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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obe 發表於 2014-6-23 22:57

[武俠仙俠] [緋色]散花天女 作者:紫屋魔戀(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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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書名】:  散花天女

【小說作者】: 紫屋魔戀

【內容簡介】:

為了藏寶圖,虎門三煞殺上澤天居,欲奪南宮世家,
本是十拿九穩的強擄豪奪,卻碰上南宮雪仙的師父——妙雪真人助陣,
但曾在江湖上令賊人聞之喪膽的妙雪真人,
居然在虎門三煞其一鍾出的一掌下落敗?!

南宮雪仙扶攜師父逃離戰場,竟碰上一對意想不道的江湖故人,
而從他們口中,得知妙雪真人所中竟是邪道武功「十道滅元訣」,
消失十多年的邪道武學再現江湖,將興起什麼樣的波瀾?[/size]

[[i] 本帖最後由 globe 於 2014-6-23 23:40 編輯 [/i]]

globe 發表於 2014-6-23 22:58

[size=4]第一集 第一章 大敗虧輸

  「叮叮叮!」金鐵交擊之聲連響,兩邊出手都快,長劍和分水刺不住絞擊,聲音中一點兒空隙也沒有,可見兩人出手之速。

  大廳之中分成了三對激戰,相較之下,外頭的戰聲漸漸消失,正自揮灑長劍,與對面敵人的分水刺激鬥的女子觀個空處,腳下一踢,一個倒下的椅子飛到另一邊戰圈之中,這一下圍魏救趙的手法極為漂亮,即便連那已佔了上風的黑衣人也不得不暫停攻招,一掌將襲來的椅子撥開;被黑衣人逼得幾已使不開手腳的少女連聲道謝也來不及,連忙深吸一口氣,通暢了內息,手中長劍揮出蔽天劍芒,生怕來不及般向那黑衣人灑去,一時之問竟令對手只有招架之能。

  雖說及時出手解了妹妹的圍,但那女子卻沒辦法幫上更多的忙。眼前之人名為梁敏君,武功在來犯的虎門三煞之中雖說最弱,其江湖聲名泰半是靠著兩個結拜義兄扶襯,但與自己相較之下,相差卻也在伯仲之問;尤其分水刺是短兵刃,梁敏君出手險絕,方纔若非自己硬是一劍將她迫開,只怕還沒辦法出手相助妹妹。

  此刻雖解了妹子之危,但梁敏君覦機又鑽近身畔,連著幾招殺手迫得她不能不應。南宮雪仙雖心懸娘親那邊的戰況,可此時此刻仍然無法分心;娘親的對手交手經驗豐富,邊戰邊拖著娘親遠離戰圈,此刻已離得遠了,眼前又有梁敏君在旁牽制,南宮雪仙便有三頭六臂也難以兼顧。

  幸虧她除了南宮世家的家傳劍法,還另外拜了一代劍尊妙雪真人為師,兼得兩家之長。雖說限於年歲,造詣還不深厚,但長劍飛舞之間,兩家劍法循環使出,變幻莫測,梁敏君一時也難佔上風,幾下兔起鵲落的交手,漸漸又給南宮雪仙迫出了距離。

  心下暗自叫糟,手中長劍雖吞吐不定,卻是奈何不了面前的梁敏君。即便心知對手使的是下駟對上駟之策,可梁敏君武功雖不如自己,但出手既險且狠,分水刺在她手中極盡短兵之威,即知意在牽制自己,攻招之猛卻凌駕守勢之上,加上心懸娘親和妹子的戰況,偶爾還得分出手來援救,便以南宮雪仙之能,要將她解決卻也不是數十招內之事,若一個不慎恐怕還要傷在她手下。

  不過中這計策也怪不得南宮雪仙。一來這虎門三煞此次強襲來得既快且狠,加上數年前老父南宮清逝世之後,家道漸漸沒落,澤天居許久沒能重溫老父在時數百食客的盛況,戰力已有落差;二來虎門三煞一入門,首先說的便是長兄南宮澤被傷落崖、生死不明的消息,令得南宮世家三人心中不定,竟給對手佔了先機。

  何況要說武功,南宮世家三女現在以自己為首,可一時之間卻拾奪不下虎門三煞之末的梁敏君;娘親雖說以往江湖行走時也是一方俠女,但自嫁了南宮清之後,好長一段時間在家相夫教子,十餘年沒動過手,武功不進則退,否則換了當年「玉燕子」裴婉蘭的身手,對上出其不意的優勢、又是虎門三煞之首的鍾出,他要佔上風也是難上加難。

  但妹子南宮雪憐那邊就弱的多了,她比自己還小上一歲,才剛過十七,便連南宮世家的家傳劍法也未習練精熟,更別說另拜名師了。對手顏設雖說意在生擒,手上不下殺招,又有自己暗中照拂,但要等南宮雪憐勝敵,卻是絕不可能。

  便不說廳中戰況不利,外頭的聲響聽來也頗為不妙。澤天居雖也是南宮世家一脈,但離開世家也有幾十年了,人丁又不興旺,南宮清在世時靠著他的威名武功,澤天居中還教練出不少武功不弱的莊丁,可自南宮清死後,南宮澤為了不墮父親威名,獨自行走江湖,留下三女守著澤天居,莊丁漸漸流散,戰力大為削弱,而虎門三煞的門人弟子卻是為數不少,均是江湖匪徒、凶悍難敵,加上突遭襲擊,以廳外眾人的武功,別說協助廳裡了,光能自保都得托老父在天之靈保佑。

  聽著外頭戰聲漸漸平息,南宮雪仙心知不妙。若沒有意外,外頭恐怕是虎門三煞的人得勝,廳裡的戰況原就危險,若讓虎門三煞的門人進來助陣,自己這邊只怕更是難當。

  她一聲輕叱,長劍一招三化,原想先傷了梁敏君再論其他,沒想到一劍擊出,竟迫不開梁敏君,反倒讓梁敏君找到空隙欺了進來,一轉眼問梁敏君那皎好的臉蛋已在近前,若非南宮雪仙掌上造詣也自不弱,臨急之問勉強還能抵禦,雖是守多攻少,但既是尋到了喘息之機,梁敏君要勝她也已難能。

  只是梁敏君這一欺近,卻非為了勝她,而是迫南宮雪仙對她全力以赴,顧不得另兩邊戰情。就在南宮雪仙專心面對梁敏君的當兒,耳邊只聽得南宮雪憐一聲痛呼;她眼角餘光望去,只見妹子長劍脫手,後頸要害處已落到了顏設手中,只見顏設微微用力,從未吃過如此苦頭的南宮雪憐忍不住又是一聲高叫,眼淚已滑了出來。

  她與南宮雪仙皆遺傳自裴婉蘭的高挑身材,顏設身子卻是五短。為了方便捏住南宮雪憐後頸,一制住她便一腳踢在南宮雪憐膝彎,迫得她跪了下來,光雙膝在硬石地上一碼,便夠讓這從沒吃過苦頭的小女孩痛聲哭叫。

  本來手上功夫就難當鍾出威悍十足的掌勁,又見女兒被擒,聽得她哭叫出聲,裴婉蘭分心之下,一個不慎只覺胸前一麻,竟給鍾出點中了穴道;也不知這鍾出練的是什麼武功,雖非正宗的內家功力,威霸卻是十足,竟連裴婉蘭一身內力都受之不住,那酸麻無力的感覺轉眼間便襲過全身,令裴婉蘭渾身一軟,再也沒有反抗之力,給鍾出一把摟住了纖腰,想倒都沒法倒地。

  沒想到少了自己照拂,娘親和妹子竟接連遭擒;自己精招迭出,卻始終難以解決面前的梁敏君,即便佔了上風也難克敵制勝,現下再加上鍾出顏設這兩個武功只在梁敏君之上的凶人,以自己一人之力如何能勝?

  偏偏就在此時,南宮雪仙所受的壓力也是倍增!梁敏君既衝到了近處,正是分水刺擅長的距離,哪還容得南宮雪仙退開?分水刺使將開去,南宮雪仙左掌飄飛,雖是攻守兼備,全沒落了下風,但右手長劍難施,以短制短,以她的功力可還難以應付眼前這梁敏君。

  方纔連番激戰,梁敏君看似殺招盡出,實則今兒分派給她的任務卻是牽致多於制勝,雖未曾真個與名動江湖的妙雪真人動過手,但妙雪真人威名豈是幸致?與她交手之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那慘況虎門三凶可看過了好幾次。南宮雪仙雖未曾出師,但一手劍法精妙靈動,一見便知其師造詣必然不凡,若非梁敏君方才出手也已盡了全力,加上南宮雪仙分心兩邊戰況,時而出手幫妹子解圍,只怕以梁敏君武功,要牽制住她都不容易;現下戰局已定,只剩南宮雪仙一人,梁敏翁心下大定,出手間那恍若拚命的狠勁也沒了,只緩緩牽動戰圈,好讓兩位義兄有插手的空間。

  眼見兩大凶人目露凶光,遊走戰圈之外,只等著機會插手,心知這般凶煞心中不存什麼單打獨鬥的江湖規矩,裴婉蘭勉力開口,「雪仙快……快退……去找你師父……別管我們了……」

  「還走得了嗎?」雖未加入戰圈,但遊走於外,卻也令南宮雪仙得放大半個心在隨時可能出手的兩人身上;見梁敏君漸漸佔了上風,鍾出見大勢已定,不由嘻笑起來。

  裴婉蘭嫁人之前,也是江湖中出名的美人兒,現下雖生了三個兒女,可保養的好,年雖近四旬但容貌肌膚皆不顯老態,反多添了一分成熟嫵媚的韻味;南宮雪仙和雪憐姊妹遺傳了母親的美貌,各個也都是美人胚子,鍾出與顏設皆是好色之人,哪容得將要到手的美女插翅飛去?

  「小姑娘已無勝算,快快放下兵刃,供出南宮清老兒所有的藏寶圖之秘,本座保證不會傷害於你————非但不傷,還會讓你們一起享受欲仙欲死的美滋味兒……裴女俠曠了這麼久,夜裡想必空虛難受……本座包保你今夜就舒舒服服的……嘗過了滋味才知什麼是前世修福……本座的床上功夫可好得緊,比你那死鬼要厲害多了……」

  「可不是嗎?」聽鍾出這麼說,顏設一邊忍不住伸手撫上了南宮雪憐,粗糙的大手撫摩著嫩滑臉蛋兒時南宮雪憐還勉力強忍,但當顏設的大手急速滑下,在軟滑嬌挺的胸前一把抓捏之時,還是忍不住哭了出來,那哭聲只聽的顏設神情快活之至,邪眼直盯著場中飄飛著的水藍色身影,「快些放下兵刃、乖乖束手就縛,把該說的秘密說出來……老子保證你會嘗到想像不到的人間至樂,保證你嘗過之後食髓知味,只恨不曾早一刻遇到老子這等憐香借玉的勇壯男兒……別再撐了……」

  「哎……嘴上留點德……」見戰況已然大定,南宮雪仙雖強自支撐,水藍色的衣裙袍帶飄飛,使劍若舞,猶自美得驚人,但心神卻放了大半在兩旁的義兄身上,對自己也是以守代攻;梁敏君心知此勝十有八九已經跑不掉了,自也樂得配合義兄的說話。

  眼前這小美人兒劍法雖高,修養終不如妙雪真人那般深湛,若能氣得她劍法大亂,要擒她便容易多了,「這雪仙姑娘水靈水靈,看來還是個在室的雛兒,就算心裡千思萬想,當著這麼多人之面也要害羞。要憐香惜玉,怎麼也得等她扔了兵刃之後,在床上好生疼惜,展現兩位哥哥的床上功夫……你說是不是,雪仙姑娘?」

  雖見娘親和妹子被擒,南宮雪仙仍是一語不發、默默苦戰,只漸漸將戰圈移向門口,即便鍾出和顏設兩人虎視眈眈,若不管旁人,光只自己突圍,南宮雪仙仍有把握。就如裴婉蘭所言,以自己一人之力,要擊敗這三大凶人實是難比登天,但若請了妙雪真人之助,便是以二敵三;以妙雪真人的劍法修為,要勝鍾出顏設二人該當不是難事。

  但虎門三煞似是看穿了她已無戰心、只想逃離,不只梁敏君攻勢加強,鍾出顏設二人也擋到了門口,口中那污言穢語更是惹人心煩,南宮雪仙還是黃花女兒家,如何聽得如此不堪入耳的言語?一邊手上激戰,一邊冷目掃視,卻是逼不住兩大凶人的污言淫語,尤其顏設一邊說著,一邊大手連摸帶抓,弄得南宮雪憐痛楚之間又有種詭異的感覺襲上身來,想不哭叫都不行!那哭聲勾得南宮雪仙心下不由痛楚難當,心情憤激之下手上卻愈來愈是艱難,竟無絲毫逃離之機。

  「穩住心思,不可被旁事亂了心神,心夠堅定,才能不為外物所惑,使出劍中真玄。」便在此時,突地從廳外傳進聲來,猶如晨鐘暮鼓一般,打醒了心中慌亂的南宮雪仙,漸亂的劍勢又重整回來;那女聲雖是清雅溫粱,不借半絲殺氣,可聲音之中卻自有一種威壓,一聽便知此女武功必然小兒,驚得鍾山顏設兩人礙了口中言語,轉過身來面對廳門,不約而同地擺山架勢。

  一劍迫開糾纏難分的梁敏打,南宮雪仙轉向廳門,不由喜意上臉,只見月影之間一條人影亭亭玉立,頂上道冠高昂,道袍絲絛隨風輕飄,手中長劍斜撇,秀雅婉媚的五官之間,透著身為劍士的英氣。

  雖說年過四旬,面容之問卻還帶著一絲少女柔弱的嬌氣,模樣比之南宮雪仙還要來的嬌柔幾分;若非一身劍氣宛若可以透體而出,光看外表只怕無人看得出此女武功不凡;偏偏她長劍未出,那逼人的氣質已迫得迎面的鍾出顏設二人氣息一窒,不由自主地心生戒備。

  隨著那女子緩緩走進廳來,身後明月如水,映著她更似天仙下凡。水滴聲漸漸明朗,眾人凝目看時,方見滴滴血水正自劍上緩緩滴落,在她身後留下了一道血線,廳外原本的人聲已消失得無影無蹤,四周的細微聲響都給來人的英銳劍氣硬是迫了出去。

  如此英氣、如此迫人,即便未曾通名,虎門三煞心中仍不由一凜!三人都是大半生打滾江湖的人了,別的不說,沒一副識人入微的眼光,哪能在武林中存活這麼久?

  三人心意相通,不由棄了南宮姊妹,轉而相互戒護,準備隨時對來人動手。

  手上架勢擺開,心下卻不由惴惴︰聞名不如見面,沒想到這妙雪真人比武林傳言中還要來得厲害,三人原先的準備真不知能否應對得這名震江湖的絕世女劍客。

  也難怪虎門三煞色厲內荏,一來妙雪真人才一現身便吸住了全場目光,雖說容色嬌媚,比之南宮雪仙還多三分嬌柔,但顧盼之問英氣迫人,即便三人均不習劍,卻也感覺得出那逼面而來如劍般的英風銳氣,幾是直指臟腑,就算她如今使出江湖故老傳言中的無形劍氣,三煞也難不信。

  二來此次突襲澤天居非是偶然,乃是三煞計畫許久。雖說虎門三煞與南宮家三位俠女在大廳中糾纏,但外頭三煞的人馬卻是人強馬壯,澤天居的莊丁家卒們根本無抵抗之力。照說妙雪真人現身,外頭的人該當嗚金示警,可卻是靜悄悄地任妙雪真人如入無人之境,再看妙雪真人劍上血滴,虎門三煞不問便知,外頭的大批人馬只怕已給妙雪真人消滅在無聲無息之問,如此武功只怕比江湖傳言的更加神乎其神,如劍般的目光令人一見便少了三分鬥志,就算這是虛張聲勢,光嚇也可嚇死一票江湖中人,光像現在這樣能在她目光下撐著不失態,三煞已不得不佩服自己了。

  雖說要對澤天居動手前虎門三煞早已計畫好了,就連事後對上妙雪真人的應敵手段也已習練妥當,還準備了好幾招殺著,可當真遇上了,才知此女在江湖中成名絕非悻致,自己先前的準備也不知能否派得上用場;加上妙雪真人來得太過突然,三煞甚至還沒來得及解決南宮雪仙,一旦她們師徒聯手,雖說以三敵二,眾寡之數是自己這邊佔了上風,但以鍾出顏設二人聯手之力,能否拾奪得下妙雪真人,誰都不敢保證。

  更糟的是現在就想退讓也來不及了,一來自己這邊的人上來便下了殺手,裴婉蘭等人對自己恨入骨髓,如今見救星來到,必難善罷甘休;二來妙雪真人出名的地方,除了容色嬌美、劍法絕倫外,最出名的就是她最恨淫邪之人,與她交手過的黑道中人戰死者不多,倒是淫賊遇上了她,除了死路一條外根本無路可走。

  二十年前妙雪真人已是道門女冠,與「醉夢留香」華素香、「繞指柔」楚妃卿三女同行江湖,手上殺了淫賊無數,被三女定為目標的江湖淫徒中,除了「追花蝶」燕千澤始終未曾落網外,其餘人等沒一個能逃出生天的;方才虎門三煞出言調戲南宮雪仙的行徑既落在妙雪真人眼裡,今日之戰也只剩下你死我活一條出路,絕無善終之機。

  說來也是三煞倒楣,原本計畫之中外圍的門人弟子由顏設之子統領,他武功造詣幾可與梁敏君比肩,更難得的是善於統領人馬,若他不是有事在外未回,少了統帥之下外頭人馬各自為戰,少了三分戰力;若以他統領人手,妙雪真人武功再高,也難這樣無聲無息地解決外頭的人手,偏生三煞原不知妙雪真人竟在左近,如此恰好地湊上此戰,本來以為在解決澤天居眾人之後,還有一段時問休生養息,等這在外未歸的兒子前來會合,現下看來卻是湊不上了。

  眼見妙雪真人旁若無人地緩步而進,南宮雪仙面露喜色,見師父來援以為大勢已定,對自己這邊再沒了防備,三煞心知要擺脫如此劣勢便在此刻,眼光一對,登時心有靈犀!就在妙雪真人跨進廳中的這一刻,梁敏君一聲嬌叱,雙手一揮,數根分水刺脫手而出,直襲妙雪真人而來。

  眼見梁敏君臨時嶺難,妙雪真人冷冷一笑,連南宮雪仙也沒放在心上。妙雪真人遭人暗算也不是頭一次了,若不能舉重若輕地解決,也枉了江湖聲名!

  只見妙雪真人玉手一揮,長劍登時灑成了一片光幕掩在身前,劍光逼人之問,隱在光幕中的身形幾乎難以目視,別說幾根分水刺,便是如蝗箭雨、漫天暗器,一時半刻之問也射不入妙雪真人嚴實有若金城湯池的防禦之中。

  但南宮雪仙放心得太快了,接下來才是這陷阱的真髓所在。妙雪真人意動力至,長劍化成光幕,雖將向己而來的分水刺一根不漏地擊落,但未及劍幕,飛到半途的兩根分水刺卻猶如長了眼一般,竟轉而飛向南宮雪仙,顯是梁敏君出手之時暗施勁力,讓分水刺轉襲於她。

  妙雪真人美目一凝,尚來不及出口,梁敏君已出手攻來,身子在地上一滾,從劍幕下方攻入,也不知從那兒取出的兩柄柳葉刀,薄利狠辣地砍向妙雪真人雙足,使的竟是地堂刀法!

  雖說武林之中,地堂刀法的名家也有幾位,但一來這樣在地上翻滾攻敵的手段難免弄污衣物,非是成名高手所為,二來用功在地堂刀法與暗器酊合上的高手絕無僅有,這一下還真攻了妙雪真人一個出其不意。

  但她在武林成名久矣,豈是易與之輩?長劍一回一點,已將剛剛打落的分水刺挑起數根飛攻鍾出顏設二人,劍尖輕抹,已在梁敏君手中的柳葉刀刀刃上連點幾下,迫得梁敏君再難寸進,招式一氣呵成,全無斧鑿之跡,一個敵人也沒漏掉。此招守中帶攻,守得無隙可乘、攻得清雅精妙,旁觀的裴婉蘭不由暗叫一聲好,光這招出手便不愧妙雪真人威名。

  但虎門三煞既是計算久矣,這一下突襲就絕不是妙雪真人能如此輕描淡寫解決得了。只聽鍾出一聲沉喝,竟以外門硬功強行逼開朝己而來的分水刺,也不管分水刺在胸口劃出的兩道血痕,雙掌一前一後並在一處,帶著雄渾無儔的掌勁劈面而來,顏設則是貼在他身後,兩掌貼緊義兄背心,顯然兩人所修武功同源,竟是輸功為一,要以兩人合力之威,一搏妙雪真人。

  雖說長劍顧著對付腳下不住進襲的梁敏君,一時難以抽回對付面前殺到的兩人,但妙雪真人所修可不只是劍法而已。雖不是內功聞名,但妙雪真人的內力也是道門正宗、深沉渾厚,鍾出顏設二人武功雖高,掌風劈面而來也頗渾厚,但要在內力較量上勝她,怕也是勝算不高。

  說時遲那時快,長劍幾下輕劃,已將梁敏君迫得滾了開去;妙雪真人左掌輕伸,已抵上鍾出攻來的一掌,此時南宮雪仙才剛揮劍擊落轉攻向己的兩支分水刺,見虎門三煞攻得狠辣,但以妙雪真人的武功,即便不能輕描淡寫的解決掉,要在三人聯手下保得不敗卻是反掌之易。

  雖知師父生性高傲,向不與人合作攻敵,若自己此時與師父合攻三煞,事後恐怕還得挨上一頓罵;眼見虎門三煞雖是出手陰毒,暗器和聯功應敵之法都用上了,甚至連梁敏君都使出前所未聞的地堂刀法,卻不能奈何妙雪真人,南宮雪仙心下一鬆︰等鍾出一掌無功,便是妙雪真人反擊之時,到時虎門三煞要活出澤天居,可得看師父和娘親高不高興了。

  雙方掌勁相對,妙雪真人陡然變色!若單純只是以內力相敵雖非她的長處,卻也不會落了下風,但雙掌一抵,只覺鍾出掌上傳來的勁力波濤雄渾,兼且詭譎邪異,似陰似陽又非陰非陽,火熱陰寒融於一身,卻又涇渭分明,那種勁道竟是前所未聞,即便以她已臻化境的內家修為,竟也抵之不住!

  那雄渾力道破體而入,直攻心脈而來,妙雪真人只覺胸口一窒、喉間一甜,一口鮮血已噴了出來!那掌力入體之後,大違-般內力路子,一個呼吸間妙雪真人心口已似受了重重一擊,差點忍不住第二口鮮血,若非她內力精深,換了旁人只怕挨這一記已是心脈斷裂、再無生望。

  沒想到鍾出一掌之下竟是妙雪真人嘔血敗退,南宮雪仙大吃一驚。若妙雪真人出人意料之外的敗陣,以自己等人之力,要在虎門三煞手下逃出生天只怕是難上加難,她也顧不得目瞪口呆的娘親和妹妹,一聲嬌叱,長劍已揮灑而出,直襲雙手仍貼在鍾出背後的顏設後心,其勢之猛,其威之盛,簡直就像要一口氣刺穿顏設與鍾出兩人一般。只聽半空中叮聲作響,梁敏君陡地彈起身子,兩手柳葉刀竟硬是抵住了南宮雪仙這一下勢在必得的進襲!

  眼見突襲不成,南宮雪仙心下哀歎。雖說梁敏君刀上勁道不強,但有了這一瞬緩衝,顏設已然發現不對,斜眼向她瞪來;雙方武功差得太多,突襲不成,鍾出和顏設已緩過了氣來,便是自己發狠奮擊,即便傷了梁敏君也應付不了連妙雪真人都要一掌負傷的強敵。

  眼兒不捨地望了穴道被封、軟在地上的娘親和妹子最後一眼,南宮雪仙伸手挾住已漸漸軟倒的妙雪真人纖腰,劍光如電護住週身,從廳門處強行衝了出去。觸手處只覺妙雪真人身上火熱難當,南宮雪仙不由一驚︰這鍾出一掌之力竟如此厲害,連妙雪真人這等修為都擋之不住?方才和裴婉蘭的激戰簡直像假的一般,就算是三煞一同出手,照理也不該是如此結果,但現在卻不是尋思此事的時候了。

  見南宮雪仙挾著妙雪真人去得遠了,梁敏君吁了口氣,兩手軟軟地垂了下來,兩柄柳葉刀已落了地。妙雪真人一劍之威當真非同凡響,她到現在雙臂猶自酸軟,方才擋下南宮雪仙那一擊已用盡了全力,若南宮雪仙不是逃得那麼快,繼續留下來開打,自己可未必能為義兄護法呢!

  不顧儀容地坐倒地上,梁敏君喘了幾口氣,呼吸好不容易才順了過來,她伸手拭了拭面上的汗,抬頭望向連根指頭也不敢動,正自運功調息的鍾出和顏設兩人,好半晌才爬起身子,在裴婉蘭和南宮雪憐身上加點了幾指,確定幾個時辰之內二女別想運功動手,這才轉回頭來看向兩個義兄,聲一首頗帶嘶啞,幾乎不像是自己的聲音,「還……還好吧?」

  「還過得去……」不約而同地吐了一口血出來,鍾出和顏設兩人好不容易才鬆了口氣,相視一笑。這妙雪真人確實厲害,若非兩人保著這一招殺招,別說迫得妙雪真人傷敗而遁,只怕還得折在她手上。不過這一招的後遺症著實猛烈,兩人到現在還覺心脈不順,氣息頗難暢通。

  「要追嗎?」

  「別鬧了吧……妹子……」長長地吐了口氣出來,鍾出軟軟地坐了下來,手卻不由得捂著心口。他這招殺招稱得上威力無窮,全無準備之下連武功高明如妙雪真人都吃了大虧,但這招對身體傷害不輕,幾可說得上先傷己後傷人。

  雖說打得妙雪真人口吐鮮血、生死不知,但一招既出,全身恍若脫了力,根本無力追擊,心脈處的痛楚痛到讓他差點忍不住要叫出聲來,「現下要我們動手,還不如殺了我們來得痛快……媽的,這十道滅元訣還真不是人練的……咳咳……心口可痛得緊……"

  「別說了,老大……若非有這十道滅元訣的功夫,以我們的本領,哪能從妙雪這賤人手下逃得出來?這賊道姑手下還……咳咳……還真硬得緊……你我合力差點都傷不了她……不過這十道滅元訣威力無窮……妙雪這賊道姑不死也半條命……就算不追……咳……她也未必活得了……倒是那南宮雪仙……」

  「一時半刻的……也沒有辦法……」心知外頭的人馬只怕已給妙雪真人殺得一個不剩,若她沒因應付外頭的眾多人手而耗了力氣,鍾出顏設兩人偷練的「十道滅元訣」功力未臻十足,怕還對付不了她。

  這一勝看似僥倖,實則事前也不知花了三人多少心力,自己雙臂麻軟酸痛,差點連舉都舉不起來,還是三人之中傷得最輕的呢!粱敏君冷目望向穴道受制的裴婉蘭和南宮雪憐,狠厲之色一閃即逝,「倒是這兩個得先解決……看來她們不會乖乖說出藏寶圖何在……先廢了武功再說……」

  「那不成,那不成……」聽梁敏君這麼說,鍾出和顏設一起搖頭,「廢了武功是一舉之易,不過……後果卻不怎麼樣,床上可就少了樂趣,妹子你不知此事,也不怪你,畢竟你不是男子……」

  聽兩個義兄這麼說,梁敏君咬了咬牙,小小悴了一口。她行走江湖也不是頭一天了,自知除了廢武功之外,要制著女子無法提氣動手還有許多法子,只是無論藥物或是手法控制,總不若直接廢了武功來得簡單明瞭。不過鍾出顏設二人好色逾於性命,裴婉蘭和南宮雪憐既落在他倆手上,便不廢武功也休想逃出生天,只不知關於男女床事,兩人又有什麼絕妙之論。

  「哎……這該怎麼解釋才是……原因哥哥我也不知道啦!只是若廢了武功,和一般女子就沒什麼兩樣了……有內力在身,床上迎合的動作、小穴的緊實和肌膚的彈性柔軟,都和一般女子大有不同,幹起來可要舒服許多……」搔了搔頭,鍾出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瓶遞給梁敏君,只覺手足軟顫,差點連瓶子都拿不穩,不由暗凜這十道滅元訣當真後果嚴重,不過光看連妙雪真人都吃了大虧,給打得生死不知,這後果確實值得。

  「何況,今兒個耗了太多力氣……」聽大哥這麼說,顏設自然不能不敲邊鼓,「武功若廢了就是廢了……可如果留著……讓哥哥們好生採擷一番,好歹也是個補充……就算她們打死不說出藏寶圖何在,無論如何有點功力進補,哥哥們也不吃虧……干!妙雪這賤人下手可真狠……」

  「隨你們便吧!」心知兩個義兄貪花好色,絕不會輕易放了裴婉蘭和南宮雪憐,若非妙雪真人武功太高,便出其不意也只能重創,想要擒她真是想也別想,否則以她的姿色,怕兩個義兄也不會想要放過;光看兩人還記得痛下殺手,沒讓妙雪真人有機會反擊,未因好色誤事,已算是上上大吉了。

  梁敏君轉過頭來,仔細打量著被擒的二女︰南宮雪憐與其姊一般水藍衣裙,方才激戰之中已破損了好幾處,加上她武功與顏設頗有一段距離,靠著南宮雪仙照拂才能撐得這麼久,給顏設邊打邊動手動腳,此刻的南宮雪憐已是釵橫鬢亂、衣衫不整,破開的胸口處一抹白膩已無法遮擋,甚至透出了粉紅肚兜的一角,加上她面上淚水直流,眼中滿是畏怖之意,原已哲白勝雪的臉蛋兒更是毫無血色,那模樣真是我見猶憐;尤其南宮雪憐才剛十七,容色才剛長成,瓊鼻小巧纖挺,櫻唇粉嫩微翹,若不是滿面驚懼,還真透出小女兒家微帶青澀的嬌俏之美。

  不過另一邊的裴婉蘭卻更是美得撩人。當年江湖上的「玉燕子」可是出名的美人兒,沒想到二十年過去,光陰卻仍厚待於她,沒在她身上留下什麼痕跡,只留下了一股成熟嫵媚的意態,容色秀麗一如當年,與南宮雪憐站在一起不像母女,反而似是一對姊妹花,也怪不得兩個義兄見色心喜。此來雖說是為了南宮清懷璧其罪,可這「璧」不知是那只聞其名的藏寶圖,還是這對清麗秀雅的美貌母女。

  素手連揮之問,裴婉蘭與南宮雪憐只覺幾處穴上一麻,也不知梁敏君使了什麼手段,原本還在運功衝穴的裴婉蘭只覺內息一窒,隨著梁敏君勁力到處,竟是一絲內息也提不起來,甚至連聲音都發不出來。她知是中了什麼邪門手法,制得內息難運,連啞穴都制住了,心下又怒又悲,心知難免此辱,只能抬頭慍怒地瞪著她。

  「別浪費力氣了,準備留點力氣晚上舒服吧!」見裴婉蘭眼中的怒色裡摻著一絲絕望,南宮雪憐則是已哭得沒了眼淚,滿面皆是驚懼之色,梁敏君淡淡一笑。

  她知道兩位義兄方才使出了十道滅元訣對付妙雪真人,體內勁力耗了大半,現下須得勉力運功才能行止如常;要迫這對母女打消死念,只能靠自己的三寸不斕之舌,「先說清楚,我們虎門三仙可不管什麼南宮世家的威名,不然也不會來了。如果你們尋了死路,姑娘也不阻攔,只剩下哪個,那人接下來可就有『好日子』過了;若兩個都死了嘛……姑娘便發了好心,把你們兩個赤裸裸的屍首一路拖回南宮世家交給南宮軒處置,這一路上每人看一眼收一錢銀子,想多手多腳又或再進一步,還有議價的餘地……」

  沒想到會從梁敏君口中聽到這種話,裴婉蘭心下驚怒,知道虎門三煞說得出做得到,若自己和女兒真的尋死,死後之辱只怕要貽禍世家,她不忍地望向嚇呆的女兒一眼,心中有所決定。

  見裴婉蘭咬牙切齒,勉強點了點頭示意屈服,梁敏君暗吁了口氣。她遞過了鍾出方才交過來的藥丸,迫得二女一人一顆吞了下去,這才放下心來,撮唇一聲尖嘶,好不容易才聽到外頭幾個縮頭縮腦的門人探進頭來,為數不過三五人,想來他們早知武功不足與妙雪真人相爭,靈透處遠勝旁人,一見妙雪真人登場便即躲了起來,沒有螳臂擋車,才能從她手下逃出生天。

  眼下看來是沒其他人了,梁敏君也不想懲處這幾個遇敵先藏的膽小鬼,畢竟這澤天居山明水秀,虎門三煞原就想占此為主,如今門人損傷殆盡,澤天居也不是個小地方,加上鍾出等人邊享用美女,還得邊找出南宮清藏起的藏寶圖,諸事繁雜,沒幾個使喚人怎麼行?

  她連聲呼喝,讓留存下來的幾個人收拾乾淨,這才向鍾出與顏設打了個眼色,讓他們樂呵呵的各抱佳人上下其手。

  「好啦!現下可以辦正事了,」見兩位義兄大施手段,裴婉蘭尚可強忍,南宮雪憐卻已忍不住低聲哭吟。梁敏君微微一笑,「那藏寶圖在哪兒?還請夫人說明,要等哥哥們用刑逼供,可就不甚美了……」

  「哪……哪有什麼藏寶圖啊?」終於忍不住大聲哭了出來,南宮雪憐一邊抽抽噎噎地哭著,一邊高聲叫著,「雪憐從來……從來也不曾聽過,爹爹有留下什麼藏寶圖啊!」

  「確……確實如此……」聲音低低的,有種強自忍耐的感覺,梁敏君不由轉眼望向裴婉蘭,已見暈紅彩光自她頸下燃起,灼得滿面皆霞。南宮雪憐雖慢母親一步,頸子也漸漸紅了起來,心中不由有些驚疑;她灌下去的藥物威力十足,保兩女情慾焚身、再難抗拒,很長一段日子無法解脫,唯一缺點就是見效太慢,卻沒想到兩女身上竟如此迅速散發藥力,效果未免有些好過頭了。

  「是嗎?看來……在進房間之前,得好生訊問一番了。」反正二女已落在手中,有的是時間慢慢拷問,梁敏君倒也不急在一時。

  她邪邪笑著,伸手在南宮雪憐頰上捏了一把,觸手柔軟溫熱,著實充滿了少女的嬌嫩,「夫人可以放心,我兩位哥哥都是憐香惜玉之人,若妹妹我弄傷了你們,哥哥們先要跟我過不去……短時間內你們都不會受什麼大傷,有的是時間好好考慮要不要說出來,不過嘛!敏君鐵口直斷,今兒個小姑娘得要流點血出來,這可是沒辦法的事了……」

  將已暈厥過去的妙雪真人負在肩上,南宮雪仙施展輕功在山道上頭急速奔馳,只覺肩上的師父呼吸急促,半邊身子熱如火爐,半邊身子卻是冷若寒冰,呼吸之間也是時而火熱時而冰冷,顯是鍾出那一掌之力作怪。

  全沒想到連妙雪真人這等武功也非鍾出顏設合力之下一掌之敵,南宮雪仙慌得都快哭了出來,腳下沒命疾奔。也不知走的是否是路,幸得老天爺幫忙,時而風吹時而蟲嗚,偶爾還有枝葉閃動、草中異響,提醒著她敵人已經追來,只聽得響動便轉向急奔。

  一邊發力狂奔,一邊心中千頭萬緒,南宮雪仙既擔心師父的傷勢,又怕敵人追來,心中還得懸著落入敵手的裴婉蘭和南宮雪憐,真不知該怎麼辦才好。偏偏虎門三煞人手眾多,妙雪真人傷得又重,若不想辦法盡量遠離澤天居,給對方追上,憑她一人可是絕無勝算。

  武林中人總在生死之間打滾,若是敗了一死也就罷了,但鍾出顏設兩人均是好色之輩,落入他們手中只怕會嘗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種種苦楚,想到此處南宮雪仙心下更慌,那似是盈繞耳鼓的種種異聲,在在都提醒著她敵人就在身後,似近似遠、時有時無,正在追索著她的行蹤,嚇得南宮雪仙只知奪路奔逃,也不知轉過幾個彎、奔了幾里路,便腿腳酸軟無力也不敢停下來。

  一邊跑著一邊心下暗恨,說來此禍還真是天上飛來,那虎門三煞口口聲聲說的藏寶圖,南宮雪仙可從沒聽南宮清提起過。二十年前南宮清得「玉燕子」裴婉蘭垂青,意氣風發地在此處建立澤天居,雖說分家之時從南宮世家本系取得了一批財貨,但建立居處所費不貲,該也耗費大半了,除此之外澤天居內外更無什麼寶貝可言,便是想要獻圖保命,也是無法可想。不知虎門三煞從哪兒聽來的消息,竟為此攻上澤天居,平白就讓澤天居蒙此滅門之禍。

  慌不擇路地跑了不知多久,不自覺問早已離開了大路。南宮雪仙猛一抬頭,眼前所見儘是陌生景色,雖有個看來不算小的莊院就在前頭,可四周看來也像個人跡罕至之處。

  那莊院獨立於此,表面上全無奇特之處,可不知怎地,在月光之下看來真有些怵人。南宮雪仙本想帶了妙雪真人轉身就走,與其上門求助、多生事端,不知會否引禍上門,還不如尋個隱密之處讓妙雪真人好生休息一下,看看能否等到妙雪真人清醒再做打算。鍾出一掌雖勁,但妙雪真人何等功力?既是脫出生天,光憑一掌之功該當不會讓妙雪真人一蹶不振,萬事都等她清醒之後再說。

  可是伸手一試妙雪真人額角,南宮雪仙原已跨出的步子又縮了回來。不試還好,一試只覺妙雪真人額間冷汗涔涔,顯是體內痛苦已極,不知是好強而勉力忍耐,還是已痛得暈厥才能一聲不哼,可現在她體內卻是時寒時熱,寒時冰冷若霜雪,熱時火燙如熔爐,間中還有其他奇特的表徵,顯然鍾出這一掌內中暗勁萬千。妙雪真人負傷極重,不趕快覓地休養就醫是絕對不行的!南宮雪仙咬了咬牙,腳下微一使力,撐著妙雪真人瑜牆而入。

  落地時腳下微震,觸著的卻是石地,而非一般庭院的泥土。計算有誤,南宮雪仙腳下不由跟槍,猛一抬頭竟不由得嚇了一跳;眼前不過尺許之處,一個小姑娘正吃驚地打量著自己,那一身裡衣未加外袍,一副睡不著出來晃晃,等有了睡意再進房就寢的模樣,小小的臉蛋兒頗帶幾分麗色,姿色雖不如己,卻也是個美人胚子,那目光精靈通透,看來雖比南宮雪憐還要小上一些,但那精靈勁兒卻不是向來羞澀內向的南宮雪憐可比。

  一驚之下也不知該如何說話是好,南宮雪仙心下打鼓;她原只想偷偷溜入,尋個無人之地幫師父運功療傷,待得天明再說,但一進來就和當地主人打了個照面,也不知對方是否會把自己當成了樑上君子,一叫起來麻煩可就大了。引起誤會還是小事,若聲張起來讓虎門三煞的追兵發現自己與妙雪真人躲在此處,也不知能否再逃出去。

  她心下驚慌,反倒是那小姑娘見她手足無措的模樣,竟先平靜了下來。她頑皮地伸手摸了摸妙雪真人的額角,似是吃了一驚,「她……受傷了?」

  「嗯……」也不知該怎麼辦才是,但見那小姑娘沒有敵意,南宮雪仙倒不好動手或逃離。

  「快進來吧!爹爹,」引著南宮雪仙走入客房,那小姑娘陡地拉高了聲音,「爹爹,快出來,有人受傷了呢!」[/size]

globe 發表於 2014-6-23 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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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集 第二章 又見故人

  「傷得重嗎?」聽到那小姑娘的叫喊,裡面一個有點兒不耐煩的聲音登即回應,隨即一條身影緩緩步出。那人看來四十出頭年紀,頷下鬍鬚剃得乾乾淨淨,衣著打扮頗有些附庸風雅的味道,一副文士模樣,面孔五官甚是平凡,模樣看來毫無異常之處,彷彿走在路上隨手可以抓上一把的鄉村學究,僅眼神顧盼之間凜然有神,是唯一令人感到不尋常的地方。

  見到自己扶著妙雪真人,水藍裙裳和道袍上頭都沾染血跡,一看便知是江湖仇殺,那人倒也並不驚慌,只是招了招手,讓自己扶著妙雪真人走了過去,在椅子上坐了下來,妙雪真人無力的身子則是放到了床上,靠著南宮雪仙在旁撐持才不至於倒了下去。

  正要說明情況,突地南宮雪仙口中一澀,那人原先在外頭沒看清妙雪真人模樣,現下妙雪真人坐到椅上,閉目暈厥的臉蛋兒抬了起來,那人看到妙雪真人面目,舉止顯然一頓,雙眼都不由縮起了幾分。

  本來心思全放在師父身上,見那人一怔,南宮雪仙分了心,這才發覺無論是那文士或那小姑娘,呼吸均是漫長調勻,顯然內功頗有根底,並非一般的山村中人,心下由微驚。自己才剛惡戰過一陣,又兼負著妙真人長途奔行,一鬆下來心來疲憊湧現,手足兀自酸軟,妙雪真人又無法動手,若眼前這人突起歹念,自己可真沒法阻擋呢!

  但那人卻沒有什麼異動,只是快手快腳地從懷中取出幾根金針擱在蠟燭旁邊,讓針尖就著燭火灼燒著,一邊吩咐著女兒,「萍霜,你去找你娘出來,另外再找兩件袍服,準備一點銀兩,要快!嗯,你也準備準備,待會兒和你娘出去晃晃,試試行走江湖的滋味兒,萬事聽娘吩咐,不許胡鬧、不許妄為,否則這兩位姑娘家給你連累了,麻煩事爹爹可沒法幫你解決,知道嗎?」

  「是。」雖說自幼便修習武功,但從來不曾下山走江湖,那名喚萍霜的小姑娘難得見到武林人出現,還是一副剛剛激戰過的模樣,雖說一看便知傷勢不輕,原本還覺剌激,但見父親神色嚴肅,不由得縮了縮頭,一時也不敢多話;只是父親後頭的幾句話,令她不由心中快活起來:在山上悶了這麼久,終於有機會下山看看了!她嘴角浮起嘻笑,高高興興地照著父親之言下去準備。

  「不知姑娘如何稱呼?發生了什麼事?還請姑娘見示。」一邊伸出手來,搭上妙雪真人腕脈,那文士眉頭微皺,像是發覺了什麼難以相信的事兒一般,一邊卻不忘記出口詢問。

  心懸師父安危,知這問話不能不答,又怕一個不小心讓那文士分心,沒看出師父體內傷勢;所謂病急亂投醫,現下南宮雪仙也只能相信此人了。她小心翼翼,既不敢說的太快,又怕有所遺漏,好一會兒才算把澤天居發生的事交代個大半,直到南宮雪仙話語已盡,那人才收回了手,似是若有所思。

  「怎麼了?瞧你急的,小霜兒,你也要下山嗎?」那人還沒來得及開口,裡頭一個矯甜如水的女聲悠然飄來,光是聲音就有種嬌甜的令人身子發軟的感覺;已暈厥的妙雪真人聽到這聲音,手指竟不自禁地顫了顫,似是有些兒清醒,但眼兒卻是怎麼也睜不開來。

  向聲音來處望去,聽聲辨人南宮雪仙原還以為是個年輕女子,那聲線聽來最多也只比自己大上個幾歲,卻沒想到與那小姑娘一同走出的女子雖是容色清秀,可看來至少也三十六七了,容顏雖不若裴婉蘭或妙雪真人嬌艷如花,卻也頗具姿色,眉宇之間蕩漾的儘是似水溫柔,八分容色與十二分氣質相互襯托之下,較之清醒時英氣迫人的妙雪真人猶勝三分成熟女子的嫵媚。

  雖說呼吸之間氣脈悠長,不說手上功夫,內家本領只怕還在那文士之上,可外觀上卻比一般閨閣女子還要來得嬌柔,若不是心有定見,又兼仔細觀察,乍看之下絕不會發現她身具武功,還相當高明。

  南宮雪仙雖是病急亂投醫,但身為江湖人的警覺心還未全失。這般窮山僻壤競有如此造詣的武林人隱居於此,她心下不能不疑;但見這女子如此柔媚,無論聲音神色,連自己身為女子都有點兒心旌動搖,若換了像鍾出顏設這等好色之徒見了,只怕絕不會有逍遙的日子。想來這些人也是怕惹上好色之徒才隱居於此,南宮雪仙心下的驚憂不由得消了幾分。

  「咦?是……是妙雪姐姐……相公,這……這怎麼回事?誰能傷她?」見到妙雪真人暈厥末醒,臉上頗帶扭曲,顯是體內痛楚難當,那女子不由吃了一驚,連一直牽著她裙角的小姑娘都不管了,急步走上前來伸手撫上妙雪真人額間,聲音頗帶惶急,關懷出於真心,聽來競像是妙雪真人舊識。

  南宮雪仙原還懸著一半的心這才放下了三四分。心下還難猜測此女究竟是妙雪真人的哪位故人,但妙雪真人交友均是正道人物,既然是友非敵,就不用太過擔心,只是看兩人神色,妙雪真人負傷不只沉重,或許還有些其他的問題,南宮雪仙便想放心也難。

  「沒想到啊……」那文士搖了搖頭,滿面皆是憂色,「自十多年前皮老頭死後,我還以為十道滅元訣就此失傳,沒想到這功夫竟然還有傳人。這位是你妙雪姐姐的徒兒,南宮世家的南宮雪仙姑娘,她們先前和虎門三煞動過手,想來這是虎門三煞的壓箱底功夫,她不知情下吃了虧。」

  「是……是『十道滅元訣』!」聽得此語,不只是那女子吃了一驚,連南宮雪仙也不由變色。

  這十道滅元訣乃邪道高手皮牯所創,與中原各家內功路子均大不相同,其源兼有魔斗邪功與域外異術,所謂「十道」不只是說此功之傷複雜詭異,猶如同時被數個高手所傷,各種不同勁氣造成傷害彼此牽引交纏,治此則失彼,異常難以治癒,更多的是這武功的來源說好聽的是海納百川、無所不包,說難聽點就是龍蛇混雜、難以細分,號稱武林第一難以救治的邪功。

  不過十道滅元訣威力雖強,後遺症卻和威力一般可怕。此功所練乃是心經,功力若是不到,又或受到反噬,甚至只是日常練功時的後果,都對修練之人的心智頗有傷害。

  皮枯本身便是因為修練此功到了極處,竟變得瘋瘋癲癲,因此身亡,是以他雖有弟子,可七個門徒在他癲狂之時殺了五個,剩下兩個也逃之夭夭,武林道上再不聞其音訊;本來世人還以為這邪功已隨著皮牯之死而湮滅,卻沒想到竟在此處又看到了這功夫,怪不得那文士相那女子憂心仲仲。

  「這十道滅元訣先不談,首先得把追兵引開,」伸手拉過那女子,文士輕輕咬著她耳朵低聲囑咐了幾句,只見那女子不住點頭,好半晌才站直了身子。那文士又追加了一句,「千萬小心,絕對不要動手,如果……如果真的不行,就先溜開……反正萬事以安全為上,好嗎?」

  「相公放心…」那女子微微一笑,伸手輕撫那文士臉頰,頗帶愛憐之意,「妃卿知道的。」

  「那現在……」轉過頭去背向南宮雪仙,那文士的聲音傳了過來,「南宮姑娘,請你將外衣脫了,連同你師父的道袍也是,動作快點,別留在身上,我可不希望你們害羞拖延時間。」

  「你!」沒想到那人竟拋過來這麼一句話,南宮雪仙頓時臉若火燒。沒想到此人不只起了色心,還連自己的妻女旁觀也不管,逕自就這麼說話,全不把自己放任心上;手不由得握到了劍柄上,卻見那女子低頭嬌笑,見南宮雪仙怒火燒心的模樣,好不容易笑夠了才開了口,「別聽他胡鬧,他只是嚇嚇姑娘而已,這壞習慣老是改不掉,真是的……還請姑娘褪去外袍,這兒自有衣裳替換,我和萍霜換了姑娘和妙雪姐姐的外裳,妝扮成你們的模樣,才好把追兵引入歧路。」

  見郡文士連頭也不回,只是聳了聳肩、雙手一攤,便看不見他的臉,也可猜得必是一副憊懶調皮神態,說不定還在吐舌頭呢!

  那女子微微一笑,在那文士肩上輕拍兩下,「妙雪姐姐和這位南宮姑娘就先在此住下了,好相公……你可別想監守自盜啊,妙雪姐姐要生氣的。」

  「夫人在上,小生不敢監守自盜,」那文士雙手輕舉,故作投降之狀,「請夫人放心,小生要盜……也得等夫人回來之後,得了夫人同意再來監守自盜,不讓你妙雪姐姐生氣,可好?」

  心下暗啐了一口,想來這文士與師父便是舊識,關係也不會太好,生性認真的妙雪真人可絕不會欣賞這種說笑!南宮雪仙一邊脫去外衣,一邊幫剛解下道袍的師父穿上新裳,卻聽得那小姑娘與其說是畏怕,還不如說躍躍欲試的聲音,「娘……那個十道滅元訣……真的很厲害嗎?」

  「是啊,很厲害,妙雪姐姐的武功比娘要厲害多了,也吃不消這一招……如果換了娘挨上這一掌,只怕是非死即傷,更不用說是小霜兒你,若跟練這功夫的人動手,小命兒非丟不可……所以小霜兒要答應娘,絕對不可以離娘太遠,知道嗎?」

  嚇夠了女兒,那女子伸手輕輕撫著小姑娘頭頂,滿面溫柔之色,「你放心好了,這功夫一來難練二來難精,後果又嚴重,虎門三煞的門人弟子只怕沒一個敵練這功夫,至於三煞本人呢……這一掌出手只怕得將養個幾日好處理後遺症,該當遇不上的……小霜兒只要一路跟著娘,不要輕舉妄動,娘就會把小霜兒完完整整地帶回來……」

  見那女子絮絮叨叨,一點不像江湖中人,反而像難得出遠門般的母親一般說個不停,相那小姑娘雖是換上了自己和師父的衣著,但說話一點不像江湖人物,南宮雪仙本來想笑,可胸中不知怎地卻有股郁著的感覺,讓她怎也笑不出來。好半晌轉回頭來,卻見那文士正打量著自己。

  「這……不知前輩如何稱呼?和家師是否舊識?」見那文士眼中似笑非笑,南宮雪仙不由得有些緊張,這才發現方才慌亂之下,竟連對方的名姓都不曾問,「雪仙無禮,還請前輩原諒……」

  「內人楚妃卿,當年還在江湖之時,外號『繞指柔』,至於在下嘛……」那文士看了猶然閉目暈迷的妙雪真人一眼,嘴角浮起一絲笑意,似是苦笑又像是奸笑,「賤名不足掛齒,等令師清醒之後再說吧……倒是令師這樣下去不行,十道滅元訣霸道凶厲,令師內功雖深,可這功夫與中原武林各項內功路子均有所不同,嗯……在下以針灸混合推拿,看看是否能稍解令師體內異氣?」

  「這……若能這樣,自是最好了,還請前輩賜救,雪仙在此謝過。」吁了一口氣,看了看旁邊燭火上猶自燒灼的金針,顯然那文士一開始就已做下了準備。

  南宮雪仙點了點頭,深揖一禮。那「繞指柔」楚妃卿當年與師父相善,看她形態模樣也確實與妙雪真人平日所言相似,只是二十年前黃河洪泛,楚妃卿與其師兄押運朝廷賑災銀兩去到災區,交割與該管官吏之後便神秘失蹤,之後卻傳出那官吏貪圖賑災銀兩,也不知被哪方俠士誅戮的消息,更不知與她的失蹤是否有關,這些年來妙雪真人明查暗訪,卻怎麼也找不著故人,沒想到竟在此處。

  那文士嘴角笑意愈濃,「你先別謝得太早,話先聽完再說。」

  「嗯?。」

  「你先幫令師除了上身衣物,背整個露出來向我這邊,」見南宮雪仙聞言眼睛又睜大了,那文士這才接了下去,「要洩心脈附近的勁氣,須得運功與針灸並行,但在下武功不精,認穴不准;這套功法又得從下針開始便以各種不同的陰陽勁氣組合入手,才能引出糾纏在令師體內的十道滅元勁氣,所以才要你幫忙在旁監視著,免得她一清醒就拿劍追殺在下。」

  「是,雪仙知道了。」低下頭來,南宮雪仙忍不住小舌輕吐。怪不得方才楚妃卿要警告他不許監守自盜,自己原還沒聽出來是什麼意思,想來楚妃卿一進門看到他在燭火上燒灼金針,便知他想做什麼,這才出言警告;畢竟色慾之事極動人心,妙雪真人雖已四旬,可內功精深,駐顏有術,容貌與二十許人並無差異,嬌艷妍麗之處勝了楚妃卿不只一籌,現下昏暈過去,那楚楚可憐的模樣,若是悄稍好色之人,失去理智任獸慾橫行絕非胡思亂想,怪不得還得自己留在一邊。

  其實若喚了旁人,南宮雪仙可不敢隨意動手,□現下妙雪真人情況極槽,加上此人又是楚妃卿之夫,想來該非淫惡之人,雖諶言談之間不甚莊重,但現下可也不能想這麼多了。

  南宮雪仙伸手扶住搖搖欲墜的妙雪真人,緩緩將她衣裳除去,隨著外袍和裡衣離體,只留下貼體肚兜留在身上,裸背上頭只留下肚兜的帶子輕系,露出滑若凝脂、冰離玉琢的肌膚;雖說體內傷重,肌膚難免欠點血色,燭光之下卻仍是肌理瑩潤,不只那文士,連南宮雪仙的目光都不由給師父嬌艷生光的肌膚吸了過去,忍不住伸手在她背上輕撫,觸手處只覺細滑香柔,比之少女的青澀還多一分滋潤纖細的觸感,也真不知妙雪真人是怎麼保養的,直到那文士輕咳了一聲,南宮雪仙這才驚覺似地縮回了手來,臉兒不由一陣暈紅,轉到妙雪真人身前,低著頭再抬不起來看他。

  面對這似泛著柔美光暈的裸背,那文士雖不若南宮雪仙般失態,模樣卻也有一絲緊張。他伸手取過金針,小心翼翼地插入了穴位,一觸之下妙雪真人嬌軀一震,櫻唇輕啟,卻沒呼出聲來,只低低地嬌喘了半聲,驚得南宮雪仙連忙伸手扶住師父香肩,一低頭這才發現自己目光竟瞄到了更令她心跳加速之處。

  也不知是長途奔馳的結果,還是妙雪真人體內難受,一身衣裳早已有些散亂,方才解外衣時還不覺得,現下卻見肚兜帶子半松半系,遮蔽遠不若平常;南宮雪仙一低頭,正見妙雪真人胸前峰巒起伏,一道深邃誘人的美溝半隱半露,在豐盈光潤的香肌映襯下,實是美得驚人,又兼體內功力運行,身子漸漸灼熱,女體幽香緩緩散出,她一湊近只覺體香撲鼻而來,心下更不由發麻。

  聽著師父微弱地喘息著,南宮雪仙雖不敢抬頭,但見師父嬌軀隨著身後文士輕輕推拿運功,胸前不住起伏,連帶著那美溝也在她眼前媚光閃動,喉中不由愈來愈乾,身子裡頭也有一種奇異的感覺愈來愈濃、愈來愈深刻,可強自撐著理智;南宮雪仙也可感覺到妙雪真人柳眉漸舒,呼吸漸漸平穩,知道那人手法雖然奇特,但看來效果還算不壞。雖說稍微洩出體內勁氣只是治標而非治本之策,但好不容易讓師父稍微平息下來,總比一直像方纔那般受苦要好的太多。

  奸不容易聽到那文士一聲「好了」,南宮雪仙只覺自己差點要軟掉了。見那文士拔出金針離開床上,這才依依不捨地取過外袍掩住師父那迷人的胴體,至少不讓他看到一點春光外露。

  她看著妙雪真人嬌軀鬆弛,已暈睡了過去,這才放下心來為師父蓋好了被子,看向那文士的眼光卻有些欲言又止;她雖知此人可信,不知怎地心下卻有些猶疑,「多謝前輩相助。」

  「算不上相助,一時之間也只能如此,在下所學或許還有其他方法可以解決此事,只是……這就得等真人清醒再說了,」那文士微微搖了搖頭,收起金針深吸了幾口氣,想來方才運功之下,他也耗了不少力氣,「倒是南宮姑娘,今夜你是睡在此處?還是要用另外一間客房?」

  「這個……雪仙想和師父住同一間房,也好有個照應。」囁嚅了幾句,總算想到了藉口。不知怎地楚妃卿離去前的笑意和話語總印在南宮雪仙心裡,尤其是那句「監守自盜」總令她心下惴惴,無論如何總不敢讓這文士有辦法和妙雪真人單獨相處,就算一刻也不能讓師父離開自己眼睛。

  「這樣也好……」那文士笑了笑,走了出去,「在下先到附近布下陣局,避免旁人發現此處。南宮姑娘可別隨意亂走,為了避免旁人打擾,山居附近多有迷陣,只是久不管理,或許已有些陣局不攻自破。若非明知陣局之人,在裡頭迷路了下打緊,若觸動機關受傷那可不值得……」

  ※  ※  ※  ※  ※

  眼睛微微睜開,南宮雪仙微微昂首,只覺渾身酸疼。昨夜奪路奔逃了好長一段路,加上她心懸師父的情況,竟坐在床邊就這麼睡著了,也怪不得全身上下無處不疼。

  纖手輕輕撥了撥秀髮,原本身為江湖人,發上就沒有什麼裝飾,加上昨夜拚命扛奔,頭上的簪飾早不知飛散到那兒去了,南宮雪仙坐直了身子,伸了伸懶腰,只聽得骨節喀喀作響,不由得伸手握拳,輕輕槌著幾處特別酸疼難受的部位;眼見妙雪真人還在睡著,芳心卻不由飛回了澤天居。

  落入虎門三煞手中的娘親和妹子,不知會受到何等苦刑,不說他們所要的那個完全不知哪兒蹦出來的藏寶圖,光看鍾出顏設兩人的淫邪聲名、妖異言語,加上裴婉蘭與南宮雪憐一個成熟嫵媚、一個青春嬌柔,春蘭秋菊各擅勝場,南宮雪仙就算不想去猜,也想像得到昨夜她們會受到什麼樣的對待。裴婉蘭倒還好,南宮雪鄰還是小姑娘一個,也不知是否承受得住?

  眼兒不由有些迷濛,胸口也不知哽著什麼,南宮雪仙伸手拭了拭眼睛,這才發現床上的妙雪真人不知何時已經醒了過來,眼中還有幾分朦朧,顯然雖已睜眼卻還未清醒,好一會兒才發現床邊正擔心地看著自己的南宮雪仙,嘴上微微一笑,想起身卻覺渾身乏力。

  「師……師父……仙兒好擔心……你……你可醒來了……」

  見南宮雪仙正事不說,整個人撲進自己懷中,想痛哭又不敢放聲,妙雪真人微微苦笑,無力的手輕撫著南宮雪仙背後,只覺她身上頗帶著寒涼,想來此間仍在山中,夜裡沁涼得緊,加上南宮雪仙心懸於己,怕是連睡都沒好好睡,就這麼在自己床邊挨了一夜,這樣胡鬧也不知是否著了涼。妙雪真人輕輕吐了一口氣,「對不起,仙兒……是為師無能……沒能救出夫人和小憐兒……」

  「沒……沒關係的……師父沒事……沒事就好……嗚……這十道滅元訣可……可厲害得很呢……嗚……」

  等到南宮雪仙無聲流淚了好一陣,漸漸平靜下來,妙雪真人這才開了口,「別哭了,乖,別哭了……等師父身子養好了……再幫你救人,好仙兒,先扶為師坐起來吧!這……這裡是哪兒?咦?」

  靠著南宮雪仙纖手輕扶,妙雪真人直起了上半身,原本覆在身上的被子滑了下來,妙雪真人陡地瞼上一紅,反射般地伸手掩胸;她這才發現,裹在被中的自己衣衫不整,只有被子和件外裳遮蓋,蔽體的肚兜帶子都鬆了,一對聳挺飽滿的豐腴酥胸已然半露,雖未見全貌卻也是峰谷誘人。

  妙雪真人雖說年紀不小,但她自幼出家為道,仍是清純處子之身,昨夜吃了大虧,現下體內仍是氣息翻湧,稍一運功便覺心痛如絞;這還不算,昨夜迷糊之間連衣裳都被脫了,妙雪真人怎不為之驚羞難平?呼吸之間胸前起伏,連掩胸的手部不由上下鼓動了起來。

  眼見師父驚疑不定,原已坐定的嬌軀又復前後晃動不穩,南宮雪仙連忙攙住了師父,飛快地將昨夜之事解說了一遍,連那文士為她針灸洩氣的事兒也說了。她芳心尚懸著,沒敢多話,口中只反覆強調自己在旁監視,妙雪真人雖春光外洩,並未受人輕薄。聽徒兒這麼說,藕臂一翻又見殷紅一點守宮砂猶在,妙雪真人雖覺嬌羞,但知自己清白仍在,雖說臉紅耳赤,倒也沒有多話。

  可南宮雪仙一邊說著一邊心下卻不由打鼓,一來男女有別,江湖中人雖不怎麼顧著腐儒規矩,但讓陌生男子看到全裸粉背,卻也著實羞人;二來她總覺那文士的眼光中有些不對之處,真要形容卻又說不上來。南宮雪仙理智雖告訴自己可以放心,但心下卻總不由有些異思。

  直到此刻,她這才想到昨夜好險。楚圮卿與女兒都給打發了出去,自己又對他幾乎全無戒備,全是任他施為,若那文士真有不軌之意,只怕自己和師父的處子之身,昨夜都要給他太快朵頤了。

  全沒想到許久不見的楚圮卿竟在此處,還嫁了人,妙雪真人不由又驚又喜。

  二十年來她明查暗訪,怎也找不到這當年的好姐妹,卻沒想到她竟隱在此處,危急時刻救了自己一把;不過南宮雪仙口中那中年文士,她卻是一無所知,但既然楚妃卿看得上眼,想來也非奸邪之人。雖說昨夜為救治之便,讓他見到了自己裸背,但救命要緊,相信楚妃卿也不會有什麼話的。

  可一想到楚妃卿竟為了自己,前去佈置將追擊的敵人引入歧途,妙雪真人心下不由惴惴,擔心之念一發不可收拾。雖說當年一起行走江湖,但楚妃卿性柔,少了武林人的剛氣,一向都得自己分心照顧,今兒這麼做也不知會否出事?何況她還帶個女兒,聽南宮雪仙說來也是個不食人間煙火的,簡直像兩個不知世事的小女孩一起跑出去,教妙雪真人想不擔心部不行。

  微一運功,只覺幾處經脈火刺般痛楚,這還不怎樣,原已平復下來的體內勁氣,這一運功竟似又蠢蠢欲動起來。妙雪真人連忙收功,只覺胸口氣血翻湧,想來昨夜那文上的針灸導氣之法不過是稍稍洩去體內勁力,讓妙雪真人得一夜好睡,卻只是治標而非治本;現下妙雪真人體內貌似平靜,其實只是暫時的平服,只要她一提氣動手,立時使勁力亂湧、難以自控。

  早已習噴了身具武功,妙雪真人可真從沒想到,自己也有這樣成為手無縛雞之力弱女子的一天,想來若非這十道滅元訣有如此威力,鍾出和顏設也不敢用來對付自己。想到此處妙雪真人不由一歎。

  本來若換了其他勁氣侵體,以妙雪真人的底子,只要避過奪命一擊,沒有當場斃命,又像昨夜般洩去了幾分勁氣,有幽靜之地可以靜心修養,光靠運功自療都有回天之機,差的最多只是時間,又或是藥物協助;但這十道滅元訣不愧皮牯手創的獨門邪功,即便有那文士相助,洩去了三分勁力,餘勁依然在妙雪真人體內徘徊不解,想運功自療都沒有辦法。妙雪真人只能先在徒兒協助下著好衣裳,等著楚妃卿回來之後,集眾人之智從長計議。

  聽得門響,南宮雪仙站了起來,「前輩請進,家師……家師已經清醒了……」

  「是嗎?」推門而入,那中年文士面上的表情著實難以形容,奸笑和苦笑合而為一大致就像這個樣子,但伸手指向他的妙雪真人卻更加驚訝,身子都不由僵了,「是……是你……燕千澤……」

  「可不就是我嗎?」將手上的水盆放了下來,盆上熱氣蒸騰,加上旁邊一堆東西,顯是用於梳洗之物,燕千澤看著神色驚怒的妙雪真人,和床邊手已忍不住按劍相對的南宮雪仙,眼色微微一飄,「不用這麼緊張……道長現下可動不了我,至於你這小徒弟嘛……想要在手上贏我還差幾年火候。我外頭的陣局已經布好,若不想一世困在裡頭,還是別輕舉妄動的好啊!再加一句話……道長的身子還蠻好看的,全沒點老態,還是相當年一般標緻,看得我……真想重作馮婦呢!」

  「你……你……你……」全沒想到推門進來的竟是當年有了數面之緣、無論自己姐妹怎麼追殺總讓他逃出生天的『追花蝶』燕千澤!

  妙真人嬌軀僵硬,心中搖晃不定,一下子想到昨夜自己的身子被他飽覽春光,雖只是裸背卻也感到羞恥,一下子又想到楚妃卿竟和此人一同隱居,連孩子都生下了,也不知這好姐妹是如何被他奸騙上手的!偏偏燕千澤所說又沒錯,現下自己無能動手,南宮雪仙的武功尚未大成,連當年的燕千澤也對付下了,何況二十年來這對手也不知進步了多少。自己師徒既已落到了對方的手裡,氣氛雖僵,無論如何現下也不能動手。

  沒想到自己帶著師父竟逃進了賊窩裡,南宮雪仙雖知師父絕無動手之力,自己昨夜激戰再加遠逃,又是挨著師父睡了過去,一夜也沒怎地睡好,現下的精神氣力不過能發揮七八成實力,絕非眼前這淫賊對手,南宮雪仙心慌得差點哭了出來,手上都不由微微在發顫。

  推開門走了出去,燕千澤丟下了話,反手把門掩上,「放心吧,若要動手,昨晚已經動了。先梳洗梳洗,待會我會送飯菜過來……順便加根銀針,讓你試試裡頭有沒有下毒。」

  聲音已遠,混亂的心好不容易才平復下來。她轉頭一望,見徒兒仍是戒備森嚴,瞪著門好像燕千澤還站在那裡似的,發顫的手按著劍柄全然不放,妙雪真人搖了搖頭,伸手牽了牽南宮雪仙衣角。

  猶自氣怒的南宮雪仙一回身,卻見師父面上一副想生氣又氣不起來的表情,卻沒有幾分戒備之意,這才鬆了手,只覺腳下一軟,差點沒倒下來,「沒必要這樣子……他說的沒錯,若燕千澤真想動你我,昨晚到今晨這麼長時間,為師和你早巳清白不保……這人對女人很有一套,當年為師尋訪受害女子,十個倒有三四個對他並無惡感,想來此人在床笫之間該頗有過人之處。現下的情況,他既不動手,也該算是老天開眼,沒對你我師徒再加噩運……」

  「可……可是他……」不知該說什麼,南宮雪仙氣得真想哭出來。這燕千澤無論說話行事都有種故意氣人的感覺,以往南宮雪仙雖曾從妙雪真人口中聽說,當年之所以抓不到燕千澤,一半因為此人行跡飄忽難尋,一方面也因為他善於勾人怒火,遇上他的人除了極少數修養深湛之人,多半都給他幾句話氣得無法平靜;雖說盛怒之下招式威力強了三分,卻也少了幾分冷靜,他就趁這機會逃之夭夭。可如今碰上才知,這人確實令人生氣,「他這麼說……存心氣人……」

  「罷了,畢竟他出手救為師一把,就算不論妃卿與他的關係,欠他人情為師也不能向他動手。」雖說嘴上極力平靜,但昨夜也不知被他看到了多少地方,妙雪真人雙靨不由飛紅,可安撫徒兒卻更重要。

  現下可不是害羞的時候,尤其想到以往燕千澤的行事,她不由心下暗忖,若他還是以往被自己追殺時的「追花蝶」燕千澤,此刻自己和南宮雪仙多半都已失身,只怕還一絲不掛地癱懶床上任他施為,也不知失身後的自己能否逃離他的魔爪,這話卻不能跟還在自責的南宮雪仙明說,「雪仙不必多心,若他……哎……為今之計,還是先好生休養為是……」

  梳洗已畢,放下了用具,南宮雪仙見師父閉目靜坐,神情端謹莊嚴,也不加該說什麼話。妙雪真人向來自矜武功,沒想到卻在虎門三煞手上吃了這麼大一個虧,她好勝的性子老而彌辣,胸中也不知積了多少恨火,偏偏現在卻咬著牙不肯說話,南宮雪仙便想安撫也無處下手。

  「我送飯來啦!可以進來嗎?」

  「請……請進……」聽燕千澤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南宮雪仙還真不知該怎麼回應,勉勉強強才擠出了聲音,光語音都顯得僵硬,反倒是燕千澤的聲音自然輕鬆得多。

  進來放下了飯菜,見妙雪真人面色如常,顯然十道滅元訣的餘勁還在壓伏當中,對著正瞪著自己的南宮雪仙微微一笑,一副諒你不敢動手的可惡模樣兒,燕千澤正想轉身出去,沒想到床上的妙雪真人卻睜開了眼,「燕兄請坐,妙雪有事請教。」

  「既是如此嬌滴滴的美人兒相請,燕某自然奉命。」恍若無事地坐在床邊,燕千澤笑嘻嘻地看著二女,那模樣惹得南宮雪仙臉頰都氣得鼓了起來,反倒是妙雪真人神色平靜,但在她開口之前,反倒是燕千澤先說了話,「若美道姑想問燕某與夫人之事,還請暫待,這事兒……等妃卿回來之後你再問她如何?反正身為淫賊,你也不會相信燕某的說話,是不是?」

  若非妙雪真人不言不語,身為弟子的南宮雪仙也不敢開口。她真想好生罵罵這惹人厭的傢伙,尤其是當她在飯菜旁邊看到那根銀針的時候,即便是鍾出和顏設兩個大仇家,也不曾這樣看不起人過!

  睹氣的南宮雪仙索性拿起銀針,就當著燕千澤的面就著食物試過,這些食物都算新鮮無毒,至少銀針相試之下都沒有變色,看到此處南宮雪仙火氣更濃,銀針「噹」地一聲丟到了食盤旁邊,那雙頰高鼓的模樣,看得妙雪真人微微搖頭,「小徒性子頑劣,請勿見怪。至於妃卿嘛……只要她過得快活舒服,做為妃卿的好姐妹,妙雪只會為她高興,不會多什麼話的。」

  「沒事沒事,出門在外,總該小心一點為好,這等江湖經驗相信美道姑總還是有的。」頗帶得色地欣賞著南宮雪仙的一舉一動,燕千澤面上滿含笑意,就是那種帶點曖昧、令人恨得牙癢癢的笑法,令妙雪真人微微搖頭,倒不是因為燕千澤的死性不改,而是因為南宮雪仙顯然又給撩起了火氣。

  行走江湖的人若沒有一點修養,老這麼容易就被人惹火而失去冶靜了可還得了?虧南宮雪仙受自己所傳道門謙沖平和心法,加上南宮世家的正道玄功,身為名門弟子該當有些修養,偏生她年紀還輕、修為尚淺,這麼容易就被激起了性子,自己也不知還能照拂得了她多久?偏偏燕千澤雖聽出自己話裡之意,知道說得太過妙雪真人便要向楚圮卿告狀,激人也不會太過分,可卻還不肯放過南宮雪仙,「我說小姑娘啊……若銀針試了變成黑色,小姑娘該當如何?」

  「當然就不吃了,還能怎樣!」那模樣兒愈看愈是有氣,也不知昨晚怎麼就相信此人,南宮雪仙不由氣上心頭,差點想拔劍出來動手,即便打不贏也好過給他激得氣滿胸瞠。

  知道這徒兒再修十年,也別想應對得了燕子澤好找麻煩的個性。妙雪真人搖了搖頭,伸手取過飯菜便吃起來,等到每道菜都試了一口之後,才放下筷箸,拍了拍南宮雪仙的手,「此時此刻,若燕兄真有異心,妙雪功力難施,也是無法可擋,何況此處有陣局守護。憑雪仙一人也護不了妙雪衝出去,便是明知食物中真下了毒,妙雪也只能乖乖吃了,燕兄是否這個意思?」

  「開個玩笑、開個玩笑,」見妙雪真人望向自己,燕千澤聳了聳肩。

  若非當年追殺他的都是這般嚴肅正經之人,也難以養成他這笑虐嘻罵的性子。看在楚妃卿面上,現下可不能做得太過火了,「飯菜裡無毒,若真毒倒了道長你,夫人回來後就換我遭殃,放心好了……」

  「既是如此,妙雪就放心了。」與其說是放心燕千澤的話,還不如說她早知燕千澤嘴上說的狠,手下卻沒真搞出什麼事來,方纔的話有一半是用來氣南宮雪仙。

  早知此人行徑的妙雪真人微微一笑,似是一點兒都不在意,可旁邊的南宮雪仙卻是一肚子火無處可發,只能在旁自個兒生悶氣,「虎門三煞還真是籌謀已久……對於妙雪體內十道滅元訣,不知燕兄可有什麼辦法處置?」

  「如果道長想問治標之法,燕某昨晚所為便是。」刻意地裝出一副意有所指的笑容,連妙雪真人這等修養也不由面上微熱,加上旁人也還罷了,以燕千澤識女之能,自己那連徒兒都不知道的秘密只怕是瞞不過他的眼睛。

  她修養深湛,不像徒兒這般失態,一眼倒看不出來心旌動搖,「只是十道滅元訣勁氣逼人,內中各種勁道彼此相生相剋,牽連極為複雜,難以徹底驅出體外,即使燕某夜夜為道長推拿驅除,餘勁仍在道長體內生根難除,最多……能夠驅個三四成勁道吧……」

  「就算有根治之法,只怕你也不會用在師父身上。」從弄清了燕千澤身份之後,南宮雪仙愈看他愈不順眼。雖知長輩說話,沒有自己晚輩插嘴的餘地,但聽燕千澤話意,竟是想夜夜都像昨夜一般為妙雪真人針灸推拿,以他名為「追花蝶」的淫賊身份,那樣裸體相摩,只要哪夜暗施點手段,妙雪真人只怕清白難保。

  她一肚子氣登時噴發出來,直傾在燕千澤身上,「你怕了師父的武功,若師父回復舊觀,你就再逃不掉,所以你希望師父就這樣難過下去……」

  「夠了,雪仙!」雖說向來冷若寒霜,以往也極少對這徒兒大聲,但見南宮雪仙愈說愈是過分,縱使不說長幼禮節,光看她這樣全然不管人還在對方手裡仍大言不慚,尚且語帶責怪之意,妙雪真人也不由火起,一聲就把南宮雪仙喝了個倒退,「小徒年輕氣盛,又心懸落在虎門三煞中的母親和妹子,難免語氣衝動,不知不覺間傷人,還請燕兄不要見怪。」

  「這只是小事,自然不怪,」看了看滿臉怒意的南宮雪仙,燕千澤嘴角仍是那般牢不可破的微笑,「昨晚重新整理過陣局之後,燕某也上了澤天居看看,幸好當年當淫賊的本領還沒擱下,沒給對手發覺……小姑娘放心,虎門三煞雖在逼問什麼藏寶圖的,卻還沒下重手,你的娘親相妹子沒受什麼傷害,最多是稍稍出了點血,真要說來,她們昨夜……倒還過得蠻舒爽的……」

  「『舒服』?你胡說什麼?」沒想到燕千澤竟冒險去了澤天居,南宮雪仙雖心懸母妹,極想從他口中探得消息,但前頭怒氣未消,一時間卻改變不了語氣,加上燕千澤言語中頗有點詭異的氣氛,南宮雪仙驚疑中更添怒氣,問話也就客氣不起來,「他們……他們怎會讓娘親舒服的過……」

  「唉……」輕輕地吐了一口氣,妙雪真人聽出了燕千澤的話中之意。從淫賊口中聽到女子過得「舒爽」,只會有一種可能,雖然說出來羞人,但若讓燕千澤來說也不知他又會怎麼加油添醋,惹得南宮雪仙氣上心頭,到時候也不知這好徒兒會弄出什麼事來,妙雪真人也只好接了下去。

  她望向燕千澤的眼中難免幽怨。此人這般惡劣,竟設計自己說這種羞人之事出來,「鍾出顏設兩人皆足好色之徒,想來……想來南宮夫人和小憐兒昨夜只怕都……都清白難保……二賊多半是用什麼法子恐嚇她們不能不從……不過說到『過的舒爽』,難不成他們還用上了什麼藥物?」

  「了不起、了不起,」豎起了大姆指,燕千澤邪邪一笑,「道長雖未眼見,卻是有若目睹,說的一句不差,當真了不起,不愧一代真人之名;他們確實用上了藥物……說句實在話,這方子燕某雖曾聽聞,但後遺症太過強烈,燕某雖是好色卻不敢動用,他們也未免過分了些……」

  「是什麼……什麼媚藥?」見燕千澤如此反應,妙雪真人心知不妙,想來燕千澤接著出口的多半又是什麼良家女子不堪耳聞的壞東西,下過這也不難猜,鍾出和顏設二人不只貪色,還要迫問秘密,在裴婉蘭和南宮雪憐身上下的藥物多半不是普通媚藥淫毒,偏偏旁邊的南宮雪仙聽得滿臉羞紅,一時之間別說開口,連頭都抬不起來了,自己只得開口詢問,瞼兒卻不由更為躁熱。

  「是『無盡之歡』。」難得苦著一張瞼,這回燕千澤倒是沒怎麼隱瞞。

  「什麼?」聽到此藥之名,不只妙雪真人,連南宮雪仙都不山變色。「『生離死別』?」

  所謂「生離死別」,是「無盡之歡」這藥物的別稱。天下媚藥各式各樣,但萬變不離其宗,主要可以分為兩種,一種是令女子感官敏感程度增加,極易受他人挑逗而動情,因而與男子交合;另一種則是屬於強制動情的方式,從體內迫使女子產生情慾的衝動。雖說內功精深之人可以內力強行逼出,但後遺症卻不小,此種媚藥若不經交合而使淫慾洩出,只以內力強逼,藥力弱的也會造成女子功體傷害,強到無法逼出,又沒有與男子交合的話,甚至會導致慾火攻心、內陰自焚的下場。

  不過除此之外,真正令正道聞之色變的奇淫藥物,效果更非尋常媚藥可比,最為出名也最令人深惡痛絕的除了「活色生香」和「烈女淫」之外,就要屬這「無盡之歡」了。

  其中「活色生香」乃由「活色」與「生香」兩味淫藥合併而成。施放時先用「生香」,此毒猶如廟宇之檀香,清淡好聞,令人完全不起防備之心,待其藥性深入體內後,再以「活色」為藥引,誘發「生香」之氣在體內混合,令中此藥者體內真氣立時不能凝聚,慾念為之大增。

  這毒更有一種奇處,淫毒在體內生根,無比反覆,無論武功多麼了得、內力多麼深厚,但凡中此淫毒,必要交合而亡,愈是洩慾淫慾愈增,尤其脫陰而亡前淫火大旺,任你心智多麼堅強,都會變成淫娃蕩婦,任人為所欲為;即便中毒後及時服下了解藥,若不經男女交合,也難盡除此毒。

  而「烈女淫」此藥可口服,亦可通過口鼻呼吸或者肌膚接觸而進入人體,令人防不勝防,即使武功再高,中毒之後也會被藥性迷亂本性,一時片刻必當發情,如果慾火沒有盡情發洩,便會瘋顛發狂而死。而且此藥後勁極強,與一般淫藥一次甚或數次交合後藥力就可退盡不同,每次發作到疏洩之後的三四個時辰,就會再度發作,每次發作的勁道都比前次要強烈,到最後藥性侵入骨髓,使中毒者真元消散武功大幅減弱,且習於淫慾敏感異常,稍加挑逗即慾念叢生。

  相較之下「無盡之歡」勾發慾火的威力雖不若前兩種,藥力生效較慢,卻是根底深厚。一旦中了這「無盡之歡」,淫慾不只在體內生根,還逐漸改變體質,中者無淫不歡,即便交合再強烈也難盡洩藥力,兼且此藥無毒可解,一旦中了就只有在體內盤旋不去,誘發淫慾住體內日夜交煎,熬得女體再難抗拒體內淫慾本能的要求,短者數年、長者十餘年,那藥效才會漸漸自體內排除。若是性好風流的女子還好,可如果是正派俠女,中了此毒後不能不想男人,連番淫歡數年方癒,事後再難回歸先前所處的環境,與過往的生活、以往的親友直如生離死別一般,故此得名。

  此毒太過強烈邪惡,別說黑白兩道,連淫賊之中敢用此毒的也是鳳毛麟角。先前只聽說皮牯為了解除十道滅元訣的後遺症,特別配置出此毒,看看能否有效,之後就沒再聽說有旁人使用過了;想必鍾出和顏設若不是和皮牯有所關係,就是因緣巧合之下得手,這才得到此種媚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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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obe 發表於 2014-6-23 23:00

[size=4]第一集 第三章 大逞淫威

  雖知落入鍾出顏設二人手中,裴婉蘭和南宮雪憐想必身子不保,必遭狼吻,但這「無盡之歡」邪名太甚,裴婉蘭身心雖都已成熟,但守節之身卻遭玷污,南宮雪憐還是青澀柔弱的小姑娘家,也不知能否承受得住?

  想到兩人竟然在娘親和妹子身上用此淫藥,南宮雪仙又羞又恨,真恨不得生了翅膀飛回澤天居去,把這虎門三煞千刀萬剮,皮肉都不留下半點。「你……你沒有看錯?」

  「該當不會錯的,」語氣雖沒什麼異動,燕千澤的聲音卻冷冷地打破了南宮雪仙最後一絲幻想,「『無盡之歡』中招後的情形與絕大多數媚毒不同,稱得上獨一無二,燕某親眼所見,不會出錯;加上鍾出行事之時,燕某乘機從他衣物中搜過,那媚毒確屬『無盡之歡』沒錯……」

  「那……那你為什麼不救她們?只在一旁看著?」

  見南宮雪仙大聲悲嚎,幾乎就要衝出房門去,燕千澤伸手搭在她肩上,南宮雪仙只覺半邊身子一麻,燕千澤勁力到處她竟無法掙脫,才知此人當日能從妙雪真人手下幾番逃脫,絕非倖免;加上妙雪真人也出了聲,要她冷靜下來,南宮雪仙心知掙脫不了,又知虎門三煞的武功絕非自己能敵,方才一時衝動下生出的力氣,一下子已消得乾乾淨淨,整個人癱坐下來,淚水直滴,甚至沒有力氣伸手擦拭,

  毒已入體,即使自己殺了虎門三煞,救出了娘親和妹子,接下來也不知該如何勸解,甚至不知該如何對付她們體內的淫毒。南宮雪仙只覺萬念俱灰,整個人都沒了力氣。

  見妙雪真人怒瞪自己,燕千澤聳了聳肩,搖了搖頭,對上妙雪真人的目光卻是毫無逃避之意。其實妙雪真人也知他的意思,既然事已至此,與其粉飾太平,還不如早些說破,讓南宮雪仙心下有個數,到時候也不至於無可措置;妙雪真人愛憐地伸手輕撫南宮雪仙垂散的秀髮,便知對方之意,但這消息畢竟太過震撼,一時之間也真不知南宮雪仙能否接受得了。

  光只是聽到此事,南宮雪仙已是如此衝動,難以自持,燕千澤心知她受不了,若自己把旁觀兩煞大逞淫威,蹂躪裴婉蘭母女的過程說出,只怕南宮雪仙非氣到發瘋不可。他閉上了嘴,看著妙雪真人安撫徒兒,一雙眼睛打量著二女,心思卻不由回到了昨夜……

  ※  ※  ※  ※  ※

  眼見顏設這奸徒坐在床上,好整以暇,一雙眼賊兮兮地在自己身上打量,裴婉蘭只覺羞憤難當,身子不由自主地發著顫。偏偏梁敏君的威脅如此可怕,即便自己羞憤自殺也只是讓女兒吃更多苦頭,何況便是死後也未必輕鬆得了。若真給三煞曝屍,赤裸裸地一路送回南宮世家,此辱便九泉之下的南宮清也難承當;她咬著牙,含悲忍辱,顫抖的纖手緩緩地解開了衣鈕。

  衣裳一件一件地離開身子,也不知足眼前顏設的目光是如此火辣辣地在嬌軀糾纏不休,還是因為方才服下的藥物作用,裴婉蘭只覺身子愈來愈熱、愈來愈軟,解衣的纖手下住發顫,褪衣時不小心觸及肌膚,一股詭異的感覺登時自身上燒入體內,嬌軀著實難堪。

  事到如今裴婉蘭不由心恨,這虎門三煞行事實在過分,藥物與威脅齊下,要她承受惡徒的淫辱不說,藥物還特地用上效果不怎麼強烈的,令她雖是慾火漸昇,卻仍保持清醒、神智清明地寬衣解帶,準備讓清白的嬌嫗讓亡夫以外的男人享用;那種強烈的羞恥,令她的手實在難以動作,等到外衣內裳脫落,只剩下蔽體的小肚兜留在身上時,裴婉蘭終於忍受不住,雙手抱胸跪了下來,「不……不要……」

  「都到了現在,哪由得你說不要?」邊吹著口哨,邊看著眼前美人滿面羞怯怨怒卻只能無法抗拒的褪去衣裳,那感覺比之自己動手還要美妙,顏設不由魂兒飄飄。尤其裴婉蘭與他以往淫辱的庸姿俗色不同,雖說已嫁了人,還有了一子二女,可那身段卻仍玲瓏巧致,絕不弱於處子之身,不經意間散放成熟風韻,該豐潤的地方絕不瘦削,該苗條的地方絕無餘肉,雖說肚兜仍奮力遮住重點區域,可光露出來的玉臂粉腿,燭光下皆是肉光緻緻,美得猶似會放光一般;尤其藥效所至,顯然裴婉蘭本能的肉慾已漸漸誘發,瑩然如玉的肌膚漸漸泛紅,每脫掉一件衣裳,體內的肉慾和心上的嬌羞使得她的肌膚霞光流彩,格外引入魂銷。雖說南宮雪憐的處子之身要留給鍾出,但兄弟有別,顏設也沒有辦法,何況裴婉蘭身子嫵媚成熟,自己倒也不虧。

  知道那「無盡之歡」見效雖緩,卻是久留體內,令女子愈來愈難以抗拒情慾誘惑,自己今兒個若能暫抑衝動,好生整治眼前這待宰的美羔羊,待她裴婉蘭嚐到滋味,身心都將無法反抗,到時候別說南宮清留下的藏寶圖,只怕連南宮世家的其他秘密也是全盤奉上,光想到那時的美景顏設一顆心便快美地跳了起來;不過這裴婉蘭未免太過敏感,「無盡之歡」的藥效竟起得這麼快,與以往相比可要厲害的多,難不成是裴婉蘭有什麼特殊體質不成?虎門三煞雖是好色,多的卻是隨興強姦;經驗雖不少,與精心鑽研此道的淫徒仍是有差別的,顏設倒也沒去想那麼多。

  緩緩走下床來,步到裴婉蘭身旁,伸手輕拉起裴婉蘭才剛褪去的內裳,羞怒之下她嬌軀泛汗,內裳早染滿了女體幽香,光聞嗅都是一種享受。正自哭泣的裴婉蘭眼見顏設陶醉地嗅著自己的內裳,甚至還開口吻了上去,感覺上就好像被他輕薄的便是自己嬌羞的肉體一般,身子裡不由更熱了;她咬著唇,抑著想罵出口的話,而顏設卻已放掉了手上的內裳,一把將裴婉蘭拉了起來。

  將半裸的裴婉蘭摟在懷中,她雖勉力推拒,但內功既已被封,激戰之後體力流失,現在的裴婉蘭再無以往「玉燕子」的半點英風銳氣,推拒的動作無力得像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哪能推得動慾火狂昇、褲襠裡早挺起了一塊的顏設?

  他吐舌輕吮著裴婉蘭耳根,大手更在她香肌上來回撫玩,一觸之下裴婉蘭嬌軀登時一陣戰慄,哭叫的聲音都無力了,只任得顏設一邊輕薄,一邊在她耳邊細語,「夫人若不乖乖的也行……大不了老子到隔房去,跟著老大一起弄你那可愛的小女兒……咱們兄弟聯手功力可比單獨時還強,保你女兒爽到昏過去……怎麼樣?還說不說不要?」

  「不……沒有的事……婉蘭……婉蘭乖乖脫衣就是……」心知對方控制了女兒,又咬住了自己弱點,不虞自己不乖乖就範,滿懷怨恨羞辱只能往肚子裡吞。雖知女兒今夜必要破處,但她那般椎嫩嬌柔,若給兩人盡情輪姦,也不知能否活得下來?

  裴婉蘭一邊垂淚,一邊任顏設大手撫玩,這樣緊貼之下她哪裡感覺不到顏設的堅挺慾望?顫抖的纖手栘到了背心,無力地輕輕一拉,肚兜帶子已然鬆脫,若非顏設正抱得她緊,兩人身子再無間隙,那最後的一件蔽體衣物已落丁下來。

  「不只脫你自己的,還要乖乖幫老子脫,知道嗎?」

  「是……是。」心知若不答允,只怕接下來顏設還有其他的淫思穢想,裴婉蘭羞怯地移動玉手,無力地擺弄起顏設的衣帶,兩人貼得如此之緊,加上顏設一邊說著,一邊雙手在裴婉蘭豐腴成熟的肌膚上撫玩不休,還不忘一條腿頂在裴腕蘭股間,不讓她夾緊雙腿,所到之處內外交煎,無不令裴婉蘭體內湧起羞恥又火辣的本能;這種狀況下要幫男人脫衣,實是艱鉅無比的任務,裴婉蘭只覺眼眶濕濕熱熱的,強忍著不流出淚來,一面咬牙任他輕薄,一面伸手為他解衣。

  以往從未試過如此,別說旁人了,就連亡夫南宮清也不曾受過如此服侍,動作之間裴婉蘭只覺羞不可言。一開始還好,最多是兩人肉體交纏,解衣時不太方便,但脫到後頭,脫解之間玉手總難免觸及顏設的身體,強壯的肌肉充滿了淫慾的感覺,光只是觸及便令裴婉蘭芳心羞怯,加上體內本能更似火上加油般熊熊燃燒,好不容易等到顏設終於放開了她,兩人的衣裳嘩然落地,裸裎以對之時,裴婉蘭的身子早給無比的羞憤和情慾燒成了大紅,被顏設強行分開的玉腿間蜜泉汨汨而出,羞赧的裴婉蘭本還想遮掩羞處,但顏設卻殘忍地命她背過手去,任他飽覽春光。

  坐回床上,顏設眼睛發亮,只見床上含羞帶怯的裴婉蘭亭亭玉立,肌理暈滑光潤,原本晶瑩潔白的肌膚上頭,情慾的暈紅已漸漸染滿,逐漸透出的香汗讓肌膚上頭宛如抹了一層艷光,格外誘人。

  在顏設的命令下,裴婉蘭抬頭挺胸,胸前一對美峰傲然挺立,渾圓堅挺,滿載著婦人的成熟美艷。雖說已是三個孩子的母親,但也不知是保養得宜,還是體質使然,峰巔處兩朵美蕾仍是粉嫩嬌甜,待綻的粉紅花蕾高挺向上,隨著裴婉蘭的呼吸不住顫動,惹得人真想咬上一口。

  眼光漸漸向下挪移,卻是愈見愈驚心動魄。雖說胸前雙峰甚為高挺豐滿,但眼光下移後卻又是另一種銷魂滋味,懷孕生子除了令雙峰更挺更脹之外,竟似沒給裴婉蘭的身材帶來多少改變,那纖腰細得令人難以置信,可隨著雙峰嬌顫,纖腰不扭而扭,一見便知充滿了肉慾的力量。

  忍下住站起身來繞著裴婉蘭走了一圈,也不知是否上天賜與的福氣,穿著衣裳還看不出來,脫光之後方知這裴婉蘭真有一副魔鬼般的誘人身材,那圓臀無比挺翹,曲線美得有些誇張,尤其一雙玉腿修長筆直,夾得緊緊的,緊夾之中只能若隱若現地透出滴點水波,配上裴婉蘭精緻的臉蛋上頭那苦忍的神態,光想到她已落入自己手中,待會兒自己就能在那緊夾的銷魂天地中肆意逞威,令裴婉蘭雖是羞憤難當,卻只有任自己為所欲為的份兒,顏設的得意真是不些言語。

  邪邪笑著,走到了裴婉蘭身後,一下手只聞裴婉蘭一聲尖叫,立時跳了起來,一回頭卻見顏設面帶不豫,這才想到今夜的自己只能任他施為。裴婉蘭咬牙放下了手。任顏設帶著滿臉得意神色,伸手在她高翹的雪臀上肆意撫摩,時而大力揉捏。

  他的力道雖猛,但雪臀多肉,勁道卻是恰到好處地襲上身來,加上雪臀距幽谷甚近,強猛的力道甚至傳了進去,原已漸漸酥癢的幽谷當中登時又是一波春潮,惹得裴婉蘭粉瞼通紅;何況顏設的手段還不只此,一手在裴婉蘭臀上肆意愛撫,另一隻手已探到了身前,攀上了豐腴的果實,手臂一夾裴婉蘭的胴體己在懷中。

  雖說胸中恨火高燃,哪裡還有半點情慾之思?但一來顏設的手段在淫賊當中雖算不上絕頂,卻也是相當高明,絕非在外豪氣,床笫間卻是規行矩步的南宮清可比;二來體內的淫毒漸漸發揮威力,裴婉蘭心中苦楚難言卻不能掙扎,成熟的肉體漸漸變得敏感,將顏設的挑情手段照單全收,久曠的胴體逐漸引發了火花,誘起了性慾,她雖死閉著口,不願向他示弱,但已是狼虎之年的成熟肉體卻背叛了裴婉蘭的意志,在他的擺佈之下愈來愈酥軟、愈來愈灼熱。

  抱著裴婉蘭已軟得沒了骨頭的胴體向床移動,顏設心中得意已極,嘴上更不饒人,口舌在裴婉蘭敏感的耳根處不住吮吸舐弄;此處原就是女子的敏感處,裴婉蘭嬌軀已然情動,更難擋顏設的火熱手段,情不自禁之間低低的呻吟聲已脫口而出,令顏設更是意興如狂。

  「怎麼樣,夫人?老子的手段比你那死鬼如何?」綿軟無力的嬌軀被顏設抱上了床,裴婉蘭雖知今夜失節難免,但當真上了床,胸中那羞憤之意卻強烈得令她無法平靜,偏偏體內慾火熊熊燃燒,豈是意志所能壓下,雖聞顏設得意已極的話,裴婉蘭卻不敢開口駁斥,生怕一張口便是迷亂情慾的呼叫聲跑出來。

  她勉強搖了搖頭,眼中淚水已忍不住兩行流下浸上了枕間,但顏設卻壓上裴婉蘭的嬌軀,貪婪的口舌吸上了裴婉蘭飽挺的美峰,嘖嘖有聲地品嚐起來。

  天……天哪!沒想到顏設的手段如此激烈直接,偏又如此效果卓著。美峰被吮的裴婉蘭只覺體內一股熊熊火焰不住竄燒,強烈的渴望無可遏抑地襲遍週身,幽谷之中潮水狂湧,竟連緊夾的玉腿都已閉之不住。

  顏設的口舌是如此甜美熱辣,花樣如此繁多,光花蕾處被他或吸或舔、或咬或磨,滋味美得令人難以想像,更別說那堅挺飽滿的美峰,被他口舌肆虐之下,毛孔都給舐開了。

  羞赧的裴婉蘭竟不由自主地想到,他為何沒生了兩張嘴,否則自己另一邊香峰也不至於如此冷落。他那雙手一在臀上撫玩,一在腰間揉捻,竟沒一點關照到她另一邊翹挺的香峰,這念頭一起裴婉蘭羞恥的強行壓下,卻是屢仆屢起、鍥而不捨,一次又一次地衝擊她的防線;裴婉蘭嬌軀不住扭動,喘息聲漸漸響起,幽谷間泉水飛濺,漸漸地已茫然在顏設的攻勢當中。

  等到顏設門舌在雙峰來回吮吸舔舐個夠,慢慢滑下峰巒,順著裴婉蘭平滑的纖腰逐漸移向幽谷蜜處之時,裴婉蘭的胴體已然完全降服,再抗拒不住顏設的挑逗了,她的芳心之中雖仍是羞恨恥辱、痛苦得難以想像,可體內久埋的舂情卻已完全誘發,別的不說,光幽谷之中的泉水滾滾便顯示出裴婉蘭肉體的需要。

  這般美事自然瞞不過顏設的眼睛,舌頭一邊舐的裴婉蘭胸腹之間滿是濕膩,雙手把玩著她嬌美誘人的胴體,顏設一邊控制著手段,逐步逐步地將這美婦推上高峰。

  體內強烈的渴求,如同火山爆發一般不住漫延,淫藥作祟加上顏設的高明手段,裴婉蘭芳心雖還未降,身子卻已是承受不住。顏設還未插入,體內的情濤已然爆發,癡迷之間竟已洩了身子;兩人正自床上糾纏,顏設自不會看不出來,他嘿嘿一笑暫停撥弄,手指卻偷偷探上了裴婉蘭不住嬌顫的幽谷,感受著甜美春潮一波一波地湧現,指尖一挑,誘得裴婉蘭嬌軀一陣抽搐,若非她死咬著牙,意志勉強守著最後一條將近崩潰的防線,怕是早要快樂地嬌呼出聲。

  「唔……夫人看來真是守得太久了……這般快便丟了身子。」得意洋洋地舉起手來,展示指間那抹泛著甜香的濕膩,裴婉蘭一見之下身子一陣寒顫,卻不全是高潮後的餘韻,一半卻是被說出事實的羞恥憤恨,可肉體的滿足和渴望仍在高燒。

  她心中哀婉哭叫,相公,婉蘭已沒辦法為你護守貞節了,耳邊卻聽著顏設得意已極的笑聲,不住傳送不堪入耳的話語,「嗯,看來老子的功力也進步了……這麼快就能搞到富人洩身……顯然你那死鬼床上功夫太差,哎……夫人還真是可憐,竟如此虛度光陰,若非天可憐見,讓老子來疼惜你,夫人怕是一輩子都嚐不到欲仙欲死的滋味了……」

  「才……才不是……」勉勉強強擠出了一句話,裴婉蘭又閉上了嘴,瓊鼻透出聲聲喘息。這樣的反抗已經是她的極限,畢竟肉體己完全投降,只靠著最後一點理智壓抑肉慾的需要,若再多開口怕真會忍不住求他姦淫自己,可若是不說出口,顏設這話辱南宮清太甚,她還真是忍不住啊!

  「沒關係,沒關係。」顏設邪邪笑著,雖說這樣嬌美無倫的美婦是頭一次遇上,可以往他胯下蹂躪過的女子也不少,裴婉蘭心中的想法對他而言直如全不設防。

  顏設的手又回到了裴婉蘭火熱的玉腿之間,輕輕摩挲著裴婉蘭幽谷口處那最最敏感的小蒂,摩得裴婉蘭嬌軀顫抖難平,體內未熄的慾火再度騰然灼燒,茫然之間只聽得顏設的聲音猶如亂箭襲來,「老子知道夫人臉嫩害羞,就算爽了也不敢說……畢竟是名門俠女,總不能這麼快就承認自己想要嘛……夫人放心,老子知情識趣,今夜還長著呢!老子必會給夫人欲仙欲死的一夜,讓夫人爽得舒舒服服,不想下床……」

  沒想到自己竟如此不濟事,給顏設用手便弄出了高潮;想到以往與南宮清行房,十次才有一兩次稍稍擦過高潮的邊兒,還不像現在這般美妙,裴婉蘭心中羞赧又起:自己是怎麼了?怎麼又想到了此處,即便不能抗拒敵人用強因而失身破辱,也不能像這樣身心全然向惡人臣服啊!

  可心中雖這麼想,酥軟渴求的身子卻再沒辦法抗拒了,尤其顏設手指摩動之下,一股股酥熱酸麻的滋味透入幽谷,末竭的潮水又復湧現,裴婉蘭羞恥地發覺,那已不全然是方才高潮後的汁液,愈來愈多的是新生的蜜泉,可自己現在是肉在砧上,只有任人魚肉的份兒,眼波流轉間已見顏設硬挺的肉棒,正在自己雙腿之間凜然作勢,雖知這樣羞人,可芳心卻不由得將他與南宮清相比。

  無論手段技巧,又或粗壯巨偉,南宮清都不及此人,裴婉蘭真的不知道被他這樣蹂躪之後,自己到底還能不能抗拒此人,說不定不只失貞,連芳心都得被他奪了去。

  在裴婉蘭心中掙扎之間,顏設已經忍受不住。他原就好色,要忍耐真如心上一把刀刀切割著,眼見裴婉蘭已然不濟,已忍得發疼的肉棒自然不願再忍;他淫笑出聲,雙手扶抱裴婉蘭修長曼妙的玉腿,讓她夾住自己腰間,虎腰一挺,那肉棒已長驅直入,攻陷了銷魂之處,「夫人放心,老子不會讓夫人久等,這就來了……夫人好好享受,老子必定比你那死鬼厲害,必令你爽的……」

  當顏設破體而入之時,裴婉蘭心中不由哀吟,雖是死命咬牙苦忍,可難以抗拒的極樂呻吟卻仍從口鼻中溢出,那火燙的肉棒插入、酣暢爽快的滋味,遠遠勝過當年的南宮清,令裴婉蘭猶如身在雲端,強烈的快意排山倒海而來,舒服得讓她險些暈了過去。

  肉棒磨擦之間,撐著幽谷脹得似要裂開,也不知足淫藥的作用、顏設的手段,還是自己的身子已然準備好承受男人的瘋狂,那粗壯巨偉竟沒帶給她半點痛楚,反是又酥又癢、又酸又麻,身子似入火爐,卻給灼得充實甘美、愉悅暢快,前所未有的快感襲捲而至,那灼熱充實的飽脹感覺,不只幽谷,連芳心都給脹得滿滿實實,令裴婉蘭忍不住夾緊了他,感覺那肉棒抽插間迷人的情慾滋味;如果不是心中仍有一絲羞恥,肉體強烈已極的衝擊,怕早令她沒頂,心甘情願地呼叫出聲來。

  不只是裴婉蘭暢快難言,顏設也是舒快無比。原以為裴婉蘭縱使保養得宜,生過孩子的身體總沒有處子或新婚少婦那般緊窄,卻沒想到插入之後,非但幽谷緊窄包夾,緊湊嫩滑地將他吸住,夾到顏設差點無法挺動,緊得猶如黃花處子一般,即便顏設強渡關山,硬是一步步挺了進去,直到盡根面入,將那幽谷全然充實,但肉棒緊緊服貼著那濕潤的幽谷,卻也令顏設險些要射;這般舒服暢美的感覺,顏設以往從未曾試過,心懷大暢之下,不由挺腰衝刺起來。

  被顏設一陣火辣辣的抽插衝刺之下,裴婉蘭只覺自己猶如被送上了仙境一般,他的攻勢深刻強烈,每攻都狙擊要害,下下都打進重點!刺激的感覺令她不由迷亂,那火燙的棒頭不住灼著自己幽谷深處的敏感地帶,美得令她嬌軀陣陣顫抖抽搐,不由自主地痙攣起來,火熱渴望的幽谷緊緊吸住肉棒,深處那不知如何取名的敏感處更是不住蠕動緊縮,將棒頂吸著不放。

  裴婉蘭心中漸漸慌亂,她原就感覺得出顏設的床上功夫要勝南宮清一籌,卻沒想到竟是如此厲害,令自己的肉體完全無從抗拒,強烈而深刻的滋味銘刻在被他深深侵入的所在,令她高潮迭起,身心皆蕩漾飄搖在那肉慾的波濤當中載浮載沉,被他深深地抽插一次次送上仙境,美得無可形容。

  雖說善於熬戰之技,以往夜御三四女才能滿足,但也不知裴婉蘭的身子是什麼做的,竟充滿了妖冶嫵媚的吸引力,肉棒頂端似是刺入了什麼特別綿軟柔滑的所在將他緊緊吸著不放,敏感的尖端傳來強烈的吸吮感覺;顏設只覺背心一麻,知道再忍也忍不住了,他壓緊了身下的裴婉蘭,肉棒狠狠一刺,直透心窩深處,隨即一陣哆嗦,一股奇妙無比的歡快傳來,陽精已勁射而出。顏設低聲喘著,拚命抵緊了她,讓陽精毫不外漏,一滴不剩地送入了裴婉蘭子宮裡頭。

  垮在顏設身下喘息著,漸漸清醒的裴婉蘭雖仍感覺得到身上餘韻猶存,高潮的威力竟持續得這麼久,令她嬌軀兀自虛軟無力,無比滿足的感覺從子宮深處一波波傳上身來,彷彿再也沒有半點力氣,可清醒之後,芳心卻不由被無比的酸苦所侵佔,連著快感也漸漸消失。

  旁人或許不知,但身受其害的裴婉蘭卻無法欺騙自己。方才淫歡之中,她的身子是真的完全被顏設所征服,一開始或許還有幾分刻意承受,但愈到後頭,顏設魔手帶來的感覺愈發強烈,迫得裴婉蘭體內淫慾的本能逐漸抬頭,逐漸取得身體的主控權;當顏設真正插入的剎那,裴婉蘭不只身體歡迎已極,連芳心深處都有種莫可名狀的期待,而顏設的強硬和火熱,也在在呼應了裴婉蘭本能的需求,令她的身體裡次次高潮、連連洩身,等到顏設忍不住高潮射精之時,裴婉蘭不只心花開了,連子宮都大開了。將射入的陽精一滴不留地吸乾,無論身心都徹徹底底地被他淫辱。每寸肌膚都已投入了這惡煞的懷抱,完完全全背叛了亡夫,那感覺比遭受淫辱還要難受百倍。

  不敢睜眼看向顏設滿足又得意洋洋的臉,裴婉蘭只覺羞不可抑,心中無比怨恨自己;即便被迫與他合體歡好,可怎能這般無力地被他征服身心?這樣的自己便是九泉之下,又豈有瞼去見南宮清?裴婉蘭淚水忍不住沁了出來,當真羞憤欲死,若非心下還懸著隔房的南宮雪憐,忐忑不安地怕她吃不消鍾出的蹂躪,現下的她可真想一死了之,身後再受什麼侮辱都不想去管了。

  「好夫人啊……真好個淫蕩美妙的好身子……這麼緊又這麼會吸……簡直看不出生過孩子……呼……真令人百幹不厭。媽的!吸的老子這麼快就射了,真想再奸你個幾天幾夜……」一邊伸手撫摩著裴婉蘭香汗微沁,美得似在發光的嬌軀,正自喘息的顏設雖欲再戰,可一射之後整個人也虛了半邊,一時半刻間怕是再難振雄風。

  他一邊暗叫可惜,一邊卻不由心喜,裴婉蘭的肉體真有種美艷妖冶的誘惑力,若非知她名門俠女出身,方才交接之間還真以為自己遇上了床笫媚功高明的百戰淫娃呢!「好個美燕子……既嬌媚又窄緊,還有這打骨子裡溢出來的淫蕩味道,真好個美艷淫娃……」

  沒想到竟從顏設口中聽到這種評語,裴婉蘭既羞且恨,偏又無法反駁,尤其顏設的手已漸漸滑到她胸前高挺的峰巒之間。知道那兒在高潮之後特別堅挺敏感,絕對不堪顏設的魔手愛撫,裴婉蘭羞怯無力地玉手輕舉,想要掩住賁挺的一對花蕾,卻硬是被顏設撥了開來。

  「別遮遮掩掩的了,我的好美艷淫娃……」顏設邪邪笑著,大手輕捏住裴婉蘭酡紅未褪的嫩頰,將她的臉轉了過來,硬是迫她睜開了眼睛;眼前所見令裴婉蘭胸中羞意又高了一層,偏是無法轉頭,更無法閉上眼睛,只能聽任顏設得意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聲聲句句都令她的心彷彿重重挨了幾刀,「你剛剛是爽得夠了……吸得老子射了出來……那蕩樣兒不只老子看到,老大也看見了……你的乖女兒也是一點不漏,看了場好戲……怎麼樣?要不要聽聽你乖女兒的感想?」

  「你……」真恨不得將二賊千刀萬剮,裴婉蘭只覺心中猶如萬針穿刺。床邊對著的牆壁不知何時已鑽出了好大一個圓孔,寬度約有兩尺,別說眼光,甚至連手都穿的過來;方才雲雨之時還未發覺,此刻一注意到,登時感覺隔壁嬌喘噓噓,顯然南宮雪憐確實看到了方才自己被迫與顏設翻雲覆雨的浪蕩模樣,羞恨難當的裴婉蘭也不知現下的她是否已給鍾出那淫魔破了身子?

  「別擔心了,看看去……」仰起身子,似很得意地向隔壁展現著床上剛被奸得虛脫的美人兒那充滿淫慾風情的胴體,顏設嘻嘻一笑,在勉力弓起身子的裴婉蘭臀上拍了一記。

  反正都已被他干了,還能剩下什麼矜持?裴婉蘭雖是羞怯無比,可芳心卻懸著隔壁的女兒。她勉力下了床,走向那圓孔處,步行之間只覺一股火燙的灼熱在子宮處不住鼓蕩,相較之下腿上猶然未乾的蜜液都不顯得羞人了,顏設才剛射進去的陽精猶自灼烈生威。

  她咬著牙,強忍著那酸軟無力的滋味,努力移動著酸軟無力的玉腿,就這樣赤裸裸地走到圓孔邊探頭向內看去,那圓孔開的高度約莫在胸腹之間,事急之下裴婉蘭纖足撐體,俯下上半身便望了進去。

  只見裡頭床上也是裸裎相對,圓孔開處是隔壁床旁的壁上,裴婉蘭幾可嗅到女兒身上隨著汗珠泛湧的女體幽香,南宮雪憐赤裸裸的嬌軀正給鍾出摟在懷中,正面向著圓孔;此刻的南宮雪憐美目無神、鼻息咻咻、小舌微吐、通體泛紅,被鍾出分開的玉腿之間瑩然生光,胸前原本盈盈一握的椒乳似也脹了幾分,兩點嫣紅飽挺向上,一副已然動情的模樣;若非裴婉蘭眼尖,看得出南宮雪憐股間末見落紅,肩上一點守宮砂未退,還真以為南宮雪憐已經被鍾出姦淫了呢!

  可仔細一想,裴婉蘭卻不由臉紅,方纔若母女同在圓孔兩邊失節破瓜,此起彼落地同時被辱,已足夠羞人,可南宮雪憐含苞未破,卻親眼看著自己被顏設逗到高潮,然後又被抽插姦淫,從前戲到最後射精一點不漏,那模樣哪是一個清純處子可以受得了?

  光看南宮雪憐現下的模樣,裴婉蘭也知她雖尚未破身,但被鍾出上下其手,加上眼前又見到自己與顏設熱情淫戲,體內處子春情早給撩上來了,處於的春潮也不知洩了幾次;光看鍾出笑得無比可惡,正托著南宮雪憐玉筍一般嬌俏美乳的指間汁光盈盈,便知南宮雪憐至少也洩了幾回身子,偏生鍾出卻還不奸破她的處子之身,讓她專心致志地看到自己受辱的過程,衝擊她稚嫩的芳心,其心確實可誅!

  「憐……憐兒……你怎麼樣?感覺……感覺怎麼樣?」

  「娘……娘……啊……憐兒好……好熱……」聲音稚嫩之中含著幾許軟媚,南宮雪憐美目迷離,方才眼前那火熱的雲雨勾得她春心已蕩,加上體內藥力逐漸發揮,鍾出的挑逗手段只怕比顏設還高上一段。

  她雖含苞未破,處子的春潮已小洩了三四回,嬌軀不由酥軟無力,別說掙扎,連動根手指頭都顯得如此艱難,「好像……好像肚子裡有把火一樣……好熱……好難受喔……娘……為什麼……嗚……」

  「憐兒乖……別傷心了……那……那是很自然的……」見鍾出賊笑兮兮,魔手到處均是女體的敏感要害,誘得南宮雪憐嬌軀顫抖不休、櫻唇輕啟,小舌似想吸住什麼般滑動不止,腹下嬌顫之間,又一波蜜潮湧出。裴婉蘭雖恨他淫毒,但現下最重要的是安撫女兒,難論其他,「沒關係……」

  「可……可是……憐兒剛剛……剛剛像要尿出來一樣……而且……而且已經……已經尿出來了好幾次……好……好丟人啊……娘……怎麼會……會這樣……」

  知道南宮雪憐所指的是高潮的感覺,裴婉蘭不由胸中一痛;這般稚嫩幼小的女兒,鍾出也狠得下心摧殘!但事已至此,她也只能想辦法讓女兒稍微舒服一點,即便破了身子也別痛到生不如死,「好憐兒……好乖……那不是尿……而是……而是洩身子的感覺……出來之後……是不是舒服了點?」

  「嗯……可……可是……」

  「憐兒好乖……那……那不丟人的……娘說真的……」

  「真……真的?啊……」交談未止,鍾出已有了動作,他大手輕輕壓在南宮雪憐背上,壓得南宮雪憐嬌軀前俯;重心不穩的她無從借力,無力的纖手正攀住圓孔邊上,差點和裴婉蘭吻了個正著。

  裴婉蘭陡地一驚,卻見鍾出大手托住南宮雪憐臀腿處,已令南宮雪憐無力的玉腿分了開來,讓南宮雪憐上身前俯,雪臀微微抬起,身後的鍾出半跪床上,虎腰向前一挺,撞在南宮雪憐臀上「啪」的一聲響,只聞南宮雪憐一聲撕心裂肺的痛喊,面上血色登時退盡,痛得眉目扭曲,櫻唇都咬得差點見了紅。

  「痛……好痛喔……娘……憐兒好痛……好像身子都……都快裂開來了……哎……要破了……」

  聽到南宮雪憐的哭叫,看她痛得掉淚,臉蛋兒都繃緊了,裴婉蘭只覺心痛欲裂,知道鍾出終於忍耐不住,已開始了侵犯南宮雪憐的大業;心下雖恨,卻不能不想辦法讓女兒舒服;她湊上了臉,輕輕吻著女兒痛得發冷的櫻唇,小舌輕渡之間,勾著南宮雪憐的小舌在口中舞動起來,聲音雖低雖軟,卻充滿了母親對女兒的愛憐疼惜,「好憐兒乖……那……那個是……是他要破你身子了……憐兒別……別緊張……一開始雖然很疼……但到了後面……就會好得多了……會……會愈來愈舒服……」

  最後幾個字幾是咬牙說出來的,光是對女兒說出此種羞人之事,已令裴婉蘭羞不可抑,加上鍾出這惡賊要姦污自己的女兒,自己竟然得幫著他安撫女兒,不讓女兒痛楚難當,光想到此處裴婉蘭便恨火難消,偏偏萬事莫若女兒的感覺重要,明知中計裴婉蘭也得乖乖照做。

  她親吻著女兒的櫻唇,勾著她的香舌肆意舞動,玉手探了過去,摟在女兒頸上,讓自己與她的吻更深刻一些。

  「乖憐兒……聽娘的話……娘知道那樣很疼……稍稍忍著……女人的第一次都會……都會這樣……不過沒關係……沒關係的……痛過一次兩次……後面就好了……憐兒好好放鬆……別緊繃著身子……下身別夾得那麼緊……讓他慢慢進來……慢慢插到最裡頭去……好憐兒乖……放輕鬆點……這樣子就好……別撐著不動,左右稍稍扭動一下……輕輕磨著……別太急……慢慢的來……方才都……都已經洩過了……好憐兒的身子已經……已經準備好被他破身了……一開始痛過……慢慢會好一點……接下來就不會太疼的……娘保證……」

  「嗚……娘……」痛得只知向母親求助,南宮雪憐只覺幽谷中痛楚難當,頭一回經受的巨大刺激將她一點一點地撐了開來,想要逃躲偏偏纖腰被背後的鍾出扣住,絲毫掙扎不得,若非方才在床上被鍾出剝的一絲不掛,羞怯之中被他肆意撫玩,又見隔房的娘親被顏設弄得不住哀吟,漸漸弄得失神,嘴上雖說不要,但那模樣直是欲拒還迎,一見便知她心下渴望已極。

  雖不知顏設帶給她的是什麼,但眼見娘親被擺佈得神魂顛倒,瞇著眼兒只知享受的媚態,南宮雪憐不由自主地嬌軀發熱,下體竟不由得噴洩出來,讓鍾出嘖嘖稱奇;她雖羞卻又不知如何是好,偏偏愈見娘親的反應,體內愈有種無以名狀的渴望,不然以南宮雪憐的稚嫩,還真是不知所措。

  聽著裴婉蘭的話,鍾出嘴角浮起一絲鼓勵的淫邪笑意,連裴婉蘭身後的顏設也差點笑出聲來;裴婉蘭雖知羞人,卻不能不說,一雙眼兒只敢望向可憐兮兮的南宮雪憐,再不敢看向旁人。

  雖說是處子破瓜,可一來南宮雪憐才剛親眼看過一場妖媚春宮,還是母親親身示範,給那壞人弄得死去活來,身子本能地迎合承歡,又羞人又誘人,看的心都癢了;二來鍾出不住施用手段,誘發她體內的藥力隨同散放,南宮雪憐不知不覺間早已動情,胴體本已準備好承受男人的攻陷,比之方才被插入時的裴婉蘭還要來得春心蕩漾,若非還是清純處子,怕早巳能夠苦中作樂,享受男人抽送時的美味。

  她輕咬著牙,聽從裴婉蘭的指示,邊忍著淚邊小心翼翼地扭動嬌軀,只覺扭動之間幽谷撐得愈發飽脹欲裂,撐脹開來的痛楚竟似比方才更為強烈,但隨著她的旋磨,幽谷與棒頂交接之處磨擦愈多,歡快的滋味漸漸勝過了痛苦;加上鍾出也體貼她的苦楚,放慢了刺入的衝擊,一點一點地侵入南宮雪憐花苞初破的處子美胴,漸漸地歡悅愈增,嬌軀輕扭著歡迎他一步步的刺入。

  可當肉棒頂端觸著那層薄薄的處女膜時,異樣的感覺讓南宮雪憐矯軀一顫,本能的扭動登時停止;她吞著口水,眼中滿是茫然,雖知接下來要發生什麼事情,偏又不知將會迎接什麼情況的到來,對無知的畏懼令她淚水又流了出來;但鍾出似也看出了她的緊張,竟在此處懸崖勒馬,只俯下上身,在南宮雪憐耳際頸後輕輕舔舐,一隻手更已偷偷滑上了南宮雪憐胸前,輕薄她那纖巧圓潤的玉峰,雖說限於年紀,還不甚大,但觸感卻是柔軟潤滑,一把盈握剛好細細把玩。

  知道鍾出不是出於好心,而是要讓自己的羞恥之心全盤崩潰,藉由讓自己指導女兒承受破身的聲聲句句,讓自己覺察到體內淫蕩的本性,無論身心都無法抗拒地任由二煞淫辱,一方面將自己和女兒徹底征服於床笫,變成二煞專用的床上玩物;一方面也讓自己難以抗拒,之後要套出藏寶圖的機密也方便一些,裴婉蘭芳心怨憤雖增,卻知自己若不就範,南宮雪憐對床笫之事可說全然無知,也不知會被鍾出這惡賊弄成什麼樣子,心中有如刀割。

  裴婉蘭輕輕吻著南宮雪憐柔軟香甜的櫻唇,勉勉強強地開了口,「哎……憐兒……接下來就是……就是重點了……他……他就要刺破憐兒的處女膜……讓憐兒從孩子變成女人……那一下子……是最痛的時候……不過……不過痛過一次兩次……接下來就會舒服了……憐兒別怕……娘在這兒陪你……不要緊張……乖乖地放鬆身子……唔……然……然後就……」

  裴婉蘭沒有辦法再說下去了,口中吐出的話語實在太過羞人,著實難以啟齒,加上身後的顏設也不饒她,現下裴婉蘭的姿勢纖足撐地,緊翹渾圓的雪臀嬌媚地翹起,頭瞼俯在圓孔處,上半身垂成一條橫線,酥胸仍是那般挺立,向著身後之人展現著完美無瑕的曲線,加上臀股之間波光瀲艷,儘是浪漫春光,圓孔之中又不住傳來剛被破瓜的南宮雪憐嬌柔的輕吟,顏設哪裡受得了?

  他自後摟上了裴婉蘭纖腰,腰身一挺,那又硬挺起來的肉棒如蛇入洞,準確而火辣地鑽進了裴婉蘭幽谷之中,登時將她脹得滿滿實實;裴婉蘭嬌軀一顫,微微的痛楚卻比不上體內氾濫的肉慾。她一邊輕聲安撫著剛破瓜的南宮雪憐,一邊已忍下住腰臀輕扭,承受顏設自後而來的銷魂。

  雖說才剛被顏設淫得洩身,未曾清理的幽谷當中仍滿足情慾的流洩,但現下心思都放在女兒身上,照說裴婉蘭該當禁受不住顏設的強行求歡,但也不知怎麼搞的,當顏設肉棒人體之時,一開頭雖還有點兒痛苦的撐脹感,但隨著顏設開始抽插,肉棒上頭的火熱不住湧到了裴婉蘭身上,感染得她也動了情興,這樣的體位讓裴婉蘭難以迎送,可嬌軀仍微不可見地扭搖起來。

  見南宮雪憐面現驚疑,顯然自己的反應令她大吃一驚,裴婉蘭心中羞恨至極,沒想到顏設剛剛毀了自己的貞節不算,現任又在南宮雪憐面前再次淫辱自己!但這沒用的胴體,競似被顏設撩起了無窮無盡的需要;開始微微的痛楚過後,隨之而來的便是強烈的歡愉,比起方才被奸時還來的暢快。

  裴婉蘭不知體內的媚毒乃是持久無比的「無盡之歡」,還以為自己當真有著淫娃蕩婦的潛質,南宮清在世時沒能好生開發自己,反倒在這顏設盡興蹂躪之後,肉慾的本能才操控了她。

  「唔……沒……沒錯……就是這樣……南宮家的小娘兒……」想來那「無盡之歡」也該生出效果,顏設一插之下,只覺一開始裴婉蘭嬌軀微僵,但之後傳來的反應卻如此令自己滿意。

  雖說裴婉蘭還強撐著最後一絲隨時叮能斷裂的尊嚴,沒被那強烈的滿足感沖的嬌語喘叫,可肉體的反應是如此誠實,根本不可能瞞得過正與裴婉蘭交歡的他,心下不由有些得意。老大雖佔了南宮雪憐的處子身,但自己享受的卻非殘花敗柳,而是外表端莊、內裡淫媚的尤物,加上「無盡之歡」的效果,自己的享受可未必輸給老大,「好好學學你娘……插破之後就有得爽了……快活的享受吧……」

  身後顏設的話令裴婉蘭臉上燒紅,偏偏現下正是南宮雪憐的要緊時刻,耳聽鍾出氣喘如牛,與自己相吻的南宮雪憐卻是難掩緊張,裴婉蘭幾可感覺得出,鍾出動作雖慢,肉棒卻是一點一點地推進著,絲毫沒有退卻;南宮雪憐的處女膜雖是柔韌,卻也已給推到了極處,只要鍾出再加一點兒力氣,便可破了南宮雪憐身子。她羞怯地點了點頭,吻得南宮雪憐更深了些,口舌交纏愈發甜蜜,現在的她再下管身後佔有自己的是什麼人了,一心一意只在自己嬌弱的女兒身上。

  本來南宮雪憐便已動情,雖不若裴婉蘭的胴體那般成熟,但天生體質加上淫毒催化,便心裡還未臣服,嬌軀卻早已準備好任由男人魚肉,現下又見到裴婉蘭含羞帶怯卻又樂在其中地承受顏設的抽插,情慾的本能更加強旺,給鍾出硬是突破了那層膜;雖說痛楚難免,可內外交煎的淫慾,卻令南宮雪憐苦中作樂,嬌軀順著裴婉蘭的教導輕挪緩扭,任鍾出愈鑽愈深。

  等到鍾出全根盡沒,快感混著苦楚令南宮雪憐不由神魂顛倒,也不知該呼疼還是該嬌吟時,裴婉蘭已給身後的顏設奸出了火,與南宮雪憐交纏的口舌雖沒吭一個字,但一張清麗秀雅的臉蛋上頭卻已漲滿了嬌艷誘人的酡紅,櫻唇當中吐氣如蘭,不住薰著南宮雪憐的口鼻,眉宇之間滿是誘人春意,嫩得似可掐出水來,一雙美目更是媚眼如絲,說不盡的矯羞撫媚。

  那艷麗模樣兒讓南宮雪憐打從心裡瞭解,即便一開始娘親還不願接受遭二煞淫玩的事實,但現在卻已漸漸享受其中樂趣,而自己雖是幽谷生疼,卻也漸漸感受到了那難以掩飾的滋味;她甜甜地與裴婉蘭擁吻著,緊貼住鍾出股間的腰臀下住輕搖,動作之間雖說難免痛楚,可隨之而來的快活滋味卻更強烈。

  沒想到南宮雪憐剛破身子便已展現出不弱於其母的風流意態,鍾出不由大為得意;這麼美又這麼騷的小姑娘,是自己第一個得到她的身子!得意之下不由挺腰更疾,不住淫玩著南宮雪憐初破的胴體。

  而顏設透過圓孔見南宮雪憐如此享受,加上肉棒被裴婉蘭又吸又夾,著實舒暢,也漸漸放開了動作;裴婉蘭此刻已被幹得忘形,雖說芳心痛楚未消,可肉體卻已本能地迎合起顏設的抽送,加上南宮雪憐唇裡舌間傳過來的都是火,無論呼吸或肌膚接觸,感覺上都已漸漸舒放,全沒一開始的緊張,反倒像是自己快要高潮時一般的放懷享樂,裴婉蘭不由哀吟,是否自己弄的太過火了?南宮雪憐雖是破身,卻沒承受多少苦楚,反而……反而像是樂在其中似的?

  但事已至此,她又有什麼話好說?不知不覺間裴婉蘭已與南宮雪憐深刻擁吻,熱烈的彷彿要融到彼此的身子裡去,幽谷之中強烈的快感,更是一波波擊打著嬌嫩的胴體,不住搖曳著任身後之人大展淫威,待得鍾出和顏設陽精勁射,在這對母女的體內深深烙下屬於自己的印痕時,裴婉蘭和南宮雪憐都已經舒暢無比地洩了身子,兩人緊緊摟著,再管不到其他人了……[/size]

globe 發表於 2014-6-23 23:00

[size=4]第一集 第四章 異法治傷

  光只想著昨夜暗中窺視到的春光,燕千澤差點都有些不克自持起來。不像腫出顏設這等業餘者,身為專業淫賊的他的眼光可比二煞高多了,從裴婉蘭和南宮雪憐肉體的反應便看得出來,兩女乃是純陰之身,天生氣息偏向陰柔一方,若修練純陰一路的武功進境必快,只可惜無論南宮世家的家博武功又或妙雪真人的絕世劍藝,都是名門心法,講究的是陰陽平衡;雖說練功路子較穩,不易出錯以致走火入魔,但卻與天生體質歧異,修練便有所成,也難以超凡人聖。

  所謂純陰之身與一般的天生媚骨並不相同,後者指的是骨相,自骨生肌,天生媚骨的女子極易動情慾,兼且肉體極為敏感,幾可說是隨手開發便成風情尤物,與男人交合之時滋味特別強烈美妙,往往使男人留戀其肉體以致欲罷不能,有此肉體者若不幸遇上了稟賦較弱的男子,而那男子又捨不得肉慾交接的美妙滋味,要將男子活活吸乾都非難事。

  若天生媚骨的女人遇上了稟賦深厚的男人,那才叫做天作之合,彼此之間如魚得水,夜裡床笫之間狂歡縱慾,盡享無上美妙;但此種稟賦極是難得,即便燕千澤有著「追花蝶」之名,用過的女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但二十年前身為成名淫賊之時,此種骨相卻也是前所未見,直到最近才因緣巧合下發現媚骨之女。

  但純陰之身卻是大小相同,純陰之身的女子體內陰氣純正,卻只是適合修練陰氣深重的武功。雖說無論接受過多少男性洗禮,無論是否生兒育女,那幽谷仍是無比緊縮,絕不會有所鬆弛,加上此種特異體質對藥物的抗拒能力較弱,無論何種藥物一入其體都會加速發揮藥力,但純陰之身的女子對情慾的需求卻未必比常人多些;裴婉蘭和南宮雪憐雖說均是純陰之身,但若不是那「無盡之歡」的藥效強悍,光只憑著鍾出顏設二人的挑情手段也未必能讓她們沉淪淫慾,只是「無盡之歡」的藥效既已發揮,要讓二女自情慾當中解脫,恐怕比常人更要多花一番功夫。

  但真正令燕千澤感到可惜的是,純陰之身的女子交合之時滋味曼妙難言不說,雖說她們未必容易沉醉肉慾深淵,但她們高潮時洩出的元陰卻是修練採補功夫的人可遇而不可求的上等補品,尤其像南宮雪憐這樣的處子,若在她破身之時能采其元陰修練,功力只怕可以直上幾層樓。

  最妙的是女子純陰、男子純陽之體,體內氣息自動循環、自成一氣,與常人不同,任你採補功夫再高、采的再狠,也沒法採到他們元陰元陽耗盡而亡,若想殺人滅口自是多費一番功夫,可若是作用陰陽雙修的爐鼎,卻是恰盡其份。但鍾出和顏設所修均非此等武功,只將二女拿來洩慾,白白浪費了南宮雪憐珍貴的處子元陰,旁觀的他識得被他們浪費的寶貝,想不暗叫可惜都難。

  奸不容易把激動的南宮雪仙安撫下來,妙雪真人一抬頭見燕千澤神色,也猜得出他必是在回味昨夜暗中窺視的男女淫事,心中不由一股怒氣,也不知楚妃卿怎麼會選這麼個人托付終身!

  雖知對淫賊而言,此類事兒實屬等閒,加上他與南宮雪仙幾可稱得上毫無關係,也難怪他不出力救出裴婉蘭和南宮雪憐,但見他這樣神色,心中那怒火一時之間卻是難消;若不是自己重傷在身,即便可以下床行動,要動手卻是休想,又是昨夜剛受他所助洩出勁氣,才得一夜好眠,終是欠了他人情,光看燕千澤這種神情,妙雪真人便真想好好痛打這幸災樂禍的傢伙一頓。

  突地心下一驚,妙雪真人暗忖,向來深沉持重的自己,怎麼會變得如此難耐怒火?仔細一想方知,那十道滅元訣傷身極重,自己體內功力大減,難以抑制心中情緒;加上向來嚴守,連楚妃卿這好姐妹都不知道的秘密,極有可能已洩給燕千澤知道,心亂之下自是更壓制不住,這可不是什麼好徵兆。妙雪真人深吸一口氣,勉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不像方纔那般容易失態。

  雖說在師父的安撫下勉強平靜了下來,但南宮雪仙一抬頭見燕千澤魂不守舍,猜也猜得出他不知又想到了什麼詭異事情上去,心下不由生起火來。

  她可不像妙雪真人那樣持重,雖說從拜師學藝以來,一心只想學妙雪真人的不世劍法,連她的沉穩也想學,可稟性絕非一時可就,加上這兩日煩心事多,南宮雪仙雖想壓在心底不要失態,可給燕千澤連番撩撥,再難自抑,肚內火一口就噴了出來,「你……你是真沒辦法根治師父身上之傷,還是一心推諉,怕師父傷癒?」

  見南宮雪仙才一稍梢平靜,立時便向燕千澤發火,發的還是剛才才被自己制止的話題,妙雪真人不由暗歎這徒兒未免過了分,即便心下再懸著落入賊手的母親和妹子;心情激憤之下也不該隨意向旁人發火;何況面對的還是「追花蝶」燕千澤。

  雖說昨夜他未向自己動手,可淫賊與俠女之間的對頭關係千百年難改,妙雪真人對他可一點不敢放心,偏偏南宮雪仙卻全然不覺自己不與他衝突的苦心,一肚子火仍向著此人發洩,若引得燕千澤心生怒火,以往的獸性再回身上,自己和南宮雪仙只怕都貞節難保。現下的她只希望楚妃卿快點回來,至少也讓燕千澤有些顧慮。

  一看妙雪真人色變便知她心下在想什麼,若非這些正道之士不以胸有城府為喜,除了少數特別深沉之輩外多少都有點心思容易臆測的毛病,像自己這種手上功夫不行、只靠輕功或心機保命的淫賊,只怕早給殺了個精光。

  燕千澤微微一笑,向著妙雪真人搖了搖頭。這種小女孩的小心眼,他可比向來規行矩步、一心只在劍上的妙雪真人瞭解的多;與其說南宮雪仙向著自己發火,不如說她心中哀痛太過,靠著使小性子撒氣,才能勉強轉移話題,不想到那令自己傷心之處。

  「這個嘛……」燕千澤微一沉吟,見妙雪真人一雙美目不住打量著自己,本來不想說出來的秘密還是忍不住脫口而出,「根治之法倒是有的,雖說只有個六七分機會,卻也值得一試……」

  他不說還好,一聽此話不只南宮雪仙,連妙雪真人都差點忍不住發作,師徒竟不約而同地脫口而出,「你……你說什麼?」

  原本話出口時還有點兒害怕,畢竟面前這淫賊師父現下沒辦法惹,自己又惹不起,也怪不得師父話裡小心謹慎,一聽自己遷怒之時都不由得緊張,但燕千澤的這句話實在太惹人嫌,加上連師父都問出了口?彷彿給自己添加了不少勇氣。

  雖說妙雪真人一句話出口便沒再加追擊,顯然是不想惹怒此人,但南宮雪仙可沒這多顧慮,「你……你太過分了!明明知道有根治之法卻不用在師父身上,讓……讓師父身上留傷無力動手,你……你存的是什麼心?若你不存心如此,昨夜便用這根治之法為師父療癒內傷,師父……師父早就已經好了……也不會像現在這樣子……」

  「你這句話……是胡、說、八、道。」燕千澤微微一笑,令面前二女怒火更增,連妙雪真人都差點抑不住心中怒火,偏偏只能壓抑下心中怒意,瞪著燕千澤言笑晏晏,伸指一下接著一下,輕輕戳著南宮雪仙額頭,彷彿在逗弄小孩子一般,「一來這根治的法子沒有十分把握,不能隨意施為,畢竟十道滅元訣造成的傷勢太過複雜,牽一髮而動全身,萬萬不可大意;二來嘛……這辦法你師父未必願意接受,就算她接受我也不願意,就算我們都願意也得聽妃卿的意見……」

  「哪來這麼多理由?」雖知燕千澤未必是欺自己無力與抗,這撩人心火的怪作風有七八成是他的個性使然,光昨夜到現在自己也不知被他氣了多少次,但南宮雪仙自知年輕,一肚子火既壓不住,索性全噴出來,「救人就是救人,你若救了師父……師父又哪裡會不願意?」

  「真的嗎?」轉頭望向妙雪真人,燕千澤笑得好生邪氣,連眼都瞇了起來,全看不見他眼中神色,「若我真不顧後果,用這只有六七分機會的根治之法救助道長,道長真會感激我?」

  「這個嘛……」見燕千澤笑得忒也邪氣,還刻意瞇起了眼,不讓自己從眼神中看出他心下所想,妙雪真人與他交手也不是一次兩次了,自知此人話裡往往都隱含他意,絕不似話意這般明白,可不能隨意應承,偏偏南宮雪仙卻不解地看向自己,全不瞭解自己沉吟的原因,這小徒兒確實還有得磨練。

  她低著頭想了想,輕輕抿了抿櫻唇,這才抬起頭來看向燕千澤,「十道滅元訣威力無窮,皮牯雖是步上邪道,卻也難掩驚才絕艷,此招武林中又有誰敢說有十成把握盡解?如若有法根治,六七分的把握已經很足夠了,最多不過是救不成功,妙雪倒不會因此怨怪旁人……」

  「不過……」見南宮雪仙想要搶話,妙雪真人杏眼一瞪阻住了她,隨即轉向燕千澤,眼神語氣都無比嚴謹,生怕露了點口風又落下了把柄給他嘲笑,畢竟因著楚妃卿的緣故,就算自己身上無傷也不好真和此人翻臉,「這根治之法若燕兄不願意,妙雪也不能強人所難,何況如果還要聽妃卿妹子的意願,想必其中牽涉頗多,妙雪之傷便重,也無須牽扯旁人……」

  「還是美道姑心腸好,比你那沉不住氣的徒兒沉穩得多;其實這法子倒不沒怎麼牽扯旁人,只是……」見南宮雪仙紅了臉還想爭執,燕千澤淡淡一笑,刻意又把話題撩起來,直到看南宮雪仙已氣得手都按到劍柄上了,這才接下了話,「燕某想到的根治之法,乃是因為燕某所修乃是採陰補陽的陰陽訣,威力雖遠遠不如十道滅元訣厲害,但要說到調理體內陰陽氣息,卻不輸名門正宗內功;美道姑體內十道滅元訣的勁氣之所以難治,乃是因為數種氣勁彼此牽引衝擊,毀傷經脈臟腑,以外力強行驅出,往往驅得一部,其餘勁氣反倒在體內更加糾纏深種,難以拔除,若以陰陽訣調理體內陰陽之氣,非是強驅而是轉化吸納,便下能根治也該當能解得大半……」

  「這……是這樣啊……」聽燕千澤這麼一解釋,南宮雪仙不由吶吶,微微縮了縮頸子。

  武林之中無論何門何派,內功秘訣都是機密中的機密,非本門之徒絕不能傳,雖說眼前之人乃是淫賊,所修內功又是採陰補陽之法,絕對非屬正派,可終也是一方秘訣,若為了救妙雪真人之傷,要令本門秘訣外傳,兩邊均是利弊互見,也難怪燕千澤要瞻前顧後不敢輕易施為。即便再看不起淫賊,但這種基本的武林規矩她還是懂的,要令對方傳授秘訣,南宮雪仙還真開不了這個口。

  「不是你想像那樣。」見南宮雪仙退縮,燕千澤似很得意地笑了出來,氣得原本已諒解的南宮雪仙火又上來了,卻見妙雪真人柳眉微蹙,桃腮微紅,卻不像是生氣,反倒像是想到了什麼異常之事。

  燕千澤又開了口,「美道姑現在的情況,只怕也運不得功,若要以陰陽訣救治體內傷創,唯一的法子……就是藉由男女交合之便,採補吸取美道姑體內真元,藉以調理陰陽……」

  「什麼……真的假的?」聽燕干澤這麼說,南宮雪仙登時驚叫出聲。妙雪真人臉兒暈紅,雖是輕嗔薄怒,更多的卻是嬌羞之態。

  燕千澤其意甚明,若要用這法子根治妙雪真人體內十道滅元訣之創,便要讓妙雪真人與燕千澤這淫賊交合,這種事確實不能在妙雪真人傷重到迷迷糊糊的情形下施行,若燕千澤昨夜當真主動要根治妙雪真人體內傷創,就算明知這是救命之舉,南宮雪仙也第一個無法同意;即便妙雪真人現在知道了,也真不敢隨便開口答應,畢竟她的處子之身守了四十年,是否這樣輕易地交給別人,還是個淫賊,即便以她的沉穩決斷,一時之間也真無法決定。

  加上燕千澤還是楚妃卿的丈夫……現任妙雪真人總算知道,為什麼燕千澤還得聽楚圮卿的意見;若燕千澤強行施為,一來自己未必領情,多半以為他淫賊獸慾又生,才選了這要玷污自己身子的法子,二來對楚妃卿也真難以交代,若換了自己來選,也真是個左右為難之局。

  加上妙雪真人雖非淫賊,但長年追殺淫賊多了,對採補之道也非全無認識。所謂採補不只是男女交合而已,還要交合時的雙方完全敞開心胸,享受魚水之歡,讓體內精關盡開,方得陰陽調合之效;若雙方都已有經驗還好,如若一方還是初次,就得由對方多加挑逗愛撫,直到動情之後方能成事。

  雖說年已四旬,妙雪真人可還是清純處子之身,便不說獻身之羞,光想到要讓這淫賊在自己貞潔的胴體上頭大施淫賊慣技,燃起自己的情慾,讓自己元陰盡放,與他盡情交合,從貞潔矯貴的俠女一變而為任其魚肉的淫娃蕩婦,光只想像那般景況,都教妙雪真人難以忍受。

  何況男女之事與旁事不同,交合之後可不能說分便分;淫賊之所以惹人厭惡,猶如過街老鼠人人喊打,一半是因為淫賊多半恃強凌弱,一半也是因為淫賊只求一夕之歡,事後便將玷污了的女子棄若蔽屣。若她真同意了這個法子,事後楚妃卿只怕是硬留也要把自己留下來,妙雪真人可真無法想像自己夜夜留在床上,等候著燕千澤這淫賊恣意疼愛蹂躪的模樣,光想都覺羞人。

  「你……你胡說……」見師父都閉了口,似是還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南宮雪仙也無法接受此事。她掙扎似地開了口,「一定……一定還有其他辦法的……不……不會只有這個法子的……是不是?」

  「是啊!有法有破,一定有其他的辦法可解……」先一句話說的南宮雪仙面泛喜色,燕千澤又補了一句,把心情才好起來一點的南宮雪仙又打了下去;光看他邊說還邊刻意吐舌舐了舐唇皮,一副淫賊的急色模樣,令南宮雪仙真不想相信他說的話,「不過燕某不知道。美道姑要說我淫邪好色也好,要說我孤陋寡聞也罷,總之我是只知道這辦法,看美道姑願不願意接受了……」

  見這笨徒弟還沒發覺自己被燕千澤玩弄於股掌之間,妙雪真人苦笑著暗歎了一口氣。南宮雪仙本來也冰雪聰明,照說不該這般容易上當,但母親和妹妹淪落敵手,依靠的師父卻又負傷在身,心思正自慌亂,也怪不得對燕千澤的挑釁照單全收。

  她輕輕伸手,拉住還要爭辯的南宮雪仙衣角,讓這徒兒靜了下來;她轉過頭來似笑非笑地望著燕千澤,「燕兄方才說便妙雪接……接受燕兄以此法為妙雪療傷,燕兄自己也未必願意,這……可是真話?或者只是說來唬唬雪仙的?」

  「這個……是真話沒錯……」見妙雪真人說話時神情嬌甜,不像面對人所不齒的淫賊,倒還真有些朋友間說笑的意味在,心知自己的說話能夠逗得南宮雪仙激動難平,但這個老對手卻不是這般容易上當的。

  不過別說自己,恐怕楚妃卿也從未想過,向來冰冷正經的妙雪真人,說到女子貞操之事時非但沒扳著臉,反面言笑如常,一副不當一回事的模樣,說話時還不經意地輕挺嬌軀,玲瓏浮凸的曲線吸過了他目光,燕千澤不由有點兒被對方反將一軍的感覺。他刻意用淫賊的眼光在妙雪真人胸前打量一番,露骨到完全沒有保留,好不容易等到妙雪真人忍不住臉兒微紅,伸手輕掩嬌軀時才開了口,「哎……畢竟燕某是有妻室的人了……若燕某隨意動手,妃卿會難過的……」

  「哦?妃卿也會河東獅吼?妙雪可真沒見過呢!」聽燕千澤說話,還真與以往的印象連結不上來。從他的話意,卻聽得出他與楚妃卿夫妻恩愛,似是動了真心,不由令妙雪真人嘖嘖稱奇。

  「妃卿不會……不過生氣還是小事,氣過了勁頭也就完了;可妃卿若是難過,事情就悶在心裡,要撩她說出來都難,那個樣子可不行,光看都讓人難受,燕某可不願意看她那個樣子……所以我說小姑娘你小心點,現在你師父可只有你能護駕,別人都不行,你說話前得看看狀況,如果你還刻意惹得燕某生氣,害燕某忍不住向美道姑下手,弄得妃卿難過,事後燕某可饒不過你的。」

  「你!」氣得滿臉通紅,沒想到燕千澤如此無恥,竟連他自己見色起意都想賴到自己身上,偏偏此人至少有一句話沒有說錯;現下妙雪真人無力動手,楚妃卿又在外未歸,除自己外還真沒有人能夠牽制燕千澤。

  南宮雪仙雖說一看到此人便不由心火湧上,一肚子火彷彿尋到了出口狂噴而出,再也難以保留,可靜心一想方才妙雪真人與此人說話時的情態,南宮雪仙也知道現在不是自己任性的時候,不過……光看著這個人出現便一肚子火,想忍耐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不煩你們師徒授業了,」燕千澤嘻嘻一笑,收拾了桌上餐具離開房間,「大約明兒個妃卿她們便回來了,小姑娘至少得忍耐到那時候,至於美道姑嘛……你可要當心些,當年你追的燕某慘了,說不定燕某還懷恨在心!如果燕某想要偷香竊玉,今夜便是時機,你可要好生準備……」

  一怒之下當場跳起來,偏偏在南宮雪仙拔劍之前,燕千澤早去遠了;南宮雪仙望了望師父,終究是沒追出去,腰間長劍恨恨地往桌上一扔,令妙雪真人又好氣又好笑。不過南宮雪仙雖氣,終是沒忘了顧著自己的責任,奸歹是有了進步,妙雪真人微微一笑,「仙兒,坐下吧。」

  「是,師父……」小嘴兒一扁,眼兒紅紅的,南宮雪仙心下著實委屈。娘親和妹子淪陷敵手,師父又因著自己的緣故中了那凶名夙著的十道滅元訣,唯一的解法偏又是要委身與那邪惡的壞淫賊,南宮雪仙便一千一萬個想師父快點好起來,可也不敢勸師父採行此法,萬般委屈壓抑心底,給燕千澤無窮無盡的撩撥之下,那淚水終究還是難以忍耐,一坐回妙雪真人身邊,南宮雪仙忍不住撲身她懷中,淚水已滾滾而出,「嗚……師父……都是……都是雪仙不好……帶著師父到了此處……才……才害得師父走也走不出去,還被他……還被他那般言詞侮辱……都是雪仙的錯……嗚……」

  「不是仙兒的錯……仙兒已經做得很好了……咳……」安撫著懷中痛哭的南宮雪仙,妙雪真人只覺胸中異氣蠢蠢欲動,顯然燕千澤的治標之法當真只能撐得一時。

  不過這也難怪燕千澤,十道滅元訣不只是威力強大而已,更麻煩的便是侵入體內的多重勁氣互相牽扯糾結、難以處理,縱然靠著高明內功驅得一股勁氣,其餘勁氣受內功裡陰氣陽氣吸引,不只威力不消反而更增,複雜之處當真難以言喻,燕千澤能保自己昨夜未曾受苦、一夜好睡,已算是前所未有的好運氣了。

  不過想到接下來的問題,妙雪真人便不由臉兒微潤,眼兒都不由有些迷濛,體內勁氣難以自行排除,不說根治之法令人難以接受,若換了二十年前自己只怕死了也不願委身淫賊而活,即便現在知燕千澤與楚妃卿恩愛,絕非一般令人不齒的淫徒,但要自己獻身予他,這決斷一時之間卻也無法下去。

  何況光想到若今夜自己想好好睡一覺,恐怕還得讓燕千澤推拿針灸一番,昨夜自己昏暈過去還好,今兒個自己神智清醒,還得被他在自己裸著的背上推拿按摩,光想想都覺羞人;尤其若照燕千澤的手段,給他這樣摸著摸著摸習慣了,也不知會否弄出什麼事來?便不委身與他,日後給這人當做把柄取笑,妙雪真人可真不知該如何是好,此人這個性怕是楚妃卿都沒法。

  在師父懷中抽泣了好一會兒,南宮雪仙好不容易才收止了淚水,隨著哭泣和話語出口,心中的沉悶倒真揮發了大半。雖說仍是擔心落入敵手的娘親和妹子,感覺卻沒先前那般積鬱了,語中雖還帶著淚水氣息,可聲音中漸漸回復了以往的生氣,不像一早起來時那般梗鬱於心模樣,「師父……接下來該……該怎麼辦才好?娘和憐兒都……都被他們那樣……該怎麼樣才能救出來?」

  「這個嘛……還得從長計議才是……」心中一時無計,還真沒辦法回答南宮雪仙的問題,即便自己傷勢已癒,若沒法對付鍾出顏設二人的十道滅元訣,雙方相爭勝負之數也真難以預料。

  自己單打獨鬥雙煞之一雖說因著劍法差距,自己可操必勝,但南宮雪仙面對另一人卻未必有勝算,何況對方還有個粱敏君在,除非自己把楚妃卿也拖下水。

  可這樣下去,也難說虎門三煞在外是否還有其他的援手,規模愈扯愈大,牽涉愈來愈多,絕非自己所願;可若延宕下去,三煞凶性難消,也不知落在他們手中的裴婉蘭與南宮雪憐會遭何種毒手,光被強姦她們都未必受得了,遑論其他。

  本來燕千澤身為淫賊,輕功之高明在眾人中當屬頂尖,可一來他未必願意涉入此事,二來裴婉蘭與南宮雪憐都是美人胚子,鍾出顏設既弄了二女上手,在未膩之前想來必是夜夜春宵,緊緊抱著絕不放手,便以燕千澤的輕功,想在鍾出顏設兩人的床上救人,怕也難能。

  「師父……」見妙雪真人沉吟,知道師父一時間也想不出辦法,南宮雪仙芳心愈痛。她心懸落入敵手的親人,萬分希望師父趕快好起來才可出手救人,偏又知道現下唯一的救助之法,妙雪真人實在難以應承,芳心掙扎矛盾,也真不知該怎麼辦才是。她看了看師父,心中尋思之下,好不容易才下了決定,「師父……仙兒求你……」

  「嗯?」

  「仙兒……仙兒想求師父趕快好起來……可是……可是他的法子……哎……仙兒也不知怎麼說……能不能有其他的法子?仙兒好想師父快點好,又不希望……不希望師父被他佔了大便宜……」

  「仙兒放心,為師……為師會想到辦法的……何況現在就算為師願意,他也要先求妃卿同意才成……」說到此處妙雪真人不由臉紅,說來自己武功有成之後,為了心中那個秘密,無論何時何地她都是這樣一副冷傲高潔、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模樣,光今天臉紅的次數都超過以往加起來,「如果圮卿不願意,他該以妃卿為先,就算為師……想要獻身,他也未必願意出手相救……看來還是得等明天妃卿她們回來,為師和她細加討論再說……倒是仙兒,有件事情你要注意……」

  「是?」

  「是對上這燕千澤的態度,」見自己一提到燕千澤,南宮雪仙的臉蛋兒又氣紅了,妙雪真人微微一笑,伸手輕撫著愛徒臉頰,這兩人的針鋒相對,讓她又似回到了年輕之時,「此人雖是淫徒,但當年除了淫邪好色之外,別無其他過惡,把好色輕薄這些問題去掉,他所行幾可稱得上俠義之道;現下他已經收斂,雖說口頭上愛佔便宜的毛病不改,卻已非當年淫邪之輩,口中說話或許有些過分,但別無惡行,又伸手助了你一把,論情論理你都不該對他如此無禮,更不該這般輕易就失去平靜,修劍之道以平心靜意為上,一旦心亂,劍法再難臻絕頂之境,你可還記得?」

  「是,徒兒知道了。」聽師父教訓自己,一開始時南宮雪仙雖還想辯解,但聽妙雪真人這麼一說,靜下心來細想,妙雪真人所言確屬有理,南宮雪仙也知自己確實衝動了,若說要好聲好氣的面對此人或許不易,但若要靜下心來對待,以自己修劍之心該當不是難事,「可他……他為什麼這樣說話,仙兒真的……真忍不住想生氣,他的說話跟淫徒真沒兩樣……他叮真的收斂了嗎?」

  「其他的不說,他對妃卿該當是真心的……聽你早上說,他和圮卿恩愛,多半不是假的。」見南宮雪仙還沒發現,妙雪真人心下暗忖;其實別說南宮雪仙,若非自己看出了剛剛一場大哭之後。南宮雪仙心中積鬱吐出了不少,只怕也沒能察覺,說不定燕千澤之所以多方撩撥,小部分是因這難得的機會虧虧自己好一發當年怨氣,主要卻是為了撩得南宮雪仙怒氣外吐,擔心和掙扎才不至於都積壓在心裡。

  只是往年印象猶在,要承認此人存心良善才刻意撩起南宮雪仙怒火,讓她有個發洩的空間,此事別說南宮雪仙,就連妙雪真人一時都難說服自己。她想了想,還是決定不說出來,「而且,燕千澤也已經不是當年好色的燕千澤了……這一點為師倒還看得出來。」

  見南宮雪仙微嘟小嘴,一副還不肯相信的樣兒,妙雪真人雖想說明清楚,但這理由連她自己想想都覺羞人,猶是清純處子的她哪堪宣之於口?但若不說清,以南宮雪仙現下的心態,對上燕千澤時想平靜都不可能平靜下來,這個人的難搞當年妙雪真人可是經驗過許多次了,權衡之下她還足說了出來,「換了當年好色如命的燕千澤,見為師受傷暈厥,你又對他毫無防備,一把妃卿她們支開,第一件事就是來壞為師的貞操……接著就是仙兒你的身子……以他的本領,一兩天的時間足夠做出很多事了,到時木已成舟,生米煮成了熟飯,妃卿回來也不能拿他怎麼樣……」

  「就算……就算那樣……事後雪仙也不會放他干休……絕對不會……」邊說邊不由瞼紅,其實一早起來細細尋思,南宮雪仙也真不由想到了此事,但那時她還不知此人便是當年淫名在外的「追花蝶」燕千澤,只道是自己多心了,若早知此事,昨夜自己如何硬撐也不敢睡過去。

  光思及此已是臉兒暈紅,妙雪真人卻不敢多說,若昨夜推拿之時,燕千澤已掌握到自己體內那個秘密,想要強抑獸性只怕也難。南宮雪仙不知當年之事,她卻是知之甚詳,以燕千澤當年的本領,女人被他弄上手之後,想要離開可不容易,只做個一次兩次或許還能在事後離開他,可若讓燕千澤多在床上憐愛個幾回,便被他棄若蔽屣,恨他的女子也不多,南宮雪仙實在太過小看此人的床笫功夫。

  若這兩天當真與他在床上度過,等到楚妃卿回來,只怕兩女不只失身,連芳心都給此人奪了去,再也無法自拔,不過此種事又怎能對徒兒明說?妙雪真人只能輕歎一口氣。

  「先不說這個,仙兒,」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妙雪真人輕吁一口氣,似是下了什麼決定般,「待會你去找他,告訴他為師體內異氣又自鼓蕩,請他……請他晚上來為為師推拿一番,不這樣為師恐怕……恐怕撐不到明天妃卿回來……好個十道滅元訣,也真不知這二賊是怎麼弄到手的。」

  「師……師父……」給妙雪真人這句話殛得目瞪口呆,南宮雪仙自己不是沒感受到昨夜的香艷氣氛,身為女子那樣將背心全暴露在男人眼前,便是眼中未見男子,可說羞人也夠羞人了,昨夜若非見妙雪真人重傷暈厥,加上心中又沒對此人有所防範,南宮雪仙可放心不下讓一個男子為妙雪真人行此法療傷。

  可怎麼也沒想到,清醒之後的師父竟還要燕千澤為她推拿,難不成……南宮雪仙偷偷窺視著妙雪真人的表情,雖是平靜一如以往,可眉楷眼角間卻隱隱浮現一層粉紅的光暈,真有點仙子思春那隱在莊嚴冶艷下的誘人,南宮雪仙不由微懼,難不成因著自己希望師父趕快好起來,妙雪真人當真打算和燕千澤陰陽雙修療傷?偏偏想問又問不出口來,臉兒登時脹得紅了。

  「別瞎猜了,快去!」和南宮雪仙眼兒一對,看出了她眼中夾雜著驚訝的疑惑,妙雪真人只覺胸口微窒,顯然情緒一動,體內勁氣也隨之起舞,這十道滅元訣實在纏人。

  她也猜得出南宮雪仙想到什麼地方去了,那原本若隱若現的麗色不由愈發透體而出,妙雪真人輕輕地推了推徒兒,「這十道滅元訣週而復始,在體內不住起伏,他的洩氣之法只能救得燃眉之急,若不如此為師怕難撐下去。所以今夜也要仙兒守望,不讓他……不讓他趁機對師父無禮,好嗎?」

  「是……仙兒曉得了……」

  月兒已上東山,燕千澤走入房中,迎面而來的是南宮雪仙似想殺人一般的目光,燕千澤微笑以對,反倒是主角妙雪真人擁被坐在床上,一點羞懼都沒有,望向自己的表情還帶一絲笑意。

  「不知美道姑可準備好了嗎?」不想多話,取出金針在燭火上燒灼著,燕千澤眼角一瞥,只見床上的妙雪真人微微點頭,轉過身去,輕輕拉開罩身的床被,瑩然生光、雪雕玉琢的粉背已然裸露了出來,一旁的南宮雪仙不由緊張,燕千澤嘴角一歪,刻意放慢了腳步,讓南宮雪仙發現他一雙眼兒輕盯著妙雪真人赤裸的背部不放,氣得她臉兒又紅了起來,握著劍柄的手忍不住用力。燕千澤倒沒怎樣,反是妙雪真人背後似生了眼睛,像是看穿了南宮雪仙的心意,「仙兒放輕鬆點吧!又不是你受傷……好生護法,以防打擾便是,燕兄不會害為師的。」

  「哦?美道姑就真這麼放心?」燕千澤狡黠一笑,眼兒瞇得像隻狐狸,「當年美道姑追殺燕某的時候,手下可從沒鬆動過,何況……就算沒有當年的過節,以美道姑的天姿國色,你難道就真認為燕某不會臨時見色起意?明兒個妃卿就要回來了,今夜……恐怕是燕某最後偷香竊玉的機會了,美道姑難道不認為,燕某會施施手段,先弄暈了你徒兒,再讓美道姑嚐嚐床笫歡愉滋味?」

  「不放心又能如何?」連頭都沒轉過來,妙雪真人話聲裡平靜依然,似是一點都不擔心燕千澤話語裡的恫嚇,倒是南宮雪仙手裡緊張得快出了汗,長劍幾乎有種想要出鞘的衝動,「總不能教仙兒乾脆拔出長劍,按在燕兄頸上,好讓燕兄專心為妙雪療傷,少了這許多話?」

  「想法倒是不錯,長劍臨頸,確實可以嚇卻不少淫思野望,就算淫賊在這情況下怕都硬不起來……哎,可惜不行,」故意看向瞼兒脹得通紅,鞘中長劍似拔不拔的南宮雪仙,燕千澤點了點頭,面上有種故作姿態的嚴肅,「燕某瞻子小,若真有把長劍按在頸上,恐怕連運功都不會了……」

  「所以說啦!好仙兒把劍放下,別嚇著燕兄了,為師可還等著他來救命呢!」

  「師父!」沒想到妙雪真人竟順著燕千澤的話調侃自己,南宮雪仙雖氣卻又無法出言反駁,只能狠瞪燕千澤一眼,悻悻然地放下了兵刀,而燕千澤嘴角的笑意卻愈來愈濃,一副小人得志的得意模樣,「哎呀呀!老天要下紅雨了,這麼好說話的美道姑,只怕連妃卿都沒見過……唔,十道滅元訣攻心喪智,莫非真傷到美道姑神智去了?要是因此功讓你變了個人,妃卿會很難過的……」

  感覺燕千澤坐到了背後,妙雪真人表面平靜,一顆心卻不由得提到了嗓子眼,背心漸漸燒熱,也不知是因為自己的緊張,還是燕千澤那灼灼的目光?昨夜自己昏了過去,才任此人在背後弄鬼,可今天自己卻是神智清楚地任他推拿施為,縱妙雪真人修養深湛:心靜如水,可處子之身要任男人在背上針灸推拿,羞赧之意仍是難以掩飾。若不是燕千澤話裡刻意提到楚妃卿,雖說話語輕薄,似也在點醒自己不要見色忘形,妙雪真人可真想逃下床去,免了挨燕千澤這一手呢!

  「哎……」當金針人體之時,一股勁力透體而入,妙雪真人原還能忍得,但當燕千澤的大手撫到背上,推拿之間緩緩運勁,導引已鑽人體內的勁力之時,妙雪真人卻不由得輕聲呻吟出聲。

  也不知是燕千澤施了什麼手段,還是自己的肌膚特別敏感,當他一雙手貼到身上時,妙雪真人只覺除了燕千澤的勁力外,另有一股灼熱緩緩導入,不像那導引體內勁氣的力道集中一點,那灼熱瞬間走遍奇經八脈,烘得妙雪真人嬌軀不由暖烘烘的,魂兒都不由有些飄飄然。

  她輕咬著牙,似是難耐刺激般地輕扭嬌軀,□又不能讓燕千澤大手離體,哪裡還有逃離的空間?妙雪真人只覺身子漸熱,尤其那走遍全身經脈的熱力帶起了難以言喻的刺激,熬得她週身酸癢,難以自制。

  昨夜當他為妙雪真人推拿之時,南宮雪仙雖見妙雪真人嬌軀泛紅,肌膚發熱,本還以為那是勁力運行間的自然現象,但現下知道了此人身份,又見妙雪真人美目微瞇,櫻唇輕咬,瓊鼻間發出的呻吟聲竟頗有種引人心動的誘惑,聽得連南宮雪仙都不由心癢癢的,她心下不由懷疑,淫賊用來對付俠女的手段千變萬化,若他這一行功暗藏邪法,那可該怎麼辦?偏偏自己對此孤陋寡聞,若燕千澤用上什麼手段,只怕自己也看不出來;南宮雪仙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燕千澤大手在妙雪真人細緻嬌柔、美得像在發光的裸背上來回滑動,一心只等著他若有異動,立時便要出手。

  好不容易才靜下心來,感覺燕千澤的勁力到處,體內的勁氣似開了個口,漸漸散溢而出,雖說嬌軀火熱難當,滑若凝脂的嫩肌上似抹了層薄薄香汗,但沒有了那異樣勁氣干擾,妙雪真人心下既定,便可感覺出燕千澤的手法,確實是單純的運功推拿,為自己稍洩體內勁氣而已,那股火熱只是自己嬌軀對異性接觸的本能反應,尤其隨著自己注意力放在背上,愈發感覺得出燕千澤大手到處掌心肌肉的感覺,那觸感十分奇異,令她不由有種自己正在他的手下漸漸融化的感覺。

  眼見妙雪真人眉目漸開,顯然體內痛楚隨著燕千澤的推拿漸漸鬆弛,南宮雪仙一顆心終於漸漸鬆了下來,可不知怎麼搞的,心一鬆下眼皮便覺愈來愈酸澀難過,竟似隨時要閉起來似的,嚇得南宮雪仙魂都快飛了。

  她拚命地睜大眼睛,抗拒著愈來愈沉重的眼皮,及那打從體內深處湧上愈來愈強烈的睡意,南宮雪仙可怎麼也沒想到,怕什麼就來什麼,這燕千澤果然心存邪念,也不知怎麼用藥暗算,真讓自己不知不覺間著了道兒。

  她伸手按劍,銀牙輕咬舌尖,微微的痛楚勉力抵抗著強烈的睡意,若非知妙雪真人行功正至緊要關頭,如果自己此刻出言打擾而導致走火入魔可就害了師父;南宮雪仙早要出言申斥其非,偏生現下卻只能咬牙忍著,等對方鬆開師父才敢動手。

  也不知過了多久,當燕千澤終於推拿完畢,拔出了金針,手才剛離開妙雪真人背後,南宮雪仙便忙不迭地鑽進兩人中間,取衣遮住妙雪真人背後,似是深怕給燕千澤多瞧了一眼,隨即拔劍出鞘,直指著燕千澤,「你……你好大膽子,竟敢施藥害人……」

  沒想到行功方畢,南宮雪仙立時便叫了出來,妙雪真人轉過頭來,若非伸手得快,怕那才剛掩住背心的外袍都要落了下來;只見南宮雪仙雖奮力保持清醒,眼皮卻是愈來愈重,不時瞇住,彷彿隨時都要閉起來。

  妙雪真人陡地一驚,原還以為燕千澤做了什麼手腳,可見燕千澤雖是眉毛微挑,手上收拾的動作卻一點不慢,完全不搭理南宮雪仙指向他的長劍,妙雪真人微一吸氣,卻不覺有甚異處,心念一轉已知其理。

  她伸手輕輕拉了拉南宮雪仙衣袖,動作極其輕巧,生怕一個用力外袍落下,藕臂便要露出春光,「仙兒別擔心,沒什麼用藥的事,你……昨夜沒好睡吧?」

  見轉移了南宮雪仙注意力,妙雪真人這才接了下去,「仙兒你昨兒激戰太累,又負著為師逃到此處,可接下來又沒好生休息,才會累得眼睛酸澀疼痛,稍微瞇一下子,別太用力就好了……」

  等到依己之意好生閉目休息,終於知道自己錯怪了燕千澤的南宮雪仙服侍著自己躺下來時,妙雪真人只覺口乾舌燥,身子軟綿綿地再也使不上力,這才感覺到山裡夜間的清涼。方才運功的時間雖不長,可體內氣勁運行之下,身子著實火熱,尤其他大手到處,更是股股熱力直透,全身水分似都化成了汗沁出體外,若非南宮雪仙體貼地為她擦拭過一回,怕連躺下來都難以安生。

  「多謝……多謝燕兄了……」看著燕千澤收拾金針,妙雪真人聲音輕緩,望著他的眼中竟有絲迷濛,「明兒個等妃卿回來,還請燕兄……請燕兄安排,讓妙雪與妃卿好生研究一番……」

  「這是當然了,」收拾得乾乾淨淨,燕千澤站了起來,吐了口氣,身子竟有些微微的搖晃;雖說他運功只是為了導引妙雪真人體內氣勁,但妙雪真人本身內力深厚,那十道滅元訣也是勁氣強悍,光只是導引氣息都令他疲憊,「還請美道姑跟妃卿說明清楚,美道姑在這兒過得好好的,連你的徒兒也是,燕某連根手指都沒亂碰,完全沒有監守自盜,這事不說清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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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obe 發表於 2014-6-23 23:01

[size=4]第一集 第四章 異法治傷

  光只想著昨夜暗中窺視到的春光,燕千澤差點都有些不克自持起來。不像腫出顏設這等業餘者,身為專業淫賊的他的眼光可比二煞高多了,從裴婉蘭和南宮雪憐肉體的反應便看得出來,兩女乃是純陰之身,天生氣息偏向陰柔一方,若修練純陰一路的武功進境必快,只可惜無論南宮世家的家博武功又或妙雪真人的絕世劍藝,都是名門心法,講究的是陰陽平衡;雖說練功路子較穩,不易出錯以致走火入魔,但卻與天生體質歧異,修練便有所成,也難以超凡人聖。

  所謂純陰之身與一般的天生媚骨並不相同,後者指的是骨相,自骨生肌,天生媚骨的女子極易動情慾,兼且肉體極為敏感,幾可說是隨手開發便成風情尤物,與男人交合之時滋味特別強烈美妙,往往使男人留戀其肉體以致欲罷不能,有此肉體者若不幸遇上了稟賦較弱的男子,而那男子又捨不得肉慾交接的美妙滋味,要將男子活活吸乾都非難事。

  若天生媚骨的女人遇上了稟賦深厚的男人,那才叫做天作之合,彼此之間如魚得水,夜裡床笫之間狂歡縱慾,盡享無上美妙;但此種稟賦極是難得,即便燕千澤有著「追花蝶」之名,用過的女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但二十年前身為成名淫賊之時,此種骨相卻也是前所未見,直到最近才因緣巧合下發現媚骨之女。

  但純陰之身卻是大小相同,純陰之身的女子體內陰氣純正,卻只是適合修練陰氣深重的武功。雖說無論接受過多少男性洗禮,無論是否生兒育女,那幽谷仍是無比緊縮,絕不會有所鬆弛,加上此種特異體質對藥物的抗拒能力較弱,無論何種藥物一入其體都會加速發揮藥力,但純陰之身的女子對情慾的需求卻未必比常人多些;裴婉蘭和南宮雪憐雖說均是純陰之身,但若不是那「無盡之歡」的藥效強悍,光只憑著鍾出顏設二人的挑情手段也未必能讓她們沉淪淫慾,只是「無盡之歡」的藥效既已發揮,要讓二女自情慾當中解脫,恐怕比常人更要多花一番功夫。

  但真正令燕千澤感到可惜的是,純陰之身的女子交合之時滋味曼妙難言不說,雖說她們未必容易沉醉肉慾深淵,但她們高潮時洩出的元陰卻是修練採補功夫的人可遇而不可求的上等補品,尤其像南宮雪憐這樣的處子,若在她破身之時能采其元陰修練,功力只怕可以直上幾層樓。

  最妙的是女子純陰、男子純陽之體,體內氣息自動循環、自成一氣,與常人不同,任你採補功夫再高、采的再狠,也沒法採到他們元陰元陽耗盡而亡,若想殺人滅口自是多費一番功夫,可若是作用陰陽雙修的爐鼎,卻是恰盡其份。但鍾出和顏設所修均非此等武功,只將二女拿來洩慾,白白浪費了南宮雪憐珍貴的處子元陰,旁觀的他識得被他們浪費的寶貝,想不暗叫可惜都難。

  奸不容易把激動的南宮雪仙安撫下來,妙雪真人一抬頭見燕千澤神色,也猜得出他必是在回味昨夜暗中窺視的男女淫事,心中不由一股怒氣,也不知楚妃卿怎麼會選這麼個人托付終身!

  雖知對淫賊而言,此類事兒實屬等閒,加上他與南宮雪仙幾可稱得上毫無關係,也難怪他不出力救出裴婉蘭和南宮雪憐,但見他這樣神色,心中那怒火一時之間卻是難消;若不是自己重傷在身,即便可以下床行動,要動手卻是休想,又是昨夜剛受他所助洩出勁氣,才得一夜好眠,終是欠了他人情,光看燕千澤這種神情,妙雪真人便真想好好痛打這幸災樂禍的傢伙一頓。

  突地心下一驚,妙雪真人暗忖,向來深沉持重的自己,怎麼會變得如此難耐怒火?仔細一想方知,那十道滅元訣傷身極重,自己體內功力大減,難以抑制心中情緒;加上向來嚴守,連楚妃卿這好姐妹都不知道的秘密,極有可能已洩給燕千澤知道,心亂之下自是更壓制不住,這可不是什麼好徵兆。妙雪真人深吸一口氣,勉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不像方纔那般容易失態。

  雖說在師父的安撫下勉強平靜了下來,但南宮雪仙一抬頭見燕千澤魂不守舍,猜也猜得出他不知又想到了什麼詭異事情上去,心下不由生起火來。

  她可不像妙雪真人那樣持重,雖說從拜師學藝以來,一心只想學妙雪真人的不世劍法,連她的沉穩也想學,可稟性絕非一時可就,加上這兩日煩心事多,南宮雪仙雖想壓在心底不要失態,可給燕千澤連番撩撥,再難自抑,肚內火一口就噴了出來,「你……你是真沒辦法根治師父身上之傷,還是一心推諉,怕師父傷癒?」

  見南宮雪仙才一稍梢平靜,立時便向燕千澤發火,發的還是剛才才被自己制止的話題,妙雪真人不由暗歎這徒兒未免過了分,即便心下再懸著落入賊手的母親和妹子;心情激憤之下也不該隨意向旁人發火;何況面對的還是「追花蝶」燕千澤。

  雖說昨夜他未向自己動手,可淫賊與俠女之間的對頭關係千百年難改,妙雪真人對他可一點不敢放心,偏偏南宮雪仙卻全然不覺自己不與他衝突的苦心,一肚子火仍向著此人發洩,若引得燕千澤心生怒火,以往的獸性再回身上,自己和南宮雪仙只怕都貞節難保。現下的她只希望楚妃卿快點回來,至少也讓燕千澤有些顧慮。

  一看妙雪真人色變便知她心下在想什麼,若非這些正道之士不以胸有城府為喜,除了少數特別深沉之輩外多少都有點心思容易臆測的毛病,像自己這種手上功夫不行、只靠輕功或心機保命的淫賊,只怕早給殺了個精光。

  燕千澤微微一笑,向著妙雪真人搖了搖頭。這種小女孩的小心眼,他可比向來規行矩步、一心只在劍上的妙雪真人瞭解的多;與其說南宮雪仙向著自己發火,不如說她心中哀痛太過,靠著使小性子撒氣,才能勉強轉移話題,不想到那令自己傷心之處。

  「這個嘛……」燕千澤微一沉吟,見妙雪真人一雙美目不住打量著自己,本來不想說出來的秘密還是忍不住脫口而出,「根治之法倒是有的,雖說只有個六七分機會,卻也值得一試……」

  他不說還好,一聽此話不只南宮雪仙,連妙雪真人都差點忍不住發作,師徒竟不約而同地脫口而出,「你……你說什麼?」

  原本話出口時還有點兒害怕,畢竟面前這淫賊師父現下沒辦法惹,自己又惹不起,也怪不得師父話裡小心謹慎,一聽自己遷怒之時都不由得緊張,但燕千澤的這句話實在太惹人嫌,加上連師父都問出了口?彷彿給自己添加了不少勇氣。

  雖說妙雪真人一句話出口便沒再加追擊,顯然是不想惹怒此人,但南宮雪仙可沒這多顧慮,「你……你太過分了!明明知道有根治之法卻不用在師父身上,讓……讓師父身上留傷無力動手,你……你存的是什麼心?若你不存心如此,昨夜便用這根治之法為師父療癒內傷,師父……師父早就已經好了……也不會像現在這樣子……」

  「你這句話……是胡、說、八、道。」燕千澤微微一笑,令面前二女怒火更增,連妙雪真人都差點抑不住心中怒火,偏偏只能壓抑下心中怒意,瞪著燕千澤言笑晏晏,伸指一下接著一下,輕輕戳著南宮雪仙額頭,彷彿在逗弄小孩子一般,「一來這根治的法子沒有十分把握,不能隨意施為,畢竟十道滅元訣造成的傷勢太過複雜,牽一髮而動全身,萬萬不可大意;二來嘛……這辦法你師父未必願意接受,就算她接受我也不願意,就算我們都願意也得聽妃卿的意見……」

  「哪來這麼多理由?」雖知燕千澤未必是欺自己無力與抗,這撩人心火的怪作風有七八成是他的個性使然,光昨夜到現在自己也不知被他氣了多少次,但南宮雪仙自知年輕,一肚子火既壓不住,索性全噴出來,「救人就是救人,你若救了師父……師父又哪裡會不願意?」

  「真的嗎?」轉頭望向妙雪真人,燕千澤笑得好生邪氣,連眼都瞇了起來,全看不見他眼中神色,「若我真不顧後果,用這只有六七分機會的根治之法救助道長,道長真會感激我?」

  「這個嘛……」見燕千澤笑得忒也邪氣,還刻意瞇起了眼,不讓自己從眼神中看出他心下所想,妙雪真人與他交手也不是一次兩次了,自知此人話裡往往都隱含他意,絕不似話意這般明白,可不能隨意應承,偏偏南宮雪仙卻不解地看向自己,全不瞭解自己沉吟的原因,這小徒兒確實還有得磨練。

  她低著頭想了想,輕輕抿了抿櫻唇,這才抬起頭來看向燕千澤,「十道滅元訣威力無窮,皮牯雖是步上邪道,卻也難掩驚才絕艷,此招武林中又有誰敢說有十成把握盡解?如若有法根治,六七分的把握已經很足夠了,最多不過是救不成功,妙雪倒不會因此怨怪旁人……」

  「不過……」見南宮雪仙想要搶話,妙雪真人杏眼一瞪阻住了她,隨即轉向燕千澤,眼神語氣都無比嚴謹,生怕露了點口風又落下了把柄給他嘲笑,畢竟因著楚妃卿的緣故,就算自己身上無傷也不好真和此人翻臉,「這根治之法若燕兄不願意,妙雪也不能強人所難,何況如果還要聽妃卿妹子的意願,想必其中牽涉頗多,妙雪之傷便重,也無須牽扯旁人……」

  「還是美道姑心腸好,比你那沉不住氣的徒兒沉穩得多;其實這法子倒不沒怎麼牽扯旁人,只是……」見南宮雪仙紅了臉還想爭執,燕千澤淡淡一笑,刻意又把話題撩起來,直到看南宮雪仙已氣得手都按到劍柄上了,這才接下了話,「燕某想到的根治之法,乃是因為燕某所修乃是採陰補陽的陰陽訣,威力雖遠遠不如十道滅元訣厲害,但要說到調理體內陰陽氣息,卻不輸名門正宗內功;美道姑體內十道滅元訣的勁氣之所以難治,乃是因為數種氣勁彼此牽引衝擊,毀傷經脈臟腑,以外力強行驅出,往往驅得一部,其餘勁氣反倒在體內更加糾纏深種,難以拔除,若以陰陽訣調理體內陰陽之氣,非是強驅而是轉化吸納,便下能根治也該當能解得大半……」

  「這……是這樣啊……」聽燕千澤這麼一解釋,南宮雪仙不由吶吶,微微縮了縮頸子。

  武林之中無論何門何派,內功秘訣都是機密中的機密,非本門之徒絕不能傳,雖說眼前之人乃是淫賊,所修內功又是採陰補陽之法,絕對非屬正派,可終也是一方秘訣,若為了救妙雪真人之傷,要令本門秘訣外傳,兩邊均是利弊互見,也難怪燕千澤要瞻前顧後不敢輕易施為。即便再看不起淫賊,但這種基本的武林規矩她還是懂的,要令對方傳授秘訣,南宮雪仙還真開不了這個口。

  「不是你想像那樣。」見南宮雪仙退縮,燕千澤似很得意地笑了出來,氣得原本已諒解的南宮雪仙火又上來了,卻見妙雪真人柳眉微蹙,桃腮微紅,卻不像是生氣,反倒像是想到了什麼異常之事。

  燕千澤又開了口,「美道姑現在的情況,只怕也運不得功,若要以陰陽訣救治體內傷創,唯一的法子……就是藉由男女交合之便,採補吸取美道姑體內真元,藉以調理陰陽……」

  「什麼……真的假的?」聽燕干澤這麼說,南宮雪仙登時驚叫出聲。妙雪真人臉兒暈紅,雖是輕嗔薄怒,更多的卻是嬌羞之態。

  燕千澤其意甚明,若要用這法子根治妙雪真人體內十道滅元訣之創,便要讓妙雪真人與燕千澤這淫賊交合,這種事確實不能在妙雪真人傷重到迷迷糊糊的情形下施行,若燕千澤昨夜當真主動要根治妙雪真人體內傷創,就算明知這是救命之舉,南宮雪仙也第一個無法同意;即便妙雪真人現在知道了,也真不敢隨便開口答應,畢竟她的處子之身守了四十年,是否這樣輕易地交給別人,還是個淫賊,即便以她的沉穩決斷,一時之間也真無法決定。

  加上燕千澤還是楚妃卿的丈夫……現任妙雪真人總算知道,為什麼燕千澤還得聽楚圮卿的意見;若燕千澤強行施為,一來自己未必領情,多半以為他淫賊獸慾又生,才選了這要玷污自己身子的法子,二來對楚妃卿也真難以交代,若換了自己來選,也真是個左右為難之局。

  加上妙雪真人雖非淫賊,但長年追殺淫賊多了,對採補之道也非全無認識。所謂採補不只是男女交合而已,還要交合時的雙方完全敞開心胸,享受魚水之歡,讓體內精關盡開,方得陰陽調合之效;若雙方都已有經驗還好,如若一方還是初次,就得由對方多加挑逗愛撫,直到動情之後方能成事。

  雖說年已四旬,妙雪真人可還是清純處子之身,便不說獻身之羞,光想到要讓這淫賊在自己貞潔的胴體上頭大施淫賊慣技,燃起自己的情慾,讓自己元陰盡放,與他盡情交合,從貞潔矯貴的俠女一變而為任其魚肉的淫娃蕩婦,光只想像那般景況,都教妙雪真人難以忍受。

  何況男女之事與旁事不同,交合之後可不能說分便分;淫賊之所以惹人厭惡,猶如過街老鼠人人喊打,一半是因為淫賊多半恃強凌弱,一半也是因為淫賊只求一夕之歡,事後便將玷污了的女子棄若蔽屣。若她真同意了這個法子,事後楚妃卿只怕是硬留也要把自己留下來,妙雪真人可真無法想像自己夜夜留在床上,等候著燕千澤這淫賊恣意疼愛蹂躪的模樣,光想都覺羞人。

  「你……你胡說……」見師父都閉了口,似是還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南宮雪仙也無法接受此事。她掙扎似地開了口,「一定……一定還有其他辦法的……不……不會只有這個法子的……是不是?」

  「是啊!有法有破,一定有其他的辦法可解……」先一句話說的南宮雪仙面泛喜色,燕千澤又補了一句,把心情才好起來一點的南宮雪仙又打了下去;光看他邊說還邊刻意吐舌舐了舐唇皮,一副淫賊的急色模樣,令南宮雪仙真不想相信他說的話,「不過燕某不知道。美道姑要說我淫邪好色也好,要說我孤陋寡聞也罷,總之我是只知道這辦法,看美道姑願不願意接受了……」

  見這笨徒弟還沒發覺自己被燕千澤玩弄於股掌之間,妙雪真人苦笑著暗歎了一口氣。南宮雪仙本來也冰雪聰明,照說不該這般容易上當,但母親和妹妹淪落敵手,依靠的師父卻又負傷在身,心思正自慌亂,也怪不得對燕千澤的挑釁照單全收。

  她輕輕伸手,拉住還要爭辯的南宮雪仙衣角,讓這徒兒靜了下來;她轉過頭來似笑非笑地望著燕千澤,「燕兄方才說便妙雪接……接受燕兄以此法為妙雪療傷,燕兄自己也未必願意,這……可是真話?或者只是說來唬唬雪仙的?」

  「這個……是真話沒錯……」見妙雪真人說話時神情嬌甜,不像面對人所不齒的淫賊,倒還真有些朋友間說笑的意味在,心知自己的說話能夠逗得南宮雪仙激動難平,但這個老對手卻不是這般容易上當的。

  不過別說自己,恐怕楚妃卿也從未想過,向來冰冷正經的妙雪真人,說到女子貞操之事時非但沒扳著臉,反面言笑如常,一副不當一回事的模樣,說話時還不經意地輕挺嬌軀,玲瓏浮凸的曲線吸過了他目光,燕千澤不由有點兒被對方反將一軍的感覺。他刻意用淫賊的眼光在妙雪真人胸前打量一番,露骨到完全沒有保留,好不容易等到妙雪真人忍不住臉兒微紅,伸手輕掩嬌軀時才開了口,「哎……畢竟燕某是有妻室的人了……若燕某隨意動手,妃卿會難過的……」

  「哦?妃卿也會河東獅吼?妙雪可真沒見過呢!」聽燕千澤說話,還真與以往的印象連結不上來。從他的話意,卻聽得出他與楚妃卿夫妻恩愛,似是動了真心,不由令妙雪真人嘖嘖稱奇。

  「妃卿不會……不過生氣還是小事,氣過了勁頭也就完了;可妃卿若是難過,事情就悶在心裡,要撩她說出來都難,那個樣子可不行,光看都讓人難受,燕某可不願意看她那個樣子……所以我說小姑娘你小心點,現在你師父可只有你能護駕,別人都不行,你說話前得看看狀況,如果你還刻意惹得燕某生氣,害燕某忍不住向美道姑下手,弄得妃卿難過,事後燕某可饒不過你的。」

  「你!」氣得滿臉通紅,沒想到燕千澤如此無恥,竟連他自己見色起意都想賴到自己身上,偏偏此人至少有一句話沒有說錯;現下妙雪真人無力動手,楚妃卿又在外未歸,除自己外還真沒有人能夠牽制燕千澤。

  南宮雪仙雖說一看到此人便不由心火湧上,一肚子火彷彿尋到了出口狂噴而出,再也難以保留,可靜心一想方才妙雪真人與此人說話時的情態,南宮雪仙也知道現在不是自己任性的時候,不過……光看著這個人出現便一肚子火,想忍耐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不煩你們師徒授業了,」燕千澤嘻嘻一笑,收拾了桌上餐具離開房間,「大約明兒個妃卿她們便回來了,小姑娘至少得忍耐到那時候,至於美道姑嘛……你可要當心些,當年你追的燕某慘了,說不定燕某還懷恨在心!如果燕某想要偷香竊玉,今夜便是時機,你可要好生準備……」

  一怒之下當場跳起來,偏偏在南宮雪仙拔劍之前,燕千澤早去遠了;南宮雪仙望了望師父,終究是沒追出去,腰間長劍恨恨地往桌上一扔,令妙雪真人又好氣又好笑。不過南宮雪仙雖氣,終是沒忘了顧著自己的責任,奸歹是有了進步,妙雪真人微微一笑,「仙兒,坐下吧。」

  「是,師父……」小嘴兒一扁,眼兒紅紅的,南宮雪仙心下著實委屈。娘親和妹子淪陷敵手,師父又因著自己的緣故中了那凶名夙著的十道滅元訣,唯一的解法偏又是要委身與那邪惡的壞淫賊,南宮雪仙便一千一萬個想師父快點好起來,可也不敢勸師父採行此法,萬般委屈壓抑心底,給燕千澤無窮無盡的撩撥之下,那淚水終究還是難以忍耐,一坐回妙雪真人身邊,南宮雪仙忍不住撲身她懷中,淚水已滾滾而出,「嗚……師父……都是……都是雪仙不好……帶著師父到了此處……才……才害得師父走也走不出去,還被他……還被他那般言詞侮辱……都是雪仙的錯……嗚……」

  「不是仙兒的錯……仙兒已經做得很好了……咳……」安撫著懷中痛哭的南宮雪仙,妙雪真人只覺胸中異氣蠢蠢欲動,顯然燕千澤的治標之法當真只能撐得一時。

  不過這也難怪燕千澤,十道滅元訣不只是威力強大而已,更麻煩的便是侵入體內的多重勁氣互相牽扯糾結、難以處理,縱然靠著高明內功驅得一股勁氣,其餘勁氣受內功裡陰氣陽氣吸引,不只威力不消反而更增,複雜之處當真難以言喻,燕千澤能保自己昨夜未曾受苦、一夜好睡,已算是前所未有的好運氣了。

  不過想到接下來的問題,妙雪真人便不由臉兒微潤,眼兒都不由有些迷濛,體內勁氣難以自行排除,不說根治之法令人難以接受,若換了二十年前自己只怕死了也不願委身淫賊而活,即便現在知燕千澤與楚妃卿恩愛,絕非一般令人不齒的淫徒,但要自己獻身予他,這決斷一時之間卻也無法下去。

  何況光想到若今夜自己想好好睡一覺,恐怕還得讓燕千澤推拿針灸一番,昨夜自己昏暈過去還好,今兒個自己神智清醒,還得被他在自己裸著的背上推拿按摩,光想想都覺羞人;尤其若照燕千澤的手段,給他這樣摸著摸著摸習慣了,也不知會否弄出什麼事來?便不委身與他,日後給這人當做把柄取笑,妙雪真人可真不知該如何是好,此人這個性怕是楚妃卿都沒法。

  在師父懷中抽泣了好一會兒,南宮雪仙好不容易才收止了淚水,隨著哭泣和話語出口,心中的沉悶倒真揮發了大半。雖說仍是擔心落入敵手的娘親和妹子,感覺卻沒先前那般積鬱了,語中雖還帶著淚水氣息,可聲音中漸漸回復了以往的生氣,不像一早起來時那般梗鬱於心模樣,「師父……接下來該……該怎麼辦才好?娘和憐兒都……都被他們那樣……該怎麼樣才能救出來?」

  「這個嘛……還得從長計議才是……」心中一時無計,還真沒辦法回答南宮雪仙的問題,即便自己傷勢已癒,若沒法對付鍾出顏設二人的十道滅元訣,雙方相爭勝負之數也真難以預料。

  自己單打獨鬥雙煞之一雖說因著劍法差距,自己可操必勝,但南宮雪仙面對另一人卻未必有勝算,何況對方還有個粱敏君在,除非自己把楚妃卿也拖下水。

  可這樣下去,也難說虎門三煞在外是否還有其他的援手,規模愈扯愈大,牽涉愈來愈多,絕非自己所願;可若延宕下去,三煞凶性難消,也不知落在他們手中的裴婉蘭與南宮雪憐會遭何種毒手,光被強姦她們都未必受得了,遑論其他。

  本來燕千澤身為淫賊,輕功之高明在眾人中當屬頂尖,可一來他未必願意涉入此事,二來裴婉蘭與南宮雪憐都是美人胚子,鍾出顏設既弄了二女上手,在未膩之前想來必是夜夜春宵,緊緊抱著絕不放手,便以燕千澤的輕功,想在鍾出顏設兩人的床上救人,怕也難能。

  「師父……」見妙雪真人沉吟,知道師父一時間也想不出辦法,南宮雪仙芳心愈痛。她心懸落入敵手的親人,萬分希望師父趕快好起來才可出手救人,偏又知道現下唯一的救助之法,妙雪真人實在難以應承,芳心掙扎矛盾,也真不知該怎麼辦才是。她看了看師父,心中尋思之下,好不容易才下了決定,「師父……仙兒求你……」

  「嗯?」

  「仙兒……仙兒想求師父趕快好起來……可是……可是他的法子……哎……仙兒也不知怎麼說……能不能有其他的法子?仙兒好想師父快點好,又不希望……不希望師父被他佔了大便宜……」

  「仙兒放心,為師……為師會想到辦法的……何況現在就算為師願意,他也要先求妃卿同意才成……」說到此處妙雪真人不由臉紅,說來自己武功有成之後,為了心中那個秘密,無論何時何地她都是這樣一副冷傲高潔、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模樣,光今天臉紅的次數都超過以往加起來,「如果圮卿不願意,他該以妃卿為先,就算為師……想要獻身,他也未必願意出手相救……看來還是得等明天妃卿她們回來,為師和她細加討論再說……倒是仙兒,有件事情你要注意……」

  「是?」

  「是對上這燕千澤的態度,」見自己一提到燕千澤,南宮雪仙的臉蛋兒又氣紅了,妙雪真人微微一笑,伸手輕撫著愛徒臉頰,這兩人的針鋒相對,讓她又似回到了年輕之時,「此人雖是淫徒,但當年除了淫邪好色之外,別無其他過惡,把好色輕薄這些問題去掉,他所行幾可稱得上俠義之道;現下他已經收斂,雖說口頭上愛佔便宜的毛病不改,卻已非當年淫邪之輩,口中說話或許有些過分,但別無惡行,又伸手助了你一把,論情論理你都不該對他如此無禮,更不該這般輕易就失去平靜,修劍之道以平心靜意為上,一旦心亂,劍法再難臻絕頂之境,你可還記得?」

  「是,徒兒知道了。」聽師父教訓自己,一開始時南宮雪仙雖還想辯解,但聽妙雪真人這麼一說,靜下心來細想,妙雪真人所言確屬有理,南宮雪仙也知自己確實衝動了,若說要好聲好氣的面對此人或許不易,但若要靜下心來對待,以自己修劍之心該當不是難事,「可他……他為什麼這樣說話,仙兒真的……真忍不住想生氣,他的說話跟淫徒真沒兩樣……他叮真的收斂了嗎?」

  「其他的不說,他對妃卿該當是真心的……聽你早上說,他和圮卿恩愛,多半不是假的。」見南宮雪仙還沒發現,妙雪真人心下暗忖;其實別說南宮雪仙,若非自己看出了剛剛一場大哭之後。南宮雪仙心中積鬱吐出了不少,只怕也沒能察覺,說不定燕千澤之所以多方撩撥,小部分是因這難得的機會虧虧自己好一發當年怨氣,主要卻是為了撩得南宮雪仙怒氣外吐,擔心和掙扎才不至於都積壓在心裡。

  只是往年印象猶在,要承認此人存心良善才刻意撩起南宮雪仙怒火,讓她有個發洩的空間,此事別說南宮雪仙,就連妙雪真人一時都難說服自己。她想了想,還是決定不說出來,「而且,燕千澤也已經不是當年好色的燕千澤了……這一點為師倒還看得出來。」

  見南宮雪仙微嘟小嘴,一副還不肯相信的樣兒,妙雪真人雖想說明清楚,但這理由連她自己想想都覺羞人,猶是清純處子的她哪堪宣之於口?但若不說清,以南宮雪仙現下的心態,對上燕千澤時想平靜都不可能平靜下來,這個人的難搞當年妙雪真人可是經驗過許多次了,權衡之下她還足說了出來,「換了當年好色如命的燕千澤,見為師受傷暈厥,你又對他毫無防備,一把妃卿她們支開,第一件事就是來壞為師的貞操……接著就是仙兒你的身子……以他的本領,一兩天的時間足夠做出很多事了,到時木已成舟,生米煮成了熟飯,妃卿回來也不能拿他怎麼樣……」

  「就算……就算那樣……事後雪仙也不會放他干休……絕對不會……」邊說邊不由瞼紅,其實一早起來細細尋思,南宮雪仙也真不由想到了此事,但那時她還不知此人便是當年淫名在外的「追花蝶」燕千澤,只道是自己多心了,若早知此事,昨夜自己如何硬撐也不敢睡過去。

  光思及此已是臉兒暈紅,妙雪真人卻不敢多說,若昨夜推拿之時,燕千澤已掌握到自己體內那個秘密,想要強抑獸性只怕也難。南宮雪仙不知當年之事,她卻是知之甚詳,以燕千澤當年的本領,女人被他弄上手之後,想要離開可不容易,只做個一次兩次或許還能在事後離開他,可若讓燕千澤多在床上憐愛個幾回,便被他棄若蔽屣,恨他的女子也不多,南宮雪仙實在太過小看此人的床笫功夫。

  若這兩天當真與他在床上度過,等到楚妃卿回來,只怕兩女不只失身,連芳心都給此人奪了去,再也無法自拔,不過此種事又怎能對徒兒明說?妙雪真人只能輕歎一口氣。

  「先不說這個,仙兒,」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妙雪真人輕吁一口氣,似是下了什麼決定般,「待會你去找他,告訴他為師體內異氣又自鼓蕩,請他……請他晚上來為為師推拿一番,不這樣為師恐怕……恐怕撐不到明天妃卿回來……好個十道滅元訣,也真不知這二賊是怎麼弄到手的。」

  「師……師父……」給妙雪真人這句話殛得目瞪口呆,南宮雪仙自己不是沒感受到昨夜的香艷氣氛,身為女子那樣將背心全暴露在男人眼前,便是眼中未見男子,可說羞人也夠羞人了,昨夜若非見妙雪真人重傷暈厥,加上心中又沒對此人有所防範,南宮雪仙可放心不下讓一個男子為妙雪真人行此法療傷。

  可怎麼也沒想到,清醒之後的師父竟還要燕千澤為她推拿,難不成……南宮雪仙偷偷窺視著妙雪真人的表情,雖是平靜一如以往,可眉楷眼角間卻隱隱浮現一層粉紅的光暈,真有點仙子思春那隱在莊嚴冶艷下的誘人,南宮雪仙不由微懼,難不成因著自己希望師父趕快好起來,妙雪真人當真打算和燕千澤陰陽雙修療傷?偏偏想問又問不出口來,臉兒登時脹得紅了。

  「別瞎猜了,快去!」和南宮雪仙眼兒一對,看出了她眼中夾雜著驚訝的疑惑,妙雪真人只覺胸口微窒,顯然情緒一動,體內勁氣也隨之起舞,這十道滅元訣實在纏人。

  她也猜得出南宮雪仙想到什麼地方去了,那原本若隱若現的麗色不由愈發透體而出,妙雪真人輕輕地推了推徒兒,「這十道滅元訣週而復始,在體內不住起伏,他的洩氣之法只能救得燃眉之急,若不如此為師怕難撐下去。所以今夜也要仙兒守望,不讓他……不讓他趁機對師父無禮,好嗎?」

  「是……仙兒曉得了……」

  月兒已上東山,燕千澤走入房中,迎面而來的是南宮雪仙似想殺人一般的目光,燕千澤微笑以對,反倒是主角妙雪真人擁被坐在床上,一點羞懼都沒有,望向自己的表情還帶一絲笑意。

  「不知美道姑可準備好了嗎?」不想多話,取出金針在燭火上燒灼著,燕千澤眼角一瞥,只見床上的妙雪真人微微點頭,轉過身去,輕輕拉開罩身的床被,瑩然生光、雪雕玉琢的粉背已然裸露了出來,一旁的南宮雪仙不由緊張,燕千澤嘴角一歪,刻意放慢了腳步,讓南宮雪仙發現他一雙眼兒輕盯著妙雪真人赤裸的背部不放,氣得她臉兒又紅了起來,握著劍柄的手忍不住用力。燕千澤倒沒怎樣,反是妙雪真人背後似生了眼睛,像是看穿了南宮雪仙的心意,「仙兒放輕鬆點吧!又不是你受傷……好生護法,以防打擾便是,燕兄不會害為師的。」

  「哦?美道姑就真這麼放心?」燕千澤狡黠一笑,眼兒瞇得像隻狐狸,「當年美道姑追殺燕某的時候,手下可從沒鬆動過,何況……就算沒有當年的過節,以美道姑的天姿國色,你難道就真認為燕某不會臨時見色起意?明兒個妃卿就要回來了,今夜……恐怕是燕某最後偷香竊玉的機會了,美道姑難道不認為,燕某會施施手段,先弄暈了你徒兒,再讓美道姑嚐嚐床笫歡愉滋味?」

  「不放心又能如何?」連頭都沒轉過來,妙雪真人話聲裡平靜依然,似是一點都不擔心燕千澤話語裡的恫嚇,倒是南宮雪仙手裡緊張得快出了汗,長劍幾乎有種想要出鞘的衝動,「總不能教仙兒乾脆拔出長劍,按在燕兄頸上,好讓燕兄專心為妙雪療傷,少了這許多話?」

  「想法倒是不錯,長劍臨頸,確實可以嚇卻不少淫思野望,就算淫賊在這情況下怕都硬不起來……哎,可惜不行,」故意看向瞼兒脹得通紅,鞘中長劍似拔不拔的南宮雪仙,燕千澤點了點頭,面上有種故作姿態的嚴肅,「燕某瞻子小,若真有把長劍按在頸上,恐怕連運功都不會了……」

  「所以說啦!好仙兒把劍放下,別嚇著燕兄了,為師可還等著他來救命呢!」

  「師父!」沒想到妙雪真人竟順著燕千澤的話調侃自己,南宮雪仙雖氣卻又無法出言反駁,只能狠瞪燕千澤一眼,悻悻然地放下了兵刀,而燕千澤嘴角的笑意卻愈來愈濃,一副小人得志的得意模樣,「哎呀呀!老天要下紅雨了,這麼好說話的美道姑,只怕連妃卿都沒見過……唔,十道滅元訣攻心喪智,莫非真傷到美道姑神智去了?要是因此功讓你變了個人,妃卿會很難過的……」

  感覺燕千澤坐到了背後,妙雪真人表面平靜,一顆心卻不由得提到了嗓子眼,背心漸漸燒熱,也不知是因為自己的緊張,還是燕千澤那灼灼的目光?昨夜自己昏了過去,才任此人在背後弄鬼,可今天自己卻是神智清楚地任他推拿施為,縱妙雪真人修養深湛:心靜如水,可處子之身要任男人在背上針灸推拿,羞赧之意仍是難以掩飾。若不是燕千澤話裡刻意提到楚妃卿,雖說話語輕薄,似也在點醒自己不要見色忘形,妙雪真人可真想逃下床去,免了挨燕千澤這一手呢!

  「哎……」當金針人體之時,一股勁力透體而入,妙雪真人原還能忍得,但當燕千澤的大手撫到背上,推拿之間緩緩運勁,導引已鑽人體內的勁力之時,妙雪真人卻不由得輕聲呻吟出聲。

  也不知是燕千澤施了什麼手段,還是自己的肌膚特別敏感,當他一雙手貼到身上時,妙雪真人只覺除了燕千澤的勁力外,另有一股灼熱緩緩導入,不像那導引體內勁氣的力道集中一點,那灼熱瞬間走遍奇經八脈,烘得妙雪真人嬌軀不由暖烘烘的,魂兒都不由有些飄飄然。

  她輕咬著牙,似是難耐刺激般地輕扭嬌軀,□又不能讓燕千澤大手離體,哪裡還有逃離的空間?妙雪真人只覺身子漸熱,尤其那走遍全身經脈的熱力帶起了難以言喻的刺激,熬得她週身酸癢,難以自制。

  昨夜當他為妙雪真人推拿之時,南宮雪仙雖見妙雪真人嬌軀泛紅,肌膚發熱,本還以為那是勁力運行間的自然現象,但現下知道了此人身份,又見妙雪真人美目微瞇,櫻唇輕咬,瓊鼻間發出的呻吟聲竟頗有種引人心動的誘惑,聽得連南宮雪仙都不由心癢癢的,她心下不由懷疑,淫賊用來對付俠女的手段千變萬化,若他這一行功暗藏邪法,那可該怎麼辦?偏偏自己對此孤陋寡聞,若燕千澤用上什麼手段,只怕自己也看不出來;南宮雪仙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燕千澤大手在妙雪真人細緻嬌柔、美得像在發光的裸背上來回滑動,一心只等著他若有異動,立時便要出手。

  好不容易才靜下心來,感覺燕千澤的勁力到處,體內的勁氣似開了個口,漸漸散溢而出,雖說嬌軀火熱難當,滑若凝脂的嫩肌上似抹了層薄薄香汗,但沒有了那異樣勁氣干擾,妙雪真人心下既定,便可感覺出燕千澤的手法,確實是單純的運功推拿,為自己稍洩體內勁氣而已,那股火熱只是自己嬌軀對異性接觸的本能反應,尤其隨著自己注意力放在背上,愈發感覺得出燕千澤大手到處掌心肌肉的感覺,那觸感十分奇異,令她不由有種自己正在他的手下漸漸融化的感覺。

  眼見妙雪真人眉目漸開,顯然體內痛楚隨著燕千澤的推拿漸漸鬆弛,南宮雪仙一顆心終於漸漸鬆了下來,可不知怎麼搞的,心一鬆下眼皮便覺愈來愈酸澀難過,竟似隨時要閉起來似的,嚇得南宮雪仙魂都快飛了。

  她拚命地睜大眼睛,抗拒著愈來愈沉重的眼皮,及那打從體內深處湧上愈來愈強烈的睡意,南宮雪仙可怎麼也沒想到,怕什麼就來什麼,這燕千澤果然心存邪念,也不知怎麼用藥暗算,真讓自己不知不覺間著了道兒。

  她伸手按劍,銀牙輕咬舌尖,微微的痛楚勉力抵抗著強烈的睡意,若非知妙雪真人行功正至緊要關頭,如果自己此刻出言打擾而導致走火入魔可就害了師父;南宮雪仙早要出言申斥其非,偏生現下卻只能咬牙忍著,等對方鬆開師父才敢動手。

  也不知過了多久,當燕千澤終於推拿完畢,拔出了金針,手才剛離開妙雪真人背後,南宮雪仙便忙不迭地鑽進兩人中間,取衣遮住妙雪真人背後,似是深怕給燕千澤多瞧了一眼,隨即拔劍出鞘,直指著燕千澤,「你……你好大膽子,竟敢施藥害人……」

  沒想到行功方畢,南宮雪仙立時便叫了出來,妙雪真人轉過頭來,若非伸手得快,怕那才剛掩住背心的外袍都要落了下來;只見南宮雪仙雖奮力保持清醒,眼皮卻是愈來愈重,不時瞇住,彷彿隨時都要閉起來。

  妙雪真人陡地一驚,原還以為燕千澤做了什麼手腳,可見燕千澤雖是眉毛微挑,手上收拾的動作卻一點不慢,完全不搭理南宮雪仙指向他的長劍,妙雪真人微一吸氣,卻不覺有甚異處,心念一轉已知其理。

  她伸手輕輕拉了拉南宮雪仙衣袖,動作極其輕巧,生怕一個用力外袍落下,藕臂便要露出春光,「仙兒別擔心,沒什麼用藥的事,你……昨夜沒好睡吧?」

  見轉移了南宮雪仙注意力,妙雪真人這才接了下去,「仙兒你昨兒激戰太累,又負著為師逃到此處,可接下來又沒好生休息,才會累得眼睛酸澀疼痛,稍微瞇一下子,別太用力就好了……」

  等到依己之意好生閉目休息,終於知道自己錯怪了燕千澤的南宮雪仙服侍著自己躺下來時,妙雪真人只覺口乾舌燥,身子軟綿綿地再也使不上力,這才感覺到山裡夜間的清涼。方才運功的時間雖不長,可體內氣勁運行之下,身子著實火熱,尤其他大手到處,更是股股熱力直透,全身水分似都化成了汗沁出體外,若非南宮雪仙體貼地為她擦拭過一回,怕連躺下來都難以安生。

  「多謝……多謝燕兄了……」看著燕千澤收拾金針,妙雪真人聲音輕緩,望著他的眼中竟有絲迷濛,「明兒個等妃卿回來,還請燕兄……請燕兄安排,讓妙雪與妃卿好生研究一番……」

  「這是當然了,」收拾得乾乾淨淨,燕千澤站了起來,吐了口氣,身子竟有些微微的搖晃;雖說他運功只是為了導引妙雪真人體內氣勁,但妙雪真人本身內力深厚,那十道滅元訣也是勁氣強悍,光只是導引氣息都令他疲憊,「還請美道姑跟妃卿說明清楚,美道姑在這兒過得好好的,連你的徒兒也是,燕某連根手指都沒亂碰,完全沒有監守自盜,這事不說清不行……」[/size]

globe 發表於 2014-6-23 23:02

[size=4]第一集 第五章 表裡之間

  靠自己一人要抗著燕千澤那充滿淫慾的火熱眼光,南宮雪仙真已撐到了極限,好不容易等到第二天,當楚妃卿的身影終於在房門口出現的當兒,鬆了口氣的南宮雪仙差點沒軟倒下去。楚妃卿讓燕萍霜帶著南宮雪仙到別間客房休息之後,房裡便只剩下楚妃卿和妙雪真人兩人了。

  「妙雪姐姐……還好吧……」

  「目前還行,只是暫時沒法運功動手,」嘴上微微苦笑,妙雪真人搖了搖頭,「沒想到妙雪也有這麼一天,竟要靠燕千澤援手才活得下去,如棋世事、莫測乾坤,真是難以預料……」

  「吉人自有天相,妙雪姐姐用不著擔心的,」為妙雪真人掖了掖床被,讓她躺得舒服一些,楚妃卿俏臉微紅,溫柔如水的神色間竟有些扭捏嬌羞的小女兒之態,「萬事有法有破,那十道滅元訣雖是厲害,可總也不會是不治之法,你我再加上……加上他,三個臭皮匠勝過一個諸葛亮,集思廣益下總會想到辦法解決,妙雪姐姐放寬心,在這兒好生休養。外面的痕跡已布到了數十里外的縣城裡頭去,虎門三煞再能追蹤,歧路亡羊,也只能愈追愈遠,一輩子也找不著此處的。」

  「也就是說……妙雪可能得在這兒過上一輩子了……」

  「姐姐!」沒想到虎門三煞一招之勝,竟令向來心高氣傲的妙雪真人如此頹靡,這般喪氣話換了以前是打死也沒法從妙雪真人口中聽到的,楚妃卿不由芳心愈驚,「不會的,姐姐一定會好起來,千萬別喪氣,待會兒我們和……和他好生商量一下,一定會有辦法的,姐姐千萬別灰心……」

  「是嗎?」從方才見楚妃卿臉兒微紅,不敢望向自己,妙雪真人便即猜到,這好姐妹想必已聽燕千澤說過他所想出的根治之法,想要勸自己同意偏生此事對自己難以啟齒,卻又不願有所隱瞞,這才有如此嬌羞的小女兒神態。

  她輕輕探手,握住了楚妃卿纖手,讓她安下心來,「妃卿放心,妙雪還沒到一蹶不振的地步,只是……只是難得負如此重傷,才有些不安……對了,好妃卿,說說你和那燕千澤是怎麼回事?這麼長一段日子全沒聯絡,妙雪可擔心你得緊呢!」

  「那……那個時候的事啊……」說到當年事,楚妃卿臉兒不由暈紅,吞吞吐吐的,給妙雪真人好生逼問了一會,這才小聲說了出來。

  眼見窗外月上柳梢,擁被坐在床上的楚妃卿不由吁了口氣。雖說性子極柔,柔得不像江湖中人,那「繞指柔」的外號著實頗有些譏誚之意,但她也不是傷春悲秋、無事呻吟的文人,只是這回運鏢來此的路上,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變化太快太疾。雖說用以賑災的銀兩總算是到了地頭,也已交接給見銀兩到來大喜過望的縣令,但楚妃卿心下一時之間,卻仍是難以平靜。

  首先是路上遇到的劫鏢者,照說此次鏢銀不同一般,乃是用以賑災的銀子,武林中黑白兩道講的都是盜亦有道,不說運鏢者的手底武藝、江湖名望,光想到黃河洪泛區災民嗷嗷待哺的可憐模樣,便是黑道強人也不願伸手動賑災之物。

  楚妃卿與二師兄一路運鏢都沒過上什麼問題,卻在進入災區距縣城不過十餘里路的地方遇上了劫鏢之人。對方人數不少,可有一大半卻是面黃嘰瘦的災民,只少數幾個領頭的武功還算高明,吃得腦滿腸肥;楚圮卿與一同運鏢的師兄師弟們雖是全力以赴,奈何寡不敵眾,眼見鏢銀要失的當兒,好不容易才等到有人拔刀相助。

  苦戰一場,等到把劫鏢者都趕開的時候,一見來援者容貌,正開口想道謝的楚妃卿不由一怔,渾身上下也不知沾了多少血跡的對方卻是向她一禮,便即鴻飛冥冥,再也找不著身影。

  纖指輕輕地在床被上畫著,也不知在畫什麼東西;楚妃卿微微一歎,她本是鏢局出身,與武林中名門正派中人向來比較疏離,前些日子與「醉夢留香」華素香和妙雪真人行走江湖,所見所聞皆是新鮮,但為了這一趟鏢,她特地趕回家裡與二師兄一同押鏢,連著追緝淫賊「追花蝶」燕千澤的大事都放下了,沒想到許久不見,小時候尊敬瞻仰的二師兄竟似變了個人般,銅臭氣好生強烈,令她失望中不由有些喪氣:莫不成長大便是這樣?以後的自己也會變成如此嗎?

  別的不說,到了災區之後與那縣令的應酬言語,便令在旁聽著的她心中不喜,之後選擇住入的客棧確實乾淨清爽,若換了出江湖之前的她會很喜歡這種無微不至的服務;但自入江湖之後,眼界開了,也漸漸知道世間事是什麼樣子了,這客棧乾淨高雅,掌櫃對自己等人鞠躬哈腰,到了後門面對前來乞討的災民時卻又是另一個模樣,楚妃卿不是看不出來。此種人前人後兩面之人,多半又是為富不仁之輩,可二師兄卻似一點都沒發覺,反而很高興目標達成,與其餘運鏢的師弟們早不知溜去了那兒,只留著自己一人在客棧裡頭休息。

  本來二師兄的作為雖令她有些郁氣,但還不強烈,可又碰上了同是災民卻為搶賑災銀兩而前仆後繼的盜匪,令她雖全力以赴卻不敢下殺手,反倒是出手相救的人卻是自己一直追殺的邪惡淫賊燕千澤,楚妃卿心中不由一陣茫然;她以往所相信的道理,這次似乎都翻倒過來了。

  「為什麼是你呢,燕千澤?」茫然輕語之間,突聽得窗上輕叩聲起,楚妃卿微一轉頭,當真嚇了奸大一跳,說曹操曹操就到,窗外的那人不正是自己在想著的燕千澤?

  楚妃卿嬌軀不由一陣戰慄,難不成燕千澤發了好心,救下了運往災區的賑災銀兩後,終還是死性不改,還腦子發熱地找上了自己?她跳下床來,一伸手長劍已然在握,擺開了架勢。雖說武功不若華素香和妙雪真人,但燕千澤武功更弱一些,只要小心在意,不要落入陷阱,以自己武功單打獨鬥還不須懼他。

  「請楚姑娘同行一趟,情由路上燕某自會明說,時間不夠了,還請楚姑娘快些。」面上表情嚴峻,全然不像以往的嘻笑,就連前些天對上劫鏢者,什麼藥物陷阱機關都用上了還未卻敵,最後幾是浴血苦戰,楚妃卿也未見燕千澤如此表情,拒絕的話完全出不了口,只能與他同行。

  在屋瓦上頭飛奔,見燕千澤的身形與自己若即若離,像是未用全力,偏偏自己怎麼腳下加速,都別想超前他一步半步;楚妃卿暗啐了一口,此人武功雖不若自己,但淫賊的輕功確實非屬尋常,若徒論輕功一道,長程相較下自是內力深厚者為勝,但若是短程趨行,非但自己望塵莫及,恐怕連妙雪真人都遜他一籌。楚妃卿好不容易開了口,問的卻不是之前心中核計在拿下這淫賊後想問的問題,「燕兄……妃卿想要請教,為什麼……為什麼燕兄要出手相助本鏢局?」

  「燕某幼時也曾遭洪泛之禍,只是規模不似此次這般嚴重,」似是被問到了關竅上,燕千澤嘴角微泛苦笑,「那時雖有賑災銀兩,但中途被官員層層剋扣,又被人劫了大半,到了家鄉已是十不存一……」

  「是……是嗎?」沒想到竟有此事,楚圮卿不由芳心一動。她向來溫和善良得不似武林人物,出手不懂前瞻後顧,老給華素香和妙雪真人笑虐,卻是怎麼也改不過來。雖說萬惡淫為首,但燕千澤除了淫行外並無其他過惡,此次又為護鏢花了不少心力,功過雖不相抵,但若能因此勸他改過向善,倒也是一椿功德,「原來燕兄之所以……所以如此,是有這麼個原因在,妃卿想……」

  「不用多想什麼,」似已看穿了楚妃卿心中所想,燕千澤截住了她,「燕某行淫是因為太愛女人,愛女人的肉體嬌態,更愛女人床上舒服的模樣,跟幼時沒什麼關聯,楚姑娘毋庸掛心。」

  「……是嗎?」話還沒出門便給燕千澤堵住,楚妃卿雖有不喜,本還想試試能不能勸他改過向善的心也給打了下去,但見此人莫測高深,神色又嚴肅冷靜,想來找自己出來必有要事,她也不願追問。此時燕千澤突地停步,帶著楚妃卿伏到了瓦上,輕輕揭起片瓦俯身監視著腳下房內的動靜;楚妃卿四週一望,此處卻是那縣令的私邸,卻不知燕千澤為何帶自己過來。

  見到房內情景,楚妃卿差點沒嚇得叫出聲來:房中那縣令正賊兮兮地笑著,原本該當入庫的賑銀箱子,竟都到了此處!他一箱一箱地揭封查驗,愈看愈是眉花眼笑,卻不像是白日交接時口中代替災民感謝天恩,而是一副想要收入私房自肥的模樣。

  不過這還不是重點,更令楚妃卿吃驚的是,旁邊椅上坐著的人竟是與自己一同押運鏢銀的二師兄!只見他一邊等著那縣令細點銀兩,一邊取用著桌上酒菜,神色一點不急,竟似經驗豐富一般,另一邊桌上還有幾張封條,臨摹的與箱上封條好生相似,一望便知是那縣令準備好,在偷天換日藏了銀子之後,再行細封的用物。

  「都好了嗎?」

  「是啊是啊,多謝少俠一路辛苦了,」那縣令笑得眼兒瞇了起來,坐回了桌沿杯子與二師兄一碰,喝了下去,「幸好少俠武藝高明,否則這銀子若給那些泥腿子弄走,可就白費心了……」

  「大人少來,」樂呵呵的一笑,二師兄舉杯相敬,「不過這回確實好險,這群劫鏢者也真是厲害,人多勢眾不說,還有幾個硬手,如果不是師妹護鏢押送,臨急之時又有旁人相助,這銀子只怕還到不了此處呢!我的師弟傷了好幾個,回頭也不知該怎麼向師父交代。」

  「這個……少俠的意思是……」

  「也沒別的意思,本來先前約的足你八我二分帳,只是……本局這回人手負傷,這療傷治創的費用嘛,倒也是一筆開銷,」見那縣令表情一窒,二師兄嘴上一笑,「聽說貴縣祝縣丞慈心溫善,更重要的是頗善醫道,不知大人可否容在下與祝縣丞一見,請祝縣丞施回春妙手一助?」

  不只是那縣令,就連屋瓦上的燕楚二人也聽出了端倪。此縣的縣丞祝峰為人正直,與縣令向來不合,若非為了洪泛災情,被縣令藉機調了出去巡視災區,有他在此交接,這銀子也落不到縣令手裡頭去。至於他是否懂得醫術卻是其他,二師兄此言雖是溫和隱諱,言下之意卻是要向祝峰出首此事,那縣令聞絃歌而知雅意,自知道二師兄想要藉此多敲一筆,雖是肉痛卻不能不讓步,「既是如此……嗯……這個……不若就七三分帳吧!多出來一成就算是犒勞少俠與貴局此行辛苦。」

  「大人如此慷慨,在下代表幾位負傷的師弟在此謝過。」

  「哎……」雖知這樣不太合算,但總比沒有的好,那縣令眼兒一轉,突又換了副笑容,「洪泛災區治安難理,又有這麼多泥腿子造亂犯上,不知尊卑上下,差點連朝廷的賑災銀子都劫了!祝縣丞去到災區巡視,也不知會否遇上這些刁民?要是出了意外……哎,本縣實在擔心啊!」

  「這個……大人擔心的是,祝縣丞出門在外,確實令人擔心……此事就交在下,如何?」

  聽二師兄如此應承,楚妃卿原還疑慮,那縣令既如此忌憚縣丞,怎麼還會擔心他的安危?燕千澤的聲音低低地傳了過來,「若祝縣丞一出了事,正可推拖到災民身上……不髒自己的手。」

  聽到這句話,楚妃卿哪裡還能忍得住?和縣令合謀貪沒賑災銀兩,已是污穢得令人難以忍受,現下又要暗算那正直的祝縣丞,好將罪名扯到災民身上,就只為了多向那縣令勒索些銀兩,此等事大違俠義道行徑,就連黑道強徒都未必說得出口,她真沒想到這竟是二師兄會說出來的話:一怒之下楚妃卿已破瓦而入,身形直降了下來,燕千澤也一同鑽了進來,嚇了兩人好大一跳。

  「你……是你,小師妹!」本來見人進來,二師兄還以為東窗事發,拔劍就想殺人滅門,但見現身的竟是自己師妹,這一劍卻刺不出去。

  先不說以武功而論,楚妃卿、華素香和妙雪真人時常切磋,別說自己,就連師父都未必是這師妹對手,光是此事牽扯旁人,華素香的武功尚可不論,一旦消息走漏,傾整個鏢局之力也難擋妙雪真人與她師父的不世劍藝,這下子事情可難打發了。

  「二師兄,為什麼?」咬牙切齒,在二師兄遲疑之間,這一劍已臨他頸上,長劍微微顫動,正如楚妃卿心中的動搖,「為什麼你要這麼做?你……可還對得起師父?」

  「小師妹別鬧了,」聽楚妃卿提到師父,二師兄的心放下了一半,「這正是師父交代的。」

  「你胡說!」聽二師兄這句話,楚妃卿怒意更甚,可心下卻不由寒了起來;這次回到鏢局,變化最多的還不是二師兄,師父更是變得讓自己完全不認識了。

  雖說鏢局生涯與官府送往迎來是難免之事,可師父的所做所為卻比一般官吏更為熱衷官場之事,簡直一副想要投身官家的模樣;一開始她還想說服自己,那不過是虛以委蛇,可和現在二師兄的說法一湊,卻在在證實了她心中所想:師父這回出面押運賑銀,竟是打著名利雙收的主意!表面上不收費用的義舉,實則與交割的地方官府勾結,從吞沒的賑銀中分一杯羹!楚妃卿只覺胸中氣血洶湧,竟似想吐血出來。

  「我哪有胡說?此事一開始就是師父與這位大人接洽的,我只是中間的跑腿,不然押運賑災銀兩一點油水也沒有,難道教整個鏢局喝西北風?師妹你也長大了,不能像個小孩子一樣,要識大局,知道嗎?」二師兄雙手一攤,伸手撥開楚妃卿顫抖著的劍尖,說得理直氣壯,「把劍收起來,我們合計合計,幾個師弟都有傷在身,得多分點銀子……接下來的細瑣事還多著呢!……你……」

  將長劍從已沒了氣的二師兄身上拔起,楚妃卿淚眼婆娑,伸手正自拭淚,卻是良久都拭不乾淨,許久才轉過頭來,卻見旁邊郡縣令早巳橫屍在地,而一旁的燕千澤卻是伸手取過桌上的封條,正一箱一箱地仔細將箱於封上,封完了之後才從懷中取出兩張一百兩的銀票,並著另一張紙壓到了桌上。

  楚妃卿過來看時,差點沒笑出聲來。那紙條上頭不過十六個字,連個名字都沒留,不過「淫賊所獻,不義之財,救人一命,勝造浮屠」,這寫法雖沒筆法間架,筆中卻甚有力道,一見便知乃練武之人所寫;那內容仔細想想,也教人又好氣又好笑,真不知該拿這淫賊怎麼辦。

  瞪了終於破涕為笑的楚妃卿一眼,燕千澤哼了一聲,「我就是窮鬼,沒錢,不行嗎?」

  坐在小溪旁,茫然的眼睛似是什麼也看不見,燕千澤走到坐了一整天的楚妃卿身旁,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轉過頭來的楚圮卿仍是滿目茫然,似是什麼都沒看在眼中似的。

  「你的師弟們在城裡找了你和燕某一整天,到現在還在找,」坐在楚圮卿身旁,燕千澤輕輕吁了一口氣,「至於你二師兄和縣令的屍首,一早就給人發現了,連同那批差點被私吞的賑災銀子。祝縣丞已趕了回來主持大局,現下全心處置賑災事宜,這批銀子來得及時,接下來災情該當不會再擴大了。」

  見楚妃卿點了點頭,又轉回去看她的小溪,燕千澤反倒傷起了腦筋。從昨夜殺了二師兄離開之後,楚圮卿便是這麼個行屍走肉的樣子,奸不容易走到了此處,便坐下來怔怔地望著溪水,動都沒動一下,自己交給她的食物倒是飯來伸手、茶來張口,用完飯後便又是這麼個死樣子,就算以她的好姐妹妙雪真人的禪定功夫,也沒這麼盤坐下動的,偏偏無論自己說什麼話,她最多也只是這麼點頭回應,之後又是什麼都沒有。

  撐了這麼久,燕千澤本來還想試試侵犯於她,看看女子貞操受襲之時會不會有什麼本能反應,偏生自己的手即便到了最不該被男子碰觸的地方,楚妃卿仍然似無所覺,那模樣兒讓人連侵犯她的心都沒了。無論是通姦或是強來,搞女人總要對方有點反應才行;無論神魂顛倒、熱情迎合,亦或反抗推拒、尋死覓活,都比這樣木頭人一般的好。

  「楚姑娘可有空沒有?」

  聽自己這麼說,楚妃卿頭微微地轉了過來,卻仍是毫無反應。燕千澤暗歎一口氣,被他在床上玩過的女人多了,俠女也有幾個,道姑尼姑也沒漏掉,但像這樣跟根木頭似的美女,卻也是少見,偏偏又不好把她這樣丟在這裡;即使搞完女人將她棄若蔽屣地扔在床上一走了之,也不像現在這樣讓人心生不忍,如果就這樣走了,簡直就好像把個小孩子扔著不管走掉一般。

  「從燕某留的書信,似乎有人想到了燕某身上,畢竟之前幫你們一把的時候,和你好幾個師兄弟都照過面,現在他們可把燕某當成了殺你二師兄的兇手,追緝的榜單到處都是,」燕千澤自嘲地一笑,「反正燕某身為淫賊,他們就算殺錯了也不打緊,你們名門正道老是這樣……」

  「不……殺二師兄是妃卿所為……不干燕兄的事,」聲音頗有點乾澀,不似以往的溫潤如水,聽燕千澤講到二師兄的死,楚妃卿總算有點兒正常人的反應。

  她轉過了頭來,雖是低著頭不抬,可聲音中總算有點活人的感覺,「妃卿自會……自會回去,和師弟們明說昨夜之事,連同二師兄所言,還有……還有師父的決定……為什麼……為什麼師父要這麼做?究竟是……是為了什麼?」

  見楚妃卿悶了一整天的淚水總算流了出來,燕千澤暗吁了一口氣。前些天他之所以伸出援手,確實是為了洪泛區災民著想,畢竟就算是淫賊,也知道有所為有所不為;昨夜他將楚妃卿帶出去,與其說是為了對付那武功尚在自己之上的二師兄,還不如說是彆扭心作祟,想讓一直以來走在正道上頭的俠女,看清楚自己親近之人所做的齷齪事。

  無論楚妃卿是何反應,至少自己以後面對妙雪真人等高手時,嘴上又多了件笑談。可楚妃卿的反應卻比他所想還要強烈,殺了人之後竟躲在此處整整坐了一天半夜,若非自己送上食物飲水,恐怕她要滴水不進,除了昨夜看到自己留書時的忍俊不禁外,整整一日夜全無表情的模樣兒,令他竟不由起了一絲連自己都不明白的憐惜之意。

  伸手遞了條手絹給她,看著楚妃卿拿著手絹壓在臉上,卻止不住淚水一滴滴順著絹角滑落下來,燕千澤抓了抓頭;其實此事並沒有他所說的那般嚴重,光從二師兄與縣令伏屍之處,除了賑銀外還有毀壞的封條,一對便知箱上的新封乃是臨摹而成,事證確鑿之下,二師兄和縣令在此事中的角色只要是明眼人便洞若觀火,鏢局的一票人馬雖是全城搜索,有大半卻是為了失蹤的楚圮卿;至於二師兄之事,他們別說是追查燕千澤了,若能壓住沒人提起,就已是上上大吉。

  見楚妃卿淚流不止,雖是強忍著不肯放聲,可抽抽噎噎之間淚水卻沒個止頭,連燕千澤也不由傷腦筋。妙雪真人冷淡高傲,華素香明媚嬌艷,都是武林中威名頗盛的俠女,沒想到楚妃卿與她倆一起久了,竟沒感染到應有的江湖英氣;這樣愛哭的俠女在江湖路上可真是少見,若非燕干澤先前與三女交手過好幾次,深知三女武功高明,就連最弱的這楚妃卿當真動起手來自己也難討好處,光看她外貌嬌弱纖柔,又是這麼個愛哭鬼的性子,還真看不出來她也是位成名俠女。

  好不容易等到楚妃卿哭聲漸止,一邊安撫一邊找話勸她的燕千澤只覺自己都累壞了。自前日出手後這一路上他暗中照拂,晚上都沒睡好,等到賑銀交接後又看出那縣令與二師兄神色不對,暗中監視下查出兩人貪墨,接著又去領楚妃卿捉個正著,然後在楚妃卿坐在這兒發呆的時候,燕千澤一邊為她張羅食物,一邊暗回縣城,看看之後的官府處置,行動之間還得躲著不讓楚妃卿那票滿城搜索的師弟們發現,即便他青春年少,身子正當盛壯之時,卻也難掩疲累,現下又得好生安撫這哭泣著的楚妃卿,一坐下來感覺渾身的疲累漸漸湧了上來。

  等到楚妃卿哭完了,坐在她身邊的燕千澤也覺身子酸軟,差點沒想躺下來;他強打精神,又加了幾句話。

  「你……也不用太怨怪你師父了,養活一間鏢局不容易,並不只是武功好就能成事,應酬旁人往往要花更多的心思。若非他們把心思打到了賑銀頭上,做得實在太過火了,這種名門正派自己搞出的事,我連管都不想去管。你好生休息一夜,讓心平靜下來,再回去找你的師父師弟,爾後你我各走各的道,下次再遇上若非我被你砍的沒命,就是你被我搞上床去玩到死,知道嗎?」

  話已說完了,燕千澤起身便要走。他與楚圮卿在一起總覺得有些彆扭,畢竟兩人的立場完全不同,若是自己拿下她,用淫賊的手段搞的楚圮卿欲仙欲死,臣服於自己胯下,自是上上大吉;如果一個不小心落在楚妃卿手裡,這小女孩內心的嬌柔一如外表,想來也不會對自己下什麼狠手,最多是了結自己性命,免得以後又有女子落到自己手裡。

  雖說自己盡力避免此事,但終也算個結果;可像現在這樣相安無事,總令他心下覺得怪怪的。這樣走掉倒是還好,讓楚妃卿以為承了自己的人情,以後遇到時說不定可讓她手下軟些,自己逃出生天的機會也多了一點。

  想要走卻是走不掉,燕千澤眼角飄去,只見楚妃卿纖手輕輕牽著自己衣袖,雖說頭一點也沒抬起來,可牽住了卻不放手,一副想要自己留下來的模樣。

  狠下心來一甩袖子,弄開了她的手,燕千澤蹲了下來側面望向楚妃卿,一臉似笑非笑的淫賊模樣,「小姑娘,你也清醒清醒吧!我是淫賊,你是俠女,若不是因為我的原因,你也不用知道現實的難看,說來你該恨我入骨才是。今兒個是燕某看你難過,不想動你,不然以你這種戒備,燕某早把你弄上床去,在你的掙扎之中強弄了你的身子,可別以為燕某就不會對你下手了……」

  「就只是……就只是說說話兒……不行嗎?」聲音幽幽的,像是一點力氣也沒有,楚妃卿雖已恢復了心神,不像一整天裡那般槁木死灰,可光從聲音聽起來便知楚妃卿現下仍是軟綿綿的沒有力氣,那軟弱不只是身體上的,芳心之中的柔弱無力只怕更為強烈。

  楚妃卿抬起頭來,頰上淚痕雖乾,卻還有些潮氣,可一抬頭卻見燕千澤邪笑地蹲在溪邊,一手已探進溪裡,猛不防手一揮,一掬溪水已潑到了楚妃卿身上。

  時已入夜,溪水透著夜寒,加上她身子坐得僵了,給冷水一潑寒氣登時浸染嬌軀,冷得楚妃卿不由發起抖來,偏生燕千澤還不饒她,手上連掬連潑,不一會兒楚妃卿已冷得抱緊身子發起抖來,那冷水有不少甚至潑到了臉上,凍得她似又流出了淚。

  楚圮卿不解地望著燕千澤,只見後者站起了身,雙手輕拍灑落溪水,「讓你下個水,清醒一點兒……護賑銀是為了災民,殺那縣令也不是為了你,小姑娘好生想清楚,淫賊可不是個個都像我這般好說話的,也不知妙雪那小道是怎麼教你?要撒嬌也該看看對象!」

  「燕……燕兄……」被那溪水凍得寒氣都透入了骨內,偏生一整天失魂落魄,體內功力一時也運不起來,尤其那寒氣像是個引子,把從昨夜以來心中的痛楚和寒冷都汲了出來,楚妃卿只覺渾身寒氣透骨,差點連站都站不直了。她蹲了下來,雙手緊抱著嬌軀,卻感覺不到一點熱度,顫抖得連牙關都不住透著聲響,可憐兮兮地看著燕千澤,「求……求求你……妃卿好冷……好冷喔……」

  「喂喂喂……沒搞錯吧!」本來拔腿就想走,可看楚妃卿這麼可憐兮兮的柔弱模樣,真有點我見猶憐的感覺,原已走出幾步的燕千澤嘴角微動,似在暗罵著什麼似的,腳下卻又轉了回來。

  他蹲在楚妃卿身前,伸手輕試她額角,卻覺寒意冷澈。照說這溪水雖寒,但楚妃卿身為練武之人,一運功蒸乾身上水濕,就算一時暖不了身子,只要濕氣一祛,找個山風小些的地方避避,以楚妃卿的造詣,這麼點寒氣哪能生出事來?可楚妃卿現下卻像個不會武功的小女孩一般,週身當真冷透了,難不成是走火入魔?可看她模樣又不像,「你……連運功祛寒也不會嗎?真的假的……」

  本來以燕千澤身為淫賊,和楚妃卿這等俠女牽扯上來實是心所不願,淫賊照說不該出名,暗裡來暗裡去,絲毫不為人知才是淫賊的立身之本,只是淫賊多半會見色起意,色心一起便難壓制,臨時起意的犯案多了,這條要點要遵守可是難上加難。

  若照現在這樣和楚圮卿有所牽扯,那個鏢局倒不令人擔心,鏢局雖說也是武林行當,但武功硬手不多,何況本業是運鏢護鏢,又非尋人逮人,便是把那二師兄被殺的事栽到他身上,大不了燕千澤躲躲藏藏,看那鏢局怎麼逮自己?

  不過真正危險而麻煩的,是楚妃卿身後那個妙雪真人。她武功高明不說,不少黑白兩道名家都輸在她手下,更麻煩的是她的好師父雖是孤芳自賞,在武林中卻聲望頗盛,若妙雪真人追緊了自己不放,要逃出生天怕是不大容易;這些俠女都有自己的一套追敵方式,難說一個不小心便要犯到她們手上。

  燕千澤之前幾次遇到此人,都是絞盡腦汁才逃出生天,靠著自己的機警外還得感謝老天保佑,燕千澤便是膽大,哪裡還敢跟此女多所牽扯?可現在的楚妃卿如此嬌柔可憐,燕千澤雖有些色心微動,更多的卻是一種自己也不明白的憐惜之意,根本就下不了決定離開。

  感覺燕千澤按在自己脈上的手度過一絲真氣,雖不甚強,卻漸漸誘發了她體內元功,雖遠未強到能夠蒸乾身上的水氣,卻已不像方纔那般寒冷,楚妃卿頗帶感激地向他點了點頭,卻見燕千澤頭一搖,一副看不下去的模樣,「我說小姑娘,你可真是搞不清楚啊!」

  「怎……怎麼說?」

  「你現在這般畏冷,是不是要燕某給你暖暖身子?你可知對淫賊面言,幫女子暖身子只有一個方法……」燕千澤邪邪一笑,伸指輕薄地刮了刮楚妃卿香腮,雖是指觸寒涼,顯然寒氣已透了進去,不好生暖暖只怕要受風寒,但肌膚的觸感卻遠勝尋常女子,一觸之下燕千澤不由心下微顫,彷彿有股火從腹下燃了起來,就連以往見色起意時都沒這般嚴重,「給淫賊大施手段,弄得小姑娘慾火焚身,送掉處女身子之後,保你全身暖和得緊,再怎麼給風吹都冷不了,要不試試?」

  「如……如果……如果要這樣子……你才肯聽妃卿說話……那……那也行……」聽燕千澤語氣輕薄,臉頰上給他輕刮的地方一股熱力傳來,知道這淫賊說得出做得到,楚妃卿只覺矯羞,差點連臉都抬不起來了,可她卻仍是輕咬銀牙,輕聲回應燕千澤的話,玉手反勾住燕千澤的手腕,雖是軟弱卻很用力,好像溺水的人抓到了浮木一般,再不肯放掉。「求求你……留在妃卿身邊,好不好?」

  「喂……不會真的發燒了吧?身子骨再怎麼弱,也不會連點水都受不了……」原本以為自己那輕薄話語,縱使不讓楚妃卿這面嫩女孩退避三舍,好歹她也要鬆了自己的手,嬌嗔不依,到時候自己正好溜得飛快,怎麼也沒想到楚妃卿竟是這樣回應。

  燕千澤怔了一會,還擱在楚圮卿頰上的手移了移位置,試了試楚妃卿的額頭,卻不覺怎生發燒,感覺便如方才勺水時的溪水一般寒涼,再加上楚妃卿雖低著頭,卻牽著自己不肯放,燕千澤不由撓頭皺眉。雖知對楚妃卿而言,昨夜的種種實是重大打擊,但無論如何,搞到像現在寧可把自己身子送上,卻也不是他事先所能想到。

  「若你只是想找人說話,大不了燕某多事,送你到你那個妙雪姐姐身邊,又或是華素香身邊好些?」想不到楚妃卿會有如此反應,燕千澤不由微驚;他放輕了聲音,柔聲安撫。

  事若反常即為妖,這話他還是相信的。雖說年紀不大,但這些年行走江湖,若不是時時記住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以自己的武功要從追殺淫賊的眾俠女們手中掙得一片天,真可說是難上加難。

  雖說這楚妃卿也是動人的美女,她這樣嬌滴滴地毫無抗拒,甚至擺明了任由自己擺佈,那可憐兮兮的柔弱模樣著實令人難以拒絕,但一動此女的後果燕千澤卻不能不去想,比較起來把她送到妙雪真人或華素香身邊,雖說也冒了風險,但總感覺心安一些。

  征服俠女的快意,有一半是對方的抗拒掙扎,另一半則是心知掙扎無用,最後被迫就範之時那充滿不甘與怨恨的神情,柑較之下現在的楚妃卿活像個無法自主的小女孩一般,雖易如反掌,卻怎麼都令人起不了征服的慾望。

  「不……不要……不要到她們身邊去……拜託你……」

  見楚妃卿拚命搖著頭,像是想把自己剛說出口的人名拋到腦後一般,燕千澤可真慌了手腳,一時間目瞪口呆。她的話與自己的想像實在落差太大,令他一時不知所措,難得地怔在當場;若現在的楚妃卿改變心意,想要將他擒下,只怕可以手到擒來。

  「到底是怎麼回事?總不會和她們吵架了吧?」心中陣陣猶豫,理智告訴自己別多管了,趕快能溜多遠就多遠是正經,但眼看著楚妃卿這般模樣,簡直就像變回了稚弱哭泣的小女孩一般,把這樣的她留在此處,也不知會生出什麼事情?不知那兒來的念頭讓燕千澤坐了下來,一邊觀察著掩面搖頭的楚妃卿,一邊小心翼翼地問著,「這樣看來,可是大吵了一場……」

  「沒……沒有……」抽抽噎噎地又哭了起來,慌得燕千澤不住輕拍她香肩安撫,言語之間極盡溫柔。那模樣連燕千澤自己都覺不對,什麼時候自己從萬惡淫賊,變成小姑娘的保姆了?

  可看她這個樣子,又真不好棄之不顧;想來先前一些淫賊同行總是批評自己手段太過溫柔,與其說是採花折蕊,不如說是尋求一夜情緣,與女同歡的成分可要比侵犯女子大得太多,那時自己還不以為意,可現在看她這樣,再想想自己的反應,燕千澤就想不苦笑著同意也不行。

  好不容易停止哭泣,埋頭在懷的楚妃卿小聲說著,「師父變了,師兄也變了,變得妃卿都不認識了……不要……不要讓妃卿回到姐姐們身邊……求求你,妃卿不想……不想看到她們也變了……」

  雖說是鏢局出身,但這個模樣也未免太過嬌生慣養了吧?活像個一點世事不知的小女孩一般,稚幼到難以想像。燕千澤邊安撫著她邊想,也不知妙雪真人和華素香是怎麼邊行走江湖,邊帶著這小孩子?

  不過楚妃卿雖是嬌慣得太過,那想法他也不是不能瞭解;師父和二師兄的變化太過劇烈,與先前所認識的他們幾是換了個人,若換了心志堅毅之人或許還能承受,但眼前這楚妃卿卻沒這般心志,如此變故確實足以令她無法承受。不過無論如何,也不至於悲傷到要依賴自己這淫賊的地步吧?「所以就要燕某留下?你不怕燕某重拾淫賊本色,變回大色狼嗎?」

  「你……你不會變的……」悶悶透出的話聲中竟似浮起了一絲笑意,楚妃卿雖沒抬頭,可嬌軀的顫抖卻停了下來,「妃卿知道,你原本……原本就是壞人……就是淫賊……只愛欺負弱女子,一輩子成不了好人,無論怎麼使壞,都跟原來一樣,從頭到尾都是壞人,一點都不會變化的……」

  「人啊……總是會變的。」沒想到楚妃卿之所以要自己留下的原因竟是為了這個,燕千澤不由有點好氣:她真以為淫賊是這麼好相與的嗎?

  不過說句實話,能有人像現在這樣這麼依賴著自己,從他成為淫賊在江湖上混以來可是頭一次,說不定從小時候到現在也是第一次呢!心底不由有股陌生的感覺不住湧了上來。

  燕千澤輕輕一歎,「行走江湖自會沾染江湖風塵,走過江湖的人就不會回到入江湖之前的心態,這種事不只燕某,你那幾個姐姐們總該告訴過你的。」

  「嗯,華姐姐是這麼說過……」聽燕千澤放緩了語氣,楚妃卿雖仍不肯抬頭,話裡頭卻也透出了些平靜,「只是……只是圮卿沒想到……會變得這麼快,這麼……這麼讓人想不到……好難……」

  「這也是沒法之事,江湖不是那麼好混的,就跟個染缸一樣,浸得久了一定會變色,不然就沒辦法繼續撐下去……」說著說著不由動起衷腸,燕千澤竟有種想要歎氣的衝動。

  與白道的名門正派與黑道一些大幫會不同,獨來獨往的淫賊跟下五門走得近些,相較之下危機也多,可說毫無依恃可言;想要繼續生存下去,除了讓自己適應那些變化之外別無他法。

  說起武功自己不只比不上妙雪真人或華素香,連楚妃卿都勝過自己,但若說到這種事情上頭,自己所做出的變化只怕比三女合起來還多,只是這話卻不好和眼前這小女孩說,「你那幾位姐姐該當不會怎麼變的,其實只要不牽涉利害、不沾染權謀、沒觸到官家事,一些變化都只是為了適應生存,大部分都還可以忍受。燕某人江湖後,其實也變了不少……就是喜歡美色這一點變不了,將來也不會變……」

  「那……那為什麼你還……還出手幫忙?」終於抬起了頭,其實這疑問從前幾天燕千澤伸出援手之後,楚妃卿就一直想問了。當日燕千澤不只布下不少機關,出手之間更是相當拚命,死命護住鏢銀,激戰之間自己一時沒注意到他的臉孔,乍看之下還以為是哪方來援的俠士,那種死戰到底神情,可不是單單一句「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可以說的。

  若除了自己之外,還有旁人知道燕千澤的身份,激戰之後只怕下一個遭擒的就是他,「難道你不怕……不怕妃卿和……和旁人翻臉動手?」

  「不怕,」燕千澤淡淡一笑,其實當時他心中可沒這般寧定,只是行走江湖,虛張聲勢的功夫倒是學了不少,「那時激戰之下,你們都已耗了大半力氣,想擒燕某也是有心無力,燕某縱不敵逃也逃得掉;何況護鏢為重,就是你想動手,旁人也沒這麼多心思來對付燕某……」

  「原來如此……」吁了口氣,雖覺這人話語間並不把所謂名門正派放在眼中,也不說什麼相信自己不會對來援者翻臉動手的漂亮話,但先前二師兄與縣令間應酬的漂亮話聽多了,楚妃卿反覺眼前此人話語雖是無禮,倒令人願意相信的多。

  她含羞輕輕望著燕千澤沉思的模樣,芳心猶如小鹿亂撞,許久許久才開了口,「多謝……多謝燕兄聽妃卿說話……那麼……妃卿可以付代價了……」

  「什……什麼?」沒想到說著說著,楚妃卿又狠狠地震撼了自己一次,而她似擋不住自己射來的火熱目光,垂下了頭去,可雙手卻不像方才抱膝抱得那般緊了。

  這一下可真不得了,楚妃卿身上水濕未乾,濕衣緊緊貼著嬌軀,內裡鮮艷的肚兜麗色透出,尤其那身段兒前凸後翹,人雖還幼稚得緊,可這身材卻已經成熟了,看得燕千澤不由起了採摘之心,偏偏楚妃卿又加了令他無法抗拒的一句,「拜託你……妃卿……妃卿好冷……嗯……那個……你……幫妃卿……幫妃卿暖暖身子……可好?」[/size]

[[i] 本帖最後由 globe 於 2014-6-23 23:05 編輯 [/i]]

globe 發表於 2014-6-23 23:02

[size=4]第二集 第一章 趁虛而入

  伸手輕引,將楚妃卿摟入懷中,只覺少女嬌軀在自己懷裡微微顫抖,卻是嬌羞遠勝於寒冷,燕千澤嘻嘻一笑,微微俯首輕輕咬住少女敏感的耳珠,舌頭滑動之間只逗得楚妃卿嬌軀漸漸發熱。

  雖還能忍著不出聲,可身子的顫抖和發熱,卻處處洩露出她心中那又帶害羞又帶期待的想法;燕千澤也不問她,心知這面薄的小姑娘此刻可經不得嘴上調侃。他口舌連施,在楚妃卿耳上頰邊輕吻蜜憐,勾住她香肩的手微微用力;不容楚妃卿逃離,一手則慢條斯理地調弄著她的領口,弄得她又想推拒又不好動手,不知何時已忍下住嬌喘噓噓,連呼吸聲都重了起來。

  當燕千澤的手弄開了襟把,順著她細緻嫩滑的肌膚探了進去,幾下動作之間,已將裡頭貼身的肚兜弄得鬆了,掌心火熱地包覆著圓潤的香峰時,楚妃卿終於忍不住輕吟出聲,一雙纖手無力地按在胸前衣上,徒勞地想要阻止燕千澤的手繼續動作,可觸手處已是渾圓滑潤的香肌雪峰,雖不甚碩大,大手卻只堪堪包覆,無論觸感或彈性都是一等一的,事已至此燕千澤哪裡還收得了手?

  他輕輕吻著楚妃卿香腮,手上微微用力,只覺嫩滑飽挺的香峰在手裡輕輕揉擠,楚妃卿的五手彷若觸電一般,一點力都施不出來了,正好讓他分出手指頭來,輕輕拈上峰頂那酥軟的花蕾。微一摩弄楚妃卿嬌軀已是軟了,她鳳目微瞇,倒在燕千澤懷中只知喘息,再沒了護守的本能。「燕兄……唔……你……你好壞……哎……」

  「小姑娘啊……」聽楚妃卿嬌滴滴地埋怨著,手上卻沒有更進一步的反抗動作,甚至放軟香軀完全任由自己大逞所欲,燕千澤邪邪笑著,「這才只是開始,手段才施一點點……真正壞的還在後頭哪!如果小姑娘想要收手……也還來得及,只要小姑娘用點力氣,把燕某推開來,燕某就不再動你。不過如果小姑娘不及時推人……等待會兒燕某火上來了……你想拒絕都來不及了,知道嗎?」

  「嗯……知……知道了……」

  「既然知道了就要乖一點……」貼近了楚妃卿嬌軟細薄的臉頰,吻得更深刻了些,舌頭不時輕輕探入耳內,舌尖刮搔之下,勾得楚妃卿呻吟之間愈發軟弱,尤其那大手雖被衣裳和肚兜壓著,動作的空間不大,但對楚妃卿這樣的小少女而言,威力已是振聾發聵。

  她軟綿綿地嬌喘著,感受體內那陌生而強烈的熱力止緩緩湧了上來,既刺激又難過,卻不想推開他,只能任燕千澤無禮的話繼續響在耳邊,「小姑娘幫個忙……把衣裳脫了……好讓淫賊大展身手……好不好?」

  「不……不行……」這麼羞人的要求,楚妃卿便是情迷意亂,也全然不敢苟同。要在這野地裡頭失去處女之身已夠羞恥,再讓自己主動寬衣解帶,那成什麼話?可那從體內漸漸湧起的熱,讓她也起不了抗拒的心,她軟軟地呻吟著,「要脫衣裳……你自己脫……別……別逼妃卿……求求你……嗯……」

  「可是……可是淫賊粗手粗腳的,說不定會扯破弄壞衣裳喔……」漸漸加大挑逗的力道,令這嬌弱處於在自己手下酥軟呻吟;燕千澤刻意自稱淫賊,要的就是讓正被挑逗的楚妃卿愈加嬌羞無倫,每一聲每一句都要讓她感覺到,自己珍貴私密的胴體和俠女英風正無法自拔地被萬惡淫賊淫邪玩弄著,好讓她嬌羞畏怯之間,承受到對女體威力十足的手段,使她愈加無法抗拒。

  「那……就撕破吧……反正……反正你是壞淫賊嘛……」也不知哪兒來的勇氣,這媚人已極的話兒竟脫口而出,連楚妃卿自己都不敢相信地張大了嘴。可在她的鼓勵之下,燕千澤再也沒了收斂,他在楚妃卿耳邊輕咬幾口,手臂一撐,登時裂帛飛絮,尤其內裡肚兜在他刻意用力之下,破成了片片花瓣,飄雪一般灑落下來,楚妃卿羞得閉上美目,只覺嬌軀已大半暴露在寒風之中。

  偏生燕千澤魔手到處,一股又一股的火熱灼人體內,引得腹下熱火高昂曉出,內外交煎之下,楚妃卿一點感覺不到山風的清涼,嬌軀當真已給燕千澤的手段弄得暖了起來,頗有股一發不可收拾的衝動。

  見楚妃卿上身已裸,雖是及時藕臂圈環,趁他撕扯衣物的當兒掩住了胸前美峰,卻更顯得雙峰高聳、柳腰纖細,尤其片片碎裳隨風飄落,格外有種飄零的美感。燕千澤輕輕摟住了她,伸手將楚妃卿上身僅餘的破裳除去,在她粉嫩般的香肩上輕輕落下了吻,尤其鎖骨間敏感的凹陷處更已印上了吮啜的痕跡,邊吻邊含糊不清地說著,「妤姑娘知道厲害了嗎?可還要我繼續?」

  「嗯……你這壞蛋……」聽燕千澤這話,楚妃卿不由大羞,還帶些微微的瞋意。這人當真是欺負死人了,都把自己弄成這模樣,衣衫破碎之下別說離開,就見人也是大羞,竟然還有意抽手!一副打算等自己主動投降的壞樣兒!

  雖知這票淫賊手段果然令人難以承受,今夜也不知會被他弄得怎生羞恥難言,但在世事幻變、萬般皆空的現在,自己能把握住的也只有他一人,想不投降都不成呢!「把妃卿這樣……這樣玩弄……還收得了麼?你……你繼續吧……繼續……幫妃卿暖身子……」

  「哦……是嗎?」從鎖骨處上下巡遊,修長的脖頸與將近雙峰的肌膚上頭肆意留下了吻痕,熬得楚妃卿不住嬌吟。不提他口舌到處儘是股股慾火長驅直入,光他口舌滑動時,下巴的鬍渣就不住刺在楚妃卿敏感高挺的玉峰上頭,剌剌酥酥的,令她的嬌軀愈來愈有感覺。

  在他的下巴輕輕頂推刺激之下,防線一步一步的後退,環在胸前的玉手只能勉強護著花蕾重點,楚妃卿甚至不知自己是希望繼續掩著胸前,還是渴待著被他突破防線,讓她愈來愈酥軟的玉手鬆軟下來,好給他輕取一對嬌顫脹挺的敏感玉峰,玉腿情不自禁地在草地上輕踢著,也不知在蹭著什麼。

  不過燕千澤接了來的攻勢還是大出楚妃卿的意料之外,迷茫的美目只見燕千澤手一抄,又一波寒涼溪水潑在胸前,凍入骨髓的冰寒和體內的熱火一激,令她不由顫抖難止,連護胸的雙臂都酥了幾分;燕千澤趁此良機下巴一頂,已將楚妃卿的玉手推了開來,口舌順著峰巒問那誘人的曲線緩緩而下,一口一口地吮著那在楚妃卿胸前玉溝中流動的溪水,幾乎是立刻就把寒冷的刺激化成火樣的熱情。

  雖說口舌還未曾攻頂,可光胸前深溝裡頭的刺激已令楚妃卿嬌軀火熱酸軟,如若方才只是初次見識淫賊手段的手足無措,現下的感覺可就全然是體內情慾外吐的表徵了。輕聲呻喘的楚妃卿輕夾玉腿,只覺幽谷中的感覺甚是羞人,偏又有種想要盡情承受的衝動感。

  感覺燕千澤的口舌不攻峰頂,反順著溪水緩緩而下直舐到小腹上頭,愈來愈往下走,好像正用舌頭感覺著她體內火熱的發源地一般,楚妃卿只覺嬌軀顫抖不斷,卻非害怕畏懼,而是一股愈來愈強烈的渴望,正自體內驅動著自己向他奉獻。她輕咬櫻唇,臉兒微側,貼到了他摟肩的大手上頭,輕輕地磨挲著,感覺他粗糙的大手帶來的刺激,此刻的她真如燕千澤所言已是渾身發熱,灼得好像要燒起來般,再感覺不到溪水山風的冷寒,反倒是體內火熱亟須向外發洩的管道。

  舌頭火辣辣地在裙帶上頭舐著,時而輕輕逾越裙子搔動著裙中的香肌,只是這樣隔靴搔癢,雖說保著桃花源暫時還未受襲,對楚妃卿而言卻總有點空虛的滋味;偏偏燕千澤一邊動作,一邊伸手按著她玉腿不住上下滑動,隔著裙子感覺楚妃卿玉腿的豐腴結實,時不時地攻向雙腿之間,卻又刻意不用力攻入,只挑逗著楚妃卿的本能情慾,她只覺自己現在全被燕千澤控制著,體內熊熊地燒起火來,灼得嬌軀幾乎快要融化,那強烈的火熱想要向外噴灑,卻偏偏尋不著外洩的法子。她雖知要讓自己舒服的法子必在燕千澤計算中,可即便慾火燒心,卻不敢開口詢問。

  感覺他的舌頭好生厲害,雖只在裙上輕柔滑動,當她隔裙輕觸敏感的桃源蜜徑之時,楚妃卿嬌軀陣陣顫抖,玉腿竟是夾之不住,一股濕膩登時自幽谷滑出,在裙下流出了一塊潤滑。,發覺此事的燕千澤自不會放過,舌頭竟順著那濕滑的感覺大肆動作,勾得楚妃卿幽谷之中淫泉汨汨,再也禁制不住;迷亂之間楚妃卿雙手捧胸,只覺好像有什麼要從體內跳出來似的。

  「小姑娘……楚俠女……你好濕了呢……」裙裳既薄,燕千澤的口舌滑動之間,威力幾可直搗黃龍;頭次嘗得此味的楚妃卿自是難當,不知不覺玉腿輕啟,幽谷裡頭已是蜜液成溪。

  燕千澤微一抬頭,幾乎要笑了出來:此刻的楚妃卿已然迷亂,媚眼如絲、滿頰紅霞、櫻唇輕喘、吐氣如蘭,一雙玉手輕捧胸前雙峰,似是在學著自己方才挑逗她的手段。雖說體內激情衝擊之下,乳上玉蕾已然挺立待綻,偏生她稚幼的手法怎麼都學不到精髓,撫弄之間總是差了些許;燕千澤知她只是一時為情慾燒化神智,若給自己說破,恢復過來的楚妃卿是絕對受不了的,如此美食已在口中,哪能容煮熟的鴨子飛掉?他低下頭,仔仔細細地逗得那濕潤的範圍愈來愈大,悶聲低吟間,似在自言自語又似在指導楚妃卿的動作,情迷意亂的她不知輕重,竟不由自主地被他誘導行動。

  玉褪輕輕磨著,他帶來的刺激時輕時重、似有若無,隔著裙裳總覺得未搔到癢處,偏生那模模糊糊的黥激,卻令自己體內異感愈燒愈旺;楚妃卿閉目呻吟著,一雙玉手聽從他的指示,掌心輕托豐潤的玉球,指尖巧妙纖細地輕捻那敏感的玉蕾,火辣辣的刺激竟比裙上他所帶來的更為強烈。她嬌喘著,輕輕呻吟起來,身體裡頭那陌生的需要愈來愈強烈、愈來愈明顯,再難壓抑。

  「哇!小姑娘……我美麗的楚俠女……你真的好厲害呢!」聽燕千澤得意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楚妃卿這才警覺,不知何時自己已忘了形!她含羞垂首,卻見纖手揉弄的一雙玉峰愈發飽脹,裡頭也不知充盈著什麼,總覺有點想要炸開的衝動,尤其那嬌嫩的乳蕾在自己纖細的蔥指挑逗之下,已甜甜地漲成了紫紅色,比之平偉還要長了不少,偏偏碰觸之下感受卻愈發敏感了。

  楚妃卿吞了口香唾,眼兒微飄,只見裙上已濕了一塊,而且從體內的感覺來看,止不住的泉水還不斷從幽谷中湧現出來,可那麼多水流出來,體內卻有種難以言喻的空虛飢渴,這樣羞人的自己被他看到,楚妃卿又羞又瞋,偏偏心下卻是期待愈甚,便是稚幼如她,也知快要到床頭戲了。

  「都是……都是你壞……把妃卿給……啊……給帶壞了……」雖給說的嬌羞中微帶瞋怒,可不知怎麼著,即使神智清醒了些,可指尖輕揉、腿間廝磨,感覺卻愈發火熱,令她再也停止不了對自己的愛撫。只是楚妃卿能做的也就到此為止。接下來的種種羞人事,都得靠這壞淫賊了,雖知道他是刻意要自己向他要求,好在事後調侃自己,甚或是要自己事後羞得再不敢也不能抗拒他,可體內的需要已如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加上這又是自己開的頭,楚妃卿又豈能不乖乖就範?

  她含羞微偏過紅霞燦爛的臉蛋兒,直視著燕千澤,在他的臉上輕輕地吻了一下,似要這樣的動作才能讓她提起勇氣,呢喃輕語,「壞蛋淫賊……給……給妃卿吧……接下來……妃卿什麼都……都交給你了……」

  「好乖的小姑娘……讓淫賊來疼你……」手上微微用力,讓楚妃卿躺了下來,燕千澤一邊輕手輕腳地褪去她下身的裙裳,一邊細細賞玩那飽挺美麗的曲線,時而偷偷伸手在她敏感嬌嫩的肌膚上輕薄幾下,口中輕薄的甜言蜜語絲毫不停,誘得春心蕩漾、情思如火的楚妃卿灼熱難當,纖手輕勾著他的脖頸,迷茫之間逐漸赤裸的她,已漸漸準備好承受接下來那來自淫賊的疼愛。

  終於被眼前這壞淫賊剝的光溜溜,猶如一隻小白羊般任他那好色的眼光盡情洗禮,一絲不掛的楚妃卿只覺燕千澤的眼光猶若實質,看到那一處就好像手也摸了上去般,令她渾身大受刺激,不由自主地羞怯起來,偏偏一時間他卻沒有動作,只嘖嘖有聲地稱讚著自己青春年少的胴體。

  月光之下,仰躺草地上頭的楚妃卿嬌軀真是麗色萬千,瑩白的肌理襯著潤澤的紅暈,含羞輕閉的美眸透著渴求又嬌羞的目光,輕呶的櫻唇止不住情慾激盪的喘息。

  目光漸漸向下流動,一對嬌挺美峰聳然入目,雖是躺倒卻仍傲然挺立,兩點紫紅玉蕾將綻未綻,怨言地渴待著他的疼愛。而愈是向下,入目美景愈發誘人心跳,平滑盈潤的小腹上頭汁光閃亮,正是自己剛才舐過吻過的痕跡,順著那水線向下,漸漸導往一抹烏光油亮的黛墨之色,此刻楚妃卿微顫的玉腿已然輕啟,誘人的桃源蜜處似開非開,點點泉水正自泌出,門戶間微微的顫抖似在抗拒,又似在歡迎著他。

  含羞處子,哪堪刺激?尤其燕千澤一邊說著,一邊慢慢地開始了動作,一雙大手緩緩地撫摸著每一寸肌膚,時而稍稍用力擠壓摩弄,時而輕輕虛撫滑過,只有掌心熱力緩緩灼燙香肌,所到之處烈火更熾;尤其當掌心輕拂峰頂兩顆翹立的粉嫩玉蕾時,猶若雷殛般的刺激更令她張大小口卻發不出聲。

  滿含的熱力令本已含羞如待宰羔羊的楚妃卿嬌軀不由發顫,媚目勾流飄滑處充滿了期待與渴望,終於忍不住發出了求饒聲,「哎……淫賊哥哥……給……給妃卿吧……妃卿想……想要……」

  美人之令,哪能不遵?燕千澤微微一笑,插入楚妃卿玉腿之間的大手微微滑動,強烈的刺激令楚妃卿「啊!」的一聲嬌吟,一雙玉腿已分了開來,隨即燕千澤翻身而上,已壓住了楚妃卿,卻不急於上馬,而是雙手輕輕滑到楚妃卿身下,托住了緊翹結實的雪臀,令她下半身微微抬起,一雙玉腿輕開夾到了自己腰上,那硬挺火燙,強悍的熱力似已感染了楚妃卿嬌軀情慾的肉棒,已是兵臨城下,輕輕點住楚妃卿幽谷口處,廝磨之間勾得楚妃卿泉水滾滾而出,不住浸潤著他。

  嬌羞地感受著那火燙的刺激,偏生燕千澤一時之間還不想插入,只在那兒不住款擺揉弄,保持著壓迫,不讓楚妃卿有機會合起腿來;處子的春潮在他的撩撥之下愈湧愈多,熬得讓閉目呻吟的楚妃卿忍不住張開美目,幽怨嬌怯地瞄了他一眼,低聲輕罵,「哎……你這壞蛋……折磨妃卿……」

  「小姑娘好乖,壞蛋淫賊這就來了……」若非見她臂上守宮砂尚在,加上這嬌羞軟媚的小姑娘著實惹人憐愛,燕千澤可真不想忍上這麼久。但這樣撩弄之下,肉棒上頭早被楚妃卿洩出的蜜汁浸得透了,彷彿女體的芳香盡在肉棒上頭繚繞著,那誘惑的滋味令他肉棒發脹,幾乎已有些生疼了,此刻又聽楚妃卿嬌聲輕怨,他哪裡還忍得住?

  下身微微一挺,在楚妃卿又喜又羞、似疼似美的呻吟聲中,肉棒那濕潤的頭頂已鑽了進去,只覺給那濕滑柔軟的香肌緊緊啜吸,確是窄緊嬌嫩的處女滋味。燕千澤捺住性子,肉棒輕輕挺動,旋磨之間緩緩探入,只聽得楚妃卿嬌聲呻吟,初次承歡的幽谷雖是脹得快要裂開,但她的情慾已撩高了,加上燕千澤特意溫存,雖是脹痛難免,卻沒想像中那般可怕,反有種美妙的飽足感存在,拂去了她的緊張,令楚妃卿酥軟下來。

  「你……哎……好壞……妃卿……妃卿身子裡……熱得疼……唔……」感覺初開的幽谷被他一點一點地探入,楚妃卿不由挺腰輕吟,痛倒不會太痛,可那陌生又似脹裂般的刺激,卻是她初次嘗試,蜜徑給他慢慢地撐了開來,確實有些不適,難不成這就是所謂的破瓜之痛?楚妃卿只覺眼角微潤,卻不是為了痛楚,而是為了某種她無法說出口的滋味,「好脹……哎……撐……撐開來了……妃卿好……好……」

  肉棒輕輕頂入,終於在那香肌的緊啜之下探到了第一個關門,薄薄的一層膜無力地抵住了他的進犯;燕千澤暫止動作,低下頭來溫柔地吻著楚妃卿的櫻唇,正自神迷意亂的楚妃卿一雙玉手早已無所適從地摟上了他,被他唇舌一陣輕探,登時香舌微吐,嬌嫩地將他引入,唇舌交纏的滋味既深刻又火熱,尤其兩人正自交合:心上的甜蜜比肉體的感覺愈發強烈,給他深深地探了進來,溫柔又強硬的刮掃吮吸之間,楚妃卿只覺得自己的魂兒都快要飛了,若隱若現地感覺到似是有什麼將要發生,不由在熱吻之間唔嗯呻吟,「壞蛋……你……哎……你要幹什麼?嗯……唔……壞人……」

  「要干你啊……我的美俠女……」強忍著一插而人將那處女膜蹂躪破壞的衝動,燕千澤只覺渾身熱汗直流,自己與楚妃卿四周的空間似是從寒涼溪水和山風中剖了出去,灼熱溫暖,令人不由沉醉,「妃卿小姑娘……淫賊已經頂到你的裡面了……再插下去……你就要破身子了……你好好考慮清楚,要不要壞蛋懸崖勒馬?不然……我保證……你接下來就要變成壞蛋淫賊的床上玩物了喔!」

  聽燕千澤說出這般羞人的話,渾身發熱發脹,腦中神智早不知飛到哪兒去的楚妃卿哪裡還退得了?燕千澤只覺原本擺佈地環在自己腰臀處楚妃卿的纖足微微用力輕勾,若非他還撐得住,怕就要被迫插進去了。她婉轉輕語,「壞蛋……把妃卿帶壞吧……還……還不進來……妃卿要你……」

  聽她媚語輕吟,見她嬌羞柔怯,燕千澤雖是慾火狂燒,可心下卻不由有些好笑。這樣弄來不像淫賊與俠女,倒有點兩情相悅的年輕男女偷情的感覺,即使處於開苞,自己這樣溫柔卻是大異以往;眼前楚妃卿正渴待著自己的開發,燕千澤勉力不去想這些有的沒有,一邊俯下頭去,在楚妃卿胸前兩顆嬌甜蜜蕾上一陣愛不釋口地舔舐吸啜,勾得楚妃卿體內的烈火似又熱了幾分,這才發出了悶悶的聲音,「小姑娘……妃卿妹子……好生忍著點……淫賊哥哥……要來破你的身了……」

  「哎……壞蛋……來吧……」聽他哥哥妹妹的亂叫,楚妃卿羞怯之間:心中卻不由有些甜甜的喜意。雖知再接下來便是自己要破了處女身子,可體內情慾如火高燃,早將矜持羞恥之心燒化,現在的楚妃卿除了需要就是飢渴,再沒其他的心思存在了。她輕挪纖腰,微帶脹痛的幽谷更妥適地吸緊了入侵者,只覺那甜蜜的刺激正將自己融化,「來……破妃卿的身子……盡情佔有妃卿吧……哎……」

  見楚妃卿如此嬌媚的需要,燕千澤再也忍不住了,他緩緩壓下身子,肉棒旋磨頂挺,漸漸壓迫上那薄薄的膜,稍稍用力之下已鑽開了楚妃卿體內最後一層防線,緊夾火辣的滋味登時襲上身來,雖有點痛楚卻被夾得好生暢快。

  初嘗破瓜之痛的楚妃卿難耐那撕裂般的刺痛,若非方纔已給逗得狠了,只怕已禁不得燕千澤接下來的動作;便是如此,幽谷那本能的夾吸,一時間也令燕千澤寸步難行。他知道這是緊要關頭,絕不可操之過急,一邊輕輕吻去楚妃卿眼角淚花,一邊緩緩旋磨,加大肉棒與幽谷嫩肌的接觸,緩緩地把慾火再次度入楚妃卿體內。

  雖說花苞初破之時,難耐的痛楚令嬌軀整個縮緊,可也不知是燕千澤的溫柔攻勢奏效?還是破瓜之痛原就沒有想像中那般苦楚?在燕千澤的百般溫柔之下,楚妃卿漸漸沒那麼痛了。她緩緩放鬆幽谷,只覺蜜徑之中又復泥濘,那甜美的肉慾滋味正與破瓜的痛苦強烈地爭奪著主控權,但隨著楚妃卿的鬆弛,快感愈來愈強烈,反而是痛楚漸漸減弱。雖沒有就此消失,但混在快意之中卻格外有種奇妙的感覺,令楚妃卿嘗試著忍痛輕扭纖腰,漸漸將肉棒迎入深處。

  「還很痛嗎?」既是肉慾交合,楚妃卿的反應哪裡瞞得了燕千澤?他輕吮著楚妃卿唇上的香甜,胸口微微鼓動,廝磨著兩點敏感的嫩蕾,肉棒雖不主動,卻順著楚妃卿嬌柔的扭動緩緩滑入深處,動作極其輕緩,若感到楚妃卿緊張不適,立予暫停,多加憐愛著楚妃卿敏感火熱的嬌軀;在這樣兩相配合之下,漸漸將肉棒深深探入,待得肉棒盡沒人楚妃卿幽谷之中,被頂到最深處的滋味,令楚妃卿嬌軀微窒,卻不是痛楚不適的反應,反倒是撐得滿足的喜悅。

  「嗯……好痛……現在……哎……現在妃卿知道……為什麼淫賊討人厭了……真的……好痛呢……」輕輕呶著小嘴兒,楚妃卿嬌嬌地埋怨著,但怨懟言語出口後,立時便吻住了他,香舌輕吐,由著燕千澤勾著香舌吸入口中,大肆享受了一番,良久良久才鬆了開來,只見她眉黛含春、媚目流光,眉楷眼角儘是蕩漾著的春情,「不過……不過已經沒那麼痛了……而且……而且裡面有點……有點怪……哎……」

  「好妃卿妹子放心……會愈來愈舒服的……」腰間緩緩動作,輕輕磨動著剛剛開啟的花苞,燕千澤體貼著楚妃卿剛破瓜的苦處,徐緩溫柔地動作著,一點一點地開拓著楚妃卿剛剛開發的蜜徑,猶如蜂蝶採蜜般溫柔地採擷著,同時也不忘了調情。

  楚妃卿只覺他每個動作都觸及自己敏感酥麻的所在,而且每次都有好幾個部位同受刺激,滋味混雜疊合,實是難以表喻,漸漸的苦處愈來愈少,愉悅卻是不住增加,嬌嫩的胴體不由貼緊了他,芳心細細體會著那難言的滋味,口中雖只有語不成句的呻吟,卻是愈來愈嬌甜、愈來愈享受,似在傾訴著她的快樂、她的歡悅。

  感覺身下的楚妃卿愈來愈享受、愈來愈投入,燕千澤不由得意。能令初嘗滋味的處子便享受到其中美趣,即便是淫賊有這功夫的也是少之又少,不過他也不會樂而忘形,楚妃卿雖是敏感,卻也不是天賦媚骨又或生性淫蕩,再怎麼動情,初破的花蕊也受不住太過強攻猛打。

  他抵緊了她,肉棒雖是沒有大動作,小手段卻是不斷,不住在楚妃卿幽谷中磨弄探索,即便步步為營,沒有狂抽猛送,卻格外有種溫柔甜蜜的滋味。楚妃卿閉目享受著,那痛楚不知何時已全然不見了,連著那刺激也不再強烈,只覺自己似被波浪溫柔地包圍著,被燕千澤的輕緩逐步送上仙境,整個人飄飄然地,渾不著力的嬌軀什麼也傍不著,卻毫無不安的感覺,僅有濃濃的甜蜜滋味滿溢心房。

  突地,幽谷深處似有著什麼異常敏感的所在被他觸及了,楚妃卿嬌軀一震,嬌甜如蜜的呻吟聲登時忍不住脫口而出。她雖不知那是什麼地方,可經驗豐富的燕千澤卻瞭然於心,將近高潮的楚妃卿已近精關將開,而他所刺激到的地方便是楚妃卿最為敏感、最不堪刺激的花心處。

  若換了別的女人,燕千澤好不容易探著女體花心,豈不大開殺戒、肆意刺激蹂躪,直到女體洩出元陰,好生採補一番?雖說燕千澤不算手段狠毒之人.採陰補陽也不會太過火,從不曾將女子採到脫陰而亡,但好生採擷元陰,以利內功修為卻是必有之事;尤其若對方是追殺自己的俠女,採補的手段就絕不會放鬆,必要採得對方元陰大失、功力一洩千里方休、夜夜狂歡之後,對方的功力剩下絕不到一半。

  採補功夫帶來的滋味比一般雲雨之歡還要強烈,加上燕千澤善於挑逗手段,是以被他蹂躪過的俠女多半都下會再對他追殺,一方面是嘗到了甜頭,一方面也是因為破他狠狠採補之後功力退步不少,縱然羞怒交加,想要殺他洩憤,一時間卻也無法動手。

  但也不知怎麼著,是楚妃卿的婉轉嬌癡太過誘人了,還是他難得大發善心呢?燕千澤雖是吸緊花心,暗運體內陰陽訣採擷女體元陰,令高潮洩陰的楚妃卿神魂顛倒,在他身下呻吟地像要斷氣一般,可卻不像以往那樣只採不還,反倒是盡收女體元陰之後,混著體內陽氣傾吐而出,在兩人體內造成了循環,從採補改為陰陽雙修。所得雖是遜色不少,卻貴在雙方都有得益。

  全然不知燕千澤用的是什麼手段,此刻的楚妃卿已陷入了迷惘的美境,體內也不知是什麼東西狂洩而出,可洩出時的滋味卻是遠勝先前,舒服得令她錯覺自己竟真成了仙子呢!

  尤其當燕千澤也射了出來,暖熱灼燙的汁液火辣辣地送入了幽谷最深處之時,美妙的滋味登時令楚妃卿魂都飛了,她只覺整個人都沒了力氣,軟綿綿地癱倒在燕千澤身下,幽谷還甜蜜蜜地吸緊了他,不讓燕千澤退出去;口中嬌喘不休,瓊鼻裡頭充斥燕千澤滿是汗水的體味,愈嗅愈是舒服。

  聽楚妃卿嬌柔羞怯地回憶當年,眼神漸漸迷茫,彷彿整個人又陷入了開苞之時的高潮之中,那盡量細緻、一點不漏的回憶,讓旁聽的妙雪真人都不由有些羞意,「那……然後呢?」

  「然……然後啊……」給妙雪真人這句話勾回了現實,楚妃卿嫩頰暈紅,這才想到羞人。可二十年前妙雪真人和她實在太親,如同血緣姐妹一般,她又怎麼能不詳細回答?

  「那幾天才剛長途跋涉,又折騰著沒好好休息,弄過之後……他便摟著妃卿睡了過去……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才醒來。幸好真如他所說的一樣,弄……弄那種事確實整個人都暖了,雖是沒蓋沒覆的露宿溪邊,竟也沒受風寒,也算妃卿運氣……妃卿才剛破瓜,行動不便,所以第二天他抱著妃卿尋到了避風之處,說來他其實也不真是壞人,至少……至少他疼著妃卿才第一次……第二天便休息了一整天,雖是……雖是裸裎相對,卻也沒對妃卿動手,只是談談說說地過了一天……真難得見他這麼君子呢!」

  「是嗎?」心知燕千澤絕非君子,但他既已和楚妃卿夫妻恩愛,這些年來又退隱山林,還對自己施加援手,妙雪真人倒也不好說什麼。只是連她也沒想到,面對著一絲不掛的楚妃卿,又是才剛污了她的身子,燕千澤竟真能忍上一天,相比一般淫賊還真是大有不同。

  雖心知如此,但這兩天也受了他不少氣,不由有點兒火,還是掛到了嘴上,「第三天晚上……就又動手了?」

  「那壞蛋……才忍不到晚上呢!」想到當日之事,實是羞人,幸好是在人跡罕至的山裡溪邊,否則自己即使戀姦情熱,也受不了呢!

  楚妃卿偷偷看了妙雪真人一眼,眉眼飄動間媚態萬千,終於還是說了出來,「到了第三天,他……他就教曉妃卿白日宣淫,便是妃卿不願意,可他手段那麼厲害,教妃卿想不願也不成……大白天的就……就和他好了兩三次,到晚上他更不放過妃卿……在山裡的那幾天不分日夜,也不知讓妃卿丟了多少次,甚至還……還教曉妃卿學習怎麼挑逗他的情慾……把妃卿整個帶壞了……事后妃卿再不敢見旁人,只好……只好跟了他……然後連萍霜也生了……」

  「原……原來如此……」聽楚妃卿說的如此詳細,妙雪真人總算瞭解了當日之事。說來燕千澤也算是趁虛而入,那日楚妃卿眼見師兄變了性子,又知那骯髒事連師父也牽扯進去,正是徬徨無依的當兒,她性子本柔,光靠自己絕撐不過如此變故,又沒有自己或華素香留在身邊開導,無可依從之下燕千澤雖是敵人,至少還是個可以說話的對象,以燕千澤的手段,楚妃卿自然逃不過他的手。

  幸好他倆夫妻相樂,跟個女兒過得安穩自在,想來燕千澤該是真心對楚妃卿,否則換了旁人,妙雪真人非拔劍和他算這筆帳不可。

  「幸好……幸好他還不算全然的壞人……」看妃卿過得不錯,妙雪心下也高興。「哎……若是素香知道,該當也會為你欣喜的,等晚些我再看看那小萍霜吧!」

  「嗯……」見妙雪真人沒對燕千澤多什麼話,楚妃卿心下頓松。當日她乾脆選擇跟了燕千澤,倒不是女子從一而終的觀念作祟,相比於變得太多的師父師兄而言,這淫賊還是個可以說話相處的對象,至少他也再壞不下去了。

  之後燕千澤索性與自己隱居此處,再不問江湖事,日子倒也過得愜意,唯一掛心的就是兩位姐妹。妙雪真人一人一劍獨行江湖,威名與日俱增,但『醉夢留香』華素香婚後喪夫,守節撫育女兒成人,之後在江湖上再沒什麼消息,這些日子以來,楚妃卿最怕的就是兩位姐妹知道之後,對燕千澤成見難免,如今見妙雪真人釋懷,自是不勝之喜。

  「妙雪姐姐……」

  「怎麼了?若是夫妻之事……現下的妙雪可就幫不了你了,哎……好個十道滅元訣,讓妙雪現下手無縛雞之力,想動手也無從動起……」見楚妃卿含羞囁嚅,彷彿又回到當年那嬌羞柔弱的小女兒模樣,妙雪真人微微一笑,伸手輕撫著這妹子的臉蛋兒,突地一個念頭響在腦海當中,她輕輕地在楚妃卿頰上捏了一把,似笑非笑,「不過妙雪還得多謝你想得周到……若非你臨行前,要他不可監守自盜,讓他看在你的面子上頭,否則以妙雪和他的過節……哎,只怕妙雪可要遭殃了……」

  「這……這個麻……姐姐……」聽妙雪真人這樣調笑,楚妃卿嫩頰微暈,也湧起了笑意。看得出來這段日子的分別,妙雪真人也變了不少,換了以前她就算不想棒打鴛鴦,也不會露出絲毫笑意,更遑論這般調侃自己。可也不知自己的希望,能否讓妙雪真人答應?「妃卿其實……其實還有話說……」

  「如果是那根治之法,妃卿就別說了……」只覺心跳都有些加速,體內有種感覺蠢蠢欲動,想來是情緒激動之下帶動體內勁氣鼓湧,否則依以往經驗推算,至少還要一個時辰,等推拿的效果再退幾分才會出現如此症狀。

  妙雪真人心知是因為自己聽到楚妃卿那般細訴,連那羞人的感覺也不瞞著自己,才會勾得體內勁氣游動,難以自制,「男女房事茲事體大,要妙雪那樣……那樣以求活命,事後妙雪如何自處?無論如何,妙雪總也是修道之人啊!若給……若給情慾所控,教妙雪如何還能靜心修道?現下也……也只能先這樣撐著了……只望老天成全,能找到旁的法子……」

  「那……那就別再修道了吧……」也不知哪兒來的勇氣,楚妃卿索性藕臂一攬,將妙雪摟在懷中。雖說這話出口便令她不由心跳加速,可為了妙雪真人身體著想,還是不能不說,「男女之事確實羞人,可是……可是妙雪姐姐的身子骨要緊,妃卿本來想……要和姐姐當真做姐妹的……」

  「你……你說什麼?」似明似暗地聽出了楚妃卿話裡意思,羞得渾身不由發熱的妙雪真人一雙玉手竟無法用力推開她,而且那絕不是因為十道滅元訣致雙手乏力,這一點妙雪真人清楚得很。

  「姐姐別修道了……和……和妃卿作姐妹吧……」嗅著妙雪真人溫潤的髮香,感覺她的嬌軀在懷中微微發顫,沒想到妙雪真人竟也有如此柔弱的一面,楚妃卿心中竟不由大起憐愛之意,「妃卿會安排……讓他三書六禮地娶了姐姐過門……徹徹底底為姐姐根治體內傷勢……之後……之後我們就真是姐妹了……妙雪姐姐你不知道,這壞蛋雖然有點年紀了,床上的需要卻愈來愈強……即便妃卿已是狼虎之年,偶爾也會……也會吃不消……若有姐姐進門……分擔之下……該當會好些……妙雪姐姐……」

  「別……別這樣……」沒想到楚妃卿竟真起這種心思,妙雪真人羞怯已極,偏是無力推開她。若換了旁的女子,大可用療傷的理由說服自己,反正只是一夕之歡,燕千澤的手段再厲害,一夜之間也不可能真把自己徹底征服,事後回返道門修真,一夕之緣也算不得什麼,但她可不能這樣。

  在楚妃卿懷中掙了良久,偏生掙不脫楚妃卿的摟抱,妙雪真人只覺嬌軀愈來愈熱,好不容易才提起勇氣開口,「那……那不行的,妃卿……妙雪真的……真的不行……會……會很糟糕的……」

  「姐姐放心……他……他並不真是壞人一個……何況姐姐有傷在身,萬事總該以治傷為先,至於當年的過節,妃卿想總有辦法排解的……如果他真的太過火,妃卿願與姐姐同一陣線,至少逼得他有所收斂,」摟緊了不鬆手,楚妃卿只覺懷中的妙雪真人嬌軀發熱,想來是情緒波動太烈。

  但話都說出了口,又豈能收得回來?「算妃卿求你……妙雪姐姐……幫妃卿這一把……和妃卿……和妃卿一起被他糟蹋吧!若姐姐恢復武功,那壞蛋想使壞、想欺負人也不行……姐姐你說是不是?」

  「哎……」也不知該怎麼辦,妙雪真人無奈之下,在楚妃卿胸前輕輕咬了一口,微微的痛楚好不容易才讓楚妃卿鬆開了自己,「好妃卿,實在是……實在是不行……哎……這事關妙雪切身之秘,如今也只好……只好說出來了。妃卿,其實妙雪是……是天生的媚骨之體,最經不得男人的……」

  「什……什麼?」聽妙雪真人這句話,楚妃卿真嚇了好大一跳,若非她久知妙雪真人素不作偽,還真難以相信此事。聽到天生媚骨,想到的就是煙視媚行的淫蕩女子,若非青樓名妓、便是魔門妖姬,誰想得到向來冰潔出塵,一點不沾染人間情慾的妙雪真人,竟也是天生媚骨之女?

  「是真的……」隱藏許久的秘密終於出口,妙雪真人不由嬌羞。但仔細想想,以燕千澤的經驗手段,為自己推拿的時候,只怕也已發覺其中秘密,既已洩密她便沒那麼多顧忌了,「此事在妙雪拜師之時,先師就已發現此事,還主動告知妙雪,要妙雪自己決定,所以……所以妙雪自練武以來,總是盡量……盡量與男子保持距離,尤其是淫徒……絕不容他們近身,表面看來是貞潔自好,其實就為了……為了保護自己,不變成……變成那樣的女子。好妃卿你想想,若是……若是妙雪真……真給了他……以他的手段,豈不輕易就把妙雪變成……變成耽於床第的女子了?那……那怎麼成?」

  「這樣……這樣豈不更好?」甜甜一笑,楚妃卿又摟緊了她,這回手上更是用力,全不讓妙雪真人有逃脫的機會,「妙雪姐姐外貌如此嬌媚清麗,有若仙子下凡,內裡又是媚骨天生,最撐得住男人的旦旦而伐……妃卿本還在擔心,若他在意當日過節,在床上盡情撻伐,姐姐這樣恬靜清雅的美人兒還真吃不消呢!既是如此,妃卿就放心了,耽於床第之歡……其實也是很舒服的……」

  沒想到楚妃卿還當真給燕千澤帶壞了,竟連這種話都說的出來,還似很慶幸般,妙雪真人一時目瞪口呆,連話都忘了說。反倒是楚妃卿似想起了什麼,突地一驚,「哎呀姐姐……你想,他會不會已經知道了?所以才故意提這個法子,好理直氣壯的……的侵犯姐姐?好險好險,若妙雪姐姐確是天生媚骨,就算他前幾日監守自盜,只要事後讓姐姐離不開他,便是妃卿生氣,他大不了偷著把姐姐藏起來,以他的手段,加上姐姐的體質又難以抗拒,很容易就把姐姐變成床上禁臠,任他享用……就只瞞著妃卿一人,偏偏就算妃卿知道也怪不了他,那樣偷偷藏人叫什麼來著?」

  「是金屋藏嬌,你壞……拜託……妃卿……別說了……咳……」一個不小心竟被撩出了話,妙雪真人只覺臉紅耳赤,體內勁氣愈發鼓蕩難收,但此刻的感覺卻與當日負傷之時大有不同。

  細細尋思下妙雪真人才想到那羞人的事實,她既是天生媚骨,這敏感誘人的身子骨自是本能地習於肉慾,若換了一般情緒波動勾發體內十道滅元訣邪勁,自是衝突難定,令她痛楚難當;但現下帶動情緒的,是被楚妃卿那羞人話兒勾起的本能情慾,雖說也難免揚動體內勁氣,感覺上卻是較易忍受,但這種話兒不提別說出口,即使暗在心裡尋思也是無比羞恥。妙雪真人不住搖頭,想把這念頭揮了出去。

  「姐姐你怎麼了?」見妙雪真人臉蛋暈紅,呼吸急促,還以為是那十道滅元訣的勁氣又發作了,楚妃卿連忙跳了起來,正想出去尋燕千澤進來時,衣角卻給妙雪真人牽住,回眸只見姐姐在床上咳得甚是厲害,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卻牽著自己不肯鬆手,眼中滿是希冀和祈求,楚妃卿一時拗她不過,只得坐回床上,纖手輕輕撫著妙雪真人背心,許久許久才讓她稍稍平靜下來。

  喉中的嗆咳終於平靜下來,喝了楚妃卿遞來的幾杯香茶,妙雪真人順了順氣,一時卻是無話可說。方才體內勁氣盤旋之時,她雖也知道找燕千澤是最正確的選擇,畢竟眼下只有他能夠暫解自己體內難過,可光想到楚妃卿方才沒遮攔的話頭,想到前面幾日自己如履薄冰,差一點點便要淪為這淫賊的床上玩物,教她一時間哪裡還敢見他?

  更重要的是妙雪真人心知,以自己的情況和燕千澤的手段,若他真想動手,自己不只無力反抗,還真會變成楚妃卿所說,即便一開始不情不願,但事後燕千澤也能使自己徹底投降,任他在床下肆行非禮,那種可能性教她如何受得了?

  「對……對不起,妙雪姐姐……妃卿不會……不會再勸了……」其實從聽到燕千澤說出根治之法的當兒,楚妃卿雖是含羞微氣地捶了他幾下,但在燕千澤誇張地呼痛求饒之後,小性子也就過了。

  可仔細一想想,楚妃卿也不知是否自己真給燕千澤這淫賊給帶壞了,聽到這法子的時候,芳心竟不由想像出自己與妙雪真人一絲不掛,在床上被燕千澤大逞淫威、接連蹂躪的景象,身心都被他盡情征服享用,雖是又哭又叫地任他宰割,羞到了極處,卻也喜到了極處,著實一番欲仙欲死的美景。

  雖說那羞人的情景馬上就被自己驅出腦海,可不經意間卻又不住在心湖浮現,她方才言語之中刻意帶些挑逗,又將燕千澤的床第手段好生誇美一番,本來也就是想試試:雖說妙雪真人修道已久,照說心定難栘,但既負重傷,也不知定力會否消退,若能說得她動興,倒也兩全其美。

  本來當聽妙雪真人直言無諱,將這天生媚骨的大秘密告訴自己之時,楚妃卿還以為水到渠成了,若她這般不耐挑逗,最多是讓燕千澤強來,反正有為她療傷的名義在,只要事後燕千澤好生安撫,她有信心能讓燕千澤把妙雪真人收拾得服服貼貼;卻沒想到妙雪真人的反應竟如此激烈,尤其體內勁氣似隨著情緒波動而亂行亂走,這樣下去對妙雪真人只怕有害無益,嚇得楚妃卿又驚又怯,再不敢多話了,不然能否說服妙雪真人還是未定之事,若反令她因此傷了身子,事後怕是追悔無及,這又豈是身為好姐妹的自己心中所願?「姐姐你平平氣……妃卿不勸了,好不好?」

  「嗯……」好不容易平復了情緒,見楚妃卿如此著緊自己,急得美目含淚,幾乎就要流了下來,彷彿回到了當日那嬌弱可愛,令她知曉這妹子犯錯也不忍重罰的嬌俏模樣,即便原本心有怨怒,也已消了泰半。

  妙雪真人輕應一聲,對她笑了笑。此事相關情形妙雪真人也細細思考過,燕千澤的治標之法也不知能夠撐得了多久,若真的無法可想,怕也只能采這下下之策了,失身給這還有三分天良的淫賊,總比因此而亡,讓虎門三煞彈冠相慶要好得多,然而面子總拉不下來。

  「此事也不知還能拖得多久,其實……其實妃卿妹子這麼為妙雪著想,妙雪也很感激……同樣的事仙兒也勸過了,但沒你這麼厲害,什麼羞人話都說出口來……哎,總之……總之妙雪雖知你們是好意,卻是沒有辦法同意……嗯,這個……好妃卿你跟仙兒說,今夜……等燕兄為妙雪導氣之時,她就好生休息,無論妙雪房裡發生什麼動靜,都別……都別管了……妃卿,這樣做……好不好?」

  若換了南宮雪仙只怕還聽不出意思,還以為她不過是擔憂幾夜沒得好睡,可楚妃卿卻和妙雪真人熟得多了,聞絃歌而知雅意,哪聽不出來妙雪真人的真意?她吃驚地看著這好姐姐,看得妙雪真人含羞垂下了頭去,連耳根子都脹紅了,「別……別那樣看妙雪……拜託……好妃卿……」

  「可這樣不行啊,姐姐……連個名分也沒有,姐姐可太吃虧了……」雖知道妙雪真人的意思,但楚妃卿卻不能就此依從。固執地搖搖頭,摟緊了妙雪真人,光想到懷中的她以往強悍不屈,似是什麼強敵要事都不放在心上,眼下卻如此柔弱,偏還要強撐著保留最後一絲矜持,便決定采那根治之法,也要表現得是被燕千澤所迫一般,不由令她心疼,「妃卿不管……妃卿一定要姐姐大大方方過門……絕不讓他佔了便宜就走,姐姐放心……妃卿會安排得妥妥貼貼的……絕不會讓姐姐吃虧……」

  「你啊……」沒想到楚妃卿在此事上如此固執,臉上都泛著光,一點沒有要讓步的感覺,妙雪真人不由暗歎了口氣。本想就這麼讓燕千澤隨意施為一番,之後自己便躲得遠遠的,強自忍耐那被撩起的情慾燒心之苦;天生媚骨不引發則已,一旦引發必是威力難當,只怕日後都要被淫慾蒙蔽,妙雪真人絕不認為自己可以苦忍得住,卻沒想到向是逆來順受的楚妃卿硬是不許自己受這種苦頭。

  輕抱著楚妃卿的背,聲音又弱又小,「若真按三書六禮行事,時間也不知要拖得多久,妙雪也未必撐得到那時候,好妃卿……妙雪光決定這樣已夠羞人了,你饒了妙雪好不好……」

  「不行,不可以,我不准!」死命搖著頭,楚妃卿固執地望到妙雪真人眼底,「其他什麼都可以簡略,拜堂大禮可不行!好姐姐……交給妃卿吧……妃卿省了俗禮,最慢明天晚上就讓姐姐拜堂成親……妃卿要姐姐好起來,還要姐姐從此跟妃卿一起……一起給那壞蛋使壞……一起遭殃……」

  一開頭已經決定退一步,之後就只有節節敗退的份兒,見楚妃卿呶著嘴,一點不肯退讓,妙雪真人輕輕歎口氣,艱難地點了點頭,算是答應楚妃卿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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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obe 發表於 2014-6-23 23:06

[size=4]第二集 第二章 別忘正事

  給南宮雪仙和燕萍霜又搡又推地進了洞房,見桌上兩枝紅燭高燒,紅紗下的妙雪真人臉兒一紅,胸口卻不由窒礙又起。自幼清修道門玄學,再無男女之欲,她原以為此種事絕不會發生在自己身上,卻沒想到自己不但嫁了,還嫁了個大淫賊!

  幸好她知燕千澤是楚妃卿之夫,與楚妃卿向來恩愛纏綿,絕非邪惡之輩,加上前幾日相處之下,燕千澤除了口中不留情,話語之間老能氣得人一肚子火,什麼正當念頭都煙消雲散;但其行守禮,就連為自己推拿之時,嘴上雖難免輕薄,手上卻無非禮之行。若非如此,即便性命攸關,妙雪真人還真不敢答應呢!

  只是婚姻之事確實牽扯繁雜,雖說兩方都有了年紀,也沒個長輩管教,一些禮俗能省則省,但仍是折騰得夠了。燕千澤還好,妙雪真人有傷在身,卻是撐不下去,若非行禮前燕千澤還特意鑽進妙雪真人床上,為她好生推拿一番,只怕她體內氣血翻湧,根本就撐不到現在。「可還撐得住?」

  「還……還好……」紅紗未掀,便聽得燕千澤在耳邊輕語,妙雪真人只覺有說不出的彆扭,偏生自己幾乎是靠燕千澤攙扶才進得了洞房,想怨也無從怨起。「一時片刻……還不礙事兒……」

  即便沒看到紗巾之中妙雪真人的表情,但聽她聲音,感覺她呼吸之間的亂流,燕千澤也知她難以撐持。他緩緩地將她扶到床邊,讓她盤坐床上,自己則在她身後坐定,伸手輕輕撫摩她的後背。

  雖然隔著層層紅裳,但天生媚骨之體非同一般,妙雪真人仍可感覺得出他手心的熱力,尤其現下兩人名分已定,眼見今夜就要承受他的淫賊手段,妙雪真人心下的堤防已去,更受不住他大手的刺激,嬌軀不由竟酥軟了幾分,「你壞……連蓋頭都不掀就想……想動手了嗎?」

  「先幫美道姑你推拿推拿一番才是……」聽妙雪真人語中嬌甜纖柔,嬌瞋之意比之怨怪之意可要多得多了,教人真不由心懷大暢。

  燕千澤嘻嘻一笑,刻意湊過臉去鑽進了紅紗當中,在妙雪真人纖長雪白的頸上落下了吻,親得她一陣嬌吟才肯鬆口。伸手輕輕解起妙雪真人衣鈕,聲音中頗有點小人得志的興奮,「不然美道姑你連在床上爽的力氣都沒有,豈不辜負了良辰吉時?」

  「你這壞蛋啊……妙雪都已經……已經跟你成婚了……還叫妙雪道姑……」感覺燕千澤輕手輕腳褪著自己身上鳳冠霞披,可也不知他怎麼動手的,鳳冠雖下,那紅紗卻仍覆在自己面上。

  妙雪真人閉上美目,只覺燕千澤這回沒那麼乖了,一邊解衣一邊以手指刮搔,觸及肌膚之處都帶起一波似有若無的痙攣,偏偏知道接下來的事他可要比自己熟練得太多了,想怨也出不了口。

  妙雪真人只能一面任他輕薄,一面感受著自己體內的火愈來愈旺,口中軟綿綿的卻飛到了他處,「稱呼也……也該改改了……壞蛋……妙雪早忘了俗家名姓……你……以後就直稱……直稱妙雪好了……哎……別親那兒……」

  「好吧……在妃卿她們面前……就叫你妙雪便是……不過回到床上……你還是當年那個老想宰了我的美道姑……我……就是要這樣弄你……我的美道姑……美俠女……你說好不好?」成婚的禮服雖是層層疊疊,寬解起來麻煩多多,但燕千澤何等手段?

  他取出這衣裳便知其中機關,脫起來輕鬆簡單,沒兩下子就把妙雪上半身解的只剩桃紅肚兜,大手溫柔地撫在那裸背上頭。也不知是否新婚之夜的刺激,那大手撫上的感覺與前面推拿之時全然不同,妙雪只覺身子漸熱,再難回應。

  「嗯……隨……隨你了……壞蛋……」紅紗之中微微垂首,只見隨著燕千澤大手在背心推動,除了內勁之外,還有一種格外奇妙的熱力傳人,灼得妙雪體內火光漸旺,酥胸已情不自禁地挺了起來。

  這一低頭只見肚兜上頭花朵鮮艷,最嬌艷的一朵正被自己飽挺的雙峰拱了起來,不由大羞。雖知自己身具媚骨之事絕瞞不過他,今夜雲交雨合之際也不知會被挑逗出多少春潮淫蜜,但眼見他猶未動手,自己已被刺激得乳顫心搖,加上他言語間刻意輕薄,擺明了在床上除了為自己解除體內十道滅元訣的禁錮外,就是要拿自己敏感媚人的身體來發洩當年幾番追殺的火氣,難堪之間更是羞意大增,「你說好……就是好了……妙雪……還能拿你怎麼辦?」

  「真是乖,美道姑除了身子生的好,天生媚骨誘得為夫心癢癢的,沒想到性子也這麼好……」輕輕推拿幾下,漸漸將妙雪體內勁氣緩洩而出,燕千澤緩緩移近身子,慢慢貼到了妙雪背後,在妙雪的輕聲呻吟之中,推拿的大手漸漸不止於背心。

  他指頭輕勾,稍稍鬆弛了肚兜的帶子,讓肚兜不再緊貼嬌軀,掌心緩緩滑到腰側,不知何時手指已鑽入了肚兜之中,輕觸那飽挺的玉峰底部,感覺柔嫩腴滑,不由輕輕搔動起來;妙雪肌膚敏感已極,心中又再無抗拒,給他這樣輕觸,呼吸部漸漸火熱了,便看不到面紗中的嫩頰,光香肌上的熱度都讓人知道她的歡迎。

  「壞……哎……壞蛋……連……連推拿都不……都不正經……」聽他這樣稱讚自己的胴體,妙雪色心漸漸難抑,不由又羞又喜,先前原還想著能不能保著一點矜持,不讓他小瞧了自己,可現在看來是絕對做不到的了,「你……你就不能……先好好推拿……再來……再來幫妙雪根治嗎?壞……壞蛋……」

  「不、要……」微俯上身,在妙雪瑩潤皙滑的粉背上頭印下了吻痕,燕千澤一邊推拿著,指頭一邊不安分地在妙雪的肚兜裡頭動作。

  切身感受著淫賊的挑逗手段,一睜眼又見肚兜上頭透出他指頭刮搔移動的浮凸,妙雪只覺慾火漸旺,不由對這天生的媚骨香肌又愛又恨。恨這身子令她如此難堪,愛這身子令她情慾如焚,該當可以很快享受雲雨之歡。耳邊聽著燕千澤得意的聲音,「為夫要一邊幫你推拿……一邊愛你……好妙雪……你乖乖等著……為夫會讓你慾火焚身,陰精洩出來了才肯玩你……保證令你如癡如狂,恨自己幹麼當個道姑,白白浪費大好春宵……美道姑乖乖期待吧!」

  「嗯……」天生的本能漸漸將她的矜持抹滅,妙雪只覺體內慾火如焚,整個人都已熱了起來。此刻他的推拿已竟全功,妙雪體內勁氣好生洩了一回,但燕千澤非但不肯收手,反倒貼得妙雪更緊了,還一邊在她耳邊輕聲細語,說的儘是淫詞邪語,逗得妙雪可淒慘了。

  她一邊要承受著燕千澤魔手在乳上的愛撫蜜憐,一邊還得克制著被他貼在身後的心慌意亂,還得要主動褪去下身裙裳,著實忙了好一會兒,動作之間兩人肌膚交纏,令妙雪真有種獻身的刺激和融化般的快意。

  等到她終於完成了燕千澤的交代時,渾身上下除了鬆鬆地掛在身上,要靠玉峰撐著才不滑落的肚兜及面上紅紗外,已是身無寸縷;嬌羞的妙雪不敢回應燕千澤愈來愈邪淫的話語,眼兒卻不由在身上滑移,瀏覽著這美妙的胴體。

  也不知是否體內媚骨的影響,雖說道門中人飲食清淡,可妙雪嬌軀卻是豐腴可人,尤以胸前美峰飽滿高翹、渾圓碩美,即便以燕千澤的大手也難以掌握,偏這飽挺的美峰卻是敏感已極,燕千澤不過稍稍刮搔幾下,還沒真的用上力,妙雪已喘息得令人心蕩神搖,肚兜上頭兩點花蕊上微微挺出,顯然兜內兩朵玉蕾已滿漲到想要綻放。

  何況妙雪的嬌軀也不只有一對美峰媚人心胸,玉臂粉腿肉光緻緻、香肌雪膚暈紅似火,纖腰細若柳枝,動作之間卻充滿無限妖嬈,柔韌有力的彷彿怎麼扭怎麼搖都不會折斷,嬌聲喘息之間更充滿著令人心動的誘惑。

  那模樣讓燕千澤忍不住了,他牙齒輕輕一咬一拉,手上微微用力,小肚兜巳帶著妙雪肌上香汗飛了出去,隨即燕千澤的口舌已登到妙雪粉嫩的香肩上頭,一邊湊過臉飽覽美景,一邊在她香肩上落下一個接一個的吻。

  這媚骨美胴著實充滿魔力,彷彿每寸肌膚都是敏感帶,給他充滿色慾的刺激幾下。妙雪差點連腿都夾不住了,她綿軟在燕千澤懷裡,嬌媚無力地喘息著,體內勁氣雖因她的波動而激盪難止,但在熊熊慾火的燃燒之下,卻也只有無力地被慾火帶著跑的份兒,妙雪只覺又難過又舒服,這才知道為何楚妃卿會想要獻身子他。

  「好美的小道姑……別太舒服了……要做正事……」輕輕巧巧地將面上的紅紗咬住,一偏頭便讓妙雪身上最後一層遮蔽離開了身子,紗中妙雪本來脂粉不施的臉蛋兒,此刻竟紅得艷若桃李,媚目如絲、櫻唇半啟,迷醉的神色中配上三分又期待又畏怕的羞意,早將俠女英風燒得一乾二淨,美得令人心動,差點讓燕千澤想翻身上馬,旁事不論,先奸了她再說!「完了再來爽……知道嗎?」

  「是……哎……你壞……」唔嗯呻吟之間,妙雪只覺身子愈來愈熱、魂魄愈飛愈高,現在她赤裸的嬌軀已再沒有任何遮蔽能擋住燕千澤的魔手,給他摟在懷中大肆輕薄撫愛,火燙的情慾熱烈地延燒開來;被他揉捏搓捻的玉峰、被他輕柔撥弄的桃源、被他吻啜不休的肌膚,都在透出一股屬於男性侵略的渴望,無論他怎麼挑逗自己的胴體、怎麼玩弄自己的感覺,總令妙雪不由自主地情慾攀升。

  心中的最後一絲清明讓她知道,再這樣下去就算療癒體內創傷,自己也將身心俱失,徹徹底底地為他所控制,但從她決定根治內傷,便知道自己必會被他這樣玩弄,徹底誘發天生嫵媚騷浪的本能。從楚妃卿的轉述中,知道雲雨之樂其樂無窮,教妙雪怎可能還想抗拒?她放鬆了嬌軀,偎在燕千澤懷中,感受著他每一步對自己的疼愛,「壞蛋……你……你動手就是……快點吧……」

  「不能完全由我來動啊……要乖乖的……我的美道姑……好好地自己來……」

  雖說燕千澤的指示甚為羞人,但此刻妙雪已是意亂情迷,芳心早充滿了接下來種種旖旎情景的臆測,最後一點清明神智也只能指導著她勉力遵循。保持在他懷中的坐姿,妙雪玉手按在他肩上,纖足撐床,微微用力將身子撐起,發顫的玉指小心地將幽谷口分開,汩汩蜜泉再無阻滯地溢出,正淋在下面蓄勢待發的肉棒上頭,火上加油般令那肉棒愈發硬挺,美得彷彿正在發光。

  嬌軀微微沉坐,正當幽谷口觸著了那火燙的頂端,妙雪嬌軀一陣甜美的顫抖,來自男人的火熱慾望一觸便幾已燒到了心上。她咬緊銀牙,好不容易才恢復了些許理智,「哎……等一下……」

  「怎麼了?」雙手輕托著妙雪渾圓挺翹的雪臀,燕千澤聞言手上一窒,倒沒想到褪去衣裳之後,這豐腴誘人的胴體竟是如此輕盈,想到接下來無論用什麼體位玩她都方便,淫心不由大動,何況他也知道妙雪絕非半途而廢之人,就算她想收手,現在的情況自己便要強來,也只是多了強行求歡的征服快感。他湊了過去,在妙雪嬌挺的乳上吮了一口,「……美道姑受不了……還是想逃?」

  「沒……沒的事……」稍稍清醒過來,見自己被他摟在懷中,赤裸的香軀已充滿了慾望,武功仍在也逃不過他的手,妙雪不由嬌羞,貼在幽谷口處的手微微顫抖,輕輕觸著那硬挺的肉棒,想要伸手撫摸卻又不敢,另一隻手好不容易才從床邊抽出一方白絹,鋪在身下。「只是……」

  「美道姑放心……」也不知在床上弄過多少女子,自然知道新婚之夜這方白絹的用途。燕千澤邪邪一笑,在妙雪藕臂上頭印下了吻,讓她也看到臂下那殷紅的一點守宮砂,也想到很快那一點嫣紅就會從瑩白如雪的臂上消失,「雖是天生媚骨……但我信得過……你向來守身如玉……身子一直都貞潔清白、乾乾淨淨的不帶一點垢……當然……很快在我手上……就要被污染了……美道姑怕不怕?」

  「不……不怕……」事已至此,就算怕又能逃得了嗎?男女對貞節的觀念永遠都不一樣,燕千澤那不當一回事的樣兒令妙雪心下微慍,可體內卻是熱情如火,彷彿他這輕薄話兒更令自己火熱,冰肌玉骨似都融化在他的輕薄之中,已然無法發作,唯一能做的只是伸手在他胸前小擰一下,之後便只能嬌滴滴地回應著他,渴待著他接下來的動作,聲音一點沒有怒氣,「可至少……至少留個東西……證明妙雪的處子之身……當然……很快在你蹂躪之下……就乾淨不了了……你這壞蛋……嗯……」

  給妙雪那透著鼻音的呻吟一勾,燕千澤嘻嘻一笑,得意之間也頗有點不好意思。畢竟做淫賊久了,雖說很清楚怎麼讓女子沉醉在那欲仙欲死的滋味當中,但對女子的心態,尤其是對貞潔的看法實是難以理解。

  他輕笑著在妙雪小巧的鼻尖親了一下,「我的美道姑……別生氣……很快就讓你爽得叫哥哥……就算清白污了……也讓你嘗到足夠的代價……所以千萬別急……為夫這就來了……」

  在妙雪秀麗暈紅的臉上不住吻吮,逗得她鶯聲燕語,雖是嬌羞卻已忍不住火熱的回應,可惜燕千澤街不碰她嬌艷香甜的櫻唇,否則一陣熱吻下來,滋味必是不凡,「不過美道姑天生媚骨……裡頭比一般女子還要緊的多……為夫怕你破身破得疼……讓美道姑自己主動……這樣可好?」

  妝扮時向楚妃卿惡補了不少,對男女交合不算一無所知,光看燕千澤嘻笑得意的模樣,妙雪也猜得到,讓自己主動確是為了讓自己控制,不會被他的強硬弄得太痛,但燕千澤真正的目的,只怕是想看著自己嬌羞畏怯地主動獻身那羞人樣兒,偏生兩人床都上了,即便自己破身這夜還保著矜持,之後也必逃不過他的魔手,既是如此,還不如今夜就讓他得意。妙雪嬌羞微瞋地飄了他一眼,貼在股間的纖指輕輕動作,蘸著濕滑微顫地剝開了敏感的幽谷口,緩緩地沉身坐下。

  含露輕吐的幽谷口,溫柔輕緩地將肉棒頂端吸了進去,飽脹的感覺令妙雪不由閉目呻吟,嬌軀都不由緊張起來,幸好燕千澤幫手得快,雙手輕輕捧住妙雪渾圓美臀,助她維持身形,否則一個不小心沉坐至底,以現在妙雪的嬌嫩,只怕真會痛得想死呢!

  也不知該感激還是該恨這壞蛋,妙雪嬌柔地飛了他一個媚死人的眼神,一邊感受著幽谷被撐得飽滿的滋味,一邊緩緩下坐,還不忘輕扭纖腰,不旦讓幽谷更適切地感覺他的火熱硬挺,也讓那溢流的春泉滋潤著肉棒,讓它滑潤之下行動不至太過崎嶇;偏生燕千澤一雙火辣的眼神卻不住在兩人交合之處飄移,彷彿可以看穿裡面的步履維艱,那眼光令妙雪又羞恥又難過,好像除了肉棒,連目光部插進身子裡了。

  慢慢坐了下去,當肉棒觸到那層薄膜之際,妙雪嬌軀微顫,體內僅存的理智和羞意差點令她想要抽身。她微咬銀牙垂下臉,在燕千澤胸前吻了一口,好不容易才抬起頭來,勇敢地看著他,「你這壞蛋……妙雪……妙雪要來了……你就……就接收妙雪的處子身吧……妙雪……都給你了……」

  感覺隨著妙雪沉坐,那處女膜雖是勉強撐持,但柔韌處終有限度,在結合之中終於崩破;妙雪雖已動情,但天生媚骨的嬌軀敏感卻也緊窄異常,被男人破瓜的滋味比一般處子還要強烈,那劇烈的痛楚令她一時間疼得面青唇白,咬緊牙關、強自忍耐,才能一點一點地沉坐下去,等到終於將燕千澤硬直的肉棒全然納入體內,妙雪幾乎已沒了力氣。

  纖手無力地勾著燕千澤的頸子,眼角淚水漣漣,彷彿整個人都被撐開脹破的感覺已將她全然佔領。當妙雪忍著疼想要上下挺動的當兒,燕千澤卻阻住了她,在她額上輕輕一吻,「別著急……慢慢來……」

  「嗯……」無力地嗯了一聲,妙雪只覺整個人都似裂了開來,緊窄的幽谷勉力承受著那肉棒的允實,痛得灼熱無比,別說挺送了,就連裡頭稍微顫上一顫,都讓她想哭叫。

  伸手摟在妙雪背後,指尖輕巧熟練地滑動著,雖說兩人今夜才初次交合,但前些日子為她推拿之時,燕千澤早巳偷偷探出妙雪幾個敏感穴位,此刻正好徐徐刺激。

  他給女子開苞也不只一二十次了,自知此刻的妙雪絕經不得太強烈的動作,需要的是他的溫柔徐緩。他輕輕舐著妙雪頰上的淚珠,雙手緩緩動作,手臂輕輕夾著那花苞般的嬌嫩胴體,還不忘語帶淫邪地在妙雪耳邊輕聲讚美著她敏感緊窄的胴體,將自己夾得多麼舒服快美。這多管齊下的手段,漸漸地將妙雪的不適驅除,她雖覺體內痛楚,可幽谷裡頭卻愈來愈濕潤了,連原本火辣辣的痛都似在這潤滑下慢慢柔和,情慾的刺激逐漸令她舒服,雖仍不敢妄動,卻沒一開始那般苦楚難當。肉棒是男子最為敏感的地方,何況燕千澤又是淫賊出身,那處修練成精,妙雪體內的變化哪裡瞞得了他?心下不由暗讚這天生媚骨確實是老天生給妙雪最珍貴的寶貝,雖說破身時的痛楚更明顯,但肉體的感覺卻也更強烈,可說是破的時候多麼疼,事後便有多麼爽。

  只可惜妙雪雖有心獻身,女體矜持的本能加上清修的道心讓她沒那麼容易就進入狀況。他輕咬著妙雪敏感的小耳,微微吐著熱氣,「我窄緊媚人的美道姑……別動……讓為夫來幫你……現在先不要動,為夫自有辦法來采妙雪美死人的元陰……你不會光顧著想爽,連治傷都忘了吧?」

  微帶瞋怨地瞪了他一眼,妙雪心中卻是不好意思地咋了咋舌,這情慾的刺激如此強烈,破瓜時的痛更令她什麼都忘了,若非燕千澤提起,她差點忘了還要治傷呢!

  都該怪這羞人的天生媚骨,令自己心神混亂在舒爽與劇痛中間,幾乎都要忘了正事。她眼兒輕輕地往下一飄,雖說兩人交合處腿股糾纏,密的看不到下面,可被插入的幽谷處卻仍汩汩溢出蜜汁,間中還混著些許紅絲。她不由暗驚幽谷的奇妙,原還以為窄緊的幽谷被那肉棒一插,脹得快要破了,裡頭的汁液只怕是一滴都流不出來,沒想到肉體廝磨之間不只蜜液溢流,甚至還能混著落紅灑出,也不知事後身下那白絹會冶艷成什麼模樣?「嗯……你……幫妙雪治傷吧……哎……要妙雪……怎麼做才行?」

  「這樣就好,美道姑連身子都獻了,夾得為夫又緊又爽,接下來就交給我吧……」笑咪咪地在妙雪翹挺的玉蕾上親了一口,燕千澤嘴角掛著笑意,口舌不住在她柔潤堅挺的玉峰上滑動,感受那人所難及的柔嫩腴潤,吻的妙雪嬌軀微顫、胸前酥麻。偏生一動下體便是痛楚連連,也不知該喜還是該哭。

  「妙雪放輕鬆就好……為夫自有辦法……讓妙雪爽得陰精大洩……再好好給你治傷……保證這根治之法會讓妙雪舒服得心花朵朵開……又爽又浪……從此愛上跟為夫上床的滋味……」

  燕千澤的話語彷彿刻意要撩起妙雪的羞恥心,她不由得渾身發燙,纖手輕按在他肩上卻怎麼也生不出力氣推開他。男人的吻雨點般在兩朵玉峰上灑落,強烈地熬煉著她的芳心,那感覺刺激得令妙雪不能不動,卻是一動便帶動了幽谷中的痛處,酥麻酸疼合在一處,令妙雪再難自主。

  她咬著牙,細細品味著幽谷之中他的火燙粗壯,那敏感的地帶細心地發覺,表面上燕千澤雖是不動如山,可肉棒卻微不可見地輕輕在幽谷深處啄動著,似在刺探著她的敏感部位,偏生那種刺探的滋味是如此美妙;妙雪才感覺到他在刺探,轉眼間便已陷在其中,尤其當某個特別敏感的地方被他剌著之時,禁不住嬌軀發顫,彷彿有種將洩未洩的衝動,她不明所以地哼出了聲。

  表面毫無動作,實則暗運體內陰陽訣,剌探著妙雪精關所在,燕千澤不由大喜:終於給自己找著了她的花心!

  他緩運真氣,仿如親自在妙雪那迷人的幽谷中輕輕鑽探,搔的妙雪愈發酥癢,不知何時撫在自己肩上的玉手已改按為扣。幸虧妙雪功力難運,身為修道人又不留指甲,否則這一扣可真疼得緊呢!

  她無力地喘息著,感覺呼吸間都透出了火,他的肉棒似鑽出了什麼東西,在自己敏感的要害處一陣勾挑,強烈的快感竟令她有種要洩的感覺,幽谷不由更熱情地夾住。

  「你……哎……你碰到了……唔……」也不知給他觸著了什麼地方,只覺陣陣酥麻襲捲週身,嬌軀盡被慾火所吞噬。妙雪一邊喘著,一邊放鬆嬌軀,讓他更方便地探索那門戶之地,不只不想阻止那洩陰的感覺,更渴望著準備承受接下來的後果。嚶嚀呻吟之間,甜得令人心神俱醉,「好酥……好麻……哎……你……動手吧……就……就這樣……讓妙雪丟身子……採了妙雪的處於元陰吧……啊……」

  「妙雪放心……別急……為夫這就來了……」感覺陰陽訣運作之間,妙雪花心甜蜜火熱地啜緊了鑽入的肉棒頂端,種種酥人的快感直透背心。果然不愧天生媚骨,即便剛破處子身,幾乎什麼經驗都沒有,花心還能吸得這般快意;若讓她好生修習房中之術,自己再這樣漫不經心下去,只怕還餵不飽她呢!燕千澤微微一笑:心知妙雪此刻已是全然放棄抗拒矜持,好讓自己盡情下手,否則她天生媚骨,難堪愛憐,即便功力受限,又對男女情慾難以壓抑,也得顧及她數十年道功不是白修的;若她心有不願,想要藉房中之術采她元陰,只怕還真難得手哩!

  「哎……壞蛋……」茫酥酥的一陣呻吟,嬌軀情不自禁地一陣抖顫,輕鬆之間幽谷裡頭滾滾春泉終於溢流成溪,妙雪這才發現自己已忘了形。幸好那破瓜的苦楚已漸漸麻痺,取而代之的是種種難言滋味,索性放開一切地摟緊了他,細心體會著花心處那陣陣酥軟酸麻、難以言喻的感覺。

  耳邊燕千澤的聲音慢慢傳了進來,「好個又會夾又會吸的美道姑……唔……爽死為夫了……好妙雪稍稍醒一下……接下來就是重頭戲了……在洩身的時候,你深深吸氣,趁著元陰洩出,吸著為夫射給你的陽精……趁勢調理體內陰陽氣勁……如果做得好,一次就完成……妙雪別光顧著爽,要幹正事了。」

  聽燕千澤動不動就欺負自己,真當自己是個肉慾焚身的淫娃了,偏生現下切身品嚐的滋味、身子裡頭深切渴望的需求,加上芳心中蕩漾的春意,處處都證明了他的話。

  妙雪的芳心一蕩,幽谷甜蜜迷戀地又縮緊了些,一陣蕩氣迴腸的嬌吟差點脫口而出,差點兒沒能守住心神。讓燕千澤在玉蕾上輕咬一口才回過神來,她吞了口香唾,靜下心來期盼著那一瞬間。

  當那飄飄欲仙的瞬間來臨,妙雪只覺魂兒都似隨著處於元陰的傾洩脫體而出,偏偏給他那一下狠狠的勁射,隨著陽精人體,灼得子宮處一陣甜蜜的酥麻,又把魂魄硬給射了回來。妙雪咬著牙,靠著幾十年來奠下的底子,好不容易才能定心運功,一點一點地將體內勁氣導回正軌。

  輕輕地吸了幾口氣,妙雪只覺入鼻儘是男人身上的味道,雖說一身武功盡復,體內功力循環再無阻滯,顯然這陰陽訣確有其能,此劫過去妙雪功力不退反進,但光只呼吸之間,便覺體內一陣悸動,幽谷處的感覺愈發強烈,酥麻之中還透著痛楚。

  想到為了此傷,自己的處子之身送在燕千澤手上,加上天生媚骨的本能被他勾起,以後也不知自己要變成什麼樣子,妙雪也真不知該愛他還是該恨他。她美目仍閉,嬌軀似還在追尋著方才高潮時殘餘的滋味,尤其幽谷口處本能地用力,將肉棒吸在桃花源內,剛被開墾的香肌緊緊地吸著,彷彿按摩一般,不肯令它軟化。

  媚目微張,卻見燕千澤似笑非笑的臉兒正在眼前,妙雪一陣嬌羞,忍不住閉上美目,只覺胸中心跳飛快,一雙碩美香峰也隨之不住彈跳,在他胸前好生摩挲,滋味當真不弱於方才被他擺弄之時,幽谷竟也隨之酥麻,那感覺差點沒讓妙雪才剛熄的欲焰又局燃起來。

  「我的美道姑……你身子可大好了?」見妙雪才一睜目,面對自己的眼光便羞得閉回去,燕千澤心懷大暢,只怕連楚妃卿都未曾見過妙雪如此女人的神情.尤其她緊張之下,胸口不住起伏,一對飽挺傲立的玉球也在自己眼前嬌媚地跳動著,那暈紅未褪的花蕾在自己胸前磨動,都充滿了含蓄的引誘;再加上那幽谷果然不愧媚骨之名,將他緊緊啜吸不放,雖是射過了可一時間卻是軟化不了,在幽谷嫩肌的吸啜摩弄之下,不知不覺竟又硬了起來。

  「嗯……」雖說燕千澤語氣中儘是關心,難得不帶一點調侃之意,但他的身體可不是這麼說的。甫敦倫過,此刻又是肌膚相親,燕千澤的身體反應自也瞞不過她;幽谷中那不肯軟化的肉棒,著實讓妙雪一時之間心驚意亂,」謝謝……多謝你了……妙雪的身子……該是……該是全都好了……」

  「那就好……」正經不過片刻,燕千澤又變回了以往的輕薄模樣。他刻意地挺了挺腰,肉棒在妙雪體內一陣頂挺,義黥著了妙雪那嬌嫩的花蕊;才剛被黥激到洩身之處,在他的頂挺下又似想要綻放,黥得妙雪一陣呼痛,彷彿這動作又觸及了她的傷處,可那呻吟聲中的渴求,比香肌玉膚上頭情慾的暈紅還要明顯,令燕千澤不由得意,「好俠女……我的美道姑不用謝……說來為夫賺到不少,絕色俠女的處子身……比任何寶貝都棒呢……唔……美道姑真不愧天生媚骨,連夾帶吸,差點沒把為夫吸乾……到現在還不肯放……想來要讓我的美道姑滿足……為夫可得多加努力才是……」

  果如預想,這人佔了自己身子,還真是得意呢!偏生才剛被他開苞,又情不自禁地被送上想都想不到的高潮,即使方才自己為了運功療上,心思分了開去,沒真全心全意去感受傳說中的高潮之美,但連那殘留的餘韻,此刻都在自己體內繚繞不休,隱隱然有些蠢蠢欲動,妙雪縱羞也板不起瞼。

  她睜開美日,眸光中透著一絲嬌媚的意味,明知接下來的話會讓自己更為萬劫不復,卻是不吐不快,「你這壞蛋……壞淫賊……佔了妙雪身子還……還要賣乖……你在床上那麼厲害……那麼多花樣……妙雪才……才剛破身子……自然吃不消……比這方面的手段,妙雪一世人也比不上你的高明……哎……現在……現在妙雪都是你的人了……你還要……還要這樣糟蹋妙雪……夠壞了……」

  「美道姑乖……為夫可不敢糟蹋你呢!」聽妙雪輕瞋薄怨,嬌媚的女人味直透胸臆,燕千澤心知這媚骨女郎已給挑起了本性,只要自己多加調教,爾後在床上必是千嬌百媚,「當年美道姑那樣厲害……嚇得為夫幾次都差點掉了小命……為夫可不敢輕舉妄動……怕你拿劍殺我呢!」

  「可現在……現在卻是……卻是被你先刺了一記……把妙雪的處子身……都刺破了……」

  燕千澤嘴上說的頗帶委屈,彷彿被自己狠狠嚇過,實際上卻是暗施手段,挑逗妙雪的嬌軀漸漸發熱。雖知他又在暗算自己,但已嘗得箇中滋味,不論自己動情或是被他控制,妙雪芳心騷亂之中,羞人囈語不由脫口而出。

  突地她似是想到了什麼,伸手在身下一抽,原本覆在身下的那方白絹已住手中,絹上模樣令妙雪雙頰暈紅,芳心撲撲亂跳,出不知是否該收起;若說不收嘛,這上頭可是自己珍貴的落紅,是一生不過一次的重要標記,代表自己從處女變成女人的紀念,不能不多加珍惜;但說收起來嘛……妙雪心下不由暗恨起楚妃卿來,還是說這是燕千澤搞出來的鬼?原本該是素淨一如她處女身子的白絹,給落紅混著點點淫精浸潤之下,竟透出了巧繡花樣,上頭一朵牡丹盛放似火,落紅正好點出了花瓣的艷麗及花蕊的嬌柔,加上滿溢的蜜汁將絹上透出火熱的情慾意味,不知是人為還是天成,彷彿精心雕就的女紅一般;妙雪芳心亂跳,纖手不住發顫,目光卻不由被那嬌艷的花樣吸引著,一時之間竟移不開來。

  「唔……沒錯沒錯,果然漂亮的緊……」看到原本素淨的白絹現下竟是如此美麗,再高明的刺繡女紅比之眼前白絹都似少了一分嬌艷,更別說是上頭隱隱透著女體幽香和男子氣息的味道,讓燕千澤嘖嘖稱奇。他倒真沒想到楚妃卿竟有此巧思,讓妙雪開苞時的落紅淫漬化成如此嬌美的一幅圖畫,想來當日給楚妃卿破身時沒注意到此事,確實令她掛心呢.「怪不得妙雪要記得墊上這塊……果然是綺思妙想,為夫真的甘拜下風……這東西也只玲瓏心思的美人想得到……」

  素手輕捻白絹,一時間真不知如何是好,待燕千澤按上了自己的手,妙雪才似大夢初醒,輕輕地將白絹鋪到了枕邊。可還沒等到她開言,燕千澤已湊過了大口,在她胸前兩點粉蕾上輕舐重吸了幾口,「好妙雪……你的傷……全好了嗎?要不要……要不要再治一次?治得徹底一點?」

  心知燕千澤治傷為假,求歡是真,偏偏他在一雙玉球上的吻吮是如此扣人心弦,令她魂兒飄飄,幽谷中的肉棒又是昂首揚威,正自準備著再逞淫功,偏生方才高潮的滋味自己未曾細細品味……

  雖是說來羞人,但妙雪確實有著強烈的需要,她渴待著全心全意地感覺高潮的快樂,渴望感受被男人奸到洩身、爽得欲仙欲死的滋味。幽谷之中雖仍有些痛楚,卻已經無關緊要,何況那痛楚之中還隱隱灑藏著再次交合歡淫的需求。

  她纖手輕輕撥開浸濕而沾到頰上的秀髮,飄了燕千澤似怨似艾的一眼,輕輕地點了點頭,「嗯……再治一次……這次要……要徹徹底底的……治好妙雪……唔……」

  大出妙雪意料之外的是,這回燕千澤竟沒再抱住她,只在她胸前愛不釋口地吻了兩下後,身子便向後倒去,腰間還不住震動輕頂,刺得妙雪幽谷裡頭春泉漫溢。她輕咬著牙,感覺隨著燕千澤躺倒,那肉棒似是更深入體內了些,原已吸在花心處的頂端,這一輕刺似是透了進去,刺得她一聲嬌吟,身子好生顫了一會。

  好半晌妙雪才發覺燕子澤的壞心:他竟是打算讓自己主動扭搖頂挺,好把那迷人的嬌軀奉獻給他!如果不是事前惡補了一番,只怕她連這事都不知道哩!

  眼中媚光輕輕飄向這令自己不知如何是好的男人,妙雪輕輕啐了一門。如果不是方才為了療傷,未曾細品高潮滋味,加上現下又給他弄起了火,才剛開苞的初夜,妙雪可做不出這種事來。

  不過換個角度來想,若非已經明瞭自己體內的需要,知道挑逗媚骨女體的關鍵,燕千澤怕也不敢這般妄為吧!她纖手撐在身後,讓上半身挺直,那嬌艷高聳的玉峰登時挺得更高,連著上頭已燃起紅紅灼焰的兩點玉蕾,也驕傲地挺在他眼前,這樣的姿勢讓她下體微微縮緊,將肉棒夾得更親密了些,痛楚變得那般微不足道,強烈的刺激不只妙雪,連燕千澤都發出享受的悶哼。

  「美道姑……唔……你真有慧根……學得好快……」感覺妙雪纖手撐床,嬌軀微微上下起伏挺動,一開始還只是小試身手,可隨著頂挺之間體內肉慾的刺激,微不足道的痛楚愈來愈無力,嘗到好處的妙雪嬌軀微顫。

  雖是雙頰暈紅、媚眼如絲,一副羞到連眼都不敢睜開的模樣,嬌軀的動作卻是愈來愈大,挺送之間愈發落力,敏感的花心在那一下下接連不斷的刺激當中,不住散放著鮮花欲放的風情。雖說妙雪幽谷仍緊夾著,不斷湧現的淫蜜春泉卻令幽谷裡頭既潤滑又火熱,不至於讓他難以細品她的緊湊,也不至於使上下套弄間難以動作。

  燕千澤不住喘息,肉棒上頭那綿密細緻的感覺,仿若幽谷嫩肌都化成了小嘴,正自甜蜜地吸吮著肉棒;一方面出於本能,一方面也想試試能把妙雪羞成何種模樣,燕千澤的誇語不住出口,「唔……好會夾……也好會吸……嗯……更棒的是這動作……哎呀……外表還真看不出來……美道姑浪起來是這麼厲害……美死為夫了……」

  全沒想到才獻身給他,破瓜之後立刻便再來一回,更沒想到的是自己竟這麼快就進入狀況,如此纏綿火辣地主動套弄,妙雪雖臊得嬌軀發燙,但肉體的本能卻操控著她,令她完美無瑕的嬌軀套動間愈發落力銷魂,搖蕩得活似狂風中迎風擺動的小草;那纖巧如柳的細腰,也不知爆發了多少力氣,讓她挺送套弄之間竟似不會疲憊般熱情如火,情慾的刺激和嬌弱的羞意在她體內混成了烈火,不只燒灼嬌軀,更從毛孔間不住透出,噴灑出來的女體香氛,都似極品媚藥般銷魂,強烈地誘發著男女情慾,種種酥酸麻癢自交合處紛至沓來,給予她繼續挺送的活力。

  「還……還不都是你壞……」媚眼如絲,不住向他飄送著銷魂蝕骨的眼波,妙雪只覺體內的情慾不住竄高,幽谷之中痛楚不再,反倒充滿了方才開苞時所沒有的狂野激烈歡樂,猶如海浪一般不住沖刷著她的胴體,令她的身心在美妙的洗禮中徹底舒展,享受著幽谷裡頭滿脹幸福的快樂。

  尤其當燕千澤雙手齊出,分別托住妙雪飽滿堅挺的美峰時,那自毛孔處不住鑽人體內的感覺,更似火上加油般令她忘形、令她沉醉。雖說她胸前雙峰甚是豐滿,燕千澤的手無法掌握,但他手法甚是奇妙,著手間都觸及了她敏感之處,令她錯覺自己的酥胸被他一觸,體內的欲焰便又高了一層;而當他指頭輕輕揉捏著峰頂玉蕾之時,動作雖是極盡輕柔,力道似有若無,彷彿根本沒有碰到,可在妙雪的感覺裡,卻如雷鳴電閃一般,殛得她差點叫出聲來。

  胸前把玩的雙手不住傳入奇妙無比的韻味,彷彿將她芳心拿在手中嬉玩一般,這樣可就苦了妙雪。才剛錯過一次美妙體驗,她自是想在這次一口氣補回來,但燕千澤這雙手一托,卻令她左右為難:若要方便燕千澤繼續托揉把玩自己雙峰,嬌軀上挺下沉的動作便不能太大;可若動作小了,顧得了胸前美妙的感覺,幽谷裡頭的刺激可就少了許多,教初嘗此味的妙雪如何取捨?

  見妙雪左右為難,燕千澤不由邪邪一笑。他一邊雙手稍稍用力,令妙雪豐盈柔軟的玉球在手中不住彈跳,猶如水袋在手中不住變形,逗玩那迷人玉蕾的手法更是變化多端,令妙雪感受到種種不同的刺激,往往前面一個還沒體會到其中深意,後頭就有更曼妙的滋味傳來。

  同時燕千澤輕聲細語,令已陷入神魂顛倒的妙雪一陣情迷意亂,雖知聽他的話,接下來的聲情動作愈發羞人,事後也不知會被他如何調笑,但慾火已然焚身,妙雪再難抗拒,只能隨他的口語而動作。

  只見床上妙雪嬌軀微微前俯,好讓燕千澤更方便挑逗她那飽挺豐腴、敏感潤滑的香峰,腰臀的動作從上下頂挺,變成了左右旋磨。一開始妙雪還有些生疏,動作間頗有點抓不住感覺,感覺刺激程度不若方纔,但隨著燕千澤的諄諄教導,加上她悟性過人,很快便發現了訣竅。

  她雪臀用力,令幽谷更加緊湊,吸著那火燙肉棒不放,靠著腰力在燕千澤身上旋轉扭搖,下面幽谷中隨著角度變化感受到各種不同的刺激,交合處更是不住磨動,幽谷口那敏感的小蒂早被磨得硬挺起來。

  隨著動作間的肉體磨挲,種種曼妙快意不住湧上心頭,加上燕千澤手段過人,妙雪只覺整個人都被快樂脹滿,尤其這樣旋磨的動作,使得花心緊緊包住刺入的肉棒頂端,雖不像方才大起大落,可廝磨間的快樂卻另有一番強烈滋味,妙雪舒服得淚水流了滿臉,卻是不願停止。「哎……我……啊……唔……你……哎……」連番旋磨之下,妙雪只覺花心處嘩然欲洩,無與倫比的美妙滋味襲上身來,醺然欲醉之中,櫻唇雖啟卻是無法說話,勉力出口的單語無法表達她身心正經歷的絕頂快意。

  妙雪這才知道,方才自己究竟錯過了多麼美妙的感覺!纖腰不由扭挺更疾,更加火熱地讓花心處給肉棒旋轉輕刺緩磨,幽谷之中春潮氾濫,隨著她愈來愈激烈的動作流洩而出,舒服的妙雪彷若身心都給送上了仙境,迷茫之間全不知人間何世,只享受著那茫然快意。

  見妙雪閉目呻吟,纖細得猶似不堪一握的柳腰竟不住舞出活色生香,他忍不住鬆開正將那賁挺美峰拿住的雙手,滑到她汗濕的纖腰上頭,觸手處只覺纖細之中帶著無比結實火熱的勁道,雖不若雙峰柔軟豐腴,卻格外有種滑溜的手感,不由輕輕撫玩起來,一邊感受著那纖腰中結實火熱的力量,一邊刺激著各個隱密穴位,令已近高潮的妙雪扭得愈發落力,香肌已燒得火紅。

  給他這樣撫玩,妙雪只覺腰間被他刺激搓揉的部位不住傳來種種奇特滋味,直燒幽谷深處,令腹下的慾火燒灼更烈;香峰不住舞動跳躍,偏生那飽挺處卻沒了男人的大手把玩。

  也不知是本能的刺激還是渴望的勇氣,妙雪一邊扭著,一雙纖手已不再撐在燕千澤胸前,而是雙手捧胸把玩著那對傲視群倫的美峰。雖說纖指細滑,玉手遠不若燕千澤那麼大,僅能觸及渾圓雙峰的部分,難以掌控全峰,但纖巧細緻的玉手在敏感飽滿的玉球上不住揉玩,加上一對硬挺乳蕾在她的矯羞相快樂下更是脹挺,似欲綻放,指尖輕觸便令她又嘗到了飄飄然的神魂顛倒滋味。「美道姑……自己來摸……可舒服嗎?」

  「舒……舒服……啊……好棒……」給燕千澤這話一說,妙雪才發現自己動作的羞人,偏生她體內慾火已高,再難壓抑,她索性放開一切,玉手挑逗撫愛美峰不休,活像把燕千澤方纔的手段都給學了起來,纖腰扭磨旋轉更疾,口中更情不自禁地哭叫出聲,「哎……都是你……把……把妙雪變成這樣……你壞……哎……可是……可是這麼棒……妙雪好高興……好舒服……啊……嗯……又要……又要丟了……要洩……」

  在甜蜜的嘶叫呻吟之間,妙雪再次攀上了巔峰,扭搖之間突地嬌軀一僵,花心登時大開,陰精滾滾而出,酥得燕千澤肉棒一陣麻癢。雖是運起陰陽訣汲取,但幽谷那高潮時的吸啜卻比那酥人的陰精更加刺激,他采陰採到一半,已是酥酸遍身,再難抑制了。

  燕千澤低吼一聲,雙掌緊緊扣住妙雪結實誘人的纖腰,肉棒重重向上一刺,直透花心而入,在妙雪的哭叫聲中,火燙的陽精已勁射而出,比方纔還要有力地射進子宮深處,美得妙雪不只幽谷花心,連整個身子都顫了起來,幽谷彷彿變成了無數張小嘴,把他射出的精液吸得一乾二淨,再不漏出半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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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obe 發表於 2014-6-23 23:06

[size=4]第二集 第三章 淫賊逞威

  軟綿綿地伏在燕千澤胸前,妙雪喘息之間差點還以為自己溺了水。高潮那強烈無比的刺激,令她一時之間甚至感覺吸不到空氣,等到整個人都軟了,趴伏在他胸前隨著胸口起伏,像是按摩著她心口般,嬌軀好生上下蕩漾了一番,這才漸漸能夠呼吸,但週身仍是一絲力氣也無,極盡所能也舉不起手,纖指最多能夠在他胸口輕輕劃著,感受發洩之後男人的鬆弛和軟化。

  雖是天生媚骨之女,又被燕千澤這般淫道高手開苞,甫破身便享受到高潮的極樂滋味,被那前所未有的快意侵襲了兩回,妙雪也已沒了力氣,甚至連幽谷都鬆了幾分,讓那令她戀戀不捨的肉棒滑了出去;若非她及時夾緊玉腿,只怕連剛射在體內的陽精都要滑溜出來了。

  「感覺可舒服嗎,我的美道姑?」在這天生媚骨的女子那甜蜜的幽谷中連爽了兩回,燕千澤縱然床功高明,一時間也已氣虛力空,連伸手逗玩她的力氣也給吸乾了,他不由暗驚妙雪體內那媚骨的威力果然非同凡品。

  雖說自己修練淫功,這方面該當和她半斤八兩,可自己終究是退隱已久,加上楚妃卿那嬌柔模樣又令他心生憐意,從不肯下太重的手,許久未曾盡興之下,床上功夫難免不進反退,一時之間也只能嘴上佔佔便宜,品味纖指在胸口輕撫的酥麻。

  「舒……舒服……」雖說武功已復,但終究是重傷初癒,體力尚未回到最巔峰的時候,兩番雲雨後軟綿綿的嬌軀難以離開他。雖說高潮已過,但那迷醉的酥軟猶然佔著嬌軀未去,尤其想到方才自己的盡情放浪,妙雪雖覺羞恥難當,可飽嘗美味的胴體一時間卻不肯起身。她不由有些心怯。雖知自己體內那媚骨的影響強悍,也因此以往對男人絕對是退避三舍,遇上淫賊時下手更狠,絕不給對方反擊之機,卻沒想到在燕千澤的疼愛之下,媚骨本能全被誘發,自己竟變得如此渴求肉慾!面對這才剛令自己欲仙欲死的淫賊,她連抗拒的話兒都出不了口,「你……你射的妙雪好舒眼……到現在……裡面還熱熱的……哎……你……你呢……妙雪可……可足夠讓你舒服?可還夠你嘗的?」

  「自然夠,自然夠……」聽妙雪一掃先前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艷,竟變得如此迷人嬌柔,柔弱之中卻又充滿了引人心動的肉慾誘惑,軟語間彷彿百種惹人再次慾火高漲的刺激,比之楚妃卿的如水溫柔又是另一種嬌媚,燕千澤個由大為得意。有什麼比將一直追殺自己的俠女弄到床上盡情淫玩,讓她盡褪俠女英風、處於羞澀,變得對男人癡纏不放,還更令淫賊得意滿足的呢?

  一來得意之下體力恢復更快,二來燕千澤暗暗運功,頓覺體內氣息流轉鬆快,顯然採了妙雪的處子元陰對他的陰陽訣幫助甚大,一身功力至少提升了一兩成,本以為再無餘力的燕千澤暗暗計算,驚喜地發覺或許還能再戰一回。

  他一邊笑著,應和妙雪的嬌柔言語,一邊讓漸漸恢復動作能力的雙手緩緩爬上妙雪嬌軀。感覺到他的動作,可既然身子都交給了他,現下仍爽得嬌慵無力,妙雪又哪裡能夠抗拒得了?她一聲輕吟,閉上美目,算是默許了燕千澤的魔手挑逗。見妙雪不能也不願反抗,燕千澤色膽更大了。他雙手緩緩滑到妙雪身後,一觸腰後一貼背心,微微用力,讓妙雪嬌軀貼得自己更緊,只覺胸前一股柔軟而又充滿彈力的觸感傳來。

  這一下用力雖是輕微,但對雲雨過後嬌軀猶然酥軟乏力,唯獨敏感程度超過以往的妙雪來說,卻是經受不起。她柔媚地呻吟出聲,嬌軀微微扭動,卻掙不開他的懷抱,徒勞了一會身子便酥軟下來,櫻唇輕輕地吻在燕千澤肩上,慢慢把火熱的臉蛋兒埋到燕千澤肩頸之間,只覺他身上那男性的熱力,仍不住烘灼著自己嬌軀,汗水的味道透入鼻內,是這般好聞,令她的芳心軟軟麻麻,又酥三分。

  趁著妙雪無力動作的當兒,燕千澤突地身子一翻,將妙雪嬌軀壓在身下。突如其來的動作雖令妙雪想要掙扎,奈何芳心裡的感覺卻是不願掙扎脫出,加上這一翻過來,燕千澤整個人壓在身上,制住自己嬌軀再難反抗,尤其他也不知使了什麼法子,胸口肌肉一陣上下彈動,將緊貼的玉峰刺激得酥軟蜜甜,弄得妙雪全然沒了反抗能力,只能嬌滴滴又帶不解地望著他。

  「美道姑別擔心……只是為夫突然想起,之前被你追殺了好幾次……難免呢,有那麼一點點的火氣……現在美道姑傷勢好了……為夫稍稍報復一下,也稱不上是欺你無還手之力,你說是不是?」

  「哎……」見燕千澤面上好笑,妙雪芳心不由有些微懼。當日燕千澤為楚妃卿破身之時,可是千方體貼楚妃卿的處女之苦,接下來令她好生休息了一日,至第三天才再帶著楚妃卿領略雲雨之歡;但自己才剛破瓜,便給他弄了兩回,子宮裡頭脹得舒服已極,那精液的餘威彷彿還在體內昂揚,骨子裡酥得再沒一點力氣。

  現下燕千澤竟想再加撻伐,偏偏妙雪內心清楚,她那媚骨的本能,對男女之歡全無抵抗能力,即便才只是破瓜初夜,可若燕千澤再施挑逗,被誘發本能的自己是絕對不會抗拒的。仔細想來這也是早該知道的事情,妙雪嚶嚶弱弱地開了口,出口的聲音再沒了以往豪氣俠女的風範,「求……求求你……妙雪才……才破身子……經不得這樣弄的……」

  「就是知道這樣……才叫做報復啊……我的美道姑……」感覺身下的美女全無反抗能力,燕千澤嘿嘿一笑,頗有點小人得志的模樣。他抽出雙手,輕扣妙雪粉凝般的香肩,順著她柔軟汗濕的嫩肌緩緩遊走,輕輕地握住那雙藕臂,緩緩向下游移。

  雖說妙雪練劍一生,可不知是保養的好,還是老天的恩澤,一雙纖纖玉手上頭不只毫無傷痕,更連點練劍者常有的老繭也沒有,柔軟嫩滑彷若手無縛雞之力的大家閨秀。燕千澤大手動作之間,猶如推拿一般,將妙雪骨內的酸酥全擠了出來,等到燕千澤雙手握住她皓腕,妙雪只閉目輕喘,似沒了骨頭般任他施為。

  燕千澤輕輕鬆鬆地將妙雪雙手壓到了頭上,正抵在床沿;妙雪只聽得鎖把聲起,自己一雙皓腕已給床沿處的機關扣得緊緊的,只是皓臉輕扭之間,才覺鎖扣雖是金屬,間中卻滿佈著絨棉,便是自己拚命掙扎,也傷不到玉手,不由得暗讚此人居心深遠。只是被他這樣擺佈,自己雙手高舉,玉腿又被他緊緊壓著,當真是無法動憚,便想抗拒也無法施為,真的只有任他魚肉的份兒。

  「好妙雪真人,你……可喜歡這機關?」見妙雪玉手被扣,燕千澤似放下了心來,一隻手留在她皓腕上輕輕揉弄,另一手則順著妙雪直伸的藕臂摸了回來,由臂到肩,再慢慢滑向雙乳,手心指頭所到之處,都帶起妙雪芳心陣陣漣漪,尤其那雙嬌挺高聳、渾圓飽美的玉峰,更是吃不消他熟練的勾引。

  他的手也不知在腕上什麼穴道處微微揉弄輕戳,有種與方才不同的感覺襲上心來,刺激的方式與方纔的情慾挑逗卻是殊途同歸,令妙雪纖腰不由微微挺起,體內竟有種期待再度湧了起來。幸好她久練武功,股間甚是有力,否則若讓他看出幽谷香津潺潺,真要羞死了。

  「哎……」纖腰輕輕挺動,卻知怎樣也無法逃脫,妙雪嬌軀軟了下來,微帶些瞋羞之意地望著他,「你這壞人……竟弄得……弄得妙雪成了這樣……哎……可惡……你……你若敢這樣報復……妙雪現在抗拒下了……可總會……總會有機會的……到時候……到時候你就試試……哎……別……別那樣摸妙雪……不要……」

  呼吸很熱,彷彿吸入鼻中的氣息都帶著男人強烈的慾望,妙雪雖是纖腰扭動,努力不讓他這般容易得手,但子宮裡頭連著被射了兩回,他火熱的情慾已在體內深深地烙下了痕跡,暖烘烘地融化著她的防禦,加上比之溫柔纏綿,這樣將女子銬得無法自由,好讓男人盡情玩弄擺佈的手法,似乎更適合淫賊使用。

  尤其對燕千澤而言,妙雪的各個敏感地帶早已瞭如指掌,又豈有讓她逃離的可能性?燕千澤邪邪地笑著,雙手不住動作,妙雪只覺得方才激烈動作之後,種種的疲憊都被他的搓揉引了出來,每寸肌膚都被他把玩得香汗微沁、酸軟異常,幽谷深處才被他佈施雨露熄滅的火種又自死灰復燃,漸漸灼得她肌酥骨軟,不一會兒就連象徵性的抗拒都做不到了。

  見妙雪軟在身下,仿若美玉雕就的肌膚透出了情慾的紅火,香汗如雨之間,幽馥的體香繚繞鼻尖,再也無法拂去,僅餘眼神中仍透著俠女最後一絲不肯任他為所欲為的矜持,燕千澤不由大樂。他雙手齊出,在妙雪嬌嫩的肌膚上頭流連忘返地愛撫著,揉乳扣陰、挑逗憐愛,真可說是無處不在、無所不為,把妙雪敏感的胴體當成了淫賊手法的實驗處,才剛破瓜的她哪堪如此挑逗?

  不一會兒,妙雪已是芳心暈茫,整個人似浴在火中,再沒一寸清涼之處。每當肌膚與他接觸,傳人體內的都是無窮慾火,甚至連沒被他觸及的部位都在暗自渴望著、準備著承受他的挑逗。她的不住輕扭早已不是抗拒他的玩弄,而是隱隱約約透露著她的需求;一雙原本緊夾的玉腿早在他的手下柔順地分開,享受他的指頭那令她酥軟酸麻的滑動,整個幽谷都為之飢渴,香甜的津液無法遏止地傾洩,卻無法將妙雪的渴求徹底流散,令她嬌喘吁吁,眼神彷彿將要渙散。

  「感覺如何,我的美道姑?美俠女?」伸手在妙雪的幽谷門處一陣搔弄,指尖輕掬,人手的儘是香甜芬芳的黏滑稠泉,燕千澤胯下也不知弄過多少女子,哪會不知妙雪體內的慾火焚身?

  他嘿嘿直笑,得意地看著妙雪美目緊閉,模樣似是羞得不敢看他;然而酥胸嬌顫、纖腰輕扭、肌如霞蔚、幽谷流泉,處處都證明了妙雪那強烈的需要。語氣刻意變得輕佻,燕千澤大手微動,將那滿在掌心的稠液舉到了妙雪鼻尖,撲鼻的芳香令妙雪羞不可抑,「看看吧……你都流了這麼多出來……真不愧是媚骨天生的俠女……身子又美又浪,這麼簡單就流水了……好個淫蕩的身子……嘗嘗如何?」

  「啊……」他的話原就令妙雪羞怯中帶著渴望,嘗過滋味的肉體正渴待著他的光臨,只是還不敢主動要求罷了,那撲鼻的芬芳幾已擊潰了她最後的矜持,卻沒想到燕千澤竟有如此手段。見她怎麼也不敢開口,索性將滿手的汁液淋到她胸前,當一對將要綻放的乳蕾被幽谷中的汁液淋上之後,體內的情慾彷彿已經爆發,灼得妙雪再沒有任何一點抗拒,只覺那汁液過處,玉峰上頭毛孔盡開,將那淫慾飢渴地吸入。

  尤其當燕千澤一邊輕語,一邊伸手自妙雪幽谷間掬起泉水,乾脆拿這汁液在她肌膚上頭推拿塗抹起來,原已被體內的火燒得快昏了的妙雪,只覺自己真的暈了,那烈火內外交煎,灼得她每寸香肌都變成了性感地帶,幽谷在不停抽搐之中已然小洩了不知多少回,這才流得汨汨蜜汁,讓燕千澤能源源不斷地抹在身上。每一次肉體相親彷彿都令她登上一次高潮,偏偏相較於芳心的沉醉,幽谷的空虛愈來愈是強烈,強烈到她再也無法矜持下去。

  等到將那香甜汁液在妙雪嬌軀一寸不漏地抹過之後,燕千澤滿意地看著身下酥軟乏力的美道姑,此刻的她美眸迷醉、櫻唇輕啟,被他肆意輕薄過的肌膚早將那情慾的汁液全吸了進去,完美無瑕的嬌軀彷彿正在發光,透出無比強烈的誘惑,伸手撫上時那觸到的感覺比之方才撫愛時還要來的滑潤,猶如溫香軟玉,而光只這樣接觸,妙雪便似已承受不住,櫻唇不住輕吐呻吟。

  「怎麼了,妙雪?」聽妙雪似是想說什麼,燕千澤俯下身子,雙手在她那渾圓豐挺、怎麼玩弄都不會膩的美胸上一陣揉搓,逗得她又是一陣似要斷氣般的矯喘,好久才能說出話來。

  「哎……求求你……給……給妙雪嘗嘗吧……唔……妙雪……妙雪想要了……」

  「既然想要……壞蛋淫賊就來了……來干你了……」

  櫻唇大開卻吐不出聲來,只覺隨著幽谷被燕千澤強壯的肉棒插入,微微的痛楚立即融入高潮中決堤,轟然而來,令妙雪週身全被情慾所淹沒。她芳心飛快地跳躍著,幾乎要從胸中跳出,嬌軀的感覺更為敏感,被他摸到的地方、被他抽插的地方,都是她無比強烈的快樂泉源,他的存在彷彿就是她歡樂的來源。

  情迷意亂之間,妙雪已忘卻了一切,忘卻了俠女風姿,忘卻了自己甚至連雙手都不得自由,只能任他盡情蹂躪,唯一能夠自由活動的玉腿緊緊環在他腰上,幽谷熱情地擁緊了插入的肉棒,使得燕千澤抽插力道愈來愈強,才能在那舉步維艱的地方暢行無阻,每下都深深地攻到她渴望被插的敏感花心之上,令她淚水不止,嬌軀不住抽搐,承受著那令她暢快的美妙抽送,曲谷香津不止,可那溢流確無法把體內高潮之美洩出一點點。

  「哎……好……好棒……你……啊……你好強……好高明……哎……插……插到那裡了……妙雪好舒服……唔……啊……要……要洩……嗯……再……再用力點……再深一點……嗯……啊……你……你把妙雪……插的要……又要死了……啊……」

  口中哭叫著語不成聲,幽谷彷彿生出了無數張小口般將燕千澤緊吸不放,加上燕千澤在她身上連來三回,雖說淫功高明,但在媚骨之體的不住吸吮,每下深刺之間,肉棒上頭的感覺都如此深刻,酥麻滋味直透背心,很快也近強弩之末。他終於再忍不住,雙手緊緊扣住妙雪纖腰,力道猛得像是要在腰上留下抓痕一般,偏生這般用力正對此刻妙雪的胃口,她似痛實快地高叫了幾聲,花心處彷彿收網一般,將燕千澤肉棒緊緊吸住,等到陽精狂射而出,那像是身心都炸碎在極限快感中的滋味,讓妙雪一聲嬌甜的哀吟,終於徹徹底底地癱了下來,再也動彈不得。

  微微瞇著美目,感覺室內光線漸漸明亮,從一夕歡愉中醒轉的妙雪一時間還真沒搞清楚情況,直到媚眼輕飄,望到床旁桌上紅燭留下的燭淚,昨夜的種種才漸漸在心湖中浮現出來。纖手輕撐,微運真力,那索著皓腕的鎖扣無聲無息間已斷了開來,妙雪不由微訝。十道滅元訣勁氣邪異複雜,她原還以為即使自己盡祛傷勢,功力也要退步幾分,沒想到一運功卻是心到力至,體內氣勁流轉比之負傷前還要來得順遂。

  細細思量的妙雪芳心微顫,已想到了其中關鍵:燕千澤用以療治自己體內傷勢的陰陽訣,雖是不登大雅之堂的採補功夫,但純論效果,與道門的陰陽雙修,或者佛門的歡喜禪功,相去或許不遠,昨夜雙修之下,才使得自己功力不退反進。

  雖說對練武之人而言,武功有所進展絕對是件喜事,但想到為了解除十道滅元訣的枷鎖,自己所付出的代價,一時之間妙雪卻是高興不了。眼波流轉之間,只見身畔的燕千澤睡得正熟,一手輕輕壓在自己小腹上頭;若非他昨夜也耗了不少力氣,加上妙雪才睜眼就感覺不對,並沒有什麼動作,這樣親密的軀體交纏,怕是妙雪一動就會把燕千澤弄醒了。

  輕輕地吸入了幾口氣,只覺清涼透骨,顯然夜寒未去,室內並不怎麼光亮。現下最多不過卯時正,山居之人想必都還沒起床呢!若非自己向來習慣早起,加上昨夜放縱太過,事後連清理都沒清理便睡了過去,不只幽谷當中微有不適,昨夜種種淫漬穢跡也留在身上,讓嬌軀頗有幾分難受,只怕也會累得像身旁的燕千澤,別說清醒了,連眼睛都別想要睜開來。

  小心翼翼地不讓燕千澤醒來,妙雪轉過身子,纖足落地時還不覺怎地,當雪臀一動、想要下床之時,幽谷之中登時一陣劇痛,混著濕黏滑膩的滋味,差點就要流了出來。妙雪本能地撐住嬌軀,夾緊玉腿,緩緩用力,將幽谷裡頭的流洩吸了回去,一時之間只覺嬌羞難掩。

  先不提破瓜痛楚的餘威,光是幽谷之中還滿溢著昨夜種種淫情蕩欲的痕跡,一時片刻之間還清理不了,便令妙雪心不由己地想到昨夜的種種。雖說早知失身之後,天生媚骨的本性便會掙脫自己的束縛,令自己在床上婉轉承歡,卻沒想到會是如此放浪。尤其當想到自己是給燕千澤這淫賊破的身,今後也不知會在他帶領之下領略到什麼樣的淫風浪雨,教妙雪想不畏懼和期待都不成哩!

  忍著股間痛楚,還有昨夜幾番雲雨時留下的甜蜜餘韻,妙雪下得床來,連衣裳都不披了,便這樣一絲個掛地走到梳妝鏡前。鏡中人與先前守身如玉時的自己,雖說面目一樣,可便連自己都看得出大有不同,原本清冷凝就的五官,此刻卻柔柔地軟媚下來,櫻唇輕呶、肌紅膚潤,處處都是沉醉柔情的痕跡;一雙原就高聳入雲的玉峰似更豐腴了少許,兩朵玉蕾嬌挺俏立,不只雙峰更添幾分艷色,連帶著曲線也更加惹人遐思,再往下去,股間玉腿雖是緊夾,吸住了幽谷中津液不外吐,可瑩白如玉的腿根處卻沾滿了昨夜的痕跡。雖說三番雲雨之下,點點落紅早給淫漬艷跡沖得淡了,可那餘下的丁點艷紅在冰肌雪膚為背景、淫液穢跡為襯托下,愈發美得驚人。雖說雪肌染紅,不若以往的完美無瑕,卻更添幾分惹人心動的性感誘惑,看得連妙雪都難靜心。

  不過真正與以往大不相同的則是雙眼神光。以往的自己一生修劍、一心是劍,一雙美眸黑白分明,凜凜劍氣直欲破體而出,若換了修為較差的人,別說動手了,連目光一飄之間都未必抵受得住,當真稱得上不戰而屈人之兵;可現在的自己卻是大不相同,連妙雪自己都看得出來,自己目中劍光已退,雖說貌似清冷如舊,卻是內蘊艷光,想來體內媚骨本能已全被這淫賊誘發,將來的自己即使劍法高明,敏感的胴體卻是再經不住男人的挑逗,也真不知該喜還是該悲。

  怔怔地望著鏡中的自己,雖說躍入美目的下體淫跡實在太過惹眼,加上不怎麼動作,光呼吸之間似都牽動了幽谷痛處,可是不論眼視體感,處處都誘她回想著昨夜的瘋狂歡愉,一時之間妙雪竟忘了要清理,纖巧的玉手微微顫抖,輕輕撫壓在腹下,只覺腹內一股溫熱的洪流餘威猶在。

  昨夜被他奸了三回,也射了三回,也不知初啟的子宮有多少容量,竟將他的勁射全吸得乾乾淨淨,到現在還暖洋洋地在體內滾動著。雖說從決定以此法治傷,妙雪便已有了心理準備,可卻沒想到雲雨之樂如此無窮,雖是睡了半夜,可那餘韻卻似還在體內盤旋,尤其當想到這樣床上歡淫,也不知自己是否會懷孕,若生了個孩子,也不知是否會養得像燕萍霜那般頑皮?

  「怎麼?我的好美女道姑……看得入神了嗎?……嗯……我看看,的確美得緊……比先前幫你推拿時候要美艷的太多了……」不知何時走到她身邊,燕千澤坐到了椅上,手掌貼上妙雪緊翹圓潤的雪臀輕輕撫摩起來,不時還抓捏幾下。用力雖不強烈,可感覺卻直透幽谷,令心思還在昨夜的妙雪呼吸都不由熱了起來;她輕咬櫻唇,似怨似艾地望了鏡中一臉壞笑的燕千澤一眼,嬌軀雖不由微顫,卻沒有阻止他的侵犯動作,一副欲語還羞、任君採擷的柔弱樣兒。「你……哎……」知自己方才顧鏡自憐的模樣想必部落在他眼裡,兩人不只名分已定,連身子都給他佔了,甚至媚骨本能也給他挑了起來,妙雪嬌羞難當,連話都不知該怎麼說了。

  「好啦……乖妙雪,為夫不鬧你了……」見妙雪輕咬著唇,透鼻而出的呻吟懶得似要蝕人骨頭,光聽心都下由酥了幾分,燕千澤不由暗自苦笑。

  這天生媚骨確實威力驚人,就算不是好色如自己,給妙雪這樣若有似無地挑逗幾聲,誘人嬌軀柔若無骨、艷若鮮花地含蓄媚惑,怕都會動心,尤其她的反應全然出於本能,淫媚誘惑中還帶著五分羞澀,欲拒還迎、欲止還興,確實是女子情慾蕩漾之時出自真心的表現,當中再沒一絲做作,銷魂蝕骨之處,只要是男人就不會把她放過。

  只是燕千澤心下瞭然,雖說他身為淫賊,床上功夫加之天賦異稟,比還不能完全發揮出媚骨銷魂十分本能的妙雪該要高明得多,但畢竟已十多年不曾如此落力。

  楚妃卿太過嬌柔,與她上床之時總令他憐愛疼惜之意遠多於狂野熱情,這功夫擱下了這麼久,一時之間也真難要他盡復舊觀,至少得讓他休息個幾個時辰,等到他運起體內陰陽訣功夫,將昨夜盡歡之間吸取妙雪那濃郁精純的處子元陰化合體內功力之後功力大進,再加慢慢找回當年御女的訣竅,等到晚上保證令妙雪洩得死去活來,乖乖成為令人魂縈夢牽的床上尤物。

  突地伸手在妙雪臀上打了一記,拍臀的聲音聽似巨大,可用力卻不重,挑逗的感覺比之打擊的威力要強烈許多。雖說出其不意,但妙雪一夜顛狂下來,芳心漸開,也感覺得出燕千澤的挑逗意味;忍不住伸手撫護圓臀,側了側身,嬌柔可憐的目光直盼著他,卻沒有半點要逃開的舉動,那種楚楚可憐的媚態差點讓打定主意今早不動她的燕千澤忍不住想要破戒。

  「誰教你昨晚做作的那麼假?」吐舌一笑,燕千澤伸手一攬,把還想故作掙扎的妙雪摟了過來。妙雪嬌甜含羞地瞄了他一眼,雖沒坐到燕千澤懷中,卻也不離開他,任他那帶著熱力的大手在臀上來回愛撫,間中還似有若無地想探進緊夾的玉腿之間。

  若不是幽谷中痛楚尚在,告誡著她即便天生媚骨,是老天生下來就要享受雲雨之歡的女人,可終究花苞初破,不好好消化昨夜的經驗,一時間還吃不消他那像是永無止盡的需求。她含羞聽著他露骨的挑逗言語,感覺芳心被他誘得亂跳,幾乎有種一發不可收拾的感覺,「尤其是第三回……假的好像故意的一樣……不好呢……」

  「哎……這……這都怪你……」知曉燕千澤收手之前可是名副其實的淫賊一個,胯下淫過的女子也不知有多少了,大家閨秀、小家碧玉、北國佳麗、江南嬌花,說得上應有盡有,便是這些年來隱居此處,這方面的體驗也比自己不知高出多少。

  昨夜自己後頭有些做作逢迎,自然是不可能逃得出他的眼睛,妙雪索性閉上美日,任他的魔手在臀上遊走愛撫,嬌滴滴地回應著,「畢竟你是名副其實的姦夫,可妙雪……妙雪昨夜才第一次……第一次試著當淫婦……一時難捏分寸……也是有的……」

  「好妙雪放心好了……」乖乖不得了,換了血氣方剛的傢伙,光這句話就夠讓男人硬挺起來,想不好生發洩都不行!燕千澤心下暗自佩服:果然不愧是天生媚骨之女!含苞未破時還不覺得,只道她劍光冰寒、冷若冰霜,沒想到妙雪一旦嘗到了箇中滋味,誘發出媚骨情慾的本能,無論一言語行動,都隱隱透出無比的媚惑之意,光這不經意的一句話,都令人不由心花怒放起來。

  燕千澤不由警告自己,若不好生運功化納剛吸取的豐沛元陰,等到功力大進之後再去碰她,一個不小心可能還會栽在妙雪腿間,「光剛剛出口的這句話,為夫敢保證,妙雪已是個夠格的小淫婦了……」

  「嗯……」聽燕千澤說的這般露骨,臀上作惡的大手撫弄之間,種種奇妙的勁道源源而入,強時可以直透芳心,弱時也令自己有種想要搖臀追求他動作的衝動,妙雪只覺芳心之中雖生羞怒,卻被那嬌羞甜蜜的慾念趕到了邊上去,也不知是否又是淫賊那令人又愛又羞的手段。

  自從拜入師門,聽師父說起自己體內的天生媚骨之時,妙雪羞得只想全心練劍,把這天生的本能拋在腦後,再也不願想起。這麼長的時間自己都是這麼走來的,卻沒想到此時偏偏受了重傷,非要靠男女交合才能治療!

  妙雪本來好生猶豫,但既下了決定要讓燕千澤藉治傷之機佔自己最大的便宜,妙雪也索性放開一切,乾脆全心全意地做他的床上淫婦。也因此昨夜當燕千澤困著自己雙手,展現出一副要欺負自己的淫賊樣時,妙雪非但沒有抗拒,反而歡迎至極,甚至為了滿足他的征服欲,裝出一副不堪蹂躪的樣子,直到被燕千澤逗發情慾,才含羞帶怯地讓燕千澤征服得手,間中感覺確實特異,沒想到似乎有些做作,令他不太滿意。

  「美俠女、美道姑放一百個心……」看得出妙雪欲語還羞,燕千澤雖知妙雪生性決斷,既然決定獻身給自己,就不會平白無故地顧忌著遲早要被自己摧毀的矜持,卻沒想到她這般快便準備全心投入。

  尤其也不知是妙雪內功深厚、駐顏有術,還是體內那媚骨本能的影響,雖說她比楚妃卿還要大些,算來年紀已過四旬,可體態嬌軀活像二八少女,床上搞起來幾乎有種不堪蹂躪的青澀少女味道,令人怎也不想罷手,「不用想的太多……你骨子裡就有天生的淫態……只要別顧忌太多,照著本能而行,就是床上一個讓人欲罷不能的淫娃蕩婦……說不定還能把為夫吸乾……」

  聽燕千澤這般評說自己,妙雪只覺芳心中似有股火在燒,煎熬著她順服那被他誘發的情慾,迫她心甘情願地向他屈服;尤其臀上那大手不住揉抓著她豐腴多肉的部位,力道雖說偶爾有些過猛,可卻比之純然的溫柔還多一分野性的誘惑。

  既落入燕千澤之手,妙雪雖知自己早晚必會如此,卻沒想到這肉體竟如此不堪一擊,一夜之間便即沉醉在他帶來的種種淫慾手段當中,他的手法似正牽引著幽谷中那火辣辣的痛楚,令她嬌軀愈發酥軟無力,就算想要掙扎也乏力。

  「好妙雪……這麼快就想要了?」見她媚眼如絲,雪臀雖在自己手下不住輕扭緩搖、欲拒還迎,卻是怎麼也離不開自己的手,尤其腰臀動作之間,似帶動著破瓜的微疼,令她眉目之中微顯蹙然,忍痛的模樣卻帶著些甜蜜的快意;加上雪臀款擺之間,原本被玉腿緊夾住的幽谷微微敞開,一縷流洩混著些許紅光,正在那晶瑩如玉的香肌上頭搖曳著,那模樣讓燕千澤慾念大起,不欲罷休。

  他輕輕咬住舌尖,迫自己清醒幾分。雖說一早起來便行房事,在初升朝陽之下嬉玩也有一分異於平時的暢快,不過這般急色可不是件好事哪!他手指緩緩滑動,偷襲般地在她腿間輕勾了一把,汲出幾許春泉,「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還真有幾分滋味兒呢!」

  「日高起?現在還早呢!唔……」給燕千澤奇襲得手,妙雪只覺股間一酥,有種想分開玉腿任他盡情享受股間桃花源地的衝動。燕千澤吟的兩句詩她原還沒品出滋味,細細一想才發覺他意中所指,想到自己竟一點抗拒不了他的挑逗,凝脂般的香肌不由又透出幾分紅潤。

  她勉力咬牙,硬是抗住了幽谷中那想被滿足充實的衝動,玉手微瞋地在他手上一拍,聲音卻忍不住透出甜蜜誘惑的韻味,「你……你壞蛋……哎……這麼愛逗妙雪……也不顧妙雪才……才剛破了身子……你……你給妃卿破身的時候,不是讓她好生休息了一日才……才再動手……怎麼現在就……就這麼不疼惜妙雪身子?」

  「哎呀……好妙雪想跟妃卿比嗎?」燕千澤嘿嘿一笑,手指頭又在妙雪幽谷口處刮搔了幾下,好不容易才意猶未盡地從妙雪緊夾的玉腿之中抽離,吐舌輕吮著指尖的香甜,還帶幾分破瓜血絲的味道,那模樣令妙雪嬌中不由帶出三分瞋,「妃卿鮮嫩嬌甜……就算夫妻做了這麼久,還是嬌嫩有如小女孩一般,多用點力都彷彿會壞掉似的……跟妙雪你妖媚火辣,生來就要跟男人上床,享受雲雨歡淫滋味的好身子可不能比的;何況……若為夫弄了妃卿之後,就無法克制的眼她日夜歡好。妃卿是舒服了,可別人不說,妙雪恐怕是第一個氣為夫不知收斂,教為夫哪裡敢多手?」

  「算……算你說的實話……」雖說被他這樣品說著實羞人,但妙雪卻不得不承認,至少關於楚妃卿的部分,燕千澤算交代了句實話。即便二十年不見的現在,楚妃卿仍如當年的嬌羞柔嫩,言語行動間泛著似水溫柔,令她想不多照顧這嬌柔的小妹妹都不成。想來燕千澤也該有此心,否則以楚妃卿的嬌嫩,怕是真吃不消淫賊的需求,光昨夜的花開三度就不會是楚妃卿受得住的。

  只是燕千澤意在言外,妙雪也不是真聽不出來,可既提到了楚妃卿,心中那絲理智的餘光便不由得又冒了出來。妙雪嬌柔嫵媚地飄了燕千澤一眼,也不知哪兒生出的力氣,忍著幽谷中的痛楚逃回床上,摸索著昨夜被他卸下的衣裙忙不迭地穿著,甚至沒顧及股間種種痕跡猶未清理,只想快些穿好衣裳,避開了燕千澤那飢渴火熱的目光,「哎……求求你……快些……快些穿衣服吧……她們……可都在外頭等著……妙雪獻了身已羞得想死了……若還起不了床……那……那怎麼成?」

  見妙雪婉轉嬌羞,明明已經想要了,偏還是強行忍耐,燕千澤不由暗自驚歎,這媚骨的威力真是超出想像,竟能將妙雪這冰清玉潔、冷艷無儔的絕色女劍客變成這般模樣,就連不經意的舉手投足間也不住飄飛著誘惑;不過昨夜雙修之後,就算不說她媚骨本能已被激發,那陰陽訣療治傷創,令她體內功力依著陰陽訣的路子運行,一轉道門正宗功體為陰陽雙修媚功,將讓她漸漸變得耽於情慾,只是這訣竅可不能讓別人知道,否則妙雪會否惱羞成怒不算,光知道上當後的楚妃卿會對自己有多少怨懟,都不是燕千澤所希望見到的,接下來……還是等晚上再發威吧!

  眼見燕千澤雖是小心翼翼地扶著步履蹣跚的妙雪出來,臉上那得意的神情卻是怎麼藏也藏不住。看他那模樣南宮雪仙雖不由心中生火,卻是無法開罵;一來自從燕千澤說出根治之法,南宮雪仙也猜到了五六分,若以此法治癒了妙雪真人體內傷勢,雖說是解了燃眉之急,但終究是被這壞蛋佔了大便宜。想到之前兩人結下的梁子,當年妙雪真人出下知追殺了燕千澤幾回,好幾次都把他迫入死地,偏是給他逃了,現在卻得將處子之身獻給他,燕千澤哪有可能不得意忘形?

  二來昨夜將兩人送入洞房之後,見自己眼睛看著洞房門口再移不開來,楚妃卿也知她心裡擔心,畢竟燕千澤口頭上欺負小孩子的功夫她可是知之甚詳,給這小姑娘的觀點想必不會好到哪兒去。她刻意解釋了幾句,連同妙雪真人的天生體質也說了出來,南宮雪仙不由瞠目結舌;即便連身為徒兒的自己,也不知妙雪真人竟有如此毛病,否則南宮雪仙便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出言說服師父採用此法。假若那秘密已極的體質弱點被燕千澤發現,在他身為淫賊的魔手之下,妙雪真人想不吃大虧也不行。南宮雪仙真的好害怕,若是師父變得不像師父了,那可該怎麼辦?

  當妙雪真人的身影從房門口出現,南宮雪仙不由吃了一驚,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的妙雪真人雖是裝飾齊整,仍是上山之時的一身道袍,連髮髻都整理好了,但那臉上的神情卻是南宮雪仙打死也不相信會從師父面上出現的。望著燕千澤的眼中蕩漾著溫柔情意不說,眉宇之間再不似以往的冷傲冰艷,取而代之的是粉紅的光暈,甜蜜的不像個修道人;雖是看得出來沒有塗脂抹粉,可櫻唇不抹而朱、嫩頰無粉卻潤,即便五官容貌一點未變,因著先前傷勢甚至還清減了些許,可那滿滿的像是要從體內溢出來的嬌媚,卻比任何胭脂水粉、巧手妝扮更要來得動人。

  相較之下,妙雪真人步履維艱,彷彿每走一步都帶著些痛楚的模樣,比之臉上的表情可要來得讓人容易接受多了。南宮雪仙雖未曾人道,也聽說過處子破身之苦,短則兩三日、長到五七日都有,想要行動自如可是不易,尤其妙雪真人守身如玉地撐了這麼久,偏又遇上了燕千澤這等淫賊,一夕之間連番顛狂歡亂,即便妙雪真人身具媚骨,只怕也要吃不消呢!

  南宮雪仙才想站起身去攙師父,卻給楚妃卿一把拉住,只能眼睜睜看著燕千澤得意洋洋地扶著嬌羞莫名,步履之間難掩痛楚,但眉黛含春,興奮滿足的神情再也掩飾不了的妙雪真人走到桌旁。光看師父羞得不敢說話,連看都不敢看向自己三人,便猜得出被佔了便宜不說,多半燕千澤手上還偷偷使著壞。

  「師父……」

  「嗯……」聽南宮雪仙的叫聲,聲音中似乎還發著顫,妙雪雖想推開燕千澤,不要在徒兒面前表現得和他太過親暱,卻不得其法;自己的身子彷彿被抹上了黏膠一般,偎緊了他再不肯離開,加上燕千澤表面上規規矩矩地扶著自己,可貼在腰間的手卻不住湧來詭異奇妙的力道,一波波侵襲著自己身子,偏生雲雨之後,清修功夫似都被他在床上破去,就算知道他在偷偷運功逗弄自己,妙雪也起不了心運功反抗,只能期盼著燕千澤至少在自己妻子女兒面前不會弄得太過火。

  「妙雪已經全好了……好仙兒別擔心,再多休養個幾日,待妙雪功力盡復,便可為你報此家仇,把你娘和你妹妹救回來。這次的事,你得……得多謝燕兄才行……」好不容易才把話擠了出來,卻見燕千澤眉頭似是有些不喜的一皺,腰間被他輕輕一捏,用力極巧,雖不怎麼用力,卻似直透進體內似的,差點沒讓妙雪叫出聲來。

  她回眸一望,也不知燕千澤是怪自己太過客氣,還是怪自己表現得不夠親密,妙雪微微一怔,眼光和旁邊的楚妃卿一觸,見這妹子目光示意,這才想到不對,微微吞了口香唾,小小聲地接了下去,「不……不是燕兄……仙兒該改稱呼……該叫師丈才是……」

  「是……」本來還真不想叫,但眉頭才皺,妙雪微帶厲色的目光已盯到了自己身上。雖說現在的妙雪真人再不像以往那般令人一見便不由生懼,到了沒敢細賞那天姿國色的地步,可畢竟餘威猶在,南宮雪仙也真不敢違拗。她嘟著小嘴兒,低下了頭,許久許久才開了口,「謝謝師丈……」

  「嗯,很乖很乖……」似要故意氣南宮雪仙一般,燕千澤點了點頭,語氣中透著長輩對小輩知書達禮的滿意,還故意伸手輕輕摸了摸南宮雪仙的頭。雖是沒摸得幾下便即縮手,卻已摸得南宮雪仙渾身發熱,當然不是昨夜妙雪被挑逗得慾火焚身的那種熱,而是一股火氣不由升了起來。

  幸好燕千澤縮手得快,更沒多加調侃,若他依以往的性子再多說個幾句,就算會被師父罵,南宮雪仙也要拔劍見個真章了。

  「昨晚折騰一夜,想必妙雪也餓了。好妃卿,今兒有什麼早點?為夫可餓得肚子咕咕叫了,昨晚可真累得為夫骨頭都軟了呢!幸好今兒個還能爬起來,總算是萬幸……」

  眼睛向桌上一瞄,看清了桌上備妥的食物,再看看楚妃卿夾在南宮雪仙碗中的份量,燕千澤嘴角微微一動,向楚妃卿送去了一個瞭然於心的眼光,那得意模樣惹得楚妃卿瞪了他一眼。

  「好啦好啦,坐下來吃飯吧!」見燕千澤即便佔了便宜,仍不忘口頭調侃,只見低著頭的南宮雪仙似氣得腦子都要生煙,被調戲的妙雪嬌羞垂首,纖指輕捏著夾角沒法開口,旁邊的燕萍霜卻是難得聽到爹爹用這種語氣跟旁人說話,似百不解地想要開口問。

  心知這樣不行,楚妃卿連忙解了圍。她瞪了燕千澤一眼,卻知這毛病多半是燕千澤打胎裡落下的,怎麼也不可能改的了,「今兒弄了不少東西,算給妙雪姐姐補補……畢竟那傷雖是治了,身子還須調養,是不是,姐姐?」

  「嗯……嗯……也是……」被燕千澤這樣調戲也還罷了,畢竟這人什麼作風,自己又不是不知道;雖知在楚妃卿和燕萍霜面前,燕千澤雖不會當真動手,口頭上卻不會輕饒自己。

  妙雪卻沒想到,竟連楚妃卿也要自己多補補,就好像親眼看到昨夜自己在床上有多麼顛狂投入一般!妙雪羞得臉紅耳赤,偏又不好發作,幸好楚妃卿趕忙把話題岔到自己的傷勢上頭,讓本來開口想問的燕萍霜似懂非懂地閉了口,這才敢把話接下去,「這十道滅元訣好生厲害……妙雪雖說傷勢已癒,可也確實……確實得好生休息個幾日,這個……這個……確實得要補一補……可得煩勞你了,妃卿……」

  「是啊……妃卿的手藝最好了,妙雪姐姐你說是不是?」

  「瞧你說的,」見燕千澤雖是依依不捨地放開了妙雪,坐到了椅子上,可眼兒滴溜溜的,卻似還在想辦法調戲妙雪一般,楚妃卿可真想把桌上的食物先送進他嘴裡再說。即便天生媚骨,有著從外表完全看不出來的淫蕩本性,可妙雪舉竟修道幾十年,加上還是在徒兒面前,老這麼調戲她算是怎麼回事?楚妃卿輕瞪了他一眼,「妃卿的手藝妙雪姐姐老早就知道了,比你還早呢!」

  聽楚妃卿和燕千澤鬥起嘴來,妙雪嘴角浮起了一絲笑意,想要找位子坐下這才發現竟沒了空位;而南宮雪仙雖似知道,卻也沒有起身讓位的意思,正當妙雪尋思之間,卻見燕千澤嘿嘿一笑,伸手在大腿上一拍,「好妙雪姐姐,坐這位子吧!保證溫暖舒服,坐起來包你不會難過……畢竟是新婚嘛,總該膩在一起……我們那個時候好像也是這樣黏著的,是不是?我的好妃卿……那時候你一開始還在怕羞,到後面愈坐愈舒服,就算吃完了飯也離不開,直到入夜了等為夫抱你去睡……」

  「咦,真的嗎?我怎麼都不知道?」

  「好孩子,那是新婚燕爾才會做的事,」摸了摸燕萍霜的小腦袋,擰了擰這小女孩柔軟的臉蛋兒,燕千澤微微一笑,「等娘懷了萍霜,多了個萍霜的重量,爹爹自然就抱不動了……」

  「這樣啊……」[/size]

globe 發表於 2014-6-23 23:07

[size=4]第二集 第四章 金屋藏嬌

  身子微微一熱,妙雪雖知就算不在床上,燕千澤也能隨時隨地將自己逗得耳根透紅、羞不可抑,卻沒想到連楚妃卿都幫他這一把。這位子想來是楚妃卿安排的,也不知是為了讓自己早些拋卻矜持,身心全失,徹底臣服在燕千澤手下,還是為了讓燕千澤有機會向南宮雪仙示威,好好讓她明白,就算南宮雪仙再討厭他,可生米已成熟飯,想阻止也不可能了呢?

  妙雪嘴角微微牽動,纖手一理袍服,竟就這樣乾脆地在燕千澤懷裡中了下來,還伸手輕環著他的脖子,親暱無比。「嗯……這位子倒真是不錯,又暖又舒服……只可惜不怎麼穩,偶爾還會動呢!彆扭了……」

  「哎……別挑三撿四了,」見妙雪竟這般大方地坐了下來,毫無忸怩之態,眉宇之間甜蜜嬌柔之中還透著些勝利的笑意,彷彿在等著自己如何回應;她坐得那般輕鬆,活像自己的懷抱真是張好坐的椅子般,燕千澤倒真嚇了一跳。難得被妙雪佔了上風,差點沒法把話接下去,「先求有再求好……這位子暖洋洋的很舒服,對不對?好妙雪姐姐先這樣坐坐,等以後……為夫再幫你做張更好的椅子……嗯,這樣好了,後面那小屋裡頭還有幾方木料,說不定還有現成的椅子,晚些為夫進去找找,說不定有什麼好設計,可以讓妙雪姐姐坐得舒舒服服,你說好不好,妃卿?」

  「你……哎……不會吧?」聽燕千澤提到後頭的小屋,也不知何故,楚妃卿臉兒登時紅透,反倒讓妙雪和南宮雪仙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自從到了此處,這幾日妙雪都倒在床上養傷,昨兒拜堂時才頭一回下床,自不可能摸得清此處環境;反倒是南宮雪仙昨天送了妙雪進洞房前,見楚妃卿忙裡忙外地辦置婚事,與燕萍霜一同幫忙,裡裡外外幾趟下來,內外環境倒真是明瞭了大半。雖知後頭有個小屋,卻是門戶緊鎖,問了燕萍霜也聳肩不答,想來該是燕千澤口中的小屋了。

  「那小屋裡頭……有什麼嗎?」

  「哪有什麼?」妙雪的問題楚妃卿沒答,竟是燕萍霜接了過去,「萍霜以前曾經偷偷跑進去過……裡頭除了一堆奇奇怪怪的東西外,就再沒什麼了……而且萍霜才跑進去,什麼都沒碰到,就給娘擰著耳朵拉了出來,以後就再不敢進去了……娘,那裡頭到底是什麼東西?怎麼那麼神秘?……」

  「這……這個嘛……」見楚妃卿忸怩不答,臉兒紅透,嬌羞得彷彿剛出房門的自己一般,妙雪念頭一轉,不由臉兒也紅了幾分。想來那小屋裡頭,必是燕千澤以往身為淫賊時的『專門工具』,用來對付不聽話的女子所用。

  楚妃卿臉嫩,若燕千澤真像自己所見那般疼惜於她,該是不會將這寶貝試用在楚妃卿身上,是以小屋緊鎖,連燕萍霜也不知所以然。不過仔細看看楚妃卿的神情,妙雪心中不由湧起了一個念頭;說不定燕千澤把那些東西弄在那兒,原先是為了跟楚妃卿一起尋歡,只是楚妃卿實在受不得此道,這才封鎖嚴固。不過燕千澤看來是不會對自己這般鬆手的了……想到接下來的日子,自己或許得要承受那異樣淫具的蹂躪,妙雪嬌軀不由一熱,瞋怒中卻不由浮起一絲期盼。

  「關於此事嘛……」見楚妃卿紅透了臉不敢答,燕千澤卻是好整以暇地喝著熱茶,一副等著看好戲的樣兒。妙雪知楚妃卿臉嫩,要她說出口來只怕比殺了她還難過;只是如此淫具確實羞人,雖說已嘗過男女滋味,體內天生的媚骨本質又令她比尋常女子開放得多,但妙雪終非習於此道,一時間還真不敢明說,囁嚅了半晌才迂迴地開了口,「小霜……可知道爹以往是幹什麼的嗎?」

  「我知道啊!」偷眼瞧了瞧正品著茶的父親,燕萍霜嘻嘻一笑,似是想到了什麼好笑的事,竟大出妙雪意料之外地接過了話題,笑得臉兒紅通通的,「爹爹以前是做淫賊的……」

  「噗……」一口茶當場噴了出來,嗆著的燕千澤不住咳著,靠著楚妃卿和妙雪在背上輕輕撫拍,好半晌才順過了氣來,臉都不由紅了。若換了南宮雪仙甚或妙雪這麼說,燕千澤非但不會這般激動,多半還會順口調笑幾句,但這種話從女兒口裡吐出來,一時之間真令燕千澤大窘。

  見他這般反應,妙雪心下暗笑。所謂現世報來的快,燕千澤最愛在口頭上挑逗女子,往往露骨得令人下不了台,沒想到也有受窘的時候,偏偏開口的又是他女兒,想罵也罵不成,那模樣著實令人莞爾,而旁邊的南宮雪仙早已笑得不支,整個人都躲到了桌底,雖忍住了笑聲可臉上一時間卻難平復。

  「爹爹放心……」見燕千澤一口氣順不過來,咳得臉都紅了;雖知這麼說出來,父親多半會有些失態,卻沒想到是如此激烈的反應。燕萍霜吐了吐舌,做了個頑皮的鬼臉,伸手幫父親斟了杯茶送上。

  「是娘跟霜兒說的。娘說爹爹是最好的淫賊,床上老是讓女孩子舒舒服服的,有了娘之後又乖乖收了手,只對名分已定的女子動手,稱得上是好人……所以除了爹爹以外的淫賊,都可以遇到一個殺一個,不過像爹爹這樣的珍禽異獸就得好好保存下來,免得絕了種之後就再也找不著了……爹,什麼是絕種?」

  聽女兒竟問出這種話來,燕千澤緩緩喝著女兒送上的茶,表面沒什麼異動,心下卻不由亂轉,飄了個有點氣怒又帶點驚訝的眼色給楚妃卿,卻見她雙肩一聳,嘴角微笑。

  燕千澤心知此事是自己理虧,也怪不得楚妃卿這樣教女兒。不過仔細想想,此事多半是這回下山途中楚妃卿告訴燕萍霜的,一來是避免妙雪和自己說話之問漏了口風,也不知燕萍霜聽了會否亂想,二來也是因為楚妃卿知自己好色,留在山上的妙雪絕艷無儔,偏又無力反抗;南宮雪仙即使有反抗能力,若論心機詭計也抵不了自己,若自己一時起意必能得逞,等她倆回來時,很可能會發現妙雪和南宮雪仙失了身子,被自己在床上徹底征服,因此在未生事前先做好預防,免得女兒受到太大的衝擊。

  「所謂絕種啊……就是說一種動物被殺的一隻不剩,完完全全都不見了。」心知楚妃卿故意提絕種這很少聽過的詞,就是為了讓燕萍霜忍不住問出口,好好讓自己困窘之間還有轉移話題的機會,「就好像萍霜最喜歡的小兔子,雖然滿山遍野的在跑,看起來好像到處都找得到,怎麼也不會消失,可是如果全天下的獵戶太過厲害,或是連練武功的人也去獵,把山裡掃得一乾二淨,所有的兔子都被殺光,以後就沒有兔子了,小萍霜就算在山裡怎麼繞怎麼跑,都找不到小兔子了……」

  「那……那怎麼行?」想到再也看不到那麼可愛的小東西,燕萍霜小嘴一扁,搖了搖頭,似想把這念頭從腦子裡驅趕出去。不過想來天下的獵戶也不會那麼厲害,加上爹爹以前也教過,練武功的人事情繁多,又要爭雄江湖、又要建功立業,偶爾還要有人懲好除惡、掃蕩好邪,想來該不會老是找小兔子的麻煩,爹爹該又犯了嚇唬自己的老毛病。可心中卻不由又跳起一個疑惑,「可是爹爹又不是兔子,怎麼可能會絕種?何況……何況小兔子好多好多,又生得好快,幾隻小兔子湊在一起,沒過多久就生出一大群,到處跑來跑去,怎麼可能會那麼容易就絕種?」

  聽到燕萍霜口中吐出「爹爹又不是兔子」的話,燕千澤只想槌自己的腦袋。即便情急之下也不該口不擇言,舉例子也要舉好一點的,搞得自己竟變成了兔子!「呃……萍霜說的沒錯,兔子要絕種確實不容易……可是像爹爹這麼好的淫賊,卻是少之又少,殺了一個就少一個,要再生一個出來可是很難的。所以爹爹才不出去走江湖,就是為了照顧萍霜你,而且也減少了在江湖上不小心被殺的可能性,只要你妙雪阿姨不動手對付爹爹,爹爹就不會絕種了,知道嗎?」

  「喔!這樣啊?」見還坐在爹爹懷中的妙雪雖是忍住了不笑出來,眉眼之間卻盈繞著嬌媚的誘惑,不像昨兒幫她打扮時那般冷淡,燕萍霜不由鬆了口氣。畢竟在山下的時候,娘雖身在外頭.心卻懸在山上的妙雪阿姨身上,老是怕妙雪阿姨與爹爹不對盤,會否在自己回山之前就鬥起來?

  現在看來昨夜爹爹的手段雖說有點兒過火,倒真是有點效果,至少妙雪阿姨的表情溫柔多了。看她現在的模樣,該當不會像娘所說,真的和燕千澤兵戎相見了吧?「那……妙雪阿姨,你……你不會想動劍殺爹爹吧?娘說妙雪阿姨的劍法高明已極、所向披靡,在江湖中少有對手呢!」

  「這個……現下不會了,」聽燕萍霜又把話題轉了回來,妙雪耳上不由一熱。換了昨天或許自己還有遲疑,可現在兩人名分已定,自己都坐在他懷裡了,又哪裡起得了心動劍傷他?「小霜的爹爹是個好人,是個好……好淫賊,所以妙雪不會對他動手,免得這難得的好淫賊絕了種……」

  若非昨夜種種洗禮真的讓妙雪似以為自己脫胎換骨,以往的她絕對不可能讚得了淫賊一個好字。在燕千澤懷中微微扭動,似在害羞又似在刺激著他,良久良久妙雪才恢復了說話的力氣,「因為小霜的爹爹是個……是個好淫賊,所以後頭那小屋裡的東西,多半都是淫賊用來對付女孩子的工具。很多淫賊……嗯……不像你爹爹那麼好的淫賊……都用那些東西害得女子生不如死,所以你爹爹才把那小屋子封起來,不讓你進去看,因為那些東西若不小心用……可是會害慘女孩子的……」

  想想自己也真變了好多,妙雪不由暗自苦笑;若換了昨夜以前的自己聽到有淫賊的工具,第一個想法只怕就是立刻去毀掉它們,哪會像現在這樣,還會想到要「小心使用」,甚至還有點期盼?

  何況燕千澤之所以提到那小屋,恐非是想真正做張椅子,接下來自己怕是要親身嘗試那種種淫具的滋味。以燕千澤的手段、那些淫具的邪淫用途,再加上體內媚骨本質的應和,接下來的自己也不知會被燕千澤搞成什麼樣子?偏偏妙雪想不承認也不行,自己的身體偏偏具有如此淫蕩的本性,給那些淫具玩弄之下,做出來的成果怕會好到連燕千澤自己都歎為觀止的地步吧?

  「那……那麼……爹爹要用那小屋裡的東西,就是……就是要用來……嗯……用來對付妙雪阿姨嗎?」心思一轉,竟不由想到了燕千澤真正的用意,燕萍霜此語一出,楚妃卿登時呆了眼,妙雪羞得再抬不起頭來,南宮雪仙也瞪大了眼,眼光不住在妙雪和燕千澤身上轉來轉去。

  反倒是燕千澤一點沒有被抓包的羞窘之態,大大方方地取用著桌上菜餚,還強餵了妙雪幾口,然後才以讚賞的語氣轉向女兒,「萍霜乖,果然是聰明的小姑娘,爹爹的心意一猜便知。不過你也別擔心,那小屋裡的東西你娘經受不起,可妙雪阿姨多半受得住,若她受不了爹爹就喊停了,不會傷到她的……」

  「是嗎?就像……」見南宮雪仙聞言埂垂下了頭去,嘴角浮起狡黠的一笑,燕萍霜笑得活像只小狐狸,「就像昨天晚上妙雪阿姨在爹爹床上的表現嗎?要那樣才能夠受得住嗎?」

  「你……」聽燕萍霜這句話,妙雪的臉蛋登時羞得活像被火燒透了一般,微顫的玉指指著燕萍霜,卻說不下去,「難道你……」

  「嗯……這個……」見妙雪羞紅了臉兒,在爹爹的懷中忸怩不安,更添嬌媚,燕萍霜輕吁了口氣,迎向父母的目光,「昨兒晚上……萍霜擔心爹爹不知能不能治好妙雪阿姨,又怕妙雪阿姨受不了……會拿劍追殺爹爹,所以……所以萍霜就在爹爹房外的樹上看了半晚……後來才放心……不過不只萍霜在看,連……連雪仙姐姐也一起的……到萍霜想睡了,回房睡著的時候,雪仙姐姐還留在那兒……」

  聽到昨夜自己與燕千澤的雲雨交歡被燕萍霜偷窺時,妙雪已不由羞愧欲死,那種事豈是能讓人旁觀的?光聽說楚妃卿的第一次是幕天席地,全沒一點遮掩之下交給了燕千澤,妙雪已難以想像楚妃卿竟有如此大膽的表現,卻沒想到自己初夜便交歡了三回不說,竟還有個小女孩在外頭樹上窺視!妙雪只覺心中雖難免羞怒,可隱隱然卻有一種奇特的感覺,彷彿自己並不像表面上那般討厭此類事兒。

  可現在聽說不只燕萍霜,連南宮雪仙昨夜都看到了!妙雪更加羞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偎在燕千澤懷中忸怩不安,胸中心跳算不出來快了幾倍,也不知是罵南宮雪仙竟敢窺視這種事情,還是該罵燕千澤淫賊邪性難改,令自己床上放蕩的春光被徒兒看得清清楚楚。

  「對……對不起……師父……仙兒不是……不是故意的!」見妙雪垂著頭緊偎在燕千澤懷中,連耳根子都紅透了,氣得根本不願抬頭望向自己,嚇得南宮雪仙心思難以自主,口中不由語不成聲,連話都成不了串,「仙兒只是……只是怕……怕他……怕師丈他沒法……沒法救回師父……誰教他說……他之前說只有六七分把握,仙兒好擔心……怕師父一個不慎就會……就會出事……所以……所以才……」

  知道南宮雪仙是關心自己,妙雪雖是羞赧卻也不好出口罵人,何況今兒一早起來,自己攬鏡自照,鏡中的自己雖不像以往那般精細修整、冰清玉潔,可那被「污染」過的胴體卻越發有種淫蕩妖冶的氣質,讓妙雪心不由己地憶起昨夜種種瘋狂歡亂,彷彿自己不只處女身子給燕千澤奪了,連芳心也給他拿個乾乾淨淨,名副其實的身心俱失,事前絕難以想像自已會變成如此模樣。妙雪心中既畏且羞,可身子都失了,以他那種種令自己無法自拔的手段,她又哪願抗拒?

  不過妙雪修道久矣,道心之堅可不是燕千澤的手段加上肉體淫媚的本質能夠一夕改變的。她細細一想,已發覺了那羞人的關鍵:自己之所以不想怨怪徒兒,不是因為她真的認為南宮雪仙情有可原,而是因為她發覺,昨夜的種種竟落在窗外人的眼裡,那感覺雖是羞人,可自己卻並不討厭,甚至光想及有人在旁窺視自己情不自禁的床上淫慾時,心裡竟有種特別的感覺在,像是很歡迎那樣淫蕩妖媚的自己,說不定這也真是體內媚骨的本能反應。

  不過雖知如此,妙雪卻不願當真把這種感覺驅出腦海,反正自己都已經決定把一切交給這淫賊了,這類的事兒以後說不定少不了,與其強自抗拒,讓燕千澤多方設計自己,還不如徹底投入算了,說不定還可讓他開心些。

  「算……算了,仙兒也不是壞心……只是這種事以後就……就別做了……」雖說當心裡打定主意,再不避諱以往不齒於口的淫邪手段,但要宣之於口卻還不是現在的妙雪能做得到的。她抬起頭來,藕臂輕伸,輕輕地在南宮雪仙垂了的頭上拍了一下以示懲戒,「夜裡風寒露重,仙兒竟在樹上……在樹上待了一夜……也不知受涼了沒有?別光擔心師父的身子,你也要保重自己,知道嗎?」

  「是,仙兒知道了……」聽妙雪竟這般容易原諒了自己,南宮雪仙暗吁一口氣:心思卻不由飛到了昨夜映入眼簾的種種情景。燕萍霜還是小女孩兒,又久居山間,前兩日才頭一回下山,遠不若這年紀應有的成熟,心裡根本還是個小孩,昨夜任樹上偷窺,有大半是出於純然好奇,沒有男女之思的她,還真沒怎麼受到影響。

  但南宮雪仙可不一樣,她已是十八九歲年紀,若非澤天居不復往日繁華,這年紀也該是找婆家的時候了。昨夜看著妙雪在床上的種種,破身那回還算正經,只是純為治傷,可後頭卻是不同了,就連缺乏經驗如她都看得出來,妙雪實已喜歡上了此事。

  眼見向來冷若冰霜的師父在床上嘗到滋味之後,竟是那樣放縱,竟連女子主動上位這種事都幹得出來,若非女體狂歡之間汁液飛灑,間中還帶著點點落紅,再沒任何一點處子破身的徵象;又如果不是聽楚妃卿所說,外表冰清玉潔,活似霜雪凝就,再看不出一點人間煙火味道的妙雪,竟懷有連淫婦蕩女都未必擁有的天生媚骨,想來床第之間必是開放縱慾,南宮雪仙可真難以想像那騎在燕千澤身上主動頂挺扭搖、無比大方的嬌媚艷女,會是自己那冷得像冰的師父哩!

  床上的模樣與自己心中的師父差了十萬八千里,那巨大的落差令南宮雪仙看得移不開目光,直到後續妙雪舒爽洩身,卻又被燕千澤壓在床上大加撻伐,原還有些不願,卻在燕千澤的風流手段中轉為歡喜迎合,看得南宮雪仙不由芳心亂跳,不知不覺間手都滑到玉腿之間,等到觸及裙底一片濕黏,這才驚覺自己竟不由忘了形,偏偏床上的風流陣仗卻是方興未艾,讓旁觀的她真不知該如何是好。

  一邊心驚燕千澤耐力之強,都已四十多了,床上仍勇猛無比,連番淫戰竟似還有餘力;一邊卻不由畏怕,師父放浪起來竟是這般火熱!她不由暗自心驚,若是……若是換了自己在燕千澤床上,破瓜之痛加上禁不住他的強悍需索,只怕早已軟在旁邊涼快去了。

  這也是為什麼今兒一早當楚妃卿安排座次,微帶頑皮地說出要讓妙雪坐在燕千澤懷中進食,南宮雪仙沒有出言反對的理由。昨夜種種映入眼簾的景象實在太過震撼,她根本沒有反抗的理由,尤其當見到妙雪嬌羞無倫地被燕千澤扶抱而出,整個人彷彿都化成了一灘水,軟綿綿地似沒了骨頭,那模樣就連沒試過男女愛慾的南宮雪仙都看得出來,妙雪當真連身帶心都已給燕千澤收得一點不剩,跟這相較之下,親暱點的動作又或看來羞人的座次安排,都變得那麼微不足道。

  「嗯……不會真受涼了吧?」見向來好強,偶爾發作起來連自己都敢頂撞的南宮雪仙只是低著頭一語不發,也不知是嚇到了還是怎麼樣,妙雪有些憂心。若自己好了,反換了徒兒受了風寒,可就真不知該否怨怪老天爺不長眼,連這種事都來個紛至沓來。

  她纖手輕輕貼到南宮雪仙額上,觸手處雖有些涼意卻還不算大問題,以南宮雪仙的功力,這等寒氣輕而易舉的就可運功排除。妙雪輕輕吁了口氣,轉頭卻見旁邊燕萍霜早給楚妃卿摟在懷中,絮絮叨叨地念著,好像燕萍霜真受了寒似的。不過看燕萍霜的模樣,就算真受了寒也還沒有南宮雪仙嚴重,想來該是楚妃卿愛女心切、關心則亂,不過若自己有了孩子,也不知是否會變得像這好妹子一般。

  等到楚妃卿好不容易把燕萍霜放開,這小女孩兒微微嘟起了嘴,顯是不喜歡母親老把自己當個長不大的小孩兒看待,只是她黏母親黏成了習慣,也不好埋怨什麼,燕千澤這才伸出手,戟指貼到了女兒腕脈上,微微皺了皺眉,「妃卿放心,萍霜沒怎麼寒到,最多幫她弄點熱湯喝喝就行了……不過萍霜,你也太大膽了些,竟然敢爬到樹上偷看……爹爹武功不怎麼樣,還發覺不了你,若是給你妙雪阿姨發現了,她可不像爹爹這麼好說話,要是出手誤傷了你,看萍霜你要怎麼辦?」

  「呃……這個……小霜兒知錯了,爹爹原諒霜兒,妙雪阿姨原諒霜兒,對不起嘛!」聽燕千澤這麼一說,表面上雖還是說笑,瞪著自己的眼中卻沒有半分笑意,燕萍霜雖是天真也不是笨到底,何況以往無論燕千澤或楚妃卿都教過,行走江湖的防身之道,最重要就是別探他人隱私、別擋人財路,能夠做到這兩點,沾身的瑣事至少可以少掉三分之一。

  江湖之中臥虎藏龍,武功高明的人未必修養也好,若誤以為自己暗探隱私,下手可重得很,妙雪偏偏就是武功高明的類型,想到此處燕萍霜不由怕了幾分;昨夜真的是老天保佑,若不是妙雪似被燕千澤弄了個神魂顛倒,自己的隱藏未必瞞得過她,這條小命運真是好險呢!「霜兒知錯了,以後萬萬不敢了……」

  「這樣才乖……」聽燕萍霜這麼說,燕千澤嘴上微微一笑,環著妙雪纖腰的手微微一緊,夾得妙雪嬌軀一酥。

  「為夫幫小霜兒討個情,好妙雪你就別怪她了,好不好?她只是一時淘氣……」

  「這……自然……」心忖自己便是再羞,也不會找個小女孩晦氣,何況她還是楚妃卿的愛女,加上自己連徒兒都不追究了,自然不可能再盯上旁人。妙雪微瞋地瞪了燕千澤一眼,不過想歸想,妙雪又哪裡敢說出口?若讓楚妃卿和南宮雪仙知道自己竟似有些歡迎她們偷窺,那臉丟得可大了!這類事兒就算自己不願抗拒,也不可能承認,「妃卿妹妹……就勞你幫忙了,弄點熱湯給仙兒也暖暖身子……若再給妙雪知道你們躲在樹上偷窺,下一次妙雪可就真的不饒你們了……」

  「是啊是啊……」見妙雪沒有生氣,嘴上雖說不饒,可身體的反應卻沒有半點驚怒成分,他雖不知妙雪心中所想,卻也猜得到這又是個好調戲的機會。打蛇隨棍上,燕千澤雙手齊出,輕輕摟緊了妙雪纖腰,連著雙手也束住了,這才敢開口,「在外頭樹上夜寒露重,一個不小心就要受涼,也真不知你們怎麼會想躲在那兒?好妙雪房間隔壁又不是沒有鄰房,何況還是空著,房子裡頭暖洋洋的,怎麼也比外頭樹上溫暖。小萍霜連這麼點問題都想不到,還是別下山走江湖了……若真想下山,至少等妙雪好生點撥小萍霜的武功,再教教你一些常識,否則你就乖乖留在山上吧……」

  差點沒被燕千澤這句話弄得嗆到,不只妙雪和南宮雪仙,連原本自以為已經知道這人淫賊本色的楚妃卿都瞪大了眼。想來自己還是小瞧了他,竟連這種話都說的出口,分明是點醒燕萍霜和南宮雪仙,躲在鄰房偷看要比躲在外頭樹上來得好些,若非妙雪纖腰連著雙手都被他制著,早要羞得跳離他的懷抱,偏生現在他被摟得緊了,想要出力掙扎,先不說夜裡狂歡下手足陡自乏力,光動作間幽谷裡湧現的痛楚就止住了妙雪的行動。

  她又羞又惱,又覺得燕千澤似是或明或暗地發覺了她心中那羞人的念頭,雖是離不開他,卻沒忘了張口在他胸前一咬,咬得燕千澤差點叫出了聲,「你……你這壞蛋……想教壞仙兒嗎?竟然……竟然敢……敢這麼說……仙兒不能學,知道嗎?」

  「是……仙兒知道了……」聽師父這麼說,南宮雪仙繃起了的心這才放了下來,偏偏芳心中卻不由有些失落。昨夜的師父看來如此媚人,那模樣連她身為女子都不由心癢癢的,只是那種隱隱的悸動她全然不知該如何形容,想問也沒得問;若是師父沒偎得燕千澤那般緊,像是怎麼也離不開似的,連方纔那一咬,表現的怒氣都遠遠不若向情郎撒嬌的媚態,想來自己就算想問師父,也得等到師父離開燕千澤的懷抱再說,「仙兒再也不偷看師父……仙兒立誓……那種事不會再做了……」

  一邊這麼說,南宮雪仙一邊心跳加速,妙雪的房間前後兩間鄰房,一間是空著的沒錯,可另一間卻是安排給自己住著,本來客隨主便,加上此處小小山莊,確實也沒幾間空著的客房,昨夜她又一心放在妙雪的床上表現上頭,全沒注意這等安排;可現在被燕千澤這麼一說,南宮雪仙才想到,若自己偷偷在牆壁上鑽了個洞,豈非從自己房裡便可看到隔壁房中妙雪的床上風情?雖說這念頭光是在心湖浮上已是羞人,但昨夜妙雪在床上那般甜蜜放縱的情景,卻在南宮雪仙心中牢牢釘著不放,那想法愈來愈清晰,甚至不由暗中計劃該怎麼空出時間去鑽出足以窺視的洞來。

  好不容易等到晚上,這段時間還真不容易熬。妙雪暗自忖度,卻是無法可拖。

  這燕千澤還真是說到做到,一整天妙雪行動之時都給燕千澤扶著抱著,用餐時也是坐在燕千澤懷中。他雖沒怎麼亂動手腳,可那被他撩發的淫慾本能在自己那媚骨體質的推波助瀾下,愈在體內漸漸生根。

  今兒一整個白天,無論口鼻呼吸或是毛孔吸納氣息,進入體內的都是充滿著燕千澤男性味道的氣息,簡直像火上加油,令妙雪體內春情蠢蠢欲動。如果不是顧忌著才剛破身不久的嬌怯,加上楚妃卿關心自己,一整天都沒離開自己多遠,簡直是自己一有異動,人立刻就在面前出現,連南宮雪仙都沒這般黏著自己,只怕妙雪真會忍不住主動求歡。雖是破瓜痛楚猶存,卻是好了瘡疤忘了疼,還不到夜裡已是春心萌動,身體渴望著床上風流放浪的滋味。

  扶著妙雪入房,燕千澤不經意地向旁瞥了一眼,飄到臥床面對著的牆壁上頭,連忙收回目光,表演似地俯身在妙雪耳上輕咬細吮,站在門口連門都不關,已經開始挑逗起這懷春的美婦。

  「哎……別……別這樣……」敏感的小耳被燕千澤輕輕吮吸、微微噬咬,加上他的雙手也不老實,似被自己豐挺高聳的酥胸吸了過去般,隔衣撫玩著再不忍釋,原已心緒混亂的妙雪哪經得起這般逗弄?

  她嘴裡抗拒著,一雙玉手卻反摟住了燕千澤身軀,嬌喘之間上身盡量挺直,好好讓一雙美峰挺得更高,更方便燕千澤作惡的大手;媚眼漸漸如絲,等到看清窗外樹上沒有燕萍霜和南宮雪仙的人影,這才放下心來,整個人軟軟地享受著燕千澤令她舒服的挑逗,喘息之間淫情汲汲、肉慾孜孜,身心都已沉迷於那熟練的愛慾手段之中,「哎……至少……至少關起門來……討厭……你壞……」

  偏偏現在的燕千澤也不知吃錯了什麼藥,連床都還沒上呢!已是大逞手足之慾,口手齊施,不住擺弄著妙雪的芳心。妙雪美目難張,只覺他的手每到一處都湧起了無比的需求感,雖說還隔著衣裳,可那帶著魔力的觸覺卻不斷地令她身子猶如拋到了水裡,載浮載沉之間只能任著那情慾的波濤將她翻湧撥動,此身再也無法自主。雖說那床距離不遠,可在此刻對妙雪來說卻是咫尺天涯;燕千澤手上動作雖大,腳卻似釘住了般難以移動,令她想上床也無計可施。

  雖知落到了燕千澤這淫賊手裡,有旁人在時還好,換了只剩兩人的閨房之中必是春光處處;此人那層出不窮的手段,必定不是自己所可承受的。在決定根治的當兒,妙雪已有心理準備,卻沒想到這燕千澤不只不體恤花苞初破的自己,到了第二晚便要再賜予她那令她心花怒放、又羞又想的快樂,還顯得如此急色,連床都不上去,在房門口便急匆匆地逗弄起自己。

  妙雪雖是羞中含瞋,可體內淫蕩的本質早巳突破了理智的防線,在他的手段下全面誘發,令妙雪再也無法自拔;雖怨他如此急色,打定了主意連門都不關,就要這樣把自己剝得精光赤裸,等到自己忍耐不住出聲要求才抱自己上床大逞所欲,可那淫賊般的侵犯手段卻正合妙雪體內熱烈的需要。

  他的吻吮是那麼熱烈,手指頭即便只是隔衣輕撫著她聳挺渾圓的玉峰,勾挑之間帶起的都是陣陣情火,妙雪實在是控制不了自己,也不顧親密廝磨之間兩人衣裳早已零亂,她輕輕地呻吟著,雙手環到了他身上,覷個空隙櫻唇輕啟,已主動吻上了他火熱的大口。

  沒想到妙雪主動獻吻的燕千澤一開始時雖有點錯愕,但身為風月場中老手,自不會就此放過。口舌輕輕用力,已啜緊了妙雪那芳香甘甜的櫻唇,舌頭火辣辣地吮吸唇上甜蜜,舐開了她的貝齒,勾住了她稚嫩嬌甜的小舌;一陣霸道的吸吮,妙雪只覺口中香唾被他盡情刮掃過去,竟不由有些口乾舌燥。

  待得燕千澤吸著自己的小舌帶進他的嘴裡,妙雪已情不自禁地學著方纔他舌頭的動作,在燕千澤的口中掃動起來,一邊火熱地吸吮他的濕潤,一邊嬌怯地吻著他的大口,掃動之間竟有種變了樣兒,產生自己在挑逗他慾念的錯覺,可舌頭的動作一發不可收拾;妙雪便想要收斂也來不及了,索性放開一切,盡情和燕千澤熱吻起來,舌頭彷彿再離不開他的舌頭,一會在自己口中引領他享受一切,一會換作自己探索著他的口腔,水乳交融間熱情再難抑制。

  閉著美目,將心思全然集中在香舌吮舐的快感之中,妙雪只覺身子比昨夜還快熱了起來,當燕千澤在自己身上巡遊的手再不能忍耐隔衣愛撫,開始褪她衣裳之時,情迷意亂的妙雪也表現出了自己的渴望,嬌軀輕扭,好讓他更方便為自己寬衣解帶;纖手嬌怯怯地解起燕千澤的衣裳,當蔥指觸著他赤著的肌肉之時,指尖彷若火灼一般,股股強烈的肉慾自指而入,灼得原已野火燎原的情慾更加難以抑制,一雙玉手似是自己有了生命。妙雪的羞意非但無能阻止自己繼續摸索,反使得雙手更加甜蜜情濃地解起燕千澤衣服來,那熱情模樣令燕千澤不由嘖嘖稱奇。

  「唔……好妙雪……才爽過一夜……就這麼投入啦……看來為夫還是小瞧了你呢?」

  「都……還不都是你壞……」羞得不敢睜開眼睛,偏生妙雪內傷癒合之後,功力平復如舊,即便閉著眼兒,可身為高手的感覺敏銳無比。手上解衣的動作雖不甚快,卻是因為嬌嫩的羞意作祟,光看她解衣時的動作慢卻不出岔子,若非見妙雪臉蛋兒羞得通紅,那紅霞早巳染滿了嬌軀,如果閉上眼睛,還真會錯覺妙雪為男人脫衣的動作熟練已極,是積了許多經驗呢!

  雖是閉著美目,卻知自己手上動作絲毫沒有慢下來,妙雪雖是羞不可抑,可心中那隱隱的衝動渴望著快些把燕千澤也脫光,兩人便這樣赤裸裸地翻滾床上,任他盡情享用自己的胴體,卻是那麼難以忍耐。

  只覺呼吸之間,自己都不由熱了起來,妙雪俏臉微垂,貼到了燕千澤充滿男性火熱的肩頸之間再不敢抬起,手上動作卻不斷,聲音又嬌又甜地傳了出來,愈來愈熱、愈來愈黏膩,彷彿聲音和人都漸漸融化了,「哎……你這壞蛋……明知……明知妙雪天生媚骨……最受不住男人挑逗……還這麼……這麼挑逗妙雪的情慾……弄得妙雪整個人都熱了……每寸身子都……都想要被你那樣子玩的發燙……就算害羞也沒有辦法……只有任你為所欲為的份兒……你……你還要這麼笑妙雪……妙雪不依啊……」

  「哦,妙雪不依?你不喜歡嗎?這樣的話……」

  「還……還笑妙雪……真是……真是壞到極點了……」聽燕千澤話語中調笑之意明顯,妙雪不由大羞,偏偏體內情慾如焚,她心下也無法否認,自己的身子已降伏在燕千澤引發的肉慾之下,成了只待他淫邪玩弄的尤物,而那顆芳心呢?隨著肉體的臣服,昨夜的種種歡快已在體內生了根,妙雪已知自己再恨不了他,芳心似漸漸隨著肉體一點一點地被他給征服。

  就像現在這樣,他連床都不上就開始挑逗自己,照說經驗不豐的妙雪該當承受不住滿腔羞意,可她非但無法逃離他的手,連想逃開的心都熄了,心中那愛慕的感覺卻愈來愈清晰,也不知是愛他的人,還是愛他那花樣百出、效果絕佳的手段,總能令她身心沉迷,醺醺然地迷醉在那無邊無際的快樂之中。

  「妙雪……妙雪喜歡……哎……喜歡被你這樣弄……喜歡連床都不上……就被你剝得光光的……只等著被你抱上床上大幹特幹……想怎麼玩妙雪就怎麼玩妙雪……這樣……總可以了吧?」怕他真會懸崖勒馬,明知燕千澤之所以用這麼羞人的法子逗弄自己就是為了迫自己這幾句話,偏偏卻是沒有辦法再忍耐下去。

  妙雪美目微茫,漸漸有淚水浮現,粉串無力地輕槌著燕千澤胸口,一副迷戀中的女子向情郎撒嬌的模樣,「壞蛋……還不快點……快點剝光妙雪……弄妙雪到床上去……還在等什麼?」

  聽妙雪這般軟語相求,聲音清媚微啞,噴吐出滿腹軟媚甜柔,看懷中的她衣裳半褪,吹彈可破的肌膚透出媚光萬縷,嬌軀微微輕顫,更誘人的是修長潔白的玉褪緊緊閉合之間卻透出了微不可見的顫抖,腿根處不住輕磨,想必幽谷之中已是酥癢難耐。

  肉體廝磨之間,妙雪滿懷情慾不住灼了過來,令正摟著她上下其手的燕千澤下由大喜。二十年前幾度被她追殺,遇上時雖是嘴上調侃,多的卻是逃生的希望,到了前幾日為她推拿之時才發現這冰清玉潔、冷若冰霜的美女,竟生得一副本質就要給男人玩弄疼愛的肉體。燕千澤本已預備好要花上一段日子,盡情地在妙雪身上施用許久不見的淫賊手段,讓她再也離不開男人,沒想到被開發過的妙雪似比他還急,櫻唇噴吐著火、肌膚散放著火,整個人都似化成了要將男人燒化的火焰,再無以往英俠風範。

  「好妙雪……真這麼想上床嗎?」嘴上輕薄之語不住吐出,手上也沒少了享受,那急促的動作讓妙雪彷彿也受到他的感染,解衣的動作愈發快了,不一會兒兩人已是赤裸相對。嬌羞垂首的妙雪正見燕千澤胯下肉棒硬挺昂首,那棒身青筋直冒、雄壯已極,想到昨夜便是這寶貝治好了自己體內傷勢,更令自己嘗到了男女之間欲仙欲死的滋味,想到接下來的日子裡自己恐怕再離不開它的雄威,想到自己的身體竟是天生要承受這寶貝的疼愛,妙雪又羞又喜,原本還有一絲不願沉迷的理智,也給那滿腔的淫慾淹沒了,若非最後一點點矜持,她真有伸手去撫摸它的衝動。

  「想……哎……妙雪想……想跟你上床……」眼兒似給那雄壯威武吸得再移不開目光,妙雪只覺嬌軀愈來愈熱,他的手又不斷帶來火花,所到之處天雷勾動地火、一發不可收拾,每次被他觸著時嬌軀似都熱了幾分,熬得妙雪再難抗拒體內淫慾。

  她雖暗恨自己竟生就如此敏感的身子骨,全然不堪男人愛撫,但想到那美妙的滋味、想到就因為這天賦令自己的胴體雖是敏感,卻也結實耐淫,不然也不會一破瓜便連享三回高潮,才過一天又是情慾滿身,曼妙胴體滿懷飢渴,幽谷之中即將漫出緊夾玉腿的蜜液如此氾濫,卻無法完全滋潤嬌軀,只能等待他佈施雨露,讓自己滿足,嬌羞言語不由脫口而出,「你呀……把妙雪……變成了這副模樣……還……還吊妙雪胃口……」

  「既是如此,為夫就不讓妙雪再渴等了。」把玩著妙雪飽挺玉峰的手依依不捨地離開了那銷魂的高聳,指頭順著她的纖腰緩緩滑下,一路上勾起了熱情的水光,等到手指光臨玉腿緊夾之處,妙雪一聲輕吟,護守的本能竟似不待自己下手已然煙消雲散,一雙玉腿柔順分開,一滴蜜泉緩緩自股問滲出,給他幾下輕掃微刮,蜜液已沾了滿手。他的動作雖是輕柔,可卻降臨在她最敏感之處,加上脫口而出的火熱言語,妙雪竟似已然迷醉地摟緊了他,「讓為夫在床上愛你吧……」

  「哎……」被燕千澤抱上了床,當背心觸及床褥之時,赤裸裸的燕千澤也壓了下來,雄壯的胸口壓住了妙雪允滿彈跳力的巨碩美峰不住擠壓磨動,感受著她難堪壓抑的彈跳反應;在此同時那肉棒也已破關而入,順著她幽谷中蜜泉的滑潤,一寸寸地侵入了她,一股混雜著刺痛的甜蜜油然而生,令妙雪不由呻吟。

  雖說破瓜未久,身子還敏感嬌弱得似是不堪插入,但那快意的期待壓倒了一切。妙雪忍著疼,一雙玉腿勾到了燕千澤腰後,玉手更摟緊他背後,四肢水蛇般纏住了身上的男人,將滿腹情慾傾吐而出,「好……好熱……好大……哎……壞蛋……你……來吧……妙雪準備好了……」

  「還叫我壞蛋啊……我可會生氣的……」沒想到妙雪如此上道,一上床便整個人纏緊了自己,一副渴待自己姦淫的熱情模樣,燕千澤嘴角暗笑,輕輕瞥了牆壁一眼,嘴上卻不留情。他知道妙雪修道已久,心志堅毅難屈,雖說身子已給自己佔了,表現出來也頗為投入,但那一半是因為自己的手段加上本質的影響,另一半卻是因為妙雪認命,裝出一副渴望的媚樣兒,若自己不多加手段,讓她當真順著體內淫慾的影響而出聲而動作,妙雪的種種反應總帶著幾分人為的逢迎,感覺上就不像全心投入、徹底臣服的樣兒,如此下去豈不浪費了老天生給她這般媚骨,要她享受男女之間水乳交融、再無分際樂趣的本意?「叫動聽一點……不然……為夫就不狠狠幹妙雪了……」

  「你……你啊……」幽谷被他頂了進來,雄壯的肉棒已將幽谷口處近三分之一給撐得飽飽實實,愈顯深處的空虛,沒想到他卻沒再動作,只這樣熬著自己。妙雪雖知自己若強自撐持,或許還可抗拒一時,可到頭來卻一定會被他征服,畢竟她可是親自嘗到被他征服的美妙滋味,知道那是想抗拒也抗拒不了的,既是如此還不如乾脆一點地臣服於他,光想到後頭那小屋裡的種種工具,也不知能令自己多麼享受,妙雪芳心都不由躍動起來。

  她羞怯地閉起美目,呻吟之間四肢收得更緊,不經意問已透出了自己軟弱的降服意願,「相公……好相公……求求你……妙雪……妙雪好想要……」

  「好想要什麼啊?妙雪不說清楚……相公怎麼知道呢?」

  「哎……相公……」既然降服的話都出了口,又哪裡矜持得起來?何況隨著相公二字出口,原已似燒到了極處,感覺再灼熱不了的身子又火熱了幾分,幽谷裡頭香肌本能地吸緊了侵入的肉棒,那刺激的感覺比之昨夜含苞初放之時,還要熱烈得多,令妙雪驚喜地發覺自己似乎還可以再熱情一點,說不定這樣下去,享受的快感也要更強烈點呢!她摟緊了身上的燕千澤,美眸微啟,如絲美目嬌媚地期瞄著他,「妙雪要你……要你用力奸妙雪的身子……在妙雪身上……狠狠地來吧……」

  聽美女如此嬌媚的祈求,身為男人哪能失威?燕千澤淫淫一笑,俯下頭在妙雪嬌艷欲滴的唇上輕輕一點,只見妙雪櫻唇輕啟、香舌微吐,竟主動將自己的舌頭引了進去,下由一陣熱情深入的吮吻,同時腰身微微用力,肉棒狠狠地插入,一下子已將妙雪窄緊幽深的桃花源整個塞滿,那無比充實的感覺,豈是微不足道的痛楚所能掩蓋?

  妙雪只覺這一下似是插進了自己心坎裡頭,不由嬌軀一陣美妙的抽搐,險些就這樣丟了身子。她嚶嚀一聲,一面迎合著燕千澤的吻,兩人舌頭在口中舞動,一面輕挺纖腰、徐扭美臀,好讓肉棒插入的姿勢更加順遂,更加適合她的需要。

  「好妙雪……相公的功夫如何?」感覺身下的妙雪嬌軀微扭,將自己的肉棒全然迎入,幽谷之中不住夾吸吮啜,好像生了無數張小嘴一般,熱情無比地吮著肉棒不放,彷彿想把他的慾火全都吸了進去,那種滋味著實不凡,天生媚骨之軀果與凡女不同。

  但燕千澤終不能不顧妙雪昨夜才破瓜,便是天生媚骨、身懷異稟,這麼快就狂抽猛送,她也未必受得了。所謂慢工出細活,還是別太急了才是,「看你這麼緊、這麼會吸……想來相公是讓你很舒服了?裡面……感覺怎麼樣?」

  沒想到燕千澤竟這樣逼供,可幽谷之中肉棒看似未動,但光被它這樣插入,妙雪便錯覺自己的感覺全部集中到了幽谷裡頭,加上谷中嫩肌似是自己再也控制不了,一觸著男人的肉棒便不顧羞恥地纏了上去,緊緊吸著再也不肯放了,彷彿從裡頭湧上勇氣,要自己乖乖地回答燕千澤羞人的問話,加上方纔的降服話語出口,一瞬間妙雪只覺所有的矜持都崩潰了,她只想徹底放開,隨波逐流地任燕千澤征服,由著他引領自己去享受、去領略雲雨之間的無窮妙處,「哎……相公……你……你又硬……又大……還好熱……燒的妙雪……從裡頭熱起來了……妙雪好想……身心都……都想要被你奸……」

  「不會疼嗎?」見妙雪竟似愈來愈投入了,無論聲情動作,都充滿了令男人心動體動的刺激感,燕千澤不由暗歎媚骨之威,竟能令這冷得活像天山雪蓮的妙雪真人在嘗到了美味之後脫胎換骨,變成了如此誘人心動的床上玩物;這般美女可不能輕易放過,「畢竟……畢竟妙雪昨夜才第一次……就算嘗到了美的滋味……也不好太過猛了……妙雪好美好乖……讓相公慢慢地帶你享受……」

  「沒……沒關係的……」聽燕千澤這般憐惜自己,妙雪不由心花怒放,原本對於獻身給淫賊這事還存在心中的三分戒慎恐懼,登時化入了滿腔愛意。她摟得燕千澤更緊了些,呼吸之間飽滿豐挺的玉峰不由在他胸口滑動,眼中滿是迷戀情濃。

  現在的妙雪總算知道什麼叫做「戀姦情熱」了,確實當兩人肉體相奸,整個人都被情慾充得滿滿實實,再沒一點空隙的當兒,無論他的話如何羞人、他的要求如何過分,對自己面言都是充滿甜蜜的交流,「確實……確實還是會痛……不過……不過那是值得的……好相公……賜給妙雪快樂吧……連同……連同小屋裡的東西也是……妙雪想要……」

  聽妙雪這般軟語嬌吟,燕千澤便心如鐵石也要融化。他再不多話,深深吻著妙雪甜蜜的櫻唇,肉棒慢慢動作起來,自緩而急、由淺人深,漸漸加大了動作、加快了節奏;妙雪雖說初破的花苞中還帶點痛,但那情慾的甜蜜卻令她忘形,此刻的她上面小嘴被深吻,下面小嘴被深插,整個人都被情慾充滿。她快樂地迎合起來,任那高潮的快樂一波又一波地席捲全身,在最後一波的快樂當中,燕千澤也射了出來,子宮之中水乳交融,再分不出彼此,房中只餘甜蜜的喘息聲……[/size]

globe 發表於 2014-6-23 23:07

[size=4]第二集 第五章 大肆淫歡

  一場雲雨既畢,被燕千澤壓著的胴體再沒力氣推動他,何況現下妙雪的體內仍瀰漫著那甜美的餘韻,就算還有力氣也不想推開他了。雖說兩人都已達到了快美的巔峰,照說情慾已洩,但也不知怎麼著,軟綿無力的嬌軀卻還是本能地貼緊了他,彷彿還迷醉在方纔的美妙裡頭。

  妙雪微移螓首,將臉蛋兒湊到燕千澤唇邊,瓊鼻貪婪地吸取著他發洩之後喘出的熱氣,彷彿不只他射在體內的熱情,連他的呼吸、他的觸碰,都令她有種滿足的滋味。此刻的妙雪連話都懶得說了,嬌慵地偎緊燕千澤滿是汗水的身體,任他的呼吸、他的汗水感染著自己,酥軟得再也下想動。

  好半晌妙雪才漸漸回魂,只是慵懶的身子卻還是不想掙動,雖說歡愉過後,隨著餘韻漸消,幽谷初開的余痛漸漸取回了主導,那痛楚雖不若昨夜破瓜之時猶如撕裂一般,卻也不是這般好相與的,若非妙雪練武久矣,極忍得疼,加上那痛楚她已習慣了一整天,早已好得多了,換了其餘女子只怕已是婉轉嬌啼,嬌羞可憐地要求男人放過。她輕輕咬著唇皮,眉宇之間滿是歡愉的紅暈,纖手仍摟著他不放,細滑的玉手輕輕在燕千澤背上滑動,感受他的汗水,似怎麼也不會膩。

  本來雲雨之後,兩人下身一片狼籍,以妙雪感覺之敏銳加上生性好潔,原本該起身好好清潔一番,再與燕千澤相擁睡去的,可一來她現在還軟綿綿地不想動,二來股間的淫漬穢物都代表著燕千澤所賜與,令她情迷意醉的雲雨痕跡,讓她不由得回憶那美妙的種種,彷彿光靠著想像,身心都又回到了與他床第交歡的當中,那般想像比之好潔的本能,還要來得重要許多。

  更重要的是……以燕千澤昨夜的勁道,也不顧自己才剛破身便連著來了三回,即便動作徐緩,看得出來還顧忌著自己吃不消破身之苦,卻也明顯表現出此人在床上的熬戰功夫,妙雪縱想清潔,卻知他不會一次就結束,還不如就這樣跟他盡情奸過之後再清潔,反正股間餘瀝猶存,自己在再度享受他的侵犯時也特別有感覺……

  想到此處,妙雪不由暗罵自己,破身之後竟變得如此淫蕩,爽了一次後還期盼著立時承接下一回的歡好,可罵著罵著卻不由沉浸在那男女的歡樂當中,彷彿身體的本能反應,若因為這樣被罵,身心竟都會浮現出一種淫蕩的快意,當真是沉迷難返了。

  想到了此處,妙雪下由心思亂飄:楚妃卿和燕千澤連女兒都生了,在床上時也不知是否像自己一樣?只是楚妃卿身子嬌弱,令人不由得心起憐惜之意,想來燕千澤該起不了蹂躪之心,楚妃卿在床上雖享艷福,激烈程度怕是不如自己,不過即便那樣溫柔,想來都該有別番的意趣。

  「好妙雪……這麼想要嗎?」見妙雪似失了神,纖手卻不住在自己身上滑動,彷彿在享受著觸碰的樂趣,燕千澤終於開了口。他微微俯首,在妙雪雖是躺倒卻絲毫沒有半點軟癱、仍是驕傲地高挺著的一對美峰上頭輕輕吻著。雖是這般刺激的動作,可他極盡輕柔,感覺上竟是一絲情色意味也無,就好像是愛憐疼惜著易碎物品般溫柔,就連身具媚骨,又是盡歡之後,一心正自又期待又怕受傷害地等著燕千澤再逞淫威,令自己滿足的妙雪,一時之間部沒想到男女事上,只輕輕挺著胸,享受著他的溫柔,感覺原已嬌慵綿軟的肉體愈發沒了力氣,連呼吸都透出了酥軟。

  「不……不了……」聽燕千澤這麼一說,妙雪一陣嬌羞。若是雲雨情濃之間,自是怎麼羞人的言語動作都做得出來,可現在自己都已洩了身子,正自慵懶無力,哪還做得出挑逗男人的動作?

  她連忙縮回玉手,軟綿綿地滑到身旁,回應他的話中帶著幾絲任君採擷的柔媚,「妙雪……妙雪夠了……畢竟……畢竟妙雪昨夜才……才破了身子……這事……可急不得的……不過……若你還……還想要妙雪……以你的淫賊手段、加上欺負女人的手法……妙雪也……也抗拒不了……只能任你……任你盡情地為所欲為……」

  「是嗎?」燕千澤吐吐舌頭.年紀活像縮回了一半,伸指輕輕在妙雪高挺腴潤的胸前刮了兩下,這一刮比之方纔的溫柔輕吻反而更透出了調情的意味,「妙雪爽過之後……就連相公都不叫了……哎……讓為夫好難過,為夫還以為自己夠努力,盡力讓妙雪舒服了……沒想到妙雪還是不肯叫……」

  「夠……夠了吧……」想到方才戀姦情熱之間,自己連相公部叫出了口,妙雪臉上一陣暈紅,甜蜜之意卻更勝羞瞋惱怒。那羞人的稱呼隨之而來的是無比熱烈的情慾滿足,令她不由得愛他發狂,平日還好,若到了床上,自己是絕對無法抵抗他的姦淫手段,這可愛又可恨的身子早晚都會徹底被他征服。

  光想到被征服後的高潮快樂,妙雪根本就不想抗拒,只希望這些美事兒僅僅發生在床第之間,千萬被讓南宮雪仙知道,「那種話……在相好的時候才能說……平常……平常妙雪可叫不出口……你……你也要讓妙雪習慣……畢竟……畢竟妙雪之前還是……還是個修道人……一夜之間……就被你變成了淫娃……成了在床上供你姦淫的玩物……怎麼也要……也要讓妙雪有點時間來適應……」

  「好吧!那為夫就等妙雪漸漸適應……」聽妙雪這般軟媚嬌瞋,帶著甜蜜柔媚的欲拒還迎,呢喃之間彷彿都在傾吐著嬌媚,燕千澤差點沒聽的人都酥了。他輕輕點吻著妙雪豐潤嬌甜的櫻唇,一邊輕聲調笑著,「看著妙雪一點一點的……從冰清玉潔的修道人,威震江湖的美女劍客,變成媚到了骨子裡的淫娃蕩婦,專在床上等著被為夫姦淫的絕色玩物……該當也是一種享受。好妙雪……你喜歡嗎?為夫會一招一招地使在妙雪身上……讓妙雪一直都在享受……永遠都不膩……永遠都想要……」

  「那……那妃卿怎麼辦?」聽燕千澤這般說法,妙雪竟不由有些迷醉,芳心部下由自主地想到了自己當真變成床上任他姦淫,樂在其中的淫婦時的模樣,靠著說出楚妃卿之名,才能稍稍回復心神不亂,「你……你一直在床上享受妙雪的身子……這樣子……可就冷落了妃卿……妙雪可不饒你……」

  「大被同眠不就好了?」

  燕千澤這話才入耳,妙雪登時嬌羞不依。這樣在床上與燕千澤赤裸交台,一夜都不只春風一度已夠羞人了,哪裡還能讓其他人看到?尤其是他這句話,令妙雪想到昨夜自己破身的種種淫景媚態都破隔房的南宮雪仙瞧了去,不由更是羞赧難當。

  那種情景被南宮雪仙看著了,自己連當師父與她說話都難,哪裡還能像以往一樣悉心傳藝?偏偏妙雪也清楚得很,以燕千澤對女人的渴求之殷,加上他手段又那般高明,想讓自己和楚妃卿一起在床上赤裸裸地服侍他,被他輪番姦淫,弄到慾火盡抒後才左擁右抱的入睡,對他而言絕非難事,也不知楚妃卿是否擋得了他?

  「你……你壞……怎麼這樣……討厭……討厭啦……」粉拳嬌柔無力地槌打著他的胸口,妙雪臉兒紅透,偏又拿他沒法。若論武功自己確實勝他不只一籌,可兩人在床上弄的那般熱情,妙雪一來身子還軟綿綿地使不出力氣,二來即使她用得了力,也不願拿來對付這才將她身心全然佔有的男人,她可不是惡毒的黑寡婦蜘蛛啊!

  明知這樣下去,自己加上楚妃卿都制不了他,恐怕真的只有與他大被同眠,羞怯嬌媚地共事一夫的份兒……想到自己身無寸縷,與楚妃卿在床上全無矜持、只知熱情逢迎著男人抽插時的羞姿媚態,妙雪不由得身子都熱了。明知那想像極為羞人,偏生芳心就是不能克制自己不去想,「怎麼……怎麼老這麼欺負妙雪……把妙雪身子佔了還這樣……妙雪不依啊……」

  「呼呼呼……好妙雪別生氣了……為夫保證……不到妙雪主動要求……不來這大被同眠的玩意兒……」胸口雖是被槌,力道卻是嬌柔無力,一點氣怒的模樣都沒有,滿盈妙雪臉上身上的儘是與男人嬉玩間的嫵媚,光看她容色迷醉、媚眼如絲,也知妙雪與其說是真的生氣,還不如說是難堪那綺麗曼妙的想像。羞澀之間的本能反應讓燕千澤心懷大暢,若妙雪真的生氣翻臉,以她定力說不定真能克服體內媚骨和自己種種淫媚手段的反撲,到時候自己想要動手,只怕還得多花一番功夫。

  但看現在妙雪的反應,幾可說是欲拒還迎,表面上抗議反對,實則心裡卻是極為渴想,光看自己應承之後,妙雪吁了口氣放下心來時,一開始浮現臉上的表情竟帶著三分遺憾,便知她心中也正掙扎不下,卻不知是自己的手段,還是她天生體質的影響,才令妙雪將以往俠女風骨、道姑矜持全然拋棄,一副全然任自己享受的柔媚模樣,看得燕千澤不由得更想逗她。

  他身子微挪,將身下敏感火熱的女體壓得更緊了些,「不過……好妙雪要答應為夫……如果為夫能讓妙雪答應和旁人一起在床上玩……說出了口可就要履行,不可以又想出什麼理由千推萬阻……你說好不好?」

  「你……哎……」感覺身子被他一壓,又酥軟了幾分,尤甚者那肉體火熱的癡纏,彷彿從她體內又壓搾出幾絲體力,令妙雪唔嗯呻吟之間,又覺幽谷裡頭淫慾蠢蠢欲動,雖是嬌羞無倫,心中甚至有點恨著自己的身子,怎麼這般沒用,全然承受不得他的挑逗?這樣下去不用燕千澤怎麼動手,自己便要再次投降,到時候不只說大被同眠,只怕自己還要主動做出更多要求呢!光想到自己再不顧女子矜持,主動向他要求承受後頭小屋裡那種種淫具的蹂躪,又或者是燕千澤身為淫賊層出不窮的淫女手段,妙雪好羞好氣,偏生身子裡頭那隱隱的愛慾愈來愈強烈、愈來愈清晰,不住催促著她向他投降,讓飢渴敏感的嬌軀能夠盡情接受他勇猛的臨幸,令她欲仙欲死、飄飄欲仙。

  「哎……壞蛋……」飄了身上的男人嬌媚一眼,妙雪卻不知這一眼勾魂攝魄,活像可以直透男人骨骸之中,若非燕千澤才在她身上狠狠發洩過,一時間雄風難振,加上他深悉男女間事,定力也相當不弱,換了旁人挨了妙雪這一眼,只伯會讓男人軟了又硬、硬了再射。她只是軟綿綿地偎著他,一雙纖手緩緩撫摩著他的腰側,緩緩又回到背上,迷戀似地糊弄著那汗水未乾的肌肉,聲音嬌甜軟柔,聽的人心都酥了,「若給你盡情動手……到時候……到時候就算妙雪不願意……也吃不消你的淫賊手段……想不投降都難……哎……等你弄得妙雪開了口……你想怎樣……就怎樣吧……壞蛋一個……」

  「到時候……為夫也不要讓妙雪太難堪……最多請你心甘情願地叫幾聲好聽的,好不好?」

  「壞……討厭死了……」想到方才床第之間被逼得叫他相公的情景,妙雪羞得渾身火熱,要自己在平常日子裡那般親密地稱呼他,妙雪著實開不了口,真不曉得他是怎麼調教楚妃卿的,明明楚妃卿就不像自己這般敏感,一夕之間已然身心俱陷,想來床第之間也是溫柔多過狂野,可她叫燕千澤相公時卻叫的那般順口,彷彿整個人都軟軟甜甜的,叫出口時那模樣真令人忍不住想要一口吞下去,要自己媚成那樣,恐怕殺了自己還容易些……

  不過也不能這樣篤定。妙雪芳心愈發羞了,先前便知十道滅元訣傷勢難癒,她可也沒想到根治之後自己體內的傷是好了,可結果卻是如此羞人,現下的自己根本就離不開他,身心都在一次次的淫慾洗禮之間徹底淪陷,即使下定決心離開此處,早晚也會受不得本能的要求主動跑回來找他,「你這壞人……還……還說……」

  「好嘛好嘛……」嘴上勸著,手上卻不休息。妙雪不只容色嬌艷,宛若天仙下凡,那肉體更充滿了令人心動的媚惑,豐腴處有豐腴處的美、纖細處有纖細處的嬌,每一寸肌膚都充滿熱力,讓他怎麼逗弄都不會厭。

  燕千澤微微笑著,一雙手又在妙雪嬌軀緩緩遊走起來,動作雖是柔軟,表面上不帶半分火氣,可在妙雪敏感已極的肌膚感覺起來,他的手帶來的卻都是火,燒得她愈來愈熱,彷彿方纔的雨露滋潤又漸漸乾涸,身子又慢慢產生渴求感。

  她閉上美目,口鼻之間卻不住透出銷魂的哼聲,除了櫻唇被他不時蜻蜓點水般的吻著,那哼聲彷彿已化成了口中噴吐的嬌柔,處處勾發著男人情慾的烈火,茫然的她好幾次差點就要出口應承了,只是燕千澤卻沒真用上實力,每當她快要攀上高峰時,就刻意放緩了手,令她慢慢地冷了下來,快到谷底時才又被他弄上去。

  「哎……壞蛋……壞蛋傢伙……這樣逗妙雪……唔……不要……那裡……那裡會……會受不了……哎……」被燕千澤一番撫愛下來,妙雪只覺自己的需求再次被他挑起,嬌軀在他身下如水蛇般曼舞扭滑,口中的哼聲愈來愈軟、愈來愈媚。

  她終於受不了,嬌滴滴地開了口,聲音清甜間帶著些許低啞,彷彿字字句句都是咬碎了才含羞輕吐出來,「相公……妙雪的好相公……這麼叫……這麼叫總行了吧……」

  「不夠不夠……」感覺妙雪的胴體在身下不住輕扭,接觸之間不斷誘惑自己的慾望,偏偏她的神情柔媚中帶著羞澀,似是全沒發覺這般親密廝磨之下,她的動作是多麼地令男人難以忍耐。

  燕千澤一手輕捏著那豐腴的玉峰,另一手則滑到妙雪身下,在她臀後大作文章,手指在菊穴外輕輕撫動,時不時地向下輕探,在會陰要害之處輕按緩摩個幾下,逗得妙雪又羞又怕。她不是不知道有些男人性好菊穴,現在看來燕千澤竟也是此道中人,可那終非是正道,無論如何,即使自己真想把一切全都獻給他,菊穴要害也非一時可陷,她不由有些緊張起來。可他的手指卻不向菊穴內探索,只不時偷渡到幽谷口上輕刮慢搔,似只想逗玩著她而已,「要相公滿意……得這樣叫……」

  「不……不叫……」聽燕千澤在耳邊輕聲囑咐著,妙雪一時間臉紅過耳,差點沒羞得哭出聲來,無論如何燕千澤這要求也太過分,教她如何叫得出口?強忍著體內的需求不住壓迫著要自己臣服,妙雪不住搖頭,未干的秀髮隨著搖動在忱上散亂飛躍,散出香汗生光,媚得令人難以想像。

  「真的不叫?」

  「不叫不叫,絕對不叫!」呶著紅潤的小嘴,妙雪輕咬銀牙,淚水在眸中晶瑩的發光,那可憐兮兮的模樣讓燕千澤不由憐意大起,偏偏天生的壞心讓他一點不想放過這嬌羞美女。而且燕千澤清楚的很,這妙雪表面上嬌羞矜持,可人生的本能使她對於耳鬢廝磨的輕薄全無招架之力,尤其是這嬌軀酥軟、芳心不定的時候;更妙的是從決定獻身給自己開始,她似乎已決定放開一切,任自己為所欲為,雖說限於稚嫩與那清純中無法抹滅的矜持,偶爾還有些抗拒,卻更令人有種想強行突破,徹底蹂躪她矜持冷艷的外貌,好將她全然征服,令她放浪狂野的衝動。

  「真的……不叫?」

  「哎……妙雪……妙雪不叫……唔……不要……」眼兒愈漸迷離,一來言談之間儘是雲雨羞人之事,二來才剛完事,體內猶有餘韻,此刻的妙雪正是最不堪挑逗的時刻,加上肉體交纏之間,她自不會放過燕千澤下體的變化,那才剛剛將自己送上仙境,還在鬆軟懸垂的肉棒竟漸漸又硬挺了起來,雖說挺得不快,顯然不是燕千澤暗運淫賊之術令它挺拔,卻更讓她明白,若不是正緊貼著自己的胴體、若不是自己騷媚妖淫的肉體反應,才剛發洩之後的肉棒豈會這麼快就硬起來?

  偏偏肉體廝纏之間,那肉棒上頭的濕潤黏滑,正頂在自己腹下,光想到那上頭的黏膩濕潤都是自己放浪中洩出的蜜液,妙雪不由芳心酥麻,心知燕千澤雄風重振在即,想在床上令自己吐出那羞人稱謂也是反掌之易,芳心雖極想投降,卻又不敢,「你……哎……壞蛋……討厭……這樣欺負人……嗚……」

  見妙雪真要哭了,那梨花帶雨的美感雖令人難掩征服的衝動,但燕千澤心知不能太急,他強抑著胯下的蠢蠢欲動,壓緊了妙雪迷人的裸胴,輕輕吻著她嬌嬈芳香的唇瓣,享受她的甜蜜,雙手撫愛妙雪胴體之時,也少了些挑逗,多了溫柔意味,終於漸漸讓妙雪的淚水收了回去。

  「你……你這壞人……」感覺燕千澤收手,妙雪芳心既是鬆弛又帶著些遺憾;她比起燕千澤的雲雨經驗,就如武功上頭燕千澤和她的差距,說不定聽從燕千澤的擺佈真能令自己嘗到前所未有的歡快,但無論如何,要她主動要求可真羞死她了。

  妙雪溫柔地回應著他索求的唇,只覺體內慾火愈來愈旺,在他身下不住難耐地扭著,肉體交觸之間愈發覺得幽谷中蜜液泉湧,嬌軀已是浪濤澎湃,體內渴望的本能正強烈地需索著。滿懷羞怯和期待,一雙玉手無言地纏到他背上表現出她的需求,好半晌妙雪才喘吁吁地開了口,「妙雪知道……你在床上這麼厲害……妙雪是……是一定敵不過你的……可是……可是就算你再厲害,在床上弄得……弄得妙雪忍不住開了……妙雪也不是……也不是真想那麼叫你……壞蛋你儘管得意好了……把妙雪在床上折磨的要死……倒讓你快活了……」

  「好妙雪放心……」嘴上邪邪地一笑,燕千澤甜甜地和她接了個吻,一陣口舌纏捲的甜蜜交流之後,才鬆開了妙雪嬌甜潤澤的紅唇,眼兒直視著她,那火熱的眼光讓妙雪真想避開,偏又知自己避不得。雖是回望過去,可眼睛卻似變了模樣,不只不能抗拒那貪花好色的火熱,反而將他射來的眼光一點不漏地吸了進去,光只是目光對視,芳心都似有種難言的衝動,想被他看得更深入,被他更徹底地擁有,「等到好妙雪同意……為夫才來大被同眠……到時候絕對讓妙雪食髓知味,讓你爽到主動想要……等妙雪嘗過滋味之後,保證你受不了沒有旁人看著妙雪在床上發浪發騷……」

  「等你……等你贏了……贏了再說……」

  「好妙雪……這麼想讓為夫淫嗎?」嘿嘿一笑,燕千澤刻意湊近了妙雪耳邊,口吐熱氣輕撫著她敏感的小耳。他是如此之近,那火熱的氣息彷彿直接透進腦子裡一般,弄得妙雪芳心一片迷糊,連呼吸都熱了幾分。

  本還沒聽出燕千澤意有所指,好半晌才羞得整個人都燙了,偏又被他壓著,想縮起身子都不成,赧然推拒卻又推不動他的身軀,從芳心直升而起的羞意混著肉體的渴望,令她愈發難耐慾火,一股甜蜜的酥麻貫穿了身子,從芳心直透幽谷裡頭,身心都湧起了對男人強烈的需要;雖是不敢說話,纖腰卻輕輕挺起,小腹貼上了那火燙的濕潤,無言地渴求著他。也不知想到了什麼,燕千澤在她身上一陣嬉玩,逗得妙雪慾火焚身、濕滑不堪之後,竟就這麼挺著翹起的肉棒,雙手在床上一撐,跪起了身子,火辣的眼光瀏覽著妙雪晶瑩剔透的肌膚,順著那曼妙的曲線漸漸滑下;妙雪只覺他的眼光有若實質,掃動之間彷彿正非禮著自己的裸軀,偏生羞怯之間連手部抬不起來了,竟連三點都無法掩飾,任他盡情觀賞。等到他火辣的眼神瞄到了股間,一雙原應緊夾的玉腿竟似呼應他的眼神般,嬌柔羞怯地微分開來,原本鼓蕩體內的蜜液再無阻滯,不住向外湧出,加上被那眼光一望,不由緊張的妙雪纖腰輕拱,也不知嬌軀怎麼用力,那泛著甜美香氣的蜜泉竟噴吐而出,活像海浪拍上岸邊岩石般浪花四散,著實美得驚人。

  嬌軀一陣打從心裡湧出的顫抖,那感覺竟似男女歡好洩身時一般快美,妙雪唔嗯之間不由大羞。沒想到自己竟如此不堪,被他眼光一望就高潮了,甚至幽谷泉水噴出,就在他眼前軟綿綿地癱了,偏生高潮之後嬌軀慵懶,連根纖纖五指也動不了,只能軟癱著任他目光輕薄。

  芳心不由愈跳愈快,方纔的高潮非但沒有宣洩她的需要,反而因為沒有男性的灌溉,那飢渴的感覺愈發強烈。她暗暗感覺到,若自己像現在這樣被他抽插姦淫,那快意會遠超昨日,接下來自己當真會欲仙欲死,什麼羞人的要求都不能不順著他了,櫻唇不由輕吐著心聲,「不……不要……相公……」

  雖說胯下奸女無數,就算尚未上馬,光用手口就讓女人洩身的法子也知道許多,但像妙雪這樣不旦高潮洩身,幽谷間蜜液猶如海潮般噴洩的女子,卻連燕千澤也是絕少見到。只看妙雪蜜潮噴出之後,嬌軀猶如高潮般酥軟無力,美目迷茫、嬌喘吁吁,嬌嫩的肌膚媚光瑩瑩,也知妙雪連番高潮,此刻的她嬌弱無力,特別不堪蹂躪,便知她身懷媚骨,男人再怎麼兇猛的姦淫該當都承受得起。

  可那模樣卻不由令燕千澤也起了少許憐意,他輕輕伸手,將從妙雪體內噴出的蜜水一掬,送到妙雪口邊,另一手輕沾,在她賁挺的花蕾上輕點慢揉起來,弄得妙雪一陣呻吟,紅唇輕分之際,手上一倒,那汁液竟傾入了妙雪口中!

  香甜入口,妙雪雖羞,卻知若不乖乖飲下,接下來也不知燕千澤還有什麼法子,只得乖乖啜飲起來,那香甜似是直透芳心,飲得她渾身發燙。

  見妙雪飲盡,香舌輕輕吐出,愛不釋口地舐著自己手上餘瀝,燕子澤微微一笑,伸手輕摩著她粉嫩的香腮,慢慢地將嬌慵無力,軟得似是沒了骨頭的妙雪拉了起來,扶著她下了床,向牆邊走去,「好妙雪……相公讓你嘗嘗鮮……咱們在胡床上爽個一回……包你回味無窮……下次還要……」

  正對著床的牆壁安著一張胡床,妙雪雖知那也是坐臥之所,卻沒想到在燕千澤這等淫賊看來竟也是尋歡作樂的所在,偏生微顫的纖足卻無法站定不走,方才洩出的蜜液猶自在股間氾濫流蕩,濕潤甜蜜的活像正期待著他的光臨。

  她知道自己絕對逃不掉,芳心雖不由自主地大感羞怯,卻也隱隱有些期盼,嘴上卻還勉強抗議著,「哎……不……不要啦……嗯……相……相公……那樣子……那樣子不好……那裡……可不是床上……不能……不能拿來這麼做的……抱妙雪回床上……再好好地來……好不好?」

  「沒關係的……」見妙雪下體已潮,偏還強撐著怕羞,卻不是羞於行房,而是不敢在床外行男女之事,燕千澤不由暗笑。若自己沒法改正妙雪的固執觀念,沒法讓她感受隨意合歡、不拘一格之美,不只壞了自己身為淫賊的威名,更是白費了老天爺生給妙雪一個騷媚入骨的身子。

  他抱著妙雪坐到胡床之上,趁著月光飽覽著妙雪瑩白無瑕、宛若天成的美麗胴體,那眼光如此露骨,令本來還滿腹嬌羞的妙雪連話都說不出來了;他的目光如此火熱,肉棒活似正欲擇人而噬,威猛處處在暗示了自己裸胴的吸引和誘惑,此時無聲勝有聲,當真是任何一句話都抵不過如此身姿。

  月光下看美人,比之白晝時還要美艷三分,尤其這美女原就美得像是天仙下凡,雖說每寸肌膚都被自己好生疼愛過,但每次看她、每次摸她、每次奸她的時候,都新鮮的彷彿花苞初綻,老天爺當真如此厚愛於她,令燕千澤怎麼也不願自她身上離開。

  幸好自己淫賊的功夫從來沒有擱下,床第熬戰之間雄風仍旺,加上所修陰陽訣極合採補雙修之道,每次與妙雪交合不只樂不可支,彼此都享受到難以想像的樂趣,功力上頭所得裨益更多,好一個寓練功於歡樂間的爐鼎。

  尤其妙雪雖是心性堅毅,卻非頑固不化之人,既已決定了將身子交給自己便盡力沉醉於男女之歡,雖說還掌握不到其中分寸,偶爾弄得有點出格,卻是愈來愈癡迷了。光看她雖是嬌羞無倫,嘴上只說著要自己抱她回床上去,但被自己目光一掃,卻是亭亭玉立眼前,嬌羞柔媚地任自己飽覽春光,顯然那抗拒不過只是象徵,她的真心正期盼著自己在這胡床上頭便要了她,令她再沒理由抗拒自己的手段。但有如此心思,便是無上妙諦。待自己好生引導,讓她一步步地享受到男女歡愛,早晚自己都能令她徹徹底底地沉迷愛慾之間,再也無法自拔,而想要做到這一點,自己的手段可說是無窮無盡,尤其妙雪正期盼著自己的調弄,沒有什麼比這更令男人高興的了。

  「好妙雪別擔心……」淫淫一笑,那笑意看著妙雪嬌軀顫抖不已,也不知是害怕自己的貪花,還是期待著自己別出心裁的淫女手段,想來怎麼也該是後者多一些。

  燕千澤伸手一攬將妙雪抱入懷中,飽滿結實的玉腿貼上了那硬挺火熱的淫物,強烈的刺激令她登時酥了,軟綿綿地挨在燕千澤懷中,迷濛的美目透著滿懷的渴求,晶瑩剔透猶如美玉的肌膚不住揩拭著那火燙的淫慾表徵,只待他將她的最後一點抗拒突破便是雲雨之歡。

  他湊在妙雪耳邊輕聲細語著,「當日為夫給妃卿破身子的時候,也不是在床上……之後連著好幾天,我們都是幕天席地的歡愛,藍空為被、碧草為床,好不風流快活……這方面的事可不是只能在床上玩,換了個環境、換了個時候,都有不同的體驗……以往為夫也在野外弄過幾個俠女,這事兒……好妙雪你該不會不知道吧?」

  當然知道了。妙雪心中忍不住回應,被燕千澤吸住的朱唇卻只有咿唔呻吟的份兒,情迷意醉的和他纏綿著,態意情濃之間光吻著都是無上享受,即便感覺到他的魔手正自輕薄地揉玩著自己雪臀,好像正漸漸向著菊穴附近遊走,竟也一點沒有厭惡的感覺,反而不住輕扭著與他方便。

  二十年前妙雪與楚妃卿、華素香雖是江湖俠女,追殺淫賊不遺餘力,但燕千澤只奸不殺,床第之間帶給女子的多是歡愉,照說不會是俠女們的首要目標,但燕千澤有些時候未免也太過火了些,追殺淫賊的俠女若不小心落在淫賊手裡,破瓜失身、飽受淫辱自是理所當然,但他卻是時間也不管、地點也不顧,有機會就動手,絲毫不管對方事後該怎麼辦。

  好幾仙俠女被他蹂躪採補之後,一絲不掛、嬌慵軟弱地被拋棄在荒山野地,這樣都還算好。曾有一次他看上了尼庵中的美貌小尼,竟就在大殿之上、佛像面前,將那小尼強姦得逞,還搞了好幾回;等到住持穴道解開,回到殿上時,只見到佛像環繞之中那小尼已被淫得暈了過去,赤裸的嬌軀沒一寸沒留下男人玩弄過的痕跡,散飛的汁液甚至還染到了佛像上頭,花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清理乾淨。就因為這般出格的搞法,讓他變成當年妙雪追殺的頭一號人物,好幾次差點沒真被她給逼死了。

  沒想到燕千澤當年的惡習到了現在仍絲毫不變,可現在落到他手裡任他恣意輕憐蜜愛的,卻變成了當日追殺他的自己,妙雪真的不能不歎,世事確如滄海桑田、變化莫測,偏偏身遭淫慾洗禮之後,不只體內淫媚的本質被誘發,連芳心似都被那強烈的快樂沖刷沒頂,再也無法自持,竟不由得想任他為所欲為,甚至想要試試光天化日之下被他淫玩得死去活來,羞赧恥辱地被扔在野外,想要起身都沒有辦法的滋味,當然這是想想就好,妙雪可沒有這麼大膽子,別的不說,光想到事後要承受楚妃卿、燕萍霜或南宮雪仙的異樣眼光,她便受不了。

  「哎……你這壞蛋……妙雪……妙雪當然知道了……」纖手輕撫著他的胸口,妙雪要好生努力才能抑制著玉手往下滑去,觸碰撫摸那令她欲仙欲死、幾次將她送上仙境的肉棒。即使不去伸手,光從肌膚的感覺上就知道此刻的燕千澤早已準備好要在此處將自己淫玩,令自己羞怯無比地被送上高潮仙境,偏偏自己卻也已經準備好了,幽谷之中濕潤膩滑,早在渴望著被肉棒淫辱的感覺。

  「可你……你就算要……要那樣……也得給妙雪一點……一點習慣的時候……妙雪昨夜……昨夜才破了身子……還沒……還沒被你逗成淫婦呢……就要逼妙雪那樣……也不管妙雪的感受……就算妙雪沒妃卿那般軟,該當受得住你……可也……可也沒多少經驗……你……你就算想大被同眠……想在床外淫玩妙雪……好歹也再等一會……光想到讓別人看到妙雪跟你……跟你好的樣子……妙雪就……就羞得想死了……還大被同眠……」

  「哎呀呀……好妙雪,這麼說……可來不及了……」一見燕千澤一臉詭笑,原還沒想到他想做什麼,卻見燕千澤屈起手指,輕輕叩著牆面,只聽得鄰房一陣雞飛拘跳,彷彿有什麼人在那兒驚慌失措,一時之間連回應都回應不了了,妙雪不由羞得俏瞼通紅。

  她這才想到白天裡楚妃卿曾若明若暗地說過此處房舍下多,一人一間房可不好安排,須得有人住得極近,那時她還沒多想,可現在卻發現不妙,自己在床上癡迷的淫言浪語或許還沒全盤洩漏,但現下坐在胡床上頭緊鄰著牆壁,自己方才與燕千澤的甜言蜜語豈不都給鄰房之人聽了去?

  偏生燕千澤一手牢牢箍在自己腰上,想逃一時間卻是欲振乏力,她掙了幾掙,卻知不出真力是逃不開了,偏又沒法真的運功震開他,只能羞得臉蛋兒埋在他胸口,再抬不起來了。

  鄰房好半晌都沒有回應,但以妙雪的功力之深自是聽得出來鄰房聲息,尤其那人呼吸急促,顯是被燕千澤這麼一嚇,一時半刻還平靜不下來,就算躺倒裝睡,可砰砰跳著的心卻是怎也慢不了。

  幸好在這小山莊中,除了燕千澤外都是女子,至少令妙雪雖是羞恥燒身還不至於羞憤欲死,給女子看到那模樣雖是羞人已極,還可忍受,但若讓別的男人看到那樣兒……妙雪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是。燕千澤有著難以想像的淫賊根件,總該不會……不會出格到這種地步吧?

  「嗯……已經睡著了嗎?」雖說隔著牆壁,但燕千澤和妙雪何等武功?鄰房之人心急之下全沒抑住呼吸,想瞞都瞞不過他倆的耳目;見妙雪羞不可言,纖指不住揪弄著自己的頭髮,似在害怕自己真跟鄰房之人說上話,不由得更想逗她。

  燕千澤手指輕輕叩著牆壁,好像入房前的叩門一般,嘴角那絲討人厭的笑意卻是那麼明顯,令妙雪一看便知他心裡又在打著壞主意。但明知鄰房有人偷聽,妙雪雖想阻止也開不了口,以兩人現下這般赤裸相對,只怕自己一開口又惹得燕千澤幾句調侃,光只兩人床第間自是濃情蜜意,給旁人聽了去可就真羞到難堪至極了。

  「嗯……已經……已經睡著了,睡得好熟好熟了……我……我什麼都沒聽到……什麼都沒看到……已經完完全全睡著了……天打雷劈也醒不了了……」從牆那邊傳來嬌怯怯的聲音,聽得妙雪腦子裡登時一股火起;一半是嬌羞的情火,一半卻是恨鐵不成鋼的怒火。

  就算你再怎麼怕羞,再怎麼被自己的媚態撩的神飄魂蕩,一時無法自主,也不要這麼簡單就被燕千澤撩出話兒來!羞氣之間也不知該說什麼才是,偏偏燕千澤捉準了時機開始動手,貼在自己腰上的手漸漸開始使壞,妙雪竭盡全力才能保著不發出聲音,可體內的慾火卻在他的突襲之下愈發高昂,她方才被挑得慾火如焚,差點要在這胡床上和燕千澤共效于飛,敏感嬌嫩的胴體又哪禁得起燕千澤老於此道的愛撫?

  尤其令妙雪畏羞的是,就算她被撩起了慾火,耳目暫時沒那般靈便,注意力完全集中在被他愛撫撩撥的快意上頭,可此處不過幾人,那聲音又與自己朝夕相處數年,她豈會聽不出來?光想到自己完全拋棄俠女風範,打從心裡渴望男人的淫媚模樣竟被徒兒在鄰房聽了個清清楚楚,敦她如何能不害羞?

  朱唇緊咬不開,生怕一開口便是情難自抑的呻吟,她纖手輕按枉燕千澤作惡的手上,可憐兮兮地哀求著他,偏生那可憐的模樣似是正對燕千澤胃口,他無聲地笑了笑,湊過臉去吻住妙雪紅潤欲滴的櫻唇,舌頭交纏間好生享受了一番,手上卻一點不願放鬆。

  心知南宮雪仙內力也已有了一定造詣,加上這面薄牆過去正緊鄰著她的床,就算自己抑著不出聲,可兩人肉體交合間的聲音絕不可能瞞得過徒兒,妙雪不由大羞,偏生愈羞身子裡頭的火就愈強旺;更令她羞赧的是芳心裡頭隱隱浮現的感覺,從白天聽說昨夜破身之時的種種景象全被燕萍霜與南宮雪仙看了去,妙雪心中就不由怕中含喜,竟似有種微微的希望,想試試在旁人灼灼眼光之下,不顧羞恥的與燕千澤熱情交歡,光那想像就令她不由湧起一股墮落的快感。

  雖說理智馬上就把那羞人的念頭打了下去,緊壓著再不容其浮上心湖,可在這羞人的情景之下,那念頭竟不由得又浮了起來;隨著體內慾火漸燃,在身子裡循環著,愈來愈是強烈而無法抹滅。

  纖手無力地輕按在他胸前,妙雪並緊玉腿,可腿側嫩膚卻被那火燙的肉棒灼得似要燙傷,她勉力壓抑著心中那無比羞人的念頭,一心只想趕快拖著這怎麼也說不通的壞蛋回床上去;就算今夜的自己逃不過他強烈的需索,總也比在這胡床之上翻雲覆雨,讓隔壁的南宮雪仙聽得一清二楚要好得太多。若不是燕千澤一邊把玩著她曼妙玲瓏的玉體,一邊還不忘一隻手牢牢扣著她纖腰,妙雪便是玉腿酥軟,幽谷里餘痛未去,也要拚命逃回床上去,躲在被內等待他接下來的強悍。

  只是妙雪的抗拒也僅止於此,燕千澤似已完全瞭解了她的要害,在他懷中的她竟是一點抗拒掙扎的餘地都沒有,尤其當燕千澤嘴角邪笑,吻在她的頸邊,火辣辣地印下吻痕,令妙雪芳心酥麻,也不知他接下來是要向上吻吮她嬌艷欲滴的朱唇,享用她口齒間的芳香,還是要向下流去,盡情輕薄她那嬌挺高聳的美峰,吸啜著兩朵飽綻甜美的花蕾,那美妙的想像令妙雪愈發無法自拔。她拚盡全力才能抿緊櫻唇,不漏出已盈滿身心那渴望的呻吟,嬌軀卻已忍耐不住,忘情地在他懷中不斷扭動廝磨,一心想讓嬌嫩的胴體與他的身體貼得更緊,更加沒有縫隙。

  一邊吻著她修長嫩滑的脖頸,想著接下來該上還是該下,燕千澤一邊偷偷觀察著妙雪的表情,等到她媚眼如絲、櫻唇輕啟,嬌軀已熱得像是再沒辦法抗拒體內情慾的需求,連玉腿都再難緊夾:心知現在就算自己硬來,在這胡床上便奸了她,妙雪也會欲迎還拒地迎接自己插入,她已再沒有了抗拒的力量,這才放下心來,唇舌緩緩向上行去,用頭輕輕頂住妙雪桃腮,讓她微茫的眼光轉到牆上,這才小小聲地開了口,「好妙雪……仔細看看……你的好徒兒……可真弄出了好東西呢……」

  天哪!迷茫之間被燕千澤這句話一逗,妙雪下意識地睜開瞇起的美目,注意力全放到了牆上,竟然發現牆上有兩個小小的洞,不過目光能透的大小,從兩洞的距離來看正合一人雙眼窺望,分明是用來窺視這房裡的機關。從那上頭的痕跡來看,竟是新近挖出,不用多想妙雪也猜得到,這小洞必是南宮雪仙在隔房裡頭摟出來的,也不知是正疼愛著自己的壞蛋偷偷教了她這種事,還是南宮雪仙自己忍不住,想親眼瞧瞧自己在床上與燕千澤歡愛的模樣。

  光想到自己床上媚態,一點不漏地全進了南宮雪仙眼裡,妙雪竟不由慾火大旺,彷彿心中的矜持抗拒竟喀喳一聲斷了。事已至此,她又還有什麼好矜持的?看都看光了,接下來就任燕千澤想怎麼弄就怎麼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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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obe 發表於 2014-6-23 23:08

[size=4]第三集 第一章 隔牆有耳

  「哎……相公……你……你壞……」心中的防線一潰,滿腔慾火登時佔了上風,強烈地淹沒了最後一點理智,妙雪朱唇微抖,芳香清甜的呻吟登時吐出。

  妙雪事先可真沒想到,在這麼羞人的狀況下,被迫吐出這般嬌甜的聲音,對自己的刺激竟似比之前床上出口時還要強烈,話兒出口身子登時一把火騰地燒了上來,肌膚上立時透出點點香汗,身子裡的火都冒了出來,不住熏陶著彼此。

  芳心大亂之下,妙雪身心登時都被欲焰吞噬。她雖也猜想得出將南宮雪仙的房間如此安排,多半是燕千澤色心不安、得隴望蜀,把自己弄上床了不算,連南宮雪仙也想算計;這好徒兒還是清純無比的處子身,又是少女情懷,最不堪挑逗,讓她在旁看到向來冶傲如霜的自己嘗到了滋味後竟對男人如此癡纏,到了床上彷彿再離不開他的懷抱,那模樣對南宮雪仙而言比之任何勸誘都有說服力,偏偏現下自己當真如字面上地身心全被燕千澤所征服,即使知他的壞心,可她連自己都不想保著了,又哪裡顧得了徒弟?想到只有讓南宮雪仙跟自己一般在燕千澤胯下從清純而淫蕩、從俠女變淫娃,才能免了自己事後不敢見南宮雪仙的面,她也只能乖乖屈服。

  「哎……好仙兒……別……別裝睡了……不只相公……連……連師父也知道了……」這師父二字在此時還真難出口。妙雪雖知這樣出賣自己的徒兒不好,可起因終是徒兒先偷窺自己與男人上床的模樣。

  燕千澤在床上如此威猛,連自己身懷媚骨都吃不消,便是南宮雪仙被他勾了上床,接踵而來的想必也該是美妙無比的滋味,也算不上害她,想到此處妙雪勇氣更增,呼叫徒兒的聲音也愈來愈甜了,「你……你都敢偷看妙雪了……怎麼連……連出個聲都不敢……哎……相公……別……別這樣弄妙雪……」

  「是……是,師父……」聽得出來隔房的南宮雪仙吞了吞香唾,好不容易才艱難地開了口。

  一來師恩深重,一來南宮雪仙也知此事羞人,可昨夜在樹上偷瞧,一開始妙雪還只是被動,雖是相摟相抱,卻是盡心運功,破身之時還真有點純為治傷的模樣,□在燕千澤的手段之下,享受到個中美味的妙雪嘗了甜頭瞼皮也就厚了,竟不顧破瓜之苦,強忍痛楚地再次和燕千澤春風一度,眉宇之間儘是沉迷其中的甜蜜,甚至最後燕千澤大逞淫威,將妙雪強壓床上,狠狠地姦淫了她的時候,看妙雪的神情也是樂得心花怒放,再沒一點抗拒畏怕,婉轉甜蜜地享受了一番,南宮雪仙不由遐想,男女之事是否真如此美妙旦莧連妙雪這道功深厚的修道高人,在嘗到雲雨滋味之後也盡拋以往冷艷之姿,全心全意地成為男人床上的情俘,那難以想像的情景加上白天燕千澤話裡的暗示,南宮雪仙雖知這樣不好,仍是忍不住偷偷控了兩個小洞,好看清今夜的妙雪如何。

  可南宮雪仙真沒有想到,今夜的燕千澤竟比先前還要急色,連門都沒關就在門邊上下其手,逗得妙雪慾火焚身,兩人在門邊就把彼此剝光了,赤裸裸地相摟上床,盡堅旱受雲雨之歡,那媚人模樣吸得南宮雪仙再移不開目光。等到床上的妙雪慾火盡抒,滿足甜蜜地偎在燕千澤懷中,不住交流著平日聽來羞恥露骨,此刻卻是那麼甜蜜溫馨的話語時,好不容易移開目光的南宮雪仙,卻不由又注意到,兩人的衣衫正散亂地丟在門邊,一直線地朝床而去,那若隱若現的挑逗意味比之床上正濃情蜜意的男女,別有一番情趣。芳心小鹿亂撞的她只覺渾身火熱酥軟,一時之間真不知該怎麼辦,纖手一摸股間已濕潤黏膩,眼兒更離不開床上不住噴發撩人艷光的赤裸尤物。

  昨夜當看到向來冶艷嚴厲的師父在男人胯下婉轉逢迎、欲仙欲死的當兒,南宮雪仙已是難以相信自己的眼睛,今夜見妙雪還沒上床,在門邊就和男人難捨難離地互相撫愛,褪得一絲不掛,一直摟到床上翻雲覆雨,當真是整個人沉浸在情慾裡歡叫開放著,南宮雪仙真不知該說什麼才好了。

  她本還想另外找些事情,好把心思從眼前神魂顛倒的師父身上轉開,可一想到還留在澤天居裡的裴婉蘭和南宮雪憐,不只慘遭鍾出顏設二煞蹂躪姦淫,身上還中了「無盡之歡」此等淫邪媚毒,南宮雪仙擔憂之間,卻不能不想到中了無盡之歡,以致每夜無男不歡,也不知鍾出顏設兩人的床上手段如何?今夜自己在這兒看著妙雪與男人交合,不知同樣的月下,裴婉蘭與南宮雪憐是否也正在床上嚶嚀嬌婉,快活地享受著雲雨之樂?還是因著理智的強烈抗拒與感官的嫵比快樂彼此扦格,雖說身子被那無窮無盡的快樂所衝垮,心裡卻在淌血哭叫著呢?

  愈想愈不由心跳加快,難以自抑,南宮雪仙只覺整個人都無法自拔,有種奇特的感覺正自在身上蔓延,想來這都是楚妃卿安排的房間壞事,偏偏心裡雖告知自己明兒個一定要跟楚妃卿明說,自己實在受不得鄰房的夜夜歡合之聲,無論如何也得換個房間,最多是跟著燕萍霜擠一張床,可心中卻有種隱隱的感覺,拖著不讓她去找楚妃卿。明知隔房情景如此羞人,一雙眼兒卻似牢牢縫在洞口,再也移不開來,直到燕千澤帶著壞笑,扶著身無寸縷的妙雪競走到了牆壁前頭,離自己鑽出的小洞頗近之時,南宮雪仙好不容易才能離開那兒,心跳卻不由愈來愈快。

  雖是沒繼續看著妙雪與燕千澤的纏綿,但她的床與旁邊的胡床僅僅一牆之隔,燕千澤挑逗妙雪時又不曾收柬聲線,妙雪那誘人的軟甜言語全都鑽進了南宮雪仙掩不住的耳中,聽得她愈發難過,想平靜都平靜不了;等到燕千澤手指輕叩牆壁時,南宮雪仙猜到他已發現了自己旁聽,原已緊張的芳心不由更是失措,想將整顆頭都埋進被裡,偏生心思一亂,手腳動作便麻利不起,一時間床被竟似生了腳般,頑皮地亂跳出去,南宮雪仙床上真是雞飛狗跳的大亂,想要盡快收拾偏生手腳不知出了什麼差錯,更是笨手笨腳,等到將滑到床下的被子拉了回來,將頭臉蒙緊了裝做睡著之時,芳心卻還是緊張的活像快要從腔子裡跳出來,雖躲在被裡卻仍簌簌發著抖。

  也因為那緊張怎麼也抹不平,所以當燕子澤自言自語,似在猜測自己是否已經睡著了的時候,心裡緊張的南宮雪仙什麼也不管了,只希望他趕快安靜下來,抱著妙雪回床上去大開淫戒,竟不由得開口答話,話兒還一句兩句止不了,只想讓他以為自己真的已經睡著了。話才說完心中已想到了不對,已睡著的人哪有這般合作答話的道理?而且話裡還嚴絲合縫,全然依言乖乖回答?可話兒既已出口,怎麼也收不回來了,埋在被裡的她只覺丟人到家,真想挖個地洞鑽進去。

  偏偏這燕千澤雖不像以往趁這機會調侃自己,動作卻更是過分,竟開始逗弄起妙雪來,而妙雪也不知是情濃難分,還是體內淫媚骨性已經發作,雖沒囈語以迎,聽來燕千澤也還沒那麼容易得手,但肉體揩擦斯磨的聲音卻不住湧進耳內。

  光聽著妙雪的呼吸聲中不住散放著誘惑的甜美氛圍,便知一牆之隔的胡床之上是怎麼一幅香艷春光。那種種撩人心癢的聲音不住湧進南宮雪仙耳內,床被竟一點阻隔不了,聽得南宮雪仙渾身發熱,一雙玉腿竟身不由手地緩緩磨動起來,磨動中只覺股間一片濕潤,不知何時自己竟也像師父一樣地濕了起來。

  心知燕千澤既已動了手就絕不會讓妙雪忍到回床上去,接下來想必是在胡床之上享用這媚體天生的絕色美人。南宮雪仙既羞且怕,不知接卜來妙雪又會弄出什麼聲音?光想到接下來的魔音穿腦,想到明兒個自己也不知該用什麼瞼兒面對師父,南宮雪仙真不知該怎麼辦才好了。

  不過這都還算好,當兩人肉體交纏聲中,燕千澤嘶聲輕語,要妙雪注意到牆上說是自己弄出的東西時,南宮雪仙只覺心當場停了一兩拍。在牆上自己所弄出的東西,除了用來偷窺師父的兩個小洞以外,還會有什麼呢?

  想到這麼重大又這麼羞人的事兒,竟這麼快就被妙雪發現了,也不知妙雪是惱羞成怒,現在就從胡床上跳下來,衝到自己房裡來興師問罪?還是索性不跑這麼遠的路,以她玄功直接破牆而入,好找自己這不懂事的徒兒晦氣?躲在被內的身子不由縮起。

  聽到師父叫喚自己,語聲中還帶著男女調情的甜意,南宮雪仙再沒辦法躲下去,雖是忐忑不安地縮在被裡,卻是逃之不及,只能畏羞地回應師父。現在的她也不知該怨還是該謝正大施手段挑逗妙雪的燕千澤。若不是燕千澤把妙雪弄或了這等模樣,前後的巨大反差令自己難抑好奇,也不會害自己連偷窺男女房事這等羞人事都做了出來,,但如果不是燕千澤趁機動手,勾得師父心花怒放,在男人懷抱裡頭婉轉磨動,顯是動情已極,竟連呼叫自己的聲音中都難掩情動,以妙雪的性格,自己只怕得等著被剝一層皮,哪會像現在這般溫言悄語,活像一點都不生氣一樣?

  「師……師父……對不起……仙兒……仙兒不是故意的……實在是……實在是……」吶吶連聲地先道了歉,南宮雪仙也不知該說什麼才是,她總不能說是因為一絲不掛的妙雪實在太美,令她同為女人也移不開目光,又見她與男人在床上行雲布雨的模樣太過甜蜜香艷,這才令自己怎麼也忍不住偷窺的衝動吧?

  偏偏即便心中驚慌緊張,南宮雪仙的芳心卻不由仍在馳想,一牆之隔的胡床上頭,妙雪一絲不掛、玲瓏有致的嬌軀正破燕千澤如何疼愛撫玩,弄得她連叫自己的聲音都這般甜美。

  「你……你放心……妙雪不……不生氣……只是……」雖說極端羞赧之間,妙雪只能就範,便知范一千澤意在南宮雪仙,也只能把徒兒一起拖下水,可話到嘴邊,卻不知該如何說才是。

  這般出賣徒兒,可不是妙雪說得出口的,尤其她正被燕千澤上下其手,逗得情火高燃,身心都渴待著燕千澤大開淫戒,在這胡床之上令自己死去活來,即便徒兒在旁邊聽著看著也不管了,妙雪被撩到只想著在這胡床上頭徹底開放自己,任燕千澤恣意禽弄蹂躪,直到讓自己飄飄欲仙地洩了身子為止。

  就算接下來燕千澤就把隔房的南宮雪仙勾進來,任他開啟稚嫩的花苞,與自己一樣變成赤裸裸的破瓜女子,在床上享盡艷福,讓徒兒近在咫尺地看到自己在床上服侍男人的模樣,她也管不得了。

  如泣如訴的眼兒直瞟著燕千澤,妙雪一雙玉腿早巳輕分,任他的手直接觸及自己最為嬌嫩敏感的所在,宛如已然情動,正期盼著他的享用。燕千澤微微一笑,在妙雪唇上輕輕吻了一下,一雙手暫緩動作,只輕貼著妙雪嬌軀,享受那滑潤柔軟的觸感,這才慢騰騰開了口,「小仙兒……」

  「是……你……呃……師丈……」聽燕千澤開了口,南宮雪仙心中想到的卻是他方才在妙雪身上馳騁時的威猛,芳心不由大動,幽谷中汁液流洩的速度似乎隨著他開口愈發快了。那羞人的感覺差點令南宮雪仙接不了口,她不由暗自想像,莫非燕千澤除了手上功夫外,連聲音眼光都能令女子動情?否則怎會光一句話就令自己身子愈來愈熱,幽谷都羞人的濡濕了,簡直像昨夜今兒的妙雪一般直等著被男人淫玩?

  不過仔細想想,再怎麼料敵從寬,這都未免過慮了,若燕千澤真有此本事,當年也不會被妙雪幾番追殺,幾至死地,用這功夫早就能讓妙雪乖乖向他投降

  「別擔心,師丈正黏著你這動人的美女師父,想離開……都沒有這麼容易……」一如往常地先用句話令妙雪羞紅了香腮,偎在他懷中嬌媚不依,燕千澤這才接著開口,「咱們先說說正事……等你師父徹底將養好身子之後,就要回澤天居去……解決了虎門三煞,把你的娘親和妹妹救出來。但這事兒可沒那麼容易……十道滅元訣可不是普通的武功,就算你功力再高個幾成,遇上了仍是很難對付,當日鍾出顏設二人雖是聯手才能傷妙雪,可也不知若單槍匹馬出手,會有多少威力?」

  「嗯……是啊……」沒想到燕千澤竟會講到正事,南宮雪仙芳心不由一顫,想著自己當真錯怪了他。不過這也難怪,從初見此人開始,他的話十句裡頭就有七八句不正經,五六句還帶著情色意味,簡直非正派女子能聽的入耳,教人怎麼也難以將他和正正經經的說話聯想在一起,不過燕千澤這話卻是切中要害,那十道滅元訣連妙雪真人的武功也抵敵不過,傷得再無還手之力,即便現在妙雪傷癒,再次遇上也不知勝負如何,何況對方足有三人,還不知是否有其他助力,自己這邊即使妙雪對付一個,自己牽制住最弱的粱敏君,燕千澤武功也不知是否應付得了剩下的一個。至於楚妃卿嘛……看她那嬌怯怯的模樣,南宮雪仙實在不認為她在戰場上能夠派得上用場。

  「所以啦,師丈就在想辦法……若贊師丈傳你陰陽訣,到時候雙方碰上了,就算一戰不勝,也不會像上次那樣,遇上了十道滅元訣一點法子也沒有……」燕千澤說的慢了些,似是酌量著用詞,令南宮雪仙愈發專心聽著。

  「即便傷在十道滅元訣之下,至少有辦法逃出牛天,就算落了單,只要找到地方靜修,以陰陽訣法自行療治,短時間內也可將傷勢療復個一定程度。所謂『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只要後路留著,就算前面敗了幾次,也還有機會捲土重來,不會全盤皆輸……」

  「是……那仙兒……仙兒會專心學習……學好這陰陽訣……」

  「先別答應得那麼快,陰陽訣的學習,可與一般心法大有不同……」

  「是?」雖說話裡聽來沒什麼毛病,但也不知怎麼著,光聽著燕千澤聲音微微高起,似是有些激動,南宮雪仙心下就不由有些動搖,隱隱覺得有什麼不對。可才剛剛被妙雪那嫵媚的床上風情所震撼,到現在幽谷猶濕、嬌軀尚熱,一時之間南宮雪仙也真沒法正常思考,只能乖乖聽著燕千澤接下話去,玉手不經意間觸及股間,只覺觸手處一片暖熱,羞赧之間不由心旌又微蕩起來。

  「這陰陽訣啊……不是口授心法,也不是掌心傳功……」燕千澤的聲音中隱隱然透出一絲得意,「陰陽訣的傳功只有一法……就是藉由男女交合,自雙修之中自然學習,掌握住要訣便全盤皆通,因此男師只傳女徒、女師只授男徒……不過事情總有例外,所謂『巧奪人工』,工具利用好了極有裨益,現在除了師丈外,你這美女師父……也能夠傳你這功訣……只是女女間嘛……還得加上個工具才成……說不定明兒個還得開後頭小屋,裡頭有些工具可以幫忙……好仙兒仔細想想,學是不學?」

  聽燕千澤這麼說,南宮雪仙心下不由暗罵這人果然正經不了一刻,還打著自己處女身子的主意!也不知是蹂躪了妙雪的處女身子後,當年淫賊的威風又在身上重現,還是從自己與妙雪來投之後就打起了一箭雙鵰的主意?可聽他這麼明講,南宮雪仙暗罵之間卻不由有種遵從的念頭不斷清晰。就連向來守身如玉,冷艷清雅一如仙子的妙雪,在給燕千澤奪去了處女身子之後都那樣沉醉,雖說昨夜才獻出了珍貴的第一次,卻黏緊了他彷彿再也不願離開,那樣兒令情竇初開的南宮雪仙不由馳想,男女之間的滋味真有如此美妙?若換了自己被燕千澤淫玩於床笫之間,會是什麼一副模樣?是不堪蹂躪,幾下子便洩了身,美孜孜地癱在一邊,又羞又期待著他再逞雄風,還是像妙雪一般,在他胯下連番迎送,每次被征服之後,總能擠出體力再度承歡?

  「師……師父……」沒想到燕千澤說的這般明白,還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淫賊做到這個份上,也真虧了他。南宮雪仙不好接口,只能嬌滴滴地向師父求援;她雖知妙雪多半已是戀姦情熱,指望她保著自己機會少之又少,但向來依賴慣了,一時間也改不了口。沒想到妙雪說出的話,反而更令南宮雪仙目瞪口呆,原已忍不住在股閭來回逡巡的玉手,差點都在強烈的驚訝下停了下來。

  「哎……相公……」妙雪的聲音嬌甜已極,即便隔著一層牆壁,南宮雪仙幾乎都看得到現下的妙雪必是嬌滴滴地偎在燕千澤懷中,嬌軀被他撓得暖暖熱熱的,身心都極待男人的享用,相公二字出口的如此自然,全不像方才要燕千澤百般挑弄,雲雨情濃之間才終於忍不住開口。

  想來妙雪的胴體正自迅速習慣著被男人擁有,才會打從心裡說出這般甜蜜的稱呼,光聲音都柔甜如蜜,出口就似要化了開來,內容更是驚世駭俗,「就算……就算妙雪想教仙兒……可妙雪和仙兒都是女人……該怎麼教才是?這功夫……必要交合才能傳授……妙雪想教她……可該……該怎麼做才是?」

  「這個嘛……說來也簡單。」親吻的聲音從沒斷掉,光聽著一牆之隔的妙雪不住咿唔呻吟,南宮雪仙一千一百個想跪起身子,照著方纔的模樣湊在那小洞上頭,妙雪和燕千澤就在胡床上糾纏著,這般近想必可以看得清清楚楚,可想到這小洞才剛被妙雪發現,自己這一湊上去簡直就是自己送上門給她逮個正著,她可真不敢這麼做。

  只聽得隔壁燕千澤不住動手,逗得妙雪軟語嬌吟,甜蜜的味兒一發不可收拾,光是將妙雪逗得神魂顛倒,邊還能分心說正事的功夫,就讓南宮雪仙想不佩服這新師丈都不行,「女人跟女人相好……常用的器物不少,不過要說能讓兩女相親相愛地插在一起,用的多是雙頭龍……這東西只要梢加設計,在內中接以動物筋脈,便可用以傳功……嗯,我記得後頭小屋裡應該還有一個,該呵拿來用用……讓妙雪來教仙兒陰陽訣也好……」

  「不……不好……一點也不好,」沒想到此種淫物竟有如此妙用,南宮雪仙和妙雪不約而同地吐了吐舌,但妙雪連想也不想,立時便出言反駁,「要這樣傳功,就得……就得破了仙兒的處子之身……便是事在燃眉,好仙兒的處女身子,絕不能送在這死物件上頭,何況……何況要弄這事兒,妙雪可……可比不上你……要讓仙兒舒舒服服的練功,享受到這裡頭的滋味,可是非相公你不可……」

  「師……師父……」沒想到妙雪竟會這麼說,南宮雪仙可真嚇了一大跳,看來妙雪當真身心全都被燕千澤征服了,只有這樣才能解釋向來護短的妙雪,竟會這般渴想著把徒兒也賣給了他;不過無論是昨夜或是剛剛,南宮雪仙都親眼看到在燕千澤的手段之下,連修養深厚,理應不那麼容易動情的妙雪,都徹底蛻變成了盡情享受雲雨滋味的風情尤物,南宮雪仙看得不由芳心酥然,體內竟也隱隱有著倣傚的衝動。說來實在羞人,燕千澤這一提,可正合南宮雪仙芳心所想呢!

  本來一開始還沒想到,但當今夜看到了燕千澤急色地將妙雪剝得精光赤裸,抱上床去大逞所欲,奸得師父飄飄欲仙,南宮雪仙看得刺激無比,心中卻不由想到,說不定楚妃卿和燕千澤早有默契,讓自己住在師父隔壁,美其名說是方便自己就近照顧,實則是讓燕千澤床上大奸特奸,令妙雪欲仙欲死之外,還一石二鳥,用那雲雨之中羞赧誘人的聲音勾動自己的處女存情,讓自己在耳濡目染之間也漸漸被誘起本能的情火。

  這樣下去,等到那天燕千澤臨時起意走入自己房裡的時候,自己武功不如他、奸猾不如他,又被撩得春心蕩漾,哪有不由燕千澤恣意擺佈、弄得服服貼貼的道理?到時妙雪和自己的身心都被他征服,木已成舟之後再氣也拿他沒法。

  只是雖猜到了那淫蕩的用心,可妙雪在男人胯下婉轉承歡、無比歡院欣喜,彷彿再也不願離開男人的嬌媚樣兒卻已深深刻印在心中,就算隔房床事已了,可自己卻仍是芳心怦怦亂跳,連股間都不由得濕了。

  南宮雪仙自知已無法抗拒,若燕千澤現下將嬌傭無力的妙雪丟在床上,就這樣赤裸裸地走進來,南宮雪仙最多也只能象徵性地抗拒幾下便癱在床上任他為所欲為,由他逗得自己慾火焚身,直到他奪去自己處子之身在幽谷中盡興馳騁,到慾火洩盡、精液火辣辣地射在自己體內方罷,現下他還找了這麼正大光明的理由,南宮雪仙可真沒有反對的可能了。

  「師……師父……師父也想要……也想要仙兒學……學這陰陽訣嗎?」

  「這……這是自然……」本來一開始時,妙雪還有幾分猶豫,但聽南宮雪仙聲音發顫,語聲之中卻帶著幾分掩藏不住的期待,便知這徒兒春心也動了;想來就算沒這個理由,羞讓燕千澤現在就走到鄰房裡去,最多是來個霸王硬上弓,在南宮雪仙的哭叫中強行玷污了她。

  以燕千澤的本領,縱然一開始南宮雪仙心有不願,最後也會被他挑起肉慾,與他大行人道,在其中享受到無比的快樂。事後就算南宮雪仙還有幾分羞恥之心,由自己出馬勸說也能讓這美徒兒和自己一般向他投降,獻出身心任這淫賊享用疼愛;南宮雪仙可是自己珍愛的徒兒,讓她和自己享受到一樣的絕妙快感,以身為師父面言實是理所當然之事,「仙兒好好學,必有大用……而且……而且真的很舒服……」

  「是……」聽得臉紅耳赤,光想到接下來的事情,南宮雪仙只覺芳心都快跳出來了。她鼓起勇氣,好不容易才開了口,說出口來的聲音好小好小,好怕他聽不到,「既……既然這樣……仙兒要學……還請……,還請師丈移步仙兒房裡……仙兒等著……等著向師丈請教……請教這陰陽訣的奇妙之處……」

  「哎呀哎呀……好妙雪你的徒兒教得可真差勁……」一陣熱吻聲傳來,也不知被他吻到了什麼敏感的地方,妙雪一陣哼哼銜唧,便想反駁也沒辦法了,隔壁的南宮雪仙更是無可插口,只聽著隔壁呻吟哼喘聲中,燕千澤的聲音悶悶地傅了過來,「所謂尊師重道,要學功夫,自然是要自己做好準備,乖乖地過來,哪還要為夫親自過去教她?好妙雪當師父當得不好,為夫要好好罰妙雪……讓妙雪嘗點教訓……以後徒兒教得乖一些,知所進退,不然這樣下去……功夫可是很難學得好的……」

  「哎……別摸那兒……髒……啊……你……你壞……」燕千澤話聲方畢,緊接而來的就是妙雪又嬌又甜的尖叫聲,朱唇雖是埋怨,卻甜甜地不帶一點怨憤氣。南宮雪仙不由吃了一驚,倒不是驚於妙雪的叫聲。這兩天她親眼所見,妙雪冷若冰霜的外表下,骨子裡竟是妖媚動人已極,現下被燕千澤赤裸裸地抱著,又被他逗得神魂顛倒之中,被搞得叫出聲來實屬平常。

  真正令南宮雪仙吃驚的是,妙雪向來好潔,嬌軀那處都清理得乾乾淨淨,沒有一寸不是精潔如雪,南宮雪仙可真想不到,燕千澤是觸著了哪個連妙雪都以為髒的地方?

  細細一想南宮雪仙不由臉都紅了,妙雪身上真要說髒處大概只剩下後庭菊穴,只不知燕千澤竟也愛開菊花。不知妙雪後庭被破之時,是否也像一般歡愛時那般投入刺激,「別……別這樣……唔……留點力氣……哎……相公……你……你還得教仙兒啊……」

  聽隔壁妙雪的求饒聲不住傳來,似乎燕千澤的手法令她難過羞恥之間還能發揮強烈的挑逗功能,教妙雪身子發熱,那聲音之嬌媚,連旁聽的南宮雪仙都不由身子發熱。她這才發現,從方才聽燕千澤說話開始,自己的玉手就從沒離開過雙腿方寸之間,指尖不住扣弄著幽谷口處將潺潺波光引了出來。

  妙雪的呻吟聲如此誘人,說的又是要將自己破身之事,加上自己的手竟也合作已極地在股間撥弄著,怪不得南宮雪仙慾火如焚再也難以克制,偏生想到昨夜是妙雪失去了寶貴的處子貞潔,在淫賊胯下婉轉承歡,今夜就要輪到自己,一思及此便想平靜也平靜不下來了。

  只是這燕千澤也真夠大膽的,竟要自己主動移尊就教,走到隔房裡頭任他為所欲為,美其名為傳授功夫,實則是大逞淫威,蹂躪自己嬌媚的處子胴體,偏偏妙雪已給燕千澤吃得死死的,想反抗也不可得;當想到自己就在妙雪眼前被男人寬衣解帶,誘發了情慾之後獻上身心供其享用,南宮雪仙不由有些緊張,卻又有些幸福的火熱降臨身上。

  想到自己就要和妙雪一般嘗到那無上美味,教情迷意亂的南宮雪仙如何不期待?不過稚嫩如南宮雪仙也猜得出來,燕千澤之所以要自己過去獻身,一方面是為了徹底擊潰自己的羞恥之心,讓那嬌嫩的肉體毫無保留地承受男人的疼愛,徹徹底底變成他床笫間的玩物,更重要的卻是用自己獻身時的媚態刺激妙雪,讓妙雪出於競爭心下向他投懷送抱,嘗試更進一步的淫賊玩意,才不浪費了天生的淫媚骨體。

  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全然難以預知,聽著鄰房的妙雪被燕千澤逗得慾火焚身、嬌聲求饒之間,最多的理由卻是要燕千澤保留體力用在自己身上,顯然她也看準了自己再無可抗拒,就算不再勸導,也會乖乖走過去獻上貞潔之身;偏偏師父卻將自己看得極準,她可真的再忍不住了,便知著了道兒,可肉體的本能卻這般強烈地催促著她迎上處女破瓜的結局。南宮雪仙深吸了一口氣,美目在房中不住飄移,好不容易才定到了一個點上,嬌嫩的臉蛋兒卻不由得又紅了幾分。

  胡床上頭,現下的妙雪可真軟成了一團,偎在燕千澤懷中再也無法動彈,口中的喘息愈來愈甜,昨中的波光愈來愈媚,緊夾的玉腿已然大開,濃醇的蜜液不住湧現,此刻燕千澤的大手正扣在她會陰處,食中二指連番叩關,將幽谷裡頭的波濤洶湧不住汲出,漫得滿手儘是香甜,而小指卻已偷偷勾到後門肛穴上頭,不住輕勾緩揉,不時偷偷地鑽進菊穴,探索著那尚未開封的谷道。

  被弄到胡床上頭輕薄,又聽他說要對南宮雪仙動手,妙雪本已羞得渾身發熱,再也無法自拔,加上燕千澤雖只一手叩關,卻是一石二鳥,幽谷和菊穴都玩上了,勾弄妙雪嬌軀一直飄蕩在高潮的快感當中,不斷抽搐的幽谷高潮蜜液不住洩出,換了旁的女子,不只非手無縛雞之力的閨秀,就算身有武功的俠女,又或擅長男女間事的風塵女子,也受不住如此強烈的黥激。

  但妙雪體內那淫蕩的體質卻令她勉能承受這般黥激,一洩再洩間滿腔的歡樂令她欲仙欲死,那高潮彷彿不會斷似的,令她漂在浪濤之上,載浮載沉間魂兒都快飛了,卻又渴待著更高的一浪打來。

  滿腔怯意羞意似都在這情濤不斷的拍打中寸寸碎裂,妙雪雖是嬌羞欲死,偏偏這沒用的身子卻好生歡迎燕千澤那令她歡快的侵犯,令她玉腿分得更開,嬌軀不住扭搖好給予他無禮的手更大的方便,口裡雖不住向他求饒,哀求燕千澤將自己放過,卻不是因為她渴求的肉體不需要男人的充實,而是對徒兒的憐愛更勝一籌。

  燕千澤愈有保留,接下來南宮雪仙承受的快樂愈是強烈。何況她也知道,燕千澤即使當真淫功還勝當年,但歲月不饒人,體力終究不能和小伙子的時候相提並論,再加上自己天生媚骨的胴體充滿了對男人的誘惑,像是會吸精般渴求著他,如若燕千澤再在自己身上征伐一回,能留在南宮雪仙身上的力氣所剩便有限。這可是好徒兒極其重要的第一次,妙雪雖是戀姦情熱,打算把這徒兒也賣了,卻並不希望南宮雪仙破瓜的時候多受苦楚。

  一開始時妙雪本還能一心二用,一邊享受被燕千澤撩起的燎原之火,燒得嬌軀舒暢又難過,一邊傾聽著南宮雪仙房中的動靜,可妙雪本已情動,體內已被開發的淫蕩本質又背叛了她,將燕千澤手上傳來的慾火全盤皆收,一點都不遺漏地在妙雪身上逞威,妙雪即使全心相抗,也只堅持到聽得隔房內南宮雪仙下了床,窸窸窣窣地換起衣裳來。

  偏就在此時燕千澤火力無窮的魔手,一前一後地在雙穴裡輕輕發力,將她下體捻在手中,一陣搓揉之下酥得妙雪一聲呻吟,高潮的快感已突破了極限,令她洩得美目暈茫,纖手按在他胸前勉力撐著身子,卻再也顧不得其他。

  尤其燕千澤一招得手,非但沒有收兵,反而手指更為深入,妙雪只覺幽谷菊穴都被他逗得發起熱來,不由自主地呻吟嬌喘,幽谷情不自禁地夾緊,吮吸著侵入的手指。

  這還在妙雪的想像之中,畢竟那甜蜜的桃花源地在他的開發和體內本質的響應之下,早已敏感得令自己無法控制,落在他手中自無幸理;但連那頭一回被他侵犯的旱道都不由自主地抽搐起來,吸著他的指頭不肯放,這就讓妙雪羞得想哭了。不只幽谷蜜徑,連後庭那原非正道的菊花照說不該是男人喜愛光臨之地,竟也這般渴望著被侵犯,難不成自己的清淨道心,真正全然都已被燕千澤徹底破去,身體的每一寸都漸漸被誘起火來,無論哪個穴都在渴待著被男人侵犯玩弄的感覺嗎?

  心知自己抗議無用,一來身子都已交給了他,自是只有任他為所欲為的份兒;再說以燕千澤的手段,只要他有心,自己又有哪一個地方可以逃得過他的開墾?

  熊熊慾火灼得妙雪週身盡赤,不只幽谷之中蜜泉泛壏,連菊穴裡頭竟似也漸漸有點濕潤的感覺,想到接下來只要燕千澤有那麼一點意思,自己不只幽谷破他佔有,連菊穴也要在他的雄風下綻放,說不定還會有其他羞煞人的交合方式在等待著自己,妙雪不由從心底湧起了期待;她想要嘗試所有的可能,讓自己每一寸肉體都能夠用來取悅這淫賊,讓自己無論身心都沉醉其中,一點不差地變成他鍾愛的玩物。

  聽著輕若無聲的腳步聲走進房裡,妙雪這才從那無窮無盡的高潮快樂中猛醒過來,想到接下來不只自己,連徒兒南宮雪仙也要敗在他胯下變成男人的床上玩物,還要清清楚楚地看著自己不顧羞恥拚命取悅男人的模樣,雖是羞不可抑,身子卻愈發火燙了。

  她還來不及說話,嬌軀已本能地做出了反應。妙雪一聲甜蜜的嘶叫,軟在燕千澤懷中的嬌軀劇震,強烈無比的快樂襲擊了她,前後兩穴一同緊緊地吸了侵入的指頭狠狠地一口,整個人終於快樂地癱瘓。

  美目微睜,妙雪好一段時間舒服得目不見物,全部的感官都集中在那美妙的餘韻當中,這回她洩得非常強烈,連番不斷的高潮差點沒讓她昏死過去,尤其燕千澤只是手上大逞所欲,那硬挺火燙的肉棒貼在妙雪敏感的雪臀旁,根本沒有發洩,光那火熱的觸感,就令妙雪心旌動搖,既想主動要求他,一時又說不出口;即便有媚骨護身,又學到了燕千澤所授的陰陽訣,照說男女之事雖令妙雪情慾舒洩,也可寓修煉於雲雨之間,該當不會洩得這般無力,但妙雪在床笫間的經驗終究還不太多,這回又只有她在洩身,沒得到男人的陽精調和補身,雖是高潮不斷,但幽谷深處未被充實的飢渴,卻在那發洩的快樂中愈發顯得空虛,自是只有洩得軟綿綿的份兒。

  不過眼前的情景,就連修養深湛、極掌得定的妙雪,都不由眼兒發直,一時無法移開目光。

  雖知自己在床上賣力演出的香艷舂宮絕不是南宮雪仙這未經人道的小女孩受得了的,加上方才言語之中,燕千澤已令南宮雪仙「做好準備」再過來,上床之前要做什麼準備?

  換了數日之前妙雪自是不知,多半還會以為與入睡一般,不過是卸下妝扮簪飾、洗浴過身子罷了,但從破身之後,在本能情慾的火熱侵襲之下,妙雪的見識也不由拓展了許多,知燕千澤所謂的「準備」多半就是與自己真個銷魂前的種種前戲,甚至包括在胡床上頭逗弄自己的種種手段,只是這方面徒兒多半也不明所以,能做的最多只有在進來前盡褪衣裳,赤身裸體地步入房內,準備承受那銷魂的洗禮;此間山居本無什麼妝扮簪飾的必要,自然無從卸妝,加上南宮雪仙入睡前便洗浴過,多半也被自己床上春光誘得身子火熱,待她走了進來,想來也正可是任燕千澤採擷的狀況了。

  但看到眼前的南宮雪仙,那裝扮卻令妙雪都不由耳目一新。南宮雪仙雖非身子赤裸,卻也已差不了多少,也不知從哪兒取來的衣裳,雪紗紡就、輕薄已極,房中燭光雖不甚明,但卻引入了窗外月光,映出一地清輝,光芒掩映之下,本已輕薄到無甚遮蔽效果的黃紗,更似透明一般,行動之間如籠輕煙,南宮雪仙玲瓏曼妙的身材若隱若現間展露在兩人眼中。

  她似也感受到了目光的注視,含羞垂首再抬不起頭來,上身薄紗緊緊貼身,一雙美挺椒乳堅挺得幾乎要破衣而出,雖不若妙雪那般碩美豐盈,卻也頗為誘人眼目,尤其隨著腳步微微顫抖,即便人已停了下來,粉紅的嫩蕾仍顫鼓鼓地突出紗上,那纖巧的柳腰盈盈一握,教人看了簡直要替她擔心不已,生怕她撐不住上身,那白裡透紅、嫣潤嬌嫩的膚光,也透過不堪蔽體的薄紗,令人難以按耐愛撫她的衝動。

  目光再往下移,不住發顫的一雙修長玉腿,肉光緻緻中滿溢著羞怯,雖是勉強夾緊,想將處子從未曾被旁人觀賞過的桃花源地掩著,可薄紗掩映之下、肌光如玉之中,那一叢纖細黑亮的烏潤,卻愈發顯得嬌媚誘人,羞怯的輕夾反更透出誘惑;尤其那上頭螢光點點,無論妙雪或燕千澤都看得出來,方才旁觀之中,南宮雪仙不只動心,連肉體也給誘起了需要,即便玉腿輕夾也掩不住股間正自氾濫的水波,那胴體雖尚有些青澀,遠比不上妙雪香軀的成熟動人,卻另有一番青春活力,加上波光掩映,顯然南宮雪仙的身子早巳準備好,要在今夜跨越界限,成為女人。

  雖知眼前兩人正灼灼地打量著自己,南宮雪仙強抑著想要逃離的羞怯,瞼兒雖不敢抬起,卻不由挺了挺胸。本來以南宮雪仙的瞻子,光要走過來主動獻身就夠她受的,更別說是穿上這般火辣輕薄的衣裳站在人前;可一來妙雪盡褪俠女風姿、冷漠外貌,在床上與男人盡情歡愛的模樣太過震撼,將南宮雪仙的矜持震個粉碎,二來南宮雪仙的身體也已逐漸成熟,旁觀妙雪與燕千澤接連的性愛,那惹人遐思的情景令她芳心不由思緒亂飛,連帶著身子也火熱起來,熱起的速度直似中了媚藥一般。若不是眼前春光實在太過強烈,將她整個注意力全都吸了過去,加上這幾日燕千澤都與妙雪黏得死緊,絕不可能有機會用媚藥暗算自己,南宮雪仙還真以為自己著了道兒呢!

  本來在自己房中,雖聽得燕千澤要自己「做好準備」,一開始南宮雪仙也只是一件件褪去衣裳,愈近全身赤裸,愈覺嬌軀火熱,待得脫得一絲不掛之時,只覺整個人都似要被烈火燒熔了,芳心只遐想著當隔房的燕千澤和妙雪看到自己片樓不存的模樣時會是怎麼樣一個表情。

  偏偏一轉眼看到衣櫃,前日裡楚妃卿帶自己搬進這房間時若有似無的幾句介紹,又響到了耳中。那衣櫃裡頭的衣物是逃過了被楚妃卿鎖在後頭小屋裡的幾件艷裳,輕薄妖冶處絕非一般女子所能穿著,更別說是讓旁人看到;只是若不論其式樣的冶艷妖媚,那衣裳質地確實輕薄貼身,穿上時猶如纖纖玉手輕柔拂過肌膚,觸感極其舒適,彷彿整個人都飄起了幾分,夜裡睡著床上,身子裹在裡頭倒真是再舒服也沒有了。

  那時南宮雪仙原還沒想到什麼,只是聽過便算,想來那艷裳再不堪入目,只要自己不穿,與自己著實沒什麼關係,最多也只在心中暗罵燕千澤不正經。

  但當體內慾火如焚之時再看到那衣櫃,楚妃卿的話兒猶如雷鳴一般響在耳際,她雖不知衣櫃中的艷裳究竟妖媚到什麼程度,更不知燕千澤是否希望自己穿得如此火辣走過去,但一想到接下來要降臨在自己身上的事兒,一雙纖足竟身不由己地走到了櫃前,玉手忍著顫抖,好不容易打開了門,眼前的情景登時令南宮雪仙直了眼。

  裡頭的睡裳雖不過四五件,卻是輕薄透明、直若無物,各有各的艷麗。她害羞地伸手觸碰,只覺薄紗般的觸感著實溫柔,軟薄的活似沒有重量,光只是伸手摸著就令她不由想像當那輕紗包裹住自己嬌嫩的胴體時,會是什麼樣一個感覺。

  雖說每一件穿在身上都與赤身裸體無甚分別,但光想到那衣裳上身時的感覺,就令南宮雪仙好生愛不釋手。接下來自己便要獻出最珍貴的初夜,是該好生打扮打扮,但她是該把自己畏在淺紫色中,看來像顆葡萄般甜美,還是該穿上那艷紅紗衣,徹匠展露出自己體內火一般的春情,又或乾脆穿上那外表看似虎皮豹紋,雖只能遮掩三點,卻是最不透明的衣裳,好讓自己透出狼虎之年般的野性呢?

  一邊想著,南宮雪仙真是難以取捨,偏偏隔厲裡頭妙雪呻吟愈甜,顯然一邊等著自己過去獻身,燕千澤可不閒著,正把妙雪摟在懷裡輕憐蜜愛,在胡床上逗得妙雪神舒魂蕩;若自己再在這兒拖延時刻,恐怕過去時妙雪已給燕千澤弄得爽昏了過去,雖是免了被師父看到自己破瓜的過程,可沒有師父輕聲囑咐、在旁當自己的靠山,南宮雪仙可真難以面對這大淫賊呢!

  她躊躇了半晌,好不容易才選了件黃衣,顏色看來最沒有惹人遐思的可能,雖是輕薄透光,但總沒有赤裸著那般慘重。只是穿上後南宮雪仙才發覺這黃紗太過貼身,若想縛上衣帶,那衣裳幾是緊緊繃在身上,根本動彈不得。別說走動,怕光只呼吸都要破了,沒奈何南宮雪仙只得棄了衣帶,纖手拉緊胸前,將開口弄到側邊,勉強讓自己不要正面赤裸,只覺呼吸間胸前嬌挺的美峰都要跳出來了,她既緊張又害羞,卻沒想到這矯羞的模樣,反而更令男人為之食指大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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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obe 發表於 2014-6-23 23:08

[size=4]第三集 第二章 吃干抹淨

  「好妙雪……你的好徒兒……還蠻會打扮的嘛!」火熱的目光牢牢燒在南宮雪仙身上不放,燕千澤不由得贊出了口。本來楚妃卿嬌柔溫頤、妙雪內媚熱情,兩個正當狼虎之年的女子該當可以承受燕千澤的需要,再想要尋歡作樂貪新鮮也用不著另行索求,光兩女婀娜嬌媚的肉體就足夠這淫賊享用的了,加上退隱了這麼久,好色之心早不如當年旺盛難休,照說燕千澤本沒想過要再破南宮雪仙身子,但燕千澤終究是武林人,一看到可以增進功力的機會,就不會想要放過。

  當日在澤天居,燕千澤看穿裴婉蘭和南宮雪憐都是純陰之身,想來南宮雪仙必然也是,那佔有的慾望便不由騰升而起。畢竟純陰之身女子對他面言著實是第一流的雙修練功爐鼎,與妙雪的天生媚骨相較之下各擅勝場,現下有這麼個好機會,燕千澤又豈能放過?加上妙雪心性堅毅,既決定要與自己雙宿雙飛,便不會再多所顧慮,到了床上半是熱情、半是逢迎地奮力迎合,扭搖之間令人魂銷,那純粹本能、既羞澀又火熱的動作全出自然,一點假不得,對旁觀的女子面言更是上佳誘惑,他自是多加了幾把手,逗得妙雪呻吟喘息不休,一方面方便自己歡樂,一方面也令旁觀的南宮雪仙慾火難耐,好讓自己有機會下手時,她不會太過反抗,方便自己得手。

  不過再怎麼說,燕千澤也真料不到南宮雪仙竟有此瞻識,將那衣櫃中的薄裳穿了過來,鵝黃色的輕紗如雲似霧般地籠著那婀娜多姿的嬌嫩裸軀,月光之下更媚三分;雖難掩處子青澀,卻更添幾許清純嬌羞的魅力,看得燕千澤身子發癢,原已硬挺的肉棒在眼前火熱處子的美貌刺激下,不由更挺更硬;可被那肉棒在腰臀處輕刺的妙雪,卻是半點沒有反應,顯然不是因為慾火已熄,而是南宮雪仙這出色的妝扮將處女胴體之美表露無遺,即便不言不語間也充滿了誘惑,那模樣令妙雪也不由看呆了眼,也不知她心中是羞是嫉,還是不顧一切,乾脆想要倣傚呢?

  「好妙雪啊……」見妙雪看呆了眼,燕千澤邪邪一笑,伸手在妙雪乳上輕捏了一把,甚至沒忘搓揉那硬挺的乳蕾。強烈的刺激令妙雪嬌軀一震,終於回過神來,玉手含羞地在他作惡的手上拍了一下,卻是洩得手也軟了,這一拍毫無力道,她甚至連罵都罵不出口,只能聽燕千澤得意的聲音在耳邊響著,帶來更為羞人的命令,「你的小仙兒都已經準備好了……可是妙雪你看看……仙兒那麼緊張……你做師父的總該幫她安撫……告訴她會很舒服……過來人的話她才聽得進去……不是嗎?」

  自己這「過來人」還不是你經手的?妙雪似鎮似怨地瞟了他一眼,對他那羞人的要求卻是心領神會。她雪臀輕移,好不容易從胡床上下來,腳步落地時卻是一下踉艙,靠著南宮雪仙趕忙扶著才沒軟倒地上。

  「師……師父……」沒想到妙雪竟會腳軟,這可是從南宮雪仙拜師以來頭一遭,但妙雪輕輕搖手,嬌軀雖離不開南宮雪仙的懷抱,模樣看上去卻是不甚礙事,尤其給南宮雪仙一扶,嬌軀竟似很享受地在南宮雪仙身上黃紗上頭一陣斯磨,臉上那舒服享受的模樣,就好像很想把紗衣從南宮雪仙身上剝卜來一般。

  「仙兒放心……師父沒事……」微微自嘲地笑了笑,妙雪伸手摟住了徒兒微顫的嬌軀,薄紗觸感輕柔無比,彷彿可以直接撫摸著徒兒青春火熱的肉體,想到接下來徒兒也要像昨夜的自己一般從清純處子變成男人胯下婉轉相就的淫婦,妙雪便不由心跳加速,尤其自己竟也推波助闊,細細想來還真有點墮落的意趣,在淫慾的洗禮下,一夜之間自己還真是變了好多呢!

  「只是……只是破瓜不過一夜……又被他逗得洩了好多好多……才會站不住腳。好仙兒放心,晚一些你也會……也會嘗到其中美處……雖然一開始真的很痛……好像整個人都被撕裂一樣……可稍稍忍一下……很快就舒服了……」

  「會……會很痛嗎?」雖知昨夜妙雪破瓜之後仍能忍痛與燕千澤連番歡愛,顯是樂在其中,但想到今兒一早,妙雪被燕千澤攙出房時實是舉步維艱,步履中難掩體內痛楚,偏又是芳心癡纏在男人身上,那模樣著實令南宮雪仙有些觸目驚心的感覺。

  破瓜之痛她自是不可能有經驗,只聽說過此種事因人而異,有些人痛不欲生、求死覓活,有些人卻是輕舟已過萬重山,直如末覺,事後難免有些行動艱難。種種莫衷一是的說法,令南宮雪仙真不知該怕還是該放鬆才是。

  「嗯……很痛……但……那都是值得的……」想到幾次高潮的甜美滋味,妙雪嘴角不由泛起笑意,卻不想讓旁邊的燕千澤看到。她伸手輕撫著黃紗,手上微微用力,讓南宮雪仙敏感的胴體頗有被愛撫的感覺,身子差點就軟了,耳邊卻聽得妙雪放輕的聲音,「哎……好仙兒……你這衣服……從哪找出來的?看起來好棒……不只是他……連……連妙雪看了都心動呢……好仙兒……遲些幫師父……幫師父也找個幾件好不好?師父……不……妙雪想要……想要穿著在床上等他……不知他到時候會怎麼急色地把妙雪弄得欲仙欲死……說不定……說不定會在妙雪動興之前就干進來……弄得妙雪哀叫討饒……卻不肯放過……」

  「不……不會那樣吧?」妙雪描述的遠景,一時間往南宮雪仙腦海閃過,不過妙雪天生媚骨,就算被燕千澤強上,一開始身子沒進入狀況,或許真會痛不欲生,但愈到後來,嘗到滋味的肉體自然會有所反應,妙雪必是苦盡甘來,在最後嘗到雲雨甜美的滋味。

  只不知自己會否也有那種幸運,能和妙雪一樣在床上盡享歡樂?扶住妙雪身子,只覺師父的纖手溫柔輕巧地在衣上滑動著,微微的力道透過輕薄透明的衣裳愛憐著自己的肉體,感覺上雖不像燕千澤逗玩妙雪時那般效果十足,卻是溫柔甜蜜,美妙的感覺令她不由照單全收。

  嬌軀雖難耐酥癢地微微扭著,卻是絲毫不想從妙雪手上掙脫,她雖也知道妙雪是為了誘自己情動,好讓燕千澤為自己破身時方便些,可既然都走過來了,連身上都換了這妖媚誘人的艷裳,南宮雪仙自不會懸崖勒馬、刻意掃興。

  「這……這衣裳就……就在衣櫃裡頭……還有好幾件……是……是楚前輩告訴仙兒的……說是……說是穿來睡著身上很舒服……沒想到竟是這個樣子……哎……師父……這衣裳……真的會讓師丈……那樣弄師父嗎?」

  「會……會的……仙兒穿這身衣裳一進來……師父都……都不由得想這麼弄仙兒呢……更別說他這壞蛋了……」與南宮雪仙互摟互抱,纖足交纏間慢慢向胡床上移來,此刻的燕千澤早巳讓出了位子,半躺著看她在表演。妙雪眼中只見到那硬挺的肉棒正自昂首吐信,渴望著在南宮雪仙身上一展長才,那上頭倒映著汁光閃亮,全都是方才佔有自己時肉體本能的吐露,看得妙雪不由芳心大動。

  她摟著南宮雪仙坐上胡床,纖手輕輕撫弄著徒兒嬌嫩的肌膚,好半晌才讓南宮雪仙有機會空出手來,將身上若隱若現的薄紗褪去,露出了充滿情慾火熱的玲瓏嬌軀,婉約吐露著內心的需求。

  雖說妙雪初次嘗試,手上功夫還不及燕千澤半成,但天生媚骨不僅讓她完美的肉體充滿了對男性的需要,更讓她在這方面天資過人,漸漸地種種逗女奇法已然上手,加上南宮雪仙慾火已起,嬌軀正是最敏感的時候,便只七分功夫,在她身上也變成了十分;更不用說兩女相互調弄處就在燕千澤之旁,見兩女互相愛撫、情熱意濃,他偶爾也偷偷奇襲幾下,逗得南宮雪仙嬌軀酥軟,南宮雪仙已被初次感受的強烈情濤弄得糊塗了,只能將襲上身來的手段照單全收。

  妙雪雖見不對,但燕千澤這下出手,可是幫了自己大忙,更不用說他還偷偷貼在自己耳邊輕聲囑咐著,教導自己該如何挑逗起愛徒的春情,妙雪自不會拆穿,只是更加落力,盡情誘發愛徒的處子春情。

  胡床之上兩女軀體交纏,小小胡床不似睡床般大,加上燕千澤又厚著臉皮佔了半邊,剩下的部分自不容兩女舒服地躺下,只見南宮雪仙不知何時已被妙雪壓在身下,上半身半倚床背,一雙玉手軟弱無力地勾在妙雪背後,任妙雪朱唇輕輕勾吻著她芬芳香甜的櫻唇,嬌喘得彷彿快要斷氣;目光再往下移,只見頸線之下,四顆飽挺的美峰互相擠壓,一邊碩美豐挺、一邊青春嬌秀,擠壓彈動之間香汗如雨灑落,魅力愈增;兩女小腹之上汗珠輕滴,纖足早已糾纏得不分你我,股間都已大開,幽谷裡頭蜜液泛湧,你儂我儂地流洩胡床之上,噴發出濃郁誘人的芳香。

  見南宮雪仙已給妙雪逗得情迷意亂,口中呻吟不止,幽谷蜜液泛流,燕千澤微微一笑,壓了上去,聽得妙雪一聲媚吟,嬌軀已給南宮雪仙和燕千澤擠在中間,背後那男性的火熱以及雪臀上頭肉棒帶來的濕濡火燙,差點沒讓妙雪高潮!

  她一陣綿軟呻吟,轉過頭來想要埋怨,豐潤的朱唇卻給燕千澤一口封住,口舌交纏間燕千澤的功夫絕非南宮雪仙這雛兒可比,弄得妙雪登時意亂魂銷,侍得唇分之時已是媚眼如絲,朱唇如脫水魚兒般喘息不休,滿腔慾火再也難以自制。

  「好妙雪……讓個位兒吧……」湊過頭去,在南宮雪仙櫻唇上吻了一下,南宮雪仙突覺唇上的感覺變了,連忙睜目,卻見燕千澤已貼在眼前,還想要叫時櫻唇已給他封得嚴嚴實實,再也脫卻不得。

  本已被妙雪吻得嬌甜酥麻的櫻唇怎堪老於此道的燕千澤火辣吻吮?一下子南宮雪仙已經沉迷在被燕千澤霸道奪去的初吻上頭,咿唔享受著口中水乳交融的滋味,雖覺身上壓力倍增,可口中傳來的火熱更熾,加上重壓之下不只妙雪的手還撫在自己身上,甚至再加上燕千澤一雙魔手,四手聯彈之間,南宮雪仙不由錯覺自己的身子已變成了琴箏,被妙雪和燕千澤同奏,美妙銷魂的音樂不住在耳內心中響超,彈得她嬌軀酥軟,幽谷不由自主地抽搐著,又小洩了一回。

  「乖乖妙雪……讓一下……讓為夫來給仙兒教功夫……仙兒放心……只梢梢痛一下……一下子就好……很快你就曉得美的滋味兒了……」伸手在妙雪和南宮雪仙的身上來回撫愛,魔手到處女體嬌顫不休,要離開時又癡迷地纏了上來,他何等經驗?自知二女都已情動,正等待著自己的採摘,早已硬得快要爆發的肉棒再不想等待了,「好仙兒……乖乖聽師丈教你……還有師父助教……如果一次沒學好也沒關係,多教個幾次……很快你就學會了……這功夫不只學……就算光只複習,都會讓你很舒服的……」

  「師……師父……唔……師丈……哎……仙兒……仙兒想要了……」好不容易擠出這句話,南宮雪仙只覺原已經熱到無以復加的胴體似又燙了幾分,幽谷中的飢渴令她再也無法忍耐。雖聽得妙雪伏在身上喘息,肉體癡纏之間只覺師父也是火熱難當,完全能感覺到師父在聽著自己說話,但身子正熱,見到燕千澤就在眼前,這般羞恥的話語終究還是脫口而出。

  「哎……求求你……仙兒……仙兒忍不住了……身子裡頭……熱得疼……好像……好像有什麼要流出來了……裡面又癢又麻……好想……好想要……哎……師丈……求求你……教……教仙兒陰陽訣吧……仙兒想學……而且……而且連身子裡頭……都想要學這功夫……」

  「別……別這樣……」身下的徒兒肉體不住散放著青春的火熱,斯磨間令妙雪不由動興,加上背後被心愛的男人一擠一壓,感覺體內的空氣都被擠了出去,尤其雪臀被那肉棒輕輕一頂,體內強烈的需求差點沒當場爆發出來。妙雪嬌軀一時酥軟,若非為了徒兒,根本連抗議的話都出不了口呢!

  她輕摟著身下熱情如火的南宮雪仙,眼波嬌柔地向他飄送著,櫻唇輕吐著柔美的抗拒,「好相公……這可是……可是仙兒的第一次……無論如何……也別在這胡床上獻出來……好相公……抱著仙兒上床吧……讓她好好在床上破瓜……舒舒服服的……的學好這功夫……那樣會……會習慣一點……好不好?」

  「那……還是問問仙兒好了……畢竟她才是主角……」聽妙雪這般要求,燕千澤倒也不好拒絕,若非這美女這般合作,南宮雪仙這美女自己還未必嘗得到,自不好拂逆她意思。他刻意放軟了聲音,氣息輕吐間帶著肉慾引誘的氛圍,「好仙兒……你想在床上破身……還是在這兒嘗嘗特別味道……」

  反正事已至此,嬌軀已是赤裸裸地暴露在他眼前,被妙雪與燕千澤合作無比地上下其手,逗得南宮雪仙春心已動、情慾蕩漾,未經人道的幽谷早期盼著男女交合時快意,自不會管燕千澤連授她陰陽訣的名分都不管了,擺明了就是要破自己的身子。

  她唔嗯呻吟著,只覺燕千澤左一句破身,右一句要她嘗特別味道,話語裡都是誘自己交合的淫蕩滋味,偏生此刻聽來卻特別有味,再難抗拒,「哎……師丈……抱……抱仙兒上床吧……仙兒想在床上破身……至於那特別味道……晚一點……自是任師丈施為……不只仙兒……師父應該……應該也很想試試特別滋味的……唔……」

  沒想到心裡的話竟被徒兒這邊旁若無人地說了出來,妙雪不由大羞,纖指輕輕刮在徒兒嬌嫩的瞼蛋上頭;不過她也不能不承認,方才被燕千澤那樣逗弄,若南宮雪仙不來,妙雪心中可是一千一萬個願意與燕千澤在胡床上頭試試交合之美,想來該有特別的體會。今夜是不行了,但日子可長著呢!

  接下來自己與燕千澤的機會還有的是,實在無須急在一時,現下還是先管這將要破瓜的美女徒兒吧!「別說了……仙兒……先上床去……妙雪要看相公怎麼……把仙兒破了處女身子……」

  迷迷糊糊的,也不知怎麼被妙雪和燕千澤一右一左夾上床去,短短的路上南宮雪仙只覺捉不著地,整個身子都軟軟地任兩人施為,妙雪初學乍練倒是還好,燕千澤可真是個老於此道的淫賊,挑逗手法又快又猛,一路上閉目呻吟的南宮雪仙只覺整個人都癱瘓了,幽谷中春潮不住湧現,一波波地溢出她再夾不緊的股間,尤其燕千澤這壞師丈還不容自己暈迷迷地上床,在床上站定了身子,魔手在自己股間一陣撥弄,將那傾瀉掬起,輕抹在自己嬌挺敏感的胸前,波濤浸潤之間,兩朵粉嫩的花苞愈發艷麗,在南宮雪仙難耐的呻吟中,隨著她的呼吸甜蜜地顫抖著彈跳著。

  軟綿綿的身子被放到了床上,雪臀挺在床沿,南宮雪仙只覺腿上一緊,雙腿已給燕千澤有力的手分了開來,隨著他的擺佈夾到了他腰上,與此同時妙雪也偎上床來,體貼地在南宮雪仙頸後擺上了個枕頭,讓她頭頸微抬。

  南宮雪仙一睜眼,只見兩顆彈跳波動的美峰之間,燕千澤那硬挺的肉棒似近又遠,灼燙的熱度幾乎已烘到了自己股間;那肉棒昨夜才奪妙雪身心,今夜又要在自己身上試招,想到方才妙雪是怎麼被那肉棒蹂躪的神魂顛倒,身心都似在波濤間蕩漾飄搖,舒服到再也管不住自己,又想到接卜來自己也要步妙雪後塵,在男人胯下享受到前所未有的快樂滋味,南宮雪仙芳心不由一蕩,緊張之間纖腰微抬,幽谷中竟也噴出一縷情絲浸洗在那肉棒上頭。

  「哎……」沒想到那肉棒雖已兵臨城下,自己卻是如此反應,南宮雪仙登時羞得俏臉通紅,可酥軟的身子卻沒法供給她掙脫的力量;這時妙雪輕輕探頭過來,寵溺地在南宮雪仙唇上親了一口,「好仙兒不用害羞……這樣子一點也不羞人……很自然的……妙雪也才剛……剛被他弄得噴出來……仙兒放心……在辦事之前……弄得愈濕愈好……愈濕軟愈潤滑,弄起來愈不會太痛……仙兒這樣子更好……」

  「恩……仙兒……仙兒曉得……」就算不曉得也沒辦法,他那肉棒都已經頂到了玉腿之間,幽谷口處幾可近身感覺得到那肉慾的火熱,那淫火薰然的感覺差點讓南宮雪仙又洩出一波來,此時此刻她就算想要退縮,也不過是從自己心甘情願的獻身變成被他強行破身,連後果都不會差上多少。

  南宮雪仙迷亂地吻著師父甜甜的唇,只覺自己好緊張好緊張,方才主動換上這誘人艷裳的勇氣都不知飛到了那兒去,她差點錯覺自己也是身懷媚骨才會對情慾如此渴求,比昨夜的妙雪還要來得浪蕩,「唔……師丈……給……給仙兒吧……仙兒準備……準備好了……裡面都……都已經濕透了……」

  「好……那師丈就來了……好仙兒放鬆些……」

  「哎……師……師丈……啊……」本還以為自己忍得住,沒想到當真上陣卻仍是緊張到無以復加,尤其燕千澤並不是一口氣黥入,而是用肉棒在幽谷口處不住緩磨輕旋,蘸著她溢出的蜜液,用那火熱粗壯的棒頭輕輕揉開了半啟的幽谷,慢慢地、一點一點地頂進去,南宮雪仙只覺頭一次嘗試此味的幽谷被他撐了開來,微微的撕裂感加上脹痛,混在那強烈的快意之中,她真不知道自己的感覺是痛還是快,唯一能夠辨認的,就只有那正一點一點揉開自己的窄緊,一寸一寸佔有自己的幽深,充滿了男人佔有慾和本能情慾的肉棒的存在。嬌軀雖不由緊張,但在妙雪的溫柔吻吮加上燕千澤的輕柔手段之下,竟不覺多少痛楚,那快樂的滋味反而愈來愈強、愈來愈濃烈。

  「好仙兒……接下來就是重頭戲了……忍著點……師丈會……會慢慢地來……一輕輕地頂鋌而入,當肉棒頭處頂著那處女的薄膜時,燕千澤只覺南宮雪仙嬌軀一窒,知她難免緊張,他放緩了動作,輕聲出言安撫,同時雙手在南宮雪仙軟媚的肌膚四處遊走,預期再度逗起她強烈的慾望。

  果然如燕千澤所想,這南宮雪仙也是天生的純陰之體,雖只是剛剛開苞,幽谷難掩青澀,可夾吸之間卻頗有種令人迷醉的快意,雖不像妙雪那般老辣地緊啜,才南進去便有種想要射精的感覺,卻也有種肉棒被吮吸般的滋味直透背心,令他不由有種想要深深攻入的衝動,好不容易才忍得住。

  「沒……哎……沒關係的……」雖覺幽谷被撐了開來,痛楚直透骨內,淚水都快要從眼中溢出,但那強烈的滋味竟絲毫沒有減退,與痛楚混合之後真不知該如何形容,體內難以想像的衝動令南宮雪仙竟不由脫口而出,「哎……師丈……給……給仙兒……仙兒已經……已經準備好了……師丈……給仙兒一下……一下重的……一口氣……刺穿仙兒的處女身子吧……唔……刺到最裡面……把仙兒完全貫穿……」

  「那……那可不行……」雖知南宮雪仙被誘得春心蕩漾,卻沒想到竟有這般出格的要求,妙雪不由又羞又懼,羞的是自己動情之時,多半也像她這樣對他需索,懼的卻是若當真燕千澤一口氣貫穿,那痛苦真可令南宮雪仙痛不欲生,事後這好徒兒也不知會怎麼怨恨把她弄得如此痛苦的燕千澤,以及與這淫賊合作愉快,令她情迷意亂地獻出身子的自己。

  她輕撫著南宮雪仙嬌軀,朱唇輕柔地在徒兒唇上和乳上來回滑動,唇舌觸及處柔軟嬌甜,在在都充滿了誘人犯罪的情慾意味。妙雪原已慾火末消,此刻在徒兒身上竟不由又湧起一絲需要,「好仙兒不知那事兒嚴重……若相公當真……當真一口氣黥進去……把仙兒小小的身子撐開撐裂……仙兒會痛得受不了的……那可絕對不成……」

  「唔……師父……師父放心……」被兩人逗得情迷意亂,只覺幽谷中那火燙的侵略者是如此令她歡快,還未被肉棒充實的部位充滿了飢渴,尤其是那層處女膜在肉棒輕輕地頂觸之下嬌顫不已,不住向她傾訴著想被蹂躪突破的希望,身體裡面滿滿的都是想要男人,南宮雪仙只覺自己再不想忍耐了,「師丈很……很厲害的……就算……哎……就算一口氣刺穿仙兒……一開始時真的會很痛……可是以師丈的功夫……仙兒的身子很快……很快就被他逗得又熱起來……忍著痛也想要他……就好像……就好像師父一樣……明知道會痛……還是……還是想被他在床上干……干到最裡面都舒舒服服的……」

  「你……哎……」沒想到南宮雪仙竟這般明白自己在床上逢迎燕千澤時的心意,妙雪不由大羞,可一轉眼看到燕千澤得意洋洋的表情,也知自己的想法瞞不過他,想來這人也是知道自己表面上象徵性地推拒抗議,實則這被他征服的身子再無法抗拒他的求歡,才對自己連番征伐,奸得自己心花怒放,既痛且快地承受他的需要,一次又一次地在他胯下享受愉快的敗北滋味,身心都癡纏著他。

  可南宮雪仙終究不像自己一般擁有天生媚骨,無論被男人如何強行蹂躪姦淫,也會漸漸被引發快感,終至一發不可收拾,若燕千澤真的硬來,這小姑娘怎麼承受得起?「相公……你……哎……稍稍注意點……若讓仙兒痛哭出來……妙雪可……可不饒你……大不了……大不了忍著不給你奸……」

  「好好好……為夫會注意的……好仙兒……師丈來了……」

  「哎……」雖知那痛楚絕不好受,可當處女膜在男人的插入下破裂,撕裂般的痛楚登時襲遍週身,痛得南宮雪仙身子弓起,咬住了唇才能忍著不哭出來。如果不是前戲足夠火熱,加上身子裡也不知哪兒來的慾火,竟令她在如此痛楚的情況下,幽谷深處還滿盈著對男人的渴望,怕她真想要停下來,什麼都不管了。

  一開始時雖是痛楚難當,但還真像南宮雪仙先前所講的,在燕千澤和妙雪的手段之下,南宮雪仙剛剛破處的胴體竟漸漸又火熱起來,傷痛的嫩肌漸漸習慣了那痛楚和磨擦的感覺,火熱渴望地捲了上來,吸緊了肉棒再不願放;尤其兩人的手段高下有差,妙雪的手法雖然稚拙卻溫柔甜蜜,燕千澤的手段火熱卻是直透心窩,在妙雪的手法拂過嬌軀之後,漸漸動情的她竟不由得追隨起燕千澤的疼愛,身子不由軟軟蠕動起來,偏生燕千澤雖知她已經想要,卻不肯輕易動手,只在她敏感的嬌軀上頭來回撫愛,肉棒也不知用了什麼邪法,感覺上像沒有動作,卻又搔著幽谷蜜處陣陣酥麻,勾得南宮雪仙慾念漸旺,淚珠漸漸消失,媚眼中竟又透出銷魂蝕骨的渴望。

  「哎……師丈……求……求求你……仙兒……啊……」

  「仙兒還痛嗎?」雖看得出來南宮雪仙的神色已不比花苞初破之時,眉宇漸舒、櫻唇微揚,甜蜜的情慾漸漸從喘息中溢出,那模樣顯是漸漸嘗到了此中美味,但愛徒心切,加上不在交合之間終是隔了一層,妙雪忍不住問了出來,「要不要……要不要相公再……再緩上一些兒?」

  「不……不用了……師父……嗯……仙兒裡頭……裡頭好癢好麻……好想要……要被脹滿起來……雖然真的還很痛……可是……可是仙兒已經……已經忍不住了……真的……好想……哎……師丈……進……進仙兒身子吧……」

  知道南宮雪仙所指是什麼樣的情形,妙雪七上八下的心這才放下了一半。她親吻著徒兒的眼角,吮乾了淚痕,嫩頰輕貼著徒兒火熱的香肌,「好仙兒……這樣就……就好了……那是最好的感覺了……從痛到癢……從癢到麻……被他一點一點地搔刮著……漸漸的就不會那麼痛……愈來愈酥……愈來愈癢……身子裡頭又熱又麻……被他搔得舒舒服服……好像每一寸都被他咬著吸著……一切都被他一口一口地吃乾抹淨……一點都保留不了……等到你和他都爽到了極處……洩了身子的時候……仙兒會覺得整個人都飄到了天上……然後又……又被他深深地射了進來……你才會覺得整個人都被他佔了……徹徹底底的……」

  「嗯……哎……就……啊……就是這樣……哎……師丈……你……好燙……好熱噢……仙兒……仙兒好痛……可是又……又好舒服……」被妙雪那又甜又嬌,又似囈語又像回憶的話兒勾得魂魄也茫酥酥了,南宮雪仙不由忘形地微扭嬌軀,將肉棒迎得更深了些,漸漸地感覺到幽谷的最深處也被男人插入,也被男人撐開了。

  雖說脹痛難免,舊痛加上新痛,可隨著芳心又復騷然,身子竟也漸漸揮別了痛楚,轉而熱情地擁上男人、擁上肉棒,只覺被肉棒觸及的地方果如妙雪所說,從痛到癢、從酸到麻,感覺愈來愈舒服、愈來愈痛快,他的肉棒上頭彷彿生了嘴一般,不住吸著自己嬌嫩的幽谷嫩肌,吸得她只覺愈來愈癢,在他的刮搔下愈來愈舒服,體內彷彿破了堤一般,蜜液不住洶湧而出,卻被那火熱的肉棒一滴滴啜飲吮吸著,又痛快又舒服,當真有種被徹徹底底佔有的快感將她淹沒。

  扭搖之間愈發舒暢,不知何時起南宮雪仙已舒眼地忘了形,四肢纏緊了身上的燕千澤,忍著痛楚挺腰迎合,在他懷中磨動扭搖,而燕千澤也配合無比地俯下身來,嘗著她櫻唇上的芳香甘甜,一邊肉棒緩緩旋磨挺動,無論進退出入、又或旋磨勾挑,在在都攻上南宮雪仙敏感的所在,加上妙雪在旁協助,撫摸憐惜著南宮雪仙的敏感處,令她體內的津液一波波泌出,被他上面的大嘴和下面的肉棒盡情吸啜,被采的感覺使得南宮雪仙愈發舒服,彷彿有什麼接連不斷地從體內流出來,飄飄欲仙的滋味令她渾然忘我,纏緊了燕千澤哭喘呻吟,聲聲句句都是樂翻了心的甜蜜。

  等到最強烈的高潮襲來,洩得渾身舒暢,真如登了仙境一般的南宮雪仙一聲甜蜜的嘶叫,整個人都癱了下來,彷彿身心都在那高潮的襲擊下碎成了片片,偏偏就在這個時候,燕千澤也頂緊了她,茫然中的南宮雪仙嬌軀一震,只覺那抵入子宮的肉棒口處,一波強烈的火燙直射而入,灼得她每個毛孔都快樂地哭了出來,喘息中的她只知盡力夾緊他,此外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迷迷茫茫地睜開了眼,只覺身子仍被重重壓著,燕千澤正伏在自己身上喘息著,一時間似是不想起身,南宮雪仙閉上美目,眼角不由沁出一滴眼淚,卻不是失身受辱的哀憐,而是體內無盡歡快的表徽。

  她輕輕地吸了幾口氣,入鼻的儘是男人身上的味道,呼吸之間卻不由得又牽動了體內的痛處,但在強烈快感的麻痺之下,那痛苦是如此的微不足道,而真正令南宮雪仙有異樣感覺的是幽谷裡頭的滋味,深處被他射了一發又燙又麻的精液,弄得子宮裡頭還是酥酥麻麻的,幽谷卻在痛楚中有些空虛。

  燕千澤射了之後終於自體內退了出去,可那未盡的滋味卻還在體內盤旋不去,又像滿足已極、又像還想再要一回,心中的忙亂令南宮雪仙也不知該怎麼辦才是。

  偏過頭來,南宮雪仙美目微張,卻見妙雪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登時羞得身子又熱了起來,便是閉上了眼,卻覺妙雪的目光似還在自己臉上逡巡不去。想到自己不只偷窺了妙雪與男人交合的媚態,甚至還走到房裡來,就在她眼前將處女身子獻了上去,南宮雪仙羞不可抑,根本不敢面對師父,好半晌才小心翼翼地開了眼,嬌怯怯地叫了出聲,「師……師父……仙兒……哎……仙兒……」

  「仙兒舒服了嗎?」

  「嗯……好舒服……仙兒真的……真的洩出來了……真好像登了仙境一般……哎……師父……仙兒現在才知道……為什麼……為什麼昨夜師父會……會那樣……師丈真的好厲害……弄得仙兒要死了……卻又那麼快活……」不好意思地說了幾句,見妙雪眉宇之間全無慍色,知道師父並不怪罪自己,南宮雪仙心下甜甜的,這才接了下去,「可是……可是師父也好厲害……仙兒才……才受了一次……就好像身子要……要被揉散了一般……再起不了身了……可是師父……師父卻還能再跟他……再跟他好……爽了一次又一次……換了仙兒在師父的位置……舒服了第一次之後……就只能一旁涼快去了……師父真的好美……好棒喔……」

  聽徒兒這般說自己,妙雪臉兒飄起了一抹紅霞,若換了先前只怕她也是羞得想鑽進地底去,但現下這般羞人事都幹了出來,被徒兒這麼說也不覺怎地;尤其徒兒也欲仙欲死地被燕千澤開了苞,當中自己也為虎作倀,妙雪只覺與南宮雪仙似更親密了些。

  她湊過臉去,與南宮雪仙交換了甜蜜無比的一吻,纖手輕移,從南宮雪仙身下取出了一方白絹。原以為那多半是女子洞房必備之物,用來證明她的貞純潔淨,但南宮雪仙凝目看去,這才發覺這白絹正是昨夜妙雪破身之時承接了她落紅的證物,絹上牡丹原本染了色已是嬌艷,現在又透上了自己的落紅,比之昨夜所見又多了一層深淺掩映的美感,看得南宮雪仙又羞又喜,又想伸手去碰又覺羞意滿身。

  「這個……可是好仙兒和妙雪一起弄出來的寶貝……」見絹上兩股紅色深淺互映,比之昨夜所見更艷麗幾分,妙雪連聲音都顫了幾顫,「是仙兒和妙雪共有的……證明了你我師徒……是怎麼被他弄得欲仙欲死……直到陰精都洩出來,被他吃乾抹淨、一點不留……偏偏又只能任他為所欲為……相公真是壞透了……可也讓妙雪愛死了……仙兒你呢?」

  「仙兒……仙兒也是……」想起知道此人就是燕千澤時自己的表現,對比現任的傭懶滿足,南宮雪仙只覺才被勁射過的子宮竟似又灼起了火來,她突地想到了什麼,橋羞□垂下頭去。

  「好仙兒……怎麼了?」

  「嗯……仙兒想起來了……」不敢迎上妙雪的目光,南宮雪仙含羞帶怯,偏生令她羞怯的男人現在還壓在自己身上,想掙都掙不開,何況兩人剛有了合體之緣,身子正自戀著他所代表的肉慾,更別想推開他了,「那時知道是他……仙兒好害怕……沒想到竟進了賊窩子……以他的……的壞……師父沒法動手,仙兒鬥他不過……楚前輩和小霜又跑了出去……只要他有點兒心意,在楚前輩回來之前……師父和仙兒的身子只怕都要被他壞了……師父說過……以他的功夫……楚前輩來回的這幾天……夠他用強把師父和仙兒都……都奸得服服貼貼,梅開數度之後……讓師父和仙兒都……都再也離不開他了……」

  「可不是嗎?」見燕千澤猶自沒有開眼,也不知是裝睡偷聽,還是正運功汲化著從南宮雪仙身上採來的處女元陰;深知處子元陰對這淫人而言乃上佳補品,妙雪也不去管他,只輕輕笑了出來,「當時……當時妙雪也在怕這個,等到妃卿回來的時候,妙雪的心才放了下來……沒想到……沒想到他就算不用強……還是……還是有辦法把仙兒和妙雪都弄上了床……心甘情願地任他姦淫……爽得再離不開他了……哎,好仙兒,雖是晚了幾天……可是……可是仙兒和妙雪還是……還是給他破了身子……一絲不掛地躺在床上……連床都下不了了……只要他想……隨時都可以……都可以在仙兒和妙雪身上大逞淫威……奸得仙兒和妙雪飄飄欲仙……看來……注定了的事還真是逃不過呢?你說是不是,仙兒?」

  「那可不一定……」睜開了一隻眼,燕千澤壞壞地笑著,「妙雪和仙兒一大一小都是美人兒……天生都要吸男人精的……為夫這把年紀了,可不一定受得了……現在為夫才知道,為什麼先賢有雲,色是劫骨鋼刀,確實是其來有自……你們是舒服了,可為夫恐怕今夜再沒辦法弄你們兩個美人兒……真是可惜,若換了當年,罵夫保證要你們各自再多爽個幾次,到早上都下不了床……」

  「壞……壞蛋……仙兒和妙雪都把……都把身子給了你,還這麼……這麼糟蹋人家……」含羞輕輕地在他身上扭了一把,妙雪唇上飄起了一絲笑意。南宮雪仙不知當年燕千澤的胡作非為,可她卻是瞭然於心,就算一長串時間過了,這人的床上功夫也退步不到那兒去,他現在示弱,多半只是為了逗逗自己師徒,只要他真的有心,功力一運,那肉棒保證又硬了起來,便是折騰一整夜,令自己秈南宮雪仙都爽過幾回,第二天一早真的別想下床,以他面言也是游刀有餘。

  這還不論他連著兩夜採了二女豐沛的處子元陰,功力大有進步呢!「就算……就算妙雪身子真能吸精……也只吸你的精……你這壞蛋……好好展功夫吧……妙雪知道,你很行的……就算……就算要再讓仙兒痛快一回也行的……」

  「別……師父……別……」沒想到說著說著,又繞回了自己身上,南宮雪仙拚命搖著頭。雖說方纔她當真嘗到了欲仙欲死的滋味,到現在都還覺得他射出的火熱還在子宮裡頭燃燒,可自己終究才剛剛獻出處子之身,現下光只是呼吸,都似可以牽動幽谷中的痛楚。

  即便知道以燕千澤的手段再在自己身上逞威,自己就算痛中也漸漸可以感覺那雲雨中的歡快,但南宮雪仙可不像妙雪那般身懷媚骨,受得住男人無窮無盡的征伐,她初嘗滋味的身子,可經不住他再次求歡呢。「哎……饒過仙兒吧……仙兒裡頭……好痛好痛呢……師丈……今夜就……就饒過仙兒……等過兩天……過兩天再來……」

  「瞧你說的,把仙兒嚇成了這樣……」嘻嘻一笑,燕千澤爬上床來,胯下之物上面滿是落紅的痕跡,雖已軟垂,卻更有種發洩過後的滿足樣兒,看得南宮雪仙不由偏過了目光不敢看,反倒是妙雪看著那樣兒,輕輕吞了口香唾,竟沒能接下燕千澤的話來,「好仙兒放心……師丈今兒個射得夠了,雖說看著你兩個美女師徒舒舒服服、漂漂亮亮地並頭癱在床上,一時片刻也還真硬不起來……今晚仙兒好好休息,師丈知道你剛練上功夫,至少得花個兩天自己複習這陰陽訣……」

  「嗯……是啊……」聽燕千澤又把話題轉回功夫上頭,妙雪輕輕地吁了一口氣,眼光好不容易才從那垂下的肉棒上頭轉回了徒兒身上,纖手輕輕撫著南宮雪仙汗濕的肌膚。以往練劍時雖也練得滿身大汗過,卻從不曾像現在這樣,光流著汗輕輕喘著,都似有無盡的甜蜜從身子裡竄出來;光纖手輕撫著她的香肩,都覺得有些心迷意蕩。

  妙雪暗罵自己,究竟想到什麼地方去了?就算自己當真身心都獻給了燕千澤,也不該連他的色狼行徑都學了去,更別說竟想要對自己的徒兒動手……想是這麼想,但嬌喘乏力的南宮雪仙看來如此嬌嫩柔弱,妙雪疼惜之間,竟心不由主地有些邪淫意念湧將起來,好不容易才抑制下去,「關於這功夫……若仙兒有問題……妙雪都未必答得出……」

  「真的嗎?」刻意將身體壓到妙雪身上,那柔軟嬌嫩的身子給燕千澤一壓,妙雪不由低聲呻吟出聲,差點整個人都軟了,只聽著他在耳邊輕聲細語,「可我看妙雪好厲害……根本不管疼……有機會就拉著為夫練這功夫……吸得為夫精洩神竭,差點沒力氣疼愛好仙兒……仙兒放心,妙雪這功夫也學了不少,仙兒有什麼疑問……好妙雪一定答得出來……就算她一時搞不懂,再相師丈多練個幾回……很快就知道要怎麼回答仙兒了……這點我敢保證,妙雪叮真是……生下來就適合學這功夫……」

  「你啊……真愛欺負人……」感覺到嬌軀被他擠壓著,肉體交觸之間,妙雪只覺嬌軀一熱,聲音相人都軟了幾分。畢竟她雖已在燕千澤胯下洩過一回,但方纔在胡床上頭被他逗得慾火又復高昂,偏偏接下來卻只能看著燕千澤為南宮雪仙破瓜開苞,滿腔慾火未洩,雖說涼了一會,稍稍平復了些,可正自沉醉其中的肉體,又哪受得住他如此肉慾的擠壓?

  何況燕千澤不只身子擠了上來,語氣更是輕薄,幾乎是明示自己對他的癡纏不放,可現下身子裡的狀況對他這等輕薄無禮,妙雪卻真是歡迎的很呢!「這麼調戲妙雪……也不管……也不管仙兒在這兒……當師丈的……也正經點……」

  「找若正經……只舊最不高興的就是妙雪了吧……」

  「聽你在胡說呢……」被他這般輕薄調戲,妙雪身心都有些飄飄然的暢快,微一轉身在他唇上輕咬了一下,又羞又媚的妙雪嬌滴滴地啐了他一口,那模樣只看得南宮雪仙眼也呆了。

  她本還以為妙雪最多是戀姦情熱,加上媚骨天生,受不住他的調情手段,燕千澤無論白天黑夜,一舉手一投足,都有股將人向情慾路上帶的味道,偏偏妙雪卻只有任他挑逗的份兒,卻怎麼也沒有想到,向來嚴肅冶艷的師父,竟也有向男人撒嬌的時候。

  尤其妙雪接下來的話,南宮雪仙雖已破身,終究經驗不多,光聽都覺得吃不消,只見妙雪媚眼如絲,從燕千澤面上緩緩滑到下體,纖手輕柔羞怯地輕捧起那軟垂的肉棒,愛憐已極地撫摸起來,那眸光不住散發著勾魂攝魄的光彩,看得燕千澤竟有點雄風欲振的傾向,「床上自不用正經……可床下就不行了……看你這東西……害妙雪這樣……」

  「哎呀,好妙雪……別這樣動手動腳的……」要害被妙雪捧在手中,燕千澤喘息著,只覺纖纖柔荑那不避污穢、直扣寶貝的勇氣,就令自己有些慾火昂揚,更別說妙雪動作雖是稚嫩,可媚骨的影響不只表現在幽谷纏綿吸吮的功夫上頭,連玉手竟也是本能的知道如何挑逗男人。

  只見妙雪纖手輕撫,在棒身上頭來回愛憐,滿手的穢跡蜜液非但未令她縮手,反使得她的撫摸之間愈發柔順滑溜,帶給燕千澤強烈的感覺,「好妙雪這般矯美……你的身子本來就如媚藥一般勾人,又這麼大瞻……挑得為夫好生舒服……再這樣弄下去……為夫又會硬起來……到時候仙兒可吃不消呢……」

  「仙兒吃不消……可還有妙雪呢……」一開始摸上去時還有些稚懼,但當玉手觸著了那令她欲仙欲死、又愛又恨的寶貝,妙雪只覺腹下慾火又自熊熊燃起,尤其當她開始小心翼翼,活像清潔什麼易碎寶物般撫摸著那肉棒的當兒,手上柔黏的觸感竟也勾得她心跳漸漸加速。

  她輕輕瞟了燕千澤無比誘人的一眼,一雙柔荑愛不釋手地撫上了肉棒,連搓帶揉、時抹時套,漸漸地讓那肉棒在纖纖玉手間茁壯起來,脫口而出的話彷彿直接從手上傳到了喉間,再不經其他部位控制,「相公……你弄得妙雪半天吊……在胡床上逗得妙雪洩了好幾回……事到臨頭又把妙雪扔掉,轉去愛仙兒……妙雪……□……妙雪真給你帶壞了……怎麼逗弄妙雪都好……妙雪想……想要你……再愛一回妙雪呢……」

  「嗯……妙雪好乖……哎……相公教你幾招好了……」沒想到妙雪如此上道,動作雖幼稚少效果,但光這勇氣就夠讓自己快活的了。本還以為妙雪道心清淨,想令她徹底臣服還得自己花上好大一番心力,沒想到妙雪竟不顧一切,什麼都不管地追求墮落的快感,這般鐵了心把一切貢獻給自己的嬌嬈,豈能令她失望?

  燕千澤又愛又憐地拉近她的臉蛋,狠狠地吻了她嬌甜的櫻唇,直到吻得妙雪哼哼唧唧地喘著,差點沒法兒呼吸了才放開,「妙雪這麼美……若你在相公眼前自慰……相公看得想不硬都不行……或者妙雪瞻子大一點……不用手……而是吻上去……用你的舌功……讓相公硬起來……」

  天哪!聞言不只妙雪腦中轟然一震,連南宮雪仙也給驚得呆了。燕子澤這法子未免太過邪氣,南宮雪仙雖知那滋味著實美妙,若女子也採取主動,還說不出會美到什麼程度?但就算妙雪天生媚骨,被男人干了之後本能的肉慾再也無法壓抑,可她昨夜才破瓜,還新鮮嬌嫩得緊,哪裡受得住這般主動向男人獻媚?

  可眼下師父連手都已經撫上那還沾著自己的落紅和流洩,又似污穢又帶著令她心癢難耐的情慾味道的肉棒,她可真沒把握,妙雪會不會當真就在他眼前自慰起來?

  回頭看了徒兒一眼,迎上師父目光的南宮雪仙不由驚詫;那眼光中猶似帶著千言萬語,卻不是她所習慣師父的眼神,也不知該如何形容,就好像……就好像帶著一些驕傲和挑釁的感覺,可那意思來得如此出人意料,南宮雪仙還真以為自己看錯了呢!

  真正像是看錯的卻是接下來的羞人春光,妙雪嬌軀微微一窒,卻沒離開燕千澤身體,反而是湊了上去,纖手輕輕捧著肉棒下緣將它托了起來,櫻唇一張,小小一口將肉棒吸在口中,只見肉棒就唇的當兒連燕千澤也是身子一震,發出了微微的喘息,彷彿光這麼一吸就有快感傳到心裡頭的樣兒。

  全沒想到妙雪會有這麼大膽的時候,看的南宮雪仙連下體的痛都忘了,眼見妙雪動作愈發火熱熟練,一開始還只是輕吻小吸,漸漸地連舌頭都舔了上去,雖是看不清楚,但聲音傳來卻也感覺得到,那小巧的舌尖是如此靈動地吮著肉棒,一點一點地將它吸硬吸大起來。

  「唔……好妙雪……你的舌頭……嗯……好棒……對……就是這樣子……哎……像是……像是跟為夫親吻的時候一樣……怎麼……唔……怎麼吻為夫的舌頭……就怎麼……啊……就怎麼弄那兒……要像是愛惜寶貝般舔著吸著……唔……喂,不可以……不可以用咬的喔……這是……是高段技巧……後面再教……」感覺肉棒被妙雪吞吐,燕千澤一面強忍著那無比美妙的感覺,一面輕聲指導著妙雪的動作。他教的高明,妙雪又學得快,漸漸的燕千澤教導的聲音愈來愈小、享受的聲音愈來愈大,到後面竟是只有喘息的份兒了。

  感覺那肉棒在手上漸漸茁壯、在口中逐步硬挺,聽著燕千澤的喘息,彷彿在稱讚自己的功夫愈發精熟,等到那肉棒已經硬得不能再硬、燙得不能再燙的時候,妙雪才鬆開了口,纖手仍難捨難離地托著棒身,媚眼甜蜜地看著自己的成品,好半晌才回頭看向正呆呆望著自己的徒兒,香舌在唇辦微掃,將嘴角那絲淫精和幾滴腥紅吸進了口中,鑽進南宮雪仙耳裡的聲音充滿了聞所未聞的味道,那火辣挑逗的眼波、那淫媚誘人的神態,當真只有狐媚二字可以形容,「嗯……好仙兒……妙雪這下子……可是把你的落紅……給吃進來了……原來……方才仙兒洩得這麼甜……這麼好吃……」

  「好妙雪……唔……」被妙雪一輪口手兼施,肉棒早硬挺了起來,燕千澤雙手輕撫著妙雪汗滑的雪臀,似在打量著該從哪兒下口,「為夫……被你吸得好硬了……再忍不住了……現在就要干你了……」

  「是……相公……」聽燕千澤一副快忍不住的樣兒,妙雪微挪嬌軀黏上了他,「妙雪也想要了……方才在胡床上頭……你就……就逗得妙雪一直流……又在妙雪眼前弄了仙兒……妙雪一直等著,身子好熱好熱……裡面濕透了……一直都沒乾過……現在都……都這麼濕了……好相公……痛快地玩妙雪吧……」[/size]

globe 發表於 2014-6-23 23:09

[size=4]第三集 第三章 探敵所知

  跟昨兒一早一模一樣的場景,只是這回燕千澤不是扶著嬌傭無力的妙雪出房,而是左擁右抱。妙雪倒是還好,旁邊的南宮雪仙可就慘了,雖說昨夜燕千澤沒再弄自己,可卻在妙雪身上連番發威,偏生妙雪似被自己破瓜時的模樣誘發了慾火,與燕千澤雲雨歡合的甚是合拍,一次接一次地在他胯下歡快喘叫、熱情逢迎,逗得在旁的南宮雪仙心情全沒法平靜。

  本來在隔房偷窺時,已被那情潮逗得難受已極,這回她不只破了身,親身嘗到了那滋味兒,人又在同一張床上,映入眼簾的儘是妙雪在他胯下婉轉承歡的艷景。

  即使閉上了眼,耳邊響起的喘息聲也不住逼入耳內;就算搗緊了耳朵,兩人床笫酣戰之時,也震得床柱不住搖晃,強烈的肉慾感覺從眼、從耳、從身下不住湧進體內,不住勾起她剛洩過的慾火蠢蠢欲動。

  若非南宮雪仙深知自己才剛破身,撐持不住連番激愛,只怕真要被這近在咫尺的強烈挑逗勾得全然忘形,加入他倆的歡愛之中;反正以燕千澤的厲害,便加上自己,他最多是累上一些,最後也一定是自己和妙雪一起癱在床上,傭弱的喘息聲此起彼落,一起被他征服身心,再也無法自拔。

  只是一夜風流之後,當一早起來,妙雪猶自軟綿綿地伏在燕千澤身下,滿臉幸福滿足的神采,南宮雪仙雖也覺得渾身舒暢,彷彿身子被那高潮的感覺溫潤滋補,除了幽谷裡頭那無以名狀的疼痛外,在在都顯得那般滿足,可眼兒一睜,看到了胡床前面那飄落在地的鵝黃輕紗,南宮雪仙登時嚇得面無血色。

  昨夜走過來時也不知著了什麼魔,一心只想將自己年輕美好的肉體展現在他眼前,除了那薄紗外身無寸縷,在床上是爽得夠舒服了,可現在想到還得走出去面對楚妃卿和燕萍霜,總不能穿著那暴露巳極的薄紗出門,南宮雪仙真羞得整個身子都燙熟了,再無地自容。

  偏偏身子才一動,幽谷裡一股痛楚強烈地阻止了她,那痛楚中又混著昨夜的餘韻和體內溫熱潤滑的感覺,痛中又有令她歡快的滋味,南宮雪仙也不知該皺眉還是該喜上眉梢才是。

  見徒兒如此異樣,妙雪爬了起來,聽著南宮雪仙囁嚅吞吐,好不容易才把心裡的話說了出來,妙雪不由柳眉一皺。昨夜刻意迎合,將南宮雪仙誘過來時她可沒想到那麼多,直到現在才想到還得見人,若非如此,以燕千澤的好色稟性,這樣赤裸裸地躲在床上,肆意淫玩兩個嬌嫩花苞才剛剛開放的嬌美胴體,才是他的手段。

  反正二人武功都已有了一定造詣,雖說遠不到仙道高人餐風飲露、不沾人間煙火的程度,但要在床上撐著搞上幾天,等身子盡情開發了,無須擔心破瓜痛楚時再下床也未嘗不可。燕千澤有此手段,自己戀姦情熱,南宮雪仙又是含苞初放,兩女各有麗色,正是最好給燕千澤淫玩調教的時候……

  自己是想到什麼地方去了?妙雪搖了搖頭,趕忙下床著衣,快手快腳地鑽到隔壁南宮雪仙房裡,一點時間都不敢浪費地將衣裳取了過來。

  果如妙雪所想,她動作雖快,從出房、取衣到躲回自己厲裡,雖稱不上瞬息之間,也是一點多餘的時間都沒花,可等到她回房的時候,床上的南宮雪仙已給同樣赤條條的燕千澤摟在懷中,正自上下其手,情竇初開的胴體被他一陣愛撫,竟似又湧現了熱潮,尤其幽谷之中混雜著痛苦和快感,那強烈的刺激讓南宮雪仙甚至不知該做什麼表情。

  明知初破的幽谷受不住他的求歡,偏又愛煞了他的手段,好不容易等到妙雪取衣回來,含羞之下她才鼓起勇氣,從燕千澤懷中逃下了床,也不管動作之間幽谷裡的酸酥微疼,和步履間未干餘瀝又自流下,忙不迭地穿好了衣裳。

  著衣妥善,連秀髮也在妙雪的幫忙下梳好了髻,可出房門的時候,卻還是逃不過被燕千澤左摟右抱的命運,加上他連走路時也不老實,即便在瞪大美目的燕萍霜眼前,手也不住偷偷地在她身上撓撓摸摸,不住刺激著她敏感嬌嫩的胴體,偶爾還多用點力挑逗撫玩,羞得南宮雪仙真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她可真做不到像旁邊的妙雪那般泰然自若、沉醉迷戀地享受被他輕薄滋味的模樣。跟這羞人的情景比較起來,每步踏出時幽谷中的隱隱作痛,還比較容易承受呢!

  稍微好一點的是,自己至少不用像妙雪那樣,連個位子都沒有,只能坐在燕千澤懷抱裡頭,不過看妙雪迷醉享受的模樣,想來那特別的位子對她而言,享受可比羞赧要多得多,和昨天一早出房門時的羞怯簡直不能比。難道多了一晚上輕憐蜜愛,就會讓女子有這麼大的改變?還是……還是因為昨夜連自己也賠上了,才讓妙雪變了這麼多呢?

  不管正在心中尋思苦想的南宮雪仙,妙雪大大方方地坐在燕千澤懷中,玉手輕勾著他的脖頸,一副愛煞了他、再不管旁人的模樣,不過她的大方,還不如南宮雪仙的嬌羞來得惹眼。

  才一坐定,看南宮雪仙就座時柳眉微蹙,嬌軀劇震,一副含疼帶苦、猶白陘受不起的嬌俏模樣,楚妃卿連忙遞過了一個坐墊,讓南宮雪仙坐起來舒服一些,那默契看得燕萍霜不由目瞪口呆。南宮雪仙連杯茶都還沒有入口,燕萍霜已忍不住問了出來,「雪仙姐姐……你……你也到爹爹床上去了嗎?」

  聞言纖手一震,若非旁邊的妙雪眼明手快,伸手扶住了杯子,差點一杯茶就要倒了下去。南宮雪仙感激地看了一眼師父,慢慢地把茶杯放下,此事早晚是藏不住的,何況跨越了那條界限之後,不知怎地膽子也大了起來,雖覺羞人,但至少不會像還是純潔處子一般,光聽到這種話都要羞紅了臉,根本無法回答。

  南宮雪仙吸了一口氣,只覺燕萍霜射來的眼光雖猶如利箭一般,卻還是抬頭挺胸地迎上了她的目光,只覺開口時昨夜的甜蜜又回到了身上,「嗯……昨兒晚上……雪仙……雪仙實在忍不住……就……就到了師父房裡……上了師丈的床……讓你爹爹給雪仙破了身子……」

  「小霜兒別問了,雪仙姐姐會不高興的……」見南宮雪仙雖是鼓起了勇氣答燕萍霜那羞人的問話,聲音卻愈來愈小、愈來愈低,也知她未必吃得消;尤其小萍霜年幼頑皮,雖不知男女情事,卻是被她爹給帶壞了,若不早加制止,那張小嘴也不知會連珠炮地問出什麼問題來。楚妃卿連忙插了嘴,將早飯送到南宮雪仙面前,順便瞪了燕千澤一眼,「仙兒大概也折騰得累了,快吃飯吧!小霜兒,雪仙姐姐好累了,你別多問她,有什麼事,問娘……不,問你爹爹……爹爹一定知道……」

  「哦……」燕萍霜答應了一聲,精靈的眼兒仍在南宮雪仙身上打著轉,看得南宮雪仙一陣羞,連忙舉箸就食,掩住了表情。飯食雖是美味,現在的她卻也是食不知味,看著燕萍霜不住問著燕千澤羞人的問題,燕千澤回答之間難免語涉淫褻,只是終究是回答女兒,話裡還不至於太過分。

  不過小姑娘確實纏人,燕千澤既不想讓她知道太多,又得顧著答女兒的問題,一時之間也得全神貫注,竟似忘了手上挑逗妙雪,不過看妙雪飄著他那水汪汪的眼神,也知她光坐在他懷抱裡已是相當滿足,倒也不會埋怨沒經他使壞的魔手;那稱不上端莊卻是大方的模樣,看得南宮雪仙心下生羨。雖說同樣是過了那條線成了女人,可不知自己到什麼時候,才會有師父這般的修養。

  好不容易答完了女兒的問題,燕千澤一轉眼見楚妃卿雖是言笑自若,眼下卻微帶黑氣,顯是夜裡也沒睡好,不由心中生疑。他知道昨夜之事雖是歸功於自己床上手段高明,加上妙雪合作無比,兩人聯手的風流局自不是南宮雪仙這雛兒逃導出的,但最大的功臣卻是跟前的楚妃卿。

  如果不是楚妃卿在這些日子的飯食裡偷偷加了點媚藥,雖說份量下得極微,不至於讓人察覺,卻也漸漸在體內堆積。平日還可,但情慾一起便似在火藥庫裡點了火星,一發不可收拾,這才讓南宮雪仙不知不覺間著了道。可無論如何,也不會先知先覺到知道昨夜自己就弄了這小姑娘上床吧?

  「妃卿怎麼了?好像沒有睡好……是為夫吵到你了嗎?」

  聽燕千澤這麼一說,南宮雪仙瞼兒一紅,忍不住偷偷望向師父,妙雪雖也嬌顏微赭,卻是甜蜜多於羞怯,顯然兩女都想到了一處,可楚妃卿卻是搖了搖手,「嗯……也……也沒什麼啦……」

  二十年的夫妻了,彼此一舉一動都知心意,見楚妃卿言語吞吐,知她心中有事,燕千澤伸手過去捏住楚妃卿的手,只覺人手微涼,竟似有些著了風寒的味道,不由心中微疼,大起憐惜之意。

  這幾夜自己風流快活,可也苦了她在旁操持,若非她苦心經營,自己想要在床上風流都快活不起來,「著了風寒就不好了,萍霜,晚些你幫個忙,給娘熬點熱湯暖暖身子,爹爹會教你怎麼做……妃卿你好生休息,別太操勞了……不然,晚上讓為夫陪你,讓你身子暖些,軀軀寒氣……」

  「真的不用了……」微微垂首,被捏著的玉手卻不想縮回,光被丈夫握著都覺得暖流緩緩而入,烘得嬌軀甚是舒服,知是燕千澤暗自運功為自己注入真氣,活化體內勁氣,楚妃卿心下微甜,見燕千澤雖是懷抱美人,昨夜又多弄了一個,對自己卻仍是關懷備至,幾日來的辛苫都有了滿意的代價。

  她偷眼望向妙雪,嘴角浮起了一絲甜甜的偷笑,「妃卿不過是……不過是受了點涼……好生休息一天就好……相公不用擔心……好好寵妙雪姐姐和仙兒才是……妙雪姐姐渴愛你的緊,再加上仙兒青春年少,相公若是冷落了她們,便妙雪姐姐不動劍找你,妃卿也要……也要生氣的……」

  「這……」聽楚妃卿聲音嬌甜、似怨似鎮,那模樣連妙雪都不由芳心微動,燕千澤卻是皺起了眉頭,沒有理由地就是感覺得到楚妃卿似在瞞著什麼事情。

  雖說懷擁美女,但就因如此,反而更令他想多加補償這溫柔的元配,自不能不多加關心,「妃卿說實話……昨夜究竟怎麼了,嗯?」

  雖是沒有抬頭,楚妃卿卻不由吐了吐舌,那模樣看在妙雪眼中,心裡都不由得百感交集。當年的楚妃卿雖是溫柔卻不怎麼聽話,又少江湖經歷,往往弄出什麼事情讓妙雪和華素香收拾善後,那時楚妃卿就是如此頑皮嬌柔的表情,她不知看了多少次,自是心知楚妃卿雖嫁了人,某些部分卻一如當年,仍是那個嬌甜調皮的小妹妹。

  見瞞是瞞不過去了,楚妃卿雙手合十,舉在額前,頭更抬不起來了,「呃……妃卿說了,相公你……可別生氣……」

  「嗯……我會生氣……妃卿不曉得愛惜自己,沒有比這種事更讓為夫生氣的了……」

  「這……好吧……妃卿招供便是……」低著頭不敢抬,只偷眼看著丈夫的表情,活像個做錯了事被捉到的小孩,楚妃卿怯怯地開了口,「昨夜相公和妙雪姐姐快活,妃卿一時睡不下,就……就偷偷上了澤天居,看看虎門三煞的情況……順便看看……看看有沒有機會把仙兒的家人給救出來……哎……」

  猛地一閉眼,只覺燕千澤一巴掌揮到了頰邊,勁風已到了頰上,楚妃卿微咬銀牙,可那衝擊卻一直沒有來。好半晌她才睜開眼睛,見燕千澤吐出一口氣,已揮到頰邊的手輕輕撫著自己的臉,「好妃卿,你……你也未免太大瞻了……澤天居現在可非善地,虎門三煞習練了十道滅元訣,功力已非之前江湖傅言可比,不算鍾出顏設,就連那梁敏君都不知是否壓了什麼本領沒用出來,還不用說他們是否又招了什麼人馬進去,若失了風,即便妃卿武功再高一倍也未必能夠全身而退,你怎麼這麼不小心?要是真出了什麼事,教相公和萍霜可怎麼辦?你總要小心點才是……」

  「對……對不起嘛……妃卿下次不敢了……」

  「此事非同小可,絕對不准有下次喔……妃卿要答應為夫,絕對不准冒險,知道嗎?」知道楚妃卿之所以甘冒奇險,有大半是為了暗算南宮雪仙的內疚感,燕千澤不由有點後悔,自己竟這般急色地把南宮雪仙弄了上手,不然楚妃卿也不致如此。

  但干了都干了,他再如何後悔,南宮雪仙的處女膜也沒辦法再長出來,眼見一旁的南宮雪仙欲言又止,既想探問裴婉蘭與南宮雪憐的情況卻又不敢,自己正生氣不假,更重要的是連妙雪也是一臉的不以為然,想來以前楚妃卿給幾個姐妹找出的麻煩也不少了。

  偏偏楚妃卿隱遁了這麼久,但在燕千澤百般照拂之下,仍像個長不大的孩子般,這才最叫人生氣,可現在又沒辦法真向她發作,燕千澤也只能吞下一肚子的火。

  「是,妃卿知道……妃卿以後不會了……」知道自己又過了一關,不過不只燕千澤面色不豫,連妙雪也是一臉不悅,知道自己真是犯了眾怒,楚妃卿還真沒話好說。

  她倒也不是那般不知輕重之人,只是虎門三煞擊傷妙雪真人,此仇不報不行,她雖知以自己的實力,絕不可能對付得了連妙雪都得負傷逃遁的強敵,卻也想親眼瞧瞧對手的模樣;加上她隱隱也感覺得到,弄了妙雪上手之後的燕千澤像是回復了以前的淫邪樣兒,對南宮雪仙虎視眈眈,出於夫妻恩愛她才幫了把手,可動手後又覺對不起南宮雪仙,這才想到去澤天居探探情況,好歹能讓南宮雪仙少擔心一些。

  「相公饒過了妹子,姐姐可沒有喔!」見楚妃卿鬆了口氣,知這小妹子一如以往,想她收了這頑皮心可是難上加難,妙雪不由得加了一句,「晚一點……等妃卿用過熱湯,身子暖了之後,妙雪還有得教訓妃卿妹妹的……我可沒有相公那般好說話,妃卿心裡要有準備……」

  「哎……哎呀……饒過妹妹吧……妙雪姐姐……」聽妙雪這麼說,雖表面上還是言笑晏晏,但從以前楚妃卿就最怕她這表情,不由開口求饒,「妃卿知錯了,真的知錯了,絕不會再犯……姐姐饒妃卿這一回吧,好不好?」

  聳了聳肩,這類的事也不是頭一回見了,燕萍霜自是知道最好什麼話都別說,以免愈說愈惹動火氣。不過她原還以為搞出這種事,娘親只在爹爹面前畏畏縮縮,想不到連遇上妙雪阿姨都是這麼副模樣,想來以往娘親多半是常常出這類小錯。

  她吐了吐舌,眼兒一飄卻見旁邊南宮雪仙櫻唇輕動,想說話卻又不敢,仔細一想便知她多半是想到了失陷敵手的娘親和妹子,心中觸景生情,不由輕輕伸手過去,覆住了南宮雪仙的手,雖說沒什麼實際效果,總是一些安撫。

  見楚妃卿已認了錯,燕千澤倒也不為已甚。他輕輕抿著嘴,等到妙雪說完了,才插了口,「說句仙兒想聽的實話,好妃卿……南宮夫人和小姑娘怎麼樣?有沒有看到她們?」

  「這……自是有的,」不敢看向滿面擔心的南宮雪仙,楚妃卿俏瞼一紅,「她們……她們都還好……好端端的沒受到什麼傷害,就是……就是疲憊難過一些,看起來倒是還好。不過虎門三煞似乎把家都搬了過來,把澤天居足足翻了幾遍,像在找什麼東西,看梁敏君的樣兒,似還沒有找到……」

  「是嗎?」微微沉吟,燕千澤一時倒沒有說話。楚妃卿雖未明說,但看她這樣兒,再聯想到方才話裡說裴婉蘭相南宮雪憐「疲憊難過」的話,想來這兩夜自己風流快活,鍾出和顏設兩人也在裴婉蘭和南宮雪憐身上肆意妄為。

  雖說二煞不知兩女身負純陰之體,但純陰之身的女子交合滋味遠勝凡女,加上「無盡之歡」藥力的推動,相加之下與媚骨天生的女子也差不多些,想來二煞這幾夜該當離不開兩女的身子;只是對裴婉蘭與南宮雪憐而言,失身仇人又與仇人夜夜淫歡,說不定間中還來個交換或一馬雙鞍,兩女終是名門之女,身受庭訓,便是身子未傷,但心中的痛楚只怕也少不了,若再加上雙煞恃強,不令兩女好生休息,也確實會好生「疲憊難過」。

  不過看起來十道滅元訣的效果比自己所想還要強烈,二煞雖是一擊成功,傷得妙雪無力動手而大獲全勝,但自身受此功反噬,也受到不少傷害,恐舊心智還真有所退化,否則即便舂宵苦短,兩女的身子再誘人,也比不上尋寶這般大事。

  無論南宮家的寶藏是金銀財貨,又或武功秘笈,既是讓虎門三煞甘冒得罪整個南宮世家與妙雪真人之險,再怎麼說此事也不該由梁敏君單獨操辦,留著雙煞專門在床上蹂躪兩女,如此勞逸不均,便是情誼再深厚的兄弟日後也要翻瞼。

  聽楚妃卿這麼說,南宮雪仙也不知該慶幸還是該難過,照說落入敵手,又身負藏寶圖之秘,給對方怎麼刑求逼供都不是難以想像的事,現下她們都好婗的沒傷到什麼,自是幸事,但她也不是單純的小女孩,昨夜章節給燕千澤寵幸得神魂顛倒,自是知道男人對女人能使出什麼手段,雙煞好色貪淫之處未必弱於燕千澤,對娘親和妹子又沒有憐惜之心,也不知娘親和妹妹是否吃得消雙煞的強姦手段?

  南宮雪仙心中一千個一萬個想立刻殺回澤天居去,把親人救出來,但妙雪重傷初癒,又非是十道滅元訣之敵,楚妃卿和燕千澤的武功也未必應付得了對手,自己已是娘親和妹子重見天日的最後希望,確實是不能不從長計議。南宮雪仙咬著牙,只覺心裡混亂到極點。

  斟了一杯熱茶送到南宮雪仙手邊,溫熱的茶杯觸著了南宮雪仙纖指,將她的心思拉了回來,燕千澤像是什麼都沒做一般,只專心看著楚妃卿,像是生怕她少了塊肉般,「既是如此,便傷不了他們,若光只是救人,該是還有機會……好歹聲東擊西這種小事,為夫倒還想得出辦法來……」

  「還是別冒險吧!」想到昨夜的情形,楚妃卿心中還有餘悸,「救人確是大事,也是急事,但澤天居裡除了虎門三煞之外,還有旁人,三煞也不知從那兒找來的人,看來頗有幾下子……」

  「哦,有誰?」

  「有兩個人,一個個高體壯,整個人看起來跟頭熊一般,光手臂都比妃卿的腦袋還粗得多,聽他們叫他熊爺,應該是姓熊,手上使的是根狼牙棒,雖沒見他動手,不過光看他拿著狼牙棒一點都不費力的樣子,看起來力氣應該很大……」

  偷眼望了望南宮雪仙,楚妃卿收了口沒再往下說。昨夜當她躲在澤天居旁的樹上,居高臨下窺視澤天居大廳之時,入眼的便是種種不堪入目的淫蕩之相。

  那姓熊大漢頗為好色,加上虎門三煞還真捨得出手,竟迫裴婉蘭服侍於他,在席間那姓熊大漢便撕扯掉裴婉蘭的衣裳,眾目睽睽下便奸了她,那肉棒也和人一般雄壯,若非裴婉蘭已是狼虎之年,且身中媚毒,又負純陰之身,雖是哀婉哭吟,卻勉強還能承受得住,等那漢子發洩完後再抱回房去,在裴婉蘭的哀啼之中再戰一輪,那狠樣換了旁的女子只怕真會被活活弄死呢!

  「姓熊的?力氣很大,使的又是狼牙棒?若以虎門三煞的交遊,又相南宮世家有所宿怨,這人多半是北海能鉅,」燕千澤冷笑一聲,「沒想到這只北熊也攙和了進來,倒真是精彩。」

  「北雄」熊鉅的名聲,除了對武林事一無所知的燕萍霜外,旁人都是知道的,此人天生神力,手中狼牙棒運使起來足可威懾千軍,威名非是幸至,只是他的腦袋比武功招式還要簡單,與其說是惡人不如說是個渾人,也怪不得旁人私下以北熊稱之。

  加上他雖是力道萬鈞,可狼牙棒的功夫卻與精細無關,遇上千軍萬馬時自是所向披靡,可若與武林高手相爭,只要不讓他佔得地利之便,用上輕身功夫與他周旋,當心別挨上狼牙棒重重的一下,耗上一個半個時辰,勝算該是十足十,不說燕千澤或妙雪真人,就連南宮雪仙遇上他也不必擔心,也難怪燕千澤不放在心上。

  「另一個可就麻煩多了。」楚妃卿柳眉微皺,熊鉅此人其實早在算中,她倒還不當一回事,但另一人雖非仙風道骨,卻也是氣魄逼人,一望便知此人武功只怕還在雙煞之上,自己之所以偷偷望得幾眼便逃了回來,不敢多所逗留,一半也是因為怕被此人看穿形跡,楚妃卿這點眼力還是有的。

  「是個黑衣道人,佩著長劍,看來虎門三煞似乎不怎麼敢和他搭話,他也不大搭理他們,一直自顧自地喝酒吃菜,旁若無人,又像是過路客人又像助拳,弄不清楚他究竟想幹什麼。」

  細細問清了那人形貌,妙雪眉頭愈皺愈緊,好半晌才吁出一口長氣來,「是厲鋒,沒想到他也來了……這人在武林道上沒什麼朋友,虎門三煞想來請他不動,多半是衝著妙雪來的,麻煩……」

  一聽到厲鋒之名,南宮雪仙與楚妃卿雙雙變色,連燕千澤表面力持鎮定,手上也微微發顫。倒是燕萍霜一臉茫然,不過她也不是笨蛋,能讓妙雪真人長吁短歎的對手,只怕武林中還沒幾個,加上娘親與雪仙姐姐都嚇了一跳,想來這個人該是相當厲害,聽起來像是專來找妙雪晦氣的。

  「『劍魄』厲鋒?當真是他?」

  「從形貌來看是他沒錯,」見燕萍霜全然不知,只睜著大眼睛想問又不敢開口,妙雪才開口解釋此人與自己的因緣,「五年前妙雪與厲鋒南京一戰,百餘招後妙雪僥倖一招勝敵,勝得險之又險,當時他雖敗走,臨走時卻還不忘撂下話來,等他劍法有成,會再找妙雪鬥上一鬥,沒想到他為了尋妙雪的晦氣,竟會與虎門三煞合流,這點妙雪倒真未想到。」

  「他……很厲害嗎?」

  「是啊!」微一點頭,算是答覆了燕萍霜的問題,想不到連厲鋒都站在虎門三煞那邊,此人崖岸自高,最是孤僻的性子,又固執不聽旁人說話,想解勸都沒得解勸。妙雪纖指輕輕叩在桌上,似是考量著厲鋒的劍法,「當日之勝妙雪算多了點運氣,相鬥之間有幾招都是差一點點才避了過去,若論真實本領,厲鋒劍法之高,與妙雪也是伯仲之間,加上數年苦修,也不知現在功夫如何,再次遇上妙雪未必能操必勝……有他守在澤天居,妙雪只怕難以抽手應付旁人……這樣不行,如果真和他鬥起來,百餘招內絕難分勝負;加上就算勝了他,妙雪只怕也要消耗不少體力,難以再戰旁人,可光靠你們要對付虎門三煞加上熊鉅……想全身而退可不太容易,這可該怎麼辦才是?」

  口中念著,妙雪不住沉吟,其實除了厲鋒這麻煩對手外,她另外還想到了一點:此次澤天居之事可不能讓燕千澤涉入太多,自己和楚妃卿委身燕千澤是沒辦法的事,連南宮雪仙都賠了進去已是大錯,若讓燕千澤在救出裴婉蘭與南宮雪憐一事上牽涉太多,以這人的好色性子,事後也不知會否巧施手段,把裴婉蘭與南宮雪憐也收了下來?

  兩女身中奇毒,又被邪人幾番蹂躪,稱得上身心俱傷,救出來也不知會不會尋死;如果再贊燕千澤以他那沒兩句就語涉淫邪的說話方式相加,也不知會出什麼事,更別說是讓這大淫賊染指了。

  自己雖在床笫間被他蹂躪得服服貼貼,再也無法抗拒於他,可終究是自己心甘情願,到時以裴婉蘭和南宮雪憐二女的情況,可經不了他的百般淫玩、恣意享用,仔細想想釜底抽薪之道,也只能盡量將他從救人一事上排除出去了。

  「確實麻煩……」妙雪正在沉思,燕千澤心中也正想著解救之方,兩人雖是體態親匿,卻是各有所想,不像表面上那般甜蜜。

  燕千澤所想的不是妙雪心中所慮,本來以虎門三煞的實力,就算硬幹破敵不得,以燕千澤的頭腦才智,要想出個主意把三煞調開,趁機將裴婉蘭和南宮雪憐救出並非難事,即使再加上一頭熊鉅,此人四肢發達、頭腦簡單,對付他也不用擔上太多心思;但「劍魄」厲鋒在敗於妙雪劍上之前,威名獨步天下、獨一無二,頭腦直覺也未必弱了,有他守在澤天居裡,什麼誘敵制敵的法子全都用不上,正面對決又非燕千澤心中所欲,實是難搞多了。

  「小仙兒……師丈這兒有兩個法子,你好生選擇,」想了一會兒,燕千澤總算開口打破了沉默,聲音只把眾女的目光都引了過來,連他懷中的妙雪也抬起了頭,想看看他有何妙計,「這兩個法子只是先決,還稱不上制敵之法。仙兒你是連等也不想再等,立刻就先將你娘親相妹子救出,再徐圖虎門三煞呢?還是耐著性子,先想辦法應付十道滅元訣的奇功,到時候先發制人,一口氣弄倒鍾出顏設二人,將虎門三煞殲滅,一口氣把你親人救出,順道也奪回澤天居的基業呢?」

  「這……」想到裴婉蘭和南宮雪憐落在那群好色的仇人手裡,也不知承受了多少不堪入目的淫邪玩弄,南宮雪仙昨夜才嘗到滋味,自是猜想得到,這事兒若是雙方兩情相悅,輔上絕佳技巧,自是上佳美事;可若女方受迫而為,男方的舒服暢快便是女方的傷痛苦楚,若再加上那令女人無法抗拒的手段,行房的時候肉體是快活了,可肉體愈是酥快,心中的痛楚也愈是強烈,那巨大的反差才是最令女子難以承受的,她自是想趕快將親人救出那可怕的淫窟。

  可十道滅元訣絕非易與,自己便獲傳陰陽訣,也只是多了自療之法,未必克得住,後一個主意才是十全之法,而且聽燕千澤的意思,他恐怕已經有辦法對付十道滅元訣了,「仙兒希望愈快愈好……可對方不好對付……」

  「是啊!」輕輕咋了咋舌,燕千澤搖了搖頭,多一個厲鋒確實使救人的難度增加了好幾倍,而且光這人在,就足以牽制己方實力最強大的妙雪無暇他顧,說麻煩還真是最麻煩的,「若沒有厲鋒在,光虎門三煞加上那頭熊,咱們硬打不得,要救人可還容易,但加上了他……確實難搞得多。要立刻設計救出她們,燕某是可以出主意,只是機會大概兩三成,而且一敗便後繼無力,只怕再救不出人來;若選了後面的法子,要克鍾出顏設二人,燕某倒還有個主意,只是需要時間……」

  「什麼主意?」聽燕千澤這麼說,連妙雪都來了興趣。雖說即便了有克制十道滅元訣之法,但自己的任務十有八九都是對付厲鋒這老對頭,當日敗於二人之手的場子怎也不可能親自討回了。

  十道滅元訣揚威武林久矣,燕千澤未曾親自遇上,光只靠著為自己推拿時感覺到的勁氣流轉,加上助自己以陰陽訣驅除十道滅元訣勁氣時的經驗,便敢誇說能對付此訣,她倒也真想看看他能想得出什麼法子;何況若燕千澤當真有法,到時候自己應付厲鋒,另外想辦法牽制熊鉅,克制十道滅元訣的法子應付了鍾出和顏設,剩下一個梁敏君光靠南宮雪仙都應付有餘,其餘的莊丁等人絕衝不過燕千澤的防線,仔細算算等於什麼事都解決了,她自不會漏聽這等重要之事。

  「從妙雪身上,燕某看出了十道滅元訣的幾個特點。」皺起了眉頭,顯然這法子他並無多少把握,不過妙雪也知道,此人最喜作弄旁人,他的表情十個有五個不可信,「這功夫的訣竅,在於將功力分成數種甚或數十種彼此衝突的勁氣,若是傷了人,傷者猶如同時被數個高手所傷,而且傷處勁氣彼此糾結纏戰,無法相安;加上武林高手功體均有自動循環之能,愈是高段功夫愈似太極生滅無盡,受傷時體內功力自行運轉療傷,偏生十道滅元訣的性質混雜不一,體內功力運轉自療,雖可療愈一部分的勁氣,其餘部分的勁氣卻愈發深根體內,實是無懈可擊的奇門功訣……」

  「那……那怎麼辦?」

  「聽我說完嘛,仙兒……」知南宮雪仙關己則亂,燕千澤揮了揮手,作勢要地安靜下來,等南宮雪仙閉了口,才繼續說下去,「十道滅元訣本身無懈可擊,但修煉者卻有破綻可尋。十道滅元訣的威力在於數種勁力的彼此作用,難以針對其一,危機也是在此,修習者欲練此功,自己體內的功力便不可能不隨之混亂,功力愈深後遺症愈險,一旦動手傷人,遺禍更是無窮,我想當日傷了妙雪之後,鍾出顏設二人只怕也受此功反噬,想來他們這段日子看似快活,其實並不好過……」

  「可……可是,聽說過當年皮牯的下場,燕千澤的分析確有所本,但手創此功的皮牯功成後,又積了近十年的功夫,才終於功體反噬毀了自己,南宮雪仙可忍不了那麼久。

  何況這樣等下去,終是夜長夢多,也不知他們是否已有瞭解方,妙雪不由出言相詢,「之前已有皮牯的前車之鑒,他們必會想辦法解決此點,就算才智不如先人,解決不了全盤的問題,但阻止後遺症發作的辦法也該會好生探求,皮牯也不知是否遺下了法子。要等他們自滅,只怕是難上加難,何況南宮夫人和小憐兒都在敵手,若鍾出顏設二人出了岔子,不知會否對她們不利。等待太久恐怕不行……」

  「等待自是不行,不過就算他們有辦法暫止後遺症,我們也有辦法加強十道滅元訣反噬的速度,」嘴角飄起一絲邪詭的笑意,燕千澤冷峻的眼神,似又回到了當年被俠女們百般追殺卻仍能全身而退,令人恨得牙癢癢的淫賊。從沒見過爹爹此種模樣的燕萍霜不由打了個冶顫,「我們不是要破十道滅元訣,相反的,我們要找尋藥物,想辦法引發他們體內的十道滅元訣,一口氣將他們體內的功力引上來,以藥力誘發他們體內的功力衝過高峰反噬,這才是對付他們的手段……」

  「原來如此,」南宮雪仙恍然大悟,妙雪也不由點頭贊同。若是對付不了十道滅元訣本身,就乾脆推發其性,讓鍾出顏設二人吃不消暴升的功體,因而反噬滅亡。雖是異想天開,卻也是個可用的主意,「那麼……需要什麼藥物?是否一般藥鋪便可制備?還是要到他處探求?」

  「這個嘛……燕某已試著開了方子,一些基礎的藥物平凡藥鋪便可找到,但幾味主藥卻是不易,」取過了紙筆,寫了幾個藥名,燕千澤眉頭一緊,看了看南宮雪仙,搖了搖頭,「含朱谷的朱顏花、雲霧香亭的醉夢香,還有就是……就是……就是睪天居特產的虎符草。其中虎符草乃是主力,對十道減元訣的功力推升極速,說不定虎門三煞之所以找上澤天居,一部分原因就是為了控制這虎符草,好推升體內功力。想來這套功訣他們只是湊巧得到,對後遺症未必瞭解精細,現在他們恐怕正以虎符草培養內元,想把功力推升上去,好在武林中佔得一席之地,卻不知行路維艱:」

  「雲霧香亭?這樣正好,」聽到這些藥名,妙雪柳眉微皺,楚妃卿相她對望一眼,都猜到了彼此心中所想。虎符草既是有助於三煞功體的藥物,自是保管周密,再加上厲鋒坐鎮,想要從現在的澤天居中盜出,只怕大是不易;至於另外兩味藥,含朱谷谷主朱華襄向來極少干涉武林之事,也不知此人脾性如何,光只口頭說服不知能否成事,取藥說不定還得費一番周折,倒是那醉夢香恐怕還好拿一些,「妙雪修書一封,仙兒拿著去雲霧香亭,要取得醉夢香該當不是難事……」

  「咦?妙雪姐姐認識雲霧香亭之主嗎?」

  「當然認識了,」妙雪笑笑,在發問的楚妃卿手上輕輕拍了兩下,」當年妃卿……嫁了他之後淡出武林,之後因緣巧合之下,你素香姐姐也嫁了人,就是當時的雲霧香亭之主。只是那人早死,素香守節於雲霧香亭,撫養一個女兒,已有十幾年沒出來走動了。妙雪也只是兩三年前有事經過那附近,順道探了素香一次,雖是山居清幽,但她倒將養的還好,顧若夢那小姑娘是個好孩子,仙兒這一去不只幫妙雪向素香妹子請安,還可和那小姑娘套套交情,然後呢……妙雪和妃卿都嫁了相公之事,就別……就別說得太清楚了,若知相公在此,素香那性子只怕會忍不住殺過來呢……」

  吐了吐舌,燕千澤微微聳肩,眼兒轉了轉,當年三女幾番追殺於他,妙雪雖是武功最高,卻不若華素香那等烈性,一旦交手總是身先士卒,幾次都差點沒讓自己吃了大虧,此女竟還找得著受得了她的男人也是一奇。

  不過當年的雲霧香亭之主顧傑脾性溫和,據說與楚妃卿的溫柔也差不了多少,若非如此怕也受不了她吧?見燕千澤如此模樣,妙雪淡淡一笑,「相公放心……素香雖是烈性,卻非不識大體之人,當年那點過節早揭過了,何況……何況現在妙雪和妃卿身已屬君、心亦不離,只要相公不去招惹素香,她也不會來找相公的麻煩,該可保個相安無事……應該吧?」

  「師父……師父不陪雪仙一起去嗎?」

  「不了……炒雪就不去了……」吁了口氣,妙雪微微一笑,「雖說不常走江湖,但以仙兒的武功,只要行事低調些,該注意的事都注意到,這趟下山該不會出問題,妙雪還得幫仙兒注意著澤天居的情況,若厲鋒那天不在,或許有機會先行救人,只是嘰會不太大就是了……仙兒你也別急,畢竟……畢竟你才剛破了身子,幾天之內行動或有不便,乖乖先待在山上,讓妙雪和你師丈好生……好生點撥點撥你的功夫,下山也多幾分把握,以你的劍法,只要小心謹慎,該當可保無……憂……」

  「是,師父……」眼兒滴溜溜地飄向了正把妙雪抱在懷中的燕千澤,南宮雪仙嘴角微微一笑,那促狹模樣惹得妙雪目光潤暈,在他懷抱中微微扭著,眉眼鬆弛舒快,竟似絲毫不懼徒兒的眼光。

  她自然知道經昨夜之事後,師徒之間情誼不變,親匿卻頗有過之。對一個女人面言,除了與自己雙宿雙飛的男人外,還有誰的親密比得上在床上赤裸裸地一同服侍男人的女人呢?嘗過昨夜的滋味,剛從少女變成婦人的南宮雪仙想必床上也頗為需求,加上自己積壓許久的情慾本能被燕千澤徹底誘發,至少好一段時日兩女都不能忍受沒被他淫幸過便入睡的日子。

  光想到若給華素香知道自己和楚妃卿都被調教得在床上如此淫媚愛肉,也不知她會有什麼表情?何況南宮雪仙的陰陽訣初學乍練,比之自己還差了不少,下山在即,也確實需要給燕千澤好生指教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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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obe 發表於 2014-6-23 23:09

[size=4]第三集 第四章 臨別秋波

  明日南宮雪仙就要下山了,早早就上了床的妙雪只覺翻來覆去總睡不著,今夜離她破瓜之夜已有了七八日,夜夜承歡受寵,這沒用的身子早不能沒有男人的陪伴,偏偏今晚燕千澤回到楚妃卿房裡去了,所謂小別勝新婚,他有好長一段日子沒在楚妃卿房裡宿著,想來楚妃卿該也想他的緊,只苦了自己得要獨守空閨。

  妙雪輕輕歎了口氣,披衣坐起了身子,走到窗邊望著月上柳梢,芳心卻不由慌亂著難以自制。一方面她心懸著明日將要下山的徒兒,一方面身子裡的本能又不由自主地渴求著燕千澤的疼愛,兩相交煎之下,要她今晚安心入睡,只怕大是不易。

  南宮雪仙年輕藝高,但江湖行走武功高明雖是必要卻非絕對,要在江湖行走平安無事,除手底下硬外,根苗與交遊也得硬底子才行,也就是說最好有個威名遠震的師父,還要廣自交遊,若是天涯處處友朋,自是無有不順。

  以南宮雪仙而言,自己這師父還有幾分威名可以護佑,但若論交遊卻是難了,不說南宮清離開南宮世家時與家裡人關係頗糟,光自己向來獨行江湖,武林中識得的朋友也有限,如今要南宮雪仙獨自下山,無人照拂之下教她想不憂心忡忡都難。

  本來這裡頭人也不少,再怎麼說也不用南宮雪仙獨自下山,但自己得留在山上監視著對手,若澤天居有變時,說不定還有臨機應變,可先行救出裴婉蘭與南宮雪憐。若論救人的計劃,燕千澤自也分不開身,何況山上有妙雪相楚妃卿,床笫之間極盡溫柔,他多半也不想下山。

  若要讓楚妃卿與南宮雪仙一同下山嘛……別說南宮雪仙不願意,連自己都認為不妥。楚妃卿溫柔可人,在江湖經驗上卻是稚嫩,怎麼敦也教不會,讓她和南宮雪仙下山也不知是誰照顧誰;南宮雪仙或許想不到那麼多,只是見她與燕萍霜難得下山一次,口裡絮絮叨叨的交代話像永遠都講不完的小門母親,那囉嗦勁兒確實非南宮雪仙忍受得了;至於燕萍霜,要她下山說不定還不如楚妃卿呢!

  雖說能教的都教了,若非遇上難得的麻煩,平常事兒南宮雪仙該當都能自行處理,但徒兒要下山,妙雪的擔心可是怎麼都抹滅不掉,就算不說兩人師徒十餘年,光這幾夜燕千澤淫幸自己之時總有南宮雪仙在旁,時而輪番被奸、時而相擁同淫,偶爾兩女還互相纏綿愛撫,好逗得旁觀的燕千澤慾火更升,床笫間春光無限,短短幾日情誼更形親密,幾乎不像師徒而更像姐妹一些,這般親近的徒兒要下山,就算有人在旁照拂,妙雪也不可能不擔心,何況她還是單槍匹馬!

  叩門聲響,妙雪陡地一驚,飛快地躲回了床上,不由想到自己這些日子沉迷淫慾,雖說床笫雙修之間功力深進不少,但耳目聰靈處卻頗有退步,竟沒發現有人立在門外。等南宮雪仙下山後,自己也該好生收心練劍,否則再退步下去只怕會對付不了那厲鋒呢!

  她深吸了幾口氣,轉回了身子:心中卻正忐忑;外頭的人呼吸輕巧悠長,功力頗有造詣,該不是燕萍霜這小孩兒,也不知是徒兒又或楚妃卿?想來燕千澤該正與楚妃卿在床上打得火熱,楚妃卿再怎麼不濟,也不會這麼快就來找自己求援,也不知徒兒這麼晚了,還有什麼事來找自己?

  「仙兒,明天就要下山了,怎麼還不早些睡?」

  「師父……」門外的南宮雪仙聲音頗帶畏意,這幾夜她雖與妙雪一同尋歡作樂,完全看穿了妙雪嚴師之外的一面,但那終究是與燕千澤一同上床後的情形,要她單獨與妙雪一起,仍是忍不住師門威嚴,「師丈交代了仙兒幾件事情,要……要進來與師父參詳一番……」

  「那……你就進來吧!」知道若是燕千澤交代,如果不是真正要事,就是不堪入耳的淫事,不過南宮雪仙明日單獨下山,心下多半也自彷徨,若自己好生安慰一番也是好些,大不了明日讓她睡晚一點,妙雪心下一軟,「那壞傢伙會交代什麼好事?多半……多半又是想欺負妙雪吧?」

  「嗯……」

  見南宮雪仙開了門進來,妙雪不由大吃一驚。南宮雪仙身上薄紗罩體,淡紫色的薄紗輕袍正將那青春美好的身材吐露,這幾夜均分雨露之下,原還帶幾分青澀的嬌軀成熟的好快,現下紫霧輕籠之間,已是豐腴潤滑、凝脂一般的成熟玉體;尤其南宮雪仙膽子雖不若妙雪那麼大,夜裡剝得一絲不掛,嬌媚地偎在被裡等待燕千澤的光臨,但南宮雪仙這幾夜裡將那櫃中的艷裳一件件試了個遍,出現在兩人眼前時總有不同以往的味道在,若隱若現的誘人,也常令妙雪不由咋舌。

  不過真正令今夜的妙雪目瞪口呆的卻是紫紗掩映之中,南宮雪仙下體腿根處竟有一根肉棒正自不受拘束地高高挺起,上頭青筋遍佈,顯然正是慾火如焚、只待發洩之時;尤其當南宮雪仙含羞走近時,隨著她的步履,那肉棒不住輕微地晃動著,飽脹的青筋似在妙雪眼中愈漸挺拔,看來雖不像燕千澤那般巨偉碩大,卻也是粗長奇品,令妙雪芳心不由心跳加速。

  心中雖不由驚疑,南宮雪仙身為自己徒兒,絕對是女非男,燕千澤的陰陽訣便有通天之能也不可能讓她變陰為陽,可隨著南宮雪仙愈走愈近,薄紗中肉棒的模樣愈來愈清晰,彷彿正有一股情慾的味道撲鼻而來,妙雪驚注地發覺,自己的身體竟不由有種渴望,渴望著被那肉棒姦淫蹂躪到洩身的衝動。

  「這……仙兒……這是怎麼回事?」即便心中再想,但妙雪雖已獻身淫賊,身體裡頭媚骨求歡的本能也給撩了起來,終究不是生張熟魏的妓女,身子裡再有渴望,也漫不過心中理智那道堤防。

  她強忍著伸手取劍的衝動、強忍著心中那不知從何而來的畏懼憤怒之意,拚命讓自己鎮定下來,「你……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他……他究竟在你身上做了什麼?」

  「這……這個……」見妙雪如此神情,知她是誤會了,南宮雪仙小嘴一抿,羞得似要哭出聲來。燕千澤什麼事不好做,偏用這個來考驗她陰陽訣的程度,接下來他所要她做的事,別說做了,光在心裡想著都令南宮雪仙又懼又羞、又怕又有些想要嘗試,真不知心裡的感覺該如何言喻。

  只見她纖手微顫著滑到股間,輕輕撥開紫紗,伸手握住那高挺的肉棒,就這麼轉了一圈,讓那硬挺的棒身在妙雪眼前畫出一道美弧,嬌軀似是不堪刺激地一陣劇顫,肉棒根處一波瑩白的汁液已流洩了出來,那似從體內深處傳上來的刺激,令她柳眉微皺,雙腿一軟差點走不動路了。

  只不過她這麼一做,就算不多加解釋,妙雪也看出來了。那自然不是真正的肉棒,只是燕千澤珍藏的一種名喚「雙頭龍」的淫具,專門用以女女相歡。不過燕千澤也說過,若是男女在床上歡愛之時,那假物無論插在女子菊穴裡頭,又或讓女方以口相就,邊銜著插著邊與男人歡愛,女方的感覺愈發強烈,確有欲仙欲死之感,只是這東西妙雪卻是敬謝不敏。

  她的幽谷用來迎接男人已經很夠用了,雲雨間的甜蜜感受都已有些難以承受之感,哪裡吃得消再加一根棒子?何況她雖試過以口相就,為燕千澤品簫,順道還把南宮雪仙的落紅淫液品得乾乾淨淨,但那不過是見南宮雪仙在燕千澤胯下破身,一時之間不甘不弱所致,要她再做一次可是千難萬難,哪裡用得上這東西?

  說來雙頭龍即便做得再栩栩如生,活像真品一般,與真正的肉捧終是有差,若不是南宮雪仙身上薄紗掩映,加上又是夜間黑燈暗火,只靠著月光,妙雪縱目光如炬也有限度,加上她走進來時含羞帶怯的模樣分了妙雪心神,換個場景她還真不會這麼簡單就弄錯。

  不過看到這雙頭龍,妙雪卻不由臉紅,倒不是想到燕千澤究竟交代了南宮雪仙什麼詭異的東西,而是想到昨兒一早當燕千澤開了後頭小屋,好生打理一番時,開玩笑地告訴自己要她搬進那小屋裡去,正可就近試驗種種淫具,少了搬來搬去的麻煩,當時自己雖是拚命拒絕,但看燕千澤的模樣卻似不怎麼放在心上。

  再怎麼戀姦情熱,妙雪也不可能答應搬進去。先別說那小屋中琳琅滿目,儘是種種異器,有些望而不知其名,有些雖是日常用物,但不知燕千澤會怎麼在床上活用,有些卻是淺顯許多,像這雙頭龍就讓妙雪一眼看出,是用來對付女人的寶貝;光想到自己矜貴嬌嫩的胴體要被這許多奇形怪狀的淫物蹂躪,妙雪便不由心中發怯,暗下決心絕不為他所誘,當真搬進這裡頭來。

  再加上那小屋仿東瀛屋舍,屋中無床無椅,地面隨處坐臥,雖是方便也清潔,但想到燕千澤的手段,若自己當真搬了進去,只怕接下來燕千澤就會無所不至地在那小舍中侵犯自己。想到小屋之中每寸地面、每個席上都鋪滿了自己激情時流洩出的蜜液,那羞人景象教妙雪如何承受得了?

  「哎……好仙兒……他……他要你拿這個東西……來做什麼?」見那雙頭龍猶自在南宮雪仙股間顫抖輕搖,妙雪只覺自己的芳心似也隨著那晃動的巨棒在晃搖著。雖說燕千澤這兩日或明或暗間也透露給自己,要看看南宮雪仙修習陰陽訣的進度,可她即便關心卻沒想到燕千澤的意思,竟是要南宮雪仙用這淫具在自己身上實地演練陰陽訣的功夫,光想到接下來將要發生的情景,妙雪羞得臉紅身顫,幽谷間競又不爭氣地濕濡了起來,蔥指指著那肉棒,一時間再收不回手去。

  「這……這個……師丈他……要仙兒……戴上這東西……」羞得差點說不出話來,尤其這雙頭龍材質特殊,又似木之堅韌又似玉之溫潤,南宮雪仙怎麼研究也研究不出。

  納它入體時頗有些畏羞,但想到這次試驗關係自己陰陽訣的進境,也關係自己能否以此在十道滅元訣下自保,南宮雪仙勇氣頓生,雖是不敢抬頭看向師父,卻還是努力說了出口,「來……來侵犯師父……說若……若仙兒能將師父幹得陰精盡洩,以自身功夫采吸人體,就算……就算功力小成,遇上十道滅元訣也可自療……」

  「用……用這東西……可以嗎?」

  「師……師丈說……說這雙頭龍是特製的……內藏筋脈可以傳功……若是……若是插對了地方……陰陽訣自可行功無誤……本來……本來師丈還讓讓師父用這寶貝……來給仙兒破身……只是怕師父使用不慣……」

  聽南宮雪仙這麼一說,妙雪臉蛋兒不由更紅。當日誘南宮雪仙人房破瓜之時,燕千澤雖也提過可以旁物傳功,卻沒想到竟是這麼個東西。眼見那雙頭龍在南宮雪仙股間不住晃動,明知那是死物,但隨著南宮雪仙緊張的顫抖,挺在她股間的肉棒不住誘人地彈跳著,看來與活物一模一樣,想到當日若非自己把持得緊,差點就由自己插著這雙頭龍來給南宮雪仙破瓜,妙雪只覺整個身子都熱了起來。

  尤其想到待會兒就要由南宮雪仙上馬,在自己身上嘗試那陰陽訣的威力,妙雪心中雖有一分畏懼,但期待和盼望卻更多。這幾日被燕千澤逗得慘了,他的絕妙手段加上體內淫蕩的本質,早將妙雪原本冰清玉潔的嬌軀變成了無男不歡的敏感美胴,想來那「無盡之歡」淫藥的威力也不過如此而已!若能令裴婉蘭與南宮雪憐遇上了令她們開心的男人,等待她們的該不是多麼可怕的未來……自己想到哪兒去了?妙雪搖了搖頭,準備接受南宮雪仙的試驗。

  走下了床,面上雖難免緊張,卻仍帶著溫柔的笑意,妙雪緩緩定到南宮雪仙身邊。

  眼見師父娉娉溺溺地走了過來,雖是秀髮披垂、衣衫不整,卻仍帶著一絲不受拘束的嬌柔仙氣,南宮雪仙不由退了半步;即便知道這試驗重要,知道若不能全力以赴,將陰陽訣的成果盡現,就算自己能夠下山,那心障也會使她不敢去面對仇敵。

  但想到要在向來嚴肅冶艷的妙雪身上展現這淫道功夫,雖知妙雪不會生氣,況且燕千澤已令向來冶艷如霜的師父化成了床笫間誘人的美女,南宮雪仙仍不由心怯;若非妙雪一伸手將她嬌顫的身子攬在懷裡,她真不知會否嚇得逃出去呢!

  「好仙兒……會疼嗎?」纖手輕輕佻著那棒子,觸手處只覺南宮雪仙嬌軀一顫,雖是極力掩飾,眉宇間仍有痛楚之色,看得妙雪不由心疼。也不知是這雙頭龍雖看似溫潤如玉,卻還是不夠用來接觸嬌柔敏感的女體要害,還是南宮雪仙經驗不足,還沒真弄濕就插了進去,否則以妙雪的經驗,即便不是真正肉棒,當女子動情已極時,探入之物只要不太尖銳,人體之時都足令女子銷魂;不過自己天生媚骨,又破燕千澤種種手段誘的愈來愈敏感難耐,說來也不能當作示範。

  「有……有一點……」見妙雪並無慍色,伸指輕佻著胯下之物的模樣,與床上所見她主動挑撫燕千澤肉棒之時少了幾分媚艷,多了幾分溫柔,南宮雪仙只覺心中的懼意逐漸飄散。

  即便妙雪纖指輕佻,撥弄著胯下之物時,帶動著緊吸沒人體內的棒身,令她幽谷頗受挑動,微微有些苦楚,但一種與燕千澤床上歡愛時的感覺又相似又有些不同的感覺襲上身來,膽子也稍稍大了點兒,「本來……本來仙兒聽師丈說……要……要先弄濕了自己……等到裡面……裡面想要被插的時候……才能插進去……可……可仙兒雖然已經……已經弄好想要了……插進去的時候……卻還是有點兒……有點兒痛呢……」

  「仙兒放心……沒事的……」哄著又期待又帶著點疑惑的南宮雪仙,妙雪雖不知南宮雪仙生就的純陰之身,幽谷比一般女子還要緊窄,卻又不像自己生具媚骨經得住男人的蹂躪,若給她開苞的男人不太注意,不只很容易就弄痛了她,更可能造成破瓜之疼經久不消。

  燕千澤這等用心也無法改變南宮雪仙痛楚久窒的問題,但兩女一起在床上跟燕千澤弄過,妙雪白是知道這好徒兒破瓜的苦楚確實久了些,若不是她心懸落入敵手的親人,急想下山,燕千澤也不會同意這麼快就讓她用這雙頭龍試驗陰陽訣之功,「只是……只是仙兒更敏感些……裡頭沒好得這麼快……不像妙雪天生……天生就要被壞蛋欺負……等仙兒習慣了……裡面好全了……在床上就只有舒服……不疼了……」

  「嗯……師父……」感覺師父的懷抱如此溫暖,令她不由有些軟綿綿的,南宮雪仙偎緊了她,一時之間也真不想離開。雖說這幾夜也一樣難免肌膚之親,但在床上多了個燕千澤,感覺總比現在有些不同,一時間南宮雪仙動也不想動,只黏著師父不放,就像回到了小時候。

  「唔……好仙兒……」纖手輕輕撥弄著南宮雪仙殷間的異物,妙雪不由覺得呼吸間都帶著熱意,想到這寶貝接下來會對自己幹出來的事兒,教她想不激動都很難哩!

  雖知落到了燕千澤手裡,溫柔如水的楚妃卿令人難起猛意,燕千澤若想嘗試激烈點的搞法只有臨在自己身上,類似的事兒遲早會發生,但想到竟是由自己一手帶大的徒兒用這淫具玩弄自己的身子,直到令自己滿足洩身、陰精盡奉,教她如何能平靜下來?

  可南宮雪仙卻不敢動手,雖是滿腹嬌羞妙雪還是只好開口,「試驗……該開始了……幹事干全套……全由你來……好仙兒你……你該開始……剝掉妙雪的衣裳了……」

  「是……師父……」見妙雪朱唇似啟似抿,眉宇間滿足溫柔嬌媚,那媚態令南宮雪仙身為女子也要心動。連自己同為女子尚且如此,好色如命的燕千澤得到了她,怪不得在床上威猛得像什麼一樣。

  南宮雪仙一邊心跳加速,一邊顫著纖手,學著燕千澤邊為妙雪解衣邊大動魔手,櫻唇含羞湊了上去,與妙雪一邊交纏著香唾甜液,一邊嬌軀磨蹭,感覺師父柔軟的嬌軀像化成了泥一般,禁不住大著膽子,將妙雪撲倒床上,唇舌蜜吻之間,一件一件將妙雪的遮體之物剝除了下來。

  雖說動作間難免澀滯,但兩人同為女子,對衣裳的構造都極熟悉,加上妙雪雖被壓在床上,嬌軀卻仍不住挺挪,方便南宮雪仙為她寬衣解帶的動作,還不時顫著聲音,在南宮雪仙耳邊細語,提醒她哪邊用力過了、哪邊還可加力,讓南宮雪仙可以調節著撫愛師父嬌柔胴體的力道,等到二女裸裎床上時,都已是氣喘吁吁。

  妙雪幽谷只覺空虛,潺潺蜜液不住流湧,一雙玉腿也不知該夾著還是該分開;南宮雪仙就更慘了,她幽谷裡頭同樣濕潤,偏偏夾著根異物,正抵在幽谷深處的敏感地帶上頭,隨著兩女肉體交纏廝磨,那東西在體內的感覺愈來愈強烈,又羞人又刺激。

  「好仙兒……來吧……妙雪……準備好了……」纖手摟緊了徒兒的頸項,抱著地向自己更壓緊了些,胸前一陣甜美的窒悶傳來。妙雪原就生了一對飽挺的美峰,在被燕千澤愛不釋手地柔捏撫摸之下,這幾夜便又大了半分;南宮雪仙雖不若師父般高聳,但接連的性愛滋潤也使得五峰愈形豐腴。

  四顆敏感渾圓的肉峰交疊緊擠,感覺愈形甜蜜,比之男人火辣的愛撫更多一分溫柔滋味,惹得妙雪心蕩神馳,「他……害得妙雪愈來愈容易濕……這一逗就濕透了……正好……正好讓仙兒進來……」

  「真的……可以嗎?」幽谷裡頭夾著東西,不像以往等著被奸時一般空虛,但那東西終究是死物,被幽谷吸著便無法滑動,南宮雪仙只覺體內酥癢難當,卻又無法搔動,正自芳心蕩漾,聽妙雪這麼說,真是心花怒放。

  可她也素知男女之交貴在兩情柏悅,前戲足了、穴裡濕了,才好盡情歡淫,陰陽訣之道奧秘也在於此,現在自己剛把妙雪剝了個精光才將她壓倒在床上,妙雪再破燕千澤逗得如何敏感,也未必受得住自己的侵犯。這可是關係功力進境的大事,南宮雪仙一點也不敢輕忽,她本能地幽谷吸緊,那龍頭在妙雪股間一陣輕佻,挑出了無比誘人的呻吟聲。

  「可……哎……可以的……」沒想到南宮雪仙不過本能地移了移身子,雙頭龍的龍頭已在自己幽谷外一陣輕抹,挑得芳心騷然,妙雪雖暗怪自己太過敏感,但想到這樣的身子正適合燕千澤貪色的疼愛,又更好為自己帶來一次不同一次的美妙體驗,也就為之釋然;她看得出徒兒仍是緊張,心知她初次主動對女子出手,面對的又是師父,即便前些日子同床歡淫,師父的威嚴早巳煙消雲散,心中卻仍懷怯意,有十分功夫也使不出五分來。

  她一方面愛徒心切,一方面幽谷又正空虛著等著被奸,萬分嬌羞間只得主動開口,故作笑譫,「仙兒你……愈來愈壞了……把妙雪剝得一絲不掛……把妙雪壓上了床……害得妙雪……只能在床上被仙兒為所欲為……一點不管師徒關係……還這麼說……」

  「嗯……仙兒要來了……」聽妙雪這般軟語嬌媚,南宮雪仙心都快眺出來了,想到今晚燕千澤的臨別贈言,雖是難以想像卻又不能不說聲怪不得,她摟緊了妙雪,幽谷吃力地挺著,讓那雙頭龍對準了妙雪半啟的幽谷,浸浴在汩汩蜜泉之中,「師丈要……要仙兒好好疼愛妙雪……不……是師父……說要仙兒顧著師道尊嚴……好好讓師父風流快活……仙兒知道……仙兒會好好地……好好地尊敬師父……」

  天啊!沒想到燕千澤竟還有這一手,聽得妙雪心如小鹿亂撞。她到現在才知道,為什麼奪去自己初夜之時,燕千澤明知自己已徹徹底底失陷在他手中,口裡仍不喚自己名字,只美道姑美俠女說個不停,原來是為了讓床笫之間,除了雲雨樂趣之外,還多一抹突破禁忌、擊潰矜持的滿足感。

  原本她已決定要將自己的身心全盤獻給燕千澤,還沒想到此處,只覺被他那樣呼叫時心中頗有點難言的感覺,現在被南宮雪仙當面這麼一提,心中滿含的羞意登時如火上加油,弄得慾火更為熾烈,差點忘了壓在身上的是自己的徒兒、忘了徒兒也是女子之身。

  體內的本能幾乎使她忍不住拱起纖腰,主動去迎接那近在咫尺的淫物,讓身子滿足地在情慾下崩潰,「哎……仙兒……別……別說了……你也被他……被他帶壞了……這般欺負妙雪……哎……要等妙雪熬壞了才……才高興……壞蛋……」

  「仙兒……仙兒不敢……」原只是看師父難得笑譫,大著膽子學著燕千澤的口吻加上一句,沒想到話兒出口,竟逗得妙雪如此模樣,南宮雪仙只覺無比刺激。她吻上了妙雪朱唇,一陣哼哼唧唧的蜜唾交流之後,才義說出話來,「仙兒要尊敬師父……服侍師父……讓師父在床上快活……讓師父快樂地洩出精來……師父愈快樂高興……仙兒愈喜歡……」

  「你……你啊……啊……」聽南宮雪仙愈說愈不成話,喘吁吁的妙雪本還想開口抗議,誰知朱唇剛啟,南宮雪仙已提起了腰,那龍頭啄開了幽谷無力的抗拒,一口氣破體而入!強烈的快感登時湧上全身,令妙雪櫻唇啟處只餘曼妙呻吟,幽谷裡頭一陣甜美的抽搐下,登時一股春潮流出。

  「師父……啊……好棒……仙兒……仙兒剌進師父裡面了……」當雙頭龍深深地探入妙雪體內的當兒,南宮雪仙也感到美了。除了侵犯師父時那種難以想像的快意外,雙頭龍的一端被妙雪曼妙的肉體緊緊吸住,震顫似自龍身傳了回來,令那死物登時如活了起來一般,在幽谷裡頭顫得活像是男人在抽動,雖是那麼的輕微,若非敏感已極的幽谷絕難感受,但終究是感覺到了。

  南宮雪仙本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隨著已然動情的妙雪幽谷纏住了侵入之物,肉體的震顫也傳了過來,輕柔溫緩地侵犯著自己的幽谷,曼妙的刺激登時令南宮雪仙動了興,幽谷香嘰纏綿地吸緊了那寶貝,任那震顫一波波地侵犯著自己的敏感處。

  也不知是這雙頭龍竟有了靈性,令兩人都似把它當成了身體的一部分,將彼此的感覺傳達無遺,還能轉守為攻,侵犯著對方的肉體;還是這般契合之下,師徒之間猶如有了心電感應,彼此都感覺到了對方肉體的渴望和滿足呢?

  除了肉體的歡快,與侵犯師父那犯上的異常快感外,南宮雪仙還有種特別的感覺。她原本以為女子相交最多只是肉體斯磨,雖是舒暢快美,但終究比不上被男人奸插時的快樂。畢竟那可是幽谷深處的種種敏感處所,一絲不漏地破男人充實得滿滿的,幾乎叮說是從頭到腳,每寸肌膚都被男人佔領,那種美到無以言傳的快意,絕非女子赤體斯磨之時,雖是情慾盡洩,幽谷裡頭總還覺得有塊地方仍空虛著的感覺所可相提並論。

  即便用上了雙頭龍,這寶貝再靈活再巧妙,終是死物;縱然叮以拿來當做功力傳輸的道具,可用它來侵犯女子,自己終究只能練功雙修,難以享受男女相交那酣暢淋漓、靈慾合一,汗如雨下間彷彿整個身子都在水中載浮載沉的滋味。沒想到如今一試,感受卻是如此曼妙,雖仍是比不上男性的硬挺和火熱,可女體的柔媚,還有動作之間如同鳥兒受驚時嬌顫震翅的纖細巧致,卻令這早受別有一番滋味,絕不像原先所想那般枯燥乏味。

  不過這寶貝也未免靈巧得太過分了,還是因為幽谷本就是極其敏感的所在?南宮雪仙只覺幽谷一顫,那雙頭龍竟似觸及自己精關,極端的酥快令她差點有著想洩身的衝動。

  明明是她正插著妙雪、明明在她身下的妙雪沒甚動作,只是輕扭嬌軀,將她剌人的寶貝迎得更深了些,偏偏就把那雙頭龍帶動起來,反而在南宮雪仙幽谷裡頭連點帶磨、時刺時吸,種種刺激酥得南宮雪仙不由得呻吟出聲。

  她不知所以,卻已無法控制自己,明知這樣不對,卻仍輕扭嬌軀,讓雙頭龍在幽谷裡緩慢而微不可見地動作著,不住刺探那敏感的精關,強烈的酥酸快意把她整個人都打散了,魂兒飄飄,只覺幽谷深處被刺得甜蜜已極,一聲輕吟之間嬌軀劇顫,竟是南宮雪仙先洩了身子。

  「哎……怎麼……師父……仙兒……仙兒好沒用……」洩身之後嬌軀一軟,伏在妙雪美妙的胴體上只知喘息,好一會兒南宮雪仙才回過神來,迎上妙雪微帶濕潤的溫柔目光,這才驚覺自己竟是一敗塗地。

  明明是要試驗自己的功夫,沒想到自己竟然先洩了身,想到自己這一敗,之後也不知要在山上再練多久才能下山尋訪能對付十道滅元訣的藥物,這麼長的時間,裴婉蘭和南宮雪憐也不知是否吃得消仇敵的侮辱躁躪?她不由伏在妙雪胸前,哭了出來,「竟然……這個樣子……」

  「仙兒……好仙兒……別擔心……唔……再試一次好了……」輕撫著徒兒哭得一抽一抽的粉背,妙雪心中的感覺也不知該如何形容。兩人胴體這般密合,那雙頭龍又靈動得活似生靈,將兩人的肉體貫串起來,南宮雪仙幽谷中的震顫,妙雪豈有不知之理?

  可她又哪裡敢說,南宮雪仙之所以這麼快便敗下陣來,一來是因為緊張,二來這種淫功要造詣高深,除床上風流外別無他法。這幾夜雖說南宮雪仙與自己一起在床上承歡,但天生媚骨、耐淫耐南的自己,與破瓜之痛尚未癒合的南宮雪仙,燕千澤會多愛哪一個根本毋南置疑。

  面對每夜至少來上兩三回的他,妙雪在這方面的功夫至少比南宮雪仙強上近倍。再加上另一個羞人的原因,妙雪那媚骨天生的肉體,使得幽谷中夾吸動作的本能從雙頭龍上傳了過去,對南宮雪仙而言,妙雪的床上本領雖不若燕千澤強悍威猛,但細緻巧妙處則有過之,可說是各擅勝場,自非南宮雪仙這雛兒吃得消,但這種事她卻不敢出口。

  「可……可是……」

  「好仙兒放心……」見南宮雪仙淚水盈眸,說不出的嬌俏可憐,妙雪憐意大起,纖手輕撫著徒兒的秀髮,「多試……多試幾次……沒有關係的……這幾夜……他把妙雪弄壞了……想不多做幾次……都不行呢……而且仙兒放心,做為女人,高潮是連著來的,一波接著一波……一直不斷地被送上去……不像男人射過一次之俊就要休息一段時間——像他那樣連連熬戰,只是特例——所以……所以仙兒大可以多來幾次……直到練習精熟……妙雪……妙雪都沒關係的……大不了明兒個你晚些下山,好不好,嗯?」

  「師……師父……」

  「還是妙雪的身子不夠好?仙兒弄過一次……洩了就再不想來了?」見南宮雪仙帶淚的眸中隱隱含笑,已有些躍躍欲試,不知是怕自己哄她,還是一時間無力再起,竟還沒有動作。

  妙雪心知今夜要讓她過關,也不知要在自己身上洩過多少次,偏偏……偏偏自己被燕千澤變成了蕩婦,南宮雪仙要把自己這淫婦師父的陰精吸出來,只怕真要耗掉不少心力,說不定明天還得休息一整日呢。

  說句實在話,若非自己淫慾剛起,著實容不得南宮雪仙棄甲曳兵,換做以往的妙雪,即便被樣千澤玩成了個徹頭徹尾的淫娃蕩婦,也說不出這種話來,「如果仙兒這樣……妙雪好傷心的……」

  「不……不會的,師父是最美的……」聽妙雪這般打趣自己,南宮雪仙羞意大升,心中卻是萬分感謝。欲淚還笑的美眸甜甜地望著妙雪,只覺現下的妙雪雖說有些過於放蕩,與之前冶艷高貴、美眸一瞟便能將男人拒於千里之外的妙雪真人幾乎是變了個人,但卻同樣都是疼愛自己的好師父,這好不容易到手的機會,她可不願輕易放過,若自己不加點油,哪裡對得起妙雪?「師父是世上最美的師父……仙兒愛死師父了……仙兒會再試一次……這次一定……一定把師父的精都給吸出來……」

  「別說這些了……」終於讓南宮雪仙破涕為笑,妙雪自是欣然,但聽到南宮雪仙信誓旦旦,一定要令自己淫精盡洩,在她胯下美妙快活的滿足,妙雪不由羞意上湧。

  她輕輕扭了扭身子,雙頭龍微微震顫,點的南宮雪仙幽谷中又是一陣酥麻,「仙兒初試陰陽訣法,經驗不夠……加上妙雪……妙雪又是這樣的身子,原本就不好弄……所以仙兒得要先靜心定意,潛運陰陽訣法,別……別一下子就爽得茫酥酥了……要忍著……萬事都得先……先把妙雪弄……弄洩了再說……就算仙兒……仙兒又多洩了幾次……也要記得不可以放棄……因為……因為這寶貝很是敏感……仙兒洩身的時候……也蕩得妙雪好舒服……仙兒若能撐著那快感的滋味……趁機大舉動作……就可以……就可以快些讓妙雪丟身子……知道嗎?」

  見南宮雪仙俯首受教,妙雪雖是羞意漸增,沒想到自己除了在床上任徒兒奸插之外,還得告訴她這般羞恥的法門,師父的面子、女子的矜持全然掃地,妙雪雖猜得到,多半燕千澤也知道這此事,卻是刻意不說,擺明了要讓自己徇私,在南宮雪仙初嘗敗績後,讓自己主動地把這些羞人無比的事情和盤托出。

  可讓徒兒通過考驗卻是最重要的,明知著了道,她卻恨不了他,尤其想到這樣尊嚴掃地的自己,明夜在他身下不知又要嘗試什麼羞人卻快活的滋味,心中期待更熾。

  「嗯,還有……好仙兒……學學你師丈……想想他是怎麼在床上弄你的……還有弄妙雪身子的手段……通通用在……用在妙雪身上,這樣應該有效……好仙兒,其他什麼都別想……先顧著……讓妙雪爽吧……」

  雖說這些日子以來,夜裡看著妙雪被燕千澤恣意愛憐,白天裡也總見妙雪被燕千澤言語輕薄得桃腮暈紅,這師父嬌癡柔媚的另一面,南宮雪仙看得可多了,但像現在這樣兩人纏綿床笫,聽著妙雪嬌羞地向自己要求,可還是頭一遭。

  不過隨著妙雪聲甜語媚,呼吸之間牽動著將兩人串在一起的雙頭龍,幽谷中種種細緻動作都傳到了自己身上,才剛小洩過一回的南宮雪仙自不可能忍受得了;她忍著幽谷中嬌顫的刺激,香肌微微施力,夾著雙頭龍對準了自己敏感的精關,仿著燕千澤的動作,一邊輕輕啄著妙雪微啟的櫻唇,一邊伸手愛撫著妙雪那渾圓豐腴,既堅挺又柔軟的美峰,纖腰微微用力,讓那雙頭龍在妙雪迷人的幽谷中緩緩旋磨抽送起來。

  她本是妙雪高徒,天資原就高人一等,加上專心致志,竟很快地便抓到訣竅,在妙雪幽谷中款款抽送起來。

  南宮雪仙摸到了訣竅,妙雪可就慘了,一來南宮雪仙雖是初學乍練,但妙雪飢渴處卻是遠勝常女,那雙頭龍又活靈活現地將她的抽送力道直透心窩,便只有三分功夫,在她體內進發時也變成了十分;二來她心知這是徒兒能否過關的關鍵,拚命忍著主動攻擊的衝動,任由南宮雪仙盡情施為,否則以妙雪此刻的陰陽訣功力,雖是遠遠沒法抵抗燕千澤的躁躪,但要拒卻南宮雪仙稚嫩的手段,縱使說不上易如反掌,卻也是舉手之勞,可現在卻只有待宰的份兒。她輕輕弓起纖腰,幽谷裡頭微微使力,咬著牙將那龍頭一步步地吸入敏感之處,只覺自己體內也斷漸難以自制。

  當花心被那龍頭觸及之時,兩女嬌軀同時一顫,南宮雪仙知自己已攻到了目標,眼見妙雪頰上兩朵暈紅,嬌喘陣陣,一副難堪蹂躪的媚態,不由心下一喜,咬著牙忍著妙雪花心悸動時湧人體內的絕妙感覺,纖腰上下一挺二沉,令那龍頭不住啄黥吸吮著敏感花心,一邊運上陰陽訣,緩緩開始吸吮起來。

  她原還怕這雙頭龍雖能傳導功力,卻終是外物,採補之功的吸力難以拖展,可功力一運上,卻覺那龍頭當真變成丁身體的一部分,鑽研著妙雪酥嫩敏感花心之時,采吸的感覺競似也透了進去;不過有一利便有一弊,妙雪花心處的動作太過細膩巧致,反應又全盤出於本能,連妙雪自己也忍之不住,震顫之間十足的威力也反攻著南宮雪仙稚嫩的嬌軀。

  如果不是妙雪雖是將近洩身,但南宮雪仙的手段終遠不若燕千澤,心中仍保著三分理智,沒有運上功力,只任南宮雪仙動作,怕反而會變成妙雪在採擷愛徒的元陰!

  抽送的動作雖是極盡輕柔,但體內受到的反作用力與妙雪身受的刺激同等強烈,若非南宮雪仙這幾日夜夜舂宵,對陰陽訣浸淫愈深,已有些許免疫,妙雪又一點沒有反擊的意願,恐怕她稚嫩的花心早在如此刺激下一洩如注。

  她緊咬銀牙,忍著體內一波接著一波將洩未洩的甘甜刺激,陰陽訣盡情施為,吸啜著妙雪迷人花心中的滴滴花蜜,等到那膩人的甜蜜陰精吸到了體內,醇酒佳釀般的蜜甜登時令南宮雪仙嬌軀一窒;妙雪甜蜜得似要融化的嬌吟,更令她心緒浮動。

  好不容易將陰精吸人體內,南宮雪仙心下一鬆,自己也已是精關大開,甜蜜的陰精傾瀉而出,竟順著雙頭龍湧進妙雪體內。受此刺激,兩女甜蜜的呻吟在帳中回湯著,一時間蜜甜的無法分離。

  「師……師父……」喘息未定,終於成功的快樂令南宮雪仙心中興奮已極,也不知哪兒來的力氣,一把摟緊了身下的妙雪,只覺師父的喘息在如此密合之下,競也與自己的呼吸一般律動。同樣的軟玉溫香纏綿一起,加上高潮間滑溜香汗的輔助,擠成一團的美乳峰巒亂顫,尖端上四顆綻放的花蕾飄散出無比甜蜜的灑紅媚色,但她一時間可管不了這個,「好棒……仙兒成功了……」

  「嗯……就是這樣……哎……好仙兒……」嬌軀纏綿不分,才剛洩過的妙雪嬌喘之間,又給徒兒壓上身來,體一內慾火強烈地燃起,險些吞沒了她的理智,「你好厲害……妙雪給你……弄得快死了……」

  「對不起,師父……」心中微微一訝,南宮雪仙終是冰雪聰明,馬上便猜想到,若非師父撤去樊籬全然任自己為所欲為,以自己那般微末的功力,要淫得妙雪高潮洩身,只怕是癡人說夢,心中對師父的溫柔疼愛更是感激涕零,「是仙兒……仙兒太笨……才會……才害得師父這個樣子……」

  「沒關係……因為……」纖腰微微施力,在南宮雪仙驚訝的叫聲中身子一翻,反將南宮雪仙壓在身下,若非前些夜裡燕千澤也搞這一套,雲雨之間突地移形換位,讓妙雪至少有過經驗,這樣一翻別的不說,怕連那寶貝已極的雙頭龍都要滑出體外,現在卻是緊緊地連接兩女,讓她們彼此都感覺到對方幽谷裡頭餘韻猶存的吸吮。

  被反壓下來的南宮雪仙微帶懼意,見身上的妙雪嘴角浮起一絲詭笑,看來竟有種給樣千澤附了身的錯覺,「仙兒把……把師父奸得洩了身子……師父也要……也要讓仙兒好生快活一番……算是師父給仙兒下山的餞別禮……好仙兒仔細收著,師父這就來了……」

  「啊……師父……好棒……哎……師父……你……你插得好深……喔……仙兒……仙兒受不了……」被身上的妙雪把陰陽訣一運,南宮雪仙只覺體內刺激已極,禁不住歡聲哭叫,摟緊了身上的師父,享受那甜蜜溫柔的滋味,兩雙纖手彼此探索著嬌軀的敏感處,只希望永遠就這麼下去。

  時值正午,雖說已是深秋,可正中午的大太陽仍是火力十足,烤得路過之人不由一身是汗。原就住在此地的人還好,外地來人可就慘了,原本長途跋涉之人為了節省行囊空間,若遇到冷天氣衣物都盡量穿在身上,早晨或夜間還適合,可遇上了這般早晚溫差巨大的鬼天氣,可就難受得緊了。

  與旁邊不住伸袖拭汗、還不時抬頭望天,埋怨著老天怎地弄出這等天氣的行人不同,一道青衣身影走在道巾,衣衫雖不華貴,卻是十分潔淨齊整,顯然是好人家出身的,身形似緩實疾,不動聲色之間已不知超過了幾個人,一路走來連額上都不見汗,神色一如平常,加上腰佩長劍,一見便知是身具武功之人。

  本來這樣的人走在路上旁人都會退避三舍,至少也讓開幾步,武林中人所在多有,雖有潔身自好者,但恃武橫行者卻是更多,一不小心招惹上了可就是大麻煩纏身;但此處已近大邑,城門就在里許之外,這城鎮中武林門派也有幾個,行路之人早就已經習慣了,竟是行動如常,一點沒有看到武林人時的驚慌失措。

  突地那人抬起頭來,向著道旁望了一眼,雖是樹林阻住了視線,可耳朵卻似聽到了什麼,不由微皺起眉頭來,身形飄向一邊,立在道旁一時沒有動作,眼光在樹林與已然在望的城牆來回逡巡一番,似在心中考慮著什麼。

  旁人這才發現此人面目清秀俊雅,英挺之中尚帶三分柔和,雖說服飾並不出眾,但在那卓然面貌之下卻也不顯得寒酸,在行路眾人間頗有鶴立雞群之態,真好一個濁世佳公子!此處雖已近城鎮,城中也有不少文雅公子,但這般出眾人物卻是少見。

  似是考慮清楚了,那青衣公子身形一動,迅捷無倫地鑽進了林中,旁人只是青影一閃,人已不見影蹤。

  青影在林中猶似是不沾地快速動著,轉眼間已奔到了樹林周邊,將近出林之處,那人隱在樹上,小心翼翼地看著林外的情形。

  果然如他所想,林外空地上頭正是連場激戰,一方三人除了看似為首的錦衣老者外,餘下兩個中年人衣飾雖不華耀,卻也清潔得緊,激戰中身形旋動,卻可看山不為人注目處的幾個補丁,只要江湖中人便知那是丐幫中人的標誌。

  畢竟身為乞丐,但既集結成幫,有了身份難免就會愛潔,不像一般丐幫中人有得飯吃就好,哪還管衣衫潔不潔淨?只是丐幫本色又不能輕棄,這種在少人注目處安上補丁的做法,也不失為一個方便之道。

  可另一邊除了正與三丐力戰的二男二女外,還有一個女子,正蹲在場邊照看著一個老丐,那老丐已然昏厥、口角溢血,顯是內傷不輕,身上衣衫雖還潔淨,卻是補丁處處,林中之人微微一想,便猜到了此人身份。

  丐幫之中既有受著徒子徒孫供奉的淨衣乞丐,自也不缺保持乞丐本色之人,就算不弄得骯髒,可衣衫行徑仍如一般乞丐,補丁處處、行乞度日,與淨衣丐明顯分成兩邊,彼此思考觀念均大有不同,自是紛爭難免。

  只是既同出一門,有再多紛爭,彼此仍是斬不斷切不淨的關係,照說該沒有真正動手之理,但看場中情形,那三丐步步進逼,顯然目標便是那負傷沉重的老丐,與其對戰的四人武功雖也不凡,但限於年紀功力,只守不攻之下也撐不了多久。

  仔細再看,林中之人又看出了些異常之處:與三丐激戰的四人中二女使的均是劍法,走的是同一路子,加上衣裳樣式與在旁照看那老丐的女子一般無二,顯然該是同門之人;另外兩個男子一個空手以拳掌應敵,一個以手上鐵簫作為兵器,不知怎地,那空手之人的武功招式,讓林中之人頗有熟悉之感。

  不過這還不是林中之人關切的重點,那三丐使的皆是木棒,尤其為首之人手中木棒晶瑩明亮、光滑無比,見便知非是凡品,也不知給多少人撫摩過,棒法虎虎,雖是無鋒無刀,威力卻不可小覷,只是棒法威力雖盛,卻是靈巧不足,與相傳丐幫非幫主不傳的打狗棒法靈動多變處頗有不同,想來非是打狗棒法,該是那三個老丐的本身功夫。

  不過丐幫雖有鎮幫的降龍掌法與打狗棒法,卻非人人習練。作為勢力遍及中原的大幫,成員難免龍蛇混雜,各人有各人的傳承、每個有每個的練法,武功幾叮說得上駁雜不純,但丐幫本身聲威高隆,便是武功再弱的幫眾,在武林中行走也絕沒有人敢予小看,是以武功傳承方便並不重視,但那二丐出招收式間卻是同一路子,出手之間全不留餘地,顯是對那已然重傷的老丐勢在必得。既不是正道中人的打法,二人相差只是功力高下,若非同拜一師,便是那為首老丐的弟子。[/size]

globe 發表於 2014-6-23 23:10

[size=4]第三集 第五章 驚悉陰謀

  「且住。」戰得正酣,三丐那邊領頭的老丐突地收勢退開,眼角輕輕地向林中瞄了瞄。林中之人知那丐已發覺了自己蹤跡,不欲再戰下去,雖說若論武功,以那老丐功力,場中再加一人他也多半不懼,但事情愈鬧愈大,總不是個收場。

  只見那老丐向著收手的四人一聲冶笑,睥睨橫目,聲音頗帶不盾之意,「此是老夫與他之事,你等旁人胡亂插手,未免過分了。何況以你等武功,要勝老夫難比登天,想保也保不住人,何不雙方罷手,將人送交老夫,之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行我的獨木橋,勝過在這邊糾纏不休?老夫盛和以賢丐之名起誓,而後絕不追究,如何?」

  聽得盛和之名,不只場中幾人撇了撇嘴,連林中那人心中也微覺可笑。那盛和雖非面目可憎之人,面目還稱得上端正,但一雙眼兒卻滴溜溜地轉著,全沒一分年高德劭之人的莊重,他那「賢丐」之名不過是自言自褒,江湖中人講到他時,叫的都是「邪丐」。

  此人雖在丐幫之中,卻沒沾得半點正氣,心胸褊狹、睚皆必報不算,更出名的是人邪心邪,好色貪財、無所不取,只是做事乾淨,往往不留痕跡。雖說江湖中不少疑案都懷疑與此人有關,卻至今無人捉得住他痛腳;加上先前丐幫幫主趙如與他是姨表兄弟,雖說身為丐幫之主,尚不至徇私枉法,可處置上難免高高舉起、輕輕放下,規勸之意遠過嚴懲之心,這才令他逍遙至今。武林中人人均知,若那幾件疑案證實與盛和有關,別說正道中人群起攻之,就連丐幫趙如也護他不住,未必不會主動清理門戶。

  這人最出名的還不只此,畢竟雖是人人言之鑿鑿,但種種邪事總沒有證據,即便人言可畏,倒還下至於因此歸他罪責;但盛和那有仇必報、下擇手段的脾性,武林之中卻是人盡皆知,若被人拂逆其意,除非對方後台太硬,如少林、武當等名門正派,又或官府中人、皇族子弟,就連丐幫也惹之不起,否則要他事後不追究,那可真是太陽要打西邊出來了!

  不過細看那重創的老丐,身上傷處雖不多,可內行人一看便知,挨的都是重手,顯然盛和有殺人之意。林中之人不由微微皺眉,這盛和雖是肆無忌憚,為惡遠多過行善,但丐幫乃是他的保護傘避風港,偏偏對本幫之人痛下殺手,卻是犯了丐幫大忌,若真讓那丐回到幫中說明此事,怕趙如也要清理門戶,以正幫規!究竟是什麼樣的理由,讓盛和不顧一切,非下重手殺人不可?

  「若是單屬閣下之事,我等自不應插手,」那空手之人向鐵簫一擺,正想說話的人打了個手勢,示意他噤聲,這才轉回頭來望向盛和,語聲雖是平和,手上架勢卻是不敢有須臾放鬆,一副深怕盛和乘機發難的模樣,明攏著的戒備之意一點都沒有收斂的意思,「只是這位前輩乃丐幫中人,劉明劉前輩的名頭俠義道中人盡皆知,在下與劉前輩曾有數面之緣,雖稱不上忘年之交,卻也頗為傾慕,他既傷得不輕,我等俠義道中人既見著了,理應將他送回丐幫,交趙幫主照顧;閣下兒同門受傷,非但沒出手相助,反面言笑欺凌,甚至想下殺手,這……倒真令人不明白了。」

  這話一出,平淡之中暗藏機鋒,反刺了盛和一道,不只那鐵簫客,連正自戒備的二女也不由為之一笑;而盛和這邊聽到對方不只不交人,反而出言譏嘲,眼角微微抽動,顯是氣火已旺,旁邊的二丐更已忍不住出言喝罵。丐幫混跡市井,幫中又有幾人是文雅儒生?這一出口大罵自不會有什麼好話,另一邊二女不曾聽過此等言語,都要好生想一下才聽得懂對方言辭中輕侮之意,不由氣得臉都漲紅了,那鐵簫客也氣得手上微顫,若非忌憚對手武功高明,怕是早要忍不住動手。

  反而那空手之人也不知是修養極佳,還是忍得住氣,面上微笑的神色猶自不變,一雙眼兒鷹隼般地盯著盛和面上手上,隨時戒備他要動手,那模樣令盛和便怒也不想輕易動手。

  打破這僵持局面的是那負傷老丐的一聲痛哼,雖是痛楚猶在卻已清醒,那一聲聽得盛和面色大變,與另外兩丐不約而同地上前出手,出手狠辣猶勝方才;四人若非早巳備著動手,又兼心中氣對方言語不加檢點,怒忿之下出手多了三分激憤,只怕還真撐不住對方的進擊。

  但狂風不終朝、驟雨不保夕,一怒之下的手上加力來得快去得也快,雙方功力終有高下,不一會兒四人這邊已是連連敗退,若非原本照看著老丐的女子見事已不偕,連忙拔劍加入戰圈,恰恰抵住對手,合五人之力勉強拼了個平手;只守不攻之下,盛和等人雖是殺招連連,功力又勝對方一籌,但心急之下,一時間卻是攻不破對方的防禦。

  見五人這邊雖是勉強守住陣腳,卻是只守不攻才能勉力抗住對方連番殺手,林中之人不由起了義憤之心。這出該怪盛和這邪丐名聲實在太差,旁人一聞其名,腦中第一個想到的便是一個獐頭鼠目的惡人形象,接下來便是此人的種種劣跡,即使沒有見到那倒地老丐喘息掙命的可憐樣兒,也不會笨到真信了盛和之言。

  只是林中之人心知自己的武功縱然勝過那五人任何一人,限於年紀成就也是有限,無論如何也難與盛相此等高手比肩,他所長的劍法要派上用場,就得看準時機,一擊就得迫得盛相反身自衛,否則別說解圍,就連自己搭了進去,也未必吃得清盛和的猛擊。

  盛和手中木棒杖風虎虎,裝出來的靈巧盡去,幾全是重兵器硬打硬架的戰法。一方面他所學本非靈巧制敵的手段,主因也是他心急;倒地的劉明雖是傷重難起,但聽他呼吸愈漸漫長調勻,顯然功力絕不弱於盛和,若他強撐著起身動手,盛和一方怕是難佔上風,是以功力催發愈疾。那空手之人拳掌功夫雖是不弱,但內勁修為卻輸盛和兩籌,硬接下絕非對手,偏生又得護著身後伏地不起的劉明,不能以輕身功夫與盛相游鬥,一時之間只有招架之功,全無反擊之力。

  林中之人瞧準了機會,一聲冷斥,人已從林中竄出,手中長劍直迫盛和後心;招式末至劍風先到,銳鋒帶起風聲,頗有先聲奪人之功。本來盛和雖知林中有人,但他絕不能留劉明活命,見劉明竟漸漸醒轉,知下能再有所拖延,是以下手全然不留餘地,否則他的對手雖是年輕也是個好手,要勝的乾淨俐落還真是不易,更別說一個不慎還有可能倒繃孩兒!他正自攻得那人毫無喘息之機,眼見就快要突破防線,能對劉明出手的當兒,卻沒想到林中之人竟在這要命時機出手!

  原本盛和還想運氣於背,硬接背後那人一招,借力猛攻,先全力破去眼前強敵,突破敵方防線殺了劉明再說,沒想到背後劍風凜冽,來人不只用的是劍非掌,兼且功力不弱,盛和功力再怎麼高明,修的終不是金鐘罩鐵布衫等硬功夫,絕對是接不下長劍一擊的。

  他也是決斷之人,眼見局勢不利,左掌一揚震退面前那人半步,右棒回收硬是擋開了來人雷霆一擊,一聲呼嘯已退離了戰場;另外二丐沒想到情勢轉變如此之快,正欲一同退離,沒想到劉明的呼聲卻在此時傳了過來,「別……別讓他們走了……盛和他……暗算幫主,意圖殺人滅口、自立為主,這兩人便是見證!」

  本來當盛和退離,餘下二丐武功雖勝對手,相去卻不太多,空手那人雖說因著強敵已去,一時鬆了口氣下來,只覺渾身無力還沒法加入戰圈,但餘下四人併力同心,一時脫不開身,逃脫的時機稍縱即逝,加上襲擊盛和身後那人見正主已退,長劍變化連綿,已向二丐身後遞至。

  眾寡懸殊、腹背受敵,加上眼見大勢已去,一心只想退離,此消彼長之下氣勢更輸了一截,雖說眾人聽得劉明之言,知這二丐乃重要人證,手上下使殺招,二丐仍是無法逃脫,終於分別落敗破擒。

  見二丐被擒,劉明鬆了口氣,原本坐起的身子竟又搖搖欲墜,幸得原本照看著他的女子距離最近,及時扶住了他,才沒倒下地去。他微喘之中,看著眾人點了二丐穴道走了過來,雖是起身不得,仍沒忘了禮數,作了個四方揖,差點沒因此牽動傷勢,又自嗆咳起來。

  扶著他的女子趕忙輕撫著劉明的背,只見這女子面目較黑,雖不似中原女子所喜的白皙如雪,卻格外百股健康的活力,加上扶助劉明時溫柔輕巧,溫和之處使得原只七分姿色化成了十足的美人。細細看處那古銅色的肌膚,竟透出一絲嬌美,「多謝諸位仗義,劉明在此先行謝過了……先幫主在天有靈,必也感念諸位相助,才不至於冤沉大海……劉明重傷在身,禮數不周之處,還請諸位少俠俠女原宥……」

  「不敢當,在下先前幾次受前輩相助,提攜之恩不敢或忘,此次能來得及相助,也是緣分所致,劉前輩無須客氣,」空手之人對著劉明一揖還禮,這才轉頭望向出手支援的林中之人,只見他面目清秀俊雅,英挺之中還帶三分柔和,一身青衣雖不華貴,卻襯出了雅致氣質,顯然非是凡品,一見便令人有種親近之念;自然他也不會忘了先前仗義相助的三女,只見他向著眾人二揖禮,全不敢有缺禮數,「在下顏君鬥,這位是在下義弟,姓朱名華沁,不知諸位高姓大名?」

  「在下高典靜。」三女中看似最長的一人還了禮,方才激戰中雖是劍勢縱橫,但此刻長劍回鞘,卻似變了個人,說不出的典雅文靜,容色雖也嬌媚,難得的卻是雖然身具武功,卻百種高貴典雅的溫柔氣質,若非知她身具武功,換了個地方、換了個裝扮,還真會以為是宮廷中的貴人出宮暗訪呢!

  「這位是在下師妹香馨如,那邊扶著前輩的,則是小師妹顧若夢。我等原本奉師父之命要上回元嶺探訪師父一位故人,沒想到半路卻遇上方纔那盛和擊傷這位前輩,還要苦苦逼殺,這才出手相助,沒想到他們武功如此高明。典靜習藝不精,遠非其敵,若非顏兄與朱兄及時出手,又有這位兄台相助,只怕劉前輩難保,此次救援之功,還當算在三位少俠身上。」

  轉過頭來,卻見那青衣人不言不語,一雙眼兒盯在顏君斗身上,目光火熱得像是要把人給燒起來。顏君斗容貌輪廓果然與顏設肖似,只是年輕得多,也俊秀得多,加上身軀偉岸,看起來就比顏設來得順眼,可心中那火仍是難止難息,好半晌才開了口,話卻是一個字一個字吐了出來,像是光要這般平靜說話,都得花了青衣人不少心力,「顏君鬥?可是虎門三煞門下弟子?」

  「這……在下確是虎門三煞門下,」心知老父和其結義兄妹行事也太過分,在武林中多敵少友,這原就是顏君鬥出武林之後最常遇上的狀況,冷言冷語從沒停過,就連初識那劉明之時,也一樣受他冷眼,因為幾次契機,讓劉明親眼見識到他與顏設等人作風不同,觀點這才改丁過來。

  現在聽此人之語,想來他該也與虎門三煞有所恩怨,顏君鬥心下暗歎,冷嘲熱諷他都已經習以為常了,只希望別因此化友為敵才是,「三煞中的二煞顏設乃是家嚴,另兩位是家嚴的結義兄妹……」

  「雖說我義兄是虎門三煞的子弟,但作風卻大不一般,」見顏君斗一時說不下去,朱華沁趕忙出門相助。當兩人初識之時,因著虎門三煞惡名在外,兩人倒也誤打誤撞地鬥過幾場,但顏君斗為人行事與虎門三煞大有不同,幾番相處之後朱華沁也看了出來,兩人不打不相識,到最後竟乾脆結義為兄弟。

  他自深知義兄雖是父子情深,但幾番勸阻不了顏設的行事,顏君斗雖是阻止不了父親,私下卻以不合作的方式靜靜抗議。像這次虎門三煞與澤天居動手,顏君斗就沒有回去助陣,只事後上了澤天居一趟,住了一宿便回,回來時卻是什麼事都不說,朱華沁也不敢探問,只想到義兄多半又與他父親吵了一架,「我兄行俠仗義,行事篤於正道君子作風,在江湖中已小有名氣,與虎門三煞雖未涇渭分明,卻不同流合污,此事劉前輩該已深知,還請兄台勿要誤會。」

  「哦……真是如此嗎?」那人口中沉吟,顯然還是不願相信顏君斗的為人。但此人不可信,丐幫劉明之言卻是不能不信,加上朱華沁看來也不似奸邪中人,青衣人雖是不願,卻也不能不暫息敵意,何況劉明負傷沉重,方纔所言又關乎丐幫幫主被害,丐幫本是大幫,幫主傳承之事也因而水漲船高,與武林安危難以分割此時確實不是管私事的時候。

  他拱了拱手,向著眾人一揖,「在下姓宮,草名一個無字,家師與虎門三煞有段樑子……此事不只關乎家師顏面,更有家門仇隙,既然顏少俠不與虎門三煞同流,冤有頭債有主,在下也不找這場子了,失禮之處諸位莫怪。」

  「好說好說。」見宮先不再追究,顏君鬥心下暗吁了一口氣。有這樣的父親,對江湖闖蕩的兒子面言,著實是個老大負擔,偏生若沒有他,自己也不可能出來現世,更別說練得一身武功,加上父子天倫,在外人面前這批評之語,他還真出不了口,又不好問宮先的師父是怎麼跟虎門三煞扯上的關係,只得先轉向劉明這邊。

  「前輩方纔所言,貴幫幫主被盛和暗算,盛和還打算謀奪幫主之位,下知詳情究竟如何?是否可告知晚輩?今日一戰,晚輩等人與那盛和的梁子算是結下了,此人該當不會輕易放過我等,此事雖關乎貴幫幫譽,但牽涉之廣非同小可,若任盛和為所欲為,奪占丐幫基業,以此人邪性,江湖中也不知將鬧起多大風波,此中輕重還請前輩自量……」

  「這個……」本來不願將丐幫自家醜事說予外人,照說盛和雖名聲不好,趙如雖不願這表兄弟為外人所傷,卻也不敢將幫中諸事托付,是以盛和在丐幫並無職司,但仍屬丐幫中人,要清理門戶也該由丐幫自己來;何況此間眾人,除了顏君斗與朱華沁以往曾有數面之緣,深知其人正直稟性外,餘人皆是初見。

  雖知他們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絕非邪道之輩,可此事關乎本幫幫譽,劉明本還想隱瞞。但現下趙如已逝,自己負傷不輕,跋涉回幫都不容易,幾位長老又都出門在外,若不早歸幫中,將此事告知丐幫諸人,給盛和搶先可就難辦了。權衡輕重之下,劉明只得明說。

  原來丐幫自幫主趙如之下還有四位長老,劉明乃諸長老之首,名聲威望在幫中都是一時之選,只餘下三長老都是淨衣一派,與劉明向來不合,可三長老雖是佔了人多,但丐幫起於市井,污衣一派在下層人多勢眾,與上層正好相反,彼此間達成了一種危險的平衡。

  兩邊雖是爭鬥難免,但上有趙如壓制,又顧及彼此關係,爭鬥雖有卻也不烈;加上丐幫終是大幫,能做到長老,便有心性狹隘、腹笥不廣之人,也知團結對外的重要性,是以內鬥雖有,卻也不曾阻了大事。

  但這回趙如與劉明一同出外,卻在路上遇著了老不知跑到哪兒去的盛和,趙如對這表弟既是關愛又是無奈,見了面難免數落幾句,沒想到這次的盛和表面上恭聆教訓,私下卻已有殺心,竟在途中突然發難;他武功本不在趙如之下,又是出其不意,趙如與劉明猝不及防之下著了道兒,趙如被殺,劉明也慘遭重創,且戰且走,被盛和與他的弟子們一路追殺到此。

  更糟的是激戰之中,聽盛和的話意,他竟早已購置殺手,對付離幫遠出的三位長老!若真給他成功了,幫中群龍無首,必生禍亂,到時盛和雖是名聲不佳,□終是幫主親人,即便在幫中沒有重要職司,卻也是幫中老人,到時候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既沒有旁人可與相爭,盛相接任幫主眾人雖是不服,卻也無力相爭,到時米已成炊,想回天可就難了,是以無論如何,劉明都得馬上趕回丐幫不可。

  「原來如此。」聽劉明細細解釋,眾人對當下情況都有了瞭解,只是劉明傷勢頗重,一時半刻難以痊可,若只顧著趕路,只怕末及回幫便已身亡,加上盛和賊心不死,雖是暫且退去,但此事關乎丐幫幫主名位,盛和既多所準備,想來並非臨時起意,而是早有預謀。

  既已下手,便無收手之理,這一路上若是不多加小心,只怕隨時都會被盛和突襲,若劉明遭襲身亡,那就萬事休矣。宮先微微沉吟,冷目掃了掃顏君鬥,「不若這樣,高姑娘等人與劉前輩一同回轉丐幫,宮某循跡去追殺盛和,即便傷他不得,至少也牽制住他短期內回不了丐幫,前輩一路上也免受暗算。」

  「如此不可……」聽到宮先的提議,不只朱華沁,連高典靜都搖起了頭。雖說若這樣回丐幫去,盛和在暗眾人在明,也不知他會否在路上以什麼手段暗算?此人陰險如此,連自己的表兄都出手暗算,其心豈還堪問?為了丐幫幫士的名位必是不擇手段。

  眾人雖是人多,但個別武功可抵不過盛和一擊,,宮先雖是藝高,但觀乎方才出手奇襲也沒能留下盛和,想來武功也遜其一籌。眾人便合作都未必對付得了,前路惟艱,□正因如此,又豈能分散力量?

  宮先的辦法雖好,卻未免太過危險了,若他牽制不住盛和,眾人反少了一股戰力。香馨如忍不住出言相勸,「盛和那賊武功甚高,宮兄單打獨鬥,勝算怕是不大,與其分散行事,不如聯合一處,保著劉前輩回到丐幫。只要劉前輩安抵丐幫,將此間事情說清,丐幫多忠義之人,盛和再會躲藏,早晚也要惡貫滿盈……」

  「但敵暗我明乃兵家大忌,加上此間回丐幫之路不多,盛和明知我們會走哪條路回去,若任他從容佈置,人數再多也是白搭進去……」宮先搖了搖頭,對著顏君斗的目光仍是寒意深重,「武功倒不是問題,要的只是牽制住他,令盛和難以從容措置,劉前輩安返丐幫的可能性就會大得多;只要有人牽制住盛和,至少可保他暫時沒法暗中設伏,總也比一群人傻乎乎地行走,也不知什麼時候會一頭撞進盛和的陷阱來得好;光只是牽制宮某還可勉力一行,諸位無須擔心。」

  聽他們不住爭論,雖不至吵起來卻是各持己見,誰也不肯讓誰,劉明搖了搖頭。他長年混跡江湖,這飯可不是白吃的,一眼便看穿宮先之所以堅持,一方面是因為此法雖是行險卻較為安全,但主因卻是他對顏君斗的身份難以釋懷,偏生高典靜等人看不清這點,只與他爭論著此法是否可行,自是怎麼說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他吸了口氣,身旁沒加入爭論的顧若夢忙伸手撫著他背心,助劉明順氣,他感激地望了身畔的小姑娘一眼,一聲輕咳打斷了爭論,「此事雖是重要,卻也沒需要請宮少俠涉險的地步;何況人性之事,聽旁人所言總難免無法窺其真實,若不是自己加入相處,怎麼也不可能看透人心的,還請宮少俠同行,一路上也好有個照應。」

  雖聽劉明說得玄乎,似怎麼也跟眾人討論之事沾不上邊,但宮先卻不由低了低頭,臉色雖是未變,態度卻已表明,劉明似乎真說穿了他心中所想。在場眾人除了顏君斗一直無語外,無不滿面狐疑,但好不容易讓宮先沒了爭論下去的念頭,眾人也正好收拾行囊上路。

  「關於回去的路嘛……在下有個提議,」見眾人東西都收拾好了,顏君斗這才小心翼翼地開了口,「回去有幾條路,其中松雪嶺最為偏僻,一路少有人煙,若走此道,一來不惹人注目,二來即便盛和動手,也不至誤傷旁人;另外兩條路都難免穿城越鎮,雖是近得多,卻可能波及無辜之人,不知劉前輩打算走哪條路?」

  「這個……」劉明微一沉吟,以他本心自是希望脅生雙翅,最好能用飛的回去,早一天趕回丐幫才好,但顏君斗所慮卻是不可不防。丐幫均乃俠義道中人,即便參與武林爭鬥,也向以不波及無辜為原則;可盛和卻向來不管這些,趙如就為了這原因數說過他好幾次,常常惹得盛和不服抗議,但趙如所言佔住了理,加上這事事關丐幫門面,丐幫眾人也都站在趙如這邊,即便有些人與盛相同流,在這大節上頭也不敢馬虎,經常使盛和不得不諾諾而退,後來這類事是少得多了,倒不是因為盛相知道反省,多半是為了不想惹麻煩所致,畢竟眾怒難犯的道理他也曉得。

  但這回茲事體大,關乎盛和能否陰謀竊據丐幫幫主大位,想到此人向來不擇手段的作風,劉明也知若自己真的進了城鎮,盛和可不會管你是否波及旁人,什麼惡劣手段都用得出,即便會誤傷無辜旁人,只要能夠暗殺劉明,對他而言便是心滿意足。

  盛和不管這些,卻不意味著劉明也能一般行事,丐幫幫主之事雖大,卻也不能因此壞了俠義道的名頭,此事不同腐儒的繁文縟節,與忠孝仁義一般乃人立身大節,萬不可誤,「顏少俠所慮極是,我們便取道松雪嶺吧!」

  本來聽顏君斗開口說話,宮先本能地便想反駁,但顏君斗所言確實有理,加上方才劉明暗示的幾句話還在心頭翻湧,自己再不願與虎門三煞的予弟同行,也不能無理取鬧,萬事總得先佔住了理再說。

  宮先雖是張開了口,一時卻是無話可辯,只忿忿地瞪了顏君斗一眼,開口所提卻是旁事,「既是決定如此,在下也沒有意見。只是劉前輩身負重傷,不好長途跋涉,加上這兩人也得帶回丐幫,作為人證,步行有所不便。此處距城鎮已近,不如在下先行入城,雇輛大車代步,順道購置藥材,一來方便帶著人走,二來有藥物之助,也好讓劉前輩方便養傷,這樣如何?」

  見顏君斗等人還要說話,宮先搶先開口,阻住了他們,「劉前輩的身子要緊,何況有大車代步,速度也可快些,也方便帶著人犯走。盛和那邊對付趙幫主必是主力盡出,現下黨羽已去,想要調派其餘人手仍須時間,若弧身前來,以我等之力該可一戰,也算不得牽扯旁人。丐幫幫主傳承事大,能搶得一先是一先……」

  本來身為丐幫中人,平日行事與一般乞丐一般,劉明一點不想坐在大車上頭:哪有那樣輕鬆上路的乞丐?別說污衣這邊,就連淨衣丐那一群也不會做出這等事來。

  但確如宮先所言,此時此刻確實不是守著平日規矩的時候,能搶先一步回到丐幫才是最重要的,若只是一個車伕,自己這邊人多勢眾,應該還保得住,心中不住掙扎,但趙如死的苦狀萬分的模樣猶然在腦海中不住浮現,弈棋所重便是搶得先機,江湖打滾的劉明對此自是瞭然於心。

  他艱難地點了點頭,站起了身子,踢了被擒的二丐一腳,只是傷重,這一腳沒甚力道,二丐雖痛也不敢哼出聲來,「這樣……這樣也好,事有輕重緩急,確實是能快得一步是一步。你們也起來,宮公子要讓你們坐車呢!哼!」

  趕了大車連夜趕路,又是帶著不少人,走的還是松雪嶺這等人生地不熟的偏僻地方,若非銀子塞得飽足,比平常僱車多加了兩倍,只怕非得刀劍加頸相脅,才能讓車伕答應出來走這一趟。

  即便如此,一路上那車伕仍是嘮嘮叨叨的,聽得令人頗為不耐,若非除了顧若夢留在車裡照顧著負傷未癒的劉明之外,其餘人等雖在車上,一心卻只注意著旁邊的情況,生怕盛和隨時出手,眾人才剛與盛和等人激戰一場,又是趁夜趕路,緊張與疲憊交替影響之下,著實難以保持機警。那車伕的多嘴,正好讓眾人保持清醒,是以雖不耐他的碎嘴,仍無人反譏又或與他抬貢起來。

  眼見東方日已漸出,熬過了黎明前最黑暗的一刻,眾人都暗自吁了口。這暗算之事最重要的便是趁夜而行,月黑風高殺人夜,突如其來的下手之後正好趁夜逃脫,現下太陽既已升起,這一夜便算是熬過了,任你盛和武功再高,但雙方眾寡不敵,無論如何他也不會選在光天化日下動手。

  繞過松雪嶺後,再行個一日一夜,便可抵達丐幫總舵之處。眾人均知距丐幫愈近,盛和膽大妄為的可能性愈低,不由心中都有些興奮與放鬆,連一路手從沒離過鐵簫的朱華沁都鬆了手,對著旁邊打量著四周的顏君斗微微一笑,探頭往車裡一瞧,縮回來時笑容滿面地對著顏君斗打了個手勢,讓顏君斗也放下了心來。車裡的劉明雖是負傷不輕,但他底子夠厚,而眾人行走江湖,身上都帶了不少傷藥,此時此刻自不會吝惜,一夜用功下來,劉明的這條命總算是無疑了。

  「幾位大爺姑娘……再趕得一程,小的可得挨在車上打個盹了。」見眾人面色稍和,那碎嘴車伕又開了口,眼皮子重得像隨時要坍下來一般,一副累得不得了的模樣兒。

  他昨夜本已收拾好東西要睡下,偏生在上床前硬給宮先叫了起來,駕了車出門,若非宮先塞飽了銀子,比平時價格高了兩倍,付銀子時又不囉嗦,他根本就不想接這單生意,況且走的還是山道!

  若非他常走此路,算是熱門熟路,夜裡趕車只怕隨時都要出事。現下最危險的地方過了,可一夜注意路況的他也累得快趴了,可沒辦法再硬撐下去,「這馬兒乖順,只要走的是大路,就不用多所注意……」

  「你請便吧……」也知車伕累得快癱了,現在著實不是跟他吵的時候,何況繞過松雪嶺後,接下來的便是筆直大路,不太注意該也不成問題,朱華沁又塞了錠銀兩過去,「有事再叫你……」

  「謝啦謝啦……」接過了銀兩,那車伕也不顧該眉開眼笑,只是稱謝兩句,一把將該有十兩足紋的銀兩收到了懷裡,倚著車柱便打起了盹,顯然真是快累壞了。不過一夜撐持下來,眾人便是武功高強,也著實難忍眼皮沉重,更怪不得這不練武功的車伕熬不得夜。

  只是眾人才剛松下心來,異變突地發生!車旁林中突地一根巨木飛來,削尖的銳鋒對著車伕正面,風聲虎虎,連剛打起盹的車伕都醒覺了過來,只是那巨木來得太快,顯然是用了什麼機關推動,非只人身之力,若非車伕開始打起盹來,馬兒也因此垂著頭放慢了腳步,只怕人還沒傷著,馬兒已給削斷了腦袋。

  車伕才剛要驚叫,那巨木已至目前,木未至一股勁風已刮面而來,迫得眾人連叫都叫不出來了,其勢之猛不只要將車前座上的車伕與朱華沁黥個對穿,還要透進車廂裡頭,把車廂整個打爛,尚有餘勁穿透而去。

  「敵襲!」一聲怒斥,朱華沁和顏君斗同時出手,兩人默契極佳,均知這巨木來得太快太□,合兩人之力根本擋之不下,是以同時向巨木側邊一掌擊去,擋是擋不了了,可至少讓巨木側邊受力,改了方向這等事還來得及,就算把車廂側邊削掉一塊,也得保著車廂裡頭的人周全。

  兩掌同時印在巨木側邊,兩人同時一震,口角不由溢血,即便兩人不是正面受力,但那巨木沖得太□,雖是側邊的力道也是不輕,加上來得太快,兩人武功都還未臻心到力至的地步,倉促之間眾力未足,使出的力道不過平常的四五成,雖是勉力令巨木改了方向,只擦過了車廂一角,可兩人都給巨木的餘勁撞得飛了開去,跌出了好幾步才能立定身子,一時間卻是臟腑劇痛,整個人部被那巨力壓得使不出力來!

  說時遲那時快,兩人才剛給撞飛開去,原本站在車廂後頭一直警戒著車後的宮先已發覺了不對。兩人一掌之力令巨木轉向,可巨木上頭卻突地立起了一個人來,一下已跳向了車頂上。

  心知來者不善,宮先連忙飛身而亡,一邊要車廂中人留神,一邊手中長劍已剌向來人胸前。這一劍來得好快,來人本想左掌右棒,先將車頂打爛了再說,卻不能不先抗住宮先來勢洶洶的一劍;他右手木棒揮出,勢帶勁風,硬是抵住了宮先長劍連閃,猶如化成兩三柄劍般的速襲,左掌同時壓下,車廂頂處已破了開來,露出了裡頭端坐調息的劉明,和一臉驚惶還來不及反應的顧若夢。

  宮先這幾劍來得雖快,但他功力不若來人高明,對方又是蓄勢已久,劍棒相交之時宮先全身劇震,劍上強橫力道傳來,登時破開了他劍勢,若非宮先劍勢運轉收化得快,又知借力化力之道,體內陰陽氣息變換自如,一劍被破立時變招再攻,轉以劍法飄渺難測之道應敵,只怕已像顏朱兩人一般嘔血退開;對方猝不及防下竟沒料到這一招,給宮先長劍幾下急攻,原本按向劉明頂上的掌勢竟壓不出去,只得暫棄劉明,兩腳吸住車廂壁上站穩了身子,先行對付了宮先再說。

  這一全力相對,雙方登時分出了高下:宮先所長在於劍法,長劍輕靈翔動,修的是小巧騰挪之技,若在平地上頭即便功力有差,身形挪移變化問對方再怎麼厲害,一時片刻也傷他不得。

  但現下兩人都立在車頂上,車頂又先給對方一掌之力破的碎片紛飛,能立足之地也沒剩下多少了,又豈有騰挪活動的空間?加上對方江湖經驗老到,一見宮先身形便知對方弱點所在,沉腰坐馬,掌風虎虎,逼得宮先再無挪移空間,被迫硬接硬架了兩招,胸中氣血翻湧,雖是及時以內力化去對方掌威,卻也給迫了開去,即便耗盡了力氣,也只能撐著不致落下大車,想要再攻卻是難了。

  雖說自巨木飛來至宮先退開,不過呼吸間事,但車內眾人均是好手,除了顧若夢造詣較弱,還沒來得及舉手應敵外,給宮先這麼一擾,餘人都已做好了準備。那人眼見宮先雖已退開,可車旁高典靜和香馨如二女都已拔劍攻上,心知再這麼下去沒完沒了,若讓他們成功合圍,即便自己武功再高,終是眾寡不敵。

  現下形勢已是自己設計後的結果,若再耗下去別說解決劉明瞭,恐怕自己都沒法全身而退。盛和幾番設計,又花了偌大金銀收買殺手行事,如今丐幫幫主之位已是唾手可得,哪有時間在此和他們虛耗?

  他身子一旋,木棒刺出,逼開了高典靜一劍,硬是以右臂受了香馨如一招,也不顧鮮血噴出,人已沉身而下,攻入車廂,一掌便向端坐運功中的劉明殺到。

  眼見劉明閉目端坐,顯是用功末完,旁邊的顧若夢給自己這下突襲嚇得花容失色,還沒來得及反應:盛和心下一喜,雖是晚了一日,自己終究還是解決了這強敵,只待劉明斃命,自己便可回到丐幫乘機收攬人心,即便其餘三位長老末遭暗算,等他們回來時也是木已成舟。

  沒想到盛和還是得意的太快了逃,他一掌印出,尚未攻到劉明身前,突聽一聲怒喝,猶如獅吼入耳驚心,全沒準備的盛和給這巨聲一震,登時身子一晃;只見劉明睜眼開聲,一掌已重重地擊在盛和胸前!口中嘔出血來,只聽得胸口喀的一聲,心知肋骨也不知斷了幾根。

  眼見劉明怒目睜眉,竟似內傷盡去、武功已復,這一下嚇得盛和瞻顫心驚,若論真實武功,劉明只怕還勝自己一籌,當日若非暗算也傷不得他,如今他既已康復,這大車明擺是個為自己而設的陷阱。

  見有人侵入車廂,顏君斗與朱華沁兩人也不顧氣息尚窒,顯是內傷不輕,連忙衝了上來;被盛和震開的二女也不敢落後,可是他們快,裡頭的戰況更快,四人還未趕到車廂邊,只見大車中碎木亂飛,一條臃腫狼狽的身影已沖天而起,轉瞬間已躍到了樹頂上頭,幾下起落人已去得遠了,只聽得半空中盛和的聲音傳回,「這小姑娘就先到我這兒作客,想帶她回去,明日一早帶劉明上落花坪換人吧!」

  「糟了,師妹被他擄了去!」香馨如眼見,方才雖是一瞬,已見到被遠去的盛和挾制的正是小師抹顧若夢,心下不由慌亂,想要趕上去卻被師姐阻住了;回頭只見高典靜咬緊銀牙,抓著車廂壁的玉手用力到筋脈浮出,纖指幾要陷入木柱當中,似是極力強忍才能定下腳步不追,「來不及了,人已去遠,何況以盛和武功,就算你我追了上去,也非此人對手,人救不回來反而要再賠進去。還不如與前輩及眾人商議一番,看看怎麼救人吧?劉前輩身子如何,可有大礙?」

  「還……還好。」一口淤血吐出,胸中氣息一順,劉明想要站起,一時間卻力不從心。他負傷本重,便有藥物相助,加上一夜專心用功,也沒這麼快痊可,方才一掌已耗盡了他全力,加上盛和眼見詭計得售,眾人均是遠水難救近火,大事將成,難免掉以輕心,這才一擊得手。

  只是一擊之後再無餘力,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盛和將顧若夢擊倒擄走,心下可是悶得透了,也幸好盛和雖有萬千缺點,卻還是拿得起放得下之人,眼見劉明竟有動手之力,還以為此處是劉明等人為他佈置的陷阱,一擊不中立時擄人而退,連車廂角落瑟縮的兩個弟子都不顧了,若非多在此撐得片刻,劉明的情況哪裡還瞞得住他?「可惜小姑娘被擄……大夥好生休息一番,明日再上落花坪吧!」

  「咦?」見劉明無事,朱華沁心下一鬆,突地發覺不對,張目四望才知,不知何時宮先已消失得無影無蹤,「宮先人呢?」

  「什麼?」聽朱華沁這麼一提,眾人這才發現不見宮先的身影,四處張望也看不到他,甚至沒留下什麼負傷的痕跡,方才車頂一戰,若非宮先見機得快,適時出手阻了盛和一陣,只怕此刻劉明已然無倖。

  方纔幾下兔起鵲落的交手,親眼見到的四人此刻回想方才車頂的情況,都不由心下暗驚此人修為,以他的年紀面言著實是極高明的了,照說這人該不可能見敵勢強大而逃之天天。劉明突地心F一驚,筆向盛和離開的方向,「莫非……莫非他竟追了過去?」

  「那怎麼辦?」聽劉明這話,顏君斗不由一驚。盛和挾著顧若夢早去得遠了,便是登高望遠、極目遠眺,也已不見蹤影,若宮先當真連招呼也不打一個便追了過去,自己等人想要跟上町難上加難。

  雖說落花坪距此處尚還不太遠,可盛和陰險奸詐,既敢約眾人在落花坪一會,必是有了把握,也不知是暗伏機關,又或別有幫手,劉明傷勢猶在,眾人還真不敢直接殺上落花坪守株待兔呢!

  高典靜和香馨如雖非弱質女流,向來極有主意,但小師妹被擒,也不由心亂如麻,一時之間還真出不了什麼屯意,「師妹落在盛和手上,若出了事,可……可怎麼辦才好?」

  「兩位姑娘暫且放心。」見高典靜和香馨如急得似要哭出來,顏君斗咬牙苫思,一時片刻間卻想不出辦法;朱華沁急得團團轉,晃得人眼都花了。劉明心下不由暗歎,雖說武林中新人輩出,不論眼前這幾個又或才剛失蹤的宮先,都是年輕一輩的高手,這等人物丐幫的新起之秀可是一個也沒有,但終究是限於年紀經驗,光論武功出手個個了得,但臨到大事,卻是心慌意亂、猶豫難決。

  劉明深知若自己不出面勸阻,這些人再怎麼想也想不出個主意,畢竟要想出周延的法子,心下的平靜是最基本的,心慌意亂乃是大忌,「盛和擄了小姑娘去,只是為了挾制我等,該當不會對小姑娘怎麼動手,我等不如先想想該如何應對明早之會,先救回小姑娘才是……」

  「劉前輩說的對,」聽劉明這麼一說,顏君斗收回了注目遠方的眼光,心下不由暗罵自己沒經驗,一出事便失了神,反倒還要劉明這傷者提醒自己。說句實話,方才盛和亂中挨了香馨如一劍,以他那睚皆必報的性子,這一天時間顧若夢只怕難挨,但即使自己現下就衝上落花坪,也未必找得到盛和,敵暗我明之下說不定還要吃虧,方纔那一下突襲便足以證明此點,還不如先養精蓄銳再說,「我等不若先尋個地方休息一下,好生養復體力,明早說不定還有一場惡戰。兩位姑娘放心,明早一戰我等雖未必留得下盛和性命,但必會全力以赴,先將顧姑娘救出來。」

  「這個……」聽顏君斗這麼說,朱華沁略略沉吟,幾番話想出口都收了回去,還是劉明看到了他的異常模樣,出口問了之後,朱華沁才開了口,「義兄所言極是,但……但華沁卻有個想法:若盛和此舉只是將我等牽制於此,自己反而先回丐幫總舵,將趙幫主之死賴在我等身上,那怎麼辦?此人既陰險若此,難保他不會來一招明修棧道、暗度陳倉之計,若我等只呆呆地等著明早上落花坪,說不定會中了此人陷阱……」

  「那……那你說該怎麼辦?」本來在劉明和顏君斗的安撫之下,香聲如已平靜了下來,可聽朱華沁這麼一說,又不由得著慌,倒也不是她真那麼定不下心,而是這小師妹不僅僅是同門,還是師父的獨生愛女,若真傷了根毫毛,自己兩人別說沒法向師父交代,自己也無法原諒自己。

  「這……」眼睛望向劉明,又望向餘人,朱華沁吸了一口氣,好不容易才把話說出來,「依在下想,還請劉前輩修書一封,說明此事事由,由我們之中哪個人帶著書信和這兩人回到貴幫,先讓貴幫中人有個準備,人證物證俱在,只要貴幫中人有所準備,便不會心慌意亂,即便盛和回了總舵,也無法為所欲為;至於其他的人則和劉前輩一同上落花坪去,明日一早盛和放人則已,若不放人,我們再與他拚個雌雄。請恕在下愚魯,除此之外實在想不到兩全其美的法子……」

  香馨如握緊了手中長劍,可劍柄卻被師姐伸手壓著,想抽也抽不出來。乍聞朱華沁之言,高典靜心中雖也難免激動,朱華沁之語雖是兩全其美的法子,卻是拿小師妹的性命冒險,明日一早若在落花坪上盛和沒看見自己的兩個弟子,凶性大發之下也不知會做出什麼事來,眾人做好準備倒還不懼,最怕就是盛和竟向落在他手裡的小師妹動手,以他那時的震怒,顧若夢怕是性命難保,自己等人也不知是否來得及救人出來?

  可是仔細想想,朱華沁所言確是面面俱到的辦法。確實不能排除盛和以此拖住眾人腳步,好趕著先回到丐幫去的可能性,只是若他那樣打算,顧若夢的性命只怕猶在未定之天:若盛和顧忌自己等人的師門,或許還真不敢隨便對顧若夢動手,在奪得丐幫之前,至少會留下顧若夢性命,好讓自己這邊投鼠忌器;可若盛和當真什麼也不顧了,甚至不怕與自己等人結下生死大仇,為了盡速回到丐幫總舵奪權,必不會帶著累贅上路,到時候顧若夢的命運……她連想都不敢想,按著劍柄的玉手微微發顫,「這……也是個主意,但典靜和師妹是一定要去救小師妹的,絕無二話。」

  「啊?這個……」聽高典靜說的決絕,朱華沁登時張口結舌。他雖不認為高典靜等三女是弱質女流,可昨日之戰上也看得出,若論武功,三女較自己還要弱上一些,顧若夢更是稚嫩,才會在一個照面間便為盛和所擒。

  他的本意是希望讓高典靜又或香馨如回去丐幫,自己則和顏君斗同劉明上落花坪去,以兩人的默契,聯手即使勝不得盛和,要救人該當還有機會;可聽高典靜這麼說,話語雖是平和,語氣中卻充滿不容違逆的決絕,香馨姍雖不說話,神情卻也無可動搖,偏偏若兩女不去丐幫,自己武功稍差顏君斗一些,難不成要自己去丐幫幹這事,而讓義兄陪二女與劉明上落花坪?若是他們有所疏虞,自己豈不成了貪生怕死之輩?偏偏主意是自己出的,總不能又被自己打消掉,他求救的眼光望向顏君鬥,卻見後者聳了聳肩,臉上表情竟有些幸災樂禍的模樣。

  「恭喜你了,二弟,向丐幫解釋此事的重責大任就交代在你身上了,此事至關緊要,無論怎麼緊趕慢趕,你也得帶著二人先上丐幫做好準備,此事可辛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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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obe 發表於 2014-6-23 23:10

[size=4]第四集 第一章 妙法解毒

  身影如電,只在林梢上飛奔,盛和也真有高深功力,即便夾著個顧若夢,仍是奔行如電,他輕功本來不弱,加上劉明等人一時沒防到他擄人而去,竟沒來得及追擊,轉眼間已被他甩得遠遠的。

  不過個把時辰,兩人已上了落花坪附近一個險僻去處,才剛轉過了山坳,盛和把封住了穴道,連手足都沒法動彈的顧若夢向地上一丟。顧若夢痛得一聲輕呼;盛和卻沒空理她,只一下坐倒在地,連臀上傷處都沒來得及包紮,一陣貪婪的呼吸後,一拳擊向地面,任鮮血滴滴滑落,染濕了衣衫。

  這也難怪盛和發怒。方纔那一下突襲原本十拿九穩,利用機括之力射出巨木,自己毫不使力,便可讓巨木洞穿大車,猝不及防之下,車廂裡頭無論躲了何人,任他武功再高也要了賬,便連車伕也是;加上自己心求萬全,不只射出巨木,人還伏在巨木上頭,眼觀四面、耳聽八方,車廂裡外的動靜全都收在耳目之內,即使劉明來得及竄出車外,也逃不過自己接下來的連環進襲,不只是他,其他還留在車廂裡頭的人也必是不免,敵明我暗,又是早有準備,一擊之下威力萬鈞,除非裡頭真有大羅天仙護駕,否則就連一條漏網之魚也不會有的。

  卻沒想到那兩個年輕後生竟如此機靈。漫漫長夜已過,一夜警戒的人見太陽東出,一顆心都已鬆了下來,光看車伕倚著車柱打起了盹兒便知,但一見巨木來襲,兩人卻還來得及出手,加上默契十足,一人之力雖不足動巨木分毫,兩人合力之下,雙掌到處竟硬生生將巨木打得偏離了軌道;那一下威力萬鈞的突襲,竟只將大車的邊上擦掉了一角,車內之人最多是給這震動弄得一陣顛簸不適,除非劉明正行功至緊要關頭,否則根本殺他不得。

  幸好自己甘冒奇襲,當巨木進襲時人還伏在木上,來得及進行第二步計劃,否則良機一閃而逝,錯過了這次機會,對方警戒之心更甚,眾寡懸殊之下根本沒法進行第二次突襲。

  見巨木在空中硬是偏了開來,盛和甚至來不及怒罵,人已衝上了車頂,本待一棒將車頂擊碎,再一掌便把車裡的人活活震死,卻沒想到昨日林中突襲自己的那人反應得如此之快,盛和才上車頂,人都還沒來得及站穩腳跟,那人一柄長劍已刺近胸前;劍還未至,冷銳劍風已直透胸臆!

  盛和雖說江湖路走了不知多少年頭,但距生死關頭這般近的機會也真沒幾次,幸好對方武功雖高,時機把握卻不若自己精妙,加上他又正是凝力待發時刻,才來得及反擊。事後想想,若那人等到自己左掌右棒,將車頂打了稀爛時才出手,那時自己力道使老,來不及反手應敵,只怕就得下地府向閻羅王報到了。

  雖是來得及迫開此人劍勢,但對方所練內勁卻有獨到之處,氣勁轉換巧妙迅速,借力化力下自己竟沒能震傷對手,反是對方稍退倏進,長劍變幻多端,擺明了是要纏住自己,等旁人回力相助。

  盛和本想乾脆挨上一劍,一掌先解決車廂內的劉明再說,可對方出手好快,偌心有旁鶩還真應付不得,迫不得已下只得棄了劉明,先全力應敵,一個照面只覺對方俊雅清秀,手中劍勢卻是連綿不斷,顯見必受明師指教。武林中何時出了這麼個年輕高手出來?幸虧對方限於年紀,功力未足,車廂上頭又不便使劍之人輕靈翔動的戰術,只能硬接敵招,比的純是功力高下,才能在數招之內迫得對方退了開去。

  偏生就在此時,那兩個女子又提劍攻上,心知再黏下去可就沒完沒了,盛和把牙一咬,身子一旋,木棒隔開功力較高那女子的長劍,硬是以手臂挨了一記,總算製造出單對劉明的機會。

  一邊挨劍,盛和心下卻不由暗怒,人多勢眾果然還是有好處的,像他們這些小輩,單打獨鬥武功比自己都差遠了,即便兩三個同上自己也是穩操勝卷,可若對方祭起拖延戰術,一波兩三人上來個兩三招再換下另一波,如此連環進退下來,自己想勝就真得花上一番心力,若是不慎還可能敗在對方手下;可惜此事務須隱秘,自己在丐幫這幾十年雖也有些人手,但大部分都只是見風使舵之輩,不堪信任,偏生兩個弟子昨日又被擒,要是他也能有多幾個心腹,也不會如此難堪。

  好不容易得到的機會,自該好好把握,眼見劉明身邊的小姑娘直到此時都還沒來得及反應,盛和根本也不想理她,一掌便搗向劉明胸前要害,卻沒想到異變突生,原本閉目端坐的劉明一聲怒吼,震得盛和耳中鳴閃,整個人都暈了三分。

  劉明出生少林,獅子吼的功夫著實不弱,雖不像少林高手那般厲害,號稱可以千里碎腦,卻也著實了得。盛和以為劉明重傷未復,可沒想到劉明竟還有辦法來上這招,猝不及防下竟著了道兒,一掌雖印到劉明胸前數寸之處,卻沒法再打下去,反而硬生生地挨了劉明當胸一掌,震得胸口劇痛,這下內傷可就嚴重了。

  幸好盛和反應得快,既發覺這是陷阱,立時便尋法走人,劉明一招得手便沒再進擊,加上旁邊的顧若夢到現在還沒反應過來,正好給了自己大好機會;他捨了劉明,兩個照面間已將顧若夢擒下,登時逃之夭夭,不過人質在手,倒也讓盛和有了幾分膽氣,高聲要對方明日上落花坪換人。盛和打算等晚些自己稍稍療治了傷勢,把人質給安頓了,便上落花坪去佈置機關陷阱,包保明日劉明等人來得去不得,人數眾多也要一一死在陷阱之中,好出自己一口惡氣。

  不過現在仔細想想,劉明的傷勢該是還未癒合,最多也只剩兩三招的力氣,若他還能用上五六分功力,自己便想逃也逃不掉了,不過盛和可是謹慎之人,能不冒的險還是別冒得好。

  他喘過了氣,走到了石壁前面,此處是他之前逃避仇家時設下的機關,稱得上隱秘已極,不知機關之人在這前頭繞上多久也發現不了,用手指怎麼叩也叩不出異常;只是有一利便有一弊,要打開這石壁,真得花上好一番功夫,盛和已經盡力縮減工序,可自動手到門開,也得花上至少半個時辰,若不是為了徹底斷絕被人無意中發現的危險,盛和可真不想用上這極耗時間的機關。

  仔仔細細大耗心思,終於把這石壁打了開來,累得盛和胸口一痛,那一下挨的內傷竟似有些蠢蠢欲動,連忙吞了兩顆丹藥,坐地調息一番,等到功行圓滿站起身來,幸好還趕得及在顧若夢穴道自解前加封幾道。

  這時間耗得可真夠久的,盛和不由心下暗忖,接下來便要上落花坪去佈置機關,再這麼一開一關的他可受不了,加上對方顯然沒有追擊過來,看了看四周,此處足夠偏僻,平時絕無人跡,盛和索性懶上一懶,石壁也不關,就把一旁的顧若夢拉了進去。

  拖著顧若夢走過了短廊,點燃了壁上手臂般粗的火把,眼前登時一片開朗,有床有桌,竟似居所模樣。盛和將顧若夢扔到了洞中石床上頭,痛得顧若夢嬌哼一聲,卻沒再示弱地哼出聲來。

  見她如此倔強,盛和胸中怒火不由愈發俄延,他咬著牙看著軟在床上的顧若夢,雖是年輕嬌稚、膚色頗黑,可輪廓深刻,也有幾分風姿,雖沒有一般女子嬌柔雪白、惹人憐愛的模樣,卻多了幾分健康的活力,相形之下竟也有幾分誘人之處;加上臂上這一劍乃是她的同門所留,盛和撫著受創之處,一邊找出藥物,笨手笨腳地包紮著傷處,一邊不由咬牙暗恨,看著那少女雖是穴道被封,卻不肯示弱地與自己對瞪,心中怒火更升。

  突地一個念頭從心中浮起,盛和嘿嘿一笑,走上前去,從懷中取出一顆丹藥,捏開顧若夢之口便要倒進去;顧若夢雖是稚嫩,但見盛和望向自己的眼光充滿邪欲,也知道那絕不是好東西,是以穴道被封,難以行動,仍要勉力抗拒,緊緊咬住銀牙,不讓盛和輕易得手。

  她拚命掙扎之下,盛和一時間也難得逞,兩人在床上幾番掙扎,好不容易盛和才壓制住顧若夢的反抗,捏住了她的鼻子,等到顧若夢胸內鬱悶、忍不住張口喘氣之時,一顆綠色丹丸才滾進了顧若夢口中;顧若夢只覺那丹丸入口後便化作一股洪流,直滑進肚子裡去,登時一陣氣沮。

  見藥已入腹,盛和邪邪一笑,伸手一陣撕扯,在顧若夢的驚叫聲中,衣裳沒幾下已給他盡扯了去,偏生穴道受制,施力不得,方才掙扎之間又耗了不少力氣,又哪裡有辦法抗拒盛和的魔手?不一會兒已是片縷無存,自七八歲後便不曾為人所見的嬌軀再無阻擋,加上盛和見獵心喜,索性將顧若夢壓倒床上,在她軟弱無力的抗拒之間,把顧若夢雙手雙腳都扣在床旁的機關上頭,這才離開了她。

  光眼見還真看不出來,顧若夢古銅色的肌膚看來同一般農婦般並不白皙,不似一般閨閣女子腴潤粉嫩,可方才切身接觸之下,竟不覺有什麼粗糙,嬌柔軟滑處決不輸大家閨秀,這膚色顯是父母遺傳,而非終年暴露日曬之下所致,不由令他對這女子更感到興趣。

  眼見自己才離開,顧若夢便勉強收合四肢,想遮掩嬌軀,盛和嘴角邪笑,並不阻止,只是笑吟吟地立在床旁,慢慢轉動機關,顧若夢只覺四肢被束處一股大力傳來,被扣住的手腕腳踝,竟被一股強力漸漸拉開,雖原先還倔著不想在這惡人面前示弱,但隨著四肢逐漸大開,漸漸將她拉成了個大字形,任她再怎麼努力也遮掩不了自己,賁張曼妙的曲線漸漸落入賊人眼中,顧若夢芳心愈來愈怯,雖能忍著不出口求饒,但肢體拉扯間,卻不由得出聲,明知無悻仍勉力呼救。

  「哎……」四肢被拉到了極處,那種痛處真是不親身經歷難以想像,整個人都被拉扯之力扯得向上浮了兩三寸,只剩下頭還後仰著,秀髮觸到床面,差點連氣都喘不過來,顧若夢再也掙動不得,別說遮掩雙峰私處了,就連手腳都動彈不得,耳邊又聽盛和嘿嘿淫笑,想到自己的身軀就這麼被他一覽無遺,顧若夢心中又恨又怒,偏生四肢縛得死緊,頭在這姿勢下只能勉力抬起,胸中不由氣鬱。

  別說開口了,就連吞口水,感覺上都像是會噎到一般,顧若夢這才知道,為什麼五馬分屍乃古時酷刑,現在自己被弄成這個樣子,跟這般酷刑也差不了多少了。

  嘴上淫淫笑著,盛和心下大喜,光看這小姑娘如此緊張,加上膚色雖黑,卻是肌理潤澤,青春健美中帶著些許青澀,就算他不擅傳說中的觀女之術,也知這小姑娘十有八九還是處子。盛和負傷不輕,正是需要良藥療傷之時,他的採補之法雖不成氣候,但對上一個稚嫩姑娘,還是處子之身,想對付這等雛兒該當是得心應手,就算采不了她多少元陰,好歹也是聊勝於無。

  現下的情況有得救就很好了,也管不了這許多,反正這些和劉明為伍之人都是該死,正好讓自己用了之後毀屍滅跡;見被扯緊了四肢的顧若夢曲線健美修長,盛和不由淫興大起,褲子裡都撐起了帳篷。

  一邊貪婪地打量著這小姑娘性感火熱又青澀嬌柔的青春肉體,盛和一邊心下馳想,明兒一早若是運氣好,解決了劉明和那三個後生小輩之後,這小姑娘的兩個師姐落入自己手中,該當還可大快朵頤一番,點點落紅也算是自己就任丐幫幫主之前的絕好頭彩。

  不過該做的還是得先做,那顏君鬥他也聽過旁人提起,乃虎門三煞子弟,虎門三煞自己雖未曾識面,想來若掌握了丐幫也不敢與自己為難;但這還是出身明白的,另外那朱華沁、林中突襲的青衣人,還有這幾個女子出身他都全然不知,趁這機會正好逼供一番,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乃是走江湖的絕佳法門。

  走到顧若夢身邊,伸手按著她平滑纖細、一絲贅肉也無的小腹,緩緩度氣而入,將方纔送入她口中的淫藥藥力化開。這種藥物什麼都好,就是見效得花點時間,不過觸手處嬌柔嫩滑,觸感上佳,外表還真看不出這女子肌膚如此嬌嫩,光撫觸都是種享受。

  盛和嘴上淫笑不斷,手上不住撫摩,掌心雖穩貼小腹,指頭卻是上至高峰、下至幽谷,盡情輕佻緩觸。顧若夢小小姑娘,何曾見識此等功夫?不一會兒只覺渾身酥癢難當,一股烈火從腹中緩緩升起,升起慢擴散卻快,很快便在體內循環遊走起來,所到之處灼熱難挨,有種既酥又癢、連酸帶麻的感覺,逐漸滑過週身,令她心亂如麻,一時間眼兒差點都看不清了,強撐著才不至在他的魔手下喘息出聲。

  很能撐嘛!盛和心中暗笑,卻是不當一回事,一般毒物若侵入體內,靠著內力是可逐漸驅出,但媚藥卻是用以刺激感官,在體內停留愈久、擴散愈廣,發作時的藥力愈是強烈,這小姑娘現下正在苦撐,但撐持愈久刺激愈強,又有自己為她運氣化開藥力,等待她終於看開了放棄時,那爆發的力量足夠令這雛兒元陰盡潰,不怎麼用力也可大行採補,對自己的傷勢大有助益,不過他可也不能讓她太過舒服了,該問的還得先問才是。

  「小姑娘,你和你師姐是從哪兒來的?師承是誰?快快招來,以免皮肉受苦……」

  本來還不願這般容易招供,但這惡人的手似帶著無邊火焰,灼得整個人都暖熱了起來,幽谷之中有股強烈的感覺,像是有什麼東西要流了出來。顧若夢未曾試過如此滋味,只道自己緊張之下,竟似要在他魔手下失禁,想到若在這惡人眼前尿了出來,強烈的羞恥感登時令她差點崩潰,在那人的魔手撫弄一陣之後,終於忍不住說出了口,「哎……好熱……我……我和我師姐……都是出於……出於雲霧香亭……武功都是……都是我娘教的……你……你這壞蛋……快點……快點把我放開……否則等我娘知道……她找上門來的時候……看你……看你想逃都沒辦法逃……唔……不要……好熱……怎麼……怎麼這樣……」

  「是雲霧香亭的人?」聽到此語,盛和不由眉頭微皺。雲霧香亭之名已好久不曾在武林中出現,雖說也是一方門派,但人丁卻是不多,自當年顧傑死後,便不曾再聽聞這門派的弟子現身,沒想到今日竟見到雲霧香亭之人,盛和心下不由一驚,在顧若夢嬌軀上頭遊走的手竟停了下來。

  當然,以他的膽大包天,豈懼區區一個雲霧香亭?就算當年顧傑復生,盛和單打獨鬥也是不懼,更何況顧傑的骨頭都可以打鼓了,他的後人又豈放得在自己眼內?

  但依顧若夢所言,她便是顧傑之女,顧傑的妻子「醉夢留香」華素香武功修為雖是不弱,但久不出江湖,兩人功力悉敵,可江湖經驗差距不少,盛和倒也不忌;可二十年前和「醉夢留香」華素香一同行走江湖的俠女當中,已失蹤近二十年的「繞指柔」楚妃卿雖無須擔心,但領頭的一代劍尊妙雪真人劍法之高,幾可說獨步江湖,盛和卻不能不忌憚五分。

  若當真動手,自己未必是她對手,自己所排的機關陷阱對她也未必有效,加上她可不會忌丐幫聲勢強大,該出手時就出手,為切磋劍法,妙雪真人可是少林、武當都闖過了,遇上這等對手便以盛和的膽大,頭也得痛個好幾天。

  見盛和停手,顧若夢還以為他真怕了,沒想到盛和思索一會之後,手竟又動了起來,勾得體內那熱力不住遊走,熬得嬌軀一寸寸地熱了,就好像身在火爐之中一般。

  沒想到連抬出雲霧香亭的名頭都沒用,顧若夢登時嚇慘了,這人這麼膽大妄為,連娘都不怕,自己落在這人手上,也不知會受到何等凌辱?想到方才落入喉中的丹丸,顧若夢好想哭,卻撐著不肯在這惡人面前示弱,耳邊卻聽著他又問了起來,「那……跟著顏君鬥,使鐵簫的傢伙叫什麼名字?什麼來頭?」

  「他……他叫朱華沁……什麼來頭我……我就不知道了……」雖說手足被扯得生疼,但從腹下升起在體內逐步擴散、令她渾身發燙的藥力太過強烈,此時她竟已感覺不到痛楚,只是整個人被燒得熱熱麻麻的,腦子裡昏昏沉沉,什麼都想不清楚,身體裡頭的火熱讓她渾身是汗,幽谷之中不知不覺竟有一絲濕濡已沁了出來。

  幸好顧若夢已給體內熱火燒得昏昏沉沉,只覺身子好幹,好想喝水,其他什麼都管不了,否則光股間愈來愈濕膩粘稠的感覺,都夠教她羞恥的了,「另一個……另一個叫做宮先……沒說來頭……跟……跟顏大哥……顏大哥的師父似乎……似乎有些過節……哎……好熱……」

  仔細又盤問了一會,盛和一邊滿足著手足之慾,一邊分析著從顧若夢口中套出的情報,看她被淫藥弄得如此昏沉,想來該沒有造假的空間,但這回的對手卻是麻煩,光一個劉明已夠自己頭疼,顏君斗的事也不知是否會牽涉到虎門三煞,加上兩個未知來歷的朱華沁和宮先,這些都還算好,對雲霧香亭的人出手,若是一個不慎搞出了妙雪真人出面作對,丐幫高手雖眾,但一來,一時片刻間未必服自己管領,二來要擋下妙雪真人一口長劍,還真未必有幾個人有把握,同為丐幫四大長老之人若對上她自是未必會輸,偏偏若他們能安然回丐幫,別說對付妙雪真人,第一個死的恐怕就是自己,盛和心中不由暗恨:老天爺還真不幫忙,怎地牽扯出這麼多麻煩對頭?

  不過事情都做下去了,到這時候才來後悔又有何用?盛和暗一咬牙,想到就任丐幫幫主之後,會有多麼光明的未來等著自己,想到那時自己叱吒風雲,領著丐幫人馬東征西討,把武林中各個不服自己的門派都剿滅了,到時自己順理成章地就任武林盟主,那聲名那威風,光想想都夠醉人;想到等明天一早解決了劉明等不服之輩,接下來的美好前程就在眼前,盛和不由大喜過望,見床上的顧若夢不住嬌喘,雪白的美膚上不住透出情慾的酡紅,真想脫了衣服提槍上馬,來個紅光滿面的好綵頭,可看她眼中還有一分清醒,知顧若夢陰門未潰,看來還得稍稍熬一熬才行。

  不過先脫衣服也是真的,待會兒等她神智全被慾火燒化,便是自己奪她貞潔、采她元陰之時。嘴上嘿嘿笑著,盛和一邊寬衣,一邊在顧若夢嬌軀上肆意撫摸,此刻的顧若夢幾乎已完全被慾火燒融了,嬌軀騷動不安、口中嬌吟難抑,下身不由自主地緊縮廝磨,似是希望以此打消幽谷中的酥癢酸麻。

  雖是黑了些,但充滿青春火熱的胴體這般亢奮,也看得盛和笑不攏嘴,脫光了衣裳後胯下肉棒立時硬挺彈出,差點等不到顧若夢慾火焚身、元陰展放之時便要上陣。

  就在此時,外頭突地傳達室來咯的一聲,像是有什麼人經過,踢著小石子撞到了山壁上頭,盛和嚇了一跳,差點連肉棒都縮了。此處這般荒僻,怎麼還會有人經過?

  雖說來者他未必便懼,但這幾日除了暗算趙如以外,沒一件事順心的,他可不想再有差錯。看著已落在地下的衣服,再看看床上正自喘息的顧若夢,雖是勉力忍耐,可眼中卻是慾火愈盛,神智的清明漸漸消失,嫣紅的臉蛋兒美得像要滴出水來一般,盛和罵了一聲,連衣服也不穿,本想就這麼赤條條地跑了出去,撥步前突地念頭一轉,走到了顧若夢身邊,伸手在她腹下輕輕地打了一下;正自忍耐著體內那既陌生又火熱感覺的顧若夢全沒防到此招,挨了一下登時一聲軟甜嬌媚的呻吟聲出口。盛和這一下力道雖不強,卻正打在點子上頭,激得顧若夢原已滿溢春泉的幽谷口上一震,登時汁水噴濺。

  看顧若夢又羞又窘,難以忍耐的渾身燒燙,原本倔強的臉上滿是羞恥之意,那羞人的一景令她差點整個人都酥了,盛和這才笑吟吟地轉了出去,在洞口向外看了半晌,確定無人經過,想來方纔的聲音十有八九是自己緊張之下聽錯了,他小心翼翼地向外左右望了望,真的確定沒有人經過,連只飛禽走獸也沒有一隻,這才退了回來,把山壁掩得更緊了些,歡天喜地地回來,準備將顧若夢那該已淫慾滿身的處子美胴破了,好生嘗嘗這自從決定暗算趙如以來還未曾鬆弛身心的美好滋味;沒想到才剛過短廊,進得空闊之處,陡地腦後風響,盛和還沒來得及反應,後腦勺上已重重地挨了一下,只覺腦中亂震,一聲哀嚎未及出口,人已經倒了下去。

  「哎……好熱……」被盛和方纔那一下打得幽谷間汁水亂濺,顧若夢既羞且怒,偏生體內原本行得數遍的藥力卻更熱了,灼得顧若夢整個人都燙了起來,只能恨恨地目送盛和出去。沒想到盛和的身影才剛沒入廊中,一條青衣人影已閃了進來,登時羞得顧若夢耳根子都一片緋紅。

  這回可是第二個看到自己赤裸身子的人了,既羞且悲,眼淚差點兒便要簌簌落下,但宮先只是稍稍向自己瞄了一眼,便即躲到了出口旁邊,看了看手中長劍後,伸手扇熄了一根火把,從牆上拿了下來,信手揮了揮,還向自己這邊做了個手勢,要她別出聲,顯是打算等盛和進來給他一下狠的。

  有事亂了心思,體內藥力登時一緩,好不容易稍稍清醒的顧若夢雖沒出聲,勉力平靜呼吸,按捺著體內無所不至的熱力,強行將心思拉了回來,可心中緊張無比的她一雙眼睛卻不由自主向短廊望了過去,若非盛和得意忘形,又全不虞有人隱伏,只怕宮先這一棍還真無法奏效。

  一棍下去,眼見盛和撲地不起,腦後重重地凹了一塊,五官都溢出了血來,地上登時一灘,宮先知這人一條性命已去了九成九,這才輕吁了一口氣,放下了手中的木棍,只覺方才伏擊時強抑下去的心跳此刻似是去了蓋子般猛跳起來,在胸中不住鼓動,差點要從口中彈出。

  這也難怪他緊張,以盛和的武功,就算吃了暗算伏擊的虧,宮先能勝他的機會也不過三四成,何況宮先所修劍法輕靈鋒銳,一旦出手劍風先至,雖是威風懾人,但要用在伏擊上頭卻是大大不妥,不得已宮先只好棄劍使棍。也幸此處火把粗實,雖只手臂般粗,拿上手來卻是頗為沉重,顯然質地細密,用來當做兵刃倒也合適,這一揮下沒甚勁風,盛和竟是一下便倒了地,人事不知。

  本來當在車頂上被盛和迫開,落下地來的宮先心知不妙,深吸了一口氣,只待回了氣便要使劍再上,沒想到高典靜與香馨如二女聯手,竟只過拖了盛和一個旋身的時間,這人下手之狠,顯見是勢在必得,宮先還沒來得及衝上接手,對方已落進了車廂,幸好劉明突來一吼,車中的盛和首當其衝,登時震得一陣暈眩,重重挨了劉明一掌,本已衝到車廂邊的宮先也挨了池魚之殃,腳下登登登地後退了幾步,差點要退到林子裡去。

  只是歪打正著,當盛和挾著顧若夢沖天而起,向著遠處揚長而去的時候,所取方向正好是宮先退開之處,大鷹般的身影全沒留意到樹下的宮先。本來宮先也知此事該從長計議,不應輕舉妄動,但見那溫柔的小少女被盛和挾在臂間,心下登時浮起一絲自己也不明白的怒意,加上想到若要從長計議,又得留下來跟眾人商討一番,旁人還好,可那顏君斗是虎門三煞中二煞顏設之子,一思及他身份宮先心中怒火便不打一處來,瞬間竟已做下了決定,施展輕功追盛和身後。

  他所修劍法輕靈翔動,輕功本就不弱,加上盛和未見劉明等人自林梢追來,心中先自懈了,否則以宮先的輕功身法,要追上盛和,可還真是異想天開。

  雖是如此,等盛和到了落花坪附近時,宮先還是被甩在了身後,若非遠遠聽到顧若夢呼痛之聲,循聲趕上,加上盛和開啟機關時又花了好長一段時間,只怕宮先還真找不著兩人!

  看著半敞的山壁開口,一時衝動下追來的宮先卻按捺住了性子,他也知道以自己的武功,再怎麼狠打猛擊也傷不了盛和一根寒毛,反而害了還在他手中的顧若夢,加上他到時盛和已帶了人進去,也不知洞中是否還有盛和的同黨在,因此雖是隨後入洞,伏在短廊未處待機,還看到盛和笑意淫淫地脫起了衣服,也不敢妄動,只偷偷地拾起了一塊小石向外一扔,造出了聲響讓盛和發覺,等到他出去看狀況時,才敢鑽進裡頭去,隱伏著準備給他一下重擊。

  好生喘了幾口氣,宮先只覺手中木棍好生沉重,一把扔到地上,甩了甩手,他本非力大之人,方才又極為緊張,木棍使來並不合手,若非盛和一擊便倒,只要還能回頭反擊,吃虧的必是自己無疑。

  他轉頭看向床上的顧若夢,卻見顧若夢不住喘息,赤裸的嬌軀充滿了誘人心動的魅力。原本她體內藥力還沒這般強烈,但眼見這大惡人受襲倒地,顧若夢原本強撐著的芳心一鬆,體內藥力登時沒了禁制,幾下盤旋遊走下來,已熬得顧若夢再也無法自制;若非四肢被縛,只怕早要撲到宮先身上求歡,那顧盼間楚楚可憐,又似哀求又似渴望的眼神,真令人看了便心下亂跳。

  雖說江湖經驗不多,但看顧若夢被剝得片縷無存,又見她喘息陣陣,眉目含春,被迫大張的幽谷間汁光閃亮,床上還有一波濕潤正自蔓延,宮先一望便知,顧若夢必是中了烈性春藥,想來該是這盛和為老不尊,竟打算對小女孩下手!

  也不知是為了採補療傷,還是一逞淫慾,真不知此人這等行徑還怎麼敢想要占丐幫為尊?偏偏淫藥麻煩,顧若夢體內淫慾既發,自己為她運功也別想驅逐出去,現在連她的手足也不能解縛,否則自己洩秘事小,她受藥力不過,若是內陰自焚,可就難以處治,雖知懷中之物或許可救,可他無論如何都無法對這等小女孩下手。

  聽得顧若夢哎的一聲輕吟,見她美目茫然,香汗溢流不止,股間不住微顫,一波接著一波的銷魂蜜液不住自那稚嫩粉紅的幽谷中傾出,宮先心知這樣下去不行,可始終下不了決心。

  他暗自歎了一口氣,在床上蹲下身子,高度正好,他輕輕吐了口氣,那暖熱在顧若夢股間擴散開來,被拉得大開的玉腿不由一顫,突地一股無比酥麻的感覺傳來,顧若夢的呻吟聲不由又高了幾度,雪臀陡地繃緊,急促的呼吸使得幼嫩的峰巒不住起伏,那陌生而強烈的感覺登時充滿了她。

  見不過舌頭微微一舔,還是舔在玉腿根處,未曾觸及要害,顧若夢的反應已是如此強烈,知她在淫藥的作用下已是慾火狂燒,宮先暗歎了口氣,舌頭輕輕掃動在顧若夢結實又滑嫩的玉腿內側,不時勾動顧若夢溢出的汁液。

  從不曾經此滋味,顧若夢嬌軀連顫,神魂已是縹緲,手足被拉扯時的微痛早被下體那強烈無比的感覺給壓了下去,奇妙無比的酥麻感覺從顧若夢腹下不住狂湧,轉瞬間流遍全身,火辣辣的熱力令她整個人似沐浴在淋漓汗水之中,身子愈來愈熱,體內越來越干,呻吟嬌啼聲中,淚水不住滴了出來,卻是怎麼也洗不去渾身的躁熱。

  自股間起,宮先的舌頭輕巧甜柔地在顧若夢下體遊走著,時而輕舔著幽谷口處那柔軟的香甜,時而滑到顧若夢腹上,偶爾還不忘光顧臍間,顧若夢不由嬌軀酥麻,即便在體內狂揚的熱力之中,仍能感覺到幽谷口處既酸且脹、又酥又麻的滋味;尤其宮先一邊吻著那羞人之處,一邊雙手在顧若夢嬌軀上下滑動著,摸得顧若夢酸麻更甚。

  這宮先還真是手如其人,翩翩佳公子的模樣,一雙手也纖細柔嫩,真的好像女人的手,撫弄之間令顧若夢燥熱中又覺溫柔,而自己體內燥熱難當,好像不斷有什麼東西要從下體瀉溢出去,強烈而陌生的衝動在幽谷中不住竄燒,灼得她好想要被充實,又不知該怎麼要求才是,一時之間真給那多方夾攻的奇妙感覺弄得魂都飛上天了。

  感覺顧若夢在自己舌下嬌軀軟顫,口中不住發出清純卻又撩人的嬌啼,令人心動不已,宮先只覺身子也漸漸熱了;他深吸了一口氣,本想穩定心神,沒想到口鼻已湊到了顧若夢幽谷前面,這一吸氣,入鼻的全是顧若夢情動已極的誘人香氣,似連淫藥也化成了氣息從顧若夢的幽谷中噴湧出來,酥得他鼻子裡全是女體的芳香,差點沒讓宮先打了個噴嚏。他呵了一口氣,熱氣蒸騰之下顧若夢嬌軀更是灼熱,口中不住囈語,芳心早已飄飄然地飛上了天,再不管人間何世。

  感覺得出顧若夢情慾如焚,即便猶是處子之身,卻已不能自制地渴望與男人交合,呻吟喘息間的誘人、肉體輕扭間的媚態,令宮先心中也不由蠢蠢欲動起來。

  他壓制著心中的衝動,舌頭繼續在顧若夢下身打轉;現下他已顧不得其他部位了,全副精神都放在那誘人幽谷當中。

  顧若夢的蜜處早被泉湧的波濤衝開,宮先專注地吻著那嬌紅粉嫩、活像櫻唇般的幽谷口,猶如接吻一般地探入舌頭,登時又是波濤湧現,若非宮先早有準備,洶湧而來的蜜精來得快,他吞得更快,只怕還會嗆著呢!他細心地吸吮著那嬌柔的幽谷口,舌頭巧妙靈活地動作著,將顧若夢溢出的芳香舔吸入口,雙手輕托著顧若夢臀下,免得她嬌軀顫抖之間滑了出去,逃脫出自己的口舌之外。

  一下子舌頭忙個不休,既要吸吮顧若夢溢出的蜜液,又要親吻那迷人的幽谷口,就算宮先非是雛兒,一時間也忙不過來,連喘息的時間都沒有;那蜜液一波波地湧出,充滿了芳香甜美的誘惑,引得宮先忍不住口舌連動,將那蜜液盡情掃取,好不容易等到顧若夢洩得酥快,在一陣抽搐之後,嬌軀整個癱了下來,喘息之間彷彿魂兒還沒回體,幽谷卻不住鬆緊吸放,顯然只是稍稍洩了點淫慾,體內藥力仍是火熱難擋,到這時宮先才終於鬆了口氣,大口大口呼吸起來。

  只是他的心放鬆得也太快了些,盛和何許人也,餵給顧若夢的又豈會是尋常淫藥?加上他餵了藥猶嫌不足,還伸手在顧若夢胸腹之間撫弄著,暗運功力加速顧若夢體內藥性發散,原先六七分藥性,給他這麼直接摩挲撫玩之下,也變成了十分淫威;加上宮先連臉都沒離開那銷魂妙處,只顧著喘息起來,呼吸之間一股股熱氣不住薰陶在顧若夢才剛小洩,猶自敏感未退的幽谷當中,刺激程度全不下舌頭,與體內情慾全然不同源頭的熱力灼燒下,嬌軀又復魚龍曼衍起來。

  全沒想到顧若夢小洩之後竟是這麼快就回了神,嬌軀又復曼衍扭動,嬌媚撩人的芳香不住從幽谷裡頭透出,清馥幽蜜地撲入他口鼻之間,就好像連體香都化成了淫藥,那模樣看得宮先腦際發麻,心中也不知該罵盛和淫邪,用的這般淫藥怎是這嬌幼稚嫩的小姑娘所受得了?還是該氣顧若夢身子如斯敏銳易感,明明才剛洩過,卻這麼快又熱了起來?

  那模樣誘得宮先胸口一陣窒悶,好像體內也有些什麼想要爆發出來。他微微一咬唇間,硬是壓下了心中那種本能的慾望,只覺身子已也火熱,尤其心中不由自主湧現的種種景象,更令他要咬著牙,才能強自壓抑那種衝動。

  知顧若夢慾火已旺,現下絕不是自己有所藏招的時候,宮先暗歎一口氣,口舌又自覆了上去,一開始還只纏綿在幽谷口處,柔潤的舌尖動作輕盈已極,生怕多用點力就會把這嬌嫩的小姑娘弄壞,一心專注在幽谷口那已經脹起的小蒂上頭,時而輕點輕觸、或變上下挑動、不忘左右撥弄、偶爾輕輕壓下,靈巧動作令顧若夢越來越是興奮,她口中哎呀連聲,閉上了眼,專心去感覺幽谷被那濕潤的異物挑逗撥弄的感覺,胯下之人所帶來的滋味著實難以想像,全然無法以言語形容,顧若夢只覺全身酸麻、火熱刺激,口中噴出的話兒語不成聲。

  雖說聲音嬌甜柔潤,卻連宮先這般近處也全然無法確認她在說些什麼。雖只在幽谷口動作,強烈的美妙卻震動了整個幽谷,猶如火上加油般,令腹下那又脹又熱的感覺越發強烈,渾身都似被電擊般麻軟無力,現在的顧若夢已不管正在她珍密的幽谷口肆虐的是什麼人了,體內充滿強烈的衝動,卻不知該要些什麼。

  本來還在心裡暗自記憶這種奇異又詭秘的感覺,但宮先接下來的動作卻讓顧若夢連這麼點清醒都做不到了,當他的舌頭探入顧若夢幽谷中時,強烈的刺激比方纔還要強烈,震碎了顧若夢所有的清醒,她哭了出來,嬌軀整個縮緊,幽谷也親密地吸住了那滑潤巧妙的侵入者,方纔那飄飄欲仙的滋味又回到了身上。

  知顧若夢已嘗到了滋味,宮先不由加緊了動作,舌頭巧妙地在顧若夢幽谷中前後挺送左右舔弄,還不住向前探索,探得顧若夢嬌吟陣陣、嚶嚀聲聲,身子在那美妙的繃緊和甜蜜的放鬆間不住來回,神智早已被打碎成片片,整個人暈暈茫茫,再難清醒過來。

  感受著顧若夢本能的悸動,雖說宮先不是沒有經驗,但他也從不曾像現在這樣純粹只用舌頭動作,不顧其他,無論舌頭或臉頰都已有些酸疼,偏偏舌頭盡力前挺之間,已隱隱約約地探到了顧若夢那層正自掙扎在水波間的薄膜,心知這小姑娘還是清純處子,偏偏這淫藥又不知是否傷及性命,若自己既不想破了她的身子,又想將她體內賁張狂揚的邪藥淫精洩出,就連手指頭都動用不得,顧若夢的處子之身和一條小命,可都得看自己的舌頭有多少功夫呢!

  宮先忍著酸疼,舌頭繼續滑動探索著,吮吸每一波溢出的蜜汁,舔舐每一寸顫動的嫩肌,巧妙地感應著女體那既是稚嫩又是渴望的悸動,只覺顧若夢那少女般清純的幽谷竟似已被淫藥熬成了淫慾之窟,將他的舌頭緊緊纏住,若非宮先舌上功夫也自不弱,只怕還難在顧若夢幽谷中全身而退呢!

  火熱親密地來回舔舐,吮吸吻纏、點挑撥攪無所不至,即便舌頭疲憊、臉部酸麻,仍是強抑著想要休息的本能,拚命地用舌頭挑逗探索著顧若夢嬌嫩的幽谷。

  這樣子可慘了顧若夢,她還是處子之身,便被這強烈的淫藥弄得渾身發燙髮熱,體內慾火一發不可收拾,宮先的舌頭雖是火熱靈便,可要顧著不破她身子,活動範圍就有限。

  顧若夢只覺深邃的幽谷口似分成了兩半,前段在他的口舌服務下不住抽動著,享受著被盡情撫弄吮吸的美味,彷彿每個毛孔都為此而歡叫;後段卻是飢渴酥癢,偏又搔之不著,想被安撫也無從動作起,那強烈的反差,差點沒讓顧若夢瘋狂。

  一波接著一波快感的衝擊、一波接著一波春泉的湧出,顧若夢美得活像登了仙境,又難過地似是落入地獄,每寸被他挑逗的部分都飄飄欲仙,格外襯出沒落在他口舌中的部分飢渴難受,強烈的反差令顧若夢所受到的衝擊越來越強烈,一種從心裡浮起來的強烈衝動,讓她泣不成聲地哭叫出來,偏偏再怎麼哭叫哀求,再怎麼扭搖晃動,他的舌頭不去的地方還是不去,只顧在幽谷開口處恣意享樂,令得顧若夢昏昏迷茫,卻又睡不過去,滿盈著芳心的既是滿足的火熱,又是飢渴的燒灼,她真不知該如何形容這感覺。雖然那美妙的滋味,使得身子裡頭燒著的火漸漸集中到了下體,其餘部分仿若麻痺一般,沒有開始時那般熱的難受,可卻也有著大半的空虛。

  「哎……不……不要…那裡…啊…不可以…哎…好熱…嗚……啊…若夢…若夢要……要尿出來了……哎…不要…不要喝…唔…好……好丟人…啊……」

  也不知被多少波動搖的感覺洗禮衝擊過,顧若夢只覺身子緊繃到了極點,終於在一股強烈到無可遏抑的衝擊下,她再也支撐不住,叫出了最尖最甜美的一聲,整個人都酥軟了,一股甜蜜的潮流洶湧地從體內竄出,流到胯下之人口中的時刻,顧若夢只覺整個人都洩空了,再也沒有東西留在體內,再也用不了任何力氣,只是癱軟著……[/size]

globe 發表於 2014-6-23 23:11

[size=4]第四集 第二章 雨打花殘

  好不容易舔得顧若夢洩了身子,宮先坐倒地上只能喘息,只覺一張嘴好生酸痛,尤其舌頭更是軟得像再用不出力,難受得似想要哭出來,別想說話了,就連嘴都難合起來,加上宮先一直蹲在顧若夢下身,只顧口舌動作,此刻鬆了口氣,只覺雙足酸疼難忍,若非及時伸手樊著床,只怕他也要軟了下去。

  不過至少是把人救了回來,他心知淫藥便毒,也只是毒在催淫,十種淫藥中有七八種只要來得及發洩就不會傷到人命,現下顧若夢在自己的口舌下洩了身,藥性既退,該當不會再有餘勁,接下來只要好生調養,最多是尋個藥鋪,弄幾服清瀉之藥,也就不成大事,自己的辛苦總算是有了代價。宮先雖是喘息難止,心中卻滿滿的都是快活。

  喘息了好一會兒,總算想起來顧若夢雙手雙腳還被機關縛著,若非那機關扯得力大,將顧若夢嬌軀拉的懸空,在床上微微浮起,自己的口舌動作也不會這般方便,光用蹲著恐怕還撐不到顧若夢洩身。

  只是想到這或許也是盛和所想,這傢伙不知是否也想來個舌奸女陰這一套,好撩弄顧若夢的春心,思及此處宮先沒來由的便是火氣。這老傢伙這樣行事,未免過分,就算淫賊也沒把女子這般凌辱的道理,實是該死。

  他雖是對機關之學毫無研究,但手中有劍,只見他強自支撐地立起了身子,手中長劍連揮,縛著顧若夢四肢的繩索已然斷開,令顧若夢肢體重獲自由。

  見顧若夢嬌軀倒在床上,宮先只覺足上兀自酸痛,想來真是蹲的太久了些,此處雖看清外頭天色,但見四周火把燃過的痕跡,想來自己入室到舔的顧若夢陰精盡洩,至少也過了半個時辰有餘,光是蹲著這麼久時間,加上口舌落力,拚命地將顧若夢體內陰精吸出,也怪不得自己酸軟疼麻,更別說昨夜熬了一宿,一晚全未闔眼的自己體力未復,特別不堪勞累,若非顧若夢還在床上,宮先可真想一頭栽上去,好生睡上一覺再說。

  柱劍喘息著,好半晌才終於回復了幾分氣力,宮先正想招呼顧若夢起身著衣,快些離開此處,卻聽得床上縮成了一團的顧若夢,嗚咽的哭聲正自埋住臉蛋兒的纖掌中傳了出來,還真嚇了宮先一大跳。

  幸好眼睛一飄,已看到了顧若夢臂上一點殷紅守宮猶在,顯然自己還來得及,沒讓盛和真破了顧若夢身子,若只是一路行來被盛和手上輕薄,又或方才被盛和撫摸羞處,雖是羞人已極,但身子未破,總還不成大事,只是事後對顧若夢倒真是得好生照拂,畢竟她一個初出江湖的女孩子,還是含苞未破,便遇上了這等事,心中難免有所積鬱,一時間也真怪不得她難受。

  「顧姑娘……現在可好些了」小心翼翼地開了口,沒想到卻換來顧若夢更為嬌弱的哭泣聲,整個人像是再也不顧其他,只蜷縮著哭泣水止。她既不說話,宮先一時間也還真找不到其他的話來安撫。

  尤其糟糕的是,顧若夢雖是嬌軀蜷縮,盡力遮掩春光,但既是一絲不掛,又如何遮掩得住?充滿健美活力的古銅色肌膚,隨著她的哭泣聲一抖一抖的,不住勾動著宮先心弦,身子裡竟似也漸漸熱了起來,尤其悶在衣裳裡的肌膚,更是火熱地想破開衣裳束縛,出來涼快涼快。

  身子一展,將外衣脫了下來,覆在顧若夢嬌軀上頭,雖說顧若夢身材修長,但宮先也非矮子個頭,加上顧若夢身子縮起,外衣雖是不大,倒還可遮掩幾分。

  只是便將顧若夢充滿誘惑力的胴體遮著,宮先心中的狂跳仍是不曾止息,身子竟不由得微微一顫,聽著顧若夢柔弱的哭泣聲,看著外衣覆住的肉體不住顫抖,那外衣也不住起伏,竟似勾得他心思也隨著那起伏而顫抖著,差點有種想要撲上去的衝動,宮先細細尋思,已猜到了其中異處:顧若夢胴體嬌秀,自己又為她舔了這麼久,所觸之處全是女體要害,氾濫的香甜猶自在嘴邊散發著芳香,自是令人容易動情。

  這還不是最重要的,盛和方才在顧若夢身上用了淫藥,那藥性還頗為強烈,熬得顧若夢已全然動情,沁出的香汗淚水蜜汁,想來都帶著些許淫藥的藥性,更別說是高潮是舒洩的陰精,偏生自己為她舔舐撫弄,不論嘴上手上,都沒少沾了淫性藥物,方才鼓湧而出的甜蜜處子陰精,更是一滴不漏地被自己飲下腹去,即便不像在顧若夢體內發作時那般強烈,藥力削減了不少,但想來顧若夢洩掉的部分,有不少都轉到了自己身上,怪不得自己也不由心動起來。

  心知盛和一下被自己打死了,可此處既是他的秘密基地,也不知會否有盛和的同黨來到,此人既圖謀丐幫幫主之位,不說聯結外援,光同黨都不知有多少人,隨時都可能有外敵出現,現在可不是在這兒有蹉跎的時候。

  雖是宮先也不是不能瞭解一個女孩子遭如此毒手,赤裸的嬌軀被惡人灌下淫藥,還上下其手地佔了不少便宜,靠著友伴努力吮吸,好不容易才從慾火焚身的處境中脫離出來,別說像顧若夢這般嬌稚柔弱,自小就被呵護在手掌心般的小女孩,即使是久歷江湖的女子也難保不心痛欲死,偏偏現下可不是為她開解的時候,宮先可真急得要死了。

  伸手隔著外衣輕撫著顧若夢的粉背,只覺手才碰下去,顧若夢的嬌軀便微微一縮,似是連自己的手都怕了,想來此事對她的打擊頗大,讓她龜縮一處,怕是連自己人的安慰都聽不下去,想來說不定連她的師姐們都難以安撫顧若夢胸中痛楚,多半得讓高典靜又或香馨如先將她帶回師門,讓她師父來安撫顧若夢的情緒。

  不幸中的大幸是顧若夢處子之身未失,總算沒造成無法挽回的遺憾……但宮先心裡也知道,這種事對女子的衝擊,身體上的還不若心理上的嚴重,即便處子之身猶保,還留著清純的身子,但那種被惡人上下其手,彷彿什麼地方都被他恣意玩弄過的感覺,加上淫藥之下難免動情,對自己的厭惡感著實強烈,未必是一朝一夕可以寬解得了呢!

  輕輕撫著顧若夢的背,只覺外衣裡的她不住顫著身子,別說止淚起身了,連那顫抖都止不住,宮先雖知現在不是安撫顧若夢的時候,一時之間卻也狠不下心催她,可顧若夢卻是一點也沒有鎮靜下來的模樣,也不知是因為衣衫不存,不敢見人,還是小女孩的心下尚還在自悲自憐呢?

  猶豫了好半晌宮先才開了口,順手將長劍放在顧若夢身邊,伸手推著她,心下著急的宮先雖是極力放柔,推搡的動作仍是難免有些用力,「顧姑娘,是我……雖說沒有衣物,還請先用這衣服遮身,我們先出去再說……盛和的同黨不知什麼時候會來,此處非是久留之所,我們先行離開才是……」

  「你……你怎麼這樣……」聽宮先這麼說,衣中的顧若夢非但沒有起身,哭得反而更大聲了,幽怨的聲音不住從衣服裡頭抽抽噎噎地傳了出來,在嬌軀的劇顫之中,披上去的外衣幾乎有些要滑下來的勢頭,「就這麼……就這麼舔若夢那裡……也不問問若夢的意思如何……現在又……現在又一副沒事的樣子……一點都……一點都不管若夢的想法……哇……若夢可還是清清白白的女兒家……這個樣子……這個樣子教若夢怎麼見人……嗚……討厭……你……你出去啦……不要進來……讓若夢一個人靜一靜……走啦……」

  被顧若夢突發的嬌嗔弄得怔了一怔,宮先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手指指著自己一時間竟放不下來;他可一點也沒有想到,顧若夢之所以抽泣不止,到現在還不願起身,竟不是為了盛和這老淫蟲,而是因為自己!

  雖說辛苦地救了她還被這樣埋怨,心中難免不喜,但宮先猛地省起了自己的錯,他卻不是不能想像得出,顧若夢還是個清純如水的小姑娘,在家裡恐怕被寵上了天,平日裡連稍重的話都沒聽過一句,現在卻被人這樣對待,難免不好受,加上自己雖為了保她貞潔,卻是舔上她從不曾為人侵犯過的貞靜蜜處,淫藥操控時顧若夢自是難免亢奮歡悅,可洩過了火之後,想到自身雖是貞潔未失,可那蜜處卻被旁人口舌侵犯,小姑娘要不使小性子可真難哩!

  裹在外衣裡的顧若夢不住哭泣,只用那還沾著別人體溫的外衣拭著淚水。雖說宮先是自己人,又是清秀俊雅的翩翩公子,無論外貌武功都極有令女子心動的條件,可兩人昨天才剛相識,雖是同道卻還不相熟,即便知道自己所中的是淫藥,他這樣對待自己是為了保住自己貞潔,可這人卻不曾想過,女兒家那般私密之處都被他看了還舔了,以後要如何面對此人?就算知道宮先事急從權,自己無論如何怪不得他,可心中卻總有股感覺,要她先把這人給轟出去,萬事以後再說。

  沒想到耳邊非但沒聽到腳步聲,反而是悉悉嗦嗦的聲音連響,原本還不在意的顧若夢陡地一驚,竟連哭聲都止住了,心驚肉跳地縮的身子更小了些,纖手緊緊抓著覆在身上的外衣,深怕那一寸滑了下去;她全沒想過,聽到自己的話,宮先沒有真跑出去讓自己單獨安靜,也沒有繼續出言安撫自己,反而是脫起了衣服來,衣服一件件落到地上的聲音雖輕雖小,可洞中僻靜,除了兩人的聲音外什麼都沒有,顧若夢只要不哭,專注之下宮先的一舉一動還真都聽在耳裡,偏偏這人一點掩飾都沒有,竟就這麼大大方方地脫起衣物來,嚇得顧若夢心跳加速:難不成聽自己嬌聲埋怨之後,這宮先反而獸性大發,想趁機狠狠地侵犯自己,把生米煮成熟飯嗎?

  說起來若剛才淫藥發威之時,宮先弄倒了盛和後便脫衣侵犯自己,事後的自己就算再羞再怒,可好事已成,對方又是大條道理,自己還真沒法埋怨於他,既是身子都失給他了,就算他不是那般俊雅的公子,想不嫁也不成了;卻沒想到宮先方才沒侵犯自己,反而是自己洩身清醒之後,才脫了衣物打算動手,顧若夢心裡好生害怕,也不知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可那說不清的心裡感覺,卻讓她全然沒有呼救掙扎的打算,只縮在外衣裡頭發著抖,一想到這外衣還是他的,上頭沾染著他的體溫和味道,顧若夢心中五味雜陳的滋味更是難以分辨,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直到此時,顧若夢才發現,這宮先還真有些奇怪之處,身為行走武林的男子,就算再有潔癖,終有不便之時,衣衫上難免染上塵埃,加上昨夜一夜趕路,全沒有休息,衣衫髒污也是在所難免,恐怕自己兩個師姐那般好潔,也別想換過衣物,最多心下埋怨一番;可宮先的衣上卻是一絲塵污也無,乾乾淨淨地就像剛換上去一般,連衣上的味道都不帶幾絲汗味,清雅皎潔的活像女子衣裳一般,她越想越不由心下打鼓,若自己真嫁了他,以後也不知該怎麼處理這人的好潔。

  感覺宮先褪盡了衣物,整個人爬上了床,四肢著床趴伏在自己身上,那呼吸聲竟有種急促之感,不住呼在衣服上頭,顧若夢又驚又怕,身子不由自主地發著顫,別說喝罵,就連句話也問不出來了;等到宮先終於伸手,輕輕地將外衣拉到一旁之時,顧若夢羞得埋起了頭,一點不敢看他,卻又沒有抓住衣服,只瑟縮在他身下,整個人縮得小小的,再也舒展不開,埋緊手上的臉兒連滴淚都流不出來,只在心中等待接下來的一切,幽谷之中尚未褪盡的濕膩感覺,本來已在宮先的舌下火盡煙熄,現下又似強勁有力地捲了回來,酥得顧若夢玉腿不住輕揩,卻揩不去那種感覺。

  「不要擔心,小姑娘,抬起頭來……沒事的……」

  聽到宮先這句話,顧若夢非但不敢抬頭,臉兒反而埋得更深了。不過那話入耳時卻有種奇怪的感覺,顧若夢緊張的芳心不及尋思,只瑟縮著顫抖不休,好不容易等到芳心不知怎地發覺了不對,那顫抖才陡地停了下來。

  雖說少年男女難免聲音尖細,若是聲音柔些,乍聽之下還真聽不出是男是女,可宮先平時聲音正常,現在鑽進自己耳朵裡的,卻明顯的是女子的聲音,不由怔住的顧若夢這才發覺,覆在身上的宮先身上傳過來氣味,是女子柔軟郁馥的體香,比師姐們還要香得多,就和娘一樣香香的,光聞嗅都覺得舒服,卻有種跟娘不同的,令人不由心跳加速的感覺。

  顧若夢抬起頭來,卻見一個赤裸著的美貌女子正伏在自己身上,對著自己溫柔地輕笑著,臉雖還是宮先的臉孔,可那身段、那氣味,在在都是女子在閨房之中嬌嫩溫柔的氣息。

  「你……你是……你是宮兄?」這一下吃驚不小,顧若夢只覺身子一軟,緊張之後整個人都像給抽乾了力氣,登時癱倒下來;若對方真是男子,現在對她動手保證顧若夢連點反抗都不會有。

  「自然是了……」化名宮先的南宮雪仙輕笑著,昨兒聽眾人互相介紹之時,她一心都專注在顏設之子顏君斗身上,對旁人名姓聽過就算,全沒放在心上,不過顧若夢之名入耳時,她總覺有些耳熟,但這小姑娘怯生生的不太說話,只專心照料著負傷的劉明,體貼溫柔的模樣確實是個好孩子,南宮雪仙也難免對她多點兒關心,卻沒想到一夜才過,今兒個她就和自己有了這麼「親密」的接觸,唇上還帶著她的香甜。

  說來若不是為了徹底安撫這小姑娘,南宮雪仙還不會輕易露出真實身份呢。

  「單身女子行走江湖難免有些不便,加上又有仇人在世,所以姐姐只好易釵而弁,免得透露了身份……這秘密很重要,小妹子可千萬別告訴旁人,好不好?

  算姐姐求你……」

  「嗯?是……若夢……若夢曉得了……」給這巨大的反差嚇了一大跳,只是她懷疑自己的眼睛,也懷疑不了自己的鼻子,加上身上此女的身材比自己還要好些,眼兒才往她身上飄去,登時見一對飽滿玉峰垂在眼前,上頭兩點嫣紅正自瑩瑩發亮,看得顧若夢芳心亂跳。

  雖不像娘那般突出,但這麼前凸的身材,就連兩個師姐都沒有呢!顧若夢眼兒飄了飄,眼中那難以測度的神采才讓南宮雪仙思索之中,她已大著膽子伸出玉手,托上了南宮雪仙一對美峰,輕輕地撫揉著。

  「哎……小姑娘……別……別這樣……」沒想到竟被顧若夢偷襲,加上雙手雙腳都撐著身子免得壓到顧若夢身上去,一時間南宮雪仙還真無法可制,加上方才為顧若夢解毒之時吞了不少陰精下去,積少成多之下,淫藥大概也有幾分藥性落到了自己身上,又兼身上的陰陽訣作祟,一時間南宮雪仙竟也有些想要發洩的衝動。

  可惜雙頭龍還留在地上的衣物裡頭,加上自己方才好不容易才吸出了顧若夢的陰精,保全了她的處子之身,若現在只因為想要發洩,反而用雙頭龍破了顧若夢身子,光想想那樣兒簡直是故意讓先前的努力付諸流水,南宮雪仙都不由覺得好笑,可惜面上這易容是燕千澤幫自己做的,南宮雪仙只學到外面那層,裡頭的部分還沒能學會,否則身份已露,以自己本來面目面對這小姑娘也是不壞。

  她輕輕低下了頭,小力地咬了咬顧若夢纖巧的鼻頭,讓她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喘息間都不由熱力橫生,「不行……再這麼下去……姐姐就不饒你了……」

  「還怎麼不饒我?」知道方才為自己卸去藥性的同為女子,顧若夢心中的緊張頓去,雖說她的舌頭好生厲害,舔舐吮吸的又是那麼羞人的部位,但既然同是女子,顧若夢只覺方纔的擔心都是多餘的,芳心既松便不由頑皮了起來,對著南宮雪仙吐了吐舌頭,「姐姐剛才……剛才那樣……那樣舔若夢的那裡……舔得若夢忍不住……好像都尿出來了……羞也羞死了人……都那麼玩若夢的身子……若夢也要……也要玩玩姐姐……而且……姐姐好大……若夢什麼時候……才會跟姐姐一樣大……」

  聽顧若夢這麼說,南宮雪仙只覺腹裡的火都快要炸出來了,可她要怎麼跟這個小女孩說明男女之事?而且南宮雪仙天生麗質,在被燕千澤傳了陰陽訣後,那陰陽訣既屬淫功,對女子身材自有保養之效,才破身不過一段時日,南宮雪仙已感覺出自己體內的變化,肌膚愈發的白裡透紅,充滿了誘惑,胸前美峰竟又有增大的趨勢,腰反而更細了,雪臀愈發俏挺豐滿,若非燕千澤的易容手段極其高明,下山前又特地告知南宮雪仙許多假扮男子時需要注意的地方,讓南宮雪仙好生留意,簡直真把自己當成了男子,只怕光這身體的改變,就足夠讓南宮雪仙露餡了。

  本來修練陰陽訣的身體最是難堪情慾誘惑,顧若夢挑玩的手法雖是稚嫩,與其說是挑逗,還不如說是嬉鬧來得正確,若換了平時南宮雪仙最多頑皮心起,跟這小女孩鬧上一番,根不談不上動情,但一夜未眠體力定力難免削弱,加上才剛剛在顧若夢的銷魂穴中舔了好長一陣,本來敏感的肉體就已有些難堪,現下身子裡又或多或少沾了點淫藥,給顧若夢這麼一逗,南宮雪仙登時呻吟出聲,眼眸中不由透出醉人的艷光,那模樣兒看的顧若夢又是害怕又是驚喜。

  雖說不曾看過娘出現這種眼神,偏生此刻南宮雪仙的眼中卻透出令她芳心難挨的酥麻。顧若夢吞了吞口中香唾,不由自主地輕哼出聲,連手都不敢動了:「姐姐……別這樣看若夢……哎……好怕人哦……」

  「小姑娘……你先停手再說。」好不容易顧若夢縮了縮手,南宮雪仙猛地一省,雖說股間已覺蜜液潺潺,真的有種想要發洩的衝動,可燕千澤不在這兒,就算這身子自練了陰陽決後對男人頗為渴望,但南宮雪仙的本心可還不想碰其他的男人的呢!

  用男雙頭龍能使可以好生洩洩火,不過南宮雪仙雖在妙雪身上用過幾次,算對這寶貝熟悉了些,可倒是從沒自己在自己身上用過,一時之間還真下不了手,何況還有個顧若夢在這兒,無論在她面前激情自慰,又或乾脆拿這小姑娘來開刀,總覺得有些不好。

  南宮雪仙俯首,在顧若夢唇上親了幾下,顧若夢只覺得唇上芳香,想到這就是自己下體的味道,臉都不由紅了,那可愛的模樣差點惹得南宮雪仙又自淫慾勃發,她拚命地告訴自己,現下可不是弄那事的時候,聲音卻是既淡且輕,若非離得如此之近,怕顧若夢還真別想聽到,「現下別玩……我們……我們先離開這兒再說……記得……這秘密連師姐都不能說哦……」

  才剛想要起身,突覺得纖腰上頭一雙粗糙的大手箍了上來,南宮雪仙還沒來得及一怔,只覺得顧若夢眼中驚懼大起,芳心雖知不妙,但要反應已是遲了。背後那人動作好快,一上來便挾住了自己纖腰,還不住摸索,也不知是恰到好處還是對方有意,竟不知觸著了哪個連南宮雪仙自己都不知道的敏感穴位,令她嬌軀登時一酥,力氣頓消,連反抗也來不及,趴伏床上的她登時成了背後那人囊中之物,她甚至來不及喝罵叫喊,一根火燙的肉棒已惡狠狠地頂了過來,在她雪臀處一下下火燙的戳刺,不一會兒已尋到了路徑,硬是刺穿了南宮雪仙幽谷,強行進入了南宮雪仙的嬌軀之中。

  「媽的臭娘們……老子干死你……」那人不只毫無前戲地攻入了南宮雪仙嬌軀,嘴上還不乾不淨的,偏生那聲音令南宮雪仙腦門不由一震,登時嚇了個渾身發顫,竟然不是旁人,而是原應給自己一棍打死的盛和。也不知是還了陽,還是陰魂纏身,竟纏到了自己身上,一時心慌間南宮雪仙不知應予反抗,只能被他的大手壓得上身低伏,雪臀高挺,任他的幽魂為所欲為。若非方才幫顧若夢吸出陰精之時,南宮雪仙自己也動了情,幽谷猶自濕潤,怕還撐不了這麼一下狠入呢!

  之時給盛和幹得一會,無論是那肉棒又或控著自己自由的大手,都溫暖得似是人身,南宮雪仙的驚懼這才歇了下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強烈的憤怒和悲切。

  她可不是淫蕩女子,雖說給燕千澤這淫賊帶壞了,連師傅妙雪也在床上奸了個痛快,說來與一般良家女子又或江湖俠女大有不同,可她終究還是只有燕千澤一個男人,沒想到在這荒山野地之中,一個不慎下卻被盛和給強姦了!

  偏生體內的陰陽決作祟,加上敏感的肉體先前已然動情,盛和干的雖猛,一點也沒憐花惜玉的感覺,不覺得怎生痛楚的幽谷卻還是勉力承受,甚至隨著體內陰陽決運轉之下,漸漸還感覺到了樂趣,那感覺令南宮雪仙不由得臉紅心跳,樂趣和羞憤兩相夾攻著她的芳心,真不知該如何是好。

  雖說被盛和姦淫時心下越來越怒,但身子猶自蘇軟無力,加上這羞人的體位令南宮雪仙對盛和全無反抗之力,他的肉棒不住前後抽送,進時深深攻入南宮雪仙深處,火熱的肉棒幾可直透花心,淺時棒身回收,只留得三角形的頂端被箍在緊窄的幽谷口處,隨之便是一下毫無保留的深刺,一口氣充實南宮雪仙深處的空虛,強烈的肉慾刺激令南宮雪仙全然無法反抗。

  相同的姿勢她也曾被燕千澤這般淫過,當時還有妙雪在旁,也像現在這般,南宮雪仙便想搖扭雪臀抗拒也只是徒勞無功,反而變成欲拒還迎地誘惑著男人,那種事她怎麼也做不出來;幸好盛和的床上功夫遠遠不能與燕千澤這等專家相比,不像他花樣十足,令人目不暇給,不過是直出直入的攻伐,若非南宮雪仙早已動情,只怕盛和還真插不進去哩!偏生此時此地,南宮雪仙卻只有傷心流淚的份。

  感覺肉慾的波濤一波波地衝擊身心,他的強抽猛插似引發了體內的陰陽決強力的回應,肉慾的本能催動著陰陽決運轉,南宮雪仙只覺受辱的羞憤在欲潮的衝擊之下愈來愈是難保,若非自己已有過雲雨經驗,加上陰陽決的采捕功夫,令她勉勉強強還能保得三分冷靜,以身體的情潮之旺,加上盛和這般強硬的攻伐,竟也有種令女人為之臣服的力量,只怕還真會被盛和所征服呢!

  她看著身下已嚇得不敢出聲,連呼吸都憋住了的顧若夢一眼,好生勉強才能擺出一幅溫柔的表情,示意她不要出聲,一邊運轉陰陽決,試著令盛和快些射精。

  事已至此,現在的南宮雪仙只希望在姦污了自己之後,盛和再無餘力對顧若夢動手,至少可以保得這個嬌羞的小姑娘無事。

  見南宮雪仙即便被污,面上神情一時痛楚一時羞怒,偶爾還有一絲享受的感覺飄過,當意識到了自己在看的時候,仍是勉強擺出溫柔的表情,似在告訴自己不要擔心,她必會盡力維護自己,就像師姐在自己不小心闖禍時回護自己的表情,顧若夢似是要跳出來的心總算是安了幾分。

  她咬著牙點了點頭,總算有膽子再南宮雪仙的翼護下,偷偷探出頭來看著南宮雪仙身後之景,只一看可嚇了顧若夢一大跳,盛和七孔溢血,神色猙獰,雙眼卻是無神,彷彿什麼都看不到一般,只專心在肉棒前挺後收的動作,一邊在口裡喃喃罵著,聽他的話意竟似沒發現正被他姦污的已換了一個人,像還以為在他胯下慘遭淫辱的是自己呢!他雖沒怎麼出聲,血流卻仍一滴滴地從五官溢出,不住滴在南宮雪仙背後,那模樣著實淒厲,看得顧若夢渾身發顫,再不敢看下去了。

  只是顧若夢光想到南宮雪仙是代替了自己才失身在這老魔胯下,極力忍耐才能免得盈盈珠淚滴到自己身上,還要極力挺起上半身,讓盛和摸到胸前的雙手不至於觸碰到自己身子,只把玩那對高挺得美峰,搓揉之間都不由從鼻中透出又帶羞怒又帶著憤意的飲泣,為免引起盛和獸性,甚至飲悲忍泣,不敢出聲,那苦忍得樣兒令顧若夢原本的羞怯畏懼似都長了翅膀飛開。

  她咬著牙,努力從南宮雪仙身下探出頭來,仔細看看果然看出了不對,盛和真的像是什麼也看不到似的,眼睛都不知道看到哪兒去,光眼珠子驚慌地亂轉的模樣和面上的表情,怎麼都不像是淫慾得償,正自得意的惡人樣子,反而像是剛瞎的人般驚惶不安,要靠著強力姦淫身下的女體,感受那肉體交貼的滋味,及肉棒在幽谷中穿插時女體本能的夾啜,才能給自己找到一點安穩的感覺。

  全然不知身下的情形,盛和只是不住地頂挺肉棒,在那窄緊的幽谷中火熱地進出,幽谷裡頭那女體本能的夾啜夾吸,令他不由魂銷,種種鬆弛暢快從下體不住地湧出,酥得盛和愈干愈猛,絲毫不知收斂為何物。雖說肉棒抽插的是銷魂女體,手上摸弄的是纖巧細腰,以及一對飽滿高挺的美峰,盛和心中的快感卻不強烈,不是女體對他的誘惑不夠,事實上肉棒上頭的感覺如此甜蜜美妙,雖說插入時不覺得處女膜的存在,他還以為這小姑娘早已嘗過了禁果,可那又夾又吸的迷人滋味,卻補足心中所有的不喜,只覺肉棒被吸得似是隨時要射,也只成熟女子才有這樣的侗體。

  可方纔那突如其來的一下,令盛和到現在腦子裡還是晃晃的,好像整個人都暈了,雖說好不容易醒了過來,循著女體的香味來到床前,摸著女體便查了進去,可也不知床上的顧若夢使了什麼手段,竟將洞中的火把都給熄了,到現在還是目不見物,耳朵也聽不清聲音,若非少了兩種感覺的干擾,因禍得福下觸感更加敏銳了,奸女的滋味也更強烈了些,怕盛和早夭怕到逃之夭夭了,終究是做了虧心事,好像趙如的鬼魂隨時都會跑出來,在這般暗處他可未必待得下去呢!

  不過邊享受著身下女體的銷魂滋味,感覺肉棒被吸得甚是歡快,盛和心中卻不由得疑竇重生。胯下的女子似比原先所見的顧若夢還要成熟得多,可那幽谷中的感覺卻不像該當慾火焚身的顧若夢那般香甜多汁,尤其怪的是顧若夢明明雙手雙腳都被自己縛在機關上頭,怎麼還有辦法暗算自己?

  不過這小姑娘雖說不知用了什麼法子脫困,一時間卻沒逃出去,卻換了個趴著的姿勢,反而更方便自己大快朵頤,這種體位完全展現了男人強烈的控制力量,女人完全只有待宰的份兒,正是他的最愛。盛和一邊狂抽猛送,用肉棒去感覺女子體內的嬌媚火熱,一邊魔手大動,去感覺身下女體美妙的身材,一處都不肯放過,現在他什麼都不想管,什麼問題都等爽過再說吧!

  「他……似乎看不見東西……」

  「是……是嗎?」

  「好……好像是。姐姐……你沒事吧……」

  「沒……哎……沒事的……稍……稍忍一下就……就過去了……你……你別出聲……別讓他發現……唔……」

  無言只靠嘴形交談了幾句,看南宮雪仙的神態,顧若夢心知真的不妙了,雖說她面上還帶易容,看不出臉色變化,可臉上糾結苦忍還是看得出來的,見南宮雪仙咬唇苦忍,眼中淚水卻不由自主地落了下來,只不肯放聲示弱,最多只是鼻中嗯哼幾聲,努力不想讓盛和發現自己的存在,那悲哀無依的模樣,看得顧若夢不由心痛,若非為了掩飾自己,南宮雪仙也不會這般容易讓盛和得手吧?

  顧若夢心下電轉,卻不知該怎麼辦才使,只能看南宮雪仙淚珠滴落,她心蕩之下,努力仰頭去吻著保護自己的姐姐,櫻唇相觸時只覺灼熱,向來南宮雪仙一直強忍胸中的激動,顧若夢都差點掉下淚來,偏偏現下自己拿盛和一點辦法也沒有,只能眼睜睜地看她受苦。

  雪臀被盛和的腰腹不住撞擊打得啪啪作響,雖不痛卻愈發有這快意。雖說因著燕千澤的努力,即使時日不長可南宮雪仙的春情已漸漸被誘發,男女交歡於她而言絕非苦事,加上盛和驚怒交加下又得此美味,一時間心無旁騖,一心一意地專注在肉棒前送後抽得動作,抽插之間力道十足,相較於燕千澤千變萬化的手段,雖是直接而少花樣,卻多了種一往直前的威猛,每一擊都直透深處,偶爾勁道還可透入花心,令她嬌軀不由得陣陣震顫,竟似有種高潮將至的感覺。

  雖是咬牙強忍,可那本能的需求卻非這般容易埋沒,南宮雪仙只覺得1自己的身子愈來愈習慣他的抽送,每次刺入幽谷深處的感覺都愈來愈火熱,愈來愈舒服,心下卻是愈發悲苦,偏偏山上與妙雪一同承歡床底,她護守的本能早被燕千澤盡情催破,肉慾的歡快漸漸佔據了她,全然無法抗拒地扭腰挺臀,熱情迎合,好讓那肉棒更深刻,更適切地安撫上她需要被衝擊的敏感地帶,只心中的苦楚令她始終無法達到巔峰,那滋味怎一個苦字了得?

  若非為了身下的顧若夢,她早想放棄一切,拋開一切任身後的盛和干個痛快,讓自己完完全全崩潰在那淫慾之中,再也不願自拔。

  也是因為南宮雪仙心中的苦楚,令她的心並不全放在被蹂躪的苦痛上頭,體內的陰陽決反而自行運轉,主動對付起幽谷裡抽送的肉棒,彷彿是呼應著南宮雪仙的心,為了縮短被奸辱的過程,在幽谷裡頭對肉棒大施手腳,吸得盛和飄飄欲仙,若非精關尚穩,只怕遭要吃不消射了出來,否則以南宮雪仙陰陽決上的功夫還沒到收發自如的時候,即便對上全無準備的盛和,怕也是無所施其技,現下確實運轉自如,不住刺激著正在侵犯著的肉棒,令盛和變干邊大呼過癮,抽插的愈發爽利,配上南宮雪仙淒苦的神態,更令顧若夢芳心恚怒難減,心下直為這好姐姐不值。

  雖見盛和啊啊連聲,抽插的節奏愈發快樂,感覺得出他似是到了盡頭,弄得南宮雪仙像是快要失了神一般,眼中幾已不見清醒神智,顧若夢咬牙切齒,左顧右盼,一心想幫這好姐姐減輕點了痛苦,終於看到了南宮雪仙放在一旁的長劍。

  她輕手輕腳地伸出手,偷偷把長劍拔出,雖說以往別說是人,就連隻雞也沒殺過,老是被兩位師姐笑說不像武林中人,但這次顧若夢卻是下定了決心,她看準了盛和縱聲高呼的剎那,一劍狠狠地刺了出去,正中盛和左胸,透雄而出。

  本來正在要緊之時,只覺得身下女子那迷人的幽谷徒地緊夾,將自己的肉棒牢牢困在裡頭,盛和也不是第一次行次樂事,自知身下女子高潮在即,他其實也是背心直癢,已到了盡頭,全部的感觀都似失了感覺,僅餘肉棒上的快樂滋味。

  他只靠著一股氣憋著,想撐到女子高潮丟身,軟綿綿地癱倒之後,再狠狠射在她體內,好讓剛達高潮後的她又被自己射得嬌喘呻吟,每一聲都像是對自己的徹底投降,那叫聲對男人而言直如天籟綸音。盛和正自歡快地再不顧其他,一心只在肉棒上頭美妙的當兒,卻沒想到就在此時一股痛楚自胸前傳來,刺破了他憋著的那口氣,一聲也不知是痛是爽的嘶吼,盛和頓覺精關大開,一波波的精液蜂湧而出,狠狠地噴灑在女子體內。

  那一痛的感覺,盛和心下頓涼,知是致命之傷,雖不知她是怎麼動的手,卻是狠下心,肉棒緊緊抵到了深處,盡力將精液射了進去,每一滴都想要射到最深的地方,再無絲毫外漏。

  高潮在即的南宮雪仙根本沒法估計身下的顧若夢,只知挺腰迎送的她被盛和最後最強烈的一擊刺的心花盡開,若非心中的憤懣與高潮一般強烈,早被燕千澤弄得再沒法抗拒男女間事的她怕真要情不自禁地嬌吟出聲,敞開心胸來迎接最美妙的一刻;可即便南宮雪仙強自抑住了歡叫的本能,卻抑不住身體的需求,幽谷深處花心大開,將深刺的肉棒迎了進來。

  盛和這一下激射,那火燙的精液只射得南宮雪仙真像要登仙一般,她直到此刻才想到受辱的後果,自己不只在盛和胯下失身,她竟連淫精都射了進來,想到肉體被他自最深處污染了,南宮雪仙不由悲從中來。

  偏偏盛和卻似要徹徹底底污辱自己,精液射得又猛又多,彷彿一滴都不想留,全盤送入南宮雪仙體內,雖說隨著南宮雪仙體內陰陽決自行運轉,淫精遍灑下盛和的深厚功力也注入南宮雪仙體內,若以采捕而言南宮雪仙所得不少,但她心中的憤懣哀傷,又豈是雄厚功力所能夠抵償?

  等到盛和精液盡入,手上再沒法支撐南宮雪仙身子,整個人向後栽去,讓失去了支撐的南宮雪仙嬌軀晃了晃,癱在顧若夢身上,已然無力的她酥胸不住起伏,那深深注入的精液似將她體內的水分給擠了出來,一時間南宮雪仙香汗如雨沁出,幽谷淫蜜汩汩,未及閉起的幽谷不住抽搐著,一滴滴的白膩淫精緩緩溢出,在南宮雪仙瑩白的股間留下了淫亂的痕跡,顯然盛和射的太多,南宮雪仙的身子還真承受不了呢!她只知喘息,伏在顧若夢身上的嬌軀,一時間竟是起身不得。

  頭一次殺人,顧若夢心下還真是忐忑,尤其當她見到原本在南宮雪仙身上大逞淫威的盛和,挨了自己一劍後臉上整個都僵硬了,憤恨,不解歡樂,滿足等種種表情交錯混雜,再也難分彼此,嚇得顧若夢纖手緊粘在劍柄上頭,一時間竟松不得手,一顆芳心差點沒嚇到跳出來;好不容易等到顧若夢發軟的纖手終於失了力氣,再沒法緊握住長劍,再沒了支撐的盛和斃命後的身子向後坐倒,整個栽了下去,眼見死得透了,再怎麼樣也起不了身,顧若夢一口氣總算鬆了下來。

  只是一口氣還真是松得未免太早,雖說盛和已經離開了她,但為護自己而收入的南宮雪仙卻似失了神一般,一時間眼神渙散,怎麼也清醒不了,盛和一向後栽倒,她整個人也癱了下來,壓得全無心理準備的顧若夢一時氣悶。

  方纔那一劍已逼出了顧若夢最後一點勇氣,初次殺人的怪異感覺讓她只覺難受已極,盛和留在南宮雪仙身上的血跡味道如此腥濃,迫得顧若夢竟有些噁心;不過真正的麻煩還在後頭,南宮雪仙嬌喘之間,飽滿的酥胸不住起伏,那高挺得柔軟貼在顧若夢胸前,令她的胸前也一同跳高伏低,羞人刺激間又有些詭異,令顧若夢一時間竟使不出力氣推她,只任南宮雪仙摟著自己毫無動作,許久許久才聽到悲哭的聲音在耳邊。

  「姐姐……沒事了,姐姐……那個……那個大壞蛋已經死了……真的死了……沒事了……「聽到南宮雪仙的哭聲,顧若夢一時間可真是慌了手腳,從來就只有自己耍性子哭讓母親或者師姐安慰的份兒,顧若夢哪裡試過安慰別人?何況還是一個連熟悉都算不上的人?

  可光想到南宮雪仙是為了救自己才被盛和所玷污,顧若夢實在不可能不安慰她。她坐起了身子,讓南宮雪仙埋首在她懷中,嘗試輕輕拍著南宮雪仙的粉背,收效卻是不大,懷裡嗚咽的哭聲雖然微弱,卻始終沒有停下來的徵兆,輕細之間格外有種勾得人心情難止的淒熗。顧若夢一邊安撫著她,一邊不由在心中發抖。

  說來這雖非顧若夢頭一回和人動手,卻是第一次手底染血,尤其現在坐了起來,一邊安撫著懷中哭泣的南宮雪仙,眼兒卻不由自主瞄到地上死不瞑目的盛和,芳心不由跳得好快,南宮雪仙的哭聲淒涼之中又帶著些鬼氣森森,勾得顧若夢嬌軀不由發顫。

  若非懷裡的南宮雪仙體溫相燙,勉強帶給了顧若夢一絲溫暖,加上一摟著她,顧若夢便不由想到方才被南宮雪仙的舌頭舔到又像尿了出來又像有些不同的感覺,雖說剛清醒時沒來由地使起了小性兒,可後來知道對方也是女子,顧若夢心中的火已笑了三分,相摟之下芳心稍定,否則這山洞裡雖是火把明耀,終非習慣之所,又有個私人留在地上,不由令人心裡發顫,光她一個人只怕連盞茶時分都待不了。

  「別……別哭了,姐姐……別再掉眼淚了……那壞蛋……已經死得不會再活了,再也不會起來害姐姐了……姐姐好乖……別哭了喔……」努力安撫著懷中的南宮雪仙,卻是怎也抑止不了她的哭泣,更別說讓南宮雪仙坐起身子。

  其實顧若夢也不是不明白,光看盛和流出來的血還滴在南宮雪仙粉背粉臀上頭,染得連她的破瓜之血都分不清了,這角度上雖是看不清楚,可南宮雪仙雪臀之間,卻是一絲絲的白膩穢液不住湧出,那模樣兒既淫穢又有些惹人心蕩。

  顧若夢也知道,即使江湖兒女不拘小節,但女兒家的貞潔何等珍貴?南宮雪仙卻是不明不白在這兒被這老賊破了身,要她心下不難過是絕不可能的。她纖手微顫,一邊小心翼翼地為南宮雪仙軾去背上血漬,一邊拚命安撫著她,好不容易才把南宮雪仙的哭聲勸得收止住,盈盈欲泣地抬起頭來。

  不過南宮雪仙這一抬頭,顧若夢卻是差點要笑出來,忍得面上表情扭曲,說不出來的詭異。不是她沒有同情心,而是現在南宮雪仙的面上實在是太過精彩,易釵而弁得她臉上仍是原先的男子裝扮,淚水過處卻滑出了兩道各類色彩斑瀾紛呈的異色;南宮雪仙不知顧若夢所笑為何,一時間怔怔地看著她,竟是無法說話,也幸好她哭過一陣,心中的淒然至少洩掉了一些,否則已身已污得氣滿胸膛,又被顧若夢這般嗤笑,非得翻臉不可。

  好半晌她伸手拭臉,看到手上五彩繽紛,這才知道顧若夢所笑為何,即便心中愁苦,可想到自己面上模樣,也被逗得差點笑出聲。

  「別……別笑了……」

  「唔……對……對不起……嘻……是若夢不對……」好不容易忍住笑容,顧若夢不敢抬頭看她,只低下頭忍笑忍得辛苦,那模樣看得南宮雪仙又好氣又好笑,忍不住一下打了下去,輕輕拍在顧若夢肩上,打得顧若夢一聲輕叫,不帶痛楚之意,反倒是嬌甜頑皮的撒嬌感覺強烈得多。

  她伏在南宮雪仙懷中,好生嬌扭了一會,終於恢復了平靜,「唉……那個……姐姐……呃……不對,是宮兒……先去……先去外頭洗洗臉吧!附近應該有條小溪……這樣下去,等師姐她們來了……就算不想不露餡都難呢!」

  「是啊……你也得一起去。」心中不禁淒然,雖說清白身子早已給了燕千澤,即便被盛和所污,想來燕千澤也看不出來,不過南宮雪仙卻不由得難過,蒼天怎麼這樣欺負自己?娘親和妹子猶然陷在敵手,早失了貞潔,也不知被惡人蹂躪成什麼樣子?

  自己雖說是為了對付敵人的邪功,不惜獻出清白之身,修煉那陰陽決,但至少原先還想著,等救出娘親和妹子,光復澤天居後,就把家裡的事全交給娘親和妹子處理,自己則跟在師傅身邊,一起被風流邪淫遍又令女人又愛又恨的師丈疼愛享用,可老天爺怎麼連這點希望都不留給自己?

  燕千澤眼光頗毒,也不知今兒的事能不能瞞過他?本想身子保持得乾乾淨淨,至少只留給燕千澤一人享用,偏偏發生了這種事……南宮雪仙心下哀歎,手上雖仍和顧若夢嬉鬧著,心中淒意卻是怎麼也難以抹減。

  不過顧若夢至少還有件事沒有說錯,面上的易容既因淚水洗脫,確實該好生修補一番。幸好下山之前,燕千澤曾拿些簡單的易容手段教過自己,就算不能把臉上的易容處理完畢,要修補外頭的一層皮至少還有辦法;何況顧若夢現在的模樣也著實見不得人,南宮雪仙追來時可真沒想到,盛和這老不修竟打起這麼小姑娘的主意,連衣裳也不留,撕得別說穿上,連補都不知從何補起。

  這下可好,除非自己打算暴露女兒身,否則若自己忘了保守女兒身的秘密,以這男子外貌,把一絲不掛的顧若夢帶出去,也不知會弄出多少紛爭?高典靜和香馨如這般珍愛這小師妹,到時豈有可能繞過自己?偏偏為免露餡,自己連件女兒衣裳也沒帶,這下子麻煩可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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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obe 發表於 2014-6-23 23:11

[size=4]第四集 第二章 雨打花殘

  好不容易舔得顧若夢洩了身子,宮先坐倒地上只能喘息,只覺一張嘴好生酸痛,尤其舌頭更是軟得像再用不出力,難受得似想要哭出來,別想說話了,就連嘴都難合起來,加上宮先一直蹲在顧若夢下身,只顧口舌動作,此刻鬆了口氣,只覺雙足酸疼難忍,若非及時伸手樊著床,只怕他也要軟了下去。

  不過至少是把人救了回來,他心知淫藥便毒,也只是毒在催淫,十種淫藥中有七八種只要來得及發洩就不會傷到人命,現下顧若夢在自己的口舌下洩了身,藥性既退,該當不會再有餘勁,接下來只要好生調養,最多是尋個藥鋪,弄幾服清瀉之藥,也就不成大事,自己的辛苦總算是有了代價。宮先雖是喘息難止,心中卻滿滿的都是快活。

  喘息了好一會兒,總算想起來顧若夢雙手雙腳還被機關縛著,若非那機關扯得力大,將顧若夢嬌軀拉的懸空,在床上微微浮起,自己的口舌動作也不會這般方便,光用蹲著恐怕還撐不到顧若夢洩身。

  只是想到這或許也是盛和所想,這傢伙不知是否也想來個舌奸女陰這一套,好撩弄顧若夢的春心,思及此處宮先沒來由的便是火氣。這老傢伙這樣行事,未免過分,就算淫賊也沒把女子這般凌辱的道理,實是該死。

  他雖是對機關之學毫無研究,但手中有劍,只見他強自支撐地立起了身子,手中長劍連揮,縛著顧若夢四肢的繩索已然斷開,令顧若夢肢體重獲自由。

  見顧若夢嬌軀倒在床上,宮先只覺足上兀自酸痛,想來真是蹲的太久了些,此處雖看清外頭天色,但見四周火把燃過的痕跡,想來自己入室到舔的顧若夢陰精盡洩,至少也過了半個時辰有餘,光是蹲著這麼久時間,加上口舌落力,拚命地將顧若夢體內陰精吸出,也怪不得自己酸軟疼麻,更別說昨夜熬了一宿,一晚全未闔眼的自己體力未復,特別不堪勞累,若非顧若夢還在床上,宮先可真想一頭栽上去,好生睡上一覺再說。

  柱劍喘息著,好半晌才終於回復了幾分氣力,宮先正想招呼顧若夢起身著衣,快些離開此處,卻聽得床上縮成了一團的顧若夢,嗚咽的哭聲正自埋住臉蛋兒的纖掌中傳了出來,還真嚇了宮先一大跳。

  幸好眼睛一飄,已看到了顧若夢臂上一點殷紅守宮猶在,顯然自己還來得及,沒讓盛和真破了顧若夢身子,若只是一路行來被盛和手上輕薄,又或方才被盛和撫摸羞處,雖是羞人已極,但身子未破,總還不成大事,只是事後對顧若夢倒真是得好生照拂,畢竟她一個初出江湖的女孩子,還是含苞未破,便遇上了這等事,心中難免有所積鬱,一時間也真怪不得她難受。

  「顧姑娘……現在可好些了」小心翼翼地開了口,沒想到卻換來顧若夢更為嬌弱的哭泣聲,整個人像是再也不顧其他,只蜷縮著哭泣水止。她既不說話,宮先一時間也還真找不到其他的話來安撫。

  尤其糟糕的是,顧若夢雖是嬌軀蜷縮,盡力遮掩春光,但既是一絲不掛,又如何遮掩得住?充滿健美活力的古銅色肌膚,隨著她的哭泣聲一抖一抖的,不住勾動著宮先心弦,身子裡竟似也漸漸熱了起來,尤其悶在衣裳裡的肌膚,更是火熱地想破開衣裳束縛,出來涼快涼快。

  身子一展,將外衣脫了下來,覆在顧若夢嬌軀上頭,雖說顧若夢身材修長,但宮先也非矮子個頭,加上顧若夢身子縮起,外衣雖是不大,倒還可遮掩幾分。

  只是便將顧若夢充滿誘惑力的胴體遮著,宮先心中的狂跳仍是不曾止息,身子竟不由得微微一顫,聽著顧若夢柔弱的哭泣聲,看著外衣覆住的肉體不住顫抖,那外衣也不住起伏,竟似勾得他心思也隨著那起伏而顫抖著,差點有種想要撲上去的衝動,宮先細細尋思,已猜到了其中異處:顧若夢胴體嬌秀,自己又為她舔了這麼久,所觸之處全是女體要害,氾濫的香甜猶自在嘴邊散發著芳香,自是令人容易動情。

  這還不是最重要的,盛和方才在顧若夢身上用了淫藥,那藥性還頗為強烈,熬得顧若夢已全然動情,沁出的香汗淚水蜜汁,想來都帶著些許淫藥的藥性,更別說是高潮是舒洩的陰精,偏生自己為她舔舐撫弄,不論嘴上手上,都沒少沾了淫性藥物,方才鼓湧而出的甜蜜處子陰精,更是一滴不漏地被自己飲下腹去,即便不像在顧若夢體內發作時那般強烈,藥力削減了不少,但想來顧若夢洩掉的部分,有不少都轉到了自己身上,怪不得自己也不由心動起來。

  心知盛和一下被自己打死了,可此處既是他的秘密基地,也不知會否有盛和的同黨來到,此人既圖謀丐幫幫主之位,不說聯結外援,光同黨都不知有多少人,隨時都可能有外敵出現,現在可不是在這兒有蹉跎的時候。

  雖是宮先也不是不能瞭解一個女孩子遭如此毒手,赤裸的嬌軀被惡人灌下淫藥,還上下其手地佔了不少便宜,靠著友伴努力吮吸,好不容易才從慾火焚身的處境中脫離出來,別說像顧若夢這般嬌稚柔弱,自小就被呵護在手掌心般的小女孩,即使是久歷江湖的女子也難保不心痛欲死,偏偏現下可不是為她開解的時候,宮先可真急得要死了。

  伸手隔著外衣輕撫著顧若夢的粉背,只覺手才碰下去,顧若夢的嬌軀便微微一縮,似是連自己的手都怕了,想來此事對她的打擊頗大,讓她龜縮一處,怕是連自己人的安慰都聽不下去,想來說不定連她的師姐們都難以安撫顧若夢胸中痛楚,多半得讓高典靜又或香馨如先將她帶回師門,讓她師父來安撫顧若夢的情緒。

  不幸中的大幸是顧若夢處子之身未失,總算沒造成無法挽回的遺憾……但宮先心裡也知道,這種事對女子的衝擊,身體上的還不若心理上的嚴重,即便處子之身猶保,還留著清純的身子,但那種被惡人上下其手,彷彿什麼地方都被他恣意玩弄過的感覺,加上淫藥之下難免動情,對自己的厭惡感著實強烈,未必是一朝一夕可以寬解得了呢!

  輕輕撫著顧若夢的背,只覺外衣裡的她不住顫著身子,別說止淚起身了,連那顫抖都止不住,宮先雖知現在不是安撫顧若夢的時候,一時之間卻也狠不下心催她,可顧若夢卻是一點也沒有鎮靜下來的模樣,也不知是因為衣衫不存,不敢見人,還是小女孩的心下尚還在自悲自憐呢?

  猶豫了好半晌宮先才開了口,順手將長劍放在顧若夢身邊,伸手推著她,心下著急的宮先雖是極力放柔,推搡的動作仍是難免有些用力,「顧姑娘,是我……雖說沒有衣物,還請先用這衣服遮身,我們先出去再說……盛和的同黨不知什麼時候會來,此處非是久留之所,我們先行離開才是……」

  「你……你怎麼這樣……」聽宮先這麼說,衣中的顧若夢非但沒有起身,哭得反而更大聲了,幽怨的聲音不住從衣服裡頭抽抽噎噎地傳了出來,在嬌軀的劇顫之中,披上去的外衣幾乎有些要滑下來的勢頭,「就這麼……就這麼舔若夢那裡……也不問問若夢的意思如何……現在又……現在又一副沒事的樣子……一點都……一點都不管若夢的想法……哇……若夢可還是清清白白的女兒家……這個樣子……這個樣子教若夢怎麼見人……嗚……討厭……你……你出去啦……不要進來……讓若夢一個人靜一靜……走啦……」

  被顧若夢突發的嬌嗔弄得怔了一怔,宮先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手指指著自己一時間竟放不下來;他可一點也沒有想到,顧若夢之所以抽泣不止,到現在還不願起身,竟不是為了盛和這老淫蟲,而是因為自己!

  雖說辛苦地救了她還被這樣埋怨,心中難免不喜,但宮先猛地省起了自己的錯,他卻不是不能想像得出,顧若夢還是個清純如水的小姑娘,在家裡恐怕被寵上了天,平日裡連稍重的話都沒聽過一句,現在卻被人這樣對待,難免不好受,加上自己雖為了保她貞潔,卻是舔上她從不曾為人侵犯過的貞靜蜜處,淫藥操控時顧若夢自是難免亢奮歡悅,可洩過了火之後,想到自身雖是貞潔未失,可那蜜處卻被旁人口舌侵犯,小姑娘要不使小性子可真難哩!

  裹在外衣裡的顧若夢不住哭泣,只用那還沾著別人體溫的外衣拭著淚水。雖說宮先是自己人,又是清秀俊雅的翩翩公子,無論外貌武功都極有令女子心動的條件,可兩人昨天才剛相識,雖是同道卻還不相熟,即便知道自己所中的是淫藥,他這樣對待自己是為了保住自己貞潔,可這人卻不曾想過,女兒家那般私密之處都被他看了還舔了,以後要如何面對此人?就算知道宮先事急從權,自己無論如何怪不得他,可心中卻總有股感覺,要她先把這人給轟出去,萬事以後再說。

  沒想到耳邊非但沒聽到腳步聲,反而是悉悉嗦嗦的聲音連響,原本還不在意的顧若夢陡地一驚,竟連哭聲都止住了,心驚肉跳地縮的身子更小了些,纖手緊緊抓著覆在身上的外衣,深怕那一寸滑了下去;她全沒想過,聽到自己的話,宮先沒有真跑出去讓自己單獨安靜,也沒有繼續出言安撫自己,反而是脫起了衣服來,衣服一件件落到地上的聲音雖輕雖小,可洞中僻靜,除了兩人的聲音外什麼都沒有,顧若夢只要不哭,專注之下宮先的一舉一動還真都聽在耳裡,偏偏這人一點掩飾都沒有,竟就這麼大大方方地脫起衣物來,嚇得顧若夢心跳加速:難不成聽自己嬌聲埋怨之後,這宮先反而獸性大發,想趁機狠狠地侵犯自己,把生米煮成熟飯嗎?

  說起來若剛才淫藥發威之時,宮先弄倒了盛和後便脫衣侵犯自己,事後的自己就算再羞再怒,可好事已成,對方又是大條道理,自己還真沒法埋怨於他,既是身子都失給他了,就算他不是那般俊雅的公子,想不嫁也不成了;卻沒想到宮先方才沒侵犯自己,反而是自己洩身清醒之後,才脫了衣物打算動手,顧若夢心裡好生害怕,也不知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可那說不清的心裡感覺,卻讓她全然沒有呼救掙扎的打算,只縮在外衣裡頭發著抖,一想到這外衣還是他的,上頭沾染著他的體溫和味道,顧若夢心中五味雜陳的滋味更是難以分辨,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直到此時,顧若夢才發現,這宮先還真有些奇怪之處,身為行走武林的男子,就算再有潔癖,終有不便之時,衣衫上難免染上塵埃,加上昨夜一夜趕路,全沒有休息,衣衫髒污也是在所難免,恐怕自己兩個師姐那般好潔,也別想換過衣物,最多心下埋怨一番;可宮先的衣上卻是一絲塵污也無,乾乾淨淨地就像剛換上去一般,連衣上的味道都不帶幾絲汗味,清雅皎潔的活像女子衣裳一般,她越想越不由心下打鼓,若自己真嫁了他,以後也不知該怎麼處理這人的好潔。

  感覺宮先褪盡了衣物,整個人爬上了床,四肢著床趴伏在自己身上,那呼吸聲竟有種急促之感,不住呼在衣服上頭,顧若夢又驚又怕,身子不由自主地發著顫,別說喝罵,就連句話也問不出來了;等到宮先終於伸手,輕輕地將外衣拉到一旁之時,顧若夢羞得埋起了頭,一點不敢看他,卻又沒有抓住衣服,只瑟縮在他身下,整個人縮得小小的,再也舒展不開,埋緊手上的臉兒連滴淚都流不出來,只在心中等待接下來的一切,幽谷之中尚未褪盡的濕膩感覺,本來已在宮先的舌下火盡煙熄,現下又似強勁有力地捲了回來,酥得顧若夢玉腿不住輕揩,卻揩不去那種感覺。

  「不要擔心,小姑娘,抬起頭來……沒事的……」

  聽到宮先這句話,顧若夢非但不敢抬頭,臉兒反而埋得更深了。不過那話入耳時卻有種奇怪的感覺,顧若夢緊張的芳心不及尋思,只瑟縮著顫抖不休,好不容易等到芳心不知怎地發覺了不對,那顫抖才陡地停了下來。

  雖說少年男女難免聲音尖細,若是聲音柔些,乍聽之下還真聽不出是男是女,可宮先平時聲音正常,現在鑽進自己耳朵裡的,卻明顯的是女子的聲音,不由怔住的顧若夢這才發覺,覆在身上的宮先身上傳過來氣味,是女子柔軟郁馥的體香,比師姐們還要香得多,就和娘一樣香香的,光聞嗅都覺得舒服,卻有種跟娘不同的,令人不由心跳加速的感覺。

  顧若夢抬起頭來,卻見一個赤裸著的美貌女子正伏在自己身上,對著自己溫柔地輕笑著,臉雖還是宮先的臉孔,可那身段、那氣味,在在都是女子在閨房之中嬌嫩溫柔的氣息。

  「你……你是……你是宮兄?」這一下吃驚不小,顧若夢只覺身子一軟,緊張之後整個人都像給抽乾了力氣,登時癱倒下來;若對方真是男子,現在對她動手保證顧若夢連點反抗都不會有。

  「自然是了……」化名宮先的南宮雪仙輕笑著,昨兒聽眾人互相介紹之時,她一心都專注在顏設之子顏君斗身上,對旁人名姓聽過就算,全沒放在心上,不過顧若夢之名入耳時,她總覺有些耳熟,但這小姑娘怯生生的不太說話,只專心照料著負傷的劉明,體貼溫柔的模樣確實是個好孩子,南宮雪仙也難免對她多點兒關心,卻沒想到一夜才過,今兒個她就和自己有了這麼「親密」的接觸,唇上還帶著她的香甜。

  說來若不是為了徹底安撫這小姑娘,南宮雪仙還不會輕易露出真實身份呢。

  「單身女子行走江湖難免有些不便,加上又有仇人在世,所以姐姐只好易釵而弁,免得透露了身份……這秘密很重要,小妹子可千萬別告訴旁人,好不好?

  算姐姐求你……」

  「嗯?是……若夢……若夢曉得了……」給這巨大的反差嚇了一大跳,只是她懷疑自己的眼睛,也懷疑不了自己的鼻子,加上身上此女的身材比自己還要好些,眼兒才往她身上飄去,登時見一對飽滿玉峰垂在眼前,上頭兩點嫣紅正自瑩瑩發亮,看得顧若夢芳心亂跳。

  雖不像娘那般突出,但這麼前凸的身材,就連兩個師姐都沒有呢!顧若夢眼兒飄了飄,眼中那難以測度的神采才讓南宮雪仙思索之中,她已大著膽子伸出玉手,托上了南宮雪仙一對美峰,輕輕地撫揉著。

  「哎……小姑娘……別……別這樣……」沒想到竟被顧若夢偷襲,加上雙手雙腳都撐著身子免得壓到顧若夢身上去,一時間南宮雪仙還真無法可制,加上方才為顧若夢解毒之時吞了不少陰精下去,積少成多之下,淫藥大概也有幾分藥性落到了自己身上,又兼身上的陰陽訣作祟,一時間南宮雪仙竟也有些想要發洩的衝動。

  可惜雙頭龍還留在地上的衣物裡頭,加上自己方才好不容易才吸出了顧若夢的陰精,保全了她的處子之身,若現在只因為想要發洩,反而用雙頭龍破了顧若夢身子,光想想那樣兒簡直是故意讓先前的努力付諸流水,南宮雪仙都不由覺得好笑,可惜面上這易容是燕千澤幫自己做的,南宮雪仙只學到外面那層,裡頭的部分還沒能學會,否則身份已露,以自己本來面目面對這小姑娘也是不壞。

  她輕輕低下了頭,小力地咬了咬顧若夢纖巧的鼻頭,讓她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喘息間都不由熱力橫生,「不行……再這麼下去……姐姐就不饒你了……」

  「還怎麼不饒我?」知道方才為自己卸去藥性的同為女子,顧若夢心中的緊張頓去,雖說她的舌頭好生厲害,舔舐吮吸的又是那麼羞人的部位,但既然同是女子,顧若夢只覺方纔的擔心都是多餘的,芳心既松便不由頑皮了起來,對著南宮雪仙吐了吐舌頭,「姐姐剛才……剛才那樣……那樣舔若夢的那裡……舔得若夢忍不住……好像都尿出來了……羞也羞死了人……都那麼玩若夢的身子……若夢也要……也要玩玩姐姐……而且……姐姐好大……若夢什麼時候……才會跟姐姐一樣大……」

  聽顧若夢這麼說,南宮雪仙只覺腹裡的火都快要炸出來了,可她要怎麼跟這個小女孩說明男女之事?而且南宮雪仙天生麗質,在被燕千澤傳了陰陽訣後,那陰陽訣既屬淫功,對女子身材自有保養之效,才破身不過一段時日,南宮雪仙已感覺出自己體內的變化,肌膚愈發的白裡透紅,充滿了誘惑,胸前美峰竟又有增大的趨勢,腰反而更細了,雪臀愈發俏挺豐滿,若非燕千澤的易容手段極其高明,下山前又特地告知南宮雪仙許多假扮男子時需要注意的地方,讓南宮雪仙好生留意,簡直真把自己當成了男子,只怕光這身體的改變,就足夠讓南宮雪仙露餡了。

  本來修練陰陽訣的身體最是難堪情慾誘惑,顧若夢挑玩的手法雖是稚嫩,與其說是挑逗,還不如說是嬉鬧來得正確,若換了平時南宮雪仙最多頑皮心起,跟這小女孩鬧上一番,根不談不上動情,但一夜未眠體力定力難免削弱,加上才剛剛在顧若夢的銷魂穴中舔了好長一陣,本來敏感的肉體就已有些難堪,現下身子裡又或多或少沾了點淫藥,給顧若夢這麼一逗,南宮雪仙登時呻吟出聲,眼眸中不由透出醉人的艷光,那模樣兒看的顧若夢又是害怕又是驚喜。

  雖說不曾看過娘出現這種眼神,偏生此刻南宮雪仙的眼中卻透出令她芳心難挨的酥麻。顧若夢吞了吞口中香唾,不由自主地輕哼出聲,連手都不敢動了:「姐姐……別這樣看若夢……哎……好怕人哦……」

  「小姑娘……你先停手再說。」好不容易顧若夢縮了縮手,南宮雪仙猛地一省,雖說股間已覺蜜液潺潺,真的有種想要發洩的衝動,可燕千澤不在這兒,就算這身子自練了陰陽決後對男人頗為渴望,但南宮雪仙的本心可還不想碰其他的男人的呢!

  用男雙頭龍能使可以好生洩洩火,不過南宮雪仙雖在妙雪身上用過幾次,算對這寶貝熟悉了些,可倒是從沒自己在自己身上用過,一時之間還真下不了手,何況還有個顧若夢在這兒,無論在她面前激情自慰,又或乾脆拿這小姑娘來開刀,總覺得有些不好。

  南宮雪仙俯首,在顧若夢唇上親了幾下,顧若夢只覺得唇上芳香,想到這就是自己下體的味道,臉都不由紅了,那可愛的模樣差點惹得南宮雪仙又自淫慾勃發,她拚命地告訴自己,現下可不是弄那事的時候,聲音卻是既淡且輕,若非離得如此之近,怕顧若夢還真別想聽到,「現下別玩……我們……我們先離開這兒再說……記得……這秘密連師姐都不能說哦……」

  才剛想要起身,突覺得纖腰上頭一雙粗糙的大手箍了上來,南宮雪仙還沒來得及一怔,只覺得顧若夢眼中驚懼大起,芳心雖知不妙,但要反應已是遲了。背後那人動作好快,一上來便挾住了自己纖腰,還不住摸索,也不知是恰到好處還是對方有意,竟不知觸著了哪個連南宮雪仙自己都不知道的敏感穴位,令她嬌軀登時一酥,力氣頓消,連反抗也來不及,趴伏床上的她登時成了背後那人囊中之物,她甚至來不及喝罵叫喊,一根火燙的肉棒已惡狠狠地頂了過來,在她雪臀處一下下火燙的戳刺,不一會兒已尋到了路徑,硬是刺穿了南宮雪仙幽谷,強行進入了南宮雪仙的嬌軀之中。

  「媽的臭娘們……老子干死你……」那人不只毫無前戲地攻入了南宮雪仙嬌軀,嘴上還不乾不淨的,偏生那聲音令南宮雪仙腦門不由一震,登時嚇了個渾身發顫,竟然不是旁人,而是原應給自己一棍打死的盛和。也不知是還了陽,還是陰魂纏身,竟纏到了自己身上,一時心慌間南宮雪仙不知應予反抗,只能被他的大手壓得上身低伏,雪臀高挺,任他的幽魂為所欲為。若非方才幫顧若夢吸出陰精之時,南宮雪仙自己也動了情,幽谷猶自濕潤,怕還撐不了這麼一下狠入呢!

  之時給盛和幹得一會,無論是那肉棒又或控著自己自由的大手,都溫暖得似是人身,南宮雪仙的驚懼這才歇了下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強烈的憤怒和悲切。

  她可不是淫蕩女子,雖說給燕千澤這淫賊帶壞了,連師傅妙雪也在床上奸了個痛快,說來與一般良家女子又或江湖俠女大有不同,可她終究還是只有燕千澤一個男人,沒想到在這荒山野地之中,一個不慎下卻被盛和給強姦了!

  偏生體內的陰陽決作祟,加上敏感的肉體先前已然動情,盛和干的雖猛,一點也沒憐花惜玉的感覺,不覺得怎生痛楚的幽谷卻還是勉力承受,甚至隨著體內陰陽決運轉之下,漸漸還感覺到了樂趣,那感覺令南宮雪仙不由得臉紅心跳,樂趣和羞憤兩相夾攻著她的芳心,真不知該如何是好。

  雖說被盛和姦淫時心下越來越怒,但身子猶自蘇軟無力,加上這羞人的體位令南宮雪仙對盛和全無反抗之力,他的肉棒不住前後抽送,進時深深攻入南宮雪仙深處,火熱的肉棒幾可直透花心,淺時棒身回收,只留得三角形的頂端被箍在緊窄的幽谷口處,隨之便是一下毫無保留的深刺,一口氣充實南宮雪仙深處的空虛,強烈的肉慾刺激令南宮雪仙全然無法反抗。

  相同的姿勢她也曾被燕千澤這般淫過,當時還有妙雪在旁,也像現在這般,南宮雪仙便想搖扭雪臀抗拒也只是徒勞無功,反而變成欲拒還迎地誘惑著男人,那種事她怎麼也做不出來;幸好盛和的床上功夫遠遠不能與燕千澤這等專家相比,不像他花樣十足,令人目不暇給,不過是直出直入的攻伐,若非南宮雪仙早已動情,只怕盛和還真插不進去哩!偏生此時此地,南宮雪仙卻只有傷心流淚的份。

  感覺肉慾的波濤一波波地衝擊身心,他的強抽猛插似引發了體內的陰陽決強力的回應,肉慾的本能催動著陰陽決運轉,南宮雪仙只覺受辱的羞憤在欲潮的衝擊之下愈來愈是難保,若非自己已有過雲雨經驗,加上陰陽決的采捕功夫,令她勉勉強強還能保得三分冷靜,以身體的情潮之旺,加上盛和這般強硬的攻伐,竟也有種令女人為之臣服的力量,只怕還真會被盛和所征服呢!

  她看著身下已嚇得不敢出聲,連呼吸都憋住了的顧若夢一眼,好生勉強才能擺出一幅溫柔的表情,示意她不要出聲,一邊運轉陰陽決,試著令盛和快些射精。

  事已至此,現在的南宮雪仙只希望在姦污了自己之後,盛和再無餘力對顧若夢動手,至少可以保得這個嬌羞的小姑娘無事。

  見南宮雪仙即便被污,面上神情一時痛楚一時羞怒,偶爾還有一絲享受的感覺飄過,當意識到了自己在看的時候,仍是勉強擺出溫柔的表情,似在告訴自己不要擔心,她必會盡力維護自己,就像師姐在自己不小心闖禍時回護自己的表情,顧若夢似是要跳出來的心總算是安了幾分。

  她咬著牙點了點頭,總算有膽子再南宮雪仙的翼護下,偷偷探出頭來看著南宮雪仙身後之景,只一看可嚇了顧若夢一大跳,盛和七孔溢血,神色猙獰,雙眼卻是無神,彷彿什麼都看不到一般,只專心在肉棒前挺後收的動作,一邊在口裡喃喃罵著,聽他的話意竟似沒發現正被他姦污的已換了一個人,像還以為在他胯下慘遭淫辱的是自己呢!他雖沒怎麼出聲,血流卻仍一滴滴地從五官溢出,不住滴在南宮雪仙背後,那模樣著實淒厲,看得顧若夢渾身發顫,再不敢看下去了。

  只是顧若夢光想到南宮雪仙是代替了自己才失身在這老魔胯下,極力忍耐才能免得盈盈珠淚滴到自己身上,還要極力挺起上半身,讓盛和摸到胸前的雙手不至於觸碰到自己身子,只把玩那對高挺得美峰,搓揉之間都不由從鼻中透出又帶羞怒又帶著憤意的飲泣,為免引起盛和獸性,甚至飲悲忍泣,不敢出聲,那苦忍得樣兒令顧若夢原本的羞怯畏懼似都長了翅膀飛開。

  她咬著牙,努力從南宮雪仙身下探出頭來,仔細看看果然看出了不對,盛和真的像是什麼也看不到似的,眼睛都不知道看到哪兒去,光眼珠子驚慌地亂轉的模樣和面上的表情,怎麼都不像是淫慾得償,正自得意的惡人樣子,反而像是剛瞎的人般驚惶不安,要靠著強力姦淫身下的女體,感受那肉體交貼的滋味,及肉棒在幽谷中穿插時女體本能的夾啜,才能給自己找到一點安穩的感覺。

  全然不知身下的情形,盛和只是不住地頂挺肉棒,在那窄緊的幽谷中火熱地進出,幽谷裡頭那女體本能的夾啜夾吸,令他不由魂銷,種種鬆弛暢快從下體不住地湧出,酥得盛和愈干愈猛,絲毫不知收斂為何物。雖說肉棒抽插的是銷魂女體,手上摸弄的是纖巧細腰,以及一對飽滿高挺的美峰,盛和心中的快感卻不強烈,不是女體對他的誘惑不夠,事實上肉棒上頭的感覺如此甜蜜美妙,雖說插入時不覺得處女膜的存在,他還以為這小姑娘早已嘗過了禁果,可那又夾又吸的迷人滋味,卻補足心中所有的不喜,只覺肉棒被吸得似是隨時要射,也只成熟女子才有這樣的侗體。

  可方纔那突如其來的一下,令盛和到現在腦子裡還是晃晃的,好像整個人都暈了,雖說好不容易醒了過來,循著女體的香味來到床前,摸著女體便查了進去,可也不知床上的顧若夢使了什麼手段,竟將洞中的火把都給熄了,到現在還是目不見物,耳朵也聽不清聲音,若非少了兩種感覺的干擾,因禍得福下觸感更加敏銳了,奸女的滋味也更強烈了些,怕盛和早夭怕到逃之夭夭了,終究是做了虧心事,好像趙如的鬼魂隨時都會跑出來,在這般暗處他可未必待得下去呢!

  不過邊享受著身下女體的銷魂滋味,感覺肉棒被吸得甚是歡快,盛和心中卻不由得疑竇重生。胯下的女子似比原先所見的顧若夢還要成熟得多,可那幽谷中的感覺卻不像該當慾火焚身的顧若夢那般香甜多汁,尤其怪的是顧若夢明明雙手雙腳都被自己縛在機關上頭,怎麼還有辦法暗算自己?

  不過這小姑娘雖說不知用了什麼法子脫困,一時間卻沒逃出去,卻換了個趴著的姿勢,反而更方便自己大快朵頤,這種體位完全展現了男人強烈的控制力量,女人完全只有待宰的份兒,正是他的最愛。盛和一邊狂抽猛送,用肉棒去感覺女子體內的嬌媚火熱,一邊魔手大動,去感覺身下女體美妙的身材,一處都不肯放過,現在他什麼都不想管,什麼問題都等爽過再說吧!

  「他……似乎看不見東西……」

  「是……是嗎?」

  「好……好像是。姐姐……你沒事吧……」

  「沒……哎……沒事的……稍……稍忍一下就……就過去了……你……你別出聲……別讓他發現……唔……」

  無言只靠嘴形交談了幾句,看南宮雪仙的神態,顧若夢心知真的不妙了,雖說她面上還帶易容,看不出臉色變化,可臉上糾結苦忍還是看得出來的,見南宮雪仙咬唇苦忍,眼中淚水卻不由自主地落了下來,只不肯放聲示弱,最多只是鼻中嗯哼幾聲,努力不想讓盛和發現自己的存在,那悲哀無依的模樣,看得顧若夢不由心痛,若非為了掩飾自己,南宮雪仙也不會這般容易讓盛和得手吧?

  顧若夢心下電轉,卻不知該怎麼辦才使,只能看南宮雪仙淚珠滴落,她心蕩之下,努力仰頭去吻著保護自己的姐姐,櫻唇相觸時只覺灼熱,向來南宮雪仙一直強忍胸中的激動,顧若夢都差點掉下淚來,偏偏現下自己拿盛和一點辦法也沒有,只能眼睜睜地看她受苦。

  雪臀被盛和的腰腹不住撞擊打得啪啪作響,雖不痛卻愈發有這快意。雖說因著燕千澤的努力,即使時日不長可南宮雪仙的春情已漸漸被誘發,男女交歡於她而言絕非苦事,加上盛和驚怒交加下又得此美味,一時間心無旁騖,一心一意地專注在肉棒前送後抽得動作,抽插之間力道十足,相較於燕千澤千變萬化的手段,雖是直接而少花樣,卻多了種一往直前的威猛,每一擊都直透深處,偶爾勁道還可透入花心,令她嬌軀不由得陣陣震顫,竟似有種高潮將至的感覺。

  雖是咬牙強忍,可那本能的需求卻非這般容易埋沒,南宮雪仙只覺得1自己的身子愈來愈習慣他的抽送,每次刺入幽谷深處的感覺都愈來愈火熱,愈來愈舒服,心下卻是愈發悲苦,偏偏山上與妙雪一同承歡床底,她護守的本能早被燕千澤盡情催破,肉慾的歡快漸漸佔據了她,全然無法抗拒地扭腰挺臀,熱情迎合,好讓那肉棒更深刻,更適切地安撫上她需要被衝擊的敏感地帶,只心中的苦楚令她始終無法達到巔峰,那滋味怎一個苦字了得?

  若非為了身下的顧若夢,她早想放棄一切,拋開一切任身後的盛和干個痛快,讓自己完完全全崩潰在那淫慾之中,再也不願自拔。

  也是因為南宮雪仙心中的苦楚,令她的心並不全放在被蹂躪的苦痛上頭,體內的陰陽決反而自行運轉,主動對付起幽谷裡抽送的肉棒,彷彿是呼應著南宮雪仙的心,為了縮短被奸辱的過程,在幽谷裡頭對肉棒大施手腳,吸得盛和飄飄欲仙,若非精關尚穩,只怕遭要吃不消射了出來,否則以南宮雪仙陰陽決上的功夫還沒到收發自如的時候,即便對上全無準備的盛和,怕也是無所施其技,現下確實運轉自如,不住刺激著正在侵犯著的肉棒,令盛和變干邊大呼過癮,抽插的愈發爽利,配上南宮雪仙淒苦的神態,更令顧若夢芳心恚怒難減,心下直為這好姐姐不值。

  雖見盛和啊啊連聲,抽插的節奏愈發快樂,感覺得出他似是到了盡頭,弄得南宮雪仙像是快要失了神一般,眼中幾已不見清醒神智,顧若夢咬牙切齒,左顧右盼,一心想幫這好姐姐減輕點了痛苦,終於看到了南宮雪仙放在一旁的長劍。

  她輕手輕腳地伸出手,偷偷把長劍拔出,雖說以往別說是人,就連隻雞也沒殺過,老是被兩位師姐笑說不像武林中人,但這次顧若夢卻是下定了決心,她看準了盛和縱聲高呼的剎那,一劍狠狠地刺了出去,正中盛和左胸,透雄而出。

  本來正在要緊之時,只覺得身下女子那迷人的幽谷徒地緊夾,將自己的肉棒牢牢困在裡頭,盛和也不是第一次行次樂事,自知身下女子高潮在即,他其實也是背心直癢,已到了盡頭,全部的感觀都似失了感覺,僅餘肉棒上的快樂滋味。

  他只靠著一股氣憋著,想撐到女子高潮丟身,軟綿綿地癱倒之後,再狠狠射在她體內,好讓剛達高潮後的她又被自己射得嬌喘呻吟,每一聲都像是對自己的徹底投降,那叫聲對男人而言直如天籟綸音。盛和正自歡快地再不顧其他,一心只在肉棒上頭美妙的當兒,卻沒想到就在此時一股痛楚自胸前傳來,刺破了他憋著的那口氣,一聲也不知是痛是爽的嘶吼,盛和頓覺精關大開,一波波的精液蜂湧而出,狠狠地噴灑在女子體內。

  那一痛的感覺,盛和心下頓涼,知是致命之傷,雖不知她是怎麼動的手,卻是狠下心,肉棒緊緊抵到了深處,盡力將精液射了進去,每一滴都想要射到最深的地方,再無絲毫外漏。

  高潮在即的南宮雪仙根本沒法估計身下的顧若夢,只知挺腰迎送的她被盛和最後最強烈的一擊刺的心花盡開,若非心中的憤懣與高潮一般強烈,早被燕千澤弄得再沒法抗拒男女間事的她怕真要情不自禁地嬌吟出聲,敞開心胸來迎接最美妙的一刻;可即便南宮雪仙強自抑住了歡叫的本能,卻抑不住身體的需求,幽谷深處花心大開,將深刺的肉棒迎了進來。

  盛和這一下激射,那火燙的精液只射得南宮雪仙真像要登仙一般,她直到此刻才想到受辱的後果,自己不只在盛和胯下失身,她竟連淫精都射了進來,想到肉體被他自最深處污染了,南宮雪仙不由悲從中來。

  偏偏盛和卻似要徹徹底底污辱自己,精液射得又猛又多,彷彿一滴都不想留,全盤送入南宮雪仙體內,雖說隨著南宮雪仙體內陰陽決自行運轉,淫精遍灑下盛和的深厚功力也注入南宮雪仙體內,若以采捕而言南宮雪仙所得不少,但她心中的憤懣哀傷,又豈是雄厚功力所能夠抵償?

  等到盛和精液盡入,手上再沒法支撐南宮雪仙身子,整個人向後栽去,讓失去了支撐的南宮雪仙嬌軀晃了晃,癱在顧若夢身上,已然無力的她酥胸不住起伏,那深深注入的精液似將她體內的水分給擠了出來,一時間南宮雪仙香汗如雨沁出,幽谷淫蜜汩汩,未及閉起的幽谷不住抽搐著,一滴滴的白膩淫精緩緩溢出,在南宮雪仙瑩白的股間留下了淫亂的痕跡,顯然盛和射的太多,南宮雪仙的身子還真承受不了呢!她只知喘息,伏在顧若夢身上的嬌軀,一時間竟是起身不得。

  頭一次殺人,顧若夢心下還真是忐忑,尤其當她見到原本在南宮雪仙身上大逞淫威的盛和,挨了自己一劍後臉上整個都僵硬了,憤恨,不解歡樂,滿足等種種表情交錯混雜,再也難分彼此,嚇得顧若夢纖手緊粘在劍柄上頭,一時間竟松不得手,一顆芳心差點沒嚇到跳出來;好不容易等到顧若夢發軟的纖手終於失了力氣,再沒法緊握住長劍,再沒了支撐的盛和斃命後的身子向後坐倒,整個栽了下去,眼見死得透了,再怎麼樣也起不了身,顧若夢一口氣總算鬆了下來。

  只是一口氣還真是松得未免太早,雖說盛和已經離開了她,但為護自己而收入的南宮雪仙卻似失了神一般,一時間眼神渙散,怎麼也清醒不了,盛和一向後栽倒,她整個人也癱了下來,壓得全無心理準備的顧若夢一時氣悶。

  方纔那一劍已逼出了顧若夢最後一點勇氣,初次殺人的怪異感覺讓她只覺難受已極,盛和留在南宮雪仙身上的血跡味道如此腥濃,迫得顧若夢竟有些噁心;不過真正的麻煩還在後頭,南宮雪仙嬌喘之間,飽滿的酥胸不住起伏,那高挺得柔軟貼在顧若夢胸前,令她的胸前也一同跳高伏低,羞人刺激間又有些詭異,令顧若夢一時間竟使不出力氣推她,只任南宮雪仙摟著自己毫無動作,許久許久才聽到悲哭的聲音在耳邊。

  「姐姐……沒事了,姐姐……那個……那個大壞蛋已經死了……真的死了……沒事了……「聽到南宮雪仙的哭聲,顧若夢一時間可真是慌了手腳,從來就只有自己耍性子哭讓母親或者師姐安慰的份兒,顧若夢哪裡試過安慰別人?何況還是一個連熟悉都算不上的人?

  可光想到南宮雪仙是為了救自己才被盛和所玷污,顧若夢實在不可能不安慰她。她坐起了身子,讓南宮雪仙埋首在她懷中,嘗試輕輕拍著南宮雪仙的粉背,收效卻是不大,懷裡嗚咽的哭聲雖然微弱,卻始終沒有停下來的徵兆,輕細之間格外有種勾得人心情難止的淒熗。顧若夢一邊安撫著她,一邊不由在心中發抖。

  說來這雖非顧若夢頭一回和人動手,卻是第一次手底染血,尤其現在坐了起來,一邊安撫著懷中哭泣的南宮雪仙,眼兒卻不由自主瞄到地上死不瞑目的盛和,芳心不由跳得好快,南宮雪仙的哭聲淒涼之中又帶著些鬼氣森森,勾得顧若夢嬌軀不由發顫。

  若非懷裡的南宮雪仙體溫相燙,勉強帶給了顧若夢一絲溫暖,加上一摟著她,顧若夢便不由想到方才被南宮雪仙的舌頭舔到又像尿了出來又像有些不同的感覺,雖說剛清醒時沒來由地使起了小性兒,可後來知道對方也是女子,顧若夢心中的火已笑了三分,相摟之下芳心稍定,否則這山洞裡雖是火把明耀,終非習慣之所,又有個私人留在地上,不由令人心裡發顫,光她一個人只怕連盞茶時分都待不了。

  「別……別哭了,姐姐……別再掉眼淚了……那壞蛋……已經死得不會再活了,再也不會起來害姐姐了……姐姐好乖……別哭了喔……」努力安撫著懷中的南宮雪仙,卻是怎也抑止不了她的哭泣,更別說讓南宮雪仙坐起身子。

  其實顧若夢也不是不明白,光看盛和流出來的血還滴在南宮雪仙粉背粉臀上頭,染得連她的破瓜之血都分不清了,這角度上雖是看不清楚,可南宮雪仙雪臀之間,卻是一絲絲的白膩穢液不住湧出,那模樣兒既淫穢又有些惹人心蕩。

  顧若夢也知道,即使江湖兒女不拘小節,但女兒家的貞潔何等珍貴?南宮雪仙卻是不明不白在這兒被這老賊破了身,要她心下不難過是絕不可能的。她纖手微顫,一邊小心翼翼地為南宮雪仙軾去背上血漬,一邊拚命安撫著她,好不容易才把南宮雪仙的哭聲勸得收止住,盈盈欲泣地抬起頭來。

  不過南宮雪仙這一抬頭,顧若夢卻是差點要笑出來,忍得面上表情扭曲,說不出來的詭異。不是她沒有同情心,而是現在南宮雪仙的面上實在是太過精彩,易釵而弁得她臉上仍是原先的男子裝扮,淚水過處卻滑出了兩道各類色彩斑瀾紛呈的異色;南宮雪仙不知顧若夢所笑為何,一時間怔怔地看著她,竟是無法說話,也幸好她哭過一陣,心中的淒然至少洩掉了一些,否則已身已污得氣滿胸膛,又被顧若夢這般嗤笑,非得翻臉不可。

  好半晌她伸手拭臉,看到手上五彩繽紛,這才知道顧若夢所笑為何,即便心中愁苦,可想到自己面上模樣,也被逗得差點笑出聲。

  「別……別笑了……」

  「唔……對……對不起……嘻……是若夢不對……」好不容易忍住笑容,顧若夢不敢抬頭看她,只低下頭忍笑忍得辛苦,那模樣看得南宮雪仙又好氣又好笑,忍不住一下打了下去,輕輕拍在顧若夢肩上,打得顧若夢一聲輕叫,不帶痛楚之意,反倒是嬌甜頑皮的撒嬌感覺強烈得多。

  她伏在南宮雪仙懷中,好生嬌扭了一會,終於恢復了平靜,「唉……那個……姐姐……呃……不對,是宮兒……先去……先去外頭洗洗臉吧!附近應該有條小溪……這樣下去,等師姐她們來了……就算不想不露餡都難呢!」

  「是啊……你也得一起去。」心中不禁淒然,雖說清白身子早已給了燕千澤,即便被盛和所污,想來燕千澤也看不出來,不過南宮雪仙卻不由得難過,蒼天怎麼這樣欺負自己?娘親和妹子猶然陷在敵手,早失了貞潔,也不知被惡人蹂躪成什麼樣子?

  自己雖說是為了對付敵人的邪功,不惜獻出清白之身,修煉那陰陽決,但至少原先還想著,等救出娘親和妹子,光復澤天居後,就把家裡的事全交給娘親和妹子處理,自己則跟在師傅身邊,一起被風流邪淫遍又令女人又愛又恨的師丈疼愛享用,可老天爺怎麼連這點希望都不留給自己?

  燕千澤眼光頗毒,也不知今兒的事能不能瞞過他?本想身子保持得乾乾淨淨,至少只留給燕千澤一人享用,偏偏發生了這種事……南宮雪仙心下哀歎,手上雖仍和顧若夢嬉鬧著,心中淒意卻是怎麼也難以抹減。

  不過顧若夢至少還有件事沒有說錯,面上的易容既因淚水洗脫,確實該好生修補一番。幸好下山之前,燕千澤曾拿些簡單的易容手段教過自己,就算不能把臉上的易容處理完畢,要修補外頭的一層皮至少還有辦法;何況顧若夢現在的模樣也著實見不得人,南宮雪仙追來時可真沒想到,盛和這老不修竟打起這麼小姑娘的主意,連衣裳也不留,撕得別說穿上,連補都不知從何補起。

  這下可好,除非自己打算暴露女兒身,否則若自己忘了保守女兒身的秘密,以這男子外貌,把一絲不掛的顧若夢帶出去,也不知會弄出多少紛爭?高典靜和香馨如這般珍愛這小師妹,到時豈有可能繞過自己?偏偏為免露餡,自己連件女兒衣裳也沒帶,這下子麻煩可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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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obe 發表於 2014-6-23 23:12

[size=4]第四集 第三章 似是而非

  修補了面上易容,加上外衣披在顧若夢身上,兩女在附近小溪中洗俗之後,回到山洞之時明月已然高昇,兩女走進山洞之後,洞壁的火把仍自燒得劈啪作響,也沒暗了一分,盛和的屍體仍在當地,左胸上長劍穩立,火光映照下寒氣逼人,雖非這一劍穩立如山,但也釘得盛和就算還有命也難寸動,說不出的正氣凜凜。

  難得殺人的顧若夢又見到那屍首,加上石床旁邊碎衣四散,沾染了淫液穢濁,看起來就有種說不出的滋味盈繞心頭,才剛洗淨的身子彷彿又回到了原先被他剝光丟在床上,給藥力熬得渾身發軟酥麻約感覺,差點就想拔腳逃出,靠著攀緊了南宮雪仙才能穩住。

  雖說曾經開過殺戒,不像顧若夢這般稚幼畏懼,但想到就是此人玷污自己,讓自己連燕千澤這淫賊身邊都未必待得穩,雖是死不瞑目,從那混雜無比的表情便看得出他死前的百感交集,南宮雪仙心下卻是複雜已極,真想一腳踢下去,偏生這一腳怎麼也動不了。

  她伸手握住劍柄,可明明已恢復了力氣的纖手,卻怎麼也拔下出劍來,手上微微的顫動令長劍也為之動搖,洞中光芒閃爍,連顧若夢也給閃得眼都花了;她揉了揉眼,體貼地握住了南宮雪仙的手,將劍拔了出來。

  「姐……姐姐……喔不,宮兄……這人的屍首怎麼辦?」見盛和一絲不掛,胯下淫物已然軟垂,上頭的淫精卻仍未乾,隱隱透出一絲詭異味道,顧若夢雖扶莊了南宮雪仙,忍住了向外奔逃的衝動,聲旨卻下由發著顫。

  即便明知這人淫心不斷,差點沒毀了自己,又姦污了南宮雪仙,害她到現在還傷著心,此人實是死有餘辜,但見他死都死了,顧若夢卻不由心下不安,下意識地迴避著盛和那什麼也看不見的眼睛,心下不由有點兒慶聿,盛和死前就已看不到東西了,否則讓他這樣狠狠盯視,顧若夢就算避開了眼,卻總覺得他還在怒瞪著自己這殺人者。嬌軀不由自主地發顫,這麼下去恐怕連晚上都睡不著了,「要不……我們乾脆就地先埋了他,再去找師姐們?」

  「不行……」心中百感交集、五味雜陳,說也說不清是什麼滋味,若非顧若夢插了話,靠南宮雪仙自己恐怕還要呆怔個好一會兒,現在卻給她一句話勾回了現實,南宮雪仙搖了搖頭,腳下一踢,把盛和的衣服踢到了他臉上去,正好掩住了那呆然瞪視的眼睛。

  說句實在話,南宮雪仙心中可真想把盛和千刀萬剮,就算知道他已死了,再怎麼對他屍首發作也是徒具故事,但心中那恚怒卻怎麼也忍耐不了。但先不說得讓劉明等人看到此人屍首,還得運回丐幫用以說明趙如身死之事,光身旁有這麼嫩的顧若夢在,就迫得南宮雪仙不能做出什麼出格事來,「先得把他屍首交給劉明劉前輩,說不定還得……還得運回丐幫下葬,畢竟此人生死關乎丐幫幫主身亡大事……」

  「那……那麼……」微微畏縮地看了南宮雪仙一眼,又一眼飄向盛和下體,那污穢的模樣兒令顧若夢一閃眼便轉了頭再不想看,她雖也知道此事頗大,不能不小心謹慎,可猶豫了一下,還是開了口,「是否……是否得幫他洗上一洗?否則……否則這個樣兒給師姐她們看到……豈不糟糕?」

  「呃……這倒是……」聽顧若夢這麼一說,南宮雪仙倒警醒了過來,盛和的屍首可不能就這樣運了出去,便不說丐幫中有多少老江湖,便是旁人那邊,就算朱華沁等人年輕識淺,可劉明久歷江湖,若給他看到盛和這等模樣,哪會看不出發生了什麼事?

  南宮雪仙又恢復了男子裝扮,如果讓劉明誤會了,豈不變成給顧若夢添亂子?

  南宮雪仙啐了一口,抓著盛和的手臂就把他往外拖,在地上留下了一道長長的痕跡,「把他扔在水裡沖一衝,沖乾淨了再幫他穿上衣服,等明早帶去給劉前輩他們……至於我們……得先串串供,否則你師姐們問個不休,一漏了餡……可不行……」

  知她想到此事,又不由得悲從中來,顧若夢也不知該說什麼話才是,只能伸手拍拍南宮雪仙的背,示意安撫。

  幸好兩女運氣還不差,一走上落花坪,就看到劉明等人遠遠而來。一見兩人在初起的日光下露了瞼,高典靜和香馨如什麼也不顧了,兩條身影馬上就飛到了顧若夢身邊,將她摟在懷中,香馨如也不管這小師妹還衣衫不整,摟緊了她便問東問西起來,那問題猶如連珠炮一般連個空間也沒有,聽得顧若夢連口都還來不及開,下一個問題又巳鑽進了耳朵;而旁邊的高典靜雖沒開口,卻已迅捷無倫地取下包袱,先找出了替換衣物給小師妹換上,望向自己的表情慾言又止,想問又不敢開口,那表情看的宮先聳了聳肩,拖著盛和的屍首,快步走到了顏君斗與劉明身邊。

  聽著顧若夢在香馨如連著不斷的問題中總算找到了插話處,咯咯的輕笑聲不住傳來,顯是沒受到什麼苦楚,劉明和顏君鬥心下頓松,尤其是劉明,此事純然是丐幫家事,出此不肖已是不幸,若再傷到了旁人,著實令丐幫中人面上無光;不過見宮先表面上雖一副沒事人的樣子,步履間卻是頗見澀滯,看來又不像受了傷,顯然是心裡有事,但他若不說,劉明還真不好開口問,至於顏君斗與宮先夙怨末解,沒有朱華沁在旁轉圜,面對此人他也真是無話可說。

  「朱兄去哪兒了?」兩人不開口,那隱形的壓力反而更教人難當,尤其兩人雖是看著盛和屍體,眼光卻難以掩飾地飛到自己身上,顯是疑問不少,只一時沒得開口;若換了先前宮先自是高興不用開口說話,現在卻是受不住那種壓力,環目四顧無人,竟主動打破了沉默,「先前在下已巡過四周,沒見其他埋伏,想來該沒有盛和的餘黨隱在四周,無須他埋伏起來應對敵人,該當可以出來了,盛和這廝既死,接下來就是護送劉前輩回幫,早日定了丐幫之事,免得夜長夢多。」

  「朱兄弟深怕盛和擄走顧姑娘,將我們誘上落花坪來只是陷阱,其意仍在丐幫,是以帶著盛和的黨徒,日夜兼程先回丐幫去了,畢竟那兒才是重點,」翻來覆去檢查盛和的死因,看出致命一擊是左胸一劍,穿心而亡,不過腦後那一下子也夠重了,就算盛和武功再高,在腦後挨了重重一下,臉上五官溢血的當兒,自顧不上當胸一劍,顯然若非有人配合,這一劍宮先還真致不了他死命,「宮兄弟沒事吧?你昨兒連個招呼也不打就追了上去,事後可真讓老頭子和顏兄弟嚇了。

  跳,兩位姑娘也擔了一整晚的心,宮兄弟雖是救人心切,無可厚非,未免也衝動了點……」

  「前輩教訓的是,在下鹵莽了。」聽劉明倚老賣老地教訓自己,宮先微微頷首,竟是欣然受教。說來同樣的話若出於顏君斗之口,無論對方有理沒理,宮先是一定要駁的,但劉明終是武林前輩,就不算其他,光看他這把年紀了,這等小事宮先還真不願與他爭執;何況昨日之事後,宮先心中也不免反省,知道自己確實是衝動了,若非如此,自己也不必身受污辱。

  不過若非自己的衝動,只怕受辱的就變成了顧若夢。宮先點了點頭,眼兒已望向那邊說個不停的師姐妹們。

  「著個……鹵不鹵莽倒還好說,畢竟是宮兄弟警醒,才不致於造成永難磨滅的遺憾。」嘴上雖還沒問,但聽風聲傳過來遠處三女吱吱喳喳,也聽出了些許情況,劉明心下已經瞭然大半。

  不過見宮先這般聽教,全不似初見時那般桀驚難馴,劉明心中雖喜卻不由有些吃驚,照說青山易改、本性難栘,宮先原先一副初出江湖、年輕藝高者無法避免的高傲出眾模樣,怎會一夜過了便改了性?

  光只是在盛和手上吃了虧,怕是不會有這麼大的改變,「也聿虧宮兄弟,才能及時救下顧姑娘。只是……只是究竟發生了何事?還請宮兄弟告知,老頭子也好轉述幫中旁人……」

  「這是自然……」該來的終於來了,宮先暗吸了一口氣,抑住了心中難免的波動,將他與顧若夢商量好的話抖了出來,「昨兒盛和將顧姑娘擄定,在下一路追到此處,卻失了蹤跡,幸虧顧姑娘出了聲,才循聲追到了一處隱密山洞,正見盛和在開啟機關,在下趁他不覺間跟了進去,正見他撕裂了顧姑娘衣裳,想對顧姑娘無禮,這才出言暍止,與他在山洞裡打了一場。雖說他慌亂間沒取兵刀,但在下武功不及,本來就要失手,幸好顧姑娘及時抓起洞裡火把,在盛和腦後打了一下,打得他五官都見了血,在下正好加上一劍,才能手誅此獠,說來也是運氣使然……」

  「原來如此。」聽宮先這麼一說,顏君斗總算解了心中的疑惑。他看過兩人出手,照說宮先武功雖不弱,但要正面硬碰硬的擊敗盛和這等老手,該當還力有未逮。更別說傷在腦後那一擊用力雖猛,卻未能一擊斃命,從痕跡上看來似棒似棍。

  原還以為是盛和暗算趙如後,從趙如那邊取得的丐幫打狗棒,卻不知是怎麼打在他腦後的;加上怎麼看這一下都是腕力較弱的女子出手,偏偏宮先所用是劍非棍,他心下本還狐疑,聽宮先這樣解釋,疑竇頓解。

  雖說以眾敵寡,又是前後夾擊,說來是有些不夠光明正大,但既是盛和對顧若夢起了淫心在前,萬惡淫為首,怎麼也算他理虧,自是難怪顧若夢含忿出手,更不用說宮先基於義憤,出手取命毫不保留了。

  「是這樣……」聽宮先說的煞有其事,劉明心下卻不由有疑。他比顏君斗的江湖經驗多了不知多少倍,宮先雖說得頭頭是道,仍是被他看出了疑團來,至少從盛和的屍體上看,他腦後挨了那一記也是流了不少血,該當拖了不少時刻才中劍身亡,絕不似宮先所說挨了腦後一棍後便受了致命之傷;另外一事便是雖未曾寬衣檢查,但從種種跡象來看,盛和死時的表情雖帶著慌怒下安,卻隱含著下少歡悅之處,看來頗有點兒見色起意、正自發洩中的樣兒。

  只是此種事關乎女兒家貞潔,眼見正自走近的顧若夢笑語盈盈,劉明倒真不願深究其實,再這麼追下去,也不知會否追出什麼不好的後果來,與其一板一眼地追究到底,還不如能掩的就掩了,「還請宮兄弟帶路到盛和死時的山洞裡去,他所奪的青木棒乃是前幫主所持,睹物恩人,不能流落於外……」

  「這是在下疏忽了,劉前輩請。」

  折騰了好幾天,等到陪著劉明回到丐幫,把盛和做下的事抖了出來之時,那情況可真是熱鬧到宮先怎麼也不想遇上第二次。身為一幫之主,趙如雖說過於溫吞護短了些,行事作風偏於謹慎保守一路,但丐幫原已是天下幫會之首,連有朝廷為後盾的漕幫,論勢力都遠遠瞠乎其後,趙如的保守作風說來並沒造成什麼影響,反而使得丐幫對外的形象顯得溫和許多,未受恃勢凌人之譏,丐幫內外對他觀感不惡,現在死於一直被他護著的盛和之手,雖說眾人心裡都有些異感,但自作自受這種話還真沒有人掛在嘴上,加亡人證俱在,眾丐又多信服劉明,除了盛和身死的那一段讓宮先給眾丐好生審了一番外,還真沒了他的事,甚至沒有人對盛和腦後受襲之事主持公道。

  不過接下來的事可就是件大麻煩,就算不是大幫會,一幫之主的傳承仍是大事,尤其丐幫的幫會勢力天下第一,幫主屬於何人更是人人注目。也不知是幸是不幸,盛和雖說追殺劉明失敗,連自己的命都送了,對其他人的下手卻是徹徹底底成功,沒有幾天便有消息傳來,丐幫四大長老的其餘三人均遭暗算,為首的范岳是僅餘逃得一命,回到丐幫之人,但淨衣一脈無論人數聲勢都不能與污衣一脈柏提並論,加上劉明這邊又解決了殺害幫主的仇敵盛和,尋回落入盛和手中的丐幫幫土信物打狗棒,威望一時無二,范岳就算身上無傷,這幫主之位也是想都別想。

  本來盛和已死,等到劉明幫主之位確立,解決了盛和的餘黨後,顏君斗等人該當沒有繼續留在丐幫的道理,何況顏君斗雖是少年英俠,終究吃了老父的虧。

  旁人聽到他的名宇第一個想到的不是顏君斗日常的行俠仗義風格,而是他那身為虎門三煞之二的父親顏設。

  朱華沁一開始還為他分辯,但怎麼說那壞話都止不了,到最後連他都放棄了,劉明也只能勸顏君斗別放在心上,日久見人心,總有一天旁人會看到顏君斗真正的樣子,而不是只看到他是顏設的兒子,這一天夜裡,宮先與眾人飲宴完後獨自走到了外頭,站在丐幫總舵之外一條小溪旁邊呆呆地發著怔。丐幫雖說由乞丐組成,照說幫中極少飲宴之事,但也只是不為而非不能;加上丐幫幫主新立,劉明雖是污衣一脈,但也向好美食佳餚,對飲宴主事沒什麼意見,眾丐自也樂得有機會便慶祝一番,這段日子裡頭因著宮先是擊殺盛和的主角,丐幫中人沒一個喜歡這污名在外的傢伙,因此宮先從來沒得閒過,即便控制得宜,也是酒不醉而飯飽,日日皆是如此。

  不過宮先總在開席之前就先說明白,他酒量不宏,一旦有了醉意就只能先逃席了,是以眾丐雖是慇勤勸食,敬酒之事倒不怎麼常做;即便如此,每當飲宴告一段落,宮先走到此處吹著涼風醒酒之時,也都有幾分酒意,步履都有點兒顛顛倒倒;幸好此處猶在丐幫人手環衛之下,加上知道他是為幫中誅除盛和這惡霸的大英雄,守衛的群丐極少上來打擾,等到宮先醒過酒後,自會有人引導他回到客房。宮先的酒品也不差,倒是從沒出過什麼事。

  眼見溪畔群螢飛舞,溪面螢光點點,煞是漂亮,宮先賞玩之間,面上卻沒有什麼特殊的神情,直到顧若夢來到身邊,輕輕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時,宮先才似如夢初醒,轉了過來。「顧姑娘還沒睡?」

  「睡不著,出來走走,」苦惱地搔了搔腮邊,顧若夢輕歎了一口氣,宮先吐息間雖透著些酒意,但女子體氣芬芳,加上宮先於此頗有節制,他口裡吐出的酒意,倒不似男子身上那樣逼人,「姐姐你……還好吧?」

  「還……還好……」眼睛向四週一張,聿好沒什麼人在近處,只要兩人聲音不大,該當不用擔心給旁人聽去,南宮雪仙這才放下心來,微帶瞋怪地瞪了顧若夢。眼,只是心卜滿溢著的卻非怒氣,而是一縷接著一縷也不知該怎麼形容的心思。

  顧若夢這句「姐姐」似是將她從宮先的身份中喚醒,偏偏也喚醒了她一直壓抑著的被盛和侵犯的記憶,「別就這麼叫出來,小若夢……若給旁人聽了去,就算不得秘密了。丐幫裡頭臥虎藏龍,這票人哥哥都是老工胡,眼睛可尖得很,姐姐這幾日可小心了,一不小心露了餡,可就再瞞不住了。這件事……你沒讓你的師姐們知道吧?」

  「沒有……」嘴上這麼說,顧若夢心下卻不由有些擔心,南宮雪仙的身份她雖也努力瞞著,可瞞著之後反而生出了其他的問題。當日落花坪上,再無衣裳可供遮身的顧若夢只能披著宮先的外衣,高典靜和香馨如雖是及時幫她換了衣物,沒露出什麼春光,可事後看著宮先的眼神總有些怪怪的,只宮先似是不知,也不知是裝聾作啞還是真無所覺。

  顧若夢原還沒發現異樣,可愈到後面愈覺師姐們奇怪,也還好丐幫之中少有女客,三女同住一房,同床之下話倒談得開,昨夜總算被顧若夢探出原由,卻是個顧若夢怎麼也沒辦法相信的原因。

  依偎在床上,原先有什麼隔閡,這般親近依偎下也不會放在心上,何況三女原就有十年同門之誼。香醫如較晚入門不說,高典靜可是一路看著顧若夢長大的,這樣在床上扭動嬉玩早是常事。

  「大師姐……」

  「怎麼了,小夢兒?有什麼心事要跟典靜說嗎?」

  「是……是宮兄的事……」聽高典靜這麼說,顧若夢總算開了口。這幾日老住丐幫中被請來請去,沒一天回到客房時不是累得倒下便睡,總算今兒個是范岳的徒兒相請,雖是客氣卻帶點距離,倒還保得清醒回來,若換了前幾日,見到高、香兩位師姐回來便睡,顧若夢便心裡有問題……時也不忍開口,「從落花坪回來之後,若夢看師姐倒不只對他不怎麼說話,連……連看他的眼神都怪怪的,到底足怎麼了?當時……當時他為了救我,可和那惡人鬥得真兇,若不是……若不是宮兄的犧牲,若夢也不知會遭到什麼對待,為什麼師姐們還……還一副看他不喜歡的樣子?若夢不懂……」

  「這個啊……」聽顧若夢這麼問,高典靜和香馨如對望一眼,兩女都有些欲言又止,但高典靜身為師姐,這方面的事總不能推給師妹,囁嚅了一會還是開了口,「就是為了那件事……宮兄是男兒身,小夢兒你卻是……卻是女子,雖說他為了你激戰盛和,典靜和馨如頗為感激,可他終究……終究是把小夢兒你都看……看光了……雖是保住了小夢兒貞潔,可這樣……這樣也不太好……加上他後面又和你走得親近,典靜原以為他也有求凰之意,可這幾天看來,他似乎根本沒在想這回事……」

  「是啊!是啊……」聽高典靜打了頭陣,香馨如總算也開了口,「雖然說他護住了若夢你貞潔未失,可難免看到一些不該看的……我本來想他也不是個呆頭鵝,至少該知道要怎麼負責任,可現在卻好,他跟若夢你愈來愈走得親近,好像真把若夢當成了自己人,卻一句也不提求親之意,簡直是得了便宜又賣乖,看得我心中好生火……若不是師姐勸我,早晚要和他攤牌;再怎麼想佔女兒家便宜,也不是這麼佔的!這過分的傢伙……偏生這種事又不好張揚,真氣死我了。」

  沒想到高、香二女想的竟是這麼回事,顧若夢一時間目瞪口呆,臉兒脹得通紅,真不知如何回應才是。她這才想到自己這幾天的做法不太妙,幾乎全忘了宮先表面上是男子,和他在一起時總像和師姐一般親密,卻沒想到會落在有心人眼裡:照說這種事宮先該當會感覺得出來,可這幾天他也不知心下想著什麼,總覺得有點不對勁,像是什麼都沒放在心上。

  兩人都沒注意到這回事,卻是毫不顧忌地黏在一起,也怪不得旁人會心下亂想,偏偏明知兩個師姐想錯了,可顧若夢又不能反駁,她總不能把宮先的真實身份透露出來吧?「我和宮兄……不是那樣的……」

  「也不是你我想怎樣就怎樣,」似全沒聽到顧若夢在說話,高典靜和香馨如就這樣討論了起來,留下顧若夢一個人在旁憋了個大紅臉,想幫宮先說話卻是力有未逮,何況師姐們在這方面似乎根本沒想過自己的意見,「那位宮兄也不知是否已有了妻室,他年少英俊,雖是冷淡了些,可看來頗像個風流人物,若小夢兒真嫁了過去,也不知……也不知會有什麼待遇。何況……何況他的家世如何你我全然不知,說不定他之所以毫不提此事,就是為了家裡的事而有所顧忌……」

  「可是……這可關係若夢的終身呢!」微微紅了臉,香馨如也不知想到了什麼,聲音都有些發顫,「雖說若夢守宮猶在,貞潔無損,可終究是……終究是出了這種事,若是傳了出去,那盛和已死得透了,自是不管身後聲名如何,若夢可還要過日子啊!流言町畏,這幾日裡丐幫中人表面不說,下頭已經有些流言蜚語在流傳,偏偏劉明也不想個方法制止他們。師姐,我也知道這種事難以禁絕啦……可是……可是那宮先明知如此,卻連一句話都不說,也真不知他是怎麼想的,說不定……說不定這人也是個負心薄倖之輩,師姐你我接下來或許還要跟他同路,可得要小心些……」

  「不要隨便亂說。」聽香聲如這般胡猜,高典靜知若不及時打斷她,也不知香馨如會想到哪兒去,至少自己心裡已有點兒妄想胡猜起來了,「那宮先若真是負心薄倖之輩,就不會不顧生死,以救人為先,當日若非是他,只怕你我到落花坪之時,小夢兒已受到了久遠無法抹滅的傷害,這事還得多謝宮先反應及時,只是……只是他既然看到了小夢兒……的樣子,卻連一句話都不說,未免有些過分,說不定……說不定我們找個機會,旁敲側擊一下,看看他心中究竟是怎麼想的。」

  「說到這兒,那宮先這幾日確實有些奇怪,」總算聽高典靜做下了結論,香馨如心下一寬,心思卻不由想到了其他地方去,「當日初見時,看他一聽到顏君斗之名,氣得像要把他吃下去的樣子,我本還以為他就算和我們同行也待不了多少時候。沒想到護了劉前輩……呃,是劉幫主回來之後,卻好像什麼也不管的待在這兒,飽食終日無所事事的模樣,也不知是為了什麼原因……會不會是為了若夢的婚事,他不想讓我們有機會開口,所以才整日挨在這兒,打算等我們先行告辭之後再離開,好避開我們?這人果然負心,我們可得好生盯著他,免得他佔了便宜就跑了……」

  「我……我才不嫁他呢!」

  聽顧若夢聲音拉高,兩女總算注意到顧若夢還在一旁,小瞼兒脹得紅紅的,氣得連淚水都快流出來了,高典靜連忙把這小師妹摟入懷中安撫一番,偏偏兩女你一言我一句,顧若夢無論如何也插不進話去,也只能不了了之,聽到兩個師姐這麼想,顧若夢一時之間可真是呆了,說來在洞中被南宮雪仙舐得連陰精部洩出來,淫藥效力散掉大半之時,她心下想的也是這般事兒,只沒像師姐想的那麼遠,可後來知南宮雪仙同為女兒身,她就沒把這事兒放心上了,更別說後來南宮雪仙被侵犯後的嬌弱樣兒,讓顧若夢竟有種想照顧她的心。

  兩人之間頗見親暱,全沒想到男女之防上去,卻沒想到……師姐竟把念頭轉到那上頭去了,顧若夢也不知該氣還是該笑,偏偏這關乎南宮雪仙千叮萬囑的祕密,雖知若是洩了祕,這問題就再也不是問題,可顧若夢卻是怎麼也開不了口,只能聽著兩位師姐自顧自地討論深刻,甚至開始在觀察起宮先是否負心薄倖之人,讓顧若夢便想幫她辯解都難啟齒。

  不過兩女的觀察卻也歪打正著地勾起了顧若夢的思緒,即便連相識不久的兩個師姐都看出了落花坪事後宮先的異樣,更別說是和她有那麼「親密」接觸的顧若夢了。

  只是高香二女不知宮先底細,只是糊里糊塗亂猜,顧若夢卻知南宮雪仙之所以失魂落魄,從原先極有主見變成後來頗有點隨波逐流的樣兒,十有八九與當日失身給盛和有關,只是這事卻不可宣之於口,就連想要安慰都得小心措詞,顧若夢甚至不能找旁人幫忙勸說,只能在一旁乾著急。

  「姐姐……」

  「嗯?」聽顧若夢出聲喚自己,南宮雪仙卻沒怎麼理她,只看著溪上的流螢發呆。這幾日的自己總是這樣,無論什麼都提不起勁去做去想,整個人虛虛浮浮的,上不著天下不著地,卻又不想穩住自己,不想提振精神,南宮雪仙也真不知為了什麼變成這樣。

  若非顧若夢與自己關係特別,她是唯一知道自己女兒身秘密之人,只伯南宮雪仙還不會像現在這麼放鬆。她輕輕地歎了口氣,蹲了下來,纖手無意識地挑動著溪邊的小草,感覺到身邊的顧若夢也蹲了下來,一雙眼兒擔心地看著自己,也沒那個心思去回應顧若夢,只是呆呆地看著溪上。

  雖知這樣下去不行,但看南宮雪仙這般失魂落魄的樣兒,也知盛和之事對她打擊頗大,顧若夢一心想要安慰、想讓南宮雪仙看開,偏生話到嘴邊又縮了回去,怎也開不了這口,她咬了咬牙,好不容易開了口,說出來的卻是另外一同事,「姐姐……師姐她們……想到歪路上去了……怎麼辦?」

  「歪路?什麼歪路?」聽顧若夢提起她那兩個師姐,南宮雪仙雖是精神難振,總還是將注意力拉了回來。要保持祕密最重要就是法不傳六耳,偏生南宮雪仙也知道顧若夢與師姐關係莫逆,最是擔心顧若夢言談之中露了破綻,給她的師姐們看出了問題。

  她們知道猶可,最怕就是言談舉止間惹了外人懷疑;若給顏君斗知道了,也不知消息會否傳回到澤天居去,如果給虎門三煞知道自己還在外頭晃悠,以南宮雪仙一人之力可對付不了這三個凶人,就算有陰陽訣護身,也只是為防萬一,就連南宮雪仙自己都沒把握能否在虎門三煞的十道滅元訣下全身而退。

  「她們……她們是不知道姐姐的身份……只是……只是……」臊得耳朵都紅了,一時間說不出話來,可看南宮雪仙表情愈來愈是擔憂,四周張望了一番,確定沒人能聽到自己兩人的對話,顧若夢好不容易才說了出口,「只是她們還把……還把姐姐當成宮先……說……說宮先看到了若夢身子,為了負起責任,理應……理應上門求親。現在卻是……卻是連一句話都不說,根本是……根本是負心薄倖之輩……對姐姐頗有微辭,若夢想幫姐姐說話,偏偏……偏偏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怎麼辦才好?」

  與顧若夢對望一眼,南宮雪仙開始時還沒什麼反應,等到聽清楚後,兩人不約而同,噗的一聲差點笑得摔進溪水裡去。顧若夢還可,南宮雪仙這幾日心中積鬱,壓抑著不敢透露分毫,又得應酬丐幫中人,表面上還得裝作笑語盈盈,為丐幫新任幫主之事樂在其中,那種表裡巨大的反差,令得南宮雪仙心中壓抑更甚,好不容易給顧若夢幾句話逗得一樂,心中的積鬱彷彿找到了出口,隨著笑聲噴吐出來,南宮雪仙大笑之中,淚光逐漸閃現,漸漸轉笑為哭,顧若夢也不知這樣是好或不好,見南宮雪仙如此激動,慌得她連笑都裝不出來了,連忙拍著南宮雪仙粉背著意安慰。

  蹲坐在溪畔好生哭了一陣,雖有著顧若夢努力安撫,但南宮雪仙卻是要一口氣把心中的難過全發洩出來,哭得愈發激動,若非心中還有三分理智,壓抑著沒有放聲,夜闌人靜之中,丐幫又是武林幫會,分外警醒,只怕光這哭聲也不知會弄醒了多少人;而一邊安撫著她,一邊聽她抽噎細語,顧若夢心覺愈來愈不妙了,南宮雪仙雖沒有說明清楚,卻也透露了些許,顧若夢才知南宮雪仙早已嚐過了男女之事,本該只屬於情郎所有的身子,如今卻被盛和所污,偏偏又得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甚至不能拿這惡徒的屍骨來挫骨揚灰,已污之身甚至不知該如何自處,南宮雪仙本來還想到了死路上去,可現在的她是救護陷落仇人之手的家人的唯一希望,不能這般輕易自賤,只能這般撐著,她心中的苦,顧若夢可是頭一次聽到,便想開導都不知道該怎麼開導才是。

  也不知這樣哭了多久,好不容易顧若夢懷中哭聲收止,抬起頭來時那模樣真有些怪異,宮先那冶漠俊雅的面容,配上幽幽閨怨的兩行清淚,說有多不搭配就有多不搭配,若非顧若夢拚命地想融入宮先所言情境之中,到現在芳心還沒從那淒然中醒來,只怕還真會被眼前這模樣逗得笑出聲來。

  已恢復宮先那清雅冶淡模樣的南宮雪仙輕輕地拍了拍顧若夢的玉手,把她從混亂的心思中拉了回來,「小妹子,別再想了……想不出什麼法子的。這種事……還是八能靠……靠姐姐自己去調適……小妹子把眼淚擦乾,快點回房去休息,可別讓你師姐們發現……現在都已經惹上個負心薄倖之名了,再讓她們知道我把你弄哭丫,明兒個只怕就要來興師問罪,我可受不了這種事……」

  「思……」吸了吸鼻子,拭乾了頰上水痕,可無論怎麼拭,都覺眼眶中熱熱的,淚水彷彿隨時都會流出來,「姐姐……其實……」

  「怎麼了?」輕抓袍袖為顧若夢拭去淚水,南宮雪仙其實也好想哭,可現在這種狀況下絕不是自己能夠忘我發洩的地方,丐幫中人她倒是不管,可顏君斗也在裡頭,朱華沁和劉明雖幾番保證,連丐幫中大部分都信了顏君斗不是與顏設等同流合污之人,但南宮雪仙可絕不會輕信虎門三煞的子弟,能多小心就多小心,這是下山前妙雪真人的殷殷期盼,獨身走江湖最怕就是出事。

  「其實自爹死後,娘苦守貞潔,獨守本門……其間也不是……也不是沒有男女之思……不過娘至少知道會……會用工具來安撫自己……才能保著對男人不苟言笑的模樣……姐姐若是想……也可以……可以那樣發洩一番……最多是……最多是若夢幫你找那些東西來……」邊說著臉兒邊紅,雖知這是羞人之事,就連娘親在知道已被自己發覺之後,都臉紅耳赤地要自己守祕;若非為了開解南宮雪仙,顧若夢可還真不敢開口,「守節雖是重要……可自己的心理更重要……姐姐若能好好發洩……也是好事……」

  「別……別說了……」心知這種工具自己行囊裡也有,那雙頭龍便是為此所用,南宮雪仙心中一動,若自己多用幾次那寶貝,放開一切去嚐試那種自慰的滋味,即便弄得神態大變,燕千澤最多也以為自己被他帶壞了,沒有男人的情況下只好自己解決,說不定……說不定就不會發現什麼問題,只是這種事還得避著旁人,尤其是顏君斗和朱華沁都不可以知道。

  不過她倒真沒想到顧若夢競說得出這種話來,「姐姐知道了……不過,妹妹還真令人刮目相看……這種事也知道……小妹子,是不是姐姐幫你舔之前,這類的事你就……就自己做過了?才會知道的這麼清楚?」

  「沒……沒有啦……姐姐壞……明知若夢關心你……還這樣說人家……討厭死了……」沒想到自己關心之下,連師姐都不知道的這般絕密也透露出來,卻換來宮先的調侃,雖是明知她不過拿這個來逗自己,心中絕無惡意,顧若夢仍不由得一陣羞。飛也似地從宮先身旁竄了出夾,「若夢迴去了……明天見……姐姐要好好照顧自己……要不然我們早些離開此處,出去看看外頭情形……」

  見顱若夢飛也似地逃遠了,宮先這才站起身子,深深吸了口氣,夜空下的寒氣令他不由精神微振,身子卻不由晃了一晃,扶住樹幹鎮定下來的他搖了搖頭,伸手按住腦側,不由得暗自苦笑。

  雖說這幾日他喝酒頗有節制,沒有怎麼醉過,但身體總還沒那麼習慣酒這種東西,一兩日還可,積累之下還真有些不適;不過盛情難卻,只要留在丐幫裡頭,這類應酬也是難免的。想到此處宮先不由暗思,今兒個顏君斗與朱華沁已經向劉明提出,既然丐幫形勢已定,他們也該離開了,只是自己沒說話,高典靜等人也未出言附和,才讓劉明盛情殷殷地邀了眾人再留幾日。

  但顧若夢說的也沒錯,確實足該離開丐幫的時候了,不說丐幫之事已然大定,就算淨衣一脈對劉明或有不滿,但那也不是自己該處理的事,劉明身為幫主,該當自己搞定,光想到還留住澤天居裡的裴婉蘭和南宮雪憐,自己也該早些覓機前往雲霧香亭和含朱谷求藥才是:不過此事還得祕密進行,十道滅元訣的弱點,顏設和鍾出二賊未必不知,眼下雖沒有向雲霧香亭和含朱谷動手的跡象,卻是不能不防,自己去求藥之舉,至少得瞞過顏君鬥,絕不能讓這消息漏到三煞耳中,否則自己暴露身份事小,若惹得他們獸性大發,先行對付雲霧香亭和含朱谷,猝不及防之下二處也不知是否擋得住,復仇救人事大,經不得一絲錯漏,自己可還任重道遠,萬萬不能這般頹廢的。

  突地身子一震,宮先□地回身,手上一抖,不知何時長劍已來到手中,毫不猶疑地刺入樹叢裡頭,手腕震動之間,已使發了劍影莫測,連環三劍已使將出來。

  這幾劍來得好快,只聽得樹叢中一陣低沉的篤篤聲響,原本躲在樹叢中的人已退了出來,手中木棒舞動,雖是險而險之地擋住了宮先連環數劍,連番挫退之下卻只有防禦招架之功,全無進取出擊之能,若非月光掩映下,宮先看清了來人面目,及時按住手中劍,再多來個幾劍,只怕來人已傷在他劍下。

  深深吸了一口氣,那人總算回復了正常,持棒的手卻不由還任發顫,月光下只見來人約莫四十多歲年紀,一張國字臉兒頗帶幾分英氣。宮先識得此人乃是范岳的四徒弟常益,眉頭不由一皺:這常益雖是范岳弟子,行事作風卻與那盛和有三分相似,只是還知所進退,有些節制,沒有盛和那般張揚,是以雖也好色貪花,並不討人喜歡,卻很少搞出事來,不像盛和那樣惹人厭。若非眾人一入丐幫,便發覺此人的眼光不住在高典靜等三女身上逡巡,只怕宮先也記不住此人。

  若論常益武功,雖說還比不過宮先的高明,差距卻也沒有太遠;本來以宮先的劍法要勝他雖是可能,也得耗上一番力氣,但這回常益被宮先取得了先手,連環數劍來得毫無徵兆,加上樹叢之中雖是方便藏匿身形,卻不便動武,木棒無鋒無刀,更是下好揮灑,給宮先一連急攻之下,竟是毫無反擊之機。

  常益嚇得一身冶汗,只覺宮先仍末收回的長劍顫動之間,揮灑月光如水,樣兒雖美,卻彷彿隨時隨地都可能向自己身上招呼,嚇得他一肚子色心都沽了大半,木棒拄地,拚命地搖著手,「呃……宮姑娘……是……是在下常某……今兒晚上常某還向宮姑娘敬酒來著……」

  宮姑娘三字入耳,宮先手中長劍一震,差點忍不住就要剌下去,如果不是及時想到此處乃丐幫總舵,這人又是范岳的弟子,若殺了他無論如何也不好向劉明交代,只怕這一劍已忍不住了。

  他冷冷瞪視著常益,無論眼神模樣哪有半分女人的樣子?看得常益不由腿肚子發顫,一時還以為自己弄錯了。雖說以他的武林經驗,南宮雪仙再怎麼掩飾總有破綻,該當瞞不過他,加上方才聽顧若夢的稱呼,眼前這宮先顯是女子無疑,但見他冷峻地打量著自己,彷彿在考量著要從那兒剌這一劍,眼神當真冶得像劍一樣,常益雖非膽怯之人,但范岳受傷,其餘長老身亡,淨衣一脈氣勢大弱,又見到如此冷峻的劍勢,他以往也只從一代劍尊妙雪真人身上見過幾次,沒想到宮先年紀輕輕競已有如此修為,方纔那幾劍已令他氣為之奪,不中膽氣盡消。

  「呃……在下下過是……不過是有了酒意……到這兒來……來方便一下……還請……還請宮姑娘見諒……」見宮先全沒把劍收回去的意思,常益只覺他手中長劍劍氣直透自己胸臆而來,也不知是宮先真起了殺心,還是他修為不到,劍氣一發難收,心中不由微懼,若就這麼死在這裡,豈不冤哉枉也?

  何況丐幫之中淨衣污衣兩脈相爭已久,劉明既己任了幫主,接下來數年淨衣一派的日子只怕不大好過,宮先又是劉明此番建功的大功臣,若在此殺了自己,他可真不相信劉明會為自己出頭。連忙指了指下體,褲子脫去了一半,還未全然束起來,確實足一副如廁被打斷的模樣。

  見他下身衣衫不整,一抹黑色微現在下半身,宮先雖說臉色末變,身子卻下由羞燙了半分。他收回長劍,整個人向後滑開了數尺,話裡都帶了幾分急切,「那你……還不快穿好褲子?如此見人豈不失禮?難不成要宮某向范前輩投訴,問問他是怎麼教的好徒弟?」

  「啊……這個……宮姑娘高抬貴手,別向師父說……」見宮先這麼反應,常益心下雖定,知道自己畢竟沒有看錯。這宮先確實是個女子,即便面上有過易容,但易容後的他仍是如此清雅俊秀,想必真面目也是嬌美動人;不過聽她說要向范岳打小報告,常益雖是不懼,卻不由有些忐忑。

  自己雖是好色,但行事有節,雖說常流連於秦樓楚館,至少行事隱密,從來不留痛腳給人抓住,旁人最多知他風流而已,平常絕不會因此受罪;可這幾日來範岳怒火不輕,一來是受了暗算,負傷至今末癒,連向來的同門兄弟都死了兩個,二來因著這原因,他再爭不過劉明,連帶著淨衣一脈氣勢大挫,范岳縱使原先不日疋遷怒之人,現下氣性卻有些收斂不住,常益倒不想因此挨個冤枉罵。

  何況常益此來,一開始確實是因為有酒意才到了此處方便,只是才剛尿完,正自吹著涼風舒服,便見宮先遠遠而來,他隱在樹叢裡頭,一時走不出去,只留在裡面待機,卻見顧若夢隨後而來,兩女就這麼談了起來,這般好時機常益自不會放過,連褲子都忘了拉,就在樹叢裡面竊聽起來;只可惜兩女說來說去,講的儘是宮先身為女子之事,他所想探聽的沽息卻是一點也沒有透露,直到最後見顧若夢嬌羞地跑掉了,常益仍像是溪中的魚兒般看著釣餌心癢難搔,偏義不敢開口吱下去:心下正自思緒亂飛地思考著,沒想到竟給宮先發覺,差點沒挨上幾劍。

  常益快手快腳地束好了褲子,整理了一下儀容,轉頭看向宮先,輕輕地咳了咳,清了清嗓子,深深一揖,「在下心中有疑,是關於盛和之事,有些事想請教宮姑娘,還請宮姑娘……請宮姑娘不吝賜教。」[/size]

globe 發表於 2014-6-23 23:12

[size=4]第四集 第四章 流言蜃語

  "常前輩請說。"聽常益這麼一說,宮先不由皺起了眉頭。

  從運了盛和屍首回來之時,類似的問話也不知說過了多少遍,即使知道此事關乎趙如之死,以及數位丐幫長老被害的隱秘,決不能有所隱瞞;被盤問了許多次,仍是耐著性子解釋當日之事,連為他們使大車的車伕都帶了回來。

  雖說丐幫尚有資產,一回來便重賞了那車伕,那車伕仍是一臉不舒服,畢竟大車頂上整個都給掀了,在修好之前沒法做生意,只能靠著丐幫打賞來過日子,要他不生氣也難哩!

  不過丐幫之中淨衣污衣二派表面上相安無事,事實上爭鬥卻是不休,這段日子以來淨衣一派帶著敵意的問話從沒斷過,惹得宮先偶爾也要發火。

  沒想到劉明的幫主之位都已做得穩了,范岳的弟子竟還糾纏不休,尤其還在探明了自己的女兒身後說這種事,頗有種佔了談話主導權後得意洋洋的味道,宮先不由怒上眉山,只是忍著不爆發。

  喜好流連於眾香國之人往往都是善於察言觀色之輩,常益在這方面也是高人一等,聽宮先雖是隱忍,卻仍頗有點壓抑的語氣,加上他面上神情,常益也知對話下去不太妙,但那疑問總在心中揮之不去,若是不問清楚心下也不舒服;何況若真探出了消息,或許丐幫幫主之位還能翻上一翻,常益自不會放過如此良機。

  在這回與劉明同來的眾人之中,顏君斗和朱華沁向與劉明相熟,高典靜等三女也是一副與劉明同黨的模樣,在淨衣一派眼中都非可信之人,反倒是眼前這宮先落落寡歡,看來和劉明頗有些不搭軋的感覺,說不定還能從她口中探出一些消息來。

  在常益的詢問下,將當日之事從頭到尾說了一遍,不過這次頗有點出乎宮先意料之外。常益詢問的重點並非他與顧若夢如何對付盛和,反而是集中在當日他如何介入盛和與劉明等人的激戰當中,另外就是大車收襲的種種情景。

  宮先心中雖稍定了些,卻不由得起疑:這常益究竟是什麼意思?聽常益話中兜兜轉轉,繞來繞去也不知在探什麼,宮先怒火漸熾,終於忍不住問出了口,「容在下開門見山的問一句,常前輩究竟想問什麼?難不成劉幫主與盛和之戰還有內幕不成?」

  「這……這個嘛……」本來不想把這幾日心中所疑說出來,不過見宮先已起了火,常益心下不由一顫,不由得把心中這幾日所想給吐了出來,「在下與……嗯……在下不由得懷疑,以盛和下手之狠,計算之精,不只趙前幫主,連兩位長老都被暗算身亡,家師也負傷沉重,為何劉明能夠逃出生天,還能被顏君斗等人所救?再怎麼看運氣也太好了一些。其實也不只是在下,有不少人都懷疑著……

  「說不定……說不定劉幫主早就知道盛和的計劃,只是將計就計,利用這個機會排除異己,好把自己扶上幫主尊位,是不是?」聽常益吞吞吐吐,宮先心下微怒,索性把他的心思給說了出來。

  也不全是猜測常益所想,類似的冷言冷語,宮先暗地裡也聽得淨衣一派的人私下討論過,就算在他面前都不避忌,擺明已經把這妄想當真,只是這念頭當作茶餘飯後的胡猜可以,要當真可就太扯了。

  不說當日大車上頭真是九死一生,光那巨目一擊都夠好幾個人當場殞命,事後想像都要一身冷汗,若稍有差池,不只是劉明,說不定連自己或顏君斗等人都得送掉性命;前一日若非自己臨時介入,只靠著顏君斗等人相救,劉明的命只怕還留不到大車上都被盛和暗算呢!

  「不……不只如此,」聽得出宮先的怒氣,常益不由一陣語塞,但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他怎還有保留的空間?

  常益一咬牙,搖了搖頭,眼神中有種說不出的陰鶩和懷疑,「在下懷疑劉明根本就是這件事幕後的主人,是他指示盛和行事、暗害幫主,連幾位長老也一同處置。就因早有準備,他才能從那種殺陣中逃出生天,顏君斗與朱華沁根本就是他的黨羽,所謂的追殺完全只是做戲,只是沒想到半途有宮姑娘和高姑娘等人插手,所以他假戲真做,演了一齣戲來瞞過所有人,順道殺人滅口,否則以盛和的冷靜和武功,怎可能毫無防備地挨上劉明一掌?」

  雖知兩派雖出同源,但長久爭執以來積怨以深,比之一般的江湖恩仇還要來的難解難分,互相看不順眼之下不免有些胡思亂想,完全把對方當成了敵人看待,但這種離譜的想頭,也著實太過分了些。

  他雖不想為顏君斗辯駁,但這種無聊的話語他可真聽不下去了,「這等無聊事也只有沒被盛和暗算過,留在安全處所過日子的人想得出來,若非老天爺垂憐,當日在下的命已經送掉,如今想來還真是險之有險,差一點點就沒命聽前輩在此天馬行空的計劃呢!劉幫主若真能控制盛和行事詭計,藉機排除異己,在此之前他只怕還得另外找一個人商量好才行……」

  「誰?」

  「老天爺啊……或者還得加個閻羅王。若不先把生死簿上的記錄劃掉,如何確定不會乾脆被盛和宰掉了?」

  聽宮先語帶譏嘲,常益老臉都不由一紅。彼此既是同門,若非劉明與范岳明爭暗鬥已久,兩人的門下弟子對另一方便非視若寇也差不了太多,也還真的很難想像對方是如此陰謀險惡之人。

  只是此時關於幫主大位,眼見劉明就任幫主,淨衣一派全無相爭之能,胸中那股氣怎麼也散不掉,一怒之下自是盡力聯想,把什麼可能性都想到了,偏偏心思雖能飛揚,證據卻到不了那裡。

  這幾日下來,看得出宮先與顏君斗不甚對盤,本以為把陰謀者牽到顏君斗身上,可以勸誘宮先贊同自己這邊,集思廣益之下,試試尋出蛛絲馬跡來,看來確實妙計無從得售。

  「在下知道光只是推測,無從揭破劉明詭計,但在下尋思久矣。劉明此計雖是縝密,但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在下確實找出了破綻。」常益搖了搖手,表面上鎮定如常,心下卻不由緊張。

  畢竟宮先雖似言語譏嘲,眼睛卻不曾離開過自己,一副對自己頗有戒備的模樣,就在月色昏黃之下也看得出他的防備,「劉明當日受傷之重,便有一夜行功舒緩,能療治的部分也不會太多,一掌出手最多只剩平時三四成力道;以盛和的武功,就算是毫無防備的挨了他一掌,傷勢也不會重到哪裡去。在下不是懷疑宮姑娘武功,但以盛和的功夫,宮姑娘便與顧姑娘前後夾擊,要置他死命也是不易,更別說是腦後挨上那麼重的一棍,一點該有的防備也沒有……」

  聽常益提到當日之事,想到自己竟在盛和胯下失身的往事,好不容易壓下的回憶先是顧若夢,後是常益一前一後的給引了出來,南宮雪仙表面上無甚反應,實則連耳朵都羞紅了,心中漫溢著的也不知該說是怒、是怨還是哀憐的感覺五味雜陳,若非面上易容,只怕根本掩飾不住,眼中登時一片茫然。

  待她回過神來,纖手已握緊了劍柄,好生剋制才能抑制拔劍殺人的衝動;偏生常益見她心思一亂,嘴上更不停了,連連說道,「是以在下心想,該是劉明裝作負傷沉重,手裡暗伏陰招,盛和一方面以為是做戲,沒料到劉明真會反撲,一方面又中了暗算,受傷遠比表面上重得多,才會……才會被宮姑娘和顧姑娘一擊得手,連遺言都來不及說……」

  「無聊透頂!」冷冷地搖了搖頭,南宮雪仙原以為常益真找了什麼破綻,沒想到只是胡思亂想。

  當日救下劉明之後,她也運功為劉明鎮住傷勢,反覺得出劉明負傷著實沉重,絕沒有傷勢騙人的可能;何況盛和之所以身死,是因為色授魂興之際被顧若夢一擊得手所致,那時被他姦污的就是自己,而先前暗算他的那一記,也不知讓南宮雪仙定氣凝神了忍了多久才能奏功,全不是這幫人所想得那樣,只是此事無論如何她也不可能宣之於口。

  沒想到這些人為了幫主權位竟會胡思亂想到這種地步,一點沒有江湖人光明正大的作風,「當日救下劉幫主後,在下已試過他的傷勢,其中全無作偽的可能,身為俠義道,若不服氣幫主就該光明正大地提出來,而不是在身後製造流言蜚語,光做這種事你們和盛和又有什麼不同?你……你做了什麼……」

  摟步便走,沒想到身子才動,腦中便是一陣暈眩,南宮雪仙陡地警覺鼻中竟似嗅到了一絲淡淡的香氣,只是味道不濃,加上夜間溪畔,草木流螢間那種野生的味道特別引人,完全壓抑住了那微淡的香氣,即便嗅到了也以為那不過是青草香;她柳眉微蹙,冷冷地瞪著常益,只見他手中不住溢出一絲絲粉紅色的煙霧,但夜色甚深,四周又沒有照明,那煙霧色澤不深,即使白日不夠小心也會忽略。

  加上常益又刻意引開了自己的注意力,(看不清楚這一句)

  雖指因著自己幫忙劉明,淨衣一派對自己等人不會青眼相待,卻全沒想到以丐幫俠義風骨竟也會用上藥物暗算,南宮雪仙不由怒火大盛,她一聲嬌叱,長劍化風而來,直透常益身前幾處要穴,劍風威猛剛烈,於她向來得劍法大異其趣。

  若非從下藥開始,常益一直保持著戒備,一雙眼只盯牢了南宮雪仙手中長劍,聽她方才怒問,又見她長劍拄地,只是藥力已然發作,南宮雪仙再出不了幾招,心下早已有了準備。

  南宮雪仙劍風雖猛,當常益本身武功比她雖有不及,在丐幫中也是排的上號的好手,就算擋不住至少還能避得開,有所準備之下,南宮雪仙自無法一招斃敵。

  只見他身形閃動比過了自己勢在必得一劍,南宮雪仙心知要遭。她所中的藥力感覺上非屬毒藥,可手足卻不由麻軟,力道已漸漸運使不上,偏偏對手卻采閃避游鬥的戰術,擺明了要等自己藥力發作、無力抗拒之時才動手,而她雖刻意放大了聲音,卻沒聽到有人前來察看的聲息,想來若非此人早有準備,就是丐幫中人早知自己會到此處,淨衣一派不想和自己相處,污衣一派則不想打擾自己,可以避了開去。

  本來若還能運動自如,就算拾奪不下此人,至少還可以拖著身子回到總舵之中求救。最多是暴露自己的女兒身。劉明最看不得貪花行徑,到時候常益不死也要去掉半條命;偏生藥力所催,她雙足已難以使力,軟綿綿的一點動作不得,連帶劍上功夫也弱了六七成,明知只要提勁一衝必可衝破常益的防守,逃回丐幫總舵去,偏生雙足卻不聽使喚。

  本打算跟她游鬥上好一會兒,沒想到南宮雪仙一劍出後竟沒繼續跟進,反而停在當地氣喘吁吁;雖說面上易容,不見色變,但看她連動都不敢妄動,想來那藥力已漸漸發散。

  常益小心翼翼地待在一邊,全然沒有繼續動作的打算。他所使藥物一非春藥,二非媚毒,主要乃是凝神安慮的藥物,若是難以成眠之時正好讓自己加深睡意,好一覺到天亮;這等安眠藥物他雖是隨身攜帶,但丐幫中為各項事務勞神之人所在多有,無論克制失眠,又或凝神練功,有這種藥物隨身根本算不得什麼。別說是他,就連劉明自己身上都有,便是抄出這東西,根本也算不上什麼罪名。

  原縣這類藥物雖有安眠之效,對上武功高手也算不得什麼,若南宮雪仙還在神完氣足之時,這等藥物簡直像胡椒粉,就連讓她瞇一眼都是難能;但女扮男裝,與丐幫這些老江湖相處,事事都得顧著不露出破綻,對女子而言壓力巨大,身子也容易累,加上這幾日與丐幫中人觥籌應酬,表面上看不出來,南宮雪仙身子裡積累的疲憊確是不少,又兼方才喝了酒,酒力在體內運行,使得藥力散發更速,是以南宮雪仙一時不察,竟著了道兒,現下連手中長劍都使不出來了。

  看南宮雪仙長劍拄地才能撐住身子,搖搖晃晃彷彿隨時都要滑倒地上,常益心中雖喜,卻絲毫不敢減了戒備。以盛和的老練,都在此女手下吃了虧,連命都送掉了,想來必也是見色起意。一時不察著了暗算丟了性命,有此前車之鑒,他可不敢稍有不慎。不過愈看南宮雪仙無力動手,腔中色心愈發高昂。雖說南宮雪仙面上易容,現下還是男裝,看不出姿色,但易容之術非是無所不能,只能配合原有輪廓稍作更動,若南宮雪仙本來不是個美人胚子,再高明的易容也沒辦法讓她變成這般俊雅公子。光看她容顏清雅,也知易容之下必是個絕色美人,看的常益心下都不由得蠢蠢欲動起來,否則也不會讓常益放大了膽子,竟在幫中總舵附近這等危處對女子動手。

  本想脫逃,但常益始終避在自己劍勢範圍的一步之外,只在自己想要動作時出手阻擋,借力卸勁的手法用的高明異常,全不給自己借力逃離的機會。眼前愈見暈茫的南宮雪仙強振精神,眼皮和手腳確是愈來愈重,不似中了迷魂藥物,反而像是疲勞湧起了想好生安眠一番;她本想咬破舌尖,以劇痛迫自己清醒,沒想到就連唇齒都似失卻了力氣。南宮雪仙瞇眼扭頸,強自振作之間,突地瞥見一旁的小溪,她靈機一動,腳下一滑,像是沒了支柱般,整個人突地串入了溪中。

  一下沒料到南宮雪仙竟來這麼一招,常益吃了一驚,跨了一步想要阻攔卻是來不及了,只見全身浸透的南宮雪仙像是魚兒一般,全身在溪中一下扭轉,濺起了水花處處,人已破水而出,在月光下水滴揮灑出一抹泓光,手中長劍化做漫天劍光暴閃,直指常益週身。

  這一下含冤而出,出手剛猛強悍,威勢大大不同以往,登時嚇的常益縮了半分,手中木棒格擋愈發無力。若非他武功也自不弱,加上棒上功夫威勢不行,借卸之道卻造詣不凡,以相生相剋而言,正可克制強攻猛打的戰術;南宮雪仙劍勢雖盛,劍法雖高,但他緊守不失,守的門戶森嚴,一時半刻也拿他沒法。

  數招急攻沒能奏效,南宮雪仙突覺常益眼光火熱地掃瞄著自己,眼兒一飄不由身子都熱了半分。內功稍有造詣之人,對老天爺的寒暑冰熱較能抗拒,是以衣衫都不會太過厚實,她身上衣裳也是一樣。

  雖說是男裝,但方纔遁入溪中,只怕冷水洗不到週身,難以祛除藥力,能怎麼浸透就怎麼浸透,全沒保留一點干的地方,那濕衣牢牢地緊貼嬌軀,登時在男人面前展現了女體嬌嬈婀娜的一面,尤其是南宮雪仙自被燕千澤開苞之後,肉體穠纖合度處愈發動人,前些日子又被盛和狠狠地「灌溉」了一番,雖是芳心不願,可陽精滋潤之下,那前凸後翹處,卻更是引人注目。

  本有衣裳遮掩,加上男裝易容,尚可掩飾麗色,但現在的情況下確是再也無法掩飾了,南宮雪仙甚至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音,只怕給丐幫中人或顏君斗等人尋聲過來,那秘密就不再是秘密了。

  尤其南宮雪仙還未發覺,她自己所施的易容術經不起水洗,方才入水出水雖是一瞬之間,面上的易容依然洗去,現在常益眼中只見面前美女容色瑰妍媚豐,猶如牡丹盛放,頰上隱隱透出嫣紅潤澤,眉梢眼角均是怎麼也掩不去的嫵媚風情。

  依常益對女人的認識,一見便知面前此女非是守身如玉的處子,近日之中才被陽精美美的滋潤過一回;加上濕衣緊貼嬌軀,酥胸尖挺、蛇腰纖細、雪臀高翹,動作之間不只水光迸散、不舞亦舞,更透出了那纖巧腰身的活力靈動,滿溢著不可思議的彈性,常益久經風月,一見便即遐思,那纖腰扭搖之間,床上是怎麼一番火辣風情。

  知水濕之下,自己的身子雖未纖毫畢露,那誘人的曲線也盡在常益眼中,南宮雪仙大羞之下,出手愈見剛猛,只是妙雪真人所傳劍藝重在靈巧翔動、輕柔縹緲,南宮雪仙出手雖烈,力道加了數分,劍上威力反而弱了不少,再加上常益武功也自不弱,見色心喜之下眼光所向儘是不該看的地方,那目光尤若實質,迫的南宮雪仙身不由主地閃避著他的目光,手上劍威更加難施,偏偏劍法變化再快,也得有數尺空間以供揮灑,那有眼光來的靈活迅速?

  一旦用心在閃避那飛快變動的目光上頭,劍法便又弱了幾分。南宮雪仙愈打愈是滯悶,手中長劍揮灑之間,不只迫不上常益手中木棒,甚至漸漸有著被壓制的感覺,若非常益小心謹慎、嚴守門戶,生怕一個不小心著了道兒,木棒使來九成守勢才有一成攻擊,只怕以南宮雪仙現下的情況,手中長劍早被震飛了出去。

  眼見難以克敵,南宮雪仙只覺芳心混亂,愈打愈急、愈急愈疲,愈來愈難以守心,劍上威力更難發揮。方才浸過冷水之時,暫且退去的睡意和疲乏竟漸漸又回到了身上;而常益守到此時也忍耐不住,木棒點、戳、纏、卷,幾下進手招式一施,竟絞的南宮雪仙玉手一軟,長劍脫手飛出。

  這結果不只令南宮雪仙為之一驚,連常益都嚇了一跳。他原只是出招試探,數招連出便即回守,一點沒有繼續進擊的準備;南宮雪仙雖是兵刃失手,他竟沒有來得及趁機制住她。

  長劍已失,南宮雪仙只覺胸中氣沮,纖手扶著樹幹,不由撫胸喘氣,眼睛雖仍狠狠地瞪著面前的常益,手足卻已無力,才剛剛消下去的疲憊感覺竟又湧了出來,此刻便是長劍回到手中,全身氣空力盡也已非眼前常益敵手。

  她雖想著重施故伎再次鑽進水裡,藉水冷的刺激來打醒精神,奈何纖足酥軟,要強撐著才能站立不倒,更不可能轉身入水;直到此時她才感覺到夜風之下,被冷水浸透的肌膚陣陣發寒,嬌軀不住顫抖,想要運功驅寒又或驅除體內藥力,卻是力不從心,丹田之處空空蕩蕩的,一時間竟是一絲內力也運不起來,只撐在那兒畏寒發顫。

  沒想到這般輕鬆就繳了南宮雪仙的械,常益雖喜卻驚。喜的是這般艷麗美女總是逃不過自己的手,驚得卻是這藥力竟有如此之威!看南宮雪仙的模樣,竟似連內力都運不起來,難不成這藥物在沾了冷水之後,反而有這種效果?

  平常用這安神藥物,之後便是上床入睡,絕不會用冷水替身,全沒想到會有這種效果。常益心下沉吟,等以後有機會該當試驗試驗,若真是如此,或許可以派上用場,不過這心思馬上就被樹下女人畏寒的顫抖給吸了過去。

  南宮雪仙渾身發顫,似是冷得難以抗拒,一手撐樹一手撫胸,雖是勉力遮擋了自己繞在胸上的目光,卻更顯得纖腰細得不堪一握,虛弱的似是不堪一擊,那嬌柔模樣哪裡還有宮先那種冷漠劍客的感覺?

  「果然好一個麗質天生的美人兒,嗯……宮姑娘放心……在下很溫柔的,決不會讓宮姑娘難受……」嘴上嘻嘻淫笑,眼睛卻牢牢瞪著她的四肢,生怕南宮雪仙只是作偽,若自己輕心妄進,給她迴光返照得來上一下,煮熟的鴨子都飛了,那可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他小心翼翼地靠近,走到一步之遙時便不再進,只是木棒挺起,輕輕佻著南宮雪仙濕透的衣裳,誘南宮雪仙伸手去撥那輕薄無禮的木棒,手棒交觸時力道微弱;常益幾下輕佻,南宮雪仙竟是撥之不去,輕巧地挑掉了她的衣帶,若非衣裳濕透怕早要掉了下來,顯然可見此刻的南宮雪仙真的是無力抗拒了。

  確認了南宮雪仙的無力,常益色膽高昇。眼前佳麗如此嬌弱,身為男人豈有不多加寵幸之理?他嘴上嘿嘿笑著,掃視確定四下無人,即使丐幫原先有的巡哨之人也巡不到此處,這才放下心來,一邊走近南宮雪仙,一邊好整以暇的脫起衣服來,嘴上自是不乾不淨,「哎,宮姑娘怎麼這麼急?天寒露重的還有心思到溪裡洗個澡呢!看你凍得這般可憐,讓哥哥來幫你暖上一暖。幸好哥哥在此,否賊看你凍成了這樣,明兒起來非得受了風寒不可……來,別怕羞,讓哥哥幫你看看……這麼美的身子,這麼漂亮的身段兒……不好好爽一回怎麼行呢?好宮姑娘,來,放心告訴哥哥……你這小浪貨……已經有過多少男人了?」

  雖是狠他淫語無行,纖手在臉上一摸,又驚自己竟露出了本來面目,但也不知怎地,方才冷水一激之下退去的藥力,竟似又湧了回來,渾身酥軟無力累倒了極點,別說逃離或抗拒,就連根手指也難動彈。

  光方才觸摸臉蛋時似已耗盡了力氣,加上身上浸透了溪水,夜風冷寒之下,她又無法運功以抗,嬌軀簌簌地發著抖,連推拒也推拒不了了,當常益點住了南宮雪仙穴道,雖留她手足自由,卻抑住了功力難施,令她一如手無縛雞之力的軟弱女子後,才將她壓在樹上,放心大膽地為她寬衣解帶,上下其手大施挑逗淫戲之時,南宮雪仙美目緊閉,兩行清淚不由落下,可發軟發顫的身子,卻以抵抗不住男人充滿火熱的手那無所不及的撫摸。

  常益果然不虧風月高手,手段著實火熱,南宮雪仙雖是心有不願,但肉體的本能哪裡是芳心所能抗拒?加上修煉陰陽炔後,身體那情慾的本能已被挑起,愈來愈抗不住男人的愛撫,那本能的渴求卻無法掩飾。

  漸漸的,隨著衣裳一件件離體,身子在寒風之中不只沒冷下來,反而隨著常益的魔手起舞發熱發燙,無論哪處肌膚,被他撫觸之時都是一般熱火傳了進來,火熱的情慾令南宮雪仙身子不由陣陣發熱,那透骨的寒氣一絲絲地被驅趕了出來,尤其當一對渾圓柔軟的美峰被他捧在手裡恣意疼憐之時,體內的烈火猶如火上加油一般,蓬地燒了起來,燒透了南宮雪仙腦海,灼得她神智迷糊,差點沒暈了過去。

  手中撫揉著南宮雪仙前凸後翹、說也說不出有多麼美艷的裸胴,常益雖是幾番嘗試,但南宮雪仙神智尤然留存幾分,任他膝蓋怎麼頂挺,就是打不開南宮雪仙玉腿的緊夾,但他也不急;雖見南宮雪仙柳眉緊皺、眼角含淚,一副不願屈服卻無法抗拒的可憐模樣,胯下肉棒不由更挺,但南宮雪仙那嬌嫩的肌膚、曼妙的曲線、既青春可人又成熟嫵媚的胴體,在在都令人愛不釋手。

  常益也知男女之事重在情趣,就算不想把她征服,讓她乖乖地到自己這邊,好把劉明掀了下台,至少也得令她多享樂趣,事後才不至於一堆麻煩惹上身來;他俯下身去,雙手托住南宮雪仙嬌翹的雪臀,感覺著她的肉感緊實,還不忘吻住她飽挺媚人的美峰,一左一右地吸吮舔舐起來。

  常益這般施為可就苦了南宮雪仙,她雖是不願變得如此,但經過雲雨的身子敏感已極,加上體內陰陽訣的效果令她特別經不住男人溫柔疼愛、耳鬢廝磨的軟語調情,若常益一上來便雨暴風狂的強抽猛插,或許她還能忍得住、還有辦法出口痛罵,但這般溫柔誘引之下,心中雖是恨意愈深,酒意湧發之間愈是想要嘔吐出來,打從心底想要抗拒他所施加的手段,但身子卻是愈見酥軟。

  雖說週身漸漸火熱,那無力的感覺漸漸退去,手足扭動之間力氣漸漸地回到了身上,但現在的南宮雪仙卻要好生忍耐,才能壓抑住那想要主動保上這輕薄自己的淫賊,主動向他獻媚要求,好一嘗男女間情慾滋味的衝動,她的力氣已再也施不到其他的地方去了。

  常益直扣要害,那火辣的手段令南宮雪仙護守的本能漸漸敗退,幽谷之中漸漸溢出了濕潤,令玉腿愈來愈難緊夾,終於在常益再一次的叩關之中,玉腿給他硬是破開了一條縫兒。

  好不容易將南宮雪仙仙關門開啟,常益這等風月老手豈會放過良機?他一聲沉哼,那硬挺到發疼的肉棒向上一頂,已刺入了微啟的玉腿之間,那難以想像的火燙竟似比燕千澤弱不了好多,已然情迷意亂的南宮雪仙哪裡經受得住?

  她一聲嬌吟,身子一僵,逆流而上的肉棒卻是勇猛地令她玉腿一點一點地分開,沁出的蜜汁也愈來愈多,從涓滴的小溪漸漸變成了洶湧的河流,等到常益肉棒頂到幽谷口時,灼燙的刺激令南宮雪仙上身一弓,蓓蕾在他口中又挺了半分,一雙玉腿再也遮掩不住,幽谷已全然暴露在他的攻擊之下,只待常益上馬刺入,便是一場雲雨野合。

  「好宮姑娘……告訴哥哥……劉明是否真的野心籌謀這一切?有什麼蛛絲馬跡都說出來……哥哥就讓你舒服一晚上……」

  「沒……沒有的事……」雖說被迫得如此,當常益的手段終不若燕千澤的高明,南宮雪仙便是慾火焚身,也不像被燕千澤玩弄時那般身心酥茫、無可自拔,也不知是否芳心還有抗拒的緣故,想到被常益這般玩弄,心中只欲作嘔的她輕咬銀牙,搖了搖頭,強撐著否認了下來,美目雖是緊閉、淚水卻是不斷,怎麼也不肯就此崩潰臣服,「劉幫主……傷得很重……決不是假的……盛和下手也沒……也沒留手……真刀實槍……想害劉幫主性命……此事……此事決無隱瞞……根本不是像你們想得那樣……」

  沒想到南宮雪仙到此刻能還撐持著理性,常益雖不由暗自稱奇,這女子竟有如此定力,即便慾火焚身、那幽谷早已準備好接受自己的插入了,還能沒被慾火沖昏了頭腦;但他本來也只是用這話來分開南宮雪仙的注意力,何況美色當前,常益也不真想忍耐。

  月光之下、溪畔野合雖是刺激,卻也令人有種不想忍耐、盡情奔放的衝動,他輕輕地在南宮雪仙傲挺的乳上咬了一口,令南宮雪仙不由嬌聲呻吟,又媚又甜的令人為之銷魂。

  胯下肉棒一挺,已然攻入了南宮雪仙幽谷之中,直覺幽谷緊湊嫩滑,雖是柔嫩縮緊一如處子,夾吸之間卻充滿了成熟老辣的勁道,當真酥的人心都麻了三分。

  常益不由沉哼,雙手托緊南宮雪仙隆臀,把她壓緊樹上,肉棒一下接著一下,火辣刺激地向上插入,雖是緊湊狹窄,仍是勉力全根而入,盡力攻入最幽秘的深處。

  「唔……好緊……好宮姑娘……哥哥這就來了……保證讓你暖起來……讓你週身都美爽爽的……看哥哥幹得你洩……好挺的奶子……好會夾的穴……唔……真爽死哥哥了……」一邊嘴上不留情面的撻伐著南宮雪仙的理智,一邊肉棒勇猛地直透深處,下下攻上重點、次次施盡全力,常益手上決不放鬆,將南宮雪仙壓緊樹上後,空出的雙手正好享受著迷人嬌媚的曼妙胴體,所到之處無不誘起一波波的淫風浪雨。他絞盡腦汁,他所能用上的手段一點不留地用在南宮雪仙身上,再也不肯保留。

  本已被他勾起了本能淫慾,南宮雪仙雖是心痛若死,想抗拒又想嘔吐的厭惡感盤旋在心頭,但體內淫功之威比想像中還要強烈,迫她向那淫慾臣服,待到常益的嘴又一次咬在乳上,又痛又爽的令南宮雪仙心花怒放之時,她終於再也忍不住,一雙玉手環到了常益頭上,壓著他的頭埋到自己胸前,更為火辣刺激的玩弄她的美峰,一雙玉腿大大分開,好方便那肉棒盡情地偷香竊玉,直覺幽谷被他幹的爽利,火辣的快意直透胸臆。

  他的每一次抽插,都令幽谷洩出霪霪雨露,美得令她忘形,唯一能做的就是咬緊銀牙不讓滿溢在胸的快美脫口而出,可鼻中卻不住透出誘人的鼻音,淚流滿面卻難抑本能情動,那欲迎還拒的誘惑令常益的攻勢愈發勇猛了。

  見這美女容姿艷麗,嬌軀每一寸透的都是露骨的誘惑,雖說強自忍耐,但蹙眉苦忍的模樣反而令男人更加湧現征服蹂躪的衝動;幽谷之中夾綴吮吸的感覺火辣辣的滿是勁道,酥的常益連背脊都麻了,只覺得肉棒上頭似被無數張小嘴吸吮、被無數根香舌舔舐,酥麻的滋味真令他有股發洩的衝動。

  快活之餘不由暗凜,這女子還真生了個無比誘人的美好肉體,簡直就像生來就要沉迷於男女雲雨歡合一般,配合她化為男裝時的冷淡,此刻那淒然強忍的模樣更讓他難以忍受。本還打算用些數淺一深的淫技,好好享受眼前美女火熱的肉體,現下常益根本管不了這些了!他喉裡猛出哼聲,肉棒不住衝刺,愈干愈深,愈突愈猛,在那幽谷之中大逞淫威。

  被他這樣衝擊,南宮雪仙只覺心痛欲碎,偏偏身體卻似背叛了自己一般,無比歡快地承受著他的衝擊,肉棒竟似已漸漸觸及敏感花心,那美妙的滋味令肉體本能地纏緊了入侵者,不住向其獻媚邀寵,火燙的刺激愈來愈近敏感之處,竟令南宮雪仙頗有種一洩如注的衝動。

  她咬緊銀牙,忍耐著想要洩身的滋味,眼角清淚沁然,拚命地暗暗運起陰陽訣,想迫的常益早些洩身,少了點受辱的時間,卻沒想到陰陽訣是運了,雖說幽谷裡頭夾吸更熾,令常益喘息愈急,頗有種想要射精的感覺,可南宮雪仙自己承受的快感也愈益強大,花心在他的刺激下愈來愈酥麻了。

  終於在一波高過一波的刺激之中,常益受不住那種夾綴纏綿的滋味,首先敗下陣來,畢竟他全然不知南宮雪仙身懷陰陽訣淫功,心下全沒準備的情況下敗陣自是理所當然;只聽得他一聲虎吼,一股酥透身心的快感席捲而來,令常益整個人都麻了,一股熱精火燙強勁地射了出來,似是再也忍不住般激射而出,灼的南宮雪仙花心陣陣酥爽,終於也洩出陰精。

  而那酥膩麻人的陰精泡住肉棒的頂端之時,強烈的快意之令常益差點沒昏了過去,不由自主地摟進了瀉身後軟綿無力的南宮雪仙,肉棒緊緊抵住深處,歡快的喘息間竟又射了一發,火燙的精液帶著陣陣熱力,直烘的南宮雪仙子宮與花心等處,燙得她身心皆酥,終於忍不住哼叫出聲,擁在樹幹上再也動彈不得了。

  南公雪仙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小溪旁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房間的,當她發現之時,人已經跟顏君斗等人走到一起,正要離開丐幫,而常益也不知躲到了哪兒去,根本沒出現在送行之人當中。

  不過現在的南公雪仙並不想找他算帳,若換了當日被盛和姦污之時,她可真氣得想跳起來拔劍殺人,可也不知怎麼著,現在的她心中空落落的,彷彿什麼也碰不到摸不著,就算常益就在自己眼前,只怕也是視若無睹。

  南公雪仙真的不知自己要做什麼,一時之間只能跟著眾人行動,就連顏君斗那肖似顏設的臉孔,此刻看來竟也沒有一點恨意;她只能感覺到茫然,心哀若死之下,甚至連燕千澤萬千叮囑,每日必修的陰陽訣口訣都拋到了腦後去。

  「宮兄、宮兄……你怎麼了?」

  「沒事……怎麼了?」聽朱華沁叫喚自己,南公雪仙陡地一醒,這才發現眾人都看著自己,或多或少都有擔憂的神色,尤以顧若夢為然。她嘴上回應著,心下卻在拚命告訴自己,現在自己還是宮先的身份,可不能輕易露餡。

  昨夜也不知自己怎麼回房的,幸好是記得把易容的部分處理好,否則這秘密讓旁人知道還可,若給顏君斗發現了,在眾人眼前自己又不好殺人滅口,到時候真的只能夠逃之夭夭,「抱歉,在下方才想事情走了神……沒聽到朱兄在說些什麼……」

  「也沒什麼,只是傅彪、楊群兩位前輩身死,范岳前輩受傷也不輕,盛和派去的殺手武功著實不弱,雖說一個戰死,一個負傷墜崖,但餘下的另一個也不好對付,我們這回去觀察現場的痕跡,看看能否找出此人下落,只是時移事易,也不知此人究竟留了什麼痕跡在現場,不知宮兄可有看法,說出來大家參詳參詳……」

  皺了皺眉頭,朱華沁簡略地將方纔眾人商議之事說了出來,一邊不露痕跡地觀察著宮先的神情。不只是顧若夢,就連他也發覺了,從盛和亡後,宮先的模樣就一直有些恍惚,前兩日好不容易稍稍清醒了些,今兒一早同意與自己等人離開之後,卻又變回了這副模樣,而且比前次更為變本加厲,就連對一直以來保持距離的顏君鬥,現在的宮先也沒那麼拒人於千里之外了,雖稱不上有說有笑,卻也沒那麼刻意遠離,就好像忘了所有恩怨一般。

  眾人相識雖是不久,當經歷過大車上頭被盛和突擊、那驚竦的場面雖說事後思之也不由打了個冷顫,但一場同甘共苦下來,眾人之間關係大進,再沒有初見時的隔閡,就連原本不甚喜歡顏君斗這「顏設之子」的高典靜等人,現在彼此間也是有說有笑,好像老友一般,朱華沁實不願彼此之間還有相爭存在。

  照說宮先不再躲著顏君斗本來該是件好事,但看他的樣子一點不像是因為同甘共苦之後,甘願放下仇怨、敞開心胸交友,反倒像是心中猶著什麼事情,悶到讓他根本就管不到與顏君斗父輩間的恩怨,偏偏此事他又不出口,旁人就算擔心,想開導也無從開導起。

  本來以朱華沁的本心倒真不想在丐幫裡頭的內爭中參上一腳,只是眾人既都已幫了劉明一把,要抽身事外已是難了;加上盛和身死、詭計盡敗,他的餘黨對自己等人必是恨之入骨,若不趁著對方事敗,還沒來得及休養生息的機會主動出擊,盡量解決盛和殘部,等對方養復了力氣,麻煩就會回到自己身上,是以朱華沁正好藉著這個機會攬下了這個任務,幫丐幫調查三長老被伏擊之事,一方面幫丐幫解決後患,一方面也處理掉自己眾人可能的麻煩,稱得上一石二鳥,若再加上正好藉這個機會把渾渾噩噩的宮先拉出來,想辦法讓他振作,也算得好事一椿。

  「這……在下倒沒什麼意見,先到現場去看看也好……」應了幾句,宮先的目光又移了開去,與顧若夢四目相對之時雖是露出了一個歉然的笑意,卻沒有多說話,連腳步動作間都有些虛感,好像又回到那茫然無從的樣子,那模樣令人看了就擔心,朱華沁連忙叫住了他,「既然宮兄同意,那我們就上路吧!此次路上也不知會否遇上對手,敵人武功相當不弱,雖說是暗算才能令范前輩負傷,卻也不是凡品,大夥兒可要小心戒備、防敵暗算。呃……宮兄小心,你走錯方向了……」

  「啊,對不起對不起……」給叫回了魂來,宮先一轉頭,見眾人剛剛走過分岔之處,自己卻錯了路,已走上了岔道,宮先搖了搖頭轉了回來,對著眾人道歉般地點了點頭,自嘲地笑了笑,「大概是昨兒丐幫幾位前輩餞行時,在下用多了酒,在溪邊……在溪邊又給冷風吹昏了頭,腦筋一時還不甚清楚,到現在還有些昏昏的,倒讓各位見笑了。接下來的路在下不熟,說不得還得請朱兄帶路,若在下走了神,請諸位提個醒兒,否則說不定一走錯了路,就不知走到哪兒去了!」

  「這樣子可不行。」才一開口,見眾人的眼光都向自己瞧來,似在疑惑為何從來不多話的自己竟選了此時提出意見。顧若夢瑟縮地縮了縮脖子,聲音都小了幾分,連原本沒發覺異樣的宮先都不由轉過了頭來。

  她吸了一口氣,才有勇氣繼續說話,「聽范前輩所說,幾位前輩遇伏之處據此還有幾日路程,若我們不小心迷了路,可就不好了……何況前輩遇伏之處雖是人跡罕至的曠野,但對手既如此高明難纏,等養了傷好後也不知會不會回去清理現場,消滅所留下來的痕跡,我們不但要趕時間,還得保持體力,以免遇敵時無從下手,依若夢所想……不如雇輛大車代步如何?」

  聽到僱車代步,眾人的眼光不約而同的望向了遠處的市鎮,就連心中有事的宮先都不由露出了一絲笑意。遠處那市鎮便是自己等人初戰盛和之後,帶著負傷沉重的劉明去僱車的地方,上次那車伕因著趕趟大車,卻連車頂都給掀了,差點連命都送掉,雖說事後丐幫塞飽了銀子,仍頗有些牢騷地嘟嘟囔囔的,也不知大車修好了沒有,重新開始營生了嗎?

  若讓他看到自己等人又找上了門去,也真不知面上會有多麼精彩的表情。是乾脆閉了門把自己等人拒之門外呢?還是聽到自己等人的要求之後,苦著一張臉求著眾人放過他呢?光想想那可能的場景,都夠叫人好笑。

  「這個嘛……」朱華沁嘴角浮起一絲笑意,似也想到了同樣的地方,他和顏君斗交換了個眼色,後者聳了聳肩,示意沒有意見,他才轉回了頭,向著眾人微微苦笑。

  高典靜還可,香馨如已憋的臉都紅了,就連提出意見的顧若夢也想到了一處,小臉兒不由忍俊不住,扭曲得有些可愛,「顧姑娘的意見頗好,在下也覺得雇輛大車代步省事省力,還可多加休息,保留體力應對可能的陣仗。不過呢……我們進了鎮子後,還是另外找一家好了,原先那一家的車伕認得我們,恐怕不會這麼輕易就接這生意,何況……他那輛大車的頂子也不知修好了沒有?說不定還沒那麼快開張……」

  雖說坐在大車上頭,生了自己走路的精神力氣,又不用擔心走錯了路,加上眾人都不是嬌生慣養之人,就連顧若夢也吃得消這點小苦頭,便是大車顛簸,在車上也可休息,搖搖晃晃中正好睡去。

  但前次差點被盛和暗算成功,如此思之猶有餘悸,眾人雖不會像前次那樣拚著一夜不睡,結果搞到天一亮心都鬆弛下來,正好給對手暗算的機會,卻也是小心謹慎,無論何時都留著兩個人保持清醒,留在車伕旁注意情況,餘人也不敢真的睡死了,就這麼無驚無險地到了目的地。

  下了搭車,打發了車伕回去,眾人極目遠眺,此處雖近懸崖,地方確實不小,又有林木丘陵,算的上複雜的地形,偏偏又是丐幫往北漠的必經之處,若另外改了路徑,少說也得多花上個兩三天。

  若是早知丐幫中人要往北漠去,在此設伏也確是理所當然,有心算無心之下怪不得范岳等人要吃上大虧。眾人之間遍地都是打鬥的痕跡,依著范岳所述加上地上遺留的痕跡,可見當日三丐行經此處突遭強敵伏擊,雙方一接上手,傅彪和楊群便先負了重傷,且戰且走之下被對方所設的機關幾番暗襲,就連范岳都吃了大虧!若非殺手與三長老武功有段差距,加上傅彪和楊群自知必死,迴光返照之下不顧一切地反擊,只怕也沒法弄到對手一死一墜崖,甚至不可能讓剩餘的對手見事不偕便逃之夭夭,還留下了范岳一條性命逃回丐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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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obe 發表於 2014-6-23 23:13

[size=4]第四集 第五章 險死還生

  「就在此處……」大致上看了看四周的環境,朱華沁不由咋舌。原本雖只是一團亂麻,但加上范岳的敘述後,他便看出這些殺手和盛和這急就章的小人就是不同,不只行動之間頗具章法,還顯得很有計劃性,光從出手的地方便可看出其經驗老到,負傷下三丐理所當然的退處都伏下了機關,將他們漸漸逼往死處,逐步逐步地削弱對手的體力,最後才狠狠一擊。

  若非三丐都是丐幫長老之尊,武功均是第一流造詣,與殺手們頗有段差距,只怕便有拚死之志,也休想與敵人同歸與盡,「大夥兒分成三批,分批查看此處的痕跡,在一個時辰後回來會合,這樣可好?」

  「自然是好。」強打精神看了看四周的痕跡,在路上便聽到朱華沁所言,三個殺手顯是分開埋伏,卻還能把三丐逼到了一處,甚至令三丐擠在一起彼此干擾,十成功夫最多使得六七成,若非傅彪和楊群不顧生死地拚命打亂對手的計劃,只怕連范岳都難以活命。

  雖說心有旁鷲,但他也看得出來這次的敵手確實不同。宮先點了點頭,循著腳下的痕跡緩緩移步出去,「那就依朱兄所言,三位姑娘一路,朱兄與顏兄一路,在下自己一路,等一個時辰後再會合吧……」

  「不……不是啦……」聽宮先這麼說,朱華沁不由咋舌:自己是走了什麼運道?怎麼原先都打算得好好的,等到出了口,在他們聽來就都變了卦?當日討論押人先回丐幫總舵時如此,現在還是如此,這些人怎麼都不聽自己說完的?

  他一把拉住了宮先的手,將他扯了回來,只覺觸手溫柔細膩,不像練武者的手,顯是為了使劍方便,特意專心保養,就和練琴者寶貝自己的手指一般。只是朱華沁沒練過劍,雖說同理心之下知道使劍之人必是對自己的手小心愛護,卻沒想到竟能練得像女兒家一般柔細的地步!只是現在可不是多嘴問話的時候,「宮兄……先聽我說完好不好?」

  「喔……」手一摔,甩掉了朱華沁的手,宮先將手縮了回來,眼中不由飄過一抹黯然,只是兩人肢體既不再接觸,加上朱華沁自知冒昧,一扯他回來手上便收了力向他低頭致歉,雖有點虛應故事的味道,宮先倒也不想多加追究,只靜靜地聽朱華沁說了下去,而旁邊移步欲行的高典靜和香馨如也停了下來,反倒是一開始就沒動作的顧若夢看著兩人,一句話也沒說,「依在下所想,高、香兩位姑娘一路,我和義兄一路,至於顧姑娘嘛……就麻煩與宮兄一路了……這樣可好?」

  見宮先開口就要拒絕,朱華沁心知若自己不趕在他的前頭把心思說明白,讓他考慮自己所言,若被他先出口拒絕,以宮先那性子只怕一輩子都不會和旁人同路,自己的心思豈不都丟到了水裡去?因此連忙開口打斷了他的話,「在下也知宮兄不太習慣與人一路,只是若論武功見識,宮兄在我們之中堪稱鰲首,顧姑娘初出江湖,說來江湖經驗不是很多,一路上經高、香兩位姑娘指點已有進步,若能讓宮兄再順便指導一番,得益必是不少,想來高、香兩位姑娘也不會反對此事吧……」

  「若夢也希望如此,師姐們當然不會反對的。」今兒一早出了丐幫便覺宮先的情況似比昨夜溪邊一談時更糟,只是自從當日被盛和所擒後,兩位師姐簡直把自己當成了小孩兒,一舉一動都逃不開她們眼裡,生怕一個不慎自己就又出事,光昨夜覓機與宮先談了一會,回到房裡也不知被師姐們念成了什麼樣子,路上想問都沒辦法,好不容易朱華沁給自己製造了機會,顧若夢自是心領神會,對著朱華沁拋過來的眼色頷首示意,人已站到了宮先身邊,「若夢也想……也想多跟宮兄學些東西,只望宮兄不棄若夢資質駑鈍就好……不知宮兄意下如何?是否給若夢這個機會?」

  看到顧若夢盈盈盼望的眼神,拒絕的話怎麼也出不了口,偏生顧若夢答應得快,好像事先跟朱華沁商量好了一般,高典靜與香馨如就算有意見,也給小師妹這麼一堵,弄得說不出話來;旁邊的顏君斗一言不吭,見事已至此,二女互望一眼,她們雖已知道朱華沁如此安排,要讓顧若夢學習是假,要讓她找機會跟宮先說話是真,不過宮先畢竟救了顧若夢一回,兩女私下雖對他頗有點意見,互相面對時卻不能不保持禮貌,加上就連她倆也看得出來,宮先心下也不知梗著什麼事,雖然說不上失魂落魄、行屍走肉,卻是心不在焉。

  有著同甘共若的情分,她們也自擔心著,只是眾人都與他搭不上話,若讓不知怎地與宮先很是親近的小師妹開導於他,倒也是件好事。

  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朱華沁的分配,三隊人分頭帶開。宮先低頭瞧著地上的痕跡,循跡溯源,小心翼翼地分開遮目的樹枝草叢,慢慢地循線追查當時殺手埋伏之處,旁邊的顧若夢緊緊跟隨,直到其餘人都散到遠處,低聲說話不虞被聽到,這才怯生生地開了口,「姐姐……」

  沒想到顧若夢竟這麼理所當然地叫了出來,正在前頭揮劍破開遮路障礙的宮先真嚇了好大一跳,手上一鬆,臉兒直退,險些沒給推開的樹枝反彈掃上一下;他伸指叩唇,噓了一聲,示意顧若夢噤聲。

  宮先四周張望,確定旁人都沒注意到自己這邊,這才放低聲音開口,聲音裡頭都發著顫,「怎麼了?好小姑娘,沒事別這麼叫我……要是一不小心,讓旁人知道了怎麼辦?該不會……該不會你已經透露給你的師姐們知道了吧?到底透露了多少?」

  邊說著,南宮雪仙心下邊傷,被顧若夢這麼一叫,又把她從宮先的身份叫了回來,心下卻是越來越痛。盛和之事自己都還未能調適過來,沒想到昨晚卻又……卻又被常益用藥污了身子,在那溪畔被他姦污得逞。

  同樣的事一次或可算是不小心失足,第二次又算是什麼?尤其南宮雪仙自己不是感覺不到,這兩次的雲雨之事,自己雖都是在無法抗拒的情況下失身,但兩次都是一樣,一開始時自己心有不願,但到了後頭,身子卻是越來越歡迎男人的侵犯,被那雲雨之歡弄得暈陶陶的,除了芳心一點悲意之外,簡直整個人都沉迷了進去。

  心裡雖是抗拒哀怒,身體卻是歡迎之至,當被射進來時,身體尤其飢渴地吸吮著,彷彿想把男人一口氣吸乾一般,那種無法抗拒的身體本能才是最令她芳心哀怨的原因,偏生這種事又不好啟齒,怎也找不到人來分擔。

  不過當日雖為盛和所污,卻也因此收了個體貼溫柔的小妹妹,顧若夢雖還稚嫩,稱不上什麼可以談心的朋友,卻是拚了命地想安慰自己,尤其兩人之間又有那種既親密又說不上肉體之歡的關係,讓南宮雪仙煩悶鬱結之時至少還可和她說說話兒。

  若非常益之事太過羞人也太過傷心,南宮雪仙真有種衝動想讓顧若夢知道昨夜在她離開之後,在那溪畔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但這小姑娘還太幼小,男女床第之事對她實在是說不出口來。南宮雪仙心中還真是希望,顧若夢趕快長得大一點,至少大到能夠說這些羞人事,否則自己心中之怨無處傾吐,悶在心裡著實難過。

  「沒……沒有啦……」吐了吐小舌,顧若夢舉手做出投降之狀。她也知道當日山洞之事是這位宮姐姐心裡永遠的痛,絕不可輕易觸及,加上她與顏君斗家裡的恩怨甚深,雖不知俱細,但光看初見時她對顏君斗那劍撥弩張的態度,就連顧若夢都看得出來絕不只是因為聽說虎門三煞惡名在外所致。

  宮先和虎門三煞之間的恩怨想必不淺,也怪不得她不希望秘密外洩。顏君斗雖然看似好人,但若牽扯到家族長輩也不知會有什麼選擇,確實不能怪她太小心,「姐姐的事師姐她們一點也不知道……真的,若夢可以保證。所以……所以她們昨夜又在說姐姐壞話……說姐姐薄倖輕狂……若夢聽了生氣,卻都沒辦法幫姐姐說話……好難過哦,姐姐教教若夢,該怎麼辦才是?」

  聽顧若夢這麼說,南宮雪仙嘴角微牽;若非昨夜接著又發生了常益之事,光想到嫻雅高貴的高典靜與心直口快的香馨如,在床上把自己當成個男人般罵個不休,全不顧淑女矜持,罵得可過癮了,卻連點邊都擦不到事實,南宮雪仙還真想笑出聲來。

  可惜昨夜也聽到了這事,加上後頭又發生了那種事,現在的南宮雪仙實在沒有笑的心情。她輕輕吐了口氣,拍了拍顧若夢的肩膀,「謝謝你了,小姑娘……這事……就讓她們說去吧……我實在也想不出什麼法子,反正……反正她們越把我當成男子,我的秘密越能保守,這樣……也算得上值得……有你幫姐姐生氣,我已經很高興了……」

  「這……這樣啊……」就算沒怎麼安慰過旁人,但顧若夢也不是笨人,一看南宮雪仙這個樣子,嘴上說是把什麼都當做雲淡風輕,可臉上表現出來的卻非如此,就算有著易容也看得出他心中鬱結,悶到連一點笑意都沒有,那糟糕樣子顧若夢前所未見,心知她若不是真的難受,只怕不會這樣強作鎮定,偏生又像只縮進殼裡的烏龜,連個頭都不露出來,顧若夢就想幫她開解也找不到切入之處。

  她雖知昨夜在溪畔說過話之後,宮先該稍稍舒心了些,今兒卻又變成了這幅模樣,必是又發生了什麼傷心事,從一早就覺得她一點勁都沒有,軟得活像是隨時要倒下去,就連旁人也都心驚,對她關心的顧若夢更是著急,偏偏她又是這副模樣,想都別想套出話來。

  見南宮雪仙一句話過就又轉頭去看地上的痕跡,表面上像細心追查,實則是視若無睹,好些連顧若夢都看出不對的地方,她卻是輕輕放過,一看便知是心裡有事,只裝作搜查瞞別人的眼。

  雖知南宮雪仙多半是發生了什麼不想讓自己知道的事,但兩人「關係匪淺」顧若夢心知若非嚴重之事,南宮雪仙該法不會瞞著自己,偏生她又悶著不說話,自己也只能旁敲側擊,試試能否套出她的話來,「呃……那個……姐姐,你和顏兄的家裡……究竟是什麼恩怨?告訴若夢好不好?」

  「也……也沒什麼……」聽顧若夢什麼不提,偏偏提這件事,南宮雪仙纖手一顫。她雖知以顧若夢的性子,虎門三煞在江湖中又沒什麼好聲名,她該當會站在自己這邊,再怎麼樣也是力求中立,絕不可能站到虎門三煞那方;但這幾日相處下來,南宮雪仙也發現顏君斗與其父不同,絕非惡人,就連自己對這仇人之子都沒什麼惡感了,更何況是顧若夢這等小姑娘?

  彼此之間雖只萍水相逢,互相的觀感卻是不惡,若自己把家裡之事說給她聽,反而徒令顧若夢苦惱,倒不如瞞著此事,裝成相安無事,澤天居之事南宮雪仙並不想平白無故地把旁人牽扯進來。

  不過光看顧若夢的表情也知不可能輕易瞞過,南宮雪仙裝出一絲笑意,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不過是姐姐的家門與師父與虎門三煞間一點小小恩怨,算不上什麼大事。何況……何況顏兄行事端方、為人正派,與其父大是不同,這些許恩怨牽扯不到他身上去,誰造的櫱就由誰來擔,沒得牽扯旁人,等時機到了,姐姐自會上門去尋虎門三煞來個解決,不會沒事去找顏兄麻煩,若夢你倒是不用擔心。」

  光看南宮雪仙面上的表情,就連易容也掩不住眉皺眼狠,握著劍柄的手好生用力,長劍過處枝斷草殘,彷彿把眼前草木當成了敵人,就連顧若夢這等稚嫩女子都看得出來她不過是故作輕鬆,實則兩邊恨意已重,多半是你死我活之局,那模樣令顧若夢不由打了個冷顫。

  可是聽南宮雪仙說的雖似明白,卻又像是一點都沒有說,推得一乾二淨,全不給自己繼續插話的空間,雖感覺得出是因為她不想多說此事,但既是如此,自己就更沒套話的機會了,心急之下竟連話都不知如何選擇,顧若夢冒冒失失地便開了口,「姐姐……昨兒晚上……後來……又發生了什麼事嗎?」

  「沒……沒有,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件事都沒有……真的……完全沒有……一點都沒有……你別胡猜了……「。聽顧若夢這般直截了當地問起昨夜之事,一股痛楚從心底湧了上來,南宮雪仙身子一冷,彷彿人又落進了昨夜的溪中,身子裡面滿是寒氣;她拚命地搖著頭,忙不迭地否認,連聲音都大了一點,一邊離開顧若夢身邊,長劍輕揮將前頭阻路的樹枝雜草分開,迅疾無倫地向草叢中鑽了進去,」快點……我們還得找看看有沒有殺手留下來的痕跡,時間剩下不多,不能白白浪費了……「。

  心知南宮雪仙不過是故作托辭,那種說法連自己都瞞不過,芳心必是混亂無比才會有此反應,只想速速擺脫自己,顧若夢連忙跟了進去,只是才剛突破一個小樹叢,眼睛都還沒看清楚東西,耳邊便聽得機括響動之聲,受到驚嚇的顧若夢還來不及反應,腕上已是一緊;不小心觸動機關的南宮雪仙進得快退得更快,一聽到機括聲,連想都沒想便退身而出,牽著顧若夢的皓腕急急而退!顧若夢只聽得耳邊風聲響起,人已被拉離樹叢之外。

  只是殺手所布下的機關絕不會像一般機關那般輕易躲過,直到退出樹叢,顧若夢這才發現追著自己兩人的是數枝利箭,來勢極勁,箭尖只在南宮雪仙頸前胸前閃動,藍汪汪地令人怵目驚心,一見便知是淬了劇毒;南宮雪仙雖知這樣直線後退,人力絕快不過機括,何況箭尖一看便知有毒,自己若挨上一下小命怕就告終,只是她輕功雖高,體內功力運化還沒到收發自如之境,又得拖著顧若夢走,拚著使出全力才能免得利箭穿體之禍,此刻是再沒氣力改換方向了。

  靠著胸中一口氣才能撐到出林,此刻氣息已盡,南宮雪仙心知若換氣提力,便避不過毒箭,偏生退得太猛,口鼻之間氣悶無比,此刻別說撥劍了,就連手腳都難施力,偏又聽得顧若夢驚叫,想必身後已近懸崖。

  她心下一涼,知是設機關的人太過歹毒,機關一旦觸發,便將人逼上必死之路,想逃都逃不出生天,可不知怎地胸中卻隱隱有一縷解脫的意念;她勉力揮手將顧若夢推了開去,自己陡地定住雙足,使個鐵板橋的勢子向後便倒,在急速後退間轉換姿勢,胸口登時一陣悶痛,可她甚至顧不了這些,那利箭幾是貼著鼻尖呼嘯而過,差點沒把人嚇死。

  只是機關既是意在必殺,設機關者都已算到來人的種種反應,就不是這般輕易可以避開的,雖是勉勉強強避過利箭穿身,但隨著毒箭過去,上頭的味道直透鼻內,一股中人欲嘔的感覺襲上身來,南宮雪仙胸口一窒,喉間一甜,知道急促換氣之下已受了內傷,腳下一軟,卻是定足不住,登登登向後退了幾步,踩了個空身子竟已跌了出去!

  「宮……宮兄……」其實當兩個人鑽入樹叢間時,朱華沁等人都已溜了過來,但沒想到裡頭的機關這般霸道,一發動便有致命之勢,才聽得機括響人影已退到眼前;南宮雪仙退出時身法雖快,大顯本身功底,可那利箭卻是更快,眾人連點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南宮雪仙已退到了崖邊,推出顧若夢時力道已難拿捏,若非高典靜伸手得快,拉住顧若夢原地一個疾轉,化去了威猛力道,只怕顧若夢就要跌到另一邊的崖下去了;只是光救下顧若夢已耗盡了高典靜全力,急旋之下頭目暈茫,再難鎮靜,香馨如反應不及,朱華沁站得稍遠,竟都來不及施救,只能叫出聲來。

  說來這設機關的人也太過狠毒,用機關發動的利箭其速非凡,輕功再高也得豁盡全力才能避得利箭穿胸之禍,可這被迫退往的方向卻是另一個死地,不說這懸崖緊臨深谷,深得見不著底,連崖邊都沒有個樹枝草木攀生,一不小心落下去連抓到抓不到東西,中機關者便是逃脫了撲面而來的毒箭,可退到此處任你硬功再高也難抵利箭之毒;軟功再強,要化去長箭力道也不能腳下毫不挪移,想不墜崖都難!

  聽著耳邊驚叫,朱華沁等人全沒來得及施救,不過仔細一聽,顧若夢卻似已回到了高典靜的照顧之下;整個人正要墜下崖去的南宮雪仙,雖是揮手亂抓卻什麼也沒抓到,她閉上雙目,一絲鮮血已溢出唇邊,隨著血絲湧出,一絲苦笑也溢了出來;沒有想到自己竟死在這裡,連娘親和妹子都救不出來,甚至沒能見到師父最後一面!可不知怎麼回事,南宮雪仙竟覺得這樣也不錯,只可惜娘親和妹子那邊就得看師父的了,也不知以燕千澤的腦袋,能不能救得成人?

  本以為會就這麼墜下崖去,南宮雪仙卻突地手臂一痛,似被什麼人握住了皓腕,向上拉扯的力道和向下墜落的力道都是如此強烈,令夾在當中的南宮雪仙手臂像要被扯開般痛。

  她輕嘶一聲,睜開眼睛抬起頭來,卻見崖邊顏君斗探出了大半身子,緊緊拉住自己的手不放,強大的墜落力量雖也扯得他齜牙咧嘴,原就跟顏設肖似的臉更顯猙獰,乍看之下還以為是顏設想把自己拉上去,也不知是否想把自己和娘親妹子一道拉回澤天居恣意蹂躪。

  若自己也被灌下那「無盡之歡」在床第之上全無抗拒之力地任其淫玩,也不知會變成什麼樣子……自己想到哪裡去了?南宮雪仙猛地一省,卻見眼前的顏君斗連話也說不出來,嘴角已咬出了血絲,拚命拉著自己別墜下去。

  「你……你鬆手,無論怎麼樣我也不要你救……」雖說被他抓住時瞬間的力道衝突,令南宮雪仙差點覺得自己被扯成了兩半,但那痛苦的瞬間已過,現在的她只感覺手臂被扯得生疼,雖知是顏君斗救了自己一命,可一見到他的臉,想到自己之所以如此受苦,一切的一切都起因於顏設與鍾出二人,南宮雪仙不知怎地便是火上心頭,偏是身在半空無從著力,想甩開他的手也是勢所難能;加上自己練劍以來,為了握持方便,指甲向來都剪得極短,即使想用指甲刺他的手掌迫他鬆手也是力所難及,半空之中的南宮雪仙恨得只能咬牙,「還不快點放手……你放手啦……「。

  從崖邊探出頭來,不只朱華沁,連高典靜與香馨如等人都是一臉錯愕。事情發生的這麼快,顏君斗竟來得及施救已夠出人意料,沒想到宮先卻是一副不想被他救的樣子,更是令人難以想像。

  不過仔細一想,卻又顯得如此理所當然,朱華沁心思一轉,便即想到了其中關鍵:宮先與虎門三煞有隙,這事在初見時他便已經發現,不過現在看來,宮先與虎門三煞間的恩怨只怕遠比自己所想還要深刻,即便這幾日相處下來,宮先已不怎麼怨怪到顏君斗頭上去,甚至也已能將顏君斗與顏設父子分開來看,不過他若還想向虎門三煞找回場子,也確實不希望欠顏君斗的人情,若因此讓他對付虎門三煞時縛手縛腳,麻煩可就大了!到底是什麼樣的恩怨才會讓宮先苦大仇深,連點人情都不想欠給虎門三煞的子弟,朱華沁還真頗有些好奇呢!

  沒想到自己救人還挨罵,顏君斗一開始時還真有些火氣,尤其臂上劇痛令他火氣更盛,若非顧著自己手上還有一條性命,幾乎真有種想鬆手讓這不知好歹的傢伙落下去的衝動。

  但看宮先的神情,與其說是生氣還不如說是不知所措;說不想自己救他,還不如說是沒想到是自己伸出了援手,一時難以自控的表現。他雖不知究裡,也猜得出父伯必是又做下了什麼缺德事,這類情況他見得多了,也真沒法怪宮先不識好歹;不過現在真正讓顏君斗發火的,卻是其他的原因……

  「華沁,你還呆著幹什麼?」牙齒緊咬才能撐著宮先的身體,雖說他身子意料之外的輕盈,不過練劍之人為了保持輕巧靈活,以利長劍翔動流轉,習練高超劍法者輕功都有根底,十有八九不是壯偉之人,本來看宮先的身材他也看得出來,這事他倒還不放在心上,可宮先再輕,終究是個人,不會輕得像只小貓,這般拉著也真令他手臂用力到都粗了幾分,青筋勃現。

  見旁邊的朱華沁竟又陷入了沉思,雖知這是足智多謀的朱華沁常有的毛病,一有什麼疑問浮上心頭,總是先想出個所以然之後,才能接著做下一件事,可現下這般急的情況他又這樣子,還真讓他不爽,「不論你有什麼好想,有什麼弄不清楚的……先放到一邊去,拜託先把愚兄和宮兄給拉上去吧!」

  雖說地處崖邊,地勢狹窄,眾人不大好施力,但掉下去的只有宮先一人,他的身子又意外輕盈,眾人合力之下,不一會兒已把宮先拉了上來,只是地勢不佳,拉扯時用力似乎不大對,人一拉上來眾人便滾倒在地,全成了倒地葫蘆,險些沒小心又掉下去。

  用力最猛,現下手臂還痛得難當的顏君斗喘了口氣,伸手把倒伏在自己身上的宮先扶了起來,觸手處似有所覺,他猛一微顫,連忙坐起了身子,先扶著宮先坐到了旁邊,這才坐回原位喘息起來。大難得脫,眾人一時間竟似都失了力氣,毫無形象地賴在地上,就連宮先也是好半晌都沒想起身。

  「多謝顏兄相救。」咳了幾聲,順了順胸中猶然混亂的氣息,咬了咬牙,宮先總算開了口,先道了謝,雖是有點心不甘情不願,「不過此事與在下和虎門三煞的事情無關,宮某雖欠了顏兄這筆人情,可休想要我還到令尊身上去……」

  那宮先一起身雖說看起來心不甘情不願的,總還沒忘了道謝,可卻馬上接著撇清,絕不讓顏君斗有說話機會,擺明了就是不想讓他趁機要求自己放開恩怨之事,即使救命之恩這麼大的人情也壓不了事,朱華沁不由咋了咋舌。雖說他原已有點感覺到了,不過看樣子想是恩怨頗深,不是一般武林前輩出馬排解,兩邊擺個宴就能夠了結的小小恩怨!

  心知義兄從出江湖開始,虎門三煞帶來的麻煩便是如影隨形,旁人一聽他來歷,第一個想的就是退避三舍,便是和他相處,也多半都是防備多於交遊,也真虧了顏君斗還能吃得消,換了自己怕早要和家裡吵了!

  見顏君斗怔在當地,好一會都說不出話來,也不知是在休息,還是心裡又在轉著,想想又是顏設鍾出惹出的那筆帳,竟連理都沒理會宮先,朱華沁心知宮先雖非氣度狹隘之人,但都已經主動道謝,顏君斗卻沒有理他,怎麼也覺得不好,何況還是在高典靜等三女的面前!他暗中伸肘頂了頂顏君斗腰間,好不容易才把不知想什麼想到出神的他拉了回來。

  「呃……這個……在下找到了。」挨朱華沁狠狠的頂了幾下,顏君斗這才如大夢初醒般回魂過來,忙不迭地對宮先一禮,恭敬的好像不是他救了宮先,而是宮先出手救了他一般,「此事自與……自與在下家門無關,宮兄別放在心上,別放在心上……不知宮兄受傷如何?」

  「也……也還好……」憋著一口氣,好不容易才把話說了清楚,心下一鬆,一股痛楚登時湧上心頭:宮先別過頭去,嗆咳之間掩唇的手上已溢出了血絲。

  方纔那一下雖是飛快,但現在想來還真是險之又險,若是自己武功再差上半分,又或是顏君鬥出手再慢上半點,現下自己怕已到了閻羅殿外,等著被傳進去看今生功過了;只是險關雖過,內傷卻是不輕,方才反應雖快,可急速轉換體內力道卻不由負上內傷,原先吊在崖邊時還不覺得,現在人已到了安全之地,只覺胸中窒悶難當,險些就要嘔出血來。他拭了拭唇角,盡力裝出沒事人的樣子,「雖有點傷,還不妨事……」

  「那……那就好……咳……」心已鬆下來,不只宮先,顏君斗面上也扭結了幾分:方才宮先墜崖,他雖來得及伸手施救,可急墜之力遠超想像,情急之下他又沒來得及使上內力。只以膂力強自支撐,手臂雖沒扯到脫臼,可那痛也不是容易承受的。顏君斗雖想裝著行若無事,可臂上傳來的陣陣痛楚,卻令他話都不由抖了起來,伸手按著手臂,一時竟沒辦法再說下去。

  見義兄撫臂不語顯然甚是痛苦,朱華沁雖沒試過,也知道拉住墜崖之人最需要力道的便是拉住的那一刻,向下的力道和向上的牽扯都集中在臂上,可不容易承受:顏君斗雖說年輕力壯,但情急之下來不及運功護身,這一傷怕是不輕。他忙不迭的在懷中掏傷藥時,只見宮先嘴角微咂,一副不敢相信自己竟會做出這種事的表情,伸手自懷中掏出一個小盒,送到了顏君斗身邊,一句話也不說就坐了回去,滿臉不想理旁人的模樣逕自運功療傷。

  前次為劉明護駕之時,眾人便取過身上藥物,知道宮先所持藥物對肢體外傷甚是靈效,卻沒想到他竟會這般輕易便交了出來,完全不像以往連看都不想看一眼顏君斗的模樣。朱華沁和顏君斗互望了一眼,後者聳了聳肩,取了小盒交給義弟,讓他為自己包紮傷處。

  等休息了好一會,眾人這才起身,既知對手設了機關。追查的方向便定了下來。眾人鑽入了樹叢之中,這回可不像剛才宮先進入時那般衝動了,人人兵刃在手、個個謹慎小心,將那樹叢裡翻了個底朝天,可是除了設下箭駑的機關之外,再找不到旁的東西。

  這箭駑機關的設置一看便知是就地取材,令眾人不由心中亂跳:如果對手不是隨地找些東西充數,而是早有準備,設下了精緻機關,只怕眾人就連施救都來不及了。

  「沒其他東西了。」樹叢裡怎麼翻都翻不出東西來,氣得宮先把那機括一腳踢飛出去:險些中了暗算的他,對這未曾謀面的敵人的追查自然最是用心,偏偏對手似也知道來此追查之人若能活命,接下來就是進來小心謹慎的搜查此處,除了那機關外,一點線索也不留,甚至沒旁的機關了,真讓一路小心謹慎,如臨大敵般進來的人一肚子火,「看來這人甚是小心,一點旁的痕跡都沒有留,你們那邊有什麼發現?"難得向來冷淡的宮先有這麼大反應,眾人知道他差點被暗算身亡,即使原先修養深湛,一時間也未必壓抑得住,偏偏卻是什麼也找不著,除了捶肩搖頭之外還真沒其他反應了,若非顏若夢小心翼翼的跟在宮先身旁,時而體貼的出言探問,讓宮先的火稍微小了些,只怕他還當真會爆發開來!

  向來平靜冷淡的人,一發起火來可比常人更是難當,幸好他沒真的發作,朱華沁懸著的心這才鬆了下來。不過看顏若夢和他這般親暱的樣子,眾人安心之餘也不由要想,這兩人究竟發生了什麼關係?一個冷淡漠然,一個嬌弱羞怯,若照平常狀況要走到一起實在是難上加難呢!

  感受到義兄一個嚴厲的眼光,朱華沁表面不說,心下卻知不是自己亂想的時候,光看高典靜與香馨如表面上在找東西,實則眼光都不住在小師妹和宮先身上打轉,也知她們關心則亂,偏又不好探問,自己若再這麼胡思亂想的樣子,遲早會引火燒身。

  他定了定神,輕聲吁了一口氣,「雖然沒有發現,不過這就是最大的發現,對方雖然清理過現場,把一些痕跡都掃沒了,但清理的痕跡卻甚是急切,完全沒顧著周全:再加上方纔那機關就地取材,雖說威力不弱,卻也是因陋就簡的作品,顯然對方傷處還未平復,又顧忌著被我們追查,情急之下才會如此……"」既然如此,想必人走得不算太遠,「聽朱華沁這麼一分析,高典靜只覺亂成一團的心思總算找到了曙光。她雖知朱華沁才智過人,高出眾人一籌,倒是沒想到連這麼細微之處都沒逃過他的眼睛,」從痕跡來看,對方的機關設來不過一二日,再加上幾位前輩臨死反擊,他受傷必是不輕,這麼點日子想必難以痊癒,才會設下如此狠毒的機關,好能盡力殺死殺傷追兵,給他自己的逃脫多爭取一點時間。若是這樣,人大概還在山下不遠,我們到鎮裡去尋,總會找到他。」

  時已入夜,眾人伏在屋脊,向著目標所在處前進,一點都不敢漏了聲息。果如朱華沁和高典靜所想,一到了鎮裡,探聽到這幾日除了自己等人外,沒人雇大車走遠路,加上藥鋪裡也探出了消息,這人連客棧都不投,所居之處只是附近廢屋,眾人分析之下,知道對手受傷果然不輕,又不願多所聲張,連到藥鋪裡頭抓藥都是一副氣弱病軟的模樣,想來若不是傷勢頗重,絕經不起顛簸,以殺手一擊不中,立即遠遁,絕不在現場逗留的風格,早要逃之夭夭,不知遁到哪裡去了。

  不過眾人也算來得及時,從藥鋪那裡探得的消息,那人所購的藥量愈來愈少,想來該是已好了部分。雖說受丐幫幾位長老一擊,想要傷癒可沒那麼容易,但以對方的小心,多半不會在此險地等到傷癒才走,恐怕傷勢一能夠控制,頭一件就是逃回老窩。

  也因為時間緊迫,眾人也沒辦法多加等待,趁夜便施加伏擊,反正雙方眾寡不敵,對方又負傷沉重,自己這邊該當可以生擒為上:即便是弄錯了,最多是道個歉,賠些禮物了事,想來此事牽涉到丐幫前任幫主身亡,行大事者不能拘於小節,武林同道多半也得給上這個面子,不會願意深究了。

  伏在屋脊之上,看著那人躲在其中的廢屋,屋內屋外均生塵垢,若非進出之處稍作清理,還真一副久無人居的樣子,只是這種地方用作隱藏雖好,用來養傷卻是大大不利了:不過若站在殺手刺客的角度想想,這間廢屋卻有其價值,四周於旁屋皆不相鄰,頗有一段距離,視線可以及遠。只要屋中人警醒些,想在瞞人耳目的情況下探情況確屬不易,獨立其中的樣子就好像衣飾精美的人群當中一個叫花子,雖是惹人側目,但卻因著無人敢與他同行,反倒免了為旁人所紛擾。

  於旁人交換了個眼色,顏君斗與朱華沁躍了下去,從正門大大方方的走了過去,宮先與三女則是各據窗戶,以防敵人脫走。照說這直搗黃龍,打草驚蛇該是由武功最高的宮先為之,但他傷勢未癒,胸中氣血猶自不順,相較之下,三女武功較弱,也只好讓顏君斗與朱華沁打前鋒了。如果不是知道刺客脫走在即,也不用這麼急著行動,就算招了丐幫的人馬來援,最多不過三五日罷了,到時眾人傷勢痊癒,刺客豈有逃脫之理?

  才剛推門進去,顏君斗和朱華沁陡地一聲沉喝,連退數步,站在前頭的朱華沁鐵蕭舞成一片光團,護住身前,顏君斗則不知從哪兒找來一柄長劍,在朱華沁身側護法,只聽得叮叮聲響,也不知格擋了多少暗器,只是暗器來的勁急看來不似人力,十有八九又是機括之功,朱華沁與顏君斗功力雖是不弱,但暗器來勢剛猛,又得防著暗器上頭不知是否又淬了毒藥,心下先存了三分怯意,格擋之間卻也不得不被逼出了廢屋。

  機括聲響的同時,只聽得窗欞碎裂之聲,手拄長劍的宮先陡地一驚,聲響竟從高典靜等三女那個方向傳來,他連忙趕過去,心下卻不由暗罵這刺客真有心機。

  照說以刺客的耳目,自己等人一落下地便該知道了,打前鋒的朱華沁和顏君斗本就防著被伏擊,能擋下暗器本就在意料之中,只是他們以己度人,向來刺客該當捨難取易,從人單勢孤的宮先這邊突圍。

  宮先早已做好了準備,他雖身負內傷,但若單以劍法應敵,如果只求拖住敵人腳步,該當可以糾纏得十來招,到時候高典靜等三女繞了過來,朱華沁和顏君斗也上來夾擊,敵人就只有束手就擒的份了。

  沒想到那刺客似也看出了朱華沁這計策,竟取高典靜這方突圍。三女雖是人多,但原沒料到對方會選人數最多的這邊下手,心下的準備原就不足,加上若以武功而論可以算是最弱的一方,本來朱華沁讓她們三個站在一邊,以聲勢壓迫敵人向另一個方向突圍,由劍法最高的宮先接敵便是最大的考量,沒想到竟沒瞞過敵人。三女武功雖足以自保,但此敵下手狠毒,激戰之中負傷難免,若是傷到了顏若夢,宮先可就少了個可愛的小妹子,他心思及此,腳步愈發快了。

  衝到了另外一邊,果然場中三女正困戰著一名黑衣男子,只見他身形瘦削,一身黑衣,連面上都包著黑色面巾,只留下一雙眼睛,透出冷漠氣息,又不像宮先那般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淡,而是一種不論自己或旁人的命,都不放在眼裡的冷酷。

  場中形勢令宮先一望不由大驚,雖是三比一,但處於弱勢卻是三女一方,那刺客似是早有打算,兩炳薄刀只向武功最弱的顏若夢下手,身上雖已有了幾道傷口,手上卻絕不放鬆,一副打算與敵皆亡的氣魄,圍魏救趙的打法一點用都沒有,那凶煞之氣讓顏若夢嚇得差點大哭,打來縛手縛腳,十成功夫發揮不出三四成。

  高典靜和香馨如一邊出招攻擊,一邊還得分神幫小師妹擋住對手殺招,若非那刺客腳步不穩,顯然內傷不輕,雖說招狠式毒,但威力卻弱數分,加上高典靜和香馨如心知要留下此人就得著落在自己身上,交手雖沒幾招,已是氣喘吁吁,卻非功力不足,而是一口氣用上了全力,絲毫沒有留手空間,若非如此只怕刺客早就能夠殺出重圍了。

  眼見宮先趕了上來,那刺客幾招辣手,竟看準了宮先來援,高典靜與香馨如心下稍鬆的要緊時刻,向著顏若夢下了殺招,三招之間已追得顏若夢長劍撒手,退了好幾步。

  眼見顏若夢遇險,高典靜連忙出招相救,沒想到看似追著顏若夢窮追猛打的刺客卻在這時候轉向對高典靜出招,招式力道都比先前高出數分,顯是拼出了真火,高典靜一來護師妹心切,二來全沒料到敵人還有這等餘力,更沒想到敵人一開始就鎖定了自己,攻顏若夢的全是虛招,驚嚇間臂上竟已挨了一刀!

  聽高典靜一聲嬌呼,又見高典靜長劍脫手,撫著手臂踉蹌跌退,面上已驚出了汗水涔涔,身旁的香馨如嚇得花容失色,這個刺客連山間急就章製造的機關都不忘淬毒,隨身刀刃上豈有易於之理?挨上這一刀,高典靜也不知傷勢如何,更不知是否中了毒,偏偏敵人毫不鬆手,薄刀已向後退的高典靜連攻數招,她連忙挺身護在師姐身前,長劍挽出了一球劍花,卻是專注防守,再不敢出手攻敵,連問都不敢分心問上高典靜一句。

  見香馨如只顧防守,全沒出力攻敵的打算,面上滿是擔心師姐師妹狀況的惶急,全忘了要留下自己,心思都只在身後的師姐師妹身上,那刺客面上黑巾詭異的一皺,像是笑了一笑。

  本來他之所以不顧傷勢,以挨了三女兩劍為代價,連番進迫下硬是迫得顏若夢長劍脫手,再集中全力轉攻來援的高典靜,殺得她狼狽退後,迫退了二女令香馨如只能專心防著他向二女繼續下手,再無進取之功,為的就是眼前此刻。

  他把握住宮先加入戰局前的一點空隙,腳下發力彈起了身子,宮先趕到之時,他人已上了圍牆,只要再一發力便可遁入黑暗之中,眾人除了一身黑衣之外全沒看到他面容特徵,只要換下衣物,混入人群之中,眾人便有通天只能也抓不到他了。

  人還在半空中,黑衣人眼中突地泛起一線驚容,就好像算準了他會從哪兒逃離一般,黑暗中一聲尖嘯想起,彷彿是好幾個聲音化成了一根尖針,帶著呼呼風響,一直刺他腿腳而來:就在黑衣人腳尖剛點上圍牆的那剎那,那尖嘯聲也已到了腳邊,正是他舊力已盡,新力未生的時刻,別說格擋閃避,就連歪一下身子也有所不能,他雖能撐著不叫一聲,卻仍在牆上硬生生的被打了下來,那擊中他小腿的尖嘯聲反彈到了半空,在夜風迴盪中嘯聲愈發淒厲。

  方纔雖是不顧負傷的與三女激戰,卻一直小心翼翼的護著腿腳無傷,就是為了逃走,沒想到竟是功虧一簣!

  黑衣人才墜下地,宮先長劍已到,若非他閃得快,只怕已是長劍穿胸之禍,臂上卻免不了一道傷痕,薄利雙刀齊施,好不容易才把宮先迫退,可他背已靠上了牆角,退到了死處,左右一瞄都已沒了退路;加上就在此時朱華沁和顏君斗已趕了過來,朱華沁伸手拾起鐵蕭,拂了拂其上的灰塵,顏君斗則是奔到了高典靜身畔,兩人的眼睛卻沒有絲毫離開過刺客身上,而虎視眈眈的宮先立在數步之遙,手中長劍直指著黑衣人,眼見是再沒辦法逃出去了。

  「高姑娘,沒事吧?」沒想到眾人合圍,先前怎麼看這佈置都像是可以毫髮未傷的拿下敵人,可方纔若非自己及時鐵蕭脫手而出,敵人早就逃之夭夭,朱華沁心下怒火之間,卻也不由怵然,此人武功雖說未必及得上自己,可無論出手時一往無前的氣魄、擾敵誘敵的手段、時機的把握都是上上之材,顯見江湖經驗豐富,方才交手雖短,現下細想之中卻不由心驚膽跳,若非對方內傷未癒,加上自己迫開暗器之後為了采最短距離迫敵,冒著危險趕到房中,隔窗卻見他已迫退二女,在宮先到達前已經上了牆,他連忙出手,若是稍稍慢上一點,人都早要逃得遠了。

  「沒事,還好……那一刀沒傷到我,只是衣袖裂了一道……」與旁人一起走到宮先旁邊,監視著那已沒了逃脫機會的敵人,就著香馨如打起的火光,細看了看臂上,刀鋒過處雖是衣袖裂開了一道口子,破口之中卻是肌理瑩白,絲毫沒有傷損,只是衣袖的破口卻是染上了兩線墨光,那黝黑在鵝黃色的衣裳上頭格外顯眼。

  直到看清楚了,高典靜才算鬆了口氣,在顏若夢的攙扶中差點沒軟了下來,方纔那一刀來得狠厲,她雖是縮手夠快,臂上卻也感覺到了刀鋒之冷,直到現在火把下看的清楚,她才真能確定是一點傷都沒有,還真是名副其實的間不容髮呢!

  見高典靜臂上無傷,宮先和顏君斗陡地出手,抓住了高典靜衣袖,只聽得裂帛聲起,高典靜一雙衣袖已給扯破了,露出粉雕玉琢般的藕臂,在火把光下尤其膚光瑩瑩,兩人互望了一眼,看到的都是驚詫,顯然全沒想到對方也會出手。

  可一旁的香馨如已怒叫出聲,長劍差點要遞了出去,而陡然受襲的高典靜則是羞得縮回了手去,人形一閃已躲到了香馨如身後,裸露的藕臂也不知該藏在哪裡好,一臉不知所措,全然不知兩人為何撕她衣裳。顏若夢則是一邊扶著大師姐,一邊拚命的想讓二師姐靜下心來,聲音都不由尖了,「這個……宮兄和顏兄一定是有原因的啦……」

  「請高姑娘原宥,在下也是不得已。」見高典靜與香馨如這般反應,顏若夢一雙眼亮閃閃地只盯著自己,偏生一起出手的宮先卻轉過頭去,一語不發,心想怎麼這種解釋的事老跑到我頭上來;顏君斗歎了口氣,心知若不解釋清楚,被誤解了可就難以收拾,「這人刀上染毒,也不知毒到了什麼程度,幸好未曾見血,還是大幸……只是在下曾聽江湖故老傳言,武林毒宗莫過於四川唐門,其毒藥之致命處雖傳得沸沸揚揚,神得像是謠言一般,卻不能不多加防備。據說唐門裡頭有種毒藥,即使沒有見血,只要沾到身上,甚至只要沾到衣裳上頭,其毒仍能致命,只是毒發沒有見血時那麼快罷了。雖說這可能只是訛言,在下卻不敢不防,絕無……絕無見色起意之心,其間失禮處還請高姑娘原宥。等離了此處,在下自當賠還姑娘一件新衫……」

  「原……原來如此……那就……那就多謝顏兄了……」瑩然如玉的藕臂也不知該怎麼藏才是,羞得躲在香馨如身後再也不肯出來,高典靜只羞答答的應了一聲。

  不過看丟到地上的那方衣袖,破口之處黑墨墨的極是怕人,就連原先真以為兩人不知怎地見色起意,竟對高典靜無禮的香馨如,即便胸中怒火未曾全消,但看到那衣上黑墨般的一道,火光之下竟是像個蜈蚣般蠢蠢欲動,令她心下也不由打鼓,不由退了兩步。那個傳言香馨如也曾聽說過,只是先前以為不過是以訛傳訛,加上唐門子弟近年來少入江湖,她到真的從沒想過自己竟有可能碰上,一時間也真罵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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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obe 發表於 2014-6-23 23:13

[size=4]第五集 第一章 救命之恩

  一轉頭瞪著牆角里頭的黑衣人,本來當眾人注意力都放在高典靜這邊時該當是他最後一個逃脫的機會,但朱華沁卻牢牢地盯著他,加上宮先也栘到了一邊,採取一個最不會阻礙朱華沁出手的位置,擺明了是絕不讓黑衣人有逃脫的可能性,他怎麼也找不出機會逃離,不得不挨在那兒,平靜的眼睛掃瞄著眾人,那目光雖是平靜,可掃動之間卻不由令人心中湧起一陣寒意,彷彿被條毒蛇盯著一般,顧若夢首先就抵擋不住,退到工局典靜和香馨如身後。

  「丐幫的人來得好快,不過你們看來都不是趙如的徒子徒孫,只是來管閒事的嗎?」一絲冶漠平淡,像是一點波濤都沒有的聲音自黑衣人面巾下傳了出來,森冶低沉,令人聽了都不由有股不舒服的感覺。

  雖見他倚著牆角半坐半臥,腿上微微顫著,褲子上頭浮起了好大一塊腫,顯然方才朱華沁情急之下鐵簫脫手而出用上了全力,這一下子只怕連腿骨都打斷了,怪不得黑衣人連站都別想站起來,只是他雙刀仍末離手,朱華沁也不敢太過進迫。

  「哦……你連盛和的情況都不問嗎?」手巾鐵簫護在身前,擺出的是防守而非進攻的架勢,朱華沁一點不敢稍栘注意力,黑衣人那毒蛇般的眼神著實令他想不小心部下行。「思……他怎麼樣了?」沒想到黑衣人還真的問了出口,朱華沁倒真的一驚,他本還以為這批刺客與盛和不過是合作關係,想來盛和的生死根本不在對方眼下,方纔那句話不過是想轉移黥客的注意力好出手擒他,對方這一問反倒讓他怔了一下。

  黑衣人爭的就是這剎那的空際,朱華沁才微微一愣,黑衣人已像頭豹子般猛地出手,雙刀直攻向站在一邊的宮先;朱華沁雖是及時回神出手,終是慢了一瞬,加上黑衣人似根本不想擋住他的鐵簫,身子一轉避過了要害,鐵簫一擊之下只聽得裂骨聲起,那雙刀已遞到了宮先身前。

  這一下突襲來得好快,宮先雖是戒備,卻沒想到敵人同歸於盡的目標不是身前的朱華沁而是自己,偏偏朱華沁又一擊無功,手上長劍雖已黥了出去,直透刺客胸口而出,那薄利的雙刀卻也已黥到了胸前,速度快到宮先連冷汗都來不及流他雖是急退,但手上一緊,長劍竟給黑衣人硬是夾住,連退也退不得,就差這一瞬全身而退的時機已逝,宮先連忙左掌探出擋在身前,拚著手上硬挨兩刀,最多事後壯士斷腕,也不敢給那雙刀劃到身上。

  說時遲那時快,正當宮先左掌探出,打算硬挨這兩刀的同時,一柄鐵劍劃了過來,揮舞之間雖不甚靈動輕盈,力道卻是沉雄,當當兩聲余鐵交擊,硬是將刺客那勢在必得的雙刀擋了開來,趁著這一瞬之機宮先連忙棄劍飛退,只見黑衣人前衝的勢子竟是不止,宮先一退他整個人便撞向了廢屋的牆壁,登時紅紅白白的汁液碎肉進射,只聽得廢屋。陣響聲,竟吃不住他這一撞之力,立時便垮了下來。

  「還活著嗎?」

  「不……」試了試黑衣人的鼻息,朱華沁搖了搖頭,站起了身,順手拔出還插在黑衣人胸前的長劍,還給宮先。方纔那一擊黑衣人一心同歸於盡,已是用上了全力,想來就是沒有宮先的穿心一劍,這一下狠狠撞在牆上,也是一命嗚呼。

  又撿回了一條命的宮先也搖了搖頭,這下子線索可是全斷了,那黑衣人這一下狠撞,連臉都撞成了一團爛糊,別說從容貌上追查了,光那爛成一團、腦漿血液進散的模樣,看得顧若夢忍不住到二芳嘔吐起來,高典靜和香馨如雖還撐得住,卻也別過臉不敢看,光能站在這兒宮先都得佩服自己的鎮定;也虧得朱華沁不顧污穢,硬是把黑衣人的屍首從瓦礫堆中翻了出來,只是此人面容既毀,身上又沒什麼可以證明身份的東西,即使朱華沁頭腦再好,也是無所施其技。

  光想到方纔若非顏君斗及時出手相助,自己便是左掌硬挨了雙刀一擊,避開了要害之處,吃黑衣人這一撞不死也要重傷,宮先吐了口氣,心裡一時間也不知該怎麼想才是。

  他向著顏君斗深施一禮,一次被救還可說只是欠了人情,第二次又被他所救,若還不感激只怕宮先都無法原諒自己。他挺起身子,想要開口卻發覺沒話可說,只得咬了咬牙,轉開了身子,雙手緊緊握著串,幽幽的聲音傳到了身後,「這次,宮某又被顏兄救了一回……多謝你了……」

  「這倒沒什麼,」聽得出宮先聲音中的強自忍耐,顏君斗雖不知宮先底細,卻也猜得出來虎門三煞與宮先的恩怨必是不輕,只是看他年紀,怎麼也算不到和虎門三煞同輩,多半是他長輩與父伯的恩怨吧?

  顏君斗輕輕吁了一口氣,目光卻不由栘到被自己收了起來的長劍。原本他使的是家傳武功,以拳掌為主,劍上功夫從未習練,別說宮先,就連高典靜等三女部比不上,照說沒有他用劍的時候;但這回的對手太過陰毒,從山間的機關便看得出這刺客該是屬於不擇手段的那一型,要以肉掌和此人對敵,顏君斗便有膽識,心下也不由發沭,是以一入此鎮,第一件事便是到兵器鋪子買了柄長劍護身,沒想到還真派上了用場。「宮兄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看了看地上的屍首,顏君斗不由歎了口氣。這人雖是敵人,連個名姓都不通便下辣手,又是收銀取命的殺手,所作所為與俠義道全然背道而馳,但看他死得面目全非的慘狀,饒他極有膽識也不忍多瞧,偏偏他身為男子卻不能像高典靜等三女一般別過頭去。

  他瞄了一眼旁邊的宮先,見他神色如常,雖不像朱華沁那般膽大敢伸手去抄那黑衣人的衣囊,眼神卻是漠然,也不知足已看過了生死,還是心下又不知轉到了旁的事上去,對眼前的慘狀似無所覺。「有道是怨生不怨死,這人雖是作惡多端,但都死成這樣了……不如我們就把他埋了吧,」

  「大哥,這不成!」一聽顏君斗這麼說,朱華沁把頭搖成了博浪鼓,「雖說此人面目已毀,加上身無長物,乍看之下是找不出什麼線索了,但他是盛和那邊的人,又是暗算范岳前輩的兇手,無論是生是死,我們也該把他送回丐幫處置;何況我們雖找不出線索,未必丐幫之人找不出來。這人所用雙刀薄利鋒銳,自成一派,加上刀刀上抹的毒藥也非凡品,劉幫主他們或許能從這上頭找上蛛絲馬跡,我想……我們還是得找具薄棺,把他運回丐幫去吧!」

  「這……一知朱華沁所言是正理,考慮遠比自己周詳,顏君斗點了點頭,「既是如此,就麻煩賢弟在此收拾,看看能否找出此人隨身之物;還請宮兄在旁守望,以防這人還有同黨來援;至於三位姑娘嘛……不知是否能與在下一同去棺材鋪子購置什物,畢竟此處與丐幫有段距離,現下天氣又還熱著,若不先加防腐,只怕到了丐幫都臭了……」

  知顏君斗乃是好心,表面上支使自己等人作事,實則是為工讓自己遠離那面目已撞得稀爛的屍首,高典靜縮著手,露出的藕臂也不知該放哪兒才是,躲在香馨如身後輕輕地應聲……「如此甚好,只是……只是光留宮兄一人,也不知是否妥當,畢竟宮兄內創未痊,雖是武功高絕,可敵人如此陰毒,單槍匹馬怕是難應巨變,不若典靜一同留下好了,多個人也多份力量,馨如和若夢陪顏兄一同去採購物事,這樣如何?」

  「這……這樣不好吧……」脫去外衣給大師姐披上,顧若夢看了看宮先一眼,連忙出言回絕。她也猜得出來,高典靜表面上說的冠冕堂皇,實則多半是想找宮先當面說個清楚,畢竟為了自己之事,她對宮先確實頗有微辭,只是表面上不透出來罷了,但眾人中只有她知道宮先與自己同為女子,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對自己「負責」,高典靜再怎麼說也是徒勞,偏偏這秘密宮先卻是絕對不許外洩,顧若夢憋得可狠了;加上離開丐幫的這兩天宮先神情異樣,怎麼看都不像正常情況,雖不知她心中有什麼事,顧若夢卻知現在絕不是讓她被高典靜「逼婚」的時候。

  「嗯……那個……大師姐方才雖是老天保佑,沒真的受傷,但毒氣侵蒸之下,難免受到些影響,該當趕快休息才是……可惜客棧九成九不會讓我們帶棺木進去,看來只好在這附近挨個一宿了……」一開始還有些囁嚅,但話既出了口,就沒有收回的道理。

  緩步走到宮先身旁的顧若夢偷眼看了看師姐,小心翼翼地接了下去,「所以,若夢想……不如若夢陪著宮兄在此守望,順道幫大師姐護法,讓大師姐安心休息,至於採購物事就勞煩二師姐了,這樣可以嗎?」

  聽說過落花坪上宮先帶著除工異身的外衣全無他物蔽身的顧若夢出現,朱華沁原也猜得出多半又要發生什麼風流事兒,沒想到顧若夢童身未破,想來最多是被他眼睛佔了點便宜,但高典靜與香馨如對宮先一直不置一辭頗為憤慨的心理,連身在事外的朱華沁也看得出來。但事不關己,他最多是一旁猜想宮先到底用了什麼法子,讓嬌羞荏弱活像是閨閣女子的顧若夢只語不提婚姻之事,弄到連高典靜都忍不住要開口了;朱華沁心中只在猜疑,明明宮先與虎門三煞有隙,照說與顏君斗不會合得來,可現在看來,顏君斗竟似也很回護他一般,竟讓他留在此處名為守望、實為休息,卻讓自己在這兒費工。不過猜想歸猜想,朱華沁可不想參與到這種麻煩事當中,他低著頭裝做在瓦礫堆中搜尋,全然不想聽外頭宮先與高典靜到底說了什麼。

  終於將棺木交割給了丐幫,一見到那黑衣人的兩口薄刀,范岳氣得從床上跳起來,偏生敵人已死,他就算怒火再熾,總也不好當真鞭屍,只在幾個弟子的安撫中好不容易躺回了床上。

  朱華沁也跟著勸慰了幾句,畢竟無論是范岳或劉明都有了年紀,這一回負傷不輕,要痊癒可非得花上一段時日不可,這段時間可真不能隨意生氣;不過丐幫果然是人才濟濟,竟從那薄刀上頭看出飛砂派的刀法軌跡,只是這個門派處於西域,足跡從不入中原,要追查一時間還真是無從追查起,朱華沁等人一來年輕識淺,對這門派認識不深,二來也不好參與丐幫門戶之事太多,是以交割完了棺木屍首以及那人身上抄出的一些雜物後,眾人便離開了丐幫。

  雖說人已經離開了丐幫,但朱華沁卻覺肩上的重擔非但沒有卸下,感覺上反而更重了此時不只是他,連顏君斗似也有這種感覺;當日顏君斗帶著棺木和運棺用的驢車回來時,從裡頭迎出來的朱華沁只覺面前的空氣似都凝凍了起來,高典靜和宮先兩兩相對,言語中雖沒失了客氣,氣氛卻是僵持,二芳的顧若夢卻是冶汗直流,裝笑的臉都快僵了。朱華沁雖知那多半是高典靜與宮先說僵了,但兩人顯著風度沒真的吵起來,但他身在事外,原也不想參與,是以也沒多問。

  沒想到兩人表面上雖是客氣,連高聲都沒有一句,但愈是如此,僵持的狀況愈難解開。宮先冶淡而拒人於千里之外,高典靜溫柔客氣又大度,可兩人卻都是那種有事不說悶在心裡的型,從鎮上到丐幫,一路上的氣氛從來就沒鬆弛過。

  朱華沁、顏君斗和香馨如還可裝做無事,只在心中祈求兩人趕快忘了這檔麻煩事,至少讓氣氛不會那麼僵硬,連在兩人面前說句話都覺肩酸背痛的程度。可顧若夢就苦了,一方面這是關乎她自己的事,絕沒有脫離的空間,一方面兩邊部是她關心之人,這幾日只見到顧若夢拚命想解說卻又次次白費功夫,讓顏君斗和朱華沁都不由起了憐惜之意,偏生高典靜一口氣憋住了不肯放鬆,宮先又一副不干已事、心在物外的模樣,兩人竟就這麼僵住了,日裡相見時最多點個頭,連面上的表情都不稍鬆,旁人部覺得辛苦。

  尤其愈近丐幫,宮先那心不在焉的情況愈形嚴重,就連與他最好的顧若夢叫他都要好幾聲才聽得見,彷彿心思都飛走了一般,令高典靜氣都氣不起來,那模樣兒彷彿是丐幫裡頭有什麼把他的魂靈給勾走的樣子,搞到後頭宮先連丐幫都不進去了,只等朱華沁等人帶著棺木進去尋人交割並說明情況,那樣子不只顧若夢看不下去,就連朱華沁也心知有異,是以全然不敢在丐幫多待,一交割完馬上就走,帶著失魂落魄的宮先忙不迭地回到鎮上,活像逃難一般。

  雖說離開丐幫之後宮先漸漸恢復正常了些,可他和高典靜之間的僵化氣氛卻全無進展,兩邊都是沉穩自抑之人,講究的是喜怒不形於色,就連平日見面時也還點頭為禮,表面上全無惡意可言,可就算沒有真的發生衝突,旁邊的人也未必就笑得出來,這等山雨欲來的壓抑全然沒個了時,尤其當兩人相對之時雖稱不上口蜜腹劍,言談之間卻也像是高手過招你來我往一般,朱華沁現在總算知道當日顧若夢夾在兩人之間是什麼樣的感覺了。他心中甚至不由覺得,與其這樣下去還不如趕快引爆衝突,有個結果至少都比兩人對峙不改,旁人壓抑難受的現在好得多。

  不過更令他難以索解的卻是義兄顏君斗的反應,照說宮先是顏君斗父輩的對頭,高典靜是三女的領袖,兩方爭執之中,以顏君斗的性子該當好生排解調停才是,就算一時無可參與其中,也該像自己一般眉頭深鎖,苦思解法。

  可現在的顏君斗卻不是這樣,個別面對兩人時還言語如常,當見到兩人表面平和、實則針鋒相對之時,別說出言排解了,臉上那表情似笑非笑,總有種詭異的扭曲感,全不像自己這般緊張,偶爾還裝做沒事人似的把人帶開,避免了一觸即發的衝突,就好像只把此事當成個笑話,全不把兩人的對立當成一回事,大異以往作風。

  百思不得其解,朱華沁乾脆趁著私下問了義兄,偏偏顏君斗卻是笑而不語,一副看笑話的摸樣,即使自己逼問急了,也只笑著要自己別擔心,好像宮先和高典靜之間的紛爭不過一場誤會似的,最多是想法子減少兩人間碰面的機會,令朱華沁更是一個頭兩個大;另一邊的香馨如雖也看不下去,可宮先一副不干己事、油鹽不侵的模樣,任高典靜怎麼明諷暗剌都沒有應有的反應,香馨如自忖換了自己,詞鋒也不會比師姐更凌厲。

  雖見他這般厚臉皮,心中不由生著悶氣,但最糟的是顧若夢不知吃錯了什麼藥,競似站在宮先那邊,她雖幾番和朱華沁私下討論,可無論兩人想了什麼法子,宮先卻打的好太極,不是推拒開去,就是不當回事,終是難解謎局。

  眾人一邊遊山玩水,向著回元嶺而去,乍看之下該是趟輕鬆愉快的旅途,但有這兩個僵持不下的傢伙在身邊,真令人食不甘味,就算只是走著,肩膀也覺痛楚難當,走走停停之間行程甚緩。

  這一日在休息的時候,失華沁眼尖,見高典靜又走向倚石遠眺的宮先那邊,顧若夢發覺得慢,想支開大師姐已是不及,只能滿面惶急地追了過去,斜眼見宮先若無其事地踱了開去,他和香馨如對望一眼,知道兩人多半又要開始一場言語爭鋒,心知肚明下不約而同地溜了開去。

  感覺有人走到身邊,宮先便不轉頭去看,光聽一個腳步聲謹慎戒備,一個腳步聲透著惶急,也知十有八九是高典靜又來找自己麻煩,顧若夢跟在一邊想叫自己又不敢,這類的情況這幾日也不知發生了多少次。

  他輕歎一聲,心裡卻不由想著……若自己乾脆豁了出去把事情全給挑明了,不知高典靜會否就此罷手?只是這念頭一閃即逝,連想都不願多想。

  先不說自己獨行江湖,挑明了女兒身頗多不便,光想到顧若夢能幫自己掩著掖著已是不易,若高典靜知道此事,身為同門師姐妹的香馨如不可能會不知道。

  高典靜知所輕重,他倒還信得過,香馨如那心直口快的個性,十有八九是瞞不過旁人的,偏偏好死不死,自己等人旁邊不只朱華沁,還有那顏君斗也在呢!

  即便兩次被顏君斗所救,宮先對他早不似初識時的戒備嚴防,心知朱華沁所言不差,顏君斗言語行事都守緊了俠義道風骨,與虎門三煞的惡名昭彰大是不同,可他終究是顏設的兒子,若回了澤天居也不知會否和二煞一同淫辱娘親和小妹……

  這點先不去想,光想到若他察覺到自己便是南宮雪仙,猜到自己之所以進入江湖極有可能是在想辦法對付虎門三煞,也不知掙扎在俠義心腸與父執情分之間的他會如何抉擇?茲事體大,宮先著實不願冒這種險。

  就因為顏君斗這樣的行事,不由令他想到「歹竹出好筍」這句俗諺還真有所本,偏偏他與高典靜等三女交情也算得不差,若非如此,宮先可真想試試把三女也拉進自己陣營裡頭,群策群力之下,無論是鬥力硬攻好救出娘親和妹子,又或是尋求藥物好破虎門三煞的十道滅元訣,都要方便許多。

  可現下的情況,就算高典靜三女想站在自己這邊,即使不顧忌顏君斗與朱華沁回頭相助虎門三煞那邊,也得顧著不讓這新交友人太過難堪,縛手縛腳反而是什麼也做不了了,宮先不由暗想,自己妝扮男子不是沒有破綻,若繼續與高典靜僵持下去,說不定還可瞞過顏君斗呢!

  轉過頭來面對高典靜,宮先眼角一瞥,見旁人都已躲遠,不只顏君斗與朱華沁,連香馨如都閃得遠了,心忖這幾人還真知道什麼時候該縮頭,活像一群烏龜。

  他還沒來得及開口,高典靜已搶先開了口,「登高望遠,不知宮兄在想著什麼呢?

  可是家中的嬌妻美眷?若是如此為何不快些回家,享那偎紅倚翠之樂,總也好過在江湖上四處遊走、餐風露宿。」

  「可惜在下未曾婚娶,最多只是訂下了未婚妻室而已,離家許久,連瞼都忘了大半呢!」這類帶刺的話,這幾日已不知聽過了多少回,前面一兩次還披高典靜激怒,到後頭卻已經習慣。

  就憑這麼點程度的話,現在想把自己誘到心情激動,只怕是難了,「便是未婚妻室這邊有變,也只是在下自己家裡的事,倒不知高姑娘哪來的這份閒心?是已經動了春心,想讓宮某接納麼?若是如此,宮某倒沒關係,高姑娘若願侍箕帚,該也算恰如其分……」

  「那就可惜了……典靜雖未曾訂親,至少也還有些眼界,總不至平白無故就定了婆家。江湖浪子所在多有,常常有明明佔了便宜卻不肯負責的薄倖之輩,此事關乎女兒家一生,典靜可得好生選擇,不能白白便宜了小賊……」

  聽兩人又在那兒唇槍舌劍,旁聽的顧若夢心中一緊。高典靜是最照顧自己的大師姐,宮先是救了自己貞節之身的好姐姐,偏偏二女為著一點誤會,如針尖碰上麥芒,誰也下肯讓誰,偏生宮先身為女子之秘自己又不能說出口,只能在旁乾著急。

  聽她們愈說愈過分,宮先還可,高典靜怒火攻心之下偶爾竟也失言,說出不少良家女子不該掛在嘴邊的話,聽得顧若夢臉紅耳赤,若非知道兩邊言語交鋒,不過是想佔點上風、壓壓對方氣焰,彼此都不真把對方的話當回事,光只話裡頭愈來愈不堪入耳的內容,彼此拔劍拚個你死我活的可能性都是有的。

  才剛想開口排解,偏偏高典靜眼明口快,顧若夢櫻唇剛動,她已經制敵機先,搶先堵住了顧若夢的口,「小夢兒別插嘴,大師姐跟宮兄有正事說呢!」

  「是啊,小姑娘,你大師姐嘴上厲害得緊,說的一口好劍法,光這功夫都稱得上威震江湖了,可不需要你來幫腔呢!」

  你們還會有什麼正事說?不過是一個誤會,一個不肯解釋,對到了一處只在這兒鬥氣罷了!顧若夢雖想開口,偏偏話到嘴邊卻說不出來,看兩女鬥得正興高采烈,她連想插嘴都插不進去,想找尋肋力偏生其他人見機得快,都已躲得遠遠了,恐怕連用暗器都打不到了。

  顧若夢不由苦惱,心下只能勸慰自己:雖說嘴上與大師姐交鋒,但現在的宮先至少比前幾日那失魂落魄,彷彿魂靈兒都不知丟到哪兒去的樣子好得多。若因此讓她梢稍振奮一下,倒也算得上好事一樁。

  只是再怎麼苦中作樂也掩不過兩女愈爭愈激烈的事實,心知若非自己在此,高典靜還得顧著做師姐的身份儀態,兩人只怕早要效潑婦罵街。不過自己終歸與兩人都親近,雖說較好說話,但弊也在此,光只自己在旁時,兩女連表面上的客氣部不管了,言語之間真像想把對方大卸八塊一般,一點矜持和禮貌都不顧,那種話恐怕連長年混跡江湖之人都未必聽得下去,雖沒有臉紅脖子粗,卻也好不到那兒去。

  見兩女愈吵愈大聲,拌嘴的內容卻如小孩子吵架一般,自己可難得發現高典靜竟然也有這般衝動的樣兒。顧若夢實在受不了,她尋到了機會,插到了二女中間,正想要她們住口時,沒想到氣不過的高典靜說得興起,手勢助威閭竟推到了白己身上!

  全沒想到高典靜手上會有動作,一個不小心竟被她推開了幾步,顧若夢立身末穩,只見宮先的手已扶住了自己,慢了一步的高典靜也站到了身邊,臉兒脹得紅紅的,伸手便推向宮先扶著自己的手,一瞼深怕自己又被佔了便宜的模樣。

  一點也不希望自己喜歡的姐姐們為了自己吵架,更不想看到她們竟扭打一處,顧若夢連忙伸手意欲阻止;而此刻宮先也發覺到自己外表還是男子,伸手扶住小姑娘未免有違男女授妥不親之理,就算江湖人不那麼注重腐儒之論,男女之間沒那麼多規矩,但這一路上被高典靜吵得心煩,嘴上雖不讓步,心下卻也不想再多生事端,一侍顧若夢身子穩住,他連忙縮回手去,三人六手纏繞你推我阻之間,時混亂到難以形容,只覺怎麼動都會格到別人,也不知怎麼使的力,宮先競被高典靜玉手推在胸前,硬生生地推開了一步。

  「你……」胸前被推了一把,本來這算不得什麼,宮先倒也並不放在心上,他與高典靜唇舌爭鋒也不是頭一回,真要計較早巳計較不清,但看高典靜一推之後整個人竟怔在當地,不敢置信地呆望著自己的手,原本紅通通的臉登時白了,櫻唇微啟,滿面疑惑不信,一點話都沒有。

  沒想到她會出現如此表情的宮先心中一動,心知被她推到了什麼地方,耳根不由一紅,連想都還沒來得及想,手中長劍已滑出了鞘,輕巧迅速地頂到高典靜頸下,不只怔在那兒、也不知想著什麼的高典靜,連顧若夢都全沒防到她會有這一手,三女登時都定在當地,一時間氣氛又復凝滯。

  「求……求求你……不要說出來……算我拜託你……」陡地回神,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出了手,長劍逼在高典靜頸上,只要微微一挺便送了此女性命,宮先下由大窘。

  她可不是隨意殺人的人,目己的身份再秘密也沒秘密到要殺人滅口的程度,照說以她修養不會這麼衝動,只是這幾日心中不知怎地總煩躁莫名,加上高典靜老在耳邊聒噪,她競失了控制,現在卻弄得收劍也不是、下手也不是,連出口的聲音都顫著,「這秘密很……很重要的……千萬別說出去……拜託……」

  「是,典靜知道了……」雖說長劍交頸,宮先面上不像有什麼表情,可聽到她的聲音,加上持劍的手不住輕顫,要極為努力才能把握住不誤傷了自己,誤會冰釋的高典靜知道這幾日是自己錯怪了她,這火一點也發不起來。

  她也不是笨人,宮先裝作男子雖像,其實頗多破綻,只是眾人都是年輕人,江湖經驗不夠,也真被她瞞了過去。其實若非一心只在維護顧若夢身上,加上這幾日事情繁雜,全未料及此事,以高典靜的眼光早該看出宮先舉止異常了。

  知道這秘密之後腦子裡思緒一轉,種種疑慮都豁然開朗,想來恐怕顧若夢比自己還早知道此點才會對宮先這般回護,雖說頸子上還被利劍逼著,自己一條小命還在宮先手上,但高典靜不只沒有氣憤驚懼,心中反而充滿憐意。

  她以往也曾獨自在江湖上行走,自知單身女子在江湖上多有不便,加上宮先與虎門三煞有隙,遇上了顏君斗自是非得更加小心不可;她偷偷飄了一眼遠方,旁人似乎也發現了此處情況非同一般,只是宮先出手太快,他們距離又遠,一詫之間想要援手都來不及,現下形勢已成更不敢隨意靠近,生怕宮先一覺不對先誤傷了自己,她放輕了聲音不讓遠處之人聽到,「宮姑娘……先別收劍……他們發覺了……思,我們先就這樣談談,可成?」

  「呃……也好,」見高典靜聲氣平和,整個人似乎已平靜了下來,宮先只覺自己的劍還頂在她喉上頗為不好,雖因易容之故瞼上透個出表情,耳根子卻下由紅了,即便依言沒有收劍,劍尖卻也已離開了幾分。

  她深吸了口氣,勉力平復自己的心情,好不容易才開了口,「對不住……我……我師父與虎門三煞有隙,是以我易釵而弁,行走江湖,尋找可以對付虎門三煞之物,此事不能外洩,所以……所以才……才讓小妹子幫我保密……高姑娘,這事兒……麻煩別說出去,求求你……」

  「這是當然,」知宮先是女非男,種種疑慮驚怒都解釋得通了,高典靜也知過去這段日子以來是自己錯怪了她,一瞥見旁邊的顧若夢手足無措,瞼上卻有著既像解脫又像擔心的表情,她與這小師妹相處極久,自看得出她心下是什麼感覺。

  雖說對小師妹競瞞著自己此等事兒頗有些不喜,但想到宮先要瞞的頭一個便是另一邊的顏君鬥,她也不由不為之釋懷,心下反而有些高興小師妹總算長大了,知道這等事該瞞便下定決心瞞得死緊,一點不肯外洩,保密的手段雖有些稚嫩,但王少比不知輕重的胡說亂道要好得多,「想來……小夢兒早就已經知道了?」

  「思……對不起,大師姐……」聽高典靜一口道破,顧若夢臉兒一紅,俯下臉去只玩著自己衣角,「若夢不是……不是故意的……可是沒辦法……宮姐姐……宮姐姐為了救若夢貞節,竟把……竟把自己貞節喪在那兒;:護著若夢不被盛相那惡徒淫辱……無論如何若夢也該……也該報答宮姐姐這一點……至少要幫宮姐姐保密……寸是前幾日你們……你們那樣說宮姐姐……若夢好生氣又好無奈……偏偏……偏偏又不敢說出秘密……說給宮姐姐聽她也拿你們沒辦法……若夢還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呢……」

  「呃,對不起……是典靜不好,不該背後說人短長,望宮姑娘原諒……」聽顧若夢這麼一說,高典靜原就不是臉皮厚的人,不由臉蛋兒都羞紅了。她可真沒想到自己與香馨如、顧若夢在床上依偎時說出的私語,私下說宮先的壞話,顧若夢競漏給了她知道。

  雖知心中藏著秘密,顧若夢難免與自己師姐妹有些疏離,說給宮先聽也是理所當然,但自己私下說人壞話卻被挑明了,感覺著實畏羞,她低下了頭,先道了歉,「典靜在此給宮姑娘賠禮了……」

  「不過是些小事,誤會一場……也就算了,高姑娘不用放在心上……」嘴上應著高典靜的話,南宮雪仙心下想的卻是另一件事。顧若夢不知輕重,竟把盛和之事也抖了出來,南宮雪仙原就對此事耿耿於懷,被顧若夢這麼一掀,心下不由像打翻了五味瓶般五味雜陳,聲音之中不由多了些蕭索落寞,一時間連一直壓抑著不去想的常益之事也湧上了心頭。

  南宮雪仙只覺渾身無力,整個人只想癱倒下去,遠遠看去她正長劍逼著高典靜,顧若夢想推她卻又推不下手,看似威勢正盛,實則若非顧若夢暗自撐著她身子,只怕南宮雪仙已要搖搖欲墜,那模樣看得高典靜都不由心驚。

  一開始時原只想到自己暗說人短長之事被事主聽到了,羞意滿瞼,還未思及其他,直到現在高典靜才細想方才顧若夢所言。雖知當日盛和之事她們頗有隱瞞,卻沒想到竟出現了這種大事,怪不得在落花坪見面時的宮先與先前所見的他直是判若兩人,原來是為了這個原因。

  她雖想細問,可看宮先這等模樣,心知此乃女兒家私密之事,一看便知在宮先心中是個極大傷口,話到嘴邊便住了口。她偷偷扯了顧若夢一把,拋了個眼色給她,著慌亂的小師妹別說話了。

  「其實……也沒什麼……」微微晃了幾晃,南宮雪仙勉力定住身軀,不知怎地這件事在心中的痛楚已不若想像中那般嚴重,她只覺得自己已可以忘卻此事,可以全然不把它當一回事,只要旁人不再提起就不會傷到自己,「若夢別再說了……我……我已經忘了那回事,當日不過是習藝不精,一下沒打死盛和,之後才讓他有機可趁……現在我已經忘了那件事,不需要再提了,小若夢身子保住了,惡人也打死了,什麼事……什麼事都已經有了好的結果,這樣子就好了……」

  聽她說的平和,人也站住了腳,不再像方纔那般搖搖晃晃,像是隨時都要倒地一般,顧若夢一顆心登時鬆了大半。她偷偷地鬆了手,稍梢離開了宮先身邊,只是還沒全然放下的心猶自注意,只要宮先身子一晃,立刻就伸手扶住她;反倒是高典靜柳眉微皺。

  宮先嘴上雖是說的輕巧,但此等事絕非說忘就能夠忘的,光看這幾日宮先一副魂不歸體的模樣便知此事對她的打擊甚重,宮先十有八九還沒能當真恢復過來,嘴上雖說的硬,實則只是強撐,但她都已說到這個份上了,自己又怎能去揭她的傷疤?

  一想到她為了顧若夢做出的犧牲,高典靜只覺得自己無論如何都要好生護住宮先,心念電轉,不由一個念頭浮上心湖。她放輕了聲音,「宮姑娘……典靜倒有一計,可以解脫你我之間的問題,只是……得請宮姑娘花點時間處置,這就對「這樣也好……」強自忍著,當心中的痛不存在,漸漸地已經可以站挺了身子,南宮雪仙輕輕吸了一口氣。她未曾通名,高典靜等女還真以為她姓宮,這倒是可以利用,就算她們不小心洩了秘,只要南宮雪仙四字沒落到顏君斗耳內,任他腦子再好也想不到自己與虎門三煞的仇隙何來,「這類事兒確要百個解決……至少表面工夫要做好,免得旁人看了心生疑惑,反而不美……只是解決的方式還是小事,此事務請高姑娘保密,就算……思……就算是香姑娘也別告訴她,好不好?」

  「這個……我想香師姐應該也是說得通的人,該當可以好好保密的……」雖說宮先的秘密洩露,反正不是自己出的事,加上高典靜也是好說話之人,有她一同分擔,顧若夢心下的負擔頓時減了大半,一鬆下心就不由胡思亂想起來。

  既然自己與大師姐都知道了,不如把香馨如也拖進來,這樣至少師姐妹們同床共眠之時,也不用擔心一時錯口漏了機密,宮先此請她還真是不知為何而來,「應該……應該不用瞞著二師姐吧?」

  「思,其實……其實宮姑娘說的很是,此事確實不能給馨如知道……」與顧若夢的天真不同,高典靜可是深知兩個師妹的性格問題。其實說句實話,香馨如心直門快、藏不住話,顧若夢天真稚幼、不知輕重,這原就是她最擔心的兩點,光顧若夢能記得保守秘密,她心下已經要念阿彌陀佛了,仔細想想這也非全是顧若夢之功,她還是小女孩心性,向來只悶著頭在師姐們身旁打轉,平時不怎麼多話的,只要記得閉住口,也還真不用擔心;反倒是香馨如麻煩得多,她就算知道要保密,但以她那受不住激的性子,光只牢記著要保密,只怕更容易把保密之事脫口說出。

  「這……這樣啊……」本以為兩邊說開之後,自己至少不用一天到晚擔心不小心洩密,還以為至少不用瞞著兩個師姐了,沒想到高典靜還是這麼說,顧若夢雖不知詳情,但大師姐都這麼說了,她乖乖聽從至少不會有錯;雖是微嘟著嘴,顧若夢還是點了點頭。

  「小夢兒別亂想,師姐這就告訴你,」看那模樣兒就知顧若夢心下不喜,卻又不想說出來,深怕這小師妹又胡思亂想了,高典靜知自己表面上還受制於宮先,不能伸手安撫正使著小情緒的顧若夢,她放輕了聲音,「你師姐什麼都好,就是心裡藏不住話,叫她記得要保密,她反而會把保密的事兒懸在心上,一個受激或不小心就說了出來,還不如不告訴她好些……這事關乎你宮姐姐的切身之秘,不能不多加小心,小夢兒明白嗎?」

  「依典靜所想,我們之間的問題表面上不過是典靜想宮……呃……宮姑娘娶小師妹,而宮姑娘一直不許罷了……」見顧若夢點了點頭,高典靜把注意力轉回宮先這邊,可講到嫁娶之事,想到對方也是女兒家,真是說也說不出的彆扭,就連宮先在聽到這話的時候,嘴角都不由飄起了一絲好笑,反倒是事主的顧若夢一副不知者無畏的樣兒,「只要這事解決,別人就沒話好說……所以依典靜所想,不如宮……宮姑娘裝作被典靜逼得不行,偏又不願說出理由,只好推搪說等有了空閒,再上典靜的師門,直接向師父提說此事,這樣我們就不用再提此事了……若事後宮姑娘有空,不如到典靜師門去散散心,師父通情達理,該可讓宮姑娘過幾日舒心的日子,不用擔心外界塵埃……」

  「這樣也好……若高姑娘早幾天說,也就不用爭這幾日了……」

  「原諒典靜吧……拜託……」想想這宮先還真不是氣量寬宏之人,不過女子多半都是如此,高典靜反躬白省,也知若換了自己被這樣逼婚,就算誤會過去,嘴上偶爾也要爭個幾句。此事是自己理虧在先,她可真不好抗辯,「既是如此::宮姑娘可以收劍了吧?典靜……有點怕呢!」

  「啊……這是當然,這是當然……」這才想到自己的劍還逼在人家頸間,宮先連忙收劍回鞘,見高典靜打了個眼色過來,斜眼瞥見朱華沁等人正緩緩走來,心知這正是作戲的好時候,不由拉高了聲音,「在下確有難言之隱,若高姑娘仍要柏迫不已……在下也只好……也只好真得罪了……一「事無不可對人言,有什麼好難言之隱的?這話說得倒真奇怪,宮兄還有什麼不好說的?難不成小夢兒真入不了宮兄法眼?」見宮先如此配合,高典靜也樂得作戲,反倒是一邊的顧若夢還沒進入狀況,小瞼兒呆呆地望著彼此,「此事關乎小夢兒清白,典靜忝為師姐,無論如何也不能讓步,宮兄今天一定要給典靜一個交代,否則典靜怎麼面對師父?」

  「這……」假作沉吟,見眾人已走到了近處,朱華沁和顏君斗還能裝做無事的模樣,香馨如卻是掩不住心中擔憂,已走到了高典靜身邊,握緊了她的手,一邊偷偷瞧看高典靜頸項之間,見真沒有傷口心才放了下來,那表情的變化一點瞞不了人,宮先也知道若真說到保密之事,只怕眾人之中就屬香馨如最教人下放心,「此事關乎宮某家門之秘,不好輕易外洩……不如這樣吧,請高姑娘賜下貴門路徑,待宮某有空,必親往貴門向令師說明清楚,以解彼此糾紛,這樣如何?」

  「這樣……也可,不過宮兄,一言既山駟馬難追,還請宮兄千萬別忘了此事,切記切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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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obe 發表於 2014-6-23 23:14

[size=4]第五集 第二章 義結金蘭

  聽高典靜這般刻意提點,宮先卻似沒聽出她弦外之音地點了點頭,香馨如原本想說出的話又吞了回去,這人如此橫蠻,高典靜不過和他口頭爭論幾句,連劍都拔出來了,方才遠遠看到這:樂可真令她魂都飄掉了一半,若非朱華沁見機的快,連忙拉住了她,低聲提醒她不可妄動,否則一驚了宮先,長劍一送,立時就是無可挽回的後果!

  也幸好高典靜臨危不亂,說到後面臉上還漸漸飄出笑容,彷彿頂在頭上的不是長劍一般,那鎮靜模樣可真令遠處的香馨如看了又擔心又佩服;還好這宮先橫蠻也還有個限度,雖然說等有空再上門說明,也不知他什麼時候有空,但高典靜既已提點過了,爾後若他拖延太久,自己與師姐便要動手也佔了埋。

  不過看到顧若夢那呆呆怔怔的表情,好像人還沒進入狀況,也不知是否被宮先一怒拔劍給嚇到了,到現在還是一副愣愣的模樣,香馨如看了不由胸巾有火,她一把將顧若夢拉進懷裡,在她耳上小小捏了一記,捏得顧若夢杲呆地看著她,也不知自己又犯了什麼錯?「小夢兒你光只是看是吧?別人的劍都頂在大師姐脖子上了,你還一句話都不說,再怎麼呆也得有個限度,若方才一個不小心,害大師姐受了傷,看你該怎麼辦才好?」

  「咦?思……是……是小夢兒的錯……」眼前形勢兜兜轉轉,變化當真其快莫測,顧若夢可憐的小腦袋還沒跟上宮先與高典靜的對手戲,又給香馨如念了一把,眼睛都花了,腦子只覺一團渾沌,亂成一團的心裡只知宮先和高典靜打算把事情瞞著香馨如,明知如此的自己可不能露了餡,就算此時被陷害也只能乖乖認了。

  她可憐兮兮地看了故作無事的宮先一眼,眼波盈盈地好像就要湧出,低下頭乖乖認了錯,「對不起……是小夢兒不好……請……請師姐別生氣……小夢兒在此賠不是了。」

  「好啦好啦,別欺負小夢兒了,馨如,」見垂下頭的顧若夢委屈得像要掉眼淚似的,高典靜也知小師妹單純的小腦袋還跟不上自己與宮先的作戲速度,一方面怕她露了餡,一方面看她無辜被罵著可憐,忙不迭地從香聲如手裡把小師妹拉了回來,「方纔典靜口上失了禮貌,宮兄一怒之下這才動手,不過也沒真的傷了典靜,算不得什麼大事。何況……何況小夢兒武功本就不若宮兄高明,方纔那一下子來得好快,連典靜都得受制,小夢兒就算出手也改變不了什麼,方纔那樣什麼都不做結果還好些,也真難為你了,你說是不是,小夢兒?」

  「思……」被香馨如這麼一說,腦子裡頭全是一團亂,也真不知該怎麼說才是,顧若夢只覺得委屈,給大師姐拉到懷裡,眼淚登時流了出來。

  倒不是因為被香馨如罵,而是聽高典靜那句「也真難為你了」,隨即想到這幾日為宮先掩飾的種種辛苦,那時苦忍強撐還不覺怎樣,現在事兒都給大師姐知道了,她這句話彷彿就是在安慰自己這幾日的辛勞,不由引得顧若夢淚水直流,撲在高典靜懷中再也下肯出來。

  「你這……哎……」嘟著一張嘴,香馨如也真不知該怎麼說才好了,大師姐一向嬌寵這小師妹,對她從來沒一句重的話,在師門時還有師父偶爾會加以管教,到了外頭顧若夢就真的只有人寵、沒有人數了。

  可無論他弄出什麼事來,大師姐寵縱她卻是絲毫不變,自己偶爾嚴個幾句都不成,偏偏現在又有外人在旁,自己即使以為大師姐這樣會寵壞了她,卻也不好出言爭執,尤其看現在顧若夢什麼也不管了,只撲在高典靜懷裡哭,一副被自己罵疼了的樣兒,而高典靜卻仍是體貼溫柔地哄著她,像是哄個孩子一般,那模樣令香聲如真氣得想往顧若夢臀上打下去,偏又不敢動手。

  「別難過了,小夢兒……是在下不對,不該隨隨便便就動手,反而害你被罵了,真是對不住……」見顧若夢哭得傷心,高典靜不住哄著也沒哄干她的眼淚,宮先雖一副身在事外的表現,心下卻不由細思顧若夢其實也不是這麼愛哭的小女孩了,就連……就連當日在山洞裡頭,殺了盛和之後還是她在安慰自己的呢!

  想來與其說是破香馨如冤枉了,還不如說是這幾閂為自己瞞騙掩飾所花的心思,此刻在高典靜巧妙的安慰下全都引了出來。想到當日常益之事前,她告訴白已高典靜和香馨奶私下對自己頗有微詞的當兒,那很想為自己爭辯又不敢開口的模樣,宮先只覺好憐惜妤憐惜。見她哭個不止,不由走到高典靜身邊,輕聲安慰著她,「以後不會了……你別難過,好嗎?」

  「這……這又關你什麼事了?」不敢對高典靜大小聲,不忍對哭泣中的顧若夢責罵,香馨如原已憋得一肚子火,見宮先竟然出頭,不由滿腔怒火都向他發了出來。

  其實她早忍這人很久了,當日宮先是從盛和魔掌中救了顧若夢沒錯,可該負責的話卻一句也沒說,若非高典靜先跳出來與宮先冶嘲熱諷地交涉此事,香馨如知師姐既然出面就沒自己插口的餘地,這才隱忍不發。方才見他一劍頂在高典靜頸間,心中的火原已一跳一跳,沒想到現在他又插手自己師門中事,心中怒火再也無法抑制,一股腦兒全噴了出來,「本門教導師妹之事,還輪不到外人插手……」

  「在下……可算不得外人,」宮先伶冶一笑,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她與高典靜雖達成了協議,兩邊誤會已然冰釋,但聽顧若夢轉述,私下罵她時高典靜還顧著口德,香馨如嘴上可是毫不留德,簡直想在口頭上把自己千刀萬割一般,是以她也真頗想逗她一逗。

  「若在下真要娶了小姑娘,在下便是她的丈夫,關於她的事自是不能下管;即便在下娶不得,小姑娘跟在下也已親如……親如兄妹,在下疼惜自己的小妹子,也不礙著你什麼事吧?」

  「好了好了……」見憋得紅了臉的香馨如還要爭辯,高典靜連忙制止了她,同時偷偷向宮先打著眼色,宮先也即會意,嘴上出氣也得恰如其分,點到為止的話高典靜不過當自己稍稍發洩,還能不放在心上,太過火了可不行,是以高典靜一出口制止,香馨如被迫閉嘴,宮先也就聳了聳肩裝作無事。

  只有終於停下哭聲的顧若夢抬頭看看自己又看看師姐,模樣呆呆的好生可愛。

  「無論如何,宮兄也救過了小夢兒,馨如你也守點規矩,別嘴上不留德……不過這倒讓典靜有了個好主意,宮兄既有苦衷,不如……不如我們義結餘蘭,彼此間也親近親近,宮兄你看這樣如何?」

  你哪壺不開提哪壺啊!聽到高典靜這個提議,宮先絲毫無法自制,開罵的話雖是勉強壓抑在貝齒之內,眼光卻忍不住瞪向一旁的顏君鬥,而被捲了進來的他也是張口結舌,看著高典靜說不出話來。

  若無顏君斗牽涉在內,宮先與這幾位俠女義結金蘭也稱得上恰如其分,彼此也好親近;但顏君斗身為虎門三煞子弟,宮先與虎門三煞的恩怨一時可是難了,真若義結金蘭,到時候也不知是顏君斗該掙扎義兄弟與父伯之間,還是宮先該考慮放下恩怨?這可真不像高典靜會出的餿主意。

  「顏兄宮兄放心好了……」見顏君斗目瞪口呆、宮先神色大變,連朱華沁和香馨如也聽得一愣一愣,僅顧若夢淚痕末干的小臉蛋甜甜的甚是興奮,高典靜抿唇淺笑,「我們結義歸我們結義,家門恩怨歸家門恩怨,到時候最多守個中立,兩不相幫也就是了。就好像宮兄別想拉我們姐妹下水去對付虎門三煞,顏兄也不會拿我們結義之事來讓宮兄難做人,是不是?單論個人行徑,顏兄極有俠義氣息,宮兄面冶心熱,救人助人從不後人,只不知我們姐妹是不高攀得上?」

  「這……這個……」頗有幾分為難地看看宮先,顏君斗思索半晌,輕輕吐了。

  口氣,「若能得幾位結義兄弟,自然是好……在下與義弟自無二話,只不知宮兄心思如何?」

  雖說還算是年少識淺,但顏君斗這段日子的江湖路可不是白走的,個人與家門絕不可能像高典靜所說那般分的清清楚楚。人雖出了家門,長輩之事仍如牽絲一般,除非是落髮出家,又或捨身成道,否則絕難割捨。

  不過高典靜也是好意,這顏君斗倒還分得出來,自己就算不能認同虎門三煞的所作所為,便是虎門三煞的仇家,自己也不會主動挑釁,但卻不能仟旁人對他們出手。

  偏偏宮先武功不弱,加上也不知他身後還有哪些屏障,如果真找上了虎門三煞,這一仗誰勝誰負事先還難以論定,若兩人當真結義,三煞若勝自己自然要救宮先出來,宮先若勝,至少在事後要傷三煞性命之時,會顧著自己的感受,說不定還有可能留下父親伯姑的性命。

  沒想到顏君斗竟然會點頭答應,這下子可難了宮先。旁的不說,娘親和妹子都還陷落在澤天居之中,也不知日日夜夜正受著何等折磨?就算肉體無傷,但被那幾個好色之徒下了「無盡之歡」這等淫藥,心埋上的傷痛難以想像,自己卻要和顏設之子義結金蘭,光想都覺得不可能;但畢竟自己被顏君斗救過性命,一次還可,偏那廢屋之外又多救了自己一次,他既然答應了,自己無論如何不好駁他面子,何況……何況要克十道滅元訣的三道主藥之中,以虎符草最為重要,自己要偷要盜都下容易,若能從顏君斗這邊想法子取得,要對付三煞也多了幾分把握,「既是如此……宮某也無二話……」

  聽宮先雖是咬著牙才能吐出話來,卻沒有出言反對,高典靜不由吁了口氣,伸手輕拍著聽得此事,正自快活的像要跳起來的顧若夢粉背。

  這小姑娘仍是這等天真,只想著能和宮先更為親近,全沒想到自己等人心中盤著的是什麼心思。顏君斗性格光明,或還好說,宮先與虎門三煞間的恩怨不淺,會這般輕易答應只怕還有隱情;不過無論如何,顏君斗也救了他兩次,這等人情不是那麼容易還的,若能因此讓宮先在處置虎門三煞時稍稍鬆手,好歹也算是自己一樁功德。

  「既然大家都不反對,那就這麼定了……擇日不如撞日,我們就在此處結拜吧!」趁著沒人反對,高典靜連忙說定下來。所謂夜長夢多,何況宮先與顏君斗家裡已是一條不清下楚的帳,若不趁現在義結金蘭,也不知兩人心裡又會浮起什麼念頭。

  打鐵趁熱,既是說定了就趕快做好,她輕輕一拉香馨如與顧若夢,讓她們從行囊中取出香燭來,好讓宮先等人沒有反悔的機會,「典靜與兩位師辣出身雲霧香亭,家師姓華,名諱上素下香,外號醉夢留香……」

  「你們……你們是雲霧香亭的人?」一聽到高典靜自我介紹,將一直以來沒說清楚的師門道出口來,宮先與顏君斗竟是不約而同的身子一震,驚呼出聲,伸手指向高典靜。

  地猶自可,正準備著香燭好結拜的兩女和旁觀的朱華沁卻不由吃了一驚。朱華沁猶可,香馨如相顧若夢卻不由對望一眼,心下不由忐忑。

  雲霧香亭自當年亭主顧傑病逝之後,十餘年來都不曾參與江湖中事,即便高典靜或華素香偶爾出門,也不會把雲霧香亭之名掛在嘴上,雖說武林耆老仍記得此處,但江湖風波年年變幻,許久不入江湖,雲霧香亭與武林已算是相當脫節,照說沒什麼恩怨可言,卻沒想到名兒一出口,竟惹得兩人不由驚呼,難不成虎門三煞又與雲霧香亭有什麼過節不成?

  「思?不知兩位是否與本門有什麼舊交不成?」聽兩人同時驚呼,高典靜表面上雖是鎮定如恆,心下卻也不由打鼓。照說本門十餘年未履江湖,即便稱不得武林除名,相交也已是極少,該當不會出什麼問題吧?

  「這……這個……」聽高典靜問出了口,頗帶疑惑地望向自己,顏君斗眼光不由避了開來,耳尖微紅,顯是有些窘意,可宮先。時卻下開口,他也只好輕歎一口氣,將其中原因說了出來,「在下又或家父,與雲霧香亭本身倒是沒什麼往來,只是……只是先前為了一筆舊怨,家父與他的結義兄妹殺上澤天居,擒下了「玉燕子」裴婉蘭與其女南宮雪憐,只走了長女南宮雪仙,同時……同時還……還傷了南宮雪仙之師,回元嶺摩天觀妙雪真人。現下父親與伯伯已佔了澤天居,短時間內是不想走了,至於南宮夫人與其女……思……那個……仍為階下囚……只是性命暫且無礙……」

  「竟有此事?」聽到這話,高典靜不由大吃一驚。其實她們這回之所以出門,一半是為了上回元嶺摩天觀尋妙雪真人,畢竟一輩子守在雲霧香亭也不是辦法,高典靜等三女遲早也要在江湖行走,但華素香自知以雲霧香亭和自己所傳的武功,三女造詣上不上、下不下的,雖是行走江湖無礙,但若遇上強敵可不知該怎麼辦才好,因此才要她們去尋妙雪真人。

  以妙雪真人的絕世劍藝,指教幾手至少可令三女的武功更上一層樓,加上以後行走江湖,若抬出妙雪真人的名頭,江湖中人敢不賣她面子的倒還真是不多,只是三女難得了山,這一路上走走停停,什麼新鮮好玩的都不肯放過,卻沒想到妙雪真人竟然會出事,還是傷在虎門三煞手上?這可真是始料未及。

  「思……是啊……」本來聽到雲霧香亭之名,南宮雪仙也不由吃了一驚。她這才想到為什麼自己對顧若夢的名字那麼熟悉,下山之時妙雪真人不就告訴過她,要她先去尋雲霧香亭之主,也是妙雪真人的好姐妹「醉夢留香」華素香,討取雲霧香亭的醉夢香以入藥,當時便曾提過華素香之女顧若夢之名,只是她一心只注意著醉夢香,對人名聽過就算,卻沒想到會在半路上就遇到了。

  早知如此就把名字記好,也不會搞成現在這樣,「澤天居主事在下也聽家師提過……當年妙雪前輩、令師華前輩,與「繞指柔」楚妃卿楚前輩向稱莫逆,這段江湖軼事在下也曾經聽人提起過……」

  「原來如此……」沒想到竟有如此變故,這回反倒變成高典靜柳眉微蹙,一時說不出話來了。本來她對虎門三煞的觀感就沒好到那兒去,若不是看在顏君斗面子上,也不會想到要義結金蘭,卻沒想到虎門三煞竟已與妙雪真人結了樑子。

  她雖知妙雪真人劍藝絕頂,但寡不敵眾,虎門三煞畢竟佔了人多之利,相鬥之下也難怪妙雪真人要吃虧,光看她負傷仍能遁走,不像裴婉蘭等人一般做了階下囚,便知妙雪真人絕非泛泛之輩,可虎門三煞未免也太厲害了點吧?

  雖說未曾謀面,但無論華素香所說,又或江湖傅言,無不把妙雪真人的劍法誇上了天去,高典靜雖不認為妙雪真人的劍法真己臻天下無雙之境。卻不能下把她當成絕代高手。

  虎門三煞雖是惡名在外,武功程度倒一直沒高明到那兒去,卻沒想到除了南宮家之人外,連妙雪真人也能敗得,想來若非虎門三煞別有絕藝,就是不知用上了什麼不正大光明的手段,光看顏君斗那表情,也知十有八九是後者,見他困窘的連話都不敢多說,高典靜也知顏君鬥心下並不好受。

  只是虎門三煞這回所為也未免過分了些,江湖上日日爭戰、時時相爭,虎門三煞與南宮家之人既有舊隙,以武相爭乃是難免,雖說難免有恃強欺弱、欺負女子之嫌,但在江湖之中以武功論高下,此事倒還不算什麼,可雙方勝負既定,連人都已成擒,虎門三煞非但不退,反而佔地為王,甚至把軟弱女子禁著不放,一副吃定了對方再無反擊之能的惡霸樣兒,這倒真的是惹人討厭的緊,也怪不得虎門三煞的江湖聲名難聽著呢!光看顏君斗的神情,便知他對此事也不持贊成態度,只是他終是晚輩,多半影響不了長輩決定,身處其中也真難為了他。

  「哎……就如典靜先前所言,我們結拜我們的,長輩的事就先別管了……一心中暗自尋思,見顏君鬥神色萎靡,顯然虎門三煞此次之勝對他面言非但不值得高興,反而是心中有郁,只是爭戰時用上一點半點暗算手段,該當不至如此,江湖爭戰有誰能正大光明到底?

  這等事便是顏君斗行事再光明正大也該知道的,想來虎門三煞多半還有什麼令人不堪啟口的作法,只是此事愈討論愈是傷顏君斗之心,高典靜也不想深究,「只是……只是典靜得說清楚,此事關乎家師與妙雪前輩二十年交情,典靜不敢隱瞞,必是如實報上,若到時候家師要上澤天居與令尊理論又或動手,典靜只能站在師父這邊,到時候若是動手……生死也只能各安天命了,顏兄……一「哎……」聽高典靜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顏君斗也沒辦法,旁邊的朱華沁安慰地拍了拍他肩頭,臉上表情卻不是很開朗。他這當弟弟的,直到現在才知道上回顏君斗亡澤天居之後,回來為什麼是那副鬱鬱不樂的表情,顯然這回的事對顏君斗的壓力太大,他才會選擇悶在心裡,連自己這結義弟弟都不提;若非說到了雲霧香亭,只怕著事還得在他心裡壓抑好久呢!

  對著朱華沁點了點頭,示意自己已然無礙,顏君鬥神色毅然,向著高典靜深拖一禮,「高姑娘說的是,是在下著相了……家父與伯父為了對付妙雪前輩,特地暗練了一路奇門武功,其中門徑君斗不能盡知,但為了練那路武功,卻也……卻也做了非屬俠義道所為之事,在下雖不能阻止,卻也不能苟同。到時候……到時候若令師真與父伯一戰,君斗也只能先期避開,兩不相幫……等到事情有了結果,再回去收拾殘局……只是這一戰非同小可,家父所練之奇門武功威力甚大,令師若真想出手,還請高姑娘勸阻一番,沒有把握就千萬不可妄為,在下……也只能說到這兒了……」

  知道這對顏君斗面言實在為難,最難的就是虎門三煞的所作所為,他實在不能贊同,偏又無力阻止;能夠潔身自好,沒有同流合污,已算是顏君鬥定力很好!

  高典靜諒解地點了點頭,那一點頭令顏君斗似舒了口氣一般。自入江湖以來,除了義弟之外好難得盲人肯諒解他,整個臉都似活起了幾分;朱華沁見義兄稍稍開朗,這才接下了話頭,「華沁出身含朱谷,谷主朱華襄是在下家兄,所修的也只家傳武功……」

  聽到朱華沁竟出身含朱谷,南宮雪仙不由嚇了一跳,心中不由狂喜。她原還擔心除了醉夢香之外,另兩味藥難以取得;虎符草在澤天居,到時候也不知得明搶還是暗盜,也還罷了,反正兩方已是敵非友,用什麼壞手段可說是兩軍相爭,無所不用其極;但含朱谷的朱顏花可就難為,含朱谷中人向不在江湖行走,朱華襄長相如何,性格如何,就連妙雪真人和燕千澤都無法可知,又不好為了此事另立強敵,一些偷取竊盜手段不能輕用,南宮雪仙原還不知該如何是好。

  現下聽說朱華沁竟就是朱華襄的親弟,想來那朱顏花再是難得,靠著朱華沁的關係該也可取,便是朱華襄善財難施,至少也有路子與他商談,最多是協調看看有沒有辦法以條件交易。

  也不知是否該說是老天垂憐,在連番悲遇之俊終究是讓自己守得雲開見月明,救出娘親和妹子之事總算有了指望,只是方才聽到雲霧香亭之時,若非顏君斗先一步說明。自己的反應差點就露了餡,現下她可學乖了,唇上一動卻還能勉強忍著沒開口,連她都不由佩服自己反應迅快。

  不過現在已輪到自己,南宮雪仙只覺口中發澀,無論如何自己也不能透露身份,若讓顏君斗知曉自己就是漏網的南宮雪仙,現在的她是不擔心顏君斗回去告密,只是事情都已瞞了這麼久,已成了習慣,倒真不敢明說清楚。見眾人的眼光都已集中到了自己身上,她清了清嗓子,「宮某家門與虎門三煞其隙甚深,自當年結怨之後,現在還被追殺當中,請恕宮某不能透露家門情況,很對不住……若之後能透露之時,宮某自會全盤托出,絕無隱匿……」

  聽宮先這麼說,香馨如柳眉高挑,正想開口,眾人都已把來歷交代得明白清楚,只你一人吞吞吐吐是什麼意思?可高典靜手快已阻住了她,顏君斗竟搶先開了口,「既是如此,在下也不敢難為宮兄……高姑娘,這樣可好?」

  「這樣就好了……」

  完全沒想到不只高典靜,連原該和宮先不對盤的顏君斗都護著他,香馨如心裡雖氣,可那疑惑卻令她更無法開口。但兩人都這麼說了,朱華沁也沒有反對,關於宮先之事更別想顧若夢多嘴,香馨如心下便氣,卻也是無可開口,只能氣悶悶地縮到一旁,等著晚些再問問大師姐究竟是怎麼回事?

  她雖也猜得出高典靜之所以如此,十有八九是因為好不容易與宮先取得協議,無論如何現在也下是和他衝突之時,但想到這人對顧若夢全不願負責,就連回本門解釋清楚都得另外挑時間,擺明了是能拖就拖,偏生自己還要對他低聲下氣,想想就心中有火!看著手中的地圖,南宮雪仙走在山道上頭,只覺草樹雜沓之中,道路著實有些難尋,也怪不得含朱谷能保持這般神秘,光要找別入谷之路都這般難了,即便她有朱華沁手繪的地圖,仍得小心翼翼注視著四周跡象,探詢每個小小的痕跡,生怕一個不小心尋錯了路,一迷途就得多花好一番工夫。換了旁人光連入谷之路都找不到,就想尋釁也是無法可行,想來即便朱華襄任外頭作奸犯科,只要來得及回谷,往這裡頭一藏,旁人要找到他郡難上加難,更別說擒他出來了。

  本來宮先與朱華襄從未謀面,該當不會想到這麼遠去,但自己誑稱出來是為尋找藥物解救家中長輩,其中兩味藥物就是朱顏花與醉夢香,高典靜為自己寫介紹信時倒是大方,一點問題也沒有,最多只是顧若夢在旁探頭探腦,不時跟高典靜說笑,信中也不知寫出了什麼,那模樣看得南宮雪仙不由心中忐忑,偏生華素香無論如何也算自己長輩,這書信又是自己能否取得醉夢香的關鍵,再怎麼說自己也不能偷偷拆信來看,一切只能等到了雲霧香亭再見分曉。

  可朱華沁雖也一樣為自己寫信介紹,交信給自己與交代入谷路途時卻是吞吞吐吐,彷彿有話不肯明說似的,翻來覆去只告訴自己要捺著性子,朱華襄似下像他這般好說話,卻又不肯說清究竟是怎麼回事;即便自己怎麼追問,朱華沁仍是不肯明說,只暗暗透露著朱華襄有什麼斷袖分桃之癖似的。

  南宮雪仙雖非不學無術之人,但武林人家與書香世家不同,便知文事也不像書生儒人一般遍讀經史,這等暗喻之法她聽得一頭霧水,全然不知朱華沁所說是什麼意思,但他既不肯說,她也沒有辦法,心下只想著見機行事,無論軟語相求或條件交換,總要把朱顏花弄到手才定。

  不過想到此處,南宮雪仙也不由苦笑。若師父或母親知道,自m莧認了顏設之子為大哥,也不知她們會怎麼說?

  這票兄弟之中,朱華沁這三弟,與高典靜等三個妹妹猶可,顏君斗雖是顏設之子,與其父的行事作風卻大是不同,雖說用「出淤泥而不染」這種形容有些誇張,但這些日子相處以來,南宮雪仙也看得出顏君斗不是陰謀深沉之人,不是為了偽君子的江湖名聲而刻意如此,他的本性原就是光明仗義之人,也真不曉得顏設究竟是前輩子燒了高香還是怎地,那般惡霸的父親竟會生出一個如此俠義的兒子,若非現眼見到,宮先可這不敢相信呢!

  又鑽進了一條小路,南宮雪仙腳下微止,怔了半晌才繼續走了下去。力才轉進此處之時,耳目之間突覺有人窺伺,卻是一閃即逝,一確定自己走的是這條略,人立時就消失無蹤,南宮雪仙心下驚喜交雜,驚的是這般荒山野地的,竟也會有人窺伺自己,喜的卻是此處人跡罕至,若是有人守望,此人義身負武功,是含朱谷中人的可能性又增加了幾分,顯然自己終於是走到了正路上來。

  此處既已有人守望,該當是已經進入了含朱谷的範圍,就算含朱谷再隱密,終也是快要到了,想到方才路徑混雜、難以辨識的山路,讓人邊走邊心下發毛,也下知自己究竟走對了沒有,南宮雪仙提著的心不由放下了半分,腳下也輕快了起來。

  又走了里許之遙,腳下已從雜草叢生變成了石頭路,兩旁也有了清理的痕跡,總算是到了人居之處,南宮雪仙嘴角不由浮起一絲笑意。自己下山的第一個目標總算就在眼前了,此處雖沒有澤天居那般山明水秀,林蔭盡處又見柳暗花明,卻也別有一番風景。

  她走過了轉角,在那大門之前停下了腳步,光牌樓都這般高聳,若非此處是人跡罕至的谷中,她還以為自己是到了哪處王侯將相的府邸呢!

  心中大覺緊張的她輕叩門板,等聽到裡頭人聲時才開口,「不知此處可是含朱谷?在下宮先,是朱華沁朱兄弟通知在下來此,有信要帶給貴谷朱谷主,還請代為通報一聲。」

  聽得裡頭雖是一陣人聲,但很快已息了下來,顯已有人進去通傳,有人在門口等著,無論討論行步聲音都不大,顯然內中人久經訓練,不會為了點小事便雞飛狗跳,這等奴僕在武林世家可是少之又少,只有宮廷貴胄才養得起,加上三弟之姓又是本朝國姓,難不成含朱谷還是什麼帝皇之胄不成?

  南宮雪仙等了半晌,咿呀一聲,大門已打了開來,一個眉清目秀的青衣小廝控背躬身,禮數做個十足,「貴客遠來,請恕未曾遠迎、招待不周之處。敝谷谷主有請,貴客請這邊來。」

  「請。」點了點頭,在那小廝的引路了緩緩而人,沿路雖是整齊,全然沒有山居那清淡隨和中透著些許零亂的自然感覺,顯是此間主人性好潔淨,督導奴僕打掃甚勤,地上連片落葉也沒有。

  下過下知怎麼著,南宮雪仙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但仔細看看又不知足什囈地方有古怪,而且不只那小廝,連沿路所見的奴僕了人都是面貌清秀之人,若非宮先細心留意,看得出所見之人雖都是細聲細氣的,可從喉結來看都是男子無疑,但武林之人這等陰衰陽盛的門派也是不少,說來也沒什麼奇怪的,只是這些人雖都或深或淺地身具武功,卻都是陰柔氣息,這倒真的有些奇特,只是宮先到此作客,又是有求於人,含朱谷喜歡用什麼樣的人,這點小事她可真還沒辦法管。

  走到正屋前面,南宮雪仙微微一怔,一個書生模樣的人已立在屋前,顯是正等著自己,他模樣與朱華沁還真有幾分肖似,只是線條更分明剛硬些,雖是書生裝扮,卻也看得出此人筋骨剛勇,所練只怕還偏三分外門硬功,書生扮相僅能稍稍化卻那人的剛陽氣質。

  不過真正令宮先止步的卻是那人的眼光,熱辣辣的像是能生出火來一般,顧盼之間簡直像要把人燒掉一樣,目光過處那引路的小廝已偏過了身子、低下了頭去,讓谷主的目光直掃向南宮雪仙週身,再也不敢阻攔。

  被那火熱的目光掃射之下,南宮雪仙沒來由地緊張起來。這段日子她總覺得自己愈來愈容易緊張了,總是不知下覺之間身體裡頭就糾在一起,何況這類的眼光南宮雪仙其實不是沒有見過,不只在澤天居一戰之中,當勝負分明之俊,鍾出顏設兩人望向娘親與妹子的就是這種眼光,便是在燕千澤那兒,一開始他還有所收斂,但等到妙雪以身相許,又誘自己過去破了身,那時掃視自己胴體的眼光也像現在的朱華襄一般熱辣,那分明就是男人情慾上心時望向女子的眼光,又火辣又帶著迫人的氣息,看得南宮雪仙心下不由一凜,不由止了步子,差點兒想要退後。

  只是她怎麼也不認為自己的女兒身這麼快就露了餡,便是那票結義兄弟之中,知道自己實是女兒身的也只四妹高典靜和六妹顧若夢兩人而已,就連朱華沁自己部蒙在鼓裡,更不可能先行通知含朱谷。

  自己現下一身男裝,來此之前又小心謹慎地裝扮過了,朱華襄再怎麼老練,終究是許久未走江湖了,不可能一眼就看穿她的身份,既是如此他又為何這般看人?而這些小廝下人竟似也司空見慣,對谷主的目光一點沒有疑惑的感覺,倒是顯得一驚止步的自己頗有些不自然。

  雖是覺得不對勁,但朱顏花就在此人手中,自己無論如何也不能就此退卻。

  揪著一顆心,強抑著緊張到加了好幾倍速度的心跳,南宮雪仙緩緩走上前去,遞過了宋華沁的介紹書信與自己備下的禮物給那小廝,向著朱華襄躬身施禮,「這位想必就是朱谷王了?在下宮先,先前因緣際會,與令弟華沁義結金蘭,三弟華沁在外一切安好,今日在下特上含朱谷,還請谷主多多指教:」

  「不敢。一還了一禮,朱華襄微微一笑,聲音雖溫厚卻掩不住剛壯氣魄,掃視南宮雪仙的目光卻未曾稍斂,縱然南宮雪仙對自己的男裝扮相再有信心,破他目光所及之處彷彿衣裳都給剝去了一般,不由心中七上八下起來。

  身為女子的本能令她頗為警戒,若非朱華襄言語尚稱有禮,光迎上他的目光部令她真有種想逃之天天的衝動呢!朱華襄展信看了,微微一笑,好不容易脫離他目光範圍的南宮雪仙心才鬆了下來,可當朱華襄看完了信,再度望向自己時,心下不由又狂跳起來,真不知今天究竟是怎麼搞的,竟如此心神不寧?很努力才能迎上他的灼灼目光,「舍弟向來頑皮,也不知是否給宮兄帶來了些麻煩?唔……還有好幾位義妹呢……思……還有一位義兄是……」

  「大哥雖是虎門三煞中的顏設之子,但行事作風向來正派,與其父大有不同,若非如此,我們也不敢輕易結義,谷主倒不必擔心,」心下不由喟歎,南宮雪仙心下只覺天意弄人,若換了下山之前,有人告訴自己她會在別人面前說顏設之子的好話,只怕南宮雪仙自己都不敢相信呢,就算結義已定,如果不是顏君斗救了自己兩回,這好話她連說都不可能說出口的,「在下與虎門三煞也有恩怨,但這倒不關大哥的事,公歸公私歸私,三弟也不可能輕易就被帶壞的……」

  「這樣啊……這樣也好……小弟給自己選了個好義兄,等哪天再見識見識吧!」朱華襄哈哈一笑,走上前來。南宮雪仙還來不及反應,他已攜住了自己的手,引著自己走了進去。雖說是換了男裝,武林之中男子與旁人攜手同出同入是常事,加上朱華襄比自己年長許多,這等行動不過表現出長輩對小輩的親近,南宮雪仙雖覺這未免也太快了些,但對方是朱華沁之兄,加上自己有求於他,不過是一點兒小事,埋怨之語倒真出不了口。

  只是兩人手掌接觸之時,南宮雪仙頓覺一絲異感鑽進了手心,本想要甩脫他的手,又怕那未免太過無禮了,雖一同舉步,心下卻是怎麼也抹不去那絲異感,只聽著朱華襄邊走邊說,「本谷主癡長幾歲,叫你聲宮兄弟得了。難得宮兄弟到此,華沁的義兄就是在下的兄弟,裡頭已備好酒宴,來,今夜我與宮兄弟舉酒盡歜,下醉不歸!一靠著以內力逼出酒汁,好不容易過了這一關,被扶入房中的南宮雪仙只覺耳目都有些茫然。雖說以內力硬逼出酒水,沒有露了破綻,但酒水總還是要在禮內打個轉的,她本就酒量不宏,朱華襄又是好飲之人,沒吃得幾口菜就舉杯桐敬,灌得南宮雪仙差點酒醉,幸得暗中來上這一招,否則只怕會醉倒在席上呢!

  和這等善飲之人同席還真是麻煩。即使自己明說酒量不宏。難以相陪,對方有了酒後仍是不管不顧,就算只是應酬幾杯,也能灌得人像要醉倒一般。那朱華沁酒量也不怎麼樣,也不知在家裡時被這位長兄灌成了什麼樣子,怪不得他要咆到外頭去呢!

  不過南宮雪仙也沒有貪杯誤了正事,在席上她便跟朱華襄提起過朱顏花之事,朱華襄也是豪邁之人,自己一開口便即允了,說著第二天便將朱顏花交給自己,什麼代價之事的提都沒提,豪氣得讓南宮雪仙都不好意思起來,也因此多喝了幾懷;但也因此,南宮雪仙特別沒法違逆朱華襄接下來的要求。

  人家毫不遲疑地就答應交給自己朱顏花,日時既晚,這般盛意拳睪地邀自己住下一宿,教南宮雪仙如何拒絕?這樣的作風,讓來此之前在心中也不知胡思亂想了多久的南宮雪仙特別過意不去,不過這也怪不得她亂想,誰教朱華沁諸都不肯說清,一副朱華襄很難打交道的模樣一若非如此,南宮雪仙豈會在來此之前心巾交戰,也不知朱華襄會提出什麼為難人的條件呢?

  下過宴席之中,南宮雪仙確實覺得有些詭異,此間無論外頭或席內,出現服侍之人均是清一色的男子,而且個個眉清目秀,好些面容都秀美不弱女兒家,若非南宮雪仙特意留神,他們的行為舉止雖有些陰柔,卻均是男子無疑,怕有好幾個她都會錯認成女子!

  照說朱華襄行止豪邁,該當不是拘於區區男女之防的入,可直至終席都沒一個女子出現,南宮雪仙雖是心覺詫異,但仔細想想,若含朱谷不只是武林一脈,還跟皇家貴胄扯上關係,這些事就說得通了。若當真如此,朱華襄雖是豪邁,卻也沒有讓女眷出面的份兒,畢竟皇家規矩可比常人家要麻煩得多呢:雖說如此,但心中卻不會毫撫忌諱,畢竟外表雖裝成了男子,南宮雪仙可是如假保換的女兒身,單身女子出門在外自是不能不小心,何況不知怎麼著,含朱谷中的種種總令她有些異感,心跳不住加速,總之就是平靜不下來,尤其終席之時,自己推說實在沒法暍了,朱華襄才叫下人扶著自己進房,可叫過來的仍是小廝,被他們扶著進房,那感覺著實令南宮雪仙不舒服,偏偏又不能敦朱華襄看出破綰,心中強自忍耐的感覺說有多不對勁就有多不對勁,可又不能發作。

  感覺酒意上湧,胸中一股氣抑著吐不出來,嗝了幾聲仍有些不適,扶著床柱,迷茫之中南宮雪仙心下暗忖,此處還真令她難以適應,等日後出谷與朱華沁遇上了,必要向他問個清楚。

  雖是有些酒意,坐在床上的南宮雪仙目光迷茫,但難得在含朱谷中住上一宿,好奇心下倒也不會忘了四處打量。這一打量可真看出了問題,嚇得她酒都醒了三分。

  這房裡離梁畫棟、陳設精美,擺設雖是不多,但就連不識貨如南宮雪仙也看得出個個皆是精品、件件價值不斐,絕對不是一般客房所能有的佈置,即便含朱谷當真是天皇貴胃,也不可能就區匠客房都如此講究;此處即便不是朱華異的寢房,至少也該是朱華沁這二主人的房間,怎麼會把自己安排到這兒來?南宮雪仙心下撲撲亂跳,想要起身換個房間,偏生酒意上湧腿腳發軟,連站都站不起來。

  尤其此間甚是溫暖,雖說含朱谷地處山中,就算是炎夏三伏天氣,到了夜間也是山風習習,頗有幾分寒意,也因此害不太習慣的南宮雪仙多暍了兩杯,可這房裡也不知怎地,卻似一點都沒感覺到山中的涼意,溫暖處有若火爐烘燒一般,令人甚是舒服,偏又不像設了什麼地龍類的取暖用物,身處其中的南宮雪仙雖是心中有疑,但喜好享受乃人之常情,加上暖氣烘然的享受,在寒夜裡更勝一切,她一時之間也不想就這麼突兀地退出去。

  腳下一軟,在床上坐得身子都酥了三分,南宮雪仙這才發覺,不只四周陳設華麗,連這床褥也是精心設計,表面上和一般床被沒什麼不同,不過是色彩更艷麗了些,但一坐了上去,只覺床上柔軟異常,身子漸漸有種要陷到裡頭的感覺,一坐下去便令人舒服的再也不想起身。南宮雪仙這幾日趕的辛苦,連夜裡也沒怎麼好好睡,本來靠著年輕又兼功力不弱才能撐著彷若沒事人兒,可一坐之下彷彿這幾日趕路的疲憊都打從骨子裡頭浮現了出來,幾乎是再站不起來了。

  扶著床柱勉力撐著身子不至軟倒,南宮雪仙只覺渾身發軟,眼皮漸漸都快打不開來了,頗有種想睡下去的衝動,但這個樣子不行,就不說還未洗浴,這個樣子可不能就睡了;加上也不知是朱華襄當真這般客氣,還是小廝扶著自己時走錯了地方,竟帶到這麼好的地方來,無論如何南宮雪仙也吃不消這般客氣的對待,她雖是一時之間起不了身,卻不願就此睡下,心中只想著跟朱華襄說說,趕快給自己換個房間好些。

  「貴客還請稍待……」門打了開來,兩個扶自己進房的小廝搬了一大桶熱水進來,就放在屏風後邊,兩人小心翼翼地將換洗的衣物都放好了,才向自己拖禮,一口大氣都不敢喘,光從那誠惶誠恐的模樣,加上這麼一大桶熱水,便猜得出多半不是他們引錯了房間,而是朱華襄真打算用這麼好一個房間招待自己。

  南宮雪仙正想開口,兩個小廝已伸手過來想扶自己,羞得她輕輕一拍,打掉了兩人的手,人連忙從床上跳起,差點沒拔出劍來,「這……這是怎麼回事?」

  「小的奉谷主之命,前來服侍貴客淨身,」被南宮雪仙打掉了手,兩個小廝面卜登時浮起驚恐之意,連聲音都顫了幾分,「不知……不知小的可有服侍不周之處,令貴客如此生氣?都是小人的錯……小人的錯……還請貴客原諒……」

  「呃,沒什麼……只是宮某習慣自己洗浴,不慣有人服侍,如此而已,算不上怎麼生氣……」見自己不過輕輕一拍,根本沒怎麼用力,兩個小廝已嚇得面上變色,腿腳不住打顫,一副快要跪到地上的模樣,南宮雪仙也不敢多問。

  光看他們這等模樣,便知朱華襄平日御卜甚嚴,自己就算有什麼要跟朱華襄說的,這些下人只怕最多也只敢幫忙傳話,要問出什麼是別想了。她個由打消了探聽消息的念頭,看來這含朱谷的來歷,真的只能問朱華沁了,「宮某自己洗浴也就是了。對了,這兒……是讓宮某暫住的客房嗎?未免……未免令人有些不慣,是不是……是不是帶錯了地方?」

  「這……這地方是沒錯的,」聽南宮雪仙解釋了,兩個小廝算吁了一口氣,谷主的客人雖是不多,但各自也有各自的癖好,不想旁人服侍洗浴的事也不是頭一回碰見了,被拒絕也只是尋常事,不過聽他這麼說,兩人互相交換了個瞭然於心的眼色,誠惶誠恐地低下了頭去,「剛燒好的熱水,正適合沐浴淨身,還請貴客好生沐浴,洗去一身疲憊。若貴客對這房間有什麼說法,這……這不是我們下人所能決定的……晚些請貴客直接與谷主商談,這樣可好?」

  「思……也好,你們先出去吧!」心知從兩人口中再也問不出什麼事,何況山道雖是蔭涼,但一路走來也難免一身是汗,加上仔細尋路的緊張,令她身上更是汗濕重衣,即便沒有今晚酒席弄出一身酒味,南宮雪仙也實在忍不住洗浴的慾望,既然朱華襄當真安排了此處給自己過夜,就乾脆領受了吧!

  南宮雪仙揮退丁兩人,轉到屏風之後,只見水桶之上熱氣蒸騰,伸手去試卻不覺太過燙熱,想來含朱谷的僕人也真是服侍人慣了,這熱水正適洗浴,加上為自己備下的換洗衣物雖是男裝裡衣,卻也潔淨,倒真讓南宮雪仙忍不住了,先洗了再說,有什麼都等晚些再說吧![/size]

globe 發表於 2014-6-23 23:14

[size=4]第五集 第三章 菊徑通幽

  好生洗浴了一番,纖手搓揉之間只覺所有的汗水酒意,都與身子裡的疲憊一起流出了體外,南宮雪仙舒服地浸在大桶裡頭,只覺整個人被水溫茲一得舒服已極,嬌軀彷彿都軟了幾分,每寸肌膚都被熱水烘得柔嫩起來,纖手搓揉清洗之間觸感都不一樣了,那感覺舒服到令她一時半刻還真是不想出來;尤其這桶子看似木製,實則伸手觸摸才知不是,可非金非木,一時間也真摸不出是什麼材質。

  南宮雪仙原還沒發覺不對,但人雖浸得久了,桶中水溫卻沒有半分冷卻,反而愈來愈溫暖、愈來愈舒服,週身毛孔都似熨得開了,想來該是這桶上有所古怪,令水溫下易流失,但無論南宮雪仙怎麼詳細檢查,都查不出有什麼異樣,哇一的可能性就在於桶子的材質。

  好不容易從桶中起身,南宮雪仙只覺臉上蒸得紅撲撲的,心知自己的易容多半已在水中化去,她走了出來面對鏡子,小心翼翼地將易容用物補了回去,這才開始著起衣裳來。只是著衣之前,還得用布條仔仔細細地把胸前纏好,這倒真是件大工程,誰教南宮雪仙雖是年輕,可自被燕千澤破身之後,身材曲線益發顯得前凸後翹、嫵媚撩人,加上前面連番被盛和與常益所污,雖令南宮雪仙心痛欲死,但在陽精滋潤之下,曲線愈發傲人,雖說還比不過燕千澤床上妙雪那般豐腴高聳。

  卻也稱得上女中豪傑了,連帶著平日的偽裝也愈來愈艱難。

  但就算南宮雪仙不願意,可事情都已經發生了,體內的陰陽訣在雲雨之中也吸取了兩人不少精元,不只身體發生變化,連體一內功力都增加了不少,她便是心中恨怨難忍,可已經進入身體裡的東西,短時間內卻是排不出去了。

  本來南宮雪仙下山之時,雖是換了男裝,卻沒顧及纏緊胸部這等麻煩事,反正都裹在衣內,稍稍壓緊些該當就不會露餡,反而足纏緊了雙峰時只覺胸中窒悶難當,別說與人動手了,就連走路都覺得不舒服,南宮雪仙雖知此事必要,卻是刻意忘卻;直到那日與高典靜糾纏之間,竟不小心被她摸到胸前,女子胸前的美峰與男人的觸感全然不同,就算男子胸肌厚實,也沒有女人那般既堅挺又柔軟的特別觸感,高典靜一摸便知,為了怕一個不小心又露出了破綻,從那之後南宮雪仙浴罷著衣時的第一件事,就是用布巾將胸前纏緊,那不適感也漸漸習慣了。

  雖沒把向來的服裝穿好,只換上了小廝送來的換洗裡衣,但胸部纏得緊了,頭髮也細細紮住,在鏡前轉了個身,身段容顏看來與男子一般無異,就算熱水洗浴之下肌膚嬌潤,但在宮先那張冶淡的臉孔配合之下,最多也只是跟那些下人一般多了幾分陰柔氣息,從外表完全看不出來是個女兒家。南宮雪仙這才放下了心,想來時刻已晚,接下來自己好生入睡,就算朱華襄酒興發了,又來尋自己暍個回籠酒,即便他撞進房裡來,自己該也可以瞞得過他。

  仔仔細細地裝扮好了,確認絕對不會露出破綻,南宮雪仙這才放下心來。朱華襄風格豪邁,雖是初識卻與自己極為親近,一點沒有儒生文上扭扭捏捏的感覺,雖說這樣的人較好說話些,但肢體接觸的可能性也大得多,南宮雪仙不得不更加小心,生怕一個失誤便露出破綻來,到時可就不好說話了。

  朱華襄可不是高典靜或顧若夢,沒那麼容易幫自己保守秘密,何況以他那般豪邁的模樣,只怕也是個藏不住話的人,要他保密只怕比心直口快的香馨如更令人下放心呢!

  坐回了床上,只覺整個人軟綿綿的就想睡下,畢竟是果了幾天,方才洗浴之間把累積體內的疲憊都擠了出來,現在渾身酥酥軟軟,只想好生睡上一覺,伸手撫著那綢緞一般觸感的被褥,直到現在南宮雪仙才知道,富貴人家究竟是多麼享受的一回事,光連那看似不起眼的被褥,觸摸起來都這般舒服的感覺,還只是碰觸已然如此,當真把身王畏在裡頭睡上一晚,早上起來只怕是千方百計的賴床,想下床部難了。南宮雪仙又是喜歡又是害怕,就連燕千澤那兒都沒這等享受好物,若自己真的愛上了這種床被,以後沒有了可怎麼辦?總不能向朱華沁討要這種東西吧?

  正當思索之間,只聽得門聲輕響,南宮雪仙起身開了門,只見朱華襄就在門外,一身衣裳與自己相去不遠,只是蔽體裡衣,去了外頭衣裳的掩飾之後,愈發顯得骨架大了,在她眼前猶似巨人一般精壯強悍,相較之下來華沁就顯得瘦弱多雖說瞼上仍不免被酒意染得紅通通的,可從還未全干的頭髮、清潔乾淨的外表,加上這等裝扮,在在可知朱華襄也已洗浴過了。照說夜色已深,洗浴之後該當睡下了,他怎麼會穿著這等居家衣物走到這兒來?難不成……難不成想和自己這新認的小兄弟抵足而眠?

  雖說南宮雪仙也知道在男子當中這算不得什麼,便是戲曲說書裡頭,古代的英雄豪傑也有此等同眠共食的記載,但她終是女子而非男身,這麼做哪裡受得了?

  何況就算外在裝扮再無懈可擊,一旦同床共寢,廝磨之間要露餡可是太容易了,萬萬要不得啊!

  「谷……谷主……你……」見宮先瞪大了眼,張口結舌間競似再說不下去了,朱華襄嘿嘿一笑,大大方方地走進房來,宮先為他所懾,竟是無法出言拒卻,退了兩步後再擋不住他,只見朱華襄連頭都不回,反手就把門關上了,大手過來便將他的手捏住了,一雙眼只在宮先身上逡巡,便如初見時那火辣灼燙的眼神,似是僅僅眼光掃動,就可以把人的衣裳給盡情剝去,宮先不由又退了一步。

  只聽得朱華襄充滿火熱的聲音傳進了耳內,「朱顏花雖是本谷之寶,也算不得什麼,不過本谷主沒什麼喜好,就是愛龍陽之癖,宮兄弟看來不甚知此等事,不過也沒關係,你放鬆心情陪本谷主一晚,好生嘗試嘗試其中滋味,明兒一早本谷主便將朱顏花雙手奉上,不再留難,如何?」

  感覺纖手被他大手揉搓之間,一股異樣的感覺從手上傳來,雖是不知他所謂龍陽之癖是什麼東西,但看到他的眼光,想到谷中的異樣,還有那些小廝陰柔的氣質,南宮雪仙也是冰雪聰明女子,一竅既通百竅便明,芳心電閃已猜到了大概。

  朱華沁所說什麼斷袖分桃,與朱華襄口中的龍陽之癖,頓時都聯想到了一處:沒想到朱華襄竟好男寵,這倒真大出南宮雪仙意料之外了。想來含朱谷那些小廝大概個個夜裡都是朱華襄的床上玩物,日夜浸淫之下才會養成了陰柔氣質,朱華沁早知自己前來求藥,必會被朱華襄如此要求,才會要自己忍耐,原來真煮卻是如此!

  不過男子間行此事倒不像女子那般重要,床笫之事對女人面言關乎名節,生死事小失節事大,可不是輕易能提在門邊的條件;但對男子而言,卻是不怎麼樣,雖然強行上馬仍是為人下齒之事,但若你情我願,對男子面言無關什麼名節歸宿,倒真算不得什麼,武林中好鑾童者也不是沒有。

  朱華襄這條件雖有些過分,但對男人面旨倒還可考慮,怪不得朱華沁雖吞吞吐吐,倒也沒阻止自己;偏偏南宮雪仙卻是女子之身,菊穴被開也是一種交合之法,想要她點頭絕不容易。

  朱華襄的要求入耳,南宮雪仙又羞又臊,本能地便想開口拒卻,但仔細一想,到口的話又吞了回去。本來以女兒家的心理,即便朱顏花是關係對付仇敵的要緊之物,若換了破身前的南宮雪仙,該當不會答應此事,連想都不會去想……但在山上時被燕千澤破了身,加上下山之後,南宮雪仙身子早污了,若只盛和一次還可推說是不幸失足,後面常益之事,卻實實在在將南宮雪仙的抗拒之心整個打消了。

  污了一次還只是單純失足,污了兩次義算什麼?反正都污過了,再多幾次義有什麼差別?難不成不答應這一次,自己就可以回到乾乾淨淨的身子了嗎?細細想來南宮雪仙不由心痛,卻又有一種徹底放開的解脫感覺。她咬著牙,艱難地點了點頭,伸手扇熄了燭火,房中登時只剩月光,「這……宮某答應就是……只是……只是宮某不知此事……還請……還請谷主施為就是……」

  「這是自然……」好不容易等到宮先答應,朱華襄不由心中大悅。雖說武林之中男子遠較女人放得開,但說到變成嬖童給人淫弄,卻也不是雄風勁氣的武林男兒所願受的。

  只是一夜之後,兩人就此分道揚鑣,也還真稱不上成為嬖童;何況這回是宮先有求於己,朱顏花又是含朱谷才有的寶貝,別處絕找不著,自己既是只有這麼點興趣,他也沒有討價還價的本錢,只是朱華襄原也沒想到,宮先表面冷淡,竟是這麼快便點頭答應,想來這朱顏花對他而言確實是很重要的了。

  微顫的腳緩緩爬到床上,俯在柔軟的被褥之間,一副任君品嚐模樣的南宮雪仙只覺羞意難當,尤其失策的是她雖然弄熄了燭火,但今夜月光特別明亮,房中灑落一地銀華,雖沒有燭火那般明亮,卻別有一番風味,但事已至此,她又能怎麼辦呢?微顫的腿微微分開,銀牙緊咬枕巾,南宮雪仙心中說不出的緊張,一小半是因為菊花就要被開,大半卻是心中驚怕,深怕會被朱華襄看穿自己的女兒身,到時候也不知會怎麼樣,是好男風的他乾脆就放棄自己了呢?還是朱華襄慾火高燃,明知自己是女子還是先攻破菊花蕾處再說?南宮雪仙心中實沒有半點把隉。

  「別……別脫光了……褲子……褲子就好……」感覺床笫輕搖,朱華襄也已爬了上來,他身軀雄壯,上床時只覺床褥都是一震,震得南宮雪仙的心坎也蕩動了起來。她咬住枕巾準備承受接下來的痛楚,口邊咿咿唔唔地輕吐出呻吟,感覺全然不像武功高明的劍客,反倒跟含羞忍怯在床上任憑宰割的兔兒相公沒個兩樣。

  全沒想到這等聲音會從他口中吐出,雖看不到宮先現在表情,但光想到那強忍的聲音,配上他那冶淡漠然的臉,強烈的反差便黥激的朱華襄肉慾更旺燒了起來。

  憲憲翠翠的脫衣聲音傳了過來,加上衣物扔到外頭地下的聲音,即便沒有抬頭,也感覺得到背後的朱華襄正自寬衣,南宮雪仙更為緊張,腿腳間都不由發顫,雖是極力不去想,腦中卻不由浮起了一幕惱人的情景,她彷彿可以看得到身後的朱華襄是如何精壯,肉棒是如何強硬,也不知那些小廝是如何承受的,畢竟菊花蕾乃是旱道,不像幽谷那般容易動情濕潤,不習慣帥自己也不知是否吃得消?

  想到自己就要被肉棒攻破菊花要地,南宮雪仙沒來由地緊張著,心跳愈來愈快,不由將被褥都給驚動了,微微的顫動傳到了後頭的朱華襄身上,他輕輕按著眼前宮先的臀上,觸手只覺緊翹彈性,光觸感都是人中極品,不由更是心動,「宮兄弟放心……會很舒服的……」

  才怪呢!心中反駁,嘴上卻不敢出聲,南宮雪仙認命似地輕拱雪臀,任背後的朱華襄解去腰帶,將褲子褪了下來,瑩白如玉的雪臀登時映入朱華襄眼中,只聽得他一聲輕歎,似是非常滿意般的伸手撫揉,如此赤體相摩,感覺上比方才被他隔褲搓弄時還要來得刺激,大手揉動之間南宮雪仙只覺非但沒有平靜下來,反而更是緊張,雪臀在他眼前不由自主地輕抖著,晃得朱華襄眼中都是一團白花花的。他一邊讚著宮先真生了個好臀,一邊輕壓住他,歪讓宮先有逃脫的機會。

  「唔……真是好漂亮的屁股……宮兄弟生得真是不賴;」一邊輕撫著,一邊不由出口稱讚,朱華襄真有種愛不釋手的衝動。他生好男寵,反而是與女子的經驗不多,自有情慾之思以來也不知有過了多少男寵,雖稱不上環吧燕瘦,卻也是各種類型的都見識過了,但像宮失這般漂亮渾圓的臀型卻是他生平少見,潔白得猶如雪塊雲團凝結而成,觸摸之時緊翹中自有柔軟之處,這般手感前所未見。唯一令他有些不解的,就是這美麗的雪臀未免稍梢大了點,以輕靈流動的劍客而言未免有些不便,他用過的男寵臀型可都要小得多,不過這大概也只是個人特徵吧!

  「哎……」身子一陣輕抖,南宮雪仙只覺心兒狂跳到差點要從胸腔裡眺了出來。朱華襄表面粗豪,可床上的他看來也不是不解風情之輩,當他粗大的手指濕潤地叩進了菊花蕾,緩慢而強力地搓揉著菊穴口時,南宮雪仙忍不住渾身顫抖,菊花蕾更是本能地收縮起來,偏偏背上被他大手壓住,此刻已是肉在砧上,任其宰割,雖知他是打算揉軟了自己菊穴香肌好方便肉棒進出,但早知菊穴要破,她再無法反抗,加上朱華襄手上也不知沾了什麼,濕漉漉的又不像是水,油滑滋潤地將菊花辦上抹了個遍,濕潤處漸漸融人體內,只覺緊致的菊花蕾漸漸酥軟、漸漸敞開,嬌羞無倫的心竟漸漸浮出了一絲自己都不願承認的期待,偏偏隨著他的手指滑動,菊花蕾漸漸綻放,她的豐臀也款款輕扭起來,心裡那絲期待愈來愈強烈,羞得她真不知該如何是好。

  「思……差不多了……」感覺身下的宮先那窄緊的菊花花辦吸住了自己的手指,朱華襄不由輕輕抽插起來,異樣的刺激只令宮先身子顫抖不休,可初綻的菊花蕾卻親密地吸緊了自己的手指,在在透出了他的需要,朱華翠心中不由大喜。

  菊花蕾處終不若女子幽谷,女子破瓜還要痛個兩三天呢!菊花處自是更為難挨,宮先今夜開了菊蕾,明兒個是想也別想走了,至少得在自己的床上待個兩三閂。

  這般完美的雪臀雲股自不能玩個一次算完,他輕輕伏低了身子,在宮先耳邊輕語著,「宮兄弟放輕鬆……本谷主這就來了……會有些痛……不過邊痛邊快::比一般女子還爽呢……」

  沒想到這等不堪入耳的話會從燕千澤以外的人口中傳到自己耳裡,想到了他,南宮雪仙心中又羞又痛,偏又隱隱有些背叛的刺激。她咬牙不應,纖腰微微拱起,雪臀輕扭,無言地回應了他的話,那模樣令朱華襄慾火更熾。

  他拔出手指,雙手托住宮先渾圓緊翹的臀辦,令他雙腿大開,才剛被自己搓揉出一陣暈紅的菊蕾,正美麗地等待著自己的開採。他低喘一聲,挺起了腰,南宮雪仙只覺男人的肉棒火燙地燒開了自己圓臀,帶著無盡的火焰,一點一點地穿進了菊蕾當中。

  火燙的肉棒與手指豈可相提並論?雖說朱華襄相貌粗豪,連手指也較常人大上一圈,可與肉棒相比之下也是小巫見大巫,南宮雪仙只覺菊肛被肉棒一點一點地頂開、一點一點地撐飽,像是要被撕裂一般甚是痛楚,她雖也嘗過破瓜之事,但那時幽谷早被燕千澤與妙雪聯手弄得心花怒放,即使被插入也是痛中有快;菊花蕾既不像幽谷那般濕潤,朱華襄的手段也不像燕千澤那般巧妙,南宮雪仙的痛楚自足更勝以往,若非事先朱華襄已揉得菊花花辦漸開,她早要承受不住,即便如此她仍是本能地挺腰欲避,卻被朱華襄在臀上捏了一把,痛楚酥軟之間喉中聲聲哀吟、卻是再也逃不開了,只覺他繼續挺進,她也只能輕輕晃扭雪臀,以助朱華襄款款深入、直至沒頂。

  雖說朱華襄全根盡入之後便即停住,連動也不動一下,只享受著窄緊的菊花蕾那緊緊吸啜,似是一點不肯放鬆,肉棒被吸緊得像是隨時要窒息的快意,但身下的南宮雪仙卻覺那插入的過程猶如無窮無盡。

  他雖是不動,但肉棒挺挺地將她撐開,痛楚卻是愈來愈甚,雖說一心強忍,卻已漸漸忍受不住,不由唔的一聲,輕軟無力的聲音自枕間悶悶地傳了出來,還帶著點哭聲,「好……好痛……好痛啊……谷主……求……哎……求求你……吃……吃不消了……真的……饒了……饒了我吧……」

  「不……唔……不要緊……一開始都是……都是這樣的……慢慢來……等習慣之後……唔……好緊……等習慣之後就舒服了……」知道第一次總會如此,朱華襄倒不覺怎地,雖說沒有想到宮先會這麼快便痛楚求饒,似連淚水都出來了,但他的臉埋在枕間,聽來難免有些模糊,恐怕還是自己聽錯了吧?他看看插得也夠深了,不由輕聲撫慰起宮先來,「思……真的很緊……哎……小兄弟……唔……小兄弟放心……我……我就慢慢要開始了……會有點痛……可是漸漸地會愈來愈舒服……知道嗎?」

  咬緊了牙,雖說有過了破身的經驗,心知愈緊張愈糟糕,她勉力放鬆嬌軀,讓雪臀不至夾得那般緊,但南宮雪仙仍是不敢稍動,只怕會愈動愈痛。沒想到此刻插入菊蕾的肉棒卻動了起來,朱華襄雙手按住她臀辦,不讓她痛楚掙扎,只是虎腰上提下入,肉棒緩緩動作起來。

  直到此刻南宮雪仙才感覺到,朱華襄事先的準備只怕還不只此,他不只先用手揉得她菊蕾也軟了、花瓣也開了,連肉棒上頭似都事先抹了什麼,既潤且滑,插入時雖是撐得她股間生疼,可那多半都是撐開時的感覺,肉棒在體內抽插磨動之間,卻感覺不到怎麼痛楚,反倒是潤滑的感覺漸漸強烈。

  而且說來也奇,朱華襄下身動作之間,肉棒雖插得南宮雪仙愈來愈痛,比剛才還要痛楚難忍,但抽插之間卻是一股股奇妙的快意直衝芳心而來,尤其薄皮相連的幽谷之中更是湧現著快感,彷彿那力道也透了進去,裡頭卻是愈覺空虛。

  菊花被抽插撐飽的滿足混著幽谷飢渴的空虛,感覺極為詭異強烈,惹得南宮雪仙競漸漸呻吟出聲,雪臀款款扭挺輕送;見宮先如此朱華襄知他已動了興,抽送中不由愈發快意,雖稱不上狂抽猛送,卻也力道十足,次次插到盡根。

  痛到了最深處便轉而為快,劇烈的痛楚混著巨大的快感,加上女兒家幽谷中的空虛飢渴,混而成為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強烈地席捲了南宮雪仙週身,那感覺與山上與燕千澤上床之時的感覺雖是大有不同,卻也各擅勝場,說也說不清哪邊更厲害一些。被那強烈感覺衝擊的她不由自主地呻吟起來,若非是痛感還佔了大半部分,只怕那種滋味真令她要哭叫放聲了呢!若非一張臉兒仍羞怯地抑在忱中,傳出來的聲音模模糊糊的頗為失真,只怕身為女兒身的秘密早要暴露出來。

  見宮先這般投入,隆臀扭擺輕搖,晃動著欲迎還拒,雪股之中夾吸間充滿力道,夾得朱華襄也漸漸想射,他雖也練過持久之術,但男風最重的不是持久,而是那種感覺,何況宮先又是頭一次享得此味,他也不想太過火,背心酥麻處一聲低喘,朱華襄抵緊了他,將精液狠狠射出,火燙的滋味猶如電殛般打在菊蕾深處,刺激得令南宮雪仙竟也登上了高潮,美妙的哭聲隱在枕裡,酥軟酸麻的身子再也動彈不得,高潮的滋味與以往的感覺那麼不同,又那麼厲害,洩出的陰精洶湧澎湃地自幽谷中溢出,流得身下一陣波濤,她也已嬌軀劇震,軟趴趴地癱了下來。

  精液盡射,朱華襄只覺舒爽無比,滿足間伸手一摸,只覺宮先臀下床褥已濕,一波溫潤的感覺襲上手來。他原還不覺怎地,只以為宮先菊花開處,刺激到宮先的肉棒也有了感覺,竟與高潮的感覺一般強烈地射了出來,只是著手處的感覺與一般精液丈是不同。還以為宮先天賦異稟。連射出的精都與眾不同。

  他心中暗笑,大手在宮先臀下緩緩游動,逐步逐步地向宮先已然癱軟的身子進發,觸到他腿間時宮先雖是身子一震,似有所覺,但剛射過的他似較自己還要下濟,竟是連動都動不得了,朱華襄不由一笑,大手再摸,本以為會摸到一根剛剛射過還沒軟下來的肉棒,卻沒想到大手到處,摸到的竟是一線柔軟的蜜縫,若不是宮先一聲呻吟,他還以為自己弄錯了呢!

  不過宮先這聲呻吟,也真令朱華襄感到不對了。方纔他激情之中,全身的感覺彷彿都集中在被菊花蕾緊夾的肉棒上頭,宮先的句句哼喘、聲聲輕吟,雖令他愈聽愈爽,胯下肉棒愈發堅挺,卻也是聽過便算,沒真的去細辨他的聲音;現下雲散雨收,雖說整個人都沉浸在那舒放的快感當中,但耳目也漸漸恢復了平日的靈通。

  宮先聲音入耳,朱華襄敏感的耳朵已聽出了不對,這聲音輕柔軟細,全然不像宮先平時發出的聲音,他不由一驚,大著膽子在宮先股間又摸了一把,只覺指尖觸及了一片軟嫩,還有蜜液正白滲溢,尤其宮先的聲音愈發嬌甜,在在證實了他的疑惑。

  「原來……原來不是宮兄弟……是宮姑娘啊;:」

  被他的勁射弄得肚子裡一陣滾熱,說不出的熨貼滋味,比之雲雨中男人精液直透子宮時的感覺也沒差多少,偏偏那雨露卻非洩在自己飢渴之處,南宮雪仙只覺身子裡頭又是滿足又是空虛,也真不知該怎麼形容這種混雜難分的感受,一時間整個人都酥軟了,再提不起絲毫力氣。

  被朱華襄摸到私處時雖是嬌軀一顫,卻還沒來得及回神,等到聽得朱華襄訕訕地開口時,南宮雪仙才知自己秘密已洩,雖是整個人都緊張了起來,但也下知怎麼著,連起身的力氣都提不起來,一時間羞不可抑,只能柔弱地輕思了兩聲,算是回應。聽身下的宮先如此膩聲回應,表明了柔弱的女兒身份,顯然身心都還沒從方纔的茲床巾醒轉過來,朱華襄訕訕的只覺老大沒趣。他雖不是從不曾嘗過女人滋味。但自從試過男寵之後就少近女色了,畢竟弄女人還有一大堆名節等的麻煩事,著實令人敬謝不敏;加上變童的菊花蕾窄緊細緻,與女子的感覺也沒差多少,弄習慣了別有一種風味。朱華襄原以為宮無是天賦異稟,菊蕾享用時特別有感覺,沒想到她卻是女兒身,一時間也真不知該說什麼才是。

  心知一時半刻之間宮先是別想起身了,一來菊花初開與女子破身的痛快滋味有同有異,卻同為大大消耗體力之事,二來他在見到宮先時已是見獵心喜,刻意要下人弄出異樣的晚膳來,添加的藥物大半是安神休眠之寶、小半是催情動心之藥,好讓朱華襄夜裡方便事車,只是添加的不多,就是為了被發覺時可以辯稱是為了贊遠來之入夜裡好睡所用。

  變童所用的催情藥散與女子所用的媚藥大有不同,是以宮先便再小心謹慎卻仍是著了道兒,何況浴桶裡頭也不是沒動手腳,這樣弄起來宮先至少還有一段時間沒法自由動作。這些手段原是為了若自己幹過一回,食髓知味下可以再戰一輪,現下卻讓宮先全然無法動彈,便想一哭二鬧三上吊也是沒法。

  不過仔細看看現下宮先的模樣,朱華襄竟覺自己漸漸有些心動,而且不是對男寵的心動,他自己感覺得出來,那是種對女人的慾望,胯下肉棒競慢慢抬頭挺胸。

  沒想到自己會有此種反應,朱華襄雖是愕然,但細看身下的宮先,卻也不是不能解釋自己的異動。才剛剛被使用了菊蕾的她,軟綿綿地全然無法動彈,那美臀猶如雪團錦簇,隨著她嬌柔無力的呼吸之間緩緩顫動,微啟的菊花上頭還沾著幾絲白液,似吸似吐,顯得那般柔弱無力,令人不由升起一絲蹂躪的衝動。

  見宮先一時還無法動彈,朱華襄競也不由緊張起來。坐起身子的他大著瞻子,雙手輕輕抱住宮先纖細的柳腰,若說是男人未免瘦了點,可作為女人的身材卻是完美,自己原先究竟是怎麼把她當成男人的呢?

  抱著讓酥軟無力的她坐到自己懷中,朱華襄大嘴微湊,輕輕地咬住宮先的耳朵,舌頭稍稍輕舐之下果然如他所想,此處是女子的敏感帶,宮先受他一舐,原已酸軟的身子愈發沒有力氣了。明知他正對自己輕薄,卻也失去了護守的本能,讓豬華襄色膽愈發大了。他輕輕咬著宮先纖細的小耳,一邊輕語著:「宮姑娘……你這先字……是仙女的仙……還是纖細的纖呢?」

  「哎……不……不要……」軟得似沒了骨頭,頭一次接觸的菊蕾淫戲,似把南宮雪仙的體力都吸走了,加上現在朱華襄又咬住了要害,唇舌滑動之間,南宮雪仙只覺自己身子漸漸暖熱,空虛的幽谷愈是飢渴。

  即便知道朱華襄在發現了自己的秘密之後竟打算再接再厲,攻破自己菊花蕾後再接著姦淫自己幽谷,這一夜打算令自己前後穴皆破,再也沒有保留,偏偏手足無力;更嚴重的是菊蕾雖被奸得痛多於快,可幽谷裡頭卻是飢渴漸升,她竟無法欺騙自己那幽谷正空虛地渴待著男人的姦污,身子本能地期待著前後均被盡情蹂躪突破的滋味,即使理智想要抗拒也控制不了自己了。她軟綿綿地嬌聲喘息著,聲音中透出無比的誘惑,「是……哎……是仙女的仙……谷主……」

  聽宮先——現在該是宮仙——這般甜的聲音,顯然她已春心蕩漾,加上下身臀股交纏間也已感覺到她除了方才漫溢而出的汁液外,又已沁出了新的泉水,朱華襄知道現在的宮仙已是自己囊中之物,也不知她的幽谷比之菊蕾如問,是不是能帶給自己更強烈的享受?他摟著宮仙換了換方向,一邊伸手輕抹,在床邊備置好的水盆裡頭勺起了清水抹在宮仙臉上,一邊大手輕滑,隔著裡衣感受著女子全然不同男寵的柔媚肌膚,只覺下身的肉棒愈來愈硬,竟已做好了再戰的準備。雖說上半身衣物猶在,纏著完全不露女子身形,但菊花處剛遭肆虐,雪臀玉腿雖是酥軟,敏感處卻比平時更加強烈了許多,朱華襄的雄壯南宮雪仙豈有不知?但菊花綻放時勾起的慾火正自在南宮雪仙嬌軀四處延燒,灼得她渾身酥軟,慾火一發不可收拾,此刻的她已被慾火全盤佔有,身心只滿載著慾念,再管不著正想佔有她的是誰了。雖說朱華襄的手帶著清水抹在臉上,洗去易容之時也令她一陣清涼,卻是半點清醒不起,外邊的清涼全敵不過身子裡的火,轉瞬間已燒得她臉紅膚潤,整個人都了起了火來,即便知易容漸漸被洗去,也是全無反抗之念。

  「好仙兒……看看這邊……好漂亮呢……」本來只是夜裡口渴時備下飲用解渴的清水,卻沒想到還有這等用處;以清水洗去宮仙面上易容,見她漸漸顯出真面目,朱華襄不由驚艷。

  他將臉兒貼在宮仙火紅的瞼蛋上頭,哄著她轉向旁邊,她才一睜眼,差點沒羞得立時閉了回去,此刻兩人雖坐在床上,卻正面對著一方鏡子,鏡中的自己頂著一張姿媚嬌艷的臉蛋,眉眼之間滿是春情,嘰膚上頭儘是紅暈,看起來雖似自己又不隊自己,仔細一看便覺雖是相像,彼此卻是那麼獨一無二。

  只是她再想也只能想到這麼多了,伸手除去她發上簪飾,讓她秀髮披垂撒下,襯著暈紅的臉兒更顯柔媚,他一邊將瞼兒貼緊,在鏡中映現親密無比的身影,一邊輕巧地脫起她衣裳來。

  南宮雪仙一開始還想抗拒,可朱華襄的手顯得那麼有力,輕輕鬆鬆地便將她的抗拒排除,羞得南宮雪仙眼兒半睜半閉,不敢瞧看自己被他一點一點地剝光的過程,又不願漏去鏡中美女含羞帶怯的模樣,即使只是一丁點兒,她只覺自己愈來愈熱、愈來愈軟,接觸到他那硬挺的臀腿之間,有種渴望正在幽谷裡頭膨脹般的長大,現下的她已漸漸不克自持。她瞇著眼,一邊聽著朱華襄在耳邊讚著宮仙是怎麼嬌美、怎麼令人銷魂,只覺身心漸漸迷亂,在他的手下不住地喘息著嬌吟著。

  全然不知體內的陰陽訣效果奇佳,日漸浸淫之下已將南宮雪仙逐漸變成淫蕩無比的尤物,尤其菊花綻放之後彷彿火上加油一般,令她的肉體再不堪情慾引誘,她只覺身子裡頭一團團的火旺盛燃燒,灼得整個人猶如出水關蓉般再沒一寸干的地方,一開始還只想著就這麼半推半就地任他施為,就當是取得朱顏花的代價,但當朱華襄褪去她的裡衣,令裹胸的布巾滑到床邊,那豐盈的美峰登時重獲新生,甜美地跳躍起來,在鏡中跳著充滿魅力的艷舞,那景象令南宮雪仙不由呆然。她雖知美峰的躍動是因著自己不堪撫愛,纖腰柔弱的扭搖抗拒所致,但在鏡小的自己媚眼如絲、眉黛含春,嘴角已不由浮起一絲享受的笑意,加上一對美峰彈跳輕搖,兩朵艷紅的蓓蕾美得誘人眼花,那景象誘得她愈來愈是渴望,股間早已沁出了潺潺流水,慾望再也掩飾不住。見懷中仙女已然情動,朱華襄心中大悅。許久不曾動過女子,他本還以為自己的挑情手段會退步,但看鏡中宮仙酥胸彈跳、肌紅膚艷,臉上一副極渴望又極羞怯的癡態,肌膚相親之間只覺那冰雪凝就的美膚裡頭似燒著火般熾熱,每寸肌膚都正透著濕滑的香汗,與自己股間輕貼的幽谷又是潺潺流泉滲流而出,心知宮仙春心已然蕩漾,幽谷早巳準備奸承受他的侵犯了。

  雖說在女子身上的經驗不是很多,□看她聲音動作清純嬌羞中透著淫蕩妖冶,朱華襄也看得出他必然不是宮仙的第一個男人,這懷春的仙女必然早已破身,只有嘗過雲雨滋味才會有這麼火熱的表現。

  下過這樣也奸,少年時期也奸過女色,在這方面算得上戰績彪炳,那時朱華襄之所以轉好男風,一方面是不用負責任,更重要的原因卻是女人搞起來麻煩許多,事後總黏著自己不放,奸像整個人都賣給自己一般。

  尤其當弄到處女更是麻煩,雖然是夠窄夠緊,幹起來夠舒服了,但就算他功夫再好也不可能第一次就令女子銷魂得欲仙欲死,破瓜之時女子痛楚的哭聲和求饒,一次兩次聽了還有新鮮的征服感,多了之後便有些討厭;相較之下有過經驗的新鮮少婦反而好得多,若經驗不多,幽谷仍是緊窄,幹起來舒服,而且又不用擔心破瓜時痛的哭叫嚎泣,只是這等女子自己耍弄上手極不方便,以他身份不奸嫖妓,更不好動人妻室,怕麻煩之下才會轉向;否則以朱華襄以往對女人的功夫,現在含朱谷內該是陰盛陽衰,僅他一個男人掌控全局才是。

  看懷裡的宮仙如此癡迷,彷彿許久許久以前的記憶又回到了身上,雖說自己一開始上了個當,竟被她所瞞過,但看在這少年時期的憧憬回憶上頭,朱華襄也就下多想了。

  他輕輕啜著宮仙小耳,在她唔思呻吟聲中迫她看著鏡子不許閉眼,間中自然少不了令女十情迷意亂的稱讚;一方面被那甜言蜜語勾得芳心蕩漾,一方面鏡中的美景義如此誘人,她迷濛地看著鏡中,一對豐盈渾圓的美峰在他的揉弄褻玩下不住變化著模樣,想到正被他玩弄著的就是自己,情慾不由愈發高燃,犬其那功夫不是好看而已,親身承受的她只覺耳目茫然,不知不覺間已軟在他身上,嬌喘吁吁地任他為所欲為,酥軟的美峰每次被他揉捏都帶來無比美妙的滋味,已不知足第幾次被那快意所攫,宮仙嬌媚呻吟,終於身子一陣強烈的抽搐,口中高吟不止,競就這樣被弄得洩了身子。

  沒想到自己寶刀未老,柏隔許久之後重作馮婦,仍是這般輕易就令女子臣服,看著宮仙嬌喘吁吁之中,美眸嬌憐期盼地望著鏡中的自己,櫻唇微啟處透出一絲柔弱,懷中的她身子雖軟,可未嘗滿足的肉體卻更透出狐媚誘人,朱華襄大喜過望,他的手從那令人愛不釋手的美峰上漸漸滑下,在宮仙腰間緩緩遊走,享受著那結實柔韌的觸感,不時偷渡在幽谷口處,指頭輕佻已逗得宮仙軟語哀吟,心知逗她也夠了,朱華襄這才在她耳上一陣輕咬,「好宮姑娘……可美得很嗎……」

  「是……哎……谷主……」雖說剛剛洩過,但身子裡的火燒得正旺,沒經他佈施雨露,哪能熄得這般快?南宮雪仙目眩神迷,只覺那小小的舒洩非但未曾緩解她強烈的需要,反而使幽谷裡的飢渴與菊蕾中未曾褪盡的滿足相較之下,更顯得空虛難挨。

  事已至此她也無法反抗了,她正渴望著男人,而他的慾火義剛硬火燙地熨在自己臀險,在在顯示著只要他一想要,隨時可以侵入自己的身子令自己欲仙砍死,那無言的勾引使得她再難矜持,僅剩的神智只能夠逼出一句理性的殘渣,「求求你……別……別告訴三弟……其他的……哎……都……都隨谷主了……仙兒……仙兒想要……啊……」

  「那……哥哥我就來了……」等著的就是宮仙的這句話,雖說自己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而她也是空虛飢渴,只待自己採擷,但女人在這方面的矜持最是麻煩,若自己硬上了她,事後一拍兩散便好,若她賴著自己不走,可是個大麻煩;若她到了外頭不保守秘密反而兜了出來,硬指自己趁留她過夜的當兒施加強暴,迫她失身,那時就真是怎麼說也說不明白了,總算磨到她一句「想要」出口,知道事後她再也無法反咬自己一口,彼此都控著對方的秘密,相互脅制之下正好平衡。

  朱華襄如奉綸旨,再也不想忍耐了,他伸手輕托著宮仙的雪臀,將她輕輕抬起,挪了挪位置,見她嬌羞閉眼,本想放下的手一時定住,他輕輕咬著她耳朵,要她看清鏡中的模樣。

  天……天哪!看到鏡中的景象,原已慾火焚身的南宮雪仙頓覺身體裡的火又高燒了一層,差點連指尖都融化了,美眸愈發雲籠霧罩、茫然無神。女子洩身之後本就是最美的一刻,整個人都被那舒洩的快樂給佔滿,艷麗得猶如鮮花盛放,已破他逗出了高潮春蜜的南宮雪仙自知此點,但現下鏡中的自己不只肌膚滿是紅暈,赤裸裸地充滿了撩人的艷光,更加令人難以想像的是,她止被他的手托著架在身前,一雙五腿無力地輕分,連幽谷口的盈盈艷光都已瞞不了人。

  尤其朱華襄的肉棒正自硬挺著在她身下,承接著幽谷口沁出的稠蜜,一副只等他手一放,肉棒便要深深插入幽谷將她佔有的淫態,那景象淫穢得令她不忍卒睹,偏又美得令她不願栘開目光。

  何況還不只眼睛看到的如此撩人,他正在自己耳邊輕聲細語,說的都是平日聽了令人面紅耳赤的淫話,現下聽來卻是那麼好聽,加上肉棒正在自己幽谷口處輕輕磨挲,火燙的觸感還在其次,更重要的是那即將佔有自己的期盼,引自己淫潮漫湧,不住潤濕著肉棒,偏偏又不肯主動進攻,只任那肉棒在淫潮潤滑中光芒隱隱,讓她再也栘不開目光,凡此種種都在強烈地與體內的慾火共鳴,灼得南宮雪仙魂為之銷,打從心底渴想著接下來的淫事,其他的什麼都不想管了。

  「哎……谷主……求求你……給仙兒吧……」被燕千澤在床笫調教過,雖說還沒真的變成令男人情迷意亂的風情尤物,但對男女之事早非雛兒可比,加上心中的矜持和抗拒早在前頭被男人兩番好污所破,此刻的南宮雪仙完全擺脫了抗拒的意志,她知道朱華襄等待的就是自己的主動要求,現在的她又怎麼可能不如他所願呢?

  纖手後伸,輕柔地勾住了朱華襄強壯的脖頸,勾得他吻在自己頰上的感覺更強烈了些;南宮雪仙櫻唇輕喘,無力的呻吟聲中充滿了柔媚的需求,「哎……谷主……用你的……用你的大寶貝……把仙兒……把仙兒的前後穴都破了吧……仙兒……仙兒想要你啊……啊……」

  聽宮仙聲甜語媚,無論臉上身上、聲音動作,都飄散著無比的誘惑,朱華襄原已推風重振,自不會放過她。他輕輕托著宮仙雪臀,帶著她的幽谷在肉棒頂端磨挲了一會兒,逗得宮仙情慾盎然,嬌癡的呻吟聲再無法遏上了,這才將她的幽谷對準了肉棒,雙手向下一放!

  強壯的肉棒登時破開了幽谷口的緊窄,火燙直直地烙進了宮仙花心裡頭!她「啊」的一聲尖聲喘叫登時繚繞室內,似痛又帶著無比歡快,只覺這一下雖□,那剛硬處頂得她有些生疼,但幽深的谷間卻也被這一下強烈的動作,火燙的滋味從谷口直烙到最裡頭的花心,甚至連子宮處都似被燒了進去,強烈無比的滋味深刻無比,令她登時淚水撒出,整個人都抽搐起來,竟是才被插入就高潮了一回!

  雖說也弄過極敏感的女子,但像宮仙這般不經臠的絕色仙女卻也真不多見,但朱華襄卻也來得及調戲才剛插入使已洩陰的她,這一下來得有力,雖說長年浸潤菊蕾之中,肉棒愈發剛硬有力,但這一下確實有點太用力了些,朱華襄自己都有點痛感,不過宮仙的幽谷窄緊已極,並不輸菊蕾,若非她這樣的反應,加上全沒感覺到處子表徵的破裂,他還真以為自己搞錯了,懷中的美仙子還是處子呢!

  但此處雖然窄緊,卻又潮潤濕滑,感覺與菊蕾大大不同,爽快處卻又各擅勝場,尤其高潮時嬌軀本能的收緊,更將他吸得好生暢快,一時只想享受這種感覺,不論其他。

  「好宮姑娘……好個美仙女……可美得很嗎?」好不容易才漸漸習慣肉棒被濕潤吸啜的感覺,柔潤緻密處與菊蕾真是不同,卻又各有千秋,也唯有像他這種兩邊都試過的人才會感覺得出來。朱華襄只覺肉棒被吸得暢快,尤其頂端處似已觸著了花心,感覺愈發美妙,好想重重套弄一番,偏懷中的美仙子猶自沉醉在方纔的高潮中,鏡裡的模樣義羞怯又可愛,令他不由大起愛憐之意。

  他舌頭輕探著宮仙耳內,聲音輕輕的軟軟的,像是想把她的魂兒勾出來似的,「美仙女這麼美、又這麼騷,沒想到才進去就洩了……如果美仙女這麼不經干……晚些會有苦頭吃的……哥哥的大棒子硬得很……絕對夠插得美仙女洩得舒舒服服……保證令你一洩再洩……爽到受不了……」

  「哎……谷主……好燙……仙兒……仙兒真要受不了了……」破他這般撩弄,原已心花怒放的南宮雪仙如何受得住?心魂蕩漾之間,竟身不由主地隨著他的話語起舞,只覺鏡中的自己如此嫵媚嬌艷,那艷色甚至比得過被燕千澤盡情寵愛過的妙雪,感覺卜幾乎不像是自己了,就連被燕千澤疼愛時都沒這般舒服過。

  雖知那是因為燕千澤不曾破自己菊莆,新奇的感受加上體內的共鳴,使得承受的滋味強烈了許多,但現在的她可管不了這麼多了,什麼朱顏花都拋到了腦後,現在的她只想就這麼被插得再登高潮,心甘情願地敗在他的肉棒之卜,「仙兒可以了……用力……干仙兒吧……思……」

  她這話一出口,立時引發了一陣狂風暴雨,朱華襄原已慾火上湧,聽她這般嬌癡柔順,不由更是征服感大起,雙手托住宮仙雪臀,就把她這樣上下拋送了起來,令宮仙只覺自己像是在海濤當中,一下被高高頂起,一下又被深深打落,柔嫩的花心處次次被他深入淺出地幹著,酥麻的快意直透芳心,整個人都被濃濃的淫慾所攫,再不克自持。

  迷茫之間甚至被朱華襄的話語引著,纖手都不由探到了兩人交合之處,觸手處只覺那肉棒堅挺火熱,肉體磨擦之間似要擦出火花般熾烈地燙著,每次深入部頂到花心,每次離開都帶出波波春潮,淫慾的空虛被他深刻滿足,那飽帳滿足的滋味不只在幽谷裡頭,更似脹到了子宮內、脹到了芳心裡,她真的滿意到了極處,偏偏每次被深深拋起跌落時的感覺,都像在告訴她先前的滋味不過如此,後頭還有更美的在等她。

  尤其當閉目享受、嬌聲吟哦的她被朱華襄在耳鬢廝磨,要她細看鏡中景象的時候,那美妙的滋味更是膨脹到了極處,鏡中的她每寸肌膚都透著熾烈的慾望,香汗混著慾火的高溫,讓她身旁像被雲霧籠住般妖媚,眉宇間滿是淫蕩冶浪的神情,胸前一對飽滿美峰不住跳躍著開懷的舞蹈;尤其她一隻纖手輕捧美峰,似是代替他的手在疼愛白己,另一隻手卻已滑到擦的紅透的股間,正自將那深插著她的肉棒親密愛撫,不住把玩著棒底的兩顆小球,淫媚的浪態令南宮雪仙淫慾更升。

  她無力地呻吟著,彷彿隨時都要被朱華襄強力的愛慾弄得斷氣,纖腰卻火熱地扭搖著,讓他的抽插更加方便,動作之間峰搖發亂、蕾顫汗散,那嫵媚的艷麗真是無法以言語形容。

  心花在這般美妙的抽插中美麗開放,南宮雪仙只覺愈是套弄愈是歡快,花心破他次次攻陷,雖已酥軟得洩了身子,但那強力的拋送卻不曾停止,真美得讓南宮雪仙一洩再洩,說不出的歡快放縱,口中發出似泣似怨的嬌吟,混在朱華襄的喘息低贊之中,令房內繚繞著美妙的音樂,朦朧中的南宮雪仙只覺身子一震,心知又一次美妙的快樂就要到來,而朱華襄雖是才剛射過一次,但她的肉體實在太過美妙,就在此時朱華襄的低吼聲也到了盡頭,他一下放沉了南宮雪仙身子,肉棒緊緊地抵著那柔嫩美妙的花心,一陣抽搐之間,火燙的精液再次射出,與南宮雪仙洩身的陰精水乳交融,在體內深深地結成了一團,美得兩人都軟了下來,倒在床上一時都別想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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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obe 發表於 2014-6-23 23:14

[size=4]第五集 第四章 三日之緣

  嬌滴滴地在他懷中喘息著,雖說高潮之後,神智漸漸清醒,心知自己又再一次敗倒在淫慾之下,但不知為何,這一次南宮雪仙卻沒有多少厭惡的感覺,反而覺得身心都在那飄飄欲仙的滋味中蕩漾飄搖,彷若登臨仙境。是因為這一次算條件交換,出於白願,不像前兩次都是被人強行姦污嗎?還是因為朱華襄的身份令她感覺較為親近,特別令她舒服?心中雖正思索,還頗有幾絲暗恨自己如此不濟,竟被他前後皆開,弄得死去活來,但肉體仍沉迷在那飄飄然的餘韻之中,只覺男人的懷抱是那麼溫暖、那麼令她舒服,心中微微的憤恨和哀傷在快樂的衝擊之下是那麼微下足道,一時半刻間南宮雪仙竟是不想起身,只偎在他的懷抱中享受那溫柔的餘韻,迷茫的心裡只想到或許藉著這次的機會,可以將之前兩次不愉快的經驗給徹底從心裡洗刷乾淨。

  似住呼應著宮仙的軟弱,朱華襄一時間也沒有再戰之力了,懷中的她連洩了幾回,傾洩的陰精泡得他肉棒好生舒暢,酥得令朱華襄一時不想起身,彷彿全身的精力都在剛剛的美妙當中射了出去。這可真是大出朱華襄意料之外,自從嘗到男風之美以來,他本以為自己不會再對女人動心,但懷中的仙女真是女人中的尤物,無論菊穴幽谷都令人留連忘反,尤其高潮時的夾吸吮最特別令人為之銷魂,相較之下變童根本無法相提並論;尤其高潮之後,將她嬌柔溫暖的胴體摟在懷中肆意愛憐,更是男子所不能比擬,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以前怎麼會轉而好男風的?

  想來多半因為像宮仙這般的美女世間少有吧?朱華襄自嘲地一笑,他也知道宮仙之所以跟自己好上了,一半足因為被自己開了菊花之後,肉慾一時奔騰難禁,才會在被自己拆穿真實身份後非但沒有反抗,反而任自己為所欲為、共赴巫山,可最主要的原因卻是那朱顏花。

  宮仙心裡其實並不是想和自己建立長久關係的,自己與她的緣分只怕也不過這幾日而已。

  只是朱華襄倒也不甚傷懷,這般女子既是世間少有,自己就更該珍惜相棗的緣分。他輕輕撫著宮仙汗濕的肌膚,只覺洩身之後的她香肌柔軟嬌怯,似是一點力氣也沒有了,格外令人愛憐,只是方纔的顛狂雖讓這美女洩得渾身無力,他自己也已洩光了火,不然以朱華襄的性子,可真想翻過身再戰一回呢!

  他輕輕撫愛著她柔軟的胴體,刻意避過了最易令她動情的要害,但高潮後的肌膚何等敏感,那大手的撫愛仍令宮仙輕聲嬌吟、媚眼如絲,嬌喘聲聲似怨似艾、似喜還憂,一副不堪疼愛的嬌弱樣兒,比之方纔的熱情更有一番風味,令滿腹淫慾的朱華襄差點忍不住鬆了手。

  他這下子可是左右為難了,雖知女子最喜歡在事後被這般溫柔的對待,不若鑾童可以呼之即來、揮之即去,但見宮仙如此易感,深怕自己再摸得幾下,又令她動了情,無力的她只怕吃不消再次的激情,而自己也不想第一夜就弄得她太過火了,反正還有好幾天呢!急也不急在一時。

  「谷……谷主……」漸漸清醒過來,神智漸漸擺脫了情慾餘韻的影響,可肉體仍是軟綿綿地偎在他懷巾,一時無法動彈,南宮雪仙只覺他的手義撫上身來,還以為他又想佔有自己了,一時不由心驚肉跳。

  雖說修練了陰陽訣後,在山上時還沒感覺,但下山後自己的身體卻愈來愈容易動情,前兩次為人姦污時或許因為心中滿是傷懷,還不覺得,但方纔與朱華襄雲雨交合之時卻覺得身子再不堪逗弄。雖知陰陽訣有護體之能,除非朱華襄是採補高手,這方面的功力還勝於己,可以在雲雨中破去自己護體之功,採擷她的精元以為己用,否則幹得愈多次對自己愈有裨益;何況兩人不過是以朱顏花為條件交換,多干幾次她心中也不至像前次般難受,可兩人今日才是初見,她非但被他拆穿了西洋鏡,看穿了女兒身份,菊花蕾和幽谷還被他奸得欲仙欲死,親密的未免太快,她實在還不習慣如此,「別……仙兒……仙兒不行了……真的……哎……求求你……高抬貴手……」

  「仙兒妹妹放心,哥哥今晚不再要了……」聽她這般親密柔弱的求饒,朱華襄只覺心中滿是前所未有的溫柔。她既是朱華沁的結義兄長,也算是自己妹子,他自不會太過分,雖說長久不涉武林,這麼點道義還是有的。

  他輕輕撫著宮仙晶瑩嬌軟的肌膚,只覺手掌觸及處溫潤加玉,軟玉溫香的美感令他實在不忍抽手,「哥哥知道……仙兒吃不消了……今夜就到此為止,好不好?這回事不會跟華沁說的……只是……只是妹妹後庭剛開,幾日內行動怕是不太方便……這兩三天就先待在谷裡,待在哥哥的床上……等你能夠行動自如了,哥哥再把朱顏花交給你,好不好?」

  「思……仙兒……仙兒知道了……」雖知朱華襄好人有限,留著自己在含朱谷一半是為了體貼自己行動不便,一半卻也是因為食髓知味,接下來幾日裡打算好生享受自己的身體,光從他要自己留在他的床上,而非另行安排客房,其心使可窺知二一,但朱顏花對她面言乃是要物,加上這一夜前後穴俱破,菊花初開的滋味雖是痛楚,可痛中有快,更令她肉慾的需求強烈起來,混雜之間幽谷裡的高潮滋味真是點滴在心頭,她一時之間也真不想離開,只想好生放縱,是不是春心動了,又或已被體內的淫慾所控制,這些她都不想管了,這幾夜就讓南宮雪仙消失一陣子吧!讓朱華襄口中的宮仙欲仙欲死地享受被他徹底佔有的快感,迷茫間瞼兒埋在他胸口,嗅著那雄壯粗獷的男人味道,聲音嬌柔地傳了出來,「哥哥憐惜仙兒:仙兒自是願意……這幾晚……就請哥哥盡興了……」

  原本還有三分懼怕宮仙翻臉,畢竟男人與女人對貞節的觀念永遠八竿子打不到一處,雖知為了朱顏花之故,宮仙便被自己佔了便宜,多半也只能咬牙苦忍,撐過這幾日便算,但口頭上的憤恨卻是免下了的,沒想到她如此乖巧,一副任自己宰割的嬌媚樣兒,雖也聽得出來宮仙口中之意,兩人的緣分不過數日而已,但男女之事最重彼此都心願投入、毫無抗拒抵制之意。

  想來宮仙既然答應,至少就不會苦著一張臉,猶似木頭人一般任自己玩弄,那樣反而少了很多樂趣。朱華襄不由嘿嘿一笑,抱緊了她,心裡愈發憐愛這議他又對女人產生興趣的嬌嬈,想著這幾日必然要好生寵愛她一番,「仙兒妹妹放心……好好休息……哥哥會好好疼你的……明兒你就知道美了……」

  偎在他的懷中迷迷糊糊地過了一夜,早上睜眼時南宮雪仙只覺身子還是軟的,不過說也奇怪,這幾日趕路辛苦,加上昨夜沒怎麼休息菊花便被迫開放,連幽谷都沒倖免於難,激烈動作之下照說便是腰酸背痛也是尋常,可現在的她雖覺渾身酥軟無力,但除了雪臀內那不甚自然的異感之外,競沒什麼酸痛之處,嬌軀軟綿綿地甚是舒服,彷彿還沉浸在那未退的酥麻之中,若非朱華襄也練了什麼雙修功夫,就是這床的特異之處;不過仔細想想該是後者,畢竟朱華襄若真練有雙修功夫,十有八九就不會有那什麼龍陽斷袖之癖,男人與男人可無論如何都雙修不起呢!

  「仙兒妹妹醒啦……」見宮仙睜開美目,與自己目光一對便不自主地將臉兒埋在床褥之間,嬌軀輕扭之間卻不由自主發出了柔媚的嬌哼,顯然是觸及了自己。

  早起來硬挺高昂的慾望,嬌羞地想要退避偏兩人肌膚相親,想退都退不了。

  朱華襄嘿嘿一笑,坐起了身子,走下床來伸了伸懶腰,留著宮仙偎在床被之間,別說要下床了,就連身子都不肯稍稍離開床被的遮掩。昨夜她雖是風流絕暢,整個身心都蕩漾在欲情仙境之間,可到了白日終是難堪,遮著掖著似再不肯暴露。

  這般嬌羞柔媚的女子吾實惹人又愛又瞵,又想小小欺負她一番,朱華襄念頭一轉,舉腳輕踢,把兩人昨夜隨意扔在床邊的裡衣都踢飛得遠了,連衣裳也不穿,就這麼赤裸著強壯的身軀走回了床前,雙手輕輕一按,已將被子的一邊拿在手中,只聽他輕輕吐氣,雙手一張,在宮仙驚叫聲中,床被已經飛了起來!

  宮仙那雪凝一般嬌美無瑕的胴體,登時毫無阻滯地暴露出來,她雖是又驚又羞地拚命遮掩,拚命將身子蜷縮,無奈要遮的部位太多,她再努力遮掩也只能勉力遮著要緊之處,雪股仍是露在他眼下,股間那已干的淫漬,與宮仙嬌縮之下露出床上的種種痕跡,委實說不出的誘人,在在提醒了他昨夜是怎麼享用她菊花的第一次,令宮仙在自己胯下婉轉呻吟、嬌羞不勝,那嬌怯的姿態,更令他不由回想昨夜的種種瘋禲A眼光不由又火熱了起來。

  沒想到一早起來就被他來這一招,赤裸的嬌軀全然暴露在他眼下,加上美眸輕飄處卻見朱華襄下體那肉棒正自高昂,芳心還以為朱華襄一早起來精神健旺,見色起意又想在她身上來上一回。

  一思及此,昨夜初開的菊花和幽谷登時都起了反應,尤其是菊花蕾內的異感更是強烈,那深深射入的感覺似還火熱的纏綿不去,弄得南宮雪仙愈發嬌羞,手上雖是遮掩,呼吸卻已熱了,也不知該嬌羞求饒,還是該開放身心,迎接他帶來的淫慾狂潮,更不知他在打哪兒的主意。

  「仙兒妹妹放心,哥哥早上不動你……思,至少不會一起床就想動……一見宮仙嬌羞柔怯,雖是努力遮掩,卻只能掩住重點,香肌雪膚、粉彎玉股卻仍是本能地誘惑著他,就如同一朵盛放的鮮花,無論如何也掩不住風情萬種,看得他差點有種想立時上馬的衝動。

  只是昨夜連戰兩回,朱華襄食量向來下小,此刻已經餓了,同時看她如此,心中的憐意仍佔了上風。他輕輕鬆手,將錦被遮回宮仙身上,湊近了臉在她耳上輕輕舐了幾口,舐得宮仙差點又要呻吟出聲,望向他的眼神迷茫混亂,不由食指大動,想想吃完飯再來疼她。

  反正日子不多,確實該好好把握,白日宣淫偶一為之也是情趣,「晚些哥哥讓人送一熱水和早善過來,順便幫妹妹弄身新交服,好出來見人……」

  「不……不要……」一聽朱華襄這麼一說,南宮雪仙不由大羞。昨夜被他淫得菊蕾甚是痛快,迷亂之間才不顧後果地任他為所欲為,連前面都交他玩了;可一早起來,神智陝復了正常,她才發覺這樣下去不妙。

  自己的身份被朱華襄拆穿也就罷了,若讓含朱谷的下人們都知道了,就不可能再瞞得過朱華沁,一個傳一個之下,到時候豈不是弄得天下皆知?但若不但讓旁人知道,除非自己這幾日都縮在朱至襄床上不下去,裝成個初嘗滋味後再不忍稍離的鑾童,只偎在朱華襄的寢室之內,瞞是好瞞過旁人,但那樣豈不更好讓朱華襄為所欲為?只怕不到夜裡就又要失身了。

  可就算是再妝扮成宮先的樣子也不行,她不是不知道被男人恣意寵愛過的女人,嬌媚誘人之處與處子或深閨寂寞的女子可說是全然不同。自己昨兒沒被旁人發現,絕不表示今兒繼續那樣扮還是可以瞞過旁人,畢竟昨夜被朱華襄弄得太過快樂,一早起來雖只是遠遠地在鏡中一瞥。卻也看得出眉黛含春,這樣的自己想要繼續妝扮成宮先那冷淡的模樣,根本是不可能的任務!

  她心思混亂之間,美眸微啟櫻唇半閉,茫然似是失神,一副無法自主的媚樣兒。卻全然不知這樣的自己是怎麼一副媚態,朱華襄看了差點忍不住,他坐到了床沿,大手已探入了被裡,觸到了她微涼的肌膚上頭,心裡想著要不要食言而肥,用早膳前就先上了她。

  男人的大手撫上身來,那美妙的觸感令她嬌軀一震,羞怯相矜持登時煙清雲散。既是不過數日之緣,自己還矜著什麼?心中暗下了那羞人的決心,她微潤的美眸盼著朱華襄臉上,紅闊的櫻唇微顫地輕分,吐露的聲音都透著媚火,「哎……谷主……別……型議仙兒見到別人……求求你……別讓仙兒的秘密外洩……仙兒不想見人……這幾日……這幾日就留在谷主床上好了……要是別人知道了……只怕連三弟也會知道……」

  「這樣啊……」本來是很有把握,畢竟谷中之人雖說多半都是自己的鑾童,以他的御下之法,沒有人敢出去多嘴,但給宮仙這麼一提醒,朱華襄卻不由躊躇……

  自己御下甚嚴沒錯,谷中之人沒事也不敢在外人前面亂嚼舌根,但若說到對自己的親弟弟、含朱谷的二谷主朱華沁也保守秘密嘛;:除了少數幾個貼身小廝外,對旁人他還真沒多少把握。

  畢竟是親弟弟,谷中眾人的半個主子,要讓旁人對他保密確實不易,朱華襄不由吐了吐舌;其他的事還不算什麼,若只是準備食物不打緊,可若要備下女子衣裳,以谷中清一色的男人而言絕無法暗中製作,這事若不搞得滿谷皆知才是怪事。可看她這樣,朱華襄又愛又憐又想逗她,不由湊近了臉兒,在她耳邊輕輕噴吐著熱息,「若要保密,女子的衣裳就別想備下了……難不成仙兒要整日光溜溜地躲在床上嗎?」

  「哎……也;:也只能這樣……」被朱華襄的口氣弄得芳心亂跳,南宮雪仙嬌軀酥軟,玉手緊緊抓著被沿,也不知是想掩住身子,還是想誘他用強拉開床破再在自己身上征伐一番,她雖不得不暗罵自己不只肉體愈來愈淫蕩,連芳心意似也追隨其後,漸漸難以自制,可不知為何,心中卻下由有些期待,愈來愈是明顯。

  她輕咬銀牙,嬌怯地將那羞人的決定化為言語吐出口來,「仙兒只能這樣……反正……反正不過兩三日……而且;:而且這樣也好讓……讓谷主動手;:是不是?哎……」

  「這樣也好;:」縮回了手,只覺這麼單純的動作,此刻卻是如此艱難,手彷彿黏緊在她身上抽拔不開,朱華襄心知若再被宮仙這樣誘惑下去,自己會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拉開床被,拿宮仙那赤裸的迷人嬌軀狠狠洩一頓火,太急色可不好呢!

  心想這兩三日可以好好放縱一番,可谷中之事也得交代一下,不然尋歡作樂之間還有俗事進來煩人那怎麼行?「那……哥哥就先出去用膳了……晚些哥哥會讓貼身之人送食物相熱水進來,好仙兒妹子吃飽暍足之後,洗得乾乾淨淨等哥哥,哥哥要跟你白晝宣淫,讓仙兒妹妹嘗嘗不同的樂趣……仙兒妹妹想要先來後庭還是前面?」

  「哎……你壞……仙兒不來了……」

  偎緊在舒服的被內,方纔的言語似還在耳內心底迴盪著,勾得芳心跳的好陝,一點都無法靜下心來休息。南宮雪仙只覺自己雖是身上有被子,感覺上卻像赤裸裸的,好像每寸肌膚都在那肉慾的淫蕩想像中發熱,幽谷裡頭情不自禁地濕儒丁還好說,可就連昨夜才開放的菊蕾競似也有些奇異的渴望。

  她拉緊了被子,只覺瞼兒愈來愈熱、愈來愈紅,散亂的秀髮還帶著昨夜的汗濕,彷彿又將她拉回了昨夜那美妙的記憶之中,令她只覺慾火漸旺,彷彿永遠部不會停止似的。

  就在此時,叩門之聲響起,南宮雪仙不由一怯,身子在被中又縮得更緊了些。

  她知道這是朱華襄的寢房,他若要進來多半不會叩門,想來只可能是朱華襄的隨身小廝送了熱水和早飯過來。

  雖知這些人都是朱華襄的禁巒,便再色膽包天也不會對床上赤裸的自己怎麼樣,可一想到這些人進來之後,便又多了幾個知道自己女子身份之人,即便知道他們不敢亂說,南宮雪仙滿佈體內的羞怯仍是驅之不盡,偏又知道不可能不讓他們進來,面上愈發臊熱,身子裡頭似又湧起了異樣的感覺,與方才回憶著昨夜時的情熱又有不同,她真不知該怎麼形容這些事了。「請:請進……」見兩個小廝拿著食盒和大桶進來,被中的南宮雪仙縮了縮身子,雖知他們不敢對自己怎麼樣,可剛好就是昨夜引自己入房的兩人,連昨夜的熱水也是他們送來的,光想到昨夜被他們送進房的武林少俠一夜之間就變了樣,第二天一早在床上的便是赤身裸體、才被男人徹底滿足的美嬌娘,光想都不由畏羞。尤其兩人雖裝得若無其事,連聲音都一副很正常的樣子,可面上的表情仍是帶出了一絲異樣的忍俊不禁,顯然便是在朱華襄的嚴令下強忍,可昨夜的冶漠少俠,卻變成床上既羞又怯的嬌媚美女,那被隱著笑的感覺卻是難以忍耐,「洗浴用的熟水與早膳皆已備好,剛好計算著用過早膳之後便可入浴,還請貴客好生享用。不足之處請貴客直接吩咐小的便是。」

  見兩人行了禮出去,南宮雪仙咬著牙下了床,玉手一伸已將被朱華襄踢飛的理衣取了過來。她雖知接下來便要洗浴,沒把衣裳仔細穿上,只不過徒掩著外表,但要這麼赤裸裸的用膳進食,即便無人在旁,南宮雪仙可真是不習慣呢,但不習慣的事還多的是,才一下床,站定了身子的南宮雪仙便覺纖足一顫,險些立不穩身子,倒不是昨夜風流令她腿腳酸軟,而是初次開放的菊蕾處又在作陸,任床上還可忍受,但一下了床那不自在的感覺又襲上身來,令她非得咬著牙苦苦忍耐,才能好好走到桌前落座進食。

  昨夜折騰之下她也真餓了,加上心知這幾日還有得消耗,是以雖說心中糾纏百結,再好的美食也是食不知味,仍是將食盒中的食物一掃而空,一點都沒留雖說有些心不在焉,但邊吃著南宮雪仙也邊覺得,這朱華襄的好心還真是只有一半,食物之中雖沒有下料,物量也是豐盛,但即便江湖經驗缺少如她,也看得出其中十有八九都是有催情效果的食物。

  畢竟醫食同源,食物成分的效果雖不若萃取過的藥物強烈,對於春心已動的女子面言也已經很夠用了,但這樣的食物,卻正滿足南宮雪仙的需要。

  她雖是已下定了決心,接下來這幾日好生放縱情慾任朱華襄為所欲為,卻不能不擔心自己這幾日未必吃得消他的強悍;陰陽訣雖有這方面的護身之效,可她功力卻還有所不足,畢竟對方可是變童滿谷的朱華襄,若真給這樣的食物誘發本能情慾,這幾日也好風流快活,想想放縱時的自己,也真教人覺得刺激。

  一邊遐思一邊用膳,雖不免食不知味,浪費了食物的美味,但入腹的膳食效果不弱,加上南宮雪仙春心蕩漾,猶如火上加油一般,將食物中的催情效果漸漸誘發。勾得肉體的感覺愈發強烈,等到用完膳南宮雪仙已是面紅耳赤。

  她向著旁邊的鏡中瞥了一眼,差點移不開目光,鏡中的自己眉飄眼媚,說不出的嬌媚迷人,滿是渴望男性愛憐的尤物風情,就連身為女子的南宮雪仙自己看了都不由有些不克自持;想到屏風後的大桶水溫正好沐浴,纖足下由自王地就走了過去。

  伸手試了試水溫,一股透骨的溫熱傳了上來,暖得南宮雪仙差點閉目呻吟起來,不過也不知是自己吃的太快還是怎地,那水溫覺得高了些,不過既是洗浴,熱了些的水自是更好。

  南宮雪仙褪去了身上胡亂掩著的裡衣,卻發覺股間一陣濕濘,伸手輕觸不由嬌軀一震,纖足差點又軟了下來。她扶著大桶微微嬌喘,心知一大早便被他毫無忌憚地用眼光押玩,又明擺著告訴自己連衣裳也沒得換,接下來兩三日都得赤裸裸地留在朱華襄房內。光只想到自己洗浴之後,等不到晚上又得承受那令自己魂飛天外的美妙,教她如何能不心花怒放?

  敏感的肉體自是立時便起了反應,尤其後庭那不自在的感覺愈來愈強烈,她雖不由想罵朱華襄好行蹊徑,連菊花也如此破了,卻不由在芳心中馳想著昨夜的種種滋味,一時間腿軟身酥,再也自制不了。

  雖說熱水在前,但昨夜爽得痛快,身上的痕跡卻也不少,怪不得早上。掀開自己被子,朱華襄的眼都瞪直了;光想到床單上的種種淫跡,南宮雪仙不由身心都發起熱來。

  她纖手勺著熱水,小心翼翼地擦拭著身子,肌膚和股間黏附的種種汁液雖已干了,感官的敏感處卻似更敏銳了些,纖手一觸嬌軀微震,一波波的異思遐想不住在心湖激盪。南宮雪仙強忍著,好不容易才算稍棺將身子都先抹了個遍,將那明顯的痕跡抹去了,嬌軀這才小心翼翼地跨進桶裡頭去。

  將身子沉坐入水,那暖洋洋的感覺登時撫遍了週身,令南宮雪仙整個部放鬆了。她輕喘著享受那水溫的蒸熨,纖手到處每寸肌膚都在舒服地歡唱,一夜激情下來,雖說自己只是承接雨露,身子卻也難免積了些疲憊,尤其初嘗風月的菊花蕾更不只是疲憊而已。這樣溫暖的熱水熨燙對身體面言真是種享受,她微瞇美目,無神地望著木架上寬大的布巾,大到彷彿可以把她整個人罩在其中。現下剛剛入秋還不覺得,等到了冬夜涼宵,洗浴過熱水之後整個人被那布巾裹了起來拭乾身上水滴,感覺才真叫做舒服;她不由感歎富貴人家還真是會享受,屏風之後薄霧蒸熨,彷彿與外頭的雕樑畫棟變成了兩個地方,只剩下她獨自一人旱受著這溫暖的小天地。

  浸了好一會兒,感到整個人都熱了好多,南宮雪仙睜開美目,只見浸在水中的肌膚滑若凝脂,微微的血色在雪膚巾淡淡地發亮,說不出的晶瑩剔透,尤其胸前一對美峰似不堪熱力蒸騰,給泡的似又大了點兒,玉手才剛觸上去,一絲美妙的震顫便傳進了心裡,似比以往又敏感了些,也不知是昨夜被他揉的,還是情迷欲亂時的自然反應,又或是水溫蒸潤間,竟有讓肌膚敏感光潤的特殊效果?

  南宮雪仙一時好奇心起,她深吸了一口氣,整個人向下一沉,連頭帶瞼都浸了進去,只覺暖熱的水氣溫柔地烘開了臉上毛孔,那溫潤的感覺一點一點地透了進來,舒服到心坎裡。

  連著試了幾次,只覺頂上烏雲雖都給浸得透了,但那熱力似是直透進心裡,即便腦上都沒漏掉。南宮雪仙纖手輕梳濕透了的秀髮,讓長髮散在肩上,纖手漸漸在嬌軀上頭滑動,芳心卻不由馳騁起想像來。

  這般溫熱的浸浴以往雖也有過,但自從澤天居事變後,就不曾試過了,燕千澤那兒也是山居,物件雖稱不上簡陋卻也是堪用而已,這般享受可是連想都別想了……

  不過想到燕千澤,南宮雪仙只覺心中微微痛楚,若非一時不慎被盛和所算,自己的身子慘遭玷污,此間事了後自己還可與他共效于飛,大不了跟師父妙雪一起在床上被他享用,現在卻是想都別想了。

  盛和那次或還可說是一時大意,但常益那回就真是令她痛不欲生了,污了兩次便再有什麼理由也說不清,想到現在燕千澤或許正抱著妙雪風流快活,根本忘了自己,她只覺自己也好想放縱一番。纖手輕輕流過蒸得粉嫩嬌柔的肌膚,漸漸滑到股間,纖手過處只覺肌膚軟嗽欲融,說不出的放鬆舒暢,幽谷處被蒸潤的甚是舒服,那水雖被幽谷口所阻,沒真的浸進去,但水溫蒸騰卻也烘得芳心酥軟;而初開的菊花嫩穴呢?不想時還沒有感覺,心思一注過去,只覺菊花蕾處競又是陣陣異感。

  南宮雪仙心中暗叫不妙,她入水前雖是先擦拭了一番,但那時只想快快拭過了痕跡入水浸浴,全忘了昨夜使用過的幽谷和菊蕾得要清洗,現下身子已浸得軟了,根本起不了心出水再行清理,可若在桶中這麼清理了……想到昨夜他留下的熱力,裡頭也不知弄成什麼樣兒,就這麼清理也不知會否污了水?可那清潔的本能壓卻了一切,她微一咬牙,纖手已將幽谷口剝了開來。

  谷口一開熱水裡的溫熱登時湧了進去,一股難言的酥麻直透心扉,酥得南宮雪仙差點想哼出聲來,她閉上美目,不敢去看股間的景況,蔥指小心翼翼地在谷口處輕撫緩磨,一點點地探了進去,將裡頭慢慢地清理起來,只覺蔥指所觸之處陣陣酥酸滋味,就好像被男人挑逗的時候一樣,她不由大羞,卻又知道不清理不一早便讓人送熱水來,朱華襄想來該是好潔之人,這幾日也該清潔得乾乾淨淨好雲雨盡歡。她咬著牙,另一隻玉手自臀後滑下,輕輕地撐開了菊蕾處,與幽谷不同卻一般挑逗的滋味湧了上來,只覺光清理都要花好大一番功夫,卻是不能不動手。

  蔥指輕佻處雖是盡力深入清潔,菊花蕾因著昨夜綻放過了,蔥指探入時阻力沒平常那般強烈,但對南宮雪仙而言滋味卻更是難言。這水溫熱潤滑,裡頭彷彿有著什麼與蔥指一同深入體內,酥酥麻麻的令嬌軀好生暢快,好像從裡頭被徹底清洗過一般,連蔥指未及之處也被水溫烘得酥軟了,可南宮雪仙身體好生敏感,雖只是水溫深入,對她面言就好像被愛撫到深處一般,尤其被撫愛的不只幽谷,連菊花蕾也一同遭殃,前後各受搔弄,卻又相輔相成,感覺各有千秋卻是交柏共鳴,南宮雪仙發覺不妙之時,已經控制不了蔥指的動作,雙手前後一同動著,早巳超過了清理的範圍,變成自行撫慰,那種混雜一處又涇渭分明的陝感,比之單一處受襲還要強烈百倍。

  迷濛間再也無法自制,南宮雪仙可愛地嬌喘著,身上滿足水珠,水霧映襯間更顯嬌媚,纖足勉力撐持嬌軀,把股間挪抬起來,好讓雙手更好動作,一前一後地把自己愈推愈高,幽谷之中蔥指不住探索著敏感刺激的地帶,一步一步地將自己向高潮的頂峰推動,菊花蕾處被撫摩間雖下是特別的歡快,感覺卻似較幽谷更為敏銳,尤其前後一起動作,好像互相交纏一般向上推動,推得她香軀顫抖不休,櫻唇不住噴吐著火辣的喘息,美目早已迷茫,一對美峰隨著急促的呼吸不住彈動,纖腰更是不住扭搖助威,在水中舞出一片艷美的波光,使桶中之水都蕩漾飄搖起來。

  好棒……好棒的感覺……心中吶喊著,南宮雪仙差點沒哭出來,只覺整個人都似飄在仙境當中。雖是羞於連自慰都能令自己如此動情,但蔥指觸及之處在在都是自己的性感地帶,尤其在暖水蒸熨之下更是敏感無比,加上菊花蕾中雖不像幽谷裡頭那麼多的敏感處,可不過隔著薄薄的一層皮,在菊花蕾中動作的蔥指,其力道似可透進幽谷裡頭,彷彿多了好幾根蔥指在愛撫自己,美得無法想像,南宮雪仙只覺自己拚命地在喘氣、拚命地在呼吸,滿滿的情慾從體內升騰而起,像是要將她整個人都佔滿了一般,連空氣都從體內擠壓出去,迫得她努力去吸氣,可蔥指卻無法自外於本能的控制。

  雖沒法像肉棒一樣探到深處,靈巧處卻遠有過之,弄得南宮雪仙自己似泣似吟,等到高潮終於在體內爆發,她只覺整個人都癱了,花心處陰精洩得如此美妙;她緞足一軟,整個人靠著柄壁才不致倒下,氣喘吁吁之間,只覺便是登仙,也不像現在這麼的快活。

  好生嬌喘了一陣,南宮雪仙只覺渾身酥軟,也不知是下山後積鬱的太久,一旦爆發便無可遏抑,還是昨夜被朱華襄引發了情懷,才使得這。回真爽得整個身子都沒力氣了,她美目輕瞄,酥軟的肌膚被泡得皙白亮麗,體內蘊積的暈紅令美肌更是美不勝收,原已誘人的曲線更透出了露骨的媚意,已全然擺脫了小女孩的青澀,漸已蛻變成熟風情,卻不見水中有多少渾濁,想來昨夜被他射入的陽精都已與自己化合為一,再也難分彼此,自足怎麼洗都洗不出來了。

  只是心神一復,南宮雪仙不由矯羞無限。現在叫不是在家裡,自己還在含朱谷作客,雖說已經打算好徹底放縱淫蕩的和朱華襄共享數日風流,這幾日內赤裸裸的嬌軀怕是再離下開他的掌握,打從心底想要放開一切的念頭,該當已將心裡的矜持挫磨的一絲不剩,但身為女子又在別人房裡,洗浴之間競就這麼不顧一切地自慰起來,說來還真是羞死人了。

  偏偏在滿懷羞意之中,南宮雪仙卻不能不承認,這等羞人的情境,加上幽谷後庭一起動手,帶來的滋味還真是令人難捨難離……雖說從身子的感覺,南宮雪仙也猜得出朱華襄不知在水中加了什麼,洗起來特別百種動情的衝動,但對她而言卻不覺中了暗算,反以為這是他充滿情趣的表現,也不知是羞是喜。

  只是自己也未免弄得太過火了些,旁的不說,要是朱華襄的小廝又轉了進來可怎麼辦?她雖是躲到了屏風之後,但床上仍滿佈昨夜顛狂歡樂的痕跡,朱華襄要叫人進來換床單也不是不可能;尤其方才歡愉之中,她只覺雙手彷彿都變成不是自己的了,在下體抽插滑動間充滿了淫慾的誘惑,那種感覺就好像雙手被別人控制,在自己的身上盡情探索著敏感地帶,好把自己挑逗出火來,可若這真的是朱華襄的大手……

  一思及此南宮雪仙只覺腦中轟地一熱,只是接下來想必是逃不了的,她強迫自己不去抗拒那念頭,只在心中描繪著自己被朱華襄監賞春光、愛撫把玩時的淫褻之美,雖是羞怯卻不由心思蕩漾,腦巾的景象愈來愈逼真、愈來愈美麗,思緒再也收不回來了。

  只是大桶便能保溫,也有個極限,南宮雪仙出神之間,只覺水溫似是慢慢涼了,若非她的肌膚已變得敏感至極,伯還感覺不到其中差異。不過這也難陸,自己洗浴時一開始浸得舒舒服服,癱著連動都不想動,後面將整個人都埋了進去,盡情地感受水溫熨人,接下來又是一段激情的自慰美事,情迷意亂間又再次洩得脫了力,時間消耗只怕不少,連腦中都有些暈沉沉起來,若是不趕快上床的話可就麻煩了,她可不想朱華襄進來找不到自己。在床上裸裎柏對是一回事,畢竟床除了休息外就是用來幹這事的,但如果給他看到自己出浴之姿,那可真是羞人了。

  「哎……」扶著桶壁正想站起身來,美目一飄,整個人驚得向下一沉,連頭臉部埋進了水中,只是她沉得太快,全沒顧著先吸一口氣,鼻中一點氣息也無,不一會兒使只得將瞼浮出水面,羞惱的神情在男人眼中卻是滿懷的嬌媚。

  那模樣看得斜倚屏風旁的朱華襄大是欣喜,火辣的目光掃蕩之間,雖說宮仙整個身子浸入水中,但水波之間仍見其美,肌膚柔若凝脂、髮絲潤如綢緞,香峰高挺豐盈問映襯溝壑深灤,桶中水波隨她的激動流轉,不住在那起伏閒滑動,水溫將她的膚色染得艷光流閃,配上那羞急又帶著惱怒,偏還有三分柔姨b羞的神情,竟有種難以言說的銷魂滋味,令朱華襄食指大動,褲子裡頭早巳高高抬起了一塊,怎麼掩也掩飾不住。

  見朱華襄非但沒退出去,反而悠悠閒閒地走了過來,雙手輕按桶沿俯視著她,一雙眼兒貪婪地只在她赤裸潤澤的嬌軀上打量,羞得南宮雪仙縮著身子,雙手緊掩胸前,緊夾的玉腿並貼腰上,不讓他看到太多春光。

  幸得桶子不大,一人洗浴剛好,兩人就絕塞不下了,否則朱華襄若厚著臉鑽進來,她可真不知該怎麼辦才好哩!但她不知道,這樣的遮掩雖是掩住了重點,但對男人而言,光只那水光闊潮的肌膚都是賞玩的絕佳美景,配上她那羞惱嬌嫩的媚態,更是勾人心目。

  逗得她也夠了,朱華襄也不為己甚,或該說心中還有更進一步的想法?他退了開去,卻沒有退到屏風外頭,只站在擱著拭身布巾的木架旁邊,竟就這麼好整以暇地脫起衣服來,正大光明的神態好像在自己寢房裡一樣(這是他的寢房沒錯)

  羞怒襲心的南宮雪仙雖是好想起身大罵,更想拔劍動手,可現在週身一絲不掛,長劍遠在外頭,他的眼光又下曾離開過自己,別說站起身子,就連香肩都不敢悄露出水面。面卜雖羞怒萬分,可被水熨的漸漸霧蒙的眼波之中,卻被勾得只能盯視著朱華襄漸漸露出的身軀。他是如此強壯精實,肌肉糾結、手指粗大,彷彿每塊肌肉部允滿了爆炸性的力量,尤其想到接下來幾日自己要與他盡興風流,想著想著面上心裡的怒意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體內漸漸熱起的感覺,彷彿方纔的快意又回到了身上。她輕輕咬住銀牙,想到現在的自己只是任他享用的宮仙,她輕吐香舌舐了舐乾燥的櫻唇,美目更是離不開他了。

  朱華襄動作快,加上宮仙又猶豫著沒有出言阻止,轉眼間他已經脫了個精光,桶中的宮仙只覺眼睛一亮,那將自己前後穴盡破的肉棒便硬挺在眼前。昨夜雖在鏡中見識了他的粗壯,可那時月光幽暗,加上宮仙的芳心只顧著自己被擺佈得毫無招架餘地、全然被慾火漲滿了的身子,哪裡看得清他的強大?

  直到現在方知,昨夜佔百自己的竟是這般威力無窮的女性恩物,乍看之下若論雄壯,怕是連燕千澤都要輸他半分,宮仙真不知道昨夜自己是怎麼容納這寶貝的?

  見他挺著肉棒走向自己,高挺肉棒猙獰壯實,面上表情似笑非笑,知他忍不到晚上,大白天的就要拿自己就地正法,宮仙只覺掩在手巾的雙峰似是帳得更大了些,頂端的蓓蕾隨著呼吸不住觸著自己的纖手,觸碰之間似是又。股火在體內延燒,接下來的蕩漾風光,她雖是不敢去想卻不能阻止心中的描繪。

  眼見朱華襄已走到桶沿,微俯身子看著自己,不住伸舌舐著唇皮,一副打算大快朵頤的好色模樣,宮仙身下由己地微微挺身,香肩已透出了水面,潤澤的眼波下住顧盼著他的身體,「谷……谷主……怎麼……怎麼連說也不說一聲就……就進來?你……你看到什麼了?」

  「這個嘛……我一早就進來了……只是那時仙兒妹妹正忙著,哥哥就不叫你了……也幸好沒打斷你,否則可看不到無比美景……」一副君臨天下的模樣,居高臨下地賞玩著絕艷美景,朱華襄一邊出言挑逗著宮仙。

  方纔他交代完了事情,進房之際全沒見到宮仙,只有桌上餐食己盡,差點還以為被這美人跑了,正當咋舌之際卻聽得屏風後水聲輕響,一顆心登時提了起來,想到那美女就在屏風後頭出浴,芙蓉出水的美態可不能梢有錯漏,他放輕了腳步聲,小心翼翼地繞到屏風旁邊,卻見宮仙美目閉起,小嘴兒不住輕喘,雙手一前一後。也不知正清洗著什麼地方,他觀望了一會才人著瞻子湊近去看,卻足桶巾宮仙正激情地自慰著,陷入了迷亂之境,還是前後同來!昨夜便知此女嬌媚風流,因此雖知兩人緣分不過數日,朱華襄還是滿心期待,連食物中都刻意作下安排。

  催情倒在其次,讓她充實體力以行雲雨才是真的,可怎麼也沒想到效果會這麼好,她在洗浴之中都會情迷意亂,忍不住自己動起手來,那美態著實看得朱華襄心癢難搔,看她舒服地癱下來,無力地吐出了一口長氣,顯是已臻銷魂,自己卻被逗得如日中天,再等不到晚上了,「仙兒妹妹可真難忍得緊……這麼早就自己來上一發了……看來哥哥昨夜還喂得你不夠呢!」

  「谷……谷主……」聽朱華襄這麼說,宮仙俏瞼通紅。他雖沒說清楚,但自己方才自慰的羞態想是盡落他眼內,而臣還是前後一起來的異常癡媚!

  雖知接下來幾日自己會落入全然不比以往的淫蕩風流境地,可想到自慰的景象落在男人眼裡,宮仙仍不由大羞,羞恥之間卻又有種異樣的興奮。光看朱華襄的肉棒硬挺,便知自己的癡態已逗得他慾火穭氶A接下來自己便要在床上再與他同赴巫山,不由連聲音都羞怯起來,「怎麼……怎麼這樣……羞死仙兒了……谷主好壞……」

  「別再叫谷主了……」見宮仙嬌癡柔媚,雖是含蓄嬌羞,卻不自覺地透露著入骨的誘人風情,妖女妓女無此嬌羞、良家婦女無此冶蕩,令他肉棒硬得像要爆發一般。

  朱華襄心中慶聿自己身為含朱谷主,谷內藥物繁多,要找出壯陽耐戰之藥絕不困難,方纔他就自己配了幾服,好讓這幾天能夠盡情鏖戰,可現在看她這模樣,自己配的藥物也不知夠不夠?這種又擔心又喜歡的感覺絕非鑾童所可以給予,朱華襄心下決定,之後自己要再試試女人的滋味,不過這些都是在這幾日鞠躬盡瘁、讓宮仙徹底滿足之後的事了。「我是華沁的親大哥,你是華沁的結義姐姐,算來也是我的好妹子……好仙兒妹妹……叫聲哥哥來聽聽……在房裡我只聽這個稱呼,知道嗎『二「恩……哥哥……一被他火辣的眼光看的渾身發軟,宮仙禁不住輕吐聲息,感覺上好久沒被人這般親暱過了,這一聲出口不由有些心酸,卻又有些欣喜,「谷主哥哥……仙兒的好哥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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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obe 發表於 2014-6-23 23:17

[size=4]第六集 第一章 魂銷骨化

  聽宮仙嬌語甜柔,雖是無比嬌羞,卻仍千依百順,朱華襄慾火大動,下身微微一挺,在宮仙嬌滴滴的呻吟聲中,肉棒已再次探入了幽谷,在她婉轉承歡之下,慢慢地滑到了底。

  那徹底充實的滋味,令宮仙美眸如霧,整個人軟在他身上;雖說清洗過了,但體內情慾萌動,幽谷竟又濕滑起來,股間的濕滑令宮仙又羞又喜,羞的是自己這般易動情,哪能瞞得過他?喜的是這般易於動情的自己,豈不是可以令他在自己身上盡興馳騁?

  光想到那雲雨之樂,宮仙已無法自持地酥了,那肉棒探人間雖又引發了些許刺疼的感覺,可對宮仙面言,甜蜜的需要卻是更為明顯。

  雙手扶在宮仙結實挺翹的雪臀上,加上肉棒挺直,輕鬆愉快地將她嬌軀抬起,本來朱華襄心裡還有三分忐忑,也不知畏怯的宮仙是否受得住自己這幾句話,可看她嬌羞迎合,連幽谷裡都透著濕膩的渴望,便知宮仙身上心底,對男人的侵犯都是愛在心中,不由得意起來。

  他俯首在宮仙微垂的額上輕輕一吻,雙手托著她輕輕滑動;不堪刺激的宮仙登時一聲鶯語輕吟,甜得像是要化了一般,令他心花怒放,胸口都鼓了起來。

  貼著那緊黏他胸口的雙峰一陣鼓蕩,火熱的刺激令他真有把宮仙再壓到牆上好大快朵頤的衝動。

  「好仙兒……好妹妹……抱緊哥哥……唔……好緊的穴……夾的哥哥好爽……好舒服……來……把腳勾好……哥哥帶你散散步……保證你愛上邊走邊干的滋味……」

  被那勇壯似是猶勝以往的肉棒插入,宮仙只覺魂都快要飛了。那寶貝插得更深,咬住了她外露的花心再不肯放,光只是表面上輕巧地將腳盤到他腰上的動作,已帶動幽谷中連番顫動,也不知花心被他刺激了幾下,酥的宮仙媚眼如絲、香氛輕吐,一副不堪憐愛的嬌弱模樣。

  若非嬌軀仍水蛇般纏著他不放,那幽谷夾啜著肉棒時更充滿了本能的渴望,光看臉上神情還真會讓人想把她放下好好憐惜哩!

  被花心裹著肉棒頂端,只覺一股酥意直上心頭,若非才剛射過一次,這回再怎麼說也要撐得久些,他還真會忍不住呢!他抱著宮仙,慢慢走了起來。

  本來還只心慌意亂於插入時的美妙感覺,宮仙雙手環摟著他頸項,一雙玉腿盤夾著他的腰,讓幽谷全盤奉獻在肉棒的品嚐之下,那刺激已令她不住輕哼嬌吟,沒想到朱華襄才一舉步,宮仙便感覺到了這一步行的威力:隨著他步子邁出,肉棒似是愈探愈深,隨他一步一下深挺,重重地頂在花心上頭!

  尤其他的手只是輕托著宮仙的雪臀,讓她在自己每一步跨出時,嬌軀都隨著走動的節奏在他懷中彈跳,一步一刺激、一步一深刻,每寸空虛都被他深刻地填滿,敏感的滋味一波波洗刷著宮仙的身心,令她情懷蕩漾,藕臂摟得他愈發緊了;美峰在他胸前不住廝磨,下體卻稍稍挪開,好讓他舉步中更好深入幽谷之內,叩得她欲洩慾茫,醉人的美妙真是言語難以形容。

  被他這般且淫且走,宮仙只覺眼前迷茫,除了他以外什麼都看不到,矯軀除了他的觸碰外什麼都摸不到,每寸肌膚都被那火熱熬得毛孔大開,拚命地吸著他身上充滿慾望的男人味道,高挺的酥胸只在他胸前美滿飽脹的旋磨,一對蓓蕾早已高高地挺了出來,漲得像要綻開來一般。

  尤其是幽谷裡的滋味更是難言,宮仙這才知道什麼叫做徹底迷醉的感覺,只覺高潮的滋味在體內不住盤旋積蓄,期待著爆發時的絕頂美妙,芳心裡再不管這地方、這體位適不適合交合了,她只想被他這麼且淫且行、邊走邊干,讓她迷醉之中身心都被送上仙境,美到再也不願意醒過來。

  他刺得深刻,一步一挺刺之間,宮仙只覺魂飛天外。他每一步走動,都似在她幽谷處狠狠地深插一下,彷彿窄緊的幽谷都被他佔得滿滿的,一絲空隙也沒留下。

  她知道這回自己丟的很厲害,卻仍不由自主地在他懷中頂挺旋搖,滿腔淫慾化成了一波波的汁液,隨著他的走動傾洩而出,往往前面一波還沒洩完,後面一波又湧了上來,後來甚至每走一步都令她一次高潮,那舒爽滋味真是難以言喻。

  她輕咬著纖指,美目半啟半閉,鼻中咿唔出聲,肌膚潤艷生光。這種被他深切佔有,被他深切需要的感覺真是太棒了,以往的難受茫然似都插了翅膀飛掉,她渴求地在他懷中輕扭,這持續的步行,令她快意橫生,只希望房間愈來愈大,愈來愈走不完。

  本來走出屏風外時,朱華襄還真想直接走上床去,但步行之間肉棒被她夾得好生暢快,尤其當她在懷中扭搖呻吟、狀似不堪的模樣,更令朱華襄淫心大悅,他索性繞著房間走了起來。

  每步跨出肉棒便一下頂戳,直透那嬌嫩的花心處,雙手更不住小力拋送著宮仙輕盈的裸軀,配合步履的節奏,奸得宮仙不住唔嗯喘叫,到後頭雖咬著指頭放輕了聲音,可眉目之間又是一番強忍著卻不能抑制春心大動的風情,整個人親密地貼在自己身上,對自己的渴望再也無法忍耐。

  尤其步行頂挺之間,沒有把幽谷時時脹滿,那情慾的流洩一開始只是涓滴,愈到後來隨著宮仙的歡悅愈發流得急了,腿腳處儘是宮仙高潮洩出的汁液。那濕滑潤膩的感覺,雖令他步行間愈來愈不方便,可光是感覺便如此銷魂。

  朱華襄實在止不住步子。他一邊小心翼翼地走著,感覺肉棒被甜蜜又活力十足地緊夾啜吸,竟不因她的高潮而有絲毫止歇,美的他幾次都想射了,強挺著才能忍住一洩如注的衝動。

  一邊探首在宮仙耳邊,吻著她的香汗,嗅著激情中溢出的體香,輕聲地告訴這美女她的身體是多麼誘人、多麼可愛,多麼令他愛不釋手,愈奸愈是快活。

  本已難耐肉體廝磨的感覺,慾望的滿足還是其次,最重要的是自己被擁抱、被需要的嗜欲被他滿足,心下的火熱才是最令宮仙銷魂的主因;現在被他耳鬢廝磨間悄語連連,入耳處都是令她心癢難搔的渴望,宮仙爽得覺得花心也開了、魂也飛了,整個人恍惚間似是正在海濤當中被拋送著,一浮一沉間再難定住自己。

  她歡悅地喘息著,摟著他再也不願分開,只覺幽谷當中火辣舒暢,每一波襲擊都令她發熱發軟,在體內爆炸般的快意無窮無盡,再也不肯止息。

  洩得渾身舒暢,彷彿每個毛孔都在歡唱著無止無盡的快樂,宮仙不知道自己洩了幾回、不知道自己丟成了什麼樣子,當赤裸的粉背終於貼到了柔軟的床褥時,她滿足地嬌吟出聲,如絲媚眼只見朱華襄笑意盈盈,身上滿是汗水,與自己的肌膚正自水乳交融,面上神情雖是滿足又帶著征服的暢快,卻也微見疲意,低喘聲中卻仍透著男人強烈的慾望。

  宮仙雖覺幽谷在連番的高潮之中有些刺激過度,舒快之中暗含著點點痛楚,竟似錯覺自己又回到了破瓜之夜一般,但那無限美妙的肉慾快樂,卻將那一點點的不適驅得乾乾淨淨。

  她知道自己身子雖是輕盈,但要抱著自己在房中走來走去,還且走且淫,對男人而言雙重的消耗絕不輕鬆;朱華襄雖是強壯,可一直走下來恐怕也吃不消吧!

  她嬌媚地貼上嫩頰,感受著他的汗水,「哥哥……仙兒……仙兒好快樂喔……啊……」

  雖說這麼走下來難免疲累,但看宮仙美目如絲、媚態橫生,嗅她嬌喘之間噴吐芝蘭香氛。聽她透著勾魂媚意的呻吟中不住透出渴望的需求,身體更是盡情感受著暖玉溫香,再加上腿腳間滿是她甜美蜜滑的流洩,朱華襄被刺激的慾火更熾,只覺肉棒被幽谷夾啜得酥透骨髓。

  她雖是嬌語呻吟,美得彷彿隨時都要斷氣,全然是一副嬌弱、不堪寵幸的模樣,下體收縮之間卻透著結實火辣的需求,顯是打從心底想要自己射出精來,已將一身香汗的宮仙壓在床上的朱華襄自不會放過,他壓緊了身下的佳人,下身高高提起、重重放下,一下又一下的抽插起來。

  這一段走來宮仙已是連洩數回,舒服得眉花眼笑、眼前一片暈茫,只覺自己身在雲端,又被他這般強攻□打,下體雖是微痛難免,快樂卻更是強烈。她喘息著,四肢水蛇一般纏繞著他的身體,勉力旋腰挺臀,好讓那強烈的刺激一次次地打在最敏感的部位,求饒一般將最脆弱的要害送上敵手。

  花心處被這般強烈的衝擊下來,宮仙只覺渾身火熱。他一下接著一下的強力抽送,就好像鑽木取火般,從她體內最深處把火熊熊燒起,令她每寸肌膚都在烈火中吟唱著焚盡的快樂;連番的高潮早已將她的身心送上仙境,此刻那美妙無比的最後一擊,更將宮仙送上了三十三天外,美得她嬌軀劇顫,口中連呼哥哥不已,終於在那無邊的暢快當中洩了最深刻最強烈的一波。

  陰精到處酥得朱華襄也一陣背脊發酸,再難忍高潮地射了出來。洩得渾身無力的兩人滾倒床上,一時半會別說起不了身,就連呼吸彷彿都消耗了太多力氣,只能癱軟地擁在一起,再難分開。

  ※  ※  ※  ※  ※

  不住張著小嘴喘息著,宮仙躺了好一會兒,卻不覺體力有半分回復,反是一股股麻木酸疼的感覺襲上身來。她知這是消耗到了極點的肉體反應:當體力的消耗過了一個限度,整個人便如五感俱息般,再不覺疲憊困苦,只要心還沒鬆懈下來,便似可以繼續消耗下去;但到了心鬆下來之後,隨著肉體逐漸休息,在體力恢復之前,最先湧上來的就是像是已經失去了的感覺,那時所有的疲憊痛楚都會一口氣爆發,就好像積壓了許久之後的反彈,難受的滋味愈是強烈。

  但和方纔那纏綿的歡快相較,這些痛楚都孌的那般值得,那般微不足道,一點沒有阻止繼續下去的作用。

  尤其是幽谷之中,雖說休息之後痛楚漸生,彷彿破瓜的痛楚又回到了身上,裡頭又脹又麻,偏還混著些許纏綿的餘韻,真是百味雜陳,說也說不清楚是什麼感覺。

  畢竟宮仙幽谷尚自緊窄,朱華襄肉棒又粗壯,這般激烈而長久的淫玩,一時間肉體自有些不堪承受;但不知怎麼著,雖然感覺到了肉體的抗議、雖然知道自己未必吃得消再次雲雨歡愛,但此時此刻的宮仙,卻覺得打從心底渴望著男人的寵幸,無論溫柔疼惜或強行蹂躪,都正可滿足胸中那無窮無盡的、對男人的渴望。

  只有在高潮那美妙的瞬間——在那失神一般再也想不起、管不了身邊事的瞬間——才能令她有徹底放鬆、全然不需要再去苦惱紅塵俗事的空間。她只覺得身上正自喘息,壓得她渾身酥軟的朱華襄是那麼可愛、那麼令她喜上眉梢,整個人似是黏緊了他,再也不願離開。

  打從心底渴望著摟抱、渴望著肉體的接觸、渴望著親暱纏綿的感覺,雖說幽谷裡頭似是尚疼,但心裡的需要卻強烈地壓過了一切,宮仙不由得摟緊了他。

  雖說嬌喘之間尚還說不出話,但兩人都是赤裸裸的,又是雲雨剛過,身子都還沉浸在那纏綿的餘味當中,被她這般親暱的摟上,朱華襄只覺一團火湧上身來,方才激烈的交合照說該已將浴桶水裡的藥力耗了個乾乾淨淨,但這美女彷彿連香汗都孌成了春藥,即便淫慾剛過,現下軀體猶自酸軟,但光嗅得她芳美馥郁的幽香,便覺體內淫慾肆意地高漲起來,勁射之後原已軟下的肉棒,竟被這氣味誘得又自抬頭挺胸!

  雖說年少時也曾有過風流,否則現在也沒法把宮仙弄成這般模樣,但那至少都是十來年前的事了。朱華襄邊愛著她邊不由生懼,需求這般強烈的女子他可是前所未見,雖在心中努力尋思,卻也思索不出其中奧妙。

  他微一運功,只覺體力雖是消耗,一身功力卻是未損,加上看宮仙的模樣,怎麼也不像傳說中魔門以采陽補陰為功的妖姬魔女,這個可能性先就排除了;加上朱華沁信中所言,宮仙與他同年,差距只在期月之間,也就是不過十八芳齡,雖說已非處子之身,但再怎麼被風月間高手調教玩弄過,再怎麼天性淫蕩、不堪男人刺激,但未至狼虎之年,除非真的遇上了什麼常人難以想像的遇合,本能的情慾也不會把她熬成這麼貪戀男人的模樣。

  仔細想想或許只剩下一個可能性。朱華襄雖說二十歲便接掌含朱谷,十來年沒曾出過遠門,江湖中的事情知道不多,但一些基本的傳聞還是聽過的。傳聞之中天生媚骨的女子雖是萬中無一,朱華襄前所未見,但此等女子生性風流、極好床笫之歡的事兒他可也聽說過,加上幽谷之中滋味極盡銷魂,想來宮仙便是這種天生媚骨的美女。

  為她開苞的男子技巧熟嫻,只是稟賦未必足夠,弄了此等美女後貪戀上她的肉體,與她夜夜春宵,雖把宮仙誘發了淫慾,開發成極好床事的小婦人,卻也被她吸得乾了,以至於宮仙許久沒被男人寵幸疼愛,壓抑已久的情慾被自己誤打誤撞地揭了開來。

  自己所下之藥雖說威力不足,但作為藥引,卻正可誘發宮仙本能的春情,也因此她才對男人如此渴求迫切,一發不可收拾,真有種不把男人吸乾絕不罷手的感覺。

  發現她的小手正自貪愛地撫著自己身上雄厚的肌肉,順著他的汗水感受著他的強壯,連呼吸間的感覺也孌了,彷彿正期盼著自己再次將她征服,令她欲死欲仙,未華襄心中苦笑;他雖也好風月之事,但男寵與女人的不同處太多,至少床笫間的感覺就不一樣。

  鑾童雖也渴望著自己的臨幸,卻未必有這般飢渴,自己長久在男寵之中浸淫,體力也不知是否吃得俏女人,偏偏才一開葷,就遇上了天生媚骨之女,真是剛剃頭就遇上了大鬍子,好一個嚴重的挑戰!

  但他可不會就此放棄,先不說宮仙的肉體極盡媚妍,每一寸都充滿了令男人淫慾大起的魅惑,干她的感覺美得猶似登仙一般,只要是男人就不可能放得下;剛剛射過的自己,不也在她含蓄無言的肉體廝磨間又硬了起來?

  光是宮仙讓他重拾對女人的慾望,從男風之間又找到了另一條出路,這點恩德自己就不能不好生報答,反正不過才三數日而已,就當捨命陪君子,好生滿足她也就是了。

  想到若非自己誤認她是男子,趁機破了宮仙菊蕾,從而發現她真實身份,一時心動之下把她的幽谷也動了,也不會弄出現在這番局面。朱華襄又是苦笑,一報還一報,老天爺報應的真是快,現在自己也只好鞠躬盡瘁,徹徹底底地享用這天生媚骨的女體了。

  只是宮仙的天生媚骨,似又和傳言中有些不同,雖說幽谷緊窄、淫慾深刻是對了,但傳說中的媚骨之女承受力極佳,任你男人如何威猛、如何強悍,最終下身那百鏈金剛也要在她股間化成繞指柔;但他偷眼望去,宮仙雖是滿臉的渴求自己,方纔那劇烈的房事卻也令她股間微見紅腫,一副不堪蹂躪的可憐樣兒,不用伸手去碰,光從她的肉體反應,也知那刺痛感對她不是全無影響。想來多半是傳言太過火了,再怎麼媚骨天生,嬌嫩的女兒家總不堪強硬的對待,但這樣的宮仙反而令他愈看愈愛,雖是忍不住要幹她,可心中的憐惜又要他別下手太重,真是左右為難。

  眼睛一飄,床旁的鏡中正映著兩人在床上交疊纏綿,只是此刻的宮仙被自己緊壓著,鏡中不見多少春光,不像昨夜的她美妙的胴體完全映在鏡中。

  朱華襄靈機一動,想到了法子;他微微抬起了身軀,細賞著身下佳人如癡如迷的神態;感覺到那男人的肉體離開了自己,宮仙嬌軀微顫,嚶嚀聲中正自盼求著他再壓上自己,卻覺股間一麻,他的手竟又移到了那兒,輕抹著那一片濕滑軟黏,她這才發覺自己方才洩得確實太多太爽,臀股之間儘是香甜濕潤的流洩,浸得肌膚似是更敏感了些,被朱華襄的大手摸上,一股酸麻便湧上心窩。

  她軟綿綿地輕哼著,閉上美目似很享受秘處被他撫玩的感覺,只覺他的手在那紅腫燙熱、濕潤柔膩之處一陣愛撫,玉腿下由微微顫抖,卻是不願閉起,生怕困住了他的手,不能讓自己再次迷醉在那快意之中。

  「好妹妹……哥哥奸得你可快活?」輕撫著那水滑潺潺的幽谷,發覺那處雖是紅腫發燙,不堪再行採摘的慘狀,但宮仙卻似很享受那既痛且快的感覺,幽谷中竟又沁出了新泉。

  觸碰時雖是嬌軀微顫,幽谷口仍怯生生地吸吮著他的手指頭,若非心有定見,換了定力稍弱的人,還真會忍不住伏上身去再戰一輪呢!

  他輕輕揉著那美麗的私處,嫣紅的肌膚透著粉嫩的彩光,雖說已給自己佔領了好幾次,看來仍是那般新鮮,「哥哥還想要你……妹妹可受得住?千萬別強撐喔……」

  「嗯……」被他的手指一陣撫摩,雖說手指頭不過在幽谷口處輕搔幾下便即轉移,但他的手指仍舊在會陰、臀股處愛不釋手地撫玩著,微微用力時力道彷彿都透進了幽谷之中,間接的刺激雖沒有直接來時那般強烈火熱,卻格外有種含蓄的快感,令她芳心漸漸酥膩、身子愈漸軟熱。

  她美目輕啟,透著甜蜜愛慾的眸光盯緊了他再不肯離開,纖手輕撫著他汗濕的肉體,「哥哥愛我……憐仙兒嬌弱……仙兒自是感念於心……哎……雖然……雖然仙兒真的有點兒疼……可是不要緊的……哥哥插得仙兒好似要登仙上天一般……讓仙兒好舒服好舒服……仙兒……仙兒妹妹還想要……多幾次都不夠……」

  「可是……可是這裡卻不是這麼說的喔……」嘴上邪邪笑著,朱華襄微微加了點力,令宮仙一聲輕柔的尖叫出口,美眸更是迷亂。他方纔所觸便是她被肆虐的幽谷口,只是稍稍用力,已觸得宮仙一痛,幽谷裡似有種要裂不裂的痛,不過比起方纔的痛楚可要好的太多。

  宮仙心中既驚且喜,想來自己的身體己漸漸能夠適應這般床笫荒淫,只是朱華襄方才弄得太用力、磨擦得太強烈,才會有這一時的不適,想來該可漸漸習慣。

  她縮緊下身,親密地吮著他的手指作為回答。

  「哎……沒關係……嗯……哥哥……」感覺他的手指在下體不住愛撫,無處不至,充滿了侵略的感覺,與嘴上的溫柔體貼大是不同,加上他面上的神色,一副就要翻身上馬。不論自己是否受得住都要強行帶著自己領略淫風浪雨的樣兒,心中雖難免暗恨自己未免需求太殷,全然不是江湖俠女風姿,但此時此刻,強烈的需要已從心底不住湧現,她可是一點都不抗拒他的求歡,反而很是歡迎。

  她嬌滴滴地笑著,只覺下體在他的手中不住顫抖,一波春泉又自漫溢,「雖然……雖然真的有點疼……可是仙兒沒關係……只要哥哥滿意就好……而且……而且妹妹不過是還不適應……只要……只要哥哥狠下心來……多奸仙兒幾回……仙兒習慣之後……就會很舒服了……所以哥哥……給仙兒妹妹吧……」

  再沒有話比這種柔弱的懇求更能令人動心的了,尤其是慾火已旺的朱華襄!

  宮仙這句百般嬌媚的呻吟,就奸像是在油裡添了把烈火,登時狂燒起來。

  他低下頭,吻住了宮仙脹挺的蓓蕾,舌尖輕佻旋磨、時吸時舐,偶爾還帶一些溫柔的噬咬,加上在宮仙下體動作的大手,弄得原應酥軟無力的宮仙嬌軀輕扭曼衍起來。

  嬌喘之間只覺朱華襄把自己轉了過來,從仰躺孌成了伏在床上,探入幽谷的手指從一根孌成兩根、三根,不住勾挑輕搔,溫柔而巧妙地誘引著自己在他手下發浪,那曼妙無倫的感覺,使得原該痛楚的幽谷競又動情起來,在他手下下住扭搖挺動著。

  「仙兒妹妹放心……哥哥自是要給你的……哥哥保證這幾天時時硬挺,一定讓仙兒妹妹無時無刻都舒服……」見宮仙如此反應,雲團錦簇的雪臀不住輕晃,玉腿早巳柔順地分開,讓那淫精穢液遍佈的要害暴露出來,埋在枕間的呻吟既低柔又誘人,朱華襄大是得意。

  已放下了十多年的誘女手段全然沒有退步,想來接下來自己就算再出去拈花惹草,也可應付裕如。他放柔了聲音,在宮仙股間動作的手卻絲毫沒有停下,不住將她的汁液抹在那兒,「只是……妹妹的小穴大概吃不消了,總得休息休息,至少休息了一時半刻……嗯,哥哥想要故地重遊,不知妹妹可歡迎?」

  「是……哎……仙兒……仙兒很歡迎……啊……哥哥……」聽朱華襄說出故地重遊,宮仙芳心不由一驚,加上他的手正在菊穴上頭遊走,揉搓塗抹之間,漸漸令那結實緊致的菊花辦軟了下來,尤其他抹到菊蕾上的全是自己激情後的流洩,混著還未滿足的慾望,光想到這兒宮仙身子便熱了。

  昨夜便被他破了菊穴,雖說痛楚之處較破身時還要強烈,交合之間痛中有伙,但光是菊花蕾被抽插時幽谷中美妙的共鳴,就令她芳心動搖,之後半推半就地被朱華襄搞了,一半是因為把柄在人手不能抗拒,最重要的原因卻是菊蕾中的感覺誘發了幽谷裡的渴望,才令她再也無法拒絕。

  不過菊花破了便破了,今兒一早起來雖頗有些不自在,那感覺與男女雲雨真是各有千秋,也說不出是痛是爽,但對她而言卻是另一種全新的體驗與嘗試。

  也因此宮仙洗浴之時心下全無抗拒,一前一後地好生清理之時情慾大動,不由自主地自慰起來,那種前後一起來的感覺真是難以言喻,似是將她送入了一個新的領域。

  現下聽朱華襄說又要來,雖說不由畏怕他的肉棒如此厲害,自己的幽谷都吃不消,更遑論剛破的菊穴!可芳心裡卻隱隱有種渴望的感覺,加上他的手指正在幽谷中肆虐著,不住誘引著自己答應,才剛要開口那手指的輕揉緩撫陡地加劇,酥得宮仙連聲音都顫了,「哎……嗯……哥哥……來吧……用……用妹妹的後庭……妹妹要……要前後一起開花……唔……」

  甜美的話兒才出口,登時覺得一股火烙在雪臀上,朱華襄的肉棒已抵上了宮仙臀辦,那火燙的滋味令宮仙一聲嬌媚的呻吟出了口;雖覺菊蕾還未全軟,可他已是箭在弦上。她又豈有抗拒之力?宮仙只能勉力分開玉腿,輕咬著枕巾準備接受接下來的侵犯。

  不過宮仙是太緊張了,朱華襄在孌童之中浸淫許久,對菊蕾的認識只怕比對幽谷的認識還深,自是感覺得到宮仙的情況。他三根手指在宮仙幽谷裡輕輕勾挑,餘下的姆指則蘸著掌心盛著的汨汨而出的蜜液,輕柔地搓弄菊蕾,肉棒則是火燙地滑動在緊翹的雪臀上頭,感受著她的渾圓和堅挺。

  那種火熱的刺激,哪是分腿待插的宮仙受得了的?更何況她一顆心早被淫慾佔滿,對這種挑逗更是無力,只在他的玩弄之中輕扭嬌軀、蜜汁泉湧,口中不住發出既渴望又嬌怯的呻吟。

  「奸妹妹別急……哥哥這就來了……來享受妹妹的菊花了……」一邊溫柔地哄著她,一邊緩緩沉身,宮仙只覺被他搓得酥軟的菊花,在肉棒的抵進之中漸漸綻開,雖仍有著痛楚——畢竟菊穴要習慣此事不易,朱華襄又比昨夜要大得多——但有過一回經驗終是有差。

  痛楚中的快意愈發明顯,加上朱華襄正扣著自己幽谷的手也沒閒著,隨著肉棒的挺入不住輕輕勾挑,誘得幽谷裡頭泉水汨汨,幽谷雖未被肉棒插入,但那種隔了一層皮的刺激,和幾根手指的互相配合,又是另外一種滋味。痛楚中的快意比起昨夜菊蕾大開之時,又有一種大不相同的體會,令她不由軟語吟喘起來。

  宮仙承受的滋味如斯快美,朱華襄自也受到了影響。那菊花蕾裡的緊致仍如昨夜,夾得他好生暢快,加上手指在她幽谷裡頭不住動作,不只勾得宮仙慾火漸昇,朱華襄自己的感覺也大是不同,就好像隔著一層薄皮搔弄著自己的肉棒一般,又像自慰又有些不同,肉棒在菊蕾的緊夾中還受著外加的按摩,滋味真是不凡。

  他原只是想試試這新奇滋味,看看能否帶給宮仙另一種感受,事先倒是沒有想到,這樣玩法竟又有異樣之美,心下不由更是舒暢。

  加上這樣的玩法不只新奇,肉棒的感覺更是不同一般:昨夜他破宮仙的菊穴之時,原還沒發覺她是女子,弄來只詫著她雪臀渾圓豐碩、裡頭緊窄細緻;現在知道她的女兒身份,前頭幽谷都幹過幾回了,奸她菊穴時感覺又自不同,加上撫弄幽谷的指頭被她緊緊吸啜,又受著甜蜜的泉水不住洗禮,那種感覺豈是孌童所能給予?

  朱華襄只覺自己真是幸運!這美女內外皆美,無論幽谷菊蕾,都是那麼可愛、那麼令人愛不釋手。他將肉棒緩緩挺進,只覺菊蕾裡頭愈漸潤滑,那種被蜜汁潤滑的滋味,與口水大是不同,感覺雖是緊窄無比,卻好像能夠愈進愈深,一直到嫵窮無盡。

  感覺背後的朱華襄愈插愈深、愈插愈是用力,經受著的宮仙感覺可更不一樣了。她昨夜菊蕾被開之時,還有三分無奈和聽天由命,加上緊張之下,自然影響到了感覺;現下那無奈和聽天由命的心意早已煙消雲散,第二次的嘗試緊張感也小得多了,對那處的觸感更是強烈而直接。

  雖說菊蕾被他的硬挺撐了開來,仍是頗帶幾分痛楚,但也不知是心裡放鬆了呢?還是有了好的潤滑呢?那感覺真的很不一樣,痛楚之中夾帶了更多的歡愉,好像連菊蕾裡頭都有了新的敏感地帶。在他的充實下漸漸酥麻起來,加上幽谷中他的手指不住活動,誘得宮仙心花怒放。

  雖說菊穴被肉棒撐得發疼,仍是勉力挺臀迎合,一點一點地把那肉棒迎得更深,夾著再也不願意放開來。

  深深地刺到了裡頭,只覺今兒的快意比昨夜更為強烈,宮仙挺臀的動作也比昨夜更加火熱。雖說呻吟聲中痛楚難免,但朱華襄卻聽得出來內中蘊含的快樂,顯然宮仙也愈來愈有感覺了。

  他雖緊插著沒有妄動,手上卻不停歇,這可苦了宮仙,菊穴被他滿滿地充實著,好像連幽谷裡都壓迫到了,緊窄敏感的幽谷香肌,不住在他的手下顫抖,兩邊的感覺既混合又涇渭分明,痛到了極處卻也爽到了極處,一時間只在他身下婉轉嬌啼、扭臀迎送。迷亂得不知人間何世。

  「啊……哥哥……好……好痛……又……又好酥麻……哎……仙兒……仙兒不會說……好奇妙的感覺……哎……裡面……裡面還是好痛……可是……可是又好舒服……哎……你的手……你的手指那麼……那麼粗……好像……好像仙兒前面也……也塞緊了……唔……好怪……啊……嗯……先……先別動……哎……哥哥……妹妹都不知道……都不知道是什麼感覺了……怎麼……怎麼會這樣……別……求求你別動……先別動……讓……嗯……讓妹妹好好!好好感覺一下……又痛又癢……又舒服……喔……怎麼……怎麼會這樣……哥哥……仙兒好高興……啊……」

  菊蕾被他撐開至極限,即便是沒有動作,光那存在的感覺已是特異,幽谷中又有幾根粗大的手指正自玩弄不休。宮仙趴伏著沒法回頭,只閉著眼全心去感覺那迷亂的感受,若不是知道身後只有朱華襄,前後兩穴一起受著奇妙的刺激。她還真差點錯覺自己正同時被兩個男人玩弄著呢!

  那種感覺與單純只是幽谷或菊蕾被干時又有不同,混雜之間雖沒有單一的感覺來得精純徹底,可卻另有一種混亂之美,她甚至沒法去形容那是什麼樣的感覺,只能在他身下輕扭著、呻吟著,連淚水都流了出來,卻又知那全然不是痛楚的淚水,「哎……哥哥……好棒……妹妹……好舒服……又痛……」

  「嗯……奸妹妹……哥哥也好舒服……唔……哥哥要動了……你……稍忍一忍……」

  感覺肉棒被她的菊蕾吸得甚緊,尤其肉棒所受的刺激還不只這一處,自己手指的間接按摩也就罷了,搔弄著宮仙幽谷空虛之間,似是從裡頭開始了慾望的悸動,彷彿幽谷裡頭也漸漸鼓動起來,帶給肉棒另一種更深切的愛撫,那種隔著一層紗般的感覺就連朱華襄也是初次體會。

  他喘息著,緩緩抽送起來,只覺抽動時的感覺又有種特別的滋味,酥得幾欲射精,好不容易才能強忍住。

  被他在菊花穴裡輕抽緩送。加上幽谷裡頭手指搔刮撫愛,酥得宮仙也將近高潮,只是那種感覺實在太過特異,身體一時間似全沒辦法適應,竟是幾次只在高潮邊緣擦肩而過,她歡快之間不由芳心迷惘。

  若幽谷或後庭只干其一,只怕這沒用的身子早要一洩如注,在強烈的刺激中登上巔峰,洩身的快美已極,可現在的感覺雖更為強烈,卻令她幾番想洩未能洩,強烈而混亂的快感,加上想洩而不能洩的空虛,混雜在心中的感受,宮仙也真不知該快樂還是該難受了。她輕輕挺臀迎送,配合著朱華襄的節奏,只覺那快意一波接一波地席捲身心,混亂得全然無可收拾。

  快樂的感覺強烈又找不到出路,只在體內不住蓄積,不住積壓著向上提起,宮仙茫然地挺扭旋搖,只覺痛楚和快意在體內織成了一團混亂的網,將她整個身心都罩在當中,別說脫離了,就連線頭都不知到那兒去找。

  奸不容易等到朱華襄終於低吼一聲,火燙的精液狠狠地射了出來,灼得宮仙從體內的最深處湧起了一波快樂,有如磁石般將所有的感覺都給吸了過去,登時混成了一團沛然莫能與抗的快樂,強烈超過極限的刺激,登時震得宮仙如目盲耳聾一般,只覺體內的快意強烈到掩過了一切。

  她軟癱了下來,身心彷彿在那強烈的震撼中碎成了片片,別說快樂或痛苦的感覺了,好像整個人都消失掉了一般,只癱在那兒什麼都不知道了……

  軟綿綿地伏在朱華襄身下,感覺身子彷彿飄在半空中一般,明明知道自己被他壓著,可全身的感覺卻像是還在麻痺之中,別說起身又或推拒了,就連身體的感覺都還沒回來呢!

  宮仙嬌喘著,一時間酥得連魂兒都似麻了,就連朱華襄的手指愛戀不捨地從幽谷中拔出來時,雖是帶出了一片誘人的水花,可她卻沒辦法有半分反應。其實朱華襄方才也射得夠舒服了,他雖是強壯,但方纔的滋味著實強烈得太過火了,就連宮仙那般誘人的胴體廝磨之下,他一時間也別想再逞雄風。

  「好妹妹……可舒服嗎?」好不容易才擠出一句話,朱華襄只覺舒服得連手指頭部不想動一根,身下的宮仙氣若游絲、眉纖眼潤,也是滿足到了極點的模樣,說不出的誘人,讓朱華襄十分滿意。

  他勉強動起手來,溫柔細緻地撫愛著宮仙溫潤的香肩,感受那香汗猶自沁出,到此他才發覺兩人恍若剛剛出浴一般,渾身上下沒一塊乾的地方,尤其股間交纏之處更是濕膩一片,若非床褥質地特殊,極能吸汗,雖是痕跡處處,躺在上頭卻沒什麼異感,光是兩人方才激烈的雲雨,以及弄得到處都是難以收拾的災情,怕連這樣躺著都難呢!「哥哥……好舒服……好愛你喔……」

  「嗯……仙兒……仙兒妹妹也是……」被他的大手溫柔地撫上身來,感覺說不出的柔潤,宮仙只覺原本就涓滴不存的力氣,更似被他的手給吸了過去,軟綿綿地根本不想動彈,呻吟的聲音那般細柔,像是隨時都要斷掉一般。

  她知道自己方才洩的過火了,直到此刻隨著身體的感覺漸漸恢復,纏綿甜蜜的餘韻混著渾身筋骨的酸疼抗議一起襲上身來,那感覺才真的叫做難受。

  尤其是他的手離開了自己幽谷,裡頭的汁液失了阻擋,登時緩緩地流洩出來,浸得腿上一片軟黏,偏偏現在的宮仙連伸手去拭擦部沒有辦法,只能任幽谷泉水潺潺,臉蛋兒又滿足又帶羞怯,紅潤得猶似霞光萬道。

  她閉著美目,聲音柔得像是再使不了力,「仙兒洩得身子都癱了……唔……哥哥……好棒……」

  雨人正自甜蜜纏綿之間,突聽得門外叩門聲響。雖說不過是幾聲輕叩,禮貌得一點沒有催促的急迫,但在宮仙耳中卻似雷鳴電閃一般。

  她雖是一驚,但酥軟透了的嬌軀別說起身,就連動一下部覺無力,只能羞得渾身發燙,生怕真有人走了進來,看到自己赤裸軟弱一如待宰羔羊;倒是朱華襄仿若無事,僅皺了皺眉,像是有些不喜好事被打擾一般。

  他抬起了頭,看了看窗外的天色,面上雖猶有些不豫,卻已釋然,伏在宮仙耳邊輕聲說著:「妹妹身子太美……哥哥幹得忘了時間……都已經……都已經晌午了……外頭的人該是送午飯過來……好妹妹陪哥哥一起進膳,好不好?」

  「別……別讓他們看到……看到妹妹……哎……求求你……哥哥……」羞得渾身發熱,偏是嬌軀無力,就算朱華襄沒壓著她,現在的宮仙也不可能起身著衣,最多是勉力拉過床被來遮著身子,不讓春光外洩,說不定就連這麼點力氣都使不出來呢!

  畢竟就算早下定決心,這幾日要徹徹底底地扔掉矜持,與朱華襄在這房間裡頭盡情尋歡作樂,但她終是個女子,即便天性裡有淫蕩的因子,要放下矜持和朱華襄歡好容易,要讓旁人看到她現在的模樣,臉皮可真要羞破了。

  尤其是未華襄那般毫不在意,彷彿根本不當一回事的模樣,宮仙看了雖驚,冰雪聰明的芳心卻也猜測得到朱華襄為何如此反應。

  這含朱谷根本就是朱華襄的地盤,谷中之人除了朱華沁外,旁的大概都是他的禁臠,就算他在孌童身上大逞所欲的當兒被旁人撞見了,只要不出聲打擾,朱華襄十有八九不會當做一回事,大不了是把那個旁人拉上床來再干一輪罷了,龍陽之風或許就只有這個好處。

  但朱華襄沒關係,可不代表宮仙受得了。讓別的男人看到自己現在的模樣,就算孌童嚴格說來稱不上真的男人,也是件羞得人想鑽進地洞裡去的羞恥之事。

  「好哥哥……別……別讓他們看到……仙兒……仙兒還是個女人啊……給他們看到……看到仙兒這樣……那還得了?」

  「仙兒放心……哥哥包保他們屁都不敢放半個……呃……抱歉……我忘了……」大拍胸脯保證,朱華襄對自己的御下之術頗為自信,尤其服侍谷主房裡事情的,都是他的貼身小廝,個個規行矩步、謹小慎微,忠誠方面絕無問題,何況他們都是習於男風的孌童,就算宮仙風情萬種,諒他們也不敢有男女之思;但看了看宮仙嬌嗔中微帶羞怒,差點要哭出來的神情,朱華襄舌頭吐出差點收不回來。

  他這才發覺是自己弄錯了。這也難怪他,在男人圈裡混了那麼久,總是不太瞭解女子細膩而又變化萬千的心情。他笑了笑,手指輕彈,兩縷指風到處,床邊的紗帳登時落了下來;床外雖可隱隱看到床上身形,要看清楚卻不是那般容易之事,「這樣子……妹妹可以放心了吧?」

  「嗯……哎……哥哥……你……」雖說床帳輕紗,比起沒有遮擋也差不了多少,就算那些小廝看不清楚,可若換了平時的自己,以她的功力要看穿這紗罩可是輕而易舉之事。但床帳既已放了下來,大床與外頭就有了隔絕,宮仙的心這才稍放下來;只是朱華襄卻不肯這般輕易放過她,他坐在床上,伸手一拉,宮仙還沒來得及叫喚,身子已給朱華襄拉進了懷中,變得就和昨夜坐姿相交時一般。

  拉扯之間幽谷與菊蕾的痛楚還在其次,更重要的是這樣的姿勢,輪廓全然映在紗帳上頭,外面的人只要有眼睛便看得到,就算看不清楚,亦可遐思其中春光,教她如何不羞?

  偏偏兩人連床都上了,雲雨交合爽得銷魂蝕骨,身子動作間子宮裡與腹內深處,他才射進來的火熱似還在鼓蕩,酥得她全然起不了抗拒的意念,只能任他這樣抱摟著,「你好壞……討厭……嗯……壞蛋……」

  被宮仙既嬌且嗔地叫上幾聲壞蛋,怨怪之意遠不若撒嬌發癡來得明顯,朱華襄心懷大暢,只覺懷中佳人如此美麗可愛,才剛狠狠射過,軟的像是再也起下來的肉棒,隱隱然竟似又開始腫熱了起來。

  他也不作聲,畢竟一時之間還沒法真硬,他可不是淫賊,號稱床笫之間熬戰不倒,可以連戰連捷,何況宮仙嬌滑暖熱的嬌軀,一時半會間怕也吃不消自己呢!

  這方面的事可是急不得的。他一邊雙手溫柔地把玩著宮仙暖玉溫香的裸軀,一邊叫了出聲,「進來。」

  門咿呀一聲開了,兩個小廝走了進來,快手快腳地收拾了桌上之物,佈置好了午膳,又到屏風後頭把已涼了的大桶取出,恭謹地抬了出去,動作之間心無旁騖;雖是腳下偶爾滑了幾下,卻也沒敢多話,口裡只恭謹地向朱華襄請安,一點錯部沒出。

  雖說小廝們沒多的話,裝做一副什麼都沒發現的樣兒,但動作間的微窒卻瞞不了人。紗帳內的宮仙只覺滿懷羞意,朱華襄那無所不至的愛撫還是小事,隔著紗帳被他們看到自己親密地偎在朱華襄懷裡也還好,可方才兩人在外頭邊走邊干,雖說紗帳隔著看不清晰,但光床邊未遮之處,已可見汁液噴濺,可以想見外頭必是淫跡斑斑,說不出的淫穢春意。

  加上鼻間聞嗅到的,除了食物的香味之外,更重的就是一縷縷淫慾的氣息,想是一早起來沒有開窗,方才連番雲雨之間的肉慾氣息仍然在房中散不出去,只要兩人鼻子正常,自都嗅得出濃濃的行雲布雨氣息。

  想到自己做那種事的痕跡被兩人看在眼中記在心裡,宮仙禁不住羞意滿身,漸漸又發燙起來,卻是怪不得朱華襄;若不是自己如此敏感,又如此放浪,光憑朱華襄一個人可弄不出這般氣息來。

  伸手輕撥開紗帳,只見桌上美食紛呈。朱華襄滿是得意,一來宮仙是自己客人,二來方才連番淫戰,肚子也真餓了。

  他摟著宮仙走下床來,就這麼走到桌前坐下。心知這下子是別想穿衣裳了,只怕得赤裸裸地吃完這一頓飯,接下來又是陣陣淫風浪雨的洗禮,光想那種景象,都不由令她渾身發熱,只怕比早上還要來得盡興。

  美食香氣誘人,腹中飢餓之間也管下了這麼多了。宮仙桃腮羞紅,垂著頭正想掙扎著離開他的懷抱,坐到椅上進食,沒想到朱華襄卻不容她離開,宮仙軟弱的推拒很快就臣服在朱華襄的手下;她軟綿綿地挨緊了他,一雙美目不明所以。

  「說過了喲……妹妹要陪哥哥一起進膳的……」邪邪地笑了笑,親了親她纖巧的鼻頭,朱華襄一手環在她腰上,一手輕托著宮仙雪臀,一副全然不讓宮仙離開的樣兒,令宮仙渾身發燙,卻又不知他究竟意欲為何。

  突然之間,一幅畫面在心湖浮起,宮仙登時嬌軀一軟,想到當日妙雪破身之後,雖說衣裳完整,卻也是沒有座位,只能坐在燕千澤懷中進食,任他一邊吃飯一邊毛手毛腳,現在看來朱華襄打的大概也是這個主意。

  只是自己比妙雪更進一步,連衣裳都穿不起來,股間還染滿了被他污染的痕跡,這樣赤裸裸的肌膚相親,也不知自己是否真的能吃得下東西?

  見宮仙不再掙扎,雖是微呶著櫻唇,卻沒有出口埋怨,嬌滴滴地微垂螓首,一副任自己為所欲為的可愛樣兒,朱華襄不由心歎,這美女還真是知情識趣,這麼合作,他本來還以為得花上一番口舌,才能說服她乖乖坐在自己懷裡用膳呢!

  只是看她這麼乖巧,卻不由更想欺負她一番。朱華襄坐直了身子,感到懷中的宮仙嬌柔地挪了挪身子,好在他懷抱裡調出一個適切的位子來,嫩頰突然一紅,磨擦之間竟似勾到了朱華襄的敏感處,濕滑的刺激下,肉棒竟似又漸漸挺了起來。

  沒想到自己比想像中還要神勇,這麼快就又硬了起來,朱華襄大為得意,更令他得意的是發覺此事後宮仙的忸怩樣兒。說來女孩子還真奇怪,明明就做了好多次了,對上這東西還這般嬌羞?

  不過那嬌羞的模樣令人愈看愈愛,他倒也不想多開口,只是一隻手輕柔巧妙地撫揉著宮仙嬌軀,感受她身上的濕潤軟滑,令臉紅耳赤的宮仙想推拒都推拒不得;一隻手則握住了她纖巧的小手,帶到自己那漸漸硬挺的肉棒上頭,一邊輕咬著她的耳珠,毫不讓她有逃脫拒絕的機會,「好妹妹……幫哥哥一個忙……弄硬起來吧……伸手摸摸看……這東西好棒的……會讓妹妹好舒服的……」

  一早上的連番歡愛,已令宮仙的神智迷惘模糊,尤其纖手已被他帶著摸上了那潮濕的肉棒,他的魔手和吻吮更令她腦中迷迷糊糊的,纖手雖微有推阻,但在他的堅持下,也就乖乖地撫摸上去了。

  待得宮仙回神之時,她的小手已在肉棒上頭愛憐無比地輕撫緩摸起來。那東西雖是濕潤柔滑,發洩過後彷彿像條死蛇一般軟了,但方纔與她的肌膚接觸,已有了起色,現在被她柔軟如玉的小手一陣撫弄之下,漸漸漲硬起來;而在她玉手撩撥之間,朱華襄似也漸漸激動,在她肌膚上撫摩的大手愈發火熱,弄得宮仙不由神智恍惚。

  雖是第一次為男人愛撫這寶貝,可也不知從哪兒浮起的念頭,誘導她愛不釋手地疼惜著那肉棒,讓它如裝死的蛇反噬一般,猛地挺了起來!

  「哎……它……它又硬了……」彷彿失神般地話語出了口,宮仙美目定視那肉棒,撫愛的手再也離不開它,尤其肉棒雖已硬挺,上頭的濕潤卻將那野性的猙獰洗去,就這麼在她眼前發光,看來令人喜愛;想到那上頭的濕潤都是自己的功勞,宮仙哪能不慾火賁張?

  她一邊為他搓揉著肉棒,一邊在心底暗思,待會兒又會有什麼樣的風狂雨驟等著自己,美目仿似失神、呻吟猶若天籟,光聽都令人為之激情起來,「好……好大……好硬……哎……哥哥……你這寶貝……真是……真是厲害……」

  「好妹妹……先別思春了……吃飯要緊……」看宮仙愛不釋手,彷彿全副心力都栘到了肉棒上頭,朱華襄雖是愛極了她,卻也知道若不狠下心轉移注意力,只怕要再干一輪才能吃飯,腹中飢餓一時竟壓過了宮仙帶來的無限誘惑。

  他伸手在宮仙敏感的乳上輕輕一彈,又似疼痛又似舒爽的感覺好不容易將宮仙的芳心拉了回來,見自己的手仍貼在肉棒上不放,臉兒不由更紅,偏是已來不及縮手,就連朱華襄明明白白地說自己正在思春,這般羞人的話也只能坦然受之,全說不出一點反駁來,只聽得朱華襄在耳邊輕語,「哥哥好餓了……吃完飯再幹得仙兒爽……好不好?」

  「嗯……」嬌嗔微怒,心想還不是你刻意挑逗自己!但這話她卻不願出口。

  茫然地感覺到朱華襄一雙大手扶上了自己的腰,微微調了調角度,手上一放,那幽谷登時又被肉棒深深地充實了,酥麻又帶痛的感覺,令宮仙下由呻吟出聲,心中微怨;明明是你說要吃飯,怎麼又幹上了?

  偏生幽谷實在太愛那種肉慾緊貼的感覺,埋怨的話語根本出不了口,只聽朱華襄得意洋洋地說話,「哥哥要餵飽仙兒的小嘴……上下都要喂……妹妹要自己吃?還是讓哥哥餵你,嗯?」

  「仙兒……仙兒自己來就好……」幽谷被那肉棒擠得好生窒著,若非方才撫揉之時嬌軀也已動興,只怕還吃不消這一下。

  吃飯時也被他插著已夠羞人,若還要讓他喂,那成什麼樣子?宮仙嬌滴滴地在他懷中輕扭,纖手不由自主地撫在腹下,彷彿隔著薄薄腹皮感受那肉棒頂端的火燙,指間不住傳來那淫慾的脈動,想到吃完飯後連休息也別想休息,立刻又要與他尋歡作樂,只覺體內有種渴望的感覺又自昇騰,那種被偷襲奸上了的埋怨登時煙消雲散。

  她一邊取著食物,一邊含情脈脈地望著他,口中吃的也不知是什麼滋味,只覺身子愈來愈熱、愈來愈軟、愈來愈需要了……[/size]

globe 發表於 2014-6-23 23:18

[size=4]第六集 第二章 水滑凝脂

  軟軟地挨著池壁,感覺陣陣熱氣直暖到了骨子裡,好像把身子裡頭的疲憊、倦怠和疼痛都蒸了出來。雖說池壁和池底都是鵝卵大小的石子,被水泡久了,早沒了稜角,顆粒都已圓細,但纖細的裸足站上去時仍是一股微微的痛傳來,可是光那暖熱的水氣,都蒸得人渾身酥軟舒暢。

  尤其這幾日裡,宮仙沒有一刻離開朱華襄的寢房,幾乎是從他懷中一醒來便與他歡愛,幽谷和菊蕾沒有一刻是全空下來的,即便男女雲雨有再強烈再美妙的快樂,長久耽溺之下仍是會膩的,能在這室外的天然溫熱水池中浸浴,對宮仙而言不啻是種解放。

  雖說此處露天,四周不過隔了籬笆,但一直待在房中,此刻重見天日,那些許的羞意和踩上石子時腳底的微疼,真可說是微不足道。

  下過宮仙倒還真沒想到,朱華襄的寢房旁竟還有這麼個水池,也不見有什麼爐火加溫,竟暖熱的如此純粹,怪不得朱華襄的寢房裡一年四季溫暖如春。雖是難免有些潮氣,炎夏正午之時或許有點兒難過,但山裡夜間清涼,尤其到了秋冬之時,夜裡更是山風冷寒。房裡的溫暖著實令人不願離開,要說舒服還真是舒服。

  宮仙不得不感歎,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或許只是文人的感傷,但富貴人家的享受,著實不是出身平凡之人所能夠想像的。

  纖手輕輕地撫在小腹上頭,感覺洗過的肌膚暖暖熱熱的,尤其小腹裡面更似灼著一小團火,宮仙比任何人都知道,那處的火熱不全是因為暖熱池水薰然。而是一次次被朱華襄射入的慾火,灼得子宮壁都暖暖麻麻的,偏偏仍是對情慾之道愛下忍釋。

  而且不只這裡,菊蕾深處也有著異樣的感受。宮仙自家知自家事,也不知怎麼搞的,自從進了含朱谷,含羞忍怯地被他破了菊花蕾後,體內的情慾彷彿開了一道口子,強烈無比地宣洩出來,卻是愈宣洩愈積壓,灼得她再也無法忍耐,若此刻再花心思去想後庭菊蕾中的情況,怕是很快又要慾火焚身,求他為自己宣洩了。

  所謂飽暖思淫慾,這句話還真一點沒錯。這幾天含朱谷的廚子可真是大顯身手,谷主和客人躲在房裡不出來,顯見這貴客極得谷主歡心,為了讓貴客滿意,他們可是挖空了心思變換美食,營養美味兼具;尤其在朱華襄的要求之下,所用的食材都是極能盡速補充體力的好料,即便是一心只在床上的宮仙,也不得不讚歎其味。

  飽食後的宮仙還不覺怎地,只想朱華襄怎麼渾身精力勃勃,不知休止地向自己索求,但隨著如膠似漆的男歡女悅之後,自己那嬌弱的胴體竟也能配合上朱華襄的節奏,情慾纏綿之間毫無後力不繼之感,想來那食物的內涵確實大出意料之外,嬌羞之間卻也不由滿意,更因此而對他的百般需索含羞承受、婉轉相就。

  想到這幾日雖是一瞬即過,但事後回想起來,宮仙卻不能不承認,自己或許真有種淫蕩的本質。只是以往一直被家教和矜持壓制著,沒有爆發出來,一旦在男人胯下受過寵幸,食髓知味下淫蕩的本性便即昂首挺胸;而且不只本性,就連原該嬌弱的不堪一擊的嬌軀,也漸漸與這淫蕩本質配合無間,即便是不分晝夜地享受雲雨合歡之美,但渾身上下除了磨擦之間難免的腫痛外,竟是照單全收,一點沒有不適應的感覺,那肉體的需要愈來愈強烈,愈來愈無法忽視。

  仔細想想,或許身為女人,都會有這方面的需求吧?其實也不只自己,就連妙雪真人在給燕千澤破了身之後,對他也是萬般癡纏,全沒有了先前的俠女英姿、傲世劍風,甚至把自己這徒兒都給繞了進去,師徒一起在床上被燕千澤疼愛憐惜,讓他發揮淫賊的真本領,令二女身心俱醉……

  想到此處宮仙芳心中雖難免有些痛楚,可仔細想想又原諒了自己。妙雪是燕千澤正式納入門裡的妻妾,自己卻是不小心被淫賊弄上床的女人,名分相距何只千里?想來便是燕千澤知道自己如此嗜欲雲雨之間,也不會怎麼怪自己的,畢竟若非他所傳的陰陽訣,自己也不會變的這般敏感。

  想到了這幾天裡的種種風情,宮仙不由神魂欲醉,在房裡時或許因為總要準備著被奸,身心都難免有些緊張,但現在稍稍閒了下來,加上這暖熱的池水,熏得身心酥軟無力,彷彿每寸肌膚上頭的毛孔都被蒸開了,滿意地需索著那溫熱的氣息,身心彷彿全被池水浸薰軟,徹底鬆弛之下,種種情景浮上心頭。

  宮仙雖是嬌羞火熱,卻不能阻止自己回想那美妙的種種。每次與朱華襄交合之時,他不但勇猛善戰、體力過人,什麼姿勢體位都難不倒他,還花樣百出,總是有著令宮仙想也想不到的手段,撩撥她體內沉浸的春情慾焰,讓宮仙不論何時何地,只要被他需要之時,都能全心沉醉在那肉體相交、靈慾糾纏,無論身體心靈都被他強烈地需要的迷亂之中。

  不過也因為離開了房間,宮仙才能好好地回想先前的種種,畢竟朱華襄的手段太多,幾乎可以跟床笫間的強烈需求比肩。這幾天兩人無日無夜地交歡,床上、椅上、桌上、地上、屏風後、牆壁上、房門後,在在都溢滿了宮仙高潮時流出幽谷的愛液香蜜;而他所佈施的雨露,卻全都被她貪婪的肉體所吸收。

  在小廝們進來送飯送浴水的時候,偎在他懷抱裡的宮仙雖隔著一層床紗,都覺羞不可抑,偏生朱華襄卻似很喜歡這種極盡淫蕩放縱的調調,別說淫痕遍佈的床單了,就連房間裡都不叫人打掃清理。

  偶爾外頭小廝在排布餐食,床上的宮仙就銷魂刺激地承受起他的衝刺來,光在那房裡整個人就迷亂昏沉,彷彿身心都被淫慾佔有,教她怎麼能夠靜心想事情?

  尤其宮仙生性愛潔,現下又不分晝夜地與他交歡,每天都得沐浴個兩三次,洗得乾乾淨淨的,在床上更放浪些;當她洗浴之時,朱華襄時而在外苦苦相候,偶爾還會忍不住跑到屏風後來,在宮仙羞怯的嗔罵之中,強行把她從浴桶中抱起,稍稍抹拭之後便干將起來,還埋怨著浴桶下夠大,不能和她鴛鴦共浴。

  現在可好了,這池子雖不算大,至少總比浴桶大得多,要洗個鴛鴦浴可是方便得很。宮仙偷眼瞧了瞧在旁邊放鬆享受著池水之熱的朱華襄,他似是也累了,短時間內只想著洗浴。倒還不忙著輕薄自己,令宮仙又是放心,又有點兒隱隱的期盼。

  這水池雖就在朱華襄寢房旁邊,但若不是穿窗而出,倒也得繞過一小道迴廊,而想到方才在迴廊上發生的事,宮仙就不由臉紅心跳。

  再淫蕩美妙的日子總有盡頭,自己明兒就要下山,朱華襄也知她山下有事,無法強留,只能在她下山前領她感受這池水之美。

  據說這水池叫做溫泉,乃山裡自然湧出,也不知怎麼著流出來便是溫熱暖和,洗浴之間大得其樂。而且據朱華襄所言,長久沐浴溫泉之中,對肌膚頗有好處,會變得柔滑細緻。宮仙原看這水池露天,只有籬笆隔絕內外,抬起頭來甚至還看得到又大又圓的月亮,若有人偷窺豈不春光外洩?本還不想洗的,但在朱華襄鼓起如簧之舌勸說下,一來被挑起了好奇心,二來也不好拂他之意,也就半推半就地答應了。

  只是既然誘得自己答應,朱華襄淫心又起,在房裡被他挑逗撫愛之下,宮仙想抗拒也無法抗拒,又知朱華襄已遣退了下人,情迷意亂間也就同意與他且淫且行過去。

  原本宮仙還以為要重演當日房中的景象,自己要被他抱在懷中,一步一深挺、一步一重插,就這麼花枝招展地走過去,但朱華襄的手段可沒這麼容易猜測,等到宮仙被他盡情擺佈之時,才知又上了當,偏只能含羞帶怯地趴在地上,纖手撐住嬌軀,雪臀高高挺起,一雙玉腿被他分夾脅下,幽谷被他的火熱洞穿,在宮仙的纖手爬動之下一步步地走過來,幽谷裡被插得不住傾洩的汁液順著柔滑的曲線流下,走到此處時連宮仙自己都嚐到了自己所流出來的汁液。

  雖說羞意萬千,還夾雜著生怕被別人看到的羞恥,連藕臂都不由酸軟了,可那種感覺反而更加深了幽谷之中的渴望,連夾帶吸之間,令身後的朱華襄邊走邊贊,說她真是一個太令人愛憐的絕色美女了。

  既是這麼有感覺,怎忍得住不行雲布雨呢?朱華襄所說這老漢推車的體位,令她又有著更新的體會,明明這幾日嬌軀已不知被他探勘了多少次,偏偏每次都有全新的感覺,各自都有著令她迷醉的快樂,一路走來爽得宮仙淫呻艷吟。

  這幾日沒日沒夜的春色無邊,讓她的矜持早已一點不剩,在朱華襄的巧妙誘導下,邊爽邊甜蜜地叫出聲來,放縱地配合他的求歡,將那肉慾的火熱一下又一下地迎人體內,走來此處的短短路徑,都令宮仙舒服得像要昇天。

  見宮仙如此放浪,朱華襄也不管她明兒要下山,今夜至少得休息休息了,就用這個姿勢在池沿來回「推」了起來,頂得宮仙不住喘叫,平日羞於啟齒的話兒全盤傾出,只覺幽谷被他淫得酥酸麻癢、美不可言,被他推得神魂顛倒。

  也幸好池邊的石地都是打磨過的,徹成了一整塊也沒裂縫碎石,不然她纖巧的肌膚只怕就要弄傷。話雖如此,等到兩人都已達到高潮,軟綿綿地倒在池畔喘息未定之時,宮仙也已覺得渾身酸痛。

  新潮的體位不是不好,羞人之中更有百般情調,但男女交歡也是種強烈的動作,新的體位總令初試之人不好承受,事後渾身酸軟無力也是真的。

  可更羞人的還沒來呢!這水池清澈見底,乾淨的沒一點雜質,宮仙雖想極了進去洗浴,卻也知得先抹淨身子才好下水,何況她才被朱華襄干了個痛快,汁液甚至流到了唇邊,腹上峰間更是一片濕膩。

  只是想洗浴的宮仙又落到了朱華襄的手裡,被他以洗浴為名,火熱溫柔地摩挲著她酥軟的肌膚,哪兒敏感手就往哪兒去,尤其才剛被肆虐過的幽谷更是毫不鬆手,在房裡被他才剛用過的菊蕾也沒逃過。

  搓洗之間宮仙只覺身子都酥了,被他粗大的手指在幽谷和菊蕾裡頭同時玩弄搓洗,那滋味真是難以想像。比起自己自慰之時,雖沒有那般靈巧,可手指的粗大卻也有種粗糙卻深刻的感覺,等到被他洗完,宮仙差點沒主動要跟他在池畔再爽一回呢!

  纖手勺著溫熱的泉水,淋洗在曲線玲瓏的嬌軀上頭,直到現在宮仙才能好好審視自己,這幾日狂亂無比的交合下來,自己的身體真的有了變化,肌膚愈發嬌柔細緻、宛若凝脂,曲線也更加玲瓏浮凸、充滿誘惑;尤其是一對飽滿高挺的酥胸,更似又豐腴了少許,就連自己看了都不由遐思,也怪不得這幾日朱華襄會像瘋了一般索求著自己。

  看著那愈發紅潤嫣麗的膚色,透出了妍媚的誘惑,宮仙心下也不知是喜是氣;喜的自然是愈來愈嬌美動人的自己,氣的是自己還得下山走江湖呢!若肌膚這般吹彈得破,明顯是個女子般嬌潤,就算易容功夫再好,也瞞不過旁人了。

  只是心裡便知不好,但愛美乃女子天性,眼見自己肌膚日漸嫣潤嫵媚,宮仙可狠不下心來傷害自己,纖手輕柔細密地撫在肌膚上頭,觸手只覺軟滑嬌嫩,想來這幾日也被他滋潤的夠多了,若不是菊花蕾已日漸習慣了奸插之事該可行動自如,而幽谷在連番交歡之下,卻因劇烈磨擦難免有些刺痛。只怕宮仙還下不了決心離開他。

  男女之事真有這般美妙,令人不想也不願放手。宮仙自知自己再沒辦法對淫娃蕩婦不層一顧了,只有親身品嚐過男女淫事之美,才會知道為什麼有那麼多女子明知淫亂放蕩之名絕惹不得,仍是心甘情願地放浪形骸,追求男女之事上的極端歡樂。

  「好妹妹……在想什麼?」聽朱華襄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宮仙不由嚇了一跳,睜開美目才見他已欺到了近處,雖還沒把自己拉入懷中上下其手,可面上的表情卻與循規蹈矩極端相反,尤其池水清澈,美目一瞥已見朱華襄胯下,那肉棒早巳硬挺起來,隔著水面雖不甚清楚,可那飄動的感覺之中卻益發顯得強大。

  芳心猶豫著會否被他抱上池外去奸上一輪,宮仙心中又喜又怕;若朱華襄真的想控制自己,把自己留在房中盡情淫樂,她可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有所反抗呢!

  「也……也沒什麼……只是……只是明兒妹妹要下山了……也不知會不會再回來這裡……山下事情不少呢!下山後妹妹還有一大堆一大堆的事要做,而且不做不行……比較起來,這幾天真是好舒服……好棒的日子……」

  邊說邊覺身子酥軟,卻又與雲雨歡快後高潮餘波蕩漾,又或被挑起情慾時的酥軟不同,是一種徹底的放鬆。

  宮仙嬌軀一軟,偎進了朱華襄懷中,只覺他的肌肉在泡過泉水之後也是塵垢盡去,滿溢的肌力似可透膚而出,光只肌膚接觸,都有些令她不克自持的感覺,「哥哥放心……妹妹下山之後……會想你的……說不定……說不定以後有緣……仙兒會再回來看看……」

  「這樣最好……哥哥會等你回來……再拿仙兒妹妹在床上狠狠玩個兩三天……把這幾天沒試過的辦法試個幾遍……」被宮仙挨在懷裡,滿臉甜美清純,好像再自然不過,朱華襄伸手輕撫著宮仙的秀髮,溫柔地為她輕梳著,把玩那髮際的柔軟流瀉。

  這幾日雖說盡情承歡,床笫之間再沒半點俠女英風,浪起來比淫婦還火辣熱情,但每次合歡開始時還是被動的,總要自己耐心地先挑起她強烈的生理需求和本能反應,才能對她予取予求,一步步將她送上極樂之巔,令她婉轉承歡、欲仙欲死,連一開始時的悶哼呻吟,也轉變為甜蜜嬌柔的鶯聲燕語、婉轉呢喃,像現在這樣主動投懷送抱,可還是頭一次呢!可她的神態那般鬆弛那般清純,令他一時間竟無法下手。

  「嗯……到時候……到時候仙兒任哥哥施為便是……」聽朱華襄說還有沒試過的手段,宮仙芳心微微一羞。燕千澤雖也是手段百出之人,但為自己破身的那幾日,憐著她含苞初破,主要心力都放在妙雪身上,而妙雪也怪,明明破身前比徒兒還要冷淡矜持。破身之後卻一點不管初破身的痛楚,全心全意地迎合燕千澤的侵犯,那模樣讓宮仙好生羨慕,偏又知道自己做不到那種程度,現在在朱華襄身上。才真正早受到徹底放浪的樂趣。

  想到日後自己若真上含朱谷來,在他手下也不知會浪成什麼樣子,她又羞又怕,偏又有些無法抑制的期待,「仙兒必會……必會讓哥哥滿意……」

  「這樣最好了……到時候哥哥帶妹妹四處散散步……用你最愛的方式……保證讓妹妹更有感覺……」聽宮仙含羞回應,朱華襄只覺體內慾火劇烈燃燒起來,原本與美共浴,他已有些忍耐不住,現下聽她語聲細柔,羞怯含蓄卻又帶著隱隱的媚惑,心知對她還真不用使上什麼春藥媚物。

  宮仙的胴體本身就是最銷魂的春藥,令人百幹不厭,原本想她明日下山,今兒個得好好讓她休息的心,也不由動搖起來,「先不說這個了……好妹妹可知……這樣的溫泉洗浴,在古時也是有典故的……」

  「是……是嗎?」聽朱華襄說到典故,宮仙不由芳心微亂。雖說南宮家與江湖上一般武林豪客人是不同,但要說到知書達禮,卻也遠遠不及文人墨客,說到書詞古雅、善用典故,更是連想都別想了。

  若宮仙真知道典故之類,來此之前聽朱華沁說什麼斷袖分桃,早該知道朱華襄是什麼一副德行,就算不多加戒備也必是小心許多,朱華襄想得手怕就沒那麼容易了……

  不過若是那樣,自己也不會享受到這幾天這般徹底放浪瘋狂的樂趣,簡直像是發現了平日難以想像的另一個自己,是以聽到朱華襄說出典故二字,宮仙芳心亂跳,只覺泉水溫熱的薰蒸之下,身子舒服到連根手指都不想動一根,便見他胯下慾火高昂,也絲毫沒有抗拒之心,差點還想主動去摸那寶貝呢!

  「是啊!白居易的長恨歌裡有這麼一段,「春寒賜浴華清池,溫泉水滑洗凝脂,侍兒扶起嬌無力,始是新承恩澤時。」這可是一直流傳到現在的……」

  雖然與宮仙幾乎只有床上歡愛的交情,但從她的吐屬之中,也看得出此女行事頗有些名門世家的味道,只是對一些文事粗略不通,想來該是武林世家的背景。

  知她對文事典故多半不知,朱華襄早做好準備要賣弄一番,「仙兒妹妹可知道,白居易這一段話裡,說的是什麼意思?該當怎麼解釋?」

  「這個妹妹自然知道……」聽他引出白居易的詩來,宮仙心中不由微有嗔意。

  旁的典故也就罷了,中華傳承久矣,文書史冊浩若煙海,光一部永樂大典就必須特地建樓收藏,不是學富五車之人自難盡知;可白居易的詩文最是淺顯,號稱老嫗能解,這長恨歌宮仙也聽說過,說的是唐玄宗寵愛楊貴妃的故事,這般淺白的事他竟也以為自己不知,不由有氣。

  聽朱華襄這麼一問,宮仙連忙就搶過了話來,「說的是唐明皇與楊貴妃的故事……那時楊貴妃喜食荔枝,唐明皇特地叫人從嶺南快馬送至京師,楊貴妃喜歡而笑,所以荔枝又名妃子笑,是不是?」

  聽宮仙也引出了典故,小嘴微呶、神氣活現,一副不肯服輸的樣兒,朱華襄心下暗笑,伸手輕撫著宮仙軟滑細嫩的香肩,逗得她咯咯而笑,想拍掉他的手卻又不願,只能酥軟地偎依著他,「沒錯,長恨歌的故事便是如此……不過剛剛那一段,仙兒妹妹可還沒解釋出來呢?」

  「這還不簡單?」聽朱華襄還要追問,宮仙心下不由暗笑;拿這麼淺顯的詩考我,你也未免把女兒家瞧的太小了,「初春之時天氣尚寒,這華清池也和此處一般是溫泉,池水暖熱舒適,唐明皇為了愛妃,特地賜她在池中洗浴;楊貴妃既受君王愛寵,肌膚自是軟滑纖細、猶若凝脂,溫泉水洗時暖熱潤滑,舒適已極;因為她是君王愛妃,所以洗來可以不管時間,洗到高興為止,因此楊貴妃洗夠了想要起身之時,泡得身子都酥軟了,給侍女扶起來時才會嬌弱無力;這最俊一句嘛……便是總結,說的是唐明皇的恩澤,降臨在這愛妃身上。仙兒說的對不對?」

  見宮仙應答如流,得意洋洋的樣兒,朱華襄心下暗笑。他原本也認為依字面解釋是此般意思,但嚐到男女之事的味道,尤其是知道男女房事不只房中,無論何時何地,只要兩情相悅,便可態意尋歡,這段詩文便令他有了另一個聯想。

  他輕摟著宮仙,把她緊摟到自己懷裡來,大手輕輕地貼上了她小腹,掌心熨處令宮仙嬌軀一舒。她早知這樣鴛鴦共浴,是讓朱華襄有大逞手足慾望的意味在,是以也沒怎麼抗拒,不過輕扭幾下而已,「其實啊……這段還有另一個意思……」

  「哦……妹妹……嗯……妹妹願聞其詳……」被他的大手撫上身來,小腹可不像香肩那般可以平靜以對,畢竟那處太近要害,只要朱華襄有意,手指勾挑之間便可鑽入幽谷去挑逗她。

  雖覺朱華襄未免太過急色,即使鴛鴦同浴誘發了他的情慾,奸歹也得等抱自己上去之後再尋歡作樂;池邊稍遠處便有張床榻,一看就是要洗暖洗淨了身子之後,在上頭相擁相抱、顛鸞倒鳳用的。

  何況她也猜得出來,朱華襄之所以提到此事,就是要效唐明皇愛寵楊貴妃,在自己盡情浸浴之後,準備帶自己上榻尋歡,效唐時君王佈施雨露恩澤,不過下山在即,她也真想和他再熱情地好上一回,是以朱華襄雖已抱過自己、雖已大動手腳,宮仙倒也不怎麼在意,只等著被抱上床榻去。

  「其實啊……這一段是倒裝的句法。」嘻嘻一笑,在宮仙嬌軟嫩滑的香肌上來回撫愛,還有什麼比月夜微涼之時,懷抱美人浸浴溫泉,養眼補身兼具更美妙的呢?

  朱華襄一邊在心中感歎,這宮仙實是個誘人無比的尤物,一邊開始說文解字起來,「新承恩澤指的就是雲雨巫山之事……在初春微寒之時,唐明皇與楊貴妃在華清池鴛鴦共浴,讓楊貴圮在池子裡頭承受君王恩澤;溫泉水滑流凝脂是說兩個人在池中交合,溫泉熱水在身子上頭滑動,沖洗著楊貴妃滑若凝脂的肌膚;唐明皇的肌膚多半沒妃子柔軟潤滑,詩裡就不提了;至於侍兒扶起嬌無力嘛……楊貴妃在華清池裡與唐明皇盡情恩愛、承歡受寵,也不知給唐明皇在身子裡頭賞了幾次恩澤,弄得身子都軟了,就好像妹子高潮之後一個模樣,自是沒辦法自己起身,被侍女扶起時軟得再沒有力氣了……」

  「壞…壞蛋……胡說八道……哪有這樣子的……」被他的手摸得身子也軟了,禁不住在他懷中嬌瞋輕吟,羞得紅熱的臉蛋兒彷彿她才是被賞了恩澤的楊貴妃般嬌媚無倫。

  不過宮仙倒不是真的認為朱華襄胡說八道,男女雲雨一直都是隱僻事兒,古人詩文便是提到此處,用的也多半是暗喻隱匿的說法,絕少直白,所謂的典故成語多半都是自這種暗喻隱匿的說法而來;何況事牽君王,為君者諱為先者諱,更是文人墨客下筆時不能不顧及的要務,否則被冠上不敬君父的大罪也不為過,自居易也是唐人,說到唐明皇與楊貴妃的情愛之事,用上些許暗喻的手法也是理所當然。

  不過宮仙也非木石,何況兩人這幾天的行徑,用荒淫無道來形容絕不為過,她自是知道朱華襄這大色狼無時無刻不在打著弄自己上床的主意,他之所以提到這個典故,一方面因為這段詩文切合此時此境,一方面也是為了逗引自己的情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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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他這麼一說,加上溫泉水暖讓腦中暈忽忽的,宮仙真錯覺自己變成了楊貴妃。正在華清池裡等著被唐明皇淫愛寵幸呢!光想到詩文裡頭提到的情景,腦海裡便浮現了畫面,她只覺身下若有似無觸及的肉棒是那麼可愛,那麼惹人遐思。

  「好妹妹……」見宮仙微微失神,粉頰暈紅、眉黛含春、肌理潤澤、美若天仙,這幾日沒日沒夜與她床上歡愛,朱華襄哪看不出來這美女情懷已動?

  他一邊大手來回愛撫,無所不至地挑逗著宮仙每寸惹人憐愛的香肌雪膚,盡情感受她的軟嫩嬌媚,一邊半俯下頭,在那嬌挺的蓓蕾上頭輕吻著。混著泉水與香汗,再加上女體幽香繚繞,吮來滋味愈發動人,勾得已然情動的宮仙不住嬌喘,嬌軀彷彿軟成了一灘泥,隨著他的大手在池裡蕩漾飄搖。

  「讓我們……讓我們傚法一回明皇貴妃……在這溫泉裡頭試試新承恩澤如何?

  哥哥會好好讓你舒服……讓你爽到嬌無力……好妹妹放心……這池子裡還是活水……無論妹妹再怎麼浪……事後都水過不留痕……髒不得的……」

  「嗯……」情慾已動,只覺他的肌肉是那麼強壯火熱,充滿了慾望的刺激,池裡的溫泉暖滑溫熱,浸潤肌膚滿是柔情,宮仙只覺周邊池裡的是火,他的身體也是火,灼得自己也燒了起來。

  想到前面幾日與他熱情無比地交合雲雨,身子更是無法自制。她嬌滴滴地俯下身來,在朱華襄強壯的胸前溫柔地輕咬了一口,柔媚無比的目光輕瞟著他,像是要勾掉他的魂一般,「妹妹……妹妹想要……還請哥哥……不,還請皇上……賞妹妹……嗯……賞奴家幾回恩澤吧……就……就在這池裡……唔……」

  原已不想把她放過,加上宮仙知情識趣,竟是這般合作,連稱呼都改了,美眸飄蕩萬千風情、香肌輕散無邊火熱,紅菱般的櫻唇似呶非呶、似笑非笑,誘得他慾火高昂,胯下肉棒更是硬挺,想來華清池中的唐明皇,在面對媚艷誘人的楊貴妃的玉體時,享受也不過如此吧!

  他伸手扶著宮仙的柳腰,一邊在她乳上盡情舐弄,一邊大手探下直叩玉門關,被溫泉水深深滋潤過的肌膚香嫩軟滑,尤其幽谷處更是濕膩。他也是這方面的高手,自是一摸便知那濕潤的感覺絕非溫泉水的影響,而是這芳心蕩漾的美人兒又已動了慾念。

  他刻意勾起那絲黏膩送到宮仙面前,在她耳邊輕聲細語,「好妹妹……好貴妃……把穴兒分開……讓哥哥進來……」

  「嗯……」人都已經赤裸裸地坐到他的懷抱裡了,再怎麼羞人的要求也只能含羞承受。見他指間濕膩勾成了一線,那模樣令宮仙不由羞怯,卻掩不住體內賁張的渴望。

  她一手輕按在朱華襄肩上,另一手順著被水潤的柔順濕滑的曲線緩緩流下,滑過高聳的峰巒、溜過細緻的平原,逐步點上萋萋芳草之間,纖指輕分,把幽谷口微微敞開,只覺谷中漸漸滑出的稠蜜,沾在纖指間竟似觸電一般,嬌軀下由微顫,可那極度的羞意,非但沒能阻止住她,反而令她愈發動情。

  雖知今兒個朱華襄打算好生享受,令自己主動服侍於他,但宮仙體內的慾望早在這幾日的顛狂中昂首闊步起來,根本是止也止下住;溫泉水滑的暖熱、赤禮相對的刺激,令她肌膚酥軟之間又復充滿了對男人的渴望;現在被朱華襄手上挑逗不休,連典故都搬出來了,令宮仙芳心蕩漾不已,若此時朱華襄臨時收手,要她為了明日下山早些休息,恐怕是宮仙最為不依呢!

  她微挪柳腰,調好了位置,緩緩沉身坐下,幽谷緩緩地將他的硬挺一點一點地吞沒,只覺那慾望如此強烈火熱,就連暖熱的溫泉水都不及萬分之一,想來華清池裡頭服侍著唐明皇的楊貴妃,主動相就之時也該和自己一般的羞怯又緊張,偏是身心都充滿了慾望的需要吧?

  一點一點地沉坐至底,雖說這幾日來她早已敏感地發現,隨著在她身上的恣情縱慾,朱華襄的肉棒竟似一點一點地長大,好像愈來愈是強硬,每每都探到了幽谷的最深處,令她的身體充實無比,下下部啄進了花心的敏感地,吸得宮仙連連洩身、嬌吟婉轉,次次都射到了子宮的最裡頭。

  在他盡興之時,深灼體內的陽精令她美得像是直燙上芳心,但真如朱華襄所說,女子的身體充滿了彈性,在被他勾引的慾火滿腔之中,宮仙總驚喜地發現,自己的幽谷真有著將它全盤容納的度量;驚喜滿足之間,對他的火熱自是照單全收,也因此高潮連連,美得不可自拔。

  可像這樣主動送上門來她還是頭一次,親眼看著肉棒一寸寸地被自己吞沒,感覺真是不同一般,尤其這樣的體位,令她微撐幽谷的纖指難免觸到肉棒的火燙,加上溫泉水暖滋潤之下,不只是肌膚,好像連幽谷裡頭的敏感處都愈發敏銳了些,當他破體而入的時候,好像先從纖指間滑過才侵入幽谷,那雙重的滋味令她不由輕吟起來。等到她的雪臀終於觸到了朱華襄的腿根,將那硬挺全部吞入之時,宮仙只覺裡頭被他探得好生舒暢酸麻,一時間競連動作的力氣都沒有了。

  見朱華襄沒有動作,恍神了好一會的宮仙才嬌羞地主動套弄起來。這樣的坐姿交合兩人雖也在床上椅上幹過,可含羞帶怯的宮仙總不好意思主動,總是要朱華襄的大手扶住纖腰,半帶強迫半帶引導地令她在他身上挺扭旋搖,那樣半主動的姿勢已很羞人,加上坐姿之下,那肉棒似是最能發揮其強硬之處,總頂著了別的體位難以觸及的深處,每每令宮仙為之魂飛天外;更過分的是每當小廝進房清理之時,朱華襄抱著她坐在床上,總是用這姿勢令她上身直立,在床前紗帳上透出美妙的輪廓,不只令她羞怯難當,更糟的是這樣的姿勢下,就算他不動,那肉棒深頂體內的感覺,也著實令人魂為之銷。

  常常都是小廝才收拾好出去,她已忍不住嬌聲渴求,才讓朱華襄對她嬌媚的肉體狠狠撻伐,光只是回想都令宮仙羞恥,偏又離不開那種令人焦躁又舒暢的感覺。

  但這一回卻不一樣了,便不說這是下山前的最後一夜,今後說不定不會再有這樣的緣分,依依不捨間宮仙好想徹底地配合他一次,以最瘋狂最投入的方式與他款款相依,任他為所欲為,在他的蹂躪下婉轉嬌啼、欲仙欲死,把什麼羞人話兒都叫出口來;更重要的是在這溫泉中效當年唐明皇與楊貴妃的風流絕暢,自是只有貴妃服侍皇帝的份兒,哪有教皇帝自己出力的道理?

  知道自己得要主動,宮仙媚眼飄搖,透出情意萬千,一雙欺霜賽雪的纖手輕按在朱華襄肩上,纖足微微使力,腰臀在水中晃出了誘惑的曲線,時而上下、時而左右動作起來,帶著水波也一起動搖著。

  本來以宮仙的羞怯加上缺乏經驗,頭一次主動扭搖該當不會很順利,但這幾日巫山雲雨下來,對這方面宮仙也有了些心得。官知止而神欲行,愈讓體內的本能操控,動作起來愈是順利,只是現在才剛開始,體內火熱的本能還沒能控制一切,她也只能緩緩扭搖輕動,稚拙而嬌嫩地嘗試著動作。

  幸好坐姿交台也試過幾次,加上身在水中,浮力的作用使得她上下套動時不太好用力,多半是左右扭搖,沒想到這樣子反而更有滋味,嬌軀扭搖之間,那肉棒彷彿在幽谷處輕輕刷動,輕巧地挑誘著她的慾火,比之狂野的上下套弄,火熱狂浪不及,卻多了一絲溫柔的感覺。她嗯哼出聲,緩緩地扭磨著,感覺花心處在那溫柔的鑽磨之下,酥得股股浪勁直透進了骨子裡。

  尤其朱華襄雖好整以暇地任宮仙活動,雙手可沒閒著,只在宮仙高聳的美峰上滑動,指頭輕捻著雨點已脹成了酒紅色的美麗蓓蕾,掌心輕覆在柔軟豐腴的乳肉上頭,揉弄之間雖沒怎麼用力,可在宮仙敏感的觸覺之中,卻似比以為更為強烈火熱。

  她迷醉地瞇著美目,時而弓起背心,讓他的大手更好在峰上施力,時而俯下頭去,在朱華襄的肩上頸邊留下了濕潤的吻,撫在他肩上的纖手早巳換了位置,火熱迷亂地摟在他背後,纖指似是要清楚記住般撫愛著他隆起肌肉的線條。

  一開始還有些稚嫩,但連番雲雨不休,早令宮仙的嬌軀本能地記住了情慾的滋味,加上隨著她愈發動情、愈發落力,身體內的本能漸漸取得了控制權,她的扭動漸漸滑順,力道也漸漸放大,水上的波紋也愈來愈圓滑、愈來愈漂亮了。

  她瞇著眼兒,微微的縫隙裡透出誘人的秋波,櫻唇裡吐出的呻吟愈來愈媚蕩,「哎……好哥哥……你……你好熱……唔……妹妹也……也好熱……嗯……好像……好像整個人都熱起來了……唔……好棒……好舒服……嗯……妹妹裡……裡面被你鑽的好深……哎……妹妹不會說……」

  「沒關係的……唔……妹妹扭得好厲害……哥哥也好舒服……嗯……」沒想到第一次試著主動便有如此成績,宮仙扭搖間幅度雖不太大,但力道的拿捏卻愈來愈精準、愈來愈巧妙了,朱華襄只覺肉棒被幽谷緊緊夾住吮吸,扭搖磨挲之間,有種舒爽的擠迫感一直襲上身來。

  這美女真是天生麗質,雖說這幾天裡頭也不知和她歡悅纏綿了幾次,肉棒也不知任那美妙的幽谷裡逞威了幾次,可每次享樂之時,卻都像第一次嘗試般新鮮曼妙,美得令他真不想放手。

  他微閉上眼,手上微微用力,在那豐美的乳上輕輕一抓,令宮仙不住呻吟,幽谷裡更似受到刺激般吮吸更烈,充滿了結實火辣的飢渴,「妹妹好美……好媚……唔……夾得哥哥好舒服……妹妹真有貴妃的嫵媚呢……不只裡面又緊又會吸……連……連身子都這般誘人……前凸後翹又充滿彈力……怎麼揉怎麼摸都不膩……真棒透了……」

  「嗯……哥哥……哎……哥哥你壞……都是你……都是你誘的……誘得奴家獻身……還這麼說……」聽朱華襄這樣稱讚自己,雖說未免有點兒露骨,可在宮仙耳內卻充滿了親密。

  她櫻唇輕啟,又是一聲聲鶯啼婉轉,已然開放的花心被他深深頂著,每一下扭磨似都刺激到了心坎裡去。雖說這幾日來宮仙自己也有所覺,自己的身子是愈來愈敏感、愈來愈易洩身了,但沒有辦法,雲雨間的美妙實在有讓人沉溺其中、無法自拔的吸引力。

  她嬌羞地扭搖著,期待著又一次高潮洩精的來臨,「哎……沒辦法……奴家實在……實在好舒服……哎……哥哥……你頂著奴家花心了……哎……妹妹……妹妹要丟了……」

  話猶未已,一股美妙的顫抖已自花心處襲上身來,宮仙只覺嬌軀一陣甜蜜的抽搐,幽谷狠狠地吸了肉棒一把,隨即身子酥軟,甜蜜的洩精滋味登時從花心火熱地衝了上來,轉瞬間已襲遍週身,美得她差點連淚水都流出來了。

  朱華襄則是深吸了一口氣,穩定精關,只覺肉棒被那酥麻冰涼的陰精一泡,酥意登時整個麻上身來,那美妙的快感無論嘗試幾次,都沒有膩味的感覺;他輕摟著宮仙酥麻的嬌軀,張口吸住一邊嬌挺的美峰,舌頭溫柔地在那脹硬的蓓蕾上滑溜起來。

  剛洩身的當兒本就是女體最脆弱、最敏感的時候,朱華襄深悉此理,自不會放過這美妙的片刻。宮仙只覺洩身的酥麻鬆弛當中,又被他一陣吮吸舔舐,酥得整個人都癱了,幽谷裡頭更是酥酸麻癢,種種滋味混雜一處,令她雖是酸軟無力,卻總覺得有種尚未滿足的渴望。

  她媚眼輕瞟,纖手按著埋頭在她胸前的朱華襄後頸,壓著他在自己胸上吻得更深,加上幽谷裡頭肉棒猶自凜然生威,即便自己洩身了,那肉棒仍是生龍活虎,頂在她的花心處不動如山,嬌軀抽搐震顫之間,花心處的酥麻愈發美妙,差點令她有種自己正繼續在洩身的錯覺。

  「哎……哥哥……都是你壞……」感覺胸前的朱華襄微抬起頭來,宮仙臉兒微俯,與他對上了眼,微瞋之間充滿了濃情蜜意,解不開化不去的甜膩,「哎……奴家……奴家的身子被你弄壞了……每次都……都這麼快就丟了身子……被你弄得愈來愈容易洩了……再這麼下去……再這麼下去奴家要吃不消了……哥哥你說……該怎麼辦才好?」

  每次破他干到丟精洩身,而朱華襄仍自生龍活虎之時。宮仙總是這麼嬌甜地嗔怨著,而換來的也總是朱華襄又一次的威猛強悍,這次也是一樣,聽到宮仙這般甜膩羞澀的嗔怨,朱華襄只覺心都酥了一半,浸在麻人陰精裡的肉棒更是挺拔壯碩,一點不想失了威風。

  他抱緊了懷中酥軟無力的美女裸胴,溫柔地在她耳邊輕咬著,聲音低沉軟甜,還有強自忍耐的溫柔,雙手更愛不釋手地愛撫著她,「這樣不好嗎?妹妹愈來愈易洩、愈來愈愛洩……哥哥每次干你……都讓妹妹連洩個幾次……舒服個好幾回……從裡面爽到外面、從下面爽到心裡……次次洩得舒服……哥哥真是愛死你了……要再多乾妹妹幾次……讓妹妹痛痛快快地洩身丟精……爽到骨子裡頭……從最裡面感覺哥哥在愛你……」

  本已被高潮時舒服的感覺沖的神魂顛倒,又被他在耳邊淫語甜言,勾得芳心愈發酥麻,宮仙千依百順地任他施為,在他的擺佈下變換了姿勢,雙膝跪在池中,纖手撐在壁上,雪臀高高翹起,承受著他從後而來的銷魂衝擊。

  雪臀被他撞擊的啪啪作響,這體位兩人在床上也用過許多次,無論是幽谷或菊蕾均兩盡其便,不過在水中又是另一股銷魂滋味。俯下身的宮仙只覺每次被他衝擊,芳心便一陣陣發著顫,尤其他動作之間,划動了水波如濤,一波又一波浸洗著貼在水面的雙峰,加上他的手使勁揉捏間,蓓蕾處的黥激愈發強烈,不由又是一陣甜蜜呻吟。

  這姿勢對朱華襄雖不特殊,但在水裡用起來感覺卻是新鮮省力許多,尤其泉水溫熱,抽插之間彷彿肉棒不是在幽谷裡被夾吸吮啜,就是在外頭被泉水洗潤,他索性大放淫威,一手托住宮仙玉腿抬高,令她半側身子,肉棒抽送之間愈發落力,頂挺之間又讓宮仙承受著不同的體會。

  她軟綿綿地嬌吟起來,美峰在他的衝擊下舞得愈發美艷,一頭烏潤的秀髮隨著螓首扭擺散亂飛翔,「哎……哥哥……好……唔……好羞人……怎麼……怎麼這樣……哎……可是……可是好舒服……啊……妹妹要……要被你干……被你奸到丟身子……唔……好美……你怎麼……怎麼這麼會弄……哎……弄得妹妹好舒服……從裡頭……從裡頭爽到了外面來……哎……妹妹好爽……爽到心坎裡了……再……再來……插得深一點……用力……妹妹……啊……」

  狂潮洗禮之下,宮仙只覺自己洩得甚是舒暢,尤其當朱華襄將她一腿扛在肩上,令她身子整個側了過來,肉棒卻絲毫沒有放鬆的抽插,令她嬌顫之間池中水波蕩漾,花心彷彿被他換了另一個角度刺激,在水裡載浮載沉的滋味更是難得。

  這樣的姿勢比之跪伏著任他為所欲為還要羞人、還要無力抗拒,她咬著一縷散亂的髮絲,媚眼不住飄著誘人的秋波,一手情不自禁地撫在自己胸前,只覺那賁挺的美峰此刻的觸感如此曼妙。她一邊勉力扭挺纖腰,好配合朱華襄的下下攻插,一邊語不成聲地呻吟著,「哎……再用力……再用力一點……哥哥……仙兒要……要丟……啊……好美……」

  聽宮仙口口聲聲嬌弱不堪、要洩要丟的柔媚,見她拚命迎合自己的狂浪,這般姿勢朱華襄也是頭一次用上,沒想到效果還真是不錯。他一邊抬頭挺胸,肩上扛著宮仙一邊玉腿,令她股間更是開放,全然無法阻止自己的下下狂抽□送;一邊伸手扶著宮仙纖腰,免得這佳人放浪間竟滑溜了出去;畢竟男女歡愛本就是極耗體力之事,又是在溫泉裡頭恣意享樂,彼此身軀均是濕滑,不小心一點還真會樂極生悲呢!

  朱華襄挺腰一陣抽送,次次刺在花心、下下攻略重點,淫得宮仙腰酥骨軟,渾身上下沒一個毛孔不因他的衝擊而開放,每次都直截了當地刺激著花心媚處,每挨上一擊時都覺得身子已不堪躁躪,偏生接下來的刺激,又令她奮起餘力扭搖迎合,那感覺真是說也說不出的羞人,卻又是說也說不出的甜美,爽得宮仙扭搖更疾,口中呻吟更甜。

  「哎……啊……哥哥……好棒……你……哎……你好厲害……這麼……這麼會插……妹妹……唔……妹妹又要……又要丟了……啊……那麼硬的寶貝……哎……你奸得妹妹好舒服……好棒……唔……再……再用力……啊……好棒……你……你幹得妹妹要……要飛天了……怎麼……怎麼這麼美啊……」

  被朱華襄下下攻心、次次充實,花心處似被淫得要破,可那種火辣辣的撩撥,比之文火慢燉,可要更適合她的需要。她徹底迷醉在那種歡快之中,香肌暈紅、熱情承歡,這幾日她已將自己的俠女身份、女子矜持全然拋開,此刻被他猛攻之下,澈骨的酥酸歡樂,更令那無用的矜持全然拋到了天外,嬌軀如癡如狂地回應著他的抽送,終於情不自禁地又洩了一回,洩得渾身酥軟,整個人都似癱了下來,再無法回應他的強悍火熱。

  見宮仙已然不堪,朱華襄也不為己甚,他將宮仙酥軟的嬌軀又換了個姿勢,以正常的體位再次抽送起來,插得宮仙嚶語蜜甜,雖已無力逢迎回應,可隨著他的深入淺出,不只面上欲仙欲死的艷麗再無法掩飾,挺動之間美峰在水中蕩漾飄搖,時而彈出水面舞動輕盈、時而回到水中顫動水波,當真艷得令人迷亂。

  連著令宮仙洩了兩回,那酥麻膩人的陰精,浸得朱華襄身子也酥了,他也已到了盡頭,終於在宮仙一雙玉腿嬌媚無力的輕踢,濺起水花飛舞之下,他壓緊了她,在宮仙又一次舒洩之間,元陽也火熱地射了進去,兩人同時喜翻了心的一陣嘶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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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obe 發表於 2014-6-23 23:18

[size=4]第六集 第三章 雲霧香亭

  走在山路上頭,回復了男子裝扮的宮先只覺腿腳兀自酸軟,芳心雖不由微驚,狂縱雲雨之下,對身子確實頗有影響,但對地面言,更重要的卻是在朱華襄房中三日三夜所製造出的無數綺麗回憶。雖已過去,卻仍是歷歷在目,彷彿已深深烙刻在心上,再也抹滅下去。

  雖是回想,但她已記不得那夜溫泉中盡情歡愛之後自己是怎麼回到朱華襄房間裡的,而摟著她睡倒的朱華襄也沒怎麼解釋,似乎是因為溫泉浸浴雖是舒暢無比,彷彿可以暖到骨子裡頭,可若泡得久了,卻也不由頭暈眼花,何況那夜她可不只泡得久而已,還跟朱華襄在溫泉池中熱情交合、盡興淫歡,數也數不清在他胯下洩過了幾回,沒有暈過去已算得很好了;可溫泉浸浴果然是件妙事,第二天起來雖說嬌軀猶自火熱,照說該酸痛難當的身子,卻沒有多少理所當然的酸痛難受,顯然就是溫泉的功效,否則宮先還真沒辦法收拾清楚,之後便離開了那令人難捨之處。

  只是雖說溫泉功效奇佳,但她畢竟是與朱華襄沒日沒夜地在房中上演了三日三夜的激情戲碼,溫泉的效果也只撐到下了山為止,一進到鎮裡,宮先第一件事就是找到了一間客棧,在裡頭足不出房地整整休息了三、四日。

  嬌軀酸軟無力,股間極其彆扭不適,幽谷裡頭刺疼痛楚,菊蕾之中更是一股股裂痛麻辣,想要取藥擦拭偏又不敢,心知連著承受淫風浪雨的襲擊,光三日夜內行房的次數,換了循規蹈矩的道學先生,只怕一年都幹不了那麼多次,自己還能勉力撐到下山,已是老天保佑、不知自己有什麼天賦異稟的結果了。

  芳心雖難免啐罵朱華襄不知節制,把自己前後均開,一點沒有保留地佔有蹂躪,可想到那強烈的歡愉,又不禁神馳物外、臉紅耳赤起來,與那美妙的結果相較之下,幽谷與菊蕾中的疼痛麻辣,也就算不了什麼了。

  雖說宮先年輕,恢復得快,體內陰陽訣對男女之事頗有護身之功,又浸過溫泉,在那裡頭彷彿把體內的疲憊都驅出了大半,可連著數日的狂歡縱慾,先前又沒試過此種美事,感受雖佳,可肉體終不是那麼容易習慣的。

  宮先在客棧中整整休息了三、四天,等到第五天才能走出來,向著下一個目標雲霧香亭前進,可那殘留在體內的感觸卻沒有那般容易放過她,尤其現在走路長了,股間競似又有了點奇異的感覺,她不得不在路旁休息一會,才繼續踏上往雲霧香亭之路。

  走著走著只覺心曠神怡,說下出的舒服,一來雲霧香亭雖也是雲深之處,若非高典靜的地圖絕難尋找,但至少比含朱谷的路要好走太多,即便身子無力,宮先終是練武之人,光只走山路倒還不成問題;二來雲霧香亭比含朱谷下同,後者之主宮先素昧平生,上門求朱顏花時難免緊張,可雲霧香亭之主「醉夢留香」華素香,卻是師父妙雪真人的好友,就算不管顧若夢和自己的結拜情分,光靠這關係,要取得醉夢香該非難事,心情輕鬆之下,連步子都變得輕鬆了,只覺空氣清新柔和,充滿了山林逸氣,光只呼吸之間,都覺渾身輕鬆,連腿腳的酸軟都變得微不足道了。

  眼見雲霧香亭山門已然在望,長長的階梯上頭,亭台樓閣彷彿真處於雲霧之間,若隱若現似有若無,從梯下看來真有種登仙成聖的飄逸脫俗之感,雖還未登梯,一股山林間清新的香氣已撲面而來,令人渾忘塵事,真不愧雲霧香亭之名。

  知對方是長輩,宮先不敢造次;她理了理衣裳,確定沒有失禮之處,這才提聲高呼,「在下宮先,高典靜等三位姑娘是在下結義小妹,為六妹顧若夢送信到此,還請華亭主賞面一見。」

  「請。」人雖沒有現身,但一縷清音傳人耳內,就好像人正在眼前一般,若純論內力一道,只怕還在妙雪真人之上,相較之下高典靜等三女相加起來只怕還遠不及她。聲音入耳之時宮先不由嚇了一跳,只覺那聲音沉穩清淡。聽不出什麼語氣,感覺上就好像和妙雪真人平時一個模樣。

  不過妙雪在獻身給燕千澤之後,雖沒有真變了個人,但床笫間狂歡縱慾,即便沒怎麼影響到劍法修為,性子卻似變了不少,親切溫雅之處如花初放,彷彿像顆剛熟透的水蜜桃一般,從冷艷高傲的俠女一變而為狐媚誘人的美婦,貼著燕千澤再不肯離開。

  山上的華素香守節已久,連外人都少見,矜持之處就和先前的妙雪一般,也不知若沾過了男人,會不會變得和現下的妙雪一個樣子……自己想到什麼地方去了?宮先甩了甩頭,把那念頭驅出腦海,拾級緩步而上。

  一步步走上台階,只見一條長長的身影正等在階梯盡頭,面容輪廓與顧若夢頗為肖似,一見便知是母女,只是顧若夢稚氣未脫,看得出來還是個孩子,華素香卻是鳳目高挑,柳眉長飛入鬢,目光顧盼之間英氣迫人,櫻唇不粉而紅、肌膚未抹已潤,雖說膚色比顧若夢還深上一些,但在如畫容顏與冷艷氣質映襯之下,卻是只見其美。尤其美眸黑白分明,似是一眼就可看透心匠,感覺上竟不比妙雪的容姿遜色。

  宮先忍著腿腳酸軟,緩緩地走到華素香跟前施禮,從懷中取出書信,交給了她,「晚輩宮先,見過華前輩。這是四妹和六妹托在下捎來的書信,還請前輩過目。」

  「是嗎?」取過了書信,也沒拆看,華素香玉手一引,「宮姑娘請裡頭說話。」

  聽華素香叫破自己身份,宮先雖不由一驚,卻很快便平復下來。首先高典靜與顧若夢都知道自己的女兒身份,想必在書信中也已說明。

  來此之時宮先雖是男妝,卻早知會被華素香發現,心中既有準備,可不像當日在朱華襄床上被拆穿身份時那般驚慌失措;加上或許是因為與朱華襄連連翻雲覆雨,在房裡足足好上了三天三夜,宮先雖化了男妝,可攬鏡自照之時,卻也發現眉宇之間充滿了女人的風情,怎麼化妝掩飾也掩不過去,更不用說被男人盡情滋潤之後,身形益發透出了女性的柔媚,怎麼用布巾緊纏也纏不過去。

  華素香雖久不曾走江湖,當年卻也是江湖聞名的俠女,被她看出破綻自是理所當然,她微微一躬,「既是如此,晚輩便僭越了,前輩請。」

  走到內進,兩人分賓主坐下,宮先偷偷打量著四周,家俱裝飾遠不若含朱谷的富麗堂皇,卻也遠遠稱不上簡陋,更不似澤天居內裝飾長劍法器,一見便知是武林人的居所,感覺上就好像是文人雅士的居處。

  聽說當年顧傑文武兼修,宮先原以為不過是練武之人為脫粗俗之氣,讀了幾本書後裝模作樣,一副知書達禮的樣兒,但自從下山之後眼界漸廣,也已分得出好壞,看雲霧香亭裝飾成這般模樣,也知當年的顧傑只怕真的是習於文事。光看壁間字畫,便可知其人在書畫監賞方面的功力不弱,這些東西擺設佈置所透出的清雅氣息,絕非裝模作樣之人可以為之。

  在宮先打量四周的當兒,婢女悄無聲息地將茶水送上,隨即退了下去,雖只是普普通通的瓷杯和茶葉,但入鼻的茶香卻是清雅香淡,品味起來別有一絲芬芳。

  宮先輕品熱茶,一邊等待著,上首的華素香正自閱信,那信看來頓長,只見華素香神情微動,直到看完信拾起頭來時雖是表情沒多少變化,拿著信的雙手卻微微發顫,連面向宮先的神情都去了幾分冷漠,多了一絲溫柔。

  那模樣看得宮先心下打鼓。她也不是笨蛋,從華素香的神情變化中便知,高典靜或許只把師姐妹們與她結拜之事寫明,最多再加上宮先身為女子的秘密,顧若夢卻必是將自己為了救她貞潔之身,被盛和侵犯之事寫了上去。

  想到那日之事宮先不由臉兒微紅,本以為從含朱谷事後,身心已然開放,自己已可以將此事忘得一乾二淨,沒想到一兜上心來,羞恥赧然之意仍是無法抹滅。

  「小女之事,多謝宮姑娘之助了……」深深向宮先施了一禮,華素香眼中微微透出溫柔的神色,信中雖沒寫的太露骨,但顧若夢被盛和所擒、被他施了淫藥、而後被宮先以口舌舐出淫毒,還因此害宮先被盛和侵犯之事,卻也毫無隱瞞。

  雖說江湖中俠女對貞潔之事不似閨閣女子那般重若性命,可也絕不至輕忽了,為了救顧若夢,宮先的犧牲可真是不小。華素香愛女心切,對這出手救護自己女兒的宮先感激在心,一開始見她化為男裝的欺瞞那微微的瞋怒,已被信中所述散掉了七八成,何況她也知道,單身女子行走江湖諸多不便,宮先化為男裝也是不得不然之事,「小女能與宮姑娘結義,是她的福分……這另外兩位兄弟,想來也是一方俊秀了?」

  「這……確實不錯。」聽華素香沒把盛和之事掛在嘴上,宮先心下微鬆,可聽她問到顏君斗和朱華沁,一顆心卻不得不提了起來。

  朱華沁也還罷了,至少他不像他那老哥,身為含朱谷主的朱華襄是不入江湖,人雖好色但名聲不願,若他進了江湖,只怕也是風流人物,不知會讓多少良家女子為他哭泣;可顏君斗就麻煩得多,虎門三煞在江湖上的名聲宮茬太差,即便顏君斗行得直坐得正,江湖人一聽到他的父親之名,先人為主的觀念就讓他想解釋都解釋不清。

  「朱三弟是含朱谷朱谷主的親弟,雖說行走江湖不久,但才智過人,諸位兄弟受他照拂不少;」既然華素香已問了,自己可沒有糊弄的理由,畢竟事關女兒相處之人,華素香若不關心就是假的了,即便自己現在遁辭避開,可華素香若不弄個清楚,是絕不會放棄的。

  「至於大哥嘛……他雖是虎門三煞子弟,但與其父顏設的作風大不相同,為人正直、行事篤實、行俠仗義、濟弱扶傾,在武林中已有俠名,前輩若重入江湖,必可聽聞其名,也不用在下多話……只是虎門三煞名聲太差,大哥為此也頗為苦惱,只是他勸也勸不得、幫又不願幫,也只能自行其是罷了……」

  「是嗎?」柳眉微皺,其實在看到信中寫明已和顏君斗等人義結金蘭之時,華素香就不由擔心。含朱谷少入江湖,朱華沁雖是名不見經傳,倒也無甚惡名,但顏君斗卻大不相同了。

  虎門三煞惡名在外,教出來的子弟能好到哪兒去?若不是華素香明知高典靜行事沉穩,她看得上眼的人絕非惡徒,加上高典靜在信中已大致交代了丐幫之事,看得出顏君斗的作風頗帶少年英俠之風,既然高典靜都已答應義結金蘭,想來這顏君斗多半與其父不同。

  可理解歸理解,心下的擔憂卻無法輕易解脫,即便是宮先為顏君斗分說,她仍是不能不擔心女兒安危;只是宮先都已這麼說了,她可沒理由再追問下去,「既是如此,也就罷了……至於宮姑娘來此之事,是為了醉夢香?」

  「是……」聽華素香把話題轉到醉夢香上頭,南宮雪仙不由上了心,幾乎已把要裝成宮先的事拋到了腦後。這東西可是她用來對付虎門三煞,救出猶然陷在澤天居的娘親與妹子的重要開鍵,好不容易已從含朱谷弄到了朱顏花,卻也令自己陷在朱華襄的床上足足三天三夜,搞到自己事後回想都不由臉紅耳赤、心驚肉跳,如今醉夢香已在眼前,她可一點不敢不小心,生怕說錯一句話便前功盡棄。

  「宮某家中長輩與虎門三煞一戰負傷,需要三味藥方用以救命,含朱谷的朱谷主已贈予朱顏花,若蒙前輩惠賜醉夢香,乃在下萬千之幸……至於虎符草,就得看大哥的了……」

  「本來宮姑娘是小女結義姐姐,又救過小女一回,宮姑娘有什麼需求,雲霧香亭該當雙手奉上。只是這醉夢香嘛……」心下好生躊躇,華素香難得左右為難,纖指在案上輕輕叩著,好半晌下不了決定。

  以宮先和顧若夢的關係,若換了旁的物件,華素香自是雙手奉上、絕無多言,但醉夢香卻牽涉到她與當年姐妹間的一段故事,已有誓言在先,她真沒法這般輕易就答應,「這醉夢香乃雲霧香亭特產醉夢果精製而成,產量向來不多,留存更少,素香當年嫁入雲霧香亭之時,與素香的姐妹淘曾有約定,要留下醉夢香作為兩位姐妹的嫁妝,如今雖然小妹行蹤未定、姐姐修道已久,但素香既有言在先,就不能不留著應急……這下……這下子可為難了……」

  聽華素香這麼說,宮先不由傻眼。雖說來此之前,與結義姐妹們分開時已聽高典靜說過,華素香對醉夢香珍若性命,就連顧若夢自己也很難從母親手上弄到此物,當時她還以為是高典靜誇張了,畢竟雲霧香亭人丁不旺,華素香膝下就只顧若夢一女,那還有什麼是不願給她的?

  現在聽華素香此言,才知高典靜所言不虛,不過這卻正中南宮雪仙下懷;她離座叩首,聲音裡頭微微發著顫,「晚輩方才多有隱瞞,還請前輩原宥……此事尚有隱情,請容在下細訴……」

  「不用行此大禮,宮姑娘請起身吧!」見宮先跪地叩頭,原還以為是她求醉夢香心切,被自己峻拒下不得不大禮參拜,希望力挽狂瀾。但聽她這麼說,華素香卻不由來了興趣。

  她伸手虛扶,一股力道輕揚,卻沒把宮先的身子托起,華素香不由一驚;這宮先的武功修為,比自己所想還要高明,方才在門口相迎之時,見宮先腿腳頗有些虛軟,讓她小覷了她,想來若不是不習於山路,就是她刻意隱瞞了武功。

  華素香不由心中一凜,語氣雖沒變化,手上卻已暗運功力,嚴加戒備,甚至不敢離座去扶她,「有什麼事,都請宮姑娘起身回座再說,把事情說清楚好些……」

  「是……」站起身來,宮先沒有回座,只從懷中取出珍藏的信札,送到了華素香身前案上,這才退回了座位上去,「宮先乃是化名,晚輩全名是南宮雪仙,家師便是妙雪真人……」

  「什麼?」聽南宮雪仙這麼說,華素香這一驚非同小可,妙雪真人雖修道修劍,但和她之間仍有聯絡,華素香自然知道妙雪真人的唯一愛徒,便是澤天居的南宮雪仙,卻是從未謀面,沒想到她竟就在眼前,還和自己女兒結義為姐妹!

  強抑著心中的激動,瞪大了眼的華素香伸手虛托,止了南宮雪仙的多禮,雖說心下還有三分警戒,但看她送到面前的信札確實是妙雪真人的筆跡,其實早巳信了七成。

  只是此事來得太奇,她一時之間真沒法相信,「宮姑娘……哦,不,是南宮姑娘,關於此事……還請南宮姑娘解釋清楚,妙雪姐姐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澤天居又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姐姐要你送信過來?此間事能否請南宮姑娘明言,以解素香心中之惑?」

  「這是自然。」聽華素香的問題猶如連珠炮般襲來,南宮雪仙雖有些緊張,卻又有些欣喜;從華素香的反應,便可看出與妙雪真人的姐妹情誼絲毫不改,她微微躬身,將當日澤天居之事說了一遍,連同妙雪真人被十道滅元訣擊傷,因此慌不擇路地逃離;沒想到巧合之下,竟跑進了「繞指柔」楚妃卿的居處,被她與其夫所救,好不容易解了十道滅元訣之傷,只是要對付佔領了澤天居的虎門三煞,就得用上了虎符草、朱顏花與醉夢香的種種事都說了出來。只有楚妃卿竟嫁了燕千澤,以及燕千澤以陰陽訣救了妙雪真人,兩人已有了夫妻之實這事,南宮雪仙先前受妙雪真人叮囑,可一點都不敢透露,這半真半假的一段話,真讓南宮雪仙緊張死了。

  沒想到這其中竟有這許多曲折,在細問南宮雪仙弄清楚了不少疑惑之後,華素香不由長歎。有許多事真是事先怎麼想也想不到,就像當年那幼稚地像是長不大的妹子楚妃卿,不只已經嫁了人,連女兒都有了,聽起來也已臻及笄之年,似是不比顧若夢小多少,她真的不能不感歎世事多變;不過南宮雪仙既是妙雪弟子,虎門三煞又傷了這姐姐,澤天居這邊的事就是自己的事,加上妙雪真人也來信說明,華素香對醉夢香再是善財難捨,可也是心甘情願地送了出來。

  不過想到虎門三煞竟傷了妙雪真人,雖不由暗詫虎門三煞武功竟有如斯進境,可對姐妹受傷的怒火卻是更甚。華素香一邊看著妙雪真人的信,一邊纖手發顫,信中一如妙雪以往的風格,全沒說到受傷之事,只是請她給予醉夢香,好拿來配藥對付虎門三煞的十道滅元訣,看得出妙雪對這功夫的忌憚。

  等到閱完信箋,隨即伸手從懷中珍而重之地取出一個小香囊,交給了南宮雪仙,「這就是醉夢香……只是醉夢果十年一熟,熟透之後需精製年餘才能得醉夢香,現下存量已是不多,要等下回熟透還得數年,這些已是雲霧香亭僅有的留存,仙兒小心保存,萬萬不能有失……至於妙雪姐姐和妃卿妹子的居所,不知仙兒可否告知?素香與姐妹們許久不見,很想去看看她們。」

  「這……這個……」聽華素香這麼說,接過了醉夢香收入懷中,正自高興的南宮雪仙不由一怔;妙雪與楚妃卿的居處,她怎麼敢告訴華素香?

  倒不是因為要幫燕千澤保密,生怕居處洩露出去後會有人來找麻煩,而是華素香性氣直爽,對燕千澤這淫賊的厭惡可不是短時間可以疏導的,妙雪真人在信中及南宮雪仙的話裡根本就不敢提及燕千澤的名字;可若是讓華素香去了那兒,發現燕千澤正拿著妙雪和楚妃卿大逞淫威,而妙雪與楚妃卿卻是心甘情願地任他施為,到時候會有什麼後果,南宮雪仙可是一點都不敢去想,「師……師父要……要仙兒暫時……暫時別說……」

  「素香知道,妙雪姐姐是擔心素香冒險,」見南宮雪仙囁嚅著不敢啟口,華素香卻沒絲毫懷疑。妙雪真人雖是女子卻頗帶豪氣,絕不會這樣吞吞吐吐的說話,光從信中沒有明說妙雪和楚妃卿現在的居處,她就可以猜得出來,必是因為以妙雪真人的劍法之高都在十道滅元訣之下吃了大虧,自己怕也非這奇異功訣的對手,偏又不可能置身事外,為免自己涉險,妙雪真人才不敢明言,但她豈是這樣就能放棄的人?

  「連妙雪姐姐都受傷了,以素香這等微薄功夫,去了只怕也討不了好;但妙雪姐姐是素香的姐妹,她的事就是素香的事、就是雲霧香亭的事,虎門三煞既然膽敢惹上門來,素香可不能不管……若仙兒不肯明說,素香也只好自己想辦法了。」

  聽華素香這麼說,南宮雪仙大吃一驚。妙雪真人之所以瞞著華素香此事,一半是怕華素香與燕千澤遇上,另一半卻真的是不願華素香與虎門三煞對上。

  其實對付十道滅元訣的法子,只怕連燕千澤都沒十足把握,華素香自非這功夫的對手。可現在聽她這麼說,一副要直接殺上澤天居,與虎門三煞見個輸贏的樣兒,南宮雪仙這一驚非同小可,想要阻止卻不知該如何阻止才是;以華素香性子,若自己明說她不是虎門三煞對手,只怕阻止不成,反而變成激將,那不更糟?

  看南宮雪仙的表情,也知她心中在猜想什麼;雖還是一臉男妝,可那表情生動的就好像沒易過容一般,妙雪真人與楚妃卿對易容之道都不擅長,想來多半是楚妃卿那未曾聞名的丈夫的傑作了,華素香不由更想看看此人究竟是何方神聖?

  她揮了揮手,似要打消南宮雪仙的猜疑,「仙兒放心,素香也不是不知自量之輩,連妙雪姐姐都非十道滅元訣對手,遑論素香這點微末功夫?素香不會輕舉妄動,便要殺上澤天居去找虎門三煞的麻煩。至少也得先找上你的顏大哥,弄清楚澤天居裡的虛實再說,仙兒與其擔心素香輕舉妄動,還不如擔心你們的顏大哥才是……」

  「這……這不好吧……」聽華素香這麼說,南宮雪仙不由目瞪口呆。她雖曾聽妙雪真人提過,華素香雖已為人婦,顧傑死後又孀居久矣,行跡不入江湖,性子卻仍如當年一般火烈,來此之前雖已猜得到以華素香的個性,十有八九不會置身事外,本還以為以妙雪真人的信中囑托,加上自己與顧若夢的關係,至少可以勸得她稍息雷霆之怒,沒想到自己根本沒有勸止的機會,華素香竟是無論如何都要插上一腳。

  本來多個人幫忙,救出母妹和復仇之事多了幾分成算,對南宮雪仙而言該是件好事,但看華素香的神情,想來絕不會聽自己安排,更不要說是聽燕千澤計畫進退,心下不由暗叫糟糕,可想阻止又找不到理由,奸半晌才吞吞吐吐地擠出了個理由勸說,「大哥那邊……還得請他幫雪仙取那虎符草,用以對付十道滅元訣,此事萬萬出不得岔子……前輩此舉不可……」

  「對付十道滅元訣?難不成醉夢香也是其中一味?」聽南宮雪仙提及此事,華素香倒來了興頭。十道滅元訣自當年皮牯之事後,在武林中威名不小,只是皮牯留存門徒不多,此功早不聞於江湖,卻沒想到虎門三煞竟練有此功,還倚之傷了妙雪真人,華素香本就被勾起了好奇心,信函之中妙雪真人寫的並不清楚,可聽南宮雪仙此言,想來這小姑娘或也知道其中精要所在,不由愈來愈想問她,「仙兒告訴素香,妙雪姐姐究竟打算怎麼做?有沒有素香可以幫忙的地方?」

  「這……這個嘛……」沒想到自己不過嘴上多漏了一句話,就被華素香聽出了端倪,南宮雪仙雖知華素香當年與師父和楚妃卿結伴同行江湖絕非泛泛之輩,但在山上看楚圮卿嬌柔溫弱,沒幾分武林人的樣兒,心下難免對妙雪真人的姐妹們低估了三分,但現在被華素香一嚇,南宮雪仙不由背心一陣冷汗。

  現下方知在江湖行走後又能全身而退之人,就算武功未臻絕頂高手之境,閱歷見識也不是自己這初出茅廬的小輩所能夠比擬的,偏偏燕千澤之事屬於絕密,若讓華素香知道他是楚妃卿的丈夫,連妙雪也已是他的女人了,也不知華素香氣怒之下會作出什麼舉動,一時間憋得臉兒通紅,只覺腦子裡都燒熱了起來,嘴上囁嚅之間也不知應答了什麼話。

  「哦?仙兒也不知道嗎?」語氣之間頗帶幾分失望,卻不全是針對南宮雪仙不肯透露十道滅元訣之事,畢竟這功夫十分詭異,就連這些年來久歷江湖的妙雪真人亦不知端的,南宮雪仙一個小女孩兒,又如何能夠明瞭其中之秘?

  楚妃卿在這方面怕也不比這小姑娘好上多少,想來對付十道滅元訣的法子,十有八九是出於楚妃卿那神秘丈夫之手,光從此人僅自妙雪所負的傷勢,就可以推斷十道滅元訣的優缺之處,顯見此人絕非凡品,不過看南宮雪仙怎麼也不肯透露此人名姓,也不知是因為此人當真是無名之輩,還是說原先的江湖名頭不甚好呢?華素香愈想愈是好奇。

  不過就算不依過往的江湖閱歷,光看南宮雪仙憋得臉兒脹紅,卻怎麼也不肯多說半個字,那模樣兒就好像顧若夢小小心肝裡藏了什麼秘密,不想被自己逗得說出來,強自忍耐卻又沒法裝做個沒事人的樣兒,令華素香竟有幾分以為是自己的女兒回到了身邊;加上顧若夢信中所言,芳心中不由起了一絲憐惜之意。

  雖說仍然有疑,卻沒有怎生追問下去,「既是如此……仙兒該沒什麼趕的吧?

  今夜在雲霧香亭住上一宿,明兒個再下山,素香也想問問若夢是否又調皮了……」

  「這……晚輩這就打擾了……」雖說心下打定主意絕不把燕千澤之名透露出來,但華素香閱歷眼光與師父也差不了多少,南宮雪仙也不知這麼逗留下去會不會被她套出箇中之秘?

  要她留在雲霧香亭,本來南宮雪仙完全是敬謝不敏,但華素香既沒再追問,又說想聽聽顧若夢等人在山下的情形,便不說她是長輩,又與妙雪真人是姐妹淘,光她明白自己身份之後,毫不遲疑地將存量極少的醉夢香交給自己,南宮雪仙便知自己無法拂逆她的意思。

  咬著牙點了點頭,南宮雪仙心中暗自決定,今晚無論如何也不能多嘴,更不能把燕千澤的名字透出半個字來,要是真被自己弄出了事,也不知要如何解決才行呢!她卻沒發現華素香打量著自己的眼中泛著的笑意。

  ※  ※  ※  ※  ※

  好好地洗了個澡,木桶裡頭玉手搓揉之間,一點一點地把隱藏在肌膚中的疲憊擠了出來,洗到水都快變涼了,南宮雪仙才依依不捨地步出了木桶。

  雖說木桶裡頭的洗浴滋味遠沒有含朱谷中的溫泉那麼舒服,可就算閱歷不足如南宮雪仙也知道,那樣的溫泉出自天然,可不是說有就有的,自己一個江湖中人,能有個地方洗浴休眠已經很好了,不能像是在家裡一般任性使氣,活像個長不大的孩子般自以為是的要東要西,那種事就連顧若夢這小孩兒都不會做了呢!

  何況含朱谷裡頭溫泉洗浴的滋味雖美,可和含朱谷有關的回憶,卻是抹了一層粉紅的艷光,每一想起南宮雪仙便不由嬌軀發熱。在朱華襄的床上,自己也不知著了什麼魔,與他床笫歡愛之時像是把一切都擺脫了,就連還陷在澤天居裡的娘親和妹子都忘得一乾二淨,全心投入在與男人交合的歡樂之中,美得無可自拔。

  就連離開的前夜浸浴在溫泉中時,也是鴛鴦共浴,說不出的春光爛漫;溫泉洗浴原已是極舒服之事,加上男女淫事的刺激,還有朱華襄解釋長恨歌的一段瑰麗情境,光想都令她不由春心微蕩,彷彿正渴望著再來一回那樣的美事……

  自己究竟想到哪裡去了?搖了搖頭,把發上的水滴灑掉,南宮雪仙輕吁了一口氣,那幾日雖是美不可言,但自己與朱華襄不過萍水相逢,之後也不知會否再有緣分,那種事也不該再去多想了,現在該當把心思放在澤天居中才是正經。

  不過既然已經嚐過雲雨滋味,還是跟朱華襄那相識不過一日之人便在床上合歡,南宮雪仙不免懷疑自己是否真的有淫蕩的本性?連結拜兄弟的大哥也這般輕易地上了床,還足足與他爽了三天三夜,美的像是再也不願下床一般。

  這念頭雖糟倒還不是南宮雪仙真正擔心的,問題在於陷在澤天居中的裴婉蘭與南宮雪憐,她們身中「無盡之歡」這等藥效纏綿難祛的淫藥,也不知在鍾出、顏設二賊胯下含悲忍辱還能夠支撐多久?

  不嚐此味還好,一旦知道雲雨之中那令人難以捨棄的歡快,南宮雪仙便不由擔心,就算自己把母親和妹子救了出來,她們體內的淫毒卻難以處理,這「無盡之歡」的藥效何時過去誰都不敢保證,到時候可該怎麼辦才好?難不成要在澤天居中養幾個面首,好應付裴婉蘭與南宮雪憐的需要?這種事說來難堪做來更難堪,偏又是不處理不行,可真傷透了腦筋。

  不過思及此處,南宮雪仙也不得不想到,為何在說要救出娘親事時,妙雪真人總有幾分遲疑,想來她也發現了此點。只是養面首這等事妙雪真人修道久矣,嘴上可是說不出來的,偏生若不想養面首,說不定就要讓燕千澤趁虛而入。以他的淫賊手段,又善於床笫間熬戰淫技,要滿足裴婉蘭和南宮雪憐或許不難;只是這樣可就苦了妙雪。她與妹子楚妃卿共事一夫已夠羞人,現下還要再加兩個女子

  ……

  那種情景光想都讓南宮雪仙難以想像。

  偏偏不只妙雪,連南宮雪仙自己都被燕千澤弄上了手,在他胯下享受過雲雨滋味,雖說兩人之間多半不會有未來,但如果讓娘親和妹子也變成燕千澤的女人,那種未來可真不是個很舒服的想像!

  坐到了鏡前,仔仔細細地將臉蛋兒化妝成男子模樣,雖說華素香早知自己身份,雲霧香亭之中更無須擔心秘密外洩,可從下山之後,南宮雪仙言行舉止都小心翼翼,絕不露洩女兒身份,洗浴之後易容早成了習慣,從沒一日停工,除了在朱華襄床上的那三天外……

  想到那美妙淫亂的三天三夜,才剛洗浴完畢,紅撲撲的臉兒不由又燒出了兩朵紅霞,南宮雪仙不由嬌軀發熱起來。眼見鏡中的自己又變成了宮先那俊雅清秀,還帶三分冷漠意態的翩翩公子模樣,眉宇間難以掩飾的嬌艷卻是無法可想,芳心之中不由有些徬徨;在救出娘親和妹子之後,自己又該怎麼辦呢?

  說來自澤天居事變之後,南宮雪仙的心一開始都在擔心負傷深重的妙雪,後來才想到陷在敵手的娘親和妹妹,就連下山之後心中也懸著報仇之事,又讓幾次或是被污、或是自願的雲雨情慾所佔滿,這可是頭一回想到未來之事,卻是怎麼想也想不出個所以然。

  她緩緩站起身子,看著鏡中的自己,薄薄的睡裳溫潤貼身,恰到好處地將一身修長玲瓏的曲線襯出,破身之後頗經滋潤,曲線火辣香艷處已脫離了少女的青澀,滿是女人的嫵媚,偏偏配上一張男人的臉孔,說也說不出多麼詭異。

  鏡中的景像是這麼疑幻疑真,就好像南宮雪仙的芳心一般混亂,她一手按著鏡上,一手輕撫著嬌軀那迷人的曲線,心中一團亂麻,也不知正想著些什麼。

  「已經洗好了嗎?」聽聲音自門口傳來,南宮雪仙陡地一怔,轉頭看去卻見華素香正自反手將門關好,臉上表情似笑非笑,一身鵝黃色的睡裳也是輕細貼身。

  雖說肌膚沒怎麼露出來,但睡裳之中曲線卻絲毫不比自己遜色;尤其顧若夢的膚色顯然遺傳自母親。華素香肌膚雖是色澤較深,照說與中土女子所好的膚色大不相同,可那火辣身材配上深刻的五官容姿,卻也透出一種有別於中土女子的艷麗,看得南宮雪仙雖同為女子卻不由有些怦然心動,也不知心動些什麼。

  「哎……都到這兒了,哪還需要易容成這樣?」南宮雪仙還沒來得及答話,看清她面上模樣的華素香不由歎息出聲。雖知南宮雪仙單身行走江湖,易釵而弁是難免之事,早不把這種隱瞞放在心上,但當年「玉燕子」裴婉蘭也是江湖出名的美女,她本來也真想看看南宮雪仙的真容是生成什麼模樣,沒想到進來得晚,南宮雪仙還是小心翼翼一地把臉兒化妝化好了。

  想來這小姑娘單身走江湖心下真是頗有些緊張,小心翼翼地一點不敢有所輕忽,那模樣兒真令人心生愛憐。華素香走近了她,一把將南宮雪仙摟在懷中,玉手輕撫著她背心,嘴上輕輕哄著,「仙兒好乖……不用擔無謂的心……在外頭不敢說,現在你在雲霧香亭,素香無論如何也能保你安好,不用這麼戒備……」

  「嗯……是,多謝前輩……」被華素香猛地摟入懷中,南宮雪仙本來真有幾分緊張,雖知她與妙雪親近,對自己絕無敵意,心下卻不由真有幾絲戒備,可被她這樣安撫,從澤天居事變以來一直難以放鬆的芳心,終於有了一點點鬆弛的感覺,不知怎地目眶微紅,竟連掙也不掙了,閉上美目的她只覺華素香身上幽香清淡而又濃郁,溫潤強烈地撲鼻而來。

  據說以醉夢香養身,久而久之身體便會散發香氣,想來這就是華素香體香濃甜的原因了,「仙兒只是……只是習慣而已……」

  「既然如此,也就算了……這樣的仙兒倒也帥氣……」華素香淡淡一笑,方才一摟之間,她自然感覺得到南宮雪仙身體本能的戒備,但很快便放鬆下來,她不由對這小姑娘愈發愛憐。

  妙雪修道已久,難免有些不食人間煙火,雖說仙氣飄渺間是愈發的美若天仙,可那種令人不敢輕褻的模樣卻也少了幾分親暱之意,想來自澤天居事變之後,這小姑娘身體心中一直承受著復仇救人的壓力,又沒法相親近之人好生傾吐發洩一番,這樣可不是件好事。

  她放鬆了懷裡的女孩,好生打量著宮先那清雅的面貌,不由伸手搔了搔她的瞼蛋,心下卻不由有絲異感,「這般俊的孩子……也怪不得典靜相馨如要誤會了……若仙兒真是男孩子,配上小夢兒也真是好好的一對兒……」

  「這……這個……前輩說笑了……」聽華素香竟這般打趣自己,南宮雪仙也真不知該怎麼回應才是。不過聽華素香話意,難不成高典靜在信中連這種事都寫了?想到當時顧若夢告訴自己師姐們的誤會之時,那既好氣又好笑,還擔心自己會不會生氣的表情,南宮雪仙都不由想笑出來呢!

  「幸好……幸好仙兒是女孩子……否則小夢兒就算吃了虧……怕也不敢對你怎麼樣的……」想到信中所說,華素香心下微微一蕩。顧若夢的貞節之軀是南宮雪仙救的,光這情雲霧香亭就不能不報,更何況還有妙雪與自己的關係在,心下不由更是堅決在救出裴婉蘭一事中自己非得好生出力不可。

  不過細看她容顏,那男子模樣還真是維妙維肖,若非眉目之間透出成熟女子風情,便是自己也看不出來;這時她才想到方纔的異感根源:自己守節許久,對男子退避三舍,偏對這小姑娘這般親近,可她又頂著一張男子的臉,這感覺真是好生詭異,就好像自己正抱著男人一般。

  「那個……前輩這衣裳……莫非……莫非是……」

  「這個嘛……小仙兒猜對了……」聽南宮雪仙語帶疑惑,華素香柔柔一笑,輕輕在南宮雪仙額前親了一下,纖手輕輕按在南宮雪仙肩上,觸手處果如所想,肩膀之間頗帶幾分僵硬,在在是體內緊張積壓許久的表徽。

  她微微用力,只聽得南宮雪仙一聲嬌吟,肩膀軟軟地鬆了下來,「今晚素香要和小仙兒同榻共眠,說說心事話兒……仙兒放心,你不想說的事,素香不會逼你說的……只是關於妙雪姐姐的近況……素香真的好生關心……如果可以……仙兒告訴素香好不好?仙兒放心,素香不會吃了你……小夢兒和典靜她們也常跟素香同寢共眠,同為女兒身沒什麼大不了的……」

  「嗯……仙兒遵命就是……」聽華素香都這麼說了,南宮雪仙還真沒法反駁;雖說下山前在妙雪真人的床上,她自己就曾親身打破了「女女同寢不會出事」的說法,但一來這種事不好宣之於口,二來華素香衣裳輕薄貼身,雖是徹底透露了成熟美好的身段,卻也表明了沒能帶著什麼奇異東西在身上,想來華素香也不會有像雙頭龍這等淫具在身,兩女同床最多被她溫柔撫摸幾下,該當不會出什麼事來……

  不過眼波一轉,自己下山時偷偷帶了根雙頭龍下來,現在還留在自己包袱裡頭,而包袱就在床邊,即便睡在床上也是伸手可及之處,想來此事華素香不會知道,說不定連燕千澤都沒發現這東西遺失了,不過自己究竟是用不用這東西呢?

  南宮雪仙心中不由亂跳起來。

  被華素香摟著倒到了床上,南宮雪仙不由一驚;雖不若含朱谷中的床被軟若絲羽,肌膚接觸之下卻也是軟滑輕柔,令人躺臥上去都覺得舒服,相較之下澤天居裡的床褥就顯得寒磣了許多,不過真正有天壤之別的,還是回元嶺摩天觀妙雪真人那兒的床被,相比之下簡直就像是木柴鋪就一般!

  雖說修道之人苦食礪行,安貧乃是第一要務,加上妙雪真人修道也修劍,兩者都是苦行方得有成,但相比之下,這柔軟的床被可就享受的太過分了,躺了上去南宮雪仙不由輕嗯出聲。

  「躺起來舒服嗎?」見南宮雪仙臉色微弛,嬌軀忍不住在床上輕扭了幾下,似在用心感受床被的溫柔輕暖,華素香雖不怎麼把享受之事放在心上,但看南宮雪仙這個樣子,心中卻不由愛憐。

  出門在外宿處遠不若家中,與荒郊野外露宿時有點稻草墊身便是天幸相比,客棧裡的薄被冷床已算是享受,想來這段日子出門在外,南宮雪仙也不大可能有什麼好享受的。

  她不由伸手撫著南宮雪仙的秀髮,愛憐地在她額上一吻,「仙兒好乖,晚上好好休息……雲霧香亭雖不像貴胄世家,床被溫暖得彷若鵝毛,至少也還是個溫暖宿處……若仙兒怕晚上冷……素香再取一床暖被來……」

  「不……不用了……」許久許久沒被人這般珍惜,相比之下含朱谷裡的床褥或許比這兒更軟更柔,可朱華襄與自己床上纏綿之時,多的是雲雨之歡,卻少了溫柔甜蜜的韻致,相形之下雲霧香亭的床被可要舒服得多,更何況還有華素香跟自己摟摟抱抱,雖說心中難免覺得這樣不太好,可那久違的溫柔之意,卻令南宮雪仙的戒備畏懼都拋到了九霄雲外。

  她不敢伸手去抱華素香的身子,只在她懷中輕扭了幾下,「前輩……前輩的身子……比什麼暖被都溫暖舒服……」

  雖聽南宮雪仙還叫著自己前輩,說好聽的是妙雪教徒有方,無論何時何地都不肯失禮,說難聽的就是南宮雪仙對自己仍有戒備,矜著不肯放鬆。

  也不知是女兒家天生的嬌羞,還是她心中關於楚妃卿那神秘丈夫的秘密,令她絲毫不敢鬆弛,生怕一個不小心就被自己套出了機密,華素香心中雖難免有點兒怨這小姑娘見外,但她之所以硬要和今兒才第一次見面的南宮雪仙同床共寢,除了對妙雪之徒的愛惜之外,一半也是為了拉近關係,試試能否套出秘密來。

  她伸手攬過床被,把兩人罩在當中,「仙兒放心……山裡夜間雖寒……可素香不會冷到你的……如果真的冷要說……雲霧香亭雖非富貴之家,取暖的床被墊褥還有的是……哎……單身出門在外……也苦了你了……」

  「仙兒不苦……」聽華素香這般溫柔的對待自己,南宮雪仙心中微微蕩漾,在她懷中輕輕地扭了扭,感覺就好像回到了小時候在裴婉蘭懷中撒嬌一般,那時還有南宮雪憐也縮在一起,彷彿母親的懷抱是天底下最暖的火爐,即便天寒地凍,裴婉蘭的懷抱仍是自己姊妹最好的睡處……

  想著想著眼淚差點都要流下來了,南宮雪仙深吸一口氣,只覺華素香嬌軀的香氛溫潤強烈地透入胸臆,令她渾身都舒服了許多,一時間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只著迷地埋頭在華素香懷中,嗅吸著她甜蜜的香氛,「前輩好香……聞起來好舒服……」

  「好仙兒乖……好好休息……好好放鬆……什麼都不要想了……」伸手輕拍著她的粉背,輕聲哄著懷中的小姑娘,好像回到了以往摟著顧若夢哄她睡覺的時候一樣,華素香只覺懷裡的她好熱好熱,像是比顧若夢還多了三分熱度,那肌膚廝磨的嬌柔樣兒,比顧若夢還多幾分癡纏,想來這小姑娘在澤天居事變之後,身上心裡都積了許多壓力,一旦放鬆,真的就一點力氣都使不起來了。

  雖說如此,但華素香心中還是有幾分忐忑的,倒不是因為懷中的不是自己女兒,這般摟抱睡眠,其實高典靜和香馨如也曾和她一起做過,甚至更深刻些的動作也有;南宮雪仙雖和自己還不熟稔,可她的師父是自己當年的姐妹淘,她又是這麼嬌柔癡纏、惹人愛憐,彷彿許久許久沒被人這樣溫柔擁抱過了,令華素香母性大起,只想像女兒般的照顧她。

  只是最糟糕的,還是南宮雪仙那不知從何而來的矜持和戒備,別的不說,她就連沐浴完了要睡下了,都還不忘易容回來;若光看臉,華素香還真錯覺自己不知何時已忘了孀居守節,竟這般親密地抱著個男子上床休歇哩!

  尤其她這般貪婪癡纏地聞嗅著自己的體香,小臉兒在懷中輕輕廝磨,額角滑動之間,彷彿正隔著睡裳撫愛著自己的雙峰。

  雖是孀居已久,但顧傑在時兩夫妻可是親密無比,即使說不上夜夜春宵也是親密纏綿,加上醉夢香浸潤嬌軀,不只有保養之功,更令渾身肌膚嬌柔綿軟一如少女,美峰正是華素香的敏感處,加上睡裳能有多少厚度?被南宮雪仙一番廝磨之下,華素香只覺身子漸漸發熱,那許久不見的、只在顧傑疼愛時才有的感覺竟似又回到了身上。

  雖說懷中之人有張男子般的臉孔,而酥胸飽滿敏感之處被她不住觸及,但兩人身上都是薄薄睡裳,華素香知道的清清楚楚,這小姑娘確實是女子無疑,即便肌膚接觸之間,難免有些羞人感覺,可光想到兩人同為女子,那感覺也就沒那麼令人難堪了。

  她不甘示弱地伸手輕撫著南宮雪仙頸脖之處,肌膚柔嫩軟滑,即便在女子之中也是極佳上品,一般青澀處子還沒這般滑若凝脂哩!只是想到這般柔滑的觸感,十有八九與當日南宮雪仙犧牲自己救下了顧若夢有關,華素香心下就不由疼惜,纖手輕滑到南宮雪仙頷下,將她的臉蛋兒抬了起來,目中所視雖仍是男子面貌,可那表情在她看來,卻滿溢著女兒家的嬌甜,華素香額頭不由得輕輕地貼上了她。[/size]

globe 發表於 2014-6-23 23:19

[size=4]第六集 第四章 百合花開

  「仙兒好乖……」話到嘴邊卻不知該怎麼說才是,男女之事雖是銷魂蝕骨,有著無可言喻的美妙,但總也要兩情相悅才能嚐到其中滋味;尤其在華素香這般守節孀居女子看來,女子貞節珍貴尤過性命,即便你天香國色、絕艷矯姿,若是破了身子就不值一錢了,偏偏南宮雪仙之所以失身,身子被男人陽精滋潤得粉嫩嬌滴,全都是為了自己女兒。

  先不說華素香與妙雪的關係,光這緣故都令華素香重話說不出口來。她感受著額間傳來微微的暖意,輕輕廝磨著,「素香……好喜歡你喔……如果……如果你和若夢一樣,是素香女兒就好了……素香就可以……可以好好愛你了……」

  「小夢……小夢是仙兒的妹妹……嗯……前輩……所以說……所以仙兒也是……也是前輩的女兒……」好難得感覺到自己像在母親懷抱裡一般溫暖放鬆,南宮雪仙不由抱緊了華素香,口中軟語呻吟,「是真的……前輩……仙兒也好喜歡……好喜歡在前輩的懷抱裡頭……」

  「既是如此……就不要前輩前輩叫得好見外……」閉上美目,不讓南宮雪仙此刻的男子面貌搞得自己心裡不安,華素香摟緊了她,纖手輕輕地在南宮雪仙週身撫愛著,既是長輩又是顧若夢的母親,無論哪種身份都令華素香對南宮雪仙只有憐惜疼愛,一點沒有戒備的感覺。

  「素香和妙雪姐姐向來是好姐妹……完完全全是自己人……所以……所以仙兒也是素香的好孩子……別再叫前輩了……仙兒……叫……嗯……叫香姨好了……要乖乖的叫……知道嗎?」

  「嗯……是……香姨……哎……別……別那樣……」一聲香姨出口,南宮雪仙只覺心都酥了。雖說心底還在告訴自己,即便兩人再是親密也千萬不能忘記,絕對不可以把燕千澤的秘密說出口來,更不能讓華素香知道,不只楚妃卿連女兒都生了,妙雪真人的清純道功也喪在燕千澤胯下,從清修女道脫胎換骨,身心全然變成了燕千澤懷中嬌寵的美婦;就連自己的處子之身,也是半推半就之間被燕千澤接收了去的,否則以華素香的性子,哪有可能不殺到燕千澤居處去鬧個天翻地覆?

  只是澤天居之事雖發生不過二月,對她而言卻好像已過了許久一般,事變前的溫暖家庭彷彿已是許久未曾經驗的過往,現在好不容易在華素香懷中尋到了一點家庭溫暖的痕跡,教南宮雪仙哪裡能夠抗拒?

  她只覺身子軟軟柔柔,一點力氣都不想提起來,只想要乖乖地偎在華素香懷中,享受這家人一般的溫柔對待,也因此華素香的手雖在她身上滑動,一時間南宮雪仙卻沒怎麼抗拒,直到華素香的手緩緩滑到胸前,隔著薄裳嘗試著自己賁挺的胸線,才忍不住呻吟出聲。

  可那聲音之中卻沒有多少抗拒的意味,畢竟身子已破,最近才被朱華襄連番雲雨之間弄得身子愈來愈敏感,即便一層睡裳也掩不住身子的敏感嬌嫩,這般撫觸真的令她頗有感覺。

  「仙兒放心……不弄傷弄痛你的……」感覺懷中的南宮雪仙嬌軀微微顫抖,那模樣真令她說不出的憐愛,華素香不由愈看愈愛,愈想讓她當真變成自己的女兒,將來若澤天居之事解決,一定要跟裴婉蘭說,讓南宮雪仙拜自己為義母,想來妙雪真人該當可以為自己幫腔。

  只要自己能在此事幫上忙,應該就不會有太大的問題,不過現在最要緊的就是好好憐惜這可愛的孩子。華素香輕輕地在南宮雪仙頰上親了一下,美目望著那男兒面貌,心下雖有些異樣,話仍是說了出口,「其實……其實素香和夢兒她們……也常常這麼做的……同是女孩子……只要注意些就不會出事情的……」

  天啊!沒想到華素香竟會有這等嗜好?不過既然男子中有人有龍陽之癖,女人間要綻放百合之愛也不是怎麼奇怪的事,光從前面幾日自己在朱華襄的床上,被他時而把自己當女人翻雲覆雨,偶爾興起也像兔兒相公般逕走菊穴,弄得自己痛楚之中又不由歡快,南宮雪仙便不由迷惘,這羞人的事兒還真是花樣百出。

  燕千澤的淫功百變、朱華襄的龍陽之好,雖是淫賊所好,但經歷之後卻也大得其美,那異常火辣的感覺,使得女女之間單純的百合之愛簡直稱不上特異之事……

  不過思及此處,便不由想到顧若夢曾經嬌滴滴地提過,華素香雖是深居簡出,一年到頭沒能與男子遇上幾次,卻總保得冷漠的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模樣,心中有男女之思時,總要靠工具克服,一開始南宮雪仙還沒深思,但現在見華素香這等樣兒,芳心亂跳之間卻不由想到華素香也該是狼虎之年了,又不像妙雪終年清修,對男女之事總有本能的需要。

  可雲霧香亭既是顧傑這等文人雅士的居所,該當不會像淫賊一般有什麼特別令人難堪的工具淫物,更不會像燕千澤那般,這等淫具還要特地空出一間小屋來放,本以為華素香需用的工具該當只是些小玩物,不過照這樣看來,顧若夢口中所說的工具,該不會……該不會就是顧若夢與兩個師姐三人吧?

  「香……香姨……」

  「仙兒好乖……讓香姨疼愛你……」聽南宮雪仙聲音之中微微顫抖,華素香還以為是她在雲雨方面經驗太少,加上清白身子又是恨怨之間喪給了那死鬼盛和,對此事不由有些畏懼,一心只想讓她從那難受之中解脫,手上不由撫得更落力了些;不過既已破身,也有破身的好處,女女廝磨之間,就不需要像懷抱著顧若夢或高典靜時一般,總要小心翼翼別弄傷了她們的處子之身,現下自己可以好好發揮了……

  這念頭平日不會起來,也只有懷裡抱著南宮雪仙時,激情的感受中才會從心底露了頭;華素香不由羞澀,但既起了頭,不能就此收手,「仙兒好好放鬆……讓香姨來……」

  「唔……」全沒想到華素香會來這麼一套,南宮雪仙心下本還有些抗拒;畢竟被男人弄是一回事,同為女人,又是長輩動手又是另一回事。

  可一來她是被燕千澤這等風月高手破身,體內陰陽訣的淫勁令她的身子愈來愈是敏感;二來接連的性愛體驗,雖說時是被迫時是自動,可被陽精盡情滋潤過的肉體在這方面的需求也愈來愈是殷切,被華素香一陣撫摸之下,南宮雪仙只覺身子漸漸發熱,抗拒的意志也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那強烈地、打從子宮裡頭攀昇而出的慾望。

  一邊被華素香上下其手,一邊任體內逐漸冒出頭來的慾望熬的渾身火熱難當,口乾舌燥之間,南宮雪仙心下不由有疑。陰陽訣在這方面該有護身之效,卻不知怎地,南宮雪仙只覺隨著功力在雲雨雙修間漸漸提高,身體卻是愈來愈敏感,那種衝動愈來愈是難以壓抑,好像自己真正愈來愈是個淫娃蕩婦了,那種傾向女兒家哪裡受得住?

  偏偏只要想到隨之而來的美妙,她便不想抗拒,頗有種想要隨波逐流的感覺,否則也不會在前面幾日躲在朱華襄床上,全心全意地與他盡情領略雲雨之間的種種歡愉美妙,甚至連菊蕾都獻給了他,「仙兒……嗯……仙兒不推拒便是……哎……」

  雖說清白身子失在盛和身上,她對自己又是全無防備,但這麼快就完全軟化,一點沒有抗拒地任自己為所欲為,未免也太快了吧?

  華素香心下不由有些疑惑。顧若夢等三女是自幼被她養大的,床上親親摸摸都是習以為常,就算情竇初開,知道那已經超過了一般母女之情,但身子早在不斷的經驗之中熟悉了,她們自是抗拒不了自己的手。

  但南宮雪仙今兒才第一次見到自己,就不說初次見面的陌生,光妙雪所傳徒弟,照說也該有師父三四分本領,旁人的手上挑逗該當沒那麼容易奏效,可現在光從南宮雪仙身上那情不自禁的反應,華素香也知她不是為了承自己的情才乖乖就範,當真是打從心底有了需要,這般易動情反令華素香不由有些疑惑。

  只是那疑惑一閃即逝,南宮雪仙的身份殆無疑義,加上她已嚐過男女之事,肌膚柔滑之處遠不是顧若夢那般青澀少女可比,撫摸之下不由令華素香也有些心旌搖蕩起來。

  她摟緊了小姑娘,一邊親著她甜蜜的櫻桃小嘴,一邊伸手在她身上遊走起來,一點一點地為南宮雪仙解脫衣裳;感覺華素香的動作雖沒有朱華襄甚或燕千澤那般效果十足,卻也頗為熟嫻,南宮雪仙只覺嬌軀發燙。

  她一邊回吻著華素香,一邊不甘示弱地為她寬衣解帶起來,兩女的衣裳都頗為單薄,彼此合作之下解脫自是容易,不一會兒床上糾纏的兩女都已一絲不掛,敵放著女體誘惑的香氣。

  微微的月光灑入房內,只見軟軟的床榻之上,一黑一白兩個誘人的女體正自纏綿。南宮雪仙肌膚潔白如玉,透著微微的鮮艷血色,愈顯麗色誘人;胸上兩顆誘人的美峰,隨著呼吸和另一雙玉手的撫弄,不住微微彈躍著,兩點媚蕾不住舞動著酥透人心的吸引力。

  此刻南宮雪仙已然動情,肌上香汗漸漸泛出,在月光下尤其瑩然生光,混著她嬌柔無力、似有若無的輕喘,格外令人心花怒放,加上順著酥胸纖腰而下,腰臀處嬌柔地輕抖著,泛著似誘惑又似嬌羞的顫抖,華秦香不由伸手摸去,只覺纖手觸及之處軟潤輕滑,真正是暖玉溫香,撫摩起來比之自己的女兒和徒兒都要來的潤滑如脂。

  想來男女之事對她的影響還真不少,恐怕還不只盛和那一次,至少這美妙的觸感、甜蜜的肌膚,就絕不是與高典靜、香馨如兩女不到一歲的年紀差別所可導致的。

  邊摸邊心旌蕩漾,不只華素香如此,南宮雪仙亦是如此。床上的華素香雖說肌膚較黑、雖說年紀已長,但約略四旬又已為人母的她,卻是一點不顯老態,身材曲線尤其火辣動人,比之南宮雪仙還要來得驚心動魄;更令南宮雪仙無法想像的是,華素香膚色微黑,外觀看來總令人覺得雖是嬌軀充滿了情慾的誘惑力,但經歷日曬的肌膚,怎麼也無法跟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雪白女子一般潤滑纖柔,可手一摸上去,南宮雪仙便知自己大錯特錯了;華素香古銅色的肌膚,摸起來的觸感竟似不弱於自己,潤滑如脂中又充滿了熱力,令南宮雪仙真的好羨慕,連眼兒都潤了。

  「哎……香姨……好棒……」摸得似上了癮,南宮雪仙一雙纖手完全不肯離開華素香飽挺的酥胸。即便在自己雪白如玉的纖手映襯之下,華素香的肌膚愈顯烏光,可那烏潤之中,兩點艷麗的嫣紅仍是傲然挺立,與膚色相襯下的誘惑,比之自己的胸前還要來得強烈。

  尤其撫揉之間,隨著華素香軀體愈漸火熱,體香愈發散放,烘得南宮雪仙鼻子裡都是華素香的香氣。即便一開始還有三分勉強,現在的南宮雪仙可是愈來愈投入了,「香姨的胸口好軟好高……摸起來好舒服……」

  「哎……這個……也是醉夢香的功用之……之一……」被南宮雪仙一陣愛撫揉捏下來,華素香只覺身子好熱,像是有股火從體內昇起,火辣辣地燃在每寸肌膚上頭,那火來的如此突然,華素香甚至才剛感覺到火起,已如烈火燎原,在體內燒了開來。

  羞人的是,那起火之處正是華素香許久許久未曾使用的所在。本來自顧傑死後,幽谷僅只偶爾被蔥指光臨幾下,與男女之交的感覺直有天壤之別,而除了與女兒徒弟床上纏綿之時偶有異感外,子宮深處卻很少有感覺。

  可沒想到南宮雪仙這般厲害,不過手指在胸上輕撫而已,已令自己子宮處燃起火來,那手段的美妙熟練,相比之下顧若夢、高典靜相香馨如加起來都遠遠不及,若不是親眼見到妙雪真人的信箋,又從南宮雪仙的呼吸之中感覺得出她確實是妙雪真人的徒弟,光從這般巧妙嫻熟的誘惑手段,華素香差點錯覺自己引狼人室,把在床笫間玩弄女人的妖女搞上床來了呢!

  只是早臻狼虎之年,又不像妙雪那等修道之人一直保著處子之身,原本還壓抑在體內深處的情慾,一旦誘發其燎原之勢,遠遠不是初嚐此味之人可比。華素香差點連撫摸南宮雪仙的手都軟了,眼兒下由瞇了起來,「醉夢香浸潤之下,皮膚會……會很有彈性,連……連下面也容易縮緊……就算是……就算是生產之後也……也不礙的……哎……仙兒……你……你的手法從哪裡學來的……怎麼……怎麼這樣……啊……」

  「嗯……香姨……你的身子好軟……皮膚好滑好柔……摸起來好舒服……哎……仙兒好愛你喔……」聽華素香這麼一問,南宮雪仙心下一驚,差點沒有手軟。

  盛和之事後,顧若夢誤以為自己的處女身子是喪在這死鬼手上的,誰教那時盛和七孔流血,沾淋的她身下也是一片紅呢!南宮雪仙自然不會解釋這種事情,卻沒想到華素香多半也被顧若夢這樣誤導了。

  若她感覺到自己的手段異常熟練,也不知會否露出馬腳來?偏偏華素香膚色雖黑,與中原一般的審美觀相去甚遠,但肌若凝脂、香滑柔軟,光撫摸都覺陣陣快意,南宮雪仙實在割捨不下,也只好對她的問題答非所問了,「嗯……如果……如果仙兒以後……以後也能像香姨這樣……該多好……唔……仙兒會……會好好服侍香姨……」

  雖說心下還有疑惑,但華素香事先全然不知南宮雪仙的手段乃是燕千澤的親傳,再加上日前與朱華襄床笫纏綿不休,短短兩、三天也不知高潮了多少回,種種手段正好試驗,若論逗弄女子情慾的功夫,此刻的南宮雪仙少說也有燕千澤七、八分火候了。全然沒有防備的華素香對此照單全收,自無幸理,此刻的她只覺股間水聲潺潺,幽谷裡頭竟似像又被顧傑愛撫時一般漸漸濕潤起來,偏偏自己卻是被女子弄得這麼動情的!

  更羞人的是華素香暗自品味之中,體內的情慾之烈,竟似比當年與顧傑夫妻敦倫時還要來得厲害,舒服的她玉腿微顫,想要夾緊偏是抵不住幽谷裡頭不斷有種慾火強行外沖的刺激;相比之下自己夜間輾轉之時,對自己身上施加的手段,簡直就和個童蒙初開的小孩兒沒個兩樣。她瞇起了眼,在南宮雪仙的手下不住呻吟著,再管不了其他。

  沒想到華素香對自己的手段竟如此不堪一擊,南宮雪仙不由吃驚,心中的驚嚇差點沒止住了自己的手。她雖知道華素香早嚐過情慾滋味,又是夫死許久,身為未亡人的她長年不受雲雨滋潤,狼虎之年的身子正是最經不住刺激的乾柴,哪堪自己這把烈火放下去?可沒想到自己的手段竟進步了這麼多,竟讓華素香就好像被燕千澤這等風月高手玩弄一般,一點無法抗拒地春情蕩漾。

  心中又是微懼又是興奮,南宮雪仙一邊撫愛著那比自己高挺了許多的美峰,一邊伸手下探華素香股間,果然如她所想像一般,那處已是濕膩了一片,尤其當觸著了自己纖手的當兒,華素香玉腿劇震,就好像被電殛一般,一雙玉腿不由自主地打了開來,南宮雪仙纖手不由輕探,卻勾起了一抹甜膩的春泉。

  美目迷茫的華素香只見南宮雪仙小心翼翼地舉起手來,將指間沾黏的汁液送入口中,似很甜蜜般地吮吸著,想要阻止偏又開不了口,雖是羞窘卻不由在芳心深處有股奇異的渴望,尤其此刻南宮雪仙仍頂著一張男人的瞼孔,看起來就好像是這男人正把自己擺平床上、大快朵頤似的。

  雖知她實是女子,華素香仍不由有些覺得自己背叛了亡夫,可那種微弱的罪惡感非但沒能阻止她的慾望,反而使得衝破禁忌的感覺。令嬌軀愈發火熱難當了。

  心知那是華素香情慾蕩漾的表現,南宮雪仙不由頑皮心起;她美目瞟著不由羞澀的華素香,蔥指在唇間輕品細嚐、嬌聲辨味,好久好久才下探華素香幽谷,蔥指輕輕地探了進去,小心翼翼地揉弄起來。

  南宮雪仙的技術絕佳,是華素香頭一回遇上,尤其被她探索之間,細長的纖指似是觸及了什麼特別敏感之處,弄得華素香美軀連顫。美肌上頭香汗漸泛,加上她的另一手在自己敏感美峰上的滑動,與兩女唇瓣黏啜吸吮的黥激,香舌吮啜間似還吸到了自己剛被淺嚐的蜜味,不一會兒華素香已是喘息難當,不由自主地呻吟出聲,竟就這麼達到高潮,洩了身子。

  全沒想到華素香主動與自己上床,在床笫間卻是如此不濟,南宮雪仙不由吃了一驚,細想之下卻又覺得理應如此;華素香狼虎之年,又是曠了許久,正是情慾積壓深藏的時候。

  外表看不出來。其實淫慾已在她體內暗自蔓延,一旦誘發便是一發不可收拾;雖說同樣的事華素香也與顧若夢等女徒做過,但說到雲雨之事,有沒有經驗一見便知,以顧若夢等小女孩的手段,要讓華素香舒洩只怕是難上加難,偶有傑作都得看老天爺臉色,現在被自己這麼熟練的手段搞上,帶來的刺激絕非以往的經驗可比,難怪華素香不堪一擊,自己不過稍稍動點手段,她便歡快地敗下陣來。

  見華素香兀自閉目喘息,南宮雪仙探著她幽谷的纖指不忙抽出,只停在那兒感受著被她親密夾吸的滋味,醉夢香功效卓絕,華素香雖已生產過了,可幽谷夾吸之緊密火熱,毫無鬆弛之態,窄緊處竟與少女沒甚分別,吸得南宮雪仙纖指一緊,一股美妙異常的感覺直透心底。

  她一邊探出另一隻手到了床外,一邊在心下胡思亂想,被幽谷夾吸的感覺如此美妙,當燕千澤享用自己又或師父妙雪肉體的時候,所受的是否也是這麼舒服的感覺?而朱華襄……他不只用過自己的幽谷,連菊蕾也不知玩過幾回,那兒的感覺不知比幽谷如何?若真是這般舒服,也怪不得朱華襄要和自己在床上盡情纏綿,好幾天都不肯下床了。

  「香姨……」見華素香喘息漸止,微啟的美目透出無比嬌艷的光彩,火辣的胴體似變得更火熱了,撩人的香氛在口鼻間不住濃郁起來,看得南宮雪仙也下知該繼續下手還是該停的好。

  若繼續動手,雖說正適合華素香本能的需要,同時也讓自己被引起來的慾火有了發洩之處,但若這樣下去,也不知她是否會有疑惑,妙雪教出來的徒兒竟熟於男女之事,怎麼都令人生疑;可若不動手麻……不只自己受不了,想來華素香也不甚願意。不過看看已滑到包袱上去的手,感覺著包袱之中漸漸探索到所需之物,南宮雪仙也知道自己的思慮不過是白費功夫,本能的需要早已下了決定。

  「你……哎……仙兒……」美眸中滿是渴望,還夾雜著一絲疑惑。華素香確實有疑,在她的印象之中,妙雪真人修道已久,每次見她都覺得這姐姐愈來愈不食人間煙火,愈來愈像下凡仙子,彷彿隨時都可能回到夭上去,一點也沒法將妙雪與男女淫慾之事攪在一起。

  可南宮雪仙的手段之火辣嫻熟,卻在在都顯示絕非不熟此道之人純靠天資的功力,少說也得浸淫此道一段時間才能有這等功夫,怎麼看也沒法跟妙雪那仙姿道骨,不與人世混同的模樣扯上關係。

  若說是家傳之學那就更不可能了。澤天居無論如何也是南宮世家一脈,即便敗落也仍稱得上名門世家,當年武林道上「玉燕子」裴婉蘭雖稱不上拒男人於千里之外,也是淨身自愛的好女子,怎麼也不可能與男女之道扯上關係,南宮雪仙究竟是從哪兒學來這等不堪為人道的壞手段?

  不過華素香心中雖疑,體內被誘發的本能卻如野火燎原,正逼迫著她臣服在淫慾之下,接受那許久未曾嘗試的雲雨之樂的洗禮。反正兩人同為女子,再怎麼假鳳虛凰地弄將起來,也成不了什麼壞事,最多是比高典靜她們更能令自己滿意罷了。

  華素香雖知這不過是欺騙自己,但被誘發的需要,早令她沒法再去多想這麼多了,現在的她只想將慾火的空虛深深地填滿。

  「仙兒你……你怎麼會這些……這些壞東西……哎……」看著南宮雪仙面上易容未褪,仍是男子模樣,華素香不知怎地只覺羞赧,差點沒法迎上南宮雪仙的目光,若非她偷偷地探手向南宮雪仙胯下一摸,確定她實是女子無誤,只怕現在早要逃下床去了。

  她微呶起嘴,在南宮雪仙甜甜的唇上親了幾下,似怨似艾地瞟了南宮雪仙一眼,芳心不由混亂,既覺得自己在背叛亡夫,又覺得同為女子沒什麼大不了,間中還有體內本能的慾望,以及南宮雪仙那男裝外表的刺激,混亂得令她全然摸不清頭緒,「素香可真是……可真是引狼入室了……沒想到……沒想到仙兒你……這麼壞……」

  「香姨亂說……這可是……可是仙兒孝敬香姨的一番心意……」聽華素香語中雖似怨艾,語氣中卻沒有多少怨憤之意,多的卻是一絲甜美的韻味,沒有長輩對晚輩的感覺,反而像是……像是女子想讓愛郎大佔便宜時,又羞赧又期待,還帶一番撒嬌扮癡的味道。

  南宮雪仙雖不由有些吃驚,心下卻不由大定,至少華素香沒對自己的手段起疑,已算是件好事。她纖腰微微施力,嬌軀向華素香黏得更緊了些,四顆飽挺豐腴的美峰相磨之下,美妙的刺激令南宮雪仙也覺幽谷漸漸濕了起來,自然更逃不過華素香擱在那兒的手。

  她甜甜一笑,仍留在華素香幽谷中的蔥指想拔卻拔不出來,只覺華素香吸緊了自己,彷彿怎也不想放開似的,「偶爾這樣試試……感覺也……也很棒的……」

  「是……是啊……」不得不承認南宮雪仙所言有理,說句實在話,若沒有顧若夢、高典靜與香馨如三女陪伴,華素香還真不知自己能否為亡夫守節這麼久,這可不是字面上的相依為命那麼簡單。

  即便三個女徒在這方面功夫都不到家,可和她們在床上翻滾撫摸親吻,好歹也將體內蓄積的、難以明言的渴求稍洩個一兩分;不過那種舒洩只治標不治本,華素香不是不知道,沒有被深入安撫,體內的慾望很難徹底解脫的,可她又不願意棄了守節孀居之身。

  如今南宮雪仙有這麼個手段,對華素香面言可是歡迎得緊呢!「真的……真的很好……仙兒好厲害……香姨……很喜歡呢……」

  「還有……還有多的呢!」將手上的東西藏到了枕下,南宮雪仙雖說慾火已高,但那工具可不是隨隨便便可以拿出來的,若不讓華素香和自己再被慾火烘烤得難過一些,要徹底放浪可是很不容易呢!

  她嬌滴滴地一笑,好不容易將蔥指抽了出來,沾的滿是汁光的蔥指栘到了兩人眼前,那泛著光芒的蔥指,令華素香既想看又害羞,偏知上頭的汁液全是自己的流洩,想避也避不得,只能在南宮雪仙怨言的要求下,與她一同丁香輕吐,把指上的汁液吮吸個乾淨。

  兩女小舌相觸之時,感覺比平常自己與女兒或徒兒親吻時要更撩人火熱的多,那強烈的需要簡直像是從子宮裡頭噴發出來一般,再也難以掩飾遮蓋,耳邊聽著南宮雪仙的聲音,「香姨……我們嚐嚐新如何……」

  「哎……可是……可是這樣……好羞人的呢……」聽南宮雪仙在耳邊細訴,華素香只覺整個臉部燒滾了,烏潤的美肌火燙地將香汗灼成了輕煙,帳中登時春光旖旎,美的不似人間。

  雖說與女兒和徒兒在床上擁抱親吻也試過了好幾次,但南宮雪仙祈說的未免也太刺激了些,別說和女兒這麼做,就算顧傑還在,華素香也沒這個臉和他一試此種體位,可胸中激烈跳動的芳心,卻令華素香沒辦法斷然拒絕,只在口頭咿咿唔唔地推拒著,「素香好怕……仙兒……一定要這樣嗎?」

  「香姨放心……不髒的……何況……何況仙兒也會……也會一起來……好不好?」

  「嗯……那就……那就試試吧……」

  轉過了身子,讓南宮雪仙仰躺身下,華素香下巴輕頂,含羞帶怯地將南宮雪仙玉腿分開,眼下便是這小姑娘銷魂的源頭,只見潤澤輕柔的毛髮之下,粉紅潤嫩的美肌之間,那幽谷口正自半掩半開,嬌顫之間一股清泉正緩緩溢出,說不出的美妙動人,看得華素香好生欣羨。

  南宮雪仙的肌膚既有少女般的青春活力,又充滿了雲雨滋潤後的滑潤嬌柔,瑩白勝雪的肌膚配上動情間嫣麗的血色,相襯之下著實美的驚人,可惜自己是個女子,若自己變成男人,看到這美麗嬌艷無比的誘人蜜處,哪有不情熱如焚之哩?

  她著迷般地吻了上去,櫻唇輕觸只覺滑嫩潤甜,淡淡的甜味在唇間散開,令華素香移不開嘴,香舌輕吐之間,勾刮著那漫溢的甜蜜,在那小口上輕輕吸吮。

  被華素香這般刺激,南宮雪仙可真受不了,雖是勸誘華素香改採此種體位,但這般羞人體位南宮雪仙也是頭次嘗試,全不知其威力大小,可現在親自試過才知其中威力超乎想像,被手指勾挑時已覺幽谷軟熱得像沒了力氣,酥癢得亟待男人肉棒的光臨。

  口唇香舌雖不像手指可以挑的深入,更沒有肉棒的粗壯火熱,可若說到靈巧流動,隨心所欲地疼愛著種種敏感部位的功夫,就連手指和肉棒都得瞠乎其後,即便華素香也沒試過此味,可口舌流轉之間,南宮雪仙只覺自己被舐得渾身都酥了,香肌雪膚上頭毛孔盡開,尤其幽谷蜜處美得似要融化,原本還只是緩緩溢出的泉水,漸漸變成了汨汨春潮,在華素香口舌的努力之下,逐漸難以忍耐地溢流而出。

  雖說輸人不輸陣,華素香既已動了手,南宮雪仙也下能放過櫻唇上頭泛著女體幽香的蜜谷,但華素香的胴體充滿成熟的女人丰韻,卻令南宮雪仙看得移不開目光。

  成熟的女子南宮雪仙雖也見過,「玉燕子」裴婉蘭便是位成熟的美婦人,但像華素香這等成熟女子的床上風情,南宮雪仙卻是初次看到。裴婉蘭在南宮清生前與夫婿的行雲布雨,南宮雪仙未曾得見,後來雖看到妙雪在床上服侍的燕千澤舒舒服服,但妙雪嚐得風月滋味的時刻也不比南宮雪仙早上多少,像華素香這等早已嚐過雲雨滋味的美婦,在床上這般親密地將幽谷敞在自己眼前,可也是頭一遭呢!

  雖說華素香膚色較黑,若不勤於打理,只怕下體處是黑上加黑,墨成了一團,但現下南宮雪仙眼見的,卻是絕不輸於自己胴體的美景:即便膚色較黑,但華素香肌理潤澤,即便膚色較黑卻也潤然生光,加上下體毛髮競也梳理精潔,一點不輸外貌的精細,那毛髮走向整齊,像是要將人的眼光逐步誘向幽谷似的,引得南宮雪仙的目光忍不住漸漸滑了過去。

  只見華素香幽谷口處谷口已張,似是因著方才被自己的蔥指突入,情動至極的幽谷已全然敞開,微微翻出粉潤的嫩肌,在外頭潤澤肌膚、細緻毛髮的映襯之下,亦是美的撩人心魄;汁水不住外吐,滋潤的眼前更是燦爛生光,精細得像是巧奪天工的藝術精品般,令南宮雪仙又愛又羨,想不出神都難。

  不過幽谷處傳來的刺激卻令南宮雪仙一時間沒法繼續賞玩下去,華素香的口舌正自在自己股間肆無忌憚地動作著,雖是技巧尚差,遠遠不到能誘人心跳的地步,但華素香卻也漸漸熟習其中。

  也不知是體內的本能驅動,還是南宮雪仙自己也愈來愈易動情,口舌滑動之間逐漸勾動著南宮雪仙的芳心,令她臀股之間不住酥麻顫抖,股股春潮不住漫湧而出,舒服的南宮雪仙忍不住玉腿輕夾,卻被華素香雙手托住她的臀瓣,控住了玉腿,想夾住她作惡的舌頭也不可得。

  「哎……香姨……你……你也好厲害……唔……你的舌頭……吸得仙兒好……啊……好舒服……」被華素香的舌頭舔舐吸吮,勾得南宮雪仙心癢癢的,她不由喘息起來,陣陣熱氣呼在華素香細緻柔美的股間,不由令她也心亂了。

  喘息之間雖也是執一氣蒸騰在南宮雪仙的幽谷之內,但少了舌頭的動作,南宮雪仙總算能夠說出話來了,「還……還說引狼入室呢……香姨的舌頭這麼……這麼厲害……吸得仙兒差點……差點也要洩了……開始還說不會……結果卻這麼厲害……哎……香姨壞……騙死仙兒了……」

  「哎……別……別這麼說……」聽南宮雪仙稱讚自己功夫高明,微微地回了神的華素香只覺腦中一熱,說不出的羞恥之意。這般羞人的事兒,自己頭一次嘗試競就如此忘形,就算一般字面上的淫娃蕩婦,能做到這種事的只怕也不會太多吧,也不知這麼久的守節是怎麼守的?

  偏偏南宮雪仙股間春光明媚、白嫩潤滑,充滿了令人心動的誘惑力,華素香愈看愈愛,愈看愈想埋首其中,好好舐得南宮雪仙心花怒放,也不知若以後拿這種手段來挑逗顧若夢或是高典靜、香馨如,她們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仙兒這裡這麼美……這麼潔白潤滑……白白的好漂亮……看得素香忍不住……哎……可惜小夢兒的膚色也和素香一般……不夠白皙潔淨……只怕…只怕小夢兒下面也沒有仙兒這般美……」

  「香姨別……別這麼說……」聽華素香這般明說自己的羞人之處如何美法,南宮雪仙又羞又喜,又覺慾火漸高。雖知這種體位非同一般,自己的私密之處被她看個徹底,說不出的羞人卻又是說不出的刺激,光只芳心設想之時,都令自己羞得臉紅耳赤,那般心意真不足為外人道。

  但若不是華素香說的如此明白,那羞意也沒法透耳而人,勾得自己體內慾火愈來愈高、愈來愈旺,好像要從她的眼前噴發而出一般,「其實……其實香姨的下面也……也好美、好漂亮的……真的……」

  「仙兒別……別這麼說……」還以為南宮雪仙不過是安慰自己,華素香不由輕歎;中原女子膚色向以潔白光潤為美,有道是「一白遮三丑」,華素香原也心知,只是膚色乃父精母血所致,她便對這方面再不滿意也是無法可想,雖說盡力清潔保養,肌膚之潤澤柔美遠勝一般女子,可天生膚色的缺陷,卻不是這般容易解決的。

  幸好身為武林人,對這方面不像平常官家一般注意,若換了一般官宦人家的女兒有這毛病,只怕連想找婆家都有些不易。華素香的語氣中不由有些自嘲,「素香生得黑……連帶著小夢兒也白不了……下面雖沒有黑成了一團……也沒仙兒這般漂亮……」

  「不……不是的……」聽華素香這般自嘲,南宮雪仙不由難過。雖說這般私密之處自己是頭一回眼見,就連親如母親師父的裴婉蘭和妙雪也不曾裸裎相見到這般地步,真說到精細美妙,只怕也比不過華素香,「香姨肌膚柔滑美妙,好像會發光一般……膚色和毛並未混同……又整理得這般清潔……要說美麗比仙兒可要美得多呢……而且……」

  吶吶地有些說不出來,奸不容易南宮雪仙才鼓起了勇氣,只覺臉上一陣紅燙,到了嘴邊的話說不出的羞人,「而且香姨把……把毛都梳理好了……好像在說歡迎光臨一般……把仙兒眼光都……都吸到了裡頭去……要說美……這般意味可比仙兒用心的多……」

  「好仙兒……乖仙兒……別說……別說這個了……好羞人的……」聽南宮雪仙說到此處,華素香本已發燙的臉兒更是燒滾了幾分。她之所以把下體毛髮整理成這個模樣,一方面是為了愛潔,一方面卻也是因為夫亡已久,恍惚之間只想盡力將他的魂魄召回身邊,才含羞帶怯地把下體這樣打理,只為了召亡夫的魂兒回來,這羞人的想頭連自己的女兒都不知道,沒想到卻被南宮雪仙一語道破。

  光想到若顧傑的陰魂看到了自己「歡迎光臨」的方式,也不知會有什麼心思,華素香便不由羞燙了身心,「既是如此……好仙兒……你就……你就光臨了吧……使出你的本領來……哎……看是素香先讓……先讓仙兒洩身……還是仙兒的口舌功夫……讓素香丟了身子……輸在你的舌頭下面……」

  沒想到華素香貌似清冷,與可立貞節牌坊的老婦婦一個模樣,上得床來卻是如此動人,不過仔細想想,自己與她同為女子,也怪不得華素香放浪形骸。

  守節歸守節,那體內的情慾可沒那般容易打消,光只沒找男人打發苦短春宵,也夠華素香生受得了,至於女女之間弄出什麼事來,只怕道學先生也管不了那許多。

  南宮雪仙嘻嘻一笑,打趣之心尤甚,她吐舌在華素香幽谷口處舐了幾口,入口滿足香甜,「哎……香姨……香姨好甜好香……這……也是醉夢香的效果嗎?」

  「是……是啊……哎……仙兒……別這樣……唔……素香受不了……」聽南宮雪仙沒把話題纏繞在下體的處理上頭,華素香芳心一鬆,卻沒想到南宮雪仙香舌才吐,一股難以想像的滋味登時湧上心頭。

  這般羞人的姿勢別說顧若夢她們了,就連顧傑在時也沒試過。羞人之處是頭一回暴露在旁人眼前,更別說被對方伸舌舔啜,那刺激的感覺不只體內情慾大受鼓舞,芳心中的嬌羞赧顏處愈發驚人。

  華素香只覺口乾舌燥,幽谷裡頭說不出的酸癢酥麻,尤其當想到南宮雪仙還頂著一張男人面孔,現在的身下是張男人的臉在舔舐自己的下體,激情愈甚,酥得華素香差點沒丟出精來。

  方纔擁吻撫摸之間,自己這沒用的身子已忍不住在她的蔥指下洩了一回,現下她香舌輕吐間,帶來的又是一波接著一波的強烈滋味,華素香只覺一股火似從南宮雪仙的口中吐出,從幽谷裡頭直直地燒到子宮深處,讓她賁張的情慾再難掩抑。

  華素香唯一能做的也只有口舌滑動,在南宮雪仙幽谷口處大展長才、以為反擊;這樣的刺激下來,南宮雪仙也是消受不起。從被朱華襄在床上盡情淫玩時起,南宮雪仙已感覺到,不知為何自己的身子愈來愈敏感,現下又是要害之處落在華素香口中,她的技巧雖還不熟嫻,但在體內本能的推動之下,帶來的刺激也非自己可以輕易承受,被華素香的口舌弄的不住唔嗯呻吟,南宮雪仙喘息著,好辛苦才能反擊回去。

  一個技巧熟練卻是敏感已極,一個狼虎之年學得卻快,兩女一邊香舌吐露芬芳,不住舔舐啜吸著對方溢出的蜜汁,一邊嬌喘呻吟,任得對方在自己私密敏感之處大展口舌之威,甜蜜的顫抖從幽谷裡頭逐漸浮起,勾得芳心也熱了,連正自努力滑動的舌頭也受到了影響,那震動使得彼此的幽谷都承受了又一波難以想像的滋味;尤其強烈的刺激之下,兩女都被體內的情慾弄得嬌吟喘叫不已,一股股的熱氣透入彼此幽谷之中,比之舌頭的動作,那充滿溫熱的無形刺激,更加推波助瀾地使兩女打從子宮裡頭搔癢起來,本能的推動使兩女的口舌滑動愈發落力,房中春光旖旎。

  其中尤以華素香所受的刺激更為狂野強烈,一來自顧傑死後,華素香守身如玉,隱居雲霧香亭的她一年到頭也沒和異性說過幾句話,更別說是行雲布雨了,可南宮雪仙卻是才從含朱谷出來,連著幾日與朱華襄熱情交合、毫無休息,雖說體力已復,但烙在肉體深處的記憶可沒有那麼容易消褪,對這方面的忍耐力可要比華素香好得多;二來南宮雪仙雖是經驗不少,畢竟年輕,肉體遠不若已臻狼虎之年的華素香成熟,彼此對性愛的需求自是不同。

  對南宮雪仙面言不過是又一回情熱難挨的刺激,但對華素香而言卻是顧傑死了許久之後,頭一次經受如此強烈的肉慾衝擊。雖說與她調情互愛的不是男子,兩女下過口舌動作,幽谷口處是受到了無比強烈的刺激,連那嬌嫩的小蒂都站起來了,可幽谷深處的空虛卻愈發顯得強烈,與外邊的火熱相比之下真是極端的差距,華素香哪堪如此刺激?

  不一會兒她已只能顧著嬌吟急喘,在南宮雪仙的口舌下嬌喘吁吁,高潮的快樂又一次將她沒頂,迷茫間華素香淚水都流出來了,刺激著南宮雪仙幽谷的舌頭早已脫離了她的控制,靠著本能的推送才能繼續動作。

  酥透美絕的快樂之中,華素香再一次心花怒放地敗下陣來,知恩圖報地洩出迷人的陰精,浸得南宮雪仙香舌一陣酥麻;她卻沒就此休息,只是打火趁熱,繼續火辣辣地吮吸起來,令那高潮的快樂再次強烈地侵襲著華素香。

  原已敗得心甘情願的華素香被她鍥而不捨地刺激之下,肉體的本能彷彿是要彌補這麼長久沒能受到快樂的浸潤,強烈地反應起來,弄得華素香泣不成聲,酥麻歡快之中只覺精關大開,陰精一波波地傾洩而出,洩得渾身酥麻,似連芳心都沉醉了。

  「哎……好仙兒……唔……你……啊……你好厲害……哎……舔的……舔的素香又……啊……又丟了……好美……怎麼會……怎麼會這麼美的……嗚……仙兒你……你壞……害的素香這樣……嗚……怎麼……啊……素香好……好舒服又好……又好難過……哎……你……你的舌頭……害死素香了……好仙兒……哎……饒了素香……素香真的……真的受不住了……別……別再舔了啦……嗚……再這樣……再這樣下去……素香又要……又要洩出來了……好仙兒……先……先放過素香……哎……太舒服了……鬆口……嗚……求求你啦……」

  雖說嘴上不住討饒,但華素香的舌頭也只稍稍放緩了一些,尤其慾火已與高潮一同在體內盤旋。灼得華素香連呼吸間都帶著熱氣,南宮雪仙只覺幽谷被她的舌頭舐得也要酥了,那溫潤火熱的氣息,更灼得南宮雪仙的敏感地帶嬌顫不已。

  尤其隨著華素香洩身,幽谷裡頭香甜的稠蜜不住洩出,光吮吸都是一種美。

  南宮雪仙憋住了一口氣,舌頭掃動間愈發落力,還不時銀牙輕咬,小心翼翼地磨弄著幽谷口處那逐漸硬挺起來的小蒂,微痛的滋味彷彿混在蜜糖中的些許鹽粒,正可反襯出其甜蜜滋味,令華素香更是難以克制地哭叫出來,只覺身心全都沉浸其中,再無法自拔。

  好不容易等到南宮雪仙終於在華秦香的舌頭下精關大開,陰精甜甜地洩入了華素香口中,此時的華素香早又丟了一回,美得再也無法動作了,激情之下兩女都已舒服得渾身無力,埋首對方股間再也抬不起頭來。

  俯趴著的華素香還好,只是眼見南宮雪仙蜜液橫流,幽谷口處淫跡片片、穢漬處處,嬌美又淫蕩的模樣一發不可收拾,真是美得難以言喻;仰躺著的南宮雪仙就慘多了,華素香洩了好幾回,舒服得彷彿想把顧傑死後的空白全一口氣補上似的,洩得又多又美,股間蜜汁淋在南宮雪仙唇邊頰上,甚至連頭上都流上了,偏她又離不開那兒,只能任蜜汁浸浴紅透的臉孔,嬌喘之中卻是無法可想,也只能乖乖地享受那甜美香味的濃濃浸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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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obe 發表於 2014-6-23 23:19

[size=4]第六集 第五章 雙龍怒吼

  「好……好棒……」已經許久未曾嚐過如此曼妙的快樂滋味,先不說顧若夢等三女雖是情竇已開卻未經人道,在這方面根本就幫不上忙,即便與華素香摟抱親吻、床上纏綿,也只是將胸中那悸動稍稍宣洩個一點半點,絕稱不上暢快淋漓;就連當年顧傑在時,在床上似也沒有這般滋味。

  雖說夫妻恩愛非常,至少在閨房之中顧傑不會像平日一般規行矩步,許多手段也都使用在含羞承受的華素香身上,深刻之處雖不是南宮雪仙只在幽谷口處肆虐的手段所能比擬,但若要說到溫柔纏綿的刺激感覺,也不知是否那背叛般的感覺作祟,今夜之美可是華素香頭一回嘗試的!

  雖說喘息了一會兒,但身子猶自酥軟乏力,華素香舒服得渾身香汗淋漓,嬌軀幾已沒有一寸乾的地方,古銅色的美膚在汗光映襯之下著實美得驚人,可惜華素香沒把鏡子擺在床邊,否則此刻的鏡中必是令牠又羞又愛的陽春煙景。

  她軟綿綿地嬌喘著,好勉強才能將身子轉了回來和南宮雪仙並肩躺著,卻見身邊的她雖也是嬌喘不休,卻只有下體瑩白的肌膚上透著薄薄的水光,以及胸前美峰上頭的潤光,除了自己流在她臉上的蜜汁之後,臉上幾乎沒什麼汗水,顯然南宮雪仙在這方面頗有經驗。雖說同樣雲雨盡歡,但南宮雪仙在體力的消耗上,可比自己要佔優勢。

  難得洩得如此暢快舒服,簡直是顧傑過世後的頭一回,好像把這段日子累積而無法宣洩的需求一口氣洩得徹底,華素香不由俛顏含羞,卻不是羞於被南宮雪仙看到這樣的自己,而是在芳心之中不住忐忑,這樣究竟算不算是背叛了亡夫?

  雖說同為女子之間該當算不得紅杏出牆,更說不上背叛,但說句實在話,華素香只覺現下自己承受的快感,可比顧傑之前帶給自己的還要強烈美妙,比之男女之間也是各擅勝場,不知為何華素香心下真有點戀姦情熱的感覺。

  自家知自家事,若非心知南宮雪仙是妙雪的徒兒,又身負家門大仇,重任在身,無論自己再怎麼想也不能又不該將她留在自己身邊,華素香可真想出言留下她呢!

  方纔在最美妙的那個瞬間,浮上華素香腦際的除了說也說不清的強烈歡快外,就是火辣辣的佔有慾;她好想好想把南宮雪仙留在自己身邊,與她夜夜這般尋歡作樂,把那在芳心中騷亂的需要好生洩出。

  華素香比任何人都知道,這才是對顧傑最大的背叛。若顧傑還活著,知道自己的妻子愛上了另一種雲雨滋味,愛的還是女人,也不知會氣成什麼樣子?

  偏偏芳心中雖描繪出了那羞人的遠景,華素香卻一點不想自拔,許久沒嘗試此味,又陷情慾深淵的感覺實在快美到無法形容,無法割捨。

  「好仙兒……你怎麼學的……學的這麼壞……」將泛著汗的臉蛋兒湊上南宮雪仙的俏臉,華素香只覺一股濃甜的味道直透鼻中,那味道是如此熟悉,又如此陌生,細細一想才覺羞恥,那不正是自己方才歡快之中洩出的甜蜜陰精?

  想來自己洩得太過舒暢,令南宮雪仙飲之不乾,才濃濃地滋潤著她的臉蛋兒,彷彿連南宮雪仙的身上都帶上了自己的體香,尤其南宮雪仙雖是女子,現下卻還頂著一張男人的臉,感覺上自己好像被男人這般深切地愛撫一般,羞是真的羞人已極,喜卻也是真的喜翻了心。

  那種背叛的滋味彷彿火上加油一般,令華素香身受的感覺愈發火熱,真的好想再來一回,偏又羞得不敢啟齒,「素香……素香真被你弄得……弄得快爽死了……好像……好像從最裡頭洩了出來一樣……哎……好仙兒答應素香……以後……以後要常常來這兒……素香可好喜歡你呢……」

  「嗯……仙兒也是……」雖說臉上身上沒什麼汗,可那真正的原因卻是先前被朱華襄逗得狠了。南宮雪仙雖是身子被他玩得愈發敏感,但身體在被刺激撫玩之時卻也自動作出調整,不似許久不識此味的華素香洩得那般誇張,不過這般火熱美妙的滋味也只有已識其中滋味的成熟婦人才能帶出來,就連自己下山前,在妙雪的床上弄得美女師父丟身高潮,她幽谷中的緊夾帶動著自己體內也是千絲百縷的美妙感覺,卻遠遠沒有這般強烈的感受。

  想來該是妙雪破瓜不久,雖想全心投入,可身體的本能還沒能跟上,不像華素香這般投入享受,彷彿整個人都洩得暈暈忽忽,再也不願清醒,這般滋味南宮雪仙也是頭一回享受呢!「仙兒好……好喜歡香姨……真的……」

  「嗯……」蔥指輕輕滑下南宮雪仙股間,挑起了一絲濃甜如蜜的汁液,華素香不甘示弱地將指間汁水送入了口中。可不能只有南宮雪仙放懷痛飲自己的流洩啊!

  那模樣看的南宮雪仙又喜又羞,嬌軀不由躁熱,燕千澤雖為自己破身,在自己身上所用的手段卻不像用在妙雪身上那般變化萬千;朱華襄雖也愛自己身子,愛得不忍釋手,可這般落力的服侍卻也是從未試過。

  難得被人專心致志地吻吮舔吸自己的幽谷,那滋味真是說也說不出的迷人,令南宮雪仙都不由愛不忍釋。

  「哎……」沉醉於兩女的體香繚繞、香氣旖旎,良久良久華素香才算稍稍恢復了些。她輕輕地歎了口氣,這般滋味如此美妙,偏偏無論是顧若夢又或高典靜、香馨如,在這方面都是資質駑鈍得緊;就算同在一張床上,要學到像南宮雪仙這樣,恐怕還差個十年呢!

  偏又知道若非已破了身子,嘗到了男女之間的至極滋味,怕也沒法有這般深切的體認與感覺,華素香可真不願自己的女兒和徒兒就為了自己的本能需要,白白地破了身子。

  做為師父和母親,最希望的還是女兒和徒兒有個好歸宿,口中卻不由得喟歎出聲,「如果……如果小夢兒她們也會這樣……就好了……」

  「香姨放心……」想到向來端莊大方的高典靜,心直口快的香馨如,與嬌羞體貼的顧若夢,如果在床上這般努力服侍別人,也真是難以想像那會是什麼樣子,南宮雪仙不由一笑,摟緊了華素香溫熱汗濕的胴體,貼得她更緊了些,「若是……若是香姨希望……等晚些她們回來了……看是香姨……還是仙兒好好教她們……就算……就算不破身……這方面的事好好學習……也是很有用的……就算她們的功夫不怎麼樣……可是若三個人一起服侍香姨……只怕香姨也要好好享受一番呢……」

  「天……天哪……」南宮雪仙不說還好,一說華素香可真羞得俏臉紅透了。

  先不說向來守節的自己在床上竟會放浪到如此地步,那模樣給徒兒她們看到了,可真得挖個地洞鑽進去,光是想到三女壓著自己,三張小臉兒湊在自己股間,一邊爭著要服侍自己,一邊在那兒擠來擠去,你親了幾下又換我吻上幾口,間中還帶著丁香小舌鑽了進來,此起彼落地口舌吮啜之下,等到三女都耗盡了力氣,自己也不知會洩成個什麼樣子,畢竟團結力量大呀!

  「仙兒你……你壞……這東西……可不能教她們……至少……至少不能全教……要留個幾手……否則……否則素香可就慘了……」

  「香姨放一百個心吧……」聽華素香聲音微顫,畏懼之中又帶著些難言的渴望,連聲音之中都聽得出欲迎還拒,南宮雪仙芳心都酥了一半。

  只有在床上被男人盡情征服過的女人才知道,那種被男人徹徹底底地深刻佔有,幽谷沒一處不在男人的威猛下呻吟嬌啼,即便歡快地洩了身子、登上高潮之後,男人卻沒有同步登峰,反而愈發勇猛地在自己幽谷中馳騁衝擊,令女人一洩再洩,虛脫似地敗下陣來,心甘情願地體會到那無法一言傳的快樂時,才會知道什麼叫做飄飄欲仙。

  若非朱華襄便是如此猛士,南宮雪仙恐怕也不知道在洩身後美妙的最盡處,是更深刻火辣的絕妙滋味,光想到在朱華襄床上度過的那段美妙時光,南宮雪仙差點覺得自己又想要了,幽谷中竟似又透出了新的黏稠。

  她芳心思憶,櫻唇中輕吐的聲音充滿了曼妙的遐思,「到時候……到時候香姨只會快樂地享受……一波接一波、一次又一次……洩得好像整個人都癱了……好像再也沒有力氣去承受……偏偏新的一波又來的時候,才會知道……自己仍然很有力氣……很有需要去接受那種刺激……一直洩到整個人都暈了過去……又在那種衝擊之中醒來……一直飽到滿足透頂……還不想歇手……」

  「或……或許吧……」聽南宮雪仙說得撩人,描繪出的羞人情態彷彿歷歷在目,換了平常的華素香或許還能忍住,但現在的她情慾方抒,無論身心都是最敏感、最不堪挑逗的當兒,竟也不由自主地陷入了她所描繪的迷人情境之中。

  迷茫之間竟也不由想到,若被女兒和徒兒聯手,把自己弄得那樣飄飄欲仙,爽到洩得舒暢淋漓,偏偏又被她們輪番攻上,弄到自己徹底崩潰,再也沒有力氣地任她們為所欲為。說不定也是一種美妙的體驗,「可……可是……暫時還不要……好不好……」

  胡思亂想的芳心正自迷惘,一下想到若自己被女兒加徒兒那樣挑逗疼愛,搞得飄飄欲仙時會是怎生淫蕩模樣,一下又想到已然故去的顧傑若知道自己表面上苦苦守節,實則把女兒也逗成了這副模樣,和自己一起在床上洩得渾身無力,會是舊什麼表情?是氣?是怨?還是無可奈何的雙手一攤?

  接著又想到妙雪修道已久,好像全然不食人間煙火一般,偏偏卻教出了這麼個徒兒,若午夜夢迴之間,南宮雪仙把這等手段用在妙雪身上,這仙子一般清麗高雅的美姐姐,會是又氣又怒的把徒兒踢下床呢?還是乾脆放開一切,好生享受徒兒的孝敬呢?一波才平、一波又起,泛在心湖的儘是難以言喻的火熱景象,想的身子發熱的華素香好半晌才能夠睜開眼睛。

  「你……這……仙兒……這……這東西……是……是什麼……」美目睜開,本想開玩笑似地問問,看妙雪真人是否也和南宮雪仙這樣在床上嬉玩過,若真是事實到時候姐妹相會,就又多了一件可以細談的笑料,說不定還可交換一下心得,若能因此讓仙化得快要不像是姐姐的妙雪真人有點兒常人的樣子,也是件好事;沒想到話到嘴邊、美目才開,入目的景象登時讓華素香完全忘了自己原先想說什麼,一雙美目直直地盯著南宮雪仙玉手所持之物,口中囁嚅著連話都說不清楚了。

  那東西若換了顧若夢看到,說下定只以為是什麼玩物,好奇心起只怕還會借來好生把玩一番;但換了華素香來看,那東西不只外表,連功用她可都是一清二楚!

  就好像把兩根男人的陽物從根處接到了一起,兩頭的頂端仿得栩栩如生,細緻到就像跟真的一樣。華素香雖沒當真看過男人的陽物生得什麼模樣,但總是行雲布雨過的女人,大致的模樣總還猜想得出。

  南宮雪仙手中之物雖只是平常尺寸,外表看來不過是平常的「雙頭龍」淫具,但光從這種東西會在南宮雪仙手上,華素香已不知該怎麼辦,這等淫貝絕對不會是妙雪這等道門仙子所用的,她恐怕連看了都不知是什麼東西呢!可怎麼會落到南宮雪仙手上?華素香想問又不敢問,眼睛直盯著再也移不開了。

  「香姨……可知道這東西嗎?」見華素香看得連眼都直了,不由自主地吞了吞唾沫,一時間卻是移不開目光,呆得像被這「雙頭龍」懾了魂魄一般,那呆樣差點讓南宮雪仙笑了出來。

  當日也不知怎麼鬼使神差,心血來潮下南宮雪仙帶了這寶貝下山,只是她既扮了男裝,為了避免露餡,一路上自是盡量少沾男女之事,這寶貝也只得留在包袱之中深藏不露;後來雖說連番被淫,可一來不是南宮雪仙自願,二來男人既動了手,可沒有這寶貝逞威的份,是以這雙頭龍更不可能從包袱中移出。

  後頭雖說在朱華襄的床上盡享男女歡愉,可朱華襄長於熬戰,光那肉棒的生龍活虎已讓南宮雪仙無論幽谷菊蕾都應接不暇,更不可能拿這東西出來使用,說來若非華素香要和自己同床共眠,這雙頭龍只怕還得在包袱裡頭不見天日好長一段時間呢!

  看華素香目瞪口呆,眼兒再也離不開它,張大了嘴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南宮雪仙也知道她多半曉得這寶貝的威風、知道這寶貝的用處,只沒想到會在自己手上出現。

  雖知把這寶貝拿出來,華素香事後回想也不知會想到什麼地方去,但體內淫念已熾,兩女磨鏡雖美,滿足的卻只有幽谷口處的方寸之地,那更深刻處的飢渴卻是無論蔥指香舌都無法觸及,南宮雪仙哪裡捨得不拿這寶貝出來獻寶?她微微一笑,將雙頭龍移到兩女眼前,令華素香愈發忐忑。

  方纔在南宮雪仙手上,那寶貝遠遠望去還只見其形,愈是湊得近了,愈見其上做工細緻。頂端處膨起若菇,其中開縫深刻,其中似還帶著些粉紅色的光芒,若隱若現間勾人心神;龍身上頭青筋浮現,色澤黝黑,棒身卻是瑩然生光,也不知被怎生撫摩使用過,無論怎麼看都和男人陽物差不了多少。若非這寶貝正在南宮雪仙手上滴溜溜地轉著,華素香還真以為是那個不幸被閹了的太監的寶貝,正落在南宮雪仙手中呢!

  張開的嘴一時闔不起來,華素香好不容易才能轉移目光,看著似笑非笑的南宮雪仙,方纔的高潮雖是強烈,卻沒能當真深入體內,腹中淫慾只消了幾分,酥軟空虛的幽谷也正渴待著。

  她雖也猜到南宮雪仙取這寶貝是要做什麼用途,雖也知道酥軟無力的身子,今兒個必是難逃此劫,何況對飢渴空虛的肉體面言,這劫也不知是好是不好,芳心之中著實有種想要挺腰張腿去迎合的衝動,可無論如何,自己總是長輩,要自己承認身子已然無法抗拒那本能的需求,竟要用上這種東西去解脫體內的需要,那念頭光想都覺得羞恥,更不要說宣之於口了。

  「好……好仙兒……這……這東西……你從哪兒拿到的?別……別拿來用……你可知道……這……這是什麼東西……你一個姑娘家……千萬別……別把這東西帶在身上……給人看到了……很……很不好的……乖仙兒……」

  「香姨安心……這東西……其實很好用的……我們……我們都已經是女人了……若不想失節失身……偶爾也只得用這寶貝放縱一番……」聽華素香口中雖是拒卻,如絲媚目卻正泛著艷光,直盯著雙頭龍不放,南宮雪仙也知華素香嘴上不過是道學先生般徒勞拒卻,她的心下實在想這寶貝想得緊了。

  何況這東西雖是淫具一個,但多半也都是寡婦自己在房中使用而已,雖是不堪宣之於口,其實對女人面言卻不是那般令人厭惡的東西……說來男人才比較不喜歡這寶貝呢!光是燕千澤竟有如此收藏,都夠南宮雪仙覺得奇怪了,「之後香姨不說……仙兒不說……小夢兒她們絕對不會知道的……」

  聽南宮雪仙這麼說,華素香心下的抗拒仿若霜融雪化,尤其當南宮雪仙把雙頭龍移到眼前,瓊鼻幾乎可以就近嗅到上頭的味道時,華素香不由鼻頭輕抽,嗅著那一絲似有若無的餘味,顯然這東西是使用過的,絕不是南宮雪仙新近購置,以便不時之需。

  華素香當然不會知道,就在下山之前,南宮雪仙才拿這雙頭龍好生折騰得妙雪渾身舒暢,即便沒有服侍燕千澤入睡,身心也在徒兒的服侍之下舒舒服服的。

  她又懼又愛地看著雙頭龍,差點想要吐舌去舐,雖是強行忍住,但胸中那無可言喻的激動卻是怎麼也難以抹消,「好……好仙兒……若要用這寶貝……還得……還得先好生舔舐一番……讓它足夠……足夠濕潤了,才能夠大用……不然……說不定會弄傷的……」

  「香姨說的自是不錯,不過呢……仙兒可知道另一種濕潤的法子……」

  原本聽南宮雪仙語音嬌甜,即便還頂著一張男人臉,面上神色卻是嬌媚無倫,看來還真有點戲台上旦角風格。華素香原還聽不出她意思,可一見到南宮雪仙纖手滑下股間,一掬便是一抹香甜,潤得龍頭一片波光,華素香不由大羞,捂著臉兒不敢看,可芳心卻不得不承認,南宮雪仙所言才是正理。

  雙頭龍既是要在女子幽谷裡頭逞威,取代男人陽物好滿足體內那無與倫比的空虛,為它濕潤的自是以女子蜜液為好,口唾不過只是還沒進入狀況時的代用品;尤其想到方才兩女互相撫慰之下,幽谷裡頭的流洩只怕也是很足夠濕潤這東西了,渾身更是羞得發燙。

  偏偏南宮雪仙為雙頭龍濕潤的法子,又是那麼令人不忍卒睹;,自捂在臉上的指隙看去,南宮雪仙媚眼如絲,望向那雙頭龍的目光媚得像把這東西當成性命一般的寶貝兒一樣,纖手抹過處一片艷光,偶爾還香舌輕吐,舐上幾口。

  美得像要融化在雙頭龍上的目光,配上她那如癡如醉的表情神態,即便有些男扮女裝的旦角模樣,仍是那般惹人心動,看得華素香芳心一陣鼓動,原本已稍稍發洩過一些的慾焰,在南宮雪仙自顧自的嬌媚神態之下,竟似又被勾了起來。

  看她如此癡迷的樣兒,華素香也不由想到當年床笫之間,自己與顧傑盡情愛憐彼此的模樣,恐怕也是這種感覺……只是顧傑的本領只怕還不如眼前這小姑娘,當年的自己怕還沒有現在這麼火熱呢!

  不知哪兒來的力氣和勇氣,華素香纖手一摟,環住了南宮雪仙細滑結實的柳腰,將她往自己懷裡一拉,在入迷了的南宮雪仙一聲嬌吟聲中,兩女已貼緊在一起,華素香一邊輕咬著南宮雪仙紅透的小耳,一邊伸出玉手,捧住了雙頭龍另外一端,感覺上真像有點背叛了亡夫的酸楚,卻又有些偷情般的羞怯詭異滋味。

  她才開口,出口的聲音連華素香都不敢相信,如此嬌甜柔媚,活像滲滿了蜜一般,簡直像回到了少女時代,「好仙兒……素香也來……我們一起……讓這寶貝潤滑……」

  臉兒一偏,只見纏在身後的華素香臉上一片暈紅,在那健美的膚色上頭愈顯嬌柔,南宮雪仙不由一羞。方才將這雙頭龍取了出來,南宮雪仙好像被它吸緊了目光,再也離不開它,尤其當伸手在自己股間勺起蜜汁,一層層地讓它濕潤的當兒,感覺上就好像回到了幾天以前朱華襄的床上,含羞帶怯、偏又是滿足無比地服侍著他的肉棒,一邊觸及那令她魂飄魄蕩的火熱,一邊馳想著接下來的種種風光,光腦中的想像都令身子灼熱起來。

  直到現在被華素香一摟,才算回過了神,可華素香的語氣動作,就好像要和自己一起墮落情慾深淵,根本不想阻止自己的淪落。

  矯美地互望了一眼,看出了彼此心中的渴望,南宮雪仙也不謙讓;她嬌軀扭轉,和華素香俏臉相對,那雙頭龍正舉在兩女眼前,汁光閃亮中透出了無比淫穢的意味,與坊間所售的雙頭龍簡直不像同一個東西。

  在微微的月光映襯之下,雖只是中人尺寸卻顯得那般威猛,看得兩女不約而同地吞了口香唾;南宮雪仙還好,畢竟這寶貝她先前曾在妙雪身上用過,可頭一次嘗試此味的華素香就慘了,雖是芳心蕩漾,渴想著寶貝發威的時候,偏女子的矜持又不敢輕舉妄動。

  好不容易鼓起了勇氣,華素香五手滑下自己股間,一勺滿手甜蜜,正要抹上雙頭龍那賁張的頂端時,南宮雪仙卻伸手阻住了她。華素香詫異的望向她,卻見南宮雪仙眼中媚光更盛,好像是想到了什麼羞人的玩意兒,雖是不好出口,可光那想像就令她魂銷一般,「好香姨……別……別這樣光弄……嗯……那個……仙兒有個主意……不知香姨……是不是願意一聽……說不定……說不定可以弄的……弄得更舒服一點點……哎……可是好羞人的說……」

  「好仙兒……你又有什麼主意了?」聽南宮雪仙這麼說,華素香不由渾身一熱,卻不知她又有什麼令人羞恥卻又無法自拔的鬼主意?雖不知妙雪是怎麼教的,競把個名門出身的大家閨秀弄成了這般鬼靈精怪,在床笫之間熱情難抑的懷春女郎,可華素香也已給方纔的種種曼妙滋味弄得心癢癢的,體內的慾火一發不可收拾,無論南宮雪仙有什麼鬼主意,她也會照單全收,反正……反正接下來就可以親身試驗那主意的威力了……「嗯……說來聽聽……」

  聽南宮雪仙在耳邊說了幾句,華素香只覺連耳根子都紅透了,光只是南宮雪仙的主意入耳就好像灌了她一整杯春藥一般,烘得華素香臉紅心跳,身子酥軟酸麻,幽谷裡頭更是泉水滾滾,簡直像是光聽南宮雪仙一席話,已烘得她快要高潮了;可是那羞人的提議,在她聽來卻是那般美妙。華素香輕啐了一口,心顫魂搖之間,卻還是乖乖聽從了南宮雪仙的吩咐。

  當幽谷被南宮雪仙的玉手掏摸之時,華素香嬌軀劇顫;才剛剛被南宮雪仙舔吻到高潮的幽谷,被她蔥指一番挑撥,似又回到了方才甜蜜的記憶,勾得華素香連在南宮雪仙股間輕勾的纖指都似發起了顫,忍不住嬌吟出聲。

  不過南宮雪仙也沒見得比她更好一些,這主意雖是南宮雪仙出的,可她一點也沒想到,華素香依言伸手在自己股間勾挑之時,帶來的感覺似和方纔的高潮重疊到了一塊;尤其當華素香蔥指嬌顫的當兒,正好停在自己幽谷口處,那顫抖的指尖正觸著自己的敏感地帶,令南宮雪仙猶若電殛,差點忍不住也叫了出來。

  幸好華素香才剛伸手,又兼含羞帶怯,纖指沒觸著更深之處,否則南宮雪仙所受的剌激還要更加強烈,可不是現在這樣就能了事。

  這樣勾著對方的汁液用以潤滑手上的寶貝,一邊潤滑著雙頭龍一邊挑誘對方的情慾,那種刺激比南宮雪仙所想還要強烈,尤其華素香曠了許久,遠比自己要渴望許多,嬌軀劇震之間,隆臀一挺一挺的,纖腰水蛇般的輕扭,搖出了無限的活色生香,百般嫵媚盡在其中。縱然不管她喘息不止,愈呻吟愈是甜美誘人,光只眼下所見的種種麗色,就夠令人心旌動搖,若南宮雪仙真是男人,早要忍不住把華素香壓在身下,一邊輕憐蜜愛,一邊對她迷人的肉體大加撻伐。

  只覺心中的火也漸漸延燒起來,南宮雪仙舒服得媚眼如絲,既要顧著疼愛華素香火熱的幽谷,又得顧著把華素香溫潤甜蜜的黏膩,塗抹得雙頭龍汁光閃亮,間中還得身子微顫,享受著幽谷中傳來的種種滋味,一時間還真是難以兼顧;可華素香的狀況就更投入了,她一邊嬌喘呻吟,一邊輕扭纖腰,彷彿這種刺激就連她成熟的女體也難以承受,卻還不忘了服務著手中的雙頭龍,甚至還記得香舌輕吐,將那龍頭抹得波光閃亮,飽滿的酥胸隨著急促的呼吸不住彈跳,古銅色的肌膚透滿了火熱的暈紅,似在展現著主人那強烈到無可遏抑的情慾,正渴待著手中寶貝的填滿。

  看華素香如此投入,南宮雪仙只覺她的情慾也染到了自己身上,在華素香股間掏摸撫愛的玉指動得更加激烈了,熬得華素香媚眼如絲,每寸肌膚都噴吐出情慾的烈焰,纖手勺起南宮雪仙股間甜膩的汁液,不住在龍身上抹著,兩女蔥指不經意碰觸之時,彼此都仿若觸電一般,似光肌膚相觸,都能感染到對方的激情一般。

  彼此的媚態都似在向對方展現著自己的熱情,互相刺激之下動作更疾,沒一會兒那雙頭龍已染滿了兩人的流洩,在微微的月光下層現著晶瑩面目,活像是會發光一般,令兩女的眼光都再也離不開它了,彼此目光一觸,都似在對方眼中看出了渴望。

  「哎……仙兒……你……嗯……該……該用了吧……」見那雙頭龍光芒萬丈,已是潤得不能再濕滑了,心知這寶貝即將逞威,華素香雖已被南宮雪仙的媚態和撫愛勾起了強烈的慾火,可心中的羞怯卻更為深刻。

  畢竟是許久未曾使用了,幽谷裡頭可真是嬌柔無比,即便那雙頭龍尺寸不過中人之器,仍令華素香心中畏顫,偏生那羞怯卻不能將慾火熄滅半分,反使得體內的渴望愈發強烈了,「哎……這東西……加上仙兒還記得易容……你啊……打算……打算用這寶貝來……來強姦素香嗎?」

  這話不說還好,「強姦」二字一出口,華素香只覺體內強烈的性慾彷彿火山爆發一般。再也無法阻遏,就算現在南宮雪仙變成了男人、就算她真打算用這雙頭龍強姦自己,華素香也知自己最多是表面推拒一番,芳心實是心甘情願地想承受情慾強烈而毫不容情的蹂躪。

  股間不由夾住了南宮雪仙的手,隨著她的呼吸,一鬆一緊地廝磨著那已擱到了要害處的手,彷彿那就是即將在自己幽谷中逞兇的寶貝一般,連聲音都媚了三分,此刻的華素香哪裡還有那守節寡婦的影子?完完全全就是個渴待男人姦淫的蕩婦,幽谷中的潮水將她的慾望毫無掩飾地表現了出來。

  「嗯……這……」以往雖也用過這雙頭龍,還是用在師父妙雪真人的身上,但才被燕千澤征服過的妙雪與眼下這慾火焚身的美婦可是大不相同,南宮雪仙一時間也真不知如何是好。

  腦中透出的念頭卻再次令她臉紅耳赤起來,她小心翼翼地在一邊龍頭上吻了一下,上身貼緊了華素香的酥胸,將雙頭龍夾在當中,令彼此的蜜液在峰巒之時抹得一塌糊塗,肌膚熨貼之間逗得華素香一陣嬌喘,美目迷惑地望著南宮雪仙,只聽她的聲音軟綿綿地響了起來。

  「嗯……香姨……仙兒好想要……哎……與其讓仙兒先插進去……好……好用來強姦香姨……不若……不若我們一起來……不分先後……這樣可好?

  若換了先前,這等淫穢的念頭別說聽了,就連想都不願去想,但現在兩女都已赤裸裸的肌膚相親,幽谷早溢出了甜蜜春泉,體內的渴望再也無法遏止,尤其那染滿了兩女情慾溢流的雙頭龍,被四座美峰廝磨擠貼間,早染得熱了,吸緊了自己的目光再也離不開來。

  華素香雖覺羞的嬌軀發熱,那慾望卻是愈發強旺,竟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這樣……哎……這樣也好……別說素香奸你……或是仙兒奸玩素香……我們……我們一起來……彼此奸個痛快……嗯……好仙兒……奸的素香舒服吧……」

  玉手把持著雙頭龍當中之處,纖指相觸之時,不約而同的美目相對,眼中都是甜蜜的笑意;兩女輕啟幽谷,讓那龍頭輕輕咬住了自己的要害,纖腰輕挪、隆臀挺出,一點一點地將那雙頭龍吞了進去。南宮雪仙還好,只在兩女腿股接觸之時嬌軀微顫,華素香可就慘了,雖已熱情如火,畢竟身子許久不嚐此味,當龍身一點一點地侵入自己體內的當兒,幽谷不由自主地緊緊夾住,只覺下體一陣脹痛,竟似有些新婦破瓜的滋味,偏偏情慾已給挑了起來,敏感嬌嫩的幽谷好難得有訪客光臨,磨擦之間陣陣快感衝擊芳心,嬌軀不由自主地痙攣著,口中無意識地嬌吟起來。

  「哎……香姨……嗯……別……別這麼快就……就爽了……先……唔……先進去再說……」幽谷漸漸被雙頭龍撐開,上頭的濕滑滋味令那龍頭的入侵一點沒有痛楚的感覺,可華素香婉轉呻吟,聲聲輕叩腦海,加上兩女現在已被雙頭龍串在一起,華素香幽谷裡頭的痙攣吮吸在在都傳到了南宮雪仙身上,令她不由得渾身發熱,感覺好像是雙頭龍有了靈性,竟能主動在自己體內抽插摩挲一般。

  雖是弄得甚爽,可幽谷深處正自空虛,偏偏龍頭兵臨城下卻未深入,她好想先將那空虛滿足了再說。

  「是……哎……仙兒說的是……對不住……素香……嗯……素香忘了形……哎……好……好舒服……真的……真的好久沒這樣了……」

  「嗯……香姨……哎……別抖……你……你震得仙兒身子也酥了……哎……香姨……讓……先讓這寶貝進去吧……唔……好棒……嗯……香姨……先……先忍著……把……把這寶貝……吃了進去再說……仙兒……仙兒裡頭好酥好癢……好想要……好想要被脹滿……唔……拜……拜託你……香姨……讓它……讓它進去……嗯……哎……再深一點……」

  「嗯……是……仙兒……哎……你說的是……先……先插進來……可是……可是別太快……素香雖然……雖然已經生過了……可是裡頭好久……好久沒用過……唔……一時間還……還真有些痛……好仙兒……慢慢來……就好像……就好像給處女破瓜一樣……嗯……輕一點……慢一點……別……別弄的太疼……哎……怎麼會……怎麼這樣……仙兒……這……這寶貝好像……好像會自己動……嗯……磨的……磨的素香好……啊……好棒……」

  「嗯……那……好吧……就……就慢慢來……哎……那……那不是它自己動……嗯……是香姨……是香姨裡面在咬著……才……才這樣動起來……啊……求求你……香姨……忍著……忍著點……香姨這麼激動……它……它好像在跳一樣……哎……這樣……這樣啄著仙兒身子……唔……好舒服……哎……香姨……好棒……再……再跳一下……啊……」

  一邊緩緩些讓雙頭龍沒人體內,一邊感受著那活似肉棒入體的滋味,華素香細細品味著許久未有的美妙,只覺隨著幽谷一點一點地被開啟,那龍頭龍身一點一點地鑽人體內,廝磨勾挑之間,磨得幽谷深處的種種敏感地帶酥癢難搔;那美妙的酸麻滋味,熬得週身都軟酥了,情動之間真令華素香不由芳心失守,只覺自己這段日子苦守貞節,也不知是為了什麼,竟將這般美妙的滋味拋到了腦後!

  她喘息著,玉腿火辣辣地大開,蛇腰旋搖之間,將那龍身迎到了深處,只覺許久未曾被鑽啄過的部位,此刻都暴露在這寶貝的攻勢之下,美得差點沒令她瘋掉。

  好不容易等到雙頭龍盡情沒人體內,華素香杏眼輕啟,向下飄去,從胸前的峰巒之間,只微微地見到兩女下體密合一處,那雙頭龍再沒一點留在外頭,全然被兩女的幽谷吃了進去,那種被全然撐開的感覺,對華素香而言真是既陌生又銷魂。

  她忍不住纖腰輕扭,感受著龍身在體內滑動廝磨的感覺,只聽得南宮雪仙一聲輕吟,幽谷微微嬌顫,廝磨之間連肌膚都熱了幾分,似已經受不起自己這樣扭動廝磨。

  不過華素香自己也有想要放懷呻吟的衝動,她摟住了懷中的南宮雪仙,兩女之間再也沒有間隙,肉體廝磨之間既甜蜜又火熱,充滿彈性的美峰又似互推又似緊吸,美得難以言喻,真有種衝動想要融到對方身體裡頭去,感覺上就算當年在顧傑懷中之時,似也沒有這般美妙動人的滋味,光想到此點華素香便羞意大增,卻又不願離開那龍頭,更不願離開她。

  尤其令華素香羞怯萬分的是,南宮雪仙激動之間,香肌玉膚間雖已漸漸泛出了香汗,但面上的易容還沒洗掉,仍是一張俊雅非凡的男子面孔,若不低頭去看那豐腴的美峰,峰頂雨點紅蕾已然翹起,正自表現出她的飢渴,光看臉孔還真容易錯覺自己終於忍不住情慾刺激,主動找了個男人上床。

  心中的羞意似在體內火上加油,把延燒的情慾上頭又加了一把火,燒得愈發強烈;她抱緊了南宮雪仙,重重地在她的唇上吻了一口,把南宮雪仙的喘息封在口中,感覺這樣動作之間下體磨得愈舒服,那龍頭似也探得更深,更令她無法自拔,一吻之下櫻唇似黏緊了,美得令她全然不願鬆開,只在唇舌之間交纏著香唾,活像是互相交換著彼此強烈的肉慾渴求一般。

  「仙兒……你……哎……好棒……都是……都是你……害得素香下面……下面破插了……嗯……有點痛……可是……可是又好舒服……哎……自從……自從他走了之後……就沒這樣過了……嗯……真的……真的好棒……」唇舌輕分,看著南宮雪仙臉上那活像男人的模樣,華素香愈覺心跳加速,差點沒法迎上她的目光,好久好久才敢開口,「若是給……若是給馨如她們看到……還以為……還以為是她的好二哥慾火上心……把素香弄到床上強姦了……哎……仙兒你好壞……把素香弄成這樣……你……就加把手……用力插了素香吧……」

  「嗯……前輩在上……晚輩豈可僭越……」聽華素香這麼說,邊說邊不自覺地幽谷收緊,也不知怎麼用力,那龍頭好似在體內輕輕抽插了起來。

  南宮雪仙慾火高燒,可又不願這般就範;她深吸了口氣。只覺胸中滿溢著華素香濃郁的幽香,慾火更是大旺,禁不住有點想要強行抽插的衝動,只是忍著沒這麼快動作而已,「香姨……香姨連女兒都生了……在這方面……思……想必比仙兒厲害……好香姨……你就……你就壓住仙兒……把仙兒姦淫了吧……哎……仙兒這可是……可是送羊入虎口了……嗯……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想來香姨也已是狼虎之年……仙兒正好……正好送上門來呢……」

  「壞……壞仙兒……討厭……」聽南宮雪仙連「不敢僭越」這種爛理由都說出口來,華素香不由嗔怨,偏偏隨著話兒出口,呼吸之間身子微顫,幽谷裡頭充滿的存在感愈發強烈。

  那雙頭龍看來不甚大,可吞進體內的當兒卻令幽谷裡頭滿足無比,許久未曾被觸及的部位都被充滿了,久違的酥麻快感直透芳心,美得華素香差點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其實南宮雪仙說的也對,若非自己已值狼虎之年,身體裡頭的強烈渴望再難抑制,哪裡會弄到這個地步?華素香忘我地輕扭嬌軀,任那雙頭龍在幽谷裡頭滑動著,刺激著自身強烈的渴望,幾乎全忘了自己是為什麼與南宮雪仙同床共眠,現在的她只想沉醉在情慾當中,再也不想起身,「這麼說……哎……快……快點來吧……唔……」

  見華素香情慾如此強烈,想來她也真曠得久了,又不像妙雪真人一般清修道門功夫可以自抑,慾火平日猶可壓抑,一旦挑發起來,實是一發不可收拾,南宮雪仙心知現下的華素香已然忘形,若換了顧若夢在床上,只怕華素香也要忍不住破了女兒的處女身子。

  她輕吸一口氣,纖手輕勾著華素香的頸子,嬌軀向後一倒,拉著華素香壓在自己身上,動作間幽谷裡頭受到了刺激還可,兩女酥胸緊貼,那豐腴的壓力壓得南宮雪仙既酥且麻,偏是開不了口,難以放聲。

  被南宮雪仙鼓勵地拉倒身子,肌膚廝磨之間,華素香哎的一聲,只覺體內的情慾隨著動作的刺激一口氣爆發出來,幽谷裡頭的渴望與心中的慾求融合為一,她再也不管什麼了!

  只聽得華素香一聲嬌吟,櫻唇重重地封住了南宮雪仙唇畔,香舌貪婪地伸了進去,火辣辣地渴求著甘霖,水蛇一般結實的柳腰一陣款擺,緩緩動作起來。

  雖說這只是華素香第一次使用雙頭龍這等淫具,但男女之事本就是天生本能,華素香又被本能的激情熬得久了,體內正是空虛已極的當兒,一開始時還有些稚嫩,但隨著南宮雪仙嬌吟聲起,華素香的動作也愈來愈熟練、愈來愈得其中三昧。

  華素香倒是舒服,南宮雪仙可就慘了,她前幾日才被朱華襄勇猛有力地疼愛過,體內的本能可不像華素香那般火熱,加上華素香一開始時試探間動作不甚熟練,雖說幽谷緊挾著雙頭龍,像個男子一般抽插動作,偶爾卻也有鬆脫或用力不對的地方,酥快之間還帶四五分痛楚,若非南宮雪仙嬌軀頗為敏感,方纔的纏綿之間又已勾起了情慾,那嬌柔的部位受此強攻,換了旁人只怕早要痛叫出聲。

  幸好華素香動作愈來愈熟悉,力道也愈捉愈准,漸漸地南宮雪仙痛楚盡消,取而代之的是雲雨間的快感。加上華素香終為女子,抽插間威猛不如,細緻卻是遠勝男人,被她這樣插得幾下,南宮雪仙也漸漸快活起來,不由自主地挺臀輕頂,節奏相配之下快感愈來愈強。

  只見床帳之中,一幕顛倒錯亂的風月事正在上演,被壓在身下的女子香肌泛汗、雪膚正潤,每寸肌膚都透著情慾的嫣紅,嬌喘之間似正被插得極端快美,偏偏頂著一張男子瞼孔,與那腴潤曼妙的曲線大不相符;而壓在她身上的黑膚女子已難滿足於輕抽緩插,她仰起身來,盡情地層現著嫵媚火辣的胴體,腰臀間動作愈來愈大,下體相撞間啪啪作響,水聲潺潺,混在彼此嬌甜的喘叫聲間,愈顯春音美妙。

  不知不覺間華素香樂得愈發忘形,尤其南宮雪仙一雙纖手扶住自己纖腰,就好像女上位時男子以手相助,讓女體扭搖旋轉時不懼脫離,配上那男人的面孔,愈發顯得春意盎然,她不由自主地扭腰旋臀,一邊帶動著雙頭龍在南宮雪仙幽谷裡頭盡情抽送,一邊也讓自己幽谷內的感覺愈發強烈,她甚至已忍不住雙手撫在胸前,將那對高傲挺拔的美峰搓揉撫捏,閉上美目哼喘不止,秀髮隨著強烈的動作不住搖擺,飛灑著激情的汗水,兩女下體相接之處早巳你儂我儂地一場糊塗。

  可現在的華素香哪裡管得了這麼多?隨著動作愈發強烈,她久曠的幽谷被龍頭火辣地撐開,空置得都快生塵的深處,終於被刺激到了,美妙的快感讓華素香舒服得頭昏眼花,美目早已迷茫,現在的她什麼都不想去管,只想盡量讓體內的慾火控制自己,讓她沉醉在那美妙之中,享受著許久不曾承受的高潮滋味,花心在這般刺激之下早已大開,陰精隨著一次接著一次的高潮嘩然灑出,每次洩身的滋味都是那般美妙。

  可雖已一次次地被滿足,華素香的芳心深處卻有著說也說不出的飢渴,讓她愈發強烈地扭動,讓幽谷深處更深刻地被充實到,那龍頭早已探入了子宮,強烈無比的酥麻使得華素香淚水直流,只拚命地讓那刺激更深刻更深入,其餘的全然無法去想了。

  雖說身懷陰陽訣,這雙頭龍又是燕千澤特製之品,要用以採擷華素香元陰幾全看南宮雪仙一念之間,但此女身份不同,想下手都得掂量一番,加上南宮雪仙難得把她逗得如此火熱,竟也被那曼妙火熱的媚態勾得芳心蕩漾,早把採補之事忘到了腦後,一心只沉醉在肉體相交的快意之中。

  她嬌柔地扭腰挺臀,迎合著華素香的攻勢,口中呻吟不止,當華素香的陰精溢流出幽谷之時,漸漸也混入了南宮雪仙精關大開的噴洩,兩女火辣的互擁互吻,說不出的濃情蜜意。

  等到華素香終於情慾盡洩,歡快軟麻地癱倒在南宮雪仙身上時,南宮雪仙也已渾身癱軟。迷茫之中呻吟出口,竟似覺得雙頭龍的龍頭處噴出了什麼直透子宮深處,酥得嬌軀不住抽搐,卻是只能酥軟地承接,可激情之間也管不得這麼多了。

  她擁著已癱在自己身上的華素香,覺得所有的空虛都已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腦中一片空白的美妙滋味,甚至連身上激烈湧現的汗水都沒法去擦拭了,只美滋滋地癱到了一處,嬌喘著蜜吻著。

  落入夢鄉的昏沉之前,只想著這真是美妙無比的一次經驗,與男人相較之下竟似各擅勝場,也不知該選擇哪一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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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obe 發表於 2014-6-23 23:20

[size=4]第七集 第一章 乖乖招供

  茫茫然地張開眼睛,身上的華素香體力未復,猶自壓著自己不放,幸好華素香雖是體態健美修長,嬌軀仍然輕盈,加上前面幾日南宮雪仙被朱華襄壓著也不知多少次了,相較之下華素香遠沒有朱華襄那般雄壯,即便嬌軀無力,仍是撐持得住;這時兩女身上都是汗水淋漓,雖說沾黏著難免有些不適,但高潮剛過,敏感嬌嫩的肌膚觸及對方柔軟細緻的滑順,真是再美妙不過。南宮雪仙輕吟了幾聲,狀似頗有些吃不消,實則身子卻還是很喜歡被這樣壓著。

  「仙兒……你真是……」回過了神來,華素香只覺臉上不由發燒。雖已是狼虎之年,肉體的情慾正是最旺盛的時候,加上她膚色體態均屬健美火辣,本就是難堪刺激的嬌娃,可就算先前情慾難耐之時,與徒兒、女兒在床上摟抱撫摸打滾幾番,那火也就漸漸消了,哪裡想到妙雪真人那般清心寡慾的樣兒,教出來的徒弟卻有這般手段,幾乎比起江湖上的淫賊也差不了多少!

  無論撫觸挑情的功夫,又或這雙頭龍寶貝的使用,處處都顯出功底深厚。華素香原只是想趁著兩女同榻而眠的機會,親暱間看看能否探出妙雪真人的情況和楚妃卿的神秘丈夫,沒想到卻把自己都陷了進去。

  幸好南宮雪仙確實是女非男,否則光想到自己情慾難耐,竟向男人要求侍寢,還被奸成了這麼個渾身舒泰的模樣,也真夠華素香羞不可抑的了。別的不說,若自己和妙雪的徒兒還只初見,便被她在床上玩弄成這樣兒的事傳入了妙雪耳中,自己可真不知該怎麼辦才好哩!

  眼見這般火辣激烈的性愛之下,渾身汗水再難掩飾,面上的易容也已洗了個七零八落,華素香纖手輕舒,拉過了床單在南宮雪仙面上一陣拭抹,透出了一張姿媚嬌艷的臉蛋,這才當真放下心來,「仙兒好壞……怎麼會……怎麼會帶這麼個東西在身上?還……還拿來對付素香……哎……真羞死素香了……」

  「只要舒服就好……哎……剛剛真的……真的好棒……仙兒裡頭都……都被香姨奸的發軟了……那樣兒……好舒服……嗯……香姨說是不是?」沒想到華素香回魂的如此之快,想來高潮的滋味對她來說雖是激烈,弄的體力消掉了大半,到現在還壓在自己身上起不來,但她終究是風月事的過來人,就算許久不嘗此晚在妙雪那嬌艷美妙的肉體上試驗陰陽訣的威力,靠著這雙頭龍奸的妙雪神魂顛倒,也不知她會有什麼反應?

  南宮雪仙暗地裡吐了吐舌,早知道就不拿這東西出來獻寶了……可惜千金難買早知道,加上……加上光從此刻渾身浸浴其中的曼妙餘韻,與男女交合的快樂可說各有各的好,也不知哪邊更美妙一些,南宮雪仙也知道自己無法抗拒,就算真的早知道會被逼供,只怕仍是會拿這雙頭龍出來,和華素香一試女女之間的樂趣。

  「其實……其實在盛和那件事之前……仙兒已經……已經破了身子……之後也不知怎麼著……身體愈來愈是敏感……所以……所以才想法子購置了這東西……用來稍稍發洩一番……」

  「不可以說謊喔,仙兒……」伸手輕輕捏了捏南宮雪仙秀挺的鼻尖,華素香嘴角的笑意似是可以看穿一切。雖說已許久未歷江湖,但華素香的閱歷才智,仍不是南宮雪仙這等初出茅廬的雛兒可以輕易瞞得過的,光看南宮雪仙面上的神態,就和顧若夢那小孩兒有事瞞著自己時一般模樣,只是沒那般明顯而已,華素香便猜得出其言不盡老實;就算南宮雪仙沒有說謊,話語之間至少也是避重就輕,沒把真正的事實點出來,「要乖乖的……乖乖的說實話……不可以隱瞞……」

  芳心暗思其中之秘,或許與妙雪真人頗有關聯,十有八九可能與楚妃卿那神秘的丈夫有關。光想到南宮雪仙提及此事時的支支吾吾,華素香心中便不由著急,在楚妃卿和妙雪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相別廿年的楚妃卿究竟成了什麼模樣?

  別的不說,光這雙頭龍潤滑精緻,雕琢得簡直和實物差不了多少,連上頭的青筋都做得栩栩如生,只有親身嘗試過的女人,才知這寶貝與凡品的不同,哪裡是隨處可以購置得了的?

  如果說這寶貝真是從楚妃卿那神秘丈夫處傳來,想來楚妃卿的丈夫該當不是什麼正人君子,說不定……說不定南宮雪仙珍貴的處女身子,就是喪在此人手上,也不知妙雪真人貞操是否保得?華素香心中雖驚,嘴上卻仍小心謹慎,不敢表現出怒意。

  「這……這……仙兒沒有說謊……真的……」沒想到話才出口,就被華素香直截了當地打了回來,南宮雪仙不由一驚。她雖也想得到自己方才太過縱情,一來手中的雙頭龍與凡物不同,是燕千澤特製來讓女女間可以互相採補雙修的寶貝,二來自己無論反應和動作,都大違俠女風範,簡直和個淫娃蕩婦沒有兩樣,華素香要不起疑都難;可方纔的滋味實在太過誘惑,華素香身上的香氣和火熱的反應,令南宮雪仙全然無法忍耐,女女相交與男女之事竟是各有千秋,全然分不出誰好誰壞。即便知道會露餡,南宮雪仙仍不可能收斂的了,「嗯……真的沒有……哎……香姨……」

  見南宮雪仙還想打混過去,華素香心下愈急。光從方才床上的肉體歡合,便看得出南宮雪仙在此事上絕非雛兒,若論床第功夫,只怕還比在規行矩步的顧傑疼愛下的華素香高明許多,更別說是稚嫩無知如顧若夢等人了。

  也怪不得那種淫賊所用,只有男女交合才能解除的淫毒,南宮雪仙竟是沒破了顧若夢身子,只是舌頭火辣熟練的吮啜,輕而易舉地便解了媚毒。雖知若非如此,顧若夢貞操早已難保,但心懸兩位好姐妹,要華素香不問個清楚明白,可真難倒她了。

  「說出來吧……說出來……素香就不逼你了……」見南宮雪仙仍是顧左右而言他,一點不想把話題帶到自己的問題上來,即便窘的臉都紅了,又是赤條條的彼此之間再無隔閡,仍是守口如瓶。華素香心知若不多加把手,南宮雪仙只怕還要繼續保守秘密下去;她心中一計,一邊壓緊了南宮雪仙肢體,令她再也掙扎不得,一邊空出手掌,纖指輕輕搔弄起南宮雪仙的敏感處來,下手之處觸感酥軟柔潤。

  果如華素香所想,被高潮狠狠地洗禮過的身子,比之平常時刻還要敏感,光只撫摸都是一種快感,若非心懸姐妹,華素香還真想好好和南宮雪仙愛撫一遍,試試再與她床上雲雨一回,但現在可不是光顧著快活的時候,「不然的話……素香也只好逼供了…你說不說……」

  「別……哎……香姨……不要……啊……不要摸那兒……」全然沒有想到激烈雲雨之後,華素香竟然還有如此力氣,令南宮雪仙全然掙扎不得,尤其南宮雪仙肌膚本就哲白柔嫩,自破了身子之後不論自願或被迫,連著經受過數也數不清多少回的雲雨愛慾,被強迫的時候確實難受,感覺遠遠沒有真心歡迎、全心投入時快活,可男女之事在身上的痕跡仍是拂之不去,令她的肌膚愈來愈敏感,才剛剛爽過一回的嬌軀正自酥軟,哪受得起華素香搔癢?

  幸好華素香存心逼供,心思沒放在雲雨上頭,否則以南宮雪仙的經驗來說,這時的肉體廝磨是極其挑逗的,她可真承受不了呢!

  只是華素香既意存逼供,可就不會這麼容易讓南宮雪仙脫身的了。她纖手到處儘是南宮雪仙的敏感地帶,輕拂滑弄之處,每次都勾起一絲絲難以言喻的感覺,令南宮雪仙酥癢之中,竟似又漸被誘發春情,幽谷裡頭又濕淋淋起來,不自覺地輕輕磨著猶然深入體內的雙頭龍。

  南宮雪仙動作之間雖是極盡輕微,但兩女靠著雙頭龍串到了一處,南宮雪仙體內的異動哪裡瞞得過華素香?她雖不由驚訝,南宮雪仙身子竟是如此敏感,連自己只是搔癢的動作,竟都令她浮現愛慾心意!

  但現在的她愈是敏感難堪撫慰,愈是讓自己容易成事;華素香強忍著動作之間雙頭龍引來的陣陣悸動,纖手不住在南宮雪仙身上撫愛著搔弄著,搔得南宮雪仙又哭又笑,淚水都已經流了出來,身子裡頭的火熱卻是無法說出口,真是難過到了極點。

  「不……不要……哎呀……香姨……哎……饒了……啊……饒了仙兒……饒了雪仙吧……求求你……雪仙真的……真的不知道啦……哎……仙兒沒有……沒有說謊……真的……那兒……那兒好癢啊……哎……別……別搔了……嗚……香姨……香姨欺負仙兒……哎……壞……啊……香姨……別……別這樣……仙兒要……要哭了……嗯……好……好難受……松……鬆手……啊……香姨……別……別再逗仙兒了……求求你……嗯……不要……別這樣……」

  被華素香上下其手,南宮雪仙只覺那酥癢似是透進了骨子裡,說不出的難受,偏偏不知是身子真如此不堪,還是方才高潮的刺激,使得她愈發難耐;華素香雖沒刻意調情,卻仍逗得自己渾身發熱,更是難以平靜。

  「好……那仙兒肯說了嗎?」逗得南宮雪仙陣陣嬌喘,原本高潮的紅暈還未褪去,又湧現了新的潤澤,尤其那高挺的美峰上頭香汗隨著她的呼吸抖動著,不住向華素香的眼兒散放著光芒,看得華素香竟也有些不克自持起來。

  她的飢渴雖才被「深深」地滿足過一回,但雙頭龍終是死物,便是再巧奪天工、精緻逼真,也遠遠及不上男人的溫暖,華素香的身子只能說稍稍發洩過一回;可守節了十多年,那空虛可不是這麼容易洩盡的,偏偏被南宮雪仙在身下嬌顫不已,帶動著幽谷裡頭也被不住地摩掌,尤其那敏感的深處,更被雕琢得栩栩如生的龍頭不住輕啄著,勾得華素香差點忍不住;她輕輕地收了手,看著南宮雪仙喘息不止,「如果不說……素香就要……」

  「別……別這樣……哎……仙兒……仙兒明說了便是……」高潮之後倍加嬌嫩敏感的肌膚,被華素香巧妙地一陣撩撥搔弄之下,酥癢之中又帶些酸麻,更離譜的是自己竟似有些動情起來,南宮雪仙不由心下暗驚;她本來可不是這麼敏感、這麼容易被挑逗的身子,可下山後卻愈來愈是異樣。

  雖說次次的經驗都是美得無與倫比,可事後回思,她稚嫩的芳心卻不由驚顫,也不知在自己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等回去後得好好問問燕千澤才成。事已至此,她也沒法再隱瞞下去了,南宮雪仙只能小心翼翼地將種種事由說了出來,心中暗禱千萬別出事才成。

  「怎麼……怎麼會這樣……」聽到救了妙雪的竟是燕千澤這淫賊,華素香不由花容變色,尤其當知道楚妃卿竟成了燕千澤的妻子,更是驚懼難掩。當年她與燕千澤的梁子結得可不小,一開始還只是武林俠女對淫賊的本能厭惡,之後幾次伏擊追殺,偏是奈何此人不得;有幾次雖是傷了他,卻還是被他脫走了,華素香不由對此人更是恨意難掩。但自楚妃卿神秘失蹤後,燕千澤也不聞聲息,之後自己嫁了顧傑,妙雪回觀修道,也就不了了之,可沒想到會有這等結果。

  尤其當知道燕千澤為妙雪治傷的根治之法,竟是以男女之事導順氣息,華素香臉兒不由微紅。她雖也知道以淫賊的見識眼光,還能想得出什麼好法子來?十招有七八招都是男女之事,可既然妙雪的傷好了,她倒也沒什麼理由好說,誰教那時自己不在妙雪身邊?

  加上這十道滅元訣又是出名難搞的功夫,只怕就算自己在旁也尋不出辦法,最後還是只得便宜了燕千澤;只是華素香比任何人都知道妙雪的性子,堅持固執最是不拖泥帶水,既下了決定獻身燕千澤,就不會再婆婆媽媽地管什麼修道、什麼矜持,床第之間必是徹底投入,加上燕千澤的淫賊手段,這段時日只怕妙雪已被他給帶壞了,冰清玉潔的她徹底污染之後,也不知成了什麼樣兒?

  「便宜了這淫賊……」

  聽華素香嘴上這麼說,表情雖沒怎麼大變,眉梢眼角流露的卻多是憤恨,再沒有方才被雲雨情濃滿足得神魂顛倒的冶艷模樣。南宮雪仙心知自己這回闖了大禍,若不是自己敏感難挨,竟把這雙頭龍拿了出來獻寶,搞得兩女都爽得死去活來,華素香也不會這般容易發現破綻,說不定這秘密還可保得住;現下大錯已成,也不知華素香會有什麼反應,南宮雪仙一邊偷眼望著華素香的表情,一邊怯生生地開了口,「香姨……其實……其實師丈已然改邪歸正……再不是淫賊了……」

  「師丈?」聽南宮雪仙這麼一說,華素香美目一瞪,迫得南宮雪仙把已到口邊的話又吞了回去。不過華素香其實沒有表面上那麼氣怒難當,畢竟已入中年,即便原木性若烈火的脾氣不改,時光流逝間也帶給了她閱歷和冷靜,若換了還是二十年前的她,華素香只怕還等不到白天,馬上下了床換了衣裳,就要殺上山去找燕千澤的麻煩,現在至少還能稍稍忍得住。

  華素香一邊瞪得南宮雪仙顧左右而言它,一邊在心下暗自估量:她可不是毫不容情之輩,燕千澤就是再壞,至少也與楚妃卿做了快二十年夫妻,自己再怎麼生氣,也不好這般直接找楚妃卿的丈夫動手。

  何況南宮雪仙這師丈的稱謂說得毫不遲疑,想來這小姑娘早不管燕千澤的淫賊身份,真把他當成師丈,從這看來妙雪只怕也已經對這淫賊丈夫乖順的很了,再沒有抗拒自怨的意思,否則南宮雪仙也不敢叫的這般順口;既是木已成舟,自己再去找燕千澤的碴,也只是多此一舉罷了,若是打散了鴛鴦,姐妹間的情誼受了影響,想挽救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只是若要華素香就此罷手,她心下可真沒法子忍受,閱歷和成熟可是沒辦法把本性徹底掩蓋的。

  突地想到了一件事,華素香美目精光閃爍,似可直接望進南宮雪仙的心坎裡去。南宮雪仙話語之中雖沒說到燕千澤有否對這小姑娘動手,可別的不說,光從這雙頭龍的材質精緻,用起來直若活物,也可想見必非坊間可以尋得之物,十有八九是燕千澤這淫賊的收藏,可南宮雪仙卻把這東西用得順手之極,簡直是瞭若指掌,難不成……

  她盯緊了南宮雪仙怯弱的眼神,不允她避開,「仙兒……你……你告訴香姨……這雙頭龍……是那淫賊的寶貝,對吧?難不成……他在你身上用過?」

  「不……呃……這個……」本來還想把自身之事掩蓋住,可人性對自身所護之物的抗拒,卻只是層薄薄的堤防,一旦抗拒無效,稍稍退讓了一點兒口子,就像是在堤防上頭打開個洞來引水一般,不打開時還以為能將澎湃的水波全然擋個牢牢實實,可一旦開了口,無論是多小的口子,那水壓便是源源不絕,無論如何也壓制不住了。

  慌亂之間的南宮雪仙一邊在心下暗罵自己,怎麼這麼容易就讓華素香看出破綻來,一邊卻已沒法子編造謊言來掩飾了,芳心好像被華素香的眼神直接透了進去,心中的機密竟是一點也掩藏不住,被華素香一逼就一句句吐了出來。

  「仙兒……仙兒也給師丈破了身子……說是為了……為了習那陰陽訣……免得將來對上十道滅元訣時毫無招架之力……其實……其實師父也是……也是這個意思……仙兒破身之夜……還是師父師丈一起逗仙兒的……」

  沒想到這事連妙雪也牽扯在內,華素香表面不變色,心下老早罵翻了天,尤其是燕千澤更被她罵的狗血淋頭。十多年未見,這淫賊的行徑真是一點未變,非但讓妙雪這等久修道門清心訣竅的女道盡棄修行,完全變成他床上的俘虜,任他為所欲為,甚至連徒兒都保不住,還是兩人一起誘發南宮雪仙的情慾,將她弄上床破了身子,這老淫賊還真是色性不改!

  華素香心下暗罵,想來楚妃卿的性子還是和當年一樣,要她管住燕千澤這淫賊,恐怕是連想都別想了!

  不過在妙雪這邊,華素香就真不知是該罵還是該怎地。雖說以妙雪的性子,若是她心下不願,便死也不肯給燕千澤佔到便宜,可若她動心了,對燕千澤便是千依百順,再也不願拂逆,乖起來只怕比楚妃卿還要來得嬌柔,但南宮雪仙畢竟是她的徒兒啊……

  雖然華素香也知道,南宮雪仙遲早會對上虎門三煞,修練陰陽訣來抗衡十道滅元訣也是不得不為;加上她也是過來人,知道處子破瓜之夜最是苦楚難當。妙雪之所以與燕千澤合作,逗得南宮雪仙慾火焚身方才破瓜,多半也是為了減少徒兒所受的苦楚,讓她舒舒服服地承受這大關口,給燕千澤盡展手段,讓南宮雪仙才剛破瓜便能享到其中妙趣,可華素香心下那鬱悶,卻不是理智的思考所能夠壓制得了的。

  「香姨……別……別氣師父……」見華素香眼神雖仍瞪著自己,卻已沒了方纔那冷銳之意,也不知心下沉吟著什麼,南宮雪仙芳心微蕩,纖手怯生生地撫上華素香纖細巧致、一點不像有了歲月痕跡的肌膚,雖是烏潤的膚色,卻不減肌膚之柔,尤其加上方才雲雨時流出的汗水,撫觸感覺更是甜美,那溫柔的觸感,讓南宮雪仙好不容易才開了口。

  「是仙兒苦勸……師父才肯接受師丈的治傷法子……也是仙兒希望……才……才去學那陰陽訣……師父……師父只是為了仙兒的家仇才……才如此的……」

  聽到這話,華素香也不知該對這笨笨的小姑娘怎麼說才是,女兒家的貞操何等珍貴?豈是這麼容易就可以輕棄的?尤其若依她對燕千澤這淫賊的認識,用男女交合的陰陽訣來對付十道滅元訣這法子,只有三成可能為真,另外七成多半是這老色狼淫慾作祟;尤其南宮雪仙這邊便真對上了虎門三煞,若燕千澤與妙雪一同出手,再加上自己,南宮雪仙只怕連碰都碰不到十道滅元訣呢……不過這話可不好對這小姑娘說,華素香只能伸手輕撫著她汗濕的秀髮,聊作安慰。

  事已至此,澤天居之事自己也不好隨意摻合,自己姐妹的面子和感受總是要顧的,燕千澤那邊自己雖是一定要去,可去之前卻得好好做好心理準備,免得到時候兩人見了面,自己一怒之下弄糟了氣氛,姐妹間未必過意得去。

  心中邊想邊不由迷惘起來。若換了遇上南宮雪仙以前的自己,只怕也不會這般瞻前顧後;可南宮雪仙用上雙頭龍,竟能令自己發洩得如此痛快,由此可見燕千澤的床上功夫,比之南宮雪仙可要強的太多,若自己真的毫無準備地去了,一旦燕千澤這淫賊見色起意,索性對自己用了強……到時候妙雪和楚妃卿兩個有異性沒人性的姐妹會不會幫自己還是小事,以燕千澤的床上功夫,若自己被他弄上了床,毀了自己的守節之身,可真是不知該怎麼面對女兒和徒兒了。

  心中暗罵這個死燕千澤,十幾年前就老是令自己一肚子怒火,十幾年後還是搞得自己心慌意亂,偏偏木已成舟,對這傢伙硬來不好,軟了自己就更生氣,華素香也真不知該怎麼辦才好了。

  不過這雙頭龍既是燕千澤傳予南宮雪仙的淫具,讓她可以或男或女地鍛煉陰陽訣功夫,偏偏從方纔的感覺來看,似乎南宮雪仙沒在自己身上練功,也不知她是怕被自己瞧出問題,還是不敢對長輩隨便動手?

  華素香心中微亂,對這小姑娘更是愛憐,「好仙兒……告訴素香……為什麼……為什麼你剛才沒……沒對素香用上那……那個陰陽訣的功夫?素香一點……一點都沒感覺到被採補呢!」

  「這……仙兒不敢……」

  「沒關係……試著……用用看吧……」只覺愈說心中愈亂,華素香也真不知自己為什麼說出這種話來,難不成被南宮雪仙用雙頭龍玩過之後,自己身禮裡頭的情慾之心真的開花結果了?如狼似虎年紀的自己真的是忍不住了嗎?不過兩人同為女子,就算被南宮雪仙採補,想來也該不會有太過火的滋味……

  愈想心下愈亂,偏偏愈去尋思,愈想親身試試被採補的滋味。華素香摟緊了南宮雪仙,輕輕咬著她嬌巧的小耳,「既然……既然都用在妙雪姐姐身上了……素香也想……也想試試呢……」

  完全沒有想到華素香竟然會有這種反應!南宮雪仙呵驚訝地望著華素香微帶羞怯,卻更滿溢著火熱情懷的俏臉,古銅色的肌膚透出了微微的嬌羞,火辣之中更帶著一絲清純,那模樣嚇得南宮雪仙一時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在妙雪和楚妃卿口中,當年的華素香性子直率,最是忍不住氣的一個人,在山上時兩女還在擔心,若一個不小心被華素香知道了燕千澤在此,她會不會馬上就殺了過來?

  本來當看到高典靜等三女時,南宮雪仙也真信了妙雪的預測,畢竟香馨如的性情簡直就和妙雪所言的華素香一模一樣,想來該是有其師必有其徒,哪裡想到華素香不僅和自己也在床上成了好事,甚至還打算更進一步……「嗯……仙兒真的……真的不敢……怕……怕會傷到香姨……」

  「素香不怕,你真的怕嗎?」見南宮雪仙面上躊躇,瑩白嬌美的玉峰卻在呼吸中愈加急促地顫抖著,連帶著腰臀處都漸漸有了異動,還插在幽谷深處的雙頭龍都帶動了起來,挑得華素香真有些意動。

  方纔本還是無意之言,只是用來調侃調侃這經驗豐富卻面嫩的小姑娘,可沒想到南宮雪仙還真動情了,偏偏嬌軀顫抖之間,那雙頭龍輕佻細啄,華素香也不知是狼虎之年的影響,還是才剛剛降臨在身上的歡快改變了自己,竟已不克自持,子宮深處暖酥酥的麻癢起來;她輕吸一口氣,勻稱結實的纖腰微微一動,龍頭挑動之下,勾得南宮雪仙一聲嬌吟,不敢置信地望著她。

  「香……香姨?」沒想到華素香真的有這種興趣,南宮雪仙心中的狂跳不由興奮愈增。雖然也有些畏懼,畢竟南宮雪仙雖說已經人道,就算被迫的時候不算,光在燕千澤和朱華襄身下嘗到的種種不同的體會,也真令她有些沉迷不返,但同性間的淫戲南宮雪仙可真沒試過幾次,前次在妙雪身上所為,也只是為了試驗陰陽訣的效果而已,方才與華素香的歡合,一半是因為慾火已起,另一半也只是為了幫華素香洩火,她可從沒想到自己會陷在同性間的愛慾裡頭。

  可是看華素香這般躍躍欲試的模樣,加上肌膚廝磨間那迷亂的快意,以及幽谷深處被磨擦、被拓寬的滋味,南宮雪仙只覺自己竟也心動起來。雖說才剛洩過,但前些日子與朱華襄盡興交合,整整三日三夜除了用膳外沒一刻空閒著,肉體對此不只漸漸沉迷,也漸漸習慣,方纔那次快活不過是稍試鋒芒罷了,真要說來她也真有那渴望的衝動。

  南宮雪仙輕摟著壓著自己的黑美人,聲音都柔了幾分,「那……那終是個邪法兒……仙兒……仙兒習藝未精,可不敢用在香姨身上……」

  「那……之前仙兒試過幾次?」見南宮雪仙不敢妄動,華素香心愛這小姑娘溫文嬌怯,卻更想要逗她,尤其她也真想知道,那燕千澤究竟把這小姑娘帶壞到了什麼地步?

  真要說來妙雪這段日子都被這淫賊調弄,恐怕比之南宮雪仙的放浪也不差多少,至少從南宮雪仙的程度,便可想見現下的妙雪會變成什麼樣子,說不定……說不定就在兩女這邊摟抱輕語的當兒,那邊山上閨房之中,妙雪嬌貴典雅的身子,正被燕千澤壓在身下大施撻伐,採補的神飄魂蕩呢!

  「小夢兒她們逃過了一劫……仙兒真要實地試驗……只怕是……只怕是使在妃卿身上吧?難不成……難不成是姐姐……」

  「是……是師父……」聽華素香提到此事,南宮雪仙羞得連頸子都熱透了。她方才述說之時避重就輕,把燕千澤和妙雪間的愛慾之事能怎麼省略就怎麼省略,沒想到華素香卻似對這方面頗為關心,不住追問之下什麼想保密的都說了出來,不只妙雪與燕千澤間的行雲布雨,還有自己的身子喪在燕千澤胯下,現在只怕連自己與妙雪間試驗陰陽訣的事兒也保不住了。

  偏偏事已至此,她又豈瞞得住?「仙兒下山前……與師父試過這陰陽訣……過關了才……才准下山的……」

  聽南宮雪仙羞怯怯地招了供,華素香瞪大了眼,一時間連吐出的香舌都收不回來。她可沒想到妙雪竟如此犧牲,連自己的肉體都交給徒兒一試淫功!不過仔細想想又不覺奇怪,畢竟妙雪性子也是專一致志,既打定了主意要和虎門三煞周旋到底,自是盡心盡力讓徒兒也有法子對抗強敵,只是這法子太邪,若非她真被燕千澤帶壞了,只怕也用不上這種辦法吧?「那……那妙雪姐姐怎麼樣?沒被仙兒你……弄傷了吧?」

  「沒……沒有的事……仙兒很小心的……絕對沒弄傷師父……」沒想到華素香竟有此誤解,見她緊張出於肺腑,連身子都僵硬了三分,關懷之意溢於言表,南宮雪仙連忙分辯。

  妙雪雖向來端嚴,只在破身之後才讓自己這做徒兒的看到了另外一面,可她愛徒之心無比真誠,南宮雪仙對這師父的敬愛即便在看到師父被淫賊在床上疼愛得死去活來、浪態紛呈,也沒有絲毫改變,哪裡敢弄傷這美女師父?

  「這東西……這東西是師丈所賜……不會輕易弄傷人的……仙兒下山前……在師父床上試用這寶貝……一開始功夫使不好……在師父快活前就先洩了身子……是師父願意給仙兒再一次機會……仙兒好努力才能……才能撐到師父快活……使上陰陽訣之後才爽了自己……師父絕沒傷到的……」

  南宮雪仙答得嬌羞滿面,華素香也聽得臉紅耳赤。她原還只是擔心,南宮雪仙初試這功夫,也不知能否捉住分寸,這法子可不是平常武功,捉不住分寸最多是自己私下多練習個幾十次幾百次,等到熟極如流也就行了;這種淫功可是要在翻雲覆雨中,強忍著那搔心的美妙滋味施展著的,所施之處又是身為女子最為嬌嫩而不堪傷損的所在,一個分寸不到,那痛可真不知該怎麼治,只怕比破瓜之疼也差不了好多,想到妙雪竟親身試這功夫,華素香想不擔心都不可能。

  卻沒想到南宮雪仙竟還真的說了出來,而且還是在妙雪身上試了兩回!想到方才南宮雪仙在自己身下婉轉承歡,似是爽得神魂顛倒,這雙頭龍的操控是愈來愈熟練了,華素香不只被勾起了方才甜蜜的回憶,心中還不由馳想,妙雪被自己徒兒用雙頭龍姦淫抽插,第一次不成還試了第二次,才滿足地在徒兒的抽插下洩身,連著兩次試此雲雨滋味,也不知事後變成了什麼心滿意足的模樣兒……

  華素香愈想心中愈亂,卻不由慶幸南宮雪仙也是女人,若換了是男子,這種事她可連想都不敢想,更別說與她纏綿床第之間,「這樣就好……好仙兒……在素香身上試試……素香想要……」

  被華素香嬌軟清甜的語聲、嬌柔中透出火辣的情慾所感染,南宮雪仙愈來愈無法忍耐。這淫慾之事不試則已,一試之下嘗到了甜頭,就只有愈來愈想再試;不想則已,一想到之後便是芳心漸漸沉醉當中,再也不願離開。

  南宮雪仙輕輕抬頭,在華素香胸前啜了一口,只覺華素香的美峰高挺柔軟,那硬起的紅蕾在酥軟的柔嫩襯托之下,愈顯觸感奇妙,尤其在自己一啜之下,華素香忍不住嬌吟出聲,濃郁的體香又復散放出來,勾得她愈發心癢,再也忍耐不住了。

  一翻身將華素香壓在身下,這麼大的動作讓兩女不約而同地嬌吟出聲,帳中滿是嬌甜的呻吟,兩女到現在還串在一起,而那雙頭龍又非凡品,乃是燕千澤這大淫賊不知怎生製煉的淫物,勾得二女似連感覺都串了起來,竟似經由此物可以直接感受對方體內最微細最纖小的悸動,好似變成了自己的身體一般。

  尤其不知怎麼著,不只已臻狼虎之年的華素香,連南宮雪仙都覺得幽谷深處升起了一絲火熱的渴望;她壓緊了身下的華素香,瓊鼻貪婪地聞嗅著華素香身上那誘人的香氣,美峰交纏之間,只覺那硬起的蓓蕾不住觸著自己軟柔的峰巒,感覺無比刺激,美得她竟似化身為燕千澤,差點就想提腰下沉上挺,狠狠地把華素香玩弄一番,「香……香姨……香姨好美……」

  「呃……仙兒……仙兒也是……」被她這樣一翻身,雙頭龍滑動之際,那突出的龍頭在子宮處輕刮重磨,酥得華素香登時嬌軀發顫,許久未嘗此味的幽谷雖不由有些疼痛,但已是過來人的華素香自然知道,一旦熬過那不適的感覺,接下來的滋味是怎樣的銷魂。

  她雖芳心暗疑自己終究是壓抑了許久,怎麼會與南宮雪仙一番深入淺出的交流之下,便變得如此敏感?但這小姑娘都已騎上自己了,無論肉體或芳心的需要,又豈喊得了停?「仙兒……讓素香試試……被採補的滋味吧……」

  不知從哪來湧起的勇氣,這話出口令華素香不由不羞,可妙雪既在事後對燕千澤如此千依百順,連心愛的徒兒都供給他開苞了,那滋味想必不差。華素香明知自己絕不可能再出江湖,更別說是遇上淫賊的手段,如果今兒個放過了,以後就更不可能嘗試這滋味。

  說來羞人,但現在華素香可是真心的想試試採補淫威,不過若非心知南宮雪仙絕不可能傷害自己,只怕她也沒有這麼大的勇氣吧?「素香想要……想要試試妙雪姐姐試過的滋味……好不好,仙兒?」

  「既是……既是如此……就請……請香姨試威了……」四顆美峰曼妙的摩掌著,硬挺的蓓蕾和柔軟的香肌都是那般敏感美妙,感覺就好像廝磨之間彼此分享著對方的心跳一般,這般深刻的靈慾交歡,南宮雪仙就連在朱華襄或燕千澤身上都沒試過,也只有妙雪曾給她這般舒服鬆弛的感覺,現在又加上了一個華素香。

  南宮雪仙一邊胡思亂想著,一邊緩緩挺動纖腰,帶動著雙頭龍在華素香谷間抽送起來,連帶自己的幽谷深處也受著那甜蜜美妙的刺激,不由在心中暗奇;華素香畢竟是生過孩子了,沒想到幽谷仍是那般緊湊,比之處子的感覺也差不了多少,抽送起來的感覺萬般美妙,不知燕千澤或朱華襄挺著肉棒姦淫著自己的時候,是否也是這樣的感覺?怪不得他們會不肯放過自己呢!「香姨……哎……別……別夾的那麼緊……放輕鬆一點……這樣子……這樣子才會舒服……」

  「嗯……好……好仙兒……別……別這麼說……素香……素香也想放鬆……可是……可是裡面沒辦法……不知怎麼的就會……就會夾起來……尤其是……尤其是被刺到裡頭的時候……啊……沒辦法……真的……真的忍不住……好仙兒……怎麼會……怎麼會這樣……」

  雖說南宮雪仙不過輕抽緩插,可不知為何變得愈發敏感的幽谷,卻似已經受不住,無法自己地緊緊夾住了龍頭龍身,用最敏感的部位,親身去感受龍頭上頭的細緻雕琢與青筋浮現;那雙頭龍受兩女體溫所熨,漸漸溫熱起來,若非與真品仍有不同,接觸之處又是女體最敏感的所在,還真容易誤以為正被男人抽插呢!「哎……素香……素香好敏感……啊……」

  「香姨放心……」好不容易取回了主動權,可以大展雄風了,南宮雪仙反倒不急,她一邊賞玩著身下華素香難抑情慾的嬌羞美態,與那火辣健美的外表一襯,愈發美得撩人,一邊在心中細思,當男人在床第間疼愛女人的時候,是否也像自己一般,被身下女子的媚態誘的心花怒放呢?

  她緩緩扭動纖腰,雙頭龍輕抽緩插,小心翼翼地感受著華素香女體的柔媚,「愈敏感愈好……師父也說……她被師丈變得愈來愈敏感……在床上就……就愈來愈放浪……每次的滋味也愈來愈舒服暢快……」

  「是……是嗎……啊……」被幽谷中強烈的刺激弄得連話聲都帶著顫,華素香正想細問,妙雪與那淫賊翻雲覆雨之間,究竟是怎麼樣一個感覺,沒想到南宮雪仙抽送之間,一不小心竟似刺到了個極敏感極柔嫩的所在,比之方才高潮時猶有過之的強烈酥麻,登時鑽筋透骨,麻得華素香嬌軀一挺,身子忍不住劇顫起來,眼前茫茫的似連淚水都流出來了,幽谷似是有了自己的意志,痙攣抽播著纏緊那雙頭龍,絲毫不肯放鬆。雖是緊纏但幽谷裡頭卻是汁水涔涔,湧得一發不可收拾,那滋味真是百聞不如一見,比之先前試過的高潮更為強烈暢快,酥得華素香軟了下來。

  見華素香嬌喘曼吟,舒服暢美中帶著幾絲迷茫,似不知發生了什麼事,但南宮雪仙可清楚得很;光從雙頭龍上頭傳來的異樣酥快,以及華素香身子的變化間引動雙頭龍在體內鑽啄的動作,一切的一切是那麼的美妙,既熟悉又陌生。

  熟悉是因為她曾從妙雪身上嘗得這種滋味,陌生卻是因為除此之外,再也沒試過了。只是南宮雪仙怎也沒有想到,這麼快就探著了女體最為敏感的花心,說句實在話,這般鑽探之下,南宮雪仙不由覺得,自己的花心似也漸漸吐蕊出來了。

  「哎……呵……」喘息著似再也動彈不得,華素香眼前一片迷茫,好半晌才個醒來。這般刺激的滋味她可是頭一回嘗到,真不知自己是著了什麼魔,偏偏雲雨之道便是如此,一旦嘗過滋味後,怎受得了苦守時味如嚼蠟的感覺?

  她喘息了好一會兒,迷茫的眼兒望著伏在身上不動,好讓自己漸漸習慣的南宮雪仙,好不容易才能勉強開口,出口的聲音比方纔還軟媚三分,甜的就好像可釀成醉夢香一般,「好仙兒……嗯……素香……素香好舒服……這……這是怎麼了?怎麼會……」

  「好香姨……」伏下身去,輕輕吻著華素香豐潤的紅唇,只覺櫻唇交纏間軟綿盈滿,說不出的美妙,「是……是仙兒方才不小心……探到了香姨花心裡頭了……香姨可覺得喜歡嗎?」

  「原來如此……」雖說在男女方面的知識不若燕千澤那淫賊般豐富,可華素香的江湖路也不是白走的,自是知道善於採補之人,在床第之間最重要就是探到對方的花心,那是女體最為敏感也最為曼妙的所在,平日深藏體內,即便魚水之歡也不輕易露頭,除非交合的男方功力深厚,又或深諳此道,不然要讓花朵綻放、嫩蕊吐露可是難上加難。

  不過一旦花心大開,被男人的陽物吸住了,那滋味就真美到令人難捨難離,更不用說是被採補的時候;雖說元陰被對方汲取,但換回來的美妙滋味,卻令人不能不說是物超所值。

  只是華素香沒有想到,自己成婚後與顧傑恩愛非常,也沒試過被觸著花心,沒想到卻被個女子,還是個小姑娘採到了,心中也真是五味雜陳。

  雖說事先全沒想到會有如此結果,但好不容易被采著了花心,光只觸及就這麼美了,被她採補的時候豈不更棒到了極點?摟緊了南宮雪仙,華素香軟軟甜甜的聲音輕吐出來,羞得發熱的嬌軀也將這緊張和羞怯的溫度感染了她。

  「好仙兒……既然……既然探到了素香花……花心裡了……你……你就別留手……讓……讓香姨放浪一番吧……用出你的本領……香姨要……要被你採補……送點功力……讓仙兒以後有用……哎……妙雪姐姐……想必也被你……被你這樣過了……」

  「嗯……」愛極了身下既溫柔又火辣的華素香,南宮雪仙不由有些混亂,她甚至有些錯覺,自己不知何時已變成了男子,正持著肉棒蹂躪著身下的懷春美婦。

  她一邊在心下複習著許久未用的陰陽訣功法,一邊用在那雙頭龍上頭,龍頭動作雖微弱,但在敏感無比的花心感覺起來,再小的刺激都不啻雷轟電閃,酥得華素香婉轉呻吟。火熱的美胴與身上的南宮雪仙愈摟愈緊,耳邊聽著她說出的又羞人又甜美的話語。

  「師父……師父也受過了……哎……那次……那次是師父手下留情……否則仙兒也承受不起……好香姨……仙兒……仙兒這就來了……代替師父來……來疼愛香姨……好棒……」

  南宮雪仙話聲雖柔,但華素香耳目似都已墜入了迷茫之中,她只覺全身的感覺都集中到了花心處。南宮雪仙帶來的刺激表面上不甚強烈,甚至沒有前次兩女同歡時的刺激,可輕柔之中卻帶著一絲溫柔甜蜜的火辣,每下刺激都搔到了癢處,令華素香不能不全心全神去感覺花心處的甜蜜快感。

  一陣又一陣觸電般的快意,轟得華素香不住咚嗦,火熱無比地將她佔據,而此刻的華素香也已美得忘了形;她非常的需要、非常的渴望著再一次美妙無比的癱瘓。

  在情慾的控制之下,她本能地大敞著幽谷去接納承受,快活地張開四肢纏緊了南宮雪仙,焦躁的紅唇迫不及待地與南宮雪仙交換著火熱的蜜唾,舒服的淚水直流,快樂的滋味一波波地化成汁液噴了出來。

  汁液噴湧猶可,畢竟華素香不是不曾嘗試過高潮的滋味,雖是無比快美,身子仍還承受得住,但當南宮雪仙加了把手時,那強烈的刺激,令華素香連呻吟聲都不由高了起來,花心處彷彿被一張貪婪火熱的小嘴飢渴地吮吸著一般,將她洩出的快樂一口一口地飲盡,那種從最深最敏感處被吮吸被掠奪的感覺,令華素香的快樂一波接著一波湧出,每次洩出都被汲取,而被吸汲的感覺,使得她的快樂愈積愈高。

  一開始還可辨出一波一波間的順序,到了後來節奏愈來愈快、刺激愈來愈強,那快樂彷彿一層層地積了起來,前面一波還未退去,後頭一波早已蓋了上來,華素香只覺自己像是一條小舟,隨著海濤蕩漾上浮下落,飄浮之間全然無法自主,美得只能哭泣承受。

  雖是用上了採補功夫,可一來南宮雪仙全然不敢傷到華素香身子,二來她也知道華素香最多只想試試滋味,並不是真的要被自己採補徹底,是以並沒用上全力。可採補之間自己的花心竟似也受到了刺激,華素香身受的滋味對南宮雪仙而言也是一樣的,不過採得幾口陰精,南宮雪仙已覺己身花心動搖,似也是將洩未洩。

  她勉力咬緊牙關,又採了幾回,終於忍不住那舒洩的快意,眼見華素香全然忘形,似要與自己合為一體般的緊緊交纏,南宮雪仙也鬆了心神;她摟緊了華素香,與她一同感受著花心處甜美纏綿的刺激,等到南宮雪仙也已洩身之時,兩女的陰精在雙頭龍中循環往復,竟似從龍頭處火熱地射進了對方體內,那快美無比的滋味,令兩女都到了極限,不約而同地高吟一聲,軟綿綿地癱到了一處,再也不想起身,只回味著那極端的美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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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obe 發表於 2014-6-23 23:20

[size=4]第七集 第二章 身入虎穴

  緩緩地走進了鎮子,向著約定處慢慢地走著,眼見約定會面的客棧已然在望,南宮雪仙卻是愈走愈慢,邊走邊調整呼吸,表面平靜如常,冷淡高雅的清秀公子模樣惹得旁人不由注目,心下卻是翻騰洶湧。揣著懷中的朱顏花和醉夢香,芳心卻不由回憶起前面幾日的遭遇。

  雖說只在雲霧香亭住了一宿,到了第二天便逃也似地出了雲霧香亭,但在來此之前,南宮雪仙卻是不敢妄為,在附近的城鎮裡頭整整挨了三天,這才敢走向與眾兄弟約好之處。

  雖是對付虎門三煞的藥物三中已經有二,心下對仍陷在澤天居的裴婉蘭與南宮雪憐心焦如焚,恨不得肋生雙翅飛了回去,但南宮雪仙卻怎麼也不敢加快腳步;現在走到此處還是因為對鏡自攬,總算確認眉宇之間那女人的情態已然褪去,否則她還真是不敢出現在熟人眼前哩!

  真要說來令南宮雪仙卻步的原因,連她自己都分辨不清。雖說耽溺情慾的影響,存乎內而形於外,即便化妝成了男子,眉梢間那滿溢的女人味仍是難以掩飾;但南宮雪仙的易容術可是跟燕千澤這百變千幻的淫賊學的,當年若非有此絕技,加上機變百出、輕功高妙,只怕燕千澤早不知被深恨淫賊的武林人殺了幾千幾百次。

  千錘百煉之下,燕千澤的武功就算不行,這易容的本領卻絕非泛泛,不是那般輕易露餡的;就算限於時日,南宮雪仙的易容功夫還不到家,唬不過華素香這等老江湖,但若說要瞞過顏君斗這些初出茅廬的小輩,南宮雪仙其實還有七八分把握。

  可是南宮雪仙這回下山,雖說要找的東西三已取二,剩下一味虎符草若有顏君斗相幫,要取得即便不是易如反掌、手到擒來,也算不上什麼難事,可若說到其它方面,卻當真是挫敗連連:原本只被燕千澤享用過的身子,竟在不由自主之下前後被盛和與常益所污;接著就是在含朱谷中,本來為了朱顏花,後庭被朱華襄破了也就罷了,沒想到自己的女子身份竟被朱華襄揭破,而這只好男色的傢伙竟似從自己身上重拾了對女人的興趣,接連數日之間,兩人如膠似漆地黏著,幾乎沒一刻分開,清醒的時候十有八九是在床第歡愛,剩下的時間便是彼此調情的前戲後戲。

  雖說年輕充滿青春活力的胴體,對朱華襄那無窮無盡的慾火侵襲,南宮雪仙可是歡迎之至,又羞又愛的承受著,但在朱華襄床上的時候還不覺得,事後一回想起來,不由南宮雪仙羞恥難當!

  自己竟會變得如此淫蕩貪歡!就算處女身子被燕千澤奪了,又兼體具陰陽訣淫功,但自己竟變成了這模樣,就算是被盛和等人所污過,正當低潮難受的身心也真有些難以承受;只是朱華襄的體力太好、慾火太旺,而自己的身體又太過敏感,即便心有不甘,本還有三分抗拒之念,但在朱華襄的挑逗之下,仍是不能自拔地與他盡情尋歡作樂,即便是含朱谷之事已畢,離開了含朱谷後的南宮雪仙,閒暇時芳心偶爾仍是沒法控制地想到那三日窮極淫亂的日子。

  朱華襄也還罷了,畢竟是為了朱顏花,用自己的肉體來交換,也只是為了救出娘親和妹子不得不為的選擇,何況南宮雪仙也不能不承認,自己所承受的滋味也是美上加美,數也數不清的高潮歡快之中,每次都有與眾不同的體會;尤其當朱華襄在自己婉轉哀吟,一邊雪雪呼疼一邊挺臀承受的當兒,仍是不管不顧地攻陷自己的菊蕾,那既痛且快的滋味,比之單純的雲雨歡快別有一番奇趣。

  但想到雲霧香亭之事,南宮雪仙就真的有些難以想像了。趁著與華素香同榻而眠的機會,把這長輩也拖下水來大行淫慾之事,她事後回想都不知自己哪兒來這麼大的膽子呢!

  只是兩邊都是女人,假鳳虛凰的也做不了什麼壞事,連雙頭龍也用上雖是怵人了些,但既然華素香對此都無怨怪,佔了便宜的南宮雪仙也沒什麼好說;而且也不知為何,自從那日被盛和所污後,一直纏綿在體內深處,隨著一次又一次雲雨歡愛之間愈漸沉積的燥熱沉鬱之感,即便是連和朱華襄盡情好過都沒改善,偏生在從華素香身邊下床之後,卻覺有些好轉。

  南宮雪仙也真不知是純然心理作用,還是自己的本性是適合與女子相交的,直到此刻才真有舒暢澈骨的感覺呢?

  真正麻煩的卻是其它,雖說被自己用雙頭龍搞了個神魂顛倒,爽得像是連以前與丈夫的敦倫都比不上,令華素香宛如浴火重生的火鳳凰般,在床第間盡情展現著成熟女體的火辣誘惑與嫵媚嬌艷,事後神清氣爽的好像把許久未曾發洩過的壓抑一夜間全盤吐盡,但即便十餘年不入武林,華素香仍不愧是老江湖,見這雙頭龍的質地與南宮雪仙對床第之道的精通,便知其中有鬼。

  南宮雪仙雖與她大行採補雙修,弄得兩女都舒服的暈陶陶,彷彿魂都飛了,仍是止不住華素香的訊問,不得已之下把燕千澤的事全盤吐露。幸好華素香還識大體,雖是迫自己把前往燕千澤居處的地圖給畫了出來,卻也答應自己絕不輕舉妄動,短時間內不會前去找燕千澤的麻煩。

  只是該來的還是要來。現在是因為有虎門三煞這等大敵,又兼顧著姐妹情誼,華素香才暫時放過燕千澤,但等到自己擊敗虎門三煞,救出了娘親和妹子,將澤天居收了回來,之後就再也沒有理由阻止華素香上門向燕千澤尋釁,想到那時候的麻煩南宮雪仙不由頭都痛了。

  就算日後不會跟這淫賊雙宿雙飛,但畢竟他已是自己師丈,加上自己的第一次是喪在他手上的,對這人南宮雪仙難免上心些,偏偏兩邊她都得罪不起。南宮雪仙搖了搖頭,這種麻煩事兒等到日後再去想吧!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先與顏君斗等人會合,想方設法把虎符草弄到手再說。

  眼見那客棧的招牌已然在望,南宮雪仙止住了步子,暗中深吸了幾口氣,慢慢地調整自己的心態眼神,等到確信自己又回到了剛下山時那「宮先」的心態神情,確定不會像在雲霧香亭那般輕易露出狐狸尾巴,一下便被揭穿身份,這才緩緩走了過去。

  本來自己的秘密已被朱華襄和華素香先後褐破,女兒身份再瞞也瞞不了多久,便是還瞞在鼓裡的朱華沁,等到哪天回到家裡,就極有可能知道自己身為女子的秘密,加上香馨如那邊想來高典靜和顧若夢也瞞不了她太久,說不定現在已經洩密了呢!

  但別人尚可,至少在虎符草到手之前,南宮雪仙可不想被顏君斗知道自己的女兒身份,守密、洩密其間相距不過一線,就如堤防一般,一旦開了個口,接下來便是全盤皆輸,才在雲霧香亭嘗到苦頭的南宮雪仙自然不敢不知教訓。

  走進客棧裡頭,也不用張目四顧,朱華沁已舉手招過自己,只見一男三女環坐桌旁,正自大快朵頤,「宮先」這才想到時候已是正午,一路上趕道兒肚子裡也真是餓了。他走到四位弟妹身邊,也不多打個招呼便坐了下來取過筷子,一邊取用飯食一邊跟弟妹們說話,「大哥呢?」

  「大哥閒事纏身的毛病又犯了,」聽宮先一坐下來便問到顏君鬥,朱華沁心下不由一提,連話聲都小了幾分。

  一來宮先與顏君斗夙怨難解,即便顏君斗救了他兩次,兩人之間的恩恩怨怨仍是難以索解,這結義兄弟還真有幾分強自捏就的感覺,即便這大哥二哥對自己與下面的三個小妹各自都是神情親切,結義兄妹與親兄妹感覺也差不了好多,但當大哥二哥兩人碰上的時候,那緊繃的氣氛也真夠瞧了。

  二來讓宮先上了含朱谷,事前朱華沁雖把自己的親大哥那永遠改不掉的毛病委婉地提了幾句,但看宮先的模樣似是沒有聽懂,這回上含朱谷也不知是否出了事,偏生朱華沁想問又不敢問,提著一顆心那緊張真是怎麼也消不下去。

  「前些日子他在九江派的朋友找了過來,去幫忙處理九江派與潯陽幫之間的一點瑣事去了,也不知什麼時候才會回來……」

  「是嗎?」知道顏君斗向來行俠仗義,說難聽的就是好管閒事,加上他一心要擺脫虎門三煞的惡名影響,行事之間多了幾分顧慮,對纏上身來的事總沒辦法推卻得乾乾淨淨,生怕惹上見死不救之類的惡劣名頭,要他安安閒閒地在這兒等待自己,也真是難以想像之事。

  宮先搖了搖頭,逕自取用菜餚,一邊不忘了跟幾位弟弟妹妹說起家裡之事,「華沁,你大哥要你找個機會回去,說是家裡的祖訓之事;至於小夢兒,華前輩要你乖一點,別老是糊里糊塗地弄出事兒,老惹得四妹要幫你善後,還有馨如……華前輩說沒什麼事要交代你,因為交代了也沒有用……」

  「師父又這麼說了……」宮先表情雖沒怎麼變,但語氣間卻把華素香的神態學了個十足十,若閉上眼感覺就好像是華素香在眼前這般數說自己,香馨如臉兒不由一紅,垂下了頭,嘴上囁嚅了幾句。

  在山上時華素香就曾說過,香馨如的性子最像當年的自己,那時香馨如聽了還很高興,沒想到接下來一句話就把她狠狠地從得意處打了下來;華素香的意思竟是自己就跟頭牛一般,性直到怎麼說也說不聽,就算受了教訓也學不了乖,偏生那就是以往的自己,華素香也知道說了等於沒說,只能讓高典靜好生管束自己。

  這事原本香馨如也知端的,只沒想到華素香竟似和這新認的二哥處得不錯,連這等事都說給他聽了,教香馨如又好氣又好笑,又不敢發作。

  見宮先雖仍是一如往常的冷淡平靜,那模樣兒似較以往更冷淡了些,但好像也沒差上多少,知他心態與離開之前沒什麼差別,朱華沁這才敢開口,「嗯,二哥,我大哥他……我是說親大哥那邊……沒什麼……沒什麼留難吧?」

  「留難是沒有……」聽朱華沁竟把話題扯到了朱華襄身上,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宮先心下不由一震。若非他進來之前已做好了心理準備,只怕連臉色都要變了。

  若是換了才剛出含朱谷之時,只怕光這一句話就要讓他洩了底,不過事情已過去了一段時日,加上與華素香肌膚相親之後,女女之間的感覺雖遠不若男女之間的激情火熱,溫馨嬌柔處卻遠有過之,感覺上華素香竟似比朱華襄還適合自己,朱華沁這句話雖仍令他不由心蕩,卻已可稍稍壓抑那悸動。

  宮先橫了朱華沁一眼,瞪的這三弟縮了三分,「東西已拿到了,只不過……你大哥的喜好還真是特殊啊!」

  「那……那個……」聽宮先提到此事,朱華沁垂了頭抬也不敢抬,香馨如則是在一旁忍俊不禁,把臉埋在袖中偷笑,高典靜與顧若夢互望一眼,聳了聳肩沒有多話,看得宮先差點心頭火起。

  朱華沁不說,光從三女的舉止,便知她們先前都聽出了朱華沁的話外之音,卻是沒有人警告自己,若自己真是那冷眉冷目、外冷內熱的宮先,只怕真會忍受不住好好教訓這幾個弟弟妹妹們呢!只聽得朱華沁的聲音低低地傳了過來,「華沁不知……原還以為二哥你……你聽得懂的……」

  聽到朱華沁這麼說,香馨如再也忍耐不住,大笑聲已噴了出來,幸虧此時已是正午,這客棧在城中也算聞名的了,用餐之時人聲鼎沸,香馨如笑的雖大聲,但在吵雜之中倒也沒怎麼惹人注目。

  高典靜伸手輕拍著香馨如背心,防著她笑得太過火哽到了,轉頭面對宮先之時卻也不知該說什麼才是。一方面朱華襄有龍陽之癖這事她雖聽得出來,但宮先本為女子,想來朱華襄也不會對她有什麼興趣,一方面她卻真沒想到,宮先竟聽不出朱華沁話中隱語!偏生宮先的秘密她又不好輕洩,想問都問不出口,只得拋了個抱歉的眼神過去,一邊在桌下輕踢了朱華沁一腳。

  被四妹這腳一踢,朱華沁這頭更抬不起來了。香馨如的大笑聲一直在耳邊迴盪,明知香馨如笑的一半是宮先一半才是自己,偏生現在的他怎麼也沒法抬起頭來面對義兄和妹子們。

  自從宮先上含朱谷後,這段日子朱華沁就過得有些昏頭。朱華襄的「特殊喜好」他自是知道,偏生這等事又不好明言,沒想到宮先竟聽不出自己的暗喻!偏偏宮先雖是神情冷淡靜漠,容色卻帶三分秀氣,兼且膚色白哲,冷漠外表之中還帶著三分女子氣息,以朱華沁的經驗,朱華襄最喜歡這種型的男子,也不知二哥這回上含朱谷,朱華襄會否對他有什麼異念?

  若是朱華襄看在兄弟份上沒多話還好,要是他真的獸慾難掩,為了朱顏花也不知宮先會否犧牲?還是乾脆打上一場再說?

  只是這等事難以宣之於口,即便江湖人向尚豪氣,不似道學先生那般瞻前顧後,無論說話行事都毫不痛快,但男女之事卻也不是那般好掛在嘴上的,即便男男之事也是一樣……偏偏又不好探問!朱華沁雖是向來自負才智,可卻是怎麼也問不出來。

  好不容易等到香馨如笑聲稍歇,真如高典靜所想一般哽的直咳,來得這麼快的現世報讓高典靜和顧若夢都不由泛起了苦笑,不住輕撫著香馨如背心,半晌才讓她稍稍平復下來,朱華沁才敢問出口,「呃……二哥……我親大哥他……」

  「你大哥他倒是沒多話,就把東西給了二哥,而且還看在兄弟的份上,沒多提出什麼異樣的要求……」聽朱華沁還是問了出口,宮先心下一蕩,卻還是勉強將一路上想到的借口吐了出來。

  畢竟兄弟間早晚要會合的,如果不想把自己的女兒身份暴露出來,這麼個借口總還是要的;其實若非他還想瞞過顏君鬥,光只是把自己的女兒身份說出口,便可解決了許多疑惑,偏偏這最簡便直捷的辦法卻是不能為之,「算是老三你好運氣……不然這回見面,二哥這可有你好受的……」

  「啊……對不起啦……」雙手合十,做出求饒之狀。朱華沁也知宮先雖向來冷冷的,行事卻是乾淨爽快,既然已經這麼說,這一劫就算是自己過關了,他一邊心叫好險,一邊卻不由心下微詫:難不成朱華襄竟轉了性?

  以他對這親生大哥的瞭解,朱華襄外貌雄豪,對所欲之物卻是從不放鬆,宮先既是他喜歡的型,以朱華襄的性格絕不會放過,即便是自己的結義兄弟也一樣,若非如此他也不用那樣吞吞吐吐地提醒宮先,看來自己不在的這段日子,朱華襄也真有了些改變,至於改變成什麼樣子,從宮先的口中只怕是弄不清楚的,還是得等自己回了含朱谷再說。

  「那……大哥有沒有說什麼時候回來?」見朱華沁軟了下去,不住向自己求饒,那模樣看得向來矜持的高典靜都不由湧現了笑意,宮先一顆半懸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

  本來當他在路上想到這理由的時候,雖是在心中尋思種種可能的後果,怎麼想都覺得這借口已經夠打發兄弟間的疑問了,但做賊心虛,總還有點害怕瞞不過去;幸好正如自己所想,就算朱華沁心知有異,但這回的事是朱華沁理虧在先,諒他也沒有膽子追問下去,只要在朱華沁回含朱谷前處理了虎符草之事,等澤天居事了之後,就算暴露出自己的女兒身份也算不了什麼了。「那邊是否要我們前去幫忙?」

  「應該是不用了。」沒想到向來與顏君斗不怎麼對然,這結義兄弟有一半是為了應付自己等人的宮先,竟也會關心起顏君斗的去向?微微驚詫的高典靜和朱華沁看了這二哥一眼,卻沒怎麼想探問下去。朱華沁還只是驚疑,想著不只自己親生大哥,連這結義二哥也變了模樣。

  高典靜卻知道宮先實為女子,只要擺明身份想必朱華襄不會動手,理由不過是為了打發朱華沁的追問罷了,這問題十有八九是為了轉移注意力,但既然可以不糾纏在此事上頭,她倒也不想追根究底。

  「大哥說這不過是件小事,他去幫忙排解排解也就是了,幾乎沒什麼可能動手,本來還預計著二哥回來之前就處理好的,只沒想到二哥回來得這麼快……原還以為二哥會在兩邊住上一段日子的……」

  「我是心裡急。」嘴角微微牽動,宮先不由有點不敢面對高典靜亮亮的眼睛。在含朱谷是住上了三天,可那三天真是翻雲覆雨沒個完,幾乎沒離開過朱華襄的寢居,一睜眼就在床上等候著淫風浪雨的洗禮,被朱華襄前前後後的盡性淫玩,光事後回想都不由心旌飄蕩;雲霧香亭那兒更慘,雖只一夜已唬得宮先心裡亂跳,真不敢想像再繼續住下去會有什麼後果,哪裡敢多有稽延?「朱谷主和華前輩是想留我住上一段日子,可家裡的事懸在心上,卻是等不了那許久……」

  「其實……其實大哥也有想及此事。」與高典靜互望了一眼,朱華沁不由微微咋舌。顏君斗臨行前交代自己的時候,他還以為是大哥想太多了,還是顏君斗對於與宮先這二弟交流十分難堪,乾脆把東西都交代給自己,避免了這尷尬。

  不過現在看來,顏君斗還真有些神機妙算,竟似比自己還厲害一些;宮先還真的一和大家會合,沒兩句話就把話題轉到了顏君斗身上,雖然不像對自己等人這般關心,卻也沒了以往冷漠到似是陌路的樣兒。

  一邊暗自慶幸宮先的改變,一邊也高興著可以把話題從朱華襄的身上引開,朱華沁像竹筒倒豆子一般,把顏君斗臨行前的交代都倒了出來,「大哥已寫好了介紹信,還有上澤天居的地圖,若二哥願意,可以直接上澤天居去取虎符草……又或是……或是由華沁來跑這一趟……有介紹信函在此,想來虎門三煞也不會怎生為難的……」

  倒是真沒想到顏君斗會這般神機妙算,連信函等物都已經準備好了,仗著面上易容,想來就算自己出現在虎門三煞眼前,他們也認不出面前的自己便是兩個多月前才脫大難的南宮雪仙。

  宮先取過了介紹信,珍而重之地收到了懷裡。一來這純是自家之事,不好麻煩旁人,二來宮先也真想趁機混進澤天居,旁的不說,就能親眼確認一下裴婉蘭和南宮雪憐的情況也好啊!再加上已取到的藥物也得送到燕千澤那邊讓他合藥,順道討論救人之事,宮先可一點不想讓朱華沁代自己一行呢!「放心吧!那只是家裡恩怨,虎門三煞也認不得我,這事我自己跑一趟就行了。」

  「這個……」見宮先收的爽快,不知怎地高典靜心下卻有些異樣的感覺,好像若就這麼讓宮先孤身行動,會發生什麼壞事的樣子。雖說顏君斗不太喜歡說到家裡之事,但彼此的結義不是假的,加上同為女子,初出江湖的心態又是正邪不兩立,高典靜的心總偏向宮先一些,日常言語間難免探問幾句,對虎門三煞的近況知道的也多些。

  依顏君斗所言,也不知是一戰得勝,連妙雪真人這等高手都吃了大虧,志得意滿之下難免驕恣,還是練那十道滅元訣的後遺症,鍾先和顏設兩人愈來愈耽於享樂,在顏君斗眼中愈來愈不像平時的他們了。本已好色的他們愈發變本加厲,連梁敏君都有些看不下去,偏是拿他們沒法,想到若宮先單身探虎穴,也不知會否出事?

  「要不要等大哥回來再說?或是……或是我們陪二哥過去?多個人多個照應,畢竟依大哥所說,他們……他們近來似是有些……有些變異……許多作法無法以常情推測……」

  見宮先一副打算自己行動,全不願兄弟協助的樣兒,高典靜不由擔心。以武功而論宮先雖是兄弟中最高明的一人,但限於年紀,無論經驗火候與虎門三煞這等高手都難相提並論,加上他與虎門三煞問的惡劣關係不是假的,光是旁觀宮先提到虎門三煞的神情便知一二,她也真怕宮先一個疏虞,便會陷在澤天居之中。

  從顏君斗話裡不經意透出的意思來看,鍾出顏設兩人別的不說,好色這方面是日益嚴重,偏生宮先卻頗有些掉以輕心,教她想不擔心都不行,「畢竟是大哥家裡人……有他在也好些……」

  「這個就免了吧……」雖知高典靜是關心自己才有此提議,但宮先想了想,還是搖搖頭拒絕了她的好意。有顏君斗的介紹信在,想來鍾出顏設兩人也不會太為難兒子的結義兄弟,唯一要擔心的只是自己的反應,只要小心一些,別讓他們發現自己心懷敵意,該當就不會出事;而且自己獨身前往,若真出了事也好開溜,反正燕千澤隱居之處也並不太遠,自己打不過逃總逃得掉。

  更重要的是顏君斗對自己兩番救命之恩,就算不看兄弟情面,也看欠下的人情分上,宮先實在不太願意讓他難為,「我自己去就行了……免得大哥難為……被夾在中間也是辛苦了他……」

  聽宮先這句話,朱華沁暗地裡鬆了口氣。在眾兄弟之中,他與顏君斗相交最早,感情也最親,尤其這結義大哥不像親生大哥有那麼奇異的嗜好,相較之下更令他親近一些。

  本來在結義之時,朱華沁還在為顏君斗擔心,被結義之情和父子之情夾在當中可不是件易與之事,偏偏宮先與虎門三煞間的恩怨似乎不是那般容易排解得了的;現在宮先既已經開始幫顏君斗打算了,無論他是真心還是口頭說說罷了,總是個開始,好的開始是成功的一半,只希望能找到個解決辦法才是。

  「我想……二哥也沒那麼急吧……」小聲地開了口,朱華沁不由在心中埋怨;朱華襄怎麼偏偏有這怪異的喜好,光想到他養的滿谷孌童,朱華沁就忍不住不想回家,偏偏前面又差點搞到自己的結義兄弟頭上,這壓力郁在心中可真是難當,只是血緣兄弟便想拆也拆不掉,最多是在心中暗罵自己前生作孽罷了。

  「長途奔走也辛苦二哥了,不如在這兒多休息個幾日,養足精神再上路……如果大哥的事處理完了回來,也正好彼此商議商議,看看能不能有好點的解決辦法……」

  完全沒有感覺到高典靜的擔心,休息數日之後,南宮雪仙便踏上往澤天居之途。

  就算沒有顏君斗手繪的地圖,但澤天居是自己的家,就算閉著眼睛南宮雪仙也不會走錯。雖說高典靜的慎重她也明白,但自己已被顏君斗救了兩次,欠下的人情已是不少了,若再要靠他才能得手虎符草,這般情份教她如何償還?

  無論如何顏君斗都是顏設的兒子,此仇已是難消,若再糾纏進她與顏設的恩怨之中,要分清楚可就難了,南宮雪仙一點都不希望,在自己對付虎門三煞的當兒,還得分心去想該如何對顏君斗交代,反正只要有介紹信在,自己能夠如願混入澤天居,虎符草的生長處自己又不是不熟悉,便騙不到手,無論明搶暗盜,總還是有機會的。

  只是隨著澤天居門戶遠遠在望,逐漸感受到虎門三煞門人監視眼光的她,卻不由自主地心中微亂。這兒是自己的家,偏偏現在自己卻非得化妝易容,還得靠著顏君斗的介紹信,須得與虎門三煞這等大仇虛與委蛇才能進門,再想到還陷落在虎門三煞手中的裴婉蘭與南宮雪憐,這段日子裡也不知受了什麼折磨,種種思緒混雜一處,哪得南宮雪仙不心湖蕩漾?

  若換了虎門三煞來襲之前,就算知道娘親和妹子陷落敵手,南宮雪仙最多以為她們會被囚禁在牢獄之中,為了那自己連聽都沒聽過的藏寶圖,恐怕還要受些苦刑,但只要自己弄到了虎符草,交燕千澤配好了藥物,用來弄倒了鍾出和顏設二煞,加上妙雪真人與燕千澤合力,區區一個梁敏君豈是敵手?到時必能將娘親和妹子救出來,便是受了些苦刑,也只是事後將養一番罷了。

  但從將處女身子交給燕千澤這大淫賊之後,南宮雪仙對男人可以施加在女人身上的邪惡手段又多了一層認識,加上鍾出和顏設二賊又將那黑白兩道不容的淫藥「無盡之歡」施在娘親和妹子身上,想來必是色心作祟,即便逼不出那不知存不存在的藏寶圖,以裴婉蘭和南宮雪憐的姿色,落在這兩隻色狼畜牲手上,貞節必難得保。

  尤其在山下經歷了盛和常益之事後,南宮雪仙從親身的經驗中知道,床第之事若是男女雙方盡情投入,又兼技巧熟嫻之下,乃是一等一的人間極樂,但若只是用淫藥勾起女方性慾,真心並不願意合歡,卻被迫獻身時身心都被蹂躪淫辱的滋味,對女子而言卻是一等一的苦刑,這可是她親身的體會啊!

  現在裴婉蘭和南宮雪憐都成了二賊的禁臠,那種滋味光想都知道絕對不好過,南宮雪仙甚至無法想像,等自己成功救出了裴婉蘭和南宮雪憐後,該如何開解她們的鬱悶?若一不小心讓娘親羞憤自盡,豈不是更糟?

  這般想法原還只是深埋心底的一念,但現在人已愈走愈近澤天居,隨著心湖澎湃難平,這可怕的念頭也不由湧現心底,深深地折磨著她。偏偏也不知道是因為自己太過年輕,對這世道人心之事少有歷練,一時間也想不出什麼法子,還是因為愈走愈近澤天居,那種近鄉情怯的感覺,讓自己的腦袋混成了一團呢?

  明知問題必要面對,可無論南宮雪仙怎麼思索,都想不出個好辦法出來。難不成到時候還是得見步行步?可此事事關重大,以裴婉蘭的性子只怕現在已經是想方設法地尋死了,若真想不出好辦法來,到時候即便光復了澤天居,怕也是得不償失啊!

  不過也因為心中有事,暫時轉移了南宮雪仙對虎門三煞的滿腔恨意,當與鍾出等人見面之時,南宮雪仙只冷冷淡淡地將顏君斗的介紹函拿出來,連招呼話都沒多說幾句,雖說不大符合江湖上小輩遇上長輩時的禮儀,可那冷淡而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樣,卻正合她現在易容成宮先的冷傲氣質,乍看之下竟沒有什麼破綻可言,否則以南宮雪仙對虎門三煞恨意之深、對娘親和妹子的關心則亂,要她裝成什麼事都沒有的與三煞交談,以她的定力和性子可真是難上加難。

  接過了介紹信的梁敏君雖是饒富興味地打量了她一會,卻也沒多說什麼,這般年輕氣盛的江湖小輩她也見多了,大半都只是坐井觀天的井蛙之輩,不過其中也不乏真正的好手,依她看來,眼前這宮先無論人品武功,在同齡之中都算一等一的了,也難怪顏君斗要迫不及待地和他結義為兄弟,也真算這小侄子有眼光。

  不過比較令她又怒又愁的,卻是鍾出和顏設兩人的反應,好客是好事,兒子的結義兄弟上得門來,忙不迭地要下人排布酒席好接風也是正常,但她與鍾出顏設兩人結義也有幾十年了,近來兩位義兄不只異樣,連脾氣都變了好多,這些事她全看在眼裡,只是有客人在,她就想說什麼話也得注意一些,總不好在外人面前落自己兄弟的面子。

  全然沒發覺梁敏君眉宇之間的愁城,南宮雪仙只是小心謹慎地坐上了酒席,雖沒有掉以輕心,基本的戒備仍在,心中卻是好整以暇,一點沒有擔心。自己面上易了容,這可是燕千澤親傳的易容術,加上他又多幫自己加了把手,虎門三煞無論如何也看不出自己的真面目,再加上有顏君斗這層關係在,只要別讓他們知道自己便是南宮雪仙,那便沒什麼好擔心的。

  「呃……小兄弟,老夫先乾為敬,這酒不錯,你也嘗嘗……」才剛落座,連菜香都沒飄進鼻子裡呢,顏設的酒杯已經舉了起來,若非那眼神令人不敢領教,著實稱得上盛意拳拳。

  南宮雪仙雖是恨兩人極深,但身負重任,卻不能不應酬幾分;她一邊舉杯回敬,一邊在心裡暗罵:這顏設最多是近五十的年紀,就敢自稱老夫,也不知是眼界太小,才坐井觀天、自以為是,還是真的已經沒了少年人的活力,老氣沉沉的!

  不過這樣也好,她惡意地想著,希望鍾出和顏設都老得快,等到自己與燕千澤等人反攻之時,最好是兩人都已老的沒法子動手,到時候要救人可就方便許多。

  雖說頗有自信,虎門三煞絕對看不出自己真面目,但出來行走江湖的謹慎還是有的,兼且身入虎穴,多小心幾百倍都不蝕本,南宮雪仙雖是舉杯,卻沒那麼快入口,藉著燈火看著酒質澄澈,又兼酒香撲鼻,純然而無渣滓,顯然酒裡沒混什麼異物,這才放心喝下去;就連舉箸取菜,也非得等三人取用過之後才敢落箸,看得梁敏君不由有些心疑。

  就算對顏君斗的結義兄弟放心,可這人的戒備也太小心了些,頗有點心虛的模樣兒,她本能地就覺得有問題,「小兄弟未免太小心了些,這兒可是自己家裡,用不著這麼小心謹慎的……難不成跟君斗一起時也是這樣子?」

  「晚輩不敢。」聽梁敏君話裡有疑,南宮雪仙一顆心不由提起了幾分;好不容易混了進來,眼見虎符草就在垂手可得之處,可不能在這兒露出破綻啊!「顏前輩說這酒乃是難得佳釀,是以晚輩不敢浪費。先觀酒色、再品酒香,最後才是品其酒味,這是晚輩家傳之學,要如此才能盡品酒中芳洌……何況長幼有序,前輩不動筷子,晚輩豈敢僭越?倒不是小心謹慎之故,畢竟大哥的長輩,也是宮某的長輩,禮數萬不可失……」

  「別聽她多嘴,小兄弟吃菜喝酒,咱們今兒來個不醉不歸……啊,你是該住這兒一宿的,正可多喝點……」聽南宮雪仙扯了一堆有的沒的,也聽不懂其中學問何在,不大高興地瞪了粱敏君一眼,似是怪她太過多事,鍾出又舉杯敬酒,迫得南宮雪仙不得不轉過來舉杯回敬。不過梁敏君既沒再多話,她的心也就放了下來。

  看著酒菜擺了出來,十有八九都是下酒的菜餚,加上才剛開醇便已酒香陣陣撲鼻而來,透得人不由醺然,很明顯地虎門三煞是打算與兒子的義兄弟好生喝酒暢談一晚。

  雖知自己酒量不甚好,但表面上的應酬卻也是少不了的,何況自己還得與虎門三煞虛與委蛇,想辦法把虎符草弄到手,說不定還能找到機會探探裴婉蘭與南宮雪憐的情況,以及澤天居內部的虛實,是以酒席之間她一邊小心探著情況,一邊卻不得不酒到杯乾。

  雖說自知酒量不行,本來若遇上這種場合是能推則推,更不用說現在身在敵營,不能不多加小心,但為了探消息,許多情況也無法自主;芬芳的酒液仍是一杯一杯地飲入喉中,只覺酒香滿溢,著實是醇厚的佳釀,入口味道陌生,似乎是由好幾種酒混釀而成,味道頗為特異,與自己以往所嘗的酒味全然不同。

  既是身在虎穴,便再有自信也要小心,南宮雪仙小心起見地試了試,確定酒中無毒無藥才敢喝下去,但酒勁醇厚,沒兩杯已弄得腦際有些昏沉;她勉強鎮靜自己,發覺席上只有虎門三煞在場,卻不見當日在山上時燕千澤所說的『北雄』熊鉅與『劍魄』厲鋒兩大高手,也不知是他們不想出席這虎門三煞親近子弟的酒席,還是早跟虎門三煞鬧翻了?

  「晚輩……呃……還有點事兒請教……」酒過數巡,南宮雪仙只覺腦袋都有些脹了,光只開口都一股酒香噴出,混著她女子的天然體香,登時令席上香氛清馥。

  這酒還真不是普通的醇厚佳釀,不過幾杯已令她醺然欲醉,加上鍾出和顏設兩人輪番敬酒,令她的嘴全沒個閒的時候。幸好梁敏君只自斟自飲,不來敬酒這一套,否則就更慘了!

  她好辛苦才能問出口來,此事可是能否救出裴婉蘭等人的一大關鍵,不先弄清楚不行,「據大哥所說,此處尚有兩位前輩,其中『劍魄』厲鋒厲前輩劍藝絕代,晚輩所用也是長劍,若能得厲前輩指教幾招,實是不勝之喜。」

  「嗯……那個……厲老啊……」舌頭似都大了起來,鍾出的眼光始終在南宮雪仙身上遺巡不走,光只說話問都噴出了酒氣,酒臭味熏得南宮雪仙幾欲掩鼻。

  說句實在話,雖是請了此人坐鎮,但厲鋒只好劍藝,無論酒色都不碰,與虎門三煞問幾乎沒什麼共同話題,平日連話都沒得說,如果不是知道留在澤天居遲早能和妙雪真人碰上,怕早要走了,「今兒是咱們家宴,旁人不好出席……如果……如果小兄弟想見見他,明兒個……明兒個再找他好了,說到練劍他才會有精神……」

  察顏觀色,顯然虎門三煞與『劍魄』厲鋒之間的關係並不太好,說不定早晚鬧翻,南宮雪仙心下不由微喜,只是厲鋒不在,想要挑撥他們間的關係也無可入手,偏偏除此之外,她最關心的裴婉蘭與南宮雪憐的情形,卻是無可出口,無論她怎麼旁敲側擊地探問,鍾出和顏設二人始終沒把裴婉蘭和南宮雪憐之事提到口中。

  灌了好幾杯酒,也只知道今兒算是虎門三煞的家宴,是以旁人不克出席,南宮雪仙不由微憾,若非想到虎符草事關緊要,加上若在此多留些日子,早晚會有機會探出娘親和妹子的近況,只怕光鍾出顏設那熏人的酒氣,就要把她嚇跑了。

  本來南宮雪仙也不認為虎門三煞會那般輕易與強援鬧翻,那『北雄』熊鉅只是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大個兒而已,就算形貌威武、力大無窮,對武林人來說也算不了什麼,前來幫忙最多只是壯壯聲勢;但那『劍魄』厲鋒卻是大大不同,妙雪真人原已是武林中排名數一數二的劍法名家,厲鋒原先的聲名足與妙雪真人相提並論,自也不是簡單人物,就算鍾出和顏設二人對自己所練的十道滅元訣再有把握,可只要不是獲勝之後得意忘形,妄自尊大到了極點,光想到與妙雪真人的梁子,是正常人都不會有那個膽把『劍魄』厲鋒這好不容易到手的強援給得罪。

  但現在看席上的鍾出和顏設二人,南宮雪仙簡直不敢把他們與當日攻入澤天居的兩人看做一處。當日攻入澤天居之時,鍾出顏設二人雖是淫邪好色都擺到了臉上,可即便連缺乏江湖閱歷的南宮雪仙都看得出來,兩人那好色的樣兒有一半是擺出來嚇嚇自己這對未歷江湖險惡的姐妹。

  自己還可,南宮雪憐卻真被嚇著了,十分武功最多只能使出六、七分,否則也不會那麼快落敗遭擒;而就算是裴婉蘭和南宮雪憐都已遭擒,兩人手上還是不敢大意,對兩女的動手動腳之間也隱含著想惹自己分心的算計,更戒備著以免陰溝裡翻船,輕重之間分的極是清楚,果是強敵。

  可現在的鍾出顏設兩人也不知是大勝之後難免得意忘形了呢?還是有了酒後大失鎮靜?不只言語無聊,多的是輕薄言語,也不管座中只有梁敏君一個女子,竟是在自己這初識之人面前就忍不住調侃起結義妹子起來。

  梁敏君雖是偶爾回擊幾句,但兩人借酒裝瘋,愈說愈是過分,愈到後頭話語之中愈涉淫邪,別說是梁敏君,就連假扮男子的南宮雪仙都聽不下去,到後來竟惹得梁敏君終於忍不住借酒逃席而去,只留得三人在席上杯胱交錯,偏生兩人全無所覺,眼見席上都是男子,話裡更是毫無忌諱可言,若非還想探消息,連南宮雪仙都想溜了。

  更令她厭惡的是那種打量人的眼神,竟是滿溢著淫邪色慾的意味,連自己是子侄輩都不管了,梁敏君一走那眼神更是肆無忌憚。本來南宮雪仙化妝成男子,這般意味照說該當看不出來的,但前些日子她才上過含朱谷,朱華襄看待自己時就是這種眼神,她原本不知,直到那夜在床上被朱華襄破了菊蕾,揭穿了身份後,無法抗拒地與他連連行雲布雨,這種眼神現在她可就看懂了,心下不由忐忑不安。

  若非虎門三煞好色之名在外,與男寵間絕扯不上關係,話語裡也沒涉及到什麼「兔子」、「相公」一類話語,南宮雪仙還真以為自己又遇上了朱華襄的同好哩!

  一來南宮雪仙心下對兩人厭惡至極,若非為了探消息絕不願與其共飲,酒味雖是醇厚馥美,喝入口中卻沒有什麼感覺,二來兩人那眼神著實太過分,嘴上對女子的調侃在梁敏君離開之後更是變本加厲,南宮雪仙雖化妝成男子,卻也聽不下去,尤其酒味沖心,愈來愈覺腦中昏茫,勉強再陪得幾杯,已是承受不住。

  她微晃地站起了身子,伸手撐在桌案上頭,只覺身子漸漸熱了起來,行動之間愈來愈無法自控,「兩位前輩,晚輩不勝酒力,還請……還請就此告退……」

  「哎……別這樣嘛……再多喝幾杯……難得這等好酒……不多喝點可不行……」見宮先臉色雖沒怎麼變化,站姿雖已頗帶搖晃,知是真的有酒意了,鍾出和顏設對望一眼,交換了得意的神色。鍾出伸手按在宮先肩上,硬是壓著他坐了下來,雖說宮先微微一掙,可一來真有酒意了,二來鍾出畢竟是長輩,也不好真的用力掙扎,也只能乖乖坐下。

  看著顏設又倒了一杯酒過來,「這杯和剛剛那幾杯不同,純粹是新釀的好酒……風味大大特殊……小兄弟好好喝下去……若真的受不了了……再回房休息……這酒啊,連君斗都還沒試過,也是可惜……等他那天回來之後,再灌他幾杯,免得他老是多口……」

  「是……是麼?」見顏設新開了一壺,壺口處芬芳漫溢,與方纔的酒味又有不同,南宮雪仙雖已漸醉,又知兩人絕看不出自己就是二月之前才與他們動過手的南宮雪仙,卻不由警覺心起。

  前邊的酒都沒有問題,但若因此而隨隨便便地把這杯酒喝下去,因而著了道兒,便如為山九仞、功虧一簣!她接過了酒杯,依著妙雪真人所授之法,在燈火下微微晃動,看了看色澤、嗅了嗅酒香,確定酒中並未雜異物,這才小心翼翼地喝了下去,只覺入口後那酒似是化做了一團火,從喉嚨直直燒透到心裡去,一瞬間便烘得全身發燙,果是醇美至極、勁道極強,即便對酒沒什麼認識的她都知道這絕對是難得一見的好酒,等光復澤天居之後,必要將這美酒拿來當作慶賀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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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obe 發表於 2014-6-23 23:21

[size=4]第七集 第三章 羊入虎口

  一杯飲盡,將杯口倒了過來,顯見涓滴不存,喝得這般乾淨,就連鍾出和顏設二人都無話可說了。腦子裡滿是頭昏腦脹的南宮雪仙正要辭席,突地一股火從腹下熊熊燃起,強烈無比地衝了上來,轉瞬間便灼得全身都酥了。

  她按住了桌面,伸手扶著頭側,只覺渾身上下陣陣燥熱,說不出的灼燙難當,四肢全然使不出力氣,就好像著了風寒時身上的感覺一般,搖搖晃晃的似有些立身不住,若非坐在旁邊的顏設及時伸手相扶,南宮雪仙差點沒栽倒下去。

  看來真是自己酒喝多了,南宮雪仙勉勉強強推開顏設扶助的手;雖說現在的自己昏昏茫茫,渾渾噩噩之間正需人扶,但她對虎門三煞絕無好感,就連同席共飲都是口蜜與腹劍共酌,杯酒同謊言齊飛,壓抑著的感覺說不出的難受,光只同席已是如此,更何況是被他們扶著?

  一推之下才覺有些無禮,畢竟自己現下扮演的是顏設之子顏君斗的結義兄弟,即便是酒醉茫茫,被扶著時這樣推阻也未免有些無禮,她搖了搖頭,清了清嗓子,「晚輩已有些……有些醉意,再喝不下去了,還請前輩安排居處……明日……明日晚輩再向兩位前輩致意……不好意思……」

  話兒才出口,搖搖晃晃地正想向廳門走去,南宮雪仙心神一懈,異變已生!見她連站都站不穩了,兩人也沒留她續行酒宴,卻是不約而同地向她左右一靠,南宮雪仙還沒來得及反應,一雙皓腕已被兩人一邊一個地扣住,腕脈一麻,又被雄渾內力一衝,南宮雪仙登時立身不住,被兩人緊緊夾住,竟是再也反抗不得;尤其糟糕的是南宮雪仙原還勉運內力,壓抑腹下那難以言喻的悸動,被兩人雄厚的內力一下狠沖,防線登時崩潰,腹下那難熬的火熱頓時失了堤防,火辣辣地延燒開來,灼得南宮雪仙只覺每寸肌膚都灼燙髮燒,敏感到難以想像,連被鍾出顏設兩人扣著的皓腕,也傳來了陣陣酥麻的感覺,詭異而強烈的刺激一寸寸地挫磨著她的意志。

  更教南宮雪仙難以想像的是,那腹下湧上的火熱竟似烘得她嬌軀都似脹了幾分,呼吸之間嬌軀本能地顫抖著,原本合身的衣裳一時間竟似小了一碼,就不說那難受的束縛感,光只呼吸之間肌膚與衣裳的磨擦,都有種令人難以抗拒的情慾衝擊產生。

  吃了一驚的南宮雪仙雖知自己中了暗算,卻是百思不得其解。同樣的酒菜三煞都食用過,怎麼卻只在自己身上出問題?就算梁敏君中途離席,席上又屢遭調侃,吃的不多,藥力怕還不足生事,可鍾出和顏設兩人吃的絕不比自己少,為什麼只有自己著了道兒,他們卻是一點沒事,還能這般輕鬆地擒住自己?

  偏生腦中發熱,怎麼也沒法靜心思索,更不知自己是哪兒露了破綻,被兩人看穿了真實身份。若只是被發現身為女子,就算鍾出顏設兩人都是好色如命之輩,但光憑著與顏君斗問的關係,也不該起染指之心啊!

  想到自己若因此也陷在澤天居之中,到時候也不知有誰能把自己搭救出去?早知道自己來此之前,就該先回燕千澤那邊,一來可以把到手的藥物放好,免得路上又出了差錯,一方面有燕千澤隨後打理,也不會像現在這樣出問題。

  南宮雪仙一邊難耐燥熱地喘息著,一邊咬著牙不肯輕易求饒,雖是身子已軟卻還勉力掙扎,偏偏這回的道兒著得不輕,體內慾火不鳴則已,一鳴驚人,沒一會兒已有燎原之態,灼得南宮雪仙渾身發燙,說不出的渴望,表面上只是咬牙苦忍,實則雙腿在褲裡不住揩磨著,卻忍不住幽谷中奔騰的春泉。

  「別忍耐了,小姑娘……從你一進門……老子就看出你是女子,早備下了好東西準備著……」見南宮雪仙猶自強忍,雖因著易容的關係,面色沒什麼變化,但額上不住湧現的汗水,與衣內不住發熱的胴體,在在都顯示出她不過是迴光返照地苦忍強抑而已,看得顏設不由又驚又喜。

  驚的是兩人所下春藥藥性雖烈,又看在兒子的面上,沒下「無盡之歡」這等持久的藥物,卻是得醞釀一段時間方能生效,沒想到在南宮雪仙身上竟發散得這麼快,而她明明已經慾火漸旺,卻還能勉力強忍,以她的年紀而言,這定力和內功的造詣著實不凡,說不定也是哪兒的名家之後。

  喜的卻是另一番光景了。就算她定力與自製再好,可慾火這東西一旦被強烈春藥引發,便是野火燎原,若無雨露潤澤便難以止息,尤其這藥屬於緩發,沒想到在這小姑娘身上卻發作得如此之快,顯然若非此女體質特別敏感,就是另有原因;不過她既然敏感已極,那慾火就更難壓抑,這小姑娘便後天修練再深,再能自制,但本能的渴望卻無法徹底壓制,等到超越忍耐的界限,徹底崩潰的她可浪得比一般女子更為火辣,光想到接下來能在她身上得到的快樂,教他如何不喜?

  伸手勺過了清水,在南宮雪仙面上一陣細緻地抹拭,易容藥物盡去,登時露出了一張姿媚嬌艷的臉蛋兒,被酒力和藥力雙雙蒸騰之下,已是滿面酷紅、媚眼如絲,說不出的嬌媚動人。臉頰嫩得似可焰出水來,櫻唇更是紅得發亮,微抿漸張之間,芝蘭一般的香氣透了出來,那嬌弱的模樣看的兩人大是欣喜。

  雖說這張臉兒和數月以來被兩人日夜蹂躪淫玩的裴婉蘭母女頗有幾分肖似,但細微處卻大有不同,細看之後才知此女與南宮家的女人全不一樣,卻更有一股說不出的嫵媚風情,比之裴婉蘭或南宮雪憐含悲忍辱的模樣,可要更誘人的多。

  這張臉兒已是極品,更不用說深埋體內的女體姿色,光看這蕩樣兒,花在這女人身上的藥物和工夫就不會是白費的。

  「放輕鬆點吧……好好放鬆身子……讓火好好燒起來……只要你好生幫老子洩洩火,之後保證有你爽的……」見南宮雪仙已難堪慾火欺凌,只是強自做著無益的掙扎,鍾出不由色慾大起,也不管這小姑娘是侄子的結義兄弟,更不願去想她背後是否還有靠山,他和顏設只想好好跟這小姑娘翻雲覆雨一番,先爽過了再論其它。

  他輕咬著南宮雪仙細緻的小耳,吸得南宮雪仙嬌軀陣陣顫抖難挨,「這藥可不是白來的……無論酒裡菜裡都各有配料……個別吃下一點問題也沒有,不過等藥效在胃裡一湊……那可真有的精彩了……小姑娘放心,老子不對你太過火的……只要你讓老子好好洩了藥力,之後老子就放你走路,不像那只淫燕子一般留下來想玩就玩,以後也不會多話……」

  雖是被體內藥力烘得頭昏腦脹、如浴火海,但聽鍾出這句話,南宮雪仙懸著的心倒是放下了一半。若依鍾出所言,兩人之所以下藥暗算自己,並非是因為已發覺了自己身份,純粹只是看穿了自己的女兒身,慾火難消下才暗算自己。

  她雖不由暗凜,鍾出顏設二人也不知吃錯了什麼藥,連兒子的金蘭兄弟都敢暗算,已全然變成了兩條老色狼,但若是熬過了這一關,總比連自己也失陷在此處,南宮家再沒有人能夠救出母女三人要好上太多。

  何況這藥都已中了,事到如今也沒辦法可想……雖說心裡這麼想,但被兩個老淫賊一左一右地制住,一邊抱著自己向房裡走,一邊已忍不住大逞手足之慾,南宮雪仙心中雖是拚命叫自己冷靜,要自己忍耐,但那種本能的厭惡卻是強烈無比,甚至比當日被盛和又或常益淫污之時還要更甚。

  畢竟前面的事出於意外,當她發覺不對時已被淫賊奸上了,便心中含恨也只能勉強忍著被蹂躪的惡感;現在的南宮雪仙雖被淫藥摧起慾火,燒得全身發燙,顯然再也護守不了自己了,偏偏還沒被弄上床,正當空虛的肉體又想抗拒又無力可施,那種感覺才真正教人充滿了無力感。

  尤其兩人也不知在自己身上施了什麼淫藥,即便對男女之事已非新手的南宮雪仙,也是第一次嘗試到如此強烈的刺激滋味,就連與朱華襄在床上沒日沒夜地歡好,前次的高潮未褪後來的快樂又一波過來時,似也沒有這般強烈火熱,令她全身都不對勁起來,好像所有的力氣都一口氣被抽乾了。

  從腹下湧現的熱氣正在週身遊走不休,彷彿火山般不住爆發,整個人都被慾火焚燒著,即便心中對這兩個惡徒新仇加上舊恨,積壓的恨意層層疊疊,早已分辨不清,可那種令她受不了的酥癢,卻讓她忍不住想要求饒,想要親身試驗翻雲覆雨的滋味。

  加上這一路上,鍾出和顏設可不會放過這剛到手的美人兒,兩人一邊一個,伸手托扶在她腰側,夾得南宮雪仙腳不著地,想掙扎都沒得施力,兩邊的小耳被他們一邊一口吸啜著,隨著顏設伸手解開她襟鈕,一顆一顆地鬆開她的衣裳,鍾出的手早已忍耐不住,順著她纖滑的肌膚探入衣內,連勾帶撕地動上了好一會兒,才把南宮雪仙纏得密密實實的裹胸布拉了出來,動作之間衣襟早亂,隨著裹胸布脫出,南宮雪仙一對美峰也跳了出來,登時陷在兩人火熱的手中。

  美目早已迷茫,加上腳不沾地,手上觸著的只是兩個老淫賊的身體,又已被剝得上身赤裸,飽滿嬌挺的美峰被兩人又揉又捏、連撫帶搓,灼燙的淫慾火辣辣的直衝體內,偏生那男人的體氣,加上熏人酒氣,竟混合成一股令女子情慾蕩漾的味道,南宮雪仙雖知自己體內的慾火全然是淫藥誘發的產物,但體內的藥力太強太猛,竟灼得她全然無法自主,嬌軀早已失去了抗拒的力氣,拼盡全力也只能抑著不罵出聲來。

  她雖告訴自己那是為了怕情急之下不小心將身份洩露,落入敵手只有更慘,芳心深處卻無法隱瞞,她之所以撐著不作聲,是因為明知一開口,噴吐而出的絕不是憤怒的吼罵,而是千嬌百媚、浪蕩誘惑的淫聲,光想那景象教她如何受得了?

  「啊……不……不要……」拚命地強忍終究還是在兩人的手下崩潰,當兩人不約而同地將嘴移到了南宮雪仙高挺性感的美峰上頭,正自銜著粉紅的蓓蕾吞吐吮舐之時,敏感的南宮雪仙卻已發現,顏設的手漸漸遊走向下,輕巧地解開了自己的褲帶,隨著她玉腿不住踢甩抗拒,非但沒能阻止顏設淫邪的手指,反而使他脫卸自己衣裳的動作更方便了。

  才剛被兩人夾著走到了房門口,南宮雪仙已是渾身赤裸,衣裳盡落在路上,充滿女體嬌媚的身段盡情顯露,尤其顏設的手早已移到股間,正自強硬地打開她勉強抗拒的緊夾玉腿,當他的手指觸及敏感的幽谷口時,令她渾身猶似電啞,玉腿在一陣顫抖之下不由自主地分了開來,將他的手指迎了進去。「別……啊……不要……」

  「唔……小姑娘濕的好快呢……小姑娘還真有著淫蕩的性子……這麼快就濕答答了,還流的這麼多……」將手指舉了起來,讓南宮雪仙親身看到他手指問的濕膩,羞怒之下南宮雪仙雖是別過臉兒不看,卻掩不住耳朵,兩人得意的笑聲仍是傳了進來,「沒想到小姑娘這般浪……我還以為是藥力下太多了……反應這麼快,跟老子以前用的時候幾乎不能比。現在看來……小姑娘原就本性淫蕩,才會對藥力的反應這般強烈,不然的話藥效再強……一般娘們可沒濕的這般快的……」

  「可不是嗎?」見顏設指間汁香液亮,說不出的媚惑,加上南宮雪仙渾身酥軟地扭搖著,一雙修長的玉腿不住揩擦著股間,顯然她嘴上雖還不投降,臉上也還羞著不敢看,實則身體的本能早已經背叛了她。

  鍾出雖擅觀女,早知此女必是早已破了身,嘗過了味道之後臉皮也就厚了,說不定早就充分地嘗過了雲雨的刺激,卻沒想到今兒到手的,竟是如此一個妙人兒,更不曉得收斂兩個字怎麼寫了,「看小姑娘濕的這麼快,流的這麼多,下面都濕透了……想來小姑娘早就破了身子,也不知是誰那般有福氣,能得了小姑娘的落紅……該不會……就是君鬥得手了吧?」

  「不……不是……啊……不要……那兒……不行……啊……」就算彼此為敵,但江湖上即便敵人之間也有相當的禮儀,除非是深仇大恨,否則彼此口上都還會留點口德,便口出穢言也還有幾分局限,更不用說是對女性敵手淫言污辱,犯了此戒的人在武林中只怕是處處樹敵,難以平靜,偏生虎門三煞就是這樣的人!

  被兩人這般品評,甚至是直截了當的說自己淫蕩,南宮雪仙既羞且怒,偏偏體內的藥力如此強悍,引發了慾火燎原,一波接著一波,把南宮雪仙的抗拒灰飛煙滅,加上兩人挑情手段也是不弱,兼且她正自慾火焚身,敏感的肌膚只被挑得嫣紅粉潤,滿溢著情慾的艷光,加上顏設的手直搗黃龍,將自己的渴望全盤暴露出來,南宮雪仙雖是羞憤,卻仍是忍不住開了口。

  只是顏設和鍾出兩人之所以嘴上無禮,手上更不閒著,一方面是因為這小姑娘已是囊中之物,煮熟的鴨子再也飛不出去,一方面也是看她皺眉苦忍,即便被挑逗的淫慾如焚仍不肯開口,因此多加點刺激,沒想到見效如此之快,南宮雪仙本來還只是開口否認,但一張開小嘴便再合不起來,一來體內賁張的情慾早已滿溢到喉中,一開了口便再壓抑不下,二來她才張口,顏設已迫不及待地將手指探了進去,把南宮雪仙情慾的流洩輕輕掃抹在她嬌嫩飢渴的唇瓣上頭。

  本來見顏設的手指伸了進來,南宮雪仙原還想一口咬下去的,便不說十指連心,光是此人心懷淫慾,竟如此下藥對待自己,便令人想不恨怒都不成。她本打算這一咬便咬不斷他手指,至少可以讓這仇人可以生痛上一會,沒想到那甜美的汁液在唇間一抹,登時就好像火上加油一般,將滿溢體內的情慾點燃了起來,一瞬間已變成了燎原大火,燒得南宮雪仙渾身發燙,身心皆難以自主,本打算狠狠咬下去的貝齒竟是無法自主地懸崖勒馬,香舌都本能地輕吐出來,舐著唇上那香甜的滋味,那飢渴的模樣看得兩人大是得意,抱著她就走進了房裡去。

  在慾火中微微醒過神來,南宮雪仙大是羞憤。自己不只被仇人剝得一絲不掛,赤裸裸地暴露人前,而且他們還不直接弄自己上床,竟是把自己嬌媚玲瓏的肉體推到了鏡前,一邊飽覽春光,一邊毫不留手地在她分開的玉股間撥弄勾挑,把那肉慾的汁液勺將起來,不住抹在自己胸前唇上。

  更可恨的是那下在體內的藥物也不知是什麼奇藥淫物,威力竟如此強悍,即便滿心憤恨,南宮雪仙仍覺體內情慾如焚,纖腰不住輕扭,美峰彈跳豐盈,幽谷裡頭空虛已極,隨著春泉不住湧出,內裡飢渴愈甚,竟是本能地渴望著被男人姦淫蹂躪,即便是眼下這兩個可惡的大仇人也行啊!

  見這小姑娘被藥效弄得如此火辣,臉上雖還有著不願的抗拒,身子卻早已背叛了她,每寸嬌軀都已被慾火充滿,亟需雲雨性慾的滿足,鏡中的她更是充滿了嫵媚妖艷的熱力。

  只見鏡中的赤裸美人白皙如玉的肌膚早已浮上了片片紅霞,纖腰如迎風楊柳般不住扭搖,激烈的動作加上愈來愈急促渴望的呼吸,晃得那高挺美飽的香峰也止不住彈跳,粉紅的蓓蕾早被淫慾烘成了酒紅艷色,飛舞躍動之間美感更增。

  尤其她雖是被自己兩人左右夾著,絲毫不能自主,但那緊翹的雪臀仍不住扭動,一雙玉腿欲閉還啟,隨著她纖腰不能自己的扭搖,一絲絲的微光在股間乍現,在燭光搖曳之下尤其美艷誘人。燈下美人原就比平常艷麗數倍,現在的她滿腔慾火正待發洩,加上這完美的體態、潤澤的肌膚、火辣的身段、渴望的模樣,更是嬌艷的猶如鮮花怒放。

  雖知這兩隻老色狼的眼光正火辣辣地瞧著赤裸的自己,但此時此刻,南宮雪仙卻已沒法遮掩身子了。一來皓腕被他們扣著,想遮掩也沒得遮掩,更重要的是禮內的藥力已經徹底發作,灼得南宮雪仙嬌軀火辣辣的疼。

  尤其幽谷之中那麻癢酥酸的感覺,更是一發不可收拾。她雖知這兩人不安好心,雖知這兩人是自己亟欲除之而後快的大仇,但體內被引發的肉慾,與藥力交纏競合,早已將她的肌膚變得敏感至極,光只手腕被扣,那肉體接觸的感覺竟已令她難以自抑,更別說是兩人仍在她股間挑逗勾鑽的手指帶來的刺激了!

  她閉上美目,眼角兩滴清淚才剛溢出便被火熱的肌膚烘成了輕煙,連香汗都化成了煙光裊裊,在燭光搖曳下愈發朦朧媚人。

  「不……哎……不要……不可以這樣……你們……鬆手……啊……不……不行……可……可惡……哎……別這樣……」雖是恨的流淚,但身體早被藥物所誘發的慾火控制,南宮雪仙不能自主地扭著纖腰,只覺這樣動作之間肌膚被兩人接觸處不住廝磨,帶來的感覺實在令她無法自拔。

  她嬌喘著輕扭著身子,卻不能抗拒他們滑在自己肌膚上的大手,一雙玉腿反而分得更開,雪臀微微用力令股間挺出,好讓他們作惡的手能更方便地探索著自己飢渴的幽谷;而隨著兩人此起彼落的手指勾挑,春泉一波波地湧現,南宮雪仙的渴望更是一波波地襲捲身心,她的抗拒再也堅持不住,只能抗著不主動要求。

  兩人本就是色中餓鬼,不然也不會連她與顏君斗的關係都不管了,竟對這子侄輩的小姑娘動手下藥,眼見鏡中的南宮雪仙媚眼如絲、吐氣如蘭,嬌喘難休,纖腰火辣地直扭,酥胸在彈跳中愈加顯得飽滿高挺,燭光下的冰肌雪膚媚得似正生光,尤其是那股問的銷魂處,更是波光瀲艷,說不出的妖艷動人,兩人不由得在心裡拿她和兩個月前落到自己手裡的那對母女花比較起來。

  雖說破處之後又被兩人連番淫玩,年紀輕輕的南宮雪憐早褪去了處子的青澀,變得愈來愈性感誘人,床第間也愈來愈能承受兩人的淫辱,但相較之下仍遠不及正值狼虎之年、成熟盛放的裴婉蘭來得火熱媚惑。

  可即便是裴婉蘭,與眼前這美女相較之下,也是各擅勝場;裴婉蘭身心都已完全成熟,即便已為人母,可無論身段幽谷,在成熟中仍充滿了少女的緊致,是在成熟中還透三分嬌羞的美;眼前這小姑娘雖不若裴婉蘭成熟嬌艷,但含瞋帶怒之中,卻透著一股清純的媚惑,是在少女清純中透出三分成熟火熱的嬌俏。

  那難耐淫慾的本能需求,強自壓抑在忍耐之中的模樣,看得兩人食指大動,若非看在顏君斗面上,早想拿那藏之久矣的「無盡之歡」出來灌給這小姑娘,把她留下來做為禁臠了。

  就連原先心中千百個不願,一個不小心看顧就可能尋死覓活的裴婉蘭與南宮雪憐,在這藥的折磨之下,也在兩人胯下爽個死去活來,再護守不住自己的身心,床第之間雖還帶著幾分含羞忍辱的悲切,可肉體卻已全然臣服,若非再完美玲瓏的肉體、再得意快活的征服感,日日享用之下偶爾也有點膩,只怕兩人今夜依然地宿在這對母女美妙的身子上頭呢!

  現在所下的淫藥雖遠不若無盡之歡纏綿久矣,一旦藥力引發便難以擺脫,火熱催淫處卻遠有過之,今晚該可過個快活的一夜。

  雖說方才一個不慎嬌吟出口,透出了露骨的渴求之意,但南宮雪仙即便淫慾再盛,但對兩人的厭惡,仍使得她勉強還能謹守芳心清明,不致於被淫慾所驅,主動向兩人要求,但她的抗拒也僅止於此了。

  青春鮮活的胴體早在淫慾當中沒頂,每寸肌膚都透著渴求的慾望,完全不能自控地扭搖著;加上兩人老於此道的魔手無所不至,四手聯彈之下,南宮雪仙竟覺自己的身子已完全化成了琴弦,在兩人四手撫弄之下愈來愈熱,好幾次幾乎忍不住要被彈奏出妖媚的呻吟。

  偏偏被兩人雄渾內力一迫,加上體內淫藥作祟,南宮雪仙只覺一絲內力也提不起來,連掙扎都沒得掙扎。一下子被鍾出吮著耳際,一下子被顏設撫著纖腰,才剛想勉力推拒,可鍾出的手又到了飽滿的美峰上頭不住搓揉撫愛,顏設在頸上吻著的大嘴又令她手足皆軟,廝磨之間南宮雪仙只覺體內愈來愈熱,幽谷之中愈來愈空虛渴望,在兩人的前後夾攻之下,體內藥力愈發高亢激昂,灼得她再沒了反抗的能力,勉力推拒的手足不只愈來愈軟弱,還漸漸透出了欲拒還迎的嬌媚情態。如果不是她心中萬分厭惡,只怕早要馴服於淫慾的推動,向兩人投懷送抱了。

  心知這樣下去不行,但兩人挑逗的手段實在不是現在的南宮雪仙所能抗拒得了的,尤其當想到前面這段日子裡頭,夜夜被這兩個淫賊侮辱玩弄的就是娘親和妹子,光看那嫻熟的手段,便知裴婉蘭和南宮雪憐所受的肉體滋味如何,南宮雪仙早就嘗過其中三昧,芳心雖還強撐,身子卻早已臣服。

  當兩人的手在腰間撫愛之時,她只扭著纖腰,卻不是在抗拒,而是在誘惑那充滿火熱的手更加深入,欲拒還迎之中,感覺似是更為敏銳,被兩人撫摸時更是熱到猶如浴火,難以自拔。

  眼見小姑娘已酥得沒了骨頭,兩人也已硬得狠了,連眼角也沒對視一眼,默契十足的兩人便夾著南宮雪仙爬上了大床,一邊繼續撫愛著那青春美妙的裸胴,一邊空出手來寬衣解帶。

  這動作雖是難度頗高,但兩人的動作卻是熟習而流,雖間中帶著一絲久未操持的生澀,動作仍是飛快,想來這種事兩人也不知幹過了多少次,只是最近都沉醉在裴婉蘭和南宮雪憐各有各的嫵媚身體上頭,兩女既落在手中,也不用這樣多費手腳了,到了夜間令她們主動寬衣解帶服侍便是。

  這解衣的手法良久未使,現下用來自是有些生澀,只可惜南宮雪仙已被摸得魂飛天外,手足都已酸軟,就算兩人一邊寬衣解帶,但她仍是找不著空隙反擊掙脫,甚至抗不住他們的挑逗動作。

  「小姑娘放心……老子這就來了……」見南宮雪仙全然無法反抗,如絲媚眼雖仍透著憤怒,更多的卻是肉慾的渴望,那模樣看得兩人慾火更旺,更生出了將這美女徹底征服的想法。

  才把自己脫光,鍾出便撲了上來,壓得南宮雪仙大字形地仰躺床上;她嬌吟一聲,卻覺鍾出的身子已滑了下去,那火熱的口舌順著她的峰巒處由高而低舔舐下來,粗糙的舌頭在嬌嫩的蓓蕾上滑動著,將那花蕾勾得都硬起來之後才向下滑動,一步步地順著她的美峰平原向下遊走,漸漸地滑過了萋萋芳草,到了不住汨著春泉的幽谷上頭,「老子會讓你美爽爽的……保證你忘不了今晚……」

  「可不是嗎?」見老大的口舌已滑了下去,壓住了南宮雪仙藕臂的顏設不由咋舌。光這淫藥的效果,加上這小姑娘看似特別敏感的體質,要令她爽得欲死欲仙已是夠了,鍾出竟還用上口舌功夫,顯然他真的想令這小姑娘徹底沉迷淫慾,再也離不開兩人。

  這般口舌服侍已是許久未曾試過,看鍾出這樣兒他也真不由得動興起來,這小姑娘眼中雖還在抗拒,想來多半是因為就算有過經驗,也不可能試過一次被兩人一起淫玩,心怯之下難免緊張憤怒,正是該好好開導,讓她放懷享受的時候,「小姑娘就算有過男人,想必也沒試過一次被兩人同上吧……小姑娘放輕鬆……好好享受……老子和哥哥會讓你爽到骨子裡……保證你回味無窮,再也受不了只被一個男人幹的味道……」

  天……天哪!芳心本來只是屈辱憤恨,還沒想到此處,感覺鍾出的舌頭不住在自己身上留下舔舐的痕跡,想到他的口舌就要吮上自己幽谷,雖是情慾如焚,卻也有些念心,但被顏設這句話驚醒,南宮雪仙心中大是驚懼,差點連慾火都退了下去。

  也不知從哪兒來的力氣,竟令她不由得強力掙扎起來,若非香肩頭頸處被顏設壓得緊,鍾出一邊舔舐著她幽谷妙處,一邊也不忘制住那修長的玉腿,還沒漏了在結實嫩滑的玉腿肌膚上愛撫挑逗,怕早要掙脫了。

  本來南宮雪仙早非處子,前些日子又先後被盛和與常益姦污,對男女淫慾雖稱不上愛好,卻也不再珍若性命,否則以她的性子,也不至於才初識便和朱華襄那樣毫不保留地翻雲覆雨起來。

  即便一時不慎被兩人暗算,原也只當是又一次的淫風浪雨,雖是心中不忿,但除了對兩個老淫賊的憎恨之外,對失身一事其實並不那麼當回事;但被顏設這麼一提醒,南宮雪仙心中的驚懼卻是愈發強烈。

  現在的自己不只要被這兩個老淫賊、大仇人姦淫,還得一次承受兩人一起來的邪惡滋味,這般淫亂說不定連燕千澤這等淫賊也沒試過,自己卻是在劫難逃,教她如何不慌亂失措?

  只是南宮雪仙本就鎮不住體內愈來愈強烈的慾望,那淫藥似是化做了一隻隻蟲蟻,在她體內不住攀爬,搔得每寸肌膚都酥癢起來,驚慌失措之下定力更弱,原已敏感的肌膚更不堪刺激,鍾出的口舌功夫偏又高明至極,那火辣靈巧的舌頭所到之處,無不誘發了一波波的情迷意亂。

  內外交煎、此起彼落之間,將南宮雪仙的抗拒打得七零八落,她雖還能撐著不出口求饒,但纖腰卻不能自已地挺扭頂搖,好將鍾出的舌頭誘的更深入一些;那濕灑灑的刺激感,與南宮雪仙體內不住滲出的汁液水波交纏,種種難以想像的酥癢酸麻直透心窩,閉上美目的南宮雪仙一時只有嬌喘的份兒,偏偏壓著她上半身的顏設也不含糊,一雙大手只在那敏感飽挺的美峰上遊走,兩人默契十足,誘得南宮雪仙神迷意蕩,說不出的飄飄欲仙,那種既渴望又憤恨的滋味,真難以言語道出。

  「好……好甜的水……小姑娘真是個好姑娘……流的這麼多……又這麼快……」舐得南宮雪仙上了高潮,幽谷之中泉水潺潺,嬌喘之間透著洩身後的嬌弱無力,感覺著她嬌嫩肉體的顫抖和迷茫,鍾出一邊出口讚著,一邊覺得下身的肉棒已硬到難以自拔。

  兩人用以暗算南宮雪仙的淫藥威力著實不弱,加上為了不讓南宮雪仙起疑,兩人飲食問也吃了不少,若非此藥是兩人常用,雖是威力霸道卻不傷身,久用之下身子難免有些抗性,怕早要忍受不住;但現在南宮雪仙已被誘發了春情,那媚態萬千的模樣,比任自己予取予求的兩母女還要誘人,如何忍得住?「等著……老子就來了……」

  覺得那靈巧的舌頭離開了自己渴望的幽谷,南宮雪仙忍住了已到喉間的呻吟,卻忍不住肉體的動作。雖說才剛剛稍洩一回,那淫慾卻是難以盡洩,纖腰火辣辣地挺了起來,似在追尋那遠去的舌頭,但她的渴望很快就得到了滿足。

  將她幽谷口處勾得一片水滑泥濘的舌頭才走,鍾出的雙手已扣住了南宮雪仙纖腰,她只覺一股灼燙在幽谷口處燒灼著,順著她的水滑潺潺溯流而上,輕而易舉地突入了那珍幽的蜜處,幽谷口的花瓣原已被高潮的汁液沖了開來,在那火燙的刺激之下,非但沒能發揮任何護守的本能,反而親密已極地將灼燙的入侵者吻住,一寸寸地將它吸了進來;鍾出也不急躁,小心翼翼地挺進著,感受著身下佳人幽谷的窄緊和溫暖,充滿了青春的嬌媚。

  感受著那純然肉慾的火熱需求,鍾出一點一點地進入,一方面她的緊窄遠超想像,一方面他也不想這麼快就長驅直入,畢竟不是血氣方剛的小伙子了,愈是急切愈容易早洩的事他早是知之甚詳。

  不過身下這小姑娘雖是一語不發,只偶爾難以壓抑地從鼻中哼了幾聲媚吟,幽谷裡頭夾吸的勁道卻是纏綿老辣,好像跟入侵的肉棒化為一體般緊緊啜吸,連裡頭也親密地與肉棒頂端廝纏著,真好一個天生尤物!光想到能玩了她,前面的辛苦都算不了什麼。

  尤其這小姑娘的幽谷裡頭滋味著實過人,真令人有種不忍放手、不願離開的愛慾銷魂之意。

  照說無論鍾出和顏設,都在女人堆裡打滾過不知多久了,胯下淫過的女子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各式各樣的女人都有,雖說不是出名專門的淫賊,但以業餘淫賊而言,也算經驗豐富、眼光過人的了,但眼下這美女的幽谷,卻是無論如何都可算是名列前茅,而且還有些似曾相識的味道。

  一邊緩緩挺入,感受著那銷魂纏綿的滋味,一邊心不由主地回想;畢竟才剛試過,很快就想到了:胯下這女子的身子,幹起來竟似與裴婉蘭和南宮雪憐有些相似,但細微處又有些不同。

  南宮雪憐年輕嬌弱,雖是天賦異稟,干她時的感覺美得絕不像一般剛破瓜的女孩,但終歸限於年歲,就算有「無盡之歡」的藥性催動,在床上也沒有那麼投入;反倒是裴婉蘭不只生具異征,又已近狼虎之年,許久不曾受到男性滋潤的她,對男女性事有著強烈的需求,平日還能壓抑,但被體內淫藥催發淫慾之後,她雖是心裡還有抗拒,肉體卻在兩人一次接著一次的蹂躪之中臣服,淫慾之烈之旺,早已算不清究竟是「無盡之歡」的影響,還是狼虎之年的天生渴求。

  那幽谷充滿了本能的緊啜和吸力,每次干她時的感覺都是酥透人心,抽送之間都美到了骨子裡,當到了極處盡興射精時的感覺更是愉快,好像所有精力都要被吸出來似的,若不是知曉裴婉蘭絕不可能練過採補淫術,最多只是本性和體質作怪,怕兩人還真要以為自己遇上了傳說中的魔門妖女哩!

  但身下此女的感覺卻更有不同,若真要形容起來,裴婉蘭的肉體充滿了本能的慾火,是情不自禁地對男人癡纏而獻上身心以供享用,這小姑娘成熟和渴望的本能雖有不及,體內癡纏的感覺卻更強烈,而且比之裴婉蘭受本能所操控,這小姑娘給人的感覺,先天本能少些,似是多了點後天訓練的痕跡,若明若暗間感覺到似是修練此中功夫的影響,癡纏吸吮之間對男人的陽氣充滿了需求。

  如果不是知道顏君斗行事算正道風格,所交也都是正派人物,絕對與傳說中魔門精擅採補淫技的女人八竿子搭不上關係,只怕還真要以為自己找錯了女人呢!不過那幽谷吸吮間的感覺如此美妙,就算她真是妖姬,鍾出也寧可來個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風流呢!

  一邊心中亂想,一邊挺入不斷,這小姑娘雖說早已失了處女身子,那幽谷的窄緊處卻與處子沒甚兩樣,當中的夾吸之媚猶有過之,那羊腸小徑般的感覺,令他挺入雖不甚方便,卻更難以捨棄那種親密廝磨的感覺。

  鍾出咬住了牙齒,忍著那層層吸吮問美妙的舒洩之意,深深地頂了進去,等到肉棒全般沒入這美女體內時,酥麻的感覺已透到了脊椎裡頭,若非他也算風月高手,前些日子又是夜夜在裴婉蘭或南宮雪憐的幽谷裡泡著,只怕還真忍受不住要射哩!

  他緊緊地插著這小姑娘,感覺肉棒似被暖暖地包裹著,肉棒上的每個毛孔似都被女體溫軟柔潤的滋味熏陶著,加上滾滾春潮的浸潤,感覺真美到了極處,即便不予抽插,竟似光泡著都是種無上的美味。

  「喲,大哥……感覺怎麼樣?」見鍾出竟停了手,眼兒微閉,鼻孔賁張,似是正享受著那肉慾交合的滋味,顏設與他兄弟也不知做了多久,哪裡看不出來鍾出正享受著?

  只沒想到這小姑娘的窄緊美處,竟似不下於裴婉蘭那婆娘,就算蹂躪了那只『玉燕子』,干她時除了肉慾之美,還外加征服俠女的快感,也沒見他這般泡著不動幾次,難不成這小姑娘比裴婉蘭還要媚?

  一邊雙手覆著那彈跳不已的美峰,顏設一邊問了出口,邊問手上還邊撫玩著,讓那柔嫩飽脹的美峰,在他的手中不住變換著形狀,彈跳之間美態誘人,觸摸時的感受更是曼妙,「夠美的嗎……」

  「唔……嗯……當……當然……你試過就知道了……又窄又緊……裡頭還會吸……插進去好像每個地方都被吸著……唔……好爽……真美死老子了……比裴婉蘭那浪貨還美呢……」一邊閉目享受著,一邊回答義弟的問題,鍾出只覺說話之間,那幽谷裡頭纏綿的吸力似是無窮無盡地吸上身來,若不小心一點,只怕口才一開,一股氣忍不住,就要出師未捷身先死了。

  那種滋味就連漸入佳境的南宮雪憐都遠比不上,和裴婉蘭相較之下,竟似各擅勝場,看她小小年紀,怎生的如此媚人?鍾出到現在才知道,什麼叫做天生尤物,「唔……真好個浪美人兒……好會吸好會咬……幹起來真爽死了……」

  「真的?那待會兒我也來試試……比那個裴婉蘭還浪啊……哎……不行……光想都受不了了……」

  尤其聽到兩人以那般難以入耳的淫言穢語形容自己,南宮雪仙心中真刀割般的痛楚,當聽到他們把自己拿來比較娘親之時,更是痛楚難當。從兩人的話語聽來,裴婉蘭不只失節,更被兩人肆意淫辱,也不知她心裡的感覺究竟如何?

  偏生南宮雪仙雖有陰陽訣可以護身,想來這兩隻老色狼的採補功夫也比不上燕千澤,又得顧忌顏君斗的感受,想來對自己也不會使出太過分的手段,這會兒雖然失身,多半還掉不了命,可不知怎麼著,身子竟愈來愈敏感,體內的藥性與體外的手段相互結合,不住將她體內的春潮激湧起來。

  南宮雪仙淒怨地發覺,自己的肉體對男人的侵犯竟是那般的歡迎,尤其正泡在自己體內的肉棒,那灼燙的感覺似是燒透到了心坎裡,即便現在鍾出沒有動作、即便她心中恨怨難止,肉體仍忍不住向他廝磨著緊貼著,完全無法壓抑地渴望著那充滿男性淫慾的侵犯,徹底地貫穿脹滿她的幽谷,那本能的蠕動,使得肉棒的火燙愈來愈強烈地感染了她,愈來愈難以忍耐。

  肉體纏綿的刺激、羞怒難平的芳心,加上體內的藥力與兩隻老色狼的淫穢手段,使得南宮雪仙的抗拒愈來愈是虛弱,雙手雙腳都被兩人一上一下地壓制住,南宮雪仙唯一能做的只剩下挺扭纖腰,勉強表現出抗拒的意志;但挺動之間,幽谷與肉棒磨擦更為強烈,帶來的刺激也愈是火辣。

  雖然她自己也知道,這種柔弱無力的抗拒,非但沒法把侵入體內的肉棒逼出,反而在肉體廝磨之間令對方愈發銷魂,是抗拒排斥還是挺動迎合,表面上完全無法分辨,但眼前此人是自己的仇家,可肉慾交合的滋味又如此曼妙銷魂,若不表現出抗拒,她還真怕自己就此沉醉下去哩!

  「唔……好棒……忍不住了……」本來光肉棒泡在那既緊且窄的幽谷之中,被柔嫩酥滑的雪肌摩掌吸吮的滋味,便美妙的無可言喻,加上南宮雪仙動作雖小,但兩人正自深切交合,大行人道美事,她的動作他豈有不知之理?

  鍾出對她心中的念頭全無所覺,只感到肉棒被甜蜜地吸啜著,她的輕扭慢挺,恰恰使得肉棒上頭的快感愈發增添,還以為這小姑娘已嘗到了甜頭,正自挺動迎合呢!

  心中得意之下,鍾出也不多加忍耐了,他雙手筵住南宮雪仙嬌柔細緻的纖腰,只覺手掌觸及的都是一抹抹柔潤火熱,肉棒不由放懷衝刺起來,只覺身下的小姑娘幽谷緊啜吸引的滋味,比之裴婉蘭還多三分曲意迎合的感覺,「好浪的小姑娘……扭得這麼美……唔……老子好舒服……真是爽到骨子裡頭了……唔……好緊……呼呼……美死老子了……哎……彆扭了……老子要衝了……保證讓小姑娘美爽爽的……」

  被鍾出幾番抽插,南宮雪仙幽谷中春泉愈湧,卻沒讓鍾出抽送的動作方便多少。雖說那幽谷已是水滑潤濕,但隨著她快意的流洩愈多,幽谷愈似縮緊,緊縮的感覺美妙至極,彷彿像是有好幾張嘴甜蜜地吸吮著肉棒,美得鍾出差點要守不住精關。

  他微微咬緊牙關,只覺這羊腸小徑雖是濕潤泥濘、難以狂逞,可抽送之間的滋味,卻愈發的令人魂為之銷,雖知若不稍稍忍耐,繼續狂猛下去只怕是撐不了多久,但那滋味縮得如此美妙,令他再守不住陣腳;鍾出呼吸愈發粗濁,雙手大力扣緊南宮雪仙纖腰,肉棒勇猛地深入淺出起來,每一次抽出都是退到盡頭,好讓插入時的力道愈加威猛,帶動著每一下深插都是重重插的全根盡沒,一點不肯留在外頭,雖說沒了女子的呻吟迎合難免有些不足,但現在的他只想快意抽插個幾十幾百下,別的都不管了。

  感覺鍾出在幽谷中的抽送愈發強烈,南宮雪仙只覺欲哭無淚,偏生那純肉慾的快意,隨著鍾出強抽猛送的刺激愈來愈強烈,美得她彷彿隨時都要升上高峰,偏生心中的痛苦,卻沒被肉體的快意抹滅多少,反而隨著肉體的淫興愈熾,心中的悔恨愈強烈,兩種截然不同的感覺交纏之下,交織成了令她自己都難以說明的滋味。

  她甚至無法辨認,自己究竟是喜歡還是憤恨現下的感覺!可鍾出愈發深刻的抽插,卻令她連想分點心去思考都不成,整個人登時陷入了一片迷茫之中;與高潮的滋味不同,卻又不像是恨苦難當的感覺,茫然間南宮雪仙甚至不知自己是生還是死了。

  好不容易等到鍾出一聲虎吼,肉棒深深地抵緊了她,火燙灼熱的精水毫無保留地射在南宮雪仙體內之時,那種又像高潮又不是全然快意的感覺,才讓南宮雪仙稍稍回了神。

  既恨感覺到舒服的自己,又壓不住體內那高潮的快意,加上畏怕會懷了孽種的驚懼,南宮雪仙無力地挺動著纖腰,卻擺脫不了鍾出的壓制,高潮的他只覺每寸毛孔都開放了,耗盡餘力壓著南宮雪仙顫抖輕踢的腿,就連淫慾盡洩之後,仍是不忍釋手地深插著她不肯動,似在享受那美妙的餘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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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obe 發表於 2014-6-23 23:21

[size=4]第七集 第四章 花散飄零

  帶著滿面的笑意,鍾出滿足已極地離開了南宮雪仙那令他無比愛戀的胴體,坐在一旁粗重地喘著大氣,閉上了眼睛感覺著射精後那快活的疲憊,耳邊不知何時卻又已響起了小姑娘微帶怯怒的驚呼,與男女交合間快意的美聲。

  這小姑娘雖是年紀輕輕,肉體成熟處比之裴婉蘭還差上一些,卻勝在有種發自體內的熱烈情慾,交合之間彷彿感覺得出她有種想把一切都獻出來的意味,又不似是體內的淫藥作祟。

  也不知是天生的肉體本能,還是這小姑娘的本性就是如此淫蕩,即便被暗算也是情不自禁地獻上身心供人享用。真是可惜啊!如果她不是顏君斗的結義金蘭就好了,那樣的話自己大可把「無盡之歡」拿出來,弄倒了她之後留在此處,跟裴婉蘭與南宮雪憐輪番淫玩,三女各有各的嫵媚誘人,接下來的日子可真是神仙都要羨慕,那寶藏取與不取還真算不得什麼了。

  鍾出正休憩的快活,可一旁的春宮美景卻仍是無休無止地進行著。見鍾出射了之後,還泡著好生沉醉了一會兒,好不容易才拔了出來,那紅通通的肉棒已然軟垂,上頭滿是淫精穢液,滴滴答答地流成了一線,早已忍不住的顏設趕忙轉過身子,也不拂拭南宮雪仙幽谷間的淫漬穢跡,硬挺得快忍不住的肉棒已飛快地插了進去。

  還沉醉在高潮餘韻中的幽谷正自緊縮輕顫,又被生力軍強行闖入,還帶著餘韻的顫抖登時傳到了顏設身上,感覺就好像肉棒探入了一片濕滑之中,還帶著美妙已極的顫抖,就好像無數纖纖玉手正為自己按摩著肉棒一般,酥得他登時一陣呻吟,這才瞭解為何剛剛大哥會有那般快意的表情。這小姑娘真是天生尤物,吸的人魂都差點飛了。

  顏設插得快活,可就苦了南宮雪仙。方才被鍾出姦污時心中雖是百感交集,也真分辨不出到了最後是高潮還是痛苦,但總還是有幾分肉慾交合的快意留在體內,神智漸復的她正在自怨自艾,偏又被顏設插了進來!

  更過分的是也不知他們在自己體內下了什麼淫藥,效果竟如此強烈!雖說已在鍾出胯下小洩了一回,但體內的淫慾似是未能洩盡,給顏設這一下霸王硬上弓,她非但沒法抗拒,幽谷甚至本能地挺動扭搖起來,就好像自己非常歡迎被他抽插的模樣,苦得南宮雪仙都快哭出來了,偏是慾望隨著他的攻入又已熾烈,沒插得幾下已忍不住挺腰迎合起來。

  不像鍾出那般還泡在裡頭享受,看著鍾出與小姑娘交合的如此美妙,鍾出自是慾火大洩,舒服得像是再沒了力氣一般。小姑娘雖說表情帶著三分淒楚,可肉慾強烈的歡快,卻還在是臉上表現出了痕跡;那纏綿盡歡的模樣,看得一旁等待的他胯下硬得都發痛了,哪裡還能等待得了?一上馬便是強攻猛打起來,加上南宮雪仙一未清潔二未休息,幽谷濕滑未去,一下便被插的水聲連響,啪啪連聲之間混著他沉重的呼吸與她難耐的嬌喘,光聲音都令人聽的想入非非。

  一來前次的餘韻未去,後頭的快意又接踵而來,層層疊疊地比原先被奸的滋味還要強烈,二來顏設絲毫不採鍾出的輕薄手段,一上陣便是強攻猛打,肉棒下下直搗黃龍、次次直插至盡,才剛在雲雨中開放的心扉如何闔得起來?

  南宮雪仙只覺體內的淫慾猶如長蛇一般又復抬頭挺胸,強烈地在體內席捲著她僅存的抗拒,狂風暴雨侵襲之間,她脆弱的防線已是不堪衝擊,雖沒有馬上便敗下陣來,但這激烈的搞法,也強烈地激起了她才剛稍洩的淫慾。

  南宮雪仙雖是咬牙苦忍,卻撐不住那渴求的呻吟不住透出,尤其身體更似違背了她的希望,水蛇一般頂挺迎送,與肉棒交合的啪啪有聲,次次將肉棒迎入深處,舒爽的淚水不住流出,絲毫看不出剛才舒暢地洩過一回。

  「好……好啊……好個淫蕩的小娘子……」早被慾火衝破了神智,顏設絲毫沒有放緩動作的打算,只是歡快無比地騎乘著身下的小姑娘,感受著抽插之間無比親密的廝磨快意。

  他本也在席間吞了不少淫藥,又被方才南宮雪仙的浪態激起淫慾,此刻上馬自是絕不放鬆,那火辣激情的刺激,令她也情不自禁地迎合起來,纖腰頂挺旋磨之間,使得肉棒的抽送快意愈增,就連已臻狼虎之年的裴婉蘭,在床第之間似都輸她三分淫浪,爽的顏設一邊馳騁快意,一邊不由高呼,「唔……真的又窄又緊……美死我了……唔……好會扭的腰……好會咬的穴……晤……真的好棒……哎…舒服死了……」

  雖是閉緊了眼,不去看兩隻色狼在自己身上盡興衝刺的得意樣兒,但顏設的淫言浪語,仍是止也止不住地鑽入耳內,加上鍾出雖不曾出言相助,但那滿足的喘息聲就在身邊,即便顏設的高聲也掩之不住,就算不睜開眼,她似也看得到,在顏設盡興奔馳的身邊,鍾出正好整以暇地休息著,一雙狼眼卻仍望著自己。

  也不知是回味方纔的滋味,還是等著再在自己身上馳騁一回,心中的苦楚真是難以言喻,偏偏愈被抽插,體內快意愈甚,隨著身子頂挺迎合,比之方才更加火辣的快樂直透體內深處,高潮之間原已悄悄露頭的花心,更似不堪刺激地鑽了出來;雖說顏設十下中不過三、四下鑽探到花心處,那銷魂蝕骨的滋味仍令南宮雪仙難以抗拒,身子愈發自動地迎合著。

  「老弟……稍稍停一下吧……」見顏設如此衝動,竟似變回了年輕小伙子的感覺,知這樣強行抽插爽是爽了,以現在已近崩潰的小姑娘而言,也是舒爽快意,只怕很快就要再登高峰。

  但從她的模樣看來,那淫藥的效力只怕比自己原先所想的還要來得強烈,只不知是量下的太多,還是這小姑娘的體質特異,特別吃不消淫藥的刺激呢?就不說至少得讓她體內淫興盡洩,光看她淫蕩若此,如果兄弟在她身上早洩失威,面子可真不知擺那兒去,好歹也得稍稍緩上一些。

  鍾出微微地挪了挪身子,只覺腰身一陣酸軟,心知這小姑娘實是天生麗質,床第之間特別令人快意銷魂,若不小心以對,只怕自己兄弟還真吃不消呢!他將已然半挺的肉棒湊到了南宮雪仙嘴邊,拿那上頭的淫液輕抹在她唇上,南宮雪仙雖是不願,但已將近高潮的胴體,除了幽谷仍是活力十足外,再沒力氣去掙扎了,沒幾下就被鍾出強行塗抹,櫻唇登時染上了一片淫潮,那充滿男人淫慾的氣味鑽入鼻內。

  南宮雪仙心下哀嚎,可那味道竟似能從毛孔間鑽進來一般,哄得她體內淫慾更增,說不出的情迷意亂;若非顏設被大哥一說,不得不稍稍緩下動作,只怕很快便能將南宮雪仙再次送上高潮的巔峰,「怎麼……怎麼回事,老大?我正爽著呢……」

  「換個姿勢吧……小姑娘應該也想體會體會,換個姿勢帶來的滋味吧……」見南宮雪仙豐潤嫩澤猶如菱角般的櫻唇,染上了一層薄薄的汁光,燈下益發顯得媚惑,原已經微有起色的肉棒登時又硬了五分,鍾出不由大喜。

  他與顏設都是風月中的好手,夜御數女才能滿意,前些夜裡將裴婉蘭和南宮雪憐夜夜蹂躪,才因為兩女的肉體特別銷魂,破了這紀錄,沒想到今夜又遇上了此中淫娃,只是體內淫藥作祟,鍾出和顏設都不想一次就完,非得在她身上好生馳騁發威,多搞個幾次才行,「前面只是暖身……待會兒咱們再來個一齊上陣,讓小姑娘好生享受享受……」

  「這倒是……老大不說我都忘了……」雖是嘴上說話,腰間沒怎麼動,但南宮雪仙幽谷裡頭夾吸吮吸的勁道,仍是一點不歇,表情雖還帶三分淒怨,可光從幽谷裡頭纏綿吸啜的熱勁,加上纖腰不住蠕動,勾得深入她體內的肉棒也被摩掌得甚是舒服,任誰也知此女淫興已動,正待自己盡情撻伐,令她情迷意亂地享受那曼妙的銷魂滋味。

  他把腰一挺,跪了起來,勾出南宮雪仙一聲哀吟,纖腰也浮了上來,只覺雪臀被顏設重重一拍,「小娘子轉過身子……老子給你個更快活的……」

  被唇邊充滿淫慾的氣息烘得腦子裡都昏了,那氣息不只充滿了鍾出的味道,更多的是自己幽谷裡頭的香甜,氣味催淫姑且不論,光這樣緊湊就令南宮雪仙的心思不由回到了方才被淫辱到洩身的瞬間,加上幽谷又正被肉棒貫穿,無論身心都被淫蕩的味道強烈地充滿著,雪臀上這一巴掌雖不怎麼用力,可力道傳導卻正抵進了幽谷深處,勾得她嬌軀一震,幽谷中迷亂的震盪,使得身陷其中的肉棒也似被撫摩著一般。

  顏設絕想不到,這輕輕的一下竟會有這般美妙的效果,令南宮雪仙全然無法自主,手足勉勉強強用力,好不容易才困難地轉過身來,變成趴伏在顏設身下的難堪姿勢。

  這姿勢不只令她像母犬一般任憑宰割,更過分的是隨著身子轉動,那肉棒似也在幽谷裡頭轉了一圈,火燙地灼遍了深處,刺激的感覺比方才更甚,差點沒讓南宮雪仙當場高潮洩身!

  見南宮雪仙馴服地轉過身來,顏設只覺肉棒被她這麼一轉,在那緊窄的幽谷之中狠狠刮了一圈,不只令她嬌軀劇震,一股甜美的汁液油然而生,那肉體廝磨的滋味更是酥透人心。若非手足無力的她轉起來如此困難,光那滋味他還真想要她多轉個幾圈呢!

  趁著這暫停的時間,顏設深吸了一口氣,穩固精關,南宮雪仙才剛四肢趴伏床上,雪臀高高挺起,他的雙手已扣住了南宮雪仙汗滑的纖腰,肉棒強力地抽插起來,衝擊的勁道比方才更為強烈地攻進了南宮雪仙心裡,竟覺他這樣插得更加深了,花心所受的刺激也更加強烈,酥透美絕的滋味令她差點叫出聲來。

  只是南宮雪仙櫻唇才剛一張,那嗆鼻的情慾味道已鑽了進來;跪在身前的鍾出竟是得理不饒人,趁著她櫻唇輕啟的當兒,肉棒便挺了進來,一時不慎南宮雪仙竟讓他叩關成功。

  別說受到這樣無禮的對待,就連吻都沒試過一次的南宮雪仙登時大驚,本能地就想狠狠地咬下去,偏偏顏設帶來的刺激如此強烈,令她想咬都出不了力,渾身的力氣彷彿都在方纔的轉身間耗盡,就有餘留也都集中到下體,承受著那火辣的刺激,一時間竟是咬不下口,只能試著用舌頭將它推出去。

  「小姑娘……別顧著自己爽……哎……要幫老子吸個幾口……唔……」雖看得出南宮雪仙絕對不曾試過為男人吹簫,鍾出肉棒一探,雙手已滑到了南宮雪仙頰上,只要她想用力咬下去,立時便卸脫她關節,沒想到南宮雪仙齒牙無力,卻改用舌頭推拒,柔軟的香舌能有幾分力氣?自是沒法把肉棒推開,那似有若無的推阻,反而像是用香舌為他舔舐肉棒一般,感覺真是美妙,酥得原還有三分勉強的肉棒登時一柱擎天!

  若非鍾出見機得快,稍稍一退,只怕已挺進了南宮雪仙喉內,「唔……就是這樣……多用用舌頭……一點一點地舔……對……就這樣……小姑娘學的真快……好乖好乖……唔……舔的技巧真好……嗯……是……是老天爺生給你的訣竅嗎……唔……很棒很好……乖乖的吸……老子很快讓你舒服……」

  沒想到自己的推拒,到了鍾出口中反而變成了淫蕩的證明,南宮雪仙大是羞怒,偏偏方才咬下去的機會稍瞬即逝,一轉眼鍾出的手已捏上了自己頰邊,想咬也咬不下口了,加上香舌推阻之間力道微弱,非但沒把肉棒推擠出去,翻攪之間反而使得舌上更吸來了幾分淫蕩的汁液。

  方纔被他將下體的穢液抹在唇上,已令她不由得心旌動搖,此刻淫液入口,正被抽插的身子愈發難以抗拒,竟連舌頭都控制不住。表面上是推阻著肉棒的繼續入侵,實則是香舌翻動攪吸,一口一口地將肉棒上頭殘餘的汁液吸進口來,吞了下去;入口的淫味一熏,細品滋味之間南宮雪仙方覺這動作太過淫蕩,偏偏此時回神已來不及了,竟止不住香舌的動作,也只能恨恨地瞪上鍾出一眼。

  雖被這小姑娘怨憤地瞪了一眼,但鍾出的肉棒被香舌纏綿無比地舔舐著,銷魂滋味比之幽谷也差不了許多,正自舒暢的他哪裡注意得到這一眼中的怨火恨意?

  他眼睛半張半闔,也不知看到了南宮雪仙怒瞪的目光沒有,雙手制住了南宮雪仙的臉,令她全沒有逃脫的空間,「唔……就是這樣……小姑娘的舌頭真是厲害……就是這樣……繼續舔……把老子的寶貝都舔得乾乾淨淨的……舔到它硬起來……老子……唔……老子就讓你再美爽爽的洩一回……老弟你說是不是?唔……真棒……比下面還棒……」

  「可不是嗎?唔……小娘子真是天生要在床上爽的料子……小穴這麼緊……又這麼會吸……連……唔……連嘴裡都這麼會舔……幹起來的感覺真是棒呆了……唔……別停……再來……老子要多干你幾下……嗯……」

  沒想到自己到了兩人嘴裡,竟變成了天生就要在床上供男人洩慾的淫娃蕩婦!南宮雪仙心中恨火愈甚,心想著有朝一日,自己必要在兩人身上好生報復回來,絕不讓他們輕鬆死掉!

  偏偏心中增恨之間,卻不由想到,說不定自己真正如兩人所言,是個天生要被男人蹂躪的淫娃。盛和或常益那兩次被強姦不論,光想到自己不知為何,竟跑去偷窺妙雪與燕千澤的洞房之夜,之後又被誘得不顧師徒倫常,竟將珍貴的處女身子欲仙欲死地獻給那大淫賊,心中已難以平靜。

  加上在含朱谷中,被朱華襄揭破身份之後,自己竟是再不管羞恥矜持,與他在床上足足纏綿了三日三夜,無論身心都沉醉在那美妙的快樂之中,愈想愈覺得自己便不是天生的蕩婦,本性中也必然有著淫蕩的的一面,否則怎麼會對床第之樂這般喜愛,不忍釋手?

  即便是被這兩隻老色狼、兩個大仇人淫辱,竟也感覺到了高潮的快活?她只恨得淚水直流,偏是肌膚灼熱至極,無論汗水淚水一出現,立刻便化成了一縷輕煙,不只床上的兩人絕看不出自己的恨怒悲苦,那水霧泛出,混著雲雨間難以言喻的淫穢氣味,熏得床上一片霧濛濛的,迷茫之間雲雨交合愈顯情趣。

  深處,貝齒竟也完全忘了要咬下去,反而是配合著鍾出嘴上的說話,櫻唇溫柔地包覆住入口的肉棒,香舌早已從一開始的推拒,變成真正的舔舐吮吸,一滴滴地將肉棒上頭的淫漬穢跡吸了個干深,勾挑之間令那肉棒愈來愈挺、愈來愈硬。

  沒想到這小姑娘看似矜持嬌羞,口舌功夫竟如此高明,若非從她方纔的動作來看,確確實實是初學乍練,有許多地方還捉不住訣竅,以她現在的模樣,與其說是受淫慾所苦的俠女,還不如說是淫婦妖姬似個十足十!

  鍾出只覺得肉棒在她熱情的吮吸之下愈發漲硬,雙手不知何時已不是捏在她頰邊防著她咬下去,而是時而扶著她的頭臉,肉棒輕輕抽送,時而滑到她胸前,掌握玩弄著那隨著顏設的抽插推送不住舞動的美峰,搓揉的南宮雪仙嬌軀更熱,身上泛著情慾的酩紅,大手撫摸之間只覺她每寸肌膚都是如此溫熱媚人,彷彿怎麼摸怎麼玩都不會膩,令他再鬆不開手。

  心知這小姑娘真是個還未全然開發的寶礦,此刻已如此淫媚誘人,等到經驗增加下去後怎麼得了?便不說到時候自己是否還能一嘗芳澤,光現在鍾出就知道,再讓她這麼吻吮舔舐下去,自己只怕就要忍不住射在她口中臉上了。

  鍾出可不像自己的老弟,老喜歡在慾火欲洩之時抽拔出去,將那淫精盡情揮灑在女人高潮時嬌媚萬分的臉蛋上頭,不過也不知為何,這麼浪費珍貴精元的老弟竟有了兒子,反倒是自己連個種都沒下!

  鍾出也不管這麼多,咬緊牙關連忙腰間一退,將肉棒退出了南宮雪仙柔軟甜蜜的唇舌之間,迷亂中的南宮雪仙早已心神恍惚,口中肉棒才退,香舌已忍不住輕吐出來,追著在那紅通通的尖端舐上最後一口,差點沒刺激到讓鍾出射了出來。

  只是南宮雪仙的口舌動作,也只能到此為止了,原已插得她將近高潮,顏設自己也是如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若非換了動作、穩了精氣,只怕顏設早要射了出來,現下這體位兩人也爽了好一會兒,一來這樣子插得更深,更好攻進她那迷人的胴體深處,二來這樣把個小姑娘淫得全然失神,只能乖順地承受自己的蹂躪,再加上已幹得她全然忘了抗拒,嫵媚合作地為鍾出品簫,吹得連擅於久戰的鍾出都快忍不住的樣兒,無論心理或身體的快樂都是絕頂,教顏設哪裡還忍得住?

  已忍不住的顏設不由一聲輕嘶,雙手緊扣著南宮雪仙纖腰,將肉棒盡力抵入,只覺南宮雪仙的幽谷瞬間緊縮又放鬆,一鬆一緊之間節奏曼妙無倫,加上體內深處傳來吮吸的感覺愈發強烈,勾得他一聲低吼,身子一窒,火熱的淫精已全聲傾吐而出,毫不保留地射進了南宮雪仙體內。

  原已陷在那昏眩迷茫之中,不知人問何世,只能任憑本能驅使,承受著侵入體內陣陣快意的南宮雪仙原已神魂顛倒,又如何受得起這麼深刻、這麼火辣的一擊?

  那淫精火辣辣地遍灑在子宮深處,灼燙的滋味射得她一陣嗚咽呻吟,腦中閃光爆炸,彷彿連迷茫的眼前都只有白光一片,久藏的陰精終於甜蜜美妙地洩了出來,子宮處陰精陽精水乳交融,無上的美妙令南宮雪仙魂飛天外,無法自拔地在高潮快感裡頭舒暢地癱瘓,整個人倒在床上,眼神渙散,一時間似連呼吸都暫停了,迷亂之中唯一能感覺到的,只有體內說也說不出的歡愉,及耳邊那男人滿足的喘息聲。

  被兩頭老色狼輪流姦淫,過程中勉強還可抗拒,但不知是藥性太烈,還是自己太過享樂,那微弱的抗拒動作,非但沒能阻止兩人的入侵,反而充滿了欲迎還拒的情態,光事後回想都令南宮雪仙不由羞恥,恨不得打個洞鑽進去再不要出來,但幽谷深處連著受了兩回勁射,高潮間的南宮雪仙只覺芳心昏茫,全然無法自主,偏生幽谷裡頭似有了自我意志,完全不受她所控制,緊緊地將顏設的肉棒纏緊啜吸,將他的精元一滴不漏地吸了進來,加上趴伏的姿勢,圓翹的雪臀高高挺起,一時落不下來,令已然深入體內的淫精深深地浸入體內再流不出來,此刻的她雖是無法動彈,可小腹當中那股灼熱的溫暖,暖洋洋地溢流著,慢慢流過週身血脈,卻是一點也無法抹滅。

  想到那暖融融,正在自己腹裡橫流的,就是兩個仇人射入的精元,南宮雪仙身子愈爽芳心愈恨,偏偏高潮之後是女子最美、也最脆弱的時刻,她又連爽了兩回,無論快樂或疲憊都是累加的,才剛狠狠洩過的身子再也沒有力氣,此時此刻,就算想起身翻臉動手都難哩!

  尤其也不知怎麼搞的,即便身子已然無力,即便芳心悔怒愈加,幽谷仍是纏綿地吸緊了入侵者不肯放,害得顏設好辛苦才拔了出來,床上登時又一片淫液橫流,嘴上又是一陣不堪入耳的淫言穢語不停。

  如此恥恨,若是不報誓不為人!雖說幽谷本能地蠕動著,一絲白膩的液體溢在谷口,櫻唇也不住喘息,似想把才纔的淫穢記憶吐出體外,可幽谷被射得那麼深,口中的味道又如此強烈,何況連續的高潮令她四肢都酸軟無力,彷彿全身的感覺都集中到口裡谷問,便想吐也吐不出來了。

  南宮雪仙才在心裡暗自發誓,等兩人落到自己手裡,必不讓兩人好過,可如絲媚眼微飄之間,卻不由心下叫苦:顏設雖是才在自己身上射了一回,但鍾出的肉棒卻又已經雄偉如山地挺立著,其上汁光瀲艷,光想到上頭的污漬是被自己舐去,那水光便是自己香唾的遺痕,那粗壯的挺立也有自己一份功勞,南宮雪仙心中也不知該恨還是該哭,百味雜陳心頭,也不知該怎麼辦才是。

  可不知是體內的藥物作祟,即便連著在男人胯下洩了兩回,淫慾仍未洩盡,還是自己的體質當真如此敏感,竟看不得男人淫興大作時的醜態,眼見鍾出的肉棒雄偉硬挺地聳立眼前,南宮雪仙心裡雖恨不得伸手過去把那淫物折斷,當場讓這老色狼變成個太監,可身子卻不由燥熱起來。

  尤其幽谷之中竟又滲出了新的稠蜜,芳心都不由慌亂起來。顏設雖已舒舒服服地倒在一邊,喘息不已的他卻仍雙手探出,在自己緊翹圓潤的雪臀上一陣搓揉,力道雖是強勁,在她的渾圓豐腴之中卻是不感疼痛,反覺一股火熱直燒心頭,揉的南宮雪仙連抗拒的怒視都沒了力氣。

  才被她舔得差點射出來,若非及時收手,只怕已和顏設一般爽得沒了興致。只是鍾出畢竟是此道高手,雖說這小姑娘的肉體極其迷人,干她時的快意愈增,所耗體力也愈增,但這麼點程度的熬戰之法,他至少還做得到。

  見她眼中雖難免恨怒怨憤,可波光溢流之中,透出的情迷意亂卻更為嬌媚,顯然是她的身子對這淫藥太過適切,才能使淫藥在她體內發揮了前所未有的功效;他邪邪一笑,半仰躺在床上,下身肉棒強悍地挺立起來,威武挺直的令她再也離不開目光。

  心慌意亂之中,雖知鍾出既沒有盡興,接下來想必是要再在自己身上取樂一番,南宮雪仙芳心雖是哀歎羊入虎口,可肉體的本能已被誘發,她甚至感覺得到才剛被填飽過的幽谷裡頭,又生出了新的飢渴,不只谷中泉水又復湧現,那深處更是情難自已地蠕動收縮著,似是渴待著被充滿的感覺。

  她咬著牙,心中暗自告訴自己一定要忍耐,等到事了之後,自己總會找得到破綻去盜取虎符草,等到東西到手,回到燕千澤那兒配好了藥後,就是虎門三煞的死期!

  在此之前自己非得忍辱負重不可!她瞇著美目,銀牙咬住了被褥,卻覺入口滿是淫蕩的氣息,想來方才自己放浪之間。,恐怕汗水蜜汁都已流了無數,這張大床上頭想必處處都是自己留下的淫痕穢漬了。

  只是等了半晌,始終等不到鍾出翻身上馬,也不知是否被兩人瞧出了破綻,南宮雪仙正自慌亂的當兒,體內淫興卻不由愈發熾烈,正當她感覺身子愈發灼熱,幽谷裡的空虛愈來愈難以忍耐的當兒,突地一股強烈的刺激從幽谷口處傳來,極其酥麻的滋味,令南宮雪仙連貝齒都鬆了,情不自禁地發出無力的呻吟。

  偷眼望向身後,這才發覺後頭喘息著的顏設不知何時已恢復了力氣,那還沾著她情慾流洩的肉棒,雖還沒全然硬挺起來,卻已漸漸有了起色;尤其粗大的手指頭在幽谷口處輕揉緩撥的滋味,更不是此刻正被火熱春情燒得渾身酥軟的南宮雪仙所可以抵抗的。

  「哎……老大……小姑娘還嫩著呢……你不明說……她可不知道你想要什麼……」見鍾出表面上雖是好整以暇,實則是使不出多少力氣了,數十年的默契,早知道鍾出心中所想。

  顏設不由輕笑,他伸手時輕時重、輕巧纖細地撫摩著那渾圓的玉臀,挑逗著那火熱的蜜處,手上的濕潤讓他明白知道,這小姑娘嘴上不說,心底已對男人的入侵渴望了十足十,只是在這方面的經驗只怕還不是很多,至少沒多到可以採取主動的地步,鍾出這等待要是自己沒加把手,只怕會讓火冷掉。

  「好個美姑娘……前面都是老子和大哥奸得你爽歪歪的……接下來這第三回合嘛……得輪小姑娘自己出力氣……你乖乖坐上去……好好套弄幾下……想那兒爽就往那兒坐……想要力道多大都可以自己控制……稍稍主動一點……自己套坐幾下……老子保證你會快活似神仙……以後再也沒辦法不騎在男人身上了……」

  心中正混亂著覺得害羞,既恨這兩頭老色狼下藥姦污自己,更恨經不住情慾引誘自己如此容易動情,偏又壓制不住體內蕩漾的春心。

  南宮雪仙正自心慌意亂之時,被顏設一口說破鍾出的用意,她這才發覺鍾出一副正好好休息的樣兒,確如顏設所說是等著自己移樽就教,芳心不由更是混亂,偏偏身體裡頭的感覺,卻似被入耳的淫語挑起,南宮雪仙只覺嬌軀一陣抽搖,竟有種再不願等待的感覺。

  雖說主動在男人身上騎乘的體位她從未試過,但現在都已經上了床,臉又如何板得起來?一想到若是不順著他們,說不定便會露出破綻,南宮雪仙心下的抗拒登時無力了幾分,也不知是否心裡根本不想抗拒呢?混亂之中她只覺得,自己不乖乖照著做是不行了。

  非常勉強地撐起身子,說來若非在她勉力動作的當兒,顏設又似輕薄又似鼓勵地在她臀上輕拍愛撫幾下,南宮雪仙只怕還沒有力氣起身呢!

  連著在男人胯下洩了兩回,次次都是暢快到底,即便南宮雪仙也是練武之人,卻也洩得手足無力,加上來此的山路跋涉,體力也耗了七、八分。

  但也不知是體內淫藥的效力呢?還是淫興一起,體力又不知從何而生呢?南宮雪仙竟還是撐起了無力的胴體,嬌媚羞怯地爬到了鍾出身上,微顫的纖手滑到股間,含羞輕輕分開露水輕滴的花瓣,小心翼翼地把那腫脹的頂端給含了進去,只覺幽谷才開,一股泉水便忍耐不住地湧了出來,淋得鍾出的腹上一陣雨露聲響,羞紅了南宮雪仙一張俏臉,卻令鍾出和顏設臉上都有股說不出的得意之態。

  原先顏設此語還帶三分試探,沒想到這小姑娘承受雨露後,竟變得如此乖巧,馴服溫柔地爬了上去,與原先冷淡的外表全然不同,可真是個銷魂蝕骨的尤物呢!那模樣看的兩人真想把她留下來當做玩物算了,就算要放她走,至少也得等在她身上快意銷魂個幾天幾夜後才成!

  肉棒頂端才探入體內,那火燙漲滿的感覺,登時酥得南宮雪仙嬌軀一震,尤其雪股緊縮,連帶著幽谷也深切地縮緊起來,令她和鍾出同時發出了快樂的呻吟,尤其春泉正自傾洩難止的南宮雪仙,感受更是深刻。

  她輕咬著下唇,分開谷口花瓣的纖手既羞的想離開,又捨不得如此動作間不小心觸及的火燙肉棒,就連沉身坐下的動作,都帶著三分惹人愛憐的嬌羞;好不容易等到肉棒全般納入體內,南宮雪仙才不捨地鬆了手,可縮回來的纖指卻立時滑到了唇邊,咬著纖指的櫻唇也不知是正害羞著,還是正品味著方才沾觸時染上的滋味,那媚態看得鍾出淫火更旺。

  本來還想等上一等,試試女子主動迎湊的美妙滋味,可見到南宮雪仙那嬌媚誘人的癡迷情態,鍾出只覺自己再忍耐不住。他深吸一口氣,腰臀用力,狠狠地向上一刺!

  這一下狠刺只令正沉醉在指間蜜味的南宮雪仙不由自主地一聲驚叫,似是這才發覺已被鍾出深深地探到了體內刺激處,偏偏她卻是無力動彈。一來幽谷被他深深地充實著,這體位似乎比起方才被奸之時還要來得體會深刻,二來身後的顏設也不甘寂寞,竟從身後摟上了她,一邊湊在她耳邊親吻,一邊雙手探出,將南宮雪仙胸前兩朵美峰納入掌中,既托又揉、時撫時捏,時而溫柔、時而強力地令美峰在他手中變幻著模樣,帶來的滋味真是深刻至極,南宮雪仙登時嬌軀酥軟,似乎又正爬上了高潮的峰巒間。她美目緊閉,櫻唇中不住輕吐著嬌媚的呻喘,只覺自己竟似又快要洩身了。

  輸人不輸陣,他可不想這麼快就射了,一邊深吸一口氣穩住精關,一邊雙手扶著南宮雪仙的纖腰,感受著那帶著微微汗濕的柔軟與細滑,鍾出一邊飽覽春光,這姿勢讓他看見南宮雪仙又一處不為人知的嫵媚,不由大歎艷福不小,「讓小姑娘自己動作一下……我們慢慢指導就是……可別這麼急著爽……」

  「可不是嗎?」感覺掌中的美峰一陣彈跳,尤其捻在指問的兩朵蓓蕾,早已火熱地腫硬起來,顏設已是極力放輕了力道,仍感覺懷裡的美女嬌聲震顫,喘息之間媚氣透人心胸,那混著清純的嬌羞怯意和放浪的熱情癡態,令他差點也忍不住想要上陣,偏偏幽谷已被老大佔了去,顏設對女子後庭可是一點興趣也沒有,光幽谷深邃與口唇芳香,已夠他享受的了。

  顏設暗地一笑,這小姑娘雖還保持著表面上的矜持,似是只任著兩人恣意妄為,但光從肉體的本能反應,顏設早知她淫興大起,只要兩人再加一把手,別說是讓她主動騎乘肉棒,甚至連含羞的叫床聲都聽得到了。

  愈想到此處愈是興奮,尤其這小姑娘已將鍾出的肉棒吞了進去,被自己摟在懷中也是毫無異議,顯然只剩下微不足道的矜持作祟,才能忍著沒有放開胸懷享受起來,顏設不由肉棒都硬了。

  他雙手微微用力,陷入峰巒之中,吃痛不過的南宮雪仙一聲輕喊,嬌軀一顫,卻將那深切突入體內的肉棒吞得更深了一些,尤其胸前傳來的感覺雖是痛楚,可不知為什麼,痛中卻帶著三分舒爽之意,似乎這般粗暴的弄法,對她而言在苦痛之中還帶出了一絲享受,細細體會身子裡的感覺,南宮雪仙不由大羞,幸好那舒爽感並不強烈,否則這般可怕的體會,南宮雪仙可真是受不住呢!

  迷茫之間只聽得耳邊顏設得意的聲音傳來,胸前被擠壓的窒闊漸漸消失,「美美的小姑娘別急別忙……第一次嘗試要慢慢的……慢慢來……等你習慣之後再加大動作……到時你就知道爽的滋味了……」

  被兩人這般品評,簡直是真把自己當成了淫娃蕩婦,心中也不知是苦是悲,南宮雪仙卻只能乖乖地依兩人之言動作。她閉上美目,任得兩行清淚滑下,被臉頰的火燙所灼,滑過香腮後淚水便化成了清煙,再也找不著了;偏偏身體卻似很歡迎這種體位,南宮雪仙甚至無法分辨,是自己心甘情願地依從兩人所言,還是身體自己動了起來。

  照著兩人的指導套弄著,唯一的感覺便是身體下坐上挺之間,那肉棒火燙地灼著幽谷裡頭的敏感處,誘發了一波接一波的春潮,令南宮雪仙間在口中的呻吟愈發火熱,嬌軀上挺下沉的動作卻從稚嫩愈漸熟悉,也愈漸享受起來。

  如果身下不是這兩隻老色狼,那該有多好……南宮雪仙心中不由泛起一絲酸楚的思緒,但這思緒很快就被體內愈來愈賁張的慾火所吞噬。情慾本就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南宮雪仙體內情慾早被誘發,加上這主動的姿勢令她可以或淺或深、時吞時吐,享受著肉棒在幽谷裡頭磨擦抽刺的快感,主動控制之中,彷彿身子愈來愈輕盈、愈來愈飄飄欲仙,南宮雪仙的情思不由蕩漾起來,纖手輕輕撐著鍾出胸口,腰臀處慢慢用力,讓曲線曼妙的嬌軀不住挺搖扭動起來。

  一開始時她還捉不到要領,只是奮力在鍾出身上挺動套弄,若非兩人的手扶在腰間托在胸前,控住了南宮雪仙的動作,只怕一個不小心還會讓肉棒脫出體外呢!

  但兩人在這方面都是老手,加上前頭才拿了裴婉蘭和南宮雪憐作試驗,指導女人享受情慾衝擊的經驗新鮮熱辣,此刻用在南宮雪仙身上,更是適得其所,昏茫之間南宮雪仙只知挺扭纖腰,逐漸找著了動作的要訣,從一開始的全身都動,到現在只用力扭搖纖腰,帶動著雪臀在鍾出身上款擺旋動,享受幽谷深處被不住刮搔的快意,幽谷裡頭哪兒酥癢酸麻,就湊上火熱的肉棒頂端挨刮被磨,汨汨春泉不住溢出,令幽谷香肌浸的愈發敏感濕潤,扭搖摩挲的動作也愈來愈方便,舒服的她差點沒享受地哭出聲來。

  見這小姑娘學得如此迅速,這麼快就抓到了要領,在鍾出身上扭得如此歡悅,鍾出大為享受,雙手早不用扶著她的纖腰作為輔助了。他一邊舒舒服服地躺著,享受著肉棒被摩掌吮吸的刺激,一邊看著隨著纖腰扭搖,那不住舞動彈跳的美峰,峰頂的蓓蕾早已驕傲地頂立起來,艷紅如玉,舞動出波光片片,那美態令鍾出忍不住雙手齊出,托住了一對高挺的峰巒,輕輕地揉弄起來,只覺手上捧了兩顆軟玉溫香,觸感說不出的美妙,揉弄之間酥入掌心,忍不住低聲呻吟起來。

  本來還貼在南宮雪仙身後,不只雙手撫著她彈跳的美峰,甚至還把肉棒貼到她腰臀之間,享受著那女體熱情的觸感;但隨著南宮雪仙動作愈來愈熟練、愈來愈火辣,顏設也不好貼得她這麼緊了,加上現在鍾出又雙手捧住了南宮雪仙高挺的美峰玩弄起來,搞得顏設被晾在一旁,幾乎都沒事可幹了。

  可眼前美女獻身的模樣如此火辣媚人,加上剛才貼體摩挲之間,在南宮雪仙的嬌喘聲中,顏設舒暢地將肉棒在她身後緊貼廝磨,那肉棒似是吸取了女體的芬芳,愈發硬得難受,偏偏現在兩人正幹得火熱,自己便想插入也有所不能,顏設正自苦惱之間,突地靈機一動,一個美妙的手段已浮在腦中;他不由暗慶自己夠聰明,竟然能想得到這麼奇特、這麼厲害的辦法。

  正自在男人身上套弄得神魂顛倒,一心只剩下對肉棒的癡纏與渴望,扭搖之間只覺那肉棒是如此的硬挺可愛,能將她幽谷裡每寸酥麻、每絲酸癢都搔得恰到好處,偏偏一處酸麻搔去,另外就有兩三處酥癢起來,搔不勝搔之間,卻有種透體的快樂愈來愈強烈、愈來愈累積,舒服得她什麼都忘了,不知何時雙手已沒法撐在男人胸口,而是撫在自己胸前,與男人那雙大手一起玩弄著賁挺的美峰。

  她的細膩溫柔,混著男人的火燙強悍,使得美峰上的感覺愈發強烈交雜,說也說不出有多麼快活,神迷意亂之閒,南宮雪仙已是無法自拔,全然忘我地享受著男女之歡。

  突地,一股奇特的味道貼到了鼻尖,濕濕熱熱的滋味熨到了唇上,當中雖帶著一絲腥氣,可更多的卻是充滿肉慾的滋味,已被玩弄的身心俱陷,一心只剩慾望的南宮雪仙美目如絲,只見一根肉棒就貼在眼前,盈盈欲淚地仰望了立在身前的男人一眼,她馴服地張開了櫻桃小口,小心翼翼地將肉棒吞入口中,舔吮吞吐之間,快意的呻吟漸漸從縫隙裡頭流了出來,纖腰扭搖的動作也愈來愈大、愈來愈投入,顯而易見她已陷入了焚身慾火之中,美的再也不願清醒過來。

  幽谷被肉棒深深刺入,每下扭動旋搖都帶給她不同的體會,加上口中的肉棒雖帶著腥氣,更多的卻是雲雨淫歡的氣息,上下齊攻之下,將南宮雪仙深藏骨內的淫媚本質全給引了出來,體內僅餘的淫藥早已沒了誘發淫慾的能力,最多只稱得上引發燎原之火的火種罷了,此時此刻,在南宮雪仙體內竄燒的,全然是她那渴愛性慾的肉體本能。

  她一邊親密地吻吮著口中的肉棒,香舌不住勾挑,施展才剛剛學會的口舌技巧,一邊舐淨上頭的穢漬,一邊將它品嚐得愈來愈硬、愈來愈熱,同時她的嬌軀上下挺動的頻率也愈來愈大,套弄之間刺得愈來愈深刻,美得南宮雪仙一張櫻桃小口可真忙個不停,一邊要服侍著口中愈來愈硬挺的肉棒,一邊還不忘漏出幾聲銷魂的呻吟。

  「唔……好棒……小姑娘……哎……真是厲害……唔……真會吸……真……哎……真……真是美死老子了……」

  聽顏設叫得歡快,鍾出本來也想出聲助興,奈何一時之間卻是開不得口。這小姑娘的幽谷本就足夠誘人,又緊又能連吸帶咬,干她的滋味本就銷魂,沒想到這一主動騎乘,讓她操控雲雨的節奏,反而使得小姑娘盡忘羞怯,全心全意地奉獻出身心,吻吮著顏設肉棒的櫻桃小口再沒了方纔的忸怩和抗拒,香舌勾舔處吸得顏設不住呻吟。

  從他的角度正可見到小姑娘香舌美滋滋地躍動著,不只將顏設的肉棒吮得一乾二淨,上頭亮得似會生光,小舌吞吐之間,什麼地方都舔到了,就連肉棒底部兩顆縮起的小球也不放過,不住刺激著他每個敏感地帶,怪不得顏設舒爽呻吟。

  只是這小姑娘畢竟是頭幾次試著口上功夫,雖說學得極快,拋棄了無用的矜持之後更是放浪得驚人,口舌間的動作充滿了韻律,挑逗的淫興盡展無遺,但總歸是初學乍練,還稱不上完美,可鍾出此刻所受的滋味,卻更強烈許多。

  小姑娘的幽谷原就窄緊迷人,一動情起來更是吮吸不止,彷彿裡頭生了好幾張櫻桃小口一般,正甜蜜情熱地想將他吸出精來;尤其她此刻的扭動,更是全然沒有初試此位的稚嫩,時而沉坐至底,左右旋磨前後輕扭,時而上起下落,騎得暢美已極,漸漸的她似連這樣都不滿意了,一邊上起下落一邊扭著纖腰,鍾出只見她的小腹妖艷地扭動著,雪臀不住拋飛,美峰火辣辣地彈跳,吸得的手愈來愈離不開,她的胴體彷彿變成了無數張小嘴的集合,正渴求地將肉棒吸進體內,拚命地渴望地吮吸著,再也不肯輕放。

  即便以鍾出和顏設兩人的御女經驗之豐,這般火辣誘惑的美女也是極其少見,嬌軀的每一處都充滿了對男人的吸引力,那千嬌百媚的妖艷誘惑,絕不是藥物可以促成,若說此女不是天生淫媚、性好淫慾之輩,打死他都不肯相信。

  就算前面才在她身上好好地發洩過一回,再來一次的肉棒照說該可撐持得久些,但此刻在這小姑娘的放浪情懷之下,鍾出只覺一股股美妙的抽播感直透背心,幾乎都快要忍不住了;不只是他,就連才剛剛射過,正在小姑娘口中被吮吸的再復雄風的顏設,從喘息中都聽得出,已是再難忍耐了,鍾出不由也放開了性子,他腰間使力上刺,刺得這小姑娘浪態紛紛,連帶著顏設也被服務得魂飛九霄、喘息連連,顯見是再也忍不住了。

  「唔……好……好棒的穴……好美的穴……這麼會吸……喔……美人兒……老子……哎……老子要射給你了……」聽鍾出聲音發著顫,話語裡透著的儘是滿足至極的歡快,顏設雖是才剛硬挺起來,但在小姑娘的口舌服侍之下,整根肉棒彷彿陷進了一股溫暖的潮水之中,敏感的部位不住被波浪洗禮,種種酥麻直透骨髓,他竟也忍不住了,雙手捧住小姑娘火熱的臉蛋兒,竟將她的小嘴當成了幽谷一般抽插。

  好不容易等到鍾出一聲虎吼,小姑娘嬌軀一陣戰慄,顯然鍾出已深深地射進了她體內時,顏設才將腰間一退,拔出那充滿銷魂滋味的小嘴,緊接著身子一陣抽搐顫抖,已是忍之不住,一股灼燙的精元火辣辣地射在小姑娘臉上,射得她紅潤的肌膚上頭都沾染了白液;雖似還受不住這樣淫蕩的一射,但此刻的她也已洩得渾身乏力,竟就一聲尖吟,整個人軟癱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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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obe 發表於 2014-6-23 23:22

[size=4]第七集 第五章 別自殺喔

  軟綿綿地睜開了眼睛,入目的是床邊微漾著光的紗帳,鍾出和顏設兩人都已消失不見,顯然是盡興之後,就回自己房裡睡了。南宮雪仙微咬著牙,想要起身卻覺渾身酥軟酸疼,尤其是纖腰上頭說不出的綿軟,幾乎是一點力氣也使不出來了。

  方纔的一切迷濛中就好像一場夢一般,但身上的酸軟、幽谷那微微脹疼的滋味,與臉上那雖已干了,卻仍顯得黏膩的感覺,在在都告訴南宮雪仙,方才並不只是南柯一夢。

  她是真的那樣毫不在意家仇、毫不理會憎惡,一點沒有保留地與這兩隻老色狼翻雲覆雨起來,諸如主動騎乘和品簫,都是頭一回嘗試的淫亂滋味。

  美目微移,只見床上被亂褥翻,滿是半濕半干的印痕,一張大床上頭沒有幾處不佈滿淫蕩的痕跡,光看那樣子,就可想見方才在床上進行的,是多麼狂野熱切的一場雲雨。

  南宮雪仙閉上雙目,無力地撐起身子,只覺幽谷裡頭一股濕濡潤滑的黏膩,即便不睜開眼去看,敏感的肌膚仍感覺得到其中的潮潤,纖嫩的幽谷今夜足足被兩人射了三回,而且次次射得極深,感覺上好像每次都滿縊在子宮之中,不動還可,身子一動,那精液終是忍不住倒流而出。

  她一邊纖手按著小腹,感覺著那似還在腹中蕩漾著的熱流,一邊含羞帶怯地睜眼,只見輕開的腿股之間,誘人的幽谷口仍是充滿著情慾的酷紅,在幾滴溢出的白液映襯之下,說不出的嬌美誘人。

  忍著身上的酸楚和軟弱無力,南宮雪仙輕輕揭開紗帳,走下了床來。纖足觸地之時忍不住一顫,從暖洋洋的床褥離開,還帶著暖意的細嫩纖足,毫無阻隔地觸著了還帶著山居寒氣的地面,感覺自是特殊。

  她忍著身子裡頭那酥軟的似是隨時要裂開來的感覺,勉強走下了床,只覺腹中的熱流隨著動作不住翻湧,纏綿在子宮裡頭絲毫不肯走,怎麼也不願意從幽谷裡頭流洩出來,即便南宮雪仙已下了床,赤裸裸地站直了身子,離開她嬌軀的精元仍是不過涓滴而已。

  想到昨夜的自己,也不知是中了什麼邪,竟全然不管兩人是自己的大仇,是將娘親和妹子困在此處大施淫污的淫邪之輩,即便自己冒名而入,兩隻老色狼甚至不管自己假冒著顏君斗義兄弟的名目,仍是下藥暗算了自己,這等淫邪的色狼,卻仍能誘發自己體內的淫興春意,昨夜一夜之間輪番出手,甚至一起上陣,令自己高潮迭起,股間到現在還酥軟著疼,卻是連事後心中恨意難休的自己,都掩不住那透骨的舒暢。

  一邊回想著昨夜,品味著主動騎乘在男人身上獻媚的感覺,品味著幽谷裡頭和臉上被射的奇異滋味,南宮雪仙雖覺眼角微潤,但昨夜那徹頭徹尾的瘋狂,卻似搾乾了她身子裡頭的汁液,弄得她現在渾身酸疼卻又乾旱,連一滴眼淚都流不出來了。

  雖說射在體內的精液深刻的難以排除擺脫,但那只是射在臉上,最好清洗的精液滋味,卻是最令南宮雪仙難受的;即便時刻已久、淫精已干,她仍覺得顏設那淫慾的味道一點都不曾散失,仍是濃濃地盈滿了口鼻之間,比之鍾出深射的兩回淫精感覺還要難受許多。

  雖不想看到自己一張俏臉被淫精淋上的模樣,但她仍忍不住望向了鏡子,不知怎麼著心中就是想看看現在的自己究竟變成了什麼樣子,即便再難以入目,仍是想仔細印在心裡,好等待著以後報復的滋味!

  這轉頭一看,南宮雪仙不由眼兒微直,滿心的恨怨之中竟似留下了一點破綻,穿透了一絲驚疑和畏懼。她試著運了運功,卻覺體內功力絲毫不減,而且似還有些增益,顯然陰陽訣發揮了奇效,在雲雨之中為她增添了些許功力,可這不是重點!

  為什麼自己的功力竟沒有被封住?難不成……難不成他們真的完全沒有發現?南宮雪仙不敢置信地望著鏡中的自己,赤裸的嬌軀上頭滿溢著春情蕩漾的痕跡,身材在男人的滋潤下似又豐腴了少許,比之離開之前更添三分嬌媚,可那還帶著點淫痕的容貌,卻真真切切是自己的臉蛋!南宮雪仙撫著臉,一時間連話都說不出來了。本來南宮雪仙在易容方面就沒有經驗,妙雪真人雖是絕頂的劍道高手,在這方面卻是全無認知,雖在離開燕千澤之前惡補了幾日,但易容雖是小道,要精研仍需時光,豈是南宮雪仙在短短時日內能得其中三昧的?她雖是盡力發揮總明才智,勉強學到了些許手段,將自己易容成了個翩翩公子,但落在老江湖眼中,卻仍是破綻處處,畢竟女人的身體與男人不同,加上嘗過男女之事的身體愈來愈成熟,青澀盡褪後,無論怎麼遮掩,要瞞過有心人的眼目仍是不可能之事。

  因此燕千澤親自出手,幫南宮雪仙設計了一招攻心之計。他先以最難以剝落洗除的藥物,為南宮雪仙易了容貌,再讓她自己幫自己易容成男子,這樣下來旁人即便從南宮雪仙的聲情動作之間看出了她女兒身的秘密,用清水或一般藥物洗去她的易容,看到一張嬌美絕倫的臉蛋兒,也會以為那就是此女的真貌,絕對想像不到連這張臉蛋兒都是假的;即便她會被看出女兒身,但南宮雪仙的身份卻是一般人沒那麼容易發現的,旁人不說,至少虎門三煞的門人子弟還可瞞得過。

  只是燕千澤縱有巧奪天工之能,手段仍是有其極限,同一個人加上兩層易容藥物,除非是想讓他變成個胖子,否則就算不是行家,也看得出臉上詭異之處,因此燕千澤幫南宮雪仙易容的部分,就只是改動了眼角眉梢的些許部位,讓她的臉蛋稍有變更。

  乍看之下或還可能看成原先那個南宮雪仙,但細看之下就覺得不太像,愈看愈會覺得自己看錯,尤其是認識原本的南宮雪仙之人,更是愈看愈不像,最多只會以為眼前此女和南宮雪仙頗有幾分相似,可仔細一看又會以為那是美女間的共通點,這是專門用來騙過虎門三煞的手段,愈是心有定見,愈容易受其所欺。

  也因此,下山之後南宮雪仙雖是幾次被揭破女子身份,但一來所遇之人沒有舊識,二來便是知曉她真面目的虎門三煞,在洗去原先那層易容之後,最多也只稍覺奇怪,她竟沒有被揭破真實身份。但這些事前的防備,竟在昨夜全部被破!

  一方面沒有想到會和虎門三煞有這般「親密」的接觸,一方面也沒想到燕千澤所用的易容藥物,光只用水絕洗不去,但在淫精澆淋之下,卻如日出後的朝露一般,迅速無倫地消失無蹤!此刻映在鏡中的,完全是南宮雪仙的真實面孔,她望著許久不見的真面目,一時間呆在鏡前,眼中滿透著訝異和驚懼,全然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心中思緒此起彼落,一波飄去後又來一波,甚至連南宮雪仙自己也不知心神慌亂到什麼程度,似是什麼都浮在心中,又什麼都沒在想,好半晌她才猛醒過來,暗罵自己慌了心神。

  無論如何現在都不是自己呆立鏡前的時候,就算退一萬步說,鍾出和顏設昨夜醉得狠了,又在連連發洩之後,全沒注意到自己的真實面目就回房休息,因此到現在自己身份猶未暴露,還沒成為和裴婉蘭與南宮雪憐一般的階下囚,但自己一身衣裳,都在進房前的路上被鍾出和顏設兩人剝得一乾二淨,此刻猶自赤身裸體,無論想要動手,或是想要逃出,總不能這樣一絲不掛的吧?

  若是不趕快找到幾件衣裳蔽體,就算虎門三煞真沒發現自己面目,這樣赤裸裸的也沒法逃出生天啊!

  只是心神一醒,卻在轉瞬間又陷入了迷亂,癡癡地望著鏡中的自己,南宮雪仙耳裡只有自己芳心坪坪亂跳的聲音。她情不自禁地舔了舔微干的櫻唇,恍惚地看著鏡中,那在薄光之下閃耀著如玉一般晶瑩光澤的胴體,頸項修長、鎖骨細緻、美峰飽挺,峰頂兩朵蓓蕾正自戰慄在微寒的空氣之中,每分每寸都透露著無比的銷魂誘惑。

  其上那明顯的痕跡,在在都告訴著她,這完美誘人的胴體,已被男人摟抱了不知多少遍,一次又一次地感受著男人的熱力,承受著男人的挺入,直到現在似仍能感應到男人的熱度、男人停留在體內深處的感覺,一想起來便芳心發顫,幽谷竟似又漸漸發熱潤滑了起來,這股逐漸攀升的滋味,令南宮雪仙愈來愈難以自已,愈來愈覺無力。

  一邊在心中遐想著,一邊纖手忍不住羞怯地撫上自己一對飽挺的美峰,學著男人的動作輕輕撫揉幾下,就發覺那雙蓓蕾不堪刺激地漲硬火熱起來,從嬌嫩的粉紅色,漸漸透出酒紅的慾望,猶如紫紅葡萄一般,愈來愈變得圓潤;尤其這樣一動,便讓南宮雪仙不由想到昨夜自己騎在鍾出身上的時候,當熱情燒到了極處,自己的手也像這樣疼愛著一對美峰,那時連鍾出也是雙手齊出,一邊揉弄著自己雙峰,一邊把玩著自己玉手,令自己神魂顛倒之中,無法自拔地獻上自己,事後想來雖是羞恨,卻透出了一絲自己想也想不到的肉慾味道,令她連呼吸都似熱了起來。

  雖說已不是頭一次愛撫自己了,但現在在自己的手下,漸漸又喚醒了體內另一個嬌媚妖冶的自己,尤其是在昨夜那既熱情如火又恥恨難消的一夜後,身上還帶著昨夜的痕跡,南宮雪仙心中一邊暗恨自己竟這樣沒用,被慾火一衝便渾然忘我,可纖手卻同時本能地動作著,心中愈恨那在錯綜複雜中誘起的迷亂就愈發強烈。

  她一邊撫玩著自己精緻的裸軀,一邊不自主地意亂情迷,在那口乾舌燥之間,鏡中泛著光芒、赤裸豐盈的胴體,讓她不能不想起被男人撫愛的感覺,想起男人的手、男人的口和男人的氣息,想起被男人觸摸時,那如野火般蔓延週身的陣陣情熱。

  尤其當想起了昨夜,想起自己的身子在兩隻老色狼的抽插下,因快感而悸動著爆發著肉慾,每當她感覺到自己再也受不了時,男人總能帶來更多的激情,同時敏感渴望的幽谷卻總做出與芳心的抗拒截然不同的舉動,緊緊吸住入侵的男人,嬌纏著索求著更多,彷彿她的肉體,早就背叛了她的神智。

  偏偏那背叛的滋味,對南宮雪仙而言卻是這麼的奇妙、這麼的美好,令她明知自己不願意,身體仍是忍不住順從著肉慾的渴求,無法自拔地渴求著男人狂野的侵犯和蹂躪。

  愈想臉蛋愈是燙手,幽谷之中陣陣酥癢,潮水般潤澤的汁液不住溢出,就連撫摸著自己胸前的手,都可感覺到肌膚的灼燙,就好像……就好像又回到了昨夜被挑逗時的感覺!

  南宮雪仙愈想愈恨,卻是愈阻不住自己的手,她全然不知該如何是好,此刻唯一能做的,只有羞怯地閉上雙目,夾緊一雙玉腿,無法自拔地輕輕摩掌起來,口中微微地嬌喘著,但不管她怎麼磨擦,都無法緩解這股熱潮,偏偏一雙在美峰上頭流連的纖手,卻是怎麼也不願向下滑動,只在脹起的兩點櫻桃一頭滑動不休,那種陷在當中的滋味,一方面心知不該這樣,昨夜之事應該徹底封鎖起來,就連想都不該去想,可一方面從體內升起的渴望,卻驅動著她對自己展開更深入的疼惜。

  不知已過了多久,當南宮雪仙的纖手終於滑下了平滑的小腹,移師到股間,觸及那最脆弱的部位時,那兒的柔軟和灼熱令她不由吃了一驚!這般對自己的愛撫她不是沒試過,卻沒有這一次這般火辣刺激,尤其是在那令她羞恥恨怒的一夜之後!

  當指尖觸及幽谷口處那難以忍耐的濕潤,觸及了一滴不是從她身上沁出的汁液時,南宮雪仙猛地一省,睜開的美目中滿是羞恨;若非指尖觸著了昨夜也不知是鍾出還是顏設留在她身上的精液,引發了羞恨的記憶,只怕還醒不過來哩!

  咬著牙將纖指抽離了那渴望的部位,南宮雪仙拚命忍著望向鏡中妖媚誘人的情動美女的衝動,眼光在房中轉著,終於轉到了旁邊的椅上,自己的包袱正好整以暇地躺在那兒,上頭的繩結一點沒有打開過的痕跡,顯然虎門三煞當真是沒發覺自己的身份,否則若是起了任何一點點疑惑,將自己的包袱攤開來翻找線索,都是必要的舉措。

  本該鬆下了一口氣的南宮雪仙此刻卻是輕鬆不起來,她咬著牙走到包袱旁,顫抖的手從裡頭取出了衣物,飛快地著起衣裳,雖是盡力將自己包得緊緊的,能怎麼遮掩就怎麼遮掩,比之原先化身男子時還一點不露,可不知怎麼著,她就是覺得渾身發冷,自己的身體彷彿還暴露在空氣之中,一點沒有遮掩的感覺,她茫茫然地走了出去。

  身影飛快地在山道上飛馳,奔得猶如腳下生煙,顏君斗的身法快到連外頭的駐衛人員都來不及招呼,若非還看得清他的面目,知道是少爺回來了,只怕示警的鐘聲早已響徹雲霄。

  處理完了瑣事,顏君斗好整以暇地回到與眾弟妹相約之處,本來他心下還不怎麼驚慌,雖說二弟宮先與自己家裡頭的恩怨一時間分解不清,夾在中間左右為難確是不好做人,但無論如何,宮先都被自己救了兩次,即便兄弟間不管什麼救命之恩,但看在自己的面子上,宮先該當不會對自己的長輩太過火;何況就算彼此間恩怨再難解,總也大不過救命恩情去,只要自己與眾人會合之後,回到澤天居取了虎符草出來,讓宮先能救得了家中長輩,事後無論是自己親自向宮先家裡人致意,又或找丐幫的劉明出來當和事佬,天大的事也總有個解決的機會。

  沒想到一回到客棧,迎面而來的卻是再壞不過的壞消息!朱華沁等人不知輕重,竟到了自己好生歇下來,整個趕路的疲憊都浮起來之後,才慢吞吞地告訴自己,宮先已早了自己好幾天回來,拿了介紹信之後便獨自一個人上澤天居去了!

  這事聽得顏君鬥心中一驚,忙不迭地就衝回澤天居來。對鍾出和顏設的為人,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高典靜等人不知其中端的,才全沒放在心上,可顏君斗自己卻是心知肚明!從當日在崖邊把宮先救起之後,自肢體的接觸之中,他已感覺出宮先是女兒身,只是此事她既不說破,自己也不好講明,只能等著她自己揭露謎底。

  本來這也不算什麼,單身女子闖蕩江湖,本就需要比男人多三分警戒,易釵而弁根本算不得什麼,但別人不知,他卻清楚得很。

  也不知是澤天居獲勝之後得意忘形,還是那十道滅元訣的影響,自己的父親愈來愈不可理喻,加上大伯鍾出也與他一個鼻孔出氣,旁的猶可,對女色的渴望卻是與日俱增,愈來愈沒有自制,就連三姑梁敏君也說不動他們,這下宮先自投羅網,可就真的如字面上一般送羊入虎口,虎門三煞比自己的眼光高明許多,只怕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女兒身份,以現下鍾出和顏設那副德性,見宮先這般人品,也不知會否誘姦於她?這般淫行絕非一般江湖人所能接受,若他們真的幹出了事,到時候仇上加仇、怨上添怨,該怎麼解決才是?

  只是宮先比他出發早得太多,即便顏君斗沒日沒夜地急趕慢趕,等回到澤天居時也已是天色濛濛亮了,他衝進了大廳,卻見侍從們正收拾著昨夜還未整理的宴席,一聽他們說起昨夜虎門三煞為宮先接風,顏君斗便知糟了,連父伯那邊都沒去請安,直截了當就向後院衝了過去,只在路上鑽到了藥室裡頭,找了好一會兒才將那封固之物取出,寶貝似地揣在懷內向後院衝去。

  才衝到後院,只聽得水聲一波波襲來,他放慢了腳步,轉過了迴廊,只見還沒全然從東邊冒出頭的陽光微亮之下,井邊一個女子正打水沖身,每一下打起一桶井水,就高高舉起,從頭狠狠地淋了下來,不只披散的秀髮整個濕透,除了水波衝開的部分外都黏在頭側頸邊,就連一身衣裳也濕得透了,緊緊黏貼著嬌軀,在在暴露出前凸後翹的美好身材。

  她淋了一桶又一桶水,腳邊早已經是一片沼澤,微微積起的水澤甚至還來不及滲進泥土裡,新的水又已經淋了下來,山間清晨寒氣未消,井水又極冷冽,可那女子卻似一點感覺不到身上的濕寒,仍是一桶接著一桶地淋著,彷彿想洗去些什麼髒污之物,卻是怎麼都覺得洗不乾淨,手上仍是一桶接一桶淋個不停,讓冷冽的井水一次又一次沖洗著嬌軀,無論怎麼看,都看不出還有什麼地方沒被井水徹底洗透。

  心下一寒,知道昨夜發生了什麼事,自己終究還是遲來了一步,顏君斗只覺腳下虛浮,走向那女子的動作無比蹣跚,怎麼也邁不出步子,偏偏山風濕寒,眼前宮先淋水的動作又是毫不停息,若不快點阻止她的自虐,只怕事後不會是區區的一點風寒而已。

  這般天氣就連自己一身功力都有些經受不起,即便宮先武功高於自己,但內力一道與自己最多是伯仲之間,自己難抗寒氣,只怕她也未必受得住;何況昨夜事後,她心下難過,這等心態更使得病魔有可趁之機,「二妹……」

  聽顏君鬥出言招呼,南宮雪仙定住了動作,直到此刻她才感覺到山風習習,直透骨髓,但也不知為何,這風吹起來暖洋洋的,一點沒有寒冷之感,與其說是山風溫涼,還不如說是自己被井水浸得透了,整個人如墮冰窖,就連山裡寒風也抵不過她身上的冷氣。

  她輕輕一咬牙,又是一桶水撥了下去,這才轉過頭望向旁邊欲語還休的顏君鬥。雖說被他發現自己身為女子的真面目,但經歷了昨夜那淫蕩混亂的噩夢,此刻只要一回想,她就覺心中陣陣抽痛,和這相比之下,被結義兄弟揭穿真面目的衝擊,根本是輕到微不足道的地步,「大哥……你……回來了……」

  聽宮先雖是恢復了女子的語音,但聲音中卻是不帶一點感情,彷彿不只身子,連心都已凍僵了,被井水狠狠淋洗過的面目水滴未去,一張臉兒全然浸在水中,秀髮眉目都凝在一處,模樣顯得如此朦朧,雖是素顏在前,卻看不清本來面目,回答的聲音令顏君斗不由想起哀莫大於心死這句話,微微顫抖的腳步差點邁不出去,更別說是接迎此時此刻,像是身心都已凍結在冰寒之中的她了。

  雖說心下總還有些好奇,想看清這結義二妹的真實容顏,但一來他心中有愧,抬不起頭來,二來水霧朦朧,就想仔細看也看不清楚,眼光只盯著宮先腳邊的包袱,幸好宮先至少還記得把包袱放得遠些,雖說上頭也沾滿了水,但看來還沒浸透到裡頭去,「我……來得晚了……」

  「是嗎……」若是早些聽到顏君斗這麼說,或許南宮雪仙還會把一夜以來的怒火全然撒在他身上,但被水淋了這麼久,心中的火早已熄了,雖是小口微開,可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就算把顏君斗千刀萬剮,又能怎麼樣呢?已做下的事還是做下了,無論如何也抹滅不掉昨夜那令人羞恥怨恨的記憶;南宮雪仙茫然地望了他一眼,停頓的手終於有了動作。她一把將桶子放到井裡,雙手無意識地將水又打了滿滿一桶上來,澆淋的動作毫無停滯,卻怎麼也洗不去她想洗去的東西。

  沒想到宮先竟如此動作,顏君斗不由目瞪口呆,若這二妹哭著投到自己懷裡,粉拳狠狠地在自己身上擂打著,訴說著昨夜羞恥的種種,雖說感覺與二妹向來的性格不太合,但劇變之後,再冷傲的性子都難免轉變,他也真不認為那是什麼出奇之事。

  就算二妹心中恨火仍然未消,冷冷地盯視自己,口裡冷酷地發出怨毒的詛咒,在顏君斗看來也還像她些。但像現在這樣,自己就站在她面前,宮先卻彷若無視,仍是自顧自地打水沖洗身體,那種全然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模樣,反而讓顏君斗想安慰都沒得開口,要開導她也得她聽自己說話才成啊!偏偏此刻的宮先提水清洗的動作飄散著絲絲寒氣,逼得他手足凍結當場,根本無法伸手阻止她自虐般的行為。

  「別……別這樣……二妹……」口中不由結結巴巴,顏君斗真恨自己在山下的時候,為何不向三弟朱華沁多多討教一番,若感染到朱華沁的才智,即便只有一分也好,自己也不會像現在這樣被逼在當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能看著宮先一桶接一桶的在自己身上淋水,井水的寒氣連在不遠處的他都感覺到了,偏生宮先卻似一無所覺,手上的動作全無停滯。

  僵了好一會兒,顏君斗總算提起了勇氣,他欺近宮先身邊,硬是握住了宮先凍得冷澈的皓腕,只覺肌膚早已凍出了一層疙瘩,心下不由痛楚:若她一早便在此處這樣淋著井水,身子可怎麼受得了?偏偏這一切的源頭都錯在自己,若自己沒留下介紹信,而是等著宮先一同上澤天居,就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了。

  持續的動作被阻止,南宮雪仙全然不帶表情的雙目望向顏君鬥,動作既停了下來,她也使不出力氣擺脫顏君斗的手,與其說是力道不及男子,還不如說身體裡面本就沒剩什麼力氣。

  顏君斗的手雖是溫暖,但也不知是自己身子太冷還是怎樣,那溫度竟是一絲都傳不進自己體內來。南宮雪仙櫻唇微張,滿是寒氣的身子一點動作都沒有,只是呆呆地望著顏君斗的模樣,明明人就在眼前,可空洞的目光卻似乎什麼都沒看見,山風吹拂之間竟是一絲都不感覺冷。

  「對……對不起…」

  顏君斗的聲音彷彿在很遠的地方晃蕩著,雖是聽到了,卻是一點沒鑽進耳朵裡去,南宮雪仙只是心下微微驚訝,他在道什麼歉?為什麼要向自己道歉?他做錯了什麼事嗎?

  心思一起,登時覺得腕上被握得好緊,卻是怎麼也掙不開來,她這才發現自己衣裳盡濕,緊緊貼在身上,曼妙的身材幾乎全無阻擋地落入顏君斗眼中,加上他緊握著自己手腕,身子靠得極近,她幾乎可以感覺到他身上微微的汗熱,她輕輕地晃了晃手,無力地掙動了一下,「放手。」

  「這……」沒想到這般親近的動作,宮先回應的聲音竟仍是一點感情也沒有,彷彿眼前的他不過是個陌生人,這般冷漠的模樣,就算他和宮先義結金蘭前後也是少見,偏偏只要想到一鬆開手,宮先接下來的動作只怕是繼續取水淋洗自己,顏君斗就無法鬆手。

  他也不是全無經驗的小兒,自是知道昨夜羞恥之事後,宮先想清洗的不是身體上的髒污,更不是幽谷之中的黏膩,而是心中那厭惡的感覺,但那感覺又豈是井水所能洗淨的?偏偏此事的始作俑者是自己父伯,他便想為兄弟找回場子也是無從下手,一時間真是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繼續緊握著,「別……別這樣了……」

  「放手。」

  聽宮先又說了第二次,語音之中終於透出了一點怒氣,顏君鬥心下既喜且哀。喜的是她終於有了一點自己看的出來的反應,只要她有反應,就算是怒火再盛,就算一怒之下一掌打在自己胸前,至少自己總也有切入開導的機會,比之前的全無反應可要好得太多;可那哀意卻更為深切,即便是再不管繁文褥節的江湖俠女,對男女之事仍是看得極重,除非是對雲雨之事全無排斥的淫娃蕩婦,否則顏設和鍾出做下的事,絕不是女子所能承受,偏偏他們還真做了下來!搞得他也不知該如何開解才是,顏君斗雖是鬆了手,卻不敢離開宮先身邊,深怕她又取水來虐待自己。

  只是顏君斗也多慮了,一桶接著一桶的水淋下來,南宮雪仙雖說表面上似無所覺,但心裡也知道這樣淋洗最多能把昨夜的痕跡洗去,可即便射在臉上和幽谷深處的淫精都洗得一滴不剩,但昨夜的記憶卻是怎麼也去不了了。

  她心下早知自己是徒勞無功,只是手上怎麼也停不下來,顏君斗這一切入,打亂了她的節奏,連帶也使得南宮雪仙心思有了動作的空間,停下了動作的她總算是把才纔顏君斗的話聽入耳裡了,只是就算顏君斗再怎麼誠意深切地道歉,已經發生的事卻怎麼也抹不掉了。

  她無意識地望著他,直到顏君斗接不住她的目光,總算把手鬆開來時,南宮雪仙這才開了口,「來不及了……算了……」一邊在口中沉吟,她一邊伸腳挑起包袱,卻是怎麼也挑不起來,到最後還是低下身去,將包袱拿在手中,這般簡單的動作,此刻做來卻搖搖晃晃的。

  見宮先動作一反本來的乾淨利落,本來輕而易舉的動作,此刻做來卻是拖泥帶水,猶如童子一般嬌稚,好像全身都力氣都脫出了自己的掌控一般,本來有些好笑的動作卻勾不起他一絲笑意。

  顏君斗胸口似堵著什麼一般,想要阻住正打算離開的宮先,可非但探不出手,連話都說不出口,只能呆呆地看著宮先的動作,一直等到面無表情的宮先顫巍巍地拿起包袱,臉上濕淋淋的也不知是淚是水,轉身欲走的當兒,顏君斗好不容易才開了口,「嗯……那個……二妹……拿去吧……」

  「這是虎符草的精華,已經提煉過的,效力該比沒精煉的要好的多……」將手中的瓶子交給了宮先,見她怔在當場沒伸出手,顏君鬥心中堵著也不知是什麼滋味。

  放到了她手上,還得捏著她的纖指將瓶子拿好,否則只怕自己一鬆手,瓶子就要掉到地上了。

  眼見宮先沒有推拒,表情雖是呆愣,總還記得把瓶子握在手心,顏君斗的心這才放下了三分,「昨晚的事……對不起……是愚兄遲來……這東西……算愚兄一點心意……」

  怔怔地望著手中的瓶子,沉甸甸地顯然內容物不輕,與平時拿在手中的虎符草相較之下要重得多,顯然是這段日子虎門三煞采收提煉後的結晶,比之長在地裡的草藥模樣時要來得有效許多。

  心中原本念茲在茲的藥物終於入手,終於能夠配出藥物,用以對抗那十道滅元訣,只要小心謀劃,澤天居光復之日就在眼前,很快就可以將娘親和妹子從魔手中救出,照說該當高興的,可心中的感情也不知怎麼著堵住了出不來。

  南宮雪仙甚至不知道自己該擺出什麼表情,她木然地望著手中的瓶子,木然地將瓶子收入了包袱之中,木然地對顏君斗點了點頭,一轉身就走了出去。

  見宮先連走出去的背影都透著茫然無依,顏君鬥嘴巴一陣張合,卻是始終沒辦法發話留她,直到此刻連日趕路的疲憊才似浮了出來,不只身上酸痛,腿腳之間更是一陣軟麻無力。

  他扶著井口,好一會兒才穩住了身形,轉身走回去時面上已透出了怒氣,臉色潮紅、雙拳緊握,出門在外的怒氣已積壓到了頂點,偏生虎門三煞連在自己家裡都搞出這麼難以收尾之事,看宮先那個模樣,顏君斗就連安慰開解的話都說不出口,實在是太過分了!

  這回他再也忍耐不住,非得和父親和伯父好生吵上一架不可,大不了就像當日虎門三煞擒下裴婉蘭和南宮雪憐之後一般,吵完了再到外頭晃上一段日子,等氣消了再回澤天居等著吵下一架。

  茫茫然地走在路上,也不知自己是怎麼走回燕千澤的居處,直到差點撞上燕萍霜,聽她一聲驚呼,南宮雪仙的神才似被喚了回來。她一驚止步,這才發現燕萍霜就站在身前尺許處,臉上滿是不敢置信的表情,四周是那般熟悉又陌生的情境,自己竟不知不覺地就走過了燕千澤布在外頭的陣法,直接走到了裡頭來。

  想必是自己無神之中,只靠著本能和記憶行動,卻恰好躲過了燕千澤陣法之中種種幻象擾心之法,只是這念頭一閃而逝,一點沒勾起南宮雪仙得意的感覺。

  「天啊!雪仙姐姐,你……你怎麼會搞成這樣子?」見南宮雪仙渾身濕透,行步之間衣裳猶自滴著水,無論臉上身上都是濕氣凝重,這還不算什麼,最多是當作一個不小心失足落了水;即便面上易容已去,燕萍霜對這法門用心不多,認識也不深,一時也想不到其中有什麼問題。

  但南宮雪仙臉上那神情,卻真的嚇到了這小姑娘,那神情一點沒有以往所見到了南宮雪仙半點樣兒,面無表情的活像行屍走肉,直到自己驚呼出聲,她似才被喚回了神,燕萍霜嚇得也不知該去叫爹爹或雪姨,還是該找娘親出來解決才是。

  她看著滿身水濕的南宮雪仙,好一會兒才想到了什麼,連忙衝到裡頭,出來時手上拿了一條大布巾,連話都不多說便將南宮雪仙罩在其中擦拭起來。

  燕萍霜不動作還好,一動作南宮雪仙登時感覺到隨著她緊張中顫抖的動作,磨擦之間肌膚慢慢恢復了應有的觸覺,水濕後的寒氣登時湧現,方才一路上被山風吹襲,到現在才感覺到寒冷,一時間體內竟似空空蕩蕩的,就連遇冷時該當自動運使暖身的功力也運不起來。

  她畏縮在大巾之中不住寒顫,本比燕萍霜高挑許多的嬌軀,竟冷得直縮起來,在燕萍霜的擦拭之中,布巾中的南宮雪仙縮得愈來愈小,不只肩頭,整個嬌軀都在抽搐,嚇得燕萍霜一顆心差點跳出了腔子;這般瑟縮寒顫的南宮雪仙她可是前所未見,手上隔巾感覺的儘是濕寒,教她如何不驚?

  「雪仙姐姐……別……別這樣……」怎麼問就是聽不到南宮雪仙的回應,只覺懷中的她不住顫抖,似是冷到骨子裡去了,一時間竟沒辦法運功驅寒,嚇得燕萍霜真不知該如何是好,偏偏爹爹和雪姨在後頭的小屋裡風流快活,娘又到山裡採藥去了,留下她一個人面對如此失態的南宮雪仙,燕萍霜可真不知該如何是好。

  她一邊擦拭著南宮雪仙身上的水濕,一邊試圖運功幫她驅寒,沒想到功力一運,便覺南宮雪仙體內空空蕩蕩的,就好像走火入魔一般,嚇得燕萍霜面色發白,卻是再不敢運功了。

  她的內力修為尚不及南宮雪仙,便是運功也難以令南宮雪仙體內功力回復正軌,如此下去多半只是把自己也陷了進去。只是功力雖收,心下的惶懼卻收不起來,她忙不迭地探問著,「雪仙姐姐……你……怎麼樣了?會不會難受?別這樣……跟萍霜說話……說句話就好了……好不好?」

  縮在布巾之中,南宮雪仙只覺隨著感覺恢復,身子裡頭的種種異象也漸漸讓她有所覺,方才心神也不知飛到了哪兒去,竟是一點也沒發覺身子裡的異樣,此刻一恢復過來,登時覺得腦中一片天旋地轉,說不出的難受;尤其胸中一股氣鬱塞著,幾乎無法運轉,手足問更是冷得不住冷顫,僵硬無力之間漸漸冰涼,燕萍霜磨擦之間的熱力,只在肌膚表面上奏功,一點傳不到體內來,外熱內冷著實難受至極,完完全全就像是以往妙雪真人傳功時所說走火入魔的徵兆。

  若換了平時,遇上此種異狀,南宮雪仙自是小心翼翼地運功導氣,將入了歧路的內力導回正道,但現在的心裡卻是一片空落,雖說那痛楚令她不由得想到該當將亂走的內息導入正軌,可不知怎麼著,這救命的要事此刻在她心中,卻是一點兒地位也沒有,反倒有種想法,不如就這麼死了乾淨!

  直到此刻南宮雪仙才覺得眼角濕潤,幾滴淚水漸漸湧了出來,和面頰上未干的濕跡混到了一處;她放鬆了身子,再也不管什麼了,坐倒在地的她只任得燕萍霜手中的干布巾不住摩挲著週身,卻是一點反應也沒有,彷彿已完全不管不顧,任得燕萍霜為所欲為,再也不想理人了。

  全然不知南宮雪仙在外頭遇上了什麼事,怎麼會變得如此消沉,彷彿一點兒生氣也沒有了,隨著南宮雪仙坐倒在地,燕萍霜也坐下了身子,好讓南宮雪仙繼續偎在自己懷中,手上不停地為她拭擦身子,嘴上不住問著,卻是怎麼也得不到回應,那呆然的模樣令她差點哭出聲來。

  燕萍霜向來是父母手掌心的寶貝,哪曾遇過如此狀況?淚水滴落間,突地感到懷中的南宮雪仙嬌軀微震,肌膚上頭乍暖還寒,彷彿寒熱二氣在體內不住循環爭鬥一般,雖是氣息紛亂,卻已有了生氣。

  心中一驚,正想叫出聲來,突地一個心思跳上心頭,連忙伸出手來掩住了自己的嘴。燕萍霜這才想到,南宮雪仙便再消沉,畢竟是武功在自己之上的好姐姐,如此險事她豈會絲毫沒有抗拒之法?她沒有回應自己的問話,十有八九是全力運功,好對付體內亂流的氣息,此時此刻最是不能被打擾的險關,自己若再繼續這麼大驚小怪的,驚擾了南宮雪仙的運功,只怕狀況會愈來愈糟,便是成事不足,也絕對不能敗事有餘啊!

  強忍著想要叫喚的激動,燕萍霜本想悄沒聲息地走開,把裡頭的爹爹找出來,以爹爹的才智頭腦、江湖經驗,必有辦法幫雪仙姐姐渡此險關,可一轉念又想到不能把她拋在這兒,心中登時一陣混亂,也真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心中愈亂,愈覺懷中的南宮雪仙身上時暖時寒,說不出的詭異,雖說隔著層布巾,看不到南宮雪仙的表情神態,但手上卻仍感覺得到她的顫抖,燕萍霜幾經思量,仍是放不下她,只能坐在當場,也不敢再用力幫她擦拭了。

  就這麼隔著一層布巾,抱著南宮雪仙柔軟的嬌軀,心中不住勸說自己,千萬不要自亂陣腳,南宮雪仙必定有法子自救的,自己只要在一旁照顧著她就好。想是這麼想,但心下卻猶自驚怕,隔著布巾摟著她的手怎麼也放不開來,就這麼抱著她再不敢動了。

  也不知這樣熬了有多久,燕萍霜一邊芳心驚怕,一邊拚命勸說自己鎮靜下來,七上八下的芳心卻怎麼也別想穩下,好不容易等到布巾之中一聲微帶痛楚的呻吟傳出,她這才顫顫地開了口,連聲音都發著抖,「姐……雪仙姐姐……你……還好吧……不會……不會痛了吧……沒……沒事了吧……」

  「沒事了……」聲音裡頭滿是虛弱,南宮雪仙也不知自己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只覺經脈之中微帶痛楚,連帶著手足也正酸軟著,可方纔那虛虛蕩蕩,似是上不著天、下不著地的感覺,不知不覺之中卻已消失無蹤。

  也不知該慶幸還是該難過,南宮雪仙輕輕吁出了一口氣,一陣微微的痛登時脹滿胸中,卻遠遠不若芳心深處那種痛楚,那從昨夜就開始痛到現在的感覺,使得身體上的痛處都顯得那般微不足道,偏偏方纔那走火入魔的異征,竟是沒法把自己的一條小命收了去,南宮雪仙心中百感交集,卻不能不先回應著燕萍霜連珠炮般的質問,否則耳朵只怕還清靜不得。

  其實也是南宮雪仙運氣極佳,照說功力愈是高深,走火入魔時愈是凶險,南宮雪仙劍法已得妙雪真人真傳,說到功力本是較弱的一項,但自從習了陰陽訣之後,雲雨歡愛對她而言不只是行房取樂,更是修練內功的法門之一,體內積聚的精氣日漸厚實,已不弱於江湖中一流高手,只運用尚不自如而已;如此情況下這一反撲照說極險,本不是現在的南宮雪仙抗得住的,但她心中空虛,即便發覺了走火入魔,卻甚至沒想到運功自救,誤打誤撞之中,反而解了其中之險。

  一般武林人修習內功,乃是心中存想,令內息循著經脈巡行體內,一旦走火入魔,心驚之下便是拼了命想將走入岐路的內力拉回,心念所注,自然始終集聚在岔路之上,尤其心中愈是焦急,內息運行愈是難以控制,在岐路中走的自是愈來愈遠。

  但南宮雪仙心中無思無想,只是一任自然,沒了混亂的意念干擾,體內內息雖仍亂行,卻漸漸如突發的洪潮一般,在一陣肆虐之後,潮頭過去便順著已築好的渠道而行,雖說傷痛仍是難免,但南宮雪仙體內功力走得是妙雪真人的正道路子,功力雖不足築基卻功深,只要勢頭一緩下來,漸漸便即平息,慢慢地再也難以為亂。

  伸出手將蒙住了頭臉的布巾取下,南宮雪仙輕歎一口氣,也不知是高興過了險關還是其它,只覺手足兀自酸軟,連拭著頭臉的動作都顯得無力。燕萍霜好不容易懸著的心鬆了下來,見南宮雪仙神情雖是傷苦,但總比方纔那行屍走肉的模樣要好,臉上好不容易恢復了笑容,一鬆下心來嘴便管不住了,連珠炮般地探問著南宮雪仙下山後究竟登生了什麼事。

  好不容易等到她回過神來,想到下山之後的事多半是苦非甜,否則回來的南宮雪仙也不會這個模樣,想閉嘴卻已來不及了;她站起身來,訥訥地收了聲,「嗯……娘出去採藥了……不然……萍霜幫姐姐弄熱湯暖身子……」

  「嗯……不忙,師……師丈呢?」

  「爹爹啊……爹爹正在後頭得小屋呢,嗯……雪姨也在那兒……」[/size]

globe 發表於 2014-6-23 23:22

[size=4]第八集 第一章 春光滿溢

  聽燕萍霜這麼說,眼角敏銳地捕捉到她臉上一閃而逝的羞意,南宮雪仙也是過來人了,哪裡會不懂?看自己在這兒這麼久了,楚妃卿卻一直沒出現,想必是不在家,以燕千澤的性子,自是摟著妙雪真人大行人道之事,教燕萍霜這麼個青澀稚幼的小姑娘如何受得了?

  心思及此,南宮雪仙芳心不由更為暗淡。她站起了身子,只覺腿腳處一陣酥軟,踉蹌了幾步方才立穩,看的燕萍霜又是一陣心驚膽跳,「姐姐……」

  「沒……沒事的……」扶住了牆,伸手阻住要上來扶她的燕萍霜。沒想到自己腿腳如此不便,想來方纔那一下走火入魔之勢雖遏,後遺症卻是不小,只是胸中煩惡之感一時雖止,卻是微一運功便覺胸中不適,南宮雪仙也下敢輕舉妄動。

  她心中輕歎了一口氣,揮了揮手,取過猶掛在燕萍霜手中的布巾,在身上好生拭擦了一陣,已然半乾的衣物在用力的擦拭中沙沙作響,那模樣看的燕萍霜小嘴微張,一時合不攏來。

  她是看出了什麼地方不對,偏偏又說不上來究竟為何,「我……已經把藥都帶回來了,接下來……就只剩下請師丈煉藥而已……小萍霜,嗯……你娘去那兒了?」

  「娘……娘去後山採藥去了……」見南宮雪仙如此模樣,方才自己所說的話她竟似沒聽到耳朵裡頭去,燕萍霜覺得心中一陣不安,總覺得南宮雪仙身上不太對勁,偏又不敢多嘴探問,只能小心翼翼地開口,「嗯……那個……爹爹和雪姨在後頭……一時半會的也……也完不了事。雪仙姐姐……你……要不要先休息一下?看你好累好累的樣子……還弄得一身濕……啊,雪仙姐姐你先坐下,萍霜去幫你弄些熱湯,順便做點小點心吃吃,你……一定還沒用餐吧?」

  見燕萍霜忙不迭地去了,與其說是備膳還不如說是逃難,南宮雪仙嘴角一絲苦笑泛起,偏是來不及阻止她,心中不由想著,自己怎麼變成了這樣?

  從下山之後似是不知從哪兒沾到的霉氣,一路上總覺得不順,遇上了一堆不順心事不說,現在人見人逃、花見花謝,連燕萍霜都嚇逃了!

  她搖搖晃晃地站起了身子,將裹巾猶然濕淋淋的包袱抱在懷裡,慢慢地向後頭走去;如今各項藥物皆備,還是先去找燕千澤把藥物配好才是正經事,至於其他那些有的沒有,還是等藥物配好,跟燕千澤與妙雪真人討論該如何攻入澤天居,把裴婉蘭和南宮雪憐都救出來之後再說吧!畢竟事有輕重緩急,自己身上發生的事已經發生了,與其擔心這個,還是以先把娘親和妹子救出來為重。

  拖著步子向後院走去,南宮雪仙腳步雖帶著三分疲憊,還有幾分酥軟之意,但她武功本來不弱,體內流竄不已的氣息雖還未曾全然平復如舊,大致卻已穩定下來,照說步子不會這般無力;但不知怎地,明明知道接下來就得去找燕千澤,把收在包袱中的藥物交給他調配,好拿來對付虎門三煞,救出娘親和妹子為先,可腳下卻是愈走愈軟弱無力,彷彿在心中有個聲音在阻止自己,要她慢點去找燕千澤。她拚命地說服自己,無論如何萬事都以救人為先,但腳步始終快不起來。

  緩緩走到後頭,那神秘的小屋已然在望,南宮雪仙的腳步卻是愈來愈慢,腿上陣陣酥軟感傳了過來,似是打從身子裡不願去找燕千澤般。

  她扶著牆壁,勉強走了幾步,那小屋裡頭縱情雲雨之聲卻已甜蜜地傳了過來,除了肉體撞擊的啪啪作響之外,還混著燕千澤低低的喘息聲,顯然屋中雲雨正酣,也不知做了多久。

  南宮雪仙又不是不曾與燕千澤交合過,哪裡聽不出來那是燕千澤也將近極限的徵兆?從天色來看,再綜合燕千澤在這方面的持久力,想來該當是早上一起床兩人就已經搞在一起。這燕千澤也真不愧是淫賊出身,需求真是殷切,也不知妙雪是否吃得消?

  不過從聲音中聽來,自己似乎是不須擔心這種小事了,此刻屋中之人似又換了體位,方才肉體撞擊的啪啪聲響已然消失,代之而起的是妙雪高亢美妙的呻吟聲,聽得出來她已完全沉醉其中。

  在令人神銷魂散的無窮快意裡頭,妙雪口中的呻吟甜蜜誘人,彷彿被燕千澤弄的甚是動情,語聲之中雖然還有幾分不忿一早起來就被他帶著行雲布雨的抗議,可肉體的暢快,已將心中微微的不喜沖得煙消雲散。

  妙雪口中放懷呼叫的,更多是對燕千澤所帶來的曼妙滋味的感激,不只是狂呼美妙刺激而已,僅剩的三分嬌羞,混在無比放浪的熱情當中,更令人聽得心神蕩漾。

  南宮雪仙扶著牆壁緩步行進,好久好久才能拖著酸軟的步子,走到沒有關上的屋門前頭,望了進去。

  這一看之下,南宮雪仙心中真是百感交集,也不知該想著什麼才是。

  那小屋裡頭佈置與一般房舍截然不同,彷彿是東瀛屋舍一般,得在門口脫了鞋履之後才能進門,屋裡則是墊以坐席,隨地是躺是坐都隨其便。

  而最惹人眼光的,則是牆前那曼妙扭動的身影,此刻的燕千澤舒舒服服地躺在席上,任騎乘在他身上的妙雪盡情扭轉旋搖,一雙手高高舉起,從下往上托著妙雪一對瑩白高挺的美峰,撫弄揉捏的動作雖是不大,卻是下下直擊重點,玩得妙雪不住浪吟,除了少個男人站在旁邊,令女方以口相就之外,那模樣活生生就是昨夜自己的翻版!

  輕捧著心窩,呼吸加速的南宮雪仙哪會不知這體位肉體上的刺激還在其次,最重要是讓女子全盤主動的模樣,是那麼又羞人又惹人心動,心理身體的刺激混成一處,顯得如此美妙,完全有著令女人無法自拔的威力。

  自己也曾試過白晝宣淫的滋味,在那日光明亮之中,床第之間又羞人又愛不釋手地獻出自己,那種滋味比之夜間歡愉,別有一番美妙。南宮雪仙心中不由思忖起來,當日的自己也像現在的妙雪一般樂在其中嗎?

  此時此刻,妙雪已全然沒了向來冷淡自持的劍術名家風範,嬌美面目中透著濃濃春意,如玉雪膚中映著嫵媚嫣紅,在在都是身心俱醉,完完全全沉迷在愛慾之中的婦人風情,即便是以前曾在妙雪手下吃了大虧的『劍魄』厲鋒,怕也看不出面前這神醉夢迷,全心全意都在享受男女之歡的女子,便是當日將他殺得大敗虧輸的絕代美女劍尊妙雪真人。

  「哎……壞蛋……壞淫賊……壞相公……你……啊……壞死了……唔……一早起來就……就拖著妙雪玩這個……哎……討厭……你壞啦……」偏偏妙雪所受的刺激,似還在外頭觀賞得目瞪口呆的南宮雪仙意料之外。

  她一雙玉臂向後撐住身子,純以腰力前後旋磨、左右扭轉,櫻唇中不住吐出婉轉嬌啼的銷魂美聲。南宮雪仙雖知燕千澤淫功高明,妙雪又是心甘情願地任他擺佈,身心俱失之後,早晚要被燕千澤徹底征服,卻沒想到燕干澤竟有辦法,令原本冷澈高傲如萬古不化瑞雪的妙雪真人,如此嬌媚放浪地變成對男人渴求無比的飢渴尤物,連床第間都叫得那麼令人心湖蕩漾不止,「啊……好棒……」

  「唔……美俠女……我的美道姑……別光顧著浪了……有旁人在看呢……」嘴上這麼說,可燕千澤的動作卻沒有一點停歇,臀股之間的緩緩上挺,已漸漸無法隱藏。

  嘴上雖要她當心旁人觀賞,身體卻是逐漸加大動作,擺明了是要讓妙雪無法自拔地向高潮仙境快速衝刺,要她在旁人眼前情不自禁地高潮洩身,好讓她羞意愈增,與體內的淫慾拉鋸之下興味愈美,無論身體心理都沉落慾海,這淫賊還真愛玩這一套。

  想著想著南宮雪仙芳心又痛了起來,連燕千澤百忙之中向自己眨了眨眼都沒注意到,「這樣春光外洩……被別人看光……美俠女是愛得緊了……相公我可受不了呢……」

  「你……哎……討……討厭……」聽到有旁人在看,妙雪雖是嬌軀一震,但這等事她也不是頭一回遇上。別的不說,在南宮雪仙下山前,師徒倆便曾在床上盡心盡力地承受這淫賊的愛寵,那時的刺激滋味點滴在心頭,到現在她還記得。

  雖說之後燕千澤也曾試著再搞這一套,但楚妃卿怕羞的緊,怎麼也不願入彀,燕萍霜又是女兒,怎麼說都不好讓她看到這般刺激的美況,是以久不嘗此味,但對妙雪面言,卻也下是太陌生的事了,只是事後不好對楚妃卿說話而已。

  她閉著美目,細心地品味燕千澤帶來的刺激,甚至沒睜眼去看究竟是誰在外頭飽覽春光,「壞蛋……唔……嘴上這麼說……偏又……啊……幹得這麼狠……唔……雪兒不來了……啊……別……別弄那兒……雪兒要……要丟……啊……」

  一陣甜蜜的抽搐之中,妙雪只覺身子裡累積的熱力一口氣爆發出來,細緻的肌膚上頭登時滿佈汗水,在微微的光下顯得嬌媚無倫,同時燕千澤也又一次地將熱情釋放在她體內深處,美美地滋潤了飢渴的肉體。

  她放懷地高吟一聲,整個人登時癱了,偏生極度快美的僵硬之中,可沒有這麼快就軟得下來,洩了身子的她竟以這倒澆蠟燭的姿勢,這般美妙沉迷地掛在燕千澤身上,雙手無力地撐著他胸前,口中劇烈地喘息著,飽滿高挺、酡紅未退的美峰不住起伏,連原本在激烈動作中不住飄散飛揚的秀髮,也濕淋淋地披散下來,美得似是一時間什麼都管不著的妙雪良久良久,才終於有那個力氣轉過頭來,看到門前立著的南宮雪仙時,雖是激動得直想衝到她身前,可現在的她連從燕千澤身上爬下來的力氣都沒有,只能無力地點了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

  只是對妙雪面言,除了身下這令她欲仙欲死、再也離不開的燕千澤外,最親近的便是南宮雪仙這徒兒了,即便因著雲雨方休,感官正自沉迷渾沌,一時半會只能騎在燕千澤身上嬌喘,承受著那也不知挨了多少次,但每回受到勁射時總覺得神迷魂蕩的滋味,可見到南宮雪仙面上的表情,很快妙雪便發覺不對。

  以往南宮雪仙也曾和自己一起全然不顧倫常羞恥地與燕千澤大被同眠,可現在她的神情,卻是大大不同以往,怎麼看都覺得不妙;她強自抑著還想掛在燕千澤身上喘息酥軟的心聲,勉力從燕干澤身上爬了起來,當戀戀不捨著肉棒的幽谷終於離開了那令她滿足的寶貝時,水滴的聲音令妙雪心神蕩漾,好不容易才能拖著酥軟的步子走到徒兒身邊。

  「好仙兒……你可回來了……」

  一見南宮雪仙的神情,即便還是滿溢著雲雨情濃的妙雪都知不對了。南宮雪仙現在的模樣,既非初見男女雲雨時的羞怯,更非心神蕩漾的矜持,反倒溢滿了畏懼和退縮的神色,間中還帶著些彷彿見著了惡夢的模樣。

  妙雪一邊擁她入懷,伸手輕拍著南宮雪仙的粉背,感受著那寒氣未祛的冷意,與自己片縷未著、溫暖火熱的胴體恰成反比,一邊在心中尋思。她雖猜不著南宮雪仙在山下出了什麼事,可劍客的直覺卻讓她感受到,南宮雪仙身上發生的事,對她面言必有極大的影響,令她身不由主地對男女之事大生畏怯,這下可不妙了。

  「可不是嗎?總算是回來了……」

  雖不像妙雪一般對南宮雪仙照顧備至,但燕千澤久經風月事,練就一身察顏觀色的本事,加上他對陰陽訣的認識遠在妙雪之上,一見南宮雪仙的臉色神情,便看出了不妙之處。

  光看她現在的模樣,眉梢眼角間透著濃濃的春意,無論怎麼面色失常、含懼帶怯,都掩飾不住容顏中那誘人的媚態,顯然這小姑娘在山下也不知和男人搞過了幾次,其中恐怕還有幾回是在她的不情不願之下所為,而且在被男人強行求歡的過程中,只怕她還是身不由己地嘗到了甜頭。若不是因此而對自己的身體大起不滿之意,就不會有這樣的表情神態。

  不過糟糕的事還沒完,以燕千澤在這功訣上頭浸淫之久,自是一眼就看出修練此功之人的修為。妙雪與自己幾可說是夜夜春宵,加上她雖是沉溺情愛,修武之心卻沒半絲退步,每日練劍不輟,陰陽訣與劍法都是與時俱進,漸漸融合為一,一身武功比之當日澤天居之戰時,可要更進步了許多;可南宮雪仙卻大是不同了,雖說雲雨之中內功愈進,但也不知是她對此功仍心存反感,或是下山之後發生了什麼事,她對陰陽訣每日必修的口訣,竟似放下了沒練!

  這下可糟了!

  燕千澤心念電轉,卻是不知該如何是好。雖說陰陽訣與一般功法不同,對男女性愛的渴求愈勝平常,寓練功於性慾之中,只要不缺男女之事,陰陽訣的進展便毫無阻滯;但這淫功卻也並不比一般功夫好練多少,無論如何基礎的口訣修練絕不能廢,否則身體的訓練比不上雲雨情濃,隨著功力愈深,身體的敏感度也會愈形增加,對自己情慾的控制將每下愈況。

  雖說功力會愈練愈深,有此功護身也不會被修練採補之術的人吸乾,可一旦疏了練習,體內情慾將愈發賁張難抑,只要一經挑逗便會難以控制地渴望異性的慰藉,沉迷其中無法自拔。

  偏偏南宮雪仙所疏的,便是練習此功時最重要的奠基階段,這重要的時刻一去就不復返,加上這段時日南宮雪仙全沒少了淫慾的滋潤,此消彼長之下,嚴重的情慾反撲已然造成,現在的南宮雪仙表面上一如尋常,可身體卻已被陰陽訣的反撲氣息所影響,變成一個身心都無法抗拒男人索求的惹火尤物!

  想到此處燕千澤就不由咋舌,當日他不過是一時興起,想採這天生純陰之身的美女處子元陰用以練功,體內功力也確實進步了許多,可一點沒想到會演變成如此後果!如今大勢已成,想改也改不回來了,燕千澤即便是淫賊,可年紀終是有了,光妙雪這天生媚骨的絕色美女都令他有些應接不暇了,只怕沒那個力氣把南宮雪仙也收歸私房,這下可怎麼辦才好?

  不過相比這嚴重的情況而言,眼前的問題還得先處置才是。南宮雪仙在山下也不知和男人好過了多少回,每次雲雨相交,對她而言都是一次深刻的練功經驗,照說功力愈練愈深是件好事,可對修習採補功夫的人,卻未必是如此。

  採補之功必是男女相交,即便利用雙頭龍可以女女共修,但那不過是極端無奈之下的應急辦法,絕非正途,因此無論採補功夫修得再深,男人以此練功採得的都是女體元陰,就像女子也只能采男體陽精而已,這是男女天生的陰陽之別,即便採補功夫脫胎於道家陰陽之術,數千年來也不知經歷了多少前輩先進千錘百煉,也沒法改變根本之道。

  可無論你所修的功夫再偏純陽純陰,但只要是人體,就必須注重陰陽氣息間的平衡。所謂「孤陽不生、孤陰不長」,此乃天地之道,非人力所能改變;也因此,無論你採補功夫再如何高明,再採得多少精純的元陰或陽精,若沒有本身足以相提並論的陰陽元氣相輔相成,純以採補之術是絕對沒辦法成為第一流高手的;若是自己體內的陰陽氣息不足,採了再多的元陰陽精,都只能深藏在體內作為潛力,無法全然發揮效果。

  若非如此,天下第一高手就該是淫賊一脈,正道中人無論多麼努力,怎麼練功的進度都不可能快過采盡天下美女的淫賊,也不可能有淫賊老是被正道小人追殺,只能靠輕功或才智脫困,全然不可能靠真正本領與之對決的情況產生。

  更何況採補之道也不是威能無限的,你採了多少元陰陽精,都得和自己體內元功化合為一,才能產生效果,若是身體沒能調整到能夠發揮體內功力的地步,太多太深的功力對自己只是有害無益。

  若說人的身體是沃土良田,元氣功力是雨水甘露,那經脈便是灌溉水系。若是雨水豐沛,灌溉水系又作得妥善,沃土良田在努力灌溉之下,自是處處豐收,也就是說只有這三者協調平衡之下,才能徹底發揮體內功力,而不致於白白浪費力氣,搞到事倍功半的地步。

  與此相較之下,坊間常有流言,說是某某人受了前輩青眼相加,以一身功力傳授,又或是服了什麼大補之藥,因此能一口氣得到數十年功力,一步登天而成高手。這種事其實只是未練武功之人的想像而已,在練武之人聽來,實是再大不過的笑話。

  若是本身經脈不夠穩固,能承受的功力便有限度,一旦一口氣得到了太多功力,經脈卻未一同提升,就好像在灌溉水系未臻鞏固之前就來了大水,只會成為水澇之災,必將水渠毀壞,到時候的狀況就等於某處良田被水淹沒,某處良田卻是缺水灌溉,要得到好的收成那是休想,只怕連田地都要被毀壞了。雖說世間之事無奇不有,不可一概而論,但至少這根本之道仍是難以邁過的一道坎,極少人能夠逾越。

  何況若一口氣吞了太多功力,即便經脈勉強撐住了,可就算良田也有受水的極限,若功力太高,身體沒有跟上,對自己也是害多於利,因此年高德劭之人到了八十多九十,功力往往不進反退,便是老邁的身體自動做出的調整。

  當然名門正派的正宗功力,在這方面會比魔門奇功來得持久一些,身體老化的也比較慢,這就要看各個門派功訣的本領。

  在這方面南宮雪仙所修的是妙雪真人的正宗功夫,底子之鞏固深厚,比一般武林中的好手要好得多了,倒還撐得住體內日漸精深的功力,可即便如此,她體內的氣息陰陽不調也已漸臻困境。幸好這方面的狀況,和南宮雪仙那敏感到無法自制的肉體相較要好處理得多,便是這小屋之中,也剛好有可以解決的辦法在。

  拖著微帶疲憊的身體爬了起來,方才妙雪激情中流洩的香汗還有不少沾在身上,燕千澤隨手取條布巾拭了拭身子,披了件衣服上身,緩緩走到正緊緊抱著的師徒身邊,眼光留戀無比地看著妙雪那猶然赤裸的嬌軀。

  雖說正面都與南宮雪仙緊摟,可香肩粉背雪臀盡露,上頭滿是雲雨滿足的酡紅,加上未乾的汗跡,說不出的性感誘人。他不得不感歎天生媚骨的女子,一舉一動都是令男人不忍錯過的嫵媚,愈與她纏綿交歡愈覺如此,否則燕千澤不干淫賊也夠久了,加上年紀不小,怎麼說也不會急色到一早起來,見到懷中嬌慵的赤裸美人,便忍不住翻雲覆雨的地步。

  愛憐地伸手輕拍那粉凝似的香肩,硬是把一心都放在徒兒身上的妙雪勾回了神;燕千澤嘴角浮起一絲淫邪的笑意,湊首在妙雪耳邊說了幾句,只聽得妙雪臉兒泛紅,說不出的矯羞。偏又知道燕千澤的吩咐不是小事,想不做都不成。

  倒是身為事主的南宮雪仙一投入師父的懷抱,便似再站不直身子了,雙腳一軟整個人已偎在妙雪的懷中再走不開,彷彿妙雪那還泛著性感馨香的懷抱,是天底下最為溫暖美好的所在,令她根本不想離開,就連燕千澤近在咫尺的說話,都似沒聽到一般。

  一張還帶著清晨寒氣的臉蛋兒深深埋在妙雪豐腴柔軟的胸懷,纖手無力地摟著師父,落下的包袱一陣滾動中也不知跑到了哪兒去,彷彿此時此刻,她正渴侍著師父嬌軀的溫暖,趕走她身上緊纏著似怎麼也趕不走的寒氣,就連以往曾與自己有過再親密不過關係的燕千澤都不理了。

  交代完事後便走了出去,南宮雪仙好不容易才抬起了頭,無力的目光追隨著燕千澤遠去的身影,那模樣看得妙雪好生愛憐,偏又心中疼惜。

  以她女性的直覺,哪看不出南宮雪仙在山下必是經受過心中根本不願回想起來的經歷,說不定還與男女之事有關,否則方才就不會有那麼令人心酸的目光;而這點燕千澤似比自己還早看穿,告訴自己要首先解決南宮雪仙體內陰陽氣息不調的問題,說不定此說不定以這淫賊的眼光,從南宮雪仙一進來便已發現此事,偏生卻是二話不說就走了出去,把問題全然拋給了自己,好像當日破了南宮雪仙處女身子的不是他一般。

  只是她雖愛徒心切,但這男人卻也倚其淫威,加上男女之間令人銷魂蝕骨的種種手段,夜夜飄飄欲仙的滋潤之下,妙雪的身心都已破他佔有,心知自己已情不自禁地愛上了他,愛慾之間難免微有怨妒。

  明知他佔了愛徒身子,卻又不願明娶愛徒過門,實是令人厭惡的淫賊本色,可心中卻無言地有些放心;現在他連問候都沒一聲便溜了出去,妙雪雖氣他薄倖,可不知怎地心中卻不是那麼恨怨於他。

  她搖了搖頭,把心中百轉千回的思緒擺脫出去。燕千澤說的很是,現在最該先解決的問題,可不是燕千澤與南宮雪仙的關係,而是南宮雪仙身子裡頭那陰陽不調的情況呢,她扶著南宮雪仙緩緩步入,伸手在燕千澤所指之處輕拂了拂,「仙兒……先解決大問題吧……」

  「這……這是……」

  小屋之中滿牆壁都是奇形怪狀的異物,便知那十有八九是燕千澤備下用以「侍候」女子之物。但別說南宮雪仙了,就連妙雪這等江湖經歷,對此中之物也最多十識其三,還是因為燕千澤已經在自己身上試用過了才知道。

  南宮雪仙雖知這些東西都不是什麼好物,卻也分辨不出,見妙雪伸手拭抹著一匹木馬,表面雖形似童玩之物,可卻大了許多,除了高度不如外,形體大小幾乎都跟真馬相去不遠,隨著妙雪玉手撫拍,那木馬竟緩緩顛簸挺動起來,也不知是否是為了盡量形似真馬,真人坐上去時的晃動,想來和騎乘馬兒差距也不會太大吧?

  若換了前幾天,南宮雪仙只怕還真是不知此物何用,但經歷了昨兒晚上那令她羞澀悲苦、偏又是淫慾橫流的一晚,她不只對自身的習於淫慾多了認識,連對男女愛慾之道也增加了不少瞭解。

  若說這馬背上有什麼機關,騎乘上去只怕滋味難以想像,昨夜才在仇人身上騎過一回,甚至還身不由己地為敵人品簫,此刻情思未盡,看到這木馬南宮雪仙不由芳心蕩漾,一時間真不知該如何是好!幸虧妙雪正專心調校著木馬上的機關,否則這形貌落在師父眼裡,她可真羞死了!

  在妙雪調校機關之間,南宮雪仙雖是心中羞怯愧哀不已,可一雙眼兒卻不由自主地打量著那匹木馬。外觀只是木料,馬背處雕就成尖端朝上的三角柱體,整個馬身都打磨得甚為光滑,馬背馬腹處甚至還鑲上了毛皮,便裸體騎乘上去也不易受傷;三角柱頂端雖是平滑,可南宮雪仙眼尖,卻看出其中微有顆粒起伏,只是起伏甚微,只怕要伸手去摸才摸得出真相,加上這木馬雖不若真馬高度,可若騎了上去,即便以南宮雪仙玉腿修長,雙腳也是難以及地,光想到整個人坐在上頭,任著木馬顛簸挺動時,下體會受到什麼樣的刺激,南宮雪仙便不由浮想連翩,心思竟不由回到了昨夜被鍾出和顏設凌辱時的滋味,恨怒之間還混著難以磨滅地將自己全盤獻出時的快意。

  這念頭雖是羞人,光浮在心湖便不由令南宮雪仙心生恨意,但不知為何,卻是那麼拂拭不去,她只覺呼吸都熱了起來,嬌軀愈來愈是滾燙,原本還帶著些水濕寒氣的身子,在這滾燙灼熱的想像之下,那透骨的寒氣竟漸漸褪了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熟悉無比的感覺。

  閉上美目,咬緊牙關,南宮雪仙拚命要自己別去想起昨夜的種種,要自己別去想起那令身心全然失控的高潮滋味,可那淫蕩的想像卻似生了根,在心中緊緊紮住,漸漸成長茁壯,任她怎麼努力,再也驅逐不去。

  「怎麼了,仙兒?」被妙雪這一叫,南宮雪仙才似從那漸漸將她沒頂的可恥想像中抽離出來。她睜開雙目,卻被入目之物駭得一聲驚叫,若非妙雪一把捉住,只怕真要落荒而逃!

  那馬背前端,竟不知從哪兒長出了一根硬物,就如男子陽物淫興旺盛時一般高挺強悍,比之在自己行囊中的雙頭龍還像真貨;上頭青筋勃挺之處,只怕連真正男人的肉棒都有所不及,何況那種挺法,那種姿勢,正將南宮雪仙心中最痛的一個思緒勾起,彷彿刺破了她心中的屏障,令她的思緒登時洶湧,昨夜那瘋狂淫惡的種種,再也壓抑不住。

  她只嚇得雙足發軟,退了兩步的纖足恰巧勾在不知何時滾到馬腳邊的包袱上頭,若非妙雪扶得快,她險些就要栽了一跤。

  「別害怕,仙兒……這東西……不可怕的……」

  扶住了愛徒發顫的嬌軀,妙雪心中暗叫不妙。她不是猜不出南宮雪仙在山下多半又試過男女滋味,間中說不定還有被別人強行淫辱的情景,否則也不會因為陰陽訣的自動行功,導致體內陰陽氣息失調,陽氣遠遠壓過陰氣的情況,卻沒想到南宮雪仙的反應如此激烈,一雙眼兒恐懼地望著馬背上硬挺的假物,嚇得似是再也移不開目光。

  其實這木馬前些日子妙雪自己也試過威力,她也練了陰陽訣,又和燕千澤正自戀戀情濃,最是不堪春宵苦短的時刻,體內陰陽失調的情形雖不若現在的南宮雪仙那般嚴重,也算不得太輕,因此燕千澤一提,她也只有含羞帶怯地裸身上馬,親身體會到這木馬的威力。

  有時是她單獨一人騎在馬上,在那硬挺的假物上頭套弄旋搖,好讓深深刺進幽谷深處的假物鑽探花心,將體內的氣息吸汲出來,藉由馬腹內的機關逐步調節體內陰陽氣息,仿若易筋洗髓一般,是以爽過之後雖是筋軟骨酥,麻得似連走路都沒了力氣,卻是神清氣爽,體內氣息調勻,說不出的輕鬆快活。

  不過燕千澤的手段自然不只如此,偶爾他也會調節機關,不讓那假物浮出來,只摟著妙雪上馬,兩人騎在馬上重心自不若單人騎乘時易於控制,加上這木馬本就刻意設計得不穩當,兩人上去時馬背顛簸,跟騎乘真馬也差不了多少。

  妙雪一開始還不知端的,但被燕千澤擺佈得只能雙手攀住馬頸,嬌軀全然伏下,赤裸的雪臀向後挺出,被燕千澤藉著馬行之勢盡情抽送的當兒,她也知道中了奸人之計,只是那種美妙的震顫,藉著兩人靈慾交流間,從幽谷裡頭震進了她芳心之中,震得妙雪魂也飛了心也酥了,舒服暢快地任淫慾沖洗著身心,等到兩人都盡興之後,別說對燕千澤撒嬌使氣了,她本能的渴望根本是恨不得被他再抱上馬兒,勇猛雄壯地再來一回哩!

  調整機關,讓那浮上的假物角度調得適切,雖說每次使用後都勤加拂拭,所有淋在上頭的淫汁穢液都擦得乾乾淨淨才好收藏,但在上頭的記憶是如此強烈,簡直是深深刻印在腦海之中,眼見那假物傲挺眼前,妙雪都不由得心跳加速,眼兒朦朧之間,彷彿又看到了那假物上頭淋滿自己洩出的汁液,充滿了淫穢卻又美妙之極的景象,即便心知接下來不是自己要用,即便心知徒兒的情況比自己要嚴重得多,但光看到這東西,已是綺思連連,妙雪不由得芳心飄渺起來。

  「好仙兒……別擔心……這東西……不會弄傷人的……」

  纖手輕攬著徒兒的纖腰,雖說隔著衣裳,卻也感覺得出南宮雪仙身子僵硬,顯然是真的怕了,可看她表情中憾恨羞懼之間,卻帶著三分掩也掩不住的春情媚意,妙雪也算過來人了,哪不知道愛徒心中天人交戰?

  本來自己雖獻身給這淫賊,明知接下來該當全心做他床上的愛寵,可久修道訣清心,芳心中對此仍不由得有些羞怯,但雲雨之美真有回天之力,夜夜春宵下來,妙雪只覺自己心中的矜持和抗拒,在那愈漸曼妙的快感衝擊下碎成了片片,一次又一次在他胯下美得丟盜棄甲、神魂顛倒,就想矜持也矜持不起來了。

  雖說偶爾想到先前與現在那巨大的反差,還有點兒羞怯,可妙雪卻已是心甘情願地臣服於他。

  「其實……其實為師……哎……妙雪也在上頭搞過……就在他眼前……差點沒把自己搞昏過去……」

  想到那次初嘗滋味,自己不知輕重之下,真洩得整個人都似飛了,那才是真正的飄飄欲仙,更不用說他與自己同乘一騎時的美好。

  妙雪不由得香舌輕吐,無力地舐著豐潤的唇瓣,全沒發現這樣的自己有多麼誘人,就連心中混亂難挨的南宮雪仙,也不由看呆了眼,尤其注目著她忍不住住那假物上頭輕柔套弄、緩緩撫摩的玉手。

  「妙雪親身試過……那滋味……可美得緊呢……絕不會受傷的……」

  輕撫良久,好半晌才似發覺自己正在徒兒面前思春,妙雪臉兒一紅,那撫著假物的手卻是怎麼也不肯收回。

  「好仙兒……把衣裳脫了……騎上去吧……雖然……雖然他很愛用這東西……嗯……那個……折磨女人……可是……可是這東西還是有正經用處的……陰陽訣有雙修之功,修練久了難免有陰陽不調之患,正好可以……可以調理體內陰陽氣息……仙兒放心……有妙雪陪著你,助你調理功體,等這事解決之後……就可以……就可以處理正事,愈早把令堂她們救出來……所受的折磨愈少……是不是?」

  本來看到這東西還真有滿腔懼意,但妙雪所言也是正事,想到還陷在澤天居中的裴婉蘭和南宮雪憐,本是滿腔自怨自艾的南宮雪仙不由氣死了自己;好不容易混進澤天居了,卻只記得那種事情,怎麼就不記得探探娘親和妹子的消息呢?

  她輕咬銀牙,忍著心中的不安,微顫地解起了衣鈕。雖說心知這是必然之事,可手怎麼也快不起來,若非妙雪看不下去,一邊摟著愛徒輕聲撫慰,一邊伸手幫她寬衣解帶,光靠南宮雪仙自己,只怕也不知要多久才能將自己脫光。

  還帶著些許濕氣的衣裳漸漸滑落地下,眼前的淫具加上妙雪溫柔的撫愛,不像男人那般粗魯火熱,透著一絲溫柔細緻,即便芳心還在傷痛的南宮雪仙,脫衣之間卻也漸漸覺得身子緩緩地熱了起來。

  等到全身上下的屏障都已落地,南宮雪仙身上再無片縷遮身,妙雪才放開了手,好生打量起自己的愛徒,只見她雖是羞怯得不敢抬頭,可原本蒼白的肌膚卻漸漸引發嫣潤,比之下山之前,身形愈發地前凸後翹;比之現下正被燕千澤開發中的自己,竟也顯得各擅勝場。

  尤其她香肌雪膚之上,還透著幾絲微微的紅痕,一見便知是雲雨之間被男人太過粗暴的揉弄所留下來的,從那模樣看來,還是最近留下的痕跡呢!即便這般年輕的肌膚都來不及恢復,妙雪愈看愈覺心疼,不由摟緊了愛徒,彷彿想將自己的體溫傳達給她,「沒事了……已經沒事了……好仙兒……」

  「師……師父……」好不容易開了口,南宮雪仙卻是情不自禁地眼角濕潤,被師父摟在懷中,雖是赤體相摩,卻遠沒有在雲霧香亭被華素香摟抱時的情慾感覺。

  師父的懷抱是那麼溫柔,充滿了安全和放鬆的感覺,令她不由覺得身子漸漸放鬆,原本抑壓在心中的委屈再也壓制不住,只覺全身上下都充滿了難過,眼淚忍不住要滴出來,若非她還有三分矜持,只怕已忍不住投身師父懷中,放聲大哭起來。

  她偎在妙雪懷中,眼淚再也壓制不住了,「仙兒……仙兒……嗚……」

  「別哭,別哭,有妙雪陪你……好仙兒……」見南宮雪仙淚水直流,妙雪也知愛徒受委屈了,也不急著帶她上馬,一邊輕輕拍著愛徒哭得一抽一抽的粉背,一邊在她耳邊輕聲安撫著。

  「師父……仙兒……嗚……仙兒好難過喔……」

  哭了好一會兒,好像終於有點兒發洩的感覺,好不容易南宮雪仙稍稍收止哭泣,抬起頭來,只見妙雪滿面慈祥,似正等著自己將滿腔難過傾吐出來。

  雖說昨夜的回憶是那麼傷人,令她光回想起來都覺心中像被割裂般的痛,可不知怎麼著,她就是覺得在師父面前,自己可以把心中的壓抑和難過全都吐將出來,一點不用保留。

  她含羞帶怯地伸手輕撫木馬,只覺觸手滑潤,「仙兒……仙兒先上馬……嗯……等……等調理好了……再說……好不好?」

  「這……這樣也好……」

  知道南宮雪仙便想開口,可那令她傷苦無比的經驗,卻不是這麼容易宣之於口的,無論如何也要在這木馬上頭好生馳騁一回,說不定精力洩盡之後,反倒比較好開口。

  何況妙雪在這方面也漸漸有了經驗,方才摟抱之間只覺南宮雪仙嬌軀寒涼,本還以為是清早趕路受了山間寒氣,可現在肌膚相親之下,她卻隱隱發覺到,南宮雪仙身上的寒氣,絕不止只山風濕寒而已,十有八九是今兒一早個知怎麼著在冷水裡打滾了幾圈才回來,一些未曾拭淨的地方還有水跡,這附近也沒個溪河流過,加上她武功也不弱,也真不知南宮雪仙是怎麼搞出了一身濕?

  尤其糟糕的是,光只兩個女子肌膚相親,南宮雪仙身子便漸漸溫暖,這本該當是件好事,但心知南宮雪仙在山下必是出了事,妙雪不由多了個心眼,竟發覺南宮雪仙嬌軀漸暖、淚如雨下之間,白皙嬌嫩的肌膚漸漸透出了暈紅,往自己懷中情不自禁地輕輕廝磨起來,已經人道的她自看得出來,那絕不只是身子溫暖的血色,而是情韻漸濃時身體不能自已的本能反應。難不成南宮雪仙練陰陽訣練出了岔子?否則光只肌膚交觸廝磨,哪裡會這麼敏感?

  偏偏她就想問也問不出口,生怕又勾起了南宮雪仙的難過,加上關於陰陽訣的問題,恐怕自己和南宮雪仙合起來,認識也不如燕千澤之深,可這人偏就這麼巧,一想找他人便不知溜到了那兒去,現在兩女又都是赤裸裸得一絲不掛,怎麼也不好把他叫回來……

  想到此處妙雪不由芳心嬌羞,其實以自己師徒與燕千澤的關係,便叫了回來也沒什麼,大不了被燕千澤大逞淫威,師徒一起被他征服,這等事反正又不是沒做過。她深吸了口氣,勉強壓抑住自己勃動的芳心,無論如何都以南宮雪仙體內陰陽氣息的調節為先,什麼兩女同侍一夫的美事,至少得壓後一點兒。

  扶著南宮雪仙纖腰,讓她小心翼翼地上了木馬,見南宮雪仙一手攀住馬頸,一手羞答答地滑到股間,微顫地分開那粉嫩的幽谷花辦,裡頭已是一片濕濘,隨著花苞輕綻,一絲汁光已然溢了出來,染得那勃挺的假物在水光中愈發顯得栩栩如生,那模樣看得妙雪不由芳心微懼。

  這假物本身倒沒什麼了不得,可看南宮雪仙含懼的表情動作,間中卻透露著身體本能那強烈的需求,加上幽谷中那嬌媚的水光,顯見這愛徒雖是心中不喜這般淫物,卻是忍不住體內的渴望,主動移樽就教,動作間似有若無的抗拒,全然透出心中的矛盾掙扎,看得妙雪好想出言阻止,卻開不了口。

  見南宮雪仙閉目咬牙,小心翼翼地沉坐下去,將那假物一寸寸地吞沒,身子嬌顫不已,臉上表情似喜似恨,妙雪心中的驚疑卻是愈甚。南宮雪仙神態之中本能的肉慾渴望不是假的,這種事本來也不出妙雪意外。

  這段日子以來,她自己也被燕千澤好生帶壞了,從清冷自若的俠女,漸漸變成嬌羞飢渴的尤物,妙雪比任何人都清楚,一旦放開胸懷,那情慾之念確實能令人全盤改觀。

  但南宮雪仙神態中透出的另一重感覺,卻是大出妙雪意料之外,與體內濃濃的淫慾拔河抗衡的,並非初試此物的羞意,更不是在師父面前赤身裸體,用此淫物的羞怯,而是滿目滿心的恨怒,這之間的差距可瞞不過妙雪。

  眼見南宮雪仙玉腿緊夾馬身,那掙扎的神情愈發深刻,妙雪雖是不願,卻也猜測得出,這好徒兒在山下不只出了事,只怕還是以這般羞人的姿態失貞。

  愈是想到如此,妙雪愈是心中震驚。這般體位乃女子騎乘在男子身上,即便情境中有男人強迫的痕跡,但若女方心中不允,要取樂只怕是樂不起來,可看南宮雪仙這等神態,只怕在被強迫之中,她竟是全然無法抗拒地臣服淫慾之下,難不成……她真的沉淪其中、難以自拔,無論是誰都不管了?

  「師……師父……」

  雖知這淫物既是燕千澤所珍藏,其威力必是難以承當,可真坐了上去,南宮雪仙才知其威。那挺起的假物也還罷了,雖說雕就的栩栩如生,除了溫度之外,肌膚接觸之下竟也是真假難辨,但對南宮雪仙而言,也還算不了什麼;可那看似微不足道的凸起處,卻是真正令人想像不到的可怕,一坐上去腳不及地,全身重量落在股間,不只讓那假物刺得更深,馬背頂端處那小小的凸起,登時刺入幽谷口處柔軟的肌膚之中。

  雖說凸起處不過點大,可那強烈的刺激混著微微的痛楚,在股間火辣辣地燃燒著,刺得人定力再強也難端坐,若非妙雪還伸手固定著木馬,讓她可以好好端坐其上,以自己身子的動搖,這木馬想不前後上下好生晃動一番都難。

  只是那處除凸點外均打磨得頗為圓滑,即便股間無論幽谷、會陰或菊穴均是嬌嫩到吹彈可破,也不至於因此受傷,可湧起來的感覺,卻比昨夜更加強烈了。

  本來當看見這淫物之時,南宮雪仙雖是心生畏懼,體內的春情卻不由自主地燃了起來,現下被那栩栩如生的假物深深刺入,滋味與男子相較之下,也差不了多少,再加上那凸起的刺激……

  南宮雪仙閉上雙日,只等著妙雪一鬆手,這木馬前後晃動搖蕩起來,襲上身來的滋味只怕就等同於男女交歡的滋味;她雖深恨昨夜之事,卻不能否認白己確實感受到了高潮的滋味,心中雖還帶著羞懼憤怒,卻不能不想要放懷奔馳。[/size]

globe 發表於 2014-6-23 23:23

[size=4]第八集 第二章 馬上心語

  突地,木馬微微向下一沉,同時香肩和腰上一熱,妙雪的手已移了上去,南宮雪仙吃了一驚,猛地睜開雙目,眼前馬頸上頭雖是似有若無,隱隱的汗漬卻表明了自己絕不是第一次使用這木馬的人。

  她回過頭來,卻見妙雪含笑溫柔的臉兒就在身後,如蘭氣息溫潤可聞。見南宮雪仙回頭,妙雪嬌嬌一笑,纖手輕勾,拉得南宮雪仙向自己懷中更湊近了些,那臉蛋上頭秀雅嫵媚的容顏間透露笑意,望之全不似四十許人,嬌嫩纖細的程度,便說是二八佳人怕也有人會信。

  「師……師父……」沒想到不只自己裸身上馬,妙雪竟也爬了上來,將自己牢牢摟在懷中,臉蛋兒如此之近,芬芳氣息熨得口鼻間陣陣朦朧,令南宮雪仙不由有些目光錯亂的感覺,差點錯覺是自己弄錯了,可粉背上頭那柔軟而充滿彈性的觸感,充滿了溫暖,卻將她又拉回了現實。

  雖說這樣主動坐到肉棒上頭的體位,南宮雪仙那敏感的胴體可是歡迎至極,幽谷裡頭早已潤得沒一點乾處,但一坐上來,心神便似又回到了昨夜受辱的現場,充實的幽谷雖是緊緊啜吸著入侵者,一點不肯放鬆,可也不知是心中羞恨作祟,還是方才體內氣息混亂尚未平復,這樣沉坐下去,南宮雪仙竟覺胸中一陣煩惡,似是有些欲嘔不能的感覺,就好像又回到了昨夜那令她羞恥又沉淪的瞬間,感受到子宮深處被鍾出的淫精火燙地洗禮著,加上臉上又被顏設狠狠射了一灘,充滿男性淫慾的腥味竟似又透入了口鼻之中,令她好想開口嘔吐,卻又知吐不出什麼,那種肉體的快感與期待,混雜在心中的痛楚與羞恨之小的感覺,令南宮雪仙一時真不知該感受哪種才是。

  可妙雪一騎上來,那與自己一般赤裸,肌膚接觸之間卻更加柔軟彈動的胴體,卻令南宮雪仙一時渾然忘我,全然將心中和肉體的感覺拋到了腦後;嬌嫩無比的肌膚摩挲之間,令敏感如她只覺身子愈漸火熱,芳心卻不由驚疑,難不成……難不成妙雪也與華素香一般,有對女子動手的嗜好?

  但自己與妙雪師徒做了這麼多年,偶爾也有同寢一榻的機會,卻從不曾被妙雪這般弄過,南宮雪仙一時只覺身在雲端,蕩漾飄搖之間怎麼也觸不著地,飄飄然的也不知究竟是怎麼回事。

  見南宮雪仙面上既驚又羞,震得連動都不敢動了,妙雪心中不驚反喜。這樣驚嚇愛徒雖不是好事,何況就算前邊曾與她一同在床上服侍燕千澤,肌理相親不是沒有過,可像現在這樣只有兩個女子間赤裸摟抱,卻是南宮雪仙下山前試驗陰陽訣後的頭一回,妙雪不由有些羞意,但若能讓南宮雪仙忘卻了難過傷心事,這麼點小事根本就算不得什麼。

  她微微一笑,按在南宮雪仙腹上的手輕拉,臉兒微湊,在徒兒的唇邊輕輕地啄了一記,美胴輕輕扭動,在南宮雪仙迷醉於成熟肉體的女性魅力的當兒,木馬已緩緩地前後晃動起來,那滋味真的就和真馬上頭馳騁一般無二。

  「師……哎……師父……不……怎麼會……怎麼會這樣……唔……」

  被妙雪這樣偷吻,從未曾試過這般感覺的南宮雪仙杏目圓睜,張口結舌間卻是說不出什麼,那驚詫的感覺早佔滿了她的心,甚至沒感覺到胯下木馬已緩緩動了起來;但除了櫻唇交接、纖手輕環之外,妙雪沒有接下來的動作,加上木馬顛簸之間,那已刺人體內的假物竟似活了起來,一下一下輕輕地向南宮雪仙體內鑽探起來。

  一開始南宮雪仙還無所覺,但隨著木馬動作,那假物卻似愈鑽愈深,漸漸令南宮雪仙愈來愈有感覺,幽谷漸漸縮緊,一雙玉腿不由用力挾住了馬身,美妙的顫抖漸漸湧了上來。

  與她肌膚相親的妙雪深知其中三昧,自是發覺了南宮雪仙體內情慾漸漸熾熱,她一邊緊摟著愛徒,重心輕挪間調整著木馬的動作,一邊在愛徒頰上輕輕吻著舐著,感受著愛徒身上那混雜著快感與畏懼的顫抖。

  「好仙兒……別擔心……」

  感覺南宮雪仙身上的顫抖,快感與放鬆的部分漸漸增加,把那畏懼和害怕漸漸壓了過去,面上那似有些反胃欲嘔的感覺也逐漸消退,妙雪才開了口,聲音愈來愈柔。

  一來這樣顛狂自己也曾和燕千澤試過,只不過現在換成了燕千澤的位子;二來兩女赤體相磨,又在這充滿情慾意味的木馬上頭,南宮雪仙的下體甚至已被緊緊地充實著,這樣情況最是好讓愛徒放鬆心防,把心中的難過傾吐出來。

  她一邊摟著徒兒,一邊心中暗笑自己愈學愈壞,變得跟燕大淫賊一般了,一邊聲音放柔輕顫,猶似迷濛霧裡,「這裡……沒有旁人……只有妙雪跟仙兒……我們……唔……我們一起……一起在這木馬上頭……好仙兒放鬆身子……讓機關好好動作……給仙兒一次美妙的體驗……仙兒……唔……仙兒有什麼事……都可以……都可以跟妙雪說……不會有旁人知道的……好嗎?」

  「唔……嗯……師父……」

  茫茫然地回應著妙雪的問話,南宮雪仙只覺美目漸茫、身子漸軟,說不出的舒服暢快,一來那侵入體內的假物雖是死物,可不知其中鑲了什麼機關,頂動之間還有著旋轉廝磨的感覺,雖說心中明知那是假物,可木馬顛簸頂挺之間,幽谷裡頭的感覺,卻比真正的肉棒還要來的美妙刺激,便是活生生的男子,要有這種功夫也是不易;尤其假物頂弄之間,上頭似是分泌出了什麼東西,在南宮雪仙敏感已極的幽谷之中逐漸浸潤,令她心花漸開,舒服得真不知該如何是好了,雖猜得出十有八九是燕千澤搞的鬼,但現在的南宮雪仙又豈會想要抗拒?

  一來落到師父懷中,南宮雪仙本就覺得身心漸漸放鬆,好似回到了母親懷抱一般,她的聲音又充滿綿軟溫柔,令一夜沒得好睡的南宮雪仙竟似有些昏昏欲睡。她雖是強打精神,不想就這麼睡了過去,可心神迷惘之間,要閉住嘴卻是難上加難,渾渾噩噩之中,南宮雪仙一邊感受著幽谷中的美妙滋味,一邊回應著妙雪溫柔親密的擁吻,口中再也止遏不住,下山之後的種種一字一句地吐了出來,由點至線、漸進至面,到最後一個字都藏不住了,全都倒入了妙雪耳中。

  聽南宮雪仙淚水不停,斷斷續續地將下山之後的種種全盤托出,妙雪只聽得身子差點沒冷下來,若非兩人軀體交纏,木馬活動之間那假物又在南宮雪仙幽谷中頂挺不休,令她年輕敏感的嬌軀愈漸難耐情慾的火熱,纏綿之間也影響到妙雪的身體,只怕她早要受不了那種如墮冰窖的感覺了。

  可那種打從心底透出的寒意,混在肉體的纏綿火熱之中,非但沒把那寒氣消弭,反而在那強烈的反差之下,感覺愈發冰寒。心疼不已的妙雪摟緊了徒兒,手上再也不肯放,深怕一個不小心鬆手,徒兒就會消失得無影無蹤。

  口中雖是不停地安撫慰藉,眼中卻不由淚水盈眶,連聲音都下由自主地顫抖起來,若非兩人正自肉體纏綿,將心神分掉了一半,怕還真撐不住呢!

  雖然妙雪嘴上沒說什麼,只是安安靜靜地傾聽自己的遭遇,但兩女正自裸體交纏,被充分滋潤之後的肌膚又是敏感異常,即便閉著眼兒、即便口中正說著令她打從心底冷起來的糟糕回憶,南宮雪仙仍能感覺得到妙雪身子的僵硬;但就算隨著話兒出口,那種種回憶又似回到了身上,真的有種能將她的身心全盤冷凍的力量,可便不說嬌軀正在燕千澤精心打造的木馬上頭顛簸,承受著那無與倫比的銷魂刺激,光師父正摟著自己,聽著自己訴說一切,那種感覺就讓南宮雪仙收不住口。

  原本還只將盛和之事說出來而已,但隨著堤防破了口,一切的一切都再也無法掩飾,別說在朱華襄床上的三日狂歡,就算雲霧香亭中與華素香的假鳳虛凰,與昨夜那既悲切又無法自拔的記憶,也都一點不剩地吐了出來,「……師父……仙兒是不是……是不是很淫蕩?竟然……竟然爽了?」

  強忍著淚水沒有滴下來,妙雪只是摟得愛徒更緊了些,彷彿想讓徒兒融進自己體內般。直到現在她才感覺到,燕千澤這木馬真造得不錯,尤其那硬挺的假物,不只造得栩栩如生,乍看之下還以為是從哪個人身上切了下來鑲上去似的,上頭還不知抹了什麼東西,插入體內時竟有種異樣的敏感;加上木馬不住挺動,令幽谷承受著難以形容的刺激,那種迷亂的感覺,與被男人挑逗愛撫時真的很不一樣,簡直是打從胴體深處誘發淫慾般。也幸得如此,南宮雪仙身上漸漸發熱,連帶著神智也迷亂了些,否則這般突兀的問題,妙雪可真不知該怎麼回答愛徒才是哩!

  被愛徒問的一時間啞口無言,妙雪只能緊摟著南宮雪仙的嬌軀,溫柔地吻在她額角頰上。雖說赤體相擁,南宮雪仙幽谷又被充得滿滿實實,木馬動作之間似在體內長驅直入,那感覺說不出的曼妙,南宮雪仙敏感的胴體早已經陷落在那迷茫的美妙當中,但緊摟著她的妙雪卻是一點情慾之思都湧不起來,心中溢著滿滿的都是愛憐,只是溫柔地摟著漸漸情動的徒兒,纖手輕輕搓揉著她嬌軀緊繃的部分,一點一點地將她的緊張撫平,摩弄之間還不時在她耳邊輕語安撫。

  雖說妙雪動作之間全無挑逗之意,但也不知是南宮雪仙身子太過敏感,還是身下這木馬有著她全然不知的淫邪手段,即便正說著令她身心都如墮冰窖般的往事,況且昨夜受辱之後,南宮雪仙短時間內實在不想重提雲雨之事,但隨著那假物在體內不住頂挺,一點一點地向內開墾,逐步逐步地鑽研到深處,雖是假物卻有著一般男子也沒有的靈活,鑽探深研之間,南宮雪仙竟覺得體內的慾火比以往都還強烈地燒著。

  尤其木馬前段擺盪之間,那假物深切地探入體內,不知不覺地她渾身嬌顫,灼熱的感覺又回到了身上,迷茫之間似連花心都嬌顫顫地綻放了,將那假物渴望地迎了進去,那種從最深處被採擷的感覺,酥得南宮雪仙美目迷茫,差點忍不住要呼叫出來。

  雖說體內的快意如此強烈,若換了平時的自己,怕已是情不自禁地被送上高潮仙境,在那說也說不清的快樂之中盡情承歡,但昨夜才承受過無比屈辱的經驗,那時自己的體位與現在一般無異,在快意情潮的衝擊之中,昨夜的悲辱憾恨似也一起浮上心頭,從心中抑制著她放懷享樂的衝動;加上現在的自己正挨在師父懷中,雖說師徒同侍一夫的事兒也曾搞過,但現在連男人都沒有一個,就只是淫具動作,竟也能令自己飄飄欲仙,對這般情境南宮雪仙心中不由有些抗拒。

  雖說體內淫慾衝擊愈來愈強,但她咬牙苦忍,一時間心中混亂無比,也真難形容那種感覺。

  赤裸相親,加上自破身之後,幾乎是沒空著幾夜不曾受到男人的滋潤,在他勇猛地猶似少年的要求,以及妙雪的刻意逢迎之下,她體內天生媚骨的本能已漸漸開發,肌膚的觸感絕不比少女鈍化,簡直是吹彈得破,嬌嫩處比之二八佳人猶勝一籌,便閉著美目,妙雪仍感覺得到南宮雪仙身子時熱時寒,面上表情時喜時悲。

  她溫柔地擁緊愛徒,貼在南宮雪仙腹下和胸前的纖手緩緩動作,愛撫間雖是溫柔疼惜,但在南宮雪仙的感覺上,卻比沉醉雲雨時那種熱情的撫摸,更添三分溫柔滋味。

  她偎緊了師父,在師父懷中輕扭嬌軀,那溫柔憐惜的感覺,混在體內熱烈的情慾和哀傷之中,一點一點地拂過嬌軀敏感地帶的滋味,令她不由放鬆,卻又不敢徹底放鬆下來。

  一點一點地揉去她身上的緊張相抗拒,間中自不免愛撫過她敏感而充滿性慾的激情處,雖說手法不帶情慾,卻仍令她迷醉難返;眼見愛徒媚眼帶醉、唇紅膚潤,妙雪這才敢開口。其實若非為了安撫徒兒,加上此間只有兩人在,彼此身上都是一絲不掛,再沒有隔閡可言,只怕妙雪還說不出來呢!

  「仙兒放心……你……還是妙雪的好孩子……」雖說一早就被燕千澤疼愛過,身子也正敏感著,但這般話絕非她敢跟徒兒說的,一時間妙雪還真難以啟齒,但為了安撫正自神傷的南宮雪仙,妙雪也不能不抑下羞意,勇敢地說出口來,「而且……其實……哎……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仙兒別難過了……妙雪……妙雪在山上……比仙兒過得還……還淫亂的多……他……他的手段……可厲害的緊呢!」

  「可……可是……仙兒……」

  其實妙雪所說,南宮雪仙也不是不曾想過。盛和與常益之事或許可說成不幸失足、非戰之罪,但在含朱谷的三天三夜,卻是令南宮雪仙怎麼也抹滅不了的回憶。

  那段時光中她徹底忘記了一切、放開了自己,真真正正地變成了宮仙,完完全全聽憑朱華襄盡展手段,在床第之間盡情擺弄著她的胴體,令南宮雪仙毫無保留地開放身心,與他共度巫山,無數次登上巔峰的快意,迷離嫵媚地享受到說也說不清的快樂,事後南宮雪仙都不能不承認,自己或許真有淫蕩的一面呢!

  不過想到在燕千澤床上的妙雪那全然降伏的模樣,她倒還不當一回事,最多只當是機緣巧合之下,自己開發了身為女子最深刻的一面,反正也只是享樂罷了。

  可是昨夜的種種,卻把南宮雪仙心中的最後一點點矜持打得粉碎!明明是被人暗算,對方還是自己的仇家,更是兩個說英俊沒有英俊、說年輕都已半老的老色狼!

  沒想到雲雨之中,南宮雪仙雖是心中抗拒,身體卻是無法自拔地隨著淫慾橫流而舞動,徹徹底底地沉醉在狂歡裡頭,肉體的本能反應完全無法控制,即便心中再怒再恨,胴體的感覺在這巨大的反差之下,反而顯得更加刺激強烈,那放浪的感覺愈強,她心中的痛苦就愈深,否則也不會那樣行屍走肉了。

  偏偏一早過來,明明有走火入魔的徵兆,偏偏卻是撐下來沒死,當被拉到這木馬上頭的當兒,南宮雪仙心中便說不上萬念俱灰,卻也是死氣沉沉!可也不知是肉體的敏感早已超出了心靈的控制,還是燕千澤的手段實在太過厲害,連他所手制的木馬,都這般令人無法自拔。

  木馬前後搖動之間,南宮雪仙只覺身上的快感愈來愈強烈,甚至漸漸壓抑過了心中的恥恨,令她全然無法自拔地又被勾起了情慾,加上又被妙雪軟熱溫柔的摟抱著,南宮雪仙不由得漸漸拋開了胸中的苦楚,慢慢任肉體的感覺馳飛起來,將她的身心再次引導向那迷亂的仙境之中暢遊著。

  「師……師父……」

  被木馬擺動間幽谷深處的刺激弄得魂飛大外,南宮雪仙這才知道什麼叫做水深火熱。她體質本就敏感,馬背上頭的浮凸雖是微不可見,但女體嬌嫩的幽谷會陰處卻感覺得確確實實。

  隨著嬌軀在馬背上顛簸拋動,刺激的感覺愈漸深入,身子愈來愈熱,水花愈濺愈多,火辣的感覺比之一般男女交合還要強烈,弄得南宮雪仙身子仿若剛浸過水一般,動作間噴濺出的儘是水花,在空中揚出漫天的彩虹;即便妙雪摟得緊,她仍是情不自禁地扭腰擺臀,展現出女體曼妙誘人的曲線之美,纖足更是拚命下壓,好讓身子繃得更緊,讓深入體內的假物刺得更深。偏偏妙雪的聲音卻是溫柔輕緩地透入耳內,說不出的甜美,弄得她更是心神迷惘、難以自制。

  不知愛徒心中那混亂迷惘的感覺是如何糾纏,妙雪一邊摟緊愛徒,隨著她在馬背上顛簸拋送,一邊溫柔地將羞人的話語傾吐而出,「他……他總是讓妙雪全身上下都……都沉浸在那種羞人的感覺當中……一點一點地把妙雪身上的羞人處品嚐……一點一點把妙雪吃干抹淨……每寸身子都被他盡情壞過……還常常……常常刻意說起以往追殺他時的事……迫妙雪恢復以往俠女模樣……再被他逗得忍不住投降……什麼羞人的話兒、事情都做出來了……偏偏那種徹底放浪淫蕩的感覺……卻讓妙雪好舒服……」

  「師……師父……連……連師父也……」

  雖說身體完全陷在木馬帶來那種迷亂的感覺當中,隨著馬兒顛簸拋送,不只身子,好像連心也一同拋來丟去,再也沉靜下下來,可妙雪那羞人的告白,卻還是讓南宮雪仙大吃了一驚。

  她雖知道淫慾之美令人難以抗拒,也曾親眼看到妙雪任燕千澤的挑逗之下情懷蕩漾的媚俏模樣,卻沒想到連向來冷傲如冰霜的妙雪真人,卻也是連身帶心一起被這淫賊吃得死死的,簡直……簡直就和自己被男人摟抱時的情迷意亂一模一樣!

  可先前看到妙雪在燕千澤懷中的情景,卻在在告訴著她,妙雪所言全是事實,她真的已經身心都陷在燕千澤的掌中了。

  「這……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一邊說著,妙雪一邊暗罵自己淫蕩,在燕千澤魔手中也還罷了,竟連事後都想得心花怒放,甚至還敢告訴徒兒!可她雖是沒有這樣安慰人的經驗,此事又牽涉男女淫事,可不知怎麼著,她就是知道,得把自己心中真正的感覺說出來,才能安撫沉浸在傷痛中的徒兒,「男人總是有那些壞辦法……讓女人受不了……除非是天生冷感,或是……或是石女……否則哪裡忍得住?妙雪心動了,所以被他吃得死死的……只能對他千依百順……仙兒……仙兒最多是比妙雪更敏感一點……更難以壓抑一點……所以……所以對男人的手段也更沒辦法一點……好仙兒放寬心……好好地去接受……就算被仇人那樣……仙兒還是妙雪的好仙兒……跟妙雪一樣……一樣對付不了男人……」

  「師……哎……師父……」

  沒想到這種對男人示弱的話,會從妙雪真人口中聽到,南宮雪仙瞋大了美目,差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偏偏木馬前後擺盪的動作是那麼強烈,已然深入體內的假物又已探進了花心,正自隨著木馬動作間深插緩抽,美妙無比地鑽探著她的敏感處,勾得南宮雪仙神飄魂蕩。

  妙雪聲音之中,似帶著無窮的魔力,要她知恩圖報地放開胸懷,任由體內淫慾操控一切,接受這木馬淫具的疼愛,加上妙雪一邊說著,心神似也漸漸被慾火給佔有了,在她身上撫揉的纖手漸漸移到了敏感的所在,尤其是探上幽谷處的蔥指,活動起來更是威力十足。

  本來幽谷被那假物充滿,加上木馬顛動之間,那假物在體內深抽緩插,令南宮雪仙幽谷為之緊吸,正是處於最敏感的狀態,現下被妙雪纖巧的玉指輕捻,谷口那敏感的小蒂登時一陣酥麻酸癢,原已將近崩潰的花心處被這一下火上加油,刺激更加強了數倍,體內的本能登時衝破了一切防堵,引導著南宮雪仙順著木馬顛動的節奏扭擺起來,美妙地將自己身心獻出。

  不知不覺已陷入渾然忘我之境,現在的她再也不曉得抗拒,身子裡頭那沉鬱的感覺,也不知是被慾火壓過了,還是被妙雪一席話給洗去了,現在的她只想去放懷享受。

  南宮雪仙媚眼如絲,本能的操控令她腹下施力,幽谷收縮起來,把那深入體內的硬挺吸得更緊密,感覺那上頭雕琢得栩栩如生的凹凸起伏,深刻地刺激了她花心處的敏感地帶。

  雖說遠遠不若男子動情時的火熱,可那溫暖的刺激卻別有一番風味;這樣用力之下,連帶著南宮雪仙一雙玉腿也緊夾馬背,但也不知木馬琢磨得太過平滑,還是動情之下幽谷溢出了太多水分,竟是夾之不住,那種顛簸挺放的滋味,令她身不由己地在其中飄搖著,嬌軀隨著木馬的前後挺動而搖蕩,整個人都酥透其中。

  迷茫之間南宮雪仙微微側首,她本還保著三分理智,想要問清楚妙雪是否真的那樣馳想,沒想到臉兒一偏,微呶的櫻唇正好貼上妙雪在自己頰上探索的小舌,吃了一驚的南宮雪仙還沒來得及避開與妙雪的親吻,妙雪已掌握時機湊了上來,櫻唇摩挲、香唾互潤之間,香舌已鑽破了南宮雪仙的防線,勾住了南宮雪仙嬌嫩的小舌。

  一開始動作還有些稚嫩,畢竟女子間的擁吻與男女間全然不同,再怎麼主動的女人,也沒有男人吻吮間那般強烈的侵略感,但兩女原已魂銷神蕩,方纔的訴說雖是傷感,卻也充滿了旖旎風味,香舌一纏上登時溫柔地互吮起來,再也難以分開。

  隨著對方嬌巧的小舌愈發深入,南宮雪仙只覺矜持一絲絲地被抽離體內,胸中的鼓動再也克制不住,打從腹下湧起的烈火,與心中的鼓蕩合而為一,令她只想吻得更深更濃,只覺妙雪的唇好軟好甜,香唾交流之間迷離的感覺愈發曼妙,她不由被那無法言喻的渴望佔得滿滿的,與妙雪吻得更深。

  偏偏這樣半轉回身子,令嬌軀的姿勢與方才大有不同,幽谷裡頭被刺激的感覺竟也變得不一樣,迷茫之間南宮雪仙不由自主地扭搖起來,讓幽谷裡頭豐沛的泉水愈發氾濫。

  幽谷被那硬挺所刺激,好像那挺直已攻入花心裡正巧妙地鑽研著,口鼻中透進的又是無以抗拒的香氛,南宮雪仙不知不覺間已忘了形;她一手輕撐在馬頸之上,勉勉強強撐住身子,另一手卻已著迷般地環到了妙雪背後,撐著她的頭臉與自己貼得更緊,渾然忘卻是師父正吻著自己。

  迷亂之中她時而香舌吸啜,將妙雪的舌頭歡迎進來,任妙雪的舌頭在自己口中盡情探索;時而輕吐猛吮,吸啜著妙雪口中的芳香,連妙雪撫愛著自己身子的手,感覺起來都那麼溫柔甜蜜,迷濛的美目中透著一層嫣然的水波,赤裸的肌膚互相交纏緊貼,愈纏愈緊,美得似再也不願分開。

  「師父……」吻了良久,四片櫻唇終於分開,一條微微的銀絲連在豐潤的唇瓣之間,南宮雪仙星眸已醉,迷茫之間幾乎已經將昨夜種種難過拋諸腦後,她一雙美目只盯著妙雪滿是柔媚慈和的容顏。

  雖說方才擁吻到胸中氣空,此刻一分開來只知貪婪地喘息著,但此刻眼前的妙雪如此嫵媚動人,比之華素香雖遜三分火辣,卻多了幾分溫柔的母性,看得南宮雪仙胸中不住鼓動,真的好想好想再吻上去,但體內僅存的感覺仍是阻住了她,「可是……可是仙兒……」

  「仙兒放心……無論仙兒做了什麼事,仙兒永遠……永遠都是妙雪最好的徒弟……真的……」

  纖指輕輕抵著唇辦,似在感受著方纔的餘韻,丁香小舌輕吐,舐著還留住唇瓣的痕跡,那模樣當真誘人之至,看得南宮雪仙芳心亂跳。

  雖說兩人動作放緩後木馬的顛動也減緩了,連那已將她幽谷佔滿的硬物也似少了動作,可光是女體交磨的肉體刺激,就令南宮雪仙的身子動情敏感,加上眼前的妙雪如此嬌媚,南宮雪仙只覺一股難耐的火熱打從腹下湧現,將心中那灰茫茫的陰鬱都燒光了,幽谷不由自主地縮緊,將那硬物緊緊吸在體內,有種說不出的渴望在心頭,偏是不敢開口。

  見南宮雪仙神情似喜似愁,妙雪也是這木馬上的過來人了,自是知道南宮雪仙此刻的情慾如焚,偏偏下山後種種遭遇大是拂逆於心,令得南宮雪仙放不下心來享受。

  她嘴角微現笑意,藕臂輕攬,與南宮雪仙火熱的胴體又貼到了一處,蜻蜓點水地在她唇上啄了一記,肌膚摩挲間感覺似比方才更熱烈了,妙雪知道那是自己也已動情的徵兆,心下又羞又喜。羞的是這樣的自己竟被徒兒看得一清二楚,喜的卻是這樣的身子,對燕千澤而言真是絕佳的享受啊!

  她貼緊了徒兒,纖手輕輕移到南宮雪仙腹下,輕輕壓住她微弱的掙扎,掌心微微用力,力道溫柔地透體而入,似是撫上了已侵入體內的硬物,那異樣的感覺令南宮雪仙不由一聲柔弱的輕吟。

  「好仙兒……放輕鬆些……」

  觸及那私密之處,纖指再稍移一點兒,便可觸及那正被硬物充實的幽谷門處,妙雪自是感覺得到南宮雪仙那混雜熱情羞怯的緊張。

  前幾日自己頭一回上馬之時,也是這樣緊張,結果被燕千澤一邊取笑,一邊開動機關,在極端羞怯與熱情中被那機關搞得神魂顛倒,魂不守舍地隨著燕千澤的叮囑運動內息,一邊享樂一邊運功,等到燕千澤好不容易暫停機關之時,自己早已洩得飄飄欲仙,軟綿綿的任燕千澤抱下馬來。幸好他還有三分憐惜,否則若趁著妙雪渾身無力的時候大展淫威,第二天早上妙雪休想靠自己的力量下床。

  想到那時的自己,妙雪只覺羞喜滿胸,好不容易才能強抑住思春的芳心,現下可是南宮雪仙的重要時刻呢!她摟緊了徒兒,纖手輕輕滑動,南宮雪仙只覺幽谷似被內外夾擊一般,種種難以想像的滋味襲上身來,早已不支軟化,只聽到耳邊妙雪的聲音傳來,「讓這寶貝盡情動作……妙雪會陪你……嗯……等到……等到你徹底放鬆,打從心底爽起來的時候……它會好生調理仙兒內息……讓仙兒舒舒服服的過一天……順便……順便也讓妙雪愛你……仙兒要說……看妙雪和素香哪個……哪個厲害些?」

  「師……師父!啊……」

  沒想到這樣的話會從妙雪口中出來,南宮雪仙羞怯驚訝之間,心神卻不由被師父引到了與華素香床第纏綿的那一夜,美眸輕飄間只見自己的包袱就在木馬腳邊,早破沾得濕漉漉,光想到還留在裡頭的那只雙頭龍,南宮雪仙便不由神魂顛倒。

  神飄魂蕩間嬌軀扭搖,帶動著木馬又自奔馳起來,這回比方纔還要厲害,不只南宮雪仙忘了形,連妙雪也恰到好處地在馬上扭動著,令木馬的動作更適切、更火熱地配合兩女的需要。

  肌膚被妙雪溫柔甜蜜的撫慰著,耳邊傳來的是妙雪清甜嬌柔的聲音,幽谷裡頭的硬物愈透愈深,體內深處花心早已綻放,將那硬挺的頂端迎了進去,比男人的陽物更充滿了刺激感,這多重的強烈攻勢一波接一波地襲來,把南宮雪仙的抗拒和羞澀打碎成片,她只覺隨著高潮滋味衝擊,所有的一切似都拋到了九霄雲外。

  她不由自主地與妙雪擁吻著,嬌軀隨著木馬的動作愈發激烈,渾然忘我之間甚至沒法去管體內內息流暢,只知迷茫歡樂地享受那曼妙絕倫的刺激,就好像自己正被妙雪激情地蹂躪著一般,沒頂的歡快讓南宮雪仙的呻吟聲中部透著哭泣,卻是再暢快不過的悠遊其中,美得再也無法自拔……

  不知何時木馬已緩了下來,南宮雪仙疲乏地趴伏在馬頸上頭,嬌喘之間只覺整個人都沒了力氣,渾身上下沒一寸肌膚是乾淨的,身上的汗水猶可,馬背上頭滿溢著的,可都是從幽谷之中傾洩而出的泉水。

  方纔顛狂之中還不覺得,現下隨著高潮遠去,理智漸漸恢復,那羞恥之意可真是熱得令人難以想像;偏偏就算不論正趴伏在自己背心,喘得和自己一模一樣,活像剛從水底爬出來一般的妙雪,南宮雪仙只覺身上再也使不出一絲力氣。

  別說下馬了,就連這樣撐在馬背上頭都要耗上好多力氣,幸好幽谷裡頭那硬物猶自堅挺,撐住了她無力的嬌軀,否則這木馬光滑無比,現在馬背馬腹上又滿溢著自己激情的痕跡,說不出的濕滑,只怕一個不小心真要滑下地去哩!

  「師父……」抬起頭來,南宮雪仙望向妙雪那滿足的嬌顏,聲音柔柔弱弱,還帶著點哭音,方才激情歡悅之中忘記的回憶,竟又回到了心中;尤其昨夜最後的記憶,自己就是這麼個體位「掛」在鍾出身上,在幽谷深處被這大仇人深深射入淫精之際,臉上也感覺到了顏設噴發的火燙,上下相灼、內外交煎,那種失身於仇人、既爽又恨的感覺,到現在還駐在心裡,偏偏身子這般敏感沒用,這麼容易就陷在那迷人的雲雨之中,「仙兒……仙兒好難過喔……那壞人……」

  「好仙兒放心……無論發生什麼事,仙兒都是妙雪最愛的好徒兒……」

  一早才在燕千澤身上狠狠發洩過,偏偏這天生媚骨的肉體,對男女之歡可說是毫無招架之力,木馬上頭的癡狂雖說沒有真正挨插,但嬌軀與南宮雪仙貼得這般近,這般清楚地感受著她被充實的滋味,妙雪也真有些心動起來。

  她纖手貼在南宮雪仙腕脈之上,試出愛徒體內氣息已勻,功力比下山之前可要進步了不少,這才放下心來,伸手把愛徒那柔嫩的嬌軀攬在懷中,輕撫著她的臉蛋,「有些事是沒有辦法……發生了就發生了……但仙兒要知道,妙雪是最愛你的了……比那壞蛋相公愛得還多……」

  「嗯,仙兒知道了……」

  雖說心中的恨火猶然未祛,在那纏綿的餘韻之中,仍能感覺得到心中那傷痛的存在,妙雪也並沒有解開她心中怨恨,更沒能讓她接受自己的身體已變得無比敏感、對男人一點抗拒能力都沒有的事實,可說也奇怪,當聽到妙雪輕語,無論如何仍把自己當成以往那可愛的徒兒時,南宮雪仙只覺眼中熱熱的。

  她偎在師父懷中,輕聲抽泣起來,玉手輕輕摟住了妙雪的背後,淚水不由自主地傾洩而出,再也止不住。

  見南宮雪仙終於哭了出來,妙雪芳心既喜且怒,喜的是南宮雪仙終於哭了出來,無論如何情緒發洩出來總比壓在心裡頭好些,怒的卻是那虎門三煞,擒了裴婉蘭與南宮雪憐肆意淫辱不算,竟連自己的愛徒也搞上了!害得南宮雪仙如此傷心,一反以往的矜持內斂,前所未有的痛哭失聲!

  那痛楚似也染到了妙雪身上,她瞇著眼兒,感到頰上濕濕癢癢的,口中雖不說話,纖手卻輕拍著愛徒的粉背,溫柔地安撫著她。如果不是明知敵營中有『劍魄』厲鋒這等強敵,即便以自己的修為,加上這段日子以陰陽訣調理內息,功力更上層樓,對上此人也只是半斤八兩,要勝不易,絕分不出心思對付旁人,妙雪可真想提劍殺上澤天居去,幫愛徒好生出了這口惡氣!

  伏在妙雪軟熱的懷中盡情哭泣,好久好久南宮雪仙才收止哭聲,她這回哭得也夠了,不只身上汗水由熱轉涼,濕漉漉地好生難受,連股間的濕潤似也漸漸乾了,若非敏感的幽谷本能反應,在那硬挺的刺激下泉水無盡,只怕光塞在幽谷中的那假物都要撐傷了她。

  輕拍著愛徒粉背,感覺南宮雪仙收止哭聲,妙雪纖手輕栘,緩緩地將她從馬背上拉了起來,當假物離體而去的時候,那猶如瓶口的塞子拔了出來,連帶著瓶中泉水也濺出的聲音,令南宮雪仙臉兒一紅,與妙雪四目對視,不由嬌羞地笑了出來。這破涕為笑,看得妙雪心中好生感觸:總算等到徒兒笑出來了。

  同樣赤裸的女子相互扶持,一直走到席上坐進錦被之中,南宮雪仙只覺股間酥麻酸軟,說不出的異樣感受既陌生又熟悉。那似有若無的熟悉感覺,令南宮雪仙登時想起了在朱華襄床上盡情歡淫的三天三夜。

  也只有那樣毫不保留、徹徹底底投入交歡當中的滋味,才有著像現在這樣洩得渾身無力,卻是又愛又恨的感覺。這木馬果真不愧是燕千澤精研的機關,南宮雪仙好歹也算經驗豐富了,對上了這寶貝卻是一點兒辦法也沒有,「師父,這……這東西……究竟是什麼玩意?」

  「這個啊……是拿來練功的玩意兒……」

  知道上馬之前南宮雪仙心神蕩然,早不知飄到了那兒去,之前所說的事十句她能聽進一句就算厲害了,妙雪也不煩躁。她摟緊了愛徒,兩人偎在被中,既有著赤裸相親的刺激,又一被子蓋著有些遮掩的感覺,比之方才赤體相磨時更有一番情趣,勾得妙雪差點忍不住想找燕千澤過來。

  好不容易才能定下心來,向愛徒陳說此事,「採補雙修之道練久了,總難免偏於一方,難以並重……用這東西……可以汲引出體內氣息,逐步調節消化。」南宮雪仙雖是分不出來,卻覺妙雪比華素香還帶著些女人的誘惑,只是現在她可吃不消再一回征伐了,「師父……其實……哎……仙兒也是……浮不起來……」

  「仙兒放心,」俯首見南宮雪仙神色淒清,但比之今早初見時的茫然可要好得太多,妙雪心中既喜還憂,生怕這愛徒仍是沉淪在那自怨自艾之中,靠自己可未必救得起來,恐怕只有性好漁色的淫蕩妖女,可以用她們那種正道中人不堪入耳的奇特理論開解此事,但這可就難煞了她。

  妙雪只能將話題帶了開去,「既然你回來了,我們合計合計,想辦法對付虎門三煞,把你娘和小憐兒救出來……之後再找個好人家。江湖兒女對男女之事不像官宦中人那般重視,何況仙兒這等人品,想來找個歸宿該算不上太難……只是……只是你娘那邊,可就難處置了……」

  「嗯……」在妙雪懷中鑽了鑽,嗯了一聲回應,南宮雪仙一時間真把自己的問題拋諸腦後。

  妙雪說的沒錯,即便虎門三煞在澤天居再有準備,但敵明我暗,加上燕千澤詭詐多智,妙雪劍術高絕,自己功力也進步了不少,又有楚妃卿和燕萍霜之助,要破敵救人不是沒有機會;但救出裴婉蘭和南宮雪憐之後,接下來的問題才大呢!

  先不說那『無盡之歡』的藥力短時間內只怕還難以祛除,光只這失節之事,就夠令人傷神的了。南宮雪憐還可說在江湖中找個人家,可裴婉蘭怎麼辦?她孀居之身,偏又中了此毒,這段日子也不知被鍾出、顏設兩人蹂躪成了什麼樣子?等救她出來之後,以裴婉蘭的性子,只怕極有可能選擇一死了之!

  南宮雪仙可還真不知該怎麼勸解才是,可隨著大仇將報,這問題又近在眼前,想避也避不開,「仙兒也不知道……」

  「光我們在這樣亂想,也想不出個結果來,」見南宮雪仙的心思已經移了開來,妙雪雖知該當打鐵趁熱,藉著勸說裴婉蘭的說法將南宮雪仙壓抑的心思解脫開來,奈何這方面非她長項,妙雪絞盡腦汁,也擠不出個字來,與其多言惹禍,還不如見好就收。

  她纖手輕栘,取過了席邊散亂的衣裳,幸好自己愛潔,明知此間雲雨穢跡難免,多備下了幾件衣裳,兩人穿著倒還足夠,「既然藥物都已備齊,我們就先去找那壞蛋……看他要怎麼合藥,再論攻守之策。」

  低著頭穿好了衣裳,雖說妙雪身量與南宮雪仙不甚合,但成熟的女體比之南宮雪仙豐腴了些許,衣裳穿上倒還合適。但當南宮雪仙拿起包袱之時,臉蛋兒卻不由紅了起來。

  方纔進屋之時沒有注意,這包袱落地之後滾了老遠,竟滑到木馬腳下,自己方才爽到淫泉大洩,舒服是夠舒服了,到現在還有些頭目昏然,可沒想到這包袱就在腳邊,被自己散流的汁液浸了個透!

  雖說時候已久,上頭的印痕已是半濕半乾,但充滿肉慾味道的氣息,卻沒有那麼快散去,取在手中那上頭的馨香便透了出來,羞得南宮雪仙臉紅耳赤,連妙雪看到了異樣一怔之後,也不由紅了臉。

  走到了外頭,楚妃卿恰巧回來,而燕萍霜也早已備好了膳食,還燒了熱湯專門給南宮雪仙暖補身子,見到二女臉上春意猶濃、媚態未消,燕萍霜還只是偷笑,燕千澤卻是毫不在意地調笑了幾句,羞得南宮雪仙垂首不語,妙雪忍不住在他胸前槌了幾下,自己卻也不由得笑了出來。

  用完早膳,診過了南宮雪仙脈象,確定她內氣已趨穩定,早上那差點走火入魔的問題已去了小半,燕千澤這才放下心來,一邊聽她簡略地說出此次下山的種種,一邊要她小心注意陰陽訣修練上的問題。

  築基的功夫疏漏了雖已積恨難返,但補救的功夫還是能做就做,亡羊補牢至少比什麼都不做要來得好些;可一見到南宮雪仙從包袱中取出了藥物,小心翼翼地排在他面前,燕千澤卻忍不住眉頭緊皺起來,看得南宮雪仙心下忐忑,還以為自己一個不小心又弄出了差錯。

  「嗯……不是太大的問題,仙兒不用擔心……」

  見南宮雪仙神色變化,燕千澤搖了搖頭,先安撫南宮雪仙,眼神回到藥物上頭,好半晌才開了口。

  雲雨之歡上頭他的經驗只怕比妙雪加上南宮雪仙還多幾倍,一見到包袱布上的痕跡,還不用聞他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這倒真的出乎他意料之外,也不知會否影響到藥性?「藥物已經有了,加上這些日子裡對方戒備之心也漸漸鬆懈,妙雪和仙兒的功力也更進了一步,只要好生定計,要敗敵救人該是不難……」

  「嗯……師丈,這藥物究竟出了什麼問題?」

  雖說心中忐忑不安,但事關重大,南宮雪仙仍是問出了口。本來聽燕千澤說沒有太大問題,她懸著的心已放了下來,可接下來燕千澤卻馬上帶開了話題,全然不想再在藥物的問題上兜轉,下山之後增添了些江湖經驗的南宮雪仙也多了個心眼。

  雖說燕千澤撐著臉色如常,但她一聽便感覺得出,藥物上頭的問題只怕大出燕千澤意料之外,也不知會否出差錯?此藥關乎能否擊敗虎門三煞,更切身的是一舉弭平昨夜的恥恨,南宮雪仙根本就忍不住,衝動之下竟問出了口,「難不成……難不成會出差錯?若是如此……」

  「你別擔心,」燕千澤微微苦笑,搖了搖手,偏偏不只南宮雪仙,連楚妃卿都聽得面色含愁,見此情景燕千澤知絕瞞不過,也只得和盤托出,「十道滅元訣本身就是一種氣性昂揚的武功,這藥物的效力,不是用來壓抑十道滅元訣的威力,而是刻意誘發其興,引發其中一部分的激烈,藉著此消彼長之下,破壞對方體內元氣平衡,所以是揚而非抑。現下……現下這藥物沾染了不少……嗯……不少淫媚之氣,發揮的效果是更強烈了,但要誘得對方走火入魔,臨死前反噬的效果卻更是驚人,仙兒你功力雖進展不少,卻不知是否應付得了?」

  「難道說……你要仙兒獨自面對虎門三煞?」

  聽燕千澤這麼說,妙雪也顧不得羞赧,上身猛地前傾,猶如猛虎遇到了獵物,狠狠地盯在燕千澤面上。

  這趟下山南宮雪仙雖說取得藥物,同時功力也增添了不少,但其中遭遇卻是有得有失,聽過她含淚訴說其中悲喜,妙雪心知現下南宮雪仙表面平靜,實則是最心神激盪的時候,偏偏燕千澤卻要她獨自面對自己都未必能勝的強敵,教妙雪哪能不惱?

  「那不行!無論仙兒進步再多,功力與他們終有高下,這樣實在太冒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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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obe 發表於 2014-6-23 23:23

[size=4]第八集 第三章 險中求勝

  「我也希望有其他的法子,可是也沒有辦法。」

  見不只妙雪惱怒,連楚妃卿神色中也帶三分怨怒,甚至連燕萍霜都皺起了眉頭,倒是當事人南宮雪仙卻神色平靜,方纔的激動竟似已消了下去,燕千澤不由微驚。

  照說此事最該生氣的就是南宮雪仙,她這樣的神色只有兩種可能,一是為了救出親人,她已豁了出去;二是這回下山在她身上不知發生了什麼事,令她年紀輕輕竟就有些自暴自棄起來。

  燕千澤心想,南宮雪仙會怎麼樣他倒不放在心上,但若因此惹得妙雪與自己反目,麻煩可也真的不小,即便自己早已征服了妙雪身心,也未必應付得來。

  「現在的澤天居中,除了虎門三煞之外,最出名的高手就是『北雄』熊鉅和『劍魄』厲鋒。」取過竹箸,在桌上排了起來,燕千澤一邊皺著眉頭。他雖說詭變百出,但熟習而流的是遇敵時逃離的方式,而不是克敵致勝的智謀,現下面對的對手非同一般,要他出謀畫策可真難為了他,偏偏頭已洗下去了,現在也只能整個人下水,再沒脫離之機。

  「首先是要想辦法把他們分開來再個個擊破。要對付『北雄』熊鉅,即便我一人出手也有六七分把握,只是得花點兒時間……」

  一邊說著,一邊在心中暗自思索著熊鉅的出手和聲名。雖說用一根狼牙棒,又是只靠著天生神力行走江湖,無論怎麼看都是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大個子,但既能在江湖中闖蕩出名號,就絕不是易與之輩,少了點本領之人除非只躲在自家裡稱王稱霸,否則絕沒辦法在江湖的大浪淘沙中生存下來。

  「世無英雄遂使豎子成名」的說法,不過是失敗者用以在自己面上貼金的胡扯,又或不知世事的腐儒陳言,若真沒有過人之處,要在莫測乾坤的武林中生存下來,可是難上加難。熊鉅表面粗笨鈍拙,焉知這是否只是瞞過世俗庸人的假裝?到時候還是得小心為上啊!

  「至於『創魄』厲鋒嘛!此人劍法絕高,出手又絕不留情面,我們之中除了妙雪你之外,旁人遇上他大概只有逃的份兒,別說牽制了,就算要全身而退都難。」放了根竹筷在桌上,燕千澤搖了搖頭。

  這段日子他也時常暗中打探澤天居的情況,鍾出和顏設日漸耽於酒色,雖說有虎符草之助功力有所進展,但手上功夫只怕是不進反退,梁敏君所習看來不是十道滅元訣一路,倒還不放在心上,那熊鉅一勇之夫,要解決他也不算難,可這厲鋒卻是麻煩中的麻煩,要應付他非得妙雪出手不可,牽制住了我方最強大的戰力,不然早該可以解決澤天居的事了。

  「再說妃卿和萍霜,你們交手經驗不足,遇上虎門三煞三個老江湖只怕縛手縛腳;暗中牽制澤天居中旁的莊丁,讓我們能與對手單獨接戰也就夠了……」

  搖了搖頭,對自己的排兵佈陣頗為不滿,但燕千澤卻是怎麼也想不出更好的法子,「所以我的想法是這樣,到時候先把對方調開來,讓他們落單,妙雪應付厲鋒,我對付熊鉅,都得盡速解決,至於仙兒你嘛……盡量想辦法快速解決梁敏君,然後再利用藥物對付鍾出相顏設兩人,誘得他們氣息浮動,若光用藥物不足以克敵致勝,能拖延時間就拖延時間,等我們解決對手之後,再回來合戰強敵……」

  「這……未免太一廂情願了吧?」

  聽到燕千澤的法子,妙雪不由皺起了眉頭,方纔的怨懟之意是消失了,可對這計畫仍是不甚滿意。自己與厲鋒劍術對決,只要雙方都不想拖戰,確實可以快速解決,只是難保身上無傷;燕千澤對上熊鉅,卻是非得緩攻游鬥,消耗熊鉅的天生神力,耗時可是不長不行;可這段時間內南宮雪仙得獨面強敵,虎門三煞可不是燕千澤掌中的傀儡,要他們怎麼動就怎麼動,南宮雪仙單打梁敏君或許還可速戰速決,但虎門三煞豈會讓她有這麼好的機會?

  偏偏楚妃卿武功雖還在南宮雪仙之上,但年少時的毛病仍是改不過來,把她丟到戰場上妙雪只怕比任何人都擔心,何況對方數人可都不是好相與的。厲鋒劍藝高絕就別說了,鍾出、顏設十道滅元訣威力之強妙雪親身經歷過,熊鉅雖只靠著天生神力,狼牙棒使將開來卻也威猛,若讓楚妃卿和他對上,輸的可能性要比勝多得太多,偏生梁敏君武功雖是較弱,可手上分水刺卻也陰柔險狠,仔細算來楚妃卿竟是除了對方的莊丁弟子外,旁的對手都不好硬碰,更遑論燕萍霜了。

  本來南宮雪仙此次下山,除了與華素香聯絡上還外加幾個結義兄弟,偏生有燕千澤在此,若讓華素香來只怕對敵不成,先就得與燕千澤好生打上一架;南宮雪仙的結義兄弟中又以顏君斗為首,聽她所言顏君斗行事倒還有三分俠義風範,偏就是生在顏家,當顏設與南宮雪仙相鬥之時,能讓他嚴守中立已是不錯了,想他幫忙對付虎門三煞,著實強人所難,那種要求不要說提出來了,就連想想都知不大可能,雙方戰力對比如此,也難怪燕千澤想不出什麼好主意來。

  「若是時間上選得好,或許還有幾分機會……」

  燕千澤握拳輕叩嘴唇,注視著桌上竹箸,似在思索著戰中勝機,「從佔了澤天居之後,我曾仔細觀察過虎門三煞的作息,似乎是因為耽於……因為大勝之後得意忘形,又有虎符草助其功力,所以志得意滿,若非為了抗衡妙雪,還得找來厲鋒坐鎮,他們只怕早要傲到尾巴翹上天去;最重要的是鍾出、顏設兩人每天早上高臥不起,要到日上三四竿才肯起床,若能把握這個機會,利用一大早攻上澤天居去,極有可能在鍾出和顏設沒出房前就解決梁敏君,至於其他人也可設計調開來,熊鉅一猛之夫,要誘他並不困難;至於厲鋒嘛……只要妙雪你露個面,包保他什麼都不管地跟過來,正好個個擊破,速戰速決是最重要的……」

  「既……既是如此,我們今兒就好生歇息,明天一早就攻上澤天居去……」

  「哎,別那麼急。」

  對自己的計畫並沒那麼滿意,依燕千澤所想,最好是多花個幾天佈置思索,看看能不能更增己方勝算,沒想到南宮雪仙卻這麼急,明知要單獨面對強敵,竟還躍躍欲試,彷彿一刻都不想多等。

  雖說心懸親人,有哀兵之銳是件好事,但此戰務必一舉功成,能小心就得更小心些為是。燕千澤連忙出言安撫:「就算不論其他,光熬藥煉丹也得花上不少時間,無論如何明天之前都來不及。何況熊鉅還好應付,那厲鋒卻真是劍中高人,妙雪也得在澤天居附近找個適合交手的戰場,畢竟彼此武功若是伯仲之間,地形的利用往往就是分高下之處……」

  「這……」心知燕千澤所言為是,但南宮雪仙心中卻是急不可待。一方面昨夜的夢魘在心中始終壓抑不去,就算在木馬上頭好生顛狂一番,但平靜下來之後仍覺心中難受,若能早一步將虎門三煞剷除,或許胸中悲苦也可早日洩去;更重要的是裴婉蘭和南宮雪憐都陷在敵人手中,原本以為兩女被迫失身已經夠悲慘,可經歷昨夜之事,南宮雪仙心知鍾出和顏設的好色已經過了頭,連兒子的結義姐妹都敢招惹,還是兩人齊上,更不用說落入其手的女子會受到什麼樣的傷害了。

  何況燕千澤雖沒明說,但昨夜在澤天居親歷的南宮雪仙也感覺得出。鍾出和顏設早上之所以不肯起床,可能真是因為得意忘形之後疏於練功,但更多的可能性,卻是沉溺溫柔鄉中不肯離開;他們的沉溺和得意,都是建築在裴婉蘭和南宮雪憐的痛苦之上,光想到這點南宮雪仙就實在忍不住出手的衝動,尤其當想到此戰是否能成,都得看鍾出和顏設是否會沉迷在裴婉蘭和南宮雪憐身上,讓己方有個個擊破之機,那衝動就更難抑制。

  雖說妙雪不住輕拍她背心,要她平靜下來,可南宮雪仙表面上沒甚異動,心下卻不住鼓蕩,始終難以做到妙雪所教的定心忍性。

  「放心吧!」

  見南宮雪仙如此衝動,心知除了救人心切之外,恐怕還有其他原因,方才自己為她切脈之時,隱隱感覺到南宮雪仙體內陽氣,有幾分十道滅元訣的感覺,這也是交合採補功夫的一大特點:「凡走過必留下痕跡」,尤其用這法子練功,痕跡更是明顯,雖說已利用木馬導引排布體內元氣,但以他的眼力仍看得出,南宮雪仙必定和修練十道滅元訣的男子交合過,而且還是最近的時日,可這種事在妙雪和楚妃卿等人面前,卻不好宣之於口,燕千澤只能裝做不知。

  「多做準備總比沒做好,這麼長日子都忍了,千萬別疏失在最後幾天。這藥物我會加速處理,盡量快些煉成,到時候只要他們運使十道滅元訣,便會著了道兒,仙兒你與妙雪這幾日好生準備,讓妙雪指導你的劍法,若能與體內深進的功力配合上,此戰我們就又多了幾分把握……」

  樹林之間兩道人影正自飛馳,雖是一逃一追,逃的那方輕功顯然較佳,但那人每逃得幾步便停下來一待,等到追的人快要追到了,這才放足飛奔,引誘之意一點都不想掩藏,還時而對著後頭追來的人發射幾枝暗器,飛蝗石、袖箭等層出不窮,暗器破空之聲掩在極速奔行間衣衫凌空飛動的聲響裡,時而利用林間樹影為遮蔽,加上追來那人身形巨偉碩壯,本來非得中上幾記不可,但他一邊追擊一邊揮舞著手中狼牙棒,當真是樹見樹倒、花見花散,逃的那人暗器雖是不弱,無論勁道準頭都是一等一水準,卻都被揮舞不已的狼牙棒擋了開去,沒一記打到追來那人身上。

  心忖這熊鉅還真不愧『北熊』之名,不只天生神力,外家功夫也練到了極處,燕千澤微微咋舌。本來依他的本領,這頭笨熊力道再猛,也是打他不到,要將他耍弄在股掌之下並不困難,但此間戰局最重要的一環,乃是澤天居中激戰著的南宮雪仙,若是她拖不了多長時間,在自己與妙雪趕回前便敗下陣來,這一戰就可說是輸掉了。

  見已將熊鉅誘入林中深處,燕千澤立時便改變了打法,從誘敵來追,變成利用林間地形,時起時伏、或隱或現,用暗器來對付熊鉅。

  這打法雖說威力不怎麼樣,但卻是熊鉅這等戰法威猛的高手最討厭的一招。倒不是說這種打法真有威脅性,恰恰相反,雖說「遇林莫入」乃江湖中人必備的要訣,對全心防備的對手而言,樹林雖是叢密,敵影若隱若現,但只要定下心來做好防備,做到眼觀四面耳聽八方,同時小心不讓樹叢枝幹阻礙了自己出手的軌道,要受暗算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熊鉅向來自信滿滿,根本不甩遇林莫入的那一套;但對手就像嘗過一次殘羹剩餚的野狗般食髓知味,在四周時隱時現,貫徹打了就跑的戰術,一旦他追了過去,就馬上利用地形逃之夭夭,隱到另外一邊俟機出手,這種令人焦躁的辦法,避開一口氣決勝負,打算一點一滴削減自己的力氣,著實令人討厭至極。

  不過熊鉅也不是初出江湖的雛兒了,行事風格雖是粗豪,但以往遇過的對手十有八九用的都是這一招,他戰都戰得厭了,自然也摸索出對應的法子。只見他邊打邊追,等到進了林中空地之時,立時站定當地,手中狼牙棒揮舞出一團銀光,樹折枝斷、花散葉落之間,很快地就在林裡打出了一片相對空曠的空間,迫得燕千澤只能在周邊的樹林之中隱蔽潛行。

  暗器雖仍不斷,但既是距離遠了,熊鉅大有空間將來襲的暗器一一擊落,他既小心戒備,不再隨著對方的行動起舞,只立在當地小心應敵,兩邊比起了耐性,燕千澤輕功雖高、暗器雖狠,一時間卻也拿他沒法。

  而且這一招的妙處還不只此,熊鉅既將林中硬是辟出了一塊空間,在他四周繞圈子俟機出手的燕千澤為了隱蔽身形,這圈子就只能愈繞愈大,時間消耗之下,出手的間隔也愈來愈長;反倒是熊鉅靜立當地,以靜制動,只專心對付攻來的暗器,在體力的消耗上反而是熊鉅佔了優勢,接下來只要注意不要因為對方的縮頭縮尾而心生焦躁,打亂了自己的步驟,勝負之數顯而易見。只是若對手見機得快,見情勢不利便棄戰而走,熊鉅倒也追之不及就是了,但輕功的修為既有差距,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感覺手上狼牙棒揮舞之間,對手暗器的勁道似又強了些許,熊鉅一邊凝神待敵,一邊卻是心下暗笑。本來當此人將自己誘出澤天居的當兒,他便已看出此人輕功絕佳,恐怕比一些武林中的好手更為高明,可看背影顯出的身形步法,卻又與道門輕身功夫不甚相合,顯然不是妙雪真人在回元嶺摩天觀中的同修,也不知是對方從哪兒尋來的幫手,山下本還有三分戒備。

  但現在看對方所使的手段,仍是以往遇過輕功高明的對手差不多,全然不見新意,加上這麼快就忍不住了,顯然定力也沒多好,加上勁道雖然加強,目標卻偏了,有好幾枝暗器根本不知道是怎麼取的準頭,全然打到了空處。

  一開始熊鉅還提起七八分戒心,暗器一道取的雖是勁力準頭,但江湖中人傳言玄之又玄,他也聽說過有些暗器高手選擇巧之一道,讓暗器觸物反射攻敵,又或用暗器打開機括,讓另一個暗器出現傷敵,這樣拐了一道,要防可就難了;可接過幾下之後,熊鉅心中大定:對手並沒用上那般玄之又玄的手段,只是拿暗器當銀錢亂灑,像是要用錢砸死人一般,這類的對手自己見得多了!

  暗器勁道的變化,代表著對方即將改變戰術,不論是忍不住出頭與自己正面對決,又或全力一搏後逃之夭夭,都是自己勝了這一局。

  「喂,沒臉見人的傢伙,藏頭縮尾的算什麼英雄好漢?有膽子就出來跟老子放對,看是老子放倒你小子,還是你小子僥倖得勝?他媽的,光只會躲在林子裡放暗器,你是醜的不敢見人,還是根本就沒個屌?給我滾出來,若你真是個女人,看看長的還不錯,乖乖脫了衣服上來,老子大方些,干到你洩之後就讓你走路。幹嘛?還不滾出來嗎?」

  一邊罵著,手上狼牙棒一邊揮動,打落了四周飛來的暗器,算算對方的輕功也真不錯,暗器來襲的節奏全然固定,力道也十分猛烈,奔行之間竟是不聞衣衫破風之聲,不是有點道行之人,只怕還使不出這麼一手。

  嘴上罵的雖狠,熊鉅心下可沒半分大意。能使出這麼一手暗器之人,在武林中至少也算一方高手,所謂「初出江湖天下無敵,再過三年寸步難行」,熊鉅若真是粗豪無腦之人,只怕早在詭譎武林中死了不知多少次。

  熊鉅本也知道,這種罵法雖是刻骨狠毒,但行走江湖之人沒一點定力,哪能留得下來?但此刻情形卻不同平常,在自己的小心謹慎之下,對方出手力道雖猛,卻是難以取勝,加上繞圈奔跑耗力極大,最是難以平靜,若真能激得對方心氣浮動,可多了三分勝算。

  表面上雖罵得臉紅脖子粗,熊鉅實則暗暗調勻呼吸,一雙銳目打量著四周,絕不敢稍有疏虞,手中的狼牙棒也減了三分力氣,雖仍虎虎生風地將來襲的暗器磕飛,卻不像方纔那樣使盡全力。

  一來狼牙棒頗為鈍重,他雖天生神力,內力根底也已不弱,終非無窮無盡;二來對手雖未謀面,卻看得出非是易與,即便他還不感疲累,但對方既已改變了出手力道,顯見即將現身,熊鉅手上卻不能不暗暗留力,以備不時之需。這是老江湖的生存法則,動不動就全力以赴,只是下知世事的年輕小夥子,懂得調節力道,好應付隨時可能發生的變數,才是高手風範。

  眼見敵人緩緩自林中步出,身形閒適輕鬆,絲毫沒有半分武功氣息,腳下卻是一點聲息都沒透出來,熊鉅也不由暗暗吃驚。此人雖貌似文人,表面上絕看不出身負武功,但至少輕功一項已算出色當行。

  須知樹林中遍地亂草散葉、高低不平,加上方纔他狼牙棒揮舞之中,也不知打斷了多少樹幹,地上一片雜亂,此人步履輕巧,踩在碎枝斷葉上竟一點聲音也沒有,絕非泛泛之輩,不過這類輕功高手熊鉅也不知交手過多少次了,打起來雖嫌麻煩,總難以速戰速決,但對方的戰術總是如出一轍,一點意外性也沒有,這個對手就算輕功再高,只要打法一如往常,熊鉅可真是一點都不放任心上,「兀那文酸,你是南宮家的什麼人?這麼急著趕來送死!可知老子是誰?」

  「哼!」聽熊鉅口中譏刺,燕千澤似是被激起了怒火,聲音中都帶著些怒意,但他也知道對敵之時,最重要的就是心平氣和,若是被勾起了怒火,雖說出手間威猛處增了三分,卻也少了三分謹慎戒備,換了旁的敵手還行,這回的對手天生神力,狼牙棒所向披靡,可萬萬不能小看。

  勉勉強強壓下了怒氣,瞪著熊鉅的眼神卻透出了濃濃殺氣。

  「我知你是那頭北海來的大笨熊,既然棄了熊窩來此送死,特來挖你的熊膽吃,聽說熊掌料理之後乃人間美味,在下倒也想試試。」

  話聲才落,燕千澤身形已動,繞著熊鉅轉起了圈子來,手中暗器不時射出,熊鉅也不答話,隻狼牙棒舞動護住週身,心笑你也技只此矣。熊鉅與輕功高手交手過太多次了,當中也有不少暗器名家,這種利用輕功繞敵出手、大散暗器的手段,熊鉅以往也不是沒遇過,心知對方暗器傷人是虛,動搖敵人心性為實,只要自己手中狼牙棒舞的累了,又或忍不住發動攻勢,在那轉守為攻的剎那,狼牙棒護身的力道銳減,便是對方全力出擊之時。

  雖說這敵手方才在林中已忍不住下了重手,此刻仍是捺得住性子,好整以暇地尋找自己破綻,但有了波動的心,要再靜下來可不容易。熊鉅手上調節力氣,表面上仍是一副全力抵禦暗器的模樣,暗地卻已減了三分力氣,只等著對手全力以赴的當兒,再突如其來給他一記狠的,這種打法已不知使了幾次,早是熟極而流。

  不過熊鉅原本懸著的心,已放下了一半,這人雖說輕功厲害、暗器高明,實則也不算什麼,若他還隱在樹林之中,若隱若現間給自己心理壓力,熊鉅對他的評價或許還會高些;但此刻現身人前,戰術仍是一成不變,只為了拉近距離之後,手上暗器力道可以更猛烈一些,順便也縮短自己的反應時間,雖然出手加快了,卻也增加了挨招的可能性,算得上捨長取短,相較之下以往遇過的對手比他高明的可是太多了。熊鉅心下冷笑,手中狼牙棒揮舞著,應接得輕輕鬆鬆。

  燕千澤又轉了兩圈,腳下忽快忽慢,手中暗器不斷,不讓熊鉅有機會出手,熊鉅擋得都煩了,卻是捺著性子以靜制動,眼見對手又繞到了自己正面,潮水般的暗器一如往常地一歇,顯然知道正面是熊鉅防守最強悍的地方,就不浪費力氣了。

  沒想到突然之間,燕千澤腳步微錯,竟是轉了方向從正面衝了過來,這一下變招一氣呵成,竟沒半絲突兀之處,身法速度比方才轉圈之時快了不少,顯是早有準備,只待突然發難,登時令熊鉅吃了一驚。

  但熊鉅的江湖經驗也不是撿來的,雖說心裡一懈手上稍慢,讓對手欺近自己,但他應對極快,一聲怒喝,腳下釘住地面,雙手握住狼牙棒便狠狠槌向燕千澤腦際,這下臨急變招雖說力道運不到十分,速度也慢了一些,但以熊鉅出手之威,要將來人砸個頭破腦碎,也是輕而易舉之事。

  不過燕千澤既使了這一招,就把熊鉅的應對都計算在腦海之中。熊鉅喝聲雖巨,狼牙棒襲來的力道更是引動狂風,風聲虎虎之間幾乎什麼聲音都聽不到了,但燕千澤這一急衝,等著的就是熊鉅這一招,腳下在地上一點,身形飄飄而起,猶如一條小舟在驚濤駭浪中隨浪起伏,風浪雖是翻江倒海,似可吞食天地,卻怎也動搖不了在波峰低谷間飄搖的小舟。

  熊鉅猛然發現,對方竟是一腳搭在自己狼牙棒上,足下生出了吸力,緊緊吸住狼牙棒,任他怎麼用力甩摔都砸不出去。

  沒想到一疏神便著了道兒,熊鉅心下暗叫不妙,對方內力如此深厚,大大出乎意料之外!尤其是在方纔那樣林間追擊,轉圈出手之後,仍有如此餘力,已是武林成名高手中的第一流境界,心下不由一寒,這等高手怎麼可能如此無名地隱在風塵之間?更重要的是南宮世家怎麼會有如此強援,這等武功高手,比之那妙雪真人也不遑多讓了,早知如此他哪裡敢來蹚這混水?

  正當熊鉅驚疑之間,破風聲響,只驚得熊鉅魂飛魄散。此人輕功如此高明,黏住了他的狼牙棒甩也甩不脫,竟還能順順當當地發出暗器,光聽這聲響,便知此人孤注一擲,暗器以滿天花雨的手法擊出,兩人相距不過四、五尺長短,在這等距離下暗器出手,幾乎是百發百中的閻王帖子!

  幸好熊鉅反應夠快,本能地雙手往前一送,盡量拉長了距離,同時腰身一折,一個完美到極點的鐵板橋,上身向後仰到觸地。

  即便熊鉅反應無比迅捷,與外表的粗蠢模樣全然不同,一見燕千澤甩之不脫立時腰身發力後仰,幾乎與燕千澤的暗器出手同時動作,但燕千澤出手太快,兩人相距又太近,燕千澤一出手暗器便到了眼前,他仍是無法全身而退,暗器的風聲幾乎是在臉皮上刮過去的,只覺臉上陣陣痛楚,知道暗器已劃傷了面皮,血味登時飄出,不過對方突如其來地使出這等狠招,意在一擊必勝,他能撿回一條命已算是運氣上佳了。熊鉅忍著面上痛楚,只待腰上回力,便要起身反擊。

  可惜熊鉅還是放心得太早了,正當他想到或可以雙手一鬆,讓狼牙棒順勢飛出,帶離這狡黠高明的對手,雖說失了隨身兵器,但總歸是暫離強敵,就算隨地撿根樹幹亂打,也總比被對方欺得這般近好,可他還來不及行動,已覺腰上一痛,一股火辣感刺了進來,鐵板橋的勢子登時崩潰,整個人登時倒了下去,熊鉅還來不及仰首看清發生了什麼事,只覺頸上一涼,登時魂歸西天。

  看熊鉅的首級滾了出去,燕千澤深吸了一口氣,手中軟劍迎風一抖,抖散了上頭血跡,捲了回來,躍下狼牙棒時腳步差點一個踉艙,心中這才一鬆。

  方纔一戰看似快捷,實則事前也不知耗了他多少心力,對熊鉅武功招式的瞭解和推算那是不必說了,能做多少次就做了多少次,重複的演練確定不會再有問題,更重要的是事前的準備。

  這林子裡頭他也不知做下多少機關,設下多少陷阱,如今總算是起了作用,否則若以真實本領,他對上熊鉅勝負難言,更不知要花多少時間。

  方纔將熊鉅誘入林中,本是想利用機關殺他個措手不及,沒想到熊鉅交手經驗甚豐,雖是身入林間卻絲毫不慌,竟恃著力大招沉,在林中硬是辟出了空間,打算凝立待敵,隱在林中的燕千澤一計不成再生一計,利用原已設下的機關發動暗器,從熊鉅四周射向他,一方面消耗此人力氣,一方面也讓對方錯覺自己已控制不住力道,讓熊鉅錯估自己的情況。

  更重要的是一逃一追之下,燕千澤體力消耗不少,正好趁著這時機靜坐調息,因此在熊鉅一邊破口大罵一邊遮擋暗器的時候,本該在他四周竄來竄去的燕千澤,其實是坐地調息,等到消耗的力氣恢復大半這才出林。

  即便是出林之後,燕千澤仍是小心翼翼壓抑著自己的性情,完全依原定計畫,表現出對熊鉅恨入骨髓,卻又強自忍耐的模樣,一來讓熊鉅輕視自己,二來也讓自己的行動,看來就和一般輕功高手面對神力驚人的對手時全無兩樣,從熊鉅磕開暗器時的聲響和反彈,看出他手上已留了力氣,準備和自己耗下去的當兒,燕千澤這才突然發難,使出真本領衝到熊鉅跟前。

  一方面熊鉅沒想到他這麼快便發難,一方面熊鉅久戰氣力難免耗損,燕千澤卻在林中休息了好一段時間,雙方氣力一消一長,登時打了熊鉅一個措手不及,熊鉅雖是及時使出鐵板橋,避過了燕千澤原本意在必中的一擊,卻擋不住燕千澤藏在腰間的軟劍及時出手,此刻斷氣失頭,稱得上死不瞑目。

  深深吸了一口氣,只覺腳下一陣發軟。燕千澤心想著這般冒險的做法還真不像自己,若是再多來個幾次,只怕嚇都會嚇短幾年陽壽。但勝過熊鉅不難,要對上他還能夠速戰速決,除了冒點險之外,他也真沒其他法子可想了。

  望向另外一邊,燕千澤心下暗歎,其實事前有句話他一直沒講出來:虎門三煞雖有十道滅元訣護體,但交給南宮雪仙的藥物足可與抗,便使上了真本領,那梁敏君也不是南宮雪仙對手;對方既已分散,南宮雪仙雖是以寡敵眾,他卻並不擔心。

  反倒是妙雪那邊令人揪心,厲鋒可絕不是易與之輩,即便妙雪在全盛時期,對上他時也是伯仲之間,何況妙雪現在與自己有了肌膚之親,雖說體內功力更上一層樓,雖說練劍仍是不輟,但對妙雪這等級數的高手面言,心靈的修養勝過一切,親身體驗過男女之歡的絕美俠女,是否仍能保持劍法高人的孤絕出塵呢?這一點燕千澤可是一點把握都沒有。

  偏生他沒有把握卻有自知之明,到了妙雪和厲鋒這等境界,若其中一方多了旁人相助,也不見得有利,反而還可能幫上倒忙,即便自己趕去妙雪那邊出手,對妙雪也未必有好處,自己最應該的選擇是馬上趕回澤天居,幫南宮雪仙應付強敵,只是心中雖明知此事,腳下卻仍向著妙雪與厲鋒激戰之處前進,拉也拉不回。

  空地上頭,兩條人影遠遠對立,相去不過丈許,已是拔劍跨步就可傷人的距離,但出乎意料之外的,兩人都沒有拔劍,甚至連手都沒放在劍柄上頭,只是冷冷對視,似都不想先行出手。

  男女有別,兼且連衣衫都毫無相似之處,女子一身玄色道裝,髮髻高梳、道冠安然,秀雅婉媚的五官中透著萬般嬌媚,雖是未曾上妝,卻美得比妝扮後的女子更添動人,眉宇之間儘是掩也掩不住的春意。換個地方、換個裝扮,幾乎就是位盛裝赴宴的絕色美女。

  男子卻是清瘦冷峻,臉孔瘦削,一身墨綠勁裝,那似欲透體而出的劍氣全然無可壓抑,但兩人相對之間,卻沒有任何一方落了下風,山風習習之間,雖是落葉飛散,但卻沒一片枯葉可以飄到兩人之中,就連原本已被風吹近的葉子,在半空中也似被一條看不見的線拉了開去,全然無法摻入兩人之間。

  凝立許久,厲鋒想要開口,一時間卻找不到話說。原本聽虎門三煞說妙雪真人已傷在他們的十道滅元訣之下,厲鋒還有三分不信,若非親身試招之後,知道這十道滅元訣確實威力無窮,他還真以為是鍾出在吹牛。聽到這強敵受創深重,十道滅元訣傷勢特異,也不知有否復原的機會,厲鋒雖是習劍久矣,早臻喜憂無動於心之境,卻也不由自主浮起了一絲失落。

  外人以為他敗在妙雪劍下,不只是男人敗給女人,還是前輩輸給後輩,都以為厲鋒胸中必是恨怒難掩,當日之戰後厲鋒確實也是消沉一時,好不容易才重新振作起來,繼續習練劍法復仇,可沒有人比現在的他更清楚,劍道之學無窮無盡,愈是鑽研愈是深刻,其中滋味無窮,不試則已,一旦整個人投了進去,便是全心全意只求頂峰,若不能專一致志,根本就無法在劍道中探得真義,相較之下個人的心緒根本就不重要。

  現在對他面言,劍道的鑽研早已超越了一切,妙雪真人只是個試劍的對手,此戰後果全然不縈其心,厲鋒回首來時路,對自己的改變也不由苦笑。

  之所以被虎門三煞所招,雖說確實是為了妙雪真人的原因,但其中原由卻與虎門三煞所想全不相同,仇怨早隨風過。雖聽到妙雪真人重傷,也不知有否機會復原,但此時此刻,澤天居已然成為唯一一個可以與妙雪真人扯上關係之處,現在的厲鋒只想再和這難得的好對手對上一陣,看看自己的劍法進境,至於後果是勝是敗,厲鋒雖不是毫不關心,卻已不會像當日敗後那般消沉,一月之間沉迷酒鄉不起。

  也因此一早起來見到妙雪真人的身影在窗外一閃,厲鋒毫不考慮地便跟了出去,即便知道妙雪真人如此大方地在敵陣出現,又是單獨來找自己,若非誘敵便是詭計,但虎門三煞的勝敗與他毫無關係,厲鋒只覺心中喜樂,對接下來的劍決欣悅之至。

  追到此處,見妙雪凝立待敵,不焦不躁,穩靜獨立一如當日,顯然便受了十道滅元訣之傷,也早已痊可,厲鋒心下卻是一喜一憂,喜的自然是這好對手已然復原,憂的卻是他看到的東西。

  當日的妙雪真人與自己對立之時,兩人目光對峙,猶似出了鞘的利劍互擊,劍氣刃光幾是止之不住,四周旁觀之人皆為劍光祈懾,根基不足之人甚至連觀戰都沒有資格,那時的兩人雖說男女有別、衣履不同,但氣質卻是如出一轍,都透著無比冷冽的劍氣;但現在不只自己劍氣已有收斂,與當日的飛揚大有不同,殺氣壓力全然專注於敵,絲毫沒有外漏,妙雪真人竟也似變了個人一般,猶如道門太極一般空靈,對他散發出的威逼氣息照單全收,卻是絲毫不漏破綻。

  如果光是此事,還可想做是妙雪真人修道已久,參透太極三昧,身心氣質都大有提昇,可即便連厲鋒也看得出來,此刻的妙雪真人神色嬌媚,眉宇之間春色難掩,完全是沉醉男女情愛之中的模樣,若奇特之處僅有如此,厲鋒早就出手了,但不知為何,妙雪真人的武功卻是不退反進,此刻境界與自己所知大不相同,厲鋒好想出手試敵,劍手的直覺卻告訴自己,此女比之當日大有進步,若是輕易出手,必敗無疑,而且恐怕是連實力都還沒來得及拿出來,就敗得一塌糊塗。

  「你……身上所中十道滅元訣的傷,可大好了?」

  「已經完全康復,多謝閣下關心。」

  沒想到數年不見,厲鋒開口的第一句話竟是如此,更令她驚異的是,無論聲音語氣,厲鋒之言都沒有一絲幸災樂禍的感覺,目光中透出了真切的關心,全無一絲虛假,那樣兒差點沒讓妙雪嚇了一跳。

  若非重拾長劍對敵之下,妙雪無論身心都調整回那絕代劍尊,道門劍心講究的是喜怒不動心,只怕這一驚還真會露出破綻呢!她仔細打量著厲鋒,這強敵與當日也大有不同了,完全不似當日的飛揚跋扈,現在的厲鋒雖仍是劍氣逼人,氣質卻已沉斂許多,若是換了身道袍,那氣質、那感覺,簡直就像是獻身於燕千澤之前的自己。

  幸好無論厲鋒怎麼易容化裝,都變不出自己的臉,想到此處妙雪心下暗啐了一口,心想自己還真被燕千澤帶壞了,對上厲鋒這等強敵,竟也會分開心思去想著這些有的沒的。

  不過想歸想,妙雪心中卻不由暗自頭痛,雖算不上目光如炬,但劍士的直覺卻從沒一刻迷失,妙雪自然看得出來,此刻的厲鋒比之當日,還更加難纏得多,今日之戰只怕難度不減當日!

  幸虧與燕千澤合歡之後,妙雪雖是沉溺情慾,差點讓楚妃卿和南宮雪仙以為再不復見當日冷艷無敵的劍尊,可隨著身心沉醉,在放任燕千澤誘發天生媚骨氣息下,似也看到了另外一個自己——不再壓抑本能情慾的妙雪,在愈發隨心所欲之下,劍法竟是不退反進,只是不論楚妃卿或燕千澤,甚至南宮雪仙,都遠遠不夠程度當她練劍的對手,是以妙雪自信雖是一如往常,心下卻難免有一絲不安,不過既已待戰,妙雪就不會放任那不安影響自己,只待以靜制動,全力以赴。

  「既已痊癒就好。」

  其實心中也知這句話是白問的,就算妙雪真人再看不起自己這手下敗將,也不會自大到有傷在身還敢與自己一戰的地步,何況從妙雪真人的行動之間,他也看得出來,妙雪真人身上全無內傷痕跡,相反的功力似比當年還深晉了一層,只那氣質全然不同。

  以前的妙雪真人若是一柄隱在匣中的利劍,現在的她就是完全徹底的一個女人,即便早無肉慾之思的厲鋒也看得出來,此刻的妙雪真人雖還是一身道裝,卻早已沉醉男女之歡,他只希望這難得的對手不要被淫慾給毀掉。

  手輕輕地放上劍柄,長劍未亮,一股冷銳劍氣已脫匣而出,卻沒對靜立當場的妙雪真人產生什麼影響,「無論十道滅元訣產生了什麼後果,今日一戰難免,還請不吝賜教。」

  「厲兄無須擔心,雖為解十道滅元訣之傷,妙雪委身於人,但嘗得人間滋味後,人世而又出世,劍法卻未必弱於當年,因禍得福,說不定還進步了不少,若厲兄小覷妙雪手中劍,只怕要吃虧的。」

  臉上微微一笑,雖說提及此事,心中難免湧現被燕千澤摟在懷中輕憐蜜愛時的模樣,但妙雪除了是天生媚骨的女人外,也是個習劍有成的劍士,加上厲鋒在前,劍氣似發未發,隱隱然牽制自己行動,身體的本能反應令她也沒法再多想什麼。

  不過即便分了心思也算不得怎樣,劍法修到極高,妙雪本身就是專心致志之人,一旦決定委身燕千澤,便再無抗拒地任由燕千澤為所欲為,盡情誘發媚骨本能,短短時間便嘗到了其中滋味。

  或許是因為解開了本能的壓抑,妙雪雖是夜夜春宵,每天一早起來卻是神清氣爽,劍法雖算不得一日千里,卻日漸有著前所未有的體會,只是燕千澤本非用劍之人,南宮雪仙又好長日子不在身邊,她便有長進也無人可訴,如今遇上強敵,心思專注之下,只覺體內生氣勃勃意氣昂揚,比之當日對敵之時還多三分自信。

  「這段日子妙雪在劍上多有心得,還請厲兄指教了。」

  「也好。」

  話才說完,兩人不約而同地出了手。還沒交手厲鋒已心知不妙,當他手按劍柄的當兒,蓄勢待發的劍氣再也壓抑不住,劍刃未出劍氣已動,直迫丈許外的妙雪真人而去,但妙雪真人卻是行若無事地承受下來,甚至還沒動劍,氣質空靈間頗得太極三昧。

  厲鋒不是未曾與武當高手較量過,自知太極劍法表面徐緩輕柔,但練到了境界卻是威力難當;此刻的對手身形不動,氣息流轉間便化解了自己劍氣,沒想到妙雪真人竟有如此進境!但強敵當前,以劍交劍的刺激,令厲鋒渾然忘我,就算處於弱勢的他有理由中止此戰,厲鋒也絕不會放過驗證劍道的機會。

  話聲才落,原本空無一物的兩人之間,登時劍光縱橫,耀人眼目皆花。光只催發劍氣,妙雪真人還能以本身功力相抗,可厲鋒的劍法也是真實本領,他一旦動劍,妙雪真人便不能不使劍相抗,兩人劍法都已極高,長劍早無招式之限,相互尋瑕抵隙之間,卻都探不出對手的破綻。

  兩人劍上本領都已極高,加上早先鬥過一回,對對方的劍法都有大致的認識,此刻雖是長劍出手,不過丈許的空間劍光四射,但彼此都看得出對方劍路,長劍未出便知對方意欲如何,急忙變招相迎,而對方見自己長劍一動,也早猜測出接下來將擊何處,加上劍法所重輕靈飄逸,絕少硬接硬架之招,是以兩人連出三十多招,劍光飛舞煞是好看,卻是始終不聞長劍交擊之聲。

  本來劍法的輕靈所指不只劍光輕巧,身形也隨之開展,劍術名家往往都是輕功高手,畢竟沒有極高明的輕功,便展不了極高明的劍法,但此刻激鬥中的兩人,卻是不約而同地立於當地,腳下連動都不動一下,只是身形晃動,以盡劍法之威,雖未顯輕靈,手中劍赴面往還,劍光到處,卻是無所不至,種種匪夷所思的劍法,所到之處都迫得對方不能不變招以對,攻招難以走盡,不只厲鋒,連原本心懸澤天居中南宮雪仙的妙雪真人,激鬥之中竟也感到前所未有的刺激滋味。

  但相鬥久矣,兩人的差距便漸漸顯了出來,大體而言是厲鋒主采攻勢,手中劍法攻守兼備、凌厲難測,但處於守勢的妙雪真人卻並不顯得弱了;她緊守道門心法,招式看似無甚奇處,偏偏恰到好處地迫得厲鋒難以寸進,偶爾轉守為攻,將厲鋒行雲流水一般的攻勢從中截斷,令他不得不另起爐灶。

  只是厲鋒這麼長一段時間的淬煉,可不是白白浪費,雖說妙雪真人一反攻,便將他的攻勢打斷,但厲鋒手中長劍仍是變化萬千,攻的威猛守的嚴謹,絲毫不讓妙雪真人有隙可乘。

  不知不覺兩人已動了百餘招,彼此長劍雖已難免交觸,卻都避免硬幹,長劍交擊最多只是輕劃一聲,叮叮聲響動人耳目,兩人卻是聽若不聞,仍是一攻一守,戰得精彩無比。

  厲鋒招式雖是變化繁複,妙雪真人仍看不清其中變徵,但劍士的直覺,卻讓她逐漸摸索出對方劍招的脈絡,偶爾幾下攻招雖是猶未奏效,卻令厲鋒出手愈發澀滯,不知何時厲鋒已將內力運使上來,長劍飛舞之間,風雷之聲時隱時作,勾得人心癢難搔,但妙雪真人仍是沉著應付,手中長劍守中帶攻,把厲鋒劍招中的強悍威力化於無形,絲毫不受風雷之聲影響心緒,反而漸漸佔到上風。[/siz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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