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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秒速九光年】超級基因優化液(連載中)

也活該斷彪倒霉,高人余江正一肚子邪火正沒地方發洩,斷彪就跳了出來,還放了一枚頗具威力的電磁炸彈。

    斷彪的本意是要將處於隱形狀態下的刺刀號炸出來,從而抓捕夏飛,他哪裡知道刺刀號上不僅有夏飛,還有兩位掌握空間法則的超級強者

    炸彈是一種強力攻擊武器,這一點毋庸置疑,這顆炸彈攻擊刺刀號被強者余江認定是對自己的攻擊於是他想也沒想便給對方還以顏色

    只見他大手一揮,星海中忽然變的漆黑一片就連那些遙遠的星光也全都消失不見

    夏飛驚呆了,這簡直就是傳說中的隻手遮天

    「竟然敢攻擊我真是活的不耐煩了」余江心裡恨恨想到。

    嗖~

    約莫一秒鐘之後,星海中的一切又恢復正產,遠處的淡藍色星云和那點點星光依舊,只是對面那艘蟲族戰列艦不知到哪裡去了。

    ……

    距離夏飛的刺刀號很多萬光年外,一群獨角青蝠正聚集在小行星帶無聊的打著哈哈。

    蝠類是宇宙中適應性最強的物種之一,它們可以在近乎真空狀態的宇宙中生存,依靠宇宙中漂浮的微量元素補充體力。

    這群獨角青蝠約莫有三十幾隻,它們的運氣很不錯,幾年前一艘路過此地的蟲族貨艦成為它們的美餐,蟲子肉雖然不夠鮮美但總也好過乾巴巴的石頭,自從吃過那一回後這群生活在宇宙中的怪物便再也無法忘掉血液和肉的滋味,終日期待著再有幾隻蟲子送到嘴邊。

    他們中體型大的翼展足有五百米雖說比夏飛曾經見過的那隻黑星幻蝠差了不止一個級別,但也算宇宙中一種極其兇殘的異獸。

    忽然

    這片小行星帶變的昏天暗日,轉瞬間將周圍完全遮蔽

    獨角青蝠們緊張的蜷縮在一起,彼此用身體掩護對方,戰戰兢兢打著哆嗦,憑藉動物本能,他們嗅到了一股無以倫比的巨大能量。

    短短幾秒鐘後,獨角青蝠們熟悉的家園完全改變了

    一艘碩大的蟲族戰列艦出現在它們眼前

    戰艦體積龐大外表猙獰,但是這些惡名昭著的獨角青蝠們並不懼怕它,因為它們敏銳的嗅覺系統聞到了鮮血的味道

    戰艦裡,斷彪睜大眼睛。

    「這是什麼地方?這究竟是什麼地方?」

    指揮室裡沒有人說話,所有人都在屏住呼吸,盯著舷窗外那些兇殘的異獸

    「這他娘的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斷彪歇斯底里的拉起一名士兵怒問道。

    這名士兵哪裡知道戰艦是如何到達這裡的,任由斷彪將其一把扔在旁邊也回答不出一個字。

    「盟主雷達系統顯示我們進入了猛獁地區」一名士兵帶著哭腔喊道。

    斷彪猛地一怔,猛獁地區是蟲族領地邊緣一處異獸聚集地帶,在這裡生活著大量的兇猛異獸,而且這片星空環境複雜多變,很多蟲子貴族到這裡獵取珍稀異獸結果一去無回,被列為蟲族領地內三處最險惡的星域之一

    斷彪用手撕扯一把自己的頭髮,拚命想要冷靜下來,剛才他們還在追擊那名人類戰士,一轉眼就到了凶險的猛獁地區,這讓他無論如何也想不通

    「沒時間了,獨角青蝠已經準備開始攻擊,齊齊格,果璇,十二羽翼,你們全都跟我來,準備換裝進行星空戰鬥」拉雷斯沉聲命令道。

    「我們或許可以採用臨時躍遷離開此地」斷彪慌張道。

    話音剛落,那群獨角青蝠便凶神惡煞般衝了過來鮮血的味道已經讓他們瘋狂變的不顧一切

    「來不及了。」拉雷斯低聲道。

    星空戰鬥需要使用的戰鬥服與平日裡並不一樣,除了防禦,星空戰鬥服更需要強大的空氣補給裝置。

    十五名蟲族頂尖戰士換裝之後立即從臨時登陸艙飛入星空,他們各守一角與那群獨角青蝠展開殊死戰鬥

    如今最重要的就是保護戰艦不受損失,否則的話他們恐怕再也無法離開這片危險的星空了。

    ……

    獨角青蝠是群居動物,這裡的鏖戰又引來更多的異獸加入。

    這一仗足足打了兩天兩夜

    出去的時候有十五名頂尖蟲族戰士,回來的時候則只有拉雷斯一個人,而且還被兇狠的獨角青蝠將右臂抓的粉碎只是勉強保住了一條性命,剛一進入戰艦便昏了過去。

    倒霉的時候喝涼水也會塞牙,這一點斷彪深有體會。

    他倒在椅子上,臉色蒼白,渾身早已被汗水浸透。

    連夏飛的影子都沒見,三大神聖武士兩死一傷,自己手下最精銳的十二羽翼全軍覆滅

    斷彪不愧是倒霉到姥姥家了,更麻煩的是,他現在還要想方設法從這滿是異獸的猛獁地區離開。

    重重嚥了一口吐沫,信奉神靈的斷彪開始覺得夏飛是神靈派來懲罰自己的殺神是掃把星誰碰誰倒霉。

    ……

    刺刀號。

    夏飛可不知道斷彪的遭遇,他還在驚訝於余江揮手之間便讓一艘戰艦化作烏有。

    「這很可能就是掌握空間法則到極致的功力,剛才他揮手之間看似輕巧,其實卻有一股澎湃的能量從他手中延伸出去。」鬼影悄悄對夏飛說道。

    余江哈哈大笑,一隻手捋著鬍子,似乎對自己剛才那一手也是非常滿意。

    夏飛微微一彎腰,笑著說道:「前輩真是手眼通神,這等功力讓小的都看傻了,今生今世能夠有此一見,也算我夏飛沒有白白到這世間走一遭。」

    馬屁拍得好走到哪裡都受歡迎,余江很得意點了點頭,就連剛才夏飛對自己的不尊敬也拋到了腦後,一旁余華心中暗喜,他發覺夏飛竟然和自己是同道中人,拍馬屁的本事一點不比自己遜色。

    茶水點心全都端了上來,夏飛放低姿態擺出一副十萬分尊敬的樣子,又是敬茶又是倒酒,口中虛心向余江討教。

    對付這種上了年紀又久居高位的老者,夏飛自有一套心得,這些老妖怪平日裡見識過太多各色人等,純粹拍馬溜屁未必就有很好的效果,要向他們虛心請教才成。

    你向他們請教這才能顯示出他的與眾不同,修為高深,假設淨是拍馬屁而不請教的話,遠沒有這種效果。

    余江本來在家族裡並不太喜歡指點晚輩,因為家裡的小輩們實在太多了,若要是一一傳授不知要到何年何月,越是大家族明爭暗鬥的情況便越是嚴重,指點這個不指點那個會被人說成是厚此薄彼,反倒不美。

    如今夏飛這麼虛心請教激起他老人家的豪邁感來,隨口回答了夏飛幾個問題。

    話鋒一轉,余江看著夏飛說道:「剛才我這一手並不算什麼大本事,你想不想有機會也學習空間法則?」

    其實余江對夏飛也有幾分欣賞,畢竟他這股機靈勁比余華還要更甚,說話也不討人嫌,余華當年選擇經商就曾經讓余江老頭鬱悶了很長一段時間。

    只可惜夏飛的第七腦域損毀嚴重,已經是廢柴,余江現在只不過是誘著他為自己賣命罷了。

    夏飛點頭道:「前輩,假設有機會夏飛當然願意學習空間法則,只可惜一直沒那個門路。」

    余江大笑道:「這不就有了嗎,我發現你天資聰穎乃是一名可造之材,趁著老頭我高興,今日給你這個機會你只要答應入我余家,便准你學習三大法則」

    他只是說准夏飛學習,卻沒說過包教包會,事實上余江心裡明白,夏飛的修為已經接近極限,這輩子都沒可能學會三大法則。

    一旁的余華添油加醋道:「夏飛還不快拜過家主這可是千載難逢的良機,有機會學習三大法則,多少人求一輩子都沒那機會」

    余江笑眯眯捋著鬍子,目光不時在毛球身上掃,在他的意識裡夏飛根本不可能拒絕這種誘惑,只要入了門,聖獸碎星可就是自己的左旁右臂了

    夏飛微微一笑,施禮道:「前輩,夏飛是真心想學習三大法則,但是夏飛又真的不能去。」

    余江猛地一怔,臉色大變他沒想到夏飛竟然會拒絕自己

    「你再說一遍?」

    「老前輩,夏飛現在還不能隨您去。」夏飛不卑不亢道。

    一旁的余華撇撇嘴,家主余江那是何等的人物,他的尊嚴絕不容侵犯,夏飛敢駁他老人家的面子,這一回只怕是要倒大黴

    「你究竟有何原因,寧願放棄學習三大法則的機會?」余江怒問道。

    夏飛道:「小的還有些事情要處理,所以目前還離不開。」

    余江重重一拍桌子,夏飛忽然整個人不受控制的飛了起來

    他咬緊牙想要掙扎,卻根本無法動彈,好似被鋼鉗死死夾住一般

    「這樣神妙的空間法則你也不想學?」

    「想,但是夏飛現在還有其他事情要做。」

    余江單手再次一揮,周圍的景色忽然變成了神秘而浩瀚的星海夏飛彷彿飛行在宇宙中一般,身上甚至能夠感到陣陣寒意透過皮膚傳遞至骨髓裡

    「掌握空間法則,便等於掌握這無邊無際的宇宙,你還是要拒絕嗎?」

    「前輩,夏飛還是那句話,想學,但真的有重要的人和重要的事情在等著我,您要是願意,夏飛可以過幾年再去找您。」

    余江大怒

    「我乃是規則的掌握者你居然想要我來等待你?」

    嗖~

    空間再變

    夏飛身邊竟然變成了茫茫黑洞

    巨大的吸引力幾乎要將他的身體撕裂成碎片

    「我再問你一次」

    「您就是再問一千次,一萬次,我的回答還是一樣。」夏飛微微一笑道。

    他的性格就像彈簧,越壓越緊,余江咄咄相逼之下夏飛不知為何居然生出強烈的逆反心理咬緊牙,對著余江怒目而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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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球一向被夏飛視為狡猾的傢伙,他喜歡趁夏飛不注意就偷東西吃,只要是富含能量的物質,哪怕一塊鐵也要放在嘴裡嚼上兩口。

    可惜毛球這廝雖然貪吃,隱藏作案痕跡的手段卻不夠高明,屢屢被夏飛發現之後痛罵,每當這時刻毛球又會祭出自己的可愛大法,對著夏飛又是舔又是蹭,一雙小眼睛可憐兮兮,就像個犯了錯的小孩子,搞得一向以心黑手辣著稱的夏飛也不忍心真的去打他。

    只是夏飛放過他之後毛球還是死性不改,轉過頭繼續搞破壞,然後再討好夏飛,夏飛又放過他。

    生活就這樣週而復始的延續著,和善良單純的小機器人豆豆相比,毛球絕對是狡猾的典範,而今天,當夏飛受到來自余江的威脅時候,毛球終於露出了自己性格中猙獰的一面

    他像發了瘋一樣,一身雪白毛髮倒豎從遠處看就像一隻發飆的大號刺蝟

    他的雙目血紅,憤怒的火焰洶湧**而出

    嘴裡發出低聲的嗚咽,如同鋼鐵巨獸般的轟鳴震懾耳膜和心臟似乎整艘戰艦都因為毛球的低吼而顫抖

    很難想像從毛球那籃球般大小的身體內竟能發出這種令人心悸的咆哮

    余江皺緊了眉頭,和一隻碎星獸為敵這是他絕不願意的,儘管毛球還很小,但是余江很清楚,這只看似慵懶的聖獸實際上是極度嗜血和記仇的,一旦與他為敵必將不死不休只要毛球還活著,總有一天會咬斷余江的喉嚨報仇雪恨

    碎星獸就這樣兇狠而頑固的角色,任何一名強者在與碎星獸為敵之前都會仔細考慮是否值得,因為一旦開戰除非有一方死亡,否則永遠不會有停戰的那一天

    夏飛和毛球早已經達成契約,彼此之間心靈相通,他發出命令讓毛球安靜下來,和余江衝突無論從哪一方面看都並非明智,不到萬不得已夏飛並不想這樣做。

    過去,毛球對夏飛的命令無不服從,可是今天卻明顯不同,夏飛的命令受到毛球的強烈反抗,幾乎就要到了無法掌控他行為的地步。

    夏飛除了驚訝於毛球內心的狂暴,更是生出幾分感動,這就是傳說中的異獸護主,當夏飛受到威脅時毛球表現出了一隻頂級異獸應有的憤怒和猙獰

    如此毛球,不愧為自己最忠實的戰鬥夥伴

    轉過頭,夏飛目光緊緊盯著余江沒有說一個字。

    余江是很強大,但並不代表夏飛就會怕了他,這並非是夏飛盲目自大,而是出於一種對壓力的天生抗性,余江越壓制夏飛,夏飛的反彈就越強,完全是本能使然。

    余江顯得很好奇,他好奇於夏飛居然頂住了自己的重壓。

    忽然他渾濁的眸子裡閃爍出一股狡黠的光芒,似乎突然間明白了什麼。

    余江哈哈大笑,那碩大無比的黑洞也隨之消散,夏飛又回到了刺刀號,身體也恢復自由。

    一旁的機器人豆豆和異獸毛球飛快撲入夏飛懷裡,夏飛忽然發現豆豆也顯得很憤怒,他用一雙電子眼睛瞪著余江,可惜豆豆並沒有什麼戰鬥能力,唯一能做的就是用身體擋在夏飛身前,隨時準備為了主人付出生命。

    余華終於鬆了一口氣,方才毛球對余江的憤怒他看得一清二楚,碎星獸發飆對任何強者來說都是嚴重的威脅,驚得他出了一身冷汗。

    余江的笑聲讓凝重的空氣稍有緩和,但夏飛和毛球還沒有放鬆警惕的意思。

    「夏飛,我給你三年時間處理自己的事情,而後你隨我離開聯盟,修習三大法則,這樣你可願意?」余江笑著問道。

    夏飛微微一怔,修習三大法則夏飛當然求之不得,余江之前顯露出的那一手讓夏飛產生極大觸動,真正的強者原來並不是一味打打殺殺,舉手投足間便能夠讓一艘戰列艦消失於無形,這等氣勢,這等手段,完全超出了夏飛對於武力的認識。

    「方才我只不過試一試你對壓力的反應,沒想到你竟然撐了下來,如此天賦不去修習三大法則實在是一種浪費,我余江,真心實意邀請你加入。」余江很誠懇的說道。

    拒絕?

    夏飛很快就打消了這個念頭,只有傻子才會拒絕修習三大法則的機會,而且自己一旦拒絕余江會不會對自己不利?這一點夏飛猜不透。

    點了點頭,夏飛淡淡說道:「好,我和前輩一言為定。」

    「你也不問問我要把你帶到何處去?」

    夏飛搖了搖頭,「不需要,對我來說只要是有機會學習三大法則的地方,都是好地方。」

    余江手指一揮,在空氣中留下一個透明光球,球體如同兵乓球大小,從外面能夠看到內部緩緩流動的能量絲線。

    「三年之後,我會派人來接你,這光球內有一件我留給你的小禮物,等我離開之後你再看吧。」余江微笑說道。

    ……

    還是那片飛行在宇宙中的大陸,還是那座小河邊的碼頭。

    余江和余華通過時空之門回到這裡,余華有些悶悶不樂,因為夏飛是自己舉薦的,而他卻很不識抬舉的駁了家主面子,倒是余江老頭看不出有任何不滿,他的臉上反而掛著輕笑。

    「家主,余華這次也看走了眼,原以為夏飛這樣圓滑的人物應該知道變通,誰想他竟如此頑固。」余華恭敬施禮道。

    余江不以為然擺了擺手,拾起釣魚竿將魚鉤扔進河裡。

    「這根本不怨你,他身上流著天翼血脈,有這樣的反應也很正常,我一開始也沒有想到,所以才會用武力逼迫他,結果反倒是被他頂了回來。」

    余華睜大了眼睛,驚訝道:「您說夏飛是天翼戰士的後代?這怎麼可能啊?按說天翼戰士後代沒理由出現在小小的人類聯盟啊?畢竟天翼血脈就算放在咱麼這圈子裡也算頂級傳承了」

    余江微微一笑道:「天翼者,速度異能一脈相傳,修煉至極限如同背生雙翼,上可飛遁星河,笑傲十九重天,下可入混沌初開,涅槃二十六重地獄火,堪稱古往今來速度異能第一血脈」

    「之前你說在夏飛身上發現一種獨特的氣質,正是因為他身上流著天翼血脈的緣故。」

    余華猛地一怔,疑惑道:「天翼血脈異常獨特,我怎麼沒有感覺到呢?」

    余江神秘道:「夏飛的血脈已經變異了,當我對他施加壓力時候夏飛突然表現出強烈逆反心理,只有在這時候才能夠察覺到一丁點天翼血脈的影子,要是憑你的修為也能感覺到那才叫奇怪呢。」

    余華道:「天翼血脈可遇而不可求,更何況還是變異血統,我在這提前恭喜您老人家覓得一名強力弟子,只不過天翼戰士為何會跑到人類聯盟領地,還留下血脈?這件事要不要我替您調查一下?」

    余江搖了搖頭,「不用,天翼血脈傳承者全都是不按常理出牌的瘋子,他們什麼事情都能幹得出來,萬一夏飛的身世是那幫老瘋子的秘密,我們該如何是好?不要隨意打探人家的私事,這樣我們余家才能始終站在最有利的位置,在咱們這個圈子裡,知道的多未必就是好事情啊。」

    余華恍然大悟道:「多謝家主指點,余華險些就犯了別人的忌諱,不過我還是有些想不通,既然夏飛身上有天翼血脈,您老人家為何還和他定下三年之約?萬一天翼家族那些瘋子們找上門來要人,豈不是不妙?他們家可是出了名的不講理,外加護短。」

    余江笑得很開心,「余華啊,你平日裡的聰明勁到哪去了?這點問題都想不通,基因變異未必全都是好事情,夏飛因為變異,身上的天翼血脈特徵幾乎喪失殆盡,除非他在盛怒之下爆發,否則任是誰也很難分辨出來,我們收下他是有一點風險,但你今天看到那隻碎星獸了吧,他的表現如何?」

    余華心有餘悸道:「那隻幼年碎星獸表現出來的屠殺慾望簡直令人心寒,說實話,我這背後都被嚇出了一身冷汗,萬一這只聖獸暴起搏命,那還真是了不得。」

    余江目光中精芒爆射,欣喜道:「不錯,幼年時候就有如此強烈的戰意,這只碎星獸成年後前途不可限量所以我們因此承擔一點風險也是值得的,再說夏飛是什麼血脈我們又不知道,就算被天翼家族發現了,大不了把人還給他們,也算個順水人情,說不定還能因此和這個大名鼎鼎的家族交好。」

    「夏飛的第七腦域已經嚴重損毀,這輩子注定只能是個廢柴,假設他能夠瞭解家主您的良苦用心,一定會對您感激涕零的。」余華奉承道。

    說話間魚線上那隻彩浮忽然一沉,似乎有魚兒咬鉤了,余江連忙將手中魚竿抬起,一條鮮活亂蹦的金色大魚被他扔在河邊草地上。

    「哈哈,今晚有鮮魚湯可以喝了,你留下來陪我吧。」看余江那股興奮勁,哪裡像一名久居高位的超級強者?和普通老頭根本沒什麼區別。

    余華點了點頭,忽然他又想起余江臨走時留下的那個能量球,於是開口問道:「家主,您最後送給夏飛的禮物究竟是什麼東西?」

    余江微微一笑,「他最害怕什麼,我送給他的就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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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零一章魔鬼!

    「三年之約…」夏飛點起一支煙,自言自語說道。

    余江和余華來得快,走得也快,他們在夏飛心裡埋下了一顆不安定的種子,三年時間,三**則,陌生的去處,宇宙中的強者…

    這些問題圍繞在夏飛的腦海,久久揮之不去。

    無可否認,余江的出現帶給夏飛有生以來最大一次震撼,關於實力和強者的定義統統都被推翻,掌握空間法則的余江用自己的行動告訴夏飛,這個世界上真的有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妖怪級存在,並且給了夏飛一個也變成妖怪的機會。

    說它是機會,夏飛敏銳的感覺到其中蘊含著巨大風險,說它凶險,同樣不能掩蓋這是機遇的事實。

    嘴角微微勾起一個弧度,夏飛的代價論再次讓他變的平靜,風險與機遇總是共存的,一場大凶險的背後何嘗又不是一場大機遇

    將煙頭在煙灰缸裡掐滅,xiǎo機器人豆豆立即走上前拿走裝有煙頭的金屬盒子又擺上一個乾淨的,夏飛時常覺得豆豆有潔癖,見不得任何一點骯髒,只要有任何地方沾染上灰塵他總是第一時間就要清掃乾淨。

    máo球懶洋洋的躺在沙發上,將身體埋在一堆雜誌裡,就像一隻打瞌睡的貓。

    方才那股要和余江拚命的勁頭讓夏飛無法忘記,或許猙獰才是máo球的本來面目,幸好máo球憤怒的對象並不是自己也永遠不可能是自己,對夏飛來說這是件很欣慰的事情,原來看似懶惰狡猾的máo球其實骨子裡是好戰的,等他再大一點必然能夠給自己帶來更多幫助。

    「謝謝你,懶東西。」夏飛對máo球笑罵道。

    máo球不滿的晃了晃圓滾滾的身體,也不理會夏飛,繼續酣睡不止。

    豆豆換掉煙灰缸又給夏飛送來一杯茶,夏飛站在指揮室中心盯著那枚飄在空中的能量球,琢磨著余江臨走時留下的這玩意會是什麼。

    「夏飛,我忽然想到一個問題。」鬼影在思索了片刻後說道。

    夏飛微微一笑,「什麼問題?」

    鬼影mō著下巴道:「你聽說過異獸護主,那你是否也知道還有異獸隨主一說。」

    夏飛點頭道:「獸靈法典裡有著專mén的記載,很多異獸的xìng格會隨著主人的xìng格改變,特別是那些從xiǎo就在身邊喂養的智慧型異獸,更容易具備和主人一樣的xìng格,另外還有一些異獸會吸收主人身體的氣息,它們也很容易變的和主人一樣品xìng。」

    話說一半夏飛忽然意識到鬼影想說什麼,他笑道:「你不會是想說máo球的xìng格和我一樣吧?」

    「你已經察覺到了?」鬼影驚訝道。

    夏飛一口茶水好懸沒噴出來,他單手一指沙發上的máo球道:「這個懶球要是有我一半優秀就謝天謝地了,好吃懶做,xìng子又狡猾,哪裡有半分我的影子。」

    「你不夠狡猾?」鬼影不懷好意道:「你自己說,從我認識你到現在你已經出過多少鬼點子了,我看那,máo球這狡猾勁就是跟你學的。」

    夏飛微微一怔,鬼影說的倒是有幾分道理,為了勝利不擇手段從來都是夏飛的信條,說到狡猾他也的確有一些,不過在夏飛的意識裡還是很難接受鬼影把自己和máo球這廝相提並論。

    「動物通常會認為自己第一眼看到的生命體就是母親,máo球是在你面前出生的,他學著你的習慣很符合異獸習xìng,再說,他出生前還在你懷裡住了好幾個月呢,一定在暗中吸收了大量你的氣息。」

    「出生之後喂養他的也是你,不僅是jīng靈之心,máo球這廝還很喜歡吃你的能量分身,如今又和你簽訂血契,相互之間的信息jiāo換更是頻繁,所以máo球身上有你的影子,xìng格也會和你越來越接近。」

    夏飛不置可否,根據獸靈法典所述,鬼影剛才所說的確都是形成異獸隨主的必要條件。

    「剛才你也親眼看見了,余江控制你時候máo球的那份猙獰,簡直和你在與敵人拚命的時候一模一樣,所以我才想到了這些。」

    夏飛聳了聳肩,沒有繼續和鬼影攀談,máo球跟著自己學習未必是件壞事,他就像一顆xiǎo樹苗,沒有開枝散葉之前誰也不知道他將來會長成什麼樣子,學習自己至少不會長的太歪。

    圍著那顆余江留下的光球轉了幾圈,夏飛試著用手去接觸它,手指剛剛點在光球上,指尖忽然傳來一陣酸麻,電流般迅速竄進夏飛的腦海中

    唰~

    指揮室中央驟然出現一道光幕,上面是一支龐大的蟲族艦隊,密密麻麻的戰艦如同蝗蟲一般,其間還夾雜著數百艘極具威懾力的旗艦

    這支艦隊的目的地竟然是維納爾星系泛人類聯盟的首都所在,人類繁衍生息的核心地方

    夏飛猛地一怔,維納爾星系對他來說最大的意義並不是首都而是艾薇兒的家,這些很可能是幾個月前蟲族偷襲的畫面,也不知余江是從哪裡搞到的?

    一提起維納爾自然會牽扯到艾薇兒這個夏飛最心愛的nv孩子,所以他皺著眉仔細觀瞧,希望能從視頻中獲得些許她還活著的證據。

    夏飛無數次的告訴自己,艾薇兒這麼善良可愛的姑娘應該會有好運,但一直苦於沒有證據,心裡總在糾結維納爾的陷落以及艾薇兒的音信全無。

    砰砰

    戰艦發出撕裂天地的吼叫將一艘艘正在倉促逃離的民用飛船擊落,聯盟防衛軍奮起抵抗,可惜在強大的蟲族艦隊面前,這樣微弱的掙扎無異於螳臂擋車,沒幾個回合便被擊潰了。

    忽然,夏飛在畫面中發現一艘民用飛船上印著如同蜘蛛網一般的徽章,那正是星聯公司的標誌

    彷彿知道夏飛在注意這艘船一樣,畫面立即切換到近處。

    只見一名面sè蒼白的少nv站在舷窗前,目光驚恐不安的看著星海中那副慘烈畫面,她的嘴chún在微微顫抖,似乎受到了很嚴重的驚嚇,秀美如chūnhuā秋月般的臉龐是如此的熟悉,就算化成灰夏飛也能記得

    「艾薇兒」夏飛急了,他發瘋一般揪住自己的頭髮,因為畫面遠端,那些蟲族戰艦正在向艾薇兒接近黑dòngdòng的炮口對準那無辜的少nv

    「不要,不要啊」夏飛大聲嘶吼道,這個聲音完全不像是從喉嚨裡發出,更像是來自心臟

    砰

    巨大的蟲族無畏艦發shè了

    炮火在剎那間將這艘艾薇兒乘坐的民用太空船淹沒

    ……

    距離夏飛很遠的地方,余華想起臨走時留下的那個能量球,於是開口問道:「家主,您最後送給夏飛的禮物究竟是什麼東西?」

    余江微微一笑,「他最害怕什麼,我送給他的就是什麼。」

    「最害怕什麼?」

    「呵呵,那是一個心靈印記,任何人只要一接觸它便會引發一連串反應,人的心裡總有一些事情是自己擔憂或者恐懼的,夏飛也是一樣,只要他碰到那個球立即便會生成畫面,而畫面的內容就是他最不想看到的。」余江說道。

    余華恍然大悟道:「如此說來您是想考驗夏飛的承受底線?偏偏撿他最不願意看的畫面放給他。」

    余江道:「夏飛很強硬,我的重壓也不能讓他屈服,但是每個人都有自己脆弱的一面,哪怕是鐵打的漢子也不例外,這也算是一種變相的攻擊吧,誰讓他今天這麼不給我老人家面子。」

    余華哈哈大笑,「家主,您這個主意真是絕妙,夏飛這會說不定正在獨自鬱悶呢,威壓無法讓他屈服,就直接捅破他心裡最大的yīn影,當真是好手段。」

    余江笑眯眯將地上那條錦鯉收起來,和余華一起向著遠處繁華的都市走去,口中道:「我之所以這麼做倒也不完全是為了刺jī他,咱們這個圈子是如何凶險你也清楚,想要成功就必須放下心裡所有的包袱,承受別人所不能承受的壓力,他還有三年輕鬆的日子可過,一旦到了這裡就由不得他了,點破他心中的魔障也算是幫他提前適應這個人吃人的環境。」

    余華微微一怔,用滿懷敬意的口wěn說道:「老祖宗,今天又跟您學了不少,余華受教了。」

    ……

    夏飛並知道自己所看到的一切其實都是幻象,剎那間,最後的希望就這樣殘忍被扼殺,眼睜睜看著心愛的nv人消失在面前而無法施以援手,這種殘忍是常人無法想像的。

    畫面早已經消失,夏飛像一隻受傷的野獸呆呆站在原地,他很想哭,卻怎麼也哭不出來,腦海中一片空白,心臟有一種鑽心的疼痛,一直疼到他的骨髓裡。

    鬼影嚥了一口吐沫,他從沒見過夏飛像今天這樣憔悴,短短幾分鐘的時間,夏飛整個人彷彿蒼老了十歲。

    就連一向只知道憨吃猛睡的máo球也感應到夏飛身上不同尋常的味道,他從一堆雜誌中鑽出來,想要體會夏飛的心痛,可惜這種萬念俱灰的悲傷哪裡是一隻異獸所能夠瞭解。

    他和夏飛心意相通,夏飛的心痛讓máo球感到無比的憤怒,但是他卻不明白自己是因何而憤怒,因何而心痛,他只希望能夠找到一個宣洩的口子,將心裡這種不舒服的感覺全都釋放出來。

    xiǎo機器人豆豆急的到處luàn轉,一會給夏飛端來茶水,一會又端來食物,眼巴巴乞求著自己的主人能夠開心一點,可惜他的努力夏飛根本看不到,難以言喻的悲傷已經將他淹沒。

    整整幾個xiǎo時,夏飛站在原地不吭也不響。

    忽然他的身形晃了一晃,身邊的máo球,鬼影,豆豆也都為之一怔。

    抬起頭,他們看到的夏飛再也不是那張笑眯眯的樂天模樣,寒冷的目光讓鬼影情不自禁打了一個冷戰,誰的眼神也不敢與夏飛對視。

    這究竟是怎樣猙獰和憤怒

    鬼影想了半天只想起一個詞語來形容。

    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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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了每月神聖戰士排行榜出榜的時間,這個蟲族最強戰士排名原本只不過是一群好事之徒閒來無事惡作劇的產物,誰承想榜單一出天下震驚

    世間熙攘,不為名來就為利往,這些蟲族神聖戰士們又何嘗不是如此?

    在人類聯盟類似的榜單比比皆是,畢竟人類從古至今就善於jīng英名利之道,而在相對封閉的蟲族卻很是罕見的,榜單一出很快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排名比較低的戰士自然不服氣,琢磨著要向更強者挑戰,排名高的洋洋得意,擺出一副武學大家的姿態,就連走路也覺得輕快了很多。

    尚武乃是蟲族的風氣,哪個戰士不想在這排行榜中佔據一席一地?一人得道jī犬升天,一旦登上榜單,這名戰士連同他的家族便會受到整個蟲族的矚目,風頭無倆

    神聖戰士們為了爭奪榜單排名經常會打的頭破血流,雖是難免有些死傷,但也的確促進了整個蟲族的尚武風氣。

    經過多年發展,神聖戰士排行榜也逐漸發展成一家專業榜單公司,想要這張榜單需要付給這家公司不菲的版權費用,幾個最初無所事事創造榜單的蟲族混子也因此獲利頗豐。

    七武士之一的mén繭戰死,齊齊格,拉雷斯,果璇失蹤,神聖同盟十二羽翼失蹤,盟主斷彪失蹤,一條條xiǎo道消息讓許多本就在榜單上,還有那些一心想要上榜的神聖戰士們歡欣鼓舞

    到目前為止只有mén繭的死訊已經確實,而斷彪和另外十五名頂級戰士的失蹤還僅僅是傳聞。

    幾乎所有人都在今天盯住了榜單,一旦新的榜單裡不再有這些人,那麼無需宣佈整個蟲族就會知道,三大神聖武士,十二羽翼這些人已經確定死亡。

    排名前一百的神聖戰士一夜之間少了十七個,這在神聖戰士排行榜創立以來還是第一次

    在榜單上的戰士如果戰死立即就會被其他活著的戰士頂上去,少數有實力的戰士希望自己能夠借這個機會一舉上榜,或者在榜單中更進一步,更多的人則是在等著看笑話,畢竟一個加強排的頂級強者同時損落,這可是千年難得一見的大事件。

    他們祈禱著,希望老天開眼,讓自己登上這個像征著絕對武力和無上榮譽的榜單。

    其實他們更應該感謝夏飛,正是他的出現造成了mén繭的死亡,還有斷彪這批人悲催的命運,他就像一隻蝴蝶輕輕搧動翅膀,引發了整個蟲族戰士界的大海嘯

    ……

    某個僻靜的xiǎo星球上有一座佔地頗大的兵營,一排接一排的綠sè營房數也數不清,各種訓練設施齊備,運動場,戰鬥場館星羅密佈。

    這裡駐紮著一支大名鼎鼎的螳軍,他們隸屬邊防部隊,人數破十萬,由於這片星空並沒有強大的異族存在,所以這支部隊平日裡以偵查和巡邏任務為主。

    螳軍顧名思義是完全由螳族戰士組成的軍隊,螳族雖然不像蟻族那樣人口眾多,卻也是蟲族裡不可忽視的一股主戰力量,螳族戰士最擅長近身鏖戰,戰士的平均等級和作戰素質堪稱頂尖,歷來都是軍中攻堅戰的主力。

    如今蟲族和泛人類聯盟全面開戰,這支邊防部隊絕大多數士兵都被調入主力艦隊,參與到對人類的進攻中去,留下來防禦的士兵總數僅僅一萬,連鼎盛時期的十分之一也沒有,軍營裡顯得空dàngdàng。

    一名有著綠sè皮膚的螳族將軍專心致志的坐在計算機旁,焦急等待著神聖戰士排行榜更新。

    他的手指每隔一秒鐘便要點擊一下光幕刷新,從一個多xiǎo時之前就一直如此,可惜不知為何,這張榜單今日更新的速度明顯要比過去慢了許多。

    他的名字叫唐頓,神聖戰士排行榜排七位的頂級jīng英戰士,擁有相當於人類傳奇高階修為,幻刀異能者,同時也是這支螳族部隊的指揮官。

    「難道斷彪這些人真的死了?所以這張破榜單老也不更新?」唐頓自言自語說道,他的手指還是在不停地點擊著光幕,心情越發急躁起來。

    「將軍,您不要著急嘛,您只需設定一個自動刷新就好了,何必一個勁的用手去點它呢。」唐頓身邊一名綠皮膚的螳族nv子嬌滴滴說道,她把身子橫在唐頓懷裡,想要伸手幫唐頓設定自動刷新。

    「臭*子你給我滾開」唐頓粗暴的一把將這nv子推開十幾米,nv子的身子骨本就柔弱,哪能經得起他這麼用力一推,只見她整個人立即飛了出去,一頭撞在牆壁上,粘稠的液體當即就嘩啦啦流下來。

    nv子呆呆坐在原地,任由綠sè的血液不斷向下流,連哭喊都忘記了,她怎麼也想不明白,這個昨夜還和自己有過親密接觸的蟲子翻臉竟然比翻書還要快。

    「臭娘們你這根本就是在嘲笑老子不會用計算機真他娘的晦氣來人把這個臭娘們給我拖出去扔了」唐頓咆哮道。

    兩名守在mén外的衛兵立即走進唐頓的辦公室,二話不說拖了這只母蟲子便向外走,這種事情見的太多衛兵們早已經習慣,唐頓今天沒把她折磨死已經是她的萬幸,幾乎每個月衛兵們都要從唐頓的房間裡抬出十幾具屍體,今天這個還活著反倒是令人意外。

    口中冷哼一聲,唐頓繼續用自己的笨辦法點擊光幕,用舌頭tiǎn了一下嘴唇,牆角的血跡非但沒有讓他噁心反而讓他變的更加興奮,他喜歡這種咸腥的味道,對他來說新鮮的血液就像美酒一樣令人陶醉。

    嘭

    突然一個巨大的聲音忽然傳來,唐頓抬起頭,從窗戶向外看了一眼,只見一股濃煙正在西北側迅速升起,似乎那邊的軍營被人為引爆了。

    「這是他娘的怎麼回事?」唐頓憤怒到,突如其來的爆炸聲干擾到他刷新榜單,所以讓他很不滿。

    一名螳族衛兵推開mén衝了進來,驚慌失措道:「將軍有人從西北角闖營」

    唐頓微微一怔,笑著問道:「你做夢了吧?這裡是可是邊防軍營有誰敢闖?」

    衛兵頗有些委屈的說道:「將軍,真的是有人闖營,他已經殺了我們幾百弟兄」

    「究竟是什麼人幹的?是不是我們的死對頭蟋族?」

    「好像是…好像是一名人類。」

    唐頓愣了一下,神聖武士這個圈子說大也大說xiǎo也xiǎo,早就有傳聞說七武士之一mén繭是被一名人類戰士殺死的,不過這件事情唐頓並沒有往心裡去,他不相信有人類竟會不知死活闖入蟲族領地,而且還大模大樣的展開攻擊。

    轟隆隆

    又一個更震撼的聲音在兵營東南角響起,那裡是部隊重裝戰艦所在地,原本停泊著數百艘各式戰艦的停機坪冒起滾滾黑煙,洶湧的火焰染紅了半邊天

    僅僅幾秒鐘的時間,攻擊者邊移動到數十公里之外?

    唐頓很有一些震驚

    嘭嘭嘭

    接連不斷地爆炸聲開始在軍營裡胡luàn奏響,一會是西方,一會是東方,毫無規律可循,似乎攻擊者並不是一個人,而是很多人同時在各個方向展開攻擊

    「快向防衛總部發報,請求支援,就說我們正在受到大股敵軍攻擊」唐頓暴怒道。

    衛兵急忙退下去發送求援信號,唐頓轉身從牆上兵器架摘下一對綠sè戰刀,這是他賴以成名的武器,綠無雙

    這對傳奇階戰刀如同綠sè翡翠一般晶瑩,刀背上帶著一排鋒利的倒刺,拿在手裡沉甸甸,霸氣十足

    很多人都認為唐頓之所以能夠佔據神聖戰士排行榜八十七名,很大程度上要歸功於這對奇異的兵器,若是沒有它唐頓絕無實力跨入排行榜前一百位。

    其實這把刀並沒有傳說中那麼神奇,它只有一個特點,那就是鋒利無比的鋒利

    哪怕是再堅固的鋼鐵綠無雙都可以輕易破開

    防禦xìng能再好的戰鬥服也抵擋不住綠無雙的攻擊

    拿了刀,唐頓罵罵咧咧走下樓去。

    此時,軍營裡早就被夏飛和máo球衝擊的七零八落

    máo球站在夏飛肩膀上,冷冷看著眼前的一切,由於他和夏飛心意相通,所以夏飛的憤怒自然而然也會影響到他的行為。

    從始至終夏飛就沒有說過一句話,máo球也是一樣。

    他們只是走進兵營,收割那些脆弱的xiǎo生命,就像是斬斷荒野中的野草,沒有任何憐憫和同情。

    嗖

    夏飛身影一閃來到一座數百名士兵把守的巨大建築,這裡是軍營中槍械所在,駐守在此地的三百名士兵早就已經嚴陣以待,看守軍火責任重大,即便是軍營裡早已luàn作一團他們依舊無法走出去幫忙,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慘劇發生。

    轟轟轟轟

    月神就像最暴烈的流星雨,不停的從空中落下

    而夏飛手中的十月飛雪卻如同一條白sèxiǎo蛇,快速穿梭在這群螳族戰士中

    前者威力無窮,後者凌厲而兇狠

    máo球的口中不斷**出的銀sè能量球更是誰碰到都會化為烏有連屍體都留不下

    一人一球瘋了一樣在軍營中殺戮,轉眼間便取走幾千名優秀螳族戰士的生命

    要知道,這些螳族士兵可是號稱jīng英中的jīng英,戰鬥力絕對可以排進整個蟲族前三,但是在夏飛這樣的高階速度異能者面前,等級的差距如同一條巨大的鴻溝,他們甚至都來不及看清楚夏飛的樣子就命喪當場

    轟隆

    巨大的火焰衝天而起

    夏飛將這座軍火庫點燃了

    在紅sè火光的襯托下,máo球和夏飛的臉上更顯猙獰

    夏飛看也沒看身後不斷蔓延火焰,他邁開步子,走向軍營中心。

    「熱身運動做完了,我們去會會這裡的主人。」夏飛冷冷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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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走下樓來到軍營裡的時候,自己手下一萬多名螳族士兵已經被夏飛屠殺了七七八八,就連軍營裡的設施也沒剩下多少,到處都是滾滾濃煙和那些尚未死透戰士的哀嚎。

    要知道從第一聲爆炸響起到唐頓收拾好裝備走下樓,前後不過幾分鐘的時間

    在這麼短的時間裡一座裝備精良的軍事基地幾乎全軍覆沒這種速度這種兇狠簡直難以想像

    定了定神,唐頓將那對綠色長刀捆綁在手臂上。

    綠無雙沒有刀把,全靠身上的機械裝置和手臂融為一體,螳族本就有著鋒利如刀的手臂,手指就像四把匕首一樣,通常他們都會戴上手套,避免自己過於銳利的手臂和手指傷到同伴,足見這對駭人的雙手是如何具有殺傷性。

    這樣一雙本就威力巨大的手臂,再加上那對堪稱頂級的綠色雙刀,唐頓確實有能力躋身於蟲族強者之列。

    遠處,夏飛邁著堅定而從容的步伐走來,他高昂著頭,目光不夾雜一點感情色彩,就像是一部專為殺戮而生的機器。

    身旁燃燒的烈焰和不絕於耳的爆炸聲夏飛視若罔聞,他的眼睛裡只有對面那綠皮膚的蟲子,還有他手上那對顏色靚麗的武器。

    毛球坐在夏飛的肩膀上,渾身毛髮倒豎,一旁的廢墟中忽然出現一名螳族士兵,手裡提著一具肩扛式反裝甲激光發射器,對準夏飛便要發射

    嗖~

    毛球輕迅速從嘴裡吐出一枚銀色能量球,球體飄飄忽忽但是移動速度非常快,還不等這名士兵扣動扳機,乒乓大小的能量球便將其擊打的粉碎

    砰

    肉眼看不到的能量分子四散開來

    毛球用鼻子嗅了一下,隨即不屑的轉過頭,雖說他平時很貪吃,但對於食物的質量卻很挑剔,那些不夠檔次的能量分子他連看都不會看一眼。

    「唐頓?」夏飛停在距離他十米左右的距離,隨口問了一句。

    夏飛的態度極度淡漠,根本不像是在問一名強者,更像是一隻手撫摸著小狗的腦袋,問他吃飽了沒有。

    「你問我?你又是誰竟敢闖老子的大營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唐頓用手臂一指夏飛,暴怒道。

    誰承想夏飛根本就沒理會他,而是轉過頭對肩膀上的毛球說道:「看來這只蟲子就是正主,我殺了他,你不要動手。」

    毛球似乎很不甘心,失望的嘆了一口氣。

    一人一球在那自說自話,似乎根本就沒把唐頓放在眼裡,只當他是個死人。

    唐頓將軍幾時曾受過這等窩囊氣?這位排名蟲族八十七的神聖戰士想當年可是差一點成為神聖同盟副盟主的人物,只可惜他的性格太過暴躁,並不受烏帝的喜愛,所以才被發配到邊境地區統領無關緊要的邊防軍。

    唐頓氣得嗷嗷亂叫,他向後撤了一步,擺出一副準備衝刺的樣子,洶湧的戰意從他身上爆發出來

    「這個大傢伙看起來還是很有幾分真本事的,你千萬不要大意。」鬼影在夏飛耳邊急促道。

    夏飛默默點頭,手掌一翻,將十月飛雪握在手中。

    寒冰短刃發出陣陣涼意,本來有些悶熱的天氣竟是漸漸冷了起來,空中飄起一片片白色雪花。

    唐頓雙臂一橫,兩把綠色長刀交錯在一起,發出一聲清脆的鳴叫。

    聲音未落,唐頓的身形猛然動了

    一出手便是兇狠的殺招,兩把鋒利無比的刀斜在身前,彷彿一把巨大的剪刀,向著夏飛平推過去

    不得不說,唐頓作為一名幻刀異能者擁有很不錯的速度,螳族那對細長如竹竿的手臂不僅鋒利,更有著其他種族難以匹敵的爆發力

    手臂就像是緊繃的彈簧,飛快彈了出去

    夏飛面前的刀忽然幻化成數不清的刀影彷彿子彈一般激射而出

    這就是幻刀異能

    借助強大的爆發力,手臂快速移動中形成刀影,看似虛幻其實每一把刀都是真實的只要被任何刀影擦到,都會給對手造成難以預料的損失

    螳族的主要進攻方式就是依靠雙臂數百噸的衝擊力,據說,連螳族少年也可以利用手臂優秀的彈射能力,一拳將萬斤巨石擊碎成渣,唐頓作為螳族的佼佼者,更是可以一拳擊碎鋼球力量之大,速度之快,簡直難以想像

    再加上他手臂上那對堪稱頂級兵器的綠無雙,還有已經達到傳奇階的幻刀異能,所有這一切讓唐頓的攻擊擁有摧枯拉朽般的威力和聲勢

    刀影如梭,發出撕破耳膜的吼叫直奔夏飛而來

    就像是一群兇殘的野獸,張開獠牙巨嘴想要撕碎面前的一切生物

    更要命的是,刀影密密麻麻如同滂沱大雨一般密不透風,幾乎封死了夏飛面前所有路線

    一招剛出,唐頓並不罷休,手臂再次交叉成剪刀狀,準備第二輪攻擊

    幻刀異能是一種純粹的攻擊能力,等級越高可以在短時間內釋放的攻擊次數越多,如此殘暴的大面積攻擊,就算是一支軍隊也絕難逃脫

    夏飛在唐頓的招式發出後立即感覺到了一種無形中的壓力,不同於過去所有對手,唐頓對於幻刀異能的掌握已經達到爐火純青地步,再加上他是螳族的原因,本就擅長爆發力攻擊,所以幻刀異能在他的使用下威力幾何倍增就連擁有超級速度的夏飛也不敢怠慢。

    腳步悄然回撤,夏飛一邊閃躲一邊用眼睛觀察唐頓招式裡可能存在的破綻,分析如何化解他的攻擊

    當遇到強大的對手時候一味閃避並不能夠贏得最後勝利,這就像是一種挑戰明明能夠閃避的攻擊夏飛偏偏要迎刃而上以後的路還有很久,神聖戰士排行榜區區八十七名的敵人都能夠阻擋夏飛的話,以後的戰鬥只會更加艱難

    咬了咬牙,夏飛的身影如閃電般向後撤離,刀影步步緊逼,攻擊勢頭不見絲毫減弱

    唐頓嘴角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想要破解我的攻擊?做你的青天白日夢去吧」

    砰

    雙臂奮力揮出第一輪攻擊還未消散,第二輪,第三輪又接踵而至

    夏飛眉頭緊鎖,大腦在飛速計算每一把幻刀的攻擊角度,以及招式中的變化。

    這個世界上有一種人,他們永遠也不會喪失希望和冷靜,如同那些卑微的雜草,倔強而簡單的生活著,從不會自甘墮落和頹廢,夏飛便是如此。

    余江留給夏飛一個虛假的信息,告訴他艾薇兒已經死了。

    心愛的女人慘遭毒手,若是放在普通人身上或許會痛不欲生,可是夏飛卻沒有時間去哭泣,雖然他心裡碎裂般的疼痛,但他很清楚一件事,哭泣不會讓一個人死而復生,假設艾薇兒在天堂看見自己頹廢的樣子,一定也會不開心,後悔愛上了一個脆弱的男人。

    夏飛絕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他絕不會成為那個令艾薇兒後悔的男人他要用自己的行動告訴她,她的選擇從沒有錯

    鮮血和殺戮是祭奠悲憤的唯一方式,而眼淚只是那些懦弱男人的專利

    敵人殺死了你的親人,你不去報復反而躲在角落裡哭泣?這樣怎麼能對得起那些死去的人,怎能對得起自己堂堂七尺男兒的事實

    「我永遠也不會哭泣,我只會讓那些想讓我哭泣的敵人,從眼睛裡哭出鮮血。」幾天前,當鬼影告訴夏飛哭出來能讓自己更好受的時候,夏飛如是回答道。

    現在,夏飛正在用自己的實際行動證明自己的誓言

    報復瘋狂的報復不顧一切的報復這就是夏飛唯一要做也唯一想做的事情

    當唐頓兇猛的攻擊驚濤拍岸而至,夏飛沒有選擇退卻而是迎著風雨而上

    迂迴進攻?

    不要的就是從正面摧毀他撕碎他

    目光忽然一閃,夏飛敏銳的發現了無數幻刀中一個狹小的縫隙,這個縫隙對於普通人來說是絕難通過的,但對於掌握詭術的夏飛,沒有什麼是不可能

    嗖

    身影在急速倒退數百米之後再次迎著對面飛舞的刀鋒而上

    唐頓愣了愣神,自己的攻擊絕不留縫隙,這是早已被無數次證實的事情,在過去的戰鬥中從沒有人能夠穿過幻刀組成的牆壁,他心裡很高興,覺得這一回夏飛的冒失必將以生命終結收場。

    但是下一秒鐘他就怎麼也高興不起來了,因為夏飛用一個匪夷所思的身法,將身體扭曲的如同一隻利箭,硬是從刀影構築的牆壁中穿了過去

    唐頓以為自己的攻擊就是銅牆鐵壁,誰也無法穿過,可是他忘記了,這世上從來就沒有不透風的牆而夏飛正是那最銳利最敏捷的風

    他慌忙接連釋放出三次幻刀異能,試圖通過幻刀的數量阻止夏飛接近自己。

    可惜夏飛既然能夠破掉他的第一招自然就能夠破掉第二招,第三招,哪怕第一萬招

    高手對戰,同樣的招式只能有效一次,這是恆久不變的法則

    唐頓雖強,但是他的招式缺少變化,一旦被夏飛發現破綻,滿盤皆輸

    唐頓感到一種從未有過的絕望,自己賴以成名的絕招被破掉,這比直接殺死他造成的心裡壓力更加巨大

    夏飛如同鬼魅一般穿過層層防線直達唐頓身前,而唐頓早已經變的臉色鐵青,就連最後那點抵抗的信心也被夏飛完全摧毀

    這是一場壓倒性的勝利

    唐頓已經竭盡全力卻未能傷到夏飛分毫,而夏飛卻從始至終還沒有出過一招。

    噗呲

    夏飛的出招很簡單也很狂暴十月飛雪直接切下了唐頓的腦袋動作野蠻的像殺豬一樣簡單而粗暴

    手裡提了這個綠色的腦袋,夏飛腳尖一點地面躍上軍營最高的屋頂,將唐頓的腦袋直接插在避雷針上

    他很清楚,此時此刻軍營內外無數監控裝置都對準了自己,用不了多久整個蟲族都會看到血腥的這一幕,看到夏飛是如何用最簡單最粗暴的方式殺死一名在他們心目中高不可攀的神聖武士

    嘴角彎起一個邪惡的弧度,夏飛對準近處的監控器豎起一中指。

    毫無疑問,這個舉動是不計後果的,是瘋狂的

    他在向整個蟲族宣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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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零四章豐碑和墓碑

    PS:今晚要去姥姥家過十六,第二章兄弟們就別等了,明日一起看吧。

    唐頓被殺,邊防軍大營被夏飛一個人完全摧毀,這個消息雨後chūn筍般迅速傳遍整個蟲族地區,特別是夏飛將唐頓的腦袋高高chā在避雷針上又豎起中指,這個動作更是引起了所有人的好奇。

    很快,就有研究人類歷史的學者聲稱,這個動作代表了人類對蟲族的極度侮辱,相當於蟲語中的嘎嘣地轟。

    這條信息一出,整個蟲族,特別是蟲族那些神聖戰士們全都震怒了

    嘎嘣地轟是蟲語中對敵人最侮辱的語言,像這種晦澀的俚語就連最優秀的翻譯芯片也很難解讀,因為這簡簡單單一個詞彙中包含了太多含意,絕不僅僅是罵人那麼單純。

    在蟲族眼裡被用這個詞彙辱罵是非常嚴重的事情,人類語言中落入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再乘以一千,差不多才能和嘎嘣地轟的真實含義相當。

    通常情況下,如果一名蟲族被人罵了這句話而不去殺死對方全家,將會受到所有族人的鄙視,而這個人以後也將沒有資格生活在族裡,不得不連夜搬遷背井離鄉。

    總而言之被罵嘎嘣地轟是一件很嚴重的事情,唯一的解決方案就是矛盾雙方其中之一被滅mén,除此之外沒有任何緩解的餘地。

    夏飛並不知道自己的這個手勢竟被那些所謂的人類研究者誇大到如此地步,他們這麼做無非是為了幫人類吸引仇恨,蟲族對人類的仇恨苦大仇深,這是統治當局很願意看到的事情。

    神聖戰士們全都憤怒了就連貧民百姓也很不能食其ròuchōu其筋骨

    不過這場風bō並沒有就此結束,神聖戰士排行榜在唐頓死後第二天公佈,mén繭,果璇,齊齊格,神聖同盟十二羽翼,外加唐頓,合計十六名曾經排在榜單前一百的jīng英戰士下榜。

    神聖戰士排行榜中前一百位的強者居然同時下榜十六人之多這在榜單一千多年的歷史上還是頭一遭消息一出,立即在整個蟲族引起巨大的震動

    而且,這些人的下榜理由全都是死亡

    十六名頂尖強者在短時間內全部被殺害在一向武力為尊的蟲族簡直就是無法想像的就連金sè大帳直屬七武士也死了三個究竟是什麼人有這樣巨大的能量能在區區一個月之內使得整個蟲族戰士界遭受如此重創?

    細心人從榜單後一段簡單的評述中發現端倪,這段話很隱晦的提到了蟲族領闖入者,雖然沒有明說這十六人全都是闖入者所殺,但卻明確指出,他們的死和闖入者之間有著密切的聯繫。

    到目前為止領地內只有一名闖入者,夏飛。

    事實已經再清楚不過,一夜之間夏飛就成了屠殺十六名頂級神聖武士的兇手,根本不需要任何動員,防火防旱防夏飛,立即成為當前整個蟲族的首要任務

    能夠一舉擊殺十六名頂尖戰士,夏飛的實力絕對不弱,這一點所有人都知道,大多數人都是聯合自己的老戰友組成清剿團,前往夏飛曾經去過的地點,希望能找到機會一舉將其擊殺。

    還有數不清的神聖戰士向夏飛,這位領地闖入者發出挑戰宣言,聲稱要讓他見識一下什麼叫真正的戰鬥。

    其中一名叫做埃爾南德斯的傢伙叫做法最甚,他專mén跑到距離上一次夏飛殺死唐頓不遠的荒蕪星球,在一片沙漠上擺起擂台,豎起一根高高的旗杆,上面chā著自己家族的旗幟。

    據埃爾南德斯自己說,他根本就不屑於任何人組成xiǎo隊,而是要一個人親手屠殺夏飛,在將他的腦袋高高chā在旗杆上祭奠自己家族的旗幟。

    蟲族網絡上每天都能看到埃爾南德斯挑戰夏飛的言論,在他的眼裡一名人類根本不足畏懼,能夠殺死齊齊格,mén繭這些人只不過是運氣,假設夏飛碰到自己,便不會再有這樣的好運了。

    蟲族本就是個天**熱鬧的種族,埃爾南德斯這麼一折騰極大提高了人們對看熱鬧的興趣,原本有許多戰士也想去艾爾南德斯所在地助其一臂之力,可惜這位艾爾南德斯自大狂妄到了不一般的地步,居然聲稱任何干預自己行動的都是與自己為敵他就是要獨自一人在沒有任何幫助的情況下殺死夏飛以展示神聖戰士是如何不可一世的存在。

    幫忙還要被打?這種事情無論是誰都無法接受,於是那些想要和艾爾南德斯一起對付夏飛的戰士紛紛打消念頭,和別人組隊去了。

    明眼人一下便能看出來,艾爾南德斯明裡實在挑戰夏飛,實際上卻是在借夏飛的聲勢提高自己,至於那旗杆,更是他給自己樹立的豐碑。

    獨自挑戰擊殺十六名頂級神聖戰士的夏飛,這種事情所具備的象徵意義不可低估,一時間艾爾南德斯風光無限,到處都在傳頌著關於他的英勇事蹟。

    百姓們斷定,夏飛絕對是個卑鄙的xiǎo人,只敢趁著別人不備展開偷襲,像這樣正式的挑戰,夏飛是無論如何也沒有勇氣應戰的。

    民間對於埃爾南德斯這種瘋狂的行為表示出了極大熱情,他也會每隔一個xiǎo時便在網絡上匯報自己約戰的情況。

    第一天,夏飛並沒有出現,艾爾南德斯大罵夏飛是膽xiǎo鬼,只敢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不敢與真正的戰士正面jiāo鋒。蟲子們紛紛留言,對艾爾南德斯的英勇大加讚賞,同時對膽xiǎo如鼠的夏飛大加唾棄。

    第二天,夏飛還是沒有出現,埃爾南德斯得意的宣稱夏飛的腦袋已經被自己預定,他還叫人加高了那支旗杆,膽xiǎo鬼夏飛一天不出現,旗杆的高度便會增加一米。

    其實埃爾南德斯也算是蟲族中頂聰明的一類,他算準了自己只要開口求戰OO必然會引起軍方的注意,大量戰艦會在自己的周圍聚集,試圖一舉抓捕夏飛。

    這種情況下就連傻子也不會真的應戰,所以自己這次做的根本就是毫無風險的買賣,即安全無憂,又能夠在很大程度上提高自己的聲望。

    事情也真的如他預料那樣,挑戰一出,金sè大帳的手諭便到了,幾隻艦隊悄悄趕往艾爾南德斯所設立的擂台附近,隱匿起來,專等夏飛出現一舉將其擊破。

    埃爾南德斯得知軍隊的動作後更是有恃無恐,使出自己的全部本領怒罵,奚落夏飛,搞得自己真的像英雄一樣。

    擂台,比試,這些東西百姓們最是喜愛,越來越多的人開始為艾爾南德斯加油助威,認為他的做法很大程度上替蟲族掙回了幾分顏面。

    沙漠中只有艾爾南德斯一個人和一根旗杆,但是周圍卻佈滿了來自他家族的jīng英,說到怕死埃爾南德斯其實比誰都害怕,但他更明白富貴險中求的道理。

    真的和夏飛來一場生死戰?埃爾南德斯從沒有這樣的想法,越是聰明的人越是珍惜生命,這條定律即便放在蟲族也適用。

    熱熱鬧鬧的兩天過去了,當第三天百姓們打開計算機,準備看看艾爾南德斯有什麼動靜的時候,人們忽然發現他的留言已經三個多xiǎo時沒有更新過,難道真是出了什麼事情?

    蟲子們焦躁不安的等待著,他們不相信自己的英雄會損落,更不相信獨自闖dàng在蟲族領地的夏飛真的敢迎接挑戰。

    距離埃爾南德斯停止更新自己的行動六個xiǎo時後,蟲族網絡上忽然出現一段視頻,視頻中夏飛用十月飛雪割下了艾爾南德斯的腦袋,而後高高躍起將他的腦袋chā在他自己樹立的旗杆上。

    這座他用來沽名釣譽的豐碑結果成了自己的墓碑,這一點不僅百姓們沒有想到,就連艾爾南德斯自己也沒有想到。

    夏飛的動作是那樣的輕盈,那樣的乾淨利索,從出手殺死埃爾南德斯,再到將他的腦袋chā在旗杆上,最後臨走時輕輕豎起中指,一氣呵成,毫不拖泥帶水。

    所有人都看得目瞪口呆,原來這個用於挑戰夏飛的蟲族英雄是那麼的不堪一擊,當夏飛的十月飛雪割掉艾爾南德斯喉嚨的時候,視頻裡可以很清楚看到從他kù襠裡留下的溫熱液體。

    整個過程中夏飛沒有任何心理bō動,平靜如水的眸子,冷冰冰的面容,他似乎只是輕輕的來到這裡,而後殺死那個大張旗鼓挑戰自己的人,在而後離開,就像是完成一份自己本就應該做的工作。

    殘酷的現實讓蟲子們長吁短嘆,誰也無法相信自己支持的英雄就這樣死去了,僅僅兩天的時間,人們甚至還沒有來得及替他多吶喊幾聲,轟轟烈烈的挑戰行動便偃旗息鼓,以蟲族英雄被割掉腦袋,臨死前留了一kù襠niào液而告終。

    ……

    金sè大帳。

    烏帝面前那張昂貴的金絲楠木桌子又一次慘遭厄運,每當烏帝憤怒的時候,這張桌子變成了他的出氣筒,只不過最近這陣子,桌子遭受的厄運越來越頻繁而已。

    「真是丟人丟到姥姥家了軍隊是干什麼吃的?眼睜睜看著那人類戰士殺死埃爾南德斯,而後離開,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你們以為丟的是埃爾南德斯的臉?其實這是整個蟲族是恥辱」烏帝怒不可遏的咆哮道:「來人有請雷云大祭司就說我和他老人家有要事相商」

    「慢著」烏帝自己剛說完很快又搖了搖頭,嘆氣道:「算了,還是我親自去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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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零五章詭異的冰雪世界(第一更)

    PS:今日開始補過節缺少的章節,只是時間上可能會拖到凌晨。

    烏帝在金sè大帳發了一通脾氣,搞的手下官員們全都無所適從,話沒說完烏帝忽然轉身走掉了,去找雷云大祭司商量對策,將一干人等撂在原地,既沒讓讓他們等待也沒讓他們回去,於是幾十位蟲族各個部mén大佬只好尷尬的杵在原地。

    誰都明白,這是烏帝的變相懲罰,看起來烏帝是不打算繼續信任這些身邊的元老們了,轉而尋求祭司大人幫助。

    人群唉聲嘆氣,只有神聖同盟的盟主斷彪是一臉輕鬆,這次死裡逃生對他產生了極大觸動,特別是自己的戰艦被人瞬間移動到致命的異獸聚集區,讓斷彪明白了一個道理,原來這宇宙中真的有所謂超級力量存在,否則自己遇到的事情根本無法解釋,幾秒鐘時間,幾百萬光年距離,這早已經超出了科學範疇,如果真的要總結,斷彪更願意將其歸納為神秘學一類。

    看著一旁斷了胳膊卻仍是忠心耿耿的拉雷斯,以及諸位愁眉不展的大臣,酋長們,斷彪忽然發現自己是如此可笑,辛苦一場到頭來還不是為了更好的活著?事實再明顯不過,夏飛很神秘,有可能掌握了某種超出所有人理解的終極力量,無論如何自己是不會再與這人為敵了,畢竟生命只有一次,還是保住自己的xiǎo命要緊。

    「找個機會卸甲歸田吧。」當諸位蟲族閣老低聲商議對策的時候,斷彪微微一笑在心裡自言自語道。

    ……

    出了金sè大帳向南八百里便是青煙居住的碎金湖,這裡空氣濕潤氣候溫暖,風景如油畫一般美麗,最適合青煙這樣的絕代佳人保養皮膚,散散步,抒發下自己的閒情逸致。

    不過烏帝的金sè戰艦卻沒有向南飛,而是一路向北。

    北方是一片苦寒之地,到處崇山峻嶺,天空中飛舞著鵝máo大雪,地面上的山峰就像是一把把chā在雪地上的匕首,鋒利而猙獰,山谷中吹來的風讓戰艦輕輕搖晃,天空yīn沉yù摧。

    這裡是生命的禁區,除了少數能夠適應酷寒的動植物外,根本不會有什麼人敢到這裡來。

    烏帝透過舷窗看著這片風雪jiāo加的險惡山區,雖然戰艦內很溫暖,但外面的冰雪世界還是讓他感覺到三分寒意。

    shì衛遞給烏帝一件白狐狸皮大衣,烏帝想了一想還是拒絕了,吩咐人找來一件柔軟輕薄的羚羊皮內衣,加在外套內,雷云大祭司xìng情古怪,烏帝並不想在他面前表現出脆弱,風寒而已,忍一忍便過去了。

    嗖~

    戰艦停泊在半山腰一處停機坪,說它是停機坪其實並不準確,這裡只是山腰處被人工開鑿的一塊平台,上面被冰雪覆蓋,沒有任何信號裝置和智能引導系統,戰艦駕駛員只能夠依靠自己的經驗起降。

    打開艙mén,凜冽的寒風夾雜著雪huā讓原本溫暖如chūn的戰艦內瞬間變成了冰窟窿,風雪之大讓人無法視物。

    烏帝皺了皺眉,拒絕shì衛的攙扶很艱難走下戰艦,他的臉上帶著防風眼鏡,避免被過大的風雪吹疼。

    為了鍛鍊自己以及手下人的吃苦耐勞jīng神,烏帝將金sè大帳設立在寒冷的草原,但若是和這片群山峻嶺比起來,草原簡直就是天堂。

    平台邊緣是萬丈深淵,烏帝悄悄看了一眼驚出一身冷汗,汗水被風一吹,渾身上下冷徹骨髓,於是他加緊腳步沿著狹窄而險峻的山道而上。

    shì衛們xiǎo心翼翼守在烏帝周圍,因為山道狹長不說兩側還沒有護欄,腳下一滑便會墜入山谷中。

    只是這些護衛雖然遠遠地保護著烏帝卻並沒有人出手扶他一把,這也是雷云大祭司的規矩,誰要是想見他就必須自己走過去,哪怕是金sè大帳的主人也不例外。

    三里多山路烏帝足足走了兩個xiǎo時,摔倒七次,渾身上下被凍的沒了知覺。

    終於,前方不再是險峻的山路轉而成了一條冰雪覆蓋的橋樑,連接在兩座山之間。

    烏帝拍了拍身上的雪站在橋邊,這座橋就像一根橫在山谷間的巨大木材,最寬的地方不過一米,窄處不足四十公分。

    shì衛們全都停在這裡,再往前便是雷云大祭司的居所,像他們這樣地位低微的xiǎo人物是沒有資格進入的。

    七武士之一的菲尼走上前弓腰道:「王,要不我陪您過去吧?」

    寒風吹得人站立不穩,更別提獨自穿過這長達六百多米的獨木橋,所以菲尼對烏帝能不能通過很有些擔憂。

    烏帝搖了搖頭,「對面住的可是雷云大祭司啊,蟲族第一強者,第一聖者,你難道想讓我在雷云大祭司面前抬不起頭麼?」

    菲尼微微一怔,隨即退了回去,雷云大祭司的xìng格孤僻之極,假設自己護衛烏帝過去,祭司大人說不定真的會和烏帝翻臉,那可就大大不妙了,烏帝費了好大jīng力才把祭司大人請回來,萬不能在這種時候再出任何差錯。

    凍僵的手指在戰靴上輕輕一點,原本不足一釐米長的釘刺驟然變成了三釐米,這樣的長度會讓行走變的很艱難,但卻可以提供更好的抓地力,為了通過這條狹長的橋,烏帝也沒有別的好辦法。

    「你們等在這,冷的話就到山坳處避風,我一時半會可能回不來。」烏帝擺了擺手說道。

    shì衛們紛紛感jī的痛哭流涕,這便是烏帝聰明之處,他很會御人,知道何時該懲罰何時該關心,短短一句話就不知收買到多少人心。

    御人之術的關鍵並不是如何施恩而是如何壓制,只有當一個人被壓制太久的情況下才會為xiǎoxiǎo的恩寵而高興,若總是施以恩惠,會讓人變得麻木,當然了,壓制也不能太過,太過的話會讓人變的沮喪,從而失去前進的動力。

    總之烏帝絕對堪稱掌握御人之術的大師,整個蟲族都被他治理的服服帖帖。

    烏帝戰戰巍巍走上橋,他將重心儘量壓低,腳下是細碎的xiǎo步,就這樣一路艱難的緩緩挪動,身後那些shì衛看的心都碎了,恨不能沖上去用生命替他阻擋風雪。

    像烏帝這種人最害怕承擔風險,除了雷云大祭司恐怕就連自己的爹娘也無法讓他以身涉嫌。

    祭司是負責敬天地,祭奠神靈的先知。

    在蟲族,除了兩位神靈便屬雷云大祭司最受尊敬,他與烏帝不同,烏帝是凡間的王,而雷云是最接近神靈的存在。

    他不僅不用出面祭奠黑白二神,反倒是除了祭奠黑白二神很多地方還會祭奠雷云祭司,因為他是整個蟲族的jīng神領袖,是人們的寄託,是活著的神。

    大約從七百年前人們就傳說雷云大祭司可能會脫凡成神,不過卻不知是何原因,七百年下去了,雷云大祭司依然還是留在蟲族,沒能夠成為什麼神靈。

    或許正是由於無法飛昇的原因,雷云大祭司脾氣變得一天比一天古怪,越來越不喜歡和自己的族人相處,就連這次烏帝費盡心機請他重新入主帝都,他也是選了一個這樣僻靜而古怪的住所,又定下堪稱苛刻的規則,將所有人拒之mén外。

    烏帝其實並不相信神靈,他琢磨著所謂飛昇或許是進入一個只有強者才有資格居住的地區,很顯然雷云大祭司自認為已經有了進入這個圈子的實力,只不過還沒有收到邀請罷了,目前來說這也算一件好事,一旦大祭司離開,蟲族也就失去了自己唯一的超級強者。

    正想著,烏帝終於走過這條堪稱天險的獨木橋,這麼冷的天氣烏帝居然出了一腦mén汗水,他急忙從懷裡掏出一副溫熱的手絹,將額頭上的汗珠擦去,如此寒冷的天氣出汗是很容易受風寒的。

    手絹被隨手扔進山谷裡,因為它在沾過水之後立即變成了冰疙瘩,再用來擦汗肯定不合適,用來砍人還差不多。

    深不見底的峽谷讓烏帝一陣眩暈,他急忙轉過身向前,再也不願意多看一眼剛剛走過的天險。

    這座山比剛才那座要高大得多,就像是生日蛋糕上chā了一根蠟燭,直入雲霄。

    山頂上隱隱**出耀眼的火光,將這片白sè的大地照得忽明忽暗。

    烏帝很清楚,雷云大祭司入主這片山區之前,並沒有哪座山曾經**如此亮麗的火焰,總之在他老人家來了之後,這裡的一切全都改變了,方才經過的平台,山道,橋樑,全都是一夜之間出現,就連雷云大祭司的住所也是。

    詭異,說不出的詭異,這是烏帝對所有一切的感覺,雷云大祭司就是這樣恐怖的存在,沒人知道知道這其中緣由。

    好在過橋之後便是一片平坦,不用再次踏上山路,若不然就憑烏帝這xiǎo身板還真未必能夠撐得住。

    模模糊糊的前方出現一座三層建築,紅sè木質結構堅實而jīng美,雕樑畫棟水榭樓台無一不有,這座建築雖然矗立在大風雪中卻不曾受到任何風雪侵擾,地上是干淨的白sè大理石地面,上面連一點雪huā也看不到,再大的雪也會主動繞開這座建築,向旁處飛去。

    此時烏帝早已經被凍成了冰人,眉máo結成一條冰柱,嘴巴不斷哆嗦著,呈青紫sè。

    加快腳步,烏帝頂著風雪勉力前進。

    當他剛一進入這所奇異建築所在,整個人完全驚呆了

    漫天風雪統統消失不見,頭頂是火熱的太陽,耳邊傳來蟲子的鳴叫,周圍是無邊無際的綠sè草原

    那山,那雪huā,那刺骨的寒風,全都不知到何處去了,彷彿從一個世界忽然進入另一個世界

    這時,從紅sè建築中傳來一個蒼老而悠長的聲音,「進來吧,我等你多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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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零六章雷云大祭司(第二更)

    從紅sè建築中傳來一個蒼老而悠長的聲音,「進來吧,我等你多時了。」

    隨即,一股暖洋洋的熱làng傳入烏帝身體內,圍著他不斷遊走,迅速將他身上的寒氣驅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無比愜意的舒服,就像是躺在陽光明媚的海灘進行日光浴一樣。

    可惜這股暖流很快就撤去了,烏帝聳了聳肩,似乎意猶未盡。

    這處建築在風雪中卻不受侵擾,構建起屬於自己的陽光和huā草,烏帝對這奇妙的景觀自然很是驚訝,他收拾好衣裝又整理了一下心情,這才邁開步向不遠處紅sè建築前行。

    踏上十三階huā崗岩台階,朱紅sè正mén自動打開,寬闊的大廳有些寂靜,木質大mén發出吱吱啦啦聲,在這片空曠中迴響著。

    大廳正中央是一位老者,一對少年少nv服shì在身旁,少年在左,少nv在右。

    烏帝微微一笑,對著遠處老者施了一禮,笑盈盈說道:「大祭司在上,烏帝見過您老人家。」

    雷云緩緩點頭,「進來吧,難為你走過這一趟風雪,畢竟你是金sè大帳的主人,按照道理應該是我給你施禮才對。」

    烏帝急忙道:「大祭司,您乃是神一般的存在,我哪能跟您相提並論呢。」

    當烏帝說道神這個字的時候,雷云那張蒼老的面龐上微微有些chōu搐,臉上帶著苦笑。

    「我可不是什麼神,我若是神也就不會呆在這裡了。」雷云有些悻悻說道。

    「你這一路走來有何感觸?」

    烏帝想了一想,「拜會您老就如同這人生,總要先苦後甜,倘若我畏懼外面的大風雪,哪裡又能知道這內在玄妙呢。」

    雷云點了點頭,似乎對烏帝的回答很滿意,他轉過頭對一旁的少年說道:「給金sè大帳之王看座,上茶。」

    少年搬來一把椅子在下方,烏帝自從做了金sè大帳之主這還是第一次在下首就座,不過他對此並不在意,因為雷云大祭司的身份擺在那裡,換做別人恐怕連這mén也進不來。

    趁這空烏帝好好觀察了一番眼前這神一般的存在,從雷云大祭司的臉上看不出已經是上千歲的老者,他的身軀很胖,臉盤féi碩,油光四溢,很像是人類傳說中的彌勒佛。

    只不過雷云這個彌勒僅僅是體型上相似,臉上皮笑ròu不笑更像一尊殺佛,目光時不時會顯lù出陣陣寒光,搞得烏帝心情略有些緊張。

    「早就聽說金sè大帳如今的主人乃是族裡最聰明的,今日一見果不其然,看來我這次回歸帝都並沒有錯。」雷云說道。

    烏帝道:「大祭司盛讚了,我只是為了族裡盡自己的一份力量而已。」

    雷云哈哈大笑,「這麼說你是怪我三百年來未曾幫族裡出力嘍?」

    烏帝急忙道:「大祭司誤會了,我並無此意。」

    悄悄喝了一口茶,烏帝掩飾著心中的尷尬,他琢磨人的本事不算差,如今雷云大祭司的表現讓烏帝感覺很不舒服,明顯他絕不是什麼云淡風輕的世外高人,自己一個xiǎoxiǎo的破綻都被他抓住不放,雷云大祭司怕是個xiǎo肚jī腸的傢伙。

    心裡雖然有些嘀咕但這種話就算打死他也不敢說,雷云大祭司是誰?那可是蟲族第一的強者,什麼七武士之流只怕在他身邊走不了一個回合,自己和這位神秘人物搞好關係還是很有必要的。

    雷云嘆了一口氣道:「這些年我之所以隱居不出,也是有自己的苦衷,你們這些俗人永遠也不會明白身為強者的追求和痛苦,別以為你現在佔領半個人類聯盟就叫做厲害了,在真正的強者眼中,地盤,權利之類的事情根本不值一提,我們有更高的追求。」

    烏帝連連點頭道:「大祭司教訓的是,您在境界上高出我們太多,終極一生只怕也追不上您老萬一。」

    雷云yīn陽怪氣的冷哼一聲,骨子裡驕傲的態度顯lù無疑。

    「我畢竟是比你高出一個位面,自然不會和你一般見識,你有什麼困難儘管說,等到有朝一日我離這裡,可就再也不會回來了。」

    烏帝在心裡暗自腹誹道:「七百年前你就說要進入更高一個位面的世界,如今還沒進去,只怕是進不去吧?這才回來繼續耀武揚威,要是你能去只怕早去了。」

    烏帝不忙提出要求,先將自己帶來的一隻空間戒指送了上去,到了雷云這種等級對那些黃白之物自然不再有什麼興趣,戒指裡裝的都是些歷史記載上雷云大祭司喜歡的食物之類,其中還有一些紫sèjīng靈之心。

    不知為何雷云大祭司每年都會讓族裡準備一定數量的jīng靈之心,上千年來一直如此,似乎他是需要這玩意做些什麼事情,具體如何除了他自己沒有誰知道。

    雷云連看都沒看便將戒指jiāo給右側的xiǎo姑娘,口中道:「對人類聯盟的戰爭一直很順利,如果沒什麼意外,最多兩年,整個人類聯盟的領地就會被你佔領,他們雖然主力沒有傷筋動骨,但卻沒了士氣,那些留在後方搗luàn的戰士也只不過是一時之患,不足為懼,我想你應該不是為了戰爭的事情來求我吧?」

    烏帝點了點頭,他驚訝於雷云對戰況的瞭解和分析,沒想到他足不出戶竟是把前方戰局推演的如此詳細。

    「我的確不是為了戰局而來,如今前方戰事雖然jī烈卻沒有太多隱憂,但是蟲族內部就不一樣了,最近有一名人類戰士,一個月內殺了我們十六名神聖戰士,搞得族裡有很多人怨聲載道。」

    「雖說一個xiǎoxiǎo的人類戰士不足為懼,但他造成的影響卻很深遠,不如早早除掉,也算了去百姓們一樁心事,否則被有心人宣傳利用總是不好。」

    雷云大祭司顯得很好奇,烏帝親自來找自己竟是為了一名xiǎoxiǎo的人類戰士,這讓他有些想不通,難道這人真的有如此大能量?

    「你從頭講來,這名人類戰士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於是,烏帝便從夏飛闖入蟲族領地開始說起,一直講到他出手殺了設擂台挑戰的埃爾南德斯。

    雷云大祭司一邊聽一邊不住點頭,偶爾還是lù出幾分驚疑的神sè,待到烏帝講完,雷云道:「這麼說來對方是一名高階速度異能者,有著不錯的修為,最難能可貴的是,在發現你有辦法追蹤到他之後立即改變策略,讓你再也無法找尋到他的蹤跡,也算蠻機靈的。」

    烏帝道:「的確,最初我發現他的戰艦雖然能隱形,但還是會留下一種很特殊的能量bō動,只要循著蹤跡是可以找到他的,但後來就變的無跡可尋了,或許是他臨時更改了系統也說不定,總之這人除了修為不錯,在機械一途上應該也有些建樹,至少我們自己的科學家就無法做到隱形躍遷,更不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更改整個能源系統。」

    雷云大祭司道:「世上能人多得很,你做不到未必別人就做不到。」

    「方才你說他在三支艦隊的嚴密監控下殺了埃爾南德斯,而後欣然離開,這才是重要的,別忘了他手裡可還有一種能夠毀滅半個星系的武器,倘若他悄悄來到帝都,釋放這種武器,只怕你的xìng命也會不保。」

    嘿嘿一笑,雷云大祭司道:「我說怎麼堂堂金sè大帳之王竟會為了一個xiǎoxiǎo的人類戰士來求我,原來是他已經觸及到了你的安全,所以才會讓你變得急不可耐。」

    烏帝咬了咬牙一句話也沒說,事實就像雷云說的那樣,如果夏飛僅僅是殺幾個人,還不至於讓烏帝如此驚慌,關鍵是他所作的這一切很可能會威脅到自己安全,這才是烏帝最擔憂的事情。

    其實烏帝也可以選擇遠遠地躲開帝都,避免遭受飛來橫禍,只不過這樣難免會被眾位大臣恥笑,烏帝雖然怕死,但不到萬不得已絕不會這樣做,目前最穩妥的辦法就是求雷云大祭司出手,一舉了卻這個後患,再說,烏帝還惦記著夏飛手上那株血魔之爪呢。

    雷云大祭司話裡話外可沒有給烏帝留一點面子,直接拆穿了他的內心世界,指責他貪生怕死,烏帝自然對雷云恨極,可他又無可奈何,誰讓自己有求於這個老妖jīng呢?

    當然了,烏帝最恨的還是夏飛,一切都在按照他所預想的那樣推進,除了夏飛,這個突然跳出來的人類戰士打破了烏帝jīng心鉤織的局面,甚至還威脅到自身安全,實在是死不足惜

    雷云大祭司狠狠嘲笑了一番烏帝,而後說道:「如果我猜的沒錯,這人應該已經侵入到蟲族網絡更深層次,所以才會瞭解到很多原本他不該知道的信息,例如誰是族裡有名望的戰士,哪些目標如果損失會對族裡造成比較大的傷害。」

    「他之所以敢冒險出手殺了埃爾南德斯,除了威懾族人之外恐怕還有試驗自己研究成果的目地,他是如何做到隱秘行動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目標在何處。」

    「或許現在他還不會威脅到金sè大帳,先將重要的戰略目標除去,打擊整個蟲族的士氣才是當務之急,畢竟金sè大帳沒了主人,再換一個就好,遠不如消滅掉重要的戰略目標有價值。」

    雷云大祭司對烏帝極盡嘲諷之能事,說的他好像無關緊要一樣,死了再換一個?這叫怎麼話說的?

    很多位高權重的人物最是受不了被奚落,烏帝更是如此,金sè大帳之王曾幾何時受過這等的侮辱?簡直就是赤luoluǒ的打臉一遍又一遍。

    烏帝臉上yīn晴不定,坐在那思考著對策,在此之前烏帝怎麼也沒能想到,傳說中最接近神的超級人物竟會是這麼傲慢和yīn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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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零七章大祭司的真面目(第三更)

    PS:暈死,居然寫到接近凌晨六點才完成三章,九兒這碼字的速度真是無比汗顏。

    不過既然說過要補總得算數才是,辛苦一些倒沒什麼,大傢伙看的有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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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祭司雷云的確不是什麼好相處的人,即使烏帝貴為金sè大帳之王在他眼中也沒有任何特權,在他看來這些人始終是低了自己一個位面的螻蟻,微不足道,自己之所以還留在蟲族唯一的理由便是出身於此。

    實力高超卻始終不能晉陞,早已讓雷云的心理失去平衡,所以他的行為越來越古怪,對於自己的族人也是越發輕視。

    烏帝咬了咬嘴chún,強忍住心裡的不愉快,雷云的話讓他覺得跟吃了蒼蠅一般,堵得慌。

    雷云很滿意的看著金sè大帳之王被自己玩nòng於股掌間,他的表情似乎在說:「看吧,金sè大帳之王又怎樣?到頭來還不是得求著我為他分憂解難?誰讓咱是強者呢?總得照顧一下族裡的xiǎo輩吧。」

    烏帝勉強一笑說道:「大祭司,我覺的斷彪一行人被莫名送到幾百萬光年之外,這件事也很可疑,會不會就是那名人類戰士干的?不過這種手法聞所未聞,實在是讓人匪夷所思,若是您老人家不出面,我們這些做晚輩的恐怕很難對付得了他。」

    烏帝打定主意,面子反正已經被雷云這老妖怪撕碎了又踩上幾腳,既然這樣倒不如死皮賴臉求他幫忙,有些時候有些臉面是要不得的,這一點烏帝很清楚。

    哪知雷云大祭司對烏帝的話不以為然,「什麼一下送出幾百萬光年,該不會是你的手下信口胡謅吧,又或者是被捲進了臨時蟲dòng,哪裡有人能夠一手遮天做出這種離奇之事,就算是我也絕無可能。」

    烏帝點了點頭,被捲進臨時蟲dòng到有這種可能,只不過臨時蟲dòng想要通過必定要經過璀璨的星河斗轉,據斷彪描述,他們只是眼前一黑緊接著便出現在百萬光年外的異獸聚集區,並不符合臨時蟲dòng特徵,至於信口胡謅,烏帝相信斷彪還沒那個膽量,就算他可以欺瞞自己,七武士之一的拉雷斯也絕不會欺騙自己。

    總之雷云大祭司既然一口咬定絕非人為,烏帝這邊也沒什麼可說的,畢竟這都是他的猜測,並沒有任何依據。

    雷云對身旁那位少nv說道:「明鏡,這等xiǎo事就用不著為師我來出面了,你隨金sè大帳之王走一趟吧,務必要把事情做得漂亮,不要墜了為師的名頭。」

    少nv欣然點頭,面無表情的來到烏帝身邊站立。

    烏帝越看這少nv越是驚疑,明鏡的確很漂亮,堪稱一流的美人坯子,皮膚白淨,手指細長,很有些藝術氣質。

    但是明鏡很顯然並非蟲族而是一名人類

    大祭司雷云自己不願意出馬倒也罷了,怎麼能派個人類丫頭跟自己回去呢?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卻不知大祭司身邊怎麼會有個人類?

    烏帝皺著眉琢磨片刻,硬著頭皮開口道:「祭司大人,這樣恐怕不妥吧?」

    雷云眼皮一翻,yīn陽怪氣道:「有何不妥?明鏡雖然不是我族出身,但對我卻是忠心不二,武藝更是比你那些廢物手下要強太多,由她出馬萬無一失,難道你信不過我?」

    「不敢」烏帝連忙對雷云施禮道:「既然祭司大人發話了,烏帝遵命就是,假設沒別的事情我這就和明鏡姑娘回去。」

    雷云不以為然道:「去吧,沒什麼事情不用來找我,最近這段時間我要閉關。」

    說話的口氣竟是把烏帝當成自己的徒子徒孫對待,烏帝無奈一笑,領著明鏡施禮離開。

    明鏡為人木訥,就像個木頭樁子一般跟在烏帝身後,烏帝也是無可奈何,大費周折居然請回來一個人類丫頭片子?這叫怎麼話說的。

    不過雷云看樣子一時半會還不會離開帝都,這對烏帝倒是一樁好事,有他在,關鍵時刻總會派上用場,就算他為人再高傲也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雷云看不起自己不假,可真要到了緊要關頭他也不會撒手不管,畢竟他是最受族裡尊敬的人物,其程度僅次於黑白二神,丟不起那個臉面。

    只是身邊這nv孩子讓烏帝感到很為難,柔弱的樣子根本就不像什麼強者,再說她還是人類,如今蟲族大軍正在攻打人類聯盟,派一名人類去對付另一名人類?烏帝怎麼想也覺得不靠譜。

    「這個nv孩子要是早點死掉就好了,這樣雷云或許會親自出手吧?」烏帝心中暗暗想道。

    眼神幽怨的看了一眼明鏡,烏帝嘴角lù出一個邪惡的微笑。

    ……

    烏帝剛走,雷云大祭司身邊那位少年便施禮說道:「師父,方才烏帝所講述的那件事情分明就是一位掌握了空間法則的超級強者做出來的,您為何將他的注意力故意引導向別處呢?」

    這少年與文弱的明鏡比起來則要顯得粗鄙許多,xiōng前厚厚的黑máoluǒlù在外,手臂上臉上滿是還沒有退化掉的鱗,除了尚帶幾分稚氣的眼神,其他任何地方都更像一名成年蟲族,說起話來也有些甕聲甕氣。

    雷云笑道:「明珠,空間法則這等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莫要忘了,一旦世人瞭解到還有這樣神秘的功法,定會拼了命去學習,族裡只需要我們幾個人知道這件事情足矣,你也不想憑空生出許多對手吧?」

    「我們在族裡享受神一樣的待遇,無論你是要財寶還是美nv,這些蠢貨無不是立即奉上,這種感覺難道不美妙嗎?你難道還想和別人分享這份榮耀?」

    「在這個沒有神的世界,我們就是神就是不可踰越的存在既然沒人知道其中真相,又何必去點破它呢。」

    明珠似乎有些明白了,藏sī歷來是強者的慣用伎倆,越是本領低微的強者越是害怕自己的絕技被別人學去,因為他所掌握的本來就不多,沒有多少可以失去的。

    真正的強者卻不會這樣做,因為他們對自己的未來充滿信心,哪怕是站在同一起跑線上,他們也絕不會輸給任何人,更何況把自己早已研究透徹的東西教給別人。

    假設烏帝此時在場一定會長吁短嘆不已,他的判斷並沒有錯,大祭司雷云果真是個xiǎo肚jī腸的傢伙,他害怕別人知道空間法則的事情,害怕被拉下神壇,所以才處處xiǎo心謹慎,對其他人無比苛刻。

    明珠皺起眉頭思考了一會,又問道:「既然那名人類強者很可能是掌握了空間法則的超級強者,那您派明鏡妹妹去豈不是以卵擊石,她的修為根本不足以應付真正的法則傳承者,這一去,只怕是危險了。」

    啪

    明珠腦袋上挨了重重一個板栗,他急忙用手摀住腦袋,驚恐的看著師傅。

    「蠢貨不讓明鏡以身涉嫌難道要為師親自去嗎?萬一那人真的是掌握空間法則的強者,難道我還要與他為敵不成?」

    「兩名同樣掌握了空間法則的強者對壘,無論誰輸誰贏必定都會引發一場大風bō,為師期待進入那個圈子已經七百三十一年了如今眼看在這有希望晉級的節骨眼上,萬一我因為和一名掌握了空間法則的強者對壘而送命,那樣值得嗎?」

    「你真是榆木腦袋還有什麼事情能夠比晉級更重要?只要對方也是掌握了空間法則的強者,就算他的修為低過我很多,也絕不能冒這個險與其為敵這可是七百三十一年的等待啊必須要穩妥穩妥再穩妥哪怕是百分之一的風險,也絕不能承受」

    誰也不會想到,所謂雷云大祭司不僅xiǎo肚jī腸,竟然還是個怕死的傢伙。但想到他為了進入超級強者的圈子已經足足等待了七百多年,如今不願意以身涉嫌也是可以理解的,換做其他人,只怕也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當然了,夏飛那樣的瘋子並不在此列。

    嘆了一口氣,雷云故作慈祥道:「其實那名人類戰士要是真的掌握了空間法則,毀滅蟲族也僅僅是舉手之間的事情,直接使用空間扭曲,將一個個星球碾碎推過去便好了,何必如此麻煩的到處追殺神聖戰士,所以他是超級強者的機會並不大。」

    「不過為師因此冒險也不值得,就讓明鏡先去試試火力,如果能一舉消滅對方自然沒什麼話可說,讓金sè大帳之王都坐立不安的人物,我只派個徒弟出去便將其收拾,不正好體現出我雷云大祭司的威風。」

    明珠不明就裡道:「那要是明鏡收拾不了對方,反被收拾了呢?」

    雷云道:「明鏡身上有我留下的一粒火種,一旦熄滅哪怕距離再遠為師也能知道,如果對方不是什麼法則傳承者,只是靠著武藝高強取勝,那為師自然要出去主持局面,一舉消滅他,到時候再把責任全都推給明鏡,就說這xiǎo丫頭學藝不jīng,相信族裡也無人敢說閒話。」

    「如果對方真的是掌握空間法則的強者,那咱們師徒就趕緊找個藉口離開此地,千萬不要與其為敵,反正為師是高人,神龍見首不見尾也很正常,為了進入超級強者的圈子,有些東西該放棄就必須放棄,否則前功盡棄那才是得不償失啊。」

    「明鏡那個xiǎo啞巴繼續留著也沒什麼大用,我本意收她在身邊解解悶,畢竟人類少nv遠比蟲族nv子要有味道得多,哪想這丫頭一點也不開竅,竟不願意配合為師既然這樣那就只好讓她犧牲一下了,跟了我這麼久也算物盡其用,哎。」

    一旁的明珠忽然感到後背一陣寒意,今天是明鏡被雷云扔出去送死,明天會不會輪到自己呢?

    ……

    身在很多很多光年外的夏飛並不知道,蟲族竟然有一位掌握空間法則的超級強者而且這位超級強者如今已經盯上了自己

    無論雷云大祭司再猥瑣,再xiǎo肚jī腸,那也是真正高出夏飛一個位面的存在上一次余江余華的風bō剛過去沒多久,他們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本領仍還讓夏飛心有餘悸,如今這位雷云只怕比他們還要難纏。

    古語說得好,寧得罪君子不得罪xiǎo人,君子坦dàngdàng,行事磊落,xiǎo人長慼慼,手段yīn險卑鄙,無所不用其極。

    這位雷云大祭司,很顯然並不在君子之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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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室裡,夏飛正在與一千兩百八十六隻流星球纏鬥,這些五顏六sè的光球忽大忽xiǎo,忽明忽暗,它們有的時候會停在夏飛身前挑釁,而當夏飛準備抓捕它們的時候又會風馳電掣般迅速離去,行動詭異,非常難以捉摸。

    在等級提升至傳奇後,夏飛的速度整整提高了三倍之多,這也使得流星球訓練等級猛然提高,短短二十幾天時間內,夏飛由第二等級訓練提升到第五級密密麻麻的流星球飛舞於空中便是最好的證明。

    與這些狡猾的流星球纏鬥僅僅速度快是不夠的,還需要敏銳的神經反應,靈動飄忽的走位身法,以及過人的分析思維能力。

    可以說,這種流星球訓練是對身體和大腦綜合xìng的全面提升,與過去相比,夏飛的詭術更加匪夷所思,動作迅捷不說,那些絕對超出身體承受極限的大幅度扭轉動作,就連鬼影看了也會唏噓不已。

    夏飛如今的詭術傳承自影殺mén,卻又超出過去很多倍,已是自成一派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稱呼夏飛為新一代詭刺流的開山鼻祖絕不為過

    相較於影殺mén的詭刺術,夏飛的詭刺更像是超級版本,熟悉這種技術的人或許會從中看到幾分詭刺術的影子,但在夏飛的改造下,這種技術早已和從前大不一樣,甚至可以說是脫胎換骨

    如果說影殺mén詭刺術是一片土壤,那麼夏飛的詭刺就是在這片土壤中生長出的參天大樹汲取詭術中的營養,配合流星球的光合作用,以及夏飛對這棵樹的悉心照料,一種全新的,超強度的,頂級的功法就這樣誕生了

    夏飛的新型詭術jīng妙,但卻不是誰都可以學,因為需要的基本條件實在太高,除去夏飛,換做世間任何人,只怕都沒有可能成功。

    啪

    一千兩百八十六顆流星中最後一顆終於被夏飛抓在手心裡,流星球第五級高階訓練宣告完成

    夏飛用袖子擦了一把臉上的汗水,等待第六級別訓練開始。

    鬼影在一旁欣喜道:「夏飛,你現在完全可以給自己的詭刺術定義一個全新的名稱,然後告訴世人這是你自創的新型功法絕對可以」

    夏飛默默點了點頭,淡然說道:「不用那麼麻煩,我也沒想把這套新的功法傳給別人。」

    鬼影搖頭道:「怎麼能這麼說呢,這套功法若論等級的話至少要評定為天階,甚至宇階也不無可能,你既然是這套功法的開創者,那麼就可以被稱為開宗立派的大宗師大宗師和普通戰士在地位上可是有很大區別的。」

    「宗師?」夏飛自言自語的說道:「那又有什麼用?一個稱號並不能提高戰鬥力,即便我不是什麼宗師,該死的人一樣要死。」

    自信?霸氣?狂妄?

    鬼影摸著下巴疑惑不已,夏飛的氣質比過去又有些許改變,身上那冷酷嗜殺的味道越來越濃,而且自信心也比過去得到很大程度增強。

    一連等了幾分鐘也不見第六級別開始,夏飛琢磨著是不是流星球裝置沒了能源,這套裝置需要jīng靈之心來驅動,夏飛在裡面放置了一顆紫sèjīng靈之心,按說沒理由這麼快就消耗殆盡才對。

    走到近前,夏飛忽然發現盒子上多出幾行xiǎo字,意思說流星球全部訓練已經全部完成,可以選擇任意級別和任意的訓練方式自行練習。

    夏飛聳了聳肩,他覺得自己仍然還有提升空間,而這流星球訓練卻在不知不覺中完成了,心裡有一種意猶未盡的感覺。

    鬼影笑道:「你的詭刺術境界已經達到宗師級,流星球也到了自己的極限,或許上古文明的技術也只能到此為止。」

    夏飛點了點頭,默然無語走出房間。

    「原本詭刺之術是你最先完成的修煉,如今依靠流星球硬是將詭術再次拉升到不一般的高度,可見無論等級還是武技,能夠到達何種境界並不是固定的。」鬼影說道。

    夏飛道:「我也一直在想這件事,武學一途的終點在哪裡,似乎和一名戰士所處的位置有關,很久以前你就說過,我的詭刺術已趨化境,就是放在影殺mén也當屬一流高手,可是在我得到流星球之後呢?」

    鬼影沉yín道:「你得到流星球之後已經將詭刺之術提升到了超越影殺mén歷代mén主的水準,就算是影殺mén有史以來最強的詭刺修煉者也要甘拜下風。」

    夏飛道:「原因何在?還不是因為流星球乃是上古文明生產的訓練器材,而上古文明的科技和武學水準遠遠要高於今天的人類聯盟,所以我才有機會將一項武技修煉到超越整個聯盟水準,還有我的速度異能,以前你也說過,速度異能是所有異能中最難修煉的武技,一旦達到傳奇階,將會令整個聯盟側目。」

    「如今我的速度異能已經達到了傳奇階,放眼整個聯盟的確是很罕見,但若放在上古文明呢?放在余江所說的那個超級強者的圈子裡,又會如何?」

    鬼影沉默片刻,「沒錯,武學一途就像爬山一樣,只有攀登到山頂才能看到遠處更高的山峰,至於哪座山最高,只有爬到最頂峰的人才能知道,底下的人,永遠會被陡峭的山崖所矇蔽。」

    「無論如何你的速度異能已經達到傳奇,詭刺之術,獸靈法典,這三樣放眼整個聯盟已經是絕對一流水準,就連jīng神控制也不能算差,至於最高的山峰在哪裡,總用一天你會知道的,所以還是不要妄自菲薄的好。」

    夏飛搖了搖頭,「我說這些可不是菲薄,而是對以後充滿期待。」

    「期待?」

    「余江所說的那個強者圈子,那神秘的三**則,讓我無比期待。」

    「那你為何還要拒絕他們的要求,去修習三**則不是挺好的事情嗎?」

    「你不明白,我心裡還有很多牽絆,學習三**則的確很不錯,但是我更知道,一名戰士如果想要飛速提升就要拋去心中所有的牽絆。」

    「假設我當時答應了,隨他們去了,心裡也不會安寧,量子公司,波特大叔,秦茫老爺子,我的老家地球,所有這些都在牽絆著我,就算我真的有機會學習三**則,也定然無法全心全意投入到修煉中去,心裡雜luàn的時候事倍功半,這一點你應該明白。」

    鬼影欣然一笑說道:「你的考慮果然要比我周全,三心二意的修煉很容易走火入魔,到時候就是哭也沒地方哭啊,你看似拒絕掉了一個機會實際也是再為更好的前進做鋪墊。」

    「武學講究循序漸進,就算天資再出sè,一味冒進也不會有好下場,一邊學習深奧的三**則,一邊自己的家鄉還在被戰火蹂躪,換做任何人都不會好過。」

    「我支持你用三年的時間將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做完,而後輕裝前進」

    兩個人一邊說一邊來到指揮室,自從上次之後鬼影再也沒有提過艾薇兒,夏飛也沒有,能夠不被沉痛的哀傷所擊倒,繼續向前進,夏飛已經顯示出足夠的忍耐和堅毅,鬼影當然不會自討沒趣,故意揭開他的傷疤。

    每個人心裡都會有無法抹去的傷口,能夠帶著傷疤繼續前進才是最令人佩服的,留在原地tiǎn傷口的人遲早要被淘汰,在地球是如此,在這個危機密佈的宇宙更是如此。

    吸血鬼號的指揮室比刺刀號要狹窄很多,畢竟刺刀號是一艘巡洋級戰艦,而吸血鬼號僅僅是護衛艦,差了足足兩個級別,要知道通常情況下吸血鬼號是被刺刀號裝在船艙裡的,足見二者體型上的巨大差別。

    自從上一次被斷彪的人馬追擊以來,夏飛便一直在尋找可疑的信號源,他在機械一途有著不錯的功底,很快就發現了奧斯塔梅爾級隱形裝置的唯一缺陷。

    戰艦在宇宙中要靠躍遷轉移位置,體型越大的戰艦在開啟臨時蟲dòng時候耗費的能量越多,越容易被發現。

    埃斯塔梅爾級隱形裝置雖然可以打開一條隱秘躍遷通道,但是卻因為刺刀號龐大的能源需求而產生波動,這種能量波動信號與尋常戰艦躍遷發發出的信號有很大差別,一旦被敵人發現很容易便會被跟蹤。

    夏飛發現了這個缺點但苦於手頭沒有合適的材料,無法對缺陷進行修正,於是他靈機一動將刺刀號停泊在星海中某個隱蔽的磁場內,駕駛倉庫裡的吸血鬼號重新投入對蟲族的報復,黑蝙蝠型雷達已經損壞,夏飛將其中的發shè單元拆下來安裝到吸血鬼號,預防萬一有什麼事情要向聯盟通報,整個拆卸的話工作量太大,再說這部雷達已經損壞了九成,拆下來也不能用。

    好在黑蝙蝠雷達使用的是單元組合結構,發shè單元也就月餅盒子大xiǎo,直接連在普通雷達上便可以了。

    當然還有埃斯塔梅爾隱形裝置,這可是夏飛賴以生存的根本,自然也要安裝上去。

    在豆豆還有那些半智能機器人的幫助下,整個轉移工作只用了三個xiǎo時就完成,效率非常之高,這些無意中得來的機器人早已經是夏飛的得力助手,關鍵時刻總能派上用處。

    吸血鬼號xiǎo巧靈動,再加上埃斯塔梅爾隱形裝置的特殊功效,什麼三支艦隊防禦的星球?悄悄突破他們的防線根本就不在話下

    當蟲族猜測著夏飛會不會接受埃爾南德斯挑戰的時候,吸血鬼號早已經悄然降臨,夏飛從容的殺死他,又從容離開,不露一絲痕跡。

    烏帝做夢也想不到,夏飛雖然只是一個人獨闖蟲族,但他的戰艦卻有兩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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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零九章把水攪渾

    PS:有些瑣事干擾,第二章寫完已過凌晨六點,睡了,爭取今日三更。

    「主人,這是你的炸醬麵還有可樂。」xiǎo機器人豆豆恭敬端上一隻食盤,上面是兩大碗炸醬麵還有一杯可樂。

    炸醬顏sè金黃,遠遠地便可以聞到一股香氣,幾根綠sè菜葉規規矩矩躺在一旁,只是就會讓人胃口大開。

    「豆豆,你的手藝越來越好了,都能趕得上北京城裡最頂尖的牛師傅。」夏飛拍了拍豆豆的腦mén說道。

    「北京城?那裡好玩嗎?」豆豆歪著腦袋問道。

    夏飛有些尷尬,地球隸屬於恩達羅星系,而恩達羅星系早已被蟲族佔領,這一點夏飛在蟲族網絡查看戰報的時候就已經瞭解到。

    故宮,自由nv神,埃菲爾鐵塔,這些標誌著地球文明的建築物也不知被破壞沒有,賣牛ròu包子的白老三,烤羊ròu串的寧大鬍子,這些記憶中熟悉的街坊鄰居,還有和自己一起創建量子公司的那幫朋友們,無一不牽掛著夏飛的心。

    過去他總是抱怨北京城chūn天的風沙和那滿大街蝸牛一般的xiǎo汽車,如今他才知道,原來有些東西累積起來很難,而毀滅卻非常容易。

    不明就裡的豆豆還在期待著夏飛的回答,夏飛只好勉強笑了一笑,隨口說聲「還不錯。」

    趴在沙發上睡覺的máo球忽然蹦了起來,睡眼朦朧的對著戰艦指揮室好一陣咆哮,似乎非常憤怒,發過脾氣之後máo球又跳回沙發上,一頭鑽進雜誌堆裡繼續酣睡,就像是睡夢中忽然發了癔症。

    「máo球這是怎麼了?」鬼影笑著問道。

    夏飛道:「這廝感覺到我心裡bō動,以為是遇到了敵人,mímí糊糊發了一陣瘋,看到沒什麼狀況,所以又繼續睡了。」

    鬼影點了點頭,自從máo球和夏飛簽訂契約心靈想通以來,這xiǎo傢伙便隨著夏飛的憤怒而憤怒,隨著夏飛的高興而高興,可惜最近這陣子夏飛沒有太多高興的時候,所以máo球的脾氣也變得越來越容易暴怒。

    扒了幾口炸醬麵,夏飛打開計算機侵入到蟲族網絡,經過繁雜的破解程序,夏飛盜取了蟲族中一位少將的用戶名和密碼,用這套密碼可以任意瀏覽網絡中絕大多數信息,就算軍用網絡也可以查閱,不過查閱軍網會留下登錄痕跡,需要繞過防火牆從代理服務器登錄,才能夠隱匿。

    神聖戰士一百強榜單早已經更新,夏飛在榜單中尋找著下一個目標,至於那自不量力的埃爾南德斯,他的排名在三百開外,挑戰夏飛根本就是譁眾取寵的做法,要不是這xiǎo子實在太狂妄夏飛跟本就不願意搭理他,死於非命完全是他自找的,夏飛真正的目標其實在這一百人之內。

    排在第一位的是便是大祭司雷云,夏飛找到不少關於他的資料,資料裡把他描述成神仙一般的人物,簡直就是無所不能。

    夏飛不信神,但一個蟲族總不能無緣無故就被如此尊崇,這其中或許隱藏著自己不瞭解的問題,夏飛敏銳的感知也在提醒他,儘量不要與排名第一的傢伙糾纏,於是夏飛便將目光盯在了那些有一定名望,又能夠被自己一口吃下的目標上。

    而且這些人的距離自己也不能太遠,蟲族的領地比人類聯盟還要開闊,從一邊到另一邊需要不停飛行三個月以上,總不至於為了消滅一位強者huā上幾個月漫長的旅行。

    從一開始,夏飛的目標就很明確,毀滅蟲族帝都,殺死烏帝,是避免人類滅亡的唯一機會

    一路上攻擊這些蟲族強者只不過是開胃菜,毀滅之星還有兩顆,用它們直接摧毀蟲族中樞神經才是夏飛的首要任務,雖然特遣艦隊已經被摧毀了,只剩下夏飛一個人,但是他並沒有打算放棄。

    「我們的下一個目標是誰?」鬼影問道。

    夏飛手指在光幕上輕輕一點,調出一名神聖武士的資料,還有他所在位置的星圖。

    鬼影看過之後皺緊了眉頭,「這樣做會不會太明顯,傻瓜也能看出來你是在一路向帝都推進,只怕到時候金sè大帳的防禦工作會非常嚴密。」

    夏飛不以為然道:「打草驚蛇有時候也是一種戰術,當所有人都以為我們要攻入帝都的時候,我們忽然消失會怎樣?」

    「這…」鬼影驚疑不定,夏飛的戰術從來狡詐多變,鬼影一時間很難nòng明白夏飛的真正意圖。

    「你看,蟲族的領地就像是一盆水,我們先把這盆水攪渾,這樣一來無論是盆裡的大魚還是xiǎo魚都會驚慌失措,然後就到了我們渾水mō魚的時間」夏飛目光中寒光一閃,狠狠說道。

    鬼影道:「你的意思是我們不進入帝都,而是圍在帝都周圍,不停地刺殺他們的神聖戰士還有高官,這樣做的確可以讓蟲族驚慌,但卻威脅不到金sè大帳啊。」

    夏飛冷笑道:「金sè大帳的主人烏帝號稱有史以來最聰明的蟲族,和聰明人對壘並不是僅僅有武力就能夠取勝,還要mō准他的命脈,一擊得手絕不留情。」

    「毀滅之星雖然強悍,但這玩意我們已經使用過一次了,金sè大帳裡那位王沒那麼容易中招,現在我們就是要做出準備一口氣殺進帝都的假象,當他將重兵調回帝都嚴加防禦的時候,我們偏偏不殺進去,而是拐一個彎,圍著帝都給他來一個片甲不留」

    「然後呢?」鬼影急忙問道。

    夏飛微微一笑,「然後我自有計策,總之對付一個聰明人,絕不能讓他看清楚我們行動,他越是míhuò就越容易出錯,一旦他犯了錯誤,那就是我們的機會」

    「別忘了,他們在明我們在暗,他不知道我們的動作,可我們卻已經暗中掌握了蟲族軍事網絡」

    夏飛說的很認真,鬼影雖然聽不懂夏飛的意思,但是他很贊同夏飛非常人用非常手段的觀點。

    烏帝絕不是一般人物,否則不可能稱雄金sè大帳,要知道,他所在的蟎族向來沒什麼地位,人口稀少,武力又低微,在種族分級制度嚴密的蟲族,他能夠以蟎族的身份問鼎王座,這本身就是奇蹟再此之前,蟎族甚至連一位將軍也沒有出過,堪稱蟲族中地位最低的種族之一。

    對付這樣一位人物,的確要用些手段才行。

    夏飛設定好航標吃了幾口面,而後轉身又回到密室內修煉。

    鬼影忽然發現夏飛走後xiǎo機器人豆豆將夏飛殺死艾爾南德斯的視頻,以及一些生活中的瑣碎通過黑蝙蝠雷達向聯盟傳送?

    鬼影覺得很好奇,夏飛從未向他發出過這類指令,豆豆為何會擅自把夏飛的生活和戰鬥記錄傳回去呢?

    「主人很喜歡艾薇兒,艾薇兒xiǎo姐那麼好的人一定不會死的,豆豆必須要讓艾薇兒xiǎo姐知道,主人還活著。」豆豆一邊發送信息一邊自言自語的說道。

    鬼影難過的說不出話來,原來豆豆不相信艾薇兒已經死了,所以才會將平日記錄下來的視頻資料傳回聯盟,希望艾薇兒還活著的話能夠看到。

    嘆了一口氣,鬼影低著頭迅速離開,耳邊豆豆的自言自語還在響起,「艾薇兒xiǎo姐不會死,主人也不會,而且主人很厲害呢,艾薇兒要是看到主人殺了那麼多蟲子一定會高興的。」

    ……

    斷彪做夢也沒有想到,烏帝這麼快又給了他一個新的任務,陪同一位人類xiǎo姑娘去搜尋另一位人類入侵者,和他一起行動的除了老搭檔拉雷斯還多了七武士中的另外一位,亞丹。

    上一次被瞬間轉移至異獸聚集區,斷彪已經對自己失去了信心,準備告老還鄉從此不問政事。

    看著烏帝那張yīn沉的臉,斷彪辭官回家的帖子卻怎麼也掏不出來,無奈之下他只好硬著頭皮接下任務,再次踏上星海。

    這回他沒有選擇體積龐大的戰列艦,而是挑了一艘裝備jīng良,動作迅捷的瓢蟲級巡洋艦,與上一次相比參加圍捕的人數要少很多,而且也失去了用雷達系統尋找夏飛的方法,更需要戰艦具備靈活和機動能力,以便於快速跟蹤目標。

    「神聖戰士排行榜排名第六十一位的克洛澤大人被敵人在基地殺死了」通訊兵接收到來自總部的加急電文之後皺著眉說道。

    「什麼」斷彪愣了一愣,「克洛澤是深空防禦基地的指揮官,深空基地漂浮在星海中,專mén負責秘密監控來往船隻,他是怎麼被殺的?」

    「據說是有人潛入基地,幾分鐘之內就將幾乎所有船員屠殺殆盡」

    斷彪只覺的一陣眩暈,這簡直就是科幻電影裡的場景

    克洛澤所在的部mén相當於秘密調查局,隱蔽的存在與星海中幹著許多不可告人的勾當,夏飛能夠找到深空基地本就是一件駭人聽聞的事,更何況他還闖入其中殺了深空基地的指揮官難道他在蟲族還有內應?

    皺了皺眉,斷彪將目光轉向明鏡,希望聽聽她的建議,這位人類nv孩子雖然不是蟲族,但她畢竟是大祭司雷云的徒弟,地位超然,這次行動主要也是圍繞她展開。

    明鏡是啞巴,不會說話,她拿出一張電子記錄板寫了一段話jiāo給斷彪。

    斷彪接過一看,只見上面是這樣寫的。

    「帶我去看現場,我的異能是jīng神追蹤,只要能找到敵人留下的jīng神殘餘,就能夠知道他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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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一十章兩股勢力

    嗖~

    瓢蟲級輕型巡洋艦遁入星空,斷彪一行人飛速趕往深空哨站。

    這一次烏帝派給他的人手少的有些可憐,除了自己和已經斷了胳膊的拉雷斯就只有亞丹這一個戰鬥力,就連隨行衛隊也不過二十人,雖說明鏡是大祭司雷云的徒弟,應該有著不錯的修為,但她畢竟是人類,而且又這樣年輕,斷彪對她並不放心。

    烏帝對於這次行動的解釋是保密為先,對方很可能已經入侵到蟲族內部網絡,就連軍網也未必安全,所以抓捕xiǎo隊的人數越少,信息被洩lù的可能xìng越微弱。

    烏帝之所以這樣判斷當然有自己的理由,方才克洛澤被殺害的消息也驗證了夏飛的確有著掌握蟲族內部資料的手段,深空哨站是一處秘密基地,夏飛能夠找到它,並且順利入侵,不外乎兩種可能xìng。

    第一,蟲族有他的內應,而且做內應的人位高權重,有資格查詢深度軍事機密。第二,夏飛已經找到了侵入軍事網絡的方法。

    無論是哪一種可能都足夠令斷彪頭疼,一個深藏在暗處窺視著自己的敵人是令人無比恐懼的,自己一舉一動皆在敵人掌握中,只是想一想也會覺得後背一陣冰冷。

    亞丹站在一行人後面,懶洋洋倚靠著牆壁,他的嘴角始終帶著微笑,整個人散發出一種yīn險的氣質。

    斷彪微微皺眉,七武士之中最讓他看不透的就數笑面虎亞丹了,若不是烏帝的指派斷彪實在是不願意與這種yīn森恐怖的傢伙一齊出任務,他總是躲在角落裡用目光觀察著身邊的人,嘴角輕笑,你永遠也不會知道亞丹心裡在琢磨著什麼。

    總之在斷彪眼裡這支抓捕xiǎo隊到處充滿了古怪,身為人類的明鏡,整日皮笑ròu不笑的亞丹,一艘幾乎沒什麼戰鬥力的輕型巡洋艦,再加上一群各懷猜忌的戰士。

    ……

    戰艦穿過臨時蟲dòng,舷窗外一座龐大的怪異建築漂浮在死寂的星空中,燈火通明卻毫無生氣,幾盞shè燈不停地閃爍著。

    斷彪向著明鏡施了一禮,沉聲問道:「我們現在就要登陸嗎?要不要先掃瞄一下深空哨站的內部?」

    明鏡沒有回答而是閉上了眼睛,細長的睫máo微微顫動著,似乎在釋放出某種神秘的功力。

    片刻後明鏡睜開眼顯得有些疲憊,她在電子記錄本上寫下一段話jiāo給斷彪。

    「我已經掃瞄過了,哨站內只有十七個半生命體,附近也沒有敵人,登錄吧。」

    斷彪微微一怔,能夠隔空探查哨站本就是一件令人驚奇的事情,何況明鏡所huā費的時間比雷達系統探測還要迅捷,jīng神追蹤異能看來並不僅僅是尋找那麼簡單,應該還具備掃瞄之類的輔助能力,看來雷云大祭司的弟子修為很是不低,只不過明鏡所說的那半個生命體究竟又是什麼呢?

    斷彪揮了揮手,命令戰艦接駁到深空哨站登陸艙,做好進入準備。

    眼角悄悄瞥了一眼面沉似水的明鏡,心說:「這支xiǎo隊雖然殘缺不全,但至少還有明鏡在,或許我的擔憂只是多餘吧?」

    密封mén打開,一股濃重的血腥氣撲鼻而來

    走廊裡到處都是血跡,每隔幾步便有屍體橫在道路中央,從死者的狀態來看,他們全都是在毫無準備狀態下被偷襲得手,他們有的拿著工具,有的嘴裡塞著正吃了一半的食物,死狀慘不忍睹。

    一向忠心耿耿且沒什麼心機的拉雷斯走在最前,每看到一具屍體他便會皺著眉唉聲嘆氣一番,似乎很心痛,斷彪緊隨其後,明鏡跟著斷彪,亞丹卻遠遠的墜在最後方。

    斷彪時常用眼睛朝身後瞟,只見明鏡神態自若,屍體之類的根本連看也不看,她是jīng神系異能者,想來無需翻動屍體便能夠知道自己想要的信息,只是過於濃烈的腥臭讓明鏡很不喜歡,她用一隻白sè手絹輕輕摀住嘴巴,目不斜視。

    亞丹的行為就比較可疑了,他故意和前面的人保持距離,趁大夥不注意他便會動手去翻看屍體,嘴裡還在不住的說著什麼,他的嘴在動卻不發出任何聲音,一旦有人看自己他便輕描淡寫的回望過去,臉上還是那副皮笑ròu不笑的模樣。

    唰

    指揮中心的密封mén轟然打開,十幾名倖存的士兵齊刷刷跪了下去,有的人在哭訴自己的經歷,有的則只是在流淚嗚嚥著說不出話。

    他們很顯然已經被嚇破了膽,處在這黑暗的宇宙中本就會無形中給人以心理壓力,再被夏飛這麼一折騰,幾乎所有士兵都到了崩潰的邊緣。

    一名死裡逃生的士兵橫在地板上,雙眼呆滯的望向天huā板,他的身上有一個巨大的血窟窿,雖然被簡單包紮過,但仍舊不停地在向外滲出鮮血。

    「咦」斷彪驚呼一聲,這人大概就是明鏡所說的半條命,但是斷彪想到的卻沒有那麼簡單,這是明顯的失手第一次,夏飛出手殺一個人卻沒能把他殺死

    在過去的幾次突襲中從來沒有誰能夠從他的刀下逃生,難道夏飛受了傷?所以才會出現失誤?

    想到這斷彪急忙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深空哨站的司務長來到斷彪跟前,在活著的士兵中他是官銜最高的一個。

    「他是看守倉庫的保管員,敵人殺進來時候他有些驚慌nòng倒了存放罐頭的箱子,自己也被砸了個半死。」

    斷彪皺了皺眉,心情再次低落,看來夏飛出手必殺的記錄還在延續著,沒有誰能從他的刀下逃生。

    轉過頭,斷彪忽然發現亞丹和明鏡都不見了

    「人呢?」

    「明鏡大人要尋找敵人的jīng神殘留,亞丹也跟著去了。」獨臂拉雷斯回答道。

    斷彪想了想,將拉雷斯叫到自己身邊說道:「明鏡是雷云大祭司的徒弟,萬一有個什麼閃失我們誰都擔待不起,你最好過去看著她點,這裡有我就足夠了。」

    拉雷斯連連點頭,二話不說追了出去。

    斷彪倒不是真的在擔心明鏡,讓他不放心的其實是笑面虎亞丹,不知為何斷彪就是不願意相信他,總覺得這傢伙有著某些不可告人的目地。

    哨站站長克洛澤的大腦袋被割下,整齊擺放在艦長座椅上,這倒tǐng符合夏飛一貫的風格,斷彪命人將克洛澤的腦袋收好,開始逐一盤問活著的戰士。

    ……

    約莫一個xiǎo時之後,追捕xiǎo隊四位成員再次聚首與指揮中心。

    拉雷斯問道:「盟主,你盤問的情況如何,這些當兵的有沒有內jiān?」

    那些本就心驚膽顫的士兵一聽這話更是嚇得渾身哆嗦起來,兩千多人的哨站,全都死了,就他們還活著,很容易讓人產生無限聯想,蟲族是個相對野蠻的社會,只要這些大人物心中有懷疑,殺死他們只不過舉手之勞,連軍事法庭也不用經過。

    斷彪搖了搖頭,「這些人當時都在相對隱蔽的角落裡工作,所以逃過一劫,對方是從通風系統潛入,而後直接殺到指揮中心取了克洛澤的腦袋。」

    「說道疑huò的話還真是有一點讓我想不明白,你們看。」

    斷彪調出監控系統的畫面,「這名人類戰士闖入之後立即進入控制中心,說明他對深空哨站早有瞭解,克洛澤死後他又馬不停蹄對所有活著的戰士進行屠殺,短短兩分鐘之內就讓整座哨站變成了墳場。」

    「可是。」斷彪加重了語氣說道:「按照道理如果再有一分鐘時間,這些活著的戰士也會被他找出來殺掉,但他卻忽然停手了。」

    畫面轉到一條漆黑悠長的走廊,只見一道閃電狂奔而來,速度極快,突然夏飛停下身法皺起了眉頭,似乎聽到了某種呼喚,緊接著夏飛便沿著原路返回,沒有去繼續追殺那些活著的人。

    眾人皆感到不可思議,夏飛是速度異能者,而且手中還有深空哨站的地圖,頂多再有一分鐘他就可以完成一次完美的屠殺,讓這座哨站徹底失去最後一絲生命氣息,可他為何在最後關頭有收手了呢?難道是有人暗中給他通報了什麼消息,讓他最終決定放棄搜尋?

    一陣尷尬的沉默,沒有人明白這究竟是什麼原因。

    斷彪嘆了一口氣對明鏡問道:「大人,您可曾找到敵人留下的jīng神殘餘?」

    明鏡點了點頭,寫了一行字遞給斷彪,「找到一些,但是很微弱,說明他在襲擊時沒有大量動用jīng神力,這還不夠,需要收集到更多我才能搜索他。」

    斷彪微微有些失望,但也覺得幸運,在他的意識裡夏飛是個恐怖至極的存在,除非萬不得已他並不想與其為敵。

    突然,斷彪,拉雷斯,亞丹三人手腕上的通訊器同時鳴叫起來。

    「這人又出手了」

    「他殺了退休的閣老哈密」

    拉雷斯和斷彪的聲音一前一後響了起來,只有亞丹不動聲sè。

    斷彪沉聲道:「走,我們去哈密大人隱居之處,明鏡大人還需要更多的線索,這裡就jiāo給內務部接手吧。」

    走出指揮中心,還是亞丹落在最後,斷彪不經意回頭看了一眼,只見亞丹出來的時候正在用手絹擦著一直匕首,那上面滿是鮮血

    「你把他們都殺了?」斷彪驚訝道。

    亞丹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臉上還是一成不變的微笑。

    ……

    幾乎在斷彪接到哈密被殺的情報同時,在距離深空哨站不遠的地方,一艘金甲蟲級護衛艦也響起了刺耳的警報。

    光幕驟然打開,只見上面是王妃青煙的父親青流。

    「退休的閣老哈密被殺,又是那個人類戰士干的,地點我已經傳給你們,務必要趕在斷彪這些人之前找到他明白嗎?」

    嗖~

    光幕關閉,這艘金甲蟲級護衛艦悄悄起航,另一邊斷彪的瓢蟲級巡洋艦緊隨其後踏上搜尋夏飛的航程。

    兩股勢力,兩種目地,全都衝著夏飛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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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血鬼號。

    夏飛將一把明晃晃的手杖仍在桌上,上面除了這件兵器還有那套綠無雙,以及埃爾南德斯使用的一對黑sè突刺,別看這人等級不算高,手裡一對突刺倒是傳奇階兵刃。

    每殺死一名強者夏飛的收藏便會增加一兩件,截止目前夏飛已經收穫了六件傳奇兵刃,一件永恆階兵刃,空間道具三隻以及其他物資一宗,五花八mén什麼都有。

    「嘿嘿,這老頭子的手杖居然是傳奇階兵刃,具有烈焰梵天功能,可以極大增加火焰異能的威力,不錯,真的很不錯。」鬼影興奮道。

    夏飛撇了撇嘴,「兵器雖好對我卻沒什麼用處,這根手杖只有火系異能者使用才可以發揮功效,我拿著就是個擺設。」

    鬼影道:「不能這麼說,待到有朝一日回了聯盟,把它賣給同樣具有火系異能的強者一定可以jiāo換到不錯的物件,高等級兵刃數量有限,可不是每一名戰士都擁有的。」

    夏飛沒有說話,轉頭回到指揮室,在神聖戰士排行榜上用紅筆將哈密這名字畫了一個叉。

    打開計算機系統,夏飛很巧妙的通過代理服務器繞進蟲族軍網,仔細查的軍報。

    「蟲族方面似乎沒有太大動作,看來這水還不夠混」夏飛冷冷說道。

    鬼影道:「那怎麼辦?你最近追殺高等級蟲族戰士的步伐已經明顯加快了,難道烏帝已經看出了你的意圖,故意按兵不動?」

    夏飛咬了咬牙,神情冷峻道:「以不變應萬變,既然他這麼沉得住氣,那我就再給他來個火上澆油,我就不信這位最聰明的王者,連氣勢也能夠如此超凡脫俗。」

    啪

    話音剛落,夏飛便將光幕關閉,來到導航系統跟前設定位標。

    吸血鬼號加大馬力向下一目的地進發

    máo球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懶惰的他這段時間跟著夏飛四處東奔西走,早已有了幾分倦意,怎奈夏飛的目標是如此龐大,行動是如此迅速,短時間內máo球還看不到休息的可能xìng。

    ……

    「真慘哪。」斷彪皺著眉自言自語道。

    前任閣老哈密曾經執掌過神聖同盟,算起來也是斷彪的老上司。這老頭沒別的愛好就是喜歡玩nv人,從內閣退下來之後便在一片綠意盎然的森林中建立起自己的城堡,蒐羅數千美nv供自己享用。

    在蟲族,這樣的事情相當正常,不僅不會被社會諷刺反而更像一種炫耀的資本,一說起前任閣老哈密很多人都會留下口水,羨慕憧憬著他天堂般的幸福生活。

    遍地nv屍讓斷彪大感心痛,這些可都是哈密閣老jīng心收集來的俏佳人,如今死的一個不剩令所有人都感到惋惜。

    一旁的拉雷斯唏噓道:「這些娘們長的可真不錯,哈密閣老不愧是花叢老手,也不知他是從哪裡找來這麼多年輕貌美的nv子,要是能勻給我幾個多好啊,也不至於陪著他一齊殉葬。」

    斷彪道:「那名人類戰士絕對是一個狠角sè,這麼漂亮的姑娘連看都不看就屠殺的一乾二淨,手下絲毫不留情,足見此人心狠手辣」

    眾人一路翻看屍體前行,所有nv屍都是一擊致命,直接切在最薄弱的喉管,銳利刀鋒帶出一道不偏不倚的傷痕,直直的,彷彿被jīng密測量過才下刀一般。

    想要造成這樣一致的傷痕需要常年不斷的練習,就算最堅強的漢子連續殺死數千人之後也會覺得手軟,而夏飛顯然沒有受到情緒波動的影響,即便是美若天仙的nv人也絕不會放過,他的意志是如此堅定,手段是如此殘忍,不禁令人汗顏。

    死者中沒有誰臉上帶著驚恐,顯然她們死的時候毫無準備,上一秒鐘還在嬉笑,下一秒就喪命在刀口下,由此可見夏飛的手法迅速至極,短時間內便要了在場人所有的命。

    這也是速度異能的特點,雖然速度異能不像某些大規模殺傷xìng異能那樣暴烈,但是真的當一名速度異能者暴起傷人時,絕對可以在最短時間內造成最大範圍傷亡,不會比任何異能遜sè。

    城堡頂端chā著一具孤零零的頭顱,這便是曾經的閣老哈密。

    斷彪命人取下頭顱安放在哈密féi胖的屍體上,頭顱和軀幹的傷痕居然嚴絲合縫,渾然天成,就像是機械切割的產物。

    「你們看,這名人類戰士曾經與閣老在這裡發生過jiāo戰,顯然閣老並不是束手就擒,在他臨死前曾經強力反撲過。」獨臂拉雷斯指著地上灼燒過的痕跡說道。

    這道痕跡從哈密的屍體開始,一直延伸至兩百多米外的森林中,彷彿一條巨大的火龍,在剎那間將草坪和森林吞噬。

    斷彪點頭道:「閣老雖然年邁,但也曾經是神聖戰士排行榜前三十位的頂級戰士,一手烈焰青龍難逢敵手,想必這就是閣老絕學留下的痕跡。」

    拉雷斯道:「不錯,即便現在閣老仍然位列排行榜一百名之內,說明他的實力依然在,若是他老人家再年輕幾十歲,說不定能夠擒下那名人類戰士。」

    一旁的亞丹還是那副皮笑ròu不笑的模樣,他用腳踢了一下地上的nv屍說道:「沒用的,哈密就算年輕一百歲也是白搭。」

    這種不冷不熱的語調讓斷彪和拉雷斯有些懊惱,哈密怎麼說也是曾經的內閣成員,位高權重,亞丹竟是對他一點也不尊敬,直呼其名不說還大大侮辱了哈密作為一名戰士的尊嚴,認為他不可能是夏飛的對手。

    「你是什麼意思?」拉雷斯皺著眉問道。

    亞丹哈哈一笑,不以為然的指了指地上灼燒痕跡。

    「痕跡一路上升,都燒到天上去嘍,可見哈密釋放絕技的時候人已經死了,身體向後仰,所以烈焰青龍沒有一路向前,而是幾百米後衝天而起。」

    斷彪和拉雷斯循著亞丹所指望去,果然,遠處的樹木越來越高,前面的好似被從根莖斬斷,而後面的則只有樹梢被點燃,樹幹和根莖毫髮無傷。

    造成這樣的結果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哈密剛釋放出火龍身體就開始後仰,所以最後將功法直接送上天。

    如此說來夏飛根本就沒有給哈密任何反擊時間,之所以還容他出招根本就是慣xìng使然,招法已出收不住罷了。

    遠處明鏡閉上眼睛,仰起臉正對著太陽,雙臂抱住自己的肩膀,就像是寒冷冬天裡被凍僵的xiǎonv孩,身體不住的哆嗦著,一頭金sè秀髮隨風飄揚。

    空氣中凡是和夏飛的有關的信息紛紛向明鏡靠攏過去,可惜這些信息數量非常少,明鏡足足花了幾分鐘時間也未能收集足夠,她皺起眉,對發生的一切很是不解。

    「明鏡大人,您收集到需要的信息了嗎?」斷彪走過去問道。

    明鏡搖了搖頭道,快速在電子記事本上寫下回答。

    「很奇怪,對方似乎能夠隱藏自己的jīng神信息,我已經盡了全力也只能收集到很少一點有用的分子。」

    jīng神追蹤異能首先需要收集被追蹤者的所有信息,包括味道,身體結構,jīng神散發分子等等,而後在自己的腦海中建立起關於對方的模型。

    有了這個模型後,異能者只需要將自己的jīng神能量化作細密的絲線延伸至宇宙中,通過各種生物反饋來確定對方所處的位置。

    這種異能很強大,幾乎沒人能從jīng神追蹤者手下逃脫。

    只是明鏡並不知道,夏飛有斂息法護身

    斂息可以在身體周圍製造一層真空薄膜,無論是jīng神力量還是味道都很難從這層保護膜中逃逸出去,走到哪裡都如同空氣,就算是眼睛看到也會不自覺去忽略他。

    這就像是一大桌子人吃飯,喝酒最多的,聲音最響亮的,很容易被別人記住,而那些默默坐在角落裡的人卻轉過頭就會忘掉,這是為什麼呢?明明大家面對面坐在一起,有些令人印象深刻,有些卻怎麼也記不住。

    其實很簡單,感知是綜合xìng的,一個人想要給別人留下深刻印象除了外貌還要依靠味道,聲音之類的其他感覺,僅僅是視覺看上去並不會給人造成太深的印象,除非這人長的實在不堪入目。

    同樣一位少nv,看照片遠不如見到本人印象深,因為你見到本人不僅能看到她的外貌,還能聞到她身上少nv的芬芳,聽到宛若黃鶯的動人語調,笑起來兩腮可愛的酒窩,這種立體式的全方位感知當然比一張乾巴巴的照片令人印象深刻。

    夏飛的斂息法就是會給人造成一種錯覺,把一個活生生的人變作一張陌生的照片,變作一團空氣,阻斷別人所有的感知力。

    明鏡似乎很失望,這樣的問題她還是第一次遇到,連續勘察過兩處現場之後夏飛在她的腦海裡卻依然只是個模糊的影子,在茫茫星海中尋找一個影子,就算她的異能再強大也無法做到。

    斷彪嘆了一口氣,安慰她道:「沒關係,他既然決定如此強烈的展開報復,絕不會輕易罷手,我想用不了多久他就會再次製造血案,到時候希望能夠多收集一些關於他的信息。」

    眾人一陣沉默,繼續等下去意味著還要放任夏飛在領地內大肆殺戮,如今主力部隊正在進攻人類聯盟,族裡並沒有多餘的人手來遏制夏飛這樣肆無忌憚的屠殺,真等到消滅夏飛,不知還要有多少族人喪命在他的手中。

    滴滴滴滴

    通訊器再次急促響起,斷彪忽然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亞丹嘴角一撇,用不yīn不陽的語調冷冷說道:「盟主大人,您的預感還真不是一般強呢,這回連布瑪大人也遭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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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一名戰士在面對龐大的艦隊時都是渺xiǎo的,宇宙戰艦是這個時代的霸主級產物,它們或許不夠靈活,或許不夠優雅,但是當黑漆漆的炮口對準星空時,哪怕最優秀的戰士也會感到心悸

    戰艦很兇猛,可這並不代表傳統型的戰士就會失去自己的地位,正相反,在某些時刻一名jīng英戰士能夠造成的傷害絕不會比戰艦差多少,而且還有可能更甚。

    夏飛在蟲族殺戮的速度明顯加快,他駕駛著吸血鬼號,依靠埃斯塔梅爾隱形裝置的保護,從一顆星球到另一顆星球,從一場殺戮到另一場殺戮,來無影去無蹤,就像是幽靈一般,屠殺著自己早已定下的目標。

    蟲族就算有心消滅他也沒那個能力,除了夏飛自己,誰也不知道他的下一個目標是誰,總不能調集大量艦隊和jīng英戰士把所有重要人物全都保護起來吧?要知道蟲族主力艦隊已經不在領地,全都進攻人類聯盟去了,就算是烏帝想這樣做他也沒有這樣的資源。

    防禦空虛的蟲族領地就像夏飛的後花園,他或許無法戰勝一艘戰艦,但在人與蟲之間的強強較量中,具有頂級速度的夏飛無疑要佔據絕對上風

    速度異能本就是絕大多數異能的剋星,什麼火控,冰控,岩控,全都見鬼去吧在夏飛的超級速度面前這些異能者連出招的機會都沒有,再強大也是無地放矢,一旦與頂級速度異能者對敵,悲催的命運即刻兌現。

    更別提夏飛還具備匪夷所思的詭刺之術,強大的cào縱術,就連他的專屬異獸máo球也足夠這些神聖戰士們喝上一壺。

    速度異能強大無比,但並不是沒有與之抗衡的異能,jīng神威壓類,聲波類,幻境類,空間類,這些異能在對付速度異能者時候都有著不錯的功效,幸好夏飛已經掌握了蟲族內部網絡,挑選對手時候只需要過濾掉這些難纏的傢伙就可以。

    ……

    吸血鬼號。

    夏飛的戰利品中又多了一套風動鐵蓮子。

    剛才的行動中,夏飛殺死了曾經的金sè大帳御前侍衛長布瑪,這位布瑪侍衛長年初才剛剛從自己的崗位上退下來,回到家鄉頤養天年,沒成想自己才離開金sè大帳幾個月便到了傳說中的閻王殿,伺候另一位王去了,還連帶著自己一家老xiǎo數百口跟著他一同西去。

    假設能夠預料到今天,布瑪或許不會這麼早選擇退休,至少住在帝都遠比家鄉里要安全得多。

    風動鐵蓮子由一百零八顆圓錐形金屬刺組成,由於外形很像蓮子而得名。

    這套武器最奇妙之處在於它幾乎沒有重量卻又堅固如金鐵,當風系異能者發動攻擊時這些暗器可以夾雜在風中,隨著強風所動攻擊敵人,防不勝防。

    和其他戰利品一樣,這套永恆階暗器被夏飛仍在專mén的房間,東西雖好但是對夏飛來說卻沒有太大用處,頂多也就是拿來日後jiāo換點什麼,再說,夏飛的心思也完全不在這些物件上。

    摸了摸máo球的腦袋,夏飛從空間戒指裡掏出一顆紫sèjīng靈之心扔給他,máo球欣喜的用舌頭tiǎn了tiǎn這枚礦石,而後一口氣將其中包含的能量吸收乾淨。

    「吃吧,儘量吃,下一個對手可是塊硬骨頭,又要辛苦你了。」

    máo球不滿的撇了撇嘴,夏飛對他的飲食最近的確放開了,只要máo球能吃多少就吃多少,但是máo球的工作量也因此增加了很多,幾乎每隔兩三天便要和夏飛一起到某個陌生的星球殺戮一番,日子過得緊張而血腥。

    無奈的點了點頭,máo球懶懶散散回到沙發上,抓緊時間補上一覺,說起來兩三天一場殺戮對夏飛不算什麼,但máo球可是個好吃懶做的傢伙,最開始的時候máo球由於受到夏飛情緒的影響變的極其興奮,一看到敵人眼珠子都是紅的。

    隨著時間推移和殺戮次數的增多,máo球漸漸開始留戀起天天睡大覺的日子,兩隻眼睛也浮現出一抹淡淡的黑眼圈。

    鬼影笑道:「máo球最近很辛苦但是成長也很快,從最初每隔幾秒鐘才能夠釋放出一枚能量球,到現在幾乎每秒鐘一個,而且速度也增加了不少,敵人很難能夠避開máo球的攻擊。」

    夏飛點頭道:「這說明máo球的成長不僅僅是攝取能量就足夠,還需要不斷地捶打和鍛鍊,老話說yù不琢不成器,máo球也是如此,假以時日這廝一定會成長為令世人震驚的狠角sè,只是他懶散狡猾的xìng子看來一時半會還改不了。」

    吸血鬼號行動迅速,指揮室的電子計時器顯示著到達下一目的地的時間,七xiǎo時二十五分鐘之後下一場較量即將展開,要知道殺死布瑪僅僅是兩個xiǎo時前的事情,如此短的時間內再次發動襲擊,夏飛的舉動堪稱瘋狂

    光幕打開,夏飛一邊查詢蟲族內部的動靜一邊分析下一個對手黑澤爾。

    「與之前所有的對手都不同,黑澤爾的排名高達十六位,而且他的異能對你來說有著一定的克製作用,你真的決定對他下手嗎?」鬼影有些擔憂的說道。

    夏飛鄭重道:「不是決定,而是必須」

    「黑澤爾所處的位置剛好在我們的航線上,錯過這個機會難道我們還要掉過頭來再找機會對付他不成?之前無論布瑪還是哈密,雖然曾經是蟲族的一流強者,但如今都已經衰老了,排名也落在七八十開外,黑格爾正處在壯年期,排名每年都會上升,我如果殺死他對整個蟲族都會是一次巨大震撼。」

    鬼影道:「這麼說來你已經有把握搞定黑澤爾的異能?」

    夏飛瞟了一眼正在酣睡的máo球,「過去沒有,可是如今我有了máo球,情況就大不一樣了。」

    睡夢中的máo球mímí糊糊感覺到有人正在念叨自己,心裡一陣發máo。

    ……

    赤sè河谷,蟲族領地內為數不多的異獸聚集星球之一。

    一條大河彷彿巨龍纏繞在這顆星球表面,數萬年來奔流不息,與其他的河流不同,這條河流著紅sè的河水,數不清的支流就像是血管一樣,密密麻麻。

    一名蟲族戰士赤著腳行走在河谷兩岸的沙石地上,他僅僅穿了一條短褲,將自己一身黝黑的腱子ròuluǒ露在外,黑皮膚,黑眼睛,黑頭髮,幸好此時正值這顆星球的正午,若是黑夜的話還真是不容易發現他的存在。

    腳下的石塊棱角分明,黑澤爾走在luàn石堆上雙腳如飛,行動速度極快,鋒利的石塊絲毫不能阻止他前進。

    傳說在赤sè河谷星球出了一條長達一公里的頂級異獸水瞑,於是一向喜歡獵取異獸的苦修者黑澤爾便來到這裡,希望能把這只異獸殺掉,取走它腦袋裡形成的冬暖珠。

    與其他神聖戰士為蟲族效力不同,黑澤爾是一名苦修者,他並不接受金sè大帳或者神聖同盟的召喚,一個人駕駛著破破爛爛的飛船,專mén尋找那些最險惡的星球修行,過著單調而血腥的生活。

    對其他神聖戰士來說黑澤爾絕對是個異類,他一心只想著提高自己的修為,不在乎什麼名利,nv人。這在蟲族簡直就是不可想像的事情,神聖戰士不玩nv人?那還叫神聖戰士嗎?

    戰士需要不斷地捶打才能成長,除了鍛鍊最多的便是與其他戰士搏鬥,積累戰鬥經驗。

    黑格爾對與同類戰鬥從來沒有什麼興趣,他這輩子也從來沒有和別人jiāo過手,他只喜歡屠殺異獸,無論異獸的等級如何,是善良的還是邪惡的,只要碰到黑澤爾都是死路一條。

    他的手上沾滿了異獸的鮮血,最大的愛好就是和別人講述自己如何殘忍的殺死一隻高等級異獸,而後將其扒皮chōu筋,每次講起來總是眉飛sè舞一臉的興奮,因此他也有了一個外號,叫做異獸屠夫。

    其實黑澤爾之所以排在神聖戰士榜單第十六並不是他的實力趕不上其他人,正相反,無論是排名高過他的,還是排名比他低的,從來就沒聽說過有誰曾經挑戰他,因為他的異能實在是太邪惡了,不到萬不得已誰也不希望與他為敵。

    一名神聖戰士,一輩子沒有與其他戰士jiāo過手,僅僅靠著屠殺異獸就能夠佔據榜單十六的高位,足以說明黑澤爾的實力是如何恐怖

    兩個月來,他一直在赤sè河谷追蹤這條水瞑,一路上只要是他所見到的異獸全都屠殺的乾乾淨淨,哪怕是一隻可愛的花斑鼠也不例外,他就像是天生和異獸有仇一樣,不殺掉宇宙中所有的獸類決不罷休

    水瞑是一種很聰明的異獸,他知道自己不是黑澤爾的對手所以一路沿著河道逃竄,黑澤爾緊追不捨,一直把它趕到了這條狹窄的支流,再往前便是死胡同,水瞑將會逃無可逃,黑澤爾大感興奮,加快了追蹤的腳步。

    距離河道約莫兩公里的樹林中,夏飛倚在一棵大樹後觀察著遠處的獵物。

    máo球一看到黑澤爾出現便擺出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圓圓的臉蛋都扭曲了,眼睛里布滿了血絲。

    夏飛拍了拍máo球的腦袋沉聲道:「我知道這傢伙殺了很多你的同類,不要急,我們先觀察一下再動手,我保證他不會看到今晚的月亮。」

    máo球恨恨地咬著牙,渾身的máo發都乍了起來,喉嚨裡發出低沉的嗚咽。

    突然

    遠處河道中巨*滔天一條巨大的銀sè水瞑騰空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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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一十三章能量吞噬異能

    水瞑,一種兇猛的水生異獸,身體呈圓柱形和蟒蛇有些相似,但它卻和蛇類完全不同。

    這條水瞑身長千米開外,僅僅是lù出水面的部分便有四五百米高十名成年人手臂相連也不及它的腰身粗。

    它有著黯淡的銀sè皮膚和六瓣形嘴巴,看到他的人不禁會感到疑huò,因為這只水瞑似乎並沒有腦袋

    在他的頭部是如同gāng腸科動物一樣的嘴巴,六瓣形裂開,長滿了密密麻麻的森白牙齒,任何生物如果被這血盆大口咬上都絕不會輕鬆。

    「這條水瞑看樣子至少應該有幾千歲了,體型很不錯,大腦中應該形成了完美冬暖珠。」鬼影說道。

    夏飛道:「冬暖珠?是那種xìng情溫潤,既可以調節環境又能夠作為yào材使用的冬暖珠?」

    鬼影道:「正是,完美的冬暖珠放在室內不僅可以讓房間變的四季如chūn,連環境中的水分子含量也會變的適宜,更難能可貴的是它還會釋放出淡淡清香,人類或者其他生物長期生活在冬暖珠周圍會漸漸被它的yào理xìng侵入身體,變的百毒不侵,對身體健康和等級提升很有好處。」

    「直接拿來入yào那就會落入下乘,通常情況下yào物等級越高yàoxìng越暴烈,對人體會有一定程度的傷害,而這冬暖珠xìng情溫潤,最適合長期進補,拿來入yào遠不如放在房間裡讓它慢慢發揮自己的yào效來的實惠。」

    「一顆冬暖珠的yào力可以持續作用百年之久而不會減弱,長期的穩定的改善身體狀態和一次xìng吃掉哪一個更划算?這不是明擺的嗎。」

    夏飛點頭道:「原來如此,回頭若是我得到這顆珠子,就把它擺在房間裡,持續揮發它的yào效。」

    說到這夏飛回頭看了máo球一眼,只見這廝還在對黑澤爾做出咬牙切齒狀,至於夏飛說要拿冬暖珠當擺設máo球卻充耳不聞。

    其實máo球討厭的只不過是黑澤爾身上因為殺死太多異獸而形成的氣味,這是一種天然的反應,聞見這味道就會讓máo球不舒服,並不是máo球想要替同類報仇,說實話這些異獸的死máo球根本不在乎,假設是夏飛殺死一隻異獸máo球連看都不會看。

    或許是感覺到走投無路,那隻水瞑發出尖銳的嘶吼聲,大地和山林都在微微的搖晃,河水層層拍岸。

    黑澤爾站在河邊哈哈大笑,似乎在他眼中這只水瞑根本算不上威脅。

    水瞑向後縮起身子,他竟然在微微的哆嗦著黑澤爾大感意外,水瞑確實不是自己的對手,但是異獸在絕境中通常會發瘋般的奮力一搏,沒理由如此害怕才對啊?

    遠處叢林中,夏飛對著máo球就是一巴掌,「你這廝嚇唬水瞑作甚,我還等著它和黑澤爾拚命,以便於近距離觀察他的異能呢。」

    máo球吐了吐舌頭,悻悻的搖晃著腦袋,夏飛對其一向野蠻,這一點máo球早就已經習慣了,所以不覺得什麼。

    假設要有外人在場一定驚訝的下巴掉地上,這位可是大名鼎鼎的聖獸碎星啊夏飛這左一巴掌右一耳光的,換做旁人只怕當祖宗供著他還來不及呢,就是借給他一千個膽子也不敢動手去打一隻聖獸啊,這還要不要命了

    水瞑遠遠地感受到一股強勁的威壓,由於異獸天生的敏感他對這股王者之氣充滿了恐懼,於是不由自主哆嗦了起來。

    máo球收回自己的目光後水瞑恢復了些許正常,但是仍舊心有餘悸,目光有些呆滯。

    黑澤爾哪裡知道自己身後有一隻聖獸碎星,還以為水瞑是在害怕自己。

    手掌在空中劃了一個弧,只見他的手中多了一條黑sè繩索,繩索細若魚絲,頭前帶有一隻尖銳的菱形錐刺,長度約有千米,纏繞在一隻金sè滾軸之上。

    「今日遇見你算你倒霉來來來讓我吸**的jīng血」

    水瞑感覺到巨大的威脅,充滿恐懼的盯著黑澤爾手中的物件。

    嗷

    水瞑爆發出一陣咆哮,從他的口中吐出一股強勁的紅sè水柱彷彿利刃一般直chā黑澤爾xiōng膛。

    黑澤爾不閃不避,反而tǐng起xiōng迎了上去

    奇妙的一幕發生了水柱剛剛接近黑澤爾十米之內,速度就開始急劇下降原本爆發力十足的攻擊變的綿軟無力

    嘩啦啦

    紅sè河水紛紛落在地上,彷彿遇到了一股無形的牆壁把它阻擋在距離黑格爾身體五六米的地方。

    那條巨型水瞑不住的喘著粗氣,身體慢慢向後退,極力勉強支撐著才沒有倒下。

    「看清楚了沒有,這就是能量吞噬異能」鬼影沉聲說道。

    夏飛點頭道:「這種異能果然很厲害,水瞑的攻擊一靠近黑澤爾立即就像是進入黑dòng般,將能量牽引至黑澤爾體內,看來任何能量攻擊對黑澤爾來說全都無效。」

    鬼影道:「不僅如此,我這裡看得清楚,水瞑shè出的水柱是一種典型的能量加物質攻擊,物質作為本體,能量加速其運動,具有很強的殺傷力。」

    「當水瞑的攻擊在距離黑澤爾五十米的地方,首先會經過他的第一道防禦,水柱的shè速和其中包含的能量被迅速瓦解,但是程度並不算強,僅僅是分化掉一xiǎo部分能量。」

    「黑澤爾的異能真正開始起作用是在距離他二十米遠的區域,在這裡能量瘋狂外洩,在很短時間內水瞑的攻擊便被完全化解,以至於還未近身就像洩了氣的皮球一般,再也沒有了前進的動力。」

    「而且水瞑本身也受到黑澤爾異能的影響,很大一部分能量通過水柱輸送進他的體內。」

    夏飛微微一怔,「你的意思是說水瞑shè出的水柱反倒是成了一種載體,將黑澤爾與水瞑之間連接起來,僅僅通過物理上的遠距離接觸黑澤爾便可以攝取對手的能量?」

    「沒錯。」鬼影神情嚴峻道:「假設你用刀去劈他,刀鋒未至先回被他吸收掉絕大部分爆發力,一旦你的刀沾到他身體,更會在短時間內把你體內的能量也吸收掉。」

    「那我若是使用月神遠距離攻擊呢?」

    「沒用的,不等月神近身,能量就會消散殆盡,無法給他造成任何威脅。」

    夏飛mō著下巴自言自語道:「確實tǐng麻煩,遠距離攻擊無法奏效,近距離打擊又會被吞噬能量,如此看來我若是拼盡全力用十月飛雪傷他只怕也會落個兩敗俱傷的下場。」

    鬼影道:「你現在改變主意還來得及,蟲族那麼多強者都不敢與他為敵,還不是因為黑澤爾的異能實在霸道,沒人有把握全身而退。」

    夏飛呵呵一笑說道:「我既然來了自然有對付他的計策,再說,就算我殺不了他也不至於反被他所傷,他的能力我已經瞭解了,而我的他卻不知道,這也算一大優勢。」

    另一邊,黑澤爾臉上帶著邪惡的笑容,大模大樣的整理著手中的黑sè繩索,他將繩索放出來約莫一米多長,打了一個哈哈,很輕鬆的轉動繩子一端。

    水瞑有些急了,他剛才攻擊未果還被攝取掉一部分能量,身體變的有些虛弱,他一邊用大聲的咆哮威脅對手,一邊卻在不斷的後退,似乎想趁機逃掉。

    黑澤爾當然不會給獵物逃走的機會,只見的手腕忽然一抖,那隻黑sè繩索閃電般竄了出去

    砰

    錐形釘刺準確刺入水瞑身體中,黑澤爾雙手牢牢抓住繩索,將水瞑身體內的能量向自己這邊攝取

    就像是中了某種邪術一般,這只個頭龐大的水瞑竟然無法動彈任由黑澤爾吸噬他的jīng血

    那根原本是黑sè的繩索竟然變的赤紅起來就像是沾滿了鮮血

    ròu眼所及處,水瞑的身體開始漸漸萎縮,原本銀sè的肌膚越來越黯淡,一對xiǎo眼睛也逐漸失去了光澤,身體雖然勉強還在支撐著,但已經搖搖yù墜。

    黑澤爾有著黝黑的皮膚,幾分鐘之內,他的皮膚竟然開始漸漸泛紅,就連肌ròu也顯得比過去鼓脹了許多,此消彼長之間黑澤爾已經完全佔據了上風,異獸水瞑毫無還手之力

    「這恐怕是他手裡那根黑sè繩索在起作用,水瞑身上的能量正在快速流失,而且就連他的jīng血也在消失,用不了多久他就會變成一具乾屍好霸道的異能好邪惡的兵器卻不知那團黑sè絲線究竟為何物?」鬼影心有餘悸道。

    夏飛微微一笑,似乎對眼前這一幕並不以為意。

    「不如現在出手吧,黑澤爾的注意力全都在那條水瞑上,這時出手定可以攻其不備」鬼影提議道。

    夏飛搖了搖頭,冷冷說道:「不,我要讓他將所水瞑所有的能量吞噬掉,吞噬的越多他距離死亡便越近。」

    鬼影不明就裡道:「這是為何?得到了這麼多能量作補充,黑澤爾的戰鬥力只能夠比剛才更強大,你真是瘋了」

    夏飛並不搭理鬼影,一旁的máo球也急的抓耳撓腮,一條水瞑死了máo球倒是不在乎,他在乎的是黑澤爾身上那令人厭惡的氣息,隨著黑澤爾不斷吸噬能量,身上那股所有異獸都討厭的味道也變的愈發濃烈。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那條巨大的水瞑漸漸失去了生命的氣息,皮膚變得無比乾燥,上面佈滿了皺褶,原本超過千米的身長如今只剩下一半不到。

    他就像是一具放在沙漠中暴曬的乾屍,直tǐngtǐng躺在河裡,眼睜睜看著生命一點點逝去。

    黑澤爾吸收能量和jīng血的速度變的越來越緩慢,因為水瞑身體裡已經沒剩下多少東西可以供他享用了。

    突然

    一直躲在暗處的夏飛動了

    他竟然選擇在黑澤爾剛剛吸收完能量,身體機能最強大的時間點發動攻擊這出乎所有人的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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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一十四章雙系合一

    毫無疑問,黑澤爾很強大

    十幾年前蟲族就傳聞他已經晉級第六檔,也就是人類聯盟的永恆階修為。

    十幾年後的今天黑澤爾修為已經達到何種地步,沒有人能夠知道,因為這位怪癖的異獸屠夫從不喜歡與其他族人jiāo涉,他沉醉在屠殺異獸的快感中,從一個星球到另一個星球,以殺盡天下異獸為己任。

    他的武學修為無疑是高深的,能量吞噬異能是殘忍的,就連身體也因為服用太多異獸身上的jīng華而被淬煉成黑sè,如同鋼鐵鑄造一般

    他就是這樣一個深不可測而又無比另類的存在,蟲族中他就像是一隻標竿,普通戰士挑戰大祭司雷云自然沒有可能,因為那不僅僅是一種作死的行為,更是對神靈的褻瀆。

    所以神聖戰士們平日裡開玩笑總會有人說:「有本事你去挑戰黑澤爾啊,在這裡耀武揚威算什麼本事?」

    雖說這句話只是玩笑,但卻說明了黑澤爾在蟲族中卓爾不群的地位,似乎挑戰他不僅僅意味著困難,更是一種榮耀

    如今,夏飛這個誤打誤撞闖進蟲子們生活中的人類戰士,孤單的戰士,決心要試一試蟲族中這位標竿式的人物用自己的速度異能去抗衡傳說中最霸道,最yīn險,最血腥的能量吞噬

    黑澤爾吸收掉頂級異獸水瞑所蘊含的能量和jīng血,整個身體都變得赤紅,無與倫比的快感充斥在他身體內,整個人jīng神萬倍

    就在這時候

    夏飛的攻擊開始了

    他從草叢中一躍而出,猛虎下山一般撲了上去

    月神在他右手邊不斷鳴叫著,發出刺耳的咆哮

    máo球坐在夏飛肩膀上,血紅的眼珠死死盯住黑澤爾,他的腹部在快速膨脹,那是máo球在積蓄能量的表現

    嗖~

    幾千米距離,瞬間即至

    夏飛揮動右臂,月神十八面圓刀jīshè而出盤旋著,直刺黑澤爾身上十八處要害位置

    與此同時夏飛的左手輕巧一撥,釋放出不朽神兵胡碟飛陀

    十九件兵器,十九道電光,將黑澤爾圍了一個水洩不通

    黑澤爾冥冥中只感覺到腦後生風,似乎有什麼異物正在向自己奔襲而來。

    嘭

    他的反應也算迅速,雙tuǐ蹲了一個馬步,兩隻大腳牢牢chā進河岸邊的沙石地裡,彷彿生了根一樣。

    「吞噬」

    黑澤爾仰天長嘯,渾身肌ròu暴漲

    一張看不見得能量網迅速向四周鋪開

    這是一張吞噬之網,任何物體一旦進入這張網的包圍便會能量盡失從而失去殺傷力

    可惜夏飛那是何等的速度,釋放出攻擊之後夏飛並沒有靠近他,而是轉了一個圈畫出一條斜長的弧度,始終保持著與黑澤爾五百米的距離。

    能量吞噬異能無比狂暴,任何人只要一近身就會被黑澤爾捕捉到,而後身體不受控制,直到被他吸乾身上最後的能量變成ròu干。

    夏飛繞開了黑澤爾,但是月神和胡碟飛陀卻沒有

    嗖

    黑澤爾爆髮式的動用異能相較於夏飛無以匹敵的速度還是慢了不少,胡碟飛陀彷彿一條靈活的蛇爬到黑澤爾身上,將他牢牢困住

    另一邊,夏飛在月神即將靠近黑澤爾之前將自己的jīng神力量從兵器上chōu離。

    夏飛的jīng神力是隔空附著在月神上的,一旦黑澤爾開始吸收月神的能量夏飛自己也會被吞噬掉大量jīng神力,nòng不好還會造成大腦控制單元損傷,所以夏飛chōu離了對月神的控制,讓它化作十八面飛刀,自由攻擊

    黑澤爾運了一口氣,拚命吸收蝴蝶飛陀上的能源,希望擺脫這件古怪兵器對自己的束縛。

    蝴蝶飛陀採用的可是紫sèjīng靈之心作為能源,其包含的能量之巨大比那條水瞑不逞多讓,哪裡是那麼容易就可以耗盡的。

    黑澤爾的身體動彈不得,而此時月神已至

    雖然受到了能量網的侵襲,月神的速度和爆發力都減弱許多,但是要知道,蝴蝶飛陀與月神可是同時運動的,黑澤爾不僅要吸收月神載有的能量,還要分出一大半jīng力對付蝴蝶飛陀,如此一來就造成他的能量吞噬效率大幅度下降,轉眼間,月神竟然飄飄忽忽的飛到近前

    噗呲

    十八面圓刀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在黑澤爾身上留下十八處刀口而後散落四處。

    這一切完全是夏飛jīng密計算的結果,他斷定以黑澤爾的異能等級無法同時對付來自蝴蝶飛陀和月神的雙重攻擊。

    可惜黑澤爾身上的刀傷並不算太嚴重,遠還沒有傷及到他的筋骨。

    夏飛微微一怔,月神的鋒利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這套jīng神控制兵器已經陪伴他多年了,算得上自己的老哥們,按照剛才月神的衝擊力,對黑澤爾的創傷應該更嚴重才對。

    「不妙啊,黑澤爾在月神衝擊他身體之前,從他體能升起強烈的能量反應,就像是盔甲一般把他保護了起來,直接將月神百分之八十的攻擊力化解。」鬼影皺著眉,沉聲說道。

    他是鬼魂,一個對能量有著無比敏銳察覺的鬼魂,所以黑澤爾方才的舉動沒能夠逃脫鬼影的雙眼,被他看得真切。

    夏飛有些意外,原來這能量吞噬異能竟然用途如此廣泛,不僅可以吸收對方的能量,而且還能反過來用吸收到的能量保護自己?就算是金庸xiǎo說裡的吸星**也沒有這麼玄妙啊

    夏飛的確沒有搞清楚能量吞噬異能的準確定位,他以為這種異能應該歸類為能量類,或者特殊控制類,其實並不是這樣。

    準確來說,黑澤爾的能量吞噬異能並不屬於以上二者中任何之一,因為他的異能已經變異了在能量控制的基礎上還帶有黑暗系吞噬加成,是真正的雙系合一

    夏飛也是雙系異能者,速度和cào縱是他制勝的兩**寶,但是夏飛卻沒有達到雙系合一的境界,對他來說速度就是速度,cào縱就是cào縱,無論是功法還是能量調配全都需要單獨控制。

    而黑澤爾完全不同,他的能量異能和吞噬異能早已經牢牢結合在一起,既能夠吞噬能量,又能夠cào縱能量,戰鬥力幾何倍增

    雙目寒光一閃,夏飛嘴角lù出一個邪惡的微笑。

    按照他的xìng格戰鬥既然已經開始就絕不會罷手

    動手之前夏飛已經做過jīng密的計算,雖然這其中有一點xiǎoxiǎo的錯誤,但這點錯誤還不足以影響到整個戰局。

    「máo球看你的了」夏飛大聲命令道,同時他用每秒鐘三千左右的勻速圍著黑澤爾繞起了圈。

    máo球對黑澤爾恨徹骨髓,早就等著夏飛的命令了

    砰

    一顆高爾夫球大xiǎo的純白sè能量球從máo球口中爆shè而出,máo球對黑澤爾難以言喻的恨,讓他戰鬥起來更加拚命

    這顆能量球無論是光澤度還是發shè速度比過去都要強大很多,xiǎoxiǎo一隻球,卻讓天上的太陽也黯然失sè幾乎能與日月爭輝

    「幹得漂亮你這廝又進步了」夏飛興奮道。

    光球速度極快,閃耀著讓人無法直視的光澤快速靠近黑澤爾。

    黑澤爾面sè凝重,擅長能量系的他對飛來的球體有著超乎一般的領悟,他隱隱感覺到,這只光球絕不簡單。

    光球內部隱藏著一種令人無法想像的旋轉,如果不鄭重應對很可能被這瘋狂的能量漩渦撕成碎片

    他的見識的確很高明,máo球能夠將生命或者物體轉換成能量分子依靠的就是能量球內部的劇烈運動。

    就如同化學反應一樣,máo球吐出光球依靠內部無以倫比的運動節奏可以產生能量反應,無論是能量,還是物體,甚至jīng神思維,一旦被光球擊中就會按照máo球所設定的程式去運轉,去分離

    每一粒光球都像是一台最強大的離心機,將所遇到的一切分離,摧毀,再組合成máo球想要得到的分子結構。

    這種遠遠背離了科學和常識的攻擊就是碎星獸賴以成名的絕招

    所以碎星獸才會被稱作聖獸

    如果說黑澤爾是強大的能量cào作者,那麼máo球就是能量cào縱的祖師爺

    「給我破」

    黑澤爾瘋狂了

    他竭盡全力吸收掉蝴蝶飛陀蘊含的巨大能量

    啪

    蝴蝶飛陀能量盡失,綿軟無力的掉在沙石地上。

    黑澤爾雙臂向後一扯,隨即作出一個推的動作,掌心相對,手指外翻,有點像傳說中的龜bō氣功。

    「收」

    黑格爾漲紅著臉說道,那張黑鐵般的面孔竟是隱隱開始發紫了說明他已經拿出了自己最強的功力,試圖吸收掉máo球的能量攻擊

    嘭

    能量球正對上黑澤爾的手掌,二者相jiāo發出震破耳膜的吼叫,和比太陽還要耀眼的光澤

    當光澤散盡,夏飛發現黑澤爾竟然毫無損傷而máo球釋放出的能量光球卻已經消失不見了

    「黑澤爾吸收了máo球的攻擊。」鬼影沉聲說道。

    夏飛微微一笑,用手掌輕輕拍了拍máo球的腦袋。

    「來吧,讓他知道你的真正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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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一十五章冬暖珠

    嘭嘭嘭

    máo球接連不斷的發起攻擊,一顆接著一顆吐出能量球。

    黑澤爾從容不迫應戰,利用自己的特殊異能將máo球的攻擊吸收入體內,他是能量吞噬異能者,máo球的攻擊再古怪也屬於能量體一類,只要黑澤爾不出太大紕漏,總是能夠化險為夷。

    夏飛笑得yīn險,他遠遠地圍著黑澤爾繞圈,似乎並不在意攻擊無法奏效。

    鬼影感到很疑huò,要知道夏飛已經失去了神兵蝴蝶飛陀以及月神兩大兵器,能用的不過一把十月飛雪而已,況且夏飛沒有機會近身攻擊,一旦靠近黑澤爾,他便會向磁石一般牢牢將夏飛吸住,一舉將他身上的能量攝取一乾二淨。

    表面來看戰況已經對夏飛非常不利,可是夏飛卻又因何要笑呢?

    幾乎每隔一秒鐘,máo球便會shè出一枚能量球,黑澤爾只顧著盡力吸收能量,根本騰不出手來對付夏飛,戰況異常焦灼。

    máo球一副氣喘吁吁的樣子,每一顆能量球都需要耗費大量能量,máo球身體內的能量儲備在一點點被消耗,過去好吃懶做的他雖說積累不少,可也耐不住如此大量的,持續的釋放。

    「幹得好在堅持一下」夏飛勉勵máo球道。

    máo球很認真的點了點頭,別看這廝平日裡狡猾懶惰,但是當真正的戰鬥打響時候就會變的態度無比端正,認認真真完成自己該做的工作,絕不偷懶,決不放棄。

    這一點和夏飛倒是有幾分相似,沒事的時候夏飛其實也是個開朗的人,喜歡講個笑話逗大家一笑,但那僅僅是在平日裡,戰鬥中和修煉中的夏飛更像一個最瘋狂的瘋子,認真,而且極度倔強,野蠻,從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敵人。

    一些奇妙的變化漸漸開始在黑澤爾身上體現出來,由於攝入太多能量,黑澤爾的速度不僅沒有增加反而越來越慢,肌ròu膨脹緊繃,就像是一隻橡皮囊中注入了過量的水,就連他的臉sè也變了,嘩啦啦的汗水止不住往下流,神情越來越嚴峻。

    鬼影和máo球都發現了這種變化,máo球顯得很興奮,他看到了勝利的曙光,於是用更加急促和狂暴的攻擊去招呼黑澤爾。

    一個人的身體總是有極限的,黑澤爾就像一隻深井,能夠把別人的能量吸收到自己的井中,但是這口井不會永遠也填不滿,一旦井水滿了能量就會溢出,而這就是夏飛的yīn謀他從一開始就在等待著這一刻的到來

    黑澤爾今天已經吸收了太多能量,先是一條水瞑,而後是蝴蝶飛陀和月神,再然後是máo球狂暴的能量攻擊。

    他只覺得腹中鼓脹,太多的能量似乎要撐破肚皮而出,眼看就要達到自己吸收量的極限了

    而對面那隻xiǎoxiǎo的球依然在鍥而不捨的攻擊自己,沒有任何停止的跡象。

    為了活命黑澤爾只能繼續bī著自己吸收能量,吸收的越多就會給他的身體帶來越沉重的負擔

    除了máo球,他最擔心的還是對面用冷冷目光觀察自己的夏飛,黑澤爾很熟悉異獸,夏飛在他眼中就是一隻最狡猾,最殘忍,最懂得隱忍的異獸,始終窺視著自己,尋找任何有可能的戰機。

    黑澤爾終於明白了,從一開始夏飛任憑他吸收水瞑的能量而不攻擊就是一場yīn謀緊隨其後所有的一切都是他早有預謀的

    他從一開始就準備讓自己因為吸收太多能量而達到極限

    好jīng密的計算好殘忍的手段

    這就像是殺死一個人不用刀,而是bī著他不停地吃飯,直到他自己把自己撐死

    這簡直就是最痛苦的折磨

    關鍵是黑澤爾現在就是想停也停不下來,máo球和夏飛就在不遠處冷冷盯著自己,像戰士一樣戰死沙場已經成為一種奢望,一名被活活撐死的戰士?這叫怎麼回事啊

    黑澤爾越想越懊惱,一雙血紅的眼睛迸shè出狂怒的光芒。

    「你終於明白了,不過也晚了。」夏飛不動聲sè說道。

    嗖

    時機已至,夏飛突然加速,以超過三萬的秒速衝了過去

    當夏飛來到黑澤爾近前時候,一股強大的吸引力讓夏飛雙tuǐ發軟,就像是突然間得了軟骨症一般。

    可惜黑澤爾已經接近身體所能夠承受的極限,這種威脅無法讓夏飛停滯,更沒有可能將其吸引住

    十月飛雪輕輕一橫,夏飛從黑澤爾身邊擦肩而過,待到他停下時手裡多了一顆因為攝入太多能量而變成青紫sè的,féi胖的腦袋。

    目光中滿是屈辱,一名頂尖戰士被活活撐死,黑澤爾臨死前的怨念可想而知。

    嘭

    máo球的能量球隨後而至,正打在黑澤爾還未倒下的身體上。

    磅礴的能量分子衝天而起

    水瞑的,蝴蝶飛陀的,月神的,máo球的,黑澤爾自己的,所有被他吞噬掉的能量又原封不動還了回來

    máo球興奮地吸收著漫天能量分子,這些可都是jīng華被黑澤爾的異能過濾之後,只剩下這些真正優質的部分不僅完全可以彌補máo球的消耗,多出來的能量還足夠讓máo球因此而成長

    夏飛點起一隻煙,淡淡說道:「也不想想老子是誰?你以為吃我的東西會這樣容易?吃完了你還得加倍還回來。」

    ……

    紅sè河岸邊,夏飛靜靜chōu著一支煙,而máo球則tǐng著鼓鼓的肚皮躺在一塊巨石上曬太陽,舒服的不得了。

    可憐黑澤爾一輩子與異獸為敵,獵取他們吸收他們的能量,到頭來全都做了嫁衣裳,被máo球拿來飽餐了一頓。

    「看,máo球這xiǎo子máo發更加閃亮了,估計他能因此提升一些等級。」鬼影笑著說道。

    夏飛道:「黑澤爾一輩子吸收了很多異獸能量,這種能量與礦石或者人類的能量結構都不一樣,最適合máo球吸收,他這一回確實受益匪淺,我從和他的聯繫中知道,他的等級一次xìng提升了至少百分之二十,比吃掉幾百塊紫sèjīng靈之心還要有效。」

    鬼影道:「這黑澤爾的異能的確厲害,剛才我看你刀鋒過去的時候雙tuǐ已經有些站不穩了,若是沒有你之前的算計,只怕想要贏他很難。」

    夏飛道:「他身邊似乎有一種無形的力量,將我的體能削弱,到目前為止這還是我第一次遇見如此難纏的對手,哪怕上一次對上空間異能者沐xiǎo刀,我也沒覺得怎樣,蟲族異能戰士也不能xiǎo看啊。」

    鬼影道:「黑澤爾再厲害到頭來還不是被你算計的找不到北,活活把自己撐死,假設蟲族知道他們心目中的英雄竟是這麼一種死法,只怕會把你恨到骨頭裡,畢竟yīn謀詭計之類的總是不太光明磊落。」

    夏飛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誰規定戰士就不能使用yīn謀詭計了?再說我這次也沒怎麼用計策,只不過算準了一點,任何生命或者物體都有自己的極限,他自己拚命的吞噬能量,最後撐死了怎麼能怨我呢。」

    一邊說一邊將地上的月神和蝴蝶飛陀收起來。

    黑澤爾的身體雖然被máo球轉化為能量吃掉了,但他的那件古怪兵器和空間戒指卻留了下來。

    黑sè繩索看上去並沒有什麼稀奇,只是上面附帶著一股濃重的血腥味讓人感覺很不舒服,鬼影也不明白這東西是何物,夏飛想了一想把它收在空間戒指裡,準備回去之後在研究。

    倒是那枚空間戒指帶給了夏飛很大驚喜。

    「雪山蜥蜴的眼睛」

    「烈火三尖蛇的牙齒」

    「天哪鐵背蜈蚣的毒汁都有夏飛,你這回可是得了不少好東西呢」

    黑澤爾異於常人,身上既沒有什麼財寶也沒有太多生活物資,就連空間戒指也xiǎo的可憐,才區區零點五立方。

    就是這零點五立方的xiǎo戒指裡面卻裝了滿滿噹噹的戰利品,全都是從頂級異獸身上取得的各類珍品,頂級異獸可遇而不可求,黑澤爾能有這些積蓄不知道要殺戮多久才能攢下來。

    它們的價值自然是連城的,更重要是可以入yào,煉製一些世間難尋效果極佳的yào材,以備日後之用。

    「有了這些東西,定可以煉製出一大批頂級yào材,世間買都買不到」一向喜歡煉yào的鬼影興奮道。

    夏飛點了點頭,挑戰強者過程雖然驚險,但回報也一樣令人瘋狂。

    máo球得到了大批jīng純能量,自己也得了珍稀yào材一宗,各取所需總算沒白忙活一場。

    收好這只戒指,夏飛手腕一翻掏出一支jīng巧的xiǎo刀,「走吧,咱們看看這水瞑身上有沒有傳說中的冬暖珠。」

    屍體雖說已經乾癟但仍舊很龐大,夏飛找到水瞑的頭部,雙臂一較力,把他從紅sè河水中拽到岸邊。

    鬼影指點著夏飛切開表皮,向裡面探索。

    「你看,這水瞑的皮膚沒了光澤,身上的肌ròu也迅速退化,就像是忽然間老了幾十歲一樣,假設你被黑澤爾的異能捕捉到,下場也會和他一樣。」鬼影心有餘悸道。

    夏飛沒有說什麼,世間異能何止千萬,像黑澤爾這等歹毒的能力只怕將來還會遇到,一名戰士想要在宇宙中真正立足,就必須不斷提高本身的實力,只能如此。

    夏飛的手法很嫻熟,幾分鐘之後他從水瞑腦部取出一枚檯球大xiǎo的珠子。

    「我說的沒錯吧,這麼大一條水瞑,腦袋裡絕對已經形成了冬暖珠。」鬼影驕傲道。

    夏飛點了點頭,掏出手絹擦乾淨這枚珠子對著日光仔細觀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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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一十六章死亡排行榜

    吸血鬼號指揮室裡多了一顆銀sè珠子,這便是從水瞑身上起出來的冬暖珠,夏飛給這顆珠子安裝上底座,然後放在指揮台正中央的位置。

    空氣中飄著一種彷彿夏天荷葉的清香,香味不算濃烈但使人jīng神振奮,就連大腦的運動速度似乎也因此增速不少。

    máo球這廝自然對冬暖珠很是眼饞,在夏飛的嚴厲警告下,máo球倒是收起了吃掉冬暖珠的心思,不過他把自己的窩從沙發上挪到了指揮台,就睡在冬暖珠身邊,似乎連他也很喜歡與這種淡淡的香氣為伴。

    就在夏飛離開紅sè河谷星球不久,斷彪和他的抓捕xiǎo隊便來到了這裡,原本黑澤爾的死並沒有誰知道,他是一個孤獨的苦修者,和蟲族並沒有多少聯繫,斷彪之所以會找到這還是靠著夏飛在蟲族網絡發佈的一條信息。

    黑澤爾的死對整個蟲族來說都是一種巨大震撼,夏飛沒理由做了好事不留名,於是他便把黑澤爾的腦袋chā在這顆星球最高的山峰上,又拍了一組照片,傳上網絡。

    整個蟲族都沸騰了

    都震撼了

    黑澤爾活著的時候沒什麼人喜歡他,他也不喜歡自己的族人,但是他的死卻給蟲族造成了翻天覆地的影響,誰也不相信,這位蟲族最特立獨行的戰士居然死在一名人類的手裡

    黑澤爾可以死,甚至很多人都會因此叫好,反正他活著對蟲族也只是一個名字,可是蟲族卻絕不能允許他死在人類的手裡這對神聖戰士同盟,對所有的族人,都將是一場嚴峻的打擊

    斷彪皺著眉取下黑澤爾的腦袋,整個人好像瞬間蒼老了許多,連一向橫行的黑澤爾都已經被殺,他想不出族裡還有誰能夠阻擋住夏飛。

    更讓他疑huò的是夏飛究竟怎樣攻克黑澤爾的異能?按說一名速度異能者在對上能量吞噬異能的時候,哪怕等級再高也沒有什麼取勝的機會,最不濟,黑澤爾也應該能和夏飛拼了兩敗俱傷才對。

    亞丹撇了撇嘴,所有人中只有他和明鏡對黑澤爾的死毫不在意,明鏡是大祭司雷云的徒弟,不理會族裡的事物也很正常,而亞丹則純粹是xìng格使然,似乎這世上就沒有什麼東西是他所在乎的。

    明鏡閉上眼睛,用自己強大的異能搜索這顆星球上,片刻後明鏡很興奮的回過神來,在電子記事本上寫下一行字。

    「戰場在西南方河岸邊,我感覺到對方很強的能量殘留,這一次應該能收集到足夠的信息,幫助我建起敵人的模型。」

    斷彪猛地一怔,急忙道:「明鏡大人,你說的可是真的?」

    明鏡很堅定點了點頭。

    「走我們馬上去西南部」斷彪大手一揮說道。

    嗖~

    瓢蟲級輕型巡洋艦降落在夏飛與黑格爾搏鬥的戰場,剛走下飛船,明鏡便立即運轉功法收集夏飛殘留下的信息。

    對付黑澤爾時候,夏飛從黑澤爾身邊一抹而過,被他吸收掉為數不少的能量,這本是無意之舉沒成想卻給他留下了一層隱患。

    當黑澤爾的身體被máo球轉化為能量之後,大量夏飛的本源力量也隨之散發出來,儘管máo球吸收掉其中大半,但仍有為數不少的能量分子散落在河灘四周。

    明鏡在過去已經收集到一部分夏飛的能量分子,所以她很容易就將空氣中與夏飛有關的能量分辨出來,而後從容進行收集。

    她釋放異能的時候很古怪,就像是被凍僵的xiǎo姑娘,嬌xiǎo的身軀不住哆嗦著,斷彪他們早已經習慣這種場景,趁著明鏡發功的時間他們好奇的聚在那條水瞑屍體旁。

    「這是一條蛇?」

    「不像,哪有蛇會是六瓣形嘴巴的。」

    「既不是蛇那會是什麼?」

    「可能是某種gāng腸科異獸吧,管他呢,反正已經被黑澤爾吸收乾淨了,你看他幹癟的屍體,彷彿在烈日下暴曬了很久,這是標準式的黑澤爾襲殺,真是可惜啊,黑澤爾這麼強的一位戰士,居然喪命在人類手中。」

    眾人唏噓不已,均是為黑澤爾的死感到遺憾。

    亞丹冷笑道:「你們知道黑澤爾的死意味著什麼嗎?」

    斷彪很不喜歡亞丹yīn沉的語調,他皺著眉問道:「意味著蟲族從此失去了一位強大的神聖戰士。」

    「不對。」

    拉雷斯說道:「意味著神聖戰士排行榜第十六位要被空出來了。」

    「也不對。」

    眾人感到疑huò,不明白亞丹究竟想表達些什麼。

    「意味著神聖戰士排行榜上,除了大祭司雷云,已經沒有人能夠阻擋住這位人類戰士。」

    彪沉yín一聲,誰都知道,除去大祭司雷云不算的話,黑澤爾才是這張榜單真正的王者,他是無冕之王,因為自己孤僻的個xìng以及不喜與族人相處的風格,才會被屈居十六名,假設真的論起實力,黑澤爾絕對有能力位列五強

    「包括大祭司雷云,榜單前五都是些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高人,有的隱居,有的替族裡執行秘密任務,這些人輕易不會出現,所以就目前來看,在榜的戰士中已經沒有誰能夠阻擋住這名人類戰士殺戮了。」

    斷彪感覺到亞丹話裡有話,沉聲問道:「你的意思是?」

    亞丹微微一笑,「如果還沒有強力人物出手阻止他,只怕所有在神聖戰士排行榜上的族人,就要人人自危了。」

    所有人全都呆住了,在此之前誰也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可是這個問題又不容忽視的擺在面前

    到目前為止,夏飛很明顯是按照這張榜單在選擇對手屠殺,黑澤爾這樣的強者一死,所有在榜的jīng英戰士都會明白,自己並非是夏飛的對手,他們會感到恐懼,會害怕被夏飛找上mén來。

    這些jīng英戰士無論修為還是地位都可以稱得上是蟲族楷模,假設連他們也畏首畏尾,倉皇逃命,會給百姓們帶來多麼巨大的影響可想而知。

    只怕整個蟲族神聖戰士界就要大luàn了

    幾分鐘之後,明鏡完成了信息收集工作,掏出一隻白手絹擦拭著額上的汗水。

    「明鏡大人,請問您有沒有收集到足夠的信息,能夠開始追捕那人類戰士了嗎?」斷彪急著問道。

    明鏡輕輕點頭,jīng神追蹤是一種很奇妙的異能,明鏡在心裡建立起夏飛的模型就彷彿真的認識他,熟悉他一樣,和夏飛在自己身邊沒什麼來去。

    不知為何明鏡從夏飛的模型中感覺到一種莫名其妙的吸引,似乎這個和自己同宗同源的男子有一種無法言喻的親切感,這和自己與師父師兄在一起時候決然不同。

    明鏡並不知道是何緣故,只好把這個秘密藏在心底。

    ……

    飛騰武館,室外演武場,一名彪形大漢正在用冷峻的目光審視著數百名學員,他在眾人面前來回走動,稍有動作偏差或者三心二意的情況出現就會上去嚴厲喝問,甚至打罵。

    武館在蟲族是一種新生事物,作為對神聖同盟的補充,武館不僅接納貴族也允許那些天資不錯的平民就讀,畢業後只要考試達標,一樣可以晉級為神聖戰士。

    在等級分明的蟲族平民幾乎沒什麼機會飛黃騰達,所以這種接納平民的武館一出現,立即受到百姓們追捧,畢竟這是一個實實在在麻雀變鳳凰的機會,一旦成為神聖戰士,立即就可以擺脫平民身份,就連子孫後代也會受益匪淺。

    一名十幾歲的蟲族少年興奮不已的從遠處跑過來,嘴裡大聲嚷嚷著,「爹爹期神聖戰士排行榜出來了您是第九十九名您進入前一百了」

    彪形大漢微微一怔隨即沉默了起來,面sè有些發青。

    「龐兒,這還不是榜單公佈的時間,你是從哪裡得到的消息?」大漢皺著眉問道。

    「榜單規則現在改了,從今往後每週更新一次,您看,這是新一期榜單。」

    說完這少年打開微型計算機,翻開榜單那一頁,大漢一路查看下去,果然在末尾處發現了自己的名字。

    咂mō咂mō嘴巴,大漢嘆了一口氣,沒有說什麼。

    少年不明白父親為何會不高興,不遠處學員們的談話恰好在這時落入他耳中。

    「師父進了神聖戰士排行榜一百名?」

    「這是好事啊,你那麼驚訝做什麼?」

    「什麼好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有一名人類戰士跑進聯盟專mén盯著榜上的戰士擊殺,連黑澤爾都被他殺死了。」

    「而且那人類心狠手辣,連他們的家人也不會放過,聽說閣老哈密身邊幾千名漂亮nv子被他殺的一個也不剩」

    「美nv也殺?」

    「可不是嘛假設他要是到這裡來追殺咱們師父,恐怕我們哥幾個也要遭殃。」

    「反正我明天是不來了,啥都沒有自己的xiǎo命要緊。」

    「我也不來了。」

    學員們jiāo頭接耳議論紛紛,聽的那中年大漢一聲嘆息。

    「龐兒,回家去和你母親說,讓她收拾一下,準備回老家過幾天。」

    少年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心目中英雄父親竟會是這般表態,他耷拉著腦袋,剛才的興奮勁早不知跑到何處去了。

    兩個人扔下正在訓練的學員,一路向家裡走,少年怯怯道:「父親,你是不是害怕那人類戰士來找麻煩。」

    大漢額上青筋跳了幾跳,硬著頭皮道:「怕?父親這輩子就沒怕過誰龐兒,我這也是為了你們娘倆好,你要知道,這張神聖戰士排行榜是一張死亡之榜啊」

    類似的一幕在蟲族各地同時上演著,曾經象徵著榮耀和輝煌的榜單如今竟是那樣刺眼,上了榜的提心吊膽,整日吃不想香睡不安穩,擔心夏飛會忽然出現取自己腦袋。

    不在榜的每日求神拜佛,保佑自己千萬別在這時候登上死亡之榜,更有甚者提著大筆現金來到榜單製作機構,求爺爺告nǎinǎi只希望不要把自己編進前一百名。

    至於將這張榮耀排行榜變成死亡榜單的夏飛,更是惡名遠颺,成為整個蟲族既痛恨又害怕的存在,詭異的氣氛迅速在整個蟲族戰士界bō及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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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金湖邊,青煙王妃的居所。

    青煙邁著優雅的步子進入書房,今天她穿了一件人類聯盟貴族式長裙,長裙純白,裙襬及地,做工繁瑣而又不失優雅,配合她瘋癲眾生的傾城美sè簡直令人沉醉,若不是背後還有一對尚未完全退化的xiǎo翅膀,定會被認為是來自於聯盟一方的人類nv子。

    「父親。」青煙輕聲喚道。

    正抱著一本書翻看的青流抬起頭,衝著nv兒微微一笑,「煙兒,你今天真的很漂亮,比這書中nv子不逞多讓。」

    叫左右退下,青煙來到父親身邊道:「您在看人類聯盟的xiǎo說?若是被多嘴的傢伙傳出去,只怕又要惹起非議了。」

    青流道:「丫頭,莫要說我了,你不也是穿著人類聯盟的禮服。」

    青煙摀住嘴巴輕笑,就連這xiǎoxiǎo的動作也像極了人類nv子。

    俗話說不是一家人不入一家mén,青煙青流父nv二人都是喜歡一樣的調調,他們更嚮往人類的生活,喜歡優雅,文藝,討厭粗鄙的蟲族文化。

    今天他們倆顯然心情都很不錯,其實每當烏帝暴怒的時候這對父nv都會在暗中慶祝,只不過深處在王宮之中,這種慶祝必須謹慎,無非也就是聚在一起喝杯茶,吃點人類廚師製作的xiǎo點心罷了。

    「聽說烏帝今天又在砸桌子了?」青流問道。

    青煙點了點頭,「有人說聯盟神聖戰士排行榜變成了死亡之榜,烏帝心情很不愉快,然後又傳說榜上一名叫做米斯塔的戰士,帶著自己的族人遠赴納蘭星河,名義上是去旅行,實際是為了避禍,惹得百姓們議論紛紛,認為神聖同盟那些jīng英戰士不再值得信任,連自己都因為害怕而逃離,如何能保護平民?」

    「烏帝一生氣直接派了艦隊去抓捕米斯塔,聽說還要治他的罪呢,總之神聖同盟被這名人類戰士一攪和,頓時luàn作一團,聲望比原先下降了好多。」

    青流重重拍了一下大腿,「大快人心,大快人心啊」

    「神聖同盟是烏帝一手扶植起來的jīng英戰士組織,與塔尼尼領導的軍部同為烏帝的左膀右臂,如今神聖同盟顏面盡失,也給了烏帝一個大大的難堪。」

    青煙喝了一口茶,xiǎo聲問道:「那名人類戰士真的有那麼厲害?連黑澤爾也擋不住他一招?」

    青流道:「那人未必有你說得那麼強,什麼一招取勝只不過是以訛傳訛罷了,你想,斷彪帶著雷云大祭司的徒弟追捕這人已經一個月了,連一點動靜也沒有,假設斷彪不把這人宣傳的厲害一些,烏帝那邊也沒法jiāo差不是。」

    青煙微笑道:「父親說的是,只有把敵人描述的無比強大,斷彪才能暫時逃過一劫,不過我真的很好奇,能夠憑著一己之力搞得整個族裡風聲鶴唳,就連烏帝也因此暴怒了三回,他究竟是怎樣一個人物?」

    青煙的目光望向遠處,眼神中竟然有些期盼。

    青流道:「據我所知,這人的修為應該能夠排在蟲族前十位置,斬殺黑澤爾那也是經過了一場苦戰,贏得不算輕鬆,雷云大祭司的那位人類徒弟據說已經掌握了追蹤此人的方法,接下去他只怕就沒那麼好運了。」

    青煙微微一怔,神情緊張道:「如此說來他的處境豈不是很危險?」

    青流點了點頭,「很危險,雷云這老妖怪的弟子修為絕不可能差,真若是對上他,勢必要有一番惡戰。」

    「我們的人能夠在斷彪之前聯繫到他嗎?這樣一個人物若是輕易就死去,也太可惜了。」

    青流眼神古怪的看著青煙,口中道:「丫頭,你是不是看上這人類了?」

    青煙兩腮一紅,整個人更顯妖yàn,「還不是要怪您老人家,從xiǎo給我讀了這麼多關於人類聯盟的書,搞得我有時候都分不清自己究竟是蟲族還是人類了,那些人類撰寫的xiǎo說裡最是崇拜英雄,nv兒自然也深受影響。」

    青流哈哈一笑道:「你自己動了chūn心反倒要責怪爹爹?」隨即他的臉sè一沉,溫柔道:「nv兒,這些年真是委屈你了,陪著烏帝那混蛋。」

    父nv二人默默無語,青流頓了一頓說道:「目前烏帝的左膀塔尼尼已經帥大軍征討人類聯盟,右臂神聖同盟聲譽大損,正是我們的最佳機會,現在就看霍烈能不能趕在斷彪之前說服那名人類戰士加入計劃,天時地利人和盡在我們掌握,缺的就是一個背景乾淨的殺手,只要能找到這個殺手,便有機會一舉除去烏帝。」

    青煙微微一怔道:「父親,您這次讓霍叔叔親自出馬?」

    青流道:「除了他我也想不到還有誰能擔此重任。」

    青煙道:「霍烈在神聖戰士排行榜第三位,修為自然是沒的說,只是這名人類戰士恐怕沒那麼好對付,單看他的行事風格便能夠曉得,此人除了心狠手辣只怕心中也是很有計策,霍烈只怕會在心機上輸與對方。」

    清流不以為然道:「我們的目標一致,相信這名人類戰士真的夠聰明就會選擇站在我們一方,除了與我們合作,否則想憑一己之力除去烏帝只能是個笑話,需要考慮的只是雙方如何建立起信任罷了,nv兒不用多慮,就算這人不能為我所用,也會有其他替代人選。」

    青煙微微皺眉,「大祭司雷云那邊怎麼說?」

    青流道:「雷云大祭司是高人,非到萬不得已不會chā手族裡的事物,誰在台上對他來說都是一樣,他不至於因為烏帝的死而大動肝火,唯一的顧慮就是他那名人類徒弟,據說這nv子修為極高,行事又神秘,能不能搶在他們之前收攏這名人類戰士至關重要,當然了,這些事父親自有分寸。」

    青煙低下頭,一隻芊芊yù手托住下巴,「烏帝似乎對斷彪和雷云大祭司的徒弟充滿顧慮,派了亞丹跟在他們身邊,臨行之時烏帝曾經把亞丹叫到身邊囑咐了一番,如果我猜的沒錯,這很可能是烏帝留下的一招暗手,明鏡非我族類,而斷彪最近也已經失寵,派出亞丹很有可能是讓他在情況無法控制的時候收拾殘局。」

    青流大感疑惑,自言自語道:「居然有這種事情?」

    「也罷,我們要相信霍烈,以他的經驗應該能夠隨機應變。」

    ……

    碎金湖邊,青煙和青流的yīn謀在繼續,於此同時,遙遠的星際某處秋蟬和xiǎo雨也收到了夏飛在蟲族的最新情況進展。

    豆豆不相信艾薇兒已死,每隔幾天他就會將夏飛的視頻資料傳回聯盟,不僅是秋蟬這邊,聯盟內所有人也會知道夏飛在蟲族做的事情。

    對陷入困境的人類聯盟來說,夏飛在蟲族的奮戰激勵著所有人以更大的熱情投入到與蟲族的戰爭中去,每隔幾天觀看夏飛的視頻也成為了一種習慣,每天人們都在期待夏飛能殺死更多的蟲族,而夏飛也從未讓任何人失望。

    擊殺黑澤爾的視頻一出,整個聯盟全都沸騰了

    就算是普通百姓也能夠看出來,黑澤爾的實力絕不是一般強勁,哪怕放在聯盟那也是數得著的人物,夏飛和坐在他肩頭的máo球用殘忍的手段割去他的腦袋,而後chā在山巔,這簡直比視覺效果最先進的動作大片還要jīng彩

    無需任何說明,夏飛在聯盟的聲望迅速達到了史無前例的地步,甚至可以和銀發將軍泰相提並論只是這一切夏飛本人並不知情。

    還是那艘翡翠sè的旗艦,還是那張不食人間煙火的絕美面容,秋蟬坐在沙發上整個人縮成一團,像一隻正在思考的xiǎo貓。

    對她來說最具震撼力的並不是夏飛殺死了誰,而是他一個人在房間裡,夾著一支香煙,用很低很低的聲音一遍遍念叨著艾薇兒的名字。

    秋蟬想不通,這愛情究竟是什麼?一個人何以會因為愛情而如此傷心,如此瘋狂用殺戮去祭奠失去的東西。

    xiǎo雨輕輕推開mén,來到秋蟬身旁。

    「坐吧。」秋蟬輕聲說道。

    xiǎo雨有些侷促的坐在沙發一角,「秋蟬xiǎo姐,您找我有事?」

    秋蟬露出天真的笑容,「我覺得很奇怪,你的那位同鄉為什麼要用瘋狂的殺戮去告慰他nv朋友呢?人死了不就是死了?哪怕夏飛做得再多,也不能挽回那nv孩子的生命啊?」

    xiǎo雨皺了皺眉,秋蟬這種單純至極的問題她又如何能夠瞭解?她和秋蟬一樣都只是懵懂中的xiǎo姑娘罷了,唯一不同在於xiǎo雨是十二歲才來到這只有nv人的地方,多少少知道一些所謂的情愛。

    而秋蟬是從一出生就在這裡,如果說xiǎo雨單純的像一張白紙,那麼秋蟬就是最純淨的空氣,腦袋裡什麼也沒有。

    「我也不懂,大概夏飛哥哥覺得艾薇兒會在天堂看著自己,所以才決定做一些事情吧。」xiǎo雨說道。

    「天堂?那是什麼地方?」

    「傳說中好人死了之後就會去的地方。」

    「有這種地方嗎?」

    「或許有吧。」xiǎo雨歪著腦袋說道。

    秋蟬道:「那我死了也會去天堂嗎?」

    兩個xiǎo姑娘傻傻的對話令人不禁啼笑皆非,說了好半天誰也解釋不清天堂和愛情的關係,反而讓秋蟬和xiǎo雨變的更加mí惑了。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是很羨慕那個叫艾薇兒的姑娘,你說我死了夏飛也會傷心嗎?」秋蟬眼睛一亮問道。

    xiǎo雨皺著眉說道:「應該不會吧,夏飛哥哥又不認識xiǎo姐。」

    秋蟬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自言自語道:「對啊,這的確是個問題。」

    連xiǎo雨也忍不住笑了起來,秋蟬簡直單純到了可愛的地步。

    這時候房間裡亮起一盞紫sè的燈。

    「母親有任務?我們去一趟吧。」秋蟬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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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sè大mén前,秋蟬和xiǎo雨見到了正守候在mén邊的紅鶯和妍妍。

    秋蟬微微皺眉,向著紅鶯施了一禮,「紅鶯姐。」

    紅鶯眉目流轉,盯著秋蟬的豆包般的xiōng部看了又看。

    秋蟬從xiǎo在這nv人的圈子里長大,她當然知道紅鶯的目光有何古怪,只是在她心裡從來就沒有在意過這些,她更願意把紅鶯當成單純的姐姐來看待,可惜這只是她的一廂情願。

    從秋蟬到xiǎo雨,紅鶯用舌頭輕tiǎn了一下嘴chún,嘴角輕笑,心說早晚有一天要把這兩個最單純最美麗的xiǎo姑娘nòng上chuáng,對她來說未經人事的雛有著致命yòuhuò,特別是漂亮單純到這種程度的雛。

    「我們進去吧,母親召喚我們呢。」秋蟬說道。

    紅鶯笑著點了點頭,讓手下推開mén,和秋蟬一起走進房間,至於妍妍和xiǎo雨則被留在外面。

    黯淡紅sè燈光下房間裡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光怪陸離,粉紅sè薄紗看似隨意的垂在四周,空氣中飄著一種令人暈沉的香,能夠加快腎上腺素分泌。

    秋蟬鼻子上皺起兩道可愛的紋理,她並不喜歡這裡的味道,這種香氣太過濃烈,而且帶著一種說不出的yòuhuò,想比之下百合huā淡淡的清香才是她所喜歡的。

    房間正中央有一張圓形大chuáng,一名nv子橫臥chuáng上,粉紅sè紗布蚊帳般將chuáng榻籠罩,看不清這nv子的容貌,但是隱約可以窺見到她凹凸有致的身段。

    「母親。」

    「母親。」

    紅鶯和秋蟬恭敬施禮,而後跪在chuáng邊,低下頭。

    chuáng上的fù人帶著奇怪的面具,有點像貓頭鷹,她輕輕擺了擺手,讓紅鶯和秋蟬站在一旁。

    「我們到人類聯盟這邊來已經有幾年了,如今也到了該回去的時間,紅鶯,秋蟬,在我打開空間之mén的時候需要你們倆為我護法,回去準備一下吧。」fù人淡淡說道。

    秋蟬微微一愣,這次到人類聯盟來她無意間瞭解到一種叫做*情的東西,如今這麼快就要回到封閉世界去,秋蟬打心眼裡有些捨不得,倒不是因為放不下誰,而是無法搞清楚神秘的愛情,讓她無法釋懷。

    「母親,說起來人類聯盟和我們也算同源,如今聯盟正在被異族入侵,我們若是就這樣回去只怕…」秋蟬怯怯說道。

    fù人重重嘆了一口氣道:「蟬兒,你這柔弱多愁的xìng子今後會害了你的,在那個人吃人的世界裡要不得這些,我們和人類聯盟始終不是一個位面的存在,哪怕聯盟被蟲族毀滅也與我們無關,這次我們為了會裡發展到聯盟尋找優質子弟,已經是壞了先例,如果在動手幫助聯盟一方勢必又要引起爭端,到時候圈子裡大luàn,我們可承擔不起那個責任,這件事休要再提了,十二xiǎo時後動身離開。」

    fù人的話語中不乏關切但也對秋蟬的xìng格頗有微詞,一旁的紅鶯幸災樂禍看著秋蟬,口中道:「母親,鶯兒和蟬兒明白了,我們這就去準備,說實話離開家這麼久我早就想回去了呢。」

    fù人點頭道:「蟬兒,你以後要多學學紅鶯,都這麼大了怎麼還不懂事。」

    秋蟬心裡覺得很委屈,但是出於一貫的順從只好點頭答應。

    離了fù人的房間,紅鶯偷偷在秋蟬彈xìng十足的tún部捏了一把,嬉笑道:「妹妹,凡事順著母親一些有什麼難的,再說這次出來你可比姐姐幸運多了,不僅收了一個貌美如huā的xiǎo可愛,連男人都見過了,和他們走的那麼近,真是想想也讓人妒忌。」

    一旁的xiǎo雨急忙低下頭,紅鶯口中的xiǎo可愛非是旁人,正是指自己。

    秋蟬沒有說話,帶著xiǎo雨回到自己的房間,站在巨大的落地舷窗旁,目光呆呆的看著遠處星云。

    「xiǎo姐,我們是要去你說的那個地方嗎?」xiǎo雨臉上掛著淚痕問道,她從紅鶯的話裡不難聽出要返航的意思,於是一著急哭了起來。

    秋蟬用手抹去xiǎo雨臉上晶瑩的液體,笑著說道:「其實我們來的那個地方也tǐng不錯,只不過沒有人類聯盟那般繁華熱鬧罷了,你不要怕,有我在紅鶯姐不會把你怎麼樣。」

    哪知這番話更是讓xiǎo雨淚如雨下,她不顧自己的身份一把抱住秋蟬,把頭深深埋下,不斷地chōu泣著。

    秋蟬先是一愣,隨即善解人意的用手輕輕拍著xiǎo雨的肩膀,兩個都不大的xiǎo姑娘將來要相依為命了,這只怕是命中注定的事情。

    「秋蟬xiǎo姐,xiǎo雨不想走,xiǎo雨的家被蟲族攻佔了,家人不知道是生是死,夏飛哥哥還在一個人戰鬥,這些全都叫xiǎo雨放心不下。」

    xiǎo雨哭得很傷心,秋蟬雖然不太明白親情和愛情但從xiǎo雨的悲傷中不難理解這對她是多麼重要,兩個半大xiǎo姑娘都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對方,只好默默擁在一起。

    「其實我也想知道愛情是什麼滋味呢…」秋蟬若有所思的望向窗外說道。

    遠在蟲族領地的夏飛並不知道,自己心中的xiǎo可愛即將遠行,去到一個不為人知的,陌生的地方。

    素未謀面的秋蟬姑娘也因為夏飛的關係心中被埋下一粒種子,這粒種子會在秋蟬生命中產生何等影響?是否會在將來的某一天終究bō及到夏飛?更是誰都無法預料。

    不可預知的未來在遠方等待著夏飛,夏飛以為自己什麼也沒有做,卻已經無意間將自己的影子深深印在兩顆單純的心靈之上。

    ……

    現實的壓力讓夏飛喘不過氣來,他根本沒有時間去考慮其他事情,每一天都在jīng確地計劃中讀過,每一個行動步驟都需要反覆推敲,再推敲。

    一個人身處敵人的領土核心,沒有誰能夠給他幫助,能夠幫助夏飛的只有他自己。

    羊枯嶺,夏飛把十月飛雪收起,手裡拎著一隻腦袋,皺著眉說道:「我們被盯上了。」

    鬼影猛地一怔,放眼向四下望去,只見周圍空dàngdàng的什麼連個人影都沒有。

    「不會吧,這顆星球如此偏僻,目標又是你jīng心挑選的,怎麼可能會暴lù呢?」

    máo球懶洋洋的趴在夏飛肩上,似乎對夏飛的謹慎不以為意。

    夏飛沒有說什麼,地上有一根幾近枯萎的樹枝,夏飛將這名神聖戰士的腦袋chā在枯木枝上,然後點起一支煙,沒有急著離開。

    「西南方向七點半位置,東北方一點一刻位置…」

    夏飛從容說道,鬼影按照夏飛所說的方位望過去,果然幾個xiǎo黑點正在以包圍之勢緩緩向夏飛靠攏

    「離開這裡這是一個陷阱」鬼影大聲道。

    夏飛搖了搖頭,「有jīng神異能者在我身上打了一個烙印,如果不能解決他走到哪裡也沒用。」

    鬼影急忙觀察夏飛的身體,只見一種類似jīng神鎖鏈的東西纏繞在他心臟位置,將他的心臟牢牢封鎖住

    這絕對是一種匪夷所思的能力強大如鬼影也沒有能夠事先發覺危險臨近更別提夏飛一直以來引以為傲的超強感知力這些人究竟是怎麼繞過夏飛的感知,偷偷接近的?

    máo球打了一個哈哈,若無其事的瞄了一眼正在靠近的敵人,似乎只有他才是最從容的那個。

    斷彪,拉雷斯,亞丹,明鏡,四個人分別從不同的方位接近夏飛,他們的速度並不快,似乎是在故意向夏飛施加心理壓力。

    夏飛彷彿若無其事一樣站在原地,其實他的心裡比誰都緊張。

    有jīng神異能者將鎖鏈纏繞在自己身體內,夏飛很清楚這一點,他現在還不能輕舉妄動,首先他需要瞭解這種jīng神鎖鏈會不會給自己帶來傷害,釋放異能的人又是誰,有沒有可能一擊制勝從而擺脫束縛。

    人影越來越近,夏飛看清楚明鏡的臉龐時愣了一下,這個有點呆的nv孩子很明顯是人類居然在這裡會碰見人類讓夏飛很好奇,但是這種好奇很快就被淡淡的殺意所取代,在夏飛的眼裡這些全都是自己的敵人,而敵人沒有種族之分。

    明鏡看待夏飛的表情明顯要古怪得多,她歪著腦袋,有生以來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觀察到自己的同類。

    打從有記憶開始明鏡就一直生活在蟲族,跟著大祭司雷云,人類對於她來說顯得好奇而又陌生,眼前的夏飛讓明鏡產生一中很古怪的感覺,臉上微微有些發燒,夏飛無意中看了她一眼更是讓她急忙低下了頭,閃躲著夏飛的目光。

    亞丹兩隻手chā在kù兜裡,臉上帶著一如既往的微笑,他在距離夏飛還有兩三百米就停住了,而其他人的則是一直走到距離夏飛幾十米遠的地方。

    試著運轉一下呼吸,夏飛發現內臟部位的jīng神鎖鏈始終在謹慎觀察著自己,他不敢輕舉妄動,至少在敵人還沒有動手之前,夏飛還在試著尋找破局的方式。

    拉雷斯盯著手臂上的通訊器看了看,悄悄對斷彪說道:「盟主,我們恐怕被盯上了。」

    距離很近,這句話自然被夏飛聽到,他覺得很好笑,這些暗中鎖定自己的傢伙和更遠處那人居然不是一夥的,這還真是一個古怪的局。

    「你再說一遍?」斷彪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們本是獵人,哪成想獵人其實也是獵物。

    「沒有信號,一個也沒有。」拉雷斯沉聲道。

    氣氛異常詭異,拉雷斯偶然發現通訊器忽然信號全無,明顯處於被屏蔽的狀態,除了被人盯梢之外他無法得出合理的結論。

    夏飛聳了聳肩,目光向遠處山那邊望去,只見有一名身材消瘦的男子,正在向自己這邊靠,步履堅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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