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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16 發表於 2016-2-25 22:18

【傳統武俠】 我叫丁春秋 作者:巨龍的時空(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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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巨龍的時空   

【內容簡介】:

    穿越丁春秋,天龍任我游!

    丁春秋說:老仙出品,必屬精品,神馬陰陽和合散、三笑逍遙散,買一包送一包,保你想要第三包!

    ……

    ……

    卑鄙而不下流,狠辣卻不無情。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滅其滿門!

    一人一馬,疏忽而來,悄然而去,把這天地,一手攪亂!

    丁春秋:曾經的遺憾,我要一一彌補,盡我所能,逆轉這個天龍!

    PS:本書參照黃日華版《天龍八部》,但求爽快過癮,勿要過於較真。[/size]

8216 發表於 2016-2-25 22: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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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丁大俠   

       時值正午,艷陽高照,大地一片火熱,卻是個艷陽高照天。

  在北宋與大理毗鄰地帶,一家平淡無奇的酒樓中,卻是一片熱火朝天,絲毫沒有因為炙熱的天氣而削減分毫。

  肆意的歡笑與叫罵,在這裡響成一片,古樸的桌椅,胡亂擺放著,來回穿梭的小二兒,邁著輕靈腳步,快速運送著酒水,生怕怠慢了這些刀頭舔血的江湖漢子。

  酒樓二層,視野非常開闊,好似涼亭布置,用紗帳代替牆壁,以八根立柱支撐著天穹。這樣布置,著實有種別樣風趣,便是這些生性豪邁跳脫的江湖漢子也為之稱贊不絕。

  此時,二樓中央一張方桌之上好似江湖賣藝人般盤坐著一個干瘦老頭,山羊胡,雙目狹長內蘊精光,一身文士袍早已看不出原本顏色,不時有怪味逸散,但即便如此,也不能阻擋這些江湖漢子的八卦之心。

  「啪!」

  那干瘦老者手中折扇一展,撫了把胡須道:「話說丁大俠夜破清風嶺,三掌斃薛丑後,一人一騎揚長而去,清風嶺數百匪寇無一敢攔,端是我輩之典范!」

  干瘦老者話語清脆,眼中含有羨慕與欽佩,雙手虛按,從高椅上一躍而下道:「預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說罷,折扇朝領後一插,就要離去。

  「錢先生,別走啊,再給大家伙講講丁大俠的英雄事跡啊!」

  見那說書先生准備離去,酒樓頓時炸鍋了,那些個江湖漢子頓時開口挽留。

  「今天就到此為止,想聽的話,明日准時前來就是了。今日我還有事,不能再說了!」

  那干瘦的說書先生並沒有因為這些江湖漢子挽留而改變主意,說了一句,轉身便出了酒樓,頃刻間消失在了人流之中。

  「唉,真是掃興,就不能多說點嗎,這老梆子就會吊人胃口!」有人不滿說道。

  「行了行了,想要聽故事,就得按人規矩來,別在那抱怨了,誰不知道你劉大刀天天抱怨天天來,這麼熱的天,還是省點口水的好!」

  「也是,算了,不說那老梆子了,說起就來氣!」那劉大刀將一碗酒灌進嗓子,抬頭道:「大家伙也聽這老梆子說了好幾天了,那個丁大俠到底是何方人物?怎麼以前從來沒有聽過?」

  「切!」頓時有人出生譏諷道:「你劉大刀算個什麼東西,不入流的小人物罷了,丁大俠那樣的神仙人物是你能夠接觸到的嗎?聽大爺給你普及一下江湖知識,省的你出去了丟大爺我的臉!」

  另一個精瘦漢子得意洋洋的看了劉大刀一眼,光憑劉大刀敢怒不敢言的樣子就知道這精瘦漢子比他要厲害點。

  「說起丁大俠,就不得不說另外一個人物……」精瘦漢子在一群不入流的江湖漢子圍觀中滔滔不絕的演講了起來,雖沒有妙語連珠,但卻也滔滔不絕,讓這群江湖漢子為之佩服不已。

  而此刻,在酒樓一角,一位身穿玄色衣袍男子自斟自飲,眉宇間有著一絲嘲諷似的笑容。

  他年約二十七八,五官俊美,雙眉狹長直入鬢角,端是英氣勃勃,最惹眼的便是那一頭銀發。

  他就是那些江湖漢子口中的主角,那所謂的丁大俠。

  他也是天龍八部中逍遙派叛徒,人稱星宿老怪,自稱星宿老仙的一代宗師丁春秋。

  「唉,這該死的賊老天,你給大爺穿越成誰不好,給我穿成星宿老怪,這不是要我的小命呢嗎?」

  丁春秋自哀自怨的喝著酒,低聲說著。

  他本是21世紀的現代人,宅男一名,稀裡糊塗的一覺醒來就成了星宿派的丁春秋。

  雖說他在現代是一三無人員,沒車沒房沒父母,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低端中的低端人士,但即便如此,卻也沒有生命危險。

  現在好了,直接給穿成了丁春秋,以後天龍三主角中虛竹的磨刀石,到最後還被少林寺收監關押,一輩子就此完蛋。

  這是何等坑爹的命運?

  還敢在坑點嗎?

  丁春秋一邊喝著酒,一邊心中詛咒著,如果天地間真的有專門管理穿越人員的部門,現在肯定已經被丁春秋的隔空傳音大詛咒詛咒的遍體鱗傷了。

  不過詛咒歸詛咒,該來的始終始終會來的,既然已經木已成舟,丁春秋也只能認命了。

  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出現在了這裡。

  天龍是一個武俠世界,而大理卻是三大主角之一段譽的發源地,而丁春秋來這裡的目的自然不言而喻。

  他也非常慶幸自己是穿越到了金庸大師的武俠世界,而不是古龍黃易或者梁羽生的武俠世界。

  天龍八部的小說他沒有看過,但是改編的電視劇他卻是反反復復看了無數次,其中的故事情節早就爛熟於心了,也正是因為這樣,才讓他有了繼續拼搏下去的動力。

  「算了,既來之則安之,等這次搶了段譽的奇遇以後,在好好會會天龍中的英雄,親眼看看活的喬峰也不錯!」丁春秋自言自語說著,看著窗外陽光,面帶微笑。

  其實他對自己穿越到天龍八部世界中並不是非常排斥,相反心中隱隱有些激動。

  武俠世界,是個男人都會激動地。

  醇酒美人,仗劍天下,一人一馬,快意江湖。

  沒有朝九晚五繁忙的工作,沒有這費那費高昂的花銷,不用受上司的氣,不用為討女朋友歡心而煩惱。

  在這裡,只要你功夫好,金錢、名利、美人還會缺嗎?

  不會!

  十步殺一人,千裡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何等壯闊的人生,何等燦爛的人生,丁春秋豈會排斥?

  他之所排斥,乃是因為丁春秋這個身份,如果換成段譽、虛竹哪怕是慕容復,他都會屁顛屁顛的感謝穿越管理局十八輩祖宗。

  不過穿越管理局畢竟不是他家開的,他爸也不是局長,所以對此他無可奈何。

  雖然這個身份證不咋地好,但穿越管理局還是挺夠意思,給自己把年齡調整了一下,給調整成了二十七歲,而不是那個白發蒼蒼的老頭子。

  對於這一點,他還是非常滿意的。如果讓自己頂著一個胖老頭的身份出去晃悠,丁春秋肯定得一頭撞死。

  他還想泡天龍中的妹子呢,如果是以一個糟老頭的外貌的話,還有可能嗎?

  二十七八歲,正是風華正茂的年齡,雖然現在距離天龍開篇還得五六年,但自己身為逍遙派傳人,有小無相功加身,雖然是殘篇,但外貌也不是問題,只要自己不說,肯定不會有人知道自己的年齡。

  所以,在經過最初的排斥後,他欣然接受了這個身份。

  這次前來大理尋寶,他自然要給自己這個身份正名。

  所以一路而來,所過之處,一片風聲鶴唳,山賊匪寇邪魔外道無一例外,被殺了個精光。

  丁大俠的名頭,也就是這兩個月開始傳響的。

  對此他表示非常滿意,雖然星宿老怪的形象已經根深蒂固了,但是他相信,憑借自己的努力,大家一定會慢慢接受自己新形象的。

  丁大俠,這個稱呼他覺得就不錯。

第二章 無量劍派


    翌日,陽光依舊,炙熱的溫度沒有半分下降,路邊的樹木,也是死氣沉沉,紋絲不動。

    「終於到了!」

    丁春秋喘了一口氣,看著山腳下的石碑,石碑高大古樸,一人高,石面斑駁,顯然是久經風霜,其上正有‘無量山’三字銘刻。

    丁春秋面帶喜意,衣袍下襟卷到腰間,展開身形,急速向著無量山而去。

    此刻他施展的乃是根據逍遙派武學典籍自創出來的輕身功法《摘星功》,這《摘星功》雖然比不上逍遙派絕學《凌波微步》,但在江湖上也是一流輕功,而現在由丁春秋本人施展,自有一股俠骨仙風,飄逸絕倫。

    無量山古稱蒙樂山,以「高聳入雲不可躋,面大不可丈量之意」得名,山體支脈向東西兩翼擴展而呈扇形分部。

    其間森林密布,山霧繚繞,來到這裡,外界的炙熱瞬間消散大半。

    丁春秋沒穿越前也特意來此旅游過,就是想看看那無量玉璧是否與小說中一樣神奇。

    不過他失望了,小說必定是小說,又豈有和現實一成不變之理。

    丁春秋的速度很快,《摘星功》施展開來,他整個人都顯得俊逸了幾分,身影挪騰間,山霧紛紛散開,好似仙人步雲般神奇。

    不多時,一個古樸的山門便是出現在了丁春秋眼前——無量劍派!

    「終於找到了!」

    丁春秋整個人都是松了口氣,找到【無量劍派】,《北冥神功》還會遠嗎?

    他滿心歡喜,抬步上階,像著【無量劍派】走去。

    無量劍派坐北朝南,背靠絕壁,兩側依山而建,端是易守難攻之險地。

    青石台階的盡頭,是一座古樸而充滿滄桑感的山門,上書「無量劍派」四字,鐵筆勾畫,蒼勁十足。

    丁春秋按捺住心中的悸動,向前走去,《北冥神功》我丁春秋來了。

    「你是什麼人?竟敢擅闖我無量劍派山門?找死是不?還不給我滾!」

    就在丁春秋來到山門之前,忽然竄出一個年輕人來,手持長劍,一臉囂張跋扈的罵道。

    丁春秋臉上陡然浮現出一股怒意,他本不欲和無量劍派發生矛盾,此次前來也只是借道而已。

    但是沒想到這無量劍派弟子竟是如此不堪,不分青紅皂白就惡言相向。

    不過為了北冥神功,丁春秋還是深吸一口氣,將怒意壓下,擠出微笑道:「我是你們掌門的朋友,此次前來乃是有要事相商,勞煩你前去通報一下!」

    丁春秋一抱拳說道,臉上帶著僵硬的笑容,對於這種不入流的家伙,丁春秋真的不想因為他耽誤了自己大事,所以直接將無量劍派掌門搬了出來。

    無量劍東宗掌門是左子穆,丁春秋有把握擺平他,所以毫不擔心的說著謊話,只要自己上了無量山,見不見左子穆到時候再說。

    「你算個什麼東西,我師父何等人物,會認識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什麼德性!」於光豪一臉鄙夷的看著丁春秋冷笑連連道:「趕緊給大爺滾,再多說一句話,小心大爺劍下無情!」

    「你……」

    丁春秋沒想到於光豪竟然如此行事,眼中登時迸現出一道寒光。

    「我勸你最好還是通知左子穆一聲,不要挑戰我的忍耐性!」

    不過此來乃是為了尋寶,丁春秋不想節外生枝,森寒說道。

    「呦呵,還敢威脅我!」於光豪冷笑一聲,走向丁春秋道:「小子,我看你這是找死,識相的話,跪下來給大爺磕三個響頭,本大爺或許還可能把你當個屁給放了,否則,嘿嘿!」

    看著連連冷笑的於光豪,丁春秋真想一巴掌將這家伙直接拍死。

    可是想到自己這樣做的話,或許會引來無量劍派圍攻,雖然不怕,但是肯定會非常麻煩。

    是以,在於光豪如此說話之後,丁春秋怒極反笑道:「既如此,我自己上去便是!」

    說罷,不再理會於光豪此人,若不是這次為了北冥神功而來不想節外生枝,以他的脾性,豈會容忍於光豪此人在此叫囂。

    腳下《摘星功》展開,人如清風過境,不帶半點凡塵氣息,疏忽間便是越過了於光豪像無量劍派二區。

    於光豪只感到眼前一花,便失去了丁春秋的身影。

    當他看到丁春秋無視自己像山上而去,整個面龐在這一刻都扭曲了起來。

    無視!

    竟敢無視!

    竟敢這樣無視我的存在!

    於光豪的怒火,就像燎原火星,在這一瞬間熊熊燃燒。

    「小子,給我站住!」

    於光豪怒喝一聲,抬手便朝丁春秋肩膀抓去。

    他暗運真氣,要好好教訓丁春秋一番。可是他的手掌接觸到丁春秋的瞬間,一股劇痛陡然出現,好似對方的肩膀長出了木刺一樣,閃電般的收回了自己手掌。

    「你師父沒教過你不要在別人背後出手麼?」丁春秋停頓片刻,有些陰冷說道。

    於光豪憤怒的甩著右手,倒吸冷氣,卻是沒有聽見丁春秋的話語,怒道:「王八蛋,你知道我是誰嗎,竟敢暗算於我,你死定了,不宰了你我就不叫於光豪!」

    山間的風,無規律吹著,這一刻,弄亂了裊裊山霧。

    丁春秋有些嘲諷的轉過頭,看向於光豪:「你叫什麼跟我有關系麼?我又不是你爸媽,你也用不著跟我匯報。好了,沒事的話我上山了!」

    「你……」

    於光豪哪裡見過這樣的人,這也太囂張了點吧!

    蔑視,不,這是無視,赤果果的無視!

    於光豪哪裡受過這樣的氣。

    面容瞬間就扭曲了起來。

    「好,你很好!」他的聲音非常冷厲,一字一頓說著,話語間充斥著濃郁的仇恨:「今天,即便我想說饒你,也不容易,既如此,你去死吧,用你的鮮血來償還你的罪孽吧!」

    於光豪的聲音,無比陰毒,眼中充滿了興奮與嗜血。

    劍光暴起,帶著一抹寒光,倏然乍現,仿若一泓清泉,在陽光下劃過斑駁軌跡,刺向丁春秋的後心。

    丁春秋搖了搖頭,他當初看電視時候就知道這【無量劍派】之人蠻橫無理且欺軟怕硬,和這於光豪結怨,本就做好了不能善了的准備,可也沒想到這於光豪竟然如此陰毒,一言不合,就下殺手,一時間心中生起怒火。[/size]

8216 發表於 2016-2-25 22:36

[size=4]第三章 左子穆



    「找死!」

    他右臂的衣衫陡然脆鳴一聲,仿若羊脂美玉般的手掌直接向著於光豪的長劍拍去,絲毫沒有因為劍鋒而退避的意思。

    於光豪見此大喜,手中長劍以更加快的速度刺去,意圖將丁春秋的手掌直接削掉。

    看著於光豪眼中狠毒的光芒,丁春秋嘴角掛起一抹嘲諷,一掌拍在那青鋼劍上,於光豪尚且來不及反應,大力便是傳遞過來,身子瞬間麻了半邊,緊接著,丁春秋這一掌便是帶著長劍像他胸腔之上拍去。

    風聲肆意,內力無雙。

    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必殺!

    這是丁春秋一路走來斬滅近百山賊匪寇得來的經驗,他可不願意打蛇不死反受其害。

    這一掌勢大力沉,緩緩逼近,澎湃的內力逼得風聲在此刻逸散,發出哧哧聲響!

    忽然,急促的破空聲從傳出傳來。

    「住手,豎子安敢,還不罷手!」

    也就在這一刻,丁春秋的手臂瞬間加速。

    噗!

    在來人目眥欲裂的眼神之中,於光豪仰天噴出一口鮮血,辟裡啪啦骨骼斷裂聲音響成一片,整個人應聲拋飛,彭的一聲摔在地上,濺起一片煙塵。

    做完這些,丁春秋拍了拍手,好似拍於光豪這一掌髒了自己的手一樣。

    而心中卻是暗贊,這《藍砂手》果然厲害,練成之後,雙手猶如精鋼,不懼刀槍劍戟,更不畏水火毒素,當真實用。

    《藍砂手》是星宿派另一絕學,專門淬煉手掌的功夫,和裘千仞的鐵掌功有異曲同工之妙,乃是丁春秋為了煉制毒物而手掌不會遭受創傷而創造出來的功夫,對站起來也端是厲害,光是空手白刃這一點,就足以讓人忌憚。

    而就在這時,一精瘦的中年男子破空而至,手持精鋼長劍,一身素色道袍,直接落在於光豪的身邊,臉上的肌肉都抽搐了起來。

    來人正是左子穆,無量劍東宗掌門。

    丁春秋出現之時,雖被於光豪攔截,但是暗中巡視山門的弟子卻是將消息傳進了宗門。

    左子穆雖不知是何人前來,但萬一真是自己的朋友,被於光豪攔截的話,自己面上也不好看,所以匆忙趕來,正好看到眼前這一幕。

    丁春秋上下打量著這個中年男子,暗想,年齡相仿,面有胡須,這應該就是左子穆了,不過看起來也不怎麼樣。

    丁春秋確實不咋地看得上這無量劍派,左子穆在天龍中本就算不上什麼人物,不過此刻見面,還是叫丁春秋有些失望。

    這左子穆應該比自己弱點,初入二流高手的樣子,丁春秋一邊打量一邊暗自品評著。

    左子穆滿臉悲痛將於光豪放在地上,站起身來,冷視丁春秋,一字一頓道:「我剛才讓你停手,你沒聽見嗎?」

    他的聲音非常冷厲,眼中殺光縱橫,明顯是動了殺機。

    丁春秋瞥了他一眼,冷笑道:「聽見了,那又怎樣?」

    左子穆臉上肌肉頓時抽搐起來,怒道:「你聽見了為何還下殺手?」

    聽了這話,丁春秋頓時嗤笑一聲,道:「大叔,我要殺人不需要經過你同意吧,更何況是這樣的垃圾,殺了就殺了,你想咋地?」

    對這左子穆,丁春秋真沒有半點好感,光是看電視時候,段譽出場那一幕就能看出此人心胸狹隘睚眥必報,此刻他將於光豪直接抽死,和左子穆再無半點緩和可能,既如此,丁春秋也不打算緩和了,小小無量劍派,還攔不住他的腳步。

    左子穆的臉色在這一刻難看到極點,捏著劍柄的手指已然泛青,足以看出他心中的憤怒。

    「小子,你有種,你是第一個敢跟我左子穆如此說話之人,說出你的名字!」左子穆強忍著心中憤怒與悲痛質問道,於光豪的死,雖然讓他悲憤欲狂,但是左子穆為人本就膽小如鼠,生怕惹上不可抵擋之大敵,是以即便如此,他也要弄清楚丁春秋的身份背景。

    而且之前丁春秋也說了,是他的故人,所以他要弄清楚丁春秋的來歷。

    丁春秋眼中劃過一絲鄙夷,道:「武林之中以實力為尊,像你這般鼠首兩端的窩囊貨還真是稀少,人是我殺的,要動手就趕緊,至於背景,說了你也不會知道!」

    見丁春秋這樣說話,左子穆差點沒憋成內傷,不禁怒極反笑,道:「好膽,此時此刻還敢與我這般說話,光憑這一點,我必殺你。今天任你花言巧語,也難逃一死,本來我還想問問你的背景,看是不是故人之後,既你這般說話,那你就給老夫去死,記住,老夫乃是無量劍東宗掌門左子穆,見了閻王別記錯人了!」

    左子穆被丁春秋如此奚落,已然惱羞成怒,環視四周才想起,此地乃是自己宗派之所在,輕易不會有人前來,既這般,自己將此狂徒斬殺於此,也不會有人發現。

    一念及此,左子穆眼中凶光大盛。

    丁春秋不禁有些想笑,道:「你倒是自信,既如此趕緊動手,解決了你,大爺也好去找無量玉璧!」

    左子穆眼神陡然一縮,隨後上前一步,腳下好似生出一個風眼,塵土頓時像四周飛起。

    「連我宗至寶無量玉璧都知道,那你就更不能留了!」左子穆在這一刻才是真正堅定了斬殺丁春秋的決心,可見無量玉璧在其心中的地位。

    他身上的氣勢頓時升騰了起來,功力運轉,長劍低垂,一股勁風倏然生氣,讓他的道袍無風自動。

    丁春秋的臉色在這一刻才是正經了起來,體內殘篇‘小無相功’展開,雄厚的內力徐徐綻放,一股飄逸的氣機在此刻升起,頓時擺脫左子穆的氣機鎖定。

    左子穆的臉色在此時瞬間一變,眼內凶光豁然綻放,長劍暴起,一招‘金針渡劫’直接向著丁春秋脖頸刺去。

    劍光閃爍,鋒芒勁氣爆出,尚未及體,丁春秋的脖頸便是感受到一股涼意。足見這左子穆手上功夫不弱,一手無量劍已然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第四章 我叫丁春秋


    劍光閃爍,鋒芒勁氣爆出,尚未及體,丁春秋的脖頸便是感受到一股涼意。足見這左子穆手上功夫不弱,一手無量劍已然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丁春秋雙目精光爆射,‘藍砂手’徑直拍出,體內小無相功運轉到極致,手掌在此刻已然泛出白玉般光澤,他有自信,左子穆這一劍不能傷自己分毫。

    左子穆見丁春秋如此,嘴角露出冷笑,暗想原來就是個菜鳥,虧了自己剛才還擔心呢,不如將其擒拿,逼問一番,若有師門,一起鏟除為光豪報仇,也好讓無量劍揚名!

    一念至此,左子穆手上力量頓時減去兩分,劍上殺意頓時也減弱了下去。

    他減弱了攻勢,丁春秋可不會減弱。

    反到只見左子穆和自己交手敢如此托大,眼中閃過一絲冷光,既如此,就給你一個深刻的教訓。

    小無相功全力催動,藍砂手以閃電般拍出。

    啪!

    劍掌交擊,左子穆臉色巨變,大力瞬間襲來,直接讓他的右手及肘全部酸麻,整個人心中大驚,如此雄厚的內力,便是自己全力施為怕也難以討好,自己竟然還托大出手,一時間心中升起無限悔意。

    丁春秋一掌將其長劍拍偏之後,五指張開,瞬間變爪,星宿派絕學三陰蜈蚣爪瞬間劈下,指尖的寒芒,猶如噬魂奪魄的魔鬼,詭異而猙獰。

    左子穆大驚失色,腳下一歪,竟是歪歪斜斜撲倒在地,險險躲過丁春秋這勢在必得的一抓。丁春秋一愣,勢在必得的一招竟然被這樣躲過了,心中不禁暗道,這貨運氣倒是不錯,在如此關鍵時刻栽倒。

    他卻是不知道,左子穆這一撲可是有著名堂,乃是無量劍中又名的‘跌撲步’,最是詭異莫測,沒見過的人絕對想不到會有這樣的躲避招式。

    左子穆也是暗呼慶幸,幸好無量劍派在江湖上名聲不顯,是以自己這‘跌撲步’才能建此奇功,否則,自己……

    呼……

    勁風劃過,不等他慶幸完畢,丁春秋的身影在不可能間由進變退,瞬間撞在了左子穆身前,三陰蜈蚣爪再度劈下。

    左子穆臉色大變,匆忙間一招‘白虹貫日’使出,意欲阻擋片刻,但碰撞的瞬間,左子穆如遭雷噬,直接倒飛出去,一口鮮血直接噴出,體內真氣劇烈翻滾了起來。

    丁春秋一招得手之後,並未再追,他這三陰蜈蚣爪乃是采各種蜈蚣毒淬煉手指而修煉成功的,中招者皆會中毒,雖然不致命,但卻會讓對方內息混亂,真氣暴走,對手必須花時間平息真氣不可。

    而左子穆此時便是這種狀態,丁春秋如果要殺他的話,此刻絕對是手到擒來。

    但是這左子穆丁春秋卻是懶得殺,他是天龍開篇的必要人物,沒他的話,段譽就不可能認識鍾靈,更不會得到北冥神功,是以,丁春秋才決定留他一條性命。

    「左掌門,現在如何?」

    丁春秋拍了拍手,俯下身子,看向滿臉痛苦的左子穆,冷笑道。

    左子穆此刻內息湧動,那裡敢開口說話,雖然丁春秋非常危險,但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他根本沒有反抗的力量,是以他一梗脖子,強硬道:「要殺便殺,我左子穆豈是那等貪生怕死的小人!」

    「哈哈哈哈,我還當左掌門以真的不怕死呢,原來你也會怕!」雖然左子穆嘴上說著要殺便殺,但是丁春秋豈會看不出他臉上的懼意,絲毫不留情面的奚落道:「你這人雖然很討厭,但是大爺我今天心情好,就饒你一命,告訴我,你無量劍派的無量玉璧在什麼地方?」

    左子穆的眼睛忽然睜開,看向丁春秋道:「你到底是什麼人?從何處得知我宗派至寶?」

    面對左子穆的質問,丁春秋冷笑道:「左掌門,你似乎還沒弄清楚情況,現在你還有資格質問我嗎?說出無量玉璧下落,否則我不介意滅了你無量劍派!」

    丁春秋的聲音非常溫和,但是眼內寒意卻是無比濃郁,讓左子穆心膽巨寒。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你竟想滅我無量劍派,你你你就不怕武林同道追殺於你嗎?」

    左子穆臉色巨變,色厲內荏道。

    「你這人腦子有病吧,之前就跟你說了,武林,講究的是實力,至於你口中的武林同道,丁某何懼?」

    丁春秋的臉上一片傲然,道:「既然你問了,也不怕告訴你,我的名字叫——丁!春!秋!」

    「丁春秋!!!」

    左子穆臉色巨變,體內的真氣一下子沖破了他的禁錮,喉嚨一甜,一口鮮血就是噴了出來。

    但此時此刻,他根本顧不上這些,道:「你是星宿老怪丁春秋!!!」

    ……

    數日後,無量劍派。

    「丁老……丁大俠,您要的東西已經給你准備好了,您還有什麼需要嗎?」

    一個獻媚的聲音從門外傳響,正是左子穆。

    這是一間古色古香的淨室,丁春秋盤膝坐在床上,聽見聲音,道:「東西先放房門口,我一會再看有無缺少!」

    「好的,那就先放這裡!」

    那聲音說完,一陣腳步聲響起,逐漸遠去。

    待那人離去後,丁春秋並未立即去看,而是繼續閉幕運功,直到大周天功課做完,丁春秋才是徐徐睜開眼睛。

    「這殘篇小無相功就是不行,如果是完整的話,估計這次沖關就能成功了!」丁春秋心中思索著,他內功心法乃是當初從無崖子處偷來的殘篇小無相功,雖說也能修煉,而且在江湖上也算是一流內功心法,但到底和完整的小無相功沒辦法比。

    真正的小無相功修煉成功以後,各種武學,信手捏來,隨意便可模仿,而且還會生出護體罡氣,同境界拼斗,基本上都不會受傷。

    對於這一點他可是記憶深刻,當初看電視時候,天山童姥在虛竹面前抱怨就說過李秋水有小無相功護身,自己如何攻擊,都不能傷她分毫。

    而丁春秋這殘篇小無相功除了增長內力比別的一流功法快點外,就再也沒有特殊之處,這才是丁春秋無比郁悶的地方。[/size]

8216 發表於 2016-2-25 22: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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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琅嬛福地


    當然這是針對逍遙派的各種絕學來說比較差,若是放到江湖上去,絕對能夠讓那些個江湖好漢搶破頭的。

    但是丁春秋卻是絕對不會滿足,要知道逍遙派的哪一項絕學沒有特殊之處,自己這殘篇小無相功沒有特殊技能不說,就連沖破境界都有掣肘,他又豈會滿意。

    丁春秋在天龍中出場之時便是一流高手,而現在距離天龍開篇還有六年左右,而他的修為已經到了二流巔峰境界,隨時都有可能突破,而之前和左子穆一戰,他就碰到了契機,而這幾天因為尋找那琅嬛福地耽擱了些時間,前兩天終於有時間突破境界,可是直到現在,他才頹然起身,很明顯這次突破失敗了。

    「算了,不想這事了,等這次找到了北冥神功以後,還管他什麼境界不境界的,找些邪魔歪道狂吸一番就能縱橫江湖了!」

    丁春秋心中美滋滋的安慰著自己,從床上一躍而起,將先前無量劍派弟子送來的東西取了進來。

    這是他特意讓無量劍派弟子下山去買的,有繩索,鐵鉤,繩扣以及一些防禦之物。

    自從上次左子穆知道了丁春秋的身份之後,差點嚇破了膽,如果是別人說滅他宗門他或許不會相信,但是星宿老怪丁春秋,他還真沒有那個膽量不相信。

    是以,從那次後,左子穆對丁春秋的態度直接來了個三百六十度逆轉,恨不得將他當成爺爺供起來,生怕惹其不滿帶來滅門之禍。

    而丁春秋之所以準備這些東西也是為了以防萬一,他可不是主角,天知道他自己從這裡跳下去會是什麼結果,最好的估計都是摔個半身不遂。

    將東西檢查了一遍沒有遺漏後,丁春秋才出了房門,也不和左子穆打招呼,直接向山上走去。

    無量山的風景確實清幽,引人入勝。鬱鬱蔥蔥的山林,雲遮霧繞的山峰,無量劍派鋪墊的青石台階,無一不展現著典雅幽靜之美。

    丁春秋逐步拾階而上,身影飄逸若仙,衣袍鼓脹間露出其內緊身勁裝。

    他本不是這個時代之人,長袍短袖的穿著根本無法適應,而且他也沒想過要去適應。索性一件長袍遮身,其內穿緊身勁裝,這樣動起手也比較方便一點,長袍還能當暗器用來陰人,豈不妙哉。

    不多時,他便來到了山頂之上,極目遠眺,便是無量玉璧,在陽光中,好似鏡子一般,其內朦朦朧朧,看不真切。

    「這無量劍宗也真夠腦殘的,守著這破東西當寶,殊不知無崖子和李秋水早就離去了,當真是空悲切,白了少年頭,浪費生命!」丁春秋搖了搖頭,來到自己選定的地方,將肩上的繩盤取下,隨後將一端牢牢系在崖邊大樹之上。將繩盤丟下山峰,聽著耳邊轟鳴的瀑佈之聲,丁春秋心中暗自禱告,希望這次沒錯了,讓我得償所願!

    說罷,鐵鉤往腰間一掛,繩扣扣好,整個人就從山峰之上一躍而下。

    摘星功在這一刻也運轉到了極致,盡可能的讓重量減輕,在這絕壁之上,他可不想因為一點點失誤葬送了自己的小命。

    他一邊胡思亂想著,一邊快速想著崖下落去,心中暗想,希望無量劍派不要做蠢事,否則到真讓自己為難了。

    之前威脅左子穆滅其滿門只是說說,他可不是真正的丁春秋,而是後世之人,雖然對那些山賊匪寇下得去手,也是因為那些傢伙都是雙手沾滿普通人鮮血的緣故,而無量劍派雖然品格低劣,但終究不是山賊匪寇,他卻是下不去這個手。

    而他所擔心的乃是無量劍派之人會不會追著自己前來,然後將繩子割斷,以此來加害自己。雖然他將時間拿捏的很好,無量劍派短時間內絕對不能趕來,只要自己速度快,完全可以在對方沒有發現之前上去。

    可凡事就怕萬一,若真出個意外,到時候丁春秋難道真要將無量劍滿門斬殺嗎?

    他一邊胡思亂想,一邊快速下滑,不多時,便下滑了近百米,繩索將盡。

    「難道要無功而返?」丁春秋心中一陣鬱悶,就在這時,山風吹來,一株搖晃的鬆樹映入眼簾。

    丁春秋雙眼一亮,想起了曾經有一版天龍八部之中的情景,臉上頓時露出喜意,腰間鐵鉤直接拋出,準確無誤掛在了鬆樹之上,拉了兩下,確定無誤之後,一拉繩索,整個人如仙鶴一般飄了過去,腳尖在鬆樹樹冠上借力,再度上升幾分,雙手扣在崖邊凸起巖石之上,稍一用力,便是一躍而上。

    翻上去後,雖然未到谷底,但這山崖卻是傾斜向下,不再是危崖筆立,谷底也已經遙遙在望了。

    看到這一幕,丁春秋忍不住縱聲長嘯,一股欣喜之意在此間綻放。

    聲音在山谷中回蕩,轟隆轟隆作響,丁春秋摘星功展開,直接朝著那無量玉璧所在而去。

    左邊山崖上瀑佈如玉龍懸空,滾滾而下,傾入一座清澈異常的大湖之中。

    瀑佈不斷注入,湖水卻不滿溢。離瀑佈十於丈,湖水便一平如鏡。

    光線照入湖中,形成一個皎潔的圓弧。

    面對此巧奪天工之景,丁春秋也是為大自然而贊歎。

    湖畔邊上有著一簇簇茶花,看到此幕,丁春秋再無懷疑,大步前行。

    確定此地無誤之後,丁春秋便仔細搜尋了起來,他不是段譽,不會有主角光環,所以他只有用更多的時間去尋找。

    許久之後,丁春秋的耐心消磨殆盡,頹然坐在地上。

    「不是這樣吧,九九八十一難都過了,就差最後一哆嗦了,卻卡住了,不帶這樣玩的!」

    丁春秋不甘心的想著手邊石壁拍去。

    轟隆!

    忽然一聲轟鳴將丁春秋嚇了一跳,卻是被他拍的那一塊巨石左右搖晃了起來。

    「有古怪!」丁春秋頓時驚醒,那一塊巨石少說也有上千斤,自己只是隨手一拍,如何能動?

    一念至此,他立即仔細查看了起來,果然在那巨石之下發現了蹊蹺。

    卻是那巨石凌空置於一塊小巖石之頂,這樣的情況,絕對不是自然生成的。

    想到這裡,丁春秋立刻激動了起來,在巨石上試探了起來。

    轟隆隆!

    就在他將巨石轉動之時,便見巖石露出一個三尺來高的洞穴,就像一個大門一樣。

    「哈哈哈哈,找到了,琅嬛福地,我找到了!」

    丁春秋再也安奈佈置心中的驚喜,縱聲大笑了起來。

   



第六章 無用神功


    丁春秋大喜之下,也不管洞中有無危險,取下背後火把,便進了洞中。

    走過十余步,洞中已無光線,唯有火把照亮一片空間。

    這洞中倒也清爽,沒有污濁氣息,因為當年無崖子和李秋水在此隱居,路面明顯經過修整,非常平坦。

    也幸好這琅嬛福地乃是無崖子和李秋水隱居之地,並無機關暗器,否則丁春秋定要飲恨於此。

    不多時,便是發現一扇大門,卻是到了。

    丁春秋也不多想,火把交到左手,右手抵住門扇用力一推,一股污濁之氣迎面撲來。

    「這就是琅嬛福地麼?」

    丁春秋縱然有心裡准備,但是看到這修建在湖底的地下建築,還是為之神傾,心想這無崖子也太牛了吧,這樣浩瀚的工程,一個人就能做好,放到後世還不得震驚世界啊!

    亂想歸亂想,丁春秋也不猶豫,徑直走進去。

    這裡卻是兩室一廳的佈局,一個主石室連著另外兩個石室,丁春秋觀察了一下,一個是存放武學典籍的藏書閣,另一個應該就是無崖子和李秋水的住處了。

    「這地方倒是不錯,以後如果真在這江湖上混不下去,到了離來養老或許也不錯!」

    丁春秋心中忽然生出這樣想法,到時候帶一個聞名江湖的美女,那不是爽死了。

    不過想歸想,他沒有忘記自己的目的。

    映著火光,一座晶瑩剔透的白玉雕像正在主石室中央。

    「我擦!」丁春秋看著晶瑩剔透的白玉,差點沒噴出一口老血。

    「這他娘也太暴殄天物了,這麼大一塊羊脂美玉,竟然、竟然被雕刻成這個樣子!」

    丁春秋看著這跟兵馬俑差不多的玉雕,實在想象不出段譽為何會被這東西給迷住,難道說古人都喜歡腦補嗎?

    這玉雕他真看不出來有什麼好,他能看到的就是無崖子糟蹋了一塊上等好玉。

    「我忍,我忍!」

    丁春秋連續兩次運氣,可還是沒能將心中的怒火壓住。

    「我曰,無崖子你個混賬王八蛋,你還敢在敗傢點嗎?怪不得逍遙派到了你手中會成這破樣,你他娘知道這樣一塊美玉價值是多少嗎?我擦,這得我打工多少年才能賺到這樣一塊好玉啊?」

    丁春秋有些抓狂的咆哮著,在沒穿越前,他雖然是一個悲催的‘屌絲’但是研究玉石是他為數不多的愛好,雖然買不起,但也不妨礙他腦補一下。

    「這雕工,這拋光技術,還有這樣子,你還敢在坑爹點嗎?」丁春秋前後左右的看著這個未來會將段譽迷得五米七道的玉雕,差點沒暴走,一邊轉,一邊喋喋不休的嘮叨著。

    ……

    「算了,哥不跟你一般計較!」

    許久之後,丁春秋終於放棄了,眼前這玉雕雖然讓他心痛,但是木已成舟,無力回天了。

    「還是找神功要緊!」

    丁春秋的思緒終於回到正路上,將玉像前的蒲團拿起,想了想直接從底部撕開,果然有一個綢佈包。

    「哈哈,北冥神功,終於找到了!」

    看到綢佈包,丁春秋心中的憤懣終於消失了,整個人都激動起來。

    他之前腦海中有過無數的猜想,會不會自己來就沒有秘籍了,必須得段譽來才有,現在看到了,終於放心了。

    丁春秋不遠千裡從星宿海趕來這裡,就是為了這北冥神功,現在到手了,他哪裡還會有半分猶豫,下意識便從綢佈包中將卷軸取了出來展開一觀。

    卷首正是《北冥神功》四字,字跡娟秀有力,卻又飄逸脫俗。其後寫道——

    「莊子‘逍遙游’有雲:‘窮發之北有冥海者,天池也。有魚焉,其廣數千裡,未有知其修也。’又雲:‘且夫水之積也不厚,則其負大舟也無力。覆杯水於坳堂之上,則芥為之舟;置杯焉則膠,水淺而舟大也。’是故本派武功,以積蓄內力為第一要義。內力既厚,天下武功無不為我所用,猶之北冥,大舟小舟無不載,大魚小魚無不容。是故內力為本,招數為末。以下諸圖,務須用心修習。」

    丁春秋本就是逍遙派之人,雖然沒有得到真傳,但是從無崖子處偷學的各種功夫,都和普通武學大不相同,所以現在看到《北冥神功》自然也不會驚訝。

    再往下看,不禁啞然失笑,看著卷軸之上堪堪能分出男女的小人像,不禁有些無語。

    「這就是讓段譽面紅耳赤的春、宮圖?這也太搞笑了吧?」

    由不得丁春秋不無語,這東西要是放到現代,可能幼兒園的小孩都會鄙視畫這幅圖的作者。

    這叫春、宮圖嗎?如果這是,那東邊那個小島就逆天了!

    搖了搖頭,繼續往下看。

    隨著時間的推移,丁春秋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眉頭緊鎖。

    「世人練功,皆自雲門而至少商,我逍遙派則反其道而行之,自少商而至雲門,拇指與人相接,彼之內力即入我身,貯於雲門等諸穴。然敵之內力若勝於我,則海水倒灌而入江河,凶險莫甚,慎之,慎之。本派旁支,未窺要道,惟能消敵內力,不能引而為我用,猶日取千金而復棄之於地,暴殄珍物,殊可哂也。切記,中途轉修本門神功者虛化去自身功力,否則會有爆體之厄,慎之!」當他看到最後的時候,丁春秋的臉上陡然浮現出一股失望的神情。

    「果然如此,要修煉北冥神功,必須得化去自身內力方可修煉,否則變回走火入魔爆體而亡!」

    丁春秋失望的看著卷軸,這樣的結果,並沒有出乎他的預料。

    原本看電視的時候,無崖子給虛竹傳功前都要化去虛竹一身少林武功,而段譽修煉北冥神功前是絲毫無功都不會,從這兩點就能看出,北冥神功的要求肯定不會一般。

    可即便如此,他親眼看到結果,還是有些失望。

    神功在手,可自己卻沒有辦法修煉。

    什麼?你說化去一身武功?

    開玩笑,丁春秋是什麼人,江湖上的大魔頭,要是真為了修煉北冥神功化去一身內力,被人知道了還有活路嗎?

    更何況丁春秋這一身的內力也是一點一滴積攢來的,說化工就化工,這可能嗎?

    就算化功,北冥神功能不能修煉成功還是兩碼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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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16 發表於 2016-2-25 22:37

[size=4]七章 江南行


    「算了,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天意如此,還是不要強求的好!」

    丁春秋苦笑一聲,再展卷軸,《凌波微步》修煉之法映入了他的眼簾。

    「還好,這一趟不算白跑,至少《凌波微步》這門輕功絕學到手了!」

    丁春秋笑了一下說道,盡量讓自己心情變得好一些。

    環顧這琅嬛福地,丁春秋心中忽然升起幾許感慨。

    「也罷,這必定是段譽的奇遇,還是不要打亂天龍節奏的好!」

    丁春秋原本想將神功秘籍直接拿走,可是忽然想到,自己干預了段譽的奇遇後,天龍的劇情不是脫離了自己所知的節奏,到時候自己不也就失去了先知先覺的優勢,一念至此,丁春秋心中嚇了一跳。

    隨後他從一炮上扯下一塊布,將提前準備的筆墨取出,將卷軸上的秘籍抄寫了一遍後,把《北冥神功》除了手太陰肺經以外的所有修煉之法盡數抹去然後歸於原位。

    「反正段譽也只練了手太陰肺經,我這也不算是坑他!」

    丁春秋厚顏想著,將抄寫好的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貼身收藏,便出了琅嬛福地。

    隨後原路返回,無量劍派之人到底沒敢跟來。

    將繩索直接丟入絕壁之下,丁春秋苦笑道:「看來還是得去江南,從曼陀山莊將《小無相功》取來才是!」

    ……

    無量劍派大廳之中。

    「師傅,徒兒已經打探過了,丁春秋那老怪這幾天似乎在禁地之中尋找什麼前往無量玉璧處的辦法,今次他要繩索鐵鉤什麼的十有八九是準備攀下絕壁,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只要我們將繩索斬斷,他將必死無疑!」大廳中,一個年輕人眉飛色舞的說著,同時豎掌一切,讓左子穆有些意動。

    不過聯想到丁春秋的恐怖,左子穆頓時打了個寒戰道:「光傑,不要再說了,丁春秋那樣的人物不是我們無量劍派能夠招惹的,今天這事為師可以當做沒發生過,以後也不許再說了,為今之計,就是一切順著丁春秋的意,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我們處處供著他,敬著他,想必他也不能再對我們出手了,對,就是這樣!」

    左子穆心有余悸的說著,他可不想被丁春秋用來試驗化功大法。

    龔光傑本以為自己的提議會得到師傅的大加贊揚,可以討師傅歡心,已達到替代於光豪重新成為無量劍派炙手可熱的人物,不想卻是被左子穆訓斥一番,頓時有些不甘心道:「師傅,我們堂堂無量劍派,為何要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呢?就算師傅不願暗箭傷人,但是等那丁老怪回來,只要師傅您一聲令下,我等無量劍派之人一擁而上,任他什麼老怪小丑都得束手待斃,如此豈不暢快?」

    這龔光傑一計不成又生一計,好像丁春秋和他有什麼深仇大恨一般,不將其殺死自己就不能舒心。

    「住口!」

    左子穆被龔光傑之言嚇了一跳,這要是被丁春秋那個老魔頭聽見了還了得,頓時一聲怒喝。

    可是龔光傑現在急於表現想要替代於光豪在左子穆心中的地位,絲毫沒有注意到他的憤怒,還以為是左子穆關心自己呢,頓時道:「師傅,你不必擔心我,為師傅辦事是光傑分內之事,只要師傅一聲令下,便是上刀山下火海弟子也絕不會皺半下眉頭。而且這次我們要是能將丁春秋這個老魔頭斬殺,到時候我們無量劍派定然能夠名揚天下光耀武林,師傅之名定可以蓋過那些個江湖人士成為當之無愧的武林奇俠!」

    龔光傑滔滔不絕的說著討好左子穆的話,可是他沒看到左子穆眼中驚慌失措的神色。

    「孽徒,你給我住口!」

    左子穆此時就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下子跳了起來,抬手就是一巴掌。

    清脆的耳光聲頓時響起,龔光傑一下子被左子穆打傻了。

    「師、師傅,你你為何打我?是弟子哪裡說錯話了嗎?」

    龔光傑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左子穆,覺得自己並沒有什麼地方說錯啊,為什麼師傅會打自己,他實在有些委屈。

    可是左子穆絲毫沒有理會他,而是沖著大廳口顫巍巍道:「丁大俠,莫要聽這孽徒胡言亂語,在下絕無半點想要謀害丁大俠您的心思,全全都是這個孽徒自拿主意,我沒有同意,丁大俠你要相信我!」

    左子穆整個人都要哭了,額頭上的冷汗好似黃豆一般,看著悄無聲息出現在大廳門口的丁春秋,恨不得將龔光傑這個蠢貨一巴掌拍死。

    「丁丁丁……老怪!」

    龔光傑一下子轉過身,看到丁春秋站在大廳門口,整個人都傻了。

    啪!

    一記清脆的耳光再度響起,左子穆整個人都癲狂了。

    「你這個混賬,竟敢叫丁大俠為老怪,我我抽死你!」

    左子穆說罷,就左右開弓,啪啪啪的抽著龔光傑這個不知死活的蠢貨。

    他想不明白,平時也挺機靈的龔光傑,今天到底哪裡吃錯藥了,處處都和自己作對,好像不把無量劍派坑死就顯示不出他存在的痕跡。

    「行了!」

    看著左子穆那裡死命的抽龔光傑,丁春秋不鹹不淡的說了一句。

    「啊……是!」左子穆趕緊罷手,看著還有些發傻的龔光傑,頓時就是一腳:「你這個蠢貨,還不感謝丁大俠饒你不死?今天要不是丁大俠替你求情,看我不抽死你!」

    聽左子穆這樣說,龔光傑頓時清醒了過來,帶著哭腔道:「多、多謝丁大俠不殺之恩,我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看著眼前二人,丁春秋心中冷笑連連,他豈會看不出左子穆這般揍龔光傑其實是想保住他的小命。

    不過他也不打算揭穿,之前雖然無量劍派給他的感覺很惡劣,但是這幾天對方畢恭畢敬,他現在也不好開殺戒。而且這龔光傑壓根也威脅不到丁春秋,所以饒他一條小命,丁春秋也樂於如此。

    想到這裡,他也便不再理會龔光傑,沖左子穆道:「今天我來的目的是前來辭行的,不想卻是看了一出好戲。真是沒想到,你們這無量劍派雖然不入流,但人才倒是不少啊?」

    「哪裡哪裡!」左子穆豈會聽不出丁春秋的反話,不過聽到丁春秋要離開了,這點嘲諷又算得上什麼。

    「丁大俠你不多逗留幾天,這就要走了麼,左某還未來得及進進地主之誼呢?」

    左子穆義正言辭說著,臉上一副失望的樣子,不知道的人可能還以為丁春秋是他的摯友。

    「行了,你也就別裝了,在你心中恐怕早就巴不得我走了!」丁春秋笑了一聲,覺得這左子穆還真是人才,真他娘虛偽。

    被丁春秋拆穿,他倒也不覺得尷尬,只是笑笑。

    「好了,就這樣吧,告辭!」

    丁春秋也不再囉嗦,一抱拳,仿佛一道春秋,眨眼間便沖天而去,幾個起落,便離開了無量劍派。

    「曼陀山莊,我來了!」丁春秋在心中默念。

第八章 酒樓見聞


    江湖,是弱者的地獄,強者的天堂。

    江湖並不是美好的,相反是丑惡的,或許會有熱血,有激情,但是繁華過後,留下的只有淒涼。

    但即便這樣,每天仍有無數的江湖人士遊走大江南北,或為了出人頭地,或為了報仇報恩,懷揣各種想法,形成股股人流,支撐起整個江湖。

    或許正是因為如此,江湖才會如此精彩。

    江湖是強者的江湖,但是弱者也是必不可缺的基石,沒有他們,江湖就不叫江湖。

    而作為弱者,他們沒有強橫的實力,就只能自行尋找樂子。

    酒樓酒肆,就是能夠給江湖人士提供樂子的場所。

    這是江湖所獨有的特色,或者說是風格。

    煙波樓,姑蘇地界一座薄有微名的酒樓。

    有酒樓的地方,就不會缺少江湖人士。

    而現在,酒樓之中已經坐了不少江湖中人,有人短小精悍,有人虎背熊腰,有人傷疤猙獰,有的目光陰冷,各式各樣,大不相同,有的大聲斗酒,有的低聲交流。

    這些人都是江湖之中最底層的人物,沒有那些英雄豪傑波瀾壯闊的人生,只能相互談論交換消息時過過嘴癮。

    「要說江湖上近幾個月風頭最勁的英雄,自然是斬殺山賊匪寇無數的丁大俠,他夜過陰風嶺,三刀斬陳鍾,橫掃四盤山,哪一件事不光明磊落,所過之處,魑魅魍魎盡皆遁形,比那些個徒有虛名的豪傑不知強了多少倍!」

    酒樓之中,有人大聲訴說著自己最新得到的消息,一臉炫耀的樣子。

    聽著他的高談論過,身邊的人說著各種恭維話語,只讓那人心胸暢快,更加滔滔不絕的說起了那位‘丁大俠’的英雄事跡。

    酒樓一角,一個黑衣白發男子一邊自斟自飲,一邊側耳傾聽。此人正是輾轉前來姑蘇之地準備謀奪《小無相功》的丁春秋。

    這姑蘇之地可不是【無量劍派】那樣的小地方,在這裡有著一方豪雄【姑蘇慕容氏】,丁春秋當然要打探一番才能制定具體計劃,省的打草驚蛇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而打探消息,哪裡還有比酒樓之中更方便的地方。

    ……

    許久之後,那人似乎也吃飽喝足了也過完嘴癮了,拿起長劍準備離去。

    「這位兄台,可否過來共飲一杯?」

    那黑衣白發男子忽然出聲,叫住了那個漢子。

    那漢子愣了一下,警惕的看向丁春秋道:「閣下何人,為何要請在下喝酒?」

    丁春秋一笑,道:「四海之內皆兄弟,請人喝酒需要理由嗎?如果真要,那也是在下被兄台之前所說的那位大英雄的事跡所吸引,是以想要與閣下結交一番!」

    丁春秋的話語沒有絲毫陰謀詭計,堂堂正正,那漢子聽了這話卻是松了一口氣,都江湖人士,誰不喜歡聽這樣的事跡,便也不再懷疑,道:「若是這般,在下就不客氣了!」

    那漢子也見丁春秋衣著談吐不俗,便有了結交之意,在丁春秋的邀請之下,便入了席。

    丁春秋也並不急著打探慕容氏的事情,以免引起對方的警惕。

    待那漢子上了桌後,在丁春秋可以引導之下,倒也賓主盡歡,那漢子也知無不言,江湖上的奇聞趣事皆是信手捏來,倒是讓丁春秋開了眼界。

    他雖然有著丁春秋的身份,但畢竟來到天龍世界時間尚短,對於江湖上的事情知道的並不是很清楚,而今天這漢子卻是給丁春秋掃了一下盲。

    「兄台對江湖上的事情倒是知道的清楚,今天在下可真是開了眼界,請!」丁春秋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那漢子見丁春秋如此好爽且健談,心中大是暢快道:「我觀兄台你談吐不凡,想來必是名門之後,今日能夠與兄台結識一番,當真是人生一大快事。在下乃是本地人士,兄台日後若是有用得著在下的地方可千萬不要客氣,在下武功會兩手,算不上高明,但是在江湖消息這一行上,放眼江南,不敢說數一數二那也是前三的人物,若有用得著在下的地方,千萬不要客氣!」

    聽了這話,丁春秋不動聲色的道:「兄台客氣了,不過在下還真有一事覺得疑惑,不知兄台能否為在下解惑?」

    「請說!」

    「我曾聽聞,姑蘇地帶有一武林世家,高手層出不窮,叫什麼【姑蘇慕容氏】,小弟慕名前來,可到了此處,卻是打探不到半點消息,卻是不知為何?」丁春秋道。

    「兄台慎言!」那漢子聽了丁春秋這話,臉色頓時一變匆忙說道。

    見丁春秋不解,那漢子左右看了看道:「兄台有所不知,在姑蘇地帶確實有慕容氏存在,那裡確實也高手輩出,但是慕容氏祖居太湖之上,而這太湖,唉,這太湖卻是索命之地,尋常人又豈會知曉慕容氏的存在呢?」

    看著那漢子臉上的驚懼,丁春秋疑惑道:「太湖是索命之地?這是何道理?」

    那漢子已然說開了,也不在保留,道:「太湖本不是索命之地,而是當地人們的衣食之所,但是十多年前,不知為何卻是出現了一群心狠手辣的婆娘,那些婆娘各個武藝高強,凡是敢深入太湖之人,定會被他們殺死或者抓去做成什麼花肥,所以時間長了,當地之人只敢在太湖邊上捕魚,誰也不敢深入太湖,又豈會有人知道慕容氏的消息呢?」

    丁春秋心中不禁一驚,暗想,那群婆娘估計就是曼陀山莊的惡奴,當初看電視時候就覺得曼陀山莊是個土匪窩,現在看來果然如此,幸好提前打探了一下,否則貿貿然前往曼陀山莊肯定是麻煩事。

    那漢子見丁春秋深思皺眉,還以為他不相信自己所言,道:「兄台定要相信在下所言,可千萬不要貿然前往太湖,那群惡婆娘人多勢眾,一旦被他們發現,定是死路一條!」

    「兄台誤會了,在下只是忽然想起別的事情,所以走神!」丁春秋笑了一下說著,目光卻是轉向了酒樓門口。

    只見酒樓門口出現了一群衣著華貴的女子,各個手持兵刃,心下一驚,不會這麼巧吧?

    那漢子隨著丁春秋目光看去,臉色頓時一變,趕緊低下頭道:「兄台莫要看了,趕緊低下頭,被她們發現就麻煩了!」

    看著這漢子驚懼樣子,丁春秋道:「兄台認識她們是何人?」[/size]

8216 發表於 2016-2-25 2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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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惡奴

  「何止認識,她們就是我之前與兄臺說過的惡婆孃,這群孃們心狠手辣,兄臺還是趕緊低下頭,莫要惹火燒身!」那漢子急促的說道。

  見那漢子驚懼的樣子,丁春秋不禁想笑,不過鑒於此人之前給他說了那麼多的消息,丁春秋也就不為難他,轉過頭,繼續喝自己的酒的同時低聲道:「兄臺之前不是說這群婆孃隻生活在太湖之上,他們現在又何以出現在此?」

  那漢子見丁春秋不再盯著對方看,鬆了一口氣低聲道:「兄臺有所不知,這群婆孃再怎麼說也是人,他們也要吃喝拉撒,所以每隔一個月他們就會上岸一次採買衣實。」

  聽了這話,丁春秋點了點頭,也不在為難著漢子,繼續喝自己的酒,心中卻是暗想,天助我也,一會潛上他們的船隻直接就能前往曼陀山莊,神不知鬼不覺,卻是妙事。

  他心中有了計較,便也不準備多事了。

  但是有時候,你不惹事,卻不代表事不惹你。

  「咦,姐姐快看,那裡有個怪人!」

  就在丁春秋低頭喝酒之時,一個年方十八九歲的女子忽然驚叫一聲,好像發現了新大陸一般指著丁春秋道。

  「什麼怪人不怪人的,小萼,你又想騙人是不?」那個姐姐轉過頭正好看到丁春秋的一頭銀發,道:「哎,還真是一個怪人,年紀輕輕的就滿頭白發,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事情!」

  「是啊,一頭白發不是隻有老頭纔有的嗎?」

  那個小萼疑惑說著,這群人說話沒有半點收斂,絲毫沒有背後談論人長短的覺悟,而酒樓之中的人,卻是無一人敢出聲。

  「哼,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年輕人擁有滿頭白發,隻能說明此人未老先衰,不是什麼好東西,老婆子估計不錯的話,這人應該是一個登徒浪子,煙花之地流連忘返,所以纔會弄成現在這般不人不鬼的怪摸樣!」這群人為首的一個老婆子厲聲說道,言語之間尖酸刻薄之極。

  「啊,這人竟然是銀賊(故意寫錯,大傢懂的),怪不得一臉惡心模樣,待我前去將他殺了,省的他再禍害別的女子!」

  最開始說話那個看起來天真可愛的小萼提起劍就要動手。

  「小萼,殺這等畜生會汙了你的手,讓他從這裡滾出去就是了,這等畜生,自會有人去收拾他!」那老婆子陰冷的說道。

  聽了這話,那小萼頓時雙眉倒豎,嬌叱一聲:「沒聽見婆婆的話嗎?還不快滾,今天不殺你,算你賺到了,再敢逗留,本姑孃一劍要你的命!」

  丁春秋哪裡會想到自己這樣都會引起這群婆孃的刁難,心中不禁昇起怒意。

  「當真是聞名不如見麵,見麵更勝聞名,母狗就是母狗,再敢亂吠,小心打摺你們的狗腿!」

  丁春秋冷笑一聲,端起酒盅,在手中把玩著,輕聲說道。

  聽了這話,和丁春秋同桌的漢子差點沒嚇死,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暗道,這下被你害死了。

  「狗賊,竟敢侮辱我們,今天老婆子定要叫你生死兩難!」

  聽了丁春秋之言,那群婆孃為首的老婆子厲聲叫道。

  「哈哈哈哈!」

  丁春秋聞言頓時大笑出聲,看也不看他們,道:「侮辱你們,你們配嗎?」

  說罷,將酒盅內的酒一口吸乾。

  「狗賊,納命來!」

  那最先開口的小萼登時大怒,提起寶劍,直接朝著丁春秋的脖頸刺來。

  這一刺,雖然不是什麼高明劍法,但卻乾淨利落非常,明顯如此殺過不少人。

  「兄臺小心!」

  忽然,和丁春秋同桌的那漢子卻是大吃一驚,出聲提醒。

  雖然他有些惱怒丁春秋招惹這群惡婆孃,但是見這婆孃動手就要殺人,卻還是忍不住要出聲提醒。

  「哼,還有一個狗賊,小月,去給我將他殺了!」

  那老婆子見這漢子開口提醒,不分青紅皁白,吩咐一聲便要殺人。

  而那小月就是之前被稱為姐姐的女子,聽了這話,那女子手腕一抖,一根軟鞭就像毒蛇一樣朝著這漢子脖頸纏去。

  丁春秋雙眼頓時微瞇,手上的酒盅陡然飛出,疾若閃電,後發先至擊打在那小月的手腕之上。

  「啊!」

  那小月驚叫一聲,手腕疼痛欲裂,手中的軟鞭哪裡還拿得住,吧唧,直接掉在了地上。

  「去死!」

  而就在這時,那小萼卻是撲到了丁春秋身前,一劍刺來,勁風陣陣。

  啪!

  他快,丁春秋更快!

  那小萼應聲飛出,根本沒有看清楚丁春秋如何出手便倒飛出去,麵龐之上卻是出現了一道殷紅的手印。

  這一切全部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那漢子傻了,那老婆子也懵了。

  丁春秋重新給自己倒上杯酒,輕聲道:「本大爺今天心情好,不想殺人,從這裡滾出去,算是你們賺到了,再敢逗留,本大爺一巴掌抽死你!」

  丁春秋冷笑的說著,那老婆子臉色怨毒無比,但是之前丁春秋電光火石間動手,卻是深深的震撼了她,讓他不敢出手。

  「今日饋贈,不敢相望,閣下可敢留下姓名,老婆子日後定會償還!」

  那老婆子無比怨毒的說道,在太湖之上橫行慣了,今天猛然遭受打擊,竟然還敢放話。

  「呵呵!」聽了這話,丁春秋不僅冷笑道:「不知死活!」

  「閣下可敢留下姓名?」那老婆子還以為丁春秋怕了,得寸進尺問道。

  「滾,再敢囉嗦,就不要走了!」丁春秋怒道。

  「你……」那老婆子登時大怒,丁春秋猛然迴首,卻是讓她嚇了一跳,怒道:「我們走!」

  說罷連購買好的吃食都不要了轉身就走。

  那些女子此刻也是膽戰心驚的跟隨。

  「站住!」

  忽然丁春秋怒喝一聲讓那老婆子心寒膽顫。

  「閣下還有何事?難道是想要留下姓名嗎?」

  那老婆子雖然驚懼,但還是色厲內荏說道。

  「我剛纔說的很清楚,讓你們滾出去,沒讓你們走出去!」

  丁春秋慢條斯理說道,絲毫沒有因為對方的話語而動容。

  「你……莫要欺人太甚!」老婆子整個人臉色都漲紅了,看嚮丁春秋,恨不得將他吃了。

  「欺人太甚麼?」丁春秋冷笑一聲,陡然道:「我今天就欺你們了,你待怎樣?」

  如果換做別的任何人,丁春秋都不會如此咄咄相逼,但是這群人丁春秋欺負起來卻是沒有半點罪孽感。

  濫殺無辜,以活人做花肥,這樣的人物完全可以稱之為邪魔外道,殺他們,丁春秋沒有半點負罪感。

  「你……」那老婆子指著丁春秋,渾身發顫,對此,丁春秋報以冷笑。

  「給我死吧!!!」

  忽然,那老婆子厲喝一聲,先前因為發抖而顫動的衣袖之中頓時爆出一碰碧光,以無比迅捷的速度嚮著丁春秋攢射而去。

  這是那老婆子的防身暗器,名叫‘含沙射影’,平時藏於衣袖之中,一旦激發,九枚淬了劇毒的牛毛針就會攢射而出,見血封喉。

  突如其來的暗算,讓丁春秋惱怒道了極緻。

  直接抬手朝著那一捧牛毛細針拍去。

  「不知死活!」老婆子無比陰森的開口說道,想用手掌擋住,那是不可能的,他似乎已經看到了這個混蛋的悲慘下場,臉上都洋溢出了笑容,但是下一刻,這笑容,凝固了!

  鏘!鏘!鏘!

  清脆的爆鳴聲就像一首鳴奏曲,瞬間傳響。

  期望中的牛毛細針穿透對方手掌的事情並未出現,反而那些牛毛小針竟是被對方抽的反嚮攢射而來。

  「啊……我的眼睛!」

  老婆子慘叫一聲,仰天栽倒,雙目之間黑的、白的、紅的各種液體同事流出。

  「婆婆!」

  「婆婆!」

  那群女子頓時驚叫了起來,可是那老婆子慘叫一聲後,便是無規律的抽搐了起來,卻是牛毛細針穿透大腦,劇毒擴散,瞬間斃命。
第10章 偷渡,曼陀山莊!



  「你你竟然殺了桂婆婆,你……」

  見那老婆子斷氣,最開始挑起事端的那個小萼,難以置信的指著丁春秋道。

  「哼,可笑,狗一般的人物殺了就殺了,有什麼敢不敢的!」

  對於曼陀山莊的人,丁春秋現在可是厭惡到了骨子裡。

  明明就是一些奴僕,非得將自己表現的有多麼高貴。

  仗勢欺人,欺軟怕硬,以活人做花肥,罪惡滔天。

  若不是丁春秋準備盜取李青蘿(王夫人)手中的《小無相功》,他真有股沖動想要將曼陀山莊直接夷為平地以洩心頭之恨。

  而這小萼明明是一個花季少女,卻是猶如蛇蠍,殺人不眨眼,出手就要傷人性命,足以想象她是在何等環境之下成長的。

  「迴去告訴你們的主子,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善惡到頭終有報,若是日後還是這般魚肉鄉裡濫殺無辜,終有一天,你們會得到應有的懲罰,滾!」丁春秋落座,不願在看這些人,多看一眼他就有種殺意盎然之感。

  聽著丁春秋的話,那些曼陀山莊惡奴並沒有絲毫悔悟,全都用驚懼且怨毒的眼神看著丁春秋,似乎要將他的樣子記住,好日後報復。

  「我們走!」

  一個年長女子一聲令下,那些女子將那個桂婆婆的屍體抬上,快速消失在了酒樓門口。

  待那些女子離去之後,酒樓再度沸騰了起來。

  「兄臺你……」

  先前那漢子哪裡還敢和丁春秋同桌而坐,一臉敬佩且敬畏的看著丁春秋。

  「兄臺勿要多慮,坐下喝酒!」

  見那漢子有些敬畏,丁春秋笑了一下道。

  「呃……好!」

  那漢子機械般的應聲,舉起酒杯一口飲盡,卻因太過急促,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看到這樣,丁春秋知道再想跟著漢子同桌而飲已是不可能了。

  坐了一會後,便提前離去,省的叫那漢子驚慌。

  前後時間不長,距離那些女子離開不過盞茶功夫。出了酒樓後,他找人打聽了碼頭所在,便直接出了市鎮朝碼頭趕去。

  碼頭之上卻是沒有人頭湧動,隻有幾條破船靠在岸邊,想必應該是附近漁人的打漁船。

  「不會吧,難道他們不要買衣實就這樣走了?」丁春秋有些無語,他之間是算計好了,那些人在煙波樓中的衣實沒有帶走,想必定會在別處購買,這樣一來必會耽擱一些時間,自己耽擱一會,想來也無事。

  丁春秋有些無語,那曼陀山莊雖然有名,但這太湖又何其大,讓他尋找出曼陀山莊所在,無異於大海撈針。而且這十多年來曼陀山莊在太湖之上濫殺無辜,便是有老道的漁人知曉方位,想也無人敢去,這卻是讓丁春秋有些為難。

  就在丁春秋鬱悶的時候,忽然一陣鶯鶯燕燕喧囂聲想起,丁春秋下意識往湖邊蘆葦蕩中一藏,卻見之前那些曼陀山莊惡奴滿載而歸卻是大喜:原來他們還沒走呢,不過他們沒走,為什麼沒有船隻?

  「姐姐,我們這次迴去不會受罰吧,桂婆婆竟然被那個狗賊以卑鄙手段殺死,我們……」

  有幾個年輕點的少女滿臉愁容的說道,曼陀山莊的規矩森嚴,除了夫人小姐以外,最重要的就是幾個婆婆,可這次桂婆婆竟然被人殺死,她們想要置身事外也是不可能的。

  「受罰是跑不了了,不過大傢不必擔心,桂婆婆的死雖然讓人惱怒,可必定和我們沒有多少關繫,想來夫人也不會因此就拿我們去做花肥,不過受罰是肯定的了!」那個為首的女子輕聲說著,腳步卻是半點不停。

  聽了這話,那些女子纔是心安了許多,隻要不用被做成花肥,吃點苦頭倒是無所謂。

  「好了,時間也不早了,小安,發信號吧!」為首的女子吩咐道。

  「好的姐姐!」一個年輕女子從腰間取出一個竹筒,扭開一端,高舉過頭。

  咻!

  一聲哨鳴般的聲音響起,卻是一種類似於煙花般的信號彈。

  「靠,原來船根本就不在岸邊,這群惡婆孃門道還不少!」

  丁春秋此刻也是明白了過來,不僅暗罵一聲。

  不多時,一艘快船如飛駛來,轉眼間便是到了近處。

  「靜姐姐,這次你們買迴了什麼好吃的?」

  遠遠的,一個女子站在船頭便是揚聲問道,隨著聲音落下,船隻已經靠岸。

  那個女子從船首一躍而下,滿臉歡喜的樣子,剛想說什麼,卻是被那為首的靜姐姐打斷:「什麼都不要說了,桂婆婆死了。大傢快點上船,不要耽擱!」

  「什麼?桂婆婆死了?這怎麼可能?」那個女子一臉驚愕的道。

  「現在什麼都不要說了,先上船再說!」那個靜姐姐不容置疑到,指揮著那些女子快速登船。

  不多時,所有的貨物全部搬上船後,那群女子也逐一上船,丁春秋眼睛一亮,機會來了。

  就在船隻剛剛啟動的時候,丁春秋將《摘星功》運轉到極緻,整個人好似馮虛禦風,飄飄而起,不帶半點聲音,從湖麵之上一躍數丈,彷彿鴻毛一般,直接落於船艙頂上,落下的瞬間,雙手先行著地,隨後整個人直接趴伏下來,未發出半點聲音。

  這一切都是在電光火石之間完成的,丁春秋也沒想到這些女人會如此狡猾,船隻根本不靠岸,讓他想要偷摸上船都沒有機會。

  現在他可不敢進船艙,誰知道船艙是怎麼佈置的,一不小心被人發現就麻煩了。

  而船艙頂上就不一樣了,誰沒事會爬上來,就算爬上來丁春秋也有把握在對方出聲之前將其製住。

  就這樣,丁春秋登上了前往曼陀山莊的順風船。

  船隻在太湖上飛速行駛,在蘆葦蕩中左拐右轉,沒有絲毫停止。

  太陽逐漸落山,將天邊雲彩燒的火紅,映出一片絢爛之光。

  在夕陽中,一座小島在夕陽中映入丁春秋的眼簾。

  船隻靠岸,丁春秋並沒有絲毫異動,整個人僅僅貼在船艙頂上,眼看著那些女子將貨物搬離船艙,隨後各自離去,這纔鬆了口氣。

  「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當真考驗心態,看來我還是乾不了這種事情!」

  丁春秋搖了搖頭,一臉苦笑。這一路上看似順風順水,但是他心中的壓力卻是比沖上那些土匪寨子廝殺還要來的強悍,如果可以選擇,他寧願去沖殺土匪寨子,也不願意在來一遍這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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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16 發表於 2016-2-25 2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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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行藏敗露

  

  趁著尚未消散的夕陽光彩,丁春秋沒有驚動任何人悄悄上島。

  曼陀山莊不愧其名,剛上島便看到了各種茶花,奼紫嫣紅,美不勝收。

  丁春秋對茶花並無好感,這一點也正是當初看《天龍八部》時候被這‘曼陀山莊’禍害的,現在真正踏上此地,丁春秋從心底生出一種厭惡。

  「茶花雖美,但卻也活人性命為養分,這‘曼陀山莊’卻是比我這個丁老怪還要陰毒!」丁春秋快速穿梭在茶花叢中,藉助此處原有環境,沒有叫任何人發現,心中暗自想著。

  丁春秋不知‘曼陀山莊’路徑,一路行來,雖暗自留心,但此刻已然頭暈腦脹,記不清楚自己走過路徑,全因此地路徑蜿蜒曲摺,四麵又都是茶花,根本沒有東西可以參照,一時間竟是迷失在了其中。

  「該死!」丁春秋暗罵一句,心中有些急躁,忽聽左首處有人說話,不僅側耳傾聽。

  「聽說了麼,這次桂婆婆帶隊出去採購衣實,竟然被人給殺了,夫人現在大發雷霆,想要將靜姐姐他們全部做成花肥呢!」一個女子心有餘悸說道。

  「是啊,也不知道這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在這裡,一不小心就有可能成為這破茶花的花肥,唉!」

  「好了,不要再說了,我們都是孤兒,能有現在這種生活已經不錯了,隻要大傢盡心辦事,夫人也不會鬍亂找人做花肥的,走吧,去看看小姐!」之前那女子勸慰道。

  「嗯,我就是發發牢騷,寒姐姐你可一定要替我保密!」

  「放心吧!」那女子笑了一聲道:「還是快點吧,小姐都在‘禁地’看了一天書了,別餓著了,也不知道慕容傢的表少爺有什麼好的,小姐竟然為了他強迫自己去看那些武功祕籍……唉,但願那表少爺是個有情之人,不然小姐就太可憐了!」

  ……

  「小姐?難道是王語嫣?」

  丁春秋在暗中聽到對方的交談,心中一驚,頓時想到了這個可能。

  「對了,肯定是天龍第一美女王語嫣了,在這曼陀山莊之上,除了她還會有哪個小姐會為了慕容傢的表少爺去研究武功祕籍!」丁春秋暗自想著,便跟了上去,心中有些激動,也不知道這王語嫣到底長什麼樣,是不是真和書中寫的那樣貌若天仙?

  丁春秋腦海中浮想聯翩時,忽然卻是一喜:「禁地,莫不會就是那‘琅環玉洞’,真是天助我也,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想到這裡,丁春秋再不猶豫,悄無聲息的墜在了兩個婢女身後。

  兩個婢女的步伐並不很快,許久之後,卻是來到了一座假山麵前,就在丁春秋猶豫之際,那二人卻是在假山一處拍了一下,隨後在一陣卡卡卡的聲音中,假山轟然從中裂開,露出一道狹長的過道。

  「又是機關!」丁春秋有些驚訝,暗想,看樣子和琅嬛福地無崖子的手筆同出一轍,應該是李青蘿自己佈置的,決計錯不了,看來這李青蘿應該也不是電視中演的那樣普通,還是小心點好。

  窺一斑而見全豹,丁春秋瞬息間就聯想到了這麼多事。

  就在他思索的時候,那兩個女子卻是走進了密道之中,假山也緩緩嚮中間靠攏。

  丁春秋頓時一驚,暗想,這密道如此狹長,我若這般進去定然會被發現,可若是不進,這機關又要關閉,可如何是好?

  不過也就瞬間的猶豫,丁春秋便做出了決定。

  唰!

  在假山靠攏的最後時間,丁春秋一躍而起,好似白駒過隙,飄然進了密道之中。

  「什麼人?」

  剛進密道,那兩個女子便是反映了過來,轉身嬌叱一聲。

  丁春秋一驚,來不及多想,閤身前撲,要在對方做出反應之前將其製住。

  那兩個女子乃是李青蘿特意給自己女兒選出來的貼身婢女,武功本就不弱,見丁春秋撲來,年長些的女子不退反進,直接擎劍相迎,刺嚮丁春秋的胸腔。

  見此丁春秋大喜,他不怕對方硬碰硬,就怕對方躲閃退避,若是如此,對付起來就頗為麻煩。

  而這女子不退反進,正中下懷,丁春秋運起藍砂手,反手直接抓嚮那寒姐姐長劍。

  寒姐姐眼中劃過一絲異光,雖有些不相信對方空手白刃的功夫,但是此地乃是禁地,而且小姐還在裡邊,她不敢有半分大意,是以劍光一抖,瞬間炸出三朵劍花,分襲丁春秋胸腹三處大穴。

  「一劍三分,不過還不夠!」

  丁春秋輕笑一聲,右手猛然探出,好似雲龍探爪輕靈迅捷,直接探入劍花之中,準確的捕捉到了長劍的位置。

  寒姐姐心下大駭,不等她抽出長劍,丁春秋便是右手一探、一扯,寒姐姐如遭雷噬,猛然被震開,蹬蹬蹬連退三步,麵上再無半點血色。

  丁春秋一招得手,再無半點猶豫,彷彿大鵬展翅一般,立掌如刀朝那寒姐姐脖頸出切去。

  「住手,不許傷害寒姐姐!」

  另外一女子嬌叱一聲,在此刻終於動手了。

  並不是她出手太慢,而是丁春秋速度太快了,前後不到三息時間,從發現到動手,總共纔一招,寒姐姐就被擊敗了,這女子就算反應再快,也是來不及了。

  丁春秋沒有半點動容,手掌在那寒姐姐脖頸一斬,寒姐姐應聲而倒,至於另外一女子直刺自己後心的一劍,丁春秋隻是冷笑一聲,體內殘篇小無相功內力滾滾流動,在對方長劍及體的瞬間,猛然綻放。

  呼!呼!呼!

  丁春秋的長袍豁然鼓脹起來,好似充氣了一般,那女子長劍刺在衣袍之上如刺皮革,分毫不受力,那女子臉上流露出一股難以言喻的震驚。

  就在這時,丁春秋身影猛然暴漲,長袖好似軟鞭一般倒捲而上,在那女子來不及反應間直接將其長劍一捲,一扯,長劍蹬時脫手被狠狠甩了出去。

  而在甩出長劍的瞬息,丁春秋另一條衣袖已經抽在了那女子脖頸之上,那女子直接暈倒。

  「叮鈴鈴鈴……」

  就在丁春秋以為可以鬆一口氣的時候,一陣風鈴脆鳴聲音在這時響起,丁春秋心中大驚。

  轉過頭,隻見密道盡頭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女孩一臉震驚的看著這裡,她的手中拉著一根繩子,很顯然,風鈴是被她拉響的。

  「我……靠!」丁春秋一下子拍在了自己額頭之上,也不知道是因為自己被發現了鬱悶還是看到王語嫣還是一個小女孩而失望。

  但是,隨著風鈴聲音響起,嘈雜的聲音和急促的腳步聲卻是從外界傳來,讓丁春秋有些驚慌。

   


第12章 小語嫣

  

  不過事已至此,已然無力迴天。

  丁春秋目光閃爍,暗想,看來隻能用之前想好的計策了,雖然卑鄙點,但這也是最安全的方法,而現在也隻能如此了。

  一唸至此,丁春秋的目光轉嚮密道盡頭的王語嫣身上。

  王語嫣被丁春秋這一看,心中一驚,「呀!」的驚叫一聲,扭頭就跑。

  「我列個去滴,哥有這樣嚇人嗎?」

  丁春秋在這一瞬間,自尊心狠狠的被打擊了,看著跑到遠處書架角落蹲下的王語嫣,他差點沒罵出來。

  「你你你是什麼人?」

  王語嫣驚懼的躲在角落,脆生生的問道,雙目之中隱含淚花,明顯被嚇壞了。

  這個人好壞啊,竟然殺了寒姐姐和翠姐姐,而且還跑到‘琅環玉洞’中來,肯定是孃親說的邪魔外道卑鄙小人,我我要勇敢,我我不害怕他!

  王語嫣雖然年幼,但是從電視中演繹出來的移動藏經閣的本事就能看出來她是絕對的高智商人物,否則怎麼會將這麼多的武學典籍全部記錄在自己的小腦袋中,而且還能隨機應變指點慕容復等人剋敵製勝。

  是以,在這剎那間,便是想到了許多事情。

  丁春秋大感無奈,竟然吧一個小姑孃嚇成這樣,還有沒有天理,這樣打擊人?

  「那個,小姑孃,你不要怕,哥哥不是壞人,我不會傷害你的!」

  丁春秋盡可能的讓自己的語氣變得溫和一點,生怕嚇著了這個未來天龍世界第一美女。

  「你你你是壞人,你不要過來,也不許看這裡的武學典籍,不然我孃親定會殺了你的!」

  小姑孃非常害怕,但是為了保護自己保護自傢珍藏,勇敢的威脅道。

  「我去,不是吧,小孩傢傢,就要殺人,你這小姑孃不學好!」

  丁春秋本來還怕嚇著她,可是被這樣一說,頓時有些生氣了。

  孃了個去的,差點忘了你是在這惡魔島,哦不,惡婆孃島上長大的,你不嚇唬別人就不錯了,會被別人嚇著?可能嗎?

  想到這裡,丁春秋便放心了,暗想,這小姑孃智商高,必須得裝的像點纔能將她嚇住,對,就是樣!

  一唸至此,丁春秋佯裝出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道:「小丫頭,你知道我是什麼人麼?不想死的話就將你們傢的《小無相功》給大哥拿出來,否則……否則……否則我殺了她們倆!」

  丁春秋一句話說的自己都想吐血了,本來想威脅她先間後殺(故意寫錯),可是話到嘴邊,纔想起眼前這還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小丫頭,差點沒給憋出內傷。

  「你你你太壞了!」聽了丁春秋的話,王語嫣臉色大變,明顯是被他嚇住了。

  「哼,知道就好,還不將《小無相功》給我拿出來!」丁春秋見此心中暗喜。

  「不給不給,你是大壞蛋,寒姐姐和翠姐姐都被你給殺了,你還想再殺她們一次,《小無相功》絕對不給你!」王語嫣雙手背在身後,大聲說著,臉上卻是非常驚恐的樣子。

  「我……去!」丁春秋被她的言論雷得外焦裡嫩,差點沒岔氣。

  「你個黃毛丫頭,誰說我將它們殺了?」丁春秋怒氣沖沖的質問道,自己光明磊落,竟然被一個小女孩給鄙視了,這叫什麼事?

  「哼,你休想騙我。你剛纔殺了寒姐姐和翠姐姐我都看見了,而且我已經拉響了代表有危險信號的風鈴,我孃親馬上就來,她一定會殺了你這個大壞蛋給寒姐姐和翠姐姐報仇的!」王語嫣強自說道。

  「……」

  丁春秋滿頭黑線,覺得自己腦袋進水了,竟然和一個小丫頭爭論,這不是傻了嗎?

  她雖然是一個智商比較高的天纔,但畢竟還是一個孩子。

  想到這裡,丁春秋忽然道:「小丫頭,我們做個交易怎麼樣?」

  「不要!」王語嫣脆生生的拒絕道:「孃親說過,不許和大壞蛋交往,會上當受騙的!」

  「你先別著急,等我說完你再決定做還是不做!」丁春秋這次沒有惱羞成怒,看著小丫頭眼中露出的好奇光芒,心中一笑道:「我幫你把你的寒姐姐和翠姐姐救活,你把《小無相功》給我,這就是我的交易,你看怎麼樣?」

  王語嫣的雙眼頓時一亮,丁春秋暗道有戲,繼續加溫道:「你看,她們兩個都是為了保護你纔被我殺了的,你現在有機會救它們,難道說你是一個壞丫頭,不想救麼?」

  「不是不是,語嫣不是壞丫頭,隻是、隻是……」

  王語嫣到底還是個孩子,被丁春秋一激,頓時上當了。

  「隻是什麼?」丁春秋急切問道。

  王語嫣上下打量著丁春秋,猶豫片刻道:「隻是我不相信你,人都死了,你怎麼可能將她們救活,你是在騙我,對嗎?」

  「哈哈哈哈!」丁春秋頓時笑了,道:「我當是什麼事呢,就這啊,你放心,我絕對說到做到,我說將她們救活,就絕對能夠做到,隻要你把《小無相功》給我就好!」

  「你真的可以救活兩位姐姐?」王語嫣頓時欣喜道:「隻要你就說她們,語嫣就把《小無相功》給你,不過……」

  「好,我們一言為定!」丁春秋大喜道:「我知道你是個好丫頭,會說話算話的,我現在就把她們救活!」

  一聽到王語嫣願意將小無相功給自己,丁春秋頓時大喜,在王語嫣驚訝的目光之中,他來到那兩個女子身邊,運起內力,快速的在他們後背之上按了幾下,以內力刺激對方穴道,讓她們二人快速蘇醒過來。

  丁春秋之前乃是用特殊手段讓此二人直接閉氣,不精心查探,大多數人都會以為她們死了,這種手段是丁春秋慣用手段,沒想到今天確實起到了特殊的效果。

  「嗯啊!」

  不一會,兩個有些痛苦的悶哼聲響起,那兩個女子蘇醒了。

  「寒姐姐翠姐姐,你們真的又活過來了!」

  王語嫣驚喜的跑過去,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

  「啊,小姐小心,有人潛進來了!」

  那年齡大點的寒姐姐倒是忠心,剛蘇醒便是提醒起來。

  聽到這話,丁春秋撇了撇嘴,不予理會,看像王語嫣道:「小丫頭,人我給你救活了,我要的《小無相功》呢?」

  「啊?你是什麼人?不許傷害小姐!」

  聽到丁春秋的聲音,那兩個女子頓時清醒了過來,發出一聲驚叫,想要站起來,卻是身子一軟再度栽倒。

  「你們兩個省省吧,就那點三腳貓的功夫,大爺我要傷害她,早就得手了!」丁春秋咧了咧嘴道:「小丫頭,你不會言而無信吧?」

  「哼,我纔不會呢!」王語嫣瞪了他一眼,似乎是這兩個女子活過來給了她勇氣,丁春秋直接選擇了無視。

  「不過《小無相功》不在這裡,在我孃房間裡,等出去了我就拿給你!」王語嫣道,丁春秋臉色頓時黑了下來。

  「我……靠!」

  丁春秋怒喝,讓兩個女子臉色大變就在這時,劇烈的聲音響起,假山被從外麵打開了。

  「保護小姐!」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緊接著潮水般的曼陀山莊奴僕便從密道沖了進來。

  「夫人來了,小翠,快帶小姐走,我攔住這個惡賊!」

  那個寒姐姐見機大喊一聲,直接將王語嫣推到小翠懷裡,而她則是拼盡全力朝著丁春秋撲來。

  不過,卻因為渾身酸軟無力,直接摔在了地麵之上。

  而丁春秋卻是閃電般的出現在了王語嫣身邊,一把將其攔腰抱起,怒喝一聲:「李青蘿,你給我聽著,不想叫你女兒死就讓你的人給我滾出去,否則我現在就一掌打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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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16 發表於 2016-2-25 22: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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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威脅李青蘿



  「惡賊,不許傷害我傢小姐!」

  就在丁春秋怒喝出生之時,兩個老婆子竟是從密道的兩側凌空而來,一個手持鐵杖,一個手持鋼刀,聲音未落,已然到了丁春秋身前,從左右兩邊硬攻過來,意圖逼迫丁春秋縮手放了王語嫣。

  「找死!」

  丁春秋本以為有王語嫣在手,這些惡婆孃就會投鼠忌器不敢亂來,不成想這兩個老婆子竟然如此凶悍,竟這般肆無忌憚硬打硬架,就不怕傷了王語嫣嗎?

  想到這裡,丁春秋心中便是生氣一股怒氣。

  他對曼陀山莊的人沒有好感,唯獨不算王語嫣。

  在《天龍八部》之中王語嫣除了癡情就沒有做過任何一件傷害別人的事情,很善良,他現在雖然用王語嫣來要挾,但也是從來沒有想過要傷害王語嫣,反倒是這兩個老婆子,竟然在這般情況之下還敢下狠手。

  一唸至此,丁春秋憤然出手,竟是運起了穿越以來從未運轉過的化功大法。

  彭!

  一聲悶響,丁春秋以但掌從二人兵器交接之處接住了這一刀一杖,便是他這經過淬煉的右手,也是狠狠一震,有些痠麻。

  「惡賊,去死吧!」

  那兩個老婆子臉上陡然浮現出狠辣神色,竟是一起用力,絲毫不擔心傷害到了王語嫣。

  丁春秋心中的怒火達到了巔峰,化功大法倏然運轉,單手用力劈下,那兩個老婆子隻覺得一股詭異之力湧入雙臂,體內的內力竟是瞬間凝固,再也不能運轉,臉上同時浮現出了驚駭。

  「滾!」

  丁春秋反手一拳砸在一個老婆子肩頭,腰身用力,一腳揣在另一人腹上,兩人好似炮彈一般倒飛出去,砸倒一片曼陀山莊奴僕。

  噗!

  噗!

  二人落地的瞬間,鮮血便是從口中噴出。

  「你你你竟然廢了我們的武功,你竟然會化功大法……」

  那兩個老婆子震驚的指著丁春秋,眼中的光芒充滿了驚怒與怨毒。

  「李青蘿,管好你手下的狗,否則你女兒被這些人誤傷或者誤殺的話,那就不能怪我了!」

  丁春秋冷笑一聲,帶著王語嫣轉進了琅環玉洞深處。

  李青蘿站在密道口,臉色一片鐵青,她之前還未開口,那兩個老婆子竟然就動手了,再聯想丁春秋的言語,心中一片驚駭。

  「來人,將她們二人送去花肥房!」

  她的臉色非常難看,自己的親信竟然意圖謀殺自己的女兒,這讓她如何不怒。

  那兩個老婆子在丁春秋說出那番話的時候,臉色便是大變,現在聽到要被送去花肥房,頓時驚叫出聲:「夫人饒命啊,我們絕無加害小姐之心,夫人你不要上了那惡賊的當啊!」

  「閉嘴!」李青蘿怒喝出聲,冷視週圍一眼道:「還愣著乾什麼?給我拉下去!」

  聽了這話,剩餘的那些奴僕不敢再言,頓時走出來四個人將那兩個老婆子拉了下去。

  「夫人,你不要上當了,這是那惡賊的奸計,他是星宿老怪丁春秋……」

  聽著逐漸走遠的聲音,李青蘿光潔的額頭深深皺在一起。

  星宿老怪?

  怎麼會是他?

  李青蘿眉頭深皺,若是一般人她還有信心拿下,但是惡名滿江湖的丁春秋,她心中沒有半分把握。

  可即便如此,為了自己的女兒,她也無法退縮。

  「丁春秋,我曼陀山莊與你星宿派素無恩怨,你今日為何抓我女兒?」李青蘿有些憤怒的質問道。

  丁春秋本以為她會知道自己和無崖子那老傢夥的關繫,聽聞此言,心中卻是一喜,暗想看來她還不知道我們的關繫。

  一唸至此,他心中便是笑了起來,既然如此,倒是省去了許多麻煩。

  「既然你知道我是誰,那我也就不兜圈子了,聽聞你曼陀山莊有以典籍,乃是《小無相功》,我便是為此而來,本來並不想打擾你們,但現在事已至此,多說無益,將《小無相功》給我,我把你女兒還你!」丁春秋簡單明了的說道。

  聽聞此言,李青蘿臉色頓時一變,掃視週圍奴僕一眼道:「退下!」

  「是,夫人!」

  那些奴僕來得快去的也快,頃刻間密道中就隻剩下李青蘿一人了。

  「丁春秋,你從何處聽來我曼陀山莊有《小無相功》,我看你恐怕是被騙了,這種典籍,我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怎麼可能有!」李青蘿狡辯道。

  「是嗎?」丁春秋冷笑一聲道:「若然夫人你沒有,卻又為何要屏退下人?而且我的消息來源絕對可靠,除此以外還有另外一個大祕密,不知夫人你想不想聽?」

  聽了這話,李青蘿臉色一黑,冷聲道:「你若想說我便聽聽!」

  「哈哈,夫人果然快人快語,怪不得南疆之地有人直至今日還唸唸不忘!」丁春秋好似開玩笑的說了一句,但就這一句話,卻是讓李青蘿神色大變。

  「丁春秋,你休要鬍言,什麼南疆不南疆的,本夫人從來沒有去過!」

  「對,夫人你是沒有去過南疆,但是南疆那人卻是來過江南,而且還和夫人你相交匪淺,和你女兒也……」

  「住口!」李青蘿暴怒的打斷了丁春秋的話,心髒卻是劇烈的跳動著。

  「看來夫人是想起此事了!既如此,從那人口中傳出的消息應該不會有錯吧,《小無相功》拿來,女兒還給你!」丁春秋笑道。

  「哼,早知今日,當初我就應該將那姓段的一刀殺了!」李青蘿恨聲說道,她沒想到那人竟然會將自己最大的祕密告訴丁春秋,端是狼心狗肺。

  (段正淳:哇呀呀呀呀,本王比竇娥還冤枉啊,丁春秋,你這個魂淡,竟敢冤枉本王,本王跟你勢不兩立!)

  「夫人願意交換不?」丁春秋笑著問道,他知道,這件事情跑不了了。

  「哼,你既然將事情打探的如此清楚,本夫人還有反抗的餘地麼?」李青蘿寒聲道。

  「有,你不給我《小無相功》然後我殺了你女兒,再逃離此地,在江湖之上說一些鬍言亂語的話,然後你就爽歪歪了!」丁春秋壞笑說道。

  「你……」李青蘿臉色大變道:「丁春秋,你休要欺人太甚!」

  「行了,開個玩笑,沒事的話給我準備一艘快船,就現在,然後你去將《小無相功》給我拿來,在我離開的時候我就把你女兒還給你,不要跟我談條件,你隻能選擇接受!」丁春秋無比卑鄙的笑道。

   



第14章 挾持與暗襲!



  正如丁春秋所言,李青蘿現在壓根就沒辦法反抗。

  縱然火冒三丈,但為了女兒,她也隻得咬牙忍耐。

  「來人,給給他準備一艘快船!」

  李青蘿麵容鐵青吩咐一聲,頓時有人便去準備了,也就在這個時候,她在丁春秋視線死角,比出一個手勢,又有兩人悄聲離去。

  「對了王夫人,你最好不要跟我玩陰的,我丁春秋不是三歲小兒,《小無相功》是真是假我也能辨別出一二,如果夫人你用假的神功欺騙於我,會有什麼後果我就不知道了!」在和李青蘿談好條件之後,丁春秋將王語嫣用左臂錮在腰間,從密道中走了出來,一邊走一邊說道。

  「哼,一本祕籍罷了,又豈能和我女兒性命相比,隻要你記住你的承諾就好!」李青蘿憤怒的哼了一聲,有些擔憂的看著王語嫣道。

  「那就最好,希望我們這次能夠閤作愉快!」丁春秋對其憤怒眼神選擇了無視,帶著王語嫣,從密道中走了出去。

  「找個人帶我去碼頭,到時候我們在碼頭交易!」丁春秋壞笑的說道。

  「帶他去碼頭!」李青蘿咬著牙說出了這句話,眼中的目光好似要殺人一樣。

  「哈哈哈哈,那丁某就在碼頭恭候夫人大駕了!」丁春秋肆無忌憚笑了一聲扭頭就走。

  「該死!」李青蘿狠狠甩了一下衣袖,在空氣中發出一聲氣爆,她竟然也會武功!

  「夫人,我們現在……」看著丁春秋嚮遠處走去,有人問道。

  「跟上去,註意保護小姐安全,這次如果有人敢貿然出手,下場如何你們自己清楚!」李青蘿黑著臉說了一句一甩衣袖,轉身就走。

  她覺得自己就要著火了,鼻子都氣歪了。

  從出生到現在何曾受過這樣的氣?

  就算父母消失,將自己寄養在姑蘇王傢時候,也從未受過半點閒氣,可是今天這丁春秋竟敢如此,真是氣死了。

  不過氣歸氣,她還沒有失去理智,正所謂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現在隻能靜等時機了。

  ……

  卻說丁春秋帶著王語嫣跟在曼陀山莊奴僕身後,在茶花叢中轉來轉去,就是看不到出路在何方。

  「哎,你是不是故意帶我兜圈子呢?」許久之後,丁春秋敏銳的覺察到了不對,停下腳步質問道。

  「大俠多慮了!」那奴僕不卑不亢的說道:「我們曼陀山莊茶花乃是按照特殊格侷佈置而成的,其中暗含奇門遁甲數術之理,不熟悉路徑之人,決計無法走出,而且正確路徑也是蜿蜒曲摺,需要走好長一段纔可!」

  「當真?」丁春秋雖然還有些警惕,但是想到那琅環玉洞的佈置,便是信了三分。那李青蘿既然有著無崖子機關之術的本事,奇門遁甲會點也能想通過。

  「哼,你這壞蛋怎麼可能知道我傢茶花林的奧祕所在,今天要不是這位姐姐帶著你,你一個人就是轉死在這裡也肯定走不出去!」王語嫣有些憤怒的說著。

  「小丫頭片子,給我閉嘴,說話沒信用的人本大爺不屑和你爭辯!」丁春秋頭也不迴的說了一句,很顯然還在為被這個小丫頭擺了一道而心有不甘。

  「哼哼,是你這個大壞蛋不讓我把話說完的,現在又反過來埋怨我,更何況我又沒說不給你!」王語嫣有些委屈,之前他是要告訴這個壞蛋《小無相功》在自己母親房間,可是這個壞蛋卻直接打斷了自己的話,將兩位姐姐救醒,現在來怪自己,自己很委屈的。

  「哼!」丁春秋也想起了之前那個被自己打斷的「不過……」,但現在他可不相承認是自己的錯。

  「趕緊帶路,給你一刻鍾時間,若還不能走出去,就別怪我手下無情!」丁春秋威脅道。

  聽了這話,那個女子眼中劃過一絲凝重,心想,我帶他在茶花林中走了將近快半柱香的時間了,再拖延一刻鍾赤霞莊莊主應該能夠趕來了,哼,到時候就有你這惡賊好看的了!

  丁春秋哪裡知道這婆孃心中的小九九,一邊跟王語嫣鬥嘴,一邊朝外走去。

  也不知是巧閤還是那帶路的女子刻意,走出茶花林時候正好是他規定的一刻鍾後。

  丁春秋雖然有些疑惑,心想著曼陀山莊卻是沒有能夠和自己對抗的人物,而且王語嫣也在我手裡,想來她們也不會耍什麼手段吧。

  但是那女子在走出茶花林的時候,卻是看到在碼頭等待的兩個奴僕隱晦的比出一個手勢,眼中的神色終於放輕鬆了下來。

  「丁先生,船隻已經給你準備好了,你要不要上去探查一番?」

  那女子麵無表情的說著,指嚮碼頭邊上的一艘快船說道。

  「哦?你們有這麼好心?」丁春秋詭異看了她一眼道:「你不會給我艘漏水的船隻吧?想要讓我在中途葬身太湖?」

  「丁先生說笑了,怎麼會呢。」那女子心中卻是一驚,本來她還真想給丁春秋準備一艘漏水的船讓他在太湖之中葬身,現在卻是一陣慶倖,倖好先前沒有亂來,否則自己就該去花肥房了。

  「哈哈哈哈,想來你們也不敢用你們小姐的安危來開玩笑,走吧,我們一起上船看看!」丁春秋笑了一聲,卻是在那女子驚愕的眼神之中拉著她一起上船。

  「啊……」那女子有些驚慌的叫了一聲,丁春秋詭異一笑道:「不會這船上暗藏埋伏吧?」

  「沒有沒有,怎麼會呢。」那女子慌忙說道:「我這就帶丁先生上船!」

  看著她先前的表情,丁春秋嘴角露出一絲冷笑,體內殘篇小無相功內力滾滾流動,藍砂手和化功大法全力催動。

  「那就走吧!」丁春秋冷笑一聲,跟在那女子身後不足三步遠的距離,催促她上船。

  此刻,那女子臉色有些驚慌,眼神飄忽,朝船艙走去。

  辟啪!

  寂靜的夜,沒有蟲鳴,太湖上的風,將火把弄得火舌搖曳,傳出聲音。

  噠!

  噠!

  噠!

  沉重且壓抑的腳步聲,從木板橋上響起,走嚮那籠罩在黑暗中,漂泊在碼頭的小船。

  丁春秋的心神在這一刻無比凝聚,體內真氣一觸即發,整個人就像隨時會一飛沖天的大鵬,衣衫擺動,呼啦啦在風中飄搖。

  領路的那女子心神就像滿月弓弦,隨時都會崩斷。

  額頭上的汗水,已經密密麻麻滲出,目中的慌亂,已然溢於顏表,每一步踏出,就像帶著一座山嶽般沉重。

  呱呱!

  不知何處,一隻蟾蜍發出叫聲,遠處的風,帶來一片落葉。

  「動手!」

  就在這時,帶路那女子猛然發出一聲低喝,如鬼魅般,朝船艙內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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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16 發表於 2016-2-25 22: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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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公治乾

  

  嘩啦!

  木橋邊的順麵瞬間裂開,一道黑影從中竄出,帶起漫天湖水,居高臨下撲將下來。

  「惡賊受死!」

  隨著一聲沉悶的爆閤,丁春秋便感強烈掌風攜帶湖水碾壓而來,爆散的湖水好似雨點,接觸肌膚,讓人一陣生疼。

  丁春秋心中大驚,好恐怖的內力,好恐怖的掌法,曼陀山莊什麼時候多了這樣一位高手?

  但他來不及思索,麵對這般強悍對手,他想也不想鼓足內力一掌拍出。

  化功大法與藍砂手同時運轉,右掌剎那間彷彿羊脂美玉,在夜間綻放出點點熒光。

  啪!彭!

  兩聲低沉的爆鳴,木橋瞬間爆裂,化作漫天木屑,湖麵濺起三丈水浪,好似長鯨吸水,銀河倒灌,強烈的氣勢讓亦步亦趨隨後跟來的曼陀山莊一種奴僕心膽巨寒,瘋狂倒退。

  刷!刷!

  兩道人影好似鬼魅般迅速散開,一人落於船頂之上,一人落在碼頭邊緣。

  風正烈,蘊含有蘆花味,丁春秋立於船艙頂上,目光彷若獵鷹,一襲玄色長袍獵獵作響。

  公治乾雙手背負,一身鐵青色儒生衣巾,雙眼微瞇,逸散些許寒光。

  「閣下何人?為何插手我與曼陀山莊之事?」

  丁春秋寒聲問道,他在腦海中蒐索一番,確定曼陀山莊並無此人,但是他卻冒出來想要壞自己好事,心中微怒。

  「哼,你這大壞蛋,趕緊放了我,他可是我表哥姑蘇慕容氏的人,你這壞蛋一定打不過公治二哥的,還是放了我趕緊逃命去吧!」王語嫣搶先說道,卻是令丁春秋心中一沉。

  公治乾,雖然電視劇裡麵沒有這個人,但是原著小說中卻是有的,而且名頭還不小,曾連接喬峰三掌,不可謂不強悍,乃是慕容氏四大傢臣排行第二,掌法無雙。

  別的人物丁春秋不清楚,但此人丁春秋卻是印象深刻,在《天龍八部》原著小說中,也算得上是一流高手了。

  「在下赤霞莊莊主慕容氏傢臣公治乾是也,閣下也算是江湖前輩,今日挾持一個小姑孃,就不怕江湖好漢恥笑麼?」公治乾冷哼一聲質問道。

  「恥笑?」丁春秋冷笑一聲,站在風中,傲然道:「丁某有何懼哉?莫非閣下以為憑你就能阻擋丁某的步伐?」

  「哼!」公治乾麵容陡然轉冷道:「丁春秋,你莫要狂妄,你我不過在伯仲之間,鹿死誰手尚未可知,若你還是男兒,變放下王姑孃與我一戰,我若戰敗,轉身就走,再不管此事,你看如何?」

  「哈哈哈哈!」聽了這話,丁春秋縱聲長笑。

  「你笑什麼?」公治乾怒道。

  「我笑你腦子被門擠了!」丁春秋絲毫不顧對方憤怒譏笑說道:「哥們我是不是男人,無須讓你知道,如果下輩子你有機會投胎成女人的話,或許我會考慮一下,至於現在,我看你還是哪涼快哪呆著去!」

  「你……」公治乾何曾被人如此羞辱,雙眉倒豎,腳下用力,便朝船頂搶去。

  「給我滾下去!」丁春秋冷笑一聲,劈頭蓋臉便是劈落下來,風雷相伴,內力無雙。

  轟!轟!轟!

  連續交擊三掌之後,公治乾終於一口氣盡,無處藉力在空中倒轉三圈,退迴原地,落地瞬間,蹬蹬蹬連退三步,麵色一陣潮紅,顯然在之前交手之中吃了虧。

  「姓公的,老子警告你,這次就算了,下次你再敢沖上來,我一掌斃了這小丫頭,別說我沒提醒你!」丁春秋右手背在身後,冷笑的說著,而此刻,他的右手也有些痠麻,這公治乾的本事當真不小。

  「丁春秋,你敢!!!」

  公治乾要氣瘋了,這曼陀山莊與他們燕子塢本就關繫生硬,這次曼陀山莊求到自己頭上,本來心中大喜,想要藉著這個機會讓兩方關繫緩和一下,不成想麵對的竟然是丁春秋這樣的人物,和對方交手自己還佔不到上風,而且這丁春秋定然半點麵皮不要,抓著王語嫣當自己護身符,若是真因為自己而讓王語嫣慘死,後果當真不敢想象,一時間,竟是進退兩難。

  「不信的話你可以試試!」丁春秋冷笑連連,對於公治乾的憤怒,他根本不予理會,現在隻要有王語嫣在手上,就相當於有了一道護身符,他纔不怕這公治乾。

  「你……」公治乾微瞇的雙眼也是被氣的睜圓了,可有半點辦法沒有,隻能乾生氣。

  「別你你你的,實話告訴你,本大爺不想看見你,看見你心裡鬧得慌,你還是找個沒人的地方畫圈圈去,趕緊滾,省的一會看到你那奇葩樣子,大爺我心煩意亂一不小心將小丫頭打死了就可惜了,快走快走!」丁春秋無比陰損的嘲諷說道,讓公治乾臉色一陣青,一陣紅,最終化作一片鐵青,竟是噗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神色頓時萎靡。

  「哎哎哎,你還在這兒汙染環境!我去,倖好你是生在這個時候,要是生在一千年以後,你會被抓的。上了年紀的人了,不在傢裡好好養著,還跑出來瞎晃蕩,真是不知所謂。大叔,你還是趕緊迴傢吧,你兒媳都叫你吃飯呢,小心迴去晚了隻剩洗碗了,我看你這人脾氣挺大,到時候沒飯吃估計又得氣得多吐幾口鮮血了,還是趕緊迴去吧!」看著公治乾吐出鮮血,丁春秋心中一陣腹黑,暗想,我還當你真那麼厲害呢,連續接了我三道蘊含‘化功大法’的內力都沒事,原來是硬撐著呢,看這次不氣你個半死。

  噗!

  噗!

  噗!

  果然不出丁春秋所料,那公治乾聽了這話,剛剛壓製住的氣血再次翻騰,鮮血再度從口中噴出,好似不要錢般,整個人的氣勢一落千丈,不由自主嚮後退去,看著丁春秋,雙目無比怨憤,拼命喊道:「我乾你祖宗十八代個魂淡……」

  一句話沒說完,整個人一頭栽倒,徑直暈了過去。

  「公治二爺!」

  「公治二爺!」

  頓時那些曼陀山莊的奴僕叫喊出聲,本以為請來公治乾就能夠對付丁春秋了,誰知道這公治乾竟也是‘銀樣蠟槍頭’中看不中用,竟然被人氣的吐血,這也太假了吧?

  看到對方一頭栽倒,丁春秋卻是大喜道:「餵,我都說了麼,年紀大了別鬍亂動氣,這下好了,自己給自己氣暈了,真是自作自受,希望你兒媳婦不會把你扔出門外不管,阿米頭發,本大爺替你唸經超度!」

  一邊說著,丁春秋一邊豎掌身前,裝模作樣的唸叨著。

  「你你你竟然將公治二哥氣吐血了,你你太壞了,你是大壞蛋,大壞蛋!」

  王語嫣也有些傻眼了,公治乾在她心中是非常厲害的人物,可竟然被眼前這個大壞蛋直接氣吐血了,這也太假了吧?

  看著王語嫣一臉難以置信的樣子,丁春秋也不想解釋。

  假嗎?當然不,《化功大法》雖然比不上《北冥神功》但也不代表好接,天龍開篇以後,便是慕容復也差點被原著中的丁春秋以《化功大法》乾掉,更何況這壓根沒有《鬥轉星移》神功的公治乾呢。

   


第16章 神功終到手

  

  「好了,廢話也說完了,你們的手段也用出來了,不過好像用處不大,這人太弱了。李青蘿如果有下次,你要找的話找個強點的,欺負小學生我丁某人不太擅長!」丁春秋忽然扭頭對著右首前方的茶花從說道,卻是那公治乾被丁春秋氣的連噴鮮血時候,她就到了,隻是礙於麵子,沒有直接出來。

  而現在被丁春秋發現了,雖然有些丟臉,但李青蘿還是走了出來到:「丁春秋,廢話少說,你要的東西我帶來了,放了我女兒!」

  對於丁春秋的譏諷李青蘿避而不談,顯然她還是比較珍惜自己麵子。

  「好,我無所謂,你不想說的話那就不說了!」丁春秋也不糾纏,他要的是《小無相功》,隻要神功到手,被這女人嘴上佔點便宜丁春秋也不會在意。

  「既然東西拿來了,丟過來我看看!」丁春秋笑著說道。

  「哼,你先放了我女兒,我自然會將《小無相功》交給你!」李青蘿也不是傻子,也知道爭取自己的利益。

  聽了這話,丁春秋皺起眉頭道:「你是不是覺得我跟之前那個傻子一樣?這麼好騙?」

  丁春秋一邊歪著頭,一邊說道:「我吧你女兒給你了,你不給我神功我能有什麼辦法,你門人多勢眾,雖然單打獨鬥不是我的對手,但是一擁而上,我肯定得跑,而你女兒就是我的護身符,你覺得我會請你還給你麼?」

  聽了這話,李青蘿也覺得有些不太現實,道:「那你要怎樣纔會放了我女兒?」

  「這就對了嘛!」丁春秋頓時一笑道:「你把《小無相功》給我,我堅定了真假之後,會帶著你女兒坐船離開太湖,你們可以遠遠跟著,不許接近一千米以內,等我上岸時候,就會將你女兒還給你!」

  丁春秋這番話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在太湖之上,他屬於弱勢,不明方位,不知水路,隻有到了陸地上,他纔能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

  「我憑什麼信你?你如果不講信用的話,到時候帶我女兒直接跑了,我怎麼辦?」李青蘿質疑道。

  「我列個去!」丁春秋無語的聳了聳肩道:「你以為我傻啊,這是你跟那個人的女兒,我把它抓來何用?麻煩不說,還處處跟我作對,對於我來說,根本就是一個累贅,而且帶著她,也會增加暴露的幾率,你們追殺起我目標也會擴大,試問有這麼多的壞處,我會帶著她走嗎?除非我腦子也被門擠了!」

  「我還是不能相信你,雖然我想你你不會帶語嫣一起上路,但你要是將她殺了,我又能怎麼辦?」李青蘿道。

  「我去,拜託你動動腦子好不?少婦!」丁春秋實在無語了,他覺得這李青蘿腦子壞了。

  「你也不想想她是誰的女兒,我殺了她,這不是自找麻煩嗎?到時候你和那傢夥聯手,我會很慘的,而且這件事如果傳到江湖之上,那些所謂的名門正派肯定也會找我麻煩的,你認為我是那種喜歡給自己找麻煩的人嗎?」丁春秋道。

  聽了這話,李青蘿雙目露出思索神光,許久後道:「我暫且相信你,希望你能夠遵守諾言,否則我拼掉性命也不會讓你好過!」

  到底是李秋水的娃,心機深厚,做事乾脆利落,直接將一個捲軸丟了過來,丁春秋一把將其抓住。

  「這是我抄錄的《小無相功》你可以看看,確認無誤的話,就趕緊上路!」李青蘿寒聲說道,這一刻,丁春秋覺得仇恨如果可以殺人的話,自己應該已經被凌遲處死了。

  「好的,你現在叫你的人退到百米意外,我不希望在我確認功法時候出現什麼差錯,否則,你懂得!」丁春秋笑著說道,但是落在李青蘿眼中,卻是肺都要氣炸了。

  「全部退到百米以外,敢越界者,殺無赦!」李青蘿冰冷的說道,隨後那些曼陀山莊奴僕,快速嚮後退去。

  丁春秋拿到捲軸,心中一陣激動,看到王語嫣一副氣鼓鼓的樣子,笑道:「小丫頭,先在這呆一會,等我看看你媽媽給我的東西是不是真的!」說罷,在王語嫣脖頸一按,讓其暈了過去,後內力湧動,將插在船首的火把吸了過來捏在手中,展開捲軸。

  「小無相功,以「無相」兩字為要旨,不著形相,無跡可尋,講究清靜無為,神遊太虛,較之彿傢「無色無相」之說,名雖略同,實質大異……」

  丁春秋手中的殘篇《小無相功》本就缺失不太嚴重,經文也早已爛熟於心,現在拿到李青蘿這《小無相功》想要辨明真假,當真不難,隻要將自己心中的經文和這些經文一對照,便能確定其中大半真假。

  逐字逐句,一字不漏的看著,完全相同,沒有半點出入。

  許久之後,丁春秋抬起頭道:「看來這李青蘿還算良心未泯,沒有拿王語嫣的生命開玩笑,給我這《小無相功》是真的!」

  隨即,將王語嫣拎起,直接進了船艙,之前那個帶路的女子被丁春秋和公治乾交手的餘波震暈了過去,將王語嫣放到船艙內的床上後,將那個女子弄醒,在對方叫出聲前,直接製住了她的幾處大穴道:「不想死就閉嘴,趕緊駕船,等我離開了太湖後就會放你和你傢小姐離去,路上不要跟我耍心眼!」

  丁春秋陰冷的說著,那女子滿臉惶恐,連連點頭應道。

  ……

  「夫人,小姐被那惡賊帶走了,我們……」

  「我們也上船,跟在他後方,遠遠跟著就行,不許靠近!」李青蘿心中此刻也沒有多少底,他隻能將希望寄託在丁春秋的那個承諾之上。

  但是在這個時候,他卻是在心中將段正淳的祖宗十八代問候遍了,如果不是他,丁春秋怎麼會來招惹自己。

  段正淳這也算是躺著中槍,無比悲催。

  多年後,段正淳被揪著耳朵質問之後,隻能仰天長歎,大罵一聲,我他孃是冤枉的。

  可是現在,他這一槍是挨定了。

  夜,正濃!

  風,陣列!

  太湖之上,一艘小船,遊走於蘆葦蕩中,身手矯健。

  在月光下,劃破湖麵平靜,劃過一道燦爛軌跡,破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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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16 發表於 2016-2-25 22: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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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星宿海,星宿派!



  西域盛景,當屬星宿海,陽光照耀下,光彩奪目,如同孔雀開屏,星羅棋佈,十分美麗壯觀。

  在星宿海的綠地灘塗之上上,紫色的高山紫苑、黃色的垂頭菊、粉色的馬先蒿、點地梅、報春花、紫雲英等。

  一叢叢,一簇簇,奼紫嫣紅。

  在山坡上,野犛牛、藏羚羊等一群群,一片片,任情遊蕩。

  溪流裡,斑頭雁、黃鴨撥水嬉戲,無鱗湟魚成群遊弋,風光壯麗,景色迷人。

  「有泉百餘泓,或泉或潦,水沮如散渙,方可七八十裡,且泥淖溺,不勝人跡,弗可逼視,履高山下瞰,燦若列星」,這邊是星宿海。

  方圓幾百裡均為一望無際、大大小小的湖泊和沼澤,在陽光下登高遠眺,便熠熠閃光,宛如夜星。

  就像一種仙境之美,夢境之美,不真實,卻存在。

  登高遠望,丁春秋忍不住縱聲長嘯,驚起一片魚蟲鳥獸。

  星宿海,老子迴來了!

  距離從姑蘇取得《小無相功》至今依然有月餘時光,丁春秋跋涉千裡,終於迴到了自己的老巢。

  丁春秋再不耽擱,展開輕功,朝著星宿海深處而去。

  這星宿海對普通人來說,是緻命死地,但是對於丁春秋,卻是沒有半點危險,身影閃過,如履平地,蕩起一圈漣漪,剎那間就消失在了灘塗深處。

  星宿派坐北朝南,屹立於星宿海深處的一篇坡地之上,四處湖泊沼澤遍佈,形成天然屏障。

  且此地常年陰暗潮濕,百草不生而毒物繁殖甚富,故星宿派弟子常在此地捕捉毒物,以作脩煉毒功之用。

  這也是丁春秋之所以選擇在此地開山立派的原因。

  數個時辰後,星宿派已然遙遙在望。

  山門所在之處,乃是一座罕見的數十裡鉅大湖泊,水光清澈,倒影天空呈蔚藍色,星宿派坐落於湖泊中央,其上鳥語花香,鬆林環繞,景色優美,處處皆透露出一種俠骨仙風之意。

  丁春秋雖為逍遙派棄徒,但少年時,便跟隨與無崖子身後,雖沒刻意鑽研機械雜工與貿遷種植,但是常年耳濡目染,讓他對生活環境也是非常挑剔。

  是以這星宿派所處環境,無一不是其精雕細琢花費無數銀錢所堆砌而成。

  再度踏上星宿派山門,丁春秋對此地的歸屬感頓時加深不少。

  「恭迎師父迴山!」

  就在丁春秋走進山門瞬間,整齊劃一的聲音便是響起。

  足足近百人,單膝跪地,異口同聲。

  為首的是四男一女,分別是摘星子、獅吼子、天狼子、出塵子與小阿紫。

  這五人乃是星宿派一代首徒,其後皆是二代三代與一些記名弟子。

  「都給我起來吧,別動不動就下跪!」丁春秋嚴厲說道。

  他對這些星宿派的弟子,原本是沒有好感的,但是現在自己穿越了,成了他們的師傅,他覺得自己有義務將他們教導成纔,而不是原本天龍中的一幫小醜。

  「是,師傅!」

  眾人應了一聲,頓時站起身來。

  「師傅,你終於迴來了,阿紫很擔心你的,師傅這次出去沒有遇到危險吧?」

  一襲紫色衣衫,嬌俏可人隻有十歲左右的小阿紫頓時跳了起來跑到丁春秋身邊拉著他的衣衫問道。

  在星宿派中,隻有小阿紫一人敢這樣做,其餘弟子,盡皆都對丁春秋敬畏有加。

  看到小阿紫,丁春秋臉上也是露出笑容,一把將她抱了起來捏了捏小鼻子道:「師傅不在的這段時間,小阿紫有沒有偷懶,功夫練得如何了?」

  「沒有沒有,阿紫很聽話的,天天練功,已經將《藍砂手》練到第二層了,可以煉製許多了!」聽到丁春秋問話,阿紫一臉獻寶的說道。

  「沒偷懶就好!」丁春秋撫著她的頭發道:「那師傅問阿紫一個問題!」

  「好啊,師傅你要問阿紫什麼問題?答對了有沒有獎勵?」小阿紫眼睛亮了。

  「恩,獎勵可以有,不過答錯了得打屁股!」丁春秋想了想笑道。

  「啊……」小阿紫頓時苦著臉道:「那不答了可不可以?」

  「不行!」丁春秋捏了她臉蛋一下道:「師傅問你,我們星宿派練毒煉藥,是為了什麼?」

  丁春秋輕聲問這,雙目看著阿紫。

  「呀,這個阿紫知道,摘星子師兄說過,我們煉製是為了殺人,看誰不順眼就殺誰,讓別人害怕我們,恐懼我們,對不對,師傅?」小阿紫一臉驚喜的迴答者,但是丁春秋的臉色卻是瞬間黑了下來。

  「摘星子,給我出來!」丁春秋怒喝一聲,那摘星子臉色一黑,走了出來,暗道,小師妹啊小師妹,你可害死大師兄了。

  「師師傅!」摘星子有些畏懼的走了出來看像丁春秋。

  「知道為師叫你出來所為何事?」丁春秋嚴肅的看著自己這個大徒弟,天資最好的徒弟。

  「知知道!」摘星子膽戰心驚的迴答道。

  「那你說說,你錯在哪裡了?」丁春秋道。

  「弟子、弟子錯在鬍亂扭曲門派規定,誤導小師妹!」摘星子有些驚慌,但是並不很害怕。

  因為他知道,現在的師傅不會殺人,不像以前那個魔頭,稍不順心,就會殺人,割頭如拔草,殺人如殺雞。

  現在的師傅雖然嚴厲,動輒就是會變著法的懲罰,而且還給宗門製定了許多復雜的門規,雖然有些不適應,但摘星子還是覺得現在的師傅纔更像師傅。

  「說說,你犯了那一條門規?」丁春秋麵容雖然嚴厲,但眼中卻是逸散出了笑容,看來自己的教導方法還是不錯的,有成效。

  「弟子犯了第九條門規,煉藥乃是為救人,練毒乃是為防身,不可濫用濫殺無辜,不可荼毒江湖為害一方!」摘星子定了定心神,將丁春秋製定的規則背了出來。

  「看來你也知道錯在什麼地方了,去思過崖麵壁三日,將本門製度抄寫三百遍!」丁春秋嚴厲說道。

  「是!」摘星子苦逼的看了小阿紫一眼,眼中充滿了悲憤。

  而獅吼子、天狼子和出塵子則是擠眉弄眼倖災樂禍。

  「你們三個看什麼看?還不跟你們大師兄一起去,還準備讓我送你們去不成?」看見他們的樣子,丁春秋忍不住想起了當初自己上學時候,是何其相似。

  「啊……我們也要?」獅吼子臉色頓時黑了起來,看嚮自己師傅。

  「本門規章製度第三條是什麼?」丁春秋冷哼一聲。

  「啊……」獅吼子臉色一變,暗罵自己當初怎麼就沒有堅定勸告呢。

  「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同門之間有人犯錯,當全力勸解,若不聽者,需告知師長!」出塵子腦子好,一下子便背了出來。

  「那還站在這裡乾什麼?你們幾個知情不報,罪加一等,唸在你們是初犯,變饒了你們,就和你們大師兄一般懲罰,記住,以後你們幾人相互監督,如果有人做出違反規定之事,第一時間告知為師,如果被為師查出來,你們幾個就一起接受懲罰!」丁春秋壞笑一聲說道。

  「哦!」四人有氣無力應聲道,天狼子道:「那小師妹她……」

  「阿紫年齡尚幼,不明是非黑白,怎麼,你還想叫她和你們幾個大老爺們一起受罰不成?」丁春秋頓時鄙夷的看嚮他們四人。

  聽了這話,四個傢夥臉色一陣通紅,扭頭就跑。

  「老三,你個笨蛋,怎麼能問出這麼沒水準的話呢?」

  「就是就是,小師妹還小,你不要黑她!」

  「三哥,你太無恥了,和你比起來,我就是一朵純潔的小百花!」

  「我擦,你們幾個牲口給我閉嘴!」

  嬉笑與怒罵,在星宿海上空傳響,看著那四個傢夥,丁春秋會心的笑了,自己的功夫沒有白花。

  「師傅!」小阿紫輕聲叫道,丁春秋迴過頭,聽:「你能不能下手輕點,阿紫怕疼!」

  看著小阿紫的俏臉,烏黑明亮的大眼睛,丁春秋發出陣陣長笑。

   



第18章 轉化內力,完全版《小無相功》

  

  星宿海,星宿派,星宿山門所在。

  夜涼如水,夏蟲低鳴,清涼的夜風悄然吹過,忙碌了一天,所有人都進入了夢鄉。

  星宿派深處,乃是一片幽靜的竹林,佔地數十畝,鬱鬱蔥蔥,幽靜典雅。

  竹林深處,是一間古意盎然的別院,青磚紅牆,雕樑畫柱,門前是條小溪,人工開鑿。

  水榭樓臺,亂石堆砌,溪流盡頭是一片荷塘,月夜之下,彷若明珠,清風徐來,荷葉翻湧,好似碧浪。

  若是不說,誰能想到這是星宿老怪丁春秋的居住之地?

  此地既有江南水鄉的幽美,又有北方大地的壯闊,丁春秋當年建造此地之時,想來也耗資不菲,卻是被現在的丁春秋撿了便宜。

  夜深人靜,竹海之巔掛著一彎殘月。

  丁春秋的房間燈火通明,從紗窗上映出他的身影。

  木床之上,丁春秋閤衣而坐,衣衫無風自動,搖曳間彷彿仙鶴梳翎,瞬間有了生命。

  疾馳千裡趕迴星宿海,快速處理了宗門一切大小事務之後,已然到了凌晨。

  雖然一路風塵,已然有些疲憊,但新得神功,丁春秋哪裡還會耽誤,平復心情後,便開始脩煉完全版的《小無相功》。

  《小無相功》乃是頂級絕學,不比任何脩煉功法差,而且丁春秋有著脩煉經驗,轉化起之前的內力,卻是方便了不少。

  時間如水,匆匆流逝。

  丁春秋體內的小無相功內力飛速運轉,一點一滴的不斷提純、淨化、壓縮,原本殘篇內力一點點的化作更加精純的內力,在體內積聚,一絲一縷。

  一個時辰。

  兩個時辰。

  ……

  五個時辰!

  當天邊泛起魚肚白,新的一天重新到來,星宿派弟子開始起床之時,丁春秋所在的別院之中,竹海無風自動,發出沙沙聲響。

  丁春秋渾身衣衫劇烈鼓脹,一收一縮間內力澎湃,蕩起一陣罡風。

  他的內力轉化已經到了最後關頭,絲絲白霧從頭頂百會昇起,彷若雲霞。

  噗!

  噗!

  噗!

  噗!

  忽然,一陣低鳴響起,丁春秋身上氣勢豁然高漲,一股無形氣機瞬時擴散開來,好似勁風,嘩啦一聲將紗窗都吹蕩開了。

  在完成內力轉化的瞬間,一直淤堵未開的十二正經中的四條經脈瞬間破開,體內的真氣完全納入了他的掌控之中。

  這一刻,他渾身十二正經全部沖破,奇經八脈隻剩下最難破開的任督二脈未曾破開了。

  丁春秋並未收功,他氣隨意走,快速的運轉起了大週天,想要趁著十二正經完全貫通的機會再次沖擊任督二脈晉昇一流境界。

  轟!轟!轟!

  一次次沖擊,一次次失敗。

  任督二脈就像海中礁石,巍峨不動。

  丁春秋的真氣雖然雄厚精純,但此刻卻有些捉襟見肘,每每到了最後關頭,總會功虧一簣,昇起有心無力之感。

  呼……

  許久之後,天際大亮,鳥兒歡快的聲音響起。

  丁春秋吐氣如箭,白浪如霜,徐徐收功。

  睜開眼,雙目摺射出一道朦朧精光,本就俊逸英武的麵龐,在此刻,彷彿更加晶瑩了。

  丁春秋歎息一聲:「這完全版的《小無相功》果然不凡,隻是不想這‘護體真氣’竟然消耗了如此多內力,若非如此,今夜定然可以沖破玄關晉昇一流境界!」

  雖然有些不甘心,但丁春秋不是貪得無厭之輩,小無相功的護體真氣絕非凡品,同境界交手,基本立於不敗之地。隻要不遇至剛至陽的《降龍十八掌》或者是《六脈神劍》《火焰刀》一般的功夫,絕對可以縱橫無匹。

  雖然練成這‘護體真氣’需要鉅量內力,但要丁春秋重新選擇一次,他還是會如此選擇的。

  原本丁春秋已經是二流巔峰境界的高手,隻要機緣一到,立即可以破開玄關晉昇一流。

  然而經過昨夜,凝聚護體真氣消耗了鉅量真氣以後,丁春秋現在處於堪堪進入二流高手境界,卻是比之前弱了不少。

  但現在若真與人交手,丁春秋的戰力絕對會超過之前,轉化後的真氣,比以前純淨凝練了近乎兩倍,更讓他練成了‘護體真氣’這樣逆天神通,又豈有不強之理?

  說起來這夜最大的收獲還是十二正經全部打通。

  十二正經和奇經八脈不同,奇經八脈關乎著境界脩為,而十二正經的打通卻是和脩煉境界無關,隻能夠加快大週天的運轉和內力恢復的速度。

  這一點對普通江湖人士並不重要,但是對於丁春秋這個層次的人來說卻是至關重要,有時候快速恢復真氣內力,就代表著活命的機會,反之則是死亡。

  而且十二正經的貫通需要機緣,有的一流強者奇經八脈完全打通了,但是十二正經就是不能打通。

  而有的三流人士奇經八脈壓根沒打通幾條,但是十二正經卻是完全貫通。

  就像丁春秋,之前十二正經隻破開了八條,但是在凝聚護體真氣時候卻是意外的沖破了最後四條使得十二正經完全貫通。

  如果讓他重來一次,丁春秋也沒有把握能夠重新破開這四條經脈。

  不得不說,這是一個意外之喜。

  對於現在急需恢復脩為的丁春秋來說,是喜上加喜。

  他之前便是二流巔峰的脩為,現在雖然因為凝練‘護體真氣’跌落了之前的境界,但是隻要將內力彌補迴來就會水到渠成達到之前的境界而不會遇到瓶頸。

  十二正經的全部貫通,至少能夠給他減少一年的時間。

  感受著完全轉化的《小無相功》丁春秋會心一笑:「就是不一樣,同樣是第一層無形之境,完全版和殘篇差距還真是大,以現在的內力再催動別的功夫,卻是不會削減半分威力,比起之前隻能發揮出八成的威力來卻是相差甚遠!」

  丁春秋有些感慨的說著,之前他除了一門‘化功大法’能拿出手以外就別無所長了,無論是‘藍砂手’還是‘三陰蜈蚣爪’都是二流武功,對付一般人無妨,真要遇到喬峰慕容復或者鳩摩智那般人物,肯定得吃大虧。

  並不是說他沒有武學典籍,要知道丁春秋能夠在星宿海開宗立派可是得到了一個前朝門派的全部傳承,雖然因為年代久遠,大多數典籍都已經損毀,但是仍有一些堪稱絕學的武功被他得到了,之所以沒有脩煉,就是因為以他當時的殘篇《小無相功》的隱患,不能完全發揮出絕學的威力,就算學了也隻能和能夠完全發揮出威力的二流武學相當,所以他就懶得學了。

  要知道,二流武學和一流絕學要脩煉成功的難易程度乃是天差地別。

  二流武學可以用水磨功夫慢慢學會,而一流絕學則是要考驗根骨、悟性以及機緣纔有可能學會。

  所以,以當初丁春秋的心性,又怎麼可能去做那費力不討好的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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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16 發表於 2016-2-25 2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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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笨辦法,脩煉《凌波微步》



  丁春秋欣喜過後,重新凝聚心神,朝氣海探去。

  原本因為功法不全而有不少雜質的真氣已經煥然一新,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濛濛白霧,彷若煙霞,精純凝練,與之前相比,完全是天與地的差別。

  丁春秋有把握,以現在的狀態再和公治乾鬥一場,絕對有把握能夠輕易獲勝,不需要以言語相激讓對方怒火攻心而導緻受傷。

  全力運轉功法,衣袍鼓蕩間,丁春秋身化清風,不沾半點煙塵就從窗口飄了出去。

  喝!

  藍砂手全力運轉,映著朝陽,他的手掌彷若美玉,流光溢彩,輕飄飄的排在了院中堆砌的青石之上。

  嗡!

  青石陡然震顫,一股勁風瞬息擴散,林間落葉立時倒捲而起,彷若碎石,激射出數丈後方纔落地,但就在落地的瞬間,那些竹葉卻是從中間斷開,放若刀削,截麵光滑平整。

  丁春秋麵帶微笑,收迴手掌,青石之上頓時露出一個清晰的手印,截麵光滑,紋理清晰,入石足有一指之深,足以可見丁春秋這一掌的威力。

  「運勁如刀,沒想到練成了這完全版的《小無相功》後竟然輕而易舉就達到了這個境界,真是坑爹!」丁春秋一臉無語,之前準備外出尋覓神功之時,他為了安全起見,想要將‘藍砂手’練到這個境界,可就是無法達到,沒想到現在竟然陰差陽錯的就達到了,卻是讓他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覺。

  「算了,總算是達到這個境界了,在此基礎上以後再脩煉掌法的話肯定能夠威力倍增,卻是美事一樁!」丁春秋苦笑之後,在此欣喜起來,他根據典籍創造出那麼多功夫,也就這‘藍砂手’是最成熟的,雖然不是主要攻擊的,但是在輔助之上卻是當真不錯。

  這‘藍砂手’的脩煉之法和現在的武學大不相同,卻是和後世的那些內傢拳法有些相似,練勁為主,練氣為輔,輔以湯藥淬煉雙手,練成之後,雙手猶如羊脂美玉,堅韌難傷。

  而且在此基礎之上脩煉別的掌法的話,還會起到相輔相成的作用,這也是現在的丁春秋為何賣力脩煉的原因。

  「現在好了,終於可以脩煉那些絕學了!」丁春秋輕聲說著,臉上帶著一絲傲然。

  「不過在此之前卻是要將《凌波微步》脩煉成功,這兩門功夫是相輔相成的,脩煉了以後不僅小命有了保障,而且《小無相功》的進境也可以更加快速!」確定了要脩煉之前沒有動用的絕學之後,丁春秋便是想到了《凌波微步》。

  一唸至此,丁春秋走嚮蓮花池邊的一座青石臺上坐下,這是他平時脩煉的地方。

  迎著清晨清新空氣,將從無量山琅嬛福地抄錄的功法展開,專心的推敲起了《凌波微步》的脩煉方法。

  《凌波微步》是逍遙派的獨門輕功步法,以易經八八六十四卦為基礎,使用者按特定順序踏著卦象方位行進,從第一步到最後一步正好行走一個大圈。

  此步法精妙異常,習者可以用來躲避眾多敵人的進攻。

  在此之前,丁春秋剛剛穿越的時候,他便下定了決心已定要將《凌波微步》弄到手,不為別的,就為保住自己小命。

  所以在那段時間,他一邊熟悉這星宿派的事情以及自身功夫,也一邊下苦力鑽研著易經六十四卦,就是為了給現在脩煉《凌波微步》打好基礎。

  清風陣陣,蓮葉微微蕩漾,清香之味飄然而出,讓人為之心頭一靜。

  時間飛速流逝,轉眼兩個時辰過去了,太陽已經快要走到頭頂,丁春秋這纔慢慢轉醒。

  在這期間,有弟子前來給他送飯,見其正在脩煉,就將飯菜放在遠處後退了出去。

  清醒之後,丁春秋並未急著脩煉,而是慢條斯理的吃完已經有些涼意的飯菜後,打坐靜神半個小時後,纔是站了起來,在院中慢慢走了起來。

  丁春秋走動的非常慢,一步過後,就要停止片刻纔會踏出第二步,好似蹣跚學步的小兒,讓人為之心急。

  就這樣,一天的時光就此消逝。

  第二日,丁春秋依舊如此。

  第三日如此。

  第四日如此。

  ……

  第九日依舊如此。

  星宿派的弟子從最開始見他這般很是驚奇,但是到現在已然習慣了如此。

  天狼子等人已經完成了丁春秋的懲罰,出關了。

  這一日,師兄弟四人躲在竹林之中看著丁春秋緩慢移動的身影,天狼子道:「哎,你們誰知道師傅這是乾什麼呢?」

  「笨蛋!」摘星子抽了他一下到:「這你都看不出來嗎?師傅是在研究一門高深的身法武功呢!」

  「不是吧大師兄,我覺得師傅像是在散步纔對,哪裡有什麼身法武功走的這麼慢?」天狼子不信說道。

  「就是啊,大師兄,我也覺得師傅不像是在練武功!」一嚮憨厚的獅吼子這個時候也開口說道。

  「你們懂什麼?師傅一嚮高深莫測,豈是你們能夠猜道的?我說師傅就是在練高深的身法武功!」摘星子有些惱羞成怒道。

  獅吼子和天狼子攝於摘星子的淫威,不敢反駁,隻是天狼子小聲嘀咕道:「又拿大師兄的身份壓人,哼哼,等哪天我天狼子武功比你好了,一定要揍你一頓為我自己報仇!」

  「老三,你要揍誰一頓?」摘星子耳朵很好,頓時說道。

  「啊……沒有沒有,我沒有說要揍大師兄,我是、我是說要揍老四一頓,對,就是這樣,你看我們都在思考師傅到底在乾什麼,隻有他一言不發,肯定是想找機會給師傅打小報告,對,就是這樣!」天狼子嚇了一跳,趕緊禍水東引,將老四出塵子也給拉了出來。

  「啊……這跟我有什麼關繫啊?為什麼要揍我?我不要捱揍,不要不要,大師兄你給我評評理!」出塵子一臉苦相說道,這叫什麼事啊,躺著都中槍,三哥太壞了,以後不和他玩了。

  「都閉嘴,別被師傅發現了!」摘星子頓時低喝一聲,竹林頓時一片寂靜。

  就在這時,丁春秋以緩慢的速度再一次走完了全部的《凌波微步》。

  這一次他並沒有再次開始行走,而是就地坐下,雙目微閉,在腦海中不斷演化著這十日來的成果,凌波微步的走法,每一步的變化,真氣的運轉路徑,這一刻彷彿烙印在了他的腦海之中,細微到了紋理之中。

  這十天,丁春秋隻是為了以這種緩慢的速度將《凌波微步》的各種信息牢牢記住,好讓身體熟悉這門功夫。

  他不是段譽那個書呆子,能夠對易經六十四卦了如指掌,雖然鑽研了一段時間,但也隻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壓根沒辦法和段譽一樣速成《凌波微步》。

  所以他就想出了這個辦法,花費一些時間,讓身體自行記憶,形成條件反射,不用明白其中的道理,隻要能夠在關鍵時刻施展出來就行了。

  現在看來,他成功了。

  風,動了。

  竹海隨風左右飄搖,沙沙聲響傳進腦海。

  丁春秋的身影飄然而起,一步邁出,整個人彷若步入雲端,白衣如雪,長袖翩翩,或進或退,左右飄搖。

  其形也,翩若驚鴻,婉若遊龍。彷彿兮若輕雲之蔽月,飄搖兮若流風之迴雪。

  休迅飛鳧,飄忽若神,陵波微步,羅襪生塵。

  動無常則,若危若安。進止難期,若往若還。

  身如清風,飄忽不定。影若鬼魅,左搖右傾。

  竹海隨風搖曳,蓮葉翩翩起舞,夏蟲忘記了鳴叫,燕子飄進了傢巢。

  竹林內,彷若鬼蜮,再無半分生息,剩餘的,隻是粗重的喘息。

  所有人,在這一刻,都傻了。


第20章 丁春秋的奇遇

 

  天藍如洗,數十裡的星宿海倒影藍天,鑲嵌在大地之上,好似明珠。

  大湖小潭,星羅棋佈,水鳥嬉戲,彷若仙境。

  一道人影,由遠及近,瞬息而至。

  一襲白衣,如煙如雪,不染半分煙塵,凌空而來。

  所過之處,水不能沉,泥不能餡,踏水過後,留下一縷漣漪,無聲蕩漾,彷若仙人。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脩煉《凌波微步》的丁春秋。

  自從他當日決定脩煉《凌波微步》至今已然三月有餘,從最開始的身體記憶到現在,他已經能夠做到凌空虛渡,踏水不沉,境界提昇了不知多少。

  一口氣跑出十多裡地,丁春秋之感通體舒泰,四肢百骸彷若浸泡溫泉,溫潤無比,其中靜脈骨骼似乎輕輕顫動,一絲一縷的雜質,逐漸消散,排出體外。

  沒有打擾一眾弟子,直接從星宿派所處湖泊一邊踏水而過登上後島,迴到自己居住的別院後這纔作罷。

  「凌波微步與小無相功搭配當真是完美,一動一靜相得益彰,相輔相成,脩煉的速度竟然能夠提昇將近一半,真想不出創造出這兩部功法的逍遙派祖師逍遙子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物!」丁春秋由衷感歎著。

  以前他對逍遙派祖師並沒有多少敬畏之心,但是現在迴想起來,無論是《北冥神功》《小無相功》《八荒六閤唯我獨尊功》還是《凌波微步》《天山六陽掌》與《白虹掌力》,這些隨便扔出一部就能讓整個武林為之顛覆的絕學盡皆出自其一人之手,這等人物若是活著,會是何等光彩照人?

  估計與他同一時代出生的人物盡皆都成為襯託其絕代風華的陪襯吧!

  丁春秋暗自想道,這等人物估計也隻有傳說中的那些老怪能夠與之媲美,好比少林祖師達摩,便是那慕容龍城、段思平與獨孤求敗可能都得甘拜下風。

  「如果我有一天也能開創出一部無上功法就好了!」丁春秋突發奇想,想完後,頓時苦笑搖頭。

  創出一部屬於自己的功法會簡單嗎?

  當然不會,現在流傳的脩煉之法,哪一部不是創始人皓首窮經苦心孤詣後所創造出來的心血結晶,要是隨隨便便就能夠創造功法,那還不得高手滿地跑了?

  「算了,還是腳踏實地一步一個腳印往前走!」丁春秋收攝心神,朝自己居所走去。

  凌波微步脩煉可以告一段落了,短時間內想要繼續提昇基本上已經不可能了,除非日後獲得什麼奇遇。

  「也是時候脩煉別的絕學功夫了!」丁春秋迴到房內,脫去衣裳,跳進早已準備好的藥桶之中。

  他不知道別人練武會不會用藥浴溫養經脈骨骼,但是他自己卻是會。

  有道是窮文富武,古來如此。

  練武的根基就是身體,丁春秋自然要好好愛護自己,更何況星宿派本就是以煉藥製毒聞名天下,而作為祖師,丁春秋對於藥理之道當然造詣不淺。

  而且在星宿海這個好地方,材料根本不缺,要是不用藥浴溫養身體的話,他覺得都對不起自己。

  半個時辰後,丁春秋跳出浴桶,窗外清風吹來,四肢百骸無一不舒爽。

  換上一身乾淨衣服,丁春秋便出了門。

  房間裡的浴桶和他換下的衣裳會有專門之人處理的,這些東西並不需要他管。

  離開他自己獨立的別院之後,丁春秋朝著竹林深處走去。

  落日西斜,餘輝漫天,燦爛的火燒雲佈滿西天,好似最為絢麗的錦緞佔據了整個蒼穹。

  在竹林的深處有著一間非常破舊的屋子,屋子週圍是一片花海。

  此地本來沒有竹林,這竹林是丁春秋為了遮掩此地後來種植的。

  當年他將無崖子打下山谷偷了武學典籍之後,害怕逍遙派追殺,便來到了星宿海,無意間在此地發現了自稱‘百花老人’的全部傳承。

  就是這間破敗的木屋,以及這一片不知經過多少年繁衍而鬍亂生長成就的花海。

  也就是在這裡,丁春秋得到了星宿三寶,神木王鼎、柔絲索和《百蟲百花經》。

  除此以外,更有幾部一流絕學功法也被丁春秋得到了,從那時起,丁春秋就將此地列為星宿派禁地,也正是為了保護此地,他纔耗費鉅大財力在此地種植了一片竹海和建造了那個別院。

  看到幾道黑影沒入竹林,丁春秋會心一笑,這是他接管了星宿派以後的安排。

  此地每日會有五名弟子暗中防衛,以免有失,為首的是丁春秋的親傳弟子,每日一換。

  對於這些弟子偷學其中武功,丁春秋絲毫不擔心。

  他來了以後,直接宣佈這裡的武功祕籍全部對門下弟子開放,前提是他們的內功脩為達到要求境界,經過自己檢查以後,就會讓他們學習的。

  除此以外,這間木屋中他也設計了不少機關,敢闖入者,不說身死,至少也得脫層皮。

  而且此地距離他的居所如此之近,一旦有事,瞬息間就能趕到。

  沒有理會那些弟子,丁春秋走進了木屋之中。

  他沒有猶豫,直接走到了最裡麵的一個桌子之上。

  他的目標很明確,這次來就是為了那門他垂涎已久的三種絕學!

  絕學掌法《幽冥神掌》、絕學殺招《拼命三招》和絕學兵刃使用之法《天山杖法》。

  《幽冥神掌》是一門罕見的至陰至寒的掌法,和‘百花老人’大多數絕學一樣,也帶有劇毒,脩煉成功後,掌力中同時蘊含著玄冰之力與冥毒之力威力絕倫。

  《拼命三招》是殘缺的三式,也和百花老人其他絕學大不相同,是少見的不含毒功的功夫,丁春秋猜測這是百花老人從別處學到的功夫並不是他創造出來的。

  拼命三招,招招都是要與敵人同歸於盡,一人拼命,萬眾難當。

  分別是‘玉碎昆崗’、‘玉石俱焚’與‘天地同壽’,前兩招分別是群戰與單挑的功夫,需要一些代價纔能使用出來,而最後一招則是真正拼命的功夫,施展過後,會形成毀滅打擊之力,不分敵我,同歸於盡。

  而《天山杖法》則是百花老人的成名功夫,從得到的典籍之中,丁春秋多次看到這部功法的身影,據說乃是百花老人感悟天山變化十數載後一朝頓悟創造出來的功夫,總共七招,藉之橫行江湖,無人可擋。

  丁春秋早就想好了,《幽冥神掌》以後就是自己的招牌功夫了,而《拼命三招》就是自己最後的底牌,而《天山杖法》自己會更改一下,化長為短,到時候打造一把摺扇,就用柔絲索編織扇麵,閤起來的時候,就是短杖,可以持之對敵,平時可以用來裝逼,至少這樣比當初看電視時候,丁春秋出場時候弄吧雞毛扇子要強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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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0-16 15:43
22樓
第21章 玄冰之意

  

  夜沉如水,彷若潑墨,烏雲遮天蔽日,不見曦月。

  丁春秋坐於院中,演練著一套掌法,勁風呼嘯,長袖翻飛,所過之處,散發出無比森寒之氣勁,威力不凡。

  此刻他所演練的掌法正是《幽冥神掌》,此掌法隻有一招,看似平凡無奇普普通通,但要入門,卻是千難萬難,光是凝聚‘玄冰勁力’就是非常艱難,更枉論將玄冰勁力與幽冥之毒完美結閤。

  不過丁春秋可不是遇到困難就退縮之人,這套掌法如此難學,也變相證明著脩煉成功以後會是威力絕倫,是以更加堅定了他脩煉的決心。

  就這樣,時間一天天過著,《拼命三招》與《天山杖法》丁春秋基本上已經掌握了,可是唯獨這《幽冥神掌》就是遲遲不能領悟其中精妙之所在。

  雖然這《幽冥神掌》隻有一招,但其中復雜程度卻在於運勁精妙。

  雖然隻有一掌,但施展開來也能衍生出數百種變化,而這種變化的根源卻在於‘玄冰勁氣’之上。

  然丁春秋對於玄冰勁氣卻是沒有半點頭緒。是以數月來,丁春秋除了對於這套掌法的脩煉方法爛熟於心外,就再無半分收獲。

  「現在要是有百度可以用就好了!」

  丁春秋在一次施展了一遍《幽冥神掌》,依然沒有感覺到半分玄冰勁力後,有些鬱悶的說道。

  可惜的是,這是古代,還沒有百度谷歌和天涯,也沒有人會分享經驗給他。

  「算了,還是慢慢研究吧,畢竟是絕學,要真一下子就參透的話也算不上是絕學了!」丁春秋並不著急,距離天龍開始還有好幾年呢,他還有時間。

  收拾起身,準備迴傢睡覺,忽然一道風聲傳進耳內。

  「師傅,還沒睡呢?」摘星子從竹林內飄出,顯然《摘星功》練到了一定火候。

  「怎麼,今天輪到你守護禁地了?」丁春秋笑了一下道,對於摘星子他還是比較滿意的。

  資質纔情無疑不是上上之選,之所以在原本天龍中會變成貪生怕死的卑鄙小人,都要怪原來的丁春秋。

  你看看,現在的摘星子在丁春秋手下是什麼樣子?

  門派打理的井井有條,功夫還沒有拉下,雖然有時候會油嘴滑舌,但對於師兄弟卻是絕對夠義氣。

  「是啊,長夜漫漫,所以徒兒就找師傅討杯酒喝!」摘星子壞笑一聲說道。

  丁春秋釀的酒,喝了一次之後,他就難以忘懷。

  「我就知道!」丁春秋笑罵一句,自從第一次喝了這個時代的酒以後,他就發誓再也不喝這種米酒了,跟飲料似得,怪不得喬峰一口氣能喝那麼多。

  為了滿足口腹之慾,丁春秋就自己動手,釀製了一批還算能夠入口的美酒,雖然比不上後世味道,但在這個年代,已經是絕無僅有的稀世珍品了。

  當初剛剛釀製成功,在徒弟麵前顯擺,就叫摘星子等幾個親傳弟子嘗了以後,丁春秋就開始了他的藏酒大業。

  因為那幾個傢夥喝了以後,再也喝不進去這個時代的酒,想盡辦法想要從丁春秋手中弄出美酒品嘗,如此幾次之後,丁春秋發現了其中貓膩,便將美酒分批藏了起來,隻有沒人的時候纔會一個人獨飲。

  「嘿嘿,還不是師傅釀的美酒太誘人了!」摘星子搓著雙手,一臉猴急道。

  看著他的樣子,丁春秋一臉自傲道:「那是當然!」

  說話間,他從院內的一塊青石板下挖出一個小酒壺,看起來頂多能夠裝一斤的樣子。

  「師傅,快點快地暖,我都等不及了!」摘星子快速的從房間內取出杯子擺在青石桌上,催促道。

  「你個猴崽子,練武要是這麼熱心的話就好了!」丁春秋笑罵一句,二人便是對飲了起來。

  ……

  月上中天,夜深人靜。

  摘星子已然醉倒,趴在石桌之上,喃喃道:「師傅,我們再喝一個!」

  看著摘星子,丁春秋臉上帶著微笑。

  一壺酒大半都進了摘星子的肚子,丁春秋最多喝了不到三兩酒,這會還很清醒。

  解開自己長袍,披在摘星子身上,雖然現在是夏天,但星宿海的晝夜溫差比較大,身處庭院,弄不好會感染風寒。

  做完這些,丁春秋開始脩煉內功。

  現在的他,已經很少睡覺了,基本上每天休息兩個時辰就好,白天練習武藝,晚上打坐練氣。

  倒不是丁春秋勤快,而是他要盡可能的在這段時間裡提昇自己,好在天龍開篇是後替自己逆天改命。

  夜露霜重,寒風淒淒。

  星宿海的晝夜溫差非常之大,深夜風過,丁春秋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雖然他已經進入了物我兩忘的入定狀態,但身體本能的反應,仍然無法避免。

  也就在這個時候,丁春秋腦海之中忽然冒出了《幽冥神掌》的總決綱要。

  丁春秋的雙目豁然睜開,體內小無相功內力流轉,以一種詭異的方式過胸腹,至肩肘,透過手太陰肺經,凝聚於雙手之間,形成一股森寒掌風。

  喝!

  丁春秋手腕輕抖,甩手拍出,霎時間寒意大作,身前一米之處的地麵,竟是寒霜密佈,森寒逼人。

  「這就是《幽冥神掌》的精妙所在麼,以自身內力,經過復雜的轉化,模彷天地間至陰至寒的玄冰之力,凝聚‘玄冰勁氣’從而達到剋敵製勝的目的?」丁春秋眼中露出若有所思的情緒。

  之前他在物我兩忘的狀態之中,因為酒精揮發的緣故和寒風的刺激,導緻身軀本能的做出哆嗦的感覺,而他的意識之中瞬間模彷出了入贅冰窟的錯覺,這是一種精神層次的錯覺。

  也正是因此,纔而勾動了這些時日日夜琢磨《幽冥神掌》脩煉之法的總決綱要,福靈心至的施展了出來,將意識中的森寒之意隨著掌法排洩出來。

  「原來《幽冥神掌》所謂的‘玄冰勁氣’指的並不是所謂的陰冷冰寒,而是取冰寒之意,凝玄冰之相,其根本還是在於內力之深厚,怪不得之前一直百思不得其解,原來是我的方嚮錯了!」這一刻丁春秋豁然開朗,之前一直想不明白的地方全部清楚了。

  幽冥神掌的根本還是在於內力,所謂的‘玄冰勁氣’隻是表象,而‘玄冰之意’纔是其核心之所在,今日若不是丁春秋陰差陽錯的和摘星子喝酒從而引得精神變化,恐怕想要領悟到這層深意,還有他煩惱的。

  「果然不愧絕學之名,這還隻是初窺門徑就有這般威力,若是脩煉至大成,那威力恐怕不下於喬峰的《降龍十八掌》和逍遙派的《天山六陽掌》了!」丁春秋驚喜的說著,心卻是為之沸騰了起來。

  這《幽冥神掌》果然不愧絕學之名,也不枉自己花費如此多心血來脩煉,現在一看,絕對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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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16 發表於 2016-2-25 22:39

第22章 轉瞬3年



  光陰似箭,時光如水,彈指間三載時光匆匆流過。

  星宿海的風光依然壯麗遼闊,天藍草綠,碧波萬裡,大湖小潭,依如往昔。

  又是春季,小雨淅淅瀝瀝下著,有風吹過,斜風細雨侵襲,燕子低飛。

  黑衣白發,丁春秋盤坐於院中,迎著風雨,麵帶微笑,似乎感受不到雨水落下。

  絲絲細雨,彷若濛濛煙霧,籠罩其週身,先是發絲,再是衣衫,一絲一縷,逐漸滲透。

  丁春秋端坐其中,分毫不動,若非其胸腔略微起伏,真叫人有種已然斷氣的錯覺。

  風,輕輕的吹。

  雨,悄悄的下。

  斜風細雨中,荷塘一片嫩黃,巴掌大的荷葉,在風雨之中,翩翩舞動。

  隨著雨水增多,荷葉中心,佈滿晶瑩水珠,風一吹,滾滾而動,落下之時濺起一片晶瑩水色。

  丁春秋的身體,彷若融入了自然,沒有半分生息,就那樣坐著,彷彿青石,彷若喬木,物我兩忘,不動如山。

  雨水淅淅瀝瀝,由小到大,不多時已然已然密密麻麻,滴碎了湖麵,沾濕了青崖。

  小無相功在丁春秋其內徐徐流轉,沒有半分洩露,雨水低落,衣衫微妙震顫,於細微中蕩起一圈漣漪,不染週身。

  他彷若未聞,也不刻意不避讓,一切順其自然,心隨意動,全部生息,斂進心胸,不洩分毫。

  天地依舊,風雨依舊。

  依然淅淅瀝瀝下著!

  衣衫,也在輕微抖著!

  循環往復,從不停歇。

  忽然,丁春秋站了起來,雙目微閉,飄然而起。

  一把摺扇,不知何時出現在了他的手中,在風中,在雨中,翩然施展。

  扇如風,每次揮出,氣勢凌厲迅猛無雙,帶起一圈透明漣漪,撕破雨幕。

  雨還在下,更加迅猛的下。

  丁春秋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之中,摺扇忘情揮灑,或展、或收、或甩、或擊,宛如行雲流水,瀟灑不羈。

  風雨之中,再無半分人影,扇幕已然遮天蔽日,淹沒了他的全部,所過之處,唯有殘影片片,遮擋雨幕。

  丁春秋的身影在風雨中飄搖,再無半分猶豫,顯然已經悟出了真我,擁有了獨屬於自己的戰鬥風格。

  一扇在手,天地俱寂,無人無我,無形無相。

  扇舞愈急,風雨愈急,天地之間,已然白茫茫一片,唯見摺扇殘影,卻是不見半道人身。

  此時此刻,他彷若徹底與這片風雨天地相融,風就是他,雨就是他,天地和他再無分別,扇影過處,風雨飄零,於雨幕之中,蕩出片片水色漣漪,絢麗而無聲。

  ……

  風雨不知何時停止,天邊掛起一道彩虹。

  丁春秋駐足而立,眼望西天,摺扇如劍,斜指地麵,滴滴雨水悄然跌落,於地麵上摔出萬道晶芒。

  他久久觀望,雙目依然緊閉,之前的一切彷若置身夢境,顯得不太真實。

  良久之後,丁春秋纔迴過神來,望著天際,嘴角流出燦爛笑容。

  「這就是無形無相中的無相之境麼,果然玄奧,比起無形之境,卻是勝過許多,不知道真正動手的話,能不能有別的驚喜!」丁春秋輕聲唸叨著,這三年來,《小無相功》終於被他練到了第二境界,無相之境,催動百傢武學,再不需要脩煉之法,隻要見過,悉心推敲一番,便能模彷出來,不說完全相同,至少也有七八成威力樣子。

  當然,對於特殊的絕學類功夫,還是需要得到脩煉之法,必定絕學與普通功夫相比,差距太大。

  而且每一部絕學功夫,都有著特殊意境,運勁之法倒是其次,其核心乃是那特殊的真意,不領悟真諦,便是以《小無相功》催動也隻是徒俱其型而不備其神,要之無用。

  「功夫已經練成了,基本上都到了現階段所能夠施展的最強,想要突破,除非晉昇一流境界,看來也是時候想辦法突破一流之境了!」丁春秋收攝心神,朝居所走去。

  三年來,他無日無夜的聯繫武藝功夫,早在一年前就恢復到了二流巔峰境界,隻要機緣一到就能晉昇一流。

  也許是安逸的日子過得太久了,丁春秋遲遲尋找不到突破契機,反倒是《幽冥神掌》《拼命三招》和《天山杖法》精進非常,就連《小無相功》也是意外的突破到了第二境界,無相之境。

  時至今日,反倒是他的內功脩為拉低了自身綜閤實力。

  看來也是時候再度行走江湖了。

  丁春秋現在的這種狀況,可能隻有生死間的磨礪纔能激發全部潛能從而打破玄關,這種方法也是江湖人士最常用的手段。

  當然,摺損率也非常高,不過丁春秋卻是有足夠的信心能夠打破關卡,而不是被這個江湖所淘汰。

  確定了出山遊歷江湖後,丁春秋就放下了其餘心思,開始準備了起來。

  這一次出山,他還有另一件事準備去做,尋找突破機緣隻是順帶罷了。

  不過在此之前,丁春秋卻還有一件事情要做。

  翌日,朝陽初昇,星宿派中一片喧囂熱鬧,所有弟子一大清早就全部匯聚在了一起。

  今天是星宿派每年一次的較技之日,作為星宿派的掌門,丁春秋也會到場。

  往年這種事情丁春秋是不會管的,基本上是由以摘星子為首的五大真傳管理。

  但是今年不同,真傳弟子摘星子內功脩練到了三流巔峰,意慾挑戰丁春秋,通過考核獲得進入藏經閣挑選武學的資格。

  所以,今年丁春秋必然會到場。

  當丁春秋來到大殿之上,星宿派的弟子已經全部聚集完畢了。

  「師傅!」

  看到丁春秋到來,所有弟子異口同聲行禮。

  丁春秋擺了擺手,在身前虛按,後道:「摘星子!」

  「弟子在!」摘星子走出來道。

  「一切可準備就緒?」丁春秋問道。

  「迴稟師傅,一切準備就緒,隨時都可以開始!」摘星子大聲說著,眼中流露鄭重神情。

  「好!」丁春秋贊揚的看了他一眼道:「希望你不要令為師失望!」

  「師傅放心,弟子今日定要獲得進入藏經閣機會,必不叫師傅失望!」摘星子大聲說道,眼中流淌著自信神光。

  「有信心是好事,但不能過於自滿。」丁春秋輕聲說著,整個人卻是已然飄出大殿,進入演武場中,長袖一擺,負手而立,道:「來吧,讓為師看看你的脩為到底到了什麼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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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0-16 15:47
24樓
第23章 丁春秋的實力

  

  聽了這話,摘星子再不猶豫,摘星功展開,進入演武場中。

  落地之時,衣衫飄搖不定,落地之後,塵土隨風而起。

  「不錯,《摘星功》脩練到了第二境界‘飄然出塵’的地步!」丁春秋贊揚的說道,這摘星子果然沒有辜負自己的悉心教導,以一部基礎內功,三年就脩練到了三流巔峰的境界,確實天賦絕倫。

  「師傅過獎了,都是師傅教導有方,徒兒纔會有今日成就!」摘星子雙手抱拳,感激的說道。

  「好了,不要說這些話,這些都是你辛苦之後得來的成果,為師隻是將你領進門罷了!」丁春秋擺了擺手道:「不過今天你想進藏經閣挑選武學,卻是必須經過為師這一關,輸贏成敗,全看你自己了,為師可不會給你放水!」

  「弟子明白,請師父出題!」摘星子和丁春秋也相處了三年,知道自己師傅現在的脾性,便也乾脆利落道。

  「既然你有信心,為師也不多言了。不過你是第一個達到三流巔峰境界的,為師不妨給你把規矩降低一些,我們以一炷香為限,隻要你再一炷香內,能夠捱到為師衣衫就算你過關,聽清楚,不論你用什麼方式,而且為師隻會躲閃,不會有任何反擊,明白?」丁春秋的話,一下子讓所有弟子都震驚了。

  「那啥,小師妹,為兄沒聽錯吧,師傅這要求是不是太簡單了?這明擺了就是要給大師兄開小灶啊!」天狼子第一個驚叫出聲,在他看來,丁春秋這個要求太簡單了。

  對於將《摘星功》脩煉到第二境界的摘星子來說,哪怕丁春秋已經達到了《摘星功》的最高境界也不可能做到在這個演武場之內不還手而不被摸到半分的可能。

  「三師兄,阿紫也不知道,師傅之前從來沒有說過!」小阿紫現在明顯長高了不少,脆生生說道。

  「小師妹,你老實說,師傅真的沒有跟你說過?要知道師傅可是最疼你了,有什麼事情從來都是你第一個知道的,那,你可別騙三哥,不然以後我出去的話不給你帶好玩的了!」天狼子不相信說道。

  「真的真的,阿紫沒有說謊,師傅真的沒有跟阿紫說過的!」小阿紫慌忙說道,因為他的年紀最小,丁春秋從來不叫他出星宿海,所以每次其他四個師兄出去時候,總會給她帶迴來一些好吃的和好玩的,而天狼子在幾人之中最是生性跳脫,和小阿紫的關繫最好了,每次迴來帶的東西都是精挑細選的好東西。所以一聽到天狼子用這個威脅,小阿紫頓時有些急了。

  「哎,你們別說話了,師傅和大師兄動手了,快看!」就在天狼子還想問的時候,場內的摘星子和丁春秋依然交上手了。

  摘星子主脩暗器與輕功,一手‘漫天飛花’的暗器法門早已脩練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便是丁春秋也不敢輕言能夠在暗器之上取勝。

  畢竟丁春秋不是主脩暗器之法。

  是以,二人一動手,摘星子直接施展輕功,想要和丁春秋拉開距離,然後再用‘漫天飛花’的手法施展覆蓋式攻擊,他就不相信用這種手段還不能捱到丁春秋的衣服。

  對於摘星子的想法,丁春秋一眼就看穿了,‘漫天飛花’的功夫,當初還是他手把手交給摘星子的,而且這種拉開距離遠程攻擊更是丁春秋參照原本世界槍械理論和網遊中法師等戰鬥方法傳授給他的,又豈有不知之理。

  按道理來說,這種戰鬥方法隻要丁春秋直接貼上去,不叫摘星子拉開距離,這場戰鬥就勝了。

  但他並沒有這樣做,而是任由摘星子拉開距離,自己站在中場不動分毫。

  「弟子先行謝過!」摘星子見丁春秋並沒有阻止自己拉開距離,頓時大喜道:「弟子得罪了!」

  說罷,雙手一展,一片飛石便是破空而來,發出一陣咻咻聲響。

  飛石雖然和暗器相差不多,但終究不是暗器,這也是丁春秋叮囑過的,同門較量,如果真的使用暗器的話,定然會有所損傷,這並不是丁春秋想要的結果。

  而飛石就不一樣了,縱然也有一些威力,但隻要不是對著眼睛,基本上不會有損傷,頂多就是一些皮外傷而已。

  這樣的話,無論如何都在可控範圍之內,雖然最開始門下脩煉暗器的弟子有些不適應,但是時間長了,他們也習慣了這一個規矩。

  不過每次離開宗門外出辦事時候,他們所使用的就會更換成暗器,必定江湖搏殺不是同門較量,稍有不慎就會橫死當場。

  ……

  亂石穿空,彷若飛行流火,瞬間而至。

  由遠及近,密密麻麻足足數十枚飛石,完全遮蔽了丁春秋躲閃的路徑,顯然摘星子將預判這一暗器精髓也領悟了不少。

  「不會吧,大師兄就這樣輕而易舉的過關了?師傅這也太那啥了吧?」看到這一幕,天狼子再也忍不住了,在他心中,摘星子雖然強,但也不能這樣啊,有些過分了。

  「老三,閉嘴!」二師兄獅吼子低喝一聲。

  也就在這時,丁春秋的身影動了。

  玄青色長袍翩然顫動,凌波微步悄然展開,於漫天飛石之中,不沾半片塵埃,飄然而出。

  叮!叮!叮!叮!叮!

  清脆的聲音瞬間想起,飛石和地麵交擊,迸射出點點火花,顯然威力不小。

  若是擊在人身之上,定然會青紫一片。

  摘星子也傻眼了,勢在必得的一擊,竟然就這樣落空了,而且丁春秋從頭到尾都沒有半點艱難,彷彿一切都是理所應當一樣。

  「怎麼,一擊不中就準備放棄?」看著有些頹然的摘星子,丁春秋輕笑一聲問道。

  「放棄?」摘星子頓時驚醒,道:「不,師傅,弟子不會放棄的,就算這次不能成功,弟子也不會放棄!」

  「這纔對,一擊不中沒有什麼大不了,況且是麵對為師我。失敗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沒有麵對失敗的信心。今天就算你不能得償所願,以後還有機會,不是嗎?」丁春秋看著摘星子,雙眼閃爍著懾人神光。

  「對,弟子還年輕,今年不行還有明年,明年不行還有後年,總有一天,弟子終會得償所願!」摘星子重新振作大聲說道。

  「這纔是我認識的摘星子,繼續吧,時間不多了!」丁春秋振聲說道。

  「好!」摘星子聲音響起,飛石便已出手。

  各種基礎暗器手法在摘星子手中信手捏來,化作攻擊手段,朝著丁春秋逼去。

  丁春秋施展凌波微步,於漫天飛石之中彷若閒庭信步,飄逸瀟灑,不曾沾染半分塵埃。

  直到最後關頭,摘星子也未能捱到丁春秋半片衣衫,最終黯然收場。

  本以為和丁春秋拉近了一些距離的他,這次被狠狠打擊到了,原來自己和師傅的距離已經有了天壤之別,差距太大。

  不僅是他,所有的弟子這一刻對於丁春秋的實力,都有了一個新的認識。

  以前丁春秋實力確實強悍,但還沒有超出他們的認知,但是經過這一次之後,他們已然知道,丁春秋的實力已經遠遠超出了他們的認知,晉昇到了一種高深莫測的境界之中了。

8216 發表於 2016-2-25 2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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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江湖傳聞



  趙客縵鬍纓,吳鉤霜雪明。銀鞍照白馬,颯沓如流星。

  這種江湖的壯闊與瀟灑,丁春秋以前隻能在夢中幻想一下,而今生活在這個江湖之中,卻再也找不到曾經的那種感覺幻想中的壯麗與瀟灑。

  鮮衣怒馬,長劍傍身,大碗喝酒大口吃肉似乎很美,細究起來,卻非如此。

  江湖是江湖人的江湖,是現實的,也是殘忍的。

  三年來,丁春秋隱居星宿派,再未動過殺戒,而今再度行走江湖,山賊匪寇依然,橫行鄉裡,濫殺無辜,絲毫沒有改變。

  原本以為平淡的殺意再度滋生,一路行來,不到月餘,死於丁春秋手上之人已然逼近百位。

  路經甘肅之時,丁春秋還斬殺了一名狗官,將其懸掛於衙門口上,以示懲戒。

  從那以後,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丁春秋的通緝令便是懸掛於各個城門之上。

  對於這一點,丁春秋沒有半分擔心。

  天地之大,自己若是能被朝廷之人捉到,那也別混了,找個角落抹脖子得了。

  要知道那所謂的通緝告示上的畫像有多坑爹,滿臉橫肉,虯髯密佈,最為坑爹的竟然還有這一頭亂糟糟的黑發。

  這他孃是坑爹道死的節奏啊!

  行走江湖誰不知丁春秋是滿頭銀發,按照那副畫像若是能捉到人,丁春秋完全可以直接給跪,大呼萬歲!

  一路行來,丁春秋可謂浴血而來,所過之處,群魔退避。

  ……

  又是一個重鎮,丁春秋找了一傢酒樓住下,準備脩養兩天。

  一路走來,雖然有行俠仗義之心,但是在滅殺那些山賊匪寇時候,他也有著想要突破境界的渴望。

  然而,山賊匪寇沒少殺,但境界突破的契機卻是遲遲未見。

  叫來一桌酒菜,坐在臨窗位置,雖然沒有當初大理邊境和姑蘇的煙波樓中環境好,但是從二樓看去,熙熙攘攘的街道,還是別有一番風味,就是煙塵大了些。

  一邊自斟自飲,一邊暗自思索著接下來的事情。

  天龍即將開篇,而自己的實力遲遲不能進入一流境界,如此一來,終究不能和那三大主角抗衡,難道最終還要走上那一條設定好的不歸路?

  他分析著種種可能,心中卻是無比平靜。

  原著之中,丁春秋敗於虛竹之手,被種下生死符囚於少林。

  這個結侷,在丁春秋看來,至少有三種破侷之法。

  第一,將佈下珍瓏棋侷的蘇星河也就是自己的師兄殺死,讓虛竹不能得到無崖子的一身所學。

  第二,前往少林,殺死虛竹,可以從根源上結侷隱患。

  第三,想辦法學會逍遙派絕學《天山六陽掌》,這是破解生死符的根本,這樣一來,就可以不必害怕生死符的製約,到時候就算戰敗,自己想走對方也無法阻攔。

  相比於前兩種方法,丁春秋更熱衷於第三種方法。

  畢竟他不是原來的丁春秋,無崖子和蘇星河已經被原本的丁春秋摺騰的夠慘了,他現在不想去招惹他們。

  而虛竹的命運本身就非常悲慘,去殺虛竹,他還真下不了手。

  可是學習《天山六陽掌》這一個方法雖然好,但也有些難度。

  據丁春秋所知真正會這套掌法的有兩個人,無崖子和天山童姥童飄雲,李秋水會不會丁春秋不清楚,可是他知道的這兩個人一個絕對不會傳授給自己,另一個又一個性情乖張,被他知道丁春秋以前做過的事情,還不殺了自己。

  所以,第三個方法到這裡也是陷入了絕路。

  「難道真就沒有別的方法了嗎?」丁春秋無語的思索著,自己想要光明正大的得到一門武功真就這麼難嗎?

  思索許久後,丁春秋苦笑的搖頭,還真就這麼難。

  「看來隻有用最後一招了!」丁春秋眼中露出一絲精光,心中卻是暗想,也隻有這樣,一事不勞二主,就找無崖子那個便宜師傅吧,能和平學到最好,實在不行就隻能用李青蘿和王語嫣相威脅了。

  敲定計劃之後,丁春秋就不再多想,開始吃喝起來。

  然而,在酒樓中,從來不缺少熱鬧。

  有酒的地方就有江湖。

  「王兄,你可聽說最近丁大俠重出江湖的事情?」酒樓中,一個豹頭環眼的漢子神採飛揚問道。

  「這等大事,在下豈會不知呢,據在下所知,旋風山和蓮湖寨半月前被人掃滅,一把火燒的乾淨,就是丁大俠所為,當真是豪氣乾雲大快人心!」那位王兄,說的唾沫橫飛,一口吸乾碗中酒水,彷彿那些事是他自己做的一般。

  「小弟還以為王兄不知此事,不想王兄竟然知道這麼多,還請王兄分享一下,讓大夥開開眼界!」之前那漢子頓時換了一副神情,給那王兄斟上酒水,虛心求教。

  那王兄見著漢子挺有眼色,便是大笑一聲,大馬金刀坐下,腳踩著椅子,如數傢珍說了起來。

  酒樓之中,諸多江湖漢子盡皆被他那繪聲繪色的描述吸引了進去。

  然而就在這時,一個不和諧的聲音響了起來。

  「兄臺,你那些消息已經過時了,而且兄臺也是道聽途說,不足為信吧,在下這裡倒是有一奇聞怪事,大傢夥可願聽聽?」說話的是一青衣漢子,腕骨粗大,眼中蘊含精光,卻是一個三流巔峰的耍刀好手。

  「兄臺有何趣事不妨說來聽聽!」之前那王兄被這人打斷,心中雖然不滿,但看到對方樣子,知道此人不好惹,便是開口說道。

  「既然大傢有心,在下就說說!」那漢子站了起來,走到眾人間坐下道:「這件事就發生在此地,不過知道的人不多,在下卻是僥倖知曉一些。大傢不妨聽聽!」

  隨後,那漢子開始訴說了起來。丁春秋也是百無聊賴,便側耳傾聽。

  卻是在這座城鎮之中,有著幾戶人傢,有大傢豪門,也有普通百姓,各不相同。

  相同的一點是那幾傢都有一位容顏美貌的小姐,而那些小姐時間先後不同,都是一覺醒來,莫名其妙的發現失去了貞潔。

  可讓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她們就在自己房間之中,一夜中也睡得非常安穩,根本沒有別的男子進入房間,可她們自身卻偏偏失去了貞潔,這叫所有人都無法理解。

  最終,眾人將事情的根本定在了妖怪的身上,或許隻有這樣,她們纔能安心。

  那漢子的口纔並非很好,描述事情也是平鋪直敘,沒有半點技巧,可即便如此,還是將所有人的心神吸引了過去。

  「不對,這件事情我也聽說了,不過不是妖怪,是一個銀賊乾的!」忽然,另外一人冒了出來說道。

  聽了這話,那些好事者再度起鬨,換那人開始訴說。

  「在下知道的也不是太多,據聽聞,三日前此地鉅富薛傢遭遇到了銀賊光顧,小姐差點被人玷汙,那一日,薛傢傢主薛義禮深夜難眠,就在院中飲酒,巧閤之下撞到了那淫賊,後二人展開一場激烈的戰鬥,最後那淫賊退走,但薛義禮卻是被那銀賊打成了重傷,據說那銀賊退走之時還放出口信,叫薛傢將自己女兒準備好,三天後還會再來光顧的,還說如果自己再次前來時候,薛傢沒有照對方說的做,就要殺光薛傢之人!」

  聽著此人的言論,酒樓裡頓時炸了。

  所有人都是激烈的討論了起來。

  「果然不出所料,和我想的卻是相同!」丁春秋一口飲盡酒水,暗自說道。

  之前聽到那些人談論,丁春秋便是知道是銀賊光顧了,當事人不知情肯定是被迷藥迷暈了,而後來那人所說的證實了丁春秋的猜想。

  不過讓他好奇的是,那薛義禮乃的身份不僅僅是鉅富,更是五虎斷門刀的傳人,一身武功也處於三流高手的境界,如此身手都能被那銀賊擊敗,看來此人定然不是無名之輩。

  一唸至此,丁春秋卻是有了今夜去看個究竟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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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0-16 15:52
26樓
第25章 10全秀纔



  吃飽喝足之後,丁春秋叫來小二兒,開了一間廂房住下,在房間內脩煉內功打發時間。

  不知不覺日落西山,丁春秋除去一身寬大衣袍,露出玄色勁裝,打開窗戶,整個人飄然而出,沒有半分聲響。

  出了客棧之後,丁春秋便朝著薛府潛去。

  薛府乃是當地數一數二的豪門,傢主薛義禮更是五虎斷門刀傳人,與一些江湖人士也是相交甚篤,是以在當地名氣甚大。

  而丁春秋本身便是老江湖,每到一個地方,對於當地的風土人情以及有名之士都會在第一時間打探清楚,而這薛義禮,便在其中。

  不多時,薛府已然遙遙在望。

  朱紅大門外兩盞燈籠高高掛著,昏黃色的燈光忽明忽暗,閃爍不定。

  門口守著兩人,虎背熊腰,凶神惡煞。兩人手中各自拎著一把鋼刀,神色肅穆,對於來往人士,盡皆臨陣以待,好似隨時都會出手。

  「看來薛府當真出事了!」丁春秋見到此幕,再不疑惑,凌波微步展開,提氣一縱,稍稍藉力便翻過了薛府高大圍牆,上了房頂。

  薛府佔地麵積非常之廣,如果要丁春秋一個地方一個地方找的話估計得花費不少時間纔能找到薛義禮所在。

  不過丁春秋這次前來並不是助拳的,而是來熱鬧。

  他還沒見過銀賊兄,這次來是想要大開眼界的。

  所以他並不著急,在院子中找了一個視野寬廣,而且比週圍房屋高上幾分的房頂停了下來,不知是否巧閤,丁春秋駐足的這件屋子卻是整個院子內最中央的地方,站到此地,無論誰從哪個方嚮進來,他都能在第一時間發現對方。

  取出早已準備好的酒壺,他準備一邊喝酒一邊等著銀賊兄的到來,不想一陣吵雜的聲音卻是響起。

  「全舵主,這邊請,傢主已經等候多時了!」

  抬眼望去,一個身著華服老者領著幾名衣衫襤褸,破衣破帽之人朝著丁春秋落腳這間屋子走去。

  「前邊帶路!」那群破衣破帽之人中為首的一人說道。

  此人麵容白皙,手持一把華麗寶劍,與其一身破衣破帽形成鮮明對比。

  「丐幫中人!」

  屋頂之上,丁春秋低語一聲看著諸人進入腳下房屋,心中來了興趣。

  「丐幫中人怎麼會出現在這個地方?還是八袋長老級別,會是什麼人呢?」

  對於天龍劇情的熟悉,丁春秋知曉丐幫日後會是自己對手之一,現在此地遇到丐幫眾人,豈有不探查之理。

  想到這裡,他收斂氣息,小心的移開一片青瓦,一縷光線登時透出。

  順著瓦隙望去,隻見屋內一派富麗堂皇,一副老虎屏風放於大廳之內,這間屋子竟然是薛府內的主屋。

  「全舵主有禮了,在下身受重傷不能起身見禮,還請勿怪!」

  說話的是一個年約五旬的漢子,麵龐黝黑,身材魁梧,一雙手滿是繭子,想必便是薛府府主薛義禮了。

  「薛兄勿用多禮,你我相交多年,如此這般卻是讓全某過意不去,快快躺下休息纔是!」

  那丐幫八代長老趕緊說道,一臉關心的樣子,眼中卻是流露出絲絲光芒,顯而易見是位心機深沉之輩。

  「全舵主?」丁春秋心下一動,暗想,難道是全冠清?

  天龍中的丐幫八袋存在本身就不多,除了傳功、執法兩位長老以外,就隻有陳吳宋奚四位長老了。

  在此之下,八袋存在的似乎就隻有全冠清一人。

  可全冠清不是丐幫長老嗎?為何現在卻是全舵主?

  丁春秋一時間卻是不明其中緣故。

  而就在這時,屋內薛義禮卻是與丐幫眾人達成了協議,那全舵主意氣風發道:「薛兄與我丐幫本就相交甚篤,今日之事,全某定然一力接下,那狗賊不來便罷,若敢現身,全某定要叫他有來無迴,替江湖中除去此害!」

  那全舵主說的意氣風發慷慨激昂,大有一股捨我其誰的張揚之感。

  聽了這話,薛義禮臉上也浮現出一股不健康的紅潮,道:「今日有‘十全秀纔’全兄助拳,那狗賊若敢現身,定是有死無生,隻恨薛某學藝不精,被那狗賊所傷,今日不能助全舵主一臂之力,唯有以酒相賀,恭賀全舵主旗開得勝,手刃那狗賊!」

  薛義禮說罷此話,大聲道:「那酒來!」

  頓時管傢端出酒水,替屋內眾人分別斟滿,薛義禮和那全舵主同時舉杯,一飲而盡。

  全舵主道:「薛兄早日休息,全某這就去先行佈置,隻等那狗賊現身,告辭!」

  薛義禮道:「全舵主請!」

  隨後眾人各自散去,而屋頂之上的丁春秋臉色卻是無比詭異。

  「竟真的是全冠清這廝!」對於全冠清為什麼是全舵主而不是全長老他不清楚,但是‘十全秀纔’的外號他卻是記憶猶新。

  當初看天龍八部時候,第一次聽到這個外號,非常驚奇,一個乞丐竟然能夠得到秀纔的外號,真是奇怪。

  後來年齡逐漸大了,纔是知道這全冠清之所以會得到這個稱號是因為其人心思縝密,而且博學多纔,心機謀略無一不精纔會被江湖之人冠上‘十全秀纔’這個外號。

  所以今次聽到這個外號,再不疑惑,這全舵主就是他所知道最大的反派人物之一,全冠清!

  剎那間,丁春秋心中昇起一股殺機!

  天龍之中有諸多反派,但唯有全冠清和康敏是無論如何也無法饒恕之人。

  無論是惡貫滿盈的段延慶,還是倜儻的慕容復,亦或者是殺人無數的李秋水,他們之所以會變成那樣,都是有著無法迴首的往昔。

  而全冠清就不一樣了,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自己,為了自己的貪慾!

  雖然表麵上看起來和慕容復差不多,但究其根本,卻是差之毫厘謬之千裡。

  慕容復乃是被傢族的責任摺磨的失去了自我,他的一切都是為了慕容氏這個姓氏,而很少是因為自己。

  但全冠清不一樣,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自己,為了自己的一己私慾,罔顧整個丐幫的感受,所作所為,無一不讓人為之憤怒。

  本是小人,卻偽裝的大義凜然。

  隻因為嫉妒喬峰的成就,便費盡心機要將喬峰斬盡殺絕。

  為了和康敏春風一度,不惜將整個丐幫拉下水,冒著分裂丐幫的危險,義無反顧的對喬峰出手。

  這種人,丁春秋找不出放過他的理由!

   

第26章 天龍第1銀賊與第1敗類

  

  眼見全冠清帶人出去之後,丁春秋就悄無聲息的墜在了他們身後。

  雖然他已經動了殺機,但是丁春秋知道,此時此刻並不是動手的最好時機。

  要殺全冠清,對於丁春秋來說不是什麼難事,但如果因為這個狗一般的人物而將自己置身於整個丐幫的對立麵,丁春秋覺得有些不值。

  所以他心中有了一個計劃,如果有可能,他想藉著即將出現的銀賊兄之手,葬送全冠清的性命。

  最多到最後,他再出手解決了銀賊兄,這樣一來,既可以為民除害,還能消滅全冠清這個賤人,而且還不用和整個丐幫敵對,正所謂是一石三鳥。

  一時間,丁春秋自己都有些佩服自己,眨眼間就能想到這麼完美的計劃,實在有纔。

  和薛義禮分別之後,全冠清帶著自己大有分舵的人員,讓他們埋伏在學傢小姐的閣樓之外,而他自己則是進入小姐閣樓之中,和衣躺在薛小姐的繡床之上,用被子將全身遮蓋,不揭開被子,隻能看出床上躺著一個人。再加上有著紗帳遮擋,不走近細看,決計無法看出躺在床上的不是薛傢小姐,而是一個臭要飯的。

  丁春秋將這一切全部看在眼中,不見暗歎,果然是拍電視的手法,這些叫花子抓銀賊也就這幾招,和射鵰中那幾個幫助孫不二的徒弟程瑤迦抓歐陽剋那個淫賊一般無二。

  丁春秋覺得,如果自己去做淫賊的話,這些丐幫眾人如果當保鏢,自己一定會百發百中,成為一個光耀古今震懾域內的大銀賊!

  丁春秋一邊鬍思亂想著,一邊等著看好戲。

  時間如水,轉眼已經月上中天。

  嗖!

  一陣風聲入耳,非常細微,若不是丁春秋前不久突破到了小無相功的第二境界無相之境,想要發現恐怕有些艱難。

  頓時間,他整個人便是收斂氣息,臨陣以待。

  這銀賊不簡單,這是他下意識的想法。

  「薛義禮何在,你傢小姐可準備好了?」

  那傢夥端是猖狂,進入院中,竟是振聲問道,隨著他的聲音響起,先前薛義禮所在的屋子燈火瞬間一片漆黑。

  看到此幕,那傢夥大聲笑道:「我還當你薛義禮會跟大爺玩命,不想也是個縮頭烏龜,既然如此,大爺我就卻之不恭了,對於你這等無恥小人,大爺懶得取你性命!」

  那銀賊身材無比消瘦,手中拿著一根奇門兵器,彷若沙和尚的月牙鏟,隻不過這銀賊的兵刃兩端卻是兩個手掌般的東西,端是詭異絕倫。

  「我……列個去,不會這麼巧吧!」丁春秋看清楚這銀賊的瞬間,便是一陣驚訝,這廝不是雲中鶴那傢夥還會是誰?

  除了他天龍之中還會有誰用這種奇葩武器做兵刃?

  「不過也好,天龍中的第一銀賊,碰到天龍中的第一敗類,到底孰勝孰弱,我也想看看!」

  原本丁春秋還想自己要不要先將全冠清那個敗類製住,然後叫銀賊兄直接弄死,然後自己再出手弄死銀賊兄,乾淨利落的解決此事。

  可是發現這銀賊兄竟然是雲中鶴,丁春秋心中卻是變了想法,一時間倒也不急著動手了。

  卻說雲中鶴在薛府之中耀武揚威一番後,見無人出聲,心中大是暢快。

  再想想薛傢大小姐的美貌,不禁邪火亂竄,哪裡還忍得住。

  心中暗想,這次卻是不用迷藥可以直接上了,諒他薛義禮也不敢前來多管閒事。

  想到這裡,哪裡還忍受得了,恨不得立即就橫槍躍馬,戰他三百六十五個迴閤。

  是以,這廝火急火燎的便竄進了薛小姐的閣樓之中,進門瞬間便將自己的兵刃丟了,淫語道:「薛小姐,在下又來看你了,這次定然不會有人打攪我們好事,我也可以好好疼愛你一番了!」

  說罷,雲中鶴變匆忙朝著薛小姐撲去,這傢夥卻是一個性急之人,絲毫沒有懷疑躺在床上的不會是薛傢小姐。

  咻!

  一道寒光瞬時迸射,眨眼間便是到了雲中鶴的胸腔之前。

  「銀賊,受死!」

  全冠清長劍連抖,慾要一劍將此銀賊斬殺,省的夜長夢多。

  雲中鶴臉色登時大變,他哪裡會想到薛傢小姐竟然會變成一個臭要飯的,而且還是在最後關頭出手慾要取自己性命。

  一時間竟是又驚又怒,身影狂退,堪堪避開那奪命一劍。

  但站定之時,左肩之上已然化作殷紅,鮮血滲出,終究是在那一劍之下受了傷。

  「你是何人?竟敢壞我雲中鶴的好事,活得不耐煩了?」

  雲中鶴見之大怒,自己竟然被眼前這魂淡傷了,當真不可饒恕。

  「我倒是誰,原來是窮凶極惡的雲中鶴,別人怕你,我全冠清確實不怕,受死吧!」

  聽了雲中鶴自報傢門,全冠清臉色先是一變,隨後便是狂喜。

  本以為這次幫助薛義禮隻不過是小事一樁,不想卻是引出了雲中鶴這條大魚,若是今日將其擊斃,不僅可以削減西夏一品堂的聲勢,更可以替丐幫立一大功,卻是一舉兩得。

  想到這裡,全冠清再不留手,長劍抖開,化作道道青光,朝著雲中鶴籠罩而去。

  「全冠清,你找死!」

  雲中鶴見全冠清動手,心中殺意大動。

  腳下用力,那奇門兵器頓時彈起,雲中鶴一把抓住,舉杖便打。

  一時間你來我往,整個閣樓都成了全冠清和雲中鶴的戰場。

  全冠清長劍閃爍不定,劍影一層又一層,鋪天蓋地,意圖斬殺雲中鶴。

  雲中鶴武功本就高於全冠清,再加上他所學的‘蛇鶴八打’本就生僻詭異,江湖上很少人用,再加上使用的奇門兵器,縱然全冠清先行刺傷了雲中鶴,而此時交手起來,卻是也不落了下風。

  「全冠清這廝還真是個嘴炮,手上功夫這麼差,雲中鶴都受傷了還乾不過,真是個混賬!」

  丁春秋一邊看著二人交手,一邊暗自品評著。

  在他看來,雲中鶴的內力雖然深厚,也在二流高手之中,蛇鶴八打詭異了一點,但是相比於自己的‘化功大法’和‘幽冥神掌’還差點,想要收拾他,絕對不難。

  可是這全冠清的武功竟然這麼差勁,三十招不到就要敗了,這要是在雲中鶴全勝時候,還不得被秒殺啊?

  一時間,丁春秋坐山觀虎鬥的想法頓時被破壞的一乾二淨。

  噗!

  就在這時,全冠清再躲不過雲中鶴的全力一擊,整個人如遭雷噬,一口鮮血噴出,倒飛出去。

  長劍在倒飛之時直接脫手,竟是大敗虧輸。

  雲中鶴一招得手,揮杖便打,看樣子不將全冠清擊斃是不會住手了。

  「雲兄住手,在下有話要說!」

  在這生死關頭,全冠清目眥慾裂,大聲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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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16 發表於 2016-2-25 2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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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無恥之尤



  呼!

  勁風呼嘯,直逼麵龐。

  全冠清隻覺得麵如刀割,生疼異常。

  隻見雲中鶴那奇門兵刃距離他的麵門不過三尺,稍有差池,便是有死無生。

  「到了此刻,你還有何話要說?」

  雲中鶴寒聲說道,雙眼之中凶光大盛,全冠清知道,自己的話要是不能吸引對方,下一刻就是自己斃命之時。

  想到這裡,心中那些所謂的行俠仗義,所謂的光明磊落盡皆消失一空。

  「隻要雲兄今日可饒我一命,在下願意說出薛傢小姐藏身之處,雲兄意下如何?」

  全冠清大聲說道,雙目死死盯著雲中鶴的雙眼。

  「呵,如果是這件事的話,那麼你可以去死了。薛傢小姐我會自行找出,就不牢你費心了!」

  雲中鶴冷笑一聲,看著全冠清的眼神無比冷厲了起來。

  雲中鶴的話語雖然冷厲,但是全冠清心中卻是一鬆,知道有戲。

  若是真如他所說,為何不將自己殺死呢?

  想到這裡,全冠清抹了一把嘴角鮮血道:「薛傢小姐一人當然不夠了,若是加上其母,姐姐,表妹一起呢?想必雲兄也知道薛義禮的夫人王氏乃是遠近聞名的美人,而且她的姐姐和表妹同樣有著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之貌,若是全部弄來放到一張床上任雲兄享用會如何?」

  全冠清說這話的時候非常小心,死死看著對方神情,見雲中鶴眼神微動,笑道:「如此這般隻是平常,以雲兄手段,想要弄來也是不費吹灰之力,不過在下有辦法叫她們心甘情願做雲兄的女人,雲兄想想,如此一來,母女同床,姐妹同床,是否別有一番風味?」

  全冠清的臉上帶著一抹自信的笑容,看著雲中鶴,相信雲中鶴定然不會推辭。

  「哦,你有什麼辦法,不妨說來聽聽!」

  果然雲中鶴有些意動,他雖然喜歡奸、淫婦女,但若是能夠叫對方心甘情願上自己的床,他當然樂得如此。

  每次都是用迷藥迷翻之後玩,一點意思都沒有,他早已厭倦了那種日子。

  現在全冠清如此一說,頓時叫他有些心動了。

  「不瞞雲兄,那薛義禮表麵上是做正經生意的人,事實上背地裡卻是乾著一些齷齪勾當,全某不纔,曾意外發現此事,經過一番調查之後,蒐集到了不少證據,若是全某將這些證據交給官府,薛傢必定得上斷頭臺上走一遭。而那薛義禮乃是貪生怕死懦弱之輩,若是在下以此為要挾,他定然會妥協,將自己的妻女送與雲兄,而雲兄隻要以整個薛傢生死安危要挾一下,不怕他們不自願伺候雲兄!」全冠清麵帶微笑說著,看著雲中鶴道:「隻要雲兄放全某一馬,那些有關薛義禮的證據在下雙手奉上,倒時雲兄你就算要當著他薛義禮的麵玩他的妻子女兒,怕是他薛義禮也隻能捏著鼻子認了!」

  聽到這裡,雲中鶴心中那根弦終於動了。

  收迴自己的兵器道:「若真如你所言,放你一馬倒也無妨,不過你所說的話,我憑什麼相信?」

  全冠清掙紮的從地上爬起來,道:「雲兄放心,今天全某與雲兄的交易若是傳到江湖之上,全某無論如何也會落得一個身敗名裂的下場,雲兄也清楚,全某現在在丐幫的地位得來不易,定然不會那自己的前途開玩笑。而雲兄就不同了,就算在下將這件事說出去,對於雲兄來說,也是無關痛癢的小事情,但是對於在下,卻是關乎身傢性命的大事,試問全某有豈會亂來呢?」全冠清仔細清楚的說著,雲中鶴細想一下,發現確實如此。

  「不過在此之前,全某現將薛傢小姐交給雲兄,如此這般雲兄當可以放心了!」全冠清臉上帶著一抹笑容,走到床邊的櫃子旁,伸手拉開櫃子,其中頓時傳出一聲驚叫。

  「薛小姐,之前在下與雲兄所說的話你也全部聽到了,識相的話最好不要反抗,否則在下可不是雲兄,不懂什麼憐香惜玉!」全冠清抓住薛小姐將其拉了出來,隻見其麵容慘白,眼中流露這驚恐神光,鬢雲紛亂。

  清秀的麵龐之上,一雙眼睛彷若珍珠,炯炯有神,一頭青絲放若流蘇瀉地,掩映之下,綻放出一種嫵媚,當真是容顏絕美。

  「薛小姐,我們又見麵了!」

  雲中鶴見到這一幕,整個人都激動了起來,搓著雙手,就朝著薛小姐走去。

  「不、不要,不要過來,不要,救命啊,不要過來,你這個銀賊,不要,不要……」

  充斥著委屈與哭腔的聲音,從這裡綻放,雲中鶴與全冠清對視一眼,冷笑道:「薛小姐,你使勁的叫吧,今夜你就算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識相的就乖一點,本大爺會好好疼你的!」

  「不……不要,救命,救命啊,不要……」

  看著雲中鶴一步步逼近,薛小姐容顏慘變:「全舵主,求求你,救救我,求求你了,救我,救我!」

  「薛小姐,識時務者為俊傑,之前的話你也聽到了,我勸你還是好好伺候雲兄吧,晚些說不定你的母親還有你的姐姐以及表妹都會過來,到時候她們與你爭起寵來,恐怕你的日子就不好過了!」全冠清冷笑的說道,已經下定決心,他就不會再有半點後悔。

  「靠,姓全的,你他孃還敢再卑鄙無恥一點不?」

  忽然,一個憤怒的聲音豁然響起,房樑之上,丁春秋不知何時坐在了那裡。

  「誰!」

  「什麼人?」

  雲中鶴與全冠清同時出聲,之前被全冠清偷襲一番,雲中鶴是吃一塹長一智,兵器就在手邊。

  聽到聲音,頓時暴起,抓起兵器轉身便朝著丁春秋所在之處擊來。

  凌厲的勁風撲麵而至,丁春秋一身勁裝,也被吹得咧咧作響。

  「給我去死!」

  雲中鶴暴怒,今天事事不順已經叫他到了癲狂的程度,渾身內力翻湧,發出這全力一擊。

  「滾!」

  麵對雲中鶴這全力一擊,丁春秋爆閤一聲,蓄勢以待的‘幽冥神掌’順勢拍出。

  絲絲寒意彷若天山冰雪,瞬息而至。

  恐怖的掌力若排山倒海一般,蜂擁而至,雲中鶴隻感鉅力襲來,臉色大變,兵刃倒捲而迴,雙手緊握,想要硬抗丁春秋這一掌。

  彭!

  低沉的咆哮在這一刻昇起,雲中鶴來的開退的更快,整個人彷若流星瞬間被拍飛到地麵之上,渾身上下,一片寒霜,麵容之上一片青色,嘴角也在冰寒之中顫抖。

  噗!

  在全冠清驚駭之中,雲中鶴一口鮮血噴出。

  那鮮血出口之後,瞬間凝固,化作一道鮮紅冰凌,摔到地麵之上,發出一陣叮叮當當的聲響。

第28章 栽贓陷害



  「你、你是何人?竟……竟有如此實力!」

  雲中鶴一口鮮血噴出,麵容之上泛起一絲血色,看著丁春秋,眼中充斥著前所未有的凝重。

  先前一掌,實在恐怖,竟然瞬間就擊潰了他的內力防禦,直接侵入身軀之中。

  掌力陰冷冰寒,彷彿要將自身生機血脈盡數凍結,若不是雲中鶴自身內力不菲,強行震傷內髒,以髒腑精血容納陰寒之力排出體外,此刻就算不死,也隻能剩下喘氣的機會了。

  「我是何人管你屁事?想跟我套近乎麼?實話告訴你,我與你們四大惡人以及西夏一品堂沒有半點關繫,今天就是路見不平,你可以安心的去了!」丁春秋冷笑連連,說話的瞬間,身影暴漲,幽冥神掌再度拍出,寒風呼嘯。

  雲中鶴猝不提防,不想眼前之人竟然說動手就動手,整個人猶如佈袋一般,狠狠被拍飛撞到牆壁之上,然後摔到地上。

  嘔!

  鮮血尚未出口,已然化作寒冰,雲中鶴一口氣蹬時斷絕,雙目圓睜,竟是死不瞑目。

  全冠清見此臉色大變,整個人都有些驚顫了起來。

  麵對死亡,他與普通人一般無二,哪怕明知必死,也想掙紮一下。

  「多謝前輩出手相救,在下乃是丐幫大有分舵舵主全冠清,人稱‘十全秀纔’的便是我,今日得前輩相助,手刃此獠,丐幫來日必有厚報。全某今日身受重創,需得迴去療傷,告辭!」全冠清眼光飄忽,不敢與丁春秋直視,但在這瞬息之間,卻是說出這一番大義凜然的話語,端是心機深沉。

  話語落下,全冠清轉身就走,想要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大俠,不能讓此人走,此人卑鄙無恥,剛纔、剛纔還想將小女子送與那淫.賊,還請大俠為我做主!」

  眼見全冠清就要離去,那薛傢小姐忽然出聲說道,讓全冠清整個人心膽鉅寒。

  「賤人,給我去死!」

  全冠清心知此次難以倖免,轉身間寒光閃爍,竟是三根袖箭蹬時破空,直射那薛傢小姐而去。

  機簧綻放之間,發出清脆的聲音,丁春秋也是不想這全冠清竟然如此歹毒,而且還身懷如此精巧的暗器,頓時臉色一變。

  呼!

  幽冥神掌施展開來,體內小無相功內力湧動,化作一股無形勁力朝著那三根袖箭拍去。

  叮叮叮!

  在丁春秋的掌力之下,那三根袖箭登時被拍的斜飛出去,從薛小姐的耳邊飛過,射在了身後的牆壁之上。

  匡啷!

  卻說丁春秋拍飛袖箭瞬間,全冠清臉上一喜,整個人閤身朝著窗外撲去。

  他之所以以袖箭攻擊薛傢小姐而不是丁春秋的原因就是賭一把。

  丁春秋若是心懷俠義之輩,定然會先行救人,如此自己就有了機會。

  若是他不管薛傢小姐死活,那麼自己也就隻能認命了。

  但是這一把他押對了,丁春秋果然如他所預想的一樣,去救薛傢小姐,而沒有直接攻擊自己。

  ……

  眼見全冠清飛身而出,丁春秋臉上頓時昇起一股憤怒,抬手便是一掌,準確的印在了全冠清的後心之上。

  噗!

  全冠清在半空之中一口鮮血噴出,隻覺得五髒六腑好似都要被凍結了一般,心下大駭。

  彭!

  他整個人彷彿木樁一般摔在地上,濺起一股煙塵。

  「來人!」

  他根本來不及顧慮自己的傷勢,澀聲叫道。

  「舵主,舵主,你怎麼了?」

  隨著他的聲音響起,那些隱蔽在四週的丐幫成員全部冒了出來,將全冠清扶起,擔憂的問道。

  「還死不了!」

  丁春秋追著全冠清飄身而出,落在丐幫之人不遠處,目光冰冷,看著全冠清,殺意盎然。

  「你是什麼人?為何傷我全舵主?」丐幫眾人厲聲問道,手執木杖,逼視著丁春秋,似乎隨時都會出手。

  「大傢不要跟他廢話,他是那銀賊的幫手,我之前將那銀賊擊殺之後,此人已卑鄙手段偷襲與我,將我打傷,大傢一起上,殺了此獠,對付這種銀賊,大傢不必講江湖道義!」全冠清在丐幫弟子攙扶之下站了起來,大聲說道。

  「住口!」

  看著全冠清,丁春秋眼中凶光暴漲,厲喝一聲道:「我不想與丐幫為敵,今日之事乃是你們舵主全冠清與雲中鶴勾結,慾要奸汙薛傢小姐,在下隻是路見不平罷了,你們的趕緊讓開,我不想傷了你們!」

  「大膽狂徒,到了此刻還敢口出狂言,汙蔑我們全舵主,大傢結打狗陣法!」

  一個年約三十的乞丐大聲說道,看著丁春秋的目光,殺意盎然。

  隨著他的聲音落下,那十多名乞丐頓時圍成一個圈,將丁春秋圍在其中,手中木棒敲在地麵之上,發出啪啪聲響。

  「全兄,薛某來助你一臂之力!」

  忽然,一聲咆哮,隻見薛義禮手持一柄鋼刀,麵色慘白,搖搖晃晃從外側跑了過來。

  「狗賊,今日看你還如何猖狂!」

  薛義禮不分青紅皁白,也加入到了圍攻丁春秋的人群之中,指著丁春秋,憤怒的咆哮道。

  見此,丁春秋心中大怒。

  「薛義禮,你他嗎的個老混賬,明明是全冠清那孫子和雲中鶴勾結,想要將你老婆你女兒還有你侄女送給雲中鶴,老子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你個老王八竟然還幫著敵人來對付老子,你他孃的還敢再混一點不?」看到薛義禮加入到了攻擊自己的陣營之中,丁春秋破口大罵。

  「狗賊,今日任憑你花言巧語,老夫也必殺你。死到臨頭了還敢汙蔑全舵主,我看你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大傢一起上,斬了此獠!」薛義禮被丁春秋一罵,登時大怒,舉刀便朝著丁春秋劈來。

  隨著他動手,那些丐幫成員頓時結成戰陣,鋪天蓋地的棒影,刷刷劈落。

  「找死!」

  丁春秋臉色一變,心中殺機暴起。

  凌波微步展開,在棒影落下的瞬間,整個人化作鬼魅,於棒影中展開了細微的躲避。

  啪!啪!啪!啪!啪!

  棒影交錯,劈落於地麵之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丁春秋如影隨形,藍砂手頓時展開,抬手抓住一根迎麵擊來的竹杖,刷手一抽,對方應聲拋飛,竹杖便是被丁春秋抓了過來。

  一杖在手,丁春秋渾身氣勢大變,臉上露出一絲詭異笑容,看嚮全冠清,嘶聲一笑,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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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斷子絕孫



  「給我上,殺了他,殺了他!」

  看到丁春秋的笑容,全冠清不知為何,心中昇起一股膽寒。

  彷若撕心裂肺般的恐懼,瞬間將他淹沒,不禁大喊出聲。

  丁春秋一棒在手,‘天山杖法’瞬間揮灑開來,或絆、或劈、或纏、或戳,一根竹杖,彷若出海蛟龍,化作道道殘影,在丁春秋手中,就像活了一般,有了自己的生命。

  砰!砰!砰!砰!砰!

  一眾丐幫成員,霎時間人仰馬翻,一根根竹杖全部脫手,四處飛散。

  丁春秋手持竹杖,挑翻丐幫眾人之後,手腕微抖,直指薛義禮脖頸。

  薛義禮臉色大變,目光之中充滿了驚駭慾絕。

  「你你你你……」

  薛義禮看著丁春秋,嘴脣連連抖動,卻是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你什麼你,老子抽死你這個老混賬!」

  看著薛義禮的樣子,丁春秋就是來氣,你他孃的找外援找了一個敗類就算了,竟然還不分青紅皁白的冤枉自己。

  想到這裡,他揮棒便抽。

  「我叫你不分青紅皁白,圍攻老子!」

  「我叫你有眼無珠,找個敗類當外援!」

  「我叫你他孃不聽老子的話,狼心狗肺!」

  「我叫你給我連續哆嗦,說不出一句話!」

  ……

  丁春秋罵一句,抽一下,也不動用內力,也不施展棒法,就是普普通通的抽打。

  薛義禮縱然是五虎斷門刀的傳人,三流巔峰的強者,但是此刻身受重傷,麵對丁春秋這信手捏來的攻擊,根本無法躲避,隻得抬起雙臂連連抵擋,一邊抵擋,一邊後退,隻覺得雙臂疼痛異常,失去了知覺。

  「爹爹!」

  就在這時,薛傢小姐卻是驚叫一聲,從閣樓跑了出來。

  眼見丁春秋不斷毆打自己父親,薛傢小姐心中大急,但卻不敢阻擋,之前此人抬手間殺了那可恐怖的銀賊的情景已然歷歷在目,讓她生不起半點反抗的心思。

  一著急,竟是直接跪下道:「大俠,還請你高抬貴手饒過我爹爹,他不是故意的,他也是被小人濛蔽,還請大俠高抬貴手!」

  一句話說完,竟是直接磕頭,這一下卻是讓丁春秋渾身不自在。

  「你……好了好了,別拜了!」丁春秋乃是後世之人,見人給自己磕頭,一下子有些不自在,趕緊住手道:「老混賬,今天看在你女兒麵上就饒了你,以後招子放亮點,再敢有眼無珠,就不是今天這麼簡單了!」

  「爹爹!」

  見丁春秋住手,薛傢小姐趕緊跑過去將薛義禮扶住,關切問道:「爹爹,你沒事吧!」

  薛義禮之前被丁春秋一頓暴打,打的沒有半點脾氣,緊接著看到自己女兒竟然給這個混賬磕頭求饒,心中一陣怒火中燒,被扶住的瞬間,抬手就是一巴掌,直接將薛傢小姐打懵了。

  「你這個賤人,竟然像那銀賊磕頭求饒,我薛義禮沒有你這樣的女兒,給我滾!」

  薛義禮大聲咆哮道,指著自己女兒的手,都是顫抖的。

  「我……靠,你這個老混賬,還敢說老子是銀賊,心不是我現在就弄死你?」

  丁春秋聞言大怒,這個老混賬,到了現在還誤會自己。

  「哼,我薛某人學藝不精,今日敗於你手,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但是要我像你這銀賊磕頭求饒,卻是妄想!」

  見丁春秋這般模樣,薛義禮橫下一條心,大聲說道,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端是有股子氣勢。

  薛傢小姐聽到薛義禮這般說話,纔知道他是誤會了,顧不得麵頰疼痛爬起來道:「爹爹,你錯了,是這位大俠救了我,他不是銀賊,銀賊已經被這位大俠殺死了!」

  「住嘴,恩,什麼,你剛纔說什麼?銀賊被他殺死了,怎麼可能?銀賊不是全舵主殺死的麼?」

  薛義禮聽到自己女兒說話,下意識的咆哮一聲,聽完他所說的,頓時一驚問道。

  隨後,薛傢小姐將之前的事情說了一遍,薛義禮臉色不斷變幻,最終猛地單膝跪地道:「今日之事卻是薛某糊塗,誤解了閣下,還請閣下見諒,若是閣下怨憤難平,要打要殺,薛某人一力承擔,定不會皺眉頭半下!」

  丁春秋本來心中怒火中燒,想等著薛義禮明白之後再是冷嘲熱諷一番,不想薛義禮竟是這般模樣,心中的怒火一下子削減了大半。

  「算了,今天就當我運氣不好,你起來吧!」丁春秋歎了一口氣說道,看著那薛傢小姐一臉關切的樣子,暗歎,自己還是脩為不夠,在美女麵前狠不下心腸。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先前被丁春秋抽倒在地的丐幫眾人卻是咆哮了起來。

  「姓薛的,你什麼意思,竟敢懷疑我們舵主,你想跟我們丐幫為敵麼?」

  說話的正是之前那個搶先攻擊丁春秋的丐幫成員,此刻之間他一臉憤怒的指著薛義禮。

  「住口!」

  看到是他,丁春秋怒喝一聲道:「到了此刻,你還敢在這裡嚷嚷,真當我怕了你們丐幫?」

  「哼,有本事你就殺了我們,喬幫主一定會為我們報仇的!」

  那傢夥看到丁春秋如此說,竟是一梗脖子,大聲說道,絲毫沒有害怕的樣子。

  「喬幫主?」丁春秋愣了一下道:「你是說喬峰?」

  「哼,既然你知道我們喬幫主的威名,還不快滾,你這等銀賊,若是被我們喬幫主遇到,隻有死路一條!」

  聽到丁春秋知道喬峰,那傢夥還以為丁春秋是怕了,大聲說道。

  「聒噪!」

  丁春秋冷笑出聲,手腕一抖,竹杖揮出。

  那漢子尚且沒有反應,雙膝便是一軟,整個人栽倒在地。

  「喬峰是位英雄,但我還不至於怕他。反倒是你們這群混賬,仗著喬峰的威名耀武揚威,若是喬峰在此,你們會是什麼下場?」丁春秋冷笑連連,竹杖橫指全冠清。

  「你……」全冠清臉色一變,此事若被喬峰知曉,自己定然有死無生。

  「哼,慾加之罪何患無辭,有本事你現在就殺了我,姓全的要是皺半下眉頭,就不算什麼英雄好漢!」全冠清大聲說道,此時此刻,他唯有硬著頭皮撐下去。

  「英雄好漢?你配麼?」丁春秋冷笑一聲。

  「大俠,還請留他一條性命!」就在丁春秋準備出手了結全冠清的時候,薛義禮忽然說道。

  「為什麼?」丁春秋問道。

  「大俠有所不知,此人乃是丐幫八袋成員,大有分舵舵主,在丐幫中也是位高權重之輩,其手下高手眾多,若是殺了他,到時候麻煩事肯定不少,況且今天之事他也算是我的客人,雖然他所作所為叫人心寒,但是他不仁我不能不義,眼睜睜的看著他死於我麵前,薛某人還是做不到,還請大俠手下留情,饒他一條狗命!」薛義禮有些關切的說道。

  「姓薛的,少在這裡貓哭耗子假慈悲,你不就是害怕我將你的那些事情抖出去麼?我告訴你,今天我要是死於此地,明天你就等著官府來人抓你把,哈哈哈哈,全某一條命,能夠有薛傢全部陪葬,倒也值了!」全冠清忽然大笑一聲,神色癲狂。

  丁春秋眼神思索間,道:「薛義禮,今天我就給你這個麵子,我可以將全冠清交給你,至於你的把柄能不能問出來,那是你的事情,不過你得拿出十萬兩白銀來救助窮苦百姓,你能否做到這一點?」

  聽了這話,薛義禮臉色一變,但卻不敢反抗,道:「大俠放心,姓薛的定然不負所託,明日便開始救濟貧民!」

  「好,希望你說到做到,到時候我會來此調查一番,若是敢陽奉陰違,便是逃到天涯海角,我必殺你!」丁春秋冷笑一聲,長身而起,聲音好似驚雷,轟轟烈烈,瞬間遠去。

  噗!

  就在這時,一道無形掌力破空而至,全冠清整個人倒飛出去,撞在院中一塊青石之上,整個人噴出一口鮮血,神色頓時萎頓。

  「不不,我的內力,我的內力!」

  全冠清仰天長嘯,他渾身的內力再這一刻就像破了氣的氣球,頃刻間流逝一空。卻是被丁春秋臨走時施展‘化功大法’廢去了一身武功。

  咻!

  一道碧光破空而至,在全冠清仰天長嘯之時,唰的一聲刺進了其雙腿間的地麵之中。

  啊!!!

  淒厲的慘叫聲在這一刻響起,一蓬血水從全冠清胯間濺射,他整個人猛地一抖,登時暈了過去。

  這一刻,薛義禮手腳冰涼,雙眼瞳孔猛的收縮。

第30章 擂鼓山,聾啞谷



  空山新雨後,天氣晚來秋。

  一望無際的藍天之下,由遠及近,清風微拂,青山綠水煥然一新,讓人眼前一亮。

  深吸一口氣,空氣中夾帶絲絲泥土芬芳,讓人有耳目一新之感,整個頭腦彷彿都清醒了幾分。

  擂鼓山山道之上,一匹棗紅馬慢悠悠前行,略有傾斜的山路,並未對其造成阻礙,行走間,時不時還會扯一口山道邊剛冒出嫩芽的樹葉枝乾,慢慢咀嚼。

  山路狹隘,卻有諸多山民上下往來,看到此景,無不驚奇側目。

  此馬無人駕馭,全憑其自由行走。馬背之上躺一男子,身著玄青色長袍,素雅清幽。

  雙腿交疊馬頸之上,雙手疊於腦後,一頭銀發,詭異絕倫,肆意灑落馬身之上,與幽暗的棗紅色形成鮮明對比。

  此馬頗俱靈性,邁步間四平八穩,少有顛簸,馬背上之人彷若睡去,讓人為之擔憂。

  行不多久,馬兒摺入一條岔道,道路轉為平緩,兩側奼紫嫣紅,卻是粉色桃花開得正艷,絲絲香氣撲麵而來。

  「昏昏黑黑睡中天,無寒無暑也無年。彭祖壽經八百歲,不比大爺一覺眠!」

  或許是桃花的芬芳沁人心脾,馬背上之人,雙臂舒展,吐氣出聲,卻是清醒了過來。

  一首早年陳摶老祖的七絕詩被他這一改,端是大煞風景。

  這男子不是別人,正是一路前來聾啞谷尋找無崖子的丁春秋。

  翻身坐定,丁春秋道:「馬兒啊馬兒,還是你知我心意,這一路不疾不徐,給我時間思考。不過終歸還是到了,該來的遲早還是迴來,為了小命,還是得做一迴小人了!」

  丁春秋當日打定主意尋找無崖子學習破解日後身中‘生死符’之厄的《天山六陽掌》後,一路前來,心中卻是百般為難。

  無崖子如何說也是自己名義上的師傅,縱然他的悲劇和自己無關,但作為繼承了丁春秋一切的自己,這些汙點也是無法逃避的,按理來說,自己無論如何也不應該再來打擾無崖子了,可是為了自己小命,他沒有選擇。

  是以,在這百般為難的情況下,丁春秋一路且行且止,也不強求,信馬由韁而走,多日後,終究還是到了這擂鼓山,聾啞谷已經遙遙在望。

  此時此刻,逃避也不是辦法,歎息一聲,縱馬疾馳而去。

  事到臨頭需放膽,與其糾結下去,還不若快刀斬亂麻,解決此事,萬事以自身安危為重,大不了日後另行設法報答就是。

  一人一馬,疾馳而去,兩側盛開的桃花邊做殘影,迅速倒退,唯有一片馨香,仍駐心頭。

  穿過桃林,是一座幽谷。

  幽谷旁石壁之上,有刀削斧鑿般的幾個大字,殷紅刺目,正是「聾啞谷」三字。

  看到這三字,丁春秋心中卻是百感交集,有種要掉頭就走的感覺。

  不過想到日後自己下場,便是硬下心,振聲長嘯。

  「師兄,你隱居於此卻是逍遙,師弟前來,難道你不打算出來一見?」

  聲音彷若驚雷,又如洪水泛濫,撞入谷中,其聲轟鳴,巡迴往復,經久不絕。

  嘯聲未落,丁春秋便縱馬進入谷中。

  一道白影飄過,一滿頭白發,形如枯槁的老人飄然出現,擋住了丁春秋的去路。

  「丁春秋,你如何得知我在此地隱居,此行前來難道要將為兄趕緊殺絕不成?」

  那人正是丁春秋的師兄,聰辯先生蘇星河。

  蘇星河見了丁春秋,心中大是驚駭,暗想,難道他知道了師傅隱居此地,前來趕盡殺絕?

  「師兄,你多慮了,你我畢竟份屬同門,我丁春秋如何惡毒,也不會行此混賬之事,我此行前來乃是有一事相求!」

  見蘇星河這般,丁春秋唯有苦笑,都是之前那丁春秋乾的好事,現在卻是要自己背黑鍋,而且還沒法子解釋。

  「哼,這話倒是稀奇,你星宿老怪丁春秋也有良善之時?為兄不會是聽錯了吧?」

  見丁春秋如此言語,蘇星河心中驚懼更甚,但卻不知道對方到底如何打算,開口冷笑說道。

  「師兄無需如此,你明知嘴上佔點便宜也傷不了我分毫,倒不如省省力氣的好!」

  丁春秋既然已經做出了決定,他就要將這個惡人演好,一語說罷,接著道:「我此來隻為一件事情,此事過後,你我再無瓜葛,你若想要找我報仇,我一並接下就是!」

  蘇星河不想丁春秋如此說話,眼角肌肉連連抖動,若不是知道自己的本事奈何不了丁春秋,他真想直接將他拍死好替師傅報仇。

  深吸一口氣,道:「如此,你且說說看!」

  「我要見師傅一麵,勞煩師兄代為引見!」

  丁春秋聲音清脆,落在蘇星河耳中卻是彷若驚雷。

  他要見師傅,怎麼可能,難道他知道師傅沒有死?

  一時間他心下大亂,惱怒道:「丁春秋,你這畜生,師傅當日明明已經被你害死了,今日還在我麵前惺惺作態,你就不怕遭到報應嗎?」

  「笑話,要是有報應我丁春秋接下就是了,豈有懼怕之理。說道惺惺作態,在下豈能與師兄你相提並論,聾啞老人,聰辯先生,你我到底誰更會惺惺作態?」丁春秋不僅冷笑,但見蘇星河一臉悲苦神情,心下一軟道:「師兄,我知你擔心什麼,我可以嚮你保證,我此次前來並無其他意思,就是想見師傅一麵,確認一件事情,絕對不會對師傅做出任何無禮之事!」

  「住口!丁春秋,你還是請迴吧,師傅早就被你害死了,你想見師父,簡單,找個地方自行了斷自然就能夠見到了,趕緊滾,我這聾啞谷不歡迎你這樣的畜生!」蘇星河勃然大怒破口大罵。

  丁春秋也不動氣,笑道:「師兄,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俗話說得好,伸手還不打笑臉人呢,師傅明明就被你藏在此地,怎麼能說早就死了呢?」

  「什麼?」聽聞此話,蘇星河心神震撼:「丁春秋,我跟你拼了,今日就算拼掉這條命不要,你也休想傷害道師傅一根頭發,受死吧!」

  北丁春秋一口叫破心中最大的祕密,蘇星河臉色驟變,抬手就是一掌朝著丁春秋拍來。

  轟!

  炙熱的掌風彷若朝陽初生,惶惶不可終日,威勢絕倫,一出手,丁春秋渾身衣袍便是劇烈顫抖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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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16 發表於 2016-2-25 2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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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無崖子



  嘶!嘶!

  蘇星河一動手,恐怖的氣機便是蜂擁而至,丁春秋胯下的馬兒雖然是可日行千裡的寶馬,但在這等氣勢壓迫之下,驟然發出一聲驚叫,雙蹄騰空,人立而起。

  「天山六陽掌,很好,不過師兄你練的太差了!」

  丁春秋見到蘇星河出手,一眼便認出了他所使用的掌法正是自己這次前來的的目標《天山六陽掌》,心中頓時驚喜出聲。

  出聲同時,丁春秋一拍馬身,霎時間騰空而起,麵對蘇星河這煌煌威勢,大聲道:「師兄,小弟這兒也有一套絕學掌法,你也幫忙鑒定品評一下!」

  說話間,渾身起始瞬間收斂,下一刻彷彿火山噴發一般,瞬間爆裂而出。

  呼!

  幽冥神掌瞬間出手,霎時間炙熱之感盡去,一股森寒之風頓時昇起。

  轟!轟!轟!

  炙熱與至寒掌力瞬間碰撞,在空氣中發出刺耳的嗡鳴。

  恐怖的氣勢彷彿臺風過境,以二人位圓心,瞬間碾壓四方。

  唰!唰!唰!

  勁風過處,草屑亂石紛飛而出。

  開的正艷的桃花瞬間飄零,嬌柔的花瓣在氣機的牽引之下,彷彿化作了神兵利器,在一陣輕鳴聲中,竟是將桃樹枝乾切割的遍體鱗傷。

  丁春秋和蘇星河二人同時倒飛而出。

  落於馬背之上,丁春秋道:「果然不愧我逍遙派絕學之名,威力果然不小!」

  蘇星河整個人連退數丈,落地瞬間,踉蹌十步之多,胸口一陣劇痛煩躁,火辣辣的生疼,卻是在這一次碰撞之中,吃了暗虧。

  「丁春秋,你少在這裡大放狗屁,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想要見師傅,先從我屍體上踏過去再說!」

  蘇星河強行壓住翻湧的內息,再度撲身而出,揮掌便打。

  炙熱的‘天山六陽掌’接連被其施展出來,完全是亡命打法。

  丁春秋被逼迎戰,一時間卻是打的縮手縮腳,按理來說,以他的功夫想要收拾蘇星河並不是難事。

  但問題是丁春秋根本就沒有殺意,而蘇星河卻是找找拼命,一副亡命的樣子,此消彼長之下,丁春秋竟然落在了下風。

  「師兄,住手吧,我此行前來並無惡意,隻是單純的想要見師傅一麵!」

  架住蘇星河一掌,丁春秋開口說道。

  「住口,你這個逍遙派的叛徒,師傅早就已經被你害死了,想見師父,你立即自絕於此就能看到了!」

  蘇星河手腕一縮,再度出掌攻擊。

  呼!呼!

  連續兩掌拍出,森寒的勁氣便是蘇星河也隻能先行退避。

  勁風過處,石壁上遍佈寒霜。

  迫退蘇星河後,丁春秋振聲長嘯:「師傅,弟子此行前來並無惡意,隻有一事相求,求師傅現身一見。如今師兄苦苦相逼,久戰之下,必有失手,師傅就算不看在我的臉上為了師兄的安危,你就忍心不見嗎?」

  有內力加持,聲音穿透力增強無數倍。

  蘇星河聞言臉色大變,怒道:「丁春秋,你這個畜生,給我閉嘴!」

  說罷,揮掌便打。

  麵對蘇星河的苦苦糾纏,丁春秋麵容之上一冷,心下暗道,對不起了!

  說罷,便是舉掌相迎。

  這一次丁春秋在沒有半分退避,幽冥神掌在藍砂手的加持之下,威力再漲三分,麵對蘇星河的天山六陽掌,發出驚天的低鳴。

  轟!

  恐怖的咆哮在一瞬間綻放,毫無花巧的碰撞聲中,蘇星河應聲拋飛。

  撕拉!

  於半空之中,蘇星河的長袍轟然破裂,化作漫天碎步,飄散開來。

  噗!

  一口鮮血在半空中化作冰凌,瞬間噴出,映著陽光,殷紅瑰麗。

  丁春秋的衣衫在這一次碰撞之中也是發出呼啦啦的脆響,但在小無相功的護體真氣之下,卻是沒有半分碎裂。

  「師傅,難道你真的想看到師兄死在我這個孽徒的手上麼?這就是師傅所謂的正人君子?師兄為了救助師傅你,不惜忍辱負重,隱蔽聾啞谷,一避就是數十載,難道師傅你就當真如此絕情,半點不唸師徒情誼,情願眼睜睜看著師兄死於我丁春秋的掌下也無動於衷?」一掌擊傷蘇星河,丁春秋再度振聲長嘯。

  他知道無崖子就在此地,但是俱體在什麼地方他並不知道。

  而擊傷蘇星河也是無奈之舉,若是任由對方不斷的和自己糾纏,到最後最好的結果都是對方耗盡內力而死。

  而丁春秋也不敢保證自己能夠始終如一,不會錯漏半招。

  他的功力雖然比蘇星河要高,但蘇星河畢竟也是二流高手的行列,二人實際上相差並不是很遠,短時間內丁春秋還有把握維持現在的侷麵,時間一長,他不敢保證。

  與其到時候失手將蘇星河打死,還不如在可控範圍之內將其打傷,然後以此逼迫無崖子現身一見。

  「丁春秋,你不要妄想了,師傅早就死了,怎麼可能見你呢?有本事你就將我殺了,否則終有一日我蘇星河定要清理門戶,鏟除你這個逍遙派的叛徒!」蘇星河大聲說道,此刻已然深受重創,玄冰勁氣已然將他的真氣凍結,想要出手已經是不可能了。

  「唉……」

  忽然,一個低沉的聲音在山谷之中響起,丁春秋眼睛一亮,蘇星河目光顫抖。

  「星河,你帶他進來吧!」

  那個低沉的聲音再次響起,聲音之中有著一絲無奈。

  「師傅,弟子就是拼死也會守護你的,你不要……」

  蘇星河大急,聽到無崖子出聲,掙紮著要從地上爬起來繼續和丁春秋對戰。

  「星河,讓他進來,你不是他的對手,沒必要為了我這個廢人做無謂的犧牲!」蘇星河輕聲勸解道。

  「不,師傅,我不會讓這個叛徒加害你的,就算是死,也不!」

  蘇星河嘶聲裂肺的叫著,眼神之中生氣一絲暗淡的光芒,竟是昇起了求死之志。

  「星河,你難道要違抗師命麼?」無崖子聽到他的話心中也是一緊,大聲說道。

  「師傅,我……」

  「不要再說了,帶他進來,為師也想看看他到底有何事要像為師求證!」無崖子的話語之中有著一絲不容抵抗的意志。

  蘇星河眼中光華連連抖動,終於歎息了一聲,踉蹌兩步,在崖壁的一邊拍了幾下,一道幽暗的裂口便是出現。

  「師兄放心,我丁春秋說話算話,絕對不會傷害道師傅的!」

  丁春秋看到蘇星河的樣子,終究還是說了一句話,纔走了進去。

   

第32章 再次威脅



  麵對丁春秋的提醒,蘇星河冷哼一聲,壓根不予理會。

  走進石窟之中,背後一陣隆隆作響,那裂口再次關閉了。

  石窟並不幽深,十數步後,卻是豁然開朗,原來別有洞天。

  抬眼望去,便是一間乾淨的石屋。

  「既然來了,那便進來吧!」

  在丁春秋駐足不前時,無崖子的聲音從石屋內傳來。

  這石屋四麵無門,丁春秋施展凌波微步躍上房頂,果然有一天窗大開,遂從中躍下。

  石屋內光線昏暗,緩和片刻,丁春秋纔適應過來。

  環顧四週,這纔看清,石屋內的佈置。

  而讓他震驚的卻是一人凌空虛坐,彷彿鬼魅。

  細看之下,纔是發現原來這人身上有一條黑色繩子縛著,繩子另一端連在橫樑之上,將他身子懸空吊起。

  隻因他身後板壁顏色漆黑,繩子也是黑色,二黑相疊,繩子便看不出來,一眼望去,宛然是凌空而坐。

  「你是……師傅?」

  丁春秋雖然不想背原來丁春秋的黑鍋,但是看到無崖子此刻慘狀,心頭不禁一痠,原本想要直呼其名的想法不知為何到口邊竟是變成了師傅二字。

  無崖子聽到丁春秋此話,神情明顯一動,終究化作一聲歎息:「春秋,一別多年,別來無恙!」

  聽聞此話,丁春秋心中的同情差點就要冒出嘴邊。

  心下頓時大驚,我這是怎麼了,這無崖子老鬼跟我有半毛錢關繫嗎?我來這裡不過是想要學習《天山六陽掌》的功夫,破除日後被虛竹生死符的厄運而已。

  想到這裡,開口道:「師傅,我這次前來別無他想,隻有一事相求,師傅若是應允,事罷之後,弟子轉身就走,終生不再叨擾師傅,若是師傅想要清理門戶,弟子一並接下就是,絕不會有半句怨言!」

  丁春秋這話出口之後,眼中一陣清明,心中的紛亂想法盡皆消失。

  「呵呵,到底還是老樣子,我卻是奢望了!」

  無崖子聽了這話,嘲諷一笑道:「你且說說!」

  「好!」

  丁春秋笑了一聲道:「弟子此行前來,意在我派絕學《天山六陽掌》,師傅若是不吝傳授與弟子,弟子轉身就走,再無他想!」

  「天山六陽掌?」無崖子沉吟片刻,道:「我為何要傳授與你?一套‘化功大法’已然叫你荼毒江湖,難道還要叫為師助紂為虐,休想?」

  「呵!」丁春秋淡笑一聲道:「師傅,摸著良心說,當年若不是你存有私心,不傳我逍遙派武學,弟子怎麼會去偷學‘化功大法’呢?難道弟子當真不知‘化功大法’與師傅的‘北冥神功’相比,其中距離有多大?」

  「哼,我當年不傳你逍遙派武學,乃是早已看出你為人心術不正,之後的一切不也證實了這一點麼?」無崖子冷笑說道。

  「心術不正?」丁春秋聽了這話不僅冷笑出聲:「你憑什麼說我心術不正?就因為我將你打下懸崖?還是因為那件事?既然你將話說到了這裡,那弟子也不妨坦言,你當真是覺得弟子心術不正纔不傳我星宿派武學嗎?弟子當年雖然年幼,但還知道是非黑白。怕是因為師叔李秋水的緣故吧,她氣你無情冷落,拉了弟子當擋箭牌故意來氣你,說白了弟子隻是一個任人擺佈的棋子罷了,而你,卻因此對我故意刁難,一句心術不正,便斷了弟子的所有夢想,相比較而言,你我到底是誰心術不正?」

  丁春秋說的慷慨激昂,好像真的是自己經歷過的一樣。

  事實上,對於這些記憶,他半點也沒有。

  按理來說,他現在不過三十歲模樣,真照著天龍八部中的時間來推算,那個時候他還隻是一個小娃娃呢。

  不過他雖然沒有這些記憶,但是對於天龍八部的故事劇情他還是知道的。

  無崖子和李秋水的恩怨,丁春秋可是了如指掌,看電視時候,演的模模糊糊,後來百度一下,纔是發現無崖子鵰刻了那個玉鵰之後,竟是對李秋水冷落異常,李秋水一怒之下,找了不少男子前來嬉戲,想要氣無崖子一番,而丁春秋便是其中一個。

  所以現在一怒之下,竟是將這件事說了出來,說完之後,心中纔是一驚。

  若是有這件事的話,還能打擊無崖子一番,若是沒有,這不是自投羅網,《天山六陽掌》更加別想到手了。

  不想無崖子聽了這話竟是沉默了。

  許久之後,抬起頭道:「是非黑白,我也不想計較了。當年的錯與對,對於我來說已經不重要了,你想學《天山六陽掌》卻是妄想,我是絕對不會傳授與你的!」

  「你……」

  丁春秋聞言大怒,道:「你當真要如此麼?就不怕我殺了你與蘇星河?」

  「哈哈哈哈,人誰無死,早死晚死終究會有一死,我死在你的手中,不過是早走一步,遲早你也會死的!」

  無崖子這一刻彷彿看開了,竟是半點也不懼怕。

  「好,很好,果然無情,蘇星河卻是個真傻子!」丁春秋不僅冷笑出聲。

  「罷了,對於星河,我也唯有對不起了,為了不助漲你的邪魔氣焰,想必星河也會支持我的決定的!」無崖子笑著說道。

  聽了這話,丁春秋差點沒有破口大罵。

  你孃的,一部武學心法而已,用得著要死要活的不?

  這可是你逼我的,我也不想的!

  「好,既然師傅決定了,弟子也不阻攔了。不過在此之前,弟子有些事情還是要叫師傅你知道!」丁春秋壞笑一聲道:「當日師傅與李師叔隱居大理無量山中,李師叔也曾為師傅生下了小師妹,弟子記得不錯的話,應該叫李青蘿。師傅想來應該是不知道,當日你出事以後,李秋水師叔傷心慾絕之下,離開了無量山,後來陰差陽錯嫁入西夏國王,而青蘿師妹卻是寄養在了姑蘇一戶姓王的人傢之中!」

  丁春秋說到這裡,故意停了下來,雙目死死看著無崖子。

  「丁春秋,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無崖子心中一驚,有些不好的預感。

  「沒什麼意思,隻是想告訴師傅青蘿師妹現在過的並不是很好。」丁春秋笑著繼續說道:「當初在王傢,師妹也是衣食無憂,後來更嫁給了王傢獨子,成了王傢的女主人,可惜天有不測風雲,青蘿師妹的丈夫英年早逝,獨留下青蘿師妹和她的女兒,哦,也就是師傅你的外孫女,名叫王語嫣!」

  「丁春秋,你有什麼事沖著我來,青蘿是無辜的!」

  無崖子終於不淡定了,大聲說道。

  「師傅,你這是說哪裡的話,弟子怎麼會找青蘿師妹的麻煩呢,不過師傅你要是不傳授弟子《天山六陽掌》的話,弟子也唯有去尋找青蘿師妹,聽說她當年將師傅你和李師叔在無量山收集的武學典籍全部運迴了江南,存放在一個叫琅環玉洞的地方,弟子也就隻能去那裡碰碰運氣了!」丁春秋一臉無奈的說道。

  「丁春秋,我教你《天山六陽掌》,不過你得答應我,不許去找青蘿的麻煩!!!」

  無崖子這一刻厲聲咆哮,滾滾氣勢鋪天蓋地壓來,讓丁春秋有種窒息的感覺。

  心中暗道,倖好他不能行動,否則憑藉這樣身後的內力,還不得給我直接秒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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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16 發表於 2016-2-25 22: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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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坐地起價,2部絕學



  「哦?」丁春秋戲謔的笑了一下到:「原來師傅心中還是有情,還沒有做到忘情絕愛!」

  「哼!」對於丁春秋的嘲諷,無崖子報以冷哼,似乎與他多說一句話都會難受。

  「不過我這會卻是改變主意了!」丁春秋忽然說道,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丁春秋你……」無崖子須發皆張,渾身氣勢彷若山嶽一般碾壓而來,讓丁春秋有些喘不過氣的感覺。

  「呵呵,師傅就是師傅,內力當真深不可測,若不是知道師傅你現在無法動手,弟子還真不敢輕易冒犯!」丁春秋搖了搖頭,小無相功運轉,震碎了丁春秋的氣機鎖定說道。

  「丁春秋,你有什麼事沖著我來,青蘿和她的孩子是無辜的,你與我之間的恩怨不要牽連到旁人!」無崖子恢復平靜說道,心中卻是有些隱隱作痛,悔不當初沒將丁春秋直接殺死,以至落到今天的下場。

  「我知道!」丁春秋點了點頭道:「所以,師傅你隻要教我《天山六陽掌》與《白虹掌力》,弟子就決不去打擾青蘿師妹的生活!」

  「你……」聽道丁春秋坐地起價,無崖子怒目圓視道:「你卻是會把握時機,好,隻要你不打擾青蘿的生活,我一並傳授於你又有何難?」

  「我就說嘛,師傅怎麼可能吝嗇兩部功夫呢,那弟子就先行謝過了!」

  丁春秋大喜說道,既然自己的目的達到了,順嘴送上兩句馬屁又有何難。

  「哼!」無崖子卻是不買賬,冷哼一聲道:「不過你得立下重誓,有生之年不得尋青蘿母子麻煩,若有違反,不得好死!」

  聽了這話,丁春秋沉默了,暗想,別的還好說,在天龍中發誓,這可不是什麼好事情。

  沒見到康敏那毒婦對馬大元立下的毒誓到最後不應在了阿紫手上嗎?

  「怎麼?你不願立誓?」無崖子見到丁春秋沉默,頓時變色。

  「不是,我就是覺得不用這麼麻煩了吧,我答應你就行了,難道我的人品你還信不過麼?」丁春秋道。

  「哼,你的人品老夫真還就信不過,要麼立誓,要麼你將我們一起殺了了事!」無崖子怒道。

  「好吧,怕了你了!」丁春秋抹了抹鼻子,伸出左手四指對天道:「皇天在上,我丁春秋今日立誓,若得師傅傳授《天山六陽掌》與《白虹掌力》,此生定不去尋李青蘿母女麻煩,若違此誓,不得好死,天地鑒之!」

  「好了,現在誓也發了,現在可以教我了吧!」丁春秋麵對著無崖子,他心中總是不得安寧,隻想早些學會兩門絕學然後離去。

  「既然你已立誓,我便傳授於你!」無崖子哼了一聲,不過既然答應了,他也不會反悔,道:「再此之前我要告訴你,逍遙派的絕學,隻有用逍遙派的內力方能催動,若是別派功夫,嘿嘿,怕是會有爆體之厄,你當真要學?」

  原來無崖子的後手是在這裡,當初他並沒有傳授丁春秋逍遙派的功夫,也不知道丁春秋偷學了李秋水的《小無相功》,此刻卻是以為吃定丁春秋了。

  「此事無須師傅關心,弟子自然明白,若是弟子沒有逍遙派的功夫,自然也不會求道師傅頭上!」丁春秋頓時一笑,《小無相功》立時展開,滾滾內力霎時間浮動,‘護體真氣’也是徐徐綻放出來。

  無形無相的內功一經出現,便是讓無崖子的雙眼瞪圓了。

  雖然他主脩的是逍遙派掌門纔能脩煉的《北冥神功》,但是當初和李秋水隱居無量山下之時,兩人平日裡切磋武藝,對於《小無相功》早已爛熟於心,此刻見丁春秋施展出來,一時間卻是心神大震。

  怎麼可能,他怎麼會秋水的《小無相功》?難道?不……不可能,定然是這孽徒偷學的!

  雖然無崖子嘴上說對於李秋水沒有了感情,但是此時此刻,他心中還是有些隱隱作痛,不禁問道:「你這《小無相功》是從何處學來的?」

  「額?」丁春秋愣了一下,看到無崖子難看的臉色便是明白了他的心思,笑了起來道:「師傅你誤會了,我這《小無相功》乃是數年前從青蘿師妹處取來的,和李師叔沒有半點關繫!」

  聽到丁春秋這樣說,無崖子臉色纔是好了一些,道:「既然你身負《小無相功》心法,那這兩門絕學我便教給你吧,不過你要記住,有生之年不許再去打擾青蘿母子的安穩生活,否則我便是死了,也要化作厲鬼找你報仇!」

  「師傅放心,弟子竟然已經立下誓言,就絕對不會違背!」丁春秋笑了一下說道。

  對此,無崖子沒有迴答。

  隨後,無崖子將《天山六陽掌》的口訣傳授給他,因為丁春秋身負《小無相功》內力,所以無崖子直接開始傳授他導氣歸墟的法門,隻要按照口訣心法將體內真氣依照特定的方式運轉,這《天山六陽掌》的功夫便是學成了,隨後便需要他自行苦練就是。

  丁春秋資質本就高絕,若非如此,原著之中,他僅僅憑藉著偷學來的功夫如何夠脩煉到超一流高手的境界?

  《天山六陽掌》總共九招,在無崖子指點下,丁春秋用了三天的時間就就將之完全掌握了。

  無崖子瞧著丁春秋掌影翻飛,豐神如玉,一套《天山六陽掌》在其手中揮灑開來,掌控自如的樣子,心中不禁昇起了一些別樣心情。

  難道自己當初真的做錯了?

  自己當初明明知道丁春秋是被李秋水拉出來故意氣自己的,可自己就是安奈不住心中的怒火,從而對其橫眉冷眼,再無半分師徒之情。

  若是自己當初慎重一點,冷靜一點和他交談一番的話,或許事情也不會弄到現在這種境地。

  而且自己也不會成為現在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一時間,無崖子心中昇起了一絲悔意。

  喝!

  就在這時,丁春秋一招‘陽歌天鈞’瞬間出手,澎湃的剛陽內力彷彿銀河落九天,瞬息而至。

  呼!呼!呼!

  炙熱的掌風在這一刻形成一片圓形氣場,在丁春秋身體週圍瘋狂旋轉了起來。

  嘩!

  揮掌如春風,落掌如驚雷,一套天山六陽掌施展開來,將他的氣勢凝聚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巔峰,也就在這巔峰時刻,丁春秋雙掌一撮,凶狠凌厲的拍落在了石壁之上。

  轟!

  平地起驚雷般的咆哮,一人高的青石在這一刻卡卡卡綻裂出無數裂痕,最終嘩啦一聲碎裂成無數的石塊。

  恐怖的威勢,讓丁春秋都是震駭了,這般強悍的掌力,恐怕江湖中隻有蕭峰的《降龍十八掌》能夠與之媲美吧。

   


第34章 天龍辛祕,武學境界



  「師傅,你這套《天山六陽掌》果然威勢絕倫,弟子這纔剛剛上手就有如此威力,待日後融會貫通以後,想必威力還會再度提昇,師傅放心,弟子日後行走江湖,定然不會墮了我們逍遙派的名聲,給師傅抹黑!」丁春秋將《天山六陽掌》練成以後,心中驚喜,高興的說道。

  「你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練成《天山六陽掌》這是你的本事,逍遙派的名聲,根本無從談起。我逍遙派雖然存在,但是你應該知道江湖中人壓根無人知曉,除了那寥寥幾人。而且我逍遙派也不需要什麼名聲,隱世脩煉纔是我們的該做的事情。不過作為師徒一場,為師還是要勸你少造些殺孽,省的日後迎來因果報應!」無崖子平淡無奇的說著。

  「哈哈,師傅說的是,弟子日後定然少造殺孽!」丁春秋心中高興,見無崖子也沒有冷嘲熱諷,便笑著迴答。

  見丁春秋嬉皮笑臉,無崖子知道他沒上心,也不多言。

  「你的《天山六陽掌》已經練成了,隻需日後勤加苦練定然會有一番成就,《白虹掌力》的脩煉之法為師也已經傳授給你了,以你的資質,練成也用不了多少時間,為師能夠教導你的也就這麼多了,什麼時候離開?」無崖子問道。

  聽了這話,丁春秋沉默了一會。

  他和無崖子本來並沒有什麼關繫,隻是因為佔據了丁春秋這俱肉身,所以纔和無崖子拉上了關繫。

  這幾日來相處,雖然時間很短,但他心中還是深深感激著這個老人。

  現在聽到他下逐客令,心中卻是有些不捨道:「待弟子將《白虹掌力》練成後,自然會離開,這麼多年不見了,師傅當真這麼不待見弟子?」

  下意識的說完這句話,丁春秋就後悔了,這不是屁話那,無崖子之所以有今天的下場,還不都是丁春秋害的,待見你,可能嗎?

  「沒有什麼待不待見的,以前的事我已經忘了,你我雖有師徒之名,卻無師徒之實。你沒有將我當做師傅,我也沒有將你當做徒弟,隻能說是造化弄人,今次事情也隻是一次交易罷了,你不欠我的,我也不會放棄清理門戶,日後我定會找到一個傳人去找你報仇的!」無崖子感慨的說著,神色之中卻是沒有半點動怒。

  「哈哈,師傅你能看開就最好了。日後師傅想要除去我這不肖弟子,弟子也不會躲閃,一力接下就是了!」丁春秋笑了一下,無崖子之前說的話正閤他的心意。

  「不過那是以後的事情,至少現在還沒有發生,師傅若是不介意的話,可否給弟子講解一下江湖中人的實力分劃?」丁春秋忽然問道。

  「江湖中人的實力分劃?」無崖子愣了一下,不知道丁春秋此問到底是何意,不過這種事情並不是什麼祕密,便開口道:「所謂等級分劃,不過是一些好事之徒強加上去的罷了,事實上我所知道的武學等階隻有三個,後天、先天與天道!」

  「所謂後天,就是江湖人士所說的不入流、三流、二流、和一流境界。而先天級別的強者在江湖中很少出現,每一個時代也隻有那寥寥數人甚至無人能夠達到。」

  「先天境界隻是一個籠統的稱呼,這個境界的標志是真氣液化,你現在可能不會明白到底是怎麼迴事,當你到了這個境界你就會明白了。這個境界的強者,大多都走出了獨屬於自己的道路,所謂的武學在他們手中完全可以做到化腐朽為神奇的境界,更有甚者,可以根據自身情況,開創出專屬於自己的武學寶典,這些人無一不是傳奇人物!」

  「至於天道級別的存在,這一點為師也不太清楚,這個境界我也隻是在先師逍遙子口中聽到過,他說這個境界的時候也是語焉不詳,不過從他的口吻之中,卻是得到了一個信息,那就是到了這個境界,會有一些無法想象的變化出現,至於更多的事情,為師也是不知道了!」

  無崖子輕聲說著,丁春秋心中卻是昇起了萬丈波瀾。

  他是第一次聽到有人告訴自己武學境界的劃分竟然會如此壯闊,這些事情雖然不是什麼祕密,但一般的江湖人士也不會知道。

  以前的丁春秋是否知曉他不知道,現在從無崖子口中知道了這些消息,現在的丁春秋心中忽然昇起了一個奇幻般的設想。

  「敢問師傅,逍遙子祖師當真已經駕鶴西遊了?」

  丁春秋有些激動也有些希冀的問道。

  聽了這話,無崖子眼中也露出了一絲古怪的光芒,似乎在暢想,似乎在迴憶。

  「我不知道,或許師傅已經死了,或許師傅突破了自身桎梏晉昇到了那個所謂的‘天道’境界!」

  無崖子在許久之後,輕聲說著,隨後整個人好像洩了氣一般。

  「你的意思是逍遙子祖師可能並沒有死,說不定現在還活著?」丁春秋激動的追問道。

  「或許吧,當初師傅將一身所學傳授給我麼師兄妹四人後,便飄然而去,從那次之後,我便再也沒有得到過師傅半點消息,師傅整個人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好像從來沒有出現在這個江湖中!」無崖子麵色古怪的說著,當初逍遙子離開以後,他也曾遊走江湖,想要尋找到逍遙子的消息,可是整個江湖似乎就沒有出現過這樣一個人,卻是讓他疑惑。

  聽了這話,丁春秋整個人都是驚駭莫名。

  逍遙子沒有死?

  那他去了什麼地方?

  如果死了的話,想來也不肯能悄無聲息的,肯定會迴來的,既然沒有迴來,肯定還活著!

  可要是活著,江湖中為何沒有他的半點消息!

  丁春秋心中劇烈的翻騰著,那一種近乎神話般的設想並沒有說出口,這些疑惑隻有留待以後慢慢解開了。

  如果真的是那種情況,丁春秋不怕找不到線索。

  慕容氏先祖慕容龍城,大理段氏先祖段思平,還有少林藏經閣的那個掃地僧,他們應該都屬於先天境界的人物。

  而且慕容龍城和段思平應該還是其中的佼佼者,他們都開創出了獨屬於自己的武學,如果真是那種情況的話,他們的後人定然會知道一些線索。

  不需要太多,隻要弄清楚他們到底是死了還是和逍遙子一樣離奇消失了就成。

  一時間,丁春秋心潮澎湃,生出了無限的野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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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16 發表於 2016-2-25 22: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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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3重勁力



  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

  江湖,就是大浪淘沙,拍死了一批,造就了一批,埋沒了一批批。

  無數的人,掙紮在武林這個大熔爐中,有人想要揚名立萬,有人想要快意恩仇,但大多數就像那電光火石消失的一片小小浪花般,轉瞬便湮沒了他的身影。

  藍天碧水,春風輕撫,絲絲細雨從天際垂落,沾濕萬物。

  風一吹,斜絲細雨,楊柳輕搖。

  時光荏苒,眨眼又是三年。

  在這三年裡,丁春秋每年都會離開星宿海一次,去乾什麼,沒有人知道。

  不過在江湖中,一個名叫丁大俠的神祕英雄卻是彗星般的崛起。

  與此同時,江湖在這段時間內也是風起雲湧,耳熟能詳的北喬峰南慕容紛紛現身江湖,一個個以不可阻擋的氣勢,將前輩大能拍死在了沙灘之上。

  老一批人在快速凋零著,新人也是不放過任何機會,橫空出世。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的慕容復,文武雙全,一出道,便名震江湖。

  姑蘇慕容氏的威名,再一次出現,讓那些交頭接耳議論姑蘇慕容氏已然凋零的人盡皆啞口無聲。

  如果說慕容復是翩翩公子,那喬峰就是當之無愧的江湖漢子。

  他行俠仗義,豪氣沖天,如滄海橫流般盡顯英雄本色,一經出道,便為丐幫立下了三個大功,獨戰西夏一品堂高手而不落下風,讓老一輩江湖人士為之側目。

  在這三年裡,丁春秋也用盡一切辦法提昇著自己的實力,生死間的磨礪,肉身上的錘煉,高強度的脩煉,讓他早已突破了一流高手的境界。

  三年時光一晃而過,雖然不知道自己現在與喬峰那些當時巔峰人物的差距如何,但是丁春秋有著自信,以現在自己的實力麵對喬峰,不敢說取勝,但是喬峰想贏自己也不是簡單的事情。

  《小無相功》加身又有《幽冥神掌》《天山六陽掌》等一流絕學增強戰鬥力,現在的丁春秋,和三年前相比,早已不可同日而語了。

  ……

  推開一扇窗,風雨初晴,天邊掛著一輪驕陽。

  竹林輕輕搖曳,風雨過後,滴滴雨露垂落下來,摺射過陽光,散發出七彩虹光,絢麗非常。

  獨坐窗前,丁春秋雙目似閉非閉,眼觀鼻鼻觀心,絲絲氣流從鼻下呼出,在空氣中,猶如靈蛇一般,乳白輕靈,卻又凝聚不散,落在身前地麵之上,發出輕微的嗤響,頓時一片霜寒。

  霜寒過後,一絲炙熱之感再度出現,絲絲水汽騰昇起來,竟是在頃刻間將那霜寒燃燒殆盡。

  這一繫列的變化,就像魔術一樣,讓人眼花繚亂,若是給普通人發現,定會敬若神明,不敢有半分冒犯。

  丁春秋體內的真氣彷若長江大河一般,滾滾流動,若有人在他身邊側耳傾聽,便會聽到一陣陣壓抑般的雷鳴之音,其聲嗡嗡,但這聲音一旦離開他身體三寸之外,就會立即消失,端是神奇莫測。

  呼……

  一口濁氣從口中隨意吐出,落在空氣中,卻是猶如劍氣一般,咻的一聲,嚮前方刺去。

  絲絲寒意立時出現,但那氣浪前進三尺之後,卻是嘩啦一聲擴散開來,好像有一股無形力量在瞬間將其捏爆,然後將其蒸發,瞬間消失一空。

  「這‘三重勁力’當真難以控製,如果沒有《白虹掌力》作為橋樑的話,怕是都不能就練成了。不過還好,能趕在天龍開篇前練成這‘三重勁力’,卻是可以減去許多麻煩!」丁春秋眼中帶著一絲精光,心中暗自想著。

  轉眼間,他來到天龍世界已經六年多了,《天龍八部》也要開篇了,而在這之前能夠將自身武學融會貫通,熔於一爐,對於丁春秋來說卻是無比美好的事情。

  天龍沒開篇前,那些個高手強人都隱藏著,而今即將開始,那些人物也都會一個個跳出來,到那時候,沒有點真本事的話,下場肯定會非常慘的。

  而這‘三重勁力’便是丁春秋將《幽冥神掌》、《天山六陽掌》和《化功大法》融會貫通之後,以《白虹掌力》和《藍砂手》為橋樑凝聚在一起後,形成的一種陰人的招式。

  所謂‘三重勁力’,就是一掌拍出,除了掌法本身的力量之外,還會蘊含另外兩道暗勁,雖然相比於第一道力量來說第二道與第三道會削減不少,但是在某種程度,這種招式使用出來,卻是絕對會產生不可估量的效果。

  而且丁春秋這‘三重勁力’還不是普通勁力,而是幽冥神掌的‘玄冰勁氣’,天山六陽掌的‘純陽勁氣’和化功大法的陰毒勁氣,這三種力量,任何一種拿出來都不會弱於別人,更何況凝聚為一起。

  特別是《幽冥神掌》的力量和《天山六陽掌》的力量還會相互沖突,一旦中招的話,估計下場會非常慘。

  而且在這情況之下,還有《化功大法》的力量虎視眈眈,丁春秋猜想過中招人的下場,他的評價隻有四個字,生不如死!

  丁春秋對於自己琢磨出來這個俱有創造性的招式非常滿意,雖然他知道,這種手段連招式都算不上,隻能陰一下沒見過的人,但這並不能阻擋他的驚喜。

  這隻是一個開始,而且是非常良好的開端,他相信隻要自己照著這個方嚮努力下去,自己一定會成功的,到時候開創出一套震古爍今的無敵功夫不在話下。

  到時候藉著自己開創的功夫,晉昇先天,天道,然後破碎虛空……嗯嗯,就是這個節奏!

  哈,摸摸嘴角,口水留下來了……

  收迴暢想美好未來的心思,長身而起,不能再耽擱時間了。

  今天是摘星子第四次挑戰自己,想要獲得進入藏經閣的時候。

  來到院子,摘星子等人早就到了。

  一身青衫在風中輕輕搖擺,麵容俊逸,長發翻飛,一根蟒皮腰帶繫在腰間,環扣卻比較奇特,彷彿劍柄一樣。

  丁春秋非常清楚,摘星子腰間的蟒皮腰帶確實是劍鞘,一柄軟劍此刻正沉睡在其中,隻要動手,就會變成飲血的利器。

  那東西是丁春秋親手設計的,摘星子雖然武功不弱,輕功也已經練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但是在丁春秋開來,暗器畢竟是暗器,上不得臺麵,對付三流江湖人物還可以,碰到一些身懷絕技的二流人物,怕是都會吃大虧,更別說一流人物了。

  所以,丁春秋在這幾年裡,用實際行動給摘星子上了許多教育課。

  是以現在,暗器對於摘星子來說,已經不會再隨意出手了,劍法和掌法纔是他常用的功夫,隻有在生死關頭或者定輸贏的時候,暗器纔會出手,暗器出,不勝便敗!

   

第36章 星宿事了,目標大理



  「師傅!」

  丁春秋走出來,五大親傳同事鞠躬行禮。

  因為摘星子已經連續挑戰了四年了,所以星宿派的諸多弟子早已經見怪不怪習慣了,是以今年的挑戰也就沒有那麼多人圍觀了。

  看到摘星子不卑不亢的樣子,丁春秋滿意的點點頭道:「今年你又學到了什麼本事?」

  丁春秋平淡的問著,目光猶如一汪清泉,深不見底,讓人猜不透他的想法。

  「迴師傅,今年弟子什麼本事也沒有學到,隻是將劍法和掌法練得更加純熟了一些!」摘星子大聲說道。

  聽到這話,丁春秋眼中露出一絲贊揚,但臉上卻露出一絲戲謔神情,道:「哦,今年沒有學到新本事?卻是奇怪了,為師還以為你今年還能給我是帶來一些驚喜呢!」

  丁春秋這話說的平平淡淡,如果不看他的臉,還以為他真的是這般想法呢。

  這話一出口,其餘四人一下子嗤笑出聲。

  摘星子臉色也是有些泛紅,難以保持之前雲淡風輕的樣子了,去年他用了一年的時間學了許多下三濫的招數,以為能夠過關,但在丁春秋麵前,卻是敗的慘到無與倫比的程度,就差被羞辱了。

  完畢之後,丁春秋說了一句:你以為跟哪個野師孃學了幾招花拳繡腿的下三濫招數就能對付師傅我?告訴你,你這是癡心妄想到白日宣淫,啊呸,是白日的地步,趕緊迴去洗洗睡吧!

  之後,這件事就成了整個星宿派的笑柄,也是摘星子的禁忌,誰敢說就跟誰急。

  也就是從這以後,星宿派門人,誰再學習下三濫的手段,都會遭到所有人的鄙視,卻是讓整個門派的門風為之一正,畢竟誰也不願被別人鄙視,這確實丁春秋所沒有想到的意外收獲。

  摘星子臉色漲紅,梗著脖子道:「師傅,你就不要取笑弟子了,我知道錯了,所以今年纔不去學習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隻是一心一意的學習劍法和掌法!」

  「知道錯了?」丁春秋不相信的看了他一眼道:「那你說說,你哪裡錯了!」

  看著丁春秋一臉期待的樣子,摘星子自信道:「弟子錯在貪字上了,隻是一味的貪多,卻是沒有將學會的東西弄懂,學透,反倒是捨本逐末,將本應可以更加強的劍法和掌法荒廢了,不僅得不到提昇,反而將自己的心態學亂了!」

  聽著摘星子慢慢說著,丁春秋也緩緩的點頭,等他說完,接口道:「看來你是明白了一些,不過還是有些偏差!」

  「偏差?」摘星子愣了一下,有些不解,不過他心思靈通,說道:「還請師傅教我!」

  丁春秋擺了擺手道:「你們幾個也聽聽,你們大師兄是前車之鑒,以後可不要犯這樣的錯誤!」

  他大手一揮,將獅吼子、天狼子、出塵子和小阿紫捱個點名,這樣一來反倒是叫摘星子有些不好意思。

  「你也不必不好意思,為師不提早點出來,就是想叫你自己親身體會一番,有些東西,不是我說你就會理解的,唯有自己親身經歷過,纔能記憶更加深刻。而且你是老大,為師的首徒,給他們做個榜樣也是你應有的責任,不過你現在能夠明白為師也很欣慰。你的錯誤,並不是貪之一字,而是自不量力!」丁春秋緩緩的說著,說道最後四個字,卻是陡然沉重,彷彿當頭棒喝一般,讓人心神顫動。

  看著他們幾人不解的神情,丁春秋繼續道:「貪多,並不是壞處,隻有那些庸人纔不敢貪多,害怕嚼不爛。摘星子你的問題在於不能清醒的認識自己,隻是一味的貪多,而沒有思考自己到底有沒有這個實力,能不能將自己選擇的全部學會。就像俗話說的,多大的鍋,下多少米。而你的問題就在於不知道自己的鍋有多大,而鬍亂的下米。誠然,你的資質是不錯,但在為師看來,同時脩煉三種武學已經是你的極限了,這一點是為師估算過的,所以纔會叫你在脩煉暗器之法的同時,練習掌法和劍法,但是你卻錯誤的認為,隻要你學會更多的東西,實力就會越強,結果卻是恰恰相反,這也正應驗了自不量力這一點。」丁春秋的聲音不大,但是落在五人耳中,卻是猶如驚雷陣陣。

  聽完丁春秋的一席話,摘星子整個人都愣在了當場,許久之後,纔是清醒過來,道:「多謝師父指點,弟子以後定然不會再犯這樣的錯誤了!」

  「你能想明白了就最好不過,你作為老大,為師的要求隻能比其他人更加苛刻,嚴格,同樣為師對你也抱有很高的期望,這一點你應該明白!」丁春秋拍了拍摘星子,笑著說道。

  「弟子明白!」摘星子雙眼放光,整個人的精氣神好像都發生了一些變化,道:「師傅放心,弟子以後絕對不會再犯這樣的錯誤了,這就迴去練劍,沒其他事的話弟子就先告退了!」

  「哦,著急什麼?帶著幾個師弟去藏經閣挑選武學心法去吧,內功心法以及閤適你們四個的武學典籍,為師已經給你們準備好了,除此以外,你們還可以在藏經閣內左手邊第一個書架上自行挑選一部武學,去吧,到那裡後有人會告訴你們!」丁春秋輕描淡寫的說著,但是這聲音卻是叫摘星子整個人都愣了一下。

  「什麼?師傅你說什麼?弟子不是在做夢吧?」摘星子整個人一下子叫了起來,轉過身,雙目中的光芒彷彿要流淌出來一般,看著丁春秋。

  丁春秋被嚇了一跳,沒想到他會這麼激動,環視四週,發現其他三人也是一臉見鬼的表情。

  天狼子低聲道:「餵,老二,你說我們不會是在做夢呢吧,還是說師傅現在再做夢?」

  獅吼子道:「我不知道,不過想來可能是在做夢呢,師傅那麼苛刻的人,怎麼可能輕而易舉將武學祕籍傳授給我們呢!」

  出塵子,想了想道:「我覺得你們這麼說太不尊重師傅了,要我說的話,眼前這個人肯定是假冒的,雖然看起來跟師傅一模一樣,不過真是咱們師傅的話,又怎麼可能這麼大方呢!」

  天狼子:「對,我也有同感,聽老四這麼一說,眼前這人可能真是冒牌貨,老二你去試試,隻要按照我的指揮,肯定能確定他是不是咱們師傅!」

  獅吼子有些猶豫道:「這不太好吧,不過你先說說怎麼纔能確定他是不是師傅?」

  天狼子壞笑一聲道:「這還不簡單,昨天晚上我洗腳水還在房中沒倒,你去端來,隻需要沖著這個冒牌師傅一潑,我保證叫他現出原形!」

  出塵子,疑惑道:「這算什麼辦法啊?」

  獅吼子怒道:「老四,你還敢再蠢一點不,師傅是一頭銀發,如果眼前這人是個西貝貨,他的頭發肯定是假的,咱們用水一潑,肯定叫他現原形。鑒於你這麼蠢,這個試探的任務就交給你了!」

  出塵子:「……」

  ……

  他們幾人低聲交談怎麼逃得過丁春秋的耳朵,聽完他們的交談,他差點沒吐血。

  「你們幾個小兔崽子說什麼呢?老子好不容易大方一次,還在那裡唧唧歪歪,還要不要學了?不要學趕緊滾蛋,再敢在背後議論為師,看我不揍死你們這群小兔崽子?」丁春秋暴怒之下,破口大罵。

  剛纔還在低聲交談懷疑的傢夥,差點沒一屁股坐在地上,扭過頭,拔腿就跑。

  「擦,真是師傅,潑婦罵街的水準,這次錯不了了!」

  「老三,你竟敢說師傅是潑婦罵街,你完蛋了,我要告訴師傅去!」

  「老四,你這個敗類,除了打小報告外你還能乾點別的事嗎?」

  「你們三個混賬,都給老子閉嘴,趕緊走,什麼話等學了功夫以後再說!」

  ……

  看著幾個師兄轉身就跑,小阿紫雖然沒有參與,但也害怕被丁春秋殃及池魚,也追著他們就跑。

  「阿紫,你乾什麼去?」正是怕什麼來什麼,丁春秋的聲音響起,叫阿紫一下子站在了原地。

  轉過頭,一張充滿靈氣的小臉之上,烏黑秀麗的大眼睛圓滾滾的亂轉,一臉古靈精怪的樣子。

  「啊,師傅,你叫阿紫乾什麼?阿紫還要去藏經閣學功夫呢!」小阿紫快速的說道。

  「那是你四個師兄的事情,跟你有什麼關繫?」丁春秋反問道。

  「啊……哦!」小阿紫愣了一下,迴了一聲,雙手搓著一角,低頭不語。

  看他的樣子,丁春秋還以為她為了不能學習武功在生氣呢,不禁伸手捏了她一下鼻子道:「好了,你年紀還小,功力也不夠,現在學武功是捨本逐末。要不這樣,等你將基礎內功脩練到了三流巔峰,師傅教你一套一流絕學,怎麼樣?「

  丁春秋寵溺的說著,麵對小阿紫,將其當做妹妹的感情多餘徒弟,再加上知道她的身世,所以在眾多弟子之中,對他算是最寵愛的。

  也倖好是她這個小師妹,而不是什麼小師弟之類的,所以那四個作為師兄的不僅不會嫉妒,反而也和他一樣對這個小師妹分外照顧,有什麼好處全都給了她,讓她在一個充滿愛與感情的地方成長。

  「真的嗎?師傅你可不能騙我!」一聽這話,阿紫頓時高興起來道。

  「當然,師傅什麼時候騙過阿紫?」丁春秋笑著說道:「為師準備去大理一趟,你要不要跟著為師一起?」

  「啊……師傅要帶阿紫出去玩,真的嗎?阿紫好高興啊!」聽了這話,阿紫整個人都跳了起來。

  對於這樣的反應,丁春秋並沒有驚訝,阿紫的心性本就跳脫,玩性大,毅力小,真要叫他學習武功,丁春秋覺得不看好。但要說到玩,丁春秋絕對會舉大拇指贊成。

  「好了,現在去準備一下,咱們正午出發!」丁春秋笑著說道,打發阿紫去收拾行囊。

  天龍即將開篇,丁春秋也要行動了。

  大理之行,卻是必不可少,因為在那裡,還有著一件叫丁春秋垂涎三尺的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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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16 發表於 2016-2-25 22: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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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惡人門徒,小煞神



  時隔六年,丁春秋帶著阿紫在一次來到北宋與大理交界之處,依然是當年那座酒樓。

  將馬兒交給小二兒,吩咐用上好草料伺候後,丁春秋就帶著阿紫上了二樓。

  雖然時隔多年,但是他對這裡的佈置卻很是懷唸。

  居高臨下,極目遠眺,既有市井的繁華,又有山野的質樸,喝著酒,聽著江湖漢子在吹牛,若是有三年前的那個老頭來一段平書,那就完美了。

  阿紫第一次離開星宿派,六年的時間,已經將她兒時的記憶完全掩蓋。

  兒時流落江湖的事情,此刻已經想不起了,這六年多的時間裡,在丁春秋和一眾師兄弟們的照顧下,她像一個公主般過著倖福的生活,這一次,跟隨丁春秋再次涉足江湖,看到的一切都是那樣新奇。

  一路行來,數月時間仍然不能將她的好奇心消磨殆盡,反而有種愈演愈烈的感覺。

  丁春秋一邊喝著酒,一邊迴憶著剛剛穿越時的事情,整個人很安靜。

  而阿紫,則是好奇的觀看者這裡的一切,酒樓,桌椅,紗帳以及那些光著膀子橫刀立馬的江湖漢子。

  她和丁春秋坐在東北角,而西南角卻是坐著一個一身黑衣,頭頂帶著一個黑色鬥篷的人。

  那人全身都遮掩著,就連麵容也用一道紗巾遮掩,若非生著一雙璀璨若星的眼睛,怕是連男女也無法分辨。

  阿紫好奇心重,看到這個人的瞬間,目光就定住了。

  那個人很安靜,一把長劍放在桌上,古樸的紋絡遍佈劍身,顯然是一把好劍。

  而她在是快速的吃著幾碟精緻的小菜,吃東西時小心的解開紗巾下擺,露出一抹羊脂白玉般的肌膚,晃人心神。

  「師傅師傅,你看那邊的那個姐姐是不是很奇怪,她怎麼將臉都遮起來不叫人看?」阿紫好奇的問道,見丁春秋沒有迴答,就拉了拉他的手臂。

  被阿紫一拉,丁春秋思緒迴到現實,瞥了一眼,道:「或許是人傢容貌絕美,害怕招惹不必要的是非,所以就遮掩了起來,這樣的話行走江湖也比較方便一些!」

  「哦!」聽了丁春秋的解釋,阿紫應了一聲,黑溜溜的大眼珠子轉了轉,道:「那阿紫是不是也應該把臉遮起來,這樣就不會給師傅招惹不必要的麻煩了!」

  聽了這話,丁春秋不僅嗤笑出聲,看著阿紫,卻是一愣。

  此時的阿紫已經出落得亭亭玉立,精緻的五官配著白皙的麵容,特別是一雙黑漆漆彷彿寶石般的眸子,一下子把江南水鄉的柔美與西北大地豪爽之美的完美的融閤在了一起,雖然還有些青澀,但丁春秋可以肯定日後她也會是一個妖嬈的禍水。

  不知不覺,原來阿紫已經長大了,不再是當初剛見到時候的小丫頭了。

  丁春秋心中很是感慨,沒想到自己也有撫養小孩的天賦,不錯。

  想到這裡,便是一笑,道:「是啊,阿紫現在也是閉月羞花的大姑孃了,應該用麵巾遮臉!」

  聽了這話,阿紫雙眼擠成月牙狀,高興的笑著。

  就在二人說笑間,一個麵容陰翳的男子走進了酒樓。

  這男子臉上有著一絲猙獰,環視四週,當看到西南角那個黑衣女子時候,眼底劃過了一絲冷笑。

  就在他準備上前時,忽然爆發出一聲雜亂的笑聲,讓這人的臉色不禁一冷,眉頭隨即皺在了一起,一絲凶光從眼底劃過。

  光當!

  一聲刺耳的悶響轟然傳響當場,將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那人身上。

  卻是那男子一口長刀拎在手中,將一個坐著四個人的桌子一道劈成兩半。

  「吃完了吧,現在你麼可以走了!」

  那男子冷眼看著四人,寒聲說道。

  「你是什麼人?竟敢打攪老子吃飯,不想活了!」

  「小子,你他孃找死是不!」

  頓時那張桌子上的兩人便站了起來,一臉暴怒的罵道。

  江湖漢子,最不缺的就是血性,在場的所有人都做好了看熱鬧的準備,可是——

  噗!

  噗!

  寒光閃爍,一刀橫空,眨眼間割裂了先前叫罵之人的脖頸。

  「你……」

  那兩個壯碩漢子一臉震驚的看著那人,眼中有著難以掩飾的震驚以及恐懼。

  鮮血就像噴泉,擋不住的從脖頸飆射而出,在空氣的阻力下,激射出一片粉色血霧,叫在場所有人都是倒吸一口涼氣。

  「給你們三息時間,滾出這裡!」

  那男子沉聲低喝,雙目間凶光四溢,叫那些不入流的江湖漢子為之變色。

  膽小的人,聽到這話轉身就走,絲毫不拖泥帶水。

  但也有膽大的,憤怒起身道:「你是什麼人?我們在這裡吃飯似乎與閣下無關,憑什麼叫我們離開?」

  那說話之人身著華服,顯然是有著一定的背景。

  聽到這話,先前連殺兩人的男子抬起頭,冰冷一笑道:「就憑我是‘小煞神’,夠不夠?」

  那男子輕聲說著,麵龐至上卻是無比猙獰,說話之間,彷彿隨時都有可能出手。

  他的名號一報出來,先前說話的人屁也不敢放,轉身就走,似乎慢走片刻,就會招來殺身之禍。

  頃刻間,整個酒樓便是安靜了下來。

  除了西南角的那黑衣女子和那小煞神外,就隻有阿紫和丁春秋已然坐在原地。

  對於那小煞神殺人立威,阿紫壓根沒有感覺到害怕的意思。

  而丁春秋更是不會害怕,一個三流菜鳥而已,一巴掌就能抽死的貨,用得著害怕麼?

  看著酒樓瞬間空曠無比,小煞神感到非常有成就感。

  這次終於看到這女人的容貌了吧,他心中想著,當目光轉到丁春秋和阿紫桌上時候,臉色不禁陰冷了起來。

  「來,阿紫,多吃點,正在長身體的時候,吃這麼少怎麼夠呢?」

  就在這時,丁春秋將一個雞腿夾給阿紫,關切的說道。

  那小煞神臉色一下子便黑了起來,這什麼人,竟敢無視自己,難道他們就沒有聽過自己的名號嗎?

  心中想著,眼中的怒火已然昇騰起來了。

  長刀反手拎著,朝著丁春秋和阿紫走來。

  對於小煞神的逼近,丁春秋連眼皮子都沒有抬一下。

  「別吃了,你們現在滾出去,老子或許還會饒你們一條狗命!」

  看著丁春秋和阿紫不為所動,徹底的無視自己,小煞神整個人都有些癲狂了,暗想,今天不好好教訓你們一頓,老子就白叫小煞神了。

  「別鬧,我們馬上就吃完了,你等會先!」丁春秋頭也不抬,輕描淡寫說道,好像和人開玩笑一樣。

  「我他孃叫你們現在滾,你竟然還敢跟大爺耍嘴皮子,好,很好!」那小煞神臉上陡然浮現出一絲猙獰。

  唰!

  刀光閃動,瞬息間劈落,叮叮當當碗碟響成一片,飯菜在這一刻瞬間四處飛舞。

  卻是那小煞神將手中的長刀橫拍在了桌上,雜碎碗碟,濺起酒肉湯汁漫天飛舞。

  丁春秋長袖一展,在不經意將將那些飯菜汁水阻隔,送到別處,防止弄髒自己和阿紫的衣服。

  「哼哼,吃飯,老子給你們加點料!」說話間,他一口濃痰唾在了丁春秋麵前的碗中,冷笑道:「小子,將碗裡的東西吃乾淨,老子可以格外開恩放你一馬,否則大爺叫你生死兩難,你信不信!」

  丁春秋還沒開口,阿紫便是跳了起來。

  「你這人怎麼這樣啊,腦子有病吧,你自己不吃飯還不叫別人吃飯,還這樣惡心人,你得給我們道歉!」阿紫一臉怒氣的看著小煞神。

  聽到阿紫的聲音,小煞神本想一巴掌抽過去,但看到阿紫麵容的瞬間,他止住了自己的沖動。

  漂亮,太漂亮了,她是我的!

  小煞神心中頓時冒出了這個想法,眼中淫邪光芒瞬間流露了出來。

  「小子,趕緊把碗舔乾淨,今天大爺心情好,就不殺你了,不過得留下,快點,不要挑戰我的忍耐性!」小煞神不耐煩的催促道,說話的瞬間,習慣性抬腳就朝著丁春秋踹去。

   


第38章 被鄙視了



  這小煞神平日裡欺行霸市行事狠辣,稍有不滿意便會與人動手,而且每次出手都會傷人性命,緻殘事件更是多不勝數。

  那些普通的江湖漢子哪裡是他的對手,內力加身的小煞神可謂是凶名遠播,方圓百裡也是赫赫有名的。

  所以他這一腳,完全是出於本能,是下意識的行為。

  若真是普通漢子,卻是躲不開,也不敢躲開。

  但丁春秋卻不是那些普通的江湖漢子,小煞神一動手,他手中的筷子便是悄然豎起,小指一頂,筷子便是斜指東南,原本光滑的尖端此刻已然消失,變成了一個鋒銳的截麵。

  小煞神一腳踹來,本想將丁春秋踹個跟頭,讓他知道自己厲害。但丁春秋筷子豎起,他這一腳就像自己撞上來的一樣。

  小煞神大吃一驚,自己雖然有內力加身,但這一腳若是踹實了,那根筷子定然能夠把自己腳掌刺穿。

  他隻是一個三流高手,內力雖有,但很弱小,遠做不到二流高手那樣真氣外放護身的程度。

  危急關頭,小煞神低喝一聲,以腰帶腿,便踹為抽,一股逼人勁風當即出現,直接朝著丁春秋的脖頸抽去,竟是要一腳抽斷他的脖子。

  噗!

  小煞神的變招,在丁春秋看來就是小孩打架,手中的筷子斜斜一送,便戳進了小煞神的腳腕。

  在內力加持下,那根筷子就像神兵利器一般,直接將他腳腕的肌肉與骨骼洞穿,刺了個通透。

  啊……

  劇烈的疼痛叫小煞神慘嚎出聲,再不能保持身形,仰天栽倒。

  殷紅的鮮血就像不要錢的自來水,嘩啦啦的流淌而出,那根筷子卻是捏在丁春秋指間,並未鬆手。

  原本丁春秋要是在刺穿了他腳腕的同時鬆手,小煞神也不會流這麼多血,但是他沒有,反藉著小煞神栽倒時候講筷子抽了出來,讓其腳腕上那個窟窿暴露出來,鮮血自然湧出。

  劇烈的痛楚叫小煞神發出殺豬般的慘嚎,同時也激起了他的凶殘本性。

  「該死,你是什麼人,竟敢傷我,你知道我是誰嗎?你死定了,我絕對不會饒過你的,絕不!」

  小煞神痛苦的叫罵著,看著丁春秋,雙目無比怨毒,似乎想要將丁春秋樣子記在心中好日後報復。

  「切,我管你什麼人,你愛誰誰去,我隻知道你現在是廢人一個,一隻腳撞在了我的筷子上,自己把自己給廢了!」

  丁春秋似乎沒有看到小煞神的癲狂,平靜的嘲諷道。

  聽到這話,小煞神差點沒氣瘋了。

  「你他嗎的個魂淡找死,老子是南海鱷神的徒弟,你敢傷我,等我師父來了一定會把你的腦袋扭下來當球踢,還有這個,到時候我一定要把它一百遍,一百遍,你等著!」小煞神掙紮起身指著丁春秋暴怒的罵著。

  「什麼?你是嶽老三的徒弟?」丁春秋一臉驚訝的看著他,道:「你就是孫三霸?」

  聽到這話,小煞神眼中凶光閃爍,以為丁春秋怕了自己師傅,怒道:「老子就是孫三霸,你今天傷我,我一定會報仇的,哪怕你跑到天涯海角,我師父也會把你抓迴來,卡嚓一聲拗斷你的脖子,你死定了,你這個卑賤的雜種!」

  「還有你!」孫三霸忽然調轉槍頭指嚮西南角那個黑衣女子道:「都是你這個賤.人,如果不是你,老子絕對不會受傷,你等著,我師父來了老子一定要乾死你,你這個賤.人,婊.子,老子不但要乾你,還要把你賣到最低賤的窯子裡去,讓你被千人跨,萬人騎,到時候我看你還跟我高傲,我看你還黑紗遮麵!」

  從未吃過虧的孫三霸,這一刻已經有點扭曲了,看著酒樓中的幾人,恨不得將他們全部生死活剝了。

  特別是先入為主的覺得丁春秋害怕自己師傅以後,他更加急切的想要將自己的怒火釋放出來。

  「餵,你這人怎麼這麼可惡?我師父明明已經手下留情了,你還不知好歹,在這裡大放厥詞!」別人不知道丁春秋手下留情,阿紫豈會不知,看到這小煞神孫三霸像個瘋狗一樣逮誰咬誰不禁憤怒道。

  「你他嗎的個小賤.貨,給老子閉嘴,別以為你他嗎有幾分姿色就跟老子咋呼,等我師傅來了你們都得死!」孫三霸暴怒的指著阿紫,猙獰道:「婊.子,賤.貨,還想立貞節牌坊,看你一臉,肯定沒少被你那個狗屁師傅乾,師傅,我師傅你一臉,長了個婊.子臉,弄一頭白狗毛就出來裝老大,你他嗎死定了,必死無疑,就算你現在跪在老子麵前舔老子鳥毛你也死定了,你會死無葬身之地挫骨……!」

  啪!

  丁春秋一巴掌打斷了孫三霸的汙言穢語,冷聲道:「你似乎沒看明白現在的侷勢!」

  孫三霸罵的正歡,被丁春秋一巴掌打懵了。但是丁春秋的聲音卻是再度讓他清醒了過來。

  「你他嗎敢打我,你竟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誰麼?你這是作死的節奏,你死定了!」

  孫三霸就要爆炸了,此時此刻,這魂淡還敢打自己,等師父來了一定要摺磨他,叫他生不如死。

  對,一定要,還要當著他的麵乾這個,要活活氣死他,最後再把他閹了,打斷四肢但不殺他,要叫他這輩子都有的乾沒得吃。

  「你不就是南海鱷神的徒弟麼?我打你了,你能把我怎麼樣?」丁春秋雙眼之間散發著危險的光芒,看著孫三霸驚駭的眼神,道:「本來我並不想跟你一般計較,可惜,你張了一張讓人討厭的臭嘴。你以為憑藉嶽老三的名頭就能把我嚇住?告訴你一個祕密。」

  「什麼?」看著丁春秋朝自己走來,孫三霸嚇了一跳。

  丁春秋探頭上前,在孫三霸震驚的眼神中道:「四大惡人中的雲中鶴,就是我殺的,你覺得我會害怕嶽老三不?」

  丁春秋一臉戲謔的看著孫三霸目瞪口呆的樣子,眼底光華森冷。

  「你你你到底是什麼人?」孫三霸渾身都冒出了冷汗,脊樑上好像有著一道寒氣在盤旋,無比驚駭的看著丁春秋,心中大是悔恨,自己腦子有病招惹這個傢夥,而且還錯以為自己報出了嶽老三的名頭就能嚇住他,怎麼會這樣?

  「放鬆,放鬆,不要害怕,我不會殺你的!」看著孫三霸一臉驚恐的樣子,丁春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說道。

  「你你你說真的?」孫三霸有些不相信的問著,緊接著,雙目陡然凸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叫響起。

  「我說的話當然是真的!」丁春秋抬起右手,在孫三霸胸口抹了兩下,厭惡的看了他一眼說道。

  孫三霸的麵容完全扭曲在了一起,汗水,淚水,鼻涕全部融閤在了一起,要多惡心有多惡心,最主要的是現在嘴角還突出了白沫。

  彭!

  孫三霸仰天栽倒,濺起些許塵土,之前丁春秋手裡的那根筷子,沖天豎起,比直的豎立在孫三霸的兩腿之間肚臍下五寸之地。

  紅的,黃的,白的,交織在一起,帶著刺鼻的尿騷味溢出。

  丁春秋厭惡的皺著眉頭,用桌上的酒水清洗這自己的右手,恨不得將手上的皮膚都給沖洗掉。

  「好了,一切都安靜了!」

  做完這些事之後,丁春秋拍了拍手,看了一眼西南角那黑衣女子,笑道:「哦,對了,那位女俠,你不用感謝我,雖然我幫了你,但不用你說出口,在心裡感激就好了,因為我是做好事不留名的活雷鋒!」

  咻!

  丁春秋聲音落下,一道寒光爆射而出。

  噗!

  刺目的鮮血從孫三霸的脖頸脖頸之上暴起,卻是一根精緻的袖箭刺穿了孫三霸的脖子。

  此刻,西南角那黑衣女子長身而起,拎起自己的寶劍,鄙夷的看了丁春秋一眼道:「打蛇不死反受其害,這道理你難道不知道麼?本姑孃幫你解決了後顧之憂,你不用感激我,雖然我幫了你,但不用你說出口,在心裡感激就好了,我是做好事不留名的活菩薩!」

  那女子聲音柔柔糯糯,非常好聽,不過話裡的意思,卻是叫丁春秋滿腦門黑線。

  「哈哈哈哈,師傅,你被那位姐姐鄙視了!」阿紫嘲笑的說道。

  「哼,給我等著,我們還會再見的!」丁春秋惡狠狠的看著那女子消失在拐角的背影,冷哼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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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16 發表於 2016-2-25 2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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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魔女本色

 

  收拾了孫三霸,目送那黑衣女子離去,丁春秋叫來店小二將孫三霸扔出去,重新叫了一桌美食和阿紫吃了起來。

  阿紫因為之前被惡心到了,徹底沒了食慾,丁春秋卻是沒那麼多顧忌,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阿紫正是心性活躍年齡,既然沒有了食慾,便想出去逛逛。

  跟丁春秋打了個招呼,便歡快的跑出了酒樓。

  丁春秋也不阻攔,這一路上大半的時間都在趕路,確實也難為這丫頭了,也就叮囑她早些迴來,不要惹事雲雲。

  阿紫自然一一應允,出了酒樓後邊一頭紮進了人流之中。

  此地乃是北宋與大理交界之地,雖然地處偏遠,但人流量卻是不少。

  阿紫還是第一次一個人出來玩耍,沒有了丁春秋在身邊約束,她就像隻脫韁的小馬駒,看到什麼都覺得稀奇。

  不一會,什麼糖人、冰糖葫蘆、風車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便抱了一大堆。

  她小孩心性,見到稀奇古怪的東西,自然會好奇。

  再者她身上不缺錢,星宿派在西域之地本就是富庶門派,而且這次是和丁春秋一起出來,又怎麼捨得自己這個小徒弟因為錢財而受委屈呢。

  是以她看到什麼東西,也不問價錢,丟一塊碎銀子,就再度前行。

  卻是忘記了丁春秋平日教導的‘財不露白’的訓誡。

  不一會,在她身後便綴上了兩個賊眉鼠眼的男子。

  兩人不是什麼高手,是當地的地痞無賴,平日裡就靠著偷雞摸狗度日。

  從阿紫的口音中判斷出不是本地人士,而且還是個年輕貌美的小姑孃,正好契閤他們二人的下手目標。

  在他們看來,阿紫這樣外地來的小姑孃非常好欺負,一來沒有什麼江湖經驗,下手比較容易;二來就算失手了,她也拿自己二人沒辦法,畢竟遠水解不了近渴;三來這樣的小姑孃一般膽量很小,就算發現了,自己二人嚇唬一下也會乖乖把錢財交出來的。

  所以,他們二人盯上阿紫以後,便全心全意的跟蹤了起來。

  不過阿紫好不容易得到一個人出來玩耍的機會,豈肯就此錯過,在大街上東看看西瞧瞧,哪裡人多往哪湊,卻是讓這倆地痞有些為難。

  他們不是那些專業的小偷團隊,沒有妙手空空的本事,一般他們行事都是敲悶棍,拍黑磚,或者強搶,可是這些情況都要在人少的巷子進行,像阿紫這樣的情況,卻是壓根沒辦法動手。

  二人對視一眼,一個臉上長一顆黑痣的男子點了點頭,便朝著阿紫走去。

  阿紫一手拿著糖人,一手拿著冰糖葫蘆,一會舔舔糖人,一會咬一口冰糖葫蘆,臉上洋溢著歡快的笑容。

  「姑孃請留步!」

  就在她看到一傢小攤賣涼粉,食指大動,想要過去嘗嘗鮮的時候忽然被一個男子叫住。

  「嗯,叫我乾嘛?」

  阿紫警惕的迴頭,看嚮那個臉上有著一顆黑痣的男子問道。

  「是這樣的姑孃,先前我見姑孃好像挺喜歡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小的傢裡有一隻會說話的鸚鵡,不知道姑孃有沒有興趣買來玩玩?」那黑痣男子一臉猥瑣的看著阿紫說道,眼神有些飄忽。

  「哦!」阿紫眼珠子轉了轉,暗想,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不過在看這人腳步虛浮,眼中黯淡無光,明顯沒有練過什麼武功,也不害怕,道:「你說的是真的?」

  「是的是的,小人怎麼敢鬨騙姑孃呢!」那人見阿紫上鉤,裝出一臉淳樸的樣子說道。

  「這樣啊!」阿紫眼珠子轉了轉,計上心頭道:「那麼好的寶貝,你不自己留著,為什麼要賣給我?」

  聽了這話,那黑痣男一陣不耐煩,暗想,這女人腦子有毛病吧,我賣不賣跟你有什麼關繫?

  他心中這樣想著,但臉上卻是賠笑道:「姑孃有所不知,小的傢裡有五個孩子,可卻隻有兩畝薄田,根本不夠吃,平日裡小的還可以在大戶人傢打打零工貼補傢用,可是前段時間小三子得了重病,花光了傢裡所有積蓄,現在都要揭不開鍋了,若非如此,小的說什麼也不會賣我的寶貝鳥兒!」

  那男子說的情真意切,若非眼神一直飄忽不定沒有半分不捨或許阿紫還真就會上當。

  「啊……你說的是真的嗎?這樣的話那你的鳥兒我買了,十兩,不二十兩銀子,不夠我還有!」阿紫一臉同情的說著。

  「夠了夠了,小的多謝姑孃大恩大德,姑孃這邊請,小的這就帶姑孃去傢裡取鳥兒!」那黑痣男麵龐之上一陣激動,這次卻不是偽裝,而是真的激動,本以為這次遇到了肥羊,不想卻是撿到了大金豬,這主的實力太出乎預料了。

  隨便一直鳥兒都要能花二十兩銀子購買,她到底有多少銀子?

  不過這都不重要,現在這銀子都是自己的了。

  ……

  阿紫抱著好玩的心態,在這黑痣男帶領下逐漸離開了人群,走進了偏僻的巷子。

  「餵,你傢到底在哪裡,怎麼還沒到啊?」走了許久,阿紫有些不耐煩了,開口問道。

  「姑孃,急什麼,馬上就到了,諾,前邊那傢就是了!」黑痣男一臉冷笑的說著,故意落後阿紫半步朝前指去。

  阿紫順著他手指的方嚮看去,下意識的上前兩步,將那黑痣男落在了身後。

  「嗨,哪裡來的小丫頭,跑這來乾什麼?」

  忽然,一個男子從巷子裡冒了出來,看到阿紫,直接開口大喊道。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那黑痣男的同夥。

  他現在冒出來,定然能夠將阿紫的註意力吸引過去,然後給黑痣男製造出手的機會。

  「你又是什麼人?我來這裡跟你有什麼關繫?」阿紫出聲問道,果然被他吸引了註意力。

  「怎麼會沒關繫呢,你不來我們從哪裡弄銀子啊?」

  黑痣男的臉上頓時露出了一絲猙獰的笑容,從預先準備好的地方拎出兒臂長的木棒,低喝一聲,鼓足力量朝著阿紫後腦勺抽去。

  呼!

  風聲呼嘯,木棒在空氣中發出些許聲音,吹起阿紫幾絲秀發。

  「給大爺我躺下吧!」

  那黑痣男激動的說著,好似阿紫已經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哈哈哈哈……」

  在黑痣男動手的時候,那個出來吸引阿紫註意力的男子也是大笑了起來,他們這樣配閤不知道陰死了多少人,現在這個小丫頭,肯定也逃不過被陰的下場。

  現在他已經在想這阿紫身上到底有多少銀子,自己和黑子能夠揮霍多少時間。

  噗!

  就在那男子發出笑聲的時候,阿紫翩然轉身,晶瑩如玉的小手鬼神莫測的於半空中捏住了黑痣男揮舞的木棒,眼底流露著一絲戲謔的光芒。

  「姑孃我的銀子可不是那麼好拿的,真當我小白啊!」

  她語音清脆,軟軟糯糯,非常好聽。

  可是現在兩個劫匪卻是沒有心情。

  黑痣男目瞪口呆的看著阿紫,使勁的想要抽迴被她捏住的木棒,可卻發現對方的小手就像是鐵箍一般,動也不動分毫,不由得心中一驚。

  「黑子,你他嗎乾什麼,趕緊把這臭丫頭放倒!」

  另一個男子不明所以,還以為黑痣男在戲耍呢,唯恐遲則有變,大聲叫到。

  被那男子一喊,黑痣男臉上浮現出一絲憤怒:「嗎的,給老子鬆手!」

  黑痣男生怕奪不會木棒丟臉,所以連吃奶的勁都使出來了,奮力猛拽。

  「好吧,還給你!」

  阿紫嘻嘻一笑,在那黑痣男發力的瞬間直接鬆手,那黑痣男整個人唰的一下到甩了出去。

  彭!

  沉悶的聲音從黑痣男和地麵接觸的時候想起,伴隨的聲音還有清脆的骨骼斷裂聲。

  這一下卻是摔的不輕,黑痣男隻覺得天旋地轉,且渾身劇痛,似乎都要散架了,痛楚難當,不禁慘叫出聲。

  「他嗎的,黑子你個狗東西不會是被那幫婊.子吸乾了,連個小丫頭都對付不了,你怎麼不去死呢,這次的銀子是老子一個人的了,跟你這狗東西沒關繫了!」另一個男子見這黑痣男如此不堪,先是憤怒,隨後就是驚喜。

  從後腰摸出一柄匕首,猙獰一笑,也不管那黑痣男的抗議,朝著阿紫走去,道:「臭丫頭,識相的就把銀子給老子交出來,要是老子動手的話,說不得會在你身上捅幾個血窟窿就不好了!」

  見那男子摸出匕首,阿紫眼中劃過一絲冷光,卻是動了殺機。

  臉上頓時浮現出一股恐懼,似乎很害怕的樣子,可憐道:「我我不給,你你有本事自己來拿!」

  「嘿嘿,這可是你說的,那老子這次可是要財色兼收了!」那男子見阿紫這般說話,自以為吃定了他,淫笑一聲,拎著匕首將阿紫逼到牆邊,用匕首抵住他的下顎,壞笑道:「那就叫老子來摸摸看,說不得這銀子就藏在你的懷裡!」

  說話間,這男子就要伸手朝阿紫懷裡摸去。

  這傢夥原本是沒有這想法的,不過在阿紫叫她自己來拿的時候纔發現阿紫的美貌,卻是臨時起意。

  嗎的,老子也玩過不少女人,就這次這個最正點,不行,得把她抓迴去,以後也得玩。

  就在他伸手的剎那,看到阿紫偽裝出來的楚楚可憐,心中大是激動,卻是昇起了邪唸。

  但是,他的邪唸還沒有落下,一陣劇痛便是從手腕上傳出。

  隻見一隻肥大的蠍子不知何時爬到了他的手腕之上,暗紫色的蠍螯在陽光下閃爍,明顯含有劇毒。

  緊接著,一片冰涼的痛楚瞬間傳遍整個手臂,這男子手中的匕首叮當一聲落地,整個人踉蹌的後退,神色之間無比驚慌。

  「啊……我的手,我的手,臭女人,你竟敢放蠍子咬我,啊……」

  他連續退了十多步,腳下一亂,仰天栽倒,整個手臂已然泛起了淡淡的紫色。

  顯然這蠍子的毒素乃是無比猛烈的劇毒。

  看到這一幕,那男子整個人都膽寒了。

  不……我不要死,我還沒活夠呢,我怎麼能死呢,不,不……

  他心中在咆哮,看嚮阿紫此刻那冷漠的笑容,整個人都慌了。

  「姑孃,姑孃,求求你,救救我,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我還不到三十歲呢,我還沒活夠呢,我不想死……」那男子痛哭流涕的爬到阿紫腳邊,想要去拽他的衣裙。

  阿紫反腳將其踹飛了出去,冷哼一聲道:「你活該,你自己都知道不想死,還要來害本姑孃,本姑孃要是沒有點手段,還不得被你害死啊!」

  阿紫憤怒的看著那男子罵道,雖然在丁春秋的教導下,她不再是原著中的那個濫殺無辜的小魔女了,但也不代表被人欺負了她不會報復。

  「不,姑孃,女俠,我有眼不識泰山,沖撞了你,我給你道歉,我、我給你磕頭,求求你,饒了我,就、就當我是個屁放了我,我不想死,真的不想死!」那男子為了活命,再度撲了上來,瘋狂的喊道。

  阿紫厭惡的讓了幾步,看他的樣子,心中的怒氣也出了不少。

  不過想到之前他們可惡的行徑,想來以前也沒少乾這種事,也不知道多少人被他們害了,心中就是一股無名怒火。

  唰!

  腳尖輕挑,那男子之前落下的匕首頓時飛出,紮進了那男子的麵前。

  「不想死也容易,趁現在毒素還隻是聚集在你的手臂上,斬去手臂,自然可以活命!」阿紫冷漠的說道,對於這種人,她覺得自己不能留情,必須給他一個刻骨銘心的教訓,不然就是害人害己。

  「我……這……」那男子聽到這話,有些傻眼了。

  「方法已經告訴你了,做不做那是你的事,本姑孃先走了!」阿紫說走就走,半點不拖泥帶水。

  「啊,對了,差點忘了告訴你,我這小寶貝乃是採集七中毒蟲、七中毒草、七中毒氣養大的,乃是奇毒之物,一旦毒氣進胸腔,你就死定了。記住啊,想要活命,在一百息之內要做出決定,否則死了活該!」阿紫說完,摘星功展開,轉瞬間消失在了巷子盡頭。



第40章 尋找黑衣女子的人

  

  出了巷子阿紫纔是鬆了一口氣,拍了拍胸口。

  「大師兄果然沒說錯,教訓壞人的感覺真的很爽!」阿紫小聲說著,迴想著之前那兩個魂淡的下場,心中就是一陣激動,自己這也算是為民除害,行俠仗義了。

  「哼,本姑孃以後一定要做一個行俠仗義的女俠,專門教訓那些卑鄙無恥欺行霸市的人!」阿紫捏了捏拳頭,低聲說著。

  看了眼即將落山的太陽,阿紫覺得自己應該迴去了,否則師傅肯定會說的。

  就在這時,一陣紛亂的聲音傳進了阿紫耳中。

  「站住,你有沒有見過一個將全身都包裹在黑色衣服中的人,她騎著一匹黑色的馬兒,手持寶劍,連臉也被黑紗濛著的人,你想清楚點啊,見過沒有?」說話的是一個年輕女子,那女子身著華麗衣衫,手中持著一把寶劍,在她的身邊還有許多和他同樣打扮的人,為首的是兩個老態龍鍾的老婆子。

  「咦,她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找之前那個黑衣姐姐?」看著那些人在街上詢問,阿紫心下一動,疑惑的想著。

  幾個年輕女子,將週圍的人全部問了一遍,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不禁有些氣餒。

  為首的兩個老婆子臉色也陰沉了下來,手中的柺杖咚拄在地上,神色間大是憤怒。

  阿紫見此,心下卻是一動。

  在丁春秋這幾年的教導下,她的心性卻是比較善良,看著那兩個老婆子臉色難看,有些於心不忍,想要告訴對方自己見過那位黑衣姐姐。

  是以,阿紫腳步輕移,來到兩個老婆子身前,道:「兩位婆婆,你們是不是在找一個黑衣女子?」

  平婆婆和瑞婆婆二人一路追著那女子從江南來到大理邊境,屢次被對方逃脫,心中早就憋了無窮的怒火。

  追到這裡,卻又失去了對方的下落,早就恨不得殺人洩憤。

  阿紫忽然開口,讓二人眼睛一亮,平婆婆頓時轉過頭,直勾勾的看像阿紫:「小丫頭,你是不是知道那賤.人的下落?快點告訴平婆婆!」

  「啊!」阿紫冷不防背著麵目猙獰的平婆婆嚇了一跳,看著對方凶神惡煞的樣子暗道不好,腳下退了兩步,警惕道:「你們是什麼人?找黑衣姐姐做什麼?」

  阿紫的聲音落下,那平婆婆和瑞婆婆眼中頓時露出了凌厲的光芒。

  「小丫頭,我們是什麼人你不用管,現在你隻需要告訴我們那賤.人的下落就好了,快點說,老身的耐性不是很好!」那老婆子一臉陰翳的看著阿紫,嘴角有著猙獰的笑容。

  看到這一幕,阿紫心中不禁昇起一絲猶豫,暗想這些人不會是黑衣姐姐的仇人吧?

  她卻是不想,這一猶豫落在那倆老婆子的眼中竟是成了包庇那黑衣女子的申請,二人頓時大怒。

  「小丫頭,你眼珠子滴溜溜的亂轉什麼?是不是想編謊話騙老婆子?」那瑞婆婆陰毒的看著阿紫,雙目好似毒蛇一般。

  「啊……沒有沒有!」阿紫嚇了一跳,暗道這倆人怎麼連人心中想什麼都能知道。

  「沒有就快點說,老婆子的耐性是由限度的,你這小丫頭最好不要挑戰我們的忍耐性,否則你一定會後悔的!」平婆婆冷哼一聲,輕蔑的看著阿紫,神色之間大是凶惡。

  這一次阿紫是徹底聽明白了,這二人竟然威脅自己,這些年月裡,在西域她何曾受過別人威脅,心中的叛逆頓時激發了出來。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們自己找去吧,祝你們好運!」阿紫神色也冷了下來,確定了這些人不是什麼好人,阿紫便慾離開。

  唰!

  那平婆婆陡然動了,彷若鬼魅一般出現在了阿紫身前,這一竄竟是兔起鶻落,矯健異常。

  「小丫頭,你當老婆子老眼昏花了麼?快點吧那賤人的下落給老婆子說出來,否則老婆子不介意叫你受些皮肉之苦!」平婆婆那一臉橫肉的褶子臉陰冷的笑著,露出一口黃板牙,發出陣陣口臭。

  阿紫也被這老婆子的身手嚇了一跳,真氣波動間,竟是三流巔峰的高手。

  阿紫心中不禁有些擔心,他隻是三流後期,距離巔峰還有一段距離,動起手來的話,自己絕對不是對方的對手但這不代表阿紫會屈服與這老婆子。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趕緊讓開,本姑孃該迴去了!」阿紫冷哼一聲,瞪視著那擋住自己去路的老婆子。

  「你……」平婆婆頓時大怒,隨即就要動手。

  「小丫頭,平婆婆這人脾氣大點,但他沒有什麼壞心,你不要介意。剛纔你不是問我們是什麼人麼?老婆子告訴你,那黑衣女子是我們傢小姐,今年夫人給她選了一門親事,小姐不同意,竟然跟著一個姦夫逃婚了,丫頭你想想,這樣猶如門楣的事情怎麼得了?傢主知道以後大怒,叫我們務必將小姐帶迴來,不過小姐離開的時候帶著傢裡寶馬跑的,有寶馬相助,她腳程快一點,我們追到這裡,卻是失去了小姐的行蹤。這都好幾個月了,小姐身上盤纏估計也快用完了,要是再遇到什麼壞人的話,就大事不好了,所以平婆婆纔有些著急上火,丫頭,還請你告訴我們小姐的去嚮!」

  那瑞婆婆眼神陰翳,片刻間就吃準了阿紫初涉江湖不諳世事,立即編造出一個謊言來。

  聽了這話,阿紫果然有些動容了,下意識的就要說出那黑衣女子的去嚮,不過還是忍住了,道:「你說那是你傢小姐,那你為何之前還一口一個賤.人的叫?」

  瑞婆婆臉色一變,眼珠子一轉,道:「丫頭,你這話可不能亂說,我們什麼時候稱呼小姐為賤.人過?我傢小姐姓王,閨名蒹荏,蒹葭的蒹,荏苒的荏,你是不是聽錯了?」

  那瑞婆婆果然心機深沉,片刻間就把謊圓了過去。

  阿紫不明所以然,聽她這麼一說,頓時一陣慚愧,認為是自己誤會人傢了。

  「啊……這樣啊,兩位婆婆,看來是我誤會你們了!」阿紫尷尬的捏著一角說道。

  「無妨無妨,現在丫頭你可以告訴小姐的去想了吧?」那瑞婆婆擠出一個陰森的笑容說道。

  「可以可以!」阿紫隨後將遇到那黑衣女子的事情說了一遍後,那瑞婆婆和平婆婆對視一眼後,眼中露出了精光。

  「丫頭,你說的可是真的?沒有鬨騙老婆子?」那平婆婆陰戾的說道。

  阿紫雖然相信了她們,但是總覺得有些不對,特別是這平婆婆的聲音,怎麼聽怎麼別扭。

  「不會的,我說的都是真的!」阿紫有些敏感的看了她一眼道:「我知道的就這麼多,現在都告訴你們了,信不信是你們的事,我卻是要走了!」

  「走?」那平婆婆冷笑一聲道:「想往哪裡走?還沒確定你說的話是真是假就想走?」

  聽著那平婆婆陰森森的笑容,阿紫有些微怒道:「這位婆婆,你這樣說未免有些不講道理,我是好心幫你們纔告訴你們那位黑衣姐姐的去嚮的,我可不是你們傢的奴僕傭人,我想走就走,你還能攔著我不成?」

  說罷這話,阿紫轉身就走。

  「哼哼,這可由不得你,老婆子說不叫你走,誰敢放你走?」那平婆婆冷笑一聲,再度擋在了阿紫身前,手中的精鋼柺杖重重的戳在地麵上,發出一聲悶哼。

  阿紫嚇了一跳,看到那滿是裂痕的地麵,眼中露出了驚駭的神情。

  「臭丫頭,你最好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識相點的就帶我們去那傢酒樓,否則老婆子不介意讓你吃點苦頭後再帶我們去!」平婆婆陰冷的笑著,看著阿紫,就像看阿貓阿狗一樣,神色間充滿了冷漠與不屑。

  看著她的樣子,阿紫一陣憤怒,道:「本姑孃要走,你留得住麼?」

  聽了這話,那平婆婆頓時猙獰一笑道:「臭丫頭,敬酒不吃吃罰酒!」

  那平婆婆說話的瞬間,身影猛的暴動。

  這一動,卻是矯健非常,尚未逼近,便有惡風襲來,哪裡還有半分老態龍鍾的樣子。

  嗖!

  阿紫的身影在同一時間倒退,險之又險的避過了那老婆子的擒拿,臉上頓時一驚。

  「我好心想要告訴你那黑衣姐姐的下落,你還對我出手?你們不是那黑衣姐姐的傢人,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阿紫心中又驚又怒,神色間還有一些驚慌。此刻她就是再傻,也明白自己上當了,憤怒的問道。

  平婆婆志在必得的一招落空,臉上頓時露出猙獰的笑容:「臭丫頭,果然有兩份手段,不過這還不夠,竟敢阻擋我們追殺那賤.人,你也該死,給老婆子去死吧!」

  聽著那平婆婆惡毒的話語,阿紫心中雖然有些恐懼,但還是忍不住憤怒道:「你你這個惡婆子,竟然恩將仇報!」

  「臭丫頭,牙尖嘴利,看打!」聽了阿紫的話,平婆婆頓時大怒,舉起柺杖便朝著阿紫打了過去。

  呼嘯的勁風直接朝著阿紫逼去,看那樣子,這平婆婆竟是要將阿紫打死。

  阿紫身影晃動,摘星功運轉到極緻,藍砂手在空氣中泛起一絲晶瑩光澤,朝著那柺杖拍去。

  砰!砰!砰!

  清脆的悶響在同一時間響起,阿紫整個人身影爆退,一雙小手此刻泛起了殷紅,已經腫了,手腕處更是疼痛慾裂。

  藍砂手雖然威力不小,但阿紫隻是練到入門就沒有脩煉了,這一下卻是在這平婆婆的手中吃了大虧。

  「哈哈哈哈,臭丫頭不知死活,竟敢迎接我平婆婆的全力攻擊!」那平婆婆見阿紫臉上露出痛苦的神情,頓時大笑一聲,陰測測的道:「這一招傷了的你手,下一招老婆子要打斷你這臭丫頭的狗腿!」

  阿紫臉上頓時浮現出一股憤怒:「你這惡婆子,我本來看你找不到黑衣姐姐蹤跡焦慮的樣子好心想要告訴你對方的下落,你竟然恩將仇報朝我出手,你們這群卑鄙無恥額小人!」

  「臭丫頭,你竟敢罵我平婆婆,一會老婆子定要將你扒皮抽筋,叫你不得好死!」

  那平婆婆低喝一聲手中那精鋼所製的柺杖劈頭蓋臉朝著阿紫砸來,氣勢雄渾,勁風逼人。

  阿紫大驚,腳下猛的一動,整個人憑空橫移三尺,恰好躲過了這一砸。

  轟!

  沉重的柺杖猛的砸在地麵之上,頓時出現一個坑洞,週圍裂痕密密麻麻,恐怖絕倫。

  阿紫一驚,這老婆子竟然真的對自己下殺手,再不敢分神,全力應付了起來。

  一擊未果,平婆婆低喝一聲:「大傢一起上,給我把這臭丫頭圍住,務必不能叫她跑了。瑞婆婆,和我一起拿下這臭丫頭!」

  隨著她的聲音響起,那瑞婆婆一馬當先,也加入了戰圈之中。

  剩餘的那些女子遠遠退開,圍成一個圓圈,防止阿紫突圍而走。

  在兩個老婆子聯手打擊之下,阿紫就像大風大浪中的遊魚一般,左突右沖,將《摘星功》運轉到了極緻,在夾縫中追尋著生機。

  這個時候,她心中滿是後悔,早知道自己何苦搭理這兩個惡婆子呢,竟然給自己招惹來了這樣的禍端。

  ……

  轟!

  兩個老婆子聯手一擊,在鉅響聲中,竟是將一張桌子砸的四分五裂。

  咻!

  咻!

  咻!

  在二人刻意牽引下,那桌子的碎塊猛地迸射而出,其中有兩塊直接撞在了阿紫身軀之上。

  「啊!」

  劇烈的痛楚讓阿紫覺得自己就要死了,整個後背在瞬間都失去了知覺。

  「臭丫頭,你不是很會躲麼?你再躲一次看看?」

  姦計得逞後,那平婆婆一臉陰毒的走到阿紫麵前抬手就朝著阿紫臉上抽去。

  阿紫臉上帶著驚慌和失措,眼底卻是畫出一絲狠辣。

  嗖!

  就在這時,一道黑影從阿紫衣裳領上沖出,在平婆婆的手腕上一晃而逝。

  啊……

  淒厲的慘叫在一瞬間響起,那平婆婆整個人好像被狗咬了一樣,抽身爆退。

  「我的手,臭丫頭你竟敢用暗器暗算於我!」

  站定之後,看著自己的手腕在這短短片刻已經變成了紫紅色,那平婆婆頓時大驚。

  「臭丫頭,你找死,快點交出解藥!」瑞婆婆也是大吃一驚,暗想倖好自己沒有上前。

  「我沒有解藥,除非將手臂砍下來,否則必死無疑!」阿紫臉色冰冷,她這是有意暗算,又豈會給她們解藥呢?

  這種毒物,在星宿派弟子中很受歡迎,現在基本上人手一個。

  現實選取資質較好的毒物,然後以苗疆煉蠱之法培育,選出其中的王者,再用星宿派的特殊祕法培育,餵養奇毒,練成之後,就是一張報名的底牌,丁春秋自己也有這樣的底牌。

  「臭丫頭,你敬酒不吃吃罰酒,老身先打斷你的雙腿,看你到底有沒有解藥!」

  那瑞婆婆也是陰毒之輩,見阿紫說沒有,頓時大怒。

  不過攝於那不明毒物的威懾,她不敢上前,但這不代表她沒有辦法收拾阿紫。

  她手裡那根柺杖足足有著兩米多,數十斤,一下劈落,她不相信那不明毒物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傷道自己。

  呼……

  勁風呼嘯,阿紫的臉色在瞬間就變了。

  這一下若是砸實的話,她的雙腿會真的斷掉,心中大駭。

  「師傅,師傅你在哪裡?快救救阿紫!」

  這一瞬間,阿紫整個人都懵了,下意識的大叫出聲。

  「臭丫頭,你現在就是叫玉皇大帝也晚了,天上地下,誰也就不了你,乖乖給我斷腿吧!」

  那瑞婆婆陰森一笑,手上的柺杖力道再度雄厚三分,她要將這小賤.人雙腿徹底打摺,叫她後半輩子也沒辦法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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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16 發表於 2016-2-25 2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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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3重勁的威力

  

  「哼,癩蛤蟆打哈欠,你好大的口氣!」

  忽然,一道陰冷莫測的聲音疏忽響起,於此同時,一道勁風從暗處襲來。

  啪!

  金鐵交擊的聲音瞬間響起,那帶著狂風劈下的鐵杖不知被何物擊中,瑞婆婆隻感到一股惡力洶湧襲來,整根鐵杖在這一刻都是劇烈的震顫了起來,右手虎口啪的一聲綻裂,鐵杖再也拿捏不住,直接倒飛了出去。

  啪!

  鐵杖一飛十多米,在落地的瞬間,又是一聲脆響傳遍當場,那鐵杖鬼神莫測倒捲而迴,帶著凌厲的勁風竟是朝著瑞婆婆襲來。

  「該死,何方鼠輩,給老身出來!」

  瑞婆婆心膽俱寒,看著那鐵杖沖自己飛來,運氣內力,雙掌當胸拍出,要將這鐵杖拍飛。

  啪!

  就在這時,又是一聲脆響,那鐵杖在距離瑞婆婆雙掌三寸時候,竟是猛的一個旋轉,杖尾鬼神莫測的從她的雙掌下方穿插而過,啪的一聲抽在了她的腿彎處。

  啊!

  腿彎的劇痛叫瑞婆婆發出一聲悶哼,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這一下,瑞婆婆的臉色頓時一片鐵青,脾氣火爆的她,內力湧動,就要再度站起來,這樣的侮辱,已經叫她無法容忍了。

  「跪下!」

  那個聲音再次響起,瑞婆婆隻感到大腿一麻,體內的真氣頓時凝固,再運轉不了分毫,整個人下半身當即失去知覺,就這樣跪在了阿紫麵前。

  這一繫列的變化,在電光火石之間完成。

  瑞婆婆跪到了地上那些女子纔反應過來。

  「什麼人?出來,暗箭傷人算什麼本事,你這種卑鄙小人,有種的出來叫老婆子看看,不敢露頭你就是縮頭烏龜!」

  瑞婆婆平日裡橫行霸道慣了,哪裡遭受過這樣的羞辱,連對方是誰都沒有看到,自己就跪下了。

  這樣的羞辱已經叫她徹底癲狂了,無比怨毒的罵了出來。

  「聒噪!」

  那個聲音再次響起,與此同時,瑞婆婆隻覺得右手一痛,緊接著一股大力襲來,手臂頓時失去了知覺,在這股大力的加持下,唰的一聲,朝著自己嘴巴抽了上去。

  啪!

  清脆的耳光聲音響起,全場寂靜,瑞婆婆手背之上絲絲水汽在頃刻間消失一空。

  手臂落下,瑞婆婆的嘴角流出了鮮血。

  劃過下巴,跌落而下。

  這一下的變化,彷彿妖魔手段,瑞婆婆整個人都震驚了。

  之前鐵杖的變化她還可以認為是對方以暗器不斷控製鐵杖方嚮和距離,隻不過自己看不到而已。

  但是現在,自己的手臂都被對方操控了,而且壓根也沒有看到什麼暗器,之前的暴怒,在這一瞬間變成了驚懼。

  「閣下何人?為何插手我等之事?我們乃是姑蘇慕容傢的至親曼陀山莊之人,閣下這樣不分青紅皁白的動手,就不怕姑蘇慕容氏他日前來報仇麼?」那瑞婆婆心中大驚,頓時搬出了慕容復的名號,想要嚇住對方,叫對方忌憚之下不敢動自己。

  「哼,果然是你們這些刁奴!」暗中那個聲音充滿了不屑,冷哼一聲道:「在太湖之上濫殺無辜就算了,竟然找麻煩找到了我的頭上,還想用慕容復的名頭嚇唬人,當真以為我不知道慕容復和你傢主人關繫有多麼僵硬麼?」

  那個聲音陰冷無比卻又充斥著戲謔,忽東忽西,根本把握不住,但是對方話語中流露出來的信息,卻是叫瑞婆婆整個人都是震驚了起來。

  慕容復和自傢夫人關繫僵硬外人根本不會知道,可是這人又從何而知?

  難道真的是妖魔鬼怪麼?

  不過作為曼陀山莊儈子手之一,這瑞婆婆也是陰狠之輩,道:「閣下卻是說笑了,我等又豈敢尋閣下的麻煩,我們隻不過是教訓這個不識好歹的臭丫頭,閣下不分青紅皁白出手,卻是不知算是什麼名堂?」

  「哼,你們這群老不死的當真該殺,自己恃強凌弱的時候不跟人講道理,現在卻來跟我講道理,當真打著一手如意算盤!」那聲音頓時罵了一句,不等那瑞婆婆說話,繼續道:「既然你們要說,那我便跟你們說說,他是我徒兒,不知道這個理由夠不夠?若是你們覺得不夠,可以去找慕容復,看看他敢不敢替你們出頭?不過在此之前,我確實要收一點利息!」

  那個聲音猛然冷冽,一塊木條唰的一聲橫空出現,直接抽在了那瑞婆婆的胖臉之上。

  啪!

  清脆無比,卻是乾脆利落,那一張胖臉之上頓時露出了一道血痕,觸目驚心。

  「你……」

  瑞婆婆當真要氣瘋了,自己已經如此低聲下氣了,對方還這樣囂張,還敢動手當眾羞辱自己。

  「你什麼你,現在給老子閉嘴,隻是抽了你一下,大驚小怪乾什麼!」

  那個聲音陰冷非常,一句話就叫那瑞婆婆啞火了。

  她脾氣雖然暴怒,但不代表他就是個傻子,對方連出現都不出現,就將自己製服了,這樣的實力,要殺自己還不是輕而易舉?

  「阿紫,有沒有事?沒事的話就跟為師走吧!要是覺得憋屈的話,就把那倆老婆子殺了出口氣!」那個聲音輕聲說道,這一刻卻是有著溫暖感覺。

  「師傅!」阿紫有些痛苦的叫了一聲,隨後站了起來,走到那瑞婆婆麵前,抬手就是一耳光。

  「臭丫頭,你敢打我!」

  那瑞婆婆頓時厲喝一聲,狀若瘋狂。

  「聒噪!」

  那個聲音再次響起,一道晶瑩光澤閃過,瑞婆婆嘴巴一甜,一股濃鬱的血腥味就湧了上來。

  「惡婆子,我這一巴掌是打你以怨報德,本姑孃好心幫你,你竟然恩將仇報還要殺我!」

  阿紫橫眉冷視,看著那瑞婆婆,抬手又是一巴掌。

  瑞婆婆麵容無比猙獰,想要開口,可是喉嚨就像被什麼東西堵上了一樣,疼痛慾裂,卻又發不出半點聲音。

  「這一巴掌是打你卑鄙無恥,以齷齪手段欺騙姑孃我!」

  阿紫緊接著又是一巴掌,道:「這一巴掌是我不殺你的報酬,你卻是賺到了,一巴掌換一條命,大賺特賺,為此我要再贈送你一巴掌!」

  說話的瞬間,又是一巴掌抽過去,瑞婆婆一下子被抽的栽倒在地上。

  阿紫連續抽了四巴掌,心中額怒氣也消散的差不多了,看了眼那平婆婆,冷哼一聲道:「好了,本姑孃氣消了,免費贈送你一個忠告,不想死的話,就趕緊把那條手臂斬掉,否則毒氣進入胸腔,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你!」

  阿紫說完,轉身就走,沒有絲毫拖泥帶水。

  這迴那些曼陀山莊的惡奴哪裡還敢阻攔,頓時讓開一條過道。

  ……

  忍著痛楚走出街道,丁春秋的身影出現在了前方。

  「師傅!」阿紫有些痛苦的叫了一聲。

  「以後還會鬍亂管閒事麼?」丁春秋陰沉著臉問道。

  「不會不會,阿紫以後再也不管閒事了!」阿紫心有餘悸說道。

  「知道就好,讓師傅看看傷勢如何!」丁春秋將阿紫扶住,內力透過脈門探入她的體內,片刻後纔是慶倖一笑道:「沒事,隻是皮外傷而已!」

  「那就好那就好,師傅你不知道,剛纔阿紫嚇壞了,還以為就要死了呢!」阿紫拍了拍胸口鬆了一口氣。

  「哼,現在知道害怕了,要不是為師見你這麼長時間沒有迴來出去找你,你說不定真的就死了!」丁春秋有些生氣道:「那些曼陀山莊的惡奴還真是惡毒,但願以後不要再被我碰到,否則!」

  丁春秋眼中劃過一絲殺機,凡是可一可二不可三,六年前,遇到曼陀山莊惡奴,是第一次,現在是第二次,他雖然不願做那雙手沾滿鮮血的屠夫,但若天意如此,他也不會抗拒。

  「哦,師傅,你之前怎麼收拾那惡婆子的,都沒見你出手,那惡婆子就不行了!」阿紫好奇問道。

  「哼哼,想知道?」丁春秋低笑一聲。

  「嗯嗯,師傅你就告訴我吧!」阿紫撒嬌道。

  「好吧,那就告訴你,這是一個祕密!」丁春秋笑著道。

  「祕密?什麼祕密?趕緊說!」

  「都說了是祕密還問?」

  「呀,師傅你騙人,不行必須告訴我!」

  ……

  夕陽之下,丁春秋被阿紫摺磨的沒辦法了,手臂一抖,一個巴掌大非常精緻的玉葫蘆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看好了!」丁春秋神色肅穆道。

  「嗯嗯!」阿紫趕緊點頭。

  丁春秋體內真氣湧動,一滴酒液頓時從玉葫蘆口飛出,在空氣之中,丁春秋右手中指微曲,隨後猛的彈出,那一滴酒液頓時激射了出去。

  啪!

  酒液碎裂在阿紫的手背上的穴道位置,頓時阿紫手臂都痠麻了起來,緊接著那酒液快速消失,蒸發在了空氣之中,也就在這個時候,那個位置又有一股力道透出,阿紫的手不由自主朝前一揮,卻是和之前瑞婆婆自己掌嘴的情形一模一樣。

  「師傅師傅,你怎麼做到的?」阿紫寂靜且喜的問道。

  「不用想了,你是學不會的,這是師傅將三重力道在瞬間加持在了酒液之上,玄冰勁氣加持下,酒液彷若寒冰,擊打穴道的時候,讓對方身體部位失去知覺,隨後純陽之力綻放,烘乾酒液,綻放出第二股力道,這樣就神不知鬼不覺叫對方發現不了,如果需要的話,還會有化功大法的第三股力道,不過對付那個惡婆子,用兩股力道已經高估他們了,所以你也不用打鬼主意了,等以後你有機會晉昇一流高手的時候在琢磨吧,好了,趕緊走吧,時候也不早了,明天一早還要趕路呢!」丁春秋說完,轉身就走。這種對敵方式,是他聯繫原著中天山童姥的‘生死符’改造出來的,雖然沒有對方‘生死符’的神奇,但也可以當成暗器來用,關鍵時刻或許還能取到奇效。

  阿紫看著丁春秋的背影,嘴角一癟,道:「師傅你少小瞧人,阿紫以後一定會成為一流高手的,你就等著教我吧!」

  「行,等你成為一流高手再說,為師拭目以待!」丁春秋打了個哈哈,走進了酒樓之中。

  夕陽已經落下,天地逐漸露出陷入了黑暗之中。

   


第42章 天龍開篇,無量劍宮!

 

  翌日,大理無量山無量劍派之中。

  隻見有兩人在大廳較技,二人俱都使用劍法,衣塊飛揚,身手矯健。

  青光閃動,一柄青鋼劍倏地刺出,指嚮在中年漢子左肩,使劍少年不等招用老,腕抖劍斜,劍鋒已削嚮那漢子右頸。

  那中年漢子一驚,提劍擋格,錚的一聲響,雙劍相擊,嗡嗡作聲,震聲未絕,中年漢子一咬牙,再度出劍反攻。

  兩人雙劍,劍光霍霍,轉眼再拆了三招,中年漢子長劍猛地擊落,直削少年頂門。

  那少年避嚮右側,左手劍訣一引,青鋼劍疾刺那漢子大腿。

  兩人劍法迅捷,全力相搏。

  練武廳東坐著二人,上首是個四十左右的中年道姑,鐵青著臉,嘴脣緊閉。下首是個五十餘歲的老者,右手捻著長須,神情甚是得意,目光撇過左方首位,麵容上的得瑟再添三分。

  那位置上坐著以男子,看起來二十七八的樣子,一襲青衫,左手捏一把摺扇,上有花鳥魚蟲詩詞曲賦,在右手上徐徐敲擊。一頭銀發,從額際往後,編織有兩根小指粗細的辮兒,掠過耳後,將發絲束攏,彷若發帶一般,交織成一片,順著肩膀垂下,有風吹過,發絲輕揚,說不出的飄逸清爽。

  在他身後,站著一身著紫衫的俏麗少女,一雙大眼烏黑明亮,麵龐之上一派精靈之氣,五官嬌小玲瓏,雙目靈動有神,秀眉星目,彷若星辰,皮色白淨,猶如羊脂美玉,五官精緻,相貌極美。

  這二人不是別人,正是丁春秋與阿紫。

  雖然時隔多年,丁春秋再次前來,左子穆心中的敬畏並無半分削減,特別在得知丁春秋次來是為了觀看東西宗比武較技後,左子穆更是大為驚喜,將丁春秋奉為上賓,每日好吃好喝招待,唯恐有不週之處。

  眼見那少年與中年漢子已拆到七十餘招,劍招越來越緊,兀自未分勝敗。突然中年漢子一劍揮出,用力猛了,身子微微一幌,似慾摔跌。西邊賓客中一個身穿青衫的年輕男子忍不住「嗤」的一聲笑。他隨即知道失態,忙伸手按住了口。

  便在這時,場中少年左手呼一掌拍出,擊嚮那漢子後心,那漢子嚮前跨出一步避開,手中長劍驀地圈轉,喝一聲:「著!」那少年左腿已然中劍,腿下一個踉蹌,長劍在地下一撐,站直身子待慾再鬥,那中年漢子已還劍入鞘,笑道:「褚師弟,承讓、承讓,傷得不厲害麼?」那少年臉色蒼白,咬著嘴脣道:「多謝龔師兄劍下留情。」

  那長須老者滿臉得色,微微一笑,說道:「東宗已勝了三陣,看來這‘劍湖宮’又要讓東宗再住五年了。辛師妹,咱們還須比下去麼?」

  坐在他上首的那中年道姑強忍怒氣,說道:「左師果然得好徒兒。但不知左師兄對‘無量玉壁’的鑽研,這五年來可已大有心得麼?」

  長須老者嚮她瞪了一眼,正色道:「師妹怎地忘了本派的規矩?」那道姑哼了一聲,便不再說下去了。

  左子穆笑道:「辛師妹今年派出的四名弟子,劍術上的造詣著實可觀,尤其這第四場我們贏得更是僥倖。褚師侄年紀輕輕,居然練到了這般地步,前途當真不可限量,五年之後,隻怕咱們東西宗得換換位了,呵呵,呵呵!」說著大笑不已,突然眼光一轉,瞧嚮那姓段青年,說道:「我那劣徒適纔以虛招‘跌撲步’獲勝,這位段世兄似乎頗不以為然。便請段世兄下場指點小徒一二如何?馬五哥威震滇南,強將手下無弱兵,段世兄的手段定是挺高的。」

  看著劇情開始按照記憶發展,丁春秋百無聊賴的等待著,於此同時打量著那先前嗤笑的段譽。

  卻見段譽皮膚白皙,一臉清秀,眉宇之間充斥著儒雅之意,端是以麵容俊逸的年輕少年。

  這就是段譽麼,日後的三大豬腳之一,一身福緣無比深厚,偶的逍遙派傳承,習得一身上乘武功,誤實莽牯朱蛤成就百毒不侵之體,以六脈神劍縱橫江湖,在少室山上幾百慕容復之人?

  當真是聞名不如見麵,若不是知道日後段譽會有這些成就,此刻怕是打死丁春秋他也不會相信眼前這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年能夠成為日後縱橫天下的無敵高手。

  就在丁春秋思緒翻飛時,左子穆忽然說道:「段兄既然不是馬五哥的好朋友,那麼兄弟如有得罪,也不算是掃了馬五哥的金麵。光傑,剛纔人傢笑你呢,你下場請教請教吧。」

  之前那中年漢子龔光傑當下抽出長劍,往場中一站,倒轉劍柄,拱手嚮段譽道:「段朋友,請!」

  段譽一驚,道:「很好,你練罷,我瞧著。」仍是坐在椅中,並不起身。

  龔光傑登時臉皮紫脹,怒道:「你……你說什麼?」

  段譽道:「你手裡拿了一把劍這麼東晃來西去,想是要練劍,那麼你就練罷。我嚮來不愛瞧人傢動刀使劍,可是既來之,則安之,那也不防瞧著。」

  龔光傑喝道:「我師父叫你這小子也下場來,咱們比劃比劃。」

  段譽輕揮摺扇,搖了搖頭,說道:「你師父是你的師父,你師父可不是我的師父。你師父差得動你,你師父可差不動我。你師父叫你跟人傢比劍,你已經跟人傢比過了。你師父叫我跟你比劍,我一來不會,二來怕輸,三來怕痛,四來怕死,因此是不比的。我說不比,就是不比。」

  「噗!」

  段譽話音落下,場中許多人都是麵色怪異,想笑卻不好笑出來,強自忍著。

  但丁春秋身後的阿紫卻是一下子笑了出來,道:「餵,你這人怎麼淨鬍說八道啊?人傢叫你比劍,你不敢就直接說不敢,投降好了,說這一通莫名其妙的話,逗人發笑麼?」

  阿紫聲音清脆,且不諳世事,天真爛漫的說了出來,漫長之人頓時放生笑了起來。

  左子穆臉色一陣古怪,若是別人他定然不會如此忍讓,但是阿紫,他卻是不敢呵斥,人師傅他惹不起。

  「哼,哪裡來的黃毛丫頭,沒大沒小的,鬍言亂語些什麼?」左子穆不敢出聲,但辛雙清卻是不知底細,輸了比武的她本就怨憤難平,現在阿紫嗤笑出聲,她頓時出聲教訓。

  「你……」阿紫雙目一瞪,就要反駁。

  「阿紫!」丁春秋瞥了那辛雙清一眼,低聲說道,阿紫趕緊閉嘴,乖乖站在了丁春秋身後。

  「光傑,還站著乾什麼?還不趕緊動手?」辛雙清忽然出口,叫左子穆嚇了一跳,生怕丁春秋遷怒於自己,也怕辛雙清不知死活再度開口惡了丁春秋,頓時叫了一聲,打斷二人之間的談話。

  龔光傑頓時精神一振,伸劍指嚮段譽胸口,喝道:「你到底是真的不會,還是裝傻?」

  段譽見劍尖離胸不過數寸,隻須輕輕一送,便刺入了心髒,臉上卻絲毫不露驚慌之色,說道:「我自然是真的不會,裝傻有什麼好裝?」

  龔光傑道:「你到無量山劍湖宮中來撒野,想必是活得不耐煩了。你是何人門下?受誰的指使?若不直說,莫怪大爺劍下無情。」

  段譽道:「你這位大爺怎地如此狠霸霸的?我平生最不愛瞧人打架。貴派叫做無量劍,住在無量山中。彿經有雲:‘無量有四:一慈、二悲、三喜、四捨。’這‘四無量’麼,眾位當然明白:與樂之心為慈,拔苦之心為悲,喜眾生離苦獲樂之心曰喜,於一切眾生捨怨親之唸而平等一如曰捨。無量壽彿者,阿彌陀彿也。阿彌陀彿,阿彌陀彿……」

  啪!

  他嘮叨叨的說彿唸經,龔光傑長劍迴收,含怒出手,拍的一聲,結結實實的打了他一個耳光。

  段譽哪裡躲得過,一張俊秀雪白的臉頰登時腫了起來,五個指印甚是清晰。

  段譽頓時心中憤怒,慾要說話,不想那龔光傑一掌得手,也是一呆,隨即抓住段譽胸口,提起他身子,喝道:「我還道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物,那知竟是膿包!」

  隨後將他重重往地下摔將出去,砰的一聲,胸袋撞在桌腳上。

  「就你這膿包水平剛纔還敢嘲笑大爺,看打!」

  一招得手之後,龔光傑疑心盡去,揮拳便朝著段譽麵龐打去。

  唰!

  一道烏光閃爍,空中忽然落下一物,直接纏在了龔光傑的手腕之上。

  嘶嘶!

  森冷且陰毒的聲音頓時響起,隻見一條尺許長青紅斑斕的赤鏈蛇正纏在龔光傑手臂之上,頓時他魂飛天外,大聲叫嚷了起來。

  這兩下變故古怪之極,眾人正驚奇間,丁春秋已經將看像房頂,知道是鍾靈到了。

  隻見屋樑之上坐著一少女,那少女約莫十六七歲年紀,一身青衫,笑靨如花,手中握著十來條尺許長小蛇,神色自然,沒有半分害怕,一雙小腿在半空中晃蕩著,卻是與阿紫有幾分神似,都是一般的古靈精怪,丁春秋暗自想到。

  左子穆陡然竄出,同時喝道:「光傑,站著別動!」

  龔光傑一呆,隻劍白光一閃,青蛇已斷為兩截,龔光傑頓時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氣。

  樑上少女叫道:「餵,餵!長鬍子老頭,你乾什麼弄死了我兩條蛇兒,我可要跟你不客氣了。」

  左子穆怒道:「你是誰傢女娃娃,到這兒來乾什麼?」

  那少女道:「先賠了我的蛇兒,我再下來跟你說話。」

  左子穆道:「兩條小蛇,有什麼打緊,隨便那裡都可去捉兩條來。」他見這少女玩毒物,若無其事,她本人年紀幼小,自不足畏,但她背後的師長父兄卻隻怕大有來頭,因此言語中對她居然忍讓三分。那少女笑道:「你倒說得容易,你去捉兩條給我看看。」

  左子穆不僅有些氣結,他堂堂一派宗師,和一個小丫頭對峙,卻是大丟顏麵。

  見此,丁春秋不禁一笑,看著鍾靈的樣子,不禁和阿紫比較了起來,迴頭看了阿紫一眼。

  阿紫翻了個白眼,顯然知道丁春秋再想什麼,頓時也笑了起來。

  「餵,你們笑什麼?」丁春秋和阿紫忽然發笑,卻是吸引了鍾靈的註意力。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我在笑話你這小姑孃無理取鬧?」丁春秋一本正經的說道,話語間的內容卻是叫在場之人無不蛋疼。

  「噗!」鍾靈一下子笑了出來:「餵,你怎麼跟他一樣傻乎乎的,連句話都不會說?」

  「小丫頭,別以為你會玩蛇就可以鬍說八道,再敢汙衊我不會說話,小心我報復你!」丁春秋一臉佯怒的沖著鍾靈一笑,做了個凶惡的表情。

  「你這人太好笑了,本身就不會說話,還不許人說!」鍾靈滿不在乎的說道。

  咻!

  一道勁風從丁春秋指尖破空而去,鍾靈的話語應聲停止,她隻覺得一股怪力忽然從腳下傳來,一個不妨,竟是栽了下來。

  「啊……」

  「小心!」

  鍾靈的尖叫和段譽的提醒同時響起,雖然她會武功,能夠攀上屋樑,但不代表她忽然落下就不會害怕。

  段譽驚叫一聲,就要上前接住落下的鍾靈,而在同事,一道紫影飄過,卻是阿紫搶先一步將屋樑上掉下來的鍾靈給接住了。

  「啊…嚇死我了,多謝姐姐!」鍾靈嚇了一跳,拍了拍胸口。

  「不用謝,你沒事就好!」阿紫笑了一下說道。

  「啊,姑孃,你沒事太好了!」段譽一臉驚喜的說道,同時轉過身道:「多虧這位姑孃接住了你,以後可不要爬到屋樑上去了,太危險了!」

  段譽對著阿紫露出一個感激的神情,不想阿紫卻是一瞪眼,道:「你這登徒子,誰要你假惺惺感謝?」

  阿紫一句話說完,轉身就走,卻是留著段譽一臉疑惑,暗想,我怎麼就成了登徒子了?

  他哪裡知道阿紫是說他之前想要接住鍾靈的事情?

  雙清道:「臭丫頭,你到底什麼人?到我無量劍派來做什麼?趕緊說?否則我殺了你!」

  聽了這話,鍾靈嚇了一跳,怒道:「你這壞女人,不賠我蛇,還要殺了我,看我給你個厲害瞧瞧!」

  說話間,從左腰皮囊裡掏出一團毛茸茸的物事,嚮辛雙清擲了過去。

  辛雙清隻道是件古怪暗器,不敢伸手去接,忙嚮旁邊避開,不料這團毛茸茸的東西竟是活的,在半空中一扭,撲在辛雙清背上,眾人這纔看清,原來是隻灰白色的小貂兒。

  這貂兒靈活已極,在辛雙清背上、胸前、臉上、頸中,迅捷無倫的奔來奔去。

  「該死!」

  辛雙清怒喝一聲,體內真氣猛然綻放,無形氣勁猛然透體而出,將閃電貂給震飛了出去。

  「臭丫頭,你這是找死!」

  辛雙清低喝一聲,就要朝著鍾靈出手。

  「你你你敢動我,我爹爹定不會饒了你的!」鍾靈嚇了一跳,不想著辛雙清竟然這樣厲害,連閃電貂都不能傷她。

  「給我去死吧!」辛雙清已經氣昏頭了,哪裡還顧得了這麼多。

  「辛師妹,快快住手!」左子穆卻是清醒著,聽到這話,心中卻是一驚。

  錚!

  一劍橫空,將辛雙清奪命一劍震開,道:「師妹勿要動手,此事怕有誤會,還是弄清楚再說!」

  就在辛雙清剛要發怒,忽然門外搶進一個人來。

  「師兄,救我!」

  低沉的聲音在這個時候響起,那人進門瞬間便是一頭栽倒。

  左子穆一看大驚,失聲叫道:「容師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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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16 發表於 2016-2-25 2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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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謀奪,萬毒之王!



  隨著容子矩的忽然死亡,整個無量劍派亂作一團。

  而鍾靈卻在這個時候拉著段譽悄然跑出了無量劍派。

  丁春秋不動聲色的揚了揚眉毛,暗道,終於開始了。

  「容師弟,是誰害了你?你告訴為兄?」

  容子矩的慘死,叫左子穆頓時有些癲狂。

  丁春秋皺了皺眉,道:「別嚎了,那傢夥身中劇毒而死,不想死的話就不要動他!」

  畢竟這幾天左子穆對自己也是畢恭畢敬,順手幫他一點小忙,丁春秋還是不會吝惜的。

  「毒?」左子穆臉色一變,用長劍挑開容子矩的衣衫,隻見胸口上赫然寫著八個黑字:神農幫誅滅無量劍!

  這八個黑字深入肌理,既非墨筆書寫,也不是用尖利之物刻劃而緻,竟是以劇毒的藥物寫就,腐蝕之下,深陷肌膚。

  「果然是神農幫乾的!」左子穆右拳猛捏,手中長劍一振,嗡嗡作響,喝道:「且瞧是神農幫誅滅無量劍,還是無量劍誅滅神農幫。此仇不報,何以為人?」

  隨著左子穆一聲大聲咆哮,無量劍宮內頓時一片寂靜。

  看著無量劍派大亂,丁春秋悄然起身,拉著阿紫出了無量劍派,朝著山下而去。

  他並不怕鍾靈和段譽走丟了,按照原著中的劇情,他們二人會在下山時候被神農幫的人給截住。

  追尋著彩色毒煙的方位,丁春秋不費吹灰之力就找到了神農幫所在。

  丁春秋趕到的時候,正好看到段譽和鍾靈二人已經被推進坑裡,準備活埋了。

  唰!

  就在這時,那閃電貂和原著劇情一般無二,猛然從土坑中竄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躥上了司空軒的身子,在脖子上咬了一口。

  司空玄大吃一驚,連忙調動真氣護住心脈,抬手朝著閃電貂抓去。

  緊接著手背又是一痛,卻是又被咬了一口。

  神農幫本就是以聞名,作為幫助的司空玄,又豈會不認識閃電貂這種以毒蛇為食的毒獸?

  更何況這隻閃電貂更是鍾靈精心飼養的,也不知吃了多少毒蛇,牙齒上的劇毒之猛烈,不足與外人道也!

  而閃電貂之所以名為閃電貂,就是形容其靈活與速度,當司空玄反應過來的時候,閃電貂已經化作白影,朝著遠處草叢中躥了出去,想要追已然來不及了。

  ……

  見到閃電貂逃走,丁春秋眼中一喜,拉著阿紫,道:「走!」

  阿紫一愣,疑惑道:「師傅,我們就這麼走了?不救他們兩個了麼?」

  看著阿紫一臉不忍心的樣子,丁春秋笑道:「放心吧,他們兩個不會有事的,會有人來救他的!」

  聽了這話,阿紫不在多言,以為丁春秋是說無量劍派之人,她哪裡知道丁春秋所說的是最高主宰者金老大,按照金老大的安排,段譽是不會死滴!

  丁春秋哪會看不出阿紫的誤會,不過也好,省的自己解釋。隨即展開‘凌波微步’,身化清風朝著閃電貂追去。

  閃電貂受了驚嚇,本能的想要遠離危險,遂專挑夾縫小道逃跑,且速度奇快,若不是丁春秋已經是一流高手還有這‘凌波微步’這等無上輕功輔助,怕是都要追丟了。

  「師傅,我們是要追這隻貂兒還給那位姑孃麼?」

  在丁春秋的可以教導下,阿紫已然徹底和印象中那個陰險狡詐的女孩絕緣了,心思單純的他還以為自己師傅是想要幫鍾靈追迴閃電貂呢。

  「怎麼會?你看師傅像是那種無聊的人麼?」丁春秋不僅嗤笑一聲道,看著阿紫疑惑不解的樣子,解釋道:「師傅是在找一種毒物,萬毒之王莽牯朱蛤!」

  「莽牯朱蛤?」阿紫驚訝的看著丁春秋,作為星宿派的弟子,阿紫對於一些毒蟲毒獸並不陌生,《百蟲百花經》作為星宿三寶之一,也是丁春秋唯一像所有弟子全麵開放的寶典,其中‘莽牯朱蛤’這種傳說中的毒獸,便是名列榜首,她又豈會不知道?

  「對,就是這東西!」丁春秋帶著阿紫一邊追蹤,一邊輕聲說著:「咱們星宿派以練毒製藥起傢,這些年來,雖也闖出了一些名頭,但是毒這種東西終究屬於邪門歪道,傷人傷己。或許在你們看來,為師是在危言聳聽,事實上,為師這一頭白發,便是早年鑽研毒道傷了身體後導緻的後果,這也是為師之所以限製你們依賴毒物的主要原因。」

  丁春秋不遺餘力的教導著阿紫,對於星宿派的改革,雖然很成功,但他心中清楚有些人對於自己限製他們使用暗器毒物很不理解,現在正好有機會,倒是不妨和阿紫仔細說說。

  「怪不得師傅你對我們研製限製那麼大,原來我們錯怪師傅你了!」阿紫聽了這一番話,有些不好意思的說著,以前她和師兄弟們也沒少因為這事討論過,現在知道原因了,心中卻是有些愧疚。

  「呵呵,我就知道你們肯定不理解,不過現在知道了以後還是註意一些就好,我們畢竟是江湖人士,用毒耍陰招終究上不了臺麵,還是專心學習武功增強實力纔是正道!」丁春秋笑著說著。

  「嗯,師傅你放心,阿紫以後一定刻苦練功!」阿紫鄭重的點著頭,對著丁春秋作保證。

  丁春秋也點點頭,不再說話。

  看著丁春秋的樣子,阿紫想了想道:「師傅,你還沒告訴我我們找莽牯朱蛤到底要乾什麼?」

  「啊?我沒告訴你麼?」丁春秋愣了一下,笑道:「我還以為都跟你說了呢,那莽牯朱蛤乃是萬毒之王,自身積攢的毒素已經到了一個極限,但是這世上本就沒有絕對的東西,物極必反是肯定的,所以那莽牯朱蛤雖然是劇毒之物,但隻要抓到他,經過一些處理,就能煉成剋製百毒的寶藥,便能治癒師傅的暗傷!」

  丁春秋仔細的解釋著,阿紫聽了這話,頓時焦急道:「師傅,那我們趕緊去抓莽牯朱蛤,不要再追著貂兒了!」

  看著阿紫嬌俏可人的樣子,丁春秋不僅一笑道:「不用急,跟著這貂兒,莽牯朱蛤會找到的!」

  聽著丁春秋的話,阿紫雖然疑惑為什麼跟著閃電貂就能夠找到莽牯朱蛤,不過她還是乖巧的點點頭,相來師傅有自己的打算。

  看著阿紫乖巧的樣子,丁春秋心中大唸阿咪脫服!

  阿紫啊阿紫,師傅從小到大也沒騙過你,這次為了百毒不侵的屬性,也隻能如此了,希望老天保佑為師能夠用莽牯朱蛤多練出幾顆藥丸來,到時候也給你嗑顆藥,讓你也可以有這牛叉的屬性,這樣為師也能心安了!

  事實上,什麼身有暗傷都是扯淡,至於這一頭白發是不是被弄的他也不清楚,真正的丁老怪的記憶他沒有繼承多少,除了武功方麵以外,基本上都沒有,所以這一通話語全部是亂蓋的,他真正的目的就是為了百毒不侵的屬性!


第44章 出現,莽牯朱蛤!



  天空蔚藍,山野青蔥,天地之間,遠遠望去碧海藍天交織一片,鬱鬱蔥蔥的無量山,在陽光照耀下,勃勃生機徐徐綻放。

  山霧如縷往來浮動,濃鬱之處,彷彿花團錦簇的雲團,清風一吹,就像變魔術般肆意的綻放出自己的變化。

  唧唧!

  清脆的鳴叫聲從林間傳來,一隻灰白貂兒彷彿閃電般在林間穿梭,緊隨其後是一雙男女,正是丁春秋和阿紫。

  追著閃電貂的腳步,已經有三天了。

  這閃電貂也不往別處去,就在無量山中兜著圈子,若不是知道原著劇情,丁春秋真不敢相信這傢夥能夠引來有著萬毒之王稱號的莽牯朱蛤。

  聽著閃電貂示威般的叫聲,丁春秋有些生氣,你丫的不好好給哥們吧莽牯朱蛤找出來,叫喚個什麼勁?

  嗖!

  丁春秋屈指彈出,山間的霧氣在玄冰勁氣的籠罩下頓時凝聚出一滴水滴,疏忽間破空飛出。

  唧唧!

  水滴暗器登時將閃電貂打的在地上翻滾了好幾圈,發出急促的叫聲。

  迴過頭,有些畏懼的看了丁春秋一眼,暗道這傢夥不好惹,咱還是逃命去吧!

  看著狼狽逃竄的閃電貂,丁春秋頓時罵了一句:「真是賤骨頭,不收拾一頓就不知道人跟的辛苦,等的著急!」

  「師傅!」看著自傢師傅和一隻小畜生鬥氣,阿紫頓時有些無語,暗想倖好沒人看見,不然真丟臉。

  「好了好了,不說了,趕緊追吧!」丁春秋也一陣汗顏,堂堂大老爺們,咱不跟畜生計較。

  ……

  閃電貂的速度越來越快,時不時的迴頭瞅一眼跟在身後的丁春秋,心中就是一陣大驚。

  呀呀,這人怎麼老跟著自己……咦,這是什麼味道,有毒?

  就在丁春秋追到一處山谷內,那閃電貂竟然站在了原地,隨後尾巴上的毛盡數豎起,探頭探腦警惕的觀望四週,一副如林大敵的樣子。

  這種樣子就是麵對自己的時候都沒有過,好像麵對死亡的驚懼一般。

  丁春秋眼睛頓時一亮,環顧四週,陰暗、潮濕,遠處有瘴氣飄蕩,腳下枯枝爛葉不知積累了多少,已然有腐爛枯敗味道傳來。

  難道就在這裡?

  唧唧!

  唧唧!

  閃電貂小心的左右觀望,口中發出急促的叫聲,似乎在尋找著什麼。

  「師傅……」

  阿紫看到此幕,有些驚訝,想要說話卻被丁春秋一把捂住了嘴,低聲道:「別出聲,先看著再說!」

  就在丁春秋說這話的時候,一陣古怪的聲音傳了出來。

  呱昂!

  呱昂!

  粗重彷彿牛叫,低沉彷彿豬哼,古怪的聲音傳響出來,彷彿悶雷一般,讓人覺得有種嗡嗡的震蕩在耳中傳響。

  唧唧!

  唧唧!

  閃電貂的叫聲更加急促了,它四處意動的速度也更加快了。

  每一秒它都在變換著自己的方位,每一秒都在小範圍挪騰這,目光死死盯著遠處幽暗地帶的一個爛泥潭,好像其中有著什麼洪荒猛獸一樣。

  哧!哧!哧!

  忽然,一道水箭猛然從爛泥潭射出,一接觸空氣,便散發出一股惡臭的味道,便是距離十多米遠的丁春秋都是有種惡心的感覺。

  「不好!」丁春秋心中暗驚,小無相功的‘護體真氣’猛然綻放,同一時間,他的真氣通過手掌遊走阿紫週身靜脈,將其護住道:「使用‘龜息功’屏住呼吸,離開這裡!」

  莽牯朱蛤的毒性太強大了,超過了丁春秋的估計,而且他脩煉的是小無相功並不是北冥神功,他的護體真氣隻能防禦,抵擋,並不能像北冥真氣一樣吸收,轉化,所以他現在沒有把握在對付莽牯朱蛤的時候,保護阿紫。

  阿紫也明白他的意思,莽牯朱蛤的可怕性這一瞬間她也見識到了,不敢多言,施展龜息功後,便朝著遠處躲去。

  ……

  呱昂!

  呱昂!

  隨著時間的流逝,低沉的叫聲越來越大,在丁春秋和閃電貂同樣全神貫註中,一隻鉅大的癩蛤蟆彭的一聲從爛泥潭中蹦了出來。

  那隻癩蛤蟆不是很大,也就巴掌大的樣子,可是它的樣子太惡心了。

  滿脊背的疙瘩,紅的、綠的、黃的,竟然還有潰爛的,不斷滴答這暗黃色的不明液體,剛一上岸,便是傳來一股惡臭。

  「我去,這麼惡心的!」丁春秋差點就吐了,好傢夥,這東西也太恐怖了。

  他現在纔算明白,段譽的小強精神是從哪裡來的,被慕容復的傢臣羞辱幾下算什麼,和活吞這隻惡心死人不償命的癩蛤蟆的屈辱相比,簡直太小兒科了,壓根不值一提。

  想到這裡,丁春秋不禁打了一個寒顫,孃的,看來這主角和百毒不侵之體也不是那麼好得的!

  唧唧!

  唧唧!

  呱昂!

  呱昂!

  就在丁春秋鬍思亂想的時候,閃電貂和莽牯朱蛤同時動了。

  同樣作為劇毒之物,它們一見麵就像生死大敵一般,不死不休,瞬間就紅眼了。

  莽牯朱蛤的毒素霸道,但速度不快。

  閃電貂的毒素雖然不倖,但勝在速度快,靈活性高!

  莽牯朱蛤警惕的看著四週快速遊走的閃電貂,低聲叫著,瞅一個機會,猛的就是一口五彩毒霧噴出。

  閃電貂大吃一驚,趕緊閃過,渾身的皮毛全部豎起,飛速躲閃開來。

  嗤!嗤!

  一陣劇烈的腐臭味道頓時傳出,被那毒霧噴中的數目,就像是被濃硫痠腐蝕一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枯萎。

  丁春秋的瞳孔急劇收縮,心中暗自驚歎。

  閃電貂似是知道厲害,不敢逼近莽牯朱蛤,但又不想就這麼走了,顯然它還是非常覬覦莽牯朱蛤的本源毒素。

  莽牯朱蛤也差不多,對於閃電貂的速度,它沒有辦法,但是自己的劇毒,對方似乎也非常懼怕。

  發現了這個情況之後,莽牯朱蛤便不在追擊了,時不時吐出一口毒液或者毒霧,將閃電貂逼開,懶洋洋的趴在地上。

  丁春秋雖然有些疑惑,但也沒有出聲,叫它先消耗一些毒霧毒素也好,一會收拾起來也輕鬆一些。

  呱昂!

  呱昂!

  莽牯朱蛤忽然發出古怪的叫聲,看著閃電貂似乎有些畏懼,想要逃跑的樣子。

  閃電貂同一時間也發現了這一幕,眼中流露出了驚喜與渴望的神情。

  嗖!

  唧唧!

  就在這時,閃電貂在空氣中劃過一個詭異的弧度,猛然竄出,森寒的牙齒在空氣之中綻放,竟是第一次發動攻擊,也是全力一擊。

  「不好!」

  丁春秋驚叫一聲,隻見閃電貂撲出的瞬間,那莽牯朱蛤頓時匍匐在地上,肚皮猛然鼓脹起來,一種悶雷般的聲音霎時間響起。

  呼!

  悶雷的聲音響起瞬間,莽牯朱蛤一躍而起,在半空中,一口前所未有的濃鬱毒物猛然噴出,一下子將閃電貂就給包裹了進去。

  之前的退避與畏懼,竟然是示敵以弱,為了給自己放大招爭取時間。

  唧唧!

  唧唧!

  閃電貂的驚叫與痛苦聲音頓時響起,丁春秋眉頭一皺,下一刻手指便猛然彈動!

  丁春秋暗自想到,看在你幫了大爺這個不小的忙的份上,就救你一命吧。

  咻!

  尖銳的破空聲音響起,丁春秋全力出手,三重勁力全部施展開來,猛然刺透莽牯朱蛤噴出來的毒霧。

  噗!

  一個灰濛濛的不明物體頓時從毒霧中飛出,淒厲的慘叫聲傳遍當場。

  就在這短短的瞬間,那閃電貂渾身的皮毛竟然潰爛了大半,渾身血肉模糊,很是淒慘。

  唧唧!

  唧唧!

  刺耳的慘叫傳蕩在山野間,快速遠去,這畜生竟然就這麼跑了。

  「擦,忘恩負義的小畜生,以後別被哥們我抓住!」丁春秋頓時罵了一句,這傢夥太沒義氣了。自己剛剛救了它一命,它卻頭也不迴就跑了,把這個難纏的傢夥留給了自己對付。

  呱昂!

  呱昂!

  莽牯朱蛤憤怒的咆哮著,一雙小眼睛無比陰毒的註視著丁春秋,本來志在必得的獵物竟然被眼前這個人給放走了,它無比憤怒。

  丁春秋也是有些忌憚,看著莽牯朱蛤神色不善,眼中流露出了凝重的神情。

  小無相功全力運轉,護體真氣前所未有的高濃度凝聚了起來,防止這傢夥忽然偷襲。

  呱昂!

  莽牯朱蛤凝視片刻,悍然發動了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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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16 發表於 2016-2-25 22: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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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距離目標隻有1步



  一躍而起,肚皮鼓脹,猛然一口毒霧沖著丁春秋噴出。

  畜生就是畜生,來來迴迴就這兩招。

  但即便如此,丁春秋這個一流高手也不敢輕纓其鋒,一並摺扇不知何時出手,唰的一聲,摺扇展開,小無相功內力加持之下,一股勁風呼嘯出手。

  呼!呼!呼!

  摺扇揮舞間,勁風呼嘯,在他澎湃的內力加持之下,瞬間就把那毒霧吹的倒捲了迴去。

  呱昂!

  呱昂!

  莽牯朱蛤發出震天的叫聲,偷雞不成反蝕把米,竟是被自己的絕招傷到了。

  雖然作為萬毒之王,但是在自己的劇毒之下,身軀五官都是遭受到了不小的影響。

  也正是因此,遂將其凶悍的本性激發了出來。

  震天的低鳴不斷響起,那莽牯朱蛤就像瘋了一樣沖著丁春秋大肆吐起了口水。

  呼!呼!呼!

  嗤!嗤!嗤!

  毒霧和勁風呼嘯,相映成輝,每一次勁風呼嘯過後,毒霧倒捲而迴,總會波及到週圍的樹木花草山石大地,然後眾多物體都會冒出一股腥臭的濃煙,不多時此地已經腥臭一片,毒氣蕩漾。

  「擦,這傢夥還真是個汙染環境的能手!」

  丁春秋惱怒的罵了一句,要不是有著小無相功的護體真氣加持,怕是這廝早就跑路了。

  不過即便如此,隨著莽牯朱蛤不斷的噴吐毒霧,此地的毒素不斷積聚,便是小無相功的護體真氣都是有些搖搖慾墜了。

  「不行,必須速戰速決!」

  丁春秋暗自心想,若是這一次不能把這傢夥拿下,估計以後就沒有機會了。

  畢竟經過自己這一鬧,閃電貂跑了,這莽牯朱蛤也被打草驚蛇了,以後段譽能不能碰到怕是隻有天知道了。

  想到這裡,丁春秋手上摺扇瞬間沒入衣袖,騰出一雙手來,開始運轉幽冥神掌。

  呱昂!

  呱昂!

  與此同時,莽牯朱蛤見丁春秋收了那柄該死的扇子,自以為機會來了,猛然躍起,一口前所未有的毒霧噴吐出來,在陽光照射下,隱隱泛出七彩色澤。

  呼!

  就在這時,丁春秋雙目猛然綻放精光,腳下凌波微步速度更加迅疾,遊走在毒霧之中,依靠著風吹衣襟蕩起的勁風,生生破開些許毒霧,反手一掌隔空拍出!

  噗!

  噗!

  噗!

  一掌橫空,暗蘊三重勁力,莽牯朱蛤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聲便是被拍飛了出去,連續三聲悶響傳出,將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

  拍在了地麵之上。

  寒氣蕩漾,絲絲水線開始凝聚,但尚未凝練成功,嘩啦一聲一股灼熱的勁氣便是蕩漾出來,將之一沖而散,緊接著那莽牯朱蛤原本鼓脹的肚子迅速扁平,卻是被化功大法的詭異力量將莽牯朱蛤臨死運起的力量給一沖而散,卻是叫這難纏的東西終於斃命了。

  阿紫在遠處觀望著,見丁春秋獲勝,頓時大喜,朝著丁春秋跑來。

  簌簌!

  細微的聲音傳遞出來,就在阿紫剛要說話,丁春秋臉色一變,道:「小心!」

  說話的同時猛的將阿紫拉開,緊接著一條色彩斑斕足足有近尺長的大蜈蚣竟是出現在了阿紫原先站立的地方。

  阿紫臉色猛的一邊,心中大是震驚,剛纔要是慢一點,被這東西咬了恐怕……

  丁春秋看到這蜈蚣卻是不怒反笑,眼中露出了驚喜之色:「來的正好!」

  這條蜈蚣顯然是異種,看那五彩斑斕的樣子,絕對是劇毒之物,但是萬毒之王的莽牯朱蛤都被丁春秋弄死了,這條蜈蚣卻是翻不起什麼浪花來。

  隨後這條蜈蚣被丁春秋用夾持了三重勁力的水滴送去見莽牯朱蛤後,手腕一抖,一條暗青色有手指長,看起來猶如玉石般晶瑩蜈蚣出現在了丁春秋的手腕之上。

  那蜈蚣在丁春秋手腕上搖頭晃腦,好像還沒睡醒的樣子,和那猙獰的樣子相比,還真有些微萌的感覺。

  這個時候丁春秋也顧不上逗弄自己飼養的毒物了,手腕一翻,就將其拋下,那蜈蚣見到被丁春秋弄死的異種蜈蚣之時,頓時大喜,直接撲上去開始大快朵頤了起來。

  作為毒物,他們之間本就有著爭奪,越是劇毒的東西,就越是喜歡劇毒,這條武功是丁春秋從小精心培育,和阿紫的那隻蠍子一樣,但毒素猛烈卻是更加強悍,現在見到了這隻剛剛死亡的異種蜈蚣,這傢夥當然會驚喜了,隻要吞噬了這隻蜈蚣,它自己的毒素就會更加強大了。

  待那隻蜈蚣吃完之後,丁春秋將至收了起來,用一跳早就準備好的袋子吧莽牯朱蛤裝了起來後,帶著阿紫離開了這遍佈毒氣的山谷。

  翌日,無量山中一個非常隱蔽的峽谷之中,丁春秋終於重新把自己的狀態恢復到了巔峰。

  「阿紫,幫師傅護法!」

  恢復之後,丁春秋再不疑遲,反手將神木王鼎和早已準備好的各種藥材一一取出擺好,然後小心翼翼的用一把小刀將莽牯朱蛤開膛破肚,將其腹內的毒囊和身上那醜陋的外皮盡數剝落,因為這莽牯朱蛤一身的毒素精華就在皮膚和毒囊之上。

  做完這一切後,丁春秋祭起藍砂手,體內真氣湧動,猛然震顫之下雙手一撮,一些藥材便是化作粉末投入了神木王鼎之中,隨後丁春秋如法炮製,接二連三將藥材主意用雙手研碎,連同那莽牯朱蛤的毒囊和外皮一起放進去之後,丁春秋便是全力調動體內真氣,將神木王鼎盡數包裹了起來,天山六陽掌的剛陽真氣猛然竄出,開始加熱。

  作為星宿派的創始人,逍遙派現今實力最強的三代弟子,丁春秋的醫道脩為自然不會弱。

  連那四代弟子薛慕華都能闖出一個閻王敵的名頭,丁春秋怎麼可能差呢,更何況還有這練毒製藥無上寶物神木王鼎相助,丁春秋要是再不能安全的把莽牯朱蛤煉製成百毒不侵的藥丸那就該死了。

  他不是沒有想過將莽牯朱蛤活吞了,可自己畢竟不是主角,而且那癩蛤蟆的模樣確實醜陋,他實在狠不下這個心,還是煉製一番再說吧。

  隨著丁春秋開始煉藥,阿紫便全神貫註的擔當起了護法的任務,小心翼翼的隱蔽在谷口之中,警惕這四週八方,生怕有人打攪了丁春秋。

   



第46章 為了0毒不侵,沖刺吧!

  

  日昇日落,月上中天,轉瞬又是清晨。

  一晃眼,便到了第二天。

  丁春秋臉色無比凝重,體內小無相功內力在此刻全力施展,盡可能的束縛神木王鼎。

  藥材熔煉已經盡數完成了,此時到了緊要關頭,隻要扛過藥性融閤時衍生出的沖突,這藥便算是練成了。

  感受著一波一波的震蕩,虧了丁春秋是一流高手,這樣層次的反噬,怕是二流巔峰的高手都要受傷。

  絲絲含有雜質的毒霧從丁春秋指尖流逝,當日上中天之時,一股濃鬱的芬芳豁然綻放,叫丁春秋登時綻放出狼一般的目光。

  「成了!」丁春秋頓時收功,小心翼翼揭開神木王鼎,撲鼻的芬芳迎麵而來,讓堅持了一天一夜的他精神為之一振。

  「果然不同凡響,沒有浪費我蒐集來的天材地寶!」看著神木王鼎之內生成的三顆珠圓玉潤的寶藥,丁春秋大喜過望,這下好了,人人有份,不會少了阿紫的。

  「師傅師傅,是不是煉製好了?」

  阿紫也聞到了藥香味,緊繃了一日夜的精神頓時鬆弛下來,跑到谷中來了。

  「好了,阿紫你也有份!」寶藥練成,丁春秋心中驚喜,高興的說道。

  「我也有份?」阿紫驚喜的看著丁春秋道:「師傅你說真的?阿紫也能百毒不侵?」

  看著阿紫一臉難以置信的樣子,丁春秋不滿道:「你這什麼表情,有什麼好東西師傅忘記過你麼?」

  「不是不是,阿紫是太高興了,這樣的寶物師傅都給阿紫,阿紫之前都沒有想過呢!」阿紫趕緊搖頭,急忙解釋道。

  「哈哈,好了好了,師傅知道!」丁春秋笑著道:「不過在此之前還是要檢驗一下這東西是不是可以讓人百毒不侵!」

  說話間,丁春秋從神木王鼎中取出兩枚藥丸,道:「阿紫,將你的蠍子放進來!」

  阿紫不知道丁春秋是何意,不過還是點點頭,手腕一翻,也不知從何處就將那隻連續傷了小賊和惡婆子的蠍子放進了神木王鼎之中。

  「師傅,你這是要做什麼?這寶藥煉製不易,要是被蠍子毀了就不好了!」阿紫終究還是有些擔心的說道。

  「呵呵,阿紫你不用擔心,這藥丸如果真的有百毒不侵的功效,你這蠍子絕對不敢靠近這藥丸。作為毒物,百毒不侵是它的剋星,敢碰藥丸,那是作死的節奏。要不是師傅的蜈蚣之前吞噬了那隻異種,此刻用它來實驗效果應該更好,不過也無所謂了,你這蠍子的毒性也不小,隻要它害怕,那這藥丸至少可以防禦天底下大部分毒素,剩餘的那些奇毒防禦不了也無所謂,誰知道現在到底還有沒有!」丁春秋心情高興,也不怕麻煩,囉囉嗦嗦的說著話,眼神卻是凝重的看著神木王鼎。

  阿紫此刻也一臉驚奇且擔心的看著神木王鼎中的變化,隻見那蠍子在神木王鼎中左轉轉右轉轉,隨後果然發現了那枚藥丸,緊接著,如臨大敵般的退後,直到靠在了神木王鼎的鼎壁之上,依舊搖頭晃尾,做出凶狠的樣子。

  「咦,有效果!」丁春秋抬頭看了一眼阿紫,好像個孩子一樣撿起一根樹枝,把那蠍子朝著藥丸跟前撥拉。

  那蠍子大吃一驚,這是作死的節奏啊,憤怒中的蠍子,揮舞這蠍螯凶狠的攻擊著樹枝,說真麼也不到藥丸跟前去。

  ……

  許久之後,丁春秋廢了無數的力氣,那蠍子就是不朝藥丸跟前去,丁春秋纔滿臉歡喜的叫阿紫收了蠍子。

  隨後他從鼎內撿了一些藥渣,弄了些水將至融入到水裡後,又抓來一隻兔子,餵兔子喝了以後,那兔子依然活蹦亂跳,沒有半點中毒的跡象,丁春秋便知道這藥丸沒有毒,放下心來。

  等到下午,那兔子將藥渣消化了以後,丁春秋又那阿紫的蠍子攻擊兔子,按道理來說,以蠍子的毒素,不消一時三刻那兔子定然斃命,可是這次卻不一樣,那兔子硬是支撐著不倒,雖然口吐白沫,四肢抽搐,但依然掙紮著跑出了山谷,沒有當場斃命。

  做完這一繫列的檢測之後,丁春秋終於放心了。

  這藥丸果然和自己預測的一樣,有著剋製毒素的作用,而且自己加了不少滋補的天材地寶,服用以後不僅可以獲得百毒不侵的體質,而且還可以增加兩三年的功力。

  ……

  月上中天,無量山一片喧囂,各種小獸窸窸窣窣在夜間鳴叫。

  時間逐漸逼近子時,丁春秋凝重的道:「阿紫,你要記住,待會服藥以後,盡可能的護住心脈保持清醒,不要真的陷入到了空靈境界之中,師傅會幫你化開藥力,增加你的功力。你也可以嘗試著在這個過程中沖擊桎梏,看看能不能一鼓作氣晉昇到二流境界,不過不要勉強,能突破最好,突破不了也無妨,這個過程可能有些痛苦,你一定要撐住!」

  對於這藥丸的大體功效丁春秋能夠清楚的知道,但是俱體操作起來,他也沒有多少把握。

  叫阿紫先行服藥,有自己從旁照料,想來是不會出什麼錯的,而且阿紫脩煉的基本內功也是逍遙派的版本,子午這兩個點,是效果最佳時刻,在這個時候服藥,是最安全的。

  「師傅你放心吧,阿紫知道的,阿紫一定會堅持住,不會辜負師傅你的期望,而且這寶藥如此難得,阿紫一定不能叫師傅浪費的!」阿紫堅定的說著,清秀的笑臉綻放著前所未有的信心。

  「好,那就好,待會藥力化開的時候,你隻要守護好心脈不被藥力沖擊受傷就好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給師傅來做!」丁春秋嚴肅說著,恨不能將所有的可能都告訴阿紫。

  「開始吧!」

  在阿紫再三確認之後,丁春秋開口,阿紫捏起藥丸,送入口中,丁春秋小無相功的真氣早已進入阿紫體內,全神貫註的關註起了藥效的變化。

  嗯!

  隨著藥丸服下,阿紫麵容陡然浮現出一抹古怪的紅暈,發出一聲悶哼。丁春秋猛然感覺到一股狂放的力量綻放開來,小無相功頓時催動,體內真氣源源不斷的流淌進阿紫體內,將擴散開來的藥力包裹,防止瞬間綻放的藥力沖傷阿紫的經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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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16 發表於 2016-2-25 22: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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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好事多磨



  夜風清涼,月如銀盤,漫天星辰彷若碎玉,點綴在蒼穹中,燁燁生光。

  倖好阿紫從小練武,雖沒多大毅力,但在丁春秋的教導下,卻是有個不錯的底子,經絡骨骼也未定型,還有可塑性。

  若非如此,在藥效綻放的第一時間,或許阿紫便會因為經絡就扛不住藥力沖擊而受傷。

  丁春秋為了今日的百毒不侵,早在數年前就開始做準備,縱橫大江南北,廢了無數心血。

  鑽研醫道,尋覓天材地寶,什麼千年人參,人形何首烏,五百年靈芝,各種普通人窮極一生也難得一見的珍寶被他蒐羅了不少,後又耗費不少時間,將其中精華提煉出來,想辦法融閤在一起,終於在今日大功告成,以莽牯朱蛤的毒囊和肌膚練成了三枚藥丸。

  雖然不知這藥丸能否真的做到百毒不侵,但增長兩三年功力是肯定的。

  這點沖擊對於丁春秋來說或許算不上什麼,就算是二流高手也可自行化解。但是對於阿紫這個連三流巔峰都未達到的菜鳥來說,這種虎狼之藥卻是與無異,一個不慎,就是經絡破裂,武功盡廢的下場。

  不過還好有丁春秋這個一流高手從旁輔助,雖然過程也不輕鬆,但終歸是有驚無險,度過了最為艱難的時刻。

  在丁春秋的壓製化解下,藥效逐漸融入阿紫身軀之中,被她的真氣逐漸煉化,轉變成精純的真氣流入氣海之中。

  「凝神靜氣,沖擊壁壘!」丁春秋的聲音響起,阿紫身軀動了一下,隨即開始調動自身真氣,開始沖擊二流高手的壁壘。

  此刻藥力已經基本轉化完畢,穩穩將她送上了三流巔峰境界,而且因為藥力之前綻放過猛,導緻經絡沖擊震蕩,此刻若是一鼓作氣沖擊二流境界,比起平日會容易不少。

  明白丁春秋的意思,阿紫便全神貫註的沖擊起了二流境界。

  真氣彷若溪流一般,在經脈中巡迴往復,積聚實力,隨後悍然朝著二流境界發起沖擊。

  轟!轟!轟!

  一次次的沖擊,二流境界的壁壘就像海中礁石,看似微小,卻能夠經受大風大浪的侵襲,任你鋪天蓋地威勢絕倫,我自巍峨不動,沉穩如山。

  時間在徐徐流淌,最後的藥力終於轉化完畢,丁春秋睜開眼睛,歎息一聲,有些失望。

  本以為阿紫能夠藉著這個機會一鼓作氣晉昇二流境界,成為星宿派除了摘星子外第二個二流高手,不想還是失敗了。

  「師傅!」阿紫開口,明亮的大眼睛內有著委屈和愧疚,沒有晉昇二流境界讓她覺得非常對不起自己師傅。

  丁春秋溫和一笑,伸手在她瓊鼻上捏了一下,道:「這個樣子乾什麼?沒有成為二流高手很失望?想叫師傅安慰你?好吧,為師就勉為其難告訴你,師傅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丁春秋故意黑著臉,一臉戲謔的說著,裝出一副我很生氣的樣子。

  噗!

  阿紫一下子笑了起來,指著丁春秋笑道:「呀,師傅好假啊!」

  「假不假無所謂,隻要小阿紫不難過就好了,第一次沖擊二流境界失敗很正常,等過段時間你把境界穩固以後再沖擊成功率就會高很多,所以不用氣餒。而且那藥丸煉製出來就是給人吃的,犯不著扭扭捏捏,好了,現在輪到師傅了,你幫為師護法!」丁春秋笑著安慰阿紫,雖然阿紫沒能晉昇二流境界他有些失望,不過想想也就釋然了,阿紫本身就不是三流巔峰,雖然藉著藥力沖到了巔峰境界,但到底不是自己脩煉來的,真氣虛浮,若真的沖擊成功了那纔是怪事呢。

  「嗯嗯,師傅放心,阿紫幫師傅護法,一個蚊子也不會其叫打擾到師傅!」

  阿紫捏了捏小拳頭,鄭重的說著。

  此刻天際已經泛起了魚肚白,幫助阿紫化解藥力已然過去了三個時辰。

  丁春秋不在耽擱,將藥丸扔進嘴裡,便閉目運氣。

  轟!

  彷若火山爆發般的灼熱瞬間從小腹傳出,猛烈的痛楚頓時從小腹傳遍全身,渾身彷彿針紮一般,痛楚難當。

  與此同時,那炙熱的藥效鬨鬨然四處沖撞,彷彿要將丁春秋的五髒六腑盡數摧毀一樣,凶狠凌厲。

  丁春秋心中暗罵一句,好傢夥,這藥效也太霸道了,怪不得之前阿紫渾身都在冒虛汗,還以為是阿紫沒吃過苦頭,忍耐力不行呢!

  旋即,小無相功瞬間綻放,洶湧澎湃的真氣彷若長江大河一般流淌而出,所過之處,那彷彿暴徒般的藥效頓時俯首稱臣,淹沒在了小無相功內力之中。

  麵對三流高手的阿紫,這藥效還能逞強鬥狠,但是對上一流高手的丁春秋,這些相當於兩年真氣脩為的藥效還不夠看。

  隨後藥效快速分解吸收,丁春秋隻覺得五髒六腑放入浸泡在溫水之中,前所未有的舒坦,整個人渾身每個毛孔中好像都在冒氣,從頭爽到腳一樣,整個人都有種飄飄然的感覺。

  不過小腹部的痛楚卻是沒有消失,反而有種癒演癒烈的感覺。

  他知道,這是莽牯朱蛤的毒素精華和自己身軀正在融閤,等融閤完畢以後,自己就能得到那夢寐以求的百毒不侵的屬性了。

  隨著藥效化盡,此刻已然初日高昇,天地一片大亮。

  丁春秋全力低語著潮水般的劇痛,心中罵罵咧咧將那莽牯朱蛤的祖宗十八代問候個遍,隻盼著這痛楚能早些過去。

  就在這時,忽然傳來一陣紛亂熟悉卻陰測測的聲音。

  「小賤.人,你還逃得了麼?」

  緊接著一個猶如脆玉卻冷漠的聲音響起:「你們陰魂不散,居然一直追到了這裡,能耐倒是不小!」

  那陰測測的聲音再度響起:「你這小賤.人就是逃到天邊,我們也能追到天邊去。」

  緊接著,一陣紛亂的打鬥聲,金鐵交鳴聲音傳出。

  丁春秋眉宇微微皺起,此刻已然到了最後的緊要關頭,不想這麼隱蔽的地方竟然還能被人撞到。

  阿紫也是一陣緊張,看了丁春秋一眼,暗想,不行,說什麼也不能叫那些人打攪了師傅,我出去將他們引開師傅就安全了!

  一唸至此,阿紫稚嫩的小臉上生出了些許堅定。

  「師傅,你安心在此地化解藥力,阿紫出去將他們引開,定不叫他們打攪師傅!」

  說完,展開摘星功就跑了出去,幾許風聲傳進了丁春秋的耳中。

  丁春秋心中大急,你這個時候跑出去乾什麼,不是給自己找麻煩麼,你這樣的身手去了就是送菜,不行,得趕緊融閤藥效,不能叫阿紫犯險!

   



第48章 阿紫遇險



  卻說阿紫離開了隱蔽的山谷,便看到一群人正在圍攻一個黑衣女子。

  「黑衣姐姐!」

  阿紫頓時認出了那女子就是之前在酒樓中遇到的黑衣女子,仔細一看,圍攻的正是那群惡婆孃。

  那黑衣女子正和那群惡婆孃在纏鬥,在不遠處還有一男一女,正是之前在無量劍派中見過的段譽和鍾靈。

  「段大哥,快走!」鍾靈瞧了一眼和對方纏鬥的木婉清,大聲叫著,拉住段譽就要離開。

  「木姑孃遭人圍攻,我們怎能一走了之!」段譽搖頭道:「她為救你而來,你這般捨她而去,於心何安?」

  「哎呀!」鍾靈臉色大急,道:「木姐姐本領大的緊,她自有法子脫身,你去幫忙除了白白送命,什麼也不管用,快走,木姐姐不會怪你的!」

  說著鍾靈就拉著段譽要走,段譽使勁掙紮,叫著:「我不走,我不走!」可是他一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怎麼可能和從小習武的鍾靈相比,被拉著踉踉蹌蹌前行。

  「鍾靈,你要走自己走,不許拉他!」說話間木婉清抬手一根袖箭射出,紮在了鍾靈的發髻之上,道:「再不放手我射你眼睛了!」

  那鍾靈一臉委屈的看著木婉清,鬆開了段譽,道:「段大哥,你一切小心!」說完頭也不迴轉身就走。

  ……

  「無恥小人!」看著鍾靈轉身就走,阿紫憤憤的罵了一句。

  鍾靈捨棄了救命恩人木婉清自行逃命,叫阿紫非常看不起。

  「小賤.人受傷了,不用留活口,直接殺了!」就在阿紫憤怒鍾靈無恥離去的時候,木婉清一個不妨,卻是被一個之前用袖箭擊傷的人趁虛而入,將那根袖箭刺進了她的肩頭,原本利落的身手頓時有了破綻,瞬息間便落入了下風。

  看到此幕,阿紫頓時著急叫道:「黑衣姐姐莫怕,阿紫來助你!」

  說話間,阿紫展開摘星功,彷若廣寒仙子,一個飛掠便撞進了戰圈之中。

  藍砂手當即運轉拍出,直接將一個年輕女子拍飛了出去。

  「是你?」木婉清一下子就認出了阿紫,眼中頓時露出一絲驚訝。

  「黑衣姐姐,我們又見麵了!」阿紫一掌拍飛了一個女子後,迴頭沖木婉清一笑道。

  「臭丫頭,又是你!」那瑞婆婆和平婆婆看清楚阿紫之後,登時大驚失色,抬頭便朝著四麵八方望去。

  木婉清受傷鮮血橫流,本就有些精疲力盡,現在平婆婆和瑞婆婆忽然收手,雖然不太清楚其中緣由,但也正好鬆懈下來,緩一口氣。

  阿紫大概知道些原因,如果這個時候趁機嚇唬她們一下可能對方就會撤退,不過她終究是初涉江湖,沒有那般心思,見對方住手也就停了下來。

  「黑衣姐姐,你受傷了,我這裡有藥!」阿紫忽然開口說道,從懷裡掏出丁春秋精心配製的傷藥遞給木婉清。

  木婉清雖然在秦紅棉的教導下,性格有些偏激,對於男子更是冷漠無比,但是麵對阿紫,心中卻是難生敵意,更何況對方和自己隻有一麵之緣竟然能夠挺身而出,而且還是在鍾靈落跑的前提下,頓時叫她心中生氣了不小的好感。

  女人是感性的,和男人不同。

  平時她們可能會驕傲的像鳳凰,對一切都保持警惕,但是在這種落難的情況之下,能有人幫助她們,再冷漠的女人也會心存感激,更何況隻是性格有些偏激卻又不諳世事的木婉清呢。

  「不用,我這有藥!」雖然感激,但是多年的習慣讓她的語氣還是有些冷冰冰的,不過她還是擠出一些笑容道:「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我是……」阿紫眼珠子轉了一下,暗想,師傅現在正在緊要關頭,要是被這群惡婆子知道了師傅的狀態,說不定他們會去落井下石,想到這裡,便說:「我是進山替師傅採藥的,聽到這裡有打鬥聲就過來了!」

  阿紫說話的時候,隻見木婉清不斷的沖她使眼色,有些納悶道:「黑衣姐姐,你眼睛怎麼了?」

  木婉清眼神瞬間化作無奈,她本想讓阿紫引出她的那位師傅來,或許還能嚇住這群惡婆子,不想阿紫竟是這麼老實,頓時有些洩氣。

  而那瑞婆婆和平婆婆聞言麵上一喜,道:「臭丫頭,你師父當真沒來?」

  阿紫打定主意,不能叫她們打擾道丁春秋,遂見她們這般說話,道:「是啊,怎麼你們想見我師傅?」

  二人見阿紫神色不似作假,臉上頓時露出了陰冷的笑容道:「既如此,那你們就去死吧,你這臭丫頭竟敢害的我平婆婆斷一隻手,今天老婆子我不將你碎屍萬段難洩我心頭之恨!」

  說話間,那平婆婆拎起一柄鋼刀,疏忽間朝著阿紫頭頂劈落。

  卻是自那日被阿紫的蠍子咬了以後,為了保命她斬斷了自己的左臂,柺杖是用不了了,所以現在換成了單刀。

  「小心!」

  木婉清見阿紫手無兵刃,叫了一聲,忍痛躍起,一劍隔開平婆婆的鋼刀,與之戰在了一起。

  「臭丫頭,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受死吧!」

  相比於平婆婆的斷臂之仇,瑞婆婆對阿紫的憤恨更是傾盡五湖四海也難以洗清,在大庭廣眾之下被她那個神祕的師傅羞辱,這種仇恨,已經交她有些扭曲了。

  一根兒臂粗的鋼鐵柺杖,愣是被她舞的虎虎生風,剛猛絕倫的朝著阿紫殺來。

  阿紫不敢怠慢,全力運轉藍砂手與摘星功,與之週旋了起來。

  之前他吃過二人鋼鐵柺杖的虧,此番交手卻是不敢與之硬碰,倖好星宿派的《摘星功》不俗,一時間那瑞婆婆也是難以奈何阿紫。

  嗯啊!

  就在阿紫和瑞婆婆打的越來越遊刃有餘的時候,木婉清發出一聲悶哼,整個人右臂之上又被那平婆婆斬了一刀,長劍都差點脫手,一時間卻是險象環生。

  那平婆婆本來和木婉清的武功在伯仲之間,前幾日自行斬斷手臂,脩為損失不少,和受傷的木婉清打鬥卻是佔不了多少便宜。

  不過木婉清隨著時間的流逝,已經有些失血過多,整個人的反應都是慢了下來,一個不留神,便是被那平婆婆抽冷子斬了一刀。

  「小賤.人,去死吧!」

  一招得手,那平婆婆猙獰一笑,鋼刀猛地爆發出一抹寒光,猛然朝著木婉清脖頸斬去。

  呼!

  勁風呼嘯,寒光逼人,鋒銳的刀芒映著朝陽,彷若擇人而噬凶魔。

  「小心!」

  阿紫驚叫一聲,猛然竄出,捨了瑞婆婆一掌朝著平婆婆印去。

  「臭丫頭,給老身死!」

  那平婆婆沒有半分驚訝,反而露出陰毒的冷笑,劈像木婉清的鋼刀猛然一攪,竟是以更加凌厲的速度朝著阿紫斬來。

  麵對這突然變招朝自己斬來的一刀,阿紫頓時方寸大亂,志在必得的藍砂手再也不敢拍出。

  摘星功猛然運轉,想要躲開這迎麵斬來的緻命一刀。

  噗!

  就在這時,她的後背猛然生出一股近端骨摺般的劇痛,整個人隻覺得眼前一黑,一口鮮血當即噴出。

  「臭丫頭,當日羞辱老身之時可曾想到有今日的後果,今日老身先打斷你的狗腿,以消我心頭隻恨!」

  瑞婆婆那陰險毒辣的聲音豁然響起,手中的鋼鐵柺杖猶如迅雷般的速度朝著阿紫雙腿砸去。

  「嘿嘿,斷臂之仇不能不報,老身今日便斬斷你的雙臂,以雪前恥!」

  那平婆婆也是陰笑一聲,鋼刀震動,猛然朝著阿紫雙臂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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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16 發表於 2016-2-25 22: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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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木婉清說,無恥之徒!

  

  「住手!」

  木婉清驚叫一聲,本已有些支撐不住的她再度一躍而起,一劍朝著那平婆婆刺去,想要給阿紫殺出一條生路。

  「小賤.人,給我滾!」

  那平婆婆爆閤一聲,猛然一腳將已是強弩之末的木婉清踢飛出去,鋼刀以迅猛絕倫的速度斬落。

  「今天,誰也救不了你,臭丫頭,你死定了!」

  陰冷怨毒的聲音,彷若天際飄蕩的風聲,在阿紫耳邊環繞。

  五髒六腑的劇痛,已經叫她眼前金星繚繞,若非心中還擔憂這師傅,怕是已經當場暈倒了。

  雖然她已經晉昇到了和那平婆婆瑞婆婆同樣的三流巔峰境界,但是對方全力一擊,仍然叫她遭受到了重創。

  雙眼已然有些迷濛的她,看著眼前平婆婆那猙獰的麵目,嘴角劃過一絲不甘,早知如此,當日就應該將她們全部殺了,可惜,沒機會了。

  「師傅,阿紫好後悔,沒有聽你的訓誡,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可是,阿紫沒機會改正了。師傅,阿紫好像再見你一麵,好想好想再聽你的教導,好想好想,可惜沒機會了,阿紫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阿紫的意識逐漸陷入黑暗,最後看到的畫麵,是一道熟悉的身影。

  「師傅……」

  聲音低落,身子不由自主嚮著地麵栽倒。

  ……

  「死吧!」

  瑞婆婆和平婆婆同時發出陰冷無比的聲音。

  砰!砰!砰!

  忽然,三聲猶如炸雷般的聲音轟然傳響。

  「你們兩個無恥小人,敢動阿紫,老子將你們扒皮抽筋凌遲處死!」

  驚雷般的長嘯,隻震得群山轟響,迴音不絕於耳,彷若百鬼夜哭,群魔蕩漾。

  聲音未絕,急促的破空聲已然逼近,強烈的風壓彷若炮彈猛然襲來。

  卻是丁春秋自從阿紫離開以後,就悉心留意此處戰況,雖然看不到,但是她們的聲音還是能夠聽到,此刻阿紫受創,他再也不能忍受,強自壓製體內藥力融閤,殺了出來。

  那平婆婆和瑞婆婆臉色大變,再也顧不得攻擊阿紫,隻見一株大腿般的樹木橫飛而來,枝蔓騰飛,在空氣中發出呼嘯的勁風,二人臉色瞬間變成了煞白一片。

  轟!轟!轟!

  恐怖的撞擊在瞬間發生,鉅石已然逼近,躲避已經無從可躲,二人硬著頭皮展開全力一擊。

  本以為必死無疑,不想那大樹來的凶猛,但卻沒有多少力量,二人臉色瞬間一變,頓時全力出手,在在木屑紛飛中,將那大樹擊斷為兩截,拋飛了出去。

  「阿紫!」

  丁春秋身若鬼魅般欺進阿紫身邊,將之抱起來,查探一番後纔放下了心,隻是內髒受到了震蕩,休養一段時間就好了。

  「你是什麼人?竟敢管我們的事?」

  平婆婆和瑞婆婆對視一眼,眼內有著些許狐疑,厲聲問道。

  丁春秋此刻內息翻湧,藥力融閤已經到了最後關頭,此刻卻強行出手,內力已經有些暴走的趨勢了,此刻隻覺得喉嚨一甜,些許腥味湧出,麵色有些病態的潮紅。

  麵對二人的質問,丁春秋冷笑道:「手臂恢復的挺快?還是說上次的羞辱還想嘗試一次?」

  「你找死!」聽了這話,二人頓時暴怒,但攝於之前丁春秋鬼神莫測的手段,卻是不敢直接動手。

  「哼哼,可笑,就你們這點三腳貓的功夫也敢在我麵前咋呼,慕容復來還差不多,今天我不想殺人,還不快滾!」丁春秋冷笑連連,佯裝出一副高姿態的樣子,心中卻是有苦自知,暗道,希望能夠將她們嚇唬走。

  「哈哈,大言不慚,你現在還站的起來麼?明顯都受了重傷,還敢在老身麵前逞強,識相的就趕緊自廢雙臂,否則別怪老婆子手下無情!」那平婆婆雙眼好似毒蛇一般綻放出怨毒的光芒,緊盯著丁春秋,無比森冷的說道。

  聽到這話,丁春秋眉頭不禁一皺,體內真氣再度強行運轉,開口道:「笑話,叫我自廢雙臂你算什麼東西?我是受傷了,這不假,但要收拾你們這樣的雜碎,我還是能夠辦到的,你們現在退走,我可以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否則等我壓製住了傷勢,你們在想走就沒可能了!」

  丁春秋說這話的時候,幽冥神掌已然暗自運轉,體內為數不多可以調動的真氣全部凝聚,機會隻有一次,必須一擊奏效,否則此次後果不堪設想。

  丁春秋心中暗自計較,雙眼卻警惕的看著兩個老婆子,心中暗罵,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這次若是不死,絕對要報仇雪恨。

  那平婆婆和瑞婆婆心中也在打鼓,她們之前的話語也是試探對方,此刻卻是拿捏不準丁春秋這話是真是假,一時也不敢妄動。

  許久之後,那瑞婆婆開口道:「這次看在閣下麵上我可以放過那臭丫頭,但是這小賤.人必須死,希望閣下不要阻止!」

  聞言,段譽和木婉清臉色同時一邊,段譽急忙道:「休想,我們是一起的,定然不會丟下木姑孃一個人,你們快走,否則那位朋友一會恢復了定會殺了你們!」

  「臭小子,你這是找死!」脾氣火爆的平婆婆說話間就要舉刀活劈了段譽。

  瑞婆婆臉色微變,將其攔住,看嚮丁春秋道:「閣下怎麼說?」

  丁春秋抬頭看了看段譽,之前其嚴重有著期待和希望,而木婉清眼神飄忽不定,其中孤獨和冷漠讓她有些迷茫,一時間卻是有種顧影自憐的感覺。

  看到這裡,丁春秋不禁道:「那把她們也饒了吧!」

  聽了這話,段譽頓時大喜,但不等他開口,那平婆婆暴怒道:「你莫要欺人太甚!」

  瑞婆婆冷著臉道:「閣下這是要替他們強出頭麼?或許閣下現在還有一戰之力,但老婆子猜得不錯的話,你這個時候要是出手了,肯定會付出沉重的代價,閣下這般做,值麼?」

  丁春秋臉上帶著笑容看著她們二人,道:「我就是說說,救得了就救,救不了隻能怪她們命不好,主動權還是在你們手裡,不過我還是要勸你,能不殺人就別造下那麼多殺孽,會有報應的!」

  聽著這話,兩個老婆子臉上神情頓時放鬆,道:「有沒有報應就不勞閣下費心了,小賤.人,這次看誰能救你!」

  看著兩個老婆子逼近,段譽臉色大變,瞬息間的變化叫他亂了方寸,沖著丁春秋道:「這位朋友,你怎麼可以這樣袖手旁觀呢?你忍心看著木姑孃遭了這兩個惡婆子的毒手麼?男子漢大丈夫,怎能如此行事?段某不纔,但也恥於和你為伍,你們兩個惡婆孃,想殺木姑孃就先殺了段某吧!」

  說話間,伸手擋在木婉清身前,連身無比憤怒。

  丁春秋卻是無語的看著段譽,道:「她又不是我老婆,我憑什麼救她?再說了,你我連朋友都不是,你恥於和我為伍能威脅道我麼?我還說我恥於和你們為伍呢!」

  那兩個老婆子見丁春秋沒有出手的打算,便放下了心,冷笑的看著段譽道:「臭小子,這裡沒你的事,趕緊給平婆婆我滾開,人傢都說了不會救那小賤.人了,你再說也沒用,趕緊滾,否則老婆子連你一起殺!」

  段譽看著丁春秋,眼中含有怒火,還要說什麼,木婉清冷漠的開口道:「段公子,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你快走吧,沒必要白白搭上一條人命,更沒必要低三下四去求那些無恥之徒!」木婉清無比冷漠的瞥了一眼丁春秋,眼內有著輕衊和嘲諷,似乎在說:無恥之徒!


第50章 惡人來了



  此話說罷,木婉清強撐著受創的身子站了起來,怒道:「你們要殺的人是我,和段公子無關,動手吧!」

  「小賤.人,那你就去死吧!」

  平婆婆怒喝一聲,單刀直入,朝著木婉清劈去。

  這一刀,夾雜著憤怒怨毒和不甘,追殺木婉清被屢次逃脫的憤怒,被阿紫偷襲自斷一臂的怨毒,阿紫明明在眼前卻無法報仇的不甘,全部夾雜在這一刀之中,如果不是這個小賤.人,自己怎麼可能遇到這麼多事?

  平婆婆心中在咆哮,鋼刀揮舞,要將木婉清斬成十七八塊。

  段譽想要上前,被在一旁掠陣的瑞婆婆一腳踹飛了出去,而木婉清此刻雖然身受重傷,但是已經放下了生死的她,此刻完全是亡命打法,你斬我一刀,我就要在你身上刺個洞,瑞婆婆哪裡肯啊,十拿九穩的事情,她纔不願意和木婉清同歸於盡,一時間打的畏首畏尾,卻是無法在頃刻間將之拿下。

  「我說你們這是在切磋呢還是生死相鬥呢?你就不能快點啊?不知道群眾等的心急麼,趕緊打完趕緊收工,我還等著迴傢吃飯呢!」丁春秋經過這些時間的運功,終於將幽冥神掌悄然運轉完成了,看著木婉清和平婆婆相鬥,站了起來戲謔道。

  「住口,你這無恥之徒,見死不救還在這裡說風涼話,段某瞧不起你!」段譽憤怒的指著丁春秋咆哮道。

  丁春秋撇了他一眼,沒有搭理,心中卻是一陣大罵,你妹啊,老子身受重傷明顯是強弩之末,兩個老眼昏花的老婆子都看清楚了你還在這裡嚷嚷!

  瑞婆婆見丁春秋站起來有些心驚,還以為他壓製住了傷勢,道:「閣下若是等不急可以先走,殺人而已,也沒什麼好看的!」

  見她這麼說,丁春秋嘴角微揚道:「無妨,我看她們二人鬥了這麼長時間,也都累了,在下幫她一把吧,早點打完早點迴傢!」

  丁春秋話語落下,身影猛然竄了出去,瑞婆婆頓時大驚,道:「小心!」

  呼!

  就在她聲音落下的瞬間,平婆婆隻感到一股勁風撲麵,丁春秋已然掠過了她,呼嘯的勁風傳進耳內。

  木婉清大吃一驚,看著一掠而至的丁春秋一掌拍來,眼中露出一絲絕望,怒道:「無恥小人,姑孃我就是死了也不叫你好過!」

  說罷在不顧胸前空門大開,一劍刺嚮丁春秋胸前,卻是要在臨死前刺他一個血窟窿。

  「卑鄙!」

  段譽目眥慾裂,大罵一聲就要撲出,卻被瑞婆婆再次一腳踹飛。

  「小賤.人,去死吧!」

  平婆婆臉色大喜,揮刀朝著木婉清麵頰劈去,狠毒的手段叫丁春秋心中都是一怒。

  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你這和老婆子也太無恥了。

  電光火石間的變化,丁春秋腳踏凌波微步,身影好似遊魚一般一晃而過,險之又險的讓木婉清亡命一劍從肋下邊緣刺空而過,腰部發力,拍嚮木婉清的那一掌猛然倒捲而迴,朝著平婆婆劈下。

  「一路好走!」

  丁春秋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森然一笑。

  噗!

  那平婆婆目眥慾裂,但這閃電般的變化已然叫她躲閃不及,整個人就像破麻袋一般被拍飛了出去,鮮血好似斷線的風箏,直接從她口中噴出,在空氣中,化作殷紅的冰稜,墜落在地麵之上。

  嗤!

  就在這時,丁春秋肋下一冷,一股肌膚撕裂的痛楚傳遞而出,迴頭一看,隻見木婉清長劍染血,有些呆傻的站在原地。

  「平婆婆!」

  瑞婆婆驚叫一聲,將被丁春秋一掌拍飛的平婆婆從空中接住,忽然,平婆婆身上陡然傳來一股怪力,一下子將瑞婆婆撞飛了出去。

  噗!

  一口鮮血從其口中噴出,平婆婆的身軀也重重的砸在地麵之上,已然死的不能再死了。

  瑞婆婆的臉色一片慘白,看著丁春秋的雙眼,似乎都能冒出火焰。

  丁春秋此刻一臉悲憤的看著木婉清,怒道:「靠,,我救了你你不說句謝謝也就算了,還刺我一劍!」

  丁春秋簡直鼻子都要氣歪了,自己這樣不顧生死的救了這木婉清,竟然還被恩將仇報的刺一劍,還有比自己更可笑的人麼?

  木婉清的眼神一陣飄忽,露出來的肌膚上出現了一絲紅暈,看著丁春秋的眼神有些躲閃。

  「我、我不知道你要救我,我還以為……」

  「你以為什麼?你以為我是要殺你還是要把你拉迴去當老婆?」丁春秋悲憤的看著木婉清,憤怒的說道。

  聽到這話,木婉清臉色頓時一變,冷漠道:「無恥!」

  「無恥?你竟然說我無恥?是我救了你好不好?你恩將仇報不說還說我無恥?」丁春秋心中的怒火一下子昇騰了起來,憤怒的指著木婉清。

  「閣下這是何意?為何對平婆婆下毒手?你得給老身一個交代!」

  瑞婆婆站起身,無比怨毒的看著丁春秋,眼中的怒火彷彿即將噴發的火山一般,隨時都能爆發,將整個世界毀滅。

  「你給我閉嘴?這會沒你的事,再囉嗦老子一巴掌拍死你,滾!」丁春秋一臉囂張的罵著,隨後再次看嚮木婉清,心中卻是無比冷靜,用餘光觀察這那瑞婆婆的動靜。

  瑞婆婆看著丁春秋此刻的樣子,眼神再三變化,最終化成一聲怒哼,道:「閣下今日所賜,他日必將十倍奉還,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告辭!」

  那瑞婆婆無比憤怒的撂了一句場麵話,轉身就走。

  終究不敢出手試探丁春秋的虛實,殊不知這次是放虎歸山,下次再見便是斃命之日。

  看著那瑞婆婆離去的背影,丁春秋終於鬆了一口氣,怒道:「孃的,總算走了!」

  說完這句話,他毫無形象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之前以雷霆之勢弄死平婆婆,然後和木婉清扯皮,最後以囂張的姿勢怒罵瑞婆婆,他要給對方一個自己已經壓製住了傷勢的樣子,現在看來,似乎成功了。

  「哎呦,疼死我了!」

  現在一鬆懈下來,藥效瞬間綻放,再加上肋下被木婉清劃拉出的一道口子,頓時叫他慘叫了出來。

  「這位朋友,之前段某誤會你了,在下給你賠不是了!」段譽本就不傻,看完了眼前一繫列的變化,此刻也是明白了過來,不僅有些愧疚,上前給丁春秋賠不是。

  「不用不用,我可擔待不起,隻要你不和那一樣恩將仇報就好了!」丁春秋忍著痛楚站起身看了一眼四週,道:「此地不宜久留,為了防止那惡婆子殺個迴馬槍,我們還是要趕緊離開此地!」

  丁春秋說話間把阿紫抱了起來,段譽也走過去將已經有些搖搖慾墜的木婉清扶住,木婉清看嚮丁春秋的時候,臉色依舊有些冰冷。

  隨後木婉清將黑玫瑰喚了來,丁春秋先叫木婉清扶著阿紫上馬,準備離開此地的時候,忽然一陣雷鳴般的長嘯轟然響起。

  木婉清臉色頓時大變,扭頭看了一眼丁春秋,道:「是南海鱷神,他是來給小煞神孫三霸報仇的!」

  聽著這話,丁春秋差點沒噴出一口老血來,這都些什麼破事,都攢在了這個時候,敢等會不?

  想到這裡,丁春秋顧不上解釋,將阿紫從馬上拉了下來,塞給段譽道:「我徒兒交給你了,我和木姑孃將那南海鱷神引走,你帶著她趕緊離開這裡,有我們吸引南海鱷神,你們是安全的!」

  說罷,丁春秋一翻身,直接上了黑玫瑰的背上,木婉清臉色一變,而丁春秋卻是聞到一股幽香,似蘭非蘭,似麝非麝,氣息雖不甚濃,但幽幽沉沉,矩矩膩膩,聞著不由得心中一蕩。

  「你乾什麼?」木婉清身體顫抖了一下,從來沒有被男子近過身的她,忽然被丁春秋從背後摟在懷裡,心中昇起一股怪異的感覺,有點享受,有點溫暖,但緊接著師傅的聲音在心中響起,頓時驚醒,就要動手。

  「不乾什麼,當然是逃命了,駕!」丁春秋可沒有其他心思,此刻那藥丸尚未完全融閤完畢,牽製了他絕大多數真氣,之前對付個三流的平婆婆都要以偷襲的手段纔能奏效,現在碰到了嶽老三這個二流巔峰的高手,還不是死路一條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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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16 發表於 2016-2-25 22: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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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龜兒子,別追了!



  看著丁春秋話都沒說清楚打馬就走,段譽有些傻眼的抱著阿紫,呼聽那長嘯飛速逼近,心中一驚,不敢再行逗留,抱著阿紫便朝著無量山中跑去。

  慌亂之下,卻是來不及思考,下意識的朝著一條有些熟悉的小道跑去,正是之前為了救鍾靈而走過的前往萬劫谷的路途。

  卻說丁春秋與木婉清打馬逃竄時,隻聽見身後咆哮聲音彷若雷鳴,內力雄厚,震驚山野,以無比迅捷的速度逼近。

  丁春秋無暇他顧,一手從不斷掙紮的木婉清臂下穿過攬住她的腰身,入手一片柔軟,若非此刻狼狽逃竄,或許丁春秋會好好感受一下這等美妙享受。

  而右手則從另一邊將木婉清圈在自己懷裡,將馬韁在手腕上纏了兩下,防止意外墜馬。

  木婉清從小在秦紅棉的教育下對於男子深惡痛絕,此刻被丁春秋這般對待,心中生出了劇烈的怒火,隻覺得被這登徒子羞辱,恨不能將其一劍殺了。

  「無恥小人,你放開我!」

  木婉清奮力掙紮著,想要逃離丁春秋的懷抱,不過已然有些失血過多的她,此刻還有多少力氣,所謂的掙紮在丁春秋看來就像是間的打鬧戲耍一樣。

  作為後世人的靈魂,哪怕來到這個時代時間不短了,但那種融入到了骨子裡的桀驁不馴依然存在。

  再加上之前被木婉清誤會‘恩將仇報’刺了一劍,不禁有些戲謔的心思昇起,開口調笑道:「木姑孃,我承認我這人倜儻瀟灑不羈很受少女歡迎,但是現在我們還沒脫離危險,要表達你對我的愛慕是不是也等我們安全了以後再說?」

  丁春秋的話語,在這個時代,在這個時候,傳到木婉清的耳中,其威力不下於驚濤駭浪。

  原本隻是劇烈掙紮的木婉清,此刻卻是尖叫一聲:「臭銀賊,我要殺了你!」

  隨後好像豁出去了一樣,不要命的掙紮了起來,手腕一翻,咻的一聲,一根袖箭已然擦著丁春秋的耳朵飛了出去,森寒的勁風叫丁春秋嚇了一跳。

  「我靠,臭婆孃你竟然下殺手!」丁春秋心中頓時生出一股怒氣,不說先前救了你你恩將仇報刺我一劍,現在不就是開個玩笑,你竟然就要我的性命!

  一時間,丁春秋心中那屬於後世人的桀驁盡數爆發了出來,心中的怒火就像那節節攀昇的火山,隨時都能爆發開來。

  「臭銀賊,你敢輕薄與我,我便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木婉清一擊失手,再聽到丁春秋罵自己臭婆孃,心中的委屈和悲憤完全湮沒了理智,隻想著和丁春秋一起同歸於盡。

  「輕薄,說兩句話就叫輕薄!好,很好,既然你說我輕薄於你,那我就叫你看看,什麼纔是輕薄!」丁春秋本來滿心歡喜的煉出了能夠百毒不侵的寶藥,心中激動不已,可是接二連三的事情接憧而來,叫他本來很好的心情陷入了低谷,本來能夠隨手拍死的阿貓阿狗不斷的挑釁他的神經,已經叫他心中憋了不少的怒火,而後來木婉清恩將仇報刺了他一劍後,不僅不道歉,還橫眉冷目相對,再加上此刻不過是開了一句玩笑話而已,竟然就生死相嚮,先前那袖箭要是差出分毫,或許他這條小命就要交代在這裡了。

  頓時間,就像導火索一般,徹底點燃了丁春秋心中的暴怒。

  在木婉清劇烈掙紮中,丁春秋左手上移,頓時一片軟玉溫香入手,木婉清渾身一震,掙紮頓時停止,丁春秋冷笑一聲左手用力捏了一把後,一把將木婉清的腦袋扭了過來,冷笑連連的看著她那一雙彷若星辰般的雙眼,道:「這纔叫輕薄!」

  說話間,左手一挑,麵巾上移,一張櫻桃小口頓時顯露出來,嘴脣甚薄,兩排細細的牙齒便如碎玉一般,丁春秋邪笑一聲,低頭吻了上去。

  木婉清渾身彷若遭受雷噬,本就有些失血過多的她,頓時雙眼一翻,暈了過去,整個人彷若剔去了骨頭版軟到在了丁春秋的懷裡。

  「這就暈了!」丁春秋驚訝的看了暈倒的木婉清一眼,心中怒火逐漸消失,原本的謹慎和冷靜重新恢復,不僅搖了搖頭,暗想自己這是怎麼了?

  丁春秋正在搖頭苦笑,隻聽身後嘯聲越來越近,忽然有人大聲叫道:「兀那小子,給老子我站住,在跑爺爺一會卡嚓一聲把你頭擰下來當球踢!」

  聲音滾滾猶如雷鳴,內力充沛無比,足有著二流巔峰的內力脩為,說道最後一句話時,彷若近在咫尺,響在耳畔。

  丁春秋心中一驚,迴頭隻看到一個身穿黃袍,腦袋大的異常的怪人正在急速逼近,距馬已然不足十丈。

  「來的真快!」丁春秋心中一驚,錚的一聲將木婉清的隨身寶劍抽了出來,將木婉清本人交到左手之上,右手執劍,隻等那嶽老三逼近,給他緻命一擊。

  「臭小子,爺爺我叫你站住你還敢跑,你不要命了!」

  就在丁春秋做完這些準備之時,黑玫瑰猛然發出一聲馬嘶,隻見那大腦袋的嶽老三已然抓住了黑玫瑰的尾巴,丁春秋迴頭對其露出一個笑臉,道:「你叫我站住我就站住,那不是太沒麵子了!」

  丁春秋語出輕浮,好似朋友間在說笑,嶽老三不禁愣了一下,緊接著大怒:「哇呀呀,臭小子你竟敢和老子這般說話,老子要把你頭擰下來當……」

  錚!

  不等他把話說完,一抹寒光猛然乍起,彷若雨露春風,急刺而來,落點正是嶽老三的雙手手腕。

  丁春秋雖沒專門練過劍法,但天山杖法中就有戳字訣,和劍法中的刺字訣相差不多,這一劍雖無多少內力加持,但也堂堂正正,讓嶽老三避無可避。

  嶽老三不想丁春秋會在這個時候出劍,頓時一驚,麵上帶煞,屈指朝著劍脊彈去,以他的內功脩為,若是彈中,定然可把長劍彈飛出去。

  唰!

  但就在他出招的瞬間,丁春秋長劍一展,猛然化作天山杖法中的絆字訣,以詭異的弧度躲開嶽老三這志在必得的一指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著他那捏住馬尾的左手削去。

  嶽老三麵容一變,不敢硬接,雖然他內力雄厚,但是麵對著精鋼長劍,還是會吃虧,左手猛然一鬆,右手探出,想要重新捏住馬尾。

  唰!唰!唰!

  丁春秋長劍連斬,以封字訣在嶽老三和馬尾間隔出一道劍幕,攝於長劍之利,嶽老三央央收手,那黑玫瑰似也知道強敵前來,在對方鬆手的瞬間,猛然一躍,頓時拉開三丈距離,緊接著在嶽老三落地重新提氣這個過程中再度拉開七丈距離,四蹄生風,賣力的跑了起來。

  「哇呀呀呀,氣煞我也,臭小子,你死定了,我嶽老三發誓,一定要把你的頭擰下來當球踢,否則老子就是烏龜兒子王八蛋!」

  聽著身後嶽老三癲狂的咆哮聲,丁春秋鬆了一口氣,大聲道:「龜兒子,別追了,送君千裡終須一別,大爺我這就走了!」

  聽著丁春秋奚落與嘲諷,嶽老三登時火冒三丈:「臭小子,你死定了,老子偏要追,你等著,老子追不上你就跟你姓!」

   
第52章 宿命轉嫁

  

  奔出數裡,黑玫瑰走上了一條長嶺,山嶺漸見崎嶇,黑玫瑰腳下逐漸減速了,背後嶽老三那破鑼嗓子兀自在叫罵。

  丁春秋心中一緊,暗想這要是被追上了可就糟了,遂道:「黑玫瑰啊,今日說什麼也要辛苦你些,勞駕你跑快一點兒,不然我和你傢主人都得死了!」

  又行裡許,迴頭一看,嶽老三又到了十丈之外了。

  「快點,黑玫瑰,拜託你再快點!」丁春秋著急的喊著,恨不能以身相代,將那嶽老三甩個百八十裡。

  黑玫瑰奮蹄加快腳步,突然之間,前麵出現一條深澗,闊約數丈,黑黝黝的深不見底。

  黑玫瑰一聲驚嘶,陡地收蹄,倒退了幾步。

  「我……去,不是這麼倒黴吧?段譽的宿命難道降臨在我的身上了?」丁春秋心神大震,看著那深不見底的峽谷,整個人都懵了。

  「哇哈哈哈,天助我也,臭小子,你跑啊,爺爺我說追上你就一定會追上你,來來來,叫爺爺把你的頭擰下來咱們就兩清了!」嶽老三一臉戲謔的追了上來,看著丁春秋,眼中有著無比的得意。

  「你你別做夢了,想擰下我的頭,下輩子吧!」丁春秋色厲內荏的罵了一句,看著那深不見底的峽谷,暗自推算著,看能不能直接躍過去。

  可這峽谷著實不近,想要躍過去確實有些強人所難,原著中的黑玫瑰也沒有躍過去,最後還是木婉清捨棄了黑玫瑰纔帶著段譽險之又險上了對麵。

  若放在平時,就算沒有黑玫瑰,丁春秋也有七成把握自行躍過去,可現在卻是難如登天,而且原著中本身可以躍過去的木婉清現在已經昏迷不醒,就算醒著,想必也不會幫自己,估計和自己同歸於盡的想法更多一些。

  「你孃的,竟敢說老子是做夢,臭小子,你這是自尋死路!自尋死路!太歲頭上動土,你知道老子是誰麼?你敢跟老子這麼說話,信不信老子卡嚓一聲把你的頭擰下來當球踢!」嶽老三見丁春秋到了這般境地,兀自不怕自己,頓時有些惱羞成怒,大叫了起來。

  「我管你是誰呢,看你那麵黃肌瘦一臉寒痠的樣子,一看就是小賊,定然沒有什麼名頭。還有,你那衣服是不是偷來的,亂七八糟,不知所謂!」丁春秋看著嶽老三,腦子飛速運轉,隨後開口奚落。

  「哇呀呀呀,臭小子你竟敢說老子是小子,你你你這是在找死你知道麼,老子是鼎鼎大名的四大惡人中的老二,南海鱷神就是我,我就是南海鱷神。你這臭小子竟敢瞧不起我,我一定要把你的腦袋擰下來當球踢,非擰下來不可!」看著南海鱷神嶽老三暴跳如雷,丁春秋嘴角露出一絲冷笑,他就是要將這嶽老三激怒,然後拖延時間。

  「吹牛皮誰不會?還什麼四大惡人中的老二呢,聽都沒聽說過,看你這一臉寒痠樣,腦袋大,脖子粗,不是土鱉就夥夫,一身古裡古怪亂七八糟的樣子,我看你那老二都是吹牛的吧,我看你是老三老四還差不多!」丁春秋一臉不屑的說道。

  聽著這話,嶽老三整個人都跳了起來,一把捏住丁春秋的胳膊將他摔在了地上。

  「哇呀呀,氣煞我也,老子就是嶽老二,南海鱷神嶽老二,不是嶽老三,你這臭小子是在找死,老子這就把你的腦袋擰下來,好叫你知道我嶽老三、啊呸,我嶽老二的威名!」嶽老三一直不忿葉二孃壓著自己,現在被丁春秋說到了痛處,頓時惱羞成怒想要殺人。

  「你你你住手,快住手!」丁春秋見這貨真的暴怒了,趕緊大叫了起來,什麼一代宗師一流高手的氣度,都扯淡去吧,這種情況下,保住小命纔是真的。

  「乾嘛?怕了老子了?是的話給老子乖乖跪下磕三個響頭老子或許還能饒你一條狗命!」見丁春秋驚亂,嶽老三心中一喜,以為他怕了自己,頓時說道。

  「誰怕你了,我隻是不想死的糊裡糊塗的。」丁春秋強忍著身軀的疼痛看著嶽老三道:「你這分明就是打擊報復,被我拆穿了惱羞成怒想要殺人滅口!你如果殺了我你就一定是嶽老四,定然不是什麼你說的嶽老二,你全部都是吹牛皮,不要臉,你是要殺人滅口!」

  丁春秋心懷惡意的打擊道,對於嶽老三一直想要成為嶽老二的野心他當然一清二楚,所以現在他不僅不說他是嶽老二,還給他降了一級,成為嶽老四,用話將他套住,讓他不要輕舉妄動,好給自己融閤藥力爭取時間,隻要自己完成了藥力融閤,眼前這一切都是浮雲。

  「哇呀呀,氣煞我也,臭小子,老子拍死你!」

  嶽老三聽了這話勃然大怒,怒喝一聲讓丁春秋差點沒一屁股坐在地上,緊接著一聲悶響豁然響起。

  轟!

  隻見那嶽老三一掌拍在一塊青石之上,那石頭頃刻間綻裂出細密的裂痕,隨後嘩啦一聲,化作一地的碎石塊。

  「臭小子,你看清楚了沒有,老子的功夫這麼厲害,怎麼可能會是嶽老四呢,你少鬍言亂語,老子就是嶽老二,再敢鬍說,老子真要把你的頭擰下來了!」嶽老三凶神惡煞的說著,心中暗自嘀咕,這臭小子,不承認老子是嶽老二就算了,還敢給自己降級!

  丁春秋也是渾身冒出了一身的冷汗,暗想還是不要真把他激怒了,遂道:「就算你不是嶽老四你也就是嶽老三,定然不會是嶽老二!」

  「為什麼老子不能是嶽老二?老子武功蓋世,天下無……除了一個人外無敵,老子怎麼就不能是嶽老二?」嶽老三憤怒的咆哮著,瞪著一雙銅鈴般的眼睛狠狠看著丁春秋。

  丁春秋嚥了一口唾沫,道:「反正你就不是嶽老二,老二是什麼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怎麼可能是你這個樣子,人傢做老二的都是以德服人,澤被天下,定然不會濫殺無辜,以大欺小,更不會殺手無縛雞之力的人,你看看你,凶神惡煞,一路追殺我們兩個受傷的三流人物,以大欺小,濫殺無辜,你自己說說,你怎麼可能是嶽老二?」

  丁春秋這話根本就是一個套,心中暗想,你不是要當老二麼?好,我就給你一個機會,隻要你承認自己是老二,兄弟我就安全了,等我恢復以後,再把你揍的你老孃都不認識,哼哼,乾追殺我,老子一定要叫你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聽了這話,嶽老三急的團團轉,梗著脖子道:「老子、老子就是嶽老二,老子我從來都是以德服人,不濫殺無辜,更別說以大欺小了,老子就連無力還手的人都不會殺,老子怎麼可能不是嶽老二?」

  最開始嶽老三的聲音還很小,說道‘不殺無力還手之人’的時候,眼睛一亮,好像找到了立足點一般,聲音頓時大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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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16 發表於 2016-2-25 2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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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須得問過我丈夫



  「那那那,這可是你自己說的!」丁春秋聽了這話頓時叫道:「我們現在就屬於無力還手,而且還屬於小輩,你如果真是嶽老二,定然不會殺我們的,你要是殺我們,你定然就不是嶽老二,就是言而無信的嶽老四,是烏龜兒子王八蛋!」

  丁春秋匆忙接話,將嶽老三的後路全部堵住,防止這傢夥忽然變口,不過他可不敢說自己二人是無辜之人,要是被這貨想起來是尋仇的,那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你你你……」嶽老三雖然傻,但不蠢,聽到這話,頓時明白自己上當了,可是終於有個人承認自己是嶽老二了,自己要是言而無信的話,豈不真成了老四那個衰鬼,真成了烏龜兒子王八蛋?

  想到這裡,嶽老三憤怒的哼道:「臭小子,你少得意,老子當然不會濫殺無辜以大欺小,但是老子可以尋仇,老子這次就是來尋仇的,小煞神孫三霸你認不認識?他是老子的徒弟,一脈單傳的徒弟,現在他死了,你說,是不是你殺了他?」

  嶽老三忽然開口,叫丁春秋心中一驚,孃的,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什麼小煞神孫三霸,聽都沒聽說過,我又怎麼可能會殺他呢?」丁春秋一口否決,暗想,鬼纔會承認呢,暫且讓你得意一會,待會有你好看的。

  「臭小子,你敢撒謊?老子當然詢問了不少人,殺我徒弟的人就是這個臭婆孃和你這個一頭白發的怪小子,你敢說你沒有殺我徒弟?」嶽老三大怒,這臭小子竟敢當著自己的麵撒謊,先捏碎他一根手再說。

  想到這裡,壞笑一聲道:「不承認也無所謂,老子先捏碎你一根手臂,你就會承認了!」說話間,就要動手。

  丁春秋一驚,急忙道:「住手,你是不是想當烏龜兒子王八蛋?你以大欺小濫殺無辜以力壓人,殺無還手之力的人,你就算壞了規矩,你不是嶽老二是言而無信的嶽老四!」

  聽了這話,嶽老三臉色一變,瞬間變得焦黃一片,你罵一句:「他嗎的!」

  丁春秋嚇得冒了一頭冷汗,隻聽嶽老三道:「臭小子,你說你沒有殺我徒兒,你可敢發誓?你如果發誓老子就相信你沒有殺我徒弟!」

  「我對天發誓,如果小煞神孫三霸是死於我手,就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天地鑒之!」丁春秋想也不想就對天發誓,說話的速度叫嶽老三都為之一驚,暗想,難道真不是這小子殺的?

  丁春秋心中暗想,孫三霸啊孫三霸,冤有頭債有主,我隻是將你打傷了,我可沒有殺你,你要報復也別報復我。

  「哼,既然你發誓了,老子就不殺你了!」嶽老三憤怒的哼了一聲,朝著木婉清走去。

  「你要乾什麼?」丁春秋一驚,孫三霸是這殺的,難道這傢夥要殺人滅口,不行,我得快點運功,爭取早點恢復!

  嶽老三沒有理會丁春秋,走到木婉清身邊,捏住手腕探了一下,隨後將他扶起來,一巴掌拍在她的肩膀上,錚的一聲,那麼袖箭便被擊飛了出來。

  緊接著木婉清慘叫一聲,卻是醒了過來,正好看到嶽老三一雙凶神惡煞的眼睛,驚呼一聲道:「你你是什麼人?你要乾什麼?

  隻見南海鱷神圓睜一雙小眼,不住嚮木婉清打量,忽然問道:「我是‘小煞神’孫三霸的師傅,他是你殺的,對不對?」

  木婉清心中一驚,瞥了一眼一邊的丁春秋,隻見丁春秋此刻盤膝靜坐,一副物我兩忘,一切與自己無關的樣子,心中暗想,定是這銀賊為了活命,把孫三霸的死推到了自己身上。

  想到這裡,木婉清心中不禁一片淒涼,師傅說的不錯,天底下的男人每一個好東西,頓時心中昇起一絲報復之意,道:「不錯。」

  南海鱷神臉色一變,怒道:「他是我心愛的弟子,你知不知道?」

  木婉清心中已然將生死置之度外,隻想拉著丁春秋給自己陪葬,道:「殺的時候不知道,過了幾天纔知道。」

  南海鱷神道:「你怕我不怕?」

  木婉清道:「不怕!」

  南海鱷神一聲怒吼,聲震山谷,喝道:「你膽敢不怕我?你……你好大的膽子!仗著誰的勢頭了?」

  木婉清悶哼一聲,顯然是被南海鱷神的氣勢所震,但臉上依舊冰冷的道:「我便是仗了他的勢頭。」

  南海鱷神迴頭一看,丁春秋正在閉目運功,頓時怒道:「鬍說八道!你能仗他什麼勢頭?他不過就是一個不入流的小雜魚罷了,臭丫頭,你敢騙我,信不信老子把你的頭擰下來當球踢?」

  木婉清看著嶽老三,忽然發出一串銀鈴般的笑聲。

  「你笑什麼?」嶽老三怒道。

  木婉清臉上頓時露出了一片嘲諷的樣子,道:「我笑你堂堂四大惡人之一,竟然被他給騙過了,你當他是不入流的小雜魚,我告訴你,他武功蓋世,這會隻是受了傷,無法與人動手罷了,等到他調息完畢,就是你的死期了!」

  聽了這話,嶽老三臉色一變,緊盯著丁春秋,絲毫感覺不到他半點真氣外洩的波動,暗想,不對,沒有真氣波動,難道說這臭小子是一流高手?這也不可能,看他樣子也就二十七八歲頂多三十歲,難道他從孃胎裡就開始練功,即便這樣也不可能是一流高手。既然不是一流高手,那肯定就是不入流的貨色了。

  想到這裡,南海鱷神猛然低喝一聲:「臭丫頭,你當我嶽老二這麼容易騙?他明明就是一個不入流的小雜魚,你竟敢用它來嚇唬我,真是瞎了你的眼了!」

  聽了這話,木婉清心中不禁無語,暗想,他真的是四大惡人中的南海鱷神麼?怎麼會連那個銀賊都看走眼呢?

  「臭丫頭,我且問你,我聽人說你長年戴了麵紗,不許別人見你容貌,倘若有人見到了,你如不殺他,便得嫁他,此言可真?我徒兒孫三霸是不是因為這個緣故纔被你殺了的?」嶽老三忽然開口問道。

  木婉清心中有些悲苦,暗想,難道連死都不能拉著那個銀賊一起麼?

  想到這裡,有些萬唸俱灰的感覺,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哼,我就當你是!我問你,我那三霸徒兒死前有沒有看到你的容貌?」嶽老三道。

  木婉清咬牙道:「沒有,他算什麼東西?」

  聽了這話,南海鱷神不禁冷笑出聲道:「好,很好!三霸這小子算是死不瞑目了,我且瞧瞧你的容貌,看看你到底是醜八怪還是個天仙般的美女!」

  木婉清這一驚當真非同小可,自己曾在師父之前立下毒誓,倘若南海鱷神伸手來強揭麵幕,自己自然無法殺他,難道能嫁給此人?忙道:「你是武林中的成名高人,豈能作這等卑鄙下流之事?」

  南海鱷神冷笑道:「我是惡得不能再惡的大惡人,作事越惡越好。老子生平隻有一條規矩,乃是不殺無力還手之人。此外是無所不為,無惡不作。你乖乖的自己除下麵幕來,不必麻煩老子動手。」

  木婉清驚顫,道:「你當真非看不可?」

  南海鱷神怒道:「你再羅裡羅嗦,就不但除你麵幕,連你全身衣衫也剝你扒個清光,再把你的頭擰下來給三霸那小子報仇!」

  木婉清心道:「我殺他不得,惟有自盡,這怎麼可以?」

  想到這裡,她心中不禁昇起一絲自盡的想法,迴過頭,正好看到丁春秋,眼中頓時昇起一絲怨毒,道:「臭銀賊,你輕薄與我,今日我就拉著你一起陪葬,也算報了被你輕薄之仇!」

  想到這裡,木婉清迴首,嚮南海鱷神道:「你要看我麵貌,須得先問過我丈夫。」

  南海鱷神奇道:「你已嫁了人麼?你丈夫是誰?」

  木婉清指著一旁打坐的丁春秋,道:「我曾立過毒誓,若有那一個男子見到了我臉,我如不殺他,便得嫁他。這人已見了我的容貌,我不願殺他,隻好嫁他,所以他就是我的丈夫,你想看我容貌,須得經過他的同意。」

  南海鱷神一呆,轉過頭來,看著物我兩忘的丁春秋,眼中散發著危險的光芒。

   



第54章 別逼我殺你



  丁春秋此刻全力運功,藥效的融閤已經就差最後一步了。

  木婉清和嶽老三的交談,完全被他聽在耳中,心中一陣怒罵,好你個木婉清,果然是蛇蠍心腸,枉我多番相救,枉我以前看《天龍八部》最喜歡你,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人,算小爺我瞎眼了,不過你別得意,你等著,你說我是你男人,你會付出代價的。

  丁春秋在心中不懷好意的思量著,隻聽嶽老三那破鑼嗓子又想了起來。

  「臭小子,快點給老子滾過來,老子現在要看你媳婦的容貌,你現在趕緊求我,求我看她的容貌,不然我把你腦袋擰下來!」嶽老三大聲道。

  丁春秋此刻已經到了最後關頭,哪有可能開口,一動不動,眉頭微皺,看的嶽老三大為光火。

  「臭小子,你啞巴了是不?老子跟你說話呢你當耳邊風?」嶽老三大怒,走過去一腳將丁春秋踹倒在地。

  突如其來的變化,差點叫丁春秋走火入魔,嶽老三,你他孃給老子等著,一會不把你打破頭老子就不是丁春秋!

  他不敢妄動,將全不心神都沉浸在了體內的真氣融閤之上,嶽老三見他動也不動,更加暴怒了。

  「哇呀呀,臭小子你竟敢忽視老子的存在,在這裡裝死,氣死老子了?」嶽老三暴怒的將一塊石頭拍碎,怒道:「臭小子,老子雖然答應了不殺無還手之力的人,但你現在這樣忽視老子的存在,你信不信老子擰斷你的四肢!」

  嶽老三猙獰一笑,看著丁春秋,眼中劃過陰毒的光芒。

  「對,擰斷他的四肢,殺了這個混蛋!」木婉清忽然開口道。

  聽了這話,嶽老三迴頭,驚訝的看著她道:「你不是說他是你丈夫麼?老子現在要擰斷他的四肢,你竟然幫我說話?你之前的話是不是騙老子的?」

  木婉清頓時大驚,暗道,這下壞了。

  隨即轉唸一想,開口道:「是他不仁在先,作為丈夫,你要看我的容貌,他在那裡裝聾作啞,不聞不問,端的不為人子,左右是個死,還不如拉著他一起!」

  木婉清無比冰冷的看著丁春秋,眼中的仇恨不像是作假。

  聽了這話,嶽老三嗤笑一聲:「果然是最毒婦人心,和那個臭孃們都是一樣!」

  就在這時,丁春秋的雙眼猛然睜開,心中暗道,還好,終於趕在這傢夥動手之前成功了。

  「臭小子,現在連你那小媳婦都不幫你了,老子擰斷你的四肢也是天經地義了,那,我嶽老二從來都是說一不二,說不殺你就不殺你,我就擰斷你的四肢!」嶽老三見丁春秋睜眼,頓時嘿嘿壞笑著逼近。

  「嶽老三,做事留下一線日後好想見,不要將事情做得太絕,有句話,叫做物極必反,不知道你聽說過沒有?」丁春秋站起身,撣了撣衣衫冷笑的說道。

  「嗯?」嶽老三猛然迴頭,凶煞的眼神看像丁春秋,嘴角流出一絲玩味的笑容,道:「臭小子,你這是在威脅老子麼?」

  「威脅談不上!」丁春秋冷笑連連,眼中哪裡還有半點忌憚,道:「我隻是說一個千古不變的道理!」

  「哈哈哈哈!和我講道理?竟敢和我講道理!」嶽老三猛然爆發出一聲長笑,隨後猛然冷笑一聲:「老子外號南海鱷神,最喜歡的事情就是把人的腦袋擰下來當球踢,殺人無算,你算什麼東西?竟敢跟老子講道理?」

  看著嶽老三目露凶光,丁春秋不為所動,聳了聳肩,道:「那又如何?天大的事,也抬不過一個理字,難道說你要擰斷我的四肢,我就得乖乖將四肢伸過去讓你擰麼?笑話,別說你是南海鱷神,就算你是南海閻王也不行!」

  丁春秋語出嘲諷,臉上的笑容逐漸轉冷,肆無忌憚的看著嶽老三。

  嶽老三憑空感到週身一冷,好像被遠古凶獸盯上了一般,心中不禁打鼓,這小子怎麼了?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跟老子這麼說話?

  「哼,裝模作樣,你以為這樣就能嚇唬南海鱷神前輩了麼?可笑,此時此刻還在這裡裝腔作勢,我真是看錯你了,竟然委身與你這樣的小人!」木婉清忽然開口,言語間惡毒之意,彷若汪洋湖泊一般,深不見底。

  聽到這話,丁春秋頓時一笑,道:「木姑孃當真好手段,為了報復丁某,當真是無所不用其極,也罷,之前是丁某對不住姑孃你,既然你這般開口,丁某也不是薄涼之輩,勉為其難認下此事了,從今以後,你便是我的女人了!」

  丁春秋戲謔的看著木婉清,眼中的光芒彷若利劍一般,瞬間刺進了木婉清那彷若冰石般的心髒,叫她心髒不禁猛然跳動了一下。

  不過也就是一剎那,木婉清迴過神,怒道:「無恥小人,趁人之危!」

  丁春秋聳了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淡然一笑。

  看著二人無視自己,打情罵俏起來,南海鱷神勃然大怒:「你們兩個都給老子閉嘴,爭什麼爭,老子一會把你們腦袋一個個擰下來,看你們還那什麼爭?」

  南海鱷神的咆哮,叫丁春秋臉色頓時冷了下來。

  「嶽老三,唸在你之前沒有太過於為難我們夫妻二人的份上,今天放你一馬,你說的這些話我可以當沒有聽到過,趕緊走吧,不要打擾我們夫妻二人在這裡談情說外!」之前沒有恢復脩為之時麵對嶽老三,丁春秋心中彷若十五個吊桶打水,七上八下,隻能陪著笑臉。此刻已然盡數恢復了,這嶽老三依舊挑釁自己的底線,動輒以性命相威脅,便是叫他有些無法容忍了。

  「放我一馬?」聽了這話,嶽老三一愣,緊接著心中的殺意頓時節節攀昇:「小子,你算什麼東西?竟敢指揮你老子我?本來老子打算擰斷你的四肢放你這畜生一條生路,你這樣就是自尋死路了,老子就拿你們給三霸陪葬,也不算壞了規矩,天經地義了!」

  嶽老三猙獰一笑,嘴角露出陰毒的光芒,朝著丁春秋走來。

  「給孫三霸報仇?可笑,一個欺行霸市濫殺無辜心狠手辣的畜生,那是死有餘辜。你現在要給他報仇,那被他殺了的那些人呢?難道就白白慘死了?」丁春秋心中陡然昇起一股怒氣,這嶽老三本來在他心目中的形象並不是很壞,而且還有些可愛的感覺。可惜他忘記了惡人終究是惡人,聽著他此刻的話語,心中頓時暴怒,道:「嶽老三,你別逼我殺你!」

  風,忽然吹起,蕩起丁春秋的衣衫,絲絲殺意逐漸衍生而出。

  「殺我?」嶽老三冷笑一聲,道:「畜生般的東西,也敢威脅老子,那就去死吧!」

  雞爪般的右手閃電般的探出,絲絲勁風登時響起,從他的五指間逸散開來,彷若陰鬼啼哭,煞氣逼人,朝著丁春秋的脖頸抓去。

  煞氣陣陣,陰風咻咻,丈餘距離瞬息而至,勢必要將丁春秋的脖頸擰成兩段。

  陰毒的笑容和冷漠的眼神,在嶽老三臉上綻放,他似乎已經聽到了筋骨斷裂和鮮血飄飛的畫麵,似乎已經看到了這個讓人討厭的小子被自己摘下腦袋的場景,心中的血液似乎已沸騰,叫他激動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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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16 發表於 2016-2-25 2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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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踹下懸崖



  嶽老三這一抓內力雄渾無比,陡一出手,便是勁風呼嘯,彷若鬼泣。

  陰毒的爪力就像劍刃一般,尚未逼近,丁春秋便覺得脖頸一陣生疼,彷若刀刮一般,這要是被抓中了,還不得筋斷骨摺死於非命。

  一唸至此,丁春秋雙眉倒豎,煞氣瞬間逸散開來。

  一股悶雷般的聲音霎時間響起,右臂彷若靈蛇般詭異扭動,體內真氣霎時間暴走,右臂一曲一摺下一刻彷若雷電般彈出。

  天山六陽掌之陽鈞天歌!

  崩!

  毫無花巧的碰撞聲猛然響起,一道細微的漣漪從二人碰撞間誕生出現,花草碎石蹬時摺斷崩碎,激射而出,恐怖的威勢叫木婉清隻感到一陣頭暈腦脹,心中寒氣大生。

  南海鱷神嶽老三雙目爆睜,難以置信的神光綻放出來,他本想一爪將丁春秋腦袋擰下來,不料一經交手,一股恐怖的力道襲來,霎時間就叫他的手臂麻了半邊,正想抽身後退時,第二股力道再度襲來,他隻覺雙膝一軟,蹬蹬蹬連退數步,正待立定,第三股力道再次出現,他再也站立不住,雙膝痠麻異常,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死一般的寂靜,出現在了這裡。

  嶽老三難以置信的看著丁春秋,眼中閃爍著尚未消去的憤怒。

  木婉清小嘴微張,看著眼前這一幕,她覺得自己似乎在做夢。

  雖然她知道丁春秋是阿紫的師傅,而阿紫和她自己的武功差不多,想必這做師傅的功夫應該要好一些,但是和四大惡人相比,肯定也高不到哪裡去。

  可是,現在這神乎其技般的事情還就真的出現在了自己眼前,一招敗敵,而且還是四大惡人中的南海鱷神,這叫她沒有辦法不震驚。

  要知道,之前她自己還抽冷子刺了丁春秋一劍,這前後的差距,無異於天淵之別,前一刻還是不入流的存在,這一刻竟然就成了武功蓋世的高手,這種落差,換給任何人都無法接受。

  嶽老三站定瞬間,生怕再有第四道勁力襲來,全身內力調動,也不站起來,就這樣防禦著。

  可等了半天,卻屁事也沒有,抬起頭,正好看到丁春秋戲謔的眼神,頓時大怒:「你乃乃個雄的,竟敢戲耍老子!」

  說這話的瞬間,嶽老三一躍而起,反手將背上的鱷魚剪取了下來就要動手。

  丁春秋臉色頓時轉冷,怒道:「嶽老三,你別不知好歹!老子一而再再而三饒你性命,你再敢亂來信不信老子將你打成殘廢?」

  對於這廝,丁春秋心中還有這最後一絲善意,若非必然,他真的不想殺這個天龍中少有的渾身都是喜感的人物。

  「我去你乃乃的,臭小子你以卑鄙手段偷襲老子,就以為你了不起了,看剪!」嶽老三卻是不認為丁春秋真的比自己武功高,而之前勢在必得的一招被丁春秋破了之後,有些惱羞成怒的感覺,現在聽到丁春秋這等高人一等的話語,哪裡還忍得住,揮舞著鱷魚剪就朝著丁春秋殺來。

  丁春秋雙目殺意頓時凝聚,嘴角露出了冷笑,麵對那虎虎生風的鱷魚剪,沒有半點懼怕,小無相功第一次全力運轉,唰的一聲,跌落在不遠處的木婉清的長劍頓時被他以內力吸取了過來,捏在手中。

  長劍一振,發出龍吟般的聲音,丁春秋看也不看,一劍刺出,人隨劍走,錚的一聲,長劍貼著嶽老三揮來的鱷魚剪側刃急速嚮前,直刺他的脖頸。

  嶽老三一驚,頓時變招,鱷魚剪大開大閤,發出金鐵交鳴的聲音,想要將丁春秋的長劍絞斷。

  丁春秋不禁笑了,逍遙派輕功當世無匹,雖然他沒有刻意練過劍法,但此刻以劍代杖,將《天山杖法》施展出來,配閤無上輕功凌波微步,嶽老三又豈會是他的對手。

  更何況丁春秋乃是打通了任督二脈貫通了十二正經的一流高手,若非他有意戲耍嶽老三,早已取了他的性命。

  此刻,隻見丁春秋足不沾地,長劍彷若雨幕一般,施施然揮灑開來,人隨劍走,四處遊弋,一招尚未落地,第二招已然出手。劍招初出時人尚在左,劍招抵敵時身已轉右,竟似劍是劍,人是人,兩都殊不相乾,一套‘杖法’隻使得十餘招,便叫嶽老三心中大驚,在無還手之力。

  木婉清看的目瞪口呆,本以為自己的劍法已然登堂入室,就連自傢師傅也稱贊不覺,此刻方知自己是坐井觀天,原來劍法還能有這般威力,卻是叫她心中又是驚歎,又是惱怒。

  丁春秋劍走輕靈,招斷意連,綿綿不絕,《天山杖法》本就飄逸凜冽,以天山風光為根基創造出來的,此刻與凌波微步相配閤,更是如魚得水,灑脫不羈,大有晉人烏衣子弟裙屐之態。

  逍遙派弟子本就男子俊逸女子貌美,此刻丁春秋瀟灑對敵,更加顯得他俊逸非凡,雋朗都麗,叫木婉清眼前一亮,隻覺他清華絕俗,似乎也不是那麼可惡了。

  嶽老三此刻完全成了縮頭烏龜,一把鱷魚剪上下翻飛,顧前不顧後,顧左不顧右,一身衣衫不多時便被丁春秋刺成了乞丐裝,動靜之間,處處走光,卻是無可奈何。

  「撒手!」

  忽然,丁春秋低喝一聲,他以劍代杖,使‘挑’字訣,在嶽老三驚駭慾絕之中,內力湧動,鏘的一聲,將那鱷魚剪直接挑飛了出去。

  兵刃脫手,嶽老三就要撲出將之搶迴來,丁春秋在冷笑之中長劍一遞,穩穩的落在了嶽老三的脖子之上。

  「再敢動一下我刺你個透明窟窿,不信你試試看!」

  嶽老三剛要發怒,丁春秋冰冷無比的聲音頓時響起,叫他不敢妄動。

  此刻的嶽老三,是又急又怒,看著丁春秋戲謔的眼神,怒道:「臭小子,你看什麼看?要殺就殺,我嶽老三要是皺半下眉頭,就不算是英雄好漢!」

  「你本來就不是什麼英雄好漢!」丁春秋不屑一笑道:「我也不殺你,隻要你乖乖給老子磕三個響頭,再說三句服了老子,叫老子出了心中這口惡氣,老子就饒你一命!」

  「小子,你不要欺人太甚!」嶽老三頓時驚怒道:「做事留一線,日後好想見!」

  聽了這話,丁春秋不禁冷笑一聲,將長劍猛然一遞,一絲殷紅的鮮血從嶽老三脖頸中流淌出來,道:「同樣的話奉還給你,你這是在威脅我麼?」

  聽到這話,嶽老三臉色一黑,之前他威脅丁春秋時候也是這樣的,現在丁春秋將同樣的話還給他,叫他想要發怒,卻又不敢。

  一雙小眼珠子急溜溜的亂轉,看著丁春秋,心中暗想,他乃乃的,這次老子認了,丟臉總比丟命強!

  想到這裡,嶽老三撲通一聲跪在了丁春秋麵前,邦邦邦連磕三個響頭,道:「我嶽老二服了你了!我嶽老二服了你了!我嶽老二服了你了!」

  看著眼前這一繫列的變化,丁春秋有些傻眼,這傢夥也太乾脆了吧,還是不是江湖中人?一點江湖氣節都沒有?怎麼的你也得說幾句士可殺不可辱纔對啊!

  不僅是他,就連木婉清也看傻了,這叫什麼事?

  南海鱷神竟然給那銀賊下跪?還有沒有天理?被他輕薄的仇自己難道就沒有辦法報了?

  嶽老三倒也光棍,磕三頭站起身來,看著丁春秋一臉愕然的樣子,心中昇起一股報復後的快意,道:「小子,我說也說了磕頭也磕了,現在老……我可以走了吧?」

  他本來習慣性的想說老子,可是看到丁春秋冰冷的眼神,生生把這句話憋了迴去。

  丁春秋看著嶽老三,心中無比鬱悶,想要反悔有不好意思,他雖然不是真的要殺這嶽老三,但是想揍他一頓卻是真的。

  可是這傢夥這麼光棍,卻是超過了他的預料,此刻看著這傢夥的樣子,心中別提多鬱悶了。

  「好,你可以走了,不過老子我送你一程!」

  丁春秋不懷好意的一笑,猛然一腳飛出,三重勁力加持其上,嶽老三臉色大變,發出一聲慘叫,直接被丁春秋踹下了另一邊的山崖。

  「啊……臭小子你…言而…無信……」

  斷斷續續的聲音傳來,丁春秋看著嶽老三飛出去,心中暗道,誰叫你他孃的這麼可惡,不收拾你一頓,老子心中氣不順!

  「老子就言而無信了怎麼樣?這麼高的地方摔下去,不殘纔怪呢,老子就是要把你玩殘了,你咬我啊!」丁春秋心中快意的想著。

  ……

  收拾完了嶽老三,丁春秋扭頭看嚮木婉清。

  木婉清頓時一驚,暗道,這銀賊難道想要侮辱我,想到這裡不僅渾身一震,道:「臭臭淫賊,你你不要過來!」

  看著木婉清的樣子,丁春秋不僅冷笑一聲:「剛纔你不是說你被我砍了你的容貌非我不嫁麼?現在怎麼有這個樣子?來來來,叫為夫看看你的容貌到底如何!」

  丁春秋心中有著怨氣,木婉清之前做的確實有些過分,若非丁春秋在關鍵時候恢復了功力,這個時候說不定已經被那嶽老三擰斷了四肢。

  木婉清也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稱這樣,聽著丁春秋的話,臉色大變:「臭淫賊,你休想看本姑孃的容貌,就是死,我也不會叫你這銀賊得逞!」

  說這話的瞬間,木婉清扭頭看像峽谷,似乎想要跳下去。

  嗖!

  勁風破空,木婉清隻覺雙腿一麻,再也使不上力氣。

  丁春秋臉上帶著邪笑,走到木婉清的麵前,道:「孃子,就叫為夫來一睹你的廬山真麵目!」

  說話的瞬間,在木婉清目眥慾裂的神情之中,抬手便揭去了木婉清的麵紗。

   



第56章 同床而睡



  隨著麵紗揭去,木婉清雙目瞬間失去了神採,好似心力費盡一般,直勾勾的看著別處。

  而丁春秋卻是渾身一震,眼前所見,如新月清暈,花樹堆雪,一張秀麗絕俗麵容彷若廣寒仙子一般。

  比起那什麼後世的班花校花電影明星世界小姐還要美上三分,特別是其眉宇間那一抹勃勃英氣,更是如畫龍點睛一般,叫人眼前一亮。

  隻是她的麵容過於蒼白,沒半點血色,想是她長時麵幕濛臉之故,兩片薄薄的嘴脣,也是血色極淡,讓人覺得她楚楚可憐,嬌柔婉轉,生不起半點怨憤。

  丁春秋心中早就知道木婉清容貌絕美,但即便如此,此刻看到了對方的真麵目,仍舊叫他的心神為之一動,當真是美貌絕倫。

  想到這裡,他心中不禁罵道,段譽,你丫的放著這麼好的女子不要眼巴巴的去追王語嫣,腦子沒被門擠纔是怪事!

  想到這裡,不禁又想起了自己和木婉清之間的恩恩怨怨,不禁有些啼笑皆非。

  木婉清此刻已然心如死灰,在被丁春秋接下麵紗的時候,她已經絕望了,心中喃喃道,難道我當真要嫁給這個登徒子臭淫賊?

  那個唸頭也隻是一閃,立即便消逝了。

  她已經做好了準備,等這臭淫賊侮辱了自己以後,自己再虛與委蛇,等到獲取了他的信任後,就將他殺死,然後自己再自盡。

  丁春秋卻是不知道她的想法,看她一副傷心慾絕的樣子,還覺得有些愧疚。

  之前是自己做的不對,古代人麼,崇尚男女授受不親,而自己還屢次出言,人傢生氣也是正常。

  可是這會叫他開口道歉,卻也拉不下臉,沉吟間卻見木婉清肩上的傷口依舊在流血,雖然已經很緩慢了,但還是在流血。

  想到這裡,心中莫名一緊,鬼使身材的伸手,將木婉清肩上衣衫往下拉扯,露出如雪般的肌膚。

  木婉清雖然做好了被他侮辱的準備,但是丁春秋拉扯他衣衫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渾身一顫。

  心道,罷了,就讓這銀賊得逞一會,日後定要十倍報復迴去。

  就在她鬍思亂想心如鹿跳般的時候,忽然覺得肩膀上一陣痛楚傳來,頓時悶哼一聲,睜開眼看了過去。

  丁春秋剛將自己配置的傷藥給木婉清敷上,見她痛楚睜開眼睛,便是笑了一下到:「木姑孃,你暫且忍忍,一會就好!」

  說完話在不理會她,全神貫註的給她上藥,同事右手還在她的肩膀上諸多穴道出按捏,一會冰冷,一會灼熱,卻是說不出的舒服。

  木婉清眼中昇起一絲疑惑,隨後便是想到,這臭銀賊定然是嫌侮辱自己時候看著鮮血淋漓不好看纔給自己治傷的,否則他豈會這麼好心?

  丁春秋手上速度很快,不一會便將傷口處理好了,然後將她的衣衫閤起,道:「木姑孃,傷口我幫你處理好了,之前的事情是在下孟浪,得罪之處還請莫要見怪。對了,木姑孃你住在何處,丁某這就送你迴去吧,你之前失血過多,需要靜養!」

  聽到這話,木婉清睜開眼睛,冷漠的看了她一眼,心道,偽君子,假惺惺。但還是開口道:「下了山,往南走,約莫兩個時辰後,峽谷處便是了!」

  丁春秋聽了這話,也不在耽誤,將木婉清扶上馬後,打馬就走。

  他還要去找阿紫,沒有時間浪費,早點將木婉清送迴去,自己也好早點脫身。

  對於他所做的這些事情,在木婉清看來,但是他為了更好的佔有自己所做的準備,心中不僅沒有昇起半點好感,反而是厭惡之情不斷加劇。

  一路上木婉清也不掙紮,乖乖的靠在丁春秋的懷裡,一副任由其擺佈的樣子。

  聞著她身軀散發出來的體香,丁春秋也是飽受摺磨,以無上的毅力纔是將體內的邪火壓製住,纔是將之送迴了住處。

  木婉清住的地方和萬劫谷距離不遠,之前被曼陀山莊來的平婆婆和瑞婆婆鬧了一番後,此刻已然人去樓空。

  將木婉清送進一個看起來像是女子的房間後,丁春秋本來打算立即就走,可是看到這裡沒有一個人的時候,心中不禁一軟,道:「木姑孃,你累的話就先休息會,我幫你去熬藥,好了我會叫你的!」

  木婉清已經做好了被他侮辱的準備,此刻也不再警惕,倒頭就睡。

  這兩天發生的事情早就叫她精疲力竭,轉瞬間便陷入了沉睡之中。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卻是被開門聲吵醒,睜開眼,朦朧中看到一個身影,手中端著託盤,笨手笨腳的從門外進來,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生怕弄出聲響,但還是將門弄的嘎吱作響。

  看到這裡,木婉清心中忽然昇起一絲溫暖,這就是被人關心的滋味麼?

  就在這時,丁春秋轉過頭,看到已然醒來的木婉清,笑了一下到:「木姑孃,吵醒你了?」

  木婉清沒有說話,就這麼看著他。

  丁春秋隨後將一碗湯藥端著走了過來,小心翼翼的將木婉清從床上扶起,道:「快點喝藥吧,我之前見你睡得正香就沒打擾你,等到湯藥涼了以後纔進來的,溫度剛剛好,快點喝吧!」

  聽著這話,木婉清心中猛的一顫,直勾勾的看著丁春秋,道:「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啊?」丁春秋愣了一下,不知道她這麼問是什麼意思,遂道:「沒有啊,我就是覺得應該這麼作,就做了。再者說了,之前丁某也沒少得罪木姑孃你,現在幫姑孃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也就當賠罪了!」

  「賠罪?」木婉清眼中忽然生出一抹淒涼和嘲諷似的笑容,道:「用得著麼?」

  說罷,接過丁春秋手中的藥碗,仰頭一飲而盡。

  見她將藥喝光了,丁春秋隨後將東西收拾了一番後,木婉清再度睡了過去。

  今天晚上看來是走不了了。

  晚間,丁春秋又做了些簡單的飯食,將木婉清叫起來一起吃了飯後,有喝了一次藥。

  做完這一切,太陽已經落山了。

  丁春秋猶豫了片刻,道:「木姑孃,你這還有沒有乾淨的被子,別人用過的被子我不習慣用?」

  木婉清抬起頭,有些冷笑的看了丁春秋一眼,暗想,你裝什麼裝,想侮辱本姑孃你就明說,惺惺作態,端的不為人子!

  隨後,道:「沒有,今天晚上你就住這裡吧!」

  丁春秋頓時一驚,看著木婉清的花容月貌,道:「木姑孃你不是在說笑吧?此處乃是姑孃你的閨房,我住這裡,不閤適吧,而且這裡也隻有一張床,難道……我怎麼睡?」

  他本來想說難道和你睡一張床上麼?可是想到和她開玩笑的惡劣下場,就生生把這句話嚥了下去。

  木婉清本就對他誤會重重,聽到他這慾蓋彌彰的話,更是在心底冷笑,嘴上卻道:「你已經看過我的容貌了,以你的武功我殺不了你,那就隻能嫁給你了,既如此,你是我的夫君,我們同房而睡有什麼問題?」

  說這話的時候,木婉清隻覺得心中一痛,真要如此麼?哼,日後定要將這臭銀賊大卸八塊!

  丁春秋聽了這話頓時愣住了,聯想起原著中她和段譽也是這個樣子在一起的,而且這木婉清生的花容月貌,娶她當老婆似乎也不錯。

  想到這裡,他心中不禁一動,想要假惺惺的拒絕一番,但怎麼的也說不出口。[/size]

8216 發表於 2016-2-25 22: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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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天香引

  

  沉默是金,在有些無法抉擇的事情的時候,沉默往往是最好的選擇。

  在這種情況下,丁春秋就選擇了沉默

  可是他的沉默,在木婉清眼中卻是卑鄙無恥,明明想要侮辱自己,還裝的清高的樣子,端的不為人子。

  二人各懷鬼胎,在沉默之中醞釀著一種尷尬的靜謐。

  夜已深,木婉清躺在床上心如鹿撞,雖然她已經做好了準備,但真的要麵對的時候,還是有些緊張。

  丁春秋也很緊張,前一世當了二十多年的處男,這一世依舊沒有破身,現在忽然多了這麼一個如花似玉的媳婦,看樣子還是予取予奪,說沒有點想法定是假的。

  可是有想法歸有想法,緊張也是必然事情,而且木婉清之前失血過多,傷勢不輕,就算有想法也得擱置。

  連續喝了三大壺茶水,丁春秋心中唸頭翻飛,暗想,死就死了!

  隨後寬衣解帶,摸上了木婉清的床。

  木婉清側身躺著,麵嚮牆壁背對外麵,丁春秋上床之時,身體抖了一下,但最終還是沒有說話。

  見木婉清如此,丁春秋纔放下了心,也不敢亂動,乖乖平躺著,鼻宇間繚繞著對方的體香,彷彿置身花叢,鶯鶯燕燕,撓人心肺。

  倖好這床還算大,兩個人躺著也不算太擁擠。

  木婉清閉著眼睛也不說話,似乎已經睡著了。心裡卻跳地厲害,頭一迴遇到這種事,即便是做好了準備也不知道如何處理纔好。

  丁春秋躺著躺著,迷迷糊糊間,卻是睡著了。

  他已經三天三夜沒閉眼了,從最開始追逐莽牯朱蛤,緊接著煉製百毒不侵的藥丸,然後再被人撞破好事,遇到南海鱷神,一繫列的事情,讓他連半點思考的機會都沒有。

  現在躺在床上放鬆了下來,雖然最開始有些激動,但疲倦襲來後,便再也承受不住,迷迷糊糊便睡了過去。

  木婉清身體緊繃,彷彿等待宣判的犯人一樣,套用一句話,死亡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等待死亡的過程。

  而她,就像是等待這個過程一樣,提心吊膽,卻又怎麼都等不到,而且還不敢鬆懈,不一會,便是出了一身香汗。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木婉清自己也覺得倦意襲來,再加上剛喝了藥,此刻藥效發作,也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一夜無語,丁春秋這一覺睡得非常舒服。

  在夢中,他夢到自己會飛了,穿梭在一望無際的雲海之中,淡淡的馨香繚繞在週圍,笑看白雲蒼狗變遷,身有紅袖添香相伴,彷若置身仙境,溫溫潤潤,軟玉溫香在懷。

  木婉清做了一個噩夢,在夢中,她夢到有一個銀賊想要侮辱自己,自己想跑,可是對方抓著自己,還用繩子將自己綁了起來,怎麼掙紮都掙紮不了,更有一種窒息的感覺,讓她喘不過氣。

  猛地睜開眼睛,窗外已經大亮,熟悉的環境映入眼簾,久久纔迴過神來,卻是渾身已然被香汗浸透,難受異常。

  「原來是做夢!」她輕聲說著,想要起身,卻是發現被什麼東西壓著,凝神一看,這纔發覺自己胸前衣襟大開,一雙白皙如玉般晶瑩的手按在自己胸前高聳之處,溫熱的觸覺,差點叫她驚叫出聲。

  迴頭一看,丁春秋的麵容頓時映入眼簾,就在眼前三寸之外,呼出的熱氣吹在耳畔,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頓時彌漫全身。

  此刻的丁春秋,不知何時彷若樹袋熊一樣手腳並用將木婉清抱在懷裡,雙手按在人傢胸前,大腿纏著木婉清的雙腿,叫她動彈不得。

  稍一掙紮,一根灼熱的物體便是頂在了自己臀部,火燒火燎的感覺,登時叫木婉清渾身溫度直線上昇。

  她便是處子,也知道這是怎麼迴事,一下子捂住了自己嘴巴,麵頰之上頓時猶如火燒一般,昇起兩朵紅暈。

  「別鬧!」似乎是她的掙紮吵到了丁春秋,呢喃的冒出了一句,雙手在她胸前捏了一把,更加用力的將其抱在自己懷裡,好像小孩遇到了要搶自己玩俱的人,用這種方式來表達自己的所有權。

  「啊!!!」

  木婉清被這忽然襲擊打了個措手不及,一下子叫出了聲,緊接著就捂住了自己的嘴。

  丁春秋雙眉一動,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在木婉清心驚膽戰中,卻是沒有睜開眼睛。

  許久之後,木婉清小心翼翼的觀察著他的樣子,確認他並沒有清醒後,這纔小心翼翼的挪開他的手腳,在這個過程中,他似乎還有些不情願,掙紮了幾下後纔戀戀不捨的被挪開了手腳。

  然後木婉清如濛大赦,穿好衣衫下了床。

  就在木婉清下床的瞬間,丁春秋睜開了雙眼,眼底帶著一絲笑意。

  卻說木婉清起床之後,一口氣跑到院子之中,深深吸了幾口清晨的涼氣後,這纔稍稍穩定了心神。

  「臭銀賊,登徒子,端的不為人子!」

  木婉清低聲咒罵著,惡狠狠的將原子中的花草摺斷不少,似乎這就是丁春秋一樣。

  「木姑孃,這麼早啊?」

  忽然,丁春秋的聲音響起,嚇了木婉清一跳,迴頭一看,不知何時丁春秋出現在了門口,正伸著懶腰活動筋骨。

  「啊……沒,沒有!」

  木婉清下意識的否定著,心神大亂,丁春秋也沒有拆穿她慌亂的謊言,笑道:「木姑孃,我是來跟你辭行的,昨日多謝你的款待,不過小徒阿紫之前被段公子帶走了,我得將她找迴來,不知道木姑孃你如何打算?」

  丁春秋厚著臉皮說道,他本來想說要不你跟我一起,反正你都認定我是你老公了,可是轉唸一想,還是給人姑孃留點麵子的好。

  「啊!哦!」

  木婉清先是一驚,緊接著就如釋重負,第一反應,就是快走快走,趕緊走!

  丁春秋被她的迴答弄得一愣,怎麼迴事,難道你不跟著我一起麼?

  你不要老公了啊,古代人不是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麼?難道我丁春秋連雞狗都不如麼?

  想到這裡,丁春秋有些急了,道:「木姑孃,不知你日後作何打算?」

  「沒有?沒什麼打算!」木婉清下意識的迴答者,腦子裡亂成了一團漿糊。

  聽了這話,丁春秋心中頓時一喜,暗想,看樣子這是要我先開口啊,女人真是麻煩的動物,有什麼事你直說就是了,我又不會拒絕你,這麼漂亮的老婆,打著燈籠都找不到呢,你以為我是段譽那傻子麼。

  「木姑孃,你若是沒什麼打算的話,不如和我一起去找阿紫吧,反正我們都已經那啥了,一起上路也沒有顧忌。而且你傷勢未癒,留你一個人在這裡,我也放不下心,木姑孃你意下如何?」丁春秋笑著說道。

  聽了這話,木婉清臉色頓時一變,腦子頓時清醒了過來。

  臭銀賊,登徒子!

  與此同時,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的一乾二淨,看著丁春秋,道:「如此也好,你我一起上路,也好方便行事!」

  說這話的時候,木婉清心中想著,到時候也方便本姑孃殺了你這臭銀賊!

  但是丁春秋不知道她怎麼想的,還以為被自己猜中了心思,頓時笑道:「那木姑孃你收拾一下,我們這就啟程吧!」

  二人也沒有什麼要帶的,木婉清拿了幾件換洗衣服,然後喚來黑玫瑰,二人便離開了住處,朝著當日離開的地方行去。

  對於尋找阿紫,丁春秋並不擔心,阿紫身上帶有‘天香引’,所謂‘天香引’乃是一種特殊香料,也是一種藥材,隻有星宿海有,主要是用來餵養毒蟲煉製的,而阿紫的那隻蠍子和丁春秋的蜈蚣也需要這種草藥。

  而這種‘天香引’味道很淡,但卻經久不散,除非對其非常熟悉的人,否則定然不會知道這種草藥的存在。

  而丁春秋便是能聞到這種味道,這也是當初之所以敢叫段譽帶著阿紫離開的緣故,而且就算這‘天香引’失去了作用,丁春秋也不怕,有個大理鎮南王的老子,還怕找不到段譽麼?

   


第58章 萬劫谷,水性楊花!



  經過一番細心的尋找,丁春秋找到了‘天香引’的痕跡,一路和木婉清追逐而下。

  黑玫瑰不愧是寶馬,在山間行走也是如履平地,步伐穩健。

  隨著落日餘暉沉下,二人兜了一個圈子,來到了一處峽谷外。

  「萬劫谷!」木婉清驚訝的看著峽谷說道。

  「你說這裡是萬劫谷?俏藥叉甘寶寶和馬王神鍾萬仇的傢?」丁春秋頓時開口問道。

  木婉清怪異的看了他一眼,鍾萬仇和甘寶寶二人隱居於此已經很多年了,這些年來很少在江湖上走動,知道他們的人並不多,而丁春秋一口叫出了二人的名字,怎能不叫她奇怪。

  不過奇怪歸奇怪,木婉清還是點了點頭。

  丁春秋心中有點無語,這甘寶寶可是當之無愧的蕩婦,在天龍中僅差於康敏,而鍾萬仇也是鼎鼎大名的綠帽男,而且還是非常醜的挫男,當年看天龍時候,丁春秋最看不起的就是他們。

  就在丁春秋沉吟之時,木婉清躍下馬,撥開草叢露出一扇門戶。

  門戶邊有著一顆鬆樹,一麵削平,上書:姓段者入此谷殺無赦!

  木婉清從旁邊取出一個榔頭,在那段子上敲了幾下,明顯非常熟悉。

  隨後一個丫鬟走了出來,看到木婉清驚喜道:「原來是木姑孃,小姐這下有救了!」

  聽了這話,木婉清愣了一下,道:「鍾靈出什麼事了?」

  在這個時候,丁春秋也下了馬走了過來。

  「木姑孃有所不知,前幾天有個姓段的公子前來報信,後來不知為何惹得谷主大怒,而且還和夫人動了手。本來那姓段的公子走了也就好了,可是昨天那姓段的公子卻是和小姐一起又迴來了,而且還帶著一個身受重傷的姑孃,這下子谷主可是受不了了,下令將那段公子和那位姑孃關了起來,而且還要懲罰小姐,而且還請迴來了幾個大惡人,說要去找大理什麼王爺的麻煩,進喜兒就被他們中的一個人給殺了,現在夫人也不敢阻攔,小姐這迴卻是要吃苦頭了!」那丫鬟有些害怕的說道。

  聽了這話,丁春秋心中一驚,阿紫竟然被鍾萬仇這廝關起來了,簡直是豈有此理!

  「勞煩姑孃帶路,在下要見你們谷主!」丁春秋臉色有些不好的說道。

  那丫鬟看了丁春秋一眼,又看了看木婉清,道:「木姑孃,這位是?」

  「我是什麼人你不用管,帶我去見你們谷主就是了!」丁春秋冷哼一聲,好你個鍾萬仇,連我徒弟都敢關,今天不叫你好看老子就不是丁春秋。

  那丫鬟還要說話,木婉清笑了一下到:「不用多言,帶我們進谷就是了!」

  那丫鬟看了看他們,點了點頭,帶著二人進了萬劫谷。

  那丫鬟引著他們穿過一座樹林,沿著小徑嚮左首走去,來到一間瓦屋之前。

  她推開了門,讓在一旁,請他們先行。

  丁春秋和木婉清走進門去,見是一間小廳,桌上點著一對鉅燭,廳雖不大,佈置卻倒也精雅。

  丁春秋也不客氣,找了個位置坐下後,那丫鬟獻上茶來,說道:「二位請用茶,我這就去通報夫人和谷主,二位稍後。」

  不多時,隻聽得環佩叮咚,內堂出來一個婦人,身穿淡綠綢衫,約莫三十六七歲左右年紀,容色清秀,眉目間依稀與鍾靈甚是相似。正是鍾夫人甘寶寶了!

  「婉兒,你來了可就好了,待會你帶著靈兒悄悄離開這裡,有多遠走多遠,再也不要迴來了!」尚未進門,話語先至。

  「師叔!」木婉清趕緊站起身來,行了一禮。

  走進門來,甘寶寶愣了一下,看到丁春秋,有些疑惑,道:「婉兒,這位是?」

  不待木婉清介紹,丁春秋站起身一抱拳,道:「鍾夫人有禮了,在下此來隻為接徒兒迴去,還請鍾夫人行個方便!」

  丁春秋沒有報自己的名字,倒不是他沒禮貌,而是麵對這甘寶寶,心中著實沒什麼好感。

  「不知閣下尊姓大名?閣下的徒兒又是怎麼迴事,你要接你徒兒,為何到我萬劫谷來?」對於丁春秋的不禮貌,甘寶寶皺了皺眉頭不悅道。

  「山野之人,名字不提也罷,想來鍾夫人也沒有聽過。至於在下徒兒,正是昨日那位段公子帶來的紫衣女子,勞煩鍾夫人帶我徒兒和段公子出來!」丁春秋不鹹不淡的說著,雙目含著冷光,叫那甘寶寶心中一驚,臉色大變。

  「原來你就是那臭丫頭的師傅,來的正好,我正準備找你呢!要不是你那好徒弟,又怎會累的段公子身陷險境,而且還連累我傢靈兒和段公子,我正想找你算算清楚,不想你竟然自己送上門來,正好省去了我不少麻煩,今天你就將性命留下吧,這樣一來,就算段公子除了什麼事,我也算是給他報仇了,那個人想來也不會太怪我了!」那甘寶寶臉色頓時一變,錚的一聲一柄長劍便被她抽了出來。

  聽著這話,丁春秋臉色一冷,道:「鍾夫人這話是和意思?什麼這人那人的,有話不妨直說,遮遮掩掩,難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祕密!」

  丁春秋看著甘寶寶,心中暗罵,果然是一個水性楊花的爛貨,連自己女兒都不顧了反倒要給殺了自己給段譽報仇用來討好段正淳。

  跟鍾萬仇過了這麼多年,不僅女兒不是人傢的,現在倒好,還要拿自己的血好叫段正淳消氣,一時間卻是叫丁春秋大為光火。

  「你算什麼東西?我犯得著跟你說麼?給我納命來!」

  甘寶寶被丁春秋一激,頓時惱羞成怒,舉劍便刺。

  劍光如雪,直刺丁春秋脖頸,竟是要取人性命。

  丁春秋臉色頓時無比森冷,本來他已經覺得自己已經看透了這甘寶寶這人,不想這一出手竟敢如此歹毒,隻為了討舊的歡喜,就要取人性命,當真蛇蠍心腸。

  想到這裡,丁春秋心中大怒!

  藍砂手運起,麵對那刺來一劍,不避不讓,右手雙指一夾,便叫其再不能前進分毫。

  「事無不可對人言,除非鍾夫人你心中有鬼,急於殺人滅口,亦或者是想以在下的性命去討哪個男人的歡心!」

  丁春秋這話不可謂不毒,一語中地,叫甘寶寶的臉色猛然一變。

  「狗賊,休要鬍言亂語,我殺了你!」甘寶寶大怒,奮力抽劍,但丁春秋的右手就像鋼鐵鑄造一般,不動分毫。

  「鬍言亂語?」丁春秋冷笑一聲道:「進門時我見你谷外寫著姓段者入此谷殺無赦,想來怕是鍾夫人想要討好的人是一個姓段的男人吧,不對啊,你是鍾夫人,卻要去討姓段的男人的歡心,豈不是水性楊花紅杏出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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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16 發表於 2016-2-25 22: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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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馬王神鍾萬仇



  丁春秋麵有笑顏,戲謔無比,甘寶寶臉色瞬間一片蒼白,顯然是被丁春秋這話給嚇住了。

  「住口!」甘寶寶尖叫一聲,雙目無比怨毒看著丁春秋:「你到底是什麼人?是誰派你來鬍言亂語的?」

  甘寶寶第一反應就是段正淳其它知道了自己的存在,然後派人來找自己麻煩的。

  想到這裡,他心中一定,道:「她給了你多少銀子?我給你雙倍,趕緊離開萬劫谷!」

  麵對甘寶寶的話語,丁春秋頓時大笑出聲。

  果然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竟然以為自己是別人派來故意找她麻煩的!

  「你笑什麼?」甘寶寶臉色一變。

  「我笑你蛇鼠兩端不知所謂!」丁春秋毫不客氣瞥了她一眼,道:「我就是來接我徒弟走的,省的她在這裡被一些齷齪的思想汙穢了,你也別用你那齷齪的思想來揣度別人,人和人是不一樣的!」

  丁春秋冷笑出聲,言語間一片傲然,麵對甘寶寶,他沒有半分好感,隻有說不出的惡心。

  既然你選擇嫁給鍾萬仇,就應該為你的選擇負責,鍾萬仇雖然醜了一點,但至少人的心是真的,而你呢,和舊藕斷絲連不說,到最後就是死都是跟段正淳死在了一起。

  所謂的三從四德,在她心中或許就是一個笑話。

  「你……」甘寶寶臉色非常難看,就在這時,一個低沉的男子聲音響了起來。

  「寶寶!寶寶!」

  來人聲音非常大,速度也很快,聲音落下,一個男子便走進了大廳。

  這男子的臉非常長,兩隻眼睛也很滑稽,丁春秋看了一眼,不禁暗道,還真是個馬王神!

  鍾萬仇本來正在和四大惡人談論事情,聽到丫鬟說有人找自己,而且甘寶寶已經去了,心中一驚,難道是姓段的那老白臉又來了!

  想到這裡,不敢耽擱一路跑了過來,正好看到丁春秋雙指夾著甘寶寶的劍,不僅大怒:「你是什麼人?竟敢來我萬劫谷搗亂!」

  甘寶寶一見鍾萬仇來了,頓時一喜,大聲道:「萬仇,快來助我,這小子是大理那人派來抓我迴去的,我不要迴去,快點幫我殺了他!」

  甘寶寶心知鍾萬仇最恨的就是段正淳,可是攝於對方乃是大理鎮南王,奈何不了對方,隻能在萬劫谷外掛個牌子了事。

  隻要自己說他是段正淳的人,鍾萬仇定然會出全力殺了他,這樣一來不管他是誰派來的,都無所謂了。

  那鍾萬仇不出意料頓時氣得大叫了起來:「欺人太甚,姓段的欺人太甚,竟敢跑到我傢裡來抓我老婆,今天我鍾萬仇不殺你就是狗孃養的!」

  鍾萬仇罵聲落下,手中的鋼刀已經劈了過來,凶狠凌厲的樣子似乎真的要將丁春秋當場斬殺。

  麵對著突如其來的變化,丁春秋心中大怒,本來對著鍾萬仇就沒有好感,明知道甘寶寶心中愛的人是段正淳,還巴巴的上來給人傢頂缸,做男人做到這份上,也真是一個奇葩。

  而現在鍾萬仇不分青紅皁白出手,丁春秋更是懶得解釋。

  右手一引,甘寶寶的長劍頓時斜嚮刺出,錚的一聲,架住了鍾萬仇劈來的鋼刀。

  嗡!

  丁春秋猛然屈指,小無相功運轉開來,猛的一彈。甘寶寶隻覺長劍猛震,右手虎口生疼無比,長劍頓時脫手。

  「寶寶!」鍾萬仇見之大驚,手中鋼刀猛的一轉,化劈為斬,直奔丁春秋脖頸而來。

  丁春秋奪了長劍,也不還手,就雙指夾著尖尖,右臂一抖,前送三分,使一‘戳’字訣,直奔鍾萬仇‘膻中穴’而去。

  膻中穴乃是人體大穴之一,觸之非死即傷。

  鍾萬仇頓時大驚,手中鋼刀連連震顫,猛然化作一片光影,從身前三尺處斬下,看樣子是要將長劍從丁春秋雙之間擊落。

  「萬仇,小心點,那賊子手上功夫不弱!」

  甘寶寶捂著手腕退開,又有些擔心鍾萬仇大意,開口提醒。

  「寶寶你放心,為夫替你斬了這狗賊!」

  被甘寶寶關心,鍾萬仇心中高興,手上功夫再快三分,勢要一刀斬落寶劍,三招之內去了這小子性命。

  麵對鍾萬仇的變招,丁春秋不動聲色,長劍暴起,凶狠凌厲的和他的鋼刀碰在了一起。

  當!當!當!

  清脆的金鐵交鳴聲音霎時間響起,丁春秋以氣禦劍,小無相功真氣源源不斷加持上去,劍光就像寒霜一般暴起。

  鍾萬仇手中鋼刀猛震,詭異的力量透過鋼刀進入脈門,一時冰冷無比如墜冰窟,一時炙熱無匹彷若置身火山之中。

  「撒手!」

  丁春秋沉聲低喝,長劍陡然擊出,正中鍾萬仇手腕。

  當啷!

  鋼刀落地,鍾萬仇捂著手腕連連倒退。

  倖好丁春秋是反捏寶劍,以劍柄擊他的脈門,否則此刻他的手腕估計就要分傢了。

  丁春秋擊落對方鋼刀,手腕一震,長劍咻的一聲朝著甘寶寶破空飛去,劍光閃爍,森寒無比。

  甘寶寶臉色大變,腳下猛的嚮後退去,但是卻躲不開那寒光爍爍的寶劍。

  錚!

  一聲脆響,長劍猛然飛過,將她頭頂的朱釵一劈兩半,沒入了門框之中。

  甘寶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臉色蒼白,雙目呆滯。

  「寶寶!寶寶!」

  鍾萬仇大驚趕緊跑了過去,將甘寶寶從地上拉了起來。

  「寶寶,你沒事吧,不要嚇我寶寶!」

  鍾萬仇臉色大變,焦急的叫著。

  甘寶寶之前是被嚇傻了,現在被鍾萬仇一叫,頓時清醒了過來,正好看著鍾萬仇緊張的樣子,心中就是一股怒火昇起,道:「你叫什麼叫,我還沒死呢,你這廢物,連那狗賊都殺不了,要你還有什麼用?我還不如和大理那人走了算了也好一了百了,省的整天受你的氣,那天被你氣死!「

  甘寶寶發瘋的叫嚷著,壓根就沒有顧忌鍾萬仇的感受,隻叫的鍾萬仇臉色蒼白,雙目隱隱泛紅。

  看著甘寶寶的樣子,丁春秋眉頭大皺,想要說話,又覺得是浪費口舌,也惡心自己。

  「寶寶,你別生氣,都是我不好,是我沒本事,連累了你,你別生氣,我這就斬了那小子,就算是我死,也不叫那人把你帶走,就是死也不,寶寶,你別生氣,別生氣!」鍾萬仇一雙大手,隱隱有些顫抖,想要伸手替甘寶寶擦眼淚,可又不敢,雙目中泛著殷紅,看著甘寶寶,就像是看著價值連城的珍寶,生怕她有半點損傷。

  甘寶寶看著他那窩囊相,心中的怒火就像火山噴發一般,瘋狂的燃燒了起來。

  失去理智般的大叫著:「去啊,你到是去啊,光在這裡說有什麼用?我今天就告訴你,你要是不將他給我殺了,我今天就去找大理那人去,這輩子你也別想再找到我!省的跟你過一起整天丟人現眼,還在門口掛個牌子,你有本事去大理將那人殺了啊,還找什麼四大惡人,你是羞辱我呢還是惡心我呢?你要是覺得我不守婦道大可以將我休了,這樣來的痛快也乾脆,你好我也好!」

  鍾萬仇整個人渾身在顫抖著,聽著甘寶寶的話,他的心就像是被錐子狠狠的撕裂出一道又一道的傷口,鮮血淋漓。

  「寶寶,你別別生氣,我這就去殺了他,你放心,我定不叫任何人把你帶走,我這就去,你別生氣,別生氣!」鍾萬仇就像老僧唸經一般,喃喃自語這,雙目泛出血一般的殷紅,將地麵上被震飛的鋼刀撿了起來,凶狠的看像丁春秋。

  「去啊,你倒是去啊,隻要你殺了他,我這輩子都不出谷了,隻要你殺了他!」

  甘寶寶兀自在叫嚷著,鍾萬仇迴首看了她一眼,嘴角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容。

  丁春秋的眉頭緊鎖,看著甘寶寶,心中替鍾萬仇感到不值。

  「鍾萬仇,我此來隻為段譽和他帶來的那位女子,隻要你將他們帶出來,我扭頭就走,至於你夫人,跟我沒有半點關繫!」丁春秋開口說著。

  「我知道,你是大理那人養的走狗,是跟你沒關繫,但是你迴去將寶寶在這裡的消息告訴那人,寶寶還會跟我在一起麼?定會跟那小白臉走的,所以,為了不讓寶寶離開我,你就隻能去死,唯有死纔能留住寶寶!」鍾萬仇執拗的說著,絲毫不理會丁春秋的解釋。說道最後,麵容陡然變得猙獰無比,凶狠凌厲的一刀朝著丁春秋劈來,氣勢猶如瘋狂一般。

  他本就是二流巔峰高手,這一拼命,隱隱間竟是有些一流高手的風範,叫丁春秋為之精神凝聚。

  「既如此,那便來吧!」

  丁春秋也懶得解釋了,腳踏凌波微步,藍砂手展開,揉身而上。

  鍾萬仇的刀,散發著懾人的瘋狂,劈頭蓋臉,單刀劈下,氣勢威猛無雙。

  他的眼睛泛著紅光,便是一邊的木婉清,心中也是無比驚懼。

  丁春秋一雙手掌已然泛起了白玉色澤,霎時間猶如鐵石,猶如精鋼,小無相功內力運轉,不避不讓,單掌迎上。

  幽冥神掌!

  掌刀相接,一股澎湃的寒風陡然席捲而出,丁春秋身若蛟龍,一晃而過,而他的右掌,則是貼著刀身,朝著鍾萬仇逼去,在這個過程中,那一柄鋼刀之上竟是寒霜密佈,鍾萬仇整個人也覺得如墜冰窟一般。

  「給我滾開!」

  鍾萬仇咆哮一聲,雙手運刀猛的一轉,竟是由外朝內斬來,卻是一副要和丁春秋同歸於盡的樣子。

  丁春秋嗤笑一聲,腳下一晃,彷若靈蛇一般從刀下竄出,又是一掌瞬間劈下。

  天山六陽掌之陽關三疊!

  鍾萬仇臉色一變,左拳猛的擊出,當啷一聲,砸在了橫斬而迴的刀身之上,那鋼刀頓時化作寒光堡斬出來。

  丁春秋眼光一瞇,也不退讓,猛然劈下。

  當!當!當!

  一式三擊,盡數落在鍾萬仇的鋼刀之上,恐怖的勁力,叫鍾萬仇臉色大變,整個人頓時朝後踉蹌而去。

  丁春秋冷笑一聲,如影隨影撲上,一掌凶狠的印在了鍾萬仇的胸腔之上。

  時間,在這一刻靜止。

  鍾萬仇的身影猛然定格,臉色猛的一變,雙目震驚的看著丁春秋。

  「你你你……噗!」

  他的話語沒有說出,一口鮮血在空氣中化作冰凌,緊接著又是融化開來,爆成一片血霧,粉紅鮮艷,奪人心神。

  一口鮮血噴出,鍾萬仇鐵塔一般仰天栽倒,鋼刀當啷一聲落在地上。

  「萬仇!萬仇!」

  看著鍾萬仇栽倒,甘寶寶臉色鉅變,猛然撲了上去。

  「寶寶,我沒事,死不了!」

  鍾萬仇臉上昇起一絲苦澀的笑容,看著甘寶寶,心中盡是痛楚。

  「甘寶寶,現在可以將我徒弟和段譽交出來了吧!」

  丁春秋雙眼微瞇,看著甘寶寶,有著一絲殺意。

第60章 蛇蠍心腸



  甘寶寶臉色一變,還待說話,鍾萬仇忽然開口道:「閣下放心,隻要你不傷寶寶,我這就叫人放他們出來!」

  鍾萬仇看了一眼甘寶寶,眼中劃過一絲柔色,隨後堅定說道。

  「萬仇,不能交……」甘寶寶聽了這話臉色大變,雖然她害怕鍾萬仇殺了段譽,不過她相信隻要自己好好求鍾萬仇,保住段譽的性命不難。

  隻要能保住段譽性命,段正淳肯定會來,到時候和他再續前緣也不是不可能。

  有段譽在手,到時候就算叫段正淳休了刀白鳳娶自己當王妃也大有可能。

  但現在要是把段譽交給丁春秋,自己的一腔算計不是付之東流。

  「寶寶,不要再說了,叫人帶他們兩人過來!」

  鍾萬仇製止了甘寶寶話語,遞了一個眼色給她,示意她不要再多說話。

  之前和丁春秋交手,鍾萬仇還覺得二人差距不大,隻是自己大意纔被對方擊落兵刃,但這次真的交手以後,纔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自己此刻身受重傷還是對方手下留情的結果。

  看著鍾萬仇如此識相,丁春秋臉色稍微好看一點,道:「那就快點,你這萬劫谷,我可是半刻也不想呆!」

  丁春秋的話帶著濃鬱的嘲諷,可是此刻鍾萬仇隻有苦笑卻是不敢出言呵斥。

  甘寶寶看了鍾萬仇一眼,又怨毒的看了丁春秋一眼,狠狠的哼了一聲,叫丫鬟帶段譽和阿紫出來。

  丁春秋也不著急,一邊喝著茶,一邊等著。

  約莫一刻鍾後,段譽和阿紫被丫鬟帶了出來。

  段譽神狽,看到丁春秋瞬間驚叫道:「兄臺,木姑孃,你們終於來救我二人了!」

  看著段譽驚喜的樣子,丁春秋目光卻是落在了阿紫身上。

  阿紫此刻趴在段譽悲傷,雖然清醒了,可是臉色無比蒼白。

  「師傅!」

  看到丁春秋,阿紫頓時委屈的叫了一聲。

  「阿紫!」

  丁春秋瞬間就到了段譽身邊,將阿紫接了過來。

  「阿紫,這兩天你有沒有吃虧?」丁春秋看著阿紫蒼白的麵容和凌亂的頭發,心中無比暴怒,下意識問著。

  聽了這話,阿紫猛的震顫了一下,下意識的看像甘寶寶,正好看到她怨毒的眼神,頓時哆嗦了一下,不敢說話。

  丁春秋敏銳了發現了這一過程,一把抓住阿紫的脈門,隨後臉色大變。

  「阿紫,告訴師傅,這兩天她們到底怎麼對你的?」丁春秋心中怒火萬丈,昨天被段譽帶走時候,阿紫隻是內府震蕩,隻需要靜養一段時間就能恢復。

  可是現在他的經脈竟是有些混亂的意思,內傷竟是加重了一倍不止。

  「疼!疼!師傅,輕點!」

  憤怒中的丁春秋抓住阿紫的肩膀,阿紫忽然驚叫了起來。

  丁春秋臉色一變,也顧不得許多,將阿紫肩上的衣衫拉下一點,頓時一道殷紅刺目的血痕出現在了阿紫肩膀之上。

  丁春秋臉色頓時猙獰了起來,隨後抓起阿紫手腕,將她的衣袖盡數朝上挽起,一道道血痕頓時出現,就像惡魔的麵容,猙獰著撕扯著丁春秋的心靈。

  阿紫是他從小帶大的,整整六年了,二人的關繫名為師徒,實則兄妹一般,更有種父女般的情感。

  在星宿海,阿紫就是公主一樣,同門師兄弟誰不是對這個小師妹照顧有加,不想這次自己帶阿紫出來散心,竟然會叫阿紫受到這麼毒辣的痛楚,丁春秋的心髒,在這一刻彷彿被人狠狠斬了一刀,在滴血,在咆哮!

  「段譽,是誰傷了阿紫?」

  丁春秋一晃而過,一把抓住了段譽的衣襟,將他提了起來。

  段譽被嚇了一跳,膽顫道:「我我不知道,我和阿紫是被他們分開關的,我不知道為何會這樣!」

  聽了這話,丁春秋一把將段譽丟開,雙目如狼似虎般看嚮甘寶寶和鍾萬仇:「是誰下的毒手?阿紫,你說,是誰傷的你!」

  丁春秋雙眼之中殺意昇騰,看著二人的目光,真的就像一匹暴怒的頭狼。

  甘寶寶臉色鉅變,看著丁春秋的樣子心膽鉅寒,臉色蒼白,腳步輕移,朝著門外退去。

  阿紫看著丁春秋,彷彿找到了依靠,膽怯的朝著甘寶寶看去,此刻甘寶寶正準備逃離此地。

  「是你!」丁春秋雙目怒火頓時爆發,整個人如鬼魅般朝著甘寶寶撲去。

  「不是我,不是我乾的!」甘寶寶臉色大變,轉身就要逃跑。

  「住手,不許傷害寶寶!」鍾萬仇大驚失色,就要攔截丁春秋。

  「給我滾!」丁春秋暴喝出聲,右手真氣暴走,一掌拍出,三重勁力疊加,鍾萬仇頓時猶如破麻袋般拋飛了出去。

  「給我滾迴來!」一掌拍飛了鍾萬仇後,丁春秋瞬間來到了甘寶寶身後,甘寶寶隻覺脖頸劇痛,緊接著便是飛了起來,重重摔在了大廳地麵之上。

  「該死!」丁春秋一腳纔在她的背上,怒道:「阿紫與你有何仇怨,為何要下毒手?」

  丁春秋暴怒的開口,看著甘寶寶,體內真氣在暴走,稍有不耐,便會痛下殺手。

  噗!

  甘寶寶一口鮮血從口中噴出,卻是沒有顧忌自己傷勢,扭頭看了一眼丁春秋,再看看阿紫,頓時發出一陣大笑。

  「段正淳,你這個負心人!」

  甘寶寶嘶聲痛罵,看著丁春秋冷笑連連道:「我就是要摺磨這臭丫頭,怎麼樣?誰叫她身上有段正淳的東西?我就是要摺磨她,不僅如此,我還要摺磨一切和段正淳有關繫的女人,這次我沒能摺磨死她算她命大,但是下次就沒有這麼好的機會了,到時候我要把她身上的肉一片片的割下來,刮花她的臉,叫她生不如死!」

  甘寶寶怨毒的看著阿紫,竟是看也不看丁春秋,聲音冷厲,彷彿厲鬼。

  段譽神色鉅變,看看丁春秋,看看阿紫,再看看甘寶寶,竟是呆了,根源竟然是自己的父親,他卻是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

  木婉清的眉頭也是深深皺起,看著熟悉的師叔,竟是有些不敢相信,阿紫身上的傷都是被她摺磨出來的。

  聽著她的話,丁春秋心中寒氣倒冒,竟然是因為段正淳的原因,想來應該是阿紫身上的銀牌連累了她。

  心中的暴虐頓時生疼而起,腳下猛然用力,幾聲清脆的骨骼斷裂生意響起。

  啊!

  甘寶寶痛呼出聲。

  「蛇蠍心腸,段正淳不選你是最正確不過的選擇。而且,你也沒有機會了!」丁春秋心中殺意盎然,洶湧的真氣在這一刻凝聚,就要將甘寶寶斃於掌下。

  就在這時,一個陰測測的聲音忽然出現。

  「殺人不過頭點地,閣下未免有些過了!」

  隨著那聲音響起,一聲輕微的破空聲已然逼近。

  丁春秋心中一驚,瞬間橫移三尺。

  嗤!

  一聲低鳴,丁春秋身後的椅子上頓時出現了一個手指粗細的洞痕,黝黑森冷,殺意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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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惡貫滿盈



  「大理一陽指!」

  丁春秋臉色微變,扭過頭,隻見門口多了兩人。

  一男一女,男子穿著青袍,長須垂胸,麵目漆黑,一雙眼睜大大,湛湛有神,雙臂持著兩根柺杖,雙腳懸空,給人一種狠辣詭異之感。

  那女子年約三十七八,頗有幾分姿色,一身紅衣,麵上有三道抓痕,特別是一雙眼睛,彷彿餓狼一般,凶殘無比。

  那男子見丁春秋輕易躲開自己襲殺,臉色微微一變,雖然他在出手前出聲提醒,但以自己的功力,想要輕易躲開也非易事。

  可是眼前這人偏偏就是躲開了,而且還無比輕鬆,心中不禁一沉道:「我觀閣下身手,想必也是一方人物,竟也行這趕盡殺絕之事,難道不覺得有些過分麼?」

  丁春秋眼中殺意縱橫,看著那男子,嘴角露出一絲陰冷的嘲諷。

  「過分?」他瞥了一眼那男子,嗤笑出聲道:「惡貫滿盈的段延慶也懂得什麼叫過分?」

  丁春秋的臉上閃過一絲桀驁與傲然,居高臨下,看著段延慶,眼中似有殺意在浮沉。

  「好膽!」段延慶聽到丁春秋這話,不怒反笑,道:「知道我是何人還敢如此說話,你是第一個!不過,即便如此,我段延慶行事,豈是你能夠議論的,你自廢武功吧!」

  「老大,跟這小子囉嗦什麼?殺了就是了!竟敢打傷鍾谷主和鍾夫人破壞老大你解決大理段氏的大事,這等畜生死不足惜!」葉二孃冷漠的看著丁春秋,眼中殘忍和冷厲的神光不斷綻放,似乎在看死人一樣。

  「段老大,殺了這狗賊,他是段正淳養的走狗,他是要帶走段正淳的兒子和女子,那穿紫色衣服的臭丫頭就是段正淳的女兒,他身上有段正淳的東西,不能叫他們走!」就在這時,甘寶寶嘴角流淌著鮮血,眼中帶著怨毒,嘶聲大叫。

  她看了一眼丁春秋,眼中有著一種報復的快意,似乎在說,你不是要殺我麼?來啊,殺我啊!

  甘寶寶此刻純屬信口雌黃,阿紫身上的那枚銀牌雖然他認識,上邊的字跡也是段正淳的,但是她並不相信阿紫就是段正淳的女兒,此刻忽然開口,純粹就是想要給丁春秋拉仇恨,但是不想卻歪打正著,叫段延慶大喜過望。

  「什麼?」段延慶臉色頓時一變,看嚮段譽和阿紫道:「她真的是段正淳的女兒?哈哈哈哈,天助我也,天助我也,我要叫他段正淳身敗名裂!」

  「小子,你還在等什麼?今天老夫不殺你,是你上輩子脩來的福氣,還不趕快自廢武功磕頭謝恩?」段延慶無比陰森的看著阿紫,對丁春秋說著,好像叫他自廢武功是莫大的恩賜一般,麵容之上,一派傲然。

  在他心中,丁春秋頂多就是一個輕功比較高點的二流高手,以自己的武功足可以將他吃死,是以沒有半點忌憚。

  「臭小子,還不趕緊自廢武功,老大難的發一次善心,別敬酒不吃吃罰酒!」葉二孃陰戾的一笑。

  聽這這話,段延慶臉上一片傲然的笑,似乎自己真的是大發善心饒了丁春秋一命,是莫大的賞賜一樣。

  「自廢武功?磕頭謝恩?」丁春秋身軀屹然挺立,看著段延慶冷笑一聲道:「好一個惡貫滿盈,好一個段延慶,如此凶殘還能當成是恩賜,你的麵皮當真天下無敵,不畏風霜雨雪,無恥之極!」

  他一句話,全場頓時如寒冬般死寂,清風吹拂,但在場之人沒人能感受到溫暖,有的隻是冰寒徹骨,殺機,彌漫全場,讓所有人為之膽寒。

  「什麼???」段延慶雙目凶光暴漲,看著丁春秋,殺意流露:「小畜生,你當真大膽,竟敢與老夫這般說話,當真是不怕死!」

  「死?」丁春秋頓時嗤笑一聲,道:「就憑你麼?」

  丁春秋無比狂妄的說著,他的狂妄,讓全場為之驚顫,木婉清臉色猛的一變,心中暗罵,該死,你自己找死別拉上本姑孃一起陪葬!

  「老大,我就說直接殺了這小畜生就是了,你偏要跟他囉嗦,這等不識好歹的畜生,乃是死有餘辜!」葉二孃冷笑的說著,手中一雙短刀輕輕晃動,似乎想要出手。

  「好!好!好!很好!」段延慶怒極反笑,一連說了四個好字,在最後一句話落下的瞬間,單杖橫空,猛然擊出。

  嗤!

  一陽指的無形氣勁頓時破空,直指丁春秋的喉嚨!

  他用行動證明了自己的怒火,一出手,便是殺機縱橫,誓要將丁春秋斬殺當場一洩心頭之憤。

  「小畜生,今天老夫就用你的血來洗刷你帶給老夫的憤怒!」

  段延慶冷笑連連,殺意盎然。

  麵對段延慶的大言不慚,丁春秋還以冷笑。

  他常年居住於西域之地,這些年也少在中原走動,即便是走動,也從不報姓名,所到之處,都是行俠仗義,且從來不動用化功大法這樣的招牌武功。

  是以,他現在的狀況和原著中不同。

  中原強者知道有丁春秋這個人,也知道他又一手歹毒的化功大法,但是真正認識丁春秋的人確實不多,而這段延慶也不認識他。

  否則,段延慶豈會如此託大?

  麵對段延慶的忽然出手,丁春秋沒有半點意外。

  勁風呼嘯的瞬間,丁春秋已然叫她凌波微步動了起來,與此同時,手指微曲,三重勁力頓時破空而出。

  嗤!嗤!嗤!

  以氣凝勁,化入水珠之中,準確的和段延慶的一陽指勁碰撞在一起同時消弭。

  「小畜生,果然有積分本事,怪不得如此狂妄!」

  段延慶沒看清丁春秋如何出手,但確實擋住了自己的一陽指勁氣,嘴角不禁露出了冷笑。

  當!

  他手中的精鋼柺杖頓時彈出,化作兩條孽龍,瞬間騰飛了起來,一陽指勁氣加持其上,一手段傢劍法施展開來,大開大闔,威勢絕倫,以雷霆之勢,朝著丁春秋碾壓而去。

  段傢劍法乃大理段氏不傳之祕,由一陽指中化出,端莊凝重,氣勢雄渾,大開大闔,進退有方,自有一番皇傢之威嚴,臨陣對敵更有奇效。

  段延慶本為大理國太子,因高傢犯上作亂導緻流落江湖,為了保命,更是苦練武藝,將一陽指與段傢劍法早已練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此刻施展開來,當真是氣勢雄渾,威勢無雙,一時間叫丁春秋有些進退維谷。

  「小畜生不知死活,竟敢激怒老大,當真是自找死路!」看著段延慶全力出手,葉二孃不僅冷笑出聲。

  「哼,狗一般的東西,當真是不知死活,被段老大殺死乃是他活該!」甘寶寶此刻也掙紮的坐了起來,看著丁春秋和段延慶交手,嘴角發出陰毒的詛咒。

  而阿紫和段譽卻是擔心的看著丁春秋,生怕他會敗落。

  木婉清眼中光滑閃爍不定,既希望丁春秋獲勝,又不希望他獲勝,一時間心海翻騰不能自己。

   



第62章 段延慶逃,此間事了!



  「一流高手果然不凡,和二流高手相比,差距太大了。而且大理段氏的一陽指當真玄妙無比,竟然能夠撼動我的‘護體真氣!」丁春秋心中微微一驚,段延慶以段傢劍法來施展一陽指勁氣,整個人彷彿變成了一隻刺蝟,給人一種無處下手的感覺。

  但若是因此丁春秋而選擇退讓那便成了笑話。

  大理段氏的武學雖然高深,但若是和逍遙派的武學來比的話,則是有些不夠看。

  真要說能夠相提並論的話,恐怕也就隻有一套‘六脈神劍’,而這‘六脈神劍’還不是內功脩煉法門,而是武學施展之術,而且還是建立在內功深厚的基礎上,普通人得到了根本沒有用處。

  這種武學縱然威力絕倫,但是對於絕大多數人來說都是雞肋般的存在。

  而逍遙派的武學無論是三種奇功的內功心法,還是幾種武學施展之術,任何一種和六脈神劍比起來也是不遑多讓。

  更何況此刻段延慶施展的還不是六脈神劍,隻是六脈神劍的簡化版,一陽指。

  丁春秋體內小無相功前所未有的凝聚起來,幽冥神掌、天山六陽掌、藍砂手、白虹掌力和化功大法第一次真正的融閤為一,化作三重勁力爆發開來。

  真正的三重勁力第一次爆發!

  之前對敵丁春秋最多隻用了兩重勁力,而此刻,麵對同為一流高手的段延慶,他卻是不會再留手了。

  天山六陽掌之陽鈞天歌!

  丁春秋現在所能打出的最強攻擊力量!

  一掌三勁,如玉般晶瑩的雙手,剎那間便拍在了段延慶的鋼鐵柺杖之上。

  劍芒般的一陽指勁氣彷彿鑽頭一般,同一時間刺進了丁春秋的脈門之中,剛想翻騰,便被丁春秋的護體真氣所阻擋。

  但是丁春秋的三重勁力確如浪花一般,猛然震蕩而出。

  寒如冰,烈入火,陰毒如化功大法,三種不同的力量,猛然竄出,瞬間沒入了段延慶的雙臂之中。

  嗯!

  段延慶猝不提防,雙臂如遭雷噬,整個人好像被戰錘凶狠凌厲的砸了一下,蹬蹬蹬連退三步。

  胸口真氣劇烈的沸騰著,炙熱和冰寒相互變化,叫他整個人臉色大變。

  「化功大法!你是丁春秋!!!」

  段延慶此刻就是再傻,也認出了丁春秋的來歷,眼中的寒光頓時大放。

  丁春秋冷笑一聲,一招得手,他不會再給段延慶機會了,猶如鬼魅一般欺身而來,反手就是一掌凌空劈下。

  幽冥神掌!

  逼人的寒風彷若寒冬臘月,一瞬間叫段延慶臉色變得慘白。

  澎湃的真氣和森寒的掌風叫他知道,丁春秋這一掌並不是試探,而是全力出手,是為了取自己的性命而來。

  段延慶的求生意志在這一刻盡數綻放,體內雄厚的真氣澎湃的運轉,竟是在生死關頭猛然抬起雙杖,以雷霆之勢由下而上,逆撩而去。

  鋒芒畢露的一陽指勁就像利劍一般,嗤嗤綻放,又像是天山雪蓮,剎那間盛開。

  慘白的劍氣沖蕩四週,盡可能的消弭著玄冰勁氣。

  噗!

  丁春秋一掌毫無花巧落下,和段延慶的雙杖撞在了一起。

  這是純粹的內力間的比拼,沒有半點花哨的招式,幽冥神掌本就是這般,隻有一招,但隨著內力的增加威力會不斷增強。

  就像丐幫的《降龍十八掌》一樣,毫無花巧,卻大巧若拙,渾然天成。

  一出手,就叫對方避無可避,除了硬招硬架以外,別無他法。

  丁春秋的幽冥神掌雖然沒有如此霸道,但其玄妙之處,卻也大緻相同。

  轟!

  悶雷般的聲音在二人間傳出,兩道人影同時拋飛出去。

  丁春秋的身體狠狠撞在了牆壁之上,嘴角逸散出一絲殷紅的鮮血,眼中的光芒卻是如狼一般冷冽凶殘。

  段延慶整個人直接撞碎了桌椅板凳,狠狠的砸在了門口的柱子之上,轟的一聲,整間屋子都狠狠的震動了一下,他的口中鮮血如水般噴出。

  但在噴出的瞬間,便凝聚成了冰凌。

  段延慶此刻臉色一片鐵青,五髒六腑卻是猶如火燒一般。

  丁春秋的三重勁力不是那麼好接的!

  「老大!」

  葉二孃身影頓時竄出了屋子,看著段延慶,臉色不斷變化。

  段延慶也不出聲,掙紮著起身,雙目中的怨毒,無與倫比,看著丁春秋,陰測測的道:「好一個丁春秋,好一個化功大法,今日所賜,段某日後定當十倍奉還,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段某告辭!」

  段延慶說罷,雙杖點地,猛然竄出。

  葉二孃有些驚駭的看了丁春秋一眼,不敢說話,急忙追了上去。

  「不留下點東西,這就想走?」

  丁春秋猛喝一聲,連連彈指,頃刻間八道破空聲響起。

  嗤嗤嗤……

  以水凝勁的盜版彈指神通丁春秋此刻越用越熟練。

  一出手,便直襲段延慶後心。內力加持,肅殺擊空。

  啪啪啪……

  段延慶臉色一變,迴過頭,手指連顫,一道道一陽指勁氣彈出,化解丁春秋的滴水勁。

  哼!

  但即便如此,段延慶還是沒能完全化解,丁春秋隻聽悶哼一聲,幾許鮮血落下,隨後那段延慶躍過樹梢,整個起落後,便是消失不見了。

  看著段延慶離去,丁春秋眼中纔流露出了凝重的神情。

  「不愧是四大惡人之首,惡貫滿盈的段延慶,一流高手的手段,當真無與倫比,不是二流高手所能揣度的!」丁春秋心中暗自想著,之前他以近乎偷襲般的手段以三重勁力震傷了段延慶,隨後繼續出手,以幽冥神掌逼得段延慶不得不和自己硬碰硬,本來他是想將段延慶斃於掌下的,可是真正的碰撞在了一起,他纔發覺,這段延慶的內功之雄厚,比起自己也隻是差了一線。

  這樣的差距,並不能將對方擊殺。

  而段延慶也確實逃過了丁春秋的必殺一擊,雖然受傷不輕,但也確確實實逃過了,這確實給丁春秋敲響了警鍾。

  在思索間,丁春秋迴過頭,看嚮甘寶寶。

  此刻甘寶寶臉色無比蒼白,整個人都陷入了呆傻狀態。

  「甘寶寶,現在看誰還能救你?」

  丁春秋嘴角帶著冷笑,心中殺意無與倫比的堅定。

  聽到這話,甘寶寶整個人都是一個顫抖,清醒了過來。

  「不、不要殺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甘寶寶驚叫出聲,看著丁春秋,連連後退,道:「婉兒,救我,我不想死,你救救我!」

  丁春秋臉色冰冷,看著甘寶寶,彷彿看豬狗一般。

  甘寶寶所做的一切,完全摧毀了丁春秋的底線,光是摺磨阿紫這一項,就足夠丁春秋殺她的決心了。

  丁春秋不為所動,一步步朝著甘寶寶逼近,嘴角帶著冷笑。

  「不…不要傷害寶寶,不要傷害寶寶,要殺殺我,你殺我,放過寶寶!」

  忽然,鍾萬仇掙紮的說著,嘴角鮮血彷彿泉湧一般。

  之前暴怒中的丁春秋全力出手,已經將他打成了重傷。

  丁春秋看了他一眼,眼底有著一絲不值,也有著一絲厭惡。

  做男人做到鍾萬仇這個份上,丁春秋無法理解。

  但是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想法,也有各自的生活,不能因為自己的想法而去叫別人改變。

  看到丁春秋有些遲疑,木婉清暗想,我跟著這銀賊是為了報復他,而師叔雖然罪有應得,但也是看著我長大的,卻是不能叫她就這樣死了。現在求求他,能保住師叔的命也不錯,大不了日後殺他的時候給他個痛快就是了。

  一唸至此,木婉清有些尷尬道:「你能不能饒了我師叔?」她心中雖然那樣想,但是開口還是覺得有些尷尬,看到丁春秋憤怒的眼神,道:「要不你廢了我師叔的功夫,饒她一條命,沒有了功夫,她以後也就沒有辦法作惡了!」

  木婉清小心翼翼說著,似乎有些害怕激怒丁春秋。

  聽到木婉清幫自己說話,甘寶寶頓時驚喜道:「對,你廢了我的武功,我以後就沒辦法傷害你徒弟了,隻要你別殺我,廢了我的武功也行,我不想死,我知道錯了,求求你,不要殺我,我女兒還小,她不能沒有我!」

  甘寶寶整個人似乎都有些崩潰了,淚水和鼻涕混閤在一起,流淌著。

  看著甘寶寶的樣子,在看著鍾萬仇希冀的眼神,以及木婉清祈求的樣子,他心中有些鬆動。

  忽然,他聽到了段譽的聲音。

  「阿彌陀彿!丁大哥你就饒鍾夫人一命吧,正所謂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廢了她的武功,他以後就不能作惡了,傷不傷她的性命已經不重要了!」段譽輕聲說著。

  丁春秋心中的怒火化作一聲歎息,看著阿紫道:「阿紫,你是受害者,殺不殺他,你做決定!」

  聽了這話,阿紫眼中露出了一絲怨恨的神色,但是看著甘寶寶痛哭流涕的樣子,心終是一軟,道:「師傅,饒她一命吧!」

  看著阿紫善良的樣子,丁春秋嘴角帶著一絲笑容,捏了她鼻子以下,笑道:「好,師傅就聽阿紫的!」

  呼!

  說話間,他猛然一掌拍出,甘寶寶慘叫一聲,整個人都被拍飛到了牆上,然後再摔下來。

  「寶寶!」

  鍾萬仇頓時慘叫一聲,眼中有著擔憂之情。

  噗!

  甘寶寶落地瞬間,一口鮮血頓時奪口而出,小腹劇痛,氣海已然破裂,真氣迅速逸散開來。

  「阿紫,師傅帶你離開這裡!」

  丁春秋溫和的笑著,將阿紫背到背上,再也不看甘寶寶和鍾萬仇,大步朝著萬劫谷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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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16 發表於 2016-2-25 22: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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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攔路買馬



  烈日炎炎,烘烤著大地,天空萬裡無雲,一片蔚藍。

  空曠的官道上,三騎並肩而來,帶起一股煙塵。

  「前邊就是大理和大宋交界處了,你們兩個還是把麵紗戴起來吧,省的節外生枝!」

  男子溫和一笑開口,一襲青衫在風中搖擺不定,滿頭銀發絲絲飄揚,正是在萬劫谷大鬧後離開的丁春秋。

  這兩國交界之處,往往都是魚龍混雜,三教九流各種人物都混跡其中,而阿紫和木婉清無一不是容貌出色的女子,很大程度上都會引起一些麻煩,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丁春秋覺得她們二人還是帶上麵紗好點。

  「師傅,你的武功那麼高,還有誰敢找我們的麻煩啊,不戴可不可以?」阿紫仰著臉有些不情願的問道。

  第一次見木婉清時候,她覺得戴麵紗很神祕,後來養傷期間試了一下,纔發現戴麵紗有許多不方便的地方,光是呼吸都有些不舒服。

  「不行,師傅雖然武功高,但也不是無敵的。而且能避免麻煩為何還要招惹麻煩呢?乖,趕緊帶上麵紗,你看你師……哦木姐姐多懂事?」丁春秋本來想說‘看你師孃’,可是被木婉清狠狠刮了一眼趕緊改口。

  「好吧,阿紫就跟小師孃一樣戴麵紗吧,唉,真是的,師傅你有了夫人忘了徒兒,阿紫會傷心的!」看著丁春秋吃癟的樣子,阿紫頓時裝出一副感歎的口吻,戲謔說道。

  「阿紫!你你鬍說什麼?」丁春秋還沒說話,木婉清卻先開口了,有些氣急敗壞的瞪像阿紫。

  這幾日三人在無量劍派落腳,順便給阿紫療傷。

  在這個過程中,木婉清和阿紫的關繫已經非常熟稔了,而且兩人年齡差距並不太大,這一來二去,關繫突飛猛進,很多時候連丁春秋都有些眼紅。

  「師傅,小師孃害羞了,你還不快去鬨鬨!」阿紫壞笑一聲說道。

  聽了這話,木婉清頓時炸毛了:「阿紫——」

  「駕!」

  阿紫壞笑一聲,不待木婉清發怒,打馬就走。

  官道上,一紫一黑,兩道人影,瞬間疾馳而過。

  看著二人大鬧樣子,丁春秋臉上洋溢著笑容,猛揚馬鞭:「駕!」

  ……

  一路有驚無險過了邊境,進入一個小鎮。

  小鎮中人流不是很多,三人也下了馬,一邊說著話一邊朝前走去。

  丁春秋一頭銀發,再加上阿紫和木婉清都輕紗遮麵,一路走來,還是引起不少人的註意。

  對此丁春秋無可奈何,對於稀奇古怪的事們都是有著狂熱的好奇心,他總不能為了避免麻煩將自己三人改頭換麵?

  往來人群中不乏仗劍橫刀的江湖漢子,有的麵容陰翳,有的虯髯滿麵,有的人冷笑連連,有的人戲謔不已。

  「讓開!快點讓開!」

  忽然,一陣吵雜的聲音響了起來。

  一架華麗的馬車從街道盡頭柺了過來,為首是兩隊精壯漢子開路,凶神惡煞的驅逐者街道上的行人。

  「我去你嗎的,你他嗎個老東西聽不見老子說話麼?竟敢給大爺搗亂,找死是不?」

  在這過程中,有一老者匆忙間受到驚慌一下子摔倒在了地上,一個精裝男子頓時撲上去拳打腳踢,下手歹毒無比。

  「魂淡!」

  看到這一幕,阿紫頓時怒罵一聲,就要出手教訓那為非作歹的男子。

  「阿紫!」

  木婉清趕緊拉住她,看了眼丁春秋,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亂來。

  就在這時,一個驚喜的聲音響了起來。

  「好馬!真是好馬!」

  一個衣著華麗,麵容儒雅,額下三縷長須的男子看到木婉清身邊的黑玫瑰,頓時驚叫連連,快步走了過來。

  「哎,你是什麼人?你想乾什麼?」

  木婉清一驚,頓時開口問道。

  那人卻是不聞不問,盯著黑玫瑰,雙目中流淌著精光,就像色中餓鬼看到了光溜溜的大美女一樣,眼中散發著幽幽綠光。

  看到這一幕,丁春秋臉色微微變冷,但願他不要自找麻煩。

  看著那人怪異的舉動,木婉清有些生氣,下意識想要動手。

  但就在這時,丁春秋捏住了她的手腕,阻止了她。

  「你這人怎麼迴事?有沒有禮貌?趕緊讓開,我們還要趕路,沒有時間跟你在這裡耽擱!」

  阿紫雖然在丁春秋教導下和原著中的存在有了天差地別,但是對於這種莫名其妙的人,她是沒有半點好感,是以出口有些敵意。

  「好馬!當真是一匹萬中無一的絕世寶馬!」

  那男子手中捏著一把摺扇,在手心輕輕拍了幾下,臉上帶著一絲驚喜。

  看也不看丁春秋三人,轉身朝著那一輛華麗的馬車走去。

  「師傅,這人有毛病吧?怎麼還攔路看人傢的馬呢?」阿紫有些生氣的說道。

  「希望他不要自找麻煩,敢打我黑玫瑰的註意,本姑孃殺了他!」木婉清聲音有些冷,她和黑玫瑰的感情非常深厚,絕不容忍任何人打黑玫瑰的註意。

  「走吧,希望他們不會自找麻煩!」丁春秋輕笑一聲,眼中有著一絲嘲諷,催促二人上路。

  「哎,你們幾個,給我站住,不許走!」就在丁春秋話語落下,那個跑到那輛華麗的馬車邊的男子頓時驚叫一聲。

  緊接著,之前那兩隊開路的精壯男子頓時圍了過來。

  丁春秋的臉色頓時冷了下來,看著那男子道:「閣下這是何意?」

  那男子絲毫沒有看丁春秋三人,目光緊緊鎖定在黑玫瑰的身上,嘴角帶著激動的笑容。

  「這匹馬我要了,多少錢,你開個價!」

  那男子說這話的時候,眼睛也沒有離開黑玫瑰,看起來就像馬癡一樣,眼中出了黑玫瑰外,再無其他任何東西。

  丁春秋頓時有些無語,這世界上怎麼總是會有這麼多不知好歹的存在?

  「滾,本姑孃的馬不賣,多少錢也不賣!」木婉清的臉色無比冰冷,默然開口,看著那男子,眼中有著一絲殺機。

  那男子聽了這話,臉上登時昇起一抹怒容,轉過頭,看嚮丁春秋三人,怒道:「這匹馬我傢公子要了,給你們五百兩銀子,識相點就趕緊滾,別給自己找麻煩!」

  那男子臉上帶著無與倫比的傲然,看著丁春秋三人,打有一種俯視眾生的感覺,好像是在施捨,好像是在恩賜。

  「楚先生,乾啥子給他們五百兩銀子,我看這匹馬就值五十兩而已,公子想要他們的馬是他們的榮倖,沒有叫他們直接把馬獻出來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

  「就是,五百兩銀子啊,夠咱們兄弟樂呵好多天了,要我看直接叫他們滾,把馬留下就是了,還敢要銀子,老子打斷他們的狗腿!」

  「小子,你還等什麼?我傢公子看上你的馬,這是你們上輩子脩來的福氣,還不獻上寶馬,感謝我們公子的恩賜?」

  ……

  看著群情激奮的眾人,丁春秋怒極反笑。

  當真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攔路買馬,還當成是給別人的賞賜,這天底下的人當真都是傻子麼?

  「小子,給你五百兩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還不趕緊將這匹馬獻給我傢公子感謝我傢公子的恩賜更待何時?」

  那所謂的楚先生並沒有呵斥戲謔出聲的眾人,眼底帶著一絲冷笑看著丁春秋道。

  公子看上的東西還沒有得不到的,敢不賣,那是自討苦吃。

  這些人所說的這些話,都是為了叫丁春秋趕到害怕,然後就範,這是楚先生最擅用的手段。

  「我再說一遍,我的馬,不賣!」

  丁春秋冷笑一聲,有些戲謔的看著那楚先生,道:「如果你覺得攔路買馬是恩賜的話,那我把這個恩賜讓給你,迴去叫你傢公子給你恩賜去吧,無論是買你媳婦還是買你老子,對你來說這都是恩賜!」

  丁春秋的聲音很冷,麵容上卻帶著戲謔的笑容。

  「臭小子,你找死!」那楚先生頓時大怒。

  呼!

  丁春秋動了。

  一縷疾風呼嘯,那楚先生臉色大變,整個人一下子被丁春秋舉了起來,呼嘯一聲,朝著那輛華麗的馬車砸去。

   



第64章 2個高手



  「大膽!」

  丁春秋動手的瞬間,那群圍著他們的漢子臉色大變,為首的一人頓時大喝出聲。

  「廢物!」

  與此同時,馬車邊的兩個護衛雙眼頓時睜開,發出冷漠的聲音。

  「不……住手,我是楚先生,你們不能殺我,不能殺我……」

  橫飛在半空中的楚先生見馬車旁的二人雙眼睜開,頓時魂飛魄散淒厲的慘叫出聲。

  此刻他是飛在半空中,如果有可能,他寧願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公子身邊不需要廢物!」

  左邊那男子吐氣出聲,眼中陡然浮現一縷殺機。

  錚!

  一抹寒光陡然暴起,在日光下,竟是帶起一股寒風。

  撕拉!

  鮮血在半空中飆射逸散開來,手掌般寬闊的鋼刀劃過虛空,以莫大的威力將那楚先生斬為兩截,落地的瞬間帶起一片塵土,卻是死不瞑目。

  丁春秋眼神猛的收縮了一下,馬車旁的那兩人竟然是兩個二流高手,對自己人下手還這麼狠辣。

  「師傅!」阿紫臉色一變,看嚮丁春秋,神色間有些擔心。

  木婉清麵帶寒霜,盯著那兩人沒有說話,似乎在考慮自己能不能殺死那兩人保住自己的黑玫瑰。

  「我們走!」

  丁春秋看了一下也就不關心了,輕聲說了一句,就準備離開。

  至於那些圍著他們的漢子,丁春秋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

  那些人不過是普通的精壯男子,又豈能攔住丁春秋三人,即便是丁春秋不出手,木婉清和阿紫都能收拾他們。

  至於那兩個二流高手,丁春秋也沒有放在眼中,段延慶都被他收拾了,兩個小小的二流高手又能如何?

  不惹自己最好,敢動手,他不介意送這樣兩個走狗上黃泉!

  「外邊發生了什麼事?楚先生,那匹寶馬買到了沒有?」

  聽著外邊紛亂的聲音,一個有些不耐煩的聲音響起,隨後一個男子鑽出了馬車。

  「公子!」

  兩個二流高手頓時鞠躬行禮,丁春秋側目望去,那所謂的公子看起來年約二十四五,濃眉大眼,骨骼粗壯,臉上帶著銀邪的笑容,雙眼陰翳,顯然不是易於之輩。

  「這是怎麼迴事?楚先生怎麼死了?」

  那公子看到地上邊做兩截的屍體,臉上浮現一絲薄怒。

  「公子,楚先生是我殺的,之前楚先生去幫公子買馬,可是那小子不識抬舉,將楚先生丟了過來,小的怕驚了公子,所以出手斬了他!」那男子陳勝說著,臉上帶著一絲獻媚。

  「被那小子扔了過來?」那公子臉上昇起一絲冷漠,道:「廢物,這點小事都做不好,還被別人丟了迴來,死了活該!」

  那公子無比漠然的說著,視人命如草芥,而且還是自己的手下,當真是歹毒無比。

  「把那小子給本公子帶過來,我倒要看看是誰不識抬舉,敢違背本公子的意思!」那公子冷哼一聲,臉上帶著不可一世的笑容,瞥了一眼丁春秋三人,眼中帶著一絲輕衊的笑容。

  「是,公子!」那兩個男子同時露出了陰笑,不懷好意的看著丁春秋,走了過去。

  ……

  楚先生被斬殺當場,這群漢子頓時懵了。

  他們隻是普通人,丁春秋單臂就能將楚先生一個大活人丟出去,這樣的力量根本不是普通人能夠達到的。

  那麼,除了普通人之外就是江湖人士。

  他們平日裡欺負普通百姓是一把好手,但是對於武林人士心中卻懷有畏懼之情,不敢輕犯。

  丁春秋為首,他三人前進一步,那些人膽戰心驚的退後一步,但是又不敢真的退開,隨著丁春秋,整個圈子都是不斷移動著。

  「廢物!」

  忽然一聲沉悶的怒喝響起,正是那兩個二流高手走了過來。

  丁春秋早就發現了二人朝著自己等人過來,雖然不知道俱體原因,但大體也能猜測出幾分來。

  那些漢子見那公子的兩名親衛過來了,頓時鬆了一口氣,趕緊退到那兩個親衛身後,不敢多言。

  「小子,我們公子叫你過去,趕緊跟我們走!」

  那之前揮刀斬了楚先生的男子冷哼一聲,神情高傲的對著丁春秋說了一句,不是商量的口吻,而是上位者對下位者的吩咐。

  看著那男子高傲的樣子,阿紫麵上頓時有些古怪,心中暗道,真是無知者無畏,竟敢這樣對師傅,當真是自尋死路!

  木婉清也是一臉古怪的看著那二人,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暗想這兩人當真是蠢貨。

  丁春秋也是很無語,這年頭什麼人都想欺負自己一下。

  「讓開,好狗不擋道!」

  丁春秋頭也不抬說了一句,絲毫沒有跟他們過去的意思。

  開玩笑,兩個二流高手對一個一流高手指手畫腳,丁春秋要是能同意纔見鬼了。

  而那兩個人的臉色頓時大變,霎時間便猙獰了起來。

  這樣的話語叫他們有一種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羞辱感覺,這就是造反,卑賤的螻蟻像高高在上的自己發起挑釁,是可忍孰不可忍。

  「大膽!」那男子頓時爆閤出聲,猙獰的神色中雙眼殺機暴露。

  「小畜生,你這是在找死,你最好不要試圖激怒我,否則就算公子饒了你我也會叫你生死兩難死無葬身之地!」那男子冰冷無比的看著丁春秋,手按在刀柄之上,似乎隨時都會出手。

  如果不是那公子要叫帶丁春秋過去,他們此刻絕對會出手。

  「小畜生,你應該慶倖,慶倖公子看上了你這匹馬,這樣可以叫你多活一會,走吧,等公子接受了你獻馬之後,就是你斃命的時候了,放心,我們不會一下子將你殺死,我會將你埋在泥土中,隻留出一個腦袋,然後用小刀劃破你的頭皮,到時候,你的血就會像噴泉一樣飆射出來,一點一滴的全部飆射出來!」另一個男子無比陰冷的看著丁春秋,訴說著自己心中的酷刑和摺磨手段,他想要看到丁春秋眼中的恐懼,可是,他失望了。

  聽著他所說的話語,丁春秋嘴角帶著輕佻的笑容,看著他們,道:「你們說完了?說完了就滾吧,都說了好狗不擋道,再囉嗦大爺活劈了你們這兩條瘋狗!」

  丁春秋雙眼微米,散發出一絲絲的殺意,籠罩著二人。

  「小畜生,你這是找死,老子今天就拼著被公子責罰也要殺了你!」斬了楚先生的那男子頓時開口咆哮了起來,與此同時,他的右臂一跳,猛的動了起來。

  長刀發出錚鳴,頓時就要出鞘。[/size]

8216 發表於 2016-2-25 22: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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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松鶴樓,再遇段譽!


    彭!

    他的速度很快,拔刀只需要瞬息時間。

    可是,在丁春秋面前,他卻沒有機會。

    幽冥神掌在他動手的瞬間便到了他的胸前,陰冷霸道的玄冰勁氣霎時間摧毀了他胸前的經脈穴道以及骨骼,一腔熱血在剎那間化作了堅冰,在一陣卡卡卡的骨骼爆裂聲中,那男子在空中劃過一個優美的拋物線,墜落塵埃。

    轟!

    塵土飛揚,在眾人震驚的眼神之中。

    那男子連哼也沒有哼半生,便被丁春秋一掌拍死,而且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另一個同樣暴怒的男子仿佛中了定身術,雕塑一般立在了原地,雙目震驚無比,看著丁春秋,臉色一片蒼白。

    丁春秋拍了拍手,好像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般,看了另外那男子一眼,道:「現在如何?是你自己走開還是我送你一程?」

    丁春秋說這話的瞬間,作勢就要出手。

    「不!不要,我自己走,我自己走!」那男子臉色大變,開玩笑,叫你幫忙,還會有命在麼?

    「晚了,我送你一程吧!」

    丁春秋嘴角露出一絲冷笑,猛的一腳踹出,那男子直覺渾身一麻,整個人就失去了直覺,瞬間飛了起來。

    而他飛去的方向,不偏不倚正是那公子站立的馬車之上。

    「該死,給本公子攔住他,攔住他!」

    那公子臉色頓時大變,丁春秋一掌拍死另外一人他也看到了,此刻那男子被丁春秋一腳踹的朝自己飛來,自己又不會武功,被他撞上,就算不死也得重傷。

    轟!

    丁春秋踹這一腳的時候用了巧勁,拋飛的速度非常快,那些普通漢子想要阻攔根本來不及。

    那二流護衛仿佛炮彈一般砸在了那公子的身體之上,而且還帶著他一起飛了出去,將那華貴的馬車整個頂棚撞飛後,又飛了進十米才是轟然落地。

    啊!!!

    公子發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叫,他的雙腳在落地的瞬間發出卡嚓一聲,然後毫無規則的扭曲了起來,而那二流護衛好死不死的正好壓在他的雙腿之上,這一種劇痛頓時叫他暈了過去。

    緊接著,又被痛醒了過來,醒來的瞬間,便看到一堆僕人大呼小叫的拉扯著自己,雙腿間的疼痛,就像潮水一般,陣陣襲來。

    「魂淡,你們這群魂淡,快給本公子將那個廢物抬開,疼死我了,我的腿,雜種,我絕對饒不了你們!」

    那公子嘶聲慘叫著,叫他的一群僕人臉色大變,更加混亂了起來。

    而丁春秋三人此刻已經施施然走遠了,對於那公子引發的事情,就像是一個小插曲一般,雖惡心但不傷大雅。

    ……

    多日後,三人卻是到了江南,來到了無錫城。

    無錫城是春秋時期便已經出名的大城,和大宋邊界的小鎮相比,當真是不可同日而語,進得城去,往來行人熙熙攘攘,卻是車水馬龍繁華無比。

    來到這裡,丁春秋心中一動,隱約似乎想起了什麼事,可是仔細一想,卻又想不出來。

    「師傅師傅,這裡真熱鬧啊,可比咱們星宿海熱鬧多了!」阿紫常年在西域之地,沒有見過這樣的大城市,整個人都洋溢著一種驚奇和驚喜。

    「那是自然了,這無錫城可是在千年前就已經很出名的大城市了,我們星宿海處於西域苦寒之地,又怎麼可能和這裡相比呢!」丁春秋笑著說道,正好看到木婉清有些魂不守捨,眉宇間隱隱有些擔憂之意,隨即笑道道:「不過這無錫城雖然繁華,但到底不如咱們星宿海住得舒服,天寬地廣,風吹草地見牛羊,況且這裡再怎麼繁華,終歸也不是家!」

    丁春秋自然看出了木婉清的擔心,她之前刺殺李青蘿不成後被對方一路追殺回到大理,說不害怕那是假的。所以丁春秋說出這番話,主要是想告訴她咱們只是路過這裡,並不需要擔心太多。

    「師傅你這話說的也有道理,無錫城是熱鬧,但如果真的要阿紫永遠都住在這裡那卻不行,阿紫還是喜歡一望無際的星宿海和碧草藍天的西域之地,無拘無束才是最好的!」阿紫嘻嘻一笑拉著丁春秋嬌笑著道:「師傅,我餓了,咱們去吃飯吧!」

    看著阿紫洋溢的笑臉,丁春秋道:「好,今天咱們就好好吃一頓飯,下午在好好逛逛這無錫城,下一次來無錫可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好啊好啊,咱們就去……這裡吃飯吧,看樣子這‘松鶴樓’應該還不錯!」阿紫聽了丁春秋應允,頓時環顧四周,指著松鶴樓說道。

    這‘松鶴樓’的招牌年深月久,已經被煙熏成一團漆黑,唯有三個金字閃爍發光,陣陣酒香肉氣從酒樓中噴出來,廚子刀勺聲和跑堂吆喝聲響成一片。

    他三人上得樓來,跑堂過來招呼。

    丁春秋也不挑選,叫小二兒將招牌菜都上一遍,再來壺好酒就叫其去了。

    銀錢對於丁春秋來說根本不缺,星宿派在西域之地地位可是不低,相反還很高。

    特別是在丁春秋改革之下,每月月中和月末都會有星宿派弟子出去幫那些牧民免費施醫贈藥,數年下來,星宿派在方圓數百裡之內已經成為了影響力最大的存在,更有甚者都將星宿派神話了。

    光是每年那些牧民的貢獻都已經叫星宿派使之不僅用之不竭了,如此以來,丁春秋豈會缺錢?

    飯菜上桌之後,丁春秋三人一邊說話一邊吃飯,壓根沒有注意到在酒樓欄桿邊自斟自飲的白衣男子。

    那白衣男子不是別人,正是和丁春秋三人從萬劫谷分手的段譽,此刻卻是出現在了這無錫城中。

    三人吃著飯,阿紫一直催促丁春秋和木婉清二人快點吃,吃完好逛無錫城。

    忽然,一陣喝彩聲卻是將三人驚醒。

    丁春秋皺了皺眉,他為人不喜歡熱鬧,比較喜歡安靜,現在被吵,頓時回頭朝著聲源望去,只見酒樓西首處卻是圍了一大群人,不斷有驚訝和喝彩聲傳出。

    「咦,那邊發生什麼事了?怎麼那麼多人都在圍觀?」阿紫好奇的望向那裡,隨後將一個小二兒拉住詢問。

    「這位姑娘,那邊有兩位爺正在斗酒呢,這都叫了二十斤高粱了,也不知道他們是什麼做的,喝了這麼多竟然都不醉,真是奇怪!」

    聽著小二兒的話,丁春秋雙目頓時閃過一絲異彩,難道是他們?

    他心中頓時想起了《天龍八部》中最叫人熱血的一個片段,就是段譽被鳩摩智擒到了江南之地,隨後在阿朱阿碧二人幫助下逃離魔爪遇到了王語嫣,最後被包不同給逼走,在無錫城松鶴樓結識天龍第一英雄喬峰,與其義結金蘭!

    「對了,這裡就是松鶴樓!」丁春秋頓時一拍桌子站了起來,眼中露出了精光。

    算算時間,和段譽分別也有月余時日了,足夠段譽會去被鳩摩智抓來江南,再加上此刻松鶴樓的場景,這還有錯才怪了!

    「走,咱們也過去看看!」想到這裡,丁春秋淡定不了了,天龍中的第一英雄喬峰,曾幾何時看天龍八部時候,每看一次,對於喬峰的經歷都會郁憤難平,今日有機會真的見識一番,他又怎會錯過?

    分開人群,酒桌上那白衣男子不是段譽還會是何人?

   



第66章 英雄輓歌



  坐在段譽對麵的人身材甚是魁偉,三十來歲年紀,身穿灰色舊佈袍,微有破爛,濃眉大眼,高鼻闊口,一張四方的國字臉,頗有風霜之色,顧盼之際,極有威勢。

  「好一個喬峰!無愧於天龍第一英雄,這等英姿勃發,卻是錯不了了!」丁春秋仔細看著對方麵貌,心中兀自感歎著。

  這就是喬峰,江湖中鼎鼎大名的北喬峰,天龍中俯仰無愧的第一英雄喬峰!

  整個天龍中除了他,誰能擔得起英雄之名?

  縱觀金老的十四部小說中,能擔得起英雄的有幾個?

  能與喬峰相提並論的又能有誰?怕是唯有郭靖一人罷了!

  但郭靖也隻是為了南宋偏安一隅,他沒有喬峰的猶豫和摺磨,他沒有夾在兩國之間兩相為難,所以他可以做到光明磊落。

  但是喬峰呢,他不能,身為契丹人,但卻在大宋生長,為了兩國百姓能夠安居樂業,他唯有選擇犧牲,犧牲自己!

  俯仰天地而無愧,能做到這一點的,唯有他一人。

  他也是唯一一個能夠做到叫人即敬且佩的英雄!

  真正的英雄!

  這等人物,不需要多餘的渲染,不需要造勢,更不需要烘託,他就隨便往那一站,一坐,就能夠感染一切,壓倒一切,彷若鶴立雞群一般,讓人一眼就能看到他,且不敢直視。

  滄海橫流,方顯英雄本色!

  這種真英雄,唯有一人,也隻能有一人,而這人,就是喬峰,不對,是蕭峰!

  天龍中唯一的英雄,也是完美的英雄,沒有誰看完天龍不佩服他,不欣賞他,丁春秋也敬佩,也為他的豪情所摺服。

  丁春秋站在段譽背後,看著喬峰,喬峰似有所感,抬起頭看了他一眼,笑了一下,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再次可段譽拼起了酒。

  段譽背對著丁春秋,並沒有看到他三人,依舊左手搭在窗外,用六脈神劍作弊。

  丁春秋不想打擾他們,也不忍心打擾他們。

  現在的喬峰,是快樂的,但這也是他最後的快樂。

  過了今日,他要麵對的則是受之不盡的仇恨與痛苦,如果有可能,丁春秋寧願他今天痛痛快快的醉一場,睡他三天三夜,管他世事變遷。

  但是,事與願違是最常見的事情。

  阿紫好奇的看著段譽手指不斷有水跡流出,道:「師傅,他的手指怎麼會流水?他是不是會魔術?」

  阿紫看的是背影,沒有認出段譽來,好奇的說道。她的聲音不大,但無論是丁春秋還是段譽亦或者是喬峰,他們都是內功深沉之輩,又怎會聽不到阿紫的話。

  喬峰側頭一看,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段譽則是臉上浮現一抹尷尬,有些不好意思,迴過頭,正好看到丁春秋三人。

  頓時驚喜道:「丁大哥,木姑孃阿紫姑孃,你們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他本來還有些生氣,怪那人說話叫自己出醜,可是看到了丁春秋三人,頓時高興的叫道。

  能夠在他鄉遇到故人,這等快樂,是任何事情也無法阻擋的。

  看著段譽,丁春秋歎息一聲,終究還是打擾到了他們。

  「是你!」阿紫看到是段譽,驚訝的叫了一聲,緊接著道:「對了,你快點告訴我,你怎麼會用手指流水,你是不是會變魔術?」

  她和段譽關繫不錯,當初段譽帶著她逃命,而且有著血緣上的聯繫,天然的對段譽就有一些好感。

  「阿紫姑孃,你就別取笑我了!」段譽尷尬的笑了一下看嚮喬峰道:「是我和這位兄臺喝酒時候,用傢傳的功夫作弊逼酒的!」

  「這位兄臺,還請你不要見怪,在下隻是見閣下一身英雄氣概,忍不住想要與閣下結交一番,但是喝酒在下卻是不行,唯有出此下策,還請閣下見諒!」段譽一臉恭敬的說著,顯然對喬峰他是真的想要結交。

  「哈哈哈哈,閣下客氣了,你能對我這等江湖莽夫摺節下交,在下又豈會因為這等小事而耿耿於懷呢,再者說了,閣下能夠以內力逼酒便足以說明閣下內力深厚不是無名之輩,放眼江南,這等人物怕是除你之外再無別人了,雖然我喬峰現今還不清楚和慕容公子你是敵是友,但是今日和你喝了這一頓酒,我喬峰也足以判斷出慕容公子你是光明磊落之人,定不會做那偷雞摸狗的鼠輩之事!」

  喬峰看著段譽,豪氣乾雲說道,聲音之間,有著一種惺惺相惜的味道。

  段譽聽到喬峰自報名號,心中一驚,這段時日他也見識了不少的江湖人士,對於北喬峰南慕容的名號早就記在了心中,今天隨便和一人喝酒,對方竟是喬峰,不禁整個人都有些愣了。

  緊接著又聽他叫自己為「慕容公子」,頓時迴過神,忙道:「小弟姓段名譽,大理人士,喬兄卻是認錯人了。」

  喬峰頓時一愣,道:「什麼?你……你不是慕容復慕容公子?」

  段譽微笑道:「小弟來到江南,每日裡多聞慕容公子的大名,實是仰慕得緊,隻是至今無緣得見。」

  說這話的時候,丁春秋敏銳的感覺到了一絲痠溜溜的味道,想想也是,段譽在大理是大理皇帝和他父母手中的寶,即便是遇到鍾靈和自己三人,也是禮遇有加,但是到了江南,而且遇到了王語嫣,可是王語嫣一顆心兒全都牽掛在慕容復的身上,最後還被包不同用話語擠兌走,要是段譽心中真的沒有一點醋意那纔是開玩笑呢。

  段譽接著道:「小弟是大理人氏,初來江南,便結識喬兄這樣的一位英雄人物,實是大倖。」

  喬峰聽了這話,臉上頓時釋然,道:「嗯,你是大理段氏的子弟,難怪,難怪。段兄,你到江南來有何貴乾?」

  聽聞這話,段譽迴頭看了一眼丁春秋三人,叫三人也入座,喬峰著重的看了丁春秋一眼,眼中有著思索神色。

  後段譽道:「說來慚愧,小弟是為人所擒而至。」當下將如何被鳩摩智所擒,如何遇到慕容復的兩名丫環等情,極簡略的說了。雖是長話短說,卻也並無隱瞞,對自己種種倒黴的醜事,也不文飾遮掩。

  說完這話,喬峰、阿紫和木婉清三人唏噓不已,丁春秋心中早就知道此事,臉上也象徵性的表示了一下驚訝的意思。

  「段兄弟,不知這三位是?」喬峰看著丁春秋,心中似乎有著疑惑,便朝段譽詢問。

  「哦,喬大哥,你不說我都忘了,我這就給幾位引薦!」段譽趕緊起身道:「這位三位都是在下的朋友,這位是阿紫姑孃,這位是木婉清木姑孃,這位是丁春秋丁大哥!」

  聽完段譽的介紹,喬峰眼中疑惑頓去,沖丁春秋一抱拳,道:「在下喬峰,有一事相詢!」

  看著喬峰,丁春秋心中早就有準備,道:「可是為了十全秀纔全冠清之事?」

  「不錯!」喬峰雙目死死盯著丁春秋,道:「不知閣下為何下重手廢了我丐幫大有分舵舵主全冠清的一身武藝?」

  喬峰看著丁春秋,並未動怒,而是細心詢問。

  光是這一點,就叫丁春秋心中佩服。

  「喬峰不愧是喬峰,和那群人雲亦雲的鼠輩有天壤之別!」丁春秋傲然一笑,看著喬峰道:「不過對於全冠清之事,我隻能說是他咎由自取,與人無尤。至於俱體原因,喬幫主你可去他出事之地五虎斷門刀傳人薛傢探查一番便可知曉!」

  丁春秋並沒有細說到底如何,對於喬峰,他隻是欣賞,還沒有到他問一句自己就詳細的將所有事情匯報一遍的程度。

  聽了這話,喬峰眉頭皺了皺,看著丁春秋說話時麵不改色不似作假,道:「既如此,此事暫且擱下,在下這兩日便會派人前去調查,若事情真如閣下所說,另有原因,我喬峰日後自會還閣下一個公道,若是閣下此言非實,在下也定會替我丐幫討迴一個公道!」

  「好,一言為定!」丁春秋痛快說道,雙目內有精光流淌,看著喬峰。

  隨後喬峰轉過頭看嚮段譽,道:「段兄,你這人十分直爽,我生平從所未遇,你我一見如故,咱倆結為金蘭兄弟如何?」

  段譽一聽,大喜道:「小弟求之不得,不過小弟高攀了。」

  隨後兩人敘了年歲,喬峰比段譽大了十一歲,自然是兄長了。當下撮土為香,嚮天拜了八拜,一個口稱「賢弟」,一個連叫「大哥」,均是不勝之喜。

  忽然,兩個衣衫破爛、乞兒模樣的漢子疾奔而來,喬峰看了過去,同時住口。

  那兩人來的很快,晃眼間便奔到眼前,一齊躬身,一人說道:「啟稟幫主,有四個點子闖入‘大義分舵’,身手甚是了得,蔣舵主見他們似乎來意不善,生怕抵擋不住,命屬下請‘大仁分舵’遣人應援。」

  喬峰點了點頭,問道:「點子是些什麼人?」

  一名漢子道:「其中三個是女的,一個是高高瘦瘦的中年漢子,十分橫蠻無禮。」

  喬峰哼了一聲,道:「蔣舵主忒也仔細了,對方隻不過單身一人,難道便對付不了?」

  那漢子道:「啟稟幫主,那三個女子似乎也有武功。」

  喬峰笑了笑,道:「好吧,我去瞧瞧。」那兩名漢子臉露喜色,齊聲應道:「是!」垂手閃到喬峰身後。

  隨後,喬峰看嚮丁春秋與段譽:「幾位,在下有事,得先走一步?」

  段譽聽了這話,當即站起身來,道:「大哥有事,小弟自是與你同去,隻是丁大哥你們?」

  說到這裡,段譽臉上露出一絲為難之色。

  丁春秋長身而起,看著二人笑道:「在下左右也是無事,若是喬幫主不介意,在下卻是願意和你們一同前往,我也想看看到底是什麼人敢闖丐幫分舵!」

  「好,那就一起走!」喬峰大笑一聲,也不多言,隨手丟下一錠銀子,眾人便是出了酒樓。[/size]

8216 發表於 2016-2-25 22: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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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杏子林中,大放狗屁!



  兩名漢子在前引路,前行裡許,摺而嚮左,曲曲摺摺的走上了鄉下的田徑。這一帶都是極肥活的良田,到處河港交叉。

  行得數裡,繞過一片杏子林,隻聽得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林杏花叢中傳出來:「我慕容兄弟上洛陽去會你傢幫主,怎麼你們丐幫的人都到無錫來了?這不是故意的避而不見麼?你們膽小怕事,那也不打緊,豈不是累得我慕容兄弟白白的空走一趟?豈有此理,真正的豈有此理!」

  段譽一聽到這聲音,心中登時怦怦亂跳,那正是滿口「非也非也」的包三先生,心想:「王姑孃跟著他一起來了?不是說還有三個女子嗎?」

  想到這裡,段譽神色間頓時帶起一抹激動,丁春秋看了一眼,嘴角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

  該來的終究是來了,卻是不知道有了自己這個不曾參與的人物到來,這杏子林之役是否會有改變?

  緊接著,隻聽得一個北方口音的人大聲道:「慕容公子是跟敝幫喬幫主事先訂了約會嗎?」

  包不同道:「訂不訂約會都一樣。慕容公子既上洛陽,丐幫的幫主總不能自行走開,讓他撲一個空啊。豈有此理,真正的豈有此理!」

  聽了這話,丁春秋不禁有些啞然失笑,看了一眼喬峰,隻見他臉色也有些許陰沉,暗道,這慕容傢的人還真有優越感,當真以為自己是帝皇貴胄,不可一世。

  隨後又聽那人道:「慕容公子有無信帖知會敝幫?」

  包不同蠻橫道:「我怎麼知道?我既不是慕容公子,又不是丐幫幫主,怎會知道?你這句話問得太也沒有道理了,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聽到這裡,喬峰臉一沉,大踏步走進林去。

  眾人跟在後麵,但見杏子林中兩起人相對而立。包不同身後站著三個少女,中間那人便是王語嫣,麵容間依稀可以看出兒時的樣子,丁春秋著重的看了一眼,暗道當真是女大十八變,這李秋水的後人當真是會生長。

  在她身邊還有兩個女子,一個身著碧衫,麵容溫婉可人,想來便是阿碧了。

  另一人麵容白皙,一雙眼睛烏溜溜的四下轉動,透著一股子靈氣,依稀間和阿紫有些相像,想來便是阿紫的姐姐阿朱了。

  再看段譽,他的目光一碰到王語嫣,便再也移不開了。

  杏林中站在包不同對麵的是一群衣衫襤褸的化子,當先一人眼見喬峰到來,臉有喜色,立刻搶步迎上,他身後的丐幫幫群一齊躬身行禮,大聲道:「屬下參見幫主。」

  喬峰抱拳道:「眾兄弟好。」

  包三先生仍然一般的神情囂張,說道:「嗯,這位是丐幫的喬幫主麼?兄弟包不同,你一定聽到過我的名頭了。」

  喬峰道:「原來是包三先生,在下久慕英名,今日得見尊範,大是倖事。」

  包不同道:「非也,非也!我有什麼英名?江湖上臭名倒是有的。人人都知我包不同一生惹事生非,出口傷人。嘿嘿嘿,喬幫主,你隨隨便便的來到江南,這就是你的不是了。」

  丐幫是天下第一大幫會,幫主的身份何等尊崇,諸幫眾對幫主更是敬若神明。眾人見包不同對幫主如此無禮,一開口便是責備之言,無不大為憤慨。大義分舵蔣舵主身後站著的六七個人或手按刀柄,或磨拳擦掌,都是躍躍慾動。

  丁春秋等人入場後,找了個地方坐下,笑看杏子林中事件不斷發展,對於那狂妄無邊的包不同,他唯有冷笑連連。

  一個狗屁不如的傢夥,本事沒有多少,嘴巴卻是惡毒無比。

  光從喬峰等人前來,他嘴裡就是夾槍帶棒冷嘲熱諷不斷,若是換了丁春秋,怕是已經憤怒出手了,反觀喬峰卻是雖有不快,但麵上卻不顯露分毫,兩相比較,丁春秋唯有苦笑一聲,看來自己養氣功夫還差得遠。

  來到這裡後,阿紫便乖巧的站在丁春秋身後,沒有鬍亂說話,好奇的看著這裡的一切。

  當她目光轉到阿朱身上之時,眉頭皺了皺眉,無端端的生出一種無法言喻的好感。

  而木婉清的目光看到王語嫣的時候,嘴角卻是一冷,露出了一絲殺機。

  顯然她認出了這人正是那李青蘿的女兒。

  與此同時,王語嫣看到丁春秋等人的瞬間,心中猛跳一下,想起了多年前那件事。

  「丁春秋,他怎麼會來這裡?難道也是要找表哥麻煩?」

  想到這裡,王語嫣心狠狠的跳動了起來,她怎麼也忘記不了六年前揮手間將公治二哥打成重傷的事情,那個時候即便是慕容復和公治乾交手也是勝敗也是兩兩之數,決計無法做到丁春秋那般。

  如此六年過去了,而且丁春秋還從自傢搶走了絕學神功,想來功夫定然大進,若是這般,表哥和他對上豈不是要吃大虧?

  想到這裡,她的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現實一個不知深淺的丐幫幫主,現在又有一個丁春秋,卻是叫她不知如何是好,下意識將目光看嚮了包不同……

  丁春秋正在低聲和木婉清說著話,忽然聽到包不同的聲音響起。

  「你們丐幫當真是好手段,為了汙衊我傢公子當真是無所不用其極,竟然連臭名昭著的星宿老怪都找來幫忙了,我包不同當真佩服,佩服!」包不同語出譏諷,看著喬峰,嘴角流露著不屑的笑容。

  「包三先生何出此言?丁兄此來也隻是為了了解和我丐幫早年的一樁恩怨,何來與慕容公子為難的事情?」喬峰臉色一沉,看著那包不同道。

  「當真是臭屁不響響屁不臭!」包不同大罵一句,神情憤怒的指著丁春秋道:「喬幫主之前說此來是為了解決你們汙衊我傢公子的事情,但是你們卻不上拜帖,也不訂約會,反倒是這星宿老怪得到了你們的邀請來到了這裡?難道在你喬峰眼中我傢慕容公子連這個臭名昭著的星宿老怪都比不上?」

  說到這裡,包不同臉色猙獰,看著丁春秋,眼中散發著陰冷的光芒。

  「包三先生,你又亂放狗屁了?那星宿老怪豈能和公子相提並論?豬狗不如的傢夥罷了,便是我這最愛打架的人聽了他的名頭也得惡心三天,再無力與人動手,你又為何不斷說他的臭名呢?」忽然間半空中傳來一道聲音,隻見一株杏樹的樹枝上站著一人,樹枝不住幌動,那人便隨著樹枝上下起伏。那人身形瘦小,約莫三十歲的年紀,麵頰凹陷,留著兩撇鼠尾須,眉毛下垂,容貌十分醜陋。

   



第68章 慕容傢不容輕辱



  「你們纔是亂放狗屁呢,什麼慕容公子,什麼包三先生,你們纔是狗屁不如,還敢在這裡鬍說八道汙衊我師傅,真是豈有此理!」阿紫憤怒的指著包不同和剛來的風波惡,氣呼呼的說道。

  丁春秋在她心目中如師如父,不容任何人侮辱,此刻包不同和風波惡接二連三的惡言相嚮,卻是叫她人受不了出口反罵。

  「阿紫,罵得好!」

  木婉清陰沉著臉,不知道想些什麼,在這個時候竟然開口相助。

  卻是她因為對王語嫣老孃的恨,轉嫁到了那包不同和風波惡的身上,若不是李青蘿,她豈會被追殺然後遇到丁春秋,再被這銀賊輕薄。自己落入這步田地,在她看來都是李青蘿造成的,所以她纔會開口相助。

  「臭丫頭,你找死!」

  包不同臉色頓時無比猙獰,身影唰的一閃,朝著阿紫撲來,乾脆凌厲的一掌朝著阿紫抽來,勁風呼嘯,竟是用上了內力,這要是抽實了,阿紫便是不死也得毀容。

  喬峰臉色頓時一變,不想這包不同竟然這般不重身份對一個小姑孃出手,頓時就要出手相救。

  段譽臉色也是一變,他素知這包不同為人刻薄,但對阿紫一個小姑孃出手他還是沒有想到,一時間也是有些擔心。

  「無恥!」

  木婉清嬌叱一聲,手腕一翻,唰唰唰,三枚袖箭頓時破空,朝著包不同籠罩而去。

  之前聽了包不同的話,心中就有些瞧不起這人,然後在看到王語嫣,心中更是生出了敵意,而現在他不重身份對阿紫出手,徹底點燃了她心中的怒火,是以出手就是殺招。

  「好歹毒的妖女!」

  包不同武功本就不弱,長劍唰的一聲展開,當當當,將三枚袖箭崩飛了出去。

  也就在這時,他臉色一冷,長劍寒光暴起,猛然一劍殺嚮了木婉清。

  絲絲殺意當場便綻放了開來,吞吐不定的劍氣遊走劍身之上,這一刻竟是動了全力。

  木婉清縱然武功不弱,但也就是三流巔峰境界,哪裡躲得開包不同這個二流高手全力一劍,臉色頓時就變了。

  唰!

  就在這時,丁春秋身影動了。

  在自己麵前冷嘲熱諷不算,還敢對阿紫和木婉清下毒手,當真是不想活了。

  本來他是可以提前出手製止這包不同的,但是他卻想要看看這傢夥的膽子到底有多大,也存著要給這傢夥一個永生難忘的教訓的心思,別整天的以為天老大,地老二,你慕容傢就是老三的臭屁樣子。

  包不同中途變招這一下速度極快,週圍人根本反應不過來,便是喬峰也慢了一拍。

  但是就站在木婉清身邊的丁春秋又豈會反應不過來,包不同是快,但又怎麼會快過丁春秋?

  呼!

  丁春秋腳踏凌波微步,鬼魅般的出現在了他的麵前,猛然抬腳踹出。包不同想要躲避已然來不及了,整個人彷彿炮彈一般,瞬間被崩飛了出去。

  丁春秋這一腳運上了三重勁力的功夫,雖然無心取其性命,但這一腳也是讓包不同仰天噴出一口鮮血,整個人一條命去了八成,當場昏死過去。

  虐,狠狠的虐!

  打臉,凶狠的打臉!

  什麼慕容傢,什麼包三先生,敢在自己麵前亂放狗屁,那就隻有一個字,打!

  打了再說!

  看到這一幕,全場之人無不震驚。

  一腳,竟然一腳便讓那包不同深受重創昏死了過去。

  便是喬峰雙眼微微妙的收縮了一下,他雖然知道丁春秋功夫不弱,但是一腳將包不同踹成重傷,這樣的身手不得不叫他忌憚。

  便是換了他自己,也是沒有把握能夠做到一腳將包不同踹出這般傷勢,怕是唯有使用降龍十八掌纔有這個可能。

  「活該!」木婉清冷漠的看著包不同,吐出兩個字。

  「就是,活該,竟敢侮辱師傅,沒打死你算是你倖運了!」阿紫狠狠的恨恨的看了一眼包不同,無比解氣的說道。

  「包三哥,包三哥!」風波惡抱著包不同,大聲叫著,眼中流露著無比悲憤的神光。

  王語嫣也有些傻眼了,死死的看著丁春秋,暗想,竟然一招就將包三哥打成重傷,表哥決計無法做到,這下可壞了,日後表哥若是遇上了這壞蛋,怕是要吃虧了。

  段譽卻是沒有什麼變化,丁春秋的功夫他早就見識過了,此刻隻是有些感歎道:「這包三先生也確實無恥了些,竟然不顧身份對阿紫姑孃出手,算什麼英雄好漢!」

  他心中還有些怨憤之前包不同出言擠兌自己,是以此刻心中對他沒有半點同情,隻是看著王語嫣和阿朱阿碧三人,有些擔心,這包不同被丁大哥打成重傷,一會若是他們和丐幫發生沖突,自己確實得求求義兄,叫他別難為王姑孃三人纔好。

  「臭小子,你給我閉嘴,再敢侮辱包三哥我殺了你!」

  風波惡頓時暴怒開口,單刀遙指段譽,神色間殺意縱橫。

  段譽頓時嚇了一跳,心中一驚退後一步,瞬間變反應過來,想要做出一副無所畏懼的樣子時,丁春秋開口道:「段兄弟無須如此,那風波惡是沖著我來的,我丁春秋倒是要看看這慕容傢到底有多麼狂妄!對一個小輩出手,還有臉說我臭名遠揚,我倒要看看他們慕容傢的人是否臉皮真的如此之厚?」

  丁春秋此話落下,週圍眾人頓時一番竊竊私語,對包不同之前所作所為大都引以為恥。

  風波惡便是臉皮厚,此刻也有些難看,指著丁春秋道:「丁春秋,你勿要鬍言亂語,今天我包三哥被你這廝不分青紅皁白打成重傷,我風波惡便是技不如人,也要討一個公道,我慕容傢不容你這邪魔外道輕易侮辱!」

  風波惡這話說的慷慨激昂,聲音洪亮,指著丁春秋,似乎丁春秋當真是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

  「笑話,你慕容傢不能侮辱,我丁春秋難道就好侮辱?」丁春秋麵目陡然陰冷,看著風波惡道:「先不說我和你慕容傢有無恩怨,單說今天我來此地,既沒有招惹你慕容傢,這包不同就亂放狗屁,將我拉了出來不斷羞辱,更甚的是我徒兒隻是辯駁了一句,就引來這包不同痛下殺手,難道我丁春秋就得任由你慕容傢喊打喊殺還不能還手?今天你若是不給我說出個所以然來,我到是要見識一下這慕容傢所謂的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是否是厚臉皮神功!」

  丁春秋話語冷厲,盯著風波惡,眼中殺意盎然。

  這一番話說罷,便是喬峰臉色也有些冷笑,覺得這慕容傢當真是不講道理。

  阿紫和木婉清更別說了,就是段譽都覺得慕容傢之人著實蠻不講理,明明自己錯了,還死不認錯,認為別人都是錯的。

  風波惡臉色猛地一變,聽著週圍指指點點的聲音,怒道:「丁春秋,你少在這裡妖言惑眾,今日就算你說破大天去,我也要為我包三哥討一個公道,接招吧!」

  風波惡冷哼一聲,絲毫不講道理,一刀朝著丁春秋劈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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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16 發表於 2016-2-25 22: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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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全冠清再現



  丁春秋不禁怒極反笑:「好一個慕容傢,好一個風波惡,今天的樑子算是結下了!」

  說話的瞬間,丁春秋已然沖了出去,腳踏凌波微步,瞬息間便到了風波惡身前。

  圍觀的眾人臉色頓時一變,看著丁春秋那猶如鬼魅般的輕功,無不為之心驚。

  這等武功,已經不是他們能夠品評的了,全場之中怕是隻有喬峰能夠看出些門道來。

  看著丁春秋動手,喬峰臉色也是一變,暗道這丁春秋功夫當真了得,光是這輕功一項,便是超過了自己,就是不知道手上功夫如何。

  另一邊王語嫣臉色卻是大變,她一眼便認出了丁春秋所施展的武功。自從六年前丁春秋大鬧曼陀山莊之後,李青蘿就將逍遙派的事情告訴了她,雖然李青蘿除了小無相功以外,對於逍遙派的其他功夫知之不詳,但是那些武功的路數和樣子卻是或多或少都知道一些。

  而王語嫣便是從其母口中得知的訊息,此刻見了丁春秋施展凌波微步,心中頓時一驚,想起了母親所言,逍遙派傳人除了外表俊朗美貌以外,無一不是天資縱橫之輩,想到這裡,卻是更加為自傢表哥擔心了。

  而反觀和風波惡交手的丁春秋,她有心出言相助,但是逍遙派的武學她卻並不知曉,而且丁春秋此刻壓根沒有施展武學,完全就是憑著凌波微步的速度和藍砂手的強悍,毫無規律的出手,完全是仗著速度快,以快打慢,卻是叫她想要提醒也沒有辦法。

  麵對丁春秋鬼魅般的緊身,風波惡臉色大變,豎劈的一刀,瞬間摺迴,改為了橫斬,想要藉著刀勢將丁春秋迫退。

  丁春秋冷笑一聲,小無相功施展開來,猶如羊脂白玉般的雙手,不避不閃朝著風波惡的鋼刀抓去。

  見丁春秋竟然不退後,而且反手朝著自己鋼刀抓來,眼中昇起一絲冷意,暗道,竟敢如此託大,那就看我風波惡斬去你的雙手。

  想到這裡,風波惡怒嘯一聲,體內真氣源源不斷朝著鋼刀加持而去,勢要叫丁春秋吃個大虧。

  當!

  一聲清脆的交鳴,在圍觀中人全部震驚之中,丁春秋的右手猛然抓在了風波惡的鋼刀之上,發出金鐵交擊般的脆鳴聲音。

  喬峰雙目猛然收縮一下,看著丁春秋那泛著白玉光澤的手掌,心中暗道,這是什麼功夫?竟然能夠刀槍不入?

  段譽和木婉清二人臉色也是大變,本以為丁春秋出了昏招,不想人竟是胸有成竹。

  唯有阿紫知道藍砂手的奧妙,所以纔會一點也不害怕。

  「風四哥!」

  王語嫣三女頓時驚叫一聲,丁春秋武功本就高出風波惡,現在還抓住了他的鋼刀,風波惡豈有倖免之力。

  「到此為止了!」

  丁春秋捏住鋼刀,看著風波惡震驚的麵容,冷笑一手,反手用力一摺。

  砰!

  一聲脆響,那百煉精鋼在丁春秋手中頓時斷成兩截。

  「去!」

  丁春秋吐氣出聲,右腿在空氣中劃過一個詭異且刁鑽的弧度,猛然踹出。

  彭!

  風波惡整個人和包不同毫無分別,頓時拋飛了出去。

  唰!

  丁春秋反手一揮,被他摺斷的半截鋼刀頓時劃過一道寒光,瞬間破空而出,直追著風波惡的身體攢射而去,緊接著丁春秋右腳一挑,另外半截鋼刀緊隨其後飛了出去。

  這一下的變化,可謂是電光火石,旁人就算想要阻止,也是來不及了。

  喬峰和丐幫眾人臉色頓時一變,這風波惡若是當真死在了這裡,他們丐幫決計脫不了乾繫,哪怕重傷也好,就像包不同那樣,到時候也好說話。

  但若是真死了,他們和慕容傢就定然對立,無論如何也無法緩解了。

  喬峰臉色頓時一變,此刻就算他出手,也救之不及,下意識的將目光看嚮了始作俑者的丁春秋。

  王語嫣三女同時驚叫出聲,臉色血色頓失。

  段譽臉色也是大變,雖然他不怎麼喜歡慕容傢的人,但這風波惡當真慘死,他還是有些不忍心。

  在場眾人,唯有阿紫和木婉清麵不改色,他們二人對於這慕容傢之人乃是深惡痛絕,便是全死在了這裡,他們也不會有半點不快。

  彭!

  就在全場眾人心中百轉千結之時,一聲低鳴響起,風波惡整個人狠狠撞在了一株大樹之上。

  錚!錚!

  那兩個半截鋼刀緊隨其後,沒入樹乾之中,恰好將風波惡雙臂的衣袍刺穿,將他整個人懸掛在了樹乾半腰上。

  噗!

  風波惡一口鮮血噴出,在半空中爆成一片血霧,整個人麵上浮現一抹痛苦,頭一歪,也暈了過去。

  丁春秋臉上帶著一抹惡作劇般的笑容,環顧全場,沖著喬峰點了點頭,一言不發迴到了原位坐下。

  電光火石間的交手,以慕容傢完敗拉下了序幕。

  溫煦的陽光從天際落下,灑在眾人身上。此刻杏子林中一片死寂,一道道目光帶著濃濃的驚色,盯著那被釘在書上的風波惡身上。

  風波惡的落敗,毫不出人意料,出人意料的是丁春秋的掌控能力。

  電光火石間踹飛了風波惡後,射出兩截斷刀能夠在不傷對方分毫的情況下將其釘在樹上,這一種手段,堪稱神乎其技。

  全場之人,沒有誰不震驚,捫心自問,怕是沒有幾個能夠做到。

  這一手,需要的不僅是對自身力量的掌控,更有著對整個戰侷與環境的張控。

  這是一種強者和晚輩切磋纔能做到的完美掌控,而風波惡是什麼人?成名已久的強者,但在丁春秋手上,竟然輸的這般徹底,若非在場中人親眼目睹,怕是沒有人會相信這種事情。

  喬峰死死看著丁春秋,眼中有著濃鬱的戰意,這等乾淨利落的完勝,便是自己親手施為,怕是也無法做到更好。

  本以為自己已經高估了丁春秋,但是現在看來,對方比自己估計的還要強些。

  「贏了,師傅贏了!」

  阿紫的歡呼聲頓時響了起來,看著那蠻不講理討人厭的風波惡被自傢師父不費吹灰之力的釘在了樹上,她整個人都跳了起來。心中的一口惡氣頓時出了出來,心中頓時無比痛快。

  作為東道主,喬峰雖然有些不滿慕容傢人的狂妄,但是此刻他心中的怒氣也是稍稍平息。

  雙手猛然化作龍爪,兩股真氣激流猛然出現,錚的一聲,兩截短刀憑空被喬峰拔了出來,那風波惡頓時從樹上跌落下來。

  喬峰身影瞬間出現在大樹之下,將風波惡接住,與此同時,王語嫣三女也緊張的走了過來,把風波惡攙道了一邊去。

  此刻包不同和風波惡盡數被丁春秋打的昏死過去,王語嫣心中擔心自傢表哥,一刻也不想多呆,看了一眼阿朱阿碧道:「三哥、四哥都受傷了,咱們也走吧,否則耽誤了他們傷勢就不好了!」

  聽了這話,阿朱與阿碧對視一眼,點點頭,阿朱道:「這兒丐幫他們要商量正經事情,咱們迴無錫城再說。」

  隨後,阿朱轉過頭看嚮喬峰道:「喬幫主,我等告辭!」

  喬峰聽了這話,點了點頭,道:「幾位請自便!」

  就在這時,東首丐幫中傳來一陣喧囂聲音,之間一大隊丐幫成員浩浩蕩蕩而來,為首的是一個相貌清雅的男子,眉宇間有些許戾氣。

  人未到,聲音卻已經傳遍當場,言語間沒有絲毫下屬之禮:「啟稟幫主,馬副幫主慘死的大仇尚未得報,幫主怎可隨是便便的就放走敵人?」

  聽到這話,丐幫頓時騷亂了起來,丁春秋雙目如刀,準確的落在了那男子身上,嘴角露出了冷笑。

  全冠清,你終究還是跳出來了!

第70章 全冠清,憤怒的小鳥模式



  那男子不是別人,正是三年前被丁春秋廢了武功和命根子的全冠清。

  聽到這聲音,喬峰臉色一沉,道:「咱們來到江南,原是為報馬二哥的大仇而來。但這幾日來我多方查察,覺得殺害馬二哥的凶手,未必便是慕容公子。」

  隻見全冠清冷笑一聲道:「幫主何所見而雲然?」

  王語嫣和阿朱、阿碧正要離去,此刻全冠清跳了出來,三人就是要走也來不及了。

  隻聽喬峰道:「我也隻是猜測而已,自也拿不出什麼證據來。」

  全冠清頓時一笑,道:「不知幫主如何猜測,屬下等都想知道。」

  喬峰眉頭微皺著:「我在洛陽之時,聽到馬二哥死於‘鎖喉擒拿手’的功夫之下,便即想起了姑蘇慕容氏‘以彼之道,還施彼身」這句話,尋思馬二哥的‘鎖喉擒拿手’天下無雙無對,除了慕容氏一傢之外,再無旁人能以馬二哥本身的絕技傷他。」

  全冠清臉上笑容頓時綻放開來,道:「不錯,既如此幫主何故還要將慕容傢臣放走?」

  說到這句話,全冠清已經有些誅心的意思了,似乎要挑起丐幫群雄的怒火。

  喬峰心知不好,但也無他法,道:「可是近幾日來,我越來越覺得,咱們先前的想法隻怕未必盡然,這中間說不定另有曲摺。」

  全冠清頓時冷笑出聲,陰陽怪氣道:「眾兄弟都願聞其詳,請幫主解釋一下吧。」

  丁春秋冷眼旁觀,看著全冠清從出現就開始咄咄逼人,嘴角帶著冷笑,暗想,這全冠清還是跳出來鼓搗丐幫分裂了,就是不知道這次和康敏有關繫麼?這全冠清已經不能人道了,想來那康敏也不會再來他吧,除非這廝用手指……

  丁春秋盯著那全冠清,不懷好意想著,心中對著傢夥著實有些佩服,都已經這樣了,竟然還能蹦躂。

  早知道當初就應該連這傢夥的四肢一起打斷,說不定今天就能看到這傢夥爬到這裡來也不一定。

  就在這時,隻見那全冠清聲音陡然高昂,道:「喬峰,你這樣百般維護慕容世傢到底是何意思?難不成你和那慕容復達成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還是說為了你那什麼北喬峰南慕容的名頭?現在我丐幫馬副幫主慘死於自傢成名絕技之下,你作為一幫之主不聞不問,竟然還幫助殺人凶手百般辯護,你到底是何意思?難道說我丐幫在你眼中就是一文不值,還比不上那慕容傢那幾個人麼?你喬峰心中還有咱們丐幫沒有?」

  全冠清的聲音很大,叫全場大多數人都能聽到。這幾句話也無比惡毒,明顯有著導嚮性,意圖將喬峰放在火上烤。

  聽了這話,喬峰臉色大變,暗道不能讓這廝繼續開口,否則今日便會難以收場了。

  就在他確定要製住全冠清的時候,隻聽段譽大聲道:「我大哥光明磊落,纔不會做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更何況你口口聲聲說慕容公子殺了你們的馬副幫主,到底有誰親眼見過?還是說有什麼證據?光憑一句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就將罪名安在慕容公子身上,未免有些偏激。而我大哥作為丐幫之主,自然要調查清楚纔好作出判斷,而你身為下屬,竟然這般與幫助說話,難道想造反麼?」

  段譽常年鑽研彿經易理,對於文字遊戲絲毫不陌生。

  全冠清縱然老謀深算,能夠敏銳的抓到喬峰的漏洞進行攻擊,但是段譽這一番話卻是說的他啞口無聲,喬峰的臉色頓時好了不少,看嚮段譽有些感激的味道。

  全冠清聽了這話心中一驚,轉過頭看嚮段譽,而段譽和丁春秋站在一起,這一看,全冠清臉色大變。

  「丁……丁春秋!」

  他死也忘不了三年前那噩夢般的情景,武功,香火,在那一天全部被廢了。

  就連自己的名聲,也差點廢了。

  這一切就像一場永遠不會醒的噩夢,追逐著,糾纏著,永不停息。

  每次午夜夢醒,他都會汗津津的望著窗外明月坐等天明。

  這一切,造成這一切的是誰?

  是他,丁春秋!

  正所謂是怒從心中起,惡嚮膽邊生,仇人見麵分外眼紅。

  全冠清姣好的麵容在頃刻間便猙獰起來,彷若厲鬼一般。

  「來人,結打狗陣,給我殺了丁春秋!」

  全冠清歇斯底裡的聲音彷若利劍,劃破了杏子林中落日西斜的寧靜。

  作為丐幫舵主,全冠清的權利當真不小。

  一聲令下,隨他而來的丐幫弟子頓時動了起來,潮水般的將丁春秋圍在了其中。

  而之前見識過丁春秋手段的丐幫弟子,卻是麵麵相覷,誰也沒有動。

  「住手!」

  喬峰臉色頓時一變,心知本幫打狗陣一經發動,便再無緩和之理。

  且以丁春秋的武功,怕是就算打狗陣成功發動,也無法將其留下,若是今日被其走脫,日後丐幫將會永無寧日。

  全幫上下,怕是唯有自己一人能夠與之抗衡,其餘人等,若是遇上了對方,怕是唯有死路一條。

  況且全冠清與丁春秋間的恩怨或許還有內情,以丁春秋此事的脩為,根本犯不著說謊,就算真是他做的,承認了了不得和自己打上一場,而且自己還沒有十足把握能夠勝過對方。

  既然這樣,丁春秋何必說謊呢?

  隨著喬峰一聲令下,那些丐幫弟子頓時麵麵相覷,不知道該聽誰的吩咐,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

  全冠清臉色大變,怒道:「喬峰,你什麼意思?維護慕容復不算難道連這臭名昭著的星宿老怪丁春秋也要維護?你心中還有我們丐幫嗎?還是說你認為我們丐幫無足輕重?」

  全冠清陰測測的看著喬峰,可謂是字字誅心,每一句話都撩撥著丐幫成員那脆弱的自尊心,喬峰若是無法把這件是說清楚,此次過後,怕是他的威望會大為損傷。

  「全冠清,你休要在此妖言惑眾,今日丁春秋來此,正是為了解決和你之間的恩怨,隻是此刻還沒到時候,我已經派人前往五虎斷門刀薛傢了解情況,一旦你所說的情況屬實,我丐幫定會為你討迴一個公道,你現在要做的就是等,等消息到來!」喬峰麵色不善的看了全冠清一眼,從他今天來,喬峰心中就有些不好的感覺,放在平時,這全冠清哪裡敢跟他這般說話。

  而且這丐幫六老平時壓根不會現身,今天竟然全部趕到了這裡,若說是巧閤這也說不過去,而且和自己關繫最好的傳功執法兩位長老卻是遲遲不現身,越是這般,就越叫他心中起疑。

  「喬峰,你少在這裡假惺惺的,我和丁春秋間的恩怨有什麼問題?他廢了我的武功,將我打成重傷這難道就是假的麼?難道說我故意廢了我的武功然後找人將我打成重傷故意來汙衊他?你作為丐幫之主,不幫我主持公道就算了,話裡話外竟然還幫著這臭名昭著的丁春秋,你到底是什麼意思?我全冠清為丐幫赴湯蹈火,奉獻一切,現在你這丐幫幫主竟然為了一個丁春秋來懷疑我?你難道就不怕這般作為叫幫中兄弟寒心?」全冠清在聽到喬峰派人前往薛傢時候,臉色頓時一變,近乎癲狂的看著喬峰,眼中的光芒也怨毒了起來。

  全冠清這幾句話相當於徹底撕破了臉,那僅有的一絲恭敬和忌憚也全部消失了。有的隻是咄咄逼人和怨毒之情,絲毫沒有了下屬應有的禮貌。

  「全冠清,你說這麼多話無非就是想藉丐幫之力來對付我?這又何必呢?你自己清楚我到底是為何廢了你一身的武功,而且還殘了你的身體,要不你把這其中的緣由說給大傢聽聽,如果有人覺得我做錯了,我丁春秋立即在你麵前自廢一身武功然後磕頭謝罪,你看這樣可好?」丁春秋嘴角帶著一抹冷笑,看著全冠清,心中無比戲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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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16 發表於 2016-2-25 22: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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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來人,結打狗陣!



  「哼,有本事你把其中原因說說,我師傅纔不會無緣無故廢人武功呢,肯定是你沒做什麼好事,被我師傅碰見了纔出手懲戒你的!」阿紫是丁春秋的鐵桿粉絲,壓根不會懷疑丁春秋的人品,憤怒的對著汙衊自傢師傅的全冠清說道。

  「就是,不妨把其中緣故與在場大夥說說,讓大傢評評理,看到底是誰的錯!」段譽也是沒好氣說著,這全冠清在他看來著實可惡,作為大哥的屬下,竟然不分尊卑,言語間處處冷嘲熱諷,現在還敢找丁大哥的麻煩,定然不是什麼好人。

  木婉清這次卻是沒有說話,此刻她心中非常糾結,本能的希望丁春秋能夠勝利,但是一想到這傢夥輕薄自己,就又不想幫他。

  「全冠清,既然這樣,你不妨把其中的事情在大傢夥麵前說個清楚,若你真的是無辜的,我喬峰自會為你主持公道,反之我喬峰也定不會容姦邪之輩在丐幫我之中!」喬峰沉著臉看著全冠清,心想若是能夠藉著丁春秋這個因將全冠清除去也好,或許能夠消弭一場災禍。

  「你、你們,好,很好!」聽著在場眾人的話語,全冠清臉色一陣青一陣紅,怒道:「既然你們要聽,那我就告訴你們!」

  全冠清此刻腦海中快速迴放著三年前的那件事情,快速的組織語言道:「三年前,四大惡人中的窮凶極惡雲中鶴在山東濟南為惡,禍害女子名節,那一年恰逢我與舵下人馬路過此地,五虎斷門刀門主薛義禮找上了我求援,我心想咱們丐幫行俠仗義,這種事情定然不能袖手旁觀。所以我就帶著舵中弟子前往助拳,我假裝成薛傢小姐等那雲中鶴進入房間之後,經過一番艱苦卓絕的交手,將那雲中鶴殺死,卻是不慎被這星宿老怪偷襲打成重傷。然後以卑鄙手段逼迫薛傢小姐作偽證,栽贓陷害說我跟雲中鶴勾結,要壞薛傢小姐名節,最後更是要對我和舵中弟子下毒手,若非當日舵中弟子叫出了喬幫主你的名頭讓他忌憚,或許三年前我和那些弟子已經被這臭名昭著的丁春秋殺了,大傢說說,這件事情,是我全冠清錯了麼?」

  全冠清當真是全冠清,頃刻間就將這件事中的環節想的一清二楚,真真假假的說了出來,處處都能將自己放在受害人和道德的製高點上,而丁春秋則成了卑鄙無恥下流的無恥之徒。

  聽了這話,丐幫群雄頓時嘩然,紛紛麵不善的看著丁春秋,有些蠢蠢慾動。

  「不對,你說謊,我師父纔不會做出那樣卑鄙無恥的事情,定然是你跟那雲中鶴勾結想要壞人薛傢小姐的名節我師父纔出手的,你快點說實話!」聽了這話,阿紫頓時叫了起來,這全冠清也太可惡了。

  「全冠清,你鬍說。丁大哥纔不是那樣的人,定是你顛倒黑白汙衊丁大哥的!」段譽生氣的看著全冠清,他和丁春秋相識時間並不長,但是丁春秋光明磊落的為人他還是能夠感受到的。

  丐幫六老看著全冠清,心中暗想,全冠清無論如何說都是丐幫眾人,而且從以往表現上來看,絕對沒有什麼劣跡,想來這次的事情也是真的了,而且這丁春秋名聲本就不好,見色起意也正常,畢竟是邪魔外道。而且這次是為了大事而來,不能再這件事上糾纏,丁春秋本就惡名在外,殺了也無妨,還能讓丐幫揚名。

  想到這裡,那陳長老頓時道:「丁春秋,你現在還有何話說?定是你這邪魔外道,見色起意,勾結窮凶極惡的雲中鶴,傷我丐幫舵主,今天若是不能給出一個滿意的答案,我陳孤雁第一個不同意!」

  聽了這話,喬峰臉色頓時一變,道:「陳長老,你這般作為未免太過武斷了吧,咱們還是先聽聽丁春秋如何說?」

  作為丐幫之主,喬峰自然不能糊塗大意,凡事都得調查清楚。

  聽了這話,那陳長老頓時大怒,看著他道:「喬峰,你是我們丐幫之主,說話行事當以丐幫為重,如今你百般維護這丁春秋卻是為何?當我丐幫是什麼?你心中可還有丐幫?」

  陳孤雁這一句話說的不可謂不重,若是在有心人的挑撥下,頃刻間就是一場大難。

  喬峰也沒想到這陳孤雁竟然會如此昏庸不明事理,臉色頓時變得非常難看。

  看到這裡,那全冠清嘴角頓時露出了陰冷的笑容,沖著丁春秋做了一個割脖子的動作,神色間帶著一抹冷笑。

  丁春秋不動聲色的看著在場眾人的變化,當那陳孤雁站出來的時候,丁春秋嘴角便劃過一絲嘲諷的笑容。

  「世人傳聞丐幫六老每一位都是響當當的漢子,今日一見,當真是叫丁某大開眼界。見麵當真是見麵不如聞名!」丁春秋輕衊的看著那所謂的丐幫六老,言語間有著一抹嘲諷,神情更是如此。

  聽了這話,全場頓時嘩然,此處九成九都是丐幫弟子,而丁春秋竟敢這般開口奚落丐幫六老,當真是膽大包天。

  便是喬峰臉色也不禁動容,作為丐幫幫主的他,平日裡他都得讓那丐幫六老三分,而丁春秋現在竟敢如此說話,難道就不怕惹了丐幫眾怒?

  「大膽!竟敢汙衊我等,當真是不要命了!」手持大刀的吳長老一步邁出,看著丁春秋,臉上浮現出一股子殺意。

  「好大的威風!」丁春秋長身而起,身軀彷若鬆竹般挺立,看著那送長老,冷笑道:「這便是天下第一大幫的威風麼?旁人就不敢說話了?還是說你們做賊心虛,想要殺人滅口?」

  丁春秋冷笑連連,言語神色間盡是輕衊與不屑,隻叫那丐幫長老怒火熊熊燃燒。

  「狗賊,找死!」那脾氣火爆的吳長老登時大怒,說話間就一刀朝著丁春秋劈來。

  喬峰臉色頓時一變,沒想到這吳長老竟然會如此不顧全大侷直接對丁春秋出手。

  「無恥,你們丐幫難道就會以眾欺寡麼?竟然聽信一麵之詞,師傅,阿紫來幫你!」

  見到這樣,阿紫頓時急了,看著丐幫眾人,心中生氣了無數的怒火與仇恨。

  「大哥!」段譽也焦急的看嚮喬峰,他並不想丁春秋和喬峰對上,此刻這吳長老動手,喬峰作為丐幫幫主,定然會幫吳長老,卻是叫他無比為難,希望喬峰能夠阻止一下。

  「阿紫,迴去,師傅還不需要你幫忙!」

  丁春秋長嘯一聲,縱身而出,麵對著不分青紅皁白就上來給自己潑汙水的混賬,丁春秋沒有半點心軟,出手便是全力。

  那吳長老已經縱躍而出,舉起鬼頭刀,左砍四刀,右砍四刀,上四刀,下削四刀,四四一十六刀,來勢極其凶猛,全然一副搏命架勢。

  喬峰有心阻止,但心知這會自己如果出手阻止的話,定然會引起丐幫群雄憤慨,而且丁春秋武功遠超吳長老,想來也不會有事,等一會吳長老不敵之時自己再出手纔是最好時機。

  想到這裡,喬峰也不在著急,全神貫註的看了起來。

  他不急,段譽卻是無比著急,暗道大哥怎麼迴事,為何還不出手阻止丁大哥和那吳長老交手,難道他想和丁大哥兵戎相見麼?

  當!當!當!

  丁春秋將藍砂手催動道極緻,腳踏凌波微步滿場遊走,帶起道道殘影,彷若閒庭信步一般,便叫那吳長老無可奈何。

  轉圜之間,他雙手五指連連顫動,彷若雨點一般擊打在吳長老手中的鬼頭刀上,發出清脆的金鐵交擊的聲音,每一次交擊,都會透過一股力道,頃刻間便是叫那吳長老雙手痠麻,痛楚難當。

  吳長老臉色大變,手中的鬼頭刀勢越來越慢,暗道這般卻是不行。

  隨之,他嘴角露出了一絲猙獰,緊接著他的刀法轉為凝重,斜砍橫削,似乎不成章法,出手越來越慢。

  唰!唰!唰!

  就在全場所有人都以為他要落敗的時候,他的刀勢卻是猛然暴漲,突然間快砍三刀,寒光閃爍,殺機畢露。

  「小心!」

  「小心!

  阿紫和木婉清的聲音同時響起,木婉清叫罷,心中便是一驚,暗罵一句,轉過頭去,暗道自己這是怎麼了。

  喬峰心中也是一驚,之前竟是忘記了這吳長老還有這樣一個殺招,頓時就想出手阻止。

  「奇門三纔刀麼,同樣不行!」

  忽然,丁春秋大喝一聲,小無相功轟然一顫,丁春秋右手四指豎直,猛然擊出。

  砰!

  一聲清明的脆響頓時傳出,吳長老驚叫一聲,知覺雙臂如遭雷噬,蹬蹬蹬嚮後退去,麵色頓時泛起一片難看的潮紅。

  當啷!

  就在這時,他手中那把鬼頭大刀發出一聲脆鳴,竟是從刀身中央化作兩截,跌落在了地麵之上,全場眾人為之心驚。

  「今日看在喬幫主麵上,不與你一般計較,若有下次,猶如此刀,定斬不饒!」丁春秋冷笑出聲,看著那吳長老,眼神間充滿了嘲諷。

  丐幫眾人聞之心中大怒,那丐幫六老頓時冷哼一聲,道:「丁春秋,你找死,竟敢在我丐幫底盤之上傷我長老,來人,大夥結打狗陣,今日我丐幫就替天行道,為江湖除了無恥之徒!」

   


第72章 王姑孃,來給我作證吧!



  「住手!」猛然間,喬峰一聲暴喝震懾全場,此刻他卻是再也容忍不了了,盯著那幾位長老道:「我喬峰還沒死,還是丐幫幫主,現在還用不到你們出頭,隻是聽了全冠清的一麵之詞你們就這般,難道不怕傳出去被全天下人笑話麼?還不退下?」

  喬峰一怒,雄渾的真氣加持在聲音間,彷若驚雷一般,便是那丐幫六老心中也為之驚顫。

  「喬峰,到了此刻你還維護那丁春秋?你心中可還有我丐幫?」陳孤雁冷哼一聲,麵色不善的看著喬峰道。

  「陳長老,說話小心點。我喬峰行事光明磊落,一就是一,二就是二,現在大傢隻是聽了全冠清的一麵之詞,你能夠保證全冠清說的都是實話?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丐幫百年聲譽著想,不想日後被人嘲笑說我丐幫包庇屬下聽信一麵之詞!」喬峰臉色無比陰沉,看著那陳孤雁,眉宇間有著一抹憤怒。

  說到這裡,那陳孤雁卻是無話可說了,憤憤的哼了一聲,將那吳長老攙扶起來,走到了一邊不再說話。

  「丁春秋,我丐幫也有尊嚴,不容輕辱,你且說說你和全冠清間的恩怨!」喬峰說完了丐幫六老後,轉頭對丁春秋道。

  看著喬峰如此處事,丁春秋暗想,喬峰到底還是喬峰,光明磊落義薄雲天。

  「至於說,就沒必要了,我隻需要問全舵主幾個問題就好了!」丁春秋戲謔一笑,朝著那全冠清走去,道:「全舵主,你剛纔說,是我偷襲將你打傷的,對麼?」

  丁春秋戲謔的看著全冠清,心中冷笑連連,你以為你的謊言無懈可擊麼?

  聽了這話,喬峰等人不禁有些疑惑,不知丁春秋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全冠清也是不清楚丁春秋這般說話是何意思,本能的感覺哪裡有些不對,但卻想不明白哪裡不對,怒道:「本身就是你偷襲纔打傷我的?」

  見全冠清如此說話,丁春秋倒也不惱,似乎早知如此一般道:「那我倒要問問你,以我丁春秋的功夫,說句難聽話,想要收拾你用得著偷襲麼?」

  丁春秋雲淡風輕的說著,但是話語落下,全場盡是嘩然。

  是啊,丁春秋若是要對付全冠清,用得著偷襲麼?

  以他收拾包不同,風波惡和吳長老的手段,全力施為的話,怕是全冠清連一招也難以抵擋,用得著偷襲麼?

  喬峰臉色也是一變,目光瞬間盯到了全冠清的臉上。

  那四位長老神色頓時有些慌張,那陳孤雁怒道:「丁春秋,你少在這裡妖言惑眾,定時當日你垂涎薛傢大小姐,又怕傳出去壞了名聲,所以纔偷襲與全舵主的!」

  全冠清先是被丁春秋問住了,聽到這話,頓時道:「對,就是這樣,你垂涎薛傢小姐,卻有怕壞了名聲,所以纔偷襲於我!」

  全冠清看著丁春秋,義正言辭說道,嘴角帶著一絲冷笑,似乎在說,我就是冤枉你怎麼樣,你有什麼辦法麼?

  「哈哈哈哈!」

  聽到這話,丁春秋頓時爆發出一聲長笑,叫在場眾人同是一驚。

  「丁春秋,你笑什麼?現在已經證據確鑿,你還想裝神弄鬼麼?」那陳孤雁頓時冷哼道。

  「證據確鑿?」丁春秋嘲諷道:「這就證據確鑿了,當真是笑話,真是不知所謂。我丁春秋需要名聲麼?你們不是口口聲聲稱我為邪魔外道星宿老怪麼?我會怕垂涎薛傢小姐而壞了名分麼?當真是狗屁不通,我丁春秋若是真的看上了那薛傢小姐,大不了擄走就是了,用得著這麼麻煩麼?」

  丁春秋此言一出,全場再次嘩然。

  對啊,丁春秋本身就是臭名遠播,再加上這個臭名也算不得什麼,他用得著偷襲全冠清麼?

  丐幫六老心中也是一驚,暗道,這丁春秋怎地這麼難纏?

  「哼,定是這全冠清在撒謊,你還不趕緊將實情說出來,還我師傅一個公道?」阿紫嬌哼一聲,看著全冠清麵色不善的說道。

  全冠清此刻麵色一變,道:「那個……那個我怎麼知道你當時是怎麼想的,反正你偷襲了我,然後廢了我的武功,殘了我的身體這卻是真的!」

  全冠清兀自辯解這,可是他的聲音確實莫名的低了下來,明顯底氣不足。

  丁春秋不動聲色道:「好,你這麼說咱就當是了!」

  「哈哈哈哈,丁春秋,你終於承認了!」全冠清麵上一喜,大聲叫道。

  聽了這話,喬峰麵上不禁一冷,這全冠清也太沒分寸了,你就不能讓人把話說完呢。

  便是那丐幫六老麵上都不禁一陣尷尬。

  丁春秋冷哼一聲道:「誰告訴你我承認了?我還沒問完呢,你之前說我偷襲於你,後又廢了你的武功,而且你現在站在這裡,也就是說,我偷襲你,卻沒能殺死你,是這種情況吧?」

  丁春秋淡然的說著,看著全冠清,嘴角帶著冷笑,暗道,你不是能說麼,迴答一下吧。

  聽到這裡,在場眾人臉色頓時一變,頓時明白了丁春秋這話中的意思。

  他全冠清的功夫連那風波惡都有些不如,與包不同和吳長老相比還要更差些,而這三人在丁春秋手中壓根沒有還手之力,而且還是正麵對敵,若是偷襲,以丁春秋的武功便是一招擊斃他們也不為過。

  而全冠清說丁春秋偷襲自己,而他現在還活得好好的,光這一點就說不過去。

  全冠清臉色也是一白,想到了這裡,看著丁春秋,腦筋急轉道:「是的,你當初偷襲我卻沒有將我殺死。」他話語落下,全場嘩然,但他沒有停止,繼續說道:「不過那個時候你的武功還沒有這般厲害,那時的你頂多也就是比我強上一些,但也強不太多,所以纔沒能將我殺死!」

  全冠清此話說完,全場之人再度震驚,看著丁春秋,眼中流露著前所未有的驚訝。

  如果真的按照全冠清所說的,那丁春秋的脩煉速度也太快了,僅僅三年,竟然能夠達到這樣的境界,這也太誇張了吧?

  「哼,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丁春秋冷笑一聲道:「不過我還想再問你一個問題,你覺得三年前你的武功和慕容傢臣中的公治乾相比,孰強孰弱?」

  丁春秋平淡的說著,聽到這話,喬峰臉上閃過一絲詫異,道:「公治乾此人我倒是知道。昨日我還與他喝過酒,單論掌法,他絕對算得上是一把好手,且內力不弱。他的名號想必大多數人都聽過,赤霞莊莊主,一手掌法名震大江南北,有著‘江南第二’的稱號,此人武功高強,內力深厚,接近一流高手的脩為,縱是三年前,全冠清與其相比差距也是不小。而且這公治乾成名已久,早在十年前已然成名!」

  喬峰的話平淡無奇,但是大傢都清楚他話語之中說的是實話。

  且昨日他確實見過那公治乾,與之連對了三掌之後,起了惜纔之意,第四掌沒有出手,後公治乾還邀請他前往赤霞莊喝酒。

  全冠清有些惱怒的看了喬峰一眼,轉過頭看嚮丁春秋道:「我承認我三年前的武功比不過公治乾那又如何,現在說的是你和我之間的事情,你不要顧左右而言他!」

  全冠清此刻心中有些慌亂,看著丁春秋雲淡風輕的樣子,心中不知怎地,有些膽戰心驚的感覺。

  看著全冠清,丁春秋灑然一笑道:「既然你承認不如成名已久的公治乾就好。如此便可以證明你是在說謊,什麼三年前我的武功隻是高你一點,實話告訴你,六年前我便能夠將公治乾打成重傷,更何況三年前對付你?而且還是在偷襲的情況下都不能將你一擊斃命,你覺得可能麼?」

  丁春秋冷漠的看著全冠清,嘴角帶著冷笑,輕衊的笑。

  他此言一出,全場頓時炸了。

  六年前,他就能夠將公治乾打成重傷,這可能麼?

  所有人心中都是驚懼了起來,看著丁春秋,癒發覺得他高深莫測。

  那四位長老聽完這話,心中也是一驚,若是丁春秋所言非虛,那麼全冠清說的話就是假的了,那他這個人就有了問題,那麼今日之事恐怕……

  想到這裡,他們幾人不敢想下去了。

  全冠清看著丁春秋,麵容之上陡然浮現一抹猙獰,道:「大話誰都會說,你說你六年前能夠將公治乾打成重傷,你有什麼證據?沒證據的話就證明你是在說謊了?有本事你拿出證據來?拿啊?」

  全冠清此刻已經慌亂了,看著丁春秋,心中懼意越來越甚?

  他不會有證據的,絕對不會!

  「對,丁春秋,你說這話要拿出證據,沒有證據你就是在鬍說!」吳長老看著丁春秋,臉色有些難看的說道。

  看著丐幫眾人不斷逼迫自己師傅,阿紫怒道:「你們無恥,這種事情怎麼會有證據呢?你們這是明擺著要以眾欺寡麼?還是堂堂天下第一大幫,今天我們算是長見識了,丐幫,我看你們改名叫混賬幫得了!」

  阿紫忍不住語出譏諷,但是這群乞丐也太氣人了。

  喬峰看著兩邊人都是有些火氣,無奈之下站了出來到:「丁春秋,你這般說說卻是無法叫人相信,你可有證據?或者有人能夠給你證明也成!」

  喬峰說這話的時候,眼底有著一絲歉意,他心中多少已經看明白了這件事情多半是全冠清再搗鬼,但是站在他的立場之上,卻是必須站出來。

  丁春秋淡笑一聲道:「證據啊,我還真就有!」

  此話說完,丁春秋將目光轉嚮王語嫣,道:「王姑孃,當初我將公治乾打成重傷時候你是在場的,現在說說吧。還有阿朱阿碧兩位姑孃,六年前公治乾重傷你們想必也清楚,今日便一起說說吧,這全冠清不僅是汙衊我,而且還汙衊你傢公子慕容復,現在有這個機會,卻是不妨讓大傢看看這傢夥的真麵目,到時候汙衊你傢公子的謠言也會不攻自破!」

  丁春秋此話不可謂不陰險,若是他不提慕容復,怕是那王語嫣因為憤怒,不會站出來給他作證,但是此刻提了慕容復,王語嫣三女卻是無論如何都會站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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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16 發表於 2016-2-25 22: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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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我有1紙罪狀



  喬峰聽了此話,頓時轉過頭去,看嚮王語嫣道:「王姑孃,丁春秋此言可否屬實?六年前你是否親眼看到公治乾被他打成重傷?」

  喬峰這一問,丐幫群雄的目光全部轉了過去,王語嫣還未說話,那陳孤雁再度開口道:「丁春秋,你裝神弄鬼。這王姑孃看起來不過十七八歲的樣子,六年前她還是一個娃娃,怎麼會看到你將公治乾打成重傷的事情,你休要在此妖言惑眾!」

  「對,就是的,她六年前還是一個娃娃,分明是你在這裡挑撥離間,大傢夥別上這邪魔外道的當,一起結打狗陣,擊殺此獠,為江湖除害!」那吳長老聽了這話,頓時站了出來,大聲叫道。

  之前丁春秋當著所有人,不費吹灰之力將他打敗,還說若非看在喬峰麵上,就要要將他擊殺,這等侮辱,比殺了他還要難受。想到這裡,他心中就是惱羞成怒。

  再加上近日乃是應了全冠清的邀請來此辦那一件大事,雖然他心中清楚這全冠清可能是鬍說的,但是能夠有一個機會多掌控一些丐幫實權,他也很樂意。但是現在全冠清的謊言若是被拆穿了,那麼那件事根本就沒有掀起的必要了,因為全冠清若是坐實了願望丁春秋的事實後,大傢就會認為此人卑鄙無恥,說的話誰也不會相信了。

  而他們丐幫長老,也會成為天下人的笑柄,到時候別說奪取實權了,怕是連現在的地位能否保住也是兩說。

  是以現在,他們無論如何也不能叫丁春秋繼續下去,必須阻止他,哪怕付出一些代價也在所不惜。

  「你們無恥!」阿紫聽了這話,頓時驚怒交加的罵道。

  「大哥!」段譽也是驚叫一聲,在這個時候,他沒辦法不出聲。

  喬峰臉色也是猛地一變,正要說話,隻聽丁春秋怒極反笑道:「好一個丐幫長老,好一張顛倒黑白利嘴。既如此,我丁春秋也沒必要與你們這群無恥之輩說什麼道理,你要戰,我便戰,若是我丁春秋今日大難不死,日後定會百倍奉還,不死不休!」

  丁春秋此話一出,頓時殺機畢露,看著那丐幫六老與全冠清,雙眼散發出一抹嗜血的光澤。

  瞬息間他已經想通了其中關節,原著中就是這丐幫六老和全冠清勾結意圖造反,卻被喬峰識破,以雷霆之勢拿下了全冠清後放出傳功執法二位長老,後掀起了杏子林之役。

  而現在全冠清因為和自己糾纏,並未被喬峰擒拿,而自己將要揭穿全冠清的謊言,到時候全冠清將會身敗名裂,那所謂的造反言論將會不攻自破,不會再有人相信他了。

  而這丐幫六老作為全冠清的幫凶,到時候定也會隨著他一起身敗名裂,遭受天下人唾棄。而現在隻要他們隻要在自己還沒來得及揭穿全冠清之前叫自己閉嘴,就能保住他們的地位和名聲,或許還能將喬峰拉下幫主之位,好奪取一些利益。

  所以他們此刻的狀態便是狗急跳牆,為了保住自身利益,將會不惜一切對付自己。

  丁春秋不怕他們,有小無相功和凌波微步加身,想戰便戰想走就走,誰也留不下他,但是阿紫和木婉清就不一樣了,一旦陷入重圍,她們絕對走不了,而自己也不可能帶著她們一起走。

  想透了這一點,丁春秋便是覺得自己隻有置之死地而後生,以不死不休的氣勢恐嚇住他們,為自己爭取片刻的時間,而在這段時間裡,喬峰定然不會眼睜睜看著自己和丐幫不死不休,因為這不符閤他的利益和價值觀,隻要喬峰出手,這丐幫六老就隻有兩個選擇,一個罷手,另一個就是提前發動反叛攻勢。

  果然那丐幫六老聞言臉色鉅變,以丁春秋的武功,要是想走,他們絕對無力阻擋,若是依他所言,日後他們等人定會被丁春秋一一斬殺。

  想到這裡,他們再也淡定不了了。

  「丁春秋,你這無恥小人,今日便是傾我丐幫之力,也要將你這邪魔外道斬殺於此,你還想逃走,當真是癡人說夢,結打狗陣,一個也不能放走!」一唸至此,那丐幫六老頓時大喝一聲,分散了開來朝著丁春秋包圍過來,此番卻是打定主意要將丁春秋斬殺於此。

  看著他們無恥的麵龐,丁春秋嘴角露出了猖狂的大笑。

  「卑鄙小人,也配說我是邪魔外道,來吧,想要汙衊於我,就要做好喪命的準備!」丁春秋長身而起,小無相功全力運轉,週身氣勢猛然攀昇了起來。

  既然是做戲,就要做全套,至少也要騙過喬峰。

  果然丁春秋露出了破釜沉舟的氣勢後,喬峰臉色大變,猛然一聲咆哮。

  「都給我住手!」

  喬峰的聲音彷若一聲雷霆之怒,平地起驚雷一般,轟然作響,丐幫群雄臉色頓時一變,隻覺胸口間一陣發悶,彷彿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樣,難受異常。

  「所有弟子各歸各位原地坐下,諸位位長老,我喬峰纔是丐幫幫主,現在還輪不到你們在這裡發號施令作威作福,給我退到一邊!」喬峰說話的時候,身子猛然沖出,在全冠清震驚的麵色之中,喬峰雙手猛然探出,正好抓在他胸前的‘中庭’和‘鳩尾’兩處大穴之上。

  喬峰手上運氣,內力從全冠清兩處穴道中透將進去,循著經脈,直奔他膝關節的「中委」、「陽臺」兩穴。他膝間痠軟,不由自主的跪倒在地。

  「本幫自我而下,人人以義氣為重……絕不容許姦邪之輩留在丐幫之中,今日事情尚未查明,誰也不許動手,若有違者,以叛幫之罪論處,絕不姑息!」喬峰在說話的同事,手肘撞在了全冠清的啞穴之上,將其完全製住,而說話的時候雙目卻是緊緊盯著那四位長老,眼中帶著復雜的情緒。

  今日從全冠清來此,四位長老出現,傳功執法兩位長老失去蹤跡他便覺得奇怪。

  而全冠清來此之後,處處針對自己,咄咄逼人,而這幾位長老不禁不站出來主持公道,隱隱間還偏嚮著全冠清,這就已經叫他疑心了。

  而現在在場的明眼之人都能看出來,他和丁春秋的恩怨多半不是他說的那樣,而丐幫六老竟然要搶在王語嫣替丁春秋作證之前出手,而且還是不顧丐幫安危的情況之下,這怎能不叫他心寒。

  明顯這丐幫六老是和丁春秋勾結想要對付自己,今次若是有丁春秋這個意外,怕是自己會稀裡糊塗陷入道他們的陷阱之中去。

  想到這裡,他不禁轉過頭,看像丁春秋,心中不禁有些慶倖。

  那四位長老見喬峰出手將全冠清製住,心中頓時一驚,想要說話,卻攝於喬峰威勢誰也不敢開口。

  這四大長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盼旁人先開口說話。

  喬峰見此情狀,眼底一沉,暗道必須得快速解決此時,否則定會夜長夢多,想到這裡,頓時開口道:「王姑孃,丁春秋之前所言可否屬實?六年前你是否親眼看到他將公治乾打成重傷?是在地方發生的事情?」

  此刻喬峰不得不著急,他不知道全冠清和丐幫六老中的幾位長老到底有什麼陰謀,此刻隻有盡快擺平全冠清,自己纔能有更多的時間調查此事。

  王語嫣也被丐幫六老的行為嚇了一跳,她心知丁春秋沒有說謊,而丐幫六老的舉動卻是明明白白的藥殺人滅口,再加上全冠清一口要定那丐幫馬副幫主被自己表哥所殺,此刻連帶著整個丐幫,都是被她恨上了。

  「他說的是真的,六年前我親眼看見過他將公治二哥大成重傷,就在我傢曼陀山莊之上,除了我以外我傢曼陀山莊上不少人都親眼見過,至於是什麼原因,恕我無法奉告!」王語嫣冷漠的看著喬峰說著,說完這話,轉過頭狠狠瞪了一眼丁春秋,便退了迴去。

  聽著王語嫣的迴答,丁春秋嘴角帶著笑容,對於她瞪自己,好像沒有看到一般。

  「你們都聽見了?王姑孃都說我師傅六年前就打敗過公治乾,怎麼可能三年前偷襲他全冠清還不能將他殺死?明顯就是他全冠清在撒謊,你們這群老不死的黑白不分,還想以眾欺寡,以勢壓人,真是老糊塗了!」聽了王語嫣作證,阿紫當然要開口奚落他們一番,都好幾十歲的人了,還黑白不分,汙衊自傢師傅,當真是不要臉。

  「你……」那吳長老麵容頓時一滯,指著阿紫,神色大怒。

  陳孤雁上前一步道:「王姑孃,請你說詳細點,丁春秋常年居住於西域之地,六年前為何會去江南,又為何會那麼巧在你傢曼陀山莊之上將公治乾打成重傷?你若是無法說明這其中的原因,卻是無法讓在場眾人相信丁春秋六年前真的做過這件事,說不定是你因為全舵主之前一口咬慕容復是殺了我幫馬副幫主的事情而懷恨在心,鬍編亂造的!」

  陳孤雁的話語乾淨利落,卻是叫在場的丐幫成員都是點頭不已。

  便是丁春秋看著那陳孤雁,臉上也不僅生氣了一絲佩服,能夠在如此短的時間裡,抓住王語嫣話語中的不算漏洞的漏洞進行攻擊,當真是老謀深算,心機深沉。

  便是喬峰聽了這話也沒辦法開口,雖然他心中有氣,但是陳孤雁說的話並沒有什麼問題,他沒有辦法阻止。

  王語嫣臉色不禁一沉,六年前的那件事被曼陀山莊和公治乾引以為恥,若是在這裡說出來,她們將會顏麵盡失,可是不說的話,他們一口咬定自己是亂編的,這樣就無法定全冠清的罪了,一時間卻是叫她為難了起來。

  「陳孤雁對吧?」忽然,丁春秋冷笑一聲開口,看著那陳孤雁道:「不得不說,你的心思很縝密。這麼短的時間裡就能抓住王姑孃那不算漏洞的漏洞進行攻擊。好,那我就告訴你,六年前我丁春秋前往曼陀山莊是為了取迴我師門的一部絕學,在這個過程中,定然不會和平進行。所以我就和王姑孃相處了半日的時間,而那公治乾便是被王姑孃的母親請來對付我的,而我也不能束手就擒,就把他打傷了,就這麼簡單。還有,我剛想起來,當初我廢了全冠清以後提前離開了,不過走了一個時辰後我忽然想起這全冠清外號叫做‘十全秀纔’想來也是卑鄙無恥之徒,為了以防萬一,所以我又迴到了薛傢,叫薛傢傢主薛義禮幫我寫了一封指正全冠清的罪狀書,本來是一式兩份,一份在我這裡保管,一份他準備送往丐幫交給喬幫主,不過現在看來喬幫主是沒有收到那份罪狀書了,想來怕是被丐幫某個位高權重之人給壓下來了,不過無所謂,我的這份一直隨身攜帶,不妨給大傢看看,丐幫乃是天下第一大幫,想來也有和薛義禮關繫密切之人,不妨站出來看一下這份罪狀書,看看是不是薛義禮的親筆信函!」

   

第74章 弟子願意戴罪立功



  丁春秋已經洞悉了這幾人的心思,暗想就算有王語嫣做成,怕是這幾人也會狡辯替全冠清脫罪,是以心生一計,暗道,這次看你們找是不招。

  丁春秋此言一出,那丐幫六老中的宋奚陳吳四大長老臉色俱是一變,沒想到在這個時候,丁春秋竟然拿出一封足以將全冠清製住死地的罪狀書,心中大驚,暗想決不能叫著罪狀書被大夥看到,否則自己等人算計這麼長時間豈不是功虧一簣?

  四人對視一眼,那陳孤雁臉色一沉便站了出來,道:「丁春秋,你此言可是真的?將那罪狀書拿來我看看,是真是假我一看便知!」

  陳孤雁自知已然將丁春秋得罪狠了,此刻若是被丁春秋將全冠清廢了,他們四人定也討不了好,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將那罪狀書騙過來直接毀掉,到時候就算喬峰製自己的罪也是沒辦法,傳功執法兩位長老已經被拿下了,自己等人隻要一鼓作氣廢了喬峰的幫主之位,就可以反敗為勝了。

  看了一眼那陳孤雁,丁春秋不僅冷笑一聲道:「給你看?可以,不過得等等,還是叫喬幫主看了你在看,省的你一不小心毀了這封罪狀書我找誰說理去?」

  說話的瞬間,丁春秋身影一晃,來到了喬峰身前,將罪狀書遞給喬峰。

  喬峰神色一鬆,正準備接過罪狀書時,隻聽一聲低喝:「住手!」

  緊接一股勁風豁然撲麵而來,竟是那宋奚陳吳四大長老聯閤出手,目的就是丁春秋手上那張罪狀書。

  「你們無恥!」

  段譽見丁春秋拿出了那罪狀書,心中頓時一鬆,不想這四大長老竟然會在這個時候出手毀滅證據,整個人都是一驚,大聲罵道。

  「卑鄙!」

  阿紫臉色也是猛的一變,本以為自傢師傅終於可以沉冤昭雪了,不想這四大長老竟然會如此無恥在這個時候出手。

  喬峰臉色在這個時候也是猛的一變,虎目見登時爆射出一抹寒光,渾身氣勢轟然間爆發了開來。

  就在這時,丁春秋身影一晃,頓時擋住了陳孤雁動手的路線。

  彭!

  毫無花巧的碰撞中,陳孤雁悶哼一聲,整個人炮彈般拋飛了出去。

  對於這陳孤雁,丁春秋已經無比惱怒了,卑鄙無恥不說,還處處找茬,是以現在一出手就是全力,直接以內力將其震退,叫他短時間內絕無動手之力。

  而就在這時,另外三位長老已經對喬峰形成了閤圍之勢,澎湃的掌風四處激蕩,吹得那一紙罪狀在空氣中獵獵作響,似乎隨時都有可能不耐重負,損毀當場。

  喬峰臉色一變,暗想今日定不能叫著罪狀書損毀,大聲道:「接著!」

  說話間,打出一道掌風,將那罪狀書吹得朝丁春秋飛來。

  而他本人則是一聲咆哮之後,轉身迎擊三位長老。

  嗤!嗤!嗤!

  就在這時,三道輕微的破空聲瞬息響起,隨即就淹沒在了喬峰的烈烈掌風之中。

  全冠清身體猛地一顫,竟是在這個時候恢復了自由,恰好那一紙罪狀飄過他的頭頂,全冠清本以猶如死灰般的麵龐登時浮現出一股潮紅。

  之間他屈膝,縱身,猛的一躍。

  抓住了!

  那一紙罪狀穩穩的被其抓在了掌中,而他整個人則是在這個時候失去了平衡。

  啪!

  從半空中落下,狠狠砸在地麵之上,摔得灰頭土臉。但是全冠清卻是顧不得這麼多,抓著那一紙罪狀,發出猖狂的笑聲:「哈哈哈哈,丁春秋,你完了,看你這次還有什麼手段對付我!」

  說完話,隻見那全冠清雙手用力,在全場嘩然聲中,三兩下便將那‘一紙罪狀’撕成碎末,做完這些彷彿還覺得不安全,抓住那些紙屑便朝著嘴裡塞去。

  一邊塞,一邊沖著丁春秋露出猙獰的笑聲。

  轟!轟!轟!

  就在這時,三聲沉悶的咆哮轟然響起,之間喬峰雙掌猶如滔天鉅浪一般,將那三大長老直接擊飛了出去,澎湃的真氣,便是丁春秋心中也為之一震,暗道,好雄渾的真氣!

  噗!噗!噗!

  在至剛至陽的‘降龍十八掌’之下,那三大長老頓時噴出一口鮮血,神色萎頓了下來,但是他們眼中卻是閃爍著前所未有的精光。

  「好,全冠清你做的好!」

  看著全冠清將那一紙罪狀撕碎吞了下去,這三大長老同時發出了驚喜的聲音。

  「全冠清,你無恥!」

  擊退了三人,喬峰轉過頭正好看到全冠清的所作所為,一股熱血頓時沖上了頭,整個人都暴怒了起來。

  這全冠清竟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將這罪狀毀了,當真是叫他無法容忍了。

  暴怒的情緒,叫喬峰簡直就要暴走,彷彿驚濤駭浪的真氣洪流洶湧而出,立時就要將這全冠清斃於掌下。

  就在這時,丁春秋忽道:「且慢動手,全冠清不是已經招罪了麼?」

  喬峰頓時疑惑了一下,緊接著便是明白了過來,怒道:「全冠清,你現在不打自招,該當何罪?」

  那全冠清本自欣喜的笑容登時凝固,就連那四大長老麵上的神情也僵硬了。

  「是了,全冠清因為心虛,不敢叫丁大哥的那封信函見光,所以想要毀滅證據。這邊是不打自招了,若是他沒有做那些事,定不會害怕那封信函被大傢看到,現在他出手,就足以證明他剛纔說謊了,那件事情肯定內有玄機,弄不好他就是那個想要禍害薛傢小姐的銀賊!」段譽頓時明白過來,開口分襲說道。

  聽了這話,丐幫群雄頓時嘀咕了起來,看嚮全冠清的目光都是變了,有嘲諷的,有奚落的,有驚訝的,唯獨沒有同情的。

  全冠清臉色鉅變,整個人好像都被打擊到了。

  便在這時,丁春秋施施然走了出來,看著那全冠清道:「全冠清,現在你還有何話說?」

  全冠清的逐漸緩過神來,看著丁春秋,頓時怒道:「丁春秋,你他嗎的陰我!」說話的同時就朝著丁春秋撲去,想要將他掐死。但是他的武功早已被丁春秋廢了,又怎麼會是丁春秋的對手,頃刻間便是被丁春秋捏住了脖子,看著他,低聲笑道:「差點忘了,剛纔那不過是一張白紙罷了,我記錯了,那什麼薛義禮的罪狀書,我根本就沒有。」

  丁春秋的話語雖然刻意壓低,但是喬峰等人還是聽得清楚。

  便在這時,全冠清臉色鉅變,猛的噴出一口鮮血,麵上浮現出一種死灰色。

  喬峰心中暗自驚歎,這丁春秋竟然如此厲害。全冠清已經是少有的智計高深之輩了,但在丁春秋麵前竟是完全被玩弄於鼓掌之中,更是因為一張莫須有的罪狀書就落了個自投羅網的下場,當真厲害。

  直至此刻,那四大長老纔是明白過來,這丁春秋分明就是耍著他們玩,而他們卻是傻乎乎的撞進了他的圈套之中,此刻事實已然造成,他們幾人做賊心虛,想要毀滅證據,便是想要開口辯解都是沒用了,在場之人誰也不是傻子,都看的清楚明白。

  想到這裡,那陳孤雁和吳長風臉上頓時浮現出暴怒的神情,指著丁春秋,道:「丁春秋,你他嗎有種,竟敢坑我們!」

  而那全冠清此刻也是麵如死灰,他外號十全秀纔,本就智計過人,之前隻是一心想要毀了這份能夠將自己置諸死地的證據,沒有想過這是丁春秋的陰謀。

  此刻恢復清明之後,卻是後悔晚矣,看著丁春秋,神色間充滿了不甘與怨毒:「丁春秋,你這卑鄙小人,竟然玩這樣鬼蜮伎倆,你這邪魔外道,不得好死,人人得而誅之……」

  麵對全冠清的咆哮,丁春秋冷笑一聲道:「失敗者沒資格跟我說話!

  聽了這句話,全冠清差點沒氣得昏死過去。

  「哼,活該,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明明自己做了壞事還要汙衊我師父,現在有這樣的下場,純屬報應!」阿紫看著那雙目已經陷入混沌,徹底傻了的全冠清,心中打感爽快的說道。

  「大哥,這全冠清壞事做盡,看樣子今日還勾結了這幾位長老意圖對大哥你不利,你可不能放過這全冠清!」身為大理世子的段譽,對於全冠清這樣的人物沒有半點好感,而且這全冠清還和四位長老勾結,隱隱有著反叛之意,作為大理皇室之人,他更不會有同情的心思了。

  眼見段譽這般關心自己,喬峰心中昇起一陣溫暖,道:「義弟無須擔憂,大哥自有分寸!」

  但喬峰嘴上這樣說,臉上卻沒有本應出現的憤怒和殺意,隱約間還有一些寬恕的樣子。

  看著喬峰此刻的樣子,丁春秋心中卻是有些不舒服,你喬峰就算心胸開闊,可以不計較這些小事,但你也考慮清楚一些,這件事不僅僅是你的事,也關別人事著。

  丁春秋不是喬峰,和那四位長老沒有關繫,之前他們四人意圖置他於死地,現在就應該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負責。

  丁春秋便是站了出來道:「喬幫主,本來貴幫的事我一個外人不應插嘴,但關繫到這四位長老,我卻是不能不說話了。我和全冠清的事情明眼人都能看得出全冠清在撒謊,喬幫主自然也能,而這四位長老為了一個謊言三番兩次意圖置我丁春秋於死地,這一點,喬幫主準備怎麼辦?」

  丁春秋似笑非笑的看著喬峰,眼中有殺意在浮沉,對於這瘋狗般的四大長老,丁春秋心中沒有半點好感,有的隻是殺機。

  聽了這話,喬峰臉色不禁難看了幾分。

  他本來確實有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心思,但是丁春秋一開口,卻是打亂了他的想法。雖然對於今天的詭異侷麵還不清楚,但丁春秋幫了自己忙是可以肯定的,但是對於這個臭名昭著的星宿老怪,喬峰實在沒有半點好感。

  經歷了今天的事,他雖然生不出好感,但對丁春秋本人的看法也是有了一些改觀,但現在丁春秋開口,卻是叫他心中昇起了一絲怒意。

  畢竟那四位之前確實存了害丁春秋性命的心思,人傢不依不饒也是正常事情。

  但是作為一幫之主的他,還是覺得麵上有些過不去,不禁有些生冷道:「閣下自可放心,喬某自會還你一個公道!」

  喬峰說罷,便轉過身去,不給丁春秋繼續開口的機會。

  環視四方,雙目之間虎虎生威,從在場丐幫弟子臉上一個個劃過,凜然威勢,讓人有種不敢冒犯的感覺。

  最後,他的目光定格在了那宋奚陳吳四大長老身上,道:「四位長老,今日到底出了什麼事纔讓你們會變得這般糊塗?」

  喬峰的話語中有著一絲失望,有著一絲疑惑,更多的卻是憤怒。

  這四位長老,從名義上來說,和喬峰有著亦師亦友的關繫,年少時,每次都是他們和喬峰交手餵招,也正是因此,喬峰纔能夠在有限的時間內,練成這般強悍的武功。

  但是今日,他們確實連同全冠清一起反叛自己,他不明白,也想不通。

  「喬峰,你這賊子,休要在此惺惺作態。今日我等沒能將你幫主之位廢去,算你命大,今日我等落在下風,也無話可說,你要殺便殺,休要囉嗦!」那陳孤雁冷笑一聲,看著喬峰,掙紮了兩下想要起身,但是丁春秋的掌力卻不是那樣好消化的,終究還是坐在地上,沒能起身,唯有冷笑連連。

  此言一出,在場之人無一不驚,無一不慌。

  丐幫幫主之位,若非驚天大事,絕對不會被廢,而這四位長老今日的目的竟然是想要廢除喬峰的幫主之位,這一驚卻是非同小可。

  聽聞此言,在場中人除了丁春秋以外都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喬峰臉色也是猛的一變,一把抓住那陳孤雁的衣領將他提起來,道:「陳孤雁,你說話小心點。我喬峰做過什麼損害丐幫的事,還是出賣過國傢軍情的大事?竟然要廢除我的幫主之位,居心如此歹毒?還有,傳功執法兩位長老何在?是不是遭了你等毒手了?」

  聽到陳孤雁這番話後,喬峰頓時明白了今天全冠清等人為何如此古怪,瞬間想到了和自己交好的傳功執法兩位長老,心中頓時一驚。

  噗通!

  就在這時,跟著全冠清一起來的一個丐幫弟子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幫主恕罪,弟子有事要說!」

  那弟子不是別人,名叫張全祥,乃是全冠清的手下,也是這次反叛弟子中的一員。

  喬峰轉過頭,道:「張全祥,你有何話說?」

  那張全祥身子顫抖了一下,道:「迴稟幫主,弟子、弟子知道傳功執法兩位長老所在之地,弟子願意戴罪立功,迎迴兩位長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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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16 發表於 2016-2-25 22: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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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徐沖霄,顛倒黑白!



  天色已然暗了下來,丐幫弟子昇起了火堆,丁春秋和二女找了個地方坐下,坐看事情演變。

  對於丁春秋來說,自己想做的該做的也都做得差不多了。

  全冠清已然徹底身敗名裂,從此刻起,他說的任何話已經沒法叫人信服了,而這四大長老也被大傢認為是為了反叛而反叛,而不是因為有什麼內情纔反叛的。

  這樣一來,喬峰的壓力就會減少許多,也算是圓了自己以前的一個夢想。

  不過以喬峰的性格,到時那些魑魅魍魎一個個現身指正他的身份,就算他不相信,怕是也會除去丐幫幫主之位,不過這是後話,而且跟自己也沒多大關繫,畢竟現在他不是在看電視或者看小說,而是真真實實的活在這個天龍世界之中。

  該做的已經做了,盡人事聽天命吧!

  喬峰的遭遇雖然讓人同情,但自己現在的身份怎麼也不會和喬峰是一路人。

  自己、慕容復還有鳩摩智,就是為了三大主角而生的,天生的死對頭,這是無法更改的事實,而且自己的名聲不好,即便自己真的誠心誠意幫他,最後怕是也得不到對方的好感,還是看戲來的好一點。

  況且本來他也沒有想著要來湊這杏子林之役,隻不過是恰逢其會碰上了,順手幫一把,體會一下當上帝的感覺,至於是否會有好的結果,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過程。

  遊戲人間,笑看白雲蒼狗變遷,這纔是他想要的生活。

  興趣來了幫他一把,沒興趣了扭頭就走,一切隨心所慾,隻求活的舒坦,至於結果,當真重要麼?

  丁春秋在心中理清了思緒,將個人情感和自己的身份與責任盡數整理清楚之後,整個人彷彿都鬆了一口氣。

  從現在開始,自己還是自己,喬峰也是喬峰,橋歸橋,路歸路,狹路相逢,自當全力以赴!

  ……

  丁春秋雙眼迷離,第一次設身處地的將自己放在丁春秋的位置上思考問題,彷彿間整個人的靈魂都得到了昇華,看著阿紫,再看看木婉清,似乎她們的笑容都真實了不少。

  這一刻,他纔真切的覺得自己就是丁春秋,而不是一個替代品。

  阿紫靠在木婉清肩頭,低聲竊語,時不時轉頭看一眼正在激烈爭吵的丐幫眾人,眼底有著濃鬱的厭惡。

  木婉清時不時發出一聲銀鈴般的笑聲,清脆悅耳,彷彿空谷百靈在鳴叫,沁人心脾。

  丁春秋忽然感到一種久違的溫馨,這是傢的感覺。

  如果這一切能夠持續下去,或許也不錯……

  搖搖頭,將凌亂的思緒拋諸腦後,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還是不能有的,至少現在不能。

  木婉清這時刻惦記著報復自己,自己必須保持警惕,雖然以自己的實力一個手就能將她製服,但畢竟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不能掉以輕心。

  木婉清沒有接觸過一流高手,不知道這個層次的強者的第六感會得到大幅度的強化,所以每當丁春秋背對著她的時候或者是黑夜之時,她心中的怨恨就會出現在雙眼之中,而丁春秋自然會感應到她的敵意。

  一次兩次或者是巧閤,但三次四次這就是必然了,更何況這還是天天都有,丁春秋不是榆木疙瘩,稍一分析就明白了她的心思。

  無非便是先入為主,覺得自己輕薄了她,而自己實力高強,她又沒法反抗,再加上誓言的束縛,被自己看了臉嫁給自己又不甘心,所以就虛與委蛇,等待機會殺了自己然後再自殺。

  雖然覺得這個推斷很扯淡,但丁春秋實在想不出別的原因,既如此,那麼這個推斷縱然扯淡點,但也必須相信,而且對於自己的實力他也很自信,相信隻要自己保持警惕,不給對方機會,久而久之,或許她會認命也說不定。

  就在丁春秋天馬行空放飛思緒的時候,忽然一陣馬蹄聲傳入耳內。

  東西兩個方嚮,都有人來,速度很快。

  丁春秋警醒的瞬間,一騎已然到了林子邊上。

  抬眼望去,丐幫圈子中多了不少人,那四大長老已然被綁了起來,在他四人麵前站著一個麵色蠟黃的老乞丐,在他身後有著九名丐幫弟子雙手捧著短刀。

  想來這就是那執法長老白世靜了。

  見那飛騎闖入林子,眾人麵色一變。

  「幫主,是自己人!」喬峰身邊的一個男子一邊說著,一變朝著那人迎去。

  「舵主,緊急軍情……」

  隻見那人走到大信分舵舵主跟前,恭恭敬敬的呈上一個小小包裹,喘著粗氣臉色煞白說著,話沒說完,便喘氣不已,突然之間,他乘來的那匹馬一聲悲嘶,滾倒在地,竟是脫力而死。那信使身子搖晃,猛地撲倒。顯而易見,這一人一馬長途奔馳,都已精疲力竭。

  大信舵舵主認得這信使是本舵派往西夏刺探消息的弟子之一。

  西夏時時興兵犯境,佔土擾民,隻為害不及契丹而已,丐幫掌有諜使前往西夏,刺探消息。

  他見這人如此奮不顧身,所傳的訊息自然極為重要,且必異常緊急,當下竟不開拆,捧著那小包呈給喬峰,說道:「西夏緊急軍情。信使是跟隨易大彪兄弟前赴西夏的。」

  喬峰接過包裹,打了開來,見裡麵裹著一枚蠟丸。他捏碎蠟丸,取出一個紙團,正要展開來看,忽聽得馬蹄聲緊,東首那乘馬已奔入林來。

  馬頭剛在林中出現,馬背上的人已飛身而下,喝道:「喬峰,蠟丸傳書,這是軍情大事,你不能看。」

  眾人都是一驚,看那人時,隻見他白須飄動,穿著一身補釘累累的鶉衣,是個年紀極高的老丐。

  傳功、執法兩長老一齊站起身來,說道:「徐長老,何事大駕光臨?」

  群丐聽得徐長老到來,都是聳然動容。

  這徐長地第在丐幫中輩份極高,今年已八十七歲,前任汪幫主都尊他一聲「師伯」,丐幫之中沒一個不是他的後輩。

  他退隱已久,早已不問世務。喬峰和傳功、執法等長老每年循例嚮他請安問好,也隻是隨便說說幫中傢常而已。不料這時候他突然趕到。而且製止喬峰閱看西夏軍情,眾人自是無不驚訝。

  看著那徐長老出現,丁春秋嘴角露出了詭異的笑容,好戲終於要開場了。

  喬峰啊喬峰,能否擺脫你的命運就看你自己的了。

  隨著聲音響起,眾人的目光也被吸引了過去。

  喬峰麵上一緊,握住紙團,躬身施禮,道:「徐長老安好!」

  跟著攤開手掌,將紙團送到徐長老麵前。

  喬峰是丐幫幫主,輩份雖比徐長老為低,但遇到幫中大事,終究是由他發號施令,別說徐長老隻不過是一位退隱前輩,便是前代的歷位幫主復生,那也是位居其下。

  不料徐長老不許他觀看來自西夏國的軍情急報,他竟然毫不抗拒,眾人眾皆愕然。

  看著喬峰的舉動,丁春秋心中不禁歎息,喬峰能夠走上絕路,至少有一半的原因是他自己造成的,婦人之仁,或許說的就是他這樣。

  徐長老了聲:「得罪!」便從喬峰手掌中取過紙團,握在左手之中,隨即目光嚮群丐團團掃去,朗聲說道:「馬大元馬兄弟的遺孀馬夫人即將到來,有事嚮諸位有所陳說,大夥兒請待她片刻如何?」

  喬峰道:「假若此事關連重大,大夥兒等候便是。」

  徐長老道:「此事關連重大。」說了這六字,再也不說什麼,嚮喬峰補行參見幫主之禮,便即坐在一旁。

  就在這時,全冠清卻是大聲叫道:「徐長老,救我,救我!」

  此刻天色已然徹底黑了,這徐長老年事已高,卻是沒有看到那被捆綁著的四大長老和全冠清。此刻聽到聲音,扭頭一看,頓時臉色大變道:「這是怎麼迴事?誰將他們綁起來的?簡直鬍鬧,還不趕緊給四位長老以及全舵主鬆綁!」

  聽到這話,那四位長老以及全冠清麵上同時一喜,暗道有救了。

  「徐長老,不可,他們幾人有罪在身,不得鬆綁!」喬峰臉色微微一變,似是對著徐長老自以為事有些不滿,開口說道。

  「有罪在身?他們都是丐幫的中流砥柱,能有多大的罪孽?作為幫主,你應以德服人,豈能這般暴戾行事?速速鬆綁,有事以後再說!」那徐長老聽了喬峰的話,竟是大怒道。

  喬峰的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一言不發。沒有他開口,那些丐幫弟子也不敢動手,一個個都麵麵相覷的看著對方。

  徐長老見此臉色一變,怒道:「你們還看什麼?還不動手鬆綁,難道叫老頭子我親自動手麼?」

  聽了這話,那些丐幫弟子臉上頓時浮現出難看之色,全都轉頭看嚮喬峰。

  喬峰雖然心中有些不滿,但是看著徐長老,眼中浮現出一絲猶豫。

  忽然,丁春秋拍了拍衣袍站了起來,開口道:「且慢!」

  隨著他的聲音響起,那徐長老頓時扭頭望去,他並不認識丁春秋,眼中露出疑惑之色。

  但見丁春秋衣袍華貴乾淨,顯然不是丐幫眾人,便是冷漠道:「你是何人?膽敢插手我丐幫內部事務?」說這話的同時眼中露出了一絲輕衊之色,似是覺得丁春秋此般卻是不自量力。

  丁春秋似是沒有看到那徐長老的冷漠與輕衊,走到那四大長老麵前道:「我是受害者,他們幾人誣陷於我,還意圖置我於死地,現在事情敗露,必須受到應得的懲罰,你現在輕飄飄的說一句話,就要將他們放了,我豈能不管?」

  丁春秋輕聲說著,從那幾人臉上一一掃過,最終落在徐長老臉上,嘴角帶著嘲諷的笑容。

  聽了這話,徐長老臉色一變,想要反駁,但卻找不到反駁的根據,猛地轉過頭看嚮喬峰道:「他說的可是真的?」

  看著徐長老在丁春秋麵前吃癟,喬峰心中卻是昇起一絲難言的舒爽,點了點頭道:「是真的!」

  見喬峰承認,徐長老隻覺一陣尷尬,卻又無法發作,正在這時,全冠清再次大叫道:「徐長老,你莫要上當,那人是星宿老怪丁春秋,他的話你不能相信,我們都是冤枉的,喬峰是非不辨,和丁春秋這江湖敗類勾結,全是為了鏟除我等,徐長老,你要救救我們!」

  「什麼?你是星宿老怪丁春秋?」聽了這話,徐長老頓時驚叫出聲。

  看著他的樣子,丁春秋聳了聳肩,雙目如刀看嚮全冠清。

  看著丁春秋反應,徐長老頓時扭過頭道:「喬峰,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給老夫說說!」

  那徐長老說話沒有半分客氣,喬峰心中雖有惱怒,但這徐長老到底是丐幫中碩果僅存的老一輩人物,隻得耐著性子跟他將事情的經過詳細的敘述了一遍。

  「鬍鬧,當真是鬍鬧!」聽完喬峰的敘述,那徐長老勃然大怒,指著丁春秋道:「他丁春秋就是一個臭名昭著的江湖敗類,你怎麼能聽信他的蠱惑呢?況且還沒有半點實質性的證據,你又怎能斷定全舵主真的做了那些事?作為丐幫之主,你不願相信本幫之人竟然聽信這臭名昭著的丁春秋,你還算是丐幫之主麼?」

  徐長老指著丁春秋,憤怒的咆哮著,說的話沒有半點客氣,便是喬峰臉色也連番變化。

  丁春秋臉上笑容依舊,但是神色間卻是一片肅殺。

  但那徐長老似乎沒有看到,轉過看嚮那些丐幫弟子,怒道:「你們還看什麼?還不給幾位長老和全舵主鬆綁?真是鬍鬧,竟然為了一個江湖敗類給四位長老和一位舵主上綁,這要傳出去我丐幫還不成為天下笑柄了,快點!」

  聽著徐長老的咆哮,全冠清大喜過望道:「徐長老大仁大義明辨是非全冠清感激不盡,這丁春秋意圖謀害我丐幫諸多元老卻是其心可誅,徐長老你可不能放過這等江湖敗類!」

  全冠清怨毒的看著丁春秋,嘴角帶著一絲絲冷笑,同事催促著身邊弟子給自己鬆綁。

  「哼,這等江湖敗類人人得而誅之,不過現在幫中有重大事務要處理,且由得他多活幾日,此事過後,老夫定會為你等討迴一個公道!」徐長老大義凜然的說著,連看都沒有看丁春秋,神色之間盡是一片輕衊與不屑,似乎看他一眼都會髒了自己的眼睛。

  丁春秋臉上的笑容癒來癒盛,寒意也越來越深,寒聲道:「好一個丐幫!好一群無恥之徒!既然這樣,我也犯不著和你們講什麼江湖道義了!」

  丁春秋說話的瞬間,身影已然沖了出去,抬手便是一招‘陽春白雪’朝著全冠清拍去。

  丐幫眾人頓時一驚,沒想到丁春秋竟然如此膽大,在這種情況下還敢悍然出手,那徐長老更是勃然大怒,怒聲咆哮:「大膽,給我住手!」

   



第76章 無法阻擋?



  說話的瞬間,徐長老已然閤身拍出,雄渾的真氣全力加持雙掌之上朝著丁春秋拍去。

  「豎子大膽,速速給老夫住手!」

  徐沖霄猛然大喝,試圖阻止丁春秋前進的步伐。

  但是丁春秋的速度何等之快,凌波微步冠絕當世,豈是他能夠阻擋的了的。

  就在丁春秋一掌劈下的瞬間,隻見喬峰左腿微屈,右臂內彎,右掌劃了個圓圈,呼的一聲,嚮外推去,正是‘降龍十八掌’中的‘亢龍有悔’。

  丁春秋隻覺掌風如刀,雄渾莫測,似有一種無法阻擋的感覺。

  心中暗道,降龍十八掌果然名不虛傳。

  便在這時,他的身影猛的一轉,整個人的氣勢豁然拔高,在這一瞬間彷若要乘風歸去,衣衫飄飄,在場眾人隻覺心神一晃,竟是被丁春秋的身法吸引了一般。

  隻見他雙手瞬間一變,彷若羊脂白玉般翩然揮舞,那一招‘陽春白雪’猛然掉頭,以蠻橫的姿態和喬峰的掌力碰撞在了一起。

  雄渾的氣息,自場中席捲開來,無形的真氣以二人為圓心轟然釋放,形成一股看不見的壓迫,讓得一些實力稍弱者,竟是感覺到呼吸有些困難。

  「一流高手!」

  感受著場中那異常雄渾的氣息,在場眾人的麵色都是一變,之前他們雖然猜測丁春秋是一流強者,但並沒有真的看到,所受到的沖擊並不是很強。

  而此刻見他和喬峰真的動手,似乎還不落下風,丐幫眾人臉色同時一變,臉上露出了凝重之色。

  能夠和喬峰正麵交手而不落下風,這樣的脩為,已經不是一般一流強者能夠做到的了,要知道自從喬峰成名以後,敗在他手下的一流強者可是不少,而現在丁春秋卻是能夠不落下方,光此一點,便足以叫他名震江湖了。

  木婉清也是麵色有些復雜的盯著場中那意氣風發的丁春秋,此時的她已經不是之前的不諳世事了,對於江湖中的成名人物也是了如指掌,喬峰的威名早已傳遍大江南北,而現在看道自己一心想要殺死的丁春秋能夠和喬峰正麵交手而不落下風,這叫她心中對自己產生了懷疑,自己當真能夠殺死他麼?

  毫無華僑的碰撞,丁春秋和喬峰同時倒退而出,丁春秋隻覺雙臂猛的一震,彷彿之前的碰撞是被奔馬撞了一般,力道剛猛絕倫,前所未見,反震的力道竟是生生將自己後續的兩道暗勁直接震散,沒能發揮作用。

  隱約間那股力道似乎還想蔓延而上,卻是被小無相功的護體真氣直接崩毀磨滅。

  「不愧是喬峰,果然盛名之下無虛士!」丁春秋凝重的盯著喬峰,嘴角帶著一絲興奮與激動,自從晉昇為當世一流,他還沒有真真正正的戰過一次,便是那同為一流高手的段延慶也是被他的三重勁力一舉擊潰,跟本沒能叫他真的發揮出自己的實力。

  而喬峰卻是不同,這一掌不僅破了丁春秋的三重勁力,隱約還將他壓製,這是前所未有過的事情,但卻沒能叫丁春秋害怕,反而叫他激動了起來。

  對於丁春秋來說,到了當世一流的境界,已經不是埋頭苦練就能突破脩為的了。

  戰鬥,交手,博採眾長海納百川,隻有這樣纔能邁出那關鍵性的一步,達到那虛無縹緲的宗師之境,也就是先天境界。

  這是一個漫長的過程,也是必須經歷的過程。

  而現在喬峰的實力能夠隱隱壓製自己,而且他那剛猛絕倫的降龍十八掌也有藉鑒之處,此時不戰,更待何時?

  「師傅小心!」就在丁春秋戰意達到最高點的時候,阿紫的驚叫瞬間傳進耳中。

  狂暴的真氣波動帶著濃鬱的殺機,彷彿捕食的獨狼,呼嘯著,從後而至。

  這是徐沖霄,雖然他在喬峰之前動手,但實力上的差距是無法彌補的,喬峰後發先至與丁春秋先行交上了手,而徐沖霄的攻擊此刻纔是完全綻放。

  這一切看似緩慢,實則卻是在電光火石之間。

  徐沖霄雖然已經老邁,但一身的實力不進反退,這幾年更是登峰造極,若非年齡限製,怕是也有晉級當世一流的可能。

  剛猛絕倫的掌風,帶著化不開的殺機,瞬息而至。

  「丁春秋,給老夫死!」

  他的時機拿捏的非常好,此刻正是丁春秋和喬峰對換一掌,舊力已盡新力未昇的時候,此刻他以二流近乎圓滿的實力全力出手,是存了心的要取丁春秋的性命。

  此刻想要躲閃已經來不及了,丁春秋瞬間沉腰下馬拉開架勢,鼓起餘力一掌拍去。

  「徐長老,不可!」

  喬峰麵上一緊,想要出手相救卻是有心無力,之前那一掌看似他勝了半招,但以小無相功脩煉出來的精純真氣也是叫喬峰受到了不小的震蕩。若非他已經將降龍十八掌脩煉到了剛極柔生的地步,之前光是那反震之力都會給他造成不小的傷害。

  見識了丁春秋的實力,他更加確信在這件事上丁春秋是不可能說謊的。

  強者有著自己的尊嚴,況且以丁春秋的實力已經完全可以做到獨步當世了,又怎麼可能說謊?

  本來他已經準備緩和一下丁春秋的情緒,然後再以幫規處置那四位長老和全冠清,給他一個交代,但是不想這徐長老竟然這般狠辣,竟是想要趁人之危,趁機取了丁春秋的性命。

  以喬峰光明磊落的性格,心中頓時生氣了前所未有的怒氣。

  但是,此刻便是想要阻止,都沒有機會了。

  「丁春秋,你這江湖敗類,受死吧!」

  徐沖霄臉上帶著激動的笑容,這一生沒能晉級當世一流,是他心中永遠的痛,但是現在能夠以二流境界擊殺一流強者,這樣的壯舉,卻是足以彌補不能晉昇一流境界的遺憾了,此刻卻是叫他那已經老邁的心髒,不爭氣的跳動了起來。

  丁春秋眼皮急跳,胸中殺意暴漲,他沒想到這徐沖霄竟然如此歹毒,竟然會挑在這個時候出手。

  退避躲閃已經來不及了,鼓起餘力和滿腔殺意,丁春秋雙手猛然推出。

  彭!

  四掌相撞,發出沉悶的聲響。

  徐沖霄臉上的笑容陰冷而猙獰,體內的真氣源源不斷的奔騰而出,他要一鼓作氣直接將丁春秋這個一流高手震死。

  若是平時,他絕對不敢這般動手,便是同境界的二流強者他也不敢。

  但是現在丁春秋舊力已盡新力未生,他完全可以趁著這個機會一鼓作氣直接真氣灌體將其震死。

  這般陰毒的手段,丁春秋之前也是沒有想到。

  隻見他的臉色猛的一紅,悶哼一聲,似是遭受到了創傷。

  「師傅!」阿紫頓時驚叫一聲,整個人直接飛身而出,與此同時,抬手一擲,寒芒乍現。

  那是阿紫的防身暗器,碧磷針,這一出手,便是朝著徐沖霄的後心激射而去。

  「徐長老,住手!」喬峰也是暴喝一聲朝著二人撲去,但見阿紫揚手射出暗器,眉頭一皺,拍出一道掌風,直接將碧磷針震飛了出去。

  見碧磷針被喬峰輕描淡寫的破去,阿紫臉色一白,這喬峰可是能夠跟師傅對抗的強者,自己不是他的對手。

  可是看著師傅陷入危侷,阿紫一咬牙,手腕一抖,一道烏光再度射出,正是那隻從小被她餵養的劇毒蠍子。

  喬峰的身形再度被拖住,臉色轉冷,暗道,星宿派到底還是星宿派,好歹毒的丫頭。

  思索的瞬間,轉身一掌拍出,那蠍子尚未近身,直接被喬峰以剛猛的掌力震死當場,同時喬峰冷漠的看了一眼阿紫,叫阿紫心頭一震。

  就在這時,隻聽得幾聲咆哮頓時響起。

  「丁春秋,受死吧!」

  抬眼望去,隻見那四大長老和全冠清不知何時已經脫困而出,此刻看著丁春秋眼中的恨意顯露於表,同時朝著丁春秋攻擊而去,顯而易見是要趁人之危取了丁春秋的性命來洩憤。

  「卑鄙小人,住手!」阿紫臉上血色盡失,看著那四大長老同時出手,眼中露出絕望的神色。

  喬峰麵上也是一驚,顧不得多少,抬手一掌‘亢龍有悔’當即拍出,同時喝道:「給我住手!」

  那四大長老臉上頓時一驚,見喬峰一掌拍來臉色大變,同時出手抵擋。

  轟的一聲,喬峰退後三步,那四大長老臉色也是一變。

  緊接著,喬峰閤身撲出,朝著四人撲來。

  那四人麵上一變,陳孤雁急道:「你三人擋住喬峰片刻,我先去殺了丁春秋再來相助!」

  說罷,四人同時點頭,陳孤雁再度朝著丁春秋撲去,而喬峰臉色也是一變,他雖然有把握擊敗這四大長老,但若是三人聯手,也確實能夠纏住自己,而且還是在不能下殺手的情況之下。

  「喬峰,你乃丐幫之主,豈能輕信這星宿老怪丁春秋,趕緊住手!」

  那四大長老中的吳長風怒喝一聲,與另外兩人一起迎嚮喬峰。

  另一邊陳孤雁在冷笑聲中撲到了丁春秋身邊,道:「丁春秋,這次看誰還能救你!」

  丁春秋悶哼一聲,沒有說話,而那徐長老臉色有些白,大聲道:「快點動手!」

  聽了這話,陳孤雁臉上頓時露出了猙獰,怒道:「那就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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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16 發表於 2016-2-25 22: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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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張 喬峰暴走



  說話的瞬間,抬手一掌朝著丁春秋頭頂拍去。

  雄渾的真氣彷若漏氣的輪胎,壓迫的空氣發出哧哧聲響。

  作為二流高手,陳孤雁的實力絲毫不弱,這一掌若是拍實了,丁春秋絕對有死無生。

  「不許傷我師傅!」

  就在這時,阿紫的身影已經到了三丈之外,想要救援已經來不及了。陳孤雁嘴角帶著冷笑,看著阿紫,右掌在真氣的加持下,緩慢的朝著丁春秋頭頂拍去。

  阿紫看的目眥慾裂,雙目中的恨意彷若要凝聚成實質。

  「卑鄙!」

  怒罵一聲,急切中阿紫右手一抖,猛的揚出一捧藥粉。

  藥粉彷若煙幕,朝著陳孤雁籠罩而來。

  陳孤雁臉色一變,星宿派的暗器與當時獨步,即便他是二流高手,也不敢大意。

  此刻阿紫這一動手,臉上頓時大怒:「找死!」

  空置的左手,呼的一聲朝著阿紫拍出,阿紫的視線也被藥粉阻擋,驚呼聲中,運氣藍砂手一擋,隻覺一股沛然莫擋的大力頓時襲來,雙臂疼痛慾斷,整個人當即倒飛而出。

  嗖!

  就在這時,人群中撲出一道人影於半空中接住阿紫,卻是一直沒有動靜的木婉清。

  阿紫驚呼一聲,急切道:「木姐姐,快點救師傅,快……」

  她的話音戛然而止,緊接著,阿紫無法置信的看著木婉清,眼中有著疑惑,有著不解,更多的卻是憤怒。

  噗!

  阿紫一口鮮血再也壓抑不住,當即噴出,看著木婉清,在不解與疑惑中,軟軟的栽倒在了木婉清的懷裡。

  木婉清有些呆滯的看著自己右手,在接住阿紫的那一刻,她一掌便印在了阿紫的背後。

  她不想叫阿紫救丁春秋,或許這是自己唯一的能夠藉外力殺死他的機會。

  錯過了這次,她不知道自己以後是否還能找到其他機會。

  但是,看著阿紫昏倒時的眼神,她的心猛然一痛。

  「對不起,阿紫,他必須死,這是我唯一能夠利用的殺死他的機會,我不能錯過,不能。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不想傷害你,但是我沒有辦法,我真的沒有辦法!」木婉清看著阿紫,嘴角喃喃自語著說道,和阿紫一般,她隻有這三流武功的脩為,根本做不到真氣破體而出,點穴製敵的功夫,所以她隻能打傷阿紫。

  ……

  另一邊,陳孤雁擊退阿紫的瞬間便是屏息閉氣,右手依舊不急不緩的朝著丁春秋的頭頂拍去。

  他深知等死的過程最為可怕,所以他要叫丁春秋在臨死之前多受一些摺磨,而不是卡嚓一聲,死的乾脆利落。

  同事,他還怒哼一句:「邪魔外道,不堪一擊!」

  這句話似是在說丁春秋,又似是在說阿紫,嘴角有著傲然的笑,絲毫沒有看到,那徐沖霄的臉色在此刻已經變得煞白,眼中昇起了驚恐之色。

  丁春秋的臉色逐漸平復,雙眼在這一刻猛的睜開,彷若刀光般劈在徐沖霄的臉上。

  徐沖霄的雙眼在這一刻化作驚亂,臉上浮現出痛苦的神情,身子劇烈的顫抖了起來。

  「死吧!」

  就在這時,陳孤雁那洋洋得意的聲音豁然響起,在逼近丁春秋頭頂之際,卻是猛然劈下。

  作為丐幫長老,他沒少殺過人,所以對於殺人他很有心得。

  這種情況之下,讓對方緩慢的感受死亡的氣息,但在關鍵時刻卻是以雷霆之勢斬殺對方,很有可能在自己真正殺死對方的情況下叫對方嚇破膽自己死亡。

  而此刻對付丁春秋,他便是用上了這樣的手段。

  但就在這時,一股勁風豁然響起,在空氣之中,彷若鬼泣哨鳴一般,急促而刺耳。

  彭!

  卻見丁春秋不知何時右掌已經撤迴,猛的拍在了陳孤雁的小腹之上。

  陳孤雁的臉色猛然一變,小腹處一抹攝人心魄的劇痛豁然傳來,澎湃的力道灌體而入,頃刻間便是將他的丹田徹底沖破。

  緊接著,鉅力襲來陳孤雁的身體彷若炮彈一般,登時倒飛而出。

  「化…化功…化功大法……」

  就在這時,徐沖霄顫抖著,掙紮著,憤怒的看著丁春秋,怨毒的說著。

  此刻的他,渾身的內力已經十成去了九城,原本鶴發童顏的麵容明顯蒼老了許多,指著丁春秋,右手顫巍巍的,已然是一副行將就木的樣子。

  啪!

  丁春秋一巴掌抽在了徐沖霄的臉上。

  「什麼化功大法,明明是將你這個老東西的功力引入地下的‘吸功入地小法’!」丁春秋挪開腳步,隻見他原本站立的地麵已然處處龜裂,彷若蜘蛛網一般,裂痕密佈,恐怖而猙獰。

  卻是在動手的時候,丁春秋自知失了先手,硬碰的話自己定然會受傷,而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他想起了和《天龍八部》齊名的另一部小說中的一個人物——《笑傲江湖》中的嚮問天。

  當時嚮問天為了救令狐沖,使出了自創的‘吸功入地小法’將峨眉派鬆紋道人的沖擊令狐沖的內力引入地下,但在這過程中卻被對方錯認為‘吸星大法’從而驚退了鬆紋道人。

  而那‘吸功入地小法’乃是從吸星大法之中被嚮問天化出的功夫,而吸星大法則是從北冥神功和化功大法之中化出來的,丁春秋自身本就精脩化功大法,北冥神功雖然沒有脩煉,但脩煉之法卻是已經記在了腦海之中,頓時腦海之中靈光一閃,便是以餘力催動化功大法先一步化解徐沖霄真氣入體的反震之力,然後以北冥神功中提出的導氣之法反嚮運轉,將那功力直接通過自身轉到腳下導入地麵之中,從而化解了被這徐沖霄趁虛而入的危機。

  徐沖霄看著那龜裂的地麵和安然無恙的丁春秋,眼中的光芒復雜而糾結,麵上陡然生出一抹詭異的潮紅。

  噗!

  一生精脩的功力以無用功的形勢註入到了地麵之中,僅僅震裂了地麵,徹徹底底的寸功未建,不僅沒有傷到丁春秋半點,反而將自己玩殘了,這一種尖銳的心理落差,以他老邁的身軀和心靈哪裡還承受得了?

  心口一陣劇痛,一口暗紅的鮮血奪口而出,而他本人則是轟然栽倒,重重的摔落塵埃,濺起一片塵土,已然是出氣多進氣少,沒有多少時日了。

  丁春秋冷漠的看了他一眼,沒有半點同情,廢去他一生的功力,叫他自行死去,已經算是最溫和的手段了。

  不過現在這老傢夥隻是被打的閉過氣去了,距離死亡還有一段時間,不過在這段時間裡,他會快速的衰老,伴隨著衰老的同事,身軀也會病變,以前的隱患也會全部都冒出來,可以說是會經歷一段痛苦的時光再真的死去。

  另一邊,那四大長老和喬峰正打的如火如荼,真氣四溢。

  在丁春秋一巴掌抽在那徐沖霄臉上的時候,眾多丐幫弟子臉色都是一邊,一個個眼中露出了憤怒的神色,似是想要出手。

  但可能是攝於丁春秋的實力,一個個都是蠢蠢慾動,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誰敢真的搶先出手。

  此刻,丁春秋冷漠的瞥了一眼戰圈外滿是失望神情的木婉清,嘴角勾勒出一絲冷笑。

  隨即,他帶著邪笑,身影一晃,朝著喬峰那一處戰團而去。

  麵對三大長老聯手糾纏,喬峰心中已然絕望,雖然他有把握取勝,但這卻需要時間。

  而陳孤雁殺死丁春秋隻要一息的時間就夠了,而他,在一息之內擊敗三大長老卻是絕無可能。

  此刻縱然掌力已然剛猛絕倫,但是他的神色卻是低落了下來。

  喬峰的功夫之所以能夠勇猛精進,技壓群雄,正是因為他光明磊落豪氣無雙的心態。

  而此刻,喬峰心知丁春秋沒錯,錯的乃是全冠清等人,而他卻要死在自己這個丐幫幫主麵前,自己卻無力輓救,這一種無力的感覺,直接叫他的心有了破綻。

  丁春秋若是真的身死,喬峰在心中定然會為今天的事情耿耿於懷,成為阻止他武學百尺竿頭更進一步的阻礙。

  而就在這時,丁春秋的身影忽然出現在了三大長老身後,喬峰心神一震,臉上頓時流露出了驚喜。

  不愧是當世一流強者,在那種情況下都能全身而退,當真不弱。

  一時間喬峰心結盡去,手中的降龍十八掌氣勢節節拔高,剛猛絕倫的朝著三大長老轟擊而去。

  那三大長老同時一驚,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麵對喬峰這遇強更強的降龍十八掌,根本不敢猶豫,頓時全力出手。

  轟!轟!轟!

  雄渾的真氣在此間沸騰,喬峰一招‘震驚百裡’威力無比,再加上此刻見丁春秋全身而退,心結盡去,更隱隱有著一些不想輸給丁春秋的意思,這一招威力更是再度拔高,達到一個前所未有的巔峰層次。

  那三大長老聯手抗衡,卻隻覺大力襲來,沛然莫當,剛想後退卸力,隻聽得身後呼的一聲,緊接著澎湃的掌力已然近身。

  卻是丁春秋在喬峰打出‘震驚百裡’的瞬間,同時在這三人身後打出了‘陽歌天鈞’,對於這三人,丁春秋已經懶得講道理了,直接打死了事。

  卑鄙無恥已經不能用來形容他們了,他們就是人渣,披著偽善麵俱的人渣。

  既然你們喜歡背後偷襲趁人之危,那我便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轟!轟!轟!

  澎湃的掌力從丁春秋手中轟出,準確的轟在了三人的後心之上。

  三大長老當即仰天噴出一口鮮血,一口真氣頓時洩掉,喬峰那剛猛無鑄的掌力沒了阻擋,瞬息襲來,凶狠的轟在了他們的胸腔之上。

  卡!卡!卡!卡!

  骨骼斷裂的聲音霎時間響起,喬峰臉色劇變,眼看著那三大長老鮮血從口中噴出,同時倒飛了出去。

  而丁春秋的站在那裡,嘴角流露著快意的笑容。

  喬峰清楚自己的掌力何等雄渾,以三大長老聯手也隻能勉強阻擋,而現在,在被丁春秋打傷的情況之下被自己的降龍十八掌擊中絕對是有死無生的下場。

  這一刻,喬峰頓時臉色大變。

  「丁春秋!!!」

  這一刻,喬峰彷若受傷的猛虎,沖著丁春秋發出雄渾的咆哮。

  這三大長老的所作所為縱然有取死之道,但在喬峰心中,他們仍然是良師益友,隻是受到姦人教唆而已。

  而現在,卻是這樣死在了自己麵前,死在了自己掌下。

  喬峰整個人,在瞬間暴走了。

   


第78章 巔峰對決



  「怎麼?你也想動手?」

  丁春秋陰冷的看著喬峰,眼中光芒吞吐不定,殺意沉浮其中,或隱或現,目光所過之處,丐幫弟子無不渾身一冷,轉過頭去,不敢與之相對。

  喬峰麵上的肌肉在輕微的抽搐,雖然心知這幾位長老有取死之道,但憤怒依然無法抑製的節節攀昇,或許是契丹人好戰的血脈在這一刻發動,叫他的雙眼浮現出一絲瘋狂的神情。

  「他們是丐幫的長老,在我少年時對我有授業之恩,以前更是我的好兄弟,好手足。縱然今日他們有錯,但也罪不至死。但現在,他們死了,被你丁春秋害死了,血債,還須血償!於公於私,我喬峰,都無法袖手旁觀!」喬峰神色癲狂,殺意毫不遮掩釋放而出,整個人身軀輕輕在顫抖,目光緊盯著那三個死不瞑目的丐幫長老。

  但這話說到最後,他的聲音陡然化作狂怒,瞬間高昂,彷若驚雷般炸響在眾人耳中。

  豁然間,一股磅礡的氣勢席捲全場,壓抑而沉悶的壓迫,迎麵逼來。

  喬峰大步嚮前,走到中場,雙腳微分,雙手下垂,頃刻間,一股雄渾的殺意就像劃破黑暗的鋒芒,瞬息襲像丁春秋。

  地麵的塵埃,瞬息倒捲開來,就像漣漪般從他腳下逸散。

  丁春秋的神情原本快意麵帶微笑,但這一刻,卻是猛然陰冷了起來。

  「血債血償?」他低聲說著,雙目如刀般鎖定喬峰,豁然大聲道:「哈哈哈哈……」

  丁春秋猛地大笑出聲,看著喬峰,嘴角帶著說不出的癲狂與狂妄:「豬狗不如的人渣,殺了又能怎樣?你喬峰當他們是人物,是英雄,但在我丁春秋眼中他們就是豬狗,不,就是狗屎,比真小人更加可惡的偽君子。你想報仇,想叫我丁春秋血債血償,那就要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了。不過在此之前,我還有一件事沒做!」

  丁春秋的聲音不大,但言語間卻有著無與倫比的高傲,就像那翱翔就笑的雄鷹,自有一種俯視天下的豪情。

  但就在他聲音落下,他整個人卻是瞬間動了。

  在無數人驚呼聲中,近十丈的距離彷若無物般瞬息而過,直接出現在了肝膽慾裂的全冠清麵前。

  「不要……」

  全冠清雙眼目眥慾裂,一句話尚未說出,丁春秋抬手就是一掌拍在他的額頭之上。

  那沒有說完的半句話戛然而止,鮮血登時從他的七竅之中流淌了出來。

  「丁春秋!!!」

  喬峰的雙眼殺機大盛,沒想到丁春秋在自己麵前竟然還敢動手殺人,雄渾的真氣瞬息釋放而出,夾雜在聲音之中,形成一種近乎聲波般的震蕩。

  喬峰怒急,丁春秋當場殺了全冠清,瞬間引爆了他的怒火,左手圓勁,右掌拍出,一招‘見龍在田’呼嘯而出。

  恐怖的氣勢瞬間成型,在場眾人隻聽得耳中音波咆哮,彷若呼嘯龍吟一般,形成一股弧形氣勁,朝著丁春秋轟殺而去。

  至剛至陽的掌力,一經成型,便形成一種實質般的殺機,刺得人皮膚生疼,在場眾人驚呼一聲連連後退,生怕被殃及無辜。

  丁春秋縱然高傲,但在喬峰的麵前卻是不敢怠慢,天山六陽掌直接出手,以硬打硬架的方式與之碰撞在一起。

  悶雷般的聲音豁然炸響而出,二人同時一陣,緊接著同時出手。

  丁春秋左手幽冥神掌接踵而至,瞬息間在空氣中凝練出一片森冷殺機再度和喬峰站在了一起。

  雄渾而壯闊的真氣在這一刻彷若形成了一種域場,武功弱的人隻覺有種窒息感迎麵撲來不僅連續後退,眼中驚駭之情溢於言表。

  他們知道當世一流高手武功卓絕登峰造極,但是此刻真的看到了纔知道以前的想法便是坐井觀天一般的可笑。

  木婉清此刻臉色無比蒼白,本以為藉那四大長老之手能夠將丁春秋殺死,不想在最後關頭那四人竟是被丁春秋反殺,瞬間情勢急轉直下,就像是老天開了她一個玩笑似的。

  本應該失望懊悔的她,在這一刻心中卻是猛鬆了一口氣,好像丁春秋沒有被殺死纔是她想看到的情景。

  但這種情緒隻誕生了一瞬間,看著阿紫倒在自己懷裡,她的心猛的沉了下去。

  是啊,自己打傷阿紫意圖置他於死地,阿紫肯定能猜到了自己的心思,而他,定然也不會放過自己。

  以前,或許他為了麵子或者其它什麼不會動自己,但是這次他應該會殺了自己吧?

  以他殺死丐幫長老的心性定會殺了自己的……

  木婉清的心,在這一刻沉了下去,看著激烈戰鬥中的丁春秋,她心中忽然生出了一種難以言狀的情緒。

  旋即,她的嘴角露出了一絲苦笑:「希望你能活下來殺了我,而不是死在北喬峰的掌下。這樣我也可以解脫了,不用糾結下去,而阿紫也不會恨我。」

  另一邊,本來纏著王語嫣沒話找話的段譽這個時候,急切的站了起來。

  「這可怎麼是好?大哥和丁大哥怎麼交上手了,他們兩個,這可是叫我為難了,他們誰傷了我也不願意,可是,我又沒辦法阻止,這可如何是好!」段譽一臉急切的看著場中猶如鬼魅般交手的二人,臉上的急切之情溢於言表,明知自己現在應該想個辦法叫他們住手,可是心中卻是一片空白,束手無策。

  「這丁春秋的武功怎麼如此之強?喬幫主的降龍十八掌乃是天下一絕,無雙無對,至剛至陽天下之最,能接他三兩招的人物便足以名揚天下,可他怎麼沒有半點敗像?」王語嫣一臉擔憂的看著交戰的二人,輕聲說著。他熟知天下武學,但是對於此刻丁春秋施展出來的武功卻是沒有半點頭緒。

  雖然李青蘿給她說過一些逍遙派的武功,但也隻是一些表象,而丁春秋的武功此刻已然達到了當世一流的地步,早已將自己一身所學熔於一爐化繁就簡,施展開來有著屬於自己獨到的見解,若非真的熟知的人,絕計無法一眼看穿他的武功。

  而王語嫣,便是不知道真正的逍遙派的絕學是什麼樣子。

  此刻心中隻是擔憂,日後自傢表哥若是碰上了這丁春秋吃虧怎麼辦?

  一旁的段譽聽了這話,更是急了。

  喬峰的降龍十八掌他早已如雷貫耳,完全是和自己傢傳的六脈神劍一個級別的武功,天下無雙無對,難逢敵手。

  而丁春秋武功雖高,他卻覺得丁春秋應該會輸。

  「大哥的掌力剛猛絕倫,若是丁大哥輸了,或是捱上一掌半掌的怕是有死無生!」段譽的臉色頓時大變。

  而這時,場中的悶雷般碰撞接二連三的響起,丁春秋和喬峰二人已然化去了那些花哨的威力鉅大的招式,而是變成了近身肉搏,你來我往,其間凶險便是在場中人無一不是頭皮發麻。

  喬峰一身功夫源自少林與丐幫,學的全都是由外而內的硬打硬架的功夫,便是那降龍十八掌也是外傢功夫中的極緻。此刻在交戰之中,拳腳如鉅斧戰錘大開大闔,剛猛絕倫,彷若戰神再世,呂佈重生,威視無匹。

  而丁春秋一身功夫乃是正宗的道傢絕學,全部都是純正的內傢絕學,無論是天山六陽掌還是白虹掌力亦或者是幽冥神掌,無一不是內傢功夫中的極緻。施展開來,雖然輕若無物,但碰撞之時,卻是猶如驚雷,舉重若輕。

  彭!

  又是一次凌厲的碰撞,丁春秋左手幽冥神掌右手天山六陽掌,一寒一熱,彷若輪迴一般,戰力全開,凶狠的和喬峰那剛猛絕倫的降龍十八掌碰撞在了一起。

  鉅大的力道沿著雙臂瘋狂蔓延,丁春秋隻覺渾身真氣都要被撞得潰散了,整個人不由自主朝後退去。

  而與此同時喬峰麵色也是一變,腳下連連撤步,化解丁春秋那陰寒與炙熱的掌力。

  蹬!蹬!蹬!

  二人彷彿商量好的一樣,各自後退五步,在地麵上留下是個陷入大地的腳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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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了一地節操 LV:12 大臣
發表於 2014-10-20 16:24
80樓
第79章 8方雲來



  「好詭異的掌力!」

  「好剛猛的掌力!」

  二人同時開口,同時看嚮對方,臉上有著相似的凝重與忌憚,唯獨沒有那所謂的惺惺相惜。

  丁春秋清楚,喬峰一旦有機會,就絕對不會叫自己或者離開這裡。

  而他也一樣,在之前想清楚了和喬峰之間的關繫之後,就將那所謂的欣賞和曾經的佩服埋在了心底,此時此刻,若有機會,他絕對不會留手。

  「大哥!丁大哥!你們不要再打了,有什麼事好好說不行麼?」見丁春秋和喬峰二人忽然停手,段譽腳下一動,瞬間插進了二人中間。

  他知道,這或許是他唯一能夠阻止二人交手的機會,他絕不放過。

  「大哥,丁大哥,你們一位是我的結拜兄長,一個曾經救過我的性命,是我的恩人,你們不要再打了,傷了你們任何一個,我心裡也不好受。有什麼事不能坐下好好說?」段譽希冀的看著二人,一臉擔憂的說道。

  「義弟,無需多言,我是丐幫之主,那四位長老縱然有不對之處,但罪不至死,他丁春秋殺了他們,作為幫主,我必須管,此事必須血債血償!」喬峰猛一擺手,剛硬的說道。

  「對,我丐幫長老不能白死,此事必須血債血償!」白世靜之前沒有說話,此刻卻是憤怒的咆哮著。

  「血債血償,丁春秋必須死!」傳功長老此刻也冷漠的開口,看著丁春秋,麵色不善。

  他們二人若非怕留下以多欺少的名聲,之前就和喬峰聯手圍殺丁春秋了。

  「殺了星宿老怪,為四位長老報仇!」

  「丁春秋必須死,血債必須用血來償還!」

  「幫主,殺了他,替四位長老報仇!」

  隨著喬峰和僅存的兩位長老開口,那些丐幫弟子頓時爆發出了潮水般的叫囂。

  「豬狗都不如的東西,殺了就殺了,你想給他們報仇,我丁春秋豈會怕你?單打獨鬥還是一起上,我丁春秋一力接下就是,隻要你們有那個本事!」麵對喬峰的剛硬,丁春秋傲然冷笑一聲說道,那神情真彷若翱翔九天的雄鷹,天空中的霸主,桀驁無邊。

  麵對整個丐幫和名震江湖的喬峰,丁春秋說出這句話,確實叫段譽和王語嫣等人心中一驚,暗想他也太狂妄了。

  「丁春秋,你這星宿老怪,今天必須死!」

  「大傢別跟他講什麼江湖道義,一起上,將他圍殺於此!」

  「對,大傢結打狗陣,殺了這個江湖敗類,替四位長老報仇!」

  ……

  丁春秋話語落下,丐幫群雄徹底被激怒了。

  幾位長老被丁春秋轟殺當場,便是他們之前真的有什麼罪過,但是現在,這群人記住的隻有他們的好。

  而丁春秋雖然無辜,是被他們汙衊的,但是在這個時候,誰也不會想到他的感受。

  殺了他,替四位長老報仇,否則今日之事傳到江湖之上,丐幫定然會成為天下人之笑柄。

  什麼天下第一大幫,什麼北喬峰,什麼丐幫六老,在丁春秋麵前就是土雞瓦狗不堪一擊!

  到時候江湖上定然會出現這樣的言論。

  無論是喬峰,還是傳功執法二位長老,還是普通弟子,他們都不能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

  聽著他們的叫囂,丁春秋嘴角的冷笑逐漸擴散。

  為了你們的麵子,就像用我的性命來彌補?

  可能麼?

  他此刻在等待,等待著丐幫真的成為天下笑柄的那一刻。

  等康敏那女人到此,那徐沖霄還有一口氣定然會爬起來將這件事進行下去。

  而喬峰,避免不了會走上原著中的道路。

  這一切,在他堅定了轟殺那四個卑鄙無恥的丐幫長老的時候就已經確定了。

  留下徐沖霄一命,就是為了這裡。

  他知道自己殺了那幾人之後,喬峰定然會和自己走到對立麵上。

  既然是確定了的對手,那就不能留手。

  死貧道不死道友,你們不是說我丁春秋是江湖敗類,罵的挺歡,那好,一會你們的好幫主,你們的大英雄搖身一變成為契丹人的時候,不知道你們會是什麼表情?

  丁春秋不無惡毒的想著,而在這時,看著矛盾更加尖銳的二人,段譽叫道:「大哥,你就當看在我的麵上,放丁大哥走吧!」

  段譽的聲音近乎是祈求,作為大理鎮南王世子,日後大理國國君,從來都是高高在上,此刻竟然能夠為了丁春秋來求喬峰,卻是叫丁春秋心中一震,第一次認真打量著段譽。

  他和段譽的交情並不深厚,也就是在萬劫谷順手救過他一次,而且那件事也是因為自己和木婉清惹來南海鱷神纔叫他慌不擇路跑到萬劫谷而發生的事情。

  但是不想這段譽竟然如此重情義,滴水之恩湧泉相報,在這個時候還維護自己。一時間,卻是叫他心中感動。

  「不行!」喬峰斷然拒絕,看著段譽道:「大哥不能答應你,我是丐幫幫主,這件事不僅是我的事,也是丐幫的事,我不能答應你,也沒辦法答應你!」

  「大哥!!!」段譽再次叫了一聲,臉上神情激動,看著喬峰,眼中希冀的光芒似乎都要流淌而出。

  喬峰的麵容也是一變,看著段譽,差點就要答應,最終一言未發,強自轉過頭去。

  「段譽,你不用如此,你丁大哥也不是他們想殺就殺得了的,不過阿紫和木婉清就拜託你了,我可不想在我何人動手的時候,他們卻被一些下三濫人物拿了來要挾我!」丁春秋傲然一笑,豪氣乾雲沖著段譽說道。

  這句話卻是真的有感而發,沒有半點作假。

  段譽用它的真誠打動了丁春秋,此刻他不僅心中戰意沸騰,真的想和這些丐幫大戰一場。

  聽了這話,段譽臉色一變,還以為丁春秋存了必死之心,將阿紫和木婉清託付給自己照顧,剛想說話,隻聽得一陣馬蹄聲響,朝著此處快速接近。

  心中立時一動,暗想難道是之前那徐長老說的那位慘死的馬副幫主的遺孀馬夫人到了?

  想到這裡,他靈機一動道:「大哥,怕是那馬夫人到了,這次你們卻是打不成了!」

  聽了這話喬峰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剛想說話,那人已然到了。

  一個老翁,一個老嫗,男的身裁矮小,而女的甚是高大,二人騎馬而來,喬峰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他們怎麼來了?」喬峰心中一沉,他認得這二人乃是太行山沖霄洞的譚公譚婆夫婦,卻是不知道他們二人來此所謂何事。

  不過不管何時,現在有了外人在場,他卻是無論如何也沒有辦法再和丁春秋動手了。

  若然倒是對方問起到底什麼原因,這件事真的說出來,絕對是他們丐幫理虧。

  想到這裡,喬峰眼底劃過一絲冷意,上前抱拳道:「太行山沖霄洞譚公、譚婆賢伉儷駕到,喬某有失遠迎,還請恕罪!」

  二人見喬峰如此客氣,麵上不禁一喜,暗道喬峰此人不愧能夠名震江湖,果然氣度不凡。

  想到這裡,心中也是一陣激動,喬峰乃是天下第一大幫的幫主,和他們這般說話,不禁有種得意洋洋的感覺。

  譚婆笑道:「喬幫主客氣了,卻是我們夫婦來此喬幫主不嫌叨擾就好!」

  喬峰擠出一個笑容,連說不敢,隨後剩餘的傳功執法二位長老也一一上前見禮。

  就在幾人寒暄完畢之後,隻聽得蹄聲得得,一頭驢子闖進林來,驢上一人倒轉而騎,背嚮驢頭,臉朝驢尾。

  譚婆見此,登時笑逐顏開,叫道:「師哥,你又在玩什麼古怪花樣啦?我打你的屁股!」

  眾人瞧那驢背上之人時,隻見他縮成一團,似乎是個七八歲的孩童模樣。譚婆伸手一掌往他屁股上拍去。那人一骨碌翻身下地,突然間伸手撐足,變得又高又大。眾人都是微微一驚。

  譚公卻臉有不豫之色,哼一聲,嚮他側目斜睨,說道:「我道是誰,原來是你。」隨即轉頭瞧著譚婆,再看看那人,眼底有著一抹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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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16 發表於 2016-2-25 22: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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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丁春秋話契丹



  隨著譚公譚婆趙錢孫的出現,喬峰的眉頭越皺越緊。神色間有些許不豫,時不時的撇過眼來掃丁春秋一下,眼中殺意盎然。

  麵對喬峰的不爽,丁春秋心中卻是爽透了。

  他的計劃完全成功了,為了顧全丐幫名聲,喬峰現在根本沒有辦法出手。

  譚公譚婆武功雖然隻是二流,但資歷老,名望高,乃是江湖中有名的人物。

  當著此二人麵,喬峰決計不能不顧丐幫名聲,朝丁春秋出手。

  就在這時,又是一陣喧囂聲響,又有數馬前來。

  正是那鐵麵判官單正到了,同他一起來的還有他那五個兒子。

  就在這時,喬峰陰沉著臉看嚮丁春秋,丁春秋露出一口森白牙齒,聳聳肩笑了一笑,轉身朝著木婉清走去。

  喬峰隻看得目眥慾裂但又不能動手,臉都要綠了。

  段譽有些歉意的沖喬峰一笑,轉身跟著丁春秋朝邊上走去。

  「你不陪你的王姑孃了?」

  丁春秋忽然迴頭沖段譽問道,段譽頓時一驚,臉麵一紅,尷尬道:「丁大哥,你說笑了,人傢王姑孃心有所屬,我又怎麼入得了她的法眼呢?」說這話時,他眼中有著一絲落寞。

  丁春秋瞧在眼中,心中暗想,如果我現在告訴他這王語嫣以後會是他老婆他會不會感激涕零的將六脈神劍傳授給我?

  對於大理段氏這套號稱「天下第一劍」的六脈神劍,要說丁春秋不動心是絕對不可能的。

  不過現在六脈神劍劍譜已毀,全天下就隻有段譽會六脈神劍,不過段譽剛剛纔幫了他,現在轉過頭打人傢傢傳絕學的註意,丁春秋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段譽見他說了一句話後不再說話,心中既是一鬆卻也有些失落。

  對於王語嫣的情愫,他雖然覺得有些難以啟齒,且人傢已經有了意中人,而且還是矢志不渝的那種。但心中或多或少還是有著一些希冀,現在丁春秋忽然說了一句,雖然他覺得有些尷尬,但卻也很想在丁春秋麵前訴一訴衷腸。

  可是丁春秋說了一句之後,就不再說話,卻是差點叫段譽憋個半死。

  丁春秋心中鬍思亂想著,來到木婉清所在之處。

  「阿紫怎麼了?」丁春秋麵上劃過一絲冷意,卻平淡的說著。

  木婉清心中一驚,有些慌張道:「阿紫她、她受傷了,現在昏了過去,可是是之前被那丐幫長老震傷了,不礙事的!」

  她的聲音有些慌亂,麵龐上帶著一絲蒼白,根本不敢與丁春秋直視,目光在四處遊弋不定。

  「我看看!」丁春秋不置可否,從她懷裡將阿紫接過,也不理會段譽,一手搭在阿紫脈門之上,幾秒後,臉上纔是有了一絲釋然。

  木婉清此刻戰戰兢兢緊張異常的看著丁春秋,她的心現在就如亂麻一般,百轉千迴,難以自己。

  「還好,隻是皮肉傷,沒有傷到內髒,脩養個幾天就沒事了!」

  丁春秋忽然說了一句,看了一眼木婉清。

  木婉清心中一驚,還以為他發現了什麼,緊接著聽完這句話,心中頓時釋然。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她下意識的鬆了一口氣,喃喃自語道。

  丁春秋隨後鼓起真氣,在阿紫背上推拿了起來,用真氣化解她傷患處的淤血,嘴上道:「到底是阿紫不小心還是我這師傅不閤格,怎麼她三天兩頭的受傷,真是叫人頭疼!」

  木婉清聽到這句話,臉色變了變,咬著下嘴脣,眼中有著濃鬱的愧疚。

  「丁大哥,阿紫受傷誰也不願意,現在不是沒事麼?你也別愧疚了!」段譽以為丁春秋是覺得阿紫受傷乃是收到了他的牽連,心中愧疚,纔是出言安慰道。

  丁春秋笑了一下,沒有說話,隻是有意無意的看了看木婉清,便是閉目小心的替阿紫用真氣梳理身體。

  段譽和木婉清有段不愉快的記憶,因為有了丁春秋的橫插一腳,二人並沒能有機會和解。現在丁春秋替阿紫療傷,段譽也不願意和木婉清說話,便是一個人坐在那裡望著王語嫣發呆。

  木婉清此刻心中也是亂成一團,腦海一片空白,也沒有說話的心思。

  不知過了多久,杏子林中人來的越來越多,忽然,段譽雙眼已凝,驚呼一聲,道:「丁大哥,你快看,那個徐長老又活過來了!」

  不僅是段譽驚叫,在場眾人無一不精。

  之前丁春秋以‘吸功入地小法’將徐沖霄吸的油盡燈枯直接斃命,在場之人都是親眼看到的。

  現在已經被丐幫弟子收斂到陰涼處用草席蓋了起來的徐沖霄,竟然又活了過來。

  隻見他顫巍巍的從草席上做起來,麵色煞白,雙目呆滯,麵容彷若老樹皮一般,濛著一層陰慘慘的死氣。

  本來看守他屍體的兩個弟子差點沒給嚇死,驚叫出聲,纔是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註意。

  丁春秋頭也不抬道:「他本來就沒死,隻是被我以特殊手法打的閉過氣去了,現在醒了很正常!」

  聽了這話,段譽不僅有些咋舌,暗道這丁大哥的武功還真是高什麼測,要是我有這麼高的武功的話,王姑孃或許會對我高看一眼也說不定。

  「徐長老,你沒死真是太好了!」

  喬峰先是一驚,緊接著便是大喜過望,頓時走到了徐沖霄的麵前。

  傳功執法兩位長老也是一臉驚喜的圍了過來,隨後譚公譚婆趙錢孫單正等人一一過來。

  徐沖霄看了一眼喬峰,隨後沖著譚公譚婆等人一抱拳,道:「有勞各位了!」

  眾人齊道不敢,這徐沖霄乃是江湖中稍有的前輩,便是少林方丈見了他也得禮敬三分,更何況是他們。

  眾人寒暄過後,那徐沖霄看了單正一眼,單正為不可察的點點頭,道:「既然人都到齊了,就請馬夫人出來敘話!」

  樹林後轉出一頂小轎,兩名健漢抬著,快步如飛,來到林中一放,揭開了轎帷,轎中緩步走出一個全身縞素的少婦。那少婦低下了頭,嚮喬峰盈盈拜了下去,說道:「未亡人馬門溫氏,參見幫主。」

  喬峰還了一禮,說道:「嫂嫂,有禮!」

  ……

  丁春秋側耳聽了聽林間對話,嘴角露出一絲嘲諷般的笑容,便繼續給阿紫疏通筋骨活血化瘀起來。

  許久之後,丁春秋睜開眼來,看了一眼場中情況,道:「這會怎麼沒什麼動靜了?」

  段譽正看王語嫣看的入神,聽到此話,目不轉睛道:「我也不知道,那些人好像在講什麼三十年前的事情呢!」

  丁春秋點了點頭,忽聽木婉清開口:「阿紫怎麼樣了?她沒事吧?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聽到這話,丁春秋頓時迴頭,似笑非笑的看著她,眼底有著一絲寒光。

  木婉清心中一驚,不敢和她對視,慾蓋彌彰道:「我隻是有些擔心!」

  「阿紫沒事,我點了她的昏睡穴,她會睡足十二個時辰纔會醒!」丁春秋開口說道,聽了這話木婉清心中頓時鬆了一口氣,暗道,這會不會醒就好了。

  接著又聽丁春秋道:「你先帶阿紫會客棧去,阿紫受了傷,需要靜養,我此間事了便去找你們,照顧好阿紫,別叫她再受傷了!」

  丁春秋的話語,似是有意,似是無意,但停在木婉清耳中,卻是一驚。

  別叫她在受傷了?

  難道他發現什麼了?可是他發現了為什麼不直接殺了我?難道是我多慮了?

  木婉清抬頭偷偷朝著丁春秋看去,正好看到丁春秋雙目如刀般看著自己,頓時慌張轉過頭,道:「哦,我知道了,我這就帶阿紫走!」

  緊接著,木婉清便帶著阿紫離開了,在丁春秋的虎視之下,丐幫弟子沒敢阻攔,他們也害怕丁春秋在現在這個時候弄出什麼禍端來。

  看著木婉清消失在林子之中,丁春秋的目光忽然變得冷漠起來。

  就在這時,隻聽喬峰忽然大叫道:「不,不!你鬍說八道,捏造這麼一篇鬼話來誣陷我。我是堂堂漢人,如何是契丹鬍虜?我……我……三槐公是我親生的爹爹,你再瞎說我……」突然間雙臂一分,搶到智光身前,左手一把抓住了他胸口。

  「不可!」單正和徐長老同叫道,撲身而出,上前搶人。

  喬峰身手快極,帶著智光的身軀,一幌閃開。

  單正的兒子單仲山、單叔山、單季山三人齊嚮他身後撲去。喬峰右手抓起單叔山遠遠摔出,跟著又抓起單仲山摔出,第三次抓起單季山往地下一擲,伸足踏住了他頭顱。

  段譽臉色一變,驚呼一聲,道:「這怎麼可能?大哥怎麼會是契丹人呢?」

  聽了這話,丁春秋不僅嗤笑一聲道:「天底下就沒有不可能的事,那些人說的有根有據,喬峰肯定是契丹人沒錯了!」

  「丁大哥,我知道你和我義兄有仇怨,但是在這件事上可不能亂說,畢竟事關重大,一個不慎就會毀了我義兄的!」段譽有些擔憂的說著,想要叫丁春秋口下留情。

  看著段譽,丁春秋不僅暗歎一聲,這傢夥除了在女人麵前蠢一點,其他的都不錯,特別是重情重義這一點確實要得,不過以前看電視時候怎麼沒發現他的優點呢?看到的都是泡妹子,開外掛練武功?難道當時我是羨慕嫉妒恨?

  丁春秋天馬行空的想著,輕笑道:「你丁大哥我在江湖上的名聲雖然不好,但也不至於詆毀他人,我星宿派遠在西域,對於契丹鬍虜還是有不少了解的。據史料記載,契丹族源出於東鬍,源於鮮卑,是數百年前鮮卑宇文別部之一。四百多年前,隋文帝楊堅一統天下,建立隋朝,那時契丹族還處於部落時期。直到前朝初建,契丹一族形成部落,臣服於漠北突厥汗國。唐太宗年間,契丹部落聯盟背棄突厥,歸附唐朝。直到百年前,前朝滅亡天下大亂時期,遼太祖耶律阿保機趁勢而起,統一契丹各部,建立契丹國,後來纔改國號為大遼,這些事情你作為一個書呆子應該很清楚!」

  丁春秋雲淡風輕的說著,段譽心中卻盡是驚訝,這麼機密的事情,丁春秋竟然會知道。

  這些東西普通人根本不會知道,他乃是大理國世子,日後大理國國君,所以纔會學些皇傢史記類的東西。

  丁春秋的聲音不小也不大,但喬峰等人劇都是武功高強之輩,自然聽得清楚。

  見丁春秋一口認定自己是契丹鬍虜,喬峰心神大怒,道:「丁春秋,你休要在這裡妖言惑眾,我喬峰是堂堂漢人,怎麼可能是契丹鬍虜?你再鬍說?當心我對你不客氣!」

  喬峰此刻的心情已然打亂,近乎忘記了丁春秋的武功不弱於他,竟是開口威脅到。

  丁春秋嗤笑一聲道:「是真是假,你一會就知道了。想必大傢都清楚,鬍人大多數都有著獨特的信仰與圖騰,而契丹乃是純正的東鬍支脈,他們自然也有著自己的圖騰。傳說契丹的祖先出生的時候,受到老虎的攻擊,這時一群野狼出現了,它們將契丹的祖先圍在中央,使得老虎不能接近。一直到老虎無奈退去,契丹的祖先降世之後狼群纔離開。這個傳說應該有人聽過。所以,狼便被認為是契丹族的守護神,也就是契丹族的圖騰。而契丹族也一直學習著狼的精神,將狼群團隊協作、組織嚴密、驍勇善戰的特點融閤到契丹族人民的血液裡。作為契丹人,特別是男子,一般出生時候,傢人都會給他們身上刺上狼圖騰,既是希望他們可以像狼一樣凶猛好戰身體強壯,同是也希望他們能夠得到狼神的庇佑。」

  丁春秋似笑非笑的說著,在場眾人都有種大開眼界的感覺。

  這些事情,他們這些江湖漢子是不會知道的,就算有,也是寥寥幾人,現在聽著丁春秋如數傢珍的說了出來,心中不禁有些驚訝。

  至於這些事情丁春秋為什麼知道,也是因為當年看了金老的《天龍八部》以後,知道了喬峰胸口有狼頭刺青,纔收集的一些資料,看的時間長了也就記住了。

  聽完丁春秋的話,喬峰臉色猛然大變,他的胸口就有一個狼首刺青,若真按丁春秋說的,難道自己真的是契丹人?

  就在這時,丁春秋忽然笑道:「喬幫主,現在想要證明你是漢人還是契丹人已經非常簡單了,隻需看看你身上有沒有圖騰刺青便行了,對於我這樣幫你解圍,你似乎應該感謝我一下?」

  丁春秋麵帶微笑,雙目卻是陰冷的說道。

  他本身就不是一個好人,在《天龍》中更是一個臭名昭著的魔頭。

  之前對付全冠清等人的結果雖然對喬峰有利,但也隻是順手而為。

  原本他根本就沒有湊杏子林之役的心思,隻不過是恰逢其會,順手幫喬峰一把也是舉手之勞,完全是源於曾經對他的好感和敬佩,同時他也想看看有自己的插手,天龍的劇情會變成什麼樣。

  而之後,喬峰為了那幾個豬狗不如的長老要叫他血債血償,這便是仇,不死不休的仇。

  別說他本身就算不上是什麼好人,就算是好人,在生死危機麵前,也不會束手待斃。

  況且他殺那幾人,並沒有錯,栽贓陷害,肆意誣陷,趁人之危,任何一點都有取死之道,且他們這三點全都犯了,丁春秋殺他們,沒有半點心理負擔。

  但是喬峰為了幾個豬狗不如的人想取他性命,那唯有的一絲好感,也在頃刻間煙消雲散。

  既然你仇寇,那我自然當你如死敵。

  對付死敵,自然各施手段,全力相像。

  你想我死,那我就叫你身敗名裂。

  丁春秋冰冷的笑著,看著喬峰,週圍眾人也都看著他,譚公譚婆趙錢孫,單正等人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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