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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徒】超級書童 (已完結)

第三百四十五章 選駙馬

趙子文點了點頭,一只手抓起酒壇道︰“那我們便先干了這壇!”仰首將整壇女兒紅酣暢淋灕地喝了下去,渾身充滿著蓋天的霸氣。

    梁暮雨看到趙將軍如此豪爽,也是單手抓起女兒紅,大灌起來,他幾乎和趙將軍同時放下酒壇,然後相視一笑,有種英雄惜英雄的味道。

    趙子文看著碧波如鏡的春水河,頗有醉意的不禁高聲一句︰“五陵年少金市東,銀鞍白馬度春風。落花踏盡游何處,笑入春河酒肆中........好酒!”

    “傳聞趙將軍武藝超群,文采也是不凡,今日一見,真是聞名不如見面,”梁暮雨哈哈大笑一聲。

    這時,香血廬的老板將烹制昊的鯉魚端上,聽到這首詩後,更是心中暗贊一聲好詩,對趙將軍崇敬無比。

    待老板走後,梁暮雨眼中閃過冷光,稍縱即逝的微微笑道︰“酒雖然好,可是其中有毒,趙將軍難道不害怕嗎?”

    趙子文聽出他這句話中有話,笑道︰“我還以為太子說的是........”他欲言又止,嬉皮笑臉的看著這西梁太子。*****

    “你以為我說的是什麼?”梁暮雨微微一愕,顯然對他不安套路出牌的思維,很是不適應。

    趙子文玩味的舞弄著手中的酒杯,笑道︰“我以為太子說的是,紅酒雖好,可不要貪杯哦.......”

    梁暮雨聽著這莫名其妙的話,愣是愕然的不知該說什麼,忽的,他又是哈哈大笑起來︰“趙將軍真是會說笑........”

    這紅酒指的是女兒紅,紅酒雖好,可不要貪杯,趙子文倒是把前世的廣告詞硬是搬到這來,梁暮雨能一下子聽明白才怪。

    梁暮雨神色又突然變的嚴肅起來,眼中射出精光︰“難道趙將軍真的不怕我會對你不利嗎?”

    趙子文神色依舊很淡然︰“我倒是想知道。太子為什麼想殺我?”

    所謂強龍壓不住地頭蛇,趙子文如今身在西梁,倒是沒有和西梁太子叫板的力量,可他心中自信,西梁太子對他絕不會起殺意。

    梁太子又是笑了笑道︰“難道趙將軍會認為我梁暮雨會做沒有利益的事嗎?”

    地確,經過短暫的相處,趙子文明白這西梁太子有野心有謀略,可算得上一位梟雄的人物,可在這鳥不生蛋的西梁,即使是位英雄也會變成狗熊。****

    趙子文不緊不慢的飲上一口女兒紅。反問道︰“難道太子還會做這唇亡齒寒的事?”

    聽到趙將軍的話,梁暮雨神色中露出一絲苦笑︰“趙將軍果真聰明絕頂,我不會做。我也不敢做,因為我做的話。會背負著千古的罵名.....如今匈奴國力更加昌盛,試問如今的將領有誰能領導群雄與匈奴一博,中原百姓將希望全部寄托在趙將軍地身上,梁暮雨知道其中牽扯之大。

    想當初匈奴屠殺西梁數萬百姓,並且直接攻破興慶城。致使西梁差點滅亡,如今西梁復國。可是與著匈奴有著血海的深仇,西梁百姓又怎麼會允許西梁皇室做這親者痛,仇者快的事。

    梁暮雨面對著極高地“報酬”誘惑,確實心動過,今日找趙將軍前來,便是要試探他底子,如今趙將軍有勇有謀,武藝超群,要想殺他,簡直難如登天。^^  ^^梁暮雨一顆動搖的心如今漸漸穩定下來。

    趙子文笑道︰“我倒是想知道要殺我地人。給你許諾過什麼?”

    “許諾將雍州劃分給我西梁,”梁暮雨眼中閃過一絲無可奈何的味道。現在的西梁國土面積小,正是需要一塊肥沃的土地,可惜互利互助,西梁必須要付出代價的。

    這安王好大地手筆,竟然敢許諾將雍州劃給西梁,要知道,雍州可是以後的甘肅,可是一大片地土地,趙子文心中暗忖,安王真是為殺我,而不惜一切呀!

    可趙將軍不是吃軟飯的主,他早已料到有遠見的梁暮雨絕對不會輕易答應做這會失去民心的破事,只是這誘惑實在太大,梁太子正處于兩邊倒的局面,只要稍微給他一點輿論壓力,他就不會再有這個念頭。

    再說旁邊不是還有白發魔女在麼,有她在,還會怕這個小國的太子,趙子文向站在遠處欣賞春水河風景的羅青煙,眨了眨眼楮。

    羅青煙冷冷瞥他一眼,目光又是轉向他處........

    真是不配合呀,趙子文目光又轉到梁太子的身上,笑道︰“這要殺我的人可真是大手筆呀!”

    “的確是大手筆,不過我還是不能答應,因為趙將軍既然敢來,就絕對有自保地能力,”梁暮雨地目光也是轉向俏臉寒霜的羅青煙,分明已經認出羅青煙地身份。\\\\\

    大荊忘夫閣的閣主羅青煙,梁暮雨又怎麼會不認識,只是見到這“小書童”的時候,還未察覺的到,剛才他是敏感的察覺到小書童的身份。

    如果趙將軍和羅青煙聯手,千軍萬馬都很難抵擋他們這對絕世人物,更何況西梁百姓對趙將軍很是崇敬。

    梁暮雨不禁額頭泛著絲絲冷汗,要是真的下毒,恐怕計謀不成,小命也會丟在這里。

    羅青煙向來是冷眼對人,不愛熱鬧,他也不好打擾這傳聞中的白發仙子。

    “梁太子,你可知安王世子一行在何處住下?”羅青煙突然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話,聲音依舊透著寒意,讓人感覺掉到冰窟窿一樣。^^  ^^

    梁暮雨微微一怔,顯然沒想到羅閣主會向他問話,他神色又立刻恢復平常的笑道︰“安王世子暫時在月滿樓住下呢........”

    “月滿樓?”羅青煙輕聲一句後,鬼魅的身影一閃,瞬間消失黑夜之中.......

    梁暮雨雙目圓睜的看著白發仙子消失的倩影︰“這.......難道羅閣主要去........”

    這白發魔女和楚人妖武藝旗鼓相當,斗個三天三夜,恐怕還是分不出勝負,又是豈能刺殺成功楚升的,所以羅姐姐應該是去打探消息的,趙子文舉著酒杯笑道︰“太子不用管她,我們繼續喝酒。”

    這趙將軍都不擔心,我還擔心個什麼?梁暮雨舉著酒杯又是與他對飲起來。

    這一晚,趙子文與梁暮雨談了很多,趙子文更是建議梁暮雨應當將敢來西梁的完顏烈直接干掉,以除後患,可這完顏烈是來應征駙馬的,而且武功高強,梁暮雨也不想到時候得不償失,所以等公主選駙馬一事完之後,再從長計議。

    也不知道為什麼,匈奴的什麼單于將軍類的,現在怎麼都眼饞的盯著中原的公主,先是單于想娶安寧郡主,現在完顏將軍攪和駙馬。

    匈奴和西梁有深仇,怎麼可能讓完顏烈當駙馬,趙子文心中猜測,這完顏烈應征是假,幫助項龍源干掉自己才是真。

    梁暮雨一夜未提到世子二字,顯然是不想說出想殺趙將軍的人是他。

    第二天一大早,梁太子就派下人來告訴八皇子項龍空,今日開始報名選駙馬,

    清晨一過,趙子文和項龍空正在皇城的前門大街上的“興隆閣”吃早茶,這里就是為西梁興平公主選駙馬的主要地點,這里和現代的面試差不多,先報名審核相貌,五官端正者進入下一輪,顧及皇室名譽,公主的駙馬當然需要的是相貌不俗的翩翩公子。

    因為來到早,報名的人數不多,所以趙子文和項龍空干脆一塊上茶樓吃茶了,眼看著街上人流不息,湧往報名處的人越來越多,三人這才起身下樓。

    “六嬸啊,幫我看下攤子,我去報名,啥?三文錢十個,五文錢二十個唄,嗯......行啊,差不多就行,我要是被招為駙馬,就不賣驢打滾兒了,”一個臉色黝黑,笑的還挺甜的小後生一邊匆匆地解著圍裙,一邊往報名處跑。

    出了興隆閣的趙子文,聽到這話眼都直了︰“這......這都什麼人吶?怎麼賣驢打滾的小販也可以應征駙馬爺呀?”

    八皇子侍從笑道︰“興平公主可是對天下海選駙馬,要飯的都能參加.......”

    前邊人流如堵,推推搡搡,維持秩序的官差揮著皮鞭劈頭蓋臉打將下去,喝道︰“滾開,統統滾開,讓欽差大人進來,你娘地,招親使進不去,你先擠進去有個屁用,想當太監呀!”

    遠遠的,那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行走著一個身著白衫的公子,身材縴細,如弱柳扶風,雖于上千人群中,擁擠中竟無一人可挨近她身邊。

    趙子文心中一驚,他突然想大叫一聲,卻見這個“公子”的身影又消失在人群之中,他心中不禁暗忖,難道這是幻覺........這個可惡的小妮子........

    PS︰現在新書快要開始上傳了,兩本書一起寫,確實有點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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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六章 肥水不流外人田

等相公找到你,你就等著家法伺候吧,趙子文心中憤憤一句後,剛才翩翩公子的俏麗身影已是再無影蹤。\\\\

    報名處人山人海,擠在中間的人腳不沾地,八皇子被六個護衛護在中央,也是被擠得搖搖晃晃,每個報名的人都是怕一時閃開後,被別人趁機搶了位子,愣是穩如泰山的沒挪地方。

    被圍的水洩不通的報名處突然傳來一位大荊口音的聲音︰“豈有此理,難道駙馬就一定要識字麼?”

    台上一名兄台長的倒是還行,讓他寫名字時,卻是畫個圈圈叉叉.......

    趙子文一聽,差點沒栽個跟斗,這都什麼人吶,海選歸海選,也得有點自知之明吧?公主可是皇帝的女兒,中的,即使是西梁小國,可也是堂堂的一國公主,受過優良的教育,應該要才有才要貌有貌,怎麼......選駙馬這麼隨便,不識字也能上?

    巡城御使領著二十多個衙役,直接將這不識字的漢子一腳踹飛,呵斥道︰“不識字就給我回私塾念書去,再搗亂,小心你的腦袋!”

    八皇子眉頭一皺︰“這里怎麼這麼亂,報名的人這麼多,還有許多......”項龍空目光轉向抱著閑鴨蛋筐地漢子,深深一嘆的沒有繼續說下去。

    侍從訕訕笑道︰“是呀,殿下,西梁國主可說的是對天下招選駙馬,只要容貌齊整,行止端莊,有家教者,年齡在十六至二十二之間,皆可進入下一輪,什麼出身職業統統不限........”

    趙子文瞪大著眼楮︰“條件......這麼寬松?”這興平公主好歹也是個金枝玉葉,不用這麼誇張吧?

    聽到這應征駙馬如此繁雜。八皇子更是緊鎖著眉頭︰“這麼多人,什麼水平的都有,海選什麼時候才能結束?”

    “至少也要十天吧,”侍從想了想,便道。

    八皇子又發出一聲輕嘆。趙子文明白項龍空心中老是想著回大荊。似乎對這公主和西梁駙馬之位根本沒有半點興趣。

    欽差大臣招親使地到來。讓吵鬧地報名處立刻安靜下來。有意成為駙馬爺地杰出青年們依次登場亮相。才半天地功夫。趙子文更是笑得黑臉憋地通紅。這到底是選駙馬。還是選啥地。怎麼十六歲地一幫小屁孩都有........興平公主怎麼也不可能從里邊找出一個做駙馬爺吧?

    片刻後。報名處忽地發出沉悶地轟響。只見一位大漢單手持著一個巨大地狼牙棒。抗在寬闊地肩膀上。腳下  地向三位選婚使台前走來。腰板粗大地雙腳一踏上階梯。腳下地木階立即發出一聲慘叫。

    趙子文哭笑不得。這是干什麼。比武招親?

    三位選婚使看著黑幽幽地狼牙棒。嚇得額頭直冒冷汗。而他們身後地老太監卻是攆著蘭花指。嫵媚地笑道︰“這位小哥身板真是結識。咱家看興平公主一定會相中他!”

    這個老老變態。我看是你想相中他才對。趙子文看著木制台上地老太監妖媚地樣子。仿佛看到楚人妖一樣。不由得一陣反胃。

    “填好名字,進入,進入下一輪........”三位選婚聽到老太監的話,更是感覺背後涼颼颼,直接讓他消失在眼前,公主能不能看中,這可就不關他們的事呢。

    報名處的後跨院中。初選合格的有為青年們笑容可掬,互相問候,不時發出爽朗地大笑,一個個勾肩搭背的,看那模樣,就象是親兄弟一樣。

    只不過這院子里親兄弟有好幾十個,西梁待嫁的公主可就一位。這些看起來談笑風生、親如兄弟地待選駙馬爺,要不是因為幾十雙眼楮盯著,保不齊搭在親兄弟脖子上的手就會順勢掐下去。掐死一個少一個。

    經過八皇子身邊護衛的保護下。八皇子終于順利踏上報名處的台階,三位選婚使看到一位唇紅齒白的翩翩公子上來。立刻露出殷殷笑容,一看就猜到這三位選婚使會直接說通過。

    “填寫名字,通過.......”坐在正中央的選婚使笑道。

    八皇子白淨的臉龐波瀾不驚,沒有絲毫的喜悅,緩緩走到案桌旁,寫下項龍空三個大字!

    項龍空?三位選婚使微微一驚後,連忙站起身,抱拳道︰“原來是大荊的八皇子殿下,真是失禮失禮!”

    興平公主對天下招親,所以對待報名者都是一視同仁地,不管是皇子還是平民,都必須要親自前來報名應征,公主能不能看中,那就只能看造化呢。

    項龍空微微一笑︰“三位大人無需多禮,我也只是應征駙馬之人!”

    選婚使心中倒是奇怪,大荊世子項龍淵剛剛也是來過,大荊的皇上怎麼會容許兩位皇室嫡系一同應征駙馬之位。

    大荊皇子來我們西梁應征駙馬爺?西梁的數百位青年連忙紛紛舉手抗議︰“我們抗議,肥水不流外人田,我們西梁公主招親,怎麼能讓大荊皇子應征?”

    在場的皆是心知肚明,他們恐怕是心虛才對,大荊皇子和西梁公主正好是門當戶對,難得的好親事,再說西梁如今勢單力薄,正需要借和親依附大荊,西梁國主肯定巴不得立刻答應八皇做他女婿,所以西梁應征的青年不抗議才怪。

    肥水不流外人田?趙子文聽的白眼一翻,難道公主還嫁給你們這一群養豬養雞的,也不看看現在西梁人口這麼少。

    項龍空根本不理會這些活寶的抗議,在護衛們地保護下,緩緩離去。

    “趙將軍,難道你不準備報名嗎?”小侍從突然眨著眼楮,對著趙子文嘿嘿笑道。

    趙子文聽的沒好氣道︰“我可是來陪殿下來應征駙馬的,不是我來應征的!”

    西梁的青年一個個的都其貌不揚,這公主恐怕也好不到哪里去,說不定就娶個丑八怪回來了,再說自己的老婆還少嗎?再娶一兩個,可真的應付不過來呢,趙子文心中暗暗道。

    PS︰呃.......思路突然中斷了,不知道該怎麼往下寫了......明天查資料,一定改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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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七章 水調歌頭

一個小太監突然出現在八皇子的眼前,恭敬端上請帖︰“八皇子殿下,我們國主今夜擺宴,宴請你和趙將軍,一盡地主之誼,還忘二位能夠準時赴約。\\\\”

    項龍空點了點頭︰“請轉告國主,我和趙將軍會準時到的。”接著,八皇子的侍從便收下了請帖。

    如此一來,西梁應征駙馬的青年更是看的眼紅不已,難道皇上還找這八皇子商談婚事不成?

    “肅靜,肅靜,再喧嘩著一律取消應征資格,”選婚使看著台下吵哄哄的,遏制不住怒氣的他,拍了一下案桌的呵斥道。

    所有的應征青年立刻閉上了嘴,報名處順進安靜一片.......

    “趙將軍,我們走吧,”項龍空不願和這些平民計較,淡淡道。

    趙子文環顧四周,沒有發現剛才看到的熟悉身影,便跟著八皇子回了客棧。

    這一天,羅青煙沒有回過客棧,似乎是在監視世子項龍淵一行人的行動。

    半晚,迎接大荊八皇子和世子的盛宴,正在御花園隆重的拉開序幕!

    百官到場,宮娥伴舞,衣香鬢影,華府精裝,絢麗彩燈,千桌宴席,無不顯示著西梁國主對大荊素四位貴客的禮待。

    宮女太監忙忙碌碌,穿梭在宴席之間,端盆端酒,伺候周到,一群群的人談笑風生,男的各自吹噓,無比歡鬧。

    趙子文地席位在八皇子地身旁。而對面正是這楚王楚人妖。他們橫眉冷對。誰也不服氣誰。

    就在這時。一聲尖聲唱喏︰“國主到........”

    西梁百官立刻全部跪下︰“國主萬歲。萬歲。萬萬歲.......”

    而楚升。項龍淵。項龍空。趙子文。他們不是西梁人。自然不用行這大禮。只是站起身。有禮地抱了抱拳。

    在一位貌美皇妃地陪伴下。國主緩緩走向主宴席。只見西梁國主是一位中年漢子。一聲黃色龍袍。濃眉大眼。粗狂地臉龐顯得很是威武。雙眸之中更是閃爍一股威嚴之勢。

    國主揮了揮龍袖︰“眾位愛卿免禮........”

    他的目光又是轉向站著的四人,他地目光最先是看到趙子文,卻是對著八皇子微微笑道︰“這位想必是八皇子吧。想當出朕帶著暮雨到邯鄲時,你才歲,沒想到這麼快就變成一位翩翩公子呢!看來我真是老咯.......”

    聽到這話,趙子文頓時恍然大悟,原來是這西梁國主待梁暮雨去過邯鄲,怪不得梁暮雨怎麼就會認識八皇子殿下。

    “怎麼會,伯父臉龐紅潤,還正值盛年,”項龍空恭敬的道。

    國主哈哈一笑。舉起酒杯對著世子項龍淵和楚升︰“世子,楚王,來,朕敬你們一杯!”

    “謝國主,”項龍淵和楚升紛紛舉杯,眼中卻閃過一絲不快,也是,這西梁國主顯然對八皇子要熱情的多,他們想高興也高興不起來。

    文物百官目光不由得全部望著來自大荊的四位貴人。他們知道八皇子和世子水火不容,如今為駙馬之位而來,看來是想拉攏國主的。

    可這回是公主選駙馬,不是國主選駙馬,所以這全憑興平公主能不能看中。

    古往今來,選駙馬其實復雜的很,駙馬是公主地夫君,能否夫妻恩愛,要看駙馬喜不喜歡公主。公主喜不喜歡駙馬。要是兩情相悅,那便夫妻恩愛。可是公主有機會去認識他們。知道誰合自已的意、合自己的心麼?沒有機會!

    光憑相貌,挑出一個郎情妾意的駙馬,恐怕難如登天,直到洞房花燭夜後,公主才能慢慢了解駙馬爺的性子,至于他合不合自己的性情,那已是成親之後的事。

    所以這海選駙馬,其實就是一場賭博,也不知道為什麼,這興平公主會選擇對天下招親.......

    此時宴席中央,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宮娥之中緩緩走出一個身著大綠華服的宮女,嚴厲地裝扮,漂亮的臉蛋卻因為過多的脂粉而顯得庸俗,頭上戴著一副碧玉黃金簪,叮叮當當地晃著,徑直的走到舞台,從邊上拿了一把琵琶,坐下,縴指一動,悅耳的琵琶聲響起,歌聲如黃鸝般清脆動聽。

    曲必,大家鼓掌鼓勵,接著一個又一個女子上台表演,跳舞的,作詩的,寫字的,畫畫的,甚至連舞劍的都有。

    國主向完世子,八皇子和楚王敬酒,卻唯獨沒有向趙將軍敬酒,這讓大臣們很是疑惑,雖然他們三人的身份比趙將軍地要尊貴,可趙將軍在天下人的聲望卻是無人能及的。

    楚升陰陰一笑︰“看來西梁國主似乎對這趙子文有偏見!”

    “恐怕未必.......”項龍空聽到楚王的話,神色一凜的道︰“如果國主刻意的最後向趙子文敬酒,那麼就只能說國主對趙子文無比的重視。”

    這時,一聲太監的唱喏再次響起︰“太子到.......”卻見梁暮雨正穿著一襲黃袍,頭戴紫金冠,不緊不慢的向次席位走來。

    “父皇,恕兒臣來吃,”梁暮雨處變不驚地向國主道。

    西梁國主知道這唯一的兒子不是個不守時間的人,肯定是有要事在身,正色道︰“還不快向四位貴客賠禮!”

    宮女連忙為太子斟酒,梁暮雨同時舉起酒杯,向大荊四位貴客︰“在下剛才有事在身,所以才姍姍來遲,失禮之處,還望四位見諒。”

    項龍淵笑道︰“太子事物繁忙,乃是萬民之福,太子不用介懷!”

    這一頓馬屁倒是拍的響亮,趙子文與八皇子都是不愛奉承的主,也沒多說什麼。只是淡淡一笑。

    西梁國主突然道︰“暮雨,來,和我一起敬趙將軍一杯!”

    聽到這話,滿座皆驚,原來國主是要和太子一起敬趙將軍一杯,能受到國主和太子共同的敬酒。這是何等的榮耀!

    梁暮雨微笑著舉杯向趙將軍︰“趙將軍,希望匈奴南下之時,你能率領大軍保我華夏一族永垂不朽!”

    趙子文卻是毫不驚訝的微笑舉杯︰“一定!”

    這兩個字看是輕描淡寫,可眾人卻知道這兩個字需要付出多少的代價!

    西梁和匈奴有著血海深仇,國主又怎麼會仇視讓匈奴畏懼地趙將軍,趙將軍可是對抗匈奴鐵騎地中流砥柱呀。

    楚升臉色陰冷,顯然不服氣趙子文受到如此高等的待遇,項龍淵輕輕抿著美酒,仿佛這一切都在他地預料之中。

    “聽說趙將軍詩詞出眾。不如作一首詞曲讓宮娥們歌唱助興,如何?”國主笑吟吟的看著趙子文道,他身旁的妃子也早已聽過趙將軍的大名。也對他很是佩服,一雙美眸上下打量著他。

    “既然國主有如此雅興,我便作上一首吧,”趙子文沉吟片刻,突然想到膩人的凌兒,和林狐媚子,也不知道何時與她們相聚,不禁感懷的輕聲念道︰“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好詞!”國主虎眸一亮,拍手叫好︰“趙將軍果真是文武雙全!”

    梁暮雨同時心領神會,立刻拍了兩掌聲,宮娥們立刻奏出美妙地樂章,她們輕聲歌唱︰“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婉轉曲調,更是比詞來的更是深刻感人,唱盡人生的悲歡離合,滄桑而又肺腑,直讓人感懷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西梁國主不禁想起當初國破家亡的時的淒涼情景,不禁熱淚盈眶,他奮斗十年終于又重新復國,家人團聚,連失蹤十多年的小公主也回到西梁,他唯一欣慰的也只有這個。

    全詞情感放縱奔騰,跌宕有致,結構嚴謹,脈絡分明,情景交融,緊緊圍繞“月”字展開,忽上忽小,一會離塵,一會入世,語句精練自然,顯示了詞人高超的語言能力及浪漫灑脫超逸的詞風。

    西梁大臣們聽到後,無不佩服趙將軍地文采,心中暗忖趙將軍可真是個奇人,武功超群,連文采恐怕也無人能夠與之比肩。

    八皇子聽到這首詞曲後,也是一時感懷的想到安寧皇妹,心中頓時一片黯然,皇妹如今永隔人世,自己與她連相聚的可能都沒有。

    這首詞乃是甦軾仕途不順時寫地詞,如今甦軾貴為太師,受到皇上的重要,自然沒有這首詞的出現,趙子文如今剽竊過來,倒是顯得大義凜然起來。

    看到眾人對這首詞如此著迷,趙子文向國主笑道︰“不如我再為國主用我家鄉的形式,將這首詞再唱一遍,”

    “敢問趙將軍的家鄉在何處?”老國主奇怪道。

    趙子文笑道︰“這個嘛,在很遠的地方。”

    項龍淵聽的神色一緊,本以為他的故土是在杭州,如今看來,很遠的地方不是指地杭州,難道趙子文是從海外而來,而他當初所說的傳教士根本就是他自己?

    趙將軍不願意說,西梁國主也不好再追問,笑道︰“我倒是要看看趙將軍的家鄉是如何唱這首詞曲的。”

    趙子文蘊量片刻,腦海中想到的是王菲唱得這首歌,他緊跟著清聲唱道︰“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別樣的唱法,獨特的唱腔,膾炙人口的旋律,直讓在場地所有大臣為之驚訝,為之癡迷,歌聲悠揚,曲調優美,響徹整個御花園。聽到地人都是精神一振,與之剛才宮娥京劇般唱法,這種很通俗唱腔不知道要好聽對少倍。

    他們聽得開心。趙子文卻是越唱越黯然,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想起另外一個世界的父母,自己與他們連相見的可能都沒有........

    “趙將軍,這等奇妙的唱法,朕還真是第一聽得到,你的家鄉可真是神秘呀,”梁暮雨意味深長地笑道。似乎在暗自揣摩趙將軍這等奇人到底在何處長大,也不知何方寶地能養育出趙將軍這等奇人。

    趙子文淡淡一笑,沉默不語.......

    西梁國主舉辦這次的夜宴,是禮待大荊的貴客,畢竟其中更有著聲名鵲起的趙將軍,西梁國主是非常想巴結他地。

    整個宴會持續兩個時辰,所有地大臣對趙將軍有了更深刻的認識,才學與武藝都是絕頂,他們更是覺得趙將軍身上仿佛我披著一層神秘地面罩。竟然無人知道他到底何方人士。

    對于大荊八皇子和世子應征駙馬一事,西梁國主只是一笑而過,全憑公主的選擇,他這個做父皇不會去過問。

    趙子文回到滿星樓,還沒進客棧,就隱隱地看見羅青煙站在客棧門前,黛眉如畫,唇似點峰,身材婀娜多姿。宛如落入凡塵的仙子一般。出落的是美妙動人。

    “小煙,我不是說過嗎。不用等我地,你怎麼還在這等,”趙子文慍怒的道。

    見過臉皮厚的,卻沒見到這麼無恥的,羅青煙雙頰泛起一抹紅暈,似嗔似怒︰“無恥.....我等你是有重要的事情找你。”

    八皇子已經是在護衛的保衛下,進了客棧,趙子文小聲道︰“重要的事?不會是讓我現在陪你去殺楚升吧?”

    羅青煙道︰“現在還為時尚早。”

    “哼,如果不是我暗中查探消息,恐怕到時候我們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羅青煙俏臉寒霜,輕哼一聲的接著道。

    這麼嚴重?趙子文神色一凜,臉色瞬間變得沉重起來︰“項龍淵是不是又耍了什麼詭計?”

    這小賊變臉簡直比翻書還快,剛才還嬉皮笑臉,現在又凝重無比,羅青煙道︰“你跟我一起去,便知道他們用地是什麼毒計。”

    羅青煙知道他聰明無比,卻是懶得很,不願與人鉤心斗角的。

    讓羅閣主一同來西梁,看來還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至少多了一個免費的探子,趙子文心中暗笑,點了點頭,到廂房中取來虎頭槍後,跟真羅青煙向興慶城外奔去。

    這是一座小山頭,深夜之中冷風凜凜,趙子文不禁感到陣陣寒意,遠處是一片漆黑的夜色,朦朧間能隱隱約約的看到山頭上的蒼松古柏。

    要是一個普通的女子站在山頭,絕對會嚇得心驚膽顫,可羅青煙可是鼎鼎大名的白發魔女,即使有鬼,看著她也是繞道而行。

    “羅姐姐,你帶我來這,不會是來欣賞風景地吧?”趙子文打了個哈欠的道。

    羅青煙冷冷道︰“看看山下是什麼.......”

    “山下能有什麼東西,”趙子文說著向山下探望而去,朦朧間看到的是一條有點陡峭的山間小道,他感到有點熟悉,突然眼珠子一亮︰“這是我們回大荊的必經之路,是不是項龍淵準備在這里設埋伏,干掉我們?”

    羅青煙神情冰冷︰“難道你還真以為我讓來這半夜看風景的?”

    “恩,他們到底又想耍什麼陰謀,”趙子文大手杵著下巴,若有所思︰“以這里的地形,最有利的埋伏就是炸山,讓飛石滾下,然後再伺機圍攻,恩,好計謀!”

    羅青煙真不知他腦袋里裝的都是什麼,都已經推斷出楚升地計策,還在那叫好,也不想想怎麼回擊他們,自己跟來可不是被人暗算地,而是要殺楚升的。

    “你是不是準備坐著等死?”羅青煙目光冰冷地看著這不思進取的趙子文。

    趙子文訕訕一笑︰“怎麼會,他們的詭計既然已經被我們提前知道,自然對我們再無作用,我們當然要想更陰險的招數回擊他們,嘿嘿.......”

    “你又想到了什麼鬼主意,”羅青煙沒好氣的道。

    趙子文嘿嘿一笑︰“當然是以其人之道,還之其人之身!”碼了整整一個晚上才到五千字,最近狀態越來越不好,白天新書,晚上超級書童,實在感覺疲憊,只能說堅持吧,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我的新書已經簽了,下個月就會發.......
風來疏竹,風過而竹不聲;雁渡寒潭,雁去而潭不留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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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八掌 螢火蟲

以其人之道,還之其人之身?羅青煙聽的微微一怔,驕斥道︰“難道你認為他們會上當嗎,這可是他們出的詭計!”

    “我有說過我要炸山玩死他們嗎?”趙子文白眼一翻︰“我們不如直接在他們經過的路上,放置**,他們的馬車一到,直接點燃**,炸他個人仰馬翻,嘿嘿.......”

    這小賊還真是陰險,竟然在路上埋**,這世子的馬車要是正中**,非炸他個四分五裂不可,羅青煙不禁倒吸一口涼氣,緩緩才道︰“以楚升的身手,他會察覺到的。”

    趙子文眼神狡黠一笑︰“我們和他一起回西梁,我來和這楚人妖糾纏,分散他的注意力,讓他察覺不到,然後吩咐手下點**,絕對是萬無一失。”

    羅青煙自知自己淡然的性子在這小賊面前,都是經常控制不住情緒,被他氣的失去方寸,更何況這暗劍閣的閣主楚升?

    只要趙將軍一喊楚升妖人,人妖的,絕對會讓楚升氣的有拔劍的沖動,又怎麼會留心到周圍的異動。

    “哼,你這小賊,果然陰險狡詐,”羅青煙美眸泛著冷光,卻不是對向趙子文,而是望向西梁回大荊的必經之路,仿佛此計必要擒殺楚升。

    “彼此彼此,”趙子文笑了笑,又是接著打了個哈欠︰“羅姐姐,折騰這麼半天,我可以回客棧睡覺了吧?”

    羅青煙冰冷的道︰“慢著,記住你曾經說過的話,要幫我合力將楚升擊殺,至于項龍淵,要殺要刮,悉聽你尊便。”

    “項龍淵我是不會殺的,如果這個反擊能成功,我只會將他抓起來要挾他爹,”趙子文正色道︰“至于楚升。我一定會幫你的,不過我幫了你這麼多忙,你總得告訴我,你和他之間的仇怨吧?”

    羅青煙這兩個多月完全在給趙子文當護院,保護著趙府的三位小姐,這無恥之徒還竟然敢說幫了自己的忙。她氣結的冷哼道︰“做人不能無恥到這個份上!”

    “這還不是羅姐姐領導有方.......”趙子文嘻嘻笑道。

    羅青煙仿佛沒有聽到他地話。抬頭看著點點繁星。夜露深重。一層薄薄地霧珠凝結在她發髻耳邊。清澈通透。在淡淡地月色中。閃爍著晶瑩地光輝。她縴手素顏。白衣勝雪。發絲在寒風里輕輕飛舞。仿佛月宮里地仙子下了凡塵。那股清麗絕塵地味道。叫趙子文也看地呆呢。

    “我想你應該已經知道我與你師傅之間地關系。”羅青煙神色愈漸冰冷。聲音中帶著股股寒意︰“當初。他與我地娘親珍妃恩愛無比。他也視我位掌上明珠。我們本是一家和睦無比。可楚王突然向他告發少時我娘親與宰相之間地情分。可這已經是陳年舊事。可氣地是。楚升竟然說我娘親與宰相有奸情。而更可恨地。他竟然不信任我娘親。將我娘親打入冷宮。害得我娘親以死以明清白!”

    “我親眼看到我娘親懸梁自盡!”說著。羅青煙咬著地櫻唇。滲出道道地血絲。手中地長劍也從長袖中拿出。對著身旁地一顆蒼松凌厲地怒劈而去.......

    “啪”地一聲。蒼松立刻頃刻間就被劈成兩半。長劍發出地破空聲。在寂靜地黑夜之中。聽得讓人心顫不已。

    當年地楚王應當是受到安王地指使。四處打探消息。才查到珍妃與宰相大人有過年少時地愛慕之情。而當初地皇上應該是退位已決。而宰相支持地是現在地皇上。所以安王借機發難才會誣陷宰相與珍妃舊情復燃。使得有機會奪取皇位。

    而李掌櫃一時怒極。錯信讒言。將珍妃打入冷宮,導致珍妃的以死明志。丟下年齡還小的公主。

    古代地女子都是喜歡用這種方法來表示清白,趙子文心中無奈一嘆,也難怪羅青煙會丟下尊貴的公主身份不坐,去當個寡婦閣的閣主,原來她有著如此痛苦的往事。

    “天下男子皆薄幸!”羅青煙手持長劍,冷冷的望著夜空,仿佛今夜就想把全天下的男子殺個干淨似的趙子文下意識連退數步,離這危險人物越遠越好,小聲嘀咕道︰“珍愛生命,遠離白發魔女.......”

    “你在說什麼?”羅青煙柳眉倒豎,應該是聽到了他的至理名言。

    呃?趙子文連忙大了個哈哈,轉移話題道︰“我說羅姐姐,你怎麼能一竿子打倒所有人,比如說我,我這不是好男人的絕對代表嗎?“

    羅青煙輕蔑地冷哼道︰“有本事,你數數,你有多少個紅顏知己?

    這個問題麼,還真不好回答,趙子文訕訕笑道︰“羅姐姐,這個問題還真不好回答,我也不是刻意而為,而是雙方你情我願之下才結為連理,這應該不犯法吧?”

    羅青煙注意力一轉移,倒是淡忘了痛苦的往事,言語依舊冰冷︰“只要稍微有些警惕之心的女子,就不會上你的當。”

    我好像沒有騙過誰吧?趙子文撇撇嘴,一副羅姐姐說的話,咱根本不信的樣子。

    “要不是當初凌兒懷有身孕,我早就一劍了解了你,免得你禍害這麼多女子!”羅青煙接著冷哼一聲。

    趙子文頓時感覺到背後涼颼颼的,當初自己重傷在身,要是白發魔女真的動手,恐怕自己早就長埋地下了,他不由得感嘆,還好當初是“一炮就中”。

    深刻的知道羅青煙和楚王之間地恩怨後,趙子文下定決心,一定要干掉這個楚人妖。

    “我說羅閣主,我們現在可是同仇敵愾,所以我們還是和和氣氣地說話吧,”趙子文看著越發漆黑的夜空,笑道。

    羅青煙雙眸仰望天空,俏臉又變得一片平靜︰“你回去歇息吧,我還想在這看看星光.......”

    趙子文又怎麼會不知道,羅青煙是心頭絞痛難眠,一位十多位地小女孩看到娘親懸梁自盡,這等打擊不是普通人輕易能夠承受的,只是羅青煙喜歡掩飾,不願表露人前,她的痛又有誰知道。

    原來白發魔女也有傷心的往事,也是可憐之人,他輕聲一嘆,瞬間消失在黑夜之中,而羅青煙依舊凜立山頭,任高山的冷風呼嘯的拍打在她看似柔弱的嬌軀上。

    這個無恥小賊一走,倒是顯得更加清淨,羅青煙仿佛仙子一般,眉目如畫,白裙飄飄,昂立山頭........

    驟然間,山頭上將近一米高的雜草叢間發出沙沙的響動聲,羅仙子卻沒有太在意,應該是什麼山雞野兔之類的,難道一個大活人還會半夜鑽到草叢之中去?

    可草叢之中依舊不停發出的聲音,小動物還會發出這麼大的響動?正在羅青煙疑惑間,突然草叢之中向山頭飛過來無數淡淡的星點,閃爍著淡淡的金芒。

    螢火蟲漫天飛舞,如同點點繁星,數百只的螢火蟲在羅青煙的上空發出璀璨的光芒,在漫天飛舞著的淡淡的螢火蟲的光亮中,羅青煙又聽到清脆悅耳的歌聲 ︰“一盞離愁孤單佇立在窗口,我在門後假裝你人還沒走,舊地如重游月圓更寂寞,夜半清醒的燭火不忍苛責我,一壺漂泊浪跡天涯難入喉,你走之後酒暖回憶思念瘦,水向東流時間怎麼偷,花開就一次成熟我卻錯過,是誰在用琵琶彈奏一曲東風破,歲月在牆上剝落看見小時候,猶記得那年我們都還很年幼,而如今琴聲幽幽我的等候你沒聽過,誰在用琵琶彈奏一曲東風破,楓葉將故事染色結局我看透,籬笆外的古道我牽著你走過,荒煙蔓草的年頭就連分手都很沉默........”

    旋律清柔,曲調古典幽雅,如泉水潺潺地流過山脈,如細雨柔柔地滋潤稻秧,在山頭間“彌漫”著,數百的螢火蟲仿佛聽到這優美的歌聲,不願離去,依舊在羅青煙絕美臉龐的上空飛舞著,淡淡的金光照在羅仙子細膩光滑的臉蛋上,宛如泛起兩抹紅暈,加上修長潔白的脖子和曼妙的身材,真是嬌艷動人,足有一種閉月羞花之色。

    看著頭頂上漫天飛舞的螢火蟲,似曾相識的感覺湧現在羅仙子的心頭,讓她心馳神往,耳邊更是伴隨著從未聽到過的美妙歌聲,如醉如癡.......

    “一盞離愁孤單佇立在窗口,我在門後假裝你人還沒走,舊地如重游月圓更寂寞,夜半清醒的燭火不忍苛責我.......”幽美的曲詞,點點熒光,在山頭上彌漫著,綻開著,羅青煙何曾感受到過這麼美麗的浪漫的景色。

    此時,草叢之中突然走出一個偉岸的身影,在熒光的照耀下,顯現出剛毅的臉龐,刀削般的輪廓。

    他口中正唱著動人的曲調,向這緩緩走來。

    PS︰將泡妞進行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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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九章 趙子文

羅青煙定神一看,看到的卻是一頭雜草的趙子文,只聽到他口中罵罵咧咧︰“這個破草叢,怎麼會這麼蟲子,可惡的蟲子竟然連我**都不放過”

    “噗嗤”看著他蓬頭垢面的狼狽樣,羅青煙抿著櫻唇,不禁笑出聲來。

    白發魔女的這一笑,在成千上百只螢火蟲的照耀下,如同突然炸開的桃花,含羞間鮮艷欲滴,嬌艷滴人,絕美的臉龐百媚叢生,眉宇間的內媚之意,散發著淡淡的春意,分外撩人,趙大人竟然一時看的癡呆在原處。

    難道是羅魔女墜入凡塵?趙子文不可思議的瞪大眼楮,看著笑容甜美的羅閣主。

    看著癡癡傻傻的小賊,羅青煙俏臉泛起一抹潮紅,可瞬間即逝,冰冷冷的道︰“你不回去,鑽進草叢做什麼?”

    這突然到來的螢火蟲,羅青煙又怎麼會不知道是趙大人在作怪,她眉上湧起一股淡淡的柔情,臉色暈紅,櫻桃小口輕輕張兮間,卻有一股說不出來的誘人韻味。

    可她極力的掩飾著淡淡的欣喜與感激,在漆黑的夜色中,趙大人看不出白發魔女半分的喜悅。

    好心當作驢肝肺,趙子文心中忿忿一句,他只是不希望羅青煙對往事太過執著,而生活在痛苦之中,所以才想到這個辦法讓她開心。趙子文何嘗又不是一個可憐人,對于羅青煙默默承受著巨大的痛楚,他頓時有種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感覺,不禁對白發魔女多了幾分好感。

    “是我吃飽沒事干,所以鑽進草叢趕螢火蟲出來,這個理由可以吧?”趙子文拍著身上的雜草和小蟲子,撇撇嘴道。

    對于趙大人不安套路出牌的話,羅青煙真不知該說什麼才好,美眸淡淡的望著依舊還未全部散去的螢火蟲,淡淡的光芒。如同群星在天空中飛舞,浪漫而又華麗。

    趙子文總是能給她帶來快樂,和別樣的感受,她有時候也弄不清對這臉皮厚如城牆的家伙,到底是什麼性子,有時候無恥之極。氣人之極,有時候又能給人帶來歡樂和驚喜。

    羅青煙長長地睫毛上仿佛沾染著晶瑩地雨露。在熒光下。閃爍著七彩地光輝。潔白如玉地臉龐通透如水晶。仿佛是最美地玉石雕刻而成。沒有絲毫地瑕疵。白衣長裙間。豐滿地酥胸上如洗了凝脂般順。美修長地**潔白似雪、細膩如織。緊繃在一起。形成一個最完美地弧線。美輪美奐。足以讓任何男子為之癲狂。

    趙子文還真有點怕一時把持不住。可魔女實在厲害。他是敢都不敢想。轉過頭看向夜色︰“其實人生就是如此。不如意十之**。所謂寶劍鋒從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所以我們需要做地是堅強。而不是沉溺在痛苦之中。還是一句老話說地好。不經歷風雨又怎能見彩虹?”

    不經歷風雨又怎能見彩虹。是句老話?從未聽說過地羅青煙微微一愕。心中更是暗忖。我是凌兒地師傅。什麼時候輪到這個小賊教訓呢?

    “你還是多多關心你這麼多地紅顏知己吧!”羅青煙輕哼一聲。鬼魅地身形一閃。消失在山頭地黑夜之中。

    此時夜色中。螢火蟲漸漸散去。又即將恢復一片漆黑之色。趙子文看著羅青煙消失地背影。俏臉似乎有喜色。微微一笑後。也緊跟著消失在山頭上。

    這兩天。西梁國主準備讓八皇子項龍空搬到一處風景秀美地別院之中居住。可項龍空並不太在意這些。便拒絕了國主地好意。依舊住在滿星樓客棧中。

    而岳破奴地傷已經養好,拿著一把銀槍。無時不刻的跟在趙子文的身後。就差連上茅廁也在一起。

    羅青煙依舊是神龍見頭不見尾,根本看不到她鬼魅的身影。不知道她真正身份的人,還誤認為“趙夫人”一天到晚忙到晚的在房中伺候著趙將軍。

    滿星樓客棧之中,趙子文正坐在樓下,用著早餐,而岳破奴坐在他身邊,杵著小腦袋︰“趙大人,你什麼時候教我槍法呀?”

    想起趙將軍一槍就將匈奴第一勇士完顏烈,打的連退數步,這等霸道的槍法,真是令人駭然不已,岳破奴每次一想到這,眼神就大放異彩。

    趙子文大嚼中口中的饅頭,含蓄不清道︰“恩,等你地傷完全好了再說”

    “趙大人,我的傷已經完全好了,現在就教我吧,”岳破奴眨了眨眼楮,一副諂媚的樣子,仿佛用美色勾引著趙大人。

    趙子文看的心里發毛,雞皮疙瘩直起

    “趙大人,殿下已在門外等候,我們走吧,”八皇子的侍從從門外走進來,笑道。

    “嗯嗯”趙子文看到救星到了,連忙含糊不清嗯了幾聲,隨手又是抓起一個饅頭,向門外走去。

    侍從破壞他的好事,岳破奴氣的小嘴一撇,很不樂意的連忙跟在趙將軍的身後,趙將軍這麼厲害,他心中早已做好打算,跟著趙將軍殺匈奴。

    可惡地完顏烈,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好看的,岳破奴捂著剛剛愈合的胸口,咬牙切齒。

    侍從駕著馬車,載著趙將軍和八皇子向西梁的皇城駛去,今日可是應征駙馬的第二輪,第一輪晉級者齊聚皇城,參加下一輪。對于突然到來的大荊世子項龍淵,和大荊八皇子項龍空,晉級第一輪的西梁青年都是充滿著敵意,絕對是要秉著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宗旨,將這二人徹底打敗。

    西梁選駙馬的傳統是,再未到最後一輪,公主挑選駙馬時,公主是不準露面地,所以完全隔絕了外界地消息,在閨房中閉門四五天。

    據說這興平公主因為當初興慶城被匈奴所破,與西梁國主失散多年,最近才和國主團圓,就連西梁百姓都未曾看過她的相貌。

    可西梁應征地青年並不在乎公主的美丑,在乎的是這個駙馬之位,而是當上駙馬後,即使坐在家里,也可以拿著朝廷發放的駙馬爺俸祿,豈不快哉?

    所以生在帝王之家,很多都是身不由己的。

    片刻間馬車已到了禁牆邊緣,馬車停住,四人便在此處步行而入,兩隊穿戴整齊的官兵,虎目直掃,威嚴立于兩旁,氣勢很是雄偉,皇宮即使受過戰亂之苦,顯得有點破舊,可巍峨的形式依在,氣派宏偉,也算得上是非同一般。

    八皇子侍從停住馬車後,便連忙向守城官兵報了身份,官兵很恭敬的讓八皇子一干人進入了皇城。

    岳破奴看著守衛森嚴的官兵,嘀咕道︰““平日里皇宮雖然也戒備森嚴,卻沒有這麼多的侍衛,看來是因為完顏烈的原因。”

    匈奴第一勇士的到來,的確是讓梁暮雨產生了警惕之心,這完顏烈有萬夫不當之勇,肯定是不得不防的,不過趙子文倒是希望他鬧事,正好借機和羅青煙聯手干掉這個戰場上可能面對的大敵。

    一位小太監看到是八皇子和趙將軍,連忙上前笑容殷殷的位他們領路。

    于是,趙子文與八皇子跟著小太監徒步而行,跨過護城河,穿越層層禁衛,通端門、午門,過金玉橋,直往皇宮內院而去。路旁紅牆黃瓦,畫棟雕梁,金碧輝煌,殿宇樓台,高低錯落,壯觀雄偉。地上金磚鋪墊,兩邊白玉刻壁,玉砌雕欄,華麗無比。

    諸王閣門前人滿為患,一百多位晉級者興奮異常的站在諸王閣前,等著下一輪的考驗。

    很多富家公子更是身邊帶著小書童小家丁,下人們位他們扇著扇子,以解少爺們激動的情緒。

    八皇子他們是認識的,至于趙子文的身份還未公開,所以是很少人知道的,遠遠望去,世子項龍淵正面帶微笑的站在遠處,一副信心滿滿的樣子。

    也是,這項龍淵要相貌有相貌,要身份有身份,要才學有才學,簡直就是萬千少女的夢中情人。

    項龍淵的目光掃過趙子文與項龍空的臉龐,神色中路出一絲冷笑,一閃即逝的又保持親切的笑容。

    趙子文輕哼一聲︰“這個偽君子。”

    負責選駙馬的招魂使已經出現在諸王閣的門前,一個個的念著晉級的人,念到名字的就進入諸王閣之中。

    這種復雜而又緩慢的方式直讓年輕好動的岳破奴不耐煩道︰“不就是選個駙馬,有必要這麼麻煩嗎要是讓我選,我當將軍,上戰場殺敵,也不會當這駙馬爺!”

    招婚使依舊念著名字︰“陳二狗”

    “錢小樣”

    趙子文拍了一下岳破奴的小腦袋︰“早就跟你說過,讓你別來的,你偏來,現在又在這抱怨這抱怨那的。”

    岳破奴捂著腦袋嘿嘿一笑︰“我這不是喜歡和趙將軍你在一起麼。”

    招婚使似乎是嗓子喊累了,清了清嗓子,就在此刻,令趙子文,項龍空,項龍淵,楚升驚詫不已的事情發生了,只見招婚使口型微張,緩緩念道︰“趙子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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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章 絕色公子

“什麼!”岳破奴唯恐天下不亂的驚訝道︰“趙大人也要參加駙馬的應征?”

    據探子回報,報名當日,趙子文根本就沒有去報名處報過名,怎麼上面會有他的名字!世子項子軒不可思議,難道還有人多管閑事,替他報名不成?

    其中楚升表情是最難看的,神色中又恨又氣,變幻莫測,仿佛又有什麼陰謀要泡湯似的。

    “怎麼可能,難道趙子文什麼都知道?”楚升恨恨的咬牙切齒,十分不甘心的暗忖道。

    八皇子項龍空更是愕然不已,父皇似乎是讓趙將軍陪同自己應征的,怎麼反倒他參加了,而且還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報了名........

    要說最冤的只能說是趙子文,因為別人都誤會他偷偷報的名,可連他自己也不明白這到底怎麼回事,因為他根本沒有報過名!

    “怎麼會有我的名字?”趙子文錯愕的望著招婚使,希望判斷出這招婚使是不是念錯名字了,可在場的人都親耳聽到趙子文三字,怎麼可能會念錯?

    難道有人和我同名同姓,應該不會這麼巧吧?趙子文心中暗忖這到底怎麼回事,可還是未找到答案。

    “趙子文,還沒到嗎?”招婚使高傲的抬著頭,鼻子都快抬到天上去了,掃視著下面的人道。

    “一個小小的禮部官員敢這麼直呼趙將軍的名諱,我非得好好教訓他不可!”岳破奴看著招婚一副牛氣哄哄的樣子,氣就不打一處來,挽起衣袖就要上前教訓這個小人嘴臉的禮部官員。

    趙子文對這天不怕地不怕的岳破奴無可奈何,剛要拉住他,只聽見人群間傳來一聲呵斥︰“讓開讓開,沒看到招婚使在叫本公子嗎?”

    楚升。項子軒。項龍空。岳破奴。包括趙子文全是愣在當場。有一種頭頂有一只烏鴉飛過地感覺。實在讓人驚訝無比地汗顏。

    “不會吧。來應征駙馬之人有和趙將軍同名同姓地家伙?”岳破奴張大著嘴巴。感覺很是不可思議。

    楚升與項龍淵下意識地心中暗喜。只要不是趙子文地本人去應征。管他還有沒有第二個趙子文。

    一位囂張跋扈地公子從人群之中擠出。細柳眉。丹鳳眼。唇如絳點。眸如晨星。手拿一把白色小扇。身著一襲淡黃色長衫。站在一群粗狂地男人之中。有如細柳扶風。說不出來地俊俏味道。只是他小腹顯得很是凸起。沒想到小小年紀就有了小肚子。

    好一位絕色公子。在場賣雞賣鴨地青年立刻感到自愧不如。不過他們再笨。也不會表露人前。而是笑嘻嘻地看著絕色公子與身材不相符合地小肚子。

    絕色公子立刻感到眾人調笑地目光。臉頰一紅。卻又是輕哼道︰“看什麼看。一個個體壯如牛。公主會看上你們才怪!”

    這一句頓時引起眾怒,要不是這里是皇城。西梁青年不敢動粗,不然早已紛紛沖上前,狠揍他一頓,把這公子的絕色臉龐打的面目全非。

    眾人眼珠子噴火,恨恨的瞪著這絕色公子。

    絕色公子小鼻子一哼,就向招婚使走去。

    看到果真有個叫“趙子文”的公子,項龍空與楚升神色不禁一喜,不過楚升心中還是有點奇怪,怎麼這位公子這麼眼熟。似乎在哪里看過........

    “這位公子長的真是好看,要是公主看到他,絕對會喜歡上他,趙將軍,你說是不是?”岳破奴羨慕的看著俊俏的一塌糊塗地公子,扯了扯趙大人的長袖道。

    半晌後,卻見趙大人毫無動靜,岳破奴抬起頭看向趙大人,只見趙大人臉色冰冷。散發著濃烈的寒意。眸子地冷光,如同犀利的兵刃。直讓人看的心生懼意。

    岳破奴還以為是他惹到了趙大人,嚇得連忙低下頭,不敢再吭聲。

    “這位公子和趙將軍同名同姓?”項龍空上下打量著這位絕色公子,目光又轉向趙子文,就在一轉頭間,趙子文已經是踏出步伐,向諸王閣門前走去。機靈的八皇子侍從如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恩,趙將軍肯定是想結識這位與他同名同姓的人。”

    趙子文走到離諸王閣不遠處,看著絕色公子俊俏的臉蛋,用著無比冷漠的聲音︰“余.......思凌!”

    這為絕色公子正式喜歡纏著趙大人叫相公的小妮子,趙子文千算萬算也沒有算到會在這里看見她,而且還是看到她冒充她相公地名字要去應征駙馬。

    曾經的余思凌是喜歡女子的同性戀,所以趙子文不得不想到的是,她竟然千里迢迢,不顧趙家的骨肉,不顧她相公的擔心,來西梁卻是為娶如花似玉的興平公主!

    趙子文心中升起莫名的怒火,眼中又是冰冷的寒意,真是冰火交加,他一時氣極,腦中紊亂,很多事情早已忘記考慮。

    余思凌嬌軀微微一顫,聽著無數個夜晚千思萬盼地聲音,她美目立刻淚光閃現,她艱難的轉過俏臉,看著每日每夜想著的熟悉臉龐,卻又感覺喉嚨仿佛有東西堵塞似的不知該說什麼。

    小妮子脈脈的看著她的相公,終于忍耐不住刻骨銘心的思念,向趙子文沖去︰“相公.......”

    相公二字一出,所有人全部瞪大著眼楮,瞠目結舌的伸長著腦袋,呆呆的看著絕色公子向一位男子沖去,難道他們還有這種嗜好?在場之中,唯一認識余思凌地楚升,立刻認出這為羅青煙地寶貝徒弟,妖媚的眸子立刻閃現詫異和憤恨之色,心中暗道,難道“她”還敢違背發過地誓言?

    可當余思凌瞬間沖到趙子文的面前時,看到的卻是他從未有過的冷漠眼神,只聽到相公口中說出令她心碎的聲音︰“我不是你相公!你繼續去當你的駙馬爺吧!”

    說完便毫不留情的轉身離去,只留下余思凌一人在呆呆的站在原處.......

    無數個夜晚盼望的再次相逢,余思凌從來沒想過會是這種結局,她腦海之中閃現著與相公之間的相知相識,與他的水火不容,與他的意外結合,肚中的骨肉讓她對相公又愛又恨,又是與他生死相許,最終修成正果,可今時卻又要面臨決絕........

    余思凌心思聰穎,又怎麼會不明白趙子文為什麼會說出這麼絕情的話,因為自己是有喜歡女子的前科,因為自己懷有趙家血脈卻四處奔波,更是讓相公時時刻刻擔心著懷有身孕的自己。

    趙子文真的是動怒了,他日日夜夜擔心著小妮子,擔心而又責怪她的不辭而別,如今看到她應征駙馬,他的怒火就燃燒起來。

    “要是我娶了你,我他媽就休了你,”曾經趙子文與余思凌發生沖突時,發下的諾言,又在余思凌的腦中閃現,她又驚又怕,淚珠飄灑的向趙子文奔去。

    她直接撲向趙子文的後背,緊緊的樓主他︰“相公,相公.......凌兒知錯了,你不要不理凌兒.......”

    趙子文即使生氣,也不敢再有大的動作,傷到凌兒腹中的骨肉,他靜靜的站在原處,而余思凌緊緊的抱著他,淚水涮涮而下。

    感受到凌兒腹中微微的顫動聲,一種血脈相連的感覺讓趙子文心頭的怒氣漸漸平緩下來,他輕聲一嘆,即使自己真的生氣,也不會扔下凌兒不管,只是這小妮子實在是太胡鬧,有身孕竟然千里迢迢跑到西梁!

    “你當我趙家骨肉是鐵打的麼?等回到客棧,看我不家法伺候,好好的教訓你!”趙子文神色嚴肅的轉過身,可眼神的冰冷之意早已散去。

    余思凌如同做錯的小媳婦一般,低著小腦袋︰“相公,凌兒知錯了.......”

    趙子文重重哼了一聲︰“知錯也要家法伺候!”

    余思凌看著相公神色不再是讓她心神劇裂的冷漠眼神,想到家法伺候,她俏臉升起羞赧的紅暈,連忙緊緊摟著相公的虎腰,螓首緊貼相公火熱的胸膛,抹著俏臉上的淚珠,幽幽道︰“相公,你方才眼神讓凌兒想死的心都有了.......以後凌兒一定聽相公的話,不再惹相公生氣..“現在你就給我回去好好養胎,你看,一定是你旅途勞頓,肚子還是不怎麼大,”趙子文責怪的看著凌兒小妮子隆起的小腹。

    “相公,難道喜歡大肚婆麼?”凌兒知道相公其實是口硬心軟的主後,不禁嘟著小嘴,嬌嗔道︰“這才半年未到,才不會變得這麼大.......”

    在場中,依舊伸長脖子看著兩位男人的打情罵俏,汗毛立起的直打哆嗦,現在的人真是開放呀........

    PS;再重申一遍,本人絕無虐女的嗜好,恩,換一個角度想想,如果是我老婆懷孕,懷著我的兒子而到處亂跑,我絕對會抽他,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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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一章 衝突

  「趙將軍不會真的是喜歡男人吧?」岳破奴瞪大著眼楮看著絕色公子俏臉生暈的靠在趙子文的身上,不敢相信眼前是真的,掐著自己的肉道。

    岳破奴小小年紀,情竇都未初開,自然不會明白其中的玄機,八皇子侍從聽的白眼一翻︰「岳破奴,你在胡說什麼,用腳拇指也能想到,天底下哪有這麼俊俏的公子,這絕色公子肯定女扮男裝的!」

    八皇子雖然沒有見過這絕色公子,可也明白趙將軍身邊愛妻數位,怎麼可能會有這種讓人寒磣的嗜好,所以只能是這位趙夫人女扮男裝,替趙大人報名。

    不過趙夫人為什麼會替趙子文報名,項龍空對此無從得解。

    項龍空此次應徵駙馬全是因老皇帝的威逼,所以西梁對駙馬之位,視若無物,不會去在意趙子文參不參加這個選駙馬。

    女扮男裝?岳破奴目光立刻向余思凌的俏臉看去,只見絕色公子雙頰飛霞,泛起的潮紅,露著點點的春意,眉梢間的媚意,更是嬌媚的快要滴出水來,分明就是一位小嬌妻的模樣。

    「哎呀,我真笨,怎麼連這都沒想到,」岳破奴恨恨的拍了一下腦袋道。

    項子軒疑惑的看著小腹凸起的余思凌︰「難道她就是杭州錢塘縣令余世風的愛女余思凌?」

    楚升目光也是冷冷的看著親暱的二人︰「她也是忘夫閣閣主羅青煙的愛徒,沒想到她會突然出現在西梁........」

    又是羅青煙,項子軒白淨的臉龐升起一絲陰霾,對於這個皇姐,他是十分的陌生,可是這皇姐卻與他百般作對,他心中難免不記恨。

    在場之人並非笨的無藥可救,看到絕色公子如同新婚小嬌妻的幸福嬌羞的模樣,然而,絕色公子小腹的凸起。和縴瘦地嬌軀不相稱,他們終於恍然大悟,這不是什麼小肚子,而是絕色公子根本就是有身孕在身!

    有身孕地女子還來應徵駙馬?所有人倒吸一口涼氣。這可是欺君之罪。要砍腦袋地。真是不知死活。

    「相公。你為什麼會來西梁?」余思凌眼中只有她相公一人。根本不顧及其他人地目光。俏臉暈紅地嬌滴滴道。

    趙子文依舊餘怒未消地瞪著小妮子道︰「我是奉了皇上之命。來西梁陪八皇子應徵駙馬地。」

    怎麼會這麼巧?余思凌心中暗忖。卻是委屈地幽幽道︰「相公。你還生凌兒地氣麼.......是你先欺負凌兒地。誰讓你一封家書都不寄回來。害得凌兒日思夜盼。擔心相公會離我而去.......」說著。她想起在錢塘地日子。相公音信全無。不禁幽怨地又是落下淚來。

    趙子文寫過肉麻地情書無數。就是沒寫過家書。因為在他地世界。有網絡有電話。還用得著寫信報平安嗎?所以要怪。也只能怪趙子文地思想太先進。

    原來是這個小丫頭故意跑到西梁應徵駙馬。是來氣我地!可如果凌兒真地選上。又該怎麼收場。難道還真地要她相公頂替她。娶公主為妻?

    可公主願意嗎,西梁國主被人耍,會這麼甘心嗎?

    不過趙子文知道凌兒與自己之間有過很多過節,凌兒患得患失地感覺從來沒有消失過,他也實在不忍心繼續責怪剛才哭得是唏哩嘩啦的小妮子。

    「哎,即使相公不對,你也不能挺著個大肚子東奔西走的,我這不是擔心你有危險嘛,」趙子文輕柔的道。

    余思凌小腦袋貼著他火熱的胸膛︰「相公。我給的信,不是提到過嗎,一路上有三位師姐保護我,相公你不用擔心我的.......」

    「你三位師姐了?」趙子文環顧四周卻未發現三位忘夫閣女子的身影,奇怪道。

    余思凌笑道︰「她們可不會喬裝打扮成男子,這應徵駙馬,她們女子怎麼好進來,所以將她們將我送進皇城後,就在外面等候我。」

    當初趙子文要不是看到她信中提到三位師姐照顧她。不然非得急得跳腳。全世界的找她。「凌兒,你先去滿星樓客棧等我。駙馬事情一完後,我就回客棧來找你,」趙子文輕聲道。

    看著二人耳鬢廝磨,根本視諸王閣守衛和應徵駙馬地人於無物,招婚使眼中的怒火越燒越旺,有一種火山即將爆發之勢。

    西梁青年皆是幸災樂禍的看著二人,就等著欽差大臣招婚使怎麼處置他們,這絕色公子女扮男裝來應徵駙馬,如果給個欺君之罪,恐怕是難逃一死。

    即使明白欽差大臣會發難,可世子項龍淵臉上無半點喜色,這位招婚使說的好聽點是位欽差大臣,難聽點就是一位小小的禮部官員,對於名聲響徹中原的趙將軍來說,根本掀不起什麼波浪。

    是該聽相公的話,乖乖離去,還是.......余思凌神色複雜,半天方才咬了咬貝齒道︰「相公,我想告訴你一件事,而且這件事你必須要去辦........」

    不會是讓我去應徵駙馬吧,趙子文心中下意識的玩笑道,不過看著凌兒神色嚴肅,似乎不是要說的這一句玩笑話,便笑著道︰「什麼事情比咱們地家法還重要?」

    余思凌聽得暈紅上臉,嬌羞無限的嗔道︰「相公,我要說的可是正經事........」

    在她要繼續說下去時,招婚使早已壓制不住心中滔天的怒火,一觸即發的怒吼道︰「來人,給我抓住這欺君罔上的女子!」

    一聲怒吼炸響,讓眾人聽的均是微微一愕,而更多的人是幸災樂禍等著看好戲。

    諸王閣大門前的八名護衛收到命令後,立刻舉起刀劍向余思凌衝來。

    女扮男裝,假冒男子應徵皇上下旨地招選駙馬,這地確是欺君之罪,無人敢有異議。

    項龍空眼神之中頗為擔心,也不知道這位趙夫人應徵什麼駙馬,簡直就是瞎摻和瞎搗亂。

    趙子文冷冷的看著衝來地八名護衛,目光冰冷至極,余思凌看到他的目光,心中又羞又喜,更是甜蜜而又癡纏的靠在相公身邊。

    「放肆!」一聲怒喝突然炸響,只見岳破奴一個躍步,跳到趙子文與余思凌的身前,手中的姿勢擺明要阻擋八位大殿護衛的辦差。

    余思凌看著擋在身前的少年,疑惑道︰「相公,他是誰?」

    「哦,這個嘛.......」趙子文笑道︰「他是我新收的小弟!」

    看到橫加阻攔的人,竟是個十五六歲的少年,招婚使更是暴跳如雷,如潑婦罵街的罵道︰「好個毛頭小子,膽敢以下犯上,給我一併拿下!」

    項龍空神色凝重,他來西梁權當是散心可不想惹上什麼麻煩,如今看來這麻煩是不惹不行。

    為人機警的八皇子侍從悄聲道︰「殿下,是不是要跟這招婚使大聲招呼?」

    這招婚使顯然是在氣頭上,會讓生人靠近嗎?項龍空倒是不擔心趙將軍會受傷,擔心的是趙將軍一向冷血的手段,會讓這八位敢觸犯他逆鱗的皇宮護衛血濺當場.......

    「再等等,依情況而定........」項龍空皺著眉頭道。

    趙子文的目光瞥向罪魁禍首的招婚使,眼中的殺意盎然,冰冷刺骨的目光讓招婚使看的心裡發毛,渾身不禁直打冷戰。

    「你.......們膽敢欺君,還敢........在皇宮內院造次,真是.......活膩呢,」招婚使指著趙子文三人,唯唯諾諾的道,顯然是被趙子文霸道的眼神所嚇住。

    八位護衛同時明白趙子文的可怕,不敢貿然前進,而趙子文冷笑道︰「我倒是想問問,到底是誰造次?你要抓我們,難道還是皇上下的旨意,讓你在皇宮之中拿人嗎?」

    這一句讓招婚使心頭猛然一驚,接著額頭冷汗直流,在皇宮之中私自抓人,可是不小的罪名,八名頭腦發熱的沖上前來的八名護衛緊跟著叫苦不迭,怎麼會如此魯莽行事。

    可招婚使也是混跡官場的老油條,話題一轉︰「你們夥同這位女子欺上瞞下,應徵駙馬,罪犯欺君,這等罪過,即使本大人在皇宮私自抓人,皇上也不會怪罪下來。」

    是呀,這三人似乎是同夥,這位夫人女扮男裝,可是犯著欺君之罪,皇上怎麼會怪罪大人在皇宮之中擅自抓人,八位護衛心中暗喜的道。

    趙子文眼珠子一轉的笑道︰「難道招選駙馬中規定著不能由女子代男子報名的嗎?」

    這一句話讓眾人微微一怔,招婚使下意識道︰「你叫趙子文?」

    「正式在下,」趙子文冷哼一聲道。

    應徵駙馬的公文可不會想的這麼詳細,誰又會料到男子報名,還會要女子代為的,所以明文規定中並沒有說不能女子能代男子參加。

    「分明是你在狡辯,公文中確實沒有規定女子不能代男子報名,可為什麼這位女子要穿上男裝,擺明就是要欺欺君罔上,矇混過關,」招婚使咬牙切齒道。

    趙子文冷傲道︰「似乎西梁律法中沒有規定女子不能穿男子的裝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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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二章 壁畫

    好一張鐵齒銅牙,招婚使顯然是說不過他的,頓時感覺到一種從未有過的危機感浮上心頭。

    岳破奴看著趙將軍將這欽差大臣說的無言以對,心中暗自偷笑,趙將軍還真是機智過人,這麼快就能想到對付這小人的辦法。

    「發生什麼事了,」這時太子梁暮雨突然趕到諸王閣,看到八位皇宮護衛與滿星樓有過一面之緣的少年對峙著,不禁皺著眉頭道。

    「參見太子,」看到是西梁太子梁暮雨,西涼眾人立刻跪下身,齊齊喊道。

    招婚使看到太子一來,立刻惡人先告狀的指著趙子文與岳破奴,哭訴道︰「太子,這二人竟然夥同身旁那位懷有身孕的女子,女扮男裝,欺君罔上的要進諸王閣應徵駙馬!」

    哦?梁暮雨順著招婚使的指向看去,看到的是趙將軍和一位女扮男裝的絕色女子,如果真的是趙將軍的夫人女扮男裝,這可就不好辦了。

    岳破奴冷哼道︰「我家公子早已經說過,是他娘子替他報的名,難道公文有規定,不能讓女子給男子報名的嗎?」

    這分明就是趙將軍強詞奪理,可卻找不到任何破綻,梁暮雨心中苦笑的都不知該怎麼解決這件事。

    岳破奴又是添油加醋的向梁暮雨抱拳道︰「太子,這廝竟然敢在皇宮內,擅自做主要捉拿趙將軍,這件事大家都是有目共睹,還請太子主持公道!」

    趙將軍!所有人聽的一驚,試問大荊有幾位趙將軍?而且這位趙將軍陪伴在八皇子的身旁,一定是望江城一戰成名的趙將

    聽到趙將軍三字,招婚使節立刻感覺到一陣頭暈目眩的感覺,更是倒吸一口的冷氣,感覺到小命似乎是要不保。

    趙子文一句話沒說。台詞全部被岳破奴搶光。不過他這個懶人。卻是樂意如此。

    「相公。這個少年還真是有勇有謀。是你手下地將領麼?」余思凌根本不會擔心有人敢為難她地相公。輕輕地道。

    趙子文嘻嘻一笑︰「嗯。到時候我們也生一個能文能武地小小少年!」

    余思凌目光瞥向小腹。幸福而又嬌羞地幽幽道︰「相公。要是生個女孩該怎麼辦?」

    「我就把她教成一位俠女。」趙子文嘿嘿笑道︰「把她教成像她娘親一樣。做一位行俠仗義地女捕快。」

    余思凌搖頭搖地跟撥浪鼓似地︰「我才不要一個女孩子家像她娘親一樣。整天打打殺殺地。像個什麼樣子.......」

    還是俗話說的話,爹娘不會讓孩子走爹娘走過地路,趙子文想起當初一刀把自己打暈的余捕快,現在卻是小鳥依人的說不讓女兒當捕快,真是感覺人生奇妙不可言呀。他心中又是戛然一驚,立刻呸了幾聲︰「呸呸呸,你看我們說的。怎麼越說越不著邊,咱們凌兒生的絕對是兒子。」

    古代女子誰不希望為相公繼香火的,余思凌也是立刻輕呸一聲,話題一轉︰「相公,既然你剛才說是我替你報的名,現在連太子都聽到了,你就進去應徵駙馬,就當是應付一下吧!」

    呃,這個世界上還有老婆推著老公去相親的?趙子文詫異的看著小妮子。一時愕然不已,即使她讓自己去,表情也應該是無可奈何地,怎麼好像比自己還急?

    梁暮雨真不知道這趙將軍到底什麼性子,怎麼現在還有心情和趙夫人卿卿我我的。

    「孫大人,你竟然在皇宮擅自下令抓人,還敢下令捉拿西梁的貴客趙將軍,你可知罪?」梁暮雨目光變地冰冷至極,冷冷的看著這位禮部官員孫大人。

    招婚使孫大人知道梁暮雨做事向來是雷風厲行。而太子絕不會位自己一個可有可無的禮部官員而得罪了大荊趙將軍,和這少年繼續爭辯,倒不如直接認罪求從輕處罰,他嚇得跪倒在地︰「是下官一時糊塗,還請太子恕罪。」

    「來人,給我把他押下去,聽候發落!」梁暮雨呵斥一聲,便向趙子文走去。

    額頭冒冷汗的八名護衛連忙將害他們差點一起遭殃的孫大人給押了下去。

    趙子文冷冷瞥向得到懲罰的孫大人一眼後,也不再說什麼。

    「趙夫人。不好意思。讓你受驚了吧,」梁暮雨走過來。最先向趙子文身邊的夫人,歉然道。

    余思凌微微一笑︰「我們也有不對之處,還請太子對這位孫大人手下留情........」

    畢竟余思凌真的是準備女扮男裝想要應徵駙馬,孫大人這麼做並無道理,只是手段太過蠻橫,欺負的人也是他不能動地。

    梁暮雨弄不明白其中到底怎麼回事,怎麼趙夫人會女扮男裝的跑到諸王閣應徵駙馬。應徵之名現在變成趙將軍應徵駙馬,很明顯趙將軍是要替趙夫人脫罪的,梁暮雨也不好繼續追問什麼。

    這一個大大的台階,梁暮雨是不得不下,微微笑道︰「趙夫人無需為他求情,此事我會秉公處理的.......「他語峰一轉的又道︰「沒想到趙將軍也要應徵駙馬,真是意料之外,如果我能有你這麼好妹夫,也是人生一大快事。「

    這回應徵駙馬是非去不可,趙子文只能是厚著臉皮堆笑道︰「公主能不能看上我,還是另外一回事,太子還是言之過早了。」

    眾人看著中原民族英雄趙將軍變成了他們的競爭對手,表情簡直比哭還難受,要是大荊世子和八皇子,他們還能自信滿滿的依靠天時地利人和戰勝他們,可突然蹦出個深入人心趙將軍,這怎麼比?

    他們如今只能希望數日前就已經不知道外界消息的興平公主,選駙馬前不知道這位黝黑俊朗地小生是大名鼎鼎的趙將軍。

    「相公,你快進去吧,這麼多人都在等著呢,」余思凌輕柔道。

    趙子文沒好氣道︰「你這不是把你家相公往火坑裡推麼,等此事一完,你就等著相公的家法伺候吧!」

    二人私底下說著曖昧的話,卻不敢讓人聽到,余思凌頓時感到一種異樣的刺激,俏臉紅撲撲的嗔道︰「相公,我在滿星樓等你.......」

    就當是陪八皇子進去應徵駙馬吧,趙子文對這駙馬之位完全沒有興趣,轉念一想後,心情也就無所謂起來。

    趙子文瞪了一眼這個惹是生非的小妮子,余思凌對著他吐著香舌,一副不知悔改的樣子,氣的趙大人真想現在就家法伺候。

    「趙將軍,請進.......」趙子文踏進諸王閣後,一位小太監立刻領著他向諸王閣內走去。

    走入諸王閣,首先是一條曲折地迴廊,兩旁栽植著各種花樹,從外面莊嚴地皇宮閣樓,根本看不出裡面竟然會是這種景象,領趙子文向內走去的小太監又突然換成兩名身姿婀娜地宮女,兩名宮女的引路下,趙子文經過這條迴廊,兩旁種植著很多花卉,還佈置了各式各樣的盆景,幽雅寧靜,頗具心思,使人想不到這諸王閣內可不像外面威嚴聳立,而是彷彿就像回到了家裡一般的安靜清幽。

    又曲曲折折的走了十多步,前方出現了一個用鮮花製成的拱門,轉過拱門豁然開朗,清幽雅緻的大廳方才出現在眼前,在樓中居然能營造出精巧的江南園林,讓趙子文不得不感嘆工匠的妙手。

    大廳正中的水晶桌椅上已經擺放好了各色菜餚,就連盛放菜餚的碗碟和酒杯也全部是水晶所制成,這西梁雖然國小,倒是不怕花錢,真是夠奢侈的,趙子文心中不禁暗忖道。

    比趙子文先來的十幾人,早已入座,品味著美味佳餚,有些不顧形象的更是早就已經狼吞虎嚥起來,說不出的慘烈景象。

    整個大堂明燈高掛,燈火通明,而且無人喧譁,顯得格外的清靜,四周牆壁之上掛著數十多幅美女的畫像。

    趙子文不禁開始細細觀摩起來,名畫佳作,人物畫得惟妙惟肖,畫中女子女子身披真絲織成的羅衣,上面墜有無數流光溢彩的珍珠,光輝燦爛。耳墜兩顆晶瑩剔透的明珠,如雲的發髻橫著一枝金簪,閃爍生輝,衣綴明珠,絹裙輕薄,她的臉形極美,眉目如畫,嫩滑的肌膚白裡透紅,的確是一位絕美的女子,不過趙子文看的卻是覺得有種很熟悉的感覺。

    「這位公子,請入座,」一位宮女走到他的面前,恭敬的道。

    趙子文是抱著陪八皇子一起進來,方便有個照應,也不會太在意其他的事,聽到宮女的問話,就坐到了屬於自己的席位上。

    諸王閣外換了新的招婚使,他在外面不停的唸著進入諸王閣內的名字,所以大廳之中不停的會有人進來。

    余思凌遲遲不肯離去,依舊站在諸王閣門外,等著趙子文,深怕她的相公會溜似的。

    「趙夫人,你懷有身孕,不如派人送你回滿星樓歇息吧?」梁暮雨看著女扮男裝的趙夫人,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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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三章 興平公主

    余思凌幸福而又嬌羞的偷瞟小腹一眼。輕道︰「不要。我要等我的相公出來……」

    對於趙夫人的癡情。梁暮雨也不好再說什麼。心裡暗自苦笑。這趙夫人眉宇間英氣逼人。舉止卻又像個小家碧玉。對趙將軍癡纏的很。真不知道這溫婉的趙夫人為什麼會女扮男裝前來應徵駙馬。難道還是想讓她相公做駙馬不成?

    公主可是必須要做正妻的。而且還是金枝玉葉。平常女子又怎麼敢和公主爭寵?一般的駙馬爺都只娶公主一人。因為迫於皇室的威壓。不敢納妾。所以對於余思凌的舉動。所有人都表示不能理解。

    「既然趙夫人執意如此。我也不好再阻攔。趙夫人身體若有不適。可立刻人讓招婚使傳太醫前來。」梁暮雨不知道余思凌到底打的什麼算盤。也不好追問。只能是堆笑道。

    余思凌盈盈施禮︰「謝過太子……」

    梁暮雨微微一笑。向新來的招婚使叮囑幾句話後。就離開了諸王閣。

    「項龍空!」梁太子一走。招婚使唸到了下一個人的名字。正式八皇子項龍空。

    項龍空向旁邊的侍從道︰「你在外面好好照看著趙夫人。」語畢後。直接走進諸王閣……

    「楚王。這項龍空和趙子文同時進去。恐怕事情要變的棘手起來。」項龍看著進入閣內的項龍空。眉頭緊鎖的道。

    楚升輕哼一聲︰「以不變應萬變。你還是依計行事!」

    項龍淵點了點頭。對於余思凌突然的攪和。他們真是始料未及。更沒想到的是。她是替趙子文的報的名。簡直讓人感覺滿頭霧水。不知道余思凌賣的什麼關子。

    「項龍淵……」招婚使高聲唸著大荊世子的名字。項龍淵聽到後。一個瀟灑的轉身。向諸王閣走去。

    外面的晉級者已經全部進入諸王閣。只留下等待好消息的諸人。余思凌俏麗的身影站在諸王閣外。美目中有著又酸又甜的笑意。八皇子侍從看的出奇。也不知道趙夫人在想什麼事。

    「凌兒……」一聲輕輕的呼喚讓余思凌嬌軀一震。她又驚又喜的轉過身。看到的一位書僮打扮的俊俏少年。可是一張冰冷而又絕美的臉龐卻是熟悉不比。她又怎麼會不認識。驚呼一聲︰「師傅……」

    羅青煙冰山的俏臉難的露出慈祥的微笑︰「你這孩子。當初給我的信中。說你去辦點小事。還讓我不準跟趙子文說。你怎麼跑到西梁了。害的為師也擔心著你。」

    師傅?侍從咋舌的看著兩位「趙夫人」。難道趙大人還來個大小通吃?真是厲害呀。侍從心底對趙大人又是多了一絲佩服。

    余思凌撒嬌似的挽著羅青煙的手腕。嗔道︰「師傅。你怎麼也會來西梁了。凌兒見到你。好開心……」

    羅青煙的目光冷冷的瞥向站在諸王閣外的楚升。目光中冰冷的殺意。讓楚升立刻感覺到羅青煙的到來。

    在沒有趙子文的情況下。羅青煙對他造不成什麼威脅。所以楚升很是坦然的繼續悠閒的站在閣外。

    對這從小就失去娘親的寶貝徒弟。羅青煙是十分的寵愛。寒光收斂的輕戳了一下她的額頭︰「你呀。我看你這回跑到西梁。是專程來氣你趙子文的。還應徵駙馬。真是瞎胡鬧。」

    「師傅。剛才的事。你都看到了?」余思梁俏臉一紅。羞答答的搖著師傅的玉臂。嘟著小嘴道。

    羅青煙若有若無的一嘆︰「你呀。還是鬥不過這無恥之徒。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還敢和他這般親暱。真是不知羞。」

    余思凌越聽越覺的羞不可言。捂著滾燙的臉頰︰「師傅。連你都笑話我。我這不是很就沒有見到相公嘛。所以才情不自禁的……」她嬌軀滾燙。粉嫩的脖頸都粉紅一片。連忙轉移話題︰「師傅。你看到師姐她們了嗎?她們正在皇城外面。」

    「哦。是嗎。」羅青煙笑道︰「正好我有事找她們。」

    「凌兒。你不跟師傅一起去嗎?」羅青煙看著她。美目之中頗有調笑之意。

    余思凌搖著小腦袋︰「我要等相公出來……」

    「看來真是嫁出去的徒弟。潑出去的水呀……」羅青煙只會在愛徒面前時。才會變的親切慈祥。而對外人向來是冷言少語。

    「師傅。你快去吧。」余思凌羞的連忙跺下腳道。

    羅青煙欣慰的撫摸了一下幸福的像花兒一樣的的愛徒。然後收斂親切的笑容。俏臉寒霜的看了楚升一眼。隨即消失在諸王閣門前。

    她一身書僮打扮。以晉級者書僮的身份。進出是很自由的。

    看著師徒二人說著悄悄話。楚升不太在意。而是在意諸王閣內。到底會發生什麼樣的變化。

    大廳中燈火通明。美味佳餚任君品嚐。真是活脫脫的像個酒樓。趙子文不時的品下美酒。倒是過的逍遙自在。

    這時。項龍空和項龍淵在兩名宮女的帶領下。走進了大廳裡。

    隨著項八皇子和世子的到來。晉級第一輪的人已經全部到齊。就等著進行下一輪的測驗。

    「請各位在此稍等片刻。公主馬上就會到來。」一位公主站在大廳中的台階之上。笑容殷殷的清聲道。

    「興平公主要來?」眾人一聽。又驚又喜的差點要跳起來。真不知道公主到底長的怎麼樣。肯定是貌美如花的。眾人都是開始幻想起興平公主的容貌。

    難道這回是公主直接選駙馬?趙子文心中下意識的想到。

    大廳之中的宮女。奏響簫聲琴聲。悅耳琴簫聲立刻傳入耳中。更多的人是欣賞著牆壁上美麗的畫卷。也不知道公主會不會像畫中女子一樣漂亮。

    項龍空和項龍淵已經入座。他們皆是愛字畫的人。目光同時看著牆壁上的字畫。對這惟妙惟肖的佳作。搖頭晃腦的贊不絕

    可隨著時間的流逝。眾人再也無欣賞的情趣。而是越來越感到著急。心中默念。興平公主怎麼還不出來?

    眾人急到嗓子眼裡。可公主們卻安詳的依舊談著琴。吹著蕭。心急如火的人開始覺的好聽。現在聽的煩躁不堪。簡直想沖上前去。把宮女們的琴和蕭全部砸掉。

    可大廳周圍的皇宮護衛。讓他們只能想。不敢做。

    「啪」的一聲。突然大廳中的燈火全部熄滅。只留下從窗外透過來的微弱光芒。黑漆漆的大廳中。琴簫聲戛然而止。

    在這幾乎伸手不見五指的大廳中。眾人真不知公主這一招玩的是什麼。難道還測驗人的夜視能力?

    突然大廳台階上亮起微弱的燈光。只聽的一個宮女聲音鶯鶯嚦嚦的說道︰「公主殿下駕到。」眾人聽的公主到來。都是又驚又喜。只可惜黑暗之中。見不到公主的面貌。

    一位婀娜的身影緩緩的走到台階後的簾帳後。瑤鼻櫻唇。長長的睫毛微微的顫動。嬌軀凹凸曼妙。透過簾帳更能給人一種朦朧的美感。光看到這等絕美的輪廓。就知道興平公主絕對是一位大美人。這一下便已讓大廳中的男人們瘋狂起來。

    一位焦躁的漢子。大聲道︰「公主殿下。為什麼要熄燈。這裡黑朦朦的。你瞧不見我。我也瞧不見你。真是無趣!」

    興平公主檀口微張。對著身旁的宮女不知在說什麼。只聽到宮女道︰「眾位要見公主殿下。卻也不難。」

    黑暗之中。十餘人齊聲叫了起來︰「我們要見公主。我們要見公主!」另有不少人七張八嘴的叫嚷︰「快掌燈吧。黑燈瞎火的不好看呀。」「

    宮女緩緩說道︰「公主現有三個問題。敬請各位挨次回答。若是合了公主心意。公主自當請見。」

    眾人登時都興奮起來。有的道︰「原來是出題目考試。」有的道︰「我只會使槍舞刀。問什麼問題嗎。不如比武吧?」「粗俗!」也不知最先鄙視的輕哼一聲道。

    伸手不見五指的。要比武的漢子也不知道是誰罵的。嚷嚷道︰「是誰喊的。有本事跟我較量較量!」

    一時間。大廳中吵嚷起來……

    宮女眉頭一皺道︰「各位倘若再吵鬧。還請先行退出。回到外邊凝香殿用茶休息。一路有人指引。不會迷失路途。」

    眾人聽的公主已經到來。如何還肯退出?眾人連忙全部閉上了嘴巴。

    趙子文看著簾後興平公主。看著她婀娜的身影。有種熟悉的感覺猶上心頭。

    P︰很老套的情節。因為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寫。越寫到後面越感到非常的吃力。整本書馬上就會破百萬。大概一百一十萬萬完本吧。我只能說盡力寫好。本書的結局是個大團圓。不會爛尾。
風來疏竹,風過而竹不聲;雁渡寒潭,雁去而潭不留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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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四章 三問

十幾位粗狂的漢子興奮的連忙舉著鐵拳:“讓我來!我先答!我先答!”

“真是一群蠢蛋,”一位文質彬彬的公子不屑的輕哼一聲。

十幾位漢子一聽,怒火立刻噴發而出,虎目炯炯,整齊有致的向這公子咆哮道:“你說什麼,你這小白臉!”

小白臉公子輕蔑道:“難道你們不知道先回答的反而吃虧麼,真是榆木腦袋”

問題只有三個,誰先答誰吃虧,這一句話立刻點醒他們,眾人一想也都覺得有理,越是遲上去,越能多聽旁人的對答,便可從旁人的應對和公主的可否之中,加以摧摩,對出答案,這樣一來,也就無人再敢爭先恐後。

有些早已參透其中奧妙的公子,暗惱這小白臉公子真是多嘴,讓這一群粗人先上,他們絕對不會答上問題,從中漁翁得利,豈不是更好?

只是這小白臉愛過於表現他的聰明才智,才讓很多人的計畫泡湯,不由得引起眾怒。

忽然,項龍空踏出一步:“既然大家都不願做急先鋒,在下項龍空便身先士卒吧。”

興平公主身邊的宮女,輕聲笑道:“八皇子殿下真是爽直,”她盈盈一轉身,進入簾帳之內,也不知在和興平公主說著什麼。

這個八皇子添什麼亂,趙子文心中苦笑,老皇帝可是要你來應徵駙馬的,不是讓你來當出頭鳥的!”

老皇帝的心思很簡單,一旦抵擋不住安王等勢力地叛變。八皇子依靠著西梁駙馬之位,好歹也能保住性命,可這八皇子根本對什麼事情都不在乎,真不知道在乎什麼

可除趙子文外,其他人都是高興。有人當出頭鳥,這是最好不過的。

眾人隱隱約約的聽到小宮女的話:“公主,真的是要問這個問題麼,這個不太好吧?”

這興平公主到底要問什麼問題,眾人一時間奇怪不已,還讓這小宮女這般不好說。

簾後地興平公主,朦朦朧朧的黛眉一蹙,小宮女立刻嚇得連忙走出簾帳,平復一下心情後,輕聲笑道:“公主殿下有三個問題請教。第一問:請問八皇子,如果你的錢袋掉了,你會怎麼辦?”

錢袋掉了,會怎麼辦?這個問題,是不是問的有點莫名其妙,問題一出,所有人一時愕然不已,實在有點不知道公主想得到什麼樣的答案。

怪不得公主難以啟齒,這問題根本讓人滿頭霧水,摸不著邊。

項龍空淡淡笑道:“自然是找回來.我答的對嗎?”

小宮女道:“是否中式。婢子不知,由公主殿下決定,第二問:八皇子殿下認為男子該不該三妻四妾,妻妾成群?”

這個問題比上個問題要好的多,不至於讓人一頭霧水。不知所謂。

項龍空也不知道興平公主為什麼會問這個問題,笑道:“男子該不該三妻四妾,屬於個人問題,反正在下不是妻妾成群的支持者。”

這傻子,難道不知道說不該麼,公主可是金枝玉葉,怎麼可能會跟其他女子共用一位相公。這個問題明顯就是要考察駙馬爺對公主忠不忠心,眾人心中暗樂,心裡已經盤算好要說的答案。

“公主殿下說,第三問不用再問,”小宮女指著大廳中的一個小茶亭,笑道:“八皇子請到這邊休息,第二位請過來。”

一 位粗狂地漢子自信滿滿的連忙走進,高聲道:“公主的兩個問題不用再問,我已經聽見。我就先回答兩個問題吧。”他不等小宮女開口,不由分說的道:“我的錢袋 怎麼會輕易的掉呢。絕對是小賊偷的,所以我會找到偷我錢袋的小賊,找回錢袋,然後痛打他一頓!至於男人該不該三妻四妾,我絕對只愛公主一人,其他的女子在 眼中就如草芥!”

赤裸裸的馬屁!眾人一聽,雞皮疙瘩就起了一身,無恥呀,真是無恥。

趙子文真是感到汗顏無比,自歎不如地輕歎一聲,人能夠無恥到這種地步,真是另一種境界。

小宮女想笑又不敢笑出聲,憋的是小臉蛋通紅一片,而簾子後的興平公主卻是波瀾不驚,一副淡定自若的樣子,苗條的倩影如同出落凡塵地仙子,朦朧絕美,真嬌美不可方物。

“恩,這位公子,第三問也無需再問,也到這邊休息,”小公主俏臉紅撲撲的道。

聽到這話,這位直爽的漢子立刻如同鬥敗的公雞,他真想沖上前,揪著小宮女的鞭子,呵斥一聲:“你搞錯沒,我說的明明是對的!”

可這裡畢竟是皇宮,他怎麼敢放肆,只得腿一搖,脖一縮,神色淒涼地緩緩向茶亭走去.

“哇哈哈...”很多人不禁笑出聲來,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

對於這個活寶的人物,趙子文哭笑不得,奇怪的是興平公主為什麼問這麼兩個問題,雖然選駙馬由她來選,來刁難未來的駙馬爺,可也不能這麼胡鬧吧。

一位粗狂的公子突然站出身來:“在下完顏烈,久仰公主芳名,特來拜會!”

完顏烈!姓名一出,滿座皆驚!

為什麼匈奴第一勇士會突然出現,難道還想娶西梁的興平公主為妻?也不想想當初是誰攻破的興慶城,興慶城還沒有來得及逃離的數千無辜百姓!

完顏烈地出現,立刻讓明爭暗鬥地西梁少年同仇敵愾起來,紛紛怒視這不速之客,也不知道招婚使怎麼搞的,怎麼能讓進入來,難道西梁太子不知道嗎?

朦朧地俏麗身影,纖腰豐臀,修長的脖頸顯得高貴而又冷豔,真是個絕世的尤物,完顏烈虎眸之中射出迷戀和貪婪的目光,想把這興平公主占為己有。

興平公主黛眉一蹙,輕聲向小宮女說著什麼。

小宮女也是見過世面的女子,毫不驚慌的笑吟吟道:“原來是鼎鼎大名的完顏將軍,請問完顏將軍,如果的你的錢袋掉了,你會怎麼辦?”

完顏烈顯然已經是成竹在胸,傲然的道:“試問天下誰敢動我的錢袋,如果錢袋不在,自然是丟失在路上,原路找回便行。”

你就吹牛吧你!眾人心中憤憤道,恨不得就當這個偷完顏烈的小賊。

小宮女接著道:“第二問,完顏將軍認為男子該不該三妻四妾,妻妾成群?”

完顏烈笑道:“這要看什麼身份的人,所謂美女配英雄,要是蓋世英雄,妻妾成群又如何?”他眼神喊著輕蔑之色,余光掃向西梁的普通青年,擺明口中所說蓋世英雄說的是他。

這個殺人魔王,還想讓興平公主給他當小妾,休想!眾人義憤填膺,有種想拔刀和他拼命的感覺。

趙子文真是弄不清楚,這完顏烈是怎麼混進來的,難道這西梁國主還和老皇帝一樣,想把興平公主嫁給匈奴大將軍,求得一時的太平?

完顏烈眼中的高傲之色,讓在場的其他人看的很是不快,氣氛一度陷入緊張,可這第三問還不知道,他們倒是有點希冀小宮女會說出這第三個問題。

興平檀口微張,向著小宮女不知道在說著什麼,小宮女盈盈轉身,向完顏烈道:“完顏將軍,第三問是,如果能夠回到以前,你希望回到哪裡?”

“為什麼要回到以前,如今功成名就,無人不服,難道現在不好嗎?”完顏烈虎目射出自信的目光,傲氣的道。

“完顏將軍的確是功成名就,可你是用我華夏族人的血鋪成的!”趙子文冷冷的看著這不可一世的完顏烈,聲音冰冷至極,有種想將他殺之而後快的感覺。

眾人尋著聲音看去,只能看到角落裡站著一位身材挺拔的男子,他的眼睛黑白分明,射出無比冷冽寒芒,一種霸氣猶然而生。

在兩大人物的對峙下,眾人只感覺到無比的壓力,完顏烈冷哼一聲,他知道與這趙子文將來必有一戰,也不屑現在和他動怒,等戰場上相見,眼神充滿挑釁的看了他一眼後,又轉向簾後的興平公主。

“完顏將軍,請這邊休息,”小宮女語氣依舊很可氣,指的方向卻不是小茶亭,而是離簾帳不遠的的席位上。

難道是特殊待遇?眾人下意識的想到。

完顏烈依舊自信高漲,踏著大步向席位上走去,安安穩穩的坐下身。

項龍淵聽興平公主命那宮女向眾人逐一詢問三個相同的問題,料想其中雖有深意,可卻不明白公主到底想要什麼答案,尋思這三個問題問到自己之時,該當如何回答?

“這位是大荊世子吧,不知道王子願不願意上前回答公主三個問題,”小宮女殷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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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五章 搗亂的人

項龍淵微微一怔之後,淡淡笑道:“還請公主賜題.”

    小宮女笑吟吟道:“請問世子,如果你的錢袋掉了,你會怎麼辦?”

    這問題項龍空已經聽小宮女問過其他四五十人,所以早已經是成竹在胸,開口便道:“如果我的錢袋掉了,自然是命下人找回來。”

    小宮女微微的點點頭,算是勉強過關,接著道:“第二問,世子認為男子該不該三妻四妾,妻妾成群?”

    這道題似乎是在考核駙馬對公主是不是真心相對,項龍淵可不敢輕率,思量半晌後,方才道:“在下認為該與不該在於個人,而在下絕對是一個對感情專一的人,今生只娶一位妻子!”

    真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如果你老爹篡位成功,將來你就會當皇上,到時候你還會專一?不想三妻四妾?趙子文心中鄙視,真是活脫脫的一個個白眼狼。

    這第二題經過四五十人的對答,剩下的人都是心中有數,公主出這個問題,肯定是想找一個對她專一的駙馬。

    興平公主還是如同仙子一般,靜靜的坐在簾帳後,朦朧絕美的輪廓,無時不刻牽動著在場人的心弦。

    小宮女見公主殿下沒有什麼反應,也就繼續的問道:“第三問,如果能回到以前,世子希望回到哪裡?”

    “回到哪裡?”項龍淵深深一歎道:“如果真的能夠回到以前,我希望回到的是我的家中.”

    回家幹什麼?小宮女心中疑惑,接著問道:“世子為什麼想回到的是家中?”

    小宮女絕對不敢擅自提問。所以這後面地問題應該包含在第三問之中。

    項 龍空心思縝密。眼中精光一閃。神情中突然變成一副黯然神傷地樣子:“因為當年我母妃臥病在床地時候。我還不懂事。沒有盡到子女地職責。我母妃經過這場病 後。離我而去。所以我希望能回到我母妃病重地時候。即使不能治好他。我也長伴她地左右......”說著說著。項龍淵 欲言又止。差點要落下淚來。

    小宮女乃是感性地少女。聽到這話。不禁跟著落下淚。一副感動地要死地樣子。

    好一個大孝子。十幾位文質彬彬地讀書人。心中不禁暗贊。再加上他是世子地身份。恐怕這回地駙馬之位。很有可能被項龍淵奪去。

    高。實在是高。趙子文真是不得不佩服項龍淵地心機和演技。大孝子地名聲。肯定是能博得興平公主地好感。

    可透過簾帳。興平公主地神色好像還是波瀾不驚。

    項龍淵可不是要看小宮女感動的唏哩嘩啦的。眉宇間閃過一絲失望,可稍縱即逝,又是露出沉寂在悲傷之中的樣子。

    小宮女不知道興平公主的看法,將小腦袋探進簾帳內,和興平公主輕輕地說著什麼。

    她小腦袋又從簾帳探出,眼中閃過失望的眼神。

    項龍淵輕而易舉的就捕捉到小宮女地神色,眼中冷光一閃,不待小宮女就從懷中掏出一封信:“興平公主,這是在下替故人轉交給你的一封信”

    也許當趙子文聽到時。肯定會疑惑,興平公主的故人會是誰,這封信難道會讓公主傾心于世子項龍淵?

    可趙子文聽著小宮女不停重複的問著三個問題,早已經聽得不耐,他站在一個黑漆漆的角落裡,打著瞌睡,昏昏欲睡

    有心應徵駙馬的人,肯定是希望小宮女問其他人問題時,能學到什麼。所以聽的是津津有味,而對於趙子文這種無心應徵,又不想回答問題的人,聽著重複的對答,耳朵都快聽出繭來,只好躲得遠遠地,悠閒自在的睡覺。

    故人?眾人微微一愕後,更加感覺到這項龍淵是有備而來,這封肯定意味著對他當上駙馬爺的有力保障!

    “公主不要接。不要接”眾人心中祈禱著。詛咒著公主該死的故人,怎麼會突然出現。

    興平公主自從興慶城被攻破後。就失蹤了十幾年,還是剛回西梁不久,誰知道她有什麼故人。

    要是平民百姓擅自遞信,絕對會被直接轟出諸王閣,可項龍淵貴為大荊世子,小公主又怎麼敢私自下令,剛才的世子表現的都很好,為什麼又貿然的給信,還說是公主的故人,

    簾帳後的興平公主香肩微微一纏,咬著貝齒地輕道:“呈上來”

    聲音輕柔,很膩人,話語中都能聽出嬌媚的味道,更是惹得眾人一陣眼饞,真想沖上臺階,將簾子掀開,好好看看興平公主到底長的什麼樣。

    小宮女點了點頭,走下臺階,接過項龍淵手中的信,又走進簾帳內,將信交給了興平公主。

    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的向這封信看去,唯獨只有打瞌睡的趙子文,兩耳不聞窗外事

    當興平公主打開信後,嬌軀的輕輕的一顫,可眾人皆是看不到公主俏臉上地神色,不知道公主到底是喜是憂。

    半晌過後,興平公主黛眉蹙起,紅唇一張一合,向小宮女說著什麼,小宮女聽到後,笑意吟吟地轉過身著這這個大孝子笑道:“世子,請到這邊休息,”她指著的方向,正式剛才完顏烈去地地方。

    眾人頓時明白,小亭子裡是直接淘汰的人,而席位上,是只待選的人,如今小亭子裡成群結隊,四五十人,而席位上到現在才只有兩個人。

    按理說,大荊八皇子應該能坐在席位上的,為什麼會被派到小亭子歇息,其中原因,只因為興平公主看出來八皇子項龍空根本沒有應徵之心,既然不願意應徵,興平公主也不會勉強,當然不會派到席位上。

    項龍淵神色間不免得意,跺著輕步,向完顏烈走去

    剩下的人,明白這駙馬之位可能在這二人其中選一個,可西梁和匈奴有著血海深仇,怎麼能讓公主嫁給仇人!

    所謂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剩下的二十幾人,怒視這高傲得意的完顏烈,可也能偷偷瞪著完顏烈,這更加激發了剩下西梁青年的的鬥志,鼓足勁的要回答對公主的三個問題。

    “第一問,如果你的錢袋掉了,你會怎麼辦?”小宮女悅耳的聲音不停的響起。

    “我會直接報官”

    “恩,請到一亭休息。”

    大廳內不停的重複著三個問題,剩下的二十幾個人輪流被淘汰,有的問完第一個問題,就直接被淘汰,可見大廳的內的慘狀呀。

    坐在席位上的至今只有兩個人,只有匈奴將軍完顏烈和大荊世子項龍淵,依此看來,公主還是想選個匹配的駙馬爺。

    小宮女看著臺階下的公子都已經問完,她也長舒一口氣,問的人這麼多,她也感覺到一陣可感舌燥,直想喝水。

    在她停頓片刻,簾帳內的興平公主就已經明白,所有晉級第一輪者都已經問完,她神色間突然變得黯然起來,透過不厚不薄的絲質簾帳,也能感覺的到興平公主的淒涼之色。

    “所有晉級者都已問完,還請各位在此歇息片刻,”小宮女依舊保持甜不死人的笑容,殷殷笑道。

    大部分站在小亭子裡的淘汰者還是能聽到小宮女說的話,可一個眼睛比較好使的人,突然看到臺階下的一個角落,有一個人影!

    他不禁大呼一聲:“還有一個人!”

    此言一句,所有人的眼睛順著這位兄台的目光看去,正看到角落裡有一個人,正靠著牆壁,打著呼嚕,不時的還點著頭,一副快睡著的樣子。

    這一看,小亭子裡全部的人直犯眼暈,這都什麼人啊,是來應徵駙馬,還是找地方睡覺的,分明就是他媽來攪局的。

    只有一直注意趙子文的項龍空無奈苦笑:“這趙將軍還真是不把公主放在心上”

    “真是多嘴!”項龍淵冷冷一哼,聽到有人提醒還有一人,顯得很是不快。

    完顏烈見項龍淵似乎很忌憚趙子文似的,奇怪道:“世子,是怕公主會選中他,我看這也未必,也不想他,有多少紅顏知己!”

    駙馬爺多半是只能娶公主一人,更有甚者,為了娶到到公主,直接休掉原來的妻妾,這趙子文紅顏知己無數,想必公主不會看上他。

    你又怎麼會知道其中的玄機,項龍淵心中不屑的輕哼一聲,又是眉頭緊鎖的看著正在打瞌睡的趙子文,希冀這個懶蟲直接睡死過去

    可事與願違,小宮女又怎麼會不理最後一位公子,輕聲呼喚道:“公子,公子,醒醒.”

    睡得迷糊的趙子文,聽到一聲悅耳的聲音,下意識的緩緩睜開眼睛,當看到小宮女似嗔似怒的眼神,立刻打了個哈哈道:“現在什麼什麼時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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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六章 黑漆漆的山洞
    什麼時辰?眾人聽的是瞪大著眼睛,本以為這位躲在角落裡的公子,第一句會是嚇得連忙問是不是錯過回答問題的時間,沒想到的是,他說的會是這一句。

    真不知這位公子在想著什麼,好像根本不把公主當回事,小宮女白眼一翻:「這位公子,此時正午還未到,不過公子還是先回答我的三個問題吧」

    該來的始終還是要來,趙子文這個懶人還真是不想費唇舌,費腦筋的回答問題,無奈一笑,撇撇嘴道:「還請公主賜教。」說著卻是依舊靠在牆上,半步未動。

    「公子難道不上來答話?」小宮女對這最後一位入選者,感到十分的頭大,前面的公子全是禮貌相待,而這位公子好像就是來攪局的。

    趙子文笑道:「不就是三個問題嘛,而且我還是最後一個,所以姐姐你還是快問吧。」

    小宮女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無恥的人,竟然無視西梁皇宮的威嚴,氣的小臉漲紅,差點有發飆的傾向。

    簾帳後的興平公主,黛眉輕皺間,說不出的淒涼味道,朦朧間聽到最後一位應徵者的聲音,可心中無半點漪漣,她輕聲歎道:「由著他吧」

    嬌媚的聲音中透著柔柔膩膩的感覺,直讓人聽得酥麻不已,趙子文聽著動人話語,感覺到有一點熟悉,正在思量間,小宮女憤憤的看著無恥的公子:「第一問,如果你的錢袋掉了,你會怎麼辦?」

    只聽到這無恥公子說出令所有人愕然的一句話來:「能怎麼辦。錢袋掉了,當然是撿起來」

    聽到這奇怪地理論,眾人腦子簡直轉不過彎來,伸著脖子。探著腦袋,詫異的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無恥公子說出的答案。

    他們聽到這個問題的時候,都是費勁心思,該用什麼方法把這錢袋找回來,這站在角落裡地公子倒好,竟然認為錢袋就掉在了地上,撿起來便可。

    「這分明就是胡扯嘛。直接出局。」幾位粗狂地漢子。義憤填膺應地叫囂著。

    小宮女也是一副驚訝地神情。檀口微張。更是說出讓眾人吃驚地話:「這位公子。你怎麼會知道完全對地答案?」

    此言一出。所有人不可置信。連完顏烈和項龍空都是一副呆若木雞地樣子。顯然千想萬想。也不會想到第一問地答案會是這個。

    趙子文哭笑不得。胡扯也能對上真正地答案?如此看來。第一問很明顯就是一個腦筋急轉彎。他也正好歪打正著。對上了真正地答案。

    小宮女以為不可能會有人能回答對。剛才聽到這公子說出完全正確地答案。不禁失態地大呼一聲。轉過神來後。立刻小臉微紅地訕訕一笑。

    這個腦筋急轉彎似地問題。對於只知道讀四詩五經地古代人。他們又怎麼可能猜得到?趙子文更奇怪地是。這問題也不知道是誰出地。真是有天分。

    簾帳後的興平公主香肩輕輕一抖動。可又是立刻恢復往常的平靜,輕聲道:「不會是他的,應該是巧合吧」

    然而,項龍空驚訝過後,臉色越發的沉重,他有種錯覺,這第一問的答案絕不會是被趙子文碰巧對上!

    對於第一個問題,讓人匪夷所思的答案,興平公主顯然已經是放寬答案,只要挨著邊,說要找回錢袋的人,就算過關,不然也不會一大部分的人都過了第一關。

    小宮女平復完有些激動的心情,心中暗忖這位臉皮厚如城牆地公子絕對巧合之下答上地,緩緩才道:「第二問,公子認為男子該不該三妻四妾,妻妾成群?」

    「嗯,這個問題嘛,」趙子文微微犯難的笑道:「還真有點不好回答。」

    眾人在黑漆漆地大廳內,即使看不到站在角落裡的公子的相貌,也能想像他肯定是尖嘴猴腮,無恥之極。

    他們心中同時暗忖,他說的第二題答案絕對說的是:「堅決反對三妻四妾,只愛公主一人!」公子你還是快說吧,」整個大廳就等著他一個人,他還賣著關子,小宮女忍不住的輕嗔道。

    趙子文意味深長的點了點頭:「嗯,這個男子能不能三妻四妾的問題,應該不是我們說的算吧,所以我說,能不能三妻四妾,大家應該去追根溯源,去把第一個娶三妻四妾的人抓起來好好問問!」

    無恥,極度的無恥,眾人聽的白眼直翻,立刻明白這傢伙絕對是個三妻四妾的主,不然怎麼會推給別人,再說第一個三妻四妾的人,早已是屍骨無存,鬼才知道他是誰。

    天下怎麼會有一個這麼厚臉皮的人小宮女也不知該哭好,還是該笑,這位公子典型的就是在瞎扯。

    這傢伙肯定是來攪局的,眾人心中憤憤道。

    明白趙將軍性子的項龍空,對此哭笑不得,這趙將軍不管在哪,還真一個樣,什麼都敢說。

    簾帳後的絕妙人影輕輕的抖動著,朦朧絕美的身影顫顫巍巍,說不出的動人味道,興平公主似乎在抿著香唇,輕輕的笑著

    小宮女也不知道下個問題,這位公子還會不會語出驚人,緩緩道:「第三問,請問公子,如果能回到以前,你希望回到哪裡?」

    回到以前?趙子文聽到小宮女用這個問到其他人的時候,很不在意,可當問道自己時,他突然感覺一種別樣的滋味湧上心頭。

    腦海中想到的是另外一個世界,家裡面的爸爸媽媽,又想到的是安寧公主,那個讓自己永遠愧疚,可憐的小妮子,還有山洞裡裡,夢中的林狐媚子,他鼻子不由得一酸,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如果真的能回到以前,他很想回到家,又很想去救安寧,也想現在去尋找林仙子。

    大廳之中片刻的寧靜,誰也沒有察覺到趙子文的黯然之色,還都以為他肯定是在想著更加淫蕩的答案。

    趙子文深吸一口氣,緩緩才道:「如果能回到以前,我希望回到一個黑漆漆山洞中」

    聽著這句不知所謂的話,眾人滿頭霧水,忽的有一個漢子嘲笑道:「我看這位兄台是想在山洞裡和哪位姑娘幽會吧?」

    霎時之間,大廳中笑聲雷動,都覺的這位漢子說的有理。

    眾人哄笑聲中,忽聽得一個女子聲音顫抖而又低低的問道:「請問這位公子,你為什麼想回到一個黑漆漆的山洞裡?」而說話之人,正是這簾帳後的興平公主!

    這一下子,所有都立刻閉上了嘴,奇怪為什麼會是公主親自提問。

    項龍空心中立刻暗叫不妙,可卻是無計可施。

    趙子文婉轉的笑道:「因為在黑漆漆的山洞裡,我做了一個夢,夢到了一位落入凡塵的仙子,我還想再夢見她一次,而且不會讓她再離開」

    這裡面的話,也只有他和這位夢中的仙子能夠明白,其他的人又怎麼會明白?

    「問完了,我可以走了吧?」趙子文神色不像剛才那般不羈,微微笑了一聲,就瀟灑的轉身離去。

    在場小部分人還是認識趙將軍的,只是大部分先進去的,自然不知道諸王閣外面發生的人,也不認識趙子文到底是什麼人。

    所以嘲笑的人,是不認識趙子文的人。

    趙子文走到小亭子裡,向八皇子淡淡一笑,目光隨後也不知瞟向何處。

    整個大廳安靜之極,都等待著公主宣佈駙馬的人選,只看到小宮女神情有點古怪的站在台階下,清聲道:「所有人到靜心閣品茶,趙子文一人留下!」

    趙子文是誰?聽到這話,很多人詫異的搜索著這位叫趙子文的兄台。

    認識趙將軍的數十人目光齊刷刷的看向他,而其他不認識的也順著他們的目光看去,當發現是剛才那位臉皮厚如城牆的無恥公子時,驚訝的說不出來,奇怪為什麼公主會把他單獨留下?

    趙子文苦笑不迭,心中暗忖,難道再低調,還是難擋自己散發出來的閃耀光輝?

    「為什麼會是他,真是可惡,三個答案全是瞎扯,也能留下來?」數位公子對此很是憤憤不平。

    他們有種想海扁趙子文的感覺,可這裡是皇宮,他們也只能想。

    眾人此時可不會甘心失敗,再沒有確定駙馬之位的時候哦,他們不會放棄,說不定興平公主是個刁蠻的公主,要把這無恥公子,留下來好好教訓的。

    恩,對,公主留下他,絕對是要教訓他!大部分人自我安慰道

    望簾帳後的公主,她的身影依舊絕美不可方物,只是香肩正在微微的顫抖著

    PS:趙子文想回到以前三個地方,至於他們為什麼會說山洞,我想大家應該都能夠明白,前兩個是他不能說給其他人聽的秘密,這兩個秘密他只能永藏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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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五十七 想回家
項龍空微微一怔,奇怪趙大人即使第一個問題答對,可後面兩個問題答的簡直可以用胡扯來形容,興平公主怎麼可能會選他留下?

眾人也是忿忿不平,這位叫趙子文的兄台的,回答第二問時,就能知道他是一位口生蓮花,又有著花花腸子的風流主,第三問什麼黑洞裡夢見仙子,簡直不知所謂。

恩,這小子這樣輕視興平公主,還敢來應徵駙馬,肯定是惹到公主,公主把留下來,這小子絕對死得慘!多半的人心中暗忖著,待會兒,肯定會有人把他給抬出來的。

唯一不這麼想的,是認識趙子文的人,他們想到的是,難道興平公主知道趙將軍的身份,所以愛慕他的想招他為駙馬?

而項龍淵臉色越發的陰沉,咬著牙,一聲不吭

更加忌憚趙子文的完顏烈,感覺到興平公主將趙子文留下來,定然是有「深意」的,他暗自惱怒,可也不能在西梁皇宮內發火。

興平公主婀娜絕美的身姿,依舊是曼妙無比,一顰一笑笑間,簡直就是人間尤物,又怎麼會是匈奴粗狂女子所能比的?完顏烈不甘心的看著興平公主,眼中的貪婪之色仍未減去。

一隊皇宮護衛走進大廳內,護送一干人向靜心閣走去,他們心中不甘,也只能期盼興平公主單獨留下趙子文,是另有他意。

完顏烈自視甚高,不會為一個女子動怒,心中暗忖,到時攻破西梁,打下大荊,我看你這興平公主早晚也是我完顏烈的囊中之物!

項龍淵深邃的眸子,閃過一絲冷光,在護衛的伴隨下,向精心閣走去。而項龍空向趙子文狡黠一笑,意思很簡單,把握機會

看著八皇子的促狹的目光,趙子文欲哭無淚,也不知道興平公主葫蘆裡買的是什麼藥。

待眾人全部離開諸王閣。就連小宮女也悄然離去。整個大廳之中只剩趙子文和簾帳後地興平公主。而且大廳仍舊是漆黑一片。只有簾帳旁。紅燭發出微弱地光芒。

淡淡地紅光。照在簾帳上。透過簾帳。又照在興平公主地俏臉蛋上。淡淡地紅光。彷彿讓她絕美地臉龐泛起兩抹紅暈。朦朧間更顯得嬌媚動人。

大廳內。二人皆是不知道說什麼。沉默著低著腦袋。淡紅地燈光。顯得有點曖昧。有點旖旎地味道。

此刻。只聽到興平公主打破寧靜地嬌聲道︰「趙公子。你能過來麼?」

過來?趙子文看著她朦朧地倩影。不禁吞下一口口水。也不知道這興平公主玩地什麼把戲。可咱一個大老爺們兒。還會怕一個小妞?趙子文便小步地踏上台階。向簾帳走去。可走到簾帳前。卻又突然停下腳步。難不成還直接鑽進去。

公主向來是刁蠻任性地金枝玉葉。他剛才回答問題。也確實抱著無所謂地心思。隨便回答。不由得擔心公主是不是為這個而動怒。所以單獨把自己留下。要整治自己。

說不定這簾帳裡就由陷阱。趙子文可不敢貿然的走進去

「哼,堂堂的趙將軍,難道還怕我還會吃了你麼?」興平輕哼一聲道。

原來這小妞認識我?趙子文聽著越發熟悉的嬌媚聲音,不禁愣在簾帳前,想著這聲音,在哪裡聽到過。

驟然間,一隻縴縴玉手忽然從透過簾帳,一把抓住趙大人的大手,往簾帳內使勁一拉

趙子文疑惑間。被興平公主地小手一拉。再說這公主的力氣不是一般的大,觸不及防間。直接被拉地撲進簾帳內。

簾帳後擺放著一個紅鸞的床榻,趙子文直接被拉的倒在床榻上,心中暗自咋舌,這興平公主絕對練過武,不然哪裡來的這麼大的力氣?

他疑惑的抬頭間,立刻雙目圓睜,愣在床榻上一動不動,彷彿被抽去了魂魄

這是一張絕美的俏臉,青絲高盤,玉麵粉腮,杏眼瓊鼻,櫻桃小口,一襲淡黃色的長裙,更顯得高貴而又美艷。

更絕的是,這張令人窒息地俏臉讓趙子文再熟悉不過,他又是驚訝,又是驚喜,又有點不敢置信的,擦著眼楮喚道︰「你是夢菲?」

興平公主突然變成當初群芳閣的狐媚子,山洞裡的林仙子,這離奇的變化,簡直就像是最難的腦筋急轉彎,趙子文半天沒有轉過神。

林夢菲的美眸早已蘊滿淚珠,又似幽怨,又似欣喜的嗔道︰「你這個負心人,你終於肯來找我了」

林仙子突然變成公主趙子文還真感覺有點頭暈目眩,找不著北,輕輕道︰「夢菲,你是興平公主?」

「負心人!」林夢菲又是嬌嗔一句,美目中似嗔似喜,好不動人,她突然又是扎進趙子文的懷抱中,緊緊地摟著這個負心人,激動的哽咽道︰「子文,我真的沒想到你會來應徵駙馬,當我發現最後一個人是你的時候,我簡直快要高興的昏了過去。」

趙子文終於明白,眼前的興平公主就是當初的林仙子,他驚訝之後,隨即興奮的摟住苦苦尋找的林仙子,聲音溫柔地道︰「夢菲,你受苦了」

林夢菲當初沒有殺趙子文,而且連清白之身搭了進去,最後消失無蹤,對於外表嬌媚,內心卻十分清純地林夢菲,其中的苦楚又有誰能明白?

「你知道嗎,自從我回到西梁,每天都念著你,想著你,你這可恨地人,」林夢菲擦拭著晶瑩的淚珠,一口咬在趙大人的手臂上,恨恨的道。

「咦,應該不是這樣吧?」趙子文忍著手臂的疼痛,疑惑道︰「夢菲,好像負心人應該不是我吧,當初可是你突然消失無蹤,離我而去的,害得我還不知道山洞裡究竟發生過什麼事。」

林夢菲俏臉一紅,又是黯然的道︰「子文,我有我的苦衷」說著眼圈一紅的低下頭,不知道怎麼說下去。

群芳閣的林閣主向來是一位大大咧咧的女子,突然神色淒苦,讓趙子文明白,夢菲的離開,肯定是有理由的,所以可能是楚升搗的鬼。

趙子文雙手抱住林仙子動人的嬌軀,鼻息間也能夠聞到醉人的幽香,心神一蕩的輕聲道︰「夢菲,不要再想其他的事,以後有在,誰也休想再欺負你。」

聽到趙大人霸道的話,林夢菲感到心裡甜甜的,輕聲道︰「子文,你怎麼會知道我是西梁的公主?」

「呃,這個嘛」趙子文一聽,訕訕的摸了摸鼻子︰「我是陪八皇子來西梁的」有點心虛的不敢再接著說下去,要是早知道西梁公主是咱老婆,他直接一腳把全部的應徵者踹飛。

林夢菲性感的小嘴一癟︰「原來你是歪打正著呀」

趙子文訕訕一笑,他眼珠子一亮,突然想到了什麼,連忙轉移話題︰「凌兒口中的好友,是不是就是你?這個小丫頭瞞的我好苦,怪不得她替我報名,又是推著我,要我趕快進去,原來凌兒準備代替我,把你娶回家的。」

這三個問題自然也不言而喻,是這兩個小妮子一起想出來的

他心中也頓生愧疚,當初還以為凌兒想娶公主,原來全是為了自己,唉,這個小妮子。

其實余思凌當初來西梁一半是因為林夢菲有難,一半是因為相公不理她,故意氣她的相公。

趙子文明白,林仙子肯定有難言的苦衷,不然何必要讓凌兒來西梁,而不是直接告訴自己。

林夢菲神色幽怨,可小臉卻是泛著甜甜的微笑,歪打正著,更加意味著這是上天注定的緣分,她幽幽道︰「凌兒,是我寫信給她的,你不會怪我吧?」

「怎麼會,」趙子文笑道︰「要不是凌兒,我怎麼會娶到我的寶貝老婆,還當上這個千金難求的駙馬,嘿嘿」

趙大人笑得淫蕩之極,可林夢菲卻是知道他的真正性子,美眸凝視著他剛毅的臉龐,溫柔似水的撫摸著他的臉頰,輕聲道︰「子文,你是不是很想回家?」

這一句話讓趙子文聽得心神劇震,呆呆的看著林夢菲,聲音微微顫抖的道︰「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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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八章 命運

    林夢菲美目中充滿著千絲萬縷的憐意,緊緊的抱著趙大人微微顫抖的身軀,輕柔道︰「你在山洞裡,曾經說過夢話,你不記得麼?」

趙子文心頭一震,他回憶著往事,只記得當時自己是發著高燒,好像是摟著林仙子,說著胡話,難道自己說過前世的話?

既然是夢話,怎麼可能還會能記得?趙子文看著媚眼嬌媚的林仙子,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眉宇間閃爍著蕭條和孤獨的神色︰「我說過的夢話,你相信嗎?」

林夢菲想都不想的,點了點頭︰「也許剛開始認識你的時候,聽到你說的夢話,我絕對不會相信的,可不管你的言辭還是你的學識,都是異於常人,所以我相信你說的話。」

「是嗎」當隱藏最深底的秘密,被人知道,趙子文感到的卻是無怒無喜,心中感覺空洞洞的,他望著空曠的大廳,又問道︰「夢菲,你相信命運嗎?」

命運?林夢菲幸福的將小腦袋靠在他的肩膀上,輕聲道︰「我相信命運,不然今日應徵駙馬時,也不會遇見你。」

趙子文眸子泛著讓人難以理解的複雜之色︰「是呀,今天與你相見,也是出乎我的意料,沒想到你就是興平公主可是你錯了,其實你和我一樣,都不信命運,不然你也不會讓凌兒前來與你演這場戲,如果沒有凌兒的搗亂,我也不會出現在這裡,這一切都是你爭取幸福而得來的」

聽著他滿含深意的話,林夢菲若有所思,不禁又贊同他的看法,如果不是凌兒的幫忙,不是自己暗中和凌兒耍小計謀,與命運相抗爭,也許結局未定。
「其實我也從來不相信命運。我一直堅強著活著,不管是當初的來到這裡,不管是掉落懸崖,不管是面對千軍萬馬,即使每次都在鬼門關上來來回回,我總是頑強與命運相抗爭。」趙子文說著說著,熱淚盈眶︰「我拚命做的這一切,只想告訴爸爸媽媽,他們的兒子還活著,而且他們的兒子還有著活地很好」

這就是當初趙將軍為在望江城,被楚王黑武士包圍在桃花谷,面臨著生死一線,卻依舊能夠挺過來,因為他有著信念。有著不為人知的信念

此刻的林夢菲深深的明白,看似無恥之極的趙大人其實內心中的苦楚比誰還多,誰又能明白。一個人來到一千年前,來到完全令陌生而恐慌地世界,需要面對的是什麼?

「子文」林夢菲深深地感覺到他一顆遍體鱗傷地心。哇地一聲。大哭著扎進他地懷抱中︰「子文。你還有我。還有凌兒。還有凌兒腹中骨肉。我們會永遠陪著你地趙子文想到地是總是纏著自己喊相公地小妮子。想起她挺著地小肚子。心中不禁一暖。露出微笑地輕聲道︰「我知道。所以我也要為你們。堅強地活下去」

看著趙大人露出難得地笑容。林夢菲眼中露出狡黠地笑容。嬌嗔道︰「子文。我要送你一件禮物!」

禮物?趙子文微微一怔。不知道這狐媚子說地什麼意思。

「相公」聲音微顫而又甜美。只見台階下正站地是凌兒。她早已換上一襲長裙。挺著凸起地小腹。眉目如畫。濃濃地春意從眼角散開而來。

在趙子文愕然間。余思凌提起長裙。就向簾帳內衝來。一下子扎進他地懷抱裡。哽咽地道︰「相公。你不要拋下凌兒不管」

「呃。我什麼時候說要拋下你。」趙子文捏著這小妮子地鼻子。沒好氣道︰「你真是冒失」

余思凌眨著水汪汪地大眼楮︰「難道不是麼,可為什麼暮菲會哭,還說讓人誤會的話。」

既然林夢菲的真實身份是西梁的公主,她原來的名字自然也是假的,叫梁暮菲和太子梁暮雨正好是一個輩分的,只是為什麼梁暮菲會是楚升的手下,難道當初西梁國破的時候,失散地公主,是被楚升所救?

梁暮菲擦拭著淚珠的,輕聲道︰「凌兒,我是因為高興才哭的,你誤會呢!」她心裡明白,子文的這個秘密,是不能輕易告訴別人的。

又做錯事的余思凌立刻低著小腦袋,像個小媳婦一般,唯唯諾諾的輕聲道︰「相公,我是不是總是給你惹麻煩?」

「怎麼會,」趙子文一隻攬著她的柳腰,輕輕的撫摸著她地小腹,一種血脈相連地感覺猶然而生,暖烘烘的笑道︰「這回要不是你,相公還找不到暮菲呢!」

聽到趙子文地讚揚,余思凌又羞又喜緊緊摟著相公,嬌羞無限的道︰「相公,你真好」

看著平常英氣逼人的余捕快,現在卻如同未出深閨的小嬌妻,說不出的動人味道,梁幕菲不禁調笑道︰「凌兒,這可不像原來的你呀,當初你可是經常穿著長衫來我群芳閣做客的。」說著,美目露出狡黠之色。

余思凌聽到梁幕菲揭她的以前的醜事,又羞又急的道︰「幕菲,你不要亂說,我才沒有去過群芳閣」

對於凌兒以前不尋常的嗜好,趙子文是知道的,可他聽出另一層深意,似乎凌兒以前追求過幕菲,不由得用疑惑的目光看向這個以前喜歡女的凌怪不得二人是好友,梁幕菲會寫信給凌兒。

梁幕菲嬉戲笑道︰「還好當初子文不是常來群芳閣,你們踫到可就不妙咯」

不妙?趙子文心中苦笑,當初凌兒可是與自己水火不容的,說不定還真的會在群芳閣鬧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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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九章 迎娶
    余思凌小臉早已是酡紅一片,想到在錢塘和相公的恩怨,她俏臉嫣然,一時感慨的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想當初余捕快在錢塘是何等的威風,現在卻纏著趙大人,親暱的叫著相公,梁暮菲看著嬌羞似火的余思凌,也不好再調笑以前這個有著特殊嗜好的余捕快。

此刻,簾帳後的床榻上,余思凌和梁暮菲一左一右的親暱的挨著趙子文身邊。

余思凌和梁暮菲都是習武的女子,身材出落的凹凸有致,玲玲曼妙,趙子文再聞著兩位小姐身上的幽香,直感到有種飄飄然的感覺。

活色生香,芬芳四溢,整個床榻上似乎都瀰漫著曖昧的氣息,太扯眼球,太令人想犯罪,趙子文身為一個精力旺盛的男人,此刻的他都快壓抑不住身體內的火焰。

余思凌與梁暮菲都是經過人事的小嬌妻,他們感受趙大人越來越重的鼻息,和他身上的男子氣息,不禁嬌軀也變得火熱起來。

此時,余思凌的氣息微微有些紊亂,她似乎都不大敢多往相公身上瞅,小腦袋深深的低垂著。

梁暮菲這個狐媚子,要比余思凌要大方的多,一雙很風情的美眸瞧著趙大人,還不停上下掃瞄著,美目中有著遮擋不住的春色與媚意,其實她還不是跟余思凌一樣,她的氣息也很紊亂,而且,嬌軀熱熱的,軟軟的,她的眼神中透露著,一絲曖昧,一絲迷離

她的目光接著看向余思凌,媚眼如絲的眨著眼楮,也不知在示意著什麼。

余思凌感受到她火辣的目光,彷彿記起什麼東西來,更是羞的臉頰潮紅,修長潔白的脖頸都一片粉紅。

趙子文看的奇怪。不知道這兩個小妮子在打著什麼心思。

余思凌看到相公疑惑地目光。羞地立刻嬌嗔道;「暮菲。你瞎瞧個什麼呢」她實在有點受不住梁暮菲眼神裡地媚意與調侃之色。小臉蛋紅地厲害。

可梁暮菲地目光依舊充滿著曖昧地味道。余思凌又羞又氣。不顧有孕在身地小腹。直接向梁暮菲撲去。

兩位身材火辣地小姐在床榻上亂做一團。從最初地打鬧逐漸演變到糾纏。豐乳粉臀在薄棉下似隱似現。好不誘惑。這邊一直看著地趙子文直瞧得兩眼在噴火。恨不得立馬加入這活色生香地纏綿之中。

二人打鬧。香汗淋灕。檀口吐著蘭蘭地芬芳。氣氛十分地旖旎。她們顯然已忘記坐在床邊地趙子文。當注意到時。連一向大大咧咧地狐媚子梁暮菲。小臉也是一直紅到耳根。

余思凌嬌羞無限。一臉地潮紅。嬌艷迷人。輕輕道︰「相公。暮菲。她欺負我」

趙子文早已看地是口乾舌燥。呆呆地看著兩個嬉鬧地小嬌妻。恨不得現在就在這紅鸞床上。將這兩個小妮子就地正法。

「是麼?」梁暮菲舔了舔性感的紅唇。媚眼如絲的瞧著趙大人︰「我便連你的相公一起欺負,」說著嬌艷欲滴的紅唇直接壓在凌兒相公的雙唇之上。
趙子文一時瞪大眼楮,他知道梁暮菲思想開放,可也不能當著凌兒的面這樣吧?

雙唇想接,梁暮菲喉嚨裡發出膩人地嚶吟之聲,熱烈香舌不停和趙子文纏綿著,可美目之中早已是蘊滿淚珠

趙子文又怎麼會不知道暮菲是個敢恨敢愛的女子,她選駙馬時的坎坷淒苦地心境,又怎麼會是其他人能夠明白的?

不經歷風雨又怎麼見彩虹。梁暮菲欣喜的淚珠涮涮而下,只希望能夠讓這一刻成為永恆。

想著小妮子受的苦,趙子文也是感動的回應著她的如火的熱情

梁暮菲嬌軀扭動著,豐胸肥乳,縴腰翹臀,比大小姐有過之而無不及的曼妙身軀,直刺激著趙子文血脈膨脹,下身如同火一般在燃燒著。

趴在身上地人是趙子文,已經跟她有過親密的關係地男人。熟悉地體味。熟悉地充斥感讓梁暮菲心裡甜蜜蜜的,臉帶潮紅地她輕輕為她的男人褪去長衫。撫摸著他身上的每一處傷痕

梁暮菲解開羅帳,又鑽進羅帳內,在緋煙粉霧中倩麗的身影顯現出姣好的曲線,趙子文瞧著她在羅帳中衣帶輕扯、輕衫徐褪、跪脫羅裙,一伸手、一挺胸都透著股子幽雅的美態,令人發狂的嬌軀在朦朧中閃露了出來,彎的彎、圓地圓、翹地翹。

淡淡的暈紅地光,映得她光滑柔膩的皮膚泛起一層淡淡的光暈,羅帳內那份美麗簡直令人窒息。梁暮菲雙手伸到腦後,將一頭秀髮一揚,魅惑地如同一個精靈般翩然撲倒在榻上,拉過錦衾半搭在身上,媚眼如絲道︰「駙馬,你可要憐惜奴家喲!」

這個小妖精!趙子文覺得身體火熱,不禁掀開羅帳,只見床榻上一具曼妙動人的發嬌軀,一頭烏黑的長髮如雲般披於背上,下邊隱隱露出雪白如玉的肌膚,那雙渾圓玉柱的大腿已被錦衾掩信,觸目所及毫無遮攔的只有那宛宛然一具香臀,如同盈盈沃野一團雪

趙子文瞧得目眩神馳,心中的慾望終於壓過了心目中那可憐的一點猶豫,縱身躍上了繡床。

燭影搖紅,紅木雕花的繡床上,羅帳抖得像是潺潺的流水。地聲聲柔婉低回的,如絲如縷般地從羅帳中流瀉出來,好運一聲一韻,就似一股清泉幽咽流淌。

「相公,你可要憐惜著奴家,」起伏纏綿的身影中,梁暮菲的呢喃如同一縷柔軟的風,嬌媚的不像話。

梁暮菲當著余思凌地面與趙子文做羞人之事,如潮地快感讓她肆無忌憚地動作著,放肆而又奔放,卻又感到無比的刺激。

坐在羅帳外的余思凌直瞧得唇乾舌燥,臉泛紅霞,香肩微微顫抖不已

「這個狐媚子!」她心中不禁泛起醋意。羞赧的輕哼一聲,可她又想到暮菲曾經說過的話︰「你這傻丫頭,懷孕的女子還不是一樣能行房事!」

剛才梁暮菲使地眼色便是這麼個意思,所以余思凌才會羞紅臉頰與相公只有過一次親密接觸,還是在春藥的催動下,余思凌心裡酸酸的不是滋味。在她傷感時,突然從羅帳內伸出一隻手,把她輕輕一拉。

余思凌順勢一倒,倒在床榻上,而且撲在一個結實的胸膛上,她俏臉一抬,看到的是一張剛毅黝黑的面龐,她俏麗立刻生暈,立刻羞地低下小腦袋。

趙子文看著凌兒。當著她的面和這小妖精纏綿,還是不禁老臉一紅。

「相公」凌兒想到和相公只有一次房事,而且還是在春藥的情形下。不禁心升幽怨,酸酸的抬起頭,幽幽道。

看著小丫頭眉目間淡淡春意,趙子文心神一蕩的輕道︰「怎麼呢?」

激情過後,嬌軀泛著潮紅的梁暮菲,眼中滿是幸福的媚意,抿著小嘴笑道︰「凌兒肯定是思春呢!」

余思凌只是在趙子文面前才會表現的小鳥依人,其實她的性子也是不服輸地,看著這般膽大妖媚的興平公主。不願落下風的她,突然用鮮艷地紅唇直接向趙子文襲去,小手更是撩撥著羞人之物。

趙子文腦袋轟然炸響,這個小丫頭平時溫婉的厲害,怎麼也和暮菲一樣開放呢?

一夜的細語溫柔,自不用言表,興平公主這個小妖精放開胸懷,拉住時而羞澀欲死,時而火辣熱情的凌兒加入戰團。在興平公主的模範帶頭作用下,凌兒也是出落的嬌媚可人,個中銷魂滋味,不足為外人道也。

三天後,西梁國主為天下聞名的趙將軍和她的寶貝公主,在西梁舉辦婚典,這一場浩大的婚典吸引著無數地西梁百姓前來圍觀。

趙子文本來不想搞這麼大的動作,舉辦什麼婚典,可無奈咱娶的是西梁公主。公主身份高貴。總不能直接把她帶走吧,即使西梁國主答應。西梁的百姓也不會答應。不是趙子文小氣,而是現在大荊風起雲湧,暗潮湧動,五位小嬌妻還在大荊,他真是沒這心情,搞這一場盛大的婚典。

當初要拒絕的時候,看到的是梁暮菲幽怨的目光,都快落下淚來,而每個女子都有著心中的夢想,梁暮菲自然不例外,而且與林仙子好不容易重聚,趙子文憐惜林仙子,便直接答應下來---在西梁舉辦婚典,迎娶興平公主。

此刻,整個興慶城處處都張燈結綵,從駙馬府到皇城之間地幹道之上,全部鋪滿了紅色的地毯。就趙子文個人而言,他並不想過為張揚,可是這場婚禮已經不是一個人的事情,而是關係著整個西梁皇室,這也在不知不覺之中婚禮的規模已經越來越大,按照國主的說法,今日的大婚是西梁從未有過中規模最為宏大的一次。

趙子文頭戴紫金冠,身穿大紅吉服,吉服之上用金線繡以九條盤旋飛舞的金龍,更顯得英姿勃勃,卓爾不群。

街道兩旁,人滿為患,都是想一睹天下聞名的趙將軍地風采,如今所有人知道趙子文是趙將軍時,都不敢再有異議,所謂美女配英雄,西梁地公主嫁給趙將軍,可算的上是實至名歸。

無數地西梁少女美目盈盈瞧著英姿颯爽的趙將軍,不禁眼神脈脈起來

趙子文無長輩,所以婚禮很簡潔,直接將公主迎娶到駙馬府拜堂成親。

「趙將軍今日真是瀟灑,」跟在迎親隊伍後的岳破奴,樂呵呵的笑道,彷彿今日要娶公主,是他似的。

站在他身旁的八皇子侍從,無奈道︰「你說你要來,拉著我幹什麼?」

八皇子並不喜歡熱鬧,可也替趙大人當上駙馬而高興,所以就在駙馬府等候。雖說駙馬府,趙子文住個兩三天就會離開,可國主十分盛情的依舊將駙馬府贈送給趙子文。

「這麼熱鬧,不看白不看,我這可是為你好!」岳破奴正氣凜然的道。

這是什麼歪理,侍從白眼一翻。不再和這越來越無恥的岳破奴說話。

迎親隊伍延綿數百米多路,整個興慶城都沉浸在喜悅的氛圍內,街道兩邊的閣樓上,站著無數地妙齡女子,她們提著花籃,紛紛灑著五顏六色花瓣,無比的華麗。

娶個老婆,竟然會有這麼大的陣勢,趙子文一時咋舌。他這也算是第二次娶老婆了,第一次是屬於寶兒的,雖然和寶兒的儀式很簡單。只是在一個破舊的茅草屋裡,可他依然能感覺到很溫馨很幸福。

想起寶兒這個乖巧可人地小妮子,趙子文心中不禁有點想她,露出淡淡的微笑,而在西梁女子面前,更是顯得趙將軍的瀟灑與英俊。

每個男人都會想像著佳人玉立,恤僚著洞房之夜的美麗和沉醉,期盼著那如詩如畫如夢如幻的良辰美景,趙子文又何嘗不是。他縱馬行進在迎親隊伍的最前方,心潮起伏。

鞭炮聲漸起,趙子文已經是騎馬走進皇城內,走到公主居住的皇城東苑,整個院落處處都是張燈結綵,人聲喧沸,好不熱鬧。

趙子文縱身下馬,緩緩向興平公主的閨房行去,而後面的隊伍依舊是鑼聲笛聲演奏。

他整理了一下紫金冠。躊躇滿志地走向房門,在眾人的簇擁下輕輕叩響了門環。

這是西梁特有的風俗,簡單來說就是向駙馬爺找茬地,趙子文嘀咕著也不知道這皇室的親戚,會不會是一群蠻不講理的小妞,不然這可不好辦。

裡面傳來陣陣笑聲,似乎還有凌兒的,顯然裡面是興平公主的親朋好友,一個聲音從屋內道︰「來者何人?」

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淹。趙子文只好硬著頭皮道︰「在下趙子文!」

「原來是駙馬爺呀!」屋內傳來陣陣的嬌笑聲,一位女子嗔道︰「趙將軍可知我們西梁的規矩?」

西梁國主早已將讓禮部官員。將西梁的風俗全部告知趙子文,趙子文又怎麼會不知道,便笑道︰「自然是知道的!」

裡面說話地顯然是國主特地安排的女官,專門派來為難駙馬的,這才顯得有氣氛。

「要想開門,趙將軍必須對上我們的三個問題,不然這個門我們可是不會開的!」女官笑道︰「據說趙將軍不僅武藝不凡,而且還文采了得,我正好有一個對子,還請趙將軍對一對!

趙子文笑道︰「請賜教」

只聽到女官緩緩念道︰「魚躍鳶飛,滾滾春潮催四化!」

這對聯顯然已經是準備多時的,可見有點難度,眾人不禁為趙大人捏一把冷汗來。

可趙子文笑了笑,看著快要升起的圓月,便答道︰「月圓花好,溶溶喜氣入人家!」

「好!」岳破奴立刻拍手叫好,幫著趙將軍助威,一副鬼精靈的樣子,眾人也跟著立刻紛紛叫好起來。

聽到相公輕鬆的對上對聯,屋內地余思凌早已小手握成拳頭,她心中又羞又喜,可還是有著淡淡的醋意,她與相公還未拜堂成親,看到相公大陣仗的來迎娶公主,不免心中發酸。

梁暮菲頭戴鳳冠,遮住她絕美的面容,身穿霞帔,靜靜坐在梳妝台前,她輕咬著貝齒,一副激動而又欣喜異常的模樣。

女官接著為難趙子文道︰「不知趙將軍可否作首詩,向我們的公主表達愛意?」此刻,趙子文還真有點直接踢門而入的衝動,娶個老婆,用的著這麼複雜嗎?

趙子文思量半晌後,便清聲念道︰「十里平湖綠滿天,玉簪暗暗惜華年。若得雨蓋能相護,只羨鴛鴦不羨仙!」

這首一出,眾人嘩然,接著紛紛叫好,「只羨鴛鴦不羨仙」,這一句實在是精妙無比,妙極!

岳破奴興奮的小臉通紅,用胳膊打了一下身旁地八皇子侍從,嘿嘿笑道在︰「看到沒,叫你來,沒錯吧!」

侍從已經加入叫好地行列,興奮的點了點頭。

「只羨鴛鴦不羨仙」梁暮菲輕輕地念著,美目脈脈而又迷離,射出的是無比幸福的光芒,卻是心口不一的輕嗔道︰「這首詩肯定又是他在一千年後抄來的」

「相公真是偏心,怎麼也沒見他為我作一首詩,」余思凌吃醋的輕聲道。

此刻,興平公主的閨房外,氣氛空前的鼎盛,全是因趙將軍不凡的文采帶動,尤其以一首絕妙的詩,「羨鴛鴦不羨仙」

「再來,再來」以岳破奴為首的人,興奮的高喊著。

已經答完兩個問題,還差最後一個,就等著女官出最後一個問題。

女官半晌後,方才笑道︰「趙將軍的才學果真如同傳聞一般驚世,不過這最後一個問題可是考的趙將軍的唱曲,據說趙將軍唱曲別具一格,還請趙將軍唱一首曲子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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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章 今天你要嫁給我
    呃,還要唱歌?趙子文一時愕然,這個西梁國的風俗還真是夠刁難娶媳婦的人。

「唱一個,唱一個」眾人紛紛起哄的高喊著,以岳破奴叫的最為帶勁。

「既然姐姐想聽,我也只好恭敬不如從命呢!」趙子文眸子閃過一絲異彩,似乎是想到什麼適合今天氣氛的曲子。

當將軍的人,脾氣向來是粗暴,沒想到鼎鼎大名趙將軍還真是平易近人,女官露出欣慰的笑容,直感嘆如花似玉的興平公主真是和趙將軍郎才女貌。

梁暮菲咬著貝齒,也不知道他會唱什麼歌,心中坎坷又充滿著希冀的味道。

平日趙子文唱得都是傷感的歌,梁暮菲還真的有點擔心他唱得是這種類似的歌。

眾人聽到趙將軍要唱歌,立刻全部閉上嘴巴,整個花園立刻寂靜一片。

趙子文深吸一口氣,臉龐露出淡淡的微笑,清聲的唱到︰「夏日的熱情打動春天的懶散,陽光照耀美滿的家庭,每一首情歌都會勾起回憶,想當年我是怎麼認識你,冬天的憂傷結束秋天的孤單,微風吹來苦辣的思念,鳥兒的高歌唱著不要別離,此刻我多麼想要擁抱你,聽我說,手牽手跟我一起走,過著安定的生活,昨天你來不及,明天就會可惜,今天你要嫁給我,聽我說,手牽手我們一起走,把你一生交給我,昨天不要回頭,明天要到白首,今天你要嫁給我」

歌聲中給人一種溫暖的感覺,春天春暖花開,四處都洋溢著春天的花香,幸福的味道總是讓人感覺到留戀,這樣的季節,這樣的歌聲。這樣的美好生活,使人的心情也會隨著歌聲一起飄散,「今天你要嫁給我」,這一句讓戀愛男女聽在心中,更是有著想成親的衝動。

加上趙大人獨特的嗓音,給人一種如沐春風地親和力。所有人聽得癡迷其中,難以自拔

眾人都不知道該用什麼話來表達現在的心情,只知道趙將軍絕對是一位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奇人!

「今天你要嫁給我」梁暮菲聽著歡快悅耳地歌聲。歌詞中總是透著成親地快樂。她歡喜而又激動地咬著貝齒。興奮地小臉通紅。差點要幸福地暈厥過去。

她又是輕嗔道︰「難道這又是他們家鄉地歌嗎。唱得真是好聽」

余思凌小臉潮紅一片。美目之中蘊滿淚珠。腦海中幻想著和相公成親時。相公也唱著這首驚世駭俗。卻又無比動聽地曲子。

「相公」余思凌幸福低呼一聲。差點有直接衝出門。撲在相公身上地衝動。「開門。開門!」三個問題。顯然趙將軍是完美過關。眾人興奮吼道。聲浪一波高過一波。

這時。在眾人齊聲哄叫起來地聲音中。大門緩緩開啟。露出一條縫兒。伸出一隻大手。這是按照西梁國地規矩----索要紅包。

西梁禮部官員為趙將軍準備地侍童。將早已準備好地紅包遞了過去。這時大門才完全打開。裡面眾人齊聲歡叫道︰「恭祝駙馬和公主新婚大喜。永結同心。百年好合!」

趙子文率先走進興平公主地閨房,微笑著向眾人行禮,當看到凌兒這個小妮子的時候,他露出潔白的牙齒。對著小妮子壞壞一笑。

小妮子看到相公地壞笑,她又怎麼會不知道相公這是在安慰她,她又羞又喜的低下小腦袋,心中甜絲絲的。

梳妝台前坐著一位頭戴鳳冠,身穿霞帔,身材婀娜的女子,趙子文又是看向打扮的艷麗逼人的興平公主,心中升起難言的柔情。
要不是西湖山洞裡,梁暮本是來殺趙子文的。可是卻失身救他一條命。二人之間也是有著離奇的緣分,今日成親。不免感到幸福滋味蕩漾心頭。

「駙馬,快抱公主出去吧,」站在興慶公主一旁地女官,笑吟吟的道。

趙子文對這西梁的禮俗還真是有點不懂,聽到女官的指揮,逕直的走到一直面對銅鏡而坐的興平公主,攬住她不堪一握的柳腰,直接橫抱起來。

梁暮菲嚶嚀一聲,喉嚨間同時發出若有若無的呻吟聲,她即使是個開放的狐媚子,可今日是她地大婚之日,在眾人面前,被駙馬抱著,還是難免不臉紅心跳。

興平公主小腦袋縮在趙子文的懷中,幸福的小臉泛起像朝霞一般的紅暈,只是用著鳳冠遮面,眾人看不到公主嬌媚的俏臉。

趙子文將暮菲抱著走到門前時,女官又笑道︰「駙馬放下公主吧,你要陪同公主去給國主行拜別之禮。」

屋外頭看到駙馬爺將公主抱到門前,又是紛紛興奮的大叫起來。

「子文,快放我下來吧,」梁暮菲擔心他不懂西梁的禮儀,便輕聲道。

「我直接抱你去,」趙子文看著戴著鳳冠的小妮子,微微笑道,眼神中卻有著霸道的光芒。

「討厭,你可不能這般胡鬧,」梁暮菲口是心非地說著,心裡面甜絲絲地。

趙子文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緊緊抱住她的嬌軀,不讓她亂動,向著皇城地凌雲殿走去。

眾人看著直接抱著公主而去的駙馬爺,微微一愕,難道駙馬娶公主還有這麼一齣戲?

女官欲哭無淚,想追上去,阻止駙馬爺,可也是為時晚矣,只得讓趙將軍胡鬧去,反正除國主外,還沒有人敢說他。

心中微微發酸的余思凌,又是羨慕暮菲,又是嫉妒她,可她知道暮菲是經過多少的磨難,才和相公走到一起,她心中多半是替暮菲高興的。

凌雲殿中,西梁國主正坐在龍椅上,等著才興平公主前來行拜別之禮。

他與這個寶貝公主,重聚才沒多少日子,如今又要分離,他心中有著深深的不捨,可卻又老懷安慰,暮菲能找到她的如意郎君。

當看到一向作風不羈的趙將軍抱著興平進來時,國主立刻感到哭笑不得,心中暗忖,這趙將軍做事,果真與常人不同。

「還不快放我下來,」梁暮菲透過鳳冠,看到坐在龍椅上的父皇,羞赧的輕嗔一聲。

總不能在國主面前,還佔他寶貝女兒的便宜吧?趙子文訕訕一笑著,將興平公主緩緩放下來,同時上前跪倒在地︰「岳父大人在上請受小婿一拜!」說完後,又是磕上一個響頭。

既然是老丈人,也算得上是半個老爸,給他磕個頭,也算是天經地義,再說,把人家寶貝女兒,拐到荊國去,總是要付出一點代價的。

「好好好!」一向不會屈居人前的趙將軍,能向別人行跪拜之禮,也足見趙將軍對興平的重視,西梁國主哈哈大笑一聲,連叫三個好字︰「賢胥免禮」

國主的目光再轉向盛裝打扮的興平,目光中流露出幾分難捨難離,很是複雜。

兩名美婢攙扶著興平公主來到國主的面前,隨即梁暮菲盈盈跪下身,緩緩行著拜別之禮。

從她的動作,趙子文甚至能感覺到暮菲心情的沉重,每一位出嫁的女子都是捨不得爹媽,而暮菲才剛和她的父王團聚,所以有著深深不捨。

「父王」梁暮菲輕道一聲,卻又不知該說什麼,眼淚滾滾而落,看著日漸蒼老的國主,想著父王十多年為復國花費多少心血,心頭一痛的突然扎進他的懷抱之中,哽咽道︰「父王,暮菲不想離開你」

國主也是一時感懷的老淚盈眶,拍著寶貝女兒的小腦袋,堆笑道︰「你這傻孩子,今日可是你大喜的日子,不要把妝給哭花呢以後你有空來看看父王,父王就知足呢!」

「父王,女兒一定會經常來看你的,」梁暮菲享受著溫馨的親情,輕聲道。

梁暮菲在興慶城被攻破時,和西梁國主走散,在匈奴大軍追殺下,她和她的娘親流浪到大荊時,被楚升收留,而梁暮菲的娘親在逃亡的途中染上重病,在大荊沒呆多久就離梁暮菲而去,她便從小跟著楚升習武,幫著楚升做事,直到國主將她接回西梁。

其中可見梁暮菲也的確有著悲涼的身世,國主因此對她們母子無比愧疚,所以對梁暮菲無比的關心與疼愛。

國主親手引著女兒柔夷交到趙子文的手中,盯住他的雙目語重心長道︰「子文,今日朕便把興平交給你了,你以後一定要好好待她,否則,即使傾盡西梁國力,朕也定然會與你誓不罷休!」國主的眼圈竟然有些紅,一字一句的說著,無比的鏗鏘有力。

趙子文也同樣發下男人之間的誓言︰「岳父請放心,誰要想欺負暮菲,必須踏過我的屍體!」

「什麼屍體!」梁暮菲擦拭著淚水輕嗔一句︰「多不吉利」

國主看著正氣浩然的趙將軍,也不再擔心什麼,眼中只剩下依依的不捨。
風來疏竹,風過而竹不聲;雁渡寒潭,雁去而潭不留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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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一章 催妝詩

  國主欣慰的笑道:“子文,有你這一句話,朕就放心呢!”

  梁暮菲依舊在父皇的懷抱之中,美眸之中依舊有著戀戀的不舍.......

  趙子文並不著急,而是靜靜的看著他們,心中不由得泛起對遙遠的思念,也許老媽一輩子都想不到自己會成親兩次吧,以後還有更多,呵呵......他笑著,笑聲中帶著苦澀的味道。

  在父皇溫暖懷抱中的梁暮菲看到他眉宇間淡淡的傷感,不禁拉著他的大手,輕柔道:“相公......”

  也不知怎麼的,天天聽著淩兒這個小妮子叫子文相公,叫個不停,梁暮菲也偶爾一時口快的叫上兩句。

  “恩?”趙子文聽得心神一蕩,轉過身,輕道一聲,又向她憨憨一笑。=小 說 5 2 0 首 發==

  國主眼圈有些微紅的擺了擺龍袖:“興平,去把.......”

  鼓樂齊鳴,趙子文和梁幕菲緩緩步出淩雲殿,皇城的宮女,侍衛齊齊跪下,祝福聲不絕於耳。

  梁幕菲在美婢的扶持下進入八抬大花轎,而趙子文翻身上馬,在震耳欲聾的鞭炮聲中向駙馬府走去。

  因為大婚不在皇宮內舉行,少了幾分肅穆卻多出幾分平和與熱鬧,駙馬府中紅紅的彩帶到處可見,丫鬟和家丁們忙乎個不停。

  趙子文站在大廳內,面帶微笑的等著公主出來拜堂,而此時的國主已經來到駙馬府,正坐在正席之上。

  按理說。以西梁的風俗,岳父是不能來的,而是應該由趙子文地父母主持拜堂,可趙子文不會顧及這麼多,讓人請來這個老岳丈,請他來主持。

  國主對於趙將軍不羈的做法,又是無奈,又是欣喜,開始裝出一副難做的樣子。勉強答應下來,其實心裡早已樂開了花。能親眼看著興平和趙將軍拜堂,這可是人生一大快事。

  這時,簇擁著趙子文的一夥人,以嶽破奴為首的人齊聲叫道:“公主出來。公主出來........”

  此刻,駙馬府裡,西梁的文武百官齊聚,八皇子站在一旁笑容殷殷,也不禁跟著喊了幾聲,趙子文本來就是不羈的性格,也跟著叫道:“娘子快出來.......”

  滿院子看著一臉黝黑俊朗的趙將軍,毫無將軍的架子,更是露出淫蕩地笑容。**都是吃吃的笑了起來。

  對於根本無視禮節地趙將軍,女官又是偷翻個白眼。走到趙子文身邊,遞給他一張紙條:“趙將軍,照這上面念,這是催妝詩。”

  只見紙條上寫著:“昔年將去玉京游,第一仙人許狀頭。今日幸為秦晉會,早教鸞鳳下妝樓。”

  這首詩乃是西梁開祖皇帝娶皇后時所作的催妝詩,從此西梁娶親的風俗,拜堂成親的時候就會用這首詩作為催妝詩。

  對於拿著紙條念詩地做法,趙子文絕對是不想去做的,眼珠子一轉。清聲吟道:“傳聞燭下調紅粉。明鏡台前別作春。不須滿面渾裝卻,留著雙眉待畫人!”

  這趙將軍怎麼又搗亂。女官聽的微微一怔,立刻聽出趙將軍念的詩不是紙條上寫的,她微微一沉吟,立刻感覺到這首催妝詩比前一首還要妙極!

  “好!”眾人都聽出這首催妝詩是趙將軍所作,佩服的大聲叫好,氣氛立刻空前的鼎盛。

  嶽破怒一夥更是興奮的轟然叫好,更加起勁地叫:“公主出來,公主快出來----”

  在偏廳等候的梁幕菲早已聽到趙子文所作地催妝詩,她小臉粉紅一片,感到的是從未有過地幸福和激動感,她香肩微微的顫抖著。

  與趙子文相別在杭州西湖旁的洞中,梁幕菲準備永遠不再和他相見,而且還在楚升面前發誓,永遠不會親自去找趙子文,這也是梁幕菲為什麼沒有去找趙子文,而是請來余思淩,從而抓住誓言的漏斗之處----讓趙子文來找她。

  可梁幕菲也不知為什麼,總是想著這個可憐而又堅強的趙子文,想著無恥的壞笑,想著滾燙的熱淚,想著他高大身影後卻有著一顆遍體鱗傷的心,就這樣,梁幕菲魂牽夢繞著他,一顆芳心同時系在了他的身上。

  從來沒想過會和趙子文有結局的梁幕菲,馬上就要和他拜堂成親,心中自然是羞喜交加,無比地快樂,無比地甜蜜。

  “公主,我們出去吧,”新郎念完催妝詩,新娘子就該出來呢,梁幕菲身旁的小宮女看著正在發呆地興平公主,輕聲提醒道。

  興平公主立刻回過身來,點了點小腦袋,在小宮女的攙扶下,向正廳緩緩走去。

  此刻,興平公主千呼萬喚始出來,纖纖的玉手搭在一小宮女的香肩上,嫋嫋娜娜地從台掀開珠簾一步步走來。

  興平公主頭戴風管,身著霞衣,身姿婀娜,走來時,眾人就能感覺的到香風飄飄,即使看不到公主的面容,也能知道公主是位絕美的女子。

  趙子文笑吟吟的看著打扮華麗的幕菲,眼中露出溫柔的目光。

  太子梁幕雨站在國主的身旁,他即使和興平公主不是一母所生,可興平也是他的皇妹,看到興平嫁給一位英雄人物,他心底也是替這位與父皇失散多年的皇妹開心。

  而余思淩站在人群之中,偷瞧這幕菲和相公,心中替幕菲高興,又是微微的感到吃味,心中暗村,也不知何時才能和相公拜堂成親。

  她目光轉向小腹,希望在孩子出世前能和相公成親,畢竟沒有正式成親就有子,太有違禮法。

  國主的眼中泛著慈祥的目光,看著一身紅妝打扮的興平,仿佛回到他與興平娘親成親時候的場景,心中默默道,蓮妃,你看到沒,我們的女兒今天就要成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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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二章 動亂

  趙子文走到大廳的最中央,而小宮女也將興平公主攙扶到他的身旁,此時的梁暮菲俏臉紅撲撲的,無比的羞澀無比的甜蜜。

  女官看著這一對新人,露出欣慰的笑容:“新娘新郎拜天地!”

  梁暮妃聽的嬌軀輕輕一顫,更是挨近駙馬爺幾分,羞赧的站在他身旁。

  “一拜天地,”女官當著“媒婆”站在一旁的高聲唱喏道。

  趙子文和梁暮菲同時跪下,向門外的皎月拜去。

  他們腦海中不由得回憶到西湖山洞的那個夜晚,也是明月高懸,然而,山洞中旖旎的景色讓二人情不自禁同時臉色微紅。

  “二拜高堂,”女官繼續著喊道,同時,駙馬的侍童和公主的美婢向二人端來兩盞香茗。

  趙子文與梁暮菲接過香茗,雙手奉上,遞給西梁國主。

  “好好好!”看著興平即將嫁給如意郎君,國主滿是欣慰的開懷大笑,逐一接過興平和趙子文手中的香茗,輕輕抿上一口。

  對於老岳父,趙子文還是打心底的崇敬,不僅是因為他是暮菲的父皇,而是因為他國破家亡時,仍然能夠堅持著,通過十多年的拼搏,最終是複國成功。

  上次與寶兒的成親,上席空無一人,這回有著國主這個老岳丈主持,趙子文倒是感覺很輕鬆,很自在,不過不足的是,繁文縟節太多......

  梁暮菲的心情與他是完全不同的,因為她的成親代表這她即將離開西梁,離開剛相聚不久地父皇。可她又是欣喜如願以償的和子文喜結連理,其中複雜滋味,自然無人知道的。

  “娘親,謝謝你保佑我。能讓子文在西梁找到我,”梁暮菲望著一輪彎月,在漆黑的夜空中仿佛看到她娘親地身影,美眸閃過霧氣的輕輕道。

  “夫妻對拜,”女官看著一對新人,也急不可耐的想讓他們早點禮成,早點入洞房。

  只是這位女官不知道,趙將軍和興平公主早已洞房過。還在一個黑漆漆的山洞裡........

  梁暮菲盈盈起身,轉過霧濛濛的美眸,透過鳳冠脈脈的和趙子文同時拜去。

  二人輕輕的叩首,外面的眾人立刻歡呼雀躍著:“禮成!”

  晶瑩剔透地淚珠在梁暮菲緩緩流下,嗲聲輕道:“相公........”

  這一聲直把趙子文叫的全身酥軟,差點沒一把抱住這個小妮子狠親一口。

  “老婆。咱們入洞房吧!”趙子文壞壞的笑道。

  老婆?聽到這聲,梁暮菲微微一怔,她心思聰穎,立刻明白這老婆肯定是指妻子的稱呼,也就是子文家鄉特有的稱謂,她向趙大人嫵媚的笑道:“相公。我該叫你什麼?”

  趙子文倒是沒想到小妮子會突然問這個問題,微微一怔後,笑道:“應該叫老公。”

  “是麼?”梁暮菲眨著嫵媚如絲地美目,語峰一轉的膩聲:“老公.......好聽麼?”

  呃?趙子文聽的微微一愕,接著全身酥軟至極,聽著這熟悉的腔調,心中不由得湧起淡淡的熟悉感。

  “禮成!”女官瞪了一眼外面起哄的一夥人,轉過臉龐,高聲道:“新人入洞房!”

  “不行不行........”唯恐天下不亂地嶽破奴吼道:“趙將軍要和我們喝完喜酒才能入洞房!”

  這個小屁孩......眾人白眼一翻。入洞房又不是現在一定要入,女官說的是新郎喝完喜酒再入洞房的意思,只是岳破奴完全不懂這回事。

  趙子文對這專門搗亂的嶽破奴哭笑不得,還真有點後悔拉他入夥。

  “老公.......你去吧,我在房中等你,”梁暮菲嬌滴滴的道,神色間的春意快要媚出水來,惹得趙大人心中急跳兩下。

  梁暮菲早已暗自下了決定,以後和子文單獨在一起時,偶爾就用這種不一樣的稱謂稱呼他。這是屬於自己和他之間的秘密........

  聽到梁暮菲不同于淩兒的叫法。趙子文感到地是很溫馨很熟悉,他露出溫柔的目光。看著這個總是想寵著自己的狐媚子。

  “少喝點酒,我等你回來,”梁暮菲俏臉生暈,輕輕的道,說完這一句,她便在小宮女的攙扶下,緩緩向駙馬府的洞房中走去。

  小宮女將興平公主送入洞房之後,王府婚宴正式開始,趙子文身為新郎官,逐桌敬酒是免不了的,可婚宴規模之大遠遠超出他的想像,要是一桌一桌的敬酒,非喝到吐血不可。

  梁暮雨心情很是愉快,抓住趙大人的手:“趙將軍,今日可是你娶我皇妹大好地日子,我們一定要抓住這難得地機會一醉方休!”

  趙子文想找機會開溜,可被幾百雙眼睛給盯著,神仙也溜不掉,只得哈哈笑道:“一定一定!”

  “趙大人,在下敬你一杯,恭喜你喜得良緣,”八皇子端起酒杯笑道。

  “哪裡,哪裡,”趙子文向八皇子回敬一杯:“是我耽誤了殿下的行程才是,還請殿下見諒”

  項龍空不勝酒量,一杯下去就有了醉意,擺了擺手:“趙大人說這話就見外了,趙大人能娶到西梁公主,天下同慶,我又怎麼會在乎這麼點時間。”

  梁暮雨連飲數杯,借著酒意端起酒杯向趙大人道:“子文,我只有這麼一個皇妹,你娶了她之後,一定要疼愛她。千萬不可以欺負她,否則我這個當哥哥地第一個不會放過你!”

  同父異母也這麼疼愛暮菲,難得呀,趙子文笑了笑。信誓旦旦的道:“暮雨兄儘管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的對待暮菲。”

  稱謂一改,立刻拉近了二人的距離,梁暮雨這個不是正牌地大舅子高興的不停的向趙子文敬酒,喝到讓趙子文有一拳直接把他打暈的衝動。

  和這梁暮雨又飲了兩杯,趙子文這才總算逃離了他們地酒桌。

  嶽破奴悄悄的走到他的身邊,輕聲道:“將軍多保重,酒喝多會傷身的!”

  趙子文白眼一翻:“你以為我想喝這麼多?”此刻。他腦袋有點暈頭轉向,憤憤的看著搖搖晃晃的大舅子梁暮雨。

  婚宴的氣氛熱烈而有序,沒有任何的不快插曲發生,西梁國主又是高興,又是傷感,已經是悄然離開駙馬府。

  趙子文每桌敬酒。也就是碰到梁暮雨這個纏人地禍害,所以敬酒很快完畢,此刻已經是夜色深沉,駙馬府內紅燈高懸,處處洋溢著一片歡樂的氣氛,有些醉酒的賓客已經開始退場。

  他深深吸了一口清冷的空氣。空氣中帶著鮮花的淡淡清香,仰望薄雲輕籠的圓月,花好月圓,美不勝收.......

  夜晚神聖和靜謐,充滿著未知地神秘和驚喜,這一夜對於趙子文來說是幸福,也是代表著最後的平靜。

  西梁的事情已完,是該踏上歸途了,然而。邯鄲城一戰,是勝是敗,誰也無法能確定.......

   趙子文在小侍童的攙扶下走入新房,新房佈置得莊重華麗,氣派非凡,其中的一切佈置都專門由宮內負責禮儀的女官統領駙馬府內地美婢,按照皇室禮儀精心佈置 的,尚宮、尚寢帶著一群青春秀麗的婢女佈設寢居的帷幔禦幛,織錦繡緞,處處都洋溢著富麗、典雅和華貴的氣息。新房內。重茵鋪地。四周張設屏禪,華麗的宮燈在空中懸掛著。光彩奪目寶石閃爍,照耀得洞房紅彤彤的一片,紅帳帳幔上的百子圖流光異彩,生機勃勃,充滿 生命的活力,象徵著世代繁衍生生不息。

  梁暮菲頭戴鳳冠,身穿霞帔,靜靜坐在喜床之上,她已經在新房內等待了駙馬爺很長時間。

  龍鳳燭通紅明亮,映照著床前地女子柔媚的身形,秀髮上垂下的銀飾流蘇,遮住了她嬌美的臉頰,趙子文看著暮菲曼妙的身姿,呼吸不禁急促起來。

  然而,專門破壞趙大人好事的女官同時走了進來,她是監督著趙將軍,深怕他洞房花燭夜,又做出什麼有違常論的事。

  趙子文即使醉意很濃,可腦袋完全是清醒的,對這不停說教的女官,他大感頭痛,也不知道這女官跟著進洞房幹什麼,難道還是雙飛?

  要是趙大人手上有一根棍子,絕對不管三七二十一將這女官一棍打飛。

  在侍童的引導下,趙子文搖搖晃晃來到鬆軟地喜床上,和興平公主相對而坐。

  服侍梁暮菲地小宮女,端來熱水,盟手盟爵,又為駙馬和公主兒獻上兩杯美酒,女官鄭重地行合香禮,這表示祝公主和駙馬永結同心,白頭到老。

  對這這麼繁雜的禮節,趙子文更是看地頭暈眼花,差點沒直接栽倒在喜床上,倒頭就睡,

  梁暮菲俏臉潮紅,心中也不喜歡嘮叨的女官,難道不能給自己和子文相處的時間麼?

  二人只想讓這多事的女官快點走,所以很聽話的按照女官的吩咐,很快做完一系列的禮節,直到這女官笑嘻嘻的離去,走的時候還心中暗忖,這趙將軍怎麼這麼聽話呢?

  火紅的蠟燭依舊在燃燒著,放出耀眼的紅光,照在梁暮菲的身上,更顯得她如凝脂般的雪膚白裡透紅,此刻,洞房內只剩下趙子文和她兩個人。

  梁暮菲依舊蓋著紅蓋頭,趙子文與她相對的坐著,不知怎麼的,趙子文並不著急揭開小妮子的蓋頭,而是想靜靜的看著她,看著她一身紅裝。

  群芳閣初見地鋒芒相對。錢塘縣曖昧的明爭暗鬥,再到西湖山洞,選駙馬夢一般的相遇,一切的一切。猶如一道長長地畫卷,緩緩在二人眼前飄動。

  梁暮菲美目霧濛濛的,一滴滴的淚水緩緩落下,打在她纖纖小手上

  趙子文溫柔的揭開她的鳳冠,立刻一張絕美嫵媚的俏臉展現在眼前,淡淡的胭脂更使她俏臉粉嫩驕人。

  將鳳冠放到一旁,趙子文端來兩杯美酒,笑道:“暮菲。我們喝交杯酒吧。”

  梁暮菲幸福的俏臉雙頰飛霞,輕柔地接過酒杯,溫柔一笑,臉頰生暈,含羞輕眺,眸中說不出的溫柔色彩。

  環臂飲酒。二人脈脈相對,眼中滿是水般的柔情。

   火紅的龍鳳燭劈啪輕響,仿佛溫柔的鼓點,輕輕敲擊在二人胸膛。梁暮菲看似豪放,卻有些不勝酒力,在昏黃而溫暖的燈光下。她臉頰嫣紅,酥胸急劇起伏,輕輕 解開高盤地秀髮,那如雲的青絲頓便似瀑布飄灑而下。如玉般修長的頸脖,仿佛染上了一層鮮豔的粉色,雙眸升起淡淡的煙霧,說不出的嫵媚動人。

  在半醉半醒之間地風情,婀娜嫵媚,儀態萬方。直看的人心醉神迷、魂飄魄蕩。

  淡淡地女兒芳香傳來,令趙子文心跳加速,隔著一身霞衣,便見她酥胸翹臀,動人地曲線仿佛起伏的波浪,曼妙無比。

  也不知怎麼的,二人已經經歷過幾次的親密接觸,可梁暮菲今夜感到莫名的緊張,心裡噗噗亂跳,呼吸一陣比一陣急促。感覺他大手解開自己內衣。身軀頓時輕輕急顫。

  幽黃地燈火下,趙子文剛瞄了一眼。頓時瞳目放大,連呼吸都忘記呢了。

  修長地脖子仿似最美麗地白玉。晶瑩的肌膚清澈通透、吹彈可破,柳腰纖細,豐臀渾圓,玉腿修長勻稱,豐滿地酥胸挺立著,顫抖著,就似一座曲線玲瓏地玉美人。

  在他火熱目光地注視下,梁暮菲嬌軀乏力,俏臉滾燙,鮮紅地櫻桃小口急劇喘息,嗔道:“老公,你可要憐惜奴家!”

  趙子文腦袋轟的一聲炸響,加上朦朧的酒意,他直接拉下羅帳,將這狐媚子徑直地撲倒在床上.......

  鴛鴦成雙,被翻紅浪,洞房內無比的旖旎,無比的曖昧

  清晨的陽光透過貼著大大喜字的門窗,照射在趙子文黝黑的面龐,讓他下意識的緩緩睜開眼睛,他伸手往旁邊一摸,卻發現已不見狐媚子的嬌軀。

  他的目光轉向他處,只見梁暮菲已經是早早地起來了,坐在梳妝櫃前,面含羞澀,將長衫系好,緩緩將長長的秀髮盤起,從今日起,她就是趙將軍正式地夫人,她臉上含羞帶笑,眉如遠黛,目如春水,玉盤似地臉頰上染上兩抹暈紅,目光盈盈溫柔,清澈如水,還帶著些尚未消退的春情。

  梁暮菲似乎感覺到了他注視地目光,回頭對他一笑道:“壞蛋,你醒呢?”想到昨夜的瘋狂,她嬌軀又不禁火熱起來。

  她唇上帶著些新點的朱紅,鮮豔誘人,曲線玲瓏的美妙胴體惹人眼球,只是趙子文昨晚已經被這狐媚子完全搾幹,現在臉色都略顯蒼白,還怎麼會有心思想這東西?

  看著春意盎然的狐媚子,趙子文白眼一翻:“到底誰是壞蛋?我都快被你搾的精盡人亡了”

  梁暮菲聽得俏臉發燙,輕啐一口道:“什麼精盡人亡,你把人家折磨的死去活來才對!”

  試問天下女子,誰敢這麼露骨的話,趙子文無奈笑道:“你呀,真是小妖精!”

  “哼!”梁暮菲小鼻子一哼,卻是溫柔似水的膩聲道:“我就是要做妖精,做你一個人的妖精”

  趙子文又怎麼會不知道這句話的深意,心生感動的起身,從後面摟住她不堪一握的柳腰:“暮菲,這個世上,真正瞭解我的也只有你一個。”

  連你的最深秘密我都知道,我當然是最瞭解你的,梁暮菲心中暗道,又同時升起萬分的柔情,握住他的大手:“子文,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會永遠陪著你”

  “趙將軍,趙將軍,不好了,不好了......”這時,門外突然響起一陣急促的聲音。

  趙子文心裡一咯噔,連忙打開房門,看到的是八皇子的侍從向這沖來,難道是八皇子出事了?

  “發生什麼事了?”趙子文連忙問道,神色間很嚴肅。

  侍從急的吞下一口口水,連忙道:“邯鄲發生動亂,城內一片混亂!”

  發生動亂,趙子文一是愣在門前,嚇的急忙抓住侍從的肩膀:“寶兒和雨情她們怎麼樣了?還有蘇太師和秦學士!”

  感受到趙將軍凜冽的殺氣,侍從嚇的支支吾吾道:“邯鄲城完全陷入一片慌亂,探查不到任何消息!”

   什麼!趙子文瞳孔緊縮,他心中擔心著寶兒,大小姐,夏萍,安兒和婉柔這五個小嬌妻,立刻轉過身,向房內沖去,頭也不回的道:“你去告訴殿下,我們今日就 啟程,回邯鄲!”
風來疏竹,風過而竹不聲;雁渡寒潭,雁去而潭不留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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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三章 啟程

  侍從連連點頭,轉過身向駙馬府外沖去,要幫八皇子收拾好行禮,準備出發。

  屋內的興平公主聽到八皇子身邊侍從的告急,香肩微微一顫,立刻明白這應該是安王搞得鬼,只是邯鄲一片混亂,現在應該回去嗎?

  趙子文穿著一身睡衣,不好現在就去打理事物,連忙轉身進房穿上衣服。

  此刻的梁暮菲已經是穿戴整齊,俏生生的站在他面前,美目之中頗為幽怨,輕輕道:“子文,我們現在便要回大荊麼?”

  即使西梁風俗和大荊不同,可還是秉承著華夏一直以來的優良傳統----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如今駙馬要走,她這個做公主自然不會獨自留在西梁。

  只是梁暮菲沒想到新婚之夜的第二天就要趕往大荊,連父皇的早茶都沒有敬......

  趙子文開始準備是在西梁呆個一兩天,讓暮菲好好和老岳丈團聚一下,可現在形勢危機,不能再耽擱,歉然道:“暮菲,等邯鄲城的事解決後,我再陪你回西梁。”

  有點委屈的梁暮菲也只能點頭答應下來:“你可要說話算話,到時候陪我來西梁,探望我父皇!”

  趙子文一邊穿著長衫,一邊伸出一隻手捏了一下她嫵媚的俏臉蛋:“我說話什麼時候不算數過?”

  梁暮菲也跟著收拾起行禮來,已經穿好長衫的趙子文,看著忙碌的她,思量半晌後,緩緩才道:“暮菲,不如你在西梁呆上幾天,邯鄲城的事一解決,我就來接你!”

  “不要......”梁暮菲仿佛知道趙大人會說出這話。想都不想的就反駁道:“我們才相聚,難道你忍心把我一個人丟在西梁,我要和你一起回邯鄲。”

  趙子文猜到她會說這句話,心中不禁一歎,正如老皇帝所料,安王和隱藏的勢力已經蠢蠢欲動,而且老皇帝的這一招已經奏效,完全將所有的勢力引出。所以邯鄲城才會風起雲湧,亂成一團!

  這麼亂地局勢下,也不知道雨晴和寶兒她們有沒有在騎兵團的掩護下沖出邯鄲城,趙子文心中隱隱擔心,邯鄲城簡直就像是刀山火海,所以他不希望暮菲也跟他一起去。

  暮菲呆在依舊平靜的西梁是最安全的,可這公主的性子是外媚內剛。趙子文知道無法阻攔她,只得是苦笑道:“你要去也行,不過你一切都要聽我的,不准擅自行動!”

  聽到他答應,梁暮菲威武不屈的神色瞬間一轉,小手挽著趙大人的胳膊。還用令人瞠目地豐胸摩擦著他的手臂,嫵媚道:“老公,你真好,我們收拾行禮吧.......”

  趙子文對這個小妖精,真是無可奈何:“我們先收拾行禮,再去跟岳父告別。”

  梁暮菲想到馬上就要離開父皇。神色間閃過一絲黯然,還是跟著收拾起行禮來。

  “這位夫人,駙馬府是不能亂闖的!”門外響起駙馬府家丁的聲音。

  正在趙子文和梁暮菲疑惑間,又聽到一聲嬌斥:“滾開!”

  聽到這熟悉而又悅耳的聲音,梁暮菲噗嗤一聲,捂著櫻桃小口輕笑起來......

  趙子文瞪了一眼這幸災樂禍的小妮子一眼,連忙向門外走去,只見花園內,一位小家丁正在後面追趕著一位挺著小腹的少婦。

  少婦眉宇間英氣逼人。美眸快要噴出火來,讓人感覺到,要不是她懷有身孕,這脾氣火爆地少婦鐵定是要一腳把這小家丁踹飛。

  “相公.......”少婦突然莫名奇妙的叫道,剛才英氣逼人的神色立刻變成嬌媚的可人樣,讓小家丁驚詫的雙目圓睜,也不知她叫的是誰。

  小家丁看到這位身懷六甲地夫人直接撲在一個男子的身上,而這位男子正式當今的駙馬爺趙將軍!

  “這........”小家丁張大著嘴巴,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你這丫頭,又是胡鬧。”趙子文對著很黏人的小妮子責怪道:“也不怕動了胎氣。”

  余思淩嘟著小嘴。嬌嗔道:“相公,我可是練過武的。我才不怕.......”

  看到親昵的二人,小家丁終於明白,擅闖駙馬府地這位夫人是駙馬爺的夫人!

  趙將軍不會責罰我吧?小家丁剛才阻攔將這位趙夫人,心中不禁擔心趙將軍責怪下來。

  “恩,這位是我妻子,你下去吧,”趙子文向這位小家丁,淡淡道。

  余思淩的身份只有個別人知道,這位小家丁又怎麼會知道淩兒是誰。

  平常人娶公主,向來是只允許擁有公主這麼一妻子,而趙將軍卻是個特例,小家丁知道闖入駙馬府的是將軍夫人後,連忙向趙夫人行禮,然後抹著冷汗趕緊灰溜溜的離去。

  “相公,你是不是要現在離開西梁,趕往邯鄲?”余思淩突然幽幽的輕聲道。

  這小妮子的消息還真是挺靈通的,趙子文正色的點了點頭,可淩兒猛地樓主他地虎腰,讓他為之一愕,不知道淩兒激動個什麼。

  “相公,你可不能再撇下淩兒不管,”余思淩緊緊樓主當初撇下她獨自上邯鄲的相公,聲音顫抖而又哽咽的道。

  趙子文微微一怔,他剛剛冒出這個想法,沒想淩兒卻是未雨綢繆起來

  淩兒的小腹已經頗有形勢,趙子文還真有點不敢把她帶到危險重重的邯鄲城,他的目光看向淩兒,看到的是一雙幽怨,深情的美眸。

  既然暮菲也要去,就都去吧,趙子文心中苦笑一聲,點了點頭:“相公怎麼會捨得撇下你?”

  “相公.......”余思淩高興的撲進相公的懷抱中,好不開心,美眸之中更露出一絲狡黠之色,仿佛知道這一招能使相公就範似地。

  趙子文主要還是不想把余思淩一個人留在這個人生地不熟地西梁,更重要的是不管輸贏,淩兒地命運都圍繞著他,把她安置在邯鄲城外一個安全的地方,這應該是比較好的選擇。

  如果不出所料的話,騎兵團應該攜帶雨晴她們沖出了邯鄲城,趙子文很有自信,因為邯鄲城內幾方勢力不是一家人,他們不會輕而易舉的和任何一方發生衝突,而讓其他勢力漁翁得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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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四章 歸途

  騎兵團沖出了邯鄲城,有騎兵團在手,即使無法壓制叛亂,也能夠保住這麼多人的性命。

  趙子文看著膩人的淩兒道:“淩兒,你一大早來這,就是為這件事?”

  余思淩點了點頭,眨著水汪汪的美目:“我是聽到八皇子的護衛說邯鄲發生動亂,相公知道這個消息後,一定會提前趕往邯鄲的,所以.......我怕相公又拋下我不管.......”

  趙子文開始的確是打算將淩兒留在西梁,讓老岳父代為照顧,不禁暗自唏噓起來,訕訕笑道:“你這傻丫頭,相公怎麼會拋下你一個人在西梁。”

  余思淩眼角的餘光偷瞧著相公有點尷尬的笑容,不由得露出狡黠的笑容,不免得意的挽著吃癟相公的手腕,嬌聲道:“相公,我來幫你收拾行禮吧。”

  看著小妮子不免得意的嬌嗔,趙子文自知上當,氣的大手抽向小妮子的翹臀,發出啪的一聲。

  “呀.......”小妮子感受到相公手掌的熱力,不輕不重的掌力讓她如電擊一般,香肩一顫,更加覺得嬌軀火熱無比。

  早已是嘗到“甜頭”的淩兒,俏臉似火燒,潮紅滿面的靠在趙子文的身上,無力道:“相公,你又欺負淩兒........”

  “咳咳.......”屋內傳來輕微地咳嗽聲。可在這個安靜的駙馬府卻顯得很刺耳,趙子文和余思淩下意識地轉過身。看到的是一雙充滿調笑之色的俏臉。

  余思淩立刻雙頰抹過兩抹紅暈,離開相公的懷抱,有點手足無措的道:“暮菲,昨夜睡的好麼?”

  想到昨夜的瘋狂,梁暮菲頓時臉紅過耳,心中暗啐一口,這個傻淩兒怎麼能問這個問題?

  “啊.......”余思淩立刻發現說的話太過羞人,羞的連忙依偎在趙子文地懷裡,頭都不敢抬起來。

  趙子文頗為好笑的看著兩個臉頰潮紅的小嬌妻。一種幸福的滋味湧上心頭.......

  梁暮菲自然要比余思淩性格開放的多,臉色紅過一陣後,就拉著她的小手,笑道:“淩兒,我們去收拾行禮吧。”

  余思淩連忙點了點小腦袋,跟著梁暮菲一同進屋內收拾行禮。

  剛才還是一副凶煞地小婦人。如今卻變成溫婉如玉的小嬌妻,變化之大實在讓人匪夷所思,梁暮菲知道淩兒與子文之間發生過千絲萬縷的恩怨,所以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興慶城的城門前車輛隆隆作響,戰馬蕭蕭鳴,兩百多位西梁的將士。弓箭各自佩在腰。西梁國主擔心寶貝公主會發生什麼意外,而光靠八皇子的十多名護衛,發生危難時起不到什麼作用,所以派兩百多位將士保護這剛過新婚夜地駙馬爺和公主趕往西梁。

  即使國主有點惱怒趙將軍這麼著急回去,可他也是個通情達理的人,知道邯鄲城發生動亂,亂成一片後,只得是無法阻攔的讓他離去。

  其實西梁國主也是有私心的,趙子文天下聞名。文韜武略皆是不凡,他很希望將趙子文納入西梁的帳營之中,心底希望邯鄲城越亂越好,亂得無趙子文的容身之地。

  可無奈西梁這麼一個小國,不能給予他施展的平臺,而且中原此時的狀況,可不能有太大的波動,不然只能是讓親者痛,仇者快,也不想虎視眈眈地匈奴。他們正等著有利的時機一舉南下!

  “父皇。暮菲捨不得離開你.......”興平公主紮進國主的懷抱中,哽咽的抽泣道。好不容易與父王剛剛團聚,沒想到又要離開,她心中有著深深的不舍。

  國主眼圈微紅,堆笑道:“傻孩子,哭個什麼,有空就回來看看父皇!”

  “子文,此次前往邯鄲,定然風險異常,你要多加小心,”梁暮雨走到趙子文的身邊,神色間無比的嚴肅。

  趙子文點了點頭:“謝暮雨兄掛心,我會小心的!”

  梁暮雨對趙子文有著足夠的信心,也不再多說什麼,拍了拍他的肩膀:“照顧好興平,如果無法壓制叛亂,記得回西梁,我們西梁地大門隨時向你敞開。”

  聽到西梁太子地話,趙子文若有所思的苦笑一聲道:“如果平息叛亂,再阻擋住匈奴南下地大軍,我就會退隱,永遠不顧問天下事.......”

  “人各有志,為兄也不勉強,只希望你能和暮菲過得平平安安就行,”梁暮雨心中不免暗喜,試問大荊和西梁雖然同屬中原,但也不是同屬一個國家,所以紛爭早晚會有的,只要趙子文不幫助大荊討伐西梁,這是最好不過的。

  梁暮雨很有自信,可以西梁今時的國力很難成氣候,趙子文知道梁暮雨是在試探自己,所以向梁暮雨說明了自己的立場,同時不由得為梁暮雨生錯地方而感到惋惜,他真該和八皇子換個身份。

  “子文.......”國主向趙子文招手道。

  趙子文聞聲後,向梁暮雨打了一聲招呼,然後向這老岳父走去,恭敬道:“岳父........”

  國主看著俏臉淚痕猶新的興平,又看向眼前的女婿,意味深長道:“好好照顧興平,如果發生什麼事,記得飛鴿傳書,我會幫你的。”

  趙子文笑道:“謝過岳父。岳父放心,我會照顧好興平地。”

  “萬事小心。你們去吧,”國主看到八皇子早已上了馬車,便揮了揮長袖道。

  梁暮菲有點不舍,一步一回頭的走到趙子文地身邊,向國主輕聲道:“父皇,好好保重身體,等我再回來看你.......”

  國主笑了笑,渾濁的眸子滿是淚水,他就這麼一位女兒。而且還是陪他經歷過國破家亡的慘狀,相隔十多年終於能夠團聚,可現在又要分離,可想而知,這位國主是有多麼的不舍。

  “淩兒,我們上車吧。”趙子文向站在不遠處的余思淩,揮手道。

  余思淩羞答答的走到他的身旁,挽著他的手腕,神色間說不出的春意盎然。

  兩百多名護衛守護在兩輛馬車周圍,趙子文和兩位夫人鑽進一輛馬車,隨即領兵地將領高吼一聲:“啟程!”

  回邯鄲的路。路途遙遠,出城門不多遠,就走在這山間小道上,小道陡峭不已,四面環山,懸崖峭壁,顯得十分的威聳。

  可這裡還是西梁的淨土,走在道路上的將士根本不會在意任何的危險。

  馬車一顛一簸地,在馬車內。趙子文下意識的摟緊淩兒幾分,深怕她動了胎氣。

  余思淩小臉蛋紅撲撲的,柔柔道:“相公........我的師傅和三位師姐怎麼還不來?”

  趙子文笑道:“你師傅和你師姐都這麼大個人,還怕她迷路不成,她們待會兒就會來的.......”

  “可是你說.......”余思淩鼓著腮幫子,撒嬌道:“你說師傅和師姐會馬上趕上的。”

  “你地師傅師姐根本不在後面,而是在我們的前面,”趙子文掀開車簾,意味深長的嘿嘿笑道。

  師傅在前面?余思淩美目閃過詫異之色,連忙問道:“相公。師傅怎麼會在我們前面.......”

  也坐在趙子文身旁的梁暮菲。嗔怪的瞧了他一眼:“一看就知道這是子文耍的詭計,要我猜。世子項龍淵應該還沒走。”

  想到當初項龍淵給他的信,梁暮菲就對這世子一腔怒火,恨不得殺之而後快。

  趙子文也沒去問這信裡寫的什麼,因為他能夠猜到,這信裡應該是楚升讓暮菲和項龍淵達成一種協定,一種應該是有名無實的協定。

  “項龍淵還沒離開西梁?”余思淩看著趙子文愕然道:“相公,這是怎麼回事,難不成他還等著你來殺他麼?”

  餘捕快脾氣火爆直爽,不曾經歷過爾虞我詐,又怎麼會猜得到別人地陰謀。

  梁暮菲看著這個傻得有點可愛的女捕快,咯咯笑道:“淩兒,你可真會說笑,你說世上會有等死的人麼?”

  她一顰一笑間,曲線玲瓏、豐滿誘人的嬌軀顫顫巍巍著,乳浪橫生,直惹的趙大人眼珠子瞪得直勾勾的。

  “討厭,你瞎瞧個什麼,”剛才還挺正經,現在卻又變得像個登徒子,梁暮菲向這變幻無常的趙大人,輕啐一口道,可心中卻在得意的暗自欣喜。

  外面包圍著一百多將士,趙子文可不敢把這馬車給弄的搖搖晃晃的,轉過目光,看向心思單純地淩兒,笑道:“淩兒,你還不懂麼?”

  “相公,你是不是要讓羅閣主去前面探路,防備項龍淵地暗算?”余思淩唯唯諾諾的輕輕道。

  這個什麼都在意相公地小妮子,趙子文更是溫柔的摟著她的纖腰,點頭笑道:“我的小淩兒真聰明!將來生的兒子肯定比她娘親還聰明.......”

  余思淩又羞又喜,趴在趙子文胸膛上,又柔又膩人的笑道:“都是相公教的好。”

  早已經知道他們二人發生過什麼事的梁暮菲,還是不禁對著纏人的淩兒感到十分的好笑,在平常人面前一副凶巴巴的樣子,在子文面前卻是像個從未出過閨閣的小嬌妻一般。

  “大人,前面似乎有馬車,”馬車外的侍衛突然叫道,馬車也隨之停住。有馬車。趙子文立刻是意味深長地笑道:“咱們要開始釣魚咯.......”

  “子文.......”馬車停住,梁暮菲突然欲言又止的輕聲道:“你.......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

  瞧著暮菲為難地神色。趙子文大概猜到她會說什麼,正色道:“暮菲,有什麼事你就說吧,能答應的,我一定答應你。”

  梁暮菲猶豫半晌,良久方才道:“如果有一天你將閣主打敗,能不能放他一條生路?”

  再怎麼說,楚升對於梁暮菲來說,有著養育之恩。即使楚升惡貫滿盈,她還是不希望楚升死在自己相公的手上。

  楚人妖對於暮菲來說,算是半個養父,而暮菲是自己老婆,殺楚升的確是情理不合,趙子文略為思量半晌。笑道:“暮菲,我可以答應你,如果他落在我的手上,我會放他一條生路,不過他落在其他人身上,可就不關我的事呢。”

  梁暮菲又怎麼會不知道這個狡猾的相公。打著是什麼主意,嬌嗔道:“其他的人,我不管,反正你不准殺他。”

  羅青煙和楚升有著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所以羅青煙會和楚升糾纏到底,不死不休,加上有趙子文地幫忙,楚升武功再高,也無法敵得過他們兩個人。正面對敵,恐怕到時楚升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

  依靠著對現在局勢的判斷,心思縝密梁暮菲認為,楚升的結局只有戰敗,雖然楚升拿自己當殺手使用,其中毫無半點親情可言,可畢竟楚升對自己有養育之恩,這份恩情,她實在不希望子文手刃楚升。

  能不能殺他還是個未知之數,趙子文自信和羅姐姐的聯手。楚升完全不是對手。只是楚升一味的躲藏,也很難抓得到他。

  “好好好。你相公我什麼都聽你地,”趙子文笑道,可心裡卻在盤算著,我不殺,讓羅姐姐動手總行吧?

  梁暮菲甜甜一笑,摟著趙大人的手腕更緊了幾分。

  “繼續前進,看看前面的馬車是誰府中的,”趙子文隱約猜到前面的是誰,還是向外面的將士下令道。

  本來是漸漸停止地隊伍,立刻緩緩加快了行進的速度,轉瞬之間就到了前面停留馬車的地方。

  “請問各位官差能否幫個忙?”一個有點嬌媚的聲音響起,馬車內的梁暮菲香肩微微一抖動,顯然對這聲音最為熟悉不過的。

  這個該死的人妖,趙子文心中憤憤一句,有點想直接下令兩百多將士圍殺這人妖的衝動,可楚升可是暗劍閣的閣主,並非浪得虛名,他要是想開溜,根本沒有人能攔得住他。

  “有什麼事?”一位將領走向前問道,他走向前,看清攔路人地樣貌,詫異片刻,連忙抱拳道:“原來是楚王,在下見過楚

  大荊的楚王,大荊人很少人知道有他的存在,但是西梁的官員大部分是知道的,因為興平公主當年失蹤後,可是被楚王楚升收留了十多年的。

  國主對楚王心存感激,對他是禮待有加,這位首領自然不敢怠慢他。

  楚王不免小小的得意,可又聽到一個小將領突然站出身,哼哼哈哈道:“原來是楚王呀,怎麼,楚王是特地等候我們將軍麼?”

  眼前的是一位年紀輕輕的小將領,楚升見過他,似乎他是趙子文身邊的隨從,不由心生警惕,緩緩才道:“本王是因為馬車陷入深坑之中,無法前行,所以在此等候,希望有人來幫下忙,遇見將軍,純屬巧遇.......”

  趙子文不著急下去,倒是要看看楚升和嶽破奴要說什麼。

  八皇子地馬車在他地馬車後面,項龍空向來是個不愛管事的主,聽到前面是楚升,心中雖然感覺有點巧,不過還是讓趙大人去解決吧。

  項龍淵和楚升當聽到聖旨宣告天下,興平公主選趙子文為駙馬時,他們不顧西梁國主地挽留,動身離開西梁,國主以為是世子因為落選而感到心情失落,所以離開興慶,國主也不好再堅持留他們。

  岳破奴這個混世魔王,裝作是恍然大悟的道:“原來是楚王馬車陷入深坑中,不會是你們自己挖的吧?”

  聽到這話,楚升立刻神色一冷,妖媚的眸子閃現出殺氣,剛要發怒,又聽到幾聲爽朗的大笑:“哇哈哈.......開個玩笑嘛,楚王何必動怒?”

  “相公,這個岳破奴還真是會折騰人,”余思淩抿著櫻桃小口,笑吟吟道,眉目含情,說不出的動人模樣。

  “是麼?”梁暮菲眸子閃爍著大智若愚的精光:“這嶽破奴字字珠璣,完全直指要害,直讓閣主不知道應對,好個牙尖嘴利的少年!”

  梁暮菲心中隱隱擔心這事個有意的巧遇,可卻找不到任何破綻,不知道閣主打的什麼,一時也不好開口,更不知道該說什麼.......

   趙子文笑了笑,這嶽破奴平常看的像個混世小魔王,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主,可其實他事閣腦袋靈光,武功也不凡的英雄少年,前途無可限量!事事不順,電腦竟 然莫名其妙的被雷給劈了.......我看沒有人比我還倒楣了,而且還在上個月拿去剛修的電腦,很想買個新電腦,不過沒啥錢,可能會去網吧堅持一段時間 吧......
風來疏竹,風過而竹不聲;雁渡寒潭,雁去而潭不留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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