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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淨 -【冷族情焰之一】沙皇情夫

倪淨 -【冷族情焰之一】沙皇情夫

除了名字,她對自己一無所知

驀地出現的狂暴男子有著令她熟悉又驚懼的眼

罔顧她的掙扎與抗議,執意將她強行擄走

淪為禁臠的她告訴自己不可輕易屈服

但他狂肆的掠奪還是漸漸主宰了她......

真的是她嗎?

那冷冰冰站在台上艷舞的妖嬈女郎

已不復見當年天真純潔的俏模樣

唯她腳上仍鎖著他要人訂製的「信物」

正可證實她即是他苦尋三年的紫兒......


楔子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第八章
第九章 第十章
後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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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冷族」是在近幾年興起兩聞名世界的組織,它的發源地在台灣,是一個只聞其名而不見其影的組織。外界對這個組織一直很好奇,卻沒有誰可以一探究竟,這個組織將它的一切隱藏得滴水不漏,黑白兩道始終對它束手無策。

  冷族不是個單純的組織,它的底下份有四大門派,各有其領導人,而這四大門派原本全部成立於台灣,不過其中有三大門後來將組織的勢力延伸至其他國家,並且在那裡落地生根。

  較早之前,冷族是以訓練殺手保鏢起家,培養世界一流的殺手保鏢,從小訓練組織所吸收的人員,使他們成為優秀的殺手保鏢,為主人效命。只要有人願出高價,各個殺手保鏢將不計任務困難危險與否,而全力效力直至交易結束。達成買主的要求是殺手保鏢一貫的信念,也因此冷族曾在黑白兩道造成一陣喧騰與討論。

  不過到了第二任族長接任後,她成功地將組織轉型成企業化,投資各種事業,將門下的人逐漸導入正當行業並享有優渥生活。

  不過冷族的傳統並沒有被遺忘,在冷族裡還是有殺手保鏢的存在,只不過任務不再頻繁,除非迫不得已或是舊買主的拜託,否則一般而言組織裡的殺手保鏢已跟平常人沒什麼兩樣,他們已不再以殺人或保護人為生,不過還是有許多人對冷族這個組織感到恐慌,畢竟它曾掌控了許多人類的生與死。傳言只要殺手出手,對方絕不能活命;保鏢護航,誰也無法取命。當然兩者不會在同一件任務中相遇。

  冷族底下的門派分別是:

  魅皇——歐陽霄所領導的「魅居」及「魅坊」

  炎皇——任步磷所領導的「炎居」及「焰坊」

  沙皇——冷迎敖所領導的「沙居」及「湘坊」

  悱皇——水行雲所領導的「悱居「及「憐坊」

  他們四人在外界的眼中是個謎。他們都曾是冷族中極為冷殘的殺手保鏢,至退任前沒有他們達不成的任務,不過現在他們已各自擁有自己的事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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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可惡!我再也不要理他了!」

  蘇紫浣一個人背著小小的背包,裡面有她全部的行李,來到機場的她嘴裡不住地念著一堆話,細聽之下竟是在罵人。

  在人來人往的機場裡,她似乎是個很引人注目的焦點,一頭黛咪摩兒似的短髮,配上一雙骨碌碌的大眼睛,黑白分明的眼睛一眨一眨地展露出她的聰穎,而小巧的唇塗著淺淺的橘紅色口紅,展現出她年輕的氣息,讓人想一親芳澤。

  一身輕便的休閒服讓她更顯嬌小,在來去的人群中,每個人無不回過頭多望她一眼,因為她實在長得太漂亮,就像個洋娃娃般。

  休閒服露出的肌膚是完全的雪白,她潔白的頸項讓人忍不住想要伸手輕撫,粉嫩的小臉上因生氣而顯得更加紅潤……只是這樣的佳人臉上竟全無笑容。

  她眨著眼睛努力看著四周,渴望能在人群中發現他的出現,很可惜,他並沒有出現。

  原來她是從「沙居」偷跑出來的,為了和沙皇||冷迎敖賭氣,她索性準備離開日本,讓他擔心一下。

  「不知道敖會不會生氣?」蘇紫浣雖很有勇氣地來到機場,但她又煩惱沙皇若知道後會大發雷霆,到時候一定又要打她的小屁股了。

  討厭、討厭……都怪他,明明說好要讓他去公司上班,最後卻爽約……她傷心地在機場內徘徊,似乎想讓沙皇有時間找到她。

  但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還是不見他的蹤影,說不定他人還在公司裡處理公事,或者是正在和組織裡的人討論事情。

  反正他一定沒發現她失蹤了!

  她都已經出來這麼久,他竟然還沒有發現她失蹤,實在太可惡了!更何況她還有留紙條在房間裡。

  平時她從不一個人單獨出門,每回出門一定會有人陪她,若不是沙皇,就一定是組織裡的殺手保鏢,雖然他們不再以殺手保鏢為主業,但若是有需要,他們還是隨時能赴任,一點也不生疏。

  保護她是他們大家的責任,每個人無不將她寵在心裡、捧在手上,只為了博她開心。而沙皇就更不用說,他對她的愛讓他甘心一輩子跟著他,在一起一年多雖沒有結婚,可是他們已像是一般的夫妻生活在一起。

  她的世界以他為中心,沉淪於他溫暖的懷中,只需在他鋪設好的一切裡生活、讓他呵護即可。因為他的高大,讓她看不到天地;因為他的健碩,讓她分不清四周;也因為他的好,讓她全然依賴。

  只是如金絲雀般的日子她過倦了,她想要有一點點的自我空間,並不是她已失去自我,而是她擔心有一天她的依賴會成為沙皇的負擔,所以才會要求沙皇讓她去他的公司上班,她不要每天過著讓人專寵的生活,這種日子過久了任誰都會害怕。

  可是他竟然不能體會,還這麼敷衍她,真是太過分了!

  算了!那她只好自己去找尋那份自我,她要靠自己的能力生活。

  看時間,她真的得離開了,看來他應該不會出現了。她打算先去東歐玩一趟,反正她有錢,她身上的錢還有不少,連他給她開戶辦的存款簿她都有帶著,那些錢足夠供她任意花用一陣子了。

  她想,等到她看夠了,再去澳洲找無尾熊玩一玩,而後繞去台灣看看魅皇,順便去找魁影,要她帶自己好好在台灣玩一趟,她好久沒去台灣,這次一定要玩個夠才回日本。

  就這麼決定了!

  想到玩,她心裡早忘記沙皇會不會生氣這件事。

  沒想到她才一踏上東歐,就被那邊的冰天雪地給嚇住,她馬上收拾行李準備到澳洲,而她的聰穎似乎被丟在東歐寒冷的天氣裡了,搭錯飛機的她竟也錯搭航線到其他國家去了。

  米       米        米

  而日本這方面,「沙居」因蘇紫浣的失蹤已鬧得人仰馬翻,尤其是沙皇,因為她的離開而生氣不已,險些拆了沙居。

  「找到了沒?」

  所有人只是低著頭不敢說話。

  日本不大,以組織的能力要找個人實在是輕而易舉之事。

  「怎麼可能?她一向不敢出遠門!」沙皇的語氣不自覺的加重了。

  他向來少發脾氣,不是他沒有脾氣,而是他總能自制,也很自重,這或許是早年當殺手保鏢時所練就而成的吧!他總不在人前露出他的真性情,況且他是沙皇,是組織裡的頭頭,要帶領這麼多人不能有一絲一毫的錯誤,因此自我封閉及沉著則是最好的方法。

  但此時的他早已沒了沉著,只為了那個女人,那個偷走他心的女人失蹤了!

  「再去找!」他的命令才下,所有人馬上又出去。

  「沙皇!」沙奕向來跟隨在沙皇的左右,他的忠心沙皇從不懷疑。

  他抬頭看向沙奕,「你回來了?有什麼消息嗎?」沙奕被他派去各大機場找尋蘇紫浣的去處。

  「嗯!」沙奕點頭,沙皇心中真正擔心的事成真了。

  「去哪裡?」

  「東歐。」

  「東歐?她去那裡幹什麼?」蘇紫浣不會英語,就連中文都有些破,她怎麼會去那麼遠的國家?

  「我想紫浣可能是想去那裡玩一玩吧!」

  沒錯,蘇紫浣正是這個意思,只是她壓根兒沒想過她那口破英文。

  「馬上幫我弄張機票,我要去東歐。」沙皇的腦海裡閃過各種不好的情景,心中沒來由的抽緊。

  「東歐現在似乎十分寒冷。」這是沙奕在機場由服務人員口中得到的消息,而他擔心紫浣根本不知道這一點。

  「該死,她根本沒帶什麼衣物,就連她最喜歡的維尼也沒帶走!」維尼是她最愛的吉娃娃。

  就因為她沒帶維尼走,他才猜想她一定走不遠,沒想到他料錯了。

  「我會帶她回來的,她永遠也不能離開我。她曾說過我是她的天,她的一生我要定了。」

  沙皇的話那麼沉重,讓沙奕不得不擔心,若是帶不回來呢?

  或是紫浣根本不在東歐呢?

  那沙皇怎麼辦?

  他看得出這些日子來,沙皇過得並不好,他整個心思都放在紫浣身上。

  當天晚上,沙皇交代了組織裡的工作由沙奕代理,而沙洌則幫他管理公司。他表示會和他們聯絡之後,即匆忙趕往機場。

  *        *        *

  為了找尋她,沙皇丟下整個組織,即刻飛往東歐。只是一切都成空,她像是空氣般地消失,不管動用多少人力在世界各地找她,還是一點線索也沒有,連其他「冷族」的同伴幫忙找人,還是沒有消息。她就這麼離開他的生活圈,在他為她付出所有後,她竟這般一走了之,連一句再見的話也沒有!

  找了一段時間後,他的心由焦急轉為冰冷。他發誓定要找到她,要她為他所嘗的痛苦付出代價。

  她戲耍他的感情,那麼,他就要她付出更多代價來補償他!

  而他由愛轉恨的情感,其他門皇不是沒有注意到,只是他們都無能為力,因為感情這種玩意兒,真不是旁觀者可以幫忙解決的。

  *        *        *

  三年後

  真的是她嗎?

  滿室漆黑,沙皇靠在身後的椅背上,舉頭望著窗外的夜空。那個女人是紫兒嗎?雖沒有正面對照,只憑側面的一瞥,竟讓他有股熟悉的心動。

  他從不對女人動心,就連這幾年來,他的人、他的心都只為一個女人守候。她是他今生的等待,為了找尋她,這個世界已快讓他的足跡給踏遍。

  他一再將自己放逐,一再任自己迷醉,只為了清醒時再見她的身影。只是,這份煎熬他忍受三年了,得到的總是空等、孤寂,她的人就像平空消逝般地了無蹤影。

  而今,竟讓他找到她了,在台灣這塊小小的土地上,她就這麼出現在他眼前。她的長髮是紫兒所沒有的,烏黑柔細地服貼在她的腰際,將她纖細的背給覆蓋住。

  當年紫兒離開他時是俏麗短髮,一臉的開朗無邪,是他心中永遠的天使。

  但今天看到的女人卻是個滿臉冷漠、沒有歡笑的女人,亦沒有了她當年的俏麗。時間讓他改變,變得更為成熟,更為撫媚,也變得讓他覺得陌生。.

  她背叛他,在他為她付出真心、為她賭上性命後,她竟遠走他鄉,再也沒有蹤影,這讓他無法忍受,同時也將他內心的憤怒火花給震到最頂點。

  人不負他,他不負人;人若負他,他必要對力拿自己的身體及靈魂償還,要那人生不如死。

  是的!紫兒辜負他的真心,他曾經一再要求她的忠貞,而她卻背叛他,這點他不會忘記,也難以忘懷。除非找到她的人,讓她成為他的俘虜、佔有她的心,否則他心中永遠有個缺口,一道合不起來的傷口總在心中狠狠地作祟。

  會的,他們很快就會再見面,世界他都走遍了,這一塊小島他還會找不出她嗎?

  冷酷地笑看月光,照射著他的月光此時也同樣照射著他思念的紫兒,每當他孤寂且身處異鄉時,總是不由自主地舉頭望著天上的月光,因為唯有這樣他才能感受到紫兒跟他之間的距離彷彿又近了一些,不管她人在何處,他們都在同樣的月光下生存。

  也是因為月光,讓他有了更強烈的信心,他一定能找到她。

  小心地摸了摸左耳上的耳環,小小的耳環上有著一把鑰匙,沒細看的話根本無法發覺那是把鑰匙。那是把鎖住情人秘密的鑰匙,他相信這一次他會找到她,一定會的。

  *       *        *

  當夜幕低垂,熱鬧的城市又為夜染上一道色彩,而蘇紫浣也是這黑暗裡的一份子,她的工作是酒店裡的舞孃。

  「紫,怎麼這麼慢?」酒店經理看她匆忙的走進更衣室時,不太放心地詢問她。

  她從不遲到,總是準時到場、準時跳舞、也準時離開,沒有人知道她的過去及她的真實姓名,她是團迷霧。

  她只告訴酒店經理叫她紫,只及她需要一大筆錢來還債,其他的一切她不願多說,她也無法多說。

  「臨時有事。」蘇紫浣換上工作服裝,沉默她為自己上妝打扮,而一旁的經理只能無趣地摸摸鼻子走入。

  紫就是這股冷勁讓上門的客人瘋狂癡迷不已,所以他不介意她的冷漠,因為她可是他的搖錢法寶啊!

  待經理走後,她才停止手上的動作。

  今天下午她又做了同樣的夢,夢中的她穿著一身淡紫衣裳,無憂無慮地在一片草地上奔跑嬉戲。她知道她在夢中好不快樂,而且在她身邊總有個人,一個她看不清面孔的男人在陪她,他的目光自始至終沒離開過她,但她卻看不到他的臉,為什麼他的臉總是一片模糊呢?

  為什麼?

  從她出車禍後,她就常作夢,而且常常夢到那個男人,他到底和她有什麼關係呢?

  為什麼他會出現在她夢中?

  在她還沒喪失記憶時,他是她的什麼人?

  她總是找不著答案,氣憤地猛打自己,氣自己為什麼要遺忘過去。

  而他和自己又有什麼關係?

  她的名字是蘇紫浣,她是一個沒有過去的女人。一場無情的車禍將她的所有都撞成一片空白,讓他失去了記憶。

  過去對她而言只是遙不可及的一切,連一絲絲印象都沒有的她,像是個剛出生的嬰孩,一切都得從頭開始。

  除了名字外,她什麼都不知道。醒來後,除了身份證上的名字,還有一些錢之外,其他的就什麼都沒有了。

  因為車禍,她欠下一筆巨款,住院時的所有費用讓他險些窒息,為了能償還債務,她只能憑本能下海當舞鑲,不過她只出賣她的錢藝,其餘的她一概不予理會。

  她恐懼男人,不能忍受男人的碰觸,但她卻又必須在這個地方靠男人過活,她不懂自己,也不懂她的人生還有什麼意義?

  她該遠離這裡的,可是她不能,她己走投無路了,唯有恢復記憶,否則她只能這麼生活下去。

  過去猶如一副伽鎖,將她困得難以喘息,又逼得她不得不努力回想。

  望著鏡中,她見到一個濃妝艷抹的女人。她故意將自己的長髮隱藏在假髮之中,企圖用濃妝掩蓋它的面容。

  現在的她是紫,她需要給自己勇氣,讓自己能夠大膽地走上台,對著一群充滿慾望的男人賣弄自己的風情及身體。

  感謝上天並沒有在那場車禍中奪去她的四肢,也沒在她身上留下疤痕,全身上下最明顯的痕跡就是她手腕處的傷痕,那道傷痕無時無刻地提醒著她曾經發生過的車禍,不過為了掩飾,她總習慣將它以各式的紫絲巾給圍住。

  此舉卻引起他人的興趣,忍不住想知道在她那條紫絲巾下藏的是什麼,讓他非得這麼神秘地藏住,不讓別人知道這個秘密。

  她一六五公分的身高,只有四十五公斤的體重,著實輕了些,但她就是胖不起來,或許是因為她的作息晨昏顛倒的關係吧!

  她在舞衣的襯托下更顯得纖細迷人,她的肌膚雪白無瑕,一雙修長的腿若隱若現地裹在一層紫紗下,身上除了在胸前及臀部處加重了布料,其餘的部分只用一層紫紗圍住,讓他令人悸動的曼妙身材,充分展現在所有渴望她的男人面前。

  因為濃妝使人看不清她的真面目,但這並不失她的美,她一雙靈活的大眼像是會電人般地綻放著光彩,而她小小的嘴唇塗上引人遐思的艷紅,讓人忍不住想要一親芳澤。

  當她一切準備就緒時,經理正好進來要她上場。

  她大大地吸了口氣後,故作鎮定地上台,當燈光照在身上時,她的心被自己給冰凍住,她要自己無知覺地表演,不管她再怎麼扭動身子,再怎麼的煽情表演,那都不是她自己,一切都只是為了要生存。

  她的出場讓所有人的目光全集中在她身上,每個男人都屏住呼吸地盯著她,為她的美麗讚歎不己,眼中除了渴望外還是渴望。

  當音樂聲響起,她隨著音樂緩緩舞動,她的一舉手、一投足都讓在場所有男人極為興奮,但卻沒有人出聲,大家都怕驚了她。

  她的臉總是冰冷冷的毫無表情,但這一點都不會影響她的表演,反而讓人有種想要征服她的慾望,而她的優雅也讓人賞心悅目。

  為她著迷的男人不在話下,但她總是婉拒,不當他們是一回事,她現在最想做的事是將債務還清,早日擺脫這種生活。

  她估算過,再一年的時間她就能夠自由了,到時她便能恢復她本來的面目,再也不用這麼委屈自己。

  是的,她要擺脫這種生活。或許是有這種意識吧!她的舞蹈中帶了點不耐,一

  發自內心的不耐讓她的錢看來更狂野,使在場男人們個個燥熱不已。

  *        *       *

  「找到了嗎?」沙皇盯著眼前的沙奕,他的目光中有著急切,不過他的口氣倒是掩飾得很好,沒讓那份不耐輕易表現出來。

  「是。」沙奕是沙皇得意的左右手,對於紫浣的事他也大都知道,沙皇為了不驚動太多人,只傳他到台灣,讓另一位左右手——沙洌在「沙居」裡坐鎮。

  沙奕看沙皇沒多說什麼,便接下去說:「她目前正在一家酒店工作。」

  「酒店?」沙皇的眼底有了熱度,不過全是憤怒的火光。

  「做什麼?」那種地方有什麼工作是適合她的,酒店那種不單純又複雜的場所根本不是她該去的,除非她已……

  「舞孃。」沙奕毫不隱瞞地說出。其實一知道消息時他也很吃驚,因為就他所知她是那麼單純、那麼善良,不該出現在那種聲色場所,而且他也預想得到沙皇在知道後會有什麼反應。

  「可惡!」這就是他找了她三年的結果。她人竟在酒店當舞孃,一個供男人養眼的舞孃!

  沙奕看著沙皇像火球般燃燒,他只是默默地退出房間。接下來的工作就留給沙皇了,他是局外人,感情這種東西旁人沒辦法介入。

  當沙奕退下後,沙皇才在房間裡吼出他的不平,他不能讓她在那種地方生存。

  她為什麼要背叛他,當初為什麼要離開他?這一直是他心中永遠的疑問,為什麼他只是去公司開個會,短短的三個小時,她就像空氣般消失,任他怎麼尋也尋不著!

  而今,她竟淪落到酒店當舞孃,他可以想像當她在男人面前寬衣解帶時,會讓所有男人怎麼她躁動,她的魅力他不是不明白,而那致命的魅力也是他從她內心引發出來的,她只能屬於他一個人。

  沙皇是「冷族」這個大組織裡的殺手保鏢,在他卸下那個任務之後,他成功地將他的人帶離台灣,長居於日本,並在那裡開創自己的另一個組織——沙居。

  他是個極為內斂又同時具有危險性的男人,早先他還沒遇見蘇紫浣時,他即是眾多女人追逐的目標,只可惜他向來無情,冰凍已久的心早忘了要如何對人開啟。

  他出眾的外表在四個門皇當中並不是最耀眼的一個,卻是最具吸引力的一個。所謂男人不壞、女人不愛,而他正是那種屬於壞壞型的男人,他的長相配上冷酷的氣質,更顯出色也更魅惑人心,只是他從來不正眼瞧女人,女人對他而言不過是個物品。

  直到他遇上蘇紫浣,那個打開他心靡的女孩,她的真、她的一顰一笑在在牽引著他的心。

  第一次,他動心了,為一個小他七歲的女孩,壞男人成為居家男,只可惜好景不常,在她不告而別後,他再度成為女人眼中邪魅的男人,而且在他左耳上多出來的耳環更讓他散發一種獨特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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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想像是一回事,親眼目睹又是另一回事。

  面無表情的沙皇瞇著眼盯著台上那個妖嬈的舞孃,那張臉雖塗上一層厚厚的粉,但還是被他認出來了,尤其是她的身子,那是專屬於他一人的雪白、專屬於他一人的軀體,她的唇曾炙燙過他的唇,她的眼曾鎖住他的人,她的熱情都曾為他而奔放,而今她竟在這麼多男人面前為他們裸露、為他們款款擺動。

  心中的憤怒使他將手中的酒杯緊緊地捏在掌中,他心中只有一個想法——他想殺了在場所有男人!她竟敢這麼捉弄他的感情,將他的心踐踏在地上,他饒不得她,絕對!

  當他的視線對上她的眸光時,在她眼中他並沒有看到情緒的起伏,她只是快速地移開視線,像是對待陌生人般掠過他。不,紫兒不會這麼漠視他的存在,他也不會議她這麼做。

  她是紫兒沒錯!:那雙眼睛騙不了他的。

  而她腳踝上因為燈光而顯得晶亮的光芒讓他更加確信,因為那是他途給她的定情之物,為了不讓她拿下來,他特別請人大費周章地設計那條鏈子的開關,若要完整地拿下那條鏈子,除非用他耳垂上的鑰匙,否則沒有人可以拿下它。

  當這首舞曲結束時,他馬上起身離座,因為他要定了她!

  當最後一首舞曲結束時,蘇紫浣沒敢多留一分鐘地快速換下她身上的衣服,並且飛快地離開酒店。

  剛才那個和她對望的男人讓她恐懼,他的眼神像是要吃了她似的,而且不像在場其他男人一樣興奮,那雙眼太過鎮定、太不尋常了。

  中途看他離去,她心中暗暗鬆了口氣,只是似乎有些失落,但她卻不明白那股失落是從何而來。

  *        *       *

  沙皇一離開座位,立即直闖酒店經理的辦公室。

  他的到來讓酒店經理有些失措。「先生,請問有什麼事嗎?」酒店經理在這行干了十幾年,或許別的什麼也沒學到,但看人的眼光可是一流。

  他很清楚地感覺到,眼前這個出眾的男人絕不是個簡單的人物,所以他不敢得罪地陪笑著。

  沙皇並不想浪費太多時間跟他在這裡蘑菇。「她,我要了!」

  「不知先生你說的她是指誰了」酒店經理有些恐懼地想著,他說的人該不會就是紫吧?

  若是她可不行!她是酒店的搖錢樹,誰都別想獨佔她。

  「你在跟我裝迷糊?」沙皇冷眼掃過酒店經理,逕自坐到一旁的沙發上。

  「先生,真的很抱歉,唯獨紫不行,她是我們店裡的紅人,況且我也沒有權利要求她這麼做。」若是被紫知道了,說不定她還會馬上走入,那他這家店還能經營下去嗎了

  沙皇顯然非常不滿意他對蘇紫浣的稱呼,「紫?你喊她紫?」

  「是紫說的,除了這個名字外,她什麼都沒再透露了。」是啊!酒店經理心想,她就是這股冷勁迷煞所有男人。

  沙皇怒極地衝到酒店經理面前,扯住他的衣領。「不要再讓我聽到你這麼喊她,否則我要你永遠不能開口!」

  「可是這是她的名字,只要她在酒店上班的一天她就是紫。」酒店經理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所以儘管沙皇的氣勢很驚人,但他還是很堅持。

  「這一刻開始,她不再是了。」他要將她緊緊地鎖在他身邊,要她永遠只能為他一人舞動她美妙的軀體。

  「你……」沙皇的話,讓酒店經理一時說不出話來。「不行!」鎮定性的他接著又大聲抗議。

  「容不得你說不。」

  「紫她不會同意的。」是啊!有什麼地方比這種聲色場所更容易賺飽荷包的。

  *       *        *

  當蘇紫浣走到酒店外時,背後突然伸出一隻手,將她給擄了過去。

  「放開我!」她以為是酒店裡喝醉酒的客人。

  向來她的冷淡總是能幫她喝阻男人的騷擾,只是那個人對於她的斥喝一點也不以為意,他強大的力氣將她推向一旁幽暗的牆角,用他高大強壯的身體擋住她的去路,兩隻手還分別放在她的頭頂兩側的牆上。

  而這時她才得以和他正面相對。

  他是剛剛在酒店裡的男人!

  由於燈光昏暗,使得她無法看清他的面孔,只能猜測他的長相,但他那一雙炙人的眼卻在黑夜中閃著光芒。

  就像剛剛在舞台上一樣,他的眼光令她很不舒服,令她有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你是誰?」

  她不開口還好,一開口更便他氣惱,索性將她按壓在牆上,並且以他的身體抵著她。

  她忘了他!真忘了他了!

  不行,他不允許她將他遺忘,她的背叛他還沒和她清算,她的人他還沒要夠,連她的心他都還沒完全佔有,她怎麼可以忘了他?

  沙皇粗重的氣息噴吐在她臉上,同時也讓他感受到他的男性氣息及不穩的情緒。

  「不要!」她想要逃開,又被他給壓回,並且牢牢地用他的身子將她抵住,似乎要她感受他的存在。

  這個脾氣、這個性子不是他的紫兒,紫兒膽子最小了,什麼都要他陪在身旁,什麼都順著他的意思,他們從沒有爭吵過,只要她一個委屈、落下幾滴惱人的淚水,他的心就像被針扎般的難受。

  他寵愛她、疼愛她都來不及了,哪還捨得凶她。

  「你不記得我了?」

  他的口氣中有股窒人的危險,讓她全身的神經都緊繃著,儘管她告訴自己不要害怕,但心中卻不由自主地恐懼驚慌。

  眼前這個男人她惹不起,她只想快快脫身,尤其是他貼近的身體,讓她極不適應地排斥著。

  「我不管你是誰,快放開我!」在這家酒店了作了近一年,她從沒遇過如此過分的騷擾,就算是暗暗欣賞她的客人也只是禮貌她邀請她,不過她向來都是拒絕。

  眼前這個男人顯然不同於以往的客人。

  她並不需要男人,她現在只想要一個人好好地過活,並且努力想起她的過丟。

  「不,你必須跟我走!」沙皇好不容易買通酒店經理,並且要他告知有關她的一切;就如同他能在酒店後門逮到她一樣,也是酒店經理告訴他的。

  蘇紫浣原本冷漠的小臉,這時顯得有些不安。

  這個男人眼中的火花讓她不敢正視,又不能移開。

  沙皇在擄住她時,內心強烈地顫抖著,久違的柔軟身軀終於又回到他身邊,聞著她身上的香味,這股香味一直沒改變。

  他的眼直逼視著她的眼,「你屬於我!」他的話剛落下,馬上引起她激烈的反抗。

  「放開我!你走開!」蘇紫浣被他霸道的獨佔給嚇住,她要自己鎮定,他可能只是想得到她而隨便說說的。「請你放尊重。」她想要掙脫他的鉗制,但他的手臂就像鋼鐵般地強硬,緊緊地將她整個人按壓在牆上。

  「蘇紫浣。」

  這三個字讓她完全靜止下來,並且抬頭盯著他。她帶著質疑的語氣道出她的疑惑:「你是誰?為什麼知道我的名字了」沒有人知道她,也沒有人認得她。

  她沒有朋友,就算有,那也是失憶之前的事,而不是失憶之後。

  沙皇知道自己的話引起她的注意後,他的手不再只是壓著她的身子,他伸出另一隻手輕撫她的臉,那細膩的肌膚、熟悉的觸覺讓他的心悸動不已。

  「你告訴我啊!」他的沉默使她急切,手不知何時竟爬上他的肩。

  而在她手腕上的絲巾引起沙皇的注意,他瞥了它一眼,「為什麼圍絲巾?」說著,他動手就要扯下它,她卻馬上將手縮回藏在身後。

  「不要!」她不要讓任何人看到那道傷痕,它好醜陋。

  「我要知道!」

  她只是搖著頭,非常堅持自己的意思。

  她的臉此時還上著濃妝,這讓沙皇很不高興,因為那讓他想起剛才的表演,而那會讓他失控。

  「要知道你的過去就跟我走。」他又再次看了一眼她手上的絲巾,他確信自己會知道原因的。

  「不行。」

  她不能這麼隨便相信人,就算他能喊出她的名字,他也無權這麼要求她。

  「隨便你。」沙皇看出她的猶豫,馬上下了一劑猛藥。「若是我記得沒錯的話,你腳踝上的細煉應該很早就有了,它上面還刻有字,而且任你怎麼拿也拿不下來。」

  蘇紫浣的抽氣聲,讓他明白自己這些話的重要性。

  「你怎麼知道我腳上的細煉?」她腳上的細煉並不明顯,在她刻意隱瞞的情況下,並沒有多少人知道,就算是客人也少有人看到。

  「你到底是誰了」他一定認得她,而且還非常熟悉,否則為什麼他連這件事也那麼清楚?

  沒錯!她腳上的細煉曾經讓她很苦惱,為了要拿下它,她還險些刮傷自己的腳,但卻怎麼都沒有辦法拿下它,一般的刀子對細煉根本一點作用也沒有。

  「跟我走。」或許他的內心原本是著急的,但是現在他不急了,因為顯然失憶的她,一點也不記得之前她對地做過什麼,但她又迫切地想要知道自己的過去,所以她一定會跟他走的。

  「我要先知道你是誰。」

  「一個找了你三年的人。」他的眼神略為一沉。

  蘇紫浣聽完不禁睜大眼,因為從她發生車禍至今己三年了,那是個不爭的事實。

  她可以相信他嗎了

  可是她真的很想知道自己的過去,這些日子以來,從沒有人可以說出的事情,竟被他給全道出了,此刻她心中渴望明白的心更加強烈。

  「你到底是誰?」她不認為她曾經認識過這麼一個危險的男人。

  「我只問你走不走?」

  他在強迫她答應,只因為她渴望知道過去。

  她想,可是她不能。她怕他,眼前這個男人太魅惑人了。「不……」她的聲音不大,但足夠讓他聽見。

  她的話才剛說完,他的手一招,一輛車子立刻停在他們面前。

  她就這麼被他擄進車內,下一秒鐘,她覺得手腕上有股刺痛的感覺,才想大喊,意識己陷入昏迷。

  而這一昏迷即注定了她的命運,她永遠逃不開他身邊。

  *        *        *

  或許是沙皇的行蹤太明顯了,導致「魅居」的人馬上知道他來台灣的消息。

  「什麼?沙皇已經來台灣好幾大了了」魅皇感到很懷疑,既然他人已來到台灣,為什麼不到魅居,這一點讓他不明白。

  「是的,昨天有人傳回消息,說看到他在一家酒店裡出沒。」魅風老實說。

  「那人呢?」魅皇再問。

  沙皇長年在外流浪是很正常的事,從三年前開始,他的行蹤就是個謎。只是在他流浪的這三年裡,不管怎麼樣,只要有路過台灣,他一定會到魅居,但這次卻沒有。

  為什麼呢?

  「他身邊有沒有什麼人跟著了」

  「沒有,不過據消息指出可能沙奕也隨他來台灣了。」魅風也很納悶,沙皇的行蹤為什麼不讓他們知道。

  「知道他來台灣是為了什麼嗎?」魅皇想弄清楚。

  魅風搖搖頭,這一點不管他們怎麼查就是無從得知。

  魅皇心中猜測,難道是找到她了?

  那個讓沙皇痛苦三年的女人,終於被他給找著了?

  「魅皇?」

  魅風的叫聲讓魅皇由思緒中回神。

  「他人呢?還在台灣嗎?」

  魅風再次搖頭,「沙皇的行程很倉促,完全沒有打算停留的跡象。」

  「我知道了。」

  看來敖回日本了。半年多沒踏上日本的他竟就這樣回去,究竟是怎麼回事?

  難道是蘇紫浣人在台灣!?

  她這三年來都在台灣,而這麼大的組織竟沒人發現她?

  「魅風。」魅皇像是找到什麼線索似地喚著魅風。「你要魁坊的人不管用什麼方法,盡快找出有關蘇紫浣的資料。」

  「只有名字嗎?」魅風不認為台灣這麼多的人口中只有一個蘇紫浣,就算他們都看過她的人,但形容起來可不是那麼簡單,況且三年的時間她可能改變許多。

  魅皇這時又像想起什麼似的,打開抽屜拿出一張照片,那是一張他們四個人和蘇紫浣的合照。

  魅風接過照片後,看著裡頭唯一的女性,這才點點頭。

  「我馬上去辦。」走了一半的魅風又轉回身。「魅皇,剛剛宇妮在找你。」

  一講到他老婆,魅皇馬上站起身,快步往他的房間走去。

  而他的心中盤算著,或許他該帶妮兒去一趟日本,一來可以當度蜜月休息,二來可以確定沙皇是不是真找到蘇紫浣了。

  *        *       *

  沙皇回到日本「沙居」,昨夜他連夜趕搭飛機,並且將昏睡中的蘇紫浣也一起帶了回來。

  此時她人正躺在他的床上,麻醉藥還要一會兒才會消退,而接下來他還有一連串的計畫要進行。

  趁她麻醉藥未退時,他脫下她的衣服,讓她一絲不掛的裸體展現在他眼前,他要好好檢查屬於他的女人,要她完好無瑕地屬於他。

  他體內的慾望急切,不過他不打算在她無意識的狀態下佔有她,那對她而言還不夠,他要她付出背叛他的代價。

  完整地在她的臉、她的身子梭巡一番後,他用手扯過她的長髮,柔細的髮絲穿過他的指縫,滑膩的觸感讓他著迷。

  他的目光來到她腳上的那條細煉,因它的存在而平下心緒。

  再次望了望她的臉,他生氣地到浴室裡拿條毛巾,將她臉上的妝給卸下,回復她原有的清新面貌,令他忍不住撫著她的臉。

  不過,他沒忘了她手上那條紫色絲巾,輕輕解下它的同時,他的詛咒聲也跟著逸出:「該死的!」

  她手上為什麼會有一條疤,一條長約十公分的疤深深地嵌在她的肌膚上,雖已經縫合過,還是留有粉紅色的淡痕,令他憤怒不已。

  這個傷是怎麼來的?三年前她是不是遇上什麼事,否則她怎麼會遺忘了他?

  那個許下她一生的他!

  *       *        *

  「沙皇!」是沙洌的聲音,原本他在公司,一聽沙皇回來的消息,連忙趕了回來。

  「辛苦你了,沙洌。」沙皇此刻已經來到他的書房裡並坐了下來。這些日子來,他不在的時間,都是沙洌在幫他管理公司,他相信沙洌的能力,更相信他們之間深厚情誼,他的兄弟絕不會背叛他。

  「那是我的任務。」沙洌可以明顯感覺出沙皇這次回來的不同。

  沙皇哪會看不出沙洌的想法,「我找到她了。」

  「她?蘇紫浣了」沙洌難掩驚訝地問。那個消失三年的人回來了?

  沙皇點點頭。

  「你帶她回來了了」

  「嗯。」

  「那她呢?她好嗎?」沙洌知道這些年沙皇的日子不好過,除了要煩組織內的事,更要花許多心思找尋他的女人,可以說是疲累至極,不過現在這種生活終於可以告一段落了。

  「她在我房裡睡覺。」沙皇按著說。

  「或許是累了。」沙洌想想也是,這麼一段路呢!

  「我給她打了麻醉藥。」沙皇解釋。

  「為什麼?」沙洌的反應極驚愕,不明所以地看著沙皇。

  「她已經忘了我是誰,忘了我和她之間的一切,現在的她是個完全陌生的蘇紫浣,一個不認得我們大家的蘇紫浣。」若是可以,他真想搖醒她,問問她怎麼可以這麼殘忍地對待他!

  「怎麼會?」沙洌無法相信。「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他又接著詢問。

  從三年前蘇紫浣無故失蹤、沙皇以為她背叛他離去後,沙洌即以客觀的態度來看這件事。

  他認為蘇紫浣太依賴沙皇了,所以她不可能一個人獨立地走出沙皇的保護,她是那麼相信依賴沙皇,凡事都以沙皇為主。

  不過沙皇被她的離去氣得想不了這麼多,他只認為是她背叛了他,所以他要找到她,好好地折磨她,讓她嘗嘗被人耍弄的痛苦。

  「目前還不清楚,不過我會查清楚的。」組織裡多的是專業人材,他就不相信找不出她失憶的原因。

  「沙皇……你打算怎麼對她?」

  這才是冷洌最擔心的問題。

  傷得越重的人,反擊的力道也就越大;沙皇所受的打擊大家都有目共睹。

  「你說呢?在我費盡那麼多心思找回她後,你想我會怎麼對她?」

  他的話讓沙洌心頭一冷,沙皇的男性尊嚴太強了,沒辦法接受蘇紫浣的不告而別。

  他開始擔心蘇紫浣,因為沙皇的脾氣他是最瞭解不過的,他向來慣用以牙還牙的報復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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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這是哪裡?

  這是蘇紫浣一睜開眼的第一個反應。

  昨天她被迫坐進一輛車子後,車子就一直往前開、往前開……

  之後的事她完全沒有印象,連她怎麼會睡在這裡她也不清楚。

  她的頭好痛,就像是要爆掉似的令她難受不已,她想要止痛藥,她的止痛藥呢?

  翻身坐起,這才驚覺她身上的衣服己不知何時被人脫下,而她的衣服也完全見不到蹤影。

  不行,她的頭真的好痛!

  誰來救她……「啊!」再也承受不住的蘇紫浣在床上翻滾著,試圖要讓那份撕裂的痛楚減輕,卻只是讓疼痛更加劇烈。

  連天花板及床都在旋轉、旋轉……

  而這就是沙皇進房後見到的一幕,他原本是要來看她醒過來了沒,畢竟她已昏睡一天一夜了。

  沒想到一進門就看到她像發瘋般在床上打滾,一副十分難受的樣子。

  「啊……啊……好痛……我的頭……」她哀叫著。

  「紫兒,怎麼了?」他及時衝到她身邊,讓她免於跌落床下。

  他的碰觸讓她如遭針扎般地經顫不已,並掙扎著想要擺脫他的扶持。

  她沒有忘記自己此時正全身赤裸,而他是個男人,一個對她而言絕對陌生的男人,他沒有權利看她的身子。

  「走開……你走……」頭部的劇痛讓她的聲音像是低吟般,一點喝阻的功用都沒有。

  而她的手……當她抬起她的左手要推他時,才發現她的絲巾不見了。

  「絲巾……我的絲巾……」他到底對她做了什麼?

  為什麼久未發作的頭痛毛病又無故發作,而且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令她難受。

  從地出車禍後,她的頭就常痛,有時候一次要吃上五、六顆的止痛藥才能鎮得住。

  「該死的,你怎麼了?」沙皇驚慌地間。她為什麼這般難受?

  「藥……給我藥……」

  藥?「什麼藥?」

  但此時她已完全沒了理智,腦袋更是一片空白,再也無法回答他的任何問題。

  直至發覺她靜止且沉默時,沙皇這才驚慌地大吼,要人趕忙去請醫生。

  在這同時,他給她套上一件他的襯衫,並且將她左手的疤痕再次用紫絲巾給綁

  ,不讓人見到它。

  *       *        *

  等醫生來後,沙皇懷裡的蘇紫浣己沒了力氣,就連原本的低吟聲也停止,痛苦蒼白的臉上則佈滿冷汗。

  來的醫生是「湘坊」的人,是沙皇要人找她來的。.

  「沙皇。」湘雨一進門,就發現沙皇的不對勁及他懷裡臉色蒼白的人。

  「麻煩你了。」

  湘雨看得出沙皇十分重視眼前的這名女子,看他小心地將她放在床上,並且輕輕地拂去她臉上的發,動作是那麼的溫柔且深情。

  等她好不容易弄清楚蘇紫浣的問題後,馬上拿出針筒要注射止痛劑,因為吃止痛藥太慢了。

  「湘雨!?」看到湘雨拿出針筒,沙皇緊張她制止她。

  湘雨從沒見過沙皇這麼緊張過,不免多看了他一眼。

  「這是止痛劑,她需要它來壓制疼痛。」她拉起蘇紫浣的左手時,看到上頭的絲巾,她不明所以地看著沙皇。

  沙皇只將蘇紫浣的右手拉出棉被外示意湘雨打在右手,他被蘇紫浣剛才的樣子給嚇住了。

  湘雨向來服從沙皇的命令,因此不多話地開始注射藥劑。

  「她這是後遺症。」湘雨收好東西後,才發現眼前的女人好面善。「沙皇,她是……」再仔細一看,她不就是……

  沙皇苦澀地說:「蘇紫浣。」

  整個沙居和湘坊的人都聽過她的名字,也見過她的人。她曾經給沙居帶來很大的歡樂,卻也帶來極大的怒火。

  那個讓沙皇出走的女人如今竟出現在沙居,那代表著什麼?

  她已回心轉意?

  看得出沙皇對她的感情並沒有減少。

  「是她!?」沒想到她回來了,她變得很不一樣,光是那頭長髮就有很大的差異了。以前的蘇紫浣一直不願意蓄長髮,但她的五官並沒有多大的改變,只是變得更美了。

  「你剛說後遺症是怎麼回事?」他認識她這麼久,從不知道她有什麼大病,還需要打上一大針的止痛劑。

  「她對藥物敏感的關係。」湘雨解釋著。

  「藥物?」

  「嗯,就是她曾經長期服用或是注射一種藥物,而那種藥令她在心理及生理上產生極大的反應,令她產生排斥感。」

  藥物?「麻醉藥!」沙皇低呼出聲。

  沙皇不敢置信地瞪著他懷裡的人,她一定是對麻醉藥產生排斥,所以才會突然頭痛。

  「她打過麻醉藥了」湘雨看沙皇的表情就知道了。

  「嗯。」沙皇不想說太多。

  湘雨不是看不出沙皇不想多提,不過她還是說:「以後盡量不要讓他服用那些藥物,她的身體可能不能接受,也負荷不了!」

  直到湘雨走後,沙皇才將她虛弱的身子放回床上。

  「紫兒,這三年來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將身體搞得這麼糟糕?」但蘇紫浣只是沉睡著,一點也聽不到沙皇的低吼及不捨。也只有此時,他才會將自己的愛意傾吐出來。

  *        *       *

  直至第二天下午,蘇紫浣還末甦醒,她已睡了整整十四個鐘頭,也睡掉了沙皇的理智。

  等了十餘個鐘頭的沙皇發狂似地要湘雨馬上到他房裡。

  「為什麼她還不醒過來?」他向來相信湘雨的技術,只是遇上蘇紫浣,他的理智和耐性似乎就不存在。

  「只是人累而已,她似乎長期睡眠不足,加上營養不良。我已幫她打了些營養針,再過幾個鐘頭可能就會醒了。」湘雨還是冷靜地說明,一點也不受沙皇怒吼所影響。

  「是嗎?」他的心狠狠地抽了一下,很痛……

  望著床上的她,他不穩的心情才稍稍回復,只要她回來就好,只要找到她就好。平靜下來的他望著床上的人兒,不禁歎了一口氣。

  驀地,門外傳來下屬的聲音,請他接聽台灣打來的長途電話,於是他起身離開。就在沙皇離去不久後,蘇紫浣醒了過來,她蒼白的臉已恢復紅潤,不再那麼蒼白難看。

  這次她不敢再嘗試猛然坐起,而是輕輕地轉動頭部,想要確定一下感覺,直到她認為頭不再痛時,才坐起身。她看見自己身上被套了件過於寬大的襯衫,不再是赤裸著身子,讓她稍有安全感。

  當她在床上生了一會兒後,門被打開,進來的是個年輕的女人,一個看起來很漂亮的女人!那女人走至她身旁溫柔的問:「你醒了?」

  原來是沙皇必須去接由台灣打來的長途電話,所以不得不離開她,因而要湘雨來照顧她。

  「肚子餓了吧?」

  「我不餓。」她一點胃口也沒有,她只想知道這是哪裡。

  「這是哪裡?」她的話讓湘雨的臉上閃過短暫的懷疑,不過她馬上恢復臉色。

  「這裡是日本沙居。是沙皇帶你回來的。」

  「日本?沙居?」她怎麼會在日本,她明明坐在車子裡,沒有搭飛機啊!「你是台灣人嗎?」因為湘雨說得一口標準國語,讓蘇紫浣好奇地想問她。

  「不是,我是道地的日本人。」

  這時的蘇紫浣己能說得一口順溜的中文,不過她的日文反倒生疏了。

  看出蘇紫浣的疑惑,湘雨主動道破:「我學過中文,也曾在台灣待過一段時間。你應該聽得懂日文吧?」

  蘇紫浣點點頭,「不過說得不太流利。」她己忘了她是個日本人。

  她的回答讓湘雨感到懷疑,不過湘雨不再追問,一切等她的身子好了再說。

  「你不要想這麼多,先吃些東西再說。」蘇紫浣已經很久沒有進食,再不吃東西她的身體肯定會受不了。

  「我要離開這裡!」蘇紫浣逞強地下床,一點也不聽湘雨的警告。

  但當她一站起來時,馬上又倒回床去。

  「你現在很虛弱。」湘雨扶她躺好,也很清楚地看到她身上穿的衣服是沙皇的襯衫。

  「你是誰?為什麼我會在這裡?」蘇紫浣的冷漠己不存在,她現在只想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些我無法回答你,你目前最重要的是乖乖休養。」這時湘雨又注意到她手上的絲巾,淡紫色的絲巾在她白皙的肌膚上一點也不突兀,反而讓她顯得更吸引人。不過,她為什麼要圍絲巾,絲巾底下到底有什麼?

  湘雨的注視讓蘇紫浣將左手放回棉被裡,「那個男人呢?」她要問他為什麼帶她來日本。蘇紫浣閉上眼,想要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

  「你說沙皇嗎?」湘雨現在可以很肯定一件事——蘇紫浣失去記憶了,否則她不會忘記這個她最喜愛的沙居,也不會忘記那個誓言守護她一輩子的男人。

  「湘雨。」一道不算陌生的聲音突地響起,讓兩個女人同時轉過頭去。

  「沙皇。」湘雨站起身,並在沙皇的示意下退出房間。

  「不合你胃口嗎?」沙皇關心地問。湘雨建議讓她吃些清淡的食物,而稀飯最適合了。

  「我不想吃。」蘇紫浣搖搖頭,她只想知道他為什麼要帶她來日本。

  「你已經兩天沒進食了。」沙皇坐在床邊,往她更靠近些,並把雙手放在她頭的兩側。

  「你為什麼騙我?」

  「騙你?」

  「為什麼帶我來日本?」陌生的地方讓她害怕,這一直是她的毛病,不管她的外表多麼冷淡,她的內心其實是非常害怕的。「你不是要告訴我我是誰嗎?」

  「我沒有說不告訴你。」沙皇故意捉弄她,將自己的臉壓低到離她的唇不到一寸的地方。

  兩人四目相向,最後是她先移開目光,但她的臉怎麼都移不開。

  「但你必須要付出代價。」他不會再被她柔弱的外表給蒙騙了。

  「代價?」這是什麼意思?

  「對!代價。」他轉而輕笑地將手移開,讓她能活動她的頭。

  「你究竟是誰?」

  「到時候你就會知道。」沙皇接著說:「第一個代價就是你要養好自己的身體,等你的身體好了,我就會告訴你。」沙皇開始計誘她往他設計好的圈套裡跳。

  「我……」

  「我不接受『不』這個回答。」

  為了想更早知道自己的過去,蘇紫浣這才小口小口地吃下那碗稀飯。她心中有個聲音要自己不要和這個男人作對,因為那對她而言根本是以卵擊石。

  *       *        *

  二天後,她的身子明顯已經好了許多。

  而這之間她沒再看過沙皇。除了湘雨外,她發現還有一個名叫沙奕的男人在監視著她的行動。

  又過了一天,沙皇終於出現在她面前。

  蘇紫浣趁沙皇來看她時要求:「你可以告訴我了嗎?」

  明明知道他能解開她對過去的各種疑問,但他硬是不說。他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你確定你的身體好了?」

  「我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她沒好氣地撇著嘴。湘雨的醫術好得沒話說!

  「意思就是說你可以付出代價了?」

  「你要什麼代價?」她不接受太過分的要求,若他要錢的話她根本沒有。

  沙皇貪婪地盯著她的唇。「你可以問我各種問題,但是在我回答你的問題之後,你必須要付出代價。」

  「我要全部知道!」他怎麼可以如此蠻橫無理,他要她付出什麼代價?她只是想知道她的過去罷了。

  「不!那不行。」沙皇在她面前輕搖著頭,表示不贊同。

  「你……」她的眼中迸出怒意,但又不能拿他如何。

  不理會她的火氣,沙皇還是繼續說:「代價是什麼由我來決定,直到我滿意了為止。」這個遊戲他佔盡上風,而她只能接受他的擺佈。

  「我不要!」她又不欠他什麼,憑什麼他要這麼作弄她?

  「容不得你說不!這是你欠我的。」沙皇的表情僵硬,額上青筋浮現,像是只欲發狂的猛獸。蘇紫浣心悸地低下頭,想要逃避他的目光。

  「這是你該還我的。」他捏住她的下巴並往上抬,要她看清楚他眼中的怒意及憤恨。

  「我沒有欠你什麼!」她根本不認得他,怎麼說她欠他呢?

  「沒有?」她竟敢說她沒有了「那這是什麼?」沙皇氣得將她覆在身上的棉被掀開來,拉起她的右腳。

  她的身上除了襯衫之外什麼都沒穿,兩條腿就這麼光溜溜地露在他眼前,細白粉嫩的雙腿緊張地立即合攏。

  「你幹什麼了放開我!」她不要他碰她!

  「這是當初的約定,你背棄了約定,現在你要好好的賠償我的損失。」他單手焰住她載有細煉的細緻腳踝,讓他痛得只想掙脫。

  「細煉是你的?」她怔怔地間出困擾了她三年的疑惑。

  是他給他戴上的?

  「你說呢?否則我怎麼會知道。」他輕撫著那條細煉,它完全服貼在她的腳踝上,細得讓人看不出它昂貴的價值。

  「還你!還給你!」她不要他碰她,但他似乎就喜歡和她作對,偏偏不放開她。

  「這時候說還我不是太遲了嗎?」深沉的眼眸說明他此時的不悅。「更何況你拿得下來嗎?」他冷眼瞧著她驚愕的臉。

  沒錯!她拿不下來,就因為她拿不下來所以才更讓她痛苦。「是你戴的,你一定有辦法把它拿下來。」

  「對,但不是現在。只要你將你欠我的還我,我就會拿下它,因為你不配擁有它。」

  他的話一字一句地刺進她的心坎裡,不知為何,竟讓他覺得痛苦。「你到底是誰?」她轉而趴在床上,讓她的一頭長髮覆住她的身子,她想要逃離他。

  「到時候你就會知道了。」他用手指繞過她的發,將它繞在手心,就如同她落人他的掌心,就再也逃不掉了。

  「若是你反悔了呢?」她側著臉垂淚,很擔心他所說的代價究竟是什麼。

  「你放心,那絕不可能發生。」他要她的身子當代價,而她的身子對他而言是如此具有誘惑力,他不會那麼簡單就放過她。

  「我想知道你的條件是什麼?」這是個很現實的問題,但她還是要面對。

  「例如,你的身子……」

  他的話讓她原本已略為紅潤的臉刷地又變白。

  她還是趴在床上,但明顯的僵住了。

  「不……」這個代價太高了,不是她所能承受的。

  「一切都看你,若你不接受,我可以讓你離開。」沙皇料定她會留下來,因此才敢發出這種狂話。

  她一定要知道她之前約二十三年是怎麼過的,但是他的條件又這麼地過分,她已不曉得該如何是好。

  「如何了」

  「給我時間……」她的話馬上被他打斷,三年的時間己太久,他不想再等下去。

  「沒有時間,我要你馬上回答我!」他的霸道及狂妄讓她想甩他一巴掌,但她沒有,她知道她不能這麼做。

  「不……」她絕不接受他這般無理的要求,她有她的尊嚴。

  「你說什麼?」他的眼神更沉更深,臉上也明顯地表現出不悅。

  「我不接受你的命令,要我用自己的身體當交換,辦不到!」這三年就是這股傲氣讓她撐過來的。她不會這麼輕易地降服於這個男人,就算他對她的過去瞭如指掌也一樣。

  「很好,不要是不是?」沙皇邪惡她一笑,「我會讓你接受的。」這似乎就是答案,一個要她不得不接受的答案。

  「我累了。」她想要下逐客令,只可惜對沙皇似乎沒多大的用處。

  「是嗎?」說完,他拉過她的身子,在她還措手不及時,他的嘴己狠狠且粗暴地吻上她的唇。

  他的吻來得又凶又猛,一點也不給她時間適應,讓她急忙想要退後,想逃離他暴虐似的吻。

  「不要……」她嚇得想要推開他的唇,失憶後的她從沒讓男人如此靠近過。

  但他像是料定了她的舉動般,馬上用手制住她的後腦,然後依舊不理會她的不願意,舌頭霸道地進佔她的口中,細細地品嚐她,彷彿想要感受她的真實及她的甜美。

  他相信接下來的每一天,都將是美好的一天。三年來禁慾的日子他將一一在她身上討回,而她定要有心理準備來承受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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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沙皇沒讓蘇紫浣離開房間一步,除了湘雨帶她去湘坊檢查身子外,其他時間她根本不能走出這個房間。

  不過她也習慣了,就當作是她三年前住院一樣,除了病房外,她根本無法得知外面的世界如何。

  為了想要及早知道她的過去,她很想去問他,但那需要以她的身子當代價,她能嗎?

  這個問題一直困擾著她。

  就算真拿她的身子當代價,他就會全部告訴她嗎?

  看得出他對她不只是熟悉,更有一股憤恨在他心中,而且他也毫不隱瞞它的存在。

  他很有耐心她陪她耗,他告訴她他有的是時間。

  他的耐性總有一天會用完,而現在她在他的地盤上,他可以隨時要她,就算她不發問任何問題,他也會找她,只是時間的早晚。

  他這麼說是要她屈服,她不是不明白。

  這時,沙皇來到這個房間,一進門就說:「我是沙皇。」

  「你的名字?」那是她一直很困擾的問題,因為她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就被帶來日本了。

  今天他來看她,竟然好心要告訴她他的名字,這個舉動雖然有點奇怪,但好奇心打勝了她的理智,使她不由自主地問了下一個問題。

  她卻不知她早已中了他的詭計。

  沙皇沒想到她這麼快就踏入他的陷阱,因此毫不隱瞞地告訴她:「對,沙皇。」

  「沙皇?」有這種名字嗎?

  看出她的疑惑,沙皇又說:「那不是我的名字,只是一個稱呼。敖才是我的名字。」他只說了一個字,其他兩個字要她自己去想起,這是他唯一的堅持,希望她不要讓他等太久。

  「這是你家嗎?」她發現這個地方跟一般的住家不同,除了它大得出奇之外,它還像是座迷宮,要她一個人在這個地方走動,她相信她一下子就會迷路。

  「沒錯!」他不介意她的問題,反正他等著收取報酬。

  「那我呢?為什麼你要帶我來這裡?」這也是一直困擾蘇紫浣的問題。

  「因為這也是你的家,不過是『曾經』。」沙皇刻意強調曾經這兩個字,讓他的心瑟縮了一下。

  「曾經?」她重複一次。

  「你不信?」沙皇走到她面前的一處牆角,輕輕接下一個按鈕。

  不一會兒,有個東西緩緩地落下,浮貼在那片牆上。當蘇紫浣定睛看著那塊布時,她怔了一怔,那塊而上晝著一個人,一個像極了她的人,若是沒錯,她相信那個人就是她。

  「那是我!」她低呼出聲,因為那女孩的腳上也有一條細煉,非常地耀眼。

  「是你。」沙皇像是很滿意她的話,微笑地看著她,他不將布帶給拉回,反讓她看個夠。蘇紫浣像失魂般地望著畫布上的人。

  「沒想到我真在日本生活過,而他也沒騙我,我曾經住在這裡,那為什麼……」蘇紫浣呆望著畫,喃喃自語著。

  是啊!她心想,為什麼她會在台灣出車禍,這一切誰來告訴她答案!

  「那你呢?」她這時才又想起沙皇的存在,他就站在窗前,望著她沉思,一點也不打擾她。她的問題使他微笑,若是細看之下,將發覺那微笑中有一抹揮不去的苦澀。

  「我們的關係很親密。」沙皇不想直接道破,反正來日方長,他有的是時間告訴她他們的關係,何況言語的吐露還不如身體的接觸。

  親密的關係?有多親密呢?她不再發言,絞盡腦汁地想要想起他,卻又沒有任何印象。而她似乎真忘了問過問題後必須付出代價的事,只是專注於她的沉思中。

  不過沙皇可不會忘記,因為那是他渴望已久的回報。

  *        *       *

  晚上,當沙皇進來時,她才知道這個房間原來是他的房間。

  他像是古代霸王般地走進來,要強索原屬於他的一切。她像是受到驚嚇的小兔子般縮在床上,一點也不知道接下來他要做什麼。

  男女之間的經驗她一點記憶也沒有,不過當她看到他開始脫下衣服時,她緊張地大叫起來:

  「你做什麼?出去!」沙皇挑高眉看著她,因她的話而停止手上的動作。

  「出去?你要我出去?」他走到她面前,使她不得不仰頭注視著他。

  「我記得你問了我問題不是嗎?」意思是說,他要拿回他的代價。

  「你該不會當真吧?我不要!」她的口氣開始不穩,好不容易將整句話給說完,但她發顫的聲音己洩露她的不安。

  在她還談不上認識他之前,她沒有辦法將自己給他。她將身上的棉被緊緊地抓住,並拉高到下頷處,把自己包得緊緊的。

  她的舉動使沙皇笑了,只是他的笑中帶有一絲嘲弄、一絲的不以為意。

  「你說呢?這是我的房間,我隨時都可以進來,況且這裡還有屬於我的東西。」說完,他又開始在她面前把剛才末脫完的襯衫脫下,露出他精壯結實的上半身。

  黜黑而光滑的胸膛讓她忍不住多瞧了一眼,在她腦海中的某處,似乎曾經看過這個景象,只是地想不出那個人是誰。眼見他又要脫下長褲時,她才慌亂她將頭埋進棉被裡,來個眼不見為淨。

  一會兒後,她的耳邊傳來沖水聲,她才叮了一口氣將小臉露出棉被外。

  他在浣澡?

  怎麼辦?

  他說這房間是他的,那他一定會在這裡睡覺,而她若是睡在床上,那他們不就要同床共枕了嗎?

  她剛己說了她不想要,他也沒拒絕,那他要睡哪裡?

  他絕不是個會委屈自己睡沙發的男人。

  對了!她可以啊。

  她一點都不介意睡在沙發上,偷偷摸摸將她的枕頭及棉被快速地拿到沙發上,一聽沖水聲停了之後,她趕快躺進沙發裡,裝成已睡著的模樣。

  而沖完澡走出來的沙皇看到蘇紫浣的模樣不禁一笑,她以為這樣就可以躲過今晚了嗎?

  在腰際只圍了條浴巾的他,頭上的頭髮還在滴著水。不過他不在意,他快步地走到她身前,將她輕如羽毛般的身子給抱起來。

  這個動作讓蘇紫浣張大眼睛看他,「不要!我不要!」她還不習慣。

  但是沙皇不理會她的叫喊,硬是將她拋向床上,「在我的床上不需要穿衣服!」他動手捉住要逃下床的蘇紫浣,拉扯問用力過猛連她的衣服也撕了。

  「求你,不要……」她的眼眶開始泛紅,乞求地望著他。此時她身上早沒了衣服,全身赤裸地躺在床上,而他就這麼看著她。

  他側坐在她身旁,兩手壓住她想掙扎的身子,他的眼裡因它酌白皙肌膚及凹凸有致的身材而出現強烈慾火。

  「你已經沒有權利跟我談條件,我說過要問問題就要付出代價。」她已將她身子交給了他,她的身子已不再屬於她自己了。

  用雙手壓制住還在拚命掙扎的蘇紫浣,他盡情的吮吻她迷人甜美的唇:故意將舌頭伸入她的口中,享受她柔軟散發甜美芳香的唇後,他的手爬上她的胸部,用手指撫摸著光滑細膩、且又富有彈性的乳房。

  蘇紫浣想要用手遮住她的胸部,卻沒有辦法,反而因此惹怒沙皇,他在她胸前的蓓蕾上用力揉捏,直至她喊疼為止。

  「啊!痛……」

  沙皇用眼神暗示她不要再反抗,她只得投降,雙手無力地垂放在兩側,任他折磨她的身子。

  當他的手離開她的胸前時,那蓓蕾己似成熟的櫻桃般挺立著。他的手隨意觸著她的肌膚,然後他彎下身把嘴湊近,將它們含在口中吸吮嚙咬著。蘇紫浣的肩頭不斷顫抖卻不敢反抗,陌生的異樣感覺使她想要轉開身子。

  這時沙皇感到不滿足,他的手霸道地來到她的下體,緊緊地壓在她的私處上,用手指在她凸起的敏感處輕輕地揉搓,使她不能自己地發出苦悶的呻吟。

  「那裡不行!不要了……」蘇紫浣只覺得全身似有一團火在狂燒,但沙皇完全不願停下來,彷彿很享受她此時的無助。

  「這是你該付給我的代價不是嗎?」蘇紫浣拚命地忍著不哭泣,並開始左右扭動她燥熱的身子。

  「你不是也很舒服嗎?」他記得她的身子,也知道怎麼引起她的渴望。

  她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有這種莫名的感覺,她的身子由腳開始一路往上直髮熱,像是整個人都快燃燒起來,她承受不住地弓起身。

  「不……我沒有……」口頭上她還直逞強,只可惜她不住的呻吟聲洩露了她的感覺。這讓沙皇更得意,不住地加快他的動作及力道,打算要她好好地記起他們之間的激情。

  「沒錯吧?你的身體騙不了我。」殘忍的他用言語譏笑她,而他手上的動作激烈得讓她不能言語。

  她在他的注視下,慢慢地感覺自己要融化了。她的頭不住地左右擺動,而她的身體逐漸背叛她的意願,想要他更多、更多……

  沙皇看出她的痛苦,另一隻手回到她的胸前繼續先前的動作,這樣雙重的攻勢下,蘇紫浣根本無法抵抗,只能軟弱地任由他挑逗。

  但當他的手想要更深入私處時,被蘇紫浣的手擋住了。她的意志因他的舉動而清醒,她不要他再繼續下去,她真的好難受,全身因羞愧而顫抖著。

  「不……」她的臉因他激烈的動作而泛起潮紅,口中不時吐出嚶嚶的啜泣聲,但這卻不能阻止他停止。

  她的手沒能阻擋他的前進,他將她的腿撥開,執意探進她已有些濕潤的私處;他的手才一探進,她的頭立即向後仰,抑不住的呻吟也脫口而出:

  「啊……」

  她的頭拚命地左右搖擺,手已顧不得他的要挾,直伸往前將他的手給扯住,要他停止。「不要了,會痛……」

  她已陷入迷霧中,一股陌生的疼痛感隨他的手指進入她體內而直升。

  「手拿開!」

  他略微低沉的嗓音讓她驚慌而照作,他趁這時將他的食指完全伸進她的私處內。

  「啊……」他的動作讓她直覺地想要併攏雙腿,卻怎麼也阻止不了他的侵入。她不住地擺動腰身,想要甩開他的手,卻反而讓他更進入。

  「啊……求求你,住手!」

  蘇紫浣將手放開他後,轉而努力撐著身子想要往後退,退到他碰不到她的地方。

  「想逃?」

  沙皇更逼近,使她無法如願,生氣地將另一指也一併深入,用兩指快速地在她體內抽動,他的拇指則反覆逗弄她敏感的凸起,直至她再也說不出話來,只能低低地呻吟呢喃。

  潛藏在他體內的慾望早已甦醒,只是他還不想這麼快就要她,他打算先讓她渴望他的身子。

  他的一隻手捉住她的變腕,將它抵在頭頂處,兩另一隻手則隨性她玩弄她的身子,要她在這場遊戲中完完全全地臣服於他。

  他的唇也不放鬆地隨意吮吻,所到之處都留有他的氣息及痕跡。沒多久,她的身上己都是他的吻痕,有的顏色深得發紫,猶似將他的記號嵌進她的身體般,令她無法退卻,也無法要他停止,唯有任他予取予求;而她已全身虛軟無力,只求他能早早結束。

  在他的逗弄之下,她體內的快感漲到頂點,讓她無法思考,全身因那陌生的快感而顫抖,也同時扭動著身子,口中更不時吐出呻吟及喘息,而後她放縱自己沉浸在歡愉中……

  「要我放開你嗎?」一道冷得似冰的聲音在她頭上響起,讓她閉上的眼緊急的張開。

  一抬頭,蘇紫浣馬上看到他的眼底佈滿慾望之火,像是要吃了她。她搖頭想要掙脫出他的掌控,雖然她並不相信他會放了她。

  沙皇像是想到什麼似的,將她的手放開,讓她得以掩住自己的身子,並馬上轉過身。見她轉過身背對著自己,沙皇不悅地開口:「不准背對著我!」

  他的話讓她輕緩地轉回身,她不敢忤逆他,連手也不敢拉棉被蓋在身上,生怕她的一個動作會讓他更為火大。

  「告訴我那個疤是怎麼來的?」自從見過那疤痕後,他腦海總會時時浮現那道疤痕。

  蘇紫浣直覺地搖頭,就連她自己也不大明自她手腕上的疤痕是怎麼來的,只記得當她醒來時人已在醫院,而護士告訴她,她出了車禍。

  「說!」他不接受她的搖頭。

  蘇紫浣恐懼地將手藏到背後,用身體的重量壓住它。

  「我不知道。」這是事實,因為車禍怎麼發生的她也不清楚。

  沙皇被她的拒絕惹火了,粗魯地拉過她的手,將上面的絲巾拿掉,讓那道疤痕露出來。

  顧不得她的掙扎反抗,沙皇憤怒地低吼:「你以為你不說我就查不出來嗎?」

  組織裡的湘坊隨時可以查得他想要的資料,只是他不願意看那些死板板的字,他要她親口告訴他。

  蘇紫浣的頑強讓沙皇開始對她另眼相看,她不再像過去那樣膽小,也不再儒弱,只是她不該用來對抗他。

  「還是你還要再來一次?」他威脅地將他的手再次放在她的私處,並且有意無意地揉搓著。

  剛剛的狂熱她還沒休息夠,根本沒有力氣再承受一次,被他這麼一說,她嚇得怔住。

  「怎麼?要不要說?」

  她恨透了他對自己的殘忍,而他卻要她完全承受這些。

  沙皇霸道的口吻,讓她不得不脫口而出:「車禍,是一場車禍。」

  只是她根本一點印象也沒有,除非她恢復記憶,否則也沒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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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昨晚,沙皇居然沒強要她,同時也沒再強逼她說出車禍的細節,看來似乎相信了她所言。

  他只是躺在她身邊,兩具赤裸的身軀緊靠著。沒來得及說不,他已強拉她過去,並且要她真實地感受他的身體及他火熱的亢奮。

  她羞得想要移開身,但他反而拉她的手去撫摸他的身子,如此火熱的他讓她害怕,可是她不敢反抗他的意思。

  接下來,她只是昏沉沉地累得想睡覺,就連他在她身上印下更多的吻痕她也不記得,不過她有印象他並沒有佔有她,他告訴她這只是個開始,他的代價根本還沒取回。

  他不是說他要索取他的權利嗎?

  那為什麼沒有繼續,反而讓她舒服她睡了一覺?雖然靠著他睡很不習慣,可是他霸道的緊擁讓她掙脫不開,最後只好順著他的意思。

  昏沉地睡著的她完全不知道他是何時離去的,醒來的她只是躺在床上想著昨夜的一切。

  她的思緒並沒有持續太久,敲門的聲音讓她驚醒。

  發現自己身上根本沒有穿衣服,她四下找尋她穿了幾天的襯衫,結果好運的在椅子上看到一件紫色連身長裙,她想那應該是特意為她準備的吧。

  她起床走近時又發現上頭還有貼身衣褲,於是她快速地穿妥所有衣物,走到門前打開門。

  前來的人是個陌生人,她沒見過的人。

  「請問你是……」她還沒問完,就被那個人懷裡的小狗給迷住了。

  「好可愛的小狗哦!」她喜歡狗,更愛眼前這種小小的吉娃娃,因為她可以將它抱在懷中,小心地疼愛照顧。

  「這是沙皇要我送來的。」那人說完,將小狗放進她手裡後轉身就離去。她連謝謝都還來不及說,他已不見蹤影。

  「這裡的人真冷漠。」蘇紫浣不解地嘟噥著。

  其實不是這裡的人冷漠,而是他們不能諒解她當初的不告而別,使得沙皇這般痛苦,所以大家對她並沒有多大的好感。失憶的她雖能感覺出大家不喜歡她,但是她一點也不明白為什麼。

  先不理那些了!她寵愛地吻了吻懷裡的小狗,歡天喜地的走進房間。

  「你有沒有名字啊?」看這隻狗全身呈金黃色,而且在額頭上方有道黑白相間的紋路,令她覺得可愛極了,殊不知這種狗的名貴。

  小狗好像認識她似的,一點都不怕生她舔著她。

  「哇!你好頑皮哦。」她把小狗放在床上,以陪她消磨時間,因為沙皇在她醒來後就不見人影,而且中餐也是由人代為送到房間給她食用。

  看小狗高興的樣子,她頓時也感染了好心情,她已經不知有多久不曾這麼放鬆過了。

  這三年來,她每天都為了生活而辛苦工作,根本沒能好好享受生活。

  「看你全身亮亮的,還是金黃色的,我以後就叫你維尼好不好?你的毛髮和維尼小熊很像哦:」她不經意地叫出小狗的名字,讓那隻小狗興奮地跳著。

  「你喜歡維尼這個名字是嗎?」

  小狗又跳又叫的模樣讓她笑了出來,「好,那以後我就喊你維尼了。」

  一人一狗就這樣在房間裡玩得不亦樂乎,一點也沒發現有人進來了,當然也沒看到那個人正生氣地看著被弄得一團亂的房間。

  *       *        *

  沙皇站了一會兒後,突地開口:「你似乎很有精神嘛!」

  沙皇冷冷的嗓音讓她愉快的表情頓時消失,馬上冷卻下來。

  而那隻狗仍繼續頑皮地用力咬著她的裙子下擺,要她陪它玩。

  「我在問你話!」他不要她以沉默當作回答。

  蘇紫浣這才抬起頭看他,不過她不敢望著他的眼,只敢在他身上某一點定住。她不會忘記他昨晚的大膽行為,及他霸道粗暴的要求她回應他的挑逗。

  「嗯?說話啊!」說話的同時,他己慢慢地靠近她,並且將那隻小狗抱起;小狗似乎也很喜歡他,不停地舔他。

  今天他整個腦海裡想的都是她的人,而且他昨晚沒有紓解的慾火還苦苦地燒炙著他。

  「我很喜歡維尼的陪伴。」她不小心說溜了嘴。

  「維尼?誰跟你說叫維尼的?」不可能這麼巧合,一定是剛才送來的人告訴她的,她不可能記得小狗的名字。

  蘇紫浣並沒有看著他的臉,所以也沒有看到他臉上表情的變化。

  「這是我自己想的,因為它的毛髮跟維尼小熊很像,所以我才這麼叫的。」她老實地告訴他,而沙皇被她的話給震住了。

  她的潛意識仍沒變,當初維尼的名字就是她這麼一時興起取的,而且當時她還頂得意於自己的聰穎。

  「不能叫維尼嗎?」她以為他不高興,因為他久不出聲,所以她才看向他的眼睛,卻被他眼裡的怒火給嚇住。

  他生氣了!

  他的臉色好難看!

  沙皇用一種不解的眼神看著她,為什麼她能這麼輕易說出維尼的名字,而在他說出自己的名字時,她卻毫無反應,難道他對她而言不再重要了嗎?

  看著她有些失望的小臉,他才緩緩地說:

  「就喊它維尼吧。」

  反正它的名字本來就叫維尼,只是不小心被女主人給忘記了。

  *       *        *

  她一直想要再問他問題,可是她不會忘記她那天問完的結果是什麼。只是她忘記他曾說過代價是要他滿足為止,況且他根本還沒真正向她索討。

  這晚,沙皇又繼續他尚未結束的佔有。

  她受驚地躲在牆角,想要離他遠遠的,他明顯的動作告訴她,他要她的人。

  沙皇不介意她的躲避,他只是先行解下襯衫上的鈕扣,然後對她下命令:

  「去放洗澡水。」

  她害怕地接受他的命令,等到水滿了以後她才又走進房間。這些日子以來她已經習慣他的命令,他似乎是個天生的主宰者,任何人都會不由自主地服從它的命令,就如同她一樣,她根本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聽他的。

  「陪我浣澡。」

  她不敢相信地望著他,被他霸道又狂妄的語氣給怔住。

  「我不要!」她為什麼要陪他浣澡,她又不欠他什麼。

  她直衝到門前,使盡力氣想要打開那扇門,可是不管她如何用力都沒有辦法將它打開,那扇門就像是被鎖死般。

  沙皇的笑聲在她背後響起,聽在她耳裡覺得很是刺耳。

  「你走開,不要過來!」因為笑聲愈來愈近,逼得她不得不回過頭,只是這一回頭使得她馬上轉移地方,因為沙皇正筆直地朝她走過來。

  「你敢不聽我的話?」她是他的囊中物,在沙居裡沒有人敢不聽他的話,而她這個欠他情債的人還敢這麼反抗他。

  「你可以自己洗!」他又不缺手不缺腳,幹嘛要她陪著洗,而且陪他洗澡不就會看到他赤裸的身子嗎?一想到這裡,她的臉不自覺的羞紅,更加氣他的過分要求。

  「我偏要你陪!」他離她很近,近到可以聞到她身上的香氣,那是他最愛的味道。就在她要再往另一個地方移動時,他的長臂一伸,她馬上又成為他的囊中物。

  「還想跑?」

  他揶揄的語氣讓她氣得直掙扎,並且手腳並用地在他身上又打又踢。但是這一點都不能影響沙皇的動作,他還是很輕鬆地將她拉到浴室門前。

  「我不要進去!你放開我!」他怎麼可以這麼獨裁,她是個人、不是物品,她說不要就是不要。

  「或者,你比較喜歡直接到床上去?」這種挖苦的口氣,一聽就知道他不懷好意。雖然如此,但還是讓她停止了抗拒,她忍住眼淚站在他身前,將頭搖得像是波浪鼓,很明顯的將她的意思表明。

  沙皇又無情地繼續說:「那你現在是要陪我洗澡還是上床?」

  蘇紫浣從沒有這麼無助過,就連當初她身無分文、一個人在台灣時也沒有這麼無助,可是現在面對這麼一個危險的男人,她怕了,她真的怕他的眼神、怕他的獨佔,更怕他的不可理喻。

  「洗澡……我願意……」她發出好細好細的聲音。

  「我聽不到!:」他故意要折磨她。

  「我願意陪你洗澡。」她更大聲地說出,同時也得到他滿意的笑聲。

  「脫下你的衣服。」

  在他的要求下,她不情願地脫下身上的衣服:只留內衣褲及腳踝上的那條細煉,同時也聽到他傳來的吸氣聲。穩住自己高張的情緒後,沙皇很滿意她的服從。看她手足無措的模樣,讓他更想逗弄她。

  「幫我脫衣服。」

  「呃?」她應該沒有聽錯吧!

  「還站著做什麼?過來!」

  為了不讓他生氣,她只有輕緩地走到他身前,紅著臉幫他褪下已然解開扣子的襯衫。以為這樣就結束的她,又聽到他冷酷的聲音:「還有!」

  「你可以自己脫……」她的話在被他扯住手後馬上停止,因為她的手被拉到他褲頭的皮帶上,示意要她解開。

  「做!」

  不得已的她只能順著他的意思,將他的長褲也給褪下。現在他們兩人全身有大半是赤裸的,他卻一點也不會感到不好意思。沙皇很自然地越過她走到浴室裡去,站在那個容納兩個人還綽綽有餘的浴缸旁。當蘇紫浣也跟在後面走進去時,看到的是全身光裸的沙皇,他毫不在意地在她面前脫下僅剩的束縛。

  「你……你怎麼脫下……」她語氣不穩地問他,同時也被他的男性亢奮給嚇住。

  她暈紅的臉別向一旁去,不想要看他的身體,雖說他有副足以令女人著迷的身軀,說她不欣賞那是騙人的,光剛才那麼一瞥,她已忘不了他健碩的胸膛,手竟有股衝動想要去撫摸它。

  不行!她怎麼可以這麼想。

  「洗澡需要穿衣服嗎?」

  他的話是沒有錯,但也不需要這麼快就脫光了吧?

  「過來!」

  他打開蓮蓬頭,溫熱的水沖過他的身軀,而她則像是中邪般地走近他,一同浸入那氤氳的熱水裡。

  他的手撫過她被水淋濕的肩,順手將水關掉,然後將她丟進浴缸裡,自己也隨後進入。

  她被定在他身前,胸部靠著他,那柔軟的觸感令她很舒服。

  「我說過洗澡不需要穿衣服。」他的手意有所指地拉扯著她的內衣,讓她驚懼地看著他的眼。

  「不!」蘇紫浣嚇得叫了一聲,但他卻一把撕開她的內衣讓她的雙乳沉浸在熱水裡。

  他的手先是把玩著她雙乳,直到上頭的蓓蕾為他而綻放,而後又摸至她的臉、頸項、胸前、小腹、大腿……連她的腳趾也不放過,最後將他的手抵在她的女性核心。他的手所到之處全燃起火花,一團團的火燒得她喘息不已。

  在她喘息中他無情地撕開她的底褲,這時的她已全身赤裸地呈現在他的眼前。她不安的情緒達到頂點,小小的啜泣聲由她口中逸出,她像個孩子般地抽動著雙肩。

  「不准哭!」沙皇沙啞著聲音警告她。「幫我洗。」他拿肥皂給她,絲毫不理會她眼中的哀求。

  她一點也不想幫他洗澡,只想要把肥皂丟向他那張可惡的臉上。她只是想知道自己的過去,加上腳被他的細煉所困,所以她才不得不聽他的。她告訴自己,她可以走,可以不必求他,說不定她可以自己恢復記憶,可是一切都太遲了,他不可能放過她的,他已表明對她的獨佔。

  「還是要我先示範給你看?」他作勢要幫她洗。

  蘇紫浣一驚,搶過肥皂開始幫他洗背,她想要繞到他背後去,他卻不願意,只是讓她跪在他跟前,讓她貼著他越過他的肩頭仔細地洗他的背。

  「這樣我洗不到……」他的手很不安分地挑撥她的敏感處,讓她扭動身子想要抗拒。

  「那這樣呢?了」他拉她的下半身貼近他的亢奮處,她立刻如遭電極般地顫抖。

  「不要……」那麼火熱的亢奮讓她想要逃,卻毫無辦法地只能被他按壓住。

  「繼續!」他的命令再次下達,逼得她只得乖乖他幫他洗,洗完了背後又洗肩膀,一路順著手臂洗到他的手指。

  而在她邊幫他洗身體的同時,他的手跟他的嘴一點也沒有閒著,一寸一寸地挑起她內心的慾火,讓她不住地咬著自己的下唇,抑下那快停不住的呻吟聲。

  「前面!」她在他的懷裡移動身子,好方便幫他洗淨,但動不動就會碰觸到他結實的身軀。

  蘇紫浣很清楚可以聽到每次她不小心碰到他時他口中吐出的抽氣聲,還有他不穩的呼吸,那濃重的男性氣息全吐在她身上,讓她的胸部有些微癢。

  聽話地洗完他的胸膛後,他把她的手移到他的大腿上,「還有這裡。」

  她懷疑地看著他,想要知道為什麼他要這樣折磨她。

  或許是她的遲疑害了她吧!

  他突然咬住她的肩頭,讓她痛得大叫。

  「你咬人!」她像白癡般地說著他剛才的動作。

  「我不只要咬人,我還要吃了你!」說完,他也不理會自己身上還沒洗掉的泡沫,一把舉起她,讓自己順利她進入她體內。

  她快把他弄瘋了!光是瞧她雪白的身子就讓他的慾火急升到極點,更何況她還在他懷中動來動去。

  突來的侵入讓久未雲雨的她不能適應,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想要逃開。

  「痛……」她搖著頭並且用力捉著他的臂膀,希望他放過她。

  「這還不及我要給你的千分之一!」他不留情地開始挺動,完全不理會她緊繃不適的身子。

  蘇紫浣只能用力咬著自己的唇,逼自己不要再求他,因為他根本不打算放了她,現在這麼欺凌她的身子才是他原來的目的。而他似乎有意要折騰她,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一再地讓她不能自己地逸出呢喃聲及哀求。

  隨著他高張的情慾,她只能跟隨他而攀升,直到那團纏住他們的慾火得到釋放,兩具交纏的身體才稍停抽動,而她己沒有力氣了,抵著他拚命地喘氣,下體傳來的痛楚證明他還沒離開她。

  「別這樣……好疼……」想拉開一點距離卻又被他拉回。他的眼中儘是末散的慾火,燒炙著她要他一起感受。

  「這只是個開始,還沒結束。」說完,他又開始擺動他的腰,比上次更猛烈地撞擊她,要她清楚地感受他的怒火及慾火,一次比一次更深入的抽動,讓她無力反抗也無力反應,只能閉上眼沉默地抗議。

  「別……我不要了……」她愈說他愈是野蠻地讓她遊走在瘋狂的邊緣。

  若是可以,她真想推開他,只是她已沒了力氣,根本連站都站不起來,哪來的力氣推開他?只能任他這般索求,直到他滿意了為止。

  當他們步出浴室時已過了一個多小時,她被他抱上床去,全身一絲不掛地在他身前,他的目光大膽地來回梭巡,直到見她感到有些冷意時,他才用浴巾幫她擦拭身子。而她的長髮還濕答答地滴著水,全身像是要散掉般酸痛不已,雙腿也虛弱地微屈在一側。

  「我不准你剪頭髮,這頭長髮不准剪掉懂嗎?」他小心地擦拭她的發,直到它半干為止。

  蘇紫浣經過剛剛的激情,已無力反抗他,只能任他擺佈地點點頭。現在她只想要睡覺,眼皮己不自覺地沉下來,倦意漫遍她全身。

  「我想睡覺……」

  「不行,還不行,今晚我還想要!」說完,他丟下浴巾,再次欺上她,將她壓在床上。

  這股重量讓開上眼的蘇紫浣再度掙扎著,「不要了……我好累……」她真的很想睡覺。

  沙皇很清楚該怎麼點燃她的慾火,讓她再次因渴望而低喃。

  「叫我的名字!」他記得他曾告訴她他的名字。

  「呃?」她已被他撩撥得腦中一片空白,根本沒聽到他的話,全身的狂熱的慾火,令她全身泛紅。

  「我的名字啊,紫兒。」他愛熬了她穿紫色的衣服,因為那樣的她笑得讓他離不開視線,整個沙居及湘坊只有她能穿用紫色的衣物,連她離開了也沒人敢逾矩。

  「不要……」

  「不要嗎?」他將自己的亢奮抵著她的私處,並不住地來回磨擦,讓她迷亂地弓起身。

  她不回話的崛強模樣,跟三年前一模一樣。

  望著自己心愛的女人,他以為自己對她己沒了愛,沒想到才見她短短幾天,他失去的心又再度回歸,且回歸在她身上。

  「叫!」他有的是辦法整她,要她乖乖聽話。

  放開揉捏她胸前的手,他放低自己的身子,緩緩地沿著她的嬌軀直滑到她的私處。

  「啊……不要!放開我!」蘇紫浣沒想到他會這麼惡質,竟用唇吻著她的敏感處,讓她顫抖她弓起身子。

  「叫我的名字!」他還是不罷休地要求,他的命令從沒人敢違抗。

  蘇紫浣不想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可是他的唇火燙地炙燒著她,讓她不住地想掙扎。當高潮來臨時,她再也忍不住地喊出聲音,但還是固執地不叫他。

  「我們有一整晚的時間,看我們誰有體力!」沙皇抬起頭看她一眼。

  「到時候就算你求饒我也不會放過你!」說完沙皇抬起她的變腿,狠狠地一舉進入她已濕潤的私處內,手也不放過她,在兩人結合處挑逗著,弄得她快要發瘋。

  「啊……住手!住手!」她再也受不了了,但沙皇可是一點也不放鬆地來回進出,一次比一次更快速也更深入。

  「敖……敖……不要了……我不要了……」她最後還是妥協地喊了他,只是他已被情慾迷得失去理智,就算她喊出他的名字,他還是不會停止他的佔有,因為慾望己主宰一切,他只能隨著慾望而走。

  而蘇紫浣已因一連幾次的高潮累得虛脫,最後連話都說不出來,只能抱住他的肩頭,接受他不留情的衝刺,直至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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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從那天起,沙皇便毫無禁忌地佔有她的身子,她不明白他哪來那麼多的慾望,為什麼每晚都要,但她不敢說,怕會惹怒了他。看著自己身上佈滿他留下的痕跡,她根本沒能好好思考。她想過要離開,可是沒人帶她,她根本沒有辦法走出這座迷宮。

  她現在只擔心一件事,不知她會不會有小孩,因為沙皇從不用保險套,只有一次,在她很堅持的情況下,他才從床頭櫃裡拿出保險套,交到她手裡。他的意思很明白,就是要她自己看著辦,從沒用過這種東西的她哪會戴,更何況光看到他的亢奮她已羞得不敢直視了,哪還敢握住它。

  可是看到沙皇一臉的戲謔,無可奈何的她把心一橫,握住他火熱的亢奮,想要將保險套戴上。只是試了幾次都沒成功,沙皇的耐性也被她磨光了,他翻身壓住她。

  「是你丟了機會,不要說我沒給!」

  而後他索性將那保險套很準確地投入一旁的垃圾筒裡,要她完全死心。

  接下來就是開始他要的代價,並且故意在她要求他退出時,還惡意地探入更深,然後將自己的種子撒在她體內,滾熱的液體讓他不住地打顫,而他只當沒發生過什麼事地繼續。

  「怎麼辦?」她煩惱地坐在窗子上,雙腳露在窗外來回地踢著,完全沒有意識到她現在的舉動有多危險。

  就連沙皇何時進門她也不知道,還是專心地擺著腳。

  「該死的你,下次再讓我看見,我非好好揍你一頓不可!」沙皇一把抱起她,將她丟到床上。

  突然被人抱起的蘇紫浣,嚇得失了魂,還不知道到底發生什麼事。

  「你嚇死人啊!」她沒好氣她白他一眼。

  「到底是誰嚇誰!?」只要再想到剛才那一幕,他的心跳就快停止。她哪來那麼大的膽子,難道她不知道這裡是五樓,掉下去會沒命嗎?

  「下次不要再靠近窗子,聽到沒有?」他霸道的命令又響起。

  蘇紫浣只能聽話,她不會忘記違抗他命令的下場會是如何。

  而從這一個多月來的詢問,她漸漸明白一件事,眼前這個發火的男人在她尚未失憶前似乎是她生命中很重要的一個人,雖然他無時無刻想要折磨她,但他眼底不經意流露出的情感是不會騙人的。她不懂的是,那時的她為什麼要逃離他?

  這個謎題是他無法給答案的。

  今天她還是穿著一件紫色長裙,而且他還很細心地為她挑了幾條紫絲巾,好讓她搭配衣服。

  這些衣服都不是他特意去請人買來的,而是本來就在他的房間裡,衣櫃裡有一半是男用服飾,另一半則全是女性的衣物,從帽子到手帕、衣服到裙子、褲子,無一不全。

  她相信這些衣服是她曾經穿過的,因為衣服上有她的味道,當她第一眼看到時就這麼覺得。

  以前的她似乎不喜愛留長髮,因為在他的房間裡找不到任何一個可以綁住她長髮的東西,不得己的她只好拿絲巾來綁頭髮,卻因而呈現出另一股風味。

  「有事嗎?」他很少在白天進房裡,只有夜晚當他想要她的身子時,他才會進來。

  「跟我去大廳。」

  「大廳?」她來這裡一個月了,還不知道大廳長什麼樣子。

  「走!」他率先走出房間,似乎很篤定她會跟上。

  而蘇紫浣也確實乖乖地跟在他身後,只是他的腳步太快,腿又比她長,沒一下子她己見不到他的人影。一個人呆呆地站在長廊上,蘇紫浣快要哭了。

  「敖?」她嘗試喊他的名字,這一個月來,她已可以很自然地喊他的名字。

  「你在哪裡?」這個地方為什麼這麼大,大到讓她一走出房間就迷路。

  想要回房,又被太多相似的房門給打敗,她根本不知道哪間是他的房間,若是走錯了,不知道會不會有人突然跑出來。

  「汪!汪!」它的腳下突然傳來狗的叫聲。

  太好了!是維尼!

  「維尼!」看到心愛的小狗,她的壞心情這才轉好,「你來跟我作伴是不是?」

  維尼被她摟進懷裡,舌頭不住地舔著她的臉,興奮得很。

  「你是不是認識路?」她剛才在這個地方打轉了好久,連現在自己在哪裡她也不知道。

  就這樣,她和維尼開始探險,只是維尼好像覺得這個遊戲很好玩,找了好久,還是找不到沙皇。

  怎麼辦了他會不會生氣了?一想到他發怒的臉,她就害怕。

  可是這真的不是她的錯,誰教他走路不看後面,連她有沒有跟上都沒搞清楚。

  「維尼!這已經是我們第二次走進來了耶,你到底認不認得路?」她開始懷疑維尼的方向感好像也沒比她好多少。

  「汪!汪!」維尼又開始叫了,意思彷彿是要她打開眼前的房門,而這間房間她還沒打開過。

  「你是不是又在騙我?」她嘴上雖這麼說,可是手還是順著維尼的意思將門推了開。

  她萬萬沒想到,一打開裡面非但不是一片黑暗,而且裡面還有好幾個人。她怔了一會兒,想到自己似乎打擾到裡面的人,於是趕緊退後想要離開。

  「對不起!」

  而維尼像是認識裡面的人一般,開心地跑了進去,並且跳到一個戴眼鏡的男人身上。

  「紫浣!」

  「真的是你!」他們好像也認識她,興奮地叫著。

  看著房間裡三個出色的男人、兩個美麗的女人及一個小嬰孩,她開口問道:

  「你們看到敖了嗎?」她現在只擔心他找不到她會發火。

  而屋裡的三個男人這時同時爆笑出聲,「敖?他去找你了啊!」他們的眼中滿是笑意。

  「找我?」完蛋了。

  突然,那個戴眼鏡的男人快步走到她眼前,並且給他一個大大的擁抱,同時還一把舉起她,讓她嚇得緊緊摟著他的脖子。

  「放開她,水行雲。」一道低沉壓抑的男聲突然響起。

  終於聽到他的聲音了!

  她想要告訴他自己找他找了好久,可是那個抱住她的人還是不放手,一直將她摟在懷裡。

  「敖……」不過當她看到沙皇眼中的怒火時,她不自覺地更靠近那名男子,起碼他是無害的。

  「紫兒,過來!」他才一轉身她馬上就不見,急得他馬上找人,而這會兒一進來又看她被悱皇抱在懷裡,令他一肚子火氣直往上冒。

  「我……」她低著頭,看了下那名男子,又看了沙皇一眼。才想走向沙皇,沙皇的動作比她還快,他用力地一把摟過她,將她擁進懷裡。

  「你走到哪裡去?」這個氣急敗壞的男人,因為心愛的女人不見了而生氣。

  「我在我你啊,可是都找不到,最後維尼才帶我來這裡。」說到這裡她又想到維尼。

  「維尼!」她四處張望,叫著維尼的名字。

  小狗聽到她的叫聲,馬上討好地跑向她。

  而一直沒開口的魅皇輕咳了聲。「敖!」

  沙皇這才注意到他們的目光,然後不太溫柔地拉著蘇紫浣走到椅子上坐下,並要她乖乖地坐在一旁。

  原來消息傳得很快,才一個月的時間,他們大家都已經知道沙皇找到他的女人,而且已帶回沙居了。這當然要好好慶祝一番,所以他們從各自的組織前來,只是沒想到大家的默契這麼好,都在同一天來到日本。

  魅皇很自然地帶他的老婆——葛宇妮一起來。只見他們恩愛地靠在一起,形成一幅幸福的畫面。

  而炎皇這次不只帶他的老婆,連他的女兒都帶來了,看他緊張她抱著女兒,一手還佔有地摟著老婆,就可以看出這個男人有多戀家。

  只有悱皇,他還是孤家寡人一個,不相信愛情的他依舊遊戲人間,同時仍以捉弄魁影為樂。

  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喜歡欺負魁影,好在魅風不在意,否則一般的男人可不是這麼大方的。

  「水行雲,你沒地方坐嗎?」沙皇不客氣地趕人,沙居這麼大,大廳也可容納幾十個人,他卻偏偏要來和他們擠同一張沙發,並且一再捉弄他身邊的蘇紫浣。

  「我喜歡坐這裡。」排皇還是不改本性地逗弄他。

  悱皇是裡頭最紳士、最出眾的一個男人,他很漂亮,但不能說他像女人,因為他的五官一點也不女性化,只是他的五官太美,很少有男人可以長得這麼漂亮。

  一旁的蘇紫浣怔怔地看著悱皇,順手將維尼放置在膝上,手不自覺地伸向他的臉。

  「不行!」沙皇看見蘇紫浣想摸悱皇的臉時,氣得把她的手握在自己手裡。

  「你幹什麼?」他妒忌的口吻任誰都可以感受到。

  「我只是想拿下他的眼鏡,他的眼睛好漂亮哦!」她不假思索的話讓兩個男人之間的火藥味濃到極點。

  「不用了,我才是你的男人,你看我就可以了。」他真恨不得把悱皇給踹到一旁去。

  「好了啦!雲只是開玩笑的。」魅皇覺得他該出聲說話了,否則兩人真會打起來。

  「對啦,雲就是還沒有女人才會這麼色迷迷的。」炎皇說完還緊緊地抱著女兒,生怕她被悱皇相中。

  「拜託,別把我說得這麼難聽可以嗎?」他很受不了眼前這三個男人為了女人這麼緊張,什麼時候他的兄弟都成了「愛妻俱樂部」裡的會員了。

  「所以你趕緊去找個人愛吧!」魅皇下了結論。

  「嗯!有道理。」炎皇趕緊附和。

  「她就是你們說的紫浣嗎?」葛宇妮很大方地朝著蘇紫浣微笑。她本來就美,這麼一笑真是傾國傾城。

  而蘇紫浣也回以真心的一笑。

  「我是葛宇妮,魅皇的妻子,你可以喊我宇妮。」

  「我是段凌紗,炎皇的妻子,你就叫我凌紗。」

  兩個女人簡略地作自我介紹。

  蘇紫浣也朝段凌紗一笑,她看上去就知道是個很有個性的女人。

  「我是蘇紫浣。」她也自我介紹,並對眼前的幾個人點點頭。

  「維尼,不要亂動。」小狗似乎不耐煩他們的談話,開始亂動了。似乎不怕她的命令,小狗大膽地當著男主人的面不停舔著她的唇。

  「該死的笨狗!」

  可想而知,那個情緒還不太穩定的沙皇會有什麼反應,幾雙大眼睛全都看著他過於反常的行為,只見他將那只膽大妄為的小狗給捉了起來,並且丟到門外。

  「維尼!」蘇紫浣的叫聲因沙皇的瞪視而收回。

  他們很明白沙皇的佔有慾,只是這也太離譜了吧,跟狗吃醋?

  「你告訴她維尼的事了嗎?」悱皇注意到蘇紫浣看他們時並沒有多大的反應,就像是完全不認識的人第一次見面般生疏。而其他兩個人也注意到了。

  「你也知道小狗叫維尼啊?」蘇紫浣很得意自己取的名字。

  聞言,三個男人一致將目光投注在沙皇身上。

  「你怎麼說?」炎皇間。

  「那是她一個月前取的。」沙皇回答道。

  *        *        *

  由於幾個男人有話要說,所以三個女人和小女嬰都被帶到另一間會客室去。

  「敖,我有東西要給你。」這是魅皇請魁坊特別去調查的。

  而當沙皇看過那些資料後,險些跳起來。

  「可惡!」

  蘇紫浣在台灣的資料全在這些紙上,不但說明地出車禍後生活的困苦,也解釋了她為何要去酒店當舞孃的原因,因為她欠了一筆鉅款,一筆為數不小的款項。

  「錢我己幫她付清了。」魅皇一得到資料,馬上就要魅風去處理。

  「謝謝。」沙皇很感激魅皇伸出援手。

  「現在最重要的是怎麼回復她的記憶。」若是照資料上看來,蘇紫浣只是意外出車禍,而她離開沙皇的原因只有她自己明白。

  「我看她完全不認得我們了。」炎皇也認為一切都只能等她恢復記憶再說,不過他還是很好奇。

  「她還真厲害,看到維尼還能取同樣的名字,連理由都是同一個。」

  「湘雨有想到什麼辦法了嗎?」悱皇也問。

  他們都疼愛蘇紫浣,當她是自己的家人,因她是最早走進他們四個人世界的人,所以他們對她有另一種特殊的感情。

  「還沒。」這也是讓沙皇著急的原因,她一天不想起,他就一天不能放心。生怕她哪天又來個出走,儘管他已派了人員二十四小時看守她,但是他還是十分擔心。

  「對了,我注意到紫浣手上綁著一條絲巾,怎麼了?」一般人或許會以為它只是配件,但又太奇怪了。

  沙皇飲了口酒,才緩緩道出:「她手上有個疤,一條十公分的疤。」是那次車禍留下的紀念。

  「怎麼會失憶呢?」炎皇還是很納悶,而且怎會過了這麼久還沒想起。

  「不過,我看她改變了很多。」魅皇說出他的感覺。

  蘇紫浣的頭髮長了,而且變得更美,不過在她眼中已不再有依賴,有點冷又帶點倔強,讓人有些陌生,卻更能凸顯她的氣質。當年那個愛撒嬌的大女孩長大了,成為一個真正的女人。

  「那她還能感受到你的愛嗎?」忘了過去、忘了情人,她該不會也忘記自己曾經的愛吧?

  「你們說呢?」她在床上是對他避之唯恐不及。

  「還好還有信物在你們身上,那代表一切還有機會,就算她一輩子部想不起過去也無妨。」

  沙皇摸了摸他的耳環,那上頭的鑰匙她到現在都還沒發現,可見她有多害怕看他了。

  「沒錯!」炎皇也認為可以慢慢讓他感受到沙皇的愛。

  他們都看得出來沙皇的獨佔欲並沒有減少,也沒有改變,雖表面上他很無情,但是他的柔情是騙不了人的。

  「那你們呢?」這是他自己的問題,他會處理,向來重隱私的沙皇不願兄弟干涉他的感情世界。

  「我們?」看得出來沙皇在趕人了。

  「該不會只是來看看她吧?」都攜家帶眷來到這裡,不可能這麼單純吧。

  「那當然是好好在日本玩一玩,畢竟好不容易才來一趟。」魅皇的二度蜜月可是打算在日本度過。

  「我要帶紗紗回家一趟。」段凌紗的娘家就在日本。

  「那悱皇呢?」沙皇又間。

  「我當然是在炎居繼續等下去囉,看看有沒有特別的發展。」他對失憶後的蘇紫浣很感興趣,不能說他動心,只是想陪她好好玩一玩。

  「不行!你馬上給我離開。」一想到蘇紫浣對他的好奇,沙皇就一肚子火,哪能容他在這裡住下去。

  「這麼小氣?」悱皇才不會理他,反正他是打定主意留下來了。

  眼看兩個男人就要動手,其餘兩人馬上走開,去找自己的老婆、小孩,準備開始享受他們的假期。

  最後,悱皇還是被丟出沙居,原因是他竟敢當著沙皇的面摟著蘇紫浣,並誘使她的小手取下他的眼鏡,讚歎他的眼睛有多美,這可不是一般男人可以忍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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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當天晚上又是個激情夜。蘇紫浣躺在沙皇的懷裡,因剛剛的激情而喘息著。

  「敖……」她趴在他身上,想要跟他商量事情。

  「什麼事?」沙皇的手還不安分地在她背後撫摸,黑暗中只見到他發亮的眼。

  蘇紫浣鼓足勇氣,告訴他自己的想法:「我什麼時候可以離開?」她不想這麼沉淪下去。來到這裡,她除了待在房間就是浴室,不然就是在他的懷裡,根本沒去過任何地方。而她的內心己在吶喊著快要窒息,她需要呼吸新鮮的空氣。

  「不可以!」她想都別想再次離開他。

  聽見如此堅決的拒絕,讓她只好放下身段,改用哀求的語氣:「求求你……我還是會回來……」這是她唯一想到最好的方法。

  「你這麼想走?」他不悅的口吻告訴她他發火的前兆。

  「嗯……」

  「好,我讓湘雨陪你出去。」他很快就妥協,不過在她還來不及歡呼時,他的聲音又再響起:「若是你能離開得了這個房間的話。」他翻個身,讓她躺回床上,並且開始他的掠奪及侵佔。

  「慢著!敖……」她還想要說什麼,可是嘴已被堵住,根本沒機會再開口。

  他的手直接滑到她的私處,那裡還因剛才的激情而火熱著,他毫不費力地以手指侵入。

  「你不想離開了嗎?」他故意吊她胃口,明知道她渴望走出這個牢籠。他得意地將嘴貼上她的耳垂,輕咬她敏感處,她很清楚地感覺到他粗糙的手指在她的體內抽動,並且還故意在她的凸起處搓弄著。

  「啊……」蘇紫浣想要將頭轉開,怎奈他的霸道令她動彈不得,無意間她注意到他耳上的耳環。

  「不要我碰你是吧?」他意有所指地說著,手還不停地在她體內逗弄,那裡的濕熱將他的手沾濕了。蘇紫浣沉默喘息地點點頭,以為他會因而放過她。

  「那好,你自己動手撫弄。」他的話如青天霹靂般地敲進她的腦子裡。

  「不要!請你不要這樣!」她啞著聲音抗議,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麼欺凌她,好像恨她很深似的。

  「還是要我來?」他不介意將他體內的慾望發洩出來,只是他怕她今晚承受不了。

  「不……」那她更不要,他的慾望總是無止境,要了再要,根本不打算讓她休息。

  「你自己決定!要?不要?」沙皇的手抽動得更快速,讓她止不住慾望地想要更多。

  「如何?」他的另一隻手貼在她身上來回地探索,絲毫不在意她不安的顫抖。

  直到她點了頭,他才撤回手,翻身坐起冷眼看她。

  當她的手輕頭地來到胸前時,他無情的說著:「開始吧。」

  蘇紫浣強壓下恐懼,將手輕輕地搬住自己白皙的乳房,那裡因他剛才的粗暴而略紅。她輕輕地撫著自己的乳房,動作有些生疏,顯然讓他非常不滿意。

  「不夠!」沙皇其實根本不打算讓她離開,他才不要她再次離開他的視線。

  「求你……」她真的不會,可是沙皇一點也不心軟,只是張著眼瞪她。

  「不要停,繼續往下。」她拉她的手到她的最隱私處,要她感受自己的熱度。

  男女的情慾真是沒有道理可言,她明明恨透他這麼過分的要求,可是她還是逐漸為他而融化。直到她再也受不了時,他也忍不住地翻身欺上她的身子,強烈而快速地進入她,讓她迷失在這一場歡愛中,為了要讓她得到教訓,他不讓她得到滿足地廝磨著她的濕熱處,但又不致讓她遺忘她渴望的需求。

  他的行為令她的情慾高懸在半空中,「夠了……求你……」她想要發洩高張的慾望,只求他能幫她解脫。

  「求我什麼?」他將自己的亢奮惡意地停在她灼熱的入口處,當她渴望地弓起身時,他又故意地往後移,不讓她得到滿足。

  「……我……不知道……」她快沒辦法言語了,只想快快結束這痛苦的情慾。

  「不知道?」沙皇故意配合他的手,加強他的撩撥,並得意地看她如遭電極般地打顫呻吟。

  「嗯……敖……求你……」她己無法完整她說話,雙手瘋狂地摟著他,想要拉近他忽遠忽近的身子。

  「吻我!紫兒。」

  他的命令她已完全服從,立即全心地以唇舌和他交纏。

  沙皇感覺得出來,她已沒了尊嚴,只想得到他。「說你要我。」這一刻他只想要狠狠地傷害她,就像三年前她對他的傷害。

  蘇紫浣拚命喘氣搖著頭,而沙皇灼熱的汗水一滴滴地滴落在她身上。

  「不說?」他加快手上的速度及粗暴,享受她因情慾高張而僵硬的身子。

  嘴吻上她的乳房,並在乳頭處嚙咬,他要再次引誘她的渴望。飽受慾求不滿之苦的他不急,因為接下來的所有時間都是他一個人的,她想要抗拒就讓她抗拒,他相信到頭來她會害怕的。

  才剛受情慾所苦的她這時又再度燃燒,比上次更痛苦。

  「嗯?還不說!」他不相信她能連著承受二次。

  果然沒一下子,她求饒的聲音就斷斷續續地吐出:「要……我要你……求你!」說出這句話後,她不認為她還能再多說什麼,只能扭動焦熱的身子。她全身發紅髮熱,只為他一個人,雙腿怕他的退出而緊緊地環住他的腰,同時也將他送進她體內,一解她飢渴的苦。

  沙皇若不是想要讓她痛苦,他早受不住地要她了。

  為她熱情的身軀而高張的慾望讓兩人不住地想要攀得更高,生怕要不夠對方似的,而早已被淹沒的她沒多久就投降了。想放開的手及雙腿被迫環住他,任他繼續為所欲為地佔有。

  一整晚他沒讓她安眠,一再亢奮的他只是不斷的進出她的身子,在她快睡著之際又用他的手點燃她的火熱。她不斷地釋放自已,幾近崩潰的疲累侵襲著她,讓她不住她啜泣著。

  當一切都靜止時,她已有點昏迷了,連著幾波的快感讓她的腦細胞全麻痺,使她不能言語、不能思考,只想快點結束。

  「不行……還不夠哦。」沙皇的體力好得驚人,雖然他早已汗濕全身,並且有些汗珠都己滴落在她身上,他還是很有精神地想要繼續。這讓她不禁猜想著,他是不是不讓她離開才會故意這麼折磨她。

  「我明天會起不來……」就算她明天起得來,她也會全身酸痛不已,要出去是不可能的。

  「這就是代價!」而後他一把將她翻身在他之上,讓她將他的亢奮一舉吞沒,沒給她喘息的時間,又是一波惱人的快感。

  就這樣,這個夜晚蘇紫浣被徹底地佔有,並且真正見識到沙皇的熱情及佔有慾。

  *       *        *

  理所當然地,她未能如願地離開,因為她全身都佈滿了沙皇的吻痕,她的腰差點直不起來,雙腿更是沒力,這是一整晚環著他的結果。不過,沙皇倒是很好心地跑來告訴她一件事,就是湘雨會陪悱皇外出,令她真有說不出的羨慕。

  她也想走,逃離這個惡魔的手掌心。

  「我允許你再問我問題。」自從上次的發問後她就不再問他問題,因為承受不了他要的代價。不過今天他的心惰特別好,可以無條件接受。

  「我不要!」她只要一想到問完後的結果,她就不敢再問。

  「無條件!」

  「真的!?」她不相信,難不成他是為了昨晚的行為而心軟?

  「你問吧,我相信你有滿腦子的問題。」

  將蘇紫浣拉過來坐在他腿上,他的手很自然地梳理著她的長髮,他真是愛極了她的美麗長髮。

  「我們以前是不是一對情人?」她又不自覺地注意到他的耳環,很少看到男人戴耳環,以前總會覺得很突兀,可是戴在他耳上竟沒那種感覺,反倒有種致命的吸引力。

  「只差沒結婚。」是的,真的只差那張證書,因為所有認識他的人都知道他的紫兒,也知道他深深地疼愛她。接下來她沒再發問,使他懷疑地看著她,因為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你想問什麼?」看得出她有話要說。或許是他的質疑給了她勇氣,她撫摸上那只耳環。

  「為什麼戴耳環?」其實她並不期望他回答。

  不過,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他竟開始說:「因為一個人。」

  「女的?」她突然覺得好生妒忌。

  「沒錯,一個我深愛的女孩,為了怕她有一天離開我而忘了回家的路、忘了有我在等著她,所以找在她身上留下信物,並且將它鎖上,然後將鑰匙穿在耳上,要她一見到我時,就能想起我們的約定。」

  「你……」她太吃驚了,本來她還以為這只是他的嗜好,沒想到背後還有這麼一段故事。

  「那女孩呢?」她有些顫抖她問,她相信她就是那個女孩,因為她的腳上有他留下的細煉。

  「她走丟了,我一個不注意時她就失蹤,再也沒有回來找過我,就連看到了我,她還是認不出來,我們的約定她已遺忘。」他說得很落寞、很傷感,是她從沒見過的一面。

  「那你怎麼辦?」她開始怨恨自己為什麼要失憶。

  「我只好拚命努力地讓他想起我,不管用什麼方法,就算是讓她恨我也好,我也要讓他想起我,然後告訴我為什麼她要離開我。」

  「所以,你強迫她跟你做交易,要她陪你上床,並且用粗暴的方式佔有她,要她恨你,想試圖讓他想起你,是不是?你要她記起你的身體,記得你也曾這麼擁抱她,是不是?」她難過地流下淚來。

  「除了這樣,我想不出任何方法了。」

  「你可以不要她啊!」被這麼霸道的男人愛上,不知是她的幸還是不幸。

  「除了她,我不會再愛上別人了,我不輕易付出,一旦付出感情,就算追到天涯海角我還是要找到她,要她給我一個交代。」說到最後,他只是深情她望著她,希望她能從中回想起什麼。

  「你怎麼可以這麼壞……怎麼可以……你讓她背負著多大的罪啊……」她有股喘不過氣的窒息感。

  「這是她欠我的,我曾經付出多少,她就要還我多少,就算她不給,我也會要她償還,直到我滿意了為止。」這是他鐵的誓言,誰也無法改變。

  「是我,那個女的是我!我腳上的細煉就是你說的信物,我的出走讓我失去記憶也忘了你,所以你才要報復,才會追著我到台灣將我強擄回日本對不對?」

  「我要你一輩子也不能離開我,我們之間不會有結束的一天,只要我活著,就要纏著你一輩子,誰都不能帶你走。」

  難怪她說要把細煉還他他也不要,因為他認為她還沒清償夠,他怎麼可能放她離去呢?「我是我自己的主人,我隨時可以離開你,就算這條細煉跟著我一輩子也一樣。」

  「除非你能解開它,否則你走不了。」

  說完,他狂熱地吻著她,要她不能再說離開他的話,感受她無力的掙扎及拍打他身子的力氣。她是太憤怒了,最後只能在他懷裡放聲哭泣,這是她來這裡這麼久第一次放聲大哭,第一次失去理智地哭喊。

  因為她覺得自己好委屈,她不是故意要忘記這一切的,他怎能在還沒弄清楚事情前就定了她的罪,說她虧欠他,難道不可能是因他負了她她才離去的嗎?

  「嗚……嗚……我恨你……我恨你!」她不甘心地直打沙皇。

  他只是沉默地任她發洩,因為他知道這三年來她過得並不好,至少沒有比他好。

  最後她哭累了、打累了,再也不能動時,她才停住手,安靜地在他的懷裡睡去,始終沒看到他眼中流露的不捨。

  「紫兒,不管如何,我不會讓你離開。」望著她睡去的沉靜容顏,他像是發誓一樣地說著。

  其實在他找到她時,一知道她在當舞孃令他差點崩潰,還好她沒有其他男人,否則他相信自己會殺了她,殺了這個背叛他的女人。

  *        *       *

  隔天,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沙皇竟同意讓她外出,並且還讓湘雨陪著她。

  「天黑之前回來。」他不想逼急她,這對他們都沒有好處,或許給她輕鬆一下是最好的方法。

  「真的可以嗎?」她好不興奮,終於可以走出這個牢籠,去呼吸外面新鮮的空氣,也不用每天無聊地在房間裡打轉。「我可以帶維尼出去嗎?」她這麼問完後,才發覺她根本不該問的。

  因為沙皇的臉又往下沉,「不行!」委屈的她只能沉默地站在一旁,等待著湘雨到來。

  「我會隨時打手機給你,不要讓我找不到人。」

  看著手中的行動電話,她只能點頭。湘雨到來時,就看到沙皇像個父親緊張女兒去約會似的耳提面命著。

  「湘雨,麻煩你了。」除了湘雨,他還派了冷奕及冷洌在暗處保護她們的安全。不過,他不打算告訴她們,因為這個作用有一半是監視。

  *        *        *

  被放出牢籠的小鳥是特別快樂的,隨處看到的每一件事物都會令她驚奇不已。

  她們去逛百貨公司,買了許多精美的小東西及衣服,也買了好幾塊布,因為她想要為自己做幾條絲巾。她不要永遠都用紫色的絲巾,那是他最愛的顏色,雖然她也愛,但是她想要改變。

  而湘雨並不如她那麼興奮,她警戒地注意四周,不想有人打擾蘇紫浣的好心情。

  她太美了!

  美得讓人移不開目光,來來往往的人無不回過頭多看她一眼,為她的美而驚艷不已。而蘇紫浣似乎也習以為常她不在意,她只是專心她尋找、購買她的東西,沒有絲毫的不安。

  最後她們走累、逛累了,才想找個她方休息。

  「湘雨,我們找個地刀坐下來好嗎?」這時已經是下午五點多了,離她出來已經有三個鐘頭了。意思是也就是說,沙皇已打了三通電話。

  三通都是蘇紫浣接的,她開心她告訴沙皇她買的東西,一點也不氣他的突擊檢查。

  「好啊!」其實湘雨也累了。

  她們進了一家咖啡廳,坐下點了飲料後,兩個人沉默地等著。

  「湘雨,你是不是不喜歡我?」她可以感覺出湘雨跟她在一起時並不多話,同時湘雨也從不注視她。

  湘雨沒想到被蘇紫浣發現了,她以為自己隱藏得很好。

  「沒有,是你多心了。」

  「你不用安慰我了,我可以感覺得出來。」失憶讓她對週遭的一切都很敏感。

  這時服務生拿了飲料土來,她們有一口沒一口地喝著。

  最後,湘雨才打破沉默。「我確實不怎麼高興看到你。」

  「為什麼?」她自認沒有地方得罪湘雨。

  「不只我,整個組織的人都不喜歡你。」

  她不是笨蛋,她可以感覺得出來,而沙皇也略知一二。

  「是因為我曾經離開沙皇嗎?」她不會以為湘雨討厭她是因為湘雨愛上沙皇。因為她看得出來,沙皇在組織裡的重要性及崇高地位是沒有人可以取代的。

  「因為你的自私。」湘雨很正經地說。

  「我?自私?」蘇紫浣不明白。

  「三年前你為了想要更多的自由,放棄全心愛你的沙皇。你有沒有想過,為了你,沙皇曾經過得多麼痛苦?」湘雨有些激動她責備她。

  「我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她記不得以前的事,現在的她只明白沙皇是多麼地霸道,又多麼地獨佔她。

  「你當然不知道,因為你不是受害者。沙皇為了找你,這些年來他根本是四處為家,浪跡天涯地尋找你,為的是什麼了你有想過嗎?因為他太愛你了,這份感情他給得大多,他己無法收回,而你又自私地離開他,你要他怎麼接受?」

  「我沒有!」難怪他要說她欠他了,是因為他受的苦嗎?

  「你有!我們都是見證人。」湘雨拿整個組織裡的人控訴她,讓她無法反駁。

  「對不起,浪費你的時間陪我。」她可以想像湘雨這一整個下午有多不舒服。

  湘雨沒想到她會突然道歉,只能驚愕她看著她。

  「你怎麼了?」她似乎說得太過分了。

  蘇紫浣搖搖頭,不再出聲。

  她怕自己一開口就會落淚,她不能這麼軟弱,那三年她不是這麼愛哭的,她很堅強,她總是要自己勇敢。只是她來日本後,淚水似乎和她過不去地總是往下滑,讓她來不及隱藏。

  就這樣,她們無話她喝完飲料,無語她坐上車回到沙居。早上她外出時是多麼開懷,回去時的她卻愁著一張臉,再也沒有任何笑意在她臉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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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自從蘇紫浣那天出去後,她有了很明顯的改變,她不再笑了,也不再多話,她只是沉默,不再要求要離開,索性連房間也不出去了。

  她在封閉她自己。

  「紫兒?」沙皇一進到房間就見她呆愣著,像個沒了靈魂的娃娃,無意識地坐在椅子上發呆。

  「紫兒!」她到底怎麼了?

  「是你啊。」她的語氣不再有精神,人也明顯的變瘦,吃得也不多。

  「你不舒服嗎?」已經三天了,他本以為她是太累,可是又不像。

  她搖著頭。

  沙皇不知道她的心已被湘雨的話給撕得破碎,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又回復到那個當舞孃的蘇紫浣,冷漠又有距離。

  「那麼告訴我怎麼了?」他緊張地大吼,不過她還是沒多大的反應。

  「紫兒,難不成你……懷孕了?」似乎很有可能。

  蘇紫浣搖搖頭,撫著肚子,她的生理期並沒有亂,所以不可能。

  「那是怎麼了?告訴我!」沙皇受不了她的沉悶,好像故意將他排除在外,不讓他走進她的世界。蘇紫浣沒有反抗他的靠近,連他將她抱在懷裡也沒掙扎。只是她連個眼神也沒有給他,她只是看著窗外,一直凝視著。

  沙皇順著她的目光看去,驚得大叫:「不准,我不准你走,聽到了沒有?我不准!」他又霸道的命令她,只是她己不在乎了。

  「敖?」

  「呃?什麼事?」他溫柔地捧著她的臉。

  「為什麼你要我回來?」她以為他該恨她的,因為她的離去。她一直以為自己一定還有其他原因才會出走,可是被湘雨這麼一說之後,她自己也不確定,或許是她真的太自私了。

  「為什麼這麼問?」沙皇不認為這是個問題。

  「告訴我好嗎?是因為我欠你太多嗎?那是不是我償完了債後你就會趕我走?」她這才將眼睛定住在他身上。

  「不行,你永遠不能離開我,我說過我付出我的真心,要的就是你的全部,你只能一輩子待在我身邊,哪兒也不能去。」

  「是嗎?」原來他真是為了自己,他不願意讓自己的付出白費,所以才要她回來。這時,她突然想到一件事,也在心中下了一個決定。

  「你在想什麼?」

  她笑了,這是三天來她第一次展開笑靨。看到她笑後,沙皇不安定的心才穩住。

  「過幾天組織裡有個宴會,整個組織裡的人都會參加,沙居及湘坊的人都要出席,我希望你也能夠出席。」他想要重新將她介紹給組織所有的人知道。

  蘇紫浣因他的話而刷白了臉,她不想去面對一群討厭她的人,可是見到沙皇期盼的臉,她的拒絕卻說不出口。

  最後她還是點點頭,答應了他。只是她告訴自己,她一定要找到答案。

  *        *        *

  這天終於到來了。

  組織裡的所有人都出席宴會,如起來起碼有二百人,而蘇紫浣在這群人當中是多麼的突出。因為她的一身紫,除了衣服外,她頭上的髮飾是紫色,她手腕上的絲巾也是紫色,站在沙皇身邊的她顯得更是嬌小。

  今天的沙皇特別迷人,尤其是他左耳上的耳環,因為燈光的照射而顯得更光亮。

  她明自是那把鑰匙鎖住了他們兩人,若是他不再戴著,那他們之間的聯繫就會斷了。

  再一次,她發現她不屬於這裡,她有股窒息感。

  只要沙皇一不在她身邊,她就可以聽到四處痛斥她的聲音,還有恥笑她的聲音,她的心因而受著煎熬。

  雖然沙皇很心疼地護在她身邊,但是他是主人,他有很多事要忙,所以他有許多非走開不可的時候。

  這裡面只有沙洌及沙奕對她較親切。沙奕是那天開車載她的人,他很清楚她在台灣受的苦;而沙洌則是本來就不相信她會背叛沙皇,所以他並不排斥她。

  可是這麼多人,只有他們兩個人和她談話似乎也太少了,她很敏感,真的很敏感!

  最後她因受不了而離開座位,她想要呼吸一些新鮮空氣,或許那樣可以幫她度過今晚。

  這時剛好有侍者過來,於是她告訴那侍者:「麻煩等一下沙皇找我時,告訴他我在花園。」她要自己盡量露出笑容。

  可是她的笑被那人粗魯的回話給弄僵了。

  「沙皇現在很忙,他沒心思注意這種小事。」說完,那人就走了,留她一人呆愣地站在原地。

  她要自己堅強,裝作若無其事地走出去。

  *        *       *

  蘇紫浣才走近一處有涼亭的地方時,就聽到那裡有說話聲。

  幾個湘坊的人坐在那裡,而且她們的聲音清楚地傳進她耳中。 一字一句都刺痛她脆弱敏感的心。

  「真是太不要臉了,當初是她自己要走的,現在竟然又厚顏無恥的回來。」

  「是啊,真不知道她是哪裡好,讓沙皇這麼留戀不已。」

  「你們有沒有看到她腳上的細煉,聽說那是沙皇給她戴上的,像不像是女奴?唉!這下子我們全沒機會了。」

  「算了,不要說了,除非那女的自願離開,否則我們別想有任何機會。」

  蘇紫浣覺得自己的頭很痛,而且痛得她臉色發自。 她忍不住靠在一旁的柱子邊,要自己忍耐。

  「你們可能不知道吧了」這個聲音蘇紫浣認得,是湘雨。

  「什麼事?」

  「她在台灣是個舞孃!」這句話才一說出,女人的驚呼聲便此起彼落。

  「怎麼可能?」大家很懷疑。

  不過湘雨的話應該不會錯,因為她是湘坊裡的第一把交椅。

  「當然是真的,而且沙皇就是在酒店裡找到她的,聽說她當時正對著一群飢渴的男人寬衣解帶,無限騷勁,若不是沙皇帶她回來,我想她還是個舞孃吧。」湘雨很不客氣地道出這個事實,同時也讓蘇紫浣聽到自己的心碎聲。

  當舞孃不是她的錯,她只是欠醫浣的錢,她要還債!

  而且她沒有出賣自己,這三年來都沒有,她一直很自愛,沙皇似乎也明白,他從沒有多問她那三年的生活,他一直很相信她。

  「天啊,那說不定都已經……」那女的沒說完,一群女人己開始狂笑,笑得蘇紫浣無地自容。

  蘇紫浣默默地退至一旁,黯然地調適自己的心情。

  *        *        *

  當沙皇從外面找回她時,她己武裝好自己的心情。

  「陪我跳舞好嗎?」他深情地注視著她。

  「嗯。」今晚她要展現她熱情的一面,要沙皇看到她最熱情的一面。

  兩個人隨著音樂而搖擺,她靠在沙皇寬闊的胸膛前,安心地摟著他。

  這個男人除了霸道,除了愛威脅人外,還是個深愛她的男人。

  在場沒有人敢找沙皇跳舞,一整晚他都是她一個人的舞伴,屬於她一個人的。

  直到宴會結束,他們兩個人還擁著彼此,捨不得分開。

  「我們回房好嗎?」沙皇低喃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溫熱的氣息呼在她耳後,讓她輕顫著。

  「我想要喝酒。」

  「我們回房再喝。」說完,沙皇摟著她離開宴會廳,她索性將臉靠在他懷裡,不多想也不再多看。

  *       *        *

  一進房間,沙皇禁不住她開始吻她,深深地吻住她的唇瓣,並且和她的舌糾纏吮吻,讓她氣喘吁吁地靠著他。

  但她看到他耳上的鑰匙時,猛地想起她的決定。「我口渴了,我們喝酒好嗎?」

  蘇紫浣並不會喝酒,但是她想要藉酒壯膽。

  沙皇並沒有懷疑她的動機,很快地取來酒及酒杯。

  蘇紫浣坐在他的腿上,一杯接一杯地引誘他喝酒。而她自己也小口小口地跟著喝。

  當沙皇顯得有些醉意後,他自然地將頭靠在蘇紫浣的肩,要她承受他的重量。

  「永遠不准再離開我,懂嗎?」他霸氣地要她回答。

  「嗯……」她的答案太微弱了,但已有醉意的他卻沒有察覺出來。

  「紫兒,摸我。」他要求著。

  蘇紫浣睜開微閉的雙眼,不明白他的意思。

  「我想要你摸我。」沙皇直接拉起她的手,將她的手按在他衣服的領口處,並且要她解開上頭的鈕扣。他眼中的渴望、話裡的親匿讓她順從了,這是他第一次用這麼溫柔的語氣要求她,通常他都是很霸道地命令她。

  她暈紅的小臉有些不太自然,但是她要自己放輕鬆,畢竟她早就是他的人了,不管是三年前或是三年後。

  她解開他的扣子,手順著敞開的衣服滑進他的胸膛,探索著他誘人的體魄,而她自己也在這時敏感起來,心跳加速她奔快。他的胸膛好熱,幾乎快要灼燙她了。接著,他要她拉開他的皮帶及褲頭,要她直接撫上他亢奮的火熱,她不熟稔的動作讓慾火已高張的沙皇更是血脈僨張,這樣的情形對她而言是陌生的,是一種未知的情慾,而她卻深深迷陷進去。

  沙皇忍不住吻住她的小嘴,而她微啟的唇也似在歡迎他的佔有。他的手開始探索她誘人的身子,這身子不管他己要過幾次,他都不覺得膩,也要不夠。

  「敖……」他的手很溫柔她帶給他一種前所末有的熱潮,讓她在這情慾中迷失了自己,只想隨著他擺動。

  「可以嗎?」他小聲地貼著她的耳朵問,讓她紅透臉,同時也紅遍全身。

  輕輕地點了頭後,她將臉埋進沙皇的胸膛裡,不敢再看他的眼。

  受到鼓勵的沙皇一把抱起它的人,直往床鋪走去。

  溫柔地放她在床上後,他俯下身嗅著她的發,「好香。」他真愛極了這頭長髮。

  「愛我。」她大膽地要求,並且用腿磨擦他的,令他把持不住。

  「該死,紫兒,我不想這麼快……」但是他語還沒說完,蘇紫浣即吻住他的唇,並且一個翻身將他壓在身下,伸手握住他的火熱,並且讓它一舉進入她的體內。

  「紫兒……」第一次她這麼主動,也這麼熱情,讓沙皇有些受寵若驚。

  而後她開始嘗試著擺動腰際,想要帶給他更多的歡樂,而她的唇也往下吻住他的唇、他的胸、他的肩膀,她想要無保留地將自己給他。

  「原諒我。」她在沙皇耳邊輕吐著話,只是他己受慾望所惑,沒能仔細思索她話中的意思。

  似乎再也受不了的沙皇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他的嘴輕輕地在她耳垂上輕咬,讓她忍不住地打顫,他開始狂熱地進出她體內,讓她不住她驚呼出聲,然後他抬高她的腰際,開始猛烈地上下律動,讓她險些招架不住,口中一再地吐出他愛聽的呻吟聲。

  「敖……會痛……」他的激情讓她有些不適應,想要從他身下退開,卻讓他摟得更緊。

  「說你是我的!是我一個人的!」沙皇再次被慾望所掌控,忘卻了溫柔,開始他的要求,並且不達目的不罷休地快速抽動著。蘇紫浣此時已被他的蠻橫及佔有慾挑逗得忘了她自己。

  「告訴我,紫兒。」

  「我是你的,永遠都是。」蘇紫浣緊緊地攀著他的肩頭,想要清楚地感覺他的存在。

  最後當兩人因高潮來臨而吶喊出聲時,蘇紫浣不覺得自己能再承受一次,但是她非這樣不可。

  所以她再次要求——而這更讓沙皇興奮不已。

  兩人一次又一次地結合,並且互吐著愛語,整個晚上房裡充滿了愛,而一室的呢喃呻吟也讓人忍不住臉紅心跳。

  當一切結束時,蘇紫浣以為自己會累得馬上睡著,不過她沒有,她還是清醒她看著天花板。而她的人正被沙皇給擁得緊緊的,似平生怕她溜走般。

  轉頭望著他熟睡的臉,這時的他像個大男孩,一點威脅性都沒有,但也讓她迷醉不己。她明白,不管她是否失去記憶,她都是愛他的,只是她當初為什麼要離開他,這個答案地想要自己去找出來。而最好的方法就是離開他,回到台灣,她要到出事地點去重新回憶,說不定她真會想起一切。

  只是這次她決定不帶走他的任何一樣東西了,她要放他自由。沒有了鑰匙、沒有了細煉,也沒有情人間的秘密,他就會得到自由的。而她告訴自己,若是她想不起過去的話,她不會回來,她會離他遠遠的。因為在她心中,她總認為自己對不起他,尤其在他如此愛寵她時,她的心不由自主地就會這麼想,而在今晚的宴會上,所有人說的話及他們的表情都在告訴她,她配不上沙皇。

  因而她鼓起了最大的勇氣,要自己做出這個決定,接下來的一切,她都要靠自己。

  將他環住的手挪開,她坐起身,輕輕她搖著他。「敖……敖……」見他一點反應都沒有,她猜想一定是因宴會上喝了酒,回房又喝,接下來又經過那麼激烈的情愛,難怪他會累。

  見他沉睡,她大膽地伸出手,輕輕地將他耳上的耳環拿下,並在不吵到他的情況下坐到地毯上,屈起腳,小心地用手中的鑰匙慢慢她轉動著細煉上的鎖。終於,困住她多年的細煉落下,也將她的心一併放下了。

  拿在手上看了會兒,她將細煉及耳環放在床邊,她一樣都不要帶走,她這次要走得沒有牽絆,也不辜負人。

  她必須去尋回她的記憶,它被丟在台灣的某一個角落了。

  當她起身穿好衣服時,她的視線再次落在他臉上,捨不得地再多看了一眼。

  突然她又像想起什麼似的,走到鏡子前,打開抽屜拿出一把刀。狠下心,她一把捉過長髮,一刀割斷留了三年的長髮,將它用絲巾綁住放在鏡子前,然後毅然地踏出房間。

  這裡對她而言已不再陌生,上次湘雨帶她出去時就跟她解說得很清楚,讓她知道該怎麼走才不會迷路,所以她照著湘雨的話,慢慢地走到大門口。

  今天組織裡舉行宴會,沒有人防守,所以她大大方力她走出沙居——這困了她三個多月的地方。

  深吸一口氣,半夜的天氣有些寒冷,但她已顧不得這麼多,頭也不回的她就這麼離開了。

  現在,她要回台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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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隔天,還未完全清醒的沙皇,翻身想要伸手抱住蘇紫浣時,卻因摸不到她的人而驚醒。

  「紫兒!」

  房裡沒有回應,空氣中不再瀰漫著她的芳香,讓他直覺她不在這個房裡。當他起身想要去找她時,他就被床上的晶亮給吸引住。

  「紫兒!」待他看清東西時,驚恐地喊出聲,但是這個房間再也沒有她的蹤影了。手中拿著她留下來的細煉,那曾經是他們之間的聯繫,如今她連這個也不帶走,是不是她打算永遠離開他了?

  慌忙地走下床,並且穿上衣服。當他穿好衣服時,鏡子前的一束黑髮跟著震住了他的心。

  提著一顆心走上前,他告訴自己要鎮定,但是那束長髮卻將他的心整個打碎,粉碎了他的希望。她知道這是他的最愛,他愛極了她的長髮,所以她連長髮也不帶走,那麼她人呢?

  她上哪去了?

  這一次,他沒有遲疑地大步奔出房間,並且要人馬上去尋找,他知道她離開日本了。

  *        *       *

  為了不讓沙皇找到自己,蘇紫浣只好繞遠路,跑了十多個國家後,她還故意搭錯一班飛機,並且將錯就錯地來到台灣。她想這多少能夠拖延他一些時間,或許他根本不會找她。

  來台灣已經一個多禮拜了,根本一點進展都沒有,她回到她出車禍的地方,可是她還是想不起什麼。除了手腕上的疤痕,她似乎什麼印象都沒有。

  一頭短髮的她,已沒有當初沙皇見到她時的撫媚及風情,現在,她穿著一身的休閒服,騎著單車打算好好享受這個舒服的下午時光。

  醫院的錢已經有人幫她還清,她猜可能是沙皇吧,也可能是其他的門皇,反正她不必再為錢煩惱。

  台灣中部的天氣很穩定,不像台北那麼陰濕,常動不動就是下場小雨,每天這麼騎著單車是她固定的行程。

  一開始她一直擔心她會懷孕,不過還好,她並沒有,只是不知為什麼她心中卻有股失落感,不管怎麼樣,她期盼著能有一個像沙皇的孩子,只是老天爺似乎打算讓她的希望落空。

  這段日子她也開始找工作,因為她不能這麼坐吃山空,她的積蓄不多,且大部分沙皇給他的東西她都沒有帶走,連一件衣服她也沒拿。

  那天她一回到台灣,馬上要美發師幫他整理頭髮,因此成了現在的黛咪摩兒髮型,不過她很喜歡,少了重量的頭髮讓她的頭腦更清晰。而那頭長髮,該遺忘了吧!它己沒有生命,不再美麗了。

  騎著騎著,她看到一旁有一個公告欄,於是停下腳踏車想要看看有沒有適合她的工作,因為太專心地看著公告欄,殊不知有個人正朝她靠近,直到她發現時已經來不及了。

  「不要動!」是個男人,一個她不認識的男人正靠在她身上,他說話的語氣聽起來有些不正常,聲音也怪怪的,而且他手上還有把刀子。那是一把非常鋒利的刀子,它正擺在男人及她的中間,且刀鋒向著她。

  蘇紫浣早嚇得不敢動彈,那名男子竟用他的下半身貼近她,嚇得她趕快放開腳踏車的把手,讓車子倒向一旁丟。

  「你要幹什麼了不要碰我!」她不覺得他只是在跟她玩玩,他似乎有其他的企圖。

  「乖乖跟我走,寶貝。」那男人用刀子強迫她往前走,而他則順勢摟著她的腰,不認識的人看見還會以為他們是很親密的男女朋友。

  從剛剛到現在,她都沒能看清楚那名男人的面孔,她好怕,她真的好怕,大白天的為什麼會發生這種裡,她只是停下來看看有沒有工作而已。

  不行,她不能自怨自艾,她要想辦法離開,她要逃走。

  敖……給我勇氣。

  *        *        *

  而在日本的沙居則因蘇紫浣的再次失蹤而混亂不已。

  三年前她的失蹤讓沙皇失去理智,而三年後她的離去讓沙皇連心志都喪失了。

  找了一個禮拜,還是找不到她的人,她又像三年前一樣,走了十幾個國家,而後就像空氣般再次消失。

  沙皇正坐在房間裡,深情地注視著床尾牆上的畫像,上頭的人是蘇紫浣,她正對著他笑,好像她從沒有離去過一樣。

  從那天起,沙皇就這麼待在房間裡哪裡也不去,除了喝酒就是抽煙,雖然他早戒了煙,但如今他卻十分需要它的慰藉。

  突然,有人破門而入——

  「搞什麼了這裡發生火災嗎?」是悱皇的聲音。

  「敖呢?」炎皇也來了。

  「不行,我一定要先打開窗戶,否則第一個窒息的人就是我。」悱皇恨透煙的味道,他本身不抽,但也別想他會成為二手煙的受害者。說完,悱皇憑著印象想要走去打開窗戶,只是他的腳好像踢到什麼,而後就聽到玻璃碎掉的聲音。

  「雲,怎麼了?」炎皇也跑了過來。

  「該死的,他喝這麼多酒,想要酒精中毒嗎?」悱皇口中雖怒罵著,心中卻萬分不捨。

  打開窗戶,讓房裡的濃煙消除一些後,他們才看到沙皇的人影。他正像失了魂似地坐在床上,眼睛一瞬也不瞬地盯著牆上的人。

  「敖?」炎皇先走過去搖他。他從沒看過沙皇有這種表情,也沒見他如此脆弱過,他一直是整個「冷族」的領導者。

  「敖!你清醒一點啊!」為什麼才幾天而已,馬上又搞成這副德行,他們離開時兩人不是還恩愛得很嗎?怎麼一下子人事全非了。

  「磷,叫不醒他怎麼辦?」悱皇有些著急了。

  「我來!」炎皇的話才落下,拳頭也跟著朝沙皇的臉揍過去,這才喚醒他。

  「你幹什麼?」沙皇生氣地大吼,然後不留情地跟著揮拳。

  兩個人就這麼打了起來,炎皇本就是要沙皇好好發洩心中的苦,所以他沒有留情地直逼沙皇動手。而沙皇長年積壓下來的自制力及沉著被逼到了極點,他猛吼一聲,朝炎皇直揮拳。

  悱皇想要勸架,但他明白炎皇的苦心,因而待在一旁觀看。

  這就是魅皇一進來看到的情形,除了滿室消不去的於味及酒味外,就是眼前兩個打得天昏地暗的男人。

  「雲,怎麼回事?」

  看得出來炎皇不是沙皇的對手,他挨了好幾拳,臉上也掛了彩。

  「發洩!」悱皇很簡單地作解說。

  魅皇看不下去,他介入兩人中間,想要拉開他們。

  「夠了!敖,不要再打了!你看清楚,他是磷!」魅皇邊替炎皇擋拳頭,一邊大吼著,他想要讓沙皇回復理智。

  而悱皇看機不可失,走到旁邊順勢給了沙皇結實的一拳,讓他應聲倒地。

  「結束了!」悱皇撫著有些痛麻的手,大聲宣佈。

  而其他兩人則是看著沙皇,心裡也跟著他難過,沙皇曾經在他們當殺手保鏢時以生命保護他們,他就像是他們的大哥,只要有什麼問題發生,他永遠是第一個站出來承擔後果的人,而今他變成這樣,讓他們心中十分不捨。

  「先扶他到床上吧。」

  悱皇和魅皇合力抬沙皇到床上,一放下沙皇他們就在床上發現一樣東西。

  「這不是敖的耳環嗎?怎麼拿下來了?」他們不解地拿起耳環,按著又看到一旁的細煉。

  「這是紫浣腳上的鏈子,怎麼也掉下來了?」這時,他們大概猜出是怎麼回事了。

  「先等他醒來吧,等他醒來後再問他。」

  於是三個男人守在沙皇身邊,沒敢離去。

  *        *       *

  在這同時,沙居裡的人早已通知各個組織,要他們幫忙找尋蘇紫浣的下落。

  他們更要台灣的魅居多幫忙,因為蘇紫浣最有可能去的地方還是台灣。

  「事情就是這樣了。」沙皇醒過來後,對著守在他身邊約三人敘述經過。

  其他三個人看著那束長髮及細煉,突然,炎皇開口:「會不會紫浣想要回復到以前的自己,所以她剪掉長髮、拿掉細煉?」

  他的話讓沙皇跳了起來。

  「回到以前?」

  「沒錯,很有可能,失憶的人都會想記起自己是誰,我想紫浣也不例外。」

  「那麼,我們是不是談到台灣一趟。」悱皇說。

  「不,我不去!」沙皇的聲音很堅定,眼神也很沉著。

  「為什麼不去?」

  「是啊,說不定一到台灣,馬上就能找到紫浣。」

  他們搞不懂沙皇的想法,他不是很想找回她嗎?

  「她會自己回來的,我不想打擾她。」是的,他相信紫兒想要回復自己的一切後再回來重新面對他。

  所以他願意給她時間。

  「你確定?」

  「嗯。」沙皇己平靜許多。

  他有信心,紫兒會回來的。

  *        *       *

  蘇紫浣被那名男子帶上車,她想要逃,可是那個人綁住了她的雙手,而且他的刀子就放在一旁,她根本沒有機會逃走。

  看著車子越開越往偏僻的地方去,她的心就越來越沉,希望也越來越渺茫。

  他想要強暴她,然後殺她滅口!

  見天快黑了,她恐懼地問那個人。「你要帶我去哪裡?」

  那男人長得非常醜陋,而且他的眼神看來也不正常,因他看東西時並沒有焦距;同時她注意到他的車子裡有好多女人的鞋子,上面都沾有血跡。

  她會被殺嗎?不行,她一定要逃走,她不要死在這種人的手上。

  「到時候你就會知道!」

  他的聲音好可怕,聽起來讓人毛骨煉然。可是她要自己鎮定,她必須想辦法讓他解開她身上的繩子。

  「我想聽歌,先生。」她盡量讓語氣平穩,並且用嫵媚低沉的聲音對著那男人說。那樣的聲音是被沙皇調教出來的,他喜歡她用這樣的語氣跟他說話,特別是在床上的時候。

  「不行。」那男子馬上拒絕。

  「可是我真的好想聽,我好無聊哦,你可以開車,我什麼都不能做啊。」那個人的神智不清醒,所以她想用撒嬌的方式來讓他降低警覺心。

  「我沒有多餘的手。」他一手控制力向盤,一手拿著刀。

  蘇紫浣感覺得出來,他已有些動搖了。而且他的臉上還露出喜悅的笑容,可想而知,他喜歡女人這麼跟他說話。

  「我可以自己動手啊,只要你的刀子先切斷繩子,我的手就可以活動了。」

  「不行。」

  「好啦!我不會跑,而且你有刀子,我根本不敢逃跑啊。」她哀求著他。

  最後那名男子似乎被她的軟言軟語給打動,終於動手割開繩子,不過他的刀子還是抵著她。

  「你不是要聽歌,那打開啊!」

  她順從地打開收音機,假裝在挑選頻道地胡亂按著。藉著眼角餘光,她衡量著刀子離她的距離及她開門的時間有多少。

  「你到底要不要聽?」那男子被她一再轉換頻道給惹煩了。

  「要。」她這才選了警廣頻道,主持人溫柔的聲音讓人聽了很舒服。

  按著她繼續和那名男子聊天,想要降低他的戒心。當車子來到一個村落時,她的膽子放大了,想乘機逃走。趁那名男子還在大聲她說著他的怨恨時,她的右手悄悄他來到門把的地方,想要將中控鎖給打開。

  「都是那些女人不好,一直嫌我的長相,而且還嘲笑我,我才會殺了她們。不過你放心,你這麼漂亮、又這麼乖,我不會忍心殺你的……」男人還是一直說著,可能是他太專心於開車,以至於沒發現她打開了中控鎖。

  「你不要想逃走,我會好好疼你的,給你買漂亮的衣服,打扮得標漂亮亮,每天在家等我……嘻……嘻……」

  他開始歇斯底裡地笑著,蘇紫浣不認為她還能夠忍耐下去,一股噁心感直湧而上,她快要吐了。她的手來到門把處,她用力打開門,不顧車子正在高速行駛中,她打算跳車。

  「你幹什麼?」那名男子顯然被她給激怒,他的刀子在她要跳車的那一瞬間,用力地劃過她用絲巾圍住的左手腕,一陣刺痛燒灼著她,她墜下車,看著車子遠遠地開遠,她全身像是被解體般難受,而後她就昏了過去。

  在昏倒之前,她想到了那段被她遺落的回憶,她在生敖的氣,因為他騙她……

  敖……我想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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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當蘇紫浣醒過來時,她人躺在醫院裡,護士告訴她是附近的村民看到她,才趕緊送她來醫院的。

  她全身都纏著繃帶,手腕處還有明顯的血跡。

  「小姐,你叫什麼名字?」因為沒有人認識她,她身上又沒有可供辨識身份的證件,所以護士才在她一醒過來時馬上問她。

  「蘇……我叫蘇紫浣。」對,她叫蘇紫浣,她是日本人,因為跟沙皇賭氣所以才會來台灣的。

  她全都想起來了,她也想起手腕上的疤痕是因為被人鉗制,她想要脫逃才會被割傷的。

  這一次她的傷又在原處,只是這次的傷口更大,恐怕會更醜了。

  「小姐,你有沒有朋友或親人?」護士一知道她是日本人,馬上緊張地問她。

  「有,麻煩你幫我通知……」這裡是魅皇的地盤,她想她可 很安心地療傷吧。而且還有魁影可以陪她,起碼她不會恨無聊。

  想想,她會心地笑了,這一笑令護士不得不懷疑,都已經傷成這樣,而且身上還留有疤痕,怎麼還能笑得出來?

  *       *        *


  可以想見被通知的魅居有多慌張,魅皇帶著魅風及魁影馬上趕到蘇紫浣住的醫院。在看到她全身都是傷時,魁影的眼淚不禁流了下來。

  「紫浣!」

  「魅皇。」她看著魅皇,心中百感交集。「好久不見了,魅風、魁影。」她眼眶已泛紅。

  「紫浣,誰把你弄成這樣的?」魅影小心地查看她的傷,嘴裡還不住地罵著:「不要讓我知道,否則我一定要將他大卸八塊,丟到海裡餵魚。」

  魅風不贊同地看著她。

  「你不要看我,你看,紫浣都被他害成這樣了。」魁影為自己辯解。

  「紫浣,我們回家。」這是魅皇唯一說的話。

  魅風己出去辦理出院手續,魁影則是小心地扶著她,因為她身上都是傷,想要抱著她走都很困難。看得出蘇紫浣強忍著痛在走著,因為摔下車後,她全身都是大大小小傷口,幸而沒傷到骨頭。

  *       *        *

  好不容易終於走到車子停放處,蘇紫浣被妥善地安置在車子後座,他們一行人立刻將她帶回魅居。

  蘇紫浣一安頓好,魅皇馬上要魅森幫她作檢查,並且重新為她上藥。

  「紫浣,要不要通知沙皇?」

  魁影及葛宇妮陪在她身邊,由於她身上的傷口很多,許多傷口還在較隱密的部位,因為魅森是個男的,所以葛宇妮堅持要自己為她上藥。

  看見蘇紫浣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時,她好不忍心。

  「不要……」

  「為什麼?他一定很著急。」魁影很不明白,她知道沙皇動用了許多人力在找她。

  「我想自己回家。」

  「紫浣,你是不是恢復記憶了?」葛宇妮試探地問,因為這次的她眼中有著想家的渴望及期盼,不再是冰冷而有距離。

  蘇紫浣點點頭。

  「謝天謝地,終於讓你想起一切了。」魁影很興奮地說著。

  「好,那我們就不通知任何人,反正也沒有人知道,等你傷好了,再自己回日本。」

  「謝謝。」

  「說什麼謝,還好你有打電話給我們,否則我們才要生氣呢!」葛宇妮輕斥道。

  「我怎麼會不通知你們,因為這兒就像是我的家,而你們就是我的親人啊。」蘇紫浣很放心地說。

  「對,你這麼想就對了。」葛宇妮笑了笑。

  「可是,你想沙皇知道後會不會殺人?」魁影擔心地問,因為聽說上次炎皇就掛綵了,她可不想也掛綵,而且沙皇生起氣來一定非常可怕。

  「我會降服他的。」她想到他在她失憶時對她做了那麼多過分的要求,她一定會回報給他的。

  「好,這才是紫浣。」

  三個女人會心地笑了開來,並且開心地談論著馴夫術,讓想要進門的魅皇及魅風冷汗涔涔地站在門外聽著她們的計謀。

  「最好別得罪女人。」魅皇先開口。

  「否則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魅風按著說。

  他們有同感地相視一笑。

  最後害蘇紫浣受傷的那個男人被抓到了,警方藉由魅居所提供的線索輕而易舉地抓到那個專門強暴殺害女人的歹徒,他的神經已完全失常,恐怕必須要在牢裡待一段時間了。

  *        *        *

  二個月後

  在沒有人陪伴之下,蘇紫浣踏上日本的土地。

  她要回來找她的男人,並且要他跟她道歉,為什麼要騙她……

  頂著一頭短髮、穿著一身紫衣,她出現在沙居的大門口,同時也嚇到了守衛。

  「我要找冷迎敖。」她大膽地喊著沙皇的名字,讓兩名守衛更是驚愣。

  「小姐?」

  「真的是你嗎?」

  其中一個人己沉不住氣先行進屋去通知了。

  「難不成有人冒充我嗎?」她想到半年前尚失憶中的自己,難怪他們要懷疑,因為她又變回到之前的模樣了。

  被帶進大廳的她,一路上被許多好奇及不相信的眼光追隨著。不過她不在意,她只想趕快看到他,那個她深愛的男人。在大廳等了一會兒後,她想想還是先回房好了。這裡對她而言就像家一樣,所以她輕易地找到房間,並且走了進去。

  吸引住她目光的是牆上那幅晝裡的人,和她現在完全是一模一樣。當她看得正出神時,有道低沉卻不安的聲音響起:

  「紫兒?」

  沙皇一路上飛速地開車回沙居,他本來還不太相信,可是手下告訴他真的是蘇紫浣回來了。所以他運闖了幾個紅燈,又超速地趕回來。

  一進大廳,沒見到她的人,他馬上又跑回房間。

  一看到她的背影,他心想,這次真的是她回來了。

  期盼許久的人回過頭來,並給他一個非常燦爛的笑容,一個足以融化他的笑。

  「我回來了,敖。」

  「這是真的嗎?」

  「你可以過來抱我啊,看看是不是真的。」

  沒錯,只有他的紫兒才會說這種話來刺激他。一個大步,他衝到她跟前,狠狠地將她抱在懷裡,要真實感受她的存在。

  「敖……我好想你。」她真的很想念他,她從沒想過,只是出門一趟,就分別三年。

  「以後不准你再離開我,這次說什麼我都要綁住你。」沙皇的聲音有些變了,變得更低沉並帶著些哽咽。

  「我再也不離開了,除非你趕我走。」她的臉頰感受到些許濕潤,原來那是沙皇的眼淚。

  一個曾歷經許多風浪的男人,從不顯露自己弱點的男人,此刻正將她擁在懷裡流著淚。

  沙皇抬起她的臉,狠狠地吻住她的唇,深深地探入她口中,與她的唇舌交融,要她感受他的感情。當這個吻結束時,他只是順著她潔白的頸項一路往下吻,並扯開她的上衣、撕開她的貼身內衣。他的唇一下子就滑到她胸前,用力地吸吭著她雪白的乳房,並且嚙咬著。他的手繼續脫她的裙子,並且攔腰將她抱起,與她一同跌到床上。這期間,他的唇都沒離開過她的人。

  當他將她全身脫得一絲不掛時,他的唇也順沿而下,吻過她的腹部,拉開她的大腿,在她大腿內側吻著,使她不住地想扭開身子,而後,他的唇吻上她最敏感的柔軟處……

  「敖……」他的猛烈攻勢讓他狂喜,她想念他的吻,想念他的人。

  過多的快感讓他難以承受地立即達到高潮,然後她翻身跨坐在沙皇身上,用身體引誘著他,迫使他發狂。「紫兒……紫兒……」

  她不讓他佔有她。她想要好好地品嚐他,就像之前他對她一樣,她想這可能會將他逼瘋。

  「不行,還不行。」她的聲音又甜又膩,嫵媚可人。

  這聲音融化了沙皇,他的心為她而起伏,因她而狂動。

  蘇紫浣避開他急尋的唇,反倒印上他的脖子,在那上頭用力地吮出一個紫痕,才滿意地轉移到他的胸膛上,依樣晝葫蘆地吻著他的胸,並且挑逗那裡的敏感處。

  「停止!紫兒……」沙皇想要拉開她,卻被她阻止,而她的手更是大膽地直往下探,輕輕地撫著他的火熱,為那裡的悸動而羞紅臉。

  「停!」被她一再撩撥的沙皇再也受不了地翻身進入她,狠狠地在她的體內進出,要她為剛剛的行為負責。然後兩人在最後達到高峰時擁著彼此。沙皇怕壓疼了她,趕緊翻身讓他趴在自己身上。

  「你學壞了。」以前的紫兒不會這麼大膽。

  「是你教壞我的。」

  「紫兒……」抵著她的額頭,沙皇真想將她嵌進心頭。

  「為什麼要騙我?」當兩人溫存過後,蘇紫浣沒忘記問他。

  「騙你?什麼時候?」他還摸不著頭緒,他何時騙她了?

  當他抬眼看著蘇紫浣的雙眼,他看見她晶亮而有神的眼,「你想起來了?」

  他用力地抱住她,「你真的想起我了?」

  「不然我怎麼敢回來找你,冷迎敖?」他的名字自然地脫口而出,也說明她恢復記憶了。

  「我的紫兒。」他將她的頭接抵在胸前。不過蘇紫浣可不是這麼好打發的。

  「你還沒回答我。」

  「我沒有騙過你。」他是沙皇,他不需要這麼做。

  「有,你說要讓我去上班,可是你騙我。」她也是為了這件事才離開他的。

  「紫兒了」

  「呃?」

  「你是說你當初離開我,是因為我不讓你去公司上班而已?」他的眼神倏地變。

  「對,你騙我。」

  「蘇紫浣!」他只覺得怒火中燒,她竟為了這等小事而離開他。

  「你不能生氣,我那時只想要去玩一玩,並沒有真要離開你,我打算要去台灣找魅皇,然後再回日本。」

  只是很可惜,她才一到台灣,就遇上壞人、被人綁架,雖逃出來了,不過也因此失去記憶。

  「那麼這次呢?」

  「因為我想要以蘇紫浣的身份回來。」她很驕傲的告訴他。

  「我愛你,我的紫兒。」

  他的手不經意摸到她的手,「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她手腕那裡的傷口變大了,而且明顯是個新傷。

  在他的逼視下,蘇紫浣不得已才一一吐露,但也看得出沙皇的眼神及臉色更是難看了。

  「該死!」

  「我還是回來了,而且這次我會纏住你,永遠也不逃跑。」

  「是嗎?你不再想要獨立了嗎?」

  蘇紫浣搖搖頭,「我只想當你的小女人,你可以為我擋風遮雨,我幹嘛還要那麼辛苦?」

  湘雨說過她是為了自由而離開沙皇,沒錯,可是那也是因為她太愛他,害怕自己成為他的負擔。

  「你確定?」她很肯定的點點頭。

  「那我們結婚,好嗎?」冠上他的姓,成為他的老婆,他就不信她還能跑多遠。

  蘇紫浣想想,這是她恢復記憶後最好的禮物。

  「我願意。」她吻住他,想將這份愛意傳進他口中,要他永遠能感受得到。「我愛你,敖。」

  *        *       *

  蘇紫浣真的完全恢復到以前的模樣了。

  她愛上她的短髮,說什麼她都不要留長髮,不管沙皇再怎麼苦口婆心外加威脅地要求她,她還是不答應。

  「不要,那很麻煩,而且又好重。」她很喜歡現在的短髮,雖然長髮的她很美、很有女人味,可是這樣的她才是真正的她啊。

  看著沙皇失落地望著她剪落的長髮,她才稍微退讓一步。「不過等我當上媽咪後,留長髮可能會比較好看。」她的暗示很明顯,非常明顯。

  「紫兒?你說你……」他已驚得不知該說什麼。

  「我懷孕了,明年我們就要當爸爸媽媽。」她衝過去要抱住沙皇,為這個霸道又執著的男人心醉不已。這輩子她是甘心因他而失去自由。

  「紫兒,小心,不要用跑的。」沙皇在她還沒跑到之前,先行抱起她,將她放在床上。

  從現在起,他要更小心地看著她,因為難保她不會再出什麼問題。

  *       *        *

  一年後

  蘇紫浣生下一對雙胞胎,一男一女。羨熬了其他三位門皇,因此他們紛紛下挑戰書,決定不落人後地要贏過他們,不過這種事是不能光說不練的。

  而蘇紫浣的頭髮也留長了,每天沙皇都很細心地為她整理、幫她打扮,他真愛她長髮的美。

  《本書完》

*十欲知︵冷族情焰︶魅皇撼人的愛情故事,請看非限定情話F3二《魅皇情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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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天到了               倪 淨

  第一次嘗試寫系列小說,說真的,還真有點緊張,這第二本故事的內容都快要把我給逼到死胡同裡去了,不過還好,最後還是讓我硬苦思出內容。

  可能是每天都在思考小說情節,我直覺認為自己的腦筋有點不大靈活,所以當下馬上決定參加早泳會。

  清涼的早晨,加上冰冷的池水,真是棒呆了。可惜我是個不會換氣的小水蛙,每當游得正盡興時,就不得不停止動作,探出頭吸口新鮮空氣。

  有志者事竟成,有一點游泳基礎的我,加上後天的努力,只上兩次課,我已會換氣了,不過還有待加強就是了。

  會換氣後,我已能悠然地在水中自由踢動。想想,炎熱的夏季,泡在水中是一件多麼美妙的事啊!就這樣,我每天一定報到,可見我是個多麼有毅力的人。

  其實不瞞各位,我的最大目的是「減肥」,請大家不要見笑。拜託!夏天都到了,不好好修飾身材怎麼可以呢?所以若是有人想要減肥的話,我建議大家去游泳,加上營養的代餐,真的很有效哦!

  沙皇——冷迎敖的故事內容,不知道你們大家有何意見,看得滿不滿意呢?

  若是滿意,一定要讓我知道,或是認為有待加強的也要讓我知道,因為這是本系列小說,若前面大家不喜歡,可以想像接下來的幾本可能會夭折了。

  若這本小說對上讀者們的口味的話,敬請期待我的下一本系列小說。不過我不敢保證是否描寫四皇中的故事,有可能是其中一人,也有可能是他們周圍的人,請你們猜一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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