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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古丁]與婠婠同居的日子(1-1~2-44)

第100章 摸就摸,誰怕誰

        「你怎麼進來的?我明明鎖門了……」楚河訝然道。

        「這是我家哎,我有鑰匙不奇怪吧?」婠丫頭以一種看白痴的眼神瞪了他一眼,然後非常熟練地拉楚河的胳膊,擺出已持續兩晚的睡覺姿勢。

        「呃……我們老是這樣不大好吧?」摟著她柔軟的香肩,嗅著小魔女幽幽體香,楚河突然有些不好意思了。

        「你這人真是……前兩晚不就是這樣過來的麼?」婠丫頭不滿地扭了扭身子,說道:「吃乾抹淨就想不理人家麼?門兒都沒有!」

        「吃,吃乾抹淨……天地良心,我什麼都沒做過哪!」

        「郭,你若真敢做點兒什麼,倒還要對你另眼相看了。有色心沒色膽,扮柳下惠很有意思麼?」婠丫頭搭在了腰上的手緊了緊,「別再囉嗦了,好好睡覺!」

        「……」楚河無語,只在心裡嘀咕著:我可是連色心都沒有的……

        ~~

        半夜,楚河被窗外一陣急促的警笛聲驚醒了。他閃電般彈起身來,跳下床八開窗簾,只見幾輛警車駛進了社區,正向著 邊駛來。那刺目的紅燈讓他屏住了呼吸,額上飛快地滲出了細密的冷汗。

        「怎麼?」婠丫頭側臥在床,眨巴著明眸莫名其妙地看著他。

        「有警車……向我們這邊過來了!」楚河回頭看了婠婠一眼,急切地說道:「趕快起床穿衣服,警察可能要上門兒了!」

        「警察,帶機關槍了麼?」婠丫頭不以為然地說了一句,掩著小嘴兒打了個哈欠,說道:「幾個小警察拿著小手槍才逮不住人家叱!慌什麼慌,睡覺吧!」說罷,她翻了個身,竟繼續睡了起來。

        「臭丫頭,你還睡?」眼見警車離別墅已經不到百米了,楚河急得心火直冒,衝到床邊衝著她挺翹的小屁股重重拍了一巴掌。發出啪地一聲脆響。

        「你幹嘛!」婠丫頭觸電一般跳了起來,捂著小屁股怒瞪著他,美眸中噴出三尺長的怒焰。

        楚河毫不畏縮地與婠婠對視著,又急又怒地說道:「警察就要上門兒了!你還不趕緊地穿衣服準備跑路!怎麼,你還想等警察殺上門的時候襲警拒捕麼?」

        「我都不怕,你怕什麼?」見他憂急之色溢於言表,婠丫頭怒容稍霽,哼道:「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

        「你……」話沒說完。便聽到窗外傳來幾聲剎車聲。楚河一個箭步跨到窗邊,只見那幾輛警車真的停在了別墅柵欄門處!

        「這回真個大件事了!警察明顯是衝著我們來的!」楚河咬牙切齒地嘀咕了一句,回頭一看婠婠,得這丫頭又躺下了!

        但就在楚河一顆心吊上了嗓子眼,剛準備再去給婠婠一巴掌時,那幾輛警車居然重新啟動,一路呼嘯著開了過去!

        「呃?不是來抓婠婠的?我是說他們的效率不可能這麼高的,緊張過度,緊張過度!」楚河鬆了口氣,抹了把冷汗。

        他心有餘悸地轉過身來。還未及慶幸,便見婠丫頭側著身子。睜著一雙大眼睛,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幽幽說道:「楚哥哥呀,人家的屁股,打起來手感挺錯的吧?」

        「這個……呵呵,呵呵,今天月亮挺美的……」一邊打著哈哈,他一邊貼著牆挪動著腳步,想從床邊繞過去逃之夭夭。但是他的陰謀卻未能得逞。婠丫頭小手兒一伸,一股絕強的吸力平空出現。將楚河拉得一個踉蹌,一頭栽倒在床上。

        婠丫頭輕巧的一翻身,壓到了楚河背上,一手卡著他的後頸,兩膝頂著他的大腿,附在他耳邊笑眯眯地說道:「人家打還回來,不算欺負你吧?」

        「你不識好人心!」楚河滿腔憤怒地叫道。

        「難道好心做錯事就不用罰麼?人家才不信這一套呢!人家只相信血債血償來著!」小魔女巧笑嫣然,然後重重地揮手,啪地一巴掌打在了楚大將軍的屁股上。

        楚大將軍怒了,干可殺不可辱,堂堂男子漢怎能被小女孩兒壓在身下打屁股?他雙手猛地一撐床,腰上一使力,想將小魔女從身上掀下來。可是這嬌軀輕盈的小魔女此時卻得逾泰山,他將床撐得咯咯直響,卻也撼不動小魔女分毫!

        「哎喲,楚哥哥很有鬥志嘛!」婠丫頭笑眯眯地說道。打他屁股的小手兒突然鑽進了他地褲帶,一路摸上了那被她打一巴掌的所在,毫無間隔地輕輕撫摸著。她趴在楚河背上,酥胸擠壓著他的背部,咬著他的耳朵用媚得能滴出水的聲音說道:「打疼你了吧?楚哥哥,真的不好意思喲,人家給你揉揉,一會兒就不疼了……」

        被小魔女軟乎乎,嫩生生地小手兒一摸,楚河那正火辣辣疼著的屁股便像給冰塊敷過了一般,涼滋滋地還帶點酥麻。而他全身的肌肉也是一陣緊繃,緊張地身子都都顫抖起來了。

        「別,別這樣……」他艱難地嚥下一口唾沫,感到小腹下某個不安分的傢伙已是蠢蠢欲動。「你這臭丫頭,別再撩撥我了,小心引火燒身……」

        「哦,我若繼續撩撥,你又能怎樣?」小魔女笑眯眯地說著,那玉指往他尾椎處輕輕一接,楚河便覺腥中地熱流閃電般擴散至全身,小腹下那處已然昂首傲立!

        「我吃了你!」楚河實在受不了了,大言不慚地虛言恫嚇道:「我可不是什麼正人君子,有妞送上門來沒有不吃的道理……若再這般調皮,當心我推倒你!」

        「可問題是,你需得有推倒我的本事才行。」婠丫頭都笑成小狐狸了,「人家只用一隻手就能讓你動彈不得,誰推倒誰……還是未知之數呢!」

        「婠丫頭,不要小瞧男人地毅力!啊啊啊……」楚河發出一陣鬼哭狼嚎般的大吼,雙臂猛地發力,只聽轟隆一聲,身下的床架竟轟然倒塌!

        ~~

        楚大將軍與婠丫頭站在塌掉的床前,面面相覷了好一陣子。

        「都怪你!」兩人異口同聲地說道。

        「關我屁事!」又是異口同聲。

        兩人鬥雞一般怒目而視了好一陣,忽然同時捧腹大笑起來。笑了好一陣,楚河才把臉一板,對著婠婠說道:「去你房間!」說罷,他抱著兩個枕頭,出了房門。

        兩個轉移陣地,睡到了婠婠床上。楚河剛才那被婠丫頭以邪門手段整出來的慾火,到現在還沒消散。他本不欲再抱著婠婠,省得再受更大的刺激,卻又哪裡拗得過這一心要鑽進他懷裡的小魔女?沒奈何,又只好給她當抱枕了。

        美女在懷,卻沒有推倒的實力,楚河只得默念般若心經,盡力想像婠婠兩百年後的模樣,用紅粉骷髏警示自己,以平息那極折磨人的慾火。

        當然,就算有實力,他也是不會推倒的。一個小暄暄就已經夠他消受得了,哪裡還敢再招惹婠魔女?

        「小河河啊……」婠丫頭縮在他懷裡,夢囈一般說道:「允許你摸摸人家哦……」

本來已經快要將慾火平息地楚大將軍乍聞此言,頓時差點走火入魔。他怔了半響,小才聲問道:「你剛才說啥?」

       「笨蛋……」婠丫頭哼哼了一聲,拉起他摟著自己肩膀的手,輕輕地覆在了她酥軟的胸脯上,「只准摸摸哦……」

       「不行!」楚河的手剛觸到小魔女那令人魂消魄散的酥脆,便像觸電一般縮了回去,訝然道:「婠婠,你沒事吧?你該不會也像小暄暄一樣有甚心魔吧?」

       「死木頭!」婠婠輕哼著捶了他一拳,幽幽道:「這已經是人家所能做的極限了,你怎地還是不為所動?人家勾引男人,還從未試過這般失敗呢!連這種程度的色誘都使了出來,你這木頭居然還是……難道人家真的不如小暄暄麼?」

       「……人家小暄暄比你直接多了。」楚河聞言,不由哭笑不得。這小魔女,還沒放棄將他變成狂信徒的心思啊!

      「哼,整個人倒貼過來,人家才不干呢!」婠丫頭幽幽嘆了口氣,「若是能做得跟小暄暄一般單 入,你早就是我的人了!結果下手慢了半拍,教你給小暄暄調教成了她的忠實信徒……」

      「婠婠,我誰的人都不是,我是我自己的好不好?」楚河好生鬱悶地說道。這小魔女怎麼說話的,什麼叫「你就是我的人」……這話應該由男人來說才對啊!

      「死小色狼……」婠婠不滿地嗔了一句,模模糊糊地說道:「還摸不摸了?不摸我就睡了哦!」

      「摸就摸,誰怕誰?」楚河牙一咬心一橫,心說我還真不信摸你兩下就會變成狂信徒了!說罷他伸出手去,摸索著探進婠丫頭睡衣,從胸圍下方鑽了進去,輕輕握住了她一隻酥胸。

       還沒等好好體會一下手感呢,便聽外邊響起一陣急促的剎車聲,然後便是雜亂的腳步聲,很快地,一個通過擴音喇叭擴大的聲音便傳了過來:「屋裡的人聽著,你們已經被包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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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悍匪  

       楚河怔住了。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怎麼才一轉眼,警察就把這包圍了?他們哪來這麼高的效率?武警還是特種兵?

    他保持著握著婠婠一隻乳峰的姿勢,一時間只覺得心亂如麻,惶恐不安。一股難言的恐懼和辛酸於他的心底悄然生出,隨後無限的放大,瞬間擴展至他整個身心。他肌肉緊繃,呼吸滯窒,全身一片冰涼,額上卻又滲出豆大的汗珠。

    此時此刻,他哪裡還有心思體會手感?

    「你弄痛人家呢!」婠婠小聲嘀咕了一句。他那隻鑽入胸圍的手,已因緊張而用力抓緊,柔嫩的乳峰給他抓的陣痛不已。但婠婠卻並未真的責怪他,她勾著他的脖子,凝視著他的眼睛,幽幽說道:「是否大限已至呢?」

    「不,不可能的!」楚河啞著嗓子說道。這聲音聽起來無比暗啞,彷彿出自身染重症的人口中。他咬著腮幫,將手自她胸圍中退了出來,用力地摟住她的肩膀,嘶聲說道:「等會兒……如果是特警或者特種部隊,你千萬不能反抗!他們有連發火器,有炸彈,還有狙擊手……」

    「你要人家投降麼?」婠婠嫣然一笑,「可人家的字典裡邊,沒有投降這兩個字呢!」

    「不准去送死!」楚河低吼一聲,等著她的眼睛,嘶聲道:「只要能活下來就還有機會!我一定會盡力保你的,我的老師還算說的上話,他的人脈也很廣,我會求他幫你的!但若魯莽反抗,那就是必死無疑!聽清楚,我,不准你去送死!」

    說罷,他一把推開婠婠,閃電般跳了起來,一個箭步竄至窗前。

    婠婠看著一瞬間變得像獵豹一樣敏捷而凌厲的楚河。耳畔迴蕩著他方才獅子一般兇猛的低吼,心中一時百感交集。

    他不是自己的信徒,他並沒有被自己俘虜,他並非貪戀自己的美色……他方才那強烈的感情流露,全是發自內心的,好像對自家妹妹一樣。

    在這個時候,楚河的形象,便是一位想用自己的肩膀,為親愛的妹妹撐起一片天空的偉岸兄長!

    楚河掀開窗簾往外一看。之間一溜警車於別墅前方一字排開,其中還有特警部隊專用的防彈運兵車!

    「黑頭套!」楚河瞳孔驟然收縮。在警車、防彈車上伸出那一排排黑洞洞的槍口後面,他還看到了一身黑衣,帶著黑頭套的特警部隊!

    果然有特警部隊!這麼說,狙擊手也是一定存在的了!

    楚河緊咬牙關。握著拳頭低吼一聲,剛準備回頭對婠婠說點什麼,忽覺後腦一痛,眼前一陣天旋地轉,隨後便不省人事地仰天躺倒。

    一雙玉手扶住了昏迷的楚河,將他扶到床上放平。婠婠站在床前,微笑著看著宛如熟睡的他,輕聲道:「人家可不想再欠你的情了……否則,還沒等你被人家俘虜。人家便已被你連心都竊去呢!」

    說著,他俯下身子,在楚河額上印下輕輕一吻,撫著他的面頰微笑道:「我婠婠,可不能看著你為救我一命,就對別人搖尾乞憐。你是堂堂男兒,最適合你的形象,便是舞台上那豪氣干雲的霸王……你若垂首告求。我便是死了,也會瞧不起你的!」

    說罷,她起身走到衣櫃前,取出她來時所穿的那一身白裙換上。她抄起天魔雙刃,袖藏天魔帶,回首再看楚河一眼。幽幽一嘆,向著窗口緩步行去。

    剛行至窗前,還未將窗簾拉開,她便聽身後風聲響動。她訝異的回眸一看,卻見本應人事不省的楚河豹子一般竄了過來,伸出床比將她攔腰抱住。

    「你怎麼……」

    楚河僅僅的抱著她柔軟的腰肢,凝視著滿臉訝異的婠婠,輕笑道:「你忘啦,我是打不暈的。就算我真的暈過去了,另一個我也會出現。你拿我沒辦法的!臭丫頭,下手那麼重,想打死我麼?」

    「你放開我。」婠婠淡淡說道:「我寧願戰死,也不願不戰而降!」

    「我就不放!」楚河笑容一斂,硬邦邦的說道:「有本事,你便把兩個我都打暈過去。否則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便舉不允許你白白送死!」

    正在這時,外面一直重複著:「你們已經被包圍了,放下武器投降……」這幾句話的喊話器,又喊出了新內容:「請再認真考慮一下,其實你們這樣是很不值得的。就算你們能成功拿到贖金,也最終難逃法網;就算你們能幸運的潛逃,呀難免提心吊膽、終日惶惶,那樣活著比死還難受;最重要的一點是,你們已經被包圍了,如果繼續頑抗下去,最終除了死亡什麼也得不到……你們馬上釋放人質,無條件投降,否則我們會在這兒一直蹲守,直到你們彈盡糧絕為止……」

    「呃?」楚河愕然,這喊話的內容,怎麼聽起來那麼怪異?好像有些牛頭不對馬嘴啊!

    喊話聲剛剛結束,便聽下面響起一把瘋狂的叫囂聲:「今天老子豆靳點勞,你娃動動老子看。不要看你娃槍多,惹毛老子,直接焊可炸藥在你娃腦殼高頭!」

    跟著又是一個更囂張的聲音:「今兒爺就站這兒了,你丫動我一試試。別看你丫槍不少,逼急了老子拿炸彈轟你丫挺的!」

    又一個女人的聲音尖叫道:「泥們表亂來,偶身上綁著炸彈……」

    「啊?」聽了這兩把罵聲,楚河與婠丫頭面面相覷。

    「樓下嘛時候進來外人了?」楚河莫名其妙的問道,「你小丫頭不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房源十丈之內落葉飛花也逃不過你的耳朵麼?」

    「我,我沒注意……」婠丫頭有些不好意思了,在這兒住的久了,她那江湖人應有的警覺已然漸漸鬆懈。「再說這能怪我麼?肯定是剛才你把床弄塌的時候他們摸進來的……」

    「嚇死我了,還以為是來找咱們麻煩的呢!」楚河打了個哈哈,鬆開了抱在她腰上的手,抹了把額頭上的冷汗,笑呵呵的說道:「既然警察是來抓綁匪的,就不關咱們的事兒了。咱們接著睡吧……」

    說完,這傢伙當真拉著婠婠重新躺回床上……

    ∼∼

    砰砰砰,樓下響起了槍聲,應該是匪徒在放槍。

    「警察幹嘛不開槍?」婠丫頭抱著楚河的胳膊,小聲問道。

    「土匪手裡有人質和炸彈唄!這種時候不能亂放槍的,一般讓狙擊手來解決。」楚河閉著眼睛,摟著她的香肩,低聲說道:「別理他們了,他們打他們的,我們睡我們的……」

    「先別睡。警察知不知道屋裡除了匪徒和人質之外,還有別人?」婠丫頭又問。

    「拿個紅外線儀器一掃瞄,就能知道還有我們倆了。」楚河已經很想睡了,情緒大起大伏了一番,精神已經很疲勞了。

    「那警察幹嘛不讓我們快逃出去?」偏偏婠丫頭像個好奇寶寶,纏著他問個不停。

    楚河翻了翻白眼:「警察能這麼說麼?那不是提醒匪徒,屋裡還有兩個現成的人質?」

    「哦……」婠丫頭點點頭,又道:「剛才摸得舒服麼?」

    楚河怔了怔,搖頭道:「沒感覺,實在沒感覺。剛才情形,我哪能有感覺?嚇都嚇死了。」

    婠丫頭不滿地說道:「你把人家抓得那般疼痛,現在卻說沒感覺,你是不是男人?」

    「……睡吧,我瞌睡得很呢……」楚河避而不答。

    「死木頭,別睡!」婠搖頭不依不饒地擰了他兩把,「你再摸,好好體會,瞧瞧是不是比摸小暄暄舒服!」

    楚河撇撇嘴,「算了,不摸了。你小丫頭就知道撩撥我,把我火挑起來了,又把我撂一邊,讓我不上不下的……我可受不了這種折磨。在這樣折騰下去,我楚霸王本來十足一個男人,也會被你折騰的提前進入微軟時代。」

    「死小色狼!」婠丫頭憤憤不平的踹了他一腳,「如果小暄暄讓你摸,你一定凶相畢露的撲上去了!真不曉得人家哪裡比不上小暄暄了……」

    「我睡了……」楚河已經準備打呼了,迷迷糊糊的說道:「有什麼事去我辦公室留言……」

    「你混蛋!」婠丫頭又踢了他一腳,起了調了個方向,睡到楚河腳頭,「叫你睡!」她嘿嘿陰笑著,用小腳丫挑開楚河的嘴唇,把嫩生生的腳趾頭塞進了他唇中。

    「哼,吃我的腳丫子吧!」婠婠得意的一笑,另一隻腳擱在楚河的臉上,抱著他的腿呼呼睡了起來。

    樓下,「砰砰砰」的槍聲不時響起,綁匪的叫罵和狂笑聲夾雜其中。女人的尖叫不絕於耳,警方的警告、喊話聲一串接著一串。

    臥室中,楚河嘴裡含著婠丫頭珍珠一般秀美的腳趾,臉上壓著她一隻美腳,已睡得不省人事。婠丫頭抱著他毛茸茸的小腿,也是睡得香甜無比。室外的硝菸槍火,彷彿存在於另一個位面,對這一對熟睡中的男女,構不成任何影響……




[ 本帖最後由 blueben 於 2008-3-9 19:24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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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被炸飛了  


        天亮了。

    楚河悠然醒了過來,只覺嘴裡好像含著什麼又軟又嫩的東西。他先輕輕吮了吮,又伸出舌頭添了舔。嗯,帶著點淡淡的香味,有點像哺乳期嬰兒的手指頭。但是……俺們這家裡好像沒有哺乳期的嬰兒吖!

    楚大將軍猛地睜開雙眼,雙手往前一抱,便抱住了一雙柔柔嫩嫩的腳丫子。那手感,還真跟摸著嬰兒光華的皮膚一樣。

    「我拷!」楚河猛地將嘴裡的腳趾頭吐了出來,乾嘔兩聲,往這兩隻小腳丫的腳板心狠狠地拍了兩巴掌。啪啪兩聲脆響,嫩生生的腳板心頓時就多了兩個淡淡的紅印。

    「你幹什麼!」婠丫頭猛地一縮腳,蹭地一聲蹦了起來,先揉了揉眼睛,隨後瞪著楚河怒沖沖地說道:「幹嘛打人家的腳?」

    「你……你還敢說!你把腳趾頭塞我嘴裡,讓我含了……嘔……」說道這裡,楚大將軍又是兩聲乾嘔,隨後跳下床,打開窗戶對著外面呸呸呸個不停。

    「你……你這死木頭,人家的小腳有那麼噁心麼?」看著楚河的過激反應,婠丫頭不由苦笑不得,「你不是說人家的腳很好看麼?讓你佔了大便宜,你卻……真是氣死我了!」

    楚河滿心憤慨的說道:「好看歸好看,可是我最多想摸摸小腳兒,親親腳背,什麼時候說過想含你腳趾頭了?還好你小丫頭的腳丫子有點嬰兒香,否則我現在肯定吐得一塌糊塗了……呃,下面的同志你們好嗎?」

    窗外,十多輛警車一字排開,N多黑洞洞的槍口對著別墅。而警察同志們正分批吃著早點,被楚河呸呸呸了一陣,又打了個熱情洋溢的招呼後。N多人現在正目瞪口呆的看著他。有的人張大了嘴,嘴巴裡嚼了一半的東西都掉出來了。

    「歹勢!」楚大將軍連忙關上窗子,拉好窗簾,對正抱著小腳丫,苦著臉揉著腳板心的婠丫頭說道:「事情還沒解決。警察還把咱這兒圍著咧!」

    「那又如何?又不關咱們的事。」婠丫頭滿不在乎的說了一句,又嘻嘻一笑,說道:「那你今天正好不能去上學了,不如就在家裡陪我玩遊戲吧!」

    「不行,今天還得繼續練球呢!」楚河頭搖得跟撥浪鼓一般:「這樣,你下去把那兩個悍匪解決,然後我出面跟警察打交道。就說是我搞定的。請他們把包圍圈撤了。然後我們倆一起去上學,如何?」

    「不好,那兩個悍匪有槍有炸彈。人家要是被炸得稀爛,就不漂亮了。」婠丫頭把小腦袋搖得更利索。「我們還是不要管了吧,來,在睡一會,然後起床玩遊戲!」

    楚河瞪了她一眼,說道:「還睡?還能睡麼?昨兒晚上那兩個悍匪初來乍到,又被重重圍困,緊張之下沒想到要檢查屋子。今天他們肯定挨個兒檢查,到時候絕對會查到咱們這個房間裡來。再說我剛才在上面呸了半天,又和警察叔叔們打了聲招呼。那兩個悍匪說不定已經注意到咱們了!」

    婠丫頭笑眯眯地道:「不怕不怕,咱們把門鎖起來。他們不久進不來了。要是在我手上呢!」

    囧!楚河簡直要抓狂了,婠丫頭這不胡攪蠻纏麼?他深吸一口氣,平伏下心情,很認真的說道:「你進門兒需要鑰匙麼?同理,有槍有炸彈的悍匪進門兒需要鑰匙麼?你說他們撞開門後往這裡邊兒扔一顆炸彈,那該會是什麼情形?」

    「那一定很刺激!」婠丫頭眼睛笑成了兩彎月牙兒:「到時候人家就把你抓在前面當盾牌,單證你這麼能挨打,又比我長比我寬,擋下炸彈肯定不成問題!」

    「蒼天啊,你降下個雷劈死這位無法無天的小魔女吧!」楚河雙手合十,滿臉虔誠地祈禱著。

    「嗯嗯,降下兩個雷,把我們劈到異界。我爭霸天下,你種馬後宮……」婠丫頭肚子都快笑疼了,臉上卻仍是一本正經。

    「咚咚咚……」還沒等楚河發飆呢,樓梯間便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腳步聲在這間房間門口停下,接著房門就被敲響了。三聲敲門聲後,昨晚那兩個很囂張的悍匪中的一個,很有禮貌地開口了:「哥們兒,開開門,咱倆商量個事兒!」

    「呃……我和你們沒有共同語言。還有,我現在正是宣佈中立,絕不偏向你們和警察的任何一方。所以,請不要打擾我們的睡眠。」楚河同樣很有禮貌地說道。

    外面的悍匪繼續很有禮貌的說道:「這個……我就像問一下你家裡有辣椒醬麼?現在正是早餐時間,我大哥不吃辣椒受不了啊!」

    楚河答道:「哦,辣椒醬啊,有有有,你去樓梯下面的儲物間,裡面有個紙箱,裝的都是佐料。辣椒醬、花椒粉什麼地都有,味道絕對純正。」

    「嘿,寫了哥們兒!友情提示,門上已經掛了這但,不要隨便開門啊,推門就爆地!你繼續睡,我就不打擾了!拜拜!」說罷,這哥們兒又咚咚咚地跑下去了。

    楚河瞥了撇嘴,笑道:「這悍匪挺不錯的,很有禮貌啊!連掛個炸彈都提醒……呃,掛炸彈了?」

    「是啊,現在人家就算想出去擺平那兩條悍匪,也沒辦法了喲!」婠丫頭笑眯眯地說道:「來,我們繼續睡吧。」

    「不睡了!」楚河鬱悶地走到床邊坐了下來,順手撈起婠丫頭的小腳丫,擱在大腿上輕輕撫摸了起來。他皺著眉頭,不知在想些什麼,摸著這雙美腳地動作,給人的感覺好像是在摸木頭一般。

    「你摸得一點誠意都沒有!」婠丫頭生氣了,把腳丫子縮了回來,擲過去一個枕頭砸在他身上,怒道:「當人家是木頭麼?」

    楚河沒有反應,又順手撈起那枕頭,以剛才摸小腳丫時相同動作,輕輕撫摸了起來。

    「……」婠丫頭無語了,感情這小子剛才是逮什麼摸什麼來著,根本就沒把她地美腳放在眼裡啊……

    「門上掛炸彈……」楚河皺著眉頭,輕聲自語著:「還可以跳窗戶。婠婠,我們跳窗出去吧!」

    「你剛才想了半天,就琢磨這事兒呀?」婠丫頭感到自己簡直要暈厥了,這楚木頭,腦子裡究竟轉的都是些什麼念頭呢!

    楚河點點頭,道:「嗯,我剛才考慮了一下,覺得我們呆在屋裡並沒有什麼好處。因為我們無法判斷悍匪掛的究竟是定時炸彈還是觸發炸彈。甚至還有可能是遙控炸彈。反正這屋裡已經不安全了,我們呆這兒也沒意思,不如跳窗出去算了。這時候出去,警察叔叔還能請我們吃頓早餐呢!吃完早餐我們就去學校,如何?」

    婠婠瞥了撇小嘴,點頭道:「好吧……真是的,你這人怎麼淨惦記著去學校呢?一個從來不逃課的大學生,就不算是一個成功的大學生……」

    她小聲嘀咕著,齊聲換了身以上。回頭一看楚河,這傢伙還是一身睡衣杵在窗口邊上呢!

    婠丫頭瞪著他抱怨道:「又說出去,又不換衣服,你這人……」

    楚河無奈地一攤手,「換什麼衣服?這是你房間,我哪兒來的衣服換?我今天就穿這一身了!」

    然後,兩人就用床單做了條繩子,綁在窗口上,垂到了樓下草坪上。

    「這麼麻煩幹嘛?人家帶著飛出去就是……」

    「笨蛋,你要飛出去了,不久暴露你會武功了?」

    再然後,兩個人就在警察叔叔目瞪口呆的注視下,從床單做成的繩子上吊了下去。兩人在草坪上站定,左右觀望了一番,剛準備向著警察叔叔們那邊跑去時,卻見警察們朝著他倆拚命的打著收拾,好像是示意他讓他們回去。

    楚河瞥了撇嘴,向前邁了一部,不屑地說道:「回去幹嘛?好不容易脫離虎口……」一句話沒說完呢,只聽轟地一聲爆響,然後一股熱浪便從背後撲來,跟著他整個人就飛了起來。

    「啥米?還有絆雷?」楚河騰雲駕霧一般飛在空中,扭頭回望時,之間婠丫頭保持著和他一樣的姿勢,也正在哪兒騰雲駕霧呢。不過這小丫頭……臉上笑得這麼賊,肯定是自個兒飛起來的。

    唔,還好,爆炸位離他們有五米多遠,雖然將一扇窗子整個兒轟塌了,但是這炸彈一看是土製的,沒有強力預製破片。楚河不過是被氣浪掀飛的而已,雖然衝擊波震得他頭暈耳鳴,腹中欲嘔,出現了腦震盪的現象。但以他現在的身體素質,沒有彈片也就炸不死他了。

    飛出將近十米遠,楚河才趴地一聲摔倒在草坪上,直摔得頭暈眼花,全身劇痛。而婠丫頭,也緊跟著摔了下來,不過這小魔女卻是不偏不倚地摔到了他身上,將他結結實實地砸了一把。

    「你故意的!」楚河滿心憤悲的低吼。

    「噓,低調,低調!」婠丫頭附耳說道。隨後她眼睛一閉,頭一暈,假裝暈了過去。

    「我拷!」楚河悲傷壓著小婠婠,低聲罵了一句,便也假裝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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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計中計,連環局   


        幾個扛著防爆盾牌的特警衝進了草坪,將楚河和婠婠拖出了草坪,到了車牆後面一輛貌似白車的車子上。

    在將二人分別放置於車廂內的兩張床上之後,那幾個特警掏出手銬,然後……四副特種合金手銬同時銬上婠婠的手腕教腕,另一頭銬上了她身下那與車廂地板銲接在一起的床架上!

    做完這一切,那幾個特警迅速退出車外,轟的一聲關上了車廂門,用手腕粗的鐵鏈將車廂門牢牢鎖死。

    在聽到熟悉的手銬咔噠聲時,楚河便已察覺情況不對。待那幾個特警關車門時,他便再也按奈不住了。不顧還要低調裝暈,他猛地睜開雙眼,跳下床看清婠婠和車內的情形後,頓時勃然大怒!

    車廂裡面的陳設雖然設計得跟救護車一模一樣,但是廂板確是極為厚實的裝甲鋼。兩個車窗開得很小,焊著臂粗的鐵柵欄,玻璃也是厚厚的防彈玻璃,上面只有十幾個筷子粗細的透氣孔!

    這哪裡是救護車?這分明是改裝過的押運極度重犯的重裝囚車!

    「你們幹什麼?」楚河重重地拍著窗子,通過那透氣孔朝著外面喊道。

    然後窗外便出現了三個人。特科的龐科長、聯絡員張達明,還有一個身材高瘦,滿頭白髮,精神肅穆的老人。

    「韓……韓老師……」楚河看著那白髮老人,驚訝的張大了嘴。

    老人雖然神情肅穆,但眼神卻很平和。他穿著筆挺的西裝,背著雙手,靜靜凝視著楚河。

    被老人用毫無威懾之意的眼神看著,楚河卻只覺一股無形的壓力迎面逼來,迫得他的心跳加速,呼吸不暢!他艱難的挪開了實現,低下頭深吸了幾口氣,那急促的心跳才漸漸平伏下來。

    「為什麼?」他再次抬起頭。無畏地與老人對視著,咬牙問道,「為什麼要把我們關起來?」嘴上這般問著,但以他的機智,在看到他的老師韓琛、龐科長、張達明一起出現時。心中早已隱約猜到了一絲端倪。現在提問,只不過是想印證他的猜測罷了。

    老人沒有說話,只是看著楚河的眼神中,漸漸浮現出失望之色。

    「韓老師昨天上午提前回來了。」龐科長沉聲道:「然後他從一個人販子口中撬出了一絲線索。那個雙腿重度骨折的人販子,雖然已經神志不清,但在韓老師地催眠下,說出了兩個字。」

    「哪兩個字?」楚河不動聲色地問。

    「飛天。」龐科長面無表情的說道:「據那晚在現場調查的同志們說。案發當晚,人販子所在小樓中的電視並沒關上,裡面正在播放一台晚會的直播節目。我們看了那台晚會的錄像,發現裡面就一個與『飛天』兩字有關的節目。那就是你表演的那場『霸王別姬』!」

    「時候我們到濱海大學求證。得出當晚的節目並沒有吊威亞的結論。這就證明……你。還有那個給你伴舞的女孩兒,是憑自身的能力飛起來的!」

    「這又能說明什麼?」楚河還在嘴硬。臉上也是一片淡然。不過他的心,卻已變成了一團亂麻。

    「說明你和那個女孩兒,有著超出正常人類極限的能力!」一直微笑不語的張達明開口了,可能是有領導在場的緣故,他今天的語氣聽起來還算陽光:「前天晚上我開車送你回來的時候,就察覺你有些不對勁。我當晚就調查了這棟別墅的業主情況,發現……業主並不是你說的什麼朋友,而是寫著你楚河的名字。一千四百萬的別墅,你哪裡來的這麼多錢?」

    「結合小張的報告和我們在韓老師幫助下調查出的結果。從昨天下午起,我們就開始跟蹤觀察你了。」龐科長接過話頭。說道:「你昨天打了整下午的籃球,從我們的情報人員攝錄下來的畫面上,我們發現你的彈跳力、速度、身體強度等體能水平,都已達到了世界頂級水準。」

    「而在晚上,你和這個女孩兒在草坪上練習時,更是做出了許多令人匪夷所思的高難度動作。尤其是這個女孩兒,她只用一隻手就能把你提起來,輕鬆扔出幾米。要發揮出這麼強的肌肉力量,絕不是她這種嬌小的體型所能做到的!」

    「所以我們有絕對的理由懷疑,你,或者你身邊的這個女孩兒,就是那天打殘那八個人販子的人!」

    「於是你們就設下了這個圈套,來逮我們了?」楚河澀然一笑,他實在沒有想到,那些雖然有點匪夷所思,但並不會被普通人過於關注的事情,在這群有心人眼裡,居然就是天大的破綻!「你們究竟是怎樣跟蹤偷拍我們的?這周圍並沒有合適的偵查位,就算有,也逃不過我的偵查。」

    「別忘了衛星。」龐科長伸手指了指空中,「你的手機有衛星定位系統,雖然現在手機已經不在你身上,可是巧得很,它恰恰就在這個女孩兒身上。這件案子的嚴重程度,已經足夠讓我們獲得使用衛星追蹤的權限了。」

    楚河搖頭苦笑,問道:「那兩個綁匪和人質……他們也是警察?」

    「當然。」龐科長說道:「否則我們擺出這麼大的鎮長,怎可能半個晚上都奈何他們不得?即使他們是爆破高手,即使這四周沒有合適的狙擊位,我們也有許多辦法將他們擊斃。」

    「你們就不怕……我主動幫忙,對付那兩個假冒的綁匪?」楚河再問。

    「你是不會,但這個女孩兒就說不準了。」龐科長說道:「在拍到這個女孩兒的模樣後,我們對比了檔案庫,發現她沒有任何檔案資料。其身份來歷一片空白。而她是近期才出現在你身邊的,在此之前,你雖然是能力高超的催眠師,但是體能水平並不比正常人強很多。」

    「我們由此推測,你的體能發生這麼大的變化,全部都是因為她。而根據你的住院記錄,案發當晚你還在醫院臥床治病。鑑於你的催眠術可以給人錯誤的暗示,因此你當晚是否真的在醫院還有待查證。但是在你和她之間,我們還是相信那個女孩兒更有嫌疑。」

    「對付一個不瞭解的敵人,任何人都不會魯莽行事。我們的目的是生擒嫌疑人,而這個女孩兒可能擁有極其恐怖的能力,又無法判斷是否會拘捕,為免造成重大傷亡……無論是我們的人傷亡,還是對你和她造成損傷,這兩種情況都必須極力避免。因此,我們才設下了這個圈套,利用你不想逞英雄出風頭的性格特徵,讓你們自投羅網。」

    「你們就這麼有信心?」楚河有些好奇的問道:「要是我們一直賴著不出來呢?」

    「這個計劃還有多種備用案,針對你們不同的反應,我們自然有不同的應對方法。」龐科長解釋道:「不過你們的心理素質的確強的可怕,昨天那種情形,你們居然還能睡得著。沒辦法,我們只好讓那位扮綁匪的同事,謊稱在臥室門上掛了炸彈,逼你們跳窗。」

    「你們在下面設絆雷,就不怕炸死我們?」楚河心中已經有點憤怒了,中了別人的圈套他倒是不惱火,因為設圈套的是特科的這一群人,甚至韓老師也可能參與了設計安排。他再聰明,又怎能強的過集體的智慧?他惱火的就是這個炸彈,萬一把他給炸死了呢?

    「那絆雷是我們請特警部隊的爆破專家設的,用藥精準,爆炸半徑有限,無預製破片,保證萬無一失。」龐科長面不改色的說道:「當然,你有權針對這件事情上訴,我會對此負全責。」

    「真是沒想到……半夜搞這麼大鎮長,原來是為了抓我們……」楚河搖頭嘆道。

    「小河……」沉默了這麼長時間的韓老師終於開口了,他聲線柔和的說道:「你是我的弟子,我清楚你的性子。我相信那件事情與你無光。把真相告訴我們把,作為一個准法律工作者,你不應該犯報批罪犯這種低級錯誤。」

    「這裡沒人是罪犯。」楚河看著老師的眼睛,苦笑著搖了搖頭:「放了我們吧,我今天還要打籃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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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勝利大逃亡(上)   


  正在這時,忽聽有人叫道:「別墅內發現大筆現金!初步估計不下五千萬……」

  聽到這把聲音,楚河的心一個勁兒的往下沉。婠婠從群英會敲詐來的大筆現金還放在她臥室裡呢,這麼多錢,他也根本不敢讓婠婠用他的身份證存進銀行!

  本來就算他們懷疑婠婠是那晚打殘八個人販子的正主兒,但他們根本就有任何證據,只要死咬著不松口,誰也奈何婠婠不得。可是那筆現金一搜出來……那可真就什麼都完了!只憑一項巨額財產來源不明,就能告翻婠丫頭了!

  「錢是從哪裡來的?」韓老師看著楚河的眼睛,柔聲問道。

  「對不起,我不知道。」楚河微笑著與老師對視著,心裡已是五味陳雜,百感交集。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有欺騙老師的這一天!

  看著冥頑不靈的弟子,韓老師深深的嘆了口氣,眼中儘是失望之色。

  他對身旁的龐科長說道:「讓我上車。」

  「韓老師,那個女孩子極度危險,您不能……」

  韓老師揮手打斷了龐科長的勸解,凝視了楚河一眼,說道:「小河他不會讓我受傷的。」

  ………………

  韓老師上車之後。車門便又緊緊鎖上了。

  楚河坐在銬著婠婠的床上,韓老師坐在他對面。

  車隊已經啟動了,這輛扮成白車的重裝囚車,在十數輛警車的重重護衛下,駛出了小區,向著市警局方向駛去。

  師徒倆沉默對視了一陣,韓老師深深的嘆了口氣,說道:「你究竟在顧慮些什麼?你應該知道,我們不會把這個女孩兒怎樣的!」

  楚河看著這待他如親子的老師,心中難過得想哭,可是面上卻仍淡然的微笑著,說道:「老師,對不起。我們不是罪犯。」

  「是麼?」韓老師淡淡一笑,說道:「我再問你一次,那麼多錢。是從哪裡來的?」

  楚河淡笑道:「對不起,我不知道。」

  韓老師有些失望的搖了搖頭,說道:「你以前從不對我撒謊的。」

  「但是您騙了我很多年。」楚河突然心一橫,牙一咬,盯著老師的眼睛問道:「我父母究竟是怎麼死的?我的第二人格究竟是怎麼回事?我是不是還有個妹妹?她現在在哪裡?葛小亮一家被燒死的事情。是不是與我有關?老師,請您把這些問題的答案如實告訴我!」

  韓老師怔了怔,搖頭苦笑道:「有些事情,不知道比知道要好。」

  「但我現在就想知道真相!」楚河大聲道:「我已經是成年人了。我有知道自己過去的權力。」

  韓老師沉默了好久,終於搖頭苦笑道:「好吧,既然你執意如此,那我……」

  …………

  「你的確還有個妹妹,比你小兩歲……」

  「你的父母都是資深犯罪心理學家。幫了警方很多忙,也結下了不少仇家……」

  「一個與你父親有仇的越獄犯人,綁架了你和你妹妹。冒充綁匪向你父母索要贖金……」

  「你的父母駕著車,在便衣警察的暗中保護下,前往交贖金的地點時,被那越獄犯駕著重型卡車撞下了公路橋……」

  「越獄犯駕車逃跑時被射殺,警方失去你和你妹妹被關押藏匿地點的重要線索……」

  「直到五天後,警方才根據別的線索找到你和你妹妹……但那個時候,你的妹妹已經餓死了,你也是奄奄一息……」

  「你獲救了,而且很快就康復了。但我沒有想到,那個時候,你已經有了雙重人格!而你的第二人格……邪惡、可怕、強大!」

  「當年僅僅十三歲的你,在你的第二人格支配下,縱火燒死了那個越獄犯的親屬,犯下了謀殺五人的滔天大罪!而那五個人,正是後來被刺激的精神失常,住進了精神病院的葛小亮一家……」

  「但由於你當時處於第二人格的支配下,屬於精神病人犯罪的一種。當時的年齡又只有十三歲,因此你並沒有受到法律的制裁,但必須接受我的監管——以我和你父母的交情,也只有我能承擔起這個責任。」

  「而為了防止再出現這種情況,我對你使用了催眠術,強行封鎖你的第二人格,並刪除了你的相關記憶。有關你妹妹的一切記憶,都被我刪除了。就連你好友藍天錘這方面的記憶,也被我用做催眠術清洗到了,就是避免讓他刺激到你。」

  「但是……我還是沒有想到,你的第二人格居然仍保留著那些記憶!」

  「現在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你的第二人格,是無法被消滅的。」

  「在封鎖你第二人格的時候我得知……從你很小的時候起,第二人格就已經萌芽,並逐步成長。正如你所說,你的第二人格異常邪惡。如果能夠將其消滅,我早就將他扼殺在萌牙狀態了。可惜……能夠將其消滅的,只有為你啟發第二人格的那個人……而那個人,已經死去十六年了。」

  「因此,現在這個第二人格,只能靠你自己的能力去封鎖或者融合……但是。我絕不推薦你使用融合。你天性善良,如果融合了那個邪惡人格,那你的性情就會發生很大的變化!」

  …………

  聽完了韓老師講述的那一段過往的秘辛,楚河怔了半晌。

  他不清楚該怎樣形容現在的心情,從理智上來說,他知道韓老師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好。他也清楚第二人格做下的惡事,與他自己毫無關係。但是……為什麼現在會有一種被深深傷害的感覺?為什麼會有壓得讓他幾乎窒息的罪惡感存在?

  准法律工作者、法制主義者楚河,居然是個殺人犯?還是少年犯那種?

  在這瞬間,楚河感到自己的世界被顛覆了。

  他搖頭苦笑起來,先是小聲的笑,隨後那笑聲漸漸增大,到了最後已變成有若癲狂的大笑。大笑聲中,他的眼淚漸漸溢了出來,瞬間便已淚流滿面。

  然後他一頭撞在了車廂上,發出砰的一聲大響,再重重的躺倒在地,暈了過去。

  「小河,你……」韓老師沒有想到楚河居然做出如此過激的反應。剛想過去檢視時,便見已暈過去的楚河突然莫名的睜開了雙眼。

  初時他的眼神一片迷茫,毫無焦距,但是很快的,他的眼神便恢復了清澈,只是眼底不時閃過一抹歇斯底里的瘋狂和暴戾。

  「你好,韓老師。」他坐了起來,輕輕摸了摸額頭上那青紫色的大包。微笑著看著目瞪口呆的韓老師,說道:「一號楚河主動放我出來了。他不想,也不敢面對你,因為……他想帶著她走。」他指著仍舊在扮暈的婠婠,微笑著說道:「搞破壞這種事情,讓我來做最合適不過了。」

  …………

  婠丫頭手腳上的銬子被打開了。雖然楚河身上並沒有工具,但是韓老師隨身的一些小東西,卻給他很好的利用了起來。

  婠丫頭笑眯眯的坐了起來,看著邪惡版楚河,說道:「今天怎的不叫人家妹妹呢?」

  「我妹妹才沒你這麼野蠻。」他笑了笑,拍了拍韓老師的肩膀,說道:「我們要走,就只能拜託您了。」

  「你……」韓老師用極其陌生的眼神,看著這已被第二人格支配身體的弟子,搖頭苦笑道:「千算萬算,卻算漏了你這一招,若是小河,他絕不會動我的。」

  邪惡版楚河輕輕一笑:「呵呵,那是因為您是他的老師,又待他像父親一樣。而我的老師,十六年前就被打死了。」

  他走到車窗前,向著外面看了好一陣,對婠丫頭說道:「快到十字路口了,在車流量這麼大的地段,緊急任務又已經結束,這麼大隊警車不會破壞交通規則的。等紅燈亮起,車隊停下的時候,你把他提到窗口去,威脅外面的人開門。

  「在這種鬧市區,警察不會開槍。周圍又沒有已經佔好位的狙擊手,他們奈何我們不得,等會下了車。我們先帶著韓老師到那棟大樓上,看到沒。就那樓二十多層的。然後上天台,以相鄰的大樓天台作跳板飛走。呵,我倒要看看警察怎麼抓我們。」

  「別忘了,我們還可以調動直升機……」韓老師開始反擊了。

  「真正的男人,應該能為心愛的女人在摩天大樓上打飛要」楚河邪異的一笑,「別忘了,楚河常常跑去特科訓練場打靶,槍法練得很不錯的。我會搶把槍,試試看能不能打下一架飛機來。」

  「你這是犯罪!你這是與國家為敵!」韓老師怒斥。

  「從誕生的那一天起,我被灌輸的使命,就是搞破壞!」楚河獰笑著,「十三歲就能燒死五個人,現在打打飛機,又算得了什麼?韓老師,誰叫你無能呢?誰叫你沒辦法消滅我呢?哈哈哈哈……」

  婠丫頭興奮的拍著小手,嘻笑道:「楚河你太棒了,能跟邪王一拼了!」

  「是麼?」楚河故作深沉的摸了摸下巴,「就是不知道邪王會不會打飛機……」

  說話時,車隊已經在紅燈前停了下來,前方排著好長一條車龍!

  九月論壇——絕情手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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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勝利大逃亡(下)   


  婠丫頭左手拉著韓老師,將他的臉正對著窗口,右掌在窗重重一拍,發出砰的一聲大響。裝甲鋼用肉掌當然是拍不穿的,但那轟然作響的聲音,卻是傳出了老遠。

  護送這押運車的警察和特警們聽到異響,紛紛開門下車。龐科長和張達明帶著兩個特警快步衝到車窗前一看,頓時齊齊怔住。

  婠丫頭左手扼著韓老師的喉嚨,在窗邊露出半張小臉兒,通過透氣孔笑眯眯的說道:「行行好,開開門吧,不然人家就要大開殺戒呢!」

  龐科長臉色鐵青,咬牙道:「你不會殺他的,他是你唯一的護身符。殺了他,你只有死路一條!」

  婠丫頭朝他拋了個媚眼兒,小嘴一嘟,嬌嗔的說道:「哎呀,人家沒說現在就殺他呀,最多打斷他的雙手雙腳而已……人家的手段,你們可是見識過的喲!」

  她笑意盈盈,可是美眸卻是越來越冷,殺機迸現,與她對視著的龐科長直覺的感到,這個不能以常理度之的女孩兒,的確可能說到做到!

  飛快的權衡了一番,龐科長沉聲下令:「開門」

  嘩啦啦一陣響,鎖著車廂的鎖鏈被取下了。車門隨之拉開,十多個特警端著槍圍在外面,黑洞洞的槍口指著車內。

  婠丫頭左手扼著韓老師的咽喉,右手抓著他背心的衣服。將他的身子牢牢擋在身前,自己整個人縮進了韓老師背後。

  楚河站在韓老師身旁,微笑著朝著車下掃視一番,當先跳下了車。婠婠緊隨其後,提著韓老師飄了下來。

  龐科長站在特警們身後,冷眼瞧著楚河,說道:「魔術師,真想不到你也是同謀?」

  楚河對眼前的十多枝槍口渾然不懼,他森然一笑,凝視著龐科長深如黑洞的眸中閃著邪異的色彩。他緩緩舉起右手,指著龐科長,緩緩說道:「主保佑你!」說罷,他啪的打了個響指。

  聽到這響指的聲音,龐科長只覺腦門一陣劇痛,眼前一黑仰天便倒。伴在他身旁的張達明慌忙將他摻住,瞪著楚河憤然道:「你對科長做了什麼手腳?」

  楚河淡然說道:「沒什麼。一個小小的心理暗示而已。只要他一想到我和她,就會頭痛難耐。就是不知道韓老師能不能幫他解除,如果不能的話,這個毛病就要陪伴他一輩子。

  說話間,他將視線集中到張達明雙眼上,微笑道:「你要不要試試?」

  張達明慌忙移開了視線,不敢再看他的眼睛,這時韓老師有些艱澀的說道:「任何人……不要跟他對視……他不是魔術師……他的能力比魔術師更強……只用語言和眼神就能……」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婠婠掐斷了,發出一陣劇烈的咳嗽聲。

  圍著楚河他們的特警卻不信邪,他們都經歷過嚴格訓練的優秀戰士。擁有最堅定的意志,對催眠術有著很強的抵抗力。要催眠這樣一個戰士,必須借助某些催眠藥物和特殊工具。

  楚河嘿然一笑,四下掃視一圈後,瞄住了一個正緊盯著他的特警。他凝視著這特警。緩緩說道:「你媽貴姓?」

  這特警微微一怔,眼中現出愕然之色,顯然沒想到楚河會說出這等荒謬的話。與此同時,他的雙腳卻是不由自主的邁前兩步,一下子到了楚河面前!

  「謝謝。」楚河閃電般伸手,一把抄住他手中的槍管。用力一拉,這特警便踉蹌兩步跌了過來。楚河用左臂臂彎緊緊的扼住他的脖子,將長槍挎上肩膀,拔出這特警的隨身手槍,右手持槍頂住了他的腎臟部位,嘿然道:「你的心理素質不夠穩定,還要繼續鍛鍊啊!」

  見楚河不費吹灰之力就俘虜了一個戰友,特警們頓時大感詫異。他們見對方沒有武器,本就圍得極近,剛才發生的一切又實在太快,以至於這些特警都沒來得及將那特警拉回來!

  結果現在匪徒不但有了兩個人質,還奪到了武器……特警們頓時紛紛後退。拉開了與楚河他們的距離。

  「把我的東西拿過來!」婠婠嬌叱道:「我的刀,還有錢!」

  「要錢幹嘛?能帶走麼?」楚河瞪了她一眼,「把刀子拿回來就行了!」

  「我辛辛苦苦賺回的錢……」婠丫頭不滿嘀咕了一句,大聲道:「把我的刀送過來!」

  「聽到沒有?我們的耐心不是很好的……哦,那邊那兩位哥哥想幹什麼?搶狙擊位麼?」楚河用手槍指了指已經跑到路邊,正向著一櫃大廈的正門跑去的兩個特警,叫道:「你們要再不回來,我們就要做點兒什麼了……」

  兩個特警無奈的對視一眼,雖然沒有依言回返,卻也沒再繼續前進了。

  「把刀還給她……」龐科長忍著劇烈的頭痛,艱難的說道:「你們……不要傷人!」

  「那要看你們是否合作嘍!」楚河呵呵笑道。

  一個御下了裝備的特警捧著自婠婠家中搜出的兩把天魔刃,慢慢向著二人走來。婠丫頭伸出小手隔空一吸,那兩把刀便隔著兩米多的距離飛進了她手中。

  看到她露了這一手。全場的警察頓時一片愕然!人人都用難以置信的眼神看著婠婠,張達明喃喃自語:「原來喬幫主的擒龍功不是虛構……」

  「退後……慢慢來……不要緊張……」楚河緩緩說著,押著那特警,和押著韓老師的婠丫頭一起向著街邊退去。警察們保持著包圍圈,跟著他們緩緩移動。

  退到了街邊之後,楚河將手槍往腰裡一播,取下81步槍,朝天開了幾槍。

  這裡本就是鬧市區,車多人多。剛才突然跳出這麼多警察,就已經引得許多人駐足圍觀。而綠燈亮後,堵在前面的警車車隊還沒開走。更引得後方喇叭聲響成一片。許多司機自車窗中探出頭來,破口大罵。

  待這幾聲清脆的槍聲響起後,圍觀的人群頓時哄然大亂,人人爭相走避。按喇叭、叫罵的司機們也紛紛住嘴住手,有的人更是跳下車子,跑到對面路邊斬避去了。

  見現場形勢一片混亂,楚河嘿嘿一笑,與婠婠挾持人質進了那棟計劃中的大廈之中。

  這是一棟商場大廈,進入大廈之後,楚河對著天花板胡亂放了幾槍,引得一樓大廳中購物的人群尖叫不斷,混亂不堪。許多人抱著頭朝著門口衝去,將正準備跟進來的警察們沖散堵在了門外!

  …………

  楚河和婠婠挾持著人質,上到了大廈天台。

  他將天台門鎖死,又用那特警的手銬將韓老師和特警一併銬在了一條水管上。做完之後,他拍了拍韓老師的肩膀,說道:「我們走了,後會無期!」

  剛準備走時,韓老師叫住他,沉聲道:「為什麼?」

  楚河呵呵笑道:「一號呢,就不想她從此失去自由。我呢,就是單純的喜歡搞破壞罷了!這個答案您還滿意吧?對了,請好好檢查從我們家裡搜出來的東西,可能會有驚喜哦!」

  說罷,他擺了擺手,和婠婠一起走到了天台邊上。小魔女單手抱著他的腰,輕輕一縱,便橫躍過二十多米的距離,跳到了相鄰的一棟大廈天台之上。

  ……

  當警察們沖上這棟二十多層的大廈天台之後,視野裡已經看不到楚河和婠婠了。天台上只剩下韓老師和那個被俘的特警。

  「韓老師,他們人呢?」龐科長一邊拍著痛得快要裂開的腦袋,一邊艱難的問道。

  「飛走了。」韓老師指了指對面大廈的天台,無奈的說道:「那個女孩兒帶著楚河飛到了那邊,跟著用這些相鄰大廈的天台作跳板,飛出了好遠之後就消失了。」

  龐科長鐵青著臉色,咬牙道:「他們走不遠,我馬上申請全國通緝令!」說完這句話,他又是眼前一黑,險些疼暈過去。

  「不行!」韓老斷然道:「普通刑警不可能抓住他們,發通緝令毫無用處,只會造成不必要的損失!」

  龐科長拍著頭呻吟兩聲,說不出話來,張達明扶著龐科長,心有不甘的說道:「不發通緝令,那就這樣讓他們逃不過走麼?」

  「暗中調查吧。」韓老師嘆了口氣,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憑那個女孩兒的超人能力,再加上小河的催眠術,如果存心躲藏的話,我們是很難找到他們的。就算找到了,我們最多也只能將他們擊斃,想活捉他們……是沒有可能的。」

  「可惜了……」張達明搖頭嘆道:「如果能夠將那個女孩兒的能力利用起來……」

  「小可就是不想她被利用!」韓老師神情複雜的說道:「他很清楚,一旦那個女孩被我們抓住,我們必然會限制她的自由,以防她濫用能力,製造破壞……否則,他早就主動介紹那個女孩兒為我們工作了。」

  …………

  「現在去哪兒呢?」遠離拒捕地點的一條僻靜小巷中,婠丫頭嘟頭小嘴說道:「難道真要浪跡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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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去找小暄暄!

    楚河席地而坐,左手拿著手槍,右手拄著81步槍。他身上穿著逃跑時經過某個住宅小區時,從某戶人家陽台上順來的一套運動服和一雙皮鞋,腳上連襪子都沒穿,打扮相當之不倫不類。

    婠丫頭蹲在他面前,雙手托肋,眨巴著眼睛看著他。她身上還是穿著昨天打籃球時那一身運動服,兩把天魔刃已藏進了袖中。

    「你說我們去哪兒?」楚河看著婠婠,說道:「不如我們先去搶銀行或者動鈔車,搞到錢之後去找本拉登入夥怎樣?」

    婠丫頭撇著小嘴,說道:「你還是放楚河出來吧,我覺得你的思維方式太火星了。」

    「好不容易出來一回,我才不會輕易回去呢!」楚河嘿嘿一笑,說道:「你不是魔女麼?不是最喜歡搞破壞麼?怎麼,跟楚河那正義超人呆得久了,給他改造成善良的小姑娘啦?」

    「人家現在是文明人,賺錢也要用比較文明的方式。打動這種活兒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人家才不願幹呢!」婠丫頭白了他一眼,說道:「要弄錢的話,直接去找群英會的人勒索不就行了?找本拉登入夥也只有你這瘋子才想得出來,人家才不會做這種傻乎乎的事情哩!」

    楚河想了想,很認真的說道:「那我們先找群英會搞點錢,然後自己成立一個恐怖組織,滿世界去搞破壞,如何?」

    「求你了,把楚哥哥放出來吧……」婠丫頭可憐兮兮的看著邪惡版楚河,說道:「人家跟你這娜美剋星人根本沒法兒交流呢!」

    楚河嘿然一笑,撇嘴道:「那個我有什麼好的?成天教訓你,你都不煩麼?我和你都是無法無天的性子,應該很好交流才對吖!」

    「除了搞破壞,你還會什麼?」婠丫頭白了他一眼,「人家再無法無天,也是有理想,有道德。有文化,有紀律的聖門新一代傳人呢!你呢?你有什麼理想來著?」

    「我的理想啊……」楚河皺眉看天,想了半天之後。才頗有些為難的說道:「盡情的搞破壞算不算理想?」

    「真是沒法兒跟你交流了……」婠丫頭有些抓狂了,這個楚河的思維方式現在已經升到塞亞人一級了。就算拉燈大叔這恐怖頭頭,人家搞破壞也是有目的有追求的。可楚河這個塞亞人純粹就只是為了想破壞而搞破壞。

    「嘖嘖嘖,看來你這魔女也是名不符實啊。」楚河感慨的搖了搖頭,「算了,先去群英會勒索點錢,順便滅他們滿門,然後再想出路吧。」

    婠婠想!滅讓吖,這是楚河應該說的話麼?

     「發什麼呆,開個玩笑而已,這都聽不出來麼?滅門這種不夠檔次的壞事,我十三歲就已經做過了!快出去叫車!你不會又帶著我飛來飛去一直飛到群英會總部吧?」楚河很不滿意的看著目瞪口呆的婠丫頭,「我時間緊迫,可沒功夫跟你在這磨蹭……勒索了群英會之扣,就去找小暄暄!」

    婠婠訝然,「你也認識小暄暄!」

    楚河嗤笑一聲,「自從上次被一刀捅醒之後,我就能讀取一號的情感和記憶了。但是他卻沒辦法讀取我的記憶,誰叫我一直就比一號強呢?」

    「那你。你會不會取代他?」婠婠有些緊張的問,這個邪惡的楚河說話做事顛三倒四的,其超級塞亞人的思維讓婠婠都有些受不了。而且婠婠曾被他一拳打出內傷,面對他的時候總會有些心理壓力,遠不及和溫和版楚河在一起時來的輕鬆。

    「一號是主體,就算我的能力比他強,但暫時也是無法取代他的。不過他現在情緒很亂,又想著逃避現實,一時半會兒也是不會出來的。」楚河搖了搖頭,瞧著婠婠一挑下巴,笑道:「怎麼,緊張他了?小丫頭是不是喜歡上我們了吖?」

    「去你的!」婠丫頭瞪了他一眼,「我就算喜歡,也是喜歡另一個你!像你這種神經病,鬼才會喜歡你咧!」

    楚河呵呵一笑,笑得滿臉陽光:「喲,我原來還以為我的性子比較合你口味呢。嘶……你一個小魔女,為什麼偏要喜歡正人君子呢?」

    「這叫互補,懂不懂?」婠丫頭得意洋洋的瞧著這個偽裝成陽光青年,但是眼底總是閃爍著歇斯底里的瘋狂和暴戾的邪惡楚河,嘻笑道:「猛男總是喜歡小鳥依人的女子,像我這種悍妞,當然喜歡溫情脈脈的男人了。你這種瘋子,好像更適合靜齋的女子呢!」

    「是麼?」楚河哈哈一笑,提著雙槍站了起來:「那趕緊出發呀,我還急著去尋小暄暄呢!」

    …………

    「這是群英會的內部資料!」市局大樓中,韓老師看著手裡一疊帳本,訝然說道:「小河他搞到群英會的犯罪資料了?」

    「是的。」龐科長坐在韓老師對面,用力的拍打著額頭,眼睛已經因頭痛而充血通紅了。「全是從魔術師家裡搜出來的,這下子,我們想剷除群英會就順利得多了!」

    「我們錯了……」韓老師頹然的放下手中的資料,搖著頭,喃喃自語道:「如果我們一開始就去找他商量……事情也許不會搞成現在這樣。」

    「沒用的。」龐科長用力捏著眉心,強忍著頭痛澀聲道:「在這件事上,秘密抓捕是我們唯一選擇……」

    …………

    一輛福特平穩的行駛在開往鄰市的公路上,楚河穿著一身嶄新的西裝,一邊哼著歌,一邊駕駛著車子。婠丫頭坐在副駕座上,拿著一粒子彈把玩著。

    勒索群英會再簡單不過了,婠丫頭出馬,不但勒索到了兩百多萬現金,還搞到了這一輛嶄新的汽車。當然,高速公路是不敢走的,只能走這條老舊的普通公路了。

    「對了,那老頭不是你老師麼?他為什麼不找你商量,而是要設計抓我們呢?」婠丫頭突然問道。

    「那死老頭子不過出出主意而已,真正下命令的還是老龐。」楚河笑道:「老龐那個人我們最清楚他了,行伍出身,從來不懂什麼叫妥協。」

    「他上次找我們幫忙的時候,我們說謊騙了他,對他隱瞞了真相,這讓他對我們產生了信任危機。而你小丫頭出手又過於殘忍,把那八個人販子打殘了不說,還讓他們變白痴,這就不是防衛過當,這就成蓄意傷人了啊!」

    「像老龐這種刻板的教條主意者,管你是不是做好事,犯了法他就要逮你,是否有罪由法官說了算,他才不會和你這種壞人好好商量呢!」

    「我瞧他這次的意思,應該是先秘密抓捕,在心理和形勢上搶佔上風。然後再利用你由防衛過當發展成蓄意傷人的這件事,和你談些條件,逼得你不得不被他們利用。你想要他好聲好氣的來求咱們,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啊,就算韓琛那死老頭子提出先找我們商量的建議,他也不會答應的。事情明擺著嘛,我們騙了他,明顯就是不想和他合作。他還和我們商量作什麼?打草驚蛇,提醒我們,他們已經注意到了你,讓你趕緊跑路麼?」

    婠婠嗤笑道:「其實就算他們真的好聲好氣來求人家,人家也是不會理會他們的。維護世界和平的任務人家才沒有興趣呢!」

    楚河點頭贊同:「是啊,我們的追求是破壞世界和平來著。」

    「死開,誰的追求和你一樣了?」婠丫頭瞪了他一眼,「人家現在的追求就是自由自在!」

    「呵呵……」楚河笑而不語,這小丫頭,追求自由自在的生活,應該是受到了另一個我的影響吧?她以前可不是這樣的。不錯,不枉我們為了她的自由拋棄一切。

    「對了,我們該去哪裡找小暄暄?」他換了個話題。

    「去佛教名山大川。」婠婠很篤定的說:「小暄暄了卻佛緣,定會將國內所有的佛教盛地都遊覽一遍。四大名山她是非去不可的。她應該是由近及遠一一拜訪。但我們無從估計她的行程速度,所以不能四處亂撞,應直接去離濱海市最遠的那一處蹲點守候!」

    「離濱海最遠的四大名山啊……那就是峨眉山了。」楚河皺眉搖了搖頭:「真是有點遠哈,開汽車過去很麻煩,我也不認識路,坐火車吧,為免洩露行蹤,我們在鄰市郊區火車道上候著,直接扒火車。」

    「那車子呢?」

    「扔了,誰愛要給誰。」楚河很豪氣的說。

    「啊,扔掉啊?」婠丫頭嘟了嘟小嘴,有些不捨的說道:「這是人家第一輛車呢!」

    「拷,又不是你第一個男人,有什麼捨不得的?」楚河不屑的嗤笑一聲:「你不是還有兩百多萬麼?我們到了峨眉山之後買輛新的就是。要是想買大幾百萬的好車,搶趕運鈔車不就行了?」

    婠丫頭聞言,有些抓狂的叫道:「我說過,不做搶劫這種沒有技術含量的事情的!人家最多催眠後勒索!」


[ 本帖最後由 blueben 於 2008-3-9 12:37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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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小暄暄有了?  


      三天後的晚上,楚河和婠婠住進了峨眉山金頂大酒店。


      婠丫頭洗耳恭聽完澡,穿著睡衣,打著赤腳走到床邊,從盤腿坐在床上看電視的楚河手中搶過了遙控板。


      楚河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樣,眼圈又黑又腫,臉色極其蒼白。他看著正不斷換著頻道的電視機,頭一個勁兒地往下點,眼皮刀是不住地想要合攏。


     「睡一覺吧,何必強撐著呢?」婠丫頭盤腿坐到他身旁,調小電視音量附在他耳邊柔聲說道。那聲音中摻著絲絲誘惑之意,「你三天三夜沒有睡覺了,這一路顛簸,就算你的身體強如練武之人,也該受不住了,還是睡一覺吧,一覺醒來,這一身的疲乏便會消失一空。」


    「不能睡。」楚河搖了搖頭,有些含糊地說道:「我一睡,就又得等上好久才能出來了……」


     「睡吧,睡吧,∼∼∼∼我親愛的寶貝婠婠喜歡你,婠婠愛著你……」婠丫頭輕輕哼唱起了搖籃曲。聽著她那滿含誘惑的歌聲,楚河的眼皮越來越沉重了,最後終於粘到了一起,身子緩緩地歪倒,靠在了婠婠肩上,很快便發出了均勻的鼻息。


      「呼……總算睡下了!」婠丫頭將楚河平放到床上,替他蓋好了被子。


      這一路行來,邪惡版楚河層出不窮的古怪念頭弄得婠婠差點抓狂。比如扒火車的時候,他居然還想持槍搶劫,好不容易才被婠婠制止。而轉坐汽車的時候,遇上扒錢包的小偷,他居然想把槍送給人家,說是支援他們的土匪事業。


      最後婠婠忍無可忍,奪過他的槍扔進了山溝溝裡頭,免得他拿槍幹出什麼怪事來。


      總之楚河各種奇怪的舉動,令婠婠真恨不得一巴掌拍死這個超級塞亞人。偏生這傢伙還一直不肯睡覺。硬挺著不讓主人格出來。


       婠婠曾想點他睡穴。可是點睡穴這招對楚河的兩個要格都無法生效。她也想過乾脆將他打暈過去,但楚河這怪物卻是屬於打不暈的那種……


       沒奈何,她只得趁著邪惡楚河極度睏乏,精神防線鬆懈之時,以天魔功催眠他,總算讓這傢伙躺下了。


      「唉……這個人格又無法消滅……」婠丫頭關上電視,鑽進被子裡,擠入楚河懷中,不久便睡了過去。


      ∼∼


      次日天剛亮,楚河便睜開了雙眼。他半撐起身子看了看周圍的環境。隨後推了推懷裡的小魔女,問道:「婠丫頭,我們這是在哪兒?」


     「峨眉山……」婠丫頭迷迷糊糊地應了一句,勾著他的脖子讓他躺了下來:「再睡一會兒,你這一路折騰得人家整晚都睡不好覺呢……」


      「我?折騰得你睡不好覺?」楚河心中產生了不好的聯想,怎樣才能折騰得一個女孩子整晚都睡不好覺?不會……不會是那種事情吧?


       他頓時緊張起來,說道:「第二要格對你做什麼了?他是不是把你……」


      「哎呀。你瞎想些什麼呢?他那點本事,又能把我怎樣?」婠丫頭閉著眼睛。嘻嘻笑道:「他就是太瘋狂了,又不肯睡覺,害得人家不得不時時緊盯著他,提防他做出什麼怪事。」


     「這樣啊……」楚河鬆了口氣,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道:「真謝謝你了。否則若他做出什麼壞事,最後卻還是要算在我頭上的。」


      「他已經做出了很了不起的事了。」婠丫頭笑道:「那天挾持人質拒捕,他做得很好呢!若是你不放他出來,我們很難逃掉呢。現在說不得已經被關起來了……」


      「逃走的時候。他傷人沒有?」聽婠婠說起拒捕,楚河又有些緊張了。他雖然主動將第二人格放了出來。可是那個從小就殺人不眨眼的傢伙究竟是否會大肆破壞,他心裡還真沒底。


      「沒呢!」婠丫頭把小臉兒擱上他的胸膛,輕聲說道:「他已經能讀取你的記憶和情感了,所以表現得比較克制。雖然說起話來囂張無比,但最後還是沒做什麼太過份的事情。」


      「那就好,那就好……」楚河這下徹底放心了,「那麼我們現在到峨眉山……是來等小暄暄的吧?」婠丫頭點頭道:「嗯,小暄暄她一定會到這時來的。天下第一金佛十方普賢就在這酒店旁邊,她到時候一定會來朝拜。我們天天在這時官運亨通著,總會等到她的。」



      「不知道要等多久……」楚河嘆了口氣,輕撫著婠丫頭的香肩,說道:「你說,小暄暄還要多久才會到這裡來呢?」


       婠丫頭嗯嗯了兩聲,說道:「大概……三個月到半年吧。你不用擔心,她不知道我們會在這裡等她,應該不會刻意壓抑氣息。若她到了金頂,我便能感應到她的氣息,到時一定能找到她的。」


     「嗯。不過要等這麼久,我們有那麼多錢天天住酒店麼?」


     「錢還多得很呢!別擔心,若是花完民,人家便再找個人勒索一點……另說話了,睡覺吧,很困呢……」


       婠丫頭的聲音漸漸小了下去,又進入了夢鄉。


      楚河抱著她香軟的嬌軀,卻是怎樣都睡不著了。他三天沒有出現,身體被第二人格控制,他這主人格相當於睡了三天飽覺。雖然身體還有些疲憊,但是精神卻相當亢奮。


      邪惡人格不負他所望,幫助婠婠逃了出來。可是今後該何去何從?通緝令是不會有了,韓老師一定不會同意發佈通緝令。龐科長再不情願,也不得不承認普通的警察抓捕不了他們。但是,他相信,龐科長一定會繼續暗中調查他們!


     「存心躲的話,倒是不會被他們找到。但是……以後的生活該怎麼辦?可不能老讓婠婠去當迷魂黨賺錢吧?」楚河皺著眉頭思索著:「找份工作麼?我和婠婠的相貌都曝光了,取假名辦假身份證都有危險。而要打到好的工作,沒有身份證又不行……唉,左右為難哪!」


      婠丫頭睡飽之後,兩人在酒店餐廳吃了頓午飯。下午時候便在峨眉金頂遊覽了一番,吃過晚飯後便回房休息了。九月論壇在雲霄手打


       就這樣,兩人的天時便於峨眉山遊覽觀光,晚上便在十方普賢金佛旁蹲點守候幾個小時。一連等了一個多月,小暄暄仍未出現。


       在此期間,楚河與婠婠每晚都是同床共枕,卻從未越雷池一步。當然,摸摸抓抓是免不了的,婠丫頭有時調皮起來,也會惡整楚河,教他吃自己的腳丫子。


       「過去四十七天了。」這天晚上洗過澡後,楚河坐在床上嘆道:「我現在有點害怕了。」


        婠丫頭斜躺在床上,頭枕著他的大腿,一邊看著電視節目一邊問道:「害怕什麼了?」


      「怕小暄暄懷孕。」楚河皺著眉頭,說道:「若她真的懷孕了,這般東奔西跑會傷到她的。」


      「她可是先天高手呢!」婠丫頭毫不在意地說道:「先天高手這算行將臨盆,也能跟人PK的。你看神雕俠侶裡邊兒的黃蓉,還不是先天高手,就能挺著大肚子跟人打架。小暄暄那等身手,就算扒火車撬鐵軌也傷不了她地。」


        「她又不是鐵道游擊隊,扒火車撬鐵軌幹嘛?」楚河啞然失笑,「對了,你最近功力是否有所進展?這金頂之上天地靈氣充沛,最適合你們習武之人了。」


        「還好啦,功力深厚了一點,但是境界沒有任何突破。」婠丫頭無所謂地說道:「就算突破了又能怎樣?到哪裡到對手去?欺負普通人一點意思都沒有……很晚了,睡覺吧。」


        「哦……今夜可不許把腳丫子再塞我嘴裡了,否則我定會咬掉你的腳趾頭!」楚河警告道。


         「不會地啦!」婠丫頭嘻嘻一笑,關上了電視。


           兩個鑽進被子之後,婠丫頭很習慣地鑽進楚河懷裡,一隻手擱在他腰上,另一隻手放上了他的胸膛。楚河的左手被她枕在頸下,右手摟著她的香肩,嗅著她幽幽體香,漸漸熟睡過去。


          ∼∼


          九華山,九華街,某間小旅館。


          一間單間客房中,小暄暄坐在床上,雙膝屈起,下巴擱在兩膝之間。


          床前的電視裡播放著卡通片,可是一向最愛看卡通片的小暄暄雖然看似望著電視機,眼神卻是沒有任何焦點。


       「他在做什麼呢?」她心中想著,轉頭望向了窗外,「他可曾看到我的匿字留言?過去這麼多天了,我不在身邊,婠婠一定會使盡手段征服他吧?……唉……真不知他是否能經受得住誘惑……」


        想著想著,她的手輕輕撫上了自己的小腹,清麗無雙的俏臉兒上,浮出一抹憐愛中帶點羞澀的笑意。那柔美的小腹依然平坦,可是小腹之中,卻已開始孕育一個嶄新的小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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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神話,情話  


  次日清晨,楚河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一隻手,不知何時已鑽進了婠婠的胸圍中,正覆在她那酥軟柔嫩的胸脯上。

  而婠婠那放在他腰上的小手,也不知何時移到了他小腹下,虛握著他那每日清晨都精神抖擻的某物。

  他不動聲色的將手抽了出來,又移開了婠婠的小手兒,接著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天亮了,起床!」

  「再睡會兒……」婠丫頭不滿的嘀咕道。

  「今天下山去買兩台筆記本,天天看電視太無聊了。我還得去打兩個電話。」楚河捏住她的鼻子,說道:「快起來!」

  「買電腦麼?」婠丫頭來了精神,馬上蹦了起來,「買硬盤容量大的,多裝點遊戲、音樂,電影!」

  …………

  兩人乘車到了山下城市,楚河買了兩台80G的筆記本電腦,裝了N多遊戲、音樂、電影。為了滿足婠婠的視聽要求,還買了兩套低音炮。考慮到以後可能要繼續跑路,他還買了兩個能給筆記本電腦充電的太陽能筆記本包包。

  兩人在市區吃過午飯之後,楚河找到一個公用電話亭,打通了藍胖子跑路之後,發給他的一個新號碼。

  接了好長時間,電話那頭方才接通。

  「你誰啊?這麼早打電話來不怕遭雷劈啊?」胖子在電話裡咆哮如雷。

  「我。楚河。」楚河臉上浮出一抹欣慰的笑容,還好,這傢伙還活著。「你在哪兒呢,有時差麼?」

  「日,河子!我拷,你還知道給哥哥我打電話啊?我還以為你有了那倆極品妞,早把哥哥我拋到九霄雲外去了呢!」胖子驚喜的叫喚了一陣,說道:「我現在在法國,巴黎,知道不?世界浪漫之都,拍瑞死。拍瑞死!時差七小時!」

  「……要不知道巴黎我就可以去死了!」楚河笑罵了一句,又道:「在這邊過得怎麼樣?」

  「還好啦,有錢在哪裡不是一樣?天天能泡上洋妞玩雙飛……」胖子絮絮叨叨的炫耀了一番泡洋妞的舒爽之處。直到楚河連叫打住打住之時,他才意猶未盡的砸巴了兩下嘴,說道:「你和那倆妞處得怎樣了?天天雙飛……還支持得住吧?」

  「雙飛你個頭!」楚河底氣不足的罵了一句,說道:「胖子,你可以回國了。」

  「回國,我敢麼我?你的妞在悍了。我怕得要死……」

  「你不要再害怕了。」楚河嘆了口氣,說道:「群英會就要垮台了,我們……也離開了濱海市,以後……可能不會再回去了。」

  …………

  掛斷電話之後,婠丫頭笑嘻嘻的問道:「胖哥哥敢回來了麼?」

  「嗯。」楚河點點頭,說道:「他說聽到群英會垮台的消息後就回來。」

  婠婠點了點頭,笑道:「你不是說要打兩個電話麼?快點打完,早點回去玩遊戲。」

  「不打了。」楚河搖了搖頭。他原本是想給展大情聖打個電話,免得被那小子說他臨陣脫逃。可是這個電話一打,行蹤可能就要暴露了。

  若是隨時準備到處流竄。他還可以就地打一個。但在等到小暄暄之前,這個地方還是要繼續呆下去的。他才不想被人逮到尾巴呢!

  …………

  兩人又回到了峨嵋金頂,吃過晚飯,各自洗了個澡之後,他倆便並肩坐在床上,看起了電影。看完電影。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

  「我們一起睡了多久了?」躺在楚河臂彎中,婠婠突然輕聲問道。

  「嗯……快五十天了吧/」楚河答道。

  「已經這麼長時間了呀……」婠丫頭幽幽嘆了口氣,說道:「人家的身子給你摸過好多次了呢?」

  「唔……」楚河含糊的應道。

  「你對人家沒感覺的麼?」婠丫頭幽幽說道:「每次都不見你有甚反應呢!」

  「我自制力比較好。」楚河道:「而且有時候自己扮東方不敗……」

  「假話。」婠丫頭不滿的輕輕捶了他的胸膛一輕,輕聲道:「你熟睡時,手會自己鑽進人家衣服裡來呢?那個時候你就有反應的。」

  「……本能」楚河含糊其辭。

  「那你有想過要我麼?」婠丫頭撐起身子,看著楚河的眼睛:「說真話,不許撒謊。」

  沉默了一陣,楚河嘴巴微微動了動,低聲道:「有。」

  「嘻,人家就知道!」婠婠滿意的點了點頭,笑道:「那今晚便要了我吧。」

  …………

  「……不要耍我。」楚河鬱悶的道:「好幾次你把我撩撥得性起,最後卻又將我扔到一旁,教我不上不下地……你以為我還會上當麼?」

  「呀,變聰明了哦!」婠丫頭嘻笑道:「其實人家就是看不慣你這副柳下惠的君子嘴臉,明明心裡想要人家,卻又強行克制,還不惜把自己扮成東方不敗。哎呀呀,不耍你耍誰?嘻嘻,人家早說過,小暄暄論人品相貌,都要比人家差一點點的。像人家這樣的大美女,怎可能對你沒有吸引力?」

  「我承認你對我很有吸引力,但我對你的慾望叫做本能。」楚河毫不留情的打擊道:「我喜歡小暄暄,對她的感覺就叫愛。」

  「還嘴硬呢?」婠丫頭壓到了楚河身上,柔嫩又充滿彈性的酥胸壓著他的胸膛,笑眯眯的說道:「你敢說心裡對我沒一點感覺?你敢說一點都不喜歡我?」

  楚河凝視著婠婠的明眸。說不清自己心裡對她究竟是何等樣的感覺。那是喜歡還是憐愛?那是慾望還是感情?楚河不知道。

  他只覺得,和婠婠一起在峨眉山上的這段時間,是他有生以來過得最快活最輕鬆的日子。婠婠笑時,他心裡便高興,便輕鬆得好像整個人都要飄起來,而若婠婠不快時,他心裡便會有說不出的難受。說不出的沉重。

  這種感覺楚河以前經歷過。

  這是熱戀時的感覺。

  但是楚河不敢承認,不願承認。他甚至不想去面對。

  因為他從來沒有忘記過婠婠真正的身份,他從來就沒有小視過婠婠的可怕!

  而且,他心裡還有個小暄暄。

  認真的說起來。他和小暄暄發生那一夜春情之時。兩人的感情還只剛剛萌芽。若循序漸進,順其自然的話,不曉得還要多長時間才會最終發生最親密的接觸。

  但一切都因為小暄暄的心魔提前發生了。而當小暄暄留字離去之後,楚河發現,那本來才剛剛萌芽的情感,突然間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成長起來,他每思念小暄暄一回,那感情便會加深一分。成長一截。越是思念,便越是茁壯。

  至此,楚河不得不承認,小暄暄這一手玩得相當漂亮。因為當小暄暄離開之後,他心裡想的只有小暄暄的好,又哪裡會憶起她的半點可怕之處?

  越是想她的好,對她的愛意便越深。許久不見,楚河竟已有了相思成災之感。

  所幸有婠婠陪在身邊。否則楚河縱不會「為伊消得人憔悴」,可能也會終日沒精打彩。

  而婠婠這段時間也悄悄的進駐到了他心中,在他心裡悄然佔據了一塊領地。把臂同遊,笑語嫣然。同床共枕,耳鬢廝磨。痴纏調笑,肌膚相親……楚河並非無情之輩,豈能無動於衷?他雖不相信一見鍾情,但循序漸進的日久生情,又豈會沒有它的道理?

  只是,他真的有能力同時愛上這兩個一般優秀的女子麼?他真的有能力……讓她們幸福麼?他真的……能夠征服這個百變莫測的精靈樣魔女麼?

  ……

  「你會喜歡我麼?」沉默了良久,心中轉過了萬般念頭的楚河,沒有回答婠婠的問題,反而問出了他的心聲。

  「怎麼不會呢?」婠婠輕笑著,用微涼的鼻尖輕輕頂住他的鼻子。「魔女就一定無情麼?和你在一起這麼久了,天天與你同床共枕,任你輕薄,女兒家的寶貝胸脯都給你撫摸。若是不喜歡你。你以為你還能活著麼?」

  「可你為什麼喜歡我?知道麼,聽到你說喜歡我,我感覺就像在聽一個神話。」楚河苦笑:「我真的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哪裡好了。你喜歡的應該是蓋世英雄,是絕世豪俠……」

  「你的善良,你的正直……」婠婠微笑著,雙手輕輕勾住他的脖頸,用鼻尖輕輕磳著他的鼻子,「正是我魔性的剋星。同樣,也是最能吸引我的氣質。如果我是魔,你就是佛。如果我是妖,你就是神。而同性相斥,異性相吸,正是天地至理。你覺得……有沒有道理?」

  「你想把我變成第二個方澤滔?」楚河嘴裡這般說著,手卻已經撫上了婠婠挺翹的豐臀。

  「你不會變成第二個他的。」婠婠伸手撫著他的臉頰,柔聲道:「你有個無法被消滅的邪惡人格,你只會變成第二個邪王,如果……你得到我之後,真的變得和方澤滔一樣,我會親手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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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至尊紅顏,男人在上!  



  「我是不是你的心魔?」楚河的手輕輕撫摸著她柔嫩的豐臀,凝視著她的眼睛:「殺我或者征服我,便能消除你的心魔?」

  這是他第二次問她了,前一次問時被她岔開話題,這一次,他說什麼也要得到答案。

  他的動作很曖昧,可他的眼神卻很清澈,不見半點情慾。被他這清澈如最純淨的山泉一般的眼神凝視著,婠婠只覺自己的心一陣劇烈的跳動,小臉兒漸漸有些發熱。

  她輕輕點了點頭,柔聲道:「這些時日來,你這心魔在我心中佔的份量越來越大。我的內力一直進展不輟,但是境界卻再也無法提升一步,甚至略有退步。呵呵,其實在現在這個世界,有沒有武功對我來說,已經不重要了。但是……我真的不想從小辛苦練就的一身絕學,就此荒廢。」

  「所以你今晚也想將心魔解決掉?」楚河眼中浮出濃濃的失望:「你只是想利用我?並非真正喜歡我?」

  「傻瓜……人家剛才說了那麼多喜歡你的理由,你以為都是騙你的麼?」婠丫頭伸手在他額頭輕輕一點,微笑道:「再說,若不喜歡你,你以為我會和你……」

  她的小臉兒紅了一紅,省略了一句話,接著說道:「我婠婠是什麼性子,你最清楚了。你放心,如果你能不變成方澤滔那樣的廢物,我就一定會對你負責的……」

  楚河冏……婠婠這話兒,好像說得太那啥了吧?

  ……

  楚:「讓我上來。」

  婠:「不,我在上面。」

  楚:「世間萬象,男女陰陽,煌煌天規。男人在上!」

  婠:「誰說的?」

  楚:「阿三瘦馬……」

  婠:(唱)「寸心煉成鋼,百媚千嬌下火場。她也曾一枝山花笑浪漫,轉身間叱咤九天上!誰說女子不如兒郎?是誰說柔勝不了剛?看千古風流人物,還有誰獨秀一枝萬年長?」

  楚:「這又是啥咪?」

  婠:「至尊紅顏!」

  楚:冏!

  ……

  哧哧……衣服的破裂聲響起。

  楚:「別撕,溫柔一點!」

  婠:「小暄暄撕得,我就撕不得麼?」

  楚:「來段前戲先!」

  婠:「我喜歡單刀直入!」

  楚:「我有點兒緊張……」

  婠:「別怕,我會憐惜你的……」

  楚:「讓我親親摸摸先!」

  婠:「想得美,我進攻,你防守!」

  楚:「你木有經驗……」

  婠:「別小瞧人,聖門對這方面向來頗有研究!」

  楚:「我有數千年之先進技術傍身!」

  婠:「人家懂天地陰陽交征大悲賦!」

  楚:「那是古派武功。你懂才怪!少廢話,讓我上來!否則我變東方不敗!」

  婠:偶賣糕的……

  ……

  楚河終於如願以償,翻身而上!

  月光從窗外洩入,照在他身下的玉人身上。

  楚河細細打量著她,只見她的肌膚在月色之下,散發著玉石般的晶瑩光暈。她全身上下好像沒一絲毛孔,撫上去有著絲絲冰涼,柔嫩如初生嬰兒。滑膩如上好絲綢。

  她不施粉黛,因為再美的胭脂也只會污了她的顏色。

  她的雪頸如天鵝一般修長潔淨,雙肩渾圓,線條柔和而性感,她平坦的小腹上無一絲贅肉,纖細的腰肢似乎不盈一握。

  柔美的腰肢曲線,到了臀部便以驚人的弧線隆起,令人直有驚心動魄之感。交疊在一起的兩條玉腿修長筆直,纖濃得度。兩腿根部從捂著的手掌下,跳出幾莖調皮的芳草。

  ……

  楚河伸出手。輕輕挪開了婠婠掩住自己胸脯和羞處的雙手。

  筍狀的柔嫩酥胸跳入楚河眼簾,那顫動的波濤。讓他心旌搖晃。頂端那兩粒柔嫩的粉紅已經悄然挺立……

  楚河俯下身子,吻上了她光潔的額頭。溫熱的唇緩緩移動著。吻上眉毛、眼睛、鼻樑,又向旁邊移開,咬住晶瑩的耳垂。往耳朵裡輕輕的呵了一口氣。

  婠婠嬌軀微微一顫,肌膚上泛起絲絲粉紅。

  楚河不停的吻著。吻過了她的雪頸,她的香肩,她的酥胸,她的小腹……吻過了草谷溪流,吻過了玉腿腳踝。他捧著婠婠那渾若天成,精緻秀美至天下無雙的小腳,輕吻著她的腳背,腳趾,腳心。

  婠婠的呼吸沉重起來,腰肢輕輕的扭動著。雙腳緊繃,嫩生生的可愛腳趾緊緊的扣攏。

  楚河又向著上方吻去,沿著來路細細的吻遍了她全身每一寸肌膚,最後吻上了她的香唇,與她口舌糾纏,香津暗渡。

  ……

  「要開始了。」他在她耳邊輕聲說道。

  「來。」她張開雙腿,夾住了他的腰。

  ……

  「痛不?」

  「有一點……你繼續……」她的聲音媚得像要滴出水來,卻又帶著點哭腔。

  「我慢慢來……」

  ……

  「輕點輕點,你快把我腰夾斷了!」

  「這麼沒用?人家沒用多大力呢!」

  「你是先天高手來著……倆腿上得有多大勁兒?」

  「少哆嗦,用心一點……再深一點……哎呀你要不努力,人家就又夾你的腰了哦!」

  「這樣如何?」

  「好……嗯……就這樣……」

  ……

  「現在換我上來了?」

  「哦……呃……你動作能不能溫柔一點?嘶……你搖得太厲害了!根要斷了……」

  「少,少哆嗦……人家。人家已經很溫柔了……」

  「痛……你,你不要用天魔真氣……衝突,衝突……」

  「忍著……人家這是,這是為你好……再來給你易筋伐髓一次……讓你,讓你正邪……同體。反正。反正你本來,本來就是正邪兩心……」

  ……

  有道是:

  臀動蛇尋穴,肢搖龍升騰。飛紅盈盈起,香津漓漓淙。小唼桃花水,蹙眉隱歡聲,幽池行雲速。瓊漿濺花蔥。

  風雨折嫩蕊。鵝黃疊猩紅。骨酥傾玉床,魂飄九宵重。憐卿柔弱質,豈堪狂馳騁。挽君輕曼訴,莫負初夜情!

  好詩。好濕。好濕啊!!

  ……

  夜已深。人未眠,情到濃處,化不開。

  楚河唱:「紅塵多可笑,痴情最無聊。目空一切也好……」

  婠婠接:「此生未了,心卻已無所擾,只想換得半世逍遙……」

  「醒時對人笑,夢中全忘掉,嘆天黑得太早……」

  「來生難料,愛恨一筆勾銷。對酒當歌我只願開心到老……」

  合:「風再冷不想逃,花再美也不想要,任我飄搖……天越高心越小,不問因果有多少。獨自醉倒……今天哭明天笑,不求人能明了。一身驕傲……歌在唱舞在跳,長夜漫漫不覺曉將快樂尋找……」

  婠婠偎依在楚河懷中,小手兒撫著他的壯實的胸膛。楚河一手摟著她的香肩,一手逗弄著她的胸脯。

  兩人一唱一和,眉來眼去,乾柴烈火……嗯,當然一點就著。

  於是又是一番風急雨驟,時而男人在上,時而至尊紅顏。

  雲收雨霽,再來一曲:「**江山如此多嬌*(禁書請刪除)*(禁書請刪除),引無數英雄競折腰……」

  「美人如此多矯,英雄連江山都不要……」

  合:「一顰一語如此溫柔妖嬌,再美的江山都比不上紅顏一笑……」

  ……

  「再來!」

  「還來?你不痛麼?」

  「人家是先天高手來著。」

  「……我說,我們剛才好像忘了點什麼。」

  「什麼?」

  「木有戴套套吖!你是否安全期?」

  「呃……好像不是耶……」

  冏!

  「明天下山去買點藥吧,今天就不來了,睡吧……」

  「不,人家才不吃藥咧!來嘛,人家還想要呢……」

  「我曾經有個外號。」

  「什麼?」

  「一夜九次郎,考慮一下,把我的火撩起來了,你今夜就別想睡覺了。」

  「……怕你不成?人家還沒施展聖門的采陽補陰大法呢!」

  「我地『破碎虛空,天地交歡采陰補陽大合賦』神功,同樣沒有使用!」

  「你就吹吧,你一點內力都沒有,用什麼採補?再來,非得讓你趴下不可。」

  有道是:

  千古風流,都看今朝。把酒高歌,只需歡笑。誰還想明朝!多少豪傑,只為紅顏將江山忘掉!江山哪比得上紅顏花嬌,四面楚歌……都能笑傲!

  ……

  一晃又是一個月過去。

  這一月間,楚河和婠婠每天白天遊覽名勝,等候小暄暄,晚上便看看電影,玩玩遊戲,聽聽歌,談談情。吹簫弄缶,搶佔上位。

  若非楚河心有牽掛,只怕真的早已沉醉在婠婠的溫柔鄉中,變成了只知迷戀女色,不知進取的廢物!而那般廢物,婠婠已是明言定會親手除去的!

  楚河深信婠婠說得出,做得到。莫看她現在對自己溫柔好似依人小鳥,但祝玉妍那種精神狀態有問題的女子教出來的弟子,向來不可以常理度之!

  這一晚,兩人云雨幾番之後,婠丫頭慵懶的躺在楚河懷裡。手指頭在他胸膛上劃著圈圈。忽而漫不經心的說了一句:「人家這個月沒來呢!」

  「嗯……」楚河隨口應了一句,馬上便覺得有些不對頭。

  沒來?啥咪沒來?難道是……

  「你有了?」楚河冏道。

  「嗯……」婠丫頭輕輕點了點下巴,埋怨道:「誰叫你不做好保護措施的……真是的,害人家這麼年輕就有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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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她來了   


  「我……」楚河張了張嘴,不曉得該怎樣反駁才好。

  明明每次他都事先提醒要做好保護措施的,可婠婠卻總嫌隔著層塑膠膜沒有真實感,說什麼都不許他用。而事後又不肯吃藥,說是她的體質受不了現代西藥……

  本來楚河想不用套套不吃藥也可以出來再釋放,可是婠婠霸道得很,從來不許他中途退出,非得讓他在裡面播種,結果……

  結果這下可好,婠丫頭有了。

  「你今年多大了?」楚河哭笑不得的問婠婠。

  「十七,還是十八來著?不大清楚呢!」婠丫頭勾著他的脖子,嘻嘻笑道:「人家是祝師撿回來的,哪裡知道確切的年齡?」

  「蒼天啊……餓滴神啊……」楚河欲哭無淚:「我,我這是在害你啊……」

  「是啊是啊,你就是在害人家!」婠婠很篤定的點了點頭,「像你這種只顧自己享樂,讓人家這未成年少女未婚先孕,殘酷無情的傷害人家身心的壞蛋,應該拖出去槍斃一百遍啊一百遍!」

  「……你想不想要這個娃娃?」楚河輕聲問道。

  「難道你不想要麼?」婠丫頭一個翻身,壓到了他身上,惡狠狠的盯著他:「你是否想謀殺我的寶寶?」

  「怎麼可能?」楚河啞然失笑,婠婠這時候的表情,看上去好像一頭小獅子。「你肚子裡的小東西也是我的寶寶啊!我只是覺得……我們將來可能無法給寶寶一個好的生活環境啊!別忘了,我們還要跑路來著。寶寶上戶口就不用想了。可能你生孩子都沒辦法去醫院呢!」

  「怕什麼?」婠丫頭輕哼一聲:「以人家的本事。寶寶將來絕不會吃苦。去醫院生孩子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把寶寶的第二個爹叫出來,控制一家醫院不是輕而易舉?」

  「寶寶還有第二個爹?」楚河聽得莫名其妙,警惕的盯著她問道:「你嘛時候出去找別的男人了?」

  「笨蛋。人家說的是邪王楚河來著!」婠丫頭在他肩頭輕捶了一下。「他雖然是個瘋子,但是有時候比你有用多了。」

  楚河撇嘴道:「那傢伙啊……還是別讓他出來的好,要讓他看到寶寶。指不定趁著嬰兒大腦一片空白的時候,一早就給寶寶種下邪念了。來……讓我摸摸。瞧瞧寶寶有沒有動靜。」

  「傻瓜,寶寶才一個月大,怎可能摸得到動靜?小肚子都沒大起來呢!」婠丫頭嘴上這般說著,卻還是拉著他的手臂覆到了自己的小腹上。

  楚河輕輕撫摸著她那依舊平坦的柔嫩小腹,微笑道:「再過四五個月,這裡就要大起來了。哈,到時候挺著大肚子,瞧你還怎樣上竄下跳!」

  「哼,人家是先天高手來著。最近心境又大有進步。別說挺著大肚子,就算生孩子前一個小時,也能跟真人PK!」婠丫頭得意洋洋的說著:「你可別以為人家肚子大了就好欺負。若你敢欺負我,定要揍得你滿地亂爬!」

  「你不欺負我。我就已經謝天謝地了!」楚河呵呵笑道:「你說,咱將來給這娃兒取什麼名字好呢?」

  婠丫頭笑道:「就叫楚霸王,如何?」

  「……煞氣太重,折福,再說要是生一女孩兒,霸王這兩個字能作女孩兒的名字麼?不行,再好好想想。」

  「那男孩兒就叫楚留香,女孩兒就叫楚楚,怎樣?」

  「你的思維能不能稍微正常一點?」楚河鬱悶的瞧著婠婠,這丫頭還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樣,以為自個兒取得名字多響亮呢!「楚留香這名字太經典了,俺怕取出來之後小孩子招人嫉妒被人扁……楚楚這個名字又太可憐了,風雲裡邊兒,跟不哭死神扯上關係的女孩兒,可沒一個好下場的……」

  「伊人風度翩翩,處處留香,月光山中幽幽亮。這意境蠻不錯吖!」婠婠捏著楚河的鼻子,以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男孩兒的名字就叫楚留香!我的孩兒,誰敢扁他?女孩兒可以改一下,叫楚伊人!」

  「有點俗……俺可不希望我的孩子將來是個花花公子。」楚河鬱悶的說道:「幹嘛不叫楚當午?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男孩叫楚當午,女孩兒叫楚粒粒……名字正好都和我一脈相承……多有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啊……」

  「偶賣糕的……你想的名字叫出來會讓人笑掉大牙的!」婠婠翻了翻白眼,「我的兒子就應該處處留香,女兒就應該顛倒眾生!你這人,自己是個花花公子,反倒不許自己的兒子風流多情啦?真是太壞了!」

  「……」楚河無語,婠婠這指責還真叫他反駁不得。誰叫他自個兒立場不堅定呢?和小暄暄有了一腿不說,還把婠丫頭肚子弄大了……雖然誰推倒誰還真說不清楚,不過這花花公子的罪名,卻是已落實無疑了。

  「現在奶粉是很貴的。」楚河明智的岔開了話題。「聽說要十幾萬的奶粉錢呢!」

  「十幾萬?」婠丫頭瞪大雙眼:「誰說的,有這麼金貴的娃兒麼?」

  「忘了誰說的了……」楚河見岔開話題的目的已達到,心中暗笑不已,說道:「反正養個娃兒要很大一筆開支,乾脆咱們的寶寶,就一直用母乳吧。」

  「嗯……好的,不過……」婠丫頭眼珠子一轉,笑眯眯的說道:「到時候你可不准搶寶寶的奶吃哦!」

  「……我已經斷奶很多年了……」楚河鬱悶的說道。

  「嘻嘻,不知道是誰每晚都要含著人家胸脯睡覺哦?」婠丫頭媚眼如絲,壓在他身上扭動著嬌軀:「就怕你到時候身不由己喲!」

  「不可能!俺的意志相當堅定!」楚河斬釘截鐵的道。

  「那你到時候可要小心哦,若是敢搶寶寶的奶,人家就敲掉你的牙。」婠丫頭故作凶惡的警告道。隨後拋了個媚眼兒。細聲細氣的說道:「你的手在摸哪裡呢?」

  「哦,不好意思,習慣成自然。」楚河若無其事的將手自婠婠臍下三寸處抽了出來。

  「哼哼,把人家的火挑起來了就想了事麼?」婠丫頭瞪了他一眼說道:「再來一次,人家想要了!」

  「不行。」楚河斷然拒絕:「你懷上寶寶了,懷孕期的頭三月以及後三月必須禁絕房事!否則可能傷到寶寶……」

  「你這壞蛋,怎麼總是選擇性遺忘人家是先天高手的事實?」婠丫頭在他耳垂上輕咬一口,笑眯眯的說道:「放心。人家會保護好寶寶的……你最好乖乖的配合,否則人家就要用強了哦!」

  「……」楚河直有欲哭無淚之感,這妞,也太悍了吧?

  ……

  又一番瘋狂之後,婠丫頭心滿意足在趴在楚河的身上,手指在他胸膛上劃著圈圈。幽幽問道:「你打算怎麼處置小暄暄呢?別忘了,你現在可是我的人了?」

  「呃……我什麼時候成你的人了?你是我的人了好不好?」楚河笑著在她的小屁股上重重的拍了一巴掌,說道:「怎樣處置小暄暄還用得著問麼?自然是娶她過門了。不過我們現在可是逃犯。她又是個黑戶。這婚禮登記是沒辦法實現了。哈,管它呢。我們自己拜了天地就是!」

  到了如今這一步,楚河已經想開了。反正他也是無父無母,小暄暄也是孤身一人。就讓蒼天為證,大地為媒,結下姻緣就是。能不能得到法律的認可已經不重要了。男女之間貴在交心。難道一張結婚證書,就真能見證牢不可破的愛情?

  當然,結婚證書更多的是起到保護婚姻的作用。可是以他和小暄暄現在的身份,法律還能保護到他們麼?

  「嗯嗯,很好!」小婠婠笑得小狐狸一般:「你娶她過門,然後你再嫁給我。這樣一來,我便是一家之主。小暄暄從此之後,就要對我惟命是從。哦呵呵呵……靜齋橫行霸道了那麼多年,如今也是該輪到人家這聖門歷代以來最傑出的弟子當家作主一回了!」

  「……」楚河又無語了,婠丫頭這思維,還真是忒特立獨行了……

  「莫要害怕,人家會好好待你的。」見楚河一副鬱悶不已的模樣,婠丫頭笑眯眯的撫著他的臉頰,柔聲道:「你放心,人家的思想其實很傳統的。只要你做好你的本份。人家便不會過份苛待你的。更加不會對你始亂終棄了……」

  「我要睡覺了。」楚河決定無視婠婠的話,「明天下山找間醫院檢查確定一下……睡吧……」說完,他眼睛一閉,瞬間便熟睡過去。

  「哼,死小色狼,爽完就睡,又不理人家了……」婠婠嘟著小嘴自語了一句,輕輕撫摸著自己的小腹,喃喃自語道:「留香啊留香,你以後可千萬別學你爹。多情不要緊,多情但不顧及女孩子的感受。那就是很難處處留香了……」

  ……

  次日一早,楚河便帶著婠婠去山下城市,找了家婦幼保健醫院,以假名登記檢查了一番,他身體健康,前段時間又是菸酒不沾。而婠婠的身體狀況更是一直處於巔峰狀態,胎兒自然沒有任何問題,健康得很。

  檢查完後,兩人手牽著手在街上逛了一圈,買了些新衣服。婠婠未雨綢繆,早早便跑去童裝店,將寶寶的衣物從嬰兒時期一直買到三五歲時。若非楚河制止,她可能要一直買到十幾歲了……

  扛著大包衣物的楚河有些哭笑不得,這還在跑路呢,誰知道以後會跑到哪兒去?難道跑路的時候還得帶著這麼多的寶寶衣物麼?

  ……

  一晃又是三個月過去了,時間已經進入了十月。

  從十月開始。峨眉山高處便已是白雪皚皚,金頂上更是早已落下了積雪。

  婠丫頭懷孕已有四月之久,小肚子已初見端倪。瞧著婀娜多姿的身段漸漸走形。婠丫頭有些煩惱,已經儘量不照全身鏡了。顯身材的裙子也不敢穿了,這與氣候無關,先天高手不怕冷的。

  雖然有這般那般的煩惱。但小魔女對肚子裡的寶寶還是很喜歡的。寶寶令她身材走樣兒。她當然不會怪寶寶,只將這火撒到了楚河身上。三不五時就要拿他出一回氣。

  楚大將軍情知這是孕婦的正常反應。先天高手也不能免俗。因此也不與她計較。每當她發火時便一言不發默默承受。只在心中默誦冰心訣。

  所謂心若冰清,天塌不驚。婠丫頭拿他撒氣時。反倒成了他磨煉心境的好機會。一段時間下來他的心境大有進步。精神也更加強大了。

  婠丫頭有時候看到楚河被自己說得一言不發的模樣。心裡也難免有些愧疚,一再叮囑自己不能再拿他當出氣筒了。可是她本就是想做就做的隨意性子,心裡有火時總是克制不住。

  還好這小魔女倒也懂得事後彌補,每每撒完氣之後,她便柔順乖巧的有若貓貓,使盡渾身解數與他共享魚水之歡。連那「二十四橋明月夜」都是照做不誤,著實讓楚河銷魂不已。

  這一晚。兩人同赴巫山之後,相擁著躺在溫暖的被窩之中。

  婠丫頭緊摟著楚河,小臉兒貼在他胸膛上,聽著他有力的心跳,幽幽說道:「小色狼啊,人家時常無理取鬧,你為何總不生氣呢?若非看到你眼神清明,人家定會以為你已陷入人家的溫柔陷阱之中,不可自拔了呢!」

  「不可自拔?若真是那樣,我還有命當寶寶的爹麼?」楚河微笑著,輕輕撫摸著她那已略顯膨脹的小腹,說道:「順,不妄喜;逆,不惶餒;安,不奢逸;危,不驚懼;胸有驚雷而面如平湖者,可拜上將軍矣!」

  「呵,你倒是會誇自己呢?」婠丫頭輕笑道:「昔日太史公論及天下勇士,說世間勇武之人可分四等,前三者是:血勇、氣勇、骨勇。血勇之人怒而面赤,氣勇之人怒而面青,骨勇之人怒而面白,此絲省落了下乘,唯有神勇之人怒而色不變。瞧你說話的意思,是否誇自己便是那神勇之人?」

  「唔,而且是可拜上將軍的神勇之人!」楚河毫不謙虛的說道,「有這樣的老公,你小丫頭應該感到很榮幸才是!」

  「榮幸才怪呢!」婠丫頭啐道:「你是胸無大志,成天只曉得沉醉於溫柔鄉,流連於女兒家肚皮上的小色狼!」

  「婠丫頭,說話要負責任啊!你莫以為我沒有統計過,我們做那事兒的時候,有百分之八十的時間是你主動挑釁。而那剩下的百分之二十的時間中,又有百分之十左右是你在上面來著!」楚河義正辭嚴的說道:「這足以證明,真正沉醉於溫柔鄉,流連於本大將軍肚皮上的,是你小丫頭!」

  「……是麼?」婠丫頭想了想,嘻嘻笑道:「哎呀,能得到人家的寵幸是你的榮幸,不要不識好歹喲……」

  楚河隨意嗯了一聲,懶得與這厚臉皮的小丫頭計較。他撫著她的肚皮,忽而有些愁悶的說道:「我們在這裡已經呆了快半年了。小暄暄……她怎的還沒出現?她會不會出了什麼事?又或者,我們數次下山的時候,與她錯過了?」

  問這話時,他的聲音已有些顫抖。

  等了這麼長時間,還不見小暄暄出現,楚河心中已經相當惶急了。這段時間雖然有婠丫頭相伴,但他對小暄暄的思念之情未曾磨滅半點。每天總會將小暄暄還沒出現的事兒,掛在嘴邊念叨一陣子。

  他生必小暄暄在旅途中出事,又或者已經到了峨眉山,卻被他們錯過了。要知道,他是沒能力感應到小暄暄的,有這能力的只有婠婠。若是婠丫頭存心隱瞞。他根本不會有半點知情的機會。

  「放心,她不會出事的。以她那隻比人家差一點點的本事,有誰能欺負得了她?」婠丫頭安慰道。

  對於楚河每天幾次的念叨。小魔女初時對此頗為不快,不過後來倒也想開了。因為小暄暄這一手玩得實在漂亮。漂亮到令小魔女都有自愧不如。

  但小魔女相信,過了這麼長時間的二人世界,自己在楚河心中所佔的比重,絕對超過小暄暄。自己那當家作主的打算,想來是不會落空了。

  「但願如此……」楚河聽得出來。婠丫頭的安慰之言是發自肺腑。他皺著眉頭,想了想。說道:「山上這般大雪,你說小暄暄她還會來麼?」

  「大雪怎能擋住她的腳步?」婠丫頭笑了笑,忽而臉色一變,凶巴巴的咬了他一口,說道:「你這小色狼好不花心!人家跟你在一起這麼久,寶寶都有了,偏生還成天念叨小暄暄,真教人家傷心呢!」

  「你也會傷心?」楚河故作詫異的看著婠丫頭,笑道:「你不是沒心沒肺麼?」

  「你才沒心沒肺呢?」婠丫頭捶了他一拳,說道:「終有一日,人家定要讓你對我死心塌地,無論是眼中還是心裡,再容不下其他女人!」

  「……唔……」楚河含糊的應了一句。不敢與她就這個話題再說下去了。

  「哎,人家就知道。你忘不了小暄暄的。」婠婠卻不肯放過他,她幽幽一嘆,說道:「這真是命中注定的冤孽。人家與小暄暄突然穿越到了這個世界,若只是時間變幻倒還罷了,卻連地點都變幻了。穿越之前明明是在洛陽的。穿越之後卻挪移千里,到了你的家裡。」

  「初見你之時,人家聽到你的胡言亂語,便準備殺了你的。後來也是屢次對你起了殺心,可是卻一直沒能殺掉你。到了現在……卻與你連孩兒都有了。人家常常想,難道上天讓人家與小暄暄穿越至此。便是為了與你相遇麼?難道你便是人家與小暄暄命中注定的緣分麼?」

  「呵呵,傻丫頭,想這麼多做什麼?」楚河微笑著,將她摟緊了「是否命中注定的緣份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現在已經在一起了。說實話,自我父母去世之後,我這一生中最開心的時日,便是跟你和小暄暄在一起渡過的這段時光。」

  「若真有命運,我會感謝它。因為它破開了時空的枷鎖,將你們送到了我的身邊。你們是我這一生中……最珍貴的禮物。」

  「真會說情話兒呢!」婠丫頭挑起他的下巴,在他唇上輕輕一吻,微笑道:「你這張巧嘴兒,以後還會騙多少女孩子呢?」

  「放眼世間,能與你和小暄暄一較高低的女孩兒,還能找得出來麼?」楚河笑道。眼前這個精靈,還有小暄暄那位仙子,都是只存在於書中地人兒啊!從幻想中走出的女子固然能極盡完美,但是人世間又哪裡能生成這般美妙的人兒?

  可能只有傾國一笑的褒姒、千古妖姬妲己,方能與這兩個女子一較高低吧!

  「說的也是喲!」婠丫頭笑眯眯的頂著他的鼻尖,與他對視著,「人家是天下無雙,至尊紅顏,小暄暄雖略遜我一籌,卻也勉強能算天下第二。若我們二人伴在你身邊,你還能出去勾三搭四,那人家只能說……你的審美觀都趕上天刀宋缺了……」

  ……

  夜半時分,沉睡中的婠婠突然心中一動,睜開眼睛。

  她秀眉微顰,似是在傾聽著什麼。過了半晌,她幽幽一嘆,眼中浮出些許掙扎猶豫之色。

  隨後她輕輕搖了搖頭,用力推了推楚河的肩膀。

  楚河給她晃醒了過來。打開床頭檯燈,揉了揉有些迷糊的眼睛,問道:「怎麼了,是否寶寶不乖,踢痛你的肚子了?」

  婠婠笑了笑,淡淡說道:「她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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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見面就開打  


   「小暄暄來了?」楚河訝然道。隨後他嗖地一聲躥出被子,豹子一樣跳下床去,衣服都沒穿便準備往門邊跑!

      婠丫頭輕哼一聲,那哼聲不大,聽在楚河耳中去似震雷一般,頓時讓他清楚了過來。

      「呃……不好意思,太激動了……」楚大將軍撓著後腦勺打了個哈哈,又一步躥回床邊,動作飛快地穿起了衣服。
  
        他看了仍傭懶地縮在被窩中的婠婠一眼,說道:「你怎麼還不穿衣服?趕緊地運動起來吖!」「人家又不急著見小暄暄……」婠丫頭懶洋洋地說道:「你穿好了便給我穿衣服吧。大冷天的,實在懶得動!」

~~

        高達四十八米的十方普賢金像屹立在金頂之上。

        金、銀、銅三座大殿拱衛四周。

        巍峨的十方普賢上聚滿了雪花,三座大頂的殿頂也積著皚皚白雪。潔白的朝聖大道上,更是鋪上了厚厚的一層鵝絨。

        金頂上一片寂靜,這個時候不會有任何人敢冒著嚴寒來到此處。

      山風正烈,雪在飄。

      師妃暄於這深夜之中,頂著淒厲酷烈的山風,單身佇立於十方普賢之前,仰頭凝視著這宏偉的建築。
      她外套一件的長風衣,裡面穿著很寬鬆的深色長裙,小腹已然很明顯地凸起。
  
      她那頭烏黑柔順的長發隨意地披下,背上背著用綢布裹起來的色空劍。

      她沒有打傘,但風雪在靠近她身週三尺的時候,便像遇上了一層看不見的屏障,無力地繞了開去。
  
      她那穿著平底鞋的雙腳輕輕地踏在地面的積雪上,卻只留下極淺的印跡。

      不知佇立了多久,她忽而搖了搖頭,輕輕一嘆。自語道:「這不是佛。佛不需要這般金光燦爛,不需要這巍峨金身。這不能令人心生信仰,只不過……能供人觀賞,讓人驚嘆罷了。」

      她再次凝視了這巍峨得讓人歎為觀止地十方普賢像一眼,懷著無限感傷喃喃自語:「如今的佛門聖地……都已經淪為賣門票賺錢的產業了麼?渡化世人?呵……」

      搖頭苦笑了一陣,她剛想轉身離去時。忽而心中一動,朝著夜幕籠罩中的某個方向望去。
  
      然後,她便聽到那個方向隨風傳來的,一把帶著顫音的吟誦:「寄身雖在遠,豈忘君須臾?既厚不為薄,想君時見思……暄暄是你麼?」

      小暄暄地美眸驟然睜大,眼中滿是難以置信之色。她小嘴微張。玉手輕掩櫻唇,身子已在微微顫抖。

      「呼……」一陣衣袂破空聲越來越近,兩條人影排開猛烈的山風和飄飛的雪花,朝著她飛躍而來!
  
      此時她已能看清。來的二人。正是楚河與婠婠!

      ~~

      婠魔女單手摟著楚河的腰,施展絕世輕功,帶著他風馳電掣一般掠到了十方普賢像前。小暄暄清楚地看到。楚河看著她的眼神中,含著無盡的驚喜和安慰!
  
      在離小暄暄不到十米之時,婠婠突然衝天而起,挾著楚河升上十數米空的高中,然後猛一鬆手……於是楚河便像炮彈一般朝著地面墜落!

      小暄暄驚呼一聲,不假思索地向著斜上方掠出,迎向墜下楚河。她輕盈地升上近十米高的高空中,玉臂輕展,恰好處地接住了楚河。
  
      她的左臂從楚河背後繞過。摟著他的肩膀,右手環著他地腰。
   
      楚河斜躺在她懷中。用充斥著濃得化不開地愛憐的眼神凝視著她,與她深深對視著。

      按照張紀中拍電視劇的手法,雙人是必轉地!

      於是兩人在空中輕輕旋轉著,忽視了地心引力,如羽毛,像雪花一般緩緩地向著地面降落。

      兩人的眼神就像磁石一般互相吸引著,久久地不能分開。
  
      不怕冷的小婠婠,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冷戰,抖落了一身雞皮疙瘩。
  
      不知過了多久,不暄暄終於抱著楚河安全著陸。她右膝跪地,左腿撐著身子。楚河背部躺在她的左大腿上,雙手勾著她的脖子。大將軍一隻腳伸直撐著地面,另一隻腳也是伸直了,卻稍稍地向上抬起。
  
      兩人還在對視,心中縱有千言萬語,一時間也說不出來。只將那積聚了半年之久的相思,通過眼神傳達到彼此的心中。

      小婠婠看著二人擺的造型,突然產生了極其強烈的妊娠反應,捂著小嘴乾嘔起來。但是正覺悟對視著地二人卻忽視了婠婠的乾嘔。

      良久之外,楚河柔聲說道:「暄暄,你胖了……」一邊說著,他還伸手摸了措小暄暄鼓起來地肚皮。
  
      小暄暄頓時哭笑不得……

      婠婠終於看不下去了。她閃電般掠至二人身邊,單手揪起楚河的衣領,呼地一聲將他擲出了十多米遠,砰地一聲重重地砸在雪地裡,濺起漫天的雪沫。
  
      婠婠拍了拍小手兒,若無其事地說道:「哦,沒什麼。看他不順眼,突然很想扁他而已。別擔心,他的身子骨你是清楚的,這麼一下摔不壞他的。小暄暄哪,你的小日子過得挺滋潤嘛,半年不見都長這麼胖了……」

    「婠師姐,你誤會小妹了……」小暄暄站起身來,滿臉委屈地低下頭,俏臉兒上帶著絲絲羞澀,又伴著濃濃的慈愛,小聲說道:「小妹,小妹有了……」

    「……」婠婠無語了。她看到小暄暄肚皮長這麼大時,便已有了不好預感。但在沒得到肯定的答案之前,總是懷著一絲希望。現在聽小暄暄這麼一說,那一絲希望也沒有了……

      「這麼大肚皮,孩子至少有五個月大了……」婠丫頭心中酸酸地暗自嘀咕著:「難道我的寶寶一生下來,就有人在上面壓他一頭?」

      「你……真的就在那一晚上懷上了?」嘀咕了一陣,婠丫頭狐疑地看著小暄暄,問道:「楚小色狼不會這麼準吧?」

      「就是這麼準的。」小暄暄低著頭,小臉兒上滿是紅暈,聲音小得如蚊蚋:「後來我算了一下,那段時間剛好是小妹的危險期……」

      「小暄暄果真有了?」楚河一邊拍著身上的雪沫,一邊飛快地跑了過來。滿面驚喜地叫道:「孩子有了胎動沒有?來讓我聽聽……」話沒說完,心裡恨得冒火的婠魔女一個側踢,砰地一聲將他踢飛出去,倒在雪地上滑了十多米才停下來。

      「婠師姐,你怎麼……?」小暄暄有點兒生氣了,婠丫頭這下也太狠了吧?這麼一腳踢出去,還不把人踢壞了?脾氣向來很好的小暄暄這下也忍不住了,用力瞪了婠婠一眼,心急火燎地向著楚河跑去。

      「他不會有事的。」婠丫頭心裡酸溜溜的,面上卻是不動聲色,以若無其事的語氣說道:「順便告訴你一件事,聽了千萬別運氣哦……楚小色狼如今也是人家孩子的老爹了呢!」

      「什麼?」小暄暄猛地頓住身形,回頭一看婠婠,目光情不自禁地朝她小腹上瞥了過去。
  
      小婠婠輕輕摸了摸自個兒的小腹,笑眯眯地說道:「小暄暄哪,看出來沒有?已經稍稍鼓起了一點呢!」

        「……」小暄暄心中頓時萬般難受,小臉兒上滿是黯然,喃喃自語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她心中很是清楚,在她不在的這半年間,無人制衡的婠魔女若想征服楚河,並非十分困難。但她心中總存了萬一的念頭,希冀楚河能以那無上定力抗拒誘惑,而最終的結果,卻還是讓他的希冀破滅了。

      「你也別傷心。」看到小暄暄那難受的模樣,婠魔女心中暗爽之餘,竟也罕見地生出一絲不忍,安慰道:「楚小色狼這半年來,天天都在想你,從未有一天忘卻過你。他已親口對我說過,定會娶你為妻的。」「是麼?」小暄暄猛的一抬頭,驚喜地看著婠婠。

      她本最信緣分,留書而去之時便已決定,若楚河能發現她的匿字留言,便證明她與他之間是天定的緣分。
  
      而今天楚河不但誦出了她留下的匿字詩,還在她此行的最後一站,峨眉金頂之上與她相逢,這更加堅定了她對這段緣分的信念!
  
      「當然是真的了!」打不死的楚小強又蹦過來,哈哈笑道:「暄暄哪暄暄,你這一走可是害苦了我啊!我都快為你患上相思病了……來,讓我好好抱抱,以解相思之苦……」

      小暄暄銀牙暗咬,心說這木頭從前不開竅,一旦開竅卻又有如色中惡鬼,居然還跟婠婠有了孩子!而今卻還好意思存著臉皮說自己相思甚苦,當我師妃暄是好哄的女孩兒的麼?

      一念及此,個人修養好到有若菩薩的小暄暄,也生了孕婦愛發脾氣的毛病。她轉身一個側踢,砰地一聲將楚色鬼踢飛出去,令他在雪地上倒滑了十多米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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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意料外的變故


   「你幹嘛踢他?」婠丫頭杏眼圓瞪,嬌斥道。她自己踢得了他,卻容不得別人踢他。尤其是情敵小暄暄!

    「你踢得,人家便踢不得麼?」小暄暄脾氣再好,這時候也是心中惱火。她心說我還沒跟你算撬我牆角的賬呢,你倒先衝我發起火來了!就算你跟阿河有了孩子,按照先來後到的規矩,也輪不到我動阿河啊!

    倆先天高手兼孕婦就在這十方普賢像前,開始拼氣勢,對眼神,大有一觸及發之勢!

    楚河仰躺在冰涼的雪地上,全身沾滿了雪沫。他四肢攤開,無語地望著雪花飄舞的夜空,心中哀嘆著:一個孕婦就已經夠我受的了,這下再多一個孕婦,教我怎麼活啊……

          ~~

    在沒有驚動任何人的情形下,楚河和倆絕色孕婦回到了酒店房間中。


    倆絕色高手這一架當然沒打起來。不為別的,就因為倆妞都顧慮著肚子裡的寶寶。

    雖然婠丫頭自個兒吹噓說,在臨盆之前都能跟人PK,但那也要看PK的對手是誰。要是和與自己在伯仲之間的先天高手放對,一架打下來的話,寶寶肯定保不住了。

    「今晚我睡床,你打地鋪。」婠丫頭盤腿坐在床上,以當家人的姿態漫不經心對小暄暄說道。

    「……婠師姐,小妹的寶寶快閃個月大了。」小暄暄委婉地說道。也這是在暗示,我小暄暄先進門為大啊!

    「你……」婠丫頭美眸一瞪,小嘴兒一撅,剛想發火,楚河便出來打圓場了:「莫爭莫爭,家和萬事興,這張床這麼大,睡三個人綽綽有餘……」

    「不行!」兩妞異口同聲地說道。

    婠丫頭冷笑道:「我就知道你小色狼不懷好意,怎地。真的想雙飛不成?」

    小暄暄柔聲道:「阿河,這三人同榻,實在太過荒唐了……」

    「你們兩個睡床,我睡地板。」楚河鬱鬱地說道。

    「那怎麼能行?」婠丫頭朝他拋了個媚眼兒:「你都已經是我的人了,人家說過不會苛待你的。我想教人家食言麼?」

    「暄暄哪,我給你放水泡個熱水澡吧……」楚河決定無視婠丫頭的話,這小丫頭今天喜怒無常,著實不好對付。

    「嗯。」小暄暄輕聲應了一聲。跟著他進了衛生間。

      婠丫頭恨恨地一咬銀牙,嘀咕道:「家和萬事興?你這般偏心,我看將來家裡不打得天翻地覆才怪!」

          ~~

    楚河將浴缸裡放了滿滿一缸熱水,笑看著小暄暄,示意她快來泡澡。

    「你,你能不能先出去?」小暄暄紅著小臉兒看著楚河。

    「呃……我,我想給你擦擦背,順便聽聽寶寶的動靜。」楚河微笑道:「寶寶這麼大了,應該有胎動了。你都是快做媽媽的人。在我面前用得著害羞麼?」

    小暄暄猶豫了一陣,紅著臉兒羞澀地點了點頭,背過身去緩緩褪下了衣裙。

    「人家現在的模樣沒以前好看了,你,你可別笑我。」小暄暄赤身背對著楚河。幽幽說道。

    「怎麼會?」楚河啞然失笑。「在我看來,每一個孕育著新生命的女子,都是最美地。」

    「嗯……」小暄暄點了點頭,緩緩地轉過身來,她的腰身已略顯臃腫。腹部已然膨脹得有些大了,大腿和臀部也稍稍變粗了一圈。便連那以前渾圓的胸脯,也好像脹大了不少。若以身材論,此時的小暄暄,的確已失去了她從前最完美的身材。

    但這此在楚河眼中都不重要。

    他的目光僅在小暄暄的酥胸和小腹下地芳草地上掃了一瞬,便完全定格在她的小腹上。

    他走過去,愛憐地撫摸著她的小腹,將耳朵貼在她肚皮上,靜靜聆聽著胎兒已相當有力的胎動。聽著聽著。他的臉上浮出孩子般的笑容。

    「這是個男孩子。」他很肯定的說道:「而且是個非常有力量的男孩兒!」

    小暄暄輕輕點了點下頭,說道:「嗯。我也是這般想的。自有了胎動之後,寶寶一直都很有勁呢!」楚河笑了起來。他在她的肚皮上輕吻了幾下,然後輕輕地抱起了她,將她柔柔地放進了浴缸之中。

    他溫柔地為小暄暄擦洗著背部,問道:「有沒有想過給寶寶取什麼名字?」

    「沒想過呢!」小暄暄臉上掛著幸福地微笑,說道:「你是寶寶的父親,這名字得由你來取呢!」

    「唔……叫什麼名字好呢?」楚河皺著眉頭凝思起來。他雖然很想繼續推銷那與自己的名字一脈想承的「楚午午」、「楚粒粒」,但仔細一想,小暄暄肯定不會同意給他的寶寶取這麼搞笑地名字。

    楚留香?這名兒婠丫頭已經給她地寶寶定下了,估計搶不過來。

    「我本楚狂徒,鳳歌笑孔丘……」楚河沉吟道,「寶寶的名字就叫……」

    「叫楚狂徒!」婠丫頭的聲音自衛生間外傳了進來:「這名字夠氣魄,勉強能跟我的楚留香一拼……」

    小暄暄聞言,馬上滿臉緊張地看著楚河,生怕他一心動,就給寶寶取了這麼霸道地名字。

  「別理她。」楚河笑道:「叫楚歌笑。這名字好,還可解為『黃金白璧買歌笑,一醉累月輕王侯』。聽起來多逍遙自在?你覺得?」

  「嗯,就叫楚歌笑好了。男孩兒女孩兒都可以用呢!」小暄暄微笑道。

    外面坐在臥室床上的婠丫頭豎起耳朵聽完二人的對話,好生委屈地摸著自己的肚皮,喃喃自語道:「寶寶啊寶寶,無論你將來是叫留香還是叫伊人,可千萬別對那臭屁的楚歌笑服軟。你老爹偏心,你自個兒就要爭氣。將來娘教你絕世武功,定要揍扁那楚歌笑……老天保佑小暄暄生個男孩兒,學不成靜齋武功,看那小傢伙怎麼跟我的留香或伊人鬥!」

    婠婠說這話時,選擇性遺忘了她若生的是楚留香,那也是無法練她的天魔十八層的。

    楚河在幫小暄暄洗澡時,將這半年間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她。小暄暄聽到楚河和婠婠現在居然成了逃犯,不由大是訝異。她可從未過,一向推崇法制的楚河,居然肯為了婠婠地自由違背自己一貫的原則!

    更為難得的是,當時做那決定時,楚河與婠婠並未發展到現在這地步。他行事之時,完全不是貪圖婠婠的美色。那時的他,只是想像保護自己妹妹一樣,保護婠婠罷了。

    正因為此,雖說楚河所做的一切是為了婠婠,但小暄暄聽來,心中也是感動不已。她相信,那件事的主角若是換成了她,楚河也一定會這般做的。

    說了一陣閒話,洗完了澡,擦淨身子後,小暄暄穿著婠丫頭的睡衣,挽著楚河的胳膊進了臥室。

    「婠婠,今晚跟暄暄睡床,我睡地板好不好?」楚河和小魔女商量著:「你看她有六個月身孕,可不能讓她睡地鋪呢!我就不要緊了,身強體壯的,睡雪地裡都不會生病……」

    「哼!」小魔女下巴抬得老高,「小暄暄一來,你就淨偏向她說話。人家對你來說,是否就是小暄暄不在時的替代品?現在她回來了,你便打算把人家甩到一旁了?」

    「……」楚河無語。他哪有這個意思?小暄暄與他分別近半年,這番重逢後對她稍好一點也是應該的吧?更何況,小暄暄肚子都這麼大了,總得多照顧一下吧?

    「算了阿河,我睡地鋪好了。」小暄暄以退為進,說這話時看上去好生柔弱。

    「……我陪你一起睡地板。」楚河看了看小暄暄,又望了婠丫頭一眼,無奈地說道:「今天先將就著休息一晚,明天我們下山,找個偏遠點的小城市住下來,先把孩子生下來再說。」

    他從前何曾想過,會面對今天這種局面?若非瞧在婠丫頭也懷有身孕的份上,以他的脾氣,是絕不會慣著婠丫頭這霸道性子的。

    「都睡床上吧。」婠丫頭撇撇小嘴,白了楚河一眼,說道:「這下你滿意了吧?圓了你雙飛夢呢!」

    「我現在正式宣佈,在寶寶出生之前,絕禁一切房事活動。」楚河義正辭嚴地說道:「婠丫頭,你可別違規哦!」

    「哼……人家才不是慾壑難填的人呢……」婠丫頭嘟起小嘴,這話說得好沒底氣。

    「那就好。」楚河長噓一口氣,笑道:「以後總算能睡上整晚的安穩覺了。好了關燈睡覺吧,都凌晨兩點多了……」

          ~~

    睡了好像沒多入,楚河便給睡在他左右的婠婠和小暄暄推醒了。

    「怎麼了?」他擰開檯燈,看了床對面的掛鐘一眼,「才睡了不到兩個小時……」

    「有點不對勁。」婠丫頭沉聲道:「人家聽到很多異常的響動。」

    「我也聽到了。」小暄暄低聲說道:「好像有很多人在樓道之間走動,還能聽到一些房間裡傳出的嘈雜聲、開關門的聲音。還有,窗處樓下好像也有很多房間放輕的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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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捨身崖捨身飛昇   


      「我可是什麼都沒聽到。這房間的隔音效果還真好……」楚河嘆道。

        他先後被小暄暄和婠丫頭兩度易筋伐髓,單論體能已經處於世界巔峰級的狀態。雖然沒有內力,不會武功,達不到十丈之內落葉飛花也能盡收耳中的誇張地步,但是他的聽力也算相當敏銳了。

        婠丫頭和小暄暄聽到異常響動,但楚河卻什麼都沒聽到。他只覺四周都是靜悄悄的,唯聽到身邊倆妞若有若無的呼吸聲而已。

      當然,他是不會懷疑倆妞的聽力的。因此他動作敏捷地翻身下床,來到窗邊挑起窗簾向外面看去。

      雪仍在下,天地間茫茫一片。雖然正值深夜,暮色濃重,但積雪的反光和敏銳的視力,讓楚河能很清楚地看到樓下的情形。

      只看了一眼,他便回過頭來,神情凝重地對著正穿著衣服的倆妞說道:「外面有很多警察,看樣子應該是衝我們來的。」

      「這怎麼可能?」婠丫頭穿好衣服,來到窗邊向外看了一眼,疑惑地說:「我們每次下山都有易容的,在這酒店中也沒跟多少人接觸。就算有人跟我們接觸,也記不清我們的相貌……警察是怎麼找到我們的?」

      「是啊,他們是怎麼找到我們的?就算住進酒店時的身份登記,我也有用過催眠的……」楚河皺著眉頭,背手來回踱了兩步,忽然他心中一動,看著小暄暄問道:「暄暄,你這一路上,有沒有用銀行卡取過錢?」

        「有。」小暄暄點點頭。「途中取過幾次錢。今天下午到了峨眉山下時,我身上的錢又正好用完了,就在山下城市的自動提款機上取了一點吃了晚飯。」

        楚河又問婠婠:「婠婠,你給暄暄的銀行卡,是用我的身份證辦的?」

      「嗯。」婠婠點頭道:「我們都沒有身份證上,當然只能用你地身份證辦了。」

        「原來如此……」楚河搖頭苦笑,喃喃自語道:「他們沒有凍結用我的身份證辦的銀行賬戶……」他笑了笑,對有些莫名其妙的倆妞說道:「好了,收拾一下。咱們要繼續跑路了。」

        此刻他已經明白空間是哪裡暴露了。

        龐科長他們沒有凍結楚河的賬戶,而小暄暄又曾用過以楚河身份證辦的卡,在自動提款機上提錢。現在自動提款機上都裝有攝像頭的,龐科長他們就能很輕易地追蹤到小暄暄。

        而只要循著小暄暄的旅程稍加調查,以龐科長和他手下那群精英的智商,自然不難推斷出小暄暄遊覽、停留地地方,都是些佛教盛地!

      屆時他們只要跟著小暄暄這條線索。就能順藤摸瓜找到楚河和婠婠。

      當然,以小暄暄的能力,想要用人力跟蹤她是不可能。但是……國家機器的力量是極其強大的。只要確定了目標,天上地面有的是眼睛來監視、跟蹤目標!

        小暄暄對現代科技的追蹤手段知之甚少。加上她又不知楚河和婠婠已成逃犯。絕不會留意是否被人追蹤。以有心算無心,即使是小暄暄這先天高手,也難逃龐科長他們地追蹤!

        她今天下午在山下城市取了錢。藉著這條線索,龐科長他們便能猜出小暄暄這次的目的地,就是峨眉山的佛教盛地!

      但僅憑這個,龐科長他們肯定無法斷定楚河和婠婠就在山上。一定還動用了其它手段!

        比如……在下午地時候推斷出小暄暄地目的地之後,派遣情報人員先行扮成遊客上山,住進酒店之中,然後調出酒店的記錄資料檢查……

        從登記薄上自然查不出什麼,但只要調出酒店地保安錄像一看,楚河和婠婠就會暴露了。他們倆的催眠術再厲害,也不能催眠機器啊!

        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了。如果龐科長的人是在下午上山,並查到楚河和婠婠就在酒店中。及時將此情報上報的話,龐科長他們就有足夠的時間調兵遣將。然後於凌晨四點左右,人們睡得最熟的時候包圍酒店,疏散這個時節中酒店裡為數不多的旅客,令楚河他們無法重施挾持人質的故伎!

      甚至如果婠婠和小暄暄沒有那超敏銳地聽力的話,楚河他們極有可能被破門而入地特警堵在床上!楚河在極短的時間裡,便推斷出了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憑著對龐科長的行事作風以及國家機器力量的瞭解,他的推斷與事實真相不差毫釐!

      所幸婠婠與小暄暄及時聽到異常響動,令他們有了反應時間。不到半分鐘,楚河三人便穿好了衣服,而婠丫頭在穿好衣服之後,還提著個大旅行包,拚命地往裡面塞衣服,除了把楚河和她的衣服塞進去,連為寶寶準備的衣服都不捨扔下。

      「時間緊迫,寶寶的衣物就不要帶了。」楚河鎮靜自若地微笑道:「以後再買就是。」

      峨眉山雖然處處絕壁,山高林密,對普通人甚至訓練有素的特種兵來說,只要被堵在山頂上,幾乎就是插翅難飛。但對婠婠、小暄暄這等先天高手來說,惡劣的地形反而更利於她們逃走!

      所以想通了前因後果,又分析了實際情況之後,楚河現在反而一點都不緊張了。

      「不行,這些衣服可是人家親手挑選的呢!」婠丫頭裝滿一個旅行包之後,接著裝第二個,「不要擔心,這些東西對人家來說不累贅的。人家提著幾百斤的東西都能縱躍如飛呢!」

        說道,她飛快地裝滿了第二個旅行包,將兩個包用一條白綾串在一起背在背上。做完之後,她瞪了一直傻看著她的楚河和小暄暄一眼,說道:「你們愣著幹嘛?把電腦背上,要是跑路到荒郊野外。咱們總得有點娛樂設施吧?」

        「……」楚河無語了,婠婠這哪裡像是跑路的逃犯?簡直跟逃荒的難民有一拼了,盆盆罐罐地都想帶走。楚河懷疑若是條件允許的話,她可能連房間裡的床都要一併搬走,理由一定是逃到荒郊野外地話,沒床睡很不舒服……

        婠婠背著兩個大旅行包,楚河和小暄暄一人背著個筆記本電腦。出於婠丫頭的強烈要求,小暄暄連兩套低音炮都裝進一個旅行包裡背了起來。

      然後婠丫頭和小暄暄一人架著楚河一條胳膊,拉開窗戶。向著窗外十多米外一棵大樹的樹梢飛了過去!

      窗外有很多樹,樹下有很多人。他們靜靜地盯著那個窗口,突然見到窗口中飛出了三個人,一個戰士可能是初次上戰場沒搞清楚狀況,舉槍就對著正在空中疾飛的三人打了一個長點射!

      清脆的槍聲劃破了寂靜的夜空,所有人都愣了一下。然後便有個黑頭套一個箭步竄到那個開槍的戰士面前,揪起他的衣領低吼道:「誰讓你開槍了?上頭的命令是……」

      話沒說完。他便感到手不灑上了幾滴溫熱地液體,抬手一看,卻是幾滴鮮血……

      ~~

      「我中槍了。」槍響之後,楚河面不改色地說道。

      「哪裡被打中了?」倆妞異口同聲地問道。語氣甚是緊張。

      「……屁股。」楚河聲音平板地說道:「我的人品還不錯。彈頭沒有翻滾。直接從我左邊屁股蛋上穿了過去,現在正在流血,作傷口已經從一開始的麻木轉為劇痛了。」

      ~~

      峨眉。金頂,捨身崖畔。

      楚河三人背著大包小包,倚在捨身崖邊欄桿上。身後,就是深不見底的懸崖。

      他們對面圍著上百個警察、武警、特警,上百枝長槍短槍正對著他們。

      幾盞探照燈打在他們三人身上,將他們和周圍的地面照得一片通明。風正急,雪在飄,好一副窮途末路的意境。

      龐科長和張達明以及幾個特科地成員站在人群之中,遠遠地看著他們三人。

      「慌不擇路麼?」龐科長的頭痛症已經給韓老師治好了。他面無表情地自語了一句,接過一個大喇叭。對著三人說道:「魔術師,你們已經無路可走了。還是投降吧,相信我,我們不會虧待你們的。」

      「我知道。」楚河微笑著,臉色有些蒼白。小暄暄已經為他止了血,他也用自我催眠關閉了痛覺神經。但是失血加上嚴寒,仍讓他有些不適。「我們能在物質上獲得極大滿足。但是……我們從此就會失去人身自由。不受控制的利器只能被銷毀,只有肯被牢牢掌握地利器,才能讓人放心。我說地對麼?」

        「這是必要的防範措施。」龐科長聲音平靜地說道:「絕對的力量會使人蔑視法律,踐踏規則。人心向來是最難測地。沒有人敢保證,在得到超人的力量之後,還能保持一顆平常心。得到絕對的權力、力量之後,因缺乏監管、束縛而迅速腐化、墮落的人屢見不鮮。這些,你應該比我還清楚。」

      「我並不介意自己受到約束。我清楚自己的破壞力。」楚河淡然說道:「但是,我絕不希望她們也受到束縛。我只希望……她們能自由自地地生活,終其一生,都不用承擔任何過於沉重的負擔。」

      「你拒絕合作?」龐科長沉聲問道。

      「不錯。」楚河微笑著,聲音談然,但是證據卻斬釘截鐵。

        「你能保證她們不會用那超人的能力破壞社會安定,踐踏法律和規則?」在逃至此地的途中,小暄暄那驚人的輕功已被龐科長他們瞭解了。」你能保證她們終其一生,都不會傷害無辜之人?你能保證……你可以很好地限制她們,制約她們?」

      「不能。」楚河很想說「能」。但是婠婠地性格和能力,都不是他能限制得了的。魔女現在對她近乎百依百順,可是……大唐中地那個魔女,是連對心愛的徐子陵都能痛下殺手的!普通人在魔女眼中,又算得了什麼?楚河無法保證。又不悄撒謊,乾脆實話實說。

      龐科長地眼神變得你鷹一樣犀利,他深深地凝視了楚河一陣,緩緩說道:「你應該知道,我是個軍人。」

      楚河點頭道:「我知道。」

      龐科長道:「你應該清楚,我絕不會允許……任何可能破壞我的祖國安定繁榮的不穩定因素出現。」

      楚河微笑,「我很清楚。這正是我敬佩你的原因。」

      龐科長又道:「我很怕你們會因為私慾,傷害無辜的人。更怕你們會逃到外國,被敵對國家或者恐怖組織利用。

    「這不可能。」楚河道:「沒人能利用我們。」

      「人心是會變的。」龐科長嘆道:「你從前絕不會對我們撒謊。但你卻為了她對我們撒了謊。你從前從來不會踐踏法律的尊嚴,但你仍然為了她,家家狹持人質,搶槍拒捕。我可不可以理解為,你為了她們,能付出任何代價?」

      楚河沉默一陣,旋即燦然一笑:「不錯!」

      「所以……」龐科長咬了咬牙。沉聲道:「我就不得不將潛在的危險扼殺在萌芽狀態!」他抬起手,一片子彈上膛的聲音響起。「你們還有最後一個機會。」

      「有人說,不自由,毋寧死。」楚河突然笑著朝龐科長眨了眨眼。「我們會將這名言貫徹到底。」

        說罷。他看了看婠婠,又看了看小暄暄,低聲道:「是時候了。」

        倆妞對看他微微和笑。架起他地胳膊,朝著後方疾掠而出,瞬間便已投向那深不見底的懸崖!

        ~~

        龐科長的心重重地跳了兩下,警察群中發出一陣壓抑的驚呼聲。

      「兩千多米的懸崖……他們以為自己真是超人麼?瘋了,一定是瘋了!」張達明喃喃自語。

        突然,一道十丈來粗的柔和光柱穿破厚厚的雲層,劃破漆黑地夜空,自天際傾灑而下。將正往崖下墜落的楚河、婠婠、小暄暄籠罩其中!

        眾目睽睽之下,被罩在光柱中的三人就像融化在空氣中一般。頃刻之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飛……飛昇了?」張達明瞠目結舌,「捨身崖的傳說是真地?」

          木有人看到。在被烏雲掩蓋的天空之中,九顆不知來路的超級巨星連成一線,正散發著耀眼的光芒……

        ——第一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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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仙子妖女大肚下凡

    洛陽,天街,天津橋畔。

    明月當空,九星連珠。那自九星中央投射而下的柔和光柱,依然籠罩在天津橋上。

    而剛剛還在橋上單挑的師仙子和婠妖女,已從橋邊眾人的視線中失去了蹤影。

    「哇……升仙啦……子陵,這是不是傳說中的破碎虛空?可是為何婠妖女也一併升仙了?他娘的,這等好事為何不落到咱們身上?」

    「……」某男無語。

    「鐺……」天下第一帥僧了空大師敲響銅鐘,悠長的鐘聲在靜寂如鬼域的天街上空迴蕩。

    「阿彌陀佛……」淨念禪院的貪、嗔、痴、懼四大金剛雙手合十,口喧佛號。齊誦金剛經:凡所有相,皆是虛妄;若見諸相非相,則見如來……

    正當四僧唸得進入狀態之時,天空那九星突然大放光芒。那籠罩於天津橋上。本來正逐漸消散的光芒再度凝聚,形成一道亮得刺眼的超大光柱!

    所有人都被那強光刺得閉上了雙眼,就連功力最深的了空也禁不住雙目微闔,僅留一線縫隙,留心觀察情況。

    唰的一聲,光柱忽然消散,天空那不知名的巨大九星也斂入夜幕之中,消失無蹤。

    然後天津橋上就多了三個人。

    三個奇裝異服的人,三個背著大包小包,猶如逃芒難民一樣的人!

    在場所有的人都愣愣的盯著橋上的三人,所有人都覺得那三人中的兩個女子似僧相識,但卻與他們印象中的那兩女有極大的不同。

    不只是服飾,還有刀子們的神態、氣質、身材,都與印象中的那兩個人不相同!

    「子陵。那個是婠妖女麼?怎麼我感覺她好像胖了許多?還有師仙子,哇……她的肚子怎麼變得那麼大了?」

    「……」某飄逸的男子繼續無語。

    「升仙……去的時候是兩人,回來的時候背上了大包小包,還帶著一個男人……說不定肚子裡邊還有附贈禮品……難道這趟是帶著夫婿下凡回娘家?」某號稱要斬玄的酷哥滿臉深沉的自語道。

    「鐺……」帥僧了空再度敲響銅鐘,手已經在發抖。

    四大金剛已經沒唸金剛經了,全都呆呆的看著橋上三人,喃喃的念叨著不知些啥咪。

    「師仙子肚子大了,師仙子肚子大了……」某喜歡畫美人的帥哥失魂落魄的念叨著。

    ……

    天津橋上。被倆妞夾在中間的異裝男楚河將軍,從強烈的眩暈中清醒過來之後。馬上警惕的打量了一下周圍的環境。待看到橋下那幾位和尚和古裝男之後,他心裡格噔一聲,頓時升出一絲不妙的念頭。

    勉強擠出一臉陽光燦爛的笑容,他向著橋下的人們揮了揮手,大聲說道:「嗨,橋下的朋友。你們好麼?你們聽得懂普通話麼?如果聽得懂的話。介不介意回答小弟一個問題?小弟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問一下。這裡是哪裡,是不是還在地球啊?」

    「……」橋下眾人面面相覷,聽得莫名其妙。

    「笨蛋!」也是才剛剛清醒過來的婠丫頭拉了楚河一把,又快又急的小聲說道:「這裡是洛陽,橋下的是寇仲、徐子陵、跋鋒寒、候希白、子空和四大禿驢!這下慘了……」

    小暄暄看清形勢之後,以手掩面,帶著哭腔說道:「完了完了,怎麼又回來了?被他們看到我大肚子……」

    「這下撲街撲到火星去了……」楚河心中狂叫大事不妙。他強笑著,拱起雙手,對著橋下眾人作了個四方揖。呵呵說道:「你們忙,小弟先行一步,不打擾大家辦正經事了!」說罷,他對著倆妞喝道:「愣著幹嘛?還不趕緊跑路?杵這裡給人參觀很有意思麼?」

    倆妞愣了一下,馬上反應過來。一人架著他的一胳膊,前著大包小小騰空而起。閃電般投到了橋下天街邊的屋頂上,嗖嗖幾聲就消失在*夜色*(禁書請刪除)中。

     眾人愣愣的看著三人消失的方向,過了不知多久,寇帥哥方才大叫一聲:「哇……剛才那個男的好彪悍啊!居然敢對師仙子和婠妖女頤指氣使!更奇怪的是,仙子和妖女居然還聽他的!真是男人中的偶像,我輩中的翹楚啊!不過時間好像有些不對……她們明明才去了短短一瞬來著……」

    「……」某飄逸瀟灑男持續無語。

    「天界的時間肯定跟人間的時間不一樣。以前說天上一日,地上一年,但現在看來,應該是地上一日,天上一年。不管怎麼說,我們總算太平了!」跋鋒寒唏噓道:「仙子和妖女都被人降伏,我們的好日子終於到來了……」

    「鐺……」帥僧了空再敲銅鐘,一言不發轉身便走。

    四大金剛罪過罪過的叫喚個不停,跟在帥僧身後疾步離去。

    「師仙子肚子大了,師仙子肚子大了……」某多情公子雙眼無神,失魂落魄的反覆念叨這一句。

    ……

    「現在去哪裡?」婠丫頭心煩意亂的問道。

    現在她與小暄暄還是架著楚河,在連綿的屋頂上跳個不停。洛陽城對婠妖女來說,本是極為熟悉的一處所在。但她現在卻有天下之大,卻無處可去之感!

    「拜託,你們才是地頭蛇好不好?」楚河鬱悶的要爆血管了。「我對這個地方一無所知……咦,剛才那些人,好像聽得懂普通話呢……」

    「我們剛剛見面那一天,你不是一樣能聽懂我們的話麼?」婠丫頭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全世界都說普通話的!」

    「果然!」楚河聞言,頓時心中雪亮。暗自嘀咕道:「這果然不是現實世界!否則怎麼可能所有人都能聽能說普通話?這年頭普通話還沒出現呢!中國各地方言數不勝數,而只有一種世界才可能沒有交流障礙。那就是虛幻的世界!

    天可憐見的,我楚大將軍這回也潮流了一把,來到架空世界了!

    「到底去哪裡?」婠丫頭語氣煩燥的說道:「總不能一直這麼跑下去吧?」

    「先找個偏僻無人的地方!」楚河斷然說道:「避避風頭再說!你們現在肚子裡都有了寶寶,這打架出風頭的事情再也不能做了!還有,你們的師門若是知道了這事,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說到這裡,他心中陡然一驚,看了看婠婠,又看了看小暄暄,說道:「你們倆……不會還要繼續你們未完的爭鬥和使命吧?」

    ……

     「我已經可算背離師門了。」沉默了半晌,小暄暄淡淡說道:「兩番穿梭時空,天道於我來說,已不再神秘。在21世紀的半年遊歷,所見所聞,更讓感觸良多。天下蒼生是否能安享太平,不在乎是否有個治世明君,而在於能否有更好的社會體制……封建社會只能輪迴再輪迴。而我對終止中華的這個輪加怪圈,卻是有心無力。如今我佛緣已了余……」

    她看了楚河一眼,明眸中透出一絲堅定:「與你的塵緣。」

    緣。

    就是一個緣字,牢牢的鎖住了小暄暄。

    穿梭時空一遭,遇上楚河,愛上楚河,懷上他的寶寶。然後又在捨身崖畔帶著楚河重返隋末,這一切對小暄暄來說,就是天定的緣份。

     「穿越之後,挪移時空,直接到你家裡,遇上你這冤家。」婠婠也綻出一抹微笑,說道:「與你同居半年,懷上你的寶寶……我現在越來越覺得,這些都是上天注定。老天安排我們穿越這一遭,就是為了你。否則……又何必讓我們穿來穿去?捨身崖畔跳下懸崖,窮途末路之時卻又遇上九星連珠,將我們帶回這裡。這一切…… 不可能只是巧合。」

    「我倒懷疑這是天頂星人在跟我開玩笑?」楚河哈哈一笑,緊摟著倆妞已略顯粗大的腰肢,說道:「不過這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們還在一起。只要擁有你們,我就擁有了整個世界,只要和你們在一起,無論身在何處,於我而言,都是人間仙境!」

    說到此處,他忽沉心中豁然開朗,一時間豪情滿懷,忍不住想高歌一曲,以抒情懷:「我對你愛愛愛不完……我可以天天月月年年到永遠……」

    「……」倆妞對視一眼,相顧無語。這歌……也太奔放了吧?

    ……

    「先在這裡歇一夜,躲上一陣再出城。」婠婠將楚河和小暄暄帶到了洛陽北市一間普通的民宅之中。「這是我自己偷偷準備的一間屋子。除我之外,沒有任何人知道,安全得很呢!」

    洛陽北市坊為貧民聚居區,居民身份複雜,人流量大。但稍有身份的人,又都不會來這裡。大隱隱於朝,中隱隱於市,小隱隱於野。最危險的地方,反而是最安全的地方。

    所謂狡兔三窟,婠丫頭情知聖門之中對她不懷好意之人頗多。因此每到一處,都要事先備好一處隱秘的所在,以防不測。

    看著房中木板床上薄薄的被縟,楚河有些鬱悶的說道:「你們倆都懷著寶寶,這等簡陋居所……真個委屈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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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快使用雙截棍!

    婠丫頭嘻嘻一笑,說道:「真當人家是千金大小姐呀?從前在江湖上竄下跳之時,露宿荒郊都是常有的事呢!」

    小暄暄也笑道:「現在能有個容身之所就好,條件如何並不重要呢!」

     「唔……」楚河皺著眉頭,說道:「從劇情發展上來看,近段時間洛陽城內群英會聚,風起雲湧,很不安寧。我們如果想在這段時間出城,可能會遇上很多麻煩。倒是只能先在這裡避上一陣了。只是……躲過這陣風頭之後,該去哪裡呢?你倆再過幾個月就要生寶寶了,可得找個最為安全的所在才好。」

    「去蜀中吧。」小暄暄微笑道:「在這亂世之中,唯有蜀中可算世外桃源了。」

    「蜀中……」楚河沉吟半晌,搖頭道:「蜀中有魔門的人,胖子安隆就在那裡。還有,邪王石之軒的女兒也住在蜀中吧?邪王大人可是三不五時就會去蜀中晃悠一圈兒的。而且那個獨尊堡,叫解什麼來著?」

    「解暉。」婠丫頭提示道。

    楚河點頭道:「對,就解暉那傢伙,是小暄暄師父的鐵桿擁護者,又是最大的一條地頭蛇。咱們在他地盤兒上晃蕩,可不大安全。」

    「那怎麼辦呢?天下到處都在打仗,除了蜀中沒亂,還有哪裡是安全的?」婠丫頭嘟起小嘴,摸著自己的小腹說道:「人家可不想帶著寶寶東奔西跑呢!」

    「咱們買船出海,去台灣如何?」楚河眼睛一亮,笑道:「台灣可是個好地方,現在應該是沒人管的地方吧。」

    「拜託,按照後世學者的見解,隋代琉求可能就是台灣,或者包括台灣在內的琉球群島鏈。」婠丫頭苦著小臉兒。說道:「琉求現在是東溟派的地盤兒。東溟夫人就是祝師的女兒,人家哪有膽子去和她搶地盤兒?」

    「去日本如何?」楚河又道:「日本現在還是個沒出息的小國家,原始落後得很。以你們倆地本事,稱王稱霸不在話下。然後等大陸統一了。咱們再帶著日本歸順大陸,讓日本成為中國地地盤兒,如何?」

    「大著肚子稱王稱霸。真虧你想得出來!」婠丫頭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真恨不得敲他一個腦蹦兒。

    小暄暄點頭道:「是啊,先天高手也不是萬人敵呢!我們飄洋過海,沒根沒底的,能夠立足就很不錯了。」

    「那到底該去哪裡?」楚河無奈地一攤手,說道:「總不能去美洲開發新大陸,和印第安人一起種玉米吧?」

    一時間,三人均陷入沉默之中。亂世之中,烽煙處處。又要避到哪裡才能安生下來?

    「呵,其實我們倒也不必這麼煩惱。」楚河搖頭笑道:「21世紀科技那般發達,老龐借用國家力量,也是追了我們半年才找到我們。現在又哪有那般發達的科技?就去蜀中吧。蜀中多仙山。峨嵋天下秀。我們又峨嵋山裡一躲,無論是魔門還是靜齋,便都找不到我們了。」

    「等寶寶生下來了,你們的身子恢復了,那天下之大,又有何處去不得?按照情節發展,李密那傢伙很快就要帶兵來打洛陽了。等洛陽戰亂一起,那我們就可趁機跑路了!」

    「嗯。」倆妞都點了點頭。婠婠嘻嘻笑道:「對了,那大唐雙龍傳地歷史你還記得多少?」

    楚河撓了撓頭。滿臉為難地說道:「雖然我一向詡記憶力很不錯,但是這五百多萬字的超長篇要全部記下來。那是不可能的。只是記得大體歷史走向而已。嗯,比較有個性的人物也都記得一些。你們倆不是看了大唐雙龍傳麼?就沒記住點什麼?」

    「人家就看到天津橋上偷襲小暄暄這一段呢!」婠丫頭笑道:「後面的事情已經改變了,何必要繼續看下去?」

    「是呢,我也只看了那一段而已。」小暄暄點點頭,沉吟道:「再說……就算我們將大唐雙龍傳看完了,以後的事情也不定就如大唐所說的一樣發展下去吧?會不會發生什麼蝴蝶效應?」

    「細節上肯定會發生一些改變。」楚河點頭肯定,隨後又道:「但是歷史的糾錯能力是很強的。歷史進展的大體方向可能不會發生太大的變化,除非我們憑藉某些方面地先知之能,強改變歷史。」

    「那等寶寶生下來後,人家想改變歷史,怎麼樣?」婠婠眼睛放光地盯著楚河,小臉兒滿是興奮的顏色。

    「可以啊。」楚河白了婠婠一眼,說道:「那我們先干掉李世民,然後捧寇仲和徐子陵做皇帝,如何?」

    「挪威!」婠丫頭把頭搖得像撥浪鼓動一樣,小暄暄也是一副堅決不同意的表情。

    「那我們先做掉寇仲和徐子陵,然後捧李世民做皇帝,如何?」

    「剁都沒有!」婠丫頭一口回絕,小暄暄倒有點意動——畢竟李世民是歷史承認的大唐天子來著。逆天不如順天,捧李世民做皇帝就輕鬆得多了。

    「那我們先殺掉李世民、寇仲、徐子陵,然後捧婠婠做皇帝,怎麼樣?」

    「外瑞古德!」婠丫頭連點下巴,一副得意洋洋地神情:「千古第一至尊紅顏,當然是非我莫屬了!小河河啊,等我做了皇帝呢,就封你為皇后……」

    小暄暄捂著小嘴,差點笑出聲來。

    「你想得美!」楚河瞪了她一眼,「是否還想三宮六院,七十二美男啊?」

    「不要生氣嘛,武則天都有三千面首呢!」婠丫頭朝他拋了個媚眼兒:「哪個皇帝不是三宮六院七十二妃地?人家要求也不高,三百面首就夠……」

     「我打!」楚河一巴掌拍在了婠丫頭的屁股上,笑道:「這美夢你就別做了。爭霸天下是好玩的?現在是門閥時代,像李閥這樣的累世貴族先天起步就高人一等。我看你還是抓緊時間給我生下個能顛倒眾生的女兒出來,到時候和平演變,後宮奪權。學武則天一樣做女帝。你嘛。就不要想這等好事了!」

    「那我們該怎麼辦?」婠丫頭揉了揉屁股,嗔怪地白了楚河一眼,說道:「總不能一輩子都在峨嵋山中生娃娃吧?」

    「唔……」楚河揉著眉頭,仔細思考了一番。說道:「(看不見)還是等寶寶生下來再考慮吧。現在想了也沒用,世道太亂了。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的。」

     「這個世界可不像21世紀,這裡高手如雲,人人無法無天。我和婠師姐若是沒有懷孕倒也不怕,可是現在有了寶寶,遇上突發情況怎麼辦?」小暄暄有些擔憂地說道:「阿河你雖然經過兩度易筋伐髓,可是畢竟不會武功。我怕……我怕我無法在照顧好寶寶地同時,將你保護好呢!」

    「誰說我不會武功?」楚大將軍傲然一笑,走到床前,將放在床上的一個大旅行包打開。在裡面翻了一陣,拿出一根雙截棍!

    此雙截棍以硬木製成,極其沉重。木質堅韌,擊鐵不損。每節長三十釐米。中間以鋼鏈連接,刀都砍不斷地。

    「哼哼,就讓你們見識一下我楚大將軍的絕世武功!」一邊說,他一邊耍開了雙截棍。一邊耍,他還一邊唱了起來:「哼哼哈兮,快使用雙截棍,哼哼哈兮,仁者無敵!」

    倆妞目瞪口呆地看著將雙截棍耍得虎虎生風地楚大將軍,哭笑不得地對視了一眼。均是無力地搖頭嘆了口氣。

    「小色狼,你這雙截棍面旭得是很好看。可是打架又不是表演……」婠丫頭嘟著小嘴兒說道:「像你這般胡亂去耍,一套棍法沒耍完,就給敵人一刀劈倒了。你又只有蠻力……」

    話音未落,便聽砰地一聲,離楚河足有兩米多遠的一張凳子上面。赫然出現一道深深的凹痕!這一聲響後,房間內一時間只聽砰砰之聲不絕,桌子、牆壁、床、地面接二連三地出現極深地凹痕!

    「啊,我的筆記本!」眼見一道風聲呼嘯著飛向床上的筆記本電腦,婠婠大叫一聲,閃電般掠出,將兩台筆記本電腦檔在身後。她素手一揮,築起一道氣牆,接著便聽那真氣牆上響起密如擂鼓般的砰砰聲!

    小暄暄在室內騰挪閃動,以絕世輕功搶救著屋子裡的桌椅櫃檯,不時打出一掌,與某種看不見的能量硬拚一記!

    而楚河對此卻是一無所知。因為他正耍得起勁,耍得舒坦,便乾脆閉上了雙眼,只憑感覺去耍。他這一邊耍,還一邊飛快地唱著「雙截棍——如果我有輕功飛簷走壁!為人耿直不屈一身正氣!哼!……」

    一首吐詞不清的歌唱完,他總算舒坦了。他睜開眼睛,收棍而立,抹了一把額上的汗水,笑道:「怎樣,我這首雙截棍還唱得不錯吧?呵呵,你們剛才的節拍配合得很到位,砰砰砰地非常帶勁兒!嗯,以後咱們組個搖滾樂隊,全國巡迴表演,收入保證比尚秀芳還高……」

    正說得得意,他忽然感覺有些不對。倆妞現在正用一種極其不可思議地眼神看著他,好像看到的不是楚河,而是全身噴薄著王者之氣的楚霸王一樣。

    楚河呵呵一笑,撓了撓後腦勺,說道:「你們幹嘛這麼看著我?雖然我知道我自己很帥,可是你們一直這麼年喜新厭舊,我也會很不好意思的。那個……婠婠,你幹嘛像老母雞護崽兒一樣守在床前面?還有小暄暄,你後面為什麼有那麼多椅子?」

    「我們剛才有沒有看錯?」婠婠滿臉嚴肅地問小暄暄。

    小暄暄神情凝重地搖了搖頭:「沒有,那無形地力量就是從他的雙截棍上發出來的。」

    「但那只是普通的棍子,我和他一起在家體育商店買的。」婠丫頭凝聲道:「難道……這次穿越讓他擁有絕世內力?能打出這麼有勁道的隔空氣勁,至少也得有數十年精純的先天真氣!」

    「查一下不就知道了?」小暄暄道。

    「呃,能不能告訴我,你們究竟在研究什麼?」楚河一副莫名其妙地表情,「還有,咱這屋子裡,牆上、地上怎麼就這麼一會,就變得坑坑窪窪了?難道說……」

    楚河神情一整,沉聲道:「你們剛才趁我閉眼唱歌的那會兒,暗地裡打了一架不成?」

    倆妞哭笑不得地對視上眼,走到楚河面前,一人抓起他一條胳膊,探起脈來。

    「痛痛痛……」楚河咬牙切齒地說道:「拜託你們不要同時輸真氣進去好不好?有衝突地!」

    「怎麼沒有?」婠婠訝然道。

    「奇怪了……」小暄暄也是一副難解的模樣。

    「什麼沒有?我要有了那才是真地奇怪了!」楚河沒好氣地說道:「你們這麼神神秘秘究竟想幹啥咪?」

    「你知不知道剛才砰砰砰地聲響是怎麼回事?」婠丫頭沉聲問道。

    楚河搖頭。

    「那你知不知道地面和牆壁為何會變成這種模樣?」小暄暄問道。

    楚河還是搖頭。

    「唉,真是奇怪了。」婠丫頭搖了搖頭,將剛才的情形細細向楚河說了一遍。

    楚河囧了半天,方才訝然說道:「我剛才發出了隔空棍勁?這怎麼可能,我可是一點內內都沒有的!我的棍子也不是什麼高科技產品,普通得很哪!」

    「我們也不清楚。要不,你再耍一遍試試?」小暄暄提議道。

    「好。」楚河來了興致,提起雙截棍,專心致志地耍了一遍。但這一次,卻沒發生任何異事。

    「你邊耍邊唱歌!」婠丫頭想了想,出了個看上去不怎麼高明的主意。

    「……哼哼哈兮,快使用……」一句歌詞沒唱完,便聽砰地一聲,一張椅子給一道無形的能量打得四分五裂。

    楚河愣住了。

    婠丫頭眼睛一亮,興奮地說道:「換首歌!」

    「紅塵多可笑……」歌聲中雙截棍毫無目的地一甩,側面木板牆上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卻飄飛出一篷木粉,牆上多了一道深深地棍痕,像是烙上去的一般……

    恭喜你,你勉強夠資格在亂世之中保護好寶寶了!」婠丫頭滿臉紅光地上前兩步,緊緊地握住了楚河的手,用力地搖了搖,好像找到了黨組織的地下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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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楚河的初戰!

    「唉……難道我這輩子注定只能耍雙截棍麼?」楚河趴在床上,撐著下巴鬱悶的說道。

    現在他的褲子被褪到了膝彎處,婠丫頭正在給他那被打了個對穿的左屁股蛋兒上藥。會催眠就是有這點好處,可以自我關閉痛覺,受再重的傷也不覺得痛。還能行動自如。

    方才耍了一通雙截棍之後,他曾想過是不是也能邊唱歌邊舞劍。結果一試之下,他無論是拿著色空劍,還是拿著天魔刃,都無法發揮出威力。而即使是用根布帶。將兩條椅子腿連起來做成劣質雙截棍,卻也同樣能發揮出那莫名其妙的隔空棍勁……

    「難道……我發出的那種隔空能量,就是傳說中的『歌力』?而雙截棍,就是唯一能發揮出歌力的媒介?」楚河摸著下巴,滿臉嚴肅的說道:「看來我是天生的靈魂歌者,還是歌武雙修那一種……」

    「笨蛋,看獸血沸騰入魔了吧?你既不是比蒙又不是劉震撼……嘻嘻,耍雙截棍又有什麼不好的?看起來很帥呢,頗有李小龍的風範。」婠丫頭笑眯眯的說道。

    收拾好楚河的傷口之後,她在他完好的屁股蛋兒上輕輕拍了一巴掌,發出啪的一聲脆響,「好啦,別賴著了,起來檢查一下我們的行李。」

    三人的行李計有——旅行提包兩個,內裝楚河、婠婠的衣服,以及小暄暄的少量衣服。以及大量嬰兒的服裝。

    另有牙膏,牙刷,毛巾等清潔物品一系列;衛生巾數包、衛生紙數卷、口香糖數盒、薯片數筒、巧克力數盒;未開封的香菸一條(楚河半年沒抽菸了。但是總忘不了帶著一條香菸在身邊、打火機兩個、啤酒兩聽、充電型MP4一個、百元面額的人民幣苦幹……

    筆記本電腦兩台,太陽能充電背包兩個,低音炮兩套……廢舊報紙一張,過期武俠雜誌一本……

    「還好還好!」楚河唏噓道:「你倆都在孕期,衛生巾暫時用不著……」

    「寶寶生下來以後怎麼辦?」婠丫頭嘟著小嘴,鬱悶的說道:「人家不管。限你三天之內,把衛生巾做出來!」

    「我不會啊!」楚河攤開雙手,無奈的說道:「做衛生巾,我們不專業啊!」

    「不是有筆記本電腦麼?」小暄暄打開電腦,笑逐顏開的說道:「你們應該存了不少資料吧?」

    「……」楚河和婠婠面面相覷,相顧無語。

    小暄暄點開每個文件夾,細細搜索了一遍。然後哭笑不得的看著楚河和婠丫頭。說道:「你們就沒把電腦裡存點兒有用的資料麼?怎麼就淨是電影、遊戲、音樂啊?這裡可沒有擺渡大神可供諮詢呢……」

    「我們哪兒想得到會穿回來?」婠丫頭不無鬱悶的說道:「早知道人家就把電腦硬盤裡塞滿所有的科技資料了……」

    楚河搖頭道:「有資料也沒用的,很多21世紀的生活資料都是用機器製造,還得添加許多化學材料。這時候生產力不夠發達。連蒸汽時代都沒到。憑我們三個的半吊子水平,就算有資料,也做不出生產物資的設備和化學品呢!」

    「啊……真的好鬱悶……」婠丫頭一頭撲倒在床上,用被子矇住頭,悶聲悶氣的叫道:「這是封建社會吖……再也玩不成網絡遊戲了!長江七號都還沒上映呢,再也看不到周星星的新片了……」

    「先別琢磨這事兒,還是先想想我們的衣服怎麼辦吧?」楚河提醒道:「以後總不能繼續穿著21世紀的衣服吧?當然,內衣還是要穿的。不過這外套,怎麼也得搞點古裝來穿吧?」

    「這間屋裡雖然有很多女裝,但是沒有孕婦裝呢!」婠丫頭悶悶的說道:「人家那些裙子都是收腰的,大著肚子裝不上去的。」

    「那明天去買新衣服!」楚河不以為然的說道:「小暄暄把你那套男裝長袍借給我,我明天出門兒去給你們買。反正這裡沒人認識我。」

    「哦……」小暄暄應了一聲,又道:「可是人家的衣服你穿著不合適呢,小了很多。」

    「現在哪能在乎這些?在洛陽攻防戰之前,買米買菜的任務都得交給我了。」楚河摸著自己腦袋,問道:「你們說,我這髮型是不是新潮了一點?要不要弄頂假髮套在頭上?」

    「不但要戴假髮,還要貼假鬍子,易容一下。」婠丫頭說道:「昨天晚上有好幾個人都看到你了。雖然只是匆匆一瞥,但那些人都是高手。要記住你的相貌並不難。可不能讓他們撞上了。」

     楚河回想了一下洛陽城這段時間的精彩情節,笑道:「沒事兒,那五個和尚不會出來瞎逛的,寇仲他們明天的工作很忙,沒時間逛街。就是那個侯希白比較無聊一點。喜歡到處亂晃。不過……他今晚好受到了很大的打擊,說不定會找家酒樓借酒銷愁。明天醉上一整天,所以應該不會撞上他的。」

    「但侯希白也有可能滿世界找你喲?」小婠婠嘻嘻笑道:「你把他心目中奉若神明的師仙子肚子弄大了,你說他會不會找你玩兒命?」

    「婠師姐,人家跟侯公子沒關係的……」小暄暄滿臉無奈的說道。

    「有關係,那還得了。那就成小色狼拎著棍子滿世界找他了!」婠婠大笑起來。

    「好了,別鬧了,你們先休息吧。」楚河輕輕摸了摸倆妞的肚皮,「寶寶也要睡覺了呢!我去院子耍會兒雙截棍……」

     「你邊耍邊唱,人家和小暄暄能睡得著麼?」婠丫頭白了他一眼。將他拉到床邊坐下。「莫要小看了自己,你這歌武雙修很厲害的,尤其不畏群攻。以後只要站在原地邊唱邊耍,很少有人能近你的身呢!唯一遺憾的是,打悶棍的活動你是無法參與了。一打就開唱,傻瓜也不會被你偷襲呢!」

    「……無緣無故的我幹嘛要偷襲別人?你小丫頭怎麼還成天琢磨著算計人啊?」

    「本能,本能!」婠丫頭嘻笑道:「以前習慣搞偷襲了……好啦,雙截棍,人家和小暄暄還可以教你一些招式。胡亂舞棍終究上不得檯面呢!」

    ……

    第二天早上下起了小雨。

    楚河起床後洗漱一番,換上小暄暄扮男裝時的那件青色長袍,袍子裡面就一條內褲,這衣服對楚河來說顯得小了許多。勒得緊緊的。下面還露出小半截毛茸茸的小腿。

    他光著一雙大腳,踩著一對木屐——婠丫頭不穿鞋,小暄暄腳太小,倆妞都沒有適合他穿的鞋子。

    還好木屐這個東西春秋戰國時期就已經出現。洛陽城裡也有人穿,當然這是住家時穿的,可沒人穿著木屐滿大街晃的。

    他頭上頂著一頂假髮,還插了根木製髮簪。嘴唇上貼了兩撇小鬍子,臉上還給倆妞做了番手腳,看上去和原來的相貌大不相同。

    他將雙截棍別在腰帶上,右手拿著把油紙傘,左手提著個大竹籃,懷裡揣著袋碎銀子。

    「我很快就回來了。」他對著倆妞揮了揮手。啪噠著木屐,撐起油紙傘,打開院門出去了。

    「他的樣子好傻……」婠丫頭捂著小嘴差點笑出聲來。「穿成這樣兒上街,別人定會笑死他的!」

    「雖然他的模樣確實可笑了點,」小暄暄也微笑道:「不過他這般落魄,別人最多會看著他笑話一番,不會多加注意的。」

    楚河可不知道倆妞在背後的議論。雖然衣著不倫不類,但是這絲毫不能影響他的心情。他哼著歌,大步踩起滿地的水花。一邊觀賞著這古代名城,一邊在心中默記道路。迷路這種事對他來說是不存在的。只要他稍加留意,再複雜的環境只要去過一趟,就絕不會忘記。

    北市坊是貧民區,沒有什麼好看的,也買不到什麼好東西。他照著臨走之前,婠婠指點給他的方向,一路向著南邊的天街方向走去。

    未出北市坊時,街上行人不多。自北市坊走到景行坊之後,路上行人漸多。看到楚河這般怪異的模樣,無不竊笑不己。對旁人的指點竊笑,楚河卻是毫不放在心上。

    走了小半個小時,楚河便來到了位於洛水河北岸的街上。這一段路甚是熱鬧,行人絡繹不絕,馬車、驢的遍地,洛水河中烏蓬船、大貨船往來穿梭,盡顯繁華。河兩岸的楊柳,籠罩在這濛濛煙雨之中,為這名城添上幾分瀟灑。

    楚河像剛進城的鄉巴佬一樣,放慢腳步,四下欣賞打量著。逛著逛著,他一時間竟忘了來意。只一路欣賞著這成片的古典建築,驚嘆著中國古代人民的偉大,和這領先全世界的人文文化。

    直到撞上了一個人,他才回過神來。臉上浮出滿是歉意的微笑,低頭說道:「真的對不起,我……」

    「不用道歉,我是故意撞上你的。」一把聽起來很淡淡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他抬頭一看,頓時心中一凜。

    眼前這廝,竟然就是多情公子侯希白!只見他面色蒼白,眼袋浮腫,雙眼佈滿血絲。目光凌厲的盯著楚河,身軀微微有些顫抖。

    「你是……」楚河滿臉無辜加莫名其妙的看著他。清澈眼神中滿是疑惑之意,擺明了不認識他。

    「只過了一晚,就不認識我了麼?」侯公子冷然一笑,上下打量了楚河一番,說道:「你這身打扮,當真灑脫到了極致!不過我怎麼覺得……你身上這套衣服有點眼熟呢?而且還有某種似曾相識的香味?」

    這傢伙曾與小暄暄同遊三峽,號稱把臂同遊。對他這一級的風流人士來說,記住小暄暄的衣服,體香特徵,實在太容易不過了。

    「這位兄台,你認錯人了吧?」楚河繼續扮無辜,滿臉困惑的看著他:「我根本不認識你呢,麻煩你讓一下好不好?我還得買菜回家做飯呢!」

    「我找了你一整夜。」侯希白深深的凝視著楚河,「整個洛陽城都被我跑遍了。你以為你易了容我就認不出你了麼?就憑妃暄的這件衣服……」

    「妃暄?叫這麼親熱幹嘛,她跟你很熟麼?」楚河怒了,顧不上扮無辜了。再說他就算繼續扮下去,也是瞞不過這對美女過於敏感的侯小色狼!憑一件衣服的款式和香味認出人來,這份色狼功底著實深厚!

    「好,你終於肯承認了是吧?」侯小色狼冷然一笑,說道:「我找你不為別的,就是想看看你究竟有什麼本事給師仙子幸福。你可知道這江湖上,有多少人對她虎視眈眈?瞧你昨晚離去時,連輕功都不會,你又憑什麼保護她?」

    「那是我的事,跟你好像沒什麼關係吧?」楚河覺得這傢伙忒無聊了。明明是花間派的縱橫家,任務應該是對付靜齋傳人,結果他不但沒對付過小暄暄,還死皮賴臉的跟在她的身邊,自告奮勇的充當免費打手。做男人做到他這份兒上,確實太失敗了。

    「怎麼跟我沒關係?」侯希白淡然一笑,唰的一聲展開美人扇:「我侯希白曾立誓要保護好師仙子,絕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她!」

    「兄台,正下雨呢,你扇扇子不冷麼?」楚河好心提醒了一句,又道:「小暄暄現在是我老婆了,已經跟你沒關係了,你要護花,請換朵花護好不好?保護她是我的事,真的跟你沒關係的……」

    「什麼?」侯希白又啪的一聲收起扇子,身子晃了晃,踉蹌後退兩步。他臉色煞白的上下打量了楚河一陣。顫抖著美人扇指著楚河,說道:「你……你當真和她……」

    「我們的孩子叫楚歌笑。」楚河笑得很燦爛:「滿月的時候一定會請你喝滿月酒的。到時候給寶寶隨便上點紅包就行。呵呵……」

    「卟……」侯小色狼張開嘴,噴出一股鮮血,仰天倒地,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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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誰才是一家之主?

    「你打倒了侯希白?」聽到這個消息,婠丫頭和小暄暄都是一副震驚莫名的神情。

    現在楚河已經回來了。擺平侯小色狼之後,他買好衣服鞋子,又買了些糧食蔬菜,然後便匆匆的趕了回來。回來之後,說起這一路上的遭遇,硬是把婠丫頭和小暄暄好生震撼了一下。

    「嗯。」楚大將軍滿臉淡然的神情,泰然自若的點了點頭,好像打倒侯希白並不算什麼了不起的事情。

    「這怎麼可能?以他的輕蔑身法,就算近不了你的峰,也不可能被你打中啊!」婠丫頭用震驚加疑惑的眼神看著楚河,說道:「說說看,你是怎麼打倒他的?」

    「當時是這樣的……」楚大將軍把他和侯小色狼之間的對話複述了一遍,又道:「然後我就『呵呵』笑了兩聲,他就吐血暈倒了。」

    倆妞面面相覷,哭笑不得。敢情楚大將軍不是打倒了侯希白,而是說倒了多情公子啊!

    楚河繼續面無表情的說道:「打倒侯希白之後,我把他拖到了街邊一間屋簷下,免得他淋雨著涼。然後在路上碰到了寇仲、徐子陵還有跋鋒寒。他們三個好像是去董家酒樓吃早茶的。不過都沒認出我來。」

    「買完了東西回來的時候,我看到徐子陵和跋鋒寒在洛水上殺人。一個長得很漂亮的女人從水裡發動偷襲,幫他們幹掉了一個長得暴醜的男人。按照劇情推測。那個女的應該就是沈落雁,那個被幹掉的暴醜男就是獨孤霸。」

    嘆了口氣,他搖頭說道:「真是個無法無天的世界啊,大白天的都滿世界殺人……」

    「徐子陵、跋鋒寒、沈落雁殺獨孤霸的時候被你看到,他們就沒找你麻煩殺你滅口?」婠婠有些驚訝的說道:「尤其是沈落雁,她是李密的軍師,而李密現在正跟獨孤家聯盟呢。你看到她殺獨孤霸,她怎麼可能放過你?」

     「哦。徐子陵和跋鋒寒倒沒怎麼關注我。但是沈落雁後來跟了我一陣,應該是想殺我滅口來著。」楚河面無表情的說道:「但是她可能看到我穿得太淒慘,又提著一籃子菜,就莫名其妙的放過了我。也許……她認為一個貧民家的家庭婦男。不可能認識她和獨孤霸吧。又或者。她身為高手,感應到了我身上澎湃的歌力,認為很難打贏我,就主動撤退了。」

    倆妞面面相覷,無語了,在倆妞看來,沈落雁沒對楚河出手的原因,絕對不是感應到了什麼歌力。

    「今天我買了很多糧食和菜,這段時間就呆在這裡,不要出去了。」楚大將軍唏噓道:「這個世界真是太危險了。無法無天的人太多了。」

    ……

    這個時代沒什麼好的調料,因為楚河就算出盡手段,也無法將飯菜做得美味到哪裡。所幸婠丫頭和小暄暄對此倒也不甚挑剔。一頓午飯吃得還算滿意。

    吃過飯後。婠丫頭將楚河拉到院子裡。說道:「你唱雙截棍時,發揮出的是至陽至剛的剛勁。唱笑紅塵時,發揮出的則是陰柔腐蝕的柔勁。現在換幾首歌試試。瞧瞧能否能發揮出別樣的功效。」

    「哦。」楚河應了一聲,冒著細雨走到小院中央。他看了婠丫頭和小暄暄一眼。說道:「你們注意點,我這是無差別攻擊,自己都沒法兒控制方向的。可別傷到你們了。」

    待倆妞點頭應後,楚河深吸一口氣,雙手各持雙截棍的一端,擺出李小龍耍棍時的經典起手式。然後語速飛快的唱出了搖滾版的《霸王別姬》。

    「我站在烈烈風中,恨不能蕩盡綿綿心痛……」伴著歌聲,雙截棍飛快的揮舞起來。只聽得嗤嗤連響不絕,一道道無形的能量向著四面八方擴散開去,在地面、圍牆上斬出無數深深的裂痕。

    院中有株碗口粗的小樹,唰的一下就被攔腰斬為兩截。切口光滑,不見一絲毛刺。看上去就像被色空劍一級的利器砍斷的一般!

    「雄視四面八方,高地闊我獨闖。長路我共你闖,天高地闊我是王。誰令我像猛火,這般亂世創造我。長路我共你闖,一起作浪興波……」

    這支歌一出,院中熱浪逼人。雨水還沒落下便已被蒸發,於楚河四周形成騰騰霧氣!而無形的能量所過之處,濕潤地面瞬間冒出白煙。泥土乾枯。青青焦黑,就像被火焰炙烤過一般!

    「行了行了,別耍啦……」婠丫頭見楚河越耍越起勁,馬上出聲打斷了他,抱怨道:「你就不會控制一下力道麼?要不是正下著雨,房子就要燒起來了!」

    楚河嘿嘿一笑,停了下來。說道:「怎樣,這兩支歌都有效吧?」

    小暄暄點頭道:「現在可以確定,《霸王別姬》發出的勁道相當於先天劍氣。而《興風作浪》則是火焰一樣的熾熱勁道。這些都是無形氣勁,可謂防不勝防!」

    「過獎,過獎!」楚河滿臉的謙虛:「我還要更加努力。不斷進步,爭取能弄清楚這歌武雙修的原理,將來傳授給寶寶們。好啦,回屋去吧,看看電影,聽聽歌玩玩遊戲,哈,這小日子過得滋潤哪!」

    ……

    三人回到屋裡,打開筆記本電腦,一起看起了周生生的電影。雖然看不到長江七號了,但是星爺全集倒是全下載了。三人坐在床上看著星星的《功夫》,楚大將軍左擁右抱,倆妞一人佔了他一邊肩膀。婠丫頭吃著薯片,小暄暄嚼著口香糖,楚大將軍喝著啤酒,倒也分外愜意。

    「小色狼,最近洛陽城還會發生哪些好玩的事情?」婠丫頭有些好奇的問道。

     「我想想哈……」楚河仔細回想了一陣,說道:「沒什麼好玩的,都是些打打殺殺的事情。主題就是圍繞洛陽城的歸屬啊,寇仲他們和陰癸派的交鋒啊,和氏璧的下落啊這些瑣事。完全沒有一點意義嘛,洛陽城歸誰都不會歸李密。和氏璧又被寇仲他們吃掉了。陰癸派搞來搞去都搞不定寇仲和徐子陵……」

    婠婠插嘴道:「那是因為少了人家!」

    「有你也一樣,照樣沒能搞定他們。」楚河笑道:「陰後大人想從他們身上得到楊公寶庫的下落,所以陰癸派沒辦法對寇仲和徐子陵下殺手。」

    「楊公寶庫!」婠丫頭眼睛一亮。說道:「小色狼,你知道寶庫在哪裡吧?要不我們先去把楊公寶庫起出來如何?既能發一筆橫財,又能得到邪帝舍利……」

    「少來。」楚河斷然拒絕:「我只知道大概的地址。具體位置只有寇仲和徐子陵知道。而且那寶庫是魯妙子設計的。他死之前只把寶庫的秘密告訴了寇徐二人。我們就算能找到入口,也對付不了魯妙子的機關。」

    「啊?」婠丫頭好不甘心的嘟了嘟小嘴,說道:「邪帝舍利可是個好東西呢,有了它,人家說不定就能把天魔功練到十八層了。」

    「你還能行麼?」楚河古怪的看著她,「都有寶寶了,你這天魔功,最高成就也只能到陰後大人的境界了。」

    婠婠聞言,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伸出小腳丫在他腿上踢個不停。連聲道:「都怪你都怪你……」

    楚河哈哈一笑,彎腰一把撈住她的小腳,輕輕撫摸著那柔嫩滑膩的腳丫,笑道:「怎的,你後悔了?」

    婠丫頭白了他一眼,「哪有?人家只是有點遺憾而已。說實話,在21世紀看到了整個世界,就覺得自己以前完全是井底之蛙。終日忙碌爭鬥,卻也只能看到頭頂那一片小小的天空。現在想來,真是沒趣得緊。」

    「說得好,來親一個!」楚河摟過她的香肩,與她深深熱吻起來。這倆傢伙吻得忘乎所以,互相撫摸不停。

    「拜託,你們倆不要把我當隱形人好不好?」小暄暄在旁羞答答的說道。

    「呃……不好意思。」楚河尷尬的一笑,轉身把小暄暄擁入懷中,在她柔唇上淺啄一記,笑道:「都是要做媽媽的人了,怎的還這般害羞?瞧瞧婠丫頭,那臉皮多厚啊!」

    「你臉皮才厚!」婠丫頭踹了他一腳,「以後未經允許,不准你親我!」

    「無所謂。」楚河聳聳肩膀,「我親小暄暄就好。」

    「你敢!」婠丫頭柳眉倒豎。「未經人家允許,小暄暄你也不能碰!」

    「為什麼?」楚河滿臉憤慨的說道:「到底誰才是一家之主?」

    「我!」婠丫頭理所當然的說道。

    「人家也有點想……」小暄暄笑眯眯的說道。

    「……我還是棄權好了。」楚大將軍衡量了一下敵我雙方的武力值,發現自己如果不耍雙截棍,無論如何也架不住倆妞,只得無奈投降。

    正說笑逍遙時,倆妞突然同時笑容一斂,異口同聲的說道:「有人來了,是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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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東方不敗再戰江湖!

    「高手,有多高?」楚河沉聲問道。

    婠婠神情肅然,沉聲道:「有好幾層樓那麼高呢?」這丫頭剛剛看了《功夫》,立馬就把裡面的台詞學會了!

    「比起你們如何?」楚河又問。

    「當然比我們要低一點點啦!」婠丫頭凝音成線,讓聲音不擴散出去,只能傳到楚河和小暄暄耳中:「但是人家和小暄暄現在都有了寶寶,如果扁三流高手自然不成問題,但若與我們相差不大的高手過招,很容易傷到寶寶的!」

    小暄暄點了點頭,也禁制住聲音的擴散,說道:「外面的人現在已經進到院子裡了……一共有兩個,落地無聲,呼吸細密,似是女子……」

    婠丫頭凝神細聽一陣,神色微變,訝然道:「是聖門的輕功步法?」

    正當此時,忽聽門外傳進一把嬌滴滴的女子聲音:「請問,屋裡有人麼?」

    「是聖門長老聞采婷!」婠丫頭秀眉微顰。「她怎麼找到這裡來了?」

    靜默一陣之後,另一個同樣婉轉動聽的女聲響起:「出來吧,別躲了,以為人家聽不到你的呼吸聲麼?嘻嘻,若是不出來,人家就要進來嘍!」

    「白清兒!」婠丫頭臉色更不好看了,咬牙道:「白清兒一直對我不懷好意,聞采婷又是支持她的。要是被她們看到我這樣子,肯定會藉機除去我。連祝師都不好說些什麼的!」

    「阿河的呼吸聲太得,被她們聽到了。」小暄暄皺眉道:「奇怪,聽她們的語氣,好像不知道屋裡的人是誰。難道不是特意找我們的?」

    「噓!」楚河作了個禁聲手勢,隨後以唇形對倆妞說道:「你們呆在屋裡,我出去看看情況,別擔心,我的歌武雙修可不是鬧著玩的。」

    給了倆妞一個安心的眼神後,他提起雙截棍,跳下床穿上了木屐,啪噠啪噠的向著房門走去。

    婠丫頭與小暄暄對視一眼,輕輕點了點頭。倆妞抄起各自的兵器,悄無聲息的掠上房梁。倒懸在屋頂上。正對著門口,隨時準備支援楚河。

    楚大將軍走到門邊。深吸了一口氣,打開了房門。

    屋外仍在下著雨,籠罩在濛濛細雨中的小院裡,站著兩個白衣如雪的女子。

    左邊一個看上去似在二八年華。一張小臉兒如瓷娃娃般精緻。大眼睛裡含著一抹羞澀,卻又透出幾分蕩漾。她那凹凸有致的身段,給人一種贏弱動人的感覺。好像洛水岸的楊柳一樣柔軟無依。

    右邊則是個看上去不超過二十五歲的熟女,有著一頭長可及臀的烏黑秀髮。其美貌竟可直追婠丫頭。她眉梢眼角都是春情,美眸波光流轉間。那勾魂攝魄,百媚千嬌的熟女風情,直令人心中蕩漾。

    年輕的那一個,應該就是婠丫頭的師妹白清兒了。年紀大些的,就是陰癸長老聞彩婷。這兩個女的武功確實比婠丫頭和小暄暄低一點點。但是如果打起來的話,也確實有很大可能傷到寶寶!

    「又是媚功……」楚河只看了這兩個女人一眼。心中就暗自嘀咕起來:「陰癸派的女人就對自己這麼沒信心麼?不飈媚功就勾搭不到男人了麼?明明一個個長得挺漂亮的,偏偏還要搞這麼多花樣兒……」

    心中感慨了一番。楚河面上堆起極其誠摯的笑容。眼神清澈的看著兩個美女,說道:「請問,二位姐姐是來找小弟的麼?」

    白清兒和聞彩婷見楚河之時,也是略微怔了一怔。楚大將軍這時候已換上了新買的長袍,但是袍子裡面依然只有一條內褲。門一開,風一吹,他那袍子就向後拂動,露出一雙毛茸茸的小腿。

    大腳丫子又踩著一雙濕淋淋沾滿泥的木屐,手上還提著根雙截棍——兩個妖女當然不認識雙截棍了,不知道他手裡拿的是啥咪。

    這副模樣在兩個妖女看來非常不倫不類,但兩女卻絲毫不敢小看楚河!

    原因很簡單。缺乏江湖經驗的楚大將軍,在看到兩個國色天香的妖女時,忘記要演戲了。因此他的眼神很清澈,表情沒變化!

    這在楚河自己看來再自然不過。他在面對婠婠和小暄暄時都是這個樣子的。又豈會因為這兩位比自個兒倆老婆略遜一線的妖女動容?但是在兩個妖女看來,就非同尋常了!

    因為楚大將軍走路時的身形步法以及呼吸聲中,兩個妖女已判斷出此古怪男沒有丁點內力。一個沒有丁點內力的男子,怎可能在兩個全身上下狂飈著媚女之氣的妖女面前,這般鎮定自若?

    白清兒和聞彩婷以眼神交流了一下,熟女長老媚眼兒一拋,柔聲說道:「這位小兄弟,可曾見到有人進了你家院子麼?」

    「沒有。」楚河搖了搖頭,「我家這麼窮。連老鼠和蟑螂都養不起,誰會摸到我院子裡來?除了二位姐姐,今天便再沒人到過小弟院中了。」

    「是麼?」白清兒咯咯一笑。目光在院中掃了一圈兒:「可是在人家看來,你這小院中好像剛剛才經歷過一場激烈的打鬥呢!」

    楚河心中一凜,暗叫壞了。在院子裡耍雙截棍時,亂飈的氣勁將院中打得一塌糊塗。牆上、地上的坑坑窪窪就不用說了,院子裡的小樹都被斬斷了一顆。現在那斷茬兒還新鮮著呢!這等異狀落在這兩個老江湖眼中,自然就會生出什麼別的想法了。

    「你們究竟想幹什麼?我這裡有沒有打架關你們什麼事啊?你們是不是官府的人啊?」楚河情知這倆妖女江湖經驗豐富,又生性多疑。很難瞞過她們。

     乾脆心一橫,胡攪蠻纏起來:「如果你們是官府的人,麻煩你們出示一下身份腰牌好不好?如果你們懷疑我擾亂社會治安,麻煩你們先拿出證據好不好?如果你們不是官府的人,那你們管這麼寬幹嘛?別說打架,就算有人在我這裡殺人放火,那也是我自己的事,跟你們有什麼關係?就算被人殺了,那也算我自己倒霉,你們又不會出錢給我買棺材。」

    婠丫頭和小暄暄在屋裡聽得險些笑出聲來,而白清兒和聞采婷則聽得面面相覷,莫名其妙。

    「沒什麼事了吧?沒什麼事我就先進屋去了啊!」見兩個妖女默不作聲。楚河便準備關門閃人了:「兩位大姐慢走,小弟就不送了。」

    「等一等。」聞采婷忽然出聲叫住了楚河。她先是衝著楚大將軍嫣然一笑,隨後幽怨婉轉的說道:「你這人。真個好狠心喲。人家只不過想和你好好談一談,為何要對人家這麼凶呢?人家大老遠的趕到你家裡來,你就不請人家進去坐一坐,喝杯茶麼?」

    得。這妖女在使媚功了。她本就專攻媚功。常用的PK技巧就是先用媚功把男人迷得神魂顛倒。然後突施辣手取人性命。因此她這一番說出來時。是那麼的發自內心,那般的純真動人。怕是連鐵石心腸也會給她打動。

    可惜。楚河對精神類法術免疫來著。

    他見這兩個妖女如此夾纏不清,心中也是鬱悶難當。沒奈何之下,只能出絕招了!

    他對著倆妖女嫣然一笑,捏了個標準的蘭花指,嗲聲道:「哎喲,這位姐姐誤會小弟了。唉,實不相瞞,兩位姐姐生得如此國色天香,教小弟見了自慚形穢。心中很是難受呢!」

    說著,他幽怨之極的看了倆妖女一眼。黯然垂淚道:「小弟今生最不喜歡的。就是看到比小弟還要美貌的女子。所以,兩位姐姐還是走吧,莫要再傷害小弟了……」

    東方不敗,再戰江湖!

    自我做催眠之下,楚河無論眼神、動作,表情都與小受型的東方不敗一模一樣。教人看不出絲毫破綻!

    婠丫頭和小暄暄聽得渾身直起雞皮疙瘩。白清兒和聞采婷更是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冷戰,神情變得古怪之極。眼中滿是不可思議之色。

    「如此,姐姐這便告辭了!」聞采婷略點了下下巴,拉著白清兒嗖的一聲飛出了院子。好像屁股後面有哥斯拉在追趕一般。

    只聽空中白清兒的聲音隱隱傳來:「難怪那傢伙面對我們時無動於衷呢,原來他喜歡的是男人……」

    待倆妖女遠去之後,楚河解除自我催眠狀態,捂著胄部乾嘔了一陣,憤憤的道:「每次扮東方不敗都扮到自己想吐!那倆妖女真是害死人!」

    婠丫頭和小暄暄從房樑上輕飄飄的落到楚河身後,一人給了他一腦嘣兒。

    「哎呀,幹嘛打我?」楚大將軍捂著後腦勺,憤憤不平的看著倆妞。

    「拜託,以後扮東方不敗的時候,先後個提示好不好?人家本來就有妊娠反應,見到你扮東方不敗。都要噁心死了……」婠丫頭苦著小臉兒說道。

    「頂樓上的。」小暄暄也是苦著小臉兒,一本正經的說道。

    「啊……小暄暄你跟著婠丫頭學壞了……」楚河鬱悶的道。

    「對不起啦。」小暄暄不好意思的說道:「人家看到婠師姐出手,就有些情不自禁了。再說,你扮東方不敗確實很能噁心人嘛!寶寶都在肚子裡踢了人家幾腳以示抗議呢!」

    「我那不是儘量避免直接衝突麼?」楚河解釋道:「你們不是說我的歌武雙修很難打中輕功高手麼?白清兒和聞采婷都是能飛好幾層樓那麼高的高手,我怎麼可能打中她們?就算我不會輸,可打贏了也不好吧!」

    「打贏她們之後,她們要逃我又追不上。你們又不能隨便出去追。誰知道她們逃回去了會不會搬救兵來?要是把丈母娘大人叫來了怎麼辦?那不更是天大的麻煩麼?我倒是不怕什麼,可就是擔心你們和寶寶。所以要以和為貴,以和為貴。!」

    「人家倒寧願跟她們打上一架。也不願見你扮東方不敗!」婠丫頭嗔怪的白了他一眼,拉著他關門進屋。

    在床上坐定之後,楚河道:「這下可以肯定,聞采婷和白清兒不是專程來找我們的了。可是這裡這麼偏僻,她們為何偏偏要找到我們這來?」

    「難道是沈落雁把她們引來的?」小暄暄說道:「沈落雁心機深沉。你看到她殺獨孤霸。她絕不應該那般輕易的放過你。」

    「不錯。」婠丫頭也發貼頂小暄暄:「一定是她跟蹤你到了這裡。然後跑去把聞采婷和白清兒引了過來。想借她們之手除掉你。雖然普通人無法跟蹤你。但是沈落雁武功很高,你沒有對付武功高手的經驗,她要跟蹤你並不困難。」

     「沈落雁要對付我,何必多此一舉呢?直接下手幹掉我不就好了?」楚河皺著眉頭想了半晌,忽然心中一動,說道:「我明白了!沈落雁肯定是在洛水河上,看到我打倒侯希白的那一幕了?當時我們就是在洛水北岸的街上發生衝突的。河裡那麼多船,沈落雁應該就在其中一條船上。」

    「看到我不費吹灰之力就擺平了多情公子,所以她沒有信心殺我滅口。而她又知道陰癸派的秘巢。於是就跑過去把白清兒和聞采婷引了過來,想行借刀殺人之計。」

    「但白清兒和聞采婷看到我之後,從身形上就能判斷出我不是把她們引過來的人。再加上我的實力深不可測。她們不想無謂的給魔門樹敵,所以才會那般輕易的退走!」

    「聽你這麼一說,還真像這麼回事。」婠丫頭笑眯眯的點了點頭,「不過你可少臭美,你才不是深不可測呢,奪了你的雙截棍,人家一隻手就能擺平你……無論怎樣,聞采婷和白清兒總算是走了。我們沒有暴露,不用轉移到另處了。」

    「不一定。」楚河搖頭道:「我們的麻煩很可能不但沒有結束,反而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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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大喇叭跋鋒寒

    「為什麼?」婠丫頭奇道:「沈落雁最近工作那麼忙,哪裡有那麼多空閒來找你麻煩?只要你老老實實的呆在家裡。不出去胡亂晃悠,不把她殺獨孤霸的事情滿世界傳播。她又哪裡會顧得上你?」

    楚河笑道:「這可不一定。沈落雁這個人,行事作風一向是不達目的不罷休。她現在正在策劃刺殺王世充,需要獨孤家的高手協助。一旦她殺獨孤霸的事情洩露出去了,刺殺計劃便會橫生枝節!她又不認識我,無法確定我是否會把看到的事說出去,因此只有除掉我她才能安心。」

    「這一次借刀殺人不成。她可能會耍別的手段,或者乾脆直接派高手過來殺人滅口。按照劇情發展,那個南海仙翁晁公錯最近已經到了洛陽城,南海派的高手也來了不少。這些人都是跟著李密混的,因此沈落雁說不定會請晁公錯出手來對付我。」

    「晁公錯?這人名聲倒是挺響亮的。就是不知道真實實力如何。」婠丫頭點頭道:「但你的實力深不可測。沈落雁會把晁公錯派來對付你麼?畢竟他們馬上就要刺殺王世充了,這個關鍵時刻可不能節外生枝呢!」

     「我想想劇情啊……」楚河盤著腿,閉目回想了一陣,忽然大聲說道:「我拷,李密那傢伙也來洛陽了!他一直躲在洛陽城裡。直到刺殺王世充的那一晚才出場!他可是一流的大BOSS,是刺殺王世充的殺手鐧。晁公錯之流,只是用來虛張聲勢,掩人耳目的!所以,沈落雁根本不怕晃公錯暴露。極有可能派他來對付我!」

    話一說完,小暄暄和婠丫頭頓時飛快的跳下床提來旅行包。動作麻利之極的往裡面裝起東西來。

    「愣著幹嘛,趕緊的幫忙收拾行李吖!」婠丫頭白了呆坐著的楚大將軍一眼。

    「……又要轉移了麼?」楚河苦著臉。幫倆妞一起收拾行李來。雖然剛才那些都只是推測。也許白清兒和聞采婷追的另有其人,並非是給沈落雁引來的。

    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惹來了BOSS級的高手。那麻煩可就大了。倆大肚婆現在身子不方便。可不能像以前那樣無法無天了。

    「可是我們應該轉移到哪裡去呢?」收拾好行李之後,楚河說道:「要不,我們干脆打輛驢的出城吧?雖然洛陽城裡這段時間宗師滿地走,高手不如狗,但是他們那些高手總不能像官兵一樣設關卡,一輛車一輛車的搜查吧?」

    「坐船走!」婠丫頭想了想,說道:「坐船又快又安全。我們先租一輛馬車或者驢的。打車趕到碼頭。然後找艘帶蓬的小艇。順流而下。過偃師之後再下船。一旦在碼頭上耽擱下來。我們就很可能會暴露行蹤。畢竟像碼頭這種關鍵位置,現階段可是佈滿各方勢力的眼線的。」

    「我去租船租車!」楚河把手伸到婠丫頭面前:「給錢!」

    「啪!」婠丫頭在他手心拍了一巴掌。沒好氣的說道:「錢不是問題,但是萬一在路上碰到沈落雁的人怎麼辦?人家可不能讓你去送死!」

    楚河想了想,笑道:「怕什麼?沈落雁應該不會在白天就找人對付我的。這裡畢竟還是王世充的地盤。她的人行動也不方便。如果她當真派李密一方的高手來對付我。選擇的時間應該會在晚上。」

    「再說,她看到的是我易容後的模樣。我現在換身衣服,再換上別的妝,她還能認出我麼?她最近工作這麼忙,總不會一直在屋子周圍蹲點守候吧?好啦,不用擔心,歌武雙修呢我可是!」

    ……

    說服倆妞之後,楚大將軍帶著她倆的叮囑,又出門兒了。

    出門之前,倆妞還特地在屋子周圍小心巡視了一番。確定沒有暗樁眼線之後,才准他出去。

    這一次,他換了一身青色儒服。頭上紮著文士巾,腿上套著藍色長褲,腳踏長筒布鞋。手持一把油紙傘,唇上貼著兩撇小鬍子,長袖飄飄,身姿挺拔,行走時神情淡然閒適,看上去倒是很有幾分瀟灑的儒士風度。

    他向著洛水方向行去,準備到碼頭上租艘小艇。船不需要太大,但速度一定要快。

    他走得不急不徐,漫步於煙雨之中,嘴角掛著一抹恬淡的微笑,做出一副欣賞古城細雨的模樣。

    沒多久。他便再次踏上了洛陽北岸的大街。

    剛到天街時,雨便停了。

    楚河抖落傘上的水珠,收起油紙傘。將這個傘當枴杖一般拄在手上,沿街向著西面行去。

    走了沒多義,便到了洛水與運渠的交匯處。此處沿水兩岸有著大大小小數十個碼頭。泊滿了各種體型的大小船隻,河道上的船隻絡繹不絕。船工、搬運工人們的號子聲不絕於耳,看上去甚是熱鬧繁華。

    楚河在街邊觀察了一會兒,找到合適的目標後,往一個泊著十餘艘小艇的小碼頭走去。

    ……

    楚河乘著一輛看上去很寒酸的驢車回到了住處,此時太陽已經落山,天空中只剩下一片雨後的紅霞。

    很快的,婠丫頭和小暄暄便把行李都搬上了車。

    驢車在老車伕的駕駛下,向著天街洛水方向駛去。楚河掀開窗簾。看了看天色,嘆道:「很晚了,今天可能出不了城。」

    「在船上歇一夜也不要緊。安全第一嘛。」婠丫頭嘻嘻笑道。

    倆妞現在也都換了裝扮,穿著寬大的粗布衣裳。秀髮包在頭巾裡,臉上也經過了一些易容處理。倆妞肚子漸大之後,身材已經變樣兒。若非極為熟悉的人留心觀察,還真無法瞧出破綻。

    旅行包、筆記本背包的款式過於醒目,因此這些行李都裝進了麻布口袋中,以掩人耳目。

    沒過多義,破爛寒酸的驢車便行到了楚河租了船隻的碼頭上。楚河當先跳下車去,先將兩口袋行李搬了下來。隨後扶著作弱不禁風狀的倆妞下車。

    付了車錢。三人帶著行李順利登上了一艘小艇。

    這船不大,但是艙中倒也難容下七八人。船伕是個頭髮花白的老人,腰背已顯佝僂。但是肌肉很強壯。

    「客官,今天怕是出不了城了。」老船伕站在前甲板上,對楚河說道:「天就要黑了,天一黑水門就會關上。要走的話,只能等到明天早上了。」

    「沒事兒。我們就在船上歇一夜。順便看看洛水的夜景。」楚河笑道:「您老就去岸上找間客棧休息一宿吧。店錢和飯錢我來付。您老別擔心,我們不會把您的船開走的。喏,這些錢算作船的押金如何?」

    ……

    老船伕上岸找客棧投宿去了。楚河一家三口坐在船艙內,關上前後艙門,只開著小窗透氣。三人互相依偎著坐在艙內地鋪上,用MP4聽聽歌,閒閒天,吃吃零食。摸摸抓抓,倒也愜意得很。

    「快看,又要打架了!」楚河偶然一望窗外,發現遠處正有七八條人影從一條大船上跳下,以滿面往來的船隻為跳板,閃電般朝著另一條大船躍去。

    「又是聞采婷。嗯,白頭髮的那個是旦梅。」婠丫頭撇了撇小嘴,一邊飛快的往嘴裡遞著薯片,一邊含糊不清的說道:「她們這次是跟誰打?」

    「好像是跋鋒寒和徐子陵。」楚河手搭涼蓬,望向聞采婷等魔門中人的目標船,只見那船的甲板上,正站著兩條熟悉的身影。

    「讓我看看……」小暄暄擠了過來,小臉兒貼著楚河的臉,望著遠處那船,「這次他們又是為了什麼?」

    「忘了。」楚河想了想,搖頭道:「好像徐子陵他們要救一個被陰癸派抓住的人。就找上陰癸派的船了。嘶,我還真沒想到,我們的船居然和魔門的船隔得這麼近。不過不要緊,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沒人能想到我們會躲在這裡。」

    這個時候跋鋒寒已經開始和聞采婷他們進行例行的戰前對話了,說著說著,跋鋒寒突然提高嗓門喊了一句:「告訴你們一個不幸的消息,你們魔門這一代最傑出的弟子婠婠,現在已經嫁人了,娃娃都有了!」

    然後他就拔劍出招,一劍劈飛了被這個驚天大內幕震驚得無法自拔的聞采婷,順便還砍死了她的兩個面首。

    徐子陵也趁勢出擊,一個大連招將包括旦梅在內的五個陰癸女子全部打飛了。

    然後受了傷的聞采婷和旦梅等人就飛快的逃走了。

    「我拷,老跋的嘴也太長了吧?」楚河目瞪口呆,「這種消息他怎麼能滿世界亂嚷?」

    婠丫頭將小手上的薯片油沫在楚河衣服上擦了擦,然後以手掩面,搖頭喃喃說道:「這下可好,全世界都知道了……祝師一定會派人追殺我的,說不定她還會親自出手對付人家……」

    這個時候跋鋒寒又大喊一聲:「再告訴你們一個天大的好消息,師妃暄也已經嫁人了,與婠婠同侍一夫,肚子也已經大起來了!」

    卟嗵一聲,正在江面的船上亂竄的聞采婷嬌軀一震,失足掉進了河裡。

    楚河則虎軀狂震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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