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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過的故事]流氓小兵 (已完成)

第二十三章 讓憤怒狂燒(上)

這時候,林子裡又衝出了四個人。

只看這四人身型不一,高矮胖瘦平均分配,冷樹冷冷地看著四人,問道︰「昀兒在哪?」

四人彼此看了一眼,隨即齊聲笑道︰「你說的是那個小美人吧,她現在應該在男爵大人懷裡……」

那個矮個子話音還未落定,突覺一股強風襲至,接著整個人就被冷樹提了起來。此時的冷樹全然換成了另一個人,無論是眼神還是氣勢,所散發出來的氣息無不透露著一個字--殺!

「咯啦!」一聲脆響,可憐的男人就這樣和這個世界說永別了。

人雖死,但怒火仍在狂燒!

冷樹身形移動,在眾人錯愕的同時,又抓住了一個高個子的脖子。高個子雖然高,但還是被冷樹提了起來,腳尖只是踮著地,面容蒼白如紙,神色痛苦無比。

剩下二人均從彼此的眼中看出了恐懼的神色,兩人走到一起,對冷樹顫聲道︰「你,你是誰?」

又是一聲清脆的響音,冷樹隨手就把高個子的屍體扔開,然後轉過身來。

驚愕!

不單是敵人,就是毒寡婦這邊的人也是一臉驚愕。與其說現在的冷樹是個殺人不眨眼的人,不如說他是從地獄裡走出來的魔鬼!

閃爍著幽光的幽藍色的眼楮,隨風舞動的衣袂飄出凜然殺意,還有那逼得人們無法呼吸的凌人的氣勢,這難道就是那個自大狂傲又有點「淘氣」的冷樹?

「昀兒在哪。」

冷樹這次是對林伯說的,語氣陰冷,彷彿是在對死人說話一般。

「小姐,小姐被他們捉走了啊。」

「老傢伙。」一眨眼,冷樹已經出現在林伯的面前,且看冷樹身體迅速旋轉,對著林伯的頭迅猛無比地踢出一腳。林伯自身功力甚是不錯,他忙提手抵擋。林伯雖然對冷樹突然變得如此之強而驚訝,但他畢竟是老江湖,幾十年的江湖風雨煉就了他一身不凡的應敵本事。

但是他錯了。

大錯特錯!

「冷樹的進攻路線就像他的兵法一樣,是任何人都摸不準的!」雷暴如是說過。

就在冷樹的左腳踢出的瞬間,冷樹的身體在半空疾然旋轉,沒等左腳與林伯的手對碰,冷樹的右腿從林伯的頭頂轟然砸下。

「碰!」伴隨著巨響的是漫天的沙塵。

只見一個人影從煙塵中疾閃而出,此時林伯已經站在那兩人的面前,神色略微蒼白,有些氣喘地看著冷樹,道︰「想不到你竟有如此本事,看來是我小看你了。」話罷,林伯只覺嘴角一甜,接著噴出一口血箭。

「最後一次機會,昀兒在哪?」冷樹一字一字地吐出,語氣陰冷無比,彷彿是從冰窖裡吹出的風,站在林伯身後的兩人不禁打了一個冷顫。

出了這麼大的變故,是我所沒想到的,這個冷樹絕不一般,唯今之計只能先撤走了。林伯暗自下定主意,當他轉身欲走時,冷樹已經出現在他身後,手上同時抓著兩個人的脖子。

「老頭,我對你很失望。」

咯啦!

冷樹鬆開手,兩人頹然倒地,白眼翻出,看來已經去了另一個世界。

「義父,您為什麼要這樣?」

吳蓋自小就被林伯撫養長大,林伯變成這樣,最心痛的人自然是他。

「哼,為什麼,就因為張健那個混蛋!小雲本該是我的妻子,可是他卻硬是強走了……」

「夠了,老子沒興趣聽你放屁。說,昀兒在哪?」

「嘿,那個丫頭現在恐怕已經在男爵大人的床上浪叫了吧。」

話音一落,林伯終於率先攻擊了。

且看林伯身形如風,撮手成刀,凌空對著冷樹劈頭砍下。冷樹眼楮眨了眨,頓時寒光一閃,只聽他猛地暴喝一聲。這一聲宛如洪鐘,聲浪滾滾,竟然將林伯的身體稍稍緩滯了一下。就這一下,冷樹的手已經抓住林伯的脖子。

「咯咯。」隨著冷樹的手勁越來越大,林伯卻笑了,只聽他笑道︰「我這一身終是失敗的,如今死在你手裡也算是一種福分,如果我沒猜錯,你該是青龍……」

冷樹的手勁越來越大,他看了痛不欲生的吳蓋一眼,冷道︰「至少你有一個好兒子。」

說罷,林伯的頭偏向一邊,死了。

「義父!」

吳蓋悲痛無比地跪在地上,眼淚縱橫。

冷樹把林伯的屍體扔到吳蓋身前,然後對毒寡婦道︰「計劃不變,你馬上糾集部隊,朝敵營進發,記住,行動要小心。」冷樹冷然轉身,丟下一句︰「我去救昀兒,你們安兵在敵寨外圍,一旦看到敵營著火,就發動攻擊,不留一個活口。」

說著,冷樹的身影已經消失在黑夜之中了。

毒寡婦神色複雜地看著冷樹消失的地方。

這時候,她的兒子悄然走到她身後,在她耳旁呢喃了幾句。

毒寡婦沒好氣地白了兒子一眼,隨即領著眾人沒入林中。

冷樹一路狂奔,心裡不停地呼喚著昀兒的名字。

近了。冷樹停在一棵樹尖之上,遠遠地看著前方偌大的軍營。此時,夜雖深,但營中仍是篝火無數,有很多士兵竟圍在篝火旁吃夜宵。

冷樹皺了皺眉頭,隨即想起了雷暴所說的凡越國士兵的「夜生活」。簡單地說,凡越國擅長夜戰,士兵最消耗體力的時候是夜裡,很自然的,為了勝利他們當然要補充能量。

只是冷樹不明白,對凡越國的士兵而言,這場戰鬥應該已經結束,為何他們仍是一臉戒備,難道敵人的將領已經猜出自己的計策了嗎?

冷樹搖了搖頭,暫時把心中的疑慮拋開。現在他最擔心的是昀兒的安全,他翹首遠眺,接著月光發現了一座比一般士兵營帳要大的將軍帳篷。

一想起敵人的罪行,原本已經黑下來的瞳孔頓時又變成了幽藍色,在皓潔的月光下閃耀著幽光--有意無意間,冷樹運起了幽冥劫!

彷彿是乘著風一般,冷樹悄無聲息地落在了距離將軍帳篷有十幾米的一個樹叢裡。

「聽說男爵大人抓了一個美女回來。」

「你不知道啊,聽說這個女人生得極美,男爵大人剛回來就往自己的帳篷裡鑽了。」

「嘿,你說咱們有沒有機會?」

「你想都別想了,別說是美女了,就是普通的軍妓咱們也沒有機會沾,人家都是有戰功的人,咱們只是隨便巡邏的小兵,哪有機會玩女人哦。」

「你們會有機會的。」一陣冷風吹過,兩個士兵毫無徵兆地頹然倒地,冷樹撿起一把劍,刺穿了兩人的胸膛,「地獄裡的女鬼都在等著你們呢。」

冷樹把兩個士兵的屍體拖入樹叢裡,等他出來時,身上已經穿上其中一個士兵的軍服。

「喂,老兄,你很面熟啊,咱們是不是見過?」

當冷樹走過一個營帳的時候,一個士兵搖頭晃腦地走了出來。

「軍營就這麼大,就算是見過也不奇怪。」冷樹丟下一句,隨後大步走開了。

他剛走,那個士兵身體一歪,倒下了。

冷樹摸到將軍帳篷旁,用劍輕輕地割開一個小口,傾耳聽道︰「將軍,這次戰鬥咱們損失太大了,足足有一萬多士兵在戰火中喪生,而敵人最多死了五百多人。」

「這個人很棘手啊,你查出他的名字沒有?」

「已經查出來了,他叫冷樹,是個少校。」

「少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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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讓憤怒狂燒(下)

「是的,他原本是雷親手下一支輕騎兵隊的隊長,只是不知為什麼會出現在平陽城頭。」

「哼,青龍帝國果然是鍾靈毓秀,群英輩出,想不到一個小小的少校,就將咱們打得如此之慘。」

「將軍,咱們接下來該怎麼做?」

「這個冷樹不簡單吶。他冒著生命危險活捉了尤利王子,目的是想讓咱們投鼠忌器。哼,這一棋下得真是絕了。唯今之計只能按兵不動,靜觀其變。」

冷樹原該繼續探聽下去,但是他卻更擔心昀兒的安全,所以不得不離開,到別處尋找那個男爵的帳篷。

幾個起落,冷樹輕然落到一個外觀與眾不同的帳篷外。帳篷周圍有柵欄圍著,卻沒有士兵看護,帳篷之內燈影幢幢,還不時傳出女子尖叫呼救之聲。

「你走開,別過來!」

昀兒!

冷樹聽清楚了,那是昀兒的呼救聲!

「嘿嘿,小美人你別怕,本爵爺一定會很溫柔地待你的。」

「不要,你滾開!」

冷樹手裡握著鐵劍,踩著極輕的腳步,慢慢地靠近敵營。雖然他心下也非常擔心昀兒,但是他對魔法師的元素魔法依然十分忌憚。這似乎是一種天生的本能,只要一談起元素魔法,冷樹就會起雞皮疙瘩,元素魔法師一直是他的噩夢。

而現在,為了心愛的女人,冷樹就要用手中這把普通的鐵劍打碎這個噩夢!

走近帳篷,只見兩個人影隱隱地印在帳篷之上,冷樹靜靜地站在帳篷外,表面上他似一口古井,可他的心此刻卻掀起了萬丈狂瀾!他絕對不會允許任何男人動他的女人,就算是神他也照殺不誤!

近了。

起風了,是誰輕輕地掀開了帳篷的簾幕,是誰在電光火石之間把長劍刺入了一個半身赤裸的男人的背心。

時間彷彿停止了一般,魔法師瞪大著眼楮,慢慢地把頭轉過來,當他看到冷樹那張寫滿憤怒的臉時,雙腳一軟,整個人跪在了地上,跪在衣裳襤褸的昀兒面前。

沒有任何疼痛的,魔法師依然睜大著眼楮,這是一雙充滿不甘的眼楮呵。他的嘴唇動了動,手微微地顫抖著,可是,只是顫抖,便再也做不出任何動作了,下一秒,他的頭和身體分家了,鮮血飛濺。

「樹!」昀兒帶著哭腔,驚喜萬分地衝進冷樹的懷裡,小手死死地抱著冷樹的嬌軀,仿佛這一生一世都不會放開冷樹一般。

冷樹把長劍扔到一旁,將昀兒抱入懷裡,同時用自己的厚唇將昀兒的櫻桃小口封住了,纏綿,抵死纏綿,兩人相互撫摸,彼此熱吻,彷彿要吻到地老天荒。

良久,當昀兒再無一絲力氣時,冷樹索性把昀兒整人抱了起來,然後厭惡地看了魔法師的屍體一眼,隨即化成了黑夜的影子,消失在黑夜裡。

「娘,那個男人看起來不錯啊,人長得既英俊,又高大,又強壯。」

「好啦,別說了,也不怕別人聽了笑話。」

毒寡婦和自己的兒子烏英橋隱匿在黑暗之中,此時他們左右身後都沒有人,倒是一個說傢俬的好時機。

烏英橋抬頭眺望遠方敵營,小聲笑道︰「為了自己心愛的女人而不顧一切地去救護,這才是真正的男人啊,娘,這個爹我認定了。」

「兔崽子,你說這話不怕你爹從地下爬出來捏死你啊。」此時空氣可見度很低,看不見毒寡婦的面容,不過從她口氣不難猜出她的心思來。

烏英橋輕笑一聲,道︰「娘,你為爹守了這麼多年的寡也夠了。做兒子的我知道你心裡想什麼,我一直盼著有人能做我的後爹,只可惜平陽城太小了,什麼樣的男人都有,就是沒有娘需要的。現在難得有冷樹這樣的人,您難道不想嗎?」

「我……」

「你什麼?」

突然一陣冷風吹過,接著一個男人突然降臨,伴隨著的是一股強烈的男子的氣息和女子特製的香水味。

「啊。」

此時月亮從月層裡探出頭來。毒寡婦輕呼一聲,藉著月光,她驚訝無比地發現冷樹和一個容貌嬌柔,體態嬌小的女子站在她的面前。

見冷樹臉上露出那種似笑非笑,又包含著無數意味的面容,毒寡婦不禁垂下螓首,在月光的映襯下顯得嫵媚無比。

「嘿,爹,您總算回來啦。」

冷樹先是一愣,接著拍著烏英橋的肩膀笑道︰「好小子,跟我賊像,看來上輩子咱們真是父子。」

「嘿,所以這輩子也是。」說著,烏英橋對毒寡婦眨了眨眼楮,隨即同冷樹一樣露出了只有流氓才有的笑容。

「頭兒,你總算回來啦。」

小竹一陣風似地竄到冷樹面前,接著吳蓋等人相繼來到冷樹面前。

「陳大怎麼樣了?」

「他傷得不重,休息一兩天就沒事的。」

冷樹點點頭,道︰「吳蓋你帶些人護送昀兒迴響馬。獨眼龍,傳我的話命令下去,等到敵人營地裡的火快要撲滅時咱們再發動總進攻。」

獨眼龍不明白冷樹的用意,問道︰「大人,這樣做行嗎?為什麼咱們不趁他們混亂的時候再進攻呢。」

冷樹微微一笑道︰「有三個原因。第一,咱們不是正規軍,沒有嚴緊的紀律,如果真打起來鐵定不會是他們的對手,就算那時候他們的隊伍混亂不堪,但是足以抵擋我們的進攻,等到他們鎮定下來之後,咱們就完了。」

見眾人點點頭,冷樹又道︰「問你們一個問題,如果敵營全營著火,你說他們需要多少時間救火?」

「大概需要兩三個時辰,因為敵營裡草木茂盛,一旦著火,火勢將很難控制。」

冷樹對烏英橋點點頭,道︰「分析得很對。最近的河流距離敵營也有三四百米,敵人來去救火將會耗去很多精力,如此折騰了一晚,待火勢被完全控制時,敵人精神上就會鬆懈下來。」

「那第三呢?」

看著毒寡婦含著情愫的眸子,冷樹不禁想把她摟入懷中,大加憐愛。冷樹賊笑一聲,在毒寡婦的粉嫩的臉蛋上摸了一把,笑道︰「敵人的主將是個老滑頭,他一定認準咱們會趁亂而進攻,於是會在短時間內做好嚴密的部署,嚴整以待。如果我沒猜錯,他一定會設下一個陷阱,等著咱們鑽進去。」

「首領的意思是說,敵人的主將會故意讓咱們縱火,然後擺出陣勢等待咱們?」

冷樹對胡尚點點頭,道︰「我四下看了一下,敵人都把糧草放在空地之上,四周部署重兵,而營帳大多設在草地上樹叢旁,這些地區士兵寥寥,就是他的主將帳篷也沒多少士兵把守。這些已經充分地表明他的意圖了。」

「我明白了。敵人在救火的同時,精神會保持高度集中,而大人的目的就是想消耗敵人的精神力,等他們完全鬆懈下來時再進攻。」

冷樹點點頭,突然寒光一閃,冷道︰「記住,到時候誰也不心慈手軟,不留一個活口!」

「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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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放火殺人(上)

  昀兒突然拉住冷樹的手,眼裡閃動著淚光道︰「春蘭她們都被關在奴隸營裡了,還有府裡的丫鬟,她們都是我的親人,你一定要救她們啊。」
  冷樹摟著昀兒的小蠻腰,柔聲道︰「放心吧,她們既然是你的親人,那就是我的親人,我一定會安全地把她們帶回來的。」

  「小竹。」

  「有!」

  冷樹一臉賊笑地看著小竹,道︰「給你一個任務。」

  「頭兒,你不會讓我單槍匹馬殺進去吧?」小竹一見到冷樹這種笑容心裡就直冒冷汗,口水是吞了再吞。

  「如果你喜歡的話,你可以這樣做。」冷樹笑道。

  「不不不不不。」小竹連說了五個「不」,身體也退了好多步,看他這般姿勢,想來他已經做好腳底抹油的打算了。

  「如果你認為自己的速度能超過我的話,你就走吧。」冷樹看穿了小竹的意圖,對小竹揚了揚眉毛。

  「哦,頭兒!你是我們的天使,是我們的榜樣;我們以你為榮,你是我們的太陽,你擁有燦爛無比的陽光;你是我們的月亮,就像情人一樣默默守護在我們身旁;你是我們的娘……」

  「停!我是男的,要麼就是你的爹,而不是娘。小竹,下次要拍我馬屁的時候要拍准一點。」冷樹輕拍著小竹的肩膀,「這裡除了我以外,就你的速度最快了,所以呢,嘿,有些艱巨的任務是非你莫屬的。」

  「不是有二寶嘛。」小竹嘟著嘴道。

  「二寶可沒你這麼能幹啊。」冷樹笑地更歡了。

  「頭,我知道您英俊神武,瀟灑俊秀,風流倜儻,無與倫比……但是,我家裡上有老娘,下有,呸,雖然下面啥都沒有了。但是您也要體諒我啊,我娘就我這麼一個兒子,九代單傳……」

  「行了,行了。本來是想讓你抱幾個美女回來的,不過你既然這麼不想去,那就讓二寶去吧。」

  「兄弟們大膽地往前走啊,莫回啊頭!」說著,小竹轉身就想朝敵營撲去。

  「等等。」冷樹抓住小竹的衣襟,笑道,「我還沒說讓你去幹什麼呢?」

  「不是說去抱美女嗎?」

  「那是等消滅敵人以後。我要你一個人引開看守奴隸營的敵人的注意力,然後我帶一些人乘機殺進去。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敵人把守不會很嚴,他們定會故意讓咱們救走奴隸,這樣做對他們而言短時間內有很多好處。」

  「頭!」小竹淚眼汪汪地看著冷樹。

  「去不去。」冷樹把臉冷了下來。

  「去,我去不成嗎?」小竹沒好氣道。

  「昀兒,咱們府上原來有些丫鬟長得都很不錯吧?」說著,冷樹就想起了那個姓龍的恐龍。

  「嗯,她們原來都是林伯買回來的奴隸,我挑了一些做侍女。」

  說完,冷樹對小竹眨了眨眼,笑道︰「小竹?」

  「頭兒,我馬上去!」說著,小竹閃身投入黑夜的懷中。

  「昀兒,你先和吳蓋迴響馬寨,明天中午之前我會帶著春蘭她們去見你的。」

  昀兒輕點螓首,把俏麗的臉兒貼在冷樹的胸膛上,嬌聲道︰「昀兒知道夫君一定會成功的,昀兒等你回來。」

  月亮把銀色的光輝灑在了河床之上,微風拂過,河岸上不時發出沙沙的聲響,彷彿是多情的少女在低低地吟唱。銀光閃爍間,世界朦朧一片,宛如夢境一般。

  河岸上搭建了一個較大的帳篷,帳篷周圍有十六個士兵看守著。其中八人持槍而立,另外八人則圍在篝火旁,聊著一些女士和兒童不宜的笑話。

  「一隻螃蟹爪八個,兩角尖尖這麼大個兒,爬呀爬呀過沙河。」

  黑暗中,只見一個男子舉起兩手,分別做出「鉗子」的動作,然後背對著眾人慢慢地橫著走過。

  「喂,你是哪個營的,這麼晚了,在那裡搞什麼呢?」

  「我呀?」男子回過頭來,擠臉笑道,「我就是--」男子突然跳了起來,落在眾人面前,雙手打開,做了一個非常古怪且滑稽的姿勢。

  「我是暗黑的男爵,代表著世間一切的正義。我,黑暗的兒子,身上披著愛和光輝;我,月亮的情人,心裡裝滿著對愛的渴望和嚮往……」

  「靠,廢話少說!」說著,八人齊齊把矛頭指向小竹。

  「哎,哎,有話好說,起碼也讓我把出場的台詞念完嘛。」

  「抓住他!」

  八人揮槍便刺,小竹憑著輕快的身法左躲右閃。且看他輕鬆地閃過一個士兵的攻擊,然後跳到一顆大岩石上,又擺出一個奇怪的姿勢,道︰「黑夜啊,請你賜予我你無窮的力量吧。」

  話音一落,只見小竹身後出現了一個身形魁梧的男子,且看男子身形輕盈,彷彿是從天上落下的一般。同時,士兵周圍也相繼出現了十多個大漢。

  「殺!」

  黑暗中冷樹的眼裡閃著陰冷的光芒,十六個士兵沒來得及反應就已身首異處了。

  冷樹左右看了一下,揮揮手,率先衝進帳篷內。

  待冷樹衝入帳篷突然一陣拳風霍霍撲來,拳風之中還夾雜一絲香氣,冷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接下來人的拳頭,隨即用力一扯,硬是將那人摟在了懷裡。

  「呀。」

  帳篷之中燈火通明,那人自然看清了冷樹的面貌,不禁喜道︰「姑爺!」

  冷樹面帶微笑地摟著懷裡的玉人,並把頭埋在玉人的秀髮之間,道︰「香,蘭兒的秀髮香極了,不知道身體是不是也這般香呢?」

  「姑爺,大家都在看著呢。」

  春蘭嬌羞帶怯的可人模樣看得冷樹不禁食指大動,恨不能馬上挺槍上陣,共赴巫山。冷樹又在春蘭的發間吸了幾口,隨即抬起頭。卻見不大的帳篷之內擠滿了衣裳凌亂的女子,有一些嘴角竟然還染有血跡,顯是受過虐待,冷樹沒來由地心中一痛。不過他很快定了定心神,對一臉喜色的眾女笑道︰「美女們,你們都可以回家了。」

  待眾女要歡呼時,冷樹把食指放在嘴唇上,示意眾人安靜。眾人這才恍然,有一個姿色不俗女子誇張地用雙手把櫻桃小嘴兒摀住,道不出動人可愛。冷樹覺得眼熟,於是對她微微一笑,道︰「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夏菲菲。」女子低著頭,眨巴著水靈的眼楮,很是惹人。

  冷樹恍然,這才想起她是昀兒四侍女之一。冷樹點點頭,剛想說話,卻見小竹一臉淫笑地走了進來。

  「美女們好,我叫小……」

  小竹話還未說完就被冷樹一腳踢了出去,隨即對一個長相不錯的女孩子道︰「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露露。」

  冷樹點點頭,道︰「給你一個任務,隨便拿一塊破布,出去把剛剛被我踢飛的那個小子的嘴堵上。」

  露露詫異地看著冷樹,最後點點頭,走出了帳篷。

  冷樹繼而對眾女道︰「春夏秋冬,你們跟我走,其她人隨後。」

  出了帳篷,卻發現小竹單膝跪在露露面前,含情脈脈地說︰「露露,自從我第一次見到你,我就情不自禁、莫名其妙、不可思議,無可救藥地愛上了你,請你嫁給我吧,我一定會給你幸福的。」(靠,這傢伙竟然盜用我的專用台詞!)  「我……我還沒做好準備呢。」說著,露露就嬌笑著朝眾女跑來。

  冷樹搖搖頭,笑道︰「走。」

  出奇地順利,當冷樹把眾女護送到己方陣營時,敵人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烏英橋不禁問道︰「爹,哦不,老大,敵人的行為是不是太反常了?」

  冷樹走後,毒寡婦再三叮囑烏英橋,要烏英橋收斂一點,畢竟毒寡婦暫時還不想嫁給冷樹。順其自然地,烏英橋就呼冷樹為老大了。老大,老爸,叫起來也差不了多少, 。

  「他是故意的。」冷樹在春蘭的臉上香了一口,道,「敵將的心思我大概能猜地出一點,他的意圖是想探清咱們的虛實。喏。」冷樹打了一個響指,接著就聽到不遠處傳來某男的慘叫聲,隨即小竹和二寶就押著一個身材矮小的男子走到冷樹面前。

  「頭兒,這傢伙從敵營跟著咱們一直跟到這兒。」小竹對冷樹笑了笑,嘿聲道,「頭兒,這傢伙就交給我處理吧?」

  冷樹聳聳肩,笑道︰「隨便。」

  「嘿嘿嘿。」小竹和二寶對視一眼,隨即拖著可憐的男人朝黑暗出走去。

  「不要,不要,啊--」

  可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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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放火殺人(下)

  一陣拳打腳踢之後,渾身舒爽的二人走到冷樹面前,笑道︰「頭兒,咱們什麼時候放火。」

  冷樹抬頭看了看頭頂的月亮,笑道︰「開始吧。」

  「好哦!」

  「傳令下去,撤退五千米。」冷樹話音剛落,猛地轉身將猝不及防的毒寡婦抱入懷裡,在她的耳旁吹著暖風道,「小親親,老公交給你一項任務。」

  毒寡婦掙扎著要脫離冷樹的懷抱,怎奈冷樹力氣很大,無論她怎麼反抗都無濟於事,當毒寡婦把求助的目光投向自己的兒子時,烏英橋卻撇過頭去,權當沒看見。再看眾人,都是各自攀談了起來,好像沒見到冷樹和毒寡婦如此親熱一樣,而春蘭諸女則嬉笑地看著毒寡婦,有幾個臉薄的女孩子已經面紅耳赤了。

  「放開我。」

  「除非你答應今晚陪我睡覺。」

  「你,你怎麼能這樣?」

  「要不然你要我怎樣,現在就要了你?」

  「我……我是有丈夫的人。」

  「可是他已經掛了很多年了。」

  「我,我比你大。」

  「無所謂,感情是沒有年齡界限的,就算你的年齡足以做我的母親,我依然愛你。」

  「我……我已經有孩子了。」

  「反正他都叫我爹了,我不介意有一個比我小幾歲的兒子。」

  「我……我……」說著說著,毒寡婦竟流出了兩行清淚。冷樹忙用手幫她拭去,柔聲道︰「你真的就這麼討厭我麼?」

  毒寡婦搖搖頭,依舊哭泣。

  「是不是需要時間?」冷樹讓彼此的臉相互貼在起,一邊嗅聞著她身上特有的芳香,一邊大揩油水。

  毒寡婦被冷樹惹得慾火狂升,不過她依然堅持著。最後她睜著淚眼,對冷樹道︰「給我三個月的時間好嗎?到時候我再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

  「走。」

  毒寡婦話剛說完,冷樹猛地離開毒寡婦的嬌軀,拖著和露露攀談的小竹朝敵營走去。

  「頭兒,革命尚未成功啊,哎呀,疼!」

  毒寡婦愕然,她怎麼也想不到冷樹的動作如此令人捉摸不透,他彷彿是一個迷。

  「二寶,你也來。」

  待三人消失在黑夜中,毒寡婦才回過神來,對眾人道︰「執行命令,撤退五千米!」

  有黑夜的掩護,冷樹帶著小竹和二寶悄然來到敵營外圍的山坳上。

  「頭兒,咱們從哪裡開始?」

  「嘿,那傢伙既然想誘敵深入,不多付一點代價怎麼行呢。今兒我帶頭,咱們仨乾脆就玩點大的。」說著,冷樹指了指左方,「小竹你去左方,那邊是騎兵的營地,放火的時候你順道把馬繩給我砍了,嘿,沒有馬,我看這些混蛋騎兵怎麼上戰場。如果事情辦得順利我就記你一次大功。」

  「頭兒,那獎賞是什麼?」小竹一臉賊笑地看著冷樹。

  「露露。」

  「保證完成任務!」說著,小竹閃身去了。

  「二寶,你朝右邊放火,火勢越大越好,不要顧及什麼,只要能燒著的東西都給我點燃。等火勢足夠大了,你就趕緊撤離,千萬不要戀戰。」

  二寶點點頭,似只黑豹一般朝右方奔去。

  「嘿,遊戲開始了!」

  「走水啦,走水啦!」

  隨著士兵們的喊叫和唾罵聲,一場大火瞬間席捲整個軍營。頓時火光沖天,熱浪滾滾。

冷樹身穿敵軍軍服,混在人群裡四下奔跑,四下放火,同時順手宰了一些士兵。因為他的速度很快,所以敵人根本就無法辨認誰是敵人,誰是自己人。

  「他,他是敵人!」

  「我,我不是。」

  可憐的人,在混亂之中就這樣被昔日的同伴或是戰友奪去了寶貴的生命。

  冷樹搶過一把弓箭,躲在暗處憑空亂射,反正人很多,又都是敵人,冷樹就是箭法極差也能憑傻勁射中。只不過命中的部位就有些欠雅了,嘿。

  誰會想到呢,後來名震三塊大陸的流氓戰神的「破天箭法」竟然是在這樣的環境中打下基礎的。

  一時間慘叫聲此起彼伏,源源不斷。冷樹自然不會傻得待在同一個地方,於是他每射幾箭就轉個方位,等到手中沒有箭矢了,乾脆挑起一支長槍在人群裡橫衝直撞,亂刺一氣。

  「你是何人!」

  終於有人發現冷樹的存在了。

  這時候一個身型魁梧披著鎧甲的男子從人群裡走了出來,他大手一揮,所有士兵都圍成一個圈,將冷樹包圍在其中。

  「長官,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小兵啊。」冷樹的身體向後挪了挪,微笑地看著男子。

  「哼,小兵?」

  「怎麼,不像啊?」在火光之中,冷樹那張英俊的臉展露無遺。

  「拿下他!」

  一聲令下,所有長槍朝冷樹齊齊刺來。

  就在這時,冷樹猛地把手中的長槍投向那個男子,同時身體高高跳起。男子冷哼一聲,待他要接下長槍時,冷樹突然直墜而下,且看他的腳尖在長槍的槍桿上輕輕一點,接著整個人化成一把飛箭射向男子。

  男子哪裡見過這樣古怪的打法,迫於自保,他的身體急忙後退。他向前跑的速度尚且敵不過冷樹,更何況是後退呢,只一下的功夫,冷樹就已經捏住男子的喉嚨了(冷樹似乎特別鍾愛捏別人的喉嚨?)。

  「別動,你再動一下,我就讓你下地獄去見你爺爺。」

  「我,我爺爺依然健在。」

  「靠!」冷樹一拳打在男子的小腹處,狠道,「那就見你祖爺爺!」說著,冷樹反手一扔,將男子朝眾士兵仍去。因為冷樹出手的速度實在太快,士兵們沒來得及退開,男子的身體就被幾支長槍透體而過,一命嗚呼了。

  這時候大部隊朝冷樹開了過來,冷樹一見勢頭不對,施展開逃命絕技,閃身融入黑夜之中,同時空氣中迴盪起他那爽朗的笑聲︰「風緊,扯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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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誘迫兼施(上)

    許多士兵都朝冷樹消失的方向追去,不過他們沒追多遠就停了下來,好像經過事先排練過的一樣,依舊隊列整齊,並排而立。

    「將軍,果然不出您所料。敵人真的採用火攻之計,哼哼,接下來咱們就列好陣型,嚴陣以待了。」

    這時候啟蒙將軍和一個副將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啟蒙看了副將一眼,隨即臉上浮現出高深莫測的笑容,道:「不,恰恰相反,現在是咱們睡覺休息的時刻了。」

    「啊?」

    男子正詫異時,一個士兵匆忙到來,跪在啟蒙身前,喘著粗氣道:「報告將軍,馬廄裡的戰馬因大火而發生恐慌,已……已經脫繩向四周逃去。」

    「什麼!?」

    「報告將軍,糧倉著火了!」眾人老遠就聽到一個士兵的呼喊。

    接連聽到兩個壞消息,啟蒙原本自若的神態頃刻瓦解,他不禁緊緊地閉上眼睛,仰天長歎:「冷樹啊冷樹,你真是我命中的客星啊!」

    「傳令下去,後勤兵全部出動,務必要在四個時辰內把所有戰馬找回,至於糧草能救多少就多少,千萬不能浪費體力。其餘人員,馬上就地休息,等待黎明時分的決戰!」

    「可是,將軍……」

    「違令者斬!」啟蒙轉身就走,連給人說話的機會都不給。隨他而來的副將也緊隨其後,隨他進入了帥帳裡。

    「李副將軍。」

    所有士兵都把目光轉移到另一個身著鎧甲的副將身上。

    李副將長歎一聲,揚手道:「去吧,將軍這也是逼於無奈啊,只怪這次咱們的對手太狡猾了。」李副將看著啟蒙遠去的背影,這時突然百感交集,十五年前那一幕彷彿再一次浮現在他的眼簾。

    十五年前,啟蒙就已是凡越帝國赫赫有名的大將。當年南理帝國內戰,他奉命以幫助鄰邦平定內亂的幌子出軍南理帝國。

    當時,南理帝國的國王看出了凡越帝國的陰謀,於是向青龍帝國求助。青龍帝國派遣上將雷暴前往。

    在兩國軍隊的干預下,南理帝國的內亂很快平息了下來。這時,凡越帝國的假面具就揭下來了,啟蒙帥三十萬大軍佔據了凡越通往南理的要塞天門關。正當啟蒙要揮軍進攻其它地區時,突然傳來啟蒙手下一個師團全軍覆沒的消息,而肇事者正是青龍帝國的上將雷暴。

    在接到消息的同時,雷暴以常人所不及的速度,帥軍來到天門關前,與凡越軍安寨紮營,形成對峙之勢。

    雷暴脾氣古怪,所使的戰術更是前所未聞,每次交鋒,啟蒙都是無功而回。凡越帝國響譽大陸的夜襲計策在雷暴面前根本只是兒戲,無論啟蒙如何進攻,雷暴都能以奇兵化解。啟蒙無奈,最後與雷暴定下戰約,於次日在平原上決戰。

    可誰又能想到呢,在決戰的前一個晚上,雷暴帶著十多個身法高絕的手下潛入天門關,一把火把天門關所有的防禦設施全燒了。大火一直燒到黎明時分,那時候士兵們已經疲憊不堪,可這時候雷暴卻吹角進攻了。

    徹夜未眠的凡越士兵哪是青龍戰士的對手,戰鬥進行不到兩個小時就結束了。

    結果啟蒙被雷暴生擒,被雷暴以戰俘的身份帶回青龍帝國。這一戰驚動了整個華夏大陸,雷暴的名聲更加響了,大有如日中天之勢。同時,天門關也被雷暴乘機佔領,天門關本來就與青龍帝國的國土十分接近,這一戰雷暴不但大破敵人,還為青龍帝國擴展了少部分土地,並得到了一個地勢非常優越的要塞。

    迫於青龍帝國強大的軍事力量及己國形勢的動盪,南理帝國的國君只能啞巴吃黃連——有苦自己知了。

    最後經過凡越帝國和青龍帝國的多次交涉,啟蒙在青龍帝國為他專門建造的「將軍樓」裡度過了一個月之後終於回到了祖國。同時,啟蒙的軍銜也因此降了兩級。統帥幾十萬雄師的大將軍,轉眼間就變成一個小師團的團長。

    啟蒙十五年來韜光養晦,私下裡苦讀兵法,日夜操練士兵,期盼著能和雷暴再戰。他這次之所以會違反上級命令而以奇兵攻打平陽城,就是想深入青龍帝國內部,佔領平陽城這個地勢要衝。並期待著能和雷暴再次交鋒,同時借助這場戰鬥提升自己的軍銜,重振當年雄風。

    難道歷史會重演嗎?

    「李副將軍,男爵大人不見了。」一個身著不同服飾的士兵來到副將身前,只是行了一個軍禮。

    「你們男爵不見了,你們應該自己去找,怎麼到我這裡來要人了?」李副將沒好氣道。這時候他的心情已經夠煩躁了,當然不會再去理會一個好色的外國貴族。

    「李副將軍,男爵大人是在您的營地裡不見的,您難道不覺得自己該付一點責任嗎?」

    李副將平日裡就極看不慣這些縱橫跋扈的皇家軍團,如今火正在油上燒,他當下也全然不在乎兩國聯合攻擊青龍帝國的協議了,當頭喝道:「你一個小小的士兵竟然敢來教訓我!來人,給我拿下他,軍棍三十!」

    「李節,我是許團長的親信,你沒資格打我,我不服,我要告訴你們將軍!」那士兵見王才能要處罰他,情急之下直呼李節的名字,這下又讓李節找到一個可以收拾他的借口了。且聽李節冷哼一聲,道:「帶下去!」

    那士兵被帶走後,又有一個身著鎧甲的軍官走到李節身邊,小聲道:「副將軍,這樣做恐怕他們會報復你的。而且那個男爵的失蹤似乎有點離奇,要不咱們派人出去找一下?」

    「哼,找什麼,你難道沒見過他的本事嗎,以他的本領,咱們軍中除了將軍大人以外誰有能力擊敗他?更別說使他悄聲不響地失蹤了。我看那個色狼現在八成正摟著那個女人在某個地方風流快活呢。」

    冷樹回到己方陣營,馬上就召開了幾個重要幹部的會議。

    「獨眼龍,咱們現在有多少人?」冷樹悠閒地坐在一塊石頭上,嘴裡叼著一根樹枝。

    「有一萬三千人左右。」

    「一萬三千啊。」冷樹揚了揚眉頭,又問道,「群體戰鬥力怎麼樣?」

    「這個……」

    冷樹見獨眼龍面有難色,於是轉而對神筆先生道:「先生你說。」

    「如果正面交鋒,咱們的人恐怕連八千敵人也抵擋不住。」

    冷樹點點頭,眉頭一皺,隨即對眾人露出了一絲神秘的笑意。眾人只覺心頭一揪,頭皮大是發麻,同時暗道:「看來誰要有大麻煩了。」

    「小竹。」

    「啊,頭兒,您上知天文,下懂地理,您是我心中的神……」

    小竹被冷樹這一叫,整個人都豎立起來。

    「行了,行了,又不是讓你去做殺人放火的事,你怕什麼。」冷樹「切」了一聲,道,「你去把咱們的王子殿下請來。」

    「我這就去!」

    小竹辦事的效率就是高,沒過多久他就押著神色委靡的尤利王子來到眾人面前。

    冷樹一見尤利面色蒼白,不禁問道:「他這是怎麼了,你們難道虐待他了?」

    「不是的,是封傑那小子干的。」說著,小竹的臉上露出了噁心的面容,「頭兒,這傢伙還真不是普通的噁心,他竟然用他那玩藝兒插……」

    「別說了,聽得我反胃。」冷樹皺了皺眉頭,示意小竹讓尤利坐下。

    「尊敬的王子殿下,您應該清楚我叫您來的意圖吧?」冷樹擠臉媚笑道。

    「哼!別以為你的奸計能得逞,我告訴你,我是南理帝國的王子,未來的國王!我就是死也不會向你們這群人渣屈服!」

    「啪啪啪。」冷樹拍了拍手,笑道:「精彩的演講啊,只可惜你的國民們無福傾聽,倒是讓我們這群人渣敗類揀了一個大便宜。」

    「你別得意,我的人馬上就會來救我的!」

    「哦,你的人?」冷樹挑了挑劍眉,笑道,「你還有人嗎?」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 本帖最後由 貓抓老鼠 於 2008-5-21 19:09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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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誘迫兼施(下)

   「你難道真的不明白嗎?」冷樹走到尤利身前,蹲下身子道,「對你效忠的人大概在攻城那會兒都死光了吧?」

    「你……」尤利立即露出驚異的神色,接著他便沉默不語了。

    冷樹把手搭在他的肩上,笑道:「咱們做個交易怎麼樣?」

    尤利撇過頭,不去看冷樹。

    「嘿,你不妨先聽聽,條件可是很優厚的哦。」

    「你說。」尤利沉吟了半晌,終於抬起頭,目光堅定地看著冷樹。

    「首先,你要相信我的能力。不然,這個協議就無法達成了。」

    「我現在都成了你的監下囚,你說我能拿你當普通人看待嗎?」尤利的拳頭捏地緊緊的,同時緊咬著牙齒,一副要吃了冷樹的樣子。

    「別這樣嘛,我想不久之後咱們就會轉變成戰友的。哦嚯嚯嚯。」

    「廢話少說,說重點!」

    「哦啦,哦啦。」冷樹又坐回原來的位子,對著尤利道,「如果我沒猜錯,你應該還有一個弟弟吧,或者還有一個妹妹?」當說到「妹妹」二字時,冷樹的眉毛跳了一下,笑得更歡了。

    「沒錯,這又怎麼樣?」

    「吶,依照常理(平常的小說情節),你的弟弟有著極大的野心,他想趕你下台,然後自己做皇帝,你說有沒有這種跡象?」

    尤利沒有回答,默認了。

    「同時你老爹又病重,就快要掛了,是不是?」(嘿嘿,以前故事書裡面不都是這樣的嘛,情節老套,沒一點新意。)

    尤利又是默認。

    「照理說,作為儲君,你應該留在你父親身邊,出征的人應該是你的弟弟,可是為什麼會是你出來受苦呢?」

    當冷樹說到「受苦」二字時,尤利的臀部不禁扭了扭,臉上怨毒之色越來越濃,想來他在封傑那裡確實受了不少苦頭啊。

    「那是因為,那是因為我妹妹。」

    「哦,你真的有個妹妹?嘿,人長得怎麼樣?」

    說到這裡,周圍的聽眾有兩個人皺起了眉頭,另外幾個都是一臉笑意,彷彿是聽到了最精彩的部分。

    「我妹妹是南理第一美人,號稱『南理之花』,你說她長得怎麼樣?」話一出口尤利就後悔了,當他見到冷樹臉上那張充滿淫褻的笑意時,他恨不能衝過去抽冷樹幾個耳光——當然,想抽的人不只一個,還有一個人躲在角落裡,狠罵著冷樹花心好色呢。

    冷樹嘿然一笑,道:「這些先不提。說說你出來的原因。」

    「我母親是個平民,因為我的出生她才被皇室接受,不過帝國貴族卻有很多人看不起我們。而我二娘卻是公爵之女,在國人的眼裡,我弟弟的血液比我正統多了。當初我父王封我為儲君時,就遭到了很多貴族的強烈反對。可是我父王依舊堅持著,一直到現在。」

    說到這裡,尤利有些哽咽了。周圍的人似乎也被他的語調所感染——惟獨冷樹這個怪胎。

    「繼續,繼續。」冷樹臉上依舊綻放著濃濃的笑意。

    「我母親生下我妹妹後就去世了,所以父王對我和我妹妹特別關愛,也許是因為他實在太愛我母親的緣故吧。我妹妹和母親長得很像,她十五歲的時候就被國人推崇為帝國第一美女,號稱『南理之花』。」說到這裡,尤利不禁神色猶豫地看著冷樹,他見冷樹依舊笑意不改,暗自歎了一口氣,暗道:「我一定要活著回去,為了流水,為了完成母親大人的心願,我絕對不會死在這裡!」

    「這些和你帶兵攻打我們平陽城有什麼關係?」毒寡婦神色幽怨地看了冷樹一眼,插嘴道。

    「笛盧斯家族是南理帝國第一家族,襦德_笛盧斯是南理第一大公爵,位高權重,而他正是我弟弟的舅舅。襦德有兩個兒子,大兒子叫蓋亞_笛盧斯,小兒子就是前不久和你戰鬥的那個魔法師,他叫傑_笛盧斯。傑一直在追求我妹妹,剛開始我妹妹對他不感一絲興趣,可是後來不知怎麼得,我妹妹竟然瘋狂地愛上了他。直到最近我才明白,原來我妹妹受了他們的妖術。這次我之所以出征,正是受了襦德的恐嚇,傑雖然把妹妹的所中的妖術解了,卻把我妹妹關了起來,他威脅我,如果我不照著他說的做,他就逼我下台,將儲君的位子拱手讓給我弟弟,同時還會把我妹妹賣入妓院。我不敢向我父王說這事,一來我怕妹妹會出事,二來笛盧斯家族在帝國根深蒂固,而且深得民心,如果他們要造反,南理國將會有半數人支持他們。」

    「嗯,嗯。大致上是把故事的情節交代清楚了。」冷樹點點頭,接著道,「那麼咱們該談正事了。」

    「只要是危害我家人和國家的事情我都不會答應你的。」尤利一臉正色道。

    「嘿,這我倒是沒想過。我剛才不是已經說了嗎,我所給出的條件是非常豐厚的。我可以幫你掃除一切障礙,助你登上王位。」

    尤利聽罷,微微愣了一愣,接著冷哼道:「哼,你有這個能耐嗎?」

    「嘿,現在你的命都在我的手裡,信不信由你。」

    尤利頓了頓,道:「說吧,你要什麼。我告訴你,其實我只不過是一個空殼而已,我所能給出的東西非常少。」

    「放心,放心,我這個人並不貪心。」

    「少跟我來這套,你到底要什麼,快說!」尤利不堪冷樹的調笑,憤怒地喊著。

    「我想想,哦對了,我不會寫字,就麻煩王子殿下您親自動筆了。」說著,冷樹竟然從衣服裡抽出一張羊皮紙和一根木炭。隨即,冷樹一臉賊笑地把羊皮紙放在平坦的石頭上。

    「哼!」

    冷樹輕咳一聲,大聲道:「第一條,我要金幣五百萬,你現在雖然沒有,但是做了國王就不一樣了,以後我會親自向你要的。」

    「五百萬,是不是太多了。這可是我們國家一年的財務稅收,我一個月的俸祿也不過一萬金幣。」

    「五百萬買你一條命,你說夠不夠。而且我又不是現在要,來日方長嘛,大不了你把這五百萬分成五十份,然後每隔一年給我十萬。」

    對待冷樹這樣的超級大無賴,尤利無論說什麼也沒用了。他歎了一口氣,無奈道:「好吧。」

    「第二條,以後無論我做了什麼,你們南理國都不能追究我的責任,也就是說,如果我被全大陸的人追殺,你們南理帝國也不能參與追殺我的行列。同時,你們還要派人保護我。」

    「這條我不能答應,因為我沒有這個權利。」

    「這一條不過是空頭條約而已,你想想我冷樹有什麼能力會使你們大陸所有勢力一起追殺我?」冷樹笑得更奸了,嘿,所謂的遠慮,大概指的就是這個吧。

    尤利想了想,緩口道:「好吧。」

    「第三條,以後你見到我都要退避三百米。」

    「好。」

    「對了,你們國家公主的婚姻是不是由長輩包辦的?」

    「是。」尤利突然意識到什麼,馬上對冷樹瞪目而視,「難道你……」

    「嘿,第四條的條件就是你的妹妹了。」

    「絕對不行!」尤利憤然站起。

    「嘿,你的反應不用這麼大嘛,我的大舅子。」

    「其它條件我都答應你,就是我妹妹絕對不能給你!」

    「為什麼,難道你們有某種超越兄妹的關係?」

    「沒有!」

    「那不就結了,你不是說她已經被那個叫傑的混蛋強暴了無數次嗎,反正……」

    「我什麼時候說的!」尤利感覺自己快爆炸了,他真的很想一刀把冷樹劈成兩半,不,是剁成肉醬!

    「哦,那可能是我記錯了,哦嚯嚯嚯。」

    「我妹妹的身體依然是清白的,她比任何人都乾淨!」

    「知道,知道,老兄你不用這麼激動,來來,先坐下,先坐下。」

    待冷樹「平息」了尤利的怒火,於是又擠出一張類似奸商的笑容:「你放心吧,強扭的瓜是不甜的。我這樣做可是幫了你一個大忙啊。」

    「哼,假惺惺。」

    「你想想,你不是說傑對你妹妹有圖謀嗎,就算你能回去,你能救你妹妹於水火嗎,你說他會放過你妹妹嗎?」

    「這……」

    冷樹見尤利面露沉色,於是又道:「對他們而言,你妹妹就是你的一個致命把柄,就算他們暫時放過你妹妹,但是你能保證她不會再中一次妖術,而被幾百個男人輪著幹嗎?」

    「我……」

    「兄弟我也是為你好,而且我家裡還有幾隻母老虎,就是我想要,也得看她們的臉色啊。我可以以流氓之神的名義向你保證,除非你妹妹答應嫁給我,不然我是絕對不會動她一根手指頭的。」

    尤利憑著特有的直覺朝坐在一旁的毒寡婦看去,他見毒寡婦撇過頭,於是沉思道:「冷樹說得也不無道理,流水在我身邊實在是太危險了,不如把她寄居在這裡。雖然冷樹好色,但是他既然當著手下的面向我保證,我想應該可以相信。而且如今的我勢力太單薄了,以我個人之力根本就無法同敵人抗爭,我只有爭取更多的盟友,才能戰勝笛盧斯家族。」

    最後尤利重重地點點頭,道:「好吧,我答應你。不過你憑什麼要我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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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以假亂真(上)

    「嘿。」冷樹嘿然一笑,道,「在你回去之前,我想咱們一起去青龍城走一趟吧,我帶你去見皇帝老子。」

    「就憑你?」

    「有問題嗎?」冷樹挑了挑眉毛。

    「是啊,如果冷樹是一個普通人,那麼他絕對不可能有如此實力,而且看他的行為做法與常人絕不相同,沒準他真的是皇族,也許他是皇帝的私生子也說不定。如果真是那樣,那麼對我而言可是有大大的好處啊。而且,到時候我可以把流水送到青龍城去,聽流水說她在青龍城有一個好姐妹,那個女人好像是儲君的未婚妻,有她在,我想冷樹就是有再大的色心也不敢對流水下手。而且這樣做並不違反條約。嗯,對,這麼做!」尤利這樣一想,心胸豁然開朗了許多。這時,他拿過冷樹手中的木炭,低頭在羊皮紙上寫了起來。

    其實,無形中尤利成長了許多,他不再意氣用事,懂得獨立分析時況,做到三思而後行。可以這樣說,尤利後來之所以能實現他母親的願望,有多半是冷樹賜予他的。對於冷樹這個妹夫,尤利既懷有怨恨,也藏著一絲敬畏。

    見尤利寫完,冷樹笑道:「好了,接下來就麻煩你蓋個章了。」

    「怎麼蓋?」

    「咬破自己的手指頭,在名字上畫個押就行了。」

    尤利眉頭一也不皺一下,照著冷樹所說的去做了。

    「嚯嚯,大功告成,現在咱們就來一下角色反串啦。」說著,冷樹把「契約」收入懷中,站起身來並走到尤利面前。

    「你要幹什麼?」說實在的,尤利從未懼怕過任何人,就是面對死亡他依然坦蕩,可是面對冷樹這樣的流氓時,他就再也無法沉著了。冷樹啊,實在是一個可怕的男人!

    「嘿,不過是想請你幫我們演一齣戲而已。」

    說著,冷樹從懷裡拿出了一張人皮面具。

    「來,戴上它。」

    尤利遲疑了一下,不過最後還是戴上了。尤利摸了摸戴在自己臉上的面具,問道:「這個人是誰?」

    「當然是你的大仇人了。」

    尤利一戴上面具,模樣真的和傑_笛盧斯的面孔一模一樣,就算是皺眉頭這樣微小的細節也照樣能做到仿真細膩。小竹和二寶兩人不禁笑了起來,道:「嘿,頭兒的技術真是高超啊,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竟然做出了這麼像的人皮面具。」

    「誰說是我自己做的?」

    冷樹話一出口,有幾個反應快的人不驚倒吸一口涼氣。小竹和二寶更是啞然,目瞪口呆地看著冷樹,最後道:「頭兒,你,你不是真的把那傢伙的頭皮扒下來吧?」

    尤利聽罷才知道原來傑已經被冷樹殺了,當下不禁吁歎一聲。他只是為自己不能手刃仇人而感到遺憾,同時也對冷樹如此狠毒的手段由衷佩服。雖然如此,尤利卻沒有把面具摘下來,他強忍著嘔吐的衝動,緊皺著眉頭,直直地看著冷樹。

    冷樹聳聳肩,這時從又從懷裡拿出一個令牌放在尤利手裡。

    「這是那傢伙的軍令,你暫且收著。等一下會有用處的。」

    「他真的被你殺了嗎?」

    冷樹點點頭,突然眼中暴閃出寒光,狠聲道:「他該死,我冷樹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打我女人主意的男人!」

    「所以你就把他的頭皮扒了下來?」

    「我有這麼說嗎?」

    「那這面具是怎麼來的?」眾人一同問開了,惟獨一直默然的神筆先生。

    「是我做的。」神筆先生站了起來,笑道,「前不久冷兄弟就提著一個人頭來找老朽,要老朽依樣做出一張人皮面具來。」

    「頭兒,你可真嚇死我了,我還以為這東西真是從那混蛋臉上扒下來的呢。」小竹拍拍胸脯道。

    「那人頭現在在哪?」

    說著,冷樹便伸手入懷裡。

    「啊,不是吧!」小竹第一個跳了起來,剛才他一直見到冷樹從懷裡拿出奇怪的東西,這次他以為冷樹會把人頭藏在自己懷裡,「頭兒,你竟然把那麼噁心的東西放在懷裡!」

    「你小子沒有眼睛啊!」晉建一腳把小竹踢翻了。

    卻看冷樹從懷裡拿出了一個木盒子,他把盒子遞給尤利,笑道:「這裡面裝的就是那傢伙的狗頭。」

    尤利似乎明白了過來,道:「原來你偷了他的次元空間魔法袋。」

    「嘿,別用偷這麼骯髒的字眼,我可是光明正大地從他手裡搶來的。反正這傢伙人都死了,這麼好的寶貝隨他下地獄可就糟蹋了,嘿嘿,袋子裡面還有好多我以前從未見過的好東西呢,不拿白不拿。」

    「是哪個王八羔子踢我!」小竹爬起身來,對著眾人大吼道。

    「是你爺爺我!」晉建站起高大的身軀,一下子就把小竹比了下去。

    「呦,原來是建(賤)哥哥你啊,你要踢你就早點說嘛,我又不是不讓你踢,既然你要踢我一定會讓你踢的,大家好兄弟講道理嘛。你下次要是踢的時候一定要通知我……」

    「碰!」

    某男飛起一腳,小竹在毫無防備的條件下終於不負眾望地飛了出去,然後是從不遠處傳來的一連串女子的叫罵聲和某男的慘叫聲。

    冷樹收起腳,朝尤利笑道:「餘興節目,嚯嚯。」

    尤利白了冷樹一眼,隨即打開盒子。盒子剛被掀開,傑_笛盧斯的頭顱赫然呈現在眾人面前,同時還有一陣濃烈的腥臭味。此時傑_笛盧斯依然睜大著眼睛,死不眠目。

    尤利點點頭,轉頭對冷樹道:「你要我怎麼做?」

    冷樹打了一個響指,笑道:「我要你以傑的身份進入敵方的軍營裡,然後,嘿嘿,自殺!」

    尤利皺了皺眉頭,隨即點頭道:「我明白了,你想栽贓嫁禍,讓對方狗咬狗。」

    「聰明!」冷樹又打了一個響指,「我會隨你一起去,如果有機會的話,我會乘機剁了敵人的主帥。」

    「冷兄弟,此計萬萬不可。」神筆先生站了起來,道,「現在還不明白敵人主帥的實力,一旦暴露身份,你們就危險了。我想咱們只要成功使他們反目就行了。畢竟雙方來自不同的國家,他們之間一定存在著矛盾和間隙,只要抓住一點,就不怕他們不打起來。」

    冷樹這才收斂起笑容,略一思索,沉聲道:「先生說得沒錯,看來我有點得意忘形了。只不過要找他們之間的矛盾,這就有點困難了,畢竟我們對他們的情況並不是很瞭解。」

    神筆先生大是寬慰,心想冷樹年紀輕輕不但足智多謀,而且做事顧全大局,前途一定無可限量。

    「我倒是知道一個人,這個人素來傲慢,前些時候他就和啟蒙的副將王才能鬧得很不愉快。」

    尤利這麼一說,冷樹馬上來了精神,張大著眼睛道:「快給我們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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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以假亂真(下)

   「他叫許編,是傑_笛盧斯的遠方親戚,現任皇家軍團騎兵團團長,他是笛盧斯家族安插在皇家軍團的一顆棋子。此人為人極為狂傲,仗著笛盧斯家族這個大靠山,在皇城裡作威作福,沒少幹過欺凌良家少女的事情。」

    尤利頓了頓,又道:「我們和啟蒙的部隊會師時,許編藉機調戲王才能的妹妹,因此和王才能結下冤仇。後來王才能故意找許編的茬,打了許編幾軍棍。以許編的性格,他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現在皇家軍團沒有我和傑_笛盧斯,以他的官職最大,咱們只要把王才能的妹妹放在許編的營帳裡……」說著,尤利陰險地笑了。

    「好計謀!」冷樹拍手稱讚,後來又加了一句,「當然,如果我能來個英雄救美就更不錯了。」

    尤利搖頭道:「我想那樣的女人你一定不會感興趣的。」

    「哦,為什麼?」

    「王才能的妹妹出了名的放蕩,表面上她看起來嫻靜溫柔,可是骨子裡卻比妓院裡的妓女更下賤。和他上過床的男人舉不勝舉。」

    「哦——」冷樹挑了挑眉頭,笑道,「原來咱們的王子殿下也嘗過那婊子的味道。」

    尤利不置可否,他見不慣冷樹那種意味深遠眼神,於是忙茬開話題道:「不過王才能的妹妹的姘頭實在很多,她幾乎過幾天就換一個,所以她的行蹤恐怕就沒那麼好找了。而且她的武技似乎也不弱,聽說比他哥哥還要強上許多,這大概也正是王才能無法管制她的原因了。」

    「是嘛,如果是這樣的話……」冷樹眉頭一緊,道,「這些計劃都不是很好,我想還是用最直接的辦法吧,畢竟這不是兒戲。你知道啟蒙手下原來有多少人嗎?」

    「三萬左右。加上我們皇家軍團大概有五萬。」

    「我曾經聽雷暴講過啟蒙,雷暴對啟蒙這個老傢伙雖然褒貶不一,但是對他的練兵才能還是蠻讚賞的。你和他相處過一段時間,你能不能說出他佈兵的陣型。」

    「這不好說,畢竟我和他只是盟友關係,平日裡接觸的也不多。而且老傢伙深藏不露,不像我經常在他面前炫耀我們皇家軍團良好的裝備。」尤利想了想,又道,「不過他佈兵有一個特點,就是很集中。四個方向都設置一個大隊,將兵種完美的結合在一起,使士兵的力量得以更高層次地展現。」

    「是嘛。」冷樹略一沉吟,對神筆先生道,「先生,咱們的人個人作戰能力如何?」

    「如果是一對一,咱們的人是肯定能贏的,而且就算是一對二也沒問題,大家要不是犯了重罪的,就是稍有能力而被逼迫的,力量上絕對比一般人要強。問題就是咱們的人缺少紀律,一旦行動起來很難控制,所以根本就無法和紀律嚴明的軍隊抗衡。」

    冷樹點了點頭,最後眉頭稍稍舒展,道:「既然這樣,那就開始進攻吧。」

    「啊?」眾人都站了起來,一臉驚異地看著冷樹,他們不明白冷樹為何突然變卦。

    面對眾人的驚訝,冷樹微微一笑道:「行軍打戰,求的就是出其不意,避起銳氣,攻其惰歸。我從雷暴那裡稍稍瞭解到啟蒙的行軍史,對啟蒙的性格有些瞭解,而且,我還知道他的一個弱點。」

    說到這裡,冷樹臉上突然露出陰毒的神色。

    「不過,在進攻之前,咱們首先要做的,就是把許編送進地獄。」冷樹面對尤利,嚴聲道,「我現在就放你回去,不過你可千萬不能違背我們之間的約定,你要知道,縱使你是南理國的王子,我冷樹照樣可以找到你,然後讓你嘗到被幾百個人妖輪著干的滋味。」

    看著疾言厲色的冷樹,無形中尤利突然有種想要下跪膜拜的衝動。

    「你放心,我們南理人最講究信用,既然我已經和你簽定了契約,那我就絕對不會悔改。」

    冷樹點點頭,道:「這樣最好。我剛才看了一下,你們皇家軍團的營地和啟蒙營地相隔不遠,如果真發生緊急情況兩邊都可以相互照應。我現在對付的只是啟蒙一個人而已,如今之計,就是要使兩方人分離開來,至於皇家軍團的善後工作,那就由你自己負責了。」

    「其實他們大部分人都是受被笛盧斯家族所威脅。現在傑_笛盧斯已死,只要許編消失,我有絕對的信心能夠說服眾人,讓他們重新投靠我。至於以後如何安置他們,我希望你能給我與我一些幫助,畢竟目前他們是不能回南理帝國的。」

    「嘿,你小子腦子轉得倒是挺快的嘛,這麼快就給自己找到一條能夠全身而腿的後路了。」

    「比上不足,比下有餘。」尤利對冷樹還以微笑。

    「白沙在涅,與之俱黑。」這句俗語完美地在尤利的身上體現了。

    冷樹轉過身,抬頭仰望頭頂皓潔的月亮,道:「等一下咱們倆演一齣戲吧。」

    月色當空。冷樹此時已經戴上傑_笛盧斯的人皮面具,和尤利一同緩步走向南理帝國皇家軍團所在的營地。

    「王子殿下和男爵大人回來了!」聽到兩人回來的消息,士兵們只是稍稍探頭看了一眼,然後又自管自個兒了。

    冷樹把一切看在眼裡,同時暗歎尤利和傑_笛盧斯在這些人的心中地位之低。

    「陳隊長,許團長在哪?」尤利對一個髯鬚大漢道。

    「許編帶一隊兄弟出去找男爵大人了。」陳隊長看了冷樹一眼,隨即眉頭不禁緊皺了起來,但他並沒有發作,只是低著頭,等待尤利的命令。

    「咱們先回我的帳篷吧,陳隊長你等一下來我的營帳一躺。」冷樹面帶著微笑和陳隊長擦肩而過。待冷樹和尤利遠去後,陳隊長臉上變換了好幾個顏色,最後他吁歎一口氣,暗道:「翻身的機會終於來了!」

    一進入傑_笛盧斯的營帳,尤利就對冷樹問道:「這個陳有強是個人才,他對傑_笛盧斯早就懷恨在心,對傑_笛盧斯的言行非常瞭解,我想他剛才已經擦覺到你破綻了。而且你剛才對他的稱乎也弄錯了,傑_笛盧斯平時都直呼他的名字。」

    「我是故意的。」

    「什麼?」

    冷樹臉上泛著神秘莫測的笑容,隨即道:「你知道為什麼我刺殺傑_笛盧斯會如此順利嗎?」

    「難道是他在暗中幫忙?」

    冷樹點點頭,道:「我妻子被傑_笛盧斯的人劫去後,我第一時間趕到,並趁傑_笛盧斯不注意的時候將他殺了。」

    「那和他有什麼關係?」

    「我的妻子是陳有強劫來的。陳有強劫走我妻子之後,將一塊固體毒藥連同解藥交給她,至於是什麼毒藥我到現在仍不知曉。我妻子把毒藥放在油燈旁,讓油燈慢慢地將毒藥蒸發成空氣,然後使傑_笛盧斯吸入體中。這種毒藥不能致命,卻可使人暫時失去六知,性慾大增,從而破綻百出。一個魔法師如果喪失了警覺,那麼他就等於是在等待死神的降臨了。」

    「我明白了。」尤利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又道,「但你為什麼有讓他等一下來找你?」

    「這個人絕對不能小看。」

    「大人,陳有強前來參見。」

    冷樹話剛說完,帳篷外就響起陳有強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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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陰謀.無處不在(上)

  「進來吧。」
  陳有強徑直進入,他先對尤利行了一個軍禮,隨即對冷樹欠身道︰「您叫小的來有何吩咐?」

  「軍團裡有多少人聽你的命令?」

  陳有強自然明白冷樹的意思,他早就做好了與冷樹坦然相對的心理準備,但見冷樹如此坦率,心下不驚有些驚異不過他也是見過大風浪的人,當下就矯正好心態,道︰「騎兵隊的隊長都是我的老戰友,我們的下屬絕對服從我們的命令,弓箭隊也為我們馬首是瞻。」

  冷樹點點頭,對尤利道︰「你們皇家軍團的兵種如何分配?」

  「重騎兵一萬五,重裝弓箭兵三千,其餘都是我們南理帝國的長劍兵。」當尤利說到弓箭兵的時候,肩頭不禁顫抖了一下,眼中凶光一閃,接著又黯淡了下來。

  「具體人數有多少?」

  「二萬八千。」回答的是陳有強。

  「呦,挺多的。嘿,以你們的戰鬥力,如果你們突然臨陣倒戈,那麼啟蒙那老傢伙就吃不完兜著走了。只可惜,這只是我的一個夢想罷了,  。」

  「如果真的要做,也不是不可能的。」陳有強直直地看著冷樹,彷彿想從冷樹的眼中探出什麼。可令他失望的是,冷樹的眼裡永遠只有自信滿滿的笑意。

  接下來冷樹的回答卻大大出乎尤利和陳有強的意料。

  「不,就算你能夠做到,我也不會讓你去做的。」

  「為什麼?」兩人幾乎同時出口。

  「很簡單,因為我要進行一次淘汰式的軍事招兵,而招兵的對像正是我手下這群小流氓、強盜、強姦殺人等等。」冷樹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尤利疑惑地看著冷樹。

  冷樹並沒有直接解釋自己的觀點,反是提問道︰「你們認為組建一支軍隊,什麼東西最重要?」

  尤利並未受過這方面的教育,所以一時答不出來,倒是讓陳有強佔了先機。「是紀律,一支軍隊如果沒有紀律的話,無論有多少人都無濟於事。」

  「非常正確。」冷樹拍了拍手,微笑地看著陳有強,「果然是個人物,看來我這次賭注算是押對了。」

  「你難道是想對你手下那些流氓賊寇進行清洗?」

  冷樹點點頭,道︰「某種意義上可以這麼說。說得更準確一點,這是一個柔弱強食的年代,適者生存,不適者將被淘汰。對於那些以自我為中心,又狂妄自大的人我是絕對不會讓他活在我的身邊的。我的部下,只能絕對聽從我的命令,我就是他們所生存的環境,他們只能通過我進行自我選擇,從而繼續生存在這個世界裡。」

  「哼,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尤利冷哼一聲。顯然,他對冷樹還是懷恨在心。

  「辦大事者要不拘小節,這一點您還做得不夠啊,王子殿下。」陳有強面不改色地直視著尤利,道,「如果您想成為一個偉大的帝王,您必須擁有博大的襟懷。在政治上是沒有永遠的敵人的,利益隨時隨地都能讓兩個仇人成為朋友,甚至是最親密的戰友。」

  被部下說了一通,尤利心裡雖然很不爽,卻也無奈,因為陳有強說的是事實。說白了,他還是太嫩了。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只是要咱們的人立即離開可能有點難辦,畢竟這並不是兒戲。我需要一點時間。」

  「好的,我給你一個小時的時間。一個小時後你必須帶著你的部隊離開。而現在我得抽空去把許編做了,只要他活著,他隨時都有可能使我們走向滅亡,這顆絆腳石不剷除不行。」

  「你要怎麼做?」陳有強問道。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許編一定是找王才能的妹妹去了,這會兒沒準已經在那個了呢。嘿,咱們去捉一次奸,然後如此這般……」

  聽完冷樹的計劃,尤利皺著眉頭道︰「這行得通嗎?」冷樹在說計劃的時候,偷偷看了幾眼尤利,發現他的神色很難看,特別是提到王才能的妹妹時。

  「我看行。其實兄弟們最恨的是笛盧斯家族,只要傑.笛盧斯和許編一死,我再和幾個兄弟做一下士兵們的思想工作,那麼軍團就能完全掌握在王子殿下的手裡。」

  「就這樣做吧。咱們分頭行事,陳隊長負責做士兵們的思想工作,我和王子殿下去演一齣戲。」

  陳有強點點頭,又道︰「如果許編那混蛋真的正和王小燕在做那事,你們去的時候要小心一點,一般這個時候許編身邊都會有三個高手在保護他。」

  「瞭解。」冷樹打了一個響指,拉著尤利走出了帳篷。

  冷樹和尤利在月光的照耀下,沿著河流悠然步行著。

  「站住。」這時候三個男子從黑暗中走了出來,並排將冷樹二人攔住,當他們看清冷樹的臉時,不禁發出一聲驚異,「三公子,您,您怎麼來了?」

  「哼。」尤利冷哼一聲,他剛要說話卻被冷樹示意禁聲。冷樹負著手,慢慢地走到三人面前,然後又繞到三人的後面。冷樹就這樣站著,不出一言。

  三個男子依舊跪在地上,頭也不敢抬,就連身體也在不停地顫抖著,彷彿深懼著什麼事物。

  這時,冷樹對尤利挑了挑眉毛。尤利微微點點頭,隨即將臉轉向左邊,喝道︰「誰!」

  三個男子同時抬起頭,朝他們的右邊看去,就在他們轉首的同時,有兩人只覺心口突傳一陣巨痛,待他們低下頭時,赫然發現兩把長匕首何時已經穿透各自的心臟。

  「三公子,您這是干……」

  倖存的男子急忙跳到遠處,可是此時眼裡哪還有冷樹的影子。

  「我在這裡。」

  「啊!」冷樹話音未落,男子就發出了一聲慘叫,同樣的匕首,以同樣的角度穿透了他的心臟,「你,你不是……」那人話未說完,就被冷樹一腳踹倒了。

  「搞定。」冷樹對尤利攤了攤手,隨即笑道,「這三個人好像是魔劍士,嘿嘿,這兩天連續殺了四個會魔法的人,真是大快人心啊,爽透了。」

  每當回想起自己受雷暴訓練的那三年,冷樹心中不免會燃燒起憤怒的火焰,元素魔法,這個讓冷樹痛恨一生的詞。

  其實冷樹原先對元素魔法並無特殊的感情,只是在那三年裡,冷樹幾乎每天都要受一次元素魔法洗禮。每一次冷樹都被雷暴折磨地死去活來,而雷暴則堂而冠之地說︰「這一切都是為你的將來著想。」

  三年的魔法折磨,讓冷樹在對元素魔法憤恨之時,又對它產生了莫名的恐懼感。只要提及元素魔法,冷樹幾乎談虎色變,這已經是一種條件反射了。哪怕是一個小小的雷電術,也會讓冷樹起一身的雞皮疙瘩。

  不過,卻也無形中提高了冷樹對元素魔法抵抗力,同時對冷樹的體格也有著潛移默化的效果。

  當然,在恨的同時,冷樹也盼望著自己能使用元素魔法的那一天,哪怕是最微不足道的照明術。只可惜,冷樹體格天生如此,他體內魔法元素幾乎等於零,非但無法吸收元素魔法,就連一絲元素魔法抵抗力都沒有。當冷樹這一特性被兩個人發現時,這兩個人同時產生了強烈的震驚。前者是為冷樹的將來擔憂,同時開始策劃該如何改善他的體質;而後者則在心裡萌生了某種原始的慾望,從而對冷樹進行了慘無人道的訓練。

  說遠了。

  尤利並沒有理會冷樹,他反是站在月光下,皺著眉頭,像是在思索著什麼事情。

  「怎麼,有新的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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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陰謀·無處不在(下)

   「這三個人剛才喊傑_笛盧斯為三公子,可是眾所周知傑_笛盧斯是現今笛盧斯家族的次子啊。難道這其中有什麼秘密不成?」

    冷樹卻不以為然,笑道:「管他是不是三公子呢,只要把整個笛盧斯家族一鍋端了不就行了,男的為奴,女的做妓。」說著,冷樹臉上浮現出淫褻的笑容。

    尤利沒好氣地白了冷樹一眼,同時暗歎冷樹的為人。

    「好了,該辦正經事了。」

    「不,不,先別急,時間還早得很。」冷樹抬起頭,「啟蒙不是白癡,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一兩個時辰內,他仍會把主意力集中在防守上,兩個小時以後,就是敵人精神最為鬆懈的時候,我們就在那個時候發動進攻,嘿嘿,咱們現在去看一出活春宮不是很好嗎?」

    尤利無奈,只有跟著冷樹掩掩藏藏地沿河而下,然後躲在一顆大岩石下。

    「哦,正好趕上最精彩的部份。」

    冷樹探出頭來,眨巴著眼睛,一臉淫笑地看著小河中兩具正在交歡的裸體。

    「喂,你看你看,那個女的身材很不錯啊,該凸的凸,該凹的凹,哇,看得爺爺我都要流口水啦。」

    「哼。」尤利惟有報以冷哼。

    「嘿,你放心啦,我這人從來不殺女人,無論是什麼樣的女人,我都下不了手的,所以呢……嘿,那個女人就由你自己處理啦……嗚,好看,嗯,好看。」

    不管尤利是否氣地直咬牙,冷樹依然笑臉不斷,同時還不時地「轉播」幾個淫穢的畫面。

    大概五分鐘之後,兩人的動作終於停止了。

    看著兩人交疊地躺在一塊平板石上,冷樹不禁歎道:「許編這傢伙也真沒貨,剛開始就結束了,唉,只可惜了這麼一個美嬌娃,要知道這個女人的性慾可不是一般男人所能滿足的啊。咦,她在幹什麼?」

    且看平板石之上,一個美艷不凡的女子赤裸著誘人的胴體,端坐在一個男子的跨下處,隨即上下起落,口中還不時地發出淫聲浪語。

    「精彩。」冷樹看了半天,終於發出這一句,同時又在幻想什麼時候也和月姬來這麼一次。

    而尤利何時也探出頭來,一臉驚異地看著兩人的交合之處。此時,他臉上陰晴不定,仇恨之色慢慢爬上英俊的臉龐。

    其實別人都不知道。尤利原只是一個血氣方剛的純情少男,他自小就生長在皇宮深院裡,涉世不深,不知道世間事物的善美醜惡。他像每一個愛幻想的男孩子一樣,總希望在一個特殊的條件下認識一個能讓他奮鬥一生的女孩。而故事的結局就像童話般美好。

    第一次見到王小燕時,尤利的心跳得很快。這並不是王小燕的美麗所產生的效果。其實在皇宮裡頭,尤利所見過的宮女個個都是上等姿色,隨便挑一個也不比王小燕差多少。

    王小燕之所以能吸引尤利,而是她骨子裡所散發出來的成熟的妖嬈的氣息,這是那些十七八歲的宮女所不曾擁有的。尤利自小就失去母親,母愛是他一直渴求而得不到的。表面上他雖然是未來的國君,可是他的生活卻非常不如意。每當他受到別人的恥笑和蔑視時,他只能把辛酸的眼淚往肚裡吞。

    王小燕雖然只大尤利幾歲,但她早熟,嫵媚的風姿無不散發出成熟的氣息,這些足夠讓尤利為她瘋狂了。所以在王小燕的勾引之下,尤利輕易地將他所有的「第一次」都交給了王小燕。

    那一晚,是尤利這一生都不曾忘懷的夜晚。那晚他做了很多夢,很多美好的夢,可是這些夢在第二天晚上他看到的一個殘酷的事實時全數破碎了。

    尤利原本純真的心在看見王小燕和一個高大健壯的士兵交歡時,完全地破碎了。

    那以後,原來性情溫和的尤利變得很暴躁,以智慧稱善的他也被仇恨和憤怒所驅使,導致了現在的下場。

    而現在,又有誰能想到呢,尤利的初戀對像竟然又當著他的面,在和一個自己十分痛恨的男人交合。

    我要殺了她!

    尤利在心中怒吼!

    「你要幹什麼?」冷樹察覺到尤利的異樣,一把將尤利拉住,低聲喝道,「給我安靜一點,現在不是你衝動的時候,如果你真的愛她,那就給我安靜的。我有辦法,讓她完完全全地成為你的女人,只屬於你一個人的!」

    「只屬於你一個人的。」冷樹這句話,似定心藥一般,讓近乎發狂的尤利靜坐了下來,眼裡全是迷離的眼淚。

    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

    「這個女人似乎中了某種精神魔法,她之所以如此放浪,大概就是這個精神魔法在作怪。」

    「真的?」尤利緊緊地抓住冷樹的手,一臉懇求地看著冷樹,「如果真是那樣,我求你救救她,無論你要我做什麼,我都答應你。」

    冷樹認真地點點頭,隨即轉過頭去。(嘿,你小子也不是鐵打得嘛。看來事情已經成功一半了,哦嚯嚯嚯。)

    「我看準時機,咱們兩個一起衝上去,我去殺許編,你抱住那個女人。一切等事情成功以後再說,你放心,我一定有辦法讓她完全地愛上你。」

    尤利鄭重地點點頭,彷彿把冷樹看成了生命裡唯一的夥伴。

    「走!」就在兩人接近高潮的時候,冷樹突然一聲暴喝,似一支飛箭,疾然射向一臉興奮的許編。而尤利速度也不慢,雖然比不上冷樹,因為距離很近,他在冷樹腳踩在許編身上的同時,衝至王小燕身邊,環手將玉人抱入懷中,死死不放。

    「傑,你幹什麼?」

    冷樹看也不看許編,一掌打在拚死掙扎著的王小燕的玉脖上。王小燕呻吟一聲,然後酥軟地倒在尤利的懷裡。尤利緊緊地抱著性感無比的胴體,嘴裡不停地呢喃著什麼。

    「嘿,不好意思,為了你爺爺我偉大的計劃,只有犧牲小你,完成大我了。」說著,冷樹從懷裡掏出一把刻著笛盧斯家族印章的匕首,隨即刺入了許編的心口。

    許編白眼一翻,當場斃命。

    「呼,解決了。」

    冷樹攤了攤手,然後一屁股坐在岩石上,頗有興趣地看著尤利。

    「喂,這樣的女人你也要啊?」

    「你懂什麼,像你這樣的人根本就不能明白我的心意。除了小燕,我這一生一世都不會再愛別的女人。她是我的全部,是我今生的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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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預言·日苯的災難(上)

    冷樹做了一個無奈的姿勢,隨即笑道:「好在她還算是個美人,不然你算是虧大嘍,嘿嘿,沒準等孩子出生以後,他爹是誰都不知道呢。」

    「閉嘴!我不允許你這樣污辱她!」(誰又說只有女人翻臉比翻書快?)

    「變得可真快。」冷樹聳聳肩,隨即抬起自己的右手,自言自語道,「月兒,你知道怎麼解除這騷……這女人所中的咒語嗎?」

    「知道的,不過有點麻煩。好像是一種古老的咒語,嗯,是巫醫族的咒語。」這時冷樹的右手泛起了微弱的白光。

    「巫醫族是什麼東西?」冷樹奇道。

    「是一個古老的種族,他們能施展一些古老的咒語並使用一些只有他們才能夠解除的毒藥。這些咒語,多半是用來控制心志較弱的人,雖然解除過程很複雜,但並不是沒有辦法。如果王小燕是種了巫醫族的毒,那只有去找下毒的人才有用了。」

    「你在和誰說話?」尤利見冷樹一人自言自語,不禁問道。

    「我老婆。」冷樹頭也沒回,簡單地答了一句,又對自己右手腕上泛著光芒的光鏈道,「據我觀察,她應該是被人下了咒語,我能感覺到她體內所散發出的一種奇異的精神波紋。」

    「這樣啊,那我就出來幫夫君一把吧。」

    這時候天上的月亮突然變得明亮了起來,銀色的光芒灑在冷樹的身上,將冷樹全身都籠罩在銀光之中。在尤利驚異的目光中,一個女子嬌巧的身影慢慢地浮現在他的眼簾上。

    這是一個美若天仙的絕色佳人呵。只見月姬身著一身潔白的羽衣,衣裳單薄略微有些透明,在月光的照耀之下,月姬那雪玉肌膚變得更加皓潔嬌嫩。月姬宛如天仙下凡,體態輕盈,飄然而至。且看那張彷彿曇花般嬌而不艷的臉龐微泛紅暈,瑤鼻微挺,輕含朱唇,側顏映月,光潔一身。

    此時月姬漂浮在月空之中,容顏含笑,嬌勝百花。她見兩個男人都張大著嘴傻傻地看著自己,不禁抿著小嘴兒嬌聲輕笑了起來。

    她的笑聲宛若天籟之音,純而清雅。晚風拂過,從月姬身上飄出一陣淡淡的芳香。

    月姬畢竟已是冷樹的女人,雖然冷樹起先也再一次被她的美貌所傾倒,但他還是有一點抵抗力的,所以他最先反應過來,隨即嘿笑一聲,將宛若仙子的月姬抱入懷中,並用嘴封住她的含丹檀口。月姬也不反抗,任由冷樹輕薄,同時也環手抱住冷樹的脖子,酥軟無骨地倒在冷樹懷裡。

    唇分。

    「冤家,人家剛出來你就欺負人。」月姬白了冷樹千嬌百媚的一眼,然後指著仍然張大著嘴巴的尤利笑道,「你看,他在笑話咱們呢。」

    「嘿,兩口子親個嘴有什麼關係,他要看就讓他看唄。」說著,冷樹又想索吻了。

    「哎,哎,還有正緊事要辦呢?」月姬伸出細如玉蔥的柔荑,並在冷樹的額頭輕輕一彈。

    冷樹這才想起還有正事,於是聳肩一笑,不過他仍緊緊地抱著月姬,深怕她會離開自己,飛到天上似的。

    「你放開人家嘛,不然人家可就沒辦法幫她解除咒語了。」月姬的嗲聲嬌語惹來冷樹無盡的慾火,使得冷樹恨不能找個地方和月姬大戰三四百個回合,重溫那種醉生夢死的感覺。

    尤利這才反應過來。想起剛才的失態,他就像個小男生一樣羞紅了臉,低下頭不再去看月姬。

    「你看,人家多純情呀,哪像你這般色。哎,別動那兒……人家會受不住的。」冷樹知道月姬最口是心非了,表面上說不要,可是內心卻渴望地很。隨著冷樹動作幅度地加大,月姬已經嬌喘連連了。

    「好人,老公,你……你先放過人家吧,人家還要解……解咒語呢。」

    冷樹嘗足了手足之癮,最後隔著衣服在月姬高聳的酥胸上吻了一記,笑道:「等辦完正緊事,看我怎麼治你。」說著,冷樹放開了手。

    「哼,人家才不怕你呢。」月姬微吐杏舌,扮了一副可愛至極的模樣。她走到尤利的面前,清麗容顏又換上純潔無華的笑意,「你先退開,讓我來吧。」

    尤利看了月姬一眼,隨即點點頭,鬆手將王小燕平放在石頭上,然後退到了冷樹身邊。

    月姬上下打量了王小燕一下,此時王小燕的惹火胴體在月光的照耀下展露無遺。王小燕有著一張俊俏的瓜子臉,皮膚嫩白,即使是平躺著,但酥胸仍然高聳,絕不下於月姬。總體來說,王小燕是一個美人胚子,而且還是上等之姿,難怪軍中會有那麼多男人為她著迷。月姬看了王小燕的身體一會兒,然後又轉身看向冷樹,臉上滿是驚異之色,那種感覺就像:耶喝,太陽真是打西邊出來了。

    冷樹明白月姬的想法,聳聳肩,做了一個無奈的姿勢。

    月姬會意嫣然一笑,然後轉身面對王小燕。且看她的玉手憑空一托,接著王小燕的胴體竟似躺在了實物之上,慢慢地漂浮了起來。

    月姬玉掌輕翻,同時玉掌之上散射出柔和的白光,就像此時天上皓潔的月亮一樣。

    在白色光芒的照耀之下,王小燕美妙的胴體赫然泛起了微弱的紫黑色的光芒,在她的眉心處有一個黑色的原點,此時正閃爍著幽黑色的光芒。

    月姬玉掌輕拍,合成蘭花指,雙手齊齊扣在王小燕的眉心之處。

    「清淨咒。」

    月姬緩緩吐出一口香氣,接著便緊緊地閉上眼眸,與此同時,她身上的白光更強烈了。

    冷樹深怕月姬會出事,於是神色有點緊張地站在她的身邊。只要情況稍有不對,冷樹寧願犧牲王小燕也不願意讓月姬受到半點傷害。

    冷樹雖然不是個好人,但他絕對是個好丈夫,這一點在幾十年,甚至幾百年後由三個大陸的公民一致認可的。為了自己的妻子,冷樹可以做出任何別人所想不出的事情來,這也是為什麼在不久之後,冷樹被華夏大陸的人民列為公敵。

    當然,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半晌過後,王小燕身上的黑光終於消失了,美妙的胴體在月色之下泛著迷人的色彩,這使得冷樹有點後悔自己的決定了。

    「色鬼,你還看呀。」月姬絕妙的身姿擔在冷樹的眼前,遮住了冷樹的視線。

    「嘿。沒有啦,有你這個大美人在,我怎麼可能看別的女人呢?」說著冷樹伸手就要抱月姬,可冷樹還未伸手,月姬就似軟泥一般倒在了冷樹的懷裡。

    同時,尤利急忙上前抱住王小燕,臉上滿是關懷之色。

    「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冷樹見月姬一臉疲憊,不禁關心問道。

    月姬從冷樹的言語中聽出了濃濃的情意,抿著櫻桃小嘴,甜甜一笑,膩聲道:「沒事,就是有點累,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那今晚你老公我豈不是香不到你了?」說是這樣說,可冷樹的魔手還是極不老實地攀上了月姬高聳的玉女峰。

    「哎,你這人吶,人家都累成這樣了,你還不懂得憐惜人家。」月姬白了冷樹一眼,軟語哀求道,「人家今次真的很累呢,你別弄了,下次人家讓你盡興好不好?」

    「好,好,老婆大人說好,我怎麼能說不好呢?」冷樹玉人在懷,心中雖然已經慾火狂燒,卻也無奈。這時候,王小燕突然囈語了一聲,接著微微睜開了迷離的眼眸。

    「我……我這,這是怎麼了?」

    「你男人為了救你,讓我把我的親親寶貝都請了出來,你看,我寶貝現在都累成了這樣?」

    「我……我男人?」王小燕訝異地看著冷樹,隨後把視線定格在抱著她的尤利那張英俊的臉上,「是你,你……為什麼,我不值得你這樣做,我不過是個下賤的女人。」

    「不,不要這麼說。以前的你是身不由己,現在你所中的咒語已經解除了,你又重新獲得了新生,現在的你是最乾淨的。小燕,我愛你,我真的真的很愛你,為了你,我願意付出我的一切!」

    「噁心。」冷樹吐了吐舌頭,「你們在這裡慢慢聊,等感情完全溝通了再來找我。」

    說著,冷樹低下頭,在月姬絕美的臉盤上親了一口,道:「老婆,咱們找個地方親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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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預言·日苯的災難(下)

   「不是說好了麼?」月姬有點不高興了。

    「哎,難道親熱就是指那件事?」冷樹笑道,「老婆,你好色哦。」

    月姬被冷樹反說了一句,不氣反笑罵:「沒個正緊。」

    「嘿,男人要是都那麼正緊,那這個世界可就沒有下一代了。」

    「好啦,人家還看著呢,咱們不要打擾他們了。今天晚上月亮很美,你陪我看看月亮好麼?」

    「求之不得。」

    冷樹一個閃身,抱著月姬跳到了遠處的一棵大樹的樹頂上。冷樹背靠著樹幹,懷裡抱著月姬,雖然無法行夫妻之禮,卻也其樂無窮,個中美意不足為外人道也。

    「老公,你什麼時候給姐妹們找個安定的歸宿啊?」月姬庸懶地依偎在冷樹的懷裡,仰著俏臉,看著天上的明月。

    「歸宿?」冷樹奇道。

    「嗯。就是家啊,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家,咱們不是也不能例外麼?」

    「家,這我倒是沒有想過。以前經常夢見自己有一個宅子,宅子很大很大,裡面住了很多人,我還在裡面蓋了一座宮殿呢。也許,那就是咱們的家吧?」

    「色鬼。」月姬沒來由地罵了冷樹一句。

    「冤枉啊,我剛才可沒做出什麼『好事』來。」

    「哼,還說沒有呢,你說宅子裡面住了很多人,那些是不是都是女人,而且還個個是美女,什麼森林精靈、暗黑精靈、荒原精靈、狐女和豹女。你說,你剛才有沒有想這些女人?」

    「這樣都被你發現啦?」

    冷樹破天荒地臉紅了!

    「哼,不理你了。」

    冷樹這才意識到月姬能夠看透自己的心事,於是連忙賠笑道:「嘿,就算有也不打緊的啊,你是正妻,她們不過只是妾室丫鬟,怎麼能和你比擬呢?」

    月姬撇過頭不去看冷樹,不過在她轉頭的同時,柳眉微微抬了抬,月盤一般高潔的臉上泛出一絲狡黠的笑意。

    「好啦,別生氣了。」

    「我在你心裡不過只是個附庸品,我哪有什麼資格生氣。我比不上那個溫柔多情的櫻兒,更比不上那個神秘莫測的女人,我只是一個沒人要的可憐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又來了,又來了。)

    這回冷樹倒是沉默了。

    夜,寂靜。風輕輕吹得溫柔,樹慢慢搖地輕鬆。只看月色之下,高樹之上,兩人相互依偎著,無比寫意地幻描出一副迷人的圖畫來。

    過了好一段時間。月姬第一次感覺到冷樹傷感的情緒。她將臉貼在冷樹強健的胸膛之上,柔聲道:「老公,你很愛她嗎?」

    「嗯。」

    「那她也愛你嗎?」

    「以前是,這我敢肯定。」

    「那就不要懷疑她了,出於女人的直覺,我可以大膽地告訴你,她絕對不會害你的兄弟,這其中大概還有誤會吧。」

    「但願如此了。」冷樹長聲一歎,俯下頭,飽含綿綿情意地看著月姬,「月兒,能擁有你,是我這一生最大的幸福。」

    「我也是。」

    二人久久相擁,道不盡的溫情隨風灑向人間。

    「老公,你知道桃源島嗎?」

    「沒聽過。」

    「那是一個很美很美的地方。那裡的人民都很勤勞善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在那裡沒有欺騙,沒有戰爭,人們在那裡安居樂業,過著幸福美滿的生活。」

    「你想要去那裡?」

    「嗯。我曾在一本古書中見過它的名字,知道它的大概位置,可惜那時我不能出谷,不然也許我永遠也不能成為你小嬌妻了。」

    冷樹頓了頓,隨即笑道:「既然你們女人都喜歡那樣的地方,那過些日子咱們就去找桃源島吧。」

    「老公,你真好。」月姬在冷樹的臉上親了一口,「不過那個地方很隱蔽,事情都過了這麼久了,不知道是否還在。而且要去桃源島,咱們得經過日苯國。」

    「日苯國?那是什麼地方?」

    「你沒聽過日苯國?」月姬有些驚異地看著冷樹,「那你的忍術是跟誰學的?」

    「忍術和日苯國有什麼關係?」

    「忍術是經日苯國人改良而成的一種武技啊?」

    冷樹腦子一轉,恍然道:「我知道了,你所說的日苯就是現在的寇日小國。它是不是在咱們帝國的東面的海上,是一個小島國?」

    「對。就是那些人渣。」

    「人渣?」冷樹見月姬面含怒意,不禁問道,「這些小日苯很毒嗎?」

    「何止是毒,他們簡直不是人!四百多年前,青龍國內亂,他們乘機大舉進攻咱們青龍國。還實行什麼『三光政策』,所過之處,房屋燒燬,血流成河,最慘的是那些婦女……」說到這裡,月姬因為激動已經說不下去了。

    冷樹輕拍她的香背,柔聲道:「都過去了,別難過了,這群狗東西會受到報應的!」

    「樹,你答應我一件事好不好?」

    「你放心,我絕對不會放過這群狗東西的。」冷樹自然明白月姬的心意。且冷樹最恨姦淫無辜婦女,在他的潛意識裡,男人追求女人就要靠實力,絕對不能用強硬的手段,更不能將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女人的痛苦之上。對於此類惡徑冷樹是絕對不會姑息的。

    「現在不要,你根基未穩。當你能夠控制一支十多萬的軍隊時,我希望你能替我完成我為師父報仇的心願。」

    「你師父?」

    「嗯。在我還是個小女孩的時候,我有一個師父,我的舞藝就是她教的。師父待我很好,就像親生女兒一般,我師父當時在一個貴族老爺家裡做歌姬,我是她從半路上撿來的。我師父生得極美,和少爺彼此相互愛慕,並且發生了不正常的關係。後來被老爺知道了,老爺雖然不同意,卻因少爺以死相逼,他才接受了我師父,不過他同時讓少爺娶了一個富家小姐,讓師父做妾室。」

    說到往事,月姬不禁深吸了一口氣,彷彿又回到了從前。

    「也許是因為師父前半生命太苦了,所以老天爺給了她三年幸福的時光。師父和少爺成親不久之後就生下了一個男孩,當時師父便成了全家上下的寵兒,那時候我常常見到師父臉上帶著滿足幸福的微笑。和一般故事不同的是,那個富家小姐原本就心地善良,和師父很談得來,她見師父如此,自己也打心裡替師父感到高興,一年之後,她也生下了一個男孩。」

    月姬頓了頓,接著神色稍稍有了改變。

    「就在師父和她的家人一起編織著美好未來的時候,該死的日苯人持著屠刀攻陷了城門。當時我還很小,師父就把我和兩個孩子藏在地窖裡,然後……然後……」

    月姬再也說不下去了,俯在冷樹的懷裡放聲哭泣。

    冷樹緊緊地抱著月姬,咬牙切齒道:「我冷樹以一個男人的名義對天發誓,在我有生之年,一定會將日苯國夷平,殺盡所有罪惡的日苯人!如果誓言無法實現,就讓我受五雷滅頂之災,不得好死!」

    「樹,謝謝你。」月姬哭地是梨花帶雨,惹人無比。

    「小傻瓜,你是我的老婆,我不為你,還為誰?你放心,就算沒有你師父這個仇,光憑他們的惡行,我死也要剷平日苯小國。哼,我要他們知道,中國人不是好欺負的!(中國,又稱中原。就是指華夏大陸東方地區,包括青龍帝國和中魯國。因為中魯只是個小國,所以大部分青龍帝國的人又稱自己為中國人,或者自稱為華夏兒女。)」

    「不過日苯國的軍事力量絕對不可小覷,要不然他們當年也不會如此橫衝直撞了。而且,他們還有最為神秘的忍者集團,這些忍者明著打雖然不是常人的對手,可他們都是暗殺和使毒的高手,再厲害的人也會著了他們的道,以後應敵時,你一定要小心啊。」

    「哼,忍者,跳樑小丑而已。」說著,冷樹象徵性地伸出右手,臉上泛起了自信的笑容,「這些小日苯不過是將咱們帝國精華文化學去了皮毛而已,嘿,忍術,充其量只是暗殺的小手段,根本就上不了大台階,以後應敵的時候,我會讓他們知道,什麼才是大民族真正的忍者之道!」

    「喂,時候不早了。陳有強已經將皇家軍團調走,時機已經成熟,你快下令進攻吧。」

    尤利這時候和王小燕並肩而站,晚風之中,二人惺惺相惜,抬手閉眼間,都是無盡的情意,真是羨煞旁人了。

    「哇,你小子追女人可真有一手,來,跟我說說剛才故事的開始和經過。」

    冷樹抱著月姬飄然落在二人面前,臉上泛著意味深遠的笑容。

    「人家兩人可是真心相愛,哪像你,就知道霸王硬上弓,而且滿腦子都是鬼主意。」月姬白了冷樹一眼,隨即拉過王小燕的纖纖玉手,笑道,「來,給姐姐說說你們剛才的事。」(有區別嗎?)

    嘿,白沙在涅,與之俱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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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惡搞_流氓的進攻(上)

    和冷樹這樣的人相處久了,就算是神殿裡最聖潔的女神也會變成一個女流氓。況且月姬本身就不是一個聖潔的女神,雖然她常以月神自稱。

    「姐姐,請受妹妹一拜。」王小燕退了兩步,欲落膝對月姬跪拜時,月姬玉手輕輕一托,硬是將王小燕扶了起來。

    「妹妹這可折殺姐姐了,咱們以前都是苦命人,幫助你是應該的。況且也算是在為我積公德吧,沒準公德圓滿時,我會升天呢,哎!」

    冷樹一把將月姬摟在懷裡,擺出十分認真的樣子道:「除非我死了,不然你休想上天。」

    僅此一句,彷彿世間所有的誓言都在此時褪色了。月姬美目含情,在冷樹的鼻子上點了點,笑道:「是是是,沒有夫君大人你的命令,人家是怎麼也不會離開你的。這樣好了吧,我的大情聖?」

    「寶貝,以後不准你再說這種話了。」冷樹摟著月姬的手又緊了許多,真摯的情感此刻展露無遺。其實隱約間,冷樹也感覺到了什麼,他恍惚覺得總有一天月姬的話將會成真。

    不,月兒是我的,她只屬於我,誰都不能帶走她!神也不能!

    冷樹在心裡嘶吼著,同時下了一個最堅定不移的決心。

    尤利和王小燕也很識趣,他們含笑地站在一旁,等兩人分開後,王小燕對冷樹道:「現在啟蒙身邊的王才能是假的,我哥哥已經被那個混蛋害死了。現在假冒我哥哥的男人是陰隗門的人。」

    「又是陰隗門,這個門派到底還有多少秘密,他們究竟想幹什麼?難道是想吞併整個大陸嗎?」

    「是的,他們確實有這樣的野心。」王小燕點點頭,慎重的臉上微泛著智慧的光芒,「據我所知,陰隗門背後的主謀就是寇日帝國。」

    「小日苯?」

    「寇日帝國早在四百年前就有吞併大陸的野心,雖然國家的名字變了,但野心卻絲毫沒有改變,也許這就是他們的本性,而當年他們入侵青龍帝國時所犯下的罪行就是最好的證據。這些年他們雖然收斂了許多,但是青龍帝國和凡越帝國沿海地帶依然遭受著寇日人的侵擾。」王小燕頓了頓又道,「這些年青龍帝國國力日漸衰落,周邊各國早就開始暗地計劃著如何侵佔她廣闊且肥沃的土地,而我們凡越國這一戰,就是最好的證明。」

    冷樹和月姬顯得很吃驚,他們怎麼也想不到王小燕的知識面竟然如此之廣,特別是冷樹,他還以為王小燕只是一個普通的美女呢。

    「其實,這一戰之所以會發生,也是寇日人在暗中搗鬼。凡越國雖然對青龍帝國的領土早已垂涎,但此時發動進攻尚且過早。如果我沒猜錯,大概凡越國國君身邊有一個寇日女人,聽說寇日女人會一些妖術,專門用來勾引男人的。」

    「繼續。」冷樹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所以,我希望你能活捉裝扮成我哥哥的那個男人,從他口中你一定能得到想要的消息。」

    「有道理,不過個中還有些私仇吧?」冷樹微笑地看著王小燕。

    「是的,在你得到重要的消息之後,請你把他交給我,或者請你讓我審他,我一定會讓他說你想要的東西的!」王小燕此時眼含怒火,彷彿要噴射出火焰一般。

    「當我得到想要的消息時,自然會把他送給你,至於審問嘛,嘿嘿,我覺得我的招數更絕,保證沒有人能夠消受地了。」冷樹抖了抖肩膀,隨即再一次露出了惡魔般的笑容。

    此時,月亮彷彿感覺到了什麼,悄悄的把臉躲在了雲的後面。

    距黎明還有三個小時的時候,冷樹終於發動了進攻。

    「殺——」

    頓時殺喊聲響徹雲際,震耳欲聾。且看,軍營四周到處都是點燃的火把,這些人所過之處,都將草木點燃,頓時世界都被點燃了!

    「將軍,將軍,敵人進攻了!」

    「什麼!?」剛進入夢鄉,在夢裡正與雷暴決戰的啟蒙被震天的喊殺聲驚醒,啟蒙衣甲未披就走出營帳,神色無比震驚地看著四周的漫天大火。

    「怎麼會這樣?」啟蒙長歎了一口氣,喝道,「讓所有人都集中在帥帳外圍,列陣!」

    「將軍,不好了,我們的隊伍被敵人衝散了,各小隊的指揮官都被人殺害,現在士兵們各自為伍,情況很難控制!」

    「將軍,咱們先撤退吧!」王才能和李節匆匆趕來,神色焦急地看著啟蒙。

    啟蒙環視周圍的部下,然後閉上眼睛。片刻後,他又顯示出只有經歷過風雨的大將應有的鎮靜的面容,對眾人道:「全軍後撤,盡快退出這個地方。」

    「王副將,你帶領騎兵衝鋒,一定要衝出一個突破口!」

    「是!」

    「李副將你帶領一、二、三團的團長馬上集合所有士兵!」

    「是!」

    話分兩頭。此時冷樹卻悠然地站在一棵大樹之顛,翹首遠望著遠方已經打得熱火朝天的戰場。他的人影隨著樹幹在風中搖曳著,說不出的瀟灑自得,只是臉上卻帶著殘酷的笑容,讓人見了不禁心寒。

    「嘿,啟蒙老傢伙,你不過只是一隻跳樑小丑罷了,當年你死不了是因為你有活著的價值,不過現在你再也沒有利用的價值了。今天我就要把你做成我實現遠大理想的跳板,通過你,我要讓兩個國家,甚至別國的人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一個叫冷樹的男人!」說著,冷樹突然仰天長笑。笑罷,冷樹大聲喝道:「二寶!」

    「有!」站在冷樹身後不遠的樹幹上的二寶應聲道。二寶和小竹不同,雖然他私下裡也和小竹一樣愛鬧愛玩,不過當遇到正經事時,他就會將玩心收起,露出一個成熟男人該有的面容。這一點是小竹所沒有的,不過冷樹卻更喜歡小竹這一點,所以冷樹早早地就讓小竹帶領一隊刺殺高手潛入敵方,讓他們玩個夠。

    「讓神筆先生按照計劃實行。」

    「是。」

    冷樹俯首對地上的尤利和王小燕道:「嘿,啟蒙這老傢伙練兵的能力還真不是蓋的,雖然陣型已經打亂,但士兵仍能三兩成行,彼此相互照應。這場戰看來不能持久啊。」

    「啟蒙是我國第二大將,他的能力自然不是凡人所能比擬的。不過他卻也非完人,十五年前和雷暴一戰對他的影響很大。雖然這些年他韜光養晦,以求和雷暴再戰,但他卻早無此能力和雷暴匹敵了。雷暴一直是他的噩夢,據我所知,啟蒙每隔一個月就會做一次噩夢,每次醒來都要發呆幾個時辰,甚至還會胡言亂語。雷暴實在是太可怕了。」

    「廢話,雷老魔要是不可怕,這個世界上就再沒有惡魔,那我冷樹也成天使了。嘿,不過也多虧了雷老魔,不然我可抓不準這老傢伙的心病。」

    「冷樹,雷暴是你的親人吧?不是父親,就是老師。」王小燕此語一出,倒是讓冷樹吃驚了不少。

    「耶?這你都知道?」

    「感覺。」

    「好了,先不談這些,我先下去把王才能這小傢伙揪出來,嘿,封傑那群混蛋正等著他呢?」說著,冷樹閃身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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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惡搞·流氓的進攻(下)

    「小燕,你對冷樹有什麼看法?」冷樹走後,尤利見四下無人,便開口問道。

    「郎,冷樹這個人是咱們所不能對付的,以後咱們千萬不要跟他起衝突。這個男人聰明地讓所有人都能感覺到死亡的可怕。他善於把握周圍所有有利的事物,同時能看透一些人的心理缺陷再加已狠擊,致人於死地。就拿啟蒙而言,就算此時雷暴親臨,恐怕也不會如此斷定啟蒙的思想,貿然進攻。他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能看透啟蒙的心思,並利用你調開你的軍隊,使啟蒙孤軍做戰,這一點足以證明他的可怕之處。而且,我的感覺告訴我,他比雷暴還要可怕!」

    「那咱們就任由他胡來嗎?如果他有征服天下的野心,那我就非得向他臣服嗎?」不知為何,尤利現在對王小燕有了一種心理上的臣服,王小燕對他而言已經不單單是情人妻子之類的關係了,更深一點,對王小燕尤利竟然有一種類似於母親的感覺,摟著她,就像小時候依偎在母親的懷裡一樣。

    「不會的,像他這樣的男人是絕對不會有那樣的野心,但也只是現在,以後我就不敢擔保了。反正咱們目前千萬不能和他硬碰,相反還需要借助他的實力,讓你的軍隊隱藏在平陽城附近的山林裡,暫時充當山賊。等時機一到,就將他們調回,再和笛盧斯家族一決高下!」

    「好,我聽你的。」

    「郎,你真好。」王小燕摟過尤利的脖子,獻上了香吻……

    由於啟蒙事先讓士兵們原地休息,且是長時間的休息,原本精神就很緊張的士兵們終於找到了一個宣洩的空閒。本來只有一兩個人倒地而臥的,但後來越來越來多,甚至連隊長團長都同士兵一起背靠背,打著鼾入夢迴家抱老婆去了。

    而冷樹又發兵突然,凡越國的士兵們剛聽到喊殺聲,一大群身著奇特的大漢,各自拿著奇形怪狀的武器就衝入了營帳。這些人邊砍殺邊放火,而且打鬥時毫無規律,有的正和一個凡越國的士兵對抗,突然間他就會穿入人群,然後揮刀亂砍,使得凡越國這方陣型大亂。更有甚者在打鬥的時候對敵方大灑石灰粉,而己方的人似乎早就意識到,都躲得遠遠的,等敵人因漫天的石灰粉而陣腳大亂時,己方則個個拿起了長槍和弓箭,隔一段距離亂投亂射。

    冷樹這一方用招使計千奇百怪,層出不窮,打地凡越國的士兵們是哭爹喊娘。就連那些經驗豐富的老兵也無可奈何,只能沒命地護住自己,盡量使自己不受傷。這時候哪管得著什麼戰鬥陣型,而且他們的首領在第一時間就被敵人的高手殺了,群龍無首時,士兵們這能各自為戰,至於殺敵建功,那只能是癡人說夢了。

    「哪個混蛋在地上灑了釘子!」一個大鬍子士兵踩在某男灑的釘子上,痛得大聲叫嚷。

    「嘿,不對起,俺剛才灑的時候不小心掉了一些。」一個矮個士兵走到大漢身邊。

    「我操,你媽像個草,在我懷裡倒!等等,你的釘子……」

    「嘿嘿,你下地獄找撒旦問吧。」

    只見白光一閃,矮個士兵猛地將一把短刀捅進了大鬍子士兵的肚子。

    「猴子,你什麼時候穿上敵人的衣服了?小心兄弟們把你當成敵人砍了。」這時候一個混身是血的男子笑著走到矮個子的身邊。

    「你沒見到我下面沒穿敵人的軍衣嗎?豬腦袋。」

    「嘿嘿,一時失誤,一時失誤。對了,小竹老大去哪了,剛開始的時候他不是讓咱們跟著他嗎?」

    「誰知道,沒準這會兒已經抱著一個女人躲在草堆裡幹那事呢。」

    「哎,咱們也去?」

    「走啊,等什麼!」

    「殺啊,為了下輩子的幸福!」男子大呼一聲,舞著手中的大刀隨著人群朝敵人砍去。

    ……

    這,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戰爭?

    至於凡越國的騎兵,那是更慘了。冷樹事先讓戰馬發聲恐慌而四下奔跑,雖然敵人後來將大部分戰馬尋回,但這時戰馬已經疲憊不堪。而且敵人都是中裝騎兵,盔甲雖然比不上重裝騎兵的厚重,但連人帶馬已是不輕,所以騎隊的移動和衝鋒速度比平時慢了很多,自然,現下中裝騎兵只能在原地裡進行自我防禦,別說是突破敵人的封鎖口,就是撤回本部也是不可能了。

    而冷樹更絕,他事先就讓手下這些無所事事的流氓們削長長的木製長槍,這些長槍起碼有三四米長,對付中裝騎兵正好。一方面敵人不能衝上來,另一方面又能將敵人團團圍住,一舉兩得。因為敵方沒有騎射手,所以己方幾乎沒有傷亡。

    「上啊,都給我上,殺了這些傢伙,咱們衝出去!」王才能不過是個「假冒偽劣產品」,如果是真實的王才能也許真有辦法破冷樹的招數,並帶領騎兵突破。只可惜這個王才能顯然是個庸品。

    「嘿,看我把這傢伙的屁股射穿!」

    冷樹不知何時躲在人群裡,手裡拿著一把上乘好弓。說著,他拉動弓弦,瞄準,射!

    「嗖!」

    「嘶——」很可惜的是,人沒射到,到是把馬的屁股射中了——可憐的馬。

    這時候大部分人都轉頭看向冷樹,一臉的驚異。

    「看什麼,我又沒說射的是人,我射馬不行嗎?」冷樹的臉皮不但比城牆還厚,而且比金剛石更硬。

    且看受驚的馬脫離部隊,帶著王才能朝冷樹這方衝了過來。

    「抓住他!」

    冷樹大喊一聲,接著一馬(人?)當先,眾人只看一個黑影閃過,接著王才能就從馬背上消失了,而受驚的戰馬則被無數長槍刺穿。

    「衝!」王才能雖死,但騎兵中也有較有才能者,他見冷樹這方空出一位,於是大喊一聲,率先揮刀砍至並衝了出去。

    「毒寡婦。」冷樹一腳踩在王才能的肚皮上,並對不遠處的毒寡婦道,「射死他!」

    毒寡婦點點頭,飛身躍起,且看玉掌疾翻,無數毒針朝那個第一個衝出去的人射去。只聽那人慘叫一聲,然後便跌落下馬。與此同時,空出的位置立即被人補上了。

    「投降的不殺!」冷樹這時候大聲喊了起來。

    不知道是誰第一個放下了兵器,然後是第二個……

    等所有人都放下了兵器,冷樹又道:「都脫下你們身上的盔甲,然後轉過頭,都給我聚集在一起。」

    所有人都按照冷樹說的去做了。

    「殺。」冷樹打了一個呵欠,然後一手拖著王才能,一手拉著毒寡婦朝山上走去,他們的背後是無盡的哭喊和咒罵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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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一將功成萬枯骨(上)

    「趴下。」冷樹一腳將王才能踹翻,隨後輕輕地在王才能的脊背踩了幾下,「嘿,舒服吧?」

    王才能剛想說話,誰知冷樹突然加大了力道,王才能只覺背部突然傳來一陣強烈無比的劇痛。「啊!」王才能本能地喊叫了起來。

    「不用這麼興奮嘛,等一下還有更精彩的服務呢,我的王副將軍。」

    「我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無冤無仇?」冷樹歪著腦袋,對著身邊沉默不言的毒寡婦眨了眨眼睛,「好像是沒有仇哎。嗯,讓我仔細想想。」

    冷樹想了想,然後把頭湊到王才能身邊,笑道:「我突然想不起來,這樣吧,你告訴我。」

    「我……我不知道。」

    「你真的不知道?」冷樹的語氣稍稍變冷了一絲。

    「真的不知道。」

    「那算了。」冷樹轉身就走,來到毒寡婦的身邊,拉著她的玉手道,「良辰美景,咱們一起走走如何?」

    「戰鬥還未打完,你還有心思散步?」毒寡婦十分詫異地看著冷樹,她實在搞不明白冷樹心中所想的事情,對此,她對冷樹下了一個定義:不能用常識來理解的男人。

    「哦,還沒打完嗎?那咱們就再去看看。」說著,冷樹不理毒寡婦是否願意,抱著她惹火的嬌軀,閃身消失在黑夜之中。

    王才能一臉的錯愕,等一會兒,他見四下真的無人,於是站了起來,對著冷樹離去的方向大聲罵了起來。等他罵夠了,繼而不禁沉吟道:「啟蒙看起來已經完了,就算他能安全地逃回凡越,他的對手也不會放過他的。大人交代下來的任務我沒有完成,組織裡是不會放過我的,看來,我得找個地方先躲上一陣。」

    「俊哥哥沒有家嗎?那就跟奴家一起回家吧。」

    這時候,樹叢裡走出四個人影。

    就在王才能回首的瞬間,他的嘴巴張得賊大,這……這些東西是女人嗎?

    月光灑了下來,照亮了四個人影。

    首先印入眼簾的是四個身高體型各不一致的身著女裝的女人(女人?勉強算是吧)。從左邊的那個看起,這是一個矮胖女人,她的個子很矮,大概只有王才能身高的一半。至於她的樣貌,只能用「慘不忍睹」來形容:她的眼睛像燈籠兩盞,耳朵像芭蕉葉兩張,牙齒像石板,皮膚跟沙灘一樣。手像鐵棒,腿像木樁——哦不,是棟樑!

    第二個面貌還能見人,身材很高。身體的上部分鼓鼓的,胸前就像裝了兩個大釉子,腰就像是一個大水缸,但腰以下卻細得讓人無法恭維。

    至於第三個,乖乖我的娘,恐怖,只能用恐怖兩個字來形容。糟坑一樣的臉上爬滿麻子,一張寬大的臉竟然容不下肥敦的肉,有一些贅肉從臉邊垂了下來,就像七八十歲的老太婆的胸。相比之下,她的眼睛卻小得跟芝麻一樣,如果不細心觀察,絕對看不出她在對你眨眼睛。

    王才能已經沒有勇氣再看第四個了,他轉身就跑。

    「呦,俊哥哥還害羞呢。」說話的是第四個,她的嗓音就像撕破布時所發出的聲響,再看她的樣子,天,絕對的「沉魚落雁」!

    誰說上帝是公平的?只要拿這四個女人到上帝面前,保證上帝無話可說。

    「哎,這位帥哥要往哪去呢?」王才能沒跑幾步,就被一個長相俊秀,面容英挺的男子擋住了。而此人就是被冷樹手下冠以「人妖」殊榮的封傑。

    「你,你們究竟是什麼人?」王才能的膽子已經被身後那四隻「恐龍」嚇破了,其實這時候他如果硬撞過去的話,以封傑的能力是無法抵擋的,而且這四個女人看起來並沒有練過拳腳,如果王才能以平常心去對待,這五人是絕對奈何不了他的。

    「咱們姐妹當然是好人啦。」最左邊的女人抖著一身肥肉,揮舞著粗壯的手臂朝王才能走來。

    「不,不要過來!」

    王才能本能地後退。這時,王才能被封傑伸出的腳勾倒了,緊接著,王才能看見一頭豬跳了起來,然後,然後直直地往他所在的地方墜——「啊——」

    「碰!」可憐的男人就這樣被壓在一團肥肉下面。

    「哎,哎,你們別急,首領說了,讓我先享用的。」封傑操著不男不女的聲音,然後像一個小妻子,使勁推開肉團,溫柔地扶起王才能,伸手在他的臉上拍了拍,笑道,「呦,長得真不錯呢,雖然皮膚比王子殿下粗糙了一點,但人卻比王子殿下壯多了。哦,下面的好大。」

    「不要,不要!」王才能撕心裂肺地吼著。

    不過,這個時候他的身體卻再無法動彈了,因為那四個極度恐怖的女人已經將他圍住,分別從四個方位拉住他的手腳。

    「來,開始吧。」

    「不——」

    夜空之中,王才能的慘叫聲久久迴盪……

    冷樹抱著毒寡婦來到了戰場,此時戰鬥仍在繼續,不過凡越國的士兵卻明顯少了很多,現在只有零星幾處仍有人在頑強地抵抗著,人數不過兩三千人。而冷樹這一方人也倒下不少,戰鬥仍在繼續!

    「頭,神筆先生已經按照計劃故意空出一個角落,啟蒙老傢伙已經帶著大部分人衝了出去,他們正往山谷逃去。」

    小竹的速度確實不凡,來去無影,他突然出現在冷樹面前時,毒寡婦還被他嚇了一跳。此時毒寡婦還被冷樹攔腰抱住,她見小竹眼裡滿是笑意,不禁暗惱冷樹不守約定,但惱歸惱,其實她還是挺願意的,冷樹給她的是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很美,真的,如果沒有外界的干擾,她真的很想就像現在這樣永遠地摟著冷樹,永遠。

    「咱們這邊情況怎麼樣?」冷樹對在一旁暗笑的烏英橋道。

    「除了逃走的敵人,大部分敵人都已經被我軍殲滅。不過我方損失也不小,戰死的有三千多人,傷者不計。」

    冷樹點點頭,又道:「傳令下去,讓兄弟們做一次大掃除。」說著,冷樹的眼中突然閃過一絲寒光,道:「敵人在路上抓獲了一些當地的農民,你把他們都集中在一起,女性由你娘負責,我想她們如今也該是家破人亡了,就讓她們留下來。至於男的,我不要浪費糧食的廢物,身強力壯的也留下來,體弱多病的全部放了,任其自生自滅。」

    說著,冷樹鬆開摟著毒寡婦的手,輕身跳到樹上,眺望山下戰浪洶湧的戰場。

    「小竹,你去把胡尚和陳大找回來,讓獨眼龍留下來繼續殺人。」

    「是。」

    「冷樹,那個冒牌貨抓到了沒有?」

    王小燕這時候和尤利一同走到冷樹面前。

    看著面色潮紅,而且略有疲色的尤利,冷樹不禁暗笑。他點點了頭,道:「我的手下正在審問他。」

    「他們不會殺了他吧?」

    「你放心,他們知道輕重的,死是死不了,不過恐怕會留下很嚴重的後遺症,哦嚯嚯嚯。」

    聽到冷樹陰險的笑聲,尤利似乎想到了什麼,不禁打了一個冷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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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一將功成萬枯骨(下)

    「我不管你用什麼樣的方法審問他,我要的是一個活生生的,有神經感觸的人,不然咱們的合作就此吹了。這一點,我希望你能記住。」

    「安啦,安啦,我保證給你一個完好的男人,嘿嘿。就算你想重溫以前的事也是可以的。」

    「哼!」王小燕自然知道冷樹所指的是什麼,她也不再說話,轉身投目戰場,「雖然這場戰鬥你勝利了,但你也損失不少人,恐怕短時間之內再經不起大的風浪了。而且看樣子啟蒙已經突破你的包圍,哼,以他的個性,他下一次的報復你是絕對無法承受的。」

    「哦?是麼,這樣說我得趕盡殺絕嘍。」

    「頭,陳老大和胡老大都已經準備好了。」小竹再一次在人們的驚異中從黑暗裡閃到冷樹面前。

    冷樹沒有回答小竹,反是對烏英橋道:「告訴獨眼龍他們,叫他們給我管住自己的人,誰不聽指揮,格殺勿論!」

    不給烏英橋說話的機會,冷樹對小竹喝道:「走!」

    只見兩人身影閃動,很快就消失在黑夜之中。

    可怕的男人——這是冷樹走後,在場所有人心中唯一共同的言語。

    冷樹和小竹來到一個山道上,這時陳大和胡尚帶著百來人並排而站,眾人見到冷樹出現,齊聲道:「首領好!」

    冷樹點點,臉上浮現出一絲得意的神色。「不錯,這才是我冷樹的手下。陳大,敵人情況如何?」

    「啟蒙已經帶著部隊朝山谷逃去,不過他們行軍速度並不快,而且整形嚴謹,看來是在防備咱們偷襲。」

    「嗯。到底是身經百戰的老將,到這個關頭,他居然還能保持鎮定,臨危不亂。」冷樹略一沉吟,道,「敵人有多少人?」

    「一萬左右。」

    「還有一萬吶,老傢伙真是能幹呢,連跑路都帶這麼多小弟。嘿,也沒什麼打緊的,不就是讓看守地獄大門的人多費一次口舌,多數幾千個人罷了。小竹,你的人準備地怎麼樣了?」

    「一切準備就緒,就等頭兒你下命令了。」

    冷樹深深吸了一口氣,扭了扭脖子,隨即沉聲道:「放火。」

    「是!」

    小竹閃身朝山頭疾奔而去。

    「咱們也去湊湊熱鬧吧。」說著,冷樹帶頭,領著百來號人沿著山道直奔山谷。

    這時候,山谷的盡處突然傳出了震天的轟隆聲,與此同時,山谷的出口處燃起了焚天大火。

    冷樹和陳大等人居高臨下,看著原本樹木茂密的山谷頃刻間被火龍吞滅。同時,山谷之中,密密麻麻的士兵驚慌失措,完全不聽命令地四處亂竄。

    「看來事情進行地很順利嘛,你們這次功勞不小啊。」

    「都是首領指導有方,屬下只是奉命行事而已。」陳大等人齊聲喝道,儼然是一支紀律嚴明的正規軍隊,不,就是正規軍隊大概也沒有如此氣魄!

    這時一陣熱流吹過,冷樹不禁搖了搖頭,同時一股莫名的感觸湧上心頭,一個荒誕的念頭一閃而過,同時他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他回頭看了陳大等人一眼,隨即又搖了搖頭,暫時把心中的疑惑埋藏在心裡。

    難道冷樹察覺到了什麼事情?

    這時,冷樹遠遠地看見啟蒙正在指揮著士兵往一個突破口逃跑,冷樹冷笑一聲,冷道:「哼,老傢伙,你的死期到了。」

    且看大隊人馬此時又有了次序,在一些將領的指引下朝一處尚未著火的山林衝去。而山林的背後就有一條大河,河水似乎不深,因為有很多人都能站立在河床上。

    冷樹眼看著啟蒙在眾人的摻扶下踏入河水中。

    當啟蒙抬腳踏入河水時,一股淡淡的酒香傳入鼻中。啟蒙頓時打了一個激靈,大聲喝道:「快,所有人都到岸上來,河裡有酒!」

    一些不明事理的士兵還沒反應過,轉首的瞬間,頓看一條火龍從不遠處沿著水面翻騰而來!

    「不——」

    啟蒙及一些士兵緊急地退到岸上,可是他們發現地終究是太遲了,而且河岸上雜草也很多,大火很快就將啟蒙等人包圍住了,同時,啟蒙背後的樹林也著火了。

    就這樣完了嗎?

    啟蒙仰天長歎:「命該如此,想不到我啟蒙征戰一生,到頭來卻命喪一個名不經傳的毛頭小子手裡。」

    「啟蒙老頭,你也不用這麼悲觀,其實打敗你的人不是我,而是雷暴老魔。」

    這時,眾人見到一個男子傲立在不遠處的山顛之上,男子身後站著一排隊伍嚴整的強壯大漢。

    「雷暴!難道你是雷暴的……」

    「徒弟,嘿嘿。」冷樹補充道。

    「難怪,難怪。」啟蒙緊緊地閉上了眼睛,身旁的人看得清楚,這一刻一生戎馬的老將終於流下了眼淚。

    「我輸了,心服口服。是呵,也只有雷暴能培育出如此優秀的將才,能成為一代名將的踏腳石也不錯啊,至少被那些骯髒的政客害死要好多了。」雷暴遠看著冷樹,突然大手一揮,將一把匕首朝冷樹扔去,「接著。」

    「老頭,你這是幹什麼,留給我做紀念啊?」冷樹接過匕首,發現這匕首竟是晶石所鑄,它的價格絕不下百萬金幣!

    「老夫一生戎馬,自然知道自己命該如此,只是捨不下獨留在盛英城的幼女,希望你能替老夫照顧她。這把匕首乃是她的嫁妝,是她娘親臨別前留下的。」

    「啊?不是吧。」冷樹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問道,「開玩笑吧,這種只有在小說傳奇中出現的故事情節,居然也會發生在我的身上?等等,難道你女兒是一隻恐龍,她嫁不出去,所以你就臨終囑托,好讓我下輩子難過?」

    啟蒙悵然一歎,道:「小女天生頑疾,自小就雙目失明。老夫一去,她在這世上就再沒親人,故老夫希望你能收留她。」

    「哎,哎,我對瞎子可不感興趣,不過嘛,美女就另當別論啦,喂,她人長得怎麼樣?」

    冷樹言行輕浮,可看在啟蒙這老世道的眼裡卻是另一番意思,他彷彿看透了一切,笑道:「老天終待小女不薄,在奪取光明同時,又將天仙般的面容賦予小女」

    「哦?」冷樹兩眼立即放射精光,忙不迭地點頭道,「你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她的,嘿嘿,沒準過不了一兩年,就有人在你的墳前喊外公啦。」

    「多謝了。」說著,眾人只見啟蒙身形轉動,同時一道寒光閃過,接著,啟蒙仰天而到,他在生命的最後一刻看了一眼天上皓潔的月亮,留下一聲,「小月,我來了。」

    「將軍!」

    周圍倖存的士兵都跪在了啟蒙的身旁,有一些腳旁已經起了火,可他依然跪著。

    大火依然燃燒著,吞沒了啟蒙的屍體,也吞沒了一直跪在地上的士兵們的肉體……

    一股莫名的悲意突然沖襲了在場所有人的心靈,就連冷樹也不禁肅然起敬,且看他雙腳立正,對著啟蒙的方向行了一個最標準的軍禮。而冷樹身後也被情緒所感,均對下方的火海,為戰死的人行禮。

    冷樹隨即把手放在腹處,很自然地對啟蒙所在的方向行了一個連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何含義的禮節。

    「憑君莫話封侯事,一將功成萬枯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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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學會放手(上)

    戰鬥很快就結束了,冷樹這方死傷冷樹並沒讓人統計,因為他覺得沒這個必要。至於俘虜,在流氓們的屠刀下,大部分的凡越士兵都喪生了,只有少部分投降,被捆在一起,等待冷樹來處理。

    最後,在神筆先生的組織掃蕩之下,共繳獲敵人的戰馬一千三百多匹,滿四輛大蓬車的兵器和將近一個月供一萬多人食用的糧食。

    在冷樹精明的戰略之下,大部分人都生存了下來。這些人基本上都未經戰火洗禮,首次大捷讓他們激動不已,當下聚眾歡呼,相互擁抱,以慶祝這一次戰鬥的勝利。

    於是,眾人徹夜未眠。眾人的歡呼聲嚇走了月亮,迎來了朝陽。

    清晨,當第一束陽光透過茂密的枝葉而灑到林間小道上,浮現出一張充滿自信,且總是帶著某種特殊意味的笑臉。

    只看這密林之間,四處都是席地而坐的士兵,有男有女,女的則聚集在一起,她們的外圍站著一排身強力壯的大漢,距離諸女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下,某男正左摟右抱,還時不時地在兩個清麗可愛的女孩兒敏感部位揩點油水,只見他面揚邪笑,好不快活。

    距離男子不遠處的草地上,毒寡婦縮腿而坐,神色複雜地看著正道盡風流的男子。且看她的美目之中憂色很濃,還時不時流露出傷感的眼神,眼前的事物似乎又觸及到她心靈最深處的憂傷了。

    「頭兒,先頭部隊已經到達了,情況一切正常。」小竹從茂密的灌木叢中閃身出來,單膝跪在冷樹面前。

    「嗯。大家也休息夠了。」冷樹抱著兩女站了起來,大聲喝道,「兄弟們,回家啦!」

    「喔——」

    經冷樹這麼一叫喚,林子裡頓然沸騰了起來,有很多人則相擁而歡呼,更有甚者想插入女士們的隊伍裡,結果被某男一腳踹飛了出去。

    「走!」

    冷樹帶領著眾人大步朝響馬寨走去。

    「娘,你怎麼了?咱們打了勝仗你應該高興才是啊?」烏英橋見毒寡婦臉色凝重,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不禁小聲問道。

    「姐姐是在為姑爺的事擔憂呢,姐姐是不是在擔憂姑爺那般勇猛會傷了你的身子呀?」夏菲菲是昀兒四侍女中性格最為活潑的,平日裡待人都很熱情,而且好管閒事,膽子很大。這不,連她未來的女主人之一都敢笑話了。

    「菲菲。」春蘭是四女之長,年齡也是四女之最,所以平日裡都是以大姐自居。春蘭拉過菲菲,道:「咱們不過是丫鬟,做事說話別沒大沒小的。」

    「蘭姐,剛才姑爺摸地你好生舒爽,現在你是不是心兒癢癢,又想要了?」夏菲菲得勢不饒人,又調笑起自己的姐妹了。

    「死丫頭你說什麼?」

    「哎呀,蘭姐姐要打人啦,救命呀。」

    夏菲菲一臉嬌笑地躲開春蘭的香拳粉腿,待她轉身後退之際,突然撞在了一個高大的身軀上,接著一雙大手就將她摟住了。

    「嘿,菲菲盡說蘭兒,你難道不想麼?」

    夏菲菲一見是冷樹,心裡雖然千萬個願意,但表面上仍要象徵性地掙扎幾下。

    「呀,姑爺您快放開我,大家都看著呢。」

    以冷樹以往的表現來看,他這會兒是絕對不會放棄這只到嘴的羔羊,只是今兒他改性了。夏菲菲剛一掙扎,冷樹就放開了手,在夏菲菲那張可愛的臉蛋上親了一口,隨即走到毒寡婦面前,環手就將玉人摟住,並在玉人的月耳旁柔聲道:「怎麼,有心事啊?來,說給你老公我聽聽。」

    毒寡婦出奇地並沒有掙扎,而是仰著艷麗的臉兒,含著憂色看著冷樹,怨聲道:「你是真的喜歡我們,還是你只是貪戀我們的肉體?」

    聽清楚了,毒寡婦說的是「我們」,而不是「我」。

    冷樹當下就傻了,有些錯愕。

    「你真的明白什麼是真正的愛嗎?」

    冷樹呼出一口氣,笑道:「當然,如果我連這都不知道,那還算是男人嗎?」

    「那你說什麼是愛?」

    「呃,這個愛嘛,其實很簡單啦,就是兩情相悅嘛。就像小說裡講的,我愛你,你愛我。」

    「僅僅如此嗎?」毒寡婦神色更是淒迷了,眼淚頃刻奪眶而出,「你的感情來得太容易了,至今你所遇到的女人都是在某種特殊的環境下愛上了你。平心而論,你只是一個還沒長大的孩子,你根本就不知道,也不明白,什麼才是真正的愛。」

    說著,毒寡婦掙脫冷樹的懷抱,轉身退了幾步。

    「橋兒已經長大了,也不需要我再操心了,我終於可以放下這多年的重擔,找個地方安養天年了。」

    「娘,你要去哪,你不要孩兒了嗎?」

    毒寡婦輕輕歎了一口氣,道:「這些年我也看淡了世事,我已經不再是個情竇初開,懵懂的純情少女了,對我而言情情愛愛不過只是過眼雲煙罷了。橋兒,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啊,娘走了,找一個安靜的地方,也許……不,娘以後有時間的話會去看你的。」

    毒寡婦要走,可剛轉身,卻被突然出現的冷樹攔住了。

    「我不許你走。」

    「我不適合你,你放過我吧。這些年我已經很累了,我想一個人清淨一下。」

    「你要靜那還不容易,我找人在山中給你蓋一間房子不就行了。」

    「你還是不明白啊。」毒寡婦搖了搖頭,「其實自當我丈夫死後,我的心也就跟著他去了。我之所以活著,都是為了橋兒,如今他已長大成人,我也就再無牽掛了。」

    「那我呢,你先前說的那些話難道都是空話嗎?你讓我等你幾個月,難道你是在敷衍我?」

    其實以冷樹現在的情境,他大可以放手讓毒寡婦自行離開,毒寡婦姿色不過中上而已,與春蘭諸女不相上下,但相較月姬等女,差距就很明顯了。只是他很難做到這一點,在他的思維裡,凡是值得他愛的女人,都要和他在一起,無論使用什麼樣的手段,他都要辦到!

    「樹。你放手吧,我不值得你這樣做,現在你的身邊已經有很多美貌年輕的女孩子了,單單疼愛她們你就已經沒有剩餘的時間來擴展自己的事業了,你難道還想在我這年近四十的老女人身上花工夫嗎?」其實毒寡婦的年齡遠不及四十,她之所以這樣做,就是想讓冷樹退卻罷了。

    「我不要,你是我的,我絕對不會允許你離開我。」

    毒寡婦大概能瞭解到冷樹的脾氣,於是婉言道:「這樣好嗎?你讓我一個人靜一靜,等我想通了,我再去找你。」

    「你什麼時候想通,當我的頭髮都變白的時候嗎?」冷樹有些動怒了,莫名的怒火。

    通過毒寡婦短時間的相處,毒寡婦對冷樹的佔有慾瞭解得大概,她知道以冷樹的性格是絕對不會放自己離開的。所以當下主動摟住冷樹的脖子,獻上香吻。

    吻罷。

    毒寡婦用玉手輕輕撫摩著冷樹頗為英俊的臉盤,柔聲道:「如果你強留下我,那麼咱們之間只會有痛苦。而且你需要的並不是我的人,而是我整顆心,給我一段時間,等我想通以後我就去找你。」

    冷樹還能說什麼呢。他漸漸鬆開了手,神色漠然地看著毒寡婦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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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學會放手(下)

   「頭兒,你沒事吧?」小竹含憂問道。

    冷樹將頭扭了扭,轉過身來,喝道:「傳下我的話,朝響馬寨全速前進!」

    話音剛落,冷樹人已經消失了。

    在一旁的陳大和胡尚相互看了一下,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出了少許憂色。而小竹則一臉悠然,聳聳肩,轉身傳話去了。

    冷樹一人在樹林間疾速穿梭著,就像是森林中的精靈一般,來去無影。其實致使冷樹如此,並不全是因為毒寡婦的離開,毒寡婦那些話對冷樹的打擊也很大。特別是毒寡婦說冷樹還小,還是一個沒長大的孩子。

    「不!」

    冷樹猛地一腳將一棵樹踢斷,身體似鬼魅一般穿過茂密的樹叢,來到一個山崖之上。

    「啊——」

    冷樹仰天大呼。他幾乎竭盡自己所有的力氣,嗷嚎大呼,彷彿要把內心所有的不快都呼喊出來!

    我真的沒長大麼?

    冷樹不停地問自己。

    他就這樣喊了許就,累了,終於坐在一塊岩石上,眺望著遠方的景物。

    「老公,你不要這樣啊,看到你這個樣子,我心好難過。」這時候冷樹的耳旁響起了月姬那宛如天籟一般輕靈委婉的聲音。

    「月兒,你說我真的沒長大嗎?」冷樹這才想起自己並不是孤單的,至少他的身邊還有一個紅顏知己。

    「才沒有呢,你都已經這麼成熟了,怎麼還說自己小呢。其實那不過是她的借口罷了,她是忘不了她以前的男人,所以編造一個借口來抑制自己對你的感情。從另一個方面講,她對你已經無法自拔了。」

    「是這樣的麼?」

    「哎,你怎麼對自己這麼沒信心呢?這可不是平常的你啊。其實一個人成熟與否並不在於年齡,而在於心。老公你很小的時候對女人就有很強的佔有慾了,這說明你早就成熟了,只不過是欠缺些火候罷了,比如……」

    「比如什麼?」冷樹臉上微微浮現出慣有的笑意。

    「比如對自己沒信心啊。」

    「誰說我對自己沒信心了,我冷樹可是超級無敵大流氓加聰明絕頂、無與倫比的天才,我怎麼可能對自己沒信心。」這樣一說,冷樹的心情倒是好了不少。

    月姬也感覺到冷樹的心情,於是趁熱打鐵道:「這才是我天下無敵的老公嘛。」

    「月兒,謝謝你。」冷樹頭一次流露出如此真誠的情愫來。

    「哎,誰叫我是你的妻子呢。不過作為這次幫你解開心結的報酬,我要你給我買幾件好看的衣服。我自死了以後,就再沒有穿過幾件好看的衣服呢。」

    「啊?」冷樹不禁大感頭疼,買衣服可是他最頭疼的,特別是買女人的衣服,當初他和千代火舞在東方城買東西的時候,冷樹在這方面就吃過大苦。

    「啊什麼,難道你連我這小小的要求都不能滿足嗎?」說著,月姬不禁假意嗚咽了起來,「嗚,我的命好苦。」

    「好好好,我買給你,我買給你行了吧?」

    「嘻嘻,這還差不多嘛。」

    冷樹無奈地聳聳肩,苦笑道:「可是平陽城已經被摧毀了,我看女人的衣服一時半伙可能買不到。」

    「人家又沒讓你馬上就買。而且平陽城的爛貨我才不要呢,我要等你回青龍城後再買給我。」

    「好吧。你要我買什麼?」

    「現在我還不知道呢,到時候我會跟你說的。好了,現在太陽太烈了,跟你說話消耗了我不少能量,我得休息了,老公你要振作哦,不要再讓我擔心了。」

    「遵命!」

    冷樹朗笑一聲,看著腳下並不是很高的山崖,隨即縱身跳了下去。且看冷樹恰似一隻從高處猛然俯衝的雄鷹,在他就快要落地的時候,他突然一腳踹在一顆大樹的樹幹上,大樹轟然而倒,而冷樹則以更快的速度向前繼續前進。

    冷樹很快就趕上了陳大他們,眾人驚異於冷樹臉上比以往更加燦爛的笑容,但驚異歸驚異,當下仍是沒有人趕主動和冷樹說話,免得自討沒趣,而被冷樹毒打一頓。

    而冷樹呢,則抱著夏菲菲,大呈手頭之欲,惹來美人嬌笑不斷,看得一旁的男同胞們是大噴口水。

    將近中午,眾人才抵達響馬寨的山腳之下。此時響馬寨之下的平地上已滿是帳篷。老城主早就接到消息,於是帶著全城百姓已等候多時。見到冷樹等人凱旋而歸,老城主率先對冷樹下跪。老城主的膝蓋還未落地就被冷樹扶了起來,笑道:「您是上級,怎能向我這個下級下跪呢,這要是傳到我上司那裡,這個月我的糧餉可就沒嘍。」

    「冷隊長說笑了,你可是咱們平陽城的大英雄啊,要是沒有你,平陽城上下七萬人的性命可都要喪失在敵人的屠刀下了。」

    冷樹這人向來不會謙虛,當下嘿然賊笑道:「嘿,那到也是。只不過英雄這個詞我聽了不爽,你們還是改叫我流氓吧。」

    「冷隊長說笑了。」

    眾人見冷樹毫無官架,心下對冷樹的好感不經增加了不少,而冷樹這個當事人自然不清楚,他這時候已經開始編織著晚上的春夢了哩。

    「樹!」

    昀兒這時候在吳蓋等人的開路下,擠開人群,投入冷樹寬大溫暖的懷中。

    昀兒此時激動莫名,一個忐忑不安的芳心終於落定,當下不禁在冷樹的懷裡小聲哭泣了起來。

    「傻瓜,哭什麼,你該高興才是啊。」冷樹愛撫著昀兒柔順的秀髮,輕聲道,「以後我再也不會讓你受到半點傷害了。」

    昀兒並沒說話,而是當著眾人的面緊緊地摟著冷樹,笑靨如花。

    眾人自然知趣地離開了,老城主和神筆先生高層領導則沿步朝山上的響馬寨走去,惟獨吳蓋等人依舊留在原處,不過他們卻站在較遠的地方,免得破壞兩人的情趣。

    「寶貝,咱們到一個安靜的地方好不好?」

    昀兒聽冷樹的語氣,約莫知道了什麼,嬌羞地點點頭,柔聲道:「我一切都聽夫君大人的。」

    冷樹剛想離開,小竹這傢伙卻大殺風景地來到了冷樹的身邊。「頭兒,王才能已經投降了,他答應將他所知道的事都告訴咱們。」

    因為小竹談的是正事,冷樹也不好發作,當下白了小竹一眼,冷然道:「他在哪裡?」

    「封傑和錢家四姐妹已經押著王才能在那邊的林子裡等候了。」

    「相公,正事要緊,晚上我和春蘭她們再陪你吧。」昀兒心思何等敏捷,她一眼就看出春蘭和夏菲菲二女與冷樹已有所接觸,而照秋潺和冬枝的眼神來看,她們對冷樹早就暗中心屬了。說著,昀兒離開冷樹的懷抱,拉著四女嬌笑著離開了。

    「哎呀,頭兒,你為什麼要打我?」小竹無緣無故地挨了冷樹一記敲打,大感委屈地看著冷樹。

    「我揍你個生活不能自理,你小子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你爺爺我春風得意的時候干擾我的好事,沒把你下半身打殘廢已經很好了。」

    「嘿,頭兒,我也不是故意的嘛,而且王子殿下那邊催地也急,您要是再不去,王小燕那美娘們恐怕就要捷足先登了。」

    「哼,那騷貨可能又是淫慾發作了,急著要找男人了。尤利那傢伙也真沒用,連一個女人都滿足不了。」

    「嘿,他哪能和頭兒你比呢。頭兒你可是金槍不倒,無與倫比的大槍神啊。」

    「那是,要不然我怎麼做你們的頭兒。」冷樹被小竹說得不禁有些飄然了。

    「嘿,頭兒,你上次說的那件事……」

    「什麼事?」冷樹假裝不解道。

    「露露啊。」

    「哦,露露啊。聽說陳大對她也有意思,沒準這時候陳大正約她在河邊散步呢。」

    「那混蛋,他敢!」說著,小竹一個閃身就朝河邊衝去。

    「單純的人啊。」冷樹聳聳肩,隨即臉上帶著戲謔的笑意對吳蓋等人笑道,「你們也跟著去看看,順便挑幾個美女晚上快活一下。」

    吳蓋等人面有難色,卻也沒有違逆冷樹的意思——廢話,有美女睡覺,這種事誰會拒絕!

    見吳蓋等人離去,冷樹臉上頓顯出殘酷無比的笑容,接著他轉身朝小竹剛才所指的林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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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激戰(上)

    冷樹步行至樹林中,林子不大,所以冷樹沒走幾步就聽到了王才能的慘叫聲。

    「不,不要,我求你了,我什麼都招了,求你們別再折磨我了!」

    「反正首領還沒來,咱們再快活一下嘛。」

    冷樹聽到這宛如破布撕碎而發出的聲音,臉上頓顯出惡作劇一般的笑容,他並未停下腳步,逕直朝聲源走去。

    「美女們好啊。」

    冷樹真不愧是神人啊,見到如此醜陋的女人竟然面不改色,臉上依舊春風滿面。

    四女見到冷樹當下也是報以微笑,其中還有一個對冷樹拋了一記天地驚鬼神泣的媚眼,冷樹臉上絲毫沒有反感之色,卻是劍眉微揚,笑道:「昨晚大家都過得愉快吧?」

    「可惜沒有首領您呢,您要是在的話,就是把皇帝的位子給我,我也不坐呢。」

    冷樹對封傑可沒那麼客氣,他對封傑冷冷一哼道:「少跟我來這些,你應該知道我的脾氣。」

    封傑卻是一臉笑容,微微吐了吐舌頭,輕輕拍了拍自己身邊的石頭,對冷樹道:「首領,您請坐吧。」

    冷樹沒去搭理他,反是走到王才能的面前,笑道:「王副將軍你好啊。」

    「你,你究竟是誰,為什麼要如此待我?我警告你,我的主人你是絕對惹不起的,你要是不放了我,他是絕對不放過你的!」

    「嘖嘖嘖。」冷樹搖了搖頭,轉頭對封傑道,「這次任務你們尚未完成哦。」

    「我就說了嘛,俊哥哥肯定是想再和奴家恩愛一晚呢。」四女中最胖的一位抖著一身的肥肉,露出一口橙黃的牙齒,淫笑地來到王才能身後,同時將肥大的手伸入王才能的褲襠中。

    「不,不,我投降,我投降!」

    「哎,你叫什麼名字來著,我一時記不起來了?」

    「首領,奴家叫錢萍。」錢萍停下手,臉上的肥肉鼓了起來,乍是看去就像某種動物的臀部。

    「哦,小萍啊,王副將軍敢情和你最要好吧?」

    「是啊,是啊,昨晚俊哥哥不知道多疼愛奴家呢。首領,你把俊哥哥給奴家怎麼樣?」

    「行……」

    「不!」王才能手腳被綁,而且經過一夜精神和肉體上的折磨,已經接近崩潰邊緣的他在聽到錢萍的話時,整個人奇跡般地跳了起來,他在地上滾了幾圈,然後像蟲子一樣爬到冷樹面前,哀聲道:「英雄,求你饒了我的小命吧,你想要什麼,只要我有的,我都會給你。」

    「是嗎?可你不是說,你有個主人很厲害嗎,他不是可以來救你嗎?」

    「那是我瞎說的,我主人如今在很遠的地方,他是絕對不可能會來救我的。」

    「哦,原來如此。」冷樹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然後坐在封傑身邊那塊石頭上,笑道,「可是你現在連件衣服都沒有,你還能給我什麼東西呢?」

    「我,我把族中的秘術教給你。」

    「是巫醫族的秘術嗎?」

    王才能聽冷樹既然道出了他本族的名稱,當下也不敢再有所隱瞞,於是將如何下蠱控制女子的巫術教給了冷樹。

    冷樹聽罷卻是哂然一笑,道:「這種巫術恐怕只有你們巫醫族人會吧,就算你把咒語教給我也沒有多大的用處。給點實際的東西吧。」

    「除了巫術,我什麼都不會了。」

    「嘖,你是豬啊,我要的當然是關於你們巫醫族和陰隗門的資料。」

    王才能聽到冷樹提及陰隗門時,當下不禁吸了一口涼氣,隨即頹然道:「你想知道什麼?」

    「很簡單,我提幾個問題,你回答就行了。陰隗門幕後的主使是寇日帝國吧。」

    王才能點點頭。

    「你們門主是誰,在寇日帝國的朝廷中擔任什麼職位?」

    「我不知道,像我這種級別的人是不配見到門主的。只有八個長老能見到門主。」

    「這八個長老是誰,他們是不是分別管理一個部門?」

    「是的。本門分為八個部分,分別是風、雨、雷、電、日、月、星、辰。八個長老分別管理八個部門,而我的上級是辰長老,他負責管理本門在南陽郡的事務。」

    「既然辰長老負責管理南陽郡,那他是如何把你插入凡越國的軍隊裡,並假冒成王才能?」

    「辰長老是個商人,他……」

    「你說什麼,商人?」冷樹此時腦海裡不禁浮現出一個模糊的人影來。

    「是的。他在南陽郡的身份是一個商界豪門的管家,化名林伯。」

    冷樹恍然大悟,不禁拍手大聲道:「這就對了!你們中是不是也有人假冒平陽城內一個商人?」

    「這我不知道,陰隗門做事向來隱秘,門下之人,只履行自己的職責,從不越軌管理其他門人的事務。」

    「你們陰隗門之間有沒有什麼彼此聯繫的暗號什麼的?」

    「有的,不同級別的人都擁有不同的暗號。」

    「你的暗號是什麼?」

    「病……」

    「小心!」

    「嗖!」隨著冷樹的一聲暴喝,一枚暗器從林間朝王才能的眉心疾射而來。

    關鍵的時候,冷樹疾然出手,成功地將射來的暗器接下。冷樹定睛一看,只見手中赫然是一枚手裡劍,這是忍者專用的暗器!

    「嘿,我說林老頭啊,你總藏在暗地裡可不好吧。」

    「哼,姑爺真是神機妙算啊,老朽自詡聰明一世,如今卻依然著了你的道,有你這樣的敵人真是太可怕了。」

    「嘿,一般一般,世界第三。」

    王才能這時候也站了起來,撕開了臉上的面具,露出了烏英橋那張英俊的臉。

    「好家在,差點就掛了。」烏英橋拍了拍胸脯,呼出一口長氣。

    「安啦,怎麼說你也是我未定名的兒子,你老爹我是絕對不會眼看著你掛的。」

    烏英橋不置可否一笑,道:「娘的事情還沒解決呢,你現在就讓我喊你爹,恐怕有點過早了吧?」

    「不早,不早,反正遲早都要叫的。」冷樹話鋒一轉,對著林伯所隱藏的方向道,「林老頭,你一定在想為什麼吳蓋他們還沒出現吧?」

    「你……難道他們都已經被你殺了?」從林伯的聲音不難想像林伯此時驚異萬分的神情。

    「也差不多吧,也許還沒死全,不過你想讓他們做幫手是不可能的了。」

    「冷樹,你真是一個可怕的男人!」林伯這時候從茂密的樹叢中走了出來,只見他一身忍者服飾打扮,露著臉,背上背著一把長刀,手裡也握著一把彎刀,神色怨毒地看著冷樹,「你究竟是什麼時候識破我的計劃的?」

    「嗯,讓我想想。」冷樹伸手在下巴出擼了擼,笑道,「起先源自一種感覺。」

    「感覺?」

    「是的。昨晚和你戰鬥時,你給我的感覺是尚未出力,而且從吳蓋等人的身手中我察覺到了一點端倪。雖然你們掩飾地很好,但是請別忘了,我在青龍學院的時候也上過忍術課,對忍者也有一點瞭解,從你身上我當然看不出什麼,但是吳蓋他們就不同了,畢竟功力不到家,和敵人動手的時候難免會暴露出忍者應有的套路來。」

    「還有就是,你的演技太爛了。當我捏住你脖子的時候,你難道就不能裝得再像一點嗎?而且,我自己也知道,當時我並沒有捏碎你的脖子,只是使你窒息而已,這也是我懷疑的一個原因。而且你死前說的那一句話讓我產生了懷疑,你當時說了青龍兩個字,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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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激戰(下)

   「哼,那不過是我隨便胡謅罷了。我不過是想說你是青龍帝國皇帝的私生子的。」

    「哦。」(呼,好家在,我以為這傢伙識破我真實身份了呢。)

    「除了這些,難道就沒有了嗎?」

    「有很多呢,但是我不想說了。懶地說,總地來說,只能怪你們小日苯學識太淺薄了,嘿,你們以為自己睡在龍窩的邊上,就認為自己是龍了啊。」冷樹摸了摸筆挺的鷹鼻,笑道,「而且通常我做事都是靠自覺的,所以,嘿嘿,之所以能識破你詐死的陰謀,大部分靠的是自己的自覺。」

    「你還有什麼遺言?」

    冷樹感覺到林伯身上所發出的強烈的殺氣。

    「遺言啊,有很多呢。想我先總結一下。」

    「廢話少說!」林伯猛地從懷中抽出一枚手裡劍,對著冷樹的眉心疾然投出。

    「哎,哎,上了年紀脾氣還這麼大啊。」

    冷樹輕鬆寫意地接下了手裡劍,不過,沒等他再次開口,他臉上的笑容馬上就凝固了。因為就在他接住林伯投來的手裡劍的同時,林伯已然來到他的背後,將手中的彎刀從冷樹的後背捅入冷樹的心臟。可是這一下他刺空了,冷樹的人影一閃即逝。

    「哼,想不到你也會幻影術。」

    烏英橋見狀想起身對林伯發動攻擊,怎奈實力懸殊,而且他仍是光著身子,他剛走幾步就被林伯一腳踢飛了出去。林伯收腳時,一個黑影從他的身邊閃過,頓時漫天的拳影朝林伯打來,林伯身影旋轉,施展疾速身法巧妙地躲過了來人的攻擊。

    「靠!」

    冷樹最後一擊未中,當下忙跳出站圈,站在平地上驚異地看著林伯。

    「我說林老頭,原來你的速度和我不相上下啊。」

    「哼,井底之蛙,豈知天下之大。」

    「嘖嘖,小日苯就是小日苯,連說話也要套用我們青龍帝國的俗語。」冷樹揚了揚劍眉,對正扶起烏英橋的封傑等人道,「你們快離開這裡,不要妨礙我修理小日苯。」

    「冷樹,把你的嘴巴放乾淨一點!我們大寇日帝國豈能讓你這種流氓痞子侮辱!」

    「呵呸!還大呢,有多大?是這麼點,還是這麼大?」冷樹信手比了比,臉上寫滿輕蔑的笑意,「這就是你們日苯人的悲哀啊,明明小得可憐,可偏偏說自己有多大。大寇日帝國,呵。」

    「找死!」

    林伯的身體突然迷幻出十多個影子,而且影子還在不斷地增加。不一會兒,林伯幻影就在冷樹包圍在其中。

    「喂,你們還愣著幹什麼,還不給我滾!」

    烏英橋知道自己留下來也無濟於事,於是朝封傑五人使了眼色,隨即退入林中,很快就消失在綠葉樹枝間。

    「別盡顧著別人,你先管管你自己吧!」

    幾十個林伯同時發動了進攻,林伯來勢洶湧,舉手間無數刀影朝冷樹刷刷砍下。

    冷樹手無寸鐵,知道自己不能徒手抵擋,於是高高跳起,想先跳出站圈,再找下手的時機。誰料冷樹身體剛剛跳起,只見頭頂銀光一閃,接著一把彎刀對著冷樹劈頭砍下。

    關鍵時候,冷樹逼於無奈,竟舉起雙手以血肉之軀來抵擋林伯鋒利無比的彎刀。林伯誓要致冷樹於死地,當下毫不留情。只看刀身猛然落下,林伯只覺自己砍在了某種硬物之上,接著耳旁就傳來冷樹一聲吼叫。林伯知道已經重創冷樹,也不想再冒險進次,反是縱身退開,跳出站圈。

    再看冷樹,只見他垂著雙手,宛如死寂一般站在地上,他的腳下及周圍灑下了一灘血跡。

    在林伯驚異的目光之中,只見冷樹那雙被林伯砍出很大傷口的手此時變得幽藍,宛如一雙來自地獄的魔手,它們竟然漸漸地癒合了,同時還發出「呲呲」的響聲。

    很快的,冷樹的雙手結了疤,同時,冷樹抬了頭。

    「你,你,不可原諒!」

    寒光,只見一束青色寒光從冷樹眼中閃射而出,接著冷樹便消失不見了!

    林伯縱然無比吃驚,但卻依然保持著最高的警戒狀態。

    「在這裡!」

    林伯連續投出手裡劍,可都一一落空。當他欲從口袋裡再拿時,一陣寒風吹過,電光火石之間,冷樹的拳頭好似隕落的流星一般,以快得讓人無法相信的速度轟然擊中林伯的面部。

    這一擊已然傾注了冷樹所有的力量,林伯雖然早有防備,卻被實實地擊中,失去重心的身體在空中竟然不停地旋轉起來,最後撞倒了十多棵樹才停了下來。

    冷樹沒有趁勝追擊,這並不表示他不想,而是他不能,因為剛才那一擊,使他原本就已受傷的手受到了強烈的撞擊。就在擊中林伯面部的那一剎那,冷樹的手上同時傳來了灼熱的痛楚,冷樹彷彿是打在了鐵塊上一樣,同時原本已經結疤的手又微微滲出了血絲。

    「我早就看出你不一般了,想不到你竟然是青龍帝國極為罕見異人族。」林伯毫髮無傷地落在距離冷樹不遠的地上,同時將背上的長刀抽了出來,「嘿,你放心,我不會殺你的,門主對青龍帝國異人族的特異能力非常感興趣,我要活捉你,然後獻給門主,這樣一來,我在門中的地位就大大提升了。」

    「哼,異人。」冷樹從牙縫之間吐出幾個冷冷的字眼,隨即對著林伯露出了陰冷無比的笑容,「可惜啊,你要活捉我,可我卻要致你於死地!」

    快,只能說是快!冷樹以閃電般的速度衝向林伯,黑影閃過,地上竟塵埃不起,冷樹宛如是突破空間而瞬間來到林伯的面前一樣。

    因冷樹雙手受了重創,所以他改用腳攻擊了。

    林伯以為傷了冷樹的雙手,冷樹就喪失了大部分的戰鬥力——可是他錯了。

    冷樹出腳的速度絕不遜於手,似乎有更快的勢頭。且他出腳毫無章法,速度又奇快無比,讓林伯根本尋不著痕跡,更別說找出其中破綻了。只見冷樹狠掃成風,招招對準林伯的各大要害,同時身體隨著腿法成自然地旋轉了起來,一時間竟在周圍產生了空氣漩渦。

    但林伯也不是二流貨色,畢竟他是陰隗門的長老之一。俗話說「老而不死為賊」,既然是長老,那肯定有他特殊的能力了。

    「喝!」林伯一聲暴喝,硬是用真氣將冷樹逼開。冷樹身體剛被逼退半步,就立即沒了影。林伯靜立在地上,聽著周圍錯亂卻又一致的腳步聲。

    「在這裡!」

    林伯的手迅速無比地結了幾個手印,然後張開嘴,從嘴中吐出了一個大火球!

    在疾速移動的冷樹突然停下了腳步,他二話不說,旋轉一腳將自己身邊的樹踢斷,隨即抱住樹幹旋身朝直射而來的大火球掃去。

    「彭!」

    樹幹掃中大火球的瞬間,樹幹的上部分發聲了爆炸,一時間火星飛射,漫天便是。

    而冷樹和林伯卻未停戰,兩人又彼此纏鬥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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