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 超級凝晶丹

眼神緊盯著手中綻放出絢麗奪目的橙色丹藥「凝晶丹」，貪婪的嗅著那迷醉的藥香，莫然處於極度的興奮中，心中略微澎湃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只是，這次煉製居然這麼順利，這讓莫然感到不可思議，也不是這麼難嗎。莫然如是想著，回憶著方堂曾經把煉丹形容得無比困難，莫然不禁有些疑惑，那究竟是自己天賦好的沒話說，還是方堂在那誇大其辭呢。

不知過了多久，背後輕快的腳步聲將沉浸在興奮當中的莫然驚醒了過來。

將頭微微偏了下，眼角的餘光正好掃到了那輕盈步伐聲的主人。

「瑤兒。你醒了啊。」見到款款走來的佳人，莫然內心控制自己不要顯得過於興奮，可不管他如何壓制，那眉宇中散發出來的喜悅之色還是出賣了他的本心。

輕微的點了點頭，琴瑤伸開了雙臂儘量使自己的身體抻直，大大的伸了一個懶腰，隨著琴瑤口中吐氣若蘭，其玲瓏的曲線展露無遺，那空山靈雨般的輪廓，清逸得不食人間煙火的恬淡氣質再次讓莫然一陣心神動盪。

「咦？然哥哥好像很高興的樣子，有什麼喜事說來給瑤兒聽聽啊。」看出了莫然眼神的喜色，琴瑤眨了眨眼睛嬌嗔道。

聽著那猶如黃鸝般的清脆嗓音問起，莫然緩緩了悸動的心情，開口笑道：「呵呵，也沒什麼，只是煉製出一種丹藥，比較開心罷了。」

「丹藥？可以給瑤兒看看嗎？」

「當然。」莫然微微一笑，將手中剛剛出爐的「凝晶丹」遞了過去。

玉指微探，接過莫然手心中的「凝晶丹」，琴瑤面露驚訝之色，看了看莫然，又看了看「凝晶丹」開口道：「然哥哥真的煉成了？這是二級丹藥啊，以然哥哥的年齡能夠煉製出這種丹藥，真的好厲害啊。」

琴瑤毫不吝嗇的誇將頓時搞得莫然一陣無語，心道，哪有誇人誇的這麼直接的，這要是有外人在還不讓人笑掉大牙。無奈的搖了搖頭，謙虛道：「瑤兒誇獎了，我也只是比較幸運而已。」

「嗯？瑤兒知道這個是二級丹藥？」有些不好意思的莫然再謙虛後突然發現哪裡不對，細細一想發現琴瑤居然只用了一眼便看出自己煉製出的乃是二級丹藥，這不免讓莫然感到有些詫異。

「當然知道了。我還知道這叫「凝晶丹」，是後天武者晉陞先天武士時最好的晉陞丹藥，咦，看樣子，然哥哥煉的「凝晶丹」有些不一樣啊。」琴瑤得意的回答著，隨後發現莫然煉製的丹藥中細微的不同之處。

「暈。她還真知道。」莫然一陣無語，只能無奈的低聲嘟囔了一聲。不過琴瑤後面的話語讓莫然微微一愣。

看見面前的琴瑤翻來覆去的檢查「凝晶丹」的舉動，那模樣好像自己煉的「凝晶丹」是真的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只是自己也是首次煉製，以前更是連見都沒見過，無從比較之下，莫然沒有打斷還在擺弄「凝晶丹」的琴瑤，任由她去觀察，自己也好知道究竟哪裡不一樣。

細細的觀看了片刻後，琴瑤終於停止了手上的動作，將「凝晶丹」交還到莫然手中後，淡淡的說道：「知道了，然哥哥的這顆「凝晶丹」恐怕要比一般的「凝晶丹」要強上許多，藥效嗎，多長了一倍都不止，要是有哪個後天武者使用，相信一定能夠順利的晉級，也許還能提升個一級二級的。」

琴瑤的話說的很平靜，沒有半點喜悅色彩，彷彿就應該如此似的，可是這番話聽在莫然耳中卻猶如激起了千層巨浪一般震驚。

「多了一倍不止？」莫然驚訝的叫道。

看著手中散發著淡淡橙色光芒的「凝晶丹」，莫然半天沒有說出話來，心裡面一個嚴重問題閃現而出：如果瑤兒說的是真的，那到底是什麼讓這顆「凝晶丹」具有這樣的藥效。

他可沒有自大到認為是自己的天賦所至，別說是他初入門徑的一個二級丹師，想必就算是一位成名已久的三級或四級丹師，僅憑藉是手法與經驗也不可能將一顆丹藥的藥效提升到如此之高吧。

那麼既然這個條件不成立，那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煉製的過程中加入了其他的藥材，才使這顆「凝晶丹」有了如此高的藥效。

「藥材？遭了。」想到這裡，莫然心中閃出一個可能，臉色立刻大變。

在琴瑤疑惑的目光關注之下，莫然低頭在手指上翻騰起來，看那滿頭大汗的樣子，好像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一樣。

過了許久，莫然終於停止了下來，臉頰之上滲出一絲苦澀之意。

望著莫然如此模樣，琴瑤忍不住問道：「怎麼了，然哥哥。」

苦笑著搖了搖頭，莫然答道：「沒事，只是剛剛煉製的時候一不小心放進了一株不應該放的草藥。相信，這顆「凝晶丹」有這等藥效，也都是那株草藥搞的鬼。」

莫然說的不錯，就在琴瑤一語道出這顆「超級凝晶丹」的藥效之時，莫然立刻想到了一種可能，帶著疑問，莫然精神感知力遁入空靈指環中，在仔細的盤查之下，莫然終於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也就是在剛剛，煉製「凝晶丹」的過程中，莫然一不小心，將一株「幻元青涎」當成了普通的藥材扔進了鼎爐中，也因為他的無心之失，直接導致了他此次煉製「凝晶丹」時沒有絲毫阻隔與困難，不但順利得煉製成功，更在「幻元青涎」超級藥力的幫助之下，提升了不止一倍的藥效。

對於「幻元青涎」，莫然一直視為珍寶，自從在山谷中得到它以後，就從來沒有拿出來過，原因只在於當時虛影對他說過的一句話：此為「幻元青涎」，與其它藥材配合使用能使煉製出的丹藥可提高一倍藥效。

可不知為了什麼，剛剛自己居然鬼使神差的犯下這種低級錯誤，好端端的竟然把一株「幻元青涎」與其它草藥一同扔進了爐內，雖然讓這顆「凝晶丹」提高了一倍藥效，可是煉製二級丹藥使用「幻元青涎」無異於浪費了這株上品草藥。

「浪費啊。」心中沉悶的哀號了一聲，此刻莫然的心在滴著血。

望著莫然臉上逐漸泛起的苦笑，琴瑤納悶的問道：「然哥哥，究竟是什麼能讓這顆「凝晶丹」提升了這麼多。瑤兒可以看看嗎？」

對於面前的少女，莫然沒有任何隱瞞，默默的點了點頭，隨後手指劃過空靈指環的同時，莫然取出了一株「幻元青涎」。

當莫然將「幻元青涎」取出後不久，一股濃郁的香氣瞬間四散而出，那溢出的香氣就連琴瑤也是一陣失神，不過，短暫的失神祇維持了不到一秒鐘時間，琴瑤柳眉一擰，旋即一把搶過尚在莫然手中的「幻元青涎」投進了自己的靈戒之中。

琴瑤的突兀的舉動讓莫然微微錯愕，這類舉動就像是明搶一樣，只是，莫然心中知道，琴瑤不可能因為一株草藥而出手搶奪，即便這株草藥是「幻元青涎」也不可能，她如此做法一定有著什麼用意。

目光注視著臉色漸漸變得凝重的少女，莫然沒有說話，他知道，琴瑤一定會告訴他自己為什麼這麼做。

將「幻元青涎」奪過後，琴瑤也沒有解釋，只是在莫然驚奇的目光下，雙手極為快速的結出無數種手印，如蔥般的玉手停留之際，一團無形的柔和氣勁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瞬間擴大，片刻之後，這團氣勁慢慢的將瀰漫在空氣中的香氣包裹，隨後消失。

做完這一切，琴瑤彷彿經歷了一場大戰般的脫力坐在了石椅之上，口中嬌喘著，配合起伏不定的微聳胸部，形成一道美麗誘人的風景線。

莫然沒有打擾琴瑤，只是關愛的看著琴瑤，短暫的沉默之後，琴瑤舒緩了過來，眼中餘波掃向莫然，緩緩的開口說道：「然哥哥，我要是知道你取出的是這種東西，就算打死瑤兒也不會看的，下次可千萬不要隨便的拿出來了。」

「嗯」莫然含糊的答應了一聲。他似乎有些明白為什麼琴瑤反應如此劇烈了，就跟之前莫然贈予黃浪的「朱果」一樣，這類靈藥根本就是*的存在，如果不是有空靈指環的儲藏，空憑靈藥所散發的香氣就足以引出許許多多的強者或靈獸出手搶奪，看來剛剛琴瑤的一番舉動完全是為了屏蔽香氣的散發所做出的正當的反映。

與此同時，讓莫然更加詫異的卻不是琴瑤的過激反應，令莫然感覺震驚的是那極為快速形成的氣勁居然能幫飄散在空氣中的香氣完全屏蔽，甚至擊散。這需要什麼樣的實力才能做到？

眼神中透露著震驚的光芒，此刻的莫然已經不記得在這個與自己年齡相仿的少女身上看到多少匪夷所思的事情了。他到底是什麼樣的身份？又有著怎樣的實力？

在莫然眼中，琴瑤的身影變得迷離而又神秘起來。

82 五級靈晶

見到莫然看著自己的眼神中閃爍著疑惑的光芒，琴瑤婉轉一笑說道：「然哥哥為什麼這麼看我啊？」

莫然沉思片刻，終於忍不住問道：「瑤兒好像知道我取出的是什麼東西，而且瑤兒好像還知道很多事情。」

琴瑤淡淡一笑，並沒有被莫然的話影響到，反而一臉平靜的說道：「然哥哥，瑤兒從懂事起腦中就知道了很多很多事情，但瑤兒就是不知道自己是誰？從哪來？但不管如何，瑤兒沒有騙過然哥哥，至於然哥哥信還是不信，瑤兒也左右不了。」

「我信。」緊盯著琴瑤，莫然的心微微有所觸動，少女的真誠摻不得半點虛假，這點，莫然能夠感覺到。

「真的。」琴瑤詫異的看向莫然，眼眶中居然濕潤起來，莫然的肯定的語氣無疑將兩人心中最後那層阻隔揮然破去，此時，兩人才算真真正正的紅顏知已。

看著莫然漸漸浮現的笑容，琴瑤也是破涕為笑，一時之間，剛剛由於施展秘術而有些疲憊的感覺蕩然無存。

琴瑤雀躍的跳了起來，猛得用雙臂摟住莫然的脖頸開心的叫了起來：「我就知道，然哥哥最好了，然哥哥不會生瑤兒的氣。」

琴瑤的突兀舉動讓莫然陡感尷尬，不過，那觸於後頸處的柔荑更讓他倍感舒適，要是時間就這麼一直停止下去，該有多好啊，莫然如是想著。

琴遙就這麼摟著莫然轉了幾圈之後，終是在莫然失望的眼神之下放開了如玉般的小手，手指頂著額頭點了幾下，突然說道：「然哥哥，你還有那個嗎？」

莫然當然知道琴瑤所說正是「幻元青涎」，含笑著點了點頭：「還有很多。怎麼？瑤兒喜歡？如果瑤兒喜歡的話，我可以送給你。」

「不不不」見到莫然有些誤會自己的意思，琴瑤小手連忙搖手否認道。

隨後，琴瑤眨了眨眼，神秘兮兮的低聲道：「如果然哥哥能夠再給瑤兒三株，瑤兒可以幫然哥哥做樣東西。嘻嘻。」

「什麼東西？」看著琴瑤故作神秘的模樣，莫然皺了皺眉頭，詫異的問到。

「現在不能說，等到做好了我再告訴你，瑤兒保證，然哥哥一定會很滿意的。」說著，琴瑤沖莫然挑了挑黛眉，一副古靈精怪的樣子。

「哦，那沒問題。只是你現在就要？」

「不。要做這種東西，我們還需要準備其它材料，等藍鳳不在的時候，我們還要出去一趟。」

「還要出去？」莫然失聲道。

「是啊，不出去，我哪有那麼多材料給你做那個東西。」琴瑤小嘴一瞥，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秋天的夜晚總是來的很快，在莫然無所事事盤膝打坐之下，天色漸漸變得灰暗起來，今日的夜晚不同往常，循例應該高掛的月亮並沒有出現在天空之上，而那點綴天空的點點星辰也顯得若有若無，整個夜空顯的灰濛蒙的，讓人心中微感沉悶。

當天色完全變得暗的時候，一團黑云不知何時籠罩了整個天空，本來零碎的星星也徹底失去了蹤影。天邊一道白光閃過，隨之而來的便是由遠及近略微有些震耳的雷聲，片刻之後，傾盆大雨潑灑而下，森林中頓時升起了陣陣白霧。

側身斜靠坐在木屋外的欄珊之上，莫然夜不能寐，淡淡的看著秋夜突來的大雨，手掌溫柔的撫摸著膝蓋之上的一把黑黑的大刀。

膝蓋之上，黑色的刀身上的紋路已經變得模糊，就像被人遺棄一樣蕭條，沒有半點絕世神兵的模樣，只不過，刀身之上散發出來的殺戮氣息卻隱隱詮釋著它非凡的歷史。

眼神落在刀身之上，莫然胸中莫名得升起一股怨氣，自從莫然在莫浩鵬那得到黑焰刀以後，黑焰便一直被莫然放在空靈指環中不曾取出，只是有很多次，莫然可以很清晰的從空靈指環中感覺到黑焰刀所透露的那份難以言喻的骨肉之情，起初，這種感覺十分微弱，可以說是一閃即逝，但隨著時間的流逝，這種感覺卻越來越強烈，漸漸的，他開始對這把擁有著特殊意義的黑焰刀產生了濃重的興趣。

咋看之下，這柄大刀隱隱散發的沉重血氣，有一種一往無前的殺伐意境，可對於莫然來說，黑焰之中還含帶著血與骨的親情時時刻刻得縈繞著他的心靈。有好幾次，當夜深人靜的時候，黑焰刀總會隱隱的召喚著莫然，彷彿要向莫然述說著什麼。

淡淡的看著手中靜躺的黑焰，莫然突然有些傷感。父親！多麼親切的詞語，可是莫然重生後卻沒有領略到那份刻骨的親情。雖說莫然重生帶著前世的記憶，出生後也沒有與其父母有過長期的接觸，但那份親情卻促使著莫然決定為自己的父親做點什麼。

「到底是誰害了你呢？」惆悵中，莫然喃喃低語道。

苦思中，莫然突然感到一陣頭痛，沒有半點頭緒的他根本無法尋找其中的蛛絲馬跡，「現在還是不要想了，等自己有了足夠的實力，一定要查出其中的原委。」輕輕的甩了甩頭，莫然將自己從傷感中解脫出來。

偏了偏頭，莫然把目光從瓢潑的大雨上移到木屋內，落在眼底的那道淡弱的光芒依舊閃亮著。

「瑤兒還沒有睡？」莫然疑惑的想到。

自從白天莫然將自己擁有「幻元青涎」的事情告訴給琴瑤後，這個美麗的小丫頭就一頭紮在了木屋內一直沒有出來。下午的時候，莫然還有幾次聽到屋內翻箱倒櫃的聲音。

「應該是在找著什麼吧？」莫然隱隱的猜測著，琴瑤說過，要給他製做點東西，不過鬼靈精的小丫頭卻不肯告訴自己，這讓莫然很是無奈。暗地裡，莫然也拚命想過，到底什麼東西跟「幻元青涎」有聯繫，而且琴瑤一要就是三株。

只是以莫然的見識，任他怎麼去想，也是毫無頭緒，無奈之下，莫然只能等到東西製成之後自己才能知曉了。

「耶，找到了。」一道銀玲般的清脆聲音傳來，莫然的嘴角漾起一個快樂的笑容，他知道，小丫頭一定找到了他所需要的東西，此刻的莫然很是喜歡這種感覺，在這裡，天天有個美麗溫柔的少女圍著他轉，相比外界的紛紛擾擾，差別實在是太大了。雖然他還不知道做為當事人之一的琴瑤是怎麼想的，但在莫然心中，早已把這裡當成了只有他與琴瑤二人的甜蜜世界。

愛憐的看著推開房門、款款走來的白衣少女，莫然笑著問道：「折騰了一下午，你到底找到了什麼啊。」

「嘻嘻，是這個。」剛一出屋，琴瑤就迎來了莫然的體貼的笑意，心中不由一顫，隨後，攤開手掌向莫然面前一遞，甜甜的說到。

「這是？」眼看著玉手之上閃亮著特殊光芒的碧藍色晶體，莫然駭然得瞪大了眼睛，霎那間，看向琴瑤的目光變得驚懼起來。

琴瑤手中的晶體，莫然自然很是熟悉，從那隱隱滲出的龐大氣息莫然可以確定，這是靈晶無疑，只是，琴瑤手中的靈晶未免太大了些。之前莫然從白郁的靈戒中得到了靈晶大多都是一二級的，規格一般只有貓眼般大小。可琴瑤現在拿著的，卻是堪比嬰兒拳頭一樣。而且靈晶中散發的灼熱氣勢也比他擁有的靈晶大了數倍不止。

這到底是幾級靈獸的靈晶啊，怎麼會這麼大。莫然震驚失色，呆呆的看著琴瑤，半天沒有說出話來。

「咕嚕~」片刻之後，莫然硬吞了一記口水，斷斷續續的說道：「這…這是靈晶？」

「沒錯。」琴瑤小臉浮現得意之色。

「這麼大，幾級的靈晶啊？」莫然再次問道。

「五級水屬性靈晶。」

簡簡單單的幾個字把莫然震得立刻再次呆立當場。五級靈晶，那可是屬於上品的靈晶了，要是拿到外面，天知道能賣出什麼價格？

不過莫然呆滯的原因並不僅如此，五級的靈晶所代表的意義太過重大了，能賣出高昂的價格只是表面的，其真正的作用卻是在於可以讓修煉者吸收利用以提升內氣含量。要知道，一枚五級的靈晶足可以讓一個初入武師級別的強者提升一個級別。要是能得到一個煉丹大師的幫助，用以入藥製成上品丹藥，還可以提升更多。所有的一切完全能夠說明其價值之高將勝過很多武技。

「喂！然哥哥。」正當莫然在心中默默估量這顆五級靈晶的價值的時候，琴瑤嬌嗔聲再次傳了出來。

莫然的目光雖然轉向了琴瑤，可思維還依然放在這枚五級靈晶上，久久沒有緩過神來。

望著木訥的莫然，琴瑤捂唇偷笑，笑呵呵的調侃道：「然哥哥，只是區區一個五級靈晶而已，不用這麼震驚吧。」

只是？還區區？聽到琴瑤絲毫不在意的話語，莫然有股狂暈的衝動，心到這個丫頭還真是能打擊人，五級靈晶還只是區區，那到底什麼才能讓這個丫頭動容，六級？七級？莫然也只能想到這裡，至於八級的他可不敢想，那可是接近於武聖級別的靈獸，雖然自己有些孤陋寡聞，但他還真沒聽說哪個人會打八級靈獸的主意。莫然相信，那跟找死沒有什麼區別。

83 葵水神雷

（今天... 三更吧 這是第二更。）

「你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莫然無奈一笑，緩緩的說道：「五級靈晶，還而已？真不知道什麼東西才能讓你動容。」

「瑤兒說的沒錯嘛，五級靈晶太普通了，基本上沒有什麼用，只是我手裡現在沒有別的東西了，只能用這個做替代品了。上次玩了一會兒後讓我扔櫃子裡了，我找了好半天才找到的。」琴瑤不服氣的說道，好像她並不滿意手中的五級靈晶。

「暈了。」這下莫然是徹底服了，這個丫頭太打擊人了。

想不到在自己心中被視為珍寶級別的五級靈晶卻被琴瑤當成玩具一樣玩耍，莫然心下一陣鬱悶。思緒回轉之間，莫然感覺到隱隱有著一絲不妥。「這個丫頭到底要幹什麼？五級靈晶用來做替代品？再用三株「幻元青涎」做材料，到底是要做什麼？」

雖然莫然想不出琴瑤究竟想要干些什麼，但他知道，這種東西絕對不會簡單，恐怕會是屬於那種驚世駭俗的奇寶吧。

禁不住心中的那份好奇之心，莫然突然開口問道：「瑤兒，你到底要做什麼東西？」

望著莫然求知若渴的火熱眼神，琴瑤嘴角一翹，旋即露出滿口潔白的牙齒笑著說道：「嘻嘻，告訴你也無防，我要給然哥哥做一顆「葵水神雷」。」

「葵水神雷」？ 一聽就是好東西。不過，這個名字怎麼感覺這麼…這麼呢？聽到琴瑤道出了這個名字，莫然心底一個激靈，不由皺起了眉頭。

眼前琴瑤的興奮表情讓莫然產生惡作劇一般的景像，不會吧。莫然想了想，擔心的問道：「「葵水神雷」是什麼東西？聽名字怎麼這麼嚇人呢。」

「然哥哥還記得我拿出來的那個嗎？」琴瑤眨了眨眼睛，笑眯眯的說道。

經琴瑤一提醒，莫然想起了琴瑤曾經給到展示過的那一顆能量大的無邊的珠子，頓時驚呆了，只是這次莫然的神色之中不僅震驚，更有狂喜的心態夾雜其中。

「如果琴瑤說的是真的，那麼自己將多了一張保命的地牌。」想起那顆具有毀天滅地能量的碧藍色珠子，莫然的心立刻波濤洶湧起來，眼神之中也開始綻放著異樣的光彩。

「那…那可真是好東西啊。」此時的莫然感覺到自己的嘴唇乾燥欲裂。希望得到「葵水神雷」的心思愈加強烈起來，他相信，別說琴瑤向他要三株「幻元青涎」就是要十株，百株，只要他莫然還有，那便會毫不猶豫的取出奉上，必竟，相對於能夠毀天滅地、可以在輕易間擊殺七級靈獸的「葵水神雷」面前，那「幻元青涎」就沒有半點吸引力了。

見到莫然近乎痴呆的神情，琴瑤有些開心的笑了起來，道：「當然是好東西了，等做出來以後，然哥哥就知道了，不過…」

「不過什麼？」看見琴瑤猶猶豫豫的要子，莫然疑惑的問到。

「不過，我現在只有這一顆五級靈晶了，可能做出來的只有一顆「葵水神雷」，還不知道能不能成功呢，要是失敗了，那連然哥哥的「幻元青涎」恐怕也要浪費掉。」琴瑤擔心的說到。

「而且，這顆「葵水神雷」是縮小版的，不可能跟我拿出來的那顆相同，在威力上，可能要比我的那顆小上許多。」

「啊？原來是這樣啊。」聽到琴瑤的話語，莫然略微有些失望的低聲道。

「不過，就算是縮小版的，但要對付武尊級別的高手，還是綽綽有餘的，就算是武狂，在我的「葵水神雷」之下也不可能毫無操作損傷，必竟，「葵水神雷」的威力太大了。」見到莫然有些失望，琴瑤立刻補充道。

「真的？」莫然眼神再次明亮起來。

琴瑤得意的點了點頭，道：「當然了，瑤兒怎麼會騙然哥哥？」

莫然嘿嘿一笑，眼神儘是興奮的光彩。

有了這顆足以匹敵武尊級別強者的「葵水神雷」，以後的路更加好走了。莫然激奮的想到。

「然哥哥，瑤兒累了，要去睡一會兒，明天我們一起出去再找點東西，製作「葵水神雷」需要的材料要很多的。」琴瑤淡淡的說道。

「嗯。快去睡吧。」莫然點了點頭，關愛的說道。

翌日，太陽還沒有升起，莫然便早早的起了床，經過一夜的整休，現在他的狀態無疑調整到了最好，一想起自己就要擁有威力無比的「葵水神雷」，莫然的心潮便不由自主的澎湃起來。

站在草地上，貪婪的吸了一口清晨最為新鮮的口氣，莫然慢慢的動了起來，隨著體內紫氣的催動，莫然移動的身影變得越來越快。

風閃。「逝影九閃」的第二層境界，經過一段時間的修煉，現在的莫然已經可以細微的摸清其中的竅門。

風，自然界一種無形的氣，風有律動，有方向，有強弱，這些都是修煉風閃這層境界時必須要注意的關鍵點，別看莫然現在速度已經很快，但他還只是處於那最基本的階段--瞭解風。

不過，對於修煉方面，莫然自認為還是有著一定的天賦的，聰明的莫然早已在初窺門徑之時就已經定好了自己的修煉計劃，根據「逝影九閃」的描述，首先，他必須做到要儘量控制身體感受風向，以便隨時調整，利用風向與風力的作用，達到提升速度的效果，其次才是與風達到同一律動，做到風即是我，我便是風的融入境界。這樣才能成功突破風閃而進入下一境界。

挺拔的身影在極速的移動中變得虛幻，此刻，莫然已經把全部身心都投入到了修煉「逝影九閃」的行動中去，即便是「葵水神雷」給他帶來的興奮也被他暫時的拋在腦後。莫然知道，在修煉時，必須要專心一致，不可受到任何思想的打擾。什麼時候該專注，什麼時候分心二用，莫然自問還是能夠把握得很好的。

短短的修煉了一次，莫然身上毛孔便漸漸的滲出了汗水，看來即使是僅僅第二層境界，所耗費的精力也是相當巨大的。

感覺到差不多的時候，莫然慢慢的放緩了極速移動的步腳，漸漸的停了下來，在收功的下一刻，身上負重所帶在的壓力瞬間上湧，莫然的肩膀也是在一這刻微微的沉了沉。沒錯。只是沉了沉，並沒有倒下，現在的莫然已經熟悉了這種重力訓練。他知道，一切能夠幫助自己提升實力的方法都將是自己攀上強者巔峰的助推器。對於修煉，刻不容緩。

在這之後，莫然又打了一趟「格技」，並且定量的進行了仰臥起作、俯臥撐等基本訓練，待到所有的訓練項目結束後，莫然的後背已經被大片的汗水所浸透。看起來，莫然還真是夠刻苦的。

訓練結束的莫然並沒有回到屋內換衣服，只是席地而做，靜靜的望著天空發起呆來。

蓮步踩踏草坪發出了沙沙的聲響，莫然不用回頭便知道是琴瑤已經醒來。

緩緩走到莫然身邊，這位清純靚麗的少女依舊是沒有半點夾色的白衣裹體，腰肢挺直，盈盈巧步，其風姿的優雅已至無懈可擊的地步，一頭黑髮挽成了高高的美人髻，只留兩柳鬢髮緊貼著耳畔自然垂下，顯得別樣的柔然似水。

少女貼著莫然並肩而坐，淡淡的看著莫然，粉唇輕啟，露出潔白的玉齒，道：「然哥哥，這麼早就起來了。」

莫然點了點頭，看著少女，像是正在欣賞一副唯美的油畫一樣陶醉，此時，不知何故，莫然突然微微錯愕，眼前，在他那記憶中琴瑤似乎變了許多，以往玩童般的性格已經收斂，而本就是絕代佳人的身姿更顯一種成熟之美。

詫異的盯著琴瑤，莫然突然說道：「瑤兒今天好像有些不一樣。」

「哦？然哥哥，為什麼這麼說？」琴瑤微微一愣，說到。

「不清楚，只是感覺吧。」莫然嘆了一口氣。

「咯咯~」琴瑤搖晃著嬌笑起來，舉止間盡透著一股迷人的春意，微微頓了頓方才說道：「然哥哥今天好怪啊，瑤兒還是瑤兒啊。哪有不一樣。」

望著琴瑤眸帶秋水的雙眼，莫然心神一蕩，旋即笑道：「我只是覺得今天的瑤兒並不像昨天那樣頑皮，而且今天的瑤兒比昨天要漂亮了許多。」

「那然哥哥的意思是昨天的瑤兒不漂亮嘍？」

「不不不，昨天的瑤兒也很漂亮，只是今天的瑤兒更別有一種風彩。」

「哦？什麼風彩？」

「這…還真不好說呢。」莫然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憨笑道。

琴瑤莞爾，沒有繼續在這個話題上糾纏下去，兩人靜坐了片刻，在紅日冉冉升起後，琴瑤緩緩的站起身來對著莫然說道：「然哥哥，我們走吧。早去早回。」

「嗯。」莫然點了點頭。跟著琴瑤站了起來，隨手整理了一下微微發皺的青衣，兩人相視了一眼，轉身走向結界的邊緣。

「嗡~」隨著琴瑤手中破界珠一閃，一道低沉的震顫聲緩緩響起，接著，淡藍的水之結界慢慢的打開了一個缺口。

兩人相覷一眼，雙雙踏向那片如水般的光暈中。

84 夢魘

（三更到。。）

身體穿過光暈時，一道緊貼肌膚的涼意滲入體內，一陣清爽之後，莫然忍不住打了個激靈，腳下的綿軟已經有了別樣的感覺，略低了下頭，看著腳下原本淡綠的色彩被黑色的泥土所取代，莫然知道，自已二人已經走到了水之結界的另一邊。

抬頭望向遠方，一株株大樹凌亂的排列著，茂密的樹葉纏綿的連在一起，將整個天空都遮擋嚴嚴實實，不知什麼時候，原本豔陽高照的天空變得昏暗了許多，密佈的灰濛云層越積越厚，沒有多長時間，清晨的光輝在厚實的云層與茂密的樹葉雙重作用之下，逃離的無影無蹤。

一身青衣，身材挺拔的莫然，雙手背負於身後，面容沉靜而凝重，眉宇間一絲擔憂之色毫不掩飾的散出。

莫然身後，依然是那個時而頑皮，時而幽怨的神秘少女琴瑤，與莫然相反的是，此刻的琴瑤嘴角上，卻是掛著淡淡的的幸福笑容。

兩人靜靜的站立了片刻，琴瑤猛然轉向一個方向，沖莫然擺了擺手道：「然哥哥，跟我來。」

說出一句話後，琴瑤邁著輕盈的步伐，率先朝著目光看去的方向走去。

緊跟著琴瑤，莫然略有茫然的走在後面，心中泛起了狐疑。前方纖細的身影遊刃有餘的走走停停，彷彿看見什麼似的，只是在莫然順著琴瑤眼光望去的時候，出現的眼前的便只有那高聳的樹木以及黑色的泥土。

不過，只有琴瑤時而向左，再向右，就像跟隨路標行進一樣極其具有目的性，空氣受著天氣的影響逐漸變得濕潤，地上的黑土散發著濃烈的潮濕氣息。

又走了一會兒，琴瑤突然停下了腳步，玉手在左臉頰邊輕輕一擺，作出了一個止步的手勢，隨後，面帶慎重的蹲在了一堆足有小腿高的草叢後，目光透過草叢中的縫隙凝視著前方。

見到一直叢容的琴瑤突然變得的謹慎，莫然也慢慢的露出的凝重的表情，雖然他還不知道前方有著什麼令琴瑤如此重視的東西，但他知道的是，能夠讓琴瑤作出如此樣態，那前面的東西一定非同小哥。

微微壓低了身上負重帶來的急促呼吸，莫然輕輕拔開了面前遮擋視線的草枝，向前方看去。

還未看清楚前方的景象，莫然突然感覺一股透骨的涼意從前方蕩了過來，莫然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湖泊！在目光觸及之處，莫然肯定的想到了一個名詞。只是，這個湖泊與莫然記憶中的湖泊有著很大的區別。

本應是以藍色色調為代表的湖水此時卻泛著黑亮的光芒，湖泊中的水像死水一樣平靜，沒有半點聲息，就連微風吹過，也沒有蕩出哪怕一絲的漣漪。

目光詫異的看向一旁凝重的琴瑤，莫然微微皺了皺眉，剛欲張口詢問，卻見琴瑤輕輕的搖了搖頭，彷彿知道莫然問起似的。

琴瑤眼睛眨也不眨的看了一會兒，翻掌遞上了一枚通體白色的丹丸過來，用細若蚊蠅的嗓音說道：「不要說話，先把這個含住，記住，不要催動內氣。」

簡簡單單的叮囑了莫然幾句，琴瑤旋即把目光重新放投向前方的湖泊中，不同之前的是，此時的琴瑤並沒有專注的看著湖泊，眼珠不停的轉動，四下環視著。

猜不出琴瑤心中的想法，莫然只能無奈的將琴瑤給他的丹丸放入口中。丹丸一入口，莫然瞬間感到一股帶著絲絲涼意的氣流充斥於口中。片刻之後，莫然感覺到全身上下有一種無比舒適之感，在這種氣流的蕩漾之下，莫然微微有些緊張的情緒慢慢的放鬆了下來，而體內還在運轉的內氣也悄然收回於丹田之中。

目光複雜的看向琴瑤，莫然一陣迷茫，對於琴瑤，莫然簡直有一種無可奈何的感覺，幾天來，她所做出的古靈精怪的舉動，已經不知道有多少次震憾到自己了，現在的莫然只能用無語來表達自己心中的狀態。

琴瑤給自己丹丸恐怕也不是一般的東西，在那口中一直流竄的氣流上，莫然能感覺到一種壓制的意味，顯然這種東西的作用是用來掩飾氣息的。仔細想了想，莫然終是有所明悟，難道是怕自己被發現？一定是這樣。

正在莫然暗自揣測的時候，琴瑤的小手不知何時已按在莫然的肩膀之上，在莫然錯愕的目光之下，用力的往下按了按。

隨著肩膀上突然出現的輕柔力道傳來，莫然突然聽到一絲奇怪的響聲，會意之下，莫然低了低身子，使自己儘量不露出草叢，偷偷的向前望去，目光觸及之地，一道令莫然目瞪口呆的身道突兀的出現了。

在莫然心中，他從來都不相信，這種只屬於傳說中的生物現在居然會活生生的出現在自己眼前。

眼看著前方通體黝黑到發亮、額頭長長的黑角的黑馬，莫然再次陷入懵懂之中。

「這不是…這不是…」一時之間，莫然被驚得竟然起不起那匹黑馬的名字。

「對了。夢魘。」眼中精光一閃，莫然終於想起了那個令人驚駭的名字。

莫然在前世曾經看到過關於這只生物的典籍，雖說那本典籍沒有什麼科學依據，但其神秘的內容卻深深的吸引住了莫然。夢魘，一種頭上長角，通體黝黑的奇怪的馬，這是那本典籍對於這種生物的簡單定義，它是生長在人夢中的一種游離生物，能夠吞噬熟睡的人的夢的出口，將人永遠禁錮在夢的世界裡。廣義上來講，夢魘屬於邪惡類的生物。

可是它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具體的說，它怎麼會出現在勇武大陸？莫然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去，沒錯，是真實的。

只是，既然這裡有夢魘這種生物，那獨角獸呢？想到這裡，莫然的腦中浮現了一隻與夢魘截然不同的生物，那通體雪白、背生雙翅的夢幻身影，一直都是青春少女心目中的愛龐。

如果這裡真有獨角獸的話？此時，莫然已經不敢再想下去，隱隱約約中，他忽然感到這個勇武大陸的存在有著一份說不出的熟悉。

靈活的大腦急速的運轉著，莫然把前世今生所擁有的記憶整理了一番，始終沒有頭緒，正當自己為這種奇異事件所困擾之時，莫然只感覺自己的衣服動了動，目光微偏了一下，只見琴瑤正用手輕輕的扯動著他。

莫然疑惑的看了琴瑤一眼，低聲問道：「什麼事？」

一旁的琴瑤也是小心翼翼的回答道：「小聲點，看見對面的那個湖泊和靈獸了嗎？」

莫然點了點頭，莫名其妙得問到：「嗯，怎麼了。」

「一會兒待在這裡不要動。記住，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要動，你現在的氣息已經完全被屏蔽了，只要不亂動，它就不會發現你，我過去一下。」手指指著前面的夢魘，琴瑤鄭重的說到。

「你過去？」莫然擔心的皺了皺眉。

感受到莫然的關心，琴瑤心中一暖，旋即笑道：「放心，它不會發現我的。」

說完，琴瑤玉手輕拍了莫然手背一下，貓著腰向前方摸去。

幾次想叫住已經走開的琴瑤，可是不遠處有著那未知的強大生物的存在，莫然終究是忍了下來，不過看著慢慢靠近湖泊的琴瑤，莫然的心還是忍不住提了上來。

望著遠處即將達到湖泊岸邊的琴瑤，莫然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接下來，在莫然擔憂的目光注視之下，琴瑤做出了一個令人出乎欲料的動作。

只見琴瑤閃身躲在一棵大樹後面，手掌一番突然出現了一道黑光，旋即，在黑光出現的一霎那，一旁還在湖泊旁飲水的夢魘猛的轉向琴瑤的藏身之處，隨後身影猶如閃電般射出。

夢魘射出的同時，莫然只感覺眼前一花，等到視線再次搜索的時候，夢魘已經達到了那棵大樹下。

「不好。」莫然低呼了一聲，夢魘居然發現了琴瑤，太危險了。心裡想著，莫然已經做出了攻擊之勢，準備出手救援。

可是，就在莫然驚恐般得準備出手之時，琴瑤手指淡若的向遠處一甩，一道黑色的寒光嗖的一聲射向夢魘的後方。

看到這突兀出現的黑光，夢魘立刻停下了急奔的身影，微微的頓了頓，口中發出了一聲極其刺激的尖銳叫聲，接著，在莫然瞪大的眼睛注視之下，詭異般的消失了。

看來夢魘並沒有真的發現琴瑤，它所發現的只是琴瑤手中那道黑光而已，懸提的心終於放下，莫然感覺自己的後背冰涼，像是被極冷的海水浸泡過一樣。

「沒事就好。」莫然重重的呼出一口氣，再次把目光轉向琴瑤，只見琴瑤離著老遠沖莫然擺了擺手，隨後蹦蹦跳跳的跑到湖泊旁邊站定，手掌翻騰了幾下，便再不動作。

由於距離的原故，莫然並不能看清琴瑤中的所持是什麼，心中只是覺得這個丫頭越來越古怪了。

85 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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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呆的看了琴瑤一會兒，莫然又把目光轉向夢魘消失的方向，眼神來往間，心中的擔憂越來越強烈起來。

「這個丫頭在幹什麼？」莫然焦急的嘀咕了一聲。

先前琴瑤的舉動，莫然一直看在眼裡，也明白她到底為什麼這麼做，看來琴瑤一定用著什麼東西把夢魘引走了，然後她才敢大搖大擺的走到湖泊邊上。

根據莫然的分析，周圍除了這一隻夢魘，再沒有發現什麼靈獸，這說明這個湖泊周圍一定是這只夢魘的領地，實力越強大的靈獸就越有著一股傲氣，在自己的領地上，它是絕對不會允許任何異類的存在，就是這種特有的個性，才促使著琴瑤拼著極度的危險也要來這裡賭上一賭，至於「賭注」，莫然還不得而知。但他心裡明白，恐怕琴瑤口中製作「葵水神雷」的材料跟湖泊中的湖水有著重要的聯繫。

看著岸邊仍舊一動不動的琴瑤，莫然忍不住再次擔心起來，那隻夢魘已經追出去有一段時間了，可是琴瑤還是沒有半點行動，她到底在幹什麼？

莫然的擔心並有沒持續太久，就在他猜測著琴瑤下一步會做什麼的時候，湖邊的琴瑤終於是動了。

只見那纖細蔓妙的身影緩緩的抬起了兩隻玉手，慢慢的合什在胸前，隨後手上的動作變化得越來越快，形成了各種各樣的手印，短暫而快速的舉動之後

在莫然震驚的目光之下，眼中一直處於死一般沉寂的湖面突然如燒開的開水一般滾動起來，片刻過後，湖面之上竟然出現了一個個黑色氣泡，這樣詭異的景象，並沒有持續太長時間，就在氣泡紛紛暴開後，一滴滴黑色水珠突兀的從湖水中分離而出。

莫然驚訝的看著前方的湖泊，眼中儘是駭然。

「我靠。」莫然忍不住低呼了一聲，就在黑色水珠離開湖面飄向空中之時，莫然清楚的感覺到了一股龐大的精神壓力將自己*的差點喘不過氣來，那股壓力可以說是極其霸道的，猶如一個絕世高手所散發的氣勁一樣，莫然相信，如果自己再離的近點，恐怕會被這股壓力逼迫得直接昏死過去。

「還好自己離的遠。」莫然暗自慶幸的嘆了口氣，可饒是如此，隨著那黑色水珠的不斷增多，空氣中瀰漫的氣息越來越重，到最後，莫然竟然不由自主的倒退了幾步，盤膝坐在地上運氣抵抗起來。

體內紫氣很是聽話的順著經脈運行了一週，莫然這才感覺到有點舒適，微微睜開了眼睛，看向琴瑤，那個小丫頭竟然還在岸邊不停的結著手印，而且她的氣息慢慢的攀升著，雖然在莫然的眼中，她的氣息是那樣的微弱，可是，小丫頭還是穩穩的站在湖邊，沒有一絲動搖。

太詭異了！ 處在很遠地方的莫然實在想不出琴瑤到底是用什麼方法支撐到現在，那是多麼龐大的氣息啊，相信武狂也不過如此吧。

莫然很想跑過去幫助琴瑤，但腦中的意志卻告訴莫然，現在並不是時候，自己唯能做的便是不要打擾到她，讓她完成下面的工作。

時間流水般度過，可在莫然心中，卻如蝸牛爬行般緩慢，彷彿很久，終於在莫然期盼的眼光之下，琴瑤停止了動作，而此時，湖面上半空飄浮的無數水珠像是沒有支持般的散落下去，紛紛落在湖面，激起了無數道漣漪。

湖面上，現在只留下了一滴黝黑到不能再黑的水珠，抬步向前靠了靠，莫然突然感覺到了那滴水珠的強大能量。驚異的同時，莫然再度懷疑起琴瑤的身份。

水珠在半空中懸浮，造就了一個奇異的場景，許久之後，琴瑤緩慢的抬起頭來，手指輕輕一彈，那滴懸浮在她面前的水珠很是聽話的沿著手指彈動的軌跡滴入了琴瑤手中的玉瓶中。

將瓶蓋蓋好，琴瑤伸手在額頭之上抹了一抹，頓時，白色的衣袖被滲出的汗水浸濕，可見，剛剛的一番作為，琴瑤消耗了多少內氣。

滿意的看了看瓶中的水珠，琴瑤終是泛起了笑容，蓮步輕移，身形略微有些晃動的走向莫然。

看著緩步走來的琴瑤，臉上略顯蒼白之色，莫然不由得一陣心疼，待到琴瑤走到自己身邊，莫然飛快的抓住琴瑤雙肩，急切的問道：「沒事吧。」

微笑著搖了搖頭，見到自己回來後，對方並沒有詢問採集材料之事，反而擔心自己，琴瑤的臉上閃過一抹幸福之色，輕聲道：「放心，沒事的。」

莫然還待說什麼，只是突然感覺到自己像啞了一樣，嗓子裡一陣乾澀，抓著琴瑤雙肩的雙手微微有些顫抖。

知道莫然是真心的關懷自己，琴瑤抬起玉手輕輕的拍了拍莫然的手背緩緩說道：「然哥哥，我們先回去吧。瑤兒有些累了。」

感激的點了點頭，莫然一把將琴瑤摟住，攙扶著向回來的路上走去。

看著莫然突兀的舉動，琴瑤微微有些錯愕，片刻之後，方才露出害羞的神情，任由著莫然摟著自己走去。

突如其來的感情進化，使莫然與琴瑤同時陷入夢幻般的幸福中，此時的二人並沒有說話，而心底之間不約而同的品味著溫馨的滋味。

所謂事無盡人意，世上的事總是沒有完美的，就在二人打算回去的時候，一聲淒厲的尖叫聲打破了兩人之間的溫馨意境。

「遭了。」第一個反應過來的便是莫然，與此同時，琴瑤也是凝重的看向莫然。兩人互覷了一眼後都做出了同一反應，那就是跑。

「凌月旋波舞」與「逝影九閃」一同施展開來，速度陡然飈升至極至，森林中，一青一白兩道身影同時劃過，引起了道道「嗤嗤」的破空之聲。

兩道身影后的遠處，一道較之更為快速的恐怖黑影沿線襲來，帶著沉悶的轟鳴聲，只是片刻功夫便追近了一大段距離。

一邊狂奔著一邊翌耳關注著身後越來越近的風雷之聲，莫然心下大急，看來夢魘的速度絕不是自己二人能夠攀比的，照這樣下去，恐怕再過一會兒就會被它追上，如果被它追上，天知道這個能夠在日暮森林六級地帶佔有一席之地的靈獸做出什麼樣的事來。

心中焦急著想出各種各樣的辦法都被莫然一一放棄，最後得到的結論令莫然一陣無奈。「看來是跑不了了啊。」心中輕嘆一聲，看了看身邊跟自己保持同一速度的琴瑤，莫然再度浮現感激之色。

「以琴瑤的「凌月旋波舞」肯定要比自己快上許多，在這個危急的關頭，她居然沒有使出全力，恐怕是怕我落在後面被夢魘逮到吧。真是個傻丫頭」想到這裡，莫然眼神閃過一抹堅毅的毫光。

微微回了一下頭，眼看著黑影離自己二人只有數十米之遙，「不能再耽擱了。」莫然心下一橫，單掌運力猛得拍向琴瑤背部，體內紫氣一經催動之下，迅速湧出，在手掌接觸至琴瑤背部之時，一股溫柔大力狂吐而出。

「走。」輕聲吐出一個帶有無限柔情的字，莫然滿足一笑。

極速飛馳的同時，琴瑤突然感覺身邊的莫然氣勢陡變，心下大急，立時明白莫然心中所想，急切之下，琴瑤想要硬生生的穩住身形，哪知，還沒等到她停下，身後突然傳來一股大力，藉著這一力之勢，本就在極速飛掠的身影頓時速度猛增瞬間飄出了幾丈之遠。

一掌將琴瑤推出，莫然像是實現了人生中最重大的願望似的，清秀的面容微微一笑，旋即轉過身來，猛然間抽出黑焰刀橫於胸前，微一運力，幾乎自己全部的內氣統統被莫然調動而出，在琴瑤含淚的目光注視之下，一股龐大的能量四散開來，此刻的莫然已經將生死至置肚外，站立在那裡猶如末日戰神一般威武。

現在，莫然全憑著一個念頭支撐著他的身體，擋在夢魘的面前，那就是儘量的拖住夢魘，爭取到足夠的時間，好讓他的瑤兒能夠全身而退。

眼看著莫然視死如歸的神情，身在遠處的琴瑤此時已經泣不成聲，腳步停下的同時，飛速的向莫然掠了回去，眼中含著熱淚不住的滾落，嬌喝著試圖救回捨生忘死的莫然。

只是，兩人的距離拉的太遠了，在夢魘來襲之時，她根本不可能衝到莫然身邊。絕望的神情湧動，琴瑤幾乎已經看到她的然哥哥被殺死的慘烈一幕。

閃電般的黑影終是珊珊來遲，四蹄踩踏之下，隱隱的風雷之聲逐漸變大，一股暴虐的能量在黑影到來的同時籠罩了莫然全身。

面對著強大的夢魘，莫然臉上沒有半分懼色，自知以自己的實力根本無法承受對方一擊，倒不如拼著一死，將對方狠狠的阻隔一下。

左手掌心雷已經凝實，隱隱有著炸裂之勢，右手黑焰橫於胸前，黑色的刀身散放出了奇異的色彩。

…三米、二米、一米。

心中估量著距離，莫然雙眼一閉，在黑影接近的霎那，左手掌心雷含恨甩出，隨後莫然口中大喝一聲，十指死死扣住刀柄，後腳用力一蹬。

「喝啊」

「轟」巨大的轟鳴聲如約而至，青色身影隨著轟鳴聲響起的同時遠遠的拋飛出去。

86 神秘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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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道撕心裂肺的嬌吼聲在莫然飛出的同時響起，隨著急速掠回的身影飄過，大滴的淚珠從空中灑下，顯得那般的淒然。

「然哥哥，你醒醒，你醒醒啊。」還在莫然拋飛的空中，琴瑤施展著「凌月旋波舞」準確的接住了即將落下的莫然，雙手環抱著莫然的身軀，琴瑤哭泣著喚叫著已經人事不醒的莫然。

搖喚了半天，莫然依然沒有醒轉，一直以來溫沐如春的少女突然變的狠厲起來，慢慢將莫然的身體放下，琴瑤緩緩站起身來，轉過頭來秀目圓睜死死盯著面前的夢魘。

隨著琴瑤的起身，周圍的空氣猛然間一滯，緊接著，一股含帶著無限殺意的氣息四溢而出，充斥著整個空間，琴瑤秀目一瞪，一道火紅色的光芒突兀的出現在她的眼中，隨後，潔白的衣衫無風自動，慢慢的，象徵著暴虐的火紅色能量破體而出，形成了一道直衝天際的奪目火柱。此時，如果莫然還有著意識，一定會驚訝琴瑤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奇異內氣能量。

突如其來的變化，不僅令現場變得詭異起來，更讓一直威風凜凜的夢魘感到了一絲恐懼，做為六級地帶的首領級靈獸，夢魘從未像今天一樣感到恥辱，首先先是被一個自己最喜歡的黑果引得離開了自己所守護的領地，其次自己竟然被一個弱小的如螻蟻的人類硬生生的擋住；最後更離譜的是，面前的這個白色衣衫的小丫頭居然有著連自己都感到恐怖的氣勢。

黑眸緊盯著眼前的少女，夢魘首次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兩步，四蹄不斷的踢踏著，那突然散發出的氣勢讓它一再感到懼怕。

如果有誰能夠拜讀此時夢魘的思想，想必一定會驚訝到掉了下巴，在夢魘的思想裡，此刻面前的少女根本不算是人類的存在了。那突然暴起的能量，簡直可以比擬七級地帶中的那些「老大哥」。

躊躇不前中，夢魘隱隱有了退意，眸子再次看了看前方不遠處散發著磅礴氣息的白衣少女，夢再也控制不住心中暴漲的恐懼，猛然間四蹄揚起，口中一陣嘶鳴，隨即轉身向著相反的方向急馳而去。

「哼！想跑？傷瞭然哥哥，你就乖乖的留下給然哥哥當坐騎吧。」鼻息重重一哼，琴瑤玉手微抬，一道蘊含著毀天滅地的能量瘋湧而出，能量噴湧之時，一團耀眼的火紅光茫直直的圍向企圖逃跑的夢魘。

「嘶~」慘痛的哀嚎聲在紅光觸及身體的一瞬間突兀響起，隨後化成一道黑影的夢魘被這團光芒緊緊的籠罩在其中，灼熱的能量火焰炙烤著那強健的身軀，不過一小會兒的時間，夢魘便失去了抵抗的能力，委委的蜷縮在一起，不再動彈。

「嗖~」就在琴瑤制住夢魘的同時，一道綠影飛掠過來，穩穩的停在了半空中。

「哈哈，畜生，我終於找到你了。」綠影停下的同時，一道得意的笑聲響起，不過，在略微的興奮之後，綠影隨即發出了淡淡的疑惑之聲。

「咦？這是…？」

正在綠影疑惑之時，琴瑤也緩緩收回了釋放出巨大火焰能量的玉手，眼神緊緊盯著來人，透露著一絲毫不在乎的鄙夷之色。

來人是一名身材中等的老者，老者身著一件黃色長衫，黑白相間的長發凌亂的垂下，眉宇間透著一股傲視天地的氣魄，老者手執一柄通體碧綠的玉尺，凌空而立，顯得格外的仙風道骨。

只是，此時的老者略微有些褶皺的臉頰之上儘是震驚之色。

凌空而立！足以說明老者的修為至少是在武尊級別之上，而從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雄渾的氣息來看，明顯已經到了武尊的後期，甚至有可能還是武狂。

只是此刻老者沒有了半分初到之時的傲人之姿，老者綠豆般的小眼睛看了看蜷縮在地上的身周還焰著火焰的夢魘，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目露凶色的白衣少女，忍不住嚥了嚥口水。

雖然說老者被眼前的景象驚呆在當場，身為強者的他畢竟有著高深的閱歷，眼看著六級靈獸夢魘被這個白衣少女所制服，而且看上去，這個白衣少女渾身上下並無半點損傷，那只有一個說法成立，那便是這個白衣少女的實力遠遠的勝過了夢魘。

要知道，夢魘雖然是六級靈獸，但它特有的獨立性卻決定了本身的實力完全可以與普通的七級靈獸相媲美，能將一個媲美七級靈獸的夢魘輕易制服，那她的實力到底恐怖到什麼樣的境界。

老者相信，自己絕對不可能做到。

沉吟了片刻，老者緩緩的從空中落下，神色凝重的走到琴瑤面前，畢恭畢敬的抱拳道：「晚輩莫擎見過前輩。」

琴瑤柳眉微皺，非但沒有受寵若驚的樣子，反而神態自然的說道：「你到這裡來幹什麼？」語氣頗為高傲，彷彿她才是真正的前輩。

對於琴瑤的回答，老者沒有半點不悅，反而恭敬道：「晚輩來此地是為了它。」說著，老者用手一指地上的夢魘。

「哼！不可能。」聽聞老者的目的是這只夢魘，琴瑤不悅的哼到。

「前輩請勿動怒，既然前輩已經收服此靈獸，晚輩自是不敢多想。」見到琴瑤突然生氣，老者急忙惶恐道。

「嗯。」聽見老者不再打夢魘的主意，琴瑤的臉色稍稍緩和了一些，輕輕的點了點頭。

簡單幾句對話，老者已經感覺到自己的背部滲出了些許汗水，面對著眼前散出強大氣勢的少女，老者心到：真XX倒霉，辛辛苦苦好不容易追查到了夢魘的下落，卻讓人得了先手，得就得吧，偏偏對方還是個隱世的高人，看她樣子，恐怕輕易就能滅了我。算了，此地不易久留，還是先走為妙。」

心中盤桓數秒，老者開口說道：「如果沒有什麼事情，就不打擾前輩了，晚輩先行告退了。」

「嗯。」毫無感情的聲音再次響起，但聽在老者的耳中便如釋重負一般。

重重的呼出一口氣，老者眼神不捨的一掃地上的夢魘，轉身便要離去。

「等等。」

聽到這個聲音，老者心中一突，立即轉過身來，頭都沒敢抬，雙拳一抱恭敬道：「前輩還有何吩咐？」

略微沉思了片刻，琴瑤緩緩說道：「有一件事，要你去辦。」

「前輩請說，晚輩自當竭盡全力。」

點了點頭，琴瑤將目光轉向不遠處還處於昏迷狀態下的莫然，說道：「一會兒他醒來，就說是你救了我們，這只夢魘也是你擊敗的。記住，不可露出馬腳，否則…」

聽到琴瑤這麼一說，老者心到：我的姑奶奶，我哪敢啊。心中想著，但行動上卻沒有半分容緩，立刻接了琴瑤的話說道：「前輩放心，晚輩知道該怎麼做。」

「嗯。」琴瑤十分滿意的點了點頭，繼續說道：「你不錯，看你也有武狂的級別了吧。」

老者聞言，肅穆道：「前輩慧眼，晚輩七級武狂。」

沒有答話，琴瑤手指在靈戒上一抹，隨後曲指一彈，一道光芒「嗖」的一聲射向老者。

「啪。」看著一道寒光射來，老者下意識的將來物抄在手中，定晴看去，隨後驚呼出聲。

「這…」

「看你資質不錯，十年內應可晉至武狂巔峰，這是聖元丹，到時服用，可助你衝破武狂境界，直達武聖。記住，好好做好自己的事情。」看著面露震驚之色的老者，琴瑤不帶半點感情的說道。

此時的老者，心中的興奮不可言喻，「奶奶的，好來不來的本打算收服夢魘當坐騎，沒想到天上竟然真的有餡餅掉下來，還不當不正的砸在自己的頭上，這可是聖元丹啊，看這少女的年紀不大，卻擁有著超凡入聖的實力，更牛X的是，把聖元丹這種高級貨當糖丸來送人。看來自己還底估了人家，武聖？滾蛋去吧，沒準是武神吧。」老者腹誹的想到。隨後，再次看向琴瑤的眼神卻由恭敬變成了仰慕。

老者壓了壓即將暴動的心情，聲音顫抖著說道：「謝前輩賜丹大恩，晚輩銘感五內。」

「行了。」琴瑤不耐煩的擺了擺手，說道：「我看你是木屬性的強者吧，你去看看他，把他救醒，要是有半點差池，你就永遠停在七級武狂吧。」

「前輩放心。晚輩自當皆盡全力。」老者再次被嚇出一身冷汗，不敢怠慢，匆匆的小跑到莫然身前，單手扣住莫然脈門，細細探查了一番，隨後，在琴瑤冷淡的目光監視之下。輕輕的扶起莫然，使他處於坐姿後，扳開嘴唇，喂下一顆丹藥。緊接著，老者單掌猛然拍擊在莫然的天靈蓋上。口中大吼一聲。

「著。」

隨著老者內氣的勃發，一道碧綠色的氣流緩緩由老者掌中傳出，順著莫然的頭皮，一點點的滲進莫然體內。

綠色氣流依照著老者內氣的驅使，緩慢的流遍莫然全身，急速的修補著之前莫然受到夢魘一擊所帶來的嚴重傷勢。

就這樣，時間過了大約一個多小時後，當所有綠色氣流被老者徐徐收回之時，莫然終於從幽幽中轉醒。

「唔。」

87 坐騎

（三更到。。。）

「唔」在老者莫擎的全力治療之下，莫然終於從昏迷中轉醒過來，口中痛哼了一聲後，方才睜開了緊閉的雙眼。

剛剛睜開的眼睛有著一股薄薄的水霧，視線受阻之下，莫然看不清周圍的環境，下意識的問道：「我在哪？」

「然哥哥，你終於醒了。」

處於迷迷糊糊中的莫然突然聽到了琴瑤那熟悉的聲音，立刻想起了先前所發生的事情，被夢魘強力一擊後，自己頓感五內一陣反騰，那時，從未接觸過的強大力道，差點連丹田中的內晶都被震碎一樣，意識混亂當中，自己就是現在這個樣子了。

轉過頭看向聲音發出的方向，一道白影立時出現在自己的眼前，忍著身上的巨痛，莫然匆忙的向前方抓了過去，急切的問道：「瑤兒？你沒事。太好了。咳…」不小心的舉動立即牽扯到了自己的傷勢，莫然忍不住劇烈的咳嗽起來。

「然哥哥，你怎麼樣了。」看到虛弱的莫然，琴瑤心中一緊，馬上跑到莫然的身邊扶住他的肩膀關心道：「沒事吧，你可不要嚇唬瑤兒啊。」

輕輕的擺了擺手，看到琴瑤安然無恙，莫然笑了笑，道：「你沒事就好，我沒什麼，只是剛剛的力道大了些，要不是有黑焰刀擋住靈獸的一擊，恐怕早就死了。」

上下打量了莫然幾眼，發覺他真的沒有太大的事後，琴瑤才展開了緊皺的柳眉，嗔怪道：「別說死，然哥哥不會死的。」話說著，琴瑤的明亮的眸子裡滲出的淚水，一副梨花帶雨的小女人模樣，著實令人心痛可愛。

「好了，別哭了。」輕輕的拍了拍琴瑤的香肩，欣慰的安撫了一聲，這才想起看到自己二人還身處在離湖泊不遠的森林中，看著琴瑤疑惑的問道：「我們現在在哪，剛剛的靈獸呢，為什麼我們會沒事？」

一連幾個問題把琴瑤從哭泣中打斷，琴瑤輕輕的擦了擦眼角的淚水，說道：「剛剛然哥哥把我嚇壞了，要不是這位莫擎老先生突然出現，出手救了我們，恐怕我們都得葬身在此地。」琴瑤說道，玉手輕指了一下莫然的背後。

順著琴瑤玉手所指的方向轉頭望去，莫然這才看到身後有一名仙風道骨的老者正手捻著鬍鬚笑盈盈的看著他們。

聽聞琴瑤說到自己二人乃是這個老者所救，莫然馬上轉身，強撐著虛弱的身體對老者抱了抱拳，感激道：「莫然謝過前輩救命大恩。」

說著，莫然想要起來給對方一個大禮，以示感謝。

莫擎見到莫然突然起身，立刻明白了他想要幹什麼，心中一突，趕忙伸手攙住莫然搖搖欲墜的身體，心中想到：「小祖宗啊，這可使不得，要是讓邊上這位姑奶奶看見，我可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閃電般的出手硬生生將莫然馬上就要拜下的身體拖住，莫擎把目光微微偏向琴瑤，果然，自己的欲料沒有錯，少女暗含森冷的責備目光射了過來，把莫擎嚇得立時冷汗直流。

避開那道令自己心驚膽顫的目光，莫擎很不自然的笑了笑，想要把心中的懼怕掩飾過去，可是身處在這種尷尬地位，莫擎發現自己的臉部都有些僵硬，無奈，莫擎只能稍稍低了低頭，使莫然不能直視到自己，聲音顫緩的回應道：「不必，不必。」

見到莫擎有些怪異的舉動，莫然突然問道：「咦？前輩，你怎麼流了這麼多的汗啊，你沒事吧。」

「呃。」莫擎微微一愣，旋即把目光隱晦的投向琴瑤。

望著莫擎，琴瑤微微揚了揚，眼晴狠睜了一下，隨後把頭一撇，不再看莫擎，那意思好像是在說：「你自己看著辦。」

苦笑著搖了搖頭，莫擎努力的站直了身子，輕了輕嗓子，故作高深的說道：「咳…，這個，剛才對付這個畜生的時候著實費了一番力氣，只是有點累了，不妨事的。」

說著，莫擎把莫然的注意力引身體一旁的夢魘身上。

回頭看了一眼尚在被擊倒在地的夢魘，莫然眼中閃過一抹驚羨之色，能把夢魘輕易制服的人，恐怕這個老者的實力已經高的沒邊了，心中讚歎的同時，莫然轉過身來對莫擎恭敬道：「前輩真乃絕世高人，晚輩得以前輩搭救，真是銘感五內。」

聞聽莫然又是一陣感謝，莫擎立刻擺手道：「不必，老夫也是碰巧路過伸手相助罷了，小友不用放在心上，反而看小友實力不高，卻能在這夢魘的一擊之下還能如此生龍活虎，看來小友的體質非常人可比啊。」

夢魘！真是的夢魘！聽得莫擎道出靈獸的名字，莫然心中再次震動，看來自己猜的不錯，這個大陸果然有問題。

短暫的思慮過後，莫然尷尬的笑道：「前輩誇獎了，晚輩只是幸運而已。」

「幸運？何止是幸運，身邊有這樣一個高手，恐怕整個大陸要去什麼地方都不會有危險吧，只是看他的樣子，好像並不知道他眼前的少女的底細。」心中猜想的同時，莫擎把老眼不著痕跡的轉向琴瑤，隨後在後者的怒視之下，慌亂的躲開。

「呵呵，小友不必自謙，對了，這不是說話的地方，看小友的傷勢還沒完全痊癒，這樣吧，老夫在不遠處有一個暫時的落腳之地，不如小友先跟老夫先去休息片刻，也好讓老夫再為小友診療一番，防止以後落下病根。」莫擎一陣的賣好，那熱情的態度讓莫然好一番感激。

一想自己現在的情況如果與琴瑤離開，難免會遇到什麼別的靈獸，而且這個老者看上去也很是和善，到不如跟這個老者過去，除了安全性可以得到保障外，順便也好向他討教一些修煉上的難題。

回頭看了看琴瑤，發現她沒有什麼抗拒之色，莫然方才躬了躬身答謝道：「那晚輩就卻之不恭了，那它…？」轉身望瞭望一旁的夢魘，莫然突然問道。

隨著莫然的問起，三人不約而同的看向一旁倒在地上夢魘，莫擎皺了皺眉，一時不知刻怎麼辦才好，偷偷的將目光轉向一直沒有說話的琴瑤，眼中滿是詢問之意。

感受到了莫擎求助的目光，琴瑤這才緩緩的走來，嬌嗔著對莫擎道：「老先生，你都救了我們了，而且這個夢魘在之前也傷害瞭然哥哥，不如老先生幫我們把它捉回去，給然哥哥當坐騎好不好。」

「瑤兒，不得無禮。」看著琴瑤玩童之心大起，莫然皺了皺眉頭，佯裝怪責的呵斥到。

聽到莫然的呵斥之聲，琴瑤不高興的撅起小嘴，低聲嘀咕道：「本來就是嘛，反正老先生要它也沒用，不要浪費了才好，像這種級別的靈獸，如果真的能調教好的話，以後將是一個助臂哦，老先生，你說對不對。」說著，琴瑤清瑩般的大眼晴沖莫擎眨了一眨。

「啊？啊~，對對，這個小…小姑娘說的不錯，六級巔峰的夢魘可是與七級的靈獸不遑多讓啊，小友如果能收服它的話，相信對小友以後行走大陸有著莫大的好處。」莫擎偷偷的擦了一把冷汗，一副絕世高人的鎮定表情。

嘴裡說的輕鬆無比，只不過，此時的莫擎心中感到一陣肉痛，眼看著自己辛苦了一年多所追查而來的靈獸就要落入別人之手，是誰都會心有不甘，可不甘又能怎麼樣，旁邊還有一個隱藏的極深的高手在虎視眈眈，要是惹到這位姑奶奶，天知道她會用什麼方法把自己幹掉，相信她要是出手的話，恐怕也就是抬抬手的時間吧。

莫擎強顏歡笑的看著莫然，心中滴血一般刺痛，還不能表現出來，這種感覺真是…真是相當難受。

「瑤兒，夢魘是前輩擊敗的，而且我們的命也是前輩救的，怎麼還能要前輩的東西？」看著面前的琴瑤，不瞭解內情的莫然一陣苦笑，心想這個小丫頭是不是天真過頭了，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

假裝責怪了琴瑤兩句，莫然對莫擎歉意的說道：「小丫頭不懂禮數，前輩您不要見怪。」

看著莫然謙遜的舉動，莫擎感到頭都大了，想把夢魘當成坐騎送出去，還要將事情辦得理所當然，不露出馬腳，此時，就連莫擎活了這麼大歲數的強者就感到此次接到的「任務」的艱巨。

不過，姜畢竟還是老的辣，短暫的沉思過後，莫擎眼中精光一閃，頓時計上心頭，清了清嗓音故作高深的模樣說道：「呵呵，其實老夫要這個畜生也是沒用，倒不如像小姑娘所說，就此把這個畜生贈予小友，如果小友能夠讓這個畜生服服帖帖，那也不失為一段機緣。」

「可是…」聽聞莫擎真的聽琴瑤的話要把夢魘送給自己，莫然不由得一陣錯愕。

感覺事情來的太突然，莫然還待推辭的時候。莫擎的老臉陡的一繃，有些不悅道：「怎麼？小友不滿意老夫的安排。」

「不，不，晚輩只是覺得這對前輩不太公平，而且晚輩也沒有信心去馴服它。」見到莫擎有些不高興，莫然連忙擺手解釋道。

聽莫然這麼一說，莫擎倒是喜上眉梢，仔細一想：「倒也是，看他實力普普通通，想要馴服夢魘，恐怕一點機會也沒有，到時候恐怕夢魘還得歸我。」心中盤算著，莫擎越想越是興奮，如果莫然不能夠讓夢魘認主，那他就可以將夢魘佔有了，而且到時相信琴瑤也不會反對，畢竟，夢魘對她基本屬於無用的東西。

想著想著，莫擎居然笑了起來。

88 療傷

俏目盯著沾沾自喜的莫擎，琴瑤漸漸露出了不悅之色，看起來這老頭有點不知好歹，到這個時候還想著夢魘的歸屬，琴瑤真恨不得上前一把拔光他的鬍子。

心中陷入美好的憧憬的莫擎突然感受到身邊傳來一股莫名的殺氣，頓時從思緒中驚醒，眼光看向一旁外表靚麗的少女，莫擎嚇得一個激靈，「糟了，讓她看出來了。」心中略微一顫，莫擎立刻明白自己的想法已經被少女看出，微微平靜了一下，馬上對莫然說道：「不試試又怎麼知道，不用多說了，先跟我回去，等傷好了，再試著馴服這個畜生。」

見到莫擎執意如此，莫然苦笑，微微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莫擎的說法，說道：「那莫然就謝過前輩了。」

莫擎長出了口氣，看見旁邊少女稍有些緩和的表情，這才如釋重負，轉頭對夢魘說道：「畜生，還不跟我走。」

一旁蜷縮在地的夢魘委屈的晃了晃身，慢慢的站起，好像很懼怕莫擎似的，打了個鳴鼻，只不過，它那黑色的眼睛卻是一直警惕的看著琴瑤，其中的懼意不言而喻。

「等一下。」就在莫擎牽著莫然的手離開的時候，琴瑤突然叫了一聲，隨後，在兩人一獸的注視之下，跑到了遠處一棵不起眼的小樹下，拾起之前被夢魘擊飛的黑焰刀，而後，呼哧呼哧的跑了回來，將手中的黑焰刀往莫然面前一遞，道：「然哥哥，你的刀。」

「謝謝瑤兒。」莫然接過黑焰，默默的撫摸了一下，隨後將刀背到後背。

「這？這是你的？」看著莫然接過的黑焰刀，莫擎震驚的問道，眼光閃爍著一抹不可思議的光芒。

「是啊。剛剛要不是它的話，我早就被夢魘一擊殺死了，看來，這把黑焰刀很不普通啊。」聽到莫擎問起，莫然自豪的拍了拍背後黑焰刀的刀柄說到。

「你是從哪得到的？」莫擎沒有理會莫然的自豪之義，反而失聲問道。

看見莫擎如此激動，莫然隱隱猜到了什麼，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再次抽出黑焰刀，仔細的端詳了片刻，突然抬起頭，淡淡的問道：「這是我父親的兵刃。前輩以前見過？」

「果然，看來我猜的沒錯。」聽到莫然的答覆，莫擎終於證實了自己的猜想，不過，見到此時莫然已經生疑，莫擎壓了壓心中激動的情緒，看似平和的答道：「沒見過，只是感覺它很重，不像是普通的兵器，相信這把黑焰刀有著不平凡的歷史。」

莫擎胡亂找了個藉口搪塞了過去，不過看在莫然眼裡卻是有些疑惑，他一定知道什麼事情，這是莫然此刻的猜想。莫然是什麼人？兩世為人啊，有多少事能瞞過他的眼睛？莫擎剛剛突兀的舉止已經被莫然看在了眼裡、記在了心上。

「一定找機會問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沒準他認識父親，還能從他的口中打聽出父親的死因。」莫然暗暗想到。

看著這一老一少的怪異舉動，琴瑤站在一旁聽得是糊裡糊塗，見兩人都不說話，琴瑤上前一步說道：「你們在想什麼啊？」

「哦，沒什麼。」聽見琴瑤問起，兩人不約而同的回答道，言語上竟然出其的一致。

相覷了一眼，兩人淡淡一笑，沒有答話，片刻之後，莫擎說道：「走吧，有什麼事回去再說。」

左手拉著莫然，右手牽著琴瑤，莫擎微一用力，一股淡綠色的能量光芒頓時湧出，隨著能量的釋放，一道肉眼可見的綠色氣流迅速在莫擎腳下會集，片刻之後，在莫然驚詫的目光之下，三人緩緩的離開了地面，懸浮於半空之中。

「走了。」輕輕吐出了兩個字，莫然只感覺空氣中的靈氣突兀的波動起來，隨後，莫擎身形一晃，凌於半空中的三人急速的遠方飛掠而去，而夢魘也緊跟著他們奔跑起來。

感受著空氣中極速流過的風的氣息，莫然無比震驚，這就是飛的感覺嗎？心中呢喃了一聲，看著四周閃過的樹木，想到自己以後如果真的能夠晉陞至武尊級別，那就可以像莫擎一樣翱翔於天際，莫然突然萌生一股興奮之感，下意識的，莫然也堅定了自己努力修煉的決心。

日幕森林雖然被稱之為森林，但處於獨特的地理位置，也是有著兩面迎山的地況，只不過，這兩面的山並不是很高而已。

飛行了一會兒，莫然也充分的領略到了飛翔的感覺，待目光所及之處，不再是單調的樹木後，莫然隱隱看見了前方不遠處若隱若現的山巔。

「到了。」正在莫然細細觀察周圍的地形時，莫擎蒼老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隨著話音落下，莫擎帶著莫然二人穩穩的落在了一處山洞的洞口處，站穩身形，莫擎轉過頭來看向來時的路，不多會兒，夢魘如約而至。

點了點頭，莫擎轉身指著山洞對二人說道：「裡面沒什麼東西，只有可以供人休息用的石床，你們將就一下，等傷好了，我送你們出去。現在我出去找點吃的，你們先休息吧。」

簡單的為二人介紹了一下情況，莫擎再次升上了半空，看著莫然，突然想起了什麼，鄭重的對莫然說道：「我沒回來之前，你先不要動用內氣，切記。」說完，莫擎便向遠方飛去，山洞口處只留下了莫然與琴瑤二人。

見到莫擎遠走，琴瑤一直警惕的心才算放下，精神舒緩的同時，琴瑤彷彿有些吃不住力的搖晃了幾下，旋即坐在了地上。

莫然看在眼裡，慌忙走了過去，關切的問道：「怎麼了？」

體會著莫然言語中的溫情，琴瑤淡淡一笑道：「沒事，可能是剛才跑的太快，有點脫力了吧。」

「讓你走，你怎麼就不走呢？要不是前輩，我們豈不是都要葬身於此地。」看著面色有些蒼白的琴瑤，莫然心疼道。

「瑤兒不會丟下然哥哥的。」見到莫然擔心責怪的樣子，琴瑤心中揚起一抹暖意。

「傻丫頭。」琴瑤一臉堅毅的表情讓莫然一愣，隨後憐愛的責備了一聲，不再說話，把目光看向夢魘，略帶警惕的說道：「它在這沒事吧。」

琴瑤大眼晴閃了閃，若有所思的答道：「應該是沒事吧，那個老先生都把他制服了啊。」

說著，在莫然看向夢魘的時候，眼中迅速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火紅色光芒，直看得一旁的夢魘渾身哆嗦了起來，礙於對方的實力，夢魘也不得不放低姿態，重新得將身體蜷縮在一起，伏於地上，一聲也不敢吭。

見到夢魘如此懼怕自己二人，莫然不由得一愣，竟以為它是真的被老者打怕了，所以才出現如此模樣，終是把心放在了肚子裡，眼神掃過琴瑤，透露出一片柔情。

感受著莫然有些變得熾熱的眼神，琴瑤蒼白的小臉上泛起了一絲紅潤，隨後，扭捏的嬌嗔道：「然哥哥，幹嘛這麼看著瑤兒。」

聽到琴瑤這麼一說，莫然也是覺得自己有些唐突，苦笑道：「沒事。沒事。」

哀怨的嘆了口氣，琴瑤突然說道：「然哥哥，瑤兒有些累了，想先休息一會兒。」

「哦。好，你先進去睡一會吧，我在外面把風。」

琴瑤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便轉身進了山洞休息去了。

過了一會兒，莫擎回到了山洞口，看見洞口處只有莫然與夢魘，納悶的向四周張望了一下，待到精神感知力感受到洞內隱隱有著輕弱的呼吸聲傳出的時候，立刻明悟過來。

「看來那個姑娘進去休息了。」暗地裡呼出了一口濁氣，莫擎突然感到心中的沉悶散去了不少，自打看見琴瑤以後，莫擎無時無刻不在提心吊膽當中，要不是因為對方實力高出他太多的話，恐怕他早就逃之夭夭了。

見到洞口處並沒有琴瑤的身影，莫擎的膽子也是大了起來，行動坐派不再小心翼翼，大大方方的走到莫然身邊，笑道：「小友，你那白衣姑娘的朋友呢。」

見莫擎問起，莫然淡淡的回答道：「她有點累了，進去休息了。」

「哦。」莫擎手捻鬍須，微微笑了起來。

「對了。」突然想起了什麼，莫擎說了一聲，隨後便在靈戒中翻騰了起來，片刻後，一個小小的玉瓶便出現在他的掌中，手執玉瓶滿意的端詳了一會，莫擎說道：「裡面是療傷的丹傷，你先服下一顆，一會我幫你用內氣把它融化，再幫你調理一下經脈，相信一會兒你就無礙了。」

手中接過莫擎遞來的玉瓶，莫然感激的說道：「多謝前輩了。」

「哎，不用謝了，你一口一個前輩的，都把我給叫老了，不如這樣吧，你也學你那小女友一樣，叫我老先生吧，聽上去順耳一些。」莫擎說到。

「嗯。」莫然點了點頭，從玉瓶中取出一顆丹藥，登時一道黃色光芒從丹藥上射出。雖然光芒還是有些薄弱，但那明亮的黃色光芒已經充分說明了他的品級。

「三級丹藥？」莫然低呼出聲。

「沒錯。是三級丹藥，復合丹。」莫擎點了點頭，滿意的笑道。

沒有任何矯情，莫然感激的看了莫擎一眼，接著把復合丹放入口中吞下。

見到莫然已經把復合丹吞下，莫擎慢步移到莫然身後，單掌舉起，拍出，藉著丹藥的藥力，為莫然療起傷來。

89 交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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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緒朦朧間，莫然只感覺一道極其柔和的氣流緩緩的在體內竄動，隨著氣流的流過，自己體內的經脈正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恢復著，那道氣流就像是以往使用過的綠璣藥液一般滋潤著體內各處受傷的部位，讓自己感到無比的舒適。

「喝。」許久之後，在身後莫擎的一道低喝聲中，氣流終於停止的流動，慢慢的消失於無形，待到貼伏在背部的手掌挪開的同時，莫然緩緩的睜開了雙眼。

靠著莫擎強大內氣的治療，莫然終於在短時間內恢復了傷勢。慢慢的站起身，衝著面前一臉慈祥笑意的老者拱了拱手，道：「謝過老先生了。」

「不用客氣。」莫擎擺了擺手，眼神之中閃過一絲異彩，暗道：此子恢復力驚人，看來在他身上一定發生過什麼奇特經歷，使他的身體比一般修煉者強上不少，如果此子加以打磨，日後定能成為一代絕世強者。」

短短看了莫然一會，莫擎說道：「小友介不介意跟老夫聊上一會兒，老夫有些話想對小友說。」

「老先生吩咐，莫然怎敢不從。」客氣了一下，莫然算是答應了莫擎的請求。

兩人席地而坐後，莫擎開口說道：「小友也姓莫？」

「嗯。」莫然點了下頭。

「不知小友是何方人士？家世如何？」

聽聞莫擎有此一問，莫然沒有馬上回答，略微想了想方才答道：「晚輩從小住在小蕩山下的一個村莊裡，沒有見過父母，晚輩自小家中貧困，只是由一位爺爺辛苦撫養長大。」

「哦？住在小蕩山？」莫擎驚咦了一聲，問到。

「嗯。」

「據我所知，小蕩山頂有個莫家，乃是飛云帝國的一個大家族，小友跟莫家…」

「沒有半點關係。」莫擎問到此處並沒說完，但莫然卻語含怒意的把話接了過來。

莫擎皺著眉頭看著莫然，心中不由想到了什麼，緊接問道：「看起來，小友對莫家好像有著什麼敵意，難道小友與莫家有過節？」

莫擎這麼一問，莫然馬上意識到自己的語氣上讓對方抓住了什麼，言下語風一轉，淡淡的道：「沒有。只是從小貧困慣了，看不上富貴之人。」

聽著莫然詞不搭義、頗有掩飾的回答，莫擎並沒有什麼反應，怕莫然有所懷疑，立刻扯開話題說道：「看小友年紀尚輕吧？」

見莫擎並沒有在一個話題上糾纏，莫然漸漸放下了警惕之心，欣然答道：「嗯，晚輩今年剛好十一歲。」

「呵呵，不像啊，就小友的體魄來講，少說也應該有十四、五歲了。看來小友修煉的很是刻苦啊。」

「哪裡，晚輩只是不想落在別人後面，多用了心罷了。」莫然謙恭到。

莫擎點了點頭，像是很滿意似的，道：「恕老夫眼拙，至今為止，老夫還看不出小友的實力幾何，不知小友可否透露一二。」

莫然無奈一笑，心道：怎麼誰見了我都想問我到底是什麼實力，難道真的是內氣特殊的原因？」

心中想了想，人家本來就救了自己性命，告訴他也無妨，有些時候腋著瞞著反而不好，再者人家說是看不清自己的實力，可憑著他高深的修為，也難免會猜出一二，如果不把實際情況告訴人家，整不好還會被人揣度，這樣不好。

莫然笑了笑，看著莫擎回答道：「其實晚輩只有五級先天武士級別，區區微弱實力，倒是讓老先生見笑了。」

莫然不說則已，這一說出口，莫擎內心中大大的驚呼起來，原本見到莫然後，莫擎就感覺出莫然的實力絕不會高，能夠進入到日幕森林六級地帶，一定是跟他身邊的少女有關，按照莫擎的猜想，莫然肯定是在那個擁有高絕實力的少女保護下一路走了過來，只是莫擎不清楚的是，少女為什麼要帶著莫然進入到六級地帶，在這裡並沒有什麼讓他能得到鍛鍊的東西，對於他來說，這裡的一切都是危險的。

莫然這一說明，莫擎慢慢的由震驚陷入了沉思中。心中震憾道：「奶奶的，今天怎麼竟遇見怪物了，前面少女就比自己強上許多許多，如果說是少女的年齡跟莫然相仿，那自己是絕計不會相信的，要知道，讓一個人改變相貌是有很多途徑的，只要實力到達一定級別，完全可以通過體內自修的內氣改變自己臉部的形象，使自己變得要多年輕就有多年輕，可那得是武聖以上的級別才能做到的呀，這也是當初剛剛見到少女時，自己給少女的實力的定義。」

可眼前的莫然卻讓莫擎倍感驚詫，十一歲，先天武士五級，什麼意思？意思很明了，只需要二個字來定義，那就是「天才」，如果再加幾個字，莫擎可以毫不猶豫的把莫然變成「天才中的天才」。能在如此年齡下修到先天武士五級，莫擎自問，天下能找出來的絕對是鳳毛麟角、屈指可數。

而且，光是天才還不足以證明莫然的天賦，真正的天賦是需要天時、地利、人和幾大方面囊括來講的，一個再聰明的天才也不可能在十一歲就直接達到先天武士五級的，這其中要付出多少的汗水可想而知，結合莫然的身體條件、恐怖的天賦和真實的實力，莫擎敢肯定，在這副還尚存稚嫩的面孔之下，隱藏著許多不為人知的努力和勤奮，只要肯給這個少年時間，只要運氣不是太差，對於他來說，武神不是夢。

呆呆的看著莫然，莫擎的心久久不能平靜，想想自己奮鬥了大半輩子，辛辛苦苦的努力之下，才換來如今七級武狂的傲人境界，如果要跟這個少年相比，似乎有些相形見絀了。

「咳~，這個，莫然是吧。你說是真的？」實在不敢相信莫然所說，莫擎支支吾吾的問到。

「嗯。」莫然點了點頭，臉上不帶一絲興奮的神色，平靜的令莫擎無語。

苦笑著晃了晃腦袋，莫擎終是接受了一個令人倍受打擊的事實，旋即說道：「以你的實力，恐怕不足以在這個地方修煉，我很納悶，你是怎麼進來的？」

聽到莫擎問起，莫然重重的嘆了口氣，隨後將自己如何在桑平鎮結識紫荊，然後加入紫荊傭兵團，緊接著如何衝破重重困難，成功擊敗三級靈獸赤焰火狐王，又在關鍵時刻，隊伍中成員反水，互相搏殺，最後自己在追殺白郁的過程中偶遇巨形蝙蝠，被琴瑤救下，一切的一切像一段精彩的故事一樣，幾乎是完整的為莫擎講述了一遍，只不過，在講述過程中，莫然並沒有提到藍鳳的存在，這也許是因為乃是屬於琴瑤的秘密，自己不好說出口吧。

冗冗長長的一大段經歷講完，莫然感到一陣口乾舌燥，其間自己因為紫荊隊員的反水所暴露出的醜惡人性，不知道嘆了多少聲氣，到最後還是一副悵然的模樣，彷彿他瞭解中的人，不應該是這個樣子。

聽莫然講完，莫擎也微微動容，想不到如此年紀的莫然便早早經歷了這些人世間的繁複，也不禁為他感到悲涼，不過，回頭一想，也許只有真正的受到挫折，真正的看到、瞭解到人間的複雜成分，才能成為超然的存在吧。

莫擎為莫然感到悲哀的同時也羨慕起他來，心想，如果自己從小便能經歷這些，是否也能夠成為人們口中敬羨的「天才」呢。

用力的甩了甩力，放卻心中那份不切實際的想法，莫擎開口笑道：「想不到，你年紀輕輕，便擁有了這麼多豐富多彩的經歷，真是羨煞旁人啊。」

無力的感嘆了一聲，莫然笑道：「其實我寧願不經歷這些，這看上去有些殘忍。」

莫擎當然知道莫然所說的殘忍不止是當初戰鬥的慘烈場面，裡面更包含了醜陋人性的突顯。令得只有十一歲的莫然顯得過早的成熟與多愁善感。

目光緊盯著面前淡然的少年，莫擎的心略微有所悸動。難道真的是辛酸中成人傑、磨礪下出強者？

身為老一輩的修煉者，莫擎受莫然那種並不附合其年齡的經歷與思想所影響，首次的陷入了對人生仔細分析的思考當中。

沉思了許久，莫擎回過神來，拋卻了心中那些連自己都想不通的問題，問道：「我明白，你來這裡的目的是為了不斷的強迫自己在最大壓力下提升實力，但這裡並不適合你，你以後還有什麼打算嗎？」

聞言，莫然抬起了頭，想起那還深埋在小蕩山附近地下的父親的骸骨，眼神中突然暴發出一道精光：「修煉是肯定的，我還有一些事情必須要親自去辦，正如老先生所說，這裡並不適合我，我早就打算進入帝國的尚武學院，去學習更高更深的武道修煉之法。只是，現在我已經出不去了。」

說著，莫然把目光轉向了山洞中，呢喃的接著說道：「還有，就是瑤兒了，她也是個可憐人，就算能出去，我也不想把她一個人扔在這裡，繼續過著孤苦無依的生活。」

「她？你也許不用考慮到這方面因素。」聽到莫然如此關心著琴瑤，莫擎苦笑起來。

「為什麼？」莫擎下意識的回答讓莫然一愣，忍不住問到。

發覺自己不小心說走了嘴，莫擎暗罵了自己一聲，此時想要解釋，恐怕在這個聰明無比的少年跟前根本產生不了多大的說服力，狠了狠心，莫擎面色凝重的說道：「原因我不會跟你說，即使是說，也不會是現在，我現在只能告訴你，如果你想對一直待在她的身邊，那你必須要拿出比現在還要刻苦的修煉之心，否則，她將是你一輩子都無法攀登的高峰。言盡於此，希望你能夠明白。好了，今天就聊到這吧，你的傷勢也剛剛恢復，不宜睡的太晚，進去休息吧，晚上我會待在外面，你不用擔心。」

莫擎說完，再不給莫然詢問的機會，原地坐下盤膝修煉起來，其實像莫擎如今的境界，已不在乎這一星半點的時間，這所以如此模樣，完全是不想跟莫然說的太多，以免說漏了什麼。

平靜的看著對面進入修煉狀態的莫擎，莫然並沒有被他的話刺激到，因為很早的，在琴瑤施展出「凌月旋波舞」的時候，他就已經猜到了琴瑤的身份會很不簡單。

目光轉至洞口，莫然泛起了一絲惆悵，口中呢喃低語：「你到底是什麼人呢？」

90 馴獸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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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當紅日高掛於空中，綻放出奪目光芒之時，莫然方才從沉睡中醒來，由於山洞不大，裡面還睡著琴瑤，所以莫然並未進入當中，只是在洞口處依靠著洞壁湊合了一夜。

本來，莫然並不是一個貪睡之人，良好的生活習慣早已成為他生活的一部分，只是昨日受到了些許傷勢，又與莫擎聊到很晚，身體疲憊之餘，才多睡了一會兒。

緩緩睜開雙眼，一道強光刺得莫然皺了皺眉，手掌遮擋之下，莫然這才看清楚了周圍的情況。洞外，莫擎早已不知去了什麼地方，莫然眼中只有一道熟悉的白影與一道帶有濃重氣息的小小的黑影在相互對立著，兩道截然不同的身影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莫然站起身來，長長的伸了個懶腰，感覺到無比舒服之後，緩步走出了洞口。

「然哥哥，你起來啦！」見洞口莫然走出，琴瑤歡笑著迎了上來。

「呵呵，你起的這麼早啊，休息好了嗎？」莫然關心的問道。

琴瑤小嘴向上一翹，雙手背向身後，使勁的挺了挺突起的前胸，含笑道：「休息的很好，謝謝然哥哥關心啦，然哥哥怎麼樣了？傷好點了嗎？」

「差不多了。」輕輕拍了拍胸脯，莫然點頭道。

「然哥哥，可以把「幻元青涎」給瑤兒了，瑤兒要做那東西。」見到莫然無事，琴瑤便提起了為他做「葵水神雷」的事情。

「哦。好。」

點了點頭，莫然手指在空靈指環中一抹，還未見「幻元青涎」，一股奇特的香氣率先四溢而出。

眼神緊緊盯著莫然的手掌，在其翻動之際，琴瑤如蔥般的玉手極其快速的探了過去，還沒等那股香氣瀰漫開，只見精光一閃，在莫然驚詫的目光之下，「幻元青涎」直接被琴瑤收入到她的靈戒之中。

驚訝的看著突然出手的琴瑤，莫然愣住了，他從來沒有想過琴瑤出手竟是這般快速，也就是自己一眨神的光景，手中的三株「幻元青涎」便已到了琴瑤手中。

「瑤兒好厲害啊。」看著琴瑤，莫然忍不住誇讚了一聲。

「哪有，然哥哥只是沒有防備罷了。」嬉笑了一聲，琴瑤衝著莫然吐了吐舌頭。

「鬼靈精。」見琴瑤如此可愛的模樣，莫然伸手在琴瑤的腦袋上揉了揉，說不出的喜愛。

見莫然伸手探來，琴瑤小腦袋下意識的縮了一下，只是這一縮正好把臉部湊了過去，而莫然的手也正好在此時收回，兩個動作很協調的整合在一起，促使著莫然的手正好摸到琴瑤的臉上。

肌膚相碰，兩人不約而同的有一種觸電般的感覺，雖然只是一閃即逝，但兩人心中同時冉生了一絲奇異的感覺。

兩人彼此直視著，同時放射出一道略帶羞澀的關懷目光，霎時間，莫然突然感覺到自己內心突兀的澎湃起來。也許是對方目光的灼熱，看得莫然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了下頭，那種埋藏在心中的愛戀，始終沒有從口中吐出。

琴瑤也是小臉一紅，故意將頭偏向別處，不去看他，看來，這個小丫的心裡也有著與莫然相同的成分隱藏其中。

尷尬間，使現場的氣氛變得寂靜起來，本來幾乎是無話不談的二人，經過昨天的經歷，彼此變得靦腆起來，一時之間，顯得極其不自然。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當二人還沉醉在這種心靈交集的狀態的時候，陡然間，遠處樹林中一陣燥動，隨後，在莫然驚詫的目光下，莫擎的身形如電般凌空射來，待到莫然感覺到空氣中的波動變得劇烈後，莫擎的身影已經穩穩的落在了洞口處，並撫鬚含笑看著莫然，眼神之中透露的儘是和藹的神情。

「老先生，回來了。」見到莫擎出現，莫然第一時間禮貌的打了聲招呼。跟著，琴瑤也友善的向莫擎點了點頭，算作是見禮。

莫擎微微一笑，並沒有去看琴瑤，只是盯著莫然道：「嗯。看來你的傷勢也好的差不多了。」

「這多虧了老先生出手，晚輩才能好的如此快速。」莫然感謝道。

莫擎伸手虛抬，含笑說道：「不必多禮，如今你的傷勢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不如趁現在就去試試是否能夠馴服這只夢魘吧。如果成功的話，以後他將成為你的一大助力。」

經莫擎這麼一說，三人不約而同把目光轉向一旁的夢魘身上，夢魘經過了昨日一役，早已沒了那股王者般的氣勢，此時的它就猶如一隻寵物小狗一樣乖巧，如果不是那眼眸中散出的淡淡黑氣，相信沒人會認為他就是那曾經叱咤日幕森林六級地帶的恐懼王者。

看著面前的夢魘，莫然漸漸皺起了眉頭，不是他不想擁有一隻如此強大的神奇靈獸，而是他知道，即便是現在被莫擎控制住的夢魘看上去沒什麼傷害性，但其本身的強大實力是經過天長日久的修煉而得來的，而自己，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先天武士，就如何能夠讓這只超級王者折服。

沉呤了片刻，莫然把目光移向莫擎，苦笑道：「老先生，這只夢魘是你擊敗的，不說我應不應該馴服他，就算是我肯，我想我也未畢會成功，還是請老先生自行馴服吧。」

見到莫然有心拒絕，莫擎眉毛一挑，沉聲道：「嗯？還沒試又怎知不會成功，年輕人是要多一些信心的。」說著，莫擎故意向琴瑤所站的方位瞥了一瞥。

看到莫擎奇怪的眼神，莫然立刻明白過來他的真實用意，頓時，莫然心中一陣感動。

「是啊，連這點信心都沒有，又怎能永遠的守護在他的身旁呢。」心中明悟，莫然沖莫擎點了點頭，隨後向琴瑤投去一道火熱的目光，轉身走到莫擎的身旁，凝重的問道：「老先生，麻煩指點晚輩一下具體該如何去做。」

望著莫然透著堅定神情的目光，莫擎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盯著夢魘緩緩說道：「馴服靈獸必須要在實力和精神上一同征服，我教你一會秘術，也就是大陸上鮮為人知的「馴獸術」，利用這種術法，你可以將你的精神力通過它來釋放而出，從而與靈獸的精神力取得聯繫，並且征服它，與此同時，你還必須騎在它的身上，用你的實力來證明你有資格去做它的主人，這兩方面必須同時進行，只有在實力和精神上同時征服了它，它才會把你當作永遠的主人，直到你死。」

「明白。」堅毅的點了點頭，莫然的眼神中頓時綻放出一道逼人的紫色寒光。

「好。這只夢魘現在的實力已經大打折扣，但依你現在實力還是會很吃力，現在我就將「馴獸術」傳給你。希望你能夠成功。」說著，莫擎極其快速的背誦出一段詞語。

莫然從前世就是大學內的高材生，在多年的努力學習之下，記憶力異常的驚人，莫擎背誦的「馴獸術」只有簡短的十幾句話，莫然自然是很輕易的便記在腦海當中。

腦中極速的消化著「馴獸術」口訣，假設性的在腦中嘗試了幾次後，莫然方才晃動身形，慢步走向了夢魘。

隨著莫然每一步的踏出，節奏都是非常之慢，但每走一步，身上的氣勢便會更盛一分，待到接近夢魘之時，體內內氣的極力運轉之下，莫然已然進入了最巔峰的狀態，這所以如此，那是莫然深思熟慮之後才決定的，畢竟眼前的夢魘跟之前他遇到的人或獸不同，那可是六級巔峰的靈獸啊，想要馴服它，不拿出自己的全部實力可不行。

細細感受著莫然逐漸散發的氣勢，莫擎站在一旁不住的點頭，暗嘆此子的基本功果然紮實，那股不算強大的氣息出奇的精純，不含一絲雜質，可見他修煉的時候下了不少的苦功，每一步走來都是那麼的堅實。

眼角偷偷掃過站在身邊一直含笑的琴瑤，莫擎忍不住嘆了口氣，心到：有這樣的高手在身邊就是好啊，想必莫然的一切都是這個少女所造就而的的吧。

莫擎哪裡知道，莫然如今的實力可跟琴瑤扯不上半點關係，這都是他辛苦奮鬥的結晶，來不得半點虛假，有著紫色內氣這種天地異種的內氣，本就可以最大程度上將體內的濁氣清除，再加上機緣所至，依靠著山谷中「碧落天泉」的錘鍛，還哪有不精純之理。

莫然走近夢魘，還尚有幾步之遙之時，突然站定，眼睛緊緊盯著面前的強大靈獸，忍不住大喝了一聲。

「喝」

隨著一著怒吼，體內紫氣全數噴湧而出，體表之上立時泛起淡淡的紫氣，隨著紫氣的湧出，莫擎的臉上的從容頓時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盡皆是驚愕的神情，而腦中也是一片混亂。

「這是…這是什麼內氣？」震驚中的莫擎，忍不住低呼出聲。腦中搜盡天下各種功法，莫擎也沒見過如此精純強大的內氣。

目光轉向琴瑤，見少女依然保持著淡雅笑容，沒有什麼變化，莫擎的頭腦頓時短路。呆呆的看莫然，莫擎首次感覺到這種內氣的可怕。

「雷屬性？不是。絕對不是。雷屬性不會如此精純，雖然那紫光與雷屬性內氣的色彩有著相同之處，但其中的感覺卻不一樣。不是雷屬性會是什麼？」心中暗暗猜想著，莫擎突然發現這個大陸還有自己不知道的內氣功法存在，一股恐懼之感在莫擎猜想的同時悄悄生出。

有這種感覺的不止是莫擎，除了琴瑤還有一個，那就是作為這場馴獸戰主角之一的夢魘，就在剛剛之前，夢魘雖然懼怕著面前的白衣少女，顯得有點低姿態，可對於場中其餘兩人，夢魘還是沒有放在眼裡的，不過，當莫然突然暴發的內氣呈現在它的眼前後，心中陡然生起了一種恐懼心理。

黑色眸子緊緊瞪著眼前的莫然，本呈跪姿的夢魘像是受到刺激似的猛然站了起來，四隻蹄子不停的胡亂踩踏著，這一舉動完全把它心中的不安毫無保留的展現出來。

「嘶~」終於忍受不住莫然氣勢上的壓迫，夢魘兩隻前蹄奮力揚起，嘶鳴起來。

91 夢魘王

「要開始了。」莫擎低吟一聲，目光變得炙熱起來。

隨著夢魘一道嘶鳴之聲傳出，近在咫尺的莫然猛然間發力，雙手揮動按照腦中記憶的「馴獸術」結成了無數個手印，等到所有動作做完，也只是過了短短不到一秒鐘的時間，食、中兩指併攏點在額頭之上，眼神死盯著對面不斷攀升著猶如黑色濃霧般氣息的夢魘，精神感知力蓄勢待發。

紫內翻湧間，感覺到氣勢已達頂峰，莫然口中大喝一聲，手指極速點向夢魘。

隨著莫然手指指出，一道極點亮光順著莫然手指的方向陡然從額頭射出，目標直指夢魘。

「去。」

口中低哼，極點亮光準確無誤的擊中夢魘的額頭，一閃末入。

已經陷入煩燥不安的夢魘突然受到這道極點亮光的入侵，變得極其的狂暴，原本健碩強壯的身體，更顯得肌肉膨脹起來，只見夢魘猶如受到刺激般不斷將前蹄交錯揚起落下，顯然，那一道極點亮光已經在它的腦中與它的意識爭奪起來。

分出一縷精神感知力的莫然，在那道極點亮光擊中夢魘的同時，自己也感覺到一陣精神刺痛，隨後立刻發現自己的意識已經在夢魘的腦中形成人形般的氣霧狀，與夢魘腦中的精神幻體拚殺在一處，大驚之下，莫然馬上調動自己的意識反抗起來，想要在極短時間之內佔領夢魘的腦域。

意識征討間，莫然沒有閒著，除了在精神上要戰勝夢魘外，還需要在實力上征服它，凝視著眼前夢魘，莫然猛然催動內氣，雙腳後瞪，身影急射而出，雙手成虛抓之勢，直指夢魘脖頸。

見到莫然掠來，夢魘頓時惱羞成怒，碩大的頭顱微微低下，前蹄不停的刨著地面，而鼻孔噴出一股股濃烈的黑色氣息，看起來，這只夢魘已經進入了瘋狂的狀態中。

黑眸盯著急射而來的人影，夢魘停止了蹄下的刨動，在人影漸漸接近的同時，健壯的身軀如同閃電般迎著莫然衝了出去，那縈繞著黑氣的巨角，像是一把利刃般直指莫然胸膛。

「嗖~」兩道身影並沒有產生劇烈的碰撞，紫、黑光芒閃動間，兩道身影貼身竄出，互相調換了一下位置。可已經萌發的戰爭不可能停止，在莫擎一直專注的目光下，兩道人影又是極速的閃動起來。

山洞外的空地上，一黑一紫兩道光芒時隱時現，猶如交錯而至的極光，煞是好看。可在莫擎與琴瑤的眼裡，每一次交錯都是驚險無比。

「啪」光芒竄動間，一道清脆的響聲自場地中央響起，隨後，兩道不停閃動的光芒突兀的停止下來。

「成了。」莫擎眼神一亮，手中的拳頭微微緊了緊，神情專注的看著場中的一人一獸，心中暗暗呢喃道：「堅持住啊。」

再看場中，此時的場影已經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只見莫然不知什麼時候兩隻手已經牢牢的環扣住夢魘那粗大的脖頸，兩腿緊緊的夾著它的身軀，任憑夢魘如何甩動，莫然也絲毫不放鬆。

看見莫然已經漸漸控制住夢魘，莫擎的老臉之上爬上了喜色，再堅持一會，待到夢魘無力之時，便是莫然成功了。

心中暗暗為莫然捏了把汗，就連莫擎自己都沒有發覺，此時他已經被這場戰鬥吸引住了。

可是事情並沒有莫擎所想的那樣簡單，就在他以為莫然能夠輕鬆取勝之時，變故發生了，場中的夢魘突然短暫的停頓了一下，隨後，在莫擎與琴瑤的驚詫目光下，本來黑亮光滑的脊背竟然突兀的生出兩隻小小的肉翅，當然肉翅雖小，那是針對於夢魘的身體來說的，實際上，那一對肉翅足足要比蒲扇大了許多，只是出現在此時比馬還要大許多的夢魘身上，顯得格外的玲瓏袖珍。

隨著肉翅的生出，緊扣著夢魘的莫然的雙腿立刻被這突來的力道掙開，雙腿再也無法夾緊夢魘的身軀，身體也隨著夢魘不住的甩動下左搖右擺，飄乎不定。

不多時，莫然再也忍不住夢魘這般胡亂的抖動，雙手終於滑開，自己的身體也被遠遠的甩了出去。

摔倒在地的莫然無比的氣憤，好不容易才捉住夢魘的身影，想不到自己這麼努力的抱住它，還是被夢魘甩了出去，鯉魚打挺起身，莫然揉了揉肩膀，再次雙臂一振，走向夢魘。

「翅膀？」眼看著夢魘突兀生出的肉翅，莫擎震驚這色難以言喻。

「想不到啊，不知道莫然是幸運還是倒霉，居然碰到了夢魘中的王者。唉~，這次恐怕莫然不會那麼輕鬆逮到它了。」看見莫然被夢魘無情的甩出，莫擎不由得替莫然感到惋惜。

夢魘王！夢魘中的王者。相傳夢魘本就是勇武大陸上異類靈獸的存在，其數量這稀少堪稱驚人，即使是幾百年也難得一見，可今日，就是在這個大陸上並不能稱為最危險地帶的日幕森林中，卻是出現了一隻，更難得的是，這只夢魘還是千年、乃至幾千年都無法遇到的夢魘王，據說，夢魘族中，幾乎所有的夢魘都有可能在短時間內成為武聖級別的靈獸存在，而能夠成為武神級別靈獸的，非是夢魘王莫屬。

苦笑著看著眼前的場景，莫擎知道，這只幾千年都難以見到的夢魘王還未完全成長起來，要不然，他的翅膀也不可能這麼小，即使是這樣，這只夢魘王也已經成為媲美七級靈獸的存在了，待到它真正成長後，就算是一般的武聖也無法遏制住它。

可就是自己一直追尋的夢魘卻被莫然所得，真是人氣人，氣死人啊。眼神掃向琴瑤，莫擎面色再度苦澀，心到：要不是這個少女，說什麼也不可能把這只夢魘王讓給莫然啊。看來，運氣真的很重要啊。

「放心吧。然哥哥一定會征服它。」正當莫擎搖頭苦笑這時，身邊少女銀玲般的聲音突兀響起。

「哦？」莫擎一愣，沒有明白琴瑤的意思。

嬌俏小臉微微揚起，鄙夷的看了莫擎一眼，琴瑤說道：「事情還沒完，繼續看下去吧，有些事不像表面那麼簡單的。」

「呵呵。老夫…，我只是替他擔心而已。」莫擎尷尬得笑了笑道。

沒有答話，琴瑤把目光重新放回到場中，只是那張從容不迫的小臉不知何時悄悄爬上了一絲凝重。

慢慢接近夢魘王的莫然，看似穩重、輕鬆，但其腦中卻正在進行著一場只要他與夢魘王才能感觸得到的驚天大戰。

精神感知力不斷的釋放，加大對夢魘王精神的控制，過了這麼長時間，莫然已經倍感疲勞，但一直心性堅定的他，卻沒有為此而有任何放棄的想法，反而受著夢魘王的強力反抗更激發了他求勝的戰鬥慾望。

莫然一邊不斷的加大著對夢魘王精神上的壓力，一邊悄悄運轉體內剩餘的內氣，慢慢向夢魘走去。

受到莫然精神上壓迫的夢魘王此時也是羞憤不已，被一個實力如此低下的人類玩耍，自己竟然只有持續抗恆，還不能擊殺他，這對於夢魘王來說，簡直是一種莫大的恥辱。此刻，看見再度向它走來的人類，夢魘王已經決定不再理會旁邊兩位人類高手的窺視，必須要擊殺這個弱小的人類，否則，自己算是無顏稱為夢魘之王了。

極力的抵制住對方帶來的精神壓力，夢魘王不再亂踢亂踹，而是在片刻間安穩了下來，黑眸緊緊盯著莫然，眼中像是要噴出火來一樣，看著對方接近，夢魘王再也無法控制住心中的暴怒，四蹄同時揚起，在眾人錯愕的目光之，兩隻蒲扇大的翅膀快速的搧動起來，凌於半空之中，那身體四周的黑色也愈發的濃厚了。

眼看著還有幾步之遙，夢魘王尖銳的嘶鳴了一聲，猶如白日裡陡然冒出的一道黑色，閃電般的朝著莫然飛去。

突然其來的變故讓一旁註視著的莫擎心中猛然一緊，一身綠色內氣狂湧而出，身形晃動立刻就要出手相救。可是一隻皓潔的玉臂卻是當不當、正不正的擋在了他的身前。

眼神錯愕的看著玉臂的主人，莫擎焦急的問道：「幹什麼，不去救他，他就完了。」

琴瑤冷冷一笑，道：「你在跟我說話嘛？」

「呃！」聞聽琴瑤一問，莫擎方才發現自己的行為有些過激，瞬間，背後冷汗直流。立即說道：「不是，我的意思是怕他有危險，情急之下出口，冒犯了前輩，請前輩勿怪。」

說著，莫擎就要給琴瑤行禮告罪。

看到莫擎慌亂的舉止，琴瑤卻是莞爾一笑，調侃道：「行了，看不出，你這個小老頭還挺關心然哥哥的嘛。」

「這個…，呵呵，是，想這種天才要是隕落了，是誰都會惋惜的。」想不到更好的理由，莫擎只能隨便找了個狗血的藉口搪塞了一句。

「虛偽！」冷冷的掃了莫擎一眼，琴瑤緩緩說道：「看著吧，然哥哥沒有你想像中的那麼沒用。」

說完，琴瑤不再理會莫擎，眼神緊緊盯著場中。

莫擎撓了撓頭，暗嘆了一聲，算是躲過了一劫，再次關注起來處於危險境地的莫然。

場中，急速射來的黑影使莫然一驚。「好快。」心中驚呼一聲，莫然沒有閒著，身形突然向後一倒，在黑角刺來的一霎那，有驚無險的避開了這一擊。

隨後，在莫擎詫異的目光中，莫然雙手用力一撐地面，身子猶如輕巧的靈燕一般向前滑射出去，奔跑了很遠方才停下。

站穩了身子，莫然的手指叢容在全身幾處部件一抹，只見幾道光芒一閃即使，隨後，本來凝重的表情忽然間緩和了許多，嘴角之上更是掛上了一絲詭異的笑容。

看著不遠處那厚實的黑影，莫然舒適的搖了搖臂膀，隨後口中輕吐出兩個字。

「風閃。」

92 馴服

隨著場中猶如音爆之聲響起，莫然的身影奇異般的變得模糊起來，就連在遠處觀戰的莫擎都被驚得張大了嘴吧。

就在剛剛，莫然手中那幾道光芒一閃即逝後，莫擎能夠憑著空氣中的流動感覺到莫然身體突然變的很輕，輕到像是鴻毛一樣，不帶有一點重量。

而隨後，莫然原本顯得有些笨拙的身體更加靈動了，莫擎自認為自己不會看錯，那是一種步伐，極其高明的步伐，依靠著這種步伐，莫然的行動變得毫無規律，那是什麼感覺？風，沒錯，就是風。現在的莫然彷彿跟風形成了一個整體。

突然的變故讓莫擎頭腦一時混亂起來，「這是什麼意思？感情剛剛馴服夢魘王的時候，這小子沒有出全力，不對，根本就是沒出力，那幾道光是什麼意思，像是靈戒的空間入口打開的光芒，難道？不會吧？」想到這裡，莫擎再也不敢想像下去，如果自己的猜想是正確的，那這小子也未免太變態了點吧。

就在莫擎陷入驚詫不能自拔之際，場中的形勢已經產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原本處於被動狀態下的莫然就像一陣風一樣沒命的奔跑在場地四周，試圖尋找機會再次翻上夢魘王的背部。

而夢魘王此時也是大驚失色，眼看著自己就能把這個弱小的人類殺死，可是偏偏他的速度再次飆升，現在就連自己想抓住他的行蹤都有些困難，要不是那個可惡的女人，自己何必會受此屈辱，這種速度，在自己巔峰時期，恐怕都不用睜眼便能抓住這個可惡的人類。

黑眸不停旋轉，極力捕捉場中圍著自己的風一般無形的身影，可是夢魘王無論怎麼努力，也無法準確的定位，而且，越是集中精力，精神上的壓迫就越加強烈，看的時間長了，夢魘王居然出現了短暫的旋暈。

「好機會。」精神感知力猛然發現場地中央夢魘王的不妥，莫然眼中精芒一閃，催動內氣再次遊走全身，身子一扭，急速的向夢魘王靠近，就在這短短旋暈的一秒中時間，莫然已經棲身至夢魘王的身邊，殘餘不多的內氣毫無保留的湧出，雙手環抱著夢魘王的脖頸，莫然再次爬上了它的背部。

兩腿用力一夾，這次莫然學的聰明了，你不是有翅膀能將我扇下來嗎，這次我直接雙手雙腳同時夾你的脖子，我看你怎麼玩。

緊貼著夢魘王的脖頸，莫然四腳死死的將夢魘王纏住，體內紫氣不斷的湧出，充斥著全身上下各處，奮力的抵抗著。

被莫然緊緊纏住，夢魘王此刻更加氣憤，任憑自己如何甩動，可背上的弱小人類卻如附骨之蛆一樣越粘越緊，怎麼都甩不掉。

時間無情的流逝著，過了大約兩個多小時，夢魘王的動作變得緩慢起來，那奮力扭運的身軀越來越沒有力道，又過了片刻，自覺不可能將背上的弱小人類甩掉，夢魘王終於放棄了抵抗，停了下來。

「好。」見到夢魘王不再抵抗，莫擎忍不住在一旁拍手叫出聲來，眼中露出一股興奮之色。

「不簡單啊。憑著如此實力，竟然能夠制服傳說中的夢魘王，真是奇蹟，奇蹟啊。」口中讚歎著，那模樣就像是自己征服了夢魘王一樣。

「等等吧，下面才是最困難的時刻，過了下一關，然哥哥才算是真正的馴服了夢魘王。」琴瑤有些擔擾的說道。

莫擎點了點頭，神色再次凝重起來，琴瑤說的不錯，夢魘王之所以被稱為靈獸之王原因，就是那無比強大的精神力。此時夢魘王不再抵抗，說明在實力上，莫然已經得到了夢魘王的肯定，可是最重要的精神馴服那一關，莫然還沒有通過。

不光是做為觀眾的莫擎與琴瑤二人，場地內身臨其境的莫然也感受到了精神上的壓力突然加大，此時，場中一人一獸如定格的畫面一樣再沒有半點動作，如果不是二者的還有重重的喘息之聲傳出，恐怕是誰見了都以為這是一座極其逼真的雕像吧。

精神中，一戰不可避免的大戰正在如火如荼的進行著，不同於實體攻擊，精神層面的戰鬥完全是領域的爭奪，依靠天生強大的精神力，夢魘王正逐步擴大的精神上的領域，那不摻雜一點雜色的濃黑正在急速的擴大，而侵入到夢魘王精神領域的莫然所呈現的紫色光暈一點點的縮小，最後只能在夢魘王的精神領域佔有不到十分之一的地盤。

莫然奮力的抵抗著，而其本體也由於這突如其來的強大精神壓力顫抖動，彷彿得了痙攣症的患者，顯得極其嚇人。

要說的是，夢魘王的精神力確實龐大至極，任由莫然如何奮起反抗也無法得到絲毫進展，正當莫然被夢魘王壓迫得無法抵抗時，一道極其隱晦的紫光神奇般的自莫然丹田處閃過，這道紫光非常小，小到即使是不遠處洞口的兩大高手也未發現異樣。

紫光自丹田之處閃出，經過莫然體內百脈，最後終於竄到莫然頭部，毫無徵兆之下，猛然間在莫然頭部閃了一下。

隨著紫光一閃，莫然幾乎潰敗的精神力突然間暴發，在夢魘王的精神領域之*出萬道耀眼的光芒，跟著，夢魘王那大片的黑色光芒像是十分懼怕這些紫光似的，迅速回縮，原本已經快要將莫然精神力擊敗的大片領域也在同一時間被紫光所佔領，最後紫光只給夢魘王留下了小小不到百分之一的地域後，便不在擴張。

此時，莫然可以清楚的感覺到夢魘王的意識中傳來告饒的信息，極力的控制這恐怖的紫光迅速收回，在撤離夢魘王精神領域之前，打下了一道自己的精神印記，隨後，莫然將全數精神感知力收回體內。

緩緩的從夢魘王的背上挺起了身子，使自己能夠坐在上面，莫然輕輕的拍了拍夢魘王的背部，然後衝著不遠處觀戰的莫擎與琴瑤二人微微一笑。宣示著自己已經成功的征服了這只夢魘王。

「好小子。」莫擎率先大喊了一聲，捻著鬍鬚的老手微微顫抖了著。

見到莫然成功征服夢魘王，琴瑤也是嘆了一口香氣，凝重的臉色緩和過來，喃喃道：「終於成功了啊。」

騎著跨下的夢魘王，莫然此時無比興奮，重生穿越的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能夠得到一匹良駒，而且這匹良駒還是傳說中的夢魘，「這要是騎著它在地球上跑一圈，那該多牛X啊」。莫然YY著想到。

縱著跨下的夢魘王，莫然轉身拍了拍，示意它回到洞口處，結果正如莫然所想，夢魘王此時早已沒有了先前的傲氣，很是聽話的承載著自己的小主人飛掠到了洞口。

翻身從夢魘王背上跳下，徑直走到莫擎與琴瑤面前，微微一笑道：「好險，差點就沒命了。」

「我知道然哥哥會成功的。」琴瑤摟著莫然的臂膀高興的說道。

貪婪的吸入著身旁嬌軀傳來的陣陣體香，莫然欣然一笑，用手刮了一下琴瑤的俏鼻，問道：「你怎麼這麼有信心？我都沒有信心。」

琴瑤嘻嘻一笑，自豪的說道：「我就是知道。」

看著琴瑤一副得意的表情，莫然倍感欣慰。

「呵呵，恭喜小友了，這次能得此靈獸，以後修煉途中將會更加順利啊。」待到莫然與琴瑤說完，莫擎才緩緩開口恭賀道。

聞言，莫然趕緊向莫擎微微一躬身，抱拳說道：「晚輩能有此機緣，全賴老先生所賜，晚輩感激不盡。」

「不。不。不。小友此言差矣，不說是否能夠征服此靈獸，就算是碰到，沒有莫大的運氣，也是不可能，雖說老夫追查了很久這只靈獸的下落，可沒有小友的阻攔，恐怕我追到的時候，它已經不在此地了，所以說，只有小友才與這只靈獸有著機緣。」莫擎說道。

像這種靈獸能贈予自己，可以說是自己莫大的福份，開玩笑，這種恩情怎麼能忘記，該有的話必須說出去，不管自己能不能辦到，這也算是一種報答。做人一定要有準則才行。

莫然想了想道：「老先生客氣了，無論怎麼說，晚輩一定會記得老先生的大恩大德，日後若有需要晚輩的地方，能力所至，晚輩定當為老先生辦好。」

「哈哈，小友真是客氣了，好吧，如果以後我們有緣相見，那再說吧。」見到莫然如此重情重義，莫擎也不好推辭，只要含糊的應下了莫然的諾言，不過，心中卻是把莫然推向了另一個高度，能在這樣的情況之下還不忘恩，說明此子心正平和，毫無邪念，是個可結交的人物。

「對了，你也真正收服了這只靈獸，快取個名字吧。」莫擎提醒道。

「名字？」莫然笑了笑，方才醒悟，心中自嘲一笑，心想：也是，總不能一直叫它夢魘吧，這只物種的名字，倒是應該取個別緻的小名。叫什麼好呢。」

正在莫然尋思著，突然琴瑤走了過來，對莫然說道：「既然它是黑色的，不如就叫它黑電吧。」

「黑電？」

聽到琴瑤隨性為夢魘王所取的名字，莫然還沒等消化，一旁的夢魘王猛然間用頭的搖了搖頭，並且打了幾個響鼻，很明顯，它不喜歡這個名字。

「怎麼？你不喜歡？」看著夢魘王不正常的反映，琴瑤挽起袖子露出了潔白的皓腕走了過去，舉起*的小拳頭在夢魘王面前晃了晃，威脅道。

見到琴瑤走了過來，夢魘王下意識的退後了幾步，故意把頭轉了過去，好像很怕她的樣子。

「哈哈。」莫然見狀，不由得開心大笑起來，走到夢魘王的身邊，愛撫了兩下，說道：「好吧，聽瑤兒的，就叫黑電吧。」

琴瑤莞爾，莫擎微笑，莫然滿足，眾人其樂融融，唯獨只有夢魘王一個耷拉著腦袋默不吭聲。顯得很是不忿。

93 突破

http://vip.book.sina.com.cn 2011年11月12日06:01 新浪讀書

「夢魘王？」

馴服夢魘王后，休息的空當，琴瑤不知要幹什麼，就走進了洞裡，而莫擎便把夢魘王的情況跟莫然說了一遍，說完的時候，莫然後知後覺的驚訝起來。

看著不遠處蜷縮在地進入小睡狀態的黑電，莫然真沒有想到自己會有這麼大的機緣，夢魘還就罷了，夢魘王，那可是靈獸中的強者啊，現在居然成了自己座下的坐騎，這真是天上掉下個粘豆包啊。

想想那突兀生出的黑色肉翅，莫然惶悟，以前沒聽說夢魘有翅膀，現在看來，自己的這只坐騎真的有所不同，居然背生雙翅，沒準還真是夢魘王了。

苦笑著搖了搖頭，莫然一笑道：「看來，老先生這次損失很大啊。」

「呵呵，無妨，勇武大陸這麼大，上品的靈獸還是有的，老夫也不差這一隻。」微微寒暄了一聲，莫擎說到。

頓了一頓，莫擎接著說道：「折騰了大半天，小友不如休息一下，經過大戰之後修煉，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小友可別白白浪費了此番機會哦。」

沒有過多的廢話，莫然點了下頭，盤膝調息起來。

看著莫然漸入佳境，莫擎笑了笑，站起身便要離去。

突然間，天地之間的靈氣變得濃郁起來，周圍的靈氣不斷的瘋湧會聚，片刻之後便緊緊包圍了山洞周圍。

莫擎臉色驟變，四下打量著，就連一旁睡覺的黑電，也是受驚般的站了起來，黑色眼眸不停的轉動著。

周圍突如其來的靈氣變化讓這一人一獸頓生警惕之心，眼神環視了四週一遍，最後把目光齊齊的射向還處於修煉狀態中的莫然身上，眼中不約而同的露出了震驚之色。

這時，琴瑤也匆忙得從洞中跑了出來，神色凝重的觀察周圍的情況。

「怎麼回事？」莫擎低呼，眼神轉向琴瑤，閃過詢問之色。

也難怪莫擎會有如此模樣，在此地，能夠解釋這一天地靈氣變化的恐怕只有這個隱藏最深的少女了，在她面前，莫擎都會把自己當做小孩子一樣。

琴瑤像是沒有發現莫擎的眼神似的，目光只是緊緊盯著坐在地上的莫然，面露凝重之色。

見到琴瑤沒有說話，莫擎也不敢打擾，發現她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莫然身上，莫擎立即明白過來，看來，致使天地靈氣發生變化的始作俑者，一定是莫然了。

驚呆得看著莫然，莫擎渾然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眼神不斷的在莫然與琴瑤二人之間來回飄過。

過了半晌，琴瑤終於沉聲說道：「要突破了。」

「要突破了？」莫擎疑惑問道。

琴瑤下意識的點了點頭，算是回答了莫擎的問題。

突破會造成這麼大的動靜？此刻，莫擎發覺自己的腦袋有點秀逗，哪有人突破像他這樣的，引的周圍天地靈氣都聚集在一起，這要是突破了，那得提升多少級？再者說，這麼濃厚的天地靈氣能量，如果以莫然的實力恐怕還沒得突破就會被這濃郁的靈氣撐的暴體而亡吧。

思索間，莫擎感覺到周圍的靈氣還在不停的聚集，到得最後，連身為七級武狂的他都覺得空氣中的靈氣含量多的嚇人，這種濃厚的靈氣雖然說是武者最喜歡的，然而，在如此厚度的靈氣之下，任誰也不敢直接吸收，那無疑於自殺。

莫擎心中震憾著，看向莫然的眼神充滿了不可思議。

又過了一會兒，靈氣的聚集漸漸放緩，但此刻，山洞周圍的靈氣卻是無比的駭人。驚懼間，一道不含任何感情的冷冰冰的聲音突然響起。

「你帶著黑電離開這，等靈氣散開後再回來。」

出聲之人當然便是一直目不轉晴得觀察著莫然的琴瑤。

疑惑的看著琴瑤，莫擎並沒有動作，他實在不懂琴瑤為何要這麼說。

見到莫擎沒有動，琴瑤眼中突然噴出一團火紅色光芒，言辭厲色道：「讓你走，怎麼不走？」

「呃。好，馬上走。」說著，莫擎快步跑到黑電身前，拍了拍黑電的背部，示意它不要驚擾到琴瑤，跟他走。隨後，一人一獸戀戀不捨的向遠方遁去。

身形在空中急速劃過的同時，莫擎轉過頭皺著眉看著尚在濃厚的靈氣包圍下的琴瑤，眼中儘是驚恐之色。

「剛剛自己看到了什麼？」莫擎震驚的想到。隨後腦中迅速閃過那突兀出現的火紅色光芒，急掠的身形一緩，險些從空中掉落。

就在之前，莫擎經歷了他這一輩最為恐怖的一幕，接觸了幾日的那個一襲白衣的少女，竟然有著如此的能量，那眼中噴出的火團，根本不是他所熟識的火屬性能量，那是一種吞噬之火，像是有靈性一般，莫擎相信，就算自己到達了武聖級別，也絕不可能在那樣的火焰之下撐上哪怕數秒，只怕是火焰剛一沾身，自己就會化成灰燼。

「天下間還有這樣的火焰？還有那莫然詭異的紫色內氣，這都是哪來的變態人物啊。」一邊飛著，莫擎的冷汗順著額頭、背部，凡是有毛孔的地方，都不停的向外滲透著。他真的是被嚇壞了。

莫擎與黑電走後，琴瑤一直關注著莫然，此時的她彷彿已經忘卻了周圍哪股極其濃郁、暴燥的能量，看向莫然的眼神隱隱透著焦慮。

莫然的臉部此時已經扭曲，身體盤膝坐在地上不住的顫抖著，可想而知他現在所受的痛疼到底有多麼巨大，就算是如此，周圍那股狂暴的天地靈氣還是沒命的往莫然身上聚去。隨著靈氣不斷攝入，莫然的表情變得更加猙獰，那樣子讓人看了不寒而慄。

「挺住啊，然哥哥。」喃喃低語了一聲，琴瑤的手心都攥出汗來，銀牙更是被她咬的咯吱咯吱直響。

幾次想要出手，琴瑤都忍住了，現在正是莫然的關鍵時刻，不容許任何打擾的情況出現。如果說他能夠自己挺過去，相信以後再有類似情況出現之時，也會安然渡過。相反，如果琴瑤出手，那麼下次莫然還會這麼危險。

「我不可能一直待在你身邊啊。你要挺住啊。」心中暗暗得為莫然祈禱著，琴瑤眼眶之中佈滿了晶瑩的眼花。

濃郁的靈氣毫不體諒此時已經瀕臨爆體的莫然，靈氣不斷湧入到莫然的體內，彷彿莫然的身體是它們最為溫暖容器一樣。

眼看著面前變得有些臃腫的莫然，琴瑤終是輕嘆了一聲，低下身子，用手輕輕撫摸了一下莫然臉頰，輕聲呢喃道：「不行了，看來必須用那招了。然哥哥，我真的不想離開你啊。」

如果此時莫擎在場的話，一場會大驚失色。去碰一個即將爆體的人的身體，這得需要多大的膽量，更需要多強的實力。凡是修煉者都知道，在一個修煉者突破的關鍵時刻，任何人都不可以去接近，更別提去觸碰了，那對於雙方都沒有好處。就像莫然這樣，如果有人現在碰他，恐怕莫然會立刻爆體而亡，順便，也會將接近他的人一同炸死。

可是，這種情況並沒有發生，琴瑤還是愛憐的撫摸著莫然，一副傷心的表情。

淚水順著*的俏臉緩緩滑下滴落在地上，如同受傷的心一樣，摔成了幾瓣，不捨的看了莫然幾眼，琴瑤咬了咬牙，像是下了什麼重大決定似的，猛然站了起來。

淚水已被擦乾，此時的琴瑤一副沉重的模樣，帶著心中的傷情，緩慢得抬起了如蔥般的雙手，隨著琴瑤雙手緩緩抬起，兩道水藍色的柔和流光自身體兩側出現，以膝部為起點，順著雙手移動的軌跡，慢慢的被琴瑤畫成一左一右兩個半圓形的流光圓弧。

溫柔的動作緩慢而又優雅，在周圍綠色樹林的襯托之下，顯得格外具有神韻，飄浮在琴瑤身體兩側的圓弧狀水藍色的流光在琴瑤雙手舉過頭頂後噶然停止了流動，此時，兩道柔和流光已在頭頂會聚，形成了一個完全的圓形體。

就在流光成形之間，時間彷彿停止了一樣，周圍的天地靈氣也停止了湧動，那一幕，琴瑤就像一個女神一般無暇。

雙手微握，食指與中指同時伸出，結成一個手印狀，慢慢的降於胸前，那道柔和的流光也迅速聚集在一起，變成了一個透明的水團，懸浮在指尖之上。

琴瑤微閉的美目猛然間睜開，頓時，若大個水團急速收縮，眨眼間便收縮成了一滴水珠，這滴水珠看上去很是普通，但就是那只有修煉者才能感受得到的晶瑩水珠，正聚集著一股極其龐大的能量。

微笑著看了莫然一眼，琴瑤再次流下了不捨的眼淚，凝視了片刻，琴瑤把眼一閉，雙手手指直接指向莫然的眉心，那滴無限凝結的透明水珠也跟著沒入莫然的體內。

隨著水珠的沒入，天地間猶如停頓的靈氣再次瘋湧起來，這次，不再是緩緩的湧入，而是一次性狂湧進莫然體內。

「轟」體內丹田一陣炸雷般的巨響，讓一直處於無意識狀態的莫然顫抖了起來，意識漸漸的回恢，片刻之後，方才真正清醒。

「怎麼回事？剛剛發生了什麼？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雙眼緊閉的莫然腦中大大的畫了幾個問號。

「啊~」剛想到這裡，莫然只感覺到腦中傳來一陣刺痛，隨後一道紫光閃過，莫然昏厥了過去。

「然哥哥，好好保重。如果有機會，瑤兒一定會再來找你的。」哭泣著，琴瑤極為不捨的看了莫然一眼，隨後轉身向遠方飛去。

94 七級先天武士

凌於半空之中的莫擎，現在的心情簡直無法比喻，閃爍著精光的老眼中，映射著遠處那股極度濃重的天地靈氣。

「實質化？」莫擎驚呆了，雖然在琴瑤的喝斥之下，他與夢魘王黑電飛到了極遠處，但仍然能感覺到和看到山洞周圍那突然暴動的天地靈氣瘋狂的湧向洞口的某處，本是無形無相的天地靈氣，隨著時間的推移居然變成為糊狀。

將一切看在眼中，莫擎老臉已經凝固，思維也停止了運轉。「靈氣實質化。怎麼會這樣？」饒是實力已經接近武聖的莫擎此刻也無法解釋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活了這麼多年，除了那幾個特殊的地方外，他還真沒聽說過哪裡的靈氣可以濃郁到這種程度，這還是自己熟悉的日幕森林嗎？

「嘶~」一聲嘶鳴將莫擎從固化狀態中驚醒，回頭看看身後的夢魘王，莫擎苦笑道：「看來不是他幸運而得到了你，而是你好運跟了他吧。」

黑眸緊盯著遠處山洞的方向，夢魘王黑電根本沒有聽莫擎說話，此時它更關心的還是它的主人，因為精神領域中有著莫然一道精神印記，所以黑電要比任何人清楚自己主人的狀況，此刻腦中主人的那一抹精神印記正在減弱中，要知道，使用過「馴獸術」後靈獸與主人之間有一種極其微妙的聯繫，如果主人的精神印記消失了，那就意味著主人是真正的死去了，這樣一來，夢魘王黑電便等於重新獲得了自由。按理說，黑電現在高興才對，但是從那雙黑色的眸子當中，卻是充滿著擔擾之色。

其實夢魘王做為靈獸中的異類王者，從本質上是絕對不能接受成為人類的坐騎這一事實的，但是就在不久之前，它卻被一個實力弱小的人類所征服，雖說自己的實力受著少女的能量壓制降到了最低，可少年那一股子韌勁卻讓它十分佩服，所以此時少年雖然處於危險當中，自己也有可能重新獲得自由，但夢魘王黑電卻並不喜悅，反而替莫然擔心起來。

見著夢魘王的眼神中的異樣，莫擎暗嘆了一聲，心中著實為莫然而感到高興，能得此靈獸，真是天降的奇緣。

「嗯？」嘆息間，遠處天地靈氣驟然變淡，在莫擎還沒有反映過來的時候，居然恢復如初。

驚詫的看向山洞方向，莫擎催動內氣便要回去一探究竟。

這時，山洞方向突然射來一道藍光，藍光速度之快，連莫擎沒都有看清，差點撞了上去。見到突兀出現的藍光，莫擎警惕心大起，負於背後的手掌麻利一翻，一柄玉尺出現在掌中，凝重的看著藍光射來，莫擎擺好了架式。

藍光乍現，隨後在莫擎的面前穩穩的停住，這時，莫然方才看清來人正是少女琴瑤。

此時的琴瑤再沒有從前的淡雅叢容之色，全身上下的白衣早已被汗水侵透，就連垂於俏臉兩側的秀髮也是慢慢滴著水珠，那張原本*的俏臉上，竟然沒有半點血色，蒼白的嚇人，最詭異的是，美麗的秀目之中竟有著一團火紅色的光芒不停的閃爍著，而且那道光芒彷彿一直在膨脹，漸漸覆蓋著琴瑤那水汪汪的眼晴。

將玉尺收起，莫擎急切的問道：「他怎麼樣了？」

淡淡的看了莫擎一眼，琴瑤有些呼吸不暢的答道：「已經沒事了。」

「那就好。」聽到琴瑤親口說出，莫擎長長出了口氣，終於放下心來，隨即，莫擎忽然發現琴瑤有些有對，抬眼看去，疑惑的低呼了一聲。

「前輩，你沒事吧？」莫擎神色驚懼的問道。莫擎之所以有此表情，原因在於就在他抬頭的剎那，莫擎分明看見了一團火焰在琴瑤的眼中急速爆漲。

沒有回答莫擎的問話，琴瑤雙手微微緊了緊，像是壓制著什麼似的，咬著牙很是吃力的嬌喝道：「聽我說。」

莫擎神經一繃，立刻點了點頭，沒敢說話。

嬌軀顫抖了一下，琴瑤伸手在靈戒上一抹，頓時毫光大盛，在莫擎的注視下，兩樣奇異的物品出現在玉掌之上。

淡淡看了兩樣物品一眼後，琴瑤將這兩樣東西遞給了莫擎，道：「這兩樣東西交給他，告訴他，不要找我。」

目光轉向夢魘王黑電，緊接說道：「保護好他。」

說完，琴瑤將目光投向遠方的山洞處，幽幽道：「然哥哥，好好修煉吧。」就完，琴瑤轉身便要離去。

「前輩。」見到琴瑤說走就走，莫擎急忙叫住了琴瑤。

琴瑤道：「說。」簡簡單單的一個字，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似的。

莫擎低聲問道：「一會兒他要是醒了，看到你不在，我怎麼說？」

略微沉吟了片刻，琴瑤說道：「就說藍鳳有事，將我接走了。」

「藍鳳…」

莫擎還待要說，這時，琴瑤很不耐煩的轉過身上怒斥道：「閉嘴。滾回去。」說完，琴瑤再不理會身後的莫擎與夢魘王黑電，身形一晃，就這麼詭異般的消失了。

莫擎呆呆的看著琴瑤消失的位置，褶皺的老臉上掛滿了細密的汗珠，眼中儘是懼驚之色，就在琴瑤轉身的瞬間，莫擎看到了琴瑤眼中的火紅色已經佔據了她整個眼眸，那炙熱的目光射向他的時候，莫擎都感覺自己的身體就像是處於火爐之中，異常的燥熱。

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莫擎忍不住嚥了嚥口水，壓下心中那份恐懼之感，轉頭對黑電說道：「走吧，回去看看。別出什麼事。」說著，眼神還向四周掃視了一圈，發現沒什麼異樣，這才放心得跟夢魘王黑電向山洞處急速掠去。

「唔~哇。」陷於無意識中的莫然終於被胸口處一口鮮血頂得再也受不住，一口噴湧出來，而在這一噴這下，莫然醒了過來。

看著胸前沾染的鮮紅血跡，莫然並沒感覺到有什麼不適之感，相反，還很舒服，看來，這一口鮮血吐的非常之正確。

眼前依然還是那個熟悉的山洞，周圍同樣還是蔥蔥的綠色，莫然一覺醒來，頓感自己的精神好了許多。眼神環視之下，莫然終是發現了身邊還蹲著一人一獸。

「老先生，我剛剛怎麼了，好像是睡著了吧。」見到莫擎，莫然率先開口問道。

微皺著眉頭，莫擎奇怪的看著莫然，隨後，拿起莫然的手腕，說道：「先別說話，我幫你看看。」

見到莫擎的舉動有些奇怪，莫然也是微微正色，疑惑的看著莫擎為自己把脈，沒有說話。

片刻之後，莫擎收回了手掌，手捻鬍須點了點頭道：「沒事。情況很好。」

「什麼很好。」

「你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莫擎試探性的問道。

看到莫擎奇怪的舉動，莫然立馬感覺到事有蹊蹺，眉頭微皺，仔細的回憶起來，半晌，莫然忽然大聲道：「我想起來了，我好像要突破了，不過當我打坐準備沖關之時，腦中一陣刺痛就什麼都不知道了。老先生，剛才發生了什麼？」

莫擎點了點頭，笑道：「沒錯，剛剛你確實是修煉達到了瓶頸。我剛才為你診斷了一番，發現並沒有什麼異樣，看起來你是成功突破了關口，順利晉級了。你現在可以仔細的查看一下。」

聽聞莫擎說自己成功晉級，莫然心中大喜，立刻盤膝坐下查探起來。

慢慢催動內氣，莫然將精神感知力收回體內，只見丹田處，紫色內晶果然大了許多，而且比以往更加明亮，內晶四周，那股淡淡的紫氣也是濃厚了許多。興奮之下，莫然催動內氣，在全身各處遊走了一遍，發現並沒有什麼阻力，這才肯定自己是真的晉級了。

只不過，讓莫然感到奇怪的是，這次晉級的過程自己竟然是全然不知。有點不放心，莫然再次注視起丹田中的內晶，這看，莫然突然發現到，內晶周圍，居然有著一股淡淡的藍色薄膜貼伏於上。

「這是什麼？」莫然心下疑惑，「原來沒發現有這種東西啊，看那股能量的樣子，怎麼好像是水屬性的內氣。」

看著體內內晶的奇特變化，莫然漸漸皺起了眉頭。「不管了，反正也是晉級，倒不如看看達到了什麼程度。」想到這裡，莫然放下了心中那一絲疑惑，緩緩催動著內氣充斥著身體各部。

端坐中的莫然，在內氣攀升至頂峰的瞬間，猛然睜開了雙眼，雙臂一振，口中大喝了一聲：「喝」。

隨著喝聲響起，莫然的衣衫被震得鼓動起來，體內充足的能量頓時湧出，一道強大的能量氣勁以莫然為中心迅速散開，形成了一個巨大的能量漣漪，能量四散之處，樹木都為之搖擺。

四散的能量帶動著空氣颳起了一陣強風，把滿地的石塊、灰塵吹揚的到處都是，洞口處頓時被一團煙霧所籠罩，使人連眼晴都無法睜開。

一直關注著他的莫擎，此刻欣慰的點了點頭，心中嘆道：看來這次的收穫不小啊。

灰塵漸漸散去，一道挺拔的人影昂首站立在風暴中央，此時的莫然無比興奮，看著自己緊握成拳頭的雙手，眼神之中閃爍著異樣的光彩。

「七級先天武士！」

95 不告而別

「七級先天武士！」內心驚呼一聲，莫然緊握著輕微顫抖的雙拳，眼中佈滿了狂喜之色。

好長時間沒有進展的內氣，不知不覺中居然整整跨躍了兩個階段，這怎能不讓莫然暗自驚喜，細細體會著丹田中從未有過的充實內氣，莫然感覺到自己渾身充滿了力量，此刻，莫然相信，如果再遇到類似赤焰火狐王的靈獸，自己完全可以憑藉一人之力，將之擊殺。

看著眼神當中綻放精光的莫然，莫擎忍不住問道：「怎麼樣了？現在是什麼級別？」

「先天武士七級！」瞧著莫擎期盼的目光，莫然肯定的答道。

聽到莫然的回答，莫擎倒吸了一口冷氣，失聲問道：「七級？連續晉陞了兩個級別？」

莫然點了點頭，臉上儘是喜悅之色。

「怪物。」心中驚嘆了一聲，莫擎實在不敢相信，年僅十一歲的莫然竟然達到了如廝境界。而且此次還是一連跳了兩級，十一歲的七級先天武士，說出去恐怕沒人會相信，但事實卻殘酷的擺在莫擎面前，如果按照這樣發展下去，幾年之後，他會到達什麼樣的境界。

「看來得回去了。」驚呆得看著眼前的少年，莫擎收斂了臉上的所有笑容，面色逐漸凝重，沉思了許久，莫擎的內心深處終於下了一個重大的決定。

「咦？瑤兒呢？」莫然回答完，向四周看了看，突然發現一直在身邊的琴瑤此時卻沒了蹤形，便疑惑的問道。

「這…」還沉浸在極度震驚下的莫擎，猛然聽到莫擎的問話，心中不停翻湧的思緒猶如被大水澆熄的火焰一樣，瞬間消失的無形無蹤。

不敢去看莫然，莫擎微微將頭偏向一側，深深的嘆了一口氣道：「她，走了。」

「走了？」對於莫擎的回答，莫然微微一愣，旋即問道：「去哪了。」

「不知道。」避開了莫然的目光，莫擎搖了搖頭答道。

看著莫擎有些故意躲閃的目光，莫然立刻意識到了事情的蹊蹺，心中那份由晉級所帶來的喜悅頓時化為虛無，神情焦急的問道：「怎麼走的？她沒說什麼嗎？」

莫擎轉向莫然，看著他，心中不由得泛起一絲苦澀，眼看著莫然焦急的神態，活了幾十年的莫擎怎能不知此刻莫然的心情，一開始見到莫然與琴瑤的時候，從兩人形影不離的親密關係便可以知道，這一對少男少女彼此之間有著相當深厚的感情，只不過由於兩人之間年齡的關係，兩人內心的感情還尚在萌芽之中，沒有把那最後一層窗紙捅破。

現在，少女離開了莫然，而且是突然之間的，沒有半點徵兆，莫然哪裡沒有不急之理，回想著琴瑤臨走之前的囑咐，莫擎更是不知該如何把那些話說出口。無奈之下，莫擎只能學著琴瑤走前的話對莫然說道：「她說藍鳳有事，要先走一步。」說完，莫擎低聲得嘆了一口氣。

「藍鳳有事？」聽到這裡，莫然立刻感覺到不妙，想了一想，莫然衝著莫擎一抱拳道：「老先生大恩，晚輩日後自當相報，現在晚輩有要事，要先走一步，望老先生諒解。」

說完，莫然轉身便欲離去。

「等等。」見到莫然不由分說就要離開，莫擎急忙叫住了前者。

「嗯？」聽到莫擎叫他，莫然停下了即將移動的腳步，轉過身來疑惑得看著莫擎。

「唉。別去了。」莫擎嘆道。

「什麼意思？」見莫擎話中有異，莫然皺眉問道。

停頓了一下，莫擎終於開口說道：「她走的時候讓我告訴你，不要去找她。」

「為什麼？」

「她沒說，不過我相信，你即便是去了，也一定找不到她。」莫擎道。

見莫擎如此肯定，莫然陷入了沉思中，腦中回憶著與琴瑤認識以來所發生的種種，這才發現其中有很多難以解釋的事情以前並沒有注意到：與自己年齡相仿的琴瑤，卻擁有精妙無比的身法武技「凌月旋波舞」，外表實力弱小的她居然住在危險重重的六級地帶，而且還能夠製做出可以自由進出水之結界的破界珠，那保護她的大鳥藍鳳有可能還是七級以上的靈獸，還有，「葵水神雷」那讓自己感到震顫的強大物品，一切的一切都在影射著琴瑤那神秘的身份。

如今琴瑤走了，甚至連招呼都沒能親自跟自己打一聲，只是通過莫擎傳來那幾句簡單的話語，難道她真的如莫擎所說，是自己無法企及的目標？自己在她眼中難道就是一個過客那麼簡單。

「不對。」想到這裡，莫然突然發現自己的想法有些偏激，「瑤兒不可能是那樣的人。如果瑤兒把自己看的那麼簡單，就不會為了自己而冒險採集材料，製作「葵水神雷」」想到琴瑤毫無保留的對自己的好，莫然知道，這次琴瑤突然離開，一定有著什麼隱秘。

「哦，對了。她走的時候讓我給你兩樣東西。」正當莫然陷入混亂的思考當中之時，莫擎的聲音再度響起。

聽到莫擎說道，莫然趕忙問道：「什麼東西？」

「這個。」說著，莫擎把早已準備好的琴瑤留下的物品遞給了莫然。

伸手接過兩樣物品，莫然捧在手裡看到，兩樣東西分別一是個精緻的玉盒和一塊用布包裹著的長條形物品。

將布展開，一方捲軸出現在莫然眼前，沒有停頓，莫然立刻把捲軸打開，驚奇的發現，捲軸上竟然書寫著密密麻麻清秀的小字，不同的是，寫字用的並不是他所熟知的墨水一類的物品，字體這中隱隱有著一股微弱的能量，讓這些字跡泛著輕柔的光芒。

此刻，莫然並沒有閒心去猜測這些小字倒底是用什麼書寫的，打開捲軸後，莫然默讀起來。

「然哥哥，瑤兒走了，相信瑤兒，瑤兒是不想離開然哥哥的，只是瑤兒還有要事一定要辦。瑤兒給然哥哥留下了一隻玉盒，盒內有兩樣東西，一樣是「葵水神雷」，瑤兒知道，然哥哥絕不是平凡之人，相信經過然哥哥的努力，終有一天會成為這個大陸上的巔峰強者，武者修煉途中危機重重，然哥哥一定會面臨更多的危險，這一顆「葵水神雷」留給然哥哥保命之用，記住，「葵水神雷」威力巨大，就算是武狂級別人物，也不是一合之敵，但是「葵水神雷」只此一顆，然哥哥一定要善加使用，盒內還有一件物品，名為「翡凝碟」，此碟乃是瑤兒的貼身之物，關係重大，切不可隨意拿出。如果然哥哥有一天能夠成為武聖，便可開啟「翡凝碟」，到時然哥哥自會知曉瑤兒的下落，也許那時我們還會有再見的機會。琴瑤能夠留給然哥哥就只有這兩樣東西了，瑤兒希望然哥哥能夠愛惜自己，在成為武聖之前，不要到處尋找瑤兒。言盡於此，希望瑤兒和然哥哥還有再見面的機會。然哥哥珍重。」

將捲軸讀完，捲軸上的字跡微微顫動，隨後在莫然驚詫的目光之下，慢慢的變淡、消失。望著那隻留下淡淡香氣的空白捲軸，莫然忍不住顫抖起來。

「武聖嘛？」喃喃低語了一聲，莫然將手中的空白捲軸緊緊握成一團，隨後再莫擎震驚的目光之下，一團實質性的紫色火焰詭異般的升騰焰起，呼的一聲，將捲軸瞬間焚盡，化成一縷灰燼，散落在地下。

「火焰？」驚訝的看著莫然，莫擎立時感到自己有些抓狂，他當然知道眼前的火焰意味著什麼，實質性火焰，那是煉丹師才獨有的特殊技能，也是大陸之上令人無比崇敬的技能，擁有火焰便足以成為一名煉丹師，而根據幾日來莫擎對莫然的瞭解，這個小子根本就是天賦異稟，能夠擁有這般實質性的火焰，相信以他的超卓的天賦和堅毅的性格，不用多久，大陸之上又會出現一位強大的煉丹師。

陷入琴瑤離開的悲傷心情的莫然，並沒有發現莫擎那幾乎抓狂的怪異眼神，此時，莫然已經完全把思緒完全放在了那精美的玉盒之上。

抬起有些抖動的手掌，莫然將玉盒慢慢打開，頓時，兩道顏色一致刺眼的明亮照射了出來，把一旁的莫擎都吸引的翹腳觀看。

兩道光芒同為水藍之色，分別出自一顆圓潤的珠子和一張碗底大小的玉碟之上，眼神緊緊的看著這兩樣物品，莫然知道，這兩樣東西就是琴瑤留給他的「葵水神雷」和「翡凝碟」了。

「這是什麼？」看著莫然打開玉盒後那突然綻放的毫光，莫擎瞪大了老眼驚聲叫道。

莫然沒有回答，只是抬手輕輕摸了摸「翡凝碟」，剛一觸碰，「翡凝碟」突然傳來一縷熟悉的氣息。

「是瑤兒沒錯。」莫然肯定的想到。

緩緩將「葵水神雷」與「翡凝碟」收入空靈指環中，莫然抬頭來看了看天空，眼神之中突然暴出一團精光，低低的輕語著：「瑤兒，等我。我一定會找到你。」

96 武修聖地

慢慢的從思念中緩和，莫然把目光轉向莫擎，這才看到這個和藹的老人，正在擔心的看著自己。

苦笑著搖了搖頭，莫然知道自己剛剛的傷心之情一定讓他看在眼裡，旋即道：「老先生，我沒事。」

聽到莫然說話，而且沒有自己想像的那樣做出什麼瘋狂的舉動，莫擎暗讚了一聲，心道這個小子果然非等閒之輩，一般的像莫然這樣年齡大小的少年，都會被諸如此類事情困擾了本心，由此便會產生心魔，從此在修煉之途上一蹶不振，這對於修煉者影響修為乃是大忌。可反觀莫然，非但沒有被此事所困擾，反而從那堅定的神情上能夠看出他內心之中隱隱有著一股信心正在悄然膨脹。看來，琴瑤的離去也許是激發了他內心的一股子韌勁，也許，從此往後，他的修煉將會更加的順風順水了。

平靜的望著莫然，莫擎現在是越來越欣賞這個性格堅毅而又成熟穩重的少年了。

淡淡的看了一會，莫擎拂鬚笑道：「呵呵，看來你的心境又成長了啊。」

從容一笑，莫然自然知道莫擎意有所指，沒有因為莫擎的話而感到自得，莫然平靜的說道：「人的一生不就是為了經歷這些而活著的嗎？」

聞聽莫然突然說出這麼一句，莫擎微微有些錯愕，道「哦？真不知道你這十一年是怎麼過來的，就衝你這句話，就沒人相信你才十一歲。」

「呵呵，老先生誇獎了。」知道自己的話有些不附和自己的年齡，但莫然絲毫不在意。

「人已經走了，下面你打算怎麼辦。」想到莫然現在的處境，莫擎問道。

心中盤算了一下，距離尚武學院招生大約還有不到兩個月的時間，自己雖然已經是七級的先天武士，可不一定就在入學的時候實力最強，不如去到日幕森林的外圍修煉一段時間，一來可以最大限度的提升自身實力，二來還可以採集一些草藥，以備日後煉丹時使用。而且黃浪還說過，尚武學院不像是表面那麼簡單，其中還有特殊的地方可以更快的提高自己，現在自己最需要的就是力量，只有更快的提升自己，才可以儘早的打聽到琴瑤的下落。

想到這個問題，莫然突然問道：「我聽說尚武學院有個特殊的地方可以使人更快的提升實力，不知道老先生是否瞭解這方面信息。」

「這你也知道？」聽莫然突然問起，莫擎也是一愣。

「看來這件事是真的了，老先生不妨說來聽聽。」莫然呵呵一笑道。

莫擎微微一笑，嘆了口氣道：「也罷，告訴你也無妨。這要從飛云帝國建國時說起嘍。」

聞言，莫然知道莫擎下面所說的恐怕就是那處隱秘的來歷，旋即提高了精神，仔細聽了下去。

莫擎清了清嗓子，緩緩道來：「當初飛云帝國建國時，飛云大帝整合了無數高手，招兵買馬，集齊了近百萬的軍隊，其中的高手除了當今帝國內三大家族的祖師外，更有兩個無限接近武神級別的人物存在，那就是傳說中的甘天、甘地兩大巔峰武聖，這兩位人物是一對雙胞胎兄弟，也不知道飛云大帝是用什麼方法說服的他們，在飛云大帝南征北戰之時，這一對兄弟一直做為飛云大帝的最堅實的後盾幫助他，凡是在遇到非人力所能辦到的事情，這對兄弟往往就會出手，替飛云大帝解決一切阻礙。」

「巔峰武聖？」莫然驚呼道。他當然知道巔峰武聖是何種人物，那可是半隻腳進入神級的絕頂高手啊。

「嗯。」莫擎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沒錯，別看這對兄弟還未成神，但是只要他們兄弟二人聯手，完全可以跟武神級別強者拚殺而絲毫不落下風，要知道，武聖和武神雖然只有一步之遙，但其中的差別可是一天一地啊。就是這樣，當初飛云大帝從兩大帝國奪取領地的時候，引起一場驚天動地的戰爭，這場戰爭也正是被世人所熟知的「開國之戰」。由於這場大戰造成了太多人的死亡，最後竟然引出了一位武神，這個武神曾經找到過飛云大帝，並威脅他讓他停止這場戰爭，可飛云大帝那時已經佔領了不少城池，又怎能把自己辛苦所建的基業放棄，所以最後甘天、甘地兩位巔峰武聖同時出手，與這位武神在幽暗山脈進行了一場況世大戰，最後，甘天、甘地雖然傷重，但也同時擊殺了這位武神，從此，飛云大帝所向披靡，所過之處無不避其鋒銳。」

「那豈不是整個大陸都應該為飛云大帝國所奪，怎麼又會有如今的五大帝國呢？」莫然疑惑的問道。

「我還沒說完。」莫擎擺了擺手，跟著說道：「正當飛云大帝攻城掠地、一往無前時，一日夜裡，又是兩個武神突然出現在飛云大帝的行宮之中，兩位武神的突然降臨瞬間震懾了三大家族的祖師，而那時，甘天、甘地兩位巔峰武聖也是重傷未癒，所以沒有人反抗，兩位武神也沒有出手，只是警告飛云大帝，不可再造殺孽，至此，飛云大帝因忌諱這兩位武神的實力，所以再沒有進行侵略，只是佔有了大陸上的其中一方，成就了霸業，也就是現在的飛云帝國。」

「三大家族？不是八大家族嗎？」莫然疑惑的問道。

「呵呵，八大家族是就大陸而言的，原本大陸上歷史悠久的只有七大家族，而飛云帝國卻佔了三家之多。」

「那第八家呢？」莫然不解。

「第八家？」說到這裡，莫擎仰天長嘆了一口氣，像是勾起了某些往事似的，顯得有些悵然道：「第八家就是小蕩山莫家，要不是老祖莫天行，莫家也許只是個二流家族吧。」說著，莫擎眼中閃現出了敬仰之色。

「武神。這個世界真有武神？」莫然問到。

收回了思緒，莫擎飄了他一眼，笑道：「當然有。而且據說後來，甘天、甘地這對兄弟傷好後，因不忿那兩位武神的說辭，遂找到了那兩位武神比鬥，比鬥的結果卻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結果怎麼樣？」莫然急忙問道。

莫擎搖了搖頭，呵笑道：「結果是那兩位武神其中的一位手出，只用了一招就將處於巔峰狀態的甘天、甘地這一對兄弟聯手所結的防護罩擊潰，當場失去戰鬥力。」

「一招？」莫然驚呆了。

「沒錯，就是一招。」

能聯手將一名武神擊殺的甘天、甘地兄弟居然一招就敗給了那位武神，可想而知，那位武神的實力有多恐怖了。雖然無比震驚，但莫然的腦中的思路還是清楚的，從莫擎的話中他可以分析出，武神也是有強有弱的，相比這位武神，那位被擊殺的武神實力要遠遠遜色於他。

看到莫然若有所思，莫擎接著說道：「之後，有一天，各大帝國的國王同時收到了一封信，信中言道，從此後大陸國家之間的戰爭不再允許武聖級別的人物參戰，若有違反，將會遭到滅國之災。而那封信的的署名竟然是由四位武神同時寫下。這也是飛云帝國惹起眾怒卻沒有亡國的原因所在。相信要不是這封信，不用多長時間，四大帝國就會聯手將飛云帝國剷除吧。」

聽到這裡，莫然的心情無比激動，想不到當初的一場「開國大戰」竟然引出了諸多絕世強者，這段隱秘還真是…真是震懾人心啊。

心中感慨了一下，莫然隨聲問道：「這好像跟尚武學校沒有什麼聯繫吧？」

「別急，我還沒說完。」莫擎笑著打斷道：「協議成立後，飛云帝國就陷入了整備狀態中，由於有著那一封眾武神聯名的信函所制約，三大家族的祖師以及甘天、甘地自然不願觸及眾武神之逆鱗。這樣，飛云帝國中算得上強者的就沒有幾個了，為了防止各國入侵，甘天、甘地兩兄弟帶領著三大家族其中幾個祖師經過了幾年的時間走遍了大陸的每一個角落，收集了天地大量高級靈獸的靈晶、天材地寶等等物品方才回到帝國的帝都，回去後沒有休息，集合了帝國內部幾乎是大半數以上的武狂級別高手、以及三大家族的祖師，再加上甘天、甘地兩位巔峰武聖，傾盡整個帝國的財力，聯手打造了一個巨大的陣界，這個陣界也就是後來的尚武學院的雛形。

「陣界？」莫然還是頭一次聽說這個名詞。

「嗯。」莫擎點了點頭說道：「這個陣界被稱為「聖地」，是專門為帝國培養武修強者而設立的，起初，這個陣界只適用於帝國的軍隊中，但最後，飛云大帝發現在軍隊中培養的強者少的可憐，最後下令，在這個陣界之上，建立了一個學院，也就是現在的尚武學院，吸納帝國內所有人才到學院內學習，而從中暗地裡尋找那些天才一類的人物，送入到陣界中再加以培養為帝國效命。這樣一來，飛云帝國的強者越來越多，最後，多到讓四大帝國都望而生畏的地步，這才進入了最安穩的發展時期，多年經營取得了最大的收益，飛云帝國日趨壯大，四大帝國只能眼看著飛云帝國成為四國之外的另一大型帝國。此後，尚武學院也漸漸變了性質，變成了純屬是培養強者的特殊學院，至此，從那裡出來的強者也不是必須為國家效力，只要不與國家為敵，也可以進入其中修煉。」

講到這裡，莫然才算清楚的知曉了事情的始末，心下震驚之餘，也隱隱的為飛云大帝這個開國霸主另眼相看，雖然飛云大帝為建國而製造了驚天殺戮，但熟話說，一將功成，尚且是萬骨枯，一個國王的成功，更加會增添無數的人命方能達到，而飛云大帝能花盡全國財力來建立起「聖地」，這種果斷的行事之風，足可以說明他是一個絕代的梟雄。

97 破穹勁

莫然完全被莫擎的故事所吸引，整個心潮都不由得因此而澎湃著，直到天色將晚，莫然才從那激奮的心情中脫離出來。

看著臉上也是同樣泛著興奮之色的莫擎，莫然問道：「如果這麼說，那想要去「聖地」修煉，恐怕是有條件的吧。」

讚賞的點了點著，莫擎拂鬚笑道：「沒錯。條件不高，十五歲以下，武衛。」

「這還叫不高？」莫然驚道，他心裡很清楚，有多少人二十歲了還不能到達武衛的級別，要說比例的話，一萬個人裡恐怕能在十五歲以下達到武衛級別的絕對不會超過十人。這要是叫不高，那還什麼叫高。

看到莫然有些震驚的表情，莫擎暢快一笑，顯然，他很滿意自己製造的效果，緩緩說道：「你就可以啊，現在已經是七級先天武士了，很快就可以達到武衛了啊。」

聞言，莫然白了莫擎一眼，撇著嘴道：「很快？有多快，你也不是不知道，晉級的時候是最困難的，有多少人從武士衝擊武衛的時候而失敗，那失敗的懲罰好像是回落到八級吧，而且再向上練要困難上許多，雖然我已經到了七級先天武士，可到了那時，誰又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呢。」

「我相信你能成功的。」莫擎說著，眼中露出了信任的光芒。

直接無視莫擎有些調侃的味道，莫然淡淡的說道：「信心肯定是要有的，而且努力也是一定的，但我從來不對沒有發生的事抱有僥倖的幻想。」

聽到莫然如此說，莫擎讚歎的點了點頭，有天賦、有韌性、有膽識、成熟穩重，成為強者的必備條件，莫然都已經具備的，那麼，等待著他的就是成功了。

微微的笑著，莫擎開口問道：「現在決定怎麼辦了嗎？」

盯著莫擎，眼中綻放出一道果斷的光芒，莫然點了點頭道：「嗯，決定了，煩請前輩送我出去，只需到達三級地帶便可，我打算再在那裡修煉上一段時間，然後，去尚武學院。」

「好吧。」莫擎點頭答應道，旋即想起夢魘王還在身邊，隨聲問道：「那它呢？」

順著莫擎手指的方向，莫然走到夢魘王黑電身前，輕輕的撫摸了一下那黝黑的鬃毛，低聲嘆道：「雖然現在它是我的坐騎，但我並沒有真正的實力讓令它折服，再者此次前去尚武學院，帶上它肯定會有不便之處，這樣吧，老先生要是不嫌麻煩，莫然只有將它托附於老先生，等到莫然有足夠實力了，莫然自會將它領回。行嗎？」

望著莫然有些不捨的神情，莫擎無奈頷首，道：「你說的對，如果你現在帶著它到處遊歷，總有些不方便的地方，那老夫就代你照看它一段時間吧。」

「黑電，跟著老先生，一定要聽老先生的話，等到我有足夠的實力，再去找你。」輕聲了呼喚了夢魘王黑電一聲，莫然嘆息道。

雖然莫然實力低微，但畢竟也是依靠自己不屈的性格深深的打動了黑電，並且還在黑電的精神領域中留下了一道印記，現在的莫然和黑電可以說是結合為一個整體了，見莫然要離開，黑電那碩大的腦袋貼近莫然磨蹭了一番，顯得極為不捨。

與黑電親熱了一番，莫然毅然的走到莫擎身旁，雙手抱拳道了一聲：「麻煩老先生了。」

莫擎「嗯」了一聲，隨後緊緊抓住莫然的肩頭，體內內氣湧動之下，兩道氣旋迅速在腳下浮現，身形晃動之間，便已是飛上了天空。而黑電也在兩人身動的瞬間，張開那雙與身體相比極為不協調的肉翅，緊隨其上，緩緩飛去。

等到落地的時候，時間已經晌午，天上那散發著暖意的紅日，把日幕森林照得格外明亮。過了將近半天的時間，莫然與莫擎才算到了日幕森林的三級地帶，由此可見，日幕森林的地域是何等遼闊。

「到了。」莫然蒼老的聲音在耳邊想起，跟著，二人一獸終是落在了地面。

很巧的是，莫然還記得這個地方，他與紫荊傭兵團的眾人尋找赤焰火狐王時經過過這裡。

「這是二級地帶？」莫然問道。

「沒錯，三級地帶對於現在的你還是有些危險，我覺得以你的實力最好是這裡逐步向前推進的好，而且從這裡向那邊不遠處就是三級地帶，你可以循序漸進的修煉，這對你來說只要好處沒有壞處，修煉之途本來就是危機重重，基本功一定要打好，之前你一連跳躍了兩個級別，直接晉陞至七級武士，雖然提升速度很快，但根基未免虛浮，借此機會你可要好好的將七級實力穩固住，不然以後想取得更大的進步更會難上加難啊。」莫擎苦口婆心的提醒到。

對於莫擎的話，莫然當然理解，看著莫擎慈祥的目光，這個認識才幾天的老人居然對自己這麼關心，莫然心下十分感激，道：「多謝老先生提醒，晚輩受教了。」

「孺子可教！」見到莫然似有所悟，莫擎老眼閃過一抹寬慰的光芒，暗地裡誇讚了一聲，隨後手掌不停的翻動，在莫然奇怪的目光中，從自己的靈戒裡拿出一本捲軸遞於莫然面前，淡淡的說道：「我見你的內氣有些奇特，好像不屬於五靈的一種，也沒有什麼送給你的，這是我早年四處遊歷時偶然得到的一本高級武技「破穹勁」，便送給你吧。」

看著莫擎遞將過來的精緻的捲軸，莫然眼中透露著興奮之色，高級武技，現在自己正缺少的不就是攻擊手段嗎？如果有了這個「破穹勁」，自己的實力又將會提升一大截，那可是高級武技啊，一般人沒有一定的運氣，是不根本得不到這種稀罕的物品的，要是將這本武技拿出去拍賣，先不用說這個武技的功用，就衝著高級兩個字，便足以達到天價的價位。莫擎能把這麼稀罕的東西送給自己，看來這個老人對自己不是一般的好啊。

愣愣的看著莫擎手中有些泛黃的捲軸，莫然心中一陣感激，抬頭看了看撫鬚微笑的老人，莫然激動得說道：「這怎麼可以，老先生本身就對晚輩有救命之恩，之前還將黑電讓於晚輩，現在又…」

「嗯？」莫擎略微乾枯的手掌猛的揮了一下，故作不悅的說道：「給你就拿著，不用跟我客氣，我只是見到你如此上進，而且又有絕高的天賦，不想一個天才提早的隕落，才刻意幫助於你，你如果再婆婆媽媽的，我會很失望的。成大事之人，一定要有非同尋常的性格，比起你日後的成就，這身外之物又能算得了什麼。」

莫然被莫擎的一番話說的小臉通紅，不過他也不是扭捏之人，莫擎的話音落下不久，莫然就反映了過來，雙拳微握對莫擎施一禮道：「老先生恩情，莫然今生永不敢忘。」

說著，莫然接過了「破穹勁」，還沒等翻開觀看，莫擎的聲音再次傳來：「這個武技是我偶然間得到的，我曾經也打開過，其中並沒有講到適合什麼樣的內氣，以我看來，這個武技恐怕是趨向於力量一方，我看你的內氣有些類似於雷屬性，威力也是很大，所以這個武技有可能是適合你的，我沒有練過，它的威力就只能靠你自己去開發了。但我可以告訴你，這個「破穹勁」絕不是普通的高級武技那麼簡單，如果修煉有成，恐怕能夠比擬傳說級的武技了，你要善加使用啊。」

聽到莫擎對「破穹勁」的評價，莫然的臉上情不自禁的顯出一抹訝色，驚嘆得看著手中的捲軸，眼中的狂喜目光不加絲毫修飾的射出，那神情，無異於得到了曠世奇寶一樣多姿多彩。

瞧著莫然興奮的模樣，莫擎眼含笑意，知道莫然得到這個武技後，前者一定不會辜負自己期望，莫擎眼中閃現出欣慰的目光，淡淡的看了莫然半晌，莫擎說道：「好了，我也還有別的事要辦，沒什麼事我先走了，黑電就暫時由我幫你照看著，既然你已經決定留在這裡，就一定好好修煉，不要辜負我和她的期望，明白嗎？」

莫然自然知道老人口中的「她」是為何人，聽了莫擎的話，莫然細微的傷感一閃而過之後，旋即起頭來，面色堅毅得點了點頭，道：「老先生放心，晚輩一定會努力的。」

看著莫然眼中倍含自信的目光，莫擎老懷安慰道：「嗯，那就這樣了。我先走了。」

「老先生~」沒等莫擎舉步，莫然急忙叫了一聲，開口道：「不知道老先生居於何處，晚輩如何能找到老先生。」

聽到莫然將自己叫住詢問，莫然沉吟了片刻，方才答道：「這個你不用關心，到一定的時候，我會去找你，而且我相信，時間不會太長。」

莫擎給了莫然一個神秘的眼神後，身形緩緩飄上了半空，對著夢魘王黑電招了招手。黑電極為不捨的看了莫然一眼，隨後十分聽話得呼扇著黑色肉翅飛到了莫擎的身邊。

互相對視了一眼，莫然舉起了右手揮了一揮，隨後，在他依依不捨的目光之下，莫擎與黑電的身形由大變小，最後終是消失在自己的視線當中。

見到莫擎與黑電已經走遠，莫然回過神來，把目光放向那濃密的樹林，看著鬱鬱蔥蔥的高聳樹木，莫然知道，自己又將是一個人了。

98 潛修

「嘭」

樹林深處，一道巨大悶響傳出，在秋日暖洋洋的日光揮灑之下，一個略微彎曲的人影吃力的移動著，人影旁邊，一棵足有兩丈高大的大樹微微晃動著，此時，枝幹上的樹葉受到大力的震動，慢慢的散落而下。

樹下，人影移動速度逐漸緩慢，最後停大了大樹旁，單手撐著大樹，另一隻手扶著膝蓋，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人影正是莫然，自從莫擎與黑電走後，莫然已經在這裡待了一個星期了，這一個星期裡，莫然並沒有深入到日幕森林的其它地方，他回到了曾經圍剿赤焰火狐王的山洞，把這個山洞做為了自己暫時的棲息之地，為了研習「破穹勁」，每天莫然都要在這裡日以繼夜的修煉，沒有半刻停遏。

琴瑤的離開，沒有讓莫然的心深入谷低，相反更加刺激了他心中的那份不服輸的精神，為了能夠提早的去尋找琴瑤的下落，莫然對自己的要求更加嚴厲。

心繫著那份不成熟的羞澀情感，莫然為自己制訂了一系列的修煉計劃：除了每天要進行必要的身體訓練之外，目前他的主要任務還是努力的修煉「破穹訣」。當然這一切的修煉計劃都是架構在自己背負六百斤的負重之基礎之上的。

所以即便是自己使用了「逝影九閃」，那想像之中的速度還是變得猶如蝸牛爬行一般緩慢，而且，自己每每一動，便汗如雨下，體內的內氣消耗也是前所未有的巨大。

「好難啊！」痛苦的低哼了一聲，莫然感覺到自己的四肢已經變得像棉絮一樣無力柔軟，要是沒有身前的大樹，恐怕自己連站起來都不可能。

「破穹勁」正如莫擎所說，實則是為一種力量型的武技，整個武技並沒有什麼特殊之處，而正因為如此，才突顯出它的非凡。

「破穹勁」的使用方法很簡單，經過莫然一番推敲，這種武技是完整的教導人如何使用自己的內氣，如何用最少的內氣發揮出最大的威力，出奇的是，通過修煉「破穹勁」，還能使修煉者的內氣在武技的訓練的過程中得到最大的提純。雖說修煉方法極其簡單，但其中的難度卻跟它的方法相反，異常的困難，以莫然超然的精神感知力和體內紫色內氣的精純程度，通過一個星期的修煉，居然連破穹勁的第一個層面都未能突破。這讓莫然很是懊惱。

「還是不行。」心中暗暗估算了一下，剛剛打到大樹上的一拳，儘管自己已經使出了最大力量，但面前足有三人合抱之粗的大樹還是沒有多大變化，只是受到力量的侵襲，樹上的枝葉，少量的落下而已。

按照捲軸上所述，「破穹勁」可分為五個階段，前兩個階段，都是告訴修煉者如何巧妙的運用內氣，而從第三個階段開始，修煉者便能擊出暗含內勁的攻擊之法，如果要是全部修煉成功而至大成的話，那種威力不言而喻，而且隨著修煉者的實力不斷攀升，「破穹勁」的威力也會越來越大，如果真的能夠修成武聖以上的境界，相信，只要使出「破穹勁」，便足以擊碎一座小山。從此方面看來，莫然隱隱覺得這個武技並不是表面的那麼簡單，它就像是一個可以升級的武技一樣擁有著巨大的發展潛力。

雖然「破穹勁」的威力巨大，但其修煉條件卻是極為的苛刻，修煉「破穹勁」需要極大力量，可莫然自知，以自己十一歲的年齡和目前瘦弱的身體條件，想要成功修煉會是極為不易，所以，莫然一邊研習著「破穹勁」，一邊不斷加大自己對身體的鍛鍊。

在稍作休息之後，莫然再次站起身來，看著面前大樹上的一處處不算深凹的拳痕，莫然陷入了深思中。

一個星期的修煉，所取得的成果無疑是巨大的，這都要感謝那紫云城的洛鐵，為他親手打造了這套負重訓練裝備，之前，莫然就能承受五百斤的重量，而後，為了自己能夠快速的提升實力，莫然毅然決定將重量加大到六百斤，在如此巨大的重力之下，起初莫然的雙腿就像是被石化了一般，一步也邁不得，不過，莫然的內氣是何等奇異，沒有經過多長時間，莫然便慢慢適應了這種重力，從困難的移動到現在還能跑上兩步，打上幾拳，可見，莫然在這一個星期內下了多大的功夫。

當然，這是在自己不使用「逝影九閃」的風閃情況下，如果使用了風閃，自己的速度還將快上幾分。

「這樣下去不行。」喃喃低語了一聲，莫然仔細的想了起來，修煉了一個星期，連「破穹勁」第一層境界尚未達到，莫然知道，自己的力量還十分的弱小，如果只通過這般修煉，再過很長時間，自己也別想修煉成功，要用什麼辦法呢？

身處於二級地帶的莫然，怎麼想也想不出更好的訓練方法，漸漸得莫然徬徨起來，就在這時，一陣凌亂的蹄聲從遠處傳來，順著傳來的方向看去，莫然眼中閃過一道精光。聽聲音，好像是某種靈獸的腳步聲。

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莫然沿途尋了過去，繞過數十棵粗壯的大樹，莫然終於找到了聲音的主人，站在大樹後，莫然抬眼望去，一隻巨大的犀牛正在一個不大的水溝旁邊盡情的飲著水，看到犀牛那龐大的身體，莫然的雙眼虛眯，片刻之後，一個小小的計劃隱約在心中成形。

「有了。」想了一會兒，莫然終於下定了決心，盯著不遠處的犀牛，莫然繞出了大樹，緩步向犀牛走去。

正在飲水的犀牛，突然感覺到旁邊有人類走近，立即停止了飲水，眼神警惕的看向莫然，四蹄有些焦躁的踩踏著。

「嗨！」離犀牛還尚有些距離的時候，莫然停止了前進的步伐，舉起手向犀牛打起招呼來。

犀牛的眼神緊緊的盯著莫然，並沒有做出攻擊的舉動，不過，眼神中的警惕之色漸漸的凝重。

見到自己走近，犀牛並沒有攻擊，莫然的心放了下來，壞笑著打量著面前目前表現還算「友好」的犀牛，眼神之中的異彩越來越盛。

其實莫然之所以敢如此大膽的走近犀牛，純粹是報著一絲僥倖的心理，以他對犀牛這種動物的認知，犀牛是一種非食肉類的動物，只要自己不侵犯到它，那犀牛就不會主動攻擊，正因為如此，莫然才打算賭上一賭。結果正如莫然所料，這只犀牛並沒有發現自己有什麼壞的念頭，所以沒有下一步的動作。

證實了自己心中的猜想，莫然又大膽的向前邁了幾步，而犀牛卻是向退了退，像是十分害怕莫然似的，無論莫然怎麼接近，犀牛始終與自己保持一種相對安全的距離。

皺了皺眉頭，莫然仔細的打量了面前的犀牛一番，心想：看來這是一隻二級靈獸沒錯，算你倒霉吧，就拿你來練練手。

打定了主意，莫然單腳猛然一跺，渾身上下頓時發出一股巨大的氣勢，氣勢一經散出，迅速得將不遠處的犀牛牢牢的鎖定。

感受著面前人類突然散發的氣勢，犀牛的心情更加的煩燥不安，眼中的警惕之色瞬間變成了憤怒，只見犀牛四蹄站定，巨大的腦袋微微低下，將一隻獨有的粗大牛角對準了頻頻接近的莫然，右前蹄不住的刨踏著地面，雙只空洞的鼻孔呼呼的噴著鼻氣，做足了攻擊的準備。

「要的就是這種效果。」犀牛如此模樣，正中莫然下懷，嘴角微微掛上一抹笑意，莫然猛然一發力，體內的紫氣暴湧起來，瞬間遍佈了莫然全身，而隨著紫氣的湧動，莫然陡然感覺到身體微微一輕，那背負的重量在轉眼之間也輕了許多。

面色凝重的看著犀牛，莫然的移動速度由走變跑得突然加快了起來，目標則正是眼前一直戒備他的犀牛。「來啊！」口中大喝了一聲，一股澎湃的戰意悄然而起，氣勢直逼犀牛。

見到莫然衝來，犀牛也開始動了，前蹄憤怒一踏，便向莫然奔了過去。

「嘭！」僅僅數十步之遙使莫然與犀牛在短短片刻後轟然碰撞，犀牛巨角挑向莫然，而莫然在霎時間，雙手緊緊的抓住了牛角。

莫然並沒有被犀牛挑飛，反而受到犀牛大力的衝撞，體內的力量不由自主的發動起來，感受著犀牛身上傳來的巨大力道，莫然口中大喝了一聲：「爽」

其實，看到犀牛奔將過來的身影，莫然就知道，自己的計劃成功了，他要的就是這種效果，在自己研習「破穹勁」而力量不夠的情況下，莫然想過了無數的辦法來提升自己的力量，只沒有一種辦法即快速而又穩妥，直至遇到這只倒霉的犀牛，莫然才想出了這個絕妙的辦法。

這個辦法很簡單，依著實戰為主的觀點，莫然打算用這只犀牛來錘煉自己的力量。犀牛沒讓莫然失望，巨大的身體加上奔跑中所帶來的慣力，犀牛的力量大的驚人，要不是莫然全力施展出七級武士的實力，恐怕一個照面，自己就會被犀牛撞飛。

「來吧。」莫然大吼著，雙臂的青筋暴現。

99 破穹勁小成

時當正午，耀眼的紅日散發著比平時還要灼熱的光芒，炙烤著日幕森林中的茂密植物。

一個小小的河溝旁邊，兩道不成比例的身影渾身盡皆散發著渾厚氣勢，在這個平靜的森林中，比拚著最原始的力量。

作為力量和身材比較弱小的一方，莫然使出了全身的力量，這是他與犀牛不知道第幾次的碰撞，連日來，莫然每到正午時分都會依約而至，在這個河溝旁邊等待著犀牛的到來，而犀牛也彷彿瞭解到莫然的心思，知道這個人類並沒有心存殺意，再加上方圓幾里，只有這麼一個小河溝，所以，每到中午的時候，它都會來到河邊飲水。而它每次到來，都會跟這個人類進行整整一下午的時間的力量比拚。

最開始，犀牛還隱隱有著憤怒的心態，因為這個人類打破了它日常的生活規律，本應是飲水休息的時間，卻被這個人類生生變成了修煉的時間，這怎能讓犀牛不氣憤，可連續幾天，犀牛發現這個人類對它並沒有什麼惡意，好像只是為了玩耍般，每天都跟用著自己熟悉的手段與自己比拚純粹的力量。到得最後，犀牛也放下了對莫然的警惕之心，反正來了也是來了，倒不如跟這個人類玩玩。

而莫然當初選擇這只犀牛也正是因為它對自己沒有什麼威脅性，一隻二級的靈獸，自己在脫去負重的情況之下便可以輕鬆擊殺，但他並不想這樣，如果把這只犀牛擊殺或者嚇走，無異是失去了一個上好的修煉對手，所以莫然每每到來這時，都會對這只犀牛表現出應有的和善。

幾個方面條件使然之下，漸漸的，這一人一獸彷彿像是形成規律一般，每天在正午的時候都會如約而至，然後相互衝撞著，盡情揮灑著自己的力量，與對方比拚，而比拚之後，這一人一獸都會安靜的或坐或站在河溝旁邊休息，雖然兩者之間沒有什麼溝通的話語，但莫然心理隱隱覺得這只犀牛已經把他當作了朋友一般看待，對待自己沒有了那份警惕，這讓莫然感覺到十分詫異。

一輪的力量比拚宣告結束，一人一獸跟往常一樣靜立在河溝旁邊，犀牛飲著水，並沒有管一旁的莫然，而它飲水的速度突然加快，也正反應了它的力量也是急速的消耗，看來，跟莫然一同修煉，這只犀牛也是相當的疲憊。

眼神溫和的看著一旁狂飲河水的犀牛，莫然臉上儘是笑意，這笑意不只是因為犀牛對他的和善態度，更有著修煉有成的興奮。

幾天來的訓練，雖然離莫然預期的效果相差甚遠，但其中力量的提升卻是顯而易見，第一天與犀牛比拚，莫然尚且要使用全部的力量和內氣才算能與犀牛打個平手，而現在，莫然卻只需要拿出五成的內氣，便能撐過一段時間。

心中默默的估算了一下，照這樣發展下去，再過幾天，自己完全可以憑藉力量就能完全抵擋犀牛的衝撞了，到了那時，方才是自己對力量錘煉的真正開始的時刻。

「老牛！」儘管是不知道犀牛是否能夠聽懂自己的語言，莫然還是為犀牛起了一個極為親切的稱呼，而犀牛也在最近才知道，眼前這個人類口中「老牛」的發音，好像是對自己發出的。

停下了繼續飲食河水的巨大腦袋，犀牛轉了過來，看了莫然一眼，晃了晃頭，像是回答著莫然，隨後走進河水裡不再理會莫然。

看著犀牛有所意識的舉動，莫然淡淡的笑了笑，道：「今天就到這了，明天繼續。老牛，再見了哦。」對著犀牛擺了擺手，在犀牛目光相送之下，莫然轉身離開了。

與犀牛比拚力量修煉方法按照計劃如約進行著，這樣又過了十數天，一日清晨，當太陽高高掛起的時候，莫然從山洞中醒了過來。

舉步走出洞口，在陽光的照射之下，莫然大大的伸了一個懶腰，微微舒展了一下筋骨，莫然感覺狀態十分良好，近一個月的力量修煉，莫然清楚的感受到了自己的身體以及力量正飛速的提升著。按照慣例，莫然首先進行了仰臥起坐、俯臥撐等常規項目後，又打了一遍「格技」，至於掌心雷，莫然並沒有把它例入到訓練項目中，對於這個自己所創的武技，莫然總是琢磨不透，自己既然可以輕易使出，但這項武技好像是完全與體內的紫氣掛勾，經過長時間的訓練，掌心雷越來越損耗內氣，當然，它的威力也是越來越大，如果不是這項武技的突然性和極具威力的特點，莫然恐怕早就把掌心雷放棄了。

細細思考之下，莫然把掌心雷當成了一種秘術，一種自己手上的底牌，不到萬不得已之時，不會輕易使出。

所有訓練項目完成，莫然舉起雙手，看著手腕之上的負重鐵腕，滿意一笑，自言自語道：「看來有了你，修煉的效果還真是可觀啊。」僅僅不到一個月，莫然已經能夠完全的承受六百斤的重量，雖然作戰的時候還是體現不出駭人的速度，但這要是說出去，恐怕會嚇倒一片修煉強者，七級武士可以承受如此重量嗎？在人們心中當然是否定的答案，可對於莫然這個怪胎來說，卻是被他做到了。

擁有著怪異的紫氣內氣，還服食兩百顆左右「朱果」而得到改造的強健身體，再加上「碧落天泉」的錘煉，幾方面綜合起來造就了莫然非同一般的身體條件，而又負重修煉的他，更加提前適應了這份本應超過負荷的重力，可以說，莫然現在成就，完全是建立在好運的基礎之上的，當然這也不排除他自身的努力。

緩步走到大樹下，莫然擺好了架勢，「已經好多天沒練過「破穹勁」了」呢喃了一聲，莫然想起「破穹勁」，心中不免有些激動，腦中回憶著捲軸上關於「破穹勁」的超高評價，一股激勵的不服輸的心情陡然冉起。

心中默唸著「破穹勁」的修煉口訣，莫然暗暗調動體內紫氣，在腦中急速的梳理了一番後，一道紫氣自紫府處出發，迅速的充斥著體內各處經脈，一個呼吸間，整個的內氣流轉便已完成，感受著體內各處傳來的力量，莫然眼顯興奮之色。

緩緩抬起右臂，成肘擊狀，將內氣運至肘部，口中低沉的大喝了一聲。

「破穹勁」

挺拔站的身軀在聲音傳出的同時動了起來，只見莫然前腿微弓，後腿猛然蹬地，右臂肘部突然擊向大樹的主幹。

「轟」

一道震耳欲聾的轟鳴聲猛然響起，隨後，在莫然驚呆的目光之下，粗壯得需要三人合抱才能圍起的大樹一陣晃動，而這次晃動卻比十幾天前莫然施展「破穹勁」時要來的劇烈很多，呆呆的看著大樹，莫然見到了自己這一擊之後，深埋著地下的大樹樹根部都有少許的顫動，眼神直直的看著地上微微有些翹起的泥土，莫然的臉上慢慢的爬上了一股狂喜之色。

「居然成功了。」本來抱著試試看的態度，莫然在這十幾天來，首次施展出了「破穹勁」武技，而出乎他意料的是，看見因為自己這一擊而展現出的威力，完全附合了捲軸上記載的「破穹勁」第一層勁力。

臉上的呆滯逐漸演變成驚喜，隨後便是興奮，此番精進，讓莫然喜形於色，緩緩抬起雙手，此刻，莫然感覺到自己的體內有著一股令人振奮的強大力量呼之慾出、不吐不快，興奮之時，莫然腳下極速移動起來，雖然有著六百斤重量的牽制，但心中處於極度興奮之中的莫然，速度則是越來越快，圍著大樹不停移動的莫然，時不時的便會施展出「破穹勁」的勁力，在體內紫氣的噴湧之下，一道道巨大的力量毫不停歇的揮擊到大樹之上。

「轟~」

巨大的轟鳴聲隨著莫然的擊中頻頻響起，不絕於耳，十數擊之後，在莫然腳步停下的同時，粗壯的大樹終是轟然倒下。

眼看著被自己轟擊得連根拔起的粗大樹木，莫然嚥了一口唾沫，雙眼都有些發直，這才是第一層勁力，而且自己尚且還是先天武士階段，這要是練到最後…，想到這裡，莫然額頭之上滲出了密密的汗水。

「這「破穹勁」當真是恐怖啊，怪不老先生說練到大成，都會比擬傳說級武技了。」心中暗爽著，莫然越想越是驚喜。自己能擁有此項武技，以後都能越級挑戰對手了，要知道，同等級的對手相比，誰的武技高級那誰的實力就要高，這麼看來，自己即便只有七級先天武士，相信加上自己怪異的紫氣和掌心雷的威力，足以和初入武衛的強者一戰了。

莫然越想越是興奮，照這種情況發展下去，那麼想見到琴瑤也就是時間的問題了，想到這，莫然猛然勃發一股超然的自信，並且忍不住仰天大喊道：「瑤兒，等我。」

100 惡行

盤膝坐在大樹之下，莫然調息了整整一個上午，方才從興奮的心情回歸平靜，一個月以來的刻苦修煉終於得到了應有的回報，「破穹勁」突破至第一境界，而莫然也從此又多了一項高級的武技。

慢慢睜開雙眼，莫然感覺自己像是睡了一大覺似的，渾身上下無比的舒適而又充滿了力量，抬頭看了看天空，眼見已經到了每日與犀牛修煉力量的時刻，莫然站了起來，信步向河溝走去。

這次莫然沒有著急，而是如散步一般慢慢的行走著，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近一個月來修煉的原因，此時的莫然已經可以完全承受負重裝備所帶來的六百斤負重，雖然不像往常一般行動自如，但最起碼這身重量已經對自己的行動影響甚微，有感於此，莫然還暗暗的驚訝了一番，這樣的修煉速度，連自己都感覺到驚人，更何況這還是在自己沒有施展「逝影九閃」的情況之下。

河溝離莫然所在的山洞距離不算太遠，就在莫然還暗自估量自己的實力時，不知不覺間已經到了河溝旁邊，而令莫然感到奇怪的是，犀牛並沒有像往日一樣早早的等在那裡，此時的河溝周邊出奇的安靜，就連喜歡在白日裡嬉戲玩耍的小動物就少了很多，耳畔，莫然只能聽見微風吹動樹葉而發出的沙沙響聲，場面靜的有些嚇人。

既然犀牛沒有來，莫然也只能在河邊默默的等待著，移身踱到河邊，莫然捧了一把清清的河水，享受的喝了一口，河水的清涼讓莫然精神一陣抖擻。

「踏~」

熟悉的蹄聲在莫然剛到河邊不久悄然響起，蹲在河邊的莫然沒有回頭，便已經知道恐怕是犀牛來了，莫然微微一笑，緩緩的站起身來向後望去，果不其然，犀牛那笨重龐大的身影立時進入莫然的視線。

「哞~」

隨著犀牛的身影在眼眸中漸漸的變大，莫然淡然的目光略微有些改變，不到片刻後，莫然眉頭緊鎖，像是遇到了什麼令其不滿的事情似的。

眼神緊盯著走近的犀牛，莫然看見，那本來笨重龐大的身軀居然有些顫抖，而且，犀牛那算是憨厚的目光中隱隱帶著一抹懼意，這讓莫然感到奇怪起來，看來犀牛剛剛受到過什麼驚嚇，才有如此表現。

輕輕走近犀牛，莫然儘量使自己的步伐柔和一些，生怕將剛剛受驚的犀牛嚇倒，伸手輕柔的撫摸了一下犀牛的背部，莫然柔聲道：「老牛，今天怎麼了，怎麼這樣虛弱啊。」

聽見莫然說話，犀牛圓眼十分人性化的眨了眨，旋即伏倒在地，低沉的喘息著，口中不停的發出「哞哞」的叫聲，像是跟莫然訴苦一樣。

一人一獸安靜得待了很久，犀牛終於再次起身，深深的看了莫然一眼，隨後在莫然錯愕的目光下轉身離去。

瞧著犀牛略微疲憊的身影，莫然腦中閃過一絲奇異的靈光，看著犀牛若即若離的走著，莫然起身跟了上去。

看見莫然跟了上來，犀牛稍顯喜色，居然加快了腳步，帶著莫然向樹林深處走去。

走了一會兒，莫然感覺到自己已經離河溝很遠的時候，前方蹣跚的犀牛突然停了下來，目光逐漸閃現出一抹怒意，直直的看著不遠處的樹林。

感受到犀牛微妙的變化，莫然將目光投射了出去。

遠處，一道火光若隱若現的閃動著，而在火光周圍，莫然看到十餘道身影凝立周圍，回頭看了看犀牛眼神中的怒意，莫然瞬間明白過來，恐怕，造成犀牛心情低落的原因就在遠處那幾道人類的身影上。

暗暗將氣息收斂，莫然向犀牛投去一個安心的眼神，也不管犀牛是否理解，自己悄悄的向人影處摸去。

待到走近，莫然終於看清了場中的情景，一道火光正是來自於場地中央的一個火堆，而火堆之上正竄烤著一大竄靈獸的肢體，細細觀察一番，一股怒氣瞬間自心底中攀升。

看著火堆上的物體，莫然立刻分辨出那是屬於犀牛一族的前肢，怪不得犀牛眼神當中閃現著憤怒的神色，看來它把自己帶到這裡，就是為了讓自己知道它的棲身之地已經被這幫人佔領了去，而當中烤著的犀牛肉，恐怕跟它是一個族群。

莫然離人群還尚有一段距離，暫時還不能看清那些人的樣貌，而即便是如此，莫然也為這幫人的殘忍手段而感到憤怒，當然這種想法並不是說莫然屬於善良致極的人物，只是經過近月來與犀牛的接觸，讓莫然隱隱喜歡上了這種憨厚的靈獸，隱約中他已經把犀牛當作了自己的朋友，而現在看到有人竟然以自己朋友的族群靈獸為食，莫然當然怒不可歇。

身形緩緩移動，幾個繞行，莫然終於行到了離這群人最近的一棵大樹後，掩起身來。同時，一道令人生厭的狂妄笑聲在莫然耳畔響起。

「哈哈~，佟良，我早提醒過你，讓你放棄這個任務，可你還是沒有聽我的勸告，現在落到了我的手裡，你真是咎由自取啊。」

佟良？莫然身藏在樹後，並沒有看到出聲之人的面孔，但陡然聽到這個聲音，莫然感覺到有些熟悉，心中反覆的想了半天，終於想起在紫云城中曾經有兩方人馬發生過衝突的事件，莫然一下子就聯想到了那張陰冷的面孔：林強。

小心翼翼的低下身子，莫然挪到了一叢不算高的灌木叢後，拔開雜草，定晴看去，正如莫然所想，場中的兩方人馬正是當初在紫云城就發生過衝突的鋼牙、仁厚傭兵團。

此刻以林強為首的鋼牙傭兵團看起來足足有十人之多，正面獰笑的圍攏著佟良，反觀佟良一方卻僅僅只有三人，看來，其他人已經遭到了林強等人的毒手了。

「少廢話，今日落在你的手裡，算我佟良時運不濟，要不是之前跟三紋雷虎戰鬥過，就憑你們鋼牙還不配說這樣的話，卑鄙小人，除了會伺機掠奪，你還會什麼？」佟良憤恨的說到。

聽到佟良的憤怒漫罵，林強並未表現出怒意，只是陰測測的笑道：「對啊，我是卑鄙，那又怎麼樣，說起來還要感謝你們呢，要不是你們之前消耗了三紋雷虎的體力，我們也不可能這麼輕鬆殺掉三紋雷虎，得到這次的任務物品，哎呀，這次又出了一顆靈晶，以前火晴獅就出過一顆，你們仁厚的人還真是好運氣，我都有點捨不得殺你們了。」

說著，林強故意搖出那一泛著濛濛紫色光芒的靈晶，不斷的拋著，而林強的手下也在林強挖苦的話語落下之後，轟笑起來，一個個猙獰的表情令人作嘔。

佟良被氣的緊咬著牙關，臉色通紅，可作為被圍殺的一方，佟良一絲反抗之力都提不起來，看著對多足足是自己一方三倍還多的人數，佟良不由一陣憤狠。

這時，佟良身後一個身材高大的手下急切說道：「老大，你還是先走吧，我們幫你拖住一會。」

「對啊，佟良，你不是還有一種保命用的身法武技嗎？嘖嘖~，這位兄弟說的對，讓他們拖住我們一會，你逃跑應該不成問題啊，何此非要死在這裡呢。」接過大漢的話茬，林強譏諷道。

「放屁。」聽到林強的譏笑，佟良怒罵了一聲，轉身對大漢訓斥道：「我能帶你們進來，就有責任帶你們出去，就算出不去，我也不會扔下你們獨自逃跑，要死就要死在一起，當初仁義建立的時候我就說過，誰扔下兄弟，誰就不得好死，這句話你們都忘了？」

聽著佟良的責備，大漢剛毅的臉龐微微動容，旋即淚水就要滑落而下，而佟良身後一直莫不作聲的青年也是一陣感動，道：「可是老大…」

「別說了，我意已決。」不等青年手下說完，佟良揮手打斷了青年的話語，臉上滿佈堅毅之色。

「啪~」拍了兩下巴掌，林強假嘆了一聲道：「真是感動人啊，想不到死到臨頭，你還有這般性情，我是說你無知好呢，還是說你傻妙呢。」

「媽的，林強，你個雜種，老子要是有來世，定將你大卸八塊，以洩我心頭之恨。」受到林強言語上的刺激，佟良恨聲罵了起來。

佟良的罵語終是激怒了一直處於玩味的林強，後者剛剛的嬉笑立時不見，眼神中玩味漸漸被陰冷所取代，怒視著佟良，林強陰沉的說了一聲：「你找死！」

隨著林強話音落下，林強身後一個矮小的身影突兀的晃動了一下，轉眼間，身影便已經掠到了佟良身邊的大漢面前。

「小心。」就在矮小身影剛剛晃動之時，佟良馬上反應了過來，隨即出言提醒。

可惜的是佟良的提醒並不及時，就在佟良嘴角微動，剛要出聲，竄到大漢身邊的身影突然寒光一閃，隨後在佟良驚詫的目光之下，一股熱血如泉湧般自大漢的喉嚨處噴灑而出，片刻之後，大漢那龐大身軀轟然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