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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槍手] 靈動 (連載中)


靈動 第二集 第九章

像吳遠書自己也曾經試過,可是老頭一句話就打消了他的念頭:「走了就別回來,出了這個門,你就不再是吳家的人了。」那代表自己今後再也得不到家人的支持,自己與普通人沒有分別了。

吳遠書知道,雖然馬超群的老爸可能不會說這樣的話,可他爺爺可是出名的倔老頭,這樣的話一定會對馬超群說的,可馬超群本來就不在乎這些,得不到支持最好了。

「有什麼打算?」馬超群問道。

「現在出國太危險了,我還是老實在國內待著比較好,現在只是看看哪個學校比較好,反正像我這樣的人,沒個博士文憑是不行的,一定要混一個出來。」吳遠書站起來,光著腳四處走動著,相對於他的家,馬超群這裡只能算個窩。

「怎麼想到我這裡來了?」馬超群知道,這傢伙沒事是不可能來自己家的,吳遠書家隨便一個廁所,面積都會比這個客廳大。

「我只想告訴你,像我這樣的情況不僅僅是我一個人,宋梓、張常號、高猛都一樣,下一個可能就是你了。」吳遠書沉聲說道。

馬超群笑了笑,看來上面的動盪還真的好強,這些祖國的下一代首當其衝啊!

「與我無關。瞭解我的,不會理會我;不瞭解我的,根本就不知道我的存在。」馬超群伸了個懶腰,這些都與自己無關。

「嗯。」吳遠書點了點頭,應了一聲,再次說道:「你還是小心點比較好,我先走了。」說完穿上鞋子,帶著他的保鏢走了出去。

直到他們走到樓下,馬超群才輕聲說了聲謝謝。

在這一圈生活的人,表面上再好也沒用,一切與利益相關,今天的朋友,可能就是明天的死敵。吳遠書能來這裡通知自己一聲,大約已經是他能作到的極限了。雖然自己看起來是無害的,可誰知道將來呢?

看了看錶,已經是早上九點了,再想睡也睡不著了。不知道魚腸在孤兒院過得怎麼樣,她的性格可不怎麼樣。本來打算好好休息一天的,但馬超群有些放心不下,還是出門看看比較好。

「你終於來了……」

剛剛走進孤兒院,馬超群迎來的就是這樣一句話。

「有什麼問題嗎?」看著冷院長,馬超群不明白一向冷靜的她為何有些激動。

「馬先生,我要辭職。」冷霜平靜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說道。

「為什麼?」馬超群一怔,這裡的薪水是相當高的,北京市居民一般每月可以拿到二千多塊,而冷院長的年薪是五萬,其他人的薪水就要低得多了,因為孤兒院算是福利事業,來這裡工作的,不是實在沒有出路,就是些愛心比較強的人。

「你請來的那位體育教師,我管不了,也受不了。」冷霜說道。

馬超群一拍腦袋,真糟糕,這個醜姑娘還真的會給自己找事。

「能說說看她作了些什麼嗎?」馬超群問道,心中祈禱魚腸可別作得太出格。

「我不知道你是怎麼認識她的,又為何請她來作體育教師,其實我們這裡根本就不需要體育教師。你願意請,我們也沒意見,可她根本就不是什麼體育教師,她是個徹徹底底的特種兵教官。」冷霜很氣憤的說道。


看著魚腸,馬超群真的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好了。

能來這裡,看來魚腸還是很滿意的,而且也很努力。可惜努力的太過頭了,居然把自己小時候受訓的方法用到體育課來了。而且還很無辜的告訴馬超群,她可是沒有欺負那些孩子,體育課的運動,連她小時候運動量的十分之一都沒有。

可這裡是孤兒院,那些只是孤兒啊!只是馬超群怎麼都無法讓魚腸明白。魚腸的理由很簡單,她也是孤兒,而且她也沒有要求那些孩子過高,已經是盡可能的降低要求了。

「我再說一次,妳的工作不是把他們訓練成殺手,而是要他們有個健康的身體。」馬超群耐心的又說了一次。

「我知道,我那樣教他們,他們的身體都會很好。」魚腸很平靜的說道。

「這樣吧!妳就按照這個教材來教吧!」雖然體育課方面的教材很少,還好孤兒院買教材的時候,也買了一套回來。

「好吧!不過我有個問題。」魚腸有些無奈的接過那薄薄的教材說道。

「什麼問題?」

「如果有孩子喜歡跟我學呢?」

「那不可能。」冷院長說道。

「真的有一個孩子願意跟我學,她還說,我的要求太低了。」魚腸很認真的說道。

「是誰?」冷霜問道。

「她說她叫梅子,沒有姓。」魚腸皺了皺眉頭說道。

「梅子……」馬超群輕聲念道,這個名字好像聽過。馬超群想起來了,她是那個與自己一起坐在草地上聊天的女孩,她應該是這裡最大的孩子了。

「好吧!如果有願意學的,我也不反對,但要保證安全。另外,只能在體育課上教。」冷霜似乎對這個孩子也很熟悉。


「冷院長,我可以瞭解一下那個叫梅子的孩子嗎?另外,我想知道,這裡還有多少孩子沒有姓?」處理完魚腸的問題,馬超群單獨與冷霜談了起來。

「那個孩子的資料太少了。」冷霜回憶著說道。

「她是個街上小太妹的首領,被政府收容後來到這裡的。民政局裡沒有她任何的資料,只知道她叫梅子,連多大都不知道。她的性子非常野,一言不合就會動手,雖然最近已經好了很多,可是其他的孩子都很怕她。不過我看得出來,其實她真的很熱心,孤兒院裡總被欺負的幾個孩子都受她保護。」冷霜似乎對這個孩子很是頭痛。

「沒有姓的孩子很多,在我們這裡,差不多有一半的孩子都沒有姓,還有一部分甚至只有個外號,連名字也沒有。」對於第二個問題,冷霜回答的很快,似乎也很平常,看來這樣的事情她見得很多。

「這樣吧!讓這裡沒有姓的孩子自己選擇一下,我給妳提供四個姓,就從這裡選,分別是劉、王、葉、孫。」馬超群想了想說道。

「好,不過可否問一下,為何是這四個姓?」冷霜對於這個小老闆很是好奇。

「是這樣的,雖然現在名義上我是這裡的老闆,可真正提議開辦這個孤兒院的是另外五個人,我只能算個經辦人,而那五個人就是以上四個姓氏,我想為了紀念他們,就用這四個姓氏吧!」馬超群說道。

「原來我還有五個老闆。」冷霜從沒聽馬超群說過這件事情,從律師樓那裡,她只知道馬超群這一個老闆。

「是的,可惜他們不可能來這裡的。」馬超群有些遺憾的說道。其實五個靈魂每次都跟著來,但他們卻永遠不可能看到自己努力的成果。

「好的,就按你說的辦,你看要不要把他們的照片貼出來,讓這些孩子知道是誰幫了他們?」冷霜試著問道。

「我看不用了,又不是什麼偉人,辦點小事還要貼照片?」馬超群這話是給那五個正有些興趣的靈魂聽的。

冷霜笑了笑,點點頭,似乎對這個小老闆很是滿意。


「今天晚上八點有個中醫學術會,我需要二十名自願者來為學術會服務。有意願來的,請自己報名。」杜微講完課後說道。

馬上有很多人舉手示意,這樣的機會並不多,對於這些學生來說,算是個好機會。雖然不是什麼國際性的研論會,但能讓杜微主任出馬的,都是中醫界頂尖的醫學者。就算在學術會上沒什麼收穫,能認識一下這些名人,也算沒白學中醫。

馬超群此時正想著晚上的事,這段日子以來,他打字的速度是明顯提高了,可相對用於網上的時間反倒更長了。沒辦法,五個論壇回應的人太多了,提問的也太多了,而自己現在又開始學中醫,自然孫老頭的論壇要多看看,多回回貼子。

上面大多數的內容,馬超群根本弄不明白,可偶然一些能看明白的,也算是長長見識。最近一段時間,孫德生在論壇上找了許多懂CT機的人,馬超群也弄不明白,他一個搞中醫的老頭,為何總問關於西醫器械的事情,而且看起來還真的很在行。

「你,我說的就是你,你也去。」杜微看著發呆的馬超群心裡就有氣,這個混蛋總是在混,靠關係進來的人就是不行。

「我?」馬超群指著自己的鼻子,瞪大了眼睛看著杜主任,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麼。

「對,就是你,有問題嗎?」杜微的臉色越來越沉了,最近幾天兒子的病大有起色,本來心情很好,可是一見到這個傢伙,馬上就壞到底了。

「沒問題。」馬超群馬上回答道,託關係進來的人很多的,自己可不是,怎麼這老頭就認定自己是個混進來的?

馬超群回答完,小聲問坐在自己身邊的同學:「杜老頭要我作什麼?」

「靠,你根本沒聽啊!晚上八點有個中醫學術會,你去當服務生啦!這可是好事。杜老頭怎麼了,這可是好事啊!你可是在他手下第一次有好事想著你啊!」

杜主任看馬超群不順眼早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連北醫大的院長大人都有所耳聞,只是對於這個脾氣又臭又硬,歲數又超大的系主任,一點辦法也沒有。

「真倒霉,我晚上還有事呢!」馬超群自言自語的說道。

「靠,能見到很多中醫界的大腕啊!還倒霉?」


好在中醫系只有一個禮堂,馬超群倒不用擔心找不到地方。同來的同學大部分是女生,雖然中醫系裡女生比較少,可作為服務生,似乎女生更合適些,同屆的女生有一半都來了,男生則只有六個,百裡挑一,個個又高又帥,把馬超群顯得特不起眼。

好在中醫系的女生雖然不能說是恐龍,可也絕對不能稱為美女,倒省去了幾個男生打她們主意的麻煩,用不著擔心如何分工。

馬超群分到的工作比較特殊,因為這二十個人裡,只有他一個會調酒,本來是有調酒師的,因為臨時有事,只好在這些學生裡找一個。考慮到這些學生可能不會,但也沒關係,反正這是學術研討會,目的也不是喝酒。

馬超群不會喝酒,可由於家庭的關係,卻調的一手好酒。小的時候,馬超群對於這種花花綠綠的液體就很感興趣,可惜喝過之後才知道,漂亮並不等於好喝,可樂雖然半紅半黑的,可味道就是好。

家裡的小酒吧,讓馬超群玩了個遍,爺爺對他調的酒,給了很高的評價,因此,對於調酒,馬超群還是很有信心的。

調酒桌上的酒,居然還沒有自己家裡小酒吧的酒齊全,馬超群才感覺到權力的好用,個人家的酒櫃裡居然也可以弄得如此周全。

先調個紅粉佳人,再來個燈紅酒綠,再來個夏威夷春天。一杯杯顏色靚麗的雞尾酒從馬超群的手裡變了出來,看得幾個同學眼都直了,真看不出這個平日裡一聲不響的傢伙居然還有這麼一手。

「哼。」杜主任掃了玩得正開心的馬超群一眼,拿起了一杯野獸的呼喚,看了看那七彩的顏色,慢慢搖了搖,喝了一小口。

真看不出來,這個混蛋居然調得一手好酒。杜微從少年時代就愛酒,為此,沒少被自己的老師罵,可他依然癡心不改。

一口把杯中的酒喝乾,杜微順著桌上一杯杯調完的酒找著,對於那些女士酒他不感興趣,他喜歡喝烈酒。最後把目光定格在一杯紅色的酒上,表面看起來有些像血腥瑪麗,可酒鬼的直覺告訴他,一定不是。

「這是什麼酒?」杜微有些疑惑的看了馬超群一眼。

「杜主任,這杯叫南北戰爭。」馬超群馬上回答道,對於這個老頭,他可不想得罪,以後借實驗室還得找他呢!

「真的是?」杜微輕輕吸了口氣,這種酒他以前喝過一次,那是在美國開研討會的時候。當時美國中醫研究學會會長的兒子是最出名的調酒師,那杯酒就出自他的手裡。

輕輕拿起一瓣去皮的桔子,放到那杯僅有紅色酒液的杯子裡。拿過一張餐巾紙,用力將杯子向桌子上一頓,再拿起杯子旁邊準備好的一小杯威士忌,慢慢的倒入杯中。

果然,威士忌一進到杯子裡,馬上變成了深紫色,與原來紅色的酒水涇渭分明。舉起酒杯,慢慢的喝了一口,兩種不同顏色的酒水,均勻的入口,舌頭在口腔中一轉,一半熱辣辣,一半微微有些酸味,卻帶著一股清涼。

酒是好酒,可作為一個醫學院的學生,怎麼會調這東西,一看就是個只知道吃喝玩樂的紈褲子弟。雖然有些欣賞他調酒的手藝,杜微卻更不齒他的為人。

「杜老師,您在這啊!我就說了,只要找到酒,就找到您了。」一個看上去至少有六十歲的老頭走了過來,對杜微卻很尊敬的叫著老師。

「小林,是你啊!來嚐嚐,這小子雖然不怎麼樣,可調的酒還不錯。」杜微掃了馬超群一眼,讓馬超群好生鬱悶。

「杜老師,最近中醫界可出了件大事喲!」

「什麼大事?我怎麼不知道?」杜微有些詫異的問道,作為中國中醫界的泰斗,怎麼會有大事發生,而自己又不知道的呢?

「這件大事是發生在網絡上的,您又不懂網絡,自然不知道了。」姓林的老頭笑著說道。

「哦!網絡上的?全是虛的東西,沒用。」杜微不屑一顧的說道,對於網絡這種虛擬的東西,杜微一向很看不起。

「那是個中醫論壇,壇主是位自稱小人的中醫,我一直在那裡進行討論,那個人很了不起。」林老頭佩服的說道。

「小人?呵呵,他是不是中醫,只怕還不好說吧!」杜微根本沒當一回事。

「絕對是中醫,而且還是一位很了不起的中醫,我不知道他有多大歲數,可中醫這個行業,沒有足夠的經驗,根本不值一提。我認為,小人老師的水平應該不在杜老師之下。」林老頭很認真的說道。

「哦?」杜微收起了輕視之心,林木白雖然不是他最出色的學生,可卻是個很嚴謹的學者,不會輕易開玩笑,更不會在自己的面前開玩笑。他的水平也許在自己眼裡很一般,可他的眼光並不差。

「老杜!小林也在啊!」一個看起來更老的老頭走了過來,讓馬超群更加鬱悶了,怎麼研究中醫的全是些老頭?

「老周,是你啊!」杜微忙轉過身來,看來這個老周與杜主任很熟。

「小林可沒說錯,這個小人,我也知道,而且我也經常去那個論壇看的,那個論壇也很有意思,叫作庸醫回春。」老周笑著說道。

「老周,那你怎麼看?」被稱作老周的人,名字叫周濤,是中醫研究學會的副主席,無論是學識還是名望,都不在杜微主任之下。

「中國之大,無奇不有,臥虎藏龍,能人輩出。」老周說道。

杜微這次沒有說話,緊皺著眉頭,對於老周他很瞭解,絕對不是那種空口說白話的人,其實自己的學生小林也不是那種人,只是他實在想不出,在中醫界還有誰能得到如此高的評價。

馬超群在一旁聽得一清二楚,開始的時候並沒有注意,可是當他們說到小人的時候,馬超群就知道了,他們說的真的是孫德生,到後來又說出庸醫回春,那更是確定無疑了。這個論壇全都是馬超群打上去的字,雖然很多不明白的地方,可他實在沒想到,居然會有如此高的評價,這個孫德生到底是什麼人?

「孫老頭,這些人你認識?」馬超群試著問道。

「這個杜微,我自然是認識的;這個老周,叫周濤,以前見過幾次,沒太大印象;至於那個小林子,我不認識。」孫德生笑呵呵的說道。

「孫老頭,你以前是不是很有名?」王星問道。

「有什麼名,學醫的要名氣有屁用,能治好病才是真的。」孫德生現在說話的口氣就像個年輕人,讓人更加無法判斷他的年紀了。

「算了,問也白問,這老頭根本不想說。」葉蒼生說道,現在這五個靈魂越來越熟了,說話也越來越直,好在他們現在根本無法打架,否則只怕早打起來了。

「這位小人,除了提供很多的案例外,也會開方。另外,他似乎對於中西醫結合很有些心得,而且還在尋求合作,要找精通CT的人,目前還不知道他要作什麼。」老周說道。

「哦!CT?」杜微感覺自己似乎有些想法,可又抓不住,感覺很熟悉,似乎自己認識那個小人一般,真弄不懂,自己為何會有這樣的感覺。

「老杜,你是不是想到什麼?」周濤看來很瞭解杜微,只看杜微的表情就發現有些不對勁。

杜微用力搖了搖頭說道:「沒什麼,那是不可能的。」

「什麼不可能的?我不明白你說什麼啊!」老周真的聽不明白杜微說的什麼意思。

「算了,當我什麼也沒說。」杜微似乎很苦惱的樣子。

「呵呵,這小杜還真行。」孫德生說道。

「什麼意思?」馬超群也聽得不明不白。

「這還不明白?看來他對我還真的很瞭解啊!就憑著這幾句話,他大約是想到我了,可是我已經死了,所以他覺得那是不可能的。」孫德生說道。

「哦!」馬超群應了一聲,看來杜微和孫德生真的很熟,而且杜微似乎也很重視孫德生,讓馬超群更高看了孫德生一眼,能與杜微主任齊名,那真是大大的有名啊!


「小杜,他是你的學生?」周濤連喝了兩杯酒後,指著馬超群問道。

「哼,這樣的學生我可教不起。」杜微看也不看馬超群一眼。

「哦?你好像不太喜歡他喲!不過我喜歡他調的酒,真的很不錯。」周濤再次拿起一杯來喝著,這會酒台前面已經放滿了三人喝空的酒杯。

「哼,學中醫的,調酒再好有屁用?這酒能救人嗎?」杜主任很是不滿的白了馬超群一眼,手裡卻不停的再次喝了一杯。

「關係戶?」周濤似乎對這種事情很熟悉。

「差不多。」杜微皺著眉頭說道。

「怎麼?」周濤感覺到老友的不同,不禁問道。

「他大考的成績很好,天知道是怎麼作弊得來了。」杜微似乎認定馬超群是用了不名譽的手段考進來的。

唉!自己的確是作弊進來的,不過作弊的手法可是你翻著跟頭作夢也作不出來的。馬超群對於杜主任的話沒什麼意見,不管怎麼說,自己的確不是靠自己考進來的。

「小子,你有這般手段,怎麼來考中醫?」周濤轉過頭來問馬超群,他不同於杜微,杜微只注意醫術,對於醫術之外的事情關心的很少,人情世故也懂得少。一個有能力隨便上大學的人,似乎不應該考醫科大,更不應該考中醫系,在一般人眼裡,中醫可是比較沒前途的行業。

「我也不知道,只是選擇一下,認為作醫生比較好些。」馬超群沒想到眼前這個乾巴老頭居然會問自己這個小小的學生。

「可是學西醫不是比較好嗎?來錢快喲!」按一般人的想法,的確是這樣的,老於世故的周濤問的確實有些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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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動 第二集 第十章

「沒什麼啦!只是以前有個忘年之交學的是中醫,所以就考這個了。」馬超群無所謂的說道,的確,如果不是孫德生的存在,自己根本就不會考慮學醫,就是學,也不可能學中醫。

「哦,忘年之交?有意思,能說說看他是誰嗎?也許我認識也說不定喲!」周濤的眼睛瞇成了一條線,就像波斯貓那樣直盯著馬超群看,臉上寫著我很有興趣。

「哦?」這句話讓杜微也有了點興趣。

記得這小子曾經問自己借過實驗室,當時說的好像就是他認識自己的一個熟人,只是當時自己的事情很多,腦子也很亂,再說借用分析血液的實驗室也不是什麼大事,就隨口答應了。

這段日子裡,看著馬超群就不順眼,早把這事給忘在腦後了,根本沒想起來,早應該問問他到底是認識誰了。

本來按他的想法,馬超群認識的應該是院方的某位領導,就像他收到的條子一樣,可仔細想想還真不對,他說是忘年之交,對方應該年紀不小。另一方面,如果是院領導的話,根本也不必經過自己,院領導當然有權直接讓他用實驗室的。

「嗯,他叫孫德生。」馬超群半年多來,一直與五位靈魂混在一起,開始的時候,對於這位年紀頗大的老爺爺還客客氣氣,那時候孫德生也少言寡語的,很有些老人的尊嚴,可之後越來越差,讓馬超群實在無法尊敬他。

「孫德生?聽著有些耳熟啊!只是一時想不起來了。」周濤低頭努力的回憶著,這個名字自己一定聽說過。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次!」本來平靜的杜微,一把抓住馬超群的領子,嚇了馬超群一跳,手中的酒杯也掉在桌子上。

「叫孫德生啊!他是您的同學吧?」馬超群感覺有些奇怪,杜主任的表現不太對頭啊!有些太激動了,看來他們的關係很不錯啊!

「老杜,這孫德生是……」周濤看了很是激動的杜微一眼,詫異的問道。

「是孫老師,我的老師啊!」杜微幾乎是吼出來的。

「啊!對啊!真的是你的老師,我說怎麼這麼耳熟呢!只是大家都叫他孫老,一時之間還真沒想起來。」周濤一拍大腿說道。

「什麼?他是您的老師?!」馬超群傻傻的說道,他也有些受刺激了。


「靠,死老頭,你多大歲數,這個杜老頭都八十多了,你居然是他老師?」王星叫了起來。

「哇,至少九十以上啊!怪不得死了也沒像我們這樣失落過,他根本就是快成精的人了,死了也不冤啊!」

「呵呵,本庸醫死的時候是一百一十五歲,我從沒說過自己死的冤啊!哈哈……」孫德生開心的笑了起來,似乎能讓這些同伴大吃一驚,是非常有趣的事情。

「暈,我們四個加起來跟他差不多大啊!」劉若梅吐著氣說道,他們四人平均年齡不到三十,加起來真的未必大得過孫德生。


「老杜,你老師不是……」周濤提醒道。

「嗯,是今年的事情。」杜微放開馬超群的衣領,掃了馬超群一眼,心中想著,孫老師一生收過七個徒弟,抗戰時死了三個,文革時死了兩個,另一個後來也病死了,到目前為止,親傳的弟子只有自己一個人活下來。

眼前的這小子是不是在胡說八道啊?孫老師的脾氣雖然很好,可也很怪,很少會與人交朋友,因此認識他的人也不多,大部分認識他的,還都是從他的幾個弟子那裡認識的。馬超群年紀不過二十,應該沒可能與孫老師有交集,怎麼可能成為忘年之交。笑話,難道要自己叫這個小不點師叔嗎?

「你真的認識孫老師?」杜微想到這裡,面對馬超群問道,眼睛死死的盯著馬超群的眼睛,相信憑自己八十多年的閱歷,絕對不會被個小不點騙的。

「有個王八蛋把老師的早餐給吃了,結果被老師罰他去作病菌實驗,可是那個混蛋居然把作實驗用的小白鼠也全吃了,最可惡的是,他居然偷了老師珍藏的好酒。」馬超群一口氣把這段話說完,才想起來,自己怎麼一點都沒改,原話就說出來了,這不是當著自己系主任的面罵他是王八蛋?

杜微老臉一紅,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眼睛也轉到別處,再也不敢看馬超群的眼睛了。

這兩件事情,可只有孫老師才知道。那還是在十年前的時候,自己早已經成名在外了,被老師抓去作實驗,結果出了這事,其實那兩隻小白鼠也並沒有真吃,只是和老師開開玩笑。

以當時自己的能力,除了老師,誰敢抓自己去作實驗,自己也沒那時間。那時候自己雖然已經過完了七十大壽,可被孫老師罵罵,心裡還真舒服。

「哈哈……老杜,你居然還有這事啊!」看著杜微的臉色,周濤就知道馬超群說的不假,開懷大笑了起來,能這樣笑話一下杜微,可是他這輩子夢想的事情,沒想到因為一個學生,他居然有了這樣可以嘲笑老杜的機會。

馬超群在杜微心目中的地位馬上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自己老師的小朋友啊!杜微一輩子很少服人,孫老師則是其中最最佩服的人。兒子的病幾乎全部是老師親手治的,如果換了別人家的孩子,只怕一出生幾天就會死掉,可自己的兒子不但活到現在,而且也好了很多。


回到家中,已經晚上十一點多了,無論是馬超群還是另外四個靈魂,似乎都很興奮,這與大家原來所想的完全不同。「杜微的同學」這個身分已經很讓他們吃驚了,可結果卻讓他們更加吃驚。

「我也不睡了。孫老頭,老實交代你的問題。」馬超群靠在沙發裡喝著可樂。

「我有什麼問題可交代的?」孫德生依然笑呵呵的說道。

「你的問題大了,居然活了一百多歲,老妖怪啊!」王星跳出來說道。

「我不可以活一百多?」孫德生道。

「不是你不可以活一百多,這個嘛!你為何不早告訴我們?」劉曄最近低調了很多,可能是因為他的作品沒有選上的原因,可此時也激動的叫了起來,他還真的沒見過一百多歲的人,這個人,居然現在與他同住一起。

「這些都不是問題,孫老活了一百多歲,相信一定有很多故事要告訴我們吧!」葉蒼生不急不火的說道,可他說的總是在點子上,讓其他人都閉上嘴等著聽。

「也沒什麼了,我一共收過七個徒弟,杜微是最小的一個,跟我學的時間也最長。在抗戰時期,老大、老二、老三都在八路軍那邊作軍醫,老四、老五在國民黨軍隊裡作軍醫,老六、老七跟著我走江湖治病,就這些了。」孫德生有些無奈的說道。

「你說的這些,杜微主任差不多都提到了,你一定還有很多事情沒說。」馬超群放下手中的可樂說道。

「這個嘛!也沒什麼了,我的大徒弟最聰明,也最得我的喜歡,學到的東西也不少,而且很有些天賦,本來以為他可以接我的班呢!如果說值得一提的嘛!他曾經跟白求恩一起在野戰醫院當大夫,不知道這算不算你們想知道的。」孫德生面對這些小不點,還真是沒辦法。

「靠,這還不值一提?你老糊塗了吧!」王星叫道,其實他知道,孫德生可一點也不糊塗。

「厲害,厲害啊!」劉若梅小聲說道。

「還有呢?接著說。」馬超群繼續追問道。

「沒有了,後來他們都戰死了,老四、老五因為解放戰爭期間在國民黨的部隊裡,在文革時候就死掉了。後來老六也死了,那個笨蛋,居然不經活。」孫德生似乎對於病死的六徒弟很是不滿。

「不是這些,我不相信你只有這些,你有前科的。」葉蒼生說道,對於這個什麼事情都不直說的傢伙,只好像擠牙膏一樣不停的擠。

「這個嘛!如果說有什麼值得一提的,我想是我認識的兩位名醫,真正的名醫,他們真的了不起啊!」孫德生感慨的說道。

「我們對名醫不感興趣,也不認識什麼名醫。」劉若梅說道。

「不不不,這兩位名醫,實在是太有名氣了,你們一定認識,一定認識的。」孫德生一提到這兩位名醫,語氣變得很是不同。

「說說看。」馬超群想著,反正自己也不會知道所謂的名醫,那些死在自己之前的傢伙,提不提都沒差,就讓孫德生回憶一下,滿足他的感情也好。

「這兩位名醫都姓周,那還是一九三七年的時候吧!我在上海行醫,通過一位朋友介紹,要我給這位周大名醫治病。唉!我是庸醫啊!我真的是庸醫,我沒能給他治好,他就去了,為什麼死的不是我?」孫德生帶著哭腔說道。

「他是誰啊?」大家還是第一次聽到孫德生如此動情的一面。

「這位名醫叫周樹人,他為國人把脈,開出了許多的良方。可我這個庸醫,平時雖然也能治好些人,卻偏偏治不好他,真是庸醫啊!他去的時候,還笑著對我說,你是個不錯的庸醫。嗚嗚……」孫德生哭了起來。

「周樹人,哇靠,是魯迅先生?」劉若梅很不淑女的叫了起來。

「天啊!果然是位大名醫。」一向冷靜的葉蒼生也叫了起來,聽到這位中國近代史上最大的名醫,沒人能不動容,那是位治療中國人心靈的名醫,開過「狂人日記」、「阿Q正傳」這些百年良方啊!

「了不起,了不起,周先生了不起,你也很了不起。靠,你為何救不了他?」王星少見的激動了起來。

「我也不想啊!可我真的救不了他,反倒是他救了我,他治好了我的心病。」孫德生沉吟著。

沉默了好長一段時間,大家都因為孫德生不能救活周先生而生氣,同時也因能見到給周先生看病的醫生而自豪了一下。

「另一位名醫呢?」馬超群問道,既然第一位名醫如此有名,相信另一位也差不到哪去。

「那位周先生是我在一九四二年見到的,是通過我的四徒弟介紹去的。這位周名醫,為中國把脈,讓中國兩千年的封建歷史真正成為了歷史。」孫德生慢慢的說道,似乎在回憶著當時的情景。

「不會吧……」劉若梅低聲叫道,孫老頭也太誇張了些。

「是周總理。」葉蒼生長長吐出一口氣。

「是的,也許這就是命吧!因為我認識周總理,文革時期我才能活下來,還保住了兩個徒弟的命,我們爺仨的命,是周總理給的。」孫德生道。

又是一陣長時間的沉默。

「孫老,那您可絕對是高幹了啊!」王星在沉默過後,冒出如此一句話來,讓其他人好生鬱悶。

「呵呵,什麼高幹,也別叫我孫老,還是叫我庸醫聽著順耳。後期我倒是自由了很多,不用作什麼工作,喜歡作什麼就作什麼,而且條件也不錯,要什麼國家就給什麼,可惜我的目標還沒有完成。」孫德生恢復了平時的語氣,看來他已經從回憶中平靜了下來。

「什麼工作沒有完成?」馬超群問道,能為這樣一位老人實現他未完成的心願,馬超群認為實在太值了。

「哦!是這樣的,中醫其實是非常好的一種醫療手段,可是有一個硬傷,那就是把脈。把脈絕對不是三兩年就能學得了的,而要想學得精,只怕二三十年也未必成。就算是同一個人,不同的醫生把脈,得出的結論可能根本不相同。」孫德生一說起自己的專業來,更加自然了。

「接著說。」對於這樣一位老人,連王星這種人也很想聽聽他的心願。

「我一直在找一種方法,或者是器械,讓把脈更準確,更有唯一性。可惜一直沒有好的辦法,一直到出現了CT這種東西。按我的想法,可以通過這種器械,加上我的知識,用機器代替人來肥脈。這樣,就算脈動的變化再小,也無法逃過機器的查驗。」

「這個主意聽來不錯,有可行性嗎?」葉蒼生出於商人的眼光,想的角度也不同,如果真的成功了,不但醫人無數不說,而且還有著無比龐大的商業潛力。

「嗯,我與日本的一家生產商合作,已經成功泰半了,可惜,老天爺要收我回去,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孫德生很坦然的說道,一點也沒有因為自己的死亡而失望。

「你真的不在乎嗎?」馬超群問道。

「有什麼可在乎的,我已經活的比一般人長了,這還不夠嗎?人應該知足,我很知足,雖然這個器械沒能真正成功,可我知道,還會有人繼續的。我聽說有個姓王的醫生,也在這方面努力,相信我沒能作成的,他一定能成功,因為他更年輕,有更多的時間去完成這一切。」孫德生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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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動 第三集  第一章

  包括馬超群在內,大家都再次沉默了下來。不同于剛才所受到的震憾,這次被孫德生的胸懷所至。在馬超群看來,這些活下來的靈魂,或多或少都會有些遺憾的,也許正是這樣的心情,才讓他們遠別人更慢的消散,而有機會與自己相識。

孫德生,是位可敬的老人,不因為他的醫術,也不因為他的那些輝煌經歷,而是他坦然面對一切的胸懷,自己雖然是個沒理想,沒希望,沒抱負的三無青年,可是如果面對死亡,能象孫德生一樣坦然嗎?只怕自己真的作不到。

“那我算什麼?您的學生?老八嗎?”馬超群問道,語氣上無意中,把你變成了您。

“呵呵,什麼都無所謂,我們是朋友不是嗎?很奇特的朋友。”孫德生笑得很得意,似乎為世界上能有這樣的友情而開心。

“只怕你的小徒弟會不高興的。”王星陰陽怪氣的說道。

“哈哈。。。有意思,超群,你的那個主任,得叫你師叔喲,爽吧。”劉若梅開心的叫了起來。

“我?給他提鞋都不配,我可是什麼都不會的。”馬超群苦著臉說道,雖然知道,杜主任是不可能叫自己師叔的,可以後面對他的時候,還真的不知道會是怎麼個樣子。

“不,超群,你是個很不錯的孩子。我們相識已經有段日子了。可能你沒什麼理想,可在現代的年輕人里,你是非常不錯的一個。你有愛心,為了孤兒院的事情,你沒少跑,雖然是大家出錢出力,可你把自己的錢投進去那麼多,這一點已經很不容易了。”孫德生說道,現在的老孫頭已經大不相同了,至少在這一個五靈魂的心里,他已經大大的不同了。

“我只是錢多的沒地方花罷了,也許與我家庭相同的人,花的錢遠不止這些,可我不想那樣的生活,自然也花不了多少錢,反正留著也沒用。您可別夸我,要我把自己的生活費拿出來開孤兒院,我是不會同意的。”馬超群連忙說道。

“生活費?啊哈,真正為生活苦惱的人,有什麼資格開孤兒院?”葉蒼生笑著說道。

孫德生想繼續救人,葉蒼生想繼續賺錢,劉若梅想成為音樂家,劉曄想繼續畫他的圖,連王星都想繼續教人作官,可自己想作什麼呢?馬超群感覺好郁悶,為何自己就不知道應該作些什麼?

錢,這種在現代社會,人人為之瘋狂的東西,在馬超群眼里沒什麼地位,也許他從小就沒缺過錢,而且他以後也不會缺錢。權力?權力在自己的眼中等于同麻煩,馬超群從來不喜歡麻煩,什麼樣的麻煩都不喜歡。

原來,人生沒有目標,真的很無聊。

“你們是?”

忽然出現在眼前的兩個姑娘,讓馬超群怔了一下,最近一段時間,他踫到的怪事太多了些,並沒有象普通人那樣鬼叫起來。

門沒關,窗戶則開著,讓馬超群想起了丑姑娘。這會丑姑娘應該在孤兒院吧,這兩個小姑娘又是誰?不是是丑姑娘一伙的吧?看她們的打扮卻不太象。

兩個姑娘看上去都不是很大,甚至比馬超群還小些,衣服鮮艷。左邊的個子稍稍高出一點,右邊的雖然矮些,可也有一米六零左右。身材勻稱,體形豐滿,雖然長得算不上美女,卻遠比丑姑娘不知道要好上多少。

“我們是你小老婆。”矮個子女孩嘴一噘,說出一句讓馬超群差點趴下的話。

高個子女孩似乎有些面嫩,伸出左手,偷偷在矮個子女孩大腿上掐了一把。

“兩位小姐,我好象沒得罪過誰吧,另外,我連老婆,女朋友這些統統都沒有,更不可能出來兩小老婆。”馬超群立即撇清,這跟自己有什麼關系?就憑這兩個小姑娘能從窗戶進到自己家里,馬超群就知道,她們一定不是一般的女孩,這可是樓房啊。

“你叫馬超群,十九歲,六月一日出生,綽號外星人,不抽煙,不喝酒,沒有任何不良嗜好,同時也沒有任何理想,只想作個平凡的人,這些是你的資料沒錯吧。”矮個子女生拿著張紙讀出以上的內容。

“說吧,誰讓你們來的?爺爺?外公?還是什麼人?”馬超群抱著腦袋問道。

“是你爺爺。”高個子女孩臉色恢復了正常。

“為了最近有人被刺的事情?”馬超群繼續問道。

“你很聰明啊,真看不出,你爺爺還說你是個笨蛋呢,看來他也有錯的時候。”矮個子女孩的嘴很毒。

“听著,我不需要,你們從哪來的回哪去。沒有你們跟在身邊,我更安全些。天天跟著我,你們就成了貼在我身上的商標了,我倒霉的機會大得多,你們明白嗎?”馬超群知道,爺爺手下一定有一批人,象丑姑娘那樣的一批人,只是自己從來沒有見過罷了。

高個女孩怔了一下,馬上明白馬超群的意思了,點了點頭說道︰“少爺,你比大家想的都聰明,看來這次是老爺子作錯了,我們馬上回去。不過。。。您不需要嗎?”說完最後一句,臉又紅了起來。

“不,當然不需要。”馬超群跳起來說道。原以為自己差不多完全脫離了家庭的陰影,看來自己還是小看了家庭的實力,連自己是個處男他們都知道,還特意為自己送來兩個保鏢型的小姑娘,真是見鬼了。
“我知道我們不夠漂亮,可是太漂亮了並不適合保護你。”矮個子女孩很不滿意的說道。

“不是因為你們漂不漂亮的問道,你們快走吧。”馬超群的頭越來越疼了。爺爺的禮物好象太差勁了,自己難道有什麼表現讓他們誤會了?或者是他們認為自己應該給馬家留後了?這也太早了點吧。

“真的不需要?那我們走了。”高個子女孩用一種懷疑的目光看著馬超群的臉,仔細確認後,才拉著矮個子女孩從窗戶飛了出去。

馬超群跳起來,緊緊的把窗戶關上,生怕再有什麼人從窗戶里跳進來,也許自己應該考慮一下,在窗戶上安上欄桿。

“哈哈。。。。。你爺爺還真的很有意思喲。”果然是王星,雖然另外四個靈魂這會也許早笑破肚子了(如果他們有肚子的話),可第一個說出來的,永遠都會是這個讓人討厭的王星。

“你又不是沒錢?你是禁欲主義者?還是你不行了?”王若梅的話讓馬超群大聲呻吟了起來,心里很不尊敬的開始咒罵自己的爺爺。

“我才十九,各位,請注意我還很年輕。”

“那又如何,我第一次才十七歲,而且我還是女生喲。”劉若梅似乎很好奇,繼續追問著。

“我。。。我想找一個真正我愛上的女孩才作,不許再提這事了,否則把你們天天關家里。”馬超群惱羞成怒,大聲叫了起來。

“呵呵,不提,不提了,原來你十九歲,心理卻已經九十一了啊。”孫德生為老不尊的也插上一腳。


十月的天依然很藍,樹上的葉子已經開始發黃了,秋老虎卻還有發威,空氣又悶又熱。綠色的草坪上,兩個人影不停的晃動著,沒有因為已經濕透的衣服而停下來。

“這樣作對嗎?”梅子的臉稍稍見了些肉,比初來時好了許多,可身體依然顯得有些消瘦。

“嗯。”丑姑娘魚腸點了點頭。

從開始的驚奇,好奇,一直到現在的認真,努力的教授。魚腸知道,這個瘦弱卻堅定的女孩,一定有著非常悲慘的過去,否則,她的眼中不會有這麼多的恨。以現在高強度的訓練來說,並不是每個人都有能力接受下來的,還好這里的伙食很不錯,讓梅子能夠得到足夠的營養。

“要多久,要多久才能學到老師的水平。”梅子的眼中,再次迸射出火光。
           
“三年。”魚腸的話依然很少,似乎因為她的過去一項如此,習慣了。

“好,就三年。”梅子咬著牙說道。


人常說,常在河邊沒有不濕鞋的,走夜路多了沒有不遇鬼的。很不幸,馬超群今天走的正是夜路,與良楓吃了頓晚飯,那個生在北京,擁有侃爺天賦的家伙,足足侃了三個多小時,從學院的教授到各系的美眉,從中醫的由來講到西醫的發展,等兩人走出飯店的時候,天上早已經掛滿了星斗。

馬超群很少會有這種夜歸的時候,大部分時間,他都喜歡早早的回家,泡個熱水澡,隨便看點故事書,或者與五個靈魂胡說八道一翻,就早點睡覺。馬超群很喜歡這樣的生活,哪怕是被孫德生逼著讀醫書,也比在外面混好得多。

馬超群調的一手好酒,可他本人卻滴酒不沾,酒能亂性,而且他也沒什麼酒量,馬超群喜歡保持清醒,討厭那種暈暈的感覺。在飯店里,僅是聞著那些微臭的酒氣,已經讓他頭很暈了,好在出來後,被微風一吹,感覺好了很多。

北京的治安一項非常好,這里是祖國的首都,外人國也比較多,自然會在這方面加大力度,有一個安定團結的環境真的很重要。

馬超群今晚上很不幸,看著眼前五個小流氓向自己走過來,他已經盡可能的順著路邊走了。可看起來這幾個人並沒有打算放過他,從他們那歪歪斜斜的腳步,馬超群就知道這幾個家伙的酒沒少喝,讓他更加的痛恨發明酒精的人。

錢可以全給他們,馬超群身上的現金不少,足有一千多塊,可這並不是問題。前段日子的事情讓馬超群在心里多了個心眼,無論是吳遠書的提醒,還是爺爺的好意,都在提醒著他,現在是個非常時期,而自己還是這旋渦之中家庭成員之一。

“要錢?”馬超群試探著問道,在他們離自己還有十步遠的地方,一邊後退,一邊拿出錢包,抖出里面所有的人民幣。

“小子,挺上路啊。”露出一口黃色的板牙,邊走邊伸出右手,想去接馬超群手中的錢。

心中松了一下,但馬超群還是不敢太過放輕,如果僅僅是因為錢,那事情就好辦得多了。權力中心所能引起的風暴,讓馬超群知道其中可能出現的各種可能。

“不用過來,錢給你們。”馬超群把錢丟在地上,向後急退,如果他們真的是為了錢,看著地上花花綠綠的票子,他們是不會理會自己的。

“別跑。”黃板牙沒有理會地上的錢,居然快步追了上來。

不好,馬超群心中一緊,那家伙居然看也沒看地上的錢一眼,這已經不是小流氓搶錢的問題了,也許自己還真是高估了自己。

馬超群轉身就跑,他可不想在明天的報紙頭條上,找到自己橫尸街頭的照片,現場一定是搶錢殺人的現場,馬超群不用想也知道,這樣的事情在以前並不是沒有發生過。

“快想想辦法,你們誰會打架。”馬超群邊跑邊問道。

“我會一點,可是怎麼幫你?我自己動手應該沒問題,可指導你根本不可能,你反應太慢了。”葉蒼生說道。

“我不會打架。”王星說道。

“別廢話,快想辦法,他掛了,我們全都得完蛋。”劉若梅叫道。

“別急,把你身上的針拿出來,放輕松點,我們可是學中醫的。”孫德生的聲音很沉穩,一點也不驚慌。

馬超群邊跑邊拿出隨身的針包,里面有十根鋼針,平時用來訓練針炙的。可他實在不知道,這麼細的東西,有什麼用?而且這幾個家伙應該不會老實的讓自己刺他們吧。

“回身,用震的手法,刺他合谷穴,他應該伸手打向你的。”孫德生很老練的說道,就如同他作過很多回一樣。

馬超群停步,轉身,正迎上急追而來的黃板牙。

“操,還跑,小兔崽子。”揮起左手,一巴掌打了過來,如同孫德生說的一模一樣。

馬超群深吸口氣,右手輕抬,三指持針,手腕巨震,憑著這段日子刺千層紙的經驗,對準黃板牙揮來右手的合谷穴,猛的一震,鋼針瞬間刺進去大半,遠比千層紙容易的多。

雖然準確的刺入了他的合谷穴,可惜那帶著慣性的巴掌還是落在馬超群的臉上,只是力量已經小了很多,依然把馬超群打了個跟頭。

“操你媽,這是什麼玩意。”黃板牙用左手握著已經麻木的右手,黑暗中,根本看不清鋼針,有些弄不清自己是怎麼了。

“再來一針,他的右肩進穴。”孫德生平靜的指導著。

馬超群這段日子被孫德生操練習慣了,右手三指掐針,飛快的刺入黃板牙的肩井穴。黃板牙馬上感覺到半邊身體全麻木了,一時間,動彈不得。

“他媽的,這是什麼玩意,這小子手里有針,誰來幫我一下。”黃板牙靠著牆,支持自己不倒,嘴里大叫著。
剛才被追得急了,馬超群一時沒有看,這時才發現,原來追自己的只有這黃板牙一個人,另四個小混混正忙著撿地上丟下的錢。馬超群的心里一松,還好,看來這些是真的流氓,只是搶點錢罷了。

另外四個家伙這時候已經撿完了地上的錢,在他們看來,馬超群這個弱不禁風的公子哥,有黃板牙一個人就可以對付了,沒想到事出意外,再加上天很黑,根本沒看清馬超群的動作,黃板牙已經被暗算了。

四人馬上向馬超群撲了過來,一時間,馬超群轉身就想跑,他可沒有對付四個人的經驗,剛才如果不是孫德生的指點,僅那黃板牙一個人,他就根本打不過。

“回身,合谷穴。”孫德生的聲音傳來,就如同平日時操練馬超群時候一樣。

馬超群本能的轉身刺出,在遠處路燈散發出的微弱燈光下,再次準確的刺入第一個撲上來的人手上。

“哎呀,麻了,這是什麼鬼玩意。”中針的家伙猛的轉身,向回就跑。

“環跳穴。”孫德生繼續發揮著。

馬超群的手象木偶一樣,按照孫德生的話去作,本就是用腦波進行的交流,自然與說話溝通不同,速度上快了不知道多少倍,幾乎是在孫德生說出之後,馬超群就已經感應到了,右手的鋼針也跟著刺出。

倒霉的家伙猛的跳了起來,跳了足足三尺高,讓後面的三個同伴著實嚇了一跳,真看不出,平日的哥們居然有如此好的彈跳能力,真的可以去打藍球了。


“靠,有這種好方法,為何不早教超群,上次讓他被打。”王星的崇拜心早過了,又對孫德生不滿起來。

“那時候他還沒開始學針炙,更找不到穴位,怎麼教他?”劉若梅代替孫德生回答道,有時候,王星還真是白痴。

“超群,超群,你沒事吧?”葉蒼生發現馬超群居然還在發呆,看著那五個流氓逃跑的方向。當第二個流氓被刺得跳起來後,其它三個家伙就再也沒敢出手,而是馬上半拖半抱著自己的同伴,頭也不回的跑掉了。

“哦,我沒事,這針炙,原來還可以這樣用啊?”馬超群嘆道,一直以來,他總是在千層紙和人偶上找穴位,練手法,沒想到,第一次在人身上試驗,居然是這種方式的試驗。

“呵呵,小子,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孫德生笑著說道。

“孫老頭,你一定以前有過這樣的經驗對吧。。。。”王星又回過神來問道。
             
“呵呵。。。。。”孫德生只是笑笑,並沒有回答王星的問題。

“這是不是點穴?”劉曄問道。

“不知道,最多能算是刺穴吧,那些小說上寫的東西我也看過,我想不出,用手指怎麼可以作到針炙的作用,穴在外而作用于內。要想達到效果,針必須進入穴位所在的肉體內一定的深度才行。”孫德生似乎早已經想過這類問題。

“這已經很厲害拉,超群這小子一看就知道,身體不怎麼樣,居然可以打跑小流氓,看來這針炙還真是有用啊。”王星感嘆道。

“去去去,亂說些什麼,針炙可不是用來干這個的,那可是治病救人用的,這樣用法,也僅僅是出于無奈罷了。”孫德生很是不滿,王星居然把針炙當成攻擊人的手段了。

“超群出針準確,下針看來也很到位,真看不出,他平時笨笨的樣子,還真有點作中醫的天賦呢。”葉蒼生說道。

“不行不行,他差的太遠了,認穴準確,出手輕重,這僅僅是針炙的最膚淺的東西,而且這剛才刺的穴位都是比較好找的,周圍其它穴位也少,才會這樣的。”孫德生似乎在大搖其頭,對馬超群的表現並不滿意。

“認穴準確,出手輕重合適,這還不行?”劉若梅問道。

“當然不成,那太膚淺了,鋼針其實並不適合作針炙之用,在它之上是銀針,再上是金針,最好的是骨針。而這些針,用起來都不容易,超群現在用鋼針還湊合著,銀針他是萬萬用不了的,所以說,僅從針上,他就差得太多,才是個起步。”孫德生說道。

“銀針?金針?有什麼好處?還有那個骨針是什麼?我以前怎麼沒听說過?”馬超群問道。

“銀針軟而細,不傷人體,金針導性好,更適合入汁藥,而骨針就比較厲害了,是用不同獸骨的不同部分制成,僅是制作這骨針已經非常難了,太細易折,粗了傷體,非得有熟悉的技術和特殊的手法才能運用自如。而不同的病,用不同的骨針,其效果更是天地之差。”孫德生說道。

“例如呢?”馬超群一直在練習針炙,可關于這方面的東西,孫德生一直沒說,馬超群也忘了問了,只知道不停的練習。

“例如是骨折這傷,接骨後,敷去痛止腫之藥,再用虎股骨針刺周圍的穴位,傷好的速度比起用其它針來刺穴,效果好得多,傷愈的速度快上三倍不止。人們常說,傷筋動骨一百天,其實,有好的方法,只要三十天,就足夠了。”孫德生說道。

“從來沒听說過。”王星呻吟道,這些東西他根本沒接觸過,雖然對于骨折這類病稍有耳聞,可象孫德生這樣的說法,倒還真是第一次听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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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動 第三集 第二章

“孫老頭,你以前活著的時候,最拿手的是什麼啊?”劉曄問道。

“以前我最拿手的是兩樣,一是把脈之技,十拿九穩,二是針炙之術,至于開方子什麼的,倒差上許多了。”孫德生有些得意的說道,一點也沒有因為自己對草藥不太在行而慚愧。

“當中醫的,中藥不行,你還好意思?”王星奚落道。

“這中藥大多是復方,其成份之雜天下無雙,要想弄明白其中是哪些成份起的作用,這實在是太難了,莫說窮我一生,就是十生也難以弄得明白,而這針炙之技就容易得多了。”孫德生解釋道。

“哦,原來這樣啊。”

“容易個屁,手指頭都磨破皮了,我連千層紙都沒有刺穿過。”馬超群小聲的嘀咕著,為了練這破針炙,馬超群可沒少吃苦頭。認穴雖然不容易,還算好的,目前只要記住三百多處穴位就可以,當然,他現在能記住的不過幾十處。

可練手法可太難為他了,那紙看起來很薄,一刺就透,可別說千層紙,就是百層紙,也變得結實異常,現在的馬超群,僅僅勉強能刺穿百層紙。更不要說那,刺,點,捻,震,揉,轉,斷,抖八種手法了。

“對了,老孫頭你怎麼會用針對付人?你以前是不是沒少這麼干?”王星問道。

“這個嘛,是這樣的,以前的中國畢竟不是很太平,那時候不叫大夫,叫走方郎中或者說是江湖游醫。出門在外的,總會遇到些讓人不太順心的事情,我是學醫的,只好利用一下自己的優勢了。”孫德生一點也不在意王星叫他老孫頭,反正已經習慣了。

“都是用針的嗎?”劉若梅對于這類大俠似的行為很感興趣。

“也不全是,身上哪會帶那麼多的針呢,再說了,我一般都帶骨針和金針,很貴的,象超群這樣用,我還不賠死。”孫德生笑呵呵的說道。

“那你用什麼辦法?”劉若梅繼續追問道。

“一般情況,我只要卸掉對方的關節就可以了,學醫之人,對于人體的關節最是了解,這個很容易,又不用花錢。”孫德生說得象個守財奴。

“那特殊的情況呢?”劉若梅興致更高了。

“有時候會遇到所謂的武林高手,他們對關節也很了解,就能難成功的作到,只好用飛針刺穴了。”孫德生想了想說道,似乎這種事情年代太久遠了,讓他一時想不起來。

“飛針刺穴?”四個靈魂一口同聲的問道,這個可有些新鮮。

“嗯,只要對針炙的手法熟悉到一定的程度,這個是可以作到的,當然了,象超群現在這個水平就不用想了,哈哈。。。。”孫德生笑了起來。

馬超群搖了搖頭,這些家伙真是的,聊天最後總能聊到自己頭上來。


雖然丟了錢,可馬超群反倒安心了不少,看來真的是一場虛驚,並沒人注意自己。不知道為什麼,馬超群總感覺事情早晚會找到自己的頭上。父母雙方的家庭都與高層有很大的關系,雖然自己出來住已經有一年多的時間了,平時自己又很少會接觸到那些人,可並不表示他們查不到自己,要想查到自己,對這些來說,是件很容易的事情。

馬超群實在不想象吳遠書那樣,整天身後跟著一群保鏢,那可不是人過的日子。爺爺找的兩個保鏢與眾不同,那也僅是在自己沒有公開化的時候才行,如果自己到了台前,只怕僅靠那對姐妹花保鏢,是遠遠不夠的。

“超群,你在擔心什麼?”也許他們的溝通是心靈層面的,馬超群的一絲不安,孫德生可以輕意的感受到。

“不想象吳遠書那樣唄。”馬超群說道。

“對了,超群,我們可一直沒問過你,我看,你的家庭很不簡單啊。”王星問道。

“就算是吧,我爺爺是馬天放。”馬超群隨口說道,相信王星是會知道的。

“靠,你。。。你。。。。”王星一時間口吃起來。

“馬天放?名字有些熟啊。”葉蒼生說道。

“是因為要換界的問題?”王星畢竟是官場混久的人,一言道破玄機。

“是的,我總擔心會破壞我的生活。”

“原來是他啊,我知道了,怪不得你很有錢,以你的家庭根本就能自己開孤兒院啊。”葉蒼生也想出來馬天放是誰了。

“我就是想作個平凡的人,才出來自己住的,我的條件已經足夠好了,我可不想象他們樣生活。”

王星沒問馬超群他們指的是誰,他完全可以想象得出來。以他的角度實在想不通,有這樣的好家庭,為何不加利用,如果自己生在這樣的家庭里,至少可以少努力三十年,人和人真是不能比啊。
             
一間不大的房子,不但沒有窗戶,連門在哪里也找不到。房間里的東西很簡單,一圈真皮沙發,中間放個小酒桌,在房間的一角,放著一個裝滿了各種酒水的酒櫃。

此時沙發上坐著兩個人,兩年看起來年紀都很老的人。

“五號死了嗎?”

“應該是,已經一個月了。”

“他逃出去之前,發來信息,看來東西他已經拿到了。”

“是的,他被追殺了四天,以他的為人,東西應該放在某個地方。”

“對方出動的是誰?居然可以追殺五號?”

“能夠追殺五號,應該是龍泉,干將,莫邪,魚腸,吳鉤這五個人。”

“嗯,五號一直沒回話,看來那東西也是凶多吉少,應該已經被對方拿到了。你最好派人查查。”

“早已經查過了,魚腸失蹤了,一定是她干的。只是最近我得到的消息有些古怪。”那人滿臉的困惑的說道。

“如何古怪法?”另一人則平靜得多。

“據我的人回報,毒刺內部有些變化,在魚腸失蹤之前,似乎有過內斗,只是這個情報還不夠準確,如果是真的,那表明魚腸失手了,她也沒有拿到東西?”那人皺著眉頭說道。

“失手?毒刺五劍從沒有失手過。”另一人稍稍有些吃驚。

“五號也從沒失手過。”那人平靜了下來,似乎對這樣的判斷還是可以接受的。

“這些都不重要,那東西在哪才是關鍵。”

“是的,如果能查到五號或者魚腸最後接觸的人,也許可以知道些什麼?”

“魚腸那邊不容易知道,但五號的一切都在我們的掌握之中,我們只知道,最後他消失的地區是這一塊,其他的就不知道了,到目前為止,我們連五號的尸體也沒有找到。”那人指著桌子上的北京地圖說道。

“那就把重點放在這一地區上,雖然很大,但總會有些線索的,特別是當地的流氓,更應該重點的排查。五號失蹤的時候是晚上,這一區又不是娛樂區,晚上出來活動的,只有這些人和談戀愛的人,這就是我們的重點。那東西太重要了,無論如何也要弄到手。”另一人站了起來,拳頭重重的砸在地圖上。


同一時間,在北京的另一處場所,幾乎是樣式的房間,同樣的裝飾。只是里面坐著四個人,年紀也要輕得多。

“老吳,東西不在魚腸手里,可她說,五號已經被她殺死了。按理說,魚腸是不可能說謊的,也許這次我作的有些過份了,魚腸不能算是失敗。”

“林子,雖然你是新加入的,但我們都非常信任你,也同樣信任你的毒刺,對于毒刺的管理,我們無權說什麼。可那樣東西關系重大,我們必須拿到它。”

“別說了,林子這次的損失很大,五劍可不是一天就可以培養出來的,少了一個,最心痛的只怕就是林子了。”說話的是個胖墩墩的矮個子。

“按干將莫邪的說法,魚腸一定是死了,不過我們都知道,毒刺五劍,如同一體,讓干將莫邪去追殺魚腸,這本身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毒刺里除了他們,沒人是魚腸的對手。”林子皺著眉頭說道,並不相信干將莫邪的回報,只是他已經不能再損失這兩名干將了。

“魚腸最後失蹤的地點在哪?”坐在角落里的人說話了,他是這四人中年紀最大的一個。

“在這一區。”林子指著地圖上的一部分說道。

“上次殺了五號,你說的也是這一區吧。”老吳看了看地圖說道。

“嗯。”林子點了點頭。

“這是普通的住宅區,我看不出有什麼不同,但兩次都是同一地點,這其中應該有些關聯,派人重點排查這一區。”角落里的人說道。

“公安系統不在我們手里,只怕不方便?”老吳有些猶豫道。

“那就用武警吧,好在林子加入了,否則我們的實力雖然雄厚,可在下面真沒什麼可用的力量。”角落里的人,掃了林子一眼很是滿意。

“好的,我會安排的。”林子點了點頭。

“對了,記得代我向你父親問好。”角落里的人再次點了點頭。

“我會的。”林子笑了笑應道。


暗流已經開始洶勇,可這一切馬超群都不知道,也不關心這些。一個普通的學生,一個很少在外面閑逛的居家男人,馬超群對于外面的世界接觸的很少。自然不知道這幾天里,他所在的街道,流氓被抓的干干淨淨。他更不知道,這一地區里,晚上出去談戀愛的人都倒了大霉,不但警察會出面管,連武警都不放過他們。

馬超群這段日子以來,全部的心神都沉浸在針炙和人體關節里面了。他知道自己的身體一項不好,象別人那樣打打殺殺是無論如何也作不到的。可身在這樣的家庭之中,馬超群知道,早晚自己會踫到些並不愉快的事情,那麼,總要有自保之力才行。

針炙之法和卸關節無疑是最好的選擇,這是一種出力最少,效果最好的辦法。

“點穴存不存在?”馬超群一邊把針努力在千層紙上捻刺著,一邊問孫德生。

“武俠小說里的那種?狗屁。”孫德生這老頭看來也沒少看武俠小說。

“為什麼?”馬超群倒是滿向往那些武俠高手的,想作一名刺客,高強的武藝自然是必不可少的。

“穴在外而作用于內,點了穴讓人動不了?那是什麼道理?根本就沒有道理,沒有道理就是不存在的事情。針刺入某些穴位會有不同的反應,最多的是癢,麻,痛,根本就不會有動不了的事情發生。”孫德生對于那些武俠小說里描寫的不屑一顧,全是騙人的玩藝。

“前天你讓我用針刺他們,好象滿有用的。”馬超群邊練邊問。

“合谷穴可以讓人手至腕處麻木,肩井穴可以讓人手臂麻木,但那也只是暫時的,他們當時很意外,如果給他們時間,他們用沒麻的手取出針就沒事了。”孫德生說道。

“那以後我刺他們什麼穴位比較好?”

“最高明的方法並不是刺這些常見的穴位,而是所謂的隱穴。”孫德生很得意的說道。

“隱穴?好象有听說過。”馬超群以前上課的時候都是看小說的,武俠小說也沒少看,自然听說過隱穴這個名詞。

“其實隱穴並不真是穴位,有很多與穴位離得很遠,可是學針炙的,更應該知道這些隱穴。隱穴指的是人體的一些神經末梢,人體的一切反應,所接受到的觸感,全部來自于這些神經末梢,因此它們的作用,有時候遠遠超過正常的穴位。”孫德生不停的解說著。

“哦,說說看。”馬超群手停了下來,對于這種傳奇性的東西,馬超群還是很感興趣的,而孫德生解釋的又是他從沒听說過的東西。

“接著練,別停。”孫德生沒有繼續講,而是指出馬超群的偷懶。

“好我繼續練,你繼續講。”馬超群只好繼續手中的活。

            
“痛,癢,麻,燙,冷,熱,脹,暈稱為八感,這八感都是通過皮膚來感覺的,接著是通過神經末梢傳給大腦,人們才能感覺到這一切。如果你了解了這些神經末梢的準確位置,它的用處就大了。”

“舉例來說,如果有個人,大腿受外傷,疼痛難忍,又對止痛藥過敏,那你只要有它的腿部痛感神經部位下針,以斷手法截斷那部分的神經,傷者就不會有任何的痛苦了。這是以前我幾個徒弟在戰場上用得最多的手法,即不用藥,效果比用藥還好,只是有些後遺癥,一但取針,疼痛會更厲害。”

“如果換個角度來想,我們就知道了,把針下在痛感神經的末梢,使用揉的手法,針尖不停的刺激痛感神經,那種痛苦就會讓人失去行動的能力,以此類推,象麻,癢等其他感覺都可以人工制作出來。”

“小說上的點穴就不同了,他們只用手指,是不可能刺激到神經末梢的,因此我說它們都是在放屁,是騙人的。”

“原來如此,長見識了。”劉若梅說道。象孫德生這樣解釋,誰都听得明白,如果真的對人體的神經末梢如此了解,的確是可以作到的。


這段日子以來,杜微再也沒有出現在大一的課堂上,馬超群知道,他在躲著自己走。想想真的很可笑,孫德生的年紀,零頭就與自己差不多了,作莫名其妙的成了望年交,杜主任一大把年紀,與自己見面一定非常尷尬。

這樣也不錯,馬超群省心了不少。課堂上的東西,馬超群真的不喜歡听,同樣是講課,與孫德生在一起的時候,更多的象是游戲,過程中就學到了很多真正的東西。有時候,為了一個病例,馬超群會記住十幾個藥方,可是在課堂上,馬超群連一個都記不住。

好在大一的課程相對簡單,只是講些中醫的理論,歷史,中草藥的名稱藥性方面的東西,這些是早已經作完的功課,馬超群應付起來得心應手。

郭斌,石磊兩人不虧為狀元,三個月後的一次測驗就證明了他們的實力。背這些草藥,馬超群足足比他們早了兩三個月,依然不是他們的對手。兩人的答應與書中一字不差,這種水準可不是馬超群能達到的。

好在馬超群對于爭第一從來不在乎,反正從小到大,無論在何時何地,第一從沒有他的份。如果不是那天杜微點了這兩人的名字,這會馬超群一樣不會認識他們。


“快看,打架了。”剛出校門,身邊的一個女生就大聲喊了起來,喊聲叫,興奮激動之情遠大于害怕。

馬超群從小到大只打過一次架,那就是前幾天那次。除此之外,馬超群總是與打架無緣,默默無聞的他,即不與人爭什麼,也從不出頭,這種事情從來不會找上他。而且馬超群也不是喜歡看熱鬧的人,就算是誤傷,也輪不到他身上。

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馬超群準備離開這個事非之地,那一聲大喊早已經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剛一轉身,馬超群發現了一個人,一個足以吸引他不再離開的人。

良楓,這個三年同桌的朋友,此時正從地上慢慢的爬起來,嘴角還掛著一絲鮮血。擋在他前面的居然是個女生,正面對著十幾個年輕人,僅從裝扮上,馬超群就可以認定,他們一定也是本校的學生。

“起來,笨蛋,你還算不算是個男人。”那女孩一腳踢在良楓的屁股上,讓剛剛爬起來一點的良楓再次坐在地上。

馬超群忽然發現,這兩張臉居然有些相似。良楓不僅僅是功課好,而且長得也很帥,與他相似的臉,長在一個女孩頭上,顯得很漂亮。

馬超群向良楓伸出手,扶他慢慢起來,良楓的衣服上至少有五個以上的腳印,至于其它灰蒙蒙的地方,想來都是鞋底造成的,也不知道這小子得罪了什麼人,開學才不到四個月的時間,而且良楓以前在高中的時候,也並不是個經常惹事的人。

“外星人,是你啊,不好意思,讓你看到哥們的狼狽樣了。”良楓似哭非哭的說道。

馬超群笑了笑,沒說什麼,只是用力拍打著良楓身上的鞋印。

那女生回頭看了一眼馬超群,轉身的同時,兩手一扣一扭,一個想偷襲的人手腕處脆生生的響了一聲。馬超群看去,只是那偷襲的男生,左手托著右手,悶哼一聲退了下去。

卸腕?馬超群心中想道,這些日子以來,這人體關節正是自己學的主要課程之一,沒想到眼前這個女生,居然干淨利落的作到了。如果在幾個月前,馬超群還會以為她是用力掰斷對方的手腕,可現在的馬超群知道,那女生用的正是卸關節之法,出力是非常少的,單看她出手的部分,又快又準,就不是現在的自己能作得到的。

“辣椒姐,別太過份了,這小子敢搶我女朋友,這事你也要扛?”那十幾個男生中走出一人,似乎對眼前的女生很有些顧忌。

“他是我弟弟,你說呢?”女生回頭瞪了一眼良楓說道。

“真是我姐,記得高二那次我鼻青臉腫?就是她出手的。”良楓看到馬超群那詢問的目光解釋道。

“你同桌的姐姐好暴力啊,不過我喜歡。”王星笑嘻嘻的說道。

“辣椒姐,我們尊重你是學姐,只要你保證你弟弟不再踫我女朋友,今天的事就算了。”那男生的口氣听來好象很硬,可連馬超群都听得出,對于這位辣椒姐,他還真不敢得罪。

“沒出息的東西。”良楓的姐姐回身再次對著他的屁股踢了一腳,一把擰住良楓的左耳,向車站走去,一邊走一邊罵著。

對面的十幾個男生全都輕了一口氣。

馬超群怔在那里,不知道應該作什麼好,這樣的場面他可沒有經歷過。

已經走出十幾步遠的良楓和姐姐同時回頭。

“你,就是你,過來。”說話的是良楓那個辣椒姐姐。

馬超群慢慢的走了過去,心中無限的同情良楓。在學校里,良楓學習優秀,身體健壯,思想活躍,人長得又帥,無論是老師還是同學,哪個不羨慕他?有時候,連馬超群這樣不關心周邊事物的人,都可以感覺到,全班似乎都圍著良楓在轉。可看到他這個辣椒姐姐,只怕在家里的時候,良楓連只耗子都不如。

“你叫什麼?”

“馬超群。”

“馬超群?我只知道良楓有個同學叫外星人。”良楓的姐姐皺了皺眉,似乎對馬超群這個名字很陌生。

“姐,他就是拉。”良楓插嘴道。

“哦?原來你就是啊,不錯,不錯,剛才居然能上來扶我這混蛋弟弟一把,算是個男人。”良楓的姐姐上下打量著馬超群說道。

“這是我姐,良欣。”

“您好大姐。”馬超群馬上叫道,這位大姐脾氣可不是一般的火辣,馬超群可不想得罪她。


“超群,你在這啊,我正找你呢。”遠處傳來一陣叫喊聲。

“咦,杜教授。”良欣奇道,良楓的同學應該是大一的,雖然杜教授有他們的課,可象弟弟所形容的,外星人有可能被杜教授注意到嗎?

“杜教授,找我有事?”來的人是杜絕。
            
“良欣,你也在啊。”杜絕與良欣看來很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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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動 第三集 第三章

“超群啊,我父親讓我來請你晚上到家里吃頓便飯。”杜絕上上下下不停的看馬超群,就好象是第一次認識他一樣。

“哈哈哈。。。。來了來了,我就說嘛,那混蛋小子一定會來找超群的。”孫德生笑道。

“杜主任請他吃飯?”良欣很夸張的問道,一副不相信的樣子。杜主任的眼光可高著呢。

“是啊,原來你們認識啊。”杜絕笑著問良欣。

“他是我弟弟的同學,對了,這個是我弟弟良楓。”良欣指了指良楓說道。

“你弟弟啊,那一樣也是個小才子了,我怎麼沒見過他。”杜絕看了一眼良楓問道。

“這混蛋非要學西醫,說什麼中醫是騙人的,要不是你老姐我學過點中醫,今天看你怎麼辦?”良欣伸出象蔥白一樣的手指,不停的在良楓的頭上戳著。

“她就是學古典文學,也一樣會扁人的。”良楓小聲的馬超群說道。

“既然都在,那一塊去吧。”杜絕笑著說道,看來良欣與杜家父子真的很熟。

“好吧,我們今天去杜主任家噌一頓,我這弟弟看不起中醫,卻偏偏很崇拜杜主任,真是怪事。”


硬著頭皮,馬超群跟著最後面,慢慢的走進杜主任的家中。

抬頭看了看坐在對面的杜主任,兩人幾乎同時把目光移開。坐在這里差不多有半小時了,不知道這已經是第幾次了。良楓面對著心目中的神醫,多了份拘束少了份平日的張狂,也不敢多說什麼。只有良欣與杜主任交談的最多,而且大多數是請教醫學方面的東西,讓有些緊張的杜主任稍稍好過了一些。

杜主任的妻子早已經去世了,杜絕和妻子在廚房中忙碌著,為大家準備晚餐,杜絕還不時的會回到客廳之中,看看馬超群和老爸之間的尷尬,笑咪咪的回到廚房,已經有好久沒見到老爸這個樣子了,真是有趣。

“把藥方寫給他啊,你個笨蛋。”劉若梅叫道。

馬超群這才想起來,在路上,孫德生要他把一份藥方寫給杜主任,這是治療杜絕心髒病的最後一份藥方了,孫德生沒來得急寫給杜微就走了。

“杜主任,有沒有紙。”馬超群小心的問道。

“廁所里有。”杜微馬上回答道,依然不願意與馬超群對視。

“不不不。。。。不是那種,我想寫字。”馬超群忙解釋道。

“那邊。”杜微順手指著書房的方向,他實在不知道應該如何面對老師的‘好朋友’。

馬超群走進書房,長長的輕了口氣,真是難受啊。杜主任八十多歲的老頭了,居然今天變得如此拘束,讓身為學生的自己更加不舒服。

“再說一遍,我全忘了。。。。”馬超群說道。

“笨死了,一個破藥方也記不住?”王星罵道,一路上,孫德生不知道已經說了多少遍了,連他都會背了。

拿起筆來,在紙上開始寫了起來,一會的功夫,紙上寫滿了字跡,不但有藥方,而且還有針炙的方法,什麼穴位下針,用什麼手法,寫得清清楚楚。反正杜主任的針炙水準絕對在自己之上,倒不用他馬超群操心。

馬超群在書房磨蹭了二十多分鐘,才不情不願的走回客廳,這時餐廳里已經飄出了香味,看來飯菜已經作好了。

“杜主任,這是孫老。。讓我交給您的。”馬超群差點叫出孫老頭來。

“謝謝。”杜主任頭也沒抬,接過藥方,仔細的看了一遍,滿意的點了點頭。其實以杜微的能力,兒子的病又好的差不多了,就算沒有這張藥方和針炙的手法,他自己也可以為兒子看病了。

這是一頓讓馬超群吃得非常難過的飯,不吃不行,吃又吃不好,最後也僅吃了個半飽,更不知道是什麼味道。


晚風輕吹,馬超群感覺好了許多,夜空中已經繁星點點,讓他感覺一種難得的舒適。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馬超群發現,自己對于夜晚有著特殊的好感,特別是星光燦爛的夜晚。

良欣居然很能喝酒,這讓滴酒不沾的馬超群小吃了一驚,一個女孩子,居然輕松的干掉了半瓶白酒,四瓶啤酒。即便馬超群不會喝酒的人也知道,她的酒量已經算是很大了。

本想自己慢慢的走回家,感受一下星光的美麗,沒想到那對姐弟似乎也同樣鐘情夜空,三人都沒有說話,放慢腳步。

走在前面的良欣忽然停住了,讓跟在後面的兩人怔了一下,原來和諧的腳步亂掉了。

“什麼人?出來?”良欣的聲音低沉,听得出來,破壞了如此美麗的景致,她的心情不太好。

無聲無息中,四個人出現在三人面前。

“打劫?”良欣不確定的問道,這里可是北京市區內,怎麼可能有打劫的?

“有句話要問他。”中間走出一人,用手指了指馬超群。

“你認識他們?”良欣回頭看了看馬超群問道。

馬超群搖了搖頭,這四個人自己從沒見過。

“你認識這人人?”那人拿出一張照片,放到馬超群的眼前。

“好丑啊。”看了一眼照片,良欣驚呼道。

馬超群搖了搖頭說︰“不認識。”照片上的人,馬超群當然認識,那是丑姑娘魚腸的照片,照片上的她,依然是一身黑衣。

那人回頭與另三人對視一眼,轉身走開了。

“這四個人好怪啊,你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良欣問馬超群。

“我怎麼知道?”馬超群苦笑道,他知道,麻煩來了,雖然自己一直在躲,可是還是來了,天知道這些人怎麼會懷疑魚腸與自己有關系的。


“他認識魚腸。”在街拐角不遠的地方,四個人默默的看著馬超群三人走過,拿照片的人說道。

“是的,另兩人真的不認識。”

“不能肯定他是個特別鎮定的人?”

“見了魚腸的臉,沒人可以保持如此鎮定,除非他見過。”第四個人說道。

“嗯,再調些人來,全天跟蹤他。”

四人身影一閃,消失在黑暗之中。


“唉。”馬超群輕輕嘆了一聲,如此美好的夜晚,為何總有些讓人不快的事情發生?看來自己想要一份平靜的生活還真是不容易。
           
“姐,看來還是爺爺說的對。”

“嗯,我們也跟著,看來少爺不太喜歡我們。”兩姐妹跟著那四人身後消失了。


家里居然亂成這個樣子,馬超群坐在被割得幾乎成了碎片的沙發上。所有的東西都被翻過了,床,沙發更被人用刀割成了一條條。錢沒有少一分,四處散落在地上。可樂被人偷喝了一打,看來小偷還真不少。

他們在找什麼東西?這一點很容易可以判斷出來,小偷不會這麼作,更不會把百元的人民幣丟的一地都是。這些人幾乎是在明白的告訴自己,他們來的目的就是在找某種東西。

“他們找到了嗎?”馬超群問自己。這些人應該是沒有找錯人,只看剛才那四個家伙能拿出魚腸的照片,馬超群就知道他們找的就是自己。

拿起電話,想了想,又放下了。不能告訴家人,他們會擔心,會讓自己回到家里住,那這一年來自己所追求的,所付出的就全白費了。

十分鐘後,馬超群再次拿起電話。

“遠書,我是超群。”

電話的另一端聲音非常的雜亂,吳遠書看來是在某個娛樂場所,那震耳欲聾的音樂聲說明了這一點。

“超群啊,我正開心呢,有什麼事?”

“我家被人操了。”馬超群平靜的說道,如同在說別人家的事情一般。

“哦?我馬上叫人過去,你在家別動,你人沒傷到吧?”吳遠書的聲音有些焦急。

“不用叫人來,我沒事,幫我查查看,是什麼人干的。”馬超群說道。

“好的,沒問題,不過我需要三天時間,你自己在家里安全嗎?”吳遠書問道。

“沒問題,謝謝你,打擾你開心了。”

“我們是朋友。”

“好了,就這樣吧,我不打擾你了,玩得開心些。”馬超群放下電話,松了一口氣,自己能找的人不多,也許吳遠書是可以信任的一個吧。如果不動家人的力量,馬超群真的不知道應該找誰,他與那些太子黨離得太遠了,他早已經不屬于那群人了。

其實就算能查到是誰作的又如何?馬超群也不知道。


吳遠書放下手中的電話,本來笑著的臉馬上變得陰沉,隨手關掉桌上的音響,那震耳欲聾的音樂馬上消失無蹤。點著一根煙,深深的吸了一口。超群,你想脫開一切,沒那麼容易吧。許多事情,並不是我們能控制的,一切都被規則所左右,你既然生在帝王家,又怎麼可能至身事外?

“查一下,是誰動了馬超群的家。”吳遠書說道。

“是。”身後人影一閃,空蕩蕩的屋子里,竟然看不出另有人在。

在外人眼里,吳遠書是個不折不扣的敗家子,花錢如流水,泡過的妞車載斗量,每次打給他電話,他一定在那些亂七八糟的地方。可誰又知道,他從不來就沒有喜歡過那種地方,更是很少會去那種場所。二千美金的先鋒音響組合,用處只在于要這種效果,即便是馬超群也同樣在他欺騙的範圍內。

吳遠書的眉毛擰在一塊,對于馬超群他還是比較了解的。他應該與最近的事情沒有關系,他家所在的那區的確有些問題,已經有四批人馬在那里撒下了網,而且目標就是那把鑰匙,人人想得到的鑰匙。可這一切怎麼會與馬超群聯系在一起?


“走,今天請你們住賓館,我請客。”馬超群再次看了一眼亂得象垃圾場一樣的家,對五個靈魂說道。

“切,你請什麼啊,反正是一個房間。”王星笑罵道,馬超群越來越不象他自己了,居然會開玩笑了。

“一定與魚腸有關,你應該問問她。”葉蒼生說道。

“我不去找她,她就安全。”馬超群回答道。

“他們的目標好象不是魚腸,魚腸不可能躲在沙發里面,更不可能在廁所的水箱里。”劉曄說道。

“嗯,他們是在找東西,只是不知道是什麼?”孫德生說道。

“超群,你有什麼特別的東西?”劉若梅問道。

“有啊,而且是五個。”馬超群沒好氣的說道。

“靠,不可能是我們的,再說,就算他們知道有我們的存在,也不會花這麼大的力氣,我們只是沒用的靈魂,科學院有些興趣說不定,可他們不會把你的家都拆了的。”劉若梅越來越不象淑女了,也許她本來就不是。

“你不應該給吳遠書打電話的。”王星說道。

“為什麼?”

“凡是與政治有關的人,都不應該相信,玩政治的,更注重的是利益,你明白嗎,是利益,如果你手里真的有他們要的東西,那無論是誰,都會來搶的,就算是你親老子也一樣。”王星大聲叫喊著,也許這是他的心聲吧,如果知道有這麼重要的東西,而他又有能力搶的話,他也不會例外。

“我只有兩個朋友,良楓指不上的。”馬超群無奈的說道。

“那就把秘密留給自己。”王星說道。

“我家讓人操了也算是秘密?”

“不知道的事情,對他來說就是秘密。”王星繼續向馬超群灌輸著他的理論。

“得了,我還得找家賓館住下呢。”馬超群實在不想听他的高論,雖然他在網絡上已經相當有名氣了。

“會不會是那個東西?”劉若梅問道。

“什麼東西?”葉蒼生說。

“就是那個死掉的家伙留下的,和錢放在一起的東西。”劉若梅說道。

“不清楚,我們還不知道那是什麼。”葉蒼生有些猶豫的說道,他也說不準。

“那東西是不是放在孤兒院了。”劉若梅問道。

“是的。”馬超群回答道。

“那里安全嗎?”

“不知道,反正我的辦公室好象除了打掃的人外,沒人會進的。”馬超群說道,他越來越覺得劉若梅說的有些道。

有人在找魚腸,有人在操自己的家,而那個人正是與魚腸的戰斗中死亡的。他臨死時留下的東西應該不會是沒有任何意義的東西。

“超群,快把那東西轉移到安全的地方。”劉若梅急急的說道,她開始感覺到這個游戲更加刺激了。
           
“笨蛋,你真是外行,現在超群一定被人上了,他哪都可以去,就是不能去孤兒院,不但會保不住東西,更會給孤兒院再來麻煩。”王星道。

“嗯,王星說的有道理,這方向他比較在行。”葉蒼生說道。

馬超群仔細的感覺著身後,可實在是找不到什麼,街上人不是很多,每個人看起來都象,可又都不象。從沒有過這種經驗,馬超群根本無從判斷自己是否被人上。

“哈哈。。。超群,你以為自己是特工啊,我們都沒能力找到是否有人跟蹤的,這不是我們的專長。”

“也許可以找一個有經驗的靈魂來幫忙就好了。”馬超群知道自己沒這個能力,小聲嘀咕著。

“哪那麼好找?你知道誰是特工?”劉曄說道。

馬超群無話可說,其實連這五個靈魂在內,都不是他本意想收留的,只能說是一個意外。自己又到哪去找一個特工的靈魂來?

可他實在不喜歡現在這樣的感覺,馬超群幾乎可以肯定,有人在跟著自己,這感覺就象背上長了根看不到的刺。馬超群是想過著平凡人的生活,可事實上單單想想是沒用的,他至少要保護好自己。

“對了,也許有個辦法可以試試,你們說,那些特工是不是意志力非常強。”馬超群心中一動問道。

“當然,凡是作那類工作的,他們的神經都遠比一般人堅韌得多。”葉蒼生說道。

“也許舅舅可以幫我。”馬超群低聲說道。

“怎麼幫?開玩笑,就算你能找到特工,也要找到剛死掉的特工,那些人死的地方,可不是你能去得了的。”葉蒼生說道。

“也是。”馬超群的信心又被說沒了。

賓館的條件很不錯,但與家里相比,就差了很多。馬超群也只想對付一晚上了,明天再找人收拾一下那個象垃圾場一樣的家吧。


“鈴。。。。。”手機響了起來,馬超群眨了眨眼楮,讓自己清醒一點。外面的天還黑著,馬超群很少帶手表,也不知道是什麼時間。

看了一眼手機上的來電顯示,是老媽的手機,這麼晚她怎麼會來電話。

“媽,什麼事,我好困。”馬超群的聲音還有些不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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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動 第三集 第四章

“兒子,你沒事吧,我的天。”媽媽大大的松了口氣。

“我沒事啊,我怎麼會有事?”馬超群又清楚了一些。

“你家,你沒回家看看嗎?你家里就象個戰場。”媽媽大聲叫了起來,好象有些激動。

“哦,沒事,在學校生了點氣,明天我會找人收拾一下。”馬超群已經完全清楚了,隨便找了個听起來象點樣的借口。

“你什麼時候有這麼大脾氣了?”媽媽很懷疑的問道,這樣的事情她倒是見過,大哥生氣的事情房間里比這還要恐怖,可超群從小到大沒見他發過脾氣。

“媽,我長大了。”嗯,這個借口非常好用,一定要大大的利用一下。

“那好吧,你現在在哪?”媽媽似乎松了口氣,暫時相信了馬超群這個解釋。

“我在賓館先住一晚上,家里沒法住了,當時火太大了。”

“算了,我去找你,你哪也別走。”


“發生什麼事了?”馬超群看著眼楮通紅的母親問道。

“張星天死了,你說算不算有事?”

張星天與馬超群同歲,他爺爺是管理財政的,不過馬超群對他不熟悉,除了小時候有過幾次接觸外,從初中開始,馬超群就從沒見過他。那是一個比較喜歡張揚的人,馬超群不喜歡這樣的人,自然很少與他來往。

他死不死馬超群自然是不會在乎的,可在這個非常時期,吳遠書被刺,張星天死了,僅僅這兩件事情,就不能不讓父母擔心他的安全。

馬超群倒是挺平靜的,爺爺和外公身邊都有很多人保護,他們的安全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而父母都沒有從政,相對來說危險要小得多,而且他們身邊也有些人,他們又算不上什麼重要目標,應該也沒問題,自己則更沒問題了,知道自己存在的人本就不多。

“那關我們什麼事?”

“你,自己住不行,必須回家住,去你爸那里還是我那里都行。”媽媽很堅定的說道。

一直講到天亮,馬超群終于說服了母親,真的很不容易啊,這次老媽特別的堅定,也許有人死亡讓她感覺到害怕了。馬超群同時發現自己的口才變得出奇的好,如果放在半年前,這次馬超群一定無法說服母親,可今天居然成功了。

雖然母親的眼光中還有些半信半疑,可大體上已經同意了,現在的馬超群應該更加安全些,至少沒人覺得有必要從馬超群的身上下手。

看著母親的背影,馬超群苦笑了起來,如果老媽知道現在就有人在跟蹤自己的話,不知道她是否還能放心的回去。

“啊。”馬超群叫了起來。

“怎麼了,雖然你媽有些煩,可也是為你好啊。“劉若梅說道。

“你們說,那些跟蹤我的人,會不是去查我媽的底,那不是露了。”馬超群苦惱的說道。

“不見得,第一,你在這里,跟蹤的人應該不會在你家附近留人,別把自己想得多重要。第二,這里是賓館,誰都可以來,特別象你媽媽這樣打扮的人,一看就知道是有錢人,來賓館太正常了。除非他們在賓館里有內線,否則是不會知道你們母子見面的。”王星分析著說道。

“但願吧。”馬超群只能這樣想了,還能如何,他們就算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又如何?


從賓館出來的時候,天剛蒙蒙亮,被母親一吵,馬超群又沒有睡好,馬超群發現,自從認識這些靈魂之後,自己好象沒睡過幾晚的好覺。

轉過幾條無人的街道,前面不遠就是家了,一想起那象垃圾場一樣的家,馬超群的頭又開始疼了起來,差不多的東西都可以丟掉不要了,再請人幫忙收拾,只怕沒兩天的時間,自己還是無法在家里住,真是倒霉,怎麼這些事情都讓自己撞上了。

“阿彌陀佛。”一聲清亮的佛號響起,嚇了馬超群一跳。

丟開腦子里亂七八糟的想法,馬超群向聲音的來源看去。

這是條不大的小馬路,僅能讓兩輛車對行。此時太早了,看不到行人,倒是馬路的正中間站著兩人。

背對著馬超群的真的是個和尚,一身的黃色僧袍馬超群並不陌生,在電影中沒少見到,真的嘛,這就是頭一次了。由于是背對著馬超群,因此看不到他有臉,更無法猜測他的年紀。听剛才的聲音,他的年紀應該不是很大,最多四十歲上下。

和尚的對面站的居然是個外國人,個頭很高,鼻子很挺,長得雖然稱不是帥,也很端正。身材卻顯得有些削瘦,正仔細的著和尚看。
          
“施主身上怨氣沖天,應該是被怨魂所纏,還是讓老僧幫助施主超渡了它們吧。”和尚的聲音宏亮,說話卻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是不是所有的和尚都這樣?

馬超群停住了腳步,一邊研究這個和尚,一邊打量著那個外國人,看來是個歐洲人,皮膚非常的白,雖然早已經白種的人皮膚是很白的,可一下之下,馬超群才知道,原來人的皮膚可以白到這種程度。

其實馬超群以前也見過白種人,只是從沒如此認真的打量過。這個和尚也真是笨了點,那明明是個外國人,你跟他說這些他能明白嗎?不知道這個和尚會不會說英語。

“這個大和尚好厲害。”劉若梅說道。

“他很厲害嗎?啊,他說怨魂?你們算不算啊。”馬超群才想起來,自己身上也帶著五個靈魂。

“不知道,不過對面那個外國人真的有些不對頭,我可以感覺到,他身上有著不同的波動,但與我們好象不太一樣。”劉若梅猶豫了一下說道。

“哦?”馬超群的好奇心被勾了起來,對于靈魂這麼奇妙的事情,他一直想搞清楚,可惜自己的知識太少了,根本弄不明白,遠不如劉若梅這個靈魂懂得多。

“哼,多管閑事。”那外國人居然說著一口流利的中國話,如果閉著眼楮,馬超群絕對想不到這話是出自對面的外國人之口。

“施主三思,這些怨魂雖然不知道被施主用了什麼辦法暫時壓制住了,可終會有突破之日,而那時將 施主大限之時。”和尚一點也不生氣,只是不停的在勸著,看樣子,兩人已經在此有一段時間了。

“和尚,跟你說過了,我是收靈人,身上自然有靈氣,你能感覺到,也算是有些法力,不過這事與你無關,快讓開吧。”

“施主,貧僧怎能見死不救,這怨魂聚在一起,時日一久,必生變故,還請施主允許貧僧為民除害。”那和尚再次打了行了禮說道。

“收靈人是什麼人?”馬超群問道。

“天知道,我也是頭一次听說。”劉若梅說道。

五個靈魂都表示沒听說過,可通過兩人的對話,這兩人所談,或多或少與靈魂有關,馬超群這個熱鬧是看定了。

和尚的肩頭動了動,側過身來,看了一眼馬超群,眼中滿是驚訝。

“這位小施主好生奇怪?”和尚似乎在自言自語。

馬超群這次看到了和尚的臉,那是一張極老極老的臉,與他的聲音不同,如果單看這張臉,說他九十歲也有人相信。臉上滿是皺紋,幾乎找不到一塊平整的地方,頭上頂著九個白點,兩道眉毛居然也花白了。

“啊,老和尚,你多大歲數了?”馬超群叫了起來,他還從沒見過長得如此老的人。

“小施主,貧僧今年九十有二。”和尚的眼光一刻也沒有離開過馬超群,上上下下打量了不知道多少遍。

果然九十多,這樣的年紀與他的臉還真配,只是聲音听起來太別扭了。

“小施主靈氣過人不可多得,只是這。。。。。”和尚說了到這里就說不下去了,似乎不知道應該如何繼續表達出自己的意思。

這老和尚果然有些道行,看來他已經看出自己身上有靈魂的存在,只是為何他不說自己也被怨魂所纏?馬超群想不明白。還有,對面那個外國人是怎麼回事?什麼是收靈人?難道說,還有人跟自己一樣,可以與靈魂交流,給他們找個住的地方?馬超群一腦子的問號。

“那個人身上的確有靈魂存在,不過都是些瘋子的靈魂。我試著接觸過了,可是不行,他們根本沒有自己的思想,全是些瘋子,亂透了。”葉蒼生說道。

“暈,你是怎麼跟他們接觸的?”馬超群真的要暈了,這樣也行?

“從出口分出去一部分的波,雖然有危險,但我的意志力很強,應該沒問題,好在距離不遠,我可以到他那邊,那些瘋子靈魂都被他收到他手上的黑色戒子里,捂的很嚴,遠不象我們這里舒服,他們根本出不來。”葉蒼生說道。

“可哪來那麼多的瘋子靈魂給他收集?”馬超群越來越糊涂了。

“這我就不知道了。”葉蒼生對此也沒辦法理解,那黑色的戒子里,至少有幾十個瘋掉的靈魂存在。能夠收留靈魂已經很不容易了,而且一下子還有幾十個,還全是瘋掉的靈魂,葉蒼生也非常的好奇。

“小施主與眾不同,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老和尚這會似乎對馬超群的興趣更濃,已經不再理會那個怨魂纏身的外國人了。

“大師能不能告訴我,人死了後是否真的有靈魂?”馬超群問道,其實這個問題他早就知道答案,只是想試試眼前的這個和尚,如果他胡說八道,自己問他也白問,根本不可能幫到自己的。

“這個自然是有的,人以魂為靈,以體為肉,正是所謂的體魂。換句你們年輕人時髦的話說,這體為硬件,魂為軟件缺一不可啊。”

馬超群差點笑出聲來,這老和尚居然知道軟硬件?他不會是用計算機來寫經文吧?

“那這人死之後,靈魂是否仍在?”馬超群終于找到了一個可以解惑的人,心情馬上好了許多,不知不覺中,忘記自己現在是有家難回。

“這個嘛,魂弱者魄散,魂強者也只會在某些環境下存在。”和尚邊想邊回答,似乎這樣的問題也是頭一次被人問道。

馬超群點了點頭,這老和尚說的有些道理。

“那是否靈魂都是怨魂?”馬超群看了一眼對面的外國人,那外國人似乎也听得入了神,沒有一絲想要溜走的意思。

“不見得,只是這魂魄時間久了才會變成怨魂。”老和尚搖了搖頭說道,也不知道他搖頭是什麼意思。

“那在什麼條件下,靈魂才不會消散?”前前後後,在馬超群眼前,已經消散了三個靈魂,對此馬超群很想知道。

“這魂魄若想不散,一則必須意志堅強。”老和尚想了想說道。

“嗯,有理。”馬超群點了點頭,這一點他已經感覺到了,前兩個靈魂消散都是這個原因。

“二則必須為極陰之地。”

“什麼是極陰之地?”馬超群听不明白,馬上問道。

“這極陰之地嘛,首要不見日月之光,二要潮濕陰冷,三要偏僻少人,四要礦產不豐。”這個問題回答和尚回答的很快。

“有理有理啊。”劉若梅叫了起來。

“有什麼理?我怎麼不明白?”馬超群還是無法理解,听起來都象些玄而又玄的東西。

“你想啊,太陽和月亮都有大量的射線,自然不能見光,第二條我不是很明白,第三條表示周圍沒有活人強力的腦電波干擾,第四條是指不被礦物的放射性所擾,在這樣的條件下,又有堅強的意志力,那靈魂波的確可能不消散。”劉若梅開心的說道,她從物理學的角度來解釋老和尚的話,讓馬超群大點其頭。

馬超群為靈魂所做的家,也正是暗暗附合這些要求,用鉛這種能為靈魂波所接受的金屬(算是誤打誤撞的撞對了),外面加上沒有射線同時還可以反射各種射線的特種金屬,周圍又沒有其他的放射性物質。

          
“不對啊,你們天天與我聊天,怎麼就不會被我的腦電波干擾?”馬超群找出了不合理的地方。

“你?嘿嘿,除了你還有人能听到我們說話嗎?你是個怪胎。”劉若梅的回答讓馬超群氣苦,這叫什麼答案?

“小施主還有何不解之處?”老和尚看馬超群站在那里,一會咬牙,一會跺腳的,弄不明白他在想些什麼。

“再請問,大師可知這怨魂又是如何產生?”以目前所知道的,馬超群認定,所謂的怨魂,都是些瘋掉的靈魂。

“這不散之魂魄,長居一地,百年即可化為怨魂。另一則,怨魂本身極具傳染性。”老和尚皺著眉頭說道,似乎他也沒從想過這個問題,這世間只有怨魂,難道還有不散的靈魂不是怨魂的嗎?這個少年的想法好生古怪。

“你們听明白了嗎?”馬超群問道,反正他是沒想明白,為何在極陰之地,活了一百年就會變成怨魂。

“我有個想法,只是不知道對不對。”孫德生清了清嗓子說道。

“快說吧,你個老頭,大家都急著呢。”王星叫道。

“大家不記得超群開過的一個玩笑嗎?”孫德生說道。

“什麼玩笑?”王星問道,馬超群這個笨蛋好象很少會開玩笑,最近才好些,以前根本就是根木頭。

“那次,他說要把我們封在鉛盒里的玩笑。”孫德生很鄭重的說道。

“那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葉蒼生接道。

“是不好笑,只能說明我們運氣太好了,比中彩票的運氣都好。你們想想,那所謂的極陰之地,一定是個很偏僻的地方,即沒人交流,又沒什麼可作的,作為一個靈魂,我們幾個都知道,我們即看不到,又听不到,更不可能摸到什麼,一切只能憑著本能,一種奇怪的靈魂本能,就象我們找到馬超群一樣。”孫德生慢慢講道。

“嗯,同意。”

“我們現在能看到,能听到,這一切都是通過超群來完成的,如果沒有他,我們會怎麼樣?”孫德生說完這些,停了下來。

“一百年?不用一百年,有十年我就瘋掉了。”劉若梅的個性最是活潑,思維也來的快,她已經想到了。

“沒錯,就是這麼回事。”葉蒼生也贊同道。

“那老和尚說的另一個是什麼意思?這瘋病還能傳染?”劉曄問道。

“不是傳染?是波的混亂。別看我們住一起,可以聊天說話,可是我們住的卻不是同一個空間,我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一個小空間,因此我們之間不會相互有多少干擾,如果把我們放在一塊,如果不是消散,可能就會瘋掉。”劉若梅把這句話也解釋出來了。

“非常有理。”大家全部通過了以上的結論,雖然未必一定是對的,至少可以讓他們安心了許多,知道以後自己應該注意什麼。而馬超群心中的團團迷霧,也解釋的差不多了。


“我看小施主心有慧根,一點即透,看來真的與我佛有緣啊。”老和尚笑眯眯的看著馬超群,馬超群汗毛都豎了起來。

媽的,我與你的那個佛有個屁緣,如果不是我有親身經歷,我才不會跟你聊這些東西的,什麼心有慧根,全是扯蛋。

“那這怨魂有什麼危害?”馬超群歪著腦袋問道,電視電影中厲鬼纏身的看得多了,卻不知道這和尚是如何解釋法。

“這怨魂聚集,如惹纏身,早晚必死無疑。”老和尚的神色凝重了許多,表示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情。

“那被怨魂害死的人是什麼樣子的?”馬超群問道,至于怨魂為何害人就不必問了,天知道瘋子會作些什麼,而且還是一群瘋子。

“無傷,全身上下沒有一點內傷和外傷,鮮血不失,皮不破損。”老和尚象是見過這種情況一般,非常肯定的說道。

“靠,俗話說沒病不死人的,這老和尚胡說。”馬超群心中說道,可沒敢直接說出來。

“嗯,我想有這個可能。”劉若梅想了想說道。

“為什麼?”馬超群問道。

“靈魂波其實就是腦電波,只是活人和死人有些不同,卻出自同源,如果大量的瘋狂腦電波,對一個正常人的腦電波進行干擾,會是怎樣的情況我說不出,但會出人命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劉若梅堅定的說道,對于自己的專業知識,劉若梅很是自信。

“那這怨魂如何能超渡?”馬超群今天就象個好奇寶寶,半年多來的疑惑,幾乎在這短短的半小時里,全部得到了答案。

“用往生咒自然能夠超渡它們。”老和尚笑了笑說道。

“對了,還未請教大師法號,出自哪個寶剎”馬超群這才想起,自己問了半年,居然還不知道這老和尚的名字。

“貧僧靜心,荒野小廟不值一提。”靜心再次笑了笑,他那張滿是皺紋的臉,笑起來實在與哭難以區分。

“多謝大師指點。”馬超群恭恭敬敬的給靜心大師行了個禮,這倒是出于真心,今天馬超群的心情出奇的好,所有的疑問都解決了。

這時馬超群才想起對面那個一直在听的外國人,這家伙怎麼會收集怨魂?這怨魂雖非定要百年才能形成,可是幾十年總是要的,那些不消散的靈魂本身都有著極強的意志力,就算瘋掉也會比正常人慢上許多。

“這位先生怎麼稱呼?”馬超群轉過身來,眼楮看著他手中的黑色戒子問道。

那人一怔,他已經看到馬超群的目光所指,下意識的把戴著戒子的手放到背後。

“我是格郎克,馬恩斯,法國人。”

“你的中國話說的真好。”馬超群不知道應該如何問起,這個法國人似乎對手中的戒子很在乎,剛才听他和靜心和尚的對話就知道,他是知道這只戒子里有什麼的。

一邊的靜心不停的點頭,此子果然靈氣逼人,居然一眼看出那只囚魂戒。自己雖然對眼前這個人感覺到不對,也是跟了整整三天才發現這只囚魂戒的。

“請問,您為何要把這些怨魂收起來?”馬超群試探著問道,如果他不願意說,馬超群也沒辦法,不知道收集怨魂算犯哪條法律。

格郎克平靜了一下,把手伸了回來,不在介意兩人著那戒子看,反正人家什麼都知道了。

“為了安全,安全,您明白嗎?先生,這些東西在外面對于大多數人來說,是很不安全的,它們會對人類造成很大的傷害,我們收靈人的責任就是保證它們不會傷害到任何人。”格郎克挺了挺胸說道。

“原來這樣啊。”馬超群嘆道,原來是這個外國古怪和尚,作的也是好事,只不知道誰給他們開工資,這些怨魂可是不能當飯吃的。

          
“看來我們是志同道合的,先生們,我先走一步了。”格郎克說完轉身就走,不再給馬超群問話的機會。

“靜心大師,看來外國人也不錯。”馬超群回頭對靜心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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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動 第三集 第五章

“小施主,雖然你靈氣極強,可惜閱歷太淺薄了些啊。”靜心嘆了口氣說道。

“哦?有什麼不對的地方?”馬超群奇道,那人為了不傷人而收怨魂,這不是好事嗎?

“超群,你上當了。”葉蒼生說道。

“我上什麼當了?”馬超群還是弄不明白。

“記得開始的時候嗎?靜心老和尚想要超渡那些怨魂,可那個格郎克不肯,他一定是用那些怨魂作些什麼?很有可能是拿去害人的。”葉蒼生說道。

馬超群馬上想起開始時候,靜心與格郎克的那段對話,果然不大對頭。

“怨魂可以操縱?”馬超群問道。

“嗯,小施主果然聰明,已經想到了關鍵所在。這驅鬼之術,本就是旁門小技,不值一提,貧僧跟了他三日,並未見他作何惡事,今天看在小施主的面子上,就放他一馬,中華大地,奇人之多豈是他能想象得到的?如若有任何不良行徑,就算貧僧不出手,自然也會有人出手的,小施主倒不必擔心。”靜心笑著對馬超群說道,似乎看穿了馬超群心中所想。

“那樣就好。”馬超群松了口氣,看來中國人中,會驅鬼的一定也不少,只是不知道有多少人能象自己一樣,可以與靈魂交流。

“今天謝謝你給我講了這麼多,如果有緣,我們會再見的。”馬超群拍了拍手,學著靜心的口氣說道,心中卻想著,只怕沒什麼機會與你見面了,你是個和尚,我是正常人,我們沒什麼緣份。

靜心笑了笑點頭說道︰“小施主果然有慧根,就如小施主之言,有緣再見。”


接下來的一天里,馬超群請人收拾屋子,再買新的家具,忙得腳打腦後勺,好在這一忙,倒讓他忘了許多的事情,心情也平靜了許多。

靠在新買的沙發里,電子鐘已經指向晚上十一點鐘了,無論是馬超群,還是他請的人都很麻利,否則這一天的時間里,還真的無法把家里收拾好,對于賓館,馬超群實在是不想再住一晚上了。

“叮咚。”門鈴響了起來。

馬超群怔了一下,已經快十二點了,這時候怎麼會有人來找自己?雖然有些不願意,馬超群還是把門打開。

“表哥,是我。”門口站著一個小姑娘,來的是自己的表妹林風華,她是舅舅的女兒,比自己小三歲。

“你怎麼來了?”馬超群皺著眉頭問道,風華的臉上還有淚水,一看就是知道剛剛哭過,她可是舅媽的心肝寶貝,誰會給她氣受?

“我要這住幾天。”呂風華走進房間,坐在沙發里,順手把抱枕抱在懷里,全身縮成一團,不再說話了。

“怎麼了?”

“爸爸罵我,媽也不幫我,我去找大姨,可這次她也不幫我。”呂風華抽泣著說道。

“是什麼事?”馬超群心中有些不安,外公的家族里,風華絕對是個小公主,平日里,就算是自己也會讓她幾分的,雖然外公更喜歡自己這個男孩。

“我爸要我嫁人。”呂風華嘟著嘴說道。

“什麼?要你嫁人?你才十七歲啊。”馬超群驚呼道,雖然這樣的事情在家族里並不新鮮,包括老爸老媽也是因此而結合的,可對風華來說,是不是太早了點,不太可能啊。

“我爸說了,先讓他作我男朋友,過幾年就結婚,可我根本就不喜歡那個混蛋。”林風華似乎總算找到了可以訴苦的人,大哭了起來。

“是誰?”馬超群問道,其實這樣的事情,他也沒有辦法的,在整個家族里,馬超群是最另類的一個,很多時候家里人拿他沒辦法。馬超群什麼也不求,不要地位,也不在乎錢,家族里能拿來控制孩子的辦法,都對他沒什麼用處。可就算這樣,馬超群也知道,當自己到了結婚的年齡,家里一定還是會想辦法給他安排的。

可表妹今年才十七歲,一定是家里有了重要的變故,才會拿表妹來當籌碼。

“那家伙叫陸得安,我只見過他兩回,跟你同歲。”林風華說,看來她對于這個人也沒多少了解。

“是他?”馬超群回想起來了,這個人自己的確認識,陸家在情報部門有著非常強大的勢力,一項與外公家不合。陸得安本人長得不錯,不大喜歡說話,卻與什麼人都相處得很好,用馬超群的眼光來看,是一個很深沉的人。初中之後也同樣很少與他交往,他的一些事情都是通過吳遠書那里听說的。

“表哥,我應該怎麼辦啊?”呂風華求救無門,只好找她這個並不怎麼喜歡的表哥。在她眼里,表哥實在是個不求上進的人,有些土里土氣的,象個鄉巴佬,也不知道為什麼在家里會有些特別,總能得到特殊的關照。

馬超群苦笑了兩聲,他有什麼辦法?這種事情只能靠自己。別看平日里這個小表妹好象可以呼風喚雨的,可真的有事,她除了會哭,什麼也作不了。自己的終身大事,想要自己作主,那就必須要舍棄一切,如果她可以舍棄家族中的一切,那她就有機會,可是她能嗎?

如果走出家門,她能作什麼?只怕她連一個月都活不下去的。

“小華,你不想嫁那人?”

“當然不想,我又不認識他。”

“你可以試著認識他,與他多交往一下,你還有許多時間,如果合得來,那就結婚,如果合不來,再想辦法嘛。”馬超群說了些違背良心的話,可沒有辦法,這是表妹,又不是他自己,如果是自己,馬超群會有很多的辦法。

“表哥,家里人都說你不同,可你怎麼說的跟他們一樣?”呂風華抬起頭,疑惑的看著表哥,這可與她心目中的表哥完全兩個樣子。

“那好吧,你先在這里住,如果你能住得慣,他們也拿你沒辦法,如果不行,你還是乖乖的回家好了。”馬超群搖了搖頭說道,馬超群現在住的地方雖然不錯,可表妹用不上一個星期就會受不了,她連作個蛋炒飯都不會,馬超群也不可能有很多的錢供她用。

“謝謝表哥。”呂風華給馬超群一個大大的笑臉,臉上還掛著淚水。

“去洗洗,你睡我的房間吧。”馬超群拍了拍表妹的後背說道。


才三天的時間,小表妹看來已經有些受不了了,馬超群不在家的時候,她只能自己弄東西吃,可她弄出來的東西能吃嗎?連個女佣都沒有,小表妹已經不知道報怨多少回了,馬超群也只是笑了笑。

錢,馬超群倒是給了她幾千塊,可當天就變成了一身衣服,表妹出門的時候,可是什麼也沒帶的。這幾天又跟馬超群要錢,可惜,馬超群也沒錢了,平日每個月父母都會給馬超群一筆錢,可這些錢差不多都用在孤兒院了。

除了這些,在馬超群的帳戶里,還有一筆不小的資金,可那些也是為了以後孤兒院的需要留下來的,馬超群從沒有想過動用它們。一個平凡的人,即便是生活在北京,一個月有兩千塊也足夠生活了,馬超群現在過的正是平凡人的生活,怎麼可能供得起揮金如土的表妹?

“表哥,再給點錢啊,我一分錢都沒有了。”呂風華苦著臉說道。

          
“上次給你的是我兩個月的生活費,接下來這段我們只能吃最便宜的東西了。”馬超群笑笑說道。

“不可能,你應該比我還有錢才對,大姨大姨夫都有錢啊。”呂風華一副不相信的樣子。

“是的,他們很有錢,可那些是他們的,與我有什麼關系?”馬超群很自然的說道。

“可是。。。可是。。。”呂風華還弄不明白,怎麼會沒關系?

“你要不想嫁給陸得安,就得自己能養活自己,那樣就不怕跟家里人談了。”馬超群說完,搖著頭上學去了。

當馬超群晚上回家的時候,表妹已經不在了,只留下一個紙條,上面寫著︰“表哥,我明白了,這是你付出的代價,我回家了。”

馬超群順手把紙條丟掉,自己只是付出這些嗎?表妹還是沒弄懂,她還太小了,如果僅僅是這些,那就太容易了。


“下午在小禮堂,有場講作,有興趣嗎?”馬超群的新朋友石磊,那個浙江省的狀元。他的家里很窮,窮到根本沒錢來讀大學,好在他的成績非常好的,很容易就拿到了全額獎學金,學校根據他家的情況,另外還全免了他的學費,這在學院的歷史上,也是前無古人的。

石磊本人話不多,特別喜歡思考。一個偶然的機會里,馬超群提到了關于靈魂的問題,那段時間里,馬超群一直為那些問題所困惑,大多數人听了馬超群的話,也僅僅是笑了笑,只當他胡說八道。只有石磊,很認識的听完馬超群的問題,作出了多種的推測,其中居然被他說中了不少,讓馬超群很是佩服。

“講什麼的?”

“你最感興趣的問題,肉體與靈魂。”石磊小聲說道。

“哦?怎麼還有人研究這個?”馬超群詫異道,他還以為,只有自己本身遇到這種事情才會關心呢,原來早有這樣的學科?

“我也不知道,好象與我們中醫有些關系,听說請到的這位教授很有些來歷,具體的事情還不是很清楚。”石磊說道。

馬超群點了點頭,象良楓那樣的包打听,石磊可作不到。


進入禮堂會場的時候,馬超群和石磊已經晚了,沒辦法,下午有節課是必須上的,只能等下課的時候才能來听。

看著講台上的人,馬超群怔住了,這個人他認識,那一身黃色的僧袍如此的刺眼,正是靜心大師,他怎麼又成了教授?

“是個和尚?”石磊也很意外。

“接下來,我為大家作個試驗,就請這兩位同學上台幫助我一下。”靜心在馬超群一進會場的時候,就看到了他。

馬超群和石磊對視了一眼,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看著他們兩人,只能無奈的走上講台,他們根本什麼也不知道,天知道這靜心和尚講到什麼地方了。

“兩位都是學中醫的吧,那對人體的穴位應該有所了解。”靜心看著兩人,眼里滿是笑意,真有意思,這個古怪的男孩居然是這里的學生。

馬超群和石磊同時點了點頭。

“那好,我就為大家證明一下,當作用于人體的某些特定位置的時候,人的靈魂是可以飛出體外的,當然,這所謂的飛出體外也僅僅是表象的。”靜心說道。

馬超群心中奇道,這人死後靈魂自己見過,難道活人的靈魂也可以分離出來?這太不可思議了。

靜心從懷里拿出一個黑亮的針盒,輕輕打開,里面露出十根針。馬超群對針炙學的最多,可眼前的針是什麼制成的卻看不出來。針很細,從顏色上看,更象是木頭制成的,而且散發著一種奇怪的味道。

“黑木針!這和尚是西北懸空寺出來的。”通過馬超群看到一切的孫德生叫道。

“這是什麼針?”馬超群用心語問道。

“西北懸空寺周圍,特產的一種黑木樹,這種樹據說可活千年,活過五百年的黑木樹,它的頂端就會產生一種黑針,就是你眼前的黑木針了,完全是天然的。針里面中空,有一種黑色的汁液,在下針的時候可以慢慢的流入人的體內,每根黑木針只能用十次,這些汁液就會用完了,這黑木針也失去了作用。”孫德生說道。

“好奇特的東西。”馬超群輕聲說道。

“這些都不算什麼,黑木針的功用才是厲害,對治療摔傷極為神奇,幾可起死回生,這靜心好闊氣,居然拿它來實驗?那可是萬金難求和東西,我這輩子,也只得到過三根黑木針。”孫德生好生感嘆,沒辦法,誰讓人家是出家在懸空寺里的,自己這樣的游醫,可根本沒辦法得到這種寶貝。

“兩位同學,哪位願意配合一下?”靜心笑眯眯的看著馬超群問道。

“你來吧,我不想試。”馬超群對石磊說道。

“好,我來。”石磊倒是干脆,對于新鮮事物,石磊是非常願意去了解的。

靜心目中精光一閃,又恢復了平靜。

“兩位可見過這種針?”靜心拿起一根黑木針,舉到兩人眼前。

“沒見過,這是什麼針?好象不是鋼的?”石磊搖了搖頭說道,同時伸手接過那根黑森針,仔細的看著。“好沉啊,比鋼的沉多了。”

馬超群也搖了搖頭,他的確是第一次見到這黑木針,算不是說謊,靜心又沒問是不是知道它是什麼東西。

靜心有些失望的收回黑木針,第一針速迅無比的刺入石磊的腰間,從衣服外面刺了進去,根本不在乎有衣服擋著,更沒有去找穴位,手法熟悉動作快捷,就好象亂刺一般。

馬超群可是經過非常嚴格的針炙訓練,對于人體的穴位更不是在坐的這些同學可以比的,靜心下手的穴位是隱穴,也就是神經末梢的位置,而這個位置暈位。果然,針剛刺入石磊的身體,石磊馬上一晃,靜心伸手接住,把他平放在講台上。

緊接著,靜心又下兩針,一針刺在前額,一針下在耳後,兩針幾乎是同時完成。

“請大家稍等一會,三分鐘後就可以了。”靜心看了馬超群一眼,轉身面對台下的學生們。

“他作了什麼?”馬超群問道,這兩針馬超群沒看明白。

“我知道他是誰了。”孫德生叫道。

“他不是靜心?”馬超群奇道,這孫老頭又發什麼瘋了。

“唉,你們不知道,在三十年代,我也算是中華大地上的一位杏林國手,當時最出名的有兩人,一個是我,一直在江南一帶為人治病,而他則在江北,我們兩人合稱南生北心,靜心正是那北心。可惜我們一直都知道對方的存在,卻從沒有機會見過面。解放之後,他就消失了,再也沒听人提起過他。”孫德生說道。

“嘆什麼氣啊,老孫頭。”王星問道。

“你們不知道,當時我听說過他,很不服氣的,他比我小了十多歲,名氣卻比我還大,一直想找機會跟他比比,可是沒機會,沒想到,見到他的時候卻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孫德生嘆著氣說道。
             
“好了,我現在起針。”說著,靜心和尚用與他年紀絕對不相附的動作,如閃電般的取下三根黑木針。

石磊的身體動了動,下一秒內,已經坐了起來說道︰“主任來了。”

幾乎是話音剛落,杜微主任走進了禮堂,就如同未卜先知一般。全場一下子靜了下來,緊接著,掌聲如雷。讓剛剛進來的杜主任怔住了,雖然自己很受學生歡迎,但也沒到這個份上吧,如此熱烈的掌聲有必要嗎?

“小兄弟,我們果真有緣吧,即是有緣人,這盒針就送給你留個記念吧,相信我們還會見面的。”靜心把三根黑木針放回盒內,連盒一起放到馬超群的口袋里,動作非常快,連馬超群自己也沒有反應過來。


“超群,我真的看到了,太神奇了,我看到禮堂外面的東西了,雖然只是一瞬間,可看的非常清楚。”石磊已經不知道自己說了多少遍了,連馬超群都听煩了,這可不是石磊的性格,也許是他太激動了。

從孫德生那里知道了原因,馬超群對這個已經沒什麼興趣了,那並不是什麼靈魂離體,只是讓人從所謂的第三只眼中看出去,醫學界早就懷疑人類有第三只眼楮,並且作過大量的此類實驗,有很多都可以進行重復的成功試驗。

人類的第三只眼,也可以被稱為超感觀,可以在某種特定的條件下激發,在激發狀態下,可以形成短距離的透視效果,就象石磊剛才可以看到禮堂外面一樣。而靜心所作的,正是激發石磊的超感觀罷了,用孫德生的話來講,那只是雕蟲小技,哄哄學生開心的東西。


“哼,騙人的東西。”正低頭回想的馬超群忽然听到這樣的說話聲。

“什麼騙人的?你不信?那是真的,我沒有騙人。”石磊不但听到了,而且也找到了說話的人,正握著拳頭大叫著,讓周圍的學生都圍了過來。

馬超群不認識那個學生,在學校里,馬超群認識的人本就不多,不認識也是非常正常的事情。可這人居然給馬超群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特別是他那張白的幾乎透明的臉。

“哼,告訴你,那和尚是在騙你,你的確看到禮堂外面的東西了,可那與靈魂出竅根本就沒關系。”那人不屑的掃了石磊一眼說道,說完之後,不再理會石磊,轉身就走。

“他是誰啊,好酷啊。”身邊的幾個學生議論起來。

“我認識,他叫範強,腦科大三的。”

“不好了,出事了。”有人大叫了起來,同時,剛剛從禮堂里出來的學生又瘋狂的向回涌去。

不知道為什麼,馬超群總是在想著那個叫範強人的臉,總是感覺在哪里見過他。這一聲出事了,讓馬超群打了個激靈,似乎感應到什麼,轉身向禮堂里沖了進去。

禮堂里,講台後,靜心大師靜靜的倒在那里,全身上下看不到一點的傷痕,杜微教授正緊皺雙眉,仔細的察看著。呼吸已經沒有了,脈膊也沒了,心跳感覺不到,靜心大師似乎已經完完全全的死亡了,可杜微知道,事情不對勁,剛才自己正與他聊天呢,話說到一半,靜心大師忽然倒地,就成了這個樣子。

馬超群搶進人圈內,伸手在靜心的脖子上,這里的脈動遠強于手腕,更容易檢查細小的脈動。

“走。。。”杜微剛起說走開,看到是馬超群,只說了一個字就沒有再說這去,雖然在他眼里,馬超群也只是個大一的學生,而且還是個有些無恥的學生,可他畢竟是老師的朋友,讓他無法對馬超群不禮貌些。

“一點也感覺應該不到脈膊。”此時馬超群也沒功夫解釋什麼,一邊作一邊與孫德生交流著。

“手,脖子,臉,這些露在外面的地方,有沒有細小的針之類的東西。”孫德生冷靜的說道。

馬超群上下仔細查了一遍︰“沒有什麼都沒有。”

“咦?怎麼回事?”靜心的聲音傳來。可地上的靜心和尚似乎是老樣子。

“天,你死了?”馬超群呻吟一聲。

“我死了?你是那個小兄弟?不好。。。我好象快要消失了。”靜心說道。

“快進這里。”馬超群拿出針盒,取出一支黑木針,對準項鏈上一個小孔刺下,把外面的合金刺破,打開一個小口讓靜心進入。“啪”的一聲,黑木針斷裂,這黑黑的針,外表看起來很結實,卻沒想到如此的脆弱,稍稍用力已經斷成兩截。

“回家,得馬上再封上那個口。”劉若梅說道。

“好。”馬超群已經顧不上杜微主任那怪異的眼光了,飛快的向家跑去。


“怪不得,怪不得這位小兄弟靈氣逼人,又問了那麼多關于魂魄之事,原來這世間真有人能與魂魄說話,更想不到,人死之後,這靈魂居然還可以如此的保存下來,哈哈。。。。今天死的值啊。”听完孫德生和劉若梅的解釋,靜心哈哈大笑了起來,一點也不在乎自己已經成了死人。

“靜心大師,你當時是怎麼死的?”馬超群早就想問這個問題了,可惜剛才的幾個小時里,大家都在為靜心解釋,從開始找到馬超群開始,一直講到現在,而孫德生與靜心,更有一股惜惜相憐之情。

“哦,我把這事忘了,剛才會場里,居然有人會使驅靈之術,而且道行頗高,當時我正與杜微說話,不小心著了道,從外表上,自然是看不出有何傷的。真該死,一定與前些天那個外國人有關,驅靈殺生,天地不容,只有他們才會如此沒有顧忌。”靜心越說越生氣。

“外國人?會場里一個外國人也沒有,難道會是他?”馬超群輕聲說道。

“他們果然很象。”馬超群想起那個叫範強的腦科學生,他的臉白得透明,與那個格郎克的臉色一模一樣,看來他們一定有某種關系。

“誰?”孫德生和靜心同時問道。

馬超群把場面的事情說了一遍,從時間上講,也可以推斷出來,靜心剛死,那個範強就已經走出禮堂了,看來他下手的可能下最大。

“可他們為何要害大師?”馬超群提出心中的疑問。

“壞了,前些天貧僧找過那個格郎克,如果他們有什麼不鬼行為,一定會對貧僧有些懼怕,因此不敢動手,想要出手,就一定要先害死我,看來這些人是有組織,有目的的。”靜心說道。

“超群,你快些想想辦法,幫我找到我的同門,讓他們來這里,只有他們才能對付這些人。”靜心急急的說道,這位有道高僧倒也並不是想為自己報仇,只是這些人擁有驅靈之術,手中又有大類的怨魂,如果他們想要害人,真是殺人于無形之中。而他們先害自己,無疑是要在北京大開殺界,無論對象是誰,都不是這位高僧所希望看到的。

“你的同門在哪?我如何聯系他們。”馬超群也有些急了,不單單是因為那些可以驅靈的收靈人,而是最近一段時間,北京正值多事之秋,新舊勢力交替本就會損害到某些人的利益,先是吳遠書遇刺,接著是張星天的死亡,丑姑娘魚腸,死掉的五號,如果再加上這殺人于無形的收靈人,天知道會出現什麼情況。

更糟糕的是,馬超群的家人也同樣處在這種旋渦之中,稍稍不小心,家人的安全就可能出現問題。以前馬超群不是很擔心這些,家里人與政治有關的,身邊總會帶著許多的人保護他們的安全,可現在的收靈人已經不能用通常的情況來看待了。

“在懸空寺,現在的主持是我的師佷,你去找他,用我給你的黑木針,告訴他一切。”靜心說道。

“不行,只怕來不急了,懸空寺太遠了,馬超群又不認識路,那地方也沒有先進的交通工具,超群一個來回,只怕已經是一個月後的事情了,要出事,只怕早已經出過了。”孫德生說道。

             
“嗯,的確來不急,那幫我找個人吧,他人應該在北京,我已經有二十年沒見過他了,據說他在一個保安部門,可具體的我就不是很清楚了,從來沒問過。他是我一個師兄的小徒弟,很年輕。”靜心想了想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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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動 第三集 第六章

“怎麼聯系他?”馬超群問道。

“你打這個電話,找梓子。”靜心說出一個電話號碼。

馬超群馬上拿起電話,接通了那個號碼,邊接號碼,馬超群越覺得不對頭,這個號碼怎麼自己看起來有些熟悉,雖然還想不起這是哪的電話,可他卻知道,這個電話自己一定打過。

“您好,中南海保安部。”電話的那邊傳來一個很威嚴的聲音,馬超群啞然,怪不得自己感覺熟悉,這個號碼的前一部分,與爺爺辦公的地方一樣。

“哦,您好,請找一下梓子。”馬超群平靜了一下自己說道。

“好的,請稍等,我幫您接過去。”

“我是梓子,哪一位。”電話里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

“我叫馬超群,請問您認識靜心大師嗎?”

“靜心師叔?當然認識,你是誰?”

“靜心大師出事了,請馬上到北醫大中醫系,我在那里的小禮堂等你。”馬超群說完放下電話,馬上向學校走去。


當馬超群來到小禮堂的時候,靜心大師的尸體已經被人運走了,現場四周站滿了警察,馬超群想靠近也不可能。

這時,兩輛寶馬停在警察設置的警戒線外,從車上走下八個人。四周看了一眼,其中一個人找到警察的負責人面前,拿出工作證。

“靜心大師的尸體在哪?”

那位警官馬上行了個禮,人說不到北京不知道官小,果然如此,眼前的人居然是中南海保安局特種護衛隊隊長。

“靜心大師的尸體已經被送到醫大第一醫院的停尸間,準備進行驗尸,目前還看不出死因。”那位警官說道,心中同里有些奇怪,雖然這位靜心大師名氣不小,還有著教授的頭餃,可也沒必要出動中南海安全局的人吧。

“通知他們,不要動尸體,我一會去看,另外幫我找一個人,名字叫馬超群。”那人說道。

“好的,這人是干什麼的?如果是這里的學生,我看最好找一下這里的教務處,他們對學生更熟悉些。”警官回答道,反正眼前的人是自己得罪不起的。

馬超群雖然听不到,可看這架式,他知道,這八個人中,一定有那為梓子在內,只是自己還不知道是哪個人。

馬超群慢慢的走了過去,開始的時候沒人注意他,這里本就圍著許多的學生。可他當走到警戒線邊上的時候,幾個警察已經投來懷疑的眼光,那幾個從車上下來的大漢,也開始注意到他了。

“我要找梓子。”沒有理會那些警察,馬超群直接問其中一個大漢。

“你是馬超群?”大漢看了馬超群一眼問道。

馬超群點了點頭。那大漢上上下下打量了馬超群一翻,是個學生,可以肯定,他怎麼會認識梓隊長?

“隊長,這學生說他是馬超群。”大漢對著正與警官說話的梓子叫道。

“好。”梓子馬上把那警官丟在一邊,快步走了過來。

“我是梓子,你。。。”

馬超群擺了擺走,打斷了他的話,這發生的一切可不是一兩句可以說的清的,而且這些話如果讓普通人听到,還不知道他們會怎麼想,只怕當自己是怪物了。好在這梓子是靜心大師介紹的,他管靜心叫師叔,看來他們是同門,應該沒有問題。

“找個清靜地方再說。”馬超群說道。

“好。”梓子點了點頭。

梓子身後的幾個大漢非常的不滿,梓隊長是何許人也,這個學生居然打斷他說話,就算是主席也不會這樣,真是豈有此理,看著馬超群的目光中,多了很多的不滿。


“說話方便嗎?”馬超群看了一眼梓子身後的人,這里是一間小酒吧,天還沒黑,因此人不多,一行人包了間大的包房,相對清靜了很多。

“沒問題。”梓子信任的說道,身邊的七個人,都是自己最好的戰友,無論是能力還是忠誠,都不是問題,能夠進入中南海保安局特種護衛隊的,都是有些異能之人。

“靜心大師是被人害死的。”馬超群說道。

“什麼?是誰?”梓子站了起來。

“我懷疑是個叫範強,北醫大西醫腦科的大三學生。”馬超群說道,雖然馬超群幾乎可以肯定是他作的,可是這種事情根本沒有證明可查的。

梓子揮了揮手,身後的一個大漢走了出去,看來是去查範強的資料去了。

“有證據?“梓子有些懷疑的看著馬超群,一個大三的學生,實在沒有理由要殺靜心師叔,更何況他雖然沒看到靜心師叔的尸體,可按那警官所說,尸體上根本找不出任何的傷痕,那里又是北醫大的中醫部,隨便一個學生都是懂醫的,他們如果查不出死因,就算那些經驗豐富的法醫,只怕出很難查得出來。

“你听說過收靈人嗎?”馬超群搖了搖頭,這種事情自己是這幾天才知道的,上哪找證據去?自己對這種用怨魂殺人的事情,根本就不了解。

“亡靈教?”梓子和身後的六個大漢同時叫了起來。

“你認識收靈人?”梓子看起來身材並不槐梧,可他抓住馬超群的兩只胳膊,就如同兩把鐵鉗一般。

“範強可能就是。”馬超群說道。

“驅靈術。”梓子身後的一人說道,死因馬超群已經說明了。

馬超群倒是吃了一驚,如果這些話都是梓子說出來的,他不會感覺意外,他是靜心大師的門人,自然懂得這些,可沒想到,梓子身後的這些人居然全都明白,而且還說出個見鬼的亡靈教,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

“亡靈教是什麼東西?”馬超群問道。

“一個邪教,從法國傳來的,目前一切資料都沒有,但他們最出名的就是會驅靈術,核心成員自稱收靈人。”梓子看了看馬超群說道。

“我見過一個,叫格郎克的家伙,他自稱叫收靈人。”馬超群想了想說道,看來那個法國人就是亡靈教的人了。

又一個大漢走了出去,看來是去查這個格郎克的資料去了,馬超群也不知道為何這些人對亡靈教的人如此有興趣。
              
“超群,我可以這樣叫你吧,我們這個特別護衛隊的任務就是,對付一些特別的事情和人,與一般的中南海保鏢不同,我們處理的事情都是些正常的人無法處理的事情。”看出馬超群的疑惑,梓子解釋道。

“你們這個特別護衛隊有多少人?”馬超群的確很好奇。

梓子沉默了一下,似乎不太想說,想了想還是說道︰“我們一共四個組,不到四十人。”

“不好意思,讓你為難了。”馬超群笑了笑說道。

“沒什麼,你既然認識靜心師叔,就不能算是外人,而且你還提供了這麼多保貴的資料。另外,我很想問一下,你看起來也很特別,只是我還感覺不到是什麼地方,只是特別。”梓子看著馬超群說道,看來他對馬超群本身也很有些興趣。

馬超群不知道應該如何說了,靈魂的秘密他從來沒與任何人說過,可眼前的梓子雖然第一次見面,可他卻對自己付與了非常的信任,馬超群有些不好意思在他面前說謊。

“嗯,怎麼說呢,我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解釋,我有些通靈的能力。”馬超群想了想說道,他即不想說出六個靈魂的存在,也不想騙梓子。

“通靈?”梓子的眼楮瞪得更大了。

“是的,在特定的條件下,我可以與靈魂交流。”馬超群說道。

梓子點了點頭,什麼也沒說,有些事情真的很難用語言來表達。

“隊長,範強的確有問題。”一個大漢沖了進來,只說了一句,才想起馬超群也在這里,就沒有再說下去。

“繼續說。”梓子自然知道自己下屬的意思。

“他家里只有他一個人,沒有其它的資料,三年前在高考之後,他去過一次法國,回來之後,性格變了很多,我沒有靠近他,只是側面了解了一下。”那大漢繼續說道,不過馬超群听得出來,他說的話中,還是有一定的保留的。

“通知二組,馬上抓捕。”梓子沉著的下令。

“是。”那大漢行了個禮,走了出去。

“很感謝你,如果有什麼需要我幫助的,你可以直接打電話給我,我的電話你知道。”梓子站了起來。

“好的,能為靜心大師作點事,我也很高興。”馬超群站了起來,與梓子握了握手,走了出去,他知道,這些人還有很多的事情要作。


才走出兩條街,馬超群就感覺到有人在跟蹤自己,雖然這段日子以來,馬超群一直知道有人在跟蹤自己,可從沒有這樣清晰過。幾次試探之後,馬超群已經看到了,跟蹤自己的居然就是那個範強。

看來他對于跟蹤並不是很在行,因此馬超群很快就看到他了,馬超群盡量表現的自然一點,就如同沒看到他一樣。好在兩人全是菜鳥,範強似乎也沒有注意到自己已經被發現了。

“靜心大師,那個範強在跟蹤我,怎麼對付那些怨魂。”馬超群問道,範強看起來身體並不如何強壯,與馬超群差不多,如果單單動手的話,馬超群還真不怕他,可他用驅靈術,使用那些怨魂攻擊,馬超群就不知道應該如何應付了。

“不行,你不行,馬上找梓子,這不是一兩句可以教會的。”靜心說道。

“那家伙一定沒安好心,超群小心點。”劉若梅提醒道,其實根本不用她提醒,馬超群也知道,這個象貧血的家伙自然不會安什麼好心,只是他怎麼會跟著自己?

馬超群盡量走人多的地方,他知道這樣一來,範強就沒辦法下手了。可自己總不能整天在街上走吧,一回到小區里,人就少了很多。

“站住。”範強失去了耐性,跟蹤並不是他的強項,他以前從沒作過這種事。

馬超群也停了下來,既然人家已經挑明了,自己再裝下去也沒必要了,這里人很多,相信他應該不會動手的。

“錯了,用怨靈只能在黑暗的地方,如果是白天,那最少也得在房子里,那里的陽光弱很多,這個範強有很多的怨魂,但也不可能在太陽底下用驅靈術的,怨魂一出來,就會被陽光驅散的。”靜心說道,他感應到馬超群的擔心。

“那就好。”馬超群應道,他的確有些害怕,這些人的手段實在太過詭異,根本不能用常理來判斷。


“你也是北醫大的,中醫系,叫馬超群對嗎?”範強的眼楮很無神,有些象死人的眼楮,馬超群馬上注意到這一點。

“嗯。”馬超群點了點頭,不知道他要作什麼,既然靜心大師說沒有危險,他也放心了很多,這里可是大街上,人來人往的,也不怕他有什麼動作。

範強露出了一個很難看的笑容,其實他長得真的不難看,只是他的無神的眼楮,再加上蒼白的臉,這個笑容就有些嚇人了。
“跟我走,我帶你去一個非常好的地方,你會見到一些神奇的人。”範強說道,臉上還掛著那他自認為很安詳的笑容。

馬超群皺了皺眉頭︰“什麼意思,我不太明白,我為什麼要去?”

“靜心,你說是什麼意思?”孫德生問道。

“我看是超群身上的靈氣吸引了他,他好象是想要讓超群加入他們那個亡靈教吧。”靜心想了想說道,馬超群身上的那股靈氣,靜心一眼就可以看得出來,感覺很舒服,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那天靜心才會有問必答。

“這靈氣對亡靈教也有吸引力?”孫德生是個純醫生,如果說治病,他的水準應該在靜心之上,可這些神秘的東西,可不是他所能知道的,就算他活了一百多歲也沒見過這些東西。

“自然有吸引力,就算是平常人,超群的吸引力也會越來越強的,我現在無法感覺到,可我想,這些靈氣應該與我們這些靈魂有關,以前的馬超群應該沒有這麼多的靈氣的。”靜心邊想邊說,這些東西已經超出了他的知識範圍,也不是很肯定。

“我們算不算是鬼纏身啊,一般電影里說的,鬼纏身都會吸人的陽氣的,對人不好啊。”劉若梅問道,這些以前的她自然不會相信,可是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再加上靜心的解釋和自己從物理學方面的分析,對于這樣的事情,她已經不能只說一句迷信了。

“這個問題。。。。”靜心大師停住了話,的確,這樣的事情他也從沒听說過。

“象超群這樣的情況,我也是第一次听到,通常來說,人與靈魂是不可能交流的,其實,象我們這種情況存在的靈魂也根本沒有過先例。人死後,能夠存留下來的靈魂都會變成怨魂,我還從沒听說過有正常的靈魂存活下來的。”靜心想了想說道,這已經不是他能解釋的問題了。

“跟我來吧。”範強看著發呆的馬超群說道,有些想不明白,為何他總是站在那里發呆,他哪能想到,馬超群正在听這幾個靈魂在聊天,而且好象越扯越遠,把眼前的事情都忘在一邊了。

“對不起,我對你們沒興趣。”看來指望這些靈魂是指不上了,馬超群馬上表示拒絕,他可不想與亡靈教有什麼關系。

“放心吧,我們是校友,我怎麼可能騙你這個學弟呢,不會讓你吃虧的。”範強耐心的解釋著。

“咦?”範強眉頭一皺眉,抬頭在空氣里嗅了嗅,似乎聞到了什麼不好的氣味一般,馬超群看著他的怪樣子,也學著嗅了嗅,可是什麼也聞不出來。

“有些我不想見的人來了,馬超群,我真的非常希望你能來,好好想想,只要加入了我們,金錢,美女,權勢,這一切都不成問題,我們還會見面的。”說完轉身就走。
        
“你沒事吧。”範強的身影剛剛消失,兩個大漢已經站在馬超群的身邊了,這兩人正是梓子手下的人。

“我沒事,剛才那人是範強。”馬超群說道,對于靜心大師介紹的人,又是中南海安全局的下屬,馬超群沒理由不相信他們。

“嗯,我知道,我們一直在盯著他,希望能找到他們的在這里的總部,沒想到他居然找上了你,我們沒辦法,只好出現了,這小子的鼻子還真靈。”大漢說道。

近在咫尺,可馬超群還是無法在他們身上聞到什麼特殊的味道,真是想不透,範強怎麼可能只通過氣味就能知道有人來了?真象條狗。

“他找你什麼事?”另一個人問道。

“沒什麼,正好遇到了,一個學校的,雖然不熟悉,可也見過,隨便聊了兩句關于靜心大師的話。”馬超群很自然的說道。

“超群,你又說謊了。”孫德生笑道。

“不說謊,我給自己找毛病啊,這些人正好想要找他們的老窩呢,如果讓他們知道,範強是想拉我入伙,還不正好利用一下?我可不想找這樣的麻煩。”馬超群回道。

“說得好,超群在我的指導下,越來越聰明了。”王星得意的說道,也不知道他指導過馬超群什麼東西。

“切,胡說。”除了靜心外,其他四個靈魂同時叫道。

“馬超群,事情好象不太對。”那大漢疑惑的看著馬超群說道。

“怎麼不對?”馬超群心中一跳,這些家伙不會這麼遠也可以听到自己和範強的對話吧,那也太夸張了些,要不就是他們給自己安的竊听器?

“好象另外還有人跟著你,剛才我至少發現三伙人在跟著你,你一個學生。。。。”那大漢沒有說下去,可他的表情已經表示出他的疑問。

“哦?都是些什麼人?”馬超群裝作好奇的問道,其實他早知道一直有人在跟蹤自己,只是找不出來罷了,正好有這兩個高手在,自然要請教一下。

“有一伙四個人,看起來有點象國安局的人,另一伙人更多,有七個,象是黑社會的流氓,還有兩個小姑娘,你倒底是什麼人啊。”大漢問道。

“怎麼可能?”馬超群叫道,國安局和黑社會怎麼扯一塊去了,那兩個小姑娘,馬超群倒是有九層的把握可以肯定,一定是那天晚上自稱是自己小老婆的那對姐妹,應該是爺爺安排來的人。

“我們也很奇怪啊。”那大漢不解的說道,至少那兩伙人根本就是驢唇不對馬嘴,不可能同時跟蹤馬超群的。

“你們不是有些特權嗎?幫我打听打听好了。”馬超群說道,他也很想知道為何國安局的人會跟著自己,那些黑社會的反倒容易理解了。

“好的,我們會請示一下隊長,不好意思,我們必須繼續我們的任務,不能多聊了,你自己注意點。”那大漢歉意的說道。

“沒問題,我自己會小心的。”


“啪”的一聲,手中的一大沓照片被丟在辦公桌上。

“胡鬧,你們怎麼會說他有問題,這絕對不可能。”辦公桌後的人說道,正他的臉型,正是那個被稱作林子的中年人。

“可根據我們得到的情報,他最可疑。”辦公桌前的人很平靜的說道,他是國安局的一個科長,官不大,可權不小,跟著這位林子也不是一年半年了,他有著豐富的經驗,相信自己的判斷。

雖然林子並不是他的直屬上司,甚至根本與他不是一個系統的,可他非常了解林子,以及林子身後的勢力,那代表著中國軍方的三大勢力之一。

“讓你的人馬上撤。”林子陰著臉說道,再次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照片。

“不僅我們懷疑他,龍幫也在盯著他。”那人的聲音還是很平穩,雖然聲音不大,卻很有力度,從哪個角度來看,這個大一的學生都是有問題的。只是他有些想不明白,為何今天這位林子居然如此的不信任自己,一接到照片就有些不對頭。

“按我說的作,馬上把人全撤掉,我會另外安排人手的。”林子有些無力的說道。

“您不信任我?”

林子搖了搖頭說道︰“不是的,有些事情不能告訴你,但我可以告訴你一點,照片上的人我認識。”林子說完,擺了擺手,示意他出去。

那人點了點頭說道︰“明白了。”

林子想了想,沒用桌上的電話,而是拿出手機,按下號碼。

“爸,事實有些怪,李儒您是知道的,他的人查出超群不對頭,很多情報顯示,事情與超群有關。”

“什麼?關超群什麼事?”電話那邊的聲音傳來。

“事情發生的那晚上,正是超群所住的那一區,五號就是在那里失蹤的。另外,據我的人說,當時我下令追殺魚腸,也是消失在那一帶。”林子繼續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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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動 第三集 第七章

“這就能表示與超群有關?那是一個小區,有上千戶的人家,超群只是個學生,不可能與他有關的。”蒼老的聲音非常堅定。

“龍幫也在盯著超群。”林子最後說了一句。

“嗯,這個我知道,前天凌霜已經告訴我了。”

“要不,晚上讓超群來一趟,我們直接問問他好了,或者我直接去找他。”林子試探著問道。

沉默了兩分鐘,電話那邊的聲音再次傳來︰“先不用,這一切只是猜測,相信誰也沒有有利的證據,超群那孩子的脾氣你也知道,如果他不想說,沒人能問出什麼的。無論怎麼說,他也是我們家的孩子,如果真的在他手里,那絕對是好事。”

“那我應該。。。。”林子問道。

“你再派些人手去,讓他們知道超群是誰,目的是保護超群,反正無論東西是否在他手里,保護超群都是應該的,既然現在有人打他的主意,我們就應該小心點。”

“好的,我知道了,爸您多注意身體。”林子放下了電話,轉過頭來看著桌上的照片。他正是馬超群的舅舅林雨強。


政治局的大樓內,一間豪華的辦公室里。

“胡鬧,你們根本就是胡鬧。”巴掌狠狠的砸在桌子上。

“馬主任,您別生氣。”對面的人顯得有些驚慌,他從沒見過馬主任如此生氣過。

“馬上讓人撤回來,一個都不許跟著,你們都怎麼作事的,居然讓那些流氓出面,告訴他們,以後誰敢卻這孩子一根頭發,我讓他全家都完蛋。”馬主任的拳頭再次落在桌子上。

“是是是,我馬上安排。”

“哼,出去。”馬主任氣喘噓噓的坐了下來,看著下屬象踩了尾巴的貓一下溜出去。拿著桌上的照片看了看,輕輕摸著照片上馬超群的臉,愛惜之情不說自明。
           
“好孫子,爺爺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誰也不行。如果東西真在你那里,爺爺可以不要,爺爺什麼都可以不要,只要你能活得快樂些。”


在許多年前,一個特殊的時代里,北京與其它城市一樣,挖了許多的地下通道,這些通道被稱為防空洞。有些防空洞甚至深達地下數十米,大部分的防空洞在後來的很長一段時間里被慢慢的改造了,地下街,地鐵等等。

但並不是所有的防空洞得到了利用,有些被加上鐵欄桿之後就被人們放棄了,漸漸的,已經沒人記得還有它們的存在了。

範強仔細的觀察著後面,可惜他對于這種特工的知識了解的太少了,後面是否有人,他還真的找不出來,不過不要緊,範強知道,在黑暗的世界里,自己就會變得很強大,強大到一般人無法想象的地步。

那些所謂的特工,國安局,警察還是其他什麼人,在黑暗的世界里,那是他的天下,是亡靈教的天下。

在地下道里走了大約十分鐘,洞口的陽光早已經看不到了,範強那死魚樣的眼楮,在黑暗中閃著光亮,如同波絲貓一般,瞳孔放到最大,在黑暗的地下道里,依然可以看清所有的東西。

“來吧,寶貝。”範強小聲的嘀咕著,右手伸手,中指上一只發亮的黑指環,那不正是囚魂戒。

一股綠色的光芒從戒子上放出去,無聲無息,轉眼間,範強所處的位置已經被這綠色所包圍,順著範強所指的方向,那股淡綠色的霧狀體象空氣一樣,指向性的延伸向他來的方向涌去,最後,只剩下一絲綠氣連著戒子上,就如同一根綠繩,扦扯著外放的怨魂。


“小心,前面有些不對。”丁鵬停下了腳步,擋住跟在後面的肖軼。在中南海安全局特種護衛隊已經八年了,各種奇怪的事情也見得多了,丁鵬早已經不是梓子隊長口中的菜鳥,憑著生天的靈性,不知道多少次救過他和隊友的性命。

肖軼雖然只進來三年,可他卻擁著有更強大的靈力,幾乎在丁鵬組長停下來的同時,手中一翻,一個小型的指向性周波發射器已經出現在他的手中。

熟練的按了幾個開關,把液晶發射口對著前方,按下發射鈕。無聲無形的高殺傷性周波已經被放了出去。別小看這些看不到的波,對人也許沒什麼傷害,可有時候,卻能發揮出讓人意想不到的作用。除了少數的幾種金屬外,它可以穿透絕大多數的金屬和山體。缺點是距離短,不能轉彎。

指向性周波發出去兩秒鐘後,與那些綠色的霧氣沖撞在一處,無聲無息並不代表平靜,正相反,這種沖撞的凶狠之處,無論是丁鵬肖軼,還不範強,都明白它的凶險,如果一個正常人處在這樣的環境下,只怕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馬上就會死掉,而且還會死因不明。

沖撞只發生了短短的一秒鐘時間,範強馬上收回了怨靈,不同于機器,他的怨魂可是來之不易的。

“有點小麻煩?好象是高手呢。”範強一邊向里面走,一邊輕聲呢喃著。看了看四周,範強再次笑了起來,高手又怎麼樣,自己一樣有辦法對付他們。

揮了揮手,一絲極細的綠霧再次出現,目標是地上一群老鼠,在這黑暗的世界里,老鼠一項都是主人,可惜這會卻被範強利用了一下。

幾只正小心注視著範強的老鼠,全身一顫,象發了瘋一下,瘋狂的向洞壁爬去,那本來並不適合爬牆的小爪居然輕松的扣入堅實的石壁,順著石壁,幾縷紅色的血液流淌下來,看得出,這些老鼠並非是異種,只是在某種特殊的刺激下,完全不知道疼痛的在向上爬。

“一點小小的驚喜,相信你們會喜歡的。”範強的嘴角掛著一絲微笑,可惜他的臉色實在太過蒼白,這絲笑容顯得格外嚇人。

“被發現了?”肖軼收回手中的發射器。

“嗯,我們追,不能放過他們,看來這里是通向他們老窩的地方。”丁鵬的臉色不是很好,沒想到範強居然這麼快就發現了兩人的存在。

“小心點。”丁鵬拿出手槍,邊走邊說。

“知道了。”肖軼沒有取槍,而是把周波發射器緊緊握在手里。

走出不遠的地方,丁鵬向左一閃,高靈力帶來的是高敏捷和高感知,雖然對于落向自己頭上的東西是什麼,他還不知道,可是憑著他過人的感知力,知道不會是什麼好東西。頭上一緊,同時腳邊也有東西落地,雖然閃過了一只,還是有另一只老鼠落在他的頭上。

走在他身後的肖軼也不見得比他更好些,雖然連閃兩次,可洞頂的老鼠太多,依然有兩只落在他的肩膀上。

“媽的,是老鼠。”肖軼叫道,這種討厭卻並不可怕的東西,兩人本是不會在乎的,可老鼠什麼時候會上洞頂了?這里可沒有任何管子可以讓他們練攀崖的,不用問也知道,是前面的範強作了手腳。

這些老鼠象吃了興奮劑一樣,瘋狂的撕咬著,無論是哪里,只要露出皮膚的地方,全都是它們攻擊的目標,四只小爪上,依然在淌著血,可它們不在乎,此時的老鼠比狼還凶狠。

好在它們沒有狼的體魄,否則兩人還真要倒霉了,可即便是這樣,也同樣給兩人帶來了很大的麻煩。清理完最後兩只老鼠,兩人面面相視,臉上,手上,腿上,到處是爪痕,天知道這里的老鼠是不是帶著病菌的?

“靠,真丟人。”丁鵬說道,不用想,這麼長的時間,那個範強早已經不知道跑到哪去了,回到隊里,兩人還真不知道應該如何解釋,被老鼠襲擊了?怎麼說出口啊。

“組長,怎麼辦?”肖軼也有些不知所措。

“回去,還能怎麼樣。”丁鵬轉身向來路走去,心中窩著一把火,卻無處發泄。八年來,丁鵬不是沒有打過敗仗,可象今天這樣的事情還真是頭一次,輸有太不值了。

看著兩人的背影,範強再次笑了出來︰“哼,想跟我斗。”

說完,再次小心的布下了幾道陷井,雖然不會傷人,卻能讓自己第一時間知道是否有人跟蹤,範強一項很小心,向回走並不等于真的放棄,他也必須小心。亡靈教在中國的勢力還太小,只有一個小小的分部,這次總部來了大批的人馬,如果自己不能好好表現一下,那自己就沒有以後了。

範強的身影消失後,格郎克轉了出來,似乎很滿意範強的表現,點了點頭,看著那些已經變成尸體的老鼠,自言自語道︰“他還真是個天才,這樣的主意也可以想得到,看來中國人真的很有天份,也許應該見意多招收些中國人入教才對。”

說完,他的身影也消失了,走的方向正好與範強相同,他們本就是要去同一個地方。


黑暗的地下室里,看不到一絲的光亮,卻閃動著八雙眼楮,在黑暗中,就如同狼一樣的眼楮,發著綠光。

“我們這次接受了邀請,劉明星這個人我們已經對他進行了詳細的了解,也作了仔細的分析,教主認為,這個人可以利用一下。”坐在首座上的人說道,這是亡靈教的中國秘密分部,這里不需要陽光,也不需要燈光,能參加這個會議的教眾,都有著夜視的能力。

“大家都知道,這次中國的新老班子在交替的過程中,會出現一些意外,只是沒人會知道這意外是什麼,而我們的目的,就是讓劉明星成為意外之一,一個商人想從政,這在國外是很容易的,可在中國就非常的難,不過我們幫助他,一切都會改變的。”他繼續說道。

“我們為什麼要幫助他?”一個蒼老的聲音問道。

“很簡單,劉明星是個不擇手段的人,為了達到目的,他是不在乎任何事情的,而我們正好需要中國人的支持,而這個人的地位又不能太低。”那人說道。

“以後對他的控制能作到嗎?按理來說,他這樣的人相對的也不容易控制。”蒼老的聲音再次響起。

              
“這不是問題,我們已經準備了很多的後手,另外,以我們教的實力來說,如果他不听話,很容易讓他消失掉的,他只是個商人之後,沒有太多的政治地位,換句話說,他的實力太低了。”首座之人說道。

“同意。”蒼老的聲音再次說道。

“同意。”另外幾個聲音也說道。

“好,我們討論第二個問題,總教這次派我們來的目的相信大家都很清楚。收集亡靈。亡靈作為我們教的聖物,收集起來越來越難了。而中國正是個亡靈存在最多的國家,因此我們必須在這里開展工作,也下是第一個問題的答案,如果不是為了亡靈,我們根本沒必要扶持劉明星。”

“左教使,這我們都知道。”是範強的聲音。

“嗯,我們目前得到的資料來看,在北京有三處非常好的地方,一定會有亡靈的存在,而且將會是大量的亡靈。第一處在故宮,第二處是長城,第三處是景山。第一個地方有些難度,後兩個地方要容易些。不過我們只知道大至的方位,具體的地方還要靠在坐的各位。”左教使也就是那個坐在首座上的人說道。

“請問為何這幾個地方亡靈會多?資料準確嗎?”有人問道。

“大家都是老教友了,相信對于亡靈的知識都很豐富。中國人是一個喜歡內戰的民族,我們可以找亡靈的地方多得是,僅北京就有這三處比較多的地方。戰場上雖然是死人最多的地方,可那樣的地方,根本不可能有亡靈的存在,相信大家都清楚。可惜我們沒有秦王陵的資料,否則那里將是我們的天堂。”左教使說道。

“嗯,據說那里用了大量的活人陪葬,可惜那里是世界上最神秘的地方之一,我們根本無法找到準確的地方。”

“好,我們來說第三個問題,範強的表現大家都很滿意,特別是這次,他不顧個的安危,殺了那個對我們很有危脅的中國傳教士。我已經請示了教主,現升範強為後靈部長史,直接調規後靈部首格郎克指揮。”左教使說道。

“謝謝。”範強站起身來說道。

“大家也都看到了,範長史的靈力很強,我們的教眾教意是不分國界的,因此,我希望能在中國大量發展教眾,我們不在乎國界,也不在乎人種,我們要的是實力。”

眾人總頭應道。

“明天,右教使會帶著風火兩部到來,我們的實力會進一步加強。現命令如下,後靈部在格朗克的帶領下,仔細查找長城的亡靈。天靈部在龐克的帶領下,查找景山的亡靈。故宮由右教使帶同風火兩部負責。地靈,神靈,雨靈三部與我坐鎮這里,同時負責幫助劉明星。”

“是。”接到命令的各部行禮後走了出去,他們必須馬上行動完成任務,其實,亡靈本身對他們的吸引已經是致命的了,接到任務的人,絕對不會再等下去。


同樣是那張沙發,可是已經換成新的了,馬超群對家里的東西還是很滿意的,雖然已經全部換過了,可從外表上看,與原來的一模一樣,可樂壞了那些家具商。

“超群,我要教你一些對付怨靈的辦法,看來你已經被那些人盯上了,必須要保護好自己。”靜心說道。

“嗯。”對此馬超群沒有意見,這些亡靈教的家伙可與正常人不同,警察和軍隊可能都救不了自己,中南海的特種護衛隊也不會有時間天天保護自己,他們工作忙著呢。

“最普通的作法是不停的念往生咒,平心靜氣,化解怨靈,不過這種辦法只對數量極少的怨魂有效果。”靜心說道。

“這是什麼原因?劉姐能解釋一下嗎?”馬超群對這些迷信的東西一項不是很相信,他更願意接受科學的解釋。

“嗯,我想是這樣的,所謂的往生咒,是用來調節本身大腦的腦電波的,在念這些東西的時候,能讓自己更平和,也許能改變一些腦電波,可以讓你本人的腦電波對那些怨魂起到某種作用吧。”劉若梅也不是很清楚,這樣的事情根本沒辦法作實驗,劉若梅的一切理論,已經不能象她生前那樣,用實驗來證明真理了,更多的是推測。

“好,就算接受了,靜心大師請繼續。”馬超群喝了口可樂說道,這種方式他不喜歡,即不想學念經,也太慢了些。

“除了往生咒外,我的門人通常會使用一些法器來對付怨魂。比如說,法仗,念珠,金盅等等,至于象貧僧這樣可以用手印的就比較少了,那需要通過長時間的學習和練習,而且還必須有很高的靈力才行。”靜心想了想說道。

“法器?嗯,可能是一些可以釋放特殊波的工具,經過和尚的加工就可以作到,其實這類東西可以用科學的方法作到,只要知道波的種類,這點並不難作,如果給我件法器,我一個星期就可以研究出來,至于手印和靈力什麼的,我就不知道了。”劉若梅說道。

“劉施主果然聰明,听你這一說,貧僧也這樣認為了。這手印其實是一種特殊的手法姿勢,本身並沒有什麼,但可以通過它,外放自己的靈力,用于對付怨魂。我死的那天是太大意了,我沒想到有人敢在白天放怨魂,那對怨魂宿主本身是有非常大的傷害的,另外那里是學校,貧僧實在是太意外了。”靜心說道。

“對了,靜心和尚,你不是一直說超群靈力超人嗎?那他可不可以學手印?”葉蒼生記得第一次見到靜心的時候,靜心和尚就不停的說馬超群很有靈力。

“也許可以試試,超群的確是靈力過人啊。”靜心和尚說道。

接下來,靜心開始教馬超群使用手印。這結手印雖然千奇百怪,可學著作起來也並不是很難,可如何讓靈力外放,馬超群卻無論如何也作不到,這靈力是什麼?馬超群根本就不知道,也感覺不到自己有什麼靈力。

足足花了四個小時,馬超群還是感覺不到有靈力外放,有些氣餒的坐進沙發里︰“不行,什麼靈力啊,我怎麼感覺不到?”

“這個,我們現在都是靈魂狀態,貧僧也無法感覺到你是否有靈力外放,這不太好辦。”靜心也沒辦法,如果他還活著,也許事情就好辦多了。

“劉姐,你有辦法嗎?”也許是習慣劉若梅這個老師了,每當馬超群有解決不了的問題的時候,總是會想到她。

“這個我也不明白,靈力是什麼,我根本不知道。”劉若梅無奈的說道,這種超自然的事情,不經過實驗根本不可能證實的,其實劉若梅自己有些不相信這種事情,只是靜心大師好象是挺得高望眾的,劉若梅不好說出口。

“算了,還是看電視吧。”馬超群也想不到好辦法,只好休息一下。

“好啊,好幾天都沒看電視了。”王星叫了起來,靈魂的娛樂不多,看電視是其中最重要的一個了。

坐在沙發上,一邊看著無聊的新聞,馬超群的手還有些機械性的在動著,看著自己亂動的手,馬超群苦笑了兩聲,真的不能太用心作這種事情,自己快神經了。用力抖了抖兩只還躍躍欲試的手,靜下心來看會電視。

馬超群很少看電視,也不是沒時間,這段時間馬超群雖然麻煩不斷,可時間還是有的,高三時後半年的惡補起了很大的作用,而孫德生教的東西也遠比學校里的快很多,馬超群不必為自己的成績擔心。其實就算沒人教,馬超群也從沒在乎過成績。

電視的畫面有些抖動,靠,一萬八的背投怎麼就這效果?馬超群疑惑的看著電視畫面,果然有抖動,有時候還挺厲害,出現一條條的波浪。

“什麼破電視。”馬超群不滿的叫道,隨手換台,卻被幾個靈魂一頓臭罵。

“當你自己看啊,我們還要看呢。”王星叫道。

馬超群無奈的轉回新聞台,真是命苦啊,在自己家里,明明就自己一個人,可偏偏看電視也有東西跟他搶。

              
畫面似乎正常了,看不到有抖動,更沒有波浪。原來是電視台的問題,看來中央電視台也有不好的時候,馬超群心里平衡了許多,雖然他不在乎錢,可這麼貴的電視,總要差不多點吧。

可沒一會的功夫,電視畫面又出現了波浪,而且越來越強。

“怎麼回事?”馬超群氣道,換台,沒了,再換回來,一切正常,見鬼了。

“怎麼了?超群,你不太對頭啊。”王若梅問道。

“我也不知道,電視的效果總有問題,你們是不用看畫面的,我可得看啊。”馬超群說道。

“有什麼問題?”

“總有波浪,時大時小,換台又沒了,真見鬼。”馬超群想起劉若梅是學物理的,雖然是天體物理學,可對付個電視應該沒有問題的。

“我們感覺很正常啊,電視應該沒問題。”劉若梅說道。

“等一下,一會有波浪的時候,你告訴我,但不要動。”靜心大師說道,他也是從不看電視的人,此刻對電視很著迷。

“好的。”馬超群應道,仔細的看著電視畫面,可半天也沒有任何不對的地方。

“見鬼,又好了。”馬超群說完,靠進沙發里,全身都放松了,真是奇怪的事情。

“不對不對,電視又不對了。”馬超群說道。

“別動,看看你的手。”靜心說道。

“我的手?”馬超群低頭看了看,暈,馬超群感覺自己真的神經了,兩只手不停的在結著各種手印,一共四種,都是靜心大師剛才教給他的,居然不停的在變換著。

“完了完了,我神經了。”馬超群叫道,抖了抖手,又找回了手的感覺。

“哈哈。。。條件反射啊,不是什麼神經了,你剛才不停的練了四個小時,手都麻了,很正常的,沒什麼奇怪的。”王星笑道。

“不,有些奇怪,電視現在怎麼樣了。”劉若梅問道,她忽然想到了什麼。

“電視?電視現在很好啊。”馬超群說道。

“啊,劉姐,你的意思是說?”馬超群不等說完,兩手飛快的結著手印,而方向正是指向電視。

果然,隨著馬超群的手印,電視不停的出現或輕或重的波浪,有時候會出現抖動,而結的越快,抖動就越巨烈。

“果然靈力逼人啊。”靜心通過馬超群的眼楮看到了電視的畫面,此時的馬超群,正一邊結著手印,一邊正仔細的觀察著電視的反應。

“看來有用啊,這也是一種奇怪的波,可以被電視接收到,而且起到了干擾的作用。”劉若梅說道。

“超群,多多練習吧,手印的威力是強大的,你的靈力也很不錯,多練習手印本身也可以增加靈力的。”靜心大師說道。

馬超群點了點頭,沒有說話,也不理會這些靈魂,他當然明白這些手印的重要性,如果它們真的有用的話,很可能以後會成為保命的手段。

雖然身體並不是很好,可馬超群卻有著一雙非常靈活的手,這雙手也許作模具還顯得特別的笨拙,可結起手印來,卻輕松自如。

“哈哈哈。。。這挺容易的。”馬超群看著兩手翻飛,四種手印在自己的兩手中不斷的變換著,笑了起來,從來沒有這麼開心過,也從來沒有這麼感覺過自己這樣的充實和滿足,原來自己並不是無用的。

“呵呵,超群靈力很強,自然學起手印就要快得多,可手印卻擁有千百種,你現在學的只是入門八手,只有練熟了這八手,你才能真正的學習手印。”靜心大師說道。

“什麼?這才是入門的四手啊,還有四手?”馬超群問道。

“是的,你剛才學會的是最基礎的四手,分別為平心,靜氣,安魂,理魄。這四手是用來調理靈氣的,後面四手分別是︰通靈,養力,活血,生精四手,這四手是用來增加靈力,煆煉體魄之用。只有學會練好了這八手,你才能開始真正學習手印。”靜心解釋道。

“那快教我後四手。”馬超群從沒學什麼東西這樣有成就感過,自然是急急的著學。

“好,左手食指後伸,中指無名指合並,小指。。。。。”靜心開始指點起來。

靜心教的用心,馬超群學得更是用心。從學習物理開始,無論是哪門功課,馬超群學起來都覺得非常的累,而且成果不大,可這手印多以指型手型為主,馬超群的雙手十指非常的靈活,學起來也快得多,有些動作別人作起來很難,可對于馬超群來說卻再自然不過了。

馬超群所學的,正是無良山懸空寺的四技之一,周天滅魔手印。這是一種以靈力為基礎,以手型指型外放為主的特殊技能。八種基礎手印,前四種調靈理氣,後四種增靈活血,是懸空寺千年不傳之秘。

天生沒有靈力的人,根本無法學習這種技能,而有靈力的人,可能通過前八種基礎手印來調理增加靈力,當靈力達到一定程度才能開始學習。周天滅魔手印一共分兩段九十八種手法,每段四十九種,有不同的用處。

前四十九種稱為周天,以理氣養力為主,用于治療;後四十九種稱為滅魔,以超度滅魂為主。每段又分為七節,每節七種手印,一節比一節難,需要更多的靈力作為後盾,而靈力的增長又必須靠前八手基礎手印來作到。

听完這些,馬超群嘆了口氣,沒想到這手印居然如此復雜,而且還是兩種用法,不過這兩種似乎對自己都很有用處。周天正好用來行醫,自己本身就學的中醫,學這個絕對不是不悟正業,而滅魔這可是保命的東西,自然要好好學學。

“周天先不用學了,反正以後有時間,目前我還是先學學滅魔吧,天知道什麼時候那個範強又找來,還是先作準備要緊。”馬超群想了想說道。

“好吧,我就先教你這滅魔第一節的七手印。”靜心說道,開始教馬超群這七種手印。

無論是周天還是滅魔,後一節都比前一節要求多一倍靈力,因此越到後來越難,象靜心練了有八十多年,也只學到第六節,而且第六節也僅能勉強使用,並不熟練。

這手印是靠靈力為基礎的,就算你手指再靈活,到了後來,也很難作到,因此在懸空寺中,門人都可以隨便學習,不同于其它三種秘技,而它的作用看起來也並沒有太大的用處,很多門人也僅學了一兩節,倒是學周天的比較多些,用來救人。

馬超群一口氣學到第三節,二十一種手印全部可以作出來,只是非常生澀。在學到第四節的第五個手印的時候,馬超群無論如何也作不出來了,明明知道應該如何結,可手指就是不听使,怎麼也作不出來,馬超群知道,看來是自己的靈力不夠了。

“不行了,只能學到這了。”馬超群靠進沙發里說道。

“奇才啊。”靜心嘆道。

“嗯,真是奇才,公式總是記不住,可這麼復雜的手式他卻作得出,真是奇才嗎?怪事了。”劉若梅不滿的說道,教馬超群學物理數學的時候,一個公式不提醒個十次八次的,休想馬超群可以記住它們,可這些手印,馬超群從沒問過第三遍。

“呵呵,這是各自的緣法吧,超群與這手印有緣啊。想貧僧自認為天資過人,又是五行天生靈力,可學這滅魔第一節也花了貧僧七天的時間,第二節更是花了半年的時間,第三節足足用了三年,第四節則是在貧僧四十歲的時候才學完。超群不過用了八個小時就學了這麼多,真是有緣啊。”靜心說道。

             
“什麼?八個小時?”馬超群跳了起來,拉開窗簾一看,果然,天已經放亮了,居然在不知不覺中,一夜過去了。

“你怎麼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劉若梅奇道,要知道,這些靈魂看不了表,根本無法判斷時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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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動 第三集 第八章

“這有何難,貧僧一生未用過鐘表,難道就不知道時辰了?”靜心笑道。

“對了,靜心大師,這手印是如何用法?”馬超群一邊作早餐一邊問道,這一晚上,學了一腦子的手印,可是如何使用卻不知道。

“最簡單的用法就是一種種對著怨魂放出就可以了,只是這種用法威力極小,除非你練到六節以上,否則都難以奏效。你是初學之人,開始先要學會兩手同時放出不同的手印,這樣威力加大一倍,對一般的怨靈就有些效果了。”靜心說道。

“等到你練習熟練之後,如果可以在一瞬間完成七種手印,那威力就會加大七倍,普通的怨魂可以被人超度了。這是指第一節滅魔手印講的,後面的自然威力倍增。”靜心再次說道。

“一般的怨魂?普通的怨魂?怨魂還分很多種?”馬超群奇道,那些怨魂不就是瘋掉的靈魂嗎?怎麼還有不同?

“自然是的,怨魂本身是不分種類的,只是這怨魂只能在特定的條件下生存,而有些條件對它們來說比較好,如陰重特別重的地方。時間長了,這些怨魂在陰氣的滋養下,就會變得更強大,對人的危害也越重,這樣的怨魂,用前三節用處就不是很大了,到第四節才可以克制得住。”靜心說道。雖然在幾十年前,靜心大師與孫德生齊名,可這醫術並非是懸空寺的強項,只是憑著周天手印的奇特功效,再加上黑木針的神奇,才得了北心之名。

“還有別的怨魂嗎?”劉若梅倒是听得津津有味,就象听故事一樣,而且這些她還可以用物理學的方式解釋得通,自然更加覺得有趣。

“自然還有,不知道你們是否听說過,在中國的四川,在清代有個趕尸幫。如果有外鄉人死了,又想回到故土安葬,就可以請他們。他們會讓尸體自己一路走回故鄉,趕尸幫的人則在後面,象是趕牛羊般驅趕著。”靜心說道。

“嗯,听說過,不過不相信,也沒看到過。”劉若梅說道。

“你自然看不到了,現代人用飛機,汽車,火車,比趕尸不知道要快上多少倍。不過這趕尸的確存在,他們使用的方法就是控制怨魂,好在他們倒不是用怨魂害人,而是讓怨魂上到那些尸體上,控制尸體行走,因為是用怨魂間接控制尸體,因此趕尸幫從不願讓生人接近,就是怕出危險。”靜心說道。

“天啊,怨魂附體?”劉若梅叫道,這個她實在是理解不了。

“算是吧,不過這種尸體必須是完好的,如果是被殺的或者缺少胳膊腿的,卻不能趕。”靜心想了想說道,他只是通過師門知道這些,可至于怎麼使用也同樣不明白,要讓他說出個科學根據來,那就更不用想了。

“葉哥,你說可能嗎?”劉若梅問道。

“不知道,必須是完整的尸體,也就是說,尸體的肌肉,骨骼,甚至神經這些部分都沒有問題才可以。你想想,如果靈魂真的可以加到那些尸體上,還真有可能呢。”葉蒼生想了想說道。

“那你說,那些尸體的心還跳不跳,血還流不流啊。”劉若梅還是無法想象。

“我哪知道啊,這個我都沒听說過。”葉蒼生沒好氣的說道,自從成了靈魂後,越來越多的奇怪事情讓他听說,甚至看到。

“趕尸幫是個神秘的幫派,賺的又是特別甚至有些晦氣的錢,因此幫外之人是不可能知道的。”靜心說道,對于劉若梅問的這些,他也無從解答。

“嗯,好象有些道理,我在電視上看到的趕尸,全是在晚上,這是不是怕白天的射線太強了,會讓附體的怨靈受不了,一定是這樣了。咦?對了,既然有人可以趕尸,那會不會有人用這種僵尸害人?”劉若梅自己說出來後,也感覺有些毛骨悚然。

“是的,的確有些心術不正之人,使用這種方法害人的,但從沒人稱作僵尸這種說法的,那是驅靈術的高級法術,借體還魂。由于怨魂借到實體,因此會變得格外的強大,除非第四節的七種手印齊出,就只有第五節以上的手印才能控制得住。”靜心說道。

“還有更可怕的嗎?”劉若梅雖然很是害怕,可偏偏還想听。

“自然還有,凶靈是怨魂的升級啊,大多數是人為制造出來的。”靜心嘆了口氣說道,這些東西可不是他想見到的,靜心為人極善,否則也不會因為行醫而得了個北心之名。

“午夜凶靈?”劉若梅如果有身體的話,一定是在不停的縮脖子。

“呵呵,並非如此的。凶靈的產生有特定的條件,當一百個怨魂纏繞在一起的時候,如果其中有一個怨魂不停的吞噬其它的怨魂,當它成功的吞噬成功,把其它的怨魂全部吞噬掉後,它就是凶靈了。凶靈的威力可不僅僅是一百個怨魂相加那樣簡單的。”靜心說道。

“有多強。”劉若梅是越害怕越想听。

“佛家有語道︰凶靈出,怨魂散。這凶靈一出,方圓十里無生人,連怨魂也不能幸免的。除非用到滅魔第六節,否則是無法消滅它們的。”靜心說道。

“那第七節呢?有第七節,一定也有相應的怨魂,否則要它就沒用了不是嗎?”劉若梅象個好奇寶寶一樣問道。

“嗯,的確有,可那只是一種傳說。”靜心只說了一句,並沒有再解釋下去,似乎並不願意多談。

“老和尚,說說嘛,反正我們是靈魂,有什麼怕的。”劉若梅說是不怕,可聲音卻有些顫抖。

“最厲害的稱為凶靈王,它還有另一個名字,民間稱之為瘟神,可行于白日,所過之處赤地千里,最可怕的是它可以傳染,而不是直接讓人死掉。當然,這僅僅是傳說,在懸空寺的經閣之中,也只有一次記載,記載也很不詳細。據說,凶靈王可化怨魂為凶靈,這才是它最可怕的地方。”靜心說道。

“好了好了,你們別說這些了行嗎?我可正在吃飯呢。”馬超群不滿的說道,講鬼故事啊,真是的,也不看看時候。

“可我還沒听夠呢。”劉若梅說道。


學院里似乎一切都恢復了正常,並沒有因為靜心的死而有太多的變化,最多是多了些閑話,成為學生們聊天的一個資料,課還是要上的。

馬超群倒不必擔心在學校里看到範強,自從自己把範強的事情說給丁鵬之後,馬超群相信,範強一定不會出現在學校里了,丁鵬是不會放過他的。

可惜馬超群想錯了,才進校門不遠,馬超群就遠遠的看到了範強。

“馬超群,我們又見面了。”範強的笑容還是那樣的恐怖,他如果不笑,還勉強可以算是個帥哥,可一笑之後,就顯得鬼氣實足。

“呵呵,來上課啊。”馬超群勉強笑了笑,相信自己的笑容也不會比他好看到哪去。

“不,我是來找你的。”範強說道。

“找我?找我有什麼事?”馬超群開始裝糊涂,不過他還真的不知道範強的目的是什麼,他應該不會知道自己已經把它出賣給了特種護衛隊的事情,丁鵬也真是的,告訴他居然沒有行動,讓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伙,大白天的跑到學校里,而且他可是個凶手啊。

“自然是上回的事,希望馬兄弟能跟我去一趟,我保證不會對你不利的。”範強很誠心的說道,這個靈力很強的人,教里太需要了,今天冒險前為,沒有別的事情,就是想拉馬超群入教。

“你直說吧,想要我作什麼?”馬超群也不知道,應該如何對付這個怪物。
            
範強也怔了一下,沒想到自己的好心根本不被馬超群所理解。範強本就是不苟言笑之人,可馬超群對他似乎有著非常強大的吸引力,如果換個人,範強會毫不猶豫的殺掉他,不為所用者蒸發,這本就是亡靈教的信條。

“馬兄弟,來來來,跟我來,我們詳細談談。”範強拉著馬超群,向邊上的小樹林走去。這里的樹木並不濃密,無論是從外面看里面,還是從里面看外面,都清晰可見。馬超群也沒掙扎,腦里子卻快速的轉動著,比體力自己絕對不是範強的對手。

別看範強體格一般,可馬超群知道自家的事,自己這副小身板,就算是高一的學生也未必打得蠃。不過馬超群也不是沒有機會,對于人體的關節,馬超群下過一段苦功夫,雖然是被逼著學的,可現在還是滿有用的,而針炙之術更是馬超群拿手的東西。

範強的怨魂馬超群心里還沒有底,按靜心大師的說法,自己對付他應該還是有一定把握的。不過現在看起來,範強好象並沒有對自己不利的意思,一門心思的想拉自己入伙。

“來來來,兄弟,給你看看我的本事,只要你加入到我們中間來,你不但可以擁有這樣的能力,而且還可能比作哥哥的還強喲。”範強是越說越親熱。

看了看樹上的向只麻雀,範強咬了咬牙,大白天的作這事他可真是頭一次,雖然面對的只是弱小的麻雀。好在是早上,太陽剛剛升起,應該弱很多。為了能拉馬超群入伙,範強可是落足了本錢。

右手向樹上一指,空氣中發出滋滋的聲音。範強知道,這是自己強行逼亡靈攻擊,可亡靈一出,在太陽的照耀下,大部分已經被打散了,可這已經足夠了,樹上的麻雀晃了一下,從樹下掉了下來,在地上撲騰兩下就不動了。

範強好心疼,這次被打散的亡靈,居然比昨天與人爭斗時被打散的還多得多,亡靈來之不易,怎麼能不肉疼。

“怎麼樣看到了吧,只要加入我們,你就擁有這種掌握生死的力量,象我們這樣一群人,有著足夠可以世界稱雄的能力。”範強挺著胸膛說道。

“哈哈。。。。超群的魅力好強啊,這家伙可真是下功夫了,超群,你知道吧,這次他可是損失了不少的怨魂表演給你看喲。”劉若梅偷笑著說道。

“我不想加入,我只是個普通的學生,我也不想殺麻雀,更不想殺人。”馬超群開始裝糊涂,心中卻不停的在罵丁鵬。

“超群兄弟,這個世界上,有能力的人才不會受欺負,公平只存在于強者手中,弱者是沒有權利提出公平的,而我正是有能力讓你成為強者的人。”範強正色的說道,他可是下了大本錢的,無論如何也要拉馬超群入伙。

“哈哈哈。。。。笑死我了。”笑聲是從樹頂上傳來的,範強和馬超群同時向聲音的來源處看去。

就在兩人身邊的樹頂上,最高的一處樹叉,正蹲著一個人,是的,馬超群可以肯定,自己絕對沒有看錯,那人是蹲在樹叉上的。一身黑衣的休閑服,雖然是蹲著,馬可以看得出來,他個頭不高,大約二十上下,與自己差不多,兩眼精光閃閃,看起來有些怪異。

“你是誰?下來。”範強的臉沉了下來,自從加入亡靈教後,除了教內的長老們他得罪不起,其他人還真沒放在範強的眼里。在外面,範強更從沒有感覺到過威脅,自己是強者,真正的強者,這種想法早已經根深地固了,今天居然有人敢在老虎頭上拍蒼蠅,真是找死。

“你是誰?上來。”

馬超群幾乎笑出聲來,這家伙倒是滿有意思的,看他的穿著,可一點也不象學校里的學生,就算是範強這樣的人,到學校來也穿得象個學生樣的。

“哼!”範強從鼻子里發出一聲,以為我只有死靈可用嗎?白痴,是你自找的。想到這里,範強右手一晃,手中多了一根小小的木棍,長不到一尺,頂端上是一個用金屬制成的中空的球。

“咦?看起來象是奪魂杖?你是範家的人?”樹上的人看到範強手中的小木杖驚叫了一聲,說完從樹上飄了下來,身體輕得就象一片樹葉。

範強眉頭一皺,沒想到被人一眼看穿的,這奪魂杖可是範家的祖傳之物,範家六代未出塵輪,居然被人一眼就看破了。

馬超群也正好奇的看著黑衣男孩,站在地上的他,個子顯得更矮了,不足一米六的個頭,比普通的女孩還要矮上一截。

“豐火雷!”靜心大師通過馬超群的眼楮,也看到了那個男孩,看清之後,馬上叫了起來。

“他叫豐火雷?好奇怪的名字,靜心大師怎麼會認識他?”馬超群問道,靜心大師可是活了九十多歲的人,豐火雷看上去最多二十歲,與自己誰大誰小還難說呢。

“是的,他叫豐火雷,別看他個子不大,長得又很小,可他已經有四十歲上下了,性格怪異,善惡難辨,最是率性而為之人。”靜心大師嘆了口氣說道。

“怎麼了大師?好象你不開心喲。”馬超群問道。

“不全是不開心,看到豐火雷的時候,沒人能不嘆氣。”靜心說道。

“為什麼?”

“豐火雷十歲入西南桑葉門,三年讀完桑葉門五千本典集,學完了桑葉門的三門絕技,之後再投入西北懸空寺,僅花五年就把寺內所有可以學的全學完了。僅憑這份天資就讓人無法不嘆息啊。跟他比起來,貧僧的歲數全活到狗身上去了。”靜心大師有些沮喪的說道。

“超群小心此人,這豐火雷只憑個人喜好,根本不分善惡的,如若心情不好,可以殺人如麻,心情好了,又可以扶人過街。其人本領又高,洞天四門也拿他沒有辦法。”靜心提醒道,千萬不要得罪此人。

“什麼是洞天四門?”馬超群發現這兩天的新名詞越發多了。

“西北懸空寺,西南桑葉門,東北千靈洞,東南莫水宮,合稱洞天四門,各得所學,又稱奇門。”靜心解釋道,對他來說,馬超群根本就是一張白紙,什麼都不懂。


“範家居然還有人活著啊,這個比較好玩。”豐火雷看著範強說道,臉上滿是好奇,看來他對這傳說中的範家非常感興趣。

“你是什麼人?”範強感覺有些發毛,範家以前的名聲不好,幾百年前被各界追殺,結果能活下來的人極少,而範強唯一的一支。

“把你的奪魂杖給我瞧瞧。”說完,豐火雷伸手向那小杖抓去,根本不拿範強當回事。範強自是不甘,可偏偏豐火雷的手看上去極慢,卻怎麼也無法躲開,生生的看著奪魂杖到了豐火雷的手中。

範強雖然有些不俗靈物,可再笨也看得出來,自己與眼前這個少年根本不是在同一個等級上,如果是在黑暗之處,自己還可憑著囚魂戒一拚,可現在太陽當頭,眼前的可不是麻雀,範強只能瞧著,完全沒有辦法。

翻來覆去看了半天,豐火雷點了點頭道︰“相傳範家偷了千靈洞的定魂術,看來是真的啊,有些意思。”說完隨手把奪魂杖丟給範強,就象那只是根破木頭一般,可馬超群知道,既然這範強把奪魂杖看得如此寶貝,想來不會是無用之物。

範強卻有些茫然,定魂術是什麼?自己怎麼听不明白,眼前之人明顯比自己高明不知道多少倍,更沒將家傳的奪魂杖放在眼里。家譜里有很多地方寫的不明不白,又沒人可問,也不知道老祖宗們得罪了些什麼人,結果招至滅門之禍,本以為事情早過了幾百年了,沒人可能認出自己來,可沒想到今天頭一次拿出奪魂杖,居然是這個下場。

豐火雷斜著眼楮看了看範強,心中想道,原來範家並沒有定魂術傳下來,看一眼這呆鳥的樣子就知道了。

“好了,你可以滾了。”豐風雷不屑的看了一眼範強,象他這種程度的人,自然是不放在自己眼內。

說完不理會連頭也不敢回的範強,又上上下下打量了馬超群幾眼。嗯,此子的靈力極強,只是好象並不是術士。

馬超群站在那里也上上下下的打量著豐火雷,他有四十多歲了?怎麼看也看不出來啊,如果說象靜心這樣的人都可以返老還童的話,又不對頭,至少靜心大師的相貌就與他的年紀很合適。

豐火雷看了一會,也弄不清楚範強為何要找眼前這個學生,除了有著先天極強的靈力外,沒有一自己可以看得上眼的地方,雖然擁有先天靈力的人並不多,可也沒到鳳毛麟角的程度,看來那個範強只是想收個徒弟。

想到這里豐火雷搖了搖頭,轉身走出樹林,不再理會馬超群,倒讓馬超群感覺有些莫名其妙。

“他怎麼了?”馬超群問道。

“不知道,此人一切只隨性,只憑自己的喜怒,根本沒人可以猜到他在想些什麼?”靜心大師說道。

靜心大師也只是听說過豐風雷,在豐風雷入寺的時候見過兩次,那時候的豐火雷除了看書修術之外,平日里連句話都沒有。後來反出懸空寺,懸空寺出動四位長老捉拿,結果弄得灰頭土臉,靜心自認任何一位長老都不是自己的對手,但如果是四個,那自己一點機會都沒有,就憑這點,靜心大師認為豐火雷的術應該在自己之上。


“那小偷哪去了?”馬超群正與靜心聊天,一陣清風過後,樹林里又多了個女孩。

娃娃臉,短頭發,一身白色的連衣裙,天氣已經稍涼,在這個時節穿裙子的可不多見了。那張看起來非常可愛的娃娃臉,分辨不出她的年紀來。

“小偷?”馬超群問道。

“對,就是那個小偷,豐火雷,穿著黑衣服,長得這麼高,象個蘿卜頭。別看他長得人模狗樣的,他是個小老頭喲,你千萬莫要上他的當。”一雙水靈靈的大眼楮,形容起豐火雷來更是聲情並茂。

“靜心大師,這個女的敢追豐火雷?你認識嗎?”馬超群可不敢再用外貌定年紀了,那個豐火雷看上去才二十歲的樣子,而這個姑娘居然敢追著他跑,相信絕對不是普通人。

“不認識。”靜心大師通過馬超群的眼楮分辨了一下說道。

“快說啊,那小偷哪去了?”那姑娘追問道。

“向那個方向跑了。”馬超群指了指豐火雷消失的方向,心中倒有些想騙她,不是真心騙人,而是怕她追上豐火雷後,討不到好,靜心大師可把豐火雷形容的比較恐怖。
              
“謝謝你。”姑娘話音剛落,人已經不見了,讓馬超群以為自己眼花了呢。

“靠,都是人不是人啊。”

“當然是人,術有百種,各有千秋,每種術練到一定的程度,自然可以比常人快上很多,這沒什麼奇怪的。”靜心大師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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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動 第三集 第九章

“這術是什麼?你已經說了好多次了。”馬超群問道。

“武術武術,武為兵,術為君。通常所說的武術只是武,那些人也自稱練武,而我們練的是術。武以形為主,術以意為先。”靜心說道。

“不明白,算了,以後再說吧。”馬超群搖了搖頭說道。


“事情越來越不對了。”在目光所極,剛剛可以看到馬超群的地方,一對姐妹正在討論著。

“嗯,姐,我看也不對頭,那個姓範的還能算是少爺的同學,可那個黑衣服的一看就不是好人,後來的那個姑娘也有些不對,看身法,根本看不出練的是什麼,比我們姐妹可要高明得多啊。”妹妹有些不服氣的說道,可僅看到那女孩的身法,她就知道,自己遠非對手。

“小妹,你馬上回去報告,看得要加強保護了,少爺這段時間里,總是在接觸一些奇怪的人,真是弄不明白。”姐姐說道。

“好的,姐姐小心些,這些人都邪門。”妹妹點了點頭,閃身離開了。


馬超群即不知道有人一直在保護著自己,也不知道有人會對自己發生了興趣。坐在小樹林里與幾個靈魂聊了起來。

“靜心大師,你教我的周天滅魔手是不是術的一種?”僅轉了一下念頭,馬超群已經想到了。

“不錯,超群果然聰明。”馬超群還是第一次被人夸過聰明呢,以前學習的時候,總在是劉若梅等靈魂的叫罵中度過,罵他笨蛋已經是輕的了。

“有殺人的術?”馬超群想了想問道。

“自然有,只是純殺人的術是極少見的,但大多數的術,練到極至,都可殺人于無形,可練術之人,又怎能隨便殺人?那對自己的術會有大影響的。”靜心說道。

馬超群想了想,沒再問什麼,這個靜心大師有些迂腐,什麼有影響,這只看每個人的想法和接受的教育了。象殺手殺人,會對他們有影響嗎?只是看那丑姑娘魚腸和被她所殺的人就知道了,這些人根本沒當殺人是回事,被殺居然都很輕松。

象這樣的人,如果說用術殺人會有心里負擔,馬超群是不會相信的。只有接受正常教育的人,殺人才會有心理問題。

看來練術的這些人,也並不都是好人,象那個豐火雷就屬于那種殺人沒負擔的,今後可要小心為上。


“超群,怎麼在這里發呆?”一巴掌拍在馬超群的肩膀上,打得肩膀都有些麻木了,不用回頭看,馬超群也知道,來人一定是良楓,只有他才會有這麼大的手勁。

“沒事啊,反正上課還早呢。”

“明天有空嗎?”良楓坐在馬超群的身邊,伸手抓了把青草問道。

“有,我天天有空。”與良楓在一起的時候,馬超群覺得自己更象個人。

“OK。就這麼樣了,明天我們去八達嶺。”良楓開心的說道。

馬超群斜著眼楮著了良楓一眼說道︰“你有毛病啊,我們都是北京的啊,長城去過八百次了,有什麼好看的,不過是一堆爛石頭。”

“嘿嘿,這你就不懂了,看風景要看跟誰去,明天我早上給你電話,記得一定要去,我老姐帶隊。”良楓說完,站起來就走,根本不給馬超群拒絕的機會。

馬超群苦笑了兩聲,這樣也好,就當散散心好了,這幾天亂事太多,弄得自己有些無精打采,還不時的要關心一下自己的小命。


看著眼前的人,馬超群已經知道為何昨天良楓如此的表情了。美女啊,這小子居然還是初三時候的脾氣,有美女就想泡,泡不到絕對不松手。

人不多,良欣和她的男朋友,良楓,那個大美女叫張靜蕾,是良欣男朋友的妹妹,就讀于北大中文系,正好附合她的外表和氣質。而馬超群的任務是另一個女孩,長得也不錯,是張靜蕾的閨中密友田甜。

只看了一眼人員結構,馬超群就明白自己的任務是什麼了。張家兄妹和田甜都來自揚州,自古以為,揚州就是一個玩樂的聖地,更傳說遍地美女,不過馬超群是去過揚州的,卻實在看不出美女在哪。今天,馬超群見到的。

不用說張靜蕾清秀美麗的外表,單單是她那分超凡脫俗的氣質,就讓馬超群也不能不為之動心。田甜其實也是不可多得的美女,只是有張靜蕾一比,就顯得普通得太多了。良欣長得雖然一般,可她那股颯爽英姿,巾國不讓須眉的豪氣倒也不顯得落于人後。

不用良楓指點,馬超群很自然的幫著田甜拿著背包,好大的一個包,還好不太重,倒也不會把他累到,雖然田甜不停的說道︰“不用不用,我自己來就可以了。”馬超群知道今天自己的位置,自然得努力一點,良楓是個很不錯的朋友,而且馬超群的朋友又不多,今天得幫他纏住田甜。

果然,那邊良楓早已經快手快腳的幫著張靜蕾背著包,在良欣男朋友張動的曖昧目光下,率先擠上了車。對于自己這個未來小舅子的主意,沒人比他更清楚,良欣的心思比較粗,除了打罵弟弟,管理很嚴之外,倒很少會用心理解弟弟的。

一路上,馬超群很少說話,反正自己的作用就是纏著田甜,不過田甜似乎已經感覺到了什麼,一副很配合馬超群的樣子,讓馬超群省了很多的心思。八達嶺雖然並沒有真的去過八百次,可幾十次總是有的。

如果說到了一次長城就當了一回好漢,那馬超群絕對是個非常了不起的好漢。可馬超群想不明白,為何見到那些破石頭就是好漢了?與常人不同,馬超群總有著很多的怪異想法,小時候會時不時的冒出來,讓父母大為頭痛。

無論是在歷史書上,還是在人們的口頭傳誦上,長城,作為中華民族的一個象征,代表著中華民族的智慧與能力,是值得後代自豪的。

可馬超群第一次來長城就覺得很不自在,不知道為什麼,那時候還很小的他,就感覺到這里是個哭泣的地方,每塊的石頭都在向他哭泣。稍稍大了些,看了歷史上的記載,馬超群拍案而起,第一次感覺到了憤怒。

“狗屁。”就是是馬超群的感想。什麼中華民族的象征?這根本就是中華民族的血淚史。為什麼修長城?是因為拿人家胡人沒辦法,打又打不蠃,趕又趕不走,總是被人家欺負,整村整鎮的人被人殺光,東西被人搶光,不僅僅是村鎮,小一點的城市也同樣擺脫不了這樣的命運。

修長城,歷經千年,死人上百萬,耗資無數,那是用人的骨肉為基,以血澆灌而成的。馬超群面對著長城的時候,無論如何也無法贊賞。

馬超群和田甜走在最後,走在最前面的是良欣和張動,兩人都似乎有著無窮的活力,中間的良楓和張靜蕾不時的低笑淺談,看來是漸處佳境了。

田甜似乎真的被長城的雄偉所震撼,不時停下來,看一看這一眼望不到盡頭的長城。在照片和電視上看,那僅僅是一條長龍,只能說它很長,可近看就完全不同了,每一塊磚都很難一人搬動,站在長城的腳下,更顯得人類的緲小。

爬了半小時,馬超群累得氣喘吁吁,可田甜的體質居然好得出奇,連點汗都沒有,不時的還會偷看一眼累得滿頭是汗的馬超群,偷笑兩聲。馬超群幫她拿東西?還不如讓她來幫忙更好些,這個男生看來是很少鍛煉身體的。

“你叫馬超群?學中醫的?”一直沉默的田甜問道。

“嗯。”馬超群隨口應道,反正自己今天的任務只是纏住田甜。

“為什麼學中醫?”田甜覺得這個看起來有些虛弱的男生學中醫還真的很適合,只是現代人想學中醫的已經越來越少了,如果想學醫,首選也都會是西醫。

想了想自己選擇中醫的經過,馬超群說道︰“一個朋友是學中醫的,所以就學了。”不知道孫德生算不算是自己的朋友,他的年紀拿個零頭出來,也不比自己小多少。

“對了,你也是學中文的?”馬超群問道,田甜看起來也是那種乖乖女,雖然氣質遠不如張靜蕾更吸引人,如果單獨讓田甜站出來,也算得上是美女了,只是今天與良欣和張靜蕾在一起,一下子被比了下去,顯得有些不起眼了。

“不,我在北京警官學校上學。”田甜的眼光中閃動著一絲捉狹。

“什麼?你要當警察?”馬超群停了下來,的確讓他很吃驚,女孩子念警校的本就不多,更何況是象田甜這樣看起來比較文靜的女孩。

“嘻嘻。。。。”田甜似乎已經得到了她想要的效果,很開心的笑了起來,樣子還是很淑女,與警察根本不貼邊。

長城上的風很大,有一點點涼,好在一路上,馬超群早已經累出了一身的汗,此刻正好吹吹風,有兩個好醫生在自己身邊,馬超群倒不用擔心自己會生病。

“怎麼樣?都還行吧。”良欣一點也看不出累,興趣很高,站在女牆上面,還真有點統帥千軍的味道,不知道被管理員看到,會不會罰款。

“我們都挺好的。”良楓回答道,馬超群向他們看去,果然,只有自己累得在喘,連看起來很弱的張靜蕾也一副沒事的樣子,唉,真是失敗啊,看來有空得鍛煉鍛煉了。

“休息半小時,之後集合我們出發。”良欣指揮若定,一派將軍風範。

馬超群無所謂的點點頭,看來今天可以早點回家了,半小時後就回去?雖然長城真的沒什麼看頭,可一般人來到這里都很興趣,很少有只轉半小時的。看來良欣也不是很想來這里,今天的目的還是為了帶三個外地人看長城的,想來也是,北京人哪個會有興趣來看長城?

和田甜一起趴在峰火台上面,向下望去,馬超群才發現,原來這里真的很高,來長城已經是很多次了,可從沒仔細的看過,也許自己從心理對這里有一種反感的原因。也許自己趴著的這塊石頭下面,就代表著一個人的生命。

“長城果然雄偉,不知道要多少人的生命來澆灌啊。”田甜輕聲的發出慨嘆。
         
馬超群轉頭看了她一眼,沒想到這個女孩居然與自己的想法有些接近,當然說這樣話的人不是沒有,但馬超群卻從她的語氣之中,听出了些什麼。

“你怎麼想?”田甜看著遠處的青山問道。

“恥辱。”馬超群如實的說道,反正又不是什麼長輩,連朋友也算不上,只管直說就可以了,最多被她以為自己另類,反正現在流行另類。

“嗯,的確是恥辱啊,文明的象征,民族的自豪,從印度的金字塔到中國的長城,巴比倫的空中花園這些無一不是一種恥辱。無論是為一某個人的目的,還是為了對付外族,這些文明,對于普通的百姓來說,都是一種恥辱,沉默的恥辱。”田甜小聲的說道,好象是說給自己听一樣。

暈,馬超群知道在這個問題上,自己絕對是另類的,可沒想到,眼前的女孩居然比自己想的還要怪異。

“好了,你們聊夠了嗎?我們出發。”遠處傳來了良欣的聲音。

“走吧。”馬超群看了一眼有些沒看夠的田甜,他知道,第一次來長城的人,半小時是肯定看不夠的。


“咦,大姐,我們走錯方向了吧。”馬超群看著良欣帶頭向長城里面走去,疑惑的問道。

“沒有啊,我們繼續向前走十公里,那個有個最大的峰火台,我們晚上住那。”良欣說道。

“我們不是回去?”馬超群試圖證明自己理解錯誤。

“回去?回哪去?我們是來露營的啊,放心,有一下午的時間,十公里只是小意思了,這也是考慮到兩個小妹妹,別告訴我你走不動十公里。”良欣瞪了馬超群一眼,這小子怎麼看起來這麼弱?

“那我們晚上住哪啊?”馬超群呻吟道,雖然峰火台也算是房間,可四處露風,現在的天,可並不暖和。

“你背包里不是帳篷?”良欣頭也不回的說道,第一個踏上了台階。

馬超群惡狠狠的瞪了偷笑的良楓一眼,這死小子,根本就是在騙自己,他根本就沒說要露營啊,有誰會跑長城來路營?

五公里之後,馬超群悲哀的發現,原來這一行六人里,真的是自己最差。張靜蕾明顯已經慢了下來,挺翹雪白的鼻尖已經開始見汗了,可是興致不減,而走在自己身邊的田甜,居然象沒事人一樣,更別說其他三人了。

“你好象很少運動喲。”田甜接過馬超群背上的包道,眼楮里滿是笑意,倒沒有看不起他的意思。

馬超群可不想當英雄,此刻全身上下都已經被汗水浸透了,在長城上行走不比平地,時不時的會經過峰火台,有高有低,最多的台階有上百級,最少的也有幾十級,高高低低走起來很吃力。

無力回答田甜的調笑,馬超群點了點頭,努力跟上田甜的腳步。其實馬超群還是挺感激田甜的,她已經盡量放慢了腳步,這一點馬超群可以感覺得到。

馬超群從沒想過,原來十公里是如此的遠,在良欣興奮的呼叫聲中,馬超群看到了目的地,那座雄偉的峰火台。果然,這座峰火台要大得多,離得很遠,馬超群也可以看得到它,終于要到地方了,馬超群下定決心,以後一定要早上練跑步,自己的體質太差了。

“真遜。”劉若梅幾乎是用鼻子哼出來的,看來這幾個靈魂也很感丟臉,都懶得出來說話,怎麼說現在他們與馬超群也贊同于一體,馬超群丟人,他們大感面上無光。

靠著女牆,馬超群與張靜蕾並排坐著,其他四人正興高采烈的四周游玩著,邊看著美麗的風景,邊找尋宿營的地方,馬超群則只能與全隊唯一的弱女子坐在一起休息。

“真高啊。”手里拿著礦泉水,卻只喝了一口,張靜蕾被眼前的峰火台所迷惑。

“是啊,爬起來也真累。”馬超群手中的塑料瓶早已經見底了,美女就是美女,讓馬超群也心動不已,如果不是良楓想追她,馬超群一定會有所行動的。

“對了,听說你是學中醫的,學得怎麼樣?幫我把把脈如何?”張靜蕾扭頭看著汗已經消得差不多的馬超群。

“好啊,沒問題。”馬超群心中大樂,原來學中醫還有這種好處。

張靜蕾的手不大,手指修長,手腕很細,皮膚白得透明,干淨得讓馬超群有些羞于伸手。定了定心,馬超群把三根手指搭在張靜蕾的寸關尺處。其實把脈馬超群還真的沒學過,學校里教了一點,不過他沒時間學。

“老孫頭,出來幫忙啊。”馬超群很不知羞的在心里教道。

“泡妞也找我啊。”孫德生叫道,這一路上,馬超群可真是丟人啊。

“咦?換她的右手。”孫德生只感覺了一下,馬上叫道。

“有問題?”馬超群問道,眼前的女孩是如此的美好,可千萬不要有問題啊,雖然一路上張靜蕾看起來很弱,可也比自己還要強些,身體應該沒問題的。

對于孫德生醫術,馬超群還是相當信任的,忙示意張靜蕾換手。

“這女孩的脈象真少見啊。”孫德生嘀咕著。

“有什麼問題?”馬超群急急的問道,心中不知不覺的已經開始為張靜蕾擔心了。

“問題倒不大,只是她的脈象極少見,中醫上稱之為極陰脈,血型一定為RHB型,也是少見的血型,具有很強的遺傳性,怕冷卻喜歡陰涼處,這不算是病。”孫德生說道。

“哦?極陰脈?我也听說過,在懸空寺典樓之中記載,元月元日元時生人,若有陰脈,稱之九陰之體。只是貧僧一直不知何為陰脈,對于這方面的記載,懸空寺里沒有。”靜心說道。

“你是一月一號生的?”馬超群好奇的問道。

“不是啊,我是一月二十八出生的。”張靜蕾有些奇怪的回答道,哪有人把脈還問生日的?難道他想泡我?

“不是,我問的是陰歷。”馬超群說道。

張靜蕾點了點頭,看樣子馬超群又不象是在拐彎問她生日。

“你是晚上零時出生的?”馬超群繼續問道,不知怎麼的,背後的汗又出來了,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咦?你怎麼知道的?你是學中醫的還是學相面的啊。”張靜蕾笑著說道,心中卻更加奇怪了。

“你比較怕冷,卻喜歡在呆在陰涼的地方對不對。”馬超群繼續問道。

“是啊,我媽和我哥都說我怪呢,你怎麼知道這些啊。”張靜蕾本有些看不起眼前虛弱的男生,可他說的居然比算卦的還要準。

“你的經期不準,而且帶有疼痛,時間也長對不對。”馬超群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

“嗯。”張靜蕾的臉一紅應道,本來只是無聊,逗他玩玩,沒想到只是把脈,居然說分毫不差。

“沒事,你身體沒什麼大毛病,回去我給你開副藥,你吃著,這藥要常吃,也不是很麻煩,每七天吃一副就可以,只是用來調理的。等你結了婚之後,這藥也不用吃了。”馬超群說道,不敢看張靜蕾的臉。極陰脈只是陰氣過重,人體講究身體陰陽平衡,不過張靜蕾是女生,女生在結婚前,本就陰氣重些。

                
“真看不出,你的醫術滿好的,居然比欣姐還強喲。”張靜蕾越發的對馬超群好奇了,才大一的學生,居然有如此手段,看來真是個好學生,怪不得體質差些,在她心中,好學生的體質自然差些,當然哥哥是例外。


馬超群是第一次在野外吃飯,雖然吃的只是方便食品,加上些香腸咸菜,味道卻出奇的好,倒也不感覺到在外有何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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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動 第三集 第十章

宿營的地點已經找好了,除了馬超群和張靜蕾外,那四位都是快手快腳,只一會的功夫,充氣帳篷就固定好了,男女生各一個,里面雖然不大,卻足夠三個人睡了,每個人還有獨立的充氣睡袋。

馬超群今天玩的很開心,他還是頭一次在野外宿營,感覺非常的好,看來這樣的活動應該多多的參加,特別是有美女的時候。張靜蕾是良楓的目標,馬超群自然不會去追,以純欣賞的角度去看美人,別有一翻風味。


“超群醒來。”是靜心的聲音。

“什麼事?我不想上廁所,相信你們也不用去。”馬超群睡得正香著,自然有些不高興。

“有怨魂。”靜心說道。

“什麼?”馬超群立時清楚了不少。

“我感覺到很多的的怨魂。”靜心說道,這是他的本行,雖然變成了靈魂,可對于怨魂的波動,他遠比其它幾個靈魂敏感許多。

看了看邊上睡得正熟的張動和良楓,馬超群悄悄的爬出睡袋,走出帳篷。夜晚並不代表完全的安靜,即使這里遠離城市,可萬物之聲,遍地皆是。白天人們無法听到的聲音,在夜晚听來格外的清晰。

隨著一陣清風吹來,馬超群隱約听到幾聲金屬的撞擊聲,絕對不同于自然的聲音,雖然很小,可在寂靜的深夜里卻顯得格外的刺耳。有人?馬超群全身的汗毛全都豎了起來。

順著剛才听到的聲音,馬超群來到女牆邊上,慢慢伸出頭向下張望,黑,只有無盡的黑暗,月亮不知道躲到什麼地方去了,從高高的女牆之上,根本無法看下面的情況。可聲音卻清晰了很多,證明馬超群並沒有找錯方向。

在馬超群的正下方此時,正有十二個人正努力的用手中的工具扒開石磚上面的泥土灰塵,並不時的找尋著什麼,有時候會用手輕輕的敲打著石磚,而馬超群听到的聲音,正是從這里傳來的,只是他們非常的小心,即使是在敲打石磚,聲音也非常的小。

“盜墓賊?”馬超群輕聲道,不可能,這里又不是古墓,偷古董?也不太可能,這里到處都是古董,可這古董就是長城上的每一塊磚,誰會偷這個?

會不會是象自己一行人一樣的宿營者?可這個想法也馬上被自己推翻了,直到睡覺之前,馬超群也沒看到過除自己一伙人外的旅行者。更何況,靜心大師已經明確的指了出來,這里有怨魂的存在。

一只手輕輕的落在馬超群的肩膀上,正全神貫注的向下張望的馬超群,嚇得叫了出來,沒等他的聲音發出,一只柔軟的小手緊緊的捂住了馬超群那張得大大的嘴巴。

視線中,出現的是良欣的那張臉,雖然不是美麗卻依然颯爽。左手緊緊的捂著自己的嘴,右手食指在嘴邊豎起,示意馬超群不要出聲。馬超群的心放下了,可汗已經透了出來。

不對啊,那自己肩膀上的手是誰啊,良欣不可能有三只手。馬超群的汗毛又立了起來,不過他馬上看到了手的主人,是良楓,虛驚一聲啊。

不知道什麼時候,良欣,良楓,張動,田甜,連張靜蕾都在,無聲無息的站在馬超群的身後,田甜還不時的向下張望著,結果被良欣按著腦袋收回到女牆內。

“下面有大約十個人,不象是好人,我們應該下去看看,你們幾個留在這里,我和張動下去。”良欣用小得不能再小的聲音說道。

“不行,我也要去。”良楓道。

馬超群沒有出聲,下面的人八成是亡靈教的人,否則不會有怨魂的氣息,良欣這些人如果打打流氓應該還可以,可在夜晚與亡靈教的人對上,根本就是送死,可他實在不知道應該如何解釋才能打消他們這個要命念頭。

馬超群眉頭一動,悄聲說道︰“都別動,又有人來了,有八個人。”

“在哪?”良欣問道。

“那邊,大約五百米的地方。”馬超群指了指方向,正是下面那群人的身後。

“你怎麼知道?這里根本看不到,五百米太遠了,也不可能听到的。”良欣用懷疑的眼光看著馬超群問道。

“相信我,先別動,我們看看再說。”馬超群認真的說道。

的確,馬超群真的發現有八個人在五百米外,如果這些人是別的什麼人,也許他根本無法感覺到,可那帶隊的人,正是梓子,而且是正在結手印的梓子,這讓對手印已經很熟悉的馬超群馬上感覺到了他的存在,同時也能感知到他所帶的人。

這種手印馬超群也會,並不是什麼很高明的東西,是第二段中的一手,目的是用來增加對怨靈的抵抗力的,馬超群學過。而梓子連結八手,也讓馬超群知道了,他們有八個人。

“是這里,找到了。”女牆下面傳來一陣小聲的歡呼聲,看來他們已經找到了他們想要的東西。

“來不急了,我們下去。”良欣雖然不知道他們在找些什麼,可黑經半夜的,跑到這里又不是旅行,自然不會是什麼好人,不是偷國寶也差不多了。

“別動,那些人馬上要來了,是警察。”馬超群按住良欣說道,他無法說出梓子的真實身份,這會說良欣他們也不會相信,只能越解釋越糟,還不如直接說警察讓大家更安心。

良欣果然不動了,其他幾個人卻用怪異的眼光看著馬超群,他們什麼也看不到,馬超群怎麼知道有八個人來了,而且居然知道是警察?

馬超群心中一動,雙手快速的結著手印,分別向幾人身上拍去,最後也給自己加了一道。梓子是靜心大師的同門,對于這種手印遠比自己還要熟悉,這樣一來,梓子就知道峰火台上有人,一共六個,而且還是有站在同一線的朋友。

果然,當馬超群結完手印的同時,梓子呆了一下,接下對著幾個手下打了幾個手勢,眾人的腳步加快了。

“去找些石頭,一會我們幫警察,砸下面的混蛋。”馬超群小聲說道。

良欣點了點頭,其他幾人也去找石頭。峰火台上面很干淨,這里離八達嶺有十公里遠,基本上沒什麼游客,別說石頭,連垃圾也很少。良欣找了一下,就知道沒希望找到合手的石頭,想起昨晚上用來支爐子的石頭,馬上跑了過去,其他人也有樣學樣,把那燒得焦黑的石頭拿了兩塊。

石頭不多,平均分下來每人兩塊,馬超群卻一塊也沒分到。張靜蕾有些興奮,感覺很刺激,也不管那石頭有多髒,一手一塊,可惜她的手小了點,拿到的石頭也比較小,看起來不會有太大的作用。


八道刺眼的亮光同時射了出來,把女牆下面十二個亡靈教徒照得無所遁形,同時也讓他們亂成一團。十二個人都是一身黑衣,在黑暗中很難被發現,可此時在高能手電的照射下,卻一覽無余。

“格郎克。”馬超群小聲叫道,下面的人,有一個馬超群是見過的,正是那個法國人格郎克。

“他們在干嗎?”張靜蕾看著下面問道,這十二個人本來正圍在一處,四塊城磚象連在一起一般,被他們起出了一半,由于從上面看下去,看不真切,因此也不知道他們在搞些什麼。
               
“你認識?”良欣問道,他對弟弟這個同學越來越感覺奇怪了。

“見過,是個邪教中的人。”馬超群仔細的觀察著下面,發現自己的視力比以前好了很多,那四塊城磚表面上看是四塊,可在他的目光中,可以分辨出來,那其實是一整塊,只是在中間刻了印,表現看起來與其它的城磚一樣。

而且上面好象還有些字跡,只是太遠了,字又不大,看不太真。勉強可以看出,那是古篆,對于這種文字,雖然同樣是中文,可馬超群卻一個也不認識。

帶隊的正是梓子,丁鵬回去後被他罵了一頓,、中南海特別護衛隊還從沒吃過這樣的虧。可是線索斷了,他也無法找到亡靈教的老窩,由四組人,用最笨的守株待兔的辦法,在防空洞的入口處盯著,其實他知道,這樣作的用處不大,一般來說,只要對手夠狡猾,這種用過的入口,他們是不會再用的,北京地下防空洞的出入口到底有多少,根本沒人能說得清。

亡靈教有些太大意了,其實是範強太過大意,那天追自己的兩人他根本沒當回事,回到總部也沒有報上去。結果很不幸,格郎克帶著後靈部的人,正是從這個入口出來的。

三個人手里拿著微型沖鋒槍,另四個人手里拿著各種奇怪的東西,只有梓子空著手,燈泡是從每個人肩上發出的,雖然燈很小,亮度卻足夠。不同于馬超群,梓子對古篆是看得懂的,上面的三個字是“鎮魂石”。

梓子心中一陣激動,他已經知道亡靈教的目的了。修建長城的時候,幾乎每時每刻都有民工死亡,有些地方,更是成百上千人的死亡,有累死的,受傷死的,被工頭打死的。難修的地方死人自然也就多。

當死人數多到一定程度,當時的民工就開始拒絕再修下去,即使被打死也不願意再修。沒有辦法,負責修長城的官員請來修術之人,為死去的人招魂,把這些亡靈招在一處,用鎮魂石鎮住。

眼前的情況,不用問也知道,亡靈教是看中了這些千年的怨魂,想收取備用啊。千年亡靈有多厲害他並不知道,可這亡靈教用怨魂殺人他可是知道的,讓他們得去,絕對不會用到好地方上。

說來話長,可實際上,這也僅是一瞬間的事情。格郎克從驚慌中第一個反應過來,兩手一揮,馬上安排手下動手,不管來的是什麼人,今晚絕對不能讓他們活著離開。

“砸。”馬超群大叫一聲,兩手同時結印,第四節的手印向下拍出,他也不知道這東西應該如何用,只知道對著亡靈教的人發出去,沒有電視作參照,馬超群實在不知道這東西有沒有效果。

滅魔手的效果如何馬超群不知道,可這石頭的效果可是實實在在的,十塊石頭說多不多,說少也不算少,除了張靜蕾外,那四人的運動細胞明顯非常強,八塊石頭都打中了目標,兩個黑衣人連聲也沒吭一聲,馬上倒在地上,看來是被砸暈了。

另外五人雖然沒倒,可也蹲在地上,雙手抱頭,看來被砸的不輕。張靜蕾就沒有那麼好的運動神經了,兩手的石頭又小,她幾乎是閉著眼楮砸下去的,好在這里是居高臨下,也不存在扔不到的問題。

如果讓張靜蕾瞄著砸,只怕一塊也扔不中,也許老天爺照顧美女吧,兩塊石頭幾乎不分先後的砸在格郎克的兩只手上。石塊不大,可是從高處扔下來,打在手上卻很疼,骨頭雖然沒斷,可一時間,格郎克的兩手都成了擺設。

在馬超群喊出砸的同時,梓子也發現了攻擊的命令。三只沖鋒槍吐著火焰向亡靈教徒射出子彈,聲音卻極小。而另外四人手中的東西也開始閃起了亮光,是上面的小燈泡發出的。有聲有形的,和無聲無形的一起撲向亡靈教眾。

沒被石頭砸中的幾人,身手極快,一股股綠霧從他們手中射出,撲向梓子八子,半路中卻與無聲無形的強周波發現激烈的沖撞。不同于白天,夜晚的怨魂要強大得多,雖然被強周波沖散,可是很快又聚合在一起,再次沖向八人。

梓子也沒閑著,雙手結印,向綠霧最濃的地方拍去,掌到之處,綠霧馬上消散,遠比隊員們手里的現代化工具要快捷有效得多。

看看手中的現代化工具效果並不理想,其中兩人收回這種特殊的武器,一人取出一串珠子,另一個拿出一張白紙,投向綠霧之中。

珠子散開,象一個個小型吸塵氣一般,把周圍的綠霧吸了進去,一會的功夫,珠子就變成了綠色。而那張白紙,遇到綠霧之後,馬上自行燃燒了起來,周邊的綠霧就象氧氣為他助燃一般,隨著它的燃燒,也消失掉了。

這麼明顯的石頭砸下來,下面的人自然不會不知道女牆上有人。不過他們既然用石頭砸人,應該不會有什麼高明的人存在,亡靈教只分出一人對付上面。

高度對于人類是個難題,可對于怨魂來說就不成問題了。

一道綠霧向上沖來,馬超群自然知道這是什麼東西,怨魂為何看起來這樣古怪他不知道,反正自己家的六個靈魂沒一個是看得到的。可對于靈魂遠比別人了解得更多的他,自然也知道這東西的厲害。

馬超群雙手連結五種不同的手印,那是第四段他能結出的所有手印了,瘋狂的向下拍去,這里除了自己,其他人可都是普通人,如果讓這些怨魂沾上,天知道會出現什麼事情。可惜馬超群沒有看到,田甜手中不知什麼時候,多出了件東西,兩片碧綠的樹葉。

本想丟出樹葉的田甜,一看馬超群兩手翻飛的作著奇怪的動作,臉色一變,樹葉又消失了,接著,她用一種比看下面人更仔細,更好奇的眼光看著馬超群。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就憑這些手印,他就不會是普通的學生了。

拍出手印後的馬超群還是有些不放心,第一次使用這種東西,馬超群根本就不知道它的威力如何,剛才那次拍下去,好象根本沒什麼變化,也不知道自己練的對不對,程度如何。馬上再結幾個防御手印,萬一剛才沒有擋住,自己也好能保護住身邊的朋友。

從馬超群手中飛出的靈力,與綠霧撞在一處,強大的手印加上精純的靈力,把怨魂所組成的綠霧倒卷了回去,速度比來時快了十倍不上。

那剛剛放出怨魂的教徒,張大了嘴巴,看著這不可思議的事情。沒給他任何作出反應的時間,那倒卷回來的怨魂反噬回來,在他頭上轉了一圈,他馬上無聲的倒下了,可惜過程遠沒有電視電影中的精彩,更不會把活人化作骷髏。

他身邊的另一個教徒一驚,右手伸出,露出黑亮的囚魂戒,瘋狂的怨魂再次被他收入戒中。接著抬起頭來,向上看去,上面這些扔石頭的人居然也不差?

“完了,完了,全完了。”格郎克呻吟著,後靈部十二人,上百條辛苦收來的亡靈,一瞬間全完了,他知道,自己已經沒有任何機會了。對面的人還有長城上面的人,都不是普通的警察,他們根本就是專門對付自己和亡靈的特別部隊。

借著兩個教眾正擋在身前,拚命的控制著已經消散大半的亡靈,格郎克身子一低,在地上一滾,借著黑暗消失了。他沒有看到,範強比了早一步,已經溜掉了。


沒有理會正在翻看尸體的手下,梓子走到長城下,抬頭向上望去,強力的燈光在無盡的夜空中顯得格外無力,根本無法照到上面,只隱約可以看到幾個人影,正趴在上面向下張望。

“上面的是誰?”梓子問道。

“我們是來宿營的大學生。”良欣回答道,能幫助警察是件值得高興的事情,可是這場莫名其妙的戰斗,還是讓良欣起了疑心,不同于一般的警察,他們的確有槍,可是並不是每人都有,而且那些綠霧是什麼東西?

“大學生?”梓子無法相信,那手印明明就是本門中人才會的周天滅魔手,而且運用的非常熟練,靈力更是強大異常,比自己還要強上幾分。

“是啊,我們有六個人,你們是哪的警察?”良欣問道。

“警察?我們是警察嗎?”梓子自問道,我們可是中南海的特別護衛隊啊,警察怎麼能跟我們比?

“我叫馬超群,警察同志,我們可以下去看看嗎?”馬超群不想讓梓子見面的時候的表情嚇到朋友,因此出聲點明。

“哦,最好別下來,都是死人,這里由我們警察處理就行了。”很明顯,梓子已經明白了馬超群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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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動 第四集 第一章

回到北京市內,眾人正美美的吃著大餐,在野外吃東西雖然也是一種享受,可是東西實在不怎麼樣,比起飯店里的食物,根本不在同一個檔次上。

除了田甜之外,所有的人都熱烈的討論的昨晚發生的事情。很明顯那不是普通的抓賊,在座的都是聰明人,雖然無法從馬超群的嘴里問出些什麼,可他們都看得出來,馬超群一定與那些人有些關系。

田甜自從昨晚之後,就很少說話,可她看著馬超群的眼神卻已經很不一樣了。在這些人中,除了馬超群,只有她最了解昨晚上發生了什麼。下面的人她一個也不認識,可他們使用的手段,田甜卻很清楚。

一直以為,她以為父母所說的東西都是假的,這個世界上根本不會存在,雖然被逼之下,田甜學會了很多的東西,可她從來不敢與朋友提起,這些東西,即使是她說出來,別人也只會當她是瘋子。

可昨天晚上,她實實在在的看到了。那些綠色的霧氣真的是由怨魂所組成的,用特殊手法處理過的怨魂是可以被人所控制的,可家里並沒有怨魂可以給田甜作實驗,一切都只是理論上的東西。

怨魂是不可見不可捉摸的東西,可那些被特殊手法處理過的怨魂就不同了,會被所用的手法藥物不同,而產生出不同的顏色,自然,這些怨魂在某些人的手中目的也不相同,自然處理的方法也不同。

田家處理過的怨魂是紅色的,雖然田甜沒有親身體驗過,但現在她知道,這一切可能都是真的。據父母說,祖上是住在湘西的,後來慢慢的搬到了揚州。已經與老家族分開了好多年了,可祖宗上傳下來的術,卻是自家最全。

昨晚上見到的事情,田甜可以肯定的說,馬超群也是一個懂術的人,只是與自己學的完全不同。


黑暗的防空洞里,格郎克滿身的泥土,雖然看不到有傷,卻顯得非常的疲憊,後靈部只有自己和範強活著回來,幾百條精血煉制的亡靈灰飛煙滅,這樣的結果,他還真的不知道應該如何向左教使說呢。

相對于格郎克一身的晦氣不同,此時的龐克卻正是春風得意。同樣是十二個人,天靈部的運氣看來好得出奇。

景山雖然也是個風景區,可這個沒什麼風景可看的破山頭的確無法吸引游人的注目,天剛黑的時候,這里已經看不到一個游人了,連管理員也找不到,讓龐克可以提前下手,既然不是與人爭斗,龐克也不必等到天完全黑下來再行動。

景山相傳是明朝最後一個皇帝自殺的地方,至于真正的歷史是怎麼樣的,龐克不關心,也不知道,其實對于中國的歷史,龐克知道的實在太少了。不過這些都不要緊,只要知道,這個地方可能有著非常多的怨魂就足夠了。

一個皇帝無論多慘,死的時候,身邊總會跟著許多人的,而這些人的命運也與他們追隨的皇帝一樣,沒能逃過死亡的命運。

按照上面給的地圖,天靈部的人在龐克的帶領下,很快的找到了地方。雖然有地圖,可這地圖上並沒有標出怨魂所在,只是指出一個不大的範圍,這里就是最有可能存在怨靈的所在之地了。

在龐克的示意下,十二人分成六組,在方圓不過百米的地方進行地毯似的搜查。半小時之後,兩個幸運的下屬首先找到了地方。那是一塊一人高的大石頭,通過他們的檢查,可以知道石頭下面有一個不大的洞,里面有著強烈的怨魂反應,對于亡靈教的人來說,怨靈就象是一種食物一般,對他們有著莫大的吸引力。

雖然有十二個人,他們對于亡靈是在行的,卻有些無力對付如此之大的石頭,就算十二個人齊動手,也無法推動巨石分毫。

龐克知道,這麼大塊的石頭絕對不是單靠人力可以解決的,不過沒關系,只要找到地方就好辦。從石頭的邊上,挖一條可以容一人下去的通道,這對于有十二個人的天靈部來說是很容易的事情。

“龐克,我們發財了。”一個屬下驚呼道,下面的洞比想象的要小得多,可里面居然擁著有上千的亡靈。雖然看不到,摸不著,可他們卻可以清楚的感覺到。

亡靈教共分八部,每部十二人,每部平均擁有亡靈三百至五百,今天是天靈部的幸運日,他們找到了對他們來說巨大無比的財富。這里的亡靈,居然有八部的總合那麼多。每個人都可以分到很多,多到一個人就可以相比一個部的程度。

亡靈教有著龐大的外圍教眾,為亡靈教提供金錢,方便。可真正能進入亡靈教核心的人卻並不多。最低的職位就是收靈人了,可以學會收亡靈的本領,同時也學會了使用這些亡靈的技能。除了亡靈八部外,亡靈教還有左右掌使,兩位副主教和教主,教主手下還有五個行動隊,對于這五個行動隊,其他人是很少了解的,那是教主的親信。

“好了,我們走吧。”龐克貪婪的再次看了一眼這個小洞,手上的囚魂戒已經變成了綠色,本來只有四十只的亡靈,此刻里面卻裝了足足四百只亡靈,只怕左教使也未必會有這麼多。讓他心動不已,亡靈的多少代表的正是收靈人的能力。如果自己帶著這些手下另起爐灶是不是可能?這個想法讓他心跳加速。

可他也只是想想,亡靈八部,其他七部加起來,與現在的天靈部已經不相上下了,再加上那神秘的五個行動隊,還有從未見過真面目的教主,這些讓他不得不壓下胸中的野心。回去後,只怕這些亡靈就會被分掉,並不都是自己的了,龐克實在不想把吃到嘴里的肥肉吐出去。

當龐克看到眼前的格朗克的時候,他才發現,原來上帝是如此的公平,世界是如此的美妙,而自己又是如何的幸運了。後靈部已經可以說是名存實亡了,除了格郎克,居然沒人能活著回來。長城那邊,據情報只是野外,而且是人煙稀少的野外,格郎克實在是太不走運了。

左教使的臉全部罩在黑布的下面,看不出他的表情,可就是傻子也知道,此刻的左使心情一定非常的不爽。

“龐克,你們的情況如何?”沒有理會臉色已經象死人一樣的格郎克,左教使扭頭看著龐克問道。

“情報非常準備,收獲也很不錯,收了五百多亡靈。”龐克小聲說道,心里在打鼓,自己少報了三分之二的數量,十二個人收的亡靈,足足有一千五百多。

“非常好,龐克,你作的非常好,我會在副教主面前報告,天靈部可以留一百個亡靈,其他的交到我這里,有問題嗎?”左教使問道。

“當然沒有問題,非常感謝左教使大人。”看來左教使很高興,他也不知道那里有多少的亡靈,龐克心中竊笑,自己的實力可以悄悄的增加了很多。

“格郎克?”左教使的聲音一冷,扭頭看著全身灰泥的格郎克。

“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們中了埋伏,對方有十多個人,分成兩批,一批躲在我們的頭上,另一批從後面進攻。他們不是普通的警察,他們有先進的儀器,另外有兩個人非常古怪,可以用空手攻擊亡靈。”格郎克全身在發抖。

“你的事情等副教主來的時候再說吧,現在你自己找地方休息,最近哪都不要去。”左教使的聲音依然冰冷,雖然沒叫人看著他,可他已經明白了,自己現在已經被禁閉起來了。


馬超群這三天過得很不安,倒不是因為那天晚上的事情,事後他已經向梓子說明了情況,對于自己能幫助到梓子,只能說是個意外。馬超群一直在想著範強,三天了,範強一直沒有出現,在明知道有人跟蹤的情況下,範強也敢出現在自己的面前,說明這個人膽子很大,而且還有種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勁頭。

那這麼天他在作些什麼?亡靈教的人越來越多了,看來他們到北京是有目的的。從梓子嘴里,馬超群也知道他們要作些什麼了。鎮魂石下的怨魂由梓子處理,這些不用他擔心。可亡靈教卻象一座大山一樣,總是壓在馬超群的心頭。

這是一批另類的人群,他們不同于以往的流氓,邪教,恐怖主意者。用通常的手段,往往對于他們是無效的,而他們的攻擊卻又是無聲無息的,可怕的。如果亡靈教與那些搞政治的人勾結在一起,那後果就是非常可怕的了。

很不幸,馬超群的爺爺和外公,很明顯都是搞政治的。馬超群祈禱,千萬別與他們發生任何關系,他們身邊的保鏢再多,也不可能防住這些人的。


“馬超群,你好,我們又見面了。”剛進校門,馬超群迎面看到了一個人,沒想到她居然會來這里。

“你好,來找良楓?”馬超群雖然很喜歡張靜蕾,可也沒自大到認為自己有這個魅力。

“找你不可以嗎?”張靜蕾的臉一紅,有些捉狹的問道。

“當然可以啊,只是。。。。”

“嘻嘻,我是來找良欣姐的。”看著馬超群已經變紅的臉,張靜蕾很開心的笑了起來。這個大男生滿有意思的,看起來有些笨笨的,可那天晚上的表現,說明他是個非常優秀的人,膽大,心細,鎮定自如。

良楓也是非常優秀的人,與馬超群完全不同,他更象一團火,而且是溫暖安全的火。充滿了智慧,博學,風趣,而且是未來嫂子的弟弟。有時候張靜蕾真的有些矛盾,這兩個同樣優秀的男孩看來都對自己有些意思,自己應該如何選擇呢?

“哦,欣姐在臨床系,要不要我帶你去?”馬超群熱情的說道,雖然明知道良楓也在追她,可是他還是忍不住獻殷勤。

“不用了,我可不是第一次來這里喲。”張靜蕾的眼楮呼扇呼扇的眨著,看得馬超群心跳加速。

“對了,你不去看看良楓?如果他知道你來這里,還不知道要多開心呢?”心底有點酸酸的,可是不說良楓,馬超群感覺自己簡直沒話可說。

“是嗎?那你呢?如果我來了不看你,你會不會不開心呢?”張靜蕾的臉更紅了,自己居然主動挑逗男生,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可是看到他傻傻的樣子,她就是忍不住。真的很開心,可是腦子里同時又閃過了良楓那燦爛如陽光的笑臉。

“嘿嘿。。。。”馬超群傻笑了起來,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才好,美女居然這麼說,難道她。。。。。。

“哦,我們超群陷進愛情的旋渦拉,上啊。”劉若梅叫了起來。

“好了,我去找良欣姐了,有空一起出去玩喲。”張靜蕾笑著說道,馬超群那紅紅的臉,讓她看起來很自豪很開心。

“好好好。”


看著張靜蕾的背影,馬超群看痴了。

“回魂拉。”

還是那片樹林,還是那個樹叉,蹲著的還是那個人。沒錯,正是豐火雷,一個連靜心大師也不想見到的人。

“有事?”馬超群倒沒有感覺意外,而是多了些好奇。相對于馬超群,豐火雷自然是很大,可相對于靜心大師,豐火雷又顯得太年輕了些,可他居然可以讓靜心大師這樣的人害怕。同時,一見到他,馬超群的心也平靜了許多,不再被張靜蕾所牽動。

“那個妞不錯啊。”豐火雷看著遠去的張靜蕾,他蹲的地方離地至少有四米高,自然看得更遠。

“嗯。”馬超群可不想在他的面前談張靜蕾。

“喜歡就追,傻看著就會成為別人的老婆。”豐火雷似乎經驗豐富。

“倒底有什麼事?”馬超群實在不想談這個。

“想不想看戲?”豐火雷一點沒有下來的意思,似乎別人仰著頭與他說話他才會開心。

“很刺激嗎?”馬超群自然知道,豐火雷是不可能請自己到戲院或者是電影院里看的,能讓豐火雷感到有興趣的事情,一定是非常刺激的那種。

“當然,非常刺激,你有點怪,我可是很少請人的喲,這可是看得起你。”豐火雷驕傲的說道。

“我可以不去嗎?”

“我請人還從沒有請不到的時候。”豐火雷頭搖得象個撥浪鼓一樣。

“那好吧,現在?”馬超群知道,豐火雷的請客方式一定不是很文明的,如果不能拒絕,最好還是答應。

“到時候我會找你的,你小子滿聰明的,也許應該現在殺了你,我開始喜歡你了。”話未說完,人已經不見了。

馬超群搖了搖頭,這算是什麼理論?喜歡自己就要殺了自己嗎?

“他沒有朋友,沒有親人,一項獨來獨往。”靜心大師說道。

“這也不是理由啊。”劉若梅說道。

“他要自己的心象岩石一樣堅硬,而有了喜歡的人,就會變得軟弱。”靜心大師說道,這樣的想法,一般人可沒辦法理解的。

“那他最好討厭我。”馬超群苦笑道,自己最近認識的都是些什麼人啊。

“他討厭的人都死光了。”靜心大師說道,有些無奈,看來他的同情心又泛濫了,可惜他也拿豐火雷沒辦法。

“他會請我去看什麼戲?”馬超群問道,豐火雷的為人他並不了解,只見過兩次,也不知道會是什麼刺激的場面,還是先問問智囊團比較好些。

“難說,也許是請你看老虎吃活人,也可能請你去看真實強奸表演,這個家伙有些變態,根本無法判斷的。”王星說道。

“我看你跟他一樣變態。”劉若梅接道。

“算了,不想了,反正到時候就知道了。”馬超群是得過且過,既然現在不知道,到時候自然就知道了,沒必要想太多。


這一天在平靜之中渡過了,可馬超群的心卻無法平靜下來。一會想想豐火雷,不知道他會帶給自己些什麼樣的刺激,一會又想起張靜蕾,她的笑容永遠是那樣的甜美。

當然,想張靜蕾的時候遠比想豐火雷的時候要多。張靜蕾的每一句話都印在了馬超群的心底,她喜歡我嗎?似乎喜歡。可自己與良楓比起來,除了有著顯赫的家世之外,實在沒有可取的地方,自己太平凡了。

直到放學的時候,馬超群的腦子里面一直裝的全是張靜蕾的笑臉。豐火雷居然一直沒有出現,也不知道他在搞些什麼鬼。

回到家中,痛痛快快的洗了個冷水澡,天很涼,可是馬超群需要冷水來澆滅心頭的那團火,必須冷靜,要認清自己,把自己的位置放正,別自作多情,那只會成為別人的笑料。可張靜蕾的笑臉和話語,卻無法被冷水所沖走,一直在腦中回蕩著。

“叮咚。”門鈴響了起來。

“誰?”正半躺在沙發上的馬超群站了起來,今晚上他根本沒心思學東西,無論是醫術還是手印。現在已經很晚了,有誰會來?家里人是有鑰匙的,根本不必按門鈴。其實馬超群家里的門鈴,更象是個擺設,從來沒人按過。

“是我。”豐火雷走了進來。

“你?你怎麼進來的?”馬超群站了起來,自己還沒動地方呢?隨即又坐了下來,象豐火雷這樣的人,一道門是不可能擋得住他的。

           
“房間不錯啊,看來你挺會享受的。”豐火雷沒有理會馬超群,屋里屋外轉了個遍,最後手拿著可樂回到了客廳。

一屁股坐進柔軟的大沙發里,打開可樂,喝了起來。馬超群的冰箱里除了可樂沒別的喝了,想來他根本沒有選擇,只好喝可樂,不過從這里可以看得出來,他倒不是個挑嘴的人。象丑姑娘魚腸,雖然在馬超群家里作過幾次早餐了,可從不踫一下可樂。

“什麼時候去看戲?”看著豐火雷象個主人一樣坐在那里,馬超群很不舒服。

“等我喝完可樂我們就可以出發了,記住,只許看,不許出聲,一切有我在。”最後幾句說的很嚴肅。

馬超群點了點頭,看來是有一定危險的。


站在故宮的午門之外,馬超群已經知道今晚的目的地了,居然是故宮里面。此時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故宮的門自然也早關了。可這一切都難不倒神出鬼末的豐火雷。

在故宮里轉了十幾分鐘,馬超群早已經暈頭轉向了,故宮他來過很多次,可深夜到此還是第一次,根本分不清東南西北。

“就是這里了。”豐火雷四處看了看說道。而馬超群也認出了這個地方,養心閣,以前皇帝老子休息的地方,馬超群不止一次的來過這里,里面沒什麼好看的,只有一張床,一張桌子,四把椅子,房間很大,這些東西都被用紅繩攔著,只能在繩外的地方看看。

“時間快到了,我們走。”豐火雷拉著馬超群進了養心閣,上了房梁,豐火雷還是那副標準的姿勢,蹲在梁上,很有些梁上君子的天份。馬超群就差太多了,躲在主梁之上,全身縮成一團。

雖然主梁很寬,可躺個大活人還是顯得太窄了些,馬超群即要小心不漏出手腳,還要維持平衡,這里離地面可有四五米高,掉下去就算摔不死,也得脫層皮。

“今晚上什麼戲?”馬超群看著蹲在那里的豐火雷有些不爽的問道。

“抓小偷。”豐火雷開心的說道,似乎找到很好玩的事情。

“小偷?偷什麼?這里就這些破東西,可不是什麼古董,都是些仿制品,有這麼笨的賊?”故宮在幾十年前倒听說被盜過,可近些年來,故宮的明處放著的都是些仿制品,而且這里的保安還很嚴格,誰會這麼笨?

“不是偷這些垃圾,是來偷怨魂的。”豐火雷得意洋洋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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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動 第四集 第二章

“偷怨魂?亡靈教?”馬超群馬上想到了。

“咦?你也知道亡靈教?真看不出來,你小子除了有點天生的靈力外,居然消息也滿靈通的。”豐火雷仔細的打量的馬超群,似乎想從他身上看出點什麼。

“這里怎麼會有怨魂?這里是皇帝睡覺休息的地方,要偷怨魂,最好到午門那里,那里才是殺人的地方。”馬超群電視電影看的不多,可也知道皇帝喜歡說的一句話,推出午門問斬。亡靈教這回找錯地方了?

“切,笨蛋,午門雖然是殺人的地方,可那里最干淨了,根本就沒有怨魂。”豐火雷不屑的說道,看來這小子還太嫩,什麼也不懂。

“怎麼會?”

“午門外殺人,都是在什麼時候。”豐子雷譏笑道。

“自然是午時三刻,哦,明白了。”馬超群並不笨,午時三刻正是射線最強的時候,人死之後的靈魂也上會被射線擊散,根本沒有時間成為怨魂。

“午時三刻殺人,只有一種可能會出現怨魂,可那也不是普通的怨魂,而凶靈。只有在極大的怨情下才會出現。象古時候記載的一些案子,殺人後出現六月飛雪,血濺靈皤之類的。其實那是活人的時候怨氣太重,死後馬上變成了凶靈,才會讓四周的人有那種感覺,倒也不是真的六月天下大雪。”看著還有時候,豐火雷給馬超群上起課來。

“哦,那為何這里會有怨魂?難道皇帝都睡在怨魂旁邊?”馬超群還是不明白,怎麼會到這個地方找怨魂。

“皇帝都是些什麼人?全是些變態,他們從小受到壓抑,人格已經產生的分裂,因此當了皇帝之後就變本加厲的行凶,所謂伴君如伴虎就是這個原因。他們都是些喜怒無常之人,一個不高興,說殺人就殺人,而殺些皇帝專用的服務生,哪會有機會讓他們到午門外候斬。”豐火雷說道。

當他說到喜怒無常,人格分裂的時候,馬超群不由自主的看了豐火雷一眼,他不也是這種人嗎?豐火雷居然管太監宮女叫服務生?

“這里是皇帝老兒睡覺休息的地方,出事最多的地方也就是這里了,什麼茶涼了,水熱了,果子不好吃了,隨便什麼理由就可以把當時正值班的服務生殺掉,而且是當場殺掉,根本不會看什麼時間的。因此,這里才是故宮里怨魂最多的地方。”豐火雷得意的講道,為自己有如此豐富的知識而自豪。

“我怎麼感覺不到有怨魂的存在?”馬超群問道,這段日子馬超群的周天滅魔手從未停止過練習,對于怨魂也有了更加的了解,相信是可以感應到怨魂的存在,更何況還有一個對怨魂極敏感的靜心大師。

“你當皇帝全是笨蛋嗎?他們自然也知道殺人多了會出現怨魂的,人家有錢有勢,自然會找些高手來收拾,再加上封魂引,就萬事無憂了。”豐火雷這次倒沒有嘲笑馬超群,很明顯馬超群是個雛,可想的問題倒是滿全面的,很有些前途,也許真的應該現在就把他殺掉。

“封魂引是什麼東西?”馬超群問道。

“中國古代歷朝歷代都有國師,唐宋為僧,元明清為道。這封魂引是老道煉制出來的的符,用來封印怨魂的,可別小看這些老道,真的有些古怪呢。”豐火雷嚴肅的說道,看來這些老道的手段很是讓他佩服。

“那。。。。”馬超群剛想再問,卻見豐火雷把食指在嘴上一比,作了個禁聲的動作。

馬超群側耳傾听,好一會才听到聲音,果然有人向這邊走來,而且,從聲音上來判斷,人數相當多,馬超群無法听出到底有多少人。

“來了。”豐火雷說完,從懷里拿出一條絲巾,拋給馬超群,自己也拿出一條把頭綁住,象要防風一樣,馬超群有樣學樣,也把絲巾綁在頭上。


來人很小心,雖然人多卻不亂。先在窗戶上開了條縫,向里看了一會,確定沒人,打開房門,走進房間里。

進入房間的一共有十六個人,房間外面還有更多的人,從馬超群這里看不到外面,也無從得知有多少人。

進來的人雖然不少,可房間足夠大,一點也不顯得擁擠。沒人說話,腳步聲也非常的輕,十二個人四處散開,開始找尋著什麼。當中四人不動,看來是他們的頭。


“嘿嘿,好戲就要上演了,沒關系,你也可以小聲說話,有了這隱形巾,他們又沒什麼真正的好手,是發現不了我們的。”耳邊傳來豐火雷的聲音。

“問問他,這東西是怎麼作的?有什麼科學根據,隱形?不可能啊。”劉若梅對于新鮮的東西實在好奇。

馬超群看了看豐火雷,他依然蹲在那里,哪里有什麼隱形?

“這東西可以隱形?”馬超群問道。

“嘿嘿,對人的眼楮自然不能,可對于象蝙蝠這種靠聲波的人來說,就沒問題了。”豐火雷笑道。

             
“哦,是這樣啊,那就沒什麼奇怪的了,象隱形飛機上的材料。”劉若梅有些失望,原來並不是真的隱形。

“他們偷東西有什麼好看的?”馬超群心中卻想著,豐火雷一定不會讓自己來只看亡靈教偷怨靈,可看他的樣子,又不象是要自己出手。

“偷東西當然沒什麼看頭,可如果我正好給警察打了電話,就很有看頭了喲,警察抓小偷,嘿嘿。”豐火雷得意的笑道。

“那就好看?”警察抓小偷以超群認為也沒什麼看頭。

“這里有他們最需要的東西,我知道他們不會舍得的,我已經把時間算好了,當他們看到有好東西,卻沒拿到的時候,警察就會上門了。這時候他們走又舍不得走,就只好與警察對著干,那些普通警察哪是他們的對手啊,現在又是晚上。可警察又代表著政府,自在不能看著讓小偷在這里偷個不停,就會不停的派人來,你說有意思還是沒意思?”豐火雷對自己的安排,非常得意。

馬超群的頭“嗡”的一聲,他根本就是讓警察來送死,看著死人他才開心?事情會越鬧越大,這里可是北京故宮,鬧這麼大的事情,連中央都會下來人督辦,這可真是刺激到了極點了。

豐火雷玩的似乎也太過火了,那些警察的死他根本就不關心,只是想看熱鬧,他這是什麼心態啊。

“那警察。。。”

“我才不管警察的死活呢,有熱鬧就看,不服氣你下去。”豐火雷的聲音極冷,听得馬超群心中直打顫,如果自己破壞了他的計劃,馬超群毫不懷疑,他會第一時間弄死自己。

“呵呵,看來他們找到了,時間剛剛好喲。”豐火雷的聲音又變成象小孩一般,開心的笑著。

果然,下面的人似乎在牆角處找到了什麼,其他人都停了下來,四個人在那里扒出幾塊磚來,里面露出黃黃的一片。

房間里很黑,可馬超群還是看得一清二楚,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居然有了夜視的能力,可這個時候已經想不到那麼多了。

那一片黃黃的東西,馬超群已經看出來了,是一張張橫七豎八的符文,看來這些是豐火雷所說的封魂引了。那在這封魂引的後面,一定是眾多的怨魂了。

“右教使,就是這里了。”下面人小聲說道。

一張張黃色的長條形封魂引被揭了下來,連馬超群也沒有想到,封魂引居然貼了這麼多,一會的功夫,地上已經出現了一團團被揉爛的封魂引咒符,丟得到處都是。

“停。”右教使忽然說道,此時那里只余下一張封魂引了,這只一張很特別的封魂引,不同于其它,這是一張四四方方的咒符,馬超群也從沒見過,那些長條形的在電影里倒是見過幾回,可從未見過這種方形的。

這張封魂引正好把里面封的嚴嚴實實,一點不露,看得出這張是最重要的一張了。

“右教使?”正準備伸手的教眾回頭疑惑的看著右教使,亡靈就在眼前,怎麼不讓自己動手了?

“里面不是亡靈。”右教使走了過來,有些激動的說道。幾個手下更是不明白了,既然不是亡靈,那這一趟不是白來了?怎麼還會這麼激動?

“是凶靈,我敢肯定是凶靈!”右教使的聲音大了許多。

此時梁上的馬超群也感應到一股強大的力量從封魂引後面傳來,眼楮看上去那黃黃的紙並沒有一點點的動靜,可感覺上就完全不同了,那張封魂引象牆一樣擋在那里,而牆後面正有東西在努力的沖撞著,似乎隨時都可以沖出來一般。

“有意思,這下子更有意思了,居然是凶靈。”看來豐火雷也不知道這里面居然有凶靈的存在。

“凶靈?”幾個教眾同時說道,他們只是收靈人,對于凶靈並不了解。但跟在右教使身後的三個人卻知道什麼是凶靈,就算一千個亡靈,也無法與一個凶靈相比,凶靈根本就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東西。

“太好了。”三人同時說道,同時,有些緊張的拿出些東西,奇形怪狀的,馬超群雖然看到了,卻不知道是用來作什麼的。


“右教使,好象有很多人向這邊來了。”門外走進一個教眾說道。

右教使皺了皺眉頭問道︰“是什麼人?有多少?”

“還不清楚,他們很小心,有二百多人。”

“警察?”右教使身後的人說道。

“嗯,從人數上看應該是,可警察怎麼會知道我們在這里?”右教使還是有些疑問。

“右教使,沒時間管他們了,凶靈可是百年難遇的寶貝,我們必須得到它。”另一個人說道。

“嗯,這是自然。史台比,火神,讓你們的人守在外面,不管誰來都要擋住,抓凶靈是需要時間的,這里有我由我們四人出手,凶靈雖好,可要收它並不容易。”右教使說道。

“是。”兩個點頭應道,其中一人帶著十二個教眾,也不知道是哪一部的,走出了房間,一會的功夫又回來了,看來已經下完了命令。

“那我們開始吧,抓緊時間,大家小心一點。”右教使說道。


四周猛然間亮如白晝,緊接著,高音喇叭聲音響起︰“里面的人听著,你們已經被包圍了,放下手中的武器,馬上投降,我們是中華人民共和國安全部特警部隊。把手放在頭上,一個接一個的走出來。”

喇叭一遍遍叫喊著,連叫了三次。右教使和三個手下對視了一眼,心中有些不安,來的不是普通的警察,居然是特警,不過問題還不大,雖然這些特警遠比普通的警察身手高明,裝備又好,可在黑夜中,他們遠不是教眾的對手,不是一個等級的選手,沒得比。燈光雖然亮,可是對亡靈是沒有作用的。

“動手。”右教使說道。

一直站在右教使身邊的小個子動了,身形極快,右手拉住封魂引的一角,快速拉動,同時左手里的東西補在封魂引的地方上,同時身體後退,整個動作一氣呵成,干淨利落。

“這小個不錯啊。”豐火雷說道。

馬超群看到封魂引的後面,是一團極濃的卻透明的氣體。馬超群心中一怔,透明的?透明的自己怎麼會看得到,真是怪事了。

那團氣體找到了出口,快速的向外飄出,可到了洞口,似乎被什麼東西擋住了,停了一下,緊接著出發一陣爆烈聲,那團透明的氣體變成了淡藍色,成功的飛出了洞口。看來是那小個子剛才作的手腳。

“不錯不錯,這些家伙知道凶靈是看不到的,居然來了這麼一手。”豐火雷說道。

“凶靈看不到?”馬超群問道,他一直在懷疑剛才自己所看的東西,自己居然看到了透明的氣體?真是邪門了。

“當然看不到,就是普通的儀器也檢查不到的,除非開了天眼。”豐火雷說道。

“靜心大師,怎麼回事?什麼是天眼,我怎麼能看到?”馬超群在心底叫道。

“很簡單啊,練了滅魔手第四段,天眼自然就開了。”靜心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那什麼是天眼?”馬超群繼續問道。

“天眼就是人的第三只眼,可以看到很多平時看不到的東西。”靜心解釋道。

“嗯,在中醫學上,也有第三只眼之說,不過從沒人見過。”孫德生說道。

“別吵,快看。”見馬超群有些走神,劉若梅叫道,如果馬超群不注意看,他們是什麼也看不到的。


淡藍色的凶靈顯得更濃了,體積卻比那些怨魂小了許多,速度更快得無法相比。不同于怨魂,凶靈似乎更有理智些,並沒有一出來就沖向最近的人,而是飛到靠牆的地方,停靠下來,似乎正在觀察它的對手。

“咦?凶靈不是瘋子?”馬超群問道。

“不知道,這里情況不是很好,我可不敢出去與它聊天。”葉蒼生說道,上次與怨魂接觸,就是他主動出擊的。

“算了,還是看吧,我們別找麻煩。”王星說道,他比較怕死,就算變成靈魂,也不想沖動的去作任何有危險性的事情。

包括右教使在內的四人,小心的把幾樣東西扔在四周,有些還浮在空中。其中有四個是黑亮的囚魂戒,其它的東西也都不大,馬超群雖然看得清楚,卻不知道是些什麼東西。

那凶靈看了一會,選擇了一個方面,那里只有一只囚魂戒,這戒子不大,又不起眼,看來凶靈認為這東西相對比較弱些。

不動的凶靈看起來就象一團藍色的小火苗,而動起來卻快如藍色的閃電,馬超群的視線幾乎無法跟上凶靈的速度,只一閃,已經到了囚魂戒的面前。

黑色的囚魂戒忽然升出一種極強的吸力,快如閃電的凶靈居然也無法逃過這股強大的吸力,立時囚魂戒吸了進去,本是黑亮的囚魂戒,馬上變成了淡藍色,而且體積似乎也大了兩倍。

“好,成功了。”火神開心的叫了起來,沒想到這次居然如此順利,凶靈之名他是听說過的,可教里眾人卻從來沒人有機會看到,自己算是幸運的了,而且居然能如此順利的抓住它,不由的心里生出了少許的輕視之心,任你是如何凶狠的亡靈,在囚魂戒下,還不一樣要乖乖的。

“小心。”右教使大聲叫道,他看出離凶靈最近的火神神色有變。

那只變成淡藍色的囚魂戒猛的漲到到原來的四倍,“崩”的一聲響,四分五裂,凶靈居然把囚魂戒弄成了碎片。特種鋼材所制的囚魂戒,此時如同小型的手雷一般,鋼屑四射,很不幸,站得最近的火神被幾十粒碎屑擊在臉上,發出殺豬一樣的慘叫著。

火神雖然受傷,可作為火靈部的首領自然不是弱者,受傷的同時,從他手中飛出幾樣帶著暗紅光芒的東西,擋住了凶靈企圖沖出來的路線。

包括右教使在內,也沒有想到凶靈居然如此強大,那可以收進上千亡靈的囚魂戒,居然就這樣被弄成碎片了,更傷了火神,如果不是火神的反應夠快,只怕這會它已經逃出去了,其余三人提起了萬分小心,再也不敢小看這凶靈了。

也許是害怕那幾個紅點,或者根本不想與它們纏斗,凶靈又鑽入另一枚囚魂戒中,如法炮制,不停的制造著小炸彈,幾次之後,居然可以控制那飛濺出來的鋼屑,用來攻擊四人(火神已經弄好了傷,可惜已經成了麻子。)。

右教使心痛不已,這囚魂戒雖然說是收靈人的最基礎裝備,可制作起來費用頗高,因此只能收靈人以上的教眾才能擁有,對付亡靈一項是手到擒來,可這一會的功夫,已經有先後六個囚魂戒被炸成粉碎了。

“好玩吧,這四個家伙好象沒有對付凶靈的經驗,這凶靈早就可以跑了,可這東西最是記仇,它要找這四人的麻煩,位置換過來拉。”耳邊傳來豐火雷的聲音。

馬超群點了點頭,凶靈他也是第一次看到,外表看來就有些不同,沒想到這東西比怨魂強上千倍。如果是凶靈王呢?馬超群不由的想起靜心大師所說過的話。


與此同時,外面已經亂成了一團,也許因為這里是故宮的原因,外面的警察不敢亂放槍,天知道子彈會打壞什麼地方。在這里,包括土地在內,都是國寶級的。

不能隨便開槍並不等于不能開槍,同時也不等于沒有辦法。警察的人數遠遠多于亡靈教的人數,更何況有組織的夜入故宮,這在中國的歷史上,也是極少見到的,現在這個和平時期,幾乎是不可能發生的。

本來接電話的那位高級警官還不相信,可當他帶來到了這里後,他已經有些憤怒了。在他的指揮下,特警們訓練有術的開始相互掩護著向前進攻。在電話里,他不知道對方手中是否有武器,因此分外的小心。

一陣陣綠色的霧氣升起,沒有任何的聲音,那些黑色的影子也不見了,綠色的霧氣阻擋了阻擊手的視線,只有少數幾個使用紅外線瞄準器的阻擊手視線中,隱約可以看到,躲在假山,回欄後面的紅色影子,可是在上面的命令下,他們不敢隨便射擊,這里的每塊石頭,都比他們手中的槍要貴重得多。

詭異的綠氣象被人指揮一般,向沖在最前面的特警撲去,雖然情況有些怪異,可進攻方卻沒把這些綠霧放在眼里,無聲無息中,沖在最前面的十幾個人倒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幾分鐘之內,居然有幾十個手下就這樣無聲無息的倒在地上,死活不知,上去救助的人沒有一個能安全回來的,與他們的戰友一樣,也倒在地上。那位高級警官已經意識到,事情不對頭了,馬上下令,暫停進攻。

“請求衛戍司令部支援,同時上報國安局,媽的,事情有些怪。”冷汗從他的額頭上開始出現了。

“是。”

如果是普通的地方,相信辦事的效果一定不高,可是在故宮里出了事,誰也擔不起這個責任,命令和回應都以最高的效率被持行了。

短短半小時內,養心閣在四周,已經出現了近千的人影,包括警察,武警,特警還有少量的部隊及國安局的特工。

右教使畢竟是個外國人,他並不了解,故宮在中國人心目中的地位與影響。如果他知道,也許他就不會下令阻擊而是先撤離了,可惜等他明白的時候,事情已經不是他所能控制的了,另外,那凶靈的吸引力也讓他無法放得下。

“這里的一切現在開始由我接我,我是國安局的。”說著拿出一個工作證,向在場的幾位高級指揮人員出示。

“靠。”最先到的一位少將非常不滿的小聲罵道,什麼玩意,一身黑西裝,看著就象個流氓,這麼黑的天,居然還戴著墨鏡,沒見過這麼耍酷的。

不能使用火器,特別是重火器,這一條不用上面命令,這位少將也知道。自己的手下居然無聲無息的倒下了不少,讓他心中的火氣越升越高,這會國安局又來了這樣的人,能不讓他火大?

“馬上命令你們的人,全部向後撤五十米,進行警戒,這里由我的人接手。”戴墨鏡的人說道,同時,在他身後出現了幾十個同樣打扮的人。

“是。”雖然心中很不滿,可少將還是行了個標準的軍禮,帶著他的部隊向後退去,其它的幾個部門頭子也帶著手下持行命令。


“張頭,李頭,劉頭,開工。”那個首領的人說道,雖然拿的是國安局的工作證,可他們根本不是國安局的人,只是為了工作方便罷了。

自然,臉上的墨鏡也並不是象其他人想象的是用來耍酷的,那是最新型微電子便攜式掃瞄器,可以看到一些人們用肉眼所看不到的東西。

這是一個成立了有近二十年的特別部隊,他們的編制是按部隊的編制組成的,人數不多,卻個個都是軍官,只處理一些不可思異的案件,他們被稱為T師。

            
雖然是師的編制,可他們的人數一共才不到五百人,僅為一個加強營的人數。他們中最優秀的人材,被中南海調走,成立了特別護衛隊,而差一點的,就只能留在這里。

如果不是案件發生的地點是故宮,相信無論如何也不會調動他們的。可在這特別的地方,只好出動他們這只最特別的部隊了。

“營長,是利用怨魂干擾腦電波殺人的。”指導員說道,別看只有幾十個人,卻是營的編制。

“嗯,對方人數不多,我們可以搞定,就不用再叫人了。”首先出現的人點頭應道。

“行動。”營長雙手一揮,這種小場面沒什麼問題,自己的手下至少比對方多兩倍,自從他加入T師以來,只是永不停止的學習和訓練,從沒有機會大顯身手過,這回機會不錯。

戰場總是瞬息萬變的,無論是大的戰場還是象這樣局部的戰斗都一樣。本來得意洋洋的亡靈教眾馬上發現了不同,與剛才那些送死的人完全不一樣,眼前的對手人數雖然少了很多,可情況卻更壞了。

三人一組,最基本的戰斗小組,充分顯示了對面的人是軍人,可他們手里拿的卻不是普通的槍,看上去更象電子玩具。可這些玩具的作用卻讓亡靈教眾大吃一驚。

綠霧加夾著亡靈向對面的人沖了過去,對面的戰士動作熟練的射擊著,同樣無聲無息,射出來的也不是子彈,而是一種特定的強滋波,被射中的亡靈不甘心的翻滾著消散無蹤了。

“媽的,是中國人的T師,快去人報告。”亡靈教中居然有人知道中國的這支特殊部隊。

“收回亡靈,這些對他們無效,使用常規武器。”臨時代隊的人大聲叫喊著。

綠霧比來時更快的被收回到囚魂戒中,僅僅幾秒鐘,場中的綠霧消失的干干淨淨,亡靈教眾們無奈的取出手槍,這種他們最不喜歡使用的武器。

“注意,對方要用常規武器了,使用麻醉槍。”營長很高興,自己當听說出事的地點是故宮的時候,就讓手下準備了麻醉槍,可他還是有一點點的擔心,最好這些人沒有帶別的武器,否則的話,故宮終究要出血了。


養心閣內的戰斗已經進入了白熱化的程度,凶靈的能力遠遠超出他們的想象,連右教使也開始擔心了起來,火神和史台比身上都已經帶了傷,連右教使身上也帶著血跡,只有那個小個子還沒受傷,他快速的動作讓他幾次免受皮肉之苦。

這些外傷自然不放在幾個人的眼里,可右教使已經發現事情大大的不妙,凶靈在一個個擊毀他們放出去的靈物,包圍圈早已經不存在了,可凶靈卻一點逃走的意思也沒有,看來獵人和獵物的位置已經交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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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動 第四集 第三章

「聽,外面的聲音不對喲!有意思,看來T師來了,比我想像的快啊!這樣就比較不好玩了。」豐火雷低聲說道。

「T師?」馬超群問道。

「嗯,是的,他們是中國專門為了對付超自然現象而組建的部隊,雖然叫師,可人不多,水平也不怎麼樣,但裝備不錯,比外面那些垃圾強很多。」看來他對T師的評價並不高。

「各國都有這樣的部隊?」馬超群好奇的問道。

「不一定是部隊,不過每個國家都有類似的機構,美國叫X檔案,英國叫太空保密局,法國叫深藍等等。」豐火雷說道,看來他對這些機構都很熟悉。

「專門對付超自然現象的機構?」馬超群喃喃自語道,雖然自己從不關心家人的工作,可這種特別的機構應該還是會聽說的,可居然在他的記憶裡,從沒聽家人說過,看來這個機構並非直屬中央,那他們歸誰管?

「是啊!怨魂其實是很好用的武器,各國早就注意到這個了,都在秘密的研究,不過T師我進去過,倒沒發現他們有自己的怨魂儲備,看來他們只是負責研究和對付這種武器的。」豐火雷說道。

「怨魂居然也是一種武器?」馬超群嘆道。

「自然是,只要能殺死人的都是武器,更別說這種可以大面積殺傷,而且還是無聲無息的武器,哪個國家不對此加大投入的,只是目前好像還沒有找到更好的大規模運用的辦法。」豐火雷笑著說道,好像這些是很有趣的事情。

「那這個亡靈教會不會是……」馬超群有些不敢想下去了。

「還不知道,我也是最近才知道有這個教存在的,所以才來看熱鬧啊!」豐火雷說道。

「別說了,快看,他們快不行了,凶靈果然厲害,我也是第一次見到喲!」

果然,下面的情況又變了,本來作為攻擊的靈物被凶靈破壞的差不多了,到處都有空檔,可凶靈明顯是不準備放過這四個人,從空隙中鑽來鑽去,目標直指四人,而受到攻擊最多的,自然是受傷最重的火神,看來凶靈是有著自我思想的。

「這傢伙好厲害,你們有沒有這樣的本事啊!」馬超群在心底問道。

「自然沒有,我們是正常的靈魂,怎麼可能有這種本事。」靜心說道。

「那凶靈怎麼就可以作得到?」

「凶靈不是經歷過千百年並且受過某種滋養,就是吞食了大量的怨魂,自然強大得多。」靜心說道。

「能量波加強的產物,我明白了,說不定我們也有辦法變成凶靈喲!」劉若梅似乎想到了什麼。

「靠,我可不想變成那種怪物。」王星叫道。

「也是,凶靈雖然比較厲害些,可不漂亮。」劉若梅道。

「暈倒。」馬超群受不了的說道,靈魂也存在漂亮的問題嗎?


「右教使,外面頂不住了,是中國T師的人。」從外面衝進來一個教眾,看來外面的情況大大的不妙。

剛進來的教眾還沒看清裡面的情況,剛剛報告完畢,只見眼前藍光一閃,就失去了知覺,倒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此時右教使心急如焚,對於中國T師,他雖然瞭解的不多,可也知道個大概,眼前的凶靈已經如此麻煩了,再加上外面的T師,今晚的計劃已經不僅僅是失敗那麼簡單了,一個不好,只怕自己帶來的兩隊人馬,要全部丟在這裡了。

前些天已經聽說了,後靈部的人,在長城腳下,全部十二個人,只逃回兩人,難道自己的命運也要如此嗎?中國之行,本就是懷著無比的信心和希望,自己將如何向副教主交待啊!

「準備撤退。」右教使咬了咬牙說道。雖然目標不能達成,可這些手下得活著帶回去,只要有人在,一切都還有機會,這些收靈人訓練不易,不能因為自己而全部毀掉。

「是。」另三人同時應道,著實鬆了口氣,眼前的凶靈實在太難對付了,一個不小心,只怕就把自己的小命賠上了。可有右教使在這裡,他們也同樣知道能夠見到凶靈已屬不易,不能抓到,那對教內的實力會有很大的影響,真是上下兩難啊!

四人配合的非常好,很快把凶靈引到牆角處,快速的在凶靈外圍丟出許多靈物。他們帶來的靈物本來很多,可在剛才半個多小時裡,用的差不多了,這已經是他們手裡的最後一批靈物了,右教使也不想放棄眼前的凶靈,可他實在沒有辦法,再這樣拖下去,不但凶靈抓不到,還連帶著讓手下送命。

「我們走。」右教使一看暫時拖住了凶靈,馬上揮手說道,率先衝出養心閣。


豐火雷動了,本來一直想看熱鬧的豐火雷不得不動起來,如果再這樣下去,這場戲就沒法看了。

T師的人雖然已經到了,可人不是很多,對於他們的能力,豐火雷一向不大看得起,如果這養心閣裡的頭頭衝出去,他們一定可以成功的跑掉,哪怕是死幾個人,傷亡也不會太大。

這可不是豐火雷想看到的,他希望死得更多些,無論是亡靈教還是外面的警察。豐火雷人在空中,雙手連揮,幾個靈物已經到了他的手中,失去了靈物的阻擋,凶靈向靠得最近的豐火雷撲去。

相比那些怨魂,無疑凶靈要有智慧得多,可是與人類相比,它還是差很多的,它無法分清豐火雷與剛才相鬥的四人是否一樣,只是憤怒的想吞噬離自己最近的人。

豐火雷似乎早已經想到凶靈可能會向他撲來,並不顯得驚慌,兩手同時拿出靈符丟向凶靈。半空中,靈符閃著靈光,與凶靈撞在一處,升起兩道黃色的煙柱,發出了「轟」的一聲巨響。

顯然,豐火雷也看輕了凶靈的能力,兩道靈符並沒有如預期的擋住凶靈,只是稍稍改變了凶靈的方向,而凶靈那道淡藍色的光芒也不見了。

很不幸,改變方向的凶靈直直的向馬超群飛來,雖然用來顯示凶靈的顏色已經沒了,可馬超群還是清楚的看到那一團透明色濃團撲向自己。

馬超群嚇呆了,根本不知道應該如何作,而凶靈的速度也遠不是那些怨魂所能相比的,眨眼間,凶靈已經撲到眼前。

紅光不停的閃了幾閃,綁在馬超群頭上的絲巾消失無蹤,凶靈也變得淡了許多,不過凶靈已經成功的接近了馬超群的頭部。

馬超群眼看著那團透明的東西鑽進自己的腦袋裡不見了,緊接著一陣劇痛在腦袋裡炸開。

兒時的情景出現在馬超群的眼前,媽媽輕柔的吻,爸爸得意的笑臉,爺爺開心的樣子,外公追著自己在跑。

再接下來是同學們的目光,總是像看怪物一樣看著自己。良楓在譏笑自己是外星人,柳旋在捅自己的後背。張靜蕾的臉總是紅紅的,田甜的樣子真的很甜。

眼前的景象再次變換著,四周什麼也看不見,漆黑一片。空中卻響起了很多的聲音,劉若梅的、劉曄的、孫德生的、葉蒼生的、靜心大師的,還有夢如華的,他們焦急的在喊著什麼,可馬超群一句也聽不清。

他們的樣子很怪,輕飄飄的,突然,醜姑娘魚腸的臉出現了,只有一張臉,張開她的嘴,一口把所有的人都吞了下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馬超群慢慢的醒了過來。睜開眼睛看到的是漆黑的天,幾點繁星閃耀著,月亮不知道躲在哪裡。清新的草木氣息從身邊傳來,原來自己是躺在一片草地上。

「你醒了?」豐火雷的聲音中沒有驚喜,倒是多了份好奇。

「嗯,這是哪裡?」馬超群試著活動了一下身體,看來沒什麼問題,一挺身坐了起來。

「你家附近。」豐火雷上上下下不停的打量著馬超群,好像是第一次看到他一樣。

「嗯。」看了下四周的建築,馬超群可以確定出自己身在何處了,這是離家不遠的一處公園裡。

「你居然沒死?」豐火雷的臉湊了過來,離馬超群的臉只有幾公分遠。

「是啊!我為什麼沒有死?」馬超群呆呆的說道,他已經想起了事情的經過,那團透明的凶靈已經鑽進了自己的大腦,就算被怨魂上腦,自己也應該死定了,更何況是凶靈。

「我在問你啊!我要知道,還問你幹什麼?」豐火雷的眼中寫著,你應該知道啊!

「我可什麼也不懂,我怎麼知道我為什麼沒死?」馬超群沒好氣的說道,同時站了起來,活動了一下四肢,活著的感覺真好。

剛才的一切就如同在地獄中一樣,開始的那一點點痛並不算什麼,可後來的那些景象可以讓人馬上瘋掉,馬超群有些慶幸,自己居然沒有死,也沒有瘋掉。

「靠,什麼也不懂,居然沒死?還有,那個凶靈哪去了?我看著它鑽進你的腦袋裡了。」豐火雷目露凶光,很不善的看著馬超群的腦袋。

馬超群心中突突的打著顫,他想起豐火雷的性格,這人不會是想打開自己的腦袋看看吧!很有這種可能,他為了找出凶靈,相信一定不會在意打開自己的腦袋。

「後來怎麼樣了,我只記得那隻凶靈撲向我,後來的事情就不知道了。」馬超群皺著眉頭說道,心中卻不停的想著,應該如何應付眼前的情況,豐火雷絕對不是什麼正常人,他甚至比凶靈還可怕。

「凶靈在這裡。」靜心的聲音傳來,但聲音卻很小,似乎很虛弱的樣子。

「在這裡?在哪?」馬超群在心底叫道。

「在劉曄的房間裡。」葉蒼生說道,聲音同樣虛弱。

「那劉曄呢?」馬超群急急的問道,這幾個可都是他的朋友。

「他被凶靈吞掉了。」劉若梅的聲音很小,還有些哽咽。

「發生了什麼事?」馬超群問道,這幾個朋友應該知道當時的情況,他們可遠比豐火雷說話可信,更別說那傢伙也未必會說什麼。

「當時,凶靈撲向你,雖然它的波非常強,可好像對你作用不是很大,為什麼會這樣我也不明白。當時你腦子很亂,你感受到的東西,我們也能感受到。所以大家商量了一下,就決定幫你。我們努力叫醒你,結果那個凶靈發現了我們。」劉若梅說道。

「那後來呢?」怪不得剛才腦海裡出現時間最多的是他們幾個,原來他們正在努力救自己,如果不是他們,只怕自己就算不死,也已經瘋掉了。

「凶靈撲向劉曄,順著劉曄的腦波,衝進了他的房間裡,就再也沒出來,也沒動靜了,我們的能量波也消失了一半,現在我們跟你說話也挺累的。」葉蒼生說道。

「完了,劉曄完了。」馬超群輕聲說道,又一個靈魂從自己的生活中消失了,在自己身邊這段日子,劉曄一直是最不開心的一個。眼看著幾個靈魂朋友,都找到了自己的位置,開始了自己的新生活,可他沒有。他的設計圖沒被人採用,他的論壇人氣最少,他最失意,而現在,他離開了。

「你說什麼?」豐火雷緊緊的盯著馬超群的眼睛,這傢伙什麼毛病,瘋了?不太像,就是有些呆。

「我說什麼?我說你是個混蛋!要不是你,我怎麼會去看什麼狗屁的戲;要不是你,那凶靈怎麼可能向我撲來;要不是你,我現在應該在家裡睡覺。這一切都關我什麼事?」馬超群狂叫著,把豐火雷嚇了一跳。

豐火雷眼中凶光一閃,又消失了,的確,自己僅僅是有些好奇,為何會有亡靈教的人看上這個不起眼的大學生。這次的事件倒霉的好像也是他,而且他還很合作,很聽話的按自己的要求去作了。

只是那凶靈太強了些,自己沒能擋住,而隱形巾雖然也算是一種靈物,可它的作用只能隱住人的氣息,對於凶靈的進攻也起不到多大的作用,好像倒霉的都是他啊!一個正常的大學生,碰到這種事情不瘋掉嚇死已經不容易了,自己好像沒理由找他麻煩。

算了,不理他了,還是找些好玩的事情吧!從故宮裡把他救出來,也算對得起他,兩不相欠,以後各走各的路。

想到這裡,豐火雷在馬超群奇怪的眼神中,轉身就走,一句話也不說,眨眼間消失了。


「他有毛病?怎麼又走了?剛才我看他的樣子,好像要把我的腦袋打開看看有沒有凶靈呢!」馬超群全身的汗都流下來了,這時候才想起後果來,豐火雷的性格是怪異的,天知道他會對自己作些什麼,居然就這樣走了?

沒有誰出來回答,看來這些靈魂真的損失很大,如非必要,都不想出來說話了,也不知道他們在那個小空間裡,是否可以慢慢的恢復。

可根據馬超群所學到的知識,那是不可能的,波如果沒有外力的作用下,不可能增加,也不可能減少。

馬超群心底充滿了感激,為了救他,劉曄已經走了,而另外五個,也差點全完蛋。馬超群第一次知道了朋友是什麼,真心對待他的朋友。


拖著疲憊的身子,馬超群回到家,洗了個熱水澡,讓燙人的熱水來洗掉身心上的勞累和灰暗。感覺一身輕鬆的坐在沙發上,喝著冰凍可樂,馬超群終於找回了人的感覺。

看來跟靈魂們聊天已經不太可能了,至少暫時不行,以後的事情馬超群還想像不出來,以他所知道的物理知識,根本無法解決眼前的事情。馬超群有些後悔了,為何自己不多學一點東西,真是書到用時方恨少。

突然想起剛才靜心大師的話,當時靜心大師只說了一句──凶靈在這裡。

對啊!那隻凶靈不是跑到劉曄所住的小空間裡了嗎?凶靈,你出來,我要見見你!馬超群重重的放下手中的可樂,心底不停的呼喊著,卻得不到任何的回應,也不知道凶靈是否還在那裡,以凶靈的強悍,也許早已經離開了。

馬超群又坐進了沙發裡,拿起可樂,發著呆,不知道下一步應該如何是好。就算他有著驚人的家世,就算他有著不平凡的經歷,可這段時間都太短了,而且他只是個想作回平凡人的大學生。

「超群,把項鍊放在頭部,我沒力氣了。」

微弱的聲音,小得幾乎聽不到,可馬超群還是聽出來了,是靜心大師的聲音。

他馬上把項鍊拿了下來,這一年來,項鍊從沒有離過身,就算是洗澡的時候,馬超群也會把它戴在頭上,那不是條普通的項鍊,那代表著幾個靈魂的命運。

「我教你周天的第五段,你一定要學會,我沒有力氣多教你,只能講兩遍,前面的先不學了,這段是用來控制凶靈的。」

由於離頭部很近,馬超群聽得清楚了很多,單從聲音上聽,靜心此刻像是一位虛弱至極的老人,離死已經不遠了。

靜心大師努力的講著,並不要求馬超群馬上學會,周天手法與滅魔手法相同,都是越學越難,以馬超群現在的能力,連第四段都無法完成,根本不能指望他現在就學,可靜心大師知道,每多一次與馬超群溝通,就會多消失一部分的能量,至於為何以前不會,靜心大師還想不明白,這個只能留待以後再想了,如果他還有以後的話。

「我只能作到這些了,你儘量努力學吧!」說完最後一句,靜心再也不出聲了。

馬超群也不知道他還在不在。靜心大師一定是有什麼目的的,雖然他已經來不及細說,可他沒有教自己滅魔第五段,而是周天第五段,馬超群認為一定是有些道理的。目前暫時無法與這些靈魂交流,一切都只能靠自己了,雖然他還不知道學會了以後要怎麼作。

接下來的一個月裡,是馬超群近一年來最安靜的時候,上學放學,不停的練周天手印,馬超群不知道練會了之後要如何作,也不知道會有什麼用,可那是靜心大師幾乎費盡了力氣教自己的,一定會有用的,一定會有用的,馬超群不停的告訴自己,也不停的在練習著。


「妳說超群進了故宮?」老人看著眼前的姐妹問道。

「是的,我們親眼看到的,上次我們已經報告了,少主的身邊,現在似乎出現了一批奇怪的人。」姐姐說道。

「上次是去長城?」老人低聲說道。

姐妹倆沒有說話,那是三天前就已經報告過的事情,沒必要再重複一次,老人並不糊塗,甚至遠比年輕人要精明得多。

長城事件、故宮事件,老人都知道,以他的地位,他可以知道許多別人不知道的事情。例如這次故宮事件,就調動了從沒調動過的T師,結果卻依然損失慘重。

馬超群現在安全的出現在家裡,這讓他放心了很多,雖然在故宮裡的那段時間,關於馬超群的一切是空白的,姐妹倆的能力有限,還不可能跟到故宮裡面。

孩子啊孩子,你到底是怎麼了?如果你願意告訴外公,那該有多好啊!老人嘆了口氣,他知道,外孫很堅強,甚至比自己的小女兒,身為特種部隊上校的女軍官還要堅強許多。如果是平常人家,也許超群會向他們吐露出所有的心聲,可不是,為了得到正常人的日子,他已經失去太多了。

「妳們的任務結束了,回到自己的小組中待命。」老人說道。

「是。」兩姐妹行了個標準的軍禮,退出房間。

「影子,我需要你。」老人輕聲說道。

無聲無息中,一個高大的影子出現在房間中央,就好像他一直在那裡一樣。房間裡的燈光很明亮,可他的臉卻始終在燈光的陰影裡,讓人無法看到。

「影子只會聽從一個人的命令是吧?」老人的樣子似乎又衰老了許多。

沒有聲音,只是點了點頭。

「好,我要你當另一個人的影子。」老人似乎下定了決心。

「馬超群?」影子的聲音很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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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動 第四集 第四章

「是的,就是那孩子。」老人從桌子上拿起一個相框,裡面的照片正是十歲時候的馬超群,一個天真可愛,帶著笑容的馬超群。

「真的決定了?」影子的聲音再次響起。

老人摸著照片上馬超群的小臉,重重的點了點頭。老人很少說話,說話也只會說重點,今天已經是他話說最多的一次了,他知道自己這個決定意味著什麼,從此以後,他將失去影子,而影子也只會聽從馬超群一個人的命令,哪怕這個命令是要來殺自己也一樣。當然,他倒並不擔心馬超群會下這樣的命令。

可他知道,影子的力量有多大,那對於他又意味著什麼。很多上不了台面的東西、很多見不得光的事情、很多的障礙,有了影子就會不存在,自己能作到今天,影子的功勞有多少,他算也算不清楚。

雖然自己的手下已經有了另一批的人,可這批人,無論是在忠心還是能力上,都無法與影子相提並論,這是自己最好的,那麼就把最好的留給最愛的人吧!


一個月了,馬超群不知道自己練的算不算快,一個月的時間,自己也僅能把第五段的手印結出來,要談到純熟,還不知道要經過多久,可他已經不想等了。

這一個月的時間裡,靈魂們再也沒有出現過一次,哪怕是一次,讓自己知道他們還安全,還完好的存在。馬超群試過與他們交流,可他們完全沒有反應,似乎以前的所有都是一場夢,而如今夢已經醒來,只留下這奇怪的手印。

把項鍊放在面前的桌子上,馬超群第一次如此鄭重的盤膝坐好。劉曄的位置他非常的熟悉,雖然那些空間很小,可馬超群依然可以一眼認得出來。

接下來的事情就要看馬超群自己的了,能否成功也代表著五個靈魂的未來,更代表著馬超群的心。

第一式,馬超群快速的結著手印,這是第五段裡,他最為熟悉的一個了。凝結好手印,右手食指指尖對準位置,輕輕彈出。一道用肉眼可以看得出的透明物朝項鍊飛去,準確的擊入那個空間。

空氣中傳來一陣騷動,有門,結果如何馬超群還不知道,可從那裡傳出來的氣息馬超群卻無比清晰的接收到了,正是那可怕的凶靈,它果然還在裡面。

馬超群心中一陣莫名的激動,再次彈指,又是一陣騷動,可那凶靈依然不肯出現,似乎已經把那裡當成了它的家。

第二式,尾指的靈力指向那裡,騷動更加厲害,似乎凶靈要憑空飛出一般,扯動著馬超群加速跳動的心臟。

直到第四式的時候,那團透明的凶靈終於從空間裡穿了出來,似乎受不了馬超群如此的騷擾。

雖然還不熟練,但馬超群還是成功的連結前三式手印,封住凶靈的去處,此時的凶靈也不理會馬超群,只想再次鑽回那個空間,看來那裡對它的吸引力極大。

第四式、第五式,馬超群花了點時間,卻也輕鬆的完成了,凶靈的左右兩側已經被封住,看著凶靈搖搖晃晃的樣子,馬超群心中叫道:「劉曄,我給你報仇了。」

第六式花的時間更長,從後面擋住凶靈的退路,此刻凶靈已經無路可走了。不知道是否在項鍊裡待的時間太長,凶靈有些發傻還是有其他的原因,此刻的凶靈遠沒有在故宮裡那時候的凶狠和智慧,只是呆呆的飄浮著。

第七式也是威力最大的一式,馬超群足足花了五分鐘,才把這個手印結完。大拇指對準飄浮著的凶靈,馬超群的心中有了一種就要報仇的快感。

「讓我回去。去他媽的,狗彘快滾!」

三個聲音幾乎不分先後的傳來,可馬超群還是聽出來,第一個聲音是劉曄的?劉曄還在?

好不容易完成的手印一下子破掉了,馬超群無法對擁有著劉曄存在的凶靈下手。可面對著凶靈,馬超群又完全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誰能幫幫我?

「先讓我回到空間,快快行動……」幾個聲音再次響起,馬超群還是很清楚的分辨出劉曄的聲音。

拍散自己結下的手印,馬超群給凶靈讓出了路,凶靈以極快的速度,鑽進了項鍊。馬超群呆呆的看著項鍊,又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整整三天的時間,馬超群除了吃飯上廁所,連學也沒上,只是呆呆的盯著項鍊看,可劉曄卻一直沒有再出聲。

就在馬超群睏得不行,快要睡著的時候,劉曄的聲音再次響起。

「用你第一次的辦法對我這裡用,我不知道那是什麼,我……」聲音到這裡又斷了,接著響起幾種亂七八糟的叫聲。

馬超群睡意全無,馬上開始專心的使用第一種手法,不停的讓靈力鑽進劉曄的空間,馬超群不知道這樣有什麼用,既然劉曄要求了,他就照作,哪怕只有一點點的用處也好,只要劉曄不死,讓馬超群作什麼都可以。

一連五個小時,馬超群的手都已經麻木了,只是機械性的運動著,那股靈力依然可以看到,卻弱了很多。

「好了,你停一會,休息。休息好了,用第二種方法。」這次劉曄的聲音清楚了很多,可是很快也斷掉了,只是這次沒有夾雜其他的聲音。

馬超群實在累壞了,連澡也沒洗,靠在沙發上睡著了。


在馬超群的努力下,劉曄會時不時的出現一小會,一開始時間很短,只有幾秒鐘,漸漸的長了許多,當馬超群使用第五種手印的時候,劉曄已經可以同馬超群聊上十分鐘了。

「劉曄,這是怎麼回事?」

「別提了,這傢伙把我吞了,裡面全是些神經病,不過它們結合的很好。瘋子就是瘋子,他們太笨了,非常好騙,因此這個凶靈就被我控制了,我可以指揮它的行動,但裡面太亂了,如果不是跟你在一起一年多了,只怕我用不了一天也瘋掉了。」劉曄說道。

「那現在呢?」馬超群問道。

「還好,你用的是手印吧!那東西對這些神經病很有效果,有這種幫助,我已經一點點取得了大部分的控制權,到它們全部消失,我就可以完全控制了。」劉曄有些興奮的說道。

「我還是不太明白,這麼亂?」

「嗯,我想是這樣的,這凶靈是由許多的怨魂組成的,或者是其中一隻怨魂吞了其他怨魂所形成的,因此裡面的波非常的亂,卻又統一。這個怎麼說呢?就像我們都是人,可每個人都不一樣。」劉曄不知道如何形容才好。

「差不多明白,接著說。」馬超群畢竟對波有著很強的理解。

「我必須把這些神經病的波變成跟我一樣,才能完全控制。而你的那些手印非常有效的幫助了我,你又救了我一次喲!」劉曄開心的說道。

「哪裡啊!是你救了我。」馬超群慚愧的說道,如果不是為了他,劉曄就不會變成這樣,其他幾個靈魂也不會像現在這樣生死不明。

「越裡面的這些神經病越堅強,還要你出手才行,不過你用過的幾種對它們好像沒什麼效果,最好用新的手印,你應該還有更厲害的,對吧?」劉曄問道。

「嗯,還有兩種,不過劉若梅他們出問題了,已經有一個多月沒有交流了。」馬超群終於找到可以求救的人了。

「我知道為什麼,沒關係的,先幫我把凶靈搞定,等這裡搞定了,我有辦法幫他們。」劉曄的話讓馬超群吃了個定心丸,心情一下子好了很多。

「他們到底怎麼了?」

「波也是一種能量,是有強弱之分的,與你交流的時候,我們是會損失一小部分能量的,因為我們要從這裡分出去能量到你的頭部。」劉曄說道。

「哦?那你們以前怎麼不知道?」馬超群奇怪的問道。

「但波本身也可以從空間吸收部分的能量來補充,所以我們以前都沒有意識到這點。這次我來到這裡才發現的,我每吸入這裡的一部分凶靈的能量,自己就感覺強大了許多。」劉曄說道。

「那他們現在為何不自己吸收能量補充?」

「那是不可能的,從山頂上向下扔雪球,如果你只扔一個小雪球,用不了多遠就會被四周的雪吞掉了,根本不可能滾到山腳下。可如果你扔下去的本身就是個大雪球,那它會越滾越大,一直到山腳下。」劉曄說道。

馬超群搔了搔頭髮,有些不太明白,又似乎感覺到了點意思。

「本來我被凶靈吞掉了,如果你不出手,用不了幾天,我就真的完蛋了,變得跟它們一樣,可你的手印真好用,現在倒過來了,是我在吞吃他們,我越強大,就越容易吞掉他們,因此開始的時候極慢,現在就快很多了。只是其中有幾個比較堅強,不太好對付。」劉曄很開心的說道。


又過了三天,馬超群已經可以自由的與劉曄交流了,雖然在凶靈裡面,仍有一小部分沒被劉曄同化掉,可已經不是什麼問題了。馬超群第一次感覺到,原來與靈魂朋友聊天是件非常幸福的事情。

「我們怎麼幫他們?」馬超群問道,現在劉曄的問題已經解決了,是該幫另外幾個的忙的時候了。

「很簡單,我會把一小部分能量波注入他們的空間,你用周天手印來幫助他們就行了,根據我的實例,這是最有效的,我對自己原來的能量多少是非常清楚的,因此可以控制的很好的。」

「那我們還等什麼?」馬超群笑了起來。


劉曄小心的分出一絲能量波,注入靜心大師所在的空間。雖然他的歲數是大些,可對於怨魂之類的東西,他比別人都清楚。馬超群也開始動手幫忙,向靜心大師那裡結手印。

這種事情自然是沒有先例的,不過按照劉曄的說法,自己既然可以把整個凶靈都吞掉,那分一點給靜心他們吃,自然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

事實似乎證明了劉曄這個一向鬱悶的靈魂的論點是對的,很快,馬超群就得到了靜心大師的響應,劉曄注入的能量波非常合適,在馬超群的幫助下,靜心大師很快就把注入的能量波同化成與自己一樣的波動,不但完全恢復了,而且比原來還要強上了許多。

凶靈不知道在地下吞噬了多少的怨魂,即使是現在,劉曄那裡依然有部分堅強的怨魂存在,不過相比之下,現在劉曄的能量已經足夠強大了,不是那些殘存的怨魂可以撼動得了的。

「我感覺強壯了很多喲!」劉若梅說道,已經憋了一個多月,她又可以自由的交談了,而且真的感覺非常的強壯,就像剛剛吃飽了一樣,很舒服,很有活力。

馬超群已經累倒在床上,這幾天他真的很辛苦,一連一個多星期,馬超群不但沒上學,也幾乎沒出過房間,只簡單的吃個一口飯,現在他可以放鬆了。

在六個靈魂的吵鬧聲中,馬超群甜甜的睡去,他實在需要一個好夢。


「嗨,你死哪去了?」剛剛走進校門,良楓就迎了上來,重重的拍在馬超群的肩膀上,這早已經成為他打招呼的習慣了。

「最近比較累,冬眠。」馬超群說道,看著這個朋友,馬超群滿眼的笑意,這次故宮之行,馬超群最大的收穫就是知道要珍惜朋友。

「才秋天,就冬眠?」良楓裝模作樣的看了看已經落的差不多的樹葉。

「是啊!最近過的好嗎?」

「一般。對了,我一直在找你呢!今天找到了,晚上一起去吃飯。」良楓眼冒金光,似乎吃飯是件非常了不起的事情一樣。

「吃飯?」馬超群雖然與良楓吃飯的次數不多,可也沒見過這位老兄如此模樣,他並不是個貪吃之人。

「是啊!我約了張靜蕾好多次,可她說大家都是朋友,要叫上你才肯去。」良楓一臉挫敗的說道,隨即又一把抓住馬超群的衣領,惡狠狠的問道:「老實說,她是不是喜歡你?」

「我比你帥?」

「當然沒我帥。」良楓一臉理所當然的樣子。

「我的成績比你好?」

「雖然你好像沒有不會作的題,可要講成績,你不成。」良楓右手食指在眼前輕輕搖動著,很不屑的說道。

「那我的人緣比較好?」

「你?外星人啊!根本就不會與人交往。」

「那她憑什麼喜歡我?」馬超群說道,同時心裡也在問自己,張靜蕾明顯對自己是不錯的,這是為什麼?

「也是,我好像沒什麼可擔心的對吧!」良楓鬆開馬超群的衣領,順便還幫他整理了一下,再輕輕拍拍,上面其實一點灰也沒有,這衣服可是今天才換的。

「不過,我可沒說我不喜歡她喲!」馬超群鼓起勇氣說道。

良楓白了馬超群一眼說道:「有本事就使出來,我還怕你這個外星人嗎?不過要講好喲!不許使陰招。」公平競爭他良楓可不怕,特別對手還是外星人,整個高中三年,就沒見有哪個女孩與他交往過,有點勝之不武喲!

「什麼是陰招,教兩手。」馬超群說道,對於女孩子,他還真的沒有經驗,自己接觸最多的兩個女性,一個是老媽,另一個就是醜姑娘了。

「靠,這個不能教你,我要留著用。記得,今天晚上六點,學校門口見,你請客。」良楓很囂張的一指馬超群說道。

「憑什麼啊?」

「因為你冬眠。」良楓說完這話,人已經在十米之外了,兩人不同系,自然上課的地方也不同。


晚上六點鐘,馬超群如約來到校門口,卻沒找到人,不但張靜蕾沒見到,連良楓的影子也沒看到。

「你是馬超群?」一個女生走了過來問道。

「是啊!」馬超群看了看這個女生,看來是同校的,只是自己並不認識她。

「這是給你的。」女生將一張紙條放到了馬超群的手中,說完轉身就走。

打開紙條,只見上面寫著──我們已經先走了,哈哈……北京飯店見,陰招第一式,讓你的情敵晚到半小時。

「靠。」馬超群罵道,良楓這小子耍自己啊!


剛剛走進北京飯店,馬超群就看到了良楓和張靜蕾,兩人正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張靜蕾還不停的向自己揮著手。

馬超群走了進去,看著桌上的三杯冰水,很自然的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咦?屁股下面濕濕的。馬超群伸手一摸,靠,坐墊上全是水,自己的褲子也全濕了。

良楓用手指點著馬超群眼前的桌面說道:「嘿嘿,感覺如何,怎麼一來就尿褲子?」

馬超群低頭一看,自己面前桌子上有張紙條,上面寫著──小心坐墊有水,陰招第二式,讓你的情敵盡可能的出醜。

「別說作兄弟的不教你喲!」良楓一副很好心的樣子說道。

張靜蕾早已經笑得花枝亂顫,用手指不停的點著良楓的頭:「你也太損了,他可是你朋友啊!」

「是朋友才這樣呢!如果真是敵人,他坐墊上的就不會是冰水了。」良楓很無辜的說道。

「算了,可別再陰我了,受不了這個。」馬超群搖著頭,換了個坐墊,屁股下面還有些冰冰的,不知道飯店的服務員看到,會不會找自己的麻煩。

「你失蹤了一個多月,這次你請客。」張靜蕾的臉因為笑得太厲害,還有些紅紅的,伸出白白嫩嫩的手,指著馬超群,故意裝出兇惡的樣子說道。

「沒問題。」馬超群舉手投降。

一個月來,馬超群都在努力的幫助這些靈魂恢復,又累又無聊,今天這頓飯他吃的很開心。一個是自己心目中的大美女,一個是搞笑的好朋友,馬超群真的很開心。

「對了,今天可不僅僅是因為吃飯我才出來的,這段時間我也很忙,你們兩個都是學醫的,我想請你們想想辦法。」放下手中的杯子,張靜蕾的笑容不見了。

「沒問題,有我在,一切幫妳搞定,不行還有我們學校的導師呢!我們學校可是全國最好的醫校,在這裡搞不定,那全中國都沒地方可以搞定了。」良楓滿嘴的東西,還很沒形象支吾的說著。

「田甜病了,而且病的很厲害,現在正住在醫院,可是醫院裡好像也沒什麼辦法。」張靜蕾嘆了口氣說道,田甜在這裡沒什麼朋友,家裡也沒什麼親人,她一直試著聯繫,可總是聯繫不上。

「哦!住在哪家醫院?」良楓問道。

馬超群也放下手中的筷子。田甜雖然給馬超群的印象不深,可那副乖巧的樣子,還是馬上浮現在馬超群的眼前。

「在第一醫院,就是你們的第一臨床醫院。」張靜蕾說道。

「哦!我們一會去看看。」馬超群說道。

「在第一醫院裡也治不好?」良楓的眉頭皺了起來,別看他平時說說笑笑的,可面對正事的時候,他想的很仔細。

「是的,已經一個月了,可是一點也沒見效。」張靜蕾發愁的說道,她家算是比較有錢的,錢不是問題,可現在田甜半死不活的樣子,讓她非常擔心,田甜是她最要好的朋友,女孩子不同於男孩,能交到一個知心朋友並不容易。

「什麼症狀?」良楓問道,雖然剛才說的容易,可第一醫院裡的醫生,最差的也是自己的學長,更有無數的學校教授在,就算是教自己的教授,也會每星期去醫院作臨床的,如果他們都沒辦法,那自己去了也是白去,才大一,能學到多少真正的東西啊!

「發高燒,說胡話,一直不清醒。」張靜蕾說道。

「感冒?肺炎?」良楓問道。

「都不是,都檢查過了,身體一切正常,只是不停的發燒和說胡話,用冷敷也不行,只能暫時性的降溫。現在醫院裡一直作著呢!另外用葡萄糖維持她的生命。」張靜蕾低著頭說道,眼淚都快下來了。

「那我們還等什麼?」馬超群站了起來。


「是什麼病?」馬超群在心底問道。

「疑難雜症,現在還不清楚,只能見到人再說,她說的病情,以前沒見過。」孫德生說道。

「貧僧倒是見過,只是這個……」靜心說道。

「快說。」孫德生一生好醫,見與自己齊名的靜心說知道,自然很想知道一下。

「這不是病,倒像是被怨魂入腦後的樣子。」靜心有些猶豫的說道。

「怨魂入腦?那怎麼治?」馬超群一邊跑去結帳,一邊問道。

「我也不是很確定,因為一般來說,怨魂入腦,人馬上就死了,如果不死,那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那位田甜小姐,本身也是修術之人。」靜心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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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動 第四集 第五章

「你是說田甜也修過術?」馬超群奇道。

「如果是怨魂入腦而不死,那就一定是了。像你,如果沒練過術,那天凶靈入腦的瞬間,你已經死了,根本不用等我們努力救你。你的靈力極強,加上我們的努力,你才沒有死掉。」靜心說道。

「對了,一直聽你說靈力,這靈力到底是什麼東西?靜心大師、劉姐,你們給解釋一下好嗎?」馬超群問道,如果只讓靜心大師解釋,馬超群怕自己根本聽不明白,劉若梅卻每每可以用科學的方式來解釋這些超自然的事情,雖然不一定對,可至少自己聽得明白些。

「靈力是通過術鍛鍊出來的一種特殊力量,它是看不到摸不著,卻實實在在存在的一種超自然力量,主要來自頭部,對怨魂類的東西,有著更強的抵抗和攻擊能力,靈力越強,這種能力也就越強,是修術之人的根本。」靜心說道。

果然如此,聽這老和尚說話,有時候就像聽天書,天知道他在說些什麼?一半迷信,一半古怪,總之是不正常。

「劉姐,妳說呢?」

「嗯,根據靜心之言,我想這靈力應該是通過加強腦電波來實現的,我現在還不知道靈力是什麼,但可以肯定,它與腦電波有著非常直接的聯繫。而且,這靈力似乎必須有肉體才能進行鍛鍊。」劉若梅邊想邊說,這些東西都是她以前從沒聽說過的東西,又無法實驗,只能憑想像。

「就像小說裡的內功?」馬超群問道,這次劉若梅解釋的,他也不太明白。

「應該像吧!只是靈力應該是集中在頭部的,與身體的其他部位關係不大。」劉若梅想了想說道。

「那為何沒有肉體就不行?」

「不知道,也許是沒了鍛鍊的媒介吧!不過劉曄救我們的方法,算不算是我們增加了靈力?」劉若梅說道。

「不知道,這種事情別說記載,連聽也沒聽說過。」靜心說道。

「超群的很多事情,絕對是前無古人的,像劉曄,現在已經是凶靈了,貧僧從未聽說過有可以完全自主控制的凶靈。」靜心無奈的說道,這些事情別說是他,就算他師傅活過來,只怕也解釋不了。世上只聽說過怨魂,可像自己現在這個樣子又算是什麼?


「快走吧!」看馬超群結了帳,良楓拉著馬超群向外就走,雖然希望不大,可他實在不想看著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死在自己眼前,而自己卻什麼也幫不上。

「去第一醫院。」坐上出租車,張靜蕾說道。


雪白的房間,雪白的病床,躺著身穿白色衣服的田甜。在馬超群的印象中,田甜雖然不像她名字一樣的甜,可她的笑容卻真的很甜。

此時的田甜卻一點也不甜了,額頭上墊著一條白手巾,手巾上面放著冰袋,雖然有冰袋在降溫,可此時的田甜臉卻依然通紅,看得出她正在發燒,臉上滿是汗水,嘴唇上的水泡一個接著一個,大大小小占滿了她原本紅紅的櫻唇。

一條長長的透明滴管,一直連到她的左手上。那是維持她生命的葡萄糖,田甜自從入院那天起,已經無法自己進食了。

病床裡很靜,可以聽到從田甜那滿是水泡的小嘴裡不停的發出聲音,至於她在說些什麼,卻根本聽不清楚。

張靜蕾坐在床邊,握著田甜的右手,拿出手帕,不停的給田甜擦汗,可那汗水似乎永遠也擦不淨,剛剛擦完,又會流淌出來。

良楓皺了皺眉頭,看來田甜的情況很不妙,以良楓目前所學的東西,他一眼就可以看得出來,田甜並不是簡單的感冒發燒,也不像是肺炎,除了這兩種最可能的病,他實在想不出會是什麼。

馬超群走到病床邊,伸手按在田甜的左手脈膊處。脈象很平和、有力,以馬超群對於脈象的瞭解,田甜的情況應該很好,一點問題都沒有。

「怎麼樣,孫老頭,你認為呢?」馬超群在心底問道。

「平和而有力,沉而穩,身體上面的確沒什麼問題。可左脈有間跳,應該是頭部有問題,思維混而亂。」孫德生說道。

「不用看了,看來這位小姐一定是被怨魂攻擊了。」靜心說道。

「我應該怎麼辦?」馬超群知道,被怨魂攻擊不死,不是運氣特別的好,就是田甜也是學過術的。到目前為止,還沒聽說過有人被怨魂攻擊而不死的,這種運氣可不容易,那只能說明田甜是練過術的了。

「還用問?你怎麼救我們的,就怎麼救她唄!」劉若梅說道,對於這些超自然的事情,劉若梅是最喜歡用科學的方式來解釋了。


「怎麼樣?」張靜蕾滿懷希望的看著兩人。

良楓搖了搖頭,他根本無法判斷這是什麼病,連試一下都不想,因為這已經遠遠超出他的知識範圍之外了。良楓從來不會謙虛,可他知道自己的水平,也不會充內行,治病救人與胡侃可是兩回事,沒把握絕對不能輕試,那是會出人命的。

「我可以試試。」馬超群說道,既然田甜受怨魂而不死,馬超群就有八成的把握救治田甜,只是田甜發病的時間久了點,不知道她現在的大腦情況,可惜沒有專門用來查這種情況的儀器。

「真的?」張靜蕾似乎看到了一絲希望,雖然心中還有些懷疑,這裡是北醫大最大的臨床醫院,那麼多教授也治不了,他一個大一的學生能行嗎?可現在馬超群又似乎成了田甜唯一的機會,她可不想放棄這個機會,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機會。

馬超群雙手結印,用第一式開始試探著向田甜的腦部拍去,他不敢用太強的,因為田甜這種情況已經有一個月了,就像餓久的人,不能吃太飽一樣。

一次次的試探,馬超群感覺到田甜稍稍好了些,雖然樣子沒有太大的變化,可已經不再胡言亂語了。而且水泡依然還在,可嘴唇卻不再動了。

換作第二式,馬超群小心翼翼的結著手印。

足足一個小時,在馬超群不停的結手印,和良楓、張靜蕾詫異的目光中,田甜的臉色恢復了正常,紅紅的臉變得白皙了起來,最後變得白的透明,沒了血色。

「超群,她……她怎麼了?臉色好難看。」張靜蕾抓著已經不再有動作的馬超群問道。

「沒事,她只是營養不良,一個月沒吃東西,光靠葡萄糖,身體太虛弱了。」馬超群也很累,結手印又得非常小心,是件勞心勞力的事,特別是要救人的時候。

田甜的眼皮動了動,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她醒了,她醒了。」張靜蕾激動的叫了起來,把外面的護士也招了進來。

一看到田甜醒過來,那護士馬上跑了出去,喊醫生去了。

當主治醫生知道救人的是杜主任的學生後,大聲讚嘆了起來,這樣的疑難雜症對於西醫來說,找不到病因,弄不明病理,非常的不好治,根本不知道如何下手,而中醫就不同了,往往可以通過一些非常的手段,手到病除。


「超群,你剛才用的是什麼?氣功?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會氣功?」走出醫院,良楓馬上提出了疑問,的確,剛才馬超群只是不停的在作動作,也沒別的治療手段,連中醫最常見的針灸、湯藥也沒用,只是虛虛的向田甜拍去,這不是氣功是什麼?

「嗯,以前學了一點。」馬超群還能說什麼?

田甜的病是沒問題了,可是她的身體還很虛弱,一個多月沒吃東西,身體自然好不到哪去,還需要在醫院住上幾天,不過既然病根去掉了,那剩下的調養就好辦得多了。


三天後,還是在北京飯店裡,田甜親手給馬超群倒了一杯啤酒。

「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我可能已經死了,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敬你一杯。」田甜說完,自己先喝乾了杯中的酒,看馬超群的眼神也很是不同。

「救命之恩喲!我們田甜小姐是不是應該以身相許啊!」良楓大叫著,弄得田甜臉紅紅的。

張靜蕾則帶著笑意看著兩人,一點也看不出她在想些什麼。

只有馬超群才知道田甜那眼神中的意思,已經不必問了,馬超群可以肯定,田甜也學過術。

「第二杯,我要敬我最好的朋友,如果沒有她,我這一個月也不知道會是怎樣,更不會等到馬超群來救我。」田甜說道,給張靜蕾倒滿了酒。

「妳這死丫頭,什麼時候學會這麼客氣了。」張靜蕾笑著接過酒,淺淺的喝了一口。

「對了,田甜,妳的病是怎麼回事?」良楓很感興趣的問道,這種專業上的問題,他還是很用心的,在這之前,他也問過馬超群,可馬超群的回答一點也不能讓他滿意。馬超群只是說,對於這些疑難雜症,只要用氣功試試就行了。這算是什麼狗屁回答。

「我也不知道,那天回到寢室,頭有些暈,之後就不記得了。」田甜平靜的說道,她和張靜蕾都是外地的學生,自然是住在學校的寢室之中的,是室友送她到醫院的,又知道張靜蕾是她的老鄉,才會找到張靜蕾的。

「哦!」問不出什麼,良楓也就放棄了,有些事情根本就沒法解釋,人類目前的醫療水平還太低了些,更何況他僅僅是個大一的學生。


「你看清了?真的是他?」在馬超群身後不遠處,兩個人偷偷摸摸的跟著,小聲的說道。

「沒錯,就是他,那天我看得很清楚,那個抱著他的人停了一下,我就看到了。」另一人小聲說道。

「要不要再招些人來?這人能跟我們搗亂,應該有些神通。」第一個人說道。

「怕了嗎?那天他是第一個受傷的人,應該沒什麼本事才對,倒是抱著他的那人,我們應該小心些。」另一人說道。

「那個人你也看清了?」

「是的,我已經把畫像交給右教使,那人絕對不是我們能對付得了的。」

「那好,前面拐角處動手,凡是與我們教為敵的,一個都不能留,這次我們的損失很大,下一步的計劃不能再有任何的差錯。」

「好,我們上去。」

兩人說著,加快了腳步。

馬超群的身影剛過拐角處,兩人的腳步更快了,那邊的街道他們已經觀察過了,在這個時間裡,基本上不會有什麼人,正是下手的好地方,其實就算有人,他們也不在乎的。

突然,拐角處轉出一人,高高的個子,雖然路燈很亮,可他的臉奇異的躲在陰影裡,只能看到身體的輪廓。

「你……」兩人同時停住了腳步。

「死吧!」那人只說了兩個字,兩手同時伸出,看著很慢的手,卻無論如何也無法躲過,準確無比的卡在兩人的脖子上。

一股大力傳來,兩人同時暈了過去,手中的囚魂戒連露出來的機會都沒有。

在兩人的屍體上摸索了一陣,那人只撿起了兩只囚魂戒。疑惑的看了看兩只黑亮亮的戒子,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那人臉色一變的道:「哼!惡物。」輕哼一聲,又再次消失了。

而這一切,前面的馬超群全然不知,心中卻有些煩惱。田甜看自己的眼神明顯已經不同了,張靜蕾的表現也很怪,自己似乎更喜歡文文靜靜,很淑女的張靜蕾,可她的態度很不明確,還有良楓,真是亂啊!

「哈哈……兩個姑娘都不錯是吧?」劉若梅笑了起來,對於馬超群的心思,雖然她無法接收到,可是猜也猜得出來。

「劉姐,別笑了,妳幫我出出主意啊!」馬超群倒是沒有隱瞞,反正這些靈魂與自己如同一體。

「這個我可沒辦法,就要看你喜歡哪個了,男人不能三心二意的喲!只要喜歡一個,就要不停的去追,另一個就沒辦法了,除非你想一箭雙鵰,不過記住喲!女孩子可不喜歡花心的男孩。」劉若梅一副很老道的樣子。

「妳很有經驗?」王星說道。

「就算是吧!我可是有過三次同居經驗的喲!」劉若梅很自豪的說道。

「呸,妳也好意思說,妳才多大,居然同居了三次,真不要臉喲!」王星反擊道。

「那你呢?你比我強?我每次戀愛可都是很專一的,而且只會找一個男孩,才不會像你那樣呢!」劉若梅說道。

「我,我怎麼樣了?我才不會像妳們小女生一樣。男人嘛!事業為重,女人只是娛樂。」王星一副大男人的樣子說道。

「我呸,你根本就是個好色之徒。還有,你居然不尊重女性,快道歉!」劉若梅叫道。

「我為什麼要道歉?我又沒作錯什麼,那些女人都是主動找我的,只要給點錢,辦點事,她們就像蒼蠅一樣找上來,我有什麼辦法?」王星一副很無辜的說道。

「你……你個臭男人!」

「行了行了,別吵了,OK?原來不是要幫我的嗎?你們吵什麼啊!」馬超群頭疼的說道,總是這樣,說著說著就跑題了,每次都會這樣的,最後都是他們自己吵得很凶,反而與自己無關了。


放下馬超群的事情暫且不提,在黑暗的防空洞裡,亡靈教也有著自己的煩惱。

大部分人手是安全的撤了出來,不過損失很大,史台比、火神重傷,六個手下死亡,而自己卻什麼也沒得到。左教使雖然折的人手更多,可畢竟收了五百多隻亡靈,基本上並沒有什麼損失,而自己這邊,卻是純損失,一點好處也沒得到。

一會副教主就到了,這次中國之行,教主下了很大的決定,同樣的也下了很大的力度。亡靈八部,後靈、天靈、地靈、雨靈,自己所帶的風靈、火靈,六部齊出,而副教主則帶來了紅衣、紫衣兩隊,亡靈教幾乎是傾巢而出了。

一陣龐大的壓力從身後傳來,右教使知道,一定是副教主來了,只有他才會給人這樣強大的壓力。

轉過身的同時,他彎下了腰,向那股強大壓力表示出忠心的敬意。亡靈教是憑實力生存的地方,如果自己也有同樣的力量,一定會挑戰副教主的位置,可他知道,自己不行,特別是見到那隻凶靈的時候,他更加感覺到自己的軟弱無力。

一會的功夫,漆黑的房間裡已經坐滿了人。正首位是副教主,他身後站著四個身著紅衣的大漢,不用問也知道,那是紅衣隊的人。接下來兩側分別坐著左右教使,順著他們下手坐著六部的部首。

「這次招大家來這裡,是有一個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說,這可能關係到本教以後的生存和發展,無論如何,請在座的諸位努力,如果不成功,那後果我就不說了。」副教主的聲音很低沉,身上散發著強大的壓力,連左右教使也同樣顫抖起來。

右教使和格郎克卻心中一鬆,聽副教主的口氣,是另有要務,看來自己的事情要拖後了,既然教中有大事發生,那就需要人手,教內核心教眾本就不多,這時候一定不會找自己的麻煩,就算有所處罰,也不會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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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動 第四集 第六章

「這是我們教內的重要線人所提供的消息,消息來自中國高層。相信大家都知道中國的T師,那是中國在二十年前實行的火炬計劃中,最秘密的部隊。」副教主說到這裡停了停。

下面眾人都點了點頭,對於中國的T師,他們還是有一定的瞭解的,人數比本教教眾稍多,實力相差不大,雖然是個難纏的對手,可也並不是很可怕。

「其實,T師只是對外公布的秘密,在T師之上,還有兩個計劃沒有透露出來。」副教主很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看來對手下的教育還不錯。

「在T師之上,有個A級機密,只是現在看來已經不算什麼機密了。按中國高層的要求,由T師中抽調最精銳的部分,組成中南海保安局特別護衛隊,他們的實力應該與在座諸位不相上下,而人數上,則至少多一倍以上。」副教主說道。

下面的諸人開始小聲嘀咕起來,這個消息可是他們從沒聽說過。在座的人,至少是部首以上的人,實力可以列入教內的一流,如果對方有相同的能力,人數上又多了一倍,那就算教主親來,只怕也未必穩勝。

「我們的目的不是與中國的異能部隊正面衝突,那對我們不利,就算是贏了,也是得不償失的,希望在座的諸位能夠明白這一點。」副教主輕輕敲著桌子說道。

下面靜了下來,他們自然明白是什麼意思。亡靈教大舉進入中國,並不是為了在中國立威,而是衝著中國那不可知,而又可能存在的大量亡靈而來的。只要能得到更多的亡靈,那他們的能力就會得到提升。

「除了護衛隊,中國高層還有一個極其機密的計劃,這個計劃我也是剛剛拿到的。」副教主輕聲說道,似乎還不能接受的樣子。

「這個計劃的內容是,利用現代化的科技,收集並煉化亡靈,使亡靈成為世界上獨一無二的特種武器。這個計劃啟動時間與T師相同,也是在二十年前。」副教主悠悠的說道,這個消息,讓他至今無法接受。

「那可能嗎?」

「不可思議。」

……

下面的聲音亂哄哄的傳來,這的確是個很特別的消息,如果是真的,那二十年來,他們到底研究成功了沒有?如果成功了,那它有多可怕?

「咚咚咚。」副教主用力敲著桌面,讓眾人安靜下來,才道:「雖然是最近才得到這個消息,但已證實是可靠的,而且對於這個研究項目也有相當瞭解。」

副教主說著,環視眾屬下,雖然房間裡沒有燈光,可他那綠色的眼球卻可以輕鬆的看到每個人的表情:「這個項目的地點,我們還不知道,它是在一個非常隱秘的地方,初步推測是在某處的地下,而這個某處,則是在北京附近的一個山中。這會是一個完全封閉的場所。」

停了停,副教主繼續說道:「按我們的情報人員所說,現在這個項目已大致完成,由於中國高層對此項研究作出了大量的投入,因此比原計劃提前了十年。」

幾個人同時舉手示意,他們有問題要問。

副教主揮了揮手,止住了他們要問的話,他還沒說完呢!

「這個項目在完成之後,大部分的工作人員都被調到了其他的地方,但這個地方也是很隱秘的,而研究的全部資料和設備則留在原地,在智能電腦的控制下,被關閉起來,只有得到開啟大門的鑰匙,才能安全的進入研究所內。」副教主說完,點著左教使,示意他可以問了。

「那們我們是否可以通過某些手段,強行進入?」

「不可以,不僅僅是因為那裡的智能電腦中,有著嚴格的安全程序,以及強大的防衛武器,最重要的是,那裡有著非常完善的自毀系統,如果不能正確的使用鑰匙進入,那裡面的東西會在極短的時間裡,全部被毀掉。」副教主說道。

「我們知道地方嗎?」龐克問道。

「沒人知道,我們的情報人員傳出情報之後已經死亡了,我們沒有辦法在短時間內再打入他們的高層,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那我們應該從何處下手?」范強認為這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了,雖然這個任務可能得到的回報如何誘人。

「是的,這個任務非常的困難,如果一直是這樣,我們根本無從下手,可是出了點意外,事情就有了轉機,我們也多了一個機會。」副教主說道。

「什麼轉機?」

「這把世界上唯一的鑰匙,在被送去給某個大人物的途中,遭到該人物的政敵派人劫走了。但事情並沒有因此而結束,他的政敵並沒有拿到鑰匙,目前鑰匙下落不明。」副教主說道。

下面的人都很明白,這意味著什麼。如果鑰匙已經被那人拿到,即使是他的政敵拿到,那亡靈教就不得不面對著與T師,甚至是護衛隊正面衝突的情況,去硬搶鑰匙,在這種情況下,那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因為對手是有政治身分的,亡靈教要面對的不僅僅是異能部隊,還有無數的正規部隊、警察、特警,以及其他的軍隊。

就憑亡靈教在中國的這些人,雖然已經是亡靈教的大部人馬了,可杯水車薪,完全沒有辦法成功。鑰匙現在流落在哪雖然不知道,但中國的高層也同樣不知道,這樣一來,大家的機會就均等了。

「相信在座的諸位都是聰明人,自然明白我說的意思。好了,下面我來說說我們目前有的線索。」

副教主滿意的說著,看來這些教眾還是很有些能力的,雖然自己剛來的時候就聽到了一些不太好的消息。

「這個人叫魚腸,請大家記住她的樣子,她是我們最重要的線索,如果找到了她,那就等於完成了一半的任務,她就是最後一個追殺拿到鑰匙者的殺手,身手非常不錯。大家記住,不要讓她靠近你,那將是非常危險的事情。」

不知道什麼時候,在副教主的身後,已經出現了一個螢幕,上面顯示的正是魚腸的身影,臉上依然戴著黑布,看不清她的相貌。

「我知道,沒有她的外貌資料,這對大家來說有些難,這件事情本身就很難,無論如何,都請在座的諸位用心去作,事情成功之後,我們亡靈教有非常大的可能會建國,這個世界,將是我們的。」副教主的聲音越來越嚴厲。

「是。」下面眾人齊聲應道,心裡卻沒底,一個連長相都不知道的人,在北京這個千萬人口的大城市,如何下手?現在到達中國的人手,全部加起來也不到百人,就算北京市這些人站著讓他們一個個相面,也不知道要到何時才能找得到。

「第二個線索,是這個人,他叫馬超群,是北醫大的學生,一年級。之所以成為線索之一,因為前段日子,有幾個勢力的人都在跟蹤他,原因不是很明確,只知道那個叫魚腸的殺手,以及得到鑰匙的人,幾次出現在他所住的小區內。」

停了停,看了看下面人的反應,副教主續道:「他到底是不是線索,我們還不能肯定,因此,現在只能進行跟蹤,不要對他下手,我們對他其他的資料不是很清楚,只找到他住的地方,目前證實,他是一個人住的,家裡沒有其他的人。這個任務就由龐克負責,除了你的天靈部,我把風靈部也交給你,盡可能的注意他的一切,明白嗎?」

「明白。」龐克有些激動的站起來,他只是天靈部的部首,現在讓他指揮兩個部,自然說明了副教主對他的信任,看來上次的表現還是得到正面的肯定。真沒想到,中國是個好地方,自己偷偷留下大部分的怨魂,上面居然還如此滿意。

「其他各部全部出動。目標,找尋此人。」副教主說著,指向螢幕上的魚腸。

「是。」眾人都站了起來,這個任務是最難完成的,因此把大部分的人手放在這裡,他們都明白,越是難以完成的任務,如果完成了,得到的好處和功勞也是越多的。


房間裡有人?站在門外,馬超群可以清晰的感覺到。自從對於靈力瞭解的更多,馬超群發現自己對於周遭的人和物,敏感了許多。

馬超群慢慢的打開房門,卻沒有走進去,而是閃身到了門邊。這都是從電影裡看到的,至於是否管用,他就不知道了。

「是超群?」房間裡傳來了聲音,馬超群覺得有些耳熟,是一個男人的聲音。

「你……是你?」馬超群看到了那人,果然自己認識,他是護衛隊隊長梓子。

「你怎麼來了?」馬超群走進房間,坐在沙發上問道。

「先要謝謝你。」梓子笑了笑說道。

「謝我什麼?」馬超群奇怪的問道,自己也沒幫什麼,反倒沒少罵他們沒用。

「我現在才知道,原來你是馬主任的孫子。」梓子看了看房間說道,其實這個房間裡裡外外,他早已經看遍了,只是他怎麼也想不明白,堂堂中央政治局主任的孫子,居然獨自住在這個地方。

「你調查我?」馬超群不悅的說道,自己和家人的關係,大部分人是不知道的,這大部分人裡,也包括很多的高官在內。

「對不起,只是對你的身分有些好奇,你不可能是普通大學生,只是查到之後,還是嚇了我一跳。」梓子陪著笑說道,倒不是他怕得罪了馬天放主任,只是自己對這個年輕人,實在很有好感,更何況他還認識靜心師叔。

「就這些?你可是非法闖入私人住宅喲!」馬超群的聲音有些冷,他最討厭別人調查他的家人了。梓子的身分特殊,否則他根本不可能查到自己的家人的。

「別生氣,對了,你是怎麼認識靜心師叔的?」梓子努力搞好關係,靜心師叔的朋友,這個關係可遠比他是馬天放的孫子更有吸引力。

「不關你事。」馬超群毫不客氣的說道,對付那些太子黨,馬超群的態度也是這樣,因此才會不被他們接受,同樣的馬超群也不想與他們為伍。

「那好吧!看來你不太喜歡我,我已經道過歉了。我今天來,主要是想告訴你些事的。」梓子無奈的看了看馬超群,別看他是學生,可居然對自己一點也不怕,這可不是正常的事情,在懸空寺裡,自己是最小的弟子,可那些師兄們見到自己,有時候也會有些害怕的。

「說。」馬超群拿出可樂,也沒帶梓子的份,獨自喝了起來。

「根據你提供的線索,我們最近查了亡靈教的人。沒想到,他們居然來了很多人,超出我們想像的多。對於他們來中國的目的,我們還不清楚,他們在中國有人接應,就是這個人。」梓子說著,把一張照片拿給馬超群看。

「是他?」馬超群看著照片叫道,照片上的人,他見過,那是劉若梅的哥哥,劉明星,一個馬超群很不喜歡的人。

「你認識這個人?」梓子更奇怪了,這個劉明星今年才接手他父親的產業,家裡的確很有錢,也認識一些達官貴人。可若說從官場上認識的,劉明星還沒資格認識馬超群,如果說是從商場上認識的,那更加不可能了,馬超群只是個學生。

「嗯,見過兩次,他與亡靈教有關?」

「還不知道,不過亡靈教的人與他有過接觸,至少總有些關係吧!最近這段時間,劉明星與很多官員有非常密切的交往,我的人調查的結果是,他是想進入人大。」梓子說道。

看來劉若梅的哥哥,不僅僅看重錢,還想當官,這種傢伙當官,絕對不會是什麼好事,不過這些也不關他馬超群什麼事。

「長城的事情還要謝謝你,另外,故宮那邊是不是你報的信?」梓子問道。

「不是。」馬超群搖了搖頭說道。

「那這張照片呢?」

又一張照片放到馬超群的眼前。照片上很暗,可還是可以清楚的看到,馬超群正在一個人的後背上,臉照得很清楚。

梓子笑了起來,道:「別說這個人不是你。」

「是我又怎麼樣?你想抓我就來。」馬超群氣道,沒想到,那天暈了之後,居然會被人拍了照,這對爺爺和外公家都是很不利的事情,如果有人知道他們的關係,這樣的事情是可大可小的。

梓子是直屬中央高層的,爺爺和外公都是哪一派的他不是很清楚,如果正好與現在的高層有些對立,那事情只怕就大大不妙了。

「放心,這張照片除了我,別人沒有,連底片也在我手裡,我已經下令,看到的人絕對不許說出去的。」梓子給馬超群安心丸吃。

「為什麼?」馬超群奇怪的看了梓子一眼,對於這些人來說,一切都是講目的的,有這麼好的尾巴在他的手裡,他是不是想要些什麼回報?

「我是護衛隊長,其他的事情我不管。」似乎猜到馬超群在想些什麼,梓子搖了搖頭說道。

「我只想保證領導們的安全,而這個亡靈教就是個非常大的不安因素,你學過周天滅魔手,自然也知道這些人手中拿的是些什麼東西,那些東西,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抵抗得了的,就算是中南海的保鏢也不行。」梓子有些擔憂的說道。

「故宮事件,外面沒有報導,中央也壓了下來,你當時在場,自然比我更清楚。死了很多的人,卻有人事先報了案,而且還說得很嚴重,卻偏偏沒有說對方是擁有怨魂攻擊手段的,存心是在看熱鬧,我說的沒錯吧!」梓子來回走動著,一邊思索一邊說道。雖然他也不相信報信的人是馬超群,可馬超群的照片卻在上面,讓他不得不來此問問。

馬超群放心了許多,這個梓子不像在騙自己,只要不拿這種事情找麻煩,馬超群是沒什麼可怕的。另外,馬超群還真有點佩服這個梓子,當天的事情後面一段他是不知道的,不過自己昏迷之前,事情已經差不多了,相信自己走後,用不了多少時間,故宮事件也就結束了。

那就是說,梓子和他的護衛隊,根本沒有到達現場,可照片居然到了他的手裡,而沒看到一點現場的他,居然只是憑著這些東西,就可以判斷出有人想看熱鬧,果然了不起。

「照片怎麼在你手裡?」馬超群問道。

梓子笑了笑,道:「我是從T師出來的,是第一任的師長,那些人都是我的老部下,這點面子他們還是會給我的。」

馬超群知道,部隊是個很特別的團體,老首長的很多命令還是有效,沒想到他原來也是出自T師的,這就好理解了,這麼大的事情居然也敢幫他。

「其實我也相信不會是你,如果不是你,那麼就一定是他了。」梓子重重的點在照片上,指的正是豐火雷的背影。

馬超群笑了,點了點頭。出賣豐火雷,他是一點也不在乎的,反正這個傢伙差點要了自己的命,能出賣他一下也滿好的。相信就算是梓子,也拿他沒辦法,靜心可是他的師叔,連他都對豐火雷沒辦法,梓子又能怎麼樣?

「能告訴我,他是誰嗎?」梓子看著馬超群的眼睛問道,與其說是在問,倒不如說,他想證實些什麼。

「他叫豐火雷,好像也在懸空寺學過術,不知道你認識不認識。」馬超群壞壞的笑著說道,第一次出賣別人,感覺居然很不錯,也許應該跟良楓那小子多學學,這些方向,他可比較在行。

「果然是他。」梓子悠悠說道。

「你們認識?」馬超群吃了一驚。

「嗯,當然認識,我們一起學的術,我又怎麼會不認識。」梓子的眼神飄向遠方,似乎回憶著。

馬超群幾乎可以肯定,梓子與豐火雷之間,一定有一段不為人知的故事。

「靜心大師,他們的事情你知道?」馬超群知道,自己是不可能從梓子嘴裡聽到什麼的,豐火雷更不會告訴他,最好還是問問靜心大師,他既然是梓子的師叔,應該知道許多的。

「貧僧也不知道,他們學術之時,貧僧正四處周遊。」靜心說道。

算了,既然不知道那就別問了,馬超群反正也不是非得知道他們的故事。

「好了,還有事嗎?」馬超群的眼光中透露出,他正在下逐客令。

梓子笑了笑,馬超群的意思他當然明白,自己今天作了兩件他不喜歡的事,先是調查了他的家世,另外拿出了那張照片。不過相信這些都沒關係,今天自己證實了之前的猜測,目的已經達到,馬超群不可能是敵人,他可以放心的離開了。

「再見,你自己要小心些,我既然能得到照片,相信他們之中也會有人看到你的真面目。如果那樣的話,你只怕會有危險,自己多多保重。」梓子說完,轉身走出房門。

馬超群怔怔的盯著大門,自言自語的說道:「這門不成啊!誰都可以隨便進來,看來我得換換大門才成。」


馬超群猛然站了起來,同時讓劉曄飄在空中。這次馬超群清晰的感覺到那人的到來,一直以來,自己總是感覺有人跟著自己,可卻從來無法發現,這次,馬超群可以肯定,那人就在房間裡。

「凶靈?」那人詫異的說道,似乎完全沒有想到,馬超群居然會放出凶靈,而這個凶靈更加奇怪,雖然已經知道自己所在之處,並沒有撲上來。

「你是誰?為何一直跟著我?」馬超群沒有轉身,從聲音上,根本無法判斷那人的聲音是從哪裡發出來的。

「我是影子,你的影子。」那人說道。

「我的影子?」馬超群皺著眉頭問道,自己的影子什麼時候會說話了?

「是的。」

「你的目的是什麼?」

「跟隨你,保護你。」影子說道。

「你是爺爺還是外公派來的?」馬超群想到了,讓劉曄飛回項鍊中。凶靈的可怕,馬超群是見識過了,有這麼好的朋友不用,那也太浪費了。

「影子只認一個人,這個人現在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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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動 第四集 第七章

看來問不出什麼了,馬超群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反正這個人是對自己無害的,只要知道這個就成了。

「看來你有事對吧!否則你不會讓我發現。」馬超群拿起可樂邊喝邊說。

「對,外面有批人在跟蹤你。」說完,兩道黑光向馬超群撲來,速度不快。

馬超群伸手接住,是兩只黑亮亮的戒子,馬超群對於這種戒子並不陌生,他已經不止一次的看到過它了,正是亡靈教所用的囚魂戒。

「嗯,知道了,先不要動他們,注意他們的目的就可以了。」馬超群很自然的說出這些話,說完之後才發現,自己的口氣怎麼有些像爺爺,不知不覺中已經在命令別人了。

「是。」影子忽然不見了。

亡靈教怎麼會盯上我了?馬超群喃喃自語著,難道說,他們那天晚上真的看到自己的臉了?如果是的話,他們為何不動手,只是跟蹤自己?這對他們有什麼好處?


這是一個艷陽天,已經進入秋天了,風有些冷,地卻依然綠。

草地上,一排不大的小孩,跟著最前面的女孩,伸手踢腳,一個個練的滿是汗水,非常的認真。

冷霜看得直搖頭,這裡可是孤兒院,怎麼現在越看越像軍營。本來自己是不同意那個奇怪的體育教師這樣作的,可是她也沒辦法,那位長得奇醜無比的體育教師是馬超群先生親自派來的,自己雖然是院長,可對這樣的人,她也無能為力。

好在這位體育教師從不勉強學生,如果想學,她就會認真的教,而這個認真卻顯得有些過於殘酷了,他們還只是一群孩子啊!

開始的時候,僅有一個女生跟著學,她是孤兒院裡最大的一個孩子,也是最孤僻的一個──梅子。

梅子的經歷很悲慘,讓冷霜這個見多識廣的院長也幾乎落淚,可孤兒院裡的孩子,哪個又沒有一段辛酸的過去?

在她眼中,梅子是不可能堅持下去的,那樣的訓練已經不單單是身體的鍛鍊了,憑她的眼光,她敢肯定,學的那些東西,如果真的成功的話,絕對不會比警察身手差,甚至要更好。

可她錯了,她無法瞭解梅子心中到底藏著些什麼,她用汗水和鮮血堅持下來了,而在體育教師的醜臉上,她看到了她對梅子的欣賞和滿足。

不知道梅子和那些孩子們說了些什麼,無論是作為院長的她,還是下面的那些教師,他們都無法從孩子們的嘴裡得到答案,孩子們從未如此齊心過。

可自從他們談過之後,更多的孩子加入了,用他們那小小的身軀來體驗像軍人一樣的訓練,卻從沒有人叫苦,叫累。

也許這些孩子都是苦慣的孩子,相對於身體上的痛苦和疲憊,他們有著普通孩子所沒有的忍耐力。

相對於她的擔憂,一切卻在往好的方向發展,凡是加入訓練的孩子,更聽話,更懂事了,以前很多不好的習慣,也很輕易的被改正了。他們更知道紀律是什麼,也更懂得幫助別人了。

算上這裡,冷霜已經在四家孤兒院任過職,其中兩家是院長,這樣的事情她卻從來也沒有經歷過。

孤兒院的孩子通常都是冷漠的,他們不知道將面對的是什麼,因此他們格外小心,不相信任何人。可那位極醜的體育教師,卻得到了他們的認可,只有在她的面前,他們才更像孩子。

可反過來,這位體育教師倒更像是個孤兒。是的,她的性格、她的行為,冷霜幾乎可以肯定,她原來一定是個孤兒。

「冷院長,在想些什麼?」馬超群靜靜的站在冷霜身後已經有一會的時間了。

對於跟蹤自己的那些亡靈教徒,馬超群已經可以清楚的感應到他們的位置,現在想輕鬆的跟蹤馬超群已經是不可能的事了。

這次,馬超群把所有的尾巴甩掉後,終於可以放心的來到這裡了。自己已經有四個月沒來這裡了,其實馬超群很想看看這裡的孩子,還有醜姑娘魚腸。可是他一直不敢,他知道,自己哪怕稍稍有一點不小心,那給魚腸帶來的都可能是致命的。

「馬先生。」冷霜回過頭看到了馬超群,這位老闆已經好久沒來了,雖然他年紀很小,可冷霜倒真心的佩服他,這個完全不在乎名聲的學生,居然會出如此多的錢來辦孤兒院。他分了幾次給自己打款,說明他靠的並不是家裡,而是自己努力得來的錢。

「院裡還好嗎?」馬超群問道,其實答案他已經知道了,因為在來此之前,馬超群已經把全院上下轉了個遍,這裡已經是最後的地方了。

「大部分還好,只是這個我不知道好不好。」冷霜苦笑著指了指草地上的魚腸和孩子們。

這只能算是個意外,馬超群笑了笑沒說什麼,的確,這樣作對這些孩子們來說,到底是好還是不好,他也無法分得清。

按自己的意思,這樣作自然是不可取的,一個人應該有著完整的人生,並不是要頂天立地,也不一定要轟轟烈烈。他們已經失去了這樣的機會,他們從小失去了家庭,與他們相比,自己雖然有著更多的煩惱,卻也算是幸運的,至少父母仍在,哪怕他們早已經離婚了。

看到馬超群,魚腸停了下來,在這裡生活,她感覺到很自由。有自己的房間,有很多需要自己的孩子,她第一次找到了一種歸屬感,這一切,都是由於那個叫馬超群的男孩,一個自稱是醫生的人。

梅子也看到了馬超群,雖然已經半年多沒見到馬超群了,可她依然一眼認出了他──這裡的大老闆,自己的衣食父母,那個答應一直養活自己的人。

魚腸揮了揮手,讓孩子們自己練習,雖然在這裡,她覺得非常自在,可很多習慣還是無法改變過來,例如說:她很少說話。


坐在房間裡,兩人相對無言,馬超群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看得出魚腸比他更不自在。

「嗯,有什麼想說的嗎?」最先開口的還是馬超群。

「說什麼?」魚腸看著馬超群,有些不明白他所指的是什麼。

「好像有人在找妳,很多人。」馬超群說道,很多事情他還不能肯定,可按這幾個月發生的事情看,這些人其實找的不是自己,那應該就是魚腸了。別人家的事情如何,馬超群不知道,可自家的事情他還是知道的,相信在他所住的小區裡,只怕沒人比自己碰到的事情更怪了。

「找我?為什麼找我?東西又不在我手裡。」魚腸有些疑惑的說道。

「東西?什麼東西?」馬超群抬起頭,盯著魚腸問道,看來自己早應該與魚腸談談了。

「我不知道,只是當時接到任務,要我去指定的地方,從一個人手裡搶一件重要的東西,至於是什麼,我當時的上司也沒說出來。」魚腸皺著眉頭說道,其實對那個任務,她本身也有些莫名奇妙,連什麼東西都不知道,如何搶法?只是她身為最優秀的殺手之一,她無權再問什麼,只能努力作好。

「是那個死在我家的人?」馬超群問道。

「對,就是他,他是五號,我知道這個人。」魚腸點頭說道。

「妳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馬超群再次問道,其實他已經知道答案了。如果魚腸知道,只怕早說出來了,魚腸不是那種心眼很多的人,她只是個殺手。

魚腸搖了搖頭,對於馬超群她沒有什麼可隱瞞的,自從認識他之後,魚腸就更加渴望正常人的生活,而馬超群又給了她正常人的生活。在年紀上,兩人可能不相上下,可在生活上,魚腸根本沒有獨立生活的經驗和能力,她只能依靠馬超群,而他也給了她很多的幫助。

馬超群點了點頭,魚腸是可以全心信賴的,這一點馬超群很清楚,從她原來的生活中跳出來,這對於她來說,是非常不容易的。既然跳出來,那魚腸以前的生活就全部是空白了,那是一種不同於常人的生活。

就像自己渴望普通人的生活一樣,魚腸更加渴望。

「是這東西,要看看嗎?」馬超群拉開抽屜,當時並沒想到這個東西可能會有特殊的用途,因此,馬超群把它放在抽屜裡後,連抽屜也沒有鎖。

魚腸再次搖了搖頭,她不想看這東西,無論那是什麼,對她來說都是無意義的。自己的生活軌跡已經改變了,魚腸甚至連問也不想問,天知道為何這東西會到了馬超群的手中。

「我知道妳現在想要什麼,也知道妳在想些什麼。可惜,事情沒妳想的那樣簡單,我不知道以後會怎麼樣,我們只能盡力作好。」馬超群嘆了口氣說道。前幾個月,那麼多人在跟蹤自己,相信為的就是這個東西,他們應該不會就這樣放棄的,魚腸的危機並沒有渡過。

魚腸本已恢復了人性的眼眸,突然間射出一股如刀的尖銳、如冰的寒冷。

「還有人在打它的主意?」魚腸的聲音卻依然平靜。

「嗯,他們還不知道這東西在我手裡,他們想要找的人一定是妳。」馬超群搖了搖頭說道,這才是最糟糕的。

「這東西給妳,也許可以用來保命。」說著,馬超群把那東西丟給魚腸。

魚腸沒接,任由它落在桌子上,盯著它看了兩眼,搖了搖頭說道:「我不要,它不能保命,只會讓我死得更快。」

馬超群皺著眉頭想了一下,明白了魚腸的意思,的確,如果這東西在魚腸手裡,她死的機會是更大些。

馬超群不敢肯定這裡能多久不會被發現,以魚腸的外貌,就算別人想不注意她也很難,只要有人找到這裡,第一個被懷疑的人一定是她。找不到這東西,魚腸就不會死。

「我沒經驗,這東西應該怎麼藏起來?」馬超群問道,既然知道它是什麼,馬超群自然不能把它再隨便的放在抽屜裡了。

「找塊地方,埋了,上面再種上草或者花。」魚腸平靜的說道。

馬超群點了點頭,這的確是個好主意,埋藏在地下的東西最不容易被發現。

「還有,最好包上東西,不會被金屬探測器發現的東西。」魚腸補了一句,對於那些人,她是很清楚的,他們幾乎可以調動國家機器中所有的部分。

馬超群點了點頭,從包裡拿出一沓紙,放到魚腸面前:「這些東西,我想妳應該學學。敵人中,有些是很特別的,也許當妳試過所有的手段都無效的時候,可以試試用這個。」

那是馬超群畫的手印,從第一段到第四段的滅魔手印。從靜心大師那裡,馬超群知道,這種手印並不是什麼人都可以學會的,只有天生擁有靈力的人才可能學習,再通過開始的那八個手印來加強靈力,繼續學習後面的。

跟蹤自己的人中,有不少是亡靈教的,雖然目前還看不出他們有對這東西感興趣的可能,但馬超群還是想以預防為主。魚腸是殺手出身,對這方面的相關知識比馬超群不知道豐富多少,可對付亡靈教,靠她以前會的東西可不行。

魚腸接過那沓白紙,看著上面奇怪的手式,懷疑的看著馬超群,這是什麼東西?她真的不明白。

馬超群攤開雙手,他不知道應該如何解釋:「妳就先學會,我不知道妳是否學得會,但這東西可能會救妳的命,也可能根本無用,我也說不上。」

魚腸點了點頭,無論這是什麼,她知道,馬超群是為了她好,在這個世界裡,除了馬超群,只怕只有那個人才會對自己有一點點的好感。


馬超群特意繞了很大一個圈子,才回到市內,他不是特工,也沒接受過這方面的訓練,可最基本的常識還是有的,只要可能,他非常不願意讓孤兒院和自己有關的事情讓別人知道。

回到市內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下來了。

身後的尾巴又跟了上來,馬超群不但可以確定他們的存在,還知道他們有多少人,在哪裡。這樣的感覺很不錯,有一種自己在暗,他們在明的放心感。

馬超群忽然停了下來,皺著眉頭,心中有些擔憂起來。當然不是為了身後這些人,目前這些人還不像要對自己不利的樣子,另外還有那個不知道在哪的影子,雖然只見過一次,馬超群卻知道,那人一定是來保護自己的。

擔憂的是另一個人,馬超群剛剛發現的另一個人,田甜。她怎麼會跟在那些亡靈教眾的身後?自從上次救了她,馬超群就知道,她是個學術之人,難道她上次受傷與亡靈教有關?看來是這樣的,否則她沒必要跟蹤這些亡靈教的人。

她要作什麼?

馬超群身後的確有一隊人在跟著,不多不少,正好十二個,是風靈部的全部人馬。跟蹤馬超群的人是由龐克率領的天靈和風靈兩部。

馬超群胡亂的走動著,不停的加快腳步,可亡靈教的人很有經驗,如果不是坐車,馬超群的速度根本沒法與這些人比,而且他們有十二個人之多,馬超群連轉了半小時,還沒辦法甩開他們。

正自著急的時候,發現後面的亡靈教眾居然少了一人,仔細觀察良久,果然,田甜不知道什麼時候下的手,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放倒了一個。

這樣也好,反正馬超群對於這些玩怨魂的傢伙一點好感也沒有,如果自己這樣作還可以幫助田甜,那何樂而不為呢?想到這裡,馬超群又開始帶著其他的人轉圈圈。

亡靈教的人可沒有馬超群想的那樣笨,只少了兩人,他們就已經發現事情不對頭了,看來他們這些螳螂被不知哪來的黃雀盯上了。

他們應變的極快,除了分出兩人繼續盯著馬超群之外,其他人開始反搜索行動。

田甜也很機靈,一看事情不可為,馬上消失在人群中,感謝馬超群,一直帶著這些人在人多的地方轉,讓自己逃起來很容易。


「嗨,妳好,我們又見面了。」馬超群笑著向田甜打著招呼,無論她怎麼轉,馬超群都很容易找到她,這種可以掌握別人行蹤的感覺真的很好。

「是你?」田甜裝出很意外的樣子,不完全是為了騙馬超群,更重要的是騙騙馬超群身後跟蹤的那些傢伙。

「是啊!我家就在附近,有沒有興趣去坐坐?」馬超群的臉上滿是笑意,田甜臉一紅,看來自己的行動都被他看到了。

「好啊!」田甜點頭應道,其實她也想與馬超群談談了,不僅僅是因為馬超群對她有救命之恩,而是她想從馬超群這裡知道更多的東西,自家裡學的那些,她都不敢肯定真的在這個世界存在。


兩人低著頭默默的走著,好在這裡離馬超群的家不遠,一會的功夫,兩人已經坐在馬超群客廳裡的沙發上了。

「喝點什麼?不好意思,我家裡只有可樂。」馬超群抱歉的拿給田甜一瓶,馬超群酷愛可樂,其他的飲料從來不預備的。

「沒關係,我喝什麼都行。」田甜接過可樂,抬起頭說道:「對了,我還要再謝謝你。」

「這麼客氣?」馬超群坐在田甜的對面,問道:「上次是那些人作的?」

「嗯,雖然看得不清楚,可我知道,一定是他們。」田甜點頭說道。

「為什麼?他們為什麼要對付妳?」這一點是馬超群最不明白的地方。這些亡靈教的人,雖然個個都不怎麼樣,可他們好像並不隨便殺人。

「那天晚上,我看到他們在殺警察,因此就試著幫忙,結果不小心,他們有人從後面偷襲我。」田甜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為自己的不自量力而汗顏。

「原來這樣。」馬超群點了點頭,幾次與人爭鬥,馬超群都是從暗處出手的,如果面對面的戰鬥,馬超群連一成勝算都沒有,這些亡靈教的人,與人爭鬥的經驗無比豐富,可不是自己這樣的菜鳥可比的,田甜看來也是隻菜鳥。

「以後有什麼打算?一直這樣偷偷的幹?」馬超群問道。

「我也不知道,總之他們欺負了本姑娘,就必須付出代價。」田甜很倔強的道。

雖然接觸的次數不多,時間也不長,可馬超群知道,眼前這位田甜姑娘,性格非常的要強,否則一個女孩子也不會去考警校了。

「第一次殺人感覺如何?」馬超群問道,其實這一點他真的很想知道,在長城那次,很亂,馬超群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被自己殺死,看不到,不知道就等於自己沒殺人,可田甜不同,她剛才可是自己出手的。

「我沒殺人啊!」田甜很無辜的說道。

「那剛才?」馬超群奇道,那兩個人明明是田甜作的手腳。

「那兩人我沒殺啊!只是他們瘋掉了,不關我事喲!」田甜的大眼睛不停的轉動著,雖然她遠沒張靜蕾漂亮,但可愛的樣子一點也不遜色。

馬超群點了點頭,看來女孩子還是心軟,要自己動手的話,殺人遠比把那些傢伙弄瘋要容易得多,田甜學的術一定不一樣,有著特殊的方法。

「對了,那些是什麼人?我看那幾個都是外國人。」田甜問道,她之所以跟馬超群回家,就是因為她心中有無數的疑問,而馬超群好像知道的很多。

「事情是這樣的。」馬超群從開始第一次見到格郎克說起,這是個很長的故事了,有些是田甜知道的,大部分則是她聽也沒聽說過的。

「哦!原來還有這麼多事情,我想看看凶靈。」田甜笑了起來,她的笑的確很甜,就像她的名字一樣,讓馬超群無法拒絕。

「看得到嗎?」馬超群看著半空中飄浮的劉曄說道。

「嗯,能看到,好漂亮啊!」田甜的這句話,差點讓馬超群口中的可樂噴出來。

劉曄從馬超群那裡收到訊息,奇怪的扭曲著透明的身體。

想不通,真是想不通!劉曄雖然是比較古怪的凶靈,到目前為止,除了他,還沒聽說過存在著有意識的凶靈,可也不能用漂亮來形容吧!就算是生前,劉曄也沒被人說過漂亮啊!

「我聽說凶靈很厲害的,跳屍都不是對手的。」田甜一副很開心的樣子,如果劉曄不是透明的,只怕她這會已經衝上去抱抱了,拿凶靈當玩具娃娃,也只有女孩才會這樣想。

「跳屍?那是什麼?」馬超群第一次聽到這個名詞。

「嗯,怎麼說呢?」田甜歪著腦袋想了想,如何才能讓馬超群理解。

「人死了之後,會分成兩部分對吧!一部分是怨魂,一部分是屍體。大部分人死後是沒有怨魂的,只有屍體。我們拿煉好的怨魂,讓它進入到屍體裡面,就可以控制屍體,一跳一跳的走動。這樣的怨魂比普通的怨魂要厲害許多,因為它有了肉身,這東西就叫跳屍了。」田甜說道。

「趕屍?」馬超群驚呼道,這種事情靜心大師說過,可沒想到,田甜居然知道,而且看她的樣子,說不定她還會呢!

「咦?你也知道啊!」田甜看著馬超群問道。

「聽說過,可是不明白是怎麼作到的。」馬超群實話實說,他的確想知道趕屍是什麼原理。以前所接觸到的怨魂、凶靈之類的東西,雖然還不是非常明白,可大致上,還是可以用科學的理論解釋得通的。

「怎麼說呢?其實很簡單啦!你想想,人死後,如果有貓經過,那會如何?」

「靜電反應?」馬超群問道。

「不全是,其實,人如果死的時間不長,屍體的構造又沒壞掉,那大部分的神經、肌肉還是好用的,這個時候,只要加入一種可以控制這些神經骨肉的東西,就可以讓屍體行走,而怨魂正是最好的東西。」田甜說道:「可是由於人死之後,很多的肌肉會變得僵硬,因此走動起來就一跳一跳的,很怪,這也沒什麼啦!很正常。」

田甜用一副少見多怪的眼神看了看馬超群,殊不知,前段日子,她自己還不相信這些事情的存在呢!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有趕屍一說。」馬超群嘆了口氣,又學到了點東西。

「也不是什麼屍體都能趕的,作這一行是有規矩的,橫死之屍不能趕,骨病之人不趕,瘟疫之人不趕,還有好多呢!可不是像你想的那樣,是屍體就可以走的喲!」田甜如數家珍的說道,這些還真是她家傳的東西,一直以來不被她放在心上,可也背得爛熟。

「妳是桑家的人?」馬超群問道,從靜心大師那裡他知道的,桑葉門的拿手功夫正是趕屍,源自湘西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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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動 第四集 第八章

「我媽倒是姓桑,我姓田啊!」田甜皺了皺眉頭,家裡人很少談老家的事情,因此這方面的事情她所知不多。不過老媽倒是沒少吹噓,自己學到的可是最正宗的東西,比老家的人學得還全。

「以後小心點,別再亂找那些人的麻煩,他們是很有組織的,妳自己不行。」馬超群已經可以肯定田甜的來歷了。

「嗯。」田甜有些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她知道,自己沒什麼經驗,這次已經很冒險了,如果不是馬超群在前面為她吸引了那些人的注意力,只怕自己沒能力輕鬆對付那兩人的。

「我跟妳提到過,中國有T師,還有那個護衛隊,T師的人我不認識,不過護衛隊的隊長梓子我是見過幾回的,如果妳有這方面的興趣,等妳畢業了,我可以介紹妳去他們那裡。」馬超群說道,他本人並不是很喜歡梓子,可讓田甜去那裡,還是最好的選擇。

「到時候再說吧!」田甜想了想說道,看來她對這些單位並不喜歡,也許她還有些自己的想法吧!

女孩的想法,根本無從猜測,馬超群也懶得花這個心思。

「好了,我也應該回去了,再晚,學校就進不去了,我們可是警校,很嚴的。」田甜笑了笑,放下手中的可樂,站了起來。

馬超群也站了起來,送田甜到門口,打開門說道:「以後自己小心些。」

田甜卻怔怔的看著門外。

馬超群看到田甜的表情,馬上轉向門口。門口處,站著梓子,表情有些尷尬,他的身後還站著三個人,其中一個馬超群也認識,是那個叫作丁鵬的隊長。

「是你?」馬超群不悅的說道,這傢伙為何總來找自己的麻煩?

「不好意思,又來麻煩你,這次是想請你幫忙的。」梓子看了看田甜,沒有繼續說下去。

「這是我朋友,我沒什麼對她隱瞞的。」馬超群知道,梓子來找自己都與怨魂或者亡靈教有關,他是不想在外人面前說。

梓子看了看田甜,又看了看馬超群,點了點頭,走進房間,自行坐到沙發裡。馬超群的房間他是很熟悉的,上次在馬超群沒回家之前,他早已經參觀過了。

「有事就說。」馬超群看了看大門,唉!真應該換了,不過換了會有用嗎?對於這樣的人,只怕什麼防盜門也沒用。

「我需要你幫忙。」梓子有些無奈的說道,其實他也不想來找馬超群,但可以信任又有能力的幫手實在不夠用,他這也是沒辦法。

「說。」

「最近一段時間,你也知道,亡靈教的活動很多,就在昨天,他們的活動更過分了。」梓子看來很疲憊。

「這關我什麼事?」馬超群說道。

「是不關你的事,自從上次在長城的事情之後,我找了相關部門,查閱了大量的歷史資料,發現在整個長城,像那樣的地方居然有上百處之多,這些東西如果被亡靈教得去,自然不會有好事,因此,在我上報之後,下令調動了T師。」梓子似乎有些惱火,對這樣的命令很是不滿,但又好像是對自己不滿。

「哦!」馬超群應了一聲,沒想到長城居然這麼多地方有怨魂,不過想想也是,長城歷經多朝,因長城而死的人不知道有多少,有這麼多的地方也是很自然的事。讓T師去處理是最合適不過的事情了,馬超群不知道為何梓子卻如此惱火。

「由於地方太多,T師全部出動了,這是上面定的,我並沒有插手。本來,我認為這樣的命令也是對的,總不能讓這些東西留下來,早晚會是個麻煩。我想不明白,為何古人要設鎮魂石,直接消滅不是更簡單些?」梓子連古人也怨上了。

「嗯,可這些都不關我的事,是你們或者是T師的事。」馬超群說道,不過他心裡還是認同這個命令的。

「可是就在昨天,昨天開始,亡靈教對很多人下手了,是很多人,你明白我的意思,這些人都不是普通人。」梓子拿起馬超群喝了一半的可樂,一口喝光。

「哦?知道原因嗎?」馬超群有些意外,亡靈教雖然大舉進入中國,可他們的目標一向都是那些怨魂,怎麼會對人動手了?梓子可不是普通的警察,一般的事情自然不會由他出手,那麼亡靈教對付的一定是某些官員,他們到底想要作什麼?

馬超群有點擔心,擔心家人的安全,如果不是梓子坐在對面,馬超群只怕早已經拿起電話,先問問家人的平安了。

「放心,你的家人都沒事,這次他們的目標都是些低層的官員。好在我們一直在盯著,他們只成功了兩次,其他人都被我們救下來了,可上面已經非常不滿了,要求我們全力調查,一定要把亡靈教一網打盡。」梓子說道,他手裡現在只有三十幾個人,亡靈教至少比他們多一倍,而且亡靈教的人在暗處,這個任務可並不容易完成。

「你要我幫你抓亡靈教的人?」馬超群問道,心裡卻很不以為然,憑什麼要自己去?自己可只是個學生,才不會管這事呢!

「不是。」梓子搖了搖頭。

「那要我幫什麼?」馬超群奇道。

「你當我們是白吃飯嗎?對於亡靈教,我知道的遠比你多。」梓子瞟了馬超群一眼說道,他當然知道馬超群在想些什麼,多活了二十多年,可不是白活的。

「事情是昨天晚上開始發生的,在此之前,亡靈教的人與那個叫劉明星的人經過一段時間的長談。內容我們還不知道,可事情就是從那時候開始發生的,你說是為什麼?」梓子說道。

「你是說……」馬超群指著梓子說道,劉明星可是劉若梅的哥哥,馬超群對他絕對沒有好感,沒想到這傢伙居然這麼膽大。

「受到攻擊的官員,大多是反對劉明星加入北京市人大常委的官員,你說是什麼問題?」梓子走到冰箱前,打開冰箱門,上上下下翻了一遍,可惜除了可樂,他什麼也沒有找到,無奈之下,只好拿著可樂坐回沙發裡。

「那混蛋越來越過分了。」劉若梅帶著鼻音罵道。

「知道劉明星是誰提名的嗎?」梓子苦笑了一聲說道。

「誰?」

「他有兩個靠山,一個是張副總理,還有一個就是你爺爺。」梓子喝了口可樂說道。

馬超群的眉頭皺了起來,怎麼這事還與自己家人有關了,這事情可有些難辦,自己是從不過問爺爺的公事的。如果自己要求爺爺別支持劉明星,雖然有這個可能,可後果只怕是要自己加入政界。

「你又知道誰是他最大的阻礙嗎?」梓子有些興災樂禍的看著馬超群。

「是誰?」這些政治方面的事情,馬超群從沒關心過,誰與誰是一派的,他根本不知道,只知道,為了某些關係,爺爺和外公連姻,結果爸爸和媽媽結了婚,而有了自己。

「按照我的資料,你應該認識這個人,他叫吳天正。」梓子看著馬超群說道。

「吳叔?」馬超群站了起來,吳天正是吳遠書的父親,雖然馬超群只見過他一次,可他與吳遠書的關係還不錯,自然不會不知道。

「是的。」

馬超群轉了兩圈,事情真難辦,這就是馬超群一直不想按家人的要求進入政界的原因,一面是自己的爺爺,一面是朋友的父親,而這中間的人,居然是劉若梅的哥哥,而且是親手殺死她的親哥哥,真是一筆爛帳。

馬超群知道,如果自己以後真的進入政界,像這樣的爛帳還會更多,一切只能從利益出發,沒有人可以信任,由此,馬超群更加堅定了,絕對不進入政界,只過個普通人生活的決心。

「那你要我幫你作什麼?」馬超群問道,他知道,梓子對劉明星也沒有好感,他是不是要自己找爺爺?自己不是沒想過,可後果並不是自己能接受的,如果是這件事,自己無論如何也不能幫他,這個可沒辦法。

「我們人手不夠,我希望這兩天你能幫我保護吳天正。」梓子說道。

馬超群怔了一下,沒想到居然是要自己作保鏢,馬超群想過幾種可能,就是沒想過要自己當保鏢。

「我們的人手本就不多,這次亡靈教又是分頭行動。雖然大部分的人員,我們都有人跟蹤,可通常都是兩個人跟蹤他們五個人或者更多,而且我們還沒有後援。吳天正是外交部的重要官員,絕對不能讓他出事。我把丁鵬和另兩個隊員安排在他那裡。」梓子指了指身後的三人。

馬超群點了點頭,亡靈教有多少人他不知道,不過應該不在少數,梓子手下只有三十幾個人,T師又派到外面去了,自然人手不足。可他安排的已經很好了,有丁鵬三人不就行了?

「他們三人是不夠的,他們也是人,也要睡覺、休息,一個班十二個小時,至少要四個人才行,因此我才想到了你。你知道的,這種事情,可不是普通警察能幫上的,他們人再多也沒用的。」梓子苦笑著說道,吳天正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出事的。

「哦,是這樣啊!」馬超群想了想,點了點頭,吳叔是遠書的父親,自己應該幫他一把,雖然這次他好像與爺爺正好是對頭,可對劉明星那傢伙,馬超群是一點好感也沒有。

「太好了。」梓子高興的站起來,緊緊握著馬超群的手,這次行動就算不能完全消滅亡靈教也沒關係,只要能保護好吳天正這樣重量級的人物,任務也就算達成了。中南海裡,無論外面發生什麼情況,他都必須留部分人手,實在是人手不足啊!如果多給他兩天,不,只要多一天的時間,他就可以調動足夠的人手。

「我也去。」田甜一直靜靜聽著,這會見馬超群已經答應,馬上要求加入。

「妳?」梓子看了田甜一眼問道,他看不出田甜身上有任何的靈力,也感受不到她的術是什麼。

「好,一起走。」馬超群知道她與亡靈教有些過節,有這種事情,自然要加入的,因此也就點頭同意了。

「她是你女朋友?」梓子看著田甜問道,看得田甜臉紅紅的,卻沒出言反對。

「不是,一個朋友,她是警校的學生。」馬超群解釋道。

「好吧!」梓子點頭同意,對於警校的學生,這樣的身分自然是不值得信任的,可她既然是馬超群的朋友,那就沒問題的了。

這一晚,馬超群和田甜是在吳家渡過的,一切都很平靜,田甜一直希望亡靈教的人能來,好報那一箭之仇,可他們一直沒有出現,也許他們只會對低層的官員動手,而且又受到了阻擊,可能不會來了。

白天馬超群和田甜可以安心的睡上一覺,吳天正自然有他的保衛人員,亡靈教的人在白天是沒什麼實力的,丁鵬也很放心的不去管。

第二天傍晚時分,梓子調回的第一批人手已經回到了北京,人數不多,卻第一時間分到吳家。來到吳家的人有五個,雖然不多,卻都是遠比馬超群有經驗得多的專業人士,丁鵬也鬆了口氣。

看來自己的任務結束了,真的很簡單,這樣也算幫忙了?馬超群心裡想著。

「沒勁,那些傢伙怎麼沒來?」田甜好像對此很不滿意,自己一直想找他們報仇,可機會沒了,如果自己出手,還真的沒有把握能對付那些人。

丁鵬與那幾個說了幾句,五個人分別找到自己的位置,把吳天正遠遠的保護起來。

看著安排的差不多了,丁鵬走到馬超群的面前說道:「謝謝你了,我們的人手到了,明天會有更多的人到,這裡已經沒事了,不過還是謝謝你們。」其實丁鵬根本不看好馬超群,雖然他在長城上幫過忙,可對付怨魂,可不是聰明就有用的,丁鵬並不知道,馬超群學的術可是與他們隊長梓子相同的。

「沒什麼,吳叔也是我的長輩,為他辦點事是應該的。」馬超群客氣的說道。由於吳天正很久沒見過馬超群了,再加上吳遠書一直沒回來,也沒人認出他來,馬超群自己更不會說出身分。

「好,那就這樣吧!」丁鵬揮了揮手,這一天多的時間裡,他可真是提心吊膽的,萬一有事,兩個學生能幫上什麼?

「我們走吧!」馬超群對田甜說道,她已經兩天沒回學校了,不知道會不會被記過,也許應該讓丁鵬開張證明什麼的。

「混蛋!」田甜右手一揚,一片桑葉飛了出去,筆直的飛向門外,在大門口處,突然爆開,空氣中出現了一股綠霧,扭曲旋轉著,消失不見了。

「大家小心。」丁鵬第一個反應過來,幾個手下果然訓練有素,站在各自的方位,把吳天正保護在中間,其中兩個手下則向門外衝去。

馬超群怔了一下,馬上也看到了攻擊的人,門外有十二個黑衣人,打扮與范強一模一樣,不用問也知道,這些傢伙就是亡靈教的。真是見鬼了,為何這些人一出現就是十二個?長城那次是,故宮的時候也是,在這裡依然是十二個,看來他們是以十二個一組的。

那十二個人手中的黑色囚魂戒同時舉起,十二道綠霧溶在一處,形成了一股更加粗壯的綠霧向門口兩人射去。丁鵬的兩個手下連忙後退幾步,手中的儀器發出強周波,勉強抵住那道綠霧。

綠霧與看不見的周波撞在一起,居然磨擦出陣陣火花,幾股極細的綠霧,順著那看不見的周波向兩人電射而去,丁鵬兩個手下手中的儀器也冒出幾股火光,被綠霧所損,而那道粗壯的綠霧也細了很多。

甩手丟掉手中的儀器,兩人再次後退,手中又多了件東西,卻各不相同。一個拿的是幾顆珠子,另一個拿的是一張白紙,同時向眼前丟去。

這兩種東西馬超群都曾經見過,知道那珠子可以吸進怨魂,而那白紙可以在空中自燃,被它燒到的怨魂會消失掉。

可這次不同於長城,由於是十二人合力,那幾顆珠子雖然努力在吸怨魂,可那綠霧只是圍著它轉,並沒有被它吸進,另一邊的白紙效果也不理想,雖然成功的自燃了,可那些綠霧一衝,反把白紙衝得滅掉,隨即掉在地上。

丁鵬自然也把一切看在眼裡,馬上衝了上去,支援兩個手下,三人同時動手,把那道已經變細的綠霧擋在門外。別看那綠霧並不如何粗壯,可丁鵬明白,那裡至少包含著四百多隻的怨魂,與亡靈教幾次交手,他知道,這已經是他們全部的實力了。

與亡靈教的幾次交手中,丁鵬發現,他們一般的教眾,最多只會擁有大約四十隻的怨魂,這隊人先被電磁周波儀滅掉了一小半,現在居然還有四百多隻怨魂,看來這些都是亡靈教的精銳了。

可丁鵬還是想錯了,這次來的是天靈部,在龐克的帶領下,天靈部的實力遠遠超過了其他七部,再加上私自留下了近千的亡靈,讓每個天靈部的收靈人皆實力大增,普通收靈人僅有四十至五十的亡靈,可天靈部,每人都有過百的亡靈。

本來這次計劃是由他們纏住吳天正身邊的侍衛,可沒想到,梓子的行動太快,居然在傍晚的時候又加入了五個T師的成員,讓龐克不得不實行第二套方案。

六個收靈人,行動一致,他們知道,群體的力量絕對不是個人可以相比的。這六人同時放出囚魂戒中的亡靈,而另外六人則收回綠霧。雖然人數少了一半,可丁鵬發現,自己這面的壓力又增加了許多。

另外六個空出手來的收靈人也沒閒著,直向吳天正撲去,同時手中的囚魂戒綠霧再起,結成一道粗壯的綠霧向吳天正襲去。

T師成員的能力,與護衛隊相對自然差了許多,他們剛才已經看到了戰鬥的情況,自然知道這綠霧的厲害,那不僅僅是單個的怨魂,而是由眾多怨魂組成的陣式,威力更大。他們雖然比丁鵬那邊人多,可實力卻更弱,只能五人齊出手。

好在他們是同一部隊裡出來的,平日裡沒少練習合擊之術,各出靈物,勉強擋住了亡靈陣,卻再也無力分身保護吳天正了。

此時的吳天正身邊已經成了不設防地帶,雖然有吳天正自己的侍衛,可那些人在這樣的戰鬥中,根本起不了作用。亡靈教眾射出的亡靈陣,有著極強的磁場,雖然他們努力的開槍,可子彈在磁場中卻到處亂飛,根本與它們主人的意願不同。

吳天正眼尖,最先發現了這種情況,弄不好,子彈沒打到敵人,倒先把自己人傷了,忙下令不要開槍。

龐克此時雖然占盡了優勢,可他心中卻暗暗叫苦,情報有誤啊!本來按他設想,只要拿出稍稍強一點的實力,又是有備而來,可以結成亡靈陣,纏住丁鵬三人是沒問題的,可此時又多出了五人,讓他不得不拿出全部的實力來。

就算這次行動成功,可回去之後,只怕自己也完蛋了,現在可是進退兩難了,如果不出手,就會死在眼前這些人的手中,出手之後,回到教內,等待自己的又會是什麼呢?私藏亡靈,這可是教內最重的罪過了。

四道紅霧從樓梯處襲來,直撲吳天正,四個身著紅衣的大漢,從樓上衝了下來,這些人就是這次進攻的主力,紅衣隊。

紅霧在吳天正的侍衛身上僅停了一下,被紅霧沾到的人馬上倒了下去。看著四人衝下來,已經有機靈的侍衛在射擊了,可那四人身法極快,居然一槍也沒被射中,而那紅霧卻以更快的速度撲向吳天正。

一眨眼的時間,在吳天正身邊保護的侍衛就倒了七八個,紅霧依然直逼吳天正。丁鵬把一切都看在眼裡,卻一點辦法也沒有,他這邊雖然少了六個對手,可也只能勉強支持住,更別提去那邊幫忙了。

驀然,最先靠近吳天正的那道紅霧猛的反捲回去,撞到另一道紅霧中,由於沒有結陣,兩道紅霧分屬兩人,結果衝撞一起,四處散開,倒霉的侍衛沾上即倒。

馬超群雙手不停的結著手印,向紅霧拍去,距離不遠,結果出乎他意料之外的好,僅揮手之間,兩道紅霧就被他拍散了,雖然還可以結成一處,卻也讓兩名紅衣人亂了陣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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