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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吃大老虎】蓋世魔王 (連載中)

【我吃大老虎】蓋世魔王 (連載中)

【作品簡介】

  萬千惡魔附己身,繁星粉碎山河崩!
??? 仰首微笑我為王,一劍指天動乾坤!
??? 在遙遠的歲月中,至尊大陸曾出現過一件絕頂神兵,它力壓蒼天,絕鎮大地!最終,這件神兵封印無數妖魔,流落而逝,不得而蹤。
??? 直到有一天,它在一名天才少年的身上再度出現,掀起驚濤駭浪!
??? 煉丹、鬥氣,天賦?
??? 一切規則都將被他華麗麗地顛覆。
??? 而這一切的一切,全都是因為封印在他身體裡的無數蓋世妖魔所帶來的。
??? 世人瞠目,這將是一段烙印在史詩中的傳奇!
??? ***到底是妖魔掌控他,還是他反制妖魔?這就是書名「魔王」的由來***



龍騰起

第一章 不祥之人

  「至高存在的無上力量啊!請淨化眼前這個邪惡、骯髒、充滿著魔鬼氣息的身軀吧!以鮮血為引,上蒼為證!讓那些被噩運所蠱毒的善良、勤勞、樸實的人們,恢復往日的歡顏……」

  這裡是永恆大陸鳳祥國的一個西部小村落。

  傍晚的餘暉下,一群村民圍攏在村口的祭祀台前,上面站著一個傷痕纍纍的少年和一個念叨個不停的老巫師。

  這裡正在舉行一個鳳祥國西部村落所常見的驅邪儀式。

  只不過,眼前這個儀式看起來實在詭異得緊。

  按常理,在這種儀式中,老巫師只需念叨幾句「咒語」以及在患者身上灑些「聖水」過過場也就罷了。然而,此時的老巫師卻是邊念,邊不斷揮動著「鞭子」往這少年身上抽去。

  「啪--啪啪!」

  黑色的鞭子不知由何皮料製成,光滑堅韌,抽打在少年身上,發出響亮刺耳的碰撞聲,隨之,鮮血飛濺。

  痛!

  無比劇痛讓少年整個身子都在顫抖,換成別人恐怕早就慘叫連連,但他卻是始終低著頭,哼也未曾哼上半聲。

  只是一會功夫,血水就浸透他的衣裳。乍看之下,到處都是皮開肉綻的傷口,慘不忍睹。但儘管如此,圍觀的人群卻毫無半絲驚訝,反而滿臉掩飾不住的快意,甚至拍手叫好。

  「我看也不用麻煩古圓大師了,直接將他燒死,一了百了。」

  「嘖嘖,這就是曾經家族中的少爺啊∼」

  「我就知道驅邪沒用。只要他在,我們就別想有好日子過。他就是個禍種,長此下去,我們所有人都會被他連累的。」

  足足半小時,老巫師才滿頭大汗,氣喘吁吁地停止抽打。

  也許是再未感覺到疼痛落下,少年有點詫異,緩緩抬起頭露出一張稚氣未脫的白淨臉龐。

  視線掃過那些正在對自己咒罵,唾棄的人群,他看到了每個人眼中的厭惡與反感。

  這時,令所有人感到氣憤的事發生了,他本來略顯麻木的臉上,嘴角竟忽然微微揚起勾勒出一個冷笑。

  冷笑在鮮血的襯托下,看起來是那麼地猙獰與怪異,彷彿在笑眾人的無知與愚昧。

  自然,他的這種好似無所謂的態度又是引起眾人一陣激烈的咒罵與斥責。

  真的無所謂嗎?不,如果你仔細看,便會發現他並不是無所謂的。特別是眾人提及他父母時,他都會全身僵硬,拳頭情不自禁地握緊。

  十根略顯尖銳的指甲已深深地嵌入手掌肉中,血絲滲出,他卻沒有感覺。

  是的,相比眾人的挖苦咒罵,這點痛楚又算得了什麼。

  依稀,他還記得,自己一家人剛來村裡時,這些人臉上的獻媚與討好,但在知道真實的情況,也就是自己是被族中趕出來的後,就變成了這樣……

  深深吸口氣,壓抑住心中的怒火,他抬頭看著遠處的天空,心裡暗道,這恐怕是這個月第五次驅邪儀式了,再來幾次會不會更嚴重,自己到最後會不會真被打死,或是被綁上火刑架。

  他叫秦逸,是村子裡出了名的不祥之人,和他有關的噩運事件,一件接著一件。

  村裡的曾牛大叔伐木的時候,一不留神斧子卻砍在了手上,湊巧的是,半天前那斧子剛被秦逸把玩過。比如村裡的水井突然間變臭了,但羅林大媽卻信誓旦旦地說,曾經在早上看到秦逸在水井邊路過。還有村裡雞鴨牛羊之類的牲畜,只要與秦逸碰上面,第二天不是生病,便是死亡。從一開始的小霉運事件,到後來越來越離奇的事情,雖然沒嚴重到死過人,但畜生卻死了一些,然而每件事情,最後總能莫名其妙地的與秦逸聯繫到一起。

  而在秦逸的養父養母眼裡,秦逸從小不是這樣的,他聰明伶俐,是遠近聞名的天才。

  天才?沒錯,三歲就能識字,五歲開始凝練鬥氣,九歲就能打敗十四歲的初級斗者,這不是天才是什麼?但等他到了十二歲,原本最有希望成為方圓千里內第一年輕的斗者時,卻忽然詭異地變成廢柴--不止鬥氣全失,還成天嗜睡,體力弱到連站著都嫌累的地步。

  這還不是最重要的,隨之噩運接踵而來。

  無數倒霉的事情發生在秦逸身上,還連累他的養父母被一起趕出家族,來到這村子。

  剛來時,村子裡的人對他們很是友好。但隨著一個「有心人」散佈過謠言過後,他逐漸變成一個不受歡迎的人。

  雖說在村子沒有人敢說要趕走他,因為,這個小村子就是秦逸家族所管轄之地,也就是說,這地方就是秦大家族所有。

  趕他走?誰有資格?

  但村民們還是避之如蛇蠍,想盡辦法排斥他,試圖用另一種方式驅趕,如同送瘟神般。

  驅邪儀式是他的養父母請來做的,才使他甘心受打。

  同時,這也是眾村民強烈要求的。

  至於為何這次打得如此重,老巫師說,這是為了徹底趕走他體內的噩運及妖魔。

  他的養父母並未到達現場,因為孝順的秦逸並不想他們來,怕他們看到心痛。

  「大家安靜……請大家安靜點!」終於,台上的老巫師說話了,臉上滿是疲乏的神態。不過,對比場上的罵聲,他的聲音太小,不得不提高聲音再次喊道。

  場面終於安靜下來,所有人都用尊敬且有點好奇的眼光看向他,目光中帶著期望。

  「看來,這個孩子的情況比我想像中的還嚴重……」

  嘩--

  聽到老巫師的話,場下所有人發出一陣倒吸涼氣的聲音,隨即場面就如同水煮開般猛烈沸騰起來。

  如千夫所指般,他們個個激動得口沫四濺,各種難聽的,惡毒的話全對準台上的秦逸說出來。

  ……

  「打死他,打死這妖怪。」

  「滾出村子,壞人。」

  奶聲奶氣的聲音響起,那是一群小孩子,他們正拿著石頭扔向台上。

  雖然扔的石頭落不到秦逸的身上,但看著這群純真無?的孩子臉上的厭惡,秦逸再也承受不住,本來還在冷笑的他彷彿一下子虛脫,一屁股坐倒在地。

  痛苦取代了冷笑。

  心如刀絞!

  此時對秦逸來說,天是灰色的,草是黑色的,世界再沒有任何色彩。

  其實,他真不是無所謂的,只是堅強的他不想認輸,讓人看到自己的痛苦。

  微風拂過,天地間彷彿只剩他一個人,孤零零地一個人。

  好冷!

  感覺冷風刺骨,他環抱雙腿佝僂著,就如同受傷的野獸默默舔著自己的傷口。

  不知什麼時候,人群已離開,獨留一個女孩靜靜站著台下。

  這女孩與秦逸年紀相仿,眼眸仿如秋波,漆黑水潤中還隱隱帶著一抹幾乎看不見的淡藍,幽邃而清澈,彷彿是林間深處的湖水,晶瑩潔淨。

  見秦逸看向自己,她嫣然而笑,清澈的眼神波光流轉,細眉彎下,便像是天邊的一抹淡淡的彎月。

  這是一個笑容無比燦爛,能讓人感染到開心的可愛女孩。她沒有說話,只是微笑著,與台上一臉痛苦的秦逸形成最強烈的對比。

  與秦逸被眾人所厭惡排斥相比,小女孩在村子裡也很出名。

  她有一個很特別的稱呼叫「幸運果」。

  幸運果?沒錯,秦逸走到哪,所過之處都是噩運,而她,則給眾人帶來無數的歡笑。

  如她認識的朋友都過得很好,如她看望過的病人,隔幾天都會很神奇地恢復,反正她身上的神奇與秦逸的噩運形成巨大反差。

  台上台下,兩人靜靜的都沒有說話。

  只是偶爾,秦逸會抬頭看下寧果兒的笑顏,每看一次,臉上的痛苦都會少上一分。

  那是一種無法言喻的神奇暖流,透過她的笑容傳送至秦逸的心裡,在他的五臟六腑流轉,慢慢地撫平他心中的創傷。

  也許只過了半鐘頭吧,或是長久的一下午,在天逐漸黑下來時,寧果兒才開口說話:「嘻嘻,逸哥哥,我來了。」

  她穿著一條七彩連衣裙,擁有著很奇特的空靈氣質,配上那清澈可愛的笑容,就如同快樂的小精靈般。

  事實,也只有秦逸才知道,寧果兒的事。

  每次她開心是笑,傷心也是笑。

  就如同後來她的母親去世一樣,寧果兒也依舊如此,那情形彷彿她天生就只會笑不會哭一樣。這也是為什麼秦逸在前兩年悲憤欲絕,後面能樂觀起來的原因。

  此時,寧果兒雖笑著,但胸前的衣裳已被淚水濕淌一大片。

  「怎麼了,小果兒?你又來看哥哥笑話呀?」吐出一口氣,秦逸終於微微平靜下心情,微笑道。他想假裝無所謂,很輕鬆的,但嘶啞難聽的聲音卻曝露出他心中的痛苦。

  「沒有呀∼誰,誰在笑了?哪?」寧果兒不動聲色地擦掉眼中的淚水,可愛地撇過頭,作勢左右認真地看了一遍,最後,似乎再也裝不下去,自己捂嘴「咯咯」笑起來。

  看著寧果兒的可愛笑顏,秦逸不知想到什麼,拳頭不知不覺鬆掉。

  「擦點藥再回家吧,這是件乾淨的衣服∼」寧果兒留下這些,默默離開。

  她知道逸哥哥是個要強的人,不想讓人看到他痛苦落寞的一面。雖然,很想留下來安慰他,但她知道,此時只有離開對他才是最好的。

  拖著一身的傷,秦逸蹣跚著回到家。

  他的家是一間黃土坯屋,很簡陋,可能只夠兩個人住。建造在高坡上視野倒是很好,只不過周邊也不知什麼原因,花花草草全死了,留下一片灰色的土地。

  「吱呀∼」木屋的門打開,一個滿臉皺紋的中年人探出頭來,看到秦逸,慈祥地笑了。

  中年人名為秦衛,年齡也不過才剛四十,白髮卻幾乎佔據了他的整片腦袋。

  穿著一件滿是補丁,看不見本來樣子的粗布衣裳,微風吹拂,他的左腿褲管隨風飄蕩,竟是完全不存在。

  慢慢地移動著身子,他拄著枴杖想走出門外。

  秦逸一驚,趕緊小跑過去,緊張地扶著自己的父親進屋。

  「父親,你腿腳不便,就不要出來了……」

  「沒事,都快一年了,也利索了許多。」

  秦衛是在一年前受的傷,那一年,秦逸生了一場大病差點沒要了他的命,是秦衛帶著一把柴刀進入深山老林採得藥救回來的。

  只不過,代價是他的一條腿。不過,殘廢後的他從不傷心也不難過,反而很高興,逢人就說起,雖然自己是大老粗不懂得算賬,但一條腿換回自己兒子的一條命,怎麼算都值了。

  「你身上?」秦衛看著秦逸,老淚混濁。

  「沒事∼小時候你教過我的嘛,男人必須要堅強。」秦逸給了他一個放心的笑容。

  雖然父親早就說過,要不顧家族的規矩,全家搬離這村子,可秦逸總是不答應。

  就算離開這,搬到另一個地方,難道就能擺脫噩運了嗎?他很想跟平常人一樣,與家人幸福生活在一起的。

  可平淡的生活對他來說卻是一種奢望,幾乎觸摸不及的渴望。

  這還不是主要的,最重要的是父母,雖不是親生,但卻比親生還要愛他這個孩子。

  「自己倒沒什麼,只是連累兩老過著這窮困的日子……」思及此,秦逸的眼中流露出一股極端的悲傷。

  「唉……」秦衛安慰地拍了拍秦逸的肩膀。

  秦逸心中愁苦,不過表面上點頭微笑,並沒有說什麼。

  「對了,我母親呢?」為免父親多想,秦逸趕緊岔開話題。

  「她進鎮上賣柴火去了,聽說再過一個月會開始下雪進入嚴冬,大戶人家們要儲備柴火,所以現在生意非常好。孩子呀,不是我們不想去看那位大師幫你……」

  「父親,你不用說,我懂的。」秦逸點頭。

  照理說,自己的兒子在眾目睽睽之下舉行那個儀式,他們是應該到的。只不過,秦逸的父親行動不方便,他也不想讓父母為自己難過。所以,每次母親請來那些人為自己驅邪時,他總會想方設法不讓兩老也到現場。

  他怕父母因為自己,也被村裡人一起罵上,更不希望父親為自己難過。

  「我去接母親吧?」秦逸道。

  每次,秦逸都會陪自己的母親到鎮上賣柴火,要不是鎮上有些人怕染上噩運,恐怕秦逸都要替母親攬下這生計了,但可惜怎麼說,每次都拗不過他的母親。

  「可是,你身上的傷……」

  「父親,真沒事!」

  沒錯,相對於自己的母親,秦逸從不把自己當一回事。

  現在已是快到晚飯的時候,照理說,自己的母親應該回來了呀,秦逸雖然感覺今天已經很累了,但還是拖著疲乏疼痛的身子走出村子。

  「記得早點回來,家裡還剩點米,我先熬稀粥等你們回來。」

  秦逸點頭。

  「這該死的身體。」

  才走了幾步,秦逸就感覺很累,身上疼痛難忍。不過想起自己的母親,他還是邁著愈發沉重的步伐堅持往東邊走去。

  「明明偷了我們老闆的東西,你還說是拿去賣?誰相信你這窮老太婆有那東西。快點把它交出來,要不,我就打斷你這老傢伙的腿。」

  「各位,這實在是我們祖傳下來的戒指啊!我拿去賣是想治我兒子的病,我真不是偷你們老闆的……」

  「二黑,還跟這老東西囉嗦什麼,直接搶!」

  「啊……」

  聽到這聲慘叫,秦逸的心猛地被揪到嗓子眼,也不知從哪來的力氣衝出去。

  接著,映入眼簾的是讓秦逸幾乎撕心裂肺的一幕。

  只見三四個虎背熊腰的大漢正圍著自己的母親拳打腳踢,而母親則披頭散髮緊緊抱著什麼,蜷縮在地。

  「還抱著不放?好,那就怪不得我們了!打,給我打死這老女人。」

  「好咧∼」

  秦逸眼睛瞬間佈滿血絲,怒吼一聲:「住手!」

  聽到兒子的聲音,秦逸的母親先是一喜,接著想起什麼驚恐地大叫:「兒子你不要,千萬不要過來。」

  秦逸能不過去嗎?

  他只感覺腦袋「轟」地一聲巨響,幾年來被人冷嘲熱諷的怨氣皆在這一刻爆發!撈起地上的石頭,他眼中佈滿殺氣,形若猛虎衝下……

  「吼--」

  秦逸暴怒的聲音猶如春雷般炸響。

  但十分鐘後,他倒在狼籍的草地上……

  「不要打了……求求你們不要打我兒子了,我把戒指給你們。」

  「求求你們了,我給你們跪下了,不要打我兒子∼∼」此時,秦逸的母親懷裡的戒指早已不知扔在哪裡了,發出撕心裂肺的哭叫聲衝向那幾名大漢。然而,看起來就如同五六十歲的她就算張牙舞爪地,又豈是幾個大漢的對手,不斷被踢倒在地。

  秦逸的身子本來就有傷,雖然大多是皮外傷,但連走路都有點不堪重負了,現在,更不用說受到幾個彪形大漢的虐打,只是一小會功夫,就再也沒有力氣爬起來,躺在地上直喘粗氣。

  不過,他並不是沒有戰績的,手中石頭將其中的一名大漢的腿骨直接砸斷。

  「我的腿,啊……兄弟們,別用拳頭,換上石頭給我好好侍候他!」

  「可是,二黑哥,聽說這傢伙是附近倒霉到頂的傢伙,我們會不會被沾染到噩運……」

  「這還不好辦?我們送他上天,看還哪來的噩運。」痛得呲牙咧嘴地,那個名為二黑的大漢狠狠地命令道:「打,給我打,往死裡打。」

  砰--

  一塊大石頭砸在秦逸憤怒的雙眼上,他感覺眼前一黑,視線頓時被鮮血染紅。

  無數的拳腳加諸身上,鼻間也是一股腥味直衝心肺,秦逸覺得自己的靈魂都快被疼痛擠出體外。

  不同於晌午時的鞭打,拳腳以及石頭的攻擊次次都透過肉體,打在他的五臟六腑。

  一種即將死亡的預感慢慢浮上心頭……

  但同樣的,正在盡情暴打他的幾名大漢也沒發現,秦逸的眉心好像有一縷黑氣開始從中瀰漫出來。

  即將入夜的微風吹過,這縷黑氣隨著風拂過旁邊的一根綠草。

  瞬間,那棵本來生機煥然的綠草開始枯萎,最終化為飛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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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地獄來客

 「呸,就你這身子骨還敢招惹我們,找死!」不屑地說著,一個大漢對躺在地上的秦逸吐出一口濃痰。

  「老東西,算你識相!不然你這兒子……哼哼,走!」摸著手中的墨玉戒指,二黑不屑地冷笑,一揮手帶著三個大漢離開。

  此時,綠色的草地早已被鮮血染紅,秦逸,還有他的母親倒在血泊中,生死不知。

  本來,他的母親是可以沒事的。但看著自己的兒子,她哭喊著衝上去抱住自己的兒子,替其承受住那沉重的拳腳才造成如此情況。

  至於秦逸,早已被打得不成人形。

  當然,最重的,最恐怖的傷口在他額頭,一個嬰兒嘴大的血洞觸目驚心。

  就這樣,兩人躺在血泊中,生死不明。

  其實,這地方位處村口不遠的方向,是有人看得到的。但那幾個人卻都不想插手,而是在大驚失色後,旋即用冰冷,毫無感情地眼睛看一眼就不再搭理。

  身體失重,秦逸有種錯覺,靈魂即將脫竅。

  這種情況他似曾有過。

  「又要死了嗎?沒想到,自己還是沒有逃脫生離死別的規則,再度死去。這樣也好,省得老天施加噩運纏身,繼續懲罰自己。」秦逸安慰自己道。

  只不過,秦逸很快地想起二老,自己的父母。

  雖然,來到這個奇特的世界,已是他二次為人。但二老關心他,疼愛他的舉動,不止讓秦逸將其當成自己的親生父母,甚至比上一世的父母還要好。

  現在叫自己離開他們,又如何捨得。

  想想為了給自己驅邪,不論天寒烈暑出去賣柴火,現在卻倒在自己身上,生死未卜的母親,想想為自己瘸了一條腿,在家裡做好飯雙眼巴巴等著他們的父親,秦逸心臟如同刀絞!

  自己死了,他們以後的生活怎麼辦……怎麼辦,還有那群畜生會不會再來找事……

  吼--

  如同火山噴發,秦逸從心底爆出無聲的咆哮:「不!我絕不甘心,我不能死!」

  ……

  「這小子要死了嗎?哈哈,那豈不是說,我們可以離開這該死的地方咯?」

  「桀桀,這小子可真耐打,要是常人恐怕早上天了,可他還是硬撐著一口氣,不咽掉。靈魂真強大啊!真不敢相信這是個沒有修煉過的凡人。」

  「鮮血的香味,嘖嘖,好久沒聞到了,原來還是如此讓人迷戀!」

  「閉嘴!你們這些蠢貨,就算他死,我們也逃不掉。」

  在咆哮過後,無數奇怪的聲音忽然傳進秦逸的耳朵。

  可此時,他的意識到處是一片黑暗,哪裡見得到半個人影。

  「是有人來救我們了嗎?」

  「不,不對!這些話很奇怪,不像是村裡人。」

  沒錯,秦逸能分辨這些聲音好像不是平常人能發出來的,特別裡面還似乎夾雜著一絲陰森的鬼哭狼嚎聲,就如同從地獄中傳出來的般,詭異十分。

  「誰?是誰,出來……」秦逸驚叫。

  他有點慌張,任誰處在這種情況下,也好不到哪去!他想到地獄,想到勾魂,不過,自己上次死好像沒進,難道這一世自己要進地獄?

  思及此,秦逸的靈魂一陣顫抖。要是此時能感覺到身體的話,他發誓自己定會變成一隻頭皮發麻,全身雞皮疙瘩根根豎起的刺蝟。

  可驚懼並沒有讓他方才不甘的心情平靜下來,因為他又想到自己的母親。此時她正倒在自己身上,緊緊護住自己,會不會一同被勾進地獄。

  瞬間,想到方才母親捨身不顧一切抱著自己,護佑自己,一股無形的倔強信念以及求生慾望又從秦逸心中爆發出來。

  「不行,我不能,我絕對不能……」秦逸搖著頭呢喃著,靈魂又如同燃燒起來了般,從呢喃變成嘶吼,咆哮:「你們是誰!你們到底是誰,給我出來,滾出來!」

  秦逸的靈魂狀若凶獸,在黑暗的世界裡不斷亂竄瘋跑。

  他發誓,要是地獄真有妖魔出現,他也會跟其拚命,就算神魂俱滅也在所不惜。然而,任他如此咆哮,如何瘋狂,都沒有人出現。

  漸漸地,他感覺自己的靈魂都快要消散了,吼叫的意識也即將消泯。

  「不……就算你們是地獄來的,也不能把我母親帶走。我,我可以把靈魂獻給你們,你們不能,絕不能……」

  秦逸極力吼叫著,聲音卻越來越弱。

  半小時後,他的聲音幾乎細如蚊哼,幾近哀求。

  直到,再也沒有動靜。

  然而,就在他要死心之即,終於眼前一亮,一個人影出現在他的身前。

  這個人影異常高大,足有三米,看不清相貌,因為他的臉被濃濃的黑色霧氣所纏繞。

  他披著一件寬大的黑色袍子,也不知是由什麼材料製成,隨風飄動之即,秦逸的整個意識世界似乎也在震動。

  「就算噩運與你交纏一生一世,你也無怨無悔?」

  「是……」秦逸艱難困苦地吐出最後一個自己能說的字。

  「好,哈哈,很好,非常好……」

  三個「好」話方一說完,很湊巧的事情發生,外界,也就是現實中的老村長突然出現,帶著兩個人把秦逸的母親救走。

  至於秦逸呢?

  眾人只是用無比厭惡的眼光掃了他一眼,就立馬離開。

  那樣子,就如同秦逸只是一條狗--「死狗」般。

  「你討厭這些村裡人嗎?」黑色人影道:「他們愚昧,無知,你是不是想殺了他們?」

  「不。」秦逸的心中滿是掙扎。

  「別騙我了,如果你想殺了他們,屠滅整個村子,我想很多人都會很高興的。」

  「不……」秦逸的心裡在掙扎著。

  說實話,村裡人對他真的很不好,特別是他們的厭惡與白眼,讓秦逸很想殺了他們。不過,有些人是從無辜的,只是盲目跟從者,作為曾經活在二十一世紀地球的他,怎麼也不可能亂殺人。

  他想殺的是那個造謠的人。

  「先不說這些,我只想問,你想擁有殺他們的力量嗎?」黑影子說起這個時,他的頭部綻放出兩點慘綠色的光芒,十分詭異。

  考慮好久,秦逸終於吐出一個字:「想……」

  他想讓村裡人知道,他不是噩運之人,他要擺脫一切,他要殺掉那些打自己母親的人,還有,最重要的是,他要找到那個在村子裡散播謠言的族裡人。

  是他,惡毒地從族中出來,使出這麼一手。

  是他,讓村子裡的人開始厭惡秦逸的。

  血債必須用血來償。

  「好!」

  「你沒有任何條件?」

  他答應得太痛快了,這反而讓秦逸的心中生起一絲不安。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眼前這個人,更是讓他警惕萬分。

  「有,噩運依然會纏著你,直到你有力量擺脫……」

  「可是,我好像沒有鬥氣……」

  「不,你有的。」

  「真的?什麼時候?」

  「隨時!」

  話音剛落,令秦逸感到震驚萬分的事情出現了,一道亮光刺穿這個黑暗世界。

  很亮,刺眼非常。

  直到離自己很近,秦逸看到這光芒,頓時被嚇得魂飛魄散。

  不,那不是亮光,分明是一把巨大無比的利劍啊!

  彷彿穿越時間與空間,帶著太古荒遠的氣息,這把劍無情地劈中秦逸……

  秦逸的靈魂被無情撕碎。

  痛!無比疼痛!

  你能想像靈魂被撕碎的痛苦有多強烈嗎?

  痛不欲生?不!把任何形容詞拿來比喻秦逸的痛苦,此時都顯得那麼地蒼白無力。

  此時,他只想靈魂直接俱滅算了。但秦逸沒有想到的是,他本來以為這一劍就會讓自己的靈魂完全粉碎,卻神奇的,他的靈魂在一秒後又恢復正常。

  「要是你真是廢人,我們可能會放棄。但不得不說,你的靈魂很不錯,非常不錯,也許,這才是你能贏過所有人的地方。」

  秦逸沒有注意到他說的「我們」,他現在所受的痛苦,幾乎已讓他的腦袋失去思考的能力。

  至於靈魂,秦逸是死過第二次的人,可能這就是他「特別」的原因。

  「我,我……」

  秦逸才有點緩過來的意思,開口想說話,但不容他多說什麼,巨劍又是帶著隱隱的風雷之聲,撕碎空間劈在他身上。

  「啊--」

  撕心裂肺的慘叫響起。嗯,

  這次,再未停歇,天上一劍接著一劍,如狂風驟雨般劈在秦逸的靈魂上。

  秦逸的靈魂不斷被撕碎,組合,再撕碎……

  他已經完全沒有了任何知覺。

  到最後,靈魂都快渙滅了。

  可這樣遠遠不夠,黑色人影的要求又出現了,冰冷的聲音就如同萬年不化的冬雪:「起來,如果只是這點小小的痛苦,你都接受不了,你有什麼資格想要報仇,擺脫你的命運?你要當一輩子廢物嗎?哼!」

  「不!」

  秦逸的聲音微弱地響起:「我不是廢物……」

  「你說你不是廢物?哈哈哈哈……那你就給我站起來!」

  秦逸試著要站起,但不容他坐起,巨劍又再度狂劈下來。

  「啊--」

  如果是常人,靈魂肯定早就宣告完蛋,可此時他的靈魂雖如同煙霧般有點稀薄如紙,卻還不會渙散粉碎。

  每次,他的靈魂要渙散,總會有一股奇怪的力量將其又聚集起來。

  秦逸感覺自己就快要被撕碎了,但想起自己的父母,他依然倔強地試圖爬起來。

  一次次想爬起,卻又一次次摔倒在地。

  「死過一次的人還有何可懼!」

  終於,他發出無聲的怒吼。

  也不知是否錯覺。

  在他最後要失去意識時,他終於從地上慢慢站起來。

  「一百劍?咦,有點……不錯!」冰冷的聲音有點訝異地響起。

  幾乎在同一時間,現實中秦逸那傷痕纍纍,幾乎千瘡百孔的「屍體」詭異地站起來,挺拔如峰。

  這一刻,整個世界萬籟俱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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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翻身

十天後,村子附近的一座高山之巔。

  「噢∼∼」

  秦逸對著虛空發出一聲暢快之極的吶喊。

  吶喊聲傳出去很遠,似乎穿透蒼穹,傳至域外。

  好久沒有這種精神狀態了,自從前天他死而復生後,就發覺自己再也沒有全身乏力的狀態,如脫胎換骨。

  不僅如此,他還能感覺到無數股力量從胸口而生,如同一匹匹奔馬在體內狂湧奔騰。

  鬥氣?

  沒錯,這就是久違了的鬥氣。

  任他做夢也未想到,讓那個神秘的「地獄來客」劈得要死,會因禍得福,將鬥氣又重新找回來。

  不止鬥氣,他還找回自信!

  沒錯,他重新恢復成父母眼中,那個充滿著自信與熱血,整天臉上洋溢著笑容的天才少年。

  當然,只是最初級的鬥氣,但這也足夠秦逸欣喜若狂。因為這意味著,他再重新找回自信,而那些傷害過自己與父母的人,也將得到報應。

  思及此,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冰冷的銀光,從巔峰之上往虛空跳下。

  自殺?

  不!

  秦逸並沒有那種愛好。

  只見秦逸在跳下山後,處於百丈高空時,眼睛就如同老鷹般銳利地朝周圍掃過一圈,手隨意一掃,抓住一根粗大的籐蔓順勢落下。

  那天,「地獄來客」不止沒有殺了他,還很詭異地傳授他一套鬥氣功法。

  不,確切地說,不是鬥氣功法,而是一部秘典。

  他告訴秦逸,這個世界鬥氣並不是唯一,還有很多很多可從鬥氣中演化繁生出來的力量。

  這些力量由一些最強者創造,是這個世界中比鬥氣更強大的存在。

  而傳授給秦逸的,就是這種力量的升級系之一「勁鬥氣」!

  聽說還有,秦逸就問那「地獄來客」,但回答他的是一劍,靈魂再次被無情劈碎。

  「這種勁鬥氣雖強,但非常容易引起人的窺覷,其至可引發一場血流成河的大戰,甚至國與國之間的戰爭。所以,在沒有絕對危險的情況下,不可妄用。」

  至此,秦逸不敢再問。

  除了鬥氣的升級系--勁鬥氣外。鬥氣也分級別的,如秦逸現在就是斗者的一層。

  斗者總有十層,接下去就是斗師,鬥將,斗君,斗王……

  斗王級別的強者,是帝國的座上賓。

  不論是哪,天下之大都可去得,幾乎再無危險。

  山間的風力很大,把秦逸吹得搖來晃去,險象環生。可每次秦逸都能很敏捷順利地避過一些山間雜生出來的植物,直到落於地面。

  這裡並不是平地,而是一座很隱秘的小山谷。

  小山谷裡沒有什麼特別的事物,但卻花草茂密,充滿勃勃生機。

  秦逸要的就是這種環境,聽「地獄來客」說,他修煉就必須在很少人知道的地方,以免禍及它人。

  練功也會禍及它人?沒錯!每次他一練完那部秘典,周圍的花草總會詭異地枯死一些。

  秦逸起初看到這種情況,大吃一驚,很是頭皮發麻,雖有琢磨過原因,但最終會因沒有頭緒,不再煩惱。

  現在,他唯一的進步目標,就是再次恢復以前的實力,走出村子,回到族裡報仇雪恨。

  秘典名為「逆天殺」!

  除了有修煉勁鬥氣的秘法外,還留有一道玄之又玄的招式軌跡。

  這是那個「地獄來客」強行灌入他腦海記憶的,說是讓秦逸去參悟。

  如果他參悟得透,這世界就大可去得,天空任其翱翔。

  先是坐在地上,感應虛空中的能量,秦逸不斷地將其納入體內。

  很慢!

  勁鬥氣不比普通的鬥氣。

  鬥氣的吸收容納很快,勁鬥氣的速度則要慢上十倍。

  秦逸有想過,勁鬥氣是不是真那麼好,要是好的話,自己為何從未聽說過。但為了跟「地獄來客」學習那驚艷絕綸的「天來一劍」,他決定拼上所有。

  怎麼形容「地獄來客」的劍式呢?

  羚羊掛角,無跡可尋!

  秦逸不知道,可他有種很強烈的感覺,對方強得令人髮指,自己要是能學上九牛一毛,就會達到什麼驚人的地步。

  機會來了就要捉住,要不足夠你後悔終生,這是他前一世得來的處世經驗。

  一個小時,兩個小時……

  從凌晨至中午,秦逸盤坐在原地不斷吐納著,一動也不動,穩若泰山。

  這時,詭異到無法解釋的事情發生了,只見他周圍的草漸漸枯竭,花慢慢凋零……

  可他依舊不聞不問,不動如山。

  直到中午,他驀然站起,伸出食指,鋒利如劍,點在虛空之上。

  「噗!」

  虛空中爆出一聲輕微的響聲,只見秦逸身前的三米之處,一根粗有嬰兒手臂的綠樹應聲而倒。

  「終於有點進展了……」秦逸欣慰一笑,拍拍身下的塵土,找準一個方向走出去。

  下午,他想到鎮上逛逛的,那名神秘的「地獄來客」叫他去買點東西。

  吃完飯,秦逸就離開村子,準備前往附近的小鎮。

  剛走出村口,他就遇上幾個意想不到的人。

  這是幾個虎背熊腰的大漢,一臉惡相,正邊走邊談論著事。

  「都怪你,小黑,也不看清楚什麼戒指就搶來。」

  「誰想得到那個老女人拿的戒指會是假的?虧她以前還是秦大家族的人呢∼呸,真晦氣!」

  「他們是被趕出家族的,反正我不管,這次一定要找到那老女人,竟敢騙我們!」

  猛然間,他們發現一個少年擋在他們面前。

  他們一愣,隨即接連大笑起來,看著秦逸的神情,就如同一群凶殘野狼看著一隻可憐的麋鹿。

  原來,這幾個壯漢赫然是當初打秦逸與其母親的人。

  「這不是我們的倒霉蛋小子嗎?怎麼?還沒死,看來,我們還是做不了為民除害的好事啊!」

  「命還挺硬的,好,小王八蛋你來得正好,帶我到你們家去,這次要是不把真的戒指拿出來,我就殺你全家!」二黑瞪起牛眼,惡形惡狀地恐嚇道。

  「來,老子正憋著一肚子氣呢,來讓大爺爽爽∼」一個大漢得意地,高高在上般大笑。

  敢情,他們把秦逸當成了出氣桶,任人蹂躪的弱小存在。

  秦逸心中大怒,卻沒有露出他們想像中害怕的模樣,而是嘴角勾勒起一絲冰冷的笑意。

  沒有大吼,也沒有大罵,秦逸只是眼睛微瞇,大步跨前,一巴掌就朝那個二黑拍去。

  「好呀,小子,你還敢還手!今天看老子不把你打成肉--」

  二黑獰笑著就要去抓秦逸的手,但很快地,聲音嘎然而止。

  他驚訝地發現自己抓住的好像不是手,而是一根堅硬,炙熱的燒火棍。

  砰!

  他的胸口遭到重擊,頓時,一口鮮血噴吐而出。同時,他的身體倒射而出,臉上的驚訝變成恐懼,眼睛睜得滾圓,滿是不敢置信。

  很快地,他的三個同伴也隨之飛出,步上他的後塵。

  此時的場景,是他們做夢也想不到的詭異。

  四個人就如同看到鬼般,一臉地驚恐。

  是的,此時此刻,秦逸在他們的眼中就如同魔鬼一般,不似人類。

  不知何時,一股冰冷刺骨的殺氣已從秦逸的身上散發而出,瀰漫起來,將他的全身濃濃包裹。此時,他哪還有一絲人類的樣子,看起來,更像是剛從地獄中爬出來的魔鬼。

  死亡的氣息侵襲向他們,他們發現恐怖就如同一把大手,緊緊地掐住他們的脖子,他們快要不能呼吸。

  身上汗毛根根豎起,他們恐懼了,渾身抖擻,面如紙色。

  「不,不要殺我們,求你……」

  「大哥,不,大爺,你放了我們吧!要不然,不然我們老闆會替我們報仇……」

  他們跪在地上,哭喊著求情。

  相比性命,臉皮算個屁啊!

  此時,他們單純地只想「活著」。

  可此時的秦逸臉上毫無半點人類的感情色彩,又怎會聽他們的求饒。

  「噗噗噗噗……」

  連續四聲,秦逸瞇著眼睛,舔了舔嘴唇,就如同冰冷的殺手般,無情地,慢慢地點在他們的眉心上。

  幾個呼吸間,他們帶著驚恐的神色變成一具具屍體。

  秦逸的動作始終很是淡然,就如同輕輕地拂過幾根綠草般。

  直到殺死他們後,黑色霧氣才漸漸消散,秦逸的眼中恢復清明。

  「怎麼回事?」

  「我剛剛做了什麼?」看著身上並不屬於自己的血,他震驚萬分。

  方纔,秦逸自己是很想殺他們,可是,殺死他們時,秦逸根本不知情啊!

  「難道,自己有精神分裂症?」

  「那個誰,你出來……」

  秦逸在心中喊著,可任憑他怎麼叫喊都毫無用處,那個神秘的冰冷如魔鬼的黑色影子都再未有回應。

  要不是他的腦海多了一些玄之又玄的東西,他都要懷疑那天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找到自己放另一套衣服的地方,把衣服換上,秦逸依然還有種驚魂未定的感覺。

  這是他第一次殺人。沒有想像中的噁心與害怕,因為,這些都被未知的「失控」所取而代之。

  他再也顧不得買東西,轉身回家。

  現在,他必須好好整理下思緒,搞清楚狀況。

  三天後,一件震驚全村的事情發生。

  那就是,村裡的那個少年的不祥越來越厲害了,以前只不過是影響致人受傷,現在竟直接跳級,四個人被他害死。

  沒錯!

  有人認出這四個死者曾在十來天前,與秦逸接觸過。

  而他們或單純,或惡意地指出,這就是秦逸的不祥噩運造成的。

  一時間,村裡人心惶惶,雞飛狗跳。

  秦逸在想,或許自己該離開了,而在這時候,很巧地,族裡傳來一條也不知是好,還是壞的消息,讓他們回去家族。

  於是,告別寧果兒一家人,秦逸帶著自己的父母坐上租借來的馬車,朝鳳鳴城而去。

  在臨走前,他又回頭望向這個村子,暗暗發誓有一天,他會帶著所有的榮耀與運氣回來證明自己。接著,他頭也不回地策鞭驅馬趕向鳳鳴城。

  鳳鳴城那裡,他將找回自己曾經的榮耀。而那些所有傷過自己的人,自己這一次過去會帶給他們一件驚天大禮。

  「駕!」秦逸發出一聲暴喝。

  馬車狂奔,沿途煙塵飛去,漸漸瀰漫遮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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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強勢回歸

「鳳鳴城」位於鳳祥國東部。

  傳說,這國家的創始人,也就是始國王,就是在鳳凰這等神物的幫助下,建立該國家的。為了紀念這件事,這才取的名字「鳳祥國」。

  「鳳鳴城」則是最初鳳凰出世的地方。

  當時,鳳凰一鳴,萬世皆驚,所以被命名為「鳳鳴城」。

  這座城市中有一處景觀是國家內最著名的遊覽勝地,名為火焰山。

  山上長滿楓樹,一到秋天,太陽照射下來,整座山就如同燒起來般,所以被人稱為「火焰山」。

  「火焰山」上擁有一群很大的建築群。

  這就是遠近聞名的秦大家族。

  今天,一輛風塵僕僕的馬車停在山腳下。

  一名少年從馬車上跳下來。

  這少年大約十七八歲,有著一頭烏黑柔順的長髮,遮住半邊眼睛。風吹過,帶動他的長髮,露出一雙明亮有神的眼睛及俊秀的臉龐,端得無比飄逸灑脫。

  時隔多年再次回來,看著這座如烈火燃燒的山,秦逸並未觸景生情發出什麼感歎。

  當看到「秦家」兩個燙金大字的門匾,他甚至還發出一聲意味深長的冷笑。

  「唉,要是小果兒也來就好了,我都捨不得那丫頭……」秦逸的養母依然在不斷念叨著:「這地方比村子強太多了,而且過來我們逸兒也有伴。」

  「是呀,那小丫頭看著真讓人心疼,每次哭都哭不出來,還要笑,唉∼也不知是不是病∼」秦衛深深地歎出一口氣。

  想起寧果兒,秦逸臉上的冷笑才漸漸變為溫暖。

  還記得前天,自己等人告別寧果兒一家人,寧果兒緊緊拉著秦逸不放。

  秦逸能感覺到她的痛苦,明明是想哭出來,發洩出心中的難過,臉上卻是一副笑顏,任誰也受不了。

  很是不忍心,秦逸最後留下自己胸前一直掛著的項鏈,掛在她的脖子上,轉身離開。

  這項鏈是自己的親生父母留下的。

  至於自己的親生父母,秦逸對他們並沒有什麼感情,連帶著對家族也沒有親情可言。

  而秦逸的養父母,就是當時跟在自己父母身邊的下人。

  可能也就是這等原因吧?秦逸除了養父母以外,在家族中並沒有受人疼愛,反而有一些人嫌他是一個沒父母的小孩,不斷欺負他。

  二世為人,秦逸並沒感覺這有什麼,他認為自己只要努力,總會有前途出息的。

  於是,他努力苦練,成為方圓數千里聞名的天才。

  那時候,沒有人敢再小覷他了。長輩也變得和?可親,甚至同輩份的也不得不討好自己。

  可就在鬥氣突然消失後,噩運使他變成那樣子。

  要是換個人,可能承受不了這種程度的壓力,自殺了吧?但二世為人的秦逸知道現實的殘酷,咬咬牙撐了下來。

  再次感應下秦逸自我命名為「鬥氣升級版」的勁鬥氣時,他的臉上露出無比自信的神采,嘴角微微上揚,透露出一澈無與倫比的陽光笑容。

  「走吧,我們進去!」

  秦衛和其妻子倒是感歎好久,才帶頭要走入山下的山門。

  從這裡再沒有馬通向山上,只有步行青石台階大概十分鐘,才能到達山上的建築群。

  「站住!」

  忽然,一聲大喝響起,讓秦衛倆老夫妻嚇得差點沒倒在地上。

  只見兩個大約十七八歲的少年從山門旁邊的樹叢鑽出來,他們手中拿著一串肉,看來剛正躲在裡面燒烤,隱隱有肉熟的香味瀰漫,撲鼻而來。

  「你們是什麼人?」仔細地看了秦逸三人一眼,為首的一個年輕人先是一怔,隨即不屑地問道:「你們不知這裡不是平常人能進的嗎?」

  「武虎,我是你秦叔啊!這是你逸哥……」秦衛一愣,隨即親切地道。

  在秦衛思想中,眼前這年輕人應該認識自己。然而,沒有想到年輕人回答他的時候,卻只是不屑地用鼻子吭了吭聲:「你誰呀?我跟你很熟嗎?」

  「我,我是秦衛啊,幾年不見,你……」

  「父親,讓我來!」

  秦逸方才早就看出這兩名年輕人的異狀以及故意刁難,所以把秦衛拉了回來,親自走上前去。

  「我,你認識嗎?」

  「當然……」

  年輕人說到這,停頓了下,接著大笑:「不認識。」

  說完,他向另外一個年輕人擠眉弄眼起來。

  「哈哈哈哈……」

  兩人大笑,聲音越笑越大。

  那種樣子,哪是把人放在眼裡的樣子,簡直就是耍人啊!

  當場,反應過來的老實人秦衛被氣得直吹鬍子瞪眼。對於家族,他可是很有歸屬感的,但眼前這兩個晚輩不僅不尊敬自己,還嘲笑自己,就算他脾氣再好,那也受不了啊!

  於是,他拄著枴杖氣憤地就要上前理論。

  但有人比他更快。

  是的,只見一道風吹過,秦逸搶在他的面前,一拳就轟向那個為首年輕人的臉。

  「好呀,既然不認識,那我就打死你,再離開這裡。」

  那年輕人還在笑,哪有想到秦逸會突然發難,被一個拳頭砸在鼻子上,發出一聲難聽刺耳的「嘎」聲,後退著踉蹌幾步倒在地上。

  「你,你,秦逸你敢打我哥哥,你不知道族規是不可以內鬥的嗎?」

  「你們不是不認識我的嗎?我當然……肯定也不認識你們啦∼」秦逸理直氣壯地道,說完哈哈大笑起來,這一拳實在解氣。

  他早就有料到一來就有人會刁難,卻沒想到在山下的山門就會遇上。

  既然,他們不讓進,自己就打進去吧!

  「你……」文虎掄起拳頭想衝上來。

  「別,會被罰到後山面壁的。」他的哥哥在地上忙喊道。

  「秦逸,你給我記住,今天我算認載了。你們進去吧,只不過我得提醒你一句,裡面的路不好走,房子不好住,你可得自己小心點別摔著碰著了。」武虎陰沉地道,眼中閃過一絲惡毒。

  「就你們?哈哈,小爺隨時奉陪。」說著話,秦逸走到樹叢下,拿了一串烤肉,仔細聞了聞,這才帶雙老走向青色石階。

  「這肉烤得可真不錯,嘖嘖∼∼只是這個時間用來烤肉,好像有點不太對勁啊!」

  直到秦逸的身影消失在遠處,大笑聲依然遠遠可聞。

  留下兩個咬牙切齒的年輕人。

  「逸兒啊,雖然他們以前對你不好,不過現在既然家族召回了我們,我們就要懷有感恩之心,下次別這麼衝動了,這種人自有族規來處置。」秦衛意味深長地教導著。

  他是個老實人。既然家族決定把他召回,讓他**裡去,對他來說,那就是天大的恩德了,所以才如此說。

  秦逸只是無所謂地笑笑,點頭沒說什麼。

  「是啊,自己是可以不與他們計較,可是他們要是來找自己,能不計較嗎?還有那個散播謠言的傢伙,自己是肯定不會放過的。」思及此,秦逸的眼睛微瞇起來,只留有一條如利劍般的縫隙。

  經過半小時,他們終於經過漫長的山道,進入族群所在地。

  這是一片綠色莊園。

  到處栽滿植被,很大,處處充滿著人氣,熱鬧異常。

  照秦衛說,他們一回來,就得去祭拜先祖。於是,他們往秦家大祠堂走去。

  沿路,看到秦逸三個的人,無不張大嘴巴,一臉驚訝的樣子。

  當然,很多都是嗤之以鼻,背後指指點點。

  言語中,無不顯示出對秦逸的厭惡與不屑。

  要是以前,鬥氣全失的秦逸肯定聽不到。但現在他練習了勁鬥氣,不止比以前清晰,五官更為靈敏了,自然把這些冷嘲熱諷的話全收入耳中。

  深吸一口氣,他本來想要發作的,不過臨頭看到自己的養父母,又把胸口的怒火全都壓下來,狠狠地瞪他們一眼。

  「不祥之人?廢物?哼哼,這次我會讓你們看看誰是廢物的!」

  秦逸拳頭捏得「嘣嘣」響,心裡隱隱作疼。

  以前,他們對自己就算不是畢恭畢敬的,也是尊崇有加。現在,卻是如此現實嘴臉。

  這一路走來,大多是風言風語。不過也有與秦衛夫妻交好的,向他們打著掃呼,繼續埋頭幹活。

  秦衛是個老實人,妻子也是一個肯幹活,不會多說閒話的好女人,自然有跟他們交好的。

  只是秦逸呢?被所有人完全無視。

  因為,除了他是個會傳染家人噩運,連累父母的少年外,他在族裡的名聲並不好。

  那就是他有個曾經背叛了所有人類的父親。

  是的,曾經他的父親與妖獸勾結,打下了鳳祥國的一座城市,後來就了無聲訊了,也因為如此,家族受到國家的譴責,地位一落再落,實力至少下降了一半。

  要不是家族最後把秦逸從未見面的姑姑嫁出去給一名皇室子弟,恐怕現在家族都要跟著沉淪完蛋。

  秦家大祠堂前……

  在他們來時,已有一名白髮蒼蒼的老人在等待著,坐於一邊,眼瞼半閉,似在假寐中。

  看到他們,老人沒說話。但就在他們要跨進去時,老人喝止住他們。

  看向秦逸,老人慢條斯理地道:「你不許進去!」

  頓時,秦逸胸中的怒火再也壓抑不住,如火山噴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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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挑釁

 「三長老,你這是什麼意思?」

  秦衛眼尖,看到秦逸的臉變得陰沉趕緊搶先開口道,同時不動聲色地擋在他身前。雖然他是老實人,但不傻,早就防備著秦逸暴走。

  「其實,也沒什麼事,只不過經過長老會研究決定,秦逸暫時還不能進入家族大祠堂。」

  「為什麼?三長老你是不是搞錯了,他可是我們秦家的嫡系長孫啊!」

  「這是我們的研究決定,就算族長反對也沒有用。」

  秦家如今的當代族長是秦逸的爺爺「秦國」。

  本來,他是很疼愛秦逸的,但是當秦逸父親的事情發生後,悲憤欲絕,同樣地秦國對這個孫子也很不待見。

  原先,秦逸成就天才之名時,他還會偶爾見見,噓寒問暖。但鬥氣一夜消失後,直到被趕出族群,秦逸都未見過自己這爺爺。

  親情是無價的?是最可靠的?

  不!

  活過一世的秦逸有著清楚的認知,那就是親歸親,但也是有些利益關係掛勾的。

  如他在地球時,他做的工作就很不順心,幾乎入不敷出。他的哥哥則是做生意賺大錢。於是,他的父母就對哥哥那邊很好,對秦逸則是冷淡好多,天天罵他沒出息。

  是,這種是親情!但親情有分的,也一樣與現實掛鉤,秦逸認為這勿庸質疑。

  「哼!」

  秦逸重重地冷哼道。

  這一次,要不是為了兩老能過上安定幸福的生活,打死他也不會再回到家族,這也是秦逸回到家族能一直忍氣吞聲的主要緣故。

  那名三長老聽到「哼」聲,皺起眉頭看著秦逸,就待說什麼。

  秦衛趕緊將秦逸擋在身後:「三長老,這裡面應該有什麼說法吧?」

  那三長老雖是白髮蒼蒼,但臉色紅潤。聽到這問題,他笑了,那笑聲是那麼地難聽,就如同公鴨子的叫聲般:「其實他想進也不難,三個月後剛好是成年測試,只要他通過測試,並挑戰一名斗者成功,就可以進入秦家大祠堂。」

  「這……」

  秦衛怎麼聽都覺得這三長老在冷言諷刺,特別是眼中的輕視一目瞭然。

  不難嗎?

  三個月,自己的孩子才恢復鬥氣多久,哪有可能打敗一名通過測試的斗者。

  要知道,斗者那可是力能馱馬,生撕虎豹的人物啊!更不用說通過測試,一定要六級以上。

  這怎麼可能?這不是欺負人嗎?

  秦逸也是一怔,不過隨即,他的眼中閃過一絲難言的笑意,應聲道:「好,謝謝三長老,你們真是對我太好了。」

  說完,他竟還伸出手要與對方握手,以示謝意。

  此時,他的表情真誠無比,這讓三長老不伸手都不好意思了,特別三長老是外戚,秦逸再怎麼說也是族長的嫡長孫。

  可當他的手握住秦逸的手時,他的臉一下綠得如同蛤蟆似的。

  只見自己的手全都是油,聞起來還有一絲烤肉的味道。

  頓時,他氣得直欲跳腳,綠色又變成壓抑怒氣的通紅。

  臉一會紅一會綠,表情精彩之極。

  「剛剛你與武虎兄弟倆的事情,我知道了。假如你犯族規,如內鬥的話,我們不會再手軟的。」最後,他說完,狠狠地瞪秦逸一眼,轉身急急離開。

  遠遠地,傳來三長老再也抑止不住的怒叫聲。

  秦逸大笑。

  不再手軟?

  他指的應該是驅逐出族,同時,也隱晦地點明了,這次就是他們心軟才把他們召集回來,下次不會再有這種事發生。

  「哎呀,這可怎麼辦∼孩子,你怎麼能答應他。」待三長老離開後,秦衛就急了,同樣的,秦逸的養母也是急得團團亂轉。

  「沒事,您們不用擔心,我自有把握。」

  「嗯,你有信心的話,我們也不說啥了。我說孩子他娘啊,你快去找你的幾個姐妹,幫我們收拾下房子,我拜完先祖就過去。至於,孩子你……」

  「我到處走走∼」秦逸道。

  「也好!」

  秦逸離開這裡後,準備整座山到處逛逛。

  除了把父母在這安頓好,現在,又有一件事壓在他的心頭,那就是打贏一個六級以上的斗者。

  別以為簡單,當初他打贏一個六級的斗者可是用了足足兩三年時間,而如今自己的時間卻只有三個月。

  三個月啊!

  整個大陸上除了一名至尊強者,絕無僅有。

  是的,就算被稱之為萬中挑一的絕頂天才也無法達到。

  這明顯就是要趕自己走嘛!不過秦逸的性子也是倔強,就如同當初村裡人罵他時,他反而露出的是無所謂的冷笑。這次,別人要趕他走,他就偏不走。不止如此,他還要讓別人知道,誰才是廢物!

  絕頂天才嗎?自己就算不是,也要做到。

  下定決心,他走出庭院,準備到處逛逛。

  逛逛?沒錯,他要找個沒有人打擾,可以修煉的地方。

  火焰山很大,大到秦家坐落到山上,空餘的地方也足夠讓遊人痛快地玩到筋皮力盡。所以,他的目標是火焰山的外圍,也就是秦家家族之外的地方。

  幸好小時候是這裡長大的,所以他還依稀記得幾個小時候孩子玩耍的地方。

  這是一個大瀑布。

  隱密的地方就在瀑布的下方洞穴。

  周圍沒有石頭,所以遊人不能到達這地方。

  也幸好很少人能找到這地方,所以裡面佈滿許多無需陽光就可生長的花草,如蘑菇,夜光水晶蘭……

  就這樣,他確定沒有人會來這地方,就坐到瀑布的下方,開始努力修煉。

  隨著他的吐吶,一絲絲黑氣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只是眨眼功夫,就密佈盤繞在整個洞穴。

  修煉的時光是很快的。

  一轉眼,就到傍晚時分,他這才收起打坐吐吶離開這裡,留下一地枯死的植物。

  走到瀑布之外,他的眉頭微微皺起:「如今自己只是一級斗者,照這個速度下去,三個月恐怕來不及,怎麼辦?」

  這事讓他的心情很是不好。

  不過,看著這氣勢磅礡的水如同九天銀河衝下來,他的心中又豁然開朗起來。

  上一世有句話說得好:「船到橋頭自然直。」

  他不想煩惱,也不懂煩惱,再不行,他還能找「地獄來客」想想辦法。雖然他好久沒有理過自己,彷彿消失了一般。

  除此以外,要打敗六級以上的斗者,除了實力以外,兵器也很重要。

  作為兵器的頂尖始祖,傳說中的「神兵」他不敢想,只要有一把不是凡鐵的兵器,就夠自己增加兩成實力。

  當然,增加實力還能通過食用「丹藥」來實現。

  像秦家煉丹藥的本領就是一絕,才興盛起來的。

  只不過,現在的秦逸窮得響丁當,根本對丹藥不敢有非份之想。

  除非,自己能找到一點本錢,或許能做點小本生意,慢慢積累,有錢後買丹藥。

  對!

  為了爭一口氣,秦逸決定走這條捷徑。

  可問題是,哪去找本錢?

  就這樣,他帶著滿肚子的鬱悶回到族裡。

  還未走到以前自己所居住的院子,秦逸就被人攔在了半路。

  這是一群年輕人,衣著各有差別,但最顯眼的還是一對年青人,一男一女。

  男的銀蟒袍加身,顯得貴氣無比,要不是長相有點陰柔,不然絕對是翩翩公子哥一個。

  女的則穿著大陸最貴的輕羅紗裳,雖不是絕色,但卻有著淡淡的嫵媚,勾人十分。

  男的,名叫:「秦王」。

  女的,名為:「秦媚」。

  這兩人就是如今這一代子弟的最出眾人才。

  要是以前,在秦逸的面前兩人絕對不敢說什麼,因為他們再天資再好也比不過秦逸。但就是這原因,秦逸在失去鬥氣後,最高興最解氣的也就是這兩人。

  他們是兄妹,秦逸的堂叔所生。

  可他們完全沒有一點作為堂親的本份,不僅嘲笑失去鬥氣的秦逸,甚至還常幹出一些落井下石的勾當。

  「這不是倒霉的秦逸堂弟嗎?怎麼回來了,也不到為兄的那坐坐?」

  「呦∼沒想到幾年不見都長成俊小伙了。來,讓姐瞧瞧,你的鬥氣恢復了沒∼」說著,秦媚伸出白玉般的纖手就朝秦逸的臉摸來。

  要是以前秦逸肯定會躲開,但現在,他一下撥開。

  「別煩我!」

  「你……」秦媚杏眼倒豎,憤怒地看著眼前這個廢物堂弟,就待說什麼,不過被其哥哥攔了下來。

  「堂弟現在脾氣變大不少啊!沒有想到年齡增大的同時,脾氣也跟著增大了,就是不知道鬥氣有沒有增長呀?要不,跟為兄的切磋一番?」

  絕對是笑裡藏刀。

  秦逸哪能聽不出他話裡的諷刺味道,冷冷地再次道:「別煩我!」

  「難道堂弟看不起我,認為我才是廢物?」說完,他臉上佯怒,不過隨即很快地變成嘻皮笑臉看了後面的幾個年輕人一眼,笑起來。

  後面的幾個年輕人隨之,轟然大笑。

  拳頭捏緊,秦逸怒目而視。

  「哥,他明顯看不起你嘛∼你是斗者,才最頂級的而已,他能看得起你嗎?」秦媚怪裡怪氣地道。

  「那倒也是∼」秦王貌似認真地點頭,又道:「不過還是請堂弟賜教一番?」

  今天,他是打定主意,要好好教訓秦逸立威,好告訴他:「這次你回來,就得給我老實點!」

  秦逸自然明白他的意思。

  要是前一個月,恐怕他還真要被對方揍一頓。

  現在,他無所畏懼,怎樣也能一拼。

  只不過,就在他正琢磨要不要動手時,忽然,腦海一閃,想到個絕佳的妙點子。

  「自己不是缺本錢嗎?眼前這幾個傻孩子,倒是可以利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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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本錢來了

 秦家莊院,某個房間內,幾名婦人正拿著各種工具上下擦拭打掃……

  「衛嫂子,怎麼幾年不見,你好像老了許多?」

  「是啊,你明明比我小幾歲,才三十八歲吧?怎麼就幾年,白髮皺紋比我還多……」

  秦逸的母親正與幾個相好的姐妹收拾著房子。

  本來,她的性格也是樂於助人,所以,回到家族,想要打理幾間能住的房子,還是有許多人過來幫忙搭手的。

  只是眾人再見她時,都不盡驚訝。

  怎麼短短幾年的時間,自己這個姐妹就蒼老了這麼多?這明明不是這年紀該有的蒼老容顏啊!於是,一群婦人就八卦起來。

  三個女人一台戲,更不用說一群上了年紀的婦人,頓時,整個屋子「吱吱喳喳」地熱鬧無比。

  「哪有……呵呵,你們別瞎說了,趕緊打掃完,我煮個飯菜請大家一起吃。」

  「哎呀,衛嫂子你這麼客氣幹嗎?」

  「是啊,只不過是隨意搭幾把手,不用的,真不用……」

  秦逸的母親沒回應,只是善意地微笑著就進入剛打掃完的廚房,沒人見到她臉上閃過的一絲擔憂。

  就像自己的老實人丈夫一樣,她也是一個很安分守己的婦人。

  多年來,也不知何緣故,她都沒有生下孩子。於是,很自然地就把母愛寄托在秦逸身上。在她看來,只要能幸福地與自己丈夫還有孩子生活在一起,相濡以沫,也就足夠。

  至於為何蒼老?那都是秦逸所致。

  沒錯,她不僅為秦逸的事操心,還要天天砍柴火,養著全家。

  前幾年,為了維持家用,她上山砍柴,賣柴。

  無論風吹雨曬,嚴寒酷暑,她都會在城鎮口,守著一堆柴火孤獨地坐著,坐著。

  風霜,已經在她年輕的眼角上漸漸刻上深深的皺紋,可她的眼神,望著那蒼涼的遠處,想到秦逸,依舊是那麼地慈祥而堅定。

  --

  「賜教也不是不可以,只不過,你們不覺得這樣顯得有點幼稚嗎?要不,我們加點賭注?」秦逸面對他們的挑釁,不慍不火,甚至臉上還浮現出淡淡的笑意。

  怒?

  不會!他就如同看著冤大頭的眼光,看著眼前的這群年輕人:「恐怕,自己的發財本錢,就得著落在眼前這幾個傻孩子的身上了。」

  「賭?我沒聽錯吧?好像族規不允許我們賭博吧?」秦王一怔,隨即像是醒悟了一般:「哈哈,難不成,你想讓我們跟你一起受罰?堂弟,你傻可以,但也不能把我們全都當傻子啊!」

  「看來堂弟出去歷練了幾年,也沒變多聰明嘛∼」秦媚話中有話,甚至還加重「歷練」兩個字。

  「我想日理萬機的長老們應該沒閒到那等程度。怎麼,你們不敢?」秦逸使用激將法。

  曾有人說過,激將法對聰明人沒有什麼用,但是,秦逸不以為然,他的想法是激將法只要用得好,是可以無往不利的。

  「嘻嘻,堂弟在激我們呢∼」秦媚自以為聰明地搶先道。

  是的,只要是不傻的人都能聽得出秦逸話裡的味道,但有些聰明人就是愛自命不凡。

  如秦王……

  就像秦逸所料,他並沒有覺得什麼,反而笑了,一臉自大:「既然堂弟都用激將法了,為兄又怎能讓你白費心機。說吧,賭啥!要不,也不用別的,我就站在這裡,只要你推得動我,讓我後退一步。那麼,我身上的東西你盡可取走。」

  秦王臉上充滿戲謔的神色:「要是你輸了,堂哥照顧你,也不會讓你損失什麼,脫光衣服在族裡跑一圈就行,怎樣,夠便宜你了吧?」

  推動他?

  明顯地,他很赤裸裸地看不起秦逸。

  聽聞秦王的話,後面的少年們一陣哄笑,個個摩拳擦掌地,就待看一場好戲。

  秦逸重重地吐了一口氣,不怒反笑。

  雖然對方看不起自己。

  可這不就是很多人常說的「一想瞌睡,就有人送枕頭來了嗎?」

  沒見到意想中秦逸的憤怒,秦王兄妹的得意漸漸消失。

  他們不明白,現在自己這堂弟怎麼變得如此難纏了?以前,要是自己說幾句,他肯定得「敗退」的啊!

  俗不知,以前秦逸是看在親戚份上,懶得計較。

  現在,秦逸不會再犯這等「錯誤」,現在,他要再次站在高峰,如此才能庇護自己的養父母在家族中能過上安寧的日子。

  更重要的,他需要一點本錢。

  「好!」秦逸答應道。

  「我也要跟你賭……」秦媚跳出來道。

  「對不起……對於你嘛∼」秦逸朝她那高聳的雙峰打量了一眼,搖頭:「我還真沒興趣。」

  「你!」秦媚當即氣得胸口不斷起伏。

  說實話她的身材真不錯的,放在上一世地球那絕對是模特兒標準身材,眾人爭相追求的對象,但秦逸就是要故意氣她。

  比試開始……

  也不見秦逸有何動作,就很自然地走上前去。

  秦王此時身上已佈滿鬥氣,他相信只要自己不想動,任其怎麼推,都不會有用的。甚至他還起了歹心,要教訓一下對方,只要他敢動自己,最少手指也得骨折。

  他已經可以預見對方跪地求饒,在莊園裡裸奔的樣子。

  然而,事情真能像他想像的那樣嗎?

  秦逸的手終於推在他身上,勁鬥氣噴發而出。

  秦王本就想大笑的,但很快地,他感覺胸口一陣針扎的刺痛,透過身上佈滿的鬥氣,點在自己胸口。

  「啪啪∼」

  勁鬥氣輕易地穿過斗動,他不由自主地就後退了兩步。

  瞬間,他的臉由白變綠。

  後面的幾個年青人,包括秦媚都是一臉不敢置信的樣子,張大著嘴,如同看到最不可思議的事情。

  「不可能!」

  秦王大喝道,他有點接受不了現實。

  「再來……」他本想說什麼的,但看到秦逸一臉鄙視的神色,生生將話又吞嚥回去。

  「來,讓我好好看看你身上有什麼東西……衣服不錯,這腰帶玉飾也還湊和……」秦逸打量著秦王,那神色就如同嫖客在挑青樓妓女一樣,看得秦王怒火更盛。

  他發誓,以後再不會跟眼前這個人打賭。

  反悔?耍賴?

  不,如果是別人還行,但秦逸一臉鄙視的神色,讓他根本拉不下這面子。

  最後,秦逸把他扒得只剩一條褲衩還有一塊「幻意勳章」才放過他。

  秦王只能灰溜溜地帶著一群人離開,只不過,在離開時,他眼中閃過一絲怨毒:「既然你不滾,那麼為了以後族長的位置,你休怪我!」

  原本,秦逸是不會如此狠的,但給他留一條褲衩是為了噁心一下秦媚。

  至於「幻意勳章」,雖然自己很想要,但這東西不是自己的,已經認主。自己拿了也沒有什麼用,反而會惹來大麻煩。

  現在他需要低調,等實力強大後,再收拾他們不遲。

  有了二十個金幣,秦逸此時也算有點本錢了,所以,他決定明天就到附近的城裡一趟。

  把衣服隨便扔到路邊,他得意地哼著小曲,離開這裡。

  這次回來,不僅房子要打掃,還要購進一些生活用品,所以秦逸把十個金幣全交給自己母親,希望在這裡兩老的生活環境能好些。

  雖然秦母有所疑問,但秦逸隨便找個理由,就說是那些親戚送的,善良的秦母就此相信。

  隔天,秦逸懷揣十個金幣,進入鳳鳴城。

  他想著,要找點什麼生意做做,不過,說真的,來到城裡,他才知道原來這十個金幣真不算什麼。

  看著人家隨便吃點東西,買個衣服都要一兩個金幣,他冷汗直流,感覺壓力很大。

  這裡消費真的很高。

  在路邊買點零食,填一下有點空虛的肚子,再買點要帶回家的日用品,他身上的金幣就只剩下一半。

  「沒錢真痛苦啊!」

  看著別人錦衣玉食,坐著高貴奢華的馬車,秦逸決定自己再不能下去,要嘛就不當人,要嘛當人上人!

  連別人最怕的「死」都有過,那麼,自己還有什麼能比別人更害怕的。

  不過,說真的,這五個金幣,還真是讓秦逸感覺到糾結。

  高不成,低不就啊!

  做點小生意當然夠,可秦逸會去做嗎?就算他願意,時間也不允許!三個月內,他必須要擁有打敗六級斗者的實力。

  想起三長老對自己的嘲笑,想起父母的期望,他緊捏拳頭,堅定地看向遠方:「自己一定要光明正大地踏入大祠堂。」

  就在這時,他忽然發現一行字。

  「發財與不發財就在一瞬間……」

  原來,這是一個拍賣會。

  這裡的拍賣會不像在國家的帝都,有點混亂,不管是什麼東西,好東西,爛東西,知道的,從未發現過的都有得賣。

  而這話的意思,那就是說,假如你拍到值錢,別人卻不識貨的東西,那麼你就賺到了。

  秦逸是不懂這些門門道道的。

  族裡倒是有記載一些物品,可他以前的心思全放在練功上,根本沒有怎麼涉及。

  「還是去走走,有沒有別的賺錢項目吧?」秦逸無奈地,重重地歎了一口氣,抬腳就要離開。

  這時,忽然一個冰冷地彷彿萬年寒冰亙古不化的聲音在他心頭響起。

  「進去!」

  是「地獄來客」!

  思及此,秦逸的眼睛猛地睜大,身子一陣抖擻。

  地獄來客有多久沒出現了?算一算,應該有半個月不止了吧?

  深吸口氣,他的內心突然激動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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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化廢變寶

  雖然,秦逸感覺他的來頭很不正常,身上還透著一股詭異到極點的邪氣。可人就是有這種犯賤的壞習慣,越不知道的就越好奇,越想接近。

  是的!此時的地獄來客就像是「罌粟」般,明知有毒,卻深深地勾動秦逸的心。

  「為什麼?」

  「不要廢話!」冰冷的聲音就如同一股寒意直直刺進秦逸的骨子裡頭,讓他情不自禁地一顫。

  秦逸發誓,要不是自己現在站在大街上,憑他的脾氣絕對會再給自己一劍,將自己劈碎。

  沒辦法,他只好抬腳走進去。

  此時,秦逸的思想,就如死豬不怕開水燙般,反正自己身上也就這麼點家當,愛咋咋的。他就不信,地獄來客還能把自己給拍賣掉,那樣,他絕對認命。

  這是一間金黃色格調,處處充滿高貴風尚的拍賣場。

  沿路都是用不菲的玉石鋪就,特別是那些有設計過的點綴裝飾物,如鋪在地上的妖獸皮,或是壁上綵燈,都不是尋常人家可以買得起的。

  這些足以可見拍賣會的實力。

  拍賣場名為「幻場!」按照秦逸上輩子的說法,這「幻場」是開的連鎖店。這家拍賣場的主場,就在帝都。

  走過足有十米,寬可進兩三輛馬車,鋪著紅地毯的過道,秦逸終於進入拍賣場。

  平時,拍賣場都會在十天內開一次,很巧,他這一次來得正是時候。

  交出一枚金幣作為入場費,他身上的金幣就可憐地只剩下四枚。

  聽著那響亮的「叮噹」聲,讓他心裡一緊地同時,不禁又感歎錢的重要性。不過,回過神來,秦逸不僅苦笑,如果再這樣下去,恐怕自己要變成有金幣過敏症的「守財奴」了。

  裡面大概能同時坐下兩三百人,秦逸進來時,裡面半成的座位都坐了人。

  會場內,幾處直射的燈光很有講究地從四面八方發出,照射在五顏六色的水晶花上,再折射出去,使整個會場當即變得美輪美奐。

  最亮的是拍賣台上,有蚊子飛過都清晰可見。

  「哈,這不是秦逸堂弟嗎?」忽然,一個驚奇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秦逸一怔,隨即露出冷笑。

  只見秦逸的幾個便宜親戚秦王帶著幾個人,正坐於拍賣台的最前方好位置,在朝他招著手。那得意的樣子,就怕別人不知道他們坐在前排一樣。

  秦逸很想裝作不認識他們,但既然被看到,只好大大方方地走過去。

  「真巧啊!」叫完後,秦王又坐下來,自己小聲地呢喃著,嘴角露出陰邪的笑容。

  今天,他為什麼出現在此,跟秦逸也是有關係的。

  昨天他不是輸了秦逸好多錢加身上的東西嗎?其中,就有一樣東西是他要送給一個心儀女孩子的。

  這次,他來拍賣會就是知道今天有這東西賣,才特意趕來。

  想起被摔在地上的衣服,粉碎的那件物品,他就氣得牙癢癢,所以,他今天一定要讓秦逸在眾人面前出大笑話。

  「沒想到堂弟也能進這地方。呵呵,今天,不知堂弟帶了多少錢來撈寶啊?我想,肯定很多吧?讓為兄見識一下?」秦王第一句就要羞辱秦逸。

  他知道秦逸是從鄉村裡回來的,肯定窮。

  哪知,秦逸無所謂地拿出四枚金幣。

  窮不用怕人知道,怕窮被人知道,那才叫真正的自卑呢∼

  果然,秦王又自討個沒趣。

  總不能讓他哈哈大笑,說你怎麼能這麼窮吧?

  於是,他又閉上嘴,只是在琢磨著一會兒怎麼好好羞辱他。

  拍賣會其實並不算大型的,所以,並沒有什麼主持人出來講話什麼的。

  首先出現的,就是一些未知物品,也就是鑒定師鑒定不出來的東西拍賣。

  這些物品,有石頭,有卷軸,有鬥氣秘技,還有一些看起來古樸斑駁的器具。

  秦逸本來是想看場熱鬧的,但沒想到,就在這時「地獄來客」又發話了,讓他買下一個酒杯狀的器具。

  這器具可能是由黃銅製造,除了表面佈滿一些古樸的花紋般,再沒有其它特別的。

  這器具的價格是五個金幣。

  秦逸的嘴角抽搐了一下,要是方才沒交入場費,這都能買到了。

  怎麼辦?

  他相信地獄來客是不會無的放矢的,讓自己買肯定有他的用意。

  幸好,沒有人舉牌報價。

  台上的拍賣師冷汗直滴。

  「怎麼了,我有錢的堂弟?」秦王看到他表情古怪,忙問道。

  「我想買那個東西,能否借一個金幣。」秦逸也不要面子了,他有預感這東西真有用。

  一看到秦逸買的這「破玩意」,秦王一怔,當即知道機會來了,大笑起來。

  「我說堂弟呀,你想投機取巧,也不用這麼沒眼光吧?買的這廢物東西?難不成你想拿它回家盛酒喝?慶祝一下?既然你有如此雅興,來,這個就由為兄買來送你,哈哈哈……」他的表情認真至極,要是聽不出這裡面的味道,還真以為他與秦逸很好呢。

  見秦王開口,他身邊的人也跟著連連拍馬屁,通過貶低秦逸來討好秦王。

  看向秦逸的眼光,個個充滿著鄙夷與不屑,不斷說著風涼話。

  「還是我們秦王兄大度,相比之下,這人窮也就罷了,還要買東西,買東西也就算了,還買一件廢物。」

  「廢物買廢物,還真是搭配,要是他不買,我還感覺奇怪呢∼」

  「要是這東西能是未發現的寶物,我立馬就吞了。切,族裡的出名倒霉蛋還想要淘出寶來,這不是笑話嗎?」

  聽他們如此一說,秦逸也有點沉不住氣了,心中暗自著急。不過表面還是不動聲色,暗地裡不斷呼喚著「地獄來客」:「這到底是什麼呀?你到底給個說法,要不,我真讓人當成傻瓜了。」

  他沒有拒絕秦王的付錢,於是,這件東西就送了下來。

  「謝謝這位客人幸運地獲得這件寶物……」

  那個拍賣師親自把東西交到其手上,臉上滿是想笑卻又不能笑的表情,憋得難受。

  原來,看到這件拍賣物時,他也很為難。

  會裡讓自己賣掉這東西,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任務啊!但為了任務數,他不得不硬著頭皮把這「破杯子」拿出來賣。

  說真的,剛剛他在介紹這東西時,都有點臉紅,不知用什麼說辭了,會場也如同想像中的一樣,沒有人舉牌報價。此時,幸好有個傻子解了自己的圍,並用他認為不可能賣出去的五個金幣,將其拍買回去。

  他趕緊屁顛屁顛,幾乎是用「塞」地塞到秦部懷中。

  看著這破敗的杯子,秦逸面部有點僵硬,但不得不接過來。

  秦王他們看著這情形,情不自禁就大笑起來。然而,不等他們笑完,神奇的事情發生。

  只見秦逸的臉上閃過一絲迷人的自信光彩,驀然而動,伸出右手手掌不斷摩挲著杯子……

  「他傻了嗎?」

  「他是想把杯子擦亮點嗎?」

  「哈哈,笑死我了,我想那杯子一定會感覺壓力很大,竟有人想要剝掉它的皮。」會場裡的人議論紛紛,或哈哈大笑。

  在他們看來,這完全是一個外行,甚至是傻子才擁有的行為。還有人抱怨,怎麼拍賣會連傻子都混了進來。

  然而,令他們感到震驚的情景出現了,那杯子越磨,竟然越光滑。

  杯子甚至還發出瑩瑩的光亮。

  此時,杯子哪還有一絲斑駁老舊的老舊模樣,簡直就是一件由水晶製成的杯子啊!

  「水晶杯?」秦逸在心中問道。

  「少廢話,雖然這杯子不是什麼好東西,但它不止能讓你賣到一個高價,還有意想不到的好處。」地獄來客的聲音。

  秦逸一愣,隨即胸中湧起一股暖流。

  看來,這個「地獄來客」也不像想像中的那麼壞啊,至少,他還關心自己,知道自己現在的窮困窘境,懂得淘件好東西讓自己賺上一筆。

  杯子還在發亮。

  最後,亮光竟是充斥滿整個會場,將所有的燈光全都掩蓋下來。

  事情遠不止如此,會場中還開始彌溫起一股迷人的酒香。

  這酒香很特別。

  不像是普通的酒香,就像能勾起人的靈魂般,讓人不禁聞之,有種全身暢快之極,飄飄欲仙的感覺。

  「趕緊拿酒來!」

  秦逸轉身對會場裡的工作人員喊道。

  那個拍賣師還張著嘴在驚訝中,哪裡聽得到。

  倒是後面的工作人員急忙找起酒來。

  就在這時,一個穿著軍裝的中年人出現了,豪爽地道:「我來!」

  接著,把一瓶酒扔向秦逸。

  接過酒,將其倒入杯中。

  這時神奇的事情竟然發生了。

  杯子中散發出來,投射到牆上的光芒竟有了變化。

  沒錯,隨著酒在杯子中蕩漾,牆上竟有無數的影子在翩翩起舞。

  看那影子的美好妖嬈,分明是女子在舞動極其美妙的身姿。

  所有人都呆了,包括秦逸自己,就如同處於夢境中一般。

  神奇!

  無比的神奇!

  許久許久,杯子的光亮才慢慢消停下來,變成普通的模樣。

  「好……」

  不知誰喊了一句,接著整個大廳頓時就如同冷水煮開般,沸騰起來。

  「好寶貝啊!」

  「可不是,竟讓一個傻瓜誤打誤撞到了。」

  「早知道我就買了,五個金幣啊……」

  興奮,激動,可惜,惋歎,嫉妒,羞愧,各種各樣的眼光聚焦在秦逸的身上。

  一時間,秦逸竟有點不好意思的感覺,俊臉微微羞紅。

  場內是這樣,後台又是另一副光景。

  拍賣會的老闆就快瘋掉了,原本,這杯子是一個流浪詩人拿來賣的,說是傳家之寶。但這杯子看起來破破的,又哪有可能是什麼傳家之寶。

  於是,他就把這流浪詩人給打出去。

  說也真是晦氣,這流浪詩人還真不禁打,只是三拳兩腳就將他打得半死,索性將他扔到河裡,連杯子也不用還他。

  原本,這個老闆還在想,蚊子腿好歹也是肉,能賺幾個金幣也好。

  卻沒想及……

  他快瘋了,腸子悔得都快結在了一塊,這恐怕是最近幾年淘出的價值反差最大的寶貝。他想找那個鑒定師,他發誓要殺了他,還有那個拍賣師。

  失控,完全失控。

  不止後台,前台也是一樣。

  再觀秦王等人,早已如同木人般,呆立當場。

  什麼叫神奇?

  今天,他們總算見識到了神奇的事物。

  最主要的是,他們剛剛還笑對方買的垃圾呀,卻不知道,原來秦逸能撿到這種寶貝。

  「一定是狗屎運,沒錯,肯定是狗屎運……」秦王在心裡自我安慰道,他想冷靜下來,但事實他是無法冷靜下來呀。

  「不對,他不是一向很倒霉的嗎?怎麼今天?」其它幾個人,心中滿是震驚。

  特別是秦王,這東西本來應該是自己買來的啊,卻送到了他的手中。

  又嫉又恨的神色充斥在他的眼神中,任他怎麼壓抑都壓不下來。

  他感覺自己的臉如同被人狠狠地扇上一巴掌,火辣火辣的,要是地上有個洞,他肯定鑽下去。

  原來,不識貨的是自己啊!

  「恭喜恭喜……」

  他強作微笑,但怎麼裝,都掩飾不住他臉上的嫉妒。

  那語氣怎麼聽,怎麼酸。

  兩手十個食指也不知不覺地插入自己的手心裡,鮮血不斷滲出。

  「謝謝」秦逸對他露出一口白齒,很「真誠」地笑了:「你送的廢物,我很喜歡。

  噗∼

  秦王再也忍不住,一口血噴出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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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令人眼紅的寶貝

此時,秦王再也顧不得買那件要送給心儀女子的禮物,因為,他感覺所有人都在用嘲笑的眼光看著自己。

  從小錦衣玉食,就像被人捧在手心的他,又何曾受過這等待遇。

  只是一小會,就恨不得一頭撞死在地上。喊著人,他就如同喪家犬般,夾著尾巴匆匆離開。

  其它跟著來的,也都是一臉羞愧,尾隨離開。

  「喂,秦王兄,等一下呀,你不是還要買東西,怎麼跑了……」秦逸本想諷刺他們幾句的,地獄來客這時又開口了:「把杯中的酒喝了,再把杯子賣掉!」

  見證過奇跡後,秦逸毫不猶豫地就將杯子中的酒一喝而下。

  甜甜的,很爽滑順口的酒,比他前世喝的什麼飲料還要棒,簡直就是瓊漿玉液啊!

  他不禁在心中歎息道「這酒本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飲……」

  但在酒入腹後,一陣火辣辣的感覺油然而生,如同火焰般騰起。

  突如其來的變化燒得他一個踉蹌,差點沒倒在地上。

  靠在椅子上,不斷深呼吸,這才堪堪好受點。

  過了十分鐘或半小時吧,這種感覺才消退一點。

  「哈哈,我的鬥氣,不,勁鬥氣……」秦逸感覺了一下,心裡竟是竅喜不已。

  原本只是勁鬥氣一層的他,竟是猛地跳到四層,還稍微有點意猶未盡的衝勁。

  強大的力量從體內各處升騰而起,充斥在他身體的每個細胞。

  爽!

  舒服!

  就如同做了一次馬殺雞,他舒服得直想呻吟出來。

  這未免也太過神奇了吧?他激動得腳跟發顫,都有點說不出話來了。

  緊跟著,他想起什麼,有點猶豫地在心中問:「這,這不能賣掉吧!」

  「賣!」

  「可是……這酒好像倒入酒杯中,就能產生製造勁鬥氣的酒液……」

  「百年一次,賣!」地獄來客的話永遠是那麼地簡潔,甚至有點吝嗇,但卻一言明了。

  秦逸點頭,再沒琢磨,讓台上的拍賣師下來。

  「免費」得到一件寶物,還勁鬥氣升上一大截,這簡直就是一舉兩得啊!他現在打心眼底佩服那個地獄來客。

  現在整個拍賣場相比方纔,沉默了好多。

  有了方纔那神奇的酒杯出現,接下來,又有什麼可以掩蓋過酒杯的風采。

  只有少數幾個投機取巧者試圖跟秦逸一樣淘寶,不斷地買一些從未見過的東西,但任他們怎麼折騰,都不見寶光出現。

  聽聞秦逸在叫他,拍賣師很是愣了一下。

  「你說要賣掉?」

  「沒錯!」

  「這可是寶貝呀!」拍賣師都替秦逸感到心疼。

  特別是自己方才把杯子塞到他懷中,讓他也想跟著噴血。

  現在,他竟然要賣掉?自己不是聽錯了吧?

  但也只有秦逸才明白,這酒杯真正的寶貴之處,相比酒中的神奇,如今的酒杯只剩無用的觀賞性。

  賣掉,他一點也不心疼。

  「要不,我們把這酒杯先收下來,到時候拍賣後,說不定能給你個大價錢?」拍賣師試探性地一問。他的意思是這無價瑰寶,只有在拍賣會上才能展現它價值連城的一幕。

  哪知秦逸根本不在乎。

  最後,一番討價還價,秦逸以一千個金幣當場賣給那個穿軍裝的中年人。

  雖然賣得肯定有點低,但他已滿足,而且還交了個朋友。

  知足者長樂嘛!秦逸是一個很懂得享受快樂的人。

  走出拍賣場,他深深地吸了口氣。

  他想壓抑住心中的興奮,但還是忍不住歡呼一聲:「有錢了!」

  讓守財奴什麼的,全都見鬼去吧!

  懷裡揣著一千個金幣儲存量的卡,他發現自己走起路來也有風了,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現在就算是從五樓跳下來,也不費勁。

  「去煉藥店!」就在秦逸想好好腐敗一番再去找生意做時,一個冰冷刺骨的聲音再度響起。

  「去那幹嗎?」秦逸不解地問。

  「買東西。」

  「哦∼」

  一陣小跑,他衝進城裡最大的煉藥店舖「大羅藥鋪」。

  這裡的藥號稱包羅萬象,應有盡有。

  秦逸想,自己現在有的是錢,當然要找最好的。

  直到半小時後,一個俊秀的白衣少年滿臉苦相地走出大羅藥鋪。

  此時,秦逸真的想哭啊!因為,剛剛買完「地獄來客」想要的東西後,他發現自己的手上,只剩下可憐地七個金幣。

  這就是人們常說的「十年抗戰,一夜回到解放前」啊!

  簡直欲哭無淚。

  不過,仔細想想今天還是有收穫的,至少自己的實力已增長到四層。這可是里程碑的跨越,要是以前,就這些勁鬥氣至少要花費他一年多的時間。

  秦逸是一個懂得苦中作樂的人,所以安慰過自己後,很快地,他的臉上又洋溢起自信迷人的帥氣笑容。

  「嗨,這位公子,你還落了一株藥草沒拿!」裡面的一名女侍者拿著藥追出來,看見他的這笑容,頓時小臉羞紅。

  秦逸笑起來真的很迷人的。

  那是一種儒雅中,還摻加了一絲自信的陽光笑容。

  有點寧果兒的笑容的味道,不過,他是一種雄性的,能讓人情不自禁深陷其中的笑容。他自我認為,一定是寧果兒傳染給他的。

  「謝謝你,美麗的小姐!」秦逸再度笑道。

  那名女侍者當即看呆了,秦逸的眼睛彷彿就如同黑夜中的星辰般,是那麼地迷人,令她情不自禁地沉浸入裡面。直到等她醒悟過來,那個在她眼中,很是笑起來很是迷人的少年已經不在。

  現在,秦逸的心情又好了起來。

  只不過,他很疑惑,自己買這些藥幹嗎?難不成,燉給自己喝?可是,自己沒病啊!

  回到火焰山的秦大家族,已是晚上。

  秦逸把買回來的一點東西拿出來,自然又是讓兩老喜笑顏開。

  只不過,秦母一直怪秦逸,不能亂花東西,有錢一定要存著給他娶媳婦。

  說到這個,秦逸就不禁有點臉紅。

  幸好秦衛給他解了圍,一臉凝重擔心地道:「我今天打聽到了,三個月後的成年測試,你一定要通過,不然,會被再次趕出去。」

  秦逸無所謂地笑了笑。

  要不是為了兩老,他才不稀罕這鬼地方。

  似乎猜透他的心思,秦衛歎了一口氣,似乎在憧憬:「當初你爹你娘為你取名為秦逸,就是想你以後的生活能安逸快樂。我知道,你的心不在家族。可是,如果你再被趕出去,這叫我們以後怎麼面對他們……」

  「今天下午,我找了大耳,測試的內容,好像除了要打敗六級以上的斗者以外,還要會辨別一些煉丹藥必須用到的藥物。雖然我不知道三長老為何沒提起,不過,我們一定得把這事記掛在心上。你沒得過家族裡的正統藥物教學,這個有點麻煩,讓爹再給你想想辦法。」

  大耳,是族中消息最為靈通的人。

  平生吝嗇得緊,還有個名為「吸血蟲」的外號。

  秦逸相信,為了取得這消息,自己父親的身上肯定所有錢都會被敲詐光,要不然,他就不會叫「吸血蟲」了。

  果然,他一問之下,才知道今天給兩老的錢全送給那個叫大耳的了。

  「全給他了?那我們以後的生活怎麼辦?」這讓他心中氣憤的同時,又無可奈何。

  總不能說兩老吧?他可不會如此狼心狗肺。

  相信沒有過問自己,兩老肯定是打算為了自己,縮衣節食,甚至向外人借錢過活了。

  想到這,他看著這幾乎是族中最寒酸的屋子,很是難受。

  沒想到兩老回到族中,過著的生活依然與在農村時一樣拮据。

  「兩老何時才能想著自己啊∼∼」看著滿臉皺紋以及行動不便的兩老,秦逸心裡很難受。

  沒辦法,他只好把今天剩下的金幣再次全交給母親,並發誓自己要努力變強,一定要讓他們過上好日子。

  「孩子,這錢……」

  「放心吧,我賺的。」秦逸小小地開了個善意的謊言,把錢是如何賺的說出來。

  聽聞此話,兩老的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這世上,還有什麼能比自己的兒子有出息還高興的事,只是出去一趟,又是幾個金幣的入賬,這足夠兩個老人高興好久的了,秦母甚至還高興地偷偷抹了兩把老淚。

  只不過,想起三個月之期,兩老又再度陷入永無休止的擔憂中。

  把包裹放在床上,秦逸進入夢鄉。

  在夢中,他坐上了一輛華麗無比的由妖獸「烈風銀角馬」拉著的馬車,馬車裡面一個可愛的姑娘正含情脈脈地看著自己。

  所過之處,人山人海,到處都是熱烈的歡呼聲。

  兩老也年輕許多,坐在另一輛馬車上華麗貴服,臉上露出幸福欣慰的笑容。

  「白癡!」

  忽然,一個冰冷的聲音打碎他的夢境。

  秦逸還沒反應過來,一把劍已撕碎空間,朝他的靈魂斬下來。

  「喂,啊--」

  他驚得想跳起來,但來不及了,靈魂被一下子劈成無數碎片。

  靈魂慢慢凝結。

  又是被劈碎。

  劇痛!

  一股無法言喻,讓人直欲死去的劇痛,隨著無數劍光落下,不斷煎熬著他。

  秦逸不明白,為什麼現在地獄來客還要如此殘酷地折騰自己,難道說,他不是一個好人,來幫助自己的嗎?

  他想問,但是,地獄來客並沒有回答他,所以秦逸得到的是更加驟急,如暴風雨般的靈魂撕碎感。

  這種人間酷刑,大約持續一小時,直到秦逸再無知覺地躺在床上才終止。

  這下,他連做夢的幸運待遇都沒有了。

  隔天……

  火焰山的瀑布下方,一個少年正不斷吐納吸收著虛空中的能量。

  這種練功,直到中午才停下來。

  「已經是第四層,應該很快就能衝上第五層吧?只是,不知會不會遭到瓶頸?」睜開眼睛,秦逸有點擔心地想。

  以前,他衝上第五層後,就再也無法寸進。不止如此,還鬥氣全失,他可不想這次重蹈覆轍。所以,在勁鬥氣漲得飛快的同時,他開心的時候,同時也有點擔心。

  這一次,他不允許自己失敗,他定要讓族人知道,自己不是廢物,不是不祥之人!

  他不允許自己再一次被無情地趕出家族。

  「嗯,不會失敗的。說不定這次自己用的是勁鬥氣,不是鬥氣,可能有所不同呢∼」好久,他才自我安慰道。

  中午了,他準備回家吃飯。

  然而,就在這時,一個冰冷的命令毫無預兆地,又忽然響起:「把草藥全鋪開在地,我教你辨認。」

  「嗯?那些藥草不是用來熬的嗎?直接扔下一起熬就行了呀?」

  「廢話那麼多!」

  「可是,我學這些有什麼用。」

  「教你煉丹,辨別藥物!」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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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錢錢錢

「煉丹?」秦逸愣道。

  在他的思想中,「丹藥」這東西離他真的很遠很遠。

  這就好比讓一個小學生去學國畫一樣。不止技術要求性很高,還需擁有一定的悟性。

  秦逸從未想過煉丹藥,賺錢也只是想著買丹藥來服罷了。

  「比試……」不容他拒絕,簡單明瞭的冰冷聲音,繼續從「地獄來客」的嘴裡發出。

  秦逸一怔,當即想到什麼,心中又湧起一股暖流。

  是啊,自己原本想著比試時,要辨別藥物可能無法通過,已失去希望……,但沒容他多想,忽然,毫無預兆地腦袋一陣鑽痛,秦逸痛呼出聲,同時,一大堆草藥的名字與作用被強行灌入他的腦海。

  一分鐘後,秦逸已能知道地上所有藥草的來歷、生長習性與作用。

  此時,要是有一個當世強者在場的話,一定會震驚到無可復地。

  要知道,這種強行把知識灌入一個人的腦海中,可是會疼到讓人昏過去的啊!而秦逸呢?卻只不過如同被紮了一針般,轉眼間恢復正常。

  「歷凡果……喜生長在陰寒之處,吸收月光精華所成。從初生期到成熟期需十到二十年,可用來增強鬥氣。」

  「真金花……喜生長在地底有鐵礦的地方,株體擁有一絲金屬的特性。從初生期到成熟期只需五年,能使人的筋脈更加堅固。」

  ……

  不斷翻找著腦海中的記憶,秦逸把一株株藥草全都辨認出來。

  其辨認的速度,以及其特性之熟悉,甚至連一些高級的丹藥師也要自愧不如。

  這哪是初學者,明明是浸淫丹藥至少幾十年的程度啊!

  「接下來呢?」

  秦逸的心中生出一股莫名興奮,在他的眼中,好似天書般難解的煉丹藥技術,恐怕真要讓自己以最妖孽的速度學會了?到時,比試的話……,然而,令他想不到的是,在他興奮難抑時,地獄來客說了一句話。

  那就是:「接下來,買煉丹爐!」

  當即,秦逸一怔,隨即滿臉苦瓜之色。

  錢……

  錢啊錢……

  要是上天允許自己能嫁給錢的話,秦逸發誓自己一定會說我願意。如果在這願意上,加一個期限的話,他希望是一萬年。

  「該死的,真是一分錢難死十條好漢啊!」秦逸不禁又開始頭疼。

  再上一次拍賣會?不!

  雖然,來錢很快,但是木秀於林,風必催之,他可不想讓別人懷疑他身上有什麼東西。

  危險,太過危險!

  沒辦法,他只好把藥草收拾起來,下午上一趟鳳鳴城,看看有什麼賺錢的機遇。

  今天的太陽很大,整個火焰山上的楓葉在陽光的照射下,就如同劇烈燃燒起來。

  很美麗,很難得的壯觀景象,然而山上一個飄逸俊秀的少年卻沒有興趣去觀賞,只是帶著滿臉的愁苦,從山上走下去。

  鳳鳴城很大,分為幾個區,人口足有上千萬。

  不過,別以為這世界的城市都很大,其實也就只有大陸上強大的帝國才能擁有如此之大的城市。

  別說,鳳鳴城還只是鳳祥國的二級管轄城市。

  城市中的每條道都用青石鋪就,時不時的,會有三四輛馬車並排駛過。

  從這個區到另外一個區,要是用走恐怕都得幾個小時。

  道路很寬,有錢人很多,為免被馬車撞到,秦逸只好走在店舖門外的「人行道」。

  「什麼時候,自己再有一千個金幣,我一定也要買一輛馬車,還是最好的,用妖獸拉的馬車!哼……」看著來來往往,疾奔如風的馬車,被太陽曬得滿頭是汗的秦逸酸酸地道。

  這讓他想起自己前世,好像自己大學剛畢業出來,也是這等光景。只不過那一輛輛豪華炫麗的跑車,換成了現在用妖獸拉著的拉風馬車。

  妖獸,是這個大陸中,除人類以外,最可怕的物種。

  也就只有在人類的生活居聚地,才不用擔心妖獸。要是到深山老林中,那妖獸可是比什麼野狼,老虎更要人命的啊!

  沒錯,妖獸是這世上除人類以外,最可怕的生活。

  它們貪婪,富有強大的攻擊侵略性,喜食人類。

  秦逸走在路上沒十分鐘,就聽到不止十個人在談妖獸。

  「聽說了嗎?明顏將軍又打敗仗了,幸好戰場不在這裡,要不然,我們恐怕都要舉家搬遷了。」

  「嗯,聽說最近妖獸大軍中,好像多出一個智慧絕頂的將軍,不僅有我們人類的智慧,都幻化成人形了。他揚言讓我們鳳祥國讓出十座邊防城市,作為它們的居住地。要不然,誓踏平鳳祥國。」

  「不行,要是讓它們居住在我們國家旁邊,我想早晚,我們會讓那群貪婪的傢伙吞併的。」

  「我們英明神武的國王當然知道,這不,昨天又有幾十萬的大軍開拔前線,誓要與它們一決生死。」

  對於這一切,秦逸聽過也就算。因為,他感覺這事情離自己好遠,所以也不過是當故事聽聽,偶爾感歎下這個大陸的神奇。

  只是他沒有想到的是,命運就是如此作弄人,他很快地,將會與這些事情扯上邊。

  注意,是很快的!

  「這天氣可真熱,不是說下個月就要進入寒冬了嗎?該死……」

  秦逸走在路上,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雖然有勁鬥氣佈滿整個身體,能冬暖夏涼,但他還是感覺到口乾舌燥。

  他想買點水喝,不過想想自己現在的窮困情況,還是抑止下這種魔鬼般的衝動。

  走著走著……

  忽然,他聽到有人在喊:「想賺錢的來了,現在前線徵集後勤軍,一個月十個金幣。」

  那是一個冒險公會。

  秦逸看過去,不禁眼前一亮。

  好像,這種會所是專門「賺錢」用的吧?

  秦逸沒有想到冒險,或是他直接將這兩個字給忽略了,聽到有金幣,他立馬就如同看到花姑娘的癡漢般,眼中帶著綠光衝進冒險公會。

  在冒險公會的櫃檯上註冊成為一個初級的冒險者,秦逸花掉身上僅剩的一點點積蓄。

  他暗道:「不成功便成仁!」

  冒險者是有分級別的,所以,他只能接受在大廳中的普通任務。

  一進任務大廳,最顯眼的位置就擺放著一個公告板。

  看著琳琅滿目,密密麻麻的任務,秦逸的眼睛頓時變成金幣狀。

  「這可都是錢啊!」

  他在心中興奮地喊道。

  不過,很快地,他心中的興奮之火熄滅了。

  只見自己能做的任務,好像除了找小貓小狗,以及送東西外,再無其它的。

  「不行,一定有高報酬又簡單的任務,再找找……」於是,秦逸不死心地繼續在公告板上找。

  此時,冒險公會的某個房間內,正有兩個大概七十歲左右的老人正激烈地討論著什麼,簡直要把天花板給掀了。很難想像,這麼大歲數了,他們還有這等大火氣。

  「我說了,那個代號X3任務只會讓人去送死,你為什麼還要把他放到任務公告板上去?你這不是讓人家去送死嗎?」

  「送死?我們冒險公會秉承的意志,不就是冒險嗎?既然冒險,他們又豈能沒有隨時會送死的覺悟。」

  「反正,我不允許我們公會隨隨便便地浪費那些年輕人的性命。就算是我們國家的最強者,也不敢輕易承諾能通過妖獸大軍的駐紮地,將明顏將軍的盒子搶回來,就算飛也不行。」

  「不好意思,你說晚了,我已經把那任務發放到任務欄上。」

  「什麼,你,你氣死我了,水格老頭,你,你真是越老越糊塗了。難道你忘記在十年前,那個任務讓我們冒險者的公會精英死去近一半嗎?你還想讓悲劇重演嗎?別忘了,這十年內我們冒險公會,幾乎沒有什麼發展……」

  「先別生氣,呵呵,你聽我說,我只是不想讓別的城市冒險公會知道,我們不敢接任務。所以,雖然我把任務發放出去,但也不過是放在了普通的任務欄上,而不是精英們會看的那任務欄。你知道的,每個冒險公會的任務欄管理都很鬆懈,誰知會不會有人,又不按規矩隨意把任務貼上去,將其覆蓋在裡面?哈哈哈……」

  「唉,這樣呀,那就算了……希望那些普通的冒險者們腦袋能精明點吧……」

  「嗯,這任務在我們國家現在可真是出名了,我們不跟著放上一份,臉面上是過不去的。」

  冒險者大廳……

  在普通級別的任務欄上,秦逸幾乎把每個任務都仔細地看了一遍。但是,根本沒有一件是理想的。

  依然是高不成,低不就。

  就在他煩惱,不知怎麼辦時,忽然有一個長相猥瑣的中年大叔走到他身邊,先是賊眉鼠眼地打量一下周圍。接著,他竟伸手把一張任務條給揭了下來,換上另一張任務條。

  這公告欄是由冒險公會的工作人員管理的,所以不能亂動。

  秦逸有點傻眼,這傢伙當自己是透明的啊!雖然他不算是社會的十佳青年,但也不允許有破壞公物的人出現啊!

  可就在他要制止他時,忽然,他看到幾個字。

  「十萬金幣……」

  沒錯,他揉了揉眼睛,那是被那中年人的任務條給覆蓋了一半的任務條。

  任務條上寫「前往黑暗大峽谷中尋找一個暗金盒子。」

  秦逸傻眼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會有人出這麼多金幣要找一個盒子。

  到黑暗大峽谷就五日路程吧?雖然有點遠,但也不用出這麼多錢要找回來呀?

  十萬啊!

  那可以買多少輛馬車。

  要是有了這些錢,他也算是有房有車的有為青年了。

  根本不容許他多想,秦逸只是生怕讓人也看到這條任務與自己搶,趕緊記住任務條上的「X3」代號,立馬風一般跑到櫃檯上準備辦理接任務手續,以及討取相關的資料信息。

  只是他沒想到的是,方纔那中年人好像嫌字條貼的位置不夠顯眼,又撕了起來,於是秦逸剛才看到的字條內容就顯示出一行字:「明顏將軍在和妖獸大軍戰爭時遺失物品,欲請冒險者前往大峽谷尋找一個暗金盒子。」

  任務處理櫃檯上……

  「先生,你確定你要接這任務嗎?這可是X級的任務啊?」

  不知為何,秦逸感覺眼前這工作人員小姑娘的神情好像怪怪的,說不出那是什麼感覺。

  「嗯!」

  「你確定你不是在開玩笑?」

  「當然,哥我可沒那閒情雅致。」

  「好吧,我幫你登記。另外,你接的這任務無需交手續費,來,給你任務地圖。」

  「行∼」

  小姑娘把秦逸的任務登記完,要求盒子找回來,就可得到金幣。

  任務接下來,秦逸轉身就走出冒險公會。

  獨留下那小姑娘還在原地發呆,依然,還在呢喃著什麼:「竟有人敢接X級的任務,難不成,他想去自殺,可惜了這麼一個英俊迷人的小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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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獨闖妖獸大軍

 恐怕那兩個還在大吵大鬧的老頭,也不會想到這麼快,任務就讓人接了吧?而且還是一個連任務級別都沒搞清楚,不懂X級是什麼意思的菜鳥冒險者。

  至於,為什麼沒有標明那個盒子是丟在妖獸大軍所在地,這是冒險者公會的規矩。

  因為盒子的確是在大峽谷遺失的,可誰也不知道那個盒子接下來會不會發生什麼事?或許,現在就被人找了回來,所以,他們一概是只提供信息的中心信息,而不提供一些周邊信息的。

  總不能在信息中,說有妖獸大軍吧?誰知道妖獸大軍過幾天會不會還停留在黑暗大峽谷。

  接到任務,秦逸也有點懷疑這任務是不是有問題,感覺不太靠譜啊!不過,隨著現在越來越窮,他膽子也越來越大。

  是啊!現在的他發現沒有什麼比窮更可怕的。

  特別是站在租馬的店前,他竟猛地發現,自己口袋裡根本沒有閒錢用來租馬。

  世上最悲懼的事莫過於此。

  「不顧一切搶匹馬?算了,自己可不是那種人……」

  秦逸想了想,幾乎淚流滿面。

  幸好,他發現自己並不是很倒霉。因為,他遇上一個熟人,還是個有錢的熟人,那個在拍賣會認識的軍裝中年人。

  只是他現在的情形狀態讓秦逸感到很震驚。

  穿著軍裝,很是威嚴帥氣的他,竟然向一個滿頭白髮,形象邋遢的老婦人單膝跪下,在訴說著什麼。

  那情形……好像在求婚。

  「一個大將軍竟向一個賣馬的老婦人求婚?這老婦人的年紀,形象還如此驚人。這什麼世界啊!」

  當場,他震驚萬分。

  最近,明顏感覺壓力很大。

  因為在前不久打敗仗,撤退的同時,自己竟然把將軍令給遺失了。不止如此,還有對自己最重要的「幻意勳章」。那勳章可是自己使用了十年,有感情的呀。。

  沒辦法,他只好找冒險公會,試圖讓他們幫忙找回。

  來到賣馬的地方,是這兩天聽說這個店的老闆有家傳的酒釀,名為「馬尿」遠近聞名,來找其想買一點嘗嘗鮮的。自從買了那個寶貴的杯子,他還從未用過。

  卻沒有想及,會遇上那個賣酒杯的少年。

  對於這少年,他還是很有好感的。

  只是現在他很尷尬,因為自己正在求這個女老闆把酒賣給自己,卻剛好巧遇這個少年。

  「這,這……」

  看著少年滿臉的震驚,他有點不知所措地站起來,想要解釋什麼。

  但眼前這少年卻是說了一句直欲讓他吐血的話。

  「沒事的,我懂的。身高不是距離,年齡不是問題。就算是在大廳廣眾之下,也沒什麼的,說實話,我還是很佩服你這種敢愛敢恨性格的。」

  這下,他真不知怎麼解釋了,只好重重地歎一口氣,不再作解釋。

  反正,這個少年跟自己也不是很熟,與他解釋幹嗎?

  真的,他自認為對這少年有好感,但還真不熟的。

  可下一秒,他卻沒想及,這少年竟是副自來熟的模樣,貼上來道:「我想跟你借一匹馬,過兩天還你!」

  明顏一怔,還能說什麼呢,也不想說什麼徒增尷尬。為免他再打擾自己求酒,大手一揮,他豪爽地就把自己騎來的一匹軍馬給秦逸,並聲明不用還了。

  這馬自己騎了多年,也是老馬,早想換了,沒什麼的。只不過,他讓秦逸好好待它。

  這是一匹有著妖獸血統的「風形馬」。

  雖然是有點年紀的老馬,卻是比普通的馬匹快上許多。

  秦逸也不客氣,對於如此豪爽的人,他也是很豪爽回報之的,騎上馬,頭也不回,只是讓人捎個信給雙親,直接就往黑暗峽谷而去。

  只不過他沒注意到,當他騎上馬時,一個隱秘的小角落裡正有人偷偷地在窺視他。

  穿軍裝的中年人「明顏」倒是發現了這個人,眼角一瞪,此人立馬心虛地轉身消失。

  明顏沒放在心上,繼續跪地,就如同求婚般繼續「求酒」。

  認識他多年的人都知道,明顏是一個很平易近人的大將軍。

  別說是擺架子了,就連吃飯也跟普通的軍人一起。睡倒是不行,怕人刺殺。

  這是一個有著遠大理想的將軍,而喜歡注重大事的人,是不會拘於小節的,所以,他並不認為向一個老婦人跪地求酒,有什麼丟人的。

  他曾說過,酒是他的血液,戰爭是他的脊樑。

  面對敵人,他就如同一座高山般,讓人難以逾越。而對自己人,他普通的就像是個鄰居大叔。

  當然,酒也是他的缺點,上次面對妖獸大軍時,他就是不慎被敵方陷害,喝下一種帶有藥草的酒陷入昏迷,軍隊沒人指揮才打敗的。

  在還是小兵兵時,他就有個外號叫「酒剩」。

  現在,還有認識的人喜歡叫他酒剩將軍。

  為何叫這稱號,那是因為只要他喝酒,是從來一滴也不會剩下的。

  隨著太陽落山,大地漸漸陷入黑暗中。

  斗轉星移,日出月落,又是四天過去……

  經過四天的時間,秦逸終於在第四天的晚上到達黑暗大峽谷的附近城市「戰盾城」!

  為什麼叫戰盾城?

  那是因為這城市處於國土邊線上,國王希望這裡能永遠守住,所以命名中有個盾字,就叫戰盾城。

  然而,戰盾城此時卻是名不副實。破敗的城牆,死去已久的屍體,整個戰盾城散發出腐臭難聞的味道。

  這是一個滿目瘡痍,從戰火遺留下來的城市廢墟。

  偶爾還可以見到一隻隻妖獸在城牆上,跳來蹦去。

  幸好秦逸趕時間,是從任務地圖上抄的近路,從山上下來的。要不然,指定要碰上妖獸。

  看到這座城牆被摧毀,妖獸肆虐的城市,秦逸心中慶幸,要不是任務地圖有標明小路,恐怕自己這次真要玩完。

  其實,他所不知道是,這任務地圖之所以有小路是冒險會特意註明的,為的就是讓接任務的人,少一點波折。

  「有妖獸,怎麼辦?一隻半隻還可能是對手,但這麼多……」

  秦逸看著那些妖獸,一陣頭皮發麻。

  這是他頭一次見到這種野外的妖獸,這些妖獸不止長相猙獰恐怕,實力還很強大。

  強大?

  沒錯!

  方纔,他分明看到一頭綠蝗蟲妖獸只是隨意劃一下那「鐮刀」狀的爪子,就把一塊重有幾十斤的石頭切成兩半。

  這實力恐怕跟八級斗者都有得一拼。

  「城市看來是住不了了,自己只有趁著夜色,前往大峽谷。」

  面對如此危境,他的心沒一點煩燥,反而冷靜得可怕。

  「嘶--」

  思索一番,他把自己身上的衣服撒下一半,將其包裹在馬蹄上繼續往大峽谷而去。

  隨著越接近黑暗大峽谷,天上的夜色越淡,地面越加看不清。

  來到這裡,他也終於知道這個任務為什麼值十萬個金幣。

  「這不是坑人嗎?一大片的妖獸大軍……」

  秦逸傻眼了,看著那密密麻麻,數之不清的營帳,真不知說什麼是好。

  倒霉!

  他發覺自己的倒霉命運又來了,自己隨便接個任務,竟是遇到這麼大的陣容。

  那是一個足可同時容納幾萬人的大峽谷。

  風吹過,無數妖獸身上的氣息就如同無數條滾滾狼煙般,沖天直上,攪得風雲欲碎!

  四天啊!

  他足足浪費了四天的時間,卻遇到這種事。

  果然啊!這任務不簡單啊!

  他想罵人,罵那冒險公會,為什麼會把這種任務掛在普通級別的任務欄上。

  他想罵那小姑娘,為何不說清楚。

  終於,他算是明白為什麼小姑娘會有那種表情了?那分明是看不起自己的表情嗎?

  這,這讓自己怎麼進入大峽谷中找那個暗金盒子?

  頭疼!

  秦逸感到頭疼無比。

  現在,別說是自己一個人,那就算是再來一萬個自己,也是走不進峽谷啊!

  回去?秦逸又不甘心。

  短短三個月,幾乎九十天的時間,來到這,就讓自己浪費了十分之一,他怎麼能嚥得下這口氣。

  可是,難道讓自己衝過去自殺嗎?

  坐倒在地,他陷入兩難中。

  思來想去,他決定回去,放棄任務。

  雖然,浪費時間。但也沒辦法,他可不想做無畏的犧牲。

  他已經做好打算,回去冒險公會取消任務。但是,就在這時,「地獄來客」又出現了,竟是讓秦逸去取盒子。

  「什麼……」

  雖然,地獄來客幫過自己幾次忙,還讓自己的實力大增,他很感激。然而此時此地,他真想不到地獄來客讓自己去是為了自己好。

  「不要廢話!」

  「我……」

  秦逸懵了,不知怎回答。

  難道跟他說:「你自己傻,也不要把我當傻瓜呀!」

  但還沒等他思索出什麼,意識腦海中的一道光劍,已從虛空中劈下來。

  「好,我去,我去還不行嗎?」

  「放心,沒事!」冰冷的聲音安慰道,可秦逸怎麼也感覺不到一絲安慰的意味。

  怎麼辦呢?

  去的話,那麼可能會死。

  不去,馬上地,絕對地會被地獄來客給折騰死。

  別以為地獄來客是好人,秦逸知道,其實他的心真的很狠。要是不狠能將人的靈魂撕碎上萬遍?

  他可不想受盡折磨而死,於是,他帶著十分的小心,慢慢地遁向黑暗大峽谷。

  他的原意,是想趁這漆黑得幾乎不見五指的環境,然而,待他靠近時才發現,這大峽谷已擠滿密密麻麻的妖獸。

  哪還有一絲能不讓發現的縫隙。

  忽然,秦逸聽到上空好像有異響。

  他抬頭,身子頓時僵硬住,眼睛瞪得滾圓。

  只見有數十頭妖獸結成隊伍,正從上方急速飛來。

  這數十頭妖獸,有點像秦逸前世看過的「瑩火蟲,一看就知是妖獸軍中的巡邏。

  散發著慘綠色的光芒,它們渾身纏繞著黑色霧氣,長相恐怖而猙獰,照射下的燈光不斷移動。

  秦逸想找個掩蔽物躲起來,但來不及了,在他的驚駭中,探照燈瞬間落在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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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如入無人之境

 怎麼形容此時秦逸的心情呢?

  沒有!完全沒有任何詞語能把他的心情之複雜,之驚恐形容得出來。

  他有想過被發現,但完全沒想過,只是一進來就被發現啊!

  這哪是巡邏,簡直就是地毯式搜索啊!

  別說是人,就算是蚊子飛過,也能查探得一清二楚。

  投降?

  要是對方是人,秦逸還可能不要臉地忍辱負重去投降。但現在,主要對方是一群妖獸啊,以人類為食的妖獸。

  怎麼辦?

  腦海在瞬間轉過千百個念頭。

  就在他被照射到,想要拔腿就跑時,忽然一個聲音制止住他。

  「別動!」是地獄來客的聲音。

  秦逸下意識地就不敢動彈

  此時此刻,他的心臟都停止跳動了,大氣也不敢喘,等待著被發現時的那一刻。

  然而,令秦逸震驚得眼睛都快掉出來的事情發生了,天上的妖獸探照燈從他的身上掃過,卻是毫無半點反應。

  那種感覺,就好像此時的秦逸不是人,而是一棵無人問津的大樹般。

  特別是妖獸經過,身上的血腥惡臭味撲鼻而來,那一瞬間,秦逸的心都差點從胸膛中蹦出來了。

  「幸好,幸好……」喘著粗氣,他的額頭不知何時已滿頭冷汗。

  「只是,怎麼可能呢?難道自己變成隱形的了?」

  他不斷摸著自己的身體,卻查覺不出任何異樣。

  接著,他從一點點難得的光芒終於發現。原來,他的身體不知什麼時候,已濃罩在一片淡淡的黑霧中。

  這黑霧,分明就是他練功時會散發出來的。其性質,倒是跟盤旋在妖獸大軍上面的妖獸氣息很是相似。

  「走,不用管妖獸!」

  地獄來客的聲音再度響起。

  這時,秦逸不再害怕了,大步跨向黑暗大峽谷。

  越走,他是越心驚。從外面看,這些妖獸密密麻麻,走進去才發現,原來這裡面還有著許多的門道。

  如,它們排列得很整齊的軍營。

  又如,它們的分工很明確,如巡邏,守衛,休息,放哨。

  這哪是沒腦子的妖獸做得出來的,分明就是訓練有素的軍隊啊!

  盡量挑著妖獸少的地方走,秦逸照著地圖有驚無險地走進黑暗大峽谷。

  說也奇怪,好幾次妖獸都好像發現了自己,衝了過來。但很快地,都會好像看到什麼般,轉身飛退。

  那情形就如同兔子見到野狼一般。沒錯,秦逸的感覺就是如此。

  於是,從最開頭的一驚一乍,到最後,他甚至都直接大搖大擺了。

  這情形要是被鳳祥帝國的那些將軍們看到,肯定會震驚地瘋掉。

  秦逸好像也想到什麼,不過,那想法一閃而逝,沒捉住。

  越往裡,妖獸的分佈程度就越是細密,到最後,秦逸甚至都要跟那些妖獸擦肩而過。

  聞著那些妖獸身上散發出來的,或血腥,或腐臭的味道,他腹內翻騰,直欲作嘔。不過,他還是強忍著,堅持往任務地圖的方向走去。

  不得不說,秦逸還是很勇敢的。

  現在的情形,就如同一隻兔子走進一群狼中央,要不是有著非凡的膽識根本做不到。

  以前,秦逸可能沒這膽子。但現在,他驚奇地發現,自從被地獄來客劈過無數次後,自己膽子變大了,能孤身進入妖獸群,這簡直是膽大包天啊!

  「難道說,地獄來客將自己劈碎,只是在鍛煉自己的膽子?」有時,秦逸會禁不住如此想。

  任務地圖不大,所以,當他走到大概區域時,就有點不知所措,不知從哪下手。

  「來人啊……」忽然,一個嬌美的女人聲音響起。

  這聲音讓秦逸的身子顫了下,停住搜尋的腳步。

  「怎麼可能?妖獸大軍中,還有跟自己一樣的人類?」

  他順著聲音方向看去,只見東邊方向有一個巨大的黑色營帳。

  這營帳很高很大,處在密密麻麻的營帳中,也很是顯眼。方纔那聲音正是從裡面發出來的。

  營帳外有一隊守衛正在看著這個營帳。

  這隊守衛是一群披著厚重甲殼的妖獸,這些妖獸個個足有三米,持著巨大的鋒利武器,站在那就像一堵城牆,彼有一夫當關,萬夫莫敵的氣勢。

  秦逸慢慢走過去,想要淡定地走進營帳。但沒想,這群妖獸「刷「地一下,幽綠的視線就全聚集在他的身上。

  頓時,一股無形的壓力襲來,沉重地就如同山嶽般。

  秦逸感到自己的肩膀都快被壓垮了,不斷發出「卡拉卡拉」的脆響聲。

  「這些妖獸至少都是鬥將級別的,就算是一隻,自己也不是對手。」秦逸心中驚懼。

  還好,他們並沒有如餓虎般撲來,而是立馬把頭低下。

  感到壓力頓失,秦逸暗鬆一口氣,雖有點奇怪,但不敢怠慢,連忙走進營帳內,生怕等下它們又突然暴起。

  只是,他所沒看到的是當他走進這營帳後,那些守衛的身軀竟是情不自禁地顫抖起來……

  走進營帳,入眼的是一座三米來高的十字刑架。

  刑架也不知用什麼金屬製成,整體黑乎乎的,沒有半點光亮。

  此時,正有一個長相傾國傾城的女人被綁在刑架上。

  「誰……」

  看到有人進來,女人呆住了。

  從營帳外走進來的秦逸也同時呆住。

  漂亮!

  這是秦逸第一眼,就情不自禁從腦海浮出的字眼。

  高貴!是第二眼。

  第三眼,秦逸已不知怎麼形容。

  這是一個感覺既可以說是輕熟女的二十五歲,又是可以滴出蜜汁的三十五歲,還有可能是不上不下恰到好處的三十歲熟女。

  她有著一張精緻的,毫無瑕疵的美麗臉蛋,未施嫣粉,卻有一種高不可攀的氣質散發出來!

  一件緊身黑亮的連衣裙,皮靴,將那妖嬈銷魂的嬌軀包裹起來。雖然她穿著衣服,卻讓秦逸有種錯覺,就好像她什麼都沒穿一樣。

  特別是被捆綁在十字刑架上,卻依舊神聖不可侵犯的神情,頓時征服秦逸這個少男的眼睛。

  白璧無暇的臉蛋,絕好的身材,她的漂亮足以顛倒眾生。

  剋星!

  這絕對是所有男人的剋星!

  只是第一次見面,秦逸就覺得她就有種能讓男人跪地唱征服的強大氣場。

  腦海裡,他不禁想起前世,許多人所說的「女王控」。

  或許,只有眼前這女人的一切,才足以配得上那三個字。

  秦逸的小心肝「撲騰撲騰」亂跳,都有點說不出話來了。不能說他沒出息,因為他還從未見過如此妖嬈絕美的女人。

  上一世見過的什麼電影明星云云,在她的面前,恐怕連當名侍女的資格都沒。

  她美艷得不可方物,不似真實存在。

  「你是誰?你怎麼進來的?難道夜影殘沒有發現你?」許久,她終於搶先開口,語氣冰冷。

  接著,她往秦逸身上身下掃一眼,頓時目瞪口呆。

  「怎麼可能?只是斗者級別的小傢伙?我是受傷過度,導致生出幻覺嗎?」

  她搖搖頭,一臉地痛苦。

  不知為何,看到她臉上的痛苦,秦逸也不禁心中一疼。但很快地,他醒悟過來,心中暗叫好險:「眼前這個女人雖然看起來很高貴,卻真的很勾魂。」

  「夜影殘是誰?我,我是一個冒險者。你是人類吧?」秦逸不得不小心地問一句。他聽說過妖獸能變幻成人形,所以擔心。還別說,據他想地,恐怕也只有妖獸幻化出來的,才能把自己幻化得如此美麗。

  「我像嗎?」

  她笑了,很是好看,秦逸一下子被吸引,直愣愣地看著她。

  「傻看著什麼,快來幫我鬆開繩子!」忽然,話音一轉,她變成一副冷艷的模樣道,身上透出一股拒人千里之外的氣質。

  頓時,一股如同女王般的強大氣場散發出來。

  在「半花容」的認知中,從沒有男人能拒絕自己的要求。

  沒有一個,一個也沒有。

  自她出生以來,沒有一個男的不會自己神魂顛倒,甚至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

  就像上次,鳳祥帝國的一個最強戰士就發過誓,要是她不再與其說話,就會自殺。當場,她不屑地掉頭離開,丟下一個自己將劍插進腹部的蠢貨。

  在她的思想中,從來不覺得男人是一個人。或許,用「東西」來稱呼才對,至少她現在是如此想的,還是那種低賤到予取予求的東西。

  秦逸聽到她的話,就想過去解掉她身上的繩索。但忽然,眼中一絲黑光閃過,他的臉色驟然一變。

  「我憑什麼要救你?」

  命令的口氣,是秦逸最討厭的。

  難道,現在不是應該她求著自己救她嗎?

  半花容一怔。

  說真的,秦逸的拒絕比方才讓她看到一個人類走進這營帳還要感到驚訝。

  難道說,他不是男人?要不,怎麼可能拒絕自己的要求?

  她看著秦逸,眼睛直愣愣的。

  要是讓她的追求者們,見到這一幕,肯定會殺了秦逸,不止如此還要鞭屍一百遍。但現實就是現實,秦逸就是如此輕鬆地,快速地拒絕了她。

  不止不救她,竟然還轉身離開道:「我要走了。」

  天啊!

  她腦海中,從小到大有關於男人的認知被徹底顛覆。

  不!

  或許他不喜歡女的。

  一定是!

  肯定是!她在心中自我安慰地道。

  既然他不喜歡男人,就把他當女人看,那麼,自己假裝求救一下,又何妨。

  「麻煩你,救救我∼」

  在她想來,這次一定行。但沒想及,秦逸竟是不滿意地揮手道:「態度不夠誠懇!再來一次!」

  「你……」半花容氣得杏眼圓睜。

  要是可以的話,半花容真想活吞了他。但現在,自己身上真的沒有什麼力氣。

  深深吸口氣,她壓住怒火,只好努力地,認真地再次求道:「救救我?」

  當然,暗裡她發誓,自己要是一恢復力量,肯定第一件事就是將他殺死,不止殺死,還要大卸八塊。

  秦逸不知她的想法,聽到她說得還算真誠,這才琢磨下,認真地點點頭。

  她被綁住,繩結就在其背後。

  走到其身後,解開她的繩索時,秦逸的手都在發抖。

  他不敢看對方,因為他怕睜開眼,自己的魂就會被勾走。

  她是可以誘惑人靈魂的魔鬼,同時也是男人罪惡的源泉。

  沒辦法,秦逸只能看一眼,就憑著記憶解著繩索。期間,好幾回碰到她的嬌軀,他都會如同被毒蛇咬到般,臉色微紅,閃電般地回縮。

  半花容哪裡不知他的想法,臉上訝異後,想明白什麼似的,浮現出惡魔般的笑容:「原來這是個害羞的小男生。」

  她突然生出一絲想法,想要逗逗這個可愛的小男生。不過,很快地,她發覺自己好像不對勁,怎麼今晚自己的表現有點失控。

  於是,她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不迷失本性,又恢復成一臉冰霜的樣子。

  她本來是可以安靜下來的,但在這時,令其驚懼的事情發生了,她的裙子竟是忽然如同失去束縛般,掉落而下。

  「啊!」

  她想尖叫,迷人的小嘴下一刻又被人緊緊地摀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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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女王「半花容」

 驚慌!

  從未有過的驚慌瞬間把她臉上的冰冷給擊得粉碎。

  「強姦?」

  她第一個念頭想到的就是這個。

  「天啊,難道他個壞人?」

  瞬間,她的臉上出現悲憤欲絕的模樣。

  此時,她總算明白,為什麼眼前這個人能出入妖獸大軍的陣營,原來,他跟妖獸是一夥的。

  「都怪自己不小心啊!」

  她發誓,對方要是再有下一步動作立馬咬舌自盡。但就在她想咬對方的手時,很快地,手伸開了,一個略顯歉意而緊張的聲音在她耳邊輕輕響起:「對不起,解錯了。」

  半花容頓時怔住,呆若木雞。

  秦逸真的不是故意的。

  要知道,很多連衣裙的扣子或繩結都是在後面的,一來,是為了雅觀,二來,也方便手向後一伸即可解開。

  也不知怎麼的,秦逸手忙腳亂地就拉錯繩子,於是才出現這香艷的一幕。

  看著那白皙的香背,若隱若現的翹臀呈美妙曲線微微伏起,他暗嚥一口口水,急忙將她的裙子拉住。

  雖然,作為男人他很希望裙子再往下掉一點,但他害怕。

  怕什麼?怕自己忍不住當了禽獸呀!

  上一世,他最恨的就是強姦犯。

  你說,滿大街的,每個城市都有紅燈區,你為何不上那去,卻要強姦。這不僅壞了人家姑娘的名聲,更嚴重的,還有可能讓人家庭破裂。

  他親眼就見過一個家庭破裂,孩子孤苦無依的。

  天真純潔的孩子們是世界上最無辜的,所以,就算他心中屬於男人的本性慾望再強烈,他也緊緊拉住她的裙子。雖然手在顫抖,但卻堅決有力。

  直到一陣手忙腳亂,將她的裙子又繫上,縛住的繩索解開,秦逸手還在不停顫抖。

  擦掉額頭上的冷汗,秦逸感覺自己渾身都讓冷汗濕透了。累,太累,幫她穿衣服比讓自己跟人打一架還要累得慌。

  特別是她身上散發出來的誘人芳香,讓秦逸差點都快情不自禁了。

  幸好,自己忍住了。

  沒錯,他打敗了心中的魔鬼,做了一個正人君子。

  他自豪,他驕傲。可……想到方纔的情景,他還是臉紅,窘得直想往地上鑽。

  「噗哧∼」

  也不知怎的,半花容看著他那害羞的臉蛋,就想笑。

  真的,她不想笑的。然而,看著秦逸的臉,羞得跟個小姑娘,就好似剛剛掉的是他的衣服般,半花容還是忍不住微啟櫻唇,笑出來。

  「這還是個孩子啊∼」

  她笑得好美。

  這一笑,在秦逸眼中就好似寒冬中所有的花都綻放了,一下子,整個世界充滿各種色彩。

  什麼是一笑傾城,再笑傾國,秦逸總算深刻地理解到。

  於是,他徹底陷入呆滯中。

  「你好美!」

  好久,足足有十秒吧,鬼使神差地,他忽然說出這麼句話。不過,很快醒悟過來,尷尬地直彎腰咳嗽。

  「咳咳……」

  「咯咯咯∼」看到秦逸的窘相,半花容又是忍不住掩嘴笑起來。

  要是有認識半花容的人在,肯定會很驚訝。因為,她從來沒有過一天笑這麼多次的。

  有時,甚至一年都吝嗇到沒一次。

  今天,她卻是在幾分鐘內露出多次笑顏。

  「那啥,我走了∼」

  秦逸實在是沒臉待下去了,忙岔開話題,轉身就要溜出營帳。

  「等下!」

  「啊,什麼事?」

  秦逸轉過頭來,臉上依然是有點羞紅的。

  上輩子的他長得「老實」,用句難聽的話來形容,就是處男,「未經人事」過,更不用說,眼前這女的如此風情萬種,所以如此表現也算正常。

  「那個,那個……」她吞吞吐吐的,想說什麼,卻似乎很為難。

  好久,才深吸一口氣,開口:「你是不是有什麼辦法?能不能帶我一起離開這裡?我體內的鬥氣被一種藥物給封印了。只要你帶我出去,我會給你大大的好處。」

  半花容很不好意思,絕美的臉一片嫣紅,生平第一次求人,她才知道「求「原來如此難開口。

  「好處?」秦逸生氣了,難道自己就是那種唯利是圖的人嗎?

  要是她沒說最後那句,秦逸還是會考慮一下的。但聽聞此話,他頭也不回離開。

  「別以為你是美女,就可以亂說話。」

  看見他臉上的羞色變成怒意,半花容一愣,待醒轉過來,秦逸已經迅速離開營帳不見影蹤。

  「……」

  半花容真的愣住了,她怎麼也沒料到,有人能拒絕自己的要求,連好處都不要。

  「他不是一個初凝境的菜鳥嗎?難道他不需要幫助?」

  她想叫喚,但卻再也開不了口。

  一種懊惱後悔的情緒充斥在她的心頭。

  「自己這是怎麼了?」

  一種酸軟無力的感覺,浮上心頭,她慢慢地坐倒在地。

  依現在的情況,自己根本無法逃離這裡。想自己堂堂一個女王,難道非落得如此下場?

  「別以為你是美女……」

  方纔的話還依然迴響在腦海,她的心中竟是閃過一絲竊喜。

  忽然,她眼前一亮,站起來。

  只見剛剛那個害羞地小男生又轉回來了,拿著個地圖,不斷在營帳中如無頭蒼蠅般亂轉。

  「你別誤會,我來找東西的。」秦逸冷冷的一句話,立馬又讓她無精打采地坐下來。

  「怎麼回事呢?地圖上標注的明明是這個位置呀?」秦逸看著手上的圖紙,卻怎麼也尋不到一個暗金箱子。

  「你是在找東西吧?」忽然,她開口道。

  「沒錯!」

  「我知道在哪,呵呵∼」

  「我寧願自己找不到,也不會救你的。」秦逸毫無表情地道:「別白費心機。」

  剛那句「好處」,真的傷了他的自尊心。

  「對不起,我收回剛剛的話。」半花容真誠地道。忽然,她感覺眼前這個害羞的男孩真的很有趣,至少有一顆很難得的赤子之心。

  這要是讓人看到,肯定又要驚訝。

  她可是哥謝爾國的女王啊!何曾如此對人低聲下氣過。

  「好,那你幫我找一個暗金盒子,如果可以,我試試幫你也帶出去。」

  「你找的東西,就在隔壁的營帳……」半花容指著外面道。

  「帶我去!」秦逸拉著她的手急道。

  不過,想到什麼,又如同遇到蛇蠍般放掉。

  「我們怎麼出去?會被發現的!」

  對啊!

  秦逸拍了下自己的腦袋,她怎麼出去?要知道自己是有一層黑霧包裹著,才讓這些妖獸視而不見的。

  她憑什麼大大方方走出去?秦逸想像得到,她要是走出去,會引來多大的騷亂。

  頭疼,無比頭疼。

  「除非,她也能處在這層黑色霧氣的包裹中。抱著她?背著她?只是,自己開不了口啊!她會不會認為自己在耍流氓?算了,不管了,自己實話實說,她不信,自己就過去找。」

  秦逸很糾結,最後還是說出實話。

  當即,聽完後的半花容氣得就想扇他耳光。

  就算是救人,但你也不能開出這種條件啊!

  要不是手上沒兵器,半花容立馬就想殺了他。

  「信不信由你,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要不我走了。」秦逸再次說道。

  沒有反應……

  三秒後,他轉身就走。

  「切,有什麼了不起的,以為我真愛碰你啊……哥不稀罕。」

  但很快地,秦逸收回這種話。

  因為,他感到後背一沉,一個嬌軟的身軀跳上自己的背。

  誘人的幽香直撲入鼻。

  特別是她那溫暖,富有驚人彈性的雙峰就撞在自己背上。

  頓時,一股無法抑止的火氣,就讓他衝動起來。

  深呼吸……

  連坐幾次深呼吸,秦逸才壓抑住這種衝動。但鼻子中,卻是忍不住依然直喘粗氣。

  後面的半花容沒說話,因為此時的她也羞得抬不起頭來,更察覺不到秦逸的異樣。直到聽到喘粗氣的聲音,她才抬起頭。

  「咯咯咯……」

  她看到秦逸的耳根都紅了,心中偷笑。

  為了逗他,她甚至還緊緊地抱住秦逸的脖子。

  秦逸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沒摔倒。

  幸好此時已走出帳外,半花容才停止惡作劇。

  很奇怪地,外面竟已沒有守衛。

  不過,秦逸也沒多想,就走進隔壁營帳。

  入目的是三四個重傷,倒在地上的男人。

  兩個中年人,一個少年。

  這少年很帥,帥得驚人,他有著一頭金黃色的頭髮,就如同獅子般不羈地披在肩膀,面容有點像尖刀細工雕刻而成的希臘戰神。

  是的,他絕對是每個女孩心中的白馬王子。

  見到秦逸背著半花容進來,他很是驚怒。

  驚,是沒想到又有人被抓來。

  怒,就是看到秦逸背著半花容。

  特別半花容還摟著他的脖子,臉都綠了。

  「就是這箱子!」秦逸看到這個營帳的角落就擺著個箱子,開心地就衝過去。

  然而沒想到,那個身上佈滿許多傷口的少年卻是擋在自己身前。

  「小傢伙,謝謝你把她帶過來。不過,請馬上放下。」他開口道,口氣中充滿不容拒絕的命令意味。

  秦逸一愣,隨即雙眼微微瞇起來,眼中閃過一道寒芒。

  不理他,秦逸直接彎腰撈起那個只有巴掌大的暗金箱子。

  「你……我們正在想辦法離開這,如果你識相地把她放下來,並到門邊去做個稱職的看哨的話,到時我們會帶著幸運的你一起離開。但如果你不放,哼哼!」金髮少年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威脅道。

  半花容沒說什麼,只是用一種很特別,很期待地眼光看著秦逸。就算她也不知道自己此時的眼光是如此奇怪。

  「這裡有大哥有二弟--你算老幾?我就偏不放!咋的∼」秦逸臉一橫,反駁道。

  「哦?」略顯詫異地看秦逸一眼,金髮少年臉上浮出怒色:「雖然在我的眼前,你就跟螞蟻一樣弱,但我是不介意踩死一隻螞蟻的。」

  「哈哈,螞蟻?」秦逸怒極大笑,心裡越來越火:「這哪來的這傢伙呀?如此裝逼?沒事出來與自己作對幹嗎?實力倒是不錯,看來就算受傷,自己也打不過。」

  「別逼我!」

  「我就逼你了怎樣,有種我們決鬥!」秦逸怒目金剛狀。

  「哈哈,決鬥?你確定?」金髮少年狂妄地大笑,眼中充滿不屑與可憐他的神色。

  「對,這裡地小,我們外面打!」說著話,秦逸背著半花容就大步跨出營帳。

  頓時,金髮帥氣少年愣在當場。

  「這少年是不是傻了?好不容易解開繩索,他這一出去,豈不是要再被綁起來?」一個中年人愕然道。

  話說完,金髮帥氣少年已衝動地跑出去。

  他不是孬種,既然對方敢,他也敢。

  然而,就在他以為自己勇氣可嘉時,他傻眼了。

  只見秦逸背著半花容正大步往東邊方向跨去,營帳外無數的妖獸卻視而不見。

  而自己一出現呢?

  無數妖獸殺人的目光,頓時全聚焦在自己身上。

  隨之,殺氣如海嘯般掀起,洶湧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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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國家英雄

「啊……」

  聽到後面傳來的慘叫聲,半花容心中一顫,不禁開口問道:「他不會有事吧?」

  「誰知道呢∼」秦逸聳聳肩:「不過,我可以肯定,你應該沒事了∼」

  半花容一聽,露出絕美的笑容。

  這是一個有著白皙臉龐的俊秀少年,不是很帥,但是卻給人一種很溫柔儒雅的親近感。當然,他笑起來,這種感覺更是強烈,讓人不由自主地產生一種依賴感。

  看著秦逸的臉,半花容的臉上竟有一瞬間的失神,心裡喃喃道:「他到底是誰呢?怎麼能進妖獸大軍,卻如入無人之境呢?」

  說真的,剛剛被他背出來,半花容的心緊張得都快跳出來了。

  幸好,神奇到詭異的事情發生了,這些妖獸們竟是對他視若未見。甚至,有的看到他,還會身子一顫,如同木頭般定住。

  她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所以,身下的這少年,在她的眼中卻是越來越神秘。

  她有種很好奇地衝動,想問問他究竟是誰。

  「我叫秦逸……」很平淡,普通的回答。

  可這回答,卻是讓半花容的心中如同貓撓般,更加難受。所以,為了懲罰他不說實話,不告訴自己真相,她不斷地逗他。

  時不時地,就是用力緊一下玉臂,或是,伸手假裝不經意摸到他的臉,在他耳邊吹香氣。

  搞得秦逸享受也不是,痛苦也不是,臉憋得痛紅,走起路來就如同喝醉酒搖搖晃晃的。

  「別煩小爺我!」秦逸火了,就罵一句:「再煩我,我就以天為被,地為席,嘿嘿……你懂的。」

  「來呀∼」半花容嫵媚一笑,就如同魔女般以輕聲誘人的黏音,在他耳邊吹氣:「來吃我呀∼」

  感覺到肌膚相親的溫暖滑膩以及那難以抵擋的誘人香氣,秦逸當即又是一踉蹌,差點沒摔倒。

  雖然他不斷抗議,但就如同孩子換到最心愛的玩具般,女王半花容樂此不疲。

  「我真受不了了……」

  「啊,那你想做什麼……」半花容做出一副羞澀害怕的小綿羊樣,但秦逸怎麼看,都像是一副「任君採擷」的魔女樣。

  「好吧,你贏了,無敵了∼」秦逸深深歎口氣。

  最後,暗夜中只剩「咯咯咯……」銀鈴般的笑聲不斷響起。

  直到天濛濛亮,這一男一女才算走出危險區域。

  此時,秦逸已經被折騰得熱汗,冷汗流了一身。

  要不是暗金盒子形成一股發財的執念,恐怕早已倒下。

  「我走了……」有點依依不捨的感覺,不過,半花容還是從他的背上跳下來道。

  不知何時,她的神情又恢復成冰冷的女王氣場。

  秦逸沒說什麼,也沒問她怎麼離開,最後想了想,只是淡淡地說一句:「照顧好自己。」接著,騎上風形馬,絕塵而去。

  不同於方纔的玩鬧,兩人竟很有默契地同時變了一個樣,沒有矯情的道謝,沒有客氣。

  接著,分道揚鑣。

  秦逸從來不覺得自己是一個心腸軟的人。

  相比於前世的軟弱,他覺得自己這一世堅強許多。

  不是他想要堅強,而是他必須堅強。

  他現在不能多想什麼,唯一想要做到的就是變強。讓所有人知道自己不是廢物,讓雙親過上好日子。

  「現在,完成任務,哥終於有錢買馬車了……」秦逸高興地,認真地想:「到時候買五匹馬,四匹拿來拉車,一匹被車拉……」

  只是,當抱著這個暗金盒子時,他有點好奇,這裡面到底裝的什麼,為什麼值十萬金幣。

  事實證明,好奇心不止會殺死貓,其威力還有可能殺死人。

  秦逸最終將其打開。

  沒鎖,就如同化妝盒般,裡面盛放了幾件精緻的東西。

  一幅煉金術製成的白色畫相,畫相裡是一對夫妻,兩人很恩愛的樣子。

  他們的身前還有一個微撇著嘴,滿臉不開心的少女。

  秦逸怎麼感覺這男的如此眼熟,不過,很快地,他的注意思被盒子裡的一枚令牌「將軍令」吸引過去。

  「不想當將軍的男人,就算不得是一個男人。」秦逸還想起前世一個當過兵的同學常說過的話,所以,拿起這將軍令,他有點小激動。

  要是這將軍令是自己的,那該有多好。

  「把那幻意勳章收起來……」

  忽然,地獄來客的聲音在他的心中突兀地響起。

  「收起來?喂,這可是人家的東西啊!」秦逸聽到這要求,有點蒙了,他可不是那種小偷小摸的人。

  「不要廢話!」

  「不行!」

  激動之下,秦逸拿起將軍令,就要塞入盒子。

  他這次是打算再怎樣也要拒絕地獄來客的。

  但由於一激動,左手拿的將軍令劃到右手,頓時血流淌而下,沾在右手的幻意勳章上。

  眼前一片光明,刺眼……

  待他可以睜開眼時,發現自己已到了一個奇怪的地方。

  足有上千平方米,中間放著個金黃色的擂台。

  擂台的周圍有好多人,最特別的是擂台上,正有一對少年在進行戰鬥。

  戰鬥看來正是最後一刻。

  只見鮮血飆起,一個少年站起,另一個少年成為無頭屍體,重重摔倒在地。

  「這是哪裡?」秦逸心中驚道。

  「一個神兵裡面的世界。」

  「神兵?」

  秦逸一怔,他聽說過,神兵好像是這個世界中最神奇的兵器。

  除了擂台與周圍圍觀的人,再出去,一片黑暗再也看不到任何東西。秦逸試圖走出黑暗,但卻有一層無形的阻擋,將他限制在裡面。

  「想離開這裡,就要打敗他們,用各種辦法,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地獄來客的聲音再度消失。

  「嘿,新來的哥們吧?怎樣,我們上去練練?」一個少年看到他有點傻模傻樣的,走出前來搭訕道。

  他的臉上充滿了善意,一看就讓人有好感。

  「在上面死?會不會真……」

  「天呀,你得到幻意勳章時,沒人教過你怎麼使用嗎?」

  「沒……」秦逸一陣臉紅,這勳章哪是他得的,明明是暫時借用別人的。

  不對啊!

  雖然他沒使用過「幻意勳章」,可他明白這東西是可以滴血認主的,怎麼回事?難道以前他的主人沒滴血認主過?

  「在上面打鬥,是沒有鬥氣可用的,只能靠單純的戰鬥技巧。另外,在上面死去,現實是不會死的。不過,身上的鬥氣會減少一成。另外,打贏後,你會發現自己的鬥氣會大漲哦∼怎麼樣?我們上去試試?「打不過,也可以投降的嘛∼」少年以一種蠱惑式的語氣道。

  「好!」秦逸一口氣答應。

  他感覺這「遊戲」挺不錯的,很神奇,還可以鍛煉自己的實戰能力。但很快地,他發現自己錯了,眼前這少年哪裡是和善,簡直就是奸詐無比啊!

  只是一上來,也不打招呼就下死手偷襲,幾個照面,連投降都來不及,秦逸就已躺倒在擂台上。

  「干,原來只是個斗者級別的小菜鳥啊!白費心機了。不過,聊勝於無嘛∼」看著秦逸的身體在擺台上漸漸消失,那個少年先是大罵,接著很快地又得意笑起來。

  死亡真的很痛!

  不過,被地獄來客劈過上萬次的秦逸還算承受得住。

  待他醒來,已是現實中。

  「廢物!」是地獄來客的聲音。

  秦逸無言面對。

  想起方才被那個卑鄙無恥小人陷害,秦逸一陣火大,幸好地獄來客沒有再罵,要不秦逸定會羞愧得自殺。

  罵罵咧咧地,他不斷詛咒那個少年,騎上馬踏入歸途。

  回家的路途總是最快的。

  在不到四天的時間內,秦逸終於回到冒險公會把任務交上去。

  「十萬金幣啊!」

  想到即將得手的財物,他激動得都快發瘋了。然而,就在他等待著對方付自己佣金時,他被告知要等兩天。

  接待他的是一個七十多歲的白鬚老人。

  這老人看到秦逸時很激動,握著他的手都是在顫抖著的。

  這讓他很奇怪,自己是得到十萬金幣才激動,你沒事激動什麼啊?

  「恭喜你完成任務,獲得十萬金幣,還有X級冒險者榮譽勳章。」

  「勳章?能賣錢嗎?」秦逸好奇道,眼中閃動著星光。

  聽聞此話,老人的臉頓時僵住。

  X級冒險者榮譽勳章啊!

  那可是連自己都無法得到的寶貝啊!全冒險公會,全大陸只有十枚。

  要知道這枚勳章,是無數人夢寐以求的榮耀物品呀!

  眼前這人竟然不在乎。

  他以為秦逸是不懂,想解說下,但被秦逸打斷。

  要是沒錢,秦逸才懶得在這裡浪費時間。

  三個月,現在已過半個月。

  只剩兩個半月的時間,不容他折騰了。

  「咱就不說別的,開門見山地吧?你們什麼時候能給任務獎勵?我什麼時候再過來。」

  「一星期!」

  「好,那就一星期!」說完,秦逸轉身瀟灑地就要離開,不過想起什麼,又轉頭。

  此時,他已換上一臉羞澀的面孔:「那能先預支點嗎?老人家?」

  「……」

  待秦逸離開後,這個白鬚老人依然無法回過神來。

  「他到底是誰?」

  「他到底是怎麼從妖獸大軍中取回暗金盒子的?還有?他是不是如同表面上,只是斗者級別的菜鳥?還是有人相助才取得的?可是,本國應該沒這麼個強者啊?」他陷入無休止的糾結中。

  直到另一個老人急匆匆趕回來。

  「說,快說,任務真的讓人完成了?」

  「是的。」

  「那你怎麼一副茫然的樣子?」後面進來的老人笑道。

  「他竟拒絕了我們的X級冒險者勳章,你肯定會以為那少年是隱世強者的弟子吧?但最關鍵的是,最後,他還向我借了一百個金幣。」

  「啊……」那個老人也陷入呆滯狀態中。

  其實他們所不知道的是,秦逸之所以走那麼快,是因為他有點做賊心虛的感覺。那枚幻意枚章聽地獄來客說已屬於他,別人不可用。

  所以,才有今天這事。

  隔天,整個鳳祥國的冒險者公會都接到消息,那就是百年未遇的X級任務居然讓人完成了。

  是,X級!沒有人懷疑這不是X級任務。

  因為,沒有人自認能從幾十萬的妖獸大軍中脫身而出的,還完整地帶出東西的。

  為了提高本城冒險者公會的知名度,兩名老人還把這事發到公告欄上。

  頓時,整個鳳鳴城,周圍上萬里全都沸騰。

  只要是鳳鳴城的人都感到驕傲,因為他們城裡也出現了一個X級冒險者。

  這是一種榮耀,與有榮焉的喜意。

  城裡,不管是哪,茶餘飯後所有人幾乎都在談論這事。

  當然,這並沒完。

  這事很快地,就如同颶風般傳到鳳祥國帝都。

  那些政客們為了提高國家人民的士氣,更是趁機大肆宣揚了一番英雄的事跡。

  英雄被勾勒成一個孤膽英雄,他無畏艱險,單槍匹馬殺入妖獸大軍,又殺了回來。

  英雄是偉大的。

  英雄是無敵的。

  聽說國王知道這事,還誇讚過「這是一個史無前例的英雄」,還要給他頒一個獎項榮譽,追加其為國家第一勇士。

  一語激起千層浪。

  他的事跡立馬從一城的影響,變成傳遍帝國每個角落。

  所有人都在談論這位英雄是誰?

  沒錯,英雄!

  在帝國打敗仗的同時,自己城中竟出現一個英雄,不僅深入敵營還取回一件物品,這無疑在妖獸大軍的臉上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這不是英雄,還有什麼才能稱得上英雄?

  當然,現在最多人討論的是一星期後,英雄將會去冒險公會領取任務獎勵。

  很多人開始都在期待著,等那一天的到來,他們爭相要做第一個目睹英雄的人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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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升級升級升級

 秦逸不知道這些事情,在拿到一百個金幣後,他先是買了一個煉丹爐,又買了許多藥,他就陷入了永無休止的煉丹中。

  一天,兩天,三天……

  足足一個星期,除了吃喝拉撒全在洞穴裡。

  期間,地獄來客再沒有出現過,只是在他的腦海中灌輸進一個畫面,就讓他自己去鼓搗。

  這個畫面雖短,但已足夠他仔細回味的。

  那是一個老人,無比蒼老的老人。

  你無法看出他幾歲,因為歲月在他的臉上留下的痕跡,已將他的面容深深地掩藏在皺紋中。

  他的皮膚就如同老樹般,寸寸裂開。但這還不是令秦逸最奇怪的,最令他感到想不通的是,他的手竟是如同雙十年華的少女玉手般,白皙光滑。

  忽然,就在秦逸研究這手是怎麼保養時,畫面中的老人驀然而動。

  雙手勾勒出十道光線,沒錯,秦逸能清楚地看到這十道光線。

  這光線在空中交織著,一一按在那些草藥上。

  速度太快,秦逸都有點目不接?的感覺了,他只知道,當他的手按在那些草藥上。這些草藥或是整支,或是破碎互相攪動在一起,被帶入煉丹爐。

  看著那些草藥的汁葉亂濺,有點不雅!

  沒錯,與秦逸想像中的完全不一樣。

  接著,更令他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在把草藥扔進煉丹爐後,他的手中竟是升騰起一團極藍色的火焰。

  這火焰不是單純的火焰,秦逸有種感覺好像這火焰是由無數紋理組成的,說其是火焰,倒不如是一種能量所交織出來的生命形態。

  火焰交織變幻成一條惟妙惟肖的龍。

  沒錯,火龍。

  火龍鑽入丹爐內,接著,裡面發出驚天動地的龍鳴虎嘯聲。

  十分鐘後,一顆比天上太陽還要燦爛奪目的丹藥形成,自動升起,欲破空而去。

  老人一動,掌起,丹落,在其掌心不斷「溜溜」轉動。

  看完,秦逸的腦海閃過一道光芒,似乎抓准什麼。

  接著,他就如同進入一種無意識地狀態,把草藥全扔進煉丹爐中。

  動作很快,手到最後,甚至劃出道道殘影。

  將藥全扔進去後,他雙掌揚起,體內的勁鬥氣形成一小簇火苗在掌心揚起,他細心控制著,開始煉丹藥……

  他的神情肅穆而莊嚴。

  要是不知情的,還以為他是禱告祈求著什麼呢∼

  「咦∼」

  這是地獄來客的驚訝聲,可惜秦逸沒有聽到。

  三個小時後,丹藥終於開爐……

  秦大家族中,秦王帶著一群人,正在不斷搜尋著秦逸的身影。

  他們的人有十來個,分不同方向與地點去找。可任憑他們找了大半天,也沒見到秦逸的影子。

  「沒找到……」

  「少爺,我也沒找到。」

  「這次算他運氣好!」秦王猙獰地低聲道,用力一捏,掐爛手中的花。

  花變成碎片掉落於地,發出金屬撞擊地面的聲音。

  赫然這花竟是金屬做的。

  此時,他的身旁正站著一個容貌美麗的少女,見到他這副模樣,嬌軀一震,被嚇了一跳。

  「王哥,不要生氣,為了那廢物生氣哪值得。嘿嘿,兩個月,只要再兩個月,不用你出手,我們上,他自會乖乖滾蛋的。」

  「沒錯,這個倒霉的傢伙,不說運氣差,就算他現在鬥氣恢復又如何,肯定也得捲鋪蓋走人。」

  聽聞這些話,秦王的臉色才算好了許多,暗恨道:「還有兩個月多的時間,哼,到時,別怪我手下不留情。」

  他們顧著自己說話,卻沒想到這一幕被一個站在不起眼角落剪花澆水的老人看在眼裡。

  老人暗暗點頭,不動聲色離開,穿過莊園,走進一間毫不起眼的草屋內。

  草屋內坐著一個老人,背向門口。

  「族長,看來,你孫子的日子還真不好過呢。秦王那小崽子,今天又去找他麻煩了。三個月,恐怕那孩子還真沒辦法達到要求。」

  「三個月?呵呵……被趕出去,總比死在這裡強吧!」

  沒有人知道這隱秘的一幕。

  火焰山,瀑布下方……

  看著倒出來的粉碎藥渣,秦逸當場就蒙了。

  他記得方纔,自己的感覺不錯呀,如有神助般。

  不止動作很嫻熟,就連順序也是一模一樣,怎麼可能丹沒有煉成?

  他懊惱地直敲腦袋:「自己這悟性怎麼這麼差!」

  差嗎?

  不!

  孰不知,方纔他的首次煉丹藥,已夠讓人震驚的。要是方才有個煉藥師在,且知道他這是首次煉丹,肯定會訝然得合不攏嘴。

  丹渣……

  沒錯,別看丹沒煉成,但只是首次煉丹藥就能將液態煉成實態,就已經很了不起了。

  就連地獄來客,也被他所驚訝。

  把丹藥放在一旁,他認真地,絞盡腦汁思索方才有什麼錯誤。

  「放藥的順序,放進丹爐的位置……」找不到錯誤,索性他把有可能犯的錯全都刻在地上,以時刻記住。

  除了煉藥,他就是修煉。

  上次勁鬥氣直接衝到四層,秦逸還有種感覺那裡面的酒似乎沒完全發揮出來。

  坐倒在地,他不久就進入修煉狀態。

  一絲絲的天地能量被他吸收進體內,充斥進四肢,五臟六腑。

  這些能量在強化他的身體。

  忽然,他的臉色一喜。

  果然,他感覺自己好像快要進入第五層。

  那種熟悉的感覺好像在呼喚自己。

  二話不說,他立馬試圖衝破那種隔膜。

  能量在沸騰,秦逸渾身冒出無數的熱汗,終於,他的眼睛睜開,閃過一道精光。

  五層!

  終於到達。

  此時,他已恢復到沒有丟失鬥氣的程度。

  狂喜?

  沒有!

  秦逸陷入以往的回憶中。

  他記得在幾年前,自己就是在這一階級失去鬥氣,並噩運纏身的。

  歷史會再度上演嗎?一道無形的陰影籠罩在他的心頭。

  他不容許自己再重來一次。

  想起那些厭惡自己的村民,以及族中躲著的那個散播謠言的人,他就壓抑不住心中的火氣,恨得牙癢癢。

  特別是自己那蒼老的雙親,假如自己不在族中,那些人會怎樣對他們?

  「啪!」

  秦逸猛地一巴掌高高揚起,拍在那堆藥渣上。

  修煉。

  繼續修煉。

  他陷入如瘋魔般的修煉中。

  累嗎?累!但他咬牙撐下來了,因為,累就對了,舒服,是留給死人的!

  一天,兩天,三天,足足一個月!

  他全都浸在那個洞穴中。

  有一些遊客曾經入過瀑布,但他們驚訝地發現,不知何時開始的,瀑布周圍的花草已經漸漸稀少,有的甚至凋零得不成樣子。

  沒有人知道洞穴中藏著一個少年,如入瘋魔之境的少年。

  如果把修煉當成是遊戲練級的話,那秦逸肯定有練級狂的潛質。

  一個月後……

  秦逸陷入一種最危險的狀態中。

  他要突破第五層的瓶頸,此時的他猶如坐在一鍋熱湯裡,熊熊大火在燃烤著他。

  這第五層的瓶頸為什麼很少有人突破,終此一生都停留在這一層次上,就是因為,這個瓶頸的痛苦真是讓人難以想像。

  要是以前,秦逸真的很危險。

  但這一次,他發現自己竟然在痛苦中還能保持意識的清醒。

  又是地獄來客帶給他的好處。

  沒錯,他發現自己在被地獄來客劈碎無數次後,他竟對這種疼痛越來越有免疫力。

  轟--

  隨著他的腦袋傳來一陣轟響,他終於進入正式的斗者行列。

  雖只是六級斗者,但已與普通人拉開一段鴻溝。

  六層!

  兩個月!

  秦逸對這一切都有種做夢的感覺。

  以前,他自認是個天才,但還是用了幾年的光景才做到這程度。可現在,他兩個月的時間就已做到。

  「地獄來客到底是什麼來頭呢?」

  他教自己修煉與鬥技,還讓自己煉丹藥。

  要不是他的來歷太過神秘,秦逸都想感激地叫他一聲「師父」了。不過,想起他那冰冷的語氣以及那動不動就要劈人的暴脾氣,秦逸就不禁心一顫。

  站起身來,他看向遠處。

  此時,不止五官變得靈敏了,他感覺全身的細胞都如同重新換了一遍。

  幾百米外,一隻螞蝗跳起再落下,落在哪片葉子上,他都能清晰捕捉到。

  世界似乎變得更加清晰。

  「斗者六級?剛剛能通過家族測試,恐怕那個秦王已在最頂級,快要升為斗師了。還不夠,自己最少也要打敗他!」

  秦逸想起這個,臉上露出不服輸的狀態,繼續進入修煉。

  直到,快兩個月時,他才忽然跳起來,發出一聲驚叫。

  「糟糕,我忘記去領十萬個金幣了……」

  他現在才記起這事。

  俗不知,為了他這件事,國內差點引起一場戰爭。

  首先是冒險公會內部,引起一場大風暴。

  有人質疑,鳳鳴城的冒險公會作弊,傳播假消息。但在鳳鳴城的冒險公會拿出暗金盒子,並得到明顏將軍的確認後,冒險公會再沒聲音。

  鳳祥國的國王也很沒面子。

  本來,他都已宣告全國,要給予那個英雄獎勵。

  那個英雄卻不看在眼裡,甚至也不出現。

  該死的!

  許多人想起這個X級冒險者就不僅恨得牙癢癢。

  可能也就因為如此,人們對這個所謂的國家英雄越來越好奇了。其公眾關注的程度,甚至超過現在正打得激烈的戰爭。

  那個英雄到底是誰?如此神秘?

  難道說,他真是一個隱世強者,只是不想讓人知道他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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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眾勢力的關注

 鳳鳴城的冒險者公會……

  自從那個X級的任務被完成後,越來越多可疑,別有用心的人出現在這。

  這些人有本國冒險者公會的,也有國王以及朝政高層派來的,但更多的是其它國家的。

  他們沒有表露身份,卻互相戒備著。

  本國的人都是好奇,且要查清楚這個人的身份。

  而其它國家的人目的很明顯,就是來挖這個神秘強者的。

  秦逸還不知道這些事,此時的他正匆匆忙忙地趕來,欲取那個任務獎勵。

  「都將近兩個月了,也不知沒領,那個任務獎勵會不會被取消掉?應該不會吧?這個店挺大的,應該有點聲譽。」

  要是讓冒險公會的人知道他的想法,肯定會氣得吐血而亡。這個人竟把冒險公會當成是開店做生意的。

  但秦逸是誰?

  他是在二十一世紀地球生活過的,對於他來說,什麼榮耀都是假的,只有自己強,有錢了,才是真的。

  冒險者公會?

  也不過是個賺錢的地方罷了,充其量,他也只會在這地方前加一個註解「賺錢的好地方」。

  擔心著獎金的問題,秦逸走進冒險者公會。

  他的表情懊惱,又有點迷茫。

  再加上他一副毛頭小子的模樣,所以,很自然的就沒有人來關注他。

  不過,這也得感謝那兩個長老。

  為免別人嚇走他們的這位鳳鳴城冒險公會的「驕傲」,他們守口如瓶,並沒有把他的信息公佈出來。

  對外只是稱,來人神秘地披著一件長袍,掩蓋住其真實面容。

  徑直走到三樓,秦逸敲門。

  「誰?」門內傳出一個很不勝其煩的回應。

  白鬚老人最近很煩。

  因為,許多勢力都在強加壓力,想要從他的口中得出一些信息。

  要是這傢伙不是鳳鳴城的,白鬚老人早就受不住壓力,把一切全部坦白。但這位X級冒險者可是他們鳳鳴城的呀!

  試想,有人撿到金子,他會沒事把金子分給別人嗎?

  不!

  打死他,他也要把這個X級冒險者公會留下來。

  只要他再做一個任務,就算是X級以下的A級任務,那麼,他都有可能因此上位成為大長老。

  「我,來拿錢的……」

  「該死的,我可沒欠誰的錢!」白鬚長老一肚子火真沒處發,打開門就要破口大罵。

  但看到秦逸時,他怔住了,立馬那個滿是憤怒的臉換成一副討好之色。

  「您,您來了……」

  別怪這白鬚老人,實在是冒險者公會裡競爭大長老的對手太多了,為了那個位置,他認為這一切算不上什麼的。

  「沒錯,我的錢呢∼」秦逸假裝忘記上次要來取的事,一臉正經地道。

  「錢,在我這。只是,我能不能知道一下有關你的信息,你明白的,X級冒險者跟初級冒險者最大的區別,就是一個有登記,一個完全不需要。」

  對此,秦逸早有所準備,扔給他一張紙。

  裡面寫著名字,性別,愛好,應有盡有。

  當然,有一半是假的。

  對他來說,註冊傭兵就跟在以前在網站上隨便註冊個號一樣,哪用得著那麼認真。

  「我的資料,任務獎勵呢?」秦逸用眼神示意,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白鬚老人拿到那張紙,如獲至寶。

  待他看清楚,略有覺得不對時,秦逸已帶著金幣卡不見蹤影。

  換成別人,這種事很正常。但秦逸的這一舉動,又引起鳳祥國的一次震動。

  神秘任務領走了獎勵,但是,卻沒有人發現。

  他到底是何方人物?

  竟能在多方人的耳目中,取走任務獎勵。

  沒有人想到他會是一個少年,一個什麼都不知情的少年。

  拿到任務獎勵,秦逸高興得眉飛色舞,他現在終於是有錢人了。不過沒容得他高興,又是讓地獄來客勒令,前去購買一些藥草。

  秦逸很大方地答應。

  在他看來,十萬個金幣嘛,買點草藥,簡直就是「毛毛雨。」

  「金靈草,十份。」

  「蛇涎果,十份。」

  「……」

  一大堆藥草的名字,在地獄來客的指示下,一一被他念出。

  十萬金幣啊!

  此時他還沉浸在獲得巨大財富的憧憬中。

  然而,就在他要算賬時,大吃一驚。

  「什麼,六萬金幣……」

  他的嘴都有點合不攏了,旋即,他想起自己還富餘四萬個金幣,大手一揮,結賬走人。

  可這還沒完,地獄來客還讓他去買一個好點的煉丹爐。

  最後,當他走回火焰山時,口袋裡只剩下幾百個金幣。

  欲哭無淚。

  這到底是來索命的,還是來要錢的啊!

  偏偏地獄來客還說買的這些東西並不貴,只是垃圾貨色。

  差點沒讓他跳起來大罵。

  然而,想起地獄來客的凶殘手段,他屈服在其淫威之下,一臉小媳婦受委屈的神色,回到家中。

  把所有金幣再次交給二老,他又回到一身白丁的狀態。

  這一次,看著依然身著補丁衣服的雙老,他叮囑無論如何,也一定要把這些錢用在改善生活上。

  他實在無法忍下去了,看著雙老為了自己過那種艱苦的生活。

  他要改變。

  改變雙老的生活,還有改變自己。

  最重要的,待有實力後,他就能查出到底是誰在村子裡,散播的謠言。

  想起在村子裡過的黑暗生活,他發誓一定要把那只暗藏在暗處,窺視著自己,恃機要咬自己一口的毒蛇給找出來,再狠狠地踩死!

  走在秦家莊園裡,很多個與秦逸年齡相近的少年,正在努力練功。

  他們大汗淋漓。

  他們臉上帶著急切的神態。

  有的是照常練習,有條有序。有的則是臨時抱佛腳,一陣手忙腳亂。

  看著這一切,秦逸也不禁有種迫在眉睫的感覺浮上心頭。

  因為,三個月之期即將到來。

  不止是他,假若有人在成年測試上不及格。那麼,都會被趕出家族,進入家族的各個管轄地或是經營地方,做別的事情。

  趕出去,就證明了他的無能。

  誰能讓別人說自己是無能。

  思及此,秦逸又繼續到火焰山的瀑布底下練功。

  雖然,只有一個月的時間了,可能不足以讓他達到秦王那種層次。

  但他還是要努力拼一把。

  至少自己曾經付出了,以後就不會後悔。

  坐在瀑布下方,他先是把「逆天殺」的招式演練數遍,就開始修煉勁鬥氣。

  「希望這勁鬥氣能比普通鬥氣厲害吧?要不然,如果對上秦王,那麼自己恐怕還真沒一點勝算……」

  帶著一絲憂愁與高昂的鬥志,他再次進入修煉閉關中。

  冒險者公會……

  「你說,那個神秘的小子,到底是誰?你還沒查出來嗎?」

  「沒有,不過,我曾經抓住一個人,據他透露,好像是火焰山上,秦家家族的人。」

  「秦家家族?」

  「沒錯!不過,我曾暗中讓人探查過,裡面並沒有一個名叫曾力駭的人。」

  「曾力駭?你說的是真厲害吧?」

  白鬚老人露出苦笑:「是啊,當時我顧著激動,就沒回過味來。」

  「你呀,你說你活了一大把年紀了,還讓一個小娃娃給坑了,你,你,你讓我怎麼說你好……」

  「實在是那小子聰明得緊。別急啊!只要有這線索,我們還怕查不出他真實的身份嗎?」

  「行!那你查仔細了,只要查到,我們立馬就去找他。至於其它勢力方面,你繼續拖著。」

  「行,這事我搞出來的,就由我擔著。」白鬚老人信誓旦旦地道,不過轉而臉又垮了下來:「可是,我壓力真的好大啊!」

  「我不管!我們務必要爭取到這人才,不管他是不是強者改變容顏,還是他身後有神秘的人物相撐,反正,我們必須爭取到他。」

  「嗯!」

  除了冒險者公會,很多大勢力也好像嗅到了一絲線索。

  特別是鳳祥國。

  作為最為強大的國家機器。

  他們瞭解的,甚至比冒險者公會還要多。

  國王雷霆震怒,務必要讓人立馬找到那個「英雄」!他忍不下那口氣,真的,為此事,他丟過不少次臉。

  要不是他身處國王之位,恐怕他都要鑽到地穴裡,躲著不敢出來見人了。

  「英雄」呀!

  多少人夢寐以求的名譽。

  卻沒想到,自己給了他如此之大的名譽,他還不屑一顧。

  他到底是真的強者,還是故弄玄虛,國王一定要知道這件事情。

  於是,多方勢力在鳳鳴城裡爭開明爭暗鬥,一下子攪起偌大的風雲。

  至於這風雲的始作俑者,此時正兩耳不聞外事,陷入瘋狂的修煉提升中。

  帝國邊境,與妖獸族群形成對峙的一群兵營中……

  明顏最近的心情很不好,因為他丟了一件很重要的東西。

  「報,將軍,有人求見。」

  「嗯?不知道我心情不好,不喜歡有人來打擾嗎?」明顏本來想聽的,不過想了想,還是開口道:「誰?」

  「她自稱是哥謝爾女王。」

  「什麼,你說的是那個神秘的哥謝爾女王?」

  「是的,將軍!」

  「快快有請……」

  「不用了,明顏將軍,請恕我不請自來。」只見,遠處一個百媚千嬌,卻冰冷得讓人無法接近的女子慢慢浮升在虛空中。

  她就是半花容。

  虛空中無數花瓣爭相開放,她就如同走在花中,慢慢踏步而來。

  此地營帳無數,但她的出現還是像太陽般燦爛奪目,令許多人不禁把視線瞧過來。

  她高高在上,帶著睥睨眾生的絕艷姿態,特別是其身上帶著的強大氣場令府裡的士兵們不敢正視,紛紛低下頭來。

  「不敢不敢。」

  「今天來這裡,有一事相詢。」

  「請說∼」

  「我想問下,你以前座下的戰馬呢?」

  「你說的是風形馬?」明顏愣了下,不過馬上回過神來:「我已將他送給一個很投緣的小兄弟。」

  「他的相貌?」

  「一頭黑色的飄逸長髮,明眉朗目,特別是笑起來,很好看。嗯,是一看就讓人生近親切感的好小伙子。」

  「你知道他的來歷嗎?」

  「我調查過,他好像是火焰山秦家之人。」

  「謝謝,我就此告別。」半花容冷冷地道,轉身要離開,旋即又頓步:「最後,警告一句,以後最好不要再查他。」

  說完,她一個旋轉身形,突兀地,詭異地消失不見。

  看著空若無人的虛空,不止明顏,就連那些士兵們見到這一幕,也不禁睜大眼睛,一副如同被風化的雕像樣子。

  「連怎麼消失的我都看不出來,好強大的實力啊……」明顏將軍怔怔地道:「在她的手下,作為大將軍的我,恐怕都無法過上一招……」

  歎聲響起。

  明顏將軍忽然生起一個念頭,自己是不是要錯過什麼。

  於是,他下令屬下備馬,準備再次前往一趟鳳鳴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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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你找死!

  時間是世界上最快的東西,它的流逝甚至是眼睛所無法捕捉得到的。

  轉眼前,三個月即到。

  今天,火焰山很熱鬧。

  山腳下停滿各種各樣的馬車。

  有普通的,也有形色各異的,將整個山腳擠得水洩不通。

  當然最特別的還屬一輛戰車。

  那是屬於帝國的軍隊所有。

  這戰車造型很是奇特,底下有四條蛟龍相圍,如眾星拱月般將車廂托起。

  蛟龍的首部,對著前方與後方,雖然沒有睜開眼,卻給人一種如同凶獸,隨時會睜開眼睛的錯愕感覺。

  馬車配有四輛最頂級的馬,這些馬都是經過妖獸配種的,不止體形龐大如象,奔跑起來更是讓大地有一種在搖晃的震撼感覺。

  他們全都是來觀禮的。

  只不過,在山底下接待的世族弟子們,卻很是有些不知所措。

  照理說,他們請來的客人,不應該有這派頭啊!

  然而,他們不敢拒絕,甚至詳問一番。

  原因在於,這些人的身份,不止是他們,恐怕就算是他們的族長也惹不起。

  這些人中,有鳳祥帝國的高官,也有鳳祥帝國國王派來的特使,更有冒險者會的人,最特別的是一些國外的勢力也紛紛不請自到。

  其中,最出風頭的當屬現下與妖獸大軍打得正激烈的明顏將軍。

  不知為何,他放下手中的戰爭竟也出現於此。

  那輛如同洪荒凶獸的戰車,就是他帶來的,只是用不到幾個小時的時間,就橫跨高空數千里到達。

  壓力!

  山下接待的世族子弟們感覺到了無窮的壓力。

  這就好似本來平朗的晴天,突然滿天烏雲壓境般,看著這些強大勢力的到來,讓他們都有點快要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冷汗直流,平時在城裡作威作福,一直以為是天王老子的他們就如同孫子般,趕緊接待這些高貴的賓客。

  最後,還驚動了族長。

  沒錯!

  此時秦大家族的族長,怎麼也無法想到,會有如此之多的勢力來訪。

  原本穩若泰山的他,在聽到消息後,震驚得坐在椅子上,久久無法回過神來。

  直到好久,他才說了一句:「真的?」

  沒待下人回答,他就如同火燒屁股般跳起來,急急忙忙地就要走出所在的屋子,衝到山腳下。

  要不是後面侍候的下人提醒,恐怕就穿著最普通的衣服出現了。是的!在下人的提醒下,他換上最隆重最華麗的衣服以示禮貌。

  就這樣,他故作族長的姿態慢慢走到山腳下,準備親自迎接眾人。

  可儘管有心理準備,在來到山腳下,他還是被嚇了一大跳。

  「這是什麼日子啊!怎麼什麼妖魔鬼怪全出現了!」

  這裡面的人,不止有帝國的,有冒險者公會的,就連一些其它的家族也都到來。

  他有各種懷疑,是不是自家莊園發現什麼寶藏了,要不然,這群人咋會出現在這裡。

  不符合常理啊!

  此時的情況不容他多想,立馬地,他的臉上就換成一副熱情的樣子招待這些人。

  一陣手忙腳亂,總算把這些人安排下來。

  原本,他以為這些人來這裡有什麼要談。但最詭異的事情發生了,他們稱只是來玩玩。

  這讓秦大族長滿頭霧水。

  要是平時來,自己肯定十分歡迎。可今天是一個重要的日子「成人測試」啊!

  自己只是個家族,就算是大家族,那也不過是帝國中的小勢力,卻引來了家族之上「世家」以及「豪門」人士的到訪。

  這些人的勢力都比自己強。

  他們平時可能難得地看自己一眼,根本瞧不起自個,今天,怎麼全都如同趕投胎一樣來到這裡。

  作為一族之長,他當然知道最近很多人都在尋找一個帝國的英雄。

  「難道說,他們發現了什麼?」

  「可是,帝國的英雄,那個X級冒險者怎麼也不可能出現在這裡呀?難道說,他們得到消息,那個英雄今天也要來觀禮?」

  帶著無數的疑問,秦家族長將他們一一安頓好。

  本來,秦家族長是想跟他們說,要不大家一塊坐下來談談,讓他好好招呼眾人,隔幾天再舉行成人測試的。

  但奇怪的事發生了,個個都說無妨,他們都只是來火焰山玩的,讓秦族長隨意。

  玩?

  鬼才相信這種說法。

  不過,秦家族長不敢質疑什麼,因為以他們的勢力,就算是說謊,自己能去反駁什麼嗎?

  戰戰兢兢地讓幾個長老好生招待他們,秦家族長只好例行慣例,舉行成人測試。

  成人測試在鳳祥國算一種很常見的習俗。

  因為,這個測試能知道一個成長起來的族人在以後,能給族中帶來多大的益處與作用。

  有用,就留下來。

  無用,那麼,族中維持必須的一些事物,就會交由他們來做,如經商,管理……

  成人測試所在的地方,是秦家莊園的大院子。

  說是大院子,卻跟一個校武場沒什麼區別,繞上一圈,恐怕都有幾千米長。

  通體由黑色花崗石鋪就,只要有誰站在中心,就足以一目瞭然。

  此時,已有族中的許多族人站在這個大院子,就待族長來訓話,就開始舉行。

  秦大族長本來是想對大家勉勵一番的,好好說上幾句話,然而就在他出來沒多久,那些賓客也都出來了,一個個在這院子周圍站定。

  沒有互相攀談,他們卻很有默契地三三兩兩站一塊,顯得很涇渭分明,只是一眼就可看出勢力的不同。

  看到他們的出現,秦大族長雖滿心疑惑,但也不敢賣弄什麼,只是把規矩再次言明一番,就開始舉行。

  第一場測試,為「煉金石」。

  不是讓眾人去煉金,而是院子裡就擺放著一塊石頭,只要你按上去,就能顯示出等級。

  一個個年輕人或緊張,或期待地走上去。

  這些年輕人大約都在十六七歲之間,最多不超過十八歲,然而顯示出來的鬥氣,很多都未超過斗者六級。

  很平常的測試啊!

  秦大族長還在絞盡腦汁,揣測那些人物出現在此是為了什麼。

  忽然,一個聲音在他耳邊道:「族長,還有幾個小傢伙沒有到。」

  「啊?這比試馬上就要開始了。誰?」

  「武虎,文虎兩兄弟,還有秦逸。另外,我看了下,好像不用測試的秦王也不見了……」

  「你是說?」說及此,秦大族長的臉整個陰沉下來:「簡直胡鬧!」

  秦逸今天心情還是不錯的。

  在閉關修煉後,他已經到達斗者七級,雖然離最高層「十級」有點差距,但他對上秦王已有信心,不會輕易落敗。

  此時,他也有足夠的能力調查,到底是誰到村子散播的謠言。

  一想起自己與兩老在村子受到的非人待遇,他就氣得牙癢癢,恨不得食其肉,喝其血。

  不過,今天有事做,只能把這事先擱一下。

  沒錯,他要先去完成「成人測試」,他一定要讓那些看不起自己的人知道,自己不是廢物。

  意氣風發地從瀑布中走出來,他抄小道,準備從這路回去。

  這小道是離莊園最近的一條路,平時很少有路人知曉,也就只有住在附近的他們才常路過。

  一路飛奔,他有把握能在測試開始前到達。

  然而,就在他進入那小道不久後,他忽然看到自己的母親正跌跌撞撞地跑過來,臉上滿是驚慌失措的樣子。

  「母親!」秦逸趕緊呼喚住她。

  看到秦逸,他的母親眼前就是一亮。不過,隨即老淚混濁,潸然淚下。

  一見這情形,秦逸的心就是「嗝噔」一聲。

  他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果然,在秦逸詢問之下,才發現自己的父親讓人叫走了。叫他的是兩位莊園裡的少年,一個叫武虎,一個叫文虎。

  當時,他們的臉色很是陰沉,秦母擔心,這才趕緊來找秦逸。

  「他們找自己的父親幹嗎?」秦逸不禁心中一緊,想道。

  不過,他們肯定沒有好事。

  秦逸依稀記得,武虎與文虎是常跟在秦王身邊的狗腿子,自己在**第一天就曾與他們有過摩擦。

  眼下只有找到父親才是正事,看看前面的路,想起成人測試,他猛一揮袖不再去管,衝向道邊的樹林。

  照母親說的,他們前往的是西邊的山崖,從樹林中穿過是最快的。

  火焰山西邊一處斷崖……

  秦衛拄著枴杖與兩個少年來到這個地方。

  本來,秦衛是不想隨他們來的。但是,兩個少年說起一件事,他不得不來。

  這事就是「秦衛派人讓大耳打聽消息,竟然讓他們發現了」。

  在族中,可不允許搞一些小偷小摸的動作,更別說是這種窺探別人隱私的事,一發現重則廢其鬥氣,輕則趕出家族。

  為了不連累自己的兒子受罰,他只能認命前往。

  「老頭子,你說你一個殘廢不好好地在家休養,搞那些事幹嗎?」武虎很是不耐地道。

  「沒錯,你以為讓大耳查出我就是秦逸今天的對手,那廢物就能打贏我嗎?查出來沒?哼,我就不信我昨晚剛晉陞六級斗者,大耳就能查得到。」文虎冷笑,眼神中充滿了不屑一顧。

  「沒有呀?我沒讓他查對手是誰呀?」秦衛愣住了。

  他有點茫然,當初讓大耳去打聽的,好像也只打聽比試的規則,可沒有查秦逸的對手會是誰。

  「小文,小武,你們是不是搞錯了?」

  「閉嘴!」

  藍征大喝,一巴掌就扇在秦衛的臉上。

  啪--

  響亮的耳光聲後,秦衛的臉頓時腫得老高,嘴角流出血來。

  「叫我們的小名,你以為你是誰?你也就是一個下人,一條老狗,懂不?別以為攤上那廢物,你就能在我們面前倚老賣老。」

  秦衛被扇了一巴掌,差點沒摔倒,徒自爭辨:「不,我真的沒有,要是不信,你們找大耳來,我們當面對質!」

  「對質?莫非你這條老狗還想著跟大耳竄通好是吧?不用了,大耳昨天就讓我們捉到收拾了一頓。此時,他要是能清醒地說上一句話,那我還真得驚訝了。」

  「可是,我真的沒呀。」秦衛委屈得,急得就跟熱鍋上的螞蟻一般。

  不容得他不如此呀,他可不能害自己的孩子被趕出秦家。那樣,會讓他比死更難受的。

  「還想狡辯,來,小文,今天我們就好好收拾這條老狗。讓一些人知道我們不是好欺負的。」武虎說著話的同時,就一腳踢向秦衛的肚子。

  秦衛立馬被踢得倒退幾步,痛苦倒地。

  因為肚子上傳出的鑽心劇痛,他躺在地上,捲曲的身體就跟一隻蝦子似的。

  「今天,我就把你的另一條也廢了,我看有誰能為你這條老狗說話!」

  文虎衝上去,一腳就踩在秦衛獨剩的腿上,不斷左右打圈揉動著。

  「卡嚓!」

  不到幾秒鐘,在秦衛撕心裂肺的慘叫中,他剩下的一條腿發出被折斷的聲音。

  「哈哈……現在,他真變成一隻死狗了。」

  話音未落--

  「住手!」一聲暴喝從遠處傳來。

  兩人轉頭看去。

  只見一道模糊身影衝了過來,文虎一眼認出來了,不由怒喝:「秦逸,沒想到沒找你,你倒自己找上門來了,給我打!」

  「狗日的!」

  秦逸一眼就看到倒在地上的父親,此時,他唯一的一條腿已鮮血淋漓。

  一下子,他的眼睛就紅了。父親為自己斷了一條腿,現在,不止過得生活很苦,今天竟然又遭受這種事情。

  文虎冷笑上前一步。

  「給我死開!」秦逸暴喝一聲,閃電般就是一腳,狠狠踹過去。

  文虎用右臂格擋。

  「蓬--」

  沉重的一腳踹得文虎立即瞪大眼睛,懸空倒飛出去四五米,這才跌下。

  「秦逸,你竟敢打我弟弟!」武虎瞪圓眼,暴喝道:「你找死。」

  「是你們找死!」秦逸雙眸帶著駭人的凶光,咬牙怒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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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你配嗎?

  轟--

  一聲巨響,兩拳在空中交擊,爆發出強大的氣浪,無數的碎石從地面噴發而起,煙霧彌天。

  只見秦逸踉蹌地退後五步,而武虎退出三步,坐倒地上。

  誰強誰弱,一眼就可以觀出。

  「你……」

  武虎指著秦逸,滿臉的不敢置信。

  雖然拳頭劇痛難忍,但是,這種疼痛卻是被心中的驚濤駭浪所麻木。

  「你怎麼可能?」

  「為什麼不可能?」秦逸冷冷道。

  說著話,他走到父親的身邊,想將他扶起。

  可此時,秦衛已是面如紙色,雖想站起,但唯一的腳除去劇痛,又哪有感覺,再次痛苦地坐倒在地。

  「武虎,文虎!」

  看見此幕,秦逸雙眸噴火,要吃人一樣。

  沒來得及說話,秦衛大急:「我沒事,孩子,注意後面!」

  幾乎一瞬間,文虎笑得猙獰,從後方悄悄逼來。

  秦衛也是。

  兩人聯手!

  「哼!」秦逸眼角餘光瞥一下,瞬間一個轉身,通過腰胯藉著這股旋轉力道,一個展腿飛踢。

  一腳踢向文虎,一腳踢向武虎。

  砰!

  兩腳與兩個拳頭相撞。

  文虎與武虎倒退而出。

  當然,秦逸也不好過,受到兩股力量的夾擊,只感覺五臟六腑一陣翻騰,落地吐血。

  「不可能!」

  武虎與文虎嘴角含血,看著秦逸,同時大驚失色地叫道。

  他們在想,秦逸怎麼可能在短短時間內,恢復鬥氣?不止如此,還能擋下兩個六級斗者的合擊?

  這完全是不可能的事啊!

  「咦∼」

  就連隱藏在暗處的一個人,也禁不住驚咦出聲。

  秦逸的眼睛瞇得更緊了,冷冷地看向發出聲音的那個方向。

  他早就有感覺,似有人在窺探。

  果然,秦王從不遠處的一棵茂密大樹上跳下來。

  「好,好,真的非常好。真沒想到,堂弟只是短短的幾年時間,又恢復鬥氣,而且還實力大增啊!」秦王拍著雙掌,連叫三聲好字,一臉讚賞地道。

  雖然他很想掩飾驚訝,以示自己大局在握,但方纔的驚咦聲還是出賣了他。

  「秦王,是你?」看到他的出現,秦逸怒髮衝冠。

  他已經能想得到今天的主謀是誰。

  「沒錯,就算讓你看到又何妨。你以為,你再三讓我出醜,我會放過你嗎?」

  秦王依然是那麼虛偽,就算是說起這事,也依然滿臉和善笑容。那感覺,就好像今天只不過是在玩一場遊戲,而不是真打狠鬥。

  「那你就來吧!吼……」秦逸說到最後,一聲大吼就如同野獸般,把自己心中的怒火全部都釋放出來。

  「文虎,武虎,上,別留手,死了也沒事!我就不信了,一個廢物真能逃脫於我的掌握之中!」

  秦王用可憐的目光看著秦逸道,說完,揮揮手,文虎武虎再次如箭般衝上來。

  此時,他們已不敢托大,終於使出全力。

  一人從前,一個人從後,防止他逃脫。

  斗者六級,讓他們心底膽氣十足,他們有信心,在幾個交手間,就打趴下秦逸。

  然而,秦逸卻是毫不畏懼,不僅不逃,還如同野獸般衝向武虎。

  此時,他不像是人,滿眼血絲的他,更像是一隻欲擇人而噬的凶獸。

  轟!

  對準武虎一拳轟出,他也不看結果,轉身對他的弟弟「文虎」又是一拳。

  轟!

  連續好幾次激烈的碰撞。

  「噗!」因為太過用力,震動五臟六腑,秦逸終於喉嚨一腥,吐出血來。但武虎兩兄弟也不好受,彷彿被馬車撞到,當場被打得倒飛而出,臉上掛著震驚與不可思議倒在地上。

  寂靜!

  除了微不可聞的呼吸聲,所有人都被這一幕給震住。

  就連秦逸的老爹也是沒有想到般,看著秦逸的神色,是那麼地震驚。

  這還是鬥氣全失的廢物嗎?

  不,這簡直比還沒失去鬥氣時,還要強大啊!

  武虎和文虎懵了,就如同冰雪過境的雕像般,僵在地上。

  就連秦王,也是瞪圓眼睛,嘴巴大張,說不出話來。

  「你做夢也想不到吧?」吐完血,秦逸低著頭,長髮遮住臉,陰冷的聲音響起。

  沒有人知道他現在的表情是如何的,但是,本來有點略顯炙熱的空氣溫度,卻似乎在不斷地下降。

  「就算沒有想到,又能怎樣,你不過是一個廢物,廢物懂嗎?」秦王大吼。

  似乎有點被秦逸的表現所震住,直到吼了後,他才感覺自己的膽氣又慢慢上升。

  「今天,我就讓你知道,誰才是族中的廢物!」秦逸仰頭,一拳轟出。

  充滿不可一世地氣勢的秦王不屑冷笑,只是站在原地,待秦逸的拳頭來後,才反之一掌切下。

  斗者十級,現在他的確有笑傲族中年輕一輩的本錢。

  他的本意,是想一掌廢掉秦逸右手的。

  可就在秦逸的拳頭轟過來時,他竟感覺身前的空間,好像在慢慢凝結。

  一股無形的力量在朝他的拳頭集結吸附過去。

  很詭異的情況。

  當下,他心中大驚,掌化為拳。

  兩拳結實地撞在一塊。

  轟--

  秦逸倒飛而出。

  痛!

  拳頭傳來的劇痛,讓秦逸忍不住牙齒都在打顫。

  「這就是頂級斗者的實力嗎?」

  看著秦王嗤之以鼻地看著自己,秦逸只感覺滿心不屈。

  「不!自己不能輸!」

  看向自己腿上滿是血的父親,此時,秦衛正對他搖頭,痛苦的臉上示意,不要再打下去。

  可秦逸怎麼能容忍對方如此算計自己的父親。

  怒火壓抑不住,他一聲怒吼,再次如同猛虎下山般,衝向秦王。

  轟--

  又是直接地一次相撞,秦逸倒地,右手發出一陣如同炒豆子的聲音,最終,右手無力軟下,不斷顫抖。

  「廢物,這就是你的實力嗎?還以為你能給我一次驚喜呢,唉∼」秦王貌似無趣地歎了口氣,表現得很失望,接著看了武虎兩人,斥道:「你們也一樣是廢物。」

  武虎與文虎雖是憤怒,但想到自己竟不是秦逸的對手,也不禁羞愧低頭。

  「這一次,你們滾回去後,就給我好好修煉。連一個廢物也打不過,你們有什麼顏面跟在我的身邊?別以為嘴上功夫厲害,能造點謠,就能成為我秦王的跟隨者。」秦王破口大罵。其臉上的憤怒,就彷彿打輸秦逸是件非常丟臉的事一般。

  秦逸沒有看到他的表情,因為,他聽到「造謠」兩個字愣在當場。

  忽然,也不知哪來的力氣,他驀然站起:「秦王,你剛說造謠,難道說,我在村子時,是你……」

  秦王一怔,隨即想起什麼,大聲狂笑。

  不言而喻地,秦逸已經知道到底當初在村子,是誰造謠害的自己了。

  如果說,他父親的腿被打斷是導火索的話,那麼現在,知道是誰造謠的事,已經將秦逸徹底點燃,爆炸。

  想起自己在村子裡被人厭惡唾罵,千夫所指的情景,想起父母為了自己整天以淚洗面,想起母親臉上的風霜皺紋以及父親的腿。

  一幕幕的場景,在他的腦海不停轉過。

  怒火!

  無邊無際的怒火,在他的腦海徹底爆發。

  轟--

  秦逸的情緒瞬間被無數的暴虐與仇恨所充滿。

  他的眼睛不知何時,已從血紅漸漸泛著黑光。

  那種黑光,異常邪詭,彷彿在吸收抽取外界的光線。

  同時,一股淡淡的黑色霧氣從其週身升騰而起。

  如果你仔細看的話,會發現他腳掌邊,那些小草不斷枯蔫,死亡。

  「啊∼∼」

  發出一聲狂吼,秦逸的眼睛死死盯住秦王。

  此時,他的黑髮無風自起,衝向高空,身上的氣息邪惡,恍若地獄來的死神。

  眼睛哪還有一絲人類特有的清明,取而代之的是野獸般,充滿著無盡的暴虐與凶殘。

  此時,秦逸的腦海除了「殺」再沒有別的思緒。

  殺!

  帶著滔天的殺氣,他發出一聲不似人類的吼叫,衝向秦王。

  其動作快到極點,甚至拖拽出一片片殘影。

  秦王大笑,還想故技重施,然而,當拳頭與秦逸的拳頭相撞時,他的臉上瞬間出現痛苦與驚懼之色。

  摧朽拉枯般,秦王的拳頭被打得直接粉碎。

  他左手抱右拳,驚懼地就想退。

  「吼!」

  秦逸追上他,一拳又轟在他的背上。

  「噗∼∼」

  秦王吐血,倒地不斷翻滾。

  看見此幕,其它人全嚇傻了。

  沒錯,是傻!

  要知道,秦王可是十級斗者啊,現在,卻是被秦逸如同趕狗般,不斷追著打,就算他們做夢也不敢想啊!

  「跑?」

  最後,秦逸陰沉地低聲道,右手舉起,食指點在秦王的肩上。

  頓時,秦王的肩膀無聲無息地出現一個血洞。

  一指將秦王的肩膀直接洞穿,看起來是那麼地驚心觸目。

  秦王終於恐懼,如今,他只想逃。

  秦逸卻如同不散的陰魂厲鬼般追至,又是食指點在他另一邊的肩膀上。

  頓時,秦王成為一個又驚又懼的血人。

  「不,不可能……難道你是斗師?」

  他的嘴裡在呢喃,腦海的念頭在閃動著。

  可身上的血卻在提醒著他,在諷刺著他一般,告訴他一切都是真實的。

  他不斷退,退到斷崖邊,一股死亡地陰影漸漸籠罩上他的心頭。

  就在秦逸一指要點在他的眉心之際,忽然,遠處傳來一聲暴吼:「住手!」

  只見秦家大長老帶著幾人,從遠處如閃電般疾馳而至。

  看到他們的趕來,秦王的眼中突現喜色。

  「哈哈哈,是我父親……來呀,來殺我呀,要是你敢殺我……」他陰惻惻地笑著說,臉上充滿得意與濃濃的不屑。

  可沒容得他再說下去,秦逸的食指已如同利劍般,毫不猶豫地刺向他的眉心。

  秦王驚慌失措地要倒退。

  然而,食指已點中他,同時,他發出恐懼的慘叫,帶著不敢置信的驚駭眼神墜入斷崖。

  看著秦王掉下斷崖,所有人都驚呆了。

  「你竟敢殺我兒,我要你陪葬!」

  遠處驚起一聲怒吼,只見一名中年人帶著沖天的殺意,瞬間衝過長空,一劍劈向秦逸。

  「孩子……」秦衛雙手猛地用力撐跳起來,就要護向秦逸。

  驚慌的他想,秦逸怎麼也擋不下這劍啊。

  然而,驚人一幕再度發生,秦逸只是轉身舉臂,伸出兩根手指輕描淡寫地就要去擋這劍。

  「陪葬?」抬起頭來,秦逸的嘴角勾起一絲不屑鄙夷的冷笑:「你配嗎?」

  此時的他眼神陌生,堅毅如梟。

  忽地,峭壁之下大風驟起,沙塵遮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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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沖天妖氣

火焰山上,平時的遊客就很多。

  特別是今天,太陽很大,金光照射在楓樹上,整座山就跟燃燒起來一樣,非常壯觀美麗,正是遊覽此山的最佳時機。然而,就在遊人們大肆讚歎這火焰山的漂亮時,忽地,也不知從哪裡刮起一陣怪風。

  這風十分詭異,不止將山上的沙塵全部吹起,竟然還引來周邊的滾滾烏雲壓蓋而來。

  只是眨眼功夫,烏雲就已遮天蔽日,整個火焰山猶如陷入黑夜之中。

  隱隱地只有星光點點,隨風搖曳。

  突如其來的異象,驚煞山上所有的生物。

  如從洞中探出頭來的老鼠、又如利爪壓住兔子,正準備撕咬住其脖子的野狼、還有火焰山上的遊客、秦家莊園裡的所有人、全都震驚地瞪圓眼睛看向天空。

  本來熱鬧無比的試煉場也詭異地安靜下來,鴉雀無聲。

  ……

  好久,才有人失聲驚呼:「白日星現,是天妖獸!」

  仿若春雷在眾人頭頂炸響,所有人似乎想到什麼,齊齊吸上一口冷氣,臉色驟變。

  說這話的,是明顏!

  作為此次帝國蕩平妖獸的大將軍,在這裡無疑他是最有發言權的。

  「將軍,你說的是天妖獸?」

  冒險者公會的長老水格小心地問。

  「沒錯!」

  再次,所有人心裡猛地一揪,只覺渾身毛骨悚然。

  天妖獸,是大陸上妖獸裡,最為強大的人形存在。他們最喜破壞,所過之處通常不是寸草不生,就是直接被夷為平地。

  它們代表的是死亡,恐懼與毀滅。

  傳聞,它們最喜在黑夜出沒,而如果在白晝,必有異象發生。

  如「白日星現」就是最典型的,並被廣為流傳,只要哪裡有日日星現,就會有血流成河,屍橫遍野的慘況。

  「不行,我得去看看!」明顏臉色凝重道,身形稍縱,消失在眾人視線中。

  「我也去!」

  水格老頭也緊跟其後消失。

  他們消失方向直指火焰山的懸崖斷壁之處。因為,那裡妖獸氣息如狼煙般滾滾沖天,最為顯眼。

  火焰山,斷壁處……

  當秦逸用手指夾住那來勢洶洶的一劍時,天空驟然變黑。

  所有人只聽得一聲金鐵交擊的「鏘」聲,隨即,慘叫迭起。

  「孩子……」秦衛驚慌失措地大叫。

  他想爬起來,卻又無力地摔倒在地上。不過,在漸漸反應過來,那慘叫好像不是秦逸發出的後,又震驚地望過去。然而,任他怎麼看,都是一團黑霧。

  不止是他,就連趕來的幾個人,也同樣一般。

  他們只是覺得眼前一黑,接著,前面好似出現一頭遠古凶獸般,無邊無際的危險氣息滾滾而來。

  退!

  第一時間,他們驚懼地就往後飛退。

  這也導致,雖然他們實力強大,但根本看不到前面具體發生了什麼事。

  黑霧中……

  秦逸在心中驚叫:「我這是怎麼了?」

  早在方纔,那橫空一劍劈來時,他就發現任憑自己怎麼躲,也躲不過那犀利的一劍。

  他雙目欲裂,眼睜睜地看著劍,劈向自己腦袋。

  但也就是那最危險的一刻,一股莫名的主宰佔據了他的身體。

  是地獄來客。

  沒錯!地獄來客的聲音,竟從他的嘴中發出。

  「你配嗎?」

  旋即,秦逸的手指夾住那驚天一劍。

  本來,這就夠秦逸驚訝的。但令他沒想到的是,他的兩根手指用力一轉,那劍隨之被折斷,發出「鏘」的一聲。

  劍尖在空中一蕩,閃電般反刺進來人的脖子。

  快,快到無法形容。

  驚雷之速?不,比之還要快上數倍。

  秦逸只覺眼前一花,雙眼中充滿著無限驚駭的大長老已墮入斷崖。

  黑暗來得快,去得也快!

  大約只是幾個眨眼的功夫,烏雲消失,太陽光芒漸漸再度照亮大地。

  待眾人看得清時,秦逸還在,但大長老已經不見蹤影,地上多出一片血跡。

  「大斗師……就這樣被自己殺死了?怎麼回事?」秦逸的思維被眼前發生的事,震驚得一片空白。不過,隨之而來的是無盡的擔憂。

  擔憂?沒錯,自己的身體被人所主宰,誰不會擔憂害怕?

  「自己現在該怎麼辦……,能怎麼辦……」秦逸心急如焚。

  遠處的那幾個如同驚弓之鳥的來人,此時一臉茫然。方纔的一分鐘,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們真的不知道。

  眼前的情況,好像秦王的父親「秦家大長老」消失了。

  走了嗎?可「那片血跡」怎麼解釋?

  任他們怎麼猜,也不可能會去猜是秦逸殺了他。

  開玩笑,他們寧願相信太陽是從西方出來的,也不會去想到這事。要知道,秦大長老,那可是鬥將啊!秦逸這個毛頭小子,也就斗者水準,又怎麼可能殺得了他,並很快地毀屍滅跡。

  一股難言的,疑惑不解的神色出現在他們臉上。

  「小子,你自己解釋吧?我很累,走了。」

  就在秦逸驚懼萬分時,忽然,他發現自己又獲得身體的主控權,頓時欣喜若狂。

  但很快地,他看著在場的所有人,露出無言的苦笑:「該怎麼解釋?難道說,自己殺了大長老?別說他們不信,就算我也不信啊!」

  寂靜!

  無比地寂靜!

  眾人就這樣,你瞧我,我看你,僵持在這斷崖之上。

  好久,秦逸才走過去,將自己父親扶起來。

  不管怎麼說,傷勢要緊。

  「殺了大長老,你想去哪!」忽然,一個長著酒糟鼻,肥頭大耳的中年人衝過來。

  「你說我殺了大長老?」秦逸笑了:「你認為一個斗者,能殺死一個鬥將嗎?」

  中年人頓時啞口無語,對鬥將來說,一百個斗者簡直就是螻蟻般的存在啊!

  其實,中年人也沒辦法,因為這趟回去,他們沒辦法交代啊!更不用說,大長老平時就是他的靠山。

  眼看秦逸不配合調查,他也不說話,索性伸手抓向秦逸的肩膀。

  「不要欺人太甚!」

  秦逸轉過頭來,怒目而視。

  「我就欺你了,怎麼的?」胖子中年人一怔,旋即不屑的哈哈大笑,五指箕張就如同利爪般扣向秦逸。

  此時,秦逸只感覺渾身無力。要不是心中有著執念,要把自己的父親趕緊送回去,恐怕他連走都很困難。

  眼看著那利爪般的右手扣向自己,他憤怒至極。

  而秦逸的這種表情看在中年胖子眼中,更加得意了,那感覺就如同面對的,只是隨手可以捏死的,在掙扎的螞蟻。

  要是有可能,秦逸這個時候,真想地獄來客再次操縱自己的身體宰了眼前這頭肥豬,但很可惜,在對方把「爪子」放在自己肩膀上時,異狀都沒發生。

  「白癡,滾開!」

  秦逸怒罵,撥向那手臂。

  那手臂卻是紋絲未動。

  「小子,找死!」

  被罵的胖子中年人勃然大怒,手還真放開了。不過,手沒落下,反而高高揚起就朝秦逸的腦袋狠狠拍下去。

  「不要……」

  秦衛驚叫。

  來此的幾個人,也是大驚失色。

  這一下要是被拍實,秦逸的腦袋就算不跟西瓜般四分五裂,肯定得重傷。

  今天已經死了兩個,如果再死一個,他們真不知回去怎麼交代了啊!

  然而,秦逸卻是無懼那拍下的一巴掌,如野獸般死死地盯著他,咬牙切齒道。

  「老東西,要是今天你拍不死我,我誓殺你!」

  胖子對此,只是露出猙獰的笑,手掌沒有放緩速度,反而加快。

  「此子不能留!」他動了殺心。

  手掌發出恐怖的呼嘯聲,拍向秦逸的腦袋。

  這下,秦逸的腦袋別說是肉做的,就算是石頭,也得給拍得粉碎。

  在中年胖子的心中,早已想好殺死秦逸的推辭。那就是,也可以說此子殺了大長老父子,想脫逃,自己才當場擊斃他的。

  想到得意處,以及看著秦逸的憤怒,他的猙獰笑意更甚之。

  可就在危險之際,一隻纖纖玉手擋在秦逸的腦袋上。

  不,幾乎是摸在他的額頭。

  砰!

  中年胖子的手被彈射開來。

  一張傾國傾城的絕美臉龐出現在他眼前。

  她穿著一身黑色的連衣皮裙,緊緊裹住嬌軀,將其身形塑造得婀娜多姿,就仿若那黑夜中綻放的花朵,是那麼地炫麗奪目。

  瞬間,所有人的視線都被吸引過去,再也移不開。

  「呼∼好美!」

  倒在地上的武虎,在看到這女人時甚至停止住呼吸,直到好久忍不住了才吐氣驚歎。

  「你是誰?」

  中年胖子轉頭赫然而怒。

  本來,他是想興師問罪的,但這時,女人的語氣竟突轉溫柔:「我只是路過的。」

  半花容笑了,聲音柔媚婉轉。

  她這一笑,頓時又讓眾人陷入最美好的夢境中,如癡如醉。

  這是一種怎麼樣的感覺呢?

  胖子只知道,在看到這絕美的笑顏後,胸中怒火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在不斷地熄滅。

  「哦∼」

  他傻傻地,癡癡地回了一聲。

  不過,很快地,他滿是贅肉的臉上轉為鐵青。

  因為半花容竟然俏臉轉冷,道:「滾開,雖然我只是路過,但看到你這頭肥豬真噁心!」

  霎那,他胸中要消失的怒火又升騰到極點。

  「你!」

  胖子惱羞成怒,氣得說不出話來。

  「怎麼,很生氣?想打我嗎?」看著他揚起手來,半花容又是嫣然一笑。

  她的笑容殺傷力真的很大,胖子中年人頓時有種下不了手的不忍心感覺。

  「肥豬,噁心……」半花容又道。

  當場,胖子中年人的肺差點沒氣炸開。

  「趕緊滾,要不然,我真讓你變成肥豬!」半花容的神情轉為萬年冰山。

  周圍溫度下降,很是熟悉的,高貴無比的女王氣場再度散發出來。

  在那剎,胖子滿臉驚艷,心中竟升起想要伏首其裙下稱臣的衝動。

  「女王啊!」秦逸不禁搖頭歎道。

  當然,他也擔心這個中年胖子是大斗師,半花容不是其對手。

  可很快地,他震驚地發現自己錯了,大錯特錯。

  當中年胖子的腦子恢復清明,作勢要出手之即,半花容纖手?意一掃,身為大斗師的他竟是如同被火車撞到般,轟然飛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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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懷疑與危機

無數骨頭碎裂的聲音如同炒豆子般爆起,待重重落地時,胖子已變得不成人形,只剩苟延殘喘之力。

  「這可是大斗師啊!竟然一掌就……」

  見到此幕,周圍的人只覺得大量寒氣從腳底升起,瞬間如墮萬年冰窖。

  秦逸看著半花容,也是驚訝地張大嘴,足可吞下一顆駝鳥蛋。

  「傻樣∼」

  冷不丁的,半花容漂亮的眼睛瞇成線,對他嘟起紅唇,輕輕一吹氣。

  秦逸自然反應般,感覺耳朵一癢,當即臉紅得就跟蘋果似的。

  「咯咯咯咯∼∼」

  見他被自己逗得如此,半花容笑得花枝亂顫。

  不得不說,在卸掉女王的氣場後,她就是男人的剋星,妖精。

  她不用去擺任何POST,只是舉手投足間,就絕對比秦逸見過的上一世那些頂級女星還要誘人。

  沒見此時武虎,文虎他們都呆了嗎?只知癡癡地看著這個幾乎魅惑了他們靈魂的妖精。

  「小傢伙,跟我走一趟?」

  一副不容拒絕的樣子,半花容拉住秦逸的手。

  「請前輩……」

  幾個人擋在他們面前。

  他們分別是秦家的長老,分別為三長老,四長老,還有五長老。

  「怎麼?就憑你們也敢攔我?」

  半花容杏眉倒豎。

  頓時,三個長老只感覺一股如山嶽般的氣勢壓在雙肩,嚇得雙腿直打顫。

  好恐怖的實力啊!

  其中他們有一個實力已是鬥將,但在眼前這個絕美的女子面前,卻是自覺一點反抗能力也沒有。

  可怕,可怕之極。

  於是,他們嚇得不斷後腿,直道「不敢不敢」。

  「不敢就全都給姑奶奶滾!」

  在外人面前,半花容永遠是那副萬年冰山的模樣。

  「敢問前輩大名……」一名有著白鬍子的老人誠?誠恐地問。

  三個長老知道這次事情鬧大了,就算秦逸扛不下這巨大的責任,只是期望眼前這女子給他們一點交代。

  半花容對著他們冷眼一掃,三個長老又想起中年胖子的慘樣,身形一顫。

  幸好,她回答了:「我叫半花容,還有,前面那兩人也是我殺的,如果你們想找我算賬,就到哥謝爾王國找我。不過,哼,我諒你們也沒有那能耐。」

  說完,她也不容秦逸說什麼,只是把手捉在他肩膀,身子一晃就快速地消失在原地。

  --

  火焰山斷崖峭壁中的一個山洞裡……

  「快帶我回去,我父親還在那啊!」一到這,秦逸就心急如焚地喊道。

  此時,他的父親就跟那幾個人渣在一塊,秦逸實在放不下心來。

  他想走,可洞外是深不見底的光滑峭壁,根本上不去。

  風一吹過,呼嘯如虎吼。

  「放心吧!他們不敢對你父親怎樣的。」洞中,半花容站在離他兩米的地方,表情很淡然,完全沒有一絲重逢的喜悅,也沒在上面時的那種要逗他的感覺。

  「那你想幹嗎?」秦逸急道。

  「等你跟我解釋你身上的妖獸氣息後,我就帶你離開。」半花容道。

  說完,她的眼中竟是閃過一絲冷冽的殺意。

  這殺氣被秦逸清晰地捕捉到,頓時,他的心中一凜,腦海閃過無數個念頭。

  「妖獸氣息?」秦逸疑惑地問。

  「方纔的白日星現,別說不是你引來的!」半花容依然淡淡地道,但就是這種語氣,反而讓秦逸的心一下子揪到嗓子眼。

  其實,他也不確定,方才自己是怎麼了。不過,在想起自己身上的那些會令花草枯萎的黑霧,他明白了些什麼。

  原來,那就是妖獸氣息。

  「莫不是,她把自己當成妖獸了?」秦逸的心中升起一股強烈的危機感。

  在這個至尊大陸,人類與妖獸是絕對的天敵。妖獸喜食人肉,自古以來,人類對此憎恨無比。

  「什麼白日星現,什麼妖獸氣息。假如我是妖獸,我會跟你來這嗎?還有,當初我就不會救你!」秦逸總算知道她為何會有殺意,假裝憤怒地道。

  話中有話,那就是我曾經救過你,你可不能恩將仇報。

  其實,他心裡也在猜測著地獄來客的身份。

  「莫不是,自己身體中的那個地獄來客是妖獸?好像妖獸也能化為人形吧?」思及此,秦逸的心裡掀起軒然大波。當然,表面依然不動聲色,憤怒地看著她。

  半花容沒有回答,那漂亮的眼珠子不斷轉動,似乎在懷疑。

  好久,她才問道:「你今年也就十五六歲吧?」

  「十六歲!」

  「十六歲?哦∼對,難怪要參加成人測試?」半花容心裡如此想道。

  其實,眼前這少年如果真是天妖獸變成的人形,半花容覺得他也不會如此輕易讓自己捉來。

  天妖獸,那可是自己也要仰望的可怕存在啊!

  但「白日星現」不是小事,她還是決定再試探一番。

  「你還想騙我!」半花容臉色驟然一變,冷若冰霜,身上騰起滔天殺意:「你就不怕我殺你嗎?」

  在這瞬間,也不知是不是錯覺,秦逸竟在她那絕美的雙眼中看到風暴雷霆,屍山血海。

  秦逸心臟狠狠地狂顫了一下。

  對方的實力深不可測,想殺自己易如反掌。說不怕,那純粹是假的。但他明白,要是自己真說出實話,可能命真要丟在這裡。

  為了不露破綻,他索性轉身,憤怒道:「不相信就算了,要殺隨便」,接著,抬步要離開。

  事實證明,他的這一招是有用的。

  當展現出憤怒後,看著秦逸要離開,半花容一怔,眼中好像又看到第一次見到他時,妖獸大軍中那個倔強的少年。

  「看來自己多疑了,如果他真是天妖獸,又怎麼可能救自己。」

  慢慢地,半花容身上的殺意如潮水般退去。

  「我送你回去吧!」

  她輕輕道,心中有點歉意。

  「不用你管!」

  秦逸依然憤怒地叫道。

  「你父親還在上面……」半花容道,說到這,她的臉色又是一變:「不好,這該死的!」

  又是不容秦逸拒絕,抓住他的肩膀,一閃又回到斷崖之上。

  回到斷崖上……

  秦逸發現,三個長老與武虎兄弟倆正圍著自己半臥在地的父親。

  那情形,好像在質問什麼。

  「滾開!」

  一聲大吼,他趕緊衝過去。

  三位長老本想攔住他,但在看到後面的「女殺神」後,紛紛讓開。

  「父親,你怎麼了?」

  秦逸心痛地扶起秦衛。

  「沒事……」

  秦衛看到自己的兒子又出現,總算放心。

  「你們是不是想問什麼?衝著我來就行!」秦逸對三個長老吼道。

  三個長老不敢說什麼。

  因為此時,半花容正站在秦逸後面,用威脅的眼光看著他們。

  他們哪敢多說什麼,唯唯諾諾地搖頭。

  武虎兄弟倆更是恐懼地不斷後退。

  「哼!」

  秦逸沒再說什麼,帶著父親就走向秦家山莊。

  他沒想著再報復武虎他們,因為他不想假借半花容的手,那樣會失去報復的快感。

  也沒有向半花容道謝,因為這次,她除了幫自己,還差點殺了自己,也算扯平。

  看到秦逸頭也不回地離開,半花容站在原地歎了一聲氣,轉身離開。

  秦逸沒有再回去參加比試的心情。

  他的心很亂。

  「到底地獄來客是什麼來歷?還有,他教自己的東西難道是妖獸用的?恐怕,自己以後不能再亂用他教的東西。要是讓別人發現,自己恐怕真會死無葬身之地。」

  就這樣腦袋亂想,走在山路上大約幾分鐘。

  忽然,他被身後的三長老叫住。

  他轉身,冷冷一笑,明白了什麼。

  原來三個長老這才發現,半花容沒跟上來。這不,又要來興師問罪了。

  「秦逸,你還是把剛剛的事,老實點告訴我們吧!」

  「三長老,不用理他,他殺了秦王還有其父親,就算當場擊斃他,也是死有餘辜。」被人扶著的中年胖子大聲叫道。

  可能扯動身上的傷勢,他重重咳嗽起來。

  「如果你想死,我不介意多送你一程。」秦逸冷笑,眼中閃過一絲殺意。

  他剛剛沒想著殺他,是因為想留著他一條命,再慢慢找他算賬,但現在,秦逸煩燥地只想殺了他,一了百了,省得他胡攪蠻纏。

  「剛剛那女人不在了,難道你還有能力行兇不成?」三長老不屑地笑道:「我也不管是不是你殺了大長老,把你拿了,交給族長就不關我們的事了。」

  說著,他竟欺身而上,要捉住秦逸。

  秦逸雙眼氣得快噴出火來了,擋在父親身上,一拳就轟向他。

  三長老眼中滿是蔑視。

  「住手!」

  就在這時,又一個在遠處響起。

  三個長老的腿一抖擻,還以為是那個「女殺神」又來,急急轉身。

  只見一個國字臉中年人,正往這裡衝來,轉瞬即到。

  「小兄弟,是你呀∼」

  來人正是明顏將軍。

  「你是誰?」

  三長老的底氣又升上來。

  「不管你們是誰,不能傷害他。」

  「哼!」三長老不理他,依舊抓向秦逸。

  但忽然,他驚懼地發現,一股強大的氣息壓向自己。

  氣息來源就是明顏。

  頓時,他的臉上滿是驚懼的神色。

  三長老感覺今天真是倒霉得直想哭呀!方纔,有那個絕美女人幫這小子,現在,又來這中年人。且實力還多那麼強,還讓不讓人活了。

  其它人,也是一臉地驚懼。

  他們發現,這個中年人又是個狠角色。

  到底秦逸這個傢伙是怎麼認識這兩個強者的!

  他們驚疑不定,看向秦逸的神色,再也不敢帶著不屑。

  「呵呵,顏大哥,你好,你怎麼在這裡?」

  看見借自己馬匹的中年人來了,秦逸就算心中煩,也不得不強笑著打招呼。

  兩人聊了幾句。

  他發現,明顏的臉色有點怪,好像要說什麼,不過又沒說。

  最後,明顏將軍就問了一句:「呵呵,路過,剛剛發生了什麼事?」

  「沒事,只不過有一位實力強大的女子殺了我們族中的大長老!」三長老道。

  他實在是不敢得罪眼前的人。

  方纔是那女人,現在又是這中年人。

  此時他只想回到族中,那樣才有安全感。

  至於得罪秦逸,此時他們還真不敢想,憋屈地直欲痛哭流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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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沒鬥氣?

 秦家莊園裡,「試煉石」這項比試已快要完結。

  族長正急得焦頭爛額地望著遠處,等待秦逸與武虎兩兄弟回來。

  下面,一些賓客正在發牢騷,報怨怎麼還不繼續。

  幸好,過了幾分鐘,終於有幾個人影出現在他的視線中。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秦逸,武虎你們趕緊去測試。」他衝上前道,太急了,也沒發現去的長老,只有四個回來,還有一個重傷。

  直到三長老跟他說,他才發現。

  秦逸沒管他們接下來說什麼,帶著父親就走向莊園後面。

  他要帶父親去治傷,至於什麼測試,全拋在後頭。

  「孩子,你去測試吧,不用管我,我自己回去。」秦衛急道。

  「不行!你身上的傷要治療。」

  秦逸拒絕。

  此時的父親,哪還有一絲行動能力。

  看著他腿上的傷,秦逸心痛如刀絞。

  要不是殺了秦王還有他父親,此時,秦逸肯定會氣瘋掉的。

  不過,武虎兩兄弟,秦逸也不決定放過他們。

  「哎,好吧,你帶我回去。不過,你答應我,送我回去後要趕緊來參加比試。要不,我也不治療,痛死算了。」

  看秦衛一臉決絕的神色,秦逸只好點頭。

  送父親到家裡後,自然又是一番雞飛狗跳。

  秦母痛苦失聲。

  秦衛呢,則是一回家,就讓秦母給自己上藥,就催促著秦逸去參加比試。

  那情形,就好像秦逸去比試,比自己的命還要重要一般。

  秦逸不去,他還以不上藥逼迫。

  無奈,秦逸只好轉身離去。

  此時,比試場上一陣喧鬧。

  「他不來測試就宣佈不過關嘛,一個廢物有什麼好等的。」

  「簡直浪費我們時間。」

  「族長,趕緊呀,要不就快中午了。」

  原來,此時秦虎兩兄弟帶著傷,也測試完了,就剩下秦逸。

  族長暫時沒有追究秦王父子的事。

  此時,只有侍候好眼前的這些大勢力人物,才是當頭大事。

  他也想直接讓秦逸以遲到淘汰掉,但明顏找到了他,並說明自己跟秦逸有點交情,希望能緩點時間。

  明顏現在可是大將軍,秦國哪能不答應,只好等秦逸過來。

  如今,明顏已確定方才三長老口中提到的人是半花容。

  通過那隻馬,再想到好像曾有人提過半花容被人從妖獸大軍中救出。

  他猜測到什麼。

  是的,他猜到完成自己發佈任務的人,就是秦逸。

  拒絕國王獎勵的英雄也是秦逸。

  這讓他十分好奇,秦逸是怎麼做到的。

  小小年紀,能入妖獸大軍全身而退,這讓他十分地震驚。

  不過,他也不敢確定是秦逸。因為,他的年紀實在太小,而且實力也不強,所以,他決定事後好好問一下。

  為免讓別人知道秦逸就是那個人,他以朋友的身份才讓秦家族長秦國答應等一會。

  秦逸離開自己住的地方,往莊園的大門方向走。

  剛走到那個大院子,他就看到所有人把視線全聚集在自己身上。

  有好奇的,有著急的,也有憤怒的,更多的是不屑。

  那些露出不屑神色的,大多是一些年紀較大,二十多歲測試過的人。

  以前,秦逸是天才,他們嫉妒羨慕。

  此時,在得知他失去鬥氣又回到族中後,當然很是不屑與恥笑。

  「哈哈,有熱鬧看了。」

  「聽說他又修煉出鬥氣了。」

  「其實,我也想知道我們族中的小天才,能天才到什麼程度。」

  「不用看了,他肯定通過不了。」

  一個個以看秦逸玩笑的神情,不斷笑鬧著。

  看見那些人的嗤之以鼻,秦逸的眼睛微瞇起來,一股火氣升騰到腹中。但很快地,他又壓了下來,嘴角一勾露出冷笑,甚至還朝眾人揮揮手。

  秦逸就是這種性格。他不會因為別人嘲笑感到自卑,如果你真自卑了,那麼豈不是讓他們感到痛快。

  看到秦逸向他們揮手,有的人一愣,不好意思再說什麼。

  「這個人是誰?怎麼你們都喜歡討論他?」來參觀的賓客們,紛紛好奇地打聽著秦逸。

  在知道秦逸以前是個小天才後,他們露出好奇的眼光,不過,很快地,他們聽到秦逸的鬥氣全失後,哈哈大笑。

  「怎麼這小傢伙如此倒霉啊……」

  一些賓客們紛紛大笑。

  這可是一件萬年難得一遇的奇事啊!

  明顏也聽到了這件事。

  這讓他有點後悔剛剛勸族長等秦逸。

  「原來如此,現在的他肯定不能通過測試……都怪自己,這下要讓這小兄弟難堪了。」明顏後悔地腸子都青了,重重歎著氣,看秦逸的眼光滿是惋惜。

  此時,他已不敢奢望秦逸就是那個英雄。

  「加油!雖然可能無法通過,你也要好好努力。」明顏走上前去,拍拍秦逸的肩膀。

  看到秦逸與明顏認識,站在場外的許多人愣了一下,震驚十分。

  要知道明顏可是帝國現在的風雲人物啊!怎麼可能,他怎麼可能與眼前這個倒霉的小子認識。

  族中的其它長老也是一臉的不可思議。

  他們想不通,族中的一個小人物,一個廢物如何能認識的明顏。

  「呵呵∼」

  秦逸沒說什麼,只是無所謂地笑了笑。

  他自然聽清楚明顏話裡的意思,不過他沒生氣,就算憤怒有什麼用。

  可秦逸沒憤怒,有些人倒是先火大了。

  「秦逸將軍是什麼身份,他打招呼,竟然不理!」

  「狂妄,太狂妄了!」

  「不識抬舉。」

  明顏倒是沒覺得什麼,理解地笑了笑,心裡想「可能,這小兄弟心裡難受吧!唉∼」

  轉過身,看到眾人還依舊對秦逸指指點點,忽然,他的一股無名火起。

  「咳咳∼」

  用力一咳,聲音如春雷炸響般在場中央響起。

  霎時,整個場中,再沒有人敢再公開議論什麼。

  見明顏如此幫助秦逸,一些人雖不敢大聲說話了,但心底卻開始不平衡。

  「哼,人家不理他,他還幫他出頭,真不知這個大將軍是不是腦子有病。」

  「嗯,如果他結交的是秦家族長還好說點,可這倒霉的小傢伙算哪根蔥。」

  「你們小聲點,別讓明顏聽見了。」

  明顯的他們很嫉妒,有種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心理。

  聲音雖小,但還是讓修煉過鬥氣的人都聽到了。

  頓時,明顏的臉陰沉下來。

  「謝謝!」秦逸終於開口。

  方纔,他看不起自己,也因為他幫自己震了下全場而煙消雲散。

  「沒事!」

  明顏惡狠狠地朝場中掃了一眼,再次,那些聲音又小了一點。

  不過看神情能想得到,他們依然不服,為何明顏會看中這個小角色。

  「秦逸,我看好你哦∼你能行的!」

  忽然,又是一個蒼老且有力的聲音響起。

  只見,兩個老人正笑盈盈地看著秦逸。

  這兩人就是冒險者公會的長老。

  如果說,明顏方才對秦逸的維護,讓他們感到嫉妒。那麼這一次,就是震驚了。

  一時間,整個場上鴉雀無聲。

  所有人都看向兩個老人,又看向秦逸。

  想破腦袋,他們也想不通為何又有兩個老人出現,還支持他。

  難道,他們不知道眼前這個傢伙曾經是個廢物嗎?就算是恢復了鬥氣,短短時間內又怎能通得過測試。

  當然,在震驚過後,心中的嫉妒之火更是熊熊燃起。

  特別是族中的一些少年,通過測試的,他們憤怒地看向秦逸,心裡想:「難道,自己就比不上他嗎?

  對於這種情況,秦家族長秦國也未意料到。

  明顏認識他,還算情有可緣,聽武虎說,那是秦逸賣給他一個寶物杯子。

  現在,憑啥這兩個長老也認識他。

  看臉上的表情,秦國有點難以置信,竟好像摻雜著一點點的獻媚。

  「自己沒看錯吧!」他忙揉了揉眼睛。

  「一定是自己看錯!」

  秦國不相信自己眼中看到的,因為這根本不符合常理。

  「族長,該開始了。」

  旁邊的一位長老提醒道。

  「好!」

  秦國不再去想,走到台前,示意測試繼續。

  「試煉石」是一種用來測試人的體內有多少鬥氣的。

  它能通過散放出來的光亮,清晰地反映測試者是什麼級別的斗者。

  今天的測試,只有斗者兩層以上的人才可通過。

  如果無法通過,那麼,唯有下放去做生意,或管理其它的。

  「秦逸,把手搭在試煉石上!然後,把你的鬥氣全都放在手掌心……」秦國大聲道。今天來了這麼多賓客,測試的長老也換成他親自出馬,以示尊重。

  秦逸點點頭,站在試煉石前,這試煉石的高度只到腰間。

  慢慢地把手放在那塊崎嶇不平的試煉石上,感受著這塊似有餘溫的試煉石,秦逸開始催動體內的勁鬥氣……

  一分鐘後……

  石頭沒有放出光芒。

  「哈哈,怎麼回事?難道這個倒霉孩子的鬥氣又消失了?」

  「廢人一個,我還以為有多厲害呢∼」

  「真不知明顏他怎麼想的,這小子不是天才就罷了,還如此之廢……」

  秦國看著自己的孫子,眼中閃過一絲痛惜,但更多的是欣慰:「或許,這才是最適合你的吧!」

  「小兄弟,你怎麼了?」

  明顏有點急。

  他知道這小傢伙的鬥氣應該不弱呀,最不濟也是兩級以上的斗者。

  冒險者公會的兩個老頭也是一臉不解地看著他,一頭霧水:「難道,自己看錯了?猜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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