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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過的故事]流氓小兵 (已完成)

第三章 惡魔之容(上)

  「好!」雷親鼓掌大笑,同時一揚手,示意眾女退下,等眾女退下後,雷親對冷樹道,「因為你能力出眾,又是雷暴兄長親手訓練出來的特種兵,所以我現在提升你為少校,以後帶領第九輕騎兵隊在平陽城附近巡邏,聽說在那裡敵人的先頭部隊已經滲入,你必須找到他們,並乘機消滅他們。同時,你可以自己處理抓獲的女俘虜。」
  冷樹先是一怔,然後高聲道︰「多謝長官栽培!」

  雷親朗聲大笑,然後揮手道︰「你先下去吧。」

  「是,長官!」

  冷樹剛走到門口時,雷親突然道︰「哦對了,你營帳裡那個妞不錯,以後巡邏的時候記得帶上,不然我可保不住她。」

  冷樹只覺全身突然冷熱一陣,額頭竟然嚇出了幾顆冷汗。出了門,冷樹火速跑向自己的營帳。心裡千萬遍地念著小雅的名字。

  小雅,你可千萬不能出事啊!

  冷樹這一路跑來不知道撞倒了多少個士兵,他的腦中滿是小雅可愛羞澀的臉,還有那雙水靈又帶著無限憂傷的眼楮。

  近了,冷樹看到自己的營帳外站這幾個士兵。

  是那個少尉的人!

  不好!冷樹狂叫一聲,快若閃電一般撞開了本想攔路的士兵。

  「混蛋!」

  冷樹將最後的一個士兵打飛了,然後衝進營帳。

  冷樹剛掀開帳簾,只覺一陣芳香撲鼻而來,同時一記粉拳直搗而出,大有迅雷之勢。如果是平時的冷樹,那他一定會躲過,但是現在他心裡記掛著小雅,當下很運足氣力,猛然將形小但勁道卻奇大的拳頭接住。

  待冷樹要起腳反擊時,一個嬌小的身影印入冷樹的眼簾。

  「小雅!」冷樹當下驚喜萬分,一把將小雅摟過,緊緊地抱在懷中。小雅則是熱淚盈眶,這情形就好像兩人有十多年沒見面似的。

  「喂,這裡是軍營,請你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一個身著紅裝的女子接著走出來,一臉怒容地看著冷樹,「想不到你身手挺不錯的,竟然在接下我拳頭的同時還能出腳還擊。不過幸虧你剛才沒有還擊,不然現在的你一定躺在地上不能動了。」

  「你是莓瑰小姐吧,是你救了小雅?」冷樹見營帳內一個上半身赤裸的男人躺在地上,雙手緊緊地捂著下體,神色看似非常痛苦。

  「咦,你知道我的名字?」莓瑰略微訝異地看著冷樹。

  「哦,聽東方龍府上的朋友說的。」

  「你……你竟然直呼三王子的名字,你難道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嗎?」

  「這有什麼打緊的,反正我和他是哥們,直喊他的名字有什麼關係。」冷樹摟著懷中身體仍在微微顫抖的小雅,不由得歎道,「幸虧你及時出手,要是小雅出了一點差錯,這個軍營恐怕要被鬧翻天了。」

  「這話怎麼說?」莓瑰曉有興趣地看著冷樹。

  冷樹指著地上的男人道︰「首先,我不會想你這般仁慈,如果是我出手,他大概已經去見撒旦了,而且下面那話兒也應該在某只野狗的嘴裡。看他的軍餃是少尉,我殺了一個少尉上面一定不會罷休罷,而且我並不是那種很容易束手就擒的人。如此一來,嘿,你說這個軍營不會鬧嗎?」

  「哼,我看未必。」

  這時候,一個模樣硬朗,面如冠玉的英俊男子走了進來。只見男子劍眉皓齒,星目挺鼻,稜角中透露著男子特有的硬氣和豪邁。

  「哥哥。」莓瑰走到男子身邊。

  一聽此人是莓瑰的哥哥,冷樹心裡倒是鬆了一口氣。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就是冷樹吧?」男子嘴角微微翹起,似笑非笑地看著冷樹。

  「冷樹?你就是冷樹!」莓瑰的反應讓冷樹和男子都大吃一驚。莓瑰似乎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趕忙理了理情緒道,「我曾經聽說過你的名字,你以前應該是個山賊頭子吧?」

  冷樹點點頭,悲傷的往事又被勾起,使他又想起了死去的兄弟。他的臉色顯得有點黯淡了。

  莓瑰表面上雖然恢復了平靜,但是心裡卻歡喜非常︰「太好了,終於找到他了。姐姐要是聽到他仍在這個世上的消息不知道會多高興呢。」

  「我叫莓國棟,是樹櫻軍團第一師團的師團長。」莓國棟微笑地對冷樹伸出了手。冷樹還以微笑,兩手相握的同時,冷樹只覺一股強大的起勁如洪水一般湧入自己體內。冷樹不禁皺了皺眉頭,但表面上還是古井無波,隨即笑道︰「初次見面,長官的禮物送得有點大了吧?」

  莓國棟朗聲一笑,抽回了手,笑道︰「了不起,難怪你有『流氓槍神』的美稱,時候不早了,我們必須啟程了,以後要是有機會咱們再切磋切磋。」

  「一定。」冷樹的表情顯得很從容,一副天地任我行的樣子。

  莓瑰見狀也是微微一笑,暗道︰「姐姐選的男人就是不一樣。」她指小雅對冷樹道︰「她還是交給我把,你馬上就要上戰場了,她明顯不會武功,到時候你連自己都顧不了,憑什麼保護她?」

  冷樹看了莓瑰一眼,低下頭輕撫著小雅的玉背,最後聳肩道︰「好吧,反正你們都是女人,就是一點我絕對放心把小雅交給你。」

  說著,冷樹輕推開小雅,盯著小雅俏麗的臉蛋兒,柔聲道︰「咱們可能要分開一段時間了,小雅要乖哦,乖乖地等我回來。」

  小雅拚命地搖頭,接著又撲入冷樹的懷裡。「咿呀咿呀」地說些什麼。

  冷樹攬著小雅的香肩,俯在她的月耳道︰「放心吧,我死不了的。等回來之後,我一定讓你做我的第四個最幸福的女人。」

  莓瑰和莓國棟都是高手,冷樹說的話雖然音量很小,但是依然清晰地落入他們耳中。莓國棟聽了只是搖頭苦笑,而莓瑰卻有另一番意味了︰「他說他的第四個最幸福的女人是什麼意思?不知道姐姐是不是其中一個。」

  在青龍帝國男子三妻四妾是常有的,莓瑰本就性格外向,對此看得很開,所以也沒深究。只不過她心中所提到的「姐姐」的想法不知道是怎樣的了。

  小雅也頗為懂事,最後她點點頭,用大拇指指著自己的心,然後劃了一個圈,後指向冷樹。冷樹大概明白了她的意思,然後又把她抱入懷中,道︰「是的,你早就是我的了,一直都是。」

  「好了,男人大丈夫行事就要利索一點。」

  莓瑰拉過小雅的手,於是三人在冷樹和周圍小兵們的注視下漸漸遠去。

  直到看不見小雅了,冷樹才回過頭,冷冷地看著仍然躺在地上的男子。「哼。」冷樹的臉上露出了被後人稱為「惡魔之容」的邪笑,據說只要冷樹露出這樣的笑容,很快的,有人就會下地獄。

  因為台直關那邊戰鬥打得異常猛烈,所以那個少尉的死並沒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同時雷親對次事也並不追究,而且他似乎也很欣賞冷樹如此作風。第二天他就派冷樹帶領第九輕騎兵隊到福臨城西北方向的平陽城附近巡邏。

  平陽城原是一個南陽郡的首府,可是前些年此地盜賊猖獗,四處擾民,稍有家勢的百姓逼無無奈都搬到了別地,此時的平陽城一片破敗,原本可以容納五十萬人的大城幾年之間只剩下幾萬窮苦人家。聽說城守還是一個躺在床上下不來的老人。

  冷樹並沒有進入平陽城,而是在城郊外三十里地轉悠。

  第九輕騎兵隊一共有兩千多人,其在輕騎兵兵團之內名聲非常不好,他們多數是一些頗有些實力的平民,因為平日裡看不慣貴族的官僚作風,所以私下裡常常修理其隊長,弄得沒有任何貴族敢接受這支騎兵,所以第九輕騎兵只有副隊長,隊長一職只是虛設。

  冷樹接手之前,也向雷親打聽了一些消息。當他聽完之後,嘴角就浮現出一絲隱隱的笑意。

  冷樹帶著兩千多人帶著一路灰塵,在不平的官道上奔跑著。

  「長官,咱們這是去哪啊?」副隊長蘇角立和冷樹並駕齊驅,側頭問道。蘇角立是一個模樣平凡,個頭中等的中年人。他在第九輕騎兵隊已經待了好幾年了,因為他出生一個農民家庭,所以很難陞官,而且近年來也沒立什麼戰功,所以一直都只是副隊長。

  蘇角立對冷樹的感覺和別人不同,他一眼見到冷樹就覺得冷樹這人非同一般,特別是他臉上的笑容,總給他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

  但其他人就不這麼認為了。冷樹的名字眾人從來都沒聽過,至於他的綽號,眾人也均不知曉。他們見冷樹如此年輕,心下都認為他是靠裙帶關係升上來的,所以顯得有些散漫,更有甚者已經在心裡擬定修理冷樹的計劃了。

  冷樹以前在雷暴訓練空間時曾經學過騎馬,而且他的騎術相當高超。不過為了配合手下們接下來的「修理計劃」冷樹故意顯得手腳生硬,好讓手下們放手「修理」他。

  「隨便逛逛,看看附近有沒有女人。」冷樹臉上露出淫褻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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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惡魔之容(下)
  可是蘇角立並不這麼看。他在這裡待了幾年,對這裡的環境非常瞭解,他知道他們所去的地方是一個小平原,那裡是平陽城唯一的糧產地,平陽城幾萬人的性命都搭在這塊地上了。此時,他更覺得冷樹高深莫測了。

  「長官快看啊,你左方有個女人。」

  「哪裡?」冷樹急忙轉過頭,可是看了一下,發現四下根本就沒有人。待冷樹回過頭時,一根茂密的樹枝突然出現在冷樹面前。「哇!」冷樹的身體猛地往後仰,驚險地躲了過去。

  「好!」蘇角立不禁為冷樹這一招拍手叫好。

  眾士兵都狠狠瞪著蘇角立,看來大家都把蘇角立和冷樹圈在一起了。

  就在眾人醞釀下一個計劃時,冷樹突然停了下來,他舉起右手示意眾人停下。一般人都停了下來,只有幾個士兵對冷樹的命令不予以理會,依舊朝前奔去。

  冷樹冷哼一聲,眾人只看冷樹身影一閃,接著人已經躍上一個人的馬背,那人沒來得及反應,就像丟沙包一樣被冷樹扔到了路旁的草叢裡。冷樹又是幾個縱躍,依樣畫葫蘆地把幾人扔到草叢裡。

  最後冷樹拍拍手,笑道︰「從今天起,我就是你們的頭兒,在這裡我的話就是聖旨!當然,你們可以不聽我的命令,如果你想死的話。」說著,冷樹身影一閃,接著不遠處的樹幹上傳來一個人的慘叫。只一眨眼的功夫,冷樹人已經躍到那棵樹上。

  「是敵人,包圍過去!」蘇角立一聲令下,眾騎兵紛紛抽出馬刀,有百來人衝了過去,其他人都嚴整以待。

  「不用過來了,只是一個哨卡子。」冷樹提著一個身材矮小的男子,走到眾人面前,隨著男子的哀叫冷樹將他硬聲聲地扔在了地上,「說吧,你們有多少人埋伏在前面。」

  「我,我不知道!」

  「耶喝,你小子嘴巴還挺硬!」一個士兵舉腳想踢那男子,卻被冷樹止住了。

  冷樹示意他退下。那士兵一臉尷尬,縮回到人群裡。

  就憑剛才冷樹露的那一手,眾人對冷樹已經完全信服了。不管冷樹是不是貴族,反正他們是跟定冷樹了!這是個崇拜英雄的年代,只有強者才有資格站在歷史的舞台上。「弱肉強食」--這是永恆不變的真理!  「你說不說?」冷樹臉上依然帶著微笑。

  「我不知道,就是打死我也不知道!」

  「是嘛。」冷樹慢慢地抬起腳,就在眾人以為他要踢那男子的時候,只聽男子連續發出了無比淒慘的哀叫聲。只見冷樹的腳狠狠地踩在男子的右手上,同時還不停地蹭磨著。冷樹如此方法,那血肉模糊的慘景,讓周圍的人都心驚不已。

  「你說不說?」還是那樣的笑容,彷彿他是在做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樣。

  「我不……啊--我說,我說!」

  「這就乖了,早說不就好了嘛。」冷樹一把扶起男子,拍拍男子衣服上的塵土,笑道,「你是凡越國的士兵吧,前方埋伏的都是些什麼人,是誰在帶隊,有多少人?」

  「我是北方軍團第三師團的士兵,嘶,我們師團現在佔領著平陽城的糧食基地,嘶,我們一共有八萬多人。」

  「哦,八萬啊?」冷樹話音一落,那男子又是一聲慘叫。

  「我說,我說!是三萬,三萬!騎兵八千多人,弓箭兵一萬多,其他都是重裝長槍兵。



  「這才乖嘛。」冷樹轉過頭,對剛才那個士兵道,「你剛才是不是很不爽?」

  「不,不敢。」冷樹的作風讓所有士兵都覺得骨頭髮冷。他們都是戰場上的血色男兒,平時只在戰場上對陣殺敵,對待敵人一般都是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從來沒見過像冷樹這樣折磨人的。

  「現在給你一個舒爽的機會,做了他吧。」冷樹極其熟練地翻上馬背。

  這時那個士兵已經把刀子從那個男子的身上拔了出來,冷樹對他微微一笑,道︰「對待敵人我們永遠都不能心慈手軟,對他們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當然,女人除外。」

  冷樹這樣一說,眾人都不禁發出只有男人才聽得懂的笑聲。

  冷樹也是一笑,隨即打了一個響指道,「走,回去。」

  待眾人浩浩蕩蕩地在官道上奔跑時,一支響突然穿透了一個士兵的身體。與此同時,前方道路上出現了一隻裝著整齊的長槍隊伍,長槍之後是幾排弓箭隊。

  「不好,中埋伏了!」

  「不要慌!都給我鎮靜,這是敵人的陰謀。」冷樹這一聲怒吼,總算鎮住了眾騎兵。冷樹皺了皺眉頭,  「長官我們該怎麼辦?」蘇角立看著冷樹,似在詢問又似在責備。

  冷樹見敵人人數並不是很多,大約有一千來人,而且是重組陣型,很容易就能將他們的陣型打亂。於是,他高聲喊道︰「左右分出一隊,以四百人為一隊,分出的隊伍從左右兩方衝過去,中間的隊伍則隨我衝鋒!」

  「可是長官,敵人是重裝長槍兵,我們必死無疑啊!」

  「如果我們後退,那才是必死無疑。都給我殺,後退的人以軍法處置!」冷樹話一說完,突然跳下馬,抽出腰間的長刀衝殺了過去。

  眾士兵見冷樹都如此英勇,他們也都鼓起了鬥氣,發出野狼般的吼聲,揚起一陣煙塵沖了過去。

  冷樹避過一陣箭雨,最後以疾速衝入敵人隊伍中,他砍死幾個重裝長槍兵之後,就順手奪過一把銳利的長槍,幾個縱躍人已然殺入弓箭隊中。只看冷樹手舞長槍,如巨龍翻海,如入無人之境。頓時弓箭隊亂成了一套,弓箭手四下逃竄的同時也打亂了長槍兵的陣型。

  「穩住,給我穩……」那個身著鎧甲的長槍兵話還沒說完就被冷樹一槍刺穿了心口,冷樹奪過他的槍,又提身殺入長槍隊的陣營中。與此同時,輕騎兵們從三個方位衝至,來不及組織陣勢的重裝長槍兵只能抱頭鼠竄,因為陣勢大亂,他們一提槍就會傷到自己人,而弓箭兵根本就無法拉開弓,一時間冷樹和輕騎兵們打破了兵種相剋的規律,他們可以說是有史以來第一支擊潰重裝長槍兵的輕騎兵隊。

  「殺啊,殺了這群狗崽子,賣了他們的衣服,咱們逛窯子去!」

  人群裡不知道是誰這樣喊了一聲,頓時輕騎兵們的攻勢更猛了,他們只知道不停地揮砍,只要是穿著敵國軍服的就無情地砍下去,管他是白臉還是黑臉。

  這時候冷樹聽到後方傳來了一陣轟隆的馬蹄聲,冷樹立即躍上馬背,朝眾人仰手道︰「衝出去,回到家我請大家逛窯子!」

  冷樹這話無疑是最好的興奮劑,眾騎兵紛紛卯足了勁,殺出一條血路,飆出一路鮮血,最後絕塵而去。因為有這些殘餘的長槍兵擋路,原本趕來準備殲滅敵人的中裝騎兵被迫停了下來,只能對著遠處的煙塵破口大罵。

  冷樹領著隊伍來到一條小河邊。

  「大家都下馬休息一下。」冷樹跳下馬背,同時躍到一棵大樹上,站在高高的樹頂,眺望遠方。

  「隊長,敵人有追來嗎?」蘇角立在樹下喊道。

  「敵人倒是沒追來,不過我發現了一個嚴重的問題。」冷樹跳下樹,走到蘇角立的身邊,小聲道,「咱們迷路了。」

  「啊?」蘇角立不禁失聲叫了起來,他這一叫引來人無數人的目光。

  「噓。」冷樹給蘇角立使了使眼色,然後兩人裝腔作勢地開懷大笑起來。

  「隊長和副隊長在笑什麼?」

  「誰知道,準沒什麼好事。」

  「也許是在談女人。」

  「哎,你剛才有沒有聽到隊長說要請咱們逛窯子。」

  「我聽到了。」

  「我也聽到了。」

  於是乎眾人都熱切地把目光集中在冷樹身上。

  「咳,這個問題咱們以後再說。現在先清點一下人數。」說著,冷樹為了掩飾心中的尷尬,一人來到小河邊打水洗臉。

  「報告隊長,咱們只犧牲了五十來名弟兄,傷員兩百多人,先在總人數是2015個人。」

  「嗯。」冷樹點點頭,道︰「還好沒有太大的損失,這可是我第一次帶隊,我可不想讓這件事成為我今後輝煌人生的暗筆。」冷樹站起身子,對眾人道︰「兄弟中有誰清楚這裡地勢的?」

  「隊長我知道,這裡叫馬鬼坡,前面不遠就是響馬寨了。」一個士兵道。

  「響馬寨?那是什麼東西,山賊嗎?」

  「是的,響馬寨是平陽城附近勢力最為強大的山賊,聽說他們有四千多人。」

  「哦,是嘛。」冷樹眉頭一皺,頓時計上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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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兄弟重逢(上)

  冷樹走到那個士兵的身前,輕拍著他的肩膀,問道︰「知道山賊頭子是誰嗎?」
  「是一個叫獵狐的男人。」士兵見冷樹如此,受寵若驚地答道。

  「獵狐?」冷樹原本舒展開的眉頭,頃刻間又緊鎖了起來。

  不會是他吧,冷樹暗道。

  「聽說這個人很奸詐,他是一年前從歌德逃亡過來的,他到響馬寨不到半年就座上了寨主的位子。我聽一個認識的兄弟說,原來的寨主是被他毒死的。」

  「是了,真的是他。」這一刻,冷樹的臉上頓時浮現出無比溫暖的笑容,這種笑容是他從未對外人流露的,「除了那個混蛋,還有誰會用這個臭名字呢。」

  「你娘的,你的名字才臭吧!」

  樹叢裡突然傳出一個男子的聲音,這時,一大群人從茂密的樹叢裡走了出來,把眾騎兵圍住,見其勢,大概有五千人左右。

  「你娘的,你狗日的,這段時間你他媽的死哪去了!」一個既瘦又高,神色略顯蒼白的男子神色激動地看著冷樹,冷樹見到他時臉上也是陰晴不定,兩人同時相向走去。

  「個你爺爺的,你他媽的還沒死啊。」

  「你娘的,我要是死了,誰給你買棺材送葬。」

  兩人對視而立,彼此相互罵了幾句,然後在近七千多個男人之前竟然似久別的情人一般摟抱起來。

  眾人無不驚歎,特別是那些穿著不一,五大十粗的山賊們,在他們的眼中,他們的首領是一個既陰沉又狠毒的男人。他從來不苟言笑,行事非常謹慎。這次他聽說有兩千多個帝國騎兵進入自己的地盤,當下馬上帶領所有能拿刀的兄弟衝下山來,並暗中接近,等士兵們鬆懈的時候再予以重擊。

  可誰又能料到這兩人有著比親兄弟還要親上幾分的深厚情義呢。

  「我知道了,他是分水的二當家!」這時候山賊群裡有一個人大聲喊了起來,「寨主原是分水的四當家,我聽說分水五個當家的都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他們感情比鐵還要硬上幾倍。」

  這時候冷樹和獵狐分了開來,兩人對著對方的胸口砸了一拳,然後只聽冷樹道︰「這裡不是說家常的地方,咱們先到安全的地方再談,你的窩能容下我的弟兄嗎?」

  「沒問題,其他的我不敢說,要說地方嘛咱有的是,就是在我的窩裡藏上萬個婊子都可以。」獵狐當下就恢復了原來陰沉冷俊的表情,他指著背後的一條山道說道︰「騎馬是上不去的,牽著馬倒是可以,不過要是想下來就要踩過別人的地盤了。」說著,獵狐一臉陰笑地看著冷樹。

  「你爺爺的,你小子在這個時候還不忘坑我。」冷樹笑罵一聲,道,「這個地方我反正都是要清理的,就趁著這個機會來個大掃蕩吧。不過要速戰速決,凡越國的一支師團已經插入咱們的腹地,咱們必須盡快組織起來,把這些雜碎一口吞了!」

  「嘿,有你這句話,兄弟我就放心了。二寶。」

  「寨主有什麼吩咐?」二寶是一個年紀約莫十六七歲的男孩,臉上稚氣未脫,面容有些消瘦。

  「你帶上我的令牌,去請其他五寨的寨主到咱們的窩裡來,就說我有重要的事情商議。」

  「是。」二寶接過獵狐遞過的一塊黑鐵令牌,轉聲施展輕快的身法,似靈候一般朝山區躥去。

  「二哥,咱們回家吧。」獵狐聲音有些傷感,聽在冷樹心裡又是另一種滋味。

  冷樹點點頭,轉身對眾人喝道︰「響馬寨的人以後就是咱們第九騎兵隊的兄弟了!」

  「哦--」

  不用打仗那自然最好,士兵們也樂得清閒,而且剛剛從死裡逃生的他們實在經不住任何一場戰鬥了,現在他們所需要的就是休息,休息以後再大幹一場!

  「碰!」

  「你說什麼!」冷樹怒不可遏地一掌硬聲聲將一張茶几拍碎,他臉上頓時露出從未有過的怒容,「大哥、三弟和五弟是被樹櫻軍團的人害死的!」

  「那個男人叫寒江秋,現在是樹櫻軍團第二師團的師團長。唉--」說到這裡,獵狐不禁深歎了一口氣,「我每天夜裡都會夢到大哥他們慘死時的悲憤面容,寒江秋那個混蛋的腦袋我狠不能立即砍下來,可是兄弟我沒有這個能力啊。」

  「這個仇我冷樹一定要報,而且--要報得徹底!」冷樹咬牙切齒地吐出最後無個字,獵狐非常瞭解冷樹的脾氣,凡是冷樹說過的話到最後終會實現,這不是空談,因為先前已經有無數個例子充分證明了這一點。這只不過是時間問題了。

  「二哥,你怎麼會坐上官兵的位子?」

  「你知道那三年我去哪了嗎?」獵狐搖搖頭,冷樹接著道,「我被雷暴抓到他的訓練空間裡,受了他三年慘無人道的虐待。」

  「啊,雷暴?二哥你說的可是帝國第三軍團的軍團長,戰神雷暴?」就連獵狐這樣的人聽到雷暴的名字也不禁失聲,由此不難看出雷暴在青龍帝國的影響力有多大。

  冷樹點點頭,又道︰「後來,我被他推薦到青龍學院裡讀書,接著又發生了一些事情,從中我也大約清楚了自己的身世。憑著雷暴和皇帝這兩層關係,我很容易就升到千騎長,現在官餃是少校。」

  「皇帝?莫非……」

  「和你所想的有點出入,我不是皇帝的私生子,不過我是皇帝的佷子。我老子是當年的皇太子。」冷樹並沒有把自己是青龍王的事實告訴獵狐,這並不意味著冷樹不相信獵狐,而是他認為沒有這個必要,告訴他更多,這會增加他更多的煩惱。對於獵狐冷樹是絕對信任的,就算現在獵狐拿刀子捅進冷樹的心口,冷樹也會認為自己是在做夢。

  獵狐沉吟了一會兒,接著欣喜地看著冷樹,道︰「二哥,大哥他們的仇咱們可以報了!」

  「當然,這個仇要是不報我冷樹也算是白做男人了。只不過我不想草率了事,對付寒江秋,我要用最殘酷、最狠毒的辦法!我要讓他全家都永無寧日,男的為奴,女的為娼,特別是他老娘和老婆,我要讓上萬號人輪著干她們,還不讓她們死,讓兄弟們一直幹下去,干到所有男人都厭惡為止!」

  「二哥,根據我的調查,那混蛋至今沒有娶妻,聽說他現在正在追求樹櫻軍團的團長朝陽櫻,而且他還有一個姐姐,叫嫻靜,是青龍學院北方學院的老師。」

  「嫻靜?」冷樹腦海中頓時浮現出一個清秀淡雅的女子來,「是她。」

  「二哥,你認識那個女人?」

  「嗯,她是我的老師。」

  這使冷樹沉默了片刻,接著他的肩膀開始微微顫抖起來。

  「哼,哼哼哼,呵呵呵,哈哈哈--」

  冷樹很久沒有這樣笑過了,獵狐很清楚,冷樹的笑聲有兩層意思︰一層是想到折磨敵人辦法而發笑,另一種含義獵狐雖然無法明確,但以他對冷樹的瞭解,多半是想以非常手段「收拾」嫻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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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兄弟重逢(下)
  「二哥,那個朝陽櫻你可能認識。」獵狐沉著臉,語破天驚地道出了冷樹從剛才就一直在逃避的問題,「本來寒江秋是不能將我們一網打盡的,咱們分水地處最險要的地勢,而且遮掩非常嚴密,別說他是外來人,就是本地行裡人也很少知道咱們的確切位置。誰知道那混蛋竟然打著招安的旗號誘騙了大哥他們,當時你卻失蹤了,大哥讓我和幾個兄弟出去找你,當我們回到寨裡時,地上全是兄弟們的屍體,鮮紅的血液沾滿了整個山頭。當我找到大哥時,他的氣息已經長出短入了,大哥臨死前只說殺害他們的人是寒江秋,並沒指明是朝陽櫻,但是她絕對脫不了干係。從大哥事先對招安態度來看,朝陽櫻很有可能是你的那個『她』。」

  獵狐的話說得再明白不過了。其實冷樹的心裡也一直有一個想法,他總感覺這個朝陽櫻就是他的櫻兒,這並不是憑空想像,而是有事實根據的。其實冷樹的名字來自櫻兒的一句詩︰「寒榭伴朝陽,冷樹抱櫻霜。」原來櫻兒給冷樹取名為寒榭冷樹,可是冷樹讀起來很拗口,於是去掉前面「寒榭」二字,讓自己姓冷,單名一個樹字。而這個朝陽和櫻霜,連在一起不就是朝陽櫻了嗎。還有一點--樹櫻軍團!
  「二哥,大哥他們的仇不能不報啊!」獵狐瞭解冷樹的脾氣,也明白冷樹對朝陽櫻的情意,他怕冷樹會因和朝陽櫻的關係而下不了手。沒有了冷樹,獵狐是絕對沒有希望為自己兄弟報仇的。

  冷樹的目光變得異常黯淡,臉上猶如落了一層冰霜。

  獵狐沒再說話,他只是站著,等待冷樹的回答。作為曾經和冷樹出生入死的兄弟,他自然清楚冷樹的脾氣,冷樹最狠別人打擾他的思考,特別是他在思索一些關鍵問題時。

  「遇神殺神,遇佛殺佛。」冷樹冷冷地吐出這一句,隨後人影一閃,似一陣疾風消逝了。

  獵狐站在空曠的大廳之內,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寨主,黑蛇、毒寡婦、獨眼龍、神筆先生和光頭老已經到聚義堂了。」二寶這時候從門外閃了進來,低著頭,他見獵狐神色肅然,暗忖此刻獵狐心情一定非常不好,於是神色頗為緊張地看著獵狐。

  「好,他們來得正好。哼,正好有五個沙包給二哥出出氣。」說著,他大手一揚,道,「走!」

  獵狐大步跨進聚義堂的時候,一個一身皮膚黝黑的男子正好站了起來,對獵狐道︰「獵狐,你叫咱們來有什麼事?」

  「有屁就放,老子可沒功夫跟你閒扯。」說話的是一個年紀約莫四十來歲的男子,男子樣貌普通,瞎了的左眼倒成了他特有的標誌。

  「狐弟弟該不會是抓了一個小白臉要姐姐給他開封吧?」

  一名艷麗的女郎何時俏立在門口,瓜子臉上一雙水汪汪的嫵媚大眼讓人有一種天生在挑逗你的感覺,艷紅含紫的兩唇讓人心跳,她一笑起來兩腮就浮現出兩個小酒窩,波浪型的烏黑的頭髮披散在背後,一身黑色的性感衣服緊緊裹住豐滿的嬌軀,收緊的纖細的腰身將襯托豐滿的胸部得高低起伏,如藕玉臂裸露著,玉手纖細而優美,兩隻修長的玉腿在她款款走動時顯得纖長而又迷人,如此迷景讓人不禁想入非非。只見她姿態嬌艷騷蕩,唇角生春,眉目含情、肌膚幽香,淫蕩迷人。

  女子扭著水蛇腰走到獵狐身邊,在獵狐的耳旁輕吹著暖氣。

  縱使此女再迷人多情獵狐也不敢碰她,她外號為毒寡婦,只要一聽到這個外號就會讓男人不再著迷她那魔鬼一般的身姿。不過獵狐臉上依然帶著微笑,他走到自己的座位旁,雙手負背,笑道︰「毒娘子說的沒錯,今天草舍確實來了一個人,不過不是小白臉,毒娘子倒要失望了。」

  「好了,別跟老子打迷糊,說吧,那人是誰?」

  「讓他進來不就知道了。」

  「他已經來了。」這時候,一直坐著不發話的白髮老者淡淡地說了一句。

  話音剛落,眾人只覺一陣勁風吹過,冷樹已然做在原本該獵狐坐的座位上。

  「大家好。」冷樹顯得很冷靜,就連說出口的話也是清涼的,不帶一點感情色彩,彷彿一個隔世的高人。

  「朋友好身手啊。」白髮老人對著冷樹淡然一笑。

  「不敢,彫蟲小技而已,小子倒有些班門弄斧之嫌了。」冷樹讀過和聽過的小說舉不甚舉,對於這些「官腔」他自然熟路。

  「哎呦,這位俊俏的小哥是誰啊?」毒寡婦姿態款款而來,倚著冷樹的肩頭,俯在冷樹的耳旁,嬌聲道︰「小哥生得真俊呢,不知道有心上人了沒有?」

  「如果沒有呢?」冷樹這才擠出一絲笑容。

  「哎!」毒寡婦話還沒說完,人已經被冷樹抱入懷中,冷樹毫不客氣地封住她那張誘人至極的檀口。可吻到一半時,冷樹的眉頭突然一皺,接著雙手一托,將毒寡婦從懷裡拋出。

毒寡婦嬌媚的身姿在空中翻轉出黑色的花形來,隨後妖嬈地落在地上,蕩然嬌笑道︰「呦,俊哥哥嫌棄人家了呢。」

  冷樹舔了舔已經出血的嘴唇,笑道︰「毒寡婦果然明不虛傳,看來小子要想進入你的桃源洞府要需要一段很長的時間哩。」

  毒寡婦聽罷咯咯嬌笑不斷,隨即對冷樹拋了一個能讓男人神魂顛倒的媚眼。

  「好了,少在老子面前弄噁心的事情了!說吧,你小子到底是誰?」獨眼龍性子較急,當下已經不耐煩地叫嚷了起來。

  「大人講話,小孩子別插嘴。」冷樹一改臉色,冷冷地看著獨眼龍。

  「來了!」獵狐在一旁暗自叫道。

  以獨眼龍的脾氣要在平時他早就對冷樹拔刀相向了,可是這一刻他卻不敢了,一種莫明的恐懼感頓然湧上心頭。

  「朋友,打開天窗說亮話,咱們都是出來混的,有事就擺明說吧。現在獵狐擺明已經成了你的人,你就是裡的主人,既然你請我們來,總要把事情對咱們講明白吧。」一個禿頂的中年人站了起來,神色肅然,儼然一派大家風範。

  冷樹微微點頭,笑道︰「我叫冷樹,以前是分水的二當家,也是獵狐的二哥,你們應該聽過我的名字吧?」

  「沒聽過,沒聽過。什麼狗屁!」說話的是獨眼龍帶來的一個大漢,瞧這名大漢的架勢,他在獨眼龍手下一定很得勢。

  「再說一遍,你剛才說話聲音太小了,兄弟我聽不清楚。」

  「我說,你他媽的嘴真臭……」

  這個「臭」字字音只發出一半,那個大漢的嘴巴已經被冷樹用手摀住,同時整個人都被冷樹提了起來。冷樹的身高雖然比大漢矮了一點,但是因為他就站在桌子上,於是能輕易地把大漢提離地面。

  「識事務者為俊傑,。你爺爺我最不喜歡像你這些自大又沒有一點本事的垃圾。對於垃圾我冷樹向來只有一種處理辦法。」說著,冷樹朝獨眼龍瞥了一眼,接著就把大漢仍出門外,同時冷樹本人也消失了,接著人們在大堂外的空地上聽到冷樹的怒喝和那個大漢的一聲慘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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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毒婦之心(上)

  只聽冷樹大喝一聲,左腳凌空踢中大漢的脊背,沒給大漢身體上升的機會,冷樹的身體突然打了一個旋轉,右腿猛地一轉,以千均之力狠狠地掃中大漢的小腹。
  那大漢慘叫一聲,噴出一口血箭,接著身體如流星一般直直地砸到地上,陷下了一個大坑。

  冷樹拍了拍衣袖,對目瞪口呆的眾人笑道︰「餘興節目。哦   。」

  獵狐則對冷樹豎起了大拇指,笑道︰「二哥的武功今非昔比,真是天下無敵啊!」

  「天下無敵這話說得有點過了,我的力量頂多只有中等階級,也許是中等以下。我拼的只是速度,要論速度,就是雷暴也要遜我幾分。」

  一聽到雷暴這個詞,除了那個白髮老者以外,眾人都露出了不相信的眼神。冷樹對此不置可否,他走到獨眼龍面前,笑道︰「剛剛為你清理了一件垃圾物品,老哥你還沒給勞務費呢?」

  「你殺了獨眼龍的人竟然還向他要錢,你這人也太霸道了吧。」那個皮膚黝黑的男子道。

  冷樹微笑地看著他,道︰「見你的樣子不過二十六歲,你這寨主的位子應該是從老爹手中撿來的吧?」

  「哼!這是我的事,用不著你管!」冷樹顯然說中男子的心事了。

  「嘿,小朋友名叫黑龍,既然是龍那你應該聽過這一句話吧。弱肉強食。」說著,冷樹呲然笑了起來,而且越笑越狂,他的身體不停地顫抖起來,同時把手搭在男子的肩膀上。

  「你……你幹什麼,快放開,啊--」

  清脆的骨骼裂碎的聲響隨即發出,冷樹這才鬆了手,看著跪在地上面容無比痛苦的黑龍,一改笑容狠聲道︰「你們來的可真不是時候啊,大爺我今兒心情非常不好,所以要拿一兩個人開刀。剛才那大個子是第一個,這位黑少爺是第二個,誰是第三個啊?」

  獨眼龍三人相互看了一眼,隨即齊聲道︰「一起上!」

  「哼!」冷樹悶哼一聲,看了依然坐著不動的白髮老者一眼,給獵狐打了一個眼色,隨即雙手打開,身如鬼魅,行如迅風地和獨眼龍三人纏鬥起來。

  三人中,毒寡婦善於使毒和暗器,所以她的武功最差,那個頭頂男人力量最為強勁,但是速度卻慢了冷樹幾拍,使得冷樹面對三人的攻勢依然游刃有餘,還時不時地在毒寡婦的高聳酥胸上抓上幾手。

  「著!」毒寡婦對冷樹的「騷擾」又驚又怒,玉手一翻,頓時灑出無數枚細針。只看細針如毛,冷樹不敢硬擋,搶身躲過。同時,獨眼龍抄起一支銀色的鐵爪,鐵爪閃著墨綠色的光輝,顯得異常妖異。獨眼龍兵器在說,頓時攻勢大升,呼嘯聲中已然對著冷樹攻了二十幾招。畢竟雙拳難敵四手,況且冷樹又不是真正的高手,他不過憑著速度取巧而已。

  如今三人配合逐漸默契,冷樹的額頭也冒出了熱汗。

  不行,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冷樹的目光猛然鎖定在毒寡婦那妖嬈的嬌軀上。毒寡婦見冷樹眼中閃耀著異樣的光芒,被冷樹「騷擾」過的部位竟然開始熱燥起來。冷樹乘機毒寡婦心神不定時,疾速繞到毒寡婦的背後,單手抱住玉人的柳腰,同時右腳疾掃,暫時逼退二人,抱著毒寡婦退到獵狐身邊。

  「波。」冷樹在毒寡婦的臉蛋上香了一口,笑道,「美人兒真香啊。」

  「放開我,你這混蛋!」緊貼著冷樹結實的雄軀,毒寡婦首次對冷樹產生了一種久違的、莫明的親切感,這種感覺使她方寸大亂,一時間弄得佳人梨花落雨,憐人無比。

  大多認識毒寡婦的人都知道,其實她是一個對愛情非常忠貞的女人。她原名叫方秀清,父親是平陽城裡的名醫,她人如其名,原是一個溫柔賢淑的良家女子。她十六歲的時候就出嫁了,丈夫是一個玉石商人,夫妻倆居住在平陽城裡,小日子過得還算美滿幸福,因為丈夫喜歡練武,經過名師教導後身手也頗為不錯,所以她也跟著丈夫學會了些許拳腳功夫。而且後來又從父親那兒學到了一種使毒的技術。

  有一天噩耗突然傳來,毒寡婦丈夫的商隊在運送玉石的途中被一夥山賊洗劫了,她的丈夫也被賊人害死。

  毒寡婦為了替丈夫報仇,她故意被那山賊首領活捉。她以無比堅強的毅力忍受著山賊首領的蹂躪,最後找準時機親手為丈夫報了仇。可是在山賊首領死前,毒寡婦從他口中得到一個使她痛苦至今的毒計,原來山賊首領早就知道毒寡婦要害她,於是在她的飯菜裡下了一種藥物,這種藥物會使她在某個特定的時間迷失自己,因性慾高漲而急需要男人。

  毒寡婦為了表示對丈夫的忠貞決定自殺,可是當時她已經懷了丈夫的孩子(在她被捉之前,她就已經有了),為了不想斷掉血脈,她咬著牙關,一直忍了過來,期間,藥性發作了十多次,每次她都是咬著牙忍過,每每一忍就是半天,等藥性過後,她已然臉色蒼白,四肢無力,大汗淋漓;或者她就自己用手指自行解決,反正她是絕對不會讓別人的男人再碰她了。

  為了保護孩子和自己,她坐上了山寨寨主之位,這個位子坐了十八年,一直坐到現在。現在她的孩子已經長成一個英俊瀟灑的大小伙兒了。

  也許是時間沖淡了她對丈夫的思念,也許她只是一個很普通的女人,她也需要男人的疼愛和關懷。而且藥性這些年非但沒有減弱,反而更加強烈了。看母親如此辛苦,就連她的兒子也勸母親找一個好的男人,畢竟這些年她受的苦實在太多了。

  毒寡婦心裡雖然很想,但是她的矜持卻一直在壓抑著她的慾望。為了讓兒子放心,她表面上裝得很淫蕩,但是這種淫蕩只是表面上的。她只是讓自己穿了一些露骨的衣服,同時在外人面前裝出一副媚態。她的兒子曾在她三十歲的時候從山下抓了一個小白臉給她過生日,毒寡婦 不過兒子,只好接受,而且那個青年長相也不錯。可她在夜裡卻將那個男人殺了,原因是因為那個小白臉看了她的身體以後居然口水直流,露出了一副淫褻至極的表情,而且言語還非常放肆,淫穢不堪。第二天,對外她則說是那小白臉精盡人亡了。

  在外人看來,毒寡婦是一個既狠毒又淫蕩的女人,可實際上她卻是一個難得盡守婦道的烈女!

  對於冷樹,毒寡婦則是另一種感覺。當冷樹強吻她時,剛開始她的身體居然沒有一點反抗意識的接受了,直到冷樹的手攀上她那十八年來從未被任何男人碰過的玉女峰,理智在那一刻才迫使她咬了冷樹的嘴唇做以逃脫。

  其實,她本可以咬冷樹的舌頭的,可是她卻沒有這樣做,她不明白為什麼,真的不明白。冷樹給她的感覺好熟悉,好溫暖。她丈夫給她的那種感覺在這個時候又回來了!

  毒寡婦被冷樹抱在懷裡,那種莫明的感覺衝擊著她剛硬不屈的意志。她雖然很享受,但是理智和矜持卻迫使她掙扎、反抗。她的身體是屬於她丈夫的,冷樹不是她的丈夫,所以冷樹不該碰她,不能!

  「放開我!」

  冷樹見毒寡婦如此堅決,而且他又最怕見到女人的眼淚,當下微微聳肩,俯首在毒寡婦的月牙軟耳上小聲道︰「放心吧,在你還沒決定跟我上床之前,我是絕對不會逼你做一些你不想做的事情。」

  毒寡婦見冷樹的手也鬆開了很多,這些年的黑道生涯讓她明白了很多女人不該懂的事情,對於冷樹手段和為人她已經屈服了,但是她那顆心和女人的矜持卻依然存在,如果冷樹要想玉人在抱,怕是要煞費一番功夫了。

  毒寡婦知道冷樹抓她的原因,她所在的毒蠍寨的兵力僅次於獵狐,山寨中能拿刀殺敵的人有二千多個,其中女人就有七百個左右。

  「嘿,我勸你們還是別反抗了。還是像毒娘子一樣從了我二哥吧。」獵狐見毒寡婦靜了下來,雖然表情冷漠,但這已經表示她向冷樹屈服了。獵狐借題發揮,順勢想在思想上震懾獨眼龍二人。

  「獵狐,你難道不知道行裡的規矩嗎?盜亦有道,你這樣隨便吞噬我們的地盤,難道不怕行裡其他兄弟笑話?」

  「盜亦有道?」冷樹輕摟著毒寡婦動人無比的嬌軀,笑道,「這句話中聽。可是你有沒有聽過另一句話?」

  「什麼?」二人同時問道。

  「無毒不丈夫。」冷樹說話的時候雖然面帶微笑,但看在二人眼裡均是一震,他們從冷樹的眼裡見到了一些別人眼中看不到的神采,同時都感覺到冷樹實在是太可怕了,他就像是一隻從地獄了出來的,一隻披著人皮的惡魔!

  「好,好一句無毒不丈夫!」一直靜坐的白髮老者突然站了起來,他對冷樹做了一個盜賊專用的禮節,道,「從今天起,老朽的綠竹寨就是你的了,冷兄弟乃是人中之龍,老朽自愧不如,甘願做你的手下。」

  「神筆先生是咱們這裡學識最高,也是最有威望的泰山北斗,他慧眼識英雄,已經宣佈為我二哥效命,你們難道還想執迷不悟嗎?」獵狐見神筆先生如此合作,不禁大喜。同時也暗讚神筆先生眼光獨到,不像獨眼龍二廝。

  獨眼龍和禿頂男人相互看了一眼,均想大勢已去,於是垂下頭,對冷樹做出與神筆先生同樣的姿勢道︰「我們願意聽您的號令。」

  冷樹爽朗一笑,這才放開毒寡婦,隨即對眾人道︰「我冷樹做人一向很講究原則,既然咱們都是自家人,那麼就不該說兩家話。以後你們依然是寨主,照樣可以在山寨裡發號施令,只不過多了我四弟這個盟主罷了。」

  冷樹話一出口,眾人不驚都愣了,獵狐明白冷樹的習性,笑道︰「我二哥是一個浪蕩兒,最不喜歡條框的拘束,當然,他更不喜歡很多人男人圍著他轉悠。」獵狐這句話很坦白,眾人了以後除了毒寡婦白了冷樹一眼,其他人都地點點頭,表示瞭解。

  「獵狐兄弟智謀在老朽之上,老朽尊他為盟主是屬自然,不過老朽有個問題想請教冷樹兄弟。」

  「咱們都是自己人,神老有話請說。」冷樹把「神筆先生」這個稱呼改成「神老」,當是細節的變動就不難看出他的心機和城府了。只可惜他對爭王奪霸沒興趣,不然日後他定會成為一代霸主。

  神筆先生聽了「神老」這一稱呼心下很是寬慰,於是道︰「從冷兄弟身上這裝束可以看出冷兄弟應該是帝國軍官。」神筆先生見冷樹點點頭,於是又道︰「那冷兄弟為何要來此呢,難道帝國已經決定派兵攻打我們?」

  神筆先生不愧是老薑,從剛才冷樹坐在獵狐的位子上時,他就覺得冷樹這人非比尋常,所以才不敢貿然行動,以免惹來禍端。

  「神老倒是多慮了,帝國現在自顧不暇,哪有什麼精力派兵進攻你們。我不過是路過這裡而已,順道上來看看兄弟,同時也想告訴大家一個脫貧至富的好消息。」

  「什麼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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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毒婦之心(下)

  包括獵狐在內,場上所有人都把目光齊刷刷地轉移到冷樹臉上。

  說實在的,這些年因為南方戰事不斷,平陽城的百姓只剩下老弱婦孺。且因為知道此處強盜猖獗,商旅寧願繞道也不經過南陽郡,所以這些年來山賊們的日子一天比一天難過。本來平陽城地區有十幾個山寨,不過後來都到別的地方去了,他們寧願與官兵正面戰鬥也不願意餓死在這裡。

  獵狐來到響馬寨也有一年多了,他深刻地瞭解到如果再不尋求謀生發展的道理,那他們就只能散伙了。

  「凡越國有一支先鋒軍隊已經佔領了平陽城的糧食基地。」冷樹故意把師團改成先鋒軍隊,為的是減小眾人的顧慮,「我想問大家一句話?」

  冷樹突然話鋒一轉道︰「你們真想一輩子都當山賊嗎,你們難道願意一輩子都活在永無安寧的環境中?」

  眾人都垂下頭,這時毒寡婦抬起螓首,微咬著扁貝般的皓齒,狠聲道︰「誰願意做這些傷天害理的事情!誰願意自己的孩子一出生就沒爹叫,誰願意做一個沒人疼,沒人愛的女人!這裡的人都是被逼上梁山的,地方官員腐敗無道,他們只求自己的私利,根本就不管百姓的死活,為了陞官發財,他們無理增收地稅,迫使無錢交納的百姓揭竿起義。我們會有今天都是那些混蛋逼的!」

  其實毒寡婦本可以帶著孩子一走了之的,但是她在山寨裡住久了,對那裡的人產生了一種難以割捨的情懷,也許,這就是親情。在那些人身上她深深地體會到世態炎涼這句話,在她的山寨中有三分之一是女性,這些女人不是被丈夫拋棄,就是命運坎坷,有的是妓女,有的是奴隸,各行各業的人都有。

  她們彷彿是一個悲慘社會的縮影!

  「老朽本是一個教師,當年因弟弟與貴族發生爭端而受到牽連,最後無奈才淪落至此。」說到這裡,神筆先生不禁幽然長歎。

  「冷兄弟,反正你是我們幕後的首領,你要咱們怎麼做,就開口說吧,兄弟們窩在這裡悶也悶死了。與其坐在這裡餓死,不如加入你的軍隊,出去和敵人大幹一場!」

  獨眼龍這句話激起了眾人的鬥志,就連被冷樹捏碎肩骨的黑龍也在手下的扶持下站了起來,他弱聲道︰「我爹死前有一個未了的心願,他說誰要是能帶領大家昂首走出這個山區,重新過上正常人的生活,他就給他扣三個響頭。爹已經去世了,這三個響頭就由我來磕。」

  說著,黑龍不顧疼痛對冷樹磕了三個響頭。

  冷樹走到黑龍面前,微笑地扶起他,道︰「放心吧,你這三個響頭不會白磕的,我冷樹可以用自己的性命擔保,不出半個月,你們就能光明正大地和平陽城裡的居民生活在一起。」

  獵狐見冷樹面帶著自信的微笑,不禁暗道︰「二哥最有遠慮,他總是在事情發生之前就把計劃想好,看來他已經把一整套計劃都想好了。嘿,凡越國的垃圾們,你們就等著客死異鄉吧!」

  冷樹看了眾人一眼,道︰「我想知道,你們當中有誰和平陽城的城守有聯繫?」

  眾人不明白冷樹的意思,不過聽冷樹的語氣並沒有責怪的意思,於是毒寡婦輕聲道︰「平陽城的城守是我夫君的叔叔,他為人厚道,是一個清廉的父母官。當他知道我的處境厚,一直在暗中救濟我們娘兒倆,這些年要不是他,我們山寨恐怕早就散伙了。」

  冷樹點點頭,道︰「你現在馬上寫封信,就說情況十分危急,請他把城裡的百姓全部遷走。我即刻啟程趕往平陽城,你在信中不要說山寨聯盟的事,就說這是大家一致絕對的,你們要從良了。」

  無形中毒寡婦已經把冷樹看成當家的了,無形中她已經被冷樹所特有氣質征服。對於冷樹所說的每一句話她都會遵守,就像小妻子聽從丈夫的命令一樣。這一點她自己並沒有意識到。當她意識到時,已經在冷樹懷裡嘶喊著「親哥哥」之類的浪語。

  毒寡婦和獵狐步入內堂後,神筆先生就對冷樹說出了心中的疑慮︰「恕老朽愚鈍,平陽城雖只是一座空城,但依舊有險可守,縱使敵人來攻,也可堪堪守個幾日,等大軍救援。如今平陽城週遭已無村鎮,冷兄弟如果貿然把城中百姓遷走,這樣一來不是等於把目標完全暴露在敵人的眼皮底下了嗎?而且敵人不過是一支先頭部隊,我想就是咱們與他們正面交鋒,也不會落敗的。」

  冷樹聽罷只是微微一笑,道︰「嘿,其實小子並沒有把事情告訴你們。嘿,其實,那個,敵人是一個師團。」

  「啊?」眾人一聽是一個師團不禁失聲喊了出來。

  「如此就更不能將百姓遷走了啊。」神筆先生首先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同時他對冷樹的敬意又提高了不少。

  「神老有沒有想過敵人的將領也在考慮這件事情呢?」冷樹話中有話,聽得獨眼龍等三個蠻夫茫然無知。

  神筆先生見冷樹面帶自信的笑容,接著腦中靈光一閃,拍手讚道︰「好!好計謀啊!行軍者最講究的是三思而後行,冷兄弟這一照招絕妙無比。只要咱們掩飾得夠好,我想敵人一定會懷疑咱們這是誘兵之計而按兵不動。同時,只要咱們再把自己的部隊裝扮成百姓的模樣再混入城中,這樣他們暫時就不會發現其中端倪了。等到他們發現時,城中百姓已經到達安全地帶了。」

  冷樹聽完笑了笑,又道︰「先生只猜對了一半。」

  「哦?難道冷兄弟還有高招?」

  「嘿,高招不敢說,只不過是些致人於死地的損招。因為無論咱們遷徙的速度有多快,敵人的騎兵還是會在咱們到達安全地帶追上咱們的,所以我要誘敵深入城中,然後來個甕中捉鱉,嘿,趕盡殺絕。」

  看著冷樹如此邪笑,眾人心中不禁打了一個突兀,暗歎幸虧自己不是他的敵人,不然恐怕連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了。

  冷樹見眾人面有懼色,於是笑道︰「放心,我冷樹對朋友向來最講義氣,我的矛頭只會對著敵人,永遠不可能會對自己的朋友下手。」

  「我等將會永遠效忠於你!」四人同時下跪,冷樹立即站了起來,忙扶起四人,笑道︰「哎呀,這可使不得,我沒興趣做什麼首領,如果你們真要效命於人,我就給你們推薦一個人吧,他就是的當今的三王子東方龍。嘿,這小子人緣不錯,我想你們一定會喜歡他的。」

  「冷兄弟高抬了,咱們都是些蠻夫,怎敢高攀王子殿下。」

  「哎,神老這話就說錯了。所謂良禽擇木而棲,既然你們身懷特技,為何不在歷史舞台上大幹一番呢?」(我暈,這句話聽起來怎麼這麼拗口啊,唉,這小說的台詞還真不好背。我看以後還是不要裝風度了,用最簡單的話告訴他們得了。)

  冷樹見四人中有三人面色激動,於是笑道︰「東方龍和我是……嘿,是好兄弟,你們放心吧,有我推薦,他一定會重用你們的。」(呼,好險,差點就要說堂兄弟了。)

  「我們在這裡先謝過了!」獨眼龍、黑龍和禿頭老都是血氣方剛的男人,他們自然有遠大的理想和報復,當下一聽能和王子攀上關係,心裡都樂開了花,對冷樹滿口稱謝。

  冷樹微笑地看著神筆先生,道︰「神老有心事?」

  神筆先生點點頭,歎道︰「老朽自京城裡逃難出來也有四十多年了,不知道家裡人如今怎樣了。」

  「神老你也是青龍城的人?」

  神筆先生點點頭,道︰「我原是帝國貴族,家中世襲伯爵之位。我爺爺當年因戰功顯赫被先帝封為永樂伯,到了我父親這一代,家族人丁衰退,已經大不如前。因為弟弟和永安侯獨生子發生了小摩擦,最終導致了家族的沒落。和家人分開之後,我懷著壯心來到南陽郡,本想藉著自己的學識和力量在軍中大幹一番,可是因為永安侯的排擠,到頭來逼於無奈而落草為寇。唉--」

  「神老家中還有何人?」

  「老朽複姓諸葛,單名一個『聰』字,我是家中老大,堂下還有一個弟弟,名為諸葛明。三十年前,曾經在平陽城中見到一個熟人,聽熟人說弟弟娶了一位公爵的千金,如今已是大富大貴。當時我在城中教書,因為地位卑微,也無臉再去尋親,也就把他給淡忘了。」

  冷樹點點,沒再說話,而是暗暗在腦海中記下了諸葛明這個人。也許,這個諸葛明如今是一個了不得的人物,冷樹暗道。

  「神老不必太過感傷,如果他真是你的親弟弟,又怎會鄙視你呢?同娘為生是兄弟,你們血脈相連,彼此間的感情該比金石還要堅硬才是啊。」

  神筆先生再沒說話,點點頭,繼而轉換話題,問道︰「冷兄弟對敵軍軍情是否熟悉,不然這場戰很難打啊。」

  冷樹顯然非常同意神筆先生的意思,點頭道︰「大概能猜出些許端倪來。不久以前我的騎兵隊就和他們交過手,從他們小部隊的裝備來看,敵人應該是以重裝長槍兵為主,騎兵數目應該不會太多,大概在八千左右,弓箭手有一萬多。只要能將敵人的騎兵消滅,那麼他們的末日就來臨了。」

  神筆先生見冷樹成竹在胸,也不再詢問。這時毒寡婦和獵狐從內堂走了出來,毒寡婦把一封信交到冷樹手裡,道︰「信已經按照你的意思寫好了,但是我怕城裡人不肯。雖然叔叔是城守,可是他在城中的威望很低,一般百姓很少聽他的號令。」

  冷樹聽完微微一笑,道︰「放心吧,他們不走,我就趕他們走!」

  冷樹繼爾又對獵狐道︰「你在這兩天把六寨的部隊整合一下,然後分成五隊,其中四隊分別隱藏在平陽城四周,等待我的命令。」

  「另外一隊由你率領,後天必須到達平陽城,而且要裝扮成平民百姓的樣子。對這一隊人要求要特別高,人數在四千左右,因為他們要依靠破敗的城牆抵禦將近三萬人的進攻。」冷樹見毒寡婦點頭,又對神筆先生四人道︰「你們四人分別率領一支隊伍,這次要把山寨裡的精英全部挑選出來。記住,我們是去打戰,不是打劫,也不是去送死!」

  冷樹此刻英氣逼人,使得眾人不禁心生凜然之意。眾人聽罷齊聲喝道︰「是!」

  「四弟留在響馬。後天平陽城的人就會全部遷出,這裡距離平陽城最近,你負責處理這些百姓。必要的時候可以使用暴力,不過最好不要傷人,嚇嚇這些人就行了。」

  獵狐笑著點點頭,道︰「嘿,嚇唬人可是我的絕招,二哥你就放心吧。不過二哥你可要速戰速決啊,雖然有城守那邊的人幫忙,但是十來萬人可不是那麼好管的。」

  「好了,我現在就帶著自己的部隊進入平陽城,你們這邊速度要快。」

  「知道了。」

  看著冷樹遠去的背影,眾人心情各不一樣,其中數毒寡婦最為複雜,她看著冷樹逐漸模糊的背影,心裡竟然產生了要追隨他而去的衝動。不過這衝動並未付與現實,等冷樹完全消失了,毒寡婦心裡泛起遺憾且苦澀的情素來。

  冷樹這個男人實在是太特別了,冷樹的每一個動作在她的眼中都具有別樣的意味。看著冷樹遠去,毒寡婦心裡空空的,那種感覺就像丈夫死後,她的心情一般。

  不過一想到後天又能見到冷樹那張總是帶著邪邪笑容的英俊的臉,毒寡婦心中不禁漣漪蕩漾,嬌羞莫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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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流氓群毆(上)

  平陽城坐落在一個盆地之中,四周儘是丘陵山地,只有一條勉強算是路的官道。在幾十年前這條路就已有些坎坷坑窪了,城守至今仍未派人修復,所以其坎坷便可想而知了。
  其實平陽城位居要道,是凡越和南理兩國跨過南陽郡進入中州郡的要隘。而福臨城只是一方要塞,如果它是一堵牆,那麼只是將凡越國的通道給堵住了而已。假如今次攻打青龍帝國的是南理帝國,恐怕南陽郡和中州郡的百姓們將會有一段很長的時間無法安然入睡了。

  南理帝國在青龍帝國西南方,和凡越、中魯兩帝國接壤。也便是此三國將朱雀和青龍帝國相隔開來。南理帝國的國君雖不昏庸,但卻沒有任何作為,長此下去,南理帝國很有可能會列入其它強國的版圖。

  帝國中央不修繕平陽城有很多原因,其中一個就是南理帝國根本不會,也不可能出兵攻打青龍帝國。南理帝國集全國兵力也不過三十來萬人,才兩個軍團而已,如果他們貿然出兵,那麼就會造成國中無兵的情形,這個時候鄰國的朱雀和中魯定會趁虛而入,將會輕易地使南理帝國滅亡。如此吃力不討好,沒準會使自己成為亡國奴的事情,南理帝王可不會幹。而且為了避免週遭帝國出兵攻打南理,南理帝國每年都要向邊鄰三個進貢大批物資和奴隸。

  扯遠了。

  在樹木錯落起伏的山路上,一隊長長的騎兵隊揚塵而來。一路奔來,隊伍看去整齊非常,騎兵們各個面色嚴肅,一改平時嬉笑胡鬧的樣子,彷彿是要去執行一次非常神聖的任務似的。

  一行人策馬狂奔至平陽城的城門下。

  「吁。」冷樹勒緊馬繩,仰頭看著眼前不算高的城牆。出乎冷樹的意料,平陽城的城牆並不像他想像中的那樣破敗不堪。城門之上同樣有一座高大的城樓,一方城牆上同樣有十二個垛口,只不過缺少了守城必須的弩炮和軍裝嚴整的士兵罷了。而且冷樹仔細觀察發現當年砌牆所用的是一種質地較好的石頭,這些石頭經過幾十年的風雨,依然剛硬,如今城牆上頭佈滿了青苔,看上去顯得古老而又滄桑。

  「喂,你們是哪裡來的?」這時候一個守城的小兵站在垛口上,朝眾騎兵喊道。

  「快開城門!我們是奉雷親將軍的命令,給你們城守捎信的。」蘇角立的嗓門比較大,而且喊得鏗鏘有力,彷彿真有那麼一會事似的。冷樹在出發之前就對一行人說了,說這次他們是去執行一次看似艱巨卻又快樂無比的任務。雖然冷樹沒有把自己的假話告訴眾人,但從冷樹臉上那自信的笑容中士兵們彷彿看到了陽光,彷彿看到了一個又一個裸奔的姑娘。

  其實稍有些常識的人都會發現這是一個大謊言,這世界上哪有讓兩千多輕騎兵送的信件呢?  那守城的小兵也是剛剛上崗的,見城下突然來了這麼多人,當下心也就慌了。現在是中午換班間隙,其他人都下垛吃飯去了。他自小就在平陽城裡長大,哪裡見過這樣的架勢,於是急急忙忙地跑下垛口,吃力地打開了開城門的機關。

  「耶?這破城的城門竟然還是用機關控制的?」

  眾人雖然經常在這裡巡邏,但是很少接近平陽城,所以對平陽城內部結構以及城防系統都一無所知。

  看著慢慢放下的城門,冷樹嘴角微微翹起,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微笑中帶有自信和一絲興奮的異彩。

  「走!」冷樹馬鞭一揚,一行人呼嘯一聲衝進了平陽城。

  平陽城,城守府。

  「爹,咱們還是投降吧。這些凡越國的蠻夷可不是好惹的啊,他們要是發起怒來,咱們山青族上下百多人口可就要遭殃了。」

  「畜生,如此大逆不道的話你也說得出口!」

  「爹,您何必如此食古不化。如今青龍帝國國力日漸衰退,而凡越帝國卻是越來越繁榮,南陽郡遲早會是凡越國的天下。孩兒上次到他意利城走了一躺,發現那裡居然比青龍城還要豪華,由此可想,凡越國首都盛英城有多壯麗豪華了。」

  「畜生!你這個不肖的敗家子……咳,咳!我就是死,也不會把平陽城拱手讓給凡越的那些蠻夷混蛋!」

  「老爺,少爺,有很多騎兵在咱們府外,其中一個軍官說要見老爺。」

  「好,好!雷親將軍終於派援軍來了!來楊,外面有多少人?」

  「不是很清楚,人很多,他們把整條大街都堵住了,看樣子有兩三千人。」

  「哼,兩三千騎兵能頂個屁用!」

  「畜生,你給我滾出去,別在這裡礙眼!咳咳!來楊,你馬上請那個軍官進來。」

  「是。」

  「不,不,來者是客,而且是救萬民於水火的恩人,這樣有失禮節。來楊,你快扶我起來。」

  冷樹坐在一張椅子上,翹著二郎腿,一邊喝著茶,一邊環視著眼前這個佈置簡單的客廳。

  「真是一個難得的好官吶。」冷樹放下手中的茶杯,對蘇角立笑道,「如果帝國的官員都像平陽城守這樣,青龍帝國早就是大陸之主了。」

  「大人謬讚了。咳咳!」這時候,一個白髮蒼蒼,身型傴僂的老者在管家來楊的攙扶下慢慢從後堂走了出來。

  冷樹見來人是一個面容蒼白如紙的老者,連忙站起身,對老人敬禮道︰「少校冷樹,參見城守大人!」

  「少校大人多禮了。不知少校大人帶兵前來是為何事?」老人臉色蒼白,語音沙啞,就連說話彷彿都顯得極為吃力,想來在世時間不會太久了。城守坐在一張軟椅上,對冷樹笑道︰「少校大人請坐。」

  「不敢,您還是稱叫我的名字吧。」冷樹並沒有坐下來,依然站著,「我這次來是給城守大人帶一封信的。」說著冷樹從懷裡拿出毒寡婦寫的信,然後交給城守。

  城守顯然對來楊極為信任,他當著來楊的面就把信拆開了。冷樹並沒有阻止,他看得出來楊與城守的關係。而且以冷樹的眼光,他可以感覺到來楊絕對是一個高手,至於他力量有多強大,冷樹自己則看不出來,不過有一點他可以確定,來楊絕對比他強。

  城守初看信時,眉頭便皺了起來,直到通讀完整封信時,他的眉頭依然緊鎖。

  「少校大人真的認識清兒?」

  冷樹點點頭,隨即笑道︰「而且關係還不一般。」

  老人從冷樹的笑容裡彷彿看到了什麼,不過他並沒有表態,眉頭依然緊鎖,歎息道︰「你的意思我明白,可是這實在是不好辦吶。如今留在平陽城的人根性很重,要他們離開祖祖輩輩留下來的土地很難啊。」

  「不,您可能理解錯了。我的意思不是讓人們離開平陽城,而且放棄舊的平陽城,然後依靠自己的力量重新建立起一座新的城市。」

  「這可能嗎?」

  這時候,一個士兵從門外走了進來,他在冷樹的耳旁嘀咕了幾句。冷樹聽罷點點頭,隨即笑道「您已經沒有別的選擇了。平陽城的糧食基地已經被完全佔領,如果我估計沒錯,不出半個月平陽城將會有幾萬百姓挨餓。」

  城守這時候才正眼打量冷樹,他驚奇地發現在冷樹身上竟然感受到了一種久違的感覺。

老者緩緩地站了起來,慢慢地走近冷樹,漸漸地他的眼裡竟然流出了熱淚。

  「殿下!」老城守竟然對冷樹下跪!  「哎,這可使不得。」冷樹急忙把老城守扶起來,並和來楊一起把老城守扶到座位上,「大人你恐怕認錯人了吧,我只是一個平民,可不是你口中的殿下。」

  「像,太像了,簡直一模一樣,特別是這雙眼楮。孩子,告訴我,您父親是誰?」

  「我,呵,我也不知道,我從來都沒見過自己的父親,我甚至連他是誰也不知道。」冷樹苦笑道。(也許,這個老人真的認識我老子。)  「那你母親呢?」

  「呃,是一個迷。」

  老城守沒再說話,他只是不住地點頭,輕聲呢喃︰「這就對了,是的,一定是的。那個孩子當年就被那個姑娘抱走了。」

  冷樹聽到了老人的話,他急忙握住老人的手,問道︰「你說什麼,那個姑娘,她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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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流氓群毆(下)

  冷樹話音剛落,突覺一股奇寒無比的氣勁撞在自己的右腰上,他禁不住如此猛勁,鬆開老城守的手,疾然退了幾步。

  「得罪了。」來楊護在老城守身邊,然後對冷樹敬了一個禮。

  「哦不,失禮的人該是我。」冷樹走到老人面前,「大人,你能不能告訴我那個姑娘是誰,她如今在哪?」

  「不知道。」老城守搖頭歎道,「那是一個很美很美的姑娘,她的由來是一個迷。聽說他是被那個男人從惡魔手裡救下的。可惜啊,可惜她愛上一個根本就不愛他的人,到最後她含著淚抱著那個男人的孩子,連夜離開了他,從此下落不明。」

  冷樹聽罷沉默了片刻,接著他使勁地搖了搖頭,暫時擺脫了內心的煩躁。對老城守道︰「現在暫時不談這個,我今次是希望城守大人您能配合我們的工作。」

  老城守抬頭看著冷樹,他那張佈滿皺紋的臉上漸漸地露出笑容,道︰「好吧。你是神的使者,我沒有理由不聽從神的指令。」

  冷樹聽罷微微一笑,道︰「您看需要多久才能說服這些人?」

  「既然還能再回來,那一般百姓就很好說話了。不過城中有兩股勢力,他們手裡都有一定的財產。他們從來都不聽從我的指揮,如果你想辦成此事,首先要做好他們的思想工作。



  「好吧,這兩家子由我處理。」說完,冷樹轉身就走。

  「哎,你還不知道他們是誰呢?」

  冷樹頭也沒回,打了一個手勢,道︰「我自有辦法,您只管行使您的權力,速度要快,我希望明天中午就能把事情解決。」

  出了城守府,冷樹對眾人道︰「你們現在分成四組小隊,每隊由各自的小隊長帶領,在平陽城四周巡邏。角立,你留在城守這裡,負責聯繫。」

  「是。」

  「頭兒,那你呢?」眾人和冷樹混熟以後,都管冷樹叫「頭兒」了。

  「我去找流氓兄弟們拉拉家常。」說著,冷樹一個閃身人就沒影了。

  「為什麼我總感覺頭兒是在逃避什麼?」

  「是啊,我也這麼覺得,到底是什麼呢?」

  「哦--」接著,所有人都一起喊了起來,「逛窯子!」

  「呼,幸好我逃得快。」冷樹這時候走進一家酒館,喘了幾口氣,隨即大搖大擺地走到櫃檯前,「夥計,來碗酒。」

  因為酒館裡人實在是太多了,而且又吵又雜。冷樹雖然身著軍官服飾,可是在這裡軍官根本就不頂事,別說是少校,就是少將也沒用,因為沒有士兵的光桿司令誰會怕啊?  「碰!」冷樹一掌狠狠地拍在櫃檯上,接著所有人都把視線集中在冷樹身上,「來碗酒。」冷樹的聲音有點冷了。

  「耶呵,你小子挺橫的啊。」幾個地痞模樣的男子把冷樹圍住了,「小子,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冷樹搖搖頭。

  「這裡是咱們錢爺的地盤!你小子也不打聽打聽,咱們錢爺可是南陽郡有名的主兒,你小子別以為穿一身人模狗樣的軍裝就在這兒現,告訴你,就算你是他媽的什麼將軍老子也不怕你!」

  「嘿,這位爺,您瞧,咱不懂事,沒見過世面,讓各位爺受驚了。嘿,咱這就走,這就走。」說變就變,冷樹的臉真想表演雜技的人。冷樹點頭哈腰,一幅奴才樣子,說著轉身就想離去。可卻被幾個小混混截住了。

  「怎麼?發完橫就想走人啊?」

  「嘿,幾位爺,您大人有大量……」

  「少他媽的跟老子來這一套,拿來。」說著,那個看似首領的男子趾高氣揚地伸出了手。

  「什麼?」

  「錢啊。錢能消災,你小子不懂啊?」

  「這位爺,近來兄弟手頭緊,這不,兜裡就只有這麼一丁點。」說著,冷樹從口袋裡摸出一個拳頭,他的拳頭捏地緊緊地,而且發出了咯咯的響聲。

  「呦,這小子還陰人吶!」那男子朝左右看了一下,接著哈哈大笑起來,「你們看看,這小子的拳頭好大哦,爺爺我好怕……」

  這個「怕」字音,剛發出一半,那個男子的牙齒就掉了下來。眾人不驚吃了一驚,都驚愕地看著那個男子。

  「亮哥,你的牙齒怎麼了?」

  「他,他打的!」

  「是你爺爺我打的又怎麼樣?」冷樹臉上立即露出如「惡魔」一般的笑容來,「我不光打你暴牙齒,還揍你,揍你個生活不能自理!」說著,冷樹的拳頭如雨直下,拳拳直搗男子的小腹。這一次冷樹只使出在街頭上打架的力氣。

  「小子很狂,兄弟們上!」說話的男子話音剛落,肚子就被冷樹踢中,捂著肚子倒在地上起不來了。

  「都一起來吧,爺爺我手已經癢得不行了!」說著,冷樹揮拳衝進了人群裡。完全是街頭混架,沒有任何招式,拳頭才是硬道理。

  冷樹如入無人之鏡,他毫無顧及地大肆進攻著,哪裡人多他就往哪沖,一時間整間酒館頓時混亂不堪,桌椅摔碎的聲音中摻雜著人們的叫罵聲和哀叫聲。

  一場混架之後,冷樹揪起躲在角落裡的酒保的領子,笑問道︰「他們剛才說的那個姓錢的主兒住在哪?」

  「東大街。」酒保吞了吞口水,顫抖著身體,驚恐地看著冷樹。

  「詳細一點。」冷樹用手輕拍酒保的臉。

  「大爺你出了門,直著走,不遠處有一個大院,那就是錢爺的家。」

  「哦,謝了。」說著,冷樹揚揚眉頭,轉身離去。

  出了酒館的門,冷樹打了一個呵欠。這時候一大群人圍了過來,把冷樹又團團圍了住。

  「呦,看來不用找了,主兒自己倒是上門了。嘿。」冷樹對一個朝自己走來的矮胖子笑道︰「你就是錢爺吧?」

  「小子,你很狂啊。」

  「一般,一般,世界第三。哦   。」

  「你他媽的活膩了,連錢爺的地盤都敢砸!」一個壯漢說著就舉棒砸來。冷樹輕鬆地抓過棒,順勢把那個大漢扔到一旁。

  「錢爺,咱倆好好談談吧?」

  「沒什麼好談的,你小子砸了我店,傷了我的人,我要還是客客氣氣地跟你說話,那我錢爺在這平陽城還混個屁,給我上!」

  「那就沒戲嘍,只好讓爺爺出手請你們回老家了。」冷樹聳聳肩,一臉苦笑地攤開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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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威脅逼迫(上)

  「打!」
  錢爺一聲令下,周圍百來多號人掄起兵器就朝冷樹衝了過來。

  冷樹見這些人打架完全沒有陣勢,比歌德城的那些流氓幫派還不如,當下不禁笑道︰「嘿,管理人員不行啊,看來以後我得多辛苦一下啦。」

  說著,冷樹對著前方衝來的幾個持棍的大漢凌空迅猛地掃出一記「掃堂腿」,大漢們只覺眼前一花,接著臉上就傳來火辣辣的疼痛,然後身體就失去了重心,朝一個方向紛紛跌了開去。

  「嘿,爺爺我今天就先給你們上一堂免學費的功課。」

  冷樹出手成風,如一把長劍直直地插入人群之中。同時,身如蛟龍出海,幾個翻騰之間,十幾個大漢像布包一樣被冷樹扔了出去。冷樹雖然打得起興,但是下手卻很有分寸,而且涇渭分明,有一些看似體格強壯身手敏捷的都被冷樹扔到右邊,而另外一些骨瘦如柴,病體死態的則被冷樹無情地踹到左邊。

  一陣又一陣的慘叫聲終於在冷樹的拍手中結束了。

  冷樹站在渾身發抖的錢爺面前,低下頭笑道︰「錢爺,你說現在咱們要不要再好好談談呢?」

  「要,要!」

  「哦,要啊?」冷樹左右看了一下,隨即臉上露出了很古怪的笑容,「嘿,先來一個孩子時代常玩的遊戲,我問你答,如果你答錯了的話……」冷樹的眉毛挑了挑,隨即露出了一排潔白的牙齒。

  「就像這樣。」冷樹慢慢地抬起腳,猛然落下,只聽大地發出強而有力的震動,「碰!」接著冷樹的落腳處已然陷下了一個大坑,周圍的土地也裂開一點,就像乾涸了的稻田。

  「我,我……我一定從實說,對大爺您絕對不會隱瞞什麼。」

  冷樹點點,摸摸錢爺的禿頭說道︰「這才乖嘛。來,咱們到裡頭再說。」

  冷樹看了躺在地上哀叫不已的男人們,隨即笑道︰「右邊的人跟我進來。」說完,冷樹硬拉著錢爺走進了酒館。這時候,酒館的酒保和店主一臉媚笑地迎了上來,擠臉笑道︰「爺,您二位要來點什麼?」

  「你們給這些兄弟每人一碗酒,壓壓驚就是了。」冷樹坐在一張板凳上,笑著指著後面跟進來的人道。

  「是,是,小的這就拿酒去。」

  「坐。」錢爺依言坐在了冷樹的對面。

  「這城裡有幾個幫派?」

  「本來有五個,都幫走了,現在沒有了。」

  「沒有了?你不就是一個嗎?」

  「不,不不,我是一個正經的商人,這些人都是我養的打手,我平時都做正經生意,絕對不敢做出那些欺壓人民的事情。」

  「哦,原來如此。」冷樹那種詭異的笑容頃刻又展露無疑,「家裡還有什麼親人?說重點,別把你家養的狗都報上來。」

  「五個姨太,四個女兒,一個兒子。」

  「呦,你這肥仔挺會享福的,居然娶了五個姨太。」

  「爺,不是我想要,而且老爹逼的啊,您沒見過她們,當您見到她們以後就知道我的命有多苦了。」

  見錢爺擺出十足的苦瓜臉,冷樹的腦海裡立刻浮現出五頭母豬來,他不禁打了一個寒噤,擺手道︰「不談她們,那你四個女兒長得怎麼樣?」

  嘿,這才是冷樹最關心的問題。在帝國裡母豬生美女是慣例。

  「如果您想要,我可以全數送給你,而且還倒貼。」錢爺的眼中馬上露出商人應有的精光。

  「不是吧,真的那麼恐怖。」

  「爺,咱們兄弟可以擔保,錢家四個小姐絕對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她們四人是城裡公認的四大『霉女』,每當她們走過街頭,大街之上就會掀起洶湧巨浪,一見到她們我們就會沒命地躲避,就像在躲避瘟疫一樣。」這時候,一個樣子頗為俊秀的男子站起來,對冷樹道。

  冷樹見男子臉上腫了一塊,但絲毫無法掩飾其英俊的外貌。不過從他的身上冷樹卻發現一種很奇怪的感覺,這種感覺讓冷樹很想海扁他一頓。

  「看你的樣子,你應該受過她們的污辱吧?」冷樹滿有興趣地問道。

  「豈止是污辱,簡直是虐待,殘無人道的虐待!」說到傷心之處,男子竟然捂臉哭了起來,「想我一代美男竟然會被四頭母豬一樣的霉女接連輪姦了一個多月,這,這,哇呵呵呵!」

  男人哭吧不是罪。

  冷樹見他如此傷心,不禁輕拍他的肩頭以示同情。

  「從那以後,我對女人再也提不起興趣,相反,我卻愛上了男人,特別是像爺這樣英俊威武的男人,我……」

  「碰!」某男撞牆的聲音頃刻迴盪在酒館之中,久久不能平靜。

  冷樹「呲」了一聲,抖了抖身體,臉上厭惡之色顯露無遺。然後冷樹又坐到錢爺的面前,笑道︰「一山無虎,豺狼當道。除你之外,平陽城應該還有另外一些勢力吧?」

  錢爺點點頭,道︰「那個人住在城西,他也是經商的,他的生意做的很大,其實他才是這裡的主兒。」

  「哦,有多大?」

  「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他成立了一個商會,帝國各個郡都有他的分行。」

  「哼,少懵我。如果他有這樣大的財勢還會留在這個破地方?」

  「您不知道,住在平陽城有三個好處。」

  「哪三個?」

  「第一,這裡安全,他手下有幾百號人,個個都身強力壯,每個人都能以一擋二,除非正規軍隊要沒收他的財產,不然他就是這一帶的霸主,沒人敢動他;第二,這裡自由,他可以任意做他想做的事情,沒人能管他;第三,這裡地皮便宜,他不用花太多錢就可以在這裡建造一座屬於自己的大莊園,規劃出一片只屬於他的土地。」

  「你見過他嗎?」

  錢爺點頭道︰「見過幾次面。不過他平時很少出自己的莊園,所有事情都是由管家林伯帶辦的。」錢爺說這話的時候冷樹眼中閃過一絲別人無法察覺的神采,當然,冷樹也沒有發現。

  「嗯?」冷樹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隨即笑道,「有意思,看來我得去會會這個神秘的財主。」

  「您的問題問完了,您該放我走了吧?」

  「不,不。還有一件大事沒有解決呢。」

  「有事您儘管說,我一定照辦。」

  「嘿,事情其實很簡單,我只要你無條件遵從城守的安排罷了。」

  「您的意思是說,要我把自己的家產歸為國有?」

  「我可沒這麼說,我的意思是讓你聽從城守的安排,至於是什麼安排你自己去問城守好了。不過如果你覺得自己錢過多的話,捐出一部分給大爺我喝喝花酒,逛逛窯子倒是一個不錯的決定。」

  「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現在這就去城守府,無論城守大人說什麼,我都無條件遵從。」錢爺連忙站起來,轉身就想走。

  「這些人以後都跟我了,至於外面那些軟腳蝦你自己處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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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威脅逼迫(下)

  錢爺哪裡還敢違逆冷樹的意願,他匆忙地走了出去,對於那些坐在桌子上大口喝酒的大漢門眼角都沒瞥一下。其實對他而言這些大漢何去何從他根本就無所謂,反正只要有錢,哪裡找不到好的打手,帝國裡僱傭兵團多的是呢。

  「好了。」冷樹慢慢地站起身,走到眾人面前,他左右稍微數了一下,笑道,「一共是三十三人,人數剛好。」

  「還……還有我。」那個有性歪曲的俊男艱難地走到冷樹面前,舉起了手。

  「你啊,我另有任務。」冷樹瞥了那人一眼,隨即對眾人道,「我叫冷樹,是南方軍團第九輕騎兵隊的隊長,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們的首領。」

  「長官好!」眾人「刷拉」一聲站了起來,對冷樹敬了一個不十分標準的軍禮。

  其實眾人的表現都很正常,這是一個崇拜英雄的年代,武力代表著一切。強者為王,這就是生存的道理。冷樹用自己的力量征服了這三十四個男人(包括一個人妖),很自然的,冷樹順理成章地成為了他們的首領。

  「有一點你們要記住,我是你們的首領沒錯,但你們不是軍人,你們不必要遵守軍人必須遵守的軍規。」

  「長官我們不明白您的意思。」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問道。

  「你叫什麼名字?」冷樹見其身材魁梧,面容剛正,可塑性很強,而且冷樹從他的身上找到了一種正規軍人才有的風範,如果耐心教導,沒準以後會成為自己的得力助手。

  「我叫陳大。」

  「你以前是軍人吧?」

  「是的。」

  「為什麼退伍了?」

  「被逼的。」

  陳大回答得很簡潔,冷樹點點頭表示瞭解,隨即對陳大笑道︰「以後你就是這些人的隊長,你直接聽命於我。我還要再選兩個人擔任小組組長,你們中有誰能夠勝任?」

  「我。」又是一個身型魁梧的壯漢,「我叫胡尚,本是一個僱傭兵團的小隊長,我的特長是使用重劍。」

  冷樹點點頭,笑道︰「很好,還有誰?」

  「我。」一個穿著滑稽,一臉痞子模樣的小個子從門外走了進來。眾人上下打量了一下,隨即哄堂大笑。

  冷樹打了一個手勢,讓眾人安靜下來,道︰「勇氣可佳,不過光有勇氣是不行的,來,先介紹一下自己。」

  「我叫小竹,無業遊民,特長是速度快。」

  「哦,有多快?」

  說話間小竹已經閃到冷樹的身前,沒等小竹開口,冷樹四周的人都發出了哄笑,原來小竹的褲子何時掛在了陳大的手上。

  「不是我。」面對眾人的目光,陳大忙道,「是首領做的。」

  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冷樹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笑道︰「有速度是不行的,我缺少的是力量型的人才,不過我准許你以後留在我的身邊。你們當中還有誰認為自己能行的?」

  「我。」一個皮膚黝黑,身型健壯的漢子走了出來,「我叫晉建,本來是個農民,後來家被強盜燒了,於是到平陽城裡當了錢爺的打手。」

  冷樹上下打量了晉建一眼,隨即點點頭,對陳大道︰「胡尚和晉建以後就是你的左右手,你可以通過他們兩個管理你的隊員,或者直接賞罰。」

  陳大點點頭,對冷樹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你帶著兄弟們去城守府找第九輕騎兵隊的副隊長蘇角立,我另有要事。我不在的時間裡,你們要盡快把人員分配好,三十二個人分成兩個小隊,每小隊十六個人。至於小竹和他……呃,你叫什麼名字?」冷樹對那個俊男道。

  「封傑。」

  「小竹和封傑做陳大的下手,胡尚和晉建如果看他們不爽,也可以出手教訓他們,當然……」冷樹頓了頓,「你們大家都可以。」

  「啊,不公平!」小竹和封傑見眾人那如狼似虎的目光,不禁大聲叫喚。

  「嘿,在我的字典裡從來就沒有公平這兩個字,勝者為王,敗者為寇,這一點你們都要緊記。當然,如果你們兩個想扁人,那麼在力量足夠強大的時候,我准許你們。」說完,冷樹一個閃身,人就消失了。

  「嘿,嘿,嘿。」冷樹一走,人群中立即響起某些人的奸笑聲。

  「嘿,哥們,有話好說。」小竹急忙後退,憑著自己的身法,光著屁股跳到了樓上。

  「是啊,是啊,兄弟我初來乍道,如果有得罪各位的地方,還請兄弟們多多原諒。」封傑可沒有小竹的能耐,他只能一步步地後退,最後退到了牆角里。

  「你小子他媽的什麼不學,偏偏學那些貴族老爺搞基。老子見了心裡就不舒服。」一個大漢吐了一口濃痰,臉上露出豺狼般的笑容。

  「姓封的,你小子也有今天啊。昨天晚上老子的屁眼被你搞得現在還在疼,嘿嘿,輪到我讓你舒服了。」說著,那漢子的手捏得「咯啦咯啦」地響。

  「你們找他發洩也可以,不過下手不要太重,而且他那話兒和臉不能打,頭兒走的時候跟我說以後要靠他的臉和那話兒辦些咱們辦不到的事。」

  「安啦,安啦,都是自己兄弟,咱們出手不會太重的,嘿,不打臉和那話兒是吧。」

  「啊,不要!!」

  酒館的大門雖然被人關了起來,但是裡頭仍然時不時地傳出某男清晰的慘叫聲。

  冷樹一路打聽,終於來到了距離平陽城幾千米的芙蓉山莊。

  冷樹站在一棵大樹上,從高處望向前方偌大的莊園。芙蓉山莊的確很大,大得讓冷樹有些難以置信。整個芙蓉山莊就像是一座小平陽城,莊園之內,房舍林立,而且頗為豪華,特別是東院,有一座四層高的朱樓,現在已是黃昏,朱樓上燈火已燃,還時不時地傳出陣陣絲竹等樂器的聲音。

  至於西院,從它的建築物的外觀來看,冷樹認為這該是家丁的住宅區,而北院房屋錯落複雜,多是草蓬,所以冷樹斷定,那應該是奴隸的住所。

  東院的建築最為豪華,最為奢侈,而且佔地最廣,還時不時可見一小隊家丁手持長槍,身著鎧甲,排著整齊的隊伍,來回巡邏。

  「這裡不是皇帝的行宮吧?」冷樹搖頭苦笑。不過同時,冷樹臉上也露出了一絲興奮的神采。

  嘿,只要制住這個莊園的主人,那麼我就可以控制整個莊園了,到時候……哼哼。事情還沒辦成,冷樹已經在腦中幻想起那一幕幕淫穢不堪的鏡頭。

  冷樹一直站在樹幹上,把自己的身體隱藏在茂密的樹葉之間,此刻他就像是一隻躲藏在黑暗中的狼,在等待著獵物出現。

  月已上柳梢,朱樓上的絲竹之聲漸漸地停息了,二樓以下的燈都暗了,只留下在風中搖擺的風燈。這時,四樓的燈亮了起來,遠遠的,冷樹模糊地看到一個人影坐在樓欄之上。

  該行動了。

  冷樹行如鬼魅一般,施展開自己引以為傲的速度。他就像是一隻活動在黑暗中的飛禽,在腳還未踏地時,他的腳尖輕盈地點在草葉之上,然後身如輕雁地跳起,在燈光的照耀下只閃過一個黑影,下一刻人已然在幾十米以外了。

  近了,冷樹繞過巡邏的家丁,悄聲來到朱樓外圍的一個樹林的樹叢之中。

  朱樓建在一個院子之中,院子四周有一堵很高的圍牆,冷樹可以感覺到圍牆其實是一堵魔力頗為強大的魔法牆,冷樹本身極怕元素魔法,所以他絕對不敢冒險翻過魔法牆。進入院子有四個進口,每個進口分別有兩個持刀的家丁看守,從這四個家丁的身上冷樹可以感覺到一股不是很強但絕對不弱的氣息。雖然冷樹自信可以在十幾秒之內解決兩人,但是冷樹所付出的代價將會是馬上被周圍巡邏的家丁所包圍,而且冷樹更怕這裡會有大魔法師,如果真的存在,那麼冷樹會毫不猶豫地離開。

  因為他還不想被大魔法師的地獄烈火烤成人肉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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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薔薇有刺(上)

  但是冷樹所剩的時間也不是很多,明天傍晚之前,他必須要協助城守組織好平陽城所有的百姓,然後連夜分批次把百姓轉移出去。
  這時候一隻毛色純白的小貓從院裡跑了出來。

  「靠,總不能讓老子變成一隻貓跑進去吧。」

  這時候,在昏暗的燈光照耀下,一個穿著簡單,模樣清秀女孩追了出來。

  「小白,快回來。」

  無巧不成書,那隻小白貓竟然朝冷樹所藏的灌木叢跑來。

  「喵。」

  小白貓叫喚了一聲,隨即竄進了冷樹的懷裡。冷樹當下驚得呆若木人,當他回過神來時,那個女孩已經朝他走近,只有幾米之隔了。

  「小白,你在哪啊?」冷樹剛想跑路,但是當月光瀉在女孩的臉上時,冷樹逃走的打算立刻消散了。

  隨著女孩的走近,某人又在暗處流口水了。只見這個女孩生得很美,她的美與雷鷥諸女截然不同。一張清純至極的俏臉兒如一朵盛開的百合,在銀色月光的映襯之下,女孩那雙清如幽水的眸子晶瑩而透亮,靈光之中泛著粼粼清純和可愛。

  「喵。」冷樹被女孩所吸引,全然忘了懷裡還窩著一隻小貓,這時小貓的叫聲讓他如夢初醒。

  個你爺爺的,想不到大爺我竟然被一個小丫鬟迷得神魂跌倒,這以後要是傳出去,那我冷樹豈不是要被全天下的流氓笑掉大牙。冷樹這樣一想,臉上隨即露出了一絲能使所有女孩見了都起雞皮疙瘩的奸笑。

  「小白,你在那裡嗎?」

  女孩慢慢的走進,當她撥開樹枝時,兩隻大手突然伸了出來,女孩來不及叫喚,整個人都被冷樹拖了進去。因為灌木太高,而且冷樹的速度也夠快,所以守衛並沒有發現什麼,也許他們以為女孩是進入樹林找小貓吧。在黑暗之中冷樹雙手摸到了兩塊柔軟的東西,冷樹狠狠地抓了一下,嗯,彈性還不錯。

  「啊。」

  那女孩剛發出一聲輕微的驚呼,冷樹就用嘴封住了她的嘴,同時又把她的身體緊緊抱住,防止她掙脫逃跑。

  良久,那女孩終於停止了掙扎,她的胸口不停的起伏著,看來剛才的一番掙扎消耗了她不少的體力。冷樹改用手摀住她的嘴,然後近距離地仔細地看著她。看著女孩這張清秀乖巧的臉兒,冷樹的心不禁跳了一下,呵,真是一個難得一見的美女。只見她有一雙清澈水汪的眼楮,瑤鼻微挺,一張瓜子俏臉格外惹人喜歡。

  女孩也睜開眼楮緊張地看著冷樹,當她看清冷樹英俊外帶邪笑的臉孔時,不由得羞紅了俏臉,就似一抹天邊的彩霞,美而不艷。

  「如果我放開你,你會叫嗎?」冷樹貼著女孩的月牙小耳小聲道。

  女孩微微搖搖頭。

  「那好,我現在就放開你,但你千萬不要叫哦。」冷樹慢慢地收回手,見她並沒有要喊叫的意思,於是鬆了一口氣,倒在了她的身旁。

  「我叫冷樹,你呢?」

  「昀兒,我叫昀兒。」

  昀兒的聲音很甜,聽得冷樹心裡特舒服,恨不得把她再一次抱入懷裡,大加憐愛。

  「你是這裡的丫鬟嗎?」

  昀兒乖巧地點點頭,她沒有坐起來,只是靜靜得躺在冷樹身邊,怯聲道︰「昀兒原來是一個奴隸,是小姐選中了昀兒,讓昀兒做她的丫鬟,而且,而且昀兒的身體還是乾淨的。」

  「嗯?」冷樹愕然地看昀兒,他不明白昀兒為什麼會對他說這句話。難道--不會吧,我冷樹爛命一條,她沒理由第一次見面就愛上我的。難道這就是所謂的一見鍾情?  「你是第一個碰昀兒的男人,剛才昀兒那裡被你碰了……」

  昀兒越說越小聲,羞紅了小臉,就像是一個熟透的只果,非常可愛。

  冷樹終於聽出一點味道來,他翻過身,微笑地看著昀兒,貼著昀兒的耳朵小聲說︰「那你想我再碰你嗎?」

  更出人意料的事情發生了,昀兒竟然似有又無的點了點頭,然後羞得用雙手摀住小臉,嘴裡呢喃著什麼。

  不會吧,哪有姑娘家這麼主動的,我們不過才見了一次面,而且又是在這樣的情況下。

我就是再有魅力,也不會厲害到這種程度吧。冷樹有點懷疑。

  昀兒見冷樹疑惑地看著自己,神色又一陣黯然。冷樹一看情況不對,他正思索著下一句要說什麼的時候,昀兒梨花帶淚地哭了起來。乖乖,這一哭可不得了,只看清泉和甘露同下,百地鮮花同開。冷樹啥都不怕,就怕見到女人的眼淚,這女人一哭,他就沒法子了。罵也不是,哄也不聽,只能乾著急。

  「好了,好了,你別哭啊,我最見不得女孩子哭了。」

  冷樹拭去昀兒臉上的淚珠,然後在昀兒的臉上親了一口,道︰「如果你同意,我現在就可以要你。」

  昀兒被冷樹這一說,突然緊緊地抱住冷樹的虎腰,淒聲道︰「昀兒今晚就要被送給別人了,昀兒不喜歡那個人,昀兒要你,昀兒只要你。」

  「為什麼,我們不都是男人嗎,為什麼昀兒只要我呢?」

  「昀兒不知道,昀兒就是喜歡你抱著我,那種感覺好舒服,好暖。就像小時候爸爸抱著昀兒一樣。媽媽還說,誰碰了昀兒的身體,昀兒就要成為他的妻子。」

  現在昀兒的語氣就跟小孩子沒兩樣,清清脆脆的,像銀鈴一樣好聽。

  有這種好事?冷樹不信,不過他的身體卻對他抗議了,下面的夥計更是不聽話地活躍著。昀兒這一連貫動作,把冷樹原來的理智磨光了,冷樹現在和普通的男人沒什麼兩樣,當然,這個「普通」是指那種最容易上當的男人。

  「昀兒,那個要你的男人是誰?」

  「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他長得很難看,肚子又大又肥,我曾看過他糟蹋我的一個姐妹。

醜死了,我一見到他就噁心。」昀兒把冷樹抱得更緊了,微吐香蘭,「雖然你沒有爸爸那樣強壯,但你比爸爸好看多了,你是昀兒見過最好看的男人。」

  冷樹被女人用「好看」一詞來誇獎覺得臉面無存,不過他不會生氣,他很少對女人生氣,特別是美女。

  「你知道別人是怎麼叫他的嗎?」

  「他的手下都叫他錢爺,哦,對了,還有一些人叫他錢萬。」

  聽到這裡,冷樹終於露出了招牌式的微笑,他又親了昀兒一下,小聲說︰「昀兒,你放心,我不會讓他碰你的,你只能屬於我。」說完,冷樹的左手已經攀上了昀兒的玉女峰,右手開始下移,越過茂密的叢林,準備進入幽谷深處。

  昀兒小嘴微張,呵氣如蘭,享受地呻吟著,同時深情地回吻著冷樹。

  「昀兒,昀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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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薔薇有刺(下)

  這個時候,一個尖銳的女聲大殺風景地迴響在密林間。

  冷樹冷哼一聲,停止了對昀兒的進一步侵犯,他把昀兒抱入懷中,微笑道︰「放心吧,今晚奪走你身體的人只能是我,錢萬那混蛋是絕對碰不到你的。」

  「昀兒--」

  靠,是哪只野雞在亂叫,你祖爺爺的!冷樹暗罵了幾聲,然後又在昀兒的小嘴上來了一個蜻蜓點水,道︰「有人來找你了,你先跟她走,等一下我會去救你的。」說完,冷樹像貓一樣輕聲閃進了灌木叢中。

  「昀兒你在哪裡?」

  「我在這兒!」

  昀兒整理了一下衣服,站起身朝一個類似遠古時代生物的女人走去。

  那個女人真不是一般的丑,和恐龍真的是一個級別的,再看她那滿口黃牙,娘啊,絕對的食肉型!臉上雖然沒有麻子,但是那坑坑窪窪的臉絕對可以將男人灼熱的求愛目光秒殺。

  「龍姐姐,小白又跑進樹林裡了,我找不到它。」

  「小白不是在那裡嗎,你看。」隨著那只恐龍粗如棍子的手,昀兒看到小白正坐在草地上,張著雪亮的貓眼看著周圍的一切。

  「錢爺就快到了,主人要你先去清洗,然後再去接客。」

  「龍姐姐,我……」

  「好了,不說了,快去洗澡吧。錢爺是平陽城裡最有錢的人,你能跟他也是你的福氣。」

  「我,我這就去。」

  昀兒走時,微轉螓首,瞥了一眼躲在樹叢中的冷樹,然後走進院子,朝朱樓的入口走去。

  昀兒剛走,就有幾個大漢前後簇擁著一個矮胖子大搖大擺地走了過來。

  「錢爺好。」守衛一見是錢萬,連忙讓了道,點頭哈腰地賠臉笑道。

  「嗯。」錢萬呶了呶嘴,他的手下立刻將幾個金幣送到兩個守衛手裡。隨即,錢萬便挺著肥大的肚子,晃著豬頭一步三顫地走進院子。不過進入院子的只有錢萬一個,其他手下都留在了外面。

  「叔叔,你等等我啊。」

  冷樹從黑暗裡突然現身,他衝過兩個侍衛,閃到了錢萬的身邊。錢萬因冷樹抓住他的豬蹄剛想破口大罵,卻發現眼前人竟是冷樹,他當下就愣了。

  「錢爺,這位軍爺是?」因為冷樹身上依舊穿著帝國軍服,所以守衛們也不敢太放肆,他則是趕了過來,擋住了眾人的去路。

  「哦,哦,他是我的佷子,剛從部隊裡回來。嘿,你們也知道的,現在部隊裡那些貨色太次了。」在冷樹暗示之下錢萬臉上立即露出了男人之本色。

  兩個守衛相互看了一眼,道︰「既然如此,那小的就不打擾兩位了。」

  待兩個守衛走遠,冷樹和錢萬又向前走了一段路程,等到確定守衛無法探清這裡的情況時才放開錢萬的手,一臉陰笑道︰「嘿,想不到你小子是這兒的常客哈?」

  「嘿,爺您也知道的,咱家裡那些母豬檔次太差了,平陽城裡到處都有她們的眼線,所以,所以,嘿,您明白的啦。」

  冷樹呲笑一聲,然後臉色逐漸轉冷,道︰「聽說你今晚要糟蹋一個叫昀兒的女孩,是不是?」

  「昀兒?」錢萬嘀咕了一句,隨即點頭不迭道,「是的,好像是叫昀兒。」

  驀地,錢萬整個人都被冷樹舉了起來,冷樹的聲音彷彿是從牙逢裡擠出來的一番,他冷聲狠道︰「你給我聽清楚了,那個女孩是我的,你要是敢碰她一下,老子會讓你嘗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

  「我,我明白,我明白,不會動她的,您放心,我絕對不會動她,一根毫毛都不會。」

錢萬整個人都顫抖了起來,滿是脂肪的臉肉更是抖動個不停,看上去就像是一隻賴皮狗。

  冷樹放下錢萬,冷聲道︰「這個莊園的主人絕對不是普通人物,我問你,他到底是誰?」

  「這,這,我也不清楚啊。每次聚會,他只是陪我玩女人,其他的什麼都沒提起。」

  「希望你沒有騙我,不然,你的下場不是死那麼簡單。」說完,冷樹放下錢萬,「上樓吧,等一下別人問起你就說我是你的佷子。還有,別像現在這樣拘束,你我都是男人,男人不玩女人那才是奇跡。只要你不碰昀兒,我不會介意你搞別的女人。」

  「是,是,您的女人,我是絕對不會碰的。」錢萬聽冷樹這麼一說,當下也把心態放穩了,又擺出一副豬哥相,隨即大搖大擺地朝朱樓走去。冷樹微微一笑,擺出十足的軍威,挺直腰幹,大踏步地朝前走去。

  一進朱樓,一個很大的浴池就呈現在兩人面前。只見浴池足有六來米寬長,池中熱氣騰騰,如雲霧繚繞,宛若仙境一般。這時四個侍女走了過來,為兩人寬衣解帶。

  「樹兒,做遊戲之前,咱們得先洗個澡,這是規矩。」說著,錢萬一臉豬笑地攀上其中一個侍女的玉女峰。

  冷樹微微聳肩,他則是快一步走入浴池,隨後把頭靠在一個緊隨而來的女子的高峰之上,同時閉上眼,默默地享受著女子溫柔且細緻的按摩。

  一番梳洗過後,冷樹和錢萬隨著一個侍女上了二樓。

  一上二樓,兩人就被十幾個體態妖嬈的女子圍住了。這些女人或高或矮,或胖或瘦,她們的穿著都非常暴露,只是在重要部位用一小塊絲綢遮住,神秘之處若隱若現,使二人的興致著實激揚了不少。只可惜,在冷樹眼裡這些貨色檔次都太低了,多看一眼都欠奉。不過錢萬倒是無所不及,每一個女人他都要親手摸上幾把,親上幾口,惹得女人們嬌啼浪聲無數。

  最後在冷樹的暗地「示威」下,錢萬才依依不捨地離開女人堆,和一個姿色稍好的婢女上了三樓。

  未至三樓,一聲聲絲竹管弦之樂便傳入二人耳中。當二人步上三樓的紅木地板時,冷樹一眼看見十個女子在中場翩然起舞,時降時升,時散時聚,宛如翩翩彩蝶,美艷不凡。

  「呦,錢老弟今天來得早啊。怎麼,二樓那些浪蹄子連多留老弟的能耐都沒有了嗎?」

  這時一個中年站了起來,並朝二人笑臉走來。

  只見此人面色紅潤,國字正臉,劍眉星目,無形之中透露出只有高手才擁有的氣魄和神勢。抬足舉手之間更顯大家風範,此時,冷樹心裡不禁泛起了一股異樣的感覺,同時他發覺自己的頭竟有點昏沉。

  不過,這種感覺很快就消散了。冷樹還沒來得及思索這種感覺的來源,自己的手就被一個姿色頗為不俗的美姬握住了,同時下體立即傳來一種因摩擦而產生的快感。

  「呦,這位大爺長得真俊呢,人家好喜歡哦。」

  冷樹近眼望去。只見此女年齡大約二十歲左右,修長婀娜的身形,清麗脫俗的俏臉帶著淡淡的紅暈,雪白嫩滑的肌膚現出天然美玉般的質感。她穿著一身是紅,好像是一團燃燒中的火焰一般。上身是一襲緊身的紅色緊身上衣,紅色的布料似乎是少到不能再少了,只將她的小肚子以上給圈圍住,露出了她的平坦小腹以及雪白的雙肩。片式的上衣在將整個胸部包裹住之後,前端的兩側用繩子交叉串聯起來。從冷樹這個角度往下一望,正好可以清楚的看見到這美女胸前那無比高聳的酥胸,及胸前在那一小塊布料所無法完全遮掩的大片雪白。   再往下看,那同樣的是一件短到不能再短的迷你窄裙,將這美艷女子修長美麗的長腿完全的展現在眾人的面前。膝蓋以下是一雙高統及膝的長統紅色長靴。此女非但穿著大膽,更是頗具有姿色,通身散發著一股靡然的氣息,真叫男人為之神魂顛倒。

  沒等那個女子把丹唇貼近,冷樹反手將女子抱入懷中,隨即笑道︰「這位妹妹長得嬌滴迷人,哥哥我也喜歡地緊呢。」

  說著,冷樹就吻住了女子那鮮紅欲滴的烈艷紅唇。

  吻罷,錢萬才把冷樹介紹給中年男子。

  「李爺,這是我的佷子,叫錢樹。樹兒,這是李爺,也是這座莊園的主人。」

  「李爺好。」冷樹放開懷中的溫香軟玉,話一出口,他的頭又沉了一下,這時,冷樹立刻就意識到不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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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神秘的女人(上)

  「王八羔子!」冷樹的身體疾然後腿,等他退到牆角時,對著錢萬狠聲道,「錢萬,看來你是活膩了,竟然和這傢伙串通陰你爺爺。」
  「嘿,冷爺,這事我只不過是出了一點微薄的小力而已,您大人有大量,下了地府以後可千萬別找我哈。」

  「哼,你以為這些個娘們能拿我怎麼樣。」冷樹越是說話,他的頭就覺得越沉,當下連撐開眼皮的力氣都沒有了。

  「不可能,來之前我沒吃過東西,怎麼可能著了你們的道。」

  「呵,冷少校就是因為行事太謹慎了,所以才會陷入小姐所設計的圈套。」那李爺朗笑一聲,道,「咱們小姐眼線遍佈整個帝國,帝國內所有較為知名的人物身家背景她都瞭解得一清二楚。冷少校什麼都好,就是有一個壞毛病,那便是好色。色字頭上一把刀啊。」

  冷樹恍然大悟,隨即喊道︰「昀兒!」

  「呦,少校大人把奴家給忘了呢?」那美姬扭著水蛇細腰,款步走向冷樹,「昀兒妹妹下的藥份量很小,小姐知道少校大人喜歡奴家,所以就讓奴家把三劑量的醉仙散餵給少校大人。」

  冷樹聽罷發出了猶如野獸一般的吼聲︰「賤人。」

  「嗯,少校大人說錯了呢,奴家不姓賤,奴家姓若,單名一個嬌字。少校大人可要記住哦。」若嬌看似行如弱柳,可速度卻異常之快,冷樹只覺一陣芳香撲鼻而來,接著若嬌整個人就倒在了冷樹的懷裡。

  冷樹剛想反抗,可動作卻慢了一拍,此時若嬌已然將一支銀色的細針插入冷樹的昏穴,並俯首在冷樹的耳旁吹著蘭香狠道︰「混蛋,你去死吧。」

  「賤……人……」

  冷樹眼球一翻,最後似軟泥一般倒在地上。

  「來人,把他帶下去。」若嬌此刻恍然變成了另一個人,只看她臉色冰冷,彷彿是淨潔無比的冰雕刻成的一般。

  這時候,從樓下走上四個身著勁裝的美貌女子,四女容貌均美艷非凡,分別穿著四色勁衣--綠紅黃白,四女一聲不吭,十分默契地把冷樹抬了下去。

  李爺知道自己的主子一向非常厭惡像冷樹這樣的人,當下見冷樹非但沒被殺害,反而被自己小姐身邊四個貼身丫鬟帶走了,於是不禁問道︰「若姑娘,這個人十分狡詐,而且好色無恥,為何主人不一刀殺了他?」

  「李先生,主人當初救你回來時跟你說的話,你難道都忘了嗎?」

  「不敢!」李爺顯然對自己的主子十分忌憚,當下連忙垂下頭,怯懦道,「屬下該死,請若姑娘責罰屬下失言之罪。」

  「李先生,你是這兒的當家,我只不過是一個婢女罷了,哪裡有權力處罰你呢?按照主人的意思,你們只要給他一點懲罰,好讓他改了好色的毛病就行了。」

  「是。」

  「還有,叫你的小姐控制好自己的情緒。看得出她已對冷樹動了春心,但是這個人是主人的,除了主人以外,任何女人都不該碰他一下,否則後果你該知道的。」若嬌的臉冰冷無比,同時身上時時發出一股寒氣,叫錢萬和李爺不禁打了幾個寒噤。

  「是,屬下知道該怎麼對小姐說,請主人放心。」

  「我還有任務,等一下就走,我走以後這裡的一切事物都由你來打理。按照主人的計劃,你必須讓你的小姐演一齣戲,讓你的小姐當著那個男人的面和別的男人做那種事。」

  「啊?」李爺被若嬌這句話震住了,「這,這怎麼……」

  「性命和廉恥之間,你們選擇一個吧。如果她不按照小姐所說的去做,那麼這個莊園上下五千多人就會在一瞬間永遠消失。」

  「我……屬下明白了。」

  若嬌冷若冰霜,她突然轉身看著錢萬,隨即冷冷一笑,道︰「就這個男人吧,他看起來很讓我噁心。哼,真期待那個嬌滴滴的大小姐在一頭豬下浪叫的場面呢。」

  「我……我……我什麼也不知道,我真的什麼也不知道!」錢萬見李爺一臉憤恨地看著自己,那樣子彷彿要撲上來,將他按在地上千刀萬剮。錢萬被李爺看得混身都起了雞皮疙瘩,當下轉身就想跑逃。

  「哼!」若嬌伸出玉指,頓時一顆不大的冰球出現在玉指之尖,且看纖如玉蔥一般的玉指輕輕一彈,那冰球便準確無誤地打在了錢萬的昏穴上,錢萬慘叫一聲,隨即昏倒在地。

  這時候,若嬌身體突然像是被定住了一般,過了一會兒後,她輕搖螓首,隨即對李爺道︰「剛剛收到主人的命令。主人命你馬上帶他去昀兒的房間,讓我親自監督你把這件事情處理好再走。」

  冷樹被四個侍女抬上四樓。只見四樓原來是一間女子的閨房,此時一個女子端做在窗旁,倚欄望月,美目之中滿是淒迷之色。她正是昀兒,芙蓉山莊真正的主人。此時昀兒眉頭微皺,在皓潔的月光的映襯之下顯得純潔而又無暇。

  「小姐,冷公子已經帶到了。」穿綠衣服的美婢悄聲走到昀兒的身後小聲道。

  「啊,他……他真的,真的是他嗎?」昀兒聽罷臉上吃驚之色顯露無疑。可是她並沒有轉身,她不敢,她怕面對冷樹,她心裡愧疚,從小到大她從來都沒有撒過謊,更沒有害過人。可是,如今她卻害了一個使她心兒漣漪蕩漾的男人。

  對冷樹,昀兒有一種很特別的感覺。那種感覺就像是在面對頭頂的月亮一樣美好。昀兒自小就在這座上長大,在遇到冷樹以前她從來都沒有走出這個院子。排除那兩個守護院子的守衛不算,可以說冷樹是除了她父親和她的管家李節以外唯一接觸過的男人。

  在草叢裡她和冷樹所說的話中有一句是真的。這是她們家族的規定,只要她身上三個重要部位的兩個被男人碰了,那麼她就必須得嫁給他,不管那個男人是老是醜,是胖是瘦。

  一想到這一點,昀兒的心就刺疼刺疼的。她不知道那個神秘的女人為什麼要捉冷樹,但是有點她是知道的,冷樹今後一定會狠死自己了。

  「你們依照若姑娘的話把他放到小閣樓裡吧。」昀兒的聲音有點顫抖,從她接到引誘冷樹這個命令起,她就已經意料到某些事情要發生了。而過一會兒,她最不想的事情真的要發生了。

  「是。」

  綠衣美婢走到茶几旁,輕輕地轉動了一個大花瓶,接著在她的左旁,一道暗閣的門打開了。

  四女動作利索地把冷樹抬進暗閣裡特製的一張床上,然後退了出來,又把暗閣的門關上。

  「小姐,你真的要那樣做嗎?」

  「小姐,你快走吧,這樣不值得啊!」

  「小姐……」

  「都別說了,我意已決。為了山莊裡所有的人,以及我所喜愛的花草,一切都值得。」

昀兒抬頭仰望天邊那皓潔的月盤,輕聲呢喃道,「明晚你依然,可我卻不在了。」

  「小姐……」

  綠衣美婢還想說什麼,卻被昀兒打斷了。「好了,你們都下去吧,等一下若姑娘就要帶那個男人來了,他已經被服下烈性的春藥,我不想把你們也推入這個火坑。都下去吧。」

  四女見昀兒如此堅決,也不再勸阻,最後對昀兒叩了三個響頭,帶著哭腔道︰「小姐你放心,咱們四人會先下去給你探路的。」說著,不等昀兒說話,四女匆忙下了樓。

  「你們,唉!」

  再看被關在暗閣裡的冷樹,這時候冷樹依然死沉沉地躺在床上,不過他手腕上卻發出了微弱的光芒,接著,一個美艷無比的絕代佳人憑空出現了,此女正是月姬。

  「樹郎,相公。」月姬將泛著光芒的玉指在冷樹的太陽穴上點了點,接著又把紅唇對準冷樹的後唇親了下去,同時將一口氣息傳入冷樹體內。

  迷糊中的冷樹忽然感覺到昏沉的腦袋一下子清醒了許多,接著他便聞到一股熟悉的女子怡人的體香。冷樹猛地睜開眼,發現月姬正坐在自己的小腹處,看著自己癡癡發笑。

  冷樹邪笑一聲,猛地將月姬抱入懷裡,隨即用自己健壯的身軀把月姬那嬌柔無比的胴體壓在身下。

  待冷樹要展開進攻之時,月姬的玉手擋住了冷樹的嘴,笑道︰「瞧你這死相,也不看看這裡是什麼地方?」

  冷樹這才想起自己被若嬌迷暈的事情,當下沉下臉,開始打量四周。

  「這是哪裡?」冷樹發覺自己是在一個小暗室裡,不禁小聲問道。

  「這兒是昀兒妹妹閨房裡的一間暗閣。」

  冷樹一聽「昀兒」這個名字,不禁沒好氣地冷哼一聲。

  月姬呶了呶誘人的櫻桃嘴兒,纖細玉指在冷樹的額頭輕點了一下,道︰「你呀,做事總是太衝動,事先也不經大腦考慮一下,還說自己是天下最聰明的流氓呢。」

  不等冷樹說話,月姬又道︰「其實昀兒妹妹是無辜的,她是受了那個若嬌的要挾呢。而且這個若嬌也不過是個下手,她背後還有一個很厲害的女人。至於這個女人嘛,多半又是你的小情人了。」

  眼見月姬嘟著可愛的小嘴兒,冷樹不禁俯首嘗了一口,道︰「怎麼,你吃醋了?」

  同時冷樹又在心裡問道︰「難道會是她?」

  月姬沒來得及回答,這時候外面就傳來了若嬌那彷彿從冰窖裡傳出的聲音︰「昀兒你准備好了嗎?」

  「有什麼好準備的,該來的終是要來的,躲也躲不掉,我只希望事成之後你不要再威脅山莊裡的人。」

  「你明白就行。你們快開始吧,冷公子的身體構造非常特別,我怕他會提前醒過來,如此一來,主人所做的一切都白費了。只要你們時間配合的好,冷公子就會在你們即興中途沖出來,哼,到那個時候這齣戲劇將會進入高潮部分。把他帶進來!」

  冷樹從月姬和若嬌的話中聽出了端倪,他正想衝出去時,卻被月姬拉住了。月姬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然後俯首在冷樹的耳旁小聲道︰「那個若嬌魔武雙修,很厲害的,而且那個李爺也是個高手,咱們兩個人絕對不會是他們的對手,咱們要抓住時機。等那個胖子撲向昀兒的時候,你看我的手勢然後衝出去,這個時候她的注意力和警覺性會大大降低,我會乘機用『空間枷鎖』使她的身體停頓三秒,一切勝負就要看這三秒啦。」

  冷樹點點,臉上泛起從未有過的認真的神色。月姬在冷樹身上終於朝到成熟的感覺了,心下大是寬慰。

  其實,冷樹一直很成熟,這一點是冷樹任何女人都不曾想到的,當然,包括那個神秘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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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神秘女人(下)

  「好了!」伴隨著錢萬的獸性的吼叫聲,月姬迅速地做出了攻擊的手勢。且看冷樹突然暴吼一聲,猛地一腳踹飛了暗閣的隔板。在冷樹衝出去的之前,月姬就已經念完了「空間枷鎖」的咒語,她趁著若嬌驚慌這一剎那,將「空間枷鎖」施放在若嬌的身上。

  若嬌在聽到冷樹吼聲的同時,只覺一個黑影閃過,接著自己就被一雙強而有力的大手抱住了。因為李爺是下人,不宜在一旁觀看,所以當下只站在走廊外,甚至更遠的地方,當他趕到時,若嬌已被冷樹捆了起來。至於捆人的東西,嘿,其中有一些是冷樹的軍衣,另外的嘛,就是若嬌的羅裳了。

  「嘿,李爺,咱們有好久沒見了,您的身子硬朗了許多。哦不,我該是說錯了,聽錢萬這混蛋說,您應該就是這兒的管家林伯吧?」冷樹一臉邪笑地看著林伯。

  林伯又見昀兒安然地坐在床沿上,她的身邊站在一個嬌美無比的女子,而錢萬已經昏死在地上。林伯見昀兒無事,這才緩緩呼出一口氣,道︰「大水沖了龍王廟,冷爺,若嬌姑娘不是敵人,她……」

  「少囉嗦,你現在給我出去。」

  「冷爺……」

  「個你爺爺的,難道我和你們家小姐相好你也要在一旁當燈籠啊?」

  「哦,不不,我,小人這就出去。」說著,林伯看了滿面紅沱的昀兒一眼,暗道︰「看來冷樹真如若嬌說的那樣好色。雖然他和小姐地位懸殊,但是事已至此,我也無能為力了,至少小姐看起來並不討厭冷樹。唉,只希望這個流氓軍官不會辜負小姐。」

  林伯剛要退身出去,就聽到昀兒的喊聲︰「林伯,你快去看看春蘭冬梅她們怎麼樣了?」

  林伯聽昀兒這樣一說,當下立即醒悟,暗道春蘭四女自小就和昀兒一起長大,五人感情絕對不使一般主僕所能比擬的。她們可能猜到昀兒有死的打算,很自然的,她們也要陪昀兒一同上天堂了。

  「小姐,老奴這就去。」

  冷樹這才發現,原來林伯是一個年紀六十有多的老人,之前的他是經過易容的。看著林伯快若閃電的身影,冷樹不禁慶幸聽從月姬的指使,不然現在像粽子一樣被捆住的人應該是自己了。雖然冷樹確定若嬌不會殺自己,但作為男人,特別自詡是史上最偉大的流氓的冷樹,他是絕對不會允許自己在女人手下如此狼狽的。

  「嗨,咱們又見面了。」冷樹扳正若嬌的身體,一臉笑容地看著她。

  若嬌冷聲一哼,歪過頭不去看冷樹。

  「呦,我的嬌妹妹咋變性了呢,之前還親哥哥地喊我呢?」

  若嬌還是不說話,她明白落到冷樹手裡將會有什麼下場。其實她還是有能力逃脫的,但是那要負出很大的代價,這個代價也許會使冷樹殘疾,這一點是若嬌無論如何都不敢做的。

冷樹是她主人的男人,她就是有再大的膽子也不敢傷害冷樹分毫。

  「你想幹什麼?」

  「我啊?我想強姦你。」冷樹嬉皮笑臉地說了出來,同時伴隨著幾聲賊笑。

  「你休想!」

  「哎,不就是要你的第一次嘛,你的初吻不是已經都給我了嗎?」

  「你……你怎麼知道那是我的第一,第一次?」

  冷樹把頭貼到若嬌耳旁,小聲道︰「因為啊,那是你說的啊。哈!」

  「你,你這個混蛋,無賴,死騙子!」若嬌自小就在深院裡長大,所知道的事情很少,對人情世故一無所知。而且冷樹絕對是第一個觸摸她身體的男人。

  因為當時她必須裝成淫蕩的樣子,不然冷樹是不可能會上當的。雖然很無奈,但她還是堅持住了。

  可是現在不同了,初吻只不過是嘴頭上的,她當然不會看得很重,可是她的身體是絕對不會交給冷樹的,即使他是她未來的男主人。

  「超哥,咱們只有來生再見了。」說著,若嬌臉上泛起了白色的光芒。

  「封魔咒!」

  月姬雙手變幻,接著嬌喝一聲,一道柔和且絢麗的光芒頓時照在若嬌的身上。

  若嬌只感覺自己的身體彷彿被數百斤的大石壓住,接著她體內原本急速膨脹的魔力都被壓制了下去。若嬌狠狠地看著月姬,怒道︰「賤人,你為什麼要阻止我!」

  冷樹伸手示意月姬別生氣,隨即笑道︰「嘿,我說我的親親小若嬌,就憑你對昀兒所做的一切和剛才罵的那個詞,我便可以將你碎屍。」

  「哼,你要就殺,別跟我說這些沒用的廢話。不過我告訴你,她既然是你的女人,那她一定會死,而且會死得很慘,主人是絕對不會允許你抱除她以外任何女人的。」

  「真的?」說著,冷樹把若嬌的身體放在自己的大腿上,然後狠狠地在若嬌的豐臀上拍了一下,「你長得這樣美,我是忍不下心殺你的。嘿,小寶寶做了錯事當然要打屁股啦。」

  說著,冷樹就在若嬌的豐臀上拍打了起來。冷樹時而重,時而輕,漸漸地若嬌原本冰冷的容顏上泛出了一絲紅暈。

  冷樹越打越起勁,突然若嬌的身體一陣顫動,接著冷樹的手上就粘上了一些粘稠的液體。

  「呃……這個是什麼?」冷樹低下頭,一臉賊笑地看著粗喘著香蘭看似進行過激烈運動的若嬌。

  「你……你快殺了我吧!我是絕對不會做出對不起超哥的事情!」

  「超哥?你情人啊?」

  「哼,是又怎麼樣?」

  「他有我帥嗎?」冷樹這話一出,在一旁一直沉默不語的月姬和昀兒不禁發出輕微的猶如銀鈴一般的嬌笑聲。

  「一頭豬怎麼能和超哥相提並論!」

  冷樹正要辯駁時,一個男子的聲音從天外傳來︰「嬌兒,休得放肆!」

  這時候一個外表英俊,身型偉岸的男子瞬間出現在冷樹面前。只見男子身著一身藍色錦衣,面如冠玉,俊秀非常--不用多說,鐵定比冷樹帥!  冷樹那個氣啊!  「小人凡超,拜見青龍王大人。」凡超對冷樹抱拳稱禮,隨即又道,「若嬌剛才在言語上多有冒犯,請青龍王大人念在她年幼無知的份上饒她一次。」

  「年幼無知?」冷樹不禁笑道。(其實多半是氣的︰我靠,你個死小白臉,臉白得他媽的跟頭母豬屁股一樣,媽的,還跟老子裝什麼斯文,我再靠!)  「我看她至少應該成人了吧?」(你他媽的當老子是白癡啊。)  「若嬌自幼便在主人身邊,對人情世故所知甚少,況且這次是她第一次執行任務……」

  「行了,行了,行了……」冷樹連續說了七八個「行了」,最後舉起雙手道,「好好,我算是服了你了,行,她你帶走吧。」(媽的,美死你!)  說著,冷樹把若嬌抱正,然後當著凡超的面在若嬌的臉蛋上香了一口,賊笑道︰「嘿,不如我的小月香。」

  若嬌正要發怒,卻見凡超怒目看著她,這才垂著頭,像一個犯了錯事的小女孩一樣乖乖地走到凡超身後。

  「小人告辭了。」

  「哎等等。」

  「不知大人有何吩咐?」

  「回去告訴你的主人。」冷樹的臉色突然變冷,接著咬牙狠聲道,「你告訴她,如果她再敢動我任何一個妻子,我冷樹不親手剮了她,我冷樹就他媽的不是個男人!」

  冷樹猛地一掌拍在旁邊的紅木桌子上,只聽紅木桌子發出一聲脆響,原本結實的身子在冷樹的暴力下解體了,一時木屑飛天。滿屋灰塵。

  凡超從冷樹的眼中看出一絲幽藍色的寒光,心中一寒,急忙垂下頭道︰「是,小人知道!」說著,凡超和若嬌二人身上發出一藍一白的光芒,隨即便消失了。

  「哼!」

  冷樹悶哼一聲,然後轉身朝一直垂著螓首的昀兒和一直含笑月姬的走來。

  「我的親親乖乖小月兒在笑什麼呢?」冷樹攬著月姬如柳一般纖細的腰枝。

  「我笑你呀,老不正經,像個小孩子。哎!」冷樹的手突然襲擊,攻入了月姬的聖地之中,月姬不禁發出一陣惹人無數遐思的嬌喘,「好,好人,夫君,別……別,還有人呢?」

  「嘿,過了今晚你們都是一家人啦。」

  「你……你亂說,我什麼,什麼時候答應你了?」昀兒的聲音比蚊子還要弱小,冷樹即使聽到了也要裝出沒聽見的樣子。於是,冷樹故意把頭湊近,笑道︰「昀兒妹妹剛才說什麼呀?」

  「我,我,哎,我不說了。」

  冷樹見昀兒如此嬌小可人,心下不禁食指大動。恰時月姬主動地摟住冷樹的脖子,微吐蘭香道︰「夫君大人,春宵苦短,咱們到別的地方去吧。」

  「嗯--」冷樹故意把聲音拉了很長,同時又朝羞若熟透的只果的昀兒眨了眨眼。

  「好不好嘛?人家還有一些事要跟你說呢?」月姬嗲聲浪語,惹得冷樹慾火中燒,於是大吼一聲,把月姬同昀兒一起壓在了大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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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大戰前夕(上)

    朱雀神殿,飛霓宮。
  一個身著紅色長袍的長髮女子坐在梳妝台前,雖然看不清她的面容,但是從她那卓越婉約的背影可以看出,她絕對是一個美人。

  「屬下該死,請主人責罰。」凡超和若嬌跪在女子身後,均低著頭,就像是兩尊雕像一般,一動不動。

  「不,這不是超哥的做,事情的失敗全因為是我……」

  「好了,都別說了。」女子的聲音宛如天籟,悠然而悅耳,普通的言語就像是一首極其動聽的歌曲,「看來是我低估他了。哼,想不出那些賤女人有什麼好,他竟然用那樣的言語警告我。」

  「主人,要不要實施第二部計劃?」凡超小心翼翼地說。

  「不用了,所有刺殺行動全部取消。他的脾氣我最清楚不過,和他的父親一個樣, 得和牛一樣。」說到裡,女子不禁摀住檀口,輕聲嬌笑了起來。

  凡超和若嬌不禁相互看了一下,他們無比驚奇的發現,他們的主子竟然破天荒地無意中露出了動情女子的嬌態來。

  「哼,就讓那些賤人留在他身邊吧,反正她們只是附庸品。」女子的手慢慢地抬起來,這時候她的玉掌之中出現了一個白色的水晶球,此時水晶球之中影印出一張極美且純潔如玉的臉,「她叫朝陽櫻,她才是我最大的敵人,只要她死了,樹就是我一個人的了。嬌兒。」

  「屬下在。」

  「我要你潛入樹櫻軍團的內部,和一個叫寒江秋的人聯絡上。你的任務是給寒江秋製造接近並且強姦朝陽櫻的機會。而且還要讓樹兒看到她們相好的場景,同時再把殺死樹兒幾個結拜兄弟的罪名加到她的身上。哼,我倒要看看她還有什麼能力死纏著我的男人!」

  巫山雲雨之後,冷樹赤裸著上半身,左手輕搭著因經不住冷樹如暴風雨一般沖襲而沉睡過去的昀兒,右手摟著月姬那豐腴如脂,潔白如玉的美妙胴體。

  「寶貝,你不是有事要跟我說嗎?」

  「呀,我怎麼把這事給忘了,都怨你啦。」

  「這事怎麼怪在我身上了?剛才不知道是那位小姐在大嚷大叫,說什麼『升天了』,『快死了』,『讓我死吧』……」

  月姬怕冷樹再說出一些不堪入耳的言語,於是急忙用玉手封住了冷樹的嘴,嬌嗔道︰「死人,你就不能多體諒我一下嗎,人家可是女人哎。」

  「是,是,是,體諒,多多體諒。」說著,冷樹那只魔手已然在重要據點登陸,馬上就要進入敵軍總部了。

  「好啦,好啦,人家投降就是了。」說是這樣說,不過月姬卻順勢把冷樹的魔手夾住了,然後像快軟泥一樣粘在冷樹健碩的雄軀上,「你還記得上次你向我要的那本密技之書嗎?」

  「記得,怎麼不記得,媽的,要不是那個臭老頭乘機奪走了,說不定雪兒現在已經和你一樣倒在我的懷裡了。」

  「才不是哩,那個宰相拿走的只是副本,真本在我這兒呢?」說著,只見月姬玉手輕舞,接著一本顏色淺藍卻依舊嶄新的小冊子出現在月姬的玉掌上,「你不知道呀,其實密技之書有兩本,那本破爛不堪的是東方聖主的手抄本,而我這一本才是真貨。」

  冷樹聽得模糊,不禁擠臉笑問道︰「呃,那個,這個問題比較粗,寶貝能不能詳細地解釋一下。」

  「你不是說自己是天下間最聰明的人嗎,怎麼這麼一丁點的事也想不明白?」(最怕你說的就是這個!)  冷樹心裡暗狠(死丫頭,等一下看我不修理你!),可是表面上卻要擺出十足討好的樣子。冷樹再次擠臉笑道︰「好啦,知道你是天下最最聰明的女人,我比不過你,這下行了吧?」

  「人家才不是哩,你的那個櫻兒和那個神秘的女人可比我強多了,我不過是個附庸而已。」

  冷樹越聽越酸,當下猛地吻住月姬的櫻桃小嘴,同時手也開始在神秘花園裡活動著--強硬的手段才上硬道理!  等月姬再一次粘著冷樹的身體,而不能動彈時,冷樹總算把她手裡的小冊子奪了過來。

可當冷樹翻開書時,他一眼全傻了--我操,是古文!  對於冷樹這個半文盲來說,現代文他都不能讀全,更甭體那些像蝌蚪一樣的古代文字了。

  「嘿,寶貝,你是知道的啊,偶那個,那個學識有限,啊,你是知道的。所以呢,嘖,呃,所以……那個……」

  「我就不說,誰讓你搞突然襲擊啦,害得人家現在連說話的力氣也沒有了,而且天也要亮了,人家要回去了。」說著,月姬沒給冷樹再次開口的機會,身化成一束白氣,然後又重新回到了「家」裡。

  冷樹苦惱之時,上手傳來月姬那嬌甜的聲音︰「你還是自己多多學古文吧,這些東西人家也不是很懂,講的都是你們男人需要的東西,什麼行軍打戰啦,什麼陣勢啦,什麼天象啦,你自己搞定吧。這幾天人家不出來陪你啦,就讓昀兒妹妹獨自承受你的恩情吧。嘻嘻。」

  「死丫頭,鬼靈精。誰說女人頭髮長見識短,個你爺爺的!」冷樹罵了幾句,然後摟過昀兒那嬌柔無比的胴體,閉眼呼呼睡去。

  當太陽曬到冷樹的屁股時(因為是在四層的高樓之上,陽光的灼熱度可想而知,而且某男有裸睡的習慣),冷樹發出了如烤野豬一般的叫聲︰「個你爺爺的,你個死阿波羅(太陽神?),你個懼內蟲,你個老小子想把我烤焦啊!」

  昀兒早已經起來,她怕吵醒冷樹,所以悄然穿戴整齊後,就去別室梳洗了。這時候她聽到冷樹聲如雷電一般的咒罵,急忙帶著四個丫頭趕了過來。

  當五人跑到門口時,一個極其不堪的鏡頭直射入她們的眼簾︰只見冷樹赤裸著身體站在床上,裸露著一身結實的肌肉和那道長長的傷疤,當然,還有下面那個--咳,不知該說是大蟲還是小蛇的東西,耷拉地掛在那裡,隨著冷樹的動作左右搖晃。

  昀兒已經是冷樹的女人了,她倒還好,可是春蘭四女仍是黃花大閨女,自小就和昀兒在一起,見的男人本就不多,像今天這樣的畫面更是人生第一遭了。當然,不久以後就數見不鮮了。

  四女同時發出一聲驚叫,隨後摀住眼楮轉身跑走了。

  昀兒雖然已是冷樹的女人,但是她還是有點不習慣這樣的冷樹,當下只是紅著臉兒,不知是該進來,還是像春蘭四女一樣狂奔而去。

  「昀兒,錢萬那頭死豬哪去了?」昀兒怎麼也想不到冷樹開口第一句話會問起錢萬這個外人。她見冷樹一臉認真,於是答道︰「他昨晚就已經死了,林伯昨晚在咱們那個的時候把他抬走了。」說著,昀兒嬌羞萬分地低下了頭。

  這一次昀兒又失望了。她滿以為冷樹會像昨晚一樣調笑幾句,誰知道冷樹這個時候依然站在陽光中,渾身散發著男性獨有的魅力,只見他微皺眉頭,隨後又問道︰「芙蓉山莊平時一切大小事務都是由林伯管理嗎?」

  昀兒點點頭,道︰「林伯的祖父,和咱們的祖父是遠房親戚,他們一家從祖父那一代起就已經跟隨咱們的祖父打天下了。父親在世的時候常常誇獎林伯辦事有條不紊,是個能幹的助手。」

  「小姐繆讚了,這一切都要歸功於老爺和小姐的英明指引,不然單憑老奴一己薄力又能起多大作用呢?」林伯何時以至,這使冷樹嚇了一跳。

  「喔靠!」冷樹故做出驚訝萬分的動作,隨後道,「我說林伯,你下次出現的時候能不能先通知一聲,兄弟我心臟病啊。」

  「老奴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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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大戰前夕(下)

  昀兒見冷樹這個樣子見林伯不成體統,於是忙走到冷樹身邊,為冷樹穿衣。

  「錢萬的屍體現在放在哪裡?」

  「今兒一大早就派人送回去了。」

  「什麼?」冷樹大驚,瞪大著眼楮看著林伯。

  「姑爺請放心,錢萬的姨太太巴不得錢萬早死,咱們殺了錢萬,她們高興還來不及呢。



  「這話怎麼說?」

  「其實錢萬這斯是陰隗門的人易容而成的,真正的錢萬恐怕早已經死了。」

  冷樹點點頭,表示明白,隨即道︰「想不到陰隗門的勢力竟然伸到這裡來了。」

  「陰隗門經過二十幾年的韜光養晦,其勢力已經非常龐大,遍佈整個帝國。如今帝國內憂外患不斷,這正是他們發動攻擊的大好時機。現在陰隗門各個部門已逐漸地在帝國各大城市中浮現,平陽城雖小,但是戰略意義重大,他們自然是不會放過的。不過因為這裡實在沒什麼油水可撈,而且他們認為平陽城裡已經沒有勢力可以和錢萬對抗,所以他們那邊只派一個人過來。」

  冷樹點點頭,不過他總覺得有點不對勁,至於是哪裡,他倒是沒想到。這時候昀兒已經幫他穿好衣服了,冷樹俯下頭在昀兒香甜的臉蛋上親了一口,笑道︰「寶貝真是一個好嬌妻啊。」

  昀兒嬌羞萬分地垂下頭,俏麗的臉兒紅彤一片,很是惹人。

  林伯見狀心下也暗自高興,冷樹雖然風流好色,但是只要他對自己的小姐好就行了,男人嘛……需要的。

  「林伯你能探清那些凡越國的軍隊如今的舉動嗎?」

  「老奴正是因為這一件事來找姑爺的。」

  「哦?發生了什麼事?」

  「凡越國的士兵似乎在整理行裝,看來他們有離開的意思。」

  冷樹聽罷眉頭一皺,隨即又舒展開來,笑道︰「哼,想不到這場好戲要提前開場了。」

  冷樹摟過昀兒的嬌軀,對林伯道︰「咱們這裡地處偏僻,易守難攻,凡越國那些雜碎應該不會在這個時候把注意力轉移到這裡,不過咱們仍要有所警惕。從現在開始你要動用全部的力量,加強山莊的防禦,我想今天晚上凡越國的人就要進攻平陽城了。嘿,這些蠻夷總是喜歡用老一套的夜襲招數。」

  「姑爺,您是說他們今天晚上就會進攻?」

  冷樹點點頭,道︰「凡越國的一支軍隊已經佔領了平陽城的糧食基地,按照常理上講,他們一定會等到城中糧草殆盡時才進攻的。但是很不幸的,這次帶兵的將領是一個善於計謀的人,和他首次交鋒,我就差點被他掛了。你剛才說他們有離開的跡象,哼,那就說明他們要進攻了,像這樣老套的招數也只有笨蛋會上當受騙。嘿,想陰我,下輩子吧,嫩姜怎麼能比老薑更辣呢。」

  說到這裡,冷樹臉上浮現出一個讓人看了就覺得渾身不舒服的笑容。

  「林伯,你馬上帶口信到響馬寨去找我的結拜兄弟獵狐,告訴他計劃有變,讓他把計劃提前,今晚午夜之前一定要把所有事情都準備好。」

  「是,老奴這就去。」

  「哎,等等。」冷樹眉頭微微一皺,隨即走到窗外,眺望遠方朦朧的景物。

  「林伯,平陽城北方是不是有一個山谷?」

  「是的,那個山谷草木茂盛,水土肥沃,本是極好的林園,可是這些年都沒有人管理了。」

  「有了。」冷樹打了一個響指,「你馬上帶口信給獵狐,讓他分兵守在平陽城東西兩側,至於北面就不要理會了。」

  「是。」

  林伯一走,冷樹用手托住下巴,不禁沉吟道︰「希望那個傢伙對平陽城周圍的地勢並不熟悉,不然的話,這仗就有點棘手了。」

  昀兒在一旁靜靜地看著冷樹,她發現其實冷樹浪蕩的外表之內,有著一股逼人的氣勢,就好像是一個高高在上的君主;眉頭緊鎖之時,又似一個運籌帷幄的軍師,滿身智慧擠滿於眉宇之間。

  看著,看著,昀兒不禁有些癡了。

  這才是真正的男人啊。

  在城守的組織下,平陽城的百姓陸續遷徙了出去,其中不乏有一些青年壯士誓言要保衛家鄉的,不過都被冷樹一句話給頂了回去。

  「沒有人哪來的家,如果你們現在就戰死了,那麼誰來重建家園?這麼一大堆孤兒寡婦難道要淪落成為下賤低等的奴隸,而受別人的蹂躪摧殘嗎?大丈夫能屈能伸,現在咱們沒有能力與他們抗衡,咱們只有暫時躲避,但是請相信我,正義之神會永遠站在我們這一邊,勝利是屬於我們的,總有一天你們會親手殺死這些蹂躪青龍帝國神聖國土的蠻夷!」

  冷樹字正腔圓,聲如洪鐘,聽到這些青年人心裡更是熱血沸騰,最後眾人一齊允諾,立下誓言,隨即分批遷走。

  當黑夜再一次強姦了白天,偌大的平陽城只剩下五千多個身著各異的守城壯丁。

  「頭兒,他們來了。」小竹和二寶從夜幕中閃身來到冷樹的身後。

  「哼,還真他娘的準時啊。」冷樹看著前方山道上那條長長的火龍發出一聲冷笑,「火箭手準備。」

  冷樹一聲令下,原本山寨裡一些射箭的好手一起來到城牆上,各執自製的弓箭,瞄準城下稀疏的樹林,只等待冷樹的命令了。

  這時候一小隊騎兵穿過黑暗,來到城下。

  「嗯?」冷樹示意眾人等待,隨即給蘇角立使了一個眼色。

  蘇角立點點頭,扯開嗓門喝道︰「城下何人?」

  「我是凡越大帝國北方軍團第三師團第一騎兵小隊的副隊長……」

  那人話還沒說完,喉嚨就被一支箭射穿了。

  「呃喔。」冷樹誇張地摀住嘴巴,對下面的人聳肩笑道,「抱歉,一時失手,呃,你們來這裡有何貴幹?」

  眾騎兵被剛才那一招所震懾,當下無一人敢站出來說話。

  「嘖,最討厭浪費時間的人了。」冷樹打了一個呵欠,道,「既然不想說,那就別說了,放箭。」冷樹說得是輕描淡寫,彷彿不是臨陣對敵,而是在和朋友閒聊家常似的。

  話音一落,頓時城頭發出了一連串「嗖嗖」的聲音,拉弓射箭之間,城下那十幾個倒霉的士兵慘死在粗製的木箭之下。說他們慘死一點也不為過,因平陽城內箭支十分有限,所以冷樹在天黑前讓眾士兵們隨手製作一些粗陋的弓箭,以此來應付敵人的首輪攻擊。

  這些騎兵盔甲很厚,一般來說木箭是無法穿破盔甲的,但是因為弓箭實在是太多了,他們只有十來個人,三四百號人齊射十幾個人,可想而知他們的死相有多淒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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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陰謀詭計(上)

  「嗯?」

  冷樹等了許久,可是敵人還是巋然不動,卻在距離城外幾千米的空地處排起了一字長蛇陣。

  只見一條長長的火龍整齊地排列正,夜正黑,雖然看不清楚,但是那燃燒著的火把依然清晰可見。

  「不是吧,一字長蛇陣?」冷樹臉上的肌肉抽動了幾下,隨即對著敵人的方向豎起了大拇指,讚道,「絕,真他娘的絕,這個混蛋腦子還挺靈光的,居然在這樣的地方排出這麼絕的陣勢來。」

  「隊長,這下咱們該怎麼辦?」蘇角立聽見冷樹的話,當下只是眉頭稍緊,不過臉上卻無驚恐之狀,一副常態。

  「怎麼辦?涼拌。」冷樹冷哼一聲,隨即卻笑道,「嘿,跟我玩陰的,找死。」

  冷樹的眼楮就像能透過無盡的黑夜一般,當他仔細地察看城下的環境後,打了一個響指,大聲喝道︰「點火!」

  幾個事先就準備好的士兵接到冷樹的命令後,對著城下幾個地點射去火箭。火箭一落地,地上立即燃起了熊熊大火。同時平陽城城頭的數個火炬台上也亮起了幾盞魔法光燈,頓時整個空間霍然明亮起來。

  這時讓幾千士兵都驚出冷汗的事情發生了,距離城牆幾百米外竟然全是身著黑衣的敵人,如果仔細數一下,居然有兩萬多人!當時因為火把的光線照射不到,敵人又都是匍匐前進,而且大部分士兵的視線都被遠處的敵人吸引住了,哪裡想到敵人的將領居然使了一招「暗度陳倉」之計。

  「放箭!」

  沒給敵人反擊或者逃跑的機會,在冷樹的命令聲下,無數把閃爍著點點火光的弓箭劃破夜空,穿透了敵人的身軀。

  敵人中也有弓箭兵,可是因為地勢相差太大,而且他們現在所處的地方正好是下陷的谷地,己方的弓箭手根本就起不到任何作用。

  而且更慘的是,他們為了盡量隱蔽前進,基本上都沒穿鐵製盔甲,連重裝長槍兵也把鎧甲脫下了,只穿著較為輕便的牛皮甲。

  「撤退,撤退!」

  隨著士兵一個接一個地倒下,這次行動的領隊終於意識到冷樹的厲害。他縱身一躍,揮刀劈開一支飛來的火箭,站在一處高地上,對著眾人大聲呼喊。

  「陳大,給我弓箭!」

  冷樹接過陳大遞來的弓和箭,利索地將箭上弦,對著那個站在高處的黑衣人慢慢地拉開弓弦。見這姿勢大有大將之風,冷樹周圍的幾個小兵眼中滿是熱切和崇拜的光芒。

  「嗖!」

  弓箭破空而去,可是下一秒眾人並沒見那個黑衣人倒下,反是黑衣人身邊有個十分不幸的人屁股中了某男射去的箭矢,從而倒在地上哇哇大叫。

  望著周圍幾人詫異的目光,冷樹嘿然笑道︰「  ,抱歉,偶以前沒用過這東西,剛才那支是我的處子箭。」

  要不是因現在是關鍵時候,冷樹周圍早就絕倒一片了。

  敵人留下了數一千計的屍體,倉皇逃進了黑暗裡,第一輪進攻就這樣結束了。

  待戰火稍稍平息後,胡尚走到冷樹身邊,開口問道︰「頭兒,敵人隱藏地這麼隱秘,你剛才是怎麼看出來的?」

  「你當我是白癡啊。」冷樹指著遠方敵人的陣營道,「一字長蛇陣只不過是個幌子,你難道沒看出來嗎,這些火把的火焰比尋常高出了很多。」

  胡尚還是聽不太懂,這時已經明白過來的陳大隨口道︰「那是騎兵在拿火把。」

  「對了。這就是隊長看出的破綻,一般來說騎兵的身份比步兵高貴得多,這些人是絕對不願意拿火把的,一般執火的任務都交到步兵手裡。很顯然,這已經向我們揭明敵人的詭計了。」蘇角立也站出來補充陳大的話。

  「我明白了。可是頭兒為什麼在傍晚的時候就讓人在下面準備好粘著油的草坑呢,那時候應該還不知道敵人要施用的計謀啊?」

  這一點也是陳大和蘇角立想不通的,於是三人一起把目光轉移到冷樹身上。

  「很簡單。」冷樹攤開雙手,「我的教官以前跟我說過,凡越人打仗很有特點,這些人特別喜歡搞夜襲,只不過夜襲的花樣很多,雖然知道他們要夜襲,卻因為他們的繁多的花樣而防不勝防。我仔細想過,因為平陽城地處險要,投石車等攻城武器根本就上不來,他們要攻城,唯一的辦法就是帶兵到城下,然後依靠好的地勢對讓弓箭兵將咱們城頭的士兵絕殺,因為咱們弓箭兵很少,而他們卻有一萬多人,如過他們真的佔領了那個高地,那麼咱們只有舉手投降的份了。所以我就在高地的周圍布下了幾個大草坑,以充當照明工具,同時又把所有的弓箭手集中在這邊的城牆上,還故意在高地周圍的泥土剷除了一些,這樣一來,他們根本就無法還擊了。」

  說著,冷樹指著不遠處的一個高地道︰「那裡就是最佳地點,敵人一定事先派探子過來探察過,所以這些人都是向那個地方進發。」

  果然,三人發現那個高地上,敵人士兵的屍體特別多,而且居然還有幾個足有三人高的特製獸皮盾牌,看來是用來阻擋己方弓箭用的。只可惜,時間倉促,他們沒來得及舉起大盾牌,己方就潰不成軍了。

  「你們回到各自的崗位上,查看一下沸水這些守城的東西準備好了沒有。」

  「是。」

  三人走後,冷樹望著遠處敵人的營地,不禁小聲呢喃︰「哼,想不到南理國的雜種也插了一腳進來。嘿,只可惜用的都是老招數,雖然兩家的戰術結合了,可是卻沒一點新意,要多土就有多土。這些垃圾戰術我從雷暴那兒聽都聽厭了,你們這群廢物居然還照搬出來,而且原封不動,真是可憐啊,你們這些人恐怕再也見不到明早的太陽了。」

  說著,冷樹臉上笑容更加燦爛了。

  突然,震耳欲聾的喊殺聲從山下傳來,只見滿眼全是燃燒著的火把,還有密密麻麻的士兵。

  「呵--」冷樹打了一個呵欠,「這才是最明智的進攻方法嘛。」

  如此情景,眾人見自己的主帥絲毫不為敵人的氣勢所動,心下大定,一切準備就緒,就等敵人接近了。

  二次進攻拉開了序幕!  「放箭!」

  伴隨著冷樹的喝聲,百來名弓箭手朝著密集的人群射出形態各異的箭矢。因為直接衝上來的道路只有一條,而且並不十分寬敞,所以只要是射出的箭都能傷到人,至於傷害力怎麼樣就不得而知了,但從敵人慘叫聲隱約可瞭解到,這一陣箭雨收穫頗豐。

  但是凡越國的士兵卻絲毫沒有退縮的跡象,在火光的照耀下,他們各個瞠紅了眼,雙腳踏著同伴戰友的屍體,冒著箭雨,頂著木製盾牌挺身而上。

  「潑水!」

  敵人已經衝到城下,眼見他們把登城梯架了上來,冷樹果斷地下達了命令。

  同時,冷樹親自上陣,揮刀將一個登上城樓的士兵砍死,接著又把登城梯踹飛了。

  頓時,嘶殺聲和慘叫聲此起彼伏,如巨浪一般一浪接一浪,聲高浪湧,血染大地,好一個修羅地獄!  「潑油!」

  眼見敵人越來越多地來到城下,這時候弓箭已經起不到多大的效果了。冷樹命令一下達,頓時有百來人往城下倒下了粘稠並帶有刺激性氣味的液體。

  「點火!」

  在凡越國士兵近乎野獸般嘶吼的叫聲中,平陽城下燃起了熊熊大火。

  「碰!碰!碰!」

  「主帥,不好了,敵人帶有小型攻城車,城門快被攻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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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陰謀詭計(下)

  「哼!」冷樹此時才露出嚴峻的神色,冷哼一聲道,「按照原計劃,一隊二隊分別往東西方向撤退,三隊留下殿後!」

  「是!」

  「媽的,看來是老子低估了你的實力。」說著,冷樹提起剛刀,朝已經翻上城樓的敵人砍去。

  「轟隆!」

  平陽城久經風霜的城門終於倒下了!

  「向北方撤退!」

  在冷樹的帶領下,剩餘所有的人都朝著北方奔湧而去。而最後留下來的人無一不是高手,且看他們的身法和奔跑的速度就知道這些人絕對是一支強硬的力量,想來他們都是幾個山寨和芙蓉山莊所派出的精英了。

  「團長,敵人的主帥帶著一批高手往北方逃跑了,而且他們所逃的路上到處都是百姓的衣物,依屬下所看,這一定是個陷阱。」

  這時候一個身材高大的,一身戎裝的中年男子站在城樓之上,看著城外熊熊的烈火不禁歎道︰「這個人絕對不一般。」

  「啟蒙將軍,你為何還在猶豫,平陽城雖然攻破,可是此城已經再無一點防禦力量,如果敵人再次折回,後果可就不堪設想了。」一個人身著華貴軟皮甲,面貌俊秀的男子在幾個身材魁梧的大漢的守護下急匆匆地走到啟蒙將軍面前。

  「王子殿下,敵人的將領絕對不簡單,咱們千萬不能掉以輕心,我看敵人還有後著,咱們不如就此歇息,或者乾脆退出平陽城,回到剛才的地方安營紮寨。」

  「呵,開玩笑!」男子喝聲道,「剛才一役,我方損失將近一萬多人,而敵人至多也不過五千人,這口氣你叫我如何嚥得下。就算我能忍受,我回去以後,你讓我怎麼向我的人民交代!」

  「我方損失也不小啊,而且……」

  「我不想聽你的借口,一句話,你到底追不追?」

  啟蒙遲疑了一會兒,隨後慢慢地閉上眼楮。

  「好!你夠絕,哼,原來以勇猛盛名的凡越國第二將軍不過是個貪生怕死的懦夫!」

  青年男子憤然轉身,對著一個手下喝道︰「傳令下去,南理皇家軍團隨我追擊!」

  「王子殿下……」

  「我們只崇拜英雄,看不起懦夫!」男子斜了啟蒙一眼,隨即帶著眾人朝北方追去。

  「該死,這個乳臭小兒!」雖說啟蒙大概預料到冷樹的計策,但為了保護南理帝國的王子,他不得不抽出三分之一的兵力,讓副將尾隨其後。

  「嘿,皇家軍團啊,頭兒知道這個消息一定會高興死。」這時候黑暗裡閃過一個人影,而他所去的方向正好是北方。

  冷樹此時和眾人都站在一個空地上,他們的周圍都是樹木茂盛的密林。

  「姑爺,他們來了!」一個人影落在冷樹面前,隨即抬起了剛毅的臉孔。

  冷樹點點頭,道︰「吳蓋,敵人是不是全都出動了,平陽城裡還有沒有餘軍?」

  這個吳蓋原是芙蓉山莊的護衛首領,冷樹走的時候,林伯讓吳蓋帶著一批山莊的高手保護冷樹。冷樹從吳蓋那裡知道,吳蓋自小就被林伯收養,他的功夫都是林伯一手調教出來的,讓冷樹很不爽的是,吳蓋的力量比冷樹要強。當然,這只是表面上的。

  「有,就像姑爺所說的那樣,敵人並不是來自一處,追在前面的好像是南理國的人,而留在平陽城中的是凡越國的人,兩方兵力相加大概有七萬多人。不過,後來凡越國的人分出了三分之一的兵力也緊隨其後。」

  「三分之一?嘿。」冷樹臉上又浮現出招牌式的微笑,道,「果然不出我所料啊,難怪凡越國會這麼囂張,原來背後還有南理國頂著。」

  「頭兒,頭兒,大新聞啊!」

  小竹落到冷樹面前,氣喘吁吁道︰「那個……那個南理國的首領是什麼王子,而他帶領的是皇家軍團,那些騎兵……那些都是重裝騎兵!」

  「啊?」冷樹愣了愣,隨即又高聲笑了起來,「好,好得很啊!嘿,想不到這次居然釣到了一條大魚!陳大、晉建、胡尚!」

  「屬下在!」陳大三人聽正身走到冷樹面前。

  「胡尚和晉建負責把這些士兵引入山林中,陳大負責切斷敵人的退路。小竹,你和二寶帶幾個人負責放火。吳蓋,你帶幾個人和我一起抓人。還有,有機會的話就把重裝騎兵趕到山地中,最好是用煙熏死他們,在山地裡他們笨重的盔甲非但起不了多少保護作用,反而會成為他們至死的武器。如果真的沒有辦法,那只能把他們當成烤豬了。」

  命令下達之後,眾人各自歸位。而冷樹則和吳蓋等人站在一棵大樹的樹頂之上,此時冷樹的落腳處是一片剛剛抽出的新葉,微風吹過,衣袂舞動,月色朦朧下的冷樹乍是看去好不瀟灑。

  「這些傢伙幹得不錯嘛。」

  冷樹站在最高處,俯視下面熱浪翻滾的火海,此時有數萬人在火海中垂死掙扎著,慘叫和咒罵之聲不絕於耳,響徹天際。

  「好了,是時候該咱們表演了。」

  冷樹看準一個身著華貴,且身邊有高手保護的青年,眼見他們朝著自己這方跑來。因為冷樹這方有一個大空地,而且樹木較為稀疏,亂石嶙峋處還有涓涓小溪流過。

  可是很不幸的是,冷樹這一方約百來人都藏在亂石之中,敵人不過寥寥十幾人,他們往這邊逃,無疑是自投羅網。

  因冷樹事先就已經從一個熟知此處地形的老農嘴裡得知逃離火海的安全通道,所以就算大火燒到這邊來,他們也能安然撤退。故冷樹並不著急,他依然悠閒地站在樹尖之上,抬頭看著頭頂皓潔的明月。

  「王子殿下,您……您沒事吧?」

  「沒事,我怎麼能沒事!天吶,為什麼,這到底是為什麼!?」青年仰天大吼,映著月光,兩行青淚不爭氣地流了下來,「南理國五萬皇家軍竟然在我手裡全軍覆沒,呵,呵呵呵,哼哼哼,呵呵呵呵,天啊!!!你叫我還有何面目回去見父王啊!」

  「王子殿下,您別要太自責了,這畢竟不全是您的錯,要怪就要怪咱們的敵人實在是太奸詐了。」

  這時候,一個男子用寬大的樹葉從小溪裡打了一點水捧到青年的面前,小聲道︰「殿下,您喝點水吧。」

  男子似乎還挺明白事理,他知道現在並不是憤慨而自暴自棄的時候,為了活下去,他必須要保持冷靜,當下他接過樹葉,「咕嚕」幾聲就把水全喝光了。他見這些拚死護他的護衛面色焦黑,不禁喟然歎道︰「你們也渴了,去喝點吧,留著力氣咱們好衝殺出去。」

  旁邊的護衛聽罷也暗自鬆了一口氣,暗道王子殿下雖然自傲,卻還沒到不可救藥的地步。不過他們的前景並不光明,當下均暗自歎息,他們走到一個小積潭處,埋頭猛喝。

  過了一會兒,待青年休息夠了,要站起身時,頭突然沉了一下,接著他的身體不由自住地倒向一旁。

  「王子殿下!」身旁的護衛想要扶住他,可是手剛伸出去,他們就發現自己的身體軟如爛泥一般,當下連一絲氣力也使不出來。

  「不好,咱們中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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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烈火燒不盡(上)

  「到現在才知道啊?」只見天上突然落下幾個身材魁梧的男子,特別中間那一個,只見他劍眉微抬,面揚春風,露齒笑道,「想不到林伯自製的迷藥挺有效的,難怪當初連我也著了道。」
  「不是的,義父特製的迷藥對姑爺效用很低,我聽義父說,如果不是若嬌姑娘制住了姑爺的昏穴,義父的迷藥是起不了多大作用的。」

  「哦,是嗎?」冷樹揚了揚劍眉,走到那個男子面前,笑道,「久違了,我的王子殿下。」

  「你,你是……」

  「別問我是誰?親愛的,你現在要做的就是趴在地上給我唱《征服》。」說著冷樹臉上露出了無比陰險的笑容。

  「啊?」

  冷樹此語一出,眾人都傻了。

  「頭兒,什麼是《征服》?」小竹歪著腦袋問。

  「哦,那是南理國最有傳奇色彩,最好聽的歌,哦   。」說著,冷樹發出連串讓任何人聽了都起雞皮疙瘩的笑聲。

  其實,這完全是因果報應。

  當初冷樹在雷暴的訓練空間裡受盡折磨。很自然的,從來就不認輸的冷樹是絕對不會向雷暴屈服的,所以他反抗過,逃離過,但結果都是一樣。每次雷暴都把冷樹打個半死,然後讓冷樹趴在地上唱《征服》。

  「就這樣被你征服……」

  雖然冷樹發出的絕對是一種毀滅的聲波,但對於雷暴而言,卻是一種享受,至高的心靈的享受。

  風水輪流轉,誰也想不到這次受害者竟然是南理帝國的王子。

  作為南理帝國的王子,他自然聽過這首歌。當然,只要取過青樓妓院的人都聽過這首歌。

  「士可殺,不可辱。你休想!」

  「那就沒辦法了。」冷樹聳了聳肩,接著一腳狠狠地踩在一個護衛的身上,擠臉對這個護衛笑道,「老兄既然是王子身邊的人,敢情一定去過妓院吧?」

  那護衛倒是個硬漢子,無論冷樹怎麼使勁,他都默不吭聲,連眼角都不瞥冷樹一下,他的眼裡滿是不屑!  冷樹笑著點點頭,讚道︰「是一條漢子!」

  冷樹移開腳,說著就一屁股坐在青年身邊,笑問道︰「怎麼說也幹過一場架,你我手下也死了不少人,連對方的名字都不知道可不好呢。我叫冷樹,你呢?」

  「哼!」青年把頭撇了過去。

  「呦,還挺有性格的。」

  「那是當然,沒有性格,怎麼做我們的南理帝國未來的國君呢?」

  這時候,一個男子從火海中走了出來,所過之處,大火都熄滅了,連帶火苗都結了冰。男子有一種極為陰冷的臉,特別是那雙眼楮,彷彿他的眼光也能將人凍結一般。

  「什麼人!?」

  陳大等人急忙把冷樹圍了起來。

  「呵,憑你還不配知道我的名字。」那男子徑直朝冷樹這方向走來。

  陳大和吳蓋各看一眼,於是齊聲喝道。

  「上!」

  兩人一併拔出佩劍,分別從左右兩方進攻。

  「哼,蜉蝣撼大樹。」

  男子冷哼一聲,隨即右手輕揚,隨即握了一個奇怪的手勢,他連咒語都沒念,周圍就出現了一個魔法陣形,接著狂風大起,風中赫然是硬如石頭的冰雹。

  吳蓋發現勢頭不對,堪堪擋了一招,隨後遠遠地跳出戰局;陳大能力不及吳蓋,他沒能倖免,最後被冰雹打地全身是血,倒地不起。僅此一招,眾人的心都冷下來了。特別是冷樹,他最害怕的就是元素魔法師,而眼前這個男人不但是元素魔法師,更是大法師級的手勢魔法師。

  冷樹以前聽雷暴說過,手勢魔法是魔法師的一種高級異能,並不是每個魔法師都能使用手勢魔法,這種異能就像絕對領域一樣,一般都是家族代代遺傳的。

  手勢魔法比起咒語魔法有很多優點,其中最明顯的就是魔法合成時間快,根本就不需要繁瑣的魔法咒語,只要手勢完成,魔法自然成型。

  而手勢魔法之上還有更高級的心靈魔法師,據說達到這種級別的法師整個華夏大陸不過幾人。

  這時候讓冷樹更心驚的事情發生了,男子身後湧現出了一大批精裝士兵,如果冷樹沒有猜錯,這些人就是南理帝國的皇家軍了。

  「姑爺,你快走!」

  吳蓋見情況不妙,搶身殺入人群中。同時,冷樹身旁也有一些人隨吳蓋衝殺。

  冷樹知道,吳蓋這樣做是想為自己殺出一條血路。可是,可是冷樹依然坐著不動,神情漠然。難道,他還有後著嗎?  答案是否定的--沒有。

  冷樹之所以站不起來,而是他實在無法站起來,他的腿竟然在這個時候軟了下去。

  他竟然害怕了!  「姑爺,快啊!」

  眼看著跟隨自己多年的兄弟一個接一個得倒下去,吳蓋的身體和心都在滴血。他不明白冷樹為什麼還坐著不動,當他轉過身時,卻看到冷樹的眼裡竟然滿是恐懼!

  「姑爺!」

  「頭兒!」

  皇家軍團到底是南理帝國的精英部隊,不到一會兒,冷樹手下就死了一片,只有很少部分都扣了起來。

  「呵,哈哈哈,你怕了,我從你的眼裡看到了無助,失落,還有恐懼。呵,哈哈哈!」

  那個王子坐在冷樹身邊猛然大笑,可下一秒他的聲音就卡住了,冷樹的手已然捏住他的脖子,而冷樹此時垂著頭,喃喃自語︰「我會害怕嗎?我冷樹也會感到恐懼嗎?」

  「不,不可能。」冷樹一邊搖著頭,一邊加大了力道,「我是個男人,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在流氓的光榮生涯中,恐懼這個詞是永遠都不可能出現的!」

  冷樹猛地站起來,同時把王子像稻草人一樣提起來,同時兩眼放射無比凌厲的光芒,他對那個魔法師狠聲道︰「手勢魔法師對吧?你他媽的能拿我怎麼樣!」

  說著,冷樹把王子像沙包一樣扔向魔法師,同時他的身體瞬間消失了。

  魔法師的身體並沒有動,這時他的身後閃出一個高大的人影來,王子被人影抱入懷中,隨後後退到人群之中,站在胡尚等人面前。

  「冰之舞。」

  魔法師冷冷地吐出三個字,同時他雙手打開,忽得一托,接著他周圍十米之內的土地上突然冒出無數看似尖銳無比的冰凌柱。

  這時候,眾人看到在魔法師右方四米處,所有冒出來的冰凌柱都被某種力量擊碎了--不,是冷樹,此時冷樹正以快得讓人無法相信的速度將身邊的冰凌柱擊碎,身如閃電,冰凌濺飛。

  魔法師對著冷樹所在的方位又使出剛才對付陳大和吳蓋時同樣的魔法。

  「冰花之舞!」

  「舞你媽!」

  魔法師話剛出口,冷樹赫然出現在魔法師的面前,點光火石之間,冷樹迅猛出拳,魔法師來不及回防,只覺自己的臉部受到了一記強烈無比的撞擊,接著他的身體就像風箏一樣飛了出去。

  「我靠!」

  冷樹打得興起,身體一閃即逝,當人們發現他的影子的同時也聽到了一聲清脆的響聲,就好像玻璃破碎時發出的聲音。且看冷樹何時出現在魔法師落地的地方,魔法師還未落地,就被冷樹反身的一腳迴旋腿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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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烈火燒不盡(下)

  就在冷樹的腳踢中魔法師的身體時,冷樹發覺魔法師的身體竟然堅硬無比,雖然魔法師再一次被冷樹踢飛了起來,但這次冷樹卻沒有追擊,他知道對方要使出真功夫了。

  魔法師的身體被冷樹踢到高中之中,隨著他的手勢,他的身體慢慢地停在了空中,俯首鳥瞰身下眾人。

  「青龍帝國果然人傑地靈,想不到一個小小的少校竟然也有如此能耐,難得啊。」

  「不用拍老子的馬屁,告訴你,老子今天跟你卯上了!」

  魔法師冷冷一笑,道︰「告訴你,剛才只不過是熱身運動,現在我可要動真格的了……」

  「等等!」這時候,小竹居然喊了起來。

  「幹什麼?」所有人都把目光轉移到小竹身上來。

  小竹左右看了一下,隨即對魔法師眨了眨眼楮,笑道︰「呃--你媽貴姓?」

  「碰!」

  絕倒一片。

  「啊!」

  就在有人倒地的時候,冷樹的手再一次捏住王子的脖子,同時,胡尚和晉建等人已然站在冷樹身邊,他們身上都掛了彩。不過小竹的身體倒是完好無損,此時一臉無賴地看著魔法師。

  冷樹聳聳肩,笑道︰「餘興節目而已,呵。」

  「放開王子殿下!」剛才接住王子的那個大漢在被冷樹一腳踢飛後,又站了起來,衝向冷樹。

  那大漢再被冷樹又一腳踢中,高大的軀體往後直直腿了幾步,面露苦色。

  冷樹的手在王子的臉上拍了拍,狠道︰「你的主子在我手裡,我想怎麼玩就怎麼玩,你小子最好給我安分點,不然的話,你們就等著給這位俊哥收屍吧。」

  「只要你放開王子殿下,我以魔法之父安德露的名義起誓,絕對不會再加害於你。」那個魔法師在天上大聲道。

  冷樹像是聽到一句非常好聽的笑話一般,身體不住地顫抖,隨即大笑道︰「個你爺爺的小屁孩,你當老子是白癡啊,發誓?拜託!」

  「我以安德露的名義!」

  「我管你個屁!」冷樹「切」了一聲,隨即露出一臉淫笑,道,「既然如此,那我發個誓吧。我以流氓之神奇麗馬扎羅的名義起誓,只要你把你的老娘老婆、姑姑嬸嬸、姐姐妹妹,阿姨阿叔--哦,不,是阿姨叔母。只要你把她們交給我,任我姦淫,我就同意放了這小子。」

  說著,冷樹把王子提起來,凌空搖了搖。

  「找死!」

  「哎,等等!」眼看魔法師就要出招,冷樹急忙高舉王子,笑道,「你難道不怕你的國王會因為你的一時憤怒而滅了你全家嗎?」

  「你究竟想要怎麼樣?」(等的就是你這句話啊,白癡!)  再冷靜的人在冷樹如此無賴的精神攻擊之下也會拋棄冷靜的心,露出最人性的一面。

  冷樹見敵人已經陷入自己所設的圈套,隨即笑道︰「簡單吶,先放了我的兄弟。」

  「好!」魔法師一口就答應了。

  「姑爺。」

  吳蓋扶著陳大走到冷樹身邊。

  「你們先走。」

  「姑爺!」「頭兒!」「首領!」

  「還放什麼屁,給我滾吶,你們難道想訪礙老子嗎?」

  吳蓋已經看出冷樹的用意,他最後點了點頭,帶著眾人步入燃燒著的樹林中。

  「他們已經走了,你快放了王子殿下。」

  「再等一會兒吧,今天晚上月色不錯,你們不覺得嗎?」說著,冷樹抬起頭來,神色悠然地看著頭頂皓潔的月亮。。

  魔法師慢慢地飄落下來,他緩緩地接近冷樹,他似乎意識到了什麼。接著,他的手中凝結出一把冰刃,以極快的速度砍向冷樹。

  可是,他砍空了。

  冷樹和王子的身影一閃即逝。

  「幻影術!」

  魔法師憤恨無比的抬起頭,他知道自己再一次中了冷樹的奸計,雖然清楚冷樹已經走了,但他仍不死心,四下尋找冷樹和王子的蹤跡。

  「男爵大人。」一個身著精裝鎧甲的男子走到魔法師身邊,小聲道,「就讓那些笨蛋去吧,尤利那笨蛋死了更好不是嗎?」

  「你懂什麼。尤利怎麼說也是帝國的大王子,名義上他是未來的國君。而且他又是在我面前被人劫走,現場有這麼多人在看,這對我的聲譽有著極大的負面影響。所以,你必須派人在一個星期內找回他,無論生死,當然,活的最好,我還要用他的性命換公主呢。哼哼哼。」

  那男子點點頭,隨即對眾人喝道︰「你們還愣這幹什麼,還不快去追!」

  王子被抓,這事可非同小可,當下所有士兵冒著熊熊大火,朝吳蓋等人離去的方向追去。

  等眾人都離去後,男子對魔法師笑道︰「剛才路特那邊傳來消息,他們已經得手了,芙蓉山莊大部分人戰死,路特一把火將整個山莊燒燬了。」

  「那女人怎麼樣?」

  「活捉,她已經在大人的營帳裡等候大人的寵幸了。」

  「哦?」魔法師露出一絲淫笑,道,「是不是像守節那小子說的那樣美?「  男子點點頭,笑道︰「比他描述的還要美上幾分。」

  「呃,哈哈哈!」魔法師朗聲長笑,隨即道,「走,這就回去!」

  「大人,我看咱們還是先做做樣子吧,畢竟他是王子,是主子的哥哥。」

  「對,對,我怎麼把這點給忘了。」看著眼前越來越猛的火勢,魔法師笑得更狂了。

  冷樹和眾人抄小路逃了出來,眾人剛走到山下,就被一群人圍住了。

  「什麼人?」

  一個模樣俊秀的青年男子從人群裡走了出來。看他年齡大約十六七歲,不是很高,但下盤甚穩,太陽穴高鼓,想來是個會家子弟。

  冷樹左右看了一下,見這些人著裝不一,暗道可能是自己先前設的伏兵了。於是他示意吳蓋等人靜觀其變,隨即吸了一口氣,試探性地問道︰「毒寡婦在哪?」

  青年男子愣了愣,直直地盯著冷樹,道︰「你是誰,找我娘有什麼事?」

  靠,我是你爹!

  冷樹差點就把心裡的話罵出來,原本緊繃的心弦終於鬆了下來。

  「冷公子,你沒吧?」(冷公子?不是吧,叫得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這時候毒寡婦和獨眼龍帶著一批人從山林裡跑了出來。

  冷樹苦笑一聲,道︰「還好,總算沒把老命搭上。」

  隨即又看了陳大一眼,對毒寡婦道︰「我的兄弟受傷了,你快找人幫他治療。」毒寡婦點點頭,點頭的瞬間神色複雜地看了冷樹一眼。眼裡即有欣喜,也有哀愁。

  毒寡婦掩飾地很好,不過仍被兩個男人看見了。

  「姑爺!」

  好事壞事一起來。林伯在遠處就大聲喊了起來,待冷樹聽到他的聲音時,林伯已經滿身鮮紅地跪在了冷樹的面前。

  「老奴該死,小姐她……」

  「昀兒怎麼了?」冷樹的心突然一跳,神色緊張地看著林伯。

  「小姐她被人一群高手劫走了,山莊……山莊已被人放火燒燬,老奴……老奴……」

  「嘿,男爵大人猜得可真準哪。良狗尋主,倒真讓咱們找到狗的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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