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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罪】通天之路〈全書完〉

第一百九十九章 食血法刀

這大落金術的威能驚人,就像是數名周天境五重以上的修士在不停的施放術法,而且外面又有一名真正分念境一重的修士在等著,要想頂住這種金氣和金磚的威能沖出去,是不可能的了。

所幸金巧兒的這個金門巨石陣除了威能不錯之外,還有阻隔外面修士神識探入的功效,所以在兩個法陣互相抵制的情況下,外面的金申軒一時倒是也無法發動術法和法寶對他們進行攻擊。

眼光閃動之間,魏索先是沒有任何停留的又連續激發了兩個靈光光罩,然後伸手一動,取出了一條紅色翎毛般的法器。

只見這件法器被魏索朝著上方瞬間激發之後,先是化成了一道紅光,然後馬上轟的一聲,飛射出上百片火羽,威勢驚人的朝著上方沖出。

被這一片片火羽一燒,一開始濃厚的金氣和砸落下來的金磚都被燒得像熱油一般融化,但是往上飛出了數丈之後,火羽之中的威能慢慢耗盡,火光就越來越小,很快就徹底消失在了濃厚的金氣之中。

看來這鳳尾鴉的尾羽煉製的這種威能很是驚人的大範圍覆蓋性法器,也是對這個大落金陣形成不了太大的威脅。

目光閃動之間,魏索又馬上施展出了三昧神火術,化出了一股白色的先天真火,在他的控制下,凝成了一道尖錐的模樣,然後不停的往上方刺去。

“嗤!嗤!嗤!”

魏索激發的這先天真火的火元比起方才的火羽明顯要厲害得多,周圍的金氣和砸在這條火光上的金磚很快就被燒化開來,但是往上伸出了兩丈左右之後,這條火錐也是被重重的金氣壓得無法寸進,頓在了空中。

金申軒暗中布了陣的這個大廳高度足有三丈,以魏索現在的修為,卻是無法讓先天真火灼燒到頭頂的法陣。

這種大落金陣的威能,似乎六陽神火叉都突破不了。

臉色難看的魏索停止了先天真火的激發,這時卻聽到金申軒冷道:“還有一位,就應該是早上來過的那名修士吧?看來金婆婆是把秘密都告訴你了,只要你們把知道的全部告訴我,我可以饒你們一命的。”

“金婆婆的秘密?”

魏索苦笑了一聲,他完全就是被金巧兒拖下水的,他知道個什麼。要說知道,肯定也是金巧兒知道,但是他可不相信就算金巧兒說了,這金申軒就真會放他們一馬。

看了一眼面如土色的金巧兒之後,魏索也沒有說什麼,決定說和不說都隨便她了。然後他卻是又從納寶囊中拿出了一個封著天瀾黑鑽蟲的紅寶石般的圓球,看准了一塊金磚落下的位置,丟了過去。

現在魏索也是一時想不出其它的辦法,只能先看看這可以腐蝕精金,專破金鐵之氣的黑鑽蟲有沒有什麼用處了。

這些他原本準備留著陰人的紅球,可是他每過一兩天都會拿出來檢查一下晶球壁厚度的。

“喀”的一聲,只見那紅寶石般的圓球被金磚一砸,頓時砸出了幾條隱隱的裂縫,裡面封著的上百條黑鑽蟲得了空子,都是拼命的朝著那幾條裂縫的地方噬咬,幾個呼吸之間,一條條黑鑽蟲就以驚人的速度從裡面爭先恐後的飛射了出來。

讓魏索眼睛一亮的是,周圍濃厚的金氣都似乎無法阻擋這些黑鑽蟲分毫,這些黑鑽蟲在金氣之中亂飛,似乎將周遭的濃厚金氣都消弭了不少的樣子。

沒有絲毫的猶豫,魏索又馬上取出了兩個紅球,先是激發出了先天真火,將這紅球的壁燒得薄了一些,然後用力將這兩個紅球朝著更遠的地方用力的丟了出去。

這兩個紅球之中封著的黑鑽蟲一沖出來,周遭的金氣就又稀薄了一些。

“恩?”

但是此時陣外的金申軒似乎也發現了異常,似乎是激發了這個大落金陣的所有威能,上方垂落下來的金氣變得更加的洶湧,那些黑鑽蟲也被壓得好像凝固在冷卻的豬油裡一樣,有些活動不靈起來。

見此情形,魏索陰沉著臉,又是連放了五個紅球的黑鑽蟲出來。

這五個紅球之中至少有四五百條的黑鑽蟲一放出來,周圍的金氣很明顯的快速稀薄了起來。

“你這蟲還有沒有,快點再拿出來,再多一點就應該能破掉這個法陣了。”此時,先前那兩個紅球之中的黑鑽蟲有些卻是已經掉落了下來,看來這些黑鑽蟲雖然能夠腐蝕金鐵之氣,但是也是要以消耗生命力為代價的。看到這樣的情景,剛剛覺得有點希望的金巧兒忍不住對著魏索叫了起來。

魏索卻根本不理會金巧兒,只是仰著頭,微眯著眼睛認真的看著。

直到後來放出的五個紅球之中的黑鑽蟲都開始有些死去,掉落下來之時,魏索連連激發了三根鳳尾火鴉尾羽煉製的法器,只見密密麻麻的火羽以燎天之勢,將上方落下的金磚都燒得團團化外,而那些不懼火元,在陣中亂竄的黑鑽蟲卻都被引了過來,一時魏索頭頂上方的金氣變得更加稀薄。

“嗤!”

魏索馬上離開了金巧兒一些,激發了早已扣在手裡的六陽神火叉,只見這件威力強橫的火元法寶,化成一條金光,硬生生的穿過了濃厚的金霧,啪的一聲打在了頭頂的樓板上。

外面抹了一層石粉,而內裡似乎是金鐵的樓板,一下子被六陽神火叉打了個一尺見方的窟窿。

隨著金申軒一聲又驚又怒的呼聲,整個大廳之中的金氣迅速消弭了大半。

這個法陣雖然沒有完全損毀,但是卻已經根本無法阻擋住魏索,只見魏索又直接激發一根鳳尾火鴉的尾翎煉製的法器,隨著這一片火羽的沖出,頭頂的樓板上被燒出了黑色的小坑,整個法陣在金光一閃之後,便徹底的失效。

從金巧兒祭出的金門巨石陣外,是無法看到金門巨石陣之中的景象,但是金巧兒用手一指,數塊大石分開,從內裡,卻是可以隱約看到金申軒臉色陰晴不定的站著,原本身前祭著一面杏黃色的小旗,旗面上泛出一朵寶蓮的光華,手中卻是捏著一柄烏金色的短尺,應該就是嚴衡所說的那件幻光類的靈階法器降龍尺了。但現在見到法陣被毀,大概是覺得不保險,又在身前化出了一面青氣繚繞的法盾。

“老狗的那面旗叫琉璃杏黃旗,是件靈級下品的法寶。等下你只要出手破掉這件法寶,我負責將這老狗擊殺。”法陣一破,金巧兒此刻卻是又有點恢復了先前的指使語氣。

“只要我破掉他那件法器,你就能殺他?”但這個時候魏索卻不相信這個關鍵時候就沒有太大用處,根本是和韓薇薇沒辦法相比的金巧兒了,他毫不客氣的冷笑道:“如果我沒有看錯,他那面法盾可也是真正的靈階法盾。”

“現在我難道還會騙你不成!”金巧兒大怒,“成與不成,你試一下又不會死。”

“這醜女說話這麼難聽,真想狠揍她一頓!”綠袍老頭也勃然大怒,在魏索耳中哇哇亂叫。

魏索冷笑了一聲,卻是也不多說什麼,就點了點頭,說了個好字。

就在此時,卻聽金申軒說道,“裡面的那位兄台,我看閣下手段不凡,不知是否可以化敵為友?不知金婆婆給了你什麼好處,只要你將金巧兒擒了給我,我也可以加倍給你的。”

“是麼?”只聽魏索道:“金婆婆是答應給我二十萬下品靈石,只要你能給我四十萬下品靈石,我倒是可以考慮一下。”

“你!”一聽魏索這麼說,金巧兒頓時臉色大變,往後跳出一步,一副馬上就要和魏索動手的樣子。

“傻瞪著我幹嘛,還不出手!”一看到金巧兒這副樣子,魏索就又不屑的鄙視了一下,一點默契都沒有,真是和韓薇薇沒辦法比。冷哼了這一句之後,魏索直接伸手一揚,朝著金申軒激發出了六陽神火叉。

“四十萬下品靈石?”此時金申軒眼中一亮,正一副可以商量的樣子。

但是旋即他就怪叫了一聲,看到一條熾烈至極的金色火光從巨石陣中湧出。這也是因為巨石陣遮住了大部分光芒的緣故,否則光是六陽神火叉激發時的六團烈日般光華,就要讓他的雙目根本無法視物。

感覺出這條金色火光中的恐怖威能,臉上瞬間變色的金申軒也顧不得叫駡,連忙真元狂湧,將琉璃杏黃旗催動到了極致。

只見一朵丈許大小的琉璃黃色寶蓮憑空化出,阻擋在六陽神火叉之前。

但幾乎瞬間,這朵琉璃黃色寶蓮就被六陽神火叉硬生生的衝破,隨後六陽神火叉在琉璃杏黃旗上猛的一叉,劃出了兩條裂紋。整面琉璃杏黃旗頓時靈氣大失,一件靈階下品的法寶竟然就被魏索這樣一擊破去。

“六陽神火叉!你是秦老魔?”

金申軒一眼看清六陽神火叉的外形,剛剛才不可置信的發出了一聲驚呼,只見一道黑光從金巧兒的手中飛射而出,瞬間到了他的身前。

這道黑光正是她用來擊殺張五牙的那柄黑色小刀。

“食血法刀!你怎麼可能有這件法寶的!”

一看到這柄黑色小刀,金申軒的眼中頓時充滿了比方才看清六陽神火叉時更加驚駭的神色。

“恩?”讓魏索眉頭一跳的是,這柄黑色小刀上的威能似乎還不怎麼樣,但是飛射到金申軒的身前時,這柄黑色小刀上卻是冒出了一顆深紅色的血珠。這顆血珠啪的一聲打在金申軒身前的法盾上,那面明顯也是真正靈階的風系法盾,竟然是好像紙片一樣,被血珠打出了一個孔洞!

之後那顆血珠毫無停留的就打在了金申軒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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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章 祖堂玉符

金申軒胸口血光崩現,破開了一個碗口大小的孔洞。

魏索倒抽了一口冷氣,看著那面明顯真正靈階下品的法盾都被輕易擊破的樣子,那顆血珠的威能似乎根本就不在他靈階中品的六陽神火叉之下。

難道之前他和綠袍老頭都看走了眼,這柄看上去其貌不揚,靈氣波動也不劇烈的黑色小刀,竟然是一件直正的靈階中品法寶?

“啊!”

一聲慘叫聲中,胸口被破開了一個血洞的金申軒卻是未死,只見他身上的法衣好像全部燃燒了起來一般,凝成了一團金黑兩色的蝙蝠狀光華,金蟬脫殼一般從他身上飛出,死死的抵住了隨後射來的黑色小刀本體。

與此同時,他掏出了一顆血紅色的丹藥吞入了口中,手中的降龍尺也化成了數百道烏光,密密麻麻的充斥了整個大廳,朝著魏索和金巧兒擊來,而他的整個人就瘋狂的往後飛掠而出,想要拼命的逃脫出去。

魏索的臉色頓時微微一變。

分念境一重的修士就是分念境一重的修士,在被如此重創的情況下,竟然還能如此快速的連續施法,而且這降龍尺看不出虛實,威能也十分強大,一時魏索也是難以阻攔得住他的脫逃。

“啊!”

但就在此時,“噗”的一聲,魏索身後的靈光光罩上被真正的降龍尺一下重擊的同時,金申軒卻是發出了一聲更為絕望的慘呼。

“當!”

降龍尺本來就是已經被金申軒壯士斷腕般放棄,在擊破了魏索身外的兩個靈光光罩之後,就光華大滅的掉在了地上,而本來都已經快掠到一側窗口的金申軒,卻是也倒在了地上,在地上抽搐著,臉上許多個細細的血洞,看上去十分的恐怖。

魏索微微的一怔之後,就馬上反應了過來,打消了撤去自己身外的靈光光罩的想法。

黑鑽蟲!

這個大廳之中,還是有不少黑鑽蟲活著的,金申軒在重創之餘,注意力全部是在他和金巧兒的身上,卻是沒有防備到這種異蟲,眼下看來出的氣多,進的氣少,肯定是活不了了。

嗖的一聲,金巧兒卻是又再次激發了她那柄黑色小刀,刺入了金申軒的體內。

這一刀刺進去,金申軒的身體一下子僵直,馬上就沒有了任何的生氣。

而讓魏索心中一動的是,這柄黑色小刀一刺入金申軒的體內,金申軒身上所有傷口之中的鮮血就馬上停止了流淌,好像體內的鮮血被一下子抽空掉了。

“哈哈,老狗,你一直想要對付我和奶奶,現在終於死在了我的手裡!”

一收回黑色小刀,金巧兒便有些旁若無人的哈哈大笑了起來。

魏索毫不客氣的收掉了掉在地上的降龍尺,眉頭大皺。金巧兒那柄黑色小刀的奇特威能讓他大感威脅,而且金巧兒這個朝天鼻,雙眼厚厚眼袋的醜女大笑起來的樣子實在是有些猙獰,十分的難看。

此時剩餘的黑鑽蟲又朝著他們兩人撲來,現在魏索對這黑鑽蟲的特性已經十分瞭解,當下就故意放出一面普通的玄鐵法盾,吸引得剩餘的黑鑽蟲往玄鐵法盾上撲去,之後隨意發了幾道法符,便將這些生命力原本已經不足的黑鑽蟲便被殺得一乾二淨。

殺死了這些黑鑽蟲之後,魏索便掠到了距離自己最近的一個窗口,往外看去。

只見整個金府此時已經燈火通明,似乎都已經被徹底驚動了的樣子,很多修士已經聚集到了這座九層閣樓之外,但是卻似乎並沒有人進這九層閣樓的樣子。

“別看了,此樓是金府禁地,只要你不對著外面大喊此老狗已經被你殺死,他們一時是不敢進入的。你快搜搜祖堂的通行令符在不在老狗的身上。”猙獰的大笑了一陣的金巧兒看到魏索往外打量的樣子,冷冷的說了這麼一句。

魏索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掠到了金申軒的屍體身前,搜了起來。

他可是也察覺了金巧兒目光中的那一絲懼意,他對金巧兒那柄黑色小刀很是忌憚,但同樣金巧兒對他的六陽神火叉和黑鑽蟲也是同樣的忌憚。而且此刻金巧兒說不定真將他當成了那秦老魔。此刻看她的樣子倒不是像之前一樣的看不起人,而是害怕金申軒身上有殘餘的黑鑽蟲。

魏索從金申軒的身上取出了一個青色的納寶囊,除此之外並沒有發現其餘的東西,但是拿出這個納寶囊之時,魏索還不露聲色的在金申軒的屍體上按了一下,讓他心中一寒的是,這金申軒體內的鮮血真的像是被徹底吸光了一般,給他一種就像是枯木的感覺。

取出了納寶囊之後,魏索的神識一探,只見其中有兩片玉符,一個靈石袋,還有一些丹瓶等物。

心念一動之下,魏索將兩片玉符取了出來。

只見這兩片玉符一塊青紅色,方形,而另外一塊卻是淡金色,圓形,上面居然是佈滿了松、鶴、仙人托著壽桃般的奇特象形符紋。

“快將此片玉符給我,這便是我金家祖堂的通行靈符!”

一看到這塊淡金色的符籙,金巧兒的面上頓時出現了狂喜的神色,十分急切的叫了起來,而眼光觸及到另外一片青紅色玉符時,魏索注意到她的眼中也是冒出些貪婪的神色。

魏索伸手一動,將那片淡金色的玉符丟給了金巧兒,但手上青紅色的玉符,卻是毫不客氣的收回了納寶囊中,然後塞入了自己的懷中。

“走吧。”看著魏索的這個動作,金巧兒很明顯有些不滿,但是她也沒有多說什麼,對著魏索打了個手勢,就繼續往樓上走去。

“怎麼?難道你們金家的祖堂就在此樓中麼?”魏索怔了怔,一時停在當地沒有動身,卻是先問了這麼一句。

“你猜的不錯,我們金家的祖堂就在此樓的第九層。否則金申軒這老狗怎麼會一直在此樓中守著。”金巧兒冷笑了一聲,“你放心跟上便是,說不定先完成我們先前的交易之後,我們還可以繼續再行交易,我可以仰仗你對付這條老狗的一些小狗和走狗的。”

魏索眼光一閃,也不再說什麼,跟著走了上去。

從第四層到第八層,卻是沒有再遇到任何的意外,而第九層的入口,卻是一座純金般的大門,上面也纂刻著松、鶴、仙人捧著壽桃般的奇特符紋,一層濃厚的金光,在這扇緊閉著的大門上晃動。

“恩?”

在距離此門還有五丈之處,魏索就感覺到了一股強大的壓力。

而且這種壓力竟然不是那種普通的靈氣威壓,而是奇特的神識威壓。以魏索現在的神識,再往前走出數步,竟然都有種被壓得心神晃動,根本無法施法的感覺。

魏索連忙往後退出數步,要是在此種情況下,金巧兒對他起了什麼歹意,乘機對付他,那他就十分危險了。

而金巧兒此刻看著面前巨大的金門,眼中卻是閃現出了十分熾烈的光亮。

只見她突然一張口,居然是又吐出了一片幾乎一模一樣的圓形淡金色玉符,在魏索詫異至極的目光之中,金巧兒又在自己手腕上一劃,滴了數滴鮮血在這兩片圓形玉符上。隨後,她馬上源源不斷的朝著這兩片玉符之中貫注起真元起來。

令魏索有些目瞪口呆的一幕出現了。

兩片淡金色玉符上沁出了一條條的光華,竟然是凝成了一個手托壽桃的仙人虛影,然後一步步走到了那扇金門面前,然後那團金光凝成的仙人虛影,伸出了手來,在門上輕輕一推的樣子。

隨著這一推,金色的大門竟然是一下子往後打開了。

一個掛著很多副圖畫的大廳出現在了魏索和金巧兒的眼前。

圖畫上面畫著的都是一個個人像,看上去應該就是金家一代代的先人。

對此魏索當然是沒有什麼興趣,吸引他目光的,是這個空曠大廳正中的一個淡綠色光罩。

淡綠色光罩之中,懸浮著一片白色的古符。

一見到這片白色古符,金巧兒頓時面露狂喜的神色,一副馬上就要衝進去將這片白色古符抓在手中的樣子。

“金巧兒!”但此時魏索卻冷冰冰的喊住了她。

金巧兒眉頭一擰,眼中全是戒備之意,“怎麼?”

“你說怎麼?”魏索點了點只有一片白色玉符的祖堂,“你說到了你們金家的祖堂,便有不止二十萬下品靈石,現在那些靈石在何處?我可是連一顆下品靈石都沒有看到!”

“靈石庫房不在此處。”金巧兒有些不耐煩的說道,“等我收了這片東西,我就馬上帶你去取靈石。”

“金巧兒,你真當我是傻子麼!”魏索眼中寒光一閃,“你根本就是利用我要進入此處,方才要不是我正好有破大落金陣的東西,不然就要被你害死在這裡面了。你現在拿不出靈石,我姑且可以信你一回,但是這片玉符,得先放在我身上再說。要是等下你再不直接帶我去取靈石,可別怪我翻臉!”

“不行!這片玉符決計不能放在你身上。”金巧兒一聽,頓時是幾乎尖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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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零一章 散修洞府?

“我可是已經把赤翼炎魔的妖丹給你了,可是現在先二十萬下品靈石的影子都沒有見到。”魏索毫不留情的說道,“而且我估計你也是很久沒出水韻樓了,你也根本不知道庫房裡頭到底有沒有二十萬下品靈石。萬一到時那庫房裡頭沒有二十萬下品靈石,你怎麼說?而且看你的樣子,你們金家的那庫房也根本不在此處吧。”

“我們金家的庫房就是中間那間黑色的二層樓閣,裡面的靈石肯定不少的。”金巧兒現在明顯對那片白色玉符想要的要死,但是害怕魏索突然動手,又不敢貿然的進去拿,只能緊盯著魏索道:“而且現在金府裡面的人都被我們引到此處來了,我們再通過那個地道出去,很容易就能潛入到那庫房之中去拿靈石的。而且現在這金老狗已死,你只要幫我再殺幾名他的走狗,這整個金家的人全部要聽我的,到時候你要多少靈石,那就是多少靈石,就算今日金家給不出,我日後也可以加倍補足。”

“我看你的真正用意,就是想將我當刀使,幫你剷除這些人。”魏索冷笑道:“可我卻是不喜歡被人利用的。你現在已經騙了我一次,帶我到這根本沒有靈石的地方,還害得我差點死在了這裡。我說了念你是一個女子,姑且再相信你一次,但是這片玉符得先押在我這裡,以免你再有什麼花樣,否則你還有一個選擇,那就是先給出一定價值的東西,比如你那柄黑色小刀威能不錯,你如果可以將此物抵押給我,我就任憑你取去這片玉符。”

金巧兒的臉色連變了數次,終於放低了身段一般,有些低聲下氣的解釋道:“這食血法刀是我父母遺留給我之物,而且現在我若是沒有這件東西防身,對你也不放心,因為萬一你要動手殺我,我沒有這件東西,也根本沒有任何反抗之力的。至於這片玉符,只是記載著一些事情,若是放在你身上,被你神識隨便一掃,那我好不容易進入這祖堂,就也沒有了意義。”

魏索一時也不表態,只是有些不肯讓步的樣子。

見到魏索這副樣子,金巧兒無奈的說道,“這樣好了,如果我下一個帶你去的地方不是存放靈石的庫房,我便任憑你處置。”

“處置了你拿不到靈石,又有什麼用?”魏索看了已經被他弄得沒有脾氣的金巧兒,道:“除非你告訴我這片玉符之中到底有什麼玄虛,也省得我糊裡糊塗的被你利用。”

“好!” 似乎是對她那柄食血法刀很有信心,所以金巧兒此刻也是一咬牙,說道:“此片玉符中記載著的是我們金家祖先湊巧發現的上古一名修士的洞府所在。但這洞府是五十年才能進入一次,這片玉符上記錄了下次解禁的具體時間和對付一些禁制的方法。有關解禁的具體時間和對付一些禁制的方法,也是我們金家許多代先祖花了無數心力揣摩出來的。”

“散修洞府?”魏索有些不信的看了一眼金巧兒,“就一個散修洞府,就值得你們金家這麼看重的放在祖堂之中,就值得你這樣拼死拼活的沖進來?以你的修為,就算拿了這片玉符,恐怕也不是金申軒那些子孫的對手吧?”

金巧兒強忍住心裡的焦躁,解釋道:“實不相瞞,這名散修至少是名金丹期以上的大修士,這洞府裡面,有厲害法寶是一定的,而且說不定裡面還會有極其厲害的術法,那老狗身上只有一片通行靈符,而且還不知道如何激發靈符的術法,他想方設法要對付我們,就是想要得到這片玉符,而我得到了這片玉符,到時候如果能從那洞府之中得到一兩件東西,便能回來找他們算帳了。如果我有一句假話,管教我煉化赤翼炎魔的妖丹失敗,很快壽元耗竭而死。”

“金丹期以上的大修士的洞府?”

魏索的眼光猛的閃動了一下,之後卻是看著金巧兒點了點頭,道:“好,既然你敢下這樣的毒誓,我便再相信你一回,你可以去取那片玉符了。”

金丹期以上修士的洞府,這換做任何修士都會十分的心動。而且金巧兒此人看上去雖然厲害,卻只是窩裡橫,魏索三言兩語之間,就已經從她的口風中探出,金家的修士肯定都有進去過這洞府,肯定知道裡面很多好東西,只是因為能力所限,似乎無法一一取出而已。

只是這什麼五十年開禁一次,讓魏索一聽就想起彌天穀。而且這麼多年金家都無法從裡面取出多少東西,很顯然那個修士洞府裡面也是危險重重,說不定比彌天穀還要兇險。

對於這種地方,經歷過一次彌天穀之行的魏索委實有點不太敢去。

而此刻魏索之所以和金巧兒這麼多廢話,事實上也只是因為看出這金巧兒也是個心狠手辣的貨色,有那柄古怪的食血法刀在手,如果這片玉符又是什麼厲害至極的法寶,那反過來對他進行個殺人越貨,那他就真的是欲哭無淚了。

所以此刻對這張玉符,魏索倒是的確沒有什麼侵吞的野心。

“真的?”金巧兒眼裡充滿驚喜的神色,但是一時卻不敢挪動腳步,還是生怕魏索乘機出手偷襲。

“難道我像是言而無信的人麼?”魏索看著金巧兒這副樣子,冷笑道:“若是我言而無信,你也根本不可能拿到赤翼炎魔妖丹,也根本不可能站在這裡。”

金巧兒聽到魏索這麼說,也不說什麼,一咬牙,就掠了進去,一伸手,只見如入無物一般,就直接從淡綠色光罩之中將那片白色的玉符抓在了手中。

只見她抓住這片玉符的時候微微的停頓了一下,很明顯是已經用神識在看白色玉符之中的內容。魏索不用多想,也知道此女肯定是想為了保險起見,直接看過裡面的內容之後,就將白色玉符毀去的。

但是微微一頓之後,金巧兒的臉色明顯難看了一些,還是將這白色玉符收了起來,看來這白色玉符之中的內容有些複雜,她一時也根本無法全部領悟,記住。

“走吧,我現在便帶你去我們金家的庫房。”

看到魏索只是安靜的在等著她,她的臉色有些好看了一些,走出了祖堂之後,卻是有想起了什麼似的,對魏索說道,“若是我們金家庫房之中遠不止二十萬下品靈石,你要多少靈石,才肯幫我對付金泉機那些人?”

“我並不想插手你們金家的爭鬥。”魏索道:“如果只是幫你安然離開金府和這棲鳳城,我倒是可以接受。”

“好!”金巧兒惡狠狠的點了點頭,“走吧,拖得時間長了,我怕那群小狗憋不住要衝進來。”

魏索當然是沒有任何異議的點了點頭,他可是不想在這種到處有禁制的地方多呆一秒,以後看來有機會還得多多研習一下現在修道界的法陣。綠袍老頭懂的全部都是上古的法陣,遇到現在的許多法陣,全部都不頂用。

而一個金家的法陣,威力就已經這麼厲害,再遇到厲害許多的宗門和修士的法陣,那他豈不是陷進去之後就要被毫無反抗之力的秒殺麼?

從九層到六層,悄然無聲,從窗戶往外看去,金家的修士在樓外越聚越多,各種法器和火光將這座九層樓閣的外面照得如同白晝一般,但是卻似乎並沒有任何修士進入這座祖堂所在的九層高樓。

但就在金巧兒和魏索毫無停留的掠到第五層時,咯吱一聲,第五層的一間房門,卻是毫無徵兆的被人從中推了開來。

這一下魏索和金巧兒頓時渾身一緊,變了臉色,那個房間之中可能也有什麼阻隔神識的法陣,所以兩人和綠袍老頭竟然都是沒有發覺到那間房間之中有人。

而從中推門出來的人,一眼看到猛的停住的魏索和金巧兒,也頓時臉色變得煞白!

推門出來的人身影十分窈窕,竟然是魏索早上見過的那名嬌柔無力的美女。

此刻她身上的氣息明顯旺盛了許多,似乎本來就是在那間靜室之中修煉培元,方才那激烈的鬥法她都根本沒有察覺,此時只是正好出來而已。

“金馨兒,我說是誰,原來是你這個小賤人!”

而一看清是此女,金巧兒眼中的害怕頓時全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濃厚至極的殺機。

“原來此女叫金馨兒。”魏索心中才剛剛浮現出這樣的念頭,卻看到金馨兒看著他和金巧兒,十分驚懼,但是卻不敢亂動的樣子,“金巧兒,你怎麼會在此處?”

“我到此處來,當然是為了殺金申軒那條老狗來了。”金巧兒冷笑了一聲,將那柄黑色小刀拿出來晃了一晃,“小賤人,你說你是要自戮,還是要我動手殺你?你要自戮的話,我還可以留你個全屍,你若是還想要和我動手,我對你可是不會有什麼客氣的,看你平時那麼愛臭美,一副自持姿色的扭捏樣子,說不定等會我就殺了你,將你的衣服扒光,然後從這上面丟下去,讓下面的人把你看個精光。”

“食血法刀!”聽到金巧兒此語,再看到她手中故意亮出的黑色小刀,金馨兒的嬌軀都不自覺的顫抖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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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零二章 同歸於盡

“怎麼,你怕了麼?”金巧兒貓戲老鼠一般,看著金馨兒道:“你對我施展夢魘術的時候,怎麼不見你怕?要不是我早就打探到了消息,提放著你,恐怕現在我都是死得連渣都不剩了吧?”

“我只是想幫父親取到祖堂裡的東西,並沒有想害你的心思。”金馨兒臉色雪白的顫聲道:“而且我們之所以會這麼做,也是因為你奶奶只把你將金家人看待,卻不把我們當金家人看待。”

金巧兒冷笑道:“你到現在狡辯這些還有什麼用?我也沒時間和你廢話,看來你還不知道金申軒老狗已經死在了我們手中。現在我告訴你了,你也可以死心了吧?”

金馨兒渾身一顫,哀求道:“金巧兒,我們好歹也是姐妹,難道你真不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放我一條生路麼?你以前總是偷偷剪壞我的衣物,令我在眾人面前出醜,我可是也一次都沒有對付過你的。”

“誰叫你自命美若天仙,老是要換那麼多衣服在我面前晃來晃去的!”金巧兒怒道:“你不對付我,還不是怕我奶奶教訓你麼。”

“難道這些就令你對我恨之入骨麼?除了這次夢魘術之外,我自問並沒有做過任何對不住你的事的。”金馨兒哀然道。

“好,你也別說我不念姐妹之情,不給你機會。”金巧兒道:“只要你將身上所有的法器交出來,然後乖乖的給我磕三個頭認錯,然後讓我用金門巨石陣將你困住,我就饒你一命。”

金馨兒猶豫了一下,終於一咬牙,將身上的一個納寶囊和手上扣著的一件白色玉鐲般法器全部丟向了金巧兒。

金巧兒接住之後,看也不看的丟給了魏索,只是冷眼看著金馨兒。

“我錯了,我不該不顧姐妹情意,對你施展夢魘術的,這裡給你賠罪了。”接下來,金馨兒真的跪了下來,說了這一句之後,對著金巧兒磕了三個響頭。

“好,既然你如此做了,我就饒你一命。”

金巧兒眼中蕩漾著殘忍的得意之色,收起了手中的黑色小刀,掏出了十幾面黃色的陣旗,一抖手,飛射了出來,落在了金馨兒的身周,似乎是要馬上布出金門巨石陣,將金馨兒困住。

一看到金巧兒這副樣子,金馨兒心中略微一松,但是令她和魏索根本沒有想到的是,金巧兒一伸手,一道真元從她手中湧出,卻是沒有注入到這些陣旗之中,而是激發出了一道術法,射出了一道土黃色的光華,瞬間記在了金馨兒的胸口。

“噗!”金馨兒的目光之中才剛剛閃現出不可置信的神色,整個身體就已經往後軟綿綿的倒了下去。

魏索面色大變,一眼看去,只見金馨兒的右邊酥胸都已經被刺出了一個大大的血洞,已經沒有了氣息。此女給他的印象不知道要好過金巧兒多少倍,而且聽兩人對話,這金馨兒也根本不是什麼奸邪的女的,聽起來也比這金巧兒不知道好多少倍,本身魏索都是有意要放此女一條生路的,而且金巧兒都已經許諾要放她一條生路,此刻卻突然打得她香消玉損,此情此景,如何不叫魏索驚怒異常:“金巧兒,你都答應了放過她,竟然出爾反爾,還下此殺手!”

“怎麼,你看她生得好看,我殺了她你就捨不得了?”金巧兒冷笑道:“對敵之時言語欺騙,本來就是正常不過的事,你不也這麼做過麼?”

“我是這麼做過,但對手卻不是我的兄弟姐妹!”魏索臉色極其陰沉的看著金巧兒,“對自己的姐妹下手都這麼毒辣,你還有沒有人性的?”

“人性?你說我不知道人性?你以為這小賤人能好得到哪裡去!”金巧兒被魏索罵得也氣得哇哇大叫起來,“你知道她對我施展的夢魘術是什麼樣的術法麼?那是一種熟睡之後,就會不知不覺知道什麼就答什麼,把自己所知的全部告訴給施法者的一種術法!要不是我暗中打聽到她在參悟修煉夢魘術,我腦袋裡知道的東西全部都被她問出來了。為了提防她對我施展此術,我已經足足三月都沒有睡覺,你也知道就算是我們修士,三月不真正睡眠,都身體和神識都是極大的損傷,一般人根本抵不住的!你知道我三月不睡覺,每天晚上提防這賤人來施展夢魘術是何等痛苦的事麼!而且這賤人還果真跑來對我施展了夢魘術,幸虧我假裝睡著,假裝中術,否則他們要是知道我知道進入祖堂的方法,而且另外一片玉符就被我吞在肚中,你以為我還能活得到今日麼!”

“而且你知道為什麼我奶奶對這些人這麼苛刻,而這些人一看我的食血法刀就都面色大變的樣子麼?”金巧兒越說越怒,“因為這食血寶刀便是我父母上次從那散修洞府之中得到的法寶,但是有次我父母出行之時就被人偷襲,我父母自知無法倖免之時,將這件法寶藏在了一處,後來被我奶奶找到,暗中留給我當了防身之物。而我父母那次出行極為隱秘,也只有我們金府的人知道,所以很可能就是老狗和他的這些小狗下的手。他們以為這柄法寶已經遺落掉了,現在再看到在我手上,自然一個個那副表情了!”

聽到這些話,魏索心中雖然十分不快,但是也不好說什麼,只能冷哼了一聲。

“我將這賤人的衣服脫光,丟將下去,好歹能引起外面的混亂,可以讓他們一會忍不住沖進這祖堂,仔細搜索我們兩人。到時候我們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此地,進入庫房,安全係數就大增了。”金巧兒一邊說著,一邊朝著金馨兒的屍體走了過去。

“住手。”魏索一聽此語,便冷聲道:“你們金府這麼多恩怨,你殺了她,我就不多說什麼了,但她好歹是你的姐妹,而且給我的感覺的確不差,你要是再如此摧殘她的屍首,我就不答應了。”

“你!說來說去,你還是有點被這小賤人迷住了對不對!”金巧兒猛的轉過身來,臉上全是陰鳩的神色,但是卻也忌憚魏索,不敢去動金馨兒。

就在此時,讓魏索面色驟然大變,叫了一聲小心的是,那原本看上去已經氣息全無的金馨兒,卻是突然眼光一閃,慘然一笑,對著金巧兒打出了一道烏光。

這一道烏光速度驚人,連魏索也根本來不及出手阻攔,金巧兒還未來得及轉過身去,那道烏光就已經從她的背後刺入,從她的胸前透了出來,帶出了一股血泉。

“金馨兒你這賤人!”

金巧兒一聲慘叫,眼睛不可置信的鼓起,轉過身去,卻是已經說不出什麼話來。

只見金馨兒怨毒的一笑,“金巧兒你這個醜八怪,從小到大我都忍你,你現在不但不放過我,還想折辱我的屍身,既然如此,我就拼死也要殺了你。你這是自食其果!”

“你…。”金巧兒伸出了手指,但是卻無力的往後啪的一聲仰面摔下,沒有了氣息,但是一雙眼睛還是死不瞑目的睜著。

金馨兒看到金巧兒先于她死去,眼中也出現了一絲快意的神色,然後眼光中的光亮也隨即全部消失,沒有了任何的聲息。

“這…。”

這樣始料不及的變化,讓魏索也根本沒有想到,一時他飛快的掠到金巧兒的身旁,在金巧兒脖子上的經脈上一觸,就知道此女已經是生機全無,就算有天級的丹藥,恐怕也救不活了。

再小心翼翼的接近金馨兒,現在這名一開始給他有些驚豔感覺的女子,臉色也是徹底灰敗了下來,也是真正的香消玉損了。

看著兩女的屍首,魏索忍不住臉色難看的苦笑了起來。

要是金巧兒真的肯放金馨兒一馬,也就不會迎來這樣的結果了。不過此女性格太過狠辣陰厲,魏索覺得此女就算今日不死,日後也不會有好結果。

“金婆婆,我可是已經真心實意的將赤翼炎魔的妖丹交給了你孫女,完成了承諾,你孫女現在是自食惡果,這跟我應該沒有什麼關係吧?”

而讓他忍不住苦笑的真正原因卻是因為他此刻想到了在金婆婆面前發下的毒誓。

這赤翼炎魔的妖丹現在還在金巧兒的身上,這拿回來還是不拿呢?

這給了她又拿回來,算不算是違背諾言?

“這人都死了,我拿回來也應該不算違背諾言吧。”不過魏索也不是什麼死腦筋的,只是苦笑了一下之後,魏索就將金巧兒身上的東西全部搜了出來。

只見金巧兒的身上只有幾個丹瓶,一顆赤翼炎魔的妖丹,已經那十幾面土黃色的陣旗,以及那柄黑色的食血法刀。

搜完金巧兒的身上之後,魏索又取出了那件擊殺了金巧兒的法器,卻是一柄烏光沉沉的烏光小梭。之後魏索又在金馨兒的身上搜了一下,這下金馨兒的身上,卻是真的沒有什麼法器了。

“你們都是一家子的人,好好的活著,大家高高興興的修煉不好麼,真是的,非要互相圖謀。金馨兒你長得不錯,連我都有幾分動心的,要是來找我雙修個一兩次,我說不定也不會拒絕啊,還有金巧兒,你有了赤翼炎魔的妖丹,把你那絕症治了。雖然長得醜點,可修道界中可以改變容貌的靈藥也不少啊,想辦法把自己弄得漂亮點,也未必嫁不出去。”

嘀咕了這一句之後,魏索有些鬱悶般的搖了搖頭,往下面的樓層飛快的掠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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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零三章 北邙派遺址

片刻之後,魏索無聲無息的從那處別院堆放雜物的房間之中的密道中掠了出來。

神識一掃,確定附近沒有什麼修士之後,只見他又取出了一個封著黑鑽蟲的紅球,激發出真火,將紅球的壁燒得薄了一些,丟金了剛剛鑽出來的密道裡面。之後他取出了手頭上那柄被他用陰磷砂燒過的飛劍,用真元控制著朝裡面一頓亂攪,將通道口給弄塌了。

然後他也不急著出去,而是先取出了金巧兒那柄食血法刀和那片存放在金家祖堂之中的白色玉符,看了起來。

“恩?”

魏索的眼中驚異的光芒馬上一閃。

先前這柄黑色小刀看上去像是用精金煉製而成,但是現在湊近了一看,魏索卻是發現這柄一尺來長的黑色小刀卻是非金非鐵,反而像是用什麼骨頭煉製成的骨器。而此柄小刀的外觀雖然十分普通,但是刀身和刀柄上卻是刻滿了無數密密麻麻,比螞蟻還要細小的猙獰骷髏頭般的符紋。

而現在這黑色的刀身裡面居然是隱隱流淌著紅光一樣,似乎裡面吸滿了鮮血。

魏索試著將自己的真元貫注了進去,這柄黑色小刀上很快黑光大放,之後,裡面的紅光迅速朝著刀尖上湧去,在刀尖的前方凝成了一顆血紅色的珠子。

只見魏索眼中驚喜的神色一閃,停止了貫注真元,這顆血紅色的珠子卻又瞬間被黑色小刀吸取一般,消失在了黑色小刀的刀身之中。

“這到底是什麼樣的法寶?怎麼這麼古怪,連我都沒見過。”

感覺到魏索似乎已經摸清了門道的樣子,綠袍老頭也忍不住問道。

“這件法寶十分的古怪,本身的威力只有半靈階。但是殺死一名修士之後,卻是可以將那名修士的氣血和真元抽取出來,封印在這件法寶裡面,對敵之時可以凝成一顆血珠。怪不得叫做食血法刀。”魏索看著黑色小刀解釋道:“被殺的修士修為越強,經過這件法寶陣法凝聚的血珠威力就越強,方才那張五牙不過周天境一重的修為,凝出的血珠就已經接近靈級中品法寶的威力,現在這裡面是分念境一重的金申軒的血珠,不知道威力到底有多少,不過估計到靈級上品法寶的威力是沒有問題的。”

“看來這是魔宗的厲害法寶!”綠袍老頭倒抽了一口冷氣,“難道那名散修是魔宗的什麼大魔頭不成。”頓了頓之後,綠袍老頭卻又興奮的叫了起來,“這件法寶可以重複使用,那魏索你趕快多殺點修士在裡面存著,那不就相當於至少是一件靈階中品以上的法寶了。而且這件東西一施放出來,就像子母釘似的,本體看上去只有半靈階,對方還不放在眼裡,到時候射出一顆血珠,比真正的靈階中品法寶還更難防備啊!”

“我剛才感覺過了,這件法寶只能存儲一名修士的血珠。只能用了之後再行吸取別的修士的氣血和真元。”

“原來有這樣的限制。”綠袍老頭有些遺憾的說道,“不知道可不可以用來吸取妖獸的氣血和真元。”

“等到以後試試就知道了。”魏索飛快的將這柄黑色小刀收入了納寶囊中。雖然有這樣的限制,但這柄法寶的威能取決於擊殺修士的等級,完全無法用一般的品階進行評定。就像現在,裡面有一顆分念境一重修為的血珠,威力說不定超過靈階上品的法寶,這已經足夠讓魏索驚喜了。怪不得金巧兒可以和他談判,看來要不是她身上沒有什麼厲害的防禦法寶,先前又見識到了魏索的各種手段,否則她憑藉此法器殺魏索也不是沒有可能。

而現在魏索自然也不可能浪費這樣一名分念境一重修為的血珠,來看看此刀能不能吸取妖獸的氣血。

收好了此刀之後,魏索便馬不停蹄的用神識探查起那祖堂之中的白色玉符起來。

“北邙山…拘鬼真人…。”

很快,從魏索的口中,吐出了這樣的字樣。

金巧兒倒是沒有說什麼謊話,此片玉符之中的確是記載著一個洞府的所在,以及一些相關的禁制。

而略微一看之下,魏索就明白了為什麼金家要將這片玉符鄭重其事的放在祖堂之中。

因為現在此片玉符之中,和有些地圖殘片一樣,記載著的東西也是零零散散,很明顯只是勾勒出了數處金家的人探過的地方,標明了哪些地方的禁制是什麼樣的威力,什麼樣的光華。而幾乎絕大多數地方,都是根本不知道禁制的破解之法。

看來這金家的人只不過是一直在進行對這個洞府的探索,到現在為止也只是探出了幾小處地方,摸出了幾條可以稍微安全深入一些的道路而已。

而每探過一次,金家的人就將一些探得的東西和心得記載在這裡面,所以這片玉符,根本就是許多代金家的人探索這個洞府的一個筆錄。

這可是標準的前赴後繼,前人栽樹,後人乘涼的活,畢竟一代代下來,探得越多,後來的金家人進去就越為安全,有可能得到的好處就越多。

只可惜金家的先輩恐怕也不知道到了金婆婆和金申軒這一輩,居然會鬥得這麼你死我活,這片玉符到最後居然落在了魏索的手上。

而此片玉符上,金家的人始終也沒摸清到底是誰的洞府,似乎只是在裡面見過一名名為拘鬼真人的修士的名諱,而按照修道界的習慣,一般都是稱呼金丹期修為的大修士,才稱為真人,所以金家的人便猜測那處的主人是否就是一名金丹期以上的大修士,就是這拘鬼真人。

“什麼,魏索,這片白色玉符之中記載著的地方是叫北邙,裡面還提到拘鬼真人?”但是一聽到魏索吐出的兩個名詞,綠袍老頭卻是馬上發出了一聲驚呼。

“怎麼?你知道這處地方。”魏索心中一動,收回了神識,道:“你不是也可以神識查看麼,你自己看看。”

一條綠光馬上從魏索的胸口流出,沁入到了這片白色玉符之後,很快就收了回去,在收回去的瞬間,綠袍老頭就大叫了起來,“這群沒有見識的金家修士!這哪裡是什麼拘鬼真人的洞府,這根本就是北邙派的遺地!”

“北邙派的遺址?”魏索馬上問道,“北邙派又是什麼樣的宗門?”

“北邙派據說在上古修道界中本來只是一個不大的宗門,但是據說上古那兩名厲害修士大戰,天崩地毀,創出七片天穹之時,那北邙派的修士和創出七片天穹的修士有些關係,得了些好處。所以之後一度成為顯赫一時的大宗門,專煉各種骨器和陰邪法器。只是後來據說毀於一次數千年難得一見的獸潮之中,但距離我被煉製出來的時候都已經隔了幾千年,連我都不知道此宗門山門的具體所在。這北邙派當初是因為立派在北邙山而得名,你那份到斷龍崖的地圖,不是上面也有一處叫北邙麼,雖然此北邙不是當初那北邙,但足可以說明當初北邙派的出名。想不到這金甲的人居然走了狗屎運,還能湊巧發現這種上古宗門的遺址。”

“魏索,這玉符上面記載的地址就在天玄大陸和雲靈大陸之間,你一定要探探此處!這北邙派和青城派一樣,可都是出過金丹以上,神玄期的大修士的宗門,說不定裡面有道器,玄器也不一定!比探我原本計劃中的那處散修洞府,得到的好處恐怕要多得多了!”

“老頭,你知道破解北邙派禁制的方法麼?”魏索被綠袍老頭說得極其心動,問道。

“我只知道北邙派的護山法陣是萬鬼鎮魂大陣,其中一些禁制,我也應該知道一些。”綠袍老頭答道:“不過許多北邙派獨有的禁制,我可是也不知道。”

“既然如此,那也只能從長計議了。還是要安全第一,先去保險的地方拿東西。”魏索苦笑了一聲,他對綠袍老頭可以說是十分瞭解了,綠袍老頭很明顯也是沒有太大的把握,否則綠袍老頭肯定會大叫我會,我能,我最牛.逼了。

“好,最多我們多去探幾次,多準備準備,小心些就是了。”綠袍老頭又很是興奮的說道。

魏索點了點頭,也不再多說什麼,再次披上隱形法衣之後,便推開了門,悄無聲息的掠上了此處別院的屋頂。

只見此刻金府之中,絕大多數的修士就已經聚集到那九層高樓之下,看上去似乎還沒有人進入的樣子。

微微沉吟了一下之後,魏索的目光就又鎖定了金巧兒所說的那處金家庫房的院落。

雖然這次已經得了不少好處,但是沒有足夠的靈石,還是不足以讓魏索突破到分念境的修為,而看金家的修士還沒有進入九層高樓的樣子,這樣他們進入九層高樓,發現金申軒被殺之後,估計還要在九層高樓中搜索一陣,這樣魏索應該還有足夠的時間可以潛入那處庫房,取得裡面的靈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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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零四章 一條都不要放過

“啊!”

一片死寂的九層高樓之中,突然傳出了一聲撕心裂肺般的尖叫聲。

“快封鎖住整個金府!”

之後過了約半炷香的時間,裡面又傳出了這樣尖厲至極的吼聲。

這聲音是金烈陽的聲音,很明顯中了魏索調虎離山計的那些金府厲害修士也早已經趕了回來。

而就在第一聲尖叫聲在九層高樓中傳出來的時候,魏索已經站在一間密閉的石室之中,這間石室的門口躺著一名神海境五重的金府弟子,渾身僵直,一動都不能動,但是氣息卻是十分平穩,看來性命是根本沒有大礙。

這間石室之中,放置著許多架子和箱子,裡面放置著許多法符、法器,精金礦石,以及一些未煉製完成的法器。其中一個打開的箱子裡面,還有一大堆誘人的靈石。

若是換了別的周天境修士站在這個庫房裡面,恐怕都會興奮得兩眼直冒金光,但是此刻魏索的嘴角卻是不自覺的帶起了一絲苦笑。

因為經常數靈石的魏索看大堆靈石的數量已經很有經驗,現在不用細數,他就可以肯定庫房裡面這個唯一裝靈石的箱子裡面的靈石大約只有八萬下品靈石左右。這和他預期的二十萬下品靈石,實在是相差得多了點。

而那些法符和法器,基本上都是品階不高的,對神海境修士來說很有吸引力,但對他這種手上靈階法寶都有很多的修士來說,可以說是沒有太大的作用了。

不過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之後,魏索也沒有絲毫的停留,先將這些靈石全部收入了納寶囊中,接著魏索取出了在金申軒身上得到的納寶囊,將這裡面的法符、法器和精金礦石等物,包括未煉製完成的法器等物全部收刮了一空,好歹這些東西對魏索不管有用沒用,也總是能夠值點靈石的。

整個看上去滿滿當當的庫房,馬上變得空空如也,好像一間空房子一樣。

然後魏索就身影一動,飛快的往外掠了出去。

……

而大約就在金烈陽那聲“快封鎖住整個金府”的厲吼聲響起後大概不到一盞茶的時間,“轟”的一聲巨響,一條靠近張五牙的那處別院的廊坊突然從地下往上炸了開來,半條廊坊都被炸得轟然倒塌。而雷光和火花四射,泥土和亂石橫飛之中,金烈陽和金泉機兩人從地下怒吼連連,灰頭土臉的沖了出來。

兩人的身外包裹著一個赤紅色的光罩,隨即從地下沖出的許多條黑線瘋狂的衝擊在兩人身外的光罩上,發出啪啪的爆響。金烈陽的手中是一個紅色鑼鼓般的法寶,每敲擊一下,就是飛射出五六條手臂粗細的火舌,當空亂掃。金泉機手中是一條金色的短鞭,不停的激發出一團團的黃色雷球。

“這些黑蟲到底是什麼東西!”

這兩人手中的法寶的威能很明顯也是在半靈階以上,但是讓兩個人眼中無比驚駭,臉色一片鐵青的是,他們的這兩件法寶對這些在一個詭異的紅寶石般球體中突然湧出的黑色小蟲,似乎根本就沒有太大重要的樣子,就算被雷球一炸,火舌一卷,看上去好像不行了掉落在地的黑蟲,很快卻又會恢復了元氣一般,重新飛了起來。

聽到此處的爆炸聲,許多名金家的修士都飛掠了過來。

“這些黑蟲居然能破壞法器!”

一見到金烈陽和金泉機被這些黑蟲圍攻得一籌莫展的樣子,這些修士也都馬上各施術法和法器,加入了戰團。但是讓這些修士驚呼連連,有些亂成一團的是,他們之中的數件法器,竟然是在空中才盤旋了兩次,就靈光大失的掉落在了地上。

“大哥!父親!”

一名修士風馳電掣而來,正是那名看上去只有三十歲不到的年紀,但修為卻反而比金泉機要高的金泉聰。

之前魏索就已經從嚴衡的口中得知,金烈陽的子女之中,還是有兩個兒子天資極高,一個就是這周天境兩重的金泉聰,而另外一個就是在外遊歷,已經到周天境三重修為的金泉旻。

此刻這之前一眼陰厲的要對付魏索的年輕修士也是臉色極其的鐵青,掠到距離金烈陽和金泉機的不遠處,就厲聲道:“那人已經潛入過我們的庫房了!”

“什麼!”金烈陽頓時叫了起來:“他取走了什麼東西?”

“全部都取走了。”

“什麼!”金烈陽一副快要吐血的樣子,頓了一頓,看著外面飛舞著的那些黑色小蟲,他的臉孔都幾乎扭曲了起來,“殺死這些異蟲!這些異蟲這麼厲害,肯定是他花了很大心血培育的!一條都不要放過,就算抓不住他也至少要讓他損失不小!”

“殺!”金泉聰等人也頓時眼都紅了,瘋狂的擊殺起這些黑鑽蟲起來。

……

若是在平時,要是知道金家的人將黑鑽蟲當成是他辛苦培育出來的異蟲,魏索肯定要樂昏過去,但是此刻魏索就算知道,卻是也未必笑得出來。因為此時距離金府已有數百丈之遙,身處一條巷子中的魏索,面前站著一名身穿青色皮袍的中年修士。

而魏索的手中,卻是提著一名看上去昏迷不醒的年輕人。這名根本不是修士的年輕人正是之前將他帶到過金府之外,又幫他出去找了一名和他身材相仿的修士,先行預備在那個客棧之中的妙玉坊夥計王彤。

原來魏索將金府的庫房席捲一空,乘著金府的人進入祖堂,還沒反應過來之時,便馬不停蹄的火速離開金府。但是在經過一處之時,魏索卻正好發現了被一名金府修士看守著的昏迷不醒的王彤。不用多想,他也知道肯定是金府的那些修士發現中了調虎離山之計之後,就又從那名代他去凝翠崖的修士身上順藤摸瓜,把王彤也找了出來。

在金府之中一見被看守住的王彤,魏索頓時大感躊躇。

因為他的隱形法衣只能堪堪罩住他一人,要帶著一名凡人脫逃,將會困難許多,逃離金府的速度肯定也會馬上許多,被發現的幾率大增。

一瞬間魏索也起過放任王彤在此不管的想法,因為王彤跟他的確沒什麼關係,很容易查得清楚,只是為了幾顆靈石,幫他跑跑腿而已。但是微微猶豫了一下之後,魏索還是出手偷襲了那名金府修士,將王彤救了出來。

因為畢竟王彤是受他牽連,而且魏索也沒有把握,金家人在盛怒之下不會遷怒於這名對於修士來說只是如同小螞蟻一樣的凡人。

而和之前幾名一樣,依樣畫葫蘆的制住那名看守王彤的金府修士之後,魏索發現王彤只是簡單的被真元封住了幾條血脈,所以才昏迷過去,沒有大礙。本來魏索隨便就將王彤救醒過來,但為了逃脫方便,他還是一直讓王彤昏迷著。

為了避開金府中的修士,魏索絕對花了比原先逃離要多數倍的時間,才帶著王彤偷偷的從金府中安然的脫逃了出來。

但是才剛剛進入到此條小巷之中,讓魏索最為擔心的事卻是真的發生了。

一名青袍中年修士,卻是突然出現在這條小巷的另外一頭,截住了他。

而魏索望氣術一掃之下,這名氣勢很是不凡,青色皮袍上面有數條醒目的火焰符紋的中年修士,赫然也是一名周天境四重的修士。

“這位兄台,你攔在我面前,是有什麼事麼?”魏索一看到這名修士似乎目光一直緊盯在自己身上的樣子,也不廢話,直接說道。

“在下名為劉少元,是劉家的人。”青袍修士看了一眼此刻還依舊華光亂閃,不時有轟鳴聲傳出的金府,有些面無表情的看著魏索:“現在金府之中出現了很大變故的樣子,而兄台手提著一名昏迷的凡人,行跡委實有些可疑。既然正好被在下遇到,不知兄台是否可以解釋一下。畢竟金家也位處棲鳳城內,若是有人在城內對金家大動干戈,我們也無法坐視不理的。”

“劉家的人?”魏索的眼中冷光一閃,也面無表情的說道,“在下只能說這名凡人是我的朋友,絕對不會對他不利,至於其它,我也不想多事,你還是不要阻攔為好。”

“就憑你這樣一句話,就想讓我不阻攔你,也太說不過去了吧?”名為劉少元的修士冷笑了一聲,一副絕不肯讓的樣子。

“就算我欠你們劉家一次情,給我個方便不成麼?”魏索看了劉少元一眼,真元一催,還未流動到讓神海光華透體而出的地步,一股股龐大的氣息就已經震盪而出。

“地級中階功法!”劉少元面色頓時一變,眼光閃爍,似乎已經在猶豫要不要阻攔魏索,但只是轉眼之間,這名劉少元臉上的神色卻又馬上變得篤定起來,搖了搖頭道:“我看還是請兄台先行留下,到時候等到我們弄清到底是發生了什麼樣的事再說。”

“既然如此,那可怪不得我了!”

魏索一咬牙,一個靈光光罩頓時浮現在他身外,與此同時,六團烈日般的光華在他身前噴湧而出!

六陽神火叉直接就被他祭了出來。

因為此刻他也已經發覺,有一名修為似乎也不在自己之下的修士,也已經逼近了過來,而這也正是劉少元突然變得硬氣了起來的原因。

此刻落入這兩名修士的聯手圍攻,引來金府的修士還是小事,最嚴重的是,若是無法快速逃出此地,在這城中動手,肯定會引來執掌此城的劉家和張家的厲害修士的圍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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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零五章 血光遁

“啊!”

“啪!”

一聲駭然的大叫和爆響聲幾乎同時響起。

只見被灼得根本睜不開雙眼的劉少元驚惶至極的激發出了一個白色的靈光光罩和一面黑色的法盾。

但是六陽神火叉所化的金光一沖之下,黑色的法盾直接就被沖得四分五裂,接下來的白色靈光光罩也是光華一閃之下,就被硬生生的擊破了。

隨即,六陽神火叉就沒有絲毫停留的打在了劉少元的胸口。

“喀嚓”一聲,劉少元身上的青袍似乎也是件品階不低的防禦法衣,連破了兩道防禦,威能有所降低的六陽神火叉一叉上去,卻是沒有能夠戳破他的這件法衣,但是卻也硬生生的將劉少元打得往後倒飛出去,胸口傳來骨骼的碎裂聲。

在倒飛出去之時,劉少元已經被打得一口氣上不了,直接昏死了過去。

“大膽!竟然敢在棲鳳城中逞兇!”

就在此時,一名文士打扮的黃衫修士已經出現在魏索的眼中。此人也是周天境四重的修士,本來他掠出時是一副從容的神情,但眼見劉少元一個照面都沒擋住,就被魏索打得倒飛出去,他從容的神情消失得一乾二淨,臉色一下蒼白無比,發出了一聲色厲內荏的大叫的同時,他也馬上手忙腳亂連續激發各種防禦法器。

但是魏索卻根本沒有絲毫和他糾纏的意思,他才剛剛激發出兩面法盾,魏索就已經祭出了白玉鶴,瞬間飛掠出去數十丈的距離。

此名還在手忙腳亂的拼命激發防禦法寶的修士頓時一愣,旋即看到魏索要直接飛遁出城的樣子,此名修士馬上朝著昏死在地的劉少元掠去,同時馬上掏出一片紅色的玉符,激發了起來。

只見紅色玉符碎裂開來的瞬間,一道紅光直射天空,瞬間在棲鳳城的上方形成了一個碩大的紅光圓球,好像一輪血月一般。

幾乎同時,棲鳳城中至少同時升騰起了二十餘道遁光。

一眼看到這些遁光,魏索頓時心中暗暗叫苦,拼命的將白玉鶴催動到了極致。

眼下已經演變成一個人對抗這個城的修士了,城內的傳送法陣肯定也別想用了,只能往野外逃遁。

“什麼人!”

魏索是瞧准了一處沒有遁光的地方沖去,但就在距離棲鳳城那處城牆不遠處之時,兩名修士卻是突然顯出了身影,對著魏索厲喝了一聲。

“給我滾開!”

魏索哪裡還敢停留,連兩名修士是什麼樣的樣子還沒看清,他就直接激發出了六陽神火叉。

“六陽神火叉!”

這兩名黑夜之中還看不清面目的修士倒也識貨,六陽神火叉一激發出來的瞬間,這兩名修士就同時駭然的大叫了一聲,拼命激發了數層防禦。

“啪啪”數聲爆響,六陽神火叉連破了這兩名修士的數道防禦,飛回魏索的手中。

然後魏索就毫無停留的從這兩名修士上方的天空中掠了過去。

只剩下下方這兩名修士看著掉落在地上的數面法盾和最後一道靈光光罩一身的冷汗。

就在此時,棲鳳城施展遁光飛射而出的修士,也已經都看清楚了魏索逃遁的方位,全部如同流星趕月一般,只見空中數十道流光緊追向一道白光,十分的好看。

“我靠!”

魏索只是回頭看了一眼,就馬上臉色難看的收了白玉鶴,腳下火雲一湧,卻是施展出而來火雲遁法。

本來飛遁法器也十分難得,魏索有一件飛遁法器,覺得自己在靈嶽城的散修裡頭也算是牛.逼的了,但此刻後方那些追來的修士的遁速,估計有一半都在他這頭白玉鶴之上。要是不施展遁速更快的火雲遁,恐怕不要半炷香的時間就會被追上了。

施展出火雲遁的同時,臉色難看的魏索就又從懷裡連續掏出了七個封著黑鑽蟲的紅球。

但是只見他微微的躊躇了一下之後,又收起了三個,然後馬上用先天真火將這四個紅球都燒得極薄,每逃出一段,就往後面丟一個,把四個紅球全部丟了出去。

本來魏索是想把手頭上剩餘的這七個紅球全部丟出去阻攔一下後方追擊的修士的,但是越發覺得這黑鑽蟲很是好用的魏索卻是有點捨不得,所以猶豫了一下之後,還是留下了三個。

這些紅球一丟出去之後,魏索一邊繼續拼命往前飛遁,一邊往後看著。

果然,和他預計的一樣,只見那群追擊而來的修士一陣混亂,驚叫聲和各種術法、法器的轟鳴聲想成了一片。

有數名修士甚至遁光大滅,從空中掉落了下去。

但是魏索的臉色卻並沒有好看幾分。

因為有三道遁光的速度非但還在他的火雲遁之上,而且也根本沒有受黑鑽蟲阻礙的樣子,此刻距離魏索已經不足兩裡。

“媽的!”魏索無奈的一咬牙,卻是掏出了一張閃動著血光一般的符籙,然後飛快的朝著裡面貫注起了真元。

只見隨著魏索真元的貫注進去,這張符籙上血光大盛,先是在魏索的身外形成了一個血紅色的光罩子,隨即魏索的肌膚上,卻是浮現出了無數密密麻麻的血霧,好像是被這血紅色的光罩硬生生的抽引出來一般,不停的匯入到這個血紅色的光罩之中。

之後,血紅色光罩上的華光似乎燃燒起來了一般,魏索腳下的火雲一收,遁速卻是反而陡然變快了數倍,在夜空之中變成了一條肉眼難見的血光,和後方那三道遁光之間的距離一下子拉開,而且是越拉越遠。

“血光遁!”

那緊追在魏索身後的三名修士,卻分別是一名身穿紫袍的中年修士,一名黃袍老者、一名神情冷峻的灰衣年輕修士。

紫袍中年修士架著一條木魚般的飛遁法器,面相端正,十分威嚴,身上的火靈氣息極濃,很明顯是天賦火靈根的修士。

而黃袍老者面容瘦削,雙眼寒光閃爍,兩條眉毛竟然也是黃色的,十分奇特,只是在利用術法飛遁。他的術法不知道是何種術法,只有腳下泛出兩條黃光,遁速十分驚人。

另外一名灰衣年輕修士卻是腳踏在一柄銀白色的飛劍上,赫然是一名懂得馭劍之法的劍修。

這三名修士此刻一看到前方的火雲一收,驟然變成一條血光,都是臉色一變。

“怎麼辦?”在灰衣年輕修士呼出血光遁的名字之時,紫袍中年修士眼中驚怒之意盡顯,轉頭問身邊的黃眉老者,“張老祖,按照此人現在的遁速,我們是決計追不上的。”

“此人只是周天境的修士,就算是真正的血光遁法,也應該支持不了多久的。”黃眉老者兩條黃眉一豎,滿臉殺氣的說道,“今日他在棲鳳城中弄出這麼大動靜,我們如果收拾不了他,傳了出去,不僅為其它城池恥笑,而且恐怕很多修士也都會覺得我們沒有實力,無法保護城中修士的安全而離開,我們幾家的靈石收益肯定會大幅減少,所以此人今日一定要擒下。劉家主,此事對我們是一損俱損,還請劉家主將你的那顆天道丹給我一用,我去截殺那名修士。”

“也只有如此了。”紫袍中年修士臉上出現了十分肉痛的神色,但他還是咬了咬牙,掏出了一個古樸的木盒遞給了黃眉老者。而黃眉老者接到手中之時,這名紫袍中年修士又補充了一句,“此丹極為珍貴,等下老祖你要是截住了此人,在分配此人身上的東西時,還望酌情一二。”

“這是自然。”黃眉老者點了點頭,打開了古樸的灰色木盒,只見木盒之中一顆奇特的金色丹丸光華流轉,也不多說什麼,黃眉老者就在紫袍中年修士十分心痛的目光之中將這顆丹藥吞了下去。

頃刻之間,黃眉老者身上金光大盛,整個人的遁速也突然快了數倍,在夜空之中也是化成了一道金光。

“怎麼回事?此人的遁速怎麼會突然變得這麼快的!”

不時的往後掃上一眼的魏索,當然也馬上發現了這道速度驚人的金光。

“渾身金光,難道是普渡靈光遁?不對,這人是用天道丹提升了真元力量!魏索,快,在一炷香的時間內,不要被他追上,不然你死定了!”綠袍老頭先是發出了疑惑的聲音,但很快卻是又反應了過來一般,驚恐的尖叫了起來。

“天道丹?這是什麼丹藥?”

“這是上古天道盟的一種地級丹藥,可以在一炷香的時間內迅速提升真元力量!比如說以你現在的修為,服下這種丹藥,雖然修為沒有提升,但是真元力量馬上會變得和分念境一重的修士差不多!”綠袍老頭飛快的叫道:“此人明顯是分念境修士,此刻服下了這種丹藥,實力最少都是分念境三重,你肯定不是對手!快逃!就算撐過一炷香時間,等這丹藥的效力過去,再和他硬拼,都比現在被他追上要強!”

“我也不想被他追上啊!”魏索欲哭無淚的看著自己身外的血紅色光罩。

此刻他激發的正是在彌天穀中風老怪那群修士手中得到的血遁寶符,激發之後相當於血光遁的速度,但是這種符籙每一次激發,卻是要消耗他大量的氣血,相當於就在他的身上捅了一個口子大碗放血一樣,現在魏索因為失血的原因,臉色都已經發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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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零六章 收買我?

“持久點啊,不要不行啊!”

魏索一邊看著自己身外的血紅色光罩,一邊在心裡死命的叫著。可是讓他欲哭無淚的是,不管他怎麼叫,身外的血紅色光罩卻是越來越淡了。

這血紅色光罩上的光華一淡,他飛遁的速度也已經開始降了下來,很明顯這血遁寶符激發一次的威能很快就要耗光了。

雖然他手頭上的這血遁寶符還能激發兩次,但是魏索感覺得出來,自己要是再激發一次血遁寶符,估計就算不死,也要氣血大虧得落下什麼不利於修煉的隱患。

“奶奶的!”

只見魏索再轉頭看了一眼那道和自己越來越接近的金色遁光一眼,鬱悶至極的罵了一聲之後,卻是一股真元朝著王彤的體內一注。

王彤的身體一動,幾乎是馬上醒轉了過來。

“前輩!”而一睜開眼,看到自己居然是被魏索挾著飛掠在空中,王彤頓時是驚得臉色一片煞白。

“你此刻不要說什麼,聽我說。”魏索一邊飛速沉了下去,朝著眼前的一處丘陵方向飛掠而去,一邊飛快的對著王彤說道,“我原本是受人所托去金家送個口信,但金家中人有內鬥,現在把你牽扯了進來,我是看見你被制在金家之中,把你救了出來。現在驚動了你們棲鳳城中的劉家和張家的人,此刻身後追著的這名修士,我也很難對付得了,所以也無法護著你逃到一個安全之地了。等下我會將你放到那處丘陵之中,你自己找一個隱秘點的地方躲藏起來,你不是修士,身上沒有多少靈氣波動,只要躲藏得好,就算接下來有修士搜索,也未必能發現得了你的。若是你能躲過這一劫,最好不要再回棲鳳城了。我現在傳你一門修煉功法,你儘量記住口訣,能領悟多少,就看你的機緣了。”

聽到魏索的這些話,王彤的眼中充滿了無比感激的神色,但是沒有說話,只是用力的點頭。

魏索也不管王彤聽不聽得懂,馬上一句句的將紫玄真訣的口訣對著王彤說了兩遍。

反正紫玄真訣在天玄大陸也不算是高檔貨色,估計低階修士之中也有很多人修煉。而且魏索現在有補天丹,就算所有人修紫玄真訣也跟他沒有什麼關係。

說了兩遍之後,魏索又掏出了一把靈石,大概足有兩三百顆下品靈石的樣子,塞給了王彤。

雖然將王彤這種凡人丟在這種荒野之中並不安全,但是現在這種情形之下,魏索自覺做到這樣也仁至義盡了。

“敢問前輩的真正名諱,只要我能躲過此一劫,今後有機會一定會報答前輩大恩的。”而王彤也很清楚換了一般的修士根本不可能會管他的死活,更不可能給他靈石了,接過靈石的時候,王彤也感激萬分的說了這樣一句。

“我姓魏,至於報恩什麼的,也不用了,我如果能逃過此劫,居住的地方距離此地也極遠,恐怕今後也根本沒有什麼見面機會的。”此刻魏索已經在那片丘陵的上方,說了這樣一句之後,魏索一個飛掠,便將王彤放在了那處密林之中的地上。之後又沒有任何停留的貼著地面飛掠了一陣,然後沖出了這片丘陵之中,繼續朝著遠離棲鳳城的方位飛遁。

此時其餘追擊的遁光都已經遠得看不見了,只有那一條金光還繼續追著魏索。

大約只是過了不到半炷香的時間,這位名為張家老祖的黃眉老者,便已經追到魏索的後方不到三百丈的地方。

此時魏索身上包裹著的血光已經幾乎完全消失,而他也沒有再施展火雲遁,而是連吞了兩顆回真丹,朝著前方地面降落了下去。

在降落下去的同時,他就已經連續激發了三個靈光光罩。

一見魏索這樣的動作,身上依舊包裹著金光的張家老祖的面上頓時浮現出一絲冷笑,遁速也降了下來。

他看得出來對方是眼見逃脫不了,要和他在此地一戰了。

“我說這位前輩,在下和你無冤無仇,何必緊追我不放呢?只要你今日網開一面,日後說不定大家也好相見啊。”魏索降落在地之後,遙遙的對著飛掠而來的張家老祖,發出了這樣的聲音。

“閣下在棲鳳城中暴起傷人,而且似乎在金家弄出了更大的動靜,若是由你自由來去,今後天玄大陸的所有修士估計都不會將棲鳳城放在眼中,又怎麼能說無冤無仇?”張家老祖在距離魏索百丈的地方,也是停了下來,冷笑道。

“你是金家的人還是劉家的人?”魏索突然問出了這樣一個問題。

張家老祖微微一怔,道:“在下張不羈,是張家目前的家主。”

“既然不是金家也不是劉家的人,那我傷了他們的人,跟你們張家也干係不大。”魏索道:“不如你今天給我個人情,今後若是你們張家要幫忙的話,我有能力也儘量幫上一幫如何?至於你說沒辦法交待,隨便逮個你們的對頭頂一下包不就行了。”

“你這是在調侃我麼!”根本沒有想到魏索居然會說出這樣話來的張家老祖不由得呆了一呆,而呆了一呆之後他頓時勃然大怒,厲聲叫了起來。

“難道就不能商量一下?要不我給你六萬下品靈石,你就當做沒追上我。”魏索看著張家老祖,又商量般的說道。

“你收買我?”張家老祖的眼睛都不可思議的瞪大了,他活了這一大把年紀,還從來沒有見過魏索這樣的修士。

“嘿嘿。”但是魏索卻依舊左右一看,有些鬼鬼祟祟的接著說道,“要是前輩還不滿意的話,我這裡還有一門不錯的術法,也可以一併告訴前輩的。”

“你是想要故意拖延些時間吧?”張家老祖突然笑了起來,有些不屑的說道,“且不說你給的這些東西對我來說不算什麼,就算我真貪圖你身上的東西,只要將你拿下之後,你身上所有的東西,還不是我的。”

“這個老狐狸居然還沒老年癡呆,反應這麼快!”魏索在心中鬱悶的叫了一聲,他之所以說那些,的確就是想拖延一些時間,等著那什麼天道丹的效力過去。因為他可是看出這名張家老祖的修為是真正分念境二重的,加上天道丹的效力,那真元力量豈不是相當於分念期四重,可不是他所能匹敵的,但心中鬱悶的叫了一聲的同時,他卻是很是無恥的,不動聲色的說道:“看來前輩真是一點面子都不給了麼?在下可是靈獸宮的內門弟子,我和我師姐心有蘭的關係可是極好,是一同入門的,就說是青梅竹馬也不為過的。”

“你是靈獸宮的內門弟子?”一聽到魏索這麼說,張家老祖的神色卻是陡然凝重了起來。

“當然。”魏索極其認真的點了點頭,“在下是如假包換的靈獸宮內門弟子。”

“這…。”張家老祖頓時躊躇了起來,要對方真是靈獸宮的內門弟子,他倒是有些不敢痛下殺手。但是目光一閃之後,他又想起了什麼似的,問道:“既然你說你是靈獸宮弟子,想必身上應該有靈獸宮內門弟子的令符吧?”

“當然有,只不過此次出門,我卻是沒有帶在身上。”魏索心中一驚,頓時有些後悔丟掉心有蘭給他的那片令符了。

“這樣吧,在下和貴宮李坤沅長老有些交情,你是靈獸宮弟子,不可能不知道他的吧。不過他很少外出,只有靈獸宮的弟子才知道他的長相,只要你說出他的長相,證明你是靈獸宮的弟子,看在他的份上,我便看在他的面子上,不追究你此次在棲鳳城的事,並幫你設法將此事掩過。”張家老祖看著魏索說道。

魏索頓時有些哭笑不得,他根本連這李坤沅的名號都沒有聽說過,又哪裡知道這人到底長什麼樣子,但是他卻還是裝出了一幅胸有成竹的樣子,道:“原來前輩和李長老是舊識啊,李長老我可是也見過幾面的。他比較喜歡顏色鮮豔的法衣,人長得比較清瘦。最近幾年的頭髮有些發白,鼻子比較尖挺,身材麼,大概和前輩相差不多吧。”

“哦?你連他比較喜歡顏色鮮豔的法衣都知道,看來你倒的確是靈獸宮的弟子。”聽到魏索這麼說,張家老祖卻是眼光一閃,說了這麼一句。

“難道我誤打誤撞,一頓亂說,居然給我蒙對了?”魏索自己也有些不相信起來。

“既然真是靈獸宮的弟子,那我就看在他的面子上,幫你掩過此事。”張家老祖看著魏索道:“你現在便可離開了。”

“哈哈哈!”

魏索頓時樂得嘴都要歪了,但是正想不動聲色的撒腿就跑之時,他卻是突然看到張家老祖的嘴角浮現出了一絲詭異的神色。這一下,十分機警的魏索頓時一聲怪叫,直接開始激發起六陽神火叉起來。

而就在他開始激發六陽神火叉之時,張家老祖雙手已然伸出,一面黑色的古鏡狀法寶已經浮現在了他的面前,散發出一條條的黑色光華。

“老傢伙,你連靈獸宮弟子都敢殺?”魏索一邊拼命的激發六陽神火叉,一便叫了起來。

“你是個狗屁靈獸宮弟子,李坤沅只是我隨便胡謅出來的一個名字,你居然還信以為真,告訴我長什麼樣子。”張家老祖冷笑了起來,“還說他喜歡顏色鮮豔的法衣,也真虧你胡謅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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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零七章 激烈鬥法!

張家老祖的冷笑聲響起的同時,“啵”的一聲輕響,一道透明的波紋卻是已經在他的腦門上蕩漾了開來。

張家老祖的臉色驟然一變,面容也似乎有些扭曲,但是旋即就恢復了正常。

本來以他的修為,又是搶先偷襲,激發法器肯定是要比魏索快的,但就這一下,魏索卻是將六陽神火叉搶先激發了出來。

只見六團烈日般的光華閃現的同時,一道金色的火光瞬間就到了張家老祖的面前不遠處。

“怪不得膽敢在棲鳳城裡逞兇,不過想要和我鬥法,你卻還是差了點。秦老魔是你什麼人?”

但是張家老祖卻是一點都不慌張,好像早已有所準備,閉著眼睛,慢條斯理般的說出這句話的同時,他也並未祭出任何的防禦法器,只是繼續激發身前黑色古鏡般的法寶。

此面圓形古鏡只有一個巴掌般大小,背面卻是一隻蜘蛛般的奇特符紋,隨著張家老祖的真元的不停貫注,上面飛快流散出的黑色光華凝成了無數黑色細絲,好像有一團黑色頭髮在空中飛舞一般,湧向了距離張家老祖已經不到三丈的六陽神火叉。

“不會吧?”

讓魏索有些目瞪口呆的是,最先觸及到六陽神火叉的黑絲直接就被燒成了飛灰,但是隨著驚人數量的黑絲湧上去,六陽神火叉在前進了一丈之後,竟然被硬生生的纏在了空中,非但無法寸進,而且還要被黑絲徹底纏住,被對方直接收走的樣子。

見到這樣的景象,魏索頓時又手忙腳亂的激發了金婆婆的奔雷槌。

只見轟的一聲巨響,一個金色閃電大錘猛敲下去,總算是打散了小半黑絲,讓魏索將六陽神火叉收了回來。

與此同時,張家老祖卻只是冷笑了一聲,很是悠閒一般的祭出了一面冰寒氣息極濃的雪白色法盾,緊接著,隨著他雙手的彈動,一大團三四丈見方的明亮黃色雲團,在魏索頭頂上方亮了起來。

魏索臉色微變的仰頭看去,只見這團明亮的黃雲中不停的劈啪爆響,無數條一尺來長的閃電時隱時現,而正對著他的雲層下方,卻是好像滲出水來一般,沁出了一滴滴金黃色的雷液。

有些感覺不妙的魏索頓時腳下火雲一湧,往後飛掠出去,想要逃出這團黃雲籠罩的範圍,但是他的身影一動,這團明亮的黃雲卻竟然是極其詭異的跟著他一起移動。而他只往後掠出了五丈不到,一滴滴金黃色的雷液就已經滴落了下來。

“噗!”

只是一滴金黃色的雷液滴落在魏索最外的靈光光罩上,這個靈光光罩就馬上光華一閃,碎裂了開來。

“噗!”

緊接著第二滴金黃色雷液滴落下來,魏索第二層的靈光光罩也沒有任何阻擋能力一般破裂了開來。

見此情形,魏索的瞳孔都收縮了起來,馬上從納寶囊之中取出了他那套成套的紅色法盾激發了起來。

從青風陵地陵一役,再到彌天谷之後,魏索得到了許多件靈光護罩類的法器,現在他手上的這些靈光類法器,可都是他精挑細選之後留下來的,每一個靈光光罩的威能可都是超出半靈階不少。但是就這樣的靈光光罩,也根本無法擋得住那一滴金黃色雷液。很明顯這每一滴金黃色雷液的威能都似乎比得上一件靈階下品的法寶的攻擊力。

現在這還在天道丹的效力時間之內,相當於分念境四重修為的張家老祖施展的術法威力,的確是可以用恐怖來形容。

二十面紅色寶石般的法盾馬上浮現了出來,分成三周,圍繞在了魏索的身周。

與此同時,魏索做出了一個要朝左前方飛掠的假動作,實際卻是往右後方掠了出去。

他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為看上去這團明亮的黃色雷雲一時也根本不會消失的樣子,就算有這樣的成套護盾,時間一長,也根本抵擋不住,只能看能不能逃出這黃雲籠罩的範圍。

但是讓他色變得極其難看的是,他的假動作根本就沒有任何用處,他的身影往右後方一動,這團黃雲也馬上如影隨行一般,跟在了他的頭頂。

“啪!”“啪!”“啪!”三聲爆響,就這片刻的功夫,最外層就有三面紅盾靈光盡失的掉落了下來。

而這一段時間之內,張家老祖卻並沒有施放其它法器,只是饒有興致的,用如同老貓看著無路可走的耗子一般的戲謔目光看著魏索。

“想不到你居然還有這樣一套成套法盾。”

而看到此刻魏索祭出這一套成套法盾,而且三面被擊破,其餘的法盾也根本不受影響的樣子,張家老祖眼中倒是出現了一絲驚異的神色,但看著魏索逃來逃去的樣子,他卻也是同時得意至極的笑了一笑,“我這追風雷雲是像有些雷雲一樣,自動跟隨修士飛掠時帶起的空氣流動的。所以不管你的假動作再逼真,也是你走到哪,它跟到哪。想要它不追著你,只有一種方法,那就是站在原地不動,它就不追了。”

“站在原地不動?”魏索一怔,剛心想這老頭怎麼這麼好心,會將破解方法告訴自己,但是馬上就反應了過來,叫駡道:“死老頭,你這團屎一樣顏色的雷雲放出來的時候就在我頭頂,你讓我站著不動,它不追了,我還不是照樣等著被它劈麼!”

“你還不算笨,這麼快就想明白了。”張家老祖哈哈一笑,道:“我是讓你不要再白費力氣,乖乖受死吧。”

“死老頭,你真不接受我收買?”魏索哇哇的叫了起來,“反正這裡也沒有別的人看見,你要是現在放我一馬,日後我們相見還是好兄弟啊。而且你要是不放我,就算殺了我,我這套成套法盾到時候也肯定全廢光了,你也拿不到手。怎麼樣,現在你要是放我一馬,不僅我把這些成套法盾全部給你,還告訴你這成套法盾的煉製之法。你想想看,絕對大賺不虧的。”

“成套法盾的煉製之法?”張家老祖微微一愣。

魏索這麼一說,他倒是的確有些心動的,畢竟他看得出這一套成套法盾每一面的防禦威能都在半靈階以上,這樣一套成套法盾疊加起來的防禦效果,明顯要好於真正靈階下品的防禦法盾。

但就在他這微微猶豫的一瞬間,波的一聲,一道透明的波紋卻再度在他腦門上炸開,他的身體又是微微一僵。

“死老頭!去死!”

而乘著神識衝擊讓張家老祖僵上一僵的機會,魏索大叫了一聲,再次激發了六陽神火叉。

面對張家老祖這種修為比他高出很多的存在,就算是張家老祖真的動心說接受他的收買,他可也沒有什麼信心和他做交易的。

“你這是找死!”

張家老祖沒有想到魏索此刻會暴然出手,雙目被灼得十分刺痛,臉上頓時是一片冰寒。

只見他絲毫不見慌亂的將手往一直懸浮在他身前的黑色小鏡上一指,與此同時,一道青光也從他的衣袖中飛出,卻是一柄青色剪刀一般的法寶,朝著魏索直擊而去。

黑色小鏡上黑絲狂湧,又將六陽神火叉捆在當空,“啪!啪!啪!”連連爆響,張家老祖射出的這柄青色剪刀般的法寶,貼著第一層的一面紅色法盾邊緣射入,竟然是連破第二層,第三層的兩面紅色法盾,打在了魏索身前的赤甲盾上,將赤甲盾上都打出了一條裂紋!

這一件青色剪刀般的法器,威能竟然絲毫不在六陽神火叉之下的樣子。

魏索“唰”的一下,臉色變得蒼白無比。

但是他卻沒有絲毫的遲疑,只見手上出現了一根銀色短杖,就在那柄明顯是靈級中階的青色剪刀狀法寶收回的瞬間,啵的一聲爆響,一團灰黑色光華從銀色短杖上沖出,打在了這件青色剪刀狀法器上。

“嗤嗤!”

青色剪刀狀法寶馬上白煙狂冒,靈光大失,很明顯有所損壞的樣子,讓張家老祖瞬間變色大變。

“小子,你敢毀我法寶!我先收了你這件法寶再說!”

一聲驚怒異常的厲喝聲中,張家老祖真元狂湧,只見六陽神火叉上光華大滅,被黑絲卷著,好像要被吸入黑色鏡中的樣子。

“收你個頭啊!”

魏索面無表情的將銀色短杖往懷裡一塞,嗖的一聲,只見一道黑光朝著張家老祖飛射而去。

“半靈階的法器,也想傷得了我?”一眼看清那道黑光是一柄黑色小刀所化的張家老祖面露譏諷之色,根本就不做什麼動作,似乎就等著這柄小刀撞到他身前的白色法盾上,然後眼看這柄這柄黑色小刀被他的白色法盾給冰住。

但讓他的臉色也瞬間變得蒼白至極的是,一顆血珠突然從這柄黑色小刀的刀尖上沁了出來,“啪”的一聲,他身前那面真正靈階的萬年玄冰盾,竟然直接就被打得四分五裂!

在這一瞬間,只見他的整條右臂都散發出了白色冰晶般的光華,一把抓向了這顆血珠。

“嘩!”

張家老祖的這整條右臂,瞬間全部消失。

但與此同時,他張口一噴,也是同時朝著魏索噴出了一道白光。

“啪!”魏索身前厚門板一樣的赤甲盾,竟然直接就被這道白光打得四分五裂,隨後這道白光也毫無停留的衝擊在了魏索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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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零八章 真魔封體術

張家老祖發出了一聲痛楚至極的悶哼聲。

與此同時,遠處的魏索也被打得往後橫飛出去,口中很明顯也噴出了一蓬血霧,明顯也是受傷不輕的樣子。

但是魏索卻是沒有絲毫的停留,也依舊死死的將那些剩餘的紅色法盾都控制在身周,甚至乘著張家老祖沒有控制黑色小鏡的這一瞬間,不僅是將黑色小刀,就連六陽神火叉都是收了回去。

張家老祖驚怒至極的想要追上去,但是只見他身影方才一動,整個身體卻是晃了一晃,然後他卻是臉色難看至極的停了下來,飛快的掏出一顆丹藥吞下了肚。

“此子明顯不是秦老魔,他到底是誰!竟然有如此多的手段!”

之後,張家老祖降落在地,盤坐調息了起來。

此刻魏索的身影還未離開他的視線,而看著魏索快要消失的身影,張家老祖全然是想要吐血的衝動。

自己分念境兩重的修士,而且借助天道古丹的效力,真元力量堪比分念境四重的修士。而對方只是一名周天境四重的修士。

兩者之間的拼鬥,本來完全就像是貓和一頭耗子之間的拼鬥,但是沒想到這一戰的結果,竟然是自己損失了一條手臂,而且還被那顆血珠的威能沖傷了心脈!

那一柄黑色小刀上發出的血珠的威能,竟然似乎在一件靈階上品的法寶之上,要不是自己無奈之下捨棄一條手臂,肯定要被這一顆血珠一下擊殺!

六陽神火叉!

奔雷槌!

黑色小刀!

還有對方身上的法衣,很明顯也是真正靈階的,否則絕對不可能在被自己最後全力一擊的“真髓箭”術法擊中之後,還能逃得出去。

這名周天境四重修士身上的厲害法寶,竟然一件件層出不窮!

還有那奇特的銀色短杖,一想到那根銀色短杖,再看到手中坑坑窪窪的青色剪刀狀法寶,張家老祖就更加充滿了吐血的衝動。

他這件春風剪可是真正的靈階中品法寶,可是現在看起來,卻是破損得連靈級下品都不一定有了。

這一戰的損失,可真是大啊。

此刻張家老祖從頭至尾的回想之時,竟然是有些後悔,早知如此,自己當初就真的應該接受他的收買,或者直接放他一馬的。

……

“魏索,你怎麼樣!”

此時,魏索的日子卻也很不好過。張家老祖的“真髓箭”一擊發出之時,魏索也只來得及將懷裡的養鬼罐抓在了手中,激發了玄陰法衣,雖然一直揣在懷裡的養鬼罐是完好無損,但是魏索此刻的胸口看上去都有點塌陷下去的感覺。只見在綠袍老頭的驚慌的叫聲之中,拼命的在空中飛遁著的魏索也終於支持不住,又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之後腳下的火雲忽明忽暗的從空中跌跌撞撞的落了下來。一屁股坐在了一片地上還有些泥濘的灌木叢中。

“老頭,這下要慘。”

魏索擦了一下嘴角的血絲,勉強的說了這麼一句之後,咬著牙飛快的掏出了幾個納寶囊,然後飛快的將裡面所有的東西全部弄了出來,全部堆在了他的面前。

這幾個納寶囊,全是從金府的修士身上得到的。

雖然現在表面上看起來魏索好像也沒缺胳膊少腿的,但是魏索微微一動,胸口內裡就疼得跟撕裂開來一般,一股股濃厚至極的血腥氣不停的泛到喉嚨口。不用內視,魏索也可以肯定自己的肋骨都估計沒有兩根不斷的了。而最為關鍵的是魏索的內腑也受創不輕,而他的身上並沒有什麼藥效特別好的療傷丹藥。

現在就只能希望這些金府修士身上的丹瓶之中,有沒有特別好的療傷丹藥了。

只見連續打開了幾個丹瓶之中,魏索飛快的將一個丹瓶之中倒出的三顆暗紅色丹藥全部吞下了肚,接著不停的翻看起其餘的丹瓶起來。

只是片刻的時間,魏索將所有的丹瓶全部查檢了過來,嘴角浮現出了一絲極其苦澀的笑容。

現在的情形也不知道該說是幸運還是不幸,這幾名金府修士身上的丹瓶之中,好歹還有三顆回春丹,至少可以阻止他內腑的傷勢不惡化。只要他內腑的傷勢不惡化,就不會有性命之憂了。

可是這回春丹,也只是能保住他的小命,在沒有其它靈藥的情況下,要想恢復得差不多,就算全力調息,至少也要一二十天的樣子。

在這一二十天之內,魏索是根本無法劇烈的動用真元,否則傷勢很有可能再次惡化。

要是在某個安全的地點,就算得不到靈藥,也就只要慢慢養著就是了,但是現在魏索卻是在野外!

而且最為關鍵的是,說不定棲鳳城的厲害修士還會追來。

張家老祖的實力可是也讓魏索有些心驚膽顫的,而且張家老祖所受的傷似乎也沒他的重,再度遇到的話,光是張家老祖一個人,估計他都難以應付得了。

可眼下卻也根本沒有其它的選擇,魏索苦笑了一下之後,取出了裝著噬心蟲的納寶囊,將噬心蟲放了出來,然後將先前幾個納寶囊中的東西都收了起來,準備拼一拼運氣,停留在此處療傷了。

“恩?”

但是腦海之中還在想著有沒有別的辦法的魏索,伸手觸及到一件東西之時,卻是明顯怔了一怔,目光朝著他手上捏著的東西望了過去。

他手中此刻捏著的是一片色澤青中帶紅的方形玉符。

方才在急切之間,魏索將幾名金府修士身上的東西都倒成了一堆,此刻到底哪件東西是誰身上的,也有些分不太清楚了。但是這片青紅色的玉符,此刻魏索回憶起來,卻還是清楚的記了起來,這片玉符是在金五爺,也就是金申軒的身上得到的。

當時金申軒的身上一共有兩片玉符,除了這片青紅色的玉符之外,還有一片就是可以用於進入金家祖堂的通行玉符。

現在仔細看起這片玉符,魏索卻是發現這片玉符不僅色澤十分獨特,而且在背面竟然隱隱有一尊猙獰的八臂魔煞的符紋,這符紋十分的古樸,很明顯不是現在修道界的東西。

“老頭,你看得出這是什麼符麼?”

“不知道。”綠袍老頭此刻也索性從養鬼罐中飄了出來,一副皺著眉頭的樣子,“不過這似乎不是什麼防禦性或是進攻性的法符。”

見到綠袍老頭也看不出門道的樣子,魏索試著將自己的神識探了進去。

這一探之下,他卻是嚇得差點叫出聲來。

因為神識一探進去,他就只見到玉符之中是一尊渾身包裹著青色火焰,看上去無比巨大的八臂魔煞,揮舞著手臂咆哮著,似乎一口就要將他的神識吞噬進去一般。

但是讓他馬上心中一動的是,就在他嚇得神識縮回來之時,這尊氣勢看上去異常驚人的八臂魔煞,卻是並沒有追擊上來,似乎只是在原地虛張聲勢一般。

魏索的神識頓時又小心翼翼的朝著這尊八臂魔煞靠近了過去。

果然,這尊八臂魔煞只是聲勢唬人,卻並沒有真正的吞噬神識的威能。

而讓魏索眼中馬上出現驚異神色的是,這尊八臂魔煞的身上,卻是佈滿了一條條的經文。

“真魔封體…真魔凝相…。”

很快,魏索面上的表情就變得古怪了起來,這尊給魏索無比龐大的感覺的八臂魔煞的身上,記載著的,竟然是兩門術法。

“老頭,你聽說過兩門名魏真魔封體,真魔凝相的術法麼?”

片刻過後,魏索收回了神識,看著綠袍老頭問道。

“沒有。”綠袍老頭先是很乾脆的搖了搖頭,之後問道,“這裡面記載的是兩門術法?”

魏索點了點頭,也不多說什麼,而是開始靜心參悟起這兩門術法起來。

而看到他眼光閃動的樣子,綠袍老頭也知道他是在領悟那兩門術法的意思,也不多說什麼,只是等著。

大約過了一炷香的時間,魏索卻是再次苦笑了起來。

這下魏索終於知道,為什麼之前金馨兒受了那麼重,很明顯換了其它修士,就立時會死去的傷,卻還是不死,反而裝死一舉擊殺了金巧兒。他也終於明白,為什麼金婆婆明明也是死得不能再死了,還能憋著一口氣,維持神識不散,和他談交易。

原來全是因為這片玉符之中,記載著的那門真魔封體術法的緣故!

這門真魔封體術,竟然是一門獨特的,在修士沒有遭受致命的損傷之時,可以讓修士暫時封鎖住修士的傷勢,而在修士在遭受致命的損傷之時,也可以讓修士暫時不死,還能發動垂死一擊的一門奇特術法!

怪不得在那九層樓閣之中,金申軒在大意的情況下,被食血法刀一擊,在胸口開出一個血洞,明顯重傷的情況下,還能飛快的施法逃走。

很明顯無論是金婆婆還是金馨兒還是這金老五,都是習得了此門術法的緣故!

而金馨兒對金巧兒施展的什麼夢魘術,很明顯也是來自於這片玉符中的另外一門術法,真魔凝相術之中。

這真魔凝相術,竟然是可以一門在修士熟睡,或者修士入靜修煉時,可以在對方腦海之中形成各種幻象的一門陰險至極的術法。

這門術法,對於魏索來講還只是多了一門有時候可以用來暗算人的術法,目前還沒什麼大用,但是真魔封體術,卻真是可以解決他現在的燃眉之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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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零九章 招徒大會

這真魔封體術,對於遭受了致命傷的修士來說,最多也只能讓修士續命一炷香的時間,而且是不能發任何的術法,要是發動了什麼術法的話,那接下來就是馬上就死。

所以金馨兒裝死一下偷襲金巧兒之後,就也馬上香消玉損了。

而對於像魏索此種未受致命傷的修士來說,卻是可以最多將傷勢封住五六天之久,期間可以動用一些真元,只是解除掉這真魔封體術之後,若是不及時救治的話,傷勢的惡化會比平時快出數倍。

這就有些像一顆成熟的鮮果採摘下來之後,若是放在太陽下面曝曬,可能正常情況下也要兩天才會變質腐爛,但若是將這顆鮮果在冰中冰上了半個月,再化開放在太陽下曝曬的話,可能一天的時間就會變質腐爛了。

這種連綠袍老頭都沒聽說過的術法,著實是有些詭異的。

不過五六天的時間,不出大的意外的話,也足夠讓魏索在距離棲鳳城最近的幾個城中,找到藥效不錯的療傷丹藥了。

和綠袍老頭解釋了一下這門術法之後,魏索就馬上按照這門術法施為起來。

讓魏索有些鬱悶的是,施展這門術法,竟然還是要在腦海之中觀想那尊八臂魔煞的。只有在腦海中觀想出了那尊八臂魔煞的樣子之後,真元按照術法所示的方法流轉,才施展得出這門真魔封體術。

這種觀想術,魏索倒是在一些典籍上也看過解釋,有真元周天和神識周天之說,淺顯的解釋是真元和神識念力都是力量,普通的術法只需要真元的力量,而這種配合觀想才能施展的術法,卻是也調用了神識和念力的力量。只是創造這門術法的人,為什麼非得觀想出這樣難看的魔神樣子呢,弄得觀想成一個妙齡美女不行麼。

在成功施展了此術之後,魏索發現自己受創的那些地方,氣血居然似乎都凍結在了裡頭,木木的,沒有了什麼感覺,但是真元卻能夠流動,似乎那些部分變成了僵屍之體一般。

接下來有種變成了半僵屍的魏索苦著臉,也不敢浪費什麼時間,收起了噬心蟲之後,便又祭出了白玉鶴,以盡可能貼著地面的高度,朝著迷雲城的方位飛掠了過去。

本來距離棲鳳城最近的應該是都天城,但魏索覺得張家和劉家的那些修士,很有可能會在都天城的沿途設伏,而且都天城的規模還不如靈嶽城,可能也未必買得到好的療傷丹藥,所以為了保險起見,魏索還是決定索性趕往稍遠一些,但規模卻是大出都天城數倍的迷雲城。

迷雲城也是一座依山而建的修士之城,只是迷雲城所在的這座高山外面,卻是終年籠罩著一條環狀的黃色雲霧帶。

這條黃色雲霧帶遠遠望去就好像一個黃色的木桶一樣,把迷雲城罩在裡頭,但至於為什麼有這樣一條黃色雲霧終年不散,數百年來有無數修士仔細探查過,也根本查不出原因,不知道是上古修士遺留下來的法陣,還是天生自然形成。

一路上魏索的運氣還算不錯,沒有遇到什麼高階的妖獸,所以在天色大亮之時,遠處的地平線上,那一圈獨特的黃雲就已經清晰可見了。

繼續不停的飛掠了一陣之後,都已經可以清晰的看到那一圈黃雲之中的山尖尖了之後,魏索落了下來,收起了白玉鶴,從納寶囊中取出了一套普通的青布法衣套在了身上,之後,魏索取出了一瓶藥液,在臉上抹了一陣,卻是由臉色蠟黃的修士,變成了自己的本來面目。

接下來他也沒有再行祭出白玉鶴或是施展火雲遁,而是直接依靠腳上穿著的一雙風雲履,和之前的遁速相比,顯得慢悠悠的朝著迷雲城繼續飛掠過去。

讓魏索有點驚疑的是,隨著越來越接近迷雲城,路上遇到的修士越來越多。

其中甚至有數名,甚至十數名結隊而行的修士。

若是在正午之後,有這麼多修士在城外想要進城,是十分正常的事情,但現在卻是清晨,這些修士卻似乎和魏索一樣,是從野外,或者較遠的傳送法陣,連夜趕來的一般。

這就似乎有些不對勁了。

等到距離迷雲城不到百里,已經到達那一圈奇特的黃雲邊緣,再見到四名似乎也是遠道而來的年輕修士時,魏索終於忍不住了,朝著那四人飛射了過去。

那四人都只是神海境三四重的修為,魏索現在的裝扮雖然低調至極,但一感覺到他身上明顯是不止周天境一重修為的氣息,這些修士的眼中馬上就出現了敬畏的神色,也都全部停了下來,等著魏索掠到他們的面前停下之後,其中一名身穿黑色皮甲,頭髮梳得十分平順,看上去還似乎細細打扮過了一翻,面色顯得有些容光煥發的年輕修士,便搶先施禮的問道:“這位前輩到我們這裡,是有什麼事情麼?”

“你們是哪裡的修士?迷雲城中有什麼事麼,怎麼這種時候,會有這麼多修士要趕著進入城中?”魏索一邊打量著這幾名年輕修士,一邊平靜的問道。

“前輩你是正好趕到迷雲城,不是為了玄風門招徒的事來的麼?”聽到魏索這麼說,其中有一名身穿黃色衣衫的年輕修士頓時有些啞然的問道。

魏索一愣:“玄風門招徒?”

“看來前輩真是恰好路過了。”先前那名最早打招呼的黑甲年輕修士道:“我們都是三仙城的修士,都是為了此事趕過來的。”

“在下的確是遠道而來,而且對玄風門招徒的事是一無所知,這玄風門招徒到底是怎麼個招法,你們可以說得詳細一點。”魏索心裡十分驚奇。這玄風門他可是一點都不陌生的。天玄大陸中部的玄風城不僅是天玄大陸十大城池之一,而且玄風門也是天玄大陸最大的宗門之一,正是水靈兒所在的宗門!

“玄風門每年都會在天玄大陸上數十個大城進行招徒,只要是沒有什麼宗門的散修,不論修為,都可以參加他們的測試,只要他們覺得你的天資不錯,或是有其它特別之處,就會被他們收入門牆,成為玄風門的弟子。”黑甲年輕修士眼中閃著熱切至極的光芒,說道:“這迷雲城正是他們玄風門每年會固定來進行收徒的城池之一,而且今日玄風門的人已經趕到了迷天城,開始進行收徒,為期五天,所以在接下來五天之內,迷天城將會成為附近十幾個城池中最為熱鬧的地方。”

魏索又是一愣,沒想到自己誤打誤撞之下,竟然會正好遇到這樣的盛事。而微微一愣之後,魏索接著問道:“看來你們也是趕來參加這玄風門的入門測試了,既然如此,你們怎麼不通過傳送法陣進城,看上去卻是遠道而來,一路趕路過來的樣子?”

“前輩所說不錯,我等的確是想來碰碰運氣,看能否通過這玄風門的入門測試的。”黑甲年輕修士點了點頭,苦笑道:“只是前輩有所不知,因為從四處趕來迷雲城的修士太多,迷雲城的傳送法陣已經不勝負荷,為了避免各處修士爭搶進入法陣,引發不必要的爭執,迷雲城已經做出了許多限制,現在要想通過迷雲城中的遠距離傳送法陣進出,一次就要繳納三百下品靈石。所以我等自然就只能設法傳送到最靠近迷雲城的法陣,再連夜趕路過來了。”

“為何要連夜趕過來?白天趕過來不是更為安全麼?”魏索看著這幾名一連興奮的修士道:“既然玄風門在迷雲城的招徒要五天的時間,總是來得及的吧?”

“這前輩就又有所不知了。”黑甲年輕修士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釋道:“據說第一天會有玄風門的一些傑出弟子獻技,若是此次裡面有水靈兒,我們總算也能一睹芳容。”

“連水靈兒都可能會到?”這下魏索卻是大吃了一驚。

“那倒是不一定。”黑甲年輕修士道:“基本上這兩年招徒大會,水靈兒也會在其中一兩個城池露面一次。但具體會在哪個城池露面,這也是看運氣的事了。”

“聽你們這一說,我倒是也對玄風門的這招徒有些興趣了。”魏索微微一笑,看著這數名修士道:“不知道諸位能否順便帶路,將我帶去看看熱鬧?”

“只要前輩看得起我們,我們自然都是十分樂意的。”黑甲修士一聽,和其它三名年輕修士互望一眼,都是十分的興奮。畢竟平時和一名至少周天境兩三重以上的修士扯上關係都難,更何況魏索看上去是十分和善的樣子。

魏索點了點頭,對著這四名年輕修士做了一個走的手勢的同時,也在心裡盤算了起來。

對於加入大宗門,魏索是沒有什麼興趣,但他卻很清楚自己現在還的確是個沒見過世面的土老帽,乘此機會,倒是可以增長點見識,正好可以看一下頂級宗門的內門弟子,精英弟子,甚至長老級人物到底是什麼樣的實力。

要是運氣足夠好,能夠見到水靈兒的真人到底是長得如何國色天香,那就是再好不過了。

看看熱鬧,然後馬上在迷雲城中找療傷丹藥,現在這麼多修士聚集到迷天城中,求購到上佳的療傷丹藥的機會也是大增。而現在跟著這幾名修士一齊進城,也是個很好的掩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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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一十章 金色巨船

黑甲年輕修士名為萬峰,黃衫年輕修士名為林超,而另外兩名比較沉默寡言的玄衫年輕修士和紅衫修士分別名為楊不悔和錢立。

而這四名年輕修士問起魏索名號之時,魏索就隨便用了自己以前經常用的化名,說自己叫季李。

一炷香的時間之後,魏索等人就到了迷雲山因此得名的黃色奇雲的面前。

此雲果真是十分奇特,視線大概只能透入到十丈左右,就看不到十丈之後的東西了,而且黃色雲氣之中很明顯有一些土系靈氣的存在,散發著一股獨特的土腥味。

按理來說此種黃色雲氣只有可能是某種土系法陣生成,但是魏索神識細掃之下,卻是根本找不到任何佈陣的痕跡。

想著這迷雲城數百年來無數修為比自己高出不知道多少的厲害修士都探查不出此雲形成的原因,魏索就也不白費腦筋了,嘖嘖的讚歎了一聲之後,便走入了黃色雲氣之中。

“看前輩方才打量這黃雲的樣子,似乎是第一次到這迷雲城?”黑甲年輕修士萬峰十分活絡,在前面帶路的同時,十分熱心的問道。

魏索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道:“我倒是的確是第一次來這迷雲城,對此城的確是瞭解不多,你們熟悉此城麼?”

“他們也是第一次來迷雲城,我之前倒是來過幾次,對此城有些瞭解的。對了,既然是第一次來,還是有些事項要注意的。”萬峰很明顯是有意討好魏索,馬上滔滔不絕的介紹了起來,“迷雲城雖然建立在這圈黃雲之中的大山上,但是因為這圈獨特的黃雲太方便修士埋伏暗算的緣故,所以建立迷雲城的迷雲宗將此圈黃雲也納入了保護的範圍之中。此圈黃雲之中也有不少迷雲宗的修士巡邏,是嚴禁在這圈黃雲之中鬥法的。也就是說,我們此刻,也可以算是進入到了迷雲城裡面了。”

“而這圈黃雲之中,別的方位都可以隨意出入,但是北側土系靈氣最濃的方圓百里範圍,卻是迷雲宗的劃出的禁區,禁止修士通行的。”

“就是因為這圈黃色雲氣之中夾雜著一些土系靈氣,所以以土系功法和術法為主的迷雲宗開山祖師,才選擇在此立派。那處禁區之中迷雲宗是建造了許多的殿宇,用於門內弟子日常修煉的。也可以算是一處外山門了。說起迷雲宗的土系術法,最為出名的就是一門叫做黃龍真解的術法,此種術法可是位列地級高階的,據說施展出來可以化出一條長達數十丈的土系黃龍,不僅可以用於進攻和防守,而且最為奇特之處,還是非常有靈性,可以像蓄養的土系妖獸一樣,載著修士飛遁,自己護主對敵,十分的玄妙。”

“居然有此種玄妙的術法?”魏索有些驚異的說了這一句,又裝作不經意,隨口提及一般,問道:“不知道迷雲城中最為出名的坊市是哪一家?哪家的丹藥比較有特色?”

“迷雲城和其它地方不同。”萬峰苦笑道:“數百年前迷雲宗不知道得了什麼氣運,居然一連出了數名金丹期的修士,後來雖然由於那幾名金丹期修士的隕落,迷雲宗有些日暮西山的勢頭,但是那數十年可的確是風光至極,將迷雲城之內所有的交易都幾乎一把抓了。直到現在,前輩要是進入迷雲城中的話,就會發現大型的坊市也只有迷天宗自己的迷雲坊一家。裡面丹藥、法器,各種煉器、煉丹的材料都有出售。除了迷雲坊這間規模超大的坊市之外,整個迷雲城之中只有城北有一個許多小型坊市組成的集市,還有在這個集市附近,有一個專門用於修士之間自行交換的自由市場。”

“看來這迷雲宗的實力要比聚星宗強出很多啊。”這下魏索倒是真正的吃了一驚。

能夠壟斷這城中絕大部分的交易,說明這迷雲宗之中煉丹、煉器,外出獵殺妖獸,採集材料的弟子都是很多。天玄大陸靈越城所在的南部,一共有十五座修士之城,其中各個宗門之中,實力最強的是淩雲城的淩雲劍門和明霄城的雷霄宗,接下來差不多厲害的是萬壽城的靈獸宮和天璣城的天璣宗,再接下來就是差不多輪得到七星城的聚星宗了。但魏索知道這迷雲宗在東部的十幾座修士城池之中,也只能排得到第四第五的樣子,但是魏索之前可是去過七星城,很明顯聚星宗差這迷雲宗就不是差了一點半點了。

“怎麼,前輩是來自七星城麼?”萬峰有有些驚訝的說道,“七星城距離此處可是有些遠的。”

魏索也不否認,就點了點頭,道:“不錯,在下之前的確是在七星城定居的。”

“晚輩如果斗膽實話實說,說一些可能是貶低七星城或是聚星宗的話,不知道前輩會不會介意?”萬峰小心翼翼的看著魏索道。

“直說無妨。”魏索說道:“我只是一介散修,而且我平時也總看聚星宗不爽,你要是說聚星宗是一堆臭大糞,我也不會介意的。”

聽到魏索這麼說,就連那兩名比較沉默寡言,有些拘謹的年輕修士都忍不住展顏一笑。萬峰更是滿臉堆笑道:“既然前輩不介意,我就斗膽實話實說了。聚星宗現在的高階修士的數量可能不比迷雲宗差上多少,但若論實力和底蘊,肯定是無法和迷雲宗相比的。之所以聚星宗在天玄大陸最南部十五城之中位列前五,而迷雲宗在東部諸城之中,也只能排到前五的樣子。那是因為這天玄大陸東部諸城的平均實力本身就要比南部諸城的平均實力高出不少。東部諸城和南部十五城之間每隔兩年都會有一次奪寶大會,結果東部諸城已經連續七次壓倒性勝利了。”

“什麼是奪寶大會?”魏索一陣汗顏。說起來現在魏索的修為是不低了,但是他的見識和一般周天境修士比起來,卻真是如同剛剛進城的鄉下小子一樣,有點差的。

“我看前輩肯定是平日一直苦修,不太喜歡出來遊歷。”萬峰卻是反而有些肅然起敬,將魏索當成了那種以修煉為樂趣的苦修狂,而且在他們的眼中看看魏索也的確挺像的,畢竟魏索的年紀看上去並不比他們大,但是卻已經至少是周天境兩三重的修為,這種修煉進階的速度,就算是許多不為靈石發愁的大宗門內門弟子,都未必能達到的。

有些肅然起敬的看了魏索一眼之後,萬峰接著解釋道:“奪寶大會是由中部諸城中實力最強的升仙宗和南部諸城中實力最強的淩雲劍門發起的。每次會由這兩個宗門給出數件寶物,然後看中其中某件寶物,就可以報名參加這件寶物的爭奪,最後勝出者可得這件寶物。不過參加奪寶大會的修士年齡有四十歲以下的限制。一開始其實就是升仙宗和淩雲劍門心照不宣的弟子的比鬥,比拼哪個宗門的年輕弟子比較厲害。畢竟從一個宗門的年輕弟子的修為和實力,就足以看出這個宗門的實力了。不過因為那些寶物都是十分誘人的關係,再加上兩個宗門也不限制散修和其它宗門的年輕弟子參加比鬥,所以這奪寶大會久而之久,便變相的成為了各個宗門磨練弟子和東部南部兩個區域修士的比拼大會。”

“此種大會在何處舉行?”魏索又是汗了一下,這種奪寶大會對於東南部修士來說,肯定是比玄風門招徒還要大的盛世了,可是自己居然都是沒有聽說過,看來這已經不能用靈嶽城太偏來安慰自己,只能說明自己的確見識太差了。

“這奪寶大會都是由升仙城和淩雲城輪流坐莊,上次是在升仙城,此次是輪到淩雲城了,不過時間要在一年後。”萬峰答道此處,卻是想到了什麼似的,眼睛一亮道:“以前輩的修為,倒是可以去一試的。”

“我看還是算了,你都說升仙門這方都已經連贏了七次,我這種修為還是不要去貽笑大方了。”魏索搖了搖頭道:“這麼說,看來我們南部在天玄大陸,倒是要墊底了吧?”

“那倒不是。”萬峰搖了搖頭道:“西部諸城的實力比起南部據說也是相差無幾。說起厲害的門派,像一般修士都會想到中部,像玄風門這種頂尖的大宗門,但事實上天玄大陸中部比其餘地方所有加起來的區域還要廣闊,一共有上千個修士之城。這些修士之城大多遠離天穹,所以雖然有玄風門此種大宗門,但絕大多數的城池,卻是連棲鳳城這種沒有厲害宗門的小城都要不如的。說起平均實力最為厲害的,其實倒是天玄大陸北部諸城,因為北部的天穹據說破裂較多,那裡的修士生存環境可是比我們此處要惡劣得多,鬥法的經驗也不是我們所能相比的。其中最厲害的,當然是都能和玄風門齊名的北明宗了。”

就這麼聽著萬峰說著,很沒面子的惡補了一下見識的同時,魏索等人卻也已經穿過了厚達數百丈的黃雲,迷雲城的真正面目,終於一覽無遺。

只見一座大約比起靈嶽城所在的山頭足足高出兩倍的巨山上,佈滿了各種各樣的房屋和殿宇。

站在這座大山的山腳下,魏索都甚至產生了一種自己渺小得如同螞蟻一般的感覺。

雖然迷雲宗在東部諸城之中的實力排不到前三,但是此城的規模卻的確是魏索見過的城池之中最大的了。

“這座城都如此宏大,那那些比這規模要大出許多倍的城池,會是什麼樣的場景?”

一時間,魏索的心中不可遏制的浮現出了這樣的念頭。

原本魏索跟著萬峰等人,還是想省些力氣,可以不用問人就能直接去玄風門招徒的地方看看熱鬧,但此刻他卻知道這點自己完全是多慮了。

因為此刻只是一眼掃去,就看到迷雲城中許多修士都向同一個地方趕去,而那處位於半山腰,似乎是一個巨大山谷的上空,卻是懸浮著一艘巨大的金色巨船!

那艘金色巨船上靈光閃爍,明顯是一件飛遁法寶。

但是這件飛遁法寶,卻實在是太過巨大了,至少七八百丈見方,就是隔著這麼遠望去,都給人一種難以想像的震撼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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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一十一章 玄煞道蓮

“天哪,那是一件飛遁法寶麼?這麼大,這麼恐怖,簡直就是一座懸浮的小山。”

“玄風宗的實力實在是太強了。這樣大的一件飛遁法寶,要多少法陣才能支持懸浮得起來。一般的門派,光是這樣一件飛遁法寶都根本煉製不出來。”

“廢話,玄風宗的實力在千年之內都是穩穩排在天玄大陸前十之內的,金丹期以上的真人層出不窮,甚至還有突破了金丹境,到達了神玄境的真君!這樣的積累和底蘊,想想都嚇死人!”

“神王金舟!這肯定是玄風門的神王金舟!這是神玄境的修士才能修煉的法寶,本身就是道階中品的法寶!”

一看到那麼巨大的一條金色巨船,萬峰等人更是無比震撼,就連最為沉默寡言的楊不悔和錢立都忍不住失聲驚呼了起來。

“神王金舟?道階中品的法寶?”

聽到錢立等人的驚呼聲,魏索更是忍不住朝著那艘金色金船多看了兩眼,畢竟魏索之前還從來都沒有見過道階的法寶。

道階的法寶,可是連天一門那種門派,都只有一件兩件的。

可是越看,就越有種龐大的陰影直接壓在心頭的感覺。魏索可以肯定,這金色巨船要是真向自己壓下來,憑現在自己的修為和實力,肯定是無法阻擋的。

“快看!神王金舟降下來了,玄風門的招徒大會馬上就要開始了。”

突然之間萬峰又是一聲驚呼,只見那懸浮在迷雲城半山一個山谷上方的金色巨船,已經開始緩緩的降了下去。

“走吧!”

魏索一揮手,也不多說,帶頭飛掠了起來。

水靈兒的幾張畫像,他可是已經看了很多年了,說水靈兒是他最早的修煉動力之一,是他的夢中情人也不為過。萬一水靈兒真的到了此地,又只是出場一會,自己卻趕得慢了一點而沒有看到的話,那可真是一件極大的憾事了。

“前輩,迷雲城中普通修士是禁止離地三丈以上飛遁的,切莫違反,否則有可能被迷雲宗的修士驅逐出城的!”

萬峰在後面提醒了一句之後,也馬上拔腿狂奔了起來。

玄風門神王金舟所在的山谷名為靈芝穀。

這個山谷足有數十裡方圓,其中遍生一種紫色的木靈芝,這種木靈芝對於普通凡人來說有一些調理的作用,但是對於修士來說沒什麼大用,所以久而久之,這個山谷裡面的許多木靈芝都長到了兩人多高,就跟一柄柄紫色的大傘一般。

等魏索和萬峰等人趕到這靈芝谷的外圍時,整個靈芝谷周遭的修士已經是人山人海,數量恐怕至少在十萬左右。

那神王金舟已經降落下來,但也沒有貼地,懸浮在大約離地三丈的高度,宛如一個龐大的金色平臺。

此刻離得近了,只見這艘巨船外觀如同一艘畫舫,上有一棟兩層的樓閣,整艘巨船看上去都是用精金煉製而成,給人的感覺都是厚度驚人,外表看不到有什麼特別的符紋,卻是佈滿了各種各樣,很明顯是各種法寶、術法留下的傷痕,更是給人驚心動魄般的視覺衝擊力。

整艘巨船的甲板和樓閣上,都籠罩在一個白色的靈光光罩之中,而船身上,卻是一波波的散發出水紋般的金色光華,彌漫在整個穀內。

此刻船頭最前端,卻是放置著三個青色的玉蓮台,上面坐著三名華服老者,在靈光光罩之中,一時還看不清面目。

而三名老者之前,卻是放置著一件也有一個人大小的紅玉般法器,這件法器是一個蟾蜍的形狀,背上卻是馱著無數金錢般的符紋,看上去十分的奇特,一時也看不出用處。

“現在是什麼情況了?”

一看到周遭的修士似乎都停了下來在等待什麼的樣子,魏索便隨便朝著身旁一名紫衣修士問道。

這名紫衣修士也是神海境修士,感覺到魏索是周天境修士,也不敢得罪,馬上解釋道:“現在這船上的三人都是玄風門的長老,負責此次在迷雲城招徒的,方才三人已經說過一些客套話了,接下來是有幾名弟子的展示,應該就是讓大家看看加入玄風門能習得什麼樣的功法和術法,獲得什麼樣的好處。”

“那有沒有說這次露面的幾個弟子中有沒有水靈兒。”此時一名也是剛剛趕到的修士聽到紫衣修士的話,頓時無比興奮插嘴問了起來。

“我靠!就你這副模樣還水靈兒?”魏索轉頭一看就差點翻了翻白眼昏死了過去。只見此位仁兄比魏索足足矮上一個頭,像個矮冬瓜似的,而且還長著一張大餅臉,都四五十歲的年紀了,連鼻毛都露在外面。

看到此位仁兄如此樣子,還一臉口水的樣子,那名紫衣修士的嘴角明顯也是抽搐了一下,但還是點了點頭,答道:“方才只是說會有幾名弟子出面,但是卻還沒有說其中到底有沒有水靈兒。”

就在此時,金色巨船的樓閣之中,已然步出了一名玄風宗的年輕弟子。

這名年輕弟子身穿一襲白衣,劍眉星目,一眼看上去就給人一種超凡脫俗、飄飄欲仙的俊朗之感。

魏索一眼掃過,只見這靈芝谷的外圍修士十分的密集,要不是修士之間本身都互有戒心,都是刻意保持一段距離,否則的話,恐怕這山谷外圍都要被擠得水泄不通。但是那金光彌漫,長著一株株巨傘般的紫色木芝山谷之中,修士的數量卻是稀稀拉拉,基本上都沒有什麼站在穀內的,都是一個人占了一株紫木芝,盤坐在紫木芝上。而且越往谷內,修士的數量就越少。

魏索知道這神王金舟上散發出的金光肯定是有什麼古怪,當下他也不管萬峰等人,就往穀中快步走了進去。

果然,一走入金光彌漫的範圍之中,魏索就頓時感到一股強大的壓力壓在自己身上。而這股壓力卻不是作用於他的肉身,而是壓在他的神識上。

越往裡走,這種神識威壓越為強大,一般周天境兩重以下的修士,在走進金光籠罩的範圍三四十丈之後,就已經無法再行前進。

魏索感覺得出來,以他現在的神識強度,估計最多可以深入到百丈,但是繼續往前走了片刻,大約到達普通周天境三重修士的極限處時,他就停了下來,和其餘修士一樣,挑了一個空著的紫木芝躍了上去,盤坐了下來。

盤坐了下來之後,魏索很自然的用望氣術一掃,但是他卻是什麼都看不出來,很明顯玄風門的這艘神王金舟上方的白色靈光光罩還有阻擋他這種術法探查的神妙。

就在此時,那名英俊飄逸的白衣玄風門弟子已經淩空而起,掠出了白色光罩之外。

魏索望氣術一掃之下,卻是看到此名玄風門弟子身上八團青色的神海光華,赫然是一名周天境三重的弟子,而且從神海光華的熾烈程度來判斷,所修的赫然是地級低階的功法。

“這就是玄風門拿出來顯擺的內門弟子了?看上去也不怎麼樣嘛。”

現在魏索的眼界已經有點高了,此種修為,倒是都有點不怎麼放在眼裡了。但就在他這麼暗自嘀咕了一句之時,只聽那名白衫飄飄,淩空而立在空中的玄風門弟子清聲說道:“在下辛五月,四年前也是在迷雲城通過了玄風門的招徒測試,成為玄風門弟子的。當時我只是神海境三重的修為,所以今日到場的修士,不論修為高低,只要自覺天賦不錯,有特別之處,便都可以放心參加本門的招徒測試的。”

“四年?”

這名名為辛五月的玄風門弟子此言一出,周遭都是一片倒抽冷氣的聲音,連魏索都有點傻了眼。

四年的時間,從神海境三重的修為提升到周天境三重,而且修的還是地級低階功法,這種修為進階速度,要是沒有補天丹,就算魏索換掉紫玄真訣,有綠袍老頭的幫助,從頭開始修煉一門地級低階的功法,四年的時間,可也未必能夠從神海境三重修到周天境三重。

“在下獻醜了。”

而說了這一句之後,只見此名名為辛五月的英俊玄風門弟子沒有任何的廢話,直接當空施為起來。

只見隨著一條條青色的真元在他的雙手中飛繞而出,一團團青色的罡風以驚人的速度在他身周憑空凝聚起來,圍繞著他的身體,形成了一片十九片蓮葉,比他的人大出數倍的青色巨蓮。看上去他就好像成了一個白色的蓮心。

讓魏索臉色微變的是,只見辛五月伸手微動,這十九片蓮葉瞬間齊齊飛散,爆射而出,在空中發出了劇烈的爆音,瞬間射出了百丈的距離,之後還“轟”的一聲爆開,每一片青色蓮葉都爆開成一片片兩尺來長的青色風刃,這十九片蓮葉全部爆開,密密麻麻,漫天飛舞的風刃足有上千片之多。

這種威勢的術法,至少都是地級中階的術法,而且如果魏索沒有判斷錯的話,這種術法是攻防一體的,先前那十九片蓮葉,都是可以像法盾一樣,抵擋對方的術法和法寶衝擊。

“玄煞道蓮!這是玄風門出名的風系術法。”

“此子入門四年就又是地級功法,又是地級術法的,看來此子是拼死拼活,為玄風門立下了很大的功勞。”

這時,魏索的左側,也傳出了這樣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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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一十二章 凰嫣兒

魏索轉頭一看,卻是身旁兩株紫木芝上,一名身穿混金色法衣的乾瘦青年和一名身穿墨綠色法衣,臉上長滿麻子的修士在交談。

這兩名修士都是周天境三重的修為,此刻臉上都是十分羡慕的神色,看到魏索轉頭,臉上長滿麻子的修士卻是一拱手,打了個招呼,道:“這位兄台也是特別趕來參加這招徒大會,想要加入玄風門的麼?”

魏索不動聲色的搖了搖頭,道:“在下只是正好在這迷雲城中,過來瞻仰一下大宗門的風采而已。對於加入玄風門,倒是沒有這樣的想法。”

“如此看來,兄台倒是和我有些志同道合的。”麻臉修士似乎天生是那種自來熟的人,和魏索說了這麼一句之後,又看了身旁那名身穿混金色法衣的乾瘦青年一眼,有些無奈的樣子,“只是我這位好友卻是有些想不通,十分想要加入玄風門。”

“加入玄風門有什麼不好麼?”看著麻臉修士有些無奈搖頭的樣子,魏索倒是有些好奇了起來。

“怎麼,兄台也是不甚瞭解麼?”麻臉修士苦笑道:“就這麼說吧,玄風門招收弟子的數量,在天玄大陸十大宗門之中是最多的。但是玄風門所有弟子的總數,在十大宗門之中卻不是最多的。這到底是什麼緣由,想必兄台也應該想得出來了吧。”

“你的意思是說,加入玄風門之後也並不是一勞永逸。對於門人弟子的試煉非常嚴厲,很有可能會隕落了?”魏索的目光一動,道。

“的確如此。”麻臉修士拍了拍大腿道:“玄風門的試煉在天玄大陸諸多宗門之中算是最為嚴厲的了。像為了考驗新入弟子的忠誠度,經常會派這些新入弟子做一些非常危險的任務,而所有門內的弟子修到周天境一重的修為之後,都要身上不帶任何靈石,只允許帶一些法器、回復真元的丹藥,由一些長老丟到天穹外的某處,在天穹外呆上一個月。只有在天穹外呆上一個月,生存下來,並獵殺到一定數量的妖丹的,才算成為真正的玄風門內門弟子。否則就算好不容易撐過了一個月,但沒有獵殺到一定數量,一定品階的妖丹,也會被視為不能通過,下次還得繼續設法通過這樣的試煉。所以別看玄風門的內門弟子一個個待遇優厚至極,那可也真是實打實的拿命去博來的。像我們這樣的修為,若是加入玄風門的話,也會被安排一系列的門內試煉,通過之後才能成為玄風門的內門弟子。像此子入門四年,就又是地級功法,又是地級術法的,肯定是九死一生,不知道為玄風門立下了什麼驚人的功勞。”

“卓兄,你也不用多費力氣勸說我了。”聽到麻臉修士這麼說,魏索還未說什麼,一旁身穿混金色法衣的乾瘦青年卻是看出了他的用意,輕歎了一聲,道:“你說的這些,我也都知道。的確若是自己修行,可能還更為安全一些。但像我們此等的散修,要想修到金丹境都是千難萬難的事,與其這麼一輩子碌碌無為下去,還不如加入玄風門,拼上一拼,說不定還能有所成就。而且至少加入玄風門這樣的門派,也不用受一些所謂的大派的氣了。其中利弊,我已經考慮清楚,決心已定了。”

“既然墨賢弟決心已定,那我也不多說什麼了。”此名麻臉修士倒也是性情中人,聽乾瘦青年這麼一說,卻是歎了口氣,意興索然,也不高興和魏索多說了。

正在此時,那名身穿白衫,十分俊朗飄逸的玄風門弟子辛五月已然回到了神王金舟的樓閣之中,裡面卻是又走出了一名和辛五月年紀差不多的年輕男子。

此名玄風門弟子身材挺拔,面色如同白玉一般,相貌似乎比辛五月還要英俊數分,身穿一身淡藍色的法衣,而這身看上去柔順至極的淡藍色法衣上,還有無數銀色星星一般的符紋,給人一種如同披著一層星光般的感覺。

只見其冷傲一笑,根本也不多說什麼,整個人只是一閃之下,就已經飛出了神王金舟上方的白色靈光光罩。

魏索眼光微微一寒,望氣術一看之下,此名渾身散發著冷傲氣息,連嘴唇都是微微上揚的玄風門弟子明顯級別比方才第一個露頭的辛五月要高多了,非但修的也是地級低階的功法,而且修為也是已經到了周天境第五重的後期,看上去突破分念境在即的樣子。

“下雪了!”

突然之間有人發出一聲驚呼。

魏索的目光方才從此人身上移開,果然看到,晴朗的天空之中竟然是冰寒氣息彌漫,以此名玄風門弟子為中心的百丈天空之中,開始飄灑起一片片白色的雪花。

頃刻之間,倏然落下的雪花和濃厚的冰寒氣息全部以驚人的速度凝聚在一起,竟然是在此名玄風門弟子身前形成了一冰長達五十餘丈的白色冰劍!

只見此名玄風門弟子只是冷冷的用手一指,這柄豎立在天空之中的白色冰劍頓時猛的往前斬出。

“我靠!”

讓魏索在心裡暗叫了一聲的是,此柄白色巨劍往下猛的一斬,不僅是白色巨劍下方的空氣之中都被冰得馬上結出一條條的冰棱,而且巨大的衝擊力壓得天空中啪的一聲爆響,震得山谷之中的地面都是猛的一動。

這種術法的威力,似乎都是接近靈階中品的法寶的。

“天霜劍!這是玄風門的天級術法啊!此子竟然有這麼好的運氣,修到了這樣的術法!”

這道術法的威力,讓一旁的麻臉修士都為之失聲驚呼,而一旁那名決心要加入玄風門的乾瘦青年的目光,則是更為熱烈,仿佛有兩團火在其中燃燒。

這種級別的宗門的精英弟子的實力,果然不是一般宗門的精英弟子所能比擬的。

看來就目前而言,魏索的修為和實力對於這種級別的大宗門精英弟子來說,還是根本沒有任何優勢可言的。

斬出了如此威勢的一劍之後,此名玄風門弟子卻是一抖袖,不說什麼,便飛射回了神王金舟的樓閣之中。

而接下來,令人震撼至極的一幕出現了。

只見坐在船頭蓮臺上的三名老者之中,居中的一位老者用手一點,神王金舟的甲板往兩邊分了開來,而底下的船艙之中,卻是升騰起了一個金色的方形牢籠。

金色方形牢籠之中一團奇特的黑雲翻滾著,本來根本看不清楚內裡的虛實,但是隨著這名老者一瓶丹藥射入其中,好像撞到什麼東西一樣,啵的一聲爆開,灑出一蓬黃色藥粉。整團黑雲突然一下子往外噴湧了起來,裡面好像有個什麼沉睡著的,蜷縮成一團的東西猛的站了起來。

往外翻卷的黑雲裡頭,竟然是一頭初看外形有如一頭巨大的黑色烏鴉,但是卻有一個鼠頭般外形,但是頭上卻長著一個筆直的獨角的奇特妖獸!

“黑魘魔鴉!”

一看清這頭妖獸的樣子,在場的絕大多數修士都是驚呼失聲。

而魏索也都是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氣。

黑魘魔鴉!六級低階的妖獸!非但可以自然散發許多黑氣,隱藏身影,而且噴出的黑氣有魔化修士的法器,可以消弭修士法器威能的功效。

玄風門的人,此刻弄出這樣一頭妖獸來要做什麼?

此前這頭黑魘魔鴉似乎是被什麼藥物制住了,而此刻一清醒過來,而且看到周圍那麼多名修士圍觀著自己,頓時無比暴躁的撞擊起身外的金色牢籠起來。

金色牢籠上每一根欄杆都有成人大腿般粗細,黑魘魔鴉一撞上去,上面就泛起許多符紋,再加上下方的神王金舟上又湧出一層層金光,鎮壓在這頭黑魘魔鴉上,所以這頭黑魘魔鴉根本撞不出來,但是每一次撞擊,卻都是發出令人心顫的爆響聲。

就在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這頭實力堪比分念境一重的六級低階妖獸吸引的同時,一條旖旎的身影,卻是出現在了所有人的視線之中。

一時絕大多數修士的呼吸都不由得微微的一頓。

此時露面的玄風門弟子,竟然是一名絕色妙齡少女!

此名少女身穿淡綠色的法衣,肌膚如雪,豐胸細腰,而且一張瓜子臉說不出的精緻,嘴角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輕笑,最令人一眼難忘的是,此名少女一頭青絲說不出的柔順,看上去竟然好像綢緞一般,發著光一般。這使得此名少女看上去說不出的清靈。

此刻飄然站在空中,就真的宛如天上走下的仙子一般,給人一種美得令人窒息的感覺。

“她是水靈兒麼!”

一時很多年輕修士,都忍不住失聲說出了這樣的話來。

“她的嘴角有一顆小痣,不是水靈兒,是水靈兒的師妹凰嫣兒。”而一名修士,卻是又發出了這樣的聲音。

“哦?”

聽到這聲音的魏索仔細看去,果然見到飄然掠出白色靈光光罩的這名絕麗少女嘴角上有一顆淡淡的美人痣。

這顆美人痣在她的嘴角,就像秀麗山水之間的一道淡淡煙雨,非但沒有影響她美麗的容顏,反而給她帶上了幾分獨特的聰慧氣息。

而就在此時,船頭那名玄風門的老者,卻是雙手一動,只見那個金色的籠子也升騰而起,飛出了白色的靈光光罩,隨即,這金色的籠子上金光一閃,上方卻是翻了開來。

“天哪!玄風門是想讓她獨立對付這頭六級妖獸!”

頓時,這靈芝穀周遭發出了一片失聲驚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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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一十二章 驚人的消息

分念境一重!

讓魏索眼睛有點發直的,並不是凰嫣兒的美貌,而是她的修為赫然已經達到了分念境一重。而且望氣術一探之下,這名絕麗少女身上的神海光華璀璨至極,赫然是如假包換的地級中階功法。

這下魏索也終於對天玄大陸上各個宗門的弟子修為有點底了。

看來像落月城的月華宗,七星城的聚星宗、東瑤勝地,靈嶽城的天一門這種級別的宗門,其門內和魏索年紀差不多的精英弟子的修為大多也是在周天境三四重的樣子,但是像玄風門這種天玄大陸前十的大宗門,其精英弟子卻是要周天境五重、分念境一重這種級別。

而且玄風門的這些精英弟子,修的還都是地級以上的功法。

也就是說,魏索在遇到綠袍老頭之後雖然奮起直追,修為進境的速度已經甚至超過天一門這種宗門的精英弟子了,但是和玄風門這種宗門的精英弟子相比,還是有些不如,還根本無法自傲的。

看來此次熱鬧也是沒有白看,的確是大大的增長了見識。

就在此時,“呱”的一聲怪叫,體長超過兩丈的黑魘魔鴉已經從打開的金色巨籠上方沖了出來。

而此時,身穿淡綠色法衣,膚如凝脂般的凰嫣兒卻是像挑逗一般,曲指一彈,一滴青色的水珠啪的一聲打在了這頭黑魘魔鴉的身上。

這頭黑魘魔鴉被禁錮在籠中,本身就已經暴躁異常,現在被凰嫣兒這麼一打,居然是直接抓狂一般,咻的一聲,直接將妖丹都噴了出來。

妖丹一出,狂風撲面,吹得凰嫣兒的法衣獵獵作響,衣服緊貼在身上,更是顯得凹凸有致,玲瓏剔透。

一頭魔焰滔天的六級妖獸單獨對陣一名絕麗少女,這種情景,可是比當天七星城騎著蠻獸的心有蘭還要美女和野獸了。

只見這黑魘魔鴉的妖丹也是十分奇特,一般妖獸的妖丹都是滾圓的一顆珠子,而這黑魘魔鴉噴出的妖丹卻是手指般模樣,一尺來長的一截。遠遠看去就好像一根黑色的手指,朝著凰嫣兒的胸口按去。

此顆妖丹在距離凰嫣兒還有十余丈之遙之時,上面就沁出了一條條墨汁一般的丹液,而這丹液馬上又化成了一條條的黑氣,居然在空中形成了一張黑色的巨嘴,要將凰嫣兒一下子吞噬其中。

眼見如此駭人景象,凰嫣兒卻是一副藝高人膽大,依舊泰然自若的一動不動。

一直等到黑氣噴湧到她面前兩丈不到之時,她才突然一動,往下飛掠的同時,一團黃光也罩落在了她的身上。

這團黃光一罩在她的身上,她的身體好像突然沉重了數十倍,往下飛降的速度瞬間快了數倍不止,輕鬆的就避過了洶湧而來的黑氣。

“壓石術!”

靈芝谷內外的修士又是一片驚呼聲。

凰嫣兒此刻施展出來的,竟然是一門可以瞬間在修士身外凝聚層層土元,如同壓上一塊巨大大石一般的土系術法,但是此種術法卻都是用於對方身上,專破對方的飛遁術法。

但此刻凰嫣兒竟然是在自己身上加了一道這樣的術法,用於增加自己的下墜速度。

此種術法運用,簡直是讓在場絕大多數修士大開眼界。

只見凰嫣兒一避開黑魘魔鴉的一擊,人還在瘋狂下墜之中,手中卻是出現了一柄淡綠如水的長劍。

這柄淡綠如水的長劍,馬上在她的手中分散開來,變成了無數條淡綠色的細絲,在她的禦使之下,倒卷而上,竟然是裹住了黑魘魔鴉的妖丹,似乎想要硬生生的將黑魘魔鴉的妖丹拉扯下來。

“呱”的一聲怪叫,黑魘魔鴉的一雙烏漆的眼珠之中,赫然出現了人性化般的驚怒神色,似乎它也根本沒有想到凰嫣兒竟然會如此大膽。

怪叫聲中,這頭驚怒異常的六級妖獸也根本不隱藏自己的行跡了,一蓬蓬墨汁般的丹液從妖丹中滲透出來,澆在裹在妖丹上的淡綠色細絲上。

淡綠色色細絲上的靈光馬上以驚人的速度黯淡了下去,淡綠色的細絲也開始慢慢變成了黑色。

但就在此時,一團紅光卻是在凰嫣兒的左手憑空化出,凝成了一頭體型約為黑魘魔鴉一半大小的三足火焰怪鳥。

這頭渾身烈焰翻滾的三足火焰怪鳥明顯是術法凝成,但是卻好像有靈性一般,一化出來,竟然是發出了一聲長嘯,隨即便一頭撞到了黑魘魔鴉的身上,和黑魘魔鴉翻翻滾滾的肉搏了起來。

不論黑魘魔鴉以何種方式啄擊撕扯三足火焰怪鳥,都似乎無法給對方帶來什麼大的損傷,反倒是自身被燒的劇痛至極,一時大急的黑魘魔鴉想召回妖丹來助陣,但是卻被那些青絲扯著,召不回來。

此刻凰嫣兒又不慌不忙的朝著右手淡綠色長劍所化的無數淡綠色細絲中貫注起了真元起來。

隨著她源源不斷的真元貫注進去,原本已經靈光黯淡的淡綠色細絲上卻是又光華大盛,那些黑色也慢慢的淡了下去。

黑魘魔鴉暴躁至極,想要馬上自爆內丹,但是整顆妖丹卻是好像被鎮壓住,根本自爆不開,只能拼命的沁出墨汁般的丹液和凰嫣兒相抗。

整個場面一時僵持不下,好像變成了它和凰嫣兒的互相比拼真元。

初時黑魘魔鴉還似乎占了上風的樣子,明顯看到那些淡綠色細絲中的黑色越來越深,但黑魘魔鴉的身上卻還有一頭三足火焰怪鳥在不停的撕咬。只是片刻的時間,這頭黑魘魔鴉卻是支持不住,所有淡綠色細絲上的黑氣被驅逐乾淨。

“嗖”的一聲,一尺來長的妖丹,竟然被硬生生的卷了下來,被凰嫣兒收入了囊中!

妖丹一失,黑魘魔鴉雙眼驚惶神色盡顯,雙翅一振,就想直接逃遁而走。

但就在此時,一團黃光罩在它的身上,它的身體卻是猛的一沉,一副飛都飛不動的樣子。

“壓石術!”

凰嫣兒再施一次壓石術,只是這次卻是施展在了這頭黑魘魔鴉的身上。

緊接著,凰嫣兒沖天而起,手中淡綠色如水般的長劍又在她的手中化成了無數淡綠色細絲,將黑魘魔鴉一卷,只見這頭黑魘魔鴉身上兇焰盡失,幾乎沒有任何反抗能力就被重新丟入了金色巨籠之中。

“轟!”

等到金色巨籠再次合攏,慢慢沉入神王金舟的船艙之中,凰嫣兒很是平靜的掠回二層樓閣中時,現場的修士才如夢初醒一般,爆發出了一陣海嘯般的驚呼聲。

“我靠!”魏索也是看得直吞口水。

此女的術法和法寶實在是有些驚人的。

她那道可以施放出一頭三足火焰怪鳥的術法,似乎在場都沒有什麼修士知道是什麼術法,都沒有人叫出名字。但是從其威能來看,卻至少是地級高階,甚至有可能和那天霜劍一樣,是天級的術法。

而那柄可化成無數淡綠色細絲的長劍,其威能也至少是靈級中階以上。

以魏索現在的實力,如果手頭上壓箱底的東西都用上的話,估計要擊殺這一頭黑魘魔鴉也沒有太大的問題,但說要自己沒有什麼損失的拿下妖丹,生擒妖獸,魏索卻是肯定做不到。

所以真要是打起來,此女恐怕比重傷了魏索的張家老祖還更為難纏。

“怎麼,兄台也動心了麼?”此時,正好看到魏索直吞口水樣子的那名決心要加入玄風門的乾瘦青年卻是有些會錯了意,有些自言自語的苦笑道:“也難怪,這東部和南部這麼多城池,恐怕還都沒有豔色能和凰嫣兒相比的女修,更不用說水靈兒了。光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夠擁這樣的美色在懷這一個理由,也足夠令我等一拼了。”

聽到這名乾瘦青年這麼說,本身就對加入宗門不感冒,而且又對先前設法勸誡此名青年的麻臉修士心中很有好感的緣故,魏索卻是馬上搖了搖頭,道:“在下只是驚詫於此女的修為,至於兄台說東部和南部這麼多城,沒有一名美色可以和此女相比的修士,我倒是不同意的,畢竟我就見過一名女修的姿色在此女之上。而且我雖然不反對閣下一拼,但我也覺得,要拼的話,也未必要去玄風門拼。兄台這麼年輕,就有了這樣的修為,而且對能夠通過玄風門的這選徒大會大有信心,想必資質不凡。以兄台這樣的條件,加入一個一般的大宗門,都會大受重視,甚至很有可能直接成為精英弟子。他日的成就,未必比玄風門差,而且說不定還會比玄風門安全得多。再者,玄風門這樣的宗門,天資卓絕之輩肯定眾多,你加入進去,若不是運氣極好,根本無法力壓他人一頭。就算兄台對凰嫣兒有意,估計也難以讓凰嫣兒對你另眼相看。反不如在其它宗門之中,創出一番名聲,到時凰嫣兒說不定倒反而會對你有些好奇。反正在下和你這位朋友一樣,也是不喜歡受門派的約束,但若是真要選擇的話,換了在下,絕對選一家自己會大受重視,但不至於那麼危險的宗門加入。到時候再設法拼出一番成就。”

聽到魏索這麼說,麻臉修士明顯也是覺得很有道理,興奮了起來,連連點頭,目光之中也是對魏索大為感激。

但是這名乾瘦青年卻是一根筋一般,不去細想魏索後面的話有沒有道理,卻是冷笑了一聲道:“我倒是沒有聽說過,我們東部和南部諸城之中,還有比凰嫣兒更要出色的絕色女修。”

面對此人的不分好歹,魏索頓時也沒有好氣了起來,冷哼了一聲,道:“我不知道別處有沒有,反正我在靈嶽城見過的珍寶閣的掌櫃姬雅,就要比凰嫣兒出色一些。”

說這話,魏索倒是底氣十足,因為在魏索眼中,這凰嫣兒雖然的確是絕色,但是魏索覺得韓薇薇也足可以和她一拼了,更不用說姬雅了。“你說就靈嶽城那種小城,也會有比凰嫣兒還要出色的女修?”但此刻乾瘦青年一聽卻是根本就不相信,反而也冷哼了一聲。

“我靠!”一聽此人對自己所在的城池似乎十分不屑,魏索頓時大怒,本來也不想再搭理此人了。讓此人愛怎麼去怎麼去。但就在此時,另外一側一名聽到他們對話的修士,卻是力挺魏索道:“這位兄台此言非虛,在下也有緣見過姬雅一面,雖然言語無法形容,都是絕色,但若真是放在一起一比,肯定就一眼看得出高下了,那姬雅的確是要比凰嫣兒更讓人覺得驚豔的。”

“靈嶽城真有這樣的絕色女修?”乾瘦青年一呆。

魏索冷笑了一聲,也不高興多說。但就在此時,那名力挺魏索的灰袍修士,卻是遺憾般的補充了一句,“只可惜姬雅卻是很快也要為人婦,成人的雙修道侶了。”

“什麼!”一聽這句話,魏索頓時面色大變,驚得差點從紫木芝上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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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一十三章購丹

“這位兄台,不知你說姬雅快要成人雙修道侶的消息,是從何得知的?”好不容易定下了神之後,魏索看著那名灰袍矮胖修士問道。-

灰袍矮胖修士也很是詫異的看著魏索,道:“此消息是我六七日前在萬壽城聽人提及的,據說姬雅是被東瑤勝地的少主看中,不日便會嫁入東瑤勝地了。”

魏索深吸了一口氣,問道:“此消息可靠麼?”

“當時議論此事的修士很多,應該不會是無稽傳言的。”灰袍矮胖修士看了魏索一眼,道。

“多謝兄台,在下有事要先行離開,諸位就此別過了。”說了這一句之後,魏索直接從紫木芝上掠了下來,也不顧麻臉修士等人驚詫至極的目光,自顧自的朝著穀外掠了出去。

“此人難道是和姬雅有什麼關係麼?”灰袍矮胖修士看著魏索的背影,忍不住暗中嘀咕了這一句。

“此人心地甚好,若是我兄弟因他的一番話而取消加入玄風門的念頭,他日有機會倒是要好好的報答於他。”而麻臉修士看著魏索的背影,卻是在心中浮現出了這樣的念頭。

“到底出了什麼樣的變故?”

而若是麻臉修士等人此刻能夠看到魏索的面色的話,就會發現他的面色陰沉至極。

上次和姬雅見過一次面之後,魏索就知道,就算董青衣再搞出什麼大的手段,弄得珍寶閣維持不下去的話,姬雅也不可能會答應董青衣了。

如果那灰袍矮胖修士的消息屬實的話,那珍寶閣那邊肯定是出了什麼驚人的變故。

魏索之所以不惜用損失許多靈石的方式,直接消耗一顆合虛丹和一株紫狐花來提升一階修為,就是要節省時間,生怕出現什麼大的變故。

此刻陡然聽到這樣的消息,如何不讓魏索驚怒異常。

但是此地距離靈嶽城最快最快,也要七八天的路程,一時就算再急,也是沒有什麼用處。

所以驚怒異常的陰沉著臉走出神王金舟籠罩的範圍之時,魏索便徹底冷靜了下來。

只見他微微沉吟了片刻之後,便朝著迷雲城中,一片籠罩在黃色光罩之中的建築物飛快的掠了過去。

那片位於黃色光罩之中,至少有數十間殿宇的建築群,便是迷雲城中唯一的大型坊市迷雲坊。

此刻幾乎所有迷雲城中的修士都已經聚到了靈芝穀看熱鬧,諾大的迷雲城都有種成了空城的感覺。

便是站在迷雲坊正門口負責迎賓的兩名迷雲宗的弟子,看到快步而來的魏索,眼中都是出現了一絲驚異的神色,都在心中奇怪此人此刻怎麼不去靈芝穀看熱鬧,反而跑到坊市來了。

但這兩名修為都達到神海境四重的迷雲宗弟子也是十分專業,在魏索站在黃色光罩外,還有些弄不清楚這黃色光罩的虛實,正想開口相問時,其中一名迷天宗弟子已經主動迎了出來,不卑不亢的行了一禮道:“前輩似乎是第一次來到迷雲坊吧?我們迷雲坊的這個禁制只有限制修士施法的作用,前輩可放心進入的。”

魏索點了點頭,也沒有絲毫廢話的道:“我此行前來是有一名朋友在獵殺妖獸時受了重創,想要求購療傷的丹藥,事情有些緊急的。”

兩名迷天宗弟子聞言,眼中頓時閃過一絲原來如此的神色,先前那名迎出的迷天宗弟子也頓時面容一整,道:“既然如此,就請前輩速跟我來。”

“請前輩在此稍侯。”而將魏索引入了左首邊一棟殿宇的大廳中厚,此名迷天宗弟子快步走了進去,很快又帶了一名身穿黑衫的白麵中年修士出來。

“聽說這位兄台是有朋友在獵殺妖獸時受了重創,想要求購療傷丹藥?”快步一走出來,此名周天境兩重修為的白麵中年修士也沒有絲毫的廢話,邊打量著魏索,邊問道:“不知道這位兄台的朋友是受了什麼樣的創傷?”

“我那位朋友是被一頭蠻獸撞傷了內腑,前胸的骨骼也幾乎都碎裂了。”魏索不動聲色的說道,“之前已經服用了幾顆續命丹,但是卻阻止不了傷勢的惡化,不知道貴坊是否有合用的靈丹出售。”

“若是沒有靈丹救助,你那位朋友最多能撐多久?”白麵修士問了這麼一句,又生怕魏索誤解,補充解釋了一句:“因為兄台沒有將你那位朋友帶來,所以我要以此來判斷你那位朋友的傷勢。”

魏索眼光閃動了一下,道:“大概不會超過十個時辰。”

“十個時辰麼?看來傷勢的確極重。”白麵修士微微沉吟了一下,道:“不過只是這樣的蠻力撞傷,倒是也不難辦,我們坊內目前有三種丹藥,分別為品真丹、小造化丹、小長生丹,應該都可以解兄台的燃眉之急的。”

“我要效力最為靈驗,煉化和起效最快的。”魏索沒有絲毫廢話的說道。

白麵修士道:“三種丹藥中最佳的當然是小長生丹,只是價格比起另外兩種要高出一倍,價格要兩千下品靈石。”

“此種價格在下還能接受。”魏索看了這白麵修士一眼,道:“不知這小長生丹令我那朋友復原的話,最快是要多久?”

白麵修士想了一下,道:“按你方才的說法,以我的預計,大概五日靜養下來,內腑的傷勢應該會好得七七八八,至少劇烈的動用真元,也不會再行令傷勢惡化了,不過碎裂的骨骼恐怕還要再過數日才能差不多續上。”

魏索點了點頭,道:“不知道貴坊還有沒有比這小長生丹藥效更好的丹藥?”

“哦?”白麵修士眼中異光一閃,又微微沉吟了一下之後,道:“若是光論療傷藥效更好的,北坊內倒是還是一顆古方的百草丹,以兄台你那朋友的傷勢,估計服用百草丹的話,一兩天的靜養下來應該便沒有什麼大礙了,只是此顆丹藥的藥力極為駁雜,會大幅度降低修士結丹的幾率,十名之中倒是有九名無法結出金丹的。一般有希望修到分念期五重的修士,都是不會選擇服用此顆丹藥,就算購買此顆丹藥,也是留在身上,等到實在沒有辦法之時救命之用。”

“那若是服用了此種古方百草丹,會有礙于平時修為的進境麼?”魏索道:“我聽說紫狐花能夠去除積留修士體內的不利藥力,若是能夠找得到紫狐花,是否可以去除此丹的不利藥力?”

“此丹的不利藥力和其餘丹藥一樣,在金丹期前倒是對修為不會有任何的阻礙。”白麵修士微微苦笑了一下,道:“至於說紫狐花,又稱洗髓花,可是極品的靈藥,當然可以洗伐得了百草丹的不利藥力,只是這紫狐花實在太過珍稀了,都是聽說過,卻根本見不到的東西。我在本坊已經十五年,但是卻還從未見過一株紫狐花。”

魏索微微沉吟了一下,道:“此顆古方百草丹價值多少靈石?”

“若是兄台一心想要的話,本坊三千下品靈石,便可以出售了。”白麵修士有些意外的說道。

“小長生丹我要一顆,這古方百草丹我也要一顆。”魏索看了有些意外的白麵修士一眼,不動聲色的說道。

“哦?看來兄台也是想要這百草丹以備緊急狀況時使用了?”這下白麵修士倒是有些釋然了,對等候在身後的那名迷雲宗弟子揮了揮手,“去將那顆小長生丹和百草丹取來給這位客人吧。”

“等等。”魏索目光一閃,道:“不知道貴坊還有沒有類似合虛丹之類可以在短時內提升修為的丹藥,我也想購買一顆在身上備用的。”

“此類丹藥倒是正好沒有。”白麵修士搖了搖頭道,“不過若是兄台可以等的話,大約十五日左右,應該也可以幫兄台求購到一顆這樣的丹藥。”

“在下有事在身,卻是等不了那麼長的時間了,既然如此,那還是先購這兩顆丹藥再說吧。”魏索點了點頭,也不多說,取出了一個靈石袋,一共點出了相當於五千顆下品靈石的靈石遞給了白麵修士。

白麵修士也不多說,直接將這些靈石交給了身後的迷雲宗弟子。

之後這名迷雲宗弟子快步朝著裡面走了進去,只是片刻的時間,就拿著兩個白玉丹瓶走了出來,遞給了魏索。

“淡金色的便是小長生丹,綠色的是百草丹。兄台千萬不要弄混了。”看到魏索查看起兩個丹瓶,白麵修士又特意交待了一句。

“多謝了。在下那位朋友的事有些緊急,這便告辭了。”和白麵修士客套了一句之後,魏索便馬上離開了迷雲坊,徑直朝著迷雲城中遠距離傳送法陣的方位飛快的走了過去。

“此人倒是有些奇怪的,別人花三百下品靈石,都是為了從別城傳送到迷雲城來看玄風門的招徒大會,現在玄風門的招徒大會方才開始,此人卻是反而要花三百靈石出城。”

在負責傳送法陣的迷雲宗弟子有些詫異的暗中嘀咕之中,魏索交納了三百下品靈石的高價費用,很快便消失在了傳送法陣的靈光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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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一十四章 至強對手!

魏索的身影從迷雲城中消失之後的第七日清晨,隨著傳送法陣的靈光閃動,一名身穿紅衫,面容看上去有些狂傲的中年修士,從落月城的傳送法陣中走了出來。

此名紅衫修士身後裹著一個長形布包裹,而沿途看到此名修士身後的這個長形布包裹的修士,都是面色微變,一副唯恐避之不及的樣子。

此名修士很明顯是周天境修士,而且身後的長形布包裹之中,寒氣森森,很明顯是柄飛劍的樣子。

一名周天境的劍修,可是一般的修士根本惹不起的。

而此名紅衫修士也是一副不愛搭理人的張狂樣子,在落月城的一些店鋪之中逛了一圈之後,便走進了一間名為靈丹坊的店鋪之中。

一見到此名紅衫修士,靈丹坊中的一名店員也不敢有絲毫怠慢,連忙迎了上去,小心翼翼的問道:“這位前輩是想要買些什麼東西麼?”

“買東西倒是不必了,就你們這樣的鋪子,又有什麼東西值得買的。”這位紅衫修士口氣極大的說了這麼一句之後,卻是又十分囂張的說道,“找你們掌櫃出來見我吧,我倒是有些東西,要賣給你們家掌櫃的。”

“那請前輩稍等,在下這就去請我家掌櫃出來。”靈丹坊的店員心中雖然十分不快,但是面上卻也根本不敢怠慢,說了這一句之後,馬上快步跑進了內間。片刻之後,只見一名身穿壽紋華服,掌櫃模樣的老者跟著店員快步走了出來。

“在下姓莫,便是這間鋪子的掌櫃了。”這名老者對著紅衫修士行了一禮之後,便道:“不知貴客有什麼東西想要出售給本店的?”

“在下出售的東西份量極重,在此處卻是不方便展露。”紅衫修士大大咧咧的看了一眼此名莫姓老者,“需要單獨和掌櫃一談。”

“既然如此的話,那裡面請。”莫姓老者微微猶豫了一下,便轉身帶起了路來。

畢竟此名紅衫修士雖然看上去很不好惹的樣子,但在這落月城中,倒是也不怕他行兇。

“現在只有我們二人,閣下有什麼貴重東西,可以拿出來一看了。”將紅衫修士帶入了內裡的一間靜室,將門關上之後,莫姓老者便對著紅衫修士說道。

“好。”紅衫修士也不多說,卻是取出了一個木瓶,倒了顆褐色的丹藥在手中,然後在莫姓老者驚訝至極的目光之中,此名紅衫修士卻是將這顆褐色丹藥吞入了口中,之後輕聲的說了一句,“莫掌櫃,這下你聽得出我是誰了麼?”

聽到此名修士突然變得年輕了起來的聲音,莫掌櫃呆了一呆,隨後眼中出現了驚喜交加的神色,“魏索,是你?”

“我還生怕你這邊也出了什麼大的意外。”這名紅衫修士,顯然就是喬裝打扮,連聲音都用什麼丹藥改變了的魏索,只見他一伸手,卻是激發出了一張用於隔音的法符,同時聲音中掩飾不住的疲憊之意:“莫掌櫃,珍寶閣到底出了什麼變故?”

“魏索,你果真來了!”莫掌櫃的身體都微微的顫抖了起來,深吸了一口氣之後,才鎮定下了心神,飛快的說道:“是大小姐出了意外。”

“韓薇薇她怎麼了?”魏索的身體頓時也猛的一僵。

“十餘天之前,東瑤勝地的少主董青衣又去珍寶閣拜訪了姬雅掌櫃一次。”莫掌櫃有些咬牙切齒的說道:“此次和他一起去拜訪姬雅掌櫃的還有東瑤勝地一名名為李姓長老,據說修為極其驚人。此次董青衣上門卻是絕口未提提親的事,說只是路過順便拜訪,他和那名李姓長老在之時,大小姐也沒有任何的問題。但是兩人離開之後才不過一日,本來在靜室閉關的大小姐卻是陷入了如同中毒一般的昏迷之中,之後才過了兩天,董青衣卻又是派了人來,提起了提親之事,還說姬雅掌櫃要是有什麼條件,他們能滿足的一定滿足的。”

“中毒?”魏索深吸了一口氣,道:“連姬雅掌櫃也束手無策,所以她答應董青衣,只是提出要治好韓薇薇是麼?”

莫掌櫃臉色鐵青的點了點頭,道:“正是如此,而且大小姐的情形還十分之差,姬雅掌櫃連設法找人醫治都來不及,只能答應了下來,還是那名李姓長老前來,施術暫且阻止了大小姐的情形惡化,還說要徹底治好不難,只是準備藥物要一個月左右的時間,而董青衣提出的大婚之日,就是在一月後,此人的手段可以說是卑鄙至極!”

“居然是想這樣硬吃!”魏索冷聲道:“那這樣天一門難道也不管麼?”

“這姬雅掌櫃早已想到了,所以在大小姐一開始出了意外之時,她就已經向天一門求助了。可是天一門卻是只說此事沒有確切證據,只是一直拖著,也說對救治大小姐力不能及。”莫掌櫃搖了搖頭,道:“天一門這樣的態度,說不定早就是和東瑤勝地串通好了,想要瓜分珍寶閣,否則的話,東瑤勝地又何至於如此肆無忌憚。”

魏索沉默了片刻,又問道,“現在珍寶閣那邊是什麼樣的形勢,姬雅掌櫃有沒有什麼打算?”

“那名李長老藉口要隨時觀察大小姐的情形,一直住在珍寶閣中。姬雅掌櫃和大小姐她們相當於被軟禁了起來,而且東瑤勝地在珍寶閣周圍佈置了很多修士。姬雅掌櫃便是想到你可能聽到消息會到我這裡來,這段時間便完全和我這邊斷絕了來去,就是生怕我這邊也被發現是珍寶閣的產業。”

頓了頓之後,一大把年紀的莫掌櫃卻是有些哽咽了起來,道:“姬雅掌櫃讓我轉告你,既然天一門都插手在此事之中,對方已經不是我們所能匹敵的,讓你暫時還是不要回靈嶽城中去,不要插手此事了。若是有可能的話,等她嫁入東瑤勝地之後,她會抽機會將大小姐送來此處,到時再請你帶大小姐逃離此處。”

魏索沉默了片刻之後,也不表態,又問了一句:“方才你說那李長老修為驚人,不知道是否知道他修為到達了何種程度?”

“他的具體修為倒是不清楚,不過似乎至少是分念境三四重修為之上的人物。”莫掌櫃說到此處也沒有再說什麼,因為很顯然,以魏索此時的修為,分念境三重的修為都基本上難以對付得了了。

“我知道了。”魏索眼光微微閃動了一下,點了點頭,突然道:“不知道莫掌櫃此處可有上佳的療傷丹藥麼?”

“現在我坊中最好的療傷丹藥是懸壺丹。”莫掌櫃答道。

“既然如此,那便不用了,在下就此告辭。有事我自然會再找莫掌櫃。”魏索站了起來,含了一顆改變聲音的丹藥在口中之後,便和莫掌櫃告辭離開了靈丹坊。

走出了靈丹坊之後,魏索在落月城中的幾家店鋪裝模作樣的轉了一陣之後,卻是一副好像要在落月城長住的樣子,在落月城中找了一處有修煉靜室和試煉術法房間的住所。

魏索先是進入了空曠的試煉術法的那間房間,然後將噬心蟲放了出來,之後又取出了一個玉盆,在裡面倒了兩瓶培妖液,之後又丟了數十頭妖獸屍體出來,幾乎將這個房間堆滿了。

之後,他便是進入了靜室,盤坐了下來,掏出了一個丹瓶,倒出了一顆血紅色的丹藥。

趕到落月城的途中,因為神識到達極限而不得不在不同的城池停留休息之時,魏索也沒有閑著,也是設法煉製了數劑培妖液,一路之上也是依舊不停的培育噬心蟲。然後在經過沿途的城池之時,魏索也是同時尋找有沒有比小長生丹和百草丹更好的療傷丹藥。

而經過了那麼多城池之後,倒是也讓魏索買到了一顆藥效更好,基本上兩天的時間就能讓魏索恢復得差不多的九轉神血丹。

除了現在魏索取出來的這顆九轉神血丹之外,魏索還購得了一顆合虛丹。

但現在明白了到底怎麼回事之後,魏索知道一時急也沒用,所以索性停了下來,準備煉化這顆九轉神血丹,先行將自己的傷勢治好。

至於身上備著的一顆合虛丹,魏索也不準備再用了。

畢竟在一名分念境三四重修為之上的修士面前,周天境四重和五重恐怕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差別,要想對付此種級別的修士,還是只能靠法寶和法器的威能。

和東瑤勝地、天一門這樣的宗門硬拼,魏索肯定是不會去幹的,但若是說讓魏索真的就這樣拍拍屁股離開,他卻肯定也是不甘心的。

現在珍寶閣肯定是難以保住了,就看有沒有一些機會,可以救姬雅和韓薇薇安然離開了。

而此刻取出了這顆血紅色的九轉神血丹之後,魏索卻是又取出了那柄得自金巧巧的食血法刀,皺著眉頭,陷入了沉思之中。

此件法寶魏索在來時的路上已經試過了,卻是無法吸取妖獸的鮮血凝成威力強大的血珠的。

而以和張家老祖對敵的經驗來看,要想對付一名分念境三重以上的修為的修士,是連靈級中階的六陽神火叉都未必能起到制勝的作用。現在他手上最大的仰仗,應該便是此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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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一十五章 鼠須老道

眼光閃動的看了片刻之後,魏索將這柄古怪至極的黑色小刀收入了囊中,沒有絲毫猶豫的一仰頭將血紅色的九轉神血丹吞了下去。

只見他雙手捏出了一個古怪的姿勢,身上閃過了一層灰黑色的光華之後,他就馬上發出了一聲痛苦的悶哼聲,臉色也一下子變得灰白了起來。

緊接著,他雙手古怪的姿勢一收,擺出了一個紫玄真訣的手訣,身上傳出了隱隱的真元流動聲,很明顯開始煉化起九轉神血丹起來。

......

接下來一天一夜,再加一個白天的時間,魏索所在的這座靜室之中都是沒有任何的聲息。

“老頭,看來雙靈根修士就是雙靈根修士啊,連煉化這種療傷丹藥,復原起來都比一般的修士要快一些。”直到第二天的深夜,魏索的靜室之中,才傳出了這樣的聲音。

“你的老相好都快要給人抓去做老婆了,你居然還有心情得意?”靜室之中,只見綠袍老頭很是鄙視的看著魏索。此刻的魏索臉色紅潤,很明顯傷勢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

一聽綠袍老頭這麼說,魏索頓時大汗了一下,道:“老頭,姬雅什麼時候成我的老相好了?”

“怎麼還不算麼?”綠袍老頭冷笑了一聲,“你認識的那幾個女的之中,和南宮雨晴算是認識時間最久了,看你們那樣子,也差不多可以算是老相好了,可即使如此,你可是連南宮雨晴的手都沒有摸過幾次,可是你不僅把姬雅看光光了,還該摸的地方都摸過了。難道還不算老相好麼?”

“什麼叫該摸的地方都摸過了。”一聽綠袍老頭這麼說,魏索頓時有些哭笑不得了。

“我知道你肯定放不下此女的。”綠袍老頭哼了一聲,“不過你應該不會傻到要和東瑤勝境和天一門去拼命吧?”

“東瑤勝境我不清楚,不過天一門我聽說好像是有一名金丹期的大修士的。”魏索苦笑道:“我去跟別人拼命,恐怕會被打得渣都不剩。”

綠袍老頭也不廢話,冷笑道:“那你有什麼計劃,說出來聽聽?”

“現在姬雅和韓薇薇還在珍寶閣中,但是十余日之後姬雅便會被接去東瑤勝地,要想有機會救出她們兩人,就只有這十余日有機會,進了東瑤勝地,那我就只能摸摸鼻子,等著以後報仇了。”魏索看了一眼綠袍老頭,道:“而且現在坐鎮那珍寶閣的東瑤勝地長老不是姓李麼?我倒是懷疑那李姓長老就是當天我們殺的四海堂老大黃天涯口中的姑父李紹華長老。從現在的情形看,那名李紹華長老說不定就是一位高階的煉丹師,便是提供回真丹的人,這次說不定就是因為黃天涯的隕落而出山了。若真是和黃天涯所說的一樣,此人是分念境五重的修士,那便麻煩了。”

頓了頓之後,魏索接著說道:“現在我不管如何抓緊時間修煉,也肯定是來不及的了。所以我明日準備先回小夜山洞府,甄崇明應該幫我煉製了不少補天丹,我也可以回去修補一下成套法盾。畢竟我手頭上防禦威能最好的成套法盾被那張家老祖也打得七七八八了。接下來便是要設法用食血法刀吸取到足夠威能的血珠了。”

“還好你自己清楚現在無論東瑤勝境還是天一門,都不是你所能硬撼的。”綠袍老頭冷笑了一聲,“不錯,你倒是也想到利用此刀了,只是你那天也試過,要對張家老祖這樣級別的修士,恐怕至少要吸到分念境一重修士的血才行,我看要令此刀具有可以對分念境五重的修士產生致命威脅的威能,至少要吸取到分念境三重修士的血。以你目前的實力,要想擊殺真正分念境三重的修士,幾乎是不可能的。所以還是先去靈嶽城探探,如果有把握很大的機會,便試上一試,如果真的非得和一名分念境五重的修士硬拼,那還是徹底死了這條心,等著今後修為高了,再去報仇吧。”

“我也知道以我的實力,想要殺分念境三重的修為,估計是不可能的,不過我想一步步來,可能能成。”

綠袍老頭愣了愣,“怎麼一步步來?”

“比如說我們先設法殺一名周天境四重的修為,凝出的血珠再加上我手頭上的法器,殺死一名周天境五重的修士應該沒有問題了…。”

“殺了周天境五重的,然後再對付分念境一重的,然後再對付分念境兩重的?”綠袍老頭的眼睛頓時鼓了起來,有些不可置信的打斷了魏索的話。

魏索老實的點了點頭,道:“我就是這麼想的。”

綠袍老頭沉吟了一下,卻是很少見的沒有用鄙夷的語氣對魏索說話,而是認真了起來:“此種方法倒也不是沒有可能,如果真能吸取到一名分念境三重修士的氣血和真元,凝成血珠存儲在食血法刀之中,再加上你身上那些陰險的東西,偷襲的話,對付分念境五重的修士,也是有成功的希望。但是此種方法說起來容易,做起來也是極難的。因為這食血法刀只是骨煉的法器,本身材質並不十分堅韌,要是換了金丹境的修士,恐怕才剛剛祭出來,被對方術法隨便一轟,這法刀就粉身碎骨了,所以此柄法刀最多也只能算得上靈階上品,還不能算得上是道階法寶。分念境修士的術法和法器,也很容易打得此柄法刀破損的。若是不小心在對陣分念境修士的過程中,祭出時被對方打得損壞了,你可是立時有性命之憂。”

“我會儘量小心的。”魏索苦笑了一聲,道:“老頭,你還有其它好辦法麼?只可惜現在我們手頭上那可以讓妖獸發情的天雲精只剩下一點了,不然說不定還能多些辦法。”

“時間上來不及了。”綠袍老頭沉吟了一下,搖了搖頭,道:“我也有一計,不過也得見過姬雅本人,得到她的首肯才行。”

魏索眼睛頓時一亮,“老頭,你有什麼算計?”

“看此情形,肯定是天一門和瑤池勝地聯手瓜分珍寶閣,珍寶閣是肯定保不住了。”綠袍老頭冷笑道:“所以都甚至可以找一個更大的宗門,或者是和天一門、瑤池勝地有利益衝突的宗門,和他們做交易,將珍寶閣給他們,以此交換姬雅和韓薇薇。不說別的,便是我給姬雅的那一份丹方,對於這些大宗門都有極大的用處。只是此事至少要得到姬雅的同意和信物,要讓大宗門相信有這樣的好處才行。”

“這是個方法,但是和這種比我們實力大出無數倍的大門派交易,我是一向沒有什麼信心的,弄得不好我們所有人都搭進去,反而被吃得骨頭都不剩。要和人做交易,基本上都要有令對方忌憚的實力才有保證。”魏索沉吟了一下,道:“除非是到萬不得已的情形,否則我是不會這麼一試的。”

“你能想到此層就最好。”綠袍老頭倒是有些滿意的點了點頭,道:“眼下應該也只有仰仗這食血法刀的方法最為可行。不過我只希望你到時候不要此計不成的情形下,不要衝昏頭腦便是。”

兩人商議定了之後,魏索卻是拿出了從金巧兒身上得到的那十幾面可用於快速布出金門巨石陣的黃色陣旗,研究了起來。

反正金門巨石陣和七盤雲海陣的佈陣之法魏索都已經知道,現在金巧兒身上已有煉製好的金門巨石陣的陣旗,卻是少了他的許多手腳。

這門法陣的作用,至少是在靈階下品的法器之上的。

只見大半個時辰之後,魏索就已經摸透了其中門路的樣子,收起了十幾面土系靈氣極濃的黃色陣旗。

之後,魏索一直在此靜室之中閉目修煉,養精蓄銳到外面天色發亮之時,才睜開了眼睛,走入了培育噬心蟲的房間,將噬心蟲和未用完的培妖液以及所有妖獸的屍體全部收好之後,便直接離開了此處。

片刻之後,隨著傳送法陣的靈光閃動,依舊是一副狂傲紅衣中年修士打扮的魏索,便從靈嶽城的傳送法陣之中走了出來。

隨後,魏索根本就沒有走出天一門佈置傳送法陣的這處建築,再次交納了一定數目的靈石之後,便直接輕車熟路的通過傳送法陣,傳送到了青風陵外那處山腹之中。

不做絲毫的停留,出了天穹之後,魏索便祭起了白玉鶴,按照已經走熟了的路線,朝著小夜山的方位飛遁。

但只是在空中飛遁了不到半個多時辰,魏索突然神色微變,一踩腳下的白玉鶴,整個人往下方的密林中投了進去。

他才隱匿在下方的密林之中片刻,一道淡淡的藍光,就像閃電一般速度驚人的掠了過來。

只見一名身穿絳紫色道袍,下巴上長著幾縷鼠須的老道,腳踏在一片柳葉般外形,閃著藍光的飛遁法器上,在這片密林的上方盤旋了起來。

在方圓十數裡的範圍之內,連兜了三四個圈子之後,這名鼠須老道臉上露出了驚疑不定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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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一十六章 逼供

“你是在找我麼?”

正在此名鼠須老道驚疑不定的似乎想要離開此地之時,底下的密林之中,卻是傳出了這樣的聲音。

“你是會隱匿氣息的術法?怪不得能夠逃過我的搜索。”此名鼠須老道卻是一點都沒有驚慌的神色,神識死死的罩住了聲音傳出的方位,冷笑了起來。

紅光一閃,身穿紅衫的魏索從一側的密林中掠出,看著此名老道:“我似乎從不認識你,你追著我有何用意?”

“你不認識我倒是沒什麼關係,只要我沒追丟你就好了,受死吧!”鼠須老道伸手一揮,一道白光從他的手中激射而出,朝著魏索打了過去。

此名不知道是什麼來歷的鼠須老道,竟然是沒說兩句就直接動起了手來。

魏索臉色一變,馬上激發了一個靈光光罩,同時將他那面被張家老祖打出了一條裂紋的赤甲盾也祭了出來。

“啪”的一聲爆響,魏索身外的靈光光罩瞬間就被擊破了,白光衝擊在赤甲盾上,打出了一個凹坑之後,反彈了回去,卻也是一片只有一尺來長,如同柳葉一般的法寶。

看到這片柳葉狀法寶的威能,魏索的臉上出現了一絲驚慌的神色,手忙腳亂的再次激發一個靈光光罩的同時,轉身就往下方的密林逃遁而走。

“還想走?”

鼠須老道有些不屑的哼了一聲,架著腳下的飛遁法器追了下去。

以他的遁速,就在他眼皮底下的魏索肯定是逃不了了。

逃遁中,看上去很是驚惶的魏索,臉上卻是突然浮現起了一絲冷笑。

見到魏索面色這樣的變化,此名鼠須老道心裡頓時咯噔了一下。

突然一陣黃氣湧起,他的視線之中失去了魏索的蹤影,周圍充斥視線的,全部都是一塊塊巨大的黃色岩石。

“土系法陣!”

鼠須老道眼中驚駭的神色一閃而沒,伸手祭出了一個白色的葫蘆。但是不等他有什麼動作,“啵”的一聲,一道透明的波紋突然在他的腦門上炸了開來。

“啊!”

這名鼠須老道頓時一聲痛苦的大叫,整個身體猛的一僵,原本已經懸浮在他身前的白色葫蘆,卻是沒有能夠及時激發出來。

就這頓得一頓,“轟”的一下,周圍的數塊黃色巨石都猛得壓在了他的身上。

此名鼠須老道一聲悶哼,翻了翻白眼,居然沒有直接被撞得暈死過去,但就在此時,一條完全透明的身影,卻是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了他的身後不遠處。

這條完全透明的身影似乎只是揮了揮手,隨著再一道透明的波紋在此名鼠須老道的腦門上炸開,幾道細細的烏光也同時刺入了老道的後頸。

這名鼠須老道這下一翻白眼之後,終於身體一抽,昏死了過去。

“就這樣的修為,還一副吃定我的樣子,真是可笑。”脫下了隱形法衣,在陣中顯出了身影的魏索,看著昏死在地的鼠須老道,很是鄙視的嘀咕了一句。

這名鼠須老道只是和魏索一樣周天境四重的修為,而以魏索現在的實力,連分念境一重的修士都可以勉強對付得了,可這名和他修為同級的修士一副吃定了魏索的樣子,輕敵到連件防禦法器都沒有先放出來,簡直可以說是自己找死,給魏索送寶送靈石來的。

有些鄙夷的嘀咕了一聲之後,魏索在這名鼠須老道的身上搜了起來。

好歹是周天境四重修士,這名小看魏索的鼠須老道身上的東西的確還是不少的。

方才他用過的柳葉狀白色精金飛刃,很明顯是真正靈階下品的法寶。而他同樣柳葉狀的飛遁法寶,不僅品相上面看上去比魏索現在的白玉鶴高出不少,而且飛遁速度也比魏索的白玉鶴高出不少,對於魏索來說正好是很有用處。

除了這兩件法寶之外,這名鼠須老道的納寶囊中,還有七千多下品靈石,兩面接近靈階的古銅色法盾,一面上面刻著一個古體的乾字,一面上面刻著一個古體的坤字,看上去倒也是一組成套防禦法器。

接下來除了一些回氣丹和普通法符等物之外,這名鼠須老道的納寶囊中還有兩張黃色的紙符。

這兩張黃色的紙符十分的奇特,非但紙質看上去年份極久,而且上面紅色的符紋看上去跟鬼畫符似的,乖乖扭扭,極其的古怪,也根本看不出是什麼品階,什麼作用的符籙。

有些好奇的看了這兩張黃色紙符一會之後,魏索將此名鼠須老道掉落在地上的白色葫蘆也撿了起來。

“恩?”

只是略微檢查了一下,魏索的眼中就閃現了一絲驚疑的神色。

這個白色葫蘆本身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但是裡面裝著的,卻全部都是可以污穢腐蝕法器的“腐屍水”。

這讓魏索不由得想到了青風陵地陵之中,那名有一件傘狀的防禦法寶的老道。那名老道也有一個這樣裝著腐屍水的葫蘆,而且那個葫蘆至今還在魏索的納寶囊裡放著,只是裡面的腐屍水已經只有一丁點了,起不到什麼作用。而現在這一個白色葫蘆可是滿滿的,方才這名老道肯定是看不出魏索這個金門巨石陣的門道,想以大量波灑裡面腐屍水的方式來破魏索的這個法陣。

微微沉吟了一下之後,魏索便將金門巨石陣一收,試了一下送上門來的飛遁法寶。

這片外形如同柳葉一般的飛遁法寶不大,上面只能最多只能站得下三個人的樣子,不過讓魏索十分滿意的是,這件飛遁法寶的遁速比起白玉鶴要高出不少。小小的兜了兩圈之後,魏索就已經將這件飛遁法寶控制自如了。

之後,他就像抓麻袋一樣,將這名昏死在第的鼠須老道一抓,繼續往小夜山的方位飛遁而去了。

不到正午時分,手提著鼠須老道的魏索,便激發了青皇葫蘆,包裹在青氣之中,落入了他洞府所在的那處山谷之中。

令他十分驚喜的是,先前種下的二三十株滅仙藤長勢十分的喜人,其中最高的竟然已經有三丈的高度。

而且這些滅仙騰下方的地面上,還有三頭外形有點像大大的地鱉蟲,但是有兩個大螯角和背甲上有許多星星點點斑紋的妖獸屍體殘骸。

很顯然,這就是小夜山裡面數量最多的四級中階妖獸星目螯了。

這三頭星目螯應該是湊巧進入了這個山谷之中,然後被滅仙藤滅殺了。而這種四級中階妖獸無論是術法力量還是氣力都是十分的厲害,穀中的滅仙藤看起來都是安然無恙的樣子,就說明這些已經長到三丈左右高度的滅仙藤的根須已經深深的紮入了山體之中不知道多少深度,否則要是和以前那滅仙藤幼苗一樣,就算捆住了此種級別的妖獸,恐怕在妖獸的掙扎下,也要被連根拔起。

驚喜的看了一陣,順手將這幾頭四級中階妖獸的殘骸也收入了納寶囊中之後,魏索便穿過了這片滅仙藤,掠入了山體之中。

……

不知道過了多久,鼠須老道悠悠的醒了過來,發現自己弄成了一個盤坐的姿勢,置身在一間石室之中。

這間石室應該是位於山腹之中,空氣不甚流通,讓渾身麻痹,無法禦使真元的鼠須老道略感憋悶。

“你中了我蠍尾蜂的毒針,動是沒辦法動,不過說話還是能說的。現在你可以告訴我,為什麼要追我,而且一見面就痛下殺手了吧?”

“啊!” 直到此時,鼠須老道才徹底反應過來了什麼回事一般,驚駭至極的大叫了一聲。但旋即看清站在自己身前不遠處,面無表情的看著自己的魏索,他就又馬上很是光棍的冷笑了起來,“想不到我終日打雁,今日反而被雁啄瞎了眼睛,既然我小瞧了你,落在了你的手中,我也無話好說,要殺便殺,想從我口中得知什麼,卻是癡心妄想。”

“很好!”

讓鼠須老道沒有想到的是,魏索面無表情的說了這兩個字之後,居然是也根本不多說什麼,也不管他,轉身走了出去。

片刻之後,卻是只見魏索拿著一個墨綠色的小丹瓶又走了進來,然後掏出一柄銀色的小刀,在絲毫沒有反抗能力的鼠須老道的手上劃了一道小口子,然後將這個墨綠色小丹瓶之中的數滴深綠色的藥液滴在了他的傷口之中。

之後魏索又面無表情的在他身前的空地上丟了十幾具妖獸的屍體,然後就一語不發的轉身離開,腳步聲漸遠,似乎是自顧自的去做其它的事去了。

“啊!”

只是過了片刻,臉色驚疑不定的鼠須老道就痛苦至極的不停慘叫了起來。

魏索那滴在他傷口之中的墨綠色藥液,竟然好像在他的體內形成了無數根火燙至極的細針,不停的在他體內穿刺一般,痛得他有種頭皮都要炸開的感覺。

這種體內被無數火針穿刺的劇痛一直持續了一個時辰,才慢慢的消失。

鼠須老道渾身被汗水濕透,好像從水裡撈出來的一般。

“啵”的一聲,而他還沒來得及松一口氣,只見面前地上一頭妖獸屍體的天靈上無緣無故的出現了一個血洞,然後咕咚咕咚,這頭妖獸的腦髓被慢慢的吸光了。之後,又是“啵”的一聲,又一頭妖獸的天靈蓋被刺穿,同樣出現了一個血洞,腦髓也被吸取一空。

在這寂靜無聲的寬曠石室裡頭,這樣詭異的景象簡直壓得本來就已經有些虛脫的鼠須老道喘不過氣來。

而片刻之後,腳步聲響起,面無表情的魏索又走了進來,手上拿著一片血跡斑斑,似乎剛剛從什麼妖獸身上割下來的獸皮。

緊接著,他又很有興致一般,在鼠須老道的手上切下了一片肉來,從囊中取出了一瓶白色的丹液,倒在了鼠須老道的傷口上,然後將這張獸皮往鼠須老道的傷口上一貼。

做完這些,魏索就好像連問都沒興趣問一下,在鼠須老道怨毒至極的目光中,轉身走了出去。

“啊!”

大約半炷香的時間過後,鼠須老道就又鼓著眼睛不停的慘叫了起來。

他的傷口處非但麻癢難當,而且讓他心裡恐懼至極的是,那張獸皮竟然似乎開始慢慢長在了他的身上。

…...

“老頭,你肯定這些手段有用?”

此起彼伏的慘叫聲中,站在地火爐房之中,一邊在重新煉製自己被損壞的成套法盾的魏索,一邊問綠袍老頭。

“當然,我有個主人可是以逼供為樂的大行家。像許多修士死是不怕的。但要是感覺對方似乎根本不是想問他,就是十分變態,興趣勃勃的以折磨他為樂。不時的在他身上弄點新鮮的玩意,折騰折騰他。他的心裡就會受不了,就會把什麼都說了。”綠袍老頭很是肯定的說道。

“就看這個傢伙能撐到什麼時候了。”魏索點了點頭,有些遺憾的說道:“只可惜我得到的真魔凝相術之中的夢魘術施展起來要大損修為,否則倒是省去了不少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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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一十七章 妖屍符

“啊!你這是要做什麼!”

魏索專門用於培育噬心蟲的石室之中,鼠須老道又再次尖叫了起來。

只不過連續十數個時辰的折騰下來,又被魏索用蠍尾蜂毒針刺了一回的鼠須老道的嗓子都已經啞了,尖叫起來的時候帶著破殼聲一般,非常的難聽。

鼠須老道也是覺得自己遇到異常變態的人了,本來他是不怎麼怕死的,但是沒想到對方似乎根本就不想問他什麼事一樣,壓根就是一副以折磨他為樂的樣子。這十幾個時辰下來,對方已經樂此不疲的換了五六種方法來折磨他,把他折磨得欲仙欲死的,可居然都根本不問他什麼。

眼下對方居然又是拿了一大捧不知道從什麼妖獸身上弄下來的黑毛,興致勃勃的走了進來。

聽到他比哭還難聽的叫聲,這次手裡抓著一把剛刺一樣黑毛的魏索倒是難得的搭理了他一下,興趣十足般的笑了笑:“還能做什麼,種毛啊。”

“種毛,什麼種毛?”鼠須老道就算渾身麻痹,無法動彈,也是猛的抽搐了一下的樣子,大叫了起來。

“就是在你身上紮上一個個小洞,然後把這個毛種下去啊,到時候你就會成為一個毛人了。”魏索眯了眯眼睛,道:“不過這個種毛的藥劑我是第一次開始試驗,行不行到還是未知之數。”

“啊!”鼠須老道一聽就頓時死命的尖叫了起來,“我求求你不要再折騰我了,給我個痛快好不好,我說,我什麼都說!”

“誰知道你說的到底是真是假,等我先種完了毛再說吧。”魏索說道。

“我….。”鼠須老道差點直接暈了過去,接著又死命的叫了起來,“我發誓說的肯定句句屬實,你要是發現有一句話是假的,今後再在我身上種滿毛好了!”

“好吧。”魏索一副很不樂意的樣子,看著手上的一把黑毛,道:“那你先說說你到底是誰吧?”

“我叫柳葉散人,是七星城黑煞的人。”魏索的話音剛落,鼠須老道就馬上叫了起來,生怕他改變主意,先在自己身上種毛再說。

“黑煞的人?”魏索的眉頭皺了一下,“那你怎麼會追著我,一見面就要對我下殺手?”

“那是因為你在落月城中不是去過靈寶坊麼?”名為柳葉散人的鼠須老道恨恨的說道:“靈寶坊現在一直在我們黑煞的暗中監視之中,我們接到的任務是,只要是和靈寶坊有接觸的修士,全部都要殺死。我看你只是周天境三重的修士,料想不難對付,沒想到你居然是隱匿了一重修為,而且還有神識衝擊類的法器。”

“怎麼,看來你對被我擒住還很是不滿嘛。”魏索看了此名老道一眼。

“我…。”鼠須老道眼光連變了數變,終於歎了一聲,“成王敗寇,落在你手中我也無話可說,只求你問完之後就給我個痛快,不要在我身上試這些東西了。”

“那要看你知不知道對我有價值的東西了。”魏索哼了一聲,“你們暗中監視靈寶坊做什麼?”

“我們是受金鷲宮的委託。之所以如此,是因為要對付珍寶閣,防止珍寶閣的姬雅派人出去向人求救。”

“看來你也覺得種毛有意思,我們還是先試試種毛吧。”魏索一副不想聽下去的樣子,對著鼠須老道說了這麼一句。

“幹什麼!”鼠須老道啊的一聲叫了起來,“怎麼說的好好的,怎麼又要種毛了。”

“你開什麼玩笑,金鷲宮要對付珍寶閣?我可是聽說姬雅要嫁入東瑤勝地了,金鷲宮連個分念境的修士都沒有,想和有金丹期大修士的東瑤勝地鬥?”

“我真沒有說假話。”鼠須老道叫道:“因為金鷲宮和東瑤勝地根本就是一夥的。”

“那你還不如索性說,天一門和他們也是一夥的呢。”

“的確是一夥的。”鼠須老道一副欲哭無淚的表情,“這次本來就是天一門和東瑤勝地還有金鷲宮聯手要吞了珍寶閣。因為東瑤勝地在七星城一直被聚星宗壓著,而天一門則是自己沒有多少煉丹師,金鷲宮本來就是早暗中依附了東瑤勝地。到時候要是吞了珍寶閣的產業,天一門和東瑤勝地就是各占四成,金鷲宮占一成。”

魏索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你是覺得我不會算數麼?這樣加起來不是只有九成麼?”

鼠須老道喘了口氣道:“還有一成是給我們黑煞。”

“你知道的不少啊。”魏索冷哼道:“看來你在黑煞之中的地位很不一般啊。”

“我在黑煞裡面是坐第三把交椅。”

“第三把交椅就這樣的實力,我看你們黑煞也不怎麼樣。”

聽魏索這麼一說,鼠須老道就又是一副想要吐血的神色。

“你們黑煞到底有多少人,修為比你高的有幾人?”此時魏索接著問道。

鼠須老道此刻已經徹底沒了脾氣,老老實實的答道:“我們黑煞一共有五十余人,修為比我高的有兩人,一名名為銀面,剛剛修到周天境五重不久。整天戴著一個銀色的面具,我也沒看過真面目。另外一名名為紅蜘蛛,是分念境一重的修士,但是每次出現之時都是籠罩著一團紅雲,十分的神秘。黑煞就是由他們二人所創的。”

“之前我聽說靈嶽城鐵策的人在對付你們,你們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現在鐵策的人呢?”

“我們對付鐵策,本來就是因為鐵策的人和珍寶閣的關係很不一般。”鼠須老道說道,“至於鐵策的,本來就沒有幾個高階修士。之前是為了不讓珍寶閣疑心,所以裝著害怕他們的樣子。前兩日已經在落月城外引誘他們,伏擊了他們一次。要不是一名和他們有些交往的厲害女修正好路過,要不他們早就死光了。”

“你也參加了伏擊麼?”魏索的眼光一寒,“那鐵策逃脫了幾名修士?”

“就三四名的樣子。”鼠須老道說道。

“你們伏擊的那些鐵策修士之中,可有一名身材修長的女修?”

“身材修長的女修?你說的難道是南宮雨晴麼?”鼠須老道一怔,道:“此女受了重創,被那名厲害女修帶走了。”

魏索的心頭頓時一松,冷聲道:“那名厲害女修是什麼來歷?”

“這我們倒是也不太清楚,是一名分念境四重的厲害修士。不過因為我們人多,她救走南宮雨晴等人之時,也是受了點傷的。”鼠須老道說道,“不過我們聽鐵策的人稱呼那名女修為南宮前輩。她手上最厲害的法寶是一條可攻可守的火綾,有靈級中階的威能,看其樣子不像是什麼大宗門的弟子,應該只是和鐵策有舊的散修。”

“名為南宮的女修?”魏索沉吟了一下,接著問道:“那你對珍寶閣現在的事知道多少?”

“現在在珍寶閣之中是有東瑤勝地的一名李姓長老坐鎮。”鼠須老道說道,“在珍寶閣外,東瑤勝地的人也佈置了不少,至於那名李姓長老,據說也是東瑤勝地最為厲害的長老之一,修為已到分念境五重,而且他還是一名七品的煉丹師。”

“分念境五重修為,七品煉丹師?”聽到鼠須老道這麼說,魏索頓時在心中苦笑了一下。看來不出意外,此名李姓長老就應該是四海堂的頭目黃天涯口中的李紹華長老了。

“為了做足樣子,八日之後,東瑤勝地的少主董青衣就會過來接姬雅回東瑤勝地。”

“只有八日的時間麼?”魏索聽到此語的時候,心裡充滿了一股涼颼颼的感覺。

現在魏索身邊的女修,算得上和魏索有些親密,有些關係的,加上葉顧薇,也一共只有四個。

可是現在韓薇薇不知道中了那李長老的什麼手段,姬雅又要被逼著嫁入東瑤勝,葉顧薇和葉蕭正之前也正好被安排到珍寶閣去了,現在很有可能也被軟禁在珍寶閣之中。再加上南宮雨晴現在都是重傷被人不知道救到哪裡去了。難道金巧兒死了,不算自己完成了承諾,那金婆婆所說的和他相好的女修都會沒有好下場這個毒誓要應驗麼?

“你們黑煞修士平時是怎麼聯絡的?”深吸了一口氣之後,魏索才又接著問了這一句。

鼠須老道說道:“一般都是銀面找我們。他知道我們黑煞每個人的住處。若是我們改換住處或是有事去某處的話,我們便會在原來住處留下暗號,他看了自然也會知道了。”

“連你也不知道如何找到銀面和紅蜘蛛?他們不在靈丹坊周圍麼?”魏索眼光一閃,問道:“你們黑煞在靈丹坊周圍有多少人?”

“一共有二十餘名修士,但靈丹坊那邊主事的人是我,他們應該不在那邊。”

魏索又是暗中無奈的搖了搖頭。都是些修為不如此名老道的修士的話,殺了也沒有辦法用食血法刀凝出厲害威能的血珠。

“這兩張又是什麼符籙?”沉吟了片刻之後,魏索取出了那兩張連綠袍老頭也看不出虛實的奇特黃色紙符,放到了鼠須老道的面前。

“這兩張是妖屍符。”鼠須老道歎了口氣,解釋道:“可以短時間內控制一頭妖獸的屍體,令其成為僵屍妖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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