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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祥〕我愛壞王子(王室醜聞三之一)

〔吉祥〕我愛壞王子(王室醜聞三之一)

很煩耶!她只是個小小會計
為什麼卻得負責送酒醉的老闆回家
還必須充當這個好色男人的「保險套」管理員?!
也不想想,她可是身兼三份差、忙得快爆肝
誰像他那麼好命錢多多,天天吃飽喝足運動過了
閒閒沒事就只會使出各種小人步數對她「性騷擾」
連「老爸死了」這種借口也敢拿出來騙她上床──
什麼?這次他要用一百萬美金僱用她一年
工作內容是陪他回去「認祖歸宗」順便做做「王子妃」?
嗯……雖然他英俊放蕩的形象還滿適合當個壞王子
但是她卻不想再給這個壞胚子任何機會欺負她
不管是在床上把她調教成「甜美多汁」的小蘋果
還是利用她設下桃色陷阱,打擊他同父異母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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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白色陽台有著華麗的雕刻、高貴的花朵綴飾,前方是一綿延數裡的青蔥草坪,草坪兩旁遍植嬌嫩的各色玫瑰,隨著微風輕拂將花香帶往了空氣之中,飄蕩在這座巨大古堡各角落。

美景間總是佇立著幾名高大著制服的侍衛,就算日光再烈仍動也不動地站在原地,像尊石刻的雕像。

一片雪白幾乎透明的絲質窗簾隨風搖曳,遮蔽住站在落地窗後那名男人的視線。

黑色筆挺西裝包裹住他精壯結實、毫無贅肉的身材,褐色髮絲一絲不苟地梳向腦後,優雅伸放在褲袋裡的手正暗自握拳。

「我不是很清楚你剛才說的。」男子轉身面對屋內老人。

「丹尼爾……」坐在古董單人沙發座裡的老人一臉歉意。

「你是說……在三十三年前,參訪台灣時你有了外遇,三十三年後的今天,意外得知那年的外遇讓你有了遺留在外的兒子,是這樣嗎?」

「丹尼爾,我知道你一時間沒辦法接受我有外遇的事實,但這件事我交給侍衛長查證過了,消息干真萬確。」

從丹尼爾刀鑿劍刻的五官上看不出一絲絲情緒波動,淺褐色的眸子卻微微變深,倏地薄唇輕揚。

「所以你要我找回那位『失落的王子』?」

「呃……其實是兩位。」國王心虛低喃。

「兩位?」褐眸變得更深邃。

「上次到台灣招商時呃……咳,所以總共是兩個。』

「你的上次是二十八年前。」劍眉旁微微有些抽動。

「對嘛,就是二十八年前啦。丹尼爾,我的孩子,父王就只失控這兩次,你就替父王把他們找回來,不要讓雷斯家的孩子流落在外。」老眸裡盈滿水氣,乞求地看著自己的孩子。

門外傳來敲門聲,隨即一名中年男子推門而入,微彎腰恭敬地開口。

「殿下與法國國會議員會面的時間到了。」

「那個可以再等等,丹尼爾……」國王示意來人梢待便急切的轉向兒子。

丹尼爾抿唇微笑,卻不見俊顏上有任何溫度,雙眸更是透出一絲冰冷。

「那當然,父王,我怎麼可能讓自己的弟弟流落在外受苦呢?」丹尼爾走向門口。「我會派人把他們帶回來,現在請容許我與議員們還有約會必須先行告退了,父王。」

丹尼爾毫不停留地走出圖書室,走進長廊沒幾步停了下來,轉身面對身後的中年男人。

「副侍衛長,整件事你也知情嗎?」

「曾聽侍衛長提過。」

丹尼爾點點頭。「嗯,父王的飲食起居一向是侍衛長負責,他的風流韻事侍衛長不可能不知道,不過我倒是很好奇那兩位『落難王子」的身份真偽。」

副侍衛長有些訝然。「殿下難道想將他們接回國?」

「在我的眼皮底下,諒有心人也不敢做小動作,至於他們的身份,你想辦法取得DNA後在台灣比對,這會比在皇家實驗室內化驗來得可靠。」

至少皇室有心人想從中動手腳沒這麼容易,副侍衛長是他的人,他信得過他。

「那麼殿下,何時將他們接來奧梅克?」

「越快越好。」



第一章

「心蘋,這是王董的單子,幫我把它結了,王董今天心情特別好,開了一堆洋酒,做完這一台,今晚我可以蹺著二郎腿休息了。」

莎莉倚著桌子樂不可支的炫耀今晚豐厚的收入,坐在辦公桌後的女子盡責的將金額輸入後刷卡,遞給莎莉一張數十萬元的刷卡單。

莎莉盯著眼前的帳單,遲疑了很久。

「王董醉到不省人事了。」那個王董像只大肥豬一樣,醉癱在沙發上動也不動一下。

任心蘋抬頭,露出被黑色塑膠鏡框遮去一半的臉。

「他不能簽名,你這一台要誰買單?」

「哎唷,你簽帳單先留著,大不了明天我去王董的公司讓他簽名。」這個新來的會計真麻煩,以前的那個多好商量。

「當然不行。」任心蘋頂了頂下滑的鏡框。「每天的帳單都要每天對帳、完帳,而且明天是公司每半年結帳日,我今天就得把所有帳目弄清楚交出去。」

「哎唷,真囉唆,我明天再讓王董簽,你先留著這筆帳別算不就好了?」

「當然不行。而且這筆金額那麼大,沒有立即結帳,你以為明天去找那個王董,他就會很誠實的買單嗎?」

「你真的很麻煩耶,以前那個會計都不會這樣。這種情況以前也發生過,還不是讓我事後再去找客人簽單子?你穿著打扮古板就算了,幹嘛做事情也是這樣不知變通?」

「所以公司呆帳才會那麼多。」

莎莉一聽,火氣部上來了。「反正王董現在醉死在包廂裡,要他簽單子是不可能的,我明天再拿去他的公司讓他簽,就這樣。」

「醉死在包廂裡?」任心蘋不屑地揚起嘴角嘲諷,拿起電話問:「要不要打電話叫救護車?」

「你!」

「發生什麼事了?」

突如其來的低沉聲音打斷兩個女人的戰爭。

一名身著西裝的男人朝她們走來,他的五官立體、身形頎長,一度讓任心蘋看傻眼。

莎莉看見男人出現,高興得連忙倚了過去。「老闆,王董已經醉得不省人事了,怎麼簽單子嘛?而且按照以往的習慣,我都是隔天才去找王董簽字買單的,結果這個新來的會計說什麼都不同意,你評評理嘛!」

任心蘋不層地挑眉。這男人就是老闆?

她這份工作做了快一個月,都沒見過老闆的真面目,她還以為這家北中南連鎖酒店的老闆應該是個腦滿腸肥的好色中年男,沒想到真面目居然是這種長相英俊到讓女人不敢交,怕被搶;不敢嫁,怕還沒七年就被癢的男人在經營!

原正澤眼神銳利的望向任心蘋。「是這樣嗎?」

「對。」任心蘋理直氣壯。

哼,連聲音都低沉性感得讓人全身發麻……這種男人百分百隻能遠觀。

「不過這是慣例。」

「所以呆帳才會越積越高。」

「莎莉明天拿去給王董簽單,就不是呆帳了。」

「明天是公司每半年結帳日,今晚就要把這半年的帳目處理清楚。」任心蘋頂頂眼鏡,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原正澤拿過她手中的單子。「才二十幾萬而已。」

「你要我把它列為呆帳處理嗎?」

「我比較好奇的是你這麼堅持的理由,之前的會計都很通融這些小姐的做法。」原正澤刻意問,事實上這也是他會換掉之前會計的原因。

「就是咩。」莎莉仰高下巴,驕傲的瞪她。

「我只是在替公司省錢、減少呆帳,這不就是公司請我的意義?」任心蘋反將問題扔回給他。

沒人敢這麼和他說話,眼前這個新來的會計,在她乏味的外表底下卻有著迥異的強烈個性,完全無視於他的老闆身份。

原正澤眼中出現玩味的光芒,轉頭詢問莎莉:「你打電話給王董的特助了嗎?」

「有啊,他馬上就到了。」

「公司應該有發給王董VIP卡,待會兒要他的特助拿那張卡刷,那張卡不需要簽名。」

「對吼!我好笨喔,怎麼會忘了王董有一張VIP卡,用那張刷就好了,也不用在這裡被新來的欺負。」莎莉說到最後不忘酸任心蘋一下,順帶還瞟了她幾眼。

「所以這才是我坐在這裡,你坐在裡面的區隔。」

「任心蘋!」

莎莉抓狂的伸長手想抓花任心蘋的臉,原正澤連忙抱住莎莉的腰阻止她撒潑。

「夠了。」他的一聲低吼,音量不大卻足以讓莎莉立即閉嘴。「進包廂去等王董的特助。」

莎莉呶呶嘴,不甘願的走回包廂,卻也不免的一路斜瞪任心蘋。

任心蘋不屑地看了莎莉一眼,完全不在乎她想殺人的目光。

「早晚你的臉會被抓花。」原正澤淡淡的說。

「多謝老闆提醒。」她冷淡的回應,對帥哥沒好感。

校對完最後一筆帳目,任心蘋總算下班了,而時間也接近凌晨四點。

她快速背起背包騎上腳踏車,在人車稀少的街道上狂馳,十分鐘後在便利商店門口停下,此時一輛物流車剛好送貨品來。

「店長,物流車來了!」

將腳踏車停妥上鎖,任心蘋快步奔進便利商店裡的小房間將背包放好,穿上便利商店的背心。

她除了在酒店當會計之外,酒店下班後又到這家便利商店打工,一直工作到快中午,然後再到快餐店工作,一直到下午兩點休息,她才會回家、洗個澡、睡覺,晚上八點起床,直接到酒店去。

為了省車錢,她都找同一條大馬路上的工作,騎腳踏車省油又健身。

「心蘋,你前面顧著,我到倉庫點貨。」店長拿著電子板走到後頭倉庫去。

「喔。」她將早報整理好放上報架後,蹲在櫃檯後整理香煙。

門上的電子響鈴聲清脆響起,她隨口招呼。

「歡迎光臨。」

「給我一包萬寶路。」

「好……」她從架上拿了香煙轉身。「先生你的——」

冤家路窄。

原正澤驚訝不已。

「我沒有看錯吧,你下班後還到便利商店打工?難怪你的臉色這麼難看。」望著任心蘋過分小巧且有些黃的臉蛋,一股火氣莫名其妙的冒了上來,他恣意捏握住她的下巴。

「不要動手動腳的!」任心蘋拍開他的手。

「你嫌自己的命太長,還是肝太健康了,可以經得起這麼操?」

「現在是下班時間,你管我那麼多。」開酒店,成天與酒為伍的人居然開始替她擔心肝的健康?

她快速刷過香煙盒上的條碼,希望能立刻打發這個討厭鬼。

「五十五元,謝謝。」

「公司的薪水不夠多嗎?」

「五十五元,謝謝。」她伸出手,擺明了要他快點付錢走人。

「你兼兩個工作的原因是什麼?」

「我如果說是薪水不夠,你會加我薪水嗎?」她沒好氣的回話。

「不會。」

任心蘋一副「那你還問那麼多」的表情,將手伸得高高的。

「萬寶路一包五十五塊。」

「還有這些。」

原正澤將籃子放到櫃檯上,任心蘋一眼便望見淹沒在幾罐啤酒中的……保險套。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他的購物籃中出現這樣東西,她就有點冒火,一副拿到髒東西似的用食指與拇指捏起保險套的盒子。

原正澤雙手抱胸,瞧著她用嫌棄的表情結帳。

「一共是六日八十元。」

「我還要買冰淇淋——任心蘋,你在這裡做什麼?!」莎莉從門外走了進來,原本笑得像蜜一樣的臉瞬間結凍。

「工作。」任心蘋拿出一個塑膠袋,以前所未有的快速度將東西裝袋遞給原正澤,袋子就當她「殺必素」送他,只求他快點離開。「謝謝光臨。」

提過袋子,原正澤還想說些什麼似的遲疑了下,莎莉立刻警戒的挽住他開口催促,「走吧、走吧,好累喔,我想快點回去休息了。」

兩人走向門口,任心蘋突然想到一件事,立刻從身後的架子上拿了一個盒子。

「等一下,你那個牌子的保險套在做特價,買一送一!」

一名早起運動的年輕人恰巧定進來,霎時間,偌大的商店裡鴉雀無聲。

年輕人一臉尷尬的看著她手裡的保險套,隨即低頭快速的走到角落去。

莎莉氣炸了,原正澤也面色凝重,認為她是故意的。

任心蘋卻完全不覺得自己做錯事。

「如果需要我會找你要。走吧。」原正澤摟著莎莉離開。

「幹嘛找我要?我又不是你的儲藏室。」任心蘋忍不住碎碎念。



「唉。」桌旁成疊的簽單算得她手都軟了。

任心蘋放下酒店簽單,扭扭肩脖打算休息一下。

她起身到廚房從冰櫃裡盛了一杯冰塊後,找了個不擋人的角落,「欣賞」酒店生態。

她實在搞不懂男人為什麼都不進化,下半身的思考永遠勝過一切?

進出酒店的男人只有變多,連警察例行性臨檢都滅不了男人的原始慾望,手摟著酒店小姐細滑如蛇的小蠻腰,喝酒、乾杯外加帶出場。

她抓起一塊冰放進嘴裡咬。

原正澤從廚房後門進入酒店,一出廚房門即看見隱身在角落的任心蘋。

「居然敢偷懶?」

「嚇!」突然出現在耳邊的低喃嚇了任心蘋一大跳,轉頭看見是原正澤就更生氣。「我沒有偷懶。」

「那你躲在這裡做什麼?」

「休息。」她咬了一塊冰在嘴裡。

原正澤雙臂交叉胸前,倚著牆觀察酒店今晚的生意。

「你總共兼了幾份工作?」

仟心蘋轉頭看他。

「幾份?」原正澤傭懶地望向她。

「公司沒規定不可以在外面兼差。」幹嘛老是追著她問?

「你是怕被我炒魷魚嗎?」

任心蘋呶呶嘴不回答。

「我以為你的膽子夠大,才敢讓我在便利商店出糗。」

「又不是故意的,我只是盡我的本分,那個牌子的保險套本來就在做促銷,不拿很吃虧。」那牌子還不便宜哩。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你總共兼了幾份差?」光見她這裡下班後還跑去便利商店打工,愛錢的程度連命都可以不要,肯定不會只有兩份差事這麼簡單。

「三份,中午在自助餐店工作。」

「你有缺錢成這樣嗎?」

「誰不愛錢?」

他皺起眉頭。「這裡的薪水太低,不夠支付你的開銷?」

任心蘋也跟著皺起眉頭,頂頂眼鏡,不高興的看他一眼。

「你要加我薪水嗎?不然管我那麼多,我只要把公司的帳算好,不要出差錯就好了不是嗎?」

煩死了,本來要休息的,結果遇到更累人的麻煩人物。

任心蘋轉身走回辦公室,半途卻被朝這兒衝來的莎莉迎面撞個正著。

也不曉得莎莉是不是故意的,撞擊力道大得將任心蘋整個人撞倒在地,連眼鏡都飛了出去。

「走路都不看路。」

「誰要你擋路?」莎莉倚著原正澤的身子,任性傲慢的頂了回去。

看見莎莉抱住原正澤的手臂,一副狗仗人勢的刁鑽嘴臉,任心蘋火大到已經說不出話了,冷哼一聲轉身回辦公室。

原正澤發現辦公室旁的包廂前站著一名外國男人,而那人從頭到尾都在注意他,這令他不禁感到疑惑。

「我住的那幢大樓水塔還沒修好,聽說好像也停電一整天了……我……我今晚可不可以還住你家呀?」莎莉突然搖搖原正澤的手臂撒嬌,沒想到他卻是抽回手,冷然的看她。

「你那幢大樓被斷水斷電嗎?」

「啊?沒……沒有呀!」莎莉神情嫵媚的將手勾在他肩上,「我只是想和你——」

「我不碰公司小姐。」

莎莉錯愕不已。「那……那我可以去別家——」

「我不碰酒店小姐。」他說得更明白。

「男人都會有需要——」

他不等她把話說完,直接挑明自己的立場。

「如果我有需要,我會到PUB去,多的是女人投懷送抱,我沒有鄙視酒店小姐,但我堅決不與酒客「共用」一個女人,你懂嗎?」

「可是……」

「你可以回去工作了。」他以老闆的身份催促莎莉回場中。

「如果我不做小姐,是不是就可以……」

「去工作,我希望這個問題不要再出現。」

莎莉不敢相信自己的長相與身段居然無法打動他,她可是為了他才進這間酒店的呀!

原正澤不再搭理她,朝中年外國男子走去,兩人說了幾句,原正澤的臉立刻拉了下來,將對方引進VIP包廂。


[ 本帖最後由 queenie50300 於 2008-4-12 01:48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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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你認錯人了。」原正澤冷然的看著眼前的外國人。

外國人的臉上看得出歲月痕跡,他衣著光鮮,頭髮一絲不苟地梳在腦後,連恭敬交疊在膝上的雙手都白淨得像是醫生才會有的手,完全不像會來酒店消費的酒客。

「根據我的消息來源,您的母親是原雅惠,曾在XX百貨擔任客服小姐,她在與您的父親相識之後,很快的懷了小孩,因此被迫離職,在生下孩子後為了生計選擇在報關行工作,後來嫁給了報關行老闆,也就是您的繼父刑炎。」外國男子用純正的英式英語述說。

「你將我的底細查得一清二楚,有什麼意圖?」原正澤從容地交疊雙腿,雙臂擱在沙發椅背上,冷笑一聲。

「您的生父希望能見您一面。」

原正澤表情僵凝,原本的從容漸漸被火氣取代。

「如果你調查得更仔細一點,就會發現我那個忘恩負義、背信棄愛的生父在拋棄我母親後,隨即遭到天譴,在香港出車禍死了。」

「其實……」外國男子猶豫了一下,清了清喉嚨後才幽幽開口,「您的父親依然健在——」

「夠了!」原正澤怒不可遏地起身,拉整西裝打算離開。「如果你想用這種方式從我身上得到好處,那我可以奉勸你省省吧,如果是那個謊稱死亡的混蛋想抬出父親的身份從我身上撈到油水,你叫他去死!」

如果不是他一心想知道自己父親的事情,從母親口中得知父親的名字,並且運用各種關係查找當年出入境名單,他不會知道,那個賦予他生命的混蛋不止謊稱死亡,就連名字都是假的!

「您誤會了,事實上,您的父親身份尊貴……」男子歎了口氣。「老實和您說吧,您的父親正是奧梅克的國王。」而他則是服侍丹尼爾王子殿下的副侍衛長。

「國王?哈哈哈……」原正澤發出冷笑,但笑意完全沒有傳達到眸中,相反的,褐色雙陣變得更為深邃,甚至閃著危險的光芒。「如果他真是國王,那麼此刻他一定非常後悔生下我,一個流落在外的私生子,而且還是開酒店的!」

「王子。」副侍衛長輕聲警告。

察覺自己的身份真有可能讓生父丟臉,原正澤心中頓時有種報復的快感,手插門袋一派輕鬆。「我想你還是查清楚再來認人。」

「已經查明了。」副侍衛長從公事包裡拿出一個文件夾,裡頭是原雅惠與原正澤的所有資料,連原雅惠目前在哪兒度假的照片都有。

原正澤臉色難看地盯著那疊資料,文件最上面是一張DNA監定書。

「我們已經做過DNA親子血緣監定,很抱歉我們必須以不合法的方式取得您的DNA做監定。」

看著監定書上極為相似的數據,原正澤不禁冷哼一聲。「就算是事實,如今他來相認的目的是什麼?他快死了嗎?所以決定來個親子相認的爛戲碼,妤在死後能上天堂嗎?還是需要親人器官移植?」

「王子!」副侍衛長嚴肅地喝斥。

原十澤忿恨地指著副侍衛長。「不要這樣叫我!」

「就算您再怎麼不願意,國王是您親生父親的事實仍舊不會改變,國王非常希望您能回到奧梅克。」副侍衛長深呼吸,試著與他溝通。「請王子先冷靜幾天,過幾天我會再度求見,希望王子能夠隨我返回奧梅克。」

原正澤抿緊唇,額際浮現的青筋顯示出他有多麼憤怒。「他欠我母親的這輩子都還不完。」

原正澤頭也不同地推開包廂門,快步離開酒店,副侍衛長望著他的背影,深思地皺起眉頭。




原正澤的跑車在陽明山上狂馳,一路飆回家,直到車子快撞上門柱時才緊急停住。

宅裡的管家聽見聲響立刻跑了出來。「少爺。」

「夫人現在在哪兒?」他邁開大步進屋。

「夫人與老爺應該還在威尼斯度假。」

「撥電話過去!」

管家雖然覺得原正澤今天很奇怪,脾氣非常大,卻也遵照命令拿起電話撥通。

原正澤一把搶過電話。「媽!」

「兒子,你的聲音聽起來怎麼像吃了炸藥似的?」

「我問你,這幾天有沒有接到莫名其妙的電話或遇到莫名其妙的人?」

此話一出,原雅惠馬上噤聲。

「你預計什麼時候才要告訴我?」原正澤粗魯地扯下領帶,奮力甩在桌

「我……我是想和你繼父好好討論一下,想到妥切的說法後再告訴你……」

原正澤必須深吸幾口氣,才能忍住怒火好好說話。「今天那個男人的手下找到酒店來,告訴我那個謊稱死亡的負心漢原來沒死,還成了名不見經傳的小國國王,而我……哼,居然是個流落在外的『王子』,多可笑的說法!」滿腔的怒火讓他的聲音忍不住顫抖。

「兒子,是真的。我原本也不相信,但看到照片與國外報紙的報導後,我確定那是你父親,連來找我的人,也是當年你父親到台灣時一直跟在他身邊的『友人』。」

「所以你打算原諒他?」

「唔……兒子呀,媽也老了,而且媽與你繼父過得很幸福,年輕時候的事早就已經沒感覺了。」

「別忘了他當年拋棄你,讓你一個女人未婚生子,辛辛苦苦地撫養小孩!」

「可是換個角度想,因為他,我才能與你繼父相遇呀!兒子,去見你父親吧。」

覆在紙鎮上的手緊緊握拳。「我沒有想到,你居然會叫我去見他?!」

「縱使你對他有再多不滿,他仍是你父親。去見他吧,你可以將你的不滿與憤怒告訴他,讓他知道你心裡的想法。」

原正澤下顎緊繃,燈光照射在他的側臉上,讓盛怒中的五官更顯嚇人。

驀然,握住紙鎮的手鬆開,刀鑿劍刻般的臉部線條竟軟化下來。

「好,我去見他。」

「好,那沒事了,我和你繼父要去坐貢多拉小船游運河了。」原雅惠連忙掛斷電話。

他的母親就是這麼少根筋,連影響她一生的事都能輕易就說算了!原正澤怒捶桌子,十指緊握得泛白。

抓起車鑰匙,他像陣狂風般奔出大宅,駕著性能優越的跑車,以恐怖的速度駛出豪宅。



「店長Bye_bye!」任心蘋開心地抓起背包往外走。

今天自助餐店的老闆娘嫁女兒,所以休息一天,讓她賺到一天的假可以好好休息。

酒店那邊她早巳請了特休,所以今天一整天都是她的,她可以睡覺睡到自然醒,然後去逛士林夜市,再看場電影。

「哇哈哈——」她已經好久好久沒看電影了。

跨上腳踏車,任心蘋打算趕快回家,洗個澡,早點上床睡覺,開始她幸幅的一天。

「你要回家還是去上班?」

突然出現的聲音嚇了任心蘋一大跳,她捂著胸口,驚嚇地看向倚著跑車的原正澤。

「你怎麼在這裡?」她忍不住皺眉。

「我也不知道……」原正澤笑了笑,身體卻倏地往下滑,任心蘋趕快衝過去扶住他。

「好臭!」她捏著鼻子,皺眉嫌棄。「你渾身部是酒味,臭死了!」

「有嗎?」他低頭聞聞自己。「沒有啊,我身上好香,不信你聞。」

說著,他往任心蘋身上湊過去,臉貼著她,張開嘴朝她哈氣。

「好臭——」任心蘋迅速抵住他的胸膛,整張臉皺成一團。「你幹嘛喝那麼多酒?」

懷中嬌軀抱起來異常舒服,有那麼一瞬問,原正澤心中的怒火消失無蹤,鼻問儘是她身上淡淡的香氣。

他閉上眼,靠在她頸旁,男性的厚實臂膀將她緊緊圈住,任心蘋頓時面紅耳赤。

「放開我。」她想辦法推拒。

原正澤不語,卻抱得更緊,任心蘋能清楚聽見從他嘴裡逸出的歎息,似乎帶著深深的無奈與無力。

她的心底不覺滋生同情與憐惜。「你喝醉了就回家呀,幹嘛像衛兵一樣守在便利商店外?」

「我不知道。」他聲音瘩啞地喃喃自語。「我好像生病了,心……有點痛……」

任心蘋歎口氣,用肩膀頂頂他:「你家在哪?」

「嗯?」

「我幫你叫輛計程車載你回家,你暍醉了不能開車。」

原正澤張開眼,嘴角緩緩揚起。「全家。」

「啊?」她皺起眉頭。「什麼全家?」

「你不是問『你家」在哪嗎?全家就是『你家』呀。」

她會意過來,粗魯地推開他。「你很冷耶!」

他踉蹌了下,背脊撞靠車身,笑了起來,身體往下滑,跌坐在路上。

任心蘋手擦腰,居高臨下地瞪著他。

這傢伙喝得真醉!

「喂,快點給我地址,我叫計程車送你回去,我不想把好不容易得到的假期浪費在你身上。」

「地址啊……我想不起來……」原正澤抬頭看她,「你應該要知道老闆住在哪裡啊,不盡責。」

「哇咧——我幹嘛要知道你住在哪裡?!」他住哪干她屁事?

原正澤很認真的朝她勾勾手,任心蘋以為他是想起住址要告訴她,便蹲下身將臉移了過去,沒想到他竟然扣住她下巴,給了她結實的一吻。

「你幹嘛?!」任心蘋快速地推開他,摀住嘴氣呼呼的瞪他,臉上卻因為他的偷吻而燥熱起來。

「好甜。」原正澤故意吐出舌舔過唇瓣,一副意猶未盡的模樣。

這個喝醉酒的男人太欠扁了!

「既然你不告訴我地址,那我送你回酒店!」任心蘋決定不跟他耗下去了,她將腳踏車調頭,一屁股坐上去,生氣地瞪著他。「喂,我載你回酒店。」

「用腳踏車?」

「不然咧?我又不會開車,就算我會開車,我也不會開你那輛騷包過頭的跑車。」

原正澤從地上爬起,搖搖擺擺地走向前,長腿一跨坐上了腳踏車後座,大手倒是很自動地抱住她纖弱的腰身,緊貼嬌小的背脊。

雙頰因為他熱情的環抱而浮現羞赧,任心蘋急忙踩著腳踏車在人行道上逆向狂奔。

好重。

才踩沒多久她就沒力了,兩隻腳酸得很,比爬坡還累。

「你好重……」

背後的重物沒有聲音,倒是擱在她腰上的手有動靜,順著她平坦的腹部往上摸索——

「哇啊!」

腳踏車重心不穩地左搖右晃,他們差點連人帶車倒在路上,任心蘋急忙雙腳踩地撐住,下一秒立刻抓住祿山之爪!

「你在做什麼?!」

原正澤朝她露出「善良」的笑容,嘴裡卻說著讓人更火大的話。「我怕摔下車,所以要抱緊你呀。」

任心蘋用力捏轉他手臂上的皮膚,讓這個壞東西痛得放開她。「最好是抱住我的胸可以防止你摔下車!」

「應該可以吧。」他的眼神透露著醉意,甚至不停地眨閉。

任心蘋氣急敗壞甩開他的手,「如果不是看在你醉到一開車絕對會先去撞路燈,我才不想理你,你最好給我安分點,再動手動腳我就把你扔在馬路邊,讓你當流浪漢睡在路上。」

「我是老闆,你有義務要照顧我。」

「屁咧!」她氣不過地啐了一聲,繼續踩動踏板。

原正澤抱住前方的纖腰,望著她紮著馬尾的後腦勺,髮絲問飄著淡淡洗髮精香氣,被風撥弄後露出白嫩的頸脖。

他想不透自己為何要來找她。

離開住宅後,他跑到酒吧大肆狂飲,任心蘋的身影卻意外地佔據腦海,當他發現時已身在便利商店外,遠遠隔著玻璃窗凝望她工作時認真的模樣,就這麼一直到她下班。

懷裡的馨香柔軟似乎真有平撫他心情的魔力,被激起的怒火在見到她的那一瞬間蕩然無存。

他將額頭靠著她的背脊,閉上眼深深歎氣。



任心蘋將原正澤載到酒店,這時候酒店早已關門,店裡沒有半個人在,她用公司配給的鑰匙開了門。

原正澤搖搖晃晃走進店裡,習慣性地走向自己的辦公室。

「門怎麼不動?」

「門鎖起來了當然不會動,你辦公室的鑰匙放在哪?」

「鑰匙?」他看著她發呆了一下,隨即在口袋裡亂搜一通,前前後後的口袋都摸遍了,就是沒有鑰匙。「沒有鑰匙……可是我記得是放在褲子的口袋裡……不見了嗎……」

他再度嘗試將手仲進口袋裡找鑰匙,雖然聽見金屬碰撞的聲音,但他的手指不聽使喚,始終無法順利將鑰匙取出。

「真受不了你。」任心蘋忍不住皺眉,撥開他的手,決定自己拿鑰匙比較快。

她將手伸進他的褲袋裡,夏日西裝褲講求通風舒適,所以質料以輕薄為主,當她的手觸及布料後頭貼著的結實大腿線條,她立刻後悔了。

雙頰上的紅暈反映出她此刻的羞窘,但她仍硬著頭皮,假裝若無其事地找鑰匙。

原正澤將她動人的羞赧表情盡收眼底,一時間竟覺得戴著黑色粗框眼鏡的她很美,而她隔著布料搔弄他大腿的小手,無意間碰觸到他敏感的悸動,令他忍不住倒抽一口氣。

頭頂上的抽氣聲讓任心蘋更加手忙腳亂,全身燙得不得了,她慌亂的想抽出小手,卻被他一把攫住皓腕。

「鑰匙還沒拿到嗎?」

「我……你自己拿!」她粗魯的想掙開。

「嘖嘖嘖,做事要有始有終,怎麼可以半途而廢?」

「你的口袋到底有多深?」

原正澤聳聳肩。

「我也不曉得,不然這樣好了,我幫你。」他將手伸進口袋裡,包握住她的。「你的手要再伸進去一點,我想應該就快拿到了吧。」

任心蘋急著想抽回手,可是他的力道強勁,她怎麼也無法將自己的手從他的掌握中抽出,急得她又羞又窘。

「放手——」她覺得自己的手好像碰到什麼不該碰的東西,硬硬的,可是又有點彈性和熱熱的溫度……

「你不是要幫我拿鑰匙開門嗎?」他雙眼含著醉意,帶笑看她。

「是……是沒錯……」

「那就對了。」

原正澤抓住她的手,在小小的口袋裡摸索,東碰西碰就是沒有往下延伸,甚至往口袋內側靠近,察覺指腹觸摸到的鼓鼓物體因為她的靠近而悸動,任心蘋嚇得連連反抗。

「知道這是什麼嗎?」原正澤露出魔魅般的微笑,邪佞得教人害怕。

「我不想知道。」任心蘋試圖將手握拳。

「這是女人都愛我的原因之一,當然啦,她們會愛我也是因為我帥又多金。」

「後面兩個我同意,前面我不予置評。」

原正澤旋過身將她壓向牆面。「你可以試試。」

「我幹嘛要試?!」她鼓起紅透的腮幫子叫囂。「你到底要不要把鑰匙拿出來?不然你隨便挑個包廂進去睡好了,我要回家了!」

「如果我把鑰匙給你,你就會留下來嗎?」他認真地盯著她,雖然褐色眼瞳看來明顯的無神。

任心蘋咬唇不想回答,但是他的眼神像只無助的小狗,不停朝她釋放想要人憐憫的光芒……

「鑰匙。」該死,她一定會後悔的。

「在這裡。」他將她的手往口袋底采,果然摸到一串鑰匙。

當手掌順利擺脫他的「性騷擾」,任心蘋迅速閃身,退離他數步。

手背上殘留男性強勁大手的溫度,手心裡卻是似軟似硬的禁忌溫度……她深吸一口氣,用鑰匙將門打開。

老實說,她雖然在這裡工作一段時間了,倒還沒機會進來看看……不過看樣子,他今晚只能在沙發上度過。

「你要不要再想看看地址?」她雙臂抱胸,瞟瞟整間辦公室唯一可以讓他睡覺的地方,勸他再想想看。

原正澤將自己拋向沙發,高大身軀勉強擠在三人沙發裡,光看就覺得難受,他倒是不以為意地調了調姿勢,頭枕在沙發扶手上。

「你真打算就在這裡睡?」

「嗯。」他扯扯領口,「我有點渴,倒杯水給我。」

任心蘋撇撇嘴喔了一聲,轉身到廚房去倒水,再走回來,那個像皇帝一樣要水喝的男人已經閉眼睡著了。

將水杯擱在茶幾上,她環顧四周找尋可以蓋的東西,可惜他這間辦公室就真的是間辦公室。

她還以為這男人看起來風流,一定像小說寫的一樣會和女人在辦公室裡亂搞,所以肯定也會留有毯子什麼的。

「你把外套脫下來再睡……喂!」她戳戳男人的胸。

原正澤動也不動,雙目緊閉。

她到底招誰惹誰了?任心蘋無奈地歎門氣,粗魯地抓住衣領將他拉坐起來,沉重的男性身軀像塊大石頭似的筆直往她身上倒,差點壓死她。

「好……重……咳咳……」

她努力的一邊將他推開,一邊困難的脫西裝外套,完全沒有注意到悄悄爬上她腰際的大手。

「真是該死的重……哇啊!」突然一陣天旋地轉,她嚇得尖叫,整個人被推倒在沙發上。

原正澤撐著雙臂將她困在沙發中,眼睛炯炯有神地看著她,一點也沒有醉態。「你為什麼要脫我衣服?」

「當被子給你蓋啊,不然你睡在這裡又沒蓋被子肯定會感冒。」他靜靜打量的表情讓人有些害怕,任心蘋推推他的胸膛。「你可不可以坐好……」

原正澤突然動手取下她的眼鏡,隨手甩在茶幾上。

「喂喂喂,把眼鏡還我——」沒了眼鏡,她覺得自己就像赤裸一樣,這副眼鏡是她的保護色,幫助她免於在工作時被騷擾。

她伸手想搶回眼鏡,卻在空中被他攔截,纖細的手腕被箝制在頭頂上。

「放開我!」

「你是故意戴那副難看的眼鏡吧?」

「要你管?你快放開我!」

他倏地勾起唇角,弓起指背撫過她光滑細緻的臉龐。「如果我現在跟你要那盒保險套,你覺得怎麼樣?」

「還你啊。」任心蘋扭動身體試圖逃脫,奈何他的手掌大又牢,即便力量不大卻讓她無法掙脫。「你要討回那盒保險套說一聲就好,不用把我推倒……保險套我就放在背包裡,你放開我,我拿給你。」

「留下來陪我。」他一臉認真。

任心蘋看著他許久才吐出,「不要。」

「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

「你把我當成什麼了?」她怒瞪。「就算你之前醉了,我看現在也已清醒,我要走了。」被他攫住的手腕努力地扭轉。

「我……家裡有人過世了。」

突如其來的暗啞宣告讓任心蘋停止掙扎,她看著男人臉上難受的表情,不禁心生憐憫。

「是……很親的人嗎?」

他點點頭,斂下眼眉。

「是我父親。」他詛咒那個負心漢早點「企死死\」。

「噢,你一定很難過。」她難過得差點幫他掉眼淚。

他再度點頭,這會兒連眼睛都閉上了。

「你願意陪我嗎?」那個負心漢如果死了,他會高興得買鞭炮連響它一個月。

「所以你才會喝醉足嗎?」任心蘋趁他「哀傷」之際掙脫箝制,抬起小手安慰地撫摸他臉龐。

「我需要你的陪伴。」他一臉渴望的乞求。

任心蘋考慮了好久好久,最後終於敵不過體內母性的光輝,勉為其難地答應。「好吧,我在這裡陪你,不過等你醒來我就要回家了。」

他興高采烈地挪動身體,在沙發上空出個位置讓她躺下。「你工作一整晚應該困了吧?」

被他一提醒,任心蘋果然感覺到倦意,呵欠跟著就來了。

「嗯。」眼皮好重。

「那你睡吧。」他紳士的將西裝外套蓋在兩人身上,側身讓手臂橫過纖腰,保護她不掉下去,嘴裡哄著,眸中卻閃過狡黠光芒。

「那你要在大家上班前把我叫醒哦……我可不想像莎莉一樣被人亂嚼舌根……」她側身靠著男人強壯結實的臂膀,眼皮重重地合上。

「嗯……我會叫醒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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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涼……好冷……

「哈啾!」

任心蘋忍不住打哆嗦,抱緊身體縮了起來,她感覺手臂上一陣陣酥麻,點點的從手腕往上蔓延……

「嗯……」她皺起眉頭,煩躁地揮動手臂,挪了個位置繼續睡。

過沒多久,換成胸前有濕濕的感覺,滑嫩的蓓蕾因而敏感的挺起,皮膚也禁不住起了小疙瘩。

任心蘋呻吟了一聲摩挲手臂,極度想睡卻又被不明物體打擾,讓她的眉頭皺得更深,但依舊不想睜開眼。

突然間,靈異事件發生!

她的手臂竟然莫名其妙的升高,然後是另一隻手,身體轉成正面仰躺的角度,飽滿傲人的胸脯傳來嘖嘖聲響,敏感的蓓蕾被吸吮著、咬嚙著……

任心蘋倏地睜開眼,立刻被眼前的頭顱嚇到,蓓蕾上—陣麻痛讓她真正的清醒過來。「你在做什麼?!」

原正澤抬起頭,舌尖舔過唇瓣,一副饜足的模樣。「你醒來正好,我還以為你會一直睡下去呢。」

任心蘋發現自己的裸露,慌急想遮掩,卻發現手腕被牢牢扣在耳旁。

「你快放開我!」她的上衣扣子早就被他打開,胸罩前方的小鉤也已鬆脫了,露出雪白飽滿的椒乳。

「你的身體好敏感……乳尖的顏色好漂亮……」褐色眸子挑釁地盯著她,舌頭惡意逗弄。

「啊——」她慌亂驚叫,蓓蕾因為他的逗弄而抖動了下,隨即變得更加硬挺。「原正澤!你快放開我!」

「如果我說不呢?」

男人單手將她的手制於頭頂上,捏起雪白豐盈的椒乳,在她面前張開嘴吻了下去,像是小BABY般吸吮著,不時發出淫靡聲響。

她的身體頻頻發抖卻無力抗拒他的動作,心跳與呼吸都不由自主的加快,好似正在渴望著他一樣……

「走開!」她抬起腿掙扎,對著他□踢。

他輕輕鬆鬆利用先天優勢制住不安分的玉腿,結實的長腿隨即將她的雙腿左右壓開。

「可是我不想走開,我想賴在你身上……」頎長身軀狂妄地欺上她,胯下鼓起的硬物大剌剌抵住她雙腿問的柔軟。

她立即倒抽一口氣。

原正澤微微一笑,舌尖使壞地上下挑弄早巳含苞如珠的香蕾,大掌更是迷戀地捏揉嫩軟豪乳。

「嗚……不要……」任心蘋被他逗弄得無助顫抖,卻不能否認這種感覺太奇特了,讓她的心跳好快好快。

他的舉動太像強盜了,根本是在強奪她的感官!

「我要你。」他的語氣像是命令,有著不容她拒絕的堅持。

「你想要的話去找莎莉,不要找我……唔……我……我只答應陪你……」她喘著氣。

他的舌尖像是在舔冰淇淋一樣,有一下沒一下地舐過她的乳尖,讓粉嫩蓓蕾硬挺得像顆核桃似的,然後又貪婪的從雙乳間往下滑,舔弄的方式越來越色情……

任心蘋在他的舌頭繞著她的肚臍惡意畫圈時緊急大喊,「你不可以為所欲為!」

「你知道我可以。」原正澤解開她的褲子,將手探了進去,感覺甜美的穴口正因為他而熾熱。「你到酒店應徵工作,應該早就有了失身的心理準備,難道你都沒想過有百分之百的可能性會被色老闆吃乾抹淨?」

她忍著身體被他激起的不明戰慄,生氣地瞪人。「你以為有哪個老闆看到我乏善可陳的長相跟穿著還會有『性』致?」除了眼前這個不知廉恥、像種豬一樣的男人。她真是失算!

原正澤怔了下。

任心蘋以為他的腦袋終於清醒了,正想鬆口氣時,他的手指卻撥開脆弱輕顫的花辦埋了進去!

她扭動身軀想讓自己離開,殊不知這樣反而更貼近他。

「唔……」

「你的身體好熱……好嫩……」他低頭舔咬她柔軟的肚皮,唇舌繼續往下侵略。

他的親吻、咬嚙都牽動她敏感的神經,喘息聲音加遽,唇問竟逸出細微吟哦。任心蘋連忙咬唇,雙眸卻被他燃起的慾火燒灼得泛起水霧。

他抬起佈滿紅潮的俊顏。「我現在放開你的手,你會安分嗎?」

「嗯……」她知道自己應該抗拒他狂妄的逗弄,但身體卻產生連自己都陌生的反應。

她的乳頭硬挺,刺麻得連雙乳都變得腫脹,被他色情舔弄過的肚子,只要他一有什麼動作就會痙攣。

更別說此刻他已急切粗魯地拉下她的褲子,全身的赤裸讓她雙腿間汩著不可思議的潤澤,最私密的深處甚至泌出羞恥的渴望。

略微粗糙的男性指腹惡意撫摸嫩瓣間的小核尖端,立即引起一陣抽氣嬌吟,任心蘋伸手抵住他的雙肩,藉以抗拒體內排山倒海而來的酥麻。

「不要這樣……嗯……」

「你真敏感。」他玩弄著顫抖的小核,又是旋轉又是捏揉的,惹得她驚喘連連。

原正澤滿意地微笑,迫不及待拉下拉鏈,熾熱的勃發瞬間掙脫束縛,抵在她軟熱濕潤的穴門。

他讓巨大尖端沾揩她不停泌出的汁液,藉以幫助自己順利進入她體內。

「唔……嗯……」他的舉動令任心蘋喘息加遽,不知所措地望著他。

她的眼神對他來說是情慾的催化劑,軟綿敏感的胴體更令他的亢奮益發硬挺,直想著埋進她體內。

或許一開始他只是想藉著忘情的歡愛來驅散今晚的不愉快,但現在情況有所改變了。

他撐著身體,望著她佈滿紅潮的柔媚身軀,白皙嬌俏的臉蛋上泛起情慾的色澤。「你在發抖呢,小蘋果。」

「你……可不可以……嗯……」她難耐的想攏緊雙腿,但膝蓋被他強壯的腿往旁邊壓開,迫使她以最羞赧的姿勢為他敞開。

他扶著昂然巨物讓前端撥弄腫脹的蜜瓣,揩上更多稠滑汁液,挑逗地撥開兩片花瓣,摩擦隱身其間的敏感小核。

「你想要什麼呢,小蘋果?」

他的舉動令她發出一聲聲抽噎,身體更是不停顫抖,雙腿間湧出更多蜜液,浸濕了臀下的布質沙發。

「你要什麼?」他迷戀地勾畫著她的臉蛋,身下的亢奮卻快耐不住地輕輕頂弄她腿間的敏感地。

她咬著唇隱忍自腿間傳來的急切悸動,小手忍不住抓緊他的襯衫,最終還是不敵他一再的挑逗,嘴問逸出痛苦的呻吟。

「我不想當你的女人……」她有氣無力地推拒。

原正澤聞言,不禁怔忡了下。

從來沒有一個女人敢不買他的帳,哪個不是對他百依百順,乖乖在他身下享受他帶來的情慾快感,美腿緊緊圈在他腰間,就怕他離開。

但是眼前這個女人……

「我就要你當我的女人!」他像是討不到糖吃的小孩,撒潑的想用自身力量達到目的。

他按住她兩隻膝蓋,讓美麗濕潤的花穴在他眼前綻放,早已硬痛難耐的巨大筆直滑入,一寸寸被她紅艷的肉瓣吞噬——

「嗯——好痛……好痛……不……啊——」突如其來的進攻讓她來不及有心理準備,一陣痛徹心扉的撕裂感從私處蔓延至全身。

在貫穿那層障礙的瞬間,原正澤一臉詫異。

薄膜被他強勁的力道穿破,緊到不可思議的絨壁激烈收縮,將鐵杵般的男性狠狠箍住。

「放輕鬆,你夾得我好緊,放輕鬆……忍耐一下就不會痛了……」

一滴汗水從刀鑿斧刻般的俊臉滑落,火熱硬物被柔軟富彈性的花穴緊緊夾住,讓他動彈不得,渴望釋放的慾望叫囂不已,讓他渾身發痛。

原正澤悶哼一聲,將自己送入更多,重重地埋入嬌軀之中。

老實說,她緊窒得教人難受。熱嫩的甬道將他的慾望牢牢吸吮住,讓他每一次的攻勢都痛苦到神經發麻,卻想擁有更多的她。

「嗚……嗯……」初嘗歡愛的她極為不適應,連呼吸都變得困難,眸裡閃著痛楚的淚水。

「順著我的節奏,你會喜歡的。」原正澤附在她耳邊哄著,腰臀卻更急切地律動。

感受到她緊嫩至教人窒息的幽穴慢慢接納了他的身體,他伸手探向兩人交合處,發覺她美麗的花瓣縫隙裡泌出更多稠滑愛液,他開始加快速度,讓昂揚熱脹的巨物在她溫暖的花穴裡進出。

「嗯啊……不……」他每次挺進、後撤都讓她的身體變得……好淫蕩。

她竟然渴望擁有更多的他!在這種情況下,她應該奮力推開他,再狠狠的給他一巴掌啊!

無法接受自己竟然愛極了他用硬如杵的男刃在她的花徑內擺弄,抽撤,任心蘋難過得哽咽了起來。

她的臉上滿是可愛嬌麗的羞紅,弓起身、仰高小臉,難忍激情的反應讓原正澤愛不釋手,尤其是雪白雙峰上的兩朵嬌蕾,更讓他貪嘴的低頭品嚐,舌尖惡作劇式的快速挑弄瑰麗花蕊。

早已被挑弄成桃紅色的乳尖,此刻更是硬如一顆小小花豆,渾圓飽滿的雪白乳房也漲痛不已。

「嗚……不要這樣……」她移動身子,想逃開大手惡意撥弄她敏感漲痛的花瓣,甚至是捏扯著小核。

「說你是我的女人。」他喘息著低吼。

「不……我不是……啊——」

固執的回答才出口,她就知道自己錯了,因為他生氣的增加腰臀速度與力道,深深地,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快攻,直搗幽境最深處。

「說!」

「不——啊——嗚嗚……唔……」她抓著他的肩,身體痙攣的弓起,嘴裡不時發出痛苦的呻吟。

稚嫩的穴口被他粗魯且具懲罰性的抽撤弄得更顯紅腫,就連大腿內側的雪白肌膚也被摩擦得微微泛紅。

「環緊我的腰。」

原正澤抬起她的腿環上自己腰際,突然問加快速度,迅疾得讓她無法接受,頻頻搖頭抗拒。

「不要……不要……我不行……嗚……啊……」

他能感覺到花穴正激烈收縮,將他的亢奮包裹得更緊,逼使他也忍不住發出低沉的呻吟。

「我的小蘋果,你真是天生尤物……」

「不要這麼快……我受不了……」雖然她努力想跟上他的速度,但依舊只能任他抽送玩弄,用不可思議、大到讓人懼怕的肉刃貫穿她,毫不留情地在她身體裡恣意妄為,愉快奔馳。

「再忍一忍,就快了。」

他吻住紅唇,轉移她些許注意力,努力延後她達到高潮的時間,一手扶著男刃根處推送,讓她絲絨般的甬道將巨杵緊緊吸吮住。

敏感的慾望不停摩挲肉壁,男刃灼熱的氣血蓄積在頂端,一記深挺腰桿,勃發的暖流瞬間奔竄而出,灑向溫暖的花徑盡頭……

他趴在她身上,襯衫早已濕透,透出精壯有力的背脊曲線。

原正澤喘著氣,將臉埋入女性細緻的肩窩,摟緊了她。

「走開……」

「什麼?」

任心蘋嬌喘吁吁,臉上有著委屈,奮力推開他,在他來不及反應當兒,賞了他一記火辣辣的巴掌。

原正澤被打得錯愕不已,臉頰上傳來麻辣痛覺,他捉住她的手,雙眼危險地瞇起。「沒有人可以打我巴掌。」

「你、你太過分了!」任心蘋委屈得眼眶含淚。

早知道她就不那麼好心送他回酒店,知道他父親過世,還為他難過了一下,甚至同意留下來陪伴他。誰知道……這個超級大種豬,居然趁人不備!

「我不會跟你道歉。」

「像你這種人當然不可能會跟人道歉!」任心蘋怒瞪他。

「我是哪種人?」

「無恥,只會用強暴的方式迫使女人就範的臭男人!」

「你敢說你沒有享受到?」他過分粗魯地攫緊她的手腕。

「放開!」

想到自己的第一次就這樣被超級大種豬奪走,一股委屈快速累積,她的雙眸立刻起了水霧。

不知道為什麼,看見她鼻子、嘴巴、眼眶都紅通通的,一股憐惜之心油然而生,但很快就被他拋開。

「你的身體明明就很愉悅,甚至為了我打開雙腿,露出你美麗艷紅的瓣蕊。」他扣住她下巴,冷笑。「從你這張小嘴裡發出的呻吟不知道有多銷魂、多響徹雲霄,你敢說你沒享受到嗎?」

他可惡的輕蔑話語,讓她忍不住發出脆弱的抽氣聲,眼眶裡的淚水蓄積得更快,抿緊唇死瞪著他。

原正澤有些後悔說出這番話,事實上,對於她的純潔,他只有欣喜,並且加深了想擁有她的私心。

「我……」他說不出道歉的話。

如果被她知道,他只是拿她來發洩心中的怒氣與不滿,依她的個性,應該會立刻找出一把刀殺了他。

「走開。」她嬌顏冷峻,用力地推開他。

拉緊身上敞開的衣衫,扣上扣子的手還不停顫抖著,她撿起被扔在地上的牛仔褲快速穿上後,拿起擱在一旁的包包背上。

「你不會想以現在這副樣子走出大門吧?」他的口氣難掩吝嗇之情。

她的肌膚還泛著歡愛過後的粉紅色,嬌俏的臉蛋更是難掩羞態,黑眸水霧霧的透著晶亮,長髮嬌媚的披垂身後……看著看著,他胯問剛被餵飽的地方又疼痛起來。

「不要你管!」她頭也不回的快步往外走。

原正澤低咒一聲,拉上拉鏈,急忙起身追了上去,伸臂攫住她。

「等一下!」

「走開!」

「你如果想穿這樣在大馬路上請別人的眼睛吃冰淇淋,我就放手。」他惡意的伸手輕彈她胸前凸起的蓓蕾。

「哇——」乳尖忽然被他一碰,任心蘋嚇得抱住胸口,身體卻產生酥麻感。「你不要碰我!」

「我送你回去。」

「不用。」

原正澤逕自拉著她往外走,將她的反抗當成馬耳東風。

「我說不要!你放開我,我才不要跟你坐同一輛車!」任心蘋氣憤地掙扎。「放開我——」

「你真是不聽話!」

「放開——」

「你再亂叫,信不信我吻昏你?」他警告。

知道他說到做到,任心蘋不甘心卻也識時務地閉上嘴。

「我現在去鎖門,你如果膽敢偷跑,我絕對會告訴所有人,我們兩個剛剛在酒店裡發生了什麼事,我還會告訴莎莉,你是我新的女人。」

「卑鄙!」任心蘋氣憤不已地瞪他,看見他得意洋洋的笑臉後更加生氣。「無恥、下流……王八蛋!」

她,任心蘋,才二十五歲卻開始覺得前途「無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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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原正澤戴著眼鏡,交疊雙腿坐在沙發裡檢視酒店報表,茶幾上放著一杯熱熱的黑咖啡。

那顆甜美多汁小蘋果整理報表的功力挺不錯,條理分明,和上一任的會計相比確實好很多。

想到她老是與莎莉在帳單上針鋒相對,那張刻意用眼鏡遮掩的小臉蛋總是漲得紅通通的,可愛得讓他心癢癢,直想大大咬一口……

他失笑地搖頭,翻到下一頁,拿起杯子暍了口咖啡。

「少爺,有一位訪客要求見你。」老管家敲門後走了進來。

「誰?」

「他說他是從奧梅克來的。」

原正澤放下報表,神情冷峻地抬頭,眼裡透出危險、暴怒的光芒。「叫他滾!」

「是。」

老管家領命退出書房,不到一分鐘再度折返。

「少爺。」

原正澤抬起頭,眼鏡後那雙冷厲的眸子裡多了不耐。「什麼事?」

「那位客人說有要事必須見少爺一面。」

原正澤憤怒地摘下眼鏡。「我不是說了趕他走?!」

「是,但是那位客人堅持要見少爺一面,還說若無法見到少爺,他將待在大門旁,直到能夠與少爺會面為止。」

老管家也很無奈,他照顧原正澤這麼久,從未見少爺如此憤怒過,甚至粗暴的對待來訪賓客。

原正澤的褐眸變得深邃,薄唇抿成一條線,從側面更可看清他咬緊牙關的模樣。

「隨便他要站多久!」

老管家只錯愕了一下,隨即點頭退出書房。

「等一下。」

「是,少爺。」

薄唇一反之前憤怒的緊抿,勾起惡魔般嗜血的冷笑。

「打電話去警察局,告訴他們家裡遭小偷了。這裡是高級住宅區,最有名的政商名人都有在這裡置產,不到三分鐘時間就會有警察來替你趕人。」

「少爺……」老管家真的遲疑了。「這樣對待客人好嗎?」

只是因為不想接受拜訪,就送人家到警察局「喝茶」,他怎麼想都覺得不太妥當。

「快去。」

老管家歎口氣。「是。」

果然,不到三分鐘時間,離主屋百公尺遠的大門處傳來警笛聲,從淨透的窗戶還可隱約瞧見紅藍光束不停的在空中旋轉。

原正澤將咖啡一飲而盡,嘴邊的笑意越顯冰冷。

可是他的得意並沒有持續多久,不到五分鐘的時問,警車離去,但大門處隱約能看見黑影晃動。

沒多久,老管家再度敲開書房門,此時原正澤臉上的笑已斂去,只剩雙瞳中的怒焰像魔魅般閃動。

「少爺,那人向警察亮出外交證件,警方查證後確定是真實文件就離開了,臨走前還交代我最好讓他進來,不然演變成外交事件會很難處理。」

胸口積鬱已久的怨氣像火山噴出的巖漿,瞬間流遍原正澤全身,握著咖啡杯的手一緊,白瓷杯身脆弱得像塊豆腐,被他捏碎在掌心裡。

「讓他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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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和日暖的午後——

「嗯。」埋在棉被裡的人兒翻了個身,將被子緊緊摟在懷裡,用白皙玉腿大剌剌地夾住,小臉蹭了蹭被子微笑地繼續睡。

午後兩點,太陽不會太毒辣,有點微風,最適合午睡的時候,四周都很配合的變安靜……

叮咚。

床上的人兒有了點動靜,小臉往棉被裡埋得更深。

叮咚叮咚!

「嗯——」被子裡傳出懊惱的聲音,小手順勢拉高棉被摀住耳朵。

砰砰。

「好討厭……」到底是誰?真的很不合群,明明大家都很安靜的讓她睡覺。

砰砰砰!

「討厭!」用力掀開被子,任心蘋從床上彈坐起來,抓抓一頭亂髮,氣呼呼地下床。「是誰啦?」

她的眼睛從頭到尾都睜不開,順著熟悉的路徑去開門。

「誰啊?」

「這麼久才來開門……你還在睡?」

「嗯……」任心蘋搔搔頭隨口應了聲,閉著的眼睛突然睜開,指著眼前的男人。「你怎麼會在這裡?!」

「來找你啊。」

「你怎麼會知道我住這裡?!」她仍未從震驚中恢復。

原正澤揉揉她的頭。「你還沒醒嗎?我有送你回來過,當然知道你住哪。」

他打量起她身後的小空間。嗯,佈置還算溫馨,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不請我進去坐嗎?」

進去坐?!這下子,任心蘋全身上下的瞌睡蟲一掃而空,雙手抵住門框用力搖頭。「裡面太小了,容不下兩個人。」

「不會啊,少說也有十坪。」

「裡面太亂了……下次,下次再請你進來喝杯茶。」這幾天她好不容易才躲他遠遠的,避免一看見他就想到那天的事,也避免尷尬,說什麼都不要功虧一簣!

「亂?很整齊呀。」

「裡面空氣不流通,我怕你會生病!」她急忙再找理由。

原正澤瞇起眼,沉靜地看著她一會兒,看得她心裡直發毛。

他驀然推開她,闖進她的小小天地。

「喂——」

「這幾天你躲我躲得夠徹底了。如果都已經找到你家來還讓你有機會避開,我就太沒用了。」

他大剌剌地坐進小小客廳裡唯一的雙人沙發,長臂展開勾在椅背上,蹺著二郎腿觀賞任心蘋羞惱的紅臉蛋。

「你想怎麼樣?」

他一身灰橘運動裝,還有微濕的頭髮,顯然剛運動完……真是好命。任心蘋忍不住撇撇嘴。

「不怎麼樣。」他高傲地仰起下巴。

任心蘋鼓起腮幫子瞪人,卻不敵體內瞌睡蟲侵略,頻頻打呵欠,氣勢頓時矮了一大截。

她為了多賺點錢累得像條狗,好不容易今天放假可以好好睡個覺了,偏偏還要被這個悠閒的大老闆打擾,切!

「你如果沒事就請回,我很累,超級想睡覺。」

她打了個大呵欠,沒戴眼鏡遮掩的臉上可以看見深深的黑眼圈,兩隻眼睛疲倦得瞇成一直線就快張不開。

原正澤不是那麼遲鈍的人,他早有預感,她兼這麼多差,身體總有一天會負荷不了。

只是他沒想過,看見她臉色蒼白、還掛著大大的熊貓眼時,他心裡竟有一絲不捨……

「你如果想睡覺就去睡覺,我自己會招呼自己。」

已經引狼入室了還大剌剌跑去睡覺,她可不是這麼神經大條的人。尤其眼前這傢伙是一頭大種豬,她可是深受其害,吃過苦頭的。

「你來找我到底有什麼事?」

「只是閒著沒事,來看看你住的地方。」他聳聳肩,一副輕鬆愉快的樣子,但褐眸卻蒙上一層陰晦。

他見了那名副侍衛長,也答應飛往奧梅克一趟。但他對自己發誓,事情不會這麼簡單,該是他的,他要一點一滴討回來!

任心蘋很火大,氣極之下總是什麼罵人的話都說不出口。

她瞪著他,他就笑著回看。

她更生氣,瞪得更凶,到最後累的還是她。

他睡得飽飽的,午飯也吃得飽飽的,還運動了一回;而她,才睡沒兩個小時,午飯根本不想吃,更不用說運動了,現在只要能讓她睡飽就好。

「隨便你。」她氣得轉身回臥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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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蘋果,起床。」

「唔……不要……」埋在棉被裡的人兒挪了挪身子,甚至將臉埋得更深。

男性修長的食指在她細白頸背上滑動,而後俯下身體用唇瓣啄吮,點點的在上頭移動。

「小蘋果,起床,我要你。」

人兒縮起脖子,從棉被裡發出不高興的咕噥。「我要睡覺……」

「小蘋果,你這麼想睡嗎?」大手不客氣地伸進單薄T恤裡,在她光滑的肌膚上游栘。

這下子,戀睡的人兒終於醒了,急忙翻身,不敢相信地看著上方那張英俊臉孔。

「你怎麼進來的?」她明明有鎖門啊!

男人驕傲地朝她笑了笑,「你的喇叭鎖防得了君子、防不了小人。」

壓在身上的沉重軀體讓任心蘋喘不過氣,他精壯的雙腿隔著布料碰觸她露在男用內褲外的大腿,熱腫的亢奮抵在小腹上,毫不掩飾對她的渴望。

他緩緩低頭,唇辦有意無意地碰觸她的唇,存心勾引她。「想不想重溫那天在沙發上做過的事?」

「我……」任心蘋被他輕輕啄吻的動作擾得心兒怦怦跳。

他的吻像螞蟻爬過一樣讓人全身酥癢,任心蘋開始覺得渾身發熱,雙腿間的私密處隱隱作痛,這種感覺不算難受卻教人難耐。

她下意識地磨蹭雙腿。

原正澤捲起白色T恤,柔軟的肚子隨著她的喘息起伏劇烈,當渾圓美麗的胸脯露出衣服時,他忍不住輕逗一下已然硬實的乳尖。

「啊……」任心蘋猛地倒抽一口氣,雪白的雙乳震動了下,乳尖變得更硬。

「你的身體比你還乖,這麼輕易就準備好了。」他揉搓硬實如粒的乳尖,另一手握住渾圓,用舌尖舔逗粉紅色乳暈與蓓蕾。

「嗯……不……不要……」

「不要什麼……嗯……」他忙不迭地吃舔著嘴裡的乳尖,發出的聲音都成了含糊的咕噥。

她咬緊唇,努力壓抑體內排山倒海而來,像觸電般的酥麻。

他突如其來一記重重的吸吮,讓她忍不住鬆開嘴唇驚呼。「喝——」

「我不喜歡你咬唇忍住呻吟的動作。」

「你不可以再……啊!」任心蘋不敢置信他竟然重重叼住她的乳蕾。

「你知道我可以的,我的小蘋果。只要我願意,而且我認為我有點迷戀上你的身體了。」

他揚起一抹惡作劇的笑容,大手從男用內褲中間專讓男人掏出「那話兒」的縫裡探了進去,輕輕鬆鬆觸碰到柔軟溫暖的幽穴。

這個折磨人的小傢伙。原正澤的笑容開始變得邪惡。

任心蘋全身僵直,感覺所有毛孔似乎都在等待他接下去的動作,雙腿間最細緻私密的地方早已汩出溫熱濕意。

「放輕鬆。」他戲譫一笑,用膝蓋頂開她並緊的雙腿,好供給他盡情撫摸逗弄的空間,大掌掠過濃密芳草來到濕潤的穴口。

他從未有一刻如此感謝發明這種男用內褲的設計師——這真是天底下最方便、最誘人的衣物了,讓他體內騷動的熱氣奔竄得更厲害!

她羞怯地攫住他的手臂,眼裡的神采已分不清是乞求或是渴望。

「別這樣……」

「你應該很高興,有一個男人已經渴望你好幾天,你完全喂刁了他的胃口。」

「嗯……」她雙眸迷濛,唇齒因為他以指腹撥弄花瓣而顫抖。

他弓指捏彈瓣間硬起的花核,每一次搔弄都能引發穴口汩出更多汁液,也換來她更嬌媚的呻吟。

她抓著被單羞怯地別過頭,不想讓他看見臉上的紅潮。當他將手指滑人體內時,她驚呼一聲,雖然連忙咬住唇,但微顫的唇辦卻洩漏她的無助。

「看著我。」原正澤在她耳邊低語,將她的臉扳正,瞧見她臉上滿足激情的紅嫣,終於忍不住低頭封住她的唇。

性感薄唇叼著她飽滿盈潤的小嘴,誘惑地啄吻,埋在暖潤花穴裡的手指開始緩慢律動。

他突然展開的行動讓她忍不住驚喘,靈活的舌頭順勢侵入她口中,激烈狂索她的芳香。

「嗯……啊……」紅唇逸出一聲痛苦呻吟。

她的柔軟讓他的亢奮蓄勢待發,手指的侵佔已無法滿足他,他需要切切實實的佔有。

原正澤退出埋在她體內的手指,將她的腿勾上他腰際,扯開褲襠縫讓粗壯的巨大對準她紅艷豐澤、激烈收縮的穴口長驅直入——

「喝!」她驚慌地弓身,嬌嫩的私密穩穩地吞沒了他。

他無法顧及她在情慾這方面仍是初學者,只知道自那天以後,他更迫切的想要她!

她在酒店裡一逕躲避,每當他接近時,她總會隨手抓來不相干的人做擋箭牌,就是不願意與他有單獨說話的機會。

幾天下來,他的忍耐到達極限,她的躲避狠狠重挫他的男性尊嚴!

「嗯……嗯……嗚……」

男性結實的臀前後律動,推擠躺在床上無助呻吟的女人。她痛苦地皺眉咬唇,雪白豪乳隨著他的動作上下彈跳。

「這是懲罰你的逃避,你不應該躲著我。」一記重擊,火熱的男刃直接劈進她體內最深處。

「啊——」香汗淋漓的嬌軀弓起,嘴問逸出顫抖的喘息。「我不行……求求你……」

他加快抽撤速度,床板像是在呼應他劇烈的要求般,隨之發出嘎嘎聲響,他沒有因為她的哭喊而放慢速度,反而要求更多。

一手扶住纖細柳腰往他身體拉近,一掌揉住雪白跳動的豪乳,搓揉櫻花色的乳尖,像揉麵團似的蹂躪,將她的乳房染上一層粉絳色。

他愛看她擺頭扭腰、咬著唇瓣忍受不住的模樣,可愛又甜蜜,讓他想一口吃進嘴裡。

「嗚嗚……啊……原……原正……嗚……」她聲音破碎地哭喊。

「說你不會再逃了。」他吐著紊亂的氣息要求承諾。

她的靈魂好似被完全抽離,無法言語,身體更是無助得想哭泣,自然聽不見他霸道的要求。

「嗚嗚……啊……」玉腿緊緊地夾住他,讓他的灼熱能更深入體內。

「我喜歡你的主動與急切,小蘋果。」原正澤綻開一抹邪笑,大手探向兩人交合處,揉捏花瓣間突起的小核,感覺軟嫩潮濕的肉瓣隨著他的進出微微抽搐。

「嗚……好……好難受……」她不喜歡身體裡那種渴望他加快速度的空虛感,好……好羞恥……

在床上閱人無數的他,當然明瞭她皺眉哭喊的原因。

他倏地將腫脹的慾望退出她溫暖的身體,立即換來小人兒急忙夾住他的反應。

「怎麼了?想要我?」他玩味地觀賞她臉上的羞紅。

「求你……」任心蘋無法阻止可恥的要求從嘴巴裡冒出來。

她的身體好怪好怪,全身部在發抖發熱,每個毛孔都在訴說著要他。

她要他用那硬如杵、熱如火的慾望餵飽她空虛的身體,她渴望他!

她甚至不知道他到底對她做了什麼,她怎會變得這麼淫蕩?

內心的無助與懊惱讓任心蘋忍不住抽泣起來。

「想要我嗎?」

她睜著帶淚渴求的美眸看他。

他撥開黏在她頰上的濕發,撫摸美麗光滑的臉龐,附耳低語。「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我可愛的小蘋果。」

「嗚……什……什麼問題……」雙腿問的幽穴再次因為渴望而抽搐,她忍不住低吟一聲,只能抓著他的衣服克制體內翻攪的悸動。

「說你不會再逃了,說。」

「我……不會……嗚嗚……你走開!」她無助到最後懊惱地推拒他。

她不喜歡自己的身體,不喜歡自己竟然像酒店小姐一樣為他敞開、為他呻吟!

「我會給你你想要的。」

天曉得如果不是為了逼她承諾,他死也不想退出她體內,尤其他的能量已蓄積到頂端,形同箭在弦上!

沒有再猶豫,他將脹痛的慾望埋入她體內,一感覺到他的存在,幽穴禁不住地收縮,將他的男刃吸吮得緊緊的,加深了他抽撤的難度。

該死的,她的身體太敏感,太緊小了!原正澤咬牙讓自己的粗壯在她窄小的嫩穴裡進出。

「啊啊……原……」她甩頭哭喊。

「想再快一點嗎?」

「嗚……想……」

他咧嘴一笑,離開她的身子。

「不……」她驚慌不已。

「等一下,我會讓你更舒服。」

他脫下她穿的男用內褲,翻過她的身子,讓她雙膝跪在床上,熱呼呼的小臉貼著冰涼的枕頭。

這種陌生的姿勢讓她慌了起來,頻頻回頭張望。「你要做什麼……」

「我正在想辦法餵飽你,小姐。」

扶住纖細不盈一握的柳腰,他將堅挺男性對準她被春潮沾染得發出光澤的肉穴,筆直快速地插入她體內,立即引來她仰頭抽氣。

「啊——」

他快速地朝她體內深處頂撞,雪白俏臀有規律地碰撞他身體,發出滋滋聲響,露在T恤外的豪乳隨著律動而搖晃,硬挺的粉紅乳蕾勾引著他,大手探過去抓握住雪乳,不客氣地逗弄。

「嗯嗯……啊啊……原……正啊啊啊……」他突然加快的速度讓她的聲音變得破碎。

「還要再快嗎?」在她體內的感覺好到令他無法相信,這是他從未在別的女人身上品嚐到的。

「不……不要……我受不了了……嗚……求求你……我快受不了了……」她緊閉雙眼,閃電般的快感襲擊全身。

他的每一次重擊都像是要將自己的生命撞進她身體裡一般,力道之強是他從來不曾給過任何女人的。

他與女人上床一向只為了發洩,從未這麼深刻的想將自己全部給她。事情不該是這樣的……

一股暖流快速蓄積在男刃前端,當一記深重的推進時,他的身體抖動了下,灼熱的種子旋即噴射在她體內。

任心蘋失去力量,趴在床上喘息,原正澤就趴在她光潔的背上,大手仍不停逗弄她的乳尖,牙齒輕嚙她軟軟的耳垂。

「嗯……不要這樣……」

「怎樣?」他惡意一笑。「是這樣嗎?」他將漲硬的乳房撥向一旁,張嘴含住上頭敏感的乳尖,立即引來她一陣抽氣聲。

「嗯……」她皺眉想抗拒卻力不從心,只能無助地感受胸前被他吸吮。

他愛極了她無助又痛苦的表情,將雪乳捏握得脹脹的,讓硬實的乳尖變得更凸出明顯。

「這樣呢?」他吐出舌頭,一面觀察她的表情,一面用舌尖逗弄。

「啊——」她深深地倒抽一口氣。「不要這樣……」

「為什麼不要?」他快速地逗弄敏感蓓蕾,甚至張嘴吸吮,讓乳尖在他嘴裡綻放。

「感、感覺好奇怪……」她覺得腿問似乎汩出更多濕潤,黥麻得教人難受。「嗯……」

「讓我好好看看你。」他扶高她的臀,將她緊夾的玉腿扳得好開。

「你不要——」

原正澤壓下她挺起抗議的上半身,這樣的動作反而讓她最私密的地方暴露出更多,紅色花瓣正羞人地收縮,每一下都汩出更多晶亮的汁液,摻雜在香液裡的乳白色是他剛才噴灑在她體內的,此時沿著誘人的大腿滑下。

「嘖嘖,小蘋果,你好濕。」

「你快放開我!」她羞慚得只能將臉埋進枕頭裡。

「這怎麼行?我還沒看夠,況且……」他邪佞一笑,輕彈嫩瓣間的小核。「我想品嚐你的甜美。」

「什——啊——」她來不及抗議,男人已吮嚙住花核逼她發出尖叫。

他用舌尖逗弄如珠般的小核,看著被撥開的花瓣因此而抖動一下,收縮了起來,然後小穴裡又流出豐沛的汁液。

「嗚嗚……」他為什麼要這樣欺負她?為什麼要讓她變得這麼淫蕩?

他張口吮住整朵私花,以唇撥開豐厚的紅瓣,重重地舔吮進深處。

她的小腹因為他的動作而不停抽搐,她不停地喘息扭動,殊不知這樣的動作只會讓體內汩出更多花蜜,讓她的身體反應更強烈而已。

他不停咬吮,舌尖快速挑弄花核。

「不要、不要……」快感毫不客氣地襲擊而來,她一陣暈眩,喘息的聲音斷斷續續。

當被箝制住的嬌軀虛軟地倒下,他才發現她竟然已暈厥過去。

看著她緊閉眼睫、嬌媚迷人的臉龐,原正澤的臉上多了微笑。

這小妮子甜蜜得教人難忘,竟然在他懷裡昏過去……

嘖,嬌弱卻又固執的她,真教他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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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喂,你到底在搞什麼鬼啊?」莎莉拉著身上被潑濕的日本女高中生制服,對眼前的任心蘋咆哮。

今天是酒店的制服之夜,每位小姐都穿上女高中生的制服扮幼齒,裙子短得只能遮住俏臀,看起來既純潔又誘惑人。

「對不起。」

「對不起就算了嗎?你知道這套衣服是我教人從日本買回來的,你賠得起嗎?」

被徹底瞧不起,任心蘋火氣也來了,眉心攢起。「那只是水不是茶,水總不會還能在衣服上留下「茶漬」吧?」

「你!」莎莉手一揚就想賞她一巴掌,但是手腕卻被大掌攫住,她轉頭一看,抓住她的是原正澤。「老闆——你看她啦,把我的衣服都弄濕了。」

任心蘋一見到原正澤立即別過臉,就怕被他瞧見自己臉上冒出的紅暈。

那天過後,她不敢再躲避他,深怕再惹來他的「懲罰」,但她也不敢正視他雙眼,怕想起在她家的一切……

「莎莉,你不知道現在是營業時間嗎?」

「可是她把我的衣服弄髒了……」原正澤臉上的冷峻讓莎莉渾身冷了起來。

「把衣服交給陳嫂,她知道怎麼處理。」

他的酒店其實對員工很好,每天營業結束都會替旗下小姐送禮服到乾洗店乾洗,所以莎莉的叫囂簡直是惡意挑釁。

「可是——」

「你還想可是什麼?」他的臉色變得更難看。

莎莉嚇得脖子一縮,什麼話都不敢再說,暗暗瞪了任心蘋一眼後,溜進更衣室。

任心蘋聽著原正澤和莎莉的對話,忍不住想到自己在床上被他折磨成怎麼樣,他昂揚的熾熱又是如何的灼燒、進出……

她的臉開始發燙,咬著水杯低頭想躲,一隻手臂橫擋在她面前,就撐在柱子上。

「我說過,你兼那麼多差,遲早有天會讓自己過勞死。」

「不用你管。」

「為了不讓你在『運動』時再暈過去,我非管不可。」

任心蘋的臉立刻燒紅,羞惱地瞪他。「下流!」

原正澤露出壞壞的笑容。「女人都愛男人在床上下流,你的身體就比你誠實。」

「閉嘴!」她忿忿地推開他,想離他遠遠的。

突然間,大手攫住她纖白的手腕。

「我不喜歡你兼那麼多差,把便利商店和自助餐店的工作都辭了。」他不喜歡抱著她的感覺,她太纖弱了,總是讓他擔心梢一用力便會玩壞她。

「你幹嘛一直管我的事?」任心蘋偏頭瞅他。「如果我把便利商店和自助餐的工作辭掉,我就少了兩份收入,難不成你要付給我?」

「可以。」

「可是我不要。」她早就知道他會這樣回答。

原正澤為之氣結,手癢得很想打她屁股。

「我喜歡拿多少錢做多少事,不喜歡佔人家便宜。」她意有所指,仍無法釋懷他強奪自己初夜的卑鄙行為。

她掙脫他的箝制,轉身離開。

目送任心蘋的背影,原正澤瞇起眼。

這顆小蘋果,真是有讓人發瘋的本事。



「店長,我下班羅。」

任心蘋脫下便利商店的背心,轉身進倉庫背起背包,對著正在排商品的店長打聲招呼後走出便利商店。

她解開腳踏車輪上的鎖後,轉個方向打算直奔下個工作地點,一抬頭看見停在路邊的跑車和原正澤,不禁嚇了一大跳。

「我有事找你。」

「又要幹嘛?」任心蘋皺眉,受不了他三不五時跑來堵她。

原正澤逕自走向駕駛座旁打開門。

「上車。」

「我現在要去自助餐店上班,沒空。」她才不想上他的車,總覺得有上了就下不來的感覺。

「你時薪多少我付給你,現在馬上上車。」

原正澤命令的語氣讓任心蘋極度不爽,轉身牽起腳踏車打算走人。

「我叫你上車。」他的語氣有不容再被拒絕的專橫。

「現在是下班時間,你少用那種命令的口氣跟我說話。」

「馬上上車,不然我會讓你只剩時薪最少的便利商店工作可以做。」他不專橫了,反倒用威脅的,氣得任心蘋鼓起雙頰瞪人。

但最後,她還是乖乖將腳踏車鎖回原處,坐上原正澤的跑車。

「把安全帶繫上。」

她繫上安全帶,車子立即開動。

「這車子有夠難坐,坐得我腰酸背痛。」

「別的女人可愛得很。」

「那你讓她們來坐呀,我才不想坐。」

車子很快在河濱公園停下,熄了火。任心蘋直起身子想看看外面,一道巨大黑影立即擋在她面前,原正澤那張過分英俊、帶著一絲放蕩不羈的臉孔近在咫尺,嚇得她立即縮回椅背。

原正澤倏地拿下她的眼鏡,目不轉睛地看著她。閃閃發亮的大眼,巴掌大的臉蛋配上秀氣的五官,靈氣逼人。

難怪她的臉一直在腦海中揮之不去,讓他下意識的步步朝她靠近,甚至在作了重大決定後,腦海中浮現的人選也是她。

被他瞧得渾身不自在,任心蘋覷著了機會搶過眼鏡戴回臉上。

「走開!」她頂開眼前的男人,扳動門把打算下車,門卻是動也不動,豐牢地鎖著。「我要下車!」

「等我把話說完。」他坐回位子上。

「你要說什麼快說,我打工快遲到了。」她還是不死心地扯著門把。

「你為什麼這麼需要錢?」

「在酒店工作的人每個都很需要錢,我的理由不會多突出,你綜合一下大家的答案就可以知道我的答案了。」幹嘛老是問她這個問題?他不煩,她都聽煩了。

「真隨便。」

「隨便啦,送我回去,已經要中午了,再晚一點我一定會被罵。」

「如果你不告訴我,大家就這麼耗著,反正我有的是時間。」

任心蘋為之氣結。「我是為了出國留學。這樣可以了吧,送我回去。」

原正澤有些訝異,這個答案出乎他意料之外。

原以為她可能是卡奴,才會到酒店這種龍蛇混雜的地方當會計,還身兼三份差,沒想到她冒著爆肝的危險,竟是為了出國留學。

原正澤的眼神柔和下來。

「你把另外兩個工作辭了,我現在有個報酬豐厚的工作給你,只要一年,你就可以安安心心的到國外留學,完全不用擔心學費與生活費的問題,這比你身兼三份差、就算做十年也存不了錢來得好。」

任心蘋狐疑地望著他。「什麼工作?我可不當酒店小姐,如果我想當酒店小姐,當初就不會應徵會計了。」

他驀然抬高她下巴,筆直地望進她眼裡。「當我的未婚妻。」

「咳……咳咳……」任心蘋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咳……你、你瘋了嗎?!」

「我很正常。」

「你一點也不正常,居然打算用錢買一個老婆?!你去找莎莉,她一定很高興……不,她應該會樂得飛上天。」她才不想做這種工作!

「我只要你。」

他的話讓她差點又被口水噎到。「不不不,我既沒錢財又沒人才,實在無法勝任。」

「你一定可以勝任,因為你身家清白。」

「就只因為我身家清白?!」

男性唇辦輕勾,「我給你一天的時間想清楚,但是我不接受拒絕,合約為期一年,一年之後你就自由了,酬金是一百萬美金。」

這人真的有病!

「我現在就可以給你答案——NO!NO!NO!」

原正澤不怒反笑,而且笑得像隻狐狸,讓人心裡毛毛的。

「慢慢來,你有一天的時間考慮。」他打開中控鎖。「現在,下車。」

任心蘋本來就想下車,一聽見他的話,馬上打開門下車,沒想列車子引擎竟然隨即發動。

「你要幹嘛?」她有種不好的預感。

「我還有約會,你就自己走回便利商店吧。」

她雙目一瞠。「從這裡走回去至少要一個小時以上,我打工會遲到!」

「對。」他毫不掩飾自己的陰謀,任心蘋立刻明白他在打什麼主意。

「你想讓我嚴重遲到,然後被炒魷魚?!」

「很聰明,就是這樣沒錯。」他俊爾一笑,看著她,挑釁地單手握住方向盤倒車,「順便」將另一隻手伸出車外跟她bye-bye,然後快速駛離。

「原正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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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任心蘋打開報紙的求職欄找工作,看到不錯的就用紅筆圈起來,整個晚上除了算帳以外,她都很努力的低頭做功課。

那個王八蛋,害她被炒魷魚!

如果是在平常,遲到大不了就是被扣薪水,偏偏今天便當訂單特別多,附近的技術學院又在舉行檢定考試,中午一到,考生和家長蜂湧進店裡用餐,老闆娘忙不過來火氣已經很大了,她還嚴重遲到,當然會被炒。

完全正中他下懷!

她氣憤的在某個欄位圈上大紅圈,報紙卻突然被抽走,錯愕的抬頭一看,原正澤站在桌前,手裡正拿著她的報紙。

「還我,爛人!」

「你這麼稱呼自己的未婚夫很沒教養。」

「我又沒答應你!」

她伸長手想搶報紙,他故意拿高報紙,觀賞上頭的記號。

「嘖嘖,工廠女工都肯做,卻放棄一年一百萬美金的豐厚報酬……家庭代工?你連這種一個幾毛錢的工作都想應徵?」

不知怎麼的,看見她寧願做苦工也不願答應當他暫時的未婚妻,心裡一把火莫名其妙的立刻燒起來。

「誰教你害我丟了自助餐店的工作?還我!」

「你利用上班時間做別的事,我可以炒你魷魚,你知道嗎?」

任心蘋瞪他。

「這種公私不分的事情我相信你做得出來。」那天居然還放她一個人從河濱公園走回便利商店,兩隻腳差點沒走斷!

「你真瞭解我。」

原正澤突然傾身向前,勾起她的臉,瞬間封住她的唇。

任心蘋不敢相信地眨著雙眼,怎麼也沒料到他的下一步竟然是吻她!

辦公室外的吵雜聲瞬間變得巨大,緊隨而來是莎莉高八度的尖叫——

「天吶,不可能!這是不可能的,我不相信!」

莎莉摀住耳朵,發了瘋似的對著辦公室叫囂,她的聲音立即引來外頭的人群,紛紛湊近一探究竟。

「唔——」任心蘋奮力推拒,但原正澤絲毫沒有放手的跡象,反而用另一手扣住她的頸子,讓唇辦品嚐到更多美味。「放——唔——放開——」

抵在他胸膛上的小手開始掄拳捶打他,卻仍無法掙脫箝制,她的呼吸越來越紊亂,肺裡的空氣好像快被抽光了……

莎莉再也看不下去,無法接受兩人親吻的情景,她倏地衝進辦公室裡,一把推開任心蘋,火辣辣的五爪隨即甩了過去,力道之大直接將任心蘋打得跌進椅子裡。

「不要臉!」

任心蘋錯愕地捂著發燙又疼痛的臉頰,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被莎莉狠狠甩了一巴掌,還被罵不要臉,火氣立刻燒到頭頂!

「你怎麼可以隨便打人?」

「我早就知道你喜歡老闆,如果不是被我撞見,我看你大概已經在辦公室裡脫光衣服、張開大腿坐在老闆身上了!」

「不要把我當成你。」

「任心蘋!」

懶得理會莎莉的叫囂,任心蘋轉頭望向罪魁禍首,原正澤一直雙手抱胸站在旁邊看戲,好像男主角不是他。

「你沒事幹嘛吻我?!」

「說服你呀。」他聳聳肩:

「你的方法真下流!」

任心蘋咬牙切齒地瞪他,想到被他吻住時的熱度與柔軟,唇問還殘留著他的氣味,她不禁粗魯的以手背狂擦嘴唇。

「為了說服你成為我的未婚妻,相信我,再下流的事我都做得出來。」

「不!你怎麼可能會喜歡任心蘋?!她身上沒有一處可取,沒臉蛋、沒身材,就連個性脾氣都差得不得了……你看看那副粗框眼鏡,醜得令人作嘔,她根本配不上你!」莎莉慌得直發抖。

士可殺不可辱!她的侮蔑令任心蘋怒火攻心。「原正澤,我問你,你的提議還有效嗎?」

原正澤扯扯嘴角露出淺笑。一直都有效。」

「很好,我同意成為你的未婚妻!」任心蘋抬高下巴,挑釁的用鼻孔「瞪」莎莉。

莎莉完全反應不過來,呆愣在原地。兩人達成的協議就像一顆炸彈,在門外的觀戲人群裡爆開,大家議論紛紛,不時打量任心蘋。

辦公室牆上的電子時鐘突然響起整點音樂,小鳥啾啾叫聲驚醒處於報復快感裡的任心蘋。

當她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蠢事時,已經來不及了。



她應該是全世界最容易中激將法的人……

任心蘋懊惱的將臉埋進掌中。

此刻她正坐在一輛開往機場的加長禮車裡,原正澤就在一旁悠閒地翻閱報紙……她怎麼會被莎莉激到失去理智呢?

「少爺,機場到了。」管家替原正澤打開車門。

一踏出車門,身著黑色西裝、英俊挺拔的原正澤立刻吸引旁人目光,他朝仍坐在車裡的女伴開口,「下車了。」

如果她下車就再也回不了頭,但是……她卻在發神經答應這份工作的當晚就收下一百萬美金……任心蘋不安地揪著白色蕾絲裙。

從她答應成為他的「合作夥伴」後,原正澤開始將她當成芭比娃娃一樣裝扮,現在她身上穿的純白蕾絲洋裝,脖子與手上戴的寶格麗珠寶,還有腳上的——高跟鞋,部是他的傑作。

「你想反悔?」原正澤不知什麼時候傾身,雙手撐著車門採了進來。

「我……你為什麼這麼迫切需要未婚妻?」

「很快你就會知道答案。」他朝她伸手。「下車吧。」

好看的大掌潔淨修長,任心蘋幾乎無法拒絕他的邀請,將手交了出去。

當她一出現,四周驚艷聲不斷——溫柔純淨的氣質、完美無瑕的容貌,和原正澤站在一起,宛如天造地設的一對璧人。

原正澤牽著她的手走進機場大廳。他早就看出任心蘋是塊璞玉,只是沒想到她裝扮起來會這麼美麗動人。

兩人從禮遇通道來到一架豪華的私人噴射機前,在噴射機尾部漆著歐洲風格的徽飾。

正與地動人員談話的副侍衛長瞧見他們出現,立刻走了過來,必恭必敬地鞠躬。

「先生、小姐,正在等候你們。」他沒忘記原正澤有多麼痛恨「王子」這個稱呼,所以機靈地改口。

「你好。」任心蘋有些踟躕。

原正澤冷哼了聲,拉著她往機門走。

「先生,請問可以起飛了嗎?」副侍衛長在他身後詢問。

「嗯。」

副侍衛長快速地交代地動人員,隨即也上了飛機。

不一會兒,機門關上,轟隆隆的引擎聲瞬間加大,機長通知塔台後,立即獲得優先起飛的權利,飛離台灣領土……




飛行了將近十個小時,降落在一座小島的機場,登機梯旁早已停了兩輛黑色轎車,幾名身著西裝的魁梧男子戴著墨鏡在等候他們,陣仗大得嚇人。

戴著墨鏡的原正澤不發一語,望著窗外景色。

打從在機上看見幽藍大海中出現陸地開始,他的臉色就變得很難看,等飛機一落地,眉問皺摺已經深得能夠夾死一隻蚊子。

「這是哪裡?」任心蘋一坐上車便發問。

「奧梅克,大洋洲的一個海島國,君主立憲制。」原正澤淡淡開口。

「噢。」原來這裡叫奧梅克……君主立憲的話,不就意味著會有國王、皇後、王子、公爵等等?

她這輩子還沒見過皇宮咧,說不定可以要求原正澤帶她去皇宮參觀,買幾樣紀念品回去送給店長。

任心蘋按下車窗,海風迎面而來。閃爍著銀白光芒的海洋就在不遠處,浪潮聲不絕於耳,這地方好美喔。

「你來奧梅克是為了公事?」

原正澤轉頭看向她,黑色墨鏡遮住他的雙眼,令任心蘋完全無法洞悉他的想法。

他將手肘擱放在車窗上,薄唇勾起戲譫淺笑。

「我是帶你來結婚的。」




車子沿著濱海公路開到山裡抵達一處莊園,莊園的正中央有一座雄偉壯觀的中古城堡,城堡前方是整片的青蔥草坪,兩旁種植了美麗的玫瑰花。

在快抵達這座莊園的路上,開始看見路邊設置了警衛站,一公裡一小站,十公裡一大站,將莊園嚴密保護住。

莊園前的雕花金屬門旁站著身著軍裝的侍衛,遠遠看見他們的座車立即打開大門還向他們鞠躬。

駛入莊園後,道路兩旁都有穿著制服的侍衛,看起來戒備森嚴。

車子穿過樹叢走道後在城堡前方停下。

「哇塞……」任心蘋仰頭,目不轉睛地盯著眼前的宏偉建築。

「把嘴巴合上。」原正澤露出難得的笑容,動手合起任心蘋的嘴巴。

一名穿著黑色西裝的老人家快速走下樓梯迎向他們,恭敬地彎腰打招呼。「王子,終於見到您了。」

「王、王子?」任心蘋皺眉,立即望向原正澤。

原正澤再度繃緊臉孔,與這個國家有關的一切,都能讓他心情變得很差。「不是有人非常想見我,還特地將我從台灣接來?」

「是的,國王正在大廳裡等待您回來,小的馬上引領王子過去。」老人家緩步走上石梯,刻意放慢腳步讓他們跟上。

任心蘋扯扯原正澤的衣角,咬牙小聲追問:「什麼國王、王子的?你認識這個國家的國王?」她的英語應該沒破到會聽錯的地步。

「等會兒你就會非常清楚是怎麼一回事。」

老實說,他心裡雖然恨那個詐死拋棄他與母親的親生父親,但也非常好奇親生父親的長相。

畢竟那個負心漢什麼都沒有留給母親,連張小小的照片也沒有,幾乎可以肯定他一開始就打算玩弄女人。

思及此,垂放腿旁的雙手不禁握拳。

老人突然步到他身旁,小聲提醒。「對了,另一位王子早您一步抵達,現在正與國王一起在大廳裡。」

修長雙腿停住,劍眉擰緊。「另一位?」

「是的,國王在台灣的另一位庶子。」老人家微笑解釋。「國王同時找到你們,將你們接回國。」

原正澤咬緊牙關。這個風流成性的男人!

驀然,一隻軟嫩小手覆在他握緊的拳頭上,低頭一瞧,任心蘋仰頭看著他,似乎想安撫他,讓他放鬆心情,他反手將她的小手捏握在掌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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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國王的聲音明顯顫抖,如果不是礙於身份地位不得太過失態,他大概會老淚縱橫,飛奔向前抱住原正澤來個世紀大認親。

原正澤冷著臉一句話都不說,面對這個拋棄他與母親三十三個年頭的老人,他無法不憤怒。

「覲見國王得鞠躬行禮。」侍衛長湊過來小聲提醒。

「是他要求見我,不是我要求『覲見』。」原正澤冷冷回話。

「沒關係、沒關係,正澤和丹尼爾一樣,都是我最親愛的孩子,可以不用行禮。」國王扯著嘴角尷尬地緩頰。

「我沒承認你是我父親。」原正澤完全不給面子,轉頭走向坐在一旁的中國男子。「你就是另一個外遇下的產物?」

戴著毛線帽,身穿丁恤、破牛仔褲的男子微笑,友善地伸出手。

「雷子見。」

「原正澤。」原正澤伸出手,面對與他有同樣遭遇的雷子見,回以同病相憐的微笑。

國王見兩人之間的氣氛如此融洽,開心得不得了,滿足的淚水悄悄盈眶。「我的孩子……我終於見到你們了……」

聞言,原正澤與雷子見轉頭看到國王戲劇性地拿著手帕拭淚,眼眶裡塞滿了淚水,嘴唇還會微微顫抖……兩人臉上開始冒黑線。

「這位美麗的小姐是……」任心蘋站在一旁許久,終於引起國王的注意。

「您……您好,我叫任心蘋。」她尷尬地笑了笑。

「我的未婚妻。」原正澤走向任心蘋,親暱地摟住她的腰。

國王一聽簡直樂壞了。「你們預計何時舉行婚禮?乾脆直接在奧梅克舉行婚禮,我會吩咐侍衛長好好籌備,到時各國元首與皇室成員都會來參加婚禮,奧梅克已經有幾十年沒舉行過婚禮了,全國人民一定會很高興的。」

「你認為有哪國元首或是皇室成員會大費周章跑去參加一場私生子的婚禮?」原正澤此話一出,被陽光烘得溫暖的室內頓時冷到最高點。

任心蘋嘴角微微抽搐。不會吧,潑人冷水是這男人的興趣嗎?還是正把它當成興趣在培養,不然怎麼開口閉口都帶著殺氣?

「我累了。」原正澤不想再待下去。

「是啊,我都忘了從台灣到奧梅克的航程有多遠,你和心蘋一定累了,侍衛長,快帶他們到房問去,還要交代廚房準備一頓豐盛的菜餚,讓他們好好補充體力。」

「是。」



離開大廳後,雷子見邀請原正澤到花園裡去走走,兩人經過交談才知道,他們的父親風流成性、說謊成性、詐死成性。

兩人母親被拋棄的遭遇如出一轍,顯然這個一國之君完全沒有身為皇家人的驕傲與自制力,才到台灣兩次,就多了兩個私生子。

任心蘋跪坐在床邊,打開行李箱將衣服取出放在床上。

「你的身世真複雜。」

剛才得知他的身世,她嚇得差點說不出話來,一度還以為是他請了臨時演員,自導自演的一齣戲,或者是電視綜藝節目的整人遊戲,差點搜尋起隱藏式攝影機來了。

不過稍一思考就會發現不可能,畢竟為了整人或演戲而大老遠跑到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島國來,還租一座宏偉的城堡,搞出什麼國王來,簡直不敷成本,何況她又不是什麼大明星。

「不過你跟雷子見兩個人還滿『惺惺相惜』的。」任心蘋一屁股坐上床,忍俊不住地說。

「這種事不需要『惺惺相惜』!」他咬牙切齒,外加賞她一記白眼。

「可是你們滿投緣的,可能是有相同的遭遇吧。」她很認真地點頭,非常贊同自己的見解。

「你找死嗎?」

看見他被氣炸的樣子,她反而心情大好。被他打鴨子上架成了未婚妻,雖然有拿錢,但她就是不爽,誰教他要用那種卑鄙手段?

「你很恨國王嗎?」

「我恨不得當年他真的死了。」

「既然恨他又為何要請我當你的未婚妻來討好他?」

原正澤對她露出邪魅的微笑,傾身朝她靠近。

任心蘋驚慌得頻頻往後挪,但這張床太軟,害得她的手沒辦法撐直,身體陷入軟綿綿的床被裡。

原正澤跪在床上,雙掌撐著床俯身將她困住。

「我從來沒說過是為了討好他才和你達成協議的吧?」

是協議嗎?是用小人手段逼迫吧。任心蘋呶呶嘴,滿心不爽。

「既然我是你的夥伴,那你可以告訴我計畫是什麼嗎?不然我覺得自己像個局外人,什麼狀況都搞不清楚。剛剛得知你居然是一個小國的王子已經嚇到我了,我不喜歡再有什麼驚嚇發生。」她不喜歡過於戲劇化的事。

「你只要扮演好未婚妻這個角色就夠了。」原正澤將她落在頰邊的髮絲塞到耳後,溫柔地托起她的臉,唇辦貼上她的。

熟悉的柔軟壓住她的唇瓣,她下意識地反抗。

「唔——」

他將她壓進床裡,溫柔地吮吻她的唇,膝蓋輕易插進她雙腿問,兩人的身體貼得好近好近。

她急促喘息,感覺全身溫度驟然上升,他的唇溫柔又熱情,舌尖輕啟她的唇餵入,輾轉吮吻,抵在厚實胸膛上的小手不知不覺放鬆下來。

「嗯……」他好像一尊被火燒燙的雕像,讓她覺得身體好熱好熱。

他的舌在她唇齒間游栘,他的氣味乾淨帶著刮鬍水的清爽香氣,隨著性感的唇、英挺的鼻子飄進她身體內。

他用手托住她的胸,輕輕撫摸,舌尖逗弄她的舌,她立即感覺全身酥麻,雙腿間泛起刺辣的感覺……

這樣的感覺她太熟悉了!

男人的吻離開女人的唇,悄悄下滑,順著下巴、脖子……印上了敏感的鎖骨,重重地吸吮嫩滑肌膚。

「好痛……」她驚呼一聲,發現衣領被扯開了。

她試圖推拒,卻被他攫住細腕制在頭頂上,看著他露出邪佞微笑。

「你只說當未婚妻……」急促的呼吸讓蕾絲胸罩下的渾圓劇烈起伏,誘人的畫面讓他無法視而不見。

「對,所以呢……」原正澤弓起指,挑逗地畫著她胸部曲線,不意外聽見她更大的抽氣聲。

他唇邊的笑意更深。

「你沒有說還要和你發生關係!」先前兩次他都像餓虎一樣趁她睡著時佔有她,現在來到這個她人生地不熟、連方位都搞不清楚的地方,他又莫名其妙成了王子,怎麼看她都像老虎叼在嘴裡的肉。

「我們又不是沒做過……」原正澤在她耳邊性感地吐氣,「而且你似乎也很陶醉。」

任心蘋雙頰發燙,身體微微顫抖,連她自己部分不清是因為害怕,還是……歡愉……

「你、你住口!我哪有……」

「我好想你的身體。」他惡意輕嚙軟小的耳垂。

「嗯……」她全身戰慄地弓起背脊。

原正澤低下頭吻住她,另一手從裙擺探入,撫過光滑大腿一路往上——

叩叩叩。

雙腿問高張的男性慾望正粗暴赤裸的抵著她,因為想進入柔軟甜蜜的花穴而疼痛著,敲門聲卻不識相地響起,令他挫敗低吟。

「有、有人敲門……」任心蘋鬆了口氣。

原正澤白了她一眼。

「進來。」

雷子見推門進入,看見任心蘋衣著凌亂的和原正澤倒在床上,尷尬地轉身低頭。

「呃……」

「有什麼事?」

「晚飯已經準備好,我正要去餐廳,你要跟我一起過去嗎?」

「我知道了,你帶路。」

「對了,丹尼爾也回宮了。」

丹尼爾嗎?原正澤揚起一抹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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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任心蘋雙眼發直,心裡想眼前這個才是真正的王子吧!

高大挺拔的丹尼爾就像是個天生的發光體,英俊、優雅,舉手投足恰如其分,不像原正澤活脫脫是個放蕩不羈的壞王子。

低頭將注意力放回食物上,任心蘋微微皺起眉。

她很努力想夾住滑不溜丟的蝸牛殼,可是蝸牛殼好像故意要跟她作對似的,一直滑出夾子外,不管怎麼使力就是夾不住。

「記得我第一次吃這些蝸牛時,也夾不住它們的殼。」丹尼爾莞爾一笑,抬手招來侍從。「替任小姐將蝸牛肉剔出。」

「謝謝。」任心蘋回以微笑。

「我聽說你們打算在這裡結婚?」

丹尼爾的問題讓任心蘋頭皮發麻。她原以為只是裝裝樣子、扮演一年的未婚妻,但原正澤好像不這麼認為。

「呃,其實——」

「我準備為他們在夏宮舉行婚宴,也和傑克森主教談過了,他已經開始著手準備。」國王歡喜地看著剛找到的兒子與未來兒媳婦。「其實在你們還沒回來之前,我就聽侍衛長報告過了,所以早已開始做準備。」他輕聲詢問任心蘋,「婚期就訂在下個月中如何?」

「在當了三十三年不聞不問的父親之後,你應該沒有那個資格替我們訂婚期。」原正澤突然冒出的話令現場陷入一片靜默。

他的傲慢與敵意令人傻眼,站在一旁服侍用餐的僕役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

這傢伙在搞什麼鬼!任心蘋連忙緩頰。

「奧梅克好漂亮,尤其是濱海公路旁的海岸,海水好藍、好清澈,不曉得還有沒有什麼好玩的地方?」她臉上的笑容一定很僵硬……都是這個該死的原正澤!

「附近有座無人島,那裡有天然的礁巖池,海水非常清澈,很適合浮潛,可以搭乘遊艇出海。」丹尼爾如是說。

「真的嗎?好想去看看。」

「那麼我等會兒吩咐一下,明天你們就可以出海了。」

「謝謝。」任心蘋開心得不得了,連眼睛都笑彎了,純真的模樣讓丹尼爾也忍不住微笑。

原正澤淡瞄兩人一眼,隨即收回視線啜飲冰酒,好像完全不在意他們過分熱切的互動。

「你們不要算我,我時差還沒調過來,沒辦法那麼早起。」雷子見舉手投降。

「你早點睡明天就起得來了。」任心蘋衷心希望他也能去,她打從心底欣賞雷子見的陽光個性,天生圓融無刺。

「NO、NO、NO,謝了,我認為床比海水更吸引我。」

任心蘋立即被惹笑,席間再度恢復原先愉快的氣氛,原正澤的出言不遜逐漸被淡忘,國王再度開口。

「丹尼爾,我打算將正澤與子見介紹給百姓和官員認識,確定他們的身份地位,時問訂在這個星期日,屆時順便公佈喜訊。」

「那當然,父王你決定就好。」丹尼爾沒有異議地點頭,握著刀叉的手指卻緊得泛白。

國王笑看任心蘋,「婚禮的事你不用擔心,宮裡有頂尖的御用團隊專門處理相關事宜,你只要開心的當個新娘子就好。」

「謝、謝謝您,國王陛下。」真不知道該說什麼,明明是契約結婚,搞得那麼隆重,到時候看怎麼收尾!

她偷覷原正澤,發現他正似笑非笑、眸色灼亮地看著她,令她心裡直發毛,趕緊慌亂地別開臉。

侍衛長走進來,微微弓身低語。「國王陛下,各大報記者已經在白瓷廳等候。」

「好,我現在就去。」國王放下餐巾起身離開時,轉頭對丹尼爾說明了聲。「我約了各大報皇室版的記者來,準備向他們宣佈正澤與子見的身份。丹尼爾,你要一起來嗎?」

丹尼爾慢條斯理地飲下最後一口冰酒。

「我與經濟部長有事要談,必須離開了。」他站起身,一身筆挺的深灰西裝,高大俊帥的外貌與出眾氣質早巳是全世界女性的夢中情人。

「嗯。」國王經過任心蘋時停下腳步,握起她的手慈愛地拍了拍。「心蘋,我真的很喜歡你,以後就是一家人了,希望你能很快適應皇室生活,有什麼不懂或有什麼需要,都可以和你的貼身僕人說,我會讓侍衛長分派一位女僕給你。」

「謝謝國王陛下。」




「你、你是不是該回自己的房間了?」

任心蘋從浴室出來,看到坐在角落沙發上的原正澤,他正支著下巴看著她,好像她是赤裸的一樣,害得她急忙拉緊身上的T恤,扯著男用四角內褲,懊惱自己為什麼要養成習慣穿這種只蓋到屁股的內褲睡覺。

「我們是未婚夫妻,如果我要睡這裡也沒人會反對吧?」原正澤欣賞著她的彆扭。

「你在說什麼!」她羞紅了臉,腦海裡瞬間浮現與他做愛的畫面。「我、我們只是契約婚姻。」

「你不會認為接下來一年我都不會碰你吧?」

他的話令任心蘋倒抽一口氣,伸手抓來抱枕擋在身前。「你、你……」

「小蘋果,講話不要結巴。」

她臉漲得更紅,二話不說將手裡的抱枕當成武器往他臉上砸。

四方抱枕乖乖的被原正澤接在掌心,他很自然的將它塞在腰後靠著。

「小蘋果,你不能否認在床上我們是很契合的一對,每一次的性愛,你的身體都非常陶醉。」

「不要說了!」她面紅耳赤地摀住耳朵。「你、你都趁我睡著時……睡……睡著時亂來!」她只要一想起自己在睡夢中被他解開扣子上下其手,還附和地發出呻吟,就很想一頭撞死!

他站起身,高大的身軀步步朝她逼近。

「站住!」

任心蘋被他逼到巨大花瓶前,差一點點就撞倒花瓶,她趕緊扶住花瓶,再轉身時已被他局限在雙臂之間。

「難道你不會想念我?」

「不會!」她努力抵住一直欺壓下來的高大身軀,但是卻被他逼得只能縮起身體,後方的花瓶因此再度搖動,她慌叫一聲。

原正澤伸手拉住花瓶口,「雖然我的身份可以讓你打破皇宮裡的任何東西都沒關係,但我認為你還是離這個花瓶遠一點。」

這個花瓶大得不可思議,一旦打破絕對很震撼,他可不想在調情時被一堆侍衛撞門打擾。

「那……那你就不要靠我那麼近……」她羞紅廠瞼。

「那可不行,我們要趁婚前快點培養感情。」

他的視線緊鎖住她紅嫩欲滴的嘴唇,沐浴過後的香氛淡雅宜人,令他腦海裡不停湧現與她做愛的畫面和感覺,腹部一緊,胯間頓時硬挺……

他的注視讓她口乾舌燥,下意識吐出小舌滋潤發乾的唇瓣,殊不知這樣自然的舉動,就像在一堆乾柴上點燃火焰。

「噢,該死的!」原正澤惱咒一聲,粗魯地吻住她。

「唔——」她嚇了一跳,沒想到他會突然進攻。

他繼續下午被打斷的偷香行徑,薄唇吮啟她緊閉的芳唇,對於親密接觸完全無力抵抗的她,紅嫩的唇辦很輕易便被他攻佔。

蛇般滑溜狡檜的男性舌頭餵了進去,勾纏著她的舌,這個吻急驟地點燃了熱火,將四周的空氣燒得稀薄。

任心蘋呼吸短促,抵在他胸膛上的小手微微發抖。他的吻熾熱得讓她部快忘了該怎麼呼吸。

原正澤伸過長臂撈住她下滑的身體,她就像嬌貴溫馴的小貓兒被他撈在懷裡,枕著他的胸膛大口喘氣。

「我說過,你的身體比你想得還誠實。」

她抬起蘋果般漾紅的小臉,羞怯地望著英俊的他。

她很平凡,只是他的連鎖酒店裡一名小小職員,她不明白他為何要一再攪亂她的思緒。

「你……為什麼要碰我?」

他看著她,冷不防地露出壞壞的笑容。「我就是喜歡碰你。」

這種回答真是狂妄到極點!

「你也可以碰莎莉,而且我確定她會非常樂意被你碰,你幹嘛要來招惹我?!」她氣憤地推他。

還以為狗嘴裡會長出象牙來……她居然滿心期待他會冒出什麼「喜歡她」之類的表白!

原正澤抓住她亂捶的手。「關莎莉什麼事?就算要找女人,我也絕不會碰她。」

「真的嗎?」

他壞壞地看著她。「小蘋果,你該不會是喜歡上我了吧?」

「誰會喜歡你!」打從和他在這只巨無霸花瓶前黏在一塊兒後,她臉上的燥熱發紅從沒消褪過。

「那你幹嘛要吃莎莉的醋?」

「我、我……我哪有!」她羞憤地推他一把,沒想到居然將他推開了。

下一秒,背後傳來巨大聲響,她還搞不清楚狀況,整個人已經被攔腰抱起栘到安全的地方。

他們剛剛一直小心不要打破的巨無霸花瓶被她撞倒了……

門板被□力撞開,四、五名黑衣壯漢迅速地衝了進來,快速掃過室內,發現他們後移了過來。

「王子,發生什麼事了?有入侵者嗎?」他們仍四處張望,就怕漏掉什麼。

任心蘋知道自己闖禍了,吐著舌頭很孬的躲到原正澤背後。

「沒事,我不小心打破花瓶。」

他這麼一說,侍衛立刻搜尋到房間角落灑了一地的陶瓷碎片,不禁鬆了口氣。

「狀況解除、狀況解除,王子安全無虞。」他們拉過耳機回報情況。

「正澤王子,我會立刻讓人來清掃,可能得請您移駕到別的房間休息。」

「這個花瓶,看起來好像是個古董?」他壞心的故意問道。

任心蘋用力扯他的衣服,偷偷瞪他一眼。

「這是明朝古董,中國大使送給國王的六十歲生日禮物。」

慘了,國王重要的六十歲生日禮物竟然被她打破了!任心蘋暗自叫糟。

「噢——是生日禮物呀。」原正澤故意拉長音,背後的衣服立刻被扯了下。

「王子,若沒有事的話,我們先下去了。」

「嗯。」

侍衛們魚貫而出,原本熱鬧的房間再度沉靜下來。

「他們走了,你還要繼續躲在我背後嗎?」

任心蘋謹慎地探出頭,見房裡沒有別人了,立刻跳開。

「你幹嘛問那花瓶怎麼來的?」

「我總得知道「死者」是誰吧?」

「花瓶是因為你才打破的!」反正她抵死不賠這個錢。

「誰教你要吃莫名其妙的醋然後推開我?讓我親幾口不是很好嗎?所以『殺人兇手』是你。」

踱步到一地的碎瓷前,原正澤嘖聲搖頭。

「哎呀,是明朝的古董耶,我是不懂鑒賞古董啦,不過若是大使送來作為六十大壽賀禮的,應該不便宜喔——」

這男人真夠壞!

原正澤惡意捉弄的舉動,讓任心蘋氣得直跺腳。




被打破的明朝花瓶讓任心蘋擔心了一整個晚上。

她已經夠缺錢才會答應當人家的假未婚妻,現在又打破國王的生日禮物,說不定原正澤付給她的酬勞都不夠賠償哩。

整晚都沒睡,眼睛又乾又澀,早上一照鏡子,她差點被裡面映出來的醜八怪嚇死。

她頂頂下滑的墨鏡,試圖遮掩臉上的兩個大黑輪,走到迴廊。

「昨晚睡得好嗎?」

看見原正澤那口潔白髮亮的牙齒,任心蘋就有氣。

「睡得很好,今天起床胃口特別好,在寢室用了可口美味的早餐,所以非常謝謝你的關心。」

「還沒嫁過來就已經開始學習怎麼享受優閒的皇室生活了?」

她沒有漏看他臉上那抹嘲弄與不悅的冷笑,知道他的不滿來自於這個擁有皇室光環的家庭。

原正澤戴上墨鏡,手放在口袋裡,安靜地站在迴廊下的石柱旁,太陽照著他,卻照不進他的心裡。

他的背影太孤單、太寂寞,與這裡的豪華建築、滿圖美景是這麼格格不入,就像在兩者間築了道用三十三年時間所堆砌出來的深渠,要架起橫渡的橋樑,依舊得用時間來建築。

不知怎麼的,她的心好像有點酸酸的。

「抱歉讓你們久等了。」丹尼爾一身休閒裝束,腳上穿著帆船鞋。

「不會,我也才剛下來。」任心蘋笑了笑。

「到山下的皇室專用碼頭不用花多少時間,副侍衛長已經安排好隨扈人員了,我們走吧。」




皇室專用碼頭停了幾艘大小不一的遊艇,上頭部有皇室族徽,看起來氣派非凡。

碼頭旁早已站著幾名穿黑西裝、戴墨鏡的彪形大漢,副侍衛長見他們到來,立刻迎上前。

「可以出海了嗎?」丹尼爾問。

「照殿下的吩咐,一切準備就緒,可以隨時出海。」

「我們上船吧。」

上了遊艇,任心蘋日瞪口呆地看著豪華的裝潢,久久說不出話來。

「殿下,您的電話,是總理大臣。」副侍衛長拿著遊艇上的電話分機走了過來。

「你們先看看,我接個電話。」丹尼爾接過副侍衛長遞來的電話,走進駕駛艙接聽。

任心蘋好奇的東摸摸、西碰碰,她從沒實際體驗過有錢人的生活,更不用說是皇室精緻奢華的生活。

她想起原正澤,立即搜尋他的蹤影——

他就坐在角落,不發一語地盯著駕駛艙裡正在講電話的丹尼爾。

「你好像很喜歡坐在角落。」她在他身旁坐下。

他勾起一抹冷嘲。「我比較適合『角落』這個位置。」

知道他是想起了自己的身世,任心蘋心一軟,小手勾住他的手臂,像真正的未婚妻一般,甜甜微笑。

「我第一次搭遊艇出海,你不會想一整天都用這張臉對我吧?」

他用眼神指著前方駕駛艙裡的丹尼爾,慍怒地開口。

「他的一切應該都要有我的存在,而不是現在這樣,像是在作客。」他轉頭看她,褐色眸子裡閃著火苗。

「可是已經發生的事你又不能扭轉,反正現在你已經知道你的父親是誰,也和他相認,國王在星期日就要確認你與子見的身份,你還是能擁有與丹尼爾同樣的權利。」

「你知道一國只能有一位殿下,一位第一順位繼承者嗎?」

「唔……我知道啊。」這是常識啊。

丹尼爾一臉歉意地走出駕駛艙。

「很抱歉,突然有重要會議,沒辦法陪你們出遊了,不過我會讓副侍衛長陪你們出海,有什麼需要都可以和他說。」

「不用了,有不認識的人在,我們會玩得不開心。」原正澤立刻回絕。

丹尼爾看了原正澤良久。

兩兄弟有著同樣的氣質,一樣高俊的體型,在人群之中總是最醒目出眾的……但兩人卻是如此陌生,甚至懷有敵意。

丹尼爾淡笑。「好,反正遊艇裡的設備、食物都很齊全,小島那兒也有人等著,我想你們應該比較喜歡單獨相處,看來是不需要副侍衛長了。不過保護安全的侍衛還是不能少,畢竟你現在是皇室成員,有安全上的顧慮。」

原正澤同樣回以微笑,但笑意卻染不上雙眸,眼神冷得嚇人。

「高貴的殿下忍氣吞聲招呼私生子的食衣住行,這個私生子甚至要被正名了,殿下的心胸真是寬大無比呀!」

「三十幾年前的事我沒辦法改變,既然你們回來了,就算是我的兄弟,照顧你們是我該做的。」丹尼爾踏上甲板前突然回頭,「不過有一件事是怎麼也改變不了的,那就是殿下只有一位,第一順位繼承者也只能有一位。」

原正澤冷笑。「哼,難道你不害怕自己會有生命上的威脅?畢竟我在台灣經營的可是酒店,黑道上的人物也認識不少。」

他的挑釁讓丹尼爾失笑。「如果他們能夠順利進入奧梅克國土的話。」

任心蘋能感覺到自己摟著的手臂正繃得死緊,顯然此刻他正處於盛怒之

丹尼爾一離開甲板,遊艇立即開動,緩緩滑出碼頭,船上只剩船長及一名副手,還有兩名負責安全的侍衛。

身旁的男人依舊抿著唇生悶氣,任心蘋決定還是別招惹他為妙,開始像個好奇寶寶在遊艇裡探起險來,見了門就開,不管是櫥櫃還是冰箱門。

這艘遊艇還真不小,有會議室、視聽室,臥室就有兩間,還有五星級的乾濕分離浴室……

她倒了杯水喝,無聊的隨意亂看,又看到一扇門,打開一看居然是第三問臥室。

裡面的裝潢走時尚白色調,地毯上繡有皇室族徽,而雙人大床就置於地毯上方。

其實就連杯盤、杯墊、毛巾、牙膏……任何看得到的地方都有皇室的徽章,這讓她不得不相信自己真的身處一個小國的皇室裡……

身後的門倏然關上,她轉頭一瞧,看見原正澤一臉慍色地站在門前。

她有種不好的預感。

「呃……這裡我逛完了,我想出去……」她後退了一步。

他粗魯地扯開麻質上衣,露出古銅色結實的胸膛。

「跟我做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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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等……等一下……」原正澤的急切讓她慌得連拿著水杯的手都在顫抖。

他一步步趨近,她立刻迭步後退。

「你,你冷靜一點,我知道你很生氣……這杯冷水給你暍,你先消消氣……」

下一秒,她手中的杯子被掃到角落,他將她推倒在床上,強而有力的長腿壓住她的,將她的手控制於頭頂上方。

原正澤的眼睛被暴風雨佔領,英俊的容貌現在卻像撒旦一樣充滿慍恚。

大手粗暴的撕扯她的衣服,絲薄的白色襯衫發出淒厲的碎裂聲,露出裡頭為了方便而先穿上的白色比基尼。

「你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我非常清楚我想做什麼。」他急切的撩起長裙,找尋令人垂涎的甜蜜暖穴。

「原正澤——」她驚叫一聲,卻抵擋不了他來勢洶洶的粗暴攻勢。

他使勁一扯,絲薄的長裙立刻裂開,她驚慌地夾緊白皙修長的玉腿,但是他卻不費吹灰之力就用膝蓋頂開。

「你不可以把怒氣發洩在我身上!」任心蘋推拒大吼。

她不要這男人將心裡的憤怒轉嫁到她身上,她沒有義務承擔這些!

原正澤停住動作,撐著身體,喘息不止地俯視她,眉目之間隱約可見痛苦與憤怒。

「我的身體需要尋找一個出口。」

「你可以做任何事發洩。」

「但是我只想和你做愛!」他怒吼一聲,說出口的話讓她愣住。

他的聲音驚動了門外的侍衛,又是一陣急促敲門聲,這下子更惹火他。

「該死的全部給我離開船艙!」他話才說完,就聽見腳步聲漸漸遠去,侍衛聽命地上了甲板。「我不會讓你有拒絕的機會。」

「如果你只是想找床伴,不要找我——」

他低頭銜住紅唇,將她的話全數吞進肚子裡。

他的吻霸道得教人渾身發軟,舌撬開紅唇,在香唇皓齒問吞吐,唇瓣吮過她美麗的唇形,一路蔓延……

精巧的下顎、敏感細嫩的頸子、鎖骨……他的吻鎖定了她的敏感地帶,讓她忍不住呻吟起來,感覺有一道電流在她身上四處亂竄。

「唔……」她想推開他的,可是……

他張開嘴含住白色泳衣上凸起的顆粒,她馬上倒抽一口氣,身體忍不住發抖,被箝制的雙掌痙攣地握緊拳頭。

他一口一口地啄吻泳衣下的乳蕾,用舌去逗弄,讓它在他的唇內硬挺,就像小小的莓果。

「嗯……不要……」雙腿間因為他的挑逗而泛起濕潤感,軟弱的小核更是一陣刺痛。

任心蘋雙腿磨蹭著,纖細的身子像蛇般在他身下扭動,極力抗拒體內排山倒海而來的快感。

還沉浸在被挑起的快感裡,她完全沒發覺自己的雙腿已被勾上他的腰,碎裂的裙擺也被撥到一旁去,打算用性愛宣洩憤怒的男人,手指已經順著泳褲邊探進神秘的三角幽穴……

「你的身體這麼渴望了,居然還想拒絕我?」他揩住幽穴泌出的暖液,手指輕逗穴間花核。

「嗯——」她重重地倒抽一口氣,睜大了眼睛看他。「不要這樣……」

「哪樣?是這樣嗎?」他勾起壞壞的微笑,視線不離她的將臉埋入她雙腿間,在她的驚呼中,將舌送入紅嫩的水穴裡,吮盡從幽徑中泌出的香液,啃誇在花朵中不停抽搐的花核。

他的動作大膽放浪,雙眸直盯著她羞紅、難耐的表情,挑釁意味十足。

「啊——嗚……」她禁不住弓起身子,甩頭瞬間卻瞄見房間氣窗外來回走動的雙腿。

她記起外頭的侍衛們,連忙咬住唇,強忍溢到嘴邊的呻吟。

看見她的反應,他轉頭瞄了眼窗外。

「害怕被聽見嗎?」惡意追問的瞬間,他扶住釋放的熱杵,在她毫無準備之時強勢衝入。

「嗚……」她咬唇驚喘。

連日來累積的不滿、憤怒、恨意將他逼到極限,在極限的盡頭,他只看見她的臉,想著她白皙水嫩的誘人肌膚,還有緊致潤澤的窄穴是如何吸吮住他的亢奮……

所以他想也沒想地快步走進房間,想利用她來消滅心中已經快令他吃不消的怒火。

原正澤不同以往的快速抽撤讓身下的人兒像尊脆弱的白瓷娃娃,身體被頂弄得彷彿快碎掉了。

「唔……」她緊緊咬住唇,但他快速進出的男刃摩擦著敏感的甬道,讓紅軟的肉壁劇烈收縮,甚至將他緊緊含咬住。

「小蘋果,你把我含得太緊了,這樣讓我很難滑動。」他將手探向交合處撥弄肉瓣。「乖,放輕鬆。」

他沒想到,她害怕被外面侍衛聽見自己的呻吟,會導致身體更加敏感緊繃,就像初嘗人事的處子一般……

原正澤俯身含住白皙渾圓上的乳尖,舌尖繞著乳暈兜轉,他的動作在她體內引發了一陣電流,雙腿問汩出更多晶瑩剔透的汁液。

他再度緩緩滑出肉刃,然後重重的往她體內頂進——

「啊!」她撐不住地仰頭呻吟,連帶引出脆弱的泣音。

男刃每一次撞擊都是又深又重,她過多的濕滑讓他開始能繼續強攻,他的怒火讓巨物變得更加壯碩,將她的嫩穴撐得好開,她幾乎無法容納他。

「啊啊……求求你……我不行……嗚……原正澤……」

「喊我澤。」他扶住她的腰快攻。

「澤……嗯嗯……啊……」她受不住地哭泣。

大手撩高泳衣揉捏兩隻渾圓,他驚歎道:「小蘋果,你真是個尤物。」

打從嘗過她的滋味後,他的腦海裡日夜都在播放歡愛中她小臉上的痛苦表情,他的身體與碩大清楚記著她的身體,他從未對一個女人如此渴望,甚至渴望到身體不停疼痛,就算找別的女人也無法舒緩。

「求求你……放過我……我不行了……」一陣熱流從羞恥的小核竄遍全身,攻擊得她暈眩不已,全身無力。

看見她閉上眼,原正澤知道她抵達高潮了,但他卻還要不夠她。

「小蘋果,你到了,我還沒。」

「什——啊!」她驚喘,身子被反轉過來,而他的壯碩仍埋在體內。

他讓她趴在床上,扶高柳腰開始快速進擊,每一次都強烈地碰撞俏臀,讓熱杵與嫩臼緊密地結合。

「啊啊啊……嗯……嗯嗚……」

大手穿過腋下握住豐垂的乳房捏玩,他專心一意地馳騁,當蓄積在巨物尖端的暖流禁不住地釋放而出,噴灑在溫暖水穴盡頭,他下意識地抖動幾下,壓著她雙雙倒在床上。

他趴在她身上,微撐起身子,兩人交合處立即溢出交歡的濁白汁液,將她的紅艷染上了剔透光澤。

「我要回去。」她喘息不止,不高興地開口。

「什……你想回去哪?」

「我要回家,我不想跟你繼續下去了。」任心蘋翻身推開他,伸手扯過被單遮住身體。

他快速制住想逃下床的女人,將她的細腕壓在床上。「別忘了你有簽約,就算不想繼續也得等約滿才能走人。」

「合約裡沒註明我還得充當你發洩怒氣的對象!」

「既然是夫妻,做這種事是很正常的。」他聳聳肩。「你或許可以忍受一年的無性生活,但我可不行,更何況我愛上了你這顆香甜小蘋果嘗起來的滋味,要我放手就像是要狼放生咬在嘴裡的小羊。」答案是不可能。

「是你毀約在先!」她被氣急了,淚水含在眼眶裡瞪人。

「早在我們還沒簽約前就做過了,你現在才跟我鬧矜持,是想獅子大開口嗎?」

明明知道一踏上奧梅克他的心情便差到極點,剛才和丹尼爾的針鋒相對他屈居於劣勢,說出口的話自然不會好聽到哪去。

雖然已有心理準備,但是聽見他冰冷的諷刺,還是讓她受了傷,在喉問滾動的難過嗚咽仍舊逸出口。

「嗚——」她連忙摀住嘴。

看見從她眼角滑落的小小水珠,原正澤震撼了下,心房被強烈撕扯。

他低咒一聲,快速整理衣服後,像只被惹毛的公獅,打開門走上甲板咆哮。

「回皇宮!」




無人小島的浮潛沒玩成,兩人的脾氣仍然持續,誰也不肯先示弱。

冷戰了兩天,任心蘋多數是和雷子見在一塊兒,見她生悶氣還會逗著她玩;而丹尼爾若在皇宮裡也會帶她到皇家馬術場去開開眼界。

至少比「某個人」好太多。

今晚國王舉辦的宴會,一大早僕人們便忙得不可開交,而她也沒閒著,被一群造型師、化妝師、髮型師、什麼什麼師搞得團團轉,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究竟忙了些什麼,只是被動的讓人伺候。

「真美麗。」一群什麼什麼師歡天喜地看著眼前完美的傑作。

沉浸在思緒裡的任心蘋被喚醒,一抬頭即見到鏡中的陌生女子。

「這是……我嗎?」她訝然不知該說什麼。

鏡中的女人頭髮微鬈、臉色紅潤,上了唇蜜的櫻唇嬌嫩欲滴,眼睛又黑又大,顴骨上浮現淡淡的嫣紅,氣色好得不得了。

身上一席削肩淡雅的白色小禮服,雪紡材質讓她的身形更顯飄逸,她都快認不出自己了。

「來,穿上這雙鞋吧。」造型師拿出一雙閃著珍珠光澤的高跟鞋,跪下來準備替她穿上。

「讓我來吧。」

熟悉的聲音在門口出現,任心蘋詫異地抬頭。

原正澤站在門口,一身英挺軍服,胸前佩戴紫黃披帶,黑髮梳理得一絲不苟•他是這麼的俊爾不凡,而他的視線始終無法從她身上移開——

美麗的小蘋果穿著白色小禮服,浪漫的鬈發,上了淡妝,挺直了背脊坐在絲絨椅上,像極了歐洲仕女畫中的美麗公主。

莫名的,他的心房猛然震盪……

房裡不管男女全折服在他英俊卻不羈的容貌之下,呆愣地緊瞅著他。

突然有人回了魂,連忙鞠躬。

「王子您好!」

一群人驚慌地跟著打招呼,戰戰兢兢地看著這位突然冒出來的新王子。

打從國王親自籌備今晚的宴會開始,兩位新王子的消息便被刻意放出,全國上下都非常好奇突然認祖歸宗的兩位王子究竟長得什麼模樣。

「你們先下去。」原正澤接過造型師手中的高跟鞋。

「是。」一群人盯著他,萬般不願意地離開房間,順手將門帶上。

「你來做什麼?」任心蘋仍有些氣惱。

「我不能來見見我未來的新娘嗎?」他單膝跪地,抬起她的腿打算替她穿鞋。

「不用了,我、我自己可以穿。」她羞得想縮回腳,但腳踝被他牢牢捉住,動彈不得。

「別亂動。」他警告,一手扶住她纖細足踝,仔細欣賞藕白美麗的蓮足。「你的腳很漂亮……你一定不知道,男人覺得這種足踝很性感。」

他輕撫她的腿,酥麻快感立刻竄上背脊,她禁不住地蜷起腳趾,又想抽回腿。

「你、你讓我自己穿!」丟臉死了!她怎麼可以當著他的面歡愉得蜷起腳趾?!任心蘋羞得只想找地洞鑽。

他輕柔地將鞋子套進她的腳,大手卻反向地緩緩往大腿撫摸,她慌亂地想抽回腳。

「不要這樣。」

他將手撐在椅墊上,傾身靠她好近。

「我不會為那天的事道歉。」視線盯著嬌嫩晶瑩的紅唇捨不得移開,粗重的氣息感染了她,空氣在此時似乎變得稀薄。「你不能否認我們彼此吸引,身體有多契合。」

「但是你不適合當情人。」

他驀然回神,眼神銳利地看著她。「再說一次。」

「我們只是為期一年的合約關係,就算再怎麼契合,一年後還是得結束。」她不想陷進去。

「合約可以再續,你還是可以繼續當王子妃,而且你當了王子妃之後,不管做什麼、到哪裡留學,部可以不用擔心錢的問題,你會有更多財產可以運用。」

「我不要。」一旦享受慣了這種奢華的皇室生活,她就很難再恢復以前的生活模式了。

他蹙眉。「你的拒絕是因為我嗎?」

她別過頭不願回答,但沉默卻成了肯定的答案。

「很好。」原正澤迅速起身,頭也不回地離開,房門在他身後狠狠地甩上。




丹尼爾站在陽台上觀看底下人群,沁涼微風不時將園裡的花香吹揚在空氣之中。

「殿下。」副侍衛長拿著一份文件夾走進書房。

「宴會進行得還順利吧?」

「是的,殿下。」

「若父王問起,你就告訴他,我晚一點才會從『機場』趕回來。」明明已經在皇宮裡還不現身,丹尼爾擺明了想「技術性」延遲參與正名宴會。

『是。』副侍衛長遞上文件夾,「這是這幾天被壓下來的報導。」

純白文件夾上出奇的沒有皇室徽章,按照規定,凡是放在印有皇室徽章裡的文件均屬皇家所有。

既然是丹尼爾特意讓副侍衛長擋下與調查的「私人」事項,當然不可能任其成為皇室資料。

翻開文件夾,就見到數張照片、光碟與白紙黑字的報導。照片裡是他與任心蘋在皇家馬術場裡騎馬的照片,有幾張兩人的動作過分親暱,而報導內容似乎也部是以此為軸心。

丹尼爾勾起一抹笑。「有本事進到皇家馬術場來,人脈還真廣得教人刮目相看。」

「自從任小姐來到奧梅克以後,這幾家報社的報導似乎就刻意圍繞著您與任小姐打轉。」副侍衛長蹙眉道。

一張張翻閱著照片,丹尼爾似乎欣賞了起來。

「這是當然的,如果報導出一篇我與原正澤的未婚妻有□昧的大獨家,縱使事情不是真實的,對我的身份地位也有一定的撼動力。」他歎息搖頭,將文件夾合上遞還給副侍衛長。「不過他的方法太拙劣、幼稚,駕馭媒體的能力還有待加強。」

副侍衛長驚訝地開口,「殿下知道是誰……難道是原正澤?」

丹尼爾輕笑,轉身面向被宮燈照亮的花園。

「雖然他還得再多受點皇室教育,不過以一個庶民來說,他的能力算是不錯了,才來幾天已經收買數家報社替他當打手……想將我扯下繼承人第一順位?或許讓他失去第二順位還比較容易。」

如果不是奧梅克皇室法有規定,即便是私生子也能夠繼承王位,丹尼爾根本不屑與原正澤鬥法。

「殿下,您的意思是要將他扯下繼承順位?」

「不。玩玩就夠了,畢竟有能力供我消遣的對手實在難找。」

他相信就算原正澤結婚了,這種把戲也不會停止,結婚只是他想將佳人無限期納入羽翼下的手段,他還是會利用她,但卻不是因為不愛她——

那男人的壞心眼一輩子也改不了。





任心蘋被一群貴夫人纏上了。

打從國王興高采烈地宣佈原正澤與雷子見的身份,還有她是原正澤的未婚妻,兩人將在下個月舉行婚禮開始,所有人立刻一窩蜂的將他們包圍住,企圖攀親帶故。

此刻,她就被一些公爵、伯爵夫人拉住,聊些東家長西家短的話題,希望從她身上打聽到一些訊息……

任心蘋保持微笑站在這些貴夫人身旁,視線卻緊盯著另一頭被淑女們纏上的原止澤。

那些女人雖然知道他名草有主,可是因為他令人垂涎的身份,紛紛不守規矩地用各種方式和他調情,而他,似乎還挺樂意應付她們。

任心蘋的臉色突然僵了下,因為她看見一名身材火辣的名媛挽住原正澤的手臂,而他居然沒有反抗!

不知道為什麼,看見他與別的女人黏得那麼緊還有說有笑,她胃裡就有股酸勁在翻滾,好像屬於自己的東西被搶走一樣……

原正澤似乎感覺到任心蘋的視線,轉頭與她對望,看見她的臉色不太對勁,他便知道這顆小蘋果吃醋了。

他壞心大起,溫柔的對著名媛微笑,甚至輕摟她的腰,體貼的幫她將頰邊髮絲塞到耳後。

他是故意的!

明瞭這個有著惡魔脾性的男人是故意想惹她生氣,任心蘋別過臉不想再看他。

「丹尼爾殿下——」大廳突然傳來宣達官渾厚了亮的嗓音,所有聲音瞬間停止,眾人讓出一條走道。

丹尼爾穿著白色軍服,身前的紫黃披帶在尾端用一枚紅底金黃繡線的皇室徽章別著,區別出他與原正澤、雷子見兩人身份上的差異。

「丹尼爾,所有人正在等你呢。」國王一晚上高興得嘴巴都合不攏。

「真的很抱歉,父王,回國時遇上亂流,所以班機比預期晚到,來不及參加宣佈儀式。」

「沒關係,趕回來就好,我還以為你今晚無法出席了。」

「不,再怎麼樣我也得趕回來參加正澤與子見的正名儀式。」

「好奸好。」聽見長子這麼有心,國王眼中忍不住蓄起丁點淚珠,他快速拭去,開心地點頭。

丹尼爾發現任心蘋的身影,隨即朝她走來。「你今晚真美麗。」

「謝謝你,殿下。」

;鬧稱呼我丹尼爾吧,畢竟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

「呃,好。」

此時響起優美的華爾滋樂曲,丹尼爾突然朝任心蘋伸出手。「願意當我的舞伴嗎?」

面對溫文儒雅的丹尼爾,任心蘋實在想不出任何拒絕理由,她伸出手隨著丹尼爾走向舞池,眾人一看見他們立即讓出空間。

在角落被眾多名媛包圍的原正澤表情凝重地看著登對的兩人。

「我不會跳舞。」她苦笑。

「沒關係,我會帶著你。」

丹尼爾緩緩起舞,一手摟著她的腰,一手握住纖細柔荑。

「你太瘦了。」

「你的疑慮原正澤也有說過,不過我不覺得我太瘦。」她差點喊出原正澤的全名,這對未婚夫妻來說是很引人匪夷所思的。

「我認為他的疑慮是正確的,」丹尼爾突然伸手輕撫她眼窩下淡淡的陰影。「你是不是太累了,時差調不過來嗎?」

任心蘋不好意思的想躲開,但卻被丹尼爾制止,她一臉不解,此時他竟貼近她的臉龐小聲低語。

「你喜歡他。」

「什……你說我喜歡誰?」他不會是知道了吧?任心蘋的心臟突然跳得好快。

「原正澤。」

她嚇了一跳,連忙四兩撥千斤。「他是我的未婚夫,我當然喜歡他。」

「不,我說的是真正的喜歡。」丹尼爾替她將頭髮塞到耳後,拉開兩人過於曖昧的距離。「很多未婚夫妻不見得是彼此喜歡才在一起,有時候……比較多的時候,是因為利益才會在一起。」

任心蘋驀然抬頭,丹尼爾溫柔的笑容讓她手腳發冷。

「我、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其實你懂,你們之間的契約瞞得了樂過頭的父王,卻瞞不了我。」

「丹尼爾……」

他帶著她旋了個圈,隨即將她摟抱住。

「不過,你們也有可能從契約情人變成真正的情人。如果是這樣,我當然不會戳破這個謊言。」他讓任心蘋旋過身面向舞池外,「看見了嗎?盛怒中的野狼。」

任心蘋見到被美女包圍的原正澤嘴角勾著笑,眸心卻發出異常光芒,劍眉倒豎地凝視著她。

丹尼爾將她旋回面向他。

「野狼適應環境的速度之快,令你很難想像,它可以為了一個目標耗費相當長的時間等待,可以將獵物當成誘餌引敵人進陷阱,但是絕不會讓屬於自己的獵物落入別人手中。」

他微俯身子,讓她的視線恰巧能越過他的肩頭望向原正澤。

「一旦獵物被搶,野狼的攻擊力十足驚人。」明顯感覺到懷中的嬌小身子僵住,丹尼爾閉眼微笑。

「可以把我的女人還給我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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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他媽的!

該死的丹尼爾竟敢將手放在她腰上,還摟得那麼緊!

就算當初打算讓丹尼爾背負第三者、愛上弟媳的惡名,聲望跌到谷底,然後他再使些小手段搶回屬於自己的「東西」,但是真看見他的小蘋果被丹尼爾摟在懷裡,那又是另一回事!

小蘋果是他一個人的,只有他能摸、能碰、能親、能摟,她是屬於他一個人的!

原正澤從丹尼爾手中奪回屬於他的女人,霸道又粗魯的將任心蘋摟抱在懷裡,連一丁點縫隙都不留的在舞池中慢舞。

今晚這樣的場合,為了給皇室留顏面,任心蘋的動作不敢太大,只能悄悄推拒眼前的厚實胸膛。

「你不要抱這麼緊。」她都快喘不過氣了。

此話一出,換來的是男人更粗野的摟抱。

「丹尼爾抱就行嗎?」他咧著嘴冷笑,

「你在說什麼?」

「我說什麼你很清楚,不要跟我打迷糊仗。」

「我不清楚你在說什麼……你壓得我好痛……」他野蠻的行徑讓她摸不著頭緒。

「誰教你將未婚夫晾在一旁,卻跑去和別的男人摟摟抱抱!」他就是不爽,怎樣?

任心蘋愣了下,蹙起眉頭。「我看你也很樂意被一堆女人包圍,我們是半斤八兩,況且我們的關係僅止於契約,你沒有理由管住我整個人。」

「你滿口契約、契約的,要提多少次才會爽?」他現在只要一聽到這兩個字就冒火。

「這個契約是你提出的,甚至不讓我有拒絕的權利,現在卻又一副寧願沒有那份契約的表情,我看你的理智大概被憤怒蒙蔽了。」

「我就是不喜歡看見你被別的男人抱住。」

突如其來一句類似告白的話,不僅燒紅了她的臉頰,也震醒了他自己。

對,他就是不喜歡她和別的男人太親近,當他看見丹尼爾肆無忌憚地摟住她的腰,甚至替她將頭髮撥到耳後,他差點抓狂!

他的理智若再脆弱一點,早巳不顧現在是什麼場合,飛奔過去揍丹尼爾兩拳,順便讓那個死老頭的臉丟到太平洋去!

「我、我不懂你在說什麼……」任心蘋羞赧低頭,不由自主想起剛才丹尼爾說的話。難道……她就是丹尼爾口中的『獵物』?!

對了,剛才原正澤對丹尼爾說了什麼?

可以把我的女人還給我了嗎?

「你很清楚我在說什麼,我說了不要跟我打迷糊仗。」抱著懷裡的柔軟嬌軀,可愛的小臉因為他的話而泛起桃紅,櫻唇嫩潤得教人想狠狠吻她,裸露在外的肩脖白皙細緻,極適合烙下印子……

原正澤胯間因為她的馨香與柔軟而熾熱脹痛,他低下頭想封住渴望已久的唇辦。

「不要。」任心蘋不著痕跡地別過臉,躲開他的唇。

「不要?!」原正澤極度不爽地挑眉,聲音低啞,隱藏著危險訊息。

「這裡人很多……」她羞得將臉埋進他懷中。

這撒嬌的動作讓他心跳加劇。

小蘋果害羞了。

「聽說花房裡有朵極其罕見又美麗的花將會在今晚綻放,你想不想去看看?l原正澤附在她耳旁低語。

「什麼花?」她有些好奇。

「去看了就知道。」

他拉著她的手離開舞池,賓客們自動讓出一條走道,目送他們。

原正澤驀然停下腳步,轉身交代她,「你先過去,我去拿些吃的還有香檳•」

任心蘋點點頭。

「嗯。」她的臉好燙喔。




花房位於花園的角落,被修剪整齊的矮樹叢包圍住,不算偏僻,但卻很隱密。

花房裡,鮮艷嬌嫩的花朵間擺放了一張長型籐制沙發,沙發佈是碎花圖案,顯然這裡的常客是一名女性。

任心蘋摸摸、聞聞美麗的花朵後,隨即在沙發上坐下,沙發的位置正好讓她能將花房的美景盡收眼底。

這裡的景致能讓人心情變好。

「這裡很漂亮吧?」

原本正在把玩手中花朵的任心蘋,聞聲抬頭。

「聽說這裡的花朵足全奧梅克最美麗的,有專人像照顧嬰兒般細心地照料,每一朵都價值不菲。」

「看得出來這裡經過細心照料,真的好美。」她環顧四周美景,嘴角忍不住上揚。

原正澤手裡捧著一個托盤,上頭擺滿了香甜的草莓,另一手提著香檳與酒杯朝她走過來。

「抬頭還可以看見星星。」

任心蘋聞言抬頭,果然看到滿天星斗。

今晚星光特別燦爛,花房上方的大片透明玻璃能清楚看見天上的星星。

「是誰告訴你這個地方的?」

「自己探險的。」

「自己探險?」接過他倒好香檳的酒杯,她疑惑地問。

「在我們兩人吵架的這幾天……放顆草莓能提味。」他將一顆鮮嫩草莓丟進她的酒杯裡。「喝喝看。」

她啜了口,露出驚喜的表情。

「好香!草莓和香檳混在一起的味道好——」

原正澤吻住誘惑他一整晚的紅唇,吸吮著唇辦上沾染的香檳,她的唇舌都是香檳與草莓混合的甜味。

他吮得更深入,彷彿想將她整個吃進肚子裡。

任心蘋手中的酒杯因為他將舌餵入的動作而滑落,金黃色汁液在光線照射下,點點發亮地灑在碎花沙發上。

他捏握住她小巧的下巴,讓她的唇張得更開,大口大口地吮嚙她的唇舌,用靈舌逗弄她嬌怯閃躲的小舌。

「唔……」她無助地抓著他的衣裳。

原正澤輕輕將她放倒在沙發上,她喘息劇烈、雙眸含羞地望著他,身體因為期待緊接而來的激情而戰慄。

「你不是說有花……」

「你就是那朵即將盛開的花。」

他飲了口香檳餵入她嘴裡,些許甜液從兩人嘴角溢出,繽紛甜滋味在彼此口中擴散。

大手緩緩扯下她的削肩小禮服,無肩帶內衣將她的胸脯包得好緊,緊到勒出一條粉紅色痕跡,原正澤看了不禁有氣。

「這內衣是那該死的造型師叫你穿的?」

「嗯。」任心蘋不解他為什麼生氣。

他猛地一把扯下內衣,她驚喘一聲,連忙遮住自己。

「我不喜歡看到你雪白的身體被勒出任何印子。」原正澤拉開她的雙手,「要,也只能是我印上的——」

他二話不說,俯身舔著她滑嫩的胸脯,雪白豪乳上的櫻紅瞬間挺起。薄唇勾起壞壞的微笑,隨即張嘴含住,用敏捷的舌尖逗弄,大力地吸吮,彷彿那是多甜美可口的小果粒。

「嗯啊……唔……」雙腿間被激起的濕潤與刺痛讓她忍不住扭動身體。

他玩弄完一邊隨即換另一邊,直到兩團雪白被激情沾染成羞紅,就像是草莓蛋糕上綴了兩顆小莓果。

他拿起香檳瓶飲了口,將瓶口送上她唇邊,讓她也暍了一小口。

「好喝嗎?」

「嗯……唔……」她的聲音顫抖不已。

下一秒,他競將香檳倒在她下巴上,沿著細緻的脖子、鎖骨、兩座雪峰……一直蔓延到腹部,酒在小巧的肚臍孔蓄集起來。

他雙膝跪在她腳旁,俯身朝她露出邪佞淺笑。

「今晚,你足我的提味。」

他跟隨著酒液流下的路徑,一路用唇吮過她的下巴、喉嚨、雪丘,在山丘間逗留了下,將酒淋在挺實的乳尖上,隨即低頭用力吸吮,將她的香氣、乳尖的甜美、香檳的味道全數含進嘴裡:

「啊——」她難耐地弓起背脊,平坦的腹部因為他的舉動而不停收縮。

「你好甜。」

「不……好難受……」

他拉住已卸至腰際的小禮服,抬高她的臀將禮服脫掉,此刻的她,赤裸著上身,濕成幾乎透明的白色蕾絲內褲快要遮掩不住他最渴望的私密地帶,而腳上仍穿著他服侍她套上的高跟鞋。

她的媚態數原正澤下腹隱隱作痛,他拿了顆草莓用嘴餵她吃下。

「好吃嗎?」

「嗯。」她咀嚼著嘴裡的草莓,眼眸卻下意識的朝他釋放渴望。

他又拿了顆草莓,原以為是要餵她吃,沒想到他竟捏爛在手上,下一秒,將滿手的草莓沾上她赤裸嬌軀。

「喝……」她忍不住倒抽一口氣,因為他開始用舌頭舔過被草莓蹂躪過的肌膚。

他扳開玉腿,跪在她的雙膝問,手指從狹小的內褲縫裡擠了進去,立即觸碰到敏感的花瓣。

「嗯——」她難受地想逃開,身體卻被他擄住。

他的手指肆無忌憚地擠進皺摺裡,隱藏在收縮花瓣間的軟軟小核正被他的手指夾轉著,幽徑因而汩出更多透明稠郁的汁液。

「你已經想要我啦?」他拉扯著紅嫩蕊心,她的腿因而分得更開,但小手卻不安分地栘過來想阻止他。

「不要、不要這樣……嗚……嗯……」她原先想阻止他的大手,不料卻換來他低頭用牙齒咬嚼,令她低低嗚咽。

他將舌頭送進幽徑中,模仿他用熾熱慾望瘋狂愛著她的方式,快速地進出,甜美的小穴因而釋放更多濕潤,甚至順著臀瓣流下……

「你好濕呀,我的小蘋果。」他抬起頭露出邪惡笑容,伸手取來一顆草莓。「不曉得你和草莓哪樣比較甜?」

「你要做什麼?!」她驚慌不已。

他壞壞地瞅著她,捏碎手中的草莓,讓紅色汁液滴流在她迷人的花瓣間,混著她的蜜液,沾染了花間小核,他隨即低頭吸吮,將汁液吸進嘴裡。

「嗚嗚……嗯——」她抓著身下的沙發,試圖抵擋體內排山倒海而來的快感。

他似乎還賺不夠地吐出舌頭,饜足地舔過所有被沾染上的地方。

「小蘋果,果然還是你比較甜。」

「嗚嗚……」她因為體內無法承受的快感而無助啜泣。

他拉下長褲拉鏈,掏出早已渴望她到發脹、發痛的熾杵,輕易便將她身上最後一件遮蔽物撕毀,讓肉刃抵在花瓣間,揩著花蜜勾引她。

「想要我嗎?」

他已將她逗弄到失去自我的境地,內心的空虛加上身體的渴望,讓她沒有自尊地頻頻點頭。

「要。」

「我要進去羅。」他驕傲地微笑,直挺挺的肉刀隨即沒入幽徑。

「喝——」他的挺入讓她小小地驚喘了聲。

隨後,他開始頂弄她的身體,粗壯的肉刃被她私密的小口吞吐著,他的黝黑與她的粉紅形成強烈對比。

嗯嗯……唔……啊啊,啊……」她的身體被男人快速而強烈地撞擊,身下的沙發也跟著唱和。

花香四溢的溫室中瀰漫著濃郁的情慾……

突然間,他一記使勁的頂撞,在她體內釋放電流。

緊窄的肉壁開始痙攣抽搐,一股巨大暖流瞬間傾洩,將兩人交合的地方濡濕,巨杵得到了潤滑,開始快速抽撤,他將她的雙腿扳得更開,花穴因此全然張開。

「不要……好快……嗯……」她仰頭啜泣,卻無法抵擋他的攻勢,覺得身體好似快被他拆解了。

他快速扭動窄臀,讓巨物以她無法承受的速度襲擊多汁的嬌嫩,她痙攣得連腳趾都蜷起來了,玉腿緊緊夾住他的腰身。

兩人身體的碰撞發出淫靡的聲響,每一聲都粘膩得教人羞赧。

「嗯——」他一記強烈的撞擊,令她差點暈厥過去。

濕暖的肉壁與充血的小核快速抽搐,將他的分身緊緊箍住,他感覺到更多的汁液汩出,緊接著嫩穴突然放鬆——

他知道她到達了,而分身頂端的刺麻讓他知道自己也已到達邊緣,立刻的,一股暖熱從小孔激射而出,噴灑在她緊窒的幽徑中。

稍後,他將她抱在懷裡,翻個身讓她趴在自己胸前,兩人都氣喘吁吁、汗水淋漓。

「我們……我們可以這樣嗎?」前頭宴會還在進行,這裡卻上演活春宮,要是被僕人看見,她都不知道要拿什麼臉見人。

「你在說什麼?」他雖然喘息著,大手卻不安分地捏揉她乳尖。

「宴會還沒結束,我們就失蹤了,這樣國王——一

「你管那個死老頭!」一提到令他憎惡的對象,原正澤的脾氣全來了。

「可是……」

「還有什麼可是?就算我們不在也不會有人發現!」他眉宇問的抑鬱又出現了。

任心蘋抬手輕撫他的眉心。

「我知道你一直很生氣國王拋下你們母子,但是生氣不能解決問題,況且現在國王有心要彌補你們,還用盡心思辦了這場宴會,將你與子見介紹給全奧梅克的國民,難道這樣還不夠?」

她的話像一根剌戳進他脆弱的心房,他不願被她洞悉自己的軟弱,撈過禮服塞進她懷裡。

「把衣服穿上,我送你回房。」




當房門關上,外面的一切喧鬧即被隔絕,金碧輝煌的房間每一處都是精心設計,寬闊的空間說不定比一個籃球場還大。

任心蘋拖著有些虛軟的雙腿走到化妝台前坐下,解開耳環打算泡個熱水澡後就上床睡覺。

當她將玎環放到化妝台上時,意外地發現桌面上有一個包裝精美的小禮盒。

「這是什麼……」她拉開禮盒上的紅色緞帶,撕開包裝紙,一隻深咖啡色的珠寶盒隨即映入眼簾。

她打開一看,裡頭躺著一條高貴精緻的水晶蘋果手鏈,底下壓著一張小紙條——

送給我甜美多汁的小蘋果。

任心蘋的臉瞬間燒紅。

「討厭鬼!」幹嘛寫得這麼露骨?!

雖然嘴裡這麼嘟囔,但她卻欣喜的將手鏈戴上。

「真不曉得他是什麼時候偷放的。」她開心地起身走向更衣間,在經過櫸木書桌時,不經意瞥見躺在中央的乳白色文件夾。

她好奇地打開一看,裡頭有一些照片、資料,最上面有一封信,信封與信紙部是非常高級的材質,信裡寫著——

記得我跟你說過的野狼特性嗎?野狼可以將獵物當成誘餌引敵人進陷阱。這些資料你自己琢磨吧。

任心蘋一看就知道這是丹尼爾寫的信。只是她不明白,丹尼爾為何要一再的向她說這些,但是當她拿起底下的照片與文章,才看了幾眼便恍然大悟,嬌俏的臉蛋瞬間刷白。

原來……她只是原正澤用來引敵人進陷阱的誘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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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我可以問一個問題嗎?」

「什麼問題?」

「你決定回來奧梅克的原因是什麼?」

聞言,坐在園中雕花椅上的原正澤抬起頭,一雙眼透過墨鏡看見任心蘋嚴肅的神情,不禁蹙眉。

「你問這個做什麼?」

「只是想知道……」

「這不關你的事。」他口氣不佳地打斷她的話。

她閉上嘴沉默了好久。

「我是你的未婚妻,下個月起就是你的妻子,難道還不關我的事?」

她的話引來他一陣訕笑。「你一直很排斥當我的未婚妻不是嗎?現在倒奸,居然願意承認了。」

「我是你的誘餌嗎?」

她突然一問,讓原正澤驚愕。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他在算計什麼只有他自己心知肚明,她不可能會知道的,但是……

「你決定回來,不是因為你想念自己的父親,相反的,你恨他,所以你回來是為了報復他的遺棄,對嗎?」

他咧嘴冷笑。「我沒有想到你竟然這麼愛作夢。」

「這真的是我在作夢嗎?難道你沒有表現出自己對國王有多不屑?既然不屑又為何回來?除了報復他,我想不到別的理由。」

任心蘋的話激怒了原正澤,他眼神冷酷地瞅著她。

「報復他?我沒有那種美國時間,他也沒有重要到讓我花這種精神。」

她突然想到那日在遊艇上,他看著丹尼爾時說的話——

他的一切應該都要有我的存在,而不是現在這樣,像是在作客。

一國只能有一位殿下,一位第一順位繼承者……

「那麼就是……你想搶回原本屬於你的一切,而我只是你的誘餌,是你用來破壞丹尼爾名譽的打手是嗎?」她的聲音有些哽咽。

她不想這樣的,但是一想到昨夜才剛確定自己真的喜歡上他了,卻又得知這一切竟然只是假象,他只是在利用她……

她的心忍不住有點痛。

「誰告訴你這些的?」原正澤陰鷙地攫住她的手腕,卻發現手腕上那條他送的水晶蘋果手鏈。

他的話無疑是間接承認了一切,任心蘋呼吸哽咽,心痛得一口氣差點順不過來。

她深呼吸之後才開口,顫抖的聲音卻無法掩飾內心的激盪。

「你說過我以後就會知道為什麼你要找我當你的未婚妻,現在我終於知道了。」

「你……」

「你想讓我和丹尼爾越走越近,再透過媒體放出他搶走你未婚妻、做了第三者的消息,迫使輿論打壓他,最終目的就是摘除他的殿下頭銜,取消第一順位繼承權,到那時候,和他同年的你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取而代之。」

她的話一針見血刺進他心裡,原正澤別開視線。

「我不想繼續下去,不想再當你的幫兇。」

他鎖緊眉頭倏地望向她。「你想說什麼?」

「我要解約離開這裡,錢我會還給你。」

「我不准!」他狂吼,「你不可以離開!」

「你沒有權利不准我離開,你不是我的什麼人。」

「我是你的未婚夫!」

「那是假的!」任心蘋激動地大喊,轉動手腕想擺脫他的箝制。「放開我!」

「我不放。」

她氣極了低頭咬住他的手,狠狠地,毫不留情。

原正澤吃痛地鬆開手,任心蘋立即逃離他三步遠。

「回來!你不准離開我身邊,聽到了嗎?!」

「我……喜歡你……」她心痛得忍不住雙臂環胸。「你……有沒有喜歡過我?」

他震驚地看著她,卻始終沒有開口。

任心蘋嚥下跳到喉頭的哽咽,沒有回頭地離開。





離開花園的任心蘋,眼淚不爭氣地滾落,她粗魯的用手背擦拭淚水,卻看見手腕上的鏈子,氣得一把扯下。

「你這麼用力扯,美麗的手腕會留下傷痕的。」一身深灰西裝,英挺斯文的丹尼爾不知何時站在迴廊上,對她微笑。

「丹尼爾。」

他從口袋裡拿出手帕遞到她面前。「美女不應該掉眼淚。」

接過手帕,她用力地擦著眼淚,吸著鼻子的模樣好不可憐。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很早。」

任心蘋驚訝地看著他,沒想到他卻是笑了笑,技巧性地話鋒一轉。

「你很聰明,我本來以為你應該沒那麼快參悟我的話,看樣子是我低估了你。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

「我想離開這裡。」

「其實你可以不用離開,我很高興你能加入這個家庭。」他輕描淡寫地說。「這種勾心鬥角的戲碼在各國皇室中都很稀鬆平常,沒有你想像中那麼嚴重。」

「我原本以為他要我當他的未婚妻是為了減少麻煩,我總認為他一定有合理的原因,沒想到他竟然只是利用我來打擊你,而且理由還這麼自私!」

「但是他喜歡你。」

「他不喜歡我。」如果喜歡,他剛剛就會說了,但是他沒有。

丹尼爾嘴角勾起淡笑,隨即隱沒。「你真的確定他不喜歡你嗎?」

「我確定!」

「好,你要我怎麼幫你?」

「幫我離開。」





該死的那顆蘋果!

原正澤站在任心蘋的房間中央,看見一切恢復原狀,好像從來沒住過人一般,更衣間裡屬於她的衣服消失了,化妝台上的瓶瓶罐罐也都沒了,只剩下一個珠寶盒。

他打開盒子,裡頭躺著他送給她的手鏈,只是手鏈斷了。

在他打算向她說明一切的時候,她竟然一聲不響地離開!

「任心蘋——」他對著無人的房間怒吼。

「你這樣吼,她也不會出現。」

原正澤猛然轉頭,充滿敵意地看著來人。

「丹尼爾,你知道她在哪裡?」

丹尼爾聳聳肩。「看情形。」

「該死的,你把她藏到哪裡去了?!」原正澤怒氣衝天地奔向丹尼爾,一把扯住他的衣領。

丹尼爾倒是氣定神閒地望著與自己一般高,只晚幾個月出生的同父異母弟弟。

「把她還我!」原正澤向他討人。

「還你?」丹尼爾笑了笑,氣定神閒的模樣教人想一拳扁下去。「拿東西來換吧。」





半年後

英國的天氣真是令人不敢領教。

連著下了一個月的雨,空氣中瀰漫著潮濕的氣味,若得冒雨走在路上,就算撐了傘也很難全身而退。

任心蘋快速地躲進書店門口的遮雨篷,身上雖然穿著及膝的風衣,但裡頭的牛仔褲仍舊濕了一大截。

半年前,當她明白自己只是原正澤的一顆棋子,旋即快刀斬亂麻地離開奧梅克。她不想再被他利用,更不想傷害皇室的任何人,尤其是丹尼爾。

畢竟國王有再多的錯,都不應該由丹尼爾承擔,因為他也是受害者,他才出生沒多久,原正澤就跟著出世,國王等於同時背叛兩個愛他的女人。

就算她再怎麼對原正澤動心,也不想成為他手裡的那把刀,因為她喜歡這個男人,不想讓他做出將來會後悔的事。

所以她向丹尼爾求助,讓他安排自己離開奧梅克,同時也將一百萬美金以匯款的方式還給原正澤。

丹尼爾不曉得從哪得知她的心願,竟然一手安排她到英國留學,運用他的身份地位替她打點好一切,甚至還借她錢……

任心蘋甩甩雨傘上的水珠,收好放進一旁的置傘架,轉身走進書店。

這家書店從外面看起來規模很小,根本不像是全英國最好的書店,但是一走進店裡卻異常寬敞,上下好幾層樓,陳列的書籍多到必須借助指示牌才找得到。

任心蘋依照指示牌來到專門擺放經濟學相關書籍的架子前。

店裡的書架部不高,她很快便找到想要的書,隨即走到小角落坐下;這家書店非常體貼客人,不僅附設幽雅的小咖啡廳,在角落還有專供顧客閱讀的區域,這也是她喜歡泡在這裡的原因。

她看得入神,以致於沒有注意到面前多了一個人,直到來者出聲提醒她。

「我說過不准你離開我。」

任心蘋身子一僵,猛然抬頭。

是原正澤!

臉上的墨鏡讓她瞧不出他此刻的心情,一身手工名牌西裝散發出屬於皇室成員的氣質,但是嘴角那抹壞壞的笑紋卻始終不曾褪去。

看見他,她的頭一個反應就是逃!

原正澤立即擋住她的去路。

「你敢逃,我就讓他們進來把你綁回去。」他指指站在書店外幾名高頭大馬的男子,每個人的打扮看起來部像是特動人員。

任心蘋這才發現書店外頭擠了許多人。

她驚慌地四下張望,這才發現店裡只剩下他們兩人,所有的顧客、店員都被擋到門外,透過玻璃門窗好奇地打量他們。

「你在搞什麼?」她立刻站起來。

「沒幹什麼,把我的未婚妻綁回去。」他一臉漫不經心的表情。

「我說過我要解除合約……你怎麼會知道我在英國?」

「你想還會有誰告訴我?」

「不可能!」丹尼爾不可能會把她的去處告訴他,而他更不可能低聲下氣的去問丹尼爾。

可能性只有—個——

「你又對丹尼爾做了什麼?你威脅他嗎?」

原正澤臉色鐵青。「你就這麼緊張我會害他?」

「你素行不良。」

「我就讓你看看什麼叫素行不良!」

說完,他迅速地俯身封住她的唇,想念了半年的甜美滋味令他忍不住發出愉悅的呻吟。

「唔——」任心蘋又推又打,卻掙不開他銅牆鐵壁般的擁抱,她開始轉動頭顱,卻被他以大掌捧住臉龐,無法再抵抗。

他剛舌頭撬開她緊閉的唇,在她反射性地閉上之前,先一步侵入其中,唇辦使力吮著她的唇,激烈得好像兩人分開了一輩子之久……

擱在男人胸膛上的小手漸漸停止抵抗,一聲極其細微的抽噎從她嘴裡逸出,卻重重地轟進原正澤耳裡。

他立即放開她,急切地問:「怎麼了?」

「你走開!」任心蘋捂著嘴瞪他。一想到被他利用,她就很難過。

「不走!」

「你還想利用我是不是?」她指著外面圍觀的人群。「你為什麼將他們擋在外面?」

「我不喜歡人多的地方。」偏偏當他千裡迢迢趕來找到她時,她卻走進了這家書店。

他的霸道與傲慢真的讓人生氣!

「我要回家了。」任心蘋抿唇。

「好啊,我們回家。」他語氣輕鬆。

「我是說回我的家。」

「對啊,回你的家。」

「我回我的家,你回你的家。」她氣得跳腳。

他臉色一沉。「你為什麼把我送給你的手鏈留下?」

「因為那不屬於我。」她別過頭。

「那就是你的。」他扳正她的臉。「世界上沒有第二顆多汁的小蘋果。」

她的臉瞬間燒紅。「我們只是合約關係,我把一百萬還給你,台約就解除了,你還想怎麼樣?」

「不怎麼樣。」原正澤不顧她的反抗,緊緊摟抱住她。「你一輩子都是我的。」

她別過頭不想看他,深怕自己會被輕易說服。

「我不想再被你利用,我只想安安靜靜的在這裡學些東西,不想介入或者是成為你的棋子,執行你的報復計畫。」

「哼,你還是怕丹尼爾會被我欺負。」他吃味地冷哼。

「他根本什麼都沒做,如果真的要報復,你為什麼不去找國王算帳?」

「你在你喜歡的人面前替別的男人說話,真是夠狠。」

「你——」

「說到底,真正被利用的是我。」他撇撇嘴。「你以為丹尼爾有多好心?他幫你離開奧梅克,替你在英國安排一切,做這些的目的只是因為我!從頭到尾,我們都被他要得團團轉。」

她蹙眉。「你在說什麼?」

「他拿你的消息來跟我交換條件,我們從頭到尾部在他的算計中。」好一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說不定丹尼爾早知道他喜歡這顆甜蘋果了。

「你跟他交換什麼條件?」

她一提問,就見他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紅,抿了抿唇,似乎有些不願意地開口。「簽切結書。」

「切結書?」

「想知道你的行蹤,我就得保證不再玩把戲將他拉下王儲的位子。」不過他可沒保證不會惡搞那個死老頭!

她的心溫暖起來,一陣甜甜的滋味在胸腔漫開。

「原來他也會怕。」

「他怕什麼!他只是不想浪費太多腦細胞設計陷阱,講難聽點,他只是想安逸的等老頭子死了,他好即位!」

「原正澤,他是你父親。」

「哼。」

「所以,你簽了?」她低頭把玩起西裝外套上的鈕扣。

「廢話,不然我能知道你在這裡嗎?」想起找到她之後還有事情要辦,他氣得低咒。

「怎麼了?」

「你這個害人不淺的小蘋果,為了你,我輸得夠徹底了。」他抱過任心蘋手中的書,拉著她的手往大門走,嘴裡開始碎碎念。「為了找到你,除了簽下那張該死的切結書外,我還得履行皇室成員的義務,該死的等會兒還要去白金漢宮跟個老女人吃飯!」

她忍不住掩嘴偷笑,他立刻停住步伐,轉身瞇眼看她。

「你笑什麼?」

「沒……沒有啊,去白金漢宮很好啊,不是人人都有機會跟女王一起吃飯呢。」想像著一向自由慣了的男人,卻要在規炬多到可以編成書的皇宮裡和女王一同吃飯……那畫面不知有多彆扭!

原正澤警告意味十足地瞅著她。「你是在說風涼話嗎?」

「嘿嘿。」她咧嘴訕笑兩聲。

「哼,別以為你會好過,你也得一起去。」

「為什麼我也得一起去?!」這下子換她笑不出來了。

將書交給一名特動人員去結帳,原正澤牽著她的手在其他人員的護衛下走出書店,上了等在外頭的加長禮車。

「我不要去。」任心蘋堅決不依。

「你是我的未婚妻,又在英國留學,你以為自己躲得了嗎?」

「我已經不是你的未婚妻了。」

「是嗎?」他露出讓人打寒顫的邪惡微笑。「怎麼你都不看新聞的?」

「我……我家沒有電視。」

「噢——所以你也不看報紙羅?」他的聲音拉得特別長,充滿惡意。

她突然頭皮發麻,有種不好的預感。

「那個死老頭已經昭告天下,下禮拜就是我們的結婚典禮,現在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是我的未婚妻。」只有這女人完全狀況外。

「什麼?!你、你為什麼不反抗?你不是很喜歡反抗國王嗎?」

「我幹嘛要反抗?」他一臉「你是神經病」的表情。

「你又不喜歡我!」

「誰說的?」

她的話硬生生吞回肚子裡,張大眼睛看著他。

他剛才說什麼?

見她一臉呆愣,他好笑地扳高她下巴。「我犧牲了那麼多,被利用得這麼徹底,你還懷疑我不喜歡你?」

她倒抽一口氣,表情簡直就像看到鬼一樣。

男人低頭吻住她,將她壓進椅子裡,用行動再一次告訴她——他有多麼喜歡她。

他,原正澤,快三十四歲了,卻覺得往後有這顆小蘋果陪伴的人生會非常有趣……至少在床上……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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