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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橙凡】神鵰外傳(連載中)

【橙凡】神鵰外傳(連載中)

神雕外傳

第一回  奇才

(1)

  戰火遍野無燃煙,士魂熱血落土紅,英雄魂歸無人埋,羊腸小徑話塵埃。

  循著激戰的聲音,楊過與小龍女趕至小徑,地上遍野都是宋軍將士的屍體,四周都是被蒙古軍襲擊的痕跡。

  一名傲風翩翩的俠客,一隻手臂的衣袖空盪飄靈,神鵰大俠楊過看著遍野的屍體,不禁皺眉道「我們還是來晚一步。」

  在他身旁,一隻身比人高的巨鵰,和全身雪白,面容秀美絕俗的小龍女,小龍女對著楊過輕聲提醒「過兒,不遠處似乎還有打鬥聲,我們前去看看。」

  兩人一鵰朝著打鬥聲急奔,走不出三里,便看見五個蒙古兵圍著一個宋軍小卒,一旁還有兩個騎在馬上的弓手虎視眈眈。

  只見小卒手握長刀,身上衣甲染滿鮮血,卻不減其鬥志,即使處於下風仍奮力抵抗,蒙古兵介其氣勢,頓時不敢殺上前。

  馬上的弓手在戰圈外窺視,弓拉半滿,等待下手的時機,蒙古軍馬上的箭法了得,立即看到了時機,拉弓發箭一氣呵成,小卒小腿上的劇痛讓他憤怒的咆哮,圍攻的蒙古兵見時機成熟,迅速的逼向前,要了結這小卒的性命。

  一個飛快的黑影衝入了戰圈,楊過空靈的衣袖如靈蛇飛轉,柔中帶剛的一式掃過五個蒙古兵,一般人怎抵得住楊過內力深厚的一擊,五個蒙古兵頭一撇轉,身體還未倒下,皆已斃命,馬上的弓手被眼前的突變一驚,弓還未拉,楊過手指飛彈,兩人的眉心已被奪命的小石崁入,墜馬歸西。

  小龍女走向小卒,柔聲安撫道「沒事了,讓我看看你的傷口。」

  小卒看到了救星,不安的心一寬,鬆開手上的長刀,乏力的倒坐地上,小龍女拔出小卒小腿上的箭,敷上金創藥,藥效散發出清涼,壓制了小腿上傷口的灼熱感,小卒頓時舒服了不少。

  「幸好沒有傷到經脈,傷口應該三五天就會好了。」小龍女安慰道。

  楊過看著小卒問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

  小卒回想著剛才發生的事情,嘴裡喃喃道「我們是來支援襄陽的小隊,一行約五十人,沒想到竟然在這林中被襲,我軍奮勇抵抗,如果不是受到我的同袍援護,現在的我也許已經是個屍體。」

  「你現在有什麼打算?你已經剩下孤身一人,我看你還是回去吧。」楊過問小卒。

  「我想要先把同袍給埋了,讓他們入土為安,之後……。」小卒撐起虛弱的身體,闌珊的走向同袍的屍體。

  楊過看著「之後呢?」

  小卒咬著牙憤憤道:「去襄陽,繼承他們還沒做到的事情,多殺幾個蒙古韃子。」

  楊過看到小卒眼中不熄的怒火,心中不禁無奈,在身旁的小龍女說道「小兄弟,我們夫妻倆也正好要去襄陽,不如你跟我們隨行如何。」

  小卒拿著長刀不停的挖掘地面,氣中帶著興奮「多謝兩位大俠伉儷,襄陽有兩位相助,必定可以殺退蒙古韃子,復我河山。」

  楊過看著小卒,心中不禁好笑又帶著苦澀,看過眾多戰場上的生死爭戰,勝負且是一兩個人就可以決定,許多將士拋頭灑血,眼前這名小卒子送上戰場,是否還能回得了家,楊過問道:「小兄弟,你叫什麼名字呢?」

  小卒子手上長刀沒停下,回答道「我叫岳敬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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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日行西山,天邊血紅色的晚霞挾帶著幾片流雲,一種說不出的悵然,一行三人一鵰前往襄陽路上,見天色漸晚,經過一間客棧前,楊過說道「過了這間客棧,前方三里皆無人煙,我們今晚在此過夜吧。」

  三人入客棧安頓過後,聚在大廳飯桌用餐,鵰兄不便入客棧,便外出覓食而去。

  滿桌飯菜,岳敬庸大口扒著飯,桌上的菜一口一口的猛塞口中,楊過與小龍女坐在一旁只稍稍食用飯菜,岳敬庸嘴裡的飯菜還未嚥下,對兩人催促道「不要只看著我吃壓,多吃點,上了戰場才有力氣殺敵。」

  小龍女微笑道「你慢用,不會有人跟你搶,我們門派武功不重食。」

  楊過好奇對岳敬庸問道「看你樣子,似乎對蒙古人有很大的仇恨,方才在林中,你一一的砍下蒙古人的首級,似乎你對蒙古人憤恨很深。」

  岳敬庸頓時停下了吃飯動作,緊握著手中的筷子嘎嘎作響,神情似乎回憶過去一段痛苦的回憶,吞下口中的飯菜,無奈說道「我本住在邊防的一個小村落,一家八口過日子雖不富裕,但也安樂,沒想到蒙古人一來,都變了。」

  放下手上的碗筷,岳敬庸繼續說道「那一天我從正好上山,回家時就看到村子被蒙古韃子侵襲,懦弱的我躲在遠處,期望蒙古韃子快快離去,更祈求家人都平安,待蒙古人離去後,我趕回村裡,滿地都是村人的屍體,家人也慘遭毒手,已有六個月身孕的大嫂,肚子也被剖開,我那個還沒出世的姪子,就掛在門口的大樹上。」

  聽到這,小龍女的臉色微變,楊過立即慰問道「沒事吧。」

  小龍女點頭示意,兩人眼光看向沉默中的岳敬庸,他神情似乎還沉澱在痛苦的回憶中。

  岳敬庸突然起身,雙腳一彎,跪在楊過與小龍女面前,不停扣頭道「求兩位大俠教我武功,讓我可報一家之仇。」

  楊過與小龍女兩人眼神對望,兩人都明白仇恨的痛苦,也曉得仇恨會把人拉至絕望的深淵,對眼前的岳敬庸也不住同情,小龍女道「我們也算有緣,等等我傳你一兩式劍法,希望你在戰場上更有存活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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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客棧後院,小龍女手持淑女劍,一身白衣飄逸如仙,一旁的楊過看著自己的妻子,眼中滿滿的愛意。

  岳敬庸從屋裡跑了出來,懷裡還抱著一疊紙和墨硯還有兩支筆,臉上滿是歉意「對不起,跟店老闆借了些工具來晚了,我可以把等等教我的畫下來嗎?」

  小龍女點點頭默許,她輕輕抬起淑女劍說道「我教你兩式全真劍法,先看我動作,等一下再指點你劍式心法。」

  只見小龍女身形搖曳,全真劍法在她的濕展下,有種天仙般的美感,但是吸引楊過眼光的,卻是岳敬庸作畫的怪異姿勢,只見岳敬庸雙手持筆,雙目有神的看著小龍女施展全真劍法,手也不停的揮灑做畫,如此的『雙管齊下』技藝,也不驚讓楊過驚嘆。

  劍式一過,岳敬庸的筆也停了下來,雙眼目視著自己手上的畫,小龍女和楊過也好奇的走上前,只見只上的人物飛仙飄逸,似動非動,小龍女的天仙般的美感畫紙上也抓到了七分,楊過與小龍女露出驚奇的表情。

  「你的畫功真是一絕,短短時間內竟然可將畫表現出如此境界,是自學還是師授呢?」楊過好奇問道,但雙眼能不捨離開畫紙。

  「我書畫的功夫是一位高人教授,師傅的稱號是『崑崙四聖何足道』,三年前他雲遊道我們村子,師傅見到我誇我是難得的奇才,說要將一身琴棋書劍的本領盡授於我,當時我很滿足村裡的平和,只願習書畫功夫,要是當初我有學到師傅一成劍法,或許我可保存我的村子。」岳敬庸忿忿的看著手上的筆,眼神充滿著悔恨。

  楊過見岳敬庸的悔恨神情安慰道「每個人都有其命運,誰也不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麼事情,別悔恨了,你學畫多久了,想必你師傅畫技更高瞜。」

  「我習畫半年師傅就離去了,臨走時師傅笑說今後改稱『崑崙三聖何足道』。」岳敬庸看著畫紙,添加了幾筆,讓畫中的小龍女更加生動如真。

  這時,小龍女輕柔的聲音說道「看著你的畫都忘了,現在指點你這兩式全真劍的心法,你要熟記,招式是死的,心法才能活用。」

  晚風吹撫,岳敬庸經小龍女心法指點,手拿楊過的君子劍試練一番,已抓到其式的神髓,小龍女見岳敬庸對武學的吸收天份頗高,不覺興起,接連又傳授幾式劍法,岳敬庸只見劍式,已將其劍心法試練揮灑並曉其神髓,一旁的楊過心裡暗自驚呼「如果真是第一次習劍,此人真的是奇才啊。」

  楊過好奇問道「看你劍法如此通曉,雖不純熟,但似乎曉得每式心法,以前你有學過全真教的功夫嗎?」

  岳敬庸停下手中的劍,表情木然回答道「在下只是從前幾式心法推敲後面幾式劍法,一理曉百理通,不自覺就推敲其心法,有請大俠指教。」

  小龍女微笑道「你對劍式心法拿捏準確,真的讓人驚嘆,難怪旁人覺得你不像沒習過劍似的。」

  楊過心靈一轉,對小龍女說道「龍兒,將玉女劍法後幾式教授給他。」

  小龍女一看楊過的眼神,曉其心意,不免搖頭輕笑,手上的淑女劍再次起舞,劍式章法與方才幾式劍法大相逕庭,楊過在一旁隨口講訴劍法心得,只見岳敬庸雙眼貫注雙筆再次飛舞,將小龍女的劍法描繪於紙上。

  小龍女劍方止,岳敬庸已提劍躍躍欲試,玉女劍法重於輕功,岳敬庸的身形笨拙,卻將劍式心法演示七成火侯,讓一旁的小龍女與楊過再一次的驚奇。

  岳敬庸劍式使完,呆立原地,方才兩種不同的劍式在腦海盤旋,若有所思,楊過奇道「小兄弟,對這套劍法,你有什麼疑問嗎?」

  「如果,我是說如果,前幾式劍法還有演變,後面這幾式的劍法幾乎可以壓制前面幾式的劍式,但是,又似乎可以彌補其招式中彼此的不足,像是這樣……。」岳敬庸拾起地上的樹枝,雙手舞動,全真劍法與玉女劍法在手中交錯,劍式威力立即提升數倍。

  楊過心中驚嘆,一個晚上,幾式劍法,竟然已悟出其神髓,此人日後不可斗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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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官道上,前往襄陽的路程飛沙僕僕,兩個人與一隻巨鵰相鄰而行,小龍女傳授岳敬庸輕功心法,讓其先行打探。

  楊過與小龍女並肩而行,但小龍女秀麗的臉上卻染上了一絲絲不安,楊過寬慰道「龍兒,怎麼了呢?什麼事讓你有不安感?」

  「昨晚,我倆將全真劍與玉女劍皆傳授給小兄弟,但今早看其劍式,本是江湖上單打獨鬥的劍法,才一晚就讓其演變成沙場衝鋒殺敵的劍式,雖說其劍式威力倍增,但是也是敵我皆毀劍法,擔心是他的心境,似乎是仇恨讓他劍法變得如此恐怖,想到這裡就難免讓我不安。」小龍女神情眉心深鎖。

  楊過輕輕嘆道「這點我早上也注意到了,他的劍式有著敵我皆滅方休的氣勢,他毫無內功修為,就已經將劍法發揮到如此境界,如果長久修為,功夫必能遠超你我,現在他的仇恨與執著只是引領他走向毀滅,真可惜了他的資質。」

  「過兒,難道真的沒有法子了嗎?」小龍女看著楊過,曉得他的夫君會想出法子。

  「今晚我有法子讓他收斂殺性,看我的吧。」楊過安慰道。

  入夜,岳敬庸已經提前打點好客棧,他們所在的地方再兩日的路程就可以到達襄陽,三人用過晚飯之後,楊過將岳敬庸約至附近林中。

  楊過要岳敬庸將前一晚所學施展,有了輕功心法的加乘,讓玉女劍法達到完臻,兩支平凡的樹枝在岳敬庸手上揮灑,當初雙劍合璧的『玉女素心劍』在他手上再次顯現,卻帶著濃厚的殺氣。

  劍式使完,兩套劍法已經有了八成的成熟度,楊過點頭嘆之「江湖中有位前輩,也是能雙手施展不同招式,但是你的技法似乎更為成熟,可能是因為你作畫的習慣,讓你能有此異能。」

  「多謝大俠誇獎,我只是恨不得能多一個我能殺敵,讓我朝能早日驅逐韃虜,替村莊裡的人報仇。」岳敬庸看著雙手,每看一次,他眼中的悔恨又再一次加深。

  「今晚我再傳你一套掌法,但是我希望你不要稱我師傅,只要答應我三件事,不知你意下如何?」楊過問道。

  岳敬庸連忙跪下,連叩三個響頭「多謝師……大俠,傳我功夫的恩情,終生難以回報。」

  「三件事是什麼都還不知道,你就答應這這麼快,不怕被我出賣?」楊過笑道。

  「大俠豪氣蓋天,就算要我做的事也一定是為國為民的大事,即使不傳我功夫,要我粉身碎骨,也會盡力達成。」岳敬庸再叩了一個響頭。

  楊過搖搖頭輕笑,眼前的這名小子還太過純樸「這是集我一身功夫所創的掌法,你用心學,看你能領悟多少。」

  語畢,楊過收斂精神,心境漸漸達到另一境界,身形鬼魅,隻手揮灑,空袖飄逸,掌威強悍無匹,一套集楊過一生境遇與武學精妙掌法,看得岳敬庸入神,止不住興奮的心情,讓手上的筆不停飛灑。

  十七式掌法演示完畢,岳敬庸手上的筆也頓時停了下來,他看著畫上的人形,似乎少了什麼,雙筆在空中停滯不動,方才的掌法在腦海中迴盪,手上的筆繼續填補缺少的部分。

  楊過走到岳敬庸的身旁,看了看岳敬庸所作的畫,心中不禁暗讚,畫上已描繪出將掌法的八成形式,岳敬庸每一筆落下,更添加一分。

  岳敬庸停下了手上的筆,似乎已經完成掌法的形,但是他依然一臉困惑,楊過笑問道「你已經畫的很完美了,想不到你的畫如此出神,畫上還有什麼欠缺的嗎?」

  岳敬庸看著手上的畫,臉上滿是疑惑「好古怪的功夫,和我想的一般拳腳功夫差異好大,這就是江湖上的功夫嗎?」

  楊過笑容不減「天下武功眾多,有許多都非常精妙,我這套掌法也許跟一般的武學有很大的差異,好好學吧,現在我要答應我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我最討厭半途而廢的人,你沒將這套掌法精形神學全之前,不準你放棄自己的生命,任何情形下都要珍惜自己的性命。」

  岳敬庸看了看楊過,又看了看手上的畫,不解道「這套掌法十分精妙,不是我一時之間就可以體悟,我們再過兩天就到襄陽城了,沙場衝鋒,豈可只全自己苟活。」

  「昨天教你的劍法,被你練成拼死的劍法,現在我只要你把掌法學全才能死,這應該不難吧,現在我跟你指點心法。」楊過坐了下來。

  兩人坐在林中,一個講,一個聽,岳敬庸將心法牢記,慢慢咀嚼內中含意,相較前一晚神速般的吸收,這套掌法讓岳敬庸困頓不少。

  楊過將心法講訴完畢,站起身離去,林中獨留岳敬庸體悟這套掌法。

  兩人正在教授武功時,小龍女已在一旁等待已久,見楊過走來關心問道「結果怎麼樣了呢?」

  楊過搖搖頭道「我能做的就只有這樣,黯然銷魂掌的心境不是一時間就可以體悟,在學全之前,介於約定,他應該會再拼殺時顧及自己的性命,而收斂殺性,但我也沒十足把握這樣下去會不會走火入魔,這一切就要看他的造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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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  襄陽
(1)

  襄陽城,風沙中帶著肅肅的氣氛,軍民身上甲不離身,對來往的人都加以盤查。

  楊過一行三人一鵰來到襄陽城,守衛的兵士一見到楊過便熱情的招呼著「神鵰大俠,近來可好。」

  兵士們連忙打開城門,列隊迎接楊過一行人,岳敬庸進到了襄陽城頓時熱血沸騰,心中湧起殺敵破虜雄心。

  兵士通傳楊過進城的消息,郭靖得知後立即出來迎接,楊過見到這位親人般的長輩,臉上高興的神情湧現「小姪拜見郭伯伯,怎麼勞駕您出來迎接。」

  「過兒,數日不見了,近來可好?」楊過熱情的回應。

  「小姪收到郭伯伯的通知,便立即與龍兒趕來,這位是在路上結識的弟兄,他叫岳敬庸。」

  岳敬庸突然雙腳重重一跪,連連叩頭道「郭大俠在上,小的岳敬庸,是李庭芝大人麾下,特遣五十名弟兄前來支援,不料在路上受到蒙古人的埋伏,只剩小的一人,小的不求其他,只求替襄陽將士多出一分力。」

  郭靖連忙將岳敬庸扶起,拍拍他的肩膀道「小兄弟,現在是襄陽最艱困的時刻,多一個人就是多一分力,等會你請人帶你去見太守呂文煥幫你安排。」

  郭靖喚人帶領岳敬庸去見太守後,便邀楊過一行人入內,來到大廳,見到東邪黃藥師、南僧一燈大師、中頑童周伯通、瑛姑、黃蓉已坐在廳中,楊過與小龍女連忙拜見「晚輩夫婦,拜見諸位前輩。」

  周伯通一見到楊過,便嘻笑笑衝到兩人面前,拍拍楊過肩膀笑道「楊過兄弟,幹什麼這麼見怪,好久不見,有沒有又創了什麼稀奇古怪的武功,跟我切磋切磋。」

  「前輩,上次一別,我與龍兒清心寡慾,不再起爭鬥心,拳腳功夫恐已生疏,怎敢與前輩較量。」楊過笑道。

  這時,坐在一旁的黃蓉出言道「老頑童,我們還有大事要談,切磋這等事,晚點再說吧。」

  周伯通一聽悻悻然道「說正經事?我老頑童最沒這個興趣了,你們聊,聊完了我再來找楊過兄弟還有他的小娘子。」

  郭靖連忙說道「前輩,我等要談的事情,需要借重你武學上的奇才,希望你能幫忙。」

  「需要我?好吧、好吧,我就聽聽看好了。」周伯通坐回到座位上。

  等廳上眾人坐定,郭靖起身說道「在場諸位都是中土頂尖武學宗師,如今襄陽城的情況已經岌岌可危,城破之日已是早晚的事情,單憑我城中將士就現在的局勢也是無力回天,所以在下想替漢人留個希望,將我畢生所學留予後人,望能有後人繼承我志,驅除韃虜。」

  一旁的黃蓉補充說道「我們夫婦倆想過,要將『武穆遺書』與『九陰真經』萃取其中精要封存,但單憑我倆可能無法做到,所以想請廳上諸位集思廣益,將這兩部曠古巨典精編。」

  一燈大師閉目沉思,一旁的黃藥師似乎躍躍欲試「精編『九陰真經』和『武穆遺書』,這挑戰夠高、夠高。」

  黃蓉對黃藥師道「爹是眾人中,對五行布陣行家,所以想請爹精編『武穆遺書』,可否?」

  「要將『武穆遺書』再提其精要,頗真不易,費神啊。」黃藥師輕撫白鬚。

  周伯通打趣的說「既然對黃老邪這麼困難,那我來做好了,你回桃花島休息去。」

  黃藥師怒目望向周伯通說道「你做?五行八卦,排列布陣你懂個屁,讓你做只會是一部笑話。」

  黃蓉見狀連忙打圓場「老頑童你別胡鬧了,我爹是許多造詣上的通才,你是武學上的奇才,『武穆遺書』涉獵眾多,你比較適合精編『九陰真經』,各司其所專長,不是挺好。」

  「小娃兒你都這樣說了,那我跟一燈大師還有瑛姑負責『九陰真經』就是。」周伯通聳聳肩坐下。

  郭靖見事情已經談定,對楊過說道「過兒,我們出去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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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郭靖與楊過一行人走至庭院,郭靖負手不語,似乎有話難以啟口,楊過見其狀,開口道「郭伯伯,你有話請直說,小姪僅恭析聽。」

  郭靖轉過身,面有難色說道「這次有請眾前輩和過兒你來精編『九陰真經』和『武穆遺書』,需要一個可以藏存的盒子,聽岳父大人說道,天下至剛的玄鐵混入西洋精金鑄成,不只可以封存經典,只要尋得巧匠設計,設計竅門,就可以讓驅逐韃虜遺志傳承,時機一到就能光我漢族,所以,想與過兒商榷劍魔前輩的玄鐵重劍……。」

  楊過聽完後,面帶難色「這……。」

  一旁的神鵰似乎聽懂郭靖對前主人的遺物有所睽探,怒不可仰,巨翅一展猛招連綿攻向郭靖,神鵰的功力不差郭靖素有聽聞,此番的一次交手也不驚錯愕,連忙回壁招架。

  楊過見狀急忙喝阻神鵰的猛攻「鵰兄,請息怒。」

  神鵰展翅如劍,身形迅雷疾風,有如劍魔再現,郭靖知曉靈禽之怒是自己理虧在先,雖身負天下第一絕學,亦不敢強加反攻,只能連忙招架躲避,數招過去,面對有如兩大高手的爭鬥,楊過想幫忙也毫無插手餘地。

  楊過運起渾身功力,自創掌法再現,斷臂飛袖充滿精沛內功,強橫打斷一人一鵰相鬥中的聯繫,飛沙走石頓時逼退一人一禽。

  神鵰怒目看著楊過,長嘯聲中充滿足憤怒,楊過連忙想要解釋「鵰兄,請冷靜聽我解釋……。」

  神鵰一躍而起,頭也不回的飛快離去。

  庭院裡,郭靖、楊過、小龍女三人遠望著神鵰離去,郭靖臉上掩不住歉意對楊過說道「過兒,郭伯伯真對不住你,我竟疏忽了前輩的遺物,也是鵰兄他珍惜的東西。」

  楊過搖搖頭說道「郭伯伯別這麼說,你也是為了民族大義,我會與鵰兄再談談,到時候再給郭伯伯答覆。」

  「大哥哥,你在這壓,來到了襄陽怎麼沒告知我一聲。」一名眉目嬌美
,神態秀麗的少女,面帶嬌容的快步跑向楊過等人,少女正是郭襄。

  楊過笑道「小妹子古靈精怪,又愛四處遊樂,怎麼知曉你會在城內呢,要不早就給你一個驚喜了。」

  郭襄臉上泛紅,仍大方方的笑著「那也是大哥哥來得巧,我才從少室山上回來,你早來一步便也見不到我。」

  楊過道「小妹子有在少室山上可有尋到什麼奇珍異寶?」

  「珍寶倒是沒有,怪人就遇上幾個。」

  楊過笑道「少室山上有怪人,你說說如何怪法。」

  「一個大和尚、一個小和尚、和一個叫『崑崙三聖』的怪人。」

  一旁的小龍女好奇道「那位怪人是否名叫『何足道』?」

  「龍姊姊也知道此人?」

  楊過輕笑道「我們來襄陽的路上正巧遇上與他習畫的徒弟,他的畫功出神,有畫龍點睛之妙。」

  「你們說的是方才那位少年?」郭靖說道。

  楊過點點頭說道「正是的那少年,但他對蒙古人有極深的恨意,上陣殺敵,不曉得這股恨意是他殺敵的助力仰或是走向毀滅的深淵,郭伯伯,小姪現不多聊,我與龍兒一起去找尋鵰兄下落,稍晚再與您回報。」

  楊過與小龍女運起輕功,朝著神鵰離去的方向追去,郭襄望著楊過的背影,嘴裡喃喃道「大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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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明月高掛,襄陽城在夜色中更顯孤寂,城牆上衛兵來回巡視,面對隨時來攻的蒙古軍,眾將士皆不敢大意。

  楊過與小龍女坐在客房內桌前,微微的燭光映在兩人帶著憂鬱的臉上,小龍女將手溫柔的輕放在楊過的手上,柔聲道「過兒,我相信鵰兄不會走遠的,明天我們再找找吧。」

  楊過與小龍女兩人在襄陽城周圍裡裡外外都尋遍不著神鵰的下落,早上郭靖託付的事情也讓楊過內心頗是掙扎,但面對小龍女仍是打起笑容道「龍兒說的沒錯,想必鵰兄也不會走遠,我必須要得到鵰兄的諒解,才能心無罣礙的將獨孤大俠的玄鐵重劍交付給郭伯伯。」

  突然,楊過與小龍女互使眼色,他們已發覺屋外有人來訪,來人感覺得出有練過武,但修為不深,身手不似相識之人,楊過朗聲道「不知何路弟兄來訪,楊過有失遠迎。」

  「大俠,是小的。」窗外傳來岳敬庸細小的聲音。

  楊過走到窗邊打開了窗戶,看到岳敬庸一臉歉意的站在窗外,楊過笑道「小兄弟是你壓,想不到你的輕功竟然有此精進,怎麼突然來找我夫婦倆?」

  岳敬庸道「大俠,很抱歉這麼晚還來打擾你們夫婦,我在城裡有聽同袍說了您倆的抗敵事蹟,深感大俠還將武藝相授,小的不知如何回報,剛待下哨的修習時間,我特找了紙筆,繪上大俠夫婦肖像敬上,輕微薄禮望勿見笑。」

  岳敬庸雙手奉上了畫卷,楊過緩緩展開,小龍女這時緩身走到楊過身後,衣同看著畫上的肖像,楊過與小龍女的身形活生生的躍上了畫紙,生動自然如真人靜立於紙上。

  楊過不禁讚嘆「你的畫技真是一絕。」

  小龍女笑著對岳敬庸謝道「小兄弟的厚禮我夫婦倆收下了,萬分感謝。」

  「兩位大俠喜歡就好,小的不方便離開太久,這就先回去了。」岳敬庸轉身,古墓派輕功心法由心而生,提氣蓄勁輕功一展,人已躍過圍牆。

  楊過與小龍女看著岳敬庸離去,小龍女不禁爾莞道「不出幾日光景,這小兄弟的武功已有如此境地,有此奇才傳授武學,真會讓人忍不住想傾囊相授。」

  「龍兒此話我也深有同感,真是驚人的奇才,看到這幅畫就知其技之神,以後我們的兒女,兒女的兒女,都可以看到我們倆現在的風姿,那時你可能也是老婆婆了。」楊過笑談間,目光又回到了畫上。

  「只要過兒能永遠陪在我身邊,變成什麼樣子又有什麼關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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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岳敬庸離開了楊過住處,已經輕功飛馳才過兩條街,在轉角迅速的被一隻手給遮攔下來,岳敬庸被突然而來的閃電攻勢連閃避都來不及就被壓制地上,面地吃土,一把鋒利的短劍抵在他的咽喉,一名少女的聲音從他的身後傳來「你是何人,為何偷偷摸摸的從神鵰大俠的住處出來,有何目的?」

  岳敬庸連忙解釋「姑娘誤會,小的是襄陽城守衛,下哨空檔,有事相找神鵰大俠夫婦,沒有惡意。」

  郭襄追問道「我與城中守衛相識十之八九,怎麼沒見過你這號人物。」

  岳敬庸被壓在地上,單手被制住,疼痛不已,連忙道「小的今日才來報到,所以無緣與姑娘相識,姑娘,可否輕點力,小的手快被柪斷了。」

  郭襄見其功夫平庸,即使真有心傷害楊過夫婦,也是無可奈何,便將手鬆開,岳敬庸感到後面的壓力鬆開,連忙爬起身,撲除身上的塵土,這時,一疊畫紙從郭敬庸身上散落,郭襄眼力非凡,一眼就看出畫上的圖案,手上鋒利的短劍瞬間又招呼上去,再次抵住岳敬庸的咽喉,話語中帶著不信任語氣的冷語道「你是不是蒙古人的奸細,不然為何身上有偷來的全真劍劍譜。」

  岳敬庸的咽喉才剛脫離刀鋒,現在又再次被抵住喉頭,緊張的吱嗚道「姑……娘不要誤會,這是神鵰大俠夫婦教授與我,我記畫在紙上習練,絕不是偷來的,請姑娘明查。」

  郭襄聽完後並沒有收劍,在陣前諜報工作需特別留心,對事事都須抱持懷疑,不能輕信,郭襄用餘光看看散落的地上的畫紙,除全真劍法外,還有古墓派玉女劍法和楊過的黯然銷魂掌,畫上將楊過與小龍女描繪的入木三分,郭襄不禁看的入迷,緩緩將劍收下。

  郭襄幫忙岳敬庸一一撿起地上畫紙,一面看一面覺得畫工之好,就像楊過與小龍女就在眼前一般,當郭襄的眼光看到楊過的畫像時,不禁神往,對岳敬庸問道「你就是大哥哥所說『崑崙三聖何足道』的弟子?」

  「我師父稱號是『崑崙四聖』,何時變成『崑崙三聖』?何足道真的是小的師傅就是。」岳敬庸輕拍除畫紙上的黃土。

  「這我怎麼曉得,你才是他的徒弟吧。」郭襄將畫紙遞還回給岳敬庸,但看到畫上楊過黯然銷魂掌的英姿,放手時帶著一點不捨。

  岳敬庸將畫給收好,連聲道謝「多謝姑娘不殺之恩,小的下次再城中走動會多加注意,請姑娘見諒。」

  郭襄好奇道「大哥哥和龍姊姊教你的劍法學會多少了,比畫幾招來看看。」

  岳敬庸尷尬笑道「姑娘功夫高強,小的不敢獻醜,我資質低微還沒學到神鵰大俠伉儷功夫的萬一。」

  郭襄不死心的追問「你畫上都是劍法掌法的形,你對其心法是否了解,如有所偏頗,施展出來就有如天差地遠,你可知曉?」

  「神鵰大俠都有將心法教授,其中我還需琢磨領悟,大俠應該不會欺我才是。」

  郭襄對黯然銷魂掌神往已久,對岳敬庸一時師心大起,說道「兄弟,我對這兩套劍法略懂皮毛,要不我可以和你教授其中精要,這套掌法我不甚了解,但也可以和我切磋砥礪,帶你軍閒之時可以來找我。」

  岳敬庸一聽這位精靈的姑娘要教授其功夫,心中萬分歡喜,連忙點頭道「多謝姑娘,敢問女俠大名。」

  「本姑娘姓郭,郭靖大俠是我爹,我是他的二女兒,名叫郭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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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  街鬥

(1)

  襄陽城外風沙揚,不見兵戈鐵騎踏,風聲依舊鶴唳盪,守兵衛將不卸甲。

  隔日,岳敬庸在城牆上走衛,面對遍野黃沙,不見蒙古兵將,岳敬庸心裡卻期待衝陣殺敵,用敵人的鮮血稍息心中的怒火。

  走下崗哨,與輪班衛兵接替之後,一旁傳來了少女清靈的叫喚「小卒子,小卒子。」

  在場的衛兵都朝聲音看去,一見是郭襄,眾人都興高采烈的打招呼「郭二姑娘你好。」

  郭襄豪爽的與眾衛兵回禮「各位守衛大哥好,我來找這位岳兄弟的,方便借一步說話嗎?」

  「這位小兄弟下崗了,郭姑娘有事儘管調去。」衛兵長豪爽道。

  下了城牆,郭襄拍了拍還穿衣甲的岳敬庸說道「小卒子,剛下崗哨會累嗎?」

  「回郭二小姐,小的不累。」

  郭襄滿意的笑了笑道「嗯嗯,跟我走吧,昨天跟你約好要跟你切磋功夫的。」

  岳敬庸隨著郭襄的腳步到了城內,一前一後快步的跑著,郭襄不住催促「小卒子快一點,昨晚看你的輕功也沒這麼彆腳。」

  「是,郭二小姐。」岳敬庸內心不住苦笑,他連要去哪都不知道,只能僅僅的跟隨著。

  兩人從大道轉過幾個彎,來到一個大宅旁邊,郭襄說都沒說的就往裡頭一躍,岳敬庸看了傻眼,一時間不知要不要跟隨。

  只聽牆後的郭襄大喊道「小卒子,快跳過來,別婆媽了。」

  岳敬庸手足無措,只得跟上去了,看了看牆邊四周,一提氣便越過了圍牆,郭襄叉著手已在牆後等著,岳敬庸看了看宅邸問道「郭二小姐,這宅主人是誰呀?」

  郭襄揮揮手,領著岳敬庸往宅內走去,一面走一面說道「這是我爹爹在城裡暫住的宅邸,也算是我家。」

  岳敬庸不解道「那為何要翻牆進來,不往大門進入?」

  郭襄推開了一間房門,回道「因為我的房間就在這邊呀,跳進來比較快,為何還要繞一大圈子。」

  岳敬庸不住苦笑,哪有人回自己家,因為房間近就直接翻牆的,內心感到郭二小姐的行徑還真怪異。

  郭襄看到岳敬庸還站在房外,催促道「小卒子,進來呀。」

  岳敬庸見郭襄邀其入內,不禁苦笑道「郭二小姐別跟小的開玩笑了,男女授受不親,我一個大男人怎麼方便走進姑娘的房內。」

  聽岳敬庸一說,郭襄不禁笑道「你這小卒子怎麼這麼婆媽,比女人還要女人,扭扭捏捏的,我們清清白白就該大大方方,這個也顧忌那個也擔心,成啥大事。」

  岳敬庸被郭襄一訓,仍不敢入內「郭二小姐,我看還是不方便吧。」

  郭襄不禁微怒道「虧你還是『崑崙三聖何足道』的弟子,你師傅大大方方不拘方規,怎麼會交出你這麼個婆媽弟子,我把門窗都給開著,這總成了吧。」

  事至此,岳敬庸也不好推辭,當郭襄將窗門都打開,岳敬庸也走入房內,見到這房間哪像一個姑娘家的房間,壁上掛著數把刀劍,擺設上似乎許都都是奇妙珍寶,似乎都是武家珍品,岳敬庸隨即將衣甲內的全真劍法、玉女劍法與黯然銷魂掌的畫紙放在桌上,郭襄見其如珍寶,即上前連連翻閱,嘴裡不住讚歎「你的畫真是一絕,想說『崑崙三聖』琴棋劍三絕,他教的徒弟書畫也是一絕。」

  「郭二姑娘見笑,我的畫上功夫可能還及不上師父。」

  郭襄看著畫上的劍式與人物,不捨放下,一面看一面道「別郭二小姐郭大小姐這麼見外,我稱你到小卒子是因為這樣叫起來親切,我看你就喚我…..郭姐姐吧。」

  岳敬庸不禁內心苦笑,看眼前的這位姑娘年紀比自己還小,卻要稱他為姐姐如此古怪,郭襄隨即道「你將全真劍法還有玉女劍法和黯然銷魂掌畫得精妙入隨,我想你師父一定知道你畫功遠超過他,才從『四聖』改稱『三聖』,你畫的劍法掌法都如此精妙,不知道你領悟多少,你演練給我瞧瞧,我看有什麼可以給你指點指點。」

  郭襄取下壁上一把寶劍拋給岳敬庸,岳敬庸呆呼呼的拿著寶劍,到了房外,寶劍出鞘,劍鋒嗡鳴,即便是不懂劍的岳敬庸也了解手上這把是把好劍,岳敬庸隨即收斂心神,全真劍法心法在腦海浮現,一劍一式逐步施展,劍越使,對蒙古人的恨越顯內心,一劍一式緩緩加快,中神通王重陽始創全真劍法為抗金驅虜,與岳敬庸驅逐蒙軍韃虜的心意相謀合,加上對其恨意之深,把劍法發揮的淋漓盡致,更加重了殺意。

  七七四十九劍的全真劍法揮灑舞完,劍式未停,劍法招式急轉直下,瞬間轉成飄逸快速的玉女劍招,數天的輕功習練,身法配合上讓玉女劍更顯完臻,古墓派始祖林朝英對王重陽的愛恨而創玉女劍招,岳敬庸心中的恨把玉女劍制敵的威力發揮出來,舞劍速度更加威力更甚。

  兩套劍法舞畢,寶劍回鞘,岳敬庸站在原地調整呼吸,郭襄在屋內看著岳敬庸將兩套劍法使得淋漓盡致,自己所習練可能還有所不即,不自覺的鼓掌道「你的全真玉女劍法使得真好,你練了多久呀?」

  岳敬庸連忙道「郭二小姐見笑了,小的也只習練四五個日子,火侯還不到小姐半成。」

  郭襄道「還小姐小姐的叫,都叫你喚我郭姊姊了,不過你的劍法真的有練到神隨了,看來要被指教的應該是我才是,那掌法你練得如何。」

  岳敬庸道「回郭姐姐,神鵰大俠的掌法深奧,我現在也只習其形未懂其意。」

  郭襄道「這可不是,大哥哥這套掌法可是集結古今江湖名士絕學所創,哪是三天兩頭就可學會。」

  岳敬庸點頭道「原來如此啊。」

  這時,郭襄眉頭深鎖煩惱道「怎麼辦呢,本來想指點你劍法來交換條件的,沒想到你的劍法學得比我還好,真是大大失策。」

  岳敬庸道「郭姐姐有事要麻煩小的僅管說就是,不用什麼條件交換。」

  郭襄一聽眼睛一亮,俏皮的說道「這可是你說的,說到做到。」

  郭襄連忙跑進屋內,翻出一疊畫軸和筆硯,對著岳敬庸說道「幫我把大哥哥的掌法上的畫再重繪一次,一掌一幅,共十七掌,但想想,我也不佔你便宜,我將我所習武學與你交換,這樣應該公平吧。」

  岳敬庸一聽頓時頓了頓,有所疑慮道「神鵰大俠所傳武學轉授給他人,郭姊姊,小的感覺不妥。」

  郭襄隨即回道「我只要掌法圖形,又沒求你心法,擔心什麼,而且這套掌法如此精妙,搭配上心法你都要苦惱深思了,少了心法的掌式也只是畫而已。」

  岳敬庸想想也是,而且郭襄的父親大俠郭精與神鵰大俠楊過交情匪淺,真要習其掌法何必透過自己,隨即點點頭,入屋內提筆作畫,岳敬庸手提起畫筆,自如飛灑,技法絕妙精湛,郭襄一旁驚嘆,又見畫上人物在一筆一畫下逐漸成形,畫紙上楊過施展掌法神采駿逸,郭襄越看越不禁神往。

  不出一盞茶工夫,岳敬庸已將畫畫好,郭襄隨即忍不住拿起把賞,嘴角泛著笑意說道「真是妙哉,你把大哥哥畫得入木三分,就像真人在我面前一般,今日就畫這一幅即可,我現在把最近習道的功夫傳給你,其實這心法我也不是甚解,但因為是新學到的功夫挺是高深,趁熱傳授給你。」

  郭襄坐了下來,閉眼默誦,郭敬庸不住提起了筆飛快的書寫,一套郭襄從嵩山少林習來的高深武學漸漸烙入岳敬庸的腦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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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入夜,岳敬庸在城牆上巡著夜哨,在百籟空寂的夜色中,腦海裡咀嚼著早上口傳的【楞伽經】,岳敬庸對佛學並沒深入的考究,只知道郭襄傳授與他的應該是實用的功夫,嘴裡不自覺的喃喃念著。

  「小夥子,你年紀輕輕的就在誦念佛經,是不是對上戰場打仗很害怕呀?」講話的是與他一起站崗的同袍吳桐,是個慈眉善目上了年紀的老人。

  「佛經,吳大哥說這是佛經嗎?」

  吳桐慈笑道「以前老頭子我年輕時是在寺廟出家當和尚的,方才聽你訟念的內容很像是佛經,但又好像不是,似乎還參雜了些東西在裡面,可能老頭子我才疏學淺少念了幾部佛經,所以也不甚了解。」

  岳敬庸也沒深思,或許郭襄用意是要他念念佛修功德,也算是好事,經文的內容想著想著,卻也漸漸浮現郭襄的形影在他的腦海,心裡不自覺的輕嘆,心想著如果身在太平盛世,郭襄也真的是個好姑娘。

  突然間,一道黑影飛快的躍上城牆頭,居高臨下望著深夜的襄陽。

  岳敬庸隨即緊握長戟,漸漸得看清黑影的真面目「那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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