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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玫」邪神戲紅桃

「藍玫」邪神戲紅桃

藍玫的心情手札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第八章
第九章
第十章
第十一章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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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YAMATO


[ 本帖最後由 MEYAMATO 於 2007-12-24 11:19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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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玫的心情手札

  這本書裡的女主角名叫小紅桃,是來自蘇東坡的詩句:「故做小紅桃杏色,尚餘孤瘦雪霜姿。」藍玫想了三十多個典雅的名字,但最後還是用了初看第一眼印象覺得很可愛的「小紅桃」三個字。
  寫完,就別再提她了,接下來藍玫的第三本又是古裝,可能又要想名字,想的頭腦渾沌。
  找情人要挑最好的,挑故事也要挑刺激的來寫。所以,藍玫常常為了寫一個故事,想了四、五個點子,再保留一個最有感覺的。不過,情人最好還是一個就好,比較不傷神。
  有些愛情故事,是由一夜情開始,有些是由朋友開始、有些是由同事開始、有些是由相親開始,在這個世界尚有很多浪漫的愛情故事,但是也有許多是不太浪漫的,寫小說只是為自己築一個浪漫的愛情自由國度。
  總覺得情和欲是很難分開的,所以,在藍玫寫第一本《冷面X 旦》時就有點激情,甚至因為裡面的激情,而被某間出版社要求將裡面的激情刪掉再重新寄回,以現在的尺度來看《冷面X 旦》,還算是藍玫的作品中較純情的。
  早期是用文學去寫激情,後來有朋友告訴我,看我寫的那些文字沒有感覺。之後藍玫想,現實的愛情中,欲也是其中之一,有時不妨放開心胸去寫,這樣寫起小說才不會綁手綁腳、自我設限,在小說的天地裡,藍玫要求全然的開放,對靈感、對愛情、對生命的態度皆是加此,而自由是生命的基調。
  看過很多悲傷的愛情故事其分手的原田,大多是因為時間和空間。時間少,不能在一起,或不給對方一些私人的空間,壓迫得對方喘不過去;當初在一起,可能嫌時間太少、空間不夠擠,可到最後,這些都有可能成為分手的原因。
  愛一個人的時候,可以覺得他每一樣都好,不愛一個人的時候,當初那些愛他的理由,反倒會成為背叛的原因。
  分手時給對方留點餘地,那麼往後大家再見面,還有三分情,加杲覺得不用,那才盡情的撕破臉,但原則是,一個人沒有傷害另一個人身體的權利,不管是男性,還是女性。
  所以,談分手的時候,要選擇好地點、好時間,也許有時會剪不斷理還亂、但該分的時候不分,只是埋下往後更多的困擾。
  寫《試婚處女》,但並不是鼓勵大家是處女,也不是鼓勵大家不是處女,這端由心智成熟的自己決定,如果你心智還不成熟、對人生觀的悲度還不夠健全,就不要去嘗試不該嘗試的事情。
  但是,看到現在社會上偷嘗禁果的學子愈來愈多,甚至有小學六年級的學生在教室偷嘗禁果,大家的行為愈來愈開放,但對自我的尊重、愛慾之間、自我保護的想法是不是有欠缺?因為每年的情人節、中秋節、聖誕節過後,婦產科的生意就會比較好,看過報導,有媽媽帶女孩去墮胎,也有自己去沒有人陪伴的,因為懷疑懷孕。
  現在的社會環境,提供許多機會給男女之間發生關係,如家裡大人不在的時候,就有機會發生,那是因為愛這個男人而獻出自己,或是因為想讓兩人的關係更進一步,還是有些只是因為我喜歡,有什麼不可以?
  每個人的確是應該要有自我主張,但前提是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想好這麼做之後會產生的後果,而且,你能為自己負責嗎?有時也不只要為自己負責,得考慮到對方的立場,你能對別人負責嗎?如果只是為貪求一時之快,過後的煩惱常是自己無法想像的。
  看過一些報章雜誌,有些女孩是習慣性的墮胎,可能每隔幾個月就到診所去一次。為什麼?是因為會做,卻不知道避孕的常識嗎?可市面上的書籍很多,有時連電視也會報導,所以,有時我真不懂這種自我傷害的行為代表的含意。
  如果你沒有能力要一個小孩,請不要給自己剝奪他們生命的機會,如果你割到手指都會覺得痛,想想,還沒有機會來到世上的他,是不是比你更痛。
  是不是處女是決定一個女人獲得幸福的關鍵嗎?那這個社會上很多女人都不會幸福了。隨著社會的開放,婚前交幾個不同的男朋友,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請尊重每個女人對身體的自主權,如果你認為將自己的初夜留給你最愛的人,是一件很美的事,那麼你就這麼做;不要受社會、他人的影響,不要做讓自己後悔的事。
  如果你覺得年輕,有什麼不可以去做、不可以去嘗試的,那就請你先做好保護自己的措施,在保護好自己的前提下,如果對方不同意,在沒有為你好好地設想之下就做了,那可是要嘗苦果的,而對像通常是女方。
  所以,女人要多吸收這方面的知識,不要行為開放,性知識卻不及格,也不要只追求一時的刺激,為求一時之歡愉,而換來手術台上的痛這樣值得嗎?
  如果你覺得值得,執意要做隨意的性,那也沒有人能阻止得了你,只是在你這麼做之前,請先想想生你、養你的父母,尊重他們、尊重你自己吧!
  性並不一定能夠讓你得到你想要的,你不想要寂寞,做了不一定更寂寞:你想要對方愛你,做了不一定就不愛你;你想追求一時的快樂,做了不一定怕被某些人知道。如果在你沒有多方為自己想的情況下,就不要貿然的做出某些決定,只因生命中充滿了不可確定的因素。
  性只是愛情的一部分,並不是全部,在愛情中,還有很多美好的感覺可以分享,如互相成長、價值觀的分享、學習愛一個人。
  激情的火花是很容易讓人迷醉的,但如果無法體會細水長流、平淡的滋味,火花可能也很快就會熄滅。
  建築在性上的愛情,就像海市蜃樓、虛無的美感,無法長久,且來的快,去的也快。
  喜歡寫男女之間的情愛,也喜歡寫男女之間的激情,情色本來就存在人類的社會中,不然,現在的我們是怎麼來的。只是,這個社會似乎愈來愈偏重激情,所以網路一夜情、PUB 一夜情……發生一夜情的機率,據統計是愈來愈高,而網路變成一個媒介。
  原本網路是一個求資訊的地方,沒想到卻變成男女速食關係的一個管道,這些東西是禁止不了的,甚至可能愈禁,發展的就愈快,希望大家能夠三思而後行,行為要大膽之前,先想想自己的腦子、心裡、身上帶的東西,考慮的後果、自己是不是都想清楚、想明白了,現實的人生並不像小說可以重來一遍。
  藍玫是個喜歡說自己心裡話的人,雖然寫很激情的小說,不過在現實生活中卻是很保守的,是那種不可能發生網路一夜情、PUB 一夜情……的人,所以,只是想像大膽。
  希望藍玫寫激情和純情小說的讀者都有,這兩種風格藍玫都嘗試過,總共寫了22本小說,其中那一套連續的故事《怒火X 狼》應該還算純情,附帶一提,書中還就學的高中生懷孕的事情,是經過藍玫美化處理過,在現實生活中聽到的,是比那一本故事還淒慘的結局。
  曾在現實生活中聽到一個高二的女學生去找違法的婦產科墮胎,因為超過四個月,醫生處理不當,後來死了。
  總覺得一個美好的生命就這樣隕落,是很令人傷心的一件事。
  希望大家在看到很激情故事又很美好的小說時,不要將現實的生活都想的如小說一般,像我就曾聽過發生一夜情,結果翌日醒來,發現對方送給她一張「恭喜你得到愛滋」的字條,但在言情小說中,就不太能這樣寫。
  如同很多現實、殘酷的愛情真實面貌,都不能在言情小說中出現,當然,現在言情小說中的男主角夠壞、夠殘虐、均沒有天良,但是總會和女主角共譜美好的戀曲。但在現實生活中,殘虐的男人通常都是會打女人的,是很令人不齒的:在小說中,被虐待的女主角總會死心塌地的愛著男主角,而在現實生活中,被虐待的女人,記得趕快打電話給婦女基金會,因為會打女人的男人,向來都是明知故犯的,所以,千萬不要愛一個會打女人的男人,那等於是自找麻煩。
  不管是激情或是純情,好寫或是難寫,藍玫總想寫出不一樣的故事,所以,每一本都盡量要求輿眾不同,當然,激情的部分要想不同是有點難,不過,單就故事的創意,每每希望能想出新的點子來寫,因為這樣寫比較富有挑戰性。
  愛情也會在愈困難時,愈加燦爛,真愛還是值得人追尋的。
  希望每個人都勇敢的做自己,快樂的活出自己的風采。
  以上是藍玫這段時間的體悟,以前藍玫對自己心裡真正的想法多少還會有些保留,這造成有位讀者向藍菱投訴,看藍玫的後記,以為藍玫是聖人,結果藍玫被藍菱笑了三天三夜,藍玫自己也笑了七天六夜。
  藍玫很平凡,有時也不太悲天憫人,只是個性要比較熟,才敢講出自己心裡的話,寫了二十幾本書,該熟的也應該都熟了。
  再者,因為看到那麼多這社會上的未成年少女當未婚媽媽,覺得還是誠實的寫出心中的感受,因為藍玫希望每個青春的生命,都可以快樂的長大,如果只是因為看到一本言情小說中的內容而受到影響,發生遺憾的事,那就是分不清現實和小說的差異。
  藍玫希望每個讀者都當個聰明的小讀者,因為不夠聰明的話,是很容易被污染的,藍玫很不希望看到說,發生遺憾的事,將責任推到是因為看了某一本言情小說,才會害了一生。
  如果這樣,不如不要看,藍玫不贊成分不清現實和虛幻的人來看言情小說。因為,這樣會容易在現實生活中遇到挫折、受到傷害時,無法面對現實。
  雖然很多讀者都告訴藍玫會分清楚現實和小說的差別,但藍玫還是要寫出一些自己的看法,因為看到愈來愈多緋聞的發生,不管是政治人物,還是明星,而這些事件的發生,都衝擊到傳統的一些價值觀。
  昨天到小說店去,就有個念國中的朋友對藍玫說:她的朋友立志要當情婦,結果一致被他們唾棄。
  情婦的角色在言情小說中是被美化過的,請理智還清楚的人,去喚醒那個當虛幻世界是真實世界的人吧!
  言情小說中的白馬王子和公主,是有可能發生在現實生活中的,不過,如果公主只以當白馬王子的情婦為目標,那王子是很有可能會變心的。
  當個經濟自主的女人,比讓人養幸福,因為自己賺得的每一分錢都是辛苦賺來的,自己的地位是和對方平等的,必須讓對方對你產生敬重之感,婚姻才會長久。
  藍玫被這個朋友的詁震撼了,短期內出了《閻皇的情婦》,《專屬情婦》,但近期不會再出情婦的小說了,藍玫要認真的去寫古裝稿。
  往後藍玫的寫作會再小心和用心一些。
  如果大家還對藍玫有任何批評指教的意見,請來信,或是到藍玫的網站留言。藍玫將各位讀者都當作是大人,因為現在的社會資訊很開放,而且很迅速,你們接觸到的,和大人接觸到的都是一樣的。
  很希望和大家能多做理性的交流,大家來討論事情,不要用口水打仗,這個社會本來就充斥著不同的意見,每個人都有不同的想法,彼此尊重是溝通的第一步。
  以下公佈「絕色男女。活動得獎名單,謝謝大家的參輿,原本應該公佈在絕色男女最後一本《花心情帝》裡,不過,由於古裝故事還有一段時間才能寫完,所以先公佈在《邪神戲紅桃》裡:一、絕色男女之一簽名書五本:李美欣< 板橋>、周佳雯< 屏東> 、黃若涵< 新竹> 、簡秀琪< 台北> 、楊詩蕙< 花蓮>.
  二、絕色男女之二簽名書五本:葉雅文< 台中> 、賴淑君< 嘉義> 、李宜芬 < 台北> 、江彩鈞< 南投> 、周美雲< 雲林>.
  三、高貴不貴圖書禮券200 元十名:李佩雅< 彰化> 、黃仙瑩< 新店> 、吳佩蘭< 高雄> 、雨櫻< 澎湖> 、季玉芳< 基隆>.
  四、星座生日書一本五名:陳淑貞< 苗栗> 、李芸蓉< 台南> 、廖佩珊< 花蓮> 、林薇娟< 桃園> 、李佳鳳< 高雄>.
  五、精選反町隆史、木村拓哉、竹野內豐、金城武護貝照片相片五名:王儀鈞< 台中> 、張瑞玲< 宜蘭> 、王雅琪< 台北> 、李郁青< 新竹> 、王怡璇< 高雄>.
  簽名書卡:張惠鳳、黃玉雯、陳麗如、王律雯、郭宜欣、龔素慧、陳雅莉、彭美莉、洪諾亞、陳雲羚、邱冠華、郭雅築、吳宜娟、江敏慧、顏明瑜、詹雅群、許雪虹、黃秋香、方惠資、林姿吟、林清芳、許月美、吳季蓉、陳佩雯、林靜宜、陳家怡、王妃、吳信燕、黃雅芬、張鳳茹、許螢螢、許櫻齡、蔡玉萍、鄧曉雯、黃盈蓉、黃煜捷、許秀薇、郭雅欣、許米枝、黃玉婷、賴衣虹、周靜芳、張雅雯、宋盈萱、曾彩雲、郭怡君、王意婷、郭巧瑜、小鴨、余依錦、洪芝欣、陳淑鈴、張恂瑜、方婉儀、鄭秀琴、倪蜿馨、蔡文雯、梁美玉、蔡佳如、施芳芸、何惠珠、林歡璋、郭巧鈴、彭春美、李儀君、陳宜玟、楊映貞、劉郁琳、陳桂華、陳憲珊、鍾育欣、黃千芳、蘇秀玲、林靜妙、許靖璋、李依婷、鄭築雲、黃若儀、李婉婷、李淑芬、陳如玉、江馨、黃佩純、陳涵岑、張婉蓉、洪國峰、王靜文、黎櫻、劉曼君、許慈雯、辰苓、徐彩娟、凌盈、黃以欣、李美玲、梁壬塵、曾玉真、簡詩怡、齊夢莘、黃明玉。
  特別獎還珠格格套書兩名:李曉純< 嘉義> 、陳雅睛< 台北>.
  謝謝各位讀者的參輿,藍玫絡於將可愛的小紅桃寫完,如果大家看完後有什麼意見,請到藍玫的網站上留言,藍玫會提供三本《邪神戲紅桃)的簽名書送出,所以想得到《邪神戲紅桃》簽名書的讀者,看完後別忘了到藍玫網站的留言版留言。
  參加辦法:寫下看完《邪神戲紅桃》一書的感想或是意見。
  字數:都可以。
  截止日期:三月三十日。
  得獎方式:以抽獎方式決定。(依留言的先後順序做號碼式的插獎卡,請藍菱抽出。)領獎方法:藍玫以E 一MAIL通知,所以別忘了留下你的E 一MAIL信箱。
  藍玫的網站:www.tacocity.com.tw/bluerose/ 這個網站是由萱草幫藍玫架設的,在此謝謝萱草妹妹。萱草設了一個介紹小說的網站,網址是一www.tacoci ty.com.tw/RingGirl/就這樣了!在這裡特別感謝一直給藍玫鼓勵的慧慈姊姊,在趕進度的姚姚姊姊,還有紅唇其他認真、努力的編輯們,大家一起加油!
  也謝謝讀者給藍玫的批評指教,藍玫會再認真的寫出好看的小說。
  大家新年快樂,書應該會在二月份出版,過年的時候藍玫還要趕古裝的稿子,一想到這裡,實在很難快樂起來……
  不過,在寫古裝稿之前,藍玫要去寫一本激情的小說,書名是《大家來打啵》。
  寫錯了!是《今夜來打啵》。
  希望大家都放輕鬆,寫小說對藍玫來說是一件很快樂的事,希望看小說對你們來說也是一件快樂的事,在充滿愉快的心情下,打開小紅桃的第一頁吧!
  拜拜!
  藍玫寫於一月一九日心情燦爛的午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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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三思而後行
  小紅桃
  活寶小紅桃
  一襲紅衣闖天下
  楣星跟在身
  處處有危險
  幸遇貴人故
  福星正高照
  在一處僻靜的山裡,危崖的山頂上,有一片竹林,林中有一間用竹子搭成的小屋,離屋子的不遠處,還用石子、木棍和沾著毒液的暗器,布成一個八卦迷魂陣,擅闖者,隨時有可能一命嗚呼,重新投胎做人去。
  在竹屋的籬笆旁,種著桃紅色的桃花,緋紅醉人,在輕柔的春風中,柔蔓迎風,垂英搖曳。
  在竹屋前的小園,種著丁香、烏蘿、石辣紅,花莖柔長、隨風飄揚。
  屋內空無一物、四面環壁,在一片寂靜中,不知此刻是否有人居住?
  突地,一個身穿桃紅色衣衫的少女由敞開的小窗掠入屋內,她笑意盈盈地仰著俏麗的小臉,對著施展輕功坐在半空中的師父問道:「師父,你找我有什麼事?」
  老者仍閉著雙眼打坐,不理會她的發問。
  「師父,看我的柳葉鏢練的怎麼樣?」少女拿出懷中的暗器,朝師父射去。
  一直緊閉雙眼的逍遙老人,倏地張開雙眼,對她的飛鏢一點閃躲的意思也沒有。
  「咻!」飛鏢落在離逍遙老人一尺左右的地方。
  逍遙老人長歎了一口氣,望鏢興歎的說:「小紅桃,你還是學藝不精,唉— —」
  「師父,我叫花妙星,你別叫我小紅桃啦!」
  「在你沒有將柳葉鏢練成之前,師父都要叫你小紅桃。」當年他閉關之前,眼睛一定是閉著的,才會胡亂找到她這個資質很差的徒弟。
  小紅桃打了個酒隔說:「哦!徒兒知道了。」看來,她還有好幾年要被師父叫小紅桃了。
  聞著空氣中飄來的酒香味,逍遙老人蹙起眉頭問道:「你又偷喝師父珍藏的陳年好酒是不是?」他怎麼會養個徒弟來和他搶酒喝,真是太悲哀了!
  「師父,上次我們賭骰子比大小,你賭輸我,所以那一壇桃花酒就是屬於我的呀!」師父十賭九輸,所以她非常喜歡跟師父賭。
  「徒兒,你應該沒有把它全部喝光光吧!」他釀了那麼久,不會一滴都不剩了吧!
  小紅桃燦然嬌笑,肩上的兩根辮子隨著她的身影晃動。「沒有,我有剩一口,等著孝敬師父你……」本來她是要喝到一口不剩的,但她知道師父一定會很傷心,所以才留下一口的。
  「你……真是我的好徒兒。」逍遙老人「咬牙切齒」的說。
  「我就知道師父你會這麼誇獎我——」小紅桃又打了個酒隔,讓桃花酒的味道瀰漫在室內。
  逍遙老人用手指夾死一隻飛過他面前的蒼蠅,接著長歎了一口氣對小紅桃說:「罷了!師父真是『三生有幸』,收了你這麼個好徒兒,現在你跟隨師父也有許多年了,現在師父有件事要你去辦。」
  「師父,什麼事?」妙星興匆匆的問。
  「師父要你去好好地闖蕩江湖,將古月派的名聲發揚光大。」
  「師父,這對妙星來說會不會太難了?妙星對抓蟋蟀比較在行耶!」說著,小紅桃施展輕功就想往屋外躍去。
  逍遙老人一個喝令,馬上制止了小紅桃的行動,「別跑!你若跑了,就等於是師門不幸,收了你這個孽徒。」
  逍遙老人將話講的這麼嚴重,讓小紅桃只得不情願的呆立在原地。
  「你如果成功的話,不只能當上『古月派』的掌門人,還能有『九轉神丹』一顆,吃下去可以增進百年的功力。為師還會將自己多年珍藏的周八珍一書、平復帖、八仙酒送給你。」
  妙星的習性,他非常清楚,就是愛吃、迷書法和嗜酒,她或許對掌門人的身分沒興趣,但那三個寶物,她可是狷想很久了。
  「師父,你說的是真的嗎?」妙星欣喜的問。
  「真的,為師向來不打誑語。」
  「好,師父,妙星一定會努力闖出一片天給你看。」她非常有自信的表示。
  「你下山後,要去找天下第一邪教黑煞盟的盟主『邪神』厲吹痕挑戰,將他打敗,古月派才會在江湖上佔有一席之地。」逍遙老人坐在半空中,用吸物大法吸了一杯水過來喝。
  「是!師父。」
  「你在江湖上行走,也要用小紅桃這個名稱,而且,你也不能告訴別人你是古月派的人,亙到等你打敗大魔頭厲吹痕後,你才可以告訴別人你是古月派的花妙星。」
  「師父,這是為什麼?」她實在不喜歡告訴別人她叫小紅桃。
  「笨徒兒,這是為我們古月派留個顏面,當年師父閉關要收你為徒時,曾昭告天下,我收了一個叫花妙星的徒弟,如果你出去行走江湖,丟師父的臉,讓別人知道你是我的徒弟,那我不就跟著丟臉了嗎?所以在你沒有將柳葉鏢練成,或是打敗武林『邪神』厲吹痕時,師父都不許你告訴別人你的真名。」
  他根本不指望她能夠打敗厲吹痕,否則,如果被厲吹痕知道他收了一個爛徒兒,那不就顏面盡失,他可不想留給厲吹痕恥笑他的把柄。
  「是,徒兒遵命。」
  「如果有人看你使出古月派的功夫,問你是不是逍遙老人的徒兒,你一律都要否認,說你不是師父的徒弟。」
  「是,師父。」小紅桃乖乖的允諾。
  「如果你打不過他,那就——」
  「師父,徒兒就跑。」她很有自知之明的說。
  「嗯!雖然這樣的行為是有點丟臉,不過,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材燒。」
  「徒兒知道,我的跑功,全天下沒有幾個人能及。」這得歸功於她常跟山林裡的好朋友烏鴉比快。
  「這是傷寒藥,你身受重傷時,吃一顆很快就會復元,你就帶在身上備用吧!」
  「謝謝師父。」
  「還有,這一瓶是保命續命丸,如果你命在旦夕,吃下去就可以起死回生。」
  「師父,我知道了。」
  「你去吧!」逍遙老人一揮手,妙星的臉上竟開始依依不捨的掉下兩行淚珠。
  「別哭,你下山後,得記得別這麼愛哭——」逍遙老人想起收她為徒的這些年來的悲慘遭遇,也不禁一時悲從中來,流了兩滴眼淚。
  「嗚、嗚……」
  「你要是再繼續哭的話,天就要黑了。」他不是怕她走,而是怕她走不了。
  小紅桃又哭了許久,方才離開。
  逍遙老人看著她離去的身影,終於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
  當年,他最失策的就是收了她這個徒弟,如今總算擺脫她這個包袱了。
  唉!沒辦法,誰教他曾立下重誓,一次只收一個徒弟。
  沒想到收了小紅桃之後,才發現……唉!她不但愛哭膽小,又喜歡偷喝他的酒,還常常賭贏他。
  所以他根本不指望她可以打敗天下第一大魔派「黑煞盟」的厲吹痕。
  現在,他總算擺脫她了,不過,要叫小紅桃去送死,他也捨不得,所以送了她一瓶傷寒藥,吃了會讓她的病情迅速加重。
  早死早超生,也算是他這個當師父的——最後的慈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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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不是故意
  
  你故意
  無意害你卻害你
  是你倒霉,我無辜
  慘、慘、慘……
  下輩子你跑快一點
  
  師父要她去向黑煞盟的盟主厲吹痕挑戰,但是,她下山之後,才發現天下是如此大,她根本找不到。
  每當她向人打聽黑煞盟,他們總是用很怪異的眼神看她,然後勸她,若是她還想讓自己的小命多活幾年的話,就不要到那個邪惡、黑暗、恐怖的地方去。
  因為聽說那個地方在入口處掛了九十九顆人頭,還聽說厲吹痕的武功高強到來無影、去無蹤,更會變成狼,並聽說黑煞盟喜歡捉小孩子去燉補藥,而且上過黑煞盟的人,不是斷手,就是斷腳,又聽說厲吹痕喜歡長得眉清目秀的女孩,所以常常捉女人上山,且聽說……
  光是這些「聽說」,就讓小紅桃三天三夜不敢睡覺了,然而,即使有這麼多「聽說」,還是沒有人可以告訴她黑煞盟究竟在哪裡?
  小紅桃握著辮子,一臉羨慕的看著天上翻飛的雲朵,她真的好懷念在山谷裡抓蟋蟀的日子,想必現在師父一定也很想她。
  她絕對不能辜負師父對她的期望,一定要盡快找到厲吹痕,並且將他打敗。
  最重要的是她不想被叫做小紅桃。
  她走著、走著,突然聽到兵器交接的聲音。
  有人在打架耶!
  也許她可以向他們探聽消息,因為他們都是江湖人士。
  小紅桃施展輕功,一下子就來到打鬥的現場,看到他們血花飛濺,東一刀、西一劍激烈的砍殺場面,小紅桃拍拍自己膽小的心臟。
  她心想,她得先躲起來,免得被打到,那可是很痛的呢!於是,她立刻躲到一邊的草叢去,靜觀其變。
  「毒門」和「青桐派」的兩派人馬正在激鬥,但看起來是青桐派的武藝略高一籌,可青桐派的門主冷書寒冷不防地中了毒門的暗算,他手臂上的傷口汨汨流出黑色的血。
  「保護門主。」青桐派的人圍成一團,牢牢地護住冷書寒。
  「你暗箭傷人。」冷書寒指責地道。
  「中了我們四川毒門的蛇藥,你別想見到明天的太陽了。」
  「把他們都拿下。」青桐派的大弟子獨孤九傲開口道。
  頓時,青桐派的弟子都奮不顧身的想搶奪到解藥,好解他們師父身上的毒,但是,穿著黑衣的那派人馬,一咬牙,就見口中流出黑血,瞬間全部都死光光了。
  青桐派的另一名弟子藍克武心頭一寒,趕緊命令其他人到已死的四川毒門的人身上搜查。
  但是,他們卻未在死去的人身上發現解藥。
  「門主……」所有青桐派的人都束手無策的跪下。
  小紅桃看到這景象,心想,也許她不用去向天下第一大邪教黑煞盟挑戰,就可以讓天下的人都知道古月派的名聲。
  也許這樣師父就會同意她不必用小紅桃的名義行走天下,她也不用告訴別人她叫小紅桃了。
  想到這個「妙計」,小紅桃便深吸一口氣,鼓起膽量,勇敢的走了出去。
  她對眾人宣稱道:「我有法子救他。」
  因為剛剛眾人都處在激戰中,所以沒人發現小紅桃的存在,現在看見一個穿著一身紅衣的嬌艷小姑娘出現,大家不禁全將目光集中到她身上。
  「你是誰?」獨孤九傲站起身,語意不善的對她問道。
  「我是——小紅桃。」沒辦法,在還沒打贏厲吹痕之前,她不能告訴別人她叫花妙星。
  「沒聽過。」獨孤九傲一臉輕蔑的注視她。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有藥,可以救他。」師父說他的傷寒藥可以醫治重傷。
  「你是敵是友,我們都不確定,怎麼可能把你的藥給我們的門主吃!」獨孤九傲不信任的說。
  「反正他吃不吃都快死了,何不讓我試一試。」小紅桃指了指冷書寒愈來愈青黑的臉孔。
  獨孤九傲看著奄奄一息的冷書寒,在情況緊迫之下,只得無奈的應允。
  小紅桃從懷中拿出傷寒藥的瓶子,倒出一顆遞給獨孤九傲。
  獨孤九傲接過藥丸,拿到冷書寒的嘴邊,放入他的口中。
  可冷書寒吃下去後,臉色非但沒有好轉,反而愈來愈黑青、呼吸也愈來愈微弱。
  小紅桃見狀,趕緊說:「吃一顆可能沒效,這一整瓶都讓他吃好了。」
  小紅桃先倒了一顆傷寒藥丸留給自己,然後自己把整瓶藥拿到冷書寒的嘴旁讓他全吞下去。
  獨孤九傲在一旁來不及阻止,也只好將她當作是最後的希望,死馬當活馬醫了。
  過了片刻——
  小紅桃心想,冷書寒應該很快就會好了,卻怎麼一點動靜也沒有?
  她伸手探了探冷書寒的鼻息。
  哇!她嚇得立刻收回手。
  怎麼會這樣?他居然沒有呼吸了!
  師父說這是重傷時吃了會很有效的藥,怎麼他吃下去就死翹翹了?
  獨孤九傲也心驚這突如其來的巨變,他將手探向師父的手腕,發現他一點脈搏都沒有!
  於是,他對所有青桐派的人發出命令道:「她是害死師父的兇手,大家一起上,絕對不能讓她跑了,一定要她以命償命、以死謝罪,好安慰師父在天之靈。」
  哇!慘了!
  師父的藥失靈了,怎麼會這樣?
  她是想救活他,讓自己名揚天下耶!怎麼反而將他醫死了呢?
  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在眾人的劍紛紛朝她疾刺而來的時候,小紅桃立刻施展輕功,趕緊落跑。
  「兇手,別跑——」青桐派的弟子一致的喊道。
  她是不太想跑啦!可是刀劍無情,她怕他們的劍一個拿不穩,會不小心就刺到她。
  江湖多風波,她要如何才能一舉成名天下知哩?
  唉!
  才沒幾天,她就沾惹上江湖的恩怨,現在,她因為怕被人砍,所以不敢到江湖上拋頭露面,向人家詢問黑煞盟在哪裡。
  她好可憐,現在只能躲在這間破廟裡,師父如果知道她這可憐的遭遇,一定會很同情她。
  不過,她還是想不透,師父給的藥怎麼會失靈呢?等她回山之後,一定要好好地對師父質問一番。
  小紅桃躲到古舊的大神像後面,因為那裡比較溫暖,但就在這個時候,她聽到一陣腳步聲往這裡走來。
  她還是不要現身的好,免得又惹上麻煩,還是一步一腳印地慢慢靠自己的力量尋找黑煞盟的所在地。
  一群穿著武當服飾的人,進到破廟內,並且席地坐下。
  「依這張藏寶圖顯示,寶藏是藏在黑煞盟的山谷裡。」為首的人拿出一張發黃的紙張說道。
  「那該如何是好?武林中的正派人士,向來不會涉足黑煞盟,我們如何上去找尋寶藏?」
  「明的不行,咱們就來暗的,只要找到寶藏,我們就可以吃喝不盡了。」
  「我們還可以唆使武林人士上山,將黑煞盟徹底擊潰,到時,那批寶藏就落入我們的手裡了。」
  武當弟子討論得愈來愈熱烈,彷彿那批寶物已經呈現在他們面前了。
  就在此時,一直躲在神像後面的小紅桃,發現在離她不遠處冒出一隻小白鼠。
  天哪!她最怕老鼠了!
  小紅桃連忙暗示性的揮揮手,要那隻小白鼠不要過來。
  你別過來!去找你的同類,不然我要拿柳葉鏢射你喔!到時你就別怪我無情!她在心裡叨念著。
  小白鼠卻還是慢慢地走向她,愈來愈靠近她……
  小紅桃拿著柳葉鏢的手抖得很厲害,在那隻小白鼠只和她相距一步之遙時,小紅桃終於再也抑制不住內心的恐懼,「哇!」的一聲從神像後面跳了出來。
  「你是誰?」第一個發現她的武當弟子藍一城開口問道。
  小紅桃拍拍胸脯,深呼吸了一口氣後說:「我向大家自我介紹,我是——小紅桃。」
  「管她是誰,既然她偷聽到我們寶藏的秘密,就不能放她走,我們得殺人滅口。」
  完了!她又要被追殺了。小紅桃哀怨的想,腳像有自我意識似的往外彈去,但武當弟子已經先她一步的將門關上。
  「看你往哪裡逃?」
  完了!這一回她的「跑功」發揮不了效用了。
  小紅桃看著朝她一步一步進逼而來的冰冷刀刃,急的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突然,她的腦子閃過一道靈光,急中生智的說:「你們不能殺我!」她還沒達成師父交給她的任務,絕對不能死在這裡。
  「為什麼我們不能殺你?」藍一城問。
  「因為——我是厲吹痕未過門的妻子!」她胡亂瞎掰。
  眾人面面相覦,帶頭的齊克宇問道:「我們怎麼相信你的話?」
  「我有證據。」
  「什麼證據?」
  「因為我是他的未婚妻,所以厲吹痕曾告訴過我寶藏放哪裡。」
  小紅桃的話的確切中眾人心中的癢處。
  「你真的知道寶藏放在哪裡?」藍一城興奮的問。
  「是的!」小紅桃連忙點頭。
  「你敢發誓你所說的都是真的?」齊克宇仍是不太相信。
  「我發誓我說的都是真的,不然我會被老鼠咬。」和被老鼠咬比起來,她寧願選擇保住這條小命。
  「好!我們就拿你當我們的人質,上黑煞山去尋找寶藏,如果到必要的關頭,你還可以當我們的護身符;但如果你說的是假話,我們就當場把你給殺了。」
  「我說的是真話啦!」小紅桃害怕的保證。
  「諒你也不敢隨便承認自己是厲吹痕的未婚妻,將她綁起來!」厲吹痕是人見人怕的大魔頭,如果她不是很愛他,應該不會笨笨的自毀名節。
  一轉眼的工夫,小紅桃的手腳就被綁了起來,準備要和他們一起去「尋寶」。
  哇!江湖上的人怎麼都這麼「惡劣」?動不動就要追殺她這個天真、無邪、又爛漫的小紅桃。
  現在她的雙手還被牢牢地綁起來,不過,這總比丟掉一條小命來得好。
  唉!怎麼她連一間破舊的廟都住不得?
  嗚……好可憐,她真是太可憐了!
  看來,她要趕快找到黑煞盟的厲吹痕,在向他挑戰後,就盡快回到山上,和師父過著快樂自在、無憂無慮的生活。
  師父,你一定要等小紅桃,小紅桃很快就會回去了!
          ☆          ☆          ☆
  黑煞山「你說寶藏在哪裡?」籃一城不耐的問小紅桃。
  「在……在厲吹痕房間裡的密道內。」小紅桃隨便胡扯一個答案。
  「這……」
  「我們夜探黑煞盟,引開厲吹痕,然後找到他房間裡的密道。」
  小紅桃「好心」的發表一點小小的意見說:「可不可以不要去?聽說黑煞盟是個恐怖、邪惡,充滿陰暗的地方耶!」
  「你想現在就死嗎?」齊克宇惡狠狠的說。
  「不想!」小紅桃猛搖頭和雙手。
  「那就跟我們走。」
  「是!」她嘟著嘴暗忖,還能有別的選擇嗎?
  夜幕悄悄地覆蓋大地,一群黑衣的身影,攀上了黑煞山,在深闋的夜中只聽到颯颯的風聲,其他的聲音都聽不見。
  一行人趁黑夜的掩護,摸上了黑煞盟內。
  小紅桃心驚膽戰的看著週遭的一切,發現江湖上的「聽說」都出現了,真的有掛著許多人頭耶!哇!好可怕喔!
  大魔頭厲吹痕真是個狠角色,難怪師父要派她來替武林除害,可是……現在她也很擔心自己可愛的小腦袋會被掛在那裡。
  老天爺啊!你一定要保佑小紅桃,讓小紅桃可以活著回去見師父的面。
  他們一行人剛登上黑煞盟的屋頂,在以為快得逞之際,猛地卻燈火乍明。
  黑煞盟的弓箭手,早已布下天羅地網將弓箭瞄準了他們。
  「你們在山下的行蹤,早就被我布好的探子得知了。」他們真是群武林笨蛋,以為黑煞盟是這麼容易讓人來去自如的嗎?
  「厲吹痕——」看著一身冷肅氣息的厲吹痕背著他們站在那裡,眾人都為今晚能不能逃過一劫而暗暗心驚。
  厲吹痕穿著一身黑衣,任夜晚的寒風吹動他披散的黑髮,狂亂舞動的髮絲像一張魔魅之網,將他的身影襯托得更加詭譎邪魅。
  小紅桃看著厲吹痕的背影,感覺到身旁的空氣似乎變得稀薄,不禁暗暗深吸了一口氣,她被綁住的雙手,也掙扎得更厲害。
  厲吹痕慢慢地轉過身來,在他左邊的眉毛上有一道疤,他的眼眸深邃如星,邪魅的臉孔讓暗夜相形失色,他狂佞的聲調徐緩的在空氣中飄散開來。
  「擅闖黑煞盟者死,我準備拿你們來試試我所練的魔煞神功的威力,一二、三、四……十,你們有十個人,可以先排好位置,一一領死,我會讓你們死得很痛快,不會太折磨你們的。」
  「我們現在……挾持了……你的……未婚妻,你別……亂來。」藍一城結結巴巴的道,聲音抖得十分嚴重。
  「未婚妻?」他俊眉一揚,邪裡邪氣的眼神望向被他們控制住的紅衣女孩。
  她有一雙靈動的眼睛,在黑夜中仍閃爍著瑩瑩如水波的光芒,用黃色緞帶綁成的辮子相當俏麗討喜,一襲紅色衣衫更增添了她瀲艷紅唇的炫亮,臉上的肌膚細嫩嬌美得彷彿可以捏出水來,點上紅色胭脂的櫻唇,像是在誘惑人去親吻般,她頭上由晶瑩珍珠所綴成的髮飾也令她顯得更加嬌艷動人。
  「厲吹痕,你別……裝了,是她……親口告訴……我們,她是你的……未婚妻。」武當另一名弟子李克武壯起膽子開口。
  厲吹痕挑起眉暗忖,這個女孩竟敢冒充是他的未婚妻?她究竟有什麼企圖?
  放眼武林,她倒是第一個敢對他「投懷送抱」的女孩!
  看她長得還滿……動人的,他會讓她死得慢一點,誰教他最近的日子有些無聊,剛好可以玩玩她。
  希望她可以禁得起他的玩弄,不會太快就被他玩死了!
  小紅桃想起他們威脅她的話,知道如果厲吹痕當場否認,那她一定會死的很難看,於是,她很誠懇的趕緊對他說:「我是你的未婚妻,你忘了嗎?」她很「好心」的提醒他。
  「我的記憶力一向不太好,你什麼時候暖過我的床,我真的不太清楚。」厲吹痕邪揚起嘴角,似乎在對她「放電」。
  小紅桃雖然對他所謂「暖過床」的意思不太瞭解,但仍強自圓他意思的說:「在某一個下大雨、颳大風的晚上,還有幾聲烏鴉叫,你記不記得?」多拖一秒,她的小命就多得到一秒的保障。
  「我沒什麼印象,不過,今晚或許我們可以重溫舊夢。」他一雙深黝邪魅的眼柔柔地射向小紅桃,惹得小紅桃不由得感到一陣心悸。
  「你別那樣看我!」從來沒有「男人」用那種眼神看她。
  「我怎樣看你呀?」他充滿邪氣的眼神彷彿要勾走她的魂魄似的望著她。
  李克武沒啥耐心的對厲吹痕喊道:「厲吹痕,你的未婚妻在我們手中,你快帶我們到你的房間。」
  「我對男人可沒什麼興趣,你們要到我的房間做什麼?」
  「找寶藏。」從他剛才和那名女孩所說的話,已經可以證明那女孩的身份,所以在他的房間裡有寶藏的傳言,應該也八九不離十。
  厲吹痕一雙邪魅的眼,浮起殺意地望向他們:「你們怎麼知道我房裡有寶藏?」這個秘密除了他去世的父親,還有他外,沒有第三個人知道,他們是如何得知的?
  「是你的未婚妻告訴我們的。」
  「你知道的事還滿多的嘛!你叫什麼名字?」厲吹痕停止調戲她的態度,正色地問。
  「小紅桃。」不會吧!她只是瞎掰的,難不成厲吹痕的房裡真有寶藏?
  「雖然你長得不俗,不過,名字倒是挺俗氣的。」她要叫小紅桃,不如叫小紅莓。
  她忿忿不平的說。又不是她喜歡叫小紅桃,是她的師父幫她取的,現在她的心裡燃起希望,只要她可以打敗他,那她就不用一直叫小紅桃了。
  「你別嘲笑我的名字。」
  一想到這,小紅桃的眼中便露出貪求的表情望向他。
  「為什麼你這樣看我?」她的眼神讓他感覺有一絲的……不自在。
  「因為你身上有我想要的東西。」她想要打敗他,非常非常的想。
  厲吹痕嘴角輕揚,輕薄地道:「從來沒有女人敢對我說這句話,她們在我的床上通常只喊:不要。」
  「我想要,非常的想要。」她語出驚人的說,因為她想要打敗他,甚至連作夢都在想這件事,這樣她才可以改名字。
  「可惜我不想給你。」他停止逗弄的態度,用食指指向小紅桃,「說!你為什麼要冒充我的未婚妻?」
  「我要向你挑戰。」小紅桃抬起秀氣的小下巴,毫不畏懼的回答。
  「挑戰?!」厲吹痕饒富興味的挑起眉。
  「我要打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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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正邪之間
  是正?是邪?  
  善惡兩難兮
  愛上大魔頭
  是幸?是不幸?
  命運歹歹
  愛上你
  注定——認衰
  正當眾人為小紅桃那句「我要打敗你」而感到驚愕時,小紅桃被綁住的雙手終於掙脫了。
  她的手往懷裡一掏,朝挾持他的人發出獨門暗器柳葉鏢,武當弟子沒有注意到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身子一退,小紅桃重獲自由。
  她使出輕功,身子輕靈得如一隻紅色的蝴蝶,身形縹緲的降落到厲吹痕面前。
  厲吹痕面對眼前的小紅桃,並沒有顯露出任何表情,他只是以眼神示意黑煞盟的四大護法,「冷衣」冷嘯寒,「黑衣」黑無赦,「青衣」青燕凌,「鐵衣」鐵君非去「料理」那群武當弟子,順便讓他們處理這個紅衣少女,然後轉身就想離去。
  就在此時,他聽見身旁「涮!」的閃過一個聲音,在離他一公尺的地方飛過兩支柳葉鏢。
  小紅桃看見鏢的方向離自己要射的目標甚有一大段的距離時,忍不住摸摸腦袋,帶著十足的歉意鞠躬道:「抱歉,這次失誤了,我再重新射一遍。」怎麼會差這麼多?她明明瞄得很準啊!
  厲吹痕的身影似閃電般來到她的面前,並且用一把劍指在她的喉頭上,使得小紅桃根本沒有第二次發出柳葉鏢的機會。
  小紅桃眼神膽怯的看他的劍道:「有事好商量嘛!你別衝動,剛剛只是一場誤會。」嗚嗚嗚……師父怎麼沒有告訴她厲吹痕的武功如此了得,早知道他這麼厲害,她就會趕快落跑了。
  他邪肆的雙眼,將她從頭到尾打量一遍,然後發出冷寒的聲調說:「你的師父是古月派的逍遙老人?」
  他年幼的時候曾和逍遙老人下過一盤棋,不出一注香的時間,他就將逍遙老人打敗了,記得那時逍遙老人曾說,他會閉關苦修,並且教一個武功高強的徒弟來向他挑戰,將他打得落花流水,可誰知他教出來的徒兒武功竟這麼差!
  「不是!」小紅桃急忙否認。
  師父交代,在她打敗厲吹痕之前,絕不能說出她是他的弟子,以免丟臉,更何況她現在還打輸了,唉!她實在有負師父的教導,所以她萬萬不能說出師父的名號,以免更加對不起師父。
  「你叫小紅桃?」
  「對!不過,我若是打敗你,就不叫小紅桃了。」真可惜,她現在被大魔頭制伏,喪失用真名行走江湖的機會。
  厲吹痕露出深思的表情,想起逍遙老人在閉關之前,曾經昭告天下他有一個叫做花妙星的徒弟。
  「那你的柳葉鏢是從哪裡學會的?」
  「我自己隨便學學隨便會的……」小紅桃瞎掰著,順便指了指他手上的劍說道:「這個可不可以……離我的喉嚨遠一點?風很大耶!」萬一他失手,那她可是會流血的!
  「你說不說實話?不說,我就一劍封了你的喉,或是把你丟入熱開水裡煮,好嘗嘗人肉的滋味,不過你放心,我會想辦法讓你的頭不要腐壞,然後掛起來展示。」厲吹痕揚起邪佞的眉,囂張的說。
  「哇!你說是就是,你別問我啦!」小紅桃急得眼中泛出淚光。
  「我真不相信逍遙老人會收你這麼一個膽小愛哭的徒弟。」逍遙老人的眼光實在太差了,難怪當年和他下棋時會贏不了他。
  「喂!你別污辱我的師父。」話一出口,小紅桃立即摀住自己的嘴巴。
  一聽見小紅桃說出「實話」,厲吹痕才稍微將劍向後移,離開她的喉頭幾寸。
  小紅桃用四根手指頭摀住自己的嘴巴,然後大拇指摀住自己的耳朵,拚命的搖頭。
  「你什麼都沒聽到,我也什麼都沒說喔!剛才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小紅桃「自欺欺人」的安慰自己,假裝只要風一吹,就會把她剛才所說的話一併吹走,或是大魔頭的耳朵一時失靈,根本沒聽見。
  「我可不是聾子,本來我打算將你做成肉乾的,不過我現在改變主意了。要我饒你一命也可以,但我有一個條件。」他似笑非笑,眼裡閃出趣意的光芒。
  「只要可以不死,多少條件我都答應你。」小紅桃極為「貪生怕死」的說。
  「你要背叛師門,入我門下。」對於那些擅闖黑煞山者,他對她算是優待了。
  「這怎麼行——」小紅桃將尾音拖得長長的。
  他涼涼的朝泛著銀光的劍身吹了一口氣,手指在冰涼的劍面上輕撫一下,接著輕描淡寫的說:「當然啦!這種事不能勉強,如果你這麼忠於古月派,也可以選擇一死,畢竟死有輕於鴻毛,重於泰山,我會吩咐人厚葬你的。」
  她……當然是怕死的,可是……背叛師門,好像很對不起師父耶……師父給她的藥雖然可以起死回生,可是如果自己被他刺死了,那誰來餵她吃藥?
  怎麼辦?她還年輕,還不想死……
  「我非常不喜歡等人,特別是女人,現在我要你立刻做決定,死,還是投入我的門下?也或許我可以命令我的手下開始燒熱水。」
  小紅桃的雙眼泛起無辜的淚光,接著滑落兩行淚水,楚楚可憐的望向他,「我……可不可以同時入兩個門派?」她相信他命人燒熱水絕不是好意要幫她放洗澡水讓她洗澡的。
  「不行,你只能有一個選擇,雖然我沒有吃過煮紅桃,不過偶爾嘗試一次也不錯。」女人的淚水攻勢對他是沒用的,雖然她哭的很可愛。
  小紅桃連忙恐慌的搖手,拒絕的說:「我不好吃,你別吃我。」
  「沒試過,又怎麼知道呢?」「吃」一個人可以有很多種方式,他可以慢慢地想。
  「這……」那她就再「象徵性」的矜持一刻鐘吧!以免很對不起師父。
  厲吹痕又將刀子往她的喉嚨靠近幾寸。「既然你這麼忠誠,那我就成全你。」死到臨頭,還能保持節義的人已經不多了,他就完成她的心願吧!
  小紅桃受不住這種驚嚇,連忙想都沒想的點頭道:「我同意,你的劍別再靠近我的喉嚨了,我會呼吸困難。」不只是困難,她覺得自己好像快要休克了。
  師父,你不能怪小紅桃背叛師門,都怪你教小紅桃的武功不夠好,讓小紅桃沒有辦法打敗大魔頭。
  沒關係,小紅桃會先跟他學功夫,等學會他的武功之後,再將他打敗,這樣也不算有辱師命了。她在心中暗忖。
  至於背叛師門……反正她以後再背叛回去就好,她還是可以繼續當古月派的弟子,不用跟大魔頭同流合污。
  師父,只要我一打敗大魔頭,可以叫花妙星後,我一定會立刻再背叛回去的!她在心中作了決定。
  厲吹痕將劍收回,問道:「你現在該叫我什麼?」
  「大魔頭——厲吹痕。」小紅桃一時轉不過來的老實回答。
  「你叫得還滿順的嘛!」原本已離開小紅桃脖子上的劍,又指向她。
  「不!我叫錯了,師父。」小紅桃極其諂媚的說。
  厲吹痕邪氣的嘴角往上揚,像洞悉她的心般地說:「除非你被驅逐出黑煞盟,否則……若你有反叛之心,你的下場就會跟他們一樣……不!你會比他們更慘,我很久沒有吃到人肉做成的叉燒了,看你的皮膚白裡透紅,粉粉嫩嫩的,我會吩咐廚師特別善待你的,想必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背叛者的味道,嘗起來應該是特別鮮美。
  她一轉過身子才發現,跟她一起上山的武當弟子,全部已經都淌在血泊之中,不是缺手,就是斷腳,模樣真是恐怖極了。
  一想到自己的下場可能會跟他們一樣,還有厲吹痕所說的話,若她有背叛之心,就要「火燒小紅桃」……想到那恐怖的景象,小紅桃陡地感覺自己的眼前一暗,馬上暈了過去。
  厲吹痕毫無憐香惜玉之心地任她倒在地上。
  他輕蔑的睇視她一眼,接著對四大護法之首的冷嘯寒說:「把她送到柴房。」
  「是!」冷嘯寒雙手合在胸前恭敬的領命。
  只見他的身影一飄,立刻如黑鷹疾飛般凌空而去。
          ☆          ☆          ☆
  穿越過重重的迷霧,在樹林之中找不到出口的小紅桃,在朦朦朧朧之中,彷彿看見師父慈祥的臉孔,也似乎聽到師父在說:「小紅桃,你要打敗大魔頭厲吹痕後才可以回來。」
  「師父,他很厲害,我打不贏他,你讓我回去啦!他是個喜歡吃人的大魔頭,小紅桃好怕會被他吃掉喔!」她可憐兮兮的說。
  「不可以,你一定要打敗他。」
  「師父,我打不敗他,只會被他打敗啦!最慘的下場還有可能被他做成人肉叉燒。」她害怕得都快哭出來了。
  「那你就不要回來。」
  「師父,我如果被吃掉,你就看不見可愛的小紅桃了。」她動之以情的說。
  「師父會保佑你的……」
  「師父——」
  小紅桃眼見師父離她愈來愈遠,逐漸變成一個小黑點,然後黑暗再度籠罩,令她什麼都看不見。
  小紅桃突然自這場噩夢中驚醒了過來,醒來時,她發現自己的身上只穿著一件紅色的小肚兜浸泡在滾燙的熱水中。
  哇!完了!那個大魔頭真的要吃美麗、天真、爛漫、無邪、可愛的小紅桃了。
  她急急地站起,想離開滾燙的熱水,突然,傳來一個語帶威脅的聲音。
  「如果你敢離開你現在的地方,那你一定看不見明天的太陽。」厲吹痕整個人浮在半空中,以懶洋洋的語調對她說。
  小紅桃慌忙的遮住自己的胸部,怕洩漏春光被他看見。
  「男女授受不親,我沒穿衣服,你不要看我啦!」師父曾交給她一本「女儀」,所以她多少知道「一點」男女的不同,不過,她也只是粗略的翻過「一下下」,然後就把那本書丟掉,忙著抓蟋蟀去了。
  「在我眼中,根本不把你當作是一名女子,你只是一顆未成熟的紅桃。」如果不是她和逍遙老人有點關係,他還不想理她呢!
  「對了!我未成熟,所以你別吃我啦!」小紅桃頓了一下,接著再以壯士斷腕的決心說:「如果……你真的要吃我,那就等我暈過去再吃。」水愈來愈熱,嗚嗚嗚……她快要被吃了,師父,永別了……
  「我本來就沒打算要吃你,這是千年的藥材,洗了對筋骨很有幫助,剛剛我摸過你的骨骼筋脈,發現你的血脈未通,泡了這些藥材,對你練武很有助益。」
  「你摸過我!」小紅桃驚詫的睜大眼。
  「對!」
  「不會是全身吧?」
  「沒錯,就是全身。」看見她一臉恐慌,讓他覺得非常開心。
  「你會不會娶我?」她委屈的問。
  她只是他戲玩的一個對象,不過,想起剛剛摸她的情景,如脂凝般的肌膚、凹凸有致的身材、緋紅的臉龐……想著想著,讓他的下腹不禁起了一絲反應。
  「你以為我摸過你,就必須要娶你嗎?那是不可能的事。」
  小紅桃連忙拍拍自己的胸脯說道:「還好你不會娶我,如果你要我嫁給你,那真的是太恐怖了。」如果她變成大魔頭的新娘,那師父一定會宰了她。
  厲吹痕邪肆的眼眸,狂妄的射向她,「你認為嫁給我是一件很恐怖的事?」
  小紅桃那小小的膽子陡地撞了她幾下,急忙識時務的搖頭解釋,「不是…… 是一件很榮幸的事,不過,小紅桃還未成熟,師父不會喜歡我的。」
  「不對!我喜歡你。」他的眼神定定的望著她。
  「師父喜歡我?」小紅桃不敢置信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尖問。
  「對!你很膽小,正好可以任由我欺負。」欺負一個人和欺負一隻動物,當然是欺負一個人比較有趣。
  「師父是因為我很膽小,所以喜歡我?」小紅桃頓時覺得青天霹靂,彷彿雷電在瞬間劈中了她,讓她感覺前途一片黑暗。
  「對!愈膽小愈喜歡。」像她這麼「有趣」的女人可不多見。
  小紅桃頭搖得如浪鼓般說道:「師父……你誤會了,其實我不膽小,我膽子很大的。」只要能夠不讓大魔頭喜歡上她,她一定會努力練膽子的。
  「是嗎?我怎麼看不出來?」厲吹痕輕蔑的瞧著她,還使出內功將她洗澡的藥水潑到她的臉上。
  小紅桃忍下心中的怨氣,揚手擦擦自己臉上的水,「那是因為我掩飾得很好,所以你看不出來。」
  「這一點我等一下再測試,現在我有一件事要問你,你怎麼知道在我的房間有寶藏?」
  「我隨便說說的。」小紅桃不好意思的笑笑。
  「你隨便說說也會說中?」他一臉的不相信。
  「我也不知道我隨便說說會說中,以後我不會隨便說說了。」
  「你除了對那群武當的爛人說過我房間有寶藏的事,還有對誰說過?」
  「沒有。」
  厲吹痕神色一斂,「這件事不能再傳出去,如果我聽到江湖上有關於我房間內有寶藏的傳言,一定會要你一劍斃命。」諒這沒膽的小紅桃也不敢亂說。
  「弟子知道!」小紅桃可憐兮兮地說。
  看著她那順從的模樣,宛如小媳婦般的神倩,厲吹痕頗懷疑的睨向她,「你的膽子真的很大嗎?會比你胸前發育過剩的部位還大嗎?」他在她昏迷時,曾用手掌測量過,覺得她頗「壯觀」的。
  「當……當然。」小紅桃在語氣中間頓了頓,但最後仍是鼓起勇氣說完,深怕會被厲吹痕喜歡上。
  他看著她妍麗的臉龐凝滯了三秒,然後指著她的澡桶道:「在你洗澡的水裡,有一隻老鼠在游泳。」厲吹痕驚訝的看著澡桶,彷彿真有其事。
  「哇!在哪裡?」小紅桃一個心驚,立刻從水中站起身子。
  她東瞧西瞧,轉過身再南瞧、北瞧,就是看不見老鼠的蹤影。
  厲吹痕看著她纖白滑嫩的嬌軀,感覺自己的下腹一熱,似乎所有的血液都迅速往「那裡」集中。
  小紅桃遍瞧不著,這才從水面的倒影看見自己「清涼」的裝扮,她驚叫一聲,又急急地沉回水底。
  厲吹痕佈滿慾望的黑眸倏地一沉,似乎在氣她對他的影響力。
  他攤開手,對她說道:「老鼠在我的手中。」只見在他的手掌心,真的有一只可愛的天竺鼠。
  「哇!大魔頭,你騙我!」小紅桃指著他斥罵道,完全忘了剛才自己全身光溜溜的冒出水面。
  厲吹痕的眼神倏地一瞇,銳利的朝她直射而來。
  「你叫我什麼?」雖然還未成熟,不過該有的倒是全都有,有的還發育得過好。
  「偉大……的師父。」她一定要時時地告誡自己,大魔頭只能在心裡叫,絕對不能真的叫出來。
  「這只天竺鼠就當作是為師的送給你的見面禮。」她膽小如鼠,剛好非常適合這項禮物。
  「不要,我怕老鼠。」她什麼動物都不怕,就怕老氬,聽師父說,好像跟她小時候在睡覺時被老鼠偷咬一口有關。
  「師父送給你的禮物,你敢不收?」他威脅的語氣朝她直逼而來。
  「不敢!」小紅桃閉起眼睛,不敢再看那只令她畏懼的小白鼠。
  厲吹痕吹了一聲口哨,就見天竺鼠一個飛躍,在小紅桃的頭上降落。
  小紅桃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落在她的頭上,顧不得心中的害怕,慢慢地張開眼睛,「師父,小老鼠呢?」她一動也不敢動的問。
  「在你的頭上。」厲吹痕的手指懶懶地指向她的小腦袋。
  聽到厲吹痕的話,小紅桃顧不得自己沒穿衣服,將腦袋用力一甩,趕緊拿起紅色的衣服隨便往自己的身上遮,然後在室內竄逃起來,深怕那只天竺鼠對她糾纏不清。
  她這副狼狽樣惹得厲吹痕哈哈大笑,甚至讓他捧腹笑倒在地上。
  小紅桃邊躲天竺鼠,邊聽見大魔頭猖狂的笑聲,忍不住擦去眼角濕潤的淚水,心中恨恨地想——
  有朝一日,她一定要報仇,一定要雪恨,並且一掌斃了這只可惡的天竺鼠!
  她怎麼會拜大魔頭為師,而且還「桃落平陽被鼠欺」。
  為什麼她會這麼可憐呀?!
  忽地,天竺鼠一個飛躍,再一個跳躍,倏地消失在小紅桃的眼前。
  它跑到哪去了?它是不是曾跟厲吹痕那個大魔頭學過功夫,不然怎麼這麼厲害呢?
  小紅桃感覺自己紅色的肚兜內,似乎有東西在蠢蠢欲動,於是伸手往自己的身上摸索。
  「哇!」
  一看見自己抓出來的竟是那只她一直在閃躲的天竺鼠時,她居然驚嚇的暈了過去。
  這一回,厲吹痕及時接住她的身子,繼續張狂的大笑,宏亮的笑聲彷彿可以直達凌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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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貓與鼠
  你是可惡大壞貓,
  就愛捉弄膽小老鼠,
  要躲你的爪子,
  怕被你抓傷,
  傷身又傷心,
  別偷咬我,否則——
  老鼠也會發飆。
  黃色的月亮緩緩地升起,稀疏的星光零散的落在天邊,和暖的夜風夾帶著花的香味淡淡地飄散在空氣中。
  「盟主!」四大護衛恭敬的喊道,但目光都一致好奇的看著被厲吹痕抱在懷內的小紅桃。
  「夜深了,你們也下去休息吧!」厲吹痕朝他們揮揮手。
  「青衣」青燕凌冒著冒犯厲吹痕的風險,問出眾人的疑問,「盟主,你要將她抱往何處?」
  「天邪居。」厲吹痕的心情處於不錯的狀態,於是悠閒的回答。
  聽到厲吹痕的回答,眾人不禁面面相覷,因為他從未帶過女人到他的寢居去。
  厲吹痕知道他們的訝異,他仍是一派瀟灑的往他的寢居走去。
  就在厲吹痕快要進入他的房間前,小紅桃清醒了過來。
  「這是哪裡?」她的腦袋還被那隻老鼠嚇得暈暈地,沒有方向感。
  「我的房間。」
  「為什麼我會在這裡?」小紅桃發出不解的疑問。
  「因為這樣我才可以就近欺負你。」他是玩她玩上癮了,而且愈玩愈有趣,愈玩愈中意。
  「嗚、嗚……」小紅桃忍不住開始哭泣,淚流不止。
  厲吹痕抱著她走進屋內,將她輕輕地放下,然後輕點她的鼻尖說:「我最喜歡聽你的哭聲,哭得愈大聲愈好。」
  「為什麼你這麼愛欺負我?」
  「因為你會哭。」厲吹痕隨手拿起一條房內的絲帕丟給她。
  小紅桃接住絲帕,邊擦著眼角濕潤的淚珠,邊委屈的說:「你好惡劣……」在厲吹痕銳利眼神的注視下,小紅桃連忙改口,「不!我說錯了,會被你欺負一定是我前世燒好香才求來的福氣。」嗚……她一定是燒錯香了,所以才會遇到他。
  厲吹痕以一副理所當然的口吻說:「嗯!你說的沒錯,換作是別人,即使來求我欺負她,我還不肯呢!」他可是很挑的,難得她那麼契合他的玩興。
  小紅桃忍不住在心中歎了一口氣,她怎麼會那麼「衰」,遇見他這個大惡人。
  「我要睡了。」厲吹痕脫掉外衣和鞋子就要躺上床。
  小紅桃還是待在遠遠的角落立正站好,一動也不敢動。
  厲吹痕坐在床緣向她招手說:「你還不上來?」
  小紅桃以商量的口吻間:〔我可不可以不要跟你睡?」
  「為什麼?」
  「因為你身上有放老鼠。」她很怕他的懷裡還有那只噁心的鼠類。
  「好呀!那你去睡地上。」他以後玩她的機會多的是,不急於一時,免得她被他玩死了!
  「謝謝師父。」真是太好了,她要和那只天竺鼠保持安全距離。
  厲吹痕丟了一件小被子給她,自己倒頭就睡,不再理會她。
  小紅桃靜靜地躺著,她一直沒有合上雙眼,因為她在等待機會。
  過了許久,小紅桃聽大魔頭的呼吸一直都很平穩,心裡料想他一定是睡著了。
  她的雙手在胸前合十,向菩薩祈禱了一會兒,然後翻開小被,打算無聲的踮著腳想偷偷摸摸地離開他的房間。
  她還是再想別的方法學武功,而後再來向他挑戰,因為她很擔心自己還沒學成武藝,就被他整死了。
  小紅桃慢慢地一步一步接近門邊,就在要離開房間之前,她最後一次轉過身子。
  她看見厲吹痕的被子底下冒出了一隻天竺鼠,正可惡的和她揮「腳」再見。
  小紅桃吐了吐舌朝「它」扮了個鬼臉。
  臭老鼠、壞老鼠,就喜歡欺負人,和大魔頭一樣壞,她討厭死他們了,希望永遠不要再見!
  看著他的棉被好像稍微有一點點的動靜,小紅桃感覺自己的心臟開始失速的跳動起來。
  終於,她看見那只天竺鼠竄回棉被內,床上又恢復靜寂。
  小紅桃趕緊轉身離開房間。
  她絲毫沒有注意到,在她的背後,有一雙炯炯有神的眸子正閃著滿是趣意的神情。
  厲吹痕慢慢地下床,披上外衣走了出去。
  屋外,四大護法躲在屋頂,雖然厲吹痕要他們下去休息,但他們擔心那名女子,所以只得躲在屋頂暗中注意。
  「你們下來!」
  哦喔!被發現了!
  四人暗暗心驚,但也只得聽命。
  「盟主,那女孩跑了,要我們去抓她回來嗎?」
  「不用,我會自己去把她抓回來,通知守衛,就算看到她也不准抓,今晚她是我的獵物。」
  「是!」
  厲吹痕說完,便逕自走過他們的身旁,在經過他們的時候,還拋下一句話,「下次要將你們的偷窺技術訓練得好一點,別那麼輕易就被我發現。」
  「盟主,我們不是有心要偷窺的……」
  「那你們是有意的羅——」
  「當然不是!」他們齊聲回答。
  「看來你們都很閒,看來改天我得找個機會替你們指婚。」
  聽到厲吹痕這麼說,四人都苦著一張臉,目送厲吹痕離去的身影……
          ☆          ☆          ☆
  她是要離開黑煞盟,不過,守衛好嚴格喔!
  小紅桃看著守衛來來去去的,幾乎防守得沒有一絲漏洞,還好她的個子小,好躲藏,不容易被發現。
  萬一被抓到,她就慘了!
  那她又要被那個大魔頭玩,而且還會被老鼠咬。
  小紅桃抬頭看見天邊那顆又圓又大的月亮,不禁想起……師父。
  她實在好想念師父的酒喔!
  從她一進入黑煞盟,就好像聞到一股陳年好酒的香味,現在她實在忍不住了。
  她乾脆慢一點再想離開的方法,現在她要先「聞香而去」。
  小紅桃循著酒香味走去,她使出輕功躲開守衛,然後趁隙鑽入一個小室內。
  她看見架上和地上放了許多的酒罈子,心裡一個振奮,立即上前打開一個壇子,撲鼻而來的香味讓小紅桃原本沮喪的心情雀躍起來。
  真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好酒啊!沒想到那個大魔頭這麼會享受。
  這些好酒給那個大魔頭喝,真是浪費!
  小紅桃拿起酒罈,就嘴喝了一大口,美酒穿過喉嚨的滋味,讓她忍不住讚道:「好酒,比師父的酒還好喝。」
  小紅桃接連又唱了好幾壇,完全忘記要離開的事。
  她沉浸在滿室的美酒中,左手拿著一罈酒喝,右手還貪心的抱了一壇,愈喝愈快樂,腦中想起師父教她背的那闋詞,於是她邊喝邊唱——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
  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
  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小紅桃唱著唱著,忍不住心裡湧起一股惆悵之感。好哀傷喔!為什麼師父要對她放牛吃草,要她下山挑戰大魔頭……
  嗚嗚嗚……
  只有喝酒,才能聊慰她的難過與傷心。
  小紅桃完全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絲毫沒有注意到小室內又飄進了一個人。
  厲吹痕看著她嫣紅的臉頰,眼神閃過一絲慍意。「居然喝醉了!」
  現在,她倒變成了一顆醉紅桃,看她怎麼偷偷溜出黑煞盟,哼!還真是好興致,邊偷喝他的酒邊唱歌。
  「你是誰?」小紅桃醉眼朦朧的指著他問。
  「你的師父。」她將他珍藏的美酒都喝光了,而且還想偷偷的離開黑煞盟,看他怎麼修理她。
  厲吹痕的腦中閃過無數個整她的方法,例如將她吊起來打、要她學狗爬、放一千隻老鼠嚇她、把她跟老虎關在一起、讓她和獅子比賽賽跑、把她的身上塗滿蜂蜜再放螞蟻咬她、讓老鼠將她咬的遍體鱗傷、體無完膚……等等。
  小紅桃的眼中泛起淚光,心裡一酸,衝著他直喊道:「師父,我好想你。」酒醉中的小紅桃,完全分不清此師非彼師。
  小紅桃的身子直接往厲吹痕的懷裡撞,在厲吹痕懷裡的天竺鼠被她這麼一撞,竟然撞暈了,四腳朝地上直直的躺在厲吹痕的懷中。
  厲吹痕被她這麼一撞,腦海裡彷彿全忘了方纔所想出地種種「修理」她的方法。
  他一雙帶著邪氣的眼眸愣愣地看著她的美顏,手指拂上她的紅頰,緩緩地移到她的紅唇上停駐。
  好誘人,讓他捨不得讓老鼠咬她……
  小紅桃發出醉語,溫軟的小手直往厲吹痕的臉上打去。「師父,我還要再喝 ……」
  厲吹痕握住她的小手,不許她不安分的手接近他的臉龐。
  這個小醉鬼,竟敢無視他的存在,而這種被漠視的感覺,讓他的心裡很不好受。
  她該受到懲罰的,因為她影響到他的情緒了!
  他順手拿過一罈酒,打開後,自她的頭從上往下地淋下。
  小紅桃被厲吹痕這麼一淋,頓時酒意全失。
  她酒醒後,看見自己正倚在厲吹痕的懷裡,臉色不禁由紅轉白,再由白轉青。
  「師父……你怎麼在這裡……」他……不是應該在睡覺嗎?
  「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你怎麼會在這裡?是不是想偷跑?」沒想到被酒淋濕衣服的她,身材畢露,還滿玲瓏有致的。
  「師父,弟子不敢。」小紅桃顫抖著嘴唇說,因為此刻她的衣服都濕了,有點涼。
  他輕蔑的打量著她說:「我在你身後跟著你,看你倒是走得很開心,在要走之前,還來偷喝師父的美酒。」
  之前他沒有阻止她,就是想看她要喝到什麼時候才停止,沒想到她一喝,就沒有停下來的打算,如果他沒有出面,這裡的酒大概會被她喝光光。
  小紅桃趕緊解釋,「師父……我要上茅房,不小心迷路了才走到這裡,你千萬不要誤會喔!」
  完了!她的命運怎麼那麼悲慘?她應該趁大魔頭睡覺時趕緊想法子溜走才是,怎麼會一時嘴饞,溜來喝酒,還不小心喝醉了,忘記要偷跑。
  厲吹痕以不容她辯駁的強勢語氣說:「我沒有誤會,你竟敢偷喝師父從小就珍藏的美酒。」
  「師父……我以為那是水,才不小心多喝了一點點。」小紅桃一雙水靈靈的烏瞳乞求的望著他,想得到他的原諒。
  「你喝都喝了,為師的要你吐出來也為時已晚……」要她吐出來再裝回去,也只是一壇酸水。
  「對!對!對!所以師父你就不要計較了,好不好?」她真的很怕厲吹痕會想一些法子整她。
  他邪氣的走上前,抬起她的下巴道:「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師父,那你想怎樣?」她眨著晶瑩的大眼睛,一臉「求饒」的望著他。
  「我要把你綁起來,和我的寵物天竺鼠四目相對,它似乎很喜歡你喲!」這樣對她算是夠仁慈了!
  「師父,不要呀——」她哀嚎出聲。
  「來不及了。」他無情的說。
  厲吹痕作了一個手勢,他的兩名部下立刻出現將小紅桃抓住,並往外拖去。
  「師父……饒命呀……」小紅桃的眼淚撲簌簌地流下,但是厲吹痕一點憐香惜玉的心情都沒有。
  厲吹痕的手下將小紅桃綁在大柱子上,而厲吹痕從懷中抓出天竺鼠,這才發現天竺鼠兩眼閉著。
  怎麼回事?剛剛不是還好好的?
  在睡覺嗎?
  厲吹痕拍了拍天竺鼠的頭一下,就見天竺鼠慢慢地張開骨碌碌的雙眼,醒了過來。
  厲吹痕滿意的看著它,命人拿著一張較高的几子來,然後將天竺鼠放在上頭,讓天竺鼠和她四目相對。
  小紅桃懼怕的閉起眼睛。看著她害怕的神情,厲吹痕滿意的轉身離去,在夜風中還不時可以聽見他開懷的笑聲。
  小紅桃合著眼睛許久,才慢慢地瞇開眼睛,看著那只可惡的天竺鼠朝她搖腳擺耳,並不時發出吱吱叫的聲音。她恨恨的心想,真是鼠仗人勢,連它也欺負她,還欺負得很徹底。
  她望著天上的月色,想起今天悲慘的遭遇和在山上時的快樂生活,忍不住潸然落淚。
  小紅桃低頭哭了許久,才緩緩地抬起頭,突然看見一個長髮「女鬼」站在她的面前。
  她忍不住心驚膽戰的喊道:「哇!鬼呀——」
  「是我!」厲吹痕聽到她那不雅的形容詞,不禁皺起一雙邪眉,這才將落在他臉上的長髮絲撥向鬢旁。
  「原來是你喔!師父。」
  剛剛她還以為自己半夜活見鬼了呢!可是厲吹痕在她心目中的可怕程度,也不下於鬼就是了,她以為他已經回房去睡覺了,怎麼又出現了?
  「你在哭什麼?」厲吹痕的身影又不其然的飄到她的面前。
  「我想家……」她真的好想逍遙師父的……好酒、好想和逍遙師父賭喔!
  「你可以走呀!」厲吹痕大方的說。
  小紅桃露出一個「真的嗎」的詢問眼神。
  厲吹痕懶懶地對她說道:「如果你可以離開我一個月而不被我找到的話。」
  小紅桃的眼中露出希望濃厚的表情,因為她對自己的「跑功」還頗有信心。
  厲吹痕鄙夷的望著她,將她的希望打破,「在你今天所洗的藥澡裡,我放了一種獨特的迷迭香,不管你人在哪裡,我都可以憑你身上的這股香氣找到你,效用可以持續一個月,所以在這一個月內……你儘管跑吧!」
  「師父英明,弟子不敢。」小紅桃頗為「認命」的說。
  「你心裡也是這麼想的嗎?」他伸手抓住她烏黑柔軟的髮絲,纏繞在手指上,放在手掌內把玩。
  「當然、當然……」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她還能怎麼想。
  厲吹痕深邃的眼神在暗夜中突然閃過一抹奇異的亮光,他的大掌捧住小紅桃的臉龐,倏地將嘴唇覆上她的嘴巴。
  他邪惡的舌頭在小紅桃的唇瓣上舔過來,又舔過去,彷彿將小紅桃的嘴唇當作一道上好的點心似的。
  小紅桃只能睜大雙眼看他,因為身體被綁在柱子上,根本不能對他這樣的舉動有任何反應。
  他頗感興趣的舔弄了許久,才放開她。
  小紅桃的神思有些許的恍然,訕訕地問道:「師父,為什麼吃弟子的嘴巴?」該不會是大魔頭想將她生吃吧……
  「我只是把留在你嘴唇上的酒舔回來。」她的嘴唇染著淡淡的酒香,這種咬她的滋味更好,他可能會咬上百遍也不厭倦。
  厲吹痕說完後,又低下頭往小紅桃的耳朵咬去。
  小紅桃感覺到自己的耳朵麻麻癢癢的,忍不住又開口問:「師父,為什麼要咬我的耳朵?」
  「這是對你偷喝我的酒的小小懲罰,不然我叫天竺鼠咬你喔!」
  彷彿聽到兩人的談話聲,天竺鼠興奮的發出吱吱叫聲。
  她扁著嘴喊道:「師父,不要啦!」那只臭老鼠竟想咬她!
  小紅桃擠眉弄眼地朝它扮了一個鬼臉。
  厲吹痕的注意力全在她可愛的小耳朵上,所以沒注意到她的舉動,他邊往她的耳內呵氣邊說道:「好!以後別想再逃了,不然我會咬遍你的全身喔!」他再重重地朝她的耳朵咬一下,然後放開。
  「弟子知道了。」好可怕,大魔頭的牙齒比那隻小老鼠還利。
  厲吹痕轉身離開後,便施展輕功回到房內。
  小紅桃哀怨地看著天上又圓又大的月亮,想著她的肚子好餓,實在好想吃包子。
  唉!為什麼月亮不是包子?
  突然,前方的那一棵大樹上,小紅桃聽見有人在談論的聲音。
  「你們想,他要將她綁在那裡多久?」四大護法中的「鐵衣」鐵君非問道。
  「要到明天早上吧!」青衣「青燕凌」回答。
  「他很久沒有玩一個女入這麼久了。」黑衣「黑無赦」若有所思的說。
  「這一回真的有點怪喔!」「冷衣」冷嘯寒也說出他的觀察心得。
  「各位令人尊敬的大哥,請問厲吹痕是一個怎麼樣的人?」小紅桃請他們指教地問道。
  「沒有人性,渾身充滿邪惡的人。」黑無赦率先答道。
  「絕不吃虧,你負他一分,他便負你十分的人。」鐵君非指著她說。
  「他的心思邪的徹底,沒人弄得清楚他下一刻會出哪一張牌的人。」「青衣」青燕凌也說。
  「如果有人想向他挑戰,等於是自尋死路。」冷嘯寒作結論的說。
  「那你們怎麼會願意跟隨在他身邊?」完了!那個大魔頭比她想像中的還可怕百倍、千倍。
  四人一致的回答,「因為我們也是這樣的人。」
  原來是同類相聚啊!小紅桃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然後又問:「他什麼時候會放我自由?」
  他們一致的搖頭,眾口同聲的說:「等到天下紅雨。」
  在暗夜中,烏鴉啼叫了幾聲,彷彿象徵著小紅桃的心境……
  翌日——
  厲吹痕將小紅桃鬆綁,帶她來到後山的一個小河邊,要小紅桃表演一下逍遙老人教給她的功夫。
  小紅桃開始使出她的拳腳功夫和獨門武器柳葉鏢。
  厲吹痕看沒一會兒,就搖了搖頭。
  「你的功夫真的很差,因為根基不穩。」
  「可是小紅桃的跑功很好。」她得意的說。
  「那你跑一次給我看。」
  小紅桃咻地一聲就跑了出去,但沒三秒鐘就被厲吹痕抓住,動彈不得。
  「一般的人,可能很難追上你,不過,如果是我要追你,就像老鷹抓小雞般容易。」
  小紅桃一臉諂媚相,眼裡浮現崇拜的表情,「師父好厲害,弟子要好好的學習。」
  他的輕功真的好厲害喔!她一定要學會,以後落跑才會更快,不過,他跑得這麼快,那她要偷偷地溜走好像更難了。
  一想到這兒,小紅桃就感覺自己好悲哀……
  「你現在幾歲?」
  「師父,小紅桃十七了。」她笑咪咪的回答。
  「我比你大十歲,而你就算夜以繼日的學習,大概也要再三十年才能有我的程度。」
  「哇!好久、好久……」如果她要在他的身旁任他欺凌十年,那她不就變成天下第一等可憐的人了?
  「對!是很久,所以為師的就想出特訓的方法。」厲吹痕胸有成竹的說。
  「師父,是什麼方法?」她興匆匆的問。
  他將小紅桃朝著河面推了推,喊道:「你下去。」
  「師父,我怕到河裡。」
  小時候,她好像有過一次到河邊玩的經驗,結果溺水,從此她就非常怕下水,當然洗澡例外,因為她不喜歡自己的身上臭臭的。
  「下去!」厲吹痕以不容她拒絕的口吻命令。
  小紅桃伸出手撥弄一下水面,感覺到水溫冰徹心扉。「師父,這裡面的水很冰。」
  厲吹痕從懷中拿出竹笛,放在唇邊吹了一下,立刻從河中冒出一條長約五尺,顏色鮮紅的漂亮魚兒。
  他指著水面的魚兒道:「你必須抓到火靈神魚才准上來。」厲吹痕下達命令。
  小紅桃看著厲吹痕嚴厲的眼神,只好不情願的慢慢地往河中走去,準備抓魚。
  她從小到大都住在山裡,比較常摘桃子、野果,很少到河裡,更何況她還非常怕吃到水,沒想到大魔頭這麼沒有人性,一定要她下去。
  小紅桃一邊慢慢地往河中走去,一邊在心裡默默地和她敬愛的逍遙師父訣別。
  逍遙師父,也許以後你就看不到可愛的小紅桃了……
  厲吹痕看著她那一副要死不活的溫吞樣子,可能到日落也走不到河裡,於是開口道:「你不會游水嗎?」
  小紅桃立刻點頭如搗蒜,內心深深地希望厲吹痕能放她一馬。
  「你多吃幾次水就會游了,快下去。」
  小紅桃只好往水更深的地方走去,水漸漸地淹到她的脖子,她害怕的停住腳步。
  此刻,厲吹痕拿起一個小石頭當作暗器,射出打中了她的背部。
  小紅桃的腳步一個不穩,跌入河中,嘴裡咕嚕咕嚕的灌進不少水。
  為免吃到更多的水,小紅桃的四肢拚命的滑動,不久後,她就發現自己安然的飄在水面上。
  小紅桃興奮的大聲喊叫,「師父,我會游——」
  她的「泳」字還未喊出,人便開始往下沉,咕嚕咕嚕地又吃了好幾口水。
  就在小紅桃以為自己將與這個美麗的世界訣別時,她嬌小的身影被人從水底叨起,就像飛鳥掠奪小獵物般。
  厲吹痕運氣拍了拍小紅桃的背部,讓她將胸中的水吐出。
  「咳……咳!師父,是你救了我。」
  「對啦!」厲吹痕沒好氣的說。
  「哇!」小紅桃拉著厲吹痕的衣袖就勢哭了出來。
  「你以為我願意救你呀!如果你淹死了,剛好可以和火靈神魚作伴,九泉之下也不會寂寞,不過,在我的調教下,如果你死了,那我一定會被逍遙老人恥笑的,你死事小,我被笑事大。」剛剛不曉得為什麼,他直覺的反應要救她,無法任她死在他的面前。
  「哇!哇!哇!」小紅桃哭得更大聲了。
  「你哭什麼?」有必要哭得這樣驚天動地嗎?武功不好,倒是挺會哭的。
  小紅桃像是完全沒有聽到厲吹痕剛才所說的話,「我還以為我會死翹翹,這個世界若少了一個天真活潑的小紅桃,那師父不是會很寂寞嗎?小紅桃是因為怕師父會寂寞,所以才哭的。」她極其阿諛的說,順帶還將淚水抹在他的衣袖上。
  「師父不怕寂寞,在河底游的那條魚才怕寂寞,你就下去陪陪它吧!」
  「師父還要小紅桃下去陪魚兒啊!」她抬起一張淚眼婆娑的小臉無辜的看著他。
  「是的,而且你還要抓住它。」
  「哇!哇!哇!哇!哇!」聞言,小紅桃又大哭了起來。
  厲吹痕完全不理會小紅桃的哭泣聲,將她拋入水中,他則坐在岸上,看著她手腳並用的掙扎,努力與水搏鬥。
  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像她一樣笨,連游水都不會?
  厲吹痕看著她在水中載沉載浮,真是愈看愈有趣。
  而小紅桃卻揮舞著雙手心想,真是個沒有人性的大魔頭,你等著瞧吧!
  我一定要打敗你!
          ☆          ☆          ☆
  一個月後「師父,我抓到了。」小紅桃高興的將魚抓到厲吹痕的面前。
  她喝了一個月的水,如今終於抓到這條笨魚了。
  厲吹痕又將魚放入河中,並且對她聲明。「明天正午之前,你一定要再抓到它。」
  「我肚子好餓喔!」她哀嚎著。
  「你抓到那條魚後,把它宰了,你就有東西吃了。」小紅桃抓那條魚抓了好幾次都抓不到,居然還敢不高興,甚至用眼白的地方瞪他,這麼笨,乾脆死了算了。
  「哇!」
  小紅桃聽了忍不住哇哇大叫。「師父,我宰不了它的!」
  在厲吹痕懷內的天竺鼠冒出了頭,對小紅桃的話也深表同意的點了點頭。
  厲吹痕看看河中的那條魚,再看看她,忍不住說:「這樣教你太慢了。」她不只基礎差,連筋骨也不好,大概教她一輩子都無法打敗逍遙老人。
  「師父,你準備放棄了是不是?不讓我去找我『以前的』師父打了,是不是?」多美好呀!她覺得世界好像又露出希望的曙光。
  「不是!」
  一聽到厲吹痕這樣講,小紅桃又忍不住垂頭喪氣起來。
  「如果要你練武功,實在太慢了,我教你一種能夠很快的打敗逍遙老人的方法。」
  「師父,你要我怎麼做?」小紅桃不解的問。
  「偷襲,以靜制動,制敵機先,在其先發之後,攻其不備,奪其致命的弱點。」
  「師父,你講的很簡單,可是我聽起來卻很難。」她一臉的為難。
  「就是用暗器!」他沒好氣的解釋。
  「大魔頭厲——」看見兩道凌厲的視線朝她疾射而來,她趕緊改口,「師父,暗箭傷人不是一件不好的行為嗎?」
  「比武只講究一件事,那就是勝與敗,勝者為王,敗者為寇,你是想勝,還是想敗?」
  「是,師父。」小紅桃私底下對他扮了一個鬼臉。
  「這幾天你好好地練,師父後天要下山,回來時我會拿給你一個沾滿毒藥的毒鏢,只要逍遙老人中鏢,就會必死無疑,就算你無法讓他中鏢,我也會助你一臂之力,因為我要親眼看見你將他打敗。」
  「可不可以不打——」
  「不行!」
  厲吹痕說完話後,就頭也不回的離去。
  小紅桃呆呆地看著他離去的身影,她的後一任師父要她去打敗前一任師父,而她的前一任師父要她去打敗後一任師父,她才可以告訴別人她的名字叫花妙星。
  她本來就只是在不得己的情況下投靠魔煞盟的,所以她應該要聽前一任師父的話,打敗後一任師父才對。
  但是,她的武功又是後一任師父教她的,她根本打不敗他啊!
  唉!事到如今,她只有想辦法落跑,天涯海角的跑給他追。
  絕對不能讓他找到她!
  絕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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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亂來亂去
  不想和你亂來亂去
  偏偏你的武功高強
  我只能忍氣吞聲
  當個沒有聲音的小老鼠
  怕妻大丈夫
  真希望有一天你會怕我
  但作夢好像比較快
  
  她瞄準靶子的紅心點,然後將飛鏢射出——
  唉!又差一公尺,在一旁觀看的人不禁發出歎息。
  黑無赦忍不住站出來為她做示範——
  耶!正中紅心!眾人一致鼓掌。
  小紅桃笑得很燦爛的直拍手。
  突然,一個人物出現,令現場頓時鴉雀無聲。
  厲吹痕閒散的語調,帶著一絲警告和威脅的意味。
  「你們很閒嘛!可以在這兒看我的徒兒練飛鏢,也許我該派你們去邊疆的分部逛逛。」
  他不喜歡小紅桃和他們一起,還發出那麼快樂的笑聲,因為她和他在一起的時候,總是哭多過於笑。
  聽到厲吹痕的話,四人趕緊做鳥獸散,深怕會被派到邊疆地帶去。
  小紅桃忙認真的練厲吹痕教她的獨門暗器,但才練到一半,她就突然抬起頭來看看天空,然後又看看地面上的石縫。
  冷不防地,她的腦袋被一顆小石頭給打中。
  她摸摸自己的腦袋,一臉委屈的看著厲吹痕,「師父,你為什麼要打我?」被打很痛耶!不然換他來被她打打看。
  「因為你練武不專心。」當初逍遙老人一定是老眼昏花,才會挑她當徒兒,資質差,又不肯專心學習。
  小紅桃嘟起嬌俏的小嘴,氣憤的說:「我只是在觀察大自然的變化。」
  厲吹痕朝她輕吐一口氣道:「為師以為是鳥的排泄物落在你的頭上,所以你才會在觀察。」瞧她那副呆樣,如果不是他出手,彈她一下,不曉得還會持續多久。
  小紅桃趕緊摸了模自己的頭,確定並沒有厲吹痕說的那樣,這才鬆了一口氣。
  「師父,你為什麼那麼喜歡嚇我?」被鳥拉便便,很噁心耶!
  厲吹痕的唇角揚起一抹笑容,對她眨眨眼說:「因為被嚇著的你很可愛。」他的嘴上叼著一根草,悠閒自在的看著藍天白雲。
  小紅桃努努了嘴,心想,自己今年不曉得是走了什麼霉運,怎麼會遇上這個十惡不赦的大壞蛋。
  她下山後一定要找間很靈的廟好好地拜一拜,希望可以一掃衰運。
  小紅桃將雙手在胸前合十,向上天祈求。
  厲吹痕有些不耐的斥道:「你還不快練?等一下我放只老鷹,叫它停在你的頭上,並且將你的頭髮叼去做窩、把你的肉叼去給小鷹吃、把你的骨頭丟給老鼠咬!」瞧她那柔細的髮絲,老鷹應該不會嫌棄才是。
  小紅桃立刻舉起雙手護住自己的頭髮,然後以商量的口吻說:「師父,徒弟乖乖的練就是了,可是徒兒可不可以有一個要求?」
  「什麼要求?」
  「師父,我可不可以和你打個賭?」好久沒有賭了,她好想試試手氣,看能不能贏這大魔頭。
  「賭什麼?」厲吹痕好奇的問。
  「賭明天會不會下雨。」
  「好呀!好像挺有趣的,你要賭會,還是不會?」厲吹痕好心情的問。
  「徒兒賭會。」
  「那師父就是賭不會羅?」厲吹痕看著她的臉龐,考慮了一下,然後神色詭異的問:「好,為師跟你賭了,那賭注呢?」
  「若小紅桃贏了,師父就要讓小紅桃到酒室去喝酒喝個痛快。」她已經好久沒有喝到美酒,實在很哈。
  「如果沒有下雨呢?」厲吹痕挑起眉問。
  「那小紅桃就——把自己身上最珍貴的東西給師父。」
  「成交!」
  小紅桃聽到厲吹痕這樣說,便朝著他露出一個燦爛無比的笑容,似乎對明天的賭約很有把握。
  厲吹痕意有所指的說:「徒兒,有時候一時的輸贏,並不代表什麼。」
  「師父,贏就是贏,輸就是輸,如果你輸給我,也不必太難過。」小紅桃撫著自己的辮子,嬌俏的說。
  厲吹痕看著她的嬌顏,感覺自己有片刻的失神,目光緊鎖在她的臉上,無法移開視線。
  嗯!今天太陽是不是有點烈了?
  否則,他怎麼感覺好像中暑了?而這種感覺是從他出生以來從未有過的。
          ☆          ☆          ☆
  晴朗的天空飄過幾朵烏雲,灰濁的雲在天上疾行飛,突然,雷聲霹靂,頃刻間大雨便傾盆而下。
  嘻!嘻!嘻!
  小紅桃在涼亭內,笑咪咪地看著雨水滴到地面,然後像箭頭般四濺飛起。
  她贏了!一想到可以喝到美味的酒,她就忍不住渾身飄然欲仙。
  「徒兒,你贏了。」厲吹痕走到她身邊,陪她一起看著自天邊落下的雨。
  「你是贏了,雖然如此,為師的還是想看看你要給為師的最珍貴的東西是什麼?」
  厲吹痕等待著,等待著她自動寬衣解帶,但沒想到——
  「好吧!我拿給你看。」小紅桃從懷中拿出一塊美玉。
  「這是什麼?」厲吹痕接過玉珮,不明所以的問。
  「這塊玉是師父在撿到我時,留在我身上的東西,聽師父說,這關係到我的身世。」
  厲吹痕拿著那塊玉,放在手心上,感覺到這塊溫潤的涼玉似乎不凡。
  看著厲吹痕把玩許久,小紅桃沒有絲毫不捨的說:「既然你喜歡,就送給你了。」
  「這關係到你的身世之謎,你就這麼大方的送給我?」
  「有緣我自然會遇見他們,若沒有緣分的話,我戴在身上這麼久,還是沒有被他們遇到。」像這種東西對她而言是屬於身外之物,她只對酒、書法和賭有興趣。
  當然,有時她也會對她從未見過面的父母產生興趣,不過,想到那事會讓她產生煩惱,而對會令她煩惱的東西,她通常習慣將它送出去,這樣就沒煩惱了。
  「既然你是這麼想的,那為師就收下了。」厲吹痕將那塊涼玉放入懷中。
  「師父,那徒兒去喝酒了。」她興奮的說。
  「你要到哪去?」他納悶的問。
  「我要到酒室去喝酒呀!」這次她一定會卯足了勁拚命的喝。
  「我叫下人準備,到我的房裡去喝吧!」厲吹痕淡淡地說,而後轉身瀟灑的走入已轉為綿綿不止,如蠶絲般細微的雨中。
  小紅桃用柔袖撫了撫自己的臉頰,感覺自己對他方纔的話覺得心頭有些熱熱的,而且對他的話感到些許不對勁,但究竟是哪裡不對勁她也說不上來。
  管他的!現在她該做的就是好好地喝一場酒。
  人生得意需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現在就是她得意的時刻,因為她贏了大魔頭。
  哈!哈!哈!
  小紅桃得意的走入像要網住春色的絲絲細雨中,她感覺到綿密的小雨輕輕地打在她的臉上,嫩滑的好像油酥,也彷彿讓她聞到酒的芳香。
          ☆          ☆          ☆
  小紅桃來到厲吹痕的房內,但一進入到裡面,就打了一聲哈啾!
  「換衣!」
  「師父,不用,我不冷。」在大魔頭的面前換衣服好像有點怪怪的。
  「那披上這件衣服。」厲吹痕丟給她一件外衣。
  「謝謝師父。」小紅桃聽話的披上衣服。
  「坐!」
  小紅桃聽話的在厲吹痕對面的位置坐下,厲吹痕為兩人倒了酒。
  「師父,我敬你一杯。」小紅桃聞到那酒香,已經克制不住肚子裡的酒蟲,拿起酒杯先嘗為快。
  厲吹痕陪著她喝下這一杯。
  「師父,我再敬你一杯。」小紅桃拿起酒罈就往自己的酒杯倒,並且很快的又喝完了這一杯酒。
  「你這樣會喝醉。」他「好心」的提醒她。
  「不會的啦!我先乾為敬。」小紅桃又倒了一杯喝下。
  厲吹痕的唇角揚起一抹莞爾的笑。
  「這樣喝太慢了。」最後,她乾脆直接拿起酒罈喝。
  「你會喝醉……」他第一次看到那麼愛喝酒的女人。
  「我是……千杯不醉。」小紅桃喝完了這一壇,又拿起另一壇繼續喝。
  厲吹痕也不阻止她,任由她持續不斷的喝。
  小紅桃可能是想家,愈喝愈覺得心情暢快,所以喝得更凶。
  「好酒……」小紅桃帶著些微醉意的趴在桌子上喊道。
  「你喝醉了。」他也知道今日會下雨,不過他是故意輸給她的,因為他要讓她喝醉,這樣他才好對她「下手」,讓她變成他的人,要她更加的聽從他的話。
  雖然她還未成熟,不過,偶爾吃吃青澀的桃子,滋味應該不錯。
  但……他曾看過她胸前旖旎的風光,的確不太適合用青澀來形容。
  今晚他嘗過後,就知道她這顆桃子的滋味了!
  看著她臉上愈來愈紅俏的臉,他臉上的笑容逐漸擴大。
  「師父,你笑的好奇怪喔。」小紅桃抬起朦朧的醉眼看著厲吹痕。
  「那你笑一個來給師父聽聽,讓師父看看要怎樣笑才比較不奇怪。」
  小紅桃的心情很愉快,張開櫻紅的小嘴發出了悅耳的笑聲,連在厲吹痕懷中的天竺鼠也好奇的探出頭來看她。
  厲吹痕聽得心情大樂,也拿起桌上的一杯酒喝下。
  但是小紅桃笑沒多久,眼淚就開始像斷了線般的珍珠撲簌簌地滑落。
  「你為什麼笑一笑又哭了?」他知道她很膽小又愛哭,但是,他都已經給她酒喝了,她還哭什麼哭?他並不喜歡看到她的眼淚,他喜歡看見她笑。
  小紅桃醉眼迷濛的看著他說:「因為我一想到要去打我敬愛的……逍遙師父,我就很……難過。」說到這兒,小紅桃哭得更加慘烈。
  他安慰她道:「雖然你很難過,不過還是必須去做。」厲吹痕又陪她再喝下一杯酒。
  「我……嗚……嗚……嗚……」
  「當你遇到不能做選擇的時候,你就必須勇敢的去面對。」厲吹痕這回善心大發,又安慰了她一句。
  「師父……嗚……我不……想打敗……你……」
  這愛哭鬼還天真的以為她的師父是這麼好打敗的!
  小紅桃哭的很傷心,但下一秒,她又破涕為笑,笑的很燦爛,燦爛到足以跟日月爭耀。
  他看著她的小臉,狐疑的問道:「你為什麼笑的這麼燦爛?是不是因為想到什麼妙計了?」厲吹痕邪邪的走到她身旁,附到她的耳旁探聽消息。
  「對呀!不過我……不告訴你。」小紅桃醉態可掬的伸出指頭朝他比了比。
  「告訴我,我很想知道。」他的身子幾乎是邪靠上她的肩頭。
  「不說……小紅桃不說……」她站起身,腳步一踏出,卻不小心踏到厲吹痕的腳上。
  厲吹痕抽回痛腳說:「告訴我……反正這裡又沒有第三個人……」如果不是她喝醉了,那他一定給她踏回來,而且還多還她十腳。
  「我告訴你,可是……你不能告訴……大魔頭厲吹痕喔!如果你告訴……他,那我就……慘了,大魔頭……厲吹痕是……是很可怕的,會……吃人,還會…… 咬人……比老虎……不!比鬼還恐怖……」
  「好!我不告訴他,他不會知道的。」他當然不會告訴他,因為他就是他,沒想到他在她心目中的形象這麼「好」。
  「我不會……打我的逍遙……師父,我要……學會厲吹痕的功夫,將毒鏢往他的……身上射,並且將他……打敗……讓大魔頭痛得……哇哇叫,以後……再也不敢……欺負我……」小紅桃在酒醉中,洩漏了心中最大的秘密。
  「原來你在算計他。」看她這麼膽小,沒想到還挺有心眼的。
  「噓……你要保密……喔!」小紅桃打了個酒隔,然後才繼續說:「不然… …我就……慘了。」小紅桃比了比自己。
  「你很聰明。」厲吹痕讚賞的在她的耳旁呵了呵氣。
  「想也……知道……小紅桃……要睡了。」她趴在桌上說。
  「我抱你——」厲吹痕彎身將她抱往他的床榻。
  小紅桃翻躺在溫暖的床榻上,感覺睡意慢慢地凝聚,完全不知道危險將至。
  厲吹痕輕邪的手指由她的髮絲,慢慢地往下撫摸到她的臉頰,輕輕地撥弄她的耳垂。
  原來她只是假裝投降於他,今晚他就要將她徹底的降服!
  不曉得她的耳朵咬起來是什麼樣的滋味?厲吹痕看著她粉嫩的耳垂,在心中邪惡的想道。
  突然,小紅桃睜開雙眼,看了他一眼。
  「你清醒了……那你……你知道我是誰了?」厲吹痕的手指在她的臉頰上來回的撫摸。
  「我知道……你是……烏龜……」小紅桃醉言醉語的說。
  「我不是烏龜,你看清楚一點。」這個女人竟然醉到連動物和人都分不清了。
  「你是……大魔頭……厲吹痕嗎?」小紅桃瞇起眼睛想看得更仔細。
  這個膽小的女人,竟敢一直在她的心裡叫他大魔頭,看他今晚如何懲治她!
  「很好,既然你知道我是誰,那你就要乖乖聽話。」厲吹痕用嘴含住她的耳窩,就要咬下——
  此時,小紅桃突然一個翻身往厲吹痕的身上撞去。
  厲吹痕的身子一個不穩,往後倒去,而小紅桃則撞跌在她的身上。「你被我 ……打敗了,不能……動喔!」她戳了戳他的胸膛說。
  厲吹痕的唇上浮現一抹詭異的笑,然後依她所言的一動也不動。
  小紅桃笑著點點頭,躺在他寬闊的胸膛上睡著了!
  厲吹痕含住她的耳垂慢慢地細啃,然後往她的臉頰舔去,接著咬嚼她的脖子,打算對她為所欲為。
  他還是第一次有這種想咬一個女人的強烈慾望。
  「別咬我……」小紅桃吐氣如蘭的說道。
  厲吹痕用手指溫柔的撫上她的酥胸,他深深地望她一眼,厚實的唇瓣貼上她的。
  就在小紅桃好像快呼吸不過來,臉色愈來愈紅潤之際,厲吹痕才鬆開她。
  他的手指輕柔的解開她的衣裳,露出她穿在裡頭的紅色肚兜。
  原本深邃的眼眸,立刻蒙上慾望的火光,他低下頭,俯身在她雪白的頸項上吮咬。
  「會癢……不要咬我……我要睡覺。」
  厲吹痕暫停啃咬她的動作,溫柔的手指往她胸脯上的紅色肚兜摸去,在那高聳處停駐,寬厚的大掌覆蓋上她的圓挺。
  他的手指隔著紅色的肚兜在她的蓓蕾頂端夾緊,然後再放鬆,接著,他低下頭,含住她的粉紅色蓓蕾,並在嘴中旋轉輕咬。
  「老鼠,不要……咬我。」小紅桃揮手想趕走那擾人的「老鼠」。
  這個小紅桃竟然將他比喻成老鼠?!在厲吹痕懷內的天竺鼠,彷彿聽到有人在叫它的名字,於是探出頭張望……
  厲吹痕看著躺在他床上半裸的酒醉佳人,內心的情慾開始蠢動,他起身將自己的外衣脫去,隨手丟往一旁的椅子上。
  天竺鼠看著酒醉的小紅桃,看得兩眼發直,並沒有注意到厲吹痕的舉動,冷不防地,小腦袋又被撞到,而且又暈了過去。
  他重新回到床上躺在她的身側,熾熱的唇貼上她胸前雪白的肌膚,手指則將她的紅色肚兜解開。
  看著呈現在他面前,鮮紅欲滴的粉紅色蓓蕾,今他覺得口乾舌燥,手指不安分的在她雪白的胸脯上按揉、撫弄。
  在酒醉中的小紅桃整個人茫酥酥的,只感覺自己的體內竄起一陣奇異的灼熱感,她不自覺的自喉中逸出嬌吟。
  她所發出的聲音更加刺激了他,厲吹痕熱情的含住她的蓓蕾,狂情的大掌往她的兩腿之間探索而去。
  他的唇和手指一起在她身上散發出熱力,火燙的指探入她的褥褲內,撩撥她的甜蜜。
  小紅桃因為身體的騷動而張開眼,感覺到壓在自己身上的重量,她驀地瞠大眼想看清眼前的景象。「師父,你在做什麼?」剛剛她還以為自己是在作夢呢!
  「我在教你另一種厲害的武功。」他的唇在她酥胸的周圍繞圈,並逐漸往下移去。
  「師父,那我要不要……起來學……」
  「不用!」他的手指探入她體內的更深處,感覺到她的窄小緊緊地吸附著他。
  「耶小紅桃……要繼續睡……」這一次她好像喝得太多了,令她的腦袋昏沉沉地……
  厲吹痕再繼續熱情的愛撫她的身子,然後抬起頭看她,見她再次沉浸在香甜的睡夢中。
  他的表情漸漸地轉為慍怒。
  她怎麼會對他的撫觸沒有反應呢?那她可真是侮辱了他。
  他悶悶的替她將衣服穿了回去。
  「師父……不要打我那個師父。」小紅桃在睡夢中發出囈語。
  「我還是會要你打他,不過,我改變主意,不想吃掉全部的你了……」這樣一口氣吃光,就太沒意思了,他還是留著她,慢慢地一口接著一口咬,而且是在她清醒時再咬,看她還敢不敢這麼忽視他。
  「大魔頭,厲吹痕……看劍——」
  小紅桃的手出其不意的,握成拳頭往厲吹痕的臉上打過去。
  厲吹痕的手撫摸著自己的左眼,不可置信的看著她。
  如果不是她喝醉了,他一定會認為她是故意的!
  他應該要有仇報仇,並且加十倍的償還,然而,這時他並不想打她,更不想在她可愛的小臉上留下任何傷痕。
  他趴在床上,手指輕點她的紅唇一下,眼中所閃爍的愛憐之意,彷彿讓燭光都相形失色。
  窗外,遠煙含樹色,細雨起塵香……
          ☆          ☆          ☆
  日出江花紅勝火,春來江水綠如藍。
  昨夜被撞暈的天竺鼠,今晨醒來後,就快步的往床上爬去,看見小紅桃緋紅、可愛的睡臉,它的嘴竟緩緩地湊過去,像是想偷親小紅桃的臉頰。
  冷不防地,它的小小身子被人用手叼起。
  厲吹痕投給它一個警告的眼神,天竺鼠只好低下頭認錯。
  厲吹痕在將它隨手一拋,這一次天竺鼠有預防,所以安全的降落,不過,它仍因為沒有親吻到小紅桃而露出一副失意的表情。
  她是他的,全身上上下下都是他的!
  他怎麼會有這種想法?她對他來說,應該只是一件玩物而已啊!
  厲吹痕愈想愈心煩,於是先起身穿衣,看著鏡中有些「瑕疵」的俊容,他的嘴角不禁微微地抽動,但他仍強抑下心中的怒火,拿起一個眼罩戴上,然後站到床旁,慢慢地打量她。
  睡的好滿足,好溫暖、好舒服喔!
  小紅桃微瞇起雙眼,接著慢慢地睜開,一張開眼,就看見厲吹痕那張特大號的特寫臉龐。
  小紅桃先是好奇的看著厲吹痕臉上的眼罩,接著問道:「師父,我怎麼會在這裡?」她昨晚喝得太醉,對後來所發生的事都沒有什麼記憶。
  「你昨晚喝醉了,是我把你抱到我的床上。」昨晚他沒有吃掉她,反而一整晚呆呆地看著她可愛的俏臉,而且還及時阻止他的寵物「侵犯」她。
  在他今晨起來,發現她在他眼睛上的「傑作」時,他差一點想一掌劈了她。
  不過,想到她對他還有「一咪咪」的用處,他就決定暫時饒她一馬。
  於是,他忍了許久,才沒有讓自己的手掌朝她的腦袋劈下。
  「師父,你戴的眼罩好好玩,借看一下吧!」小紅桃伸出手就要去扯他臉上的眼罩。
  「不准拿下來。」厲吹痕急忙護住眼罩。
  「師父,好小氣喔!」小紅桃倍感失望的說。
  「師父讓你睡在我的床上,就算是對你最大的恩寵了。」
  「是的,師父,你真好。」看著厲吹痕仍在捂他的眼睛,小紅桃忍不住發出疑問的語氣,「師父,小紅桃昨夜有沒有做出不該做的事,或說出不該說的話?」
  「沒有!不過,你有吃為師的豆腐。」她誘惑他吻她,所以是她吃他的豆腐。
  「師父,小紅桃有吃你的豆腐?」她驚訝的眨眨眼。
  「對!」
  小紅桃的手往厲吹痕的胸膛上摸去,做直接的搜索。「師父的懷裡沒有藏豆腐呀!」
  「那為師就為你表演一下,你是這樣吃我的豆腐——」厲吹痕倏地將唇覆上他渴望已久的櫻紅小菱唇。
  小紅桃的身子急急地往後退,覺得這樣的他很危險,但頭卻不小心的撞到了床板,引來一陣痛呼。
  他輕吻一下她的眼睫毛,以半是憐惜,半是恐嚇的口吻對她說:「乖乖的聽話,不然為師的今天不一定會讓你下不了床。」他對她的情慾之念,好像不小心又燃起了。
  他的唇再一次貼上她的,來回輕薄她柔嫩的唇瓣,恣意的摩擦,緊接著,他灼燙的熱舌探入了她的唇內。
  他的舌火辣辣地在她的唇內汲取她的甜美,邪肆的在她的唇齒間游移,他逗弄著她舌瓣和她嬉戲,直到感受到腹下的熱浪一波波地湧上來,厲吹痕才將她放開。
  小紅桃的神志雖然有些恍惚,但還是忍不住伸手往厲吹痕身上她有疑問的地方摸去,溫涼的小手一把將覆在厲吹痕眼睛上的眼罩扯了下來。
  她左晃腦、右晃腦的打量看著厲吹痕的眼睛,然後發出不解的疑問,「師父的左眼怎麼黑了一圈?」好像……被人打到的樣子,但是有誰敢打大魔頭厲吹痕呀!
  厲吹痕氣悶了許久,才悶聲道:「被你打的。」
  「徒兒實在是太不應該了,怎麼會做出這種糊塗事呢?」小紅桃表面上自責不已,實則內心暗自竊笑,授著,她還恍然有所悟的說:「師父,原來昨晚我連你臉上的豆腐也一起吃了。」
  厲吹痕沒好氣的住她的小腦袋輕敲了一下。
  小紅桃並不覺得痛,只是好奇的往他的腹部望去,「師父,你為什麼要帶劍上床睡覺?」
  厲吹痕急忙尷尬的起身,順手拿起他的眼罩,決定不再戲弄小紅桃,趕緊去處理盟內的事務。
  小紅桃看著他的背影,認真的想著,以後她一定要好好地規勸他。
  睡覺時絕對不可以帶「劍」,這樣是很危險的!
  萬一傷到小紅桃,那她一命嗚呼就——
  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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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逃
  逃開你
  躲避你
  因為你是大魔頭
  離你愈遠
  我愈能呼吸到幸福的空氣
  在沒有你在的地方
  就是自由的天空
  小紅桃手裡拿著飛鏢,但卻遲遲沒有將飛鏢射出去。
  「師父,你明天就要下山了,小紅桃今天可不可以不要練?」她還要趕緊計畫一下,在他下山後,她要如何躲過他手下的耳目,好重獲自由。
  厲吹痕穿著一身白衣,指著之前小紅桃射出的飛鏢說:「你離目標還差十五寸,快練。」他很擔心她沒有射到逍遙老人,倒先射到他了。
  「師父,我好累。」小紅桃手裡拿著飛鏢,就是不願意射出去。
  「或許你讓師父咬一下就不累了。」厲吹痕邪佞的狀似要往她的脖子咬去。
  「不要!」小紅桃趕緊的摀住自己的嘴巴和嘴唇,深怕他會咬她。
  「那你就快練,資質差,還不知勤能補拙,那就真的沒救了。」膽子小、又愛哭,幾乎無一是處,真是傷腦筋。
  「好嘛!」小紅桃狀似無奈的說。
  「為師要到書房去寫書法了。」看她練飛鏢,只會讓他愈看愈心煩,看來,他還是到時助她一臂之力,偷襲逍遙老人會來的比較快。
  哇塞!沒想到大魔頭會寫書法耶!
  小紅桃一臉討喜的表情向他懇求道:「師父,弟子可不可以跟著去觀摩觀摩?」沒想到大魔頭這麼有氣質,除了酒,她最愛的就是書法了,那些字看起來很美麗,有時候還可以拿去換酒喝,不過,大多數時候她會捨不得換。
  厲吹痕輕蔑的瞧了瞧她,「只要你這一鏢能命中靶心,為師的就讓你跟。」
  小紅桃深吸一口氣,仔細的對準目標,瞄準再瞄準,然後才仔細的將那一鏢射出去。
  「咻!」
  很神奇的,這一鏢——
  竟然命中靶心!
  「師父——」小紅桃高興的指著命中紅心的飛鏢。
  「好!你來吧!」希望到他們要去找逍遙老人的那一天,她也能這麼神准。
  小紅桃雀躍的跟隨在厲吹痕的身後。
          ☆          ☆          ☆
  在厲吹痕的書房內,他臨摹著懷素。自敘帖。
  小紅桃在一旁看著師父落下最後一筆,讚歎道:「師父,沒想到你寫了一手好字。」
  厲吹痕沒啥好臉色的瞪她一眼,「不然你以為師父該寫一手難看的字嗎?」
  「師父,你可不可以教我?」大魔頭會寫的,她應該也會才是。
  「你以前有寫過書法嗎?」他懷疑的問。
  小紅桃搖了搖頭。
  「這是草書,你學不來的。」厲吹痕一言就想搪塞過去。
  「師父,小紅桃的頭腦很聰明的……」她比了比自己的腦袋說。
  「你聰明?!」
  「對呀!師父不這麼以為嗎?」
  「師父的確是不這麼以為。」如果她聰明,現在怎麼會受制於他,女人通常都是笨蛋。
  她拉著他的衣袖,撒嬌的說:「教我、教我啦……」
  厲吹痕感覺自己的心神一動,她嬌軟的嗓音似乎有一股魔力,讓他情不自禁的回答,「好吧!」
  他讓小紅桃坐在他的位置上,開始教她寫書法。
  小紅桃認真的照著他所寫的樣子,一筆一畫的勾著。
  她專心的寫著,沒有留意到自己的鼻尖上沾著了墨。
  厲吹痕挽起衣袖,替小紅桃擦拭鼻尖上的墨痕,原本邪魅的眼眸染上一抹不自覺的柔情。
  小紅桃愈寫愈高興,一個不小心,毛筆上的墨水沾得過多,並且大筆一揮、用力一點,筆上的墨水就這麼濺到厲吹痕的衣服上。
  深黑的墨汁,很快的將厲吹痕一身白色高貴的衣服染得烏漆抹黑。
  「師父,對不起——」怎麼會這樣?她是想將字寫在紙上,可不是寫在他的衣服上。
  「你以為說一句對不起就算了?」厲吹痕想起剛才自己對她的溫柔舉動,內心不禁湧上一團怒火。
  他拿起墨台就往她的身上潑去。
  「師父——」小紅桃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他。
  看著她那雙水波流轉的大眼睛,他感覺到自己原本盛怒的心稍稍地平復下來,但這個發現令他更加生氣,反倒使得內心的怒火更熾。
  「你看為師的不抹黑你的臉才怪。」
  他用自己的衣袖沾上墨汁,往她的臉龐抹去。
  直到看見她原本一張白裡透紅的小臉,被他染成黑的,他才滿意的鬆手。
  小紅桃從大魔頭厲吹痕的眼瞳裡,看見自己一張粉俏的臉居然被他給毀了。
  她最近才稍稍改變對他的看法,以為他是很有人性的,但是現在他、他、他竟然可惡至極的抹黑小紅桃的臉!
  哇!
  她要哭,她要哭給他看啦!
  小紅桃哭得震天價響,聲音彷彿可以直達雲霄,撼動山谷河岳。
  在厲吹痕懷內的天竺鼠聽到聲音,好奇的探出頭,在看到小紅桃的一張黑臉時,也忍不住發出吱吱的笑聲,並且還頑皮的用自己的鼠腳去沾墨水,然後再偷偷地黏到小紅桃的衣服上,得「腳」後,更是捂「腳」竊笑。
  厲吹痕先是對她的眼淚產生一股莫名的不捨和憐惜,而後內心卻又湧出更多的浮躁之氣。
  「你再哭,我就叫你把整個墨台吃下去,並且把那只毛筆吞了。」他惡狠狠的說。
  「師父——」好凶喔!他真的是個不折不扣的大惡人。
  「你不是要學寫書法嗎?寫!」
  小紅桃只好眼中噙著淚水,黑著一張臉繼續寫。
  厲吹痕這才滿意的坐下。
  他可是武林的第一邪神,把她留在盟裡,只是為了利用她來對付逍遙老人,除此之外,她沒有其他的用途。
  他才不會因為她的幾滴眼淚,就對她心生仁慈呢!
  膽小又愛哭,他才不會看上她。
  對!所以如果利用她打完逍遙老人後,他就要使壞地叫她將那個墨台吃下。
  瞧她那張黑臉,是那麼的丑,他怎麼可能會看上她!
  厲吹痕頻頻打量她,愈來愈覺得他會對她產生奇異的反應,一定是種錯覺。
  小紅桃注意到他灼熱的目光,感覺自己的心兒撲通撲通的跳得好快,深怕厲吹痕會真的要她吃下那個墨台。
  厲吹痕看著她那張染著黑墨的臉,竟覺得愈看愈好看,令他忍不住煩躁的對她說:「別寫了!你回我的房間去把自己那張黑臉洗乾淨,為師的要去處理盟內的事務了,聽到沒有?」他不習慣看到她那張髒髒的臉。
  「是!師父。」
  她好可憐,真的好可憐,世界上大概沒有人比她更可憐的了……
          ☆          ☆          ☆
  黑煞盟的大廳內。
  「好,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記住要處理得俐落一點,一定要讓人知道是黑煞盟做的事情。」
  「是!盟主。」
  厲吹痕聽著那愈來愈大的哭泣聲,內心有股無名怒火正快速的上升。
  那個該死的女人!
  一離開他的視線,就敢哭得那麼大聲。
  「盟主,她已經哭了三時又一刻。」黑無赦捂著自己的耳朵,直到實在受不了才說出來。
  「讓她繼續哭。」他倒要看看她能哭到幾時,等到喉嚨哭啞了看還能不能哭!
  厲吹痕對鐵君非說:「我要出去辦事,如果我回來後,沒有看到她,我就唯你是問。」
  鐵君非雙手合在胸前,領命說道:「遵命,盟主。」盟主從來沒有對一個女子這麼重視,想必她一定很重要。
  看來,如果他沒有出面去阻止,她可能打算繼續哭下去了。
  哼!讓她哭啞算了!厲吹痕心煩意亂的想著。
  但是,小紅桃的哭聲似乎沒有終止的打算,反而愈哭愈大聲、愈哭愈有力。
  他真的很懷疑她是不是水做的,竟然能哭到這種程度。
  如果要比哭功,他相信絕對沒有人能阻止她。
  「盟主,要不要屬下代你去教訓她?」青燕凌也忍不住偷偷地在耳朵裡塞了棉花團,深怕自己的耳膜會被她震破。
  厲吹痕揮揮手道:「不用了,我親自去教訓她。」既然她的眼淚不省著點用,他也不會對她客氣。
          ☆          ☆          ☆
  小紅桃一直拚命的哭,直到聽到開門聲,並且瞇著眼偷瞧,在看見走進來的人是厲吹痕時,她立即「識時務」的止住了哭聲。
  厲吹痕的手上拿著墨台和毛筆,瞪視著她說:「你不是很喜歡哭嗎?怎麼為師的一進來,你就不哭了?」他倒要看看她能撐多久。
  她苦著一張臉看著他手上的那兩樣東西,「小紅桃看到師父進來,實在是太開心了,所以就哭不出來。」大魔頭出現了,害她只能在心裡飲泣。完了!看他那個樣子,該不會是真要她吃下那兩樣東西吧?
  「師父明天就要下山了,你待在這裡,要好好的練武,千萬不能偷懶,聽見了嗎?」他將手上的物品放在桌上,斜睨小紅桃一眼。
  「弟子知道。」她當然不會偷懶,她只會偷跑。
  「你心裡是不是對今天師父對你的行為感到很不滿?」今天是他失控了,差一點要她真的吃下墨台。
  「師父的一切行為都是對的,小紅桃不敢不滿。」就算她心裡有不滿,也不敢當著他的面講出來,她還想見到明天的太陽呢!
  「聽你這樣說,師父感到很安慰。」
  「師父的安慰,是小紅桃的榮幸。」她極其「狗腿」的說。
  「你心裡真的是這麼想的?」他懷疑的斜睨著他。
  「當然!」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她還能怎麼想。
  厲吹痕銳利的眼睛在看見她的耳鬢處還有一點墨痕,於是開口道:「過來!」
  「師父要小紅桃過去做什麼?」會不會他的身上藏有毛筆,想要她將毛筆吞下去?
  「叫你過來就過來,師父又不會把你吃了。」在厲吹痕極其嚇人的吼聲下,小紅桃只得一步一腳印的慢慢走過去。
  待小紅桃走近,厲吹痕便用自己的衣袖將她耳鬢旁的墨痕擦去。
  「只要你殺了逍遙老人,也就是我們師徒名義終止的時候,到時師父就不會再為難你了。」
  這個膽小鬼走得愈遠愈好,但奇怪的是,當他這樣想時,為什麼他的心會掠過一抹悵然所失?也許是因為他擔心在她離開後,沒有人可以接替她這「玩物」的位置吧!畢竟像她這麼膽小愛哭的可不多見。
  「師父……我可不可以……不要殺他……他很好……」小紅桃吞吞吐吐的求情,深怕又觸怒他。
  「好!要我不殺他,那我留你無益,我就先殺了你吧!」他舉起手,像是想對著她使出絕世神功。
  小紅桃立刻用雙手護住自己。「師父別殺我,我聽你的話就是了。」
  「那就去睡吧!」
  小紅桃只得悻悻然的先爬上床,而厲吹痕也跟著脫掉外衣上床,並且一把摟住她。
  這小人兒的身體很暖,他剛好可以抱著她暖暖身,而且,她的身上還有一股淡柔的馨香,有助於睡眠。
  他輕吻她的額頭、眼瞼、俏挺的小鼻、紅紅的櫻唇……
  「師父,你在做什麼?」他的眼睛怎麼充滿了邪氣和……野性?
  「我在親你。」他輕咬一下她可愛的櫻桃小口。
  「可不可以不要親我?我要睡覺。」小紅桃以疲倦的語氣說。
  「不可以,你睡你的,師父親師父的。」厲吹痕以不容她拒絕的回吻說。
  「這樣不好睡耶!」大魔頭的口水一直黏在她的臉上,她怎麼睡啊!
  「不好睡就不要睡。」他繼續往她的頸項吮吻而去。
  小紅桃皺皺眉頭,忽然,她感覺在她和厲吹痕之間好像有個東西硬硬的…… 她的手往厲吹痕的下腹摸去。
  「你在摸什麼?」他只覺有一股熱流直往自己僨張的慾望竄去。
  「師父,你怎麼又帶劍上床?」雖然小紅桃有點兒怕他,但她更不希望他的身上帶著一把劍,怕一不小心會危及到她的小命。
  「我喜歡帶劍上床,你別管。」她應該是摸到他的「那裡」,呵!這個天真無邪的小女巫。
  「不行!師父要將身上的劍拿下來,不然會刺到小紅桃。」她推推他的身子。
  「就算我要刺你,你也不能拒絕。」他囂張的說。
  「小紅桃不要死。」她使出全身的力氣想要將厲吹痕推開,但卻無奈的不能撼動他分毫。
  看著她臉上那種堅決的神情,他慍怒的離開她嬌小的身子,拋下一句話,「哼!師父到別間房睡去。」她真麻煩,最麻煩的是她竟能挑起他的「反應」。
  他才不是想要那個膽小的女人呢!他只是想玩她。
  小紅桃不解的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師父為什麼不願意聽她的勸告?帶劍上床真的是一件很危險的行為耶!
  唉——
          ☆          ☆          ☆
  翌日大魔頭厲吹痕終於離開了,現在正是她重獲自由的好時機!
  趁著黑夜,四大護法一起去茅房如廁的時候……
  只見小紅桃偷偷地溜出房間,她使出輕功,身輕如燕的躲過巡夜的人,然後飛到厲吹痕的書房,將他所寫的字畫捲一捲帶走,最後再到酒室去。
  真的好可惜喔!她只能帶走兩壺酒,無法全部一次搬光。
  沒關係,酒以後她還可以再想辦法弄到,但是,現在若不趕快離開這個地方,萬一又讓大魔頭逮到她,那她就小命休矣。
  小紅桃就趁著黑煞盟內的人一時大意,連夜的逃下山。
  鐵君非看著那輕靈的紅色身影問道:「你猜盟主會不會去追她?」他們早就通知盟裡的人對她「放水」了。
  「會!」其他三人一致的回答。
  鐵君非再一次的詢問道:「那你們猜盟主會不會懲罰我們?」他們是想促成一場美好的姻緣,就不曉得盟主能不能體諒他們的一片苦心。
  「會!」
  四個人都異口同聲的回答,也同聲歎氣。
          ☆          ☆          ☆
  她好自由喔!
  真是太快樂,太幸福了!
  如果被大魔頭發現她跑走了,那她的下場一定會很慘,不過,她根本不用擔心這事,因為等他發現她溜走時,她已經跑得很遠了。
  一想到厲吹痕以後就再也不能欺負她,她的心就像在天空上飛翔的小鳥般快樂。
  小紅桃走入一間破廟裡,將厲吹痕所寫的字畫揣在懷裡,快快樂樂地睡覺。
  小紅桃正睡到半夜,突然發現週遭有些許奇怪的動靜,然後下一秒,她就被人制住了穴道。
  「唔……」她好不容易才逃離大魔頭的身邊,怎麼又倒楣的被抓了?
  小紅桃被人綁住雙手和雙腳藏在轎子內,嘴巴也被捂起來,不能發出聲音。
  她還以為離開大魔頭就等於離開霉運,可是怎麼霉運好像還是如影隨形的跟著她……
          ☆          ☆          ☆
  天明,耀眼的陽光刺得小紅桃瞇起眼睛,她感覺轎子開始移動,接著,她似乎聽到外面好像有人群嘈雜的聲音。
  「河神娶親,阿呢呢嗎嗚、阿呢呢嗎嗚、烏哩烏哩嘩啦拉……」
  河神娶親?那是什麼東東?
  突然,小紅桃的腦子機靈的一閃——
  不會吧!他們難道要把她嫁給那個河神?
  她是下山來挑戰「邪神」厲吹痕,可不是來嫁給河神的耶!
  「唔、唔……」
  小紅桃發出抗議聲,可惜沒人理會她。
  過了一時半刻,小紅桃感覺自己被連人帶轎的,往河裡拋。
  她的手腳被綁住了,怎麼游水呀!
  難道,她就要死在這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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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決鬥
  在愛情的戰役上
  只能贏不許敗
  因為關乎面子
  怕被人笑我愛上的
  是如此膽小的你
  
  小紅桃咕嚕咕嚕的喝下許多水,就在她以為自己就要跟這個美好的世界告別的時候——
  河神?!她看見在她面前出現了一個被狂亂髮絲蓋住的臉龐,心裡為之一驚。
  她看著「河神」愈來愈靠近她,然後一把抱住她。
  她忍不住開始掙扎,用自己的身體去撞他。
  「河神」撥開覆在臉上的頭髮,這時,她突然感覺他像極了一個人。
  她是不是意識不清?不然怎麼會看到厲吹痕的臉龐?
  是不是她就快死了?!
  就算她快死了,想的也不應該是厲吹痕的臉,而應該是逍遙師父的臉孔啊!
  小紅桃努力的想著逍遙老人的臉龐,但是眼前這個厲吹痕卻開始吃她的嘴巴。
  接著,她感覺自己的身體緩緩地上升,然後她浮出水面,呼吸到新鮮的空氣。
  原來她看到的不是幻影,真的是厲吹痕來救她了。
  「師父——」小紅桃一臉感激,眼泛淚光的注視著他。
  「你是誰?竟敢帶走我們要給河神的新娘?」站在岸上的人不友善的問道。
  「厲吹痕。」他冷冷的回答。
  「是邪神——厲吹痕!」眾人皆露出驚訝的表情。
  「怎樣?你們還想跟我搶人嗎?」
  「不敢不敢,你請便、請便。」一個太守打扮的人急急忙忙地對他說。
  臨走前,厲吹痕還對他們放話,「還有,如果以後你敢再丟一個女人下去,我就先把你這個胖太守殺了祭神。」
  太守一臉懼怕的說:「不敢、不敢……」
  厲吹痕持著小紅桃飛離河邊,等到兩人離開河岸有一段距離的時候,厲吹痕才在一個林子內將她放下。
  小紅桃一臉崇拜的看著他,「師父,原來你這麼善良。」
  「師父是擔心他們會弄髒河裡的水。」
  小紅桃看見厲吹痕的臉色好像不是很好看,於是連忙轉移話題,「師父,你是剛好路過那裡,順便救了小紅桃的是不是?」
  厲吹痕搖了搖頭,「不是!在你被丟入河的那一刻,我就到了。」
  要不是他心血來潮,突然想回盟裡看看她,也不會知道四大護法會放走她,現在他們四個都已經被他派到邊疆去管一些放牛吃草的事情。
  「原來英明的師父早就到了,那為什麼還讓小紅桃吃下那麼多的水?」
  「那是給你的警告。」她竟敢趁他不在偷跑,他現在沒有氣得掐死她就不錯了。
  小紅桃自言自語的說:「如果師父慢一點救我,那小紅桃不就淹死了?」
  「淹死就淹死,不過,就算你逃到地獄去,我也會把你抓回來,任我欺凌。」他神色冷酷的說。
  「大魔頭厲吹——」
  在他凌厲的眼神下,小紅桃沒有勇氣把最後一個字說出來。
  「你不是想逃離開我的身旁?」他銳利的眼光朝她直射而去。
  「那只是徒兒一時糊塗,現在徒兒的腦子恢復正常,一定會乖乖地聽你的話。」
  「我還在想法子懲罰你,在我還沒想到之前,你可以暫緩受刑。」
  「師父,那你慢慢想、慢慢想……」小紅桃討好的說,接著再以探詢的口吻問:「師父,你可不可以不要找我『從前的』師父比武?」她這個作徒弟的夾在兩個師父之間真的很為難耶!
  「不行!我一定要找逍遙老人比武,而且還要由你去打敗他,我交給你的兩支毒鏢還在嗎?」
  「師父,徒兒不小心弄丟了。」
  「沒關係,師父會再交給你兩支。」厲吹痕上下打量著她,但冷不防的欺身靠近她,並且扳開她的嘴巴,朝她的嘴裡塞入一顆藥丸。
  「為了預防你會臨時變卦,為師的已經讓你吃下一日斷腸散,在今日太陽落下之前,如果你沒有吃下解藥,就會毒發身亡,只有當你打敗逍遙老人時,為師的才會給你解藥。」
  「師父,你快給徒兒解藥啦!徒兒一定不敢違背你的命令。」
  哇!她並不是真心要去跟她的逍遙師父決鬥,但如果到時候她吃不到解藥,那她不就死翹翹了?
  「真的嗎?」厲吹痕邪佞的斜睨著她,眼神中充滿了懷疑。
  「真的、真的!」小紅桃連忙點頭,眼中滿含著懇求的淚光。「師父,你要相信小紅桃對你的一片赤誠忠心。」大魔頭好壞,竟然想要毒死小紅桃,但是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她當然不能這樣直講。
  「師父相信你。」他的話讓小紅桃的愁眉頓時為之舒展。
  厲吹痕看著她喜上眉梢的神色,戲諺的道:「既然是真的,那有吃等於沒吃,你已經吃下就算了。」
  本來他還想要讓她吃下由九十九種毒藥練成的藥丸,不過,看到她那忠心耿耿的蠢樣,他就算了!
  小紅桃原本雀躍的臉色立刻轉為垂頭喪氣。
  怎麼能說有吃等於沒吃?吃下毒藥的人是她耶!
  怎麼辦哩?她的計謀派不上用場了,她真的必須要跟她最敬愛的逍遙師父「決鬥」嗎?
  「師父,我的腳酸,可不可以改日再去找?」她真的不願意對她最尊敬的逍遙師父出手。
  「可以!你今天不帶我去找你的師父,你也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陽的。」他無情的說。
  「師父,你一定要這麼狠嗎?」小紅桃可憐兮兮的瞅著他。
  「你敢說我狠?」他把手上的逍遙笛指向她,生氣的質問。
  「弟子不敢。」
  「那還不快帶路?」他不耐的命令。
  小紅桃只好皺著臉,帶著厲吹痕去找她的逍遙師父了。
          ☆          ☆          ☆
  在小紅桃的帶領下,厲吹痕順利的在一處山崖上找到了她的師父逍遙老人。
  「師父——」小紅桃看著她日思夜想的逍遙老人,一時忘情的大喊道。
  「小紅桃,你沒死?」逍遙老人非常驚訝的看著他的「徒兒」。
  「師父,徒兒差一點就死掉了,還以為今生再也看不到你了呢!」小紅桃闖江湖真是多災多難,小命差一點就沒了,早知道她就不要離開師父溫暖的懷抱了。
  逍遙老人不可置信的再問她一遍。「你真的沒死?」
  他已經找到一個新的徒兒,勇敢又不愛哭,近期內就要拜他為師了,沒想到小紅桃竟然出現,破壞了他的計畫。
  「是的,師父,我沒死,你一定高興的快昏倒了是不是?」她也很高興,她還以為自己會被大魔頭折磨得今生再也看不到師父的面了。
  只見聽到她這樣說的逍遙老人,臉上立即撲簌簌地流下了兩行淚。
  「師父,你怎麼哭了?」師父應該是笑,怎麼會哭呢?
  「師父這是流下喜極而泣的眼淚。」他扯謊道。怎麼會呢?難道是他的傷寒藥失效,但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呀!
  「小紅桃,師父給你的傷寒藥你都吃了嗎?」逍遙老人一副納悶不解的表情。
  「師父,我一下山就見義勇為的讓別人吃了,我自己沒吃,可是……那個人卻死了。師父,怎麼會這樣?」她歪著頭疑惑的問。
  「這……」逍遙老人一時語塞地說不出話來,呆了片刻,然後表情甚是寬慰的說:「還好……你沒吃,可能是師父弄錯了。」
  「哇!原來是師父弄錯了!」小紅桃情緒激動的上前擁抱住逍遙老人,盡情的哭泣。
  真是好佳在,還好她沒有吃,不然她就看不到她敬愛的逍遙師父了!
  厲吹痕很擔心她這一哭又會沒完沒了,連忙上前對兩人說道:「抱歉,必須打擾一下你們師徒兩人相會的時刻。」
  逍遙老人抬起頭,沒好氣的對厲吹痕說:「你來這裡做什麼?」當年輸給他一盤棋,他已經很嘔,這會兒他還敢大大方方的出現在他面前。
  「逍遙老人,你所調教出來的徒弟已經背叛你,改投入我的門下了。」厲吹痕邪肆的說,臉上露出得意洋洋的表情。
  逍遙老人反應迅速的將小紅桃推開,質問道:「小紅桃,你竟敢背叛師門,而且還是投入厲吹痕的門下!」他的怒火上揚,紅著臉,怒氣騰騰地看著她。
  小紅桃連忙解釋,「師父,徒兒不是故意的,徒兒只是一時的不小心,我… …」都怪厲吹痕太凶,而且武功太強,又抓住了她的弱點,她只好屈服在他的惡勢力之下。
  「別說了,既然你已經改投入他的門下,你就不用再叫我師父了。」這個膽小愛哭的徒兒竟敢背叛師門,她一定會害他淪為武林的笑柄、讓他顏面盡失的。
  「師父,你不要丟棄我。」小紅桃委屈地拉著逍遙老人的衣袖懇求。
  「那你去把厲吹痕打敗,就可以重新回到我的門下了。」
  他教出來的徒兒如果能夠打敗厲吹痕,也可以一雪他在棋盤上輸給歷吹痕的恥辱,並且讓天下人都知道,他逍遙老人教出來的徒兒是多麼的「優秀」。
  「這……」小紅桃為難的看著她左右兩邊的「師父」。
  「小紅桃,如果你不想看見明日的太陽,為師的很歡迎你來跟我打。」厲吹痕出言點醒她,在她的身上,有他所下的毒藥。
  逍遙老人生氣的瞪著她,「小紅桃,你敢不聽師父的話!」
  「我……」她看了一眼厲吹痕充滿「惡勢力」的臉龐,再將眼神轉回來,定在逍遙老人的臉上,「逍遙師父,徒兒有不得已的苦衷一定要和你打。」雖然她很尊敬師父,但她更怕死,一日斷腸散,聽起來就很可怕,而她還不想死呀!
  「如果你要打,那就來吧!」逍遙老人以一臉隨她怎樣的表情看著她。
  小紅桃使出厲吹痕教給她的功夫,但是三兩下就被逍遙老人化解,她根本近不了他的身。
  「小紅桃,雖然你背叛師門,不過武藝還是平平,苦海無邊、回頭是岸,你現在跪下來求師父,師父還可以放你一馬。」逍遙老人寬宏大量的對她說。
  「可是……」
  她也很想回頭呀!不過,她已吃下一日斷腸散……嗯!她一定要找機會告訴師父這件事,可厲吹痕離他們這麼近,她根本沒機會。
  「小紅桃,你還不快點,太陽就快下山了!」厲吹痕出言威嚇她。
  在厲吹痕的示意下,她拿出毒鏢,往逍遙老人的方向射去。
  她射的方位應該是離目標很遠,但哪知逍遙老人剛好往她射去的方向「自投羅網」。
  「咻!」一聲,就見逍遙老人中鏢,並且倒在地上一動也不動。
  「師父——」
  小紅桃吶喊出聲,顫抖著腳慢慢地接近師父,然後將手放到了逍遙老人的鼻下。
  沒有呼吸了?!
  她原來是要趁射出毒鏢時,偷偷地到師父的耳邊告訴他她服下毒藥之事,但是哪知——師父竟會被她一鏢斃命!
  「師父,你不可以死啊!」她射人從來沒有准過,哪知道這一次會這麼神准,而且還是射到她最敬愛的師父。
  小紅桃連續叫了好幾聲,但是逍遙老人都沒有回應。
  小紅桃靠近逍遙老人的耳邊叫喊。「師父,你竟然被徒兒打死了,徒兒實在太壞了,師父,你醒醒呀——」
  「你不用再叫他了,他已經被你殺死了。」厲吹痕出言點醒她這個事實。
  「哇!師父,你快活過來呀!」小紅桃拉著逍遙老人胸前的衣裳,拚命的搖他,但奈何逍遙老人一點反應都沒有。
  厲吹痕在一旁看到她的反應,便涼涼地對她說:「別哭了!眼淚要省著點用,不然這裡就要做水災了。」
  小紅桃一咬牙,用衣袖抹了抹臉上的淚水,憤恨的說:「我要殺了你,替我的師父報仇!」向來非常膽小的小紅桃,這回發出了正義之鳴,準備要替她最敬愛的逍遙師父「復仇」。
  厲吹痕鄙夷的注視著她,「你的武功都是我教的,你認為你打的過我嗎?」連老鼠都對付不了,還奢想報仇!
  小紅桃將頭仰得高高地對他說:「我認為——」她低下頭,掉下一滴眼淚。「我打不過你。」她只是想使一點詐,好脫離大魔頭的魔掌,沒想到都還沒脫離,就不小心將她的逍遙師父殺害了!
  「那你還不棄械投降?」這是她唯一的選擇,沒有第二條路了。
  小紅桃只得又開始哭泣。「哇!哇!哇!」
  厲吹痕聽到她震天價響的哭聲,忍不住捂起耳朵。
  「師父,小紅桃對不起你,你養育小紅桃這麼多年,小紅桃還來不及孝順你,你就去了,我實在是個很差勁的徒兒,竟然這樣連累師父,師父,你等等我,我也跟著你去了。」
  歷吹痕睨她一眼,懶懶地問:「你哭什麼?」
  「我要跳崖!」她「壯烈」的說,她準備以一死來答謝師父對她的養育之恩。
  「如果你想跳,那你就跳吧!早死早超生。」厲吹痕用一副看好戲的表情看著她。
  小紅桃走上前一步,卻突然覺得自己的心跳加快,而且血液的流動也變快了,於是她探出頭,小心翼翼、戒慎恐懼的往谷底看去。
  真的好深耶!
  如果不小心掉下去,死相一定會很淒慘!
  而小紅桃如果掉下去,就會馬上變成爛桃子的!
  她望著那深不可測的谷底,發覺自己根本沒有勇氣往下跳。
  厲吹痕仍在一旁以事不關己的口吻對她說:「你不是想跳嗎?現在就跳呀!不會有人阻止你的。」
  「厲吹痕你……」
  「你現在敢叫我的名字了?」他的眼神銳利如鷹,注視著她嫣紅的俏臉。
  「我……不敢!」她實在沒有足夠的勇氣可以挑戰「惡勢力」。
  「不敢跳就回來,站在那裡可是很危險的,你的前一任師父死了就死了,你別多花心思想為他報仇,你就算再苦練二十年,也是打不贏我的。」
  聽到他這麼說,小紅桃的心中又羞又氣,看著躺在地上「屍骨未寒」的逍遙師父,她孤注一擲的說:「厲吹痕,我要和你一決死戰,我才不管我打不打得贏你!」
  「很好!來吧!」他鄙夷的說。
  小紅桃深吸一口氣就要往前衝,為她所敬愛的師父「復仇」,但她的腳卻踢到一顆石頭,一個不穩,整個人便往後頭栽了過去。
  「哇!救命啊!」
  小紅桃的身子先是往後退,接著是懸空往下墜,一會兒就消失在深不可測的山崖下……
  厲吹痕在一旁冷眼旁觀,看見她墜崖,原本他有想出手救她的念頭,但是… …因為他的心頭陡地掠過萬分之一的心痛感覺,所以他不出手。
  女人,是最麻煩的動物!
  她早早的消失在他的生命中也好,免得他會時時想去戲弄膽小愛哭的她。
  她既然對陽間沒有絲毫的貢獻,乾脆就早一點到陰間去麻煩閻羅王照顧她吧!
  閻羅王如果受不了她的眼淚,也許會判她早一點投胎,不過,他倒希望她別哭得太過火,以免閻羅王因心煩而將她打到十八層地獄去。
  厲吹痕再三的望向崖底,抑下內心中強烈的不捨後,他走向躺在地上的逍遙老人。
  「喂!你的徒兒都掉下去了,你還要睡多久?」厲吹痕用腳尖踢踢地上的「死屍」,帶點怒意的說。
  「掉下去了?!」原本被小紅桃認為死去的逍遙老人,突然張開雙眼。
  逍遙老人飛馳到崖邊,忍不住一再的歎息。
  「你覺得惋惜是不是?」厲吹痕看著他的表情猜測地道。
  「不是,我是在歎氣,原來我收的徒兒不只膽子小,連眼睛都差,沒看清楚。」逍遙老人將夾在他腋下的毒鏢拿出來,反射給厲吹痕,卻被厲吹痕俐落的接住。
  「你要替你的徒兒報仇是不是?」
  「不是!相反的,我還要感謝你,因為我可以再收一個徒兒和你一決高下,我們一年後見!」說完,逍遙老人便如閃電般消失在厲吹痕的面前。
  厲吹痕並沒有去追他,因為此刻,他被內心裡一種悵然所失的感覺包圍得幾乎喘不過氣來。
  她這一跌下去,一定是一命嗚呼哀哉。
  唉!為什麼他感覺自己的心有些失落、有些難過……
  也許是因為他失去一個玩物可以玩的緣故吧!
  而且,他都還沒吃到她,她就這樣死翹翹了,真是可惜、浪費呀!
  小紅桃,希望你轉世後再投來師父的門下,師父一定會好好的訓練你,絕對不會讓你的武功差到把自己給殺死。
  他之前還想再多捉幾隻老鼠來嚇她,沒想到她現在就死了,真是天不從人願啊!
  可愛的紅桃妹妹,早日投胎去吧!不要因為太捨不得師父而不忍離開喔!
  有一件事,師父來不及告訴你了,其實你吃下去的不是一日斷腸散,而是糖丸!
  厲吹痕站在風中,遙望天空燦爛絢目的晚霞,身影有些蕭瑟。
  在厲吹痕懷內的天竺鼠冒出頭來,彷彿知道小紅桃不會再回來,也朝崖下揮揮「腳」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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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報仇
  我要向可惡的大魔頭報仇
  一掃心中的恨
  如果殺不了他
  我就嫁給他
  在他喝的酒裡下毒
  看他還敢不敢娶
  
  在一處冰寒的山谷中,只有幾株像桃杏般的小花點綴著,寂靜的山谷彷彿遺世獨立。
  小紅桃悠悠地醒轉過來,看著白色的天花板,一時之間不知道自己置身在何處。
  「你醒了!我去稟告宮主。」宮女夢瑤對她說道。
  小紅桃從床上起身,好奇的看著房內的一切,只見所有的擺設都是白色的,而且觸摸的時候,還有一股冰冷寒透的感覺。
  她吶吶地說:「這是哪裡?」她記得自己失手殺死了她的師父,而她卻被厲吹痕逼迫服下一日斷腸散,那她現在會不會是在閻羅殿裡接受審判呀?如果是的話,她一定要向閻羅王告發厲吹痕的罪行!
  「這裡是冰心神宮。」一個裝扮妖艷,身著華麗衣服的女子走入房間內。
  「冰心神宮?這麼說來,這裡不是閻羅殿羅?」
  「當然不是。」
  「我沒死。」難道厲吹痕給她吃的一日斷腸散失效了?
  「你被我救了,當然沒死。你沒有聽過神宮的名號是正常的,十幾年前,我到這裡來隱居後,才創立了冰心神宮。為什麼你會從那麼高的崖上掉下來?」
  「是厲吹痕害我的!」對!都是他間接害死她的師父,她才會一時想不開的跳崖,也才會不小心的踩到石子失足掉了下來。
  「你這一生最恨的人是誰?」女子若有所思的問道。
  「厲——吹——痕——」小紅桃每念一次他的名字,就感覺自己對他的恨又多加了一倍。
  「你這一生最想報復的人是誰?」
  「厲——吹——痕——」他真是太可恨了!幸好他那個一日斷腸散沒有害死她,不然她就不能想如何報復他的事情了。
  「你覺得自己有沒有可能將他打敗?」女子挑起眉問。
  「我……」小紅桃低下頭,良久才吐出一句。「不可能。」
  她也很想打敗他,但是她知道憑自己的實力絕對無法如願的,也就是因為她打不過他,所以大魔頭才會那樣肆無忌憚的欺負她。
  「你也恨男人那種壞東西?」女子愈講臉上的笑容就漾得愈深。
  「對!我恨厲吹痕。」
  他竟然讓她最心愛的逍遙師父死在她自己的手上,而且還眼睜睜的看她落下山崖卻不出手相救,如果她沒有很恨他、非常的恨他,如何告慰師父在天之靈。
  厲吹痕竟然害她殺死了自己的師父!
  逍遙師父,你要原諒小紅桃,小紅桃是被那個大魔頭所害,絕對不是故意要你死在小紅桃的毒鏢下。
  你如果要找人報仇,一定要記得去找厲吹痕那個大壞蛋,因為是他害死你的!
  唉!逍遙師父,如果可以小紅桃也想用自己的生命來換你的命,不過不行呀!
  所以你在天上一定要保佑小紅桃,要詛咒大魔頭。
  「恨就是你最強的武器,它可以是支持你活下去的原動力,因為你的恨,對方也才有存在的必要。」女子冷冷的說。
  「我同意你的話!」小紅桃一臉贊同的神情,頻頻地點頭。
  「我可以教你一門武功打敗他,但是你必須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只要可以打敗他,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你。」大魔頭很沒有人性,她一定要讓他嘗到教訓。」
  女子看了一下她的手臂,發現她的守宮砂未失,於是對她說道:「我要你終生維持處子之身,如果你和男人相好,這門武功就會失去,你是否做得到?」
  「我做得到,我要修習這門武功。」她一定要打敗大魔頭厲吹痕,只要可以打敗他,她願意終生不嫁,維持處子之身。
  「在你去向你的仇人復仇之後,我要你幫我殺一個人。」
  「什麼人?」小紅桃好奇的問。
  「等你學成武功,並且復仇成功之後,我就會告訴你那個人的名字。」
  「好……我答應你!」只要可以殺了那個萬惡不赦的魔頭,她……願意付出一些代價。
  因為她實在太恨、太恨他了!
  那個沒血沒淚的大壞蛋,她一定要打得他滿地找牙,讓他後悔投胎到這世上來。
  「還有,不要叫我師父,我不喜歡人家叫我師父,我只是教你武功而已,並未收你為徒。」
  「是的,那我要稱呼你什麼?」
  「冰姬——」
  「可是冰姬,我的武功不太好——」小紅桃不好意思的說。
  「我會從最基本的開始教你,在這神宮內還有很多吃了會功力大增的八仙果,你每天吃一顆,就會功力大增。」
  「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小紅桃不解的看著她。
  「可能是因為我們有緣吧!」她的腦海中,突然浮現那段往事,那個無緣的男人,和無辜的小生命,往事彷彿歷歷在目,只是不堪回首……
  小紅桃不敢打破陷入沉思中的冰姬,所以只是靜靜地看她,再邊想著要如何對厲吹痕實行復仇大計。
          ☆          ☆          ☆
  三年後
  小紅桃身行縹緲,利劍化為無形,使她週遭的樹葉紛紛地變成細末,撒落在她的身旁。
  她再一個使勁兒,將內力運於劍上,往眼前不遠處的那棵大樹劈過去,大樹立刻被她劈成兩半。
  冰姬看到她的表現後,拍手說:「你的武功已經可以讓你去復仇了。」
  小紅桃高興的向她問道:「冰姬,我可以打敗大魔頭厲吹痕了是不是?」
  這三年來,她努力的學武功,每天夜以繼日的練劍,支持她這麼努力的原因,就是要殺了厲吹痕,為逍遙師父報仇。
  她也覺得自己很厲害了,不過,厲吹痕向來詭計多端,她如果沒有很厲害、很厲害,是打不敗他的。
  「你的冰心劍法足以讓你天下無敵,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你被人破了你的處子之身。」
  「師父的意思是什麼?」是不是「那個」意思?不過,她又不敢肯定。
  冰姬丟給她一本男女合歡圖,小紅桃翻開一看,嬌俏的小臉忍不住漲紅,並立刻將那一本書合起。
  「冰姬,這本書還你好不好?」她一臉尷尬的說。
  「不!我要你放在自己的身上,時時地告誡自己。如果你和男人歡好,讓我知道後,我會要了你的命。」
  「冰姬,你放心,自從認識大魔頭厲吹痕後,我就對全天底下的男人失去信心了,我會維持我的處子之身,這樣一來,武功高強的我,就沒有人敢再欺負我了。」
  「好!記住,你報了仇之後,一定要再回來這裡,我會告訴你我要你殺的人是誰。」
  「是的!」小紅桃的雙手合在胸前恭敬的說。
  厲吹痕,你等著,我一定會殺了你,將你千刀萬剮,替我死去的師父報仇!
  對!還有那只可惡的天竺鼠,她也會一劍了結它!
  想到這兒,小紅桃的臉上露出如春天桃花般炫麗的笑容。
  而此時,遠在千里之外的厲吹痕——
  他感覺耳朵有些癢,心想,可能是被貶的四大護法在想他,於是拿出一塊令牌對一旁的部下道:「去將那四個人找回來。」
  「是!」部下領命離去。
  在厲吹痕懷內的天竺鼠,也「熊熊的」打了個哈啾。
          ☆          ☆          ☆
  陽光明媚的春日午後,天下武林的正義人士全聚在「仁義亭」內,觀看一場比賽。
  逍遙老人和厲吹痕、小紅桃的那場比賽,被武林中的包打聽包中偷看到後,便被渲染開來,將那場爭鬥傳得沸沸騰騰,聽到的人都將逍遙老人當作是正派對抗邪派的英雄,逍遙老人並在正派人士的簇擁下,出來解決武林的第一魔派—— 黑煞盟。
  逍遙老人提供了一個主意——和厲吹痕比下棋,如果逍遙老人贏了,黑煞盟就要退出江湖。
  如果厲吹痕贏了,他可以當上武林盟主。
  這個提議獲得五大派掌門的同意,因為他們都知道明打的打不過黑煞盟,故才接受了逍遙老人的提議。
  所以這一場關係武林正邪消長、生死存亡的比賽,引起全江湖人士的注意。
  厲吹痕和逍遙老人此刻都全神貫注在這盤棋局上,逍遙老人是白子,以守為攻;厲吹痕是黑子,以攻為守,兩方互有往來、互不相讓。
  在天漸漸地黑了之後。一旁的人拿了火燭來讓兩人繼續比武,如此比了三天三夜,仍難以分出勝負。
  這一天,來了一個不速之客,一位身穿紅衣的姑娘,突然的出現在仁義亭內。
  原本在觀看棋局的眾人,都被這少女妍麗的面容吸引,目不轉睛的看著她,唯獨下棋的兩人仍專注在棋局上。
  「厲吹痕,我來找你報仇了!」小紅桃手握在腰際的劍上,殺氣騰騰的看著他。
  她終於找到他了,不過,找到他真的不費吹灰之力,因為她隨便一問,人家就告訴她厲吹痕在這裡。
  看來這幾年他又做了不少壞事,今天她一定要為武林除害,讓他不能再害人!
  厲吹痕好像聽到曾在他夢裡出現過的聲音,胸口為之一震。
  是她嗎?那個讓他這兩年手癢,卻找不到人欺負的紅桃妹妹。
  他真的有點後悔當初沒救她,如果她沒死,現在他也不會無聊的落到要和逍遙老人下棋的地步。
  雖然她沒有什麼用處,但至少能為他調劑生活、舒緩身心,當個笑話逗他開心。
  雖然他的心裡想著小紅桃,但他仍沒有抬頭地凝神下了一著黑棋。
  「厲吹痕,你以為你不看我,我就會放過你嗎?你不敢接受我的挑戰嗎?今天我一定要讓你死得很難看,為我敬愛的師父報仇。我等了兩年,終於等到這一刻了,大魔頭,你覺悟吧!」
  厲吹痕仍是看著棋局,連頭都沒有抬,倒是逍遙老人因此而分神,下錯了一著棋。
  他抬起頭,沒啥好氣的問:「是誰在說廢話打擾我下棋的興致?」逍遙老人正覺得這個聲音很熟悉,不經意的抬起頭,看見死而復活的小紅桃時,被嚇了一大跳。
  「逍遙師父,你沒死啊!」此時,小紅桃也發現那名白髮蒼蒼的老人,正是她所敬愛的逍遙師父。
  「小紅桃,你沒死!」
  兩人互指對方,問的話都一樣。
  小紅桃先反應過來,對著逍遙老人問道:「對啊!逍遙師父,我沒死,可為什麼你也沒死?」這兩年她一直當他是死了,沒想到他還活得好好的,而且還能下棋呢!
  逍遙老人板起臉孔,問道:「膽小的徒兒,你很希望師父死是不是?」
  「當然不是,只是逍遙師父……你怎麼在和厲吹痕下棋?」她張大眼納悶的嚷道。
  「這……我是在為武林正義而戰,只要贏了他,黑煞盟就會解散。」
  「好!厲吹痕,我就暫時饒了你的命,等我的逍遙師父贏了你,我再取你性命。」小紅桃義正辭嚴的說。
  厲吹痕閒閒、懶懶地看她一眼,詢問道:「你有把握嬴我嗎?」
  上天沒讓她死了,而且還把她送回到他的身邊來,一定是要他好好的欺負她,讓他的生活不再無聊,嗯!他一定不會辜負上天的好意。
  「有!」小紅桃非常有自信的抬頭挺胸。
  「好,等一下我跟你打,我以武林盟主的身份跟你打。」厲吹痕完全不把她的「氣勢」放在眼裡。
  厲吹痕似乎對這盤棋已有十足的把握。
  在場的武林人士聽到厲吹痕這樣講,都不禁皺起眉頭,深怕他們必須接受一個大魔頭當他們的盟主。
  逍遙老人看了看棋盤上的這局棋,不禁皺了皺眉,他用隔空傳音的功夫傳給厲吹痕,「如果你願意輸給我,我就讓你娶我這個膽小愛哭徒兒,如何?」
  他毫不遲疑的答道:「好!」用武林盟主的寶座換來生活上的樂趣,算算還滿划得來的!
  「為什麼你答應得這麼快?難道你真的看上我那個膽小愛哭的徒兒?」徒兒,別怪師父出賣你,那是因為你還有最後一丁點利用的價值。
  「這你管不著!」
  雖然厲吹痕答應要輸給他,但是逍遙老人仍是半信半疑。
  直到最後,棋局上的白子全部盡沒,逍遙老人才願意相信。
  厲吹痕真的是……故意要輸給他的,難道他真的看上他那膽小的徒兒。
  不會吧……
  逍遙老人贏了這一盤棋,在場的武林人士都同聲歡呼、慶賀,江湖上的第一大邪派終於被「消滅」了。
  厲吹痕不去理會那些聲音,只是身形一飄,落在小紅桃的面前,熾熱的眼眸看著她的俏臉說:「後天就是我們的大喜之日。」
  跟隨在厲吹痕身旁的四大護法,聽到厲吹痕這麼說,再想起這三年來「放牛吃草」的遭遇,都感動得幾乎要落下淚來。
  小紅桃以一臉納悶的表情看著他問道:「我並沒有說要嫁給你呀!」她只說自己要向他挑戰,還有,除非她「發瘋」,不然絕對不可能會想要嫁給他的。
  「你師父已經同意將你許配給我了!」
  「小紅桃,你就為武林犧牲一下,嫁給他吧!」逍遙老人也走到她的身邊,勸解的說。
  「我——不——要!」
  她絕對、絕對不要嫁給大魔頭,只是……師父為什麼要將她推入火坑?她覺得大魔頭看她的眼神好像燃著兩盞熊熊的烈火,而且覺得在他的眼底似乎有一個墓穴在等著她跳。
  「天底下有多少女人想當我的妻子,並不是每個人都像你有這般機會的。」
  「那我讓給她們好了。」她無所謂的說。
  厲吹痕輕碰了一下她的鼻尖道:「這麼大方,把你的夫婿讓給別人呀!」
  「我就是要你承受。」他霸道的說。
  「我要把你變成我的人,那你就更加的聽我的話,不會到處亂跑。自從你在我的生命中消失,我可是每一天都惦記著欺負你的滋味,既然你回來了,我就要把你鎖在我的身邊,娶你是最快的方式。」
  他真的很想念她,想念得心都發痛、呼吸也不順暢,有時候走路還會跌倒,而且,他心愛的寵物天竺鼠也常常是一副提不起勁兒的模樣。
  「厲吹痕,你打不贏我的,我要殺了你。」對!只要她能夠將他殺了,她就不用在這裡聽他的狗屁渾話。
  「你想謀殺親夫?好!娘子,你來吧!」厲吹痕彷彿調情似的對她說,完全不將她的話當作一回事。
  聽到他喊出「娘子」,小紅桃更加的生氣,她立刻使出冰心劍法。
  看到小紅桃使出的劍法,厲吹痕的臉色先是微微一變,然後悄悄地對他的一個手下講了幾句話。
  小紅桃熟練的使著冰心劍法,但只見厲吹痕以絕妙的輕功一次又一次地躲過她的攻擊。
  「厲吹痕,你別跑!」
  「你想謀害親夫,我不跑還得了。娘子,饒命呀!」他笑笑的嚷嚷著。
  「誰是你的娘子——」小紅桃氣急敗壞的否認。
  「你不肯承認,我可是會心痛的。」厲吹痕的手撫著心臟處,做出一副心痛樣。
  「你痛死算了!」
  小紅桃氣得臉色通紅,使出更加凌厲的劍法朝厲吹痕攻了過去。
  厲吹痕也使出他的逍遙笛化解,但是,她劍上強大的威力,讓他不禁後退幾步。
  「怎樣?大魔頭,你現在知道我的厲害了吧?」小紅桃仰高下巴,狀似非常得意。
  「我知道了,今晚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他仍是皮皮的說。
  「大魔頭!你說什麼?」
  厲吹痕對手下使了一個眼色,然後倏地飛離小紅桃所站的區域。
  「哇!老鼠啊!」
  滿天的老鼠直往小紅桃的方向落,小紅桃花容失色,亂揮舞著劍,此時,一個大網也趁機籠罩住小紅桃。
  由於小紅桃被那些老鼠嚇的有片刻失神,所以被厲吹痕的詭計得逞,她拿劍想割開,但無奈卻割不開。
  「放棄吧!這張網是由千年蠶王的絲製成,你割不開的。」既然她沒有死,而且還自動送上門來,唉!她果然是上天要賜給他的玩物,他可要好好地網住她。
  「厲吹痕,你卑鄙、使詐,你不是君子!」被困在網子內的小紅桃,扯開喉嚨大聲的罵他,想讓世人知他的劣行。
  「我本來就不是君子,我是邪神厲吹痕,再說,兵不厭詐,取得勝利的方法有很多種,這只是其中的一種,你準備乖乖的成為我的『賤內』吧!」
  她還沒嫁給他,就被他貶的這麼厲害,萬一真的不幸嫁給他,那還得了。
  「逍遙師父,救我,我不要嫁給他啦!」她絕對不要成為他的「賤內」,也不讓他成為她的「賤夫」。
  逍遙老人還沒發出聲音,便已經有人開口道:「你們是師徒關係,所以不能在一起。」維護武林倫理的桐城派掌門徐義開口說。
  厲吹痕對他的話置若罔聞,「我就是要娶,而且我們今晚就要入洞房,沒有人能阻止我。」今晚,他就要享受大吃桃子的滋味了,也讓她嘗嘗這三年他對她的相思之情。
  「這樣等於是亂了武林的倫理,厲吹痕,我要向你挑戰。」徐義站出來,並且拔出了劍。
  「你以為你打得過我嗎?」厲吹痕鄙夷的問。
  徐義低下頭,對一直站在一旁的逍遙老人道:「逍遙老人,你要出面主持正義,阻止厲吹痕這種悖亂武林倫理的舉動,不可以將你的徒兒嫁給他。」
  逍遙老人擊手拍掌道:「可是……我覺得我的徒兒嫁給他不錯啊!一定會發生很多好玩的事。」他像個頑童似的說。
  眾人對逍遙老人的回答都深感無力,也一致的長歎了一口氣。
  「各位告辭了,我要帶我的徒兒走了。」厲吹痕躍身而起,然後一把摟住困在網裡的小紅桃,接著對眾人道:「附帶告訴大家,黑煞盟正式在武林上消失,但從明天開始,武林上又多了一個門派叫做——邪煞盟。」
  眾位武林人士原本都為黑煞盟遭到解散的命運而雀躍,此刻他們聽到厲吹痕只是改門派的名稱,心情也不禁開始往下沉。
  更換門派名號是武林的大忌,也難怪眾人會以為真的讓黑煞盟消失了,根本沒有想到厲吹痕會來這一招。
  「厲吹痕,我輸給你一次。」逍遙老人聽到他說「解散」黑煞盟的含義是指這個,也忍不住歎息。
  看著棋盤,他想著自己賠了一個徒兒,又沒得到好處,忍不住咒罵起厲吹痕。
  但是,一想到厲吹痕的弱點,他又不由得再次心花朵朵開。
  小紅桃,沒想到這麼膽小的你,會被厲吹痕看上,你真是三生修來的福氣呀!
  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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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春宵一刻
  美人如花花似玉
  春宵一刻值千金
  吾歡吾愛莫抵抗
  抗拒從嚴
  投降從寬
  讓我親你可愛的小嘴
  「大魔頭,你放我下來。」小紅桃大聲嚷嚷。
  「不放,我喜歡抱你。」他皮皮的揚著一抹笑。
  小紅桃瞪著在一旁什麼事都不做的四大護法,以心戰喊話的方式道:「冷衣、黑衣、青衣、鐵衣,你們要助紂為虐嗎?還不趕快棄暗投明。」
  四人緊閉著嘴,一句話也不敢說,他們幫她脫逃時就被罰去邊疆放牛,現在哪敢再幫她。
  「沒人能幫你,你就乖乖地做我的新娘吧!」厲吹痕朝她可愛的小嘴啄吻了一下。
  「不要!」小紅桃的腳拚命的踢著,雖然隔著一張網,不能使出武功,但她仍努力的想踢到厲吹痕那張大爛臉。
  「厲吹痕,你放開我!」她真的沒想到連師父也不幫她,竟然眼睜睜的看著厲吹痕這個大魔頭將她帶走。
  「不放,我這樣只是暫時的贏你,我還想永久的贏你,不然,如果你的武功一直贏我,你怎麼任我欺負,而且欺負到過癮呀!」一想到如果不能再繼續像從前那樣盡情的欺負她,他的心就非常的不舒服,甚至覺得有點難過。
  「你想怎樣?」他看她的眼神,好像將她當成一種好吃的點心似的。
  「我知道你練這種邪門武功的弱點。」他湊近她的髮絲,邊吸吮她的髮香,邊壞壞的說。
  「你怎麼知道?」小紅桃驚訝的瞠大眼。
  「天底下沒有我不知道的事情,今晚我就要讓你破功。」他笑得非常邪惡。
  「你想做什麼?」她感覺到一種很不好的預感,雙眼戒慎的死盯著他。
  厲吹痕但笑不語,逕自將她抱入他的房間內,並把她丟在他的大床上。
  突然,從小紅桃的懷裡掉落出一個物品——那是冰姬交給她的男女合歡圖。
  小紅桃翻滾身子,想將那本書藏在她的身下,但厲吹痕卻飛快的搶到那本書。
  厲吹痕翻看著那本書,然後挑起眉,對她露出邪魅的一笑道:「或許裡面的幾種姿勢我們都可以試試看。」
  「厲吹痕,你到底想做什麼?」
  「我要娶你,和你洞房。」
  厲吹痕一揮手,就見兩個婢女走進來,厲吹痕對她們吩咐道:「你們將我的娘子小紅打扮得美一些,我們要拜堂啦!」
  「是!盟主!」
  「厲吹痕,我不要跟你拜堂啦!」小紅桃氣急敗壞的吼道。
  「行!那今晚我就點住你的穴道,然後把你和一百隻老鼠關在一起,看你會不會被咬得遍體麟傷,而後改變心意想要嫁給我。」
  「你——」
  「你要說我很壞是不是?」他很「識相」的問。
  「我——恨——你——」
  「如果你沒有其他的話要說,等一下我們就準備拜堂成親,為防你脫逃,為師的會先點住你幾個要穴。」話落,厲吹痕就出指點住她的穴道,讓她不得動彈。
  厲吹痕再在她的額頭上親吻一下後,才狂笑的離去。
  小紅桃氣得瞪紅了眼,恨恨的緊瞅著他離去的身影。
  在厲吹痕懷裡的天竺鼠,悠閒的爬到厲吹痕的肩頭,同情的朝著小紅桃看了一眼。
  嗚!嗚!嗚!她不要嫁給大魔頭啦!
  再說,他的身上還放老鼠耶!
  嗚嗚嗚……誰來救救她啊!
          ☆          ☆          ☆
  「恭喜小姐就要和盟主大喜了。」丫鬟碧珠對穿著一身嫁衣的小紅桃說。
  「誰要和他大喜?幫我把身上的穴道解開。」她全身雖然動彈不得,可嘴上仍不甘示弱。
  「這……我不會解穴。」碧珠為難的說。
  「嗚嗚嗚……」小紅桃忍不住開始哭起來。
  「小姐,你不能哭啊!會弄花臉上的妝的。」其他丫鬟忙幫她重新補妝。
  她怎能不哭,她就要嫁給大魔頭了耶!
  這種悲慘的事,怎麼會發生在她的身上?
  雖然小紅桃一臉的不情願,但仍是被人攙扶了出來,走到大廳和厲吹痕拜堂。
  「徒兒,你是不是不肯跟我完婚呀!」厲吹痕明知故問。
  「大魔頭,我死也不要跟你成親。」
  「很好!有志氣。」他笑著點點頭。
  厲吹痕雙手一個擊掌,就見他的部下拿出一個籠子,裡面有兩隻臃腫的大老鼠。
  「如果你不肯跟我拜堂,我就把它們放出來咬你,你這麼細皮嫩肉,而老鼠的牙齒這麼利,如果在你的皮膚上留下咬痕就不好羅!」
  「大魔頭,你好毒!」
  「今晚師父會對你更毒一點的。」他對她的斥罵不以為意。
  厲吹痕掀開她的喜帕,在她甜蜜的小嘴上吻了一下,而被制住穴道的小紅桃根本不能反抗。
  歷吹痕這個舉動,引起他的部眾一陣歡呼,四大護法也一致握手稱讚。
  「乖一點,不然我看這兩隻老鼠好像很喜歡你。」他的話充滿威脅性。
  「嗚……」小紅桃只能暗自在心中哭泣。
  在眾人的觀禮下,兩人順利的、成功的拜堂成親。
  就在此時,從門外飄進了一個身影。
  「為慶賀你和我徒兒的大喜,我特別送了你一壺酒。」逍遙老人的手上拿了個酒罈,笑嘻嘻的說。
  「逍遙師父,你快救我!」小紅桃連忙開口求救。
  「小紅桃,你等一下,我先跟厲吹痕敘敘舊。」逍遙老人揮揮衣袖,完全沒把小紅桃的話聽進耳裡。
  「你不必如此多禮,這些形式上的東西,我向來是不計較的。」厲吹痕大方的說,並且要手下將他的禮物拿下去。
  追遙老人搖頭拒絕,並說道:「馬上喝比較有效。」
  「你先喝吧!」厲吃痕謹慎小心的說。
  「你擔心我下毒?好!我就先喝給你看。」
  就見逍遙老人拿起一個酒杯,斟了滿滿一杯酒喝下。
  厲吹痕原本就對自己的武功很有把握,也就不將這一杯酒放在心上,於是也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待厲吹痕喝下逍遙老人的酒後,逍遙老人便哈哈大笑的對他說:「我送你的酒裡只添加了一點春藥,你好好享受呀!春宵無限好。」
  「你送我這種東西,不怕你的徒兒今晚會被我弄死?」厲吹痕不悅的瞇起眼問。
  「如果你弄得死她,我還要感謝你呢!」如果厲吹痕能助他一臂之力,讓他可以換一個徒弟來學他畢生的絕學,那他可真是要謝天謝地羅!
  「你自己也喝了一杯,難道你是想臨老入花叢?」
  「這……你就錯了!剛剛我用我的內力,讓有加春藥和沒加春藥的酒上下分開,而我所喝的是上頭沒有加的,可你所喝的是下面的有加,所以……恭喜你了!」逍遙老人朝著厲吹痕拍手慶賀道。
  「逍遙師父,你要救我啊!」好奇怪喔!逍遙師父好像沒有救她的意圖耶!
  「不!不!不!救了你,那師父就沒好戲可以看了,所以……不救。」逍遙老人說完話後,身形一起,就瀟灑的離開了。
  「逍遙師父——」大廳內,只迴盪著小紅桃的喊叫聲。
  對於盟主被下春藥的事,眾人都忍不住對小紅桃投以「同情」的目光。
          ☆          ☆          ☆
  小紅桃在要被厲吹痕抱入洞房的路上,頻頻地叫喊著。「大魔頭,我不要嫁給你啦!」
  「我知道。」他輕咬一下她的耳垂,戲諺的說。
  「那你為什麼還要娶我?」她都已經強烈的表達她不想嫁的意願了,為什麼他還想要她嫁?
  「因為你不願意嫁給我,所以我才願意娶你。」厲吹痕別有深意的回答。
  「哇!怎麼會這樣?」大魔頭真的有點變態耶!竟然想強迫良家婦女,早知道,她就表現出很想嫁給他的模樣。
  厲吹痕的額頭和她的額頭互碰一下,然後頑皮的對她眨眨眼,「就是這樣。現在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們別浪費了!」
  逍遙老人下的春藥威力著實夠猛,要不是他本身內力深厚,恐怕早就克制不住了!
  厲吹痕走到兩人的新房,大腳一踢就將房門踢開,然後進入,又用腳踢上門。
  他將小紅桃嬌小的身子拋到床榻上,接著他高大的身子就欺上她,將她壓在身下。
  「大魔頭,你想做什麼?」她的臉被紅紗圍住,看不清楚大魔頭的臉,但想必一定是很邪惡的。
  「做一件讓你的武功贏不了我的事——破了你的處子之身。」他的手撫上她細柔的髮絲。
  「不行啦!」如果她沒有辦法贏大魔頭,那她的世界就只剩下黑暗,沒有光明瞭。
  他纏繞起她的髮絲,放在唇邊輕吻,「徒兒,你不在的這段時間,我很想你。」
  「師父……你想我?」
  「對!我找了很多女人,卻沒有一個像你這麼膽小、這麼好欺負的。」他也曾想過要找個代替品,但似乎沒有女人能替代得了她。
  「大魔頭,你不覺得你勝之不武嗎?」小紅桃非常生氣的說。
  「不覺得啊!」厲吹痕懶懶的聳了聳肩。
  「你不覺得你這種趁人之危的舉動,很卑鄙、無恥、下流、齷齪嗎?凡是君子,都不會做出你這種小人的行徑。」小紅桃對他循循善誘,想誘出他的「羞恥心」。
  「為師的不是君子,所以一點也不覺得。」兩年不見,她真是愈來愈討他喜歡了。
  「哇!我不要和你洞房啦!」小紅桃淒慘的哀嚎。
  「別怕,我會對你溫柔一點的。」他親吻一下她粉嫩的臉頰。
  小紅桃瞪著他的臉唾罵道:「大魔頭,你好壞!」
  「沒錯,今晚我都會很壞,而過了今晚,你可不要再想謀殺親夫喔!因為你的武功又會在我之下,更別想去學什麼邪派的武功來打敗我。」
  「我……一定會想辦法報復你的!」她心有不甘的說。
  「我勸你最好斷了那個念頭,不然我會把你關進一間有上萬隻老鼠的房裡。」他掬起她的小手,在她的手掌心上重重地親吻一下。
  「大魔頭,你好毒!」他竟能想出那麼毒的方法整她,完了!她未來的日子一定會很不好過。
  「對了!你師父送我一壺酒,我知道你喜歡喝酒,來,我餵你喝一杯吧!」
  「那是什麼酒?」小紅桃懷疑的看著他,不相信他會這麼好心。
  「春酒。」他淡淡的回答。
  厲吹痕捏住她的下巴逼她張開嘴,想將酒灌入她的嘴裡。
  小紅桃瞠大眼睛說:「我不要喝啦!我看你的眼神就知道你不懷好意。」
  「沒錯,不過就算你知道,還是要喝的。」他霸道的說。
  他硬是將酒灌入她的嘴裡,看她愈來愈紅的臉頰,終於滿意的點點頭。
  「大魔頭,你到底讓我喝下什麼酒?」
  「春酒啊!」
  「是春天釀的酒嗎?」小紅桃不太相信的問。
  厲吹痕邪邪地一笑,高大的身軀將她撲倒在床上,輕啄一下她可愛的小嘴,調笑的說:「對!是喝了……會讓你春情蕩漾的酒。」
  小紅桃感覺到他灼熱的氣息吹拂在她的臉上,覺得自己快被他堅硬的胸膛壓得喘不過氣來了,「大魔頭,你好熱喔!你別靠近我啦!」她猛搖著頭,想避開他的氣息。
  「不靠近你,為夫的怎麼親得到你。」他將頭埋在她的頸項中,嗅聞著她如蘭的香氣。
  「你別靠近我啦!」她覺得很有壓迫感,但大魔頭的身軀很壯碩,就像一座山一樣。
  「以後每晚為師的都會抽空和你親近、親近……你是不是覺得會熱?來!熱就要脫衣服,師父來幫你脫。」說著,他就伸手要解開她的鈕扣。
  「我不要認你當我的師父,像你這樣的大惡人,沒有資格當我的師父!」小紅桃氣呼呼的道。
  「你的膽子很大喔!你不怕我放老鼠出來咬你嗎?」他瞇起眼,恐嚇的說。
  「不……我怕。」小紅桃仍是很膽小的苦著臉回答。
  「那就乖一點,為夫會對你很溫柔的。」
  「師父,既然我的逍遙師父沒死,那我也不打算找你報仇了,你乾脆把我休掉,好不好?」小紅桃努力的想要他打消對她的「愛意」,只希望能全身而退。
  「本來師父是有這個打算的,不過經你這麼一提,反倒讓師父打消了這個念頭」。
  「大魔頭,你到底想做什麼啦?」
  「我要你幫我生孩子。」他撫摸她細嫩的臉頰,並且輕捏了一下,嗯!觸感很不錯喔!
  「師父,你娶我就是為了要我幫你生孩子?」小紅桃愣愣的問。
  「沒錯,而且,你現在該改口了,要叫夫君。」他得意洋洋的表示。
  「哇!我不要。」如果她真的幫他生出一個小魔頭,那還得了。
  「本來我也不想的,不過不生白不生,你順便生一生,這樣我後繼有人,長老們也不會再煩我了。」
  「我很膽小耶!」小紅桃拚命的想自己的缺點,希望他能看在「基因不良」的份上改變心意。
  「為夫的很勇敢,會讓我們的小孩變勇敢,不像你。」他不在乎的說。
  「我很笨……」
  「為夫的很聰明,這一點可以彌補你的不足。」他頗有自信的道。
  「小紅桃很醜……」小紅桃的嘴角垂下,皺著眉,內心拚命的祈禱,希望大魔頭能打消那個爛主意。
  「怎麼會呢?夫君我覺得你長得很可愛啊!還愈看愈討喜。」
  她當然也知道自己長得很可愛,但她就是要這樣說,好讓大魔頭不要看上她呀!
  「為了讓我們今晚過得有趣些,為夫的要解開你身上的一部分穴道。」厲吹痕往她身上的幾處穴道點去。
  小紅桃才因為厲吹痕這樣說而面露喜色,但下一刻,她的心又往下沉。「不過,有一部分的穴道還不能解開,你仍不能運功,免得你想打我。」
  「你幫我解開好不好?我不會打你的啦!」她露出一抹假笑。
  「既然你不會打我,那有解開等於沒解開,所以還是別解了。」
  「哦!」小紅桃沒轍的哀鳴了一聲,然後她的腦中又閃過一線曙光對他說:「武林人士都說我們是師徒,所以你不能娶我。」
  「小紅桃,為夫的現在正式聲明,你被我逐出師門了。」
  她都還沒背叛師門,就被他逐出師門?
  「為什麼?」小紅桃不解的問。
  「因為為夫的不要你再繼續叫我師父,來,試著叫我的名字看看。」
  「大魔頭厲吹痕。」她故意氣他。
  「前面三個字去掉。」厲吹痕溫柔的誘哄著,但眼神卻閃過一絲威脅的意味。
  「厲吹痕。」她擔心不照他說的話去做,他真的會對她「怎麼樣」。
  「去掉前一個字。」
  「吹痕……」還好她今晚沒吃什麼東西,不然她怕自己會「吐」出來。
  「真甜!我喜歡你!」第一次有女人叫他的名字,還叫得這麼順耳好聽。
  「可是我……我不喜歡你呀!」這兩年她是有想到他啦!不過想的都是怎麼將他殺個片甲不留、跪地求饒,但情況好像不像她想的那樣。
  「你早就喜歡上我了,只是你自己不知道而已。」他用手指輕點一下她的鼻尖,肯定的說。
  「會嗎?你那麼喜歡欺負我,動不動就拿老鼠嚇我,我怎麼可能會喜歡上你。」對於這句話,連小紅桃自己也忍不住產生疑問。
  「欺負你,就是我喜歡你的一種表現,你不知道嗎?」
  「我現在知道了,原來你不是無緣無故要欺負我的。」小紅桃的眼中閃著淚光,為自己悲慘的命運哀悼。
  厲吹痕投給她一個肯定讚賞的眼光,「知道就好。過了今晚,你就會愛上我欺負你的行為!」
  「我……怎麼這麼倒楣……」好像從她一下山,她就沒有過過幸福、快樂的生活。
  「我願意欺負,你應該覺得很高興才是。」他輕啄一下她的唇瓣,手也往她的褻衣內摸去。
  「大魔頭,你怎麼可以摸我那裡?」她的身子雖然是可以動了,不過卻運不了功,而她也很想反抗他,但又怕他會去捉老鼠來嚇她,唉!真是兩難啊!
  咦!對了!老愛躲在他懷裡的那只天竺鼠呢?
  「師父,你的天竺鼠呢?」
  「我把它關起來,因為今晚有老鼠不宜的畫面。」自從上次它想偷親小紅桃,他就對它很提防了。
  「哦!」現在那只鼠不是重點,重點是厲吹痕還在摸她,而且好像沒有停手的跡象。
  「你別摸我啦!」她扭動身子掙扎著。
  「不!我要摸你,我不只要摸你這裡,還要將你全身摸透透。」他壞壞的說。
  「大魔頭,你不要臉。」
  「你現在是我的娘子,我想摸你哪裡都可以。」
  他逕自將她的外衣脫下,溫熱的唇貼上她白皙的手臂,並來回的游移,然後往她手肘的內側用力的咬了一下,留下一個清晰的咬痕。
  「大魔頭,你不要咬我啦!我怕痛。」好像比被老鼠咬還痛,真過分!
  「這……有點難。」說著,他又在她雪白的肩頭上咬一下。
  「有什麼難的!」只要他願意停,不就可以停了。
  厲吹痕再咬一下她胸前雪白的肌膚,然後才解開謎底的說:「因為我要咬遍你的全身。」
  「不要啦!我寧願老鼠咬,也不要被你咬遍全身。」很痛耶!不然換他被咬看看。她沒好氣的想。
  「這可由不得你!」厲吹痕用手指將她的肚兜挑開,以指尖輕點了她兩顆粉紅色的蓓蕾後,低下頭開始咬嚼她的乳尖。
  「大魔頭,你晚上沒吃飽嗎?」看他的眼神好像是把她當成食物,她真怕他會把她生吞活剝。
  「有吃飽,不過,你現在是我的點心。記住!別叫我大魔頭,要叫我夫君。」
  「哦——」她叫不出來,就算叫出來,也深怕自己會一吐三千里。
  他用自己灼熱的身軀觸碰她柔軟的嬌軀,手和唇也不斷的挑弄她。
  小紅桃漸漸感覺自己的身上燃起一股莫名的火熱,好像是從大魔頭的身上傳染到她身上的。
  大魔頭這樣對她又吸、又咬、又吮的,她真的很怕他是在對她下什麼邪術,不過,當他的唇觸碰到她的肌膚時,卻又讓她覺得很舒服。
  她好像病了!可能是那杯「春酒」引起的。
  完了!她現在看大魔頭,居然覺得他酷酷的、帥帥的,很邪惡,而且肌肉壯壯,頭髮也長得很……迷人。
  那一杯酒真的讓她神志不清了。
  不行,她不能繼續這樣下去,否則就沒人可以救她了。
  小紅桃將紅唇移到厲吹痕的肩頭上,然後用力的往下一咬,結果厲吹痕沒先喊疼,反倒是她的牙關都咬得疼了起來。
  「你在做什麼?」厲吹痕抬起頭,無關痛癢的問道。
  「你的肉好硬。」小紅桃摸摸自己可憐的牙齒。
  「你也想咬遍我的全身嗎?好!我讓你咬。」厲吹痕翻身躺到一旁,打算讓她對他為所欲為。
  「才不要呢!搞不好你的肉還沒咬到,我的牙齒就掉光光了。」沒有牙齒的小紅桃多醜呀!
  「好!既然你放棄你自己的權益,那就算了!」厲吹痕重新壓回她的身上,用高大的身軀覆住她。
  他專心的吻著她雪嫩的肌膚,並用手掌愛撫她胸前的圓挺。
  小紅桃的臉色彷彿因為喝下春酒而愈來愈紅,她極不舒服的把手往他的下腹摸去,並且問道:「你為什麼這裡要放一把劍?」為什麼她勸了他很多次,他都不聽她的話呢?
  被她這麼一碰,厲吹痕不禁發出粗啞的呻吟聲,雙眼浮現出更濃烈的激情火光,慾望的熱流彷彿也全朝他的下腹匯流而去,他感覺自己的勃起益發的硬挺、腫脹。
  「你這好像是把短劍,不是長劍。」小紅桃努力地研究著,益發感覺他這把劍「不尋常」。
  厲吹痕被她這麼一碰,喉嚨陡地發出沙啞聲,「這把劍獨一無二,今晚它是屬於你的羅!」他忍得很辛苦,怕自己在她的碰觸下會「山洪爆發」。
  「你這把劍隔著衣料撫摸還會熱熱的,你真的捨得送我啊!」有了這把曠世絕倫的劍,她說不定有機會可以打敗他。
  「相信我,沒有人比你更適合擁有它。」他飽含深邃慾望的眸子,專注的凝視著她。
  「真的啊!」小紅桃聽到他這樣說,更加好奇的朝他的「劍」來回的用力摩擦碰觸。「好奇怪,你這把劍會變長耶!」小紅桃像學到新知的學生般,興奮的說道。
  他臉色扭曲的說:「可不是所有男人的劍都像我這把劍一樣會變長。」
  「那你這把劍不就是天下無敵了?」好棒喔!如果能拿到這把劍,她一定就可以殺他個落花流水。
  「是不是天下無敵,要你用過才知道。」他別有含義的說。
  「厲吹痕,這把劍跟隨你多久了?」小紅桃撫摸著他的「劍」,愛不釋手的問。
  「從我一出生就跟著我了。」她到底還要碰多久?他就快忍不住了。
  「那一定很珍貴。」她再用力的摩擦他的「劍」,感覺它又變得更長了,臉上不禁笑的更開心。
  「無價之寶。」他喘息著回答。
  「那你怎麼捨得送給我?」她立刻收回手,疑惑的看著他。
  「因為有人用總比沒人用好。」
  「你不用這一把劍呀!」她好奇的問。真是暴殮天物,有這麼好的東西也不懂得善加利用。
  「偶爾用。」
  「厲吹痕,你可不可以脫下褲子,把劍拿給我?」她一臉期待的問。
  「你想要的話,就自己脫。」這個小妮子是不把他逼瘋誓不罷休嗎?
  啊!要脫厲吹痕的褲子啊!她不太敢耶!不過,她又很想要那把獨一無二的劍……
  沒關係,她不要看他不就得了?
  小紅桃把手伸向他的褲緣,然後慢慢地把他的褲子往下拉。
  厲吹痕促狹的看著她,見她緊閉著眼幫他脫褲子的模樣,真是可愛,令他很想咬她一口,不過,他會等她幫他把褲子脫下後再說。
  等到小紅桃將他的外褲脫下,卻仍未看到他的「劍」。
  「沒有耶!」
  「還有一件。」他「好心」的提示她。
  小紅桃也只得將他最後一件小褲褲給脫掉,現在,她終於發現藏在他褲子內的「真相」了。
  她的手好奇的伸手去碰,然後用雙手將它包圍住。
  「這把劍長得很奇怪。」她左觀察、右觀察,最後得出結論說。
  「長得好不好看不重要,重要的是好用。」他強忍著急湧而上的慾火。
  「說的也是。」
  小紅桃一心想將那個圓圓、脹脹、熱熱的東西拔起來,然後再好好地研究研究。
  然而,在千鈞一髮的時刻,幸好厲吹痕制止得快,不然他的「劍」可能會被小紅桃拔離他的身體。
  「你想讓我變太監啊!」她光用摸的還不夠,竟還想用拔的。
  「厲吹痕,你不是說要送給我嗎?怎麼那麼小氣。」他是不是怕被她打敗,所以改變主意,不願意送給她了?
  「我是說它屬於你,不過,不是你想的那種用法。」
  「不然要怎麼用?」她非常好學的問。
  聽到小紅桃這樣問,厲吹痕覺得他也不想再忍下去了。
  就是他迅速的將她的外裙和褥褲脫下,並把手探向她柔軟的雙腿間,直往她的小穴內進攻。
  「你不可以碰我那裡啦!」小紅桃大驚失色的說。
  「你可以碰我的劍,為什麼我就不可以碰你的小洞?」
  「哇!大魔頭,你好色喔!」她是因為太想打敗他,才會被他所騙,去碰他的「劍」。
  「等一下我還會把我的劍放入你的劍鞘裡。」這個小妮子,玩劍玩出火來,卻不肯認帳。
  「不要啦!」小紅桃掙扎著想下床。
  厲吹痕的身形如豹般倏地攫住她,一揮手將放在喜桌上的東西掃落,把她放在上面。
  小紅桃因部分穴道被他制止住,不能運功,所以根本不能有效的反抗他,她只好張嘴咬向他胸膛上堅硬的肌肉。
  厲吹痕隨手拿起一隻雞腿塞入她的嘴裡。
  小紅桃嗚嗚地叫著,卻發不出什麼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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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新嫁娘
  你是我的新嫁娘,
  嬌俏、美麗、又多情,
  我會疼你,
  我會愛你,
  我會盡情的欺負你,
  我會快樂的咬你,
  我會……咬你一輩子。
  他的手直朝她的小穴前進,將中指探入,感覺到她體內的緊窒,然後又將手指撤出,先在她入口處的瓣蕾上用五指接連著撫弄。
  小紅桃的嘴巴由於被他塞入雞腿,所以只能用眼睛狠狠地瞪他,卻拿他沒轍。
  厲吹痕被她瞪得有些煩了,於是將她嘴上的雞腿拿開。
  「你不可以這樣摸我。」她的嘴一自由,便立刻抗議。
  「可以,我還想吻你。」
  厲吹痕俯下頭移至她的兩腿之間,並將她的腿分得更開,讓她腿間濕潤的蜜穴展露在他的面前。
  他將唇緩緩地貼上她的小穴,緩緩的舔舐她的濕潮。
  「不要!」她奮力的舉起腿想要踢他,但厲吹痕卻用大掌制止了她的攻擊。
  「你想要我的劍。」
  他感覺到她腿間的濕潮後,他的唇離開她的小穴,然後分開她的大腿,捧住她的臀瓣,將自己的慾望置身在她的兩腿之間,火熱的眼眸緊鎖在她嬌艷如花的俏臉上。
  「我要進去了!」他事先的提醒她。
  「你放開我!」小紅桃恐懼的說。
  「我要用我的劍刺你。」他邪肆地道,臉上露出曖昧的微笑。
  「不要亂刺——」
  他剛硬的堅挺對準她的小穴,慢慢地往前推進,但她體內的甬道仍是太緊。
  「會痛啦——」她緊咬的下唇都滲出了血絲。
  厲吹痕將自己的手指放入她的唇內,不許她弄傷自己。
  他將她的大腿分得更開,並且快速的一個用力,弓身一挺,進入了她窄小的體內。
  「好痛……」她狠狠地咬著他的手指頭尖叫,抗議這個大魔頭的欺凌。
  「我把我的劍放入你的劍鞘裡,你忍一下,等會兒就不痛了。」他已經暫停進佔的動作,好讓她適應他的存在。
  「哇!大魔頭,你好毒,我好痛。」突然其來的劇痛,讓小紅桃放開膽子斥罵他。
  「你乖一點,等一下就不痛了。」厲吹痕俯身親吻她眼角的淚水,安撫地道。
  「你把你的劍拿回去,不要亂放。」小紅桃伸手將往兩人的結合處摸索而去,想將他的「劍」抽出。
  「別動!」厲吹痕出言警告她,但是已經來不及了,她的手已然碰觸到他的慾望之源。
  他將她壓住大桌上,用右手制住她的動作,放任自己的勃起在她的小穴內馳騁,且每一次都此前一次更加的有力、深入。
  「痛……」小紅桃不住的哀吟,用牙齒牢牢地咬住他的肩。
  她這個舉動並沒有讓他停下,反而促使他在她體內的律動更加快速。
  他一次又一次的往她緊小的體內進攻,猛烈的貫穿她。
  她緊緊地咬著他的背,感覺她體內的壓力愈來愈大,痛楚也愈來愈強烈。
  「你……好壞!」她的小拳頭頻頻擊向他的胸膛。
  厲吹痕看了她一眼,抬起她的臀,在她的體內勇猛的衝刺幾回後,自喉嚨深處發出粗啞的低咆,然後將滾燙的熱液注入她窄小的蜜穴內。
  他讓自己的慾望退出她的體內,可一想她體內依舊緊窒的感覺,不禁讓他的喉頭為之一縮,想再一次的進攻,但又憶及她是第一次,所以強自忍了下來。
  「嗚嗚嗚……」
  當他的慾望得到宣洩後,這才注意到她淚流不止的小臉。
  他俯下身親吻她眼角的淚珠,然後溫柔的將她抱到床上。
  他拿出手帕擦拭她雙腿間的黏液,眼裡儘是憐惜,還有一抹自責。
  「是你碰我,讓我的劍失去理智的。」本來他是很想溫柔的對她,哪知…… 在她「單純」的小手裡……毀了。
  「嗚嗚嗚……」小紅桃只是哭,並沒有對他的話做任何回應。
  看她淚流不止,厲吹痕只得再將一條手帕遞給她。
  「你別再哭了,以後若是我們的孩子像你這麼愛哭,那就不好羅!」
  小紅桃接過喜帕,繼續拚命的哭。「大魔頭,我現在是你的人了,你還會不會欺負我?」
  「會……」他想也不想的回答。欺負可是生活中的一種樂趣,他怎麼可能會輕易放棄。
  「我的武功被你破壞了,你還要欺負我,我……要去死啦!」她哽咽的說。
  「你可不能死,你若死了,我就少了一個如花似玉的美嬌娘。」
  「你都欺負我……」她不曉得她活著還有什麼意思,不過,若真要她去死,她也沒那個勇氣,但不曉得怎麼回事,她就是想要哭給他看。
  「欺負你也是喜歡的一種表現,來……讓夫君看看你可愛的哭臉。」他促狹地說。
  「哇——」聽到他這麼說,小紅桃哭得更凶了。
  「你這麼愛哭,是不是很想念我關在籠子裡的那兩隻老鼠?」他一向沒什麼耐性,對她已經算是很有耐心了。
  「我……我……我……」她真是太可憐了,失身又傷身。
  「我們再來一次好嗎?春酒的藥效好像又發作了。」厲吹痕輕啄一下她的小嘴。
  「不要——」
  小紅桃看著身邊赤裸裸的厲吹痕,想要拒絕他,但是他健壯的身體已經覆上她了。
  「放輕鬆,這次你不會再痛了。」他在她耳邊呢喃。
  「你是不是騙我的……」剛剛真的好痛,她差點覺得她的小命就快休矣……
  「這一次我不是騙你的。」他溫熱的唇啄吻著她的臉頰,慢慢地吻到她的頸項,再往下吻到她的胸脯,靈活的舌尖在她的圓挺上舔舐。
  他寬厚的大掌往她柔嫩的大腿摸去,然後邪邪地撫向她的兩腿之間。
  「你又想對我使壞了,我不要——」她將大腿夾緊,不讓他有可趁之機。
  「這一次不會痛,你聽話,今晚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沒有女人能讓他失控,可能是因為他想她吧!還想了三年……
  「我不想嫁給你——」她抽噎著。
  「我很想娶你——」
  「你想娶我是因為想欺負我。」她很瞭解他,所以才會覺得自己很悲哀。
  「不是,我是因為想愛你才娶你。」
  「你為什麼想要愛我?」她怎麼會那麼不幸,讓他想要愛她。
  「因為我想和你共賞明月、共游江湖。」她可是他千中選一的人選,她應該要快樂的不得了才是。
  「可是我不想呀——」她鼓著腮幫子氣嘟嘟的說。
  「你這樣講,我會難過的。」他故意將自己說得很委屈。
  「哦!你是真的難過嗎?」
  厲吹痕的臉上揚起一個皮皮的笑容,「騙你的!」
  就在此時,他悴不及防的分開她的大腿,讓自己剛猛的慾望對準她的小穴,然後擠入。
  她閉上眼,皺著眉準備迎接另一次疼痛的到來,但奇怪的是,這一次並沒有像前一次那麼疼,反而興起陣陣酥麻的感受。
  「娘子,你會愈來愈習慣為夫的長劍的。」
  「大魔頭,你好壞!」一定是她喝春酒喝暈了頭,她竟然愈來愈喜歡這種感覺。
  「哪一天為夫的不能使壞,你才需要擔心呢!」他戲謔地道。
  說完,厲吹痕更加狂猛的衝刺,挑起她體內一波波接連不斷的震顫,帶領她沉浸在男女之間的激情裡……
  她嬌吟地撫摸著他的肩頭說:「吹痕,你的劍可不可以收斂點,我有容納不下的感覺……」
  她感覺他在她的體內變得愈來愈長、愈來愈硬碩,一種介於歡愉與痛楚的滋味,隨著他的律動滋長,她明明知道這是錯的,卻又無法制止。
  「你可以的。」他安慰的親吻一下她的櫻桃小嘴。
  她緊窒的甬道包裹住他的熱劍,就在她體內的肌肉痙攣收縮之際,厲吹痕也低吼一聲,將滾熱的愛液射入她的體內。
  情濃暖帳,無盡的情人歡愛風光……
          ☆          ☆          ☆
  清晨的陽光照入了喜房內,小紅桃疲憊的醒了過來,一醒過來,就發現赤條條地躺在她身邊的厲吹痕。
  「哇!大魔頭,你沒穿衣服。」小紅桃摀住眼睛,只露出一條縫偷瞇。
  「這一點你昨晚就該感覺到,看來,我還要讓你更有感覺。」厲吹痕的手直接罩上她的圓挺。
  「不要!會痛。」小紅桃張嘴就往他的手掌咬下去。
  「看來為夫的昨晚的表現還不夠賣力,今早得繼續加油羅!」
  「不行!」小紅桃左閃右躲的想逃開。
  她低下頭冷不防地看到自己身上的紅痕,忍不住驚叫了一聲。「我身上怎麼會有這麼多紅痕?是不是你昨晚偷打我?」
  「不是,要不要為師的表演給你看?」他邪邪的笑道。
  厲吹痕說著,又在她的胸前印下一個紅痕。
  發覺自己身上的紅痕是這樣來的,小紅桃忍不住噘起小嘴。
  「娘子,你生氣了。」厲吹痕偽裝恭敬有禮的說。
  「你好壞、好毒,我討厭你。」經過昨夜的親密,小紅桃彷彿比較敢直接對他發脾氣了。
  「你那可以打敗為夫的冰心劍法已經被我破解了,你現在想討厭我我也無所謂了。」他佯裝不在乎的說。
  「你——你——你——」小紅桃氣得說不出話來。
  「我比較喜歡聽你叫我的名字——吹痕。」
  「我不要叫你的名字,你都喜歡欺負我。」她氣呼呼的說。
  「聽娘子說到欺負——害我現在又想欺負你了。」他這輩子大概怎麼吃紅桃都吃不膩了。
  「不要啦!會痛——」她不滿的抗議。
  「要啦!多做幾次就不痛了。」他想盡辦法要說服她。
  「放開我,別親我的嘴啦!」她不能讓他再對她亂來了。
  「好!那我親你的胸——」他吸吮一下她粉紅色的乳尖。
  「別親那裡!」小紅桃用雙手護住自己的胸。
  「那換這裡。」他的唇又往她的小腹親去,手指同時朝她的兩腿之間探去。
  「我不要啦!」他真的很壞耶!
  「你會愈做愈喜歡——」
  「大魔頭,你好毒——」
  在小紅桃毒字的尾音中,厲吹痕已經再次勇猛的進入她的體內,並盡情馳騁起來……
  此刻,原本被厲吹痕關在籠子裡,卻想辦法偷溜出來的天竺鼠,正鬼鬼祟祟的左右張望,突然看到床上的旖旎風光,它識相的用兩腳摀住自己的眼睛,然後不好意思的再溜出去……
          ☆          ☆          ☆
  三個月後
  小紅桃失神的在花園內賞花,厲吹痕今天去忙幫內的事,暫時沒空理她,不過,他有交代要她乖一點、可愛一點,而且別想逃走。
  天知道!她的武功自從被他破功後,跑功也大受影響,要離開這裡對她來說是非常、非常困難的一件事情。
  而且,他纏她纏得很緊,常常一整夜都不睡,累得她甚至不想翻身。
  想到這兒,她的心就忍不住怦怦的跳了起來。
  直到現在,她也不曉得自己是該喜歡他的「劍」,還是討厭他的「劍」。
  唉!一失足成千古恨,現在她該怎麼辦呢?
  她是不是喜歡上厲吹痕了?
  好像是有那麼一點點,甚至連他的欺負好像也有點喜歡……
  她病了,而且還病得並不輕。
  就在小紅桃陷入沉思之中,突然,花園內出現了一抹白色縹緲的身影。
  「冰姬!」
  「為什麼你下山那麼久,還沒將你的仇報了,然後回來見我?」她低沉的嗓音緩緩地對她詰問道。
  「冰姬,我報不了仇,所以我也不敢回去找你。」
  她真的是太糟糕了,竟然嫁給自己的仇人為妻,而且每天晚上還和他咬來咬去,她這種行為……實在讓她沒臉見冰姬。
  「為什麼你沒有報仇?」她冷冷的問。
  「我嫁給他了。」小紅桃很愧疚的回答。
  「你不想報仇嗎?」冰姬聞言,立刻面露不悅之色。
  「不行了,我……我被他破了處子之身。」大魔頭很毒,打不贏她就想出這種下流的手段,無奈她實在太怕老鼠了,只好屈服。
  「你讓他吃下這一包藥,然後和他歡好,他的武功自然就會過渡到你的身上。」
  「可是——」小紅桃有些猶豫。
  「你愛上他了?」冰姬瞇起眼問。
  「沒有!他是大魔頭,我怎麼可能會喜歡魔頭。」小紅桃連忙否認。
  「那就照我說的話去做。」
  「是!冰姬。」她應該很樂意去毒他才對,怎麼心裡卻感覺痛痛的?
  難道她是不捨得他死嗎?
          ☆          ☆          ☆
  厲吹痕一進入房間,就看見桌上擺了一桌豐盛的菜,他揚起笑意問道:「你怎麼會對為夫的這麼好,命廚房煮這一頓豐盛的菜給為夫吃?」
  「因為……我覺得你在外面奔波很辛苦。」
  「我是餓了,不過,我想吃的不是桌上這些菜,而是你——」他暖昧的一笑。
  「你先喝了這杯酒,喝下去之後,我就隨便你怎麼樣。」
  「這可不太像你平常會說的話。」他眼露懷疑的瞅著她。
  「我……因為我喜歡你,所以我才這麼說。」她扯謊道。
  「好!為夫的會喝下這杯酒,但是今晚由你主動,為夫想看你……有沒有進步。」
  大魔頭的眼神好邪惡,好像把她當成一道可口美味的甜點。
  不過,只要他喝下這杯酒,然後她再對他「怎樣」,那她就可以重獲自由了 ……
  「行!我會主動的,只要你喝下這杯酒。」她迫不及待的答應。
  得到小紅桃的允諾,厲吹痕馬上面不改色的喝下那杯酒。
  「你還不快過來,你要主動呀!」他朝她招招手。
  聽到厲吹痕這麼說,小紅桃只好走了過去。
  厲吹痕拉過她的身子,讓她跨坐在他的腰上。
  「你要主動呀!」他提醒她。
  小紅桃只得主動的親吻一下他的嘴,而厲吹痕己經不耐煩的動手解開她的衣襟。
  「我們不到床上去呀?」在這裡怎麼做?小紅桃覺得很好奇。
  「不用,在椅子上別有一番滋味喔!」他邪邪地笑道。
  他脫下她的外衣,解開她的褥褲,讓她在他的面前全身赤裸,接著,他拿起一壺酒往她的身上倒,溫潤的酒液自她柔軟的胸脯間流下,直到她光裸的腹部!流向她的兩腿之間……
  他的手隨著酒液往下探去,驀地刺入她的小穴,來回快速的抽動,經過酒液潤澤的甬道,更加方便他的侵略。
  她體內的收縮緊緊地吸附住他的手指,他將手指抽回,然後讓自己堅挺的欲望進入她的體內,像是因為自己的失控而感到憤怒似的,他強猛有力的衝刺著。
  小紅桃很怕這樣她會得內傷,只得緊緊地攀住他的背脊。
  厲吹痕維持兩人的姿勢,倏地站起往床的方向走去,讓她躺在床上。
  他暫時抽離她的體內,讓她背對著他,堅硬的慾望先是在她的穴口探觸,感覺到她的小穴內滲出更多的蜜液,而後捧起她的臀瓣,由她的背後狂猛的進入她的體內。
  這種看不到他臉龐的歡愛模式,讓她有些迷惘,更帶著一些羞澀。
  「叫我的名字。」他出言命令她。
  「吹痕——」她低吟,內心也因冰姬交代的事而興起一陣愧疚感。
  他扶住她的臀,不停的用力深擊,藉由他腰部的熱烈擺動,將沉淪的激情傳遞給她。
  他快速的抽送,在她體內的硬挺益發的熾熱,下腹在一次次激烈的擺動後,終將溫暖的熱液注入她窄小的體內。
  歡愛之後——
  小紅桃稍微運氣試了試,但卻發現厲吹痕邪惡的武功並沒有過繼到她的身上。
  他冷冷地出聲為她解答,「為夫的並沒有喝下那杯酒。」
  「可是我明明看見你喝下。」小紅桃訝異的說。
  「我早已經用我的內力將它逼出了。」厲吹痕指了指在地上的一攤水酒,小紅桃這才恍然大悟。
  「哇!你好壞。」
  「你想謀殺親夫才更壞,看我今晚如何懲罰你!」他會要她用一輩子來償債,如果這輩子她償的不夠,那他下輩子還要她。
  他將她抱上床,熱情的愛撫她的身子,在她的嬌軀上烙印下屬於他愛的印記。
          ☆          ☆          ☆
  從謀殺厲吹痕的行動失敗後,已經又過了一個月了!
  小紅桃頻頻哀歎著自己的無能。
  厲吹痕真的很厲害,如今,她不曉得要怎麼向冰姬交代。
  就在小紅桃這樣想之際,冰姬果然又出現在她的房內。
  「你失敗了!」她冷酷的說。
  「對不起。」
  「像你這樣的叛徒,留你何用?」
  冰姬正想將她一掌擊斃,突然有一道凌厲的掌風向她襲來。
  她急急地閃避而過,小紅桃這才逃過一劫。
  冰姬閃到一旁,這才注意到站在小紅桃身旁的邪佞男子。「你是誰?」
  「厲吹痕。」
  冰姬審視了他一眼,在看到他腰間的玉珮時,竟掩飾不住激動的語氣問道:「你身上的玉珮是從哪裡來的?」
  「是她送給我的。」厲吹痕指了指小紅桃。
  「這塊玉珮怎麼會在你的身上——」冰姬對小紅桃問道。
  「我的師父說,撿到我時,就放在我的身上。」
  「我是你娘!」冰姬突如其來的對小紅桃說。
  「你是我娘?」小紅桃不敢相信的瞠大眼。
  「對!當年我生下你後,由於我太恨你爹,所以就把你丟棄在荒郊野外,雖然我後來很後悔,但等我想回去找你時,你已經不在那裡了。」冰姬痛苦的說。
  「娘——」
  小紅桃猛地投入冰姬的懷裡,然後驚天動地的哭起來。
  厲吹痕連忙摀住耳朵,直到她哭了許多,她才抬起淚痕斑斑的小臉對冰姬問道:「娘,你到底要我殺誰?」
  「你的爹!」冰姬恨恨的說。
  「為什麼?」小紅桃一臉的不解。
  「因為他在要和我成親的那一天偷跑掉!」為了這種奇恥大辱,她一定要找他報復。
  「可是——」
  「如果你不殺他,那你就不要認我這個娘。」冰姬不悅的吼道。
  「可是——」
  「沒有什麼好可是的,你若不遵從我的命令,就不要認我這個娘!」
  「娘,小紅桃過了十六年沒有娘的生活,你不要不認我啦!」她傷心的說。
  「娘知道,都怪你那個爹太無情了,所以……唉!」冰姬哀戚的長歎一口氣。
  「娘,你不要殺我爹好不好?我從來沒有看過他,我想……過一個有爹有娘的快樂生活。」她不想自己才剛認娘,就死了爹。
  「好!娘給你爹一個機會,如果他願意娶娘,那你就不要殺他。」
  「娘,我的武功已經沒了,我一定不是爹的對手。」
  「是不是總得試過才知道。」
  小紅桃知道自己阻擋不了母親強烈的復仇決心,也只得無奈的跟著她。
  而厲吹痕眼看著小紅桃跟著冰姬一起走了,也只得無奈的緊緊地跟隨在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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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千巧月
  望著千里明月
  萬家燈火
  月圓人團圓
  幸福的感覺
  原是伴著你直到白髮蒼蒼
  在冰姬的帶領下,小紅桃來到一處山谷,但愈往裡頭走,小紅桃就愈覺得這個地方好像有種很熟悉的感覺……似乎是她從小生長的地方耶!
  對了!這就是她和逍遙師父一起長大的地方嘛!
  他們一行人來到竹屋前,此時,逍遙老人正在烤魚吃。
  「逍遙師父。」小紅桃見到了師父,就忍不住興奮的喊了起來,倒是冰姬和離他們有一段距離的厲吹痕皆不動聲色。
  「小紅桃,你是要來和師父搶魚吃的是不是?」逍遙老人急忙護住他的魚,語氣不善的問道。
  「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會在這裡。」好奇怪喔!娘怎麼會帶她來這個她從小生長的地方?
  「我要你殺的人就是他。」站在小紅桃身後的冰姬,暗示小紅桃說。
  聽到多年前曾聽過的聲音,逍遙老人忍不住轉過了頭。「是你!」
  「你變了,當年你的頭髮是黑的。」冰姬瞪著逍遙老人說。
  「認識你後,就變成白的了。」他沒啥好氣的回答。
  「你到底想逃我逃到什麼時候?」冰姬哀怒的問。
  「逃到有一天我無法繼續逃的時候。」逍遙老人閒閒的聳一聳肩。
  「如果你不喜歡我,當年你為什麼要那樣對我?」
  逍遙老人的臉龐迅速染上一抹奇異的紅光,「這……我是一時不小心被你這狐狸精迷住。」
  「師父,沒想到你就是我的爹啊!」小紅桃再也按捺不住了,雀躍的開口喊道。
  「小紅桃,你為什麼叫我爹?」逍遙老人不解的說。
  「當年……你偷襲我後,我生下了她,她是你的女兒。」冰姬解釋道,原本冷漠的臉上也不禁染上兩朵紅暈。
  小紅桃興奮的就要往逍遙老人的身上撲過去,卻沒想到逍遙老人立刻閃了開來,害小紅桃跌了一個跤,趴在地上。
  「爹!」她可憐兮兮的喚道。
  「別叫我!我沒有你這種膽小愛哭的女兒。」逍遙老人不耐煩的說。
  「爹是因為我膽小愛哭,所以才不肯認我?」小紅桃一臉備受打擊的問。
  「對!」如果他認她,那實在是太丟臉了,而且會被天底下的人恥笑。
  「嗚嗚嗚……」小紅桃克制不住的哭了起來,淚水撲簌簌的滑落,這時,一直隱身在一旁的厲吹痕走了出來,來到她的身邊。
  「紅桃妹妹,別哭。」他輕拍她的肩膀,有些手足無措的安慰她。
  「哇!哇!哇!」小紅桃哭得更大聲,並且撲到他的胸膛裡,繼續放聲大哭。
  「紅桃妹妹……」厲吹痕低吟了一聲,用自己的雙手將她牢牢地抱住,緊緊地把她護衛在自己的懷裡。
  冰姬不理會小紅桃,她逕自的走到逍遙老人的面前,「你要不要娶我?」
  「不要!」追遙老人想也不想的回答。
  「你再說一次!」冰姬危險的瞇起眼。
  「你要我再說十次、百次都一樣,不娶!」他高傲的抬起下巴。
  「為什麼你到現在還是堅持不娶我?」她心中的怒火逐漸醞釀。
  「不娶就是不娶!」
  「為了我們的女兒,你還是堅持不願娶我嗎?」
  「更加不願娶了!」娶了她,就等於承認小紅桃,那後果可更加嚴重了!
  「好!我今天要和你決一死戰,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冰姬哀莫大於心死的對他說。
  「我不跟你打,我跑——」逍遙老人一說完話,身影就像閃電般的離去。
  冰姬也施展輕功追了上去,兩人的身影倏地消失在林子裡。
  「爹、娘……」小紅桃依依不捨的叫喚。
  「他們老人家自有老人家福,你不用太擔心。」厲吹痕拂了拂她輕柔的髮絲安慰道。
  「吹痕,你可以訓練我的膽量嗎?我不想我爹不認我。」從小到大,她就非常渴望能夠有一個爹,沒想到她的爹卻不願意認她。
  「你真的要我訓練你?」
  小紅桃肯定的點了點頭。
  「好!」
  他開始動手解開她的衣襟,並且將她的身子推靠到樹幹上。
  「你想做什麼?」好像怪怪的,她剛才是不是因為思爹心切說錯了什麼話?
  「這是最快的訓練方法,也就是做你不敢做的事情。」
  「吹痕,是這樣嗎?」她還是覺得不太對勁。
  「是的!紅桃妹妹。」他的嘴角揚起一抹邪笑。
  「你為什麼叫我紅桃妹妹?」她都沒注意到,什麼時候厲吹痕對她的稱呼變了?
  「我覺得你這裡愈變愈大,一點都不小,所以決定不再叫你『小』紅桃,不過,又怕會被人誤會以為我是想吃紅桃,所以我又多加了『妹妹』兩個字,讓人知道我叫的是人,而不是真的紅桃。」說完,厲吹痕便低下頭,隔著她紅色的肚兜含住她的蓓蕾。
  「你是真心喜歡我的嗎?」小紅桃帶著一絲猶豫的口吻問道。
  「為什麼這樣問?」他的嘴唇暫時離開她的蓓蕾,不解的問。
  「因為我很膽小,連自己的爹都不願意認我。」她有些感傷的說。
  「別因為這件事就對自己沒有信心,我喜歡的是天真、開朗,又活潑的紅桃妹妹,有一天逍遙老人他跑累了,就會回來認你的。」
  「會嗎?」
  「會的!」厲吹痕的大掌摩挲著她的下巴,也反問她說:「紅桃妹妹,你也是真心的喜歡我嗎?」
  「不!我覺得你很毒,我為什麼要喜歡你?」她老實的回答。
  「我只是喜歡輕薄你,哪是真的對你毒呀!」要是他真的毒起來,她早就不知道死在他手裡幾回了。
  「那你說……你以後還會不會欺負我?」小紅桃戳了戳他的胸膛問道。
  「這……很難說。」他的語氣似乎有些不太確定。
  「很難說也要說,你以後到底還會不會欺負我?」她逼問著。
  「會!就像現在這樣。」
  他倏地轉過她的身子,讓她背對著他,然後解開她的褥褲,陽剛的慾望猛地從她的身後穿刺而入。
  小紅桃將手放在樹幹上,感覺到他的進入帶來一陣飽滿的充實感。
  厲吹痕握住她的手,帶領的她的小手往兩人結合的地方摸去,親自體會那種緊窒感。
  他一面由下向上頂入她的體內,一面牽著她的手,讓她感受著兩人的結合處。
  「你喜歡我這樣欺負你嗎?」他因慾望而聲音沙啞的問。
  「還好啦!」難道要她回答說很喜歡嗎?那他一定會更得寸進尺的!
  厲吹痕不滿意她的回答,於是抽離她的體內坐在地上,並且讓她坐在他的腰上,雙腿跨在他健壯的大腿兩側。
  他火熱的勃起,深深地深入她的體內。
  「這樣呢?」他咬嚼著她胸前粉紅色的蓓蕾問道。
  「還不錯啦!」小紅桃好像只是覺得差強人意的回應。
  厲吹痕非常不滿意她的回答,於是再換另一個姿勢,將她的雙腿拉起,置於他的雙肩上,健實的手臂抱住了她的背。
  「那這樣呢?」他再問一次,一心想得到令他覺得滿意的答案。
  「馬馬虎虎!」她感覺她好像是誤上了賊船,而且似乎還滿喜歡這艘賊船的。
  她是中了大魔頭的毒,而且毒性愈來愈深了……
  「你這壞紅桃,看我怎麼對付你!」
  春風吹過的山林間,只剩下情人間的呻吟愛語……
          ☆          ☆          ☆
  因為在武林上,流傳著邪煞盟內有寶藏的傳言,所以這一天,武林人士全齊上黑煞山。
  「盟主,那些武林人士聽到我們盟內有寶藏的傳言,都上山來了,我們現在要怎麼處理?」鐵無赦問道。
  「讓他們上來,我親自見他們。」厲吹痕冷冷的說。
  「是!」
  「吹痕,好像很好玩,我也要去。」小紅桃興匆匆的說。
  「你——還想玩?上次你的腰扭到,好了嗎?」他的手直住她的腰摸了過去。
  「好了!都是你害我的啦!」她嬌嗔的怒視他一眼。
  厲吹痕則是無所謂的仰天大笑,開懷的摟著她的腰往門外的大堂走去。
  兩人一路談談笑笑地走入大堂,厲吹痕讓小紅桃和他一同坐在主位上。
  不久,武林人士都陸續進入,厲吹痕仍是繼續和小紅桃調笑,完全沒有正眼看他們一眼。
  「厲吹痕,你是武林的公敵,因為你竟然娶了你的徒弟為妻,亂了武林的綱紀,為了維持武林正義,我們一定要將你殺死。」一名武當弟子率先發難。
  「還有你的妻子害死我們的師父,這個仇我們一定要報——」另一名武當弟子率先也開口。
  「小紅桃,我實在不太願意相信你的武功可以去殺死別人的師父。」厲吹痕一臉懷疑的問她。
  「我只是『好心』讓他喝下逍遙師父拿給我的傷寒藥罷了,哪知他就這樣死翹翹了。」小紅桃委屈的嘟起嘴。
  「是你師父拿給你的,那就難怪了。」厲吹痕瞭然的點點頭。
  「你笑我!」她不滿的伸手捶了他的胸膛一下。
  「對!我是笑你。」他反倒笑得更加猖狂。
  「我要向你挑戰。」小紅桃隨手抽出放在厲吹痕身側的長劍說。
  「好呀!」厲吹痕對她這個舉動一點都不介意,反而像是習以為常。
  說著,兩人竟然就在大堂內打起來,對其他人完全視若無睹。
  「厲吹痕,你別看不起人,我們這一次來,就是想要叫你拿出黑煞山的寶藏,好用來救濟因長江大水而受災的民眾。」
  「黑煞山有寶藏?在哪?」厲吹痕和小紅桃頓時停止打鬥,一起對他問道。
  「在……你房間內的密道。」他被看得有些害怕,不禁囁嚅地道。
  「好!既然你這樣說,我帶你們去。」
  小紅桃一臉詫異的看著他,厲吹痕則回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
  不久,眾人來到厲吹痕的房內,厲吹痕扭轉他房間內的一個花瓶,果真出現一條密道。
  「你們跟我來吧!」
  眾人雖然怕他會使詐,但是因為想要寶藏的野心,也讓他們顧不了那麼多的進入。
  小紅桃和厲吹痕走入密道,其他人則跟隨在後。
  眾人在穿越過深深的隧道後,不久,在他們的面前出現一個高聳的樓梯。
  「來,小紅桃,你爬上去。」
  在厲吹痕的鼓勵下,小紅桃先爬上去,慢慢地,她可以見到一個洞口,然後厲吹痕以一個瀟灑的動作,將她帶上去。
  「哇!好大呀!」小紅桃驚呼一聲。
  眾人以為是寶藏很大,紛紛搶先想往上。
  等到眾人都上去看過之後,不禁大失所望。他們並沒有看到寶藏,倒是看到一片大好的河山、美麗的風景,真可用前人兩句歌詠景物的詩句來比擬,就是「雲霞出海曙,梅柳渡江春」。
  「寶藏是這個?」眾人面面相覷地發出疑問。
  「對!就是這個。」厲吹痕應答道。
  「厲吹痕,是不是你偷偷地將寶藏運走了?」仍有人不死心的問。
  「人生最大的寶藏就在我身旁,我還要偷運走什麼?」他深情款款地親吻上小紅桃的嘴。
  眾人看見他倆親熱的模樣,這才死心的打算要下山。
  「我要找你報殺師之仇。」武當弟子說道。
  「如果你們認為打得過我,就來吧!」厲吹痕以一臉不在乎的口吻說。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你們等著。」武當弟子拋下狠話後,這才離去。
  厲吹痕吹著涼爽的風,一手摟著小紅桃,好不風流愜意。
  「我真的是你最大的寶藏呀!」小紅桃小小聲興奮的詢問。
  厲吹痕一臉的莫測高深,然後正經八百的「吐露實情」,「騙你的!」
  「哇!你好壞、好壞……」
  小紅桃生氣的追著捶打他。
  兩人的笑語聲,傳遍了整個火紅的黃昏天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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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采紅桃
  愛采紅桃
  愛煞紅桃妹妹
  是福不是禍
  幸福到白頭
  願當你的好情人
  疼你到來生
  
  三年後
  
  小紅桃趁厲吹痕不在的時候,自己偷偷地躲在房間裡飲百花釀。
  在厲吹痕身旁轉的四個護法,聽到她要幫他們指婚,全嚇得落跑了。
  真不知道他們到底怕女人哪一點!
  小紅桃的孩子厲浪痕也在一旁,用小酒杯偷偷地喝酒。
  突然,小紅桃眼尖的發現厲吹痕的小寵物天竺鼠的蹤影,它正從桌子下跑到床鋪下。
  「哇!有老鼠。」
  聽到有老鼠,厲浪痕立刻「小子怕怕」的躲到門邊。
  「你快去叫你爹來打老鼠。」厲吹痕不是說已將盟裡的老鼠都抓光了嗎?原來他還偷偷的在養那只最喜歡取笑她的天竺鼠!
  厲浪痕聽到後,趕緊用跑的去叫他爹。
  厲吹痕一下子就趕到房間為小紅桃驅逐老鼠,但是找遍了房間,卻沒發現它的蹤跡。
  他在厲浪痕的身上聞了聞,竟發覺了酒味。
  「你娘教你喝酒?」他蹙起眉問。
  「對呀!爹,酒好好喝,你要不要也喝一口?」他「天真無邪」的說。
  「你怎麼可以教我們的孩子喝酒!」他真是太縱容她了。
  「如果你欺負我,我就要離家出走喔!」小紅桃威脅地道。
  「你想走就走,我要娶十個像你這樣的女人多得是。」他聳聳肩無所謂的說。
  「哼!我才不要走呢!」她才不要讓他稱心如意。
  「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這個小女人實在是太會「假仙」了。
  「討厭!」
  「你晚上在我的床上可是一點都不討厭我喔!」他取笑道。
  「你——」
  「為夫的知道你喜歡喝酒,所以特別叫人釀了一杯好酒要給你喝。」
  「真的嗎?」
  「騙你的!倒是抓了九千九百九十九隻老鼠關在籠子裡,準備當你的生日賀禮。」
  「大魔頭,你好毒!」小紅桃追打厲吹痕。
  「我比較想聽,『大魔頭,我愛你』。你說一次試試看。」他慫恿她。
  「你休想!」
  他們的孩子在房間內,看著他的爹娘這樣嬉鬧,也呵呵笑個不停。
  躲在桌子底下的小白鼠跑到桌緣,才偷喝了一小口酒,他走起路來不禁顛顛倒倒地……
  「吹痕,老鼠。」小紅桃發現桌面的老鼠驚喊道。
  「你說『我愛你』,我就幫你捉。」
  「我愛你啦!你快把它捉出去。」
  收到愛妻指示的厲吹痕,伸手將小老鼠捉起,丟向窗外去。
  小白鼠喝醉了,沒有預備,撞到樹幹,就這麼直直的暈了過去。
  小紅桃看到這個景象,笑的很開心,心想,她的「鼠氣」終於報了。
  厲吹痕看她這麼開心,走過來摟住她,輕輕地在她的唇上一吻,深情的說:「我愛你。」
  「我也是!」
  「我也是。」
  厲吹痕知道其中一個聲音是紅桃妹妹說的,但另一個呢?
  低頭一看,原來是他們的孩子厲浪痕說的。
  兩人相識而笑,溫暖的愛意在彼此的心中傳遞。
  不過想起過去厲吹痕丫劣的行為,小紅桃重重地往厲吹痕的肩頭咬了一小口。
  「娘子,你為什麼咬我?」厲吹痕不解的問道。
  「咬你,是愛你的表現呀!」小紅桃也學他的語氣說。
  「那你會咬遍我的全身嗎?」他一臉興奮的問道。
  「你休想!」雖這麼說,小紅桃還是往厲吹痕厚實的唇瓣咬了兩口。
  「娘子,晚上我會用我的劍懲罰你喔!」厲吹痕啄吻一下她的唇瓣,邪氣的說。
  小紅桃羞澀的臉頰染上了兩朵紅雲。
  窗外,桃花盛開。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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