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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傷心誰做主】 橫掃三國的東方鐵騎 ( 全書完 )

862雙傑鬥智(4


冬夜,寒光漫漫,北風呼嘯,諸葛亮所部的大軍除了在夜間巡邏的隊伍外,其餘的將士們幾乎全部鑽入了暖和的被窩。


    比近子時,諸葛亮還在營寨中挑燈夜讀,忽然聽見外面一陣喊殺聲,還不等他起身,劉琰便從外面跑了進來,指著外面便說道:“丞相,我軍突然遭受不明軍隊襲擊,每個人都帶著一副面具,露著白森森的獠牙,看上去極為嚇人,前軍前鋒營以為是鬼怪作祟,都盡皆膽寒,反而被那隊人沖進營寨來,在前軍裡面左沖右突,所到之處,如入無人之境……”

    不等劉琰說完,諸葛亮起身便走,掀開大帳的捲簾,但見轅門外火光晃動,人影亂竄,一撥騎兵在軍營中胡亂衝撞,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一副面具,而領頭的那個人則顯得勇猛異常,所到之處長槍殺出一條血路,鮮血已經染紅那人的周身,身後的騎兵緊緊相隨為他壯威。

    “何來的鬼怪,分明是人假扮的,傳令下去,拉開距離,各軍緊守營寨,以弓弩射之,區區這點兵馬,也敢來我軍中撒野?”諸葛亮觀戰片刻,便料到是吳人假扮,前來襲擾之策,便大聲地對劉琰道。

    劉琰“諾”了一聲,急忙去傳達命令,與此同時,費觀帶著親軍守衛中營,將諸葛亮護住。

    那撥帶著鬼面具的騎兵一經殺入漢軍大營,越發顯得武勇起來,孫策持著飲血槍打頭,淩操、徐盛帶著騎兵緊隨其後,三千騎兵都抱著必死的決心,以及對漢軍極大的怨氣,每個人都悍勇異常,比之平常還要勇猛三倍。

    這些人本來就是策瑜軍的舊部,此時被孫策挑選出來,輕車熟路,根本用不著指揮,和孫策配合的相對默契,長槍如林,穿透一個個漢軍士兵的身體,刺死一個個漢軍,所過之處,屍橫遍地,每個人都是血透戰甲。

    “鬼啊……”漢軍一看見這些帶著獠牙的面具,加上又是黑夜,一些漢軍剛睡下沒多久便被吵醒,一睜眼便看到這些凶戾的不知道是人是鬼的東西,都嚇得渾身發抖,拋下兵器,四處亂竄。

    諸葛亮的命令還沒抵達,前營的兵士便宣佈潰敗,劉敏是前營守將,提著長劍而出,看到軍士四處逃竄,喝止不住,立殺兩人,才漸漸穩住陣腳,帶著一撥人便朝孫策等人殺了過去。

    劉敏哪裡是孫策的對手,直接撞上孫策,被孫策手起一槍刺死。部下士兵見了,紛紛逃竄。

    正當孫策殺的興起的時候,按照周瑜說的辦法,遇到路口便向左轉,這一路上連續轉了好幾個路口,竟然不知不覺的轉到了漢軍的中軍。

    沙摩柯巡視到後軍時,正遇到孫策突入了前營,此時當他抵達了中軍大營時,孫策也剛好抵達,兩下照面,沙摩柯二話不說,持著鐵蒺藜骨朵當下便朝孫策的頭上砸了過去。

    孫策並沒有把沙摩柯放在眼裡,隨便舉槍遮擋,哪知道這一擋之下,沙摩柯竟然力大驚人,若非他及時發力,架住飲血槍,只怕頭顱立刻會被沙摩柯砸得稀巴爛。

    “這傢伙力氣好大啊……”孫策心中暗暗地叫道,剛要用力將沙摩柯的鐵蒺藜骨朵支開,哪料沙摩柯的鐵蒺藜骨朵竟然旋轉了起來,直接在他的飲血槍的槍桿上向前劃去,那帶刺的兵刃可不是鬧著玩的,被那玩意砸一下,身上還不出蹦出十幾個血窟窿出來?

    孫策急忙撒手,以單手握住飲血槍,同時抽出腰中佩劍,直接向著沙摩柯刺了過去。

    沙摩柯用鐵蒺藜骨朵的招式雖然並不多,但是他自身的反應還是夠靈敏,一見形勢不妙,便立刻跳下了馬背,同時猛揮出鐵蒺藜骨朵,砸向了孫策的座下戰馬。

    “轟!”

    一聲巨響,沙摩柯的鐵蒺藜骨朵便直接揮砸在了孫策的座下戰馬上,那座下戰馬“希律律”的發出了一聲悲鳴,承受不住那巨大的力道,先是馬頭噴血,緊接著身體也側倒在地,直接重重地摔在了雪地上。

    “人呢?”沙摩柯本來臉上還露著一絲微笑,可是定睛一看,孫策的人竟然不知去向,正在納悶之際,只見地上飄著一團黑影,他急忙抬頭看去,孫策滿眼凶戾,左手長槍抖動,若舞梨花般的向他刺來,右手長劍劃出一道弧形的寒光,也同時向著他削來。

    沙摩柯大吃一驚,身子急忙向後退卻,身子還在半空飄蕩,尚未落地之時,便看見孫策落地只用腳尖輕輕那麼一點,整個人便刺斜裡殺向了他,就連身體也跟著旋轉了起來,長槍、長劍交相呼應,猶如陀螺一樣。

    “糟糕!”沙摩柯大叫了一聲,身子剛落地,孫策便已經逼到面前,他急忙舉起鐵蒺藜骨朵去遮擋,但聽見一連竄叮叮噹當的刺耳的兵器碰撞聲,以及兵器間摩擦出來的耀眼火花,他的鐵蒺藜骨朵上得刺鉤便蕩然無存,全部被孫策的長槍剝落,如同暗器一般飛向了沙摩柯身後沖上來的士兵。

    “噗噗噗!”

    鐵蒺藜骨朵上得飛針盡數射透了漢軍士兵的體內,而沙摩柯手中的鐵蒺藜骨朵,儼然已經成為了一個鐵棒子。

    沙摩柯驚為天人,看到無數槍影消失,一道寒光突然從槍影中刺出,他瞪大了眼睛,看到那道寒光是柄長劍,劍尖直接朝著他的心窩刺來,這是想一劍要了他的命啊。情急之下,他急忙向下蹲去,想避過那柄長劍,可惜卻晚了一步,長劍雖然偏離了心窩,但卻刺進了他的肩窩,鮮血直接噴湧了出來,刺痛的感覺傳遍沙摩柯全身,他猙獰著臉,見孫策下墜,一腳踹了出來,將孫策逼開了。

    孫策飄身而去,身邊漢軍攻了過來,他一劍削去,斬斷那名騎將的長槍,手中寬大的利刃鋒利無比,厚背型,斷金切玉,正是乃父的似劍非劍,似刀非刀的古錠刀。

    他斬斷那騎將長槍之後,手中古錠刀沒有停歇,一刀便砍去那名騎將的腦袋,同時飛身踢開那名騎將的屍身,重新上馬,撇棄受傷的沙摩柯,帶著淩操、徐盛便朝中軍大營沖了過去。

    “放箭!”費觀帶著弓箭手緊守營寨,看到孫策帶著騎兵隊伍沖了過來,便立刻大聲喊道。

    一聲令下,萬箭齊發,如蝗的箭矢飛一般的射向了孫策等人的騎兵隊伍上。

    “啊……”

    孫策、淩操、徐盛等人大多數都撥開了箭矢,可是還是會有少數人中箭,發出了一聲聲慘叫,倒下一兩百人,還有三四百人帶著箭傷。

    但是,沒有一個人退縮,一鼓作氣地朝著中軍的轅門沖了過去,騎兵速度過快,費觀等人的弓箭手看見敵人沖了過來,第二波箭矢還來不及放出去,便立刻被騎兵衝撞了過來。

    一番廝殺,孫策等人便直接殺開了一條血路,朝著諸葛亮所在的中軍大帳奔馳了過去。

    “保護丞相!保護丞相!保護丞相!”費觀一邊退到一邊,一邊大聲地喊了出來。

    諸葛亮站在那裡看著對面沖過來的騎兵,紋絲不動,他的身邊只剩下許靖、劉琰以及幾名護衛,護衛紛紛抽出兵刃,擋在諸葛亮的面前,許靖、劉琰拉著諸葛亮便朝後退。

    可是諸葛亮一把甩開了許靖、劉琰,大聲喝道:“我乃三軍主將,輕易不可能挪動,即使血灑疆場,也死得其所。區區三千兵馬不到,就把你們嚇成這個樣子,昔日漢軍的威武都到哪裡去了?”

    這一段話喊得聲音極大,周圍的人聽的也極為清楚,就在這時,一個都尉帶著一群士兵便堵在了諸葛亮的前面,大聲喊道:“我等願以死保護丞相!”

    其餘人也深受感動,紛紛站了過來,擋在了諸葛亮的前面,一時間,中空的中軍大帳前面,堵滿了人,面對氣勢如虎的孫策等人,這些人均以血肉之軀建立起來了一堵城牆。

    孫策看到這一幕,眉頭在面具後面皺了起來,心想這諸葛亮果然有大將風範,一句話便能讓這麼多人為他賣命,而且還臨危不俱,這樣的人要是真的投降給了自己,必然是自己的左膀右臂。

    就在這時,孫策突然調轉了馬頭,改變了方向,弧形般的向一旁沖了過去,正好這當口士兵們都去保護諸葛亮了,給予了他一個脫身的機會。而且他也看准了時機,就算能夠將諸葛亮生擒帶走,也未必能夠沖出這十一萬大軍的包圍,何況他又身陷在中軍大營,而且士兵們願意為諸葛亮赴死,這就不是他所能攻擊的了。

    淩操、徐盛都是一陣狐疑,眼看就能抓獲諸葛亮了,為什麼孫策突然撤走了。狐疑歸狐疑,可是他們比較還是跟著孫策走的,只是心中略有不忿而已。

    孫策打頭,淩操、徐盛等人緊緊跟隨,一溜煙的跑開了,諸葛亮見後,急忙下令從後面掩殺,又射死不少戴著鬼面具的騎兵。

    不過,漢軍始終沒能抵擋住孫策等人,一溜煙的功夫,便迅速地沖了出去,然後調轉馬頭,從哪裡來,又從哪裡回去,諸葛亮看後,對這撥人也是一陣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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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3雙傑鬥智(5


諸葛亮見鬼面騎兵撤走,隨即下令清點損失,並且加強週邊防禦,軍中受傷的人該治傷的治傷,死亡的人數該掩埋的掩埋。


    經過這一次夜襲,諸葛亮算是見識了吳軍的厲害之處,三千騎兵,居然能將十一萬人的大營攪亂成這個樣子,不禁讓他的眉頭緊鎖。

    孫策等人回到長沙城中,出去三千,回來兩千多,陣亡士兵七百多人,但是卻給了漢軍一次重創。另外一個原因,也是因為周瑜窺探了諸葛亮紮營的虛實,在攻擊中,孫策的三千騎兵靈活多變,而漢軍雖然人多,卻因為政令不通,變得相對混亂,這才使得孫策能夠再漢軍陣營中往來馳騁。

    剛一進城,孫策便取下了帶著的鬼頭面具,從馬背上跳了下來,沖著前來相迎的周瑜便喊道:“公瑾,諸葛孔明,真是一個將才也!臨危不懼,實在是令我刮目相看。”

    周瑜聽到這句話後,心中略有不喜,他抬起右手,不自覺地捂住了自己左邊肩膀上的箭傷,這一個箭傷,乃是拜諸葛亮所賜,在他的心裡,無時無刻不想著用劍捅死諸葛亮。可是,就在剛才,孫策的一番話說出來之後,他知道,他已經完全失去了斬殺諸葛亮的機會,因為孫策已經看上了諸葛亮的才能,如果諸葛亮和他同是一殿之臣,那麼他再去和諸葛亮為敵,就是對孫策的不忠。

    孫策一臉的歡喜,內心的喜悅讓他絲毫沒有注意到周瑜臉上細微的變化,只是雙手放在周瑜的肩膀上,輕輕拍了一下,爽朗地笑道:“公瑾,陪我喝一杯。”

    周瑜不想掃興,可是有些話卻又不得不說,當即抱拳道:“陛下,臣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孫策道:“講,你我兄弟,還有什麼不可以講得?”

    周瑜思慮了片刻,這才說道:“落花有意,只怕流水無情,那諸葛亮如果真的想投降的話,恐怕早就降了,何必等到現在?高飛向來以仁義治國,從不毀人家庭。即使昔日之被其打敗之公孫瓚、袁紹、呂布、曹操,乃至今日之劉備,從未聽聞過高飛將其滿門抄斬的事情,相反,對待群雄的遺孀或者遺孤都很好。諸葛亮不可能不知道這一點,他以其家庭、兄長在華夏國作為理由,實在有些太過牽強,臣以為,這是諸葛亮的緩兵之計,還請陛下三思啊。”

    “你的意思是說,朕是一廂情願了?”孫策臉上露出不喜之色,放在周瑜肩膀上的手也移開了,背在背後,皺著眉頭,一臉的陰沉。

    “恐怕……是這樣的!”周瑜自然注意到了孫策臉上表情的變化,但是他還是執意的說出了實話。

    “哼!”孫策冷冷地瞪了周瑜一眼,拂袖而去,頭也不回的走了。

    “大都督,你這是何苦呢,陛下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先讓陛下高興高興就是了,等明天再潑冷水不遲,可是……”淩操是策瑜軍中年齡最長的一個,比周瑜、孫策都要大,他看到周瑜和孫策為了這一點事情而鬧翻了,便急忙來到周瑜身邊勸道。

    “即使冒犯了龍威,我還是要講,此乃國家大事,非個人私事!諸葛亮率眾十一萬在外,他們遠道而來,人困馬乏,如果給他三天的時間休整,到時候必然會來攻擊我們!”周瑜皺著眉頭,打斷了淩操的話。

    淩操不再言語,只是無奈地搖了搖頭,見周瑜和孫策都在氣頭上,他知道這會兒誰上去勸的話,誰就倒楣,索性就任由他們去了。他自己則走到徐盛的身邊,喊道:“收兵回營!”

    第二天,周瑜去見孫策,可是孫策卻託病不見,誰也不理。無奈,周瑜只好退走,他來到城門,登上城樓,在城頭上向外眺望,但見遠處隱約可以看見漢軍的大營,週邊騎兵來回奔走,營寨裡面卻又弓弩齊備,看上去守衛極為森嚴。

    “淩操!”周瑜大聲叫道。

    “末將在,大都督有何吩咐?”淩操叫道。

    “集合兵馬,點齊三萬馬步,隨我出征!”

    “出……出征?”淩操吃了一驚。

    “陛下讓我全權負責軍事調度,指揮全城兵馬,你膽敢違抗?”周瑜轉過身子,眼睛裡冒出了一絲寒光。

    淩操從未見過周瑜有過如此表情,急忙道:“屬下不敢!屬下這就去點齊兵馬,大都督請稍等。”

    “等等……”周瑜見淩操轉身便走,便急忙叫道。

    淩操回身問道:“大都督還有何吩咐?”

    “派個人,去通知陛下,請陛下到城頭觀戰,今日我與諸葛亮鬥陣!”說完這句話,周瑜便下了城樓。

    淩操不解,但還是照做,讓丁奉去告知孫策。

    孫策此時正把自己關在屋裡,肚子裡瞥了滿是怨氣,昨天周瑜當中頂撞了他,讓他下不來台。不過,這不是他生氣的主要原因,他是在擔心,萬一周瑜說的都是真的,諸葛亮壓根就沒有投降自己的意思,而是一直在敷衍他,那他就真的丟大人了。

    “咚咚咚!”

    “滾!朕說過,任何人都不見,你們都聾了嗎?”孫策隨手拿著一個茶杯猛地向門口砸了過去,茶杯登時被摔的粉碎。

    “陛下,臣是丁奉,大都督率軍出征,與諸葛亮鬥陣去了,特請陛下觀戰!”丁奉在門外,看到孫策生出那麼大的氣,便道。

    不多時,門就被打開了,孫策已經全身披掛,手持飲血槍,腰中配著古錠刀,大踏步地朝外走了出去。

    丁奉見狀,急忙緊緊跟隨。

    “公瑾有傷在身,不易出戰,你們怎麼也不攔著他?”孫策一邊走,一邊埋怨道。

    丁奉無言以對,他本來是潘璋的部下,年紀輕輕,但一次偶然的機會,在孫策狩獵時展現出來了他的勇武,被孫策相中,直接提拔為校尉,後來在一年之內,連升三級,僅以十三歲之身便當了將軍,確實是天下少有。

    孫策沒有聽到回答,也不在意,大跨步地出了太守府,騎上馬便走,直奔城門。

    此時,周瑜帶著淩操、徐盛二將以及三萬大軍悉數出城,孫策抵達城門時,周瑜的大軍已經在城外擺開了陣勢,正浩浩蕩蕩的前往漢軍營寨。

    此時,諸葛亮的大營上方雖然還掛著華夏國的大旗,但是在周瑜的眼裡,諸葛亮就是不折不扣的漢軍,沒有任何人接受他的投降,並且事前發出一封密信,讓人用箭射了過去,約諸葛亮鬥陣。

    孫策單騎出城,留下丁奉守城,自己快速地來到了吳軍的陣前,親自到周瑜的面前,問道:“公瑾,你這是要做什麼?”

    “陛下,臣要讓陛下看看,到底是諸葛亮厲害,還是臣厲害。諸葛亮雖然有大才,卻並不能為我所用,所以,只能除之而後快,一旦諸葛亮投降了華夏國,必然是我軍的一個勁敵。”周瑜朗聲說道。

    孫策感慨萬分,對於周瑜昨日之言,以及對周瑜發無名之火深感愧疚,說道:“公瑾,昨夜朕……”

    “昨夜是臣不好,不該頂撞陛下,今日臣願意將功折罪,用這三萬人馬破漢軍營寨,逼諸葛亮退兵!”周瑜信誓旦旦地說道。

    “如此,最好。公瑾你且在此,朕回城去了。”孫策心中也有了計議,當即對周瑜這樣說道。

    周瑜道:“恭送陛下!”

    孫策點了點頭,對徐盛道:“你跟朕來。”

於是,徐盛跟著孫策走了。


漢軍營寨中,諸葛亮接到周瑜派人射過來的書信,打開看了一眼,便笑道:“周公瑾居然約我鬥陣?”


許靖道:“丞相,周瑜乃吳國的中流砥柱,更與吳國皇帝孫策情同手足,如果能夠擊敗周瑜,那麼就可以給吳軍造成極大的心理反差,于我軍有利。”


“嗯,先生言之有理。傅彤、張南、馮習、劉琰、費觀,隨我出去看看,其他人留在軍營裡!”諸葛亮道。


“丞相,俺呢?”沙摩柯問道。


“你……你好好養傷,鬥陣不是比試武藝,你肩膀受傷頗重,必須好好靜養。”


“這點小傷,不算什麼,俺保護丞相即可。”沙摩柯道。


“呵呵,不用,周瑜傷害不了我。”


沙摩柯再三請求,均被諸葛亮拒絕,最後被人強行拉去養傷,這才算完事。


不多時,諸葛亮帶著傅彤、張南、馮習、劉琰、費觀以及三萬大軍出來,和遠處的吳軍互相對峙。他見周瑜擺出的是魚鱗陣,便讓部下擺出箕形陣,兩軍對壘,主將均策馬向前,諸葛亮見周瑜單人單騎,他也騎著馬向前奔去。


一會兒的時間,兩個人便照面了,諸葛亮看周瑜帶著傷,便笑道:“這不是昔日假扮華夏軍的司馬懿嗎?沒想到竟然是吳國大都督周公瑾,不知道那一箭好不好吃?”


周瑜被諸葛亮這麼一譏諷,心中不忿,便道:“諸葛小兒,當日我誤中奸計,是我一時大意,今日兩軍對壘,比的是陣法上得高低,只憑我身後三萬兵馬,便能將你生擒活捉。”


“好大的口氣啊,周大都督,那我們走著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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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4雙傑鬥智(6


周瑜心中不忿,指著諸葛亮說道:“諸葛小兒,這一次我們誰要是鬥陣輸了,就穿上女人的衣服,在萬軍面前行走一圈,你覺得如何?”


    “一言為定!”諸葛亮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下來。

    正所謂話不投機半句多,諸葛亮和周瑜似乎是天生的對手,兩個人的目光中迸發出幽深的寒光,似乎都想憑藉這一戰將對方擊敗。

    兩個人同時調轉了馬頭,同時回到了陣營裡,開始聚集部下諸將,吩咐一會兒要如何應對對方的陣型。

    陣形這玩意,簡單地說,“陣形”是古代軍隊的野戰隊形,它是人類戰爭發展到一定歷史階段的產物,盛行于冷兵器時代,消亡於熱兵器時代。

    氏族社會,人類的戰爭表現為部落衝突,當時還沒有軍隊,也沒有什麼指揮,戰鬥大多是一擁而上,如同群毆,自然也就無所謂“陣形”。

    隨著歷史的發展,奴隸制國家出現,奴隸主為了鞏固統治和掠取奴隸,開始編制有組織軍隊,並且採用一定的隊形,這就是原始的“陣”。

    “陣”是在軍隊產生的過程中,因為組織軍隊和指揮戰鬥的需要出現的,古代軍制學和戰術學的成果,東方的戰陣起源於中國。

    中國最早的陣法,據說始于黃帝,黃帝為戰勝蚩尤,從神那裡學到陣法,但這只是傳說,有據可考的是在商朝後期。早期的陣形比較簡單,按照“三師”的編制,呈一字或者方形排列,陣戰法在西周和春秋的時代極為盛行,當時常見這樣一種情況:兩軍約在某地會戰,列陣整齊,相互攻伐……

    陣法操練,是古代治軍的重要方法。通過操練,教給士卒進退的規矩、聚散的法度,使他們熟悉各種信號和口令,在戰鬥時做到令行禁止,協調一致,只有這樣,才能發揮整體合力。陣法操練是將烏合之眾訓練成軍隊的有效途徑。今天各國軍隊使用的佇列,就是古代陣法操練的殘餘。目前各國均使用西式佇列,原來東方的佇列已不可見,但是基本的原理是相同的。西式佇列較東式佇列嚴肅整齊,指揮多用口令,東式則是以旗號、金、鼓為主。

    中國的兵法重視謀略,陣法處在次要的位置,這是因為,中國的戰爭規模比較大,在動輒以“良將千員,帶甲十萬”的戰爭中,軍隊統帥主要進行戰略和戰役層的思考,戰術還在其次,同時也因為尊崇儒術,重文輕武,對陣法研究不夠重視。

    但是,諸葛亮、周瑜則偏向陣法的研究,認為只要有良好的陣型,即使再強大的軍隊,也無法撼動。除此之外,司馬懿、龐統都喜歡研究這些陣法,經常研究《六韜》。

    這四個人,既是軍隊的統帥也是戰術指揮員,不能不精研陣法,所以,周瑜一約諸葛亮鬥陣,諸葛亮想都沒想便答應了下來,目的就是想讓自己生平所學應運於戰爭,從而左右戰爭。

    單從諸葛亮安營紮寨的講究就不難看出,諸葛亮對戰陣的頗有一番研究。周瑜也是陣法中的高手,不然也決計不會看出諸葛亮營寨的缺點,昨夜就更不會有孫策率領三千輕騎破十一萬之眾的經典戰例。

    吳軍這邊,周瑜大致已經部署完畢,將身邊戰將全部吩咐妥當,他所擺下的是魚鱗陣,是衝鋒攻擊型的戰陣。魚鱗陣,陣如其名,把兵團分成五到六段,一層壓一層,如同魚身上的魚鱗狀。大將位於陣形中後,主要兵力在中央集結,分作若干魚鱗狀的小方陣,按梯次配置,前端微凸,屬於進攻陣形。主要的戰術思想是,“中央突破”。

    諸葛亮怔因為先看到周瑜擺出了這種進攻形的魚鱗陣,所以他便佈置了箕形陣。

    箕形陣其實就是W形陣,裡面多了倒V,巧妙就在這裡,裡面的倒V多半是弓箭兵,弩兵之類的遠距離攻擊兵種,所以可以在進攻提供掩護,但是因為排法巧妙,所以不會在正面不打到自己人,但是可惜中間有個倒V所以無法做包圍,不能一齊攻擊,所以是一種雁形陣發展出來的傷亡率小的平地陣形,屬於防守陣型。

    這也就是說,諸葛亮首輪採取了守勢,而是讓周瑜來做主動的攻擊一方。他這樣做,也是出於實際情況,昨夜剛剛遭受重創,加上士兵人困馬乏,所以攻擊力會略顯不足,倒是採取守勢較為實在。

    只要能守住周瑜的魚鱗陣的階梯性連續攻擊,他就是獲勝的一方。

    兩軍對壘,完全安排妥當,諸葛亮帳下傅彤、馮習、張南、費觀、劉琰各就各位,每個人負責指揮一部分兵力,而他則完全退到大軍的最後面,讓人牽來一輛馬車,自己坐在馬車上觀望。

    “咚咚咚……”

    此時,吳軍擂響了第一通戰鼓,吳軍佈置在第一階梯隊形的盾牌兵準備就緒,而淩操率領第二階梯隊形的騎兵也做好了準備,隨時彌補第一階梯隊形的兵力不足。

    “咚咚咚……”

    吳軍擂響了第二通戰鼓,淩操身後的兩個階梯隊形也已經做好準備,蓄勢待發。

    大戰一觸一發,周瑜、諸葛亮的鬥陣將正式拉開帷幕。就在兩軍對壘的時候,一行十餘騎的騎兵悄悄地登上了一處高坡。為首者拿起望遠鏡,遠遠看去,見吳軍、漢軍都各自擺出了不同的陣型,淡淡地說道:“來的真是時候,精彩一戰,不容錯過,諸葛孔明和周公瑾這兩個人傑的爭鬥,今日便可揭曉。”

    說話之人,正是華夏國征南大將軍司馬懿,昨夜他接到陳武的報信,說諸葛亮先投降了吳軍,然後又反叛吳軍,正在包圍長沙城。雖然他知道這是無中生有的計策,可是他還是星夜趕來,就是想見見諸葛亮和周瑜兩個人誰更厲害。

    當然,吳將陳武卻被他扣留在了大軍裡,而且他也是輕裝前進,只帶了牛金和十三名騎兵,一行十五騎秘密賓士到此。

    “大將軍,此地離吳軍太近,萬一被吳軍發現,我們想逃都逃不走了。”牛金環顧左右,總覺得這個地方太過靠近戰場了,有些不太穩妥。

    司馬懿道:“放心,吳軍和漢軍的注意力全部被集中在了鬥陣上,根本不會有人注意我們,而且誰也不會料到,我們會從兩百里之外連夜趕來,卻只是為了觀戰。”

    “大將軍,不就是鬥陣嗎,有什麼好看的?”牛金不解地道。

    “呵呵,陣法的精妙之處,以後我會讓你慢慢體會的……”說到這裡,司馬懿突然從望遠鏡中看到了一絲不尋常,見周瑜的魚鱗陣佈置的十分巧妙,竟然將三千持著盾牌的步兵放在了第一階梯,而把機動力高的騎兵放在了第二階梯,不禁驚呼道,“咦?周瑜這是何意?”

    再看漢軍的箕形陣,三萬大軍的陣型裡,居然只有兩千騎兵,其餘的全是弓箭兵、弩兵和長槍兵,是以步軍為主的陣型。看到這裡,司馬懿總算明白周瑜為何這樣佈置了。他會心地笑了,將望遠鏡向遠處拉開,看到長沙城上人影晃動,不少士兵竟然從高牆之上下了去,城上旌旗林立,守兵卻相對稀少,不禁多了一個心眼。

    “大將軍,陣型在前面,你怎麼往側後方看啊?”牛金看著司馬懿開始關注其長沙城來,便問道。

    司馬懿拿著望遠鏡,將長沙城中的動向看的一清二楚,放下望遠鏡後,略微思索了一番,然後再次拿起望遠鏡去看時,便見到長沙城北的一片樹林裡不停地晃動著,靜止的樹木上滿是積雪,此時卻全部掉了下來,儼然是有人從樹林中穿過。

    再仔細看了看,竟然發現了一絲不尋常之處,他看到一群披著白色披風的士兵正在密林中小心翼翼的行走,領頭的居然是孫策。

    看到這裡時,司馬懿急忙將望遠鏡移向了漢軍營寨,但見漢軍營寨的北端和後方空虛,士兵大多圍在了前軍去看熱鬧了。他看完這一切,臉上便露出了笑容,自言自語地說道:“此戰,諸葛亮必敗,還是太年輕啊,跟久經戰陣的周瑜對陣,諸葛亮確實顯得有點太嫩了。”

    牛金聽後,問道:“大將軍,你怎麼知道諸葛亮必敗?”

    “秘密。”司馬懿笑著說道。

    牛金一想,覺得不對勁,便問道:“大將軍,諸葛亮是要投降我軍的,他的兵馬以後就是我們華夏國的了,大將軍既然預料到諸葛亮必敗,那麼我們是否去阻止這一局面的發生呢?畢竟死了人,我們華夏國就少了一個士兵啊……”

    司馬懿滿臉疑惑地看著牛金,拍了拍牛金的肩膀,說道:“我就是要讓諸葛亮兵敗,這一次,他死的人越多越好。”

    “為……為什麼?”牛金驚詫地說道。

    “諸葛亮太過自信了,自信過頭就是自負。他手下握著十多萬兵馬,投降我軍之後,必然會要求統領原來的兵馬,對我華夏國不利。所以,這一戰,他敗的越慘越好。最好是全軍覆沒,這樣,諸葛亮就失去了底牌,只能任由皇上差遣了。”

    “大將軍高見啊,屬下怎麼沒有想到這一點呢?”牛金拜道。

    “你要是想到了,我怎麼會是你的大將軍呢?”司馬懿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陰笑。

    “咚咚咚……”

    這會兒,第三通戰鼓擂響了,偌大的戰場上,傳來了轟鳴般的聲音,吳軍的第一階梯隊形快速地向前沖了過去,每個人都舉著盾牌,護住自己的身子,壓上了漢軍的陣型。

    司馬懿聽到這個聲音後,便迅疾地拿出了望遠鏡,向著戰場上眺望而去,對牛金說道:“好好看著,這一戰,周瑜將徹底將臥龍擊敗。”

    “諾!”牛金只是一員小將,而且華夏國的望遠鏡也屈指可數,製造的也並不是很多,主要還是晶石難尋,無法尋找到晶礦,就無法打磨望遠鏡。之前意外發現了那個晶礦,也純屬華夏國走了狗屎運,不過數量卻很少。所以,望遠鏡一般是正三品以上的軍官才予以發放,牛金現在不過才是正四品的官,差了兩級呢。

    所以,牛金和其他人只能遠遠觀望,極目四望,看著那如同螞蟻一般的黑壓壓一片人開始向前沖去。

    司馬懿看細節,牛金等人就只能看個大概了。

    吳軍第一波三千持著盾牌的步兵沖了上去,漢軍那邊立刻萬箭齊發,弩兵扣動機括,放出弩箭,弓箭兵則拉開弓箭,仰天而射,進行面性打擊。而刀盾兵則堅守崗位,目光犀利,長槍兵則緊握手中長槍,嚴陣以待。

    戰鼓打響了,吳軍三千盾牌兵沖的飛快,這些都是久經戰陣的步兵,一邊用盾牌遮擋著要害,一邊快速地向前沖著。但是箭矢無情,不少箭矢像是長了眼睛一樣,直接落在了吳軍士兵的腳面上或者腿上,一些中箭的士兵便倒在了地上,然後忍痛爬起,接著向前沖。

    第一波箭矢落下,吳軍三千盾牌兵傷了兩百多人,這兩百多人掉落在後,其餘人卻毫髮無損。

    緊接著,漢軍第二波箭矢射了出來,這一次,密度要比第一次大多了,一波箭矢射過去,便立刻射殺了兩百多吳軍士兵,還有三百多士兵受傷,但是卻仍然繼續向前沖去。

    第三波、第四波箭矢接踵而來,密密麻麻的箭矢遮天蔽日,像是無數飛著的蝗蟲一般,奪取著吳軍將士的生命。

    吳軍陣營中,淩操已經按耐不住了,轉頭看了一眼周瑜,見周瑜皺著眉頭,並沒有發話,便喊道:“大都督,沖吧!”

    “再等等!等第一階梯隊形沖到漢軍陣前再說!”周瑜也是十分的揪心,但是他有自己的打算,絕對不能輕易改變策略,輕則沖過去的那些人會白白送死,重則會輸掉整個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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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5雙傑鬥智(7


當漢軍射出第五波箭矢的時候,吳軍第一梯隊的士兵完好無損的只剩下一千人不到,但是就是這不到一千人的盾牌兵以及後面帶傷忍痛作戰的敢死之士,卻衝鋒到了漢軍的面前,舉起手中的兵刃朝著漢軍的盾牌兵便是一陣亂砍。


    “轟!”

    一聲巨響過後,兩軍終於兵戎相見,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淩操的第二階梯騎兵隊形完全地沖了出去,每個人都伏在馬背上,快速地馳騁著,趁著前軍盾牌兵正在拖住漢軍,便是一陣衝殺。

    第三階梯隊形緊隨其後,又是一波持著盾牌的步兵,而第四階梯隊形則嚴陣以待。

    周瑜觀望著整個戰局,看到第一階梯的人多數喪生,但是給漢軍卻造不成什麼太大的傷害,不禁皺起了眉頭,期望淩操能夠創造出一些奇跡。

    諸葛亮也在後軍洞悉整個戰場,見吳軍不停地攻擊過來,而第一波的步兵來勢洶洶,砍死了不少站在最前線的士兵,而第二波吳軍則迅速的沖過來,這一波是整整五千騎兵,每一個人人都伏在馬背上,看不到人,只能看到馬頭在上下攢動,奔騰起來連地面都為之顫抖。

    他急忙下令變換陣型,W型的戰陣立刻分成兩邊,變成了兩個V字型的戰陣,同時藏在原本W型戰陣倒V後面的兩千騎兵迅速出動,開始肆無忌憚的踐踏著那先戰陣前面殘餘的數百名吳軍步兵。

    騎兵對步兵,這種優勢很明顯,所以漢軍騎兵一經出動,便立刻將那剩餘的數百名吳軍的盾牌兵給包圍了起來,與此同時,長槍兵也同時出動,兩千名長槍兵持著一丈多長的長槍迅速沖到了第一線,長槍一致對外,每個人士兵都相距一段距離,散開之後,猶如一堵帶刺的城牆,想借此抵擋住吳軍騎兵的衝擊。

    而漢軍散開的弓弩手也開始各就各位,開始對準沖過來的淩操等人,在一聲令下之後,便紛紛放出箭矢。

    漢軍的三萬軍隊中,光弓弩手就配備了一萬人,這是多麼強大的一個陣容,在密集的箭矢下面,能沖過來的騎兵肯定少之又少。

    淩操伏在馬背上,見到漢軍箭陣又起,便立刻大聲喊道:“散開!”

    一聲令下,五千騎兵立刻分作兩邊,向左右兩翼散去。

    “嗖嗖嗖……”

    如蝗蟲般的箭矢有一半射在了地上,淩操帶著的騎兵也折損一千多戰馬,但是奇怪的是,這些戰馬倒地的時候,卻看不見騎士了,當騎兵散開之後,一些騎士才映入了眾人的眼簾,原來後面的騎兵早已經離開了坐騎,在坐騎的掩護下,取下自己背後背負著的圓形盾牌,拿出腰中系著的連弩,直接變成步兵繼續向前沖了過去。

    而在後面則是第三波五千名步兵,一股腦的壓了上來。

    淩操等三千多騎散開兩邊,迅速向兩翼拉開了距離,避過漢軍長槍如林的戰陣,同時也是為了吸引漢軍弓箭手的注意力,讓他們跟著自己射箭。

    諸葛亮看到這樣的一幕,心中略微感到了一絲驚訝,急忙再次下令變陣。此時漢軍騎兵已經基本上掃清了吳軍的第一波士兵,與長槍兵一起後退,兩個V字型的戰陣向中間靠攏,盾牌兵扔堵在第一線,弩兵第二線,弓箭手第四線,長槍兵散在兩邊,騎兵環繞在諸葛亮周圍,W型的箕形陣再次組成,構建成了一堵防禦城牆。

    對面的周瑜見到這種情況之後,下令剩餘的第四波騎兵和第五波步兵同時沖了出去,騎兵不過是掩護步兵靠近的工具,在此戰中,還作為吸引敵軍弓箭兵的注意力,所以這一站,周瑜主要是動用步兵,騎兵只是配合作戰。但是如果真的兩軍全部碰撞在一起,騎兵便會繞道後面,直接襲擊諸葛亮的所在的指揮點。

    五波攻擊隊形盡出,周瑜身邊不過剩下一百餘騎,已經將所有兵力全部壓上,力求一戰而定勝負。

    諸葛亮看到這樣的一幕,頗感壓力,正準備下令變換陣型的時候,突然聽到大營的後方傳來了一陣呐喊,等他回頭看過去,便見後營火起,左營遭受到猛烈的進攻,孫策身穿金甲,頭戴金盔,手持飲血槍,披著白色的披風,帶著成千上萬的吳軍士兵從密林中殺了出來。

    一看到這裡,諸葛亮登時恍然大悟,這周瑜實在太刁鑽了,約他鬥陣是假,偷襲大營是真。他憤恨自己年輕氣盛,太過自信,一時中了周瑜的奸計。此時大營一亂,引來戰場上無數士兵的圍觀,火勢也迅速蔓延開來,吳軍興奮,漢軍心慌,優劣之勢頓時顯現出來。

    “撤!快撤!”諸葛亮見狀,急忙大叫了起來。

    就在這時,淩操帶著騎兵突然調轉了馬頭,一個手勢打了下去,迂回到兩翼的吳軍第二波騎兵登時向諸葛亮沖了過去。

    淩操一馬當先,長槍出手,帶著數百親隨直接殺入了漢軍陣營,弓箭手一時驚慌失措,四散開來,張南率眾抵擋,反被他一槍刺死,漢軍盡皆散開,反倒是減少了淩操的麻煩,一番衝殺,便殺出了一條血路,直接奔著諸葛亮去了。

    諸葛亮周圍的騎兵見淩操的部下左右夾擊而來,紛紛護著諸葛亮退入了大營,許靖帶兵迎接,堵住了寨門。淩操奮勇無敵,所到之處橫屍一地,許靖等將士盡皆膽寒,見抵擋不住,遂退走。

    與此同時,周瑜也拔出了腰中長劍,“駕”的一聲大喝,便大聲喊道:“破賊就在今日,吳國的兒郎們,跟我沖啊,有冤的報冤有仇的報仇,斬殺諸葛亮者,封萬戶侯!”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吳軍同仇敵愾,一鼓作氣,連月來接連敗績,早就憋了一肚子火了,今日見漢軍營寨被襲,自己的皇帝親自沖後面帶兵殺來,大都督帶傷出征,都倍加感動,聲聲呐喊之下,勇氣倍增,一股腦的撲向了漢軍。

    漢軍本來就是遠道而來,人困馬乏,昨夜又被偷襲了一次,今日本來想借助鬥陣提高士氣,哪知道自己的大營都被放火燒了,而且漫山遍野的都是吳軍,前後夾擊之下,早就心驚膽戰了,吳軍這時一發起總攻,便立刻潰散開來,紛紛朝營寨去避難。可是此時淩操率領的兩千多騎兵正在追殺諸葛亮,營寨內部也亂作一團。後營失火,左營遭受猛攻,士兵都向著前軍逃竄,孫策正好帶兵追擊過來,都向著中軍而去。

    諸葛亮根本就沒指揮過這麼大的戰鬥,在兵力調度和人員配備上有存在著問題,關鍵是這是一支疲憊之師,何況兵力和吳軍又相差無幾,沒啥優勢,而且吳軍的兵器、裝備都要遠高出漢軍許多,這麼一比較下來,倒是諸葛亮犯了嚴重的錯誤。

    他沒出仕前,喜歡和龐統私下互鬥陣法,不過那都是在旗鼓相當的情況下,而且就在四四方方巴掌大的地方上,兩個人都能從空中縱觀全域。可是現在,他指揮的是超過十萬的大軍,這等場面,他也是第一次遇到,本想借此機會打敗周瑜得意一下,同時也讓自己名聲大噪,誰會想到竟然會有這個結果?

    前方孫策帶兵殺的天昏地暗,很快便沖出了一條血路,面帶春風地看著諸葛亮,仿佛他已經是孫策的囊中之物。後面,淩操也是窮追猛打,雖然有不少騎兵捨命斷後,但是卻抵擋不住淩操的攻擊。

    前有攔路虎,後有追命鬼,諸葛亮當真是像是掉進了無底洞一樣,而且漢軍雖然多,卻都在避難,根本沒有人注意他。正當他感覺已經走投無路之時,卻見沙摩柯帶著一撥人馬殺了過來,每個人都穿著藤甲,騎著戰馬,一經殺出,便攔截住了淩操的攻擊。

    藤甲騎兵沖了出來,立刻展現出力挽狂瀾之勢,沙摩柯帶傷作戰,一通亂砍逼退了淩操,自己急忙策馬來到諸葛亮身邊,大聲叫道:“丞相,跟俺走!”

    關鍵時刻,諸葛亮見沙摩柯殺來,像是吃了一顆定心丸,毫不猶豫地跟著沙摩柯走了,數千藤甲奇兵護送著諸葛亮很快便從右營跑了出去。

    孫策、淩操等人還繼續廝殺,但是看到諸葛亮逃走,都有些懊惱。

    “淩操、徐盛壓陣!”孫策喊完這聲之後,不情願放棄諸葛亮,他想將其生擒,帶著兩百親隨騎兵便緊跟了過去,快馬狂奔,長槍舞動,所到之處,漢軍盡皆逃遁。

    很快,孫策便追上了諸葛亮的那一幫子藤甲騎兵,孫策直到藤甲兵刀槍不入,所以長槍盡皆朝藤甲騎兵的面門上招呼,一槍戳死一個,連殺十幾個人,其餘藤甲騎兵見孫策勇不可擋,心有膽寒,紛紛散去。

    “諸葛孔明,哪裡走!”孫策座下戰馬跑得飛快,漸漸地和部下相距越來越遠,而且前面的藤甲騎兵也不敢攔路。

    諸葛亮猛地一回頭,但見孫策單槍匹馬的衝殺而來,離他也越來越近,心中不禁生出了一絲畏懼,猛地拍了一下馬的屁股,大聲喊道:“孽畜,快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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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6雙傑鬥智(8


關鍵時刻,沙摩柯急忙勒住馬匹,一拉韁繩,直接調轉了馬頭,手中握著去了刺的鐵蒺藜骨朵,怎麼看怎麼像一個大鐵杵。手中大鐵杵那樣一握,渾身精神那麼一抖,雙眼那麼一瞪,全身氣勢登時完全展現了出來,橫在諸葛亮的背後,大聲對部下吼道:“護送丞相離開,追兵俺自擋之!”


    一聲令下,諸葛亮在身邊十名藤甲騎兵的護衛下,迅速的向前跑去,沙摩柯策馬向前,大吼一聲,舉著手中的大鐵杵便朝孫策沖了過去。

    孫策見狀,冷哼了一聲,大聲喊道:“不自量力!閃開!”

    沙摩柯哪裡肯閃,雖然右邊肩窩昨夜中了一槍,但是幸好他是個左撇子,全身力氣全部在左臂上,此時右手勉強提著馬韁,左手握著大鐵杵,憤然使出猛烈的一擊,直接朝孫策的頭上砸了過去。

    孫策早就有所防備,身子突然從馬背上躍起,騰在了半空中,沙摩柯的大鐵杵直接砸在了孫策的座下戰馬上,那麼大的力氣,一下子砸了下去,那匹戰馬登時悲鳴一聲,便倒地身亡。

    可是,沙摩柯的大鐵杵已經無法收回,而孫策此時在半空中收起一槍便刺了過來,那飲血槍沙摩柯見了甚是熟悉,不禁吃了一驚,昨夜傷他之人,正是用此槍的人。

    “原來是你!”沙摩柯也較為機靈,見情勢不妙,立刻抽出腰中佩戴的一把短刀,直接擋住了飲血槍的槍尖,但是由於孫策這一擊力度極大,他單手無法抵擋,反倒是短刀直接貼到了身上的藤甲,被猛烈的撞了一下,直接掉下馬背來。

    而這個時候,孫策也落在沙摩柯的戰馬上,為了追趕諸葛亮,孫策放棄了殺死沙摩柯的機會,雙腳在沙摩柯座下戰馬的馬背上那麼輕輕一點,整個人便立刻向前縱去,反倒是飛起一腳將邊上的一個騎兵給踹了下來,騎著那名騎兵的戰馬繼續追逐諸葛亮。

    “諸葛孔明!”孫策奮起直追,所過之處無人敢攔,即使有人來阻擋,也會被一槍封喉。

    諸葛亮正在逃命,忽然聽到背後孫策又叫了起來,而沙摩柯壓根就沒能抵擋的住孫策,這小霸王的名聲今日他算是見到了,而自己身邊的十名藤甲騎兵紛紛去阻擋孫策,結果被孫策全部殺死。他看到孫策滿眼怒火,臉上也是一臉的殺機,不禁在心中叫道:“難道我諸葛亮就要命喪於此?”

    他騎術本來就不精,勉強可以騎馬,現在這一番奔跑下來,顛的他難受死了。

    忽然,座下戰馬馬失前蹄,諸葛亮一個踉蹌,直接從馬背上被掀翻了下來,重重地摔在了雪地上,摔了一個狗啃泥,整張臉都埋在了雪窩裡。

    孫策見狀,當下大喜,快馬加鞭未下鞍,快速向諸葛亮跑了過去。

    說時遲,那時快,眼見孫策就要奔馳到諸葛亮的身邊,突然側面傳來一聲弦響,一支箭矢從孫策面前飛過。

    孫策吃了一驚,急忙勒住馬匹,扭頭向著箭矢飛來的方向看去,滿臉的怒火,大聲怒吼道:“何人放冷箭?”

    只見,十餘騎從一個高坡上飛馳而來,為首一聲,正是華夏國征南大將軍司馬懿,他人未到,聲先到,大聲喊道:“華夏國征南大將軍司馬懿,特來拜見吳國皇帝陛下,多有冒犯,還請恕罪!”

    孫策吃了一驚,怎麼司馬懿會突然出現在這裡,他一見司馬懿跑了過來,心中暗道:“司馬懿必然是為了諸葛亮而來,豈能讓他占了便宜?”

    一想到這裡,孫策扭頭看了過去,但見諸葛亮已經跑的無影無蹤了,不知道躲在什麼地方去了。他恨得咬牙切齒,而這會兒司馬懿則騎馬奔馳而至,他不見也不行,而且司馬懿的部下,也將他圓圈圍定,堵住了他前進的道路。

    “外臣司馬懿,參見陛下。”司馬懿翻身下馬,跪在地上,大聲地對孫策道。

    孫策皺著眉頭,說道:“你來幹什麼?”

    “外臣是來接受諸葛亮投降的,如今諸葛亮及其屬下,都已經是華夏國的部下了,我國皇帝陛下也已經下了詔書。”司馬懿的目光中露出了一絲狡黠。

    孫策冷笑一聲,問道:“那不知道貴國皇帝陛下的意思是什麼?”

    “陛下可能不太清楚這其中的緣由,所以才會和諸葛亮發生戰鬥,現在應該立即罷兵,諸葛亮等人都已經是我華夏國的將士了,如果再繼續爭鬥下去,只怕會有損兩國邦交。為了一個諸葛亮,萬一演變成兩國火拼,到時候只怕吳國也會慘遭橫禍,值得嗎?”

    “你的意思是說,我們吳國打不過你們華夏國了?”孫策心中不喜,怒喝道。

    司馬懿直起身子,笑著緩緩地說道:“吳國和華夏國世代交好,從未發生過戰爭,不過,就以目前的國力而論,如果一旦兩國之間爆發了戰爭,只怕吃虧的會是吳國。我華夏國千萬子民,百萬雄師枕戈待旦,可謂是兵精糧足,人才濟濟……我想,陛下心中自然會有一杆衡量的尺度。當然,我國皇帝陛下也知道,吳國此次損兵折將,費人費力,為了彌補吳軍在戰爭中的消亡,自然也不會虧待吳國,到時候,皇上會派人來和陛下協商撫恤事宜。”

    “哼!”孫策氣憤不過,可是心中也自然不敢跟華夏國叫板,當即調轉馬頭,飛馳而去。

    司馬懿見孫策走了,便轉過身子,向前大踏步的跨了過去,走到一個小山丘的溝壑那裡,看了一眼躲在溝壑裡的諸葛亮,便冷笑了一聲,喊道:“諸葛丞相,人已經走了,請出來吧!”

    諸葛亮心有餘悸,此生第一次被人追的如此狼狽,況且又被司馬懿看到,只覺得自己無地自容。他聽完司馬懿的話後,略微鎮定了一下心神,這才從溝壑中爬了出來。請注意,是爬出來的,雙手扒著厚厚的積雪,身子在雪地裡摩擦著,沒有一個人去主動拉他,簡直是狼狽到家了。

    等他好不容易爬了出來見那些藤甲騎兵才慢慢地聚攏在一起,正朝這裡趕來,他就憤恨到了極點,對這些士兵也是痛恨無比。那麼多人,居然還擋不住一個孫策。

    “諸葛丞相,我是來接受你投降的,沒想到,你居然會敗的那麼慘,而且還這麼的……哈哈……狼狽……”司馬懿譏諷地說道。

    這時,沙摩柯等藤甲騎兵全部聚攏了過來,反倒是將司馬懿全部圍住了。諸葛亮心中不忿,大聲喝道:“綁了!”

    沙摩柯等人聽到諸葛亮的一聲令下,紛紛行動,兩三個人將一個人按住,沙摩柯拿住了牛金,三名甲士將司馬懿給按在了雪地上。

    “諸葛亮!你竟然膽敢如此?”司馬懿吃了一驚,萬萬沒有想到諸葛亮會將自己給拿下來,一時掙脫不住,便大聲叫了起來。

    諸葛亮冷笑了一聲,蹲在了司馬懿的臉門前,說道:“司馬懿,我可沒說現在就投降,在我沒有投降之前,我依然是你的敵人,是你太輕敵了,羊入虎口,可別怪我哦。”

    “諸葛小兒,你竟然敢這樣對我們大將軍,你不想活了?你……”牛金見狀,急忙叫了出來。

    可是,不等牛金叫完,沙摩柯那如同缽盂般大小的拳頭便登時砸在了牛金的臉龐上,一拳下去,牛金的一顆牙齒直接被打斷了一顆,口吐鮮血,臉上也有一個很大的拳印。

    “再叫,老子剮了你!”沙摩柯瞪著很大的眼睛,憤恨地說道。

    “諸葛亮,你究竟想幹什麼?”司馬懿要比牛金顯得沉著的多,便急忙問道。

    諸葛亮站了起來,嘿嘿一笑,說道:“不想幹什麼,你看到了我的狼狽,為了以防萬一,我也需要看到你的狼狽……”

    說著,諸葛亮便讓人將司馬懿給扔到了剛才他躲藏的那個溝壑裡,叫道:“你給我爬上來,讓我看你一次,咱們算扯平了!”

    “諸葛亮!好!好的很!這筆賬我記住了!”說著,司馬懿便從深深地溝壑裡爬了出來,可是當他快要爬上來的時候,諸葛亮抬起一腳便去踹司馬懿。

    司馬懿早有防備,一把抱住了諸葛亮的那一條腿,兩個人就這樣一同又掉了下去,重重地摔在了溝壑裡。

    這一下,兩個人摔的都不清,溝壑裡雖然沒有岩石,但是有土塊,兩個的臉上都被蹭破了皮,滲出了點點血絲。

    “丞相——”

    “大將軍——”

    幾乎同一時間,沙摩柯和牛金便狂呼了起來,兩個人剛喊完,便隨即聽到溝壑中傳來了兩個人爽朗的笑聲。

    等沙摩柯走進一看,他徹底就傻眼了,剛才兩個人還針鋒相對呢,現在兩個人居然同時握住了對方的手,仿佛是不打不相識,又或是惺惺相惜的味道。

    兩個人被拉上去之後,諸葛亮看了一眼這殘局,便歎了一口氣,說道:“沒想到我居然會敗在周瑜的手上。既生亮,何生瑜?”

    司馬懿聽後,安慰道:“勝敗乃兵家常事,你第一次率領這麼多的大軍,能有這番作為,已經是很了不起了,如今荊南三郡在手,長沙城我看也不用再打了,這兩天,皇上或許會親自抵達長沙,就荊南問題和吳國協商。”

    “那我做的一切豈不是白費了?”諸葛亮道。

    “也不全是,至少,荊南四郡不會全部落入吳國手中。”司馬懿目光獨具,跟隨高飛身邊也很久了,所以能夠洞悉一點高飛內心所想,但是卻並沒有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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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7針鋒相對


孫策回去了,沿途遇到不少敗走的漢軍,見到孫策時,都躲著走,仿佛孫策像是一個煞星一樣。


    淩操、徐盛一路追擊,斬殺不少漢軍士兵,見到孫策時,便紛紛前來參見。

    孫策道:“傳令下去,全部撤軍回城,所有戰俘,一律帶走,逃走的那些就不要管了。”

    淩操、徐盛狐疑地問道:“陛下,這是為何?”

    “不要問了,把聖旨傳達到每一個士兵的耳朵裡。”孫策十分不高興地向前走,即使遇到了敵人,也不再廝殺。

    命令很快便傳達了下去,正在廝殺的吳軍和漢軍頓時分開,周瑜看著孫策來到身邊,便急忙問道:“陛下,此時正是大破敵軍的好時候,怎麼突然就下令停止廝殺了?”

    孫策沒好氣地說道:“如今這些士兵,都已經是華夏國的士兵了,再戰鬥下去,已經失去意義了。”

    “可是他們都是假扮的,怎麼……”

    “公瑾,司馬懿來了,帶來了高飛的口諭,救走了諸葛亮,如果不是他的出現,諸葛亮早就被我生擒活捉了。現在,撤軍!”孫策淡淡地說道。

    周瑜憤恨不已,但是卻不敢違抗聖旨,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繼續擴大的戰果就此浪費掉了。

    他對孫策道:“陛下!早晚有一天,我要給華夏國一個沉痛的打擊!”

    “但願如此吧。”孫策的眼神裡也冒出了一絲精光,心中卻是十分的慘澹,暗暗地想道,“十年……再給我十年時間,十年之後,我一定可以公然向華夏國挑戰。父親,您在天有靈,就保佑我和吳國吧……”

    ………………

    混戰結束,兩軍分開,這一戰,諸葛亮所部損兵折將,被吳軍俘虜三萬,戰死兩萬,傷四萬,只有一萬多人倖免於難,可謂是慘敗。

    諸葛亮看著自己的部下,臉上無光,一時失策,換來的卻是這種沉重的代價。他忽然想到了紙上談兵的趙括,這樣的結局,他覺得自己和趙括很類似。

    這一次,諸葛亮等人全部歸順華夏國。司馬懿出面和孫策進行交涉,讓諸葛亮等人在長沙城外休養,他自己則帶領著牛金,進入了長沙城。

    吳軍這一次雖然勝利了,可是卻沒有人去歡呼,原因很簡單,本來這一次可以一口氣消滅這撥人,但是司馬懿的出現,卻改變了整個戰局,讓這場戰鬥只有開始,卻沒有結尾。

    所以,城中士兵都對司馬懿懷恨在心,瞪著司馬懿,心中厭惡著華夏國。

    在士兵的接待下,司馬懿和牛金來到了太守府,孫策高高坐在上面,周瑜在邊上,淩操、徐盛、丁奉等將則都仇視著司馬懿。

    此時牛金的臉上還帶著傷,沙摩柯那一拳打的真是太重了,反正臉是腫了,鼓得高高的。

    司馬懿的臉上也有輕微的擦傷,是拜諸葛亮所賜。想想他就覺得來氣,不過,後來兩個人也算是不打不相識,只那麼一個眼神流露,兩個人便成為了朋友。

    “華夏國征南大將軍司馬懿,特來拜見皇帝陛下!”司馬懿單膝下跪,抱拳叫道。

    “起來說話!”孫策道。

    司馬懿站起來之後,便抱拳道:“陛下,我是來要俘虜的,還請陛下高抬貴手……”

    “你還有臉來要俘虜?那些俘虜都是我軍抓獲的,是在他們沒有投降前抓獲的,與你們華夏國無關。”周瑜朗聲說道。

    司馬懿笑道:“這位是吳國大都督周公瑾吧?果然是一表人才!不過,我是在跟你們的陛下說話,陛下尚未發話,你作為臣子就在陛下面前隨意指畫,是不是太那個啥了?”

    “你……”周瑜氣的不輕,沒想到司馬懿這傢伙如此刁鑽,專攻他軟肋。

    事實上,孫策和周瑜情同手足,兩個人好的穿一條褲子,雖然孫策當皇帝,可是孫策給予周瑜的權利也足以把他的這個皇帝給推翻。這是一種信任,也是一種愛戴。而且孫策也賜予了周瑜上殿不履,可以攜帶武器任意出入的特權。有時候,孫策甚至讓周瑜來做決議,凡事都是和周瑜商量著來的。

    可是,這種特權,到了司馬懿的嘴裡,怎麼就變成一種讓人聽起來很有點犯上的感覺。

    孫策見周瑜一時窘迫,急忙幫他解圍:“司馬大將軍恐怕有所不知,這是朕給予周愛卿的特權,有時候,周愛卿的話,就是朕的聖旨。請問,在你們華夏國,你可曾能夠享有如此殊榮嗎?”

    司馬懿搖了搖頭,笑道:“我不過是一小將,不足以擁有此等殊榮。不過,在我們華夏國,事事都是我們皇上說的算,別人說的話,只能算是一個參考意見,匯總到參議院、樞密院,然後由兩院的丞相們、太尉們咸而不決的事情,再稟告給我們的皇上。皇上是九五之尊,任何人都不得代替皇上說話,不然的話,只怕久而久之,那個代替皇上說話的人,就會在無形當中變成皇上……”

    “司馬懿!你在說誰?”周瑜動怒了,聽著司馬懿指桑駡槐的話,差點沒跳起來。

    “周大都督,你何必如此激動呢,我只是就事論事,說我們華夏國的實情而已,你那麼激動,難道你心中有鬼?”

    “你才心中有鬼,我周瑜問心無愧,對陛下更是忠心耿耿……”

    “忠心,可不是說出來的哦……光說不練,那怎麼成呢?”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針鋒相對,互不相容。

    “夠了!”孫策突然怒喝了一聲,“都當朕駕崩了嗎?”

    一句話喊出,所有人全部跪下,司馬懿、牛金仍然單膝下跪,齊聲說道:“我等不敢!”

    “司馬仲達!你想要回俘虜也很簡單,每個俘虜,十枚金幣,要想要俘虜,拿錢來換,這些可是我吳國將士浴血奮戰的結果,我軍的傷亡,不比漢軍少!”

    “這件事情外臣做不了主,皇上只賦予我獨斷軍事的權利,所以,我需要請示皇上。”司馬懿早有所料,從看到吳軍帶走俘虜那一刻就已經在心裡有底了,只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這孫策卻是要用錢來贖人。

    一個人是十枚金幣,三萬人就是三十萬枚金幣,真他媽的的簡直是獅子大開口啊,知道一枚金色的華夏幣在華夏國能用多久不?夠一個人吃一個月的,他張嘴就是一個人十枚,瘋了,徹底是窮瘋了。

    司馬懿面不改色,只是微微地回答了一下。但是牛金不一樣,聽到孫策獅子大開口,頓時驚訝的直打飽嗝。

    “還有,我們此次出征,成功的牽制住了漢國的半數兵馬,所以,你們華夏國也要表示一下誠意,割讓半個荊州出來!你將這消息轉達給你們的皇上。”

    司馬懿“諾”了一聲,心道:“果然是獅子大開口,而且這孫策的口氣還不小,居然敢要半個荊州?”

    從長沙城裡出來之後,司馬懿沒有耽擱,立刻派出人去通知遠在襄陽的高飛。

    而這個時候,他的大軍也在來的途中,和諸葛亮等人合兵一處,荊南戰鬥就此息事寧人。

    當夜,司馬懿、諸葛亮等人聚攏在大帳裡,忽然接到了一封周瑜的書信,說是給諸葛亮的。

    諸葛亮拆開看了以後,先是臉上變色,接著講那書信撕得稀巴爛,怒道:“士可殺,不可辱!周瑜小兒欺我太甚!”

    司馬懿問道:“諸葛賢弟,何事惹你如此動怒?”

    於是,諸葛亮便將和周瑜陣前打賭的事情說給了司馬懿聽。

    司馬懿聽後,先是笑了起來,接著便對諸葛亮道:“賢弟準備怎麼辦?”

    “涼拌!”諸葛亮正在氣頭上。

    “賢弟啊,願賭就要服輸。韓信當年還曾經受過胯下之辱呢,區區男扮女裝,又何足掛齒?我看,賢弟還是就穿上女人的衣服在兩軍陣前行走一圈算了……”

    “你敢奚落我?”

    “不是奚落,是你太年輕氣盛了,太自以為是了。這件事,正好讓你長個記性。周瑜成名很早,領兵作戰已經很久了,早已經對軍事十分的熟悉,你我不過是後起之秀,如果不虛心一點,以後早晚還會吃周瑜的虧。今日在太守府,他故意表現的如此激烈,其實以他的智謀,不可能會如此表現,我想,他又在謀劃什麼奸計了,我們必須留在這裡看住他。”

    諸葛亮聽後,覺得司馬懿說的也有幾分道理,他吃虧就吃虧在經驗不足上,對兵將佈置的並不齊整。

    “罷了罷了,豁出去了,大丈夫當能屈能伸,穿女人的衣服算什麼?”諸葛亮想了許久之後,便說道。

    司馬懿笑道:“你且等著吧,你和周瑜之間,早晚還會有一場大戰,那一次,才是你們真正一較高下的時候。”

    “你呢?”諸葛亮瞥了司馬懿一眼,仿佛自己的路途已經被司馬懿安排好了一樣。

    “我?我的對手在西北,徐庶將是我的第一個目標……”司馬懿說這句話的時候,顯得十分的淡定,深邃的眼睛裡仿佛看透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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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8太史慈的小幸福


襄陽。


    攻佔襄陽城後,高飛做了一系列妥善安置降兵的舉措,這一次,他沒有再用忘憂散,因為人數太多,也不夠人道。

    佔領襄陽城的幾天時間內,趙雲、張郃、司馬懿、陳到、甘甯都傳來了好消息,蜀漢被曹魏攻佔,趙雲、張郃借著這個機會,趙雲攻佔了上庸等地,張郃佔領了巴郡的魚複縣,而司馬懿大軍南渡的消息也傳了過來。

    又過了兩三天,襄陽城的局勢漸漸地安定了下來,而這個時候,司馬懿派出的斥候也已經抵達了襄陽城,向高飛彙報了荊南的情況。

    高飛聽完之後,便將郭嘉找了過來,直接問道:“荊南的事情,你應該也已經知道了?”

    “是的!皇上,臣剛才碰上了司馬懿派出來的斥候,已經知道了。”郭嘉回答道。

    “那麼,你認為這件事該如何處理?”高飛攤開了地圖,將整個荊州盡收眼底。

    郭嘉湊了過來,說道:“皇上,這次吳國確實對我們幫助很大,在之前還不清楚諸葛亮有投降的行跡時,吳軍的出現,算是替我們成功的牽制住了在江陵的漢軍而且,吳軍損兵折將,這也是事實不過,諸葛亮的出現,使得本該吳國佔有的荊南幾乎變成了我華夏國的土地,這件事放在誰的身上,都不好受,礙于我軍和吳軍的關係,臣以為,應該給吳國一點相應的補償。”

    高飛點了點頭,笑著說道:“我也是這樣想的,不過,關鍵就在這個補償上,既不能讓我們吃虧,又能讓吳國就此甘休,實在是難上加難啊!如今荊州局勢大致已定,天下呈現三分之勢曹魏攻佔了蜀漢,後方兵力必然空虛,我已經在半月前命令太史慈全權負責攻略涼州一事,之所以一直沒有行動,就是想等到荊州局勢塵埃落定之後再全力奪取涼州、秦州,如果在荊南的問題上不能迅速的解決此事,一旦曹操的大軍回到秦州,我軍就失去了奪取秦州、涼州的大好時機,我的心情,你能理解嗎?”

    “臣明白!臣以為,皇上可親赴秦州、涼州,委任一人留在荊南,全權負責談判事宜這樣,兩下都不耽誤。”郭嘉道。

    “不!沒有人可以替代我,如果我不親自和孫策談,只怕孫策的氣焰一直不會下來,再怎麼說,我也是孫策的長輩,和他父親孫堅是稱兄道弟的,在這方面,我自然要高過他一頭,奉孝!”高飛邊說邊想,忽然目光中閃過一絲光芒,沖郭嘉喊道。

    “臣在!”

    “國丈年事已高,雖然老謀深算,但經不起折騰,荀公達還有大用,荊州的安定,不可能是短時間的,有公達坐鎮荊州,我也算放心了,所以,就只能麻煩你一趟了,即刻出行,先行奔赴潼關,去徐晃處,協助徐晃攻打秦州,與太史慈相互呼應,這樣一來,魏國留守的兵馬就前後不能兼顧了,雖有羌人為助,卻也翻不起什麼大浪。”

    “臣遵旨!”郭嘉一直對高飛的戰略甚是佩服,他有時候覺得,讓大家獻計,其實不過是高飛假借他們的口說出來而已,對於眼前的這個帝王,郭嘉很是滿意。

    “嗯,去準備準備,經過宛城時,將高麟帶到潼關去,讓他見識一下,什麼才是真正的戰爭?”

    郭嘉擔心地說道:“皇上,二皇子才五六歲年紀,這麼早就讓他看見這些殺戮,是不是太殘忍了點?”

    “殘忍?呵呵,什麼叫殘忍?如果不讓他經歷這一切,他又怎麼能夠知道什麼才是戰爭?你按照我說的去做,我想,他會很高興的,他已經是殺過人的人了,鮮血嚇不倒他。”

    “臣明白了,臣這就告辭了!”

    “哦,奉孝,還有一件事,必要時,可以讓匈奴軍協助出擊,你是匈奴的女婿,這件事,也只能讓你去辦了。”

    “臣遵旨!”

    郭嘉退走之後,高飛讓人召回在野等地安置百姓的荀攸,讓他全權負責襄陽城事宜,並且派遣張遼、黃忠、文聘去佔領荊州一帶所有空著的城池,大軍全部鋪開,將幾十萬大軍完全鋪在荊州這片土地上,為以後做準備

    另外一方面,高飛讓司馬懿秘密去靈州,荊南大軍,完全委任給甘寧帶領,諸葛亮的那批降軍,仍由諸葛亮統轄,他自己也開始動身,親赴長沙城。

    ………………

    靈州。

    臘月的嚴寒肆意地侵略著整個西北,天空中紛紛揚揚的飄散著鵝毛般的大雪,整個西北都沉浸在白茫茫的一片當中。

    靈州城的城牆上,華夏國的士兵裹的嚴嚴實實的,在獵獵的刺骨的寒風當中,一些士兵仍然堅守著自己的崗位盔甲上落滿了雪花,但是士兵卻巍然地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目光犀利,掃視著城外的每一寸土地。

    不多時,一批士兵前來換班,這些固守在嚴寒當中的士兵才得以動彈一下,整個人都凍得有些僵硬了,走起路來,像是一具僵屍。

    雖然在這樣艱苦的環境下站崗,但是每一個士兵的心裡,都是美滋滋的,因為站完崗之後,就可以進軍營暖和,喝上美味的肉湯,然後美美的睡上一覺。

    就在兩撥士兵交接的時候,城外白茫茫的雪原上,翩翩來了一支騎兵隊伍,踏著厚厚的積雪,頂著這寒冷刺骨的北風,迤邐而進。

    好奇的士兵看到之後,心中不禁會問,哪個傻子會在這種天氣之下到處亂跑?

    可等到那撥騎兵走進一看,不禁讓大家都大跌眼睛,竟然是,他們的虎翼大將軍

    城外,太史慈頂著風雪,手持風火勾天戟,胯下騎著一匹獅子驄,身後百人小隊緊緊跟隨,臉上都凍得鐵青,身上的積雪也快成為了一個不折不扣的雪人了,他居然從城外趕來,這不禁讓守城的士兵感到有一絲意外,因為大家已經有大半個月沒見過太史慈了,都說在府衙裡休息,可是今天一大早的,為啥從城外趕來?士兵們百思不得其解。

    “大將軍到!快快打開城門!”一名騎兵當先奔馳到城門口,當先對著城樓上得士兵大聲喊道。

    只一瞬間,城門便被打開了,太史慈等人快地駛進了城門,士兵則頂風將城門關上。

    太史慈等人馬不停蹄,直接奔馳到了府衙,府衙裡的衙役看到太史慈等人回來了,連忙通知裡面,府衙內的人便立刻出來接應,將太史慈迎入了府衙。

    一進入府衙,太史慈便拍打了自己身上的雪花,轉身對身後的那一百名騎兵喊道:“你們都去暖和暖和,辛苦你們了!”

    “為大將軍效力,不辛苦!”

    “不辛苦才怪!快滾快滾,滾回軍營去,好好的喝上一點肉湯,然後鑽進被窩,上炕每每的睡上一覺。”太史慈笑著說道。

    說完話,太史慈轉身便回到了府衙的內堂,此時,一個十分漂亮的女人從裡面走了出來,正是田豐之女田欣,田欣一見太史慈回來了,便急忙迎了上去,伸出手便握住了太史慈的手,冰冷的寒意登時便從她得手傳到了自己的身上,讓她都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這大冷的天,這天寒地凍的,此行一定把太史慈給凍壞了。

    田欣深情款款的看著太史慈,將太史慈冰冷的手緊緊地握住,放在了自己的心口上,關切地說道:“夫君,讓你受凍了……”

    太史慈大大咧咧地笑了起來,急忙抽出了自己冰冷的手,怕凍著了田欣,說道:“夫人不必牽掛,我身上暖和著呢,一會兒便好,夫人,此行雖然辛苦,卻也值得。”

    說著,太史慈便不斷的搓著自己的手。

    田欣執拗的將太史慈的手緊緊地握住,放在自己的嘴邊,不停地哈著氣,當他看到太史慈的手上出現了凍瘡之時,便皺起了眉頭,嬌嗔地說道:“還說沒事,都凍成這個樣子了,你怎麼也不知道治理一下?不是跟著隨軍醫生的嗎?”

    “嘿嘿嘿……”太史慈見田欣如此的關心自己,幸福的傻笑著,“軍醫的帶的藥品不足,其餘士兵還要用呢,我都給他們用了,他們比我嚴重的多。”

    “夫君,我給你暖暖……”說著,田欣便拉著太史慈走到了內室,摒退了婢女後,便將太史慈的手直接拉進了她得衣服裡面,放在了她略微鼓鼓的肚子上,問道,“暖和嗎?”

    “夫人不可如此,凍壞了你那可咋辦?”太史慈急忙想抽出了手,可是田欣卻死死地拽著,放在了她得肚子上。

    “摸到了沒?”

    “嗯,吃胖了”

    田欣瞪了太史慈一眼,一把將太史慈的手給甩開了,嬌嗔的怒道:“笨蛋,不理你了”

    說完,田欣便走到了床邊坐了下來。

    太史慈哪裡知道田欣為何如此,急忙過去安慰,道:“夫人,我又怎麼惹你了?”

    田欣和太史慈的結合,雖然是高飛指婚的,但是兩個人在婚後卻生活的十分美滿本來,太史慈有一個妻子,可惜生下兒子太史享之後,不久便去世了,那時候張仲景、華佗什麼的都不在。

    後來的太史慈就一個人又當爹又當媽的拉扯著的自己的兒子,直到一年前,高飛走訪到了靈州,見太史慈孤兒寡爹的,家裡也沒有一個女人,便將田豐之女田欣許配給了太史慈。

    一來,田豐之女才智過人,二來美貌非常,田欣既可以給太史慈當妻子,又可以當軍師,對於鎮守靈州大有裨益,此次太史慈就是聽出田欣的話,遠赴烏孫國,去和烏孫王商量結盟事宜。

    “笨蛋!你真是大笨蛋!我有了……”

    “有什麼了?”

    “有我們的骨肉了!”田欣又氣又恨又覺得好笑地說道,這個夫君除了直到打仗,其餘各方面都像個笨蛋。

    太史慈一聽這話,登時便開心了起來,一把將田欣給抱了起來,原地轉圈,大聲地喊道:“我有孩子了,我有孩子了……”

    “放我下來,放我下來”田欣拍打著太史慈。

    太史慈當即說道:“對對對,你現在又身孕了,不能如此……”

    將田欣放下來之後,太史慈便將田欣抱在張了自己的懷裡,說道:“夫人,以後我要對你好好的,加倍的好……”

    “夫君對我一直都很好,我已經很滿足了,對了!夫君,烏孫國的事情,進展的怎麼樣了?”

    “夫人智謀過人,料事如神,那烏孫王這幾年沒少受羌人和鮮卑人欺負,但是苦於羌人、鮮卑人的強大,只能忍氣吞聲,這次我秘密去了烏孫國,見了那烏孫王,烏孫王表示,只要我們能將鮮卑人趕走,他們願意從此以後歸附咱們華夏國,並且,每年都為我們華夏國進貢上等的良馬,除此之外,烏孫王還透露,說西域等國雖然盡皆臣服于魏國,但是魏國內的羌人經常去西域鬧事,弄得西域境內怨聲載道,是敢怒而不敢言啊!”

    田欣聽後,想了想,說道:“皇上讓你攻略涼州,但是這半個月來,一直在下大雪,而且也快到年關了,各地必然會沉浸在過年的喜悅當中,如果這個時候夫君能帶兵出征,殺他個出其不意,必然可以奪取涼州,另外,烏孫國和西域各國的事情,可以派遣使者去相互聯絡,然後邀請各國一同反魏,至於鮮卑人嘛……鮮卑人這幾年來雖然和魏國結盟,但是並未從魏國那裡得到一點好處,鮮卑人也一直耿耿于懷,夫君可以派出使者,聯絡鮮卑人,許以金銀珠寶,只要不妨礙我們攻略涼州,到時候還可以將大批華夏國的物資送達鮮卑人那裡,如此一來,只要攻下武威等地,便可切斷魏國與西域的聯繫,解決後顧之憂,然後全力奪取涼州,按照皇上信中所說,魏軍在涼州的兵力定然不多,馬將軍在羌人信中信義卓著,可以利用馬將軍的威名安撫羌人。”

    太史慈道:“羌人和曹操穿一條褲子,馬離開羌中許久,只怕不會那麼容易。不過,死馬當活馬醫,姑且試試了,夫人妙計,定然可以奪取涼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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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9西北起烽煙(1


臘月二十,作為華夏國虎翼大將軍,西北軍第一總指揮的太史慈,隨即下發了即將過年的第一道命令,那就是備戰。


    一道命令下發,二百餘名斥候全體出動,這幾年中,靈州一帶成為了華夏國的第一軍事要地,華夏軍以步步為營的姿態,在河套地區建築塢堡、壁壘、要塞,五年下來,建築大大小小的軍事建築一共二百多個,密密麻麻地分散在靈州府的周圍。

    每個軍事建築裡面都留有駐軍,這些駐軍農忙時下地幹活,農閒時駐守邊疆,在五年內,開墾了不少荒地,使得靈州一帶遍地都是農田,前兩年還需要從國內調集糧草,到後來,自耕自種的就足以滿足靈州駐軍的需求。

    當然,這是泛指,因為這其中包括了五原、雲中、朔方等地生產總值,河套地區的產糧全部用於軍糧。百姓耕種的土地,除了少量要交納之外,其餘全部留著私用,所以這一帶儼然成為了塞上的江南。

    當然,這個時候的江南,嚴格的說,還不是明清時候的江南,因為這個時候的江南,還未得到完全的開發,這裡說的塞上江南,只是一種比喻。

    命令一經下達,整個靈州的兵力全部開始積極的備戰,二十萬大軍,勢要攻克涼州全境。

    除此之外,太史慈還給駐守在五原、雲中、朔方等地的東夷籍軍隊發號施令,徵集三府東夷弓箭手,到靈州駐防。

    此外,太史慈召集馬超、龐德、魏延、褚燕四大將軍到靈州城議事。

    臘月二十一,馬超、龐德、魏延、褚燕分別從靈州府下屬的四個縣趕回靈州城,西北軍五大巨頭一經會面,便開始商議如何拿下涼州全境。

    這幾年裡,西北軍作為華夏國第一支單獨成立的野戰軍,在實力上不容忽視。軍隊裡既有匈奴兵,也有羌兵,還有東夷兵,二十萬大軍分散在河套地區,固守北疆和西北邊境,一直是魏國的眼中釘。

    十萬東夷兵雖然名義上被高飛在五年前裁撤,但是實際上還是歸屬太史慈的管轄範圍。除此之外還有漢兵五萬,加一起西北軍算是一共有二十五萬。在早先的幾年時間裡,西北軍完全遵守高飛的旨意,在西北屯田。那麼多的軍隊,一年要消耗的糧食、兵餉可都是一筆不小的開支。除了十萬東夷兵不用再付錢外,剩餘十五萬大軍全是華夏國養著。養兵,就需要有足夠的糧食和錢財。所以,高飛制定了第一個五年計劃,開發河套地區。

    五年來,西北軍未嘗有過一戰,但是作為西北軍的士兵來說,卻並不是那麼輕鬆,開墾荒地,修建防禦壁壘,挖掘河渠,這些都是他們要做的。一方面要軍屯,一方面要保護遷移過來的百姓,在不斷的融合當中,那些東夷兵、匈奴兵、羌兵已經漸漸地融合為了西北軍的主要力量,和漢人籍的士兵成為了情同手足的異性兄弟。

    正如高飛為西北軍制定的口號一樣,四海之內皆兄弟。這些來自不同民族的士兵,已經忽略了民族間的恩怨,徹底的成為了華夏國大家庭中的一員。所以,五年過後,高飛親自視察過西北軍以後,決定正式賜予番號,改變以往的鎮戎軍的番號,成立新的、華夏國第一支獨一無二的集團軍,稱之為,西北野戰軍。

    靈州城的府衙內,這些以往都還有嫌隙的將軍們,如今已經成為了兄弟,大家沒有品級之分,均以兄弟相稱,圍著火爐坐在一起,吃肉喝酒。

    酒足飯飽之後,太史慈首先說道:“今日召集四位兄弟前來,不為別的,皇上的聖旨已經在二十天前,還沒有滅掉荊漢的時候,就發到了我們這裡,當時我也讓各位兄弟都看了,目的是攻略涼州。如今寒冬臘月,蜀道難走,曹魏的半數兵馬都在蜀中,即使退回到秦州,也需要小半個月的時間,這小半個月的時間,就是我們西北野戰軍一展拳腳的時間。五年了,各位兄弟時時刻刻不再期待著與魏軍一戰。一個半月前,我軍奉旨佯攻涼州,只是小試牛刀,如今大戰即將來臨,諸位當應該共同努力才是。”

    馬超本來是一直恥于在太史慈之下的,但是在經過高飛的說合之後,便漸漸地放棄了這種打算,畢竟是寄人籬下,無可奈何。

    不過,經過五年的相處,馬超雖然一直念念不忘地想著報仇,但是在跟太史慈、龐德、魏延、褚燕等人的關係上卻變的相對密切了一點。而且馬氏一族也被高飛安排的很妥當,其堂弟馬岱被任命為東夷校尉,又封為了一等男爵,就連他的弟弟也都被封為了子爵,人心都是肉長的,他自然知道高飛對自己好,也就索性甘心為其賣命了。

    “我去攻取武威!”馬超第一個說道。

    “那我去攻取安定。”魏延也當仁不讓。

    “我與馬將軍同去,待馬將軍攻取武威之後,我便去攻取張掖、酒泉、敦煌三郡。”龐德口氣不小的說道。

    “我與魏將軍同去,攻取漢陽、然後合擊金城、隴西。”褚燕道。

    “不!”太史慈聽後,否定道,“不分兵,二十萬大軍全部直撲武威,靈州城不必守,我已經調集五萬東夷兵前來駐防,東夷弓箭手厲害非常,躲在要塞裡面,可以拱衛靈州。”

    “二十萬大軍齊攻武威?不覺得這太浪費了嗎?”馬超持反對態度。

    “浪費?嘿嘿,那可未必。武威是涼州東西連接的要地,拿下武威之後,就相當於將涼州一分為二,之後大軍南下席捲涼州各郡。以我西北野戰軍的雄姿,誰敢抵擋,各郡只能望風而降。就算遇到了羌人,也可以用優勢兵力擊潰他們。”太史慈道。

    魏延道:“合兵而進,那背後呢?萬一張掖、酒泉、敦煌等地來攻擊我們,還有鮮卑人,那我們豈不是腹背受敵?”

    “不會,我已經讓人去鮮卑人那裡聯絡了,而且烏孫國的國王也同意代為聯絡西域各國,同時反魏,足以牽制三郡的魏軍。”太史慈道。

    眾人都感到一絲的疑惑,這太史慈明顯比以前聰明了許多,但是轉念一想太史慈的夫人是田欣,便多少明白了一些道理。

    “那好吧,大軍齊攻武威,如果分兵的話遇到羌兵確實不容易抵擋,合併而進,我沒什麼異議。”馬超首先說道。

    “我也沒異議。”龐德緊隨其後。

    褚燕、魏延齊聲道:“合就合吧,合兵熱鬧。”

    太史慈道:“那好,各位兄弟儘管回去準備,臘月二十八齊攻威武,我們要在武威城裡過年。”

    “諾!”

    …………

    與此同時,高飛也已經抵達了長沙,在萬眾矚目之下,邀請吳國的皇帝一起出來看雪景。荊州這裡並未下雪,但是天氣依然寒冷,再過不多久,就要過年了,在尋常的這個時候,百姓的家裡都在準備年貨了。

    白茫茫的雪地上,高飛、孫策相向而行,兩個人自從當年在吳國分別後,便從未見過,如今兩個人再次見面,孫策已經是二十一歲的青年了,而高飛也已經進入了中年。

    孫策看著高飛,見高飛依然是體格健壯,精神十足,不同的是,身上那種飽經滄桑的韻味,讓人看了,都會覺得,這個人一定經歷了很多很多。

    兩個人都是穿著一身便衣,彼此相見之後,兩個人都互相地笑了笑。

    “經年不見,叔父倒還是那麼的健朗啊,這讓小侄情何以堪啊。”孫策的嘴唇上帶著八字鬍,可是見到高飛的臉部卻很乾淨,多少有些疑惑。但是出於禮貌,他還是拱起手,向著高飛抱拳說道。

    “呵呵……小霸王的威名也是江東盡知,今日一見,確實很有西楚霸王當年之風範……”

    “叔父今日此來,不是為了專門誇獎小侄的吧?”

    “自然不是,我來為何,你心中盡知,客套話,咱們也不用說了,直接開門見山的說吧,這次我來,就是為了這荊州的問題而來。”

    “我還是那句話,想必征南大將軍司馬懿也跟叔父說了吧?”

    “呵呵,半個荊州?你不覺得你的要求太過份了嗎?”高飛冷笑道。

    “我吳國將士,血灑疆場,替華夏國牽制了多少兵馬?半個荊州,是我吳國將士用鮮血換來的。”

    “哦,可是你放眼看看,荊州,除了半個江夏和整個長沙外,還有哪片土地插著你吳國的大旗?你要半個荊州,不是過分是什麼?”

    “話可不能這樣說,這荊南四郡是我吳國最先佔領的,要不是那諸葛亮使詐,我豈能丟失?”

    “爭吵也不能得出什麼結果,這樣吧,讓我們心平氣和的坐下來談一談吧!”

    “好,那就談吧。”

    高飛道:“這樣吧,吳國的犧牲,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案,不過,你的要求也別太過分了,你說個底價,讓我知道你想要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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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0西北起烽煙(2


孫策道:“很簡單,我也不會太過分,我把江夏郡給你華夏國,你把荊南的另外三郡全部給我吳國。”


    高飛聽後,哈哈笑道:“小侄子,沒想到你可真會做生意啊,你以江夏半郡之地,就想換我荊南三郡,這樣的買賣,你認為我會做嗎?”

    “那就沒得談了,荊南三郡是諸葛亮從我吳國手中奪去的,我吳國自然有權收回這三郡,不過,念在諸葛亮投降了你華夏國,就請你將他帶走,以免我們兩國發生爭端,傷了和氣,那多不好。叔父,你說呢?”孫策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高飛面色堅毅,表情冷峻,目光中充滿了絲絲憤怒,卻沒有說話。

    孫策看到高飛的表情,也並不害怕,他自恃武力過人,如今和高飛一對一,即使發生點什麼,也不用害怕。他笑了笑,說道:“叔父,好像我們還欠下一個約定哦……”

    “什麼約定?”高飛狐疑地問道。

    “當年在討伐董卓時,我們不是曾經立下一個六年之約嗎?現在六年早過了,侄兒不才,斗膽向叔父請教一二。”孫策抱拳道。

    “押後再履行。今天暫且到此,明天的這個時候,我們還在這裡見面,到時候,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說完,高飛轉身便走,頭也不回。

    孫策則笑面相送,抱拳道:“叔父,小心路滑,一路走好!”

    高飛回到軍營後,心情糟糕透了,這孫策小子果然刁鑽。

    甘甯見高飛回來了,便問道:“皇上,事情談的怎麼樣?”

    “孫策要用江夏郡和我換武陵、零陵、桂陽三郡。”

    “癡心妄想!皇上,讓我的水軍全部過來吧,進入洞庭湖,全線包抄,死死的將孫策等人堵在長沙,皇上再親率陸軍圍城,跟他打一仗,讓他知道我們華夏國的厲害,敢跟皇上面前叫囂,活得不耐煩了!”甘寧氣道。

    “大將軍未免太意氣用事了。現在不是跟吳國開戰的時候,當前的形式天下呈現三分之勢,如果我軍和吳國開戰,就無法對付魏國,會陷入兩線作戰的境地。如果現在和吳國繼續友好下去,調集優勢兵力伐魏,至少吳國不會在背後搗亂。你們都下去吧,容我想想,看看如何解決這件事。”

    甘寧略有些不忿,問道:“皇上,我的水軍都來了,不讓我打一仗,那怎麼行?”

    高飛笑著拍了拍甘寧的肩膀,說道:“你放心,等明年開春,一定讓你去打一仗,而且讓你去征服一個國家。”

    “一個國家?天下三分,難道明年就要開始攻擊魏國了?”

    “那倒不是,你所要去的國家,在海外,和三韓只一海之隔……”

    “那是什麼地方?”甘寧狐疑地問道。

    “倭國!”

    “倭國?在哪裡?”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讓我好好的想想,明天必須把荊州的爭端給解決了。”

    “諾!”

    ………………

    孫策回到長沙城,周瑜便急忙問道:“都說了?”

    “都按照你的計策說了,我看到高飛的臉上青一陣紅一陣的,公瑾,你說高飛真的願意和我們換嘛?”

    “肯定會換,江夏的地理位置本來是很好的,我軍占住之後,也可以發揮其作用,可是,華夏國的南陽、南郡、汝南將華夏國圓弧形的包圍了起來,而且我軍並未佔領江夏全境,倒不如用江夏來換荊南三郡。荊南三郡一旦全部屬於我吳國,就可以和交州連成一片,沒有什麼後顧之憂,而且向西,還可以仰望巴蜀。高飛是個聰明人,在魏國還存在的時候,是不敢和我們撕破臉的,這樣的話,他就會陷入兩線作戰,對華夏國甚為不利。陛下儘管放心,高飛明日一定會換的。”

    孫策聽後,笑道:“公瑾妙計,前些日子逼迫諸葛亮穿著女人的衣服在兩軍陣前行走,現在又把高飛給逼的敢怒不敢言,我吳國有你在,何愁大業不定?”

    這時,門外走進來了一個人,手中拎著一個血淋淋的包袱,一進大廳,便滿面春風,將那個血淋淋的包袱直接扔到了地上,同時跪地拜道:“臣鎮南將軍蔣欽,叩見陛下!”

    孫策和周瑜正在歡笑,忽然聽到蔣欽到來,而那個血淋淋的包袱裡也露出了一顆人頭來,臉朝下,看不清楚是誰的頭顱。但是,孫策看到蔣欽親至,滿臉笑容,心中一驚,便急忙走了過去,用腳踢了一下那顆人頭,人頭翻轉過來,露出了一張他憎惡多時的臉龐。

    他的臉上隨即歡笑了起來,抬起腳便踩在了那顆人頭上,興奮不已地罵道:“大耳賊!你也有今天!哈哈哈哈……”

    周瑜過去看了一眼,見那顆人頭不是別人的,正是荊漢皇帝劉備的,只是,面目猙獰,極為難看,大概是對死亡的恐懼吧。他急忙扶起蔣欽,說道:“蔣將軍,辛苦你了。你是怎麼找到劉大耳的?”

    於是,蔣欽便將如何找到劉備,又是如何殺死劉備的經過說了一通。

    原來,蔣欽、潘璋奉命搜索劉備的行蹤,苦苦找尋了三天,都不知道下落。後來,忽然有一個黑衣人出現,告知了他們劉備的行蹤,他和潘璋這才馬不停蹄地趕到了那裡,在一個山洞裡,正好碰上了逃難的劉備。此時的劉備已非以前的劉備了,衣不蔽體地躲在一個山洞裡,那麼冷的天,那麼單薄的衣服,就算他們沒有找到劉備,估計劉備用不多久也會被凍死。

    蔣欽、潘璋二人見到劉備之後,立刻將其格殺,砍下了人頭,潘璋留守江夏,蔣欽則馬不停蹄地趕到長沙來邀功。

    聽完蔣欽的敘述之後,周瑜的眼睛轉了轉,說道:“陛下,明日儘管提著劉備的人頭去見高飛,就說替華夏國抓到了劉備,並且斬殺了劉備。我再派人散佈謠言,就說是高飛唆使我們這樣做的。”

    孫策聽後,不懂,問道:“何故如此?大耳賊乃我殺父仇人,為何要將人頭獻給高飛?”

    周瑜便貼在孫策耳邊小聲說了幾句話,孫策聽後,哈哈笑道:“公瑾妙計!”

    孫策當即賞賜給蔣欽百金,之後又給蔣欽、潘璋增加了三百戶的食邑,讓蔣欽暫時留在長沙,等明天談判過後,再行回去。

    第二天,臘月二十二,天空中下著小雪,孫策和高飛仍舊如約而至。不同的是,孫策的手中拎著一個包袱,滲著一些血絲,而高飛的手中也拎著一個包袱。

    孫策見到高飛手中也拎著一個包袱的時候,不禁心中一怔,暗想:“難道這裡面裝得也是一顆人頭?”

    兩人由遠及近,彼此寒暄幾句後,孫策便將手中帶血的包袱扔在了雪地上,對高飛說道:“叔父,小侄給你帶來了一件禮物,還望叔父收下。”

    高飛“哦”了一聲,見孫策蹲下身子打開了包袱,裡面露出了一顆人頭來,而那顆人頭,不是別人,正是劉備的。他只輕輕地瞥了一眼,便笑道:“侄兒,我應該恭喜你才對,你殺了劉備,報了父仇,文台兄在天有靈,也可以瞑目了。”

    孫策見高飛一派祥和,卻不驚不慌,便狐疑地問道:“叔父難道不高興嗎?我替叔父除去了一個勁敵,省得他東山再起了。”

    “劉備大勢已去,天下已呈現出三分之勢,我和你父親的約定,也即將完成了,一旦我滅了魏國,那麼吳國和我華夏國便可以合二為一,共同執政了。”

    “合二為一?共同執政?”孫策不同,他從未聽自己的父親說過,只是淩操帶回了父親的遺命,說是有生之年,千萬不可與華夏國為敵,讓孫策謹記。

    “這個以後再說,賢侄,你既然將劉備人頭送給我,何不連劉備的屍身一起送給我呢?”

    “如果叔父需要,小侄照辦就是。”孫策不知道高飛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好像跟周瑜說的有些大相徑庭,既沒有吃驚,也沒有任何的遺憾,一切都很平淡,平淡的似乎這件事壓根就沒有發生過。

    “嗯,賢侄,我今天也要送你一件禮物……”說著,高飛便將包袱打開,從裡面抽出一個長長的畫卷來,然後就地攤開,完全將那副畫卷攤開了。

    孫策看到那副畫卷後,登時來了精神,因為那副畫卷是一幅地圖。

    “這是我昨夜畫的,現在轉贈給你,這叫世界寰宇圖,我們所處的這個地方,在這裡……”高飛用手在地圖上指了指,“這裡曾經是大漢的天下,從這裡向西,一直沿著絲綢之路走,會抵達很多不同的國家,這些國家有的強大,有的弱小,風情、民俗、長相都和我們不一樣。在抵達這個叫歐洲的地方,那裡有個十分強大的帝國,叫羅馬。那裡的人多是黃頭髮,藍眼睛,高鼻樑的人,說的話和我們也不一樣……”

    孫策目不轉睛的盯著這幅畫卷,聆聽著高飛的說解。以前,他以為天下就只有大漢那麼大,直到今天,他才知道,原來自己以前認為的天下,不過才是冰山一角,原來在他心中所謂的天下的外面,還有更大的天下。

    他是一個充滿雄心壯志的人,是一個霸者。當他一看到這幅地圖的時候,就徹底的被吸引住了,高飛所給出的這個天下,實在是……太大了。

    高飛注意到孫策的表情,大致說了一下西方之後,語鋒急轉直下,手也急忙回到了東方,指著大陸東南邊的一個孤懸海外的小島,對孫策說道:“賢侄,你請看這裡……”

    孫策看到那裡有一個小島,問道:“那裡是什麼地方?”

    “這裡是夷州,是我華夏國的土地,我準備將夷州讓給你,這座小島,可是座寶島,上面有數之不盡的財富。前年,我華夏國的水軍跨海收取了孤懸海外的諸多島嶼,這座寶島,就是其中之一,這個寶島,可有一個州那麼大。現在,我把這個島交給你管理,你覺得怎麼樣?”

    孫策對高飛的話將信將疑,因為他從來不知道在和吳國相距那麼近的地方,居然還有一座小島,更神奇的是,華夏國竟然已經將其收為了囊中之物,這個島,應該是他吳國的才對。如果華夏國在這個島上建立了軍事要塞,還水軍大營的話,那對吳國無疑是一個巨大的威脅。因為他們可以毫不客氣地從這裡進攻吳國的海岸線。

    “你說的都是真的?為什麼我不知道還有一個這樣的地方?”

    “呵呵,這就是我和你們的不同之處,我的腦子裡,多的是你們難以想像的東西。因為我是紫薇帝星轉世嗎,在天上天天俯瞰大地,哪裡有什麼,我自然一清二楚,不然也不會繪製出來這樣的一幅地圖,你說呢?”

    孫策信了,因為從最開始的時候,高飛是紫薇帝星轉世都已經傳得沸沸揚揚了,後來當了皇帝,就更加的證實了這一流言。

    高飛忽而又指向了交州下麵的一座小島,說道:“你再看這裡,這裡和夷州也差不多,也是座寶島,被我命名為朱崖州,我準備也一起讓給你。”

“你會那麼好心?”孫策冷笑了一聲,但是眼神中露出了貪婪之色,如果這兩座島真的如果高飛說的那樣,已經被華夏國佔領了,那對吳國的威脅實在太大了。


“呵呵,當然,我是有目的的。你昨天不是提出來要和我用江夏換荊南三郡嗎?我用這兩座小島來和你換取江夏,你認為如何?”


孫策皺起了眉頭,暗想道:“相比荊南三郡,這兩座小島對吳國更能造成威脅,如果高飛和我撕破臉,派遣人從這兩座小島上進攻陸地,我後方兵力空虛,那豈不是很容被他們給佔領了嗎?”


一想到這裡,孫策便道:“除了這兩個島嶼,我還要再加上零陵郡、桂陽郡。”


高飛想都沒想,便回答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何況你又是皇帝,更是一言九鼎,這件事,就這樣定下了,咱們現在就簽訂合約,從此以後,江夏歸我華夏國,桂陽、零陵歸你吳國,夷州和朱崖州也歸你吳國,賢侄,你賺大發了。”


說著,高飛便將已經寫好的文書拿了出來,對孫策道:“賢侄,這是合約,你看看,如果沒有什麼意見的話,就按手印吧!”


孫策見高飛早有準備,不知道為什麼,有一種被欺騙的感覺。可是,皇帝向來是一言九鼎的,即使心中不忿,也只能忍氣吞聲,有氣朝肚子裡咽了。他接過合約,很仔細地流覽了一下,並未發現有什麼異常之處,便咬破了手指,在合約上按了手印。然後,他將合約遞給了高飛。


高飛笑了笑,伸出手指準備咬破的時候,忽然發現劉備的人頭還在地上,而且還是血淋淋的,現成的有血,何必非要咬破呢,當即蹲下身子,蘸了些血跡,便在合約上按了手印。


孫策看到這一幕,突然覺得高飛這個人太精明了,連血都不願意出。他指著地圖上和朝鮮半島臨近的地方,看到那裡有一大片狹長的島嶼,問道:“那些是什麼地方?”


“哦,倭國。嘿嘿,賢侄,這裡可不能給你,已經是我華夏國的地方了,這幅地圖上都有標示,許多地方都是你想不到的,你可以去試試穿越太平洋,然後抵達彼岸,那裡有一片神奇的大陸,遠比大漢還要大,而且黃金遍地都是。”


“說的那麼好,你怎麼不去?”


“我還要對付曹操呢,沒空去,等我消滅了曹操再去!到時候你要是沒去的話,我就可要去了,黃金的國度哦……”高飛故意地將最後幾個字說的很重很慢,他看到孫策的眼睛裡閃過一絲貪婪的光芒,便笑了起來。


談判已定,高飛和孫策做出了合理的談判,當然,並不公平,因為高飛誆騙了孫策,夷州、朱崖州壓根就沒有派遣華夏國的水軍去過。不過,等到孫策發現自己上當受騙後,也是以後的事情了,只能自己生悶氣罷了。


用桂陽、零陵兩個並不富饒的郡,換取了江夏這個寶地,看似公平,實則卻並不公平。


按照周瑜的思路,江夏這塊寶地,足可以換取荊南四郡,可是孫策被高飛這麼一忽悠,倒是還在荊南留下了一個郡,武陵郡。


荊州問題確定之後,高飛便留下甘寧全權負責交換事宜,讓諸葛亮、沙摩柯撤離桂陽、零陵所有的百姓,以冬季難行,年關將至為由,將換地之事推到了明年三月。與此同時,高飛迅速地返回洛陽,因為西北戰事,他要密切關注。


孫策回到長沙城後,周瑜知道以後,登時是又生氣又鬱悶,但是事已至此,也無可奈何。


    臘月二十六,高飛回到襄陽,而孫策也讓人將劉備的屍身送到了襄陽,高飛派人將劉備的人頭,屍身連接在一起,然後以國喪之禮,對劉備進行了厚葬,葬在了襄陽城外,並且昭告天下,為劉備發喪。

    國喪當天,高飛親自帶著文武大臣,以及原來荊漢的降兵降將,一起去劉備的陵墓前。荀攸來到高飛的身邊,說道:“皇上這條計策真是妙啊,吳國以為把劉備的屍身和人頭送來,就能讓天下人以為是皇上下令殺了劉備。雖然關羽、張飛和劉備鬧翻了,但怎麼說也是兄弟一場,如果知道是皇上殺了劉備,自然不會來投效。可是現如今皇上為劉備發喪,這一舉措就足以讓皇上收買所有荊漢的降臣以及百姓的心,臣佩服的五體投地。”

高飛笑了,但同時心中也有一股子悲涼。漢末群雄紛爭,現在一個一個的接踵而去,死了那麼多的人,那麼的多英雄被他殺掉,他的手上,以及沾滿了鮮血。最讓他躊躇的是,至今關羽、張飛下落不明,不知道聽到劉備死亡的消息後,會不會出現在襄陽。


“公達,我今日便回洛陽,荊州的事情,我將全權委託給你,我封你安南公,所有的事情,你一人做主,無需上報。同時,張遼、黃忠、張郃、陳到、文聘、甘寧、諸葛亮等人,全部歸你指揮,荊州的問題一定要解決好了,明年開春之後,與吳國進行交接,那兩郡的百姓,盡數遷徙到武陵去。”


“臣遵旨!”


………………


臘月二十八,涼州,武威郡,武威城。


一連下了十幾天的大雪,紛紛揚揚的,整個西北像是被大雪覆蓋住了一樣,城外大雪足有半人之深,是歷年來涼州下的最大的一場雪。


在這樣的天氣裡,魏軍的士兵早已經竄進門房裡去取暖了,出來站崗的,也少之又少,最多隔一段時間出來看一眼。再說,這樣的天氣裡,除非是傻子才願意出來。


“凍死我!”武威城的城樓上,一個士兵急忙推開了城樓上角樓的門,一進門便大聲喊道。


跟隨這個士兵一起進來的還有一股很強烈的冷風,冷風入門,吹得角樓裡的一堆篝火呼呼直響。


“他娘的!關門關門!火都要滅了!”一個屯長不耐煩地叫著,拿起地上的木棒便朝那士兵扔了過去。


士兵急忙關上了房門,來到了篝火邊,蹲在那裡烤火,這才讓身體有了些暖意,對剛才那個叫嚷的屯長說道:“外面沒人,我都不明白,這種天氣,還有什麼好看的,讓我們在這裡受冷,他娘的,太守實在不是個東西!”


經過這士兵一罵,其餘的士兵也都開始謾駡了起來,將太守罵的狗血噴頭。


緊接著,大家都在一起說說笑話,胡侃亂吹的,一屯一百個人都擠在一起,有說有笑的。


忽然,門被人一腳踹開了,從門外進來了一個身上裹滿了雪花的人,那人面色鐵青,手中提著一柄鋼刀,掃視了一眼裡面的人,更不答話,將手一招,便朝裡面沖了過去。


裡面的人都被冷風吹得瑟瑟發抖,篝火也被吹得亂飛,弄得裡面的人眼睛都睜不開了,那屯長不禁大罵道:“他娘的,關門!”


屯長的話剛一落下,便見一群人從外面沖了進來,全部跟雪人差不多,凍得通紅的手裡拎著把寒光閃閃的刀,快步走到這群魏軍士兵的身邊,舉刀便砍。


只一瞬間,百余號魏兵便被砍死了,帶頭進來的人脫去了身上的皮毛大衣,露出了身上穿著的華夏國西北野戰軍的軍裝,正是魏延,他沖著門外便喊道:“打開城門,放大軍入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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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1西北起烽烟(3)

武威城中,魏军的将士们都还在房间里聚拢在火堆前,大家平时没事就天南地北的瞎吹,谁都不会预料到,有人会在这么恶劣的天气里出行。

        太守府内,武威太守曹休正沉浸在即将过年的喜悦当中,吩咐士兵将整个太守府布置的红红火火的,院内没有积雪,算是整个武威城里最为干净的地方。

        “把那个灯笼挂上去,对,就是左边那个,还有那边那个……哎哎哎……那个谁,让你挂匾呢,你看你挂到什么地方去了……那个谁,你去后院一趟……”曹休行走在太守府里的每一个角落,亲自巡视着,希望能把这个年过的完美之至。

        蜀汉灭亡的消息传到了凉州,曹休自然开心,这一年,是他最为高兴的一年,前不久刚刚娶了一个美娇妻,加上又要过年了,怎么着也要让自己的老婆享受一下过年的乐趣吧。

        曹休指指点点的,手下的人也都干的热火朝天的,因为有赏钱拿,所以干起事情来自然就卖力了许多。

        “轰隆!”

        突然,太守府外面传来了一声巨大的响声,曹休站着的地面都产生了剧烈的摇晃,给他的第一个错觉就是,地陷了。

        “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曹休心中一惊,这种节骨眼上,要是地陷了,简直是不想让他过上一个好年啊。

        就在院落内众人都在迷茫的时候,忽然从外面闯进来了一个人,那个人满身是血,眼睛里满是惊恐,一进入这个院子,便大声喊道:“华夏军……我们被华夏军包围了……”

        不等他喊完,魏延带着一队重装步兵便冲了进来,一刀便将那个人的脑袋给砍掉了,犀利的目光扫视了一眼院落内的众人,当看见曹休的时候,眼睛里冒出了一丝精光,将手中冰冷的还带着血珠子的钢刀向前一挥,大声喊道:“大将军有令,斩杀曹休者,赏金币百枚,加官三级……”

        魏延一边喊着,一边向前冲,手起一刀便砍翻一个太守府内的仆人,朝着曹休直奔而去。其余士兵紧随其后,一经冲了进来,立刻四处散开,控制整个太守府的角落,妄图封锁所有出口。

        曹休吃了一惊,不等魏延跑到,便立刻逃入了后院。见自己的妻子从屋内出来,便立刻吼道:“进去!”

        此时,不少华夏军士兵翻墙而进,还有一些士兵从后门冲了进来,整个太守府内黑压压的一片人,彻底地将太守府给包围了起来。

        曹休拉着妻子便进了房间,取出自己的兵刃,披上盔甲,关上了房门,直接走到床边,掀开床下面的一块木板,露出了一个暗格,急忙对自己的妻子说道:“沿着这条密道一直向前走,可以通到城外的一片密林里,在密道里有我留下的些许虎卫军将士,他们可以保护你离开此地。离开之后,直奔汉阳郡,将此事禀告给刺史大人,请刺史大人做好防御准备。”

        曹休的妻子还想说些什么,曹休一把便抱住了自己的妻子,在她的小嘴上狠狠地亲了一下,直接说道:“放心,我不会有事的,我对他们还有用,不用担心我!”

        曹休的妻子不依,非要拉着曹休和她一起走,曹休和她一番生离死别后,便怒道:“此事关乎凉州存亡,切勿再耽搁,我会和你再见面的。”

        说完,便让曹休的妻子强行离开,自己将暗格重新收拾好,刚转过身子,魏延便带着人破门而入。

        曹休见魏延虎视眈眈的,急中生智,急忙将兵器丢在了地上,双膝下跪,朝着魏延叩头道:“魏将军,请饶我一命,我愿意归降华夏军。”

        魏延吃了一惊,但也不敢相信,对手下人喝令道:“绑了,押到大将军面前发落!”

        于是,士兵将曹休给五花大绑了一番,押着便来到了太守府的前厅。

        此时,华夏军已经完全控制住了武威的形式,城门被打开的那一瞬间,三万大军便迅速地冲进了城里。城中的魏军将士都在军营里待着,街道上也空无一人,百姓更不会出来,所以三万大军兵不血刃,直接将军营包围了起来,魏军将士尽皆心惊胆战,被迫悉数投降。华夏军又陆续占领了武库、粮仓等重要地方,这才来围攻太守府。

        太守府的大门本来是紧锁的,但是被华夏军用炸药炸开了,士兵跟随着魏延一股脑地都冲了进来,太守府的人本来就没有防备,很快便被穿戴整齐的华夏军士兵给控制了,俘虏了不少人。

        太守府的前厅里,魏延当即发号施令,命人将所有俘虏全部押解起来,只将曹休往太守府的柱子上一绑,便不再过问了,留下士兵看守太守府,他则去城外迎接太史慈等人入城。

        魏延所统三万大军,是西北野战军的前锋,余下的十七万大军虽然都已经集合完毕,但是都散在了城外,以防止有人要逃走,毕竟这一次突袭,是秘密行动,一旦让魏军走漏了消息,只怕凉州就不会轻易拿下。

        曹休被绑在太守府的柱子上,心中还在惦记着自己的妻子,也不知道这个时候到底跑掉了没有。人都说狡兔三窟,曹休就是一只狡猾的兔子,因为知道华夏军西北野战军人数众多,而且军事力量强悍,所以一上任武威太守,便预留了一个逃跑的路线,就是为了以防万一。

        等了差不多有半个时辰,曹休看见太史慈、马超、魏延、庞德、褚燕等人都一起走了进来。可是,当他无意间扫视到众人的缝隙中还跟着一个女人时,他登时就傻眼了,这正是他的妻子,怎么也会被抓来了?

        太史慈满面春风,看到曹休被捆绑的严严实实的,便扬起手中的马鞭,指着曹休说道:“曹文烈狡兔三窟,可惜没有想到被我华夏军逮个正着吧?”

        曹休脸上一阵羞愧,见到自己的妻子朝自己跑了过来,而且华夏军的人也没有为难他们,便急忙问道:“怎么会被抓了呢?”

        “妾身按照夫君指示出城,可谁曾想到,城外遍地都是华夏军,妾身等人刚一从秘洞中出来,便被华夏军的士兵给堵住了,无奈之下,只能投降。”曹休的妻子说这句话的时候,也有一些哀怨,似乎在说,早知道会这样,还不如和夫君一起留下来。

        太史慈似乎也没有为难曹休的意思,走到曹休身边,问道:“曹将军,听说你要投降?”

        “是的,我要投降。”曹休道。

        “既然如此,那我代表我皇欢迎曹将军的加入,这样一来,我华夏国就又多了一个将才啊。来人,给曹将军松绑。”太史慈笑着说道。

        士兵给曹休松绑了以后,曹休满脸羞愧,本来凭自己的实力,跟华夏国还有的打,可是哪里会想到华夏国会在这种恶劣的天气里出兵,他也是一时大意。他带着一丝的迷茫,问道:“太史将军,这种恶劣的天气里出兵,你怎么就想的出来呢?”

        “哈哈,出其不意攻其无备,我想,大概就是这个意思。曹将军,也不必懊恼,你并非是在正面战场上输给我们的,这一次我姑且隐而不发,向朝廷奏报的时候,就说你是献城而降,如何?”太史慈拍了拍曹休的肩膀,笑着说道。

        曹休不懂太史慈这样做的意思,可是他能感受的到,太史慈等人似乎对自己没有一点恶意,仿佛就知道他会投降一样。不过,他知道,自己只是暂时的,一旦有机会,肯定会跑回魏国的。

        “多谢大将军,曹休从此以后,愿效犬马之劳。大将军,如果现在分兵攻取凉州各郡的话,只怕也会如同这里一样,兵不血刃的就拿下了,那么,这样一来,凉州就被我们华夏国所有了。末将不才,愿意做大将军帐前先锋,替大将军扫平凉州各郡!”

        太史慈道:“曹将军,这天寒地冻的,又快过年了,我的士兵可都在外面冻着呢,怎么说,也要过完年再行动吧。曹将军放心,你这种立功的心情我能理解,一切等年后再说,我们打算在这里过个年,曹将军没意见吧?”

        “没……我没意见。”曹休略有迟疑地说道。

        随后,太史慈吩咐大军入城,武威城是凉州第一大城,因为凉州经常受到外族侵扰,所以武威城的百姓相对稀少,大多都迁徙到关中去了,而且武威城年年修缮,隔几年都会在外围加上一堵城墙,是以武威城总共有三道城墙,十二道城门,是地处东西交汇的一个融合点,城内多时商贩走卒,东汉章帝时,武威城曾经盛极一时,成为丝绸之路上得一个重要贸易据点。所以,容纳十万大军来说,也相对轻松。其余十万,太史慈让其驻扎在城外,搭建起军营。

        夺下武威城后,华夏军便在此地进行一番休整,准备为夺取整个凉州做准备。

        与此同时,潼关城内,右车骑将军徐晃正式将郭嘉迎入城内,郭嘉申明来意之后,徐晃便猛地一拍大腿,大叫道:“太好了,日盼夜盼,终于盼到这一场大战了。我这就去召集兵马,太尉大人请稍歇。”

        郭嘉看到徐晃兴奋的样子,便说道:“徐将军斗志昂扬,此战必然能够大获全胜。”


[ 本帖最後由 sorryjackchiu 於 2011-11-29 00:16 編輯 ]
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
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
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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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2西北起烽烟(4)

潼关的议事大厅里,徐晃坐在右边的第一座,将上首位置让给了郭嘉,毕竟郭嘉的品级是正一品,又是当朝的枢密院太尉,还是皇帝这次亲自指派的人。

        大厅内,关东军的所有将领一一到齐,周仓、廖化、高森(即高林,为规避高飞儿子高麟,音与其相同,特改姓名为高森,此乃古代的一种避讳。)都分别坐在大厅里,静候着郭嘉的发话。

        关东军是高飞钦赐徐晃所部的番号,在华夏国,逐渐开始实行军队番号制度,每一个番号,都是一支独立的军队,直接受到皇帝的遥控指挥,枢密院只起到参谋的作用。而且每个军队里,都会设立参谋本部,在出征前,不再按照领军之人的个人意志来进行,大大地减少了出错的几率。

        郭嘉扫视了一眼众人,说道:“皇上已经降下圣旨,趁着魏国大军多数停留在蜀地,已经命令西北野战军正式出击凉州,与此同时,也让关东军予以配合,向秦州发动猛攻,力求速战速决,彻底拿下秦、凉二州,将魏军堵在蜀地!为此,我特来相助,一切军事,皆有徐将军全权负责,我从旁襄助。”

        说到这里,郭嘉主动走了下来,来到了徐晃的面前,打了一个请得手势,对徐晃说道:“徐将军,这里的地形你最熟悉了,我只从旁协助即可,冲锋陷阵,还是你们在行。”

        徐晃也不客气,当仁不让,站起身子后,便即可下令道:“今日点齐大军,半夜出征,让士兵们都做好准备。”

        “诺!”

        高森、廖化、周仓都尽数退出,徐晃便对郭嘉道:“曹仁在华阴铸造了一座雄关,一点都不亚于潼关,甚至将以前的那种山中小径也一起封死,如果要想通过华阴雄关,还需要太尉大人从中帮忙。”

        “好说,只是不知道徐将军需要我如何帮衬?”郭嘉问道。

        徐晃当即扯开地图,在地图上指指点点地说道:“太尉大人是匈奴人的女婿,此次出征,还希望太尉大人向匈奴借兵,只需佯攻即可,让他们从河东府渡过黄河,走临晋,直插魏军背后。曹仁必然会调兵前去援助,此时我军再进攻华阴,必然能够轻松许多,只要匈奴兵能拖住两日魏军,我军便可以一鼓作气,将其拿下。”

        郭嘉笑道:“徐将军放心,在这个时候,匈奴兵只怕已经上路了,今夜就会有消息传来。”

        徐晃吃了一惊,问道:“太尉大人早就算好了吗?”

        郭嘉点了点头,说道:“不过,曹仁不可小觑,此人乃是魏国第一将才,论功业,高过夏侯惇,论名望,高过夏侯渊,乃是曹氏帐下第一将,兼有华阴雄关,得小心应付。所以,徐将军,这一次战争,尽管将炸药用上,只要炸开了华阴的关门,我军便可以乘势杀入,将曹仁击退。”

        “嗯,炸药早已经准备妥当,太尉大人不必多虑。我也已经和参谋本部商议好了,命令已经下达,今夜子时,纵使抓不到曹仁,也让曹仁闻风丧胆。”徐晃斩钉截铁地说道。

        傍晚的时候,果然有一匈奴兵来到潼关,说已经攻克临晋城,可是,却没有见魏国的援军。

        郭嘉早在赶赴潼关的时候,就派人去给匈奴单于呼厨泉送信,央求借兵两万,攻击魏国临晋城,战后所有物资全部归匈奴所有。腊月二十六那天,呼厨泉亲自出征,带兵两万先行从风陵渡渡过黄河,登岸后马不停蹄的便去攻打临晋城,并且成功将其占领,大肆抢掠一番,静候魏国援军到来,准备以逸待劳,可是等了将近一天,仍不见魏军来,这才派人去通报郭嘉。

        郭嘉接到匈奴方面的战报,不禁觉得有些可疑,对徐晃说道:“曹仁不中计,临晋方向没有援军到来,看来我们这一仗只能和曹仁硬拼了。”

        徐晃自信地说道:“太尉大人放心,今夜关东军必然会首战告捷。”

        ………………

        魏国,秦州,华阴。

        曹仁带着一队亲兵,顶着风雪,巡查着整个关隘,士兵们傲然站立在风雪当中,一动不动,犹如一尊石像。

        关隘中的士兵,都是曹仁亲自带的,五年之前,还是一支较为松散的军队,但是五年之后,却已经是魏国第一铁军。而曹仁也是出了名的严将,一改往日气息,整天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让人一看就有一种不怒而威的情况。

        巡视完毕之后,曹仁回到官衙,稍微吃了顿饭后,便从外面赶来一个小将,小将见到曹仁后,当即抱拳道:“参见将军!”

        曹仁见那小将过来,便放下手中碗筷,急忙问道:“怎么样?临晋城情况如何?”

        那小将体格健硕,鼻梁高挺,下巴尖尖的,看上去颇有几分威武。听到曹仁的问话后,便急忙答道:“果然如同将军所料,匈奴兵占领临晋之后,并不向前,只在城中胡乱抢劫一番,现在虽然仍驻扎在城中没有离去,但是以属下猜测,如果明日还看不见我军,只怕就会自行归去。”

        曹仁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微笑,说道:“越是这个时候,越要加倍小心,如今陛下南征蜀汉的事情早已经传开了,大军尽皆蜀中未归,为了防止华夏国乘虚而入,我们也只能辛苦一点了。此次匈奴兵来的如此匆忙,必然有人在背后指使,那个人,很有可能就是郭嘉。此人智谋过人,不可小觑。杨阜,你即可传令下去,命守关士兵加强夜间防范,分四个时间段来回交接。这里是魏国的门户,一旦有何闪失,只怕秦州不保。”

        “诺!”那小将叫杨阜,字义山,是这几年凉州的佼佼者,被曹仁发现,便提拔为破贼校尉,在帐下听用。

        除了杨阜之外,魏国新近也提拔了不少年轻将领,弥补了国中将才的缺失,但是也不过是作为部将任命,并不单独带兵,一般带兵大将军,还是曹操的旧部。当然,张绣、索绪两个人除外。

        曹仁的命令传达下去之后,全城进入了紧张的备战状态,所有士兵尽皆枕戈待旦。而这几年,曹仁带兵的严格程度,也让人咋舌,军队施行连坐制度,如果冲锋打仗,一人不战自退,则那个人所在的一屯人都要遭受到严厉的惩罚,重则当场斩杀,轻则杖责一百。

        在行军布阵上,也是如此,铁的纪律,铁的意志,让这支军队成就了魏国第一支铁军的称号。

        入夜后,徐晃、周仓、廖化、高森、郭嘉等人尽数领兵而出,关东军三万大军迤逦而进,周仓作为先锋,一马当先,带着三千劲旅当先开道,负责清扫沿途道路上得积雪。

        在这样的一个风雪夜,行军是相当困难的,关东军的骑兵出动的相对较少,三万大军里面,不过才两千骑兵,原因是山路难行。潼关距离华阴不过五六十里,关东军都卯足了一股子劲,誓要打胜这场仗,所以都不觉得累,而强行军也不至于让人感到寒冷,相反却让人体内温暖。

        子时的时候,关东军经过一路的长途跋涉,前部终于抵达华阴城下。严格意义的说,华阴现在是一座雄关,城墙连接南北山岭,当道而建,城墙建立的也相对高,足有六丈,为的就是怕人借用云梯爬上城墙。如此一来,要想攻克此处,还真必须要用特制的云梯才行。

        不过,徐晃这一次来,什么攻城武器都没有带,只带了一样东西,那就是炸药,每个士兵携带一包,足够将整个华阴城夷为平地的。

        “关上灯火通明,士兵往来巡视,曹仁果然有所防范啊。”郭嘉拿着望远镜,看到华阴的城墙上士兵都戒备森严,巡逻的队伍也十分的密切,便不禁感叹的说道。

        徐晃听后,便笑道:“太尉大人,你且看我们关东军的本领。”

        话音一落,徐晃将手向前一招,高森手下的二百士兵钻进了前面堵塞道路的雪窝里,在雪窝里面匍匐前进,缓慢地在雪地里蠕动着,丝毫没有引起关上士兵的注意。

        郭嘉看后,笑道:“徐将军,真有你的,竟然用这雪当做掩护,只怕这会儿曹仁还在睡觉,一会儿攻入关内之时,他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

        正说话间,城墙上便露出了一员大将的身影,那人一脸厚厚的装甲,头戴钢盔,正是曹仁。

        郭嘉、徐晃看到曹仁后,都面面相觑,没想到这个时候曹仁居然还没有睡下。

        忽然,曹仁扭头向关下望了望,嘴角上露出了一抹似有似无的微笑,让任何人都无法察觉到。之后,曹仁巡视了一圈,便下了城墙。

        在雪中匍匐前进的人这才又继续向前蠕动,当抵达城门时,便立刻将手中的炸药包放在了城门口,然后堆积起来,正准备点燃的时候,忽然城门洞然打开,曹仁一马当先,提着一口大刀带着士兵便冲杀了出来。

        二百华夏军士兵措手不及,还没有抽出武器,便被曹仁等人尽皆斩杀于城门之外。

        徐晃、郭嘉等人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被杀,却无法救援。

        鲜血染红了雪地,曹仁让士兵将二百华夏军士兵的尸体连同携带的炸药包全部带回城内,他则望向外面的黑暗之处,大声叫道:“你们还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吧,我曹仁愿意一一领教!”
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
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
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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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3西北起烽烟(5)

曹仁转身进城,城门紧闭,此时城楼上魏军尽皆严阵以待,弓弩手纷纷立在风雪当中,瞅着城墙下面,一旦发生什么变故,便会立刻开弓射箭。00ks.com

        郭嘉、徐晃等人都是一阵惊奇,没想到自己今夜来偷袭,会被曹仁算定。

        “失策啊失策……”郭嘉看到二百军士就这样没了,气的捶胸顿足。

        “太尉大人不必如此,曹仁并非浪得虚名,我一定会为死去的将士报仇的。既然无法偷袭,就只能强攻了。”徐晃目光中也是充满了怒火,华阴的关墙虽然高大,可是不管怎么样,也无法抵挡住他们这次的强攻,那么多的炸药,今天非要将整个华阴夷为平地不可!

        郭嘉看到了徐晃的愤怒,这些士兵都是徐晃一手带出来的,和徐晃都是朝夕相处的,算是情同手足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战死,心里自然不好受。

        “徐将军,强攻的话,会不会伤亡太大了?”郭嘉担心地说道。

        “如果不强攻,如何拿下这座雄关?太尉大人,这里就交给我全权指挥好了。来人,送太尉大人到后面休息!”徐晃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狰狞,看来是下定了决心,和曹仁耗上了。

        郭嘉也不再说话了,他能深刻地体会到徐晃的心情,此次出征,三万大军迤逦而来,若是因为他的计策没有奏效,便退兵的话,那就等于白折腾了一场。他见两名亲兵走了过来,这才对徐晃道:“徐将军莫非是看不起我?”

        “太尉大人何出此言?”

        “那为什么徐将军要让我到后军去?我留在这里,是不是妨碍徐将军了?”

        “太尉大人,我是担心你的安全,一旦开战,箭矢可是不长眼睛的,我怕……”

        不等徐晃把话说完,郭嘉便拔出了腰中佩剑,将佩剑插在了地上,气愤地说道:“我虽然不是一员战将,武力不能和将士们相比,但是这体内,留着的可是滚烫的热血!我华夏国的男儿,没有贪生怕死之辈,当年若我一味顾及个人生死,就不会去在吕布身边当卧底了!我连吕布都不怕,曹仁何足惧也?”

        郭嘉的这一番慷慨陈词确实让徐晃刮目相看,虽然郭嘉看似瘦弱,但却是铁骨铮铮的男子汉。同时,这一番说辞,也激烈了徐晃身边的将士们,一时间将士们都纷纷抖擞了精神,见郭嘉身为太尉,一个文士还不愿意从前线撤退,仍旧要站在这里亲冒矢石,那么身为关东军的将士们又怎么能轻易退缩!

        徐晃看到了一股朝气,也不再让人送郭嘉到后军了,扭头对士兵喊道:“将周将军、廖将军、高将军全部叫过来。”

        士兵“诺”了一声,便去给周仓、廖化、高森传递命令去了。

        不一会儿,周仓、廖化、高森全部到齐,来到徐晃和郭嘉的面前,先行拜见郭嘉,然后再向徐晃行礼。

        礼毕,徐晃当即说道:“刚才的那一幕你们也看见了,我决定强攻华阴关,将华阴夷为平地,让曹仁知道我军的厉害,同时也给魏军一个下马威。”

        周仓、廖化、高森齐声道:“我等皆听从将军吩咐!”

        “好!此地距离华阴城足有六百步,魏军弓箭射程最远不过才两百步,但是为了以防万一,我军只向前推进三百五十步,然后以盾牌兵向前冲锋,每人携带一个炸药包,全部聚集在城墙的下面,将炸药包统一放好后回来,再回来的路上洒上火药,最后点燃,我就不信,华阴的城墙再坚固,能够坚固的过着炸药。”徐晃愤然地说道。

        “我等明白!”

        话音一落,周仓、廖化、高森便各归各部,周仓作为先锋大将,首当其冲,亲自选拔五百人盾牌兵,每人携带一包炸药,排成一排,先行向前清扫沿途积雪,将厚厚的积雪全部扫到道路两边。

        华阴城里,曹仁还在城门边待着,对于刚才缴获的炸药包很是好奇,他用佩剑斩开了一个炸药包,露出了一地的黑色粉末,夹带着一股子刺鼻的味道。

        曹仁掩住了鼻子,问道:“这是什么东西?华夏军带这些玩意干什么?”

        周围的士兵也是疑惑不解,他们从未见过这些东西,更别说知道有什么作用了,看着那不大不小的一个小包裹被包扎的整整齐齐的,都是一阵面面相觑。

        曹仁扭过头,问道:“还有活口吗?”

        声音一落,便有两个士兵拖着一个半死不活的华夏军士兵来到了曹仁身边,说道:“启禀将军,只剩下这一个了,不过也块不行了。”

        地上躺着的那个人胳膊被砍断了,鲜血流了一地,染红了城门的门洞,从他被拖过来,到曹仁身边,一路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血痕。

        曹仁用脚踢了一下那个士兵,喝问道:“说,你们准备用这些黑色的东西来做什么用?只要你告诉我,我就让人给你治伤,可以保你不死,还给你加官进爵,让你在魏国有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你当兵,不就是为了这些吗?”

        那个士兵讪笑了一下,指着那些被堆积在一处的炸药包,说道:“这些……是我们用来照明的工具,夜色太黑,不能辨认,只要用火把将其点燃,便会发出嗤嗤的响声,然后就会瞬间将周围照亮……咳咳咳……不信,你试试……”

        曹仁疑惑地道:“华夏军还有这样的好东西?你没有说谎吧?”

        “我都要死的人了,还骗你做什么?再说,我也不想死……”士兵说着便开始不停地咳嗽,吐出了些许鲜血。

        曹仁扭头对士兵喊道:“拿火把来,点燃一个试试!”

        魏军士兵走过来了一个拿着火把的士兵,来到曹仁面前时,便说道:“将军,点哪个?”

        “就点……”曹仁扫视了一圈,指着被他拆开的那个炸药包说道,“就点这个!”

        “是,将军。”

        这时,曹仁又看了一眼那个华夏军的士兵,忽然发现那个士兵的表情有着一丝的不对,惊恐中夹杂着兴奋,兴奋中夹杂着一丝深邃的沉重。他见这士兵盯着那个火把,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急忙喝止道:“等等……”

        可是,就在曹仁的喊出的那一刹那,那个魏军的士兵手刚停下来,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华夏军士兵突然冲了过去,直接撞上了那个魏军的士兵,火把直接被撞飞,落在了那一堆被堆积的炸药包上,随后便嗤嗤的声音便响了起来,那个华夏军的士兵躺在炸药包上,哈哈哈地大笑了起来,眼神中露出着极大的杀机,面部表情已经狰狞不堪。

        “华夏神州大皇帝陛下万岁!”在最后一刻,士兵喊出了最后一个声音。

        “散开!”这一幕,让曹仁感到了恐惧,华夏国的秘密太多,几年前,那个叫天雷弹的玩意,能把人活生生的炸开,也许这些东西,就要是天雷弹的集合体,曹仁一惊之下,拔腿便跑,同时大叫了出来。

        曹仁刚跑出门洞,其余的士兵还没反应过来,城门的门洞那里的炸药包便立刻爆炸了。

        “轰隆!”

        一声巨响从城门的门洞里传了出来,紧接着无数声巨响在门洞响起,爆炸所产生的巨大冲击波向四处扩散,围绕在城门门洞里的士兵尽皆被炸得支离破碎,血腥不堪。就连跑出门洞的曹仁,也被巨大的冲击波给炸飞,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两个耳朵里一阵嗡鸣声。

        就在爆炸声传开的同时,城墙上站立着的士兵都感到脚下四处晃动,像是发生了地震一样,而城门的门洞里,却也被炸开了一个很大的洞,连城门都被炸得四分五裂。不过,由于炸药不是贴着墙根放得,而是聚集在门洞的中央,所以并未对城墙的墙根造成太大的影响。

        爆炸声一落,城外的华夏军都是一惊,不知道城门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听到那么多的爆炸声在城门里面爆炸了,都一个个很是兴奋,因为城门都被炸开了,也枉此行了。

        徐晃、郭嘉等人看到城门已经被炸开了,便兴奋不已,急忙命令周仓等人加快清扫积雪,为大军强攻华阴打开一条畅通的道路。

        城门,曹仁从地上爬了起来,看到城门被炸开了,杨阜从一边赶了过来,便急忙道:“快带兵堵住城门,千万不能让华夏军进城。”

        杨阜道:“是,将军。不过华夏军并未展开进攻,只有少数人在城外清扫积雪。我来请示将军,一旦敌军进入射程,是否将其射杀?”

        曹仁看着杨阜不断的张着嘴巴,可是耳朵里除了嗡嗡声外,什么都听不到了,刚才的那一声声巨响他离得太近,耳朵听力受损,急忙叫道:“你他娘的到底在说什么?我听不到,你大声点!”

        杨阜是在城墙上站着的,虽然听到了那声声的巨响,可是由于爆炸声实在城门的门洞里,坚硬的城墙阻止了部分声音的扩散,所以他而耳朵并未受到太大影响。他看到曹仁听不到他说什么,便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贴着曹仁的耳朵边,大声地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你他娘的那么大声干什么?以为我聋了不是不是?”曹仁一把推开了杨阜,因为杨阜喊得实在太大了,而这会儿曹仁耳朵里的嗡嗡声也渐渐的消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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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4西北起烽烟(6)

曹仁的听力逐渐恢复了正常,可是看到城门的门洞里的一片狼藉,他彻底傻眼了,刚才的爆炸,产生的巨大威力让他现在想起来都有点心有余悸,如果华夏军真的人人都拥有那么厉害的武器,那这战争就没法打了。00ks.com(_泡&)

        野战的话,也许还有几分胜算,但是守城战,只要将炸药朝城中一扔,再坚固的城池也会被夷为平地。

        城门的门洞里到处都是浓稠的血液,断裂的残肢随处可见,肠子、脑浆、鲜血满地都是,如果不是见惯了杀戮的人,只怕见到这种场面都会干呕。纵使是见惯了杀戮的人,也确实没有见过如此狼藉的一幕。

        城门的门洞内,二百来鲜活的生命,每一个都是强壮的士兵,在那么一小包东西的面前,竟然如此的不堪一击,人的生命竟然是如此的脆弱!

        曹仁急忙下令士兵堵住城门,生怕华夏军发起进攻,他留下杨阜在此清理城门内的残肢,自己亲自登上了城楼,眺望着城外的华夏军动向,发现周仓带着人正在清扫着积雪,已经快要进入射程之内了。

        他摇了摇头,将刚才的不愉快统统甩掉,对身后的士兵喊道:“拿透甲锥来!”

        士兵们“诺”了一声,转身便下了城楼,随后没多久,一队队抱着成捆的透甲锥的士兵登上了城楼,纷纷将透甲锥分散给弓箭手。弓箭手换上透甲锥,拉开弓箭,个个都神采飞扬的。

        曹仁也拿了一张弓,将弓拉的满满的,然后用普通的箭矢向外射了一箭,箭矢飞舞出去之后,便落在了一片雪地上。他目测了一下距离,大约在一百八十步左右,便又射出了第二箭,第二箭却用力相对较小,射在了大约一百步左右。他定完箭以后,便自信满满地对周围的弓箭手说道:“都给我看清楚了,一百八十步外,用普通箭矢射,每人只准射三箭,一百步外,换透甲锥,绝对不能让华夏军靠近城墙一步!”

        “诺!”城墙上一字型排开了两千名弓箭手,华阴城因为地处不是险要地带,城墙前面有大片的空地,但是贵在城墙南北拉长,可以堵塞其道路,经过几年的逐渐加固,才使得这里成为了一个雄关。

        曹仁这时看到华夏军开始浮动了,从远处向前进,大约在两百五十步外停下,呈现出方形战阵,放眼望去,人数极多。他皱起了眉头,又下令调集来四千弓箭手,分别站在第二排,第三排,准备用弓箭阻止华夏军的前进。

        除此之外,曹仁还用重装步兵堵在城门口,将武器库内库存的十万支透甲锥全部取来,让专人负责运送。

        曹仁布置好一切后,周仓的前部也已经到来。此时,周仓的前部已经更换了三次,扫雪,开道,可是个体力活,而且从当初的五百人加增加到了两千人,开始向前继续推进。

        华阴城的城外,若从空中俯瞰,就是一个葫芦型,东面的山道里窄小,并排不了那么多人,但是一出了山道,抵达华阴城前,便是一处极大的开阔地,可以并排站立两千人。当时曹仁修建关隘的时候,本想将城池向前推移一段距离。

        可是后来经过再三的深思,才考虑在原有城池的基础上加固,原因是当时魏国没钱,兴建不起来新的城池,而且建造一座新城,也需要耗费很大的人力物力。不过,在后来逐渐加固,使得华阴就像是横在东西走向上得一座长城,几年来从未有过什么事情。

        此时,周仓率领的部下正在向前推进,前进到一百八十步左右,城墙上便射下来了箭矢。周仓等人持着盾牌,像没事人一样,继续向前推进,因为手中持着的是钢制的盾牌,遮挡那些铁制的箭矢自然不在话下。

        魏军也是进行了一番射击后,便停止了,周仓等人便更加大胆地向前推进。又过了一阵子,周仓等人来到了离城墙还剩下一百步的距离。

        这个时候,曹仁取出透甲锥,拉满弓箭,冲着城墙下面的周仓等人喊道:“再向前靠近一步,杀无赦!”

        周仓等人不理,继续埋头干活。

        曹仁露出了脸上的一丝阴笑,大声喊道:“放箭!”

        一声令下,箭矢如同雨下,此时刮着西北风,天空中下着小雪,但是丝毫都抵挡不住魏军将士的箭雨。

        一通箭矢放出,透甲锥立刻发挥出了其惊人的威力,在百步之内,穿透了华夏军的薄钢制做而成的盾牌,在穿透盾牌的那一刻,箭矢的箭头便立刻透入了持着盾牌的华夏军士兵体内。

        “哇……”

        这一阵箭矢来的凌厉异常,华夏军虽然有钢铁制作而成的盾牌,却也抵挡不住透甲锥的锋芒。透甲锥此刻锋芒毕露,在穿透盾牌的同时,也射进了人体,一波箭矢射完,周仓等人没有一个不带伤的,有的甚至被射中了要害,当场死亡。

        周仓等人很是颈怖,一向以兵器锋利,战甲坚硬自居的华夏国,怎么可能会被敌军的箭矢伤到呢。盾牌只是用薄刚制作而成,或许在锋利的箭矢下被冠上巨大的神力,有几率被射透。

        但是在盾牌的后面,华夏军的每个士兵都穿着一件钢甲,几寸厚的钢板完全可以护住前胸和后背。可是这一次,钢板被完全射穿,透甲锥连续射穿了盾牌,钢甲,侵入了人体,这对于华夏军来说,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一件事,敌军竟然拥有如此锋利的箭矢,能不让他们吃惊吗?

        周仓也受伤了,箭矢射穿了他的盾牌,穿透了他的钢甲,但是也许是射箭之人臂力不行,箭头虽然透过了钢甲,但是却已经成为强弩之末,被嵌在了钢甲里面,只是擦伤了周仓的肚皮而已。

        他将那箭矢拔了出来,拿在手中看了看,这箭矢呈现出菱形,箭头锋利无比,在黑衣里显得森寒无比,他用手去摸了一下,想试试究竟有多锋利,谁知道刚碰到那箭头,手指便被划伤了。

        这时,第二波箭雨从天而降,华夏军士兵纷纷习以为常的举着盾牌遮挡,但是这一次,他们则将身体侧开,以免再受到箭矢的伤害。

        “嗖嗖嗖……”

        无数声箭矢破空的声音从高处传来,然后犀利的穿进了华夏军士兵的盾牌里,箭矢透过盾牌,又继续向前飞,力道不减,有的直直的射在了地下,有的射入了举盾人的手臂里,一箭射穿了整条手臂,有的则直接刺进了人体……

        “哇……”

        一声声惨叫不断的传来,周仓的胳膊被射穿了箭矢穿透了他的左胳膊的前臂,他没有喊,也不敢轻易的拔出,看到自己的部下在两波箭矢下阵亡了一大半,便立刻大叫道:“撤退!快撤退!”

        剩余的八百多带伤的士兵纷纷向后跑去,但是魏军的箭矢还在不停的射着,这一次,改用的却是普通箭矢,从后面袭杀败军,箭矢的射程也远了,一些人腿上中箭,胳膊上中箭,有的甚至是脖颈处也中箭了,八百多人,真正逃出来的,才不过两百多人。

        一经跑出了射程,周仓等人便像是累得虚脱了一样,纷纷扑到在地上,周仓的腿上更是中了两箭,是他忍痛跑回来的,如果再慢一步,只怕小命都要没了。他翻了一个身子,看到前面零零星星的阵亡的部下,心中很是悲怆。

        这时,徐晃、郭嘉、廖化、高森都围了过来,看到周仓等人尽皆受伤,而且伤势还很严重,徐晃便立刻叫道:“军医!军医!快叫军医来!”

        周仓将手中紧握的一支羽箭交给了徐晃,苦涩地说道:“徐将军,魏军有利器,我们都是被这种箭矢所伤……”

        一帮子军医立刻从后面赶了过来,在士兵的帮衬下,纷纷将这些受伤的人抬到后面一个临时安置的地方,准备进行医治。

        徐晃拿着那支箭矢,细细地看了一下,目光中满是怒火,恨恨地说道:“曹仁,我徐公明誓要取你狗头,祭奠被你射杀的将士!”

        郭嘉皱起了眉头,看到那箭矢如此的锋利,竟然能够穿透钢甲,实在感到匪夷所思。他看了一眼城墙上得曹仁,见他们满脸春风,便对徐晃说道:“徐将军,看来曹仁早有准备。这几年魏国也没少发展,和羌人融合之后,军事实力大增,看来这箭矢,是魏军专门研制出来对付我们的。如此锋利的东西,居然能够射透我们的战甲,那么我们这些防御的战甲,就等于在敌人面前时一种摆设,丝毫起不到任何的作用了。冲锋,暂时停止吧,容我想想办法,看看怎么样以最少的伤亡攻克此关。”

        徐晃见硬拼不行了,便只好点了点头,转身去安抚受伤的士兵去了,让廖化带兵去将能带回来的尸体给取回来。

        华阴城的城墙上,曹仁心里美滋滋的,紧紧地握着透甲锥,对部下喊道:“华夏军不过是仗着兵甲的优势,现在我们有了对付华夏军的武器,众位就不要再担心了,都给我拿出干劲来,只要不让华夏军靠近城墙,我军就会立于不败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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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仁的聽力逐漸恢復了正常,可是看到城門的門洞裡的一片狼藉,他徹底傻眼了,剛才的爆炸,產生的巨大威力讓他現在想起來都有點心有餘悸,如果華夏軍真的人人都擁有那麼厲害的武器,那這戰爭就沒法打了。00ks.com(_泡&)

        野戰的話,也許還有幾分勝算,但是守城戰,只要將炸藥朝城中一扔,再堅固的城池也會被夷為平地。

        城門的門洞裡到處都是濃稠的血液,斷裂的殘肢隨處可見,腸子、腦漿、鮮血滿地都是,如果不是見慣了殺戮的人,只怕見到這種場面都會幹嘔。縱使是見慣了殺戮的人,也確實沒有見過如此狼藉的一幕。

        城門的門洞內,二百來鮮活的生命,每一個都是強壯的士兵,在那麼一小包東西的面前,竟然如此的不堪一擊,人的生命竟然是如此的脆弱!

        曹仁急忙下令士兵堵住城門,生怕華夏軍發起進攻,他留下楊阜在此清理城門內的殘肢,自己親自登上了城樓,眺望著城外的華夏軍動向,發現周倉帶著人正在清掃著積雪,已經快要進入射程之內了。

        他搖了搖頭,將剛才的不愉快統統甩掉,對身後的士兵喊道:「拿透甲錐來!」

        士兵們「諾」了一聲,轉身便下了城樓,隨後沒多久,一隊隊抱著成捆的透甲錐的士兵登上了城樓,紛紛將透甲錐分散給弓箭手。弓箭手換上透甲錐,拉開弓箭,個個都神采飛揚的。

        曹仁也拿了一張弓,將弓拉的滿滿的,然後用普通的箭矢向外射了一箭,箭矢飛舞出去之後,便落在了一片雪地上。他目測了一下距離,大約在一百八十步左右,便又射出了第二箭,第二箭卻用力相對較小,射在了大約一百步左右。他定完箭以後,便自信滿滿地對周圍的弓箭手說道:「都給我看清楚了,一百八十步外,用普通箭矢射,每人只准射三箭,一百步外,換透甲錐,絕對不能讓華夏軍靠近城牆一步!」

        「諾!」城牆上一字型排開了兩千名弓箭手,華陰城因為地處不是險要地帶,城牆前面有大片的空地,但是貴在城牆南北拉長,可以堵塞其道路,經過幾年的逐漸加固,才使得這裡成為了一個雄關。

        曹仁這時看到華夏軍開始浮動了,從遠處向前進,大約在兩百五十步外停下,呈現出方形戰陣,放眼望去,人數極多。他皺起了眉頭,又下令調集來四千弓箭手,分別站在第二排,第三排,準備用弓箭阻止華夏軍的前進。

        除此之外,曹仁還用重裝步兵堵在城門口,將武器庫內庫存的十萬支透甲錐全部取來,讓專人負責運送。

        曹仁佈置好一切後,周倉的前部也已經到來。此時,周倉的前部已經更換了三次,掃雪,開道,可是個體力活,而且從當初的五百人加增加到了兩千人,開始向前繼續推進。

        華陰城的城外,若從空中俯瞰,就是一個葫蘆型,東面的山道裡窄小,並排不了那麼多人,但是一出了山道,抵達華陰城前,便是一處極大的開闊地,可以並排站立兩千人。當時曹仁修建關隘的時候,本想將城池向前推移一段距離。

        可是後來經過再三的深思,才考慮在原有城池的基礎上加固,原因是當時魏國沒錢,興建不起來新的城池,而且建造一座新城,也需要耗費很大的人力物力。不過,在後來逐漸加固,使得華陰就像是橫在東西走向上得一座長城,幾年來從未有過什麼事情。

        此時,周倉率領的部下正在向前推進,前進到一百八十步左右,城牆上便射下來了箭矢。周倉等人持著盾牌,像沒事人一樣,繼續向前推進,因為手中持著的是鋼製的盾牌,遮擋那些鐵製的箭矢自然不在話下。

        魏軍也是進行了一番射擊後,便停止了,周倉等人便更加大膽地向前推進。又過了一陣子,周倉等人來到了離城牆還剩下一百步的距離。

        這個時候,曹仁取出透甲錐,拉滿弓箭,衝著城牆下面的周倉等人喊道:「再向前靠近一步,殺無赦!」

        周倉等人不理,繼續埋頭幹活。

        曹仁露出了臉上的一絲陰笑,大聲喊道:「放箭!」

        一聲令下,箭矢如同雨下,此時刮著西北風,天空中下著小雪,但是絲毫都抵擋不住魏軍將士的箭雨。

        一通箭矢放出,透甲錐立刻發揮出了其驚人的威力,在百步之內,穿透了華夏軍的薄鋼製做而成的盾牌,在穿透盾牌的那一刻,箭矢的箭頭便立刻透入了持著盾牌的華夏軍士兵體內。

        「哇……」

        這一陣箭矢來的凌厲異常,華夏軍雖然有鋼鐵製作而成的盾牌,卻也抵擋不住透甲錐的鋒芒。透甲錐此刻鋒芒畢露,在穿透盾牌的同時,也射進了人體,一波箭矢射完,周倉等人沒有一個不帶傷的,有的甚至被射中了要害,當場死亡。

        周倉等人很是頸怖,一向以兵器鋒利,戰甲堅硬自居的華夏國,怎麼可能會被敵軍的箭矢傷到呢。盾牌只是用薄剛製作而成,或許在鋒利的箭矢下被冠上巨大的神力,有幾率被射透。

        但是在盾牌的後面,華夏軍的每個士兵都穿著一件鋼甲,幾寸厚的鋼板完全可以護住前胸和後背。可是這一次,鋼板被完全射穿,透甲錐連續射穿了盾牌,鋼甲,侵入了人體,這對於華夏軍來說,是多麼不可思議的一件事,敵軍竟然擁有如此鋒利的箭矢,能不讓他們吃驚嗎?

        周倉也受傷了,箭矢射穿了他的盾牌,穿透了他的鋼甲,但是也許是射箭之人臂力不行,箭頭雖然透過了鋼甲,但是卻已經成為強弩之末,被嵌在了鋼甲裡面,只是擦傷了周倉的肚皮而已。

        他將那箭矢拔了出來,拿在手中看了看,這箭矢呈現出菱形,箭頭鋒利無比,在黑衣裡顯得森寒無比,他用手去摸了一下,想試試究竟有多鋒利,誰知道剛碰到那箭頭,手指便被劃傷了。

        這時,第二波箭雨從天而降,華夏軍士兵紛紛習以為常的舉著盾牌遮擋,但是這一次,他們則將身體側開,以免再受到箭矢的傷害。

        「嗖嗖嗖……」

        無數聲箭矢破空的聲音從高處傳來,然後犀利的穿進了華夏軍士兵的盾牌裡,箭矢透過盾牌,又繼續向前飛,力道不減,有的直直的射在了地下,有的射入了舉盾人的手臂裡,一箭射穿了整條手臂,有的則直接刺進了人體……

        「哇……」

        一聲聲慘叫不斷的傳來,周倉的胳膊被射穿了箭矢穿透了他的左胳膊的前臂,他沒有喊,也不敢輕易的拔出,看到自己的部下在兩波箭矢下陣亡了一大半,便立刻大叫道:「撤退!快撤退!」

        剩餘的八百多帶傷的士兵紛紛向後跑去,但是魏軍的箭矢還在不停的射著,這一次,改用的卻是普通箭矢,從後面襲殺敗軍,箭矢的射程也遠了,一些人腿上中箭,胳膊上中箭,有的甚至是脖頸處也中箭了,八百多人,真正逃出來的,才不過兩百多人。

        一經跑出了射程,周倉等人便像是累得虛脫了一樣,紛紛撲到在地上,周倉的腿上更是中了兩箭,是他忍痛跑回來的,如果再慢一步,只怕小命都要沒了。他翻了一個身子,看到前面零零星星的陣亡的部下,心中很是悲愴。

        這時,徐晃、郭嘉、廖化、高森都圍了過來,看到周倉等人盡皆受傷,而且傷勢還很嚴重,徐晃便立刻叫道:「軍醫!軍醫!快叫軍醫來!」

        周倉將手中緊握的一支羽箭交給了徐晃,苦澀地說道:「徐將軍,魏軍有利器,我們都是被這種箭矢所傷……」

        一幫子軍醫立刻從後面趕了過來,在士兵的幫襯下,紛紛將這些受傷的人抬到後面一個臨時安置的地方,準備進行醫治。

        徐晃拿著那支箭矢,細細地看了一下,目光中滿是怒火,恨恨地說道:「曹仁,我徐公明誓要取你狗頭,祭奠被你射殺的將士!」

        郭嘉皺起了眉頭,看到那箭矢如此的鋒利,竟然能夠穿透鋼甲,實在感到匪夷所思。他看了一眼城牆上得曹仁,見他們滿臉春風,便對徐晃說道:「徐將軍,看來曹仁早有準備。這幾年魏國也沒少發展,和羌人融合之後,軍事實力大增,看來這箭矢,是魏軍專門研製出來對付我們的。如此鋒利的東西,居然能夠射透我們的戰甲,那麼我們這些防禦的戰甲,就等於在敵人面前時一種擺設,絲毫起不到任何的作用了。衝鋒,暫時停止吧,容我想想辦法,看看怎麼樣以最少的傷亡攻克此關。」

        徐晃見硬拚不行了,便只好點了點頭,轉身去安撫受傷的士兵去了,讓廖化帶兵去將能帶回來的屍體給取回來。

        華陰城的城牆上,曹仁心裡美滋滋的,緊緊地握著透甲錐,對部下喊道:「華夏軍不過是仗著兵甲的優勢,現在我們有了對付華夏軍的武器,眾位就不要再擔心了,都給我拿出幹勁來,只要不讓華夏軍靠近城牆,我軍就會立於不敗之地!」
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
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
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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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5西北起烽烟(7)

華陰城上,魏軍嚴陣以待,新式武器透甲錐顯示著神威,讓華夏軍心有餘悸。

        華陰城外,華夏國關東軍的主將徐晃正在摸索著透甲錐,見那透甲錐呈現出三稜形狀,鋒利無比,即使在夜間,也透著一股子森寒。

        「取我的大弓來!」徐晃不信這個邪,讓人取來他的大弓,準備親自試驗一番這透甲錐的威力。

        手下人將徐晃的大弓呈上,徐晃命人將一個盾牌以及一副鋼甲放置在百步之外,插上一個火把,自己則拉滿弓箭,搭上透甲錐。只聽見一聲弦響,透甲錐飛馳而出,朝著百步之外的盾牌和鋼甲射了過去。

        這一箭,徐晃用盡了全力,他要看看,這所謂的透甲錐,到底能有多大威力,竟然將他的將士打的如同喪家之犬一樣。

        「嗖!」

        一箭射出,透甲錐直接飛向了百步之外,一箭便射中了盾牌和戰甲上,透甲錐鋒利的稜角穿透了薄鋼打造而成的盾牌,接著刺進了與盾牌相距大約十公分的鋼甲,箭頭穿透了鋼甲,尚露出來幾寸。

        徐晃有百步穿楊之術,可是,大家知道,徐晃不是在展示自己的箭術,而是在試試那透甲錐的威力。

        不多時,在百步之外的士兵帶著盾牌和戰甲跑了過來,將東西交到了徐晃的手中,徐晃看了以後,眉頭便皺了起來。因為,那支透甲錐完全穿過了盾牌,其後又穿透了鋼甲的前置鋼板,箭頭還尚露出來幾寸。

        「真沒想到,魏國的兵器竟然會鋒利到如此程度……」郭嘉看後,一陣感歎地說道。

        「透甲錐雖然鋒利,但是全身都是精鋼打造而成,入手沉重,即使用弓來射,沒有一定臂力的弓手也無法使用,看來,曹仁確實練就了一支善於射箭的弓手。」徐晃扭過頭,看了一眼華陰城上的弓手,在燈火的映照下,那些弓手各個精壯,每個人的眼神裡都是那麼的深邃,充滿了殺機。

        「再取一支透甲錐來,用雙層盾牌,和一副戰甲,依然放在百步之外,盾牌和盾牌之間留著些許縫隙,以便增加箭矢的阻力。」徐晃厲聲說道。

        「諾!」

        其後,徐晃用搜集過來的透甲錐,分別進行了不同程度的演示,當兩個盾牌架在一起,身後放著一副戰甲的時候,透甲錐雖然穿過了兩個盾牌,但是卻沒有完全射穿,箭身背嵌在了兩個盾牌之間,只露出一截鋒利的箭頭。

        其後,徐晃又分別用八十步、五十步、二十步做了不同程度的試驗,發現透甲錐在五十步的時候威力最大,連穿兩個盾牌,還能射進鋼甲內,而二十步的時候,由於距離和他臂力的消失,透甲錐的威力也漸漸消失了一點。

        只是,徐晃知道,這是他個人的原因,為此,他特意喚來軍中的一個神箭手,讓他替代自己射箭,站在二十步開外連射三箭。

        結果,三箭威力極大,箭矢均穿過了第一個盾牌,箭尾留在了第二個盾牌上,箭頭刺進了鋼甲內,露出了鋒利的箭頭。

        徐晃看後,嘴角上露出了一抹微笑,緊鎖著的眉頭也緩緩地舒展開了。

        郭嘉見狀,知道這是徐晃想到主意,便問道:「徐將軍是不是有了應對之策?」

        徐晃點了點頭,信心滿滿地說道:「曹仁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此戰必勝!」

        郭嘉看著徐晃折騰了一番,也大致知道徐晃想幹什麼了,便隱而不語,只是笑著對徐晃說道:「將軍妙計,必然能夠奪取華陰關。」

        徐晃笑了笑,隨即吩咐手下士兵到兩邊的山裡去砍伐樹木,正好後軍一直沒事情做,站在這樣的冰天雪地裡,又確實寒冷,找點活幹干,也能暖和暖和身體。

        徐晃一聲令下後,兩萬多的關東軍不再進攻,除了留守在前鋒的兩千士兵外,其餘人全部上山砍樹。

        曹仁在華陰關上看的明白,見徐晃並不急於進攻,損兵折將之後,居然不來攻打了,反而讓士兵砍樹,他心中泛起了嘀咕:「難道徐晃想在此紮營,做長遠打算?」

        想了一會兒,曹仁便下令道:「全軍戒備,一有動靜,立刻擂響戰鼓,吩咐後軍,開始生火做飯,軍隊輪番交替去用餐。」

        於是,兩軍暫時停止了爭鬥,華夏軍在山道兩邊砍樹砍的不亦樂乎,而曹仁則加緊修葺城門,用一方方巨石堵在了城門口,城門被炸得粉碎,短時間內,根本不可能重新建造一個,只有用石頭來暫時做一下抵擋了。

        平明時分,華夏軍已經是熱火朝天了,山道兩邊成片成片的樹木都被砍伐掉了,將所有的樹木都堆放在一起。隨後,華夏軍開始用僅有的繩索將樹木捆綁在一起,一棵大樹幾個人抬著,用繩索將盾牌綁在樹木上,前面一個盾牌,後面又綁一個盾牌。

        並且,將所有的樹木都削成一樣的長度,找出來類似的樹木捆綁在一起,盾牌挨著盾牌。

        正所謂眾人拾柴火焰高,兩萬多人同時幹一件事,都是那麼的乾脆利落,很快便組建成了一個鋼鐵圍護的巨型戰盾。這還算不夠,華夏軍沒有釘子,只好用鋼槍代替,將鋼鐵釘在了戰盾裡面,另外一頭插、進了長形的木樁裡,這樣一來,士兵便可以舉起後面的木樁,推動前面的戰盾。

        到了半晌的時候,大家早已經累壞了,徐晃這一次出征,走的急,後軍沒有帶樹木鍋碗瓢盆之類的東西,只有乾糧。但是,這麼冷的天,大汗淋漓之後,一旦被干了汗,冷風一吹,很容易著涼。於是,徐晃讓士兵紛紛取下自己的頭盔,支架起一堆堆的篝火,弄點乾淨的積雪放進頭盔裡面,將頭盔放在篝火上面,雪便融化成水了,鋼盔雖然沒有被燒化,但是卻被燒熱了,在火勢的不斷的烘烤之下,水也越來越熱。

        與此同時,徐晃下了大血本,讓人當場殺掉一千匹戰馬,然後將馬血放干,分給士兵們喝。馬血血熱,喝了自然能提高一些暖意。隨後,又開始分割馬肉,將馬肉放在篝火上烤,就這樣,華夏軍的士兵苦中作樂,先喝馬血,再吃馬肉,然後喝半開不熟的溫水。

        美美地飽食一頓後,已經過了午時了,大家紛紛將頭盔埋在雪地裡,等到鋼盔的溫度降下來之後,便戴在了頭上。還別說,這一戴上去,便感覺一陣暖意。士兵們吃飽喝足之後,便開始整理隊形,將上午做好的那種高一丈,寬三丈的巨型戰盾全部推到了最前面,一個個巨型戰盾並排列在一起,看上去像是一堵新組建的牆壁。外面是捆綁著的盾牌,一面面的盾牌貼在了中間的圓木上,而背後,也是一面面盾牌。此時雪早停了,太陽用它微弱的光芒照射著大地,日頭漸漸偏西,而徐晃等人則推著巨型戰盾向前,那陽光照射在一個個明晃晃盾牌組成的戰盾上,折射出來許多光芒。

        此時,華夏軍則躲在戰盾的後面,一波一波的向前推進,徐晃、郭嘉騎著馬,身邊環繞著騎兵,登上了一處被砍伐的光禿禿的高地上,看著士兵們向前衝。

        這時,華陰關的城牆上擂響了戰鼓。城中的魏軍駐守了一夜,在天寒地凍中時刻注意著華夏軍的動向,但是到了後半夜,雖然飽食了一頓,卻依然抵擋不住嚴寒,而且華夏軍也絲毫沒有攻城的意思,所以曹仁便下令士兵輪番休息,每個人睡兩個時辰。

        此時,曹仁正在官衙內休息,突然聽到戰鼓擂響,立刻條件反射地從床榻上跳了起來,他睡覺的時候沒有脫去戰甲,順手從床頭拿過自己的兵刃,取出頭盔,穿上戰靴,便向城門這邊跑了過來。嗯,

        等曹仁來到城門登上城樓的時候,他向下窺伺到華夏軍的動向,登時就傻眼了,這華夏軍推動的明晃晃的東西彷彿是一面面銅鏡,反射出來了城牆上得一切,加上還有陽光的反射,刺得他們眼睛都睜不開。一些士兵也是剛從被窩裡爬出來,還沒睡醒呢,又加上有陽光反射,弄得眼睛澀澀的,使勁地揉眼睛,或者用手臂進行遮擋。

        曹仁看到這個高一丈,並列成排的東西正在向前一步步的移動,眼睛被刺得受不了,急忙問道:「這是什麼東西?」

        楊阜回答道:「將軍,是華夏軍用盾牌做成的大型巨盾,那反光的就是華夏軍的盾牌,看來他們是孤注一擲了,想出這樣的一個點子來!」

        曹仁道:「透甲錐無堅不摧,任何戰甲都能射穿,區區這些盾牌,不過是彫蟲小技。傳令下去,全軍戒備,只要靠近百步之內,便用透甲錐給我猛射!」

        「諾!」

        曹仁說的一點都沒錯,魏軍所製作的透甲錐,確實是無堅不摧。曹操降服西域各國後,從西域那裡帶回來了一項製造兵甲的技術,為了製造高質量的兵器,他親自在旁監視檢測過程,如弓箭射不透盔甲,則斬造弓箭的人,相反則殺死鎧匠。如此變態的手法,大大的刺激了魏國製作兵器的精良性,這透甲錐便是其中一個產物。

        「各軍準備!」楊阜大聲叫著,城頭上得弓箭兵都開始紛紛拉滿了弓箭,但是眼睛卻受到了阻礙。
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
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
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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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6西北起烽煙(8)

「放箭!」當楊阜看到華夏軍推動著巨大的戰盾駛進了百步之內時,便立刻大聲喊了出來。00ks.com

        一時間,箭如雨下,透甲錐紛紛穿透了華夏軍的巨盾,齊根沒入,但是,也只限於此,透甲錐在射穿第一層盾牌的時候,便透入了盾牌後面的木樁,算是受到了一層阻力,緊接著,又穿透了木樁,箭頭雖然射進了後面的一個盾牌,但是整個箭身都嵌在了那一個圓木當中,箭頭指示穿透了第二層盾牌,露出了一個鋒利的點而已。

        躲在巨盾下面的華夏軍士兵見了,都露出了笑容,看到透甲錐沒有射穿,笑容隨即都轉變成了一種憤怒,準備為昨夜死去的兄弟報仇。

        此時,打前鋒的是廖化,高森緊隨其後。廖化一邊和眾人一起躲在巨盾的後面,一邊繼續向前推進。

        這是一片開闊地,華夏軍在巨盾的身後躲著,一排兩千人,雖然向前推進的有些緩慢,但不管怎麼說,至少沒有人員傷亡。

        再往前推進,就會有些阻力,因為前面是厚厚的積雪,百步之內還沒有清理完畢,於是兩千人一起推動著那巨盾,任由城牆上射出透甲錐的箭矢,巨盾下面卻沒有一個人員傷亡。

        曹仁等人只是看到了反光,明晃晃的鏡面上映著自己的身影,弓箭手亂射一通,看到人影後,覺得像是在射自己,不禁心裡有點疑慮。

        連續射擊了三波箭矢後,城下的巨盾還在向前移動,他們看不到巨盾下面到底有多少人,又傷了多少人,一切都是未知之數。

        曹仁也管不了那麼多了,他相信自己的透甲錐無堅不摧,紛紛命令射擊,城上三排弓箭手反輪番射擊,透甲錐也消耗的極為厲害,只一會兒功夫,就不得不從城中的武器庫裡搬運過來,由於早有準備,配合默契,所以弓箭手們也沒有出現斷箭的現象。

        但是,密密麻麻的箭矢射了出去,那如同烏龜一般爬行的巨盾卻離城牆越來越近,而弓箭手經過一番連續射擊,臂力也有所下降,即使透甲錐再鋒利,此時也顯出了疲憊,因為巨盾上已經顯示出透甲錐的尾部了,力量已經無法再和之前相比了。

        曹仁一怒之下,便大聲喝道:「把巨弩車抬上來!」

        楊阜得了命令,立刻帶人去講武器庫裡庫存的一百台巨弩車抬上了城牆,然後紛紛架設完畢,裝填上一根半丈長的精鋼打造而成的箭矢,雖然細小,但是在五十步內的距離中,殺傷力卻遠比透甲錐強大。

        「將軍,一切就緒!」楊阜報告道。

        曹仁拔出腰中長劍,指著前方緩慢移動的華夏軍的巨盾,大聲地喊道:「只要敵軍進入五十步內,立刻發射!」

        「諾!」

        此時,廖化等排在隊伍最前面的兩千人繼續向前推進,眾人推動著巨盾,像是一輛鏟雪車一樣,緩慢地向前行走。

        可是,推動了大約二十步左右,大家都累得氣喘吁吁了,因為那些積雪要是能推到兩邊或許會簡單些,但是向前推的話,前面八十步的距離都是積雪,要推到城牆根那裡,得費多大力氣啊。

        巨盾暫時停了下來,對於廖化他們來說,未必是一件壞事。眾人席地而坐,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曹仁在城牆上看到華夏軍停下來了,以為是透甲錐起到作用了,便哈哈地大笑了起來,讓人使勁的用透甲錐射擊。

        又射了一波箭矢後,楊阜來到曹仁的身邊,說道:「將軍,弓箭手已經略顯疲憊之色,再繼續下去,只怕會力不從心,屬下建議,可讓弓箭手暫時休息,只要華夏軍一移動,便立刻展開攻擊。」

        曹仁看了一下身邊的弓箭手,確實是都顯得很是疲憊,便說道:「好,讓他們都停下來休息休息,敵動我動,敵不動就休息。」

        「諾!」

        於是,華陰城的城牆上,魏軍停止了射擊,紛紛靠著城牆休息。射箭是一個體力活,兩三箭或許沒什麼大礙,對體力也造不成什麼影響。但是連續射擊十幾次,問題就會顯露出來,一個人的臂力是有限的,在連續的強力射擊下,手裡的力量也會相對減少,那麼射出去的箭矢的威力也會減少。

        徐晃、郭嘉站在高崗上,用望遠鏡眺望著前方得戰場,對前鋒士兵的辛苦,看的最清楚了。所以,廖化等人暫時停下來了,也不怪罪。

        這時,徐晃看到城樓上,架起了弩車,細細地觀看了一番後,便叫道:「不好,魏軍的弩車上得弩箭太過龐大,如果在短距離**擊出來的話,肯定會給巨盾造成傷害。」

        郭嘉也看了過去,說道:「已經到這種地步了,是不可能退回來的,今日不攻下此城,魏軍援軍會不斷趕來,遷延時日,只怕不能展開速攻,大年三十就無法推行到長安城下,這個年,我們一定要讓魏軍過不好!」

        「今日已經是二十九了,攻下華陰之後,一日強行數百里到長安,還是在這樣的惡劣天氣下,會不會有點太孤軍深入了?」徐晃擔心地說道。

        「如果曹仁敗退,便可乘勝追擊,一鼓作氣,可連下數城,魏軍後方空虛,無兵可調,關鍵就在華陰到灞上這一段距離,即使無法推進到長安城下,也一定要到達灞上,然後駐軍在那裡,扼守要道,從後面調集援軍。饒是如此,也能讓魏軍無法安生過年。」郭嘉說道。

        聽到郭嘉這麼一說,徐晃便點了點頭,說道:「兵貴神速,太尉大人深諳兵法,倒是我太過畏首畏尾了。」

        隨後,徐晃讓人去傳令,讓前軍小心城中弩車。他則對郭嘉說道:「太尉大人,現在,我將指揮權交給你,我要用這僅有的一千騎兵攻下華陰城。」

        郭嘉見徐晃主意一定,便點了點頭,說道:「徐將軍放心,關東軍協調一致,即使沒有人指揮,這一仗,也知道該怎麼打。此戰,將是關東軍揚名之時,徐將軍也必然會獲得一件大功。」

        徐晃笑了笑,抱拳道:「徐某先行告辭。」

        說著,徐晃帶著一千騎兵,便下了山坡,來到山道中央,群兵讓開一條道路,騎兵駛出了山道,來到開闊地上停下。

        此時,徐晃的命令已經傳達到了前軍,廖化知道之後,便對部下士兵說道:「這樣全面推進,阻力甚大,不如分成兩隊,從中間突破,將積雪掃到兩邊,用巨盾圍成半圓,步步為營,為車騎將軍的騎兵隊伍掃清一條道路。」

        眾人紛紛表示同意,於是稍歇了片刻後,便又開始幹活。這次一分為二,左右清掃,空出了一條中央道路,倒顯得有些事半功倍了。

        城牆上箭矢如雨,但是對華夏軍卻造不成什麼傷害,巨盾後面,該幹嘛幹嘛。一時間,清掃的行動,倒是迅速了許多。

        當廖化等人靠近到五十步內的時候,忽然城牆上射下來了一百枚巨大的弩箭,弩箭來勢洶洶,遠比透甲錐更具威力,一箭射了過去,紮在巨盾上,巨盾都為之搖晃,而且弩箭的箭頭直接透過了巨盾,向前伸出一尺多長,一個士兵緊貼著巨盾正在幹活,直接被那弩箭從屁股那裡射進身體,鋒利的弩箭透進了身體,士兵的屁股那裡又沒有披甲,也是人體最軟弱的部位,士兵慘叫了一聲,不斷的呻吟著,可是其他人看見了,無能為力,那麼一根如同槍柄的弩箭插、進了人體,如果拔出來,只怕那士兵會當場死亡。

        無獨有偶,一百枚這樣的弩箭,傷到了一百個正在清掃積雪的士兵,一時間,慘叫連連。

        城牆上,曹仁聽到這慘叫聲,無比的興奮,知道是巨弩車發出的弩箭起到了作用,便叫嚷道:「快!繼續用巨弩車射擊,狠狠地射死他們!弓箭手嚴陣以待,只要看到敵軍稍微露頭,便給我射!」

        「諾!」

        防守的魏軍也來了精神,操縱巨弩車的士兵也紛紛沒命似的向前射擊,只是,巨弩車操縱繁瑣,射擊之後有著一次不短的時間間隔,饒是如此,魏軍卻也發瘋似得射擊。

        廖化等人連連受損,都不敢太過靠近,但是稍微有人露出了頭,城牆上便是一陣箭雨。

        「娘的!豁出去了,大家齊心協力,繼續推著向前進,把吃奶的力氣也都給我使出來,我就不信,我們還掃不清這條道。」廖化一聲大喊,便抱住了可以推動巨盾前進的圓木,向前發力,向前衝去。

        這一刻,士兵都受到了鼓舞,紛紛一起發力,一邊喊著號子,一邊向前推,任由城牆上箭矢飛來,也不管不問了,他們的使命就是負責清掃這百步的積雪,如今完成了一半,輕易放棄的話,只會是半途而廢。

        徐晃在後面看到前軍受損,心中暗暗地說道:「你們今日所受到的傷害,我會向魏軍討要回來的。」

        隨後,徐晃便對部下下令道:「全軍準備!」
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
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
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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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7西北起烽煙(9)

此時,廖化等人冒著箭雨,不斷的向前推進,士兵在透甲錐和巨型弩箭的攻擊下,不斷的有人喪命。00ks.com(_泡&)但是,從未有士兵有一句怨言,仍舊使勁的向前將巨盾推到城下。大約推進至二十步左右,廖化便大聲喊道:「反擊的時刻到了,把炸藥都給我扔出去!」

        隨著廖化的一聲令下,一部分士兵便開始用打火石點燃炸藥包的引線,然後用力的向城門方向拋了出去。緊接著,城門口便傳出了接二連三的爆炸聲,那些堵住城門的魏軍士兵見狀,全部後退,生怕被炸藥給炸死了,而他們多堆積的半人高的巨石,也被炸的四分五裂,整個城門已經是不堪入目了。

        華夏軍的一個士兵剛舉起一個點燃的炸藥包,手剛露了出來,一支透甲錐便立刻射穿了他的手腕,他手上一鬆,炸藥包立刻落在了自己的身邊。

        「散開!那個手腕被射穿的士兵見狀了,大叫了一聲。

        可是現在爆炸聲不斷,除了他身邊的幾個人外,其他人壓根聽不到他的喊聲,他眼看著炸藥包就要爆炸了,猛地咬了了一下牙,身子直接撲向了那個炸藥包,用他的身體壓住了那個炸藥包,同時大聲喊道:「華夏神州大皇帝陛下萬歲!」

        聲音剛落,只聽見「轟」的一聲巨響,炸藥包便爆炸了,直接將那個人炸的四分五裂,肢體亂飛。但是由於他用自己的身體死死地壓住了那個炸藥包,所以爆炸的威力大減,沒有傷及其他人,只是他的血液被灑濺的到處都是。

        周圍的士兵見了,各個都是義憤填膺。

        「大哥!大哥……」士兵裡,一個士兵見到被炸的四分五裂的人,便大聲喊了出來,在地上摸出了一截殘肢,欲哭無淚。

        忽然,他猛地抬起了頭,將周圍士兵身上的炸藥包全部搶了下來,胡亂地望自己身上纏了一圈,雙眼中佈滿了仇恨的血絲,手中拿著火折子,猛地一咬後槽牙,扒開一個縫隙,便直接向前衝了出去,口中大聲喊道:「還我大哥的命來!」

        如今只剩下十幾步的距離了,士兵採取了自殺死的襲擊方式,在厚厚的積雪上匍匐,城牆上箭如雨下,一支支凌厲的透甲錐鋪天蓋地般的射了過來。那個士兵身中十數箭,渾身上下都冒著血,染紅了他身邊的積雪,可是仍舊頑強的朝前匍匐著。眼看就要到城門口了,一直巨型的弩箭直接沖城上射了下來,將他全身貫穿,死死地釘在了雪窩了。那個人心有不甘,看著距離城門只有幾步之遙,便用盡全身上下最後一絲力氣,點燃那一圈炸藥包後,便奮力地朝城門裡扔了過去。

        這一仍足有幾十步之遙,直接扔到了城門邊魏軍聚集的地方,那些魏軍見狀,盡皆膽寒,拔腿便跑,就在這時,「轟」的一連串的巨響在城門裡傳開,那個士兵看到了魏軍士兵被炸飛的一幕,嘴裡露出了一絲笑容,他終於為自己的大哥報仇了,隨後便直接一命嗚呼了。

        華夏軍的其他士兵看到以後,都深深受到了感動,紛紛叫嚷著,緊接著又有幾個全身纏滿炸藥包的士兵沒命地向城門裡衝了過去,

        「射死他們!別讓他們靠近城門裡!堵住!堵住啊!」城牆上,曹仁顯然已經見識到了華夏軍的威力,已經開始慌神了,指著那幾個自殺死襲擊的士兵大聲地對弓箭手喊道。

        他這一喊之下,弓箭手紛紛去射擊那些零星的華夏軍士兵了,倒是減輕了廖化等人的壓力。

        廖化看著自己悲壯的一幕,大聲喊道:「最後十步了,衝啊!」

        兩千先鋒軍,此時只剩下一千不到,來的路上灑滿了鮮血,遍地都是屍體,為了這一百步,華夏軍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先鋒軍聽到廖化的吶喊之後,奮力的向前推進,頭上的壓力也減輕了不少,將最後十步內的積雪給推到了兩遍。一經靠近城門,廖化等人紛紛抽出了兵刃,在城門裡不斷傳來十數聲的爆炸後,便立刻從城門口衝了進去,從地上撿起那些被射倒的士兵所攜帶的炸藥包,繼續向城門衝去。

        此時此刻,由高森率領的華夏軍的第二梯隊也已經快要抵達了城門,他們手裡拿著的不再是炸藥,而是連弩,趁著城門口一片混亂之際,便對城牆上魏軍一通亂射。而徐晃所率領的騎兵隊伍,也從後面出發,所到之後,前面堵住路口的巨盾紛紛讓出了一條道路,徐晃手提一柄震天斧,騎著駿馬便疾馳而去。

        那震天斧的柄端乃純鋼打造而成,大斧乃是用純金打造,厚重異常,也華貴之極,乃高飛親自賞賜於他的。

        華陰城上早已經亂作一團,城門口被華夏軍突破了進來,城外華夏軍的連弩不停地射擊,當真是前後夾擊。

        「將軍,城門失守,應速速退卻,城中尚有萬餘兵馬,足可以再與敵軍一較高下。」楊阜見狀,急忙抱拳道。

        曹仁悔恨異常,曹魏連年闊求兵甲之利,沒想到今日在華夏軍的強攻之下,堅持的還不到一個下午,便被攻破了城門,那華夏軍的武器也太過先進,只要一點著就會爆炸,非人命所能抵達。

        曹仁看到城內城外都是華夏軍,仰天長嘯,哭泣地說道:「此非戰之罪,實則是華夏國太過猛烈。陛下,華陰關門一開,只怕秦州將不負所有……」

        「護送將軍速速離開此地,到內城,緊守甕城!」楊阜急忙令人將曹仁帶走,他自己則留下來,指揮城牆上的五千多弓箭手,繼續阻擊華夏軍,牽制華夏軍。

        「楊阜!一定要活著回到甕城!」曹仁見楊阜自告奮勇的留下指揮,便大聲叫道。

        楊阜沖曹仁笑了笑,撿起一張大弓,拉滿弓弦,大聲地喝道:「放箭!」

        這支魏軍,是曹仁親手訓練的鐵軍,紀律嚴明,雖然華夏國佔據了上風,但是這些人卻從不畏懼。初時擔心華夏軍的炸藥,現在城門口已經開始了白刃戰,炸藥的用途也就沒了,城門口聚集著的三千甲士奮力抵擋,廖化帶著人衝進城裡了,反而又被魏軍給逼了出來。

        魏軍這支軍隊的兵甲甚為卓越,手中武器都鋒利異常,身上的戰甲也堅硬無比,和華夏軍的鋼製兵甲不相上下,現在比拚的不是兵甲,而是勇氣和武力,這是一次實打實的戰鬥。

        城外,高森等人不斷的向城牆上身射箭,弩箭射到戰甲上,居然射不透,這倒是令華夏軍的人大吃一驚。不過華夏軍的連弩精準度比較高,既然射不透戰甲,專射魏軍士兵的額頭,於是萬箭齊發之下,城牆上得弓箭手雖然居高臨下,卻也吃了大虧,一個在明,一個在暗,一番對射之後,城牆上得魏軍弓箭手紛紛被射穿了頭顱,盡皆一命嗚呼,五千多的弓箭手只一會兒工夫便剩下了一半不到。

        「閃開!」徐晃帶領著騎兵隊伍終於奔馳到來,當先朝著高森等人大喝一聲。

        高森等人聽到叫聲,急忙讓開了一條道路。

        楊阜見徐晃親自帶兵前來,急忙張弓搭箭,朝著徐晃便放了一箭,大叫道:「吃我一箭!」

        徐晃早有準備,震天斧當先掄起,金光閃閃的大斧直接將那支透甲錐懶腰斬斷,同時取下拴在馬鞍下面的一張大弓,身子向後仰著,一隻腳從馬鐙裡移動了出來,手摸過一支完好無損的透甲錐,腳踏弓臂,手拉弓弦,仰天向著城牆上便射了一箭,那支透甲錐登時凌空飛起,破空聲音發出一聲怪叫,朝著楊阜便飛了過去。

        楊阜見狀,大吃一驚,萬萬沒有想到徐晃還有這手功夫,一時躲閃不及,被一箭射中了頭顱,直接裝在了城樓上身後的門柱上,一箭釘在了那裡,立刻喪命,眼神裡佈滿了驚恐之色。

        徐晃收起大弓,冷笑了一聲,罵道:「腌臢小人,暗箭傷人,讓你知道本將的厲害!」

        說話間,徐晃的一千騎兵冒著箭雨便衝到了城門口,此時廖化等人正在血戰,廖化帶領著僅剩下的五百多人被魏軍完全壓制住,力不從心,只能後退。

        「廖將軍請速速讓開!」徐晃見狀,皺著眉頭,因為他看到廖化等人的兵器砍在魏軍的戰甲上竟然不能將其傷著,立刻便明白了己軍已經失去了兵甲的優勢,接下來將是一場不折不扣的血戰!

        廖化正陷入苦戰當中,忽然聽到徐晃的一聲大叫,心中立刻歡喜,急忙下令道:「散開!」

        這邊步兵散開,緊貼著牆壁,那邊徐晃的騎兵立刻衝進了城裡,騎兵的兩側都插著一桿丈許長的長槍,像是兩個鋒利的犄角,人馬未到,森寒而又鋒利的長槍已經戳到了敵軍將是的身上,加上馬匹快速的衝撞力,立刻將魏軍堵在門口的士兵撞飛,有的直接**在了長槍上。

        徐晃一馬當先,掄起震天斧在前開路,身後的騎兵紛紛取出拴在馬匹兩側的長槍,用力向前投擲出去,這一招乃是當年跟馬超的幽靈騎兵學得,彌補了後面的騎兵無法戰鬥的不足。

        「哇……」

        魏軍將士被徐晃這波騎兵衝撞的到處都是,徐晃更是以一己之力殺開了一條血路,臉上的那一塊胎記在現在看來顯得猙獰異常,彷彿是地獄中來的索命妖鬼,魏軍將士抵擋不住徐晃的鋒芒,節節向後敗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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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8西北起烽煙(10)

血戰不止,徐晃的到來更是將血戰推向了一個**,城外箭矢如雨,一番對射中,魏軍漸漸落了下風,城裡,徐晃帶著騎兵所向無敵,魏軍雖然死戰不退,可是也抵擋不住徐晃的鋒芒,加上後面華夏大軍盡皆奔至,城門這裡已經成為了一個煉獄之地。00ks.com

        傍晚時分,夕陽落下,天邊出現了冬日罕有的雲霞,那雲霞好似火燒,與地面上血跡斑斑的狼藉交相呼應。

        城外的高坡上,郭嘉拿著望遠鏡正在眺望,看到城內苦戰異常,不禁感歎道:「一將功成萬骨枯……」

        「太尉大人,能讓我看看嗎?」郭嘉的背後,突然傳出來了一個稚嫩的聲音。

        他心中一慌,急忙轉身,卻看見高麟已經站在他的身後,他急忙說道:「二……公輸公子,你怎麼會突然來到這裡?」

        「我來觀戰。」高麟走到郭嘉身邊,將小手向前一攤,嬉笑著說道。

        郭嘉楞了一下,將望遠鏡朝背後掖了掖,說道:「公輸公子,少兒不宜啊……」

        「拿來!」高麟虎目一瞪,雙眼中迸發出兩道森寒的光芒,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在旁人聽來,卻極具威懾之力。

        郭嘉皺了一下眉頭,看到高麟如此表情,幾乎不敢相信,小孩子居然能夠有如此厲害的光芒,這種眼神,不是窮凶極惡之人,便是身經百戰之輩。但是,他的手一直背在後面,絲毫沒有挪動,也是一番不卑不亢。

        高麟見郭嘉不為所動,便訕笑道:「太尉大人果然厲害,居然沒有被我嚇到,剛才我學父親發威那一個表情,很像吧?」

        郭嘉點了點頭,道:「像,確實很像。不過,少兒不宜,終歸是少兒不宜。」

        「切!你不給我,我自己沒有嘛?」說著,高麟便從背後拿出來了一個望遠鏡,白了郭嘉一眼,便朝華陰關內眺望。

        「二皇子也太目中無人了……」郭嘉見高麟對自己如此的不尊重,雖然生氣,可也無可奈何,這孩子太過頑劣,自己帶著他,根本約束不住,出征前將他留在了潼關,現在他又自己跑來,雖然接了高飛的聖旨,要帶他來磨練一番,但是他始終認為,讓一個孩子過早的接觸這些血淋淋的場面,實在太過殘忍。

        想到這裡,郭嘉直接用身體擋在了高麟的面前。

        高麟還沒看到人影呢,便被郭嘉擋住了,心裡那叫一個氣了,他放下望遠鏡,小臉微怒地說道:「太尉大人,你擋住我的視線了?」

        「少兒不宜,再說,這裡很危險,前方正在打仗,萬一傷到你了怎麼辦?你還是趕快回去,省得我擔心。皇上既然把你交給了我,我就有義務來照顧好你!否則的話,出了事情,我一個人扛罪事小,怕只怕,皇上龍顏大怒,將所有人全部處斬,你覺得,這樣的事情,算是小事嗎?」郭嘉目光如炬,不卑不亢,直接盯著高麟,呵斥道。

        高麟不知道為何,竟然對郭嘉產生了一種懼意,這種懼意,是他從未在除了高飛以外的人身上有過的。他看郭嘉不過是一介文人,怎麼骨子裡竟然會有這種威懾他的氣息?

        「我來都來了,看一下又何妨?這樣吧,我答應你不亂跑,你也讓我看一下前面的戰場,這樣如何?」高麟像是祈求地說道。

        郭嘉見高麟收斂了許多,便道:「大丈夫一言九鼎,何況你又是皇上的……既然如此的話,也好。」

        他向一旁閃開,畢竟他也是接到了高飛的旨意,讓他來見識什麼是真正的戰場,而且他也能夠感受到,高飛這麼做,是想從小就講高麟培養成為一個帶兵打仗的將才。既然高飛這個做父親的都不擔心,他又何必再擔心呢。

        高麟這才重新拿起望遠鏡,向遠處眺望,第一眼便看到了徐晃在城門裡面奮勇殺敵,震天斧舞動的虎虎生風,雖然徐晃並未名列五虎大將之中,可是在他看來,和五虎大將也相差無幾。

        一時間,看的他是心血澎湃,恨不得自己立刻衝到前線去作戰。可是,他也不過是管中窺豹,只看到了在前線作戰威風凜凜的一面,卻沒有看見華夏軍所過之處那成片的屍體。

        放下望遠鏡時,高麟哈哈笑了起來,扭頭對郭嘉道:「徐將軍威猛,奮勇異常,實在是看的我激情澎湃,他的大斧也是一門絕技,等戰後,還希望太尉大人從中撮合,讓他教我現在他所施展的那套大斧的武功!」

        郭嘉並不感到意外,因為他很清楚,高麟就是個武癡,天生神力,如果不習武,只怕也浪費了這麼好的一個資質。他直到現在才明白高飛的用意,讓高麟見識戰場是其次,想讓高麟拜師學藝才是真。

        在宛城時,他就聽說張遼已經將他的槍法傳授給了高麟,今天又聽到高麟要拜徐晃為師,更能印證了他的猜測。

        「皇上難道想將二皇子培養成為呂布一般的人物?如果果真如此的話,以二皇子的資質,遍學軍中大將之絕學,必然能夠成為天下無雙的人物。」郭嘉猜測道。

        「太尉大人,你為何不說話?莫不是看不起我嗎?」高麟見郭嘉愣在了那裡,便問道。

        「不!公輸公子請不要誤會,我只是想給你提個醒而已。」郭嘉半蹲下身子,看著面前這個小小的武癡,笑著說道。

        「什麼?」高麟不解地問道。

        「公輸公子的心意我已經盡知,無非是想學習那些厲害的本領。可是,公輸公子似乎忘卻了一點,天下最厲害的不是任何登峰造極的殺人本領,和武術技巧……」說到這裡,郭嘉故意地頓了頓,停了下來,不再講下去了,看著高麟訕笑了一下。

        「不是武功?那是什麼最厲害?」高麟狐疑地問道。

        郭嘉笑道:「武功再高,也絕然不可能抵擋住十萬大軍,任由你武功再高,再超群,也有力竭的時候。這麼多人,你殺的完嗎?」

        高麟想了想,不太同意,冷冷地說道:「讓敵人膽寒,不敢靠近,雖然有十萬之眾,也不足懼。以一己之力,抵擋十萬之眾,雖然有些太過浮誇,可只要武力進入到巔峰狀態,也未必就不能夠。那你說,天下除了這些之外,還有什麼是可以以一己之力便能擊退十萬之眾的?」

        郭嘉笑了笑,說道:「十萬算什麼?縱然是百萬之眾,我只消輕輕伸出一根手指頭,那麼的一指,談笑間,百萬雄師也照樣灰飛煙滅。」

        高麟聽後,怔住了,看著郭嘉說的如此輕描淡寫的,好像他真的能夠可以彈指間將百萬雄師徹底摧毀一樣。他用力的搖了搖頭,根本沒有聽過郭嘉有如此厲害的武藝,如果真的能夠彈指間摧毀百萬之眾的功力,那也只有神仙了。

        「我不信!你瞎說!天下根本沒有這麼厲害的武藝!」高麟撅著小嘴,嘟囔道。

        郭嘉道:「我沒說是武藝,我說的是謀略!」

        「謀略是個什麼東西?竟有如此厲害?」高麟譏笑道。

        「公輸公子,只要你這裡好使,別說是百萬,千萬人照樣不是你的對手。」郭嘉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語重心長地說道,「呂布……你聽過這個人的名字嗎?」

        「何止聽過?我還……」高麟很想說,他還得到了呂布的方天畫戟和那獨有的戟法,可是話到嘴邊,便立刻打住了。他急忙改口道:「那天下無雙的呂布,誰不知道啊?你問這個幹什麼?」

        「因為……呂布是被我弄死的!」郭嘉自豪地說道。

        「胡說!呂布明明是關羽斬殺的,怎麼成了你弄死的了?」高麟反駁道。

        「呵呵,你不懂,咱們坐下來,我慢慢給你講。故事長著哩……」郭嘉笑著,拉住高麟的手,讓士兵弄過來兩個木墩,便坐在了那裡,開始給高麟講解他的光榮事跡。

        其實,他這樣做,一方面是吸引了高麟的注意力,讓他不要把心思放在戰場上,另外一方面也希望高麟不要一味的去學武,希望他聽完自己的故事後,能夠拜他為師,然後他將畢生所學的謀略全部傳授給高麟,雖然不至於讓高麟成為謀略卓著的智者,可也不至於讓高麟成為一位徹底的武夫,不然的話,那就真的糟蹋了這個好苗子。

        郭嘉有自己的打算,在看看來,高飛如此器重高麟,也許在以後這個高麟就是未來的皇帝,如果他成為了高麟的師父,那麼他就是堂堂的帝師,一旦高麟登上了皇位,地位自然會無比的顯赫,就像現在的賈詡一樣。

        這邊,郭嘉給高麟講著故事。那邊,華夏軍漸漸的湧出了山道,朝著華陰城的甕城的城門而去,所有駐守在城門的魏軍,沒有一個人投降,九千將士,全部戰死。而華夏軍也傷亡不小,三萬大軍,已經損失了三千六百多人。

        徐晃一馬當先,親冒矢石,指揮著後面上來的軍隊,高森等人將巨盾推進了甕城的城門口,開始用炸藥炸開城門。戰鬥,進行到最為激烈的一刻。

        放置完炸藥後,高森等人急忙退卻,但聽見城門口一聲「轟」的巨響,甕城的城門便被炸開了,徐晃將震天斧向前一招,大聲喊道:「殺進城內,一個不留!」
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
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
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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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9西北起烽煙(11)

華陰城的甕城內,曹仁見到華夏軍勢不可擋,用炸藥瞬間便炸開了城門,立刻大聲叫道:「全軍聽令,無故擅退一步者,斬!」

        曹仁一聲令下,便是如山的鐵令,魏軍將士同仇敵愾,沒有一個人退縮,城中剩餘的一萬將士分別朝甕城門口堵了上來,誓死要保守此關。00ks.com(_泡&)就連曹仁本人,也下了城樓,拿起大刀,騎上馬背,帶著三千騎兵來迎擊徐晃。

        甕城的城牆上,魏軍的弓箭手依然猖狂,紛紛射出透甲錐,甕城底下的華夏軍士兵連忙將巨盾推過來進行阻擋,高森率領連弩手開始反擊。

        徐晃一馬當先,身先士卒,震天斧所到之處無人敢攔,千餘騎兵奮勇拚殺。身後,廖化率領步兵見縫插針,看見無數魏軍潮水一般的向甕城城門這裡湧來,立刻下令道:「用炸藥,投射到敵軍人多的地方,炸死他們這些***!」

        士卒接到命令,廖化立刻糾集起來二十個臂力過人,善於投擲的士兵,徐晃在前面廝殺,廖化等人則將點燃的炸藥遠遠地向後投擲。

        一時間天雷隆隆,一陣陣的爆炸聲在魏軍中間響起,一個炸藥包爆炸,炸傷周圍的十幾個人,有的離得近的,直接被炸的四分五裂。爆炸聲不斷,徐晃等人座下戰馬盡皆受驚,但是看到前方已經被炸出一條血路,魏軍士兵盡皆膽寒,不敢靠近,索性讓全體下馬,步行廝殺,和魏軍進行巷戰。

        高森在甕城外面解決了許多弓箭手後,立刻壓制住了甕城上得弓箭手,隨即抽調一部分兵力,朝城中湧去,協助徐晃等人廝殺。

        徐晃提著震天斧衝在最前面,身後騎兵立刻化為步兵,廖化等人將馬匹趕到一個角落,高森帶著連弩手補上空缺,用弩箭在縫隙中奪取一個個敵人的生命,二十名投擲炸藥的士兵還在不停的向前扔著。

        魏軍方面,曹仁騎著戰馬帶著三千騎兵從城裡趕來,大喝一聲:「閃開!」

        魏軍步卒紛紛讓開了一條道路,曹仁手舞大刀,朝著徐晃直接飛奔而去,雙眼充滿了憤怒,大聲喊道:「取你狗命!」

        突然,一個炸藥包落在了曹仁的面前,炸藥包還在「嗤嗤」的作響,曹仁馬快,直接飛掠過去,可是身後騎兵卻遭殃了,幾匹快馬剛一駛過,背後便傳來「轟」的一聲巨響,騎兵隊伍中間,立刻人仰馬翻,後面的戰馬也盡皆受驚,向四處逃竄。前擁後堵,左右被魏軍步兵圍得水洩不通,騎兵衝撞了步兵,步兵反撞向了騎兵,一時間魏軍騎兵紛紛被顛下馬背,馬匹硬生生地從人群中間踩踏出去,踏死十幾個步兵。

        曹仁此時沒空回頭,眼看就要奔馳到徐晃面前,但見徐晃突然手持震天斧橫在當中,他大刀便猛地劈了出去。那知道徐晃身子向左邊一閃,震天斧猛地揮砍而出,一斧頭便將馬匹的馬腿斬斷,戰馬馬失前蹄,向前便倒。

        曹仁吃了一驚,但也早有準備,立刻從馬背上跳了下來,看到座下戰馬躥向了華夏軍的人群當中,撞飛了兩名士兵,而他也剛好落地。

        這一落地,曹仁不敢遲疑,雙腳猛地向地面一踏,身子旋轉了半圈,大刀緊握手中,一招橫掃千軍,便將華夏軍圍過來的士兵全部斬殺完畢。

        一道血紅蘸在了曹仁的鋼製大刀之上,見徐晃在自己左邊不遠處,快步朝著徐晃衝了過去,他這是豁出去了,想擒賊先擒王,想快點結束這戰鬥,只要斬殺了徐晃,一切大事即可定下,這華陰關也可以守住。

        豈不知,徐晃也是如此想法,認為只要斬殺了曹仁,敵軍主將一失,再對付那些步卒,便輕而易舉的多了。掄起震天斧,便朝曹仁飛奔而去。

        兩虎相爭,刀斧交鳴,一經碰撞,便立刻在這黃昏時間產生出了火花,四目相對,滿是仇恨,恨不能將對方斬於自己兵器之下。

        「叮叮噹噹」的一連串兵器碰撞之後,徐晃和曹仁便廝打在了一起,而這時魏軍也一起湧了上來,和華夏軍衝撞在一起,甕城門口一片廝殺,鮮血早已經染透了大地,在這寒冬之時,弄得地上形成了一片血沼。

        熱血染滿一地,融化了地上的白雪,雪水混合著血水,讓這段距離變成的泥濘不堪。但是,沒有人去在意這些情況,只顧著向前奮力的拚殺。

        廖化帶人登上了甕城的城牆,將弓箭手全部斬殺,隨手從後面喚來連弩手一字型排開在城牆之上,專射魏軍面部,箭矢如雨,例無虛發,一時間魏軍死傷甚多。

        「轟!轟!轟!」

        伴隨著隆隆的爆炸聲,甕城一地形成了煉獄的戰場,雙方士兵都不後退半步,為爭奪城門浴血奮戰。魏軍終究人少,加上失去了城牆上那一道防線,雖然弓箭手在後面繼續放箭,可是跟華夏軍的連弩手比起來,簡直相差太多,別人發五支箭,魏軍才發一支箭,而且沒有百步穿楊之術的射手也很難射中敵軍要害。相比下來,魏軍雖然在兵甲上和華夏軍持平,但是在總體戰鬥力上,還是吃虧。

        血戰一會兒後,兩軍將士混為一談,炸藥也停止了投射,只有站在城牆上得連弩手還在以精準射擊,尋著一個魏軍士兵,便是一箭射出,專射敵軍面門。

        暮色四合,天色漸漸暗淡下來,城中扔在廝殺。徐晃和曹仁旗鼓相當,刀斧交鳴,互不相容,勢同水火,誓要立見分曉,兩人鬥了四十多招,倒是勝負未分。

        華陰城外,華夏軍等待著入城的人堵滿了整條通道,仍舊在外面排成了長長的人龍,後軍的將士無不想衝上去作戰,奈何城中容量有限,魏軍死戰不退,倒是讓華夏軍也無可奈何。

        城外的高坡上,郭嘉給高麟講完了自己曾經的輝煌事跡,便詢問道:「公輸公子,這會兒,你知道什麼最厲害了吧?」

        「果如太尉大人所說,那謀略也確實了得……」高麟想了想,站了起來,拍拍屁股,看著前方,說道:「倘若有朝一日,我能統帥大軍,我定然請太尉大人做我的軍師,替我出謀劃策。」

        郭嘉道:「難道公輸公子就不想學謀略嗎?」

        高麟忽然轉身,雙膝下跪,跪在了郭嘉的面前,拜道:「老師在上,請受學生一拜!」

        郭嘉見高麟來的突然,竟然雙膝跪著自己,雖然有些吃驚,但是卻也不為所動,沒有顯露出驚慌來。高麟雖然是二皇子,可是這一拜,就成就了他們師徒的情誼,徒弟拜師傅,他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他笑了笑,伸手在高麟的頭上撫摸了一下,說道:「孺子可教……」

        半個時辰後,城內戰事基本已了,在血與勇氣的碰撞中,華夏軍取得了勝利,魏軍剩餘的八百餘人全部被俘。但是,城內還是傳來了叮叮噹噹的打鬥聲,那是徐晃和曹仁之間的戰鬥,任何人不許插手,沒有暗箭,只有武力上的較量。

        「八十招了!你還不認輸嗎?」徐晃邊打邊叫喊道。

        曹仁身上有兩處傷口,左臂一處,右腿上一處,而徐晃的身上卻完好無損,徐晃氣焰囂張,虎虎生威,曹仁卻氣力不加,帶著疲憊之狀。勝負,早已經分曉,但是曹仁一直在強撐著,拒不認輸。

        「咣!」

        徐晃的震天斧直接擊打在了曹仁的鋼盔之上,發出了一聲巨響,而曹仁也因此身子向一側傾倒,眼睛裡已經出現了點點迷離,眼看就要摔倒了,曹仁將大刀猛地插在了地上,支撐住了自己的身體,愣是沒有倒下去。

        曹仁用力地搖了搖頭,耳朵裡一邊嗡鳴的聲音,看到徐晃的嘴唇在蠕動著,可是卻聽不見聲音。環視著一圈被俘虜的將士,地上的殘肢,他的心裡無比的悲愴:「難道,我就這樣的輸了?不!我絕不能輸,一旦輸了,華夏軍便會長驅直入,到時候兵臨城下,長安城中守兵不多,根本不堪一擊……」

        一想到這裡,曹仁咬著後槽牙,雙目中迸發出極大的怒火,雙手緊緊握著大刀,「呀」的一聲大叫,整個人便朝徐晃那邊衝了過去。

        徐晃見曹仁又衝了過來,腿上、胳膊上早已經被鮮血覆蓋住了,此時也凝結在了一起,不住地搖了搖頭,說道:「你是打不過我的,怎麼說你才明白,你這樣拚殺下去,對你有什麼意義?魏國就要完蛋了,我看你是一個將才,才沒有痛下殺手!」

        曹仁兩耳失聰,完全聽不到徐晃在說什麼,只是持著心中的那一絲信念,朝著徐晃衝了過去,口中大叫道:「我絕對不能輸!」

        「噹!」徐晃一斧頭砍了過去,直接將曹仁手中的兵刃挑飛,一腳踹在了曹仁的胸口上,將曹仁踹倒在地上,大怒道:「執迷不悟!」

        「將軍!曹仁是曹操的嫡親,同族同宗,是絕對不會投降的,殺了他,今夜便可駐軍灞上,兵貴神速啊!」高森提醒道。
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
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
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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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0西北起烽煙(12)

徐晃聽到高森的話後,眉頭一皺,雙目中迸發出來些許殺意,見曹仁又從地上爬起來,目光中充滿了仇恨,正準備向他發起攻擊時,他下令道:「既然如此,留他無用,將他射殺,留個全屍。

        說完,徐晃便輕輕地閉上了眼睛,只見無數支箭矢朝著曹仁身上射了過去,用的正是魏軍生產的透甲錐。隨後徐晃聽見了一聲悶響,睜開眼睛時,曹仁已經被萬箭穿心,雙膝跪在地上,耷拉著腦袋,卻並未倒地,死的時候,也從未聽到曹仁叫過一聲。

        徐晃大概有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畢竟五年來,兩個人常駐邊關,中間只隔著數十里山路,聽到的最多的名字,最多的事就是曹仁又怎麼怎麼了。可是從今以後,他再也聽不到這些了,不免心中多了一份悲涼。

        他重重地歎了一口氣,說道:「厚葬曹將軍。」

        隨後,他聽到了八百多被俘虜的魏軍將士的哭聲,他掃視了一眼,便說道:「投降者免死,否則,下場和曹仁一樣。」

        突然,八百多俘虜同時喊道:「將軍,我等隨你去了!」

        一時間,八百多俘虜突然掙脫出去,直接朝城牆上撞了去,只聽見一連串的悶響之後,被俘虜的將士們全部撞碎了腦袋,躺在地上抽搐到死。

        徐晃的心中又多了一份蒼涼,華夏軍的將士們見了也是一陣莫名的傷悲,華陰城兩萬士兵,從未有一人投降,也從未逃跑一人,就連西門也從未打開過,所有的人,都把熱血灑在了城門和甕城之間的這塊巴掌大的地方上,屍體堆積如山,血流成河。

        而華夏軍,也付出了慘烈的代價,三萬大軍,一萬三千人斃命,關東軍首次出征便損兵上萬,這對於徐晃來說,也是一個打擊。鏖戰兩天一夜,終於將華陰城這塊難啃的骨頭給啃下來了。

        「廖化留守,將所有陣亡將士全部埋葬,他們雖然不在同一陣營,卻都是為國捐軀,值得我們去撫慰。高森隨我走,集合城中所有戰馬,從後軍抽調未曾參戰的兵力,隨我一同奔赴灞上,華陰一切事物,全權交給太尉大人負責。」徐晃提著震天斧,騎上一匹駿馬,便朝華陰城的西門奔去,等候在那裡,卻不願意再看到這些使得他悲涼的場面。

        戰鬥勝利,華夏軍奪取了華陰城,但是沒有人覺得這是一種榮耀,相反,每個士兵的心裡都多少留下了一絲悲涼的影子。曹仁及其兩萬大軍的這種精神,值得他們去尊敬。而曹仁親手打造的兩萬鐵軍,也在此一役全軍覆沒。

        城中所剩馬匹一共三千八百多匹,徐晃便從後軍抽調出來相等的人數,從華陰城的府庫中帶上三天的乾糧,來不及休息,便立刻朝灞上奔馳而去。兵貴神速,按照這種速度進行強行軍,也只能推進到灞上,何況徐晃也沒有料到這一戰會延遲那麼久,魏軍的抵抗讓他吃了一驚。而去就他那點兵力,要攻擊長安城,也是癡心妄想,突襲灞上倒是不在話下。

        隨後,徐晃、高森帶著三千八百多人便走了,留下廖化收拾殘局,郭嘉統籌安排。

        ………………

        華陰城被華夏軍圍攻的消息早已經傳到了長安城,長安城中,聽聞此消息,立刻議論紛紛。

        太子曹昂急忙聚集朝中文武大臣商議對策,連夜召見陳群、楊修、劉曄、滿寵、曹真、夏侯衡進行商議。

        太子府中,曹昂端坐在那裡,見人都陸續到齊,便立刻說道:「父皇南征蜀漢未還,大軍尚留在了蜀中,如今華陰關正遭受猛攻,萬一這個時候華夏國再襲擊涼州,則我大魏拿什麼抵禦?諸公皆我大魏一時之良俊,都盡快想想辦法才是。」

        陳群、楊修、劉曄、滿寵都面面相覷,暫時沒想出什麼好辦法,畢竟國內空虛,無兵無將,如何支援?

        「啟稟殿下,臣以為,當即可派人趕赴羌中,請求羌人出兵協助,我大魏自和羌人聯合一來,都已經成為渾然一體,涼州多數地方官員皆有羌人擔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想必羌王也必然會明白這個道理。」夏侯衡立刻抱拳說道。

        曹昂道:「夏侯將軍言之有理……」

        這夏侯衡,乃夏侯淵長子,年方十八,勇敢果烈,頗有乃父之風。太子曹昂監國,便任命夏侯衡為中軍都督,專門負責守衛宮中安全。

        「此時正值年關,羌人也有自己的風俗,如果此時去請羌人作戰,只怕會適得其反。涼州有夏侯將軍和徐軍師駐守,想必無甚大礙,而且涼州多為羌族聚集之地,一旦受到攻擊,羌族不用我們吭聲,便會自動反擊。臣擔心的不是涼州,而是華陰,當務之急,應該盡快派出援軍支援華陰才對。」陳群說道。

        曹昂點了點頭,說道:「言之有理……」

        「華陰城牢不可破,曹將軍部下大軍又是一支鐵軍,兵甲甚為優良,乃一重城,華夏軍即使有神通,也不一定攻破華陰城。當務之急,還是在涼州。華夏國西北野戰軍兵力二十萬,一直對涼州虎視眈眈,雖然有夏侯將軍和徐軍師在,可畢竟兵力不足。羌人雖然會自主反抗,但不受我大魏調度,就如同一盤散沙,對付二十萬的西北野戰軍,只怕是以卵擊石。而且羌人也有私心,這兩年來,羌人**膨脹,不斷的提出不合理的要求,均被陛下否決,羌人雖然嘴上沒說,可也一定會懷恨在心。臣以為,當先派遣使臣趕赴羌中,安撫羌王為上。」滿寵道。

        曹昂聽後,又點了點頭,說道:「也言之有理……」

        這時,一個宮人立刻奔赴進來,走到太子曹昂的身邊,貼耳說了幾句話後便立刻離開了。曹昂聽後,臉上變色,突然站了起來,目視諸位在座的人,說道:「諸位!華陰失守,鎮東將軍曹仁和城內兩萬將士全部壯烈殉國……」

        「什麼?這怎麼可能?」夏侯衡聽後,大叫了起來。

        其餘人聽後,臉上也露出了詫異之色,華陰重鎮,乃曹仁一手打造,號稱一隻蒼蠅也飛不過去,可是今天,只短短了兩天一夜,怎麼華陰城就被華夏軍攻下來了。這一則消息,如同深水炸彈一樣,直接在眾人當中炸開,讓她們心中都在捫心自問,這華夏軍莫非都是天兵天將,居然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攻克此關。

        正當眾人面露詫異之色之時,一直久坐在那裡,沒有言語的曹真皺起了眉頭,突然站了起來,向著曹昂抱拳道:「太子殿下,請即刻下令,全城緊閉大門,準備備戰吧。」

        曹昂問道:「子丹,這是何意?」

        「華陰失守,華夏軍就可以長驅直入,沿途郡縣必定會望風而降,只怕這會兒華夏軍的前部已經在來長安的路上了。華夏軍究竟在華陰耗損了多少兵力,又來了多少兵馬,我軍盡皆不知,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是華夏軍大舉進犯,那我長安城內的兩萬兵馬根本不足以抵擋。現在只有從地方上臨時抽調兵力,並給城中百姓發放武器,虛張聲勢。華夏軍見我軍守衛森嚴,必然不會貿然進攻。同時,即刻派人趕赴武都,請鎮西將軍、武都候張繡帶兵來援,另外派出快馬通知漢中,讓漢中也派兵來援,同時將此消息傳達給陛下。長安城中糧秣充足,完全可以堅守一年以上。」曹真謀劃道。

        陳群、楊修聽後,覺得曹真謀劃的十分得當,急忙抱拳說道:「我等附議!」

        劉曄、滿寵也是一致意見,抱拳道:「曹將軍所言甚是!」

        夏侯衡也很佩服曹真,跟曹真關係也不錯,當即建議道:「太子殿下,當此之時,能救長安的只有曹子丹,請殿下將全城兵馬全權委託給曹將軍,由曹將軍統一調度!」

        曹昂曾經聽取曹休的意見,極力的拉攏曹真,可是曹真絲毫不結黨營私,所以並非***的人,和曹丕也不來往。但是此時見***人夏侯衡極力舉薦曹真,而朝中也無甚大將,唯有曹子丹,便點頭同意了,說道:「鷹揚將軍曹真聽旨!」

        曹真當即下跪,拜道:「臣鷹揚將軍曹真接旨。」

        曹昂道:「父皇命我監國,我便以監國之名義,親授愛卿虎符,除虎豹騎外,任何兵馬皆可調動,封你為大都督,總督一切軍務,必要時,可專權專斷,不必上報。」

        「曹真領旨!」曹真拜道。

        曹昂道:「聖旨隨後下發,陳公、楊公,二位還請盡皆輔佐大都督,待渡過難關,熬到父皇歸來,便是一場勝利。」

        陳群、楊修是曹魏復國的開國功臣,盡皆被曹操封為公爵,陳群是輔國公,楊修是安國公,二人的待遇更是高於其他人。兩個人聽後,對視了一眼,說道:「臣等遵旨!」

        隨後,曹真開始調集兵馬,魏軍開始行動起來,而劉曄、滿寵則開始清查府庫,貼出告示,徵召新兵入營,開始了積極的備戰狀態。
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
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
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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