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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精靈]我為紂王之傲嘯封神(連載中)

[點精靈]我為紂王之傲嘯封神(連載中)

[我為紂王之傲嘯封神 / 點精靈  著 ]

    書籍介紹:

     二十四世紀的科學家張紫星在一次試驗意外中穿越時空回到《封神演義》中的殷商末年,以紂王的身份重生,為改變未來亡國的命運,在超級生物電腦「超腦」的幫助下,新生的紂王展開了一系列跨時代的變革,巧妙地利用智謀和現代科技知識與仙人們展開了周旋,並利用一切手段來增強自身的力量,他能否扭轉乾坤,用事實徹底為「暴君」紂王平反?

  楊戩,你的七十二變並不算什麼,我的超級生物戰士可以變化成任何形態!

  燃燈,你這個卑鄙小人,有我這個敲悶棍的宗師在,你還能將定海珠據為己有嗎?

  視人類如草芥的教主聖人們!來較量較量吧!

  命運多舛的封神美女們,我來解救大家了!

  ……

[ 本帖最後由 legolasskens 於 2012-8-11 10:08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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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崩潰!反物質能量罩

    張紫星是一位中國科學家,現年三十歲,這個年齡在科技高度發達、人類平均壽命大大延長的二十四世紀,只能算是剛步入少年時代,然而這位「少年」天才科學家所獲得的成就連許多知名的前輩們都望塵莫及,尤其是在反物質領域的研究成果,被科學界譽為「具有跨時代意義的突破」。

    遙遠而偏僻的實驗室中,一部分巨大而古怪的儀器前,張紫星正聚精會神地觀察著懸浮在空中的半透明顯示屏,不時凌空虛按,顯示屏的數據和圖紋也隨之發生變化,他研究的目標是試驗儀器中央容器裡懸浮著的奇怪的圓盤。這個圓盤呈暗金色,材質非木非金,中部內凹,上面有許多精緻而古怪的文字和圖紋,給人一種古拙而神秘的感覺。

    「真是太驚人了……數據顯示,這種能量的結構前所未見,如果得到準確論證的話,還要遠遠超過所有反物質體系的能量,更不可思議的是,裡面能量運動方式竟然有些類似生命的存在……」張紫星一邊喃喃自語著,一邊手指如飛,控制著電腦進行各種測試和計算。一旁還有幾個助手模樣的人在忙碌著。

    忽然,屏幕的變化漸漸緩慢了下來,一個聲音隨之響起:「您連續已經工作了十二個小時,強行休整程序即將啟動,請主人立刻停止手上的工作,及時休息並補充營養。」

    聲音來自懸在半空中的一個半透明圓球,只有拳頭大小,發出淡淡的光芒,乍看去還以為是什麼照明設施,卻是當今世上最先進的超級智能電腦。被打斷工作的張紫星自然心中不快,皺眉道:「超腦,馬上停止強行休整程序,我需要對這些能量進行進一步的深入研究。」

    超腦的回答很奇怪:「強制休整程序已經連續三次被中止……特別提醒程序即將啟動。」

    「特別提醒程序?等等!超腦!」張紫星猛然反應過來,正要阻止,可惜還是晚了一步,只見一道柔光閃過,實驗室中已經多了一位年輕女子的三維影像,這女子氣質絕佳,容貌極其美麗,如果不是現在克隆法和基因法的嚴格限制,只怕她的模樣會成為所有愛美女性克隆的標準範本。

    「老公,你又想超負荷工作了?這可不行!你又不是機器人!」女子故作嚴肅的表情帶著幾分俏皮,聲音也十分動人:「這個特別提醒程序可是我特意加進超腦中的,現在給你最後五分鐘備份資料!本夫人馬上就回家找你算賬!」

    如果是以前,張紫星一定會手忙腳亂地急於備份,然而如今他卻只是靜靜站在原地看著這個虛擬出來的影像漸漸消失,深邃的眼神中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悲傷。

    「雨仙……」張紫星緩緩地閉上了眼睛,儘管妻子已經去世很久,但音容笑貌依然歷歷在目,刻骨銘心。

    雨仙是電腦界知名的科學家,這台實驗室的控制核心「超腦」原本是某個失敗的試驗體,經她的妙手改造,變成了世界上最先進的超級智能電腦;與一心埋頭在實驗室工作的張紫星不同的是,愛好廣泛的她還喜歡考古學和歷史學,不時會出遠門考察研究——兩人感情極深,雖然各有自己的事業,卻都相互理解,相互支持,默契度之高,讓不少朋友都羨慕不已。

    可惜的是,八年前雨仙不幸遭遇意外身亡,雖然張紫星能利用基因和克隆技術造出和她外表一模一樣的人,但人類獨一無二的靈魂卻是無法複製的,即使克隆出來,也只是虛有其表的另一個陌生女人而已——他愛的雨仙永遠都不會回來了。

    雨仙去世後的最初兩年中,張紫星如同行屍走肉一般,每天只知道買醉澆愁,無數次醉倒在街頭。無論父母親友怎麼勸說都無濟於事,如果不是二十四世紀新人類的體質已經大大提高,恐怕他早已在酒精的麻痺中沉沉死去,整個科學界都在為這位天才的沒落而感到惋惜。

    張紫星始終是張紫星,不管如何艱難,最後終於還是從醉生夢死的日子裡走了出來,又投入了他所熱愛的研究事業中。然而整個人的性格卻變化甚大,變得率性、妄為甚至是好色,對美麗的女子表現出了強烈的搜集和佔有慾望,在閒暇中也交過很多個女友或是性伴侶,似乎在換一種方式宣洩悲傷與痛苦,又似乎在下意識地不斷尋找與雨仙相近的影子。

    然而,這就好比「借酒消愁愁更愁」的感覺,清醒之後的空虛和痛苦,比醉酒前還要更加強烈,除非……永遠都不會醒來。

    這個特別程序是當年雨仙為防止他不顧健康超負荷工作而特意編寫的,雖然對傾心工作的張紫星也造成了一些干擾,但他一直都捨不得刪掉。

    「好吧,超腦,馬上啟動自動研究程序。機器人一號、二號負責監控和計算……有情況隨時報告。」張紫星睜開了眼睛,終於做出了稍事休息的決定,而那些助手竟然都是人形機器人。

    啟動了自動研究程序後的張紫星馬上進入了休息室的生化恢復池中,才一進入,那些「水」馬上就靠了過來,緊緊地吸附在他的身體表面。這超級恢復池裡的液體可不比尋常,不僅能提供大量營養、快速消除疲勞,而且能大大加速細胞再生,使受損的機體迅速修復,正是當今醫學界最先進的科研成果。

    就在張紫星愜意浸泡在生化恢復池,享受著這難得的休息時間時,突如其來的連續警報聲驚醒了他。

    「監控目標能量活動異常!不知名的能量正成倍膨脹!」

    「超晶容器已經無法支持!隨時有崩潰可能!」

    「目標能量已經進入危險級別!」

    張紫星大吃一驚,趕緊對飛入休息室的超腦下達指令:「立刻啟動反物質護罩!同時啟動能量分解系統,逐漸減弱目標能量!」

    隨著反物質護罩的啟動,警報聲終於平息下來,似乎局面得到了控制,張紫星鬆了一口氣,正準備穿好衣服去研究室,不料警報聲再次響起:「反物質護罩受到強烈衝擊!能量分解系統超負荷200%運行!無法繼續疏散目標能量!」

    張紫星顧不得赤身裸體,也來不及擦去吸附在身體的恢復液,立刻以最快的速度衝進了研究室,只見那個圓盤周圍正散發著淡淡的藍光,而中央的圓框內忽然多了一層奇特的晶體,看起來好像一面鏡子一般。

    「難道這就是它的真面目?」張紫星一邊啟動緊急系統將反物質護罩的能量提升到最大,一邊吃驚地觀察著那「鏡子」的能量指數變化。

    忽然,周圍的儀器冒出了耀眼的電花,有些還發生了輕微的爆響,似乎已經因為負載而損壞。

    「警告!目標能量達到S級!反物質護罩將在十五分鐘後崩潰!建議馬上撤離!」

    「怎麼可能!「張紫星心中的震驚簡直無以復加,沒想到自己生平引以為傲的,同時也是當今世上最先進的反物質能量技術居然在這「鏡子」的面前如此不堪一擊。要知道,這種反物質護罩防禦強度相當驚人,能抵禦千百枚超核彈頭的同時轟炸,然而這種不知名的能量卻能在如此短暫的時間內將其瓦解,這究竟是怎樣一種能量啊!

    這種可怕的能量一旦完全爆發,那麼所波及的範圍和造成的破壞是難以想像的,儘管實驗室地處邊陲深山,但周邊的城市必定會遭受毀滅性的打擊。意識到了事態嚴重性的張紫星顧不得逃生,趕緊衝到中央的一台儀器面前,輸入一連串密碼:「超腦,馬上啟動全部緊急備用能源,開啟F模式!」

    「F模式成功開啟!實驗室主體開始分解組合,十分鐘後脫離基地發射升空,請主人迅速撤離實驗室。」原來,張紫星的想法是將這個危險的實驗室緊急發射至外太空,盡量減少對地球的破壞。

    張紫星擦了擦鼻尖的冷汗,將超腦抓在手裡,轉身就跑:「十分鐘……希望能來得及……」

    忽然,圓盤的藍光大盛,電腦原本預測能支持十五分鐘的反物質護罩居然在瞬間瓦解,猝不及防的張紫星甚至還來不及帶著超腦走進緊急救生倉。

    沒有想像中的地動山搖,只看到漫天耀眼的藍光,朦朧中,張紫星彷彿看到雨仙在向他招手。

    「也好,這樣我們又可以在一起了……」這是他在陷入黑暗前的最後意識。

    也不知過去了多久,張紫星緩緩地睜開了眼睛,映入眼簾的是天花板上古老而奇怪的圖案,而自己正躺在一張大床之上。奇怪,自己不是死了嗎?這是哪裡?難道是地獄嗎?

    「殿下!您醒了?」旁邊一個女子聲音響了起來,「您已經睡了兩天兩夜了。」

    張紫星一看,原來是一位相貌清秀,身穿奇怪服飾的少女,正端著一個玉盅走了過來,跪在地下,口中說道:「殿下,這是夫人為您準備的長生湯,請殿下飲用。」

    殿下?夫人?張紫星下意識地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服飾和周圍的擺設,臉上驚色更濃,問道:「這是哪裡?我是誰?」

    「殿下,難道您的酒還沒醒嗎?」少女吃了一驚,「這裡是沬邑城壽王府,您是壽王殿下啊!」

    沬邑?壽王殿下?他感到有些耳熟,猛然想到一件幾乎是不可能事情。

第二章 穿越!紫星?子辛?壽王?紂王?

    「莫非回到了古代?」張紫星聲音都顫抖了起來,「是反物質能量還是那奇怪藍光能量的作用?」

    「殿下是否貴體有恙?」少女聽這位殿下盡說些聽不懂的古怪語句,試探著問了一句。

    張紫星一把抓住她的手,激動地大聲問道:「現在是什麼年代?皇帝……不,天子是誰?」

    少女吃痛,玉盅跌落下來,湯撒了一地,顫聲道:「殿下莫非糊塗了,當今天子是帝乙聖君,正是您的父皇啊!」

    帝乙?張紫星一時還沒想到是哪位君王,當看到牆壁、青銅飾物上大量鐫刻的甲骨文時(青銅器上為金文),終於確定——原來當日自己並沒有死亡,而是陰差陽錯地進入了時光隧道,回到了殷商時代。雖然在二十四世紀有不少人也在熱衷研究時光跳躍或人工蟲洞,但卻沒有一個人能成功,穿越時空還僅僅只能在玄幻小說中實現,沒想到這種不可思議的奇遇居然降臨到自己頭上!

    他還隱隱想起,朦朧中彷彿經歷了一場凶險的生死之鬥,戰鬥的對象就是另外一個「自己」,最終似乎他憑著堅強的意志戰勝了「自我」,才得以甦醒。

    少女看著張紫星癡想之態,心中害怕,連滾帶爬地跑了出去,大喊道:「不好了,快來人!壽王殿下出事了!」

    這一聲呼喊引起了軒然大波,周圍頓時一陣躁動,張紫星也從沉思中驚醒了過來,他智慧過人,深知自己現在的「皇子」身份非同小可,一個環節處理不當極可能招來殺身之禍,只得繼續躺在床上,心中急思應對之策。不管在實驗室事故後到底發生了什麼,現在回到另一個時代是無法改變的事實,目前最重要的就是如何利用這個新身份活下去……

    片刻過後,一干人匆匆趕了過來,為首的是兩位衣著華貴,相貌美麗的年輕女子。

    「殿下,你怎麼了?」兩名女子走上前來,其中一位面色緊張地問道,「可是酒醉未醒?」

    「你們是誰?」張紫星想來想去,覺得裝失憶還是最好的辦法。

    「殿下竟然認不得妾身二人?」二女對視一眼,這一驚俱是非同小可,一位女子馬上對侍女問道:「殿下前日酒醉回府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是否你們幾個伺候不周?」

    侍女們驚得連忙跪倒,口稱「不敢」:「回稟二位夫人,自前日雷雨夜中殿下酒醉,就一直酣睡未曾醒來,奴婢們始終守在殿下身旁,不敢有半分差池。」

    「那麼殿下可認得兩個孩兒?」另一位女子牽著兩名六、七歲的小男孩問道。

    張紫星自然是無法認得,心知這必是「壽王」的妻兒,生怕露出馬腳,只是捂著頭裝作十分痛苦的樣子:「怎麼我的頭好痛,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殿下難道連自己的親生骨肉都認不得了?」那女子踉蹌幾步,差點暈倒,「成湯聖祖在上,這該如何是好!」

    另一女子連忙說道:「姐姐,此事非同小可,須得馬上請太醫前來診治,並將此事火速奏明天子。」

    「妹妹說的有理,來人!速請太醫!」女子點了點頭,說道:「妹妹,你在此照顧殿下,我馬上進宮稟報聖上。」

    整個王府少不得又是一陣雞飛狗跳,太醫們不久便來了,但都對壽王的「奇症」束手無策,這件事也驚動了當今天子——壽王的父親帝乙。

    與張紫星想像中不同的是,連夜趕來的帝乙並沒有太多帝王的威嚴,此刻更像一個慈祥的父親,至少,在「壽王」這個兒子面前是這樣的。

    「王兒,你既不識得父母妻兒,可知自己姓名?」帝乙走近張紫星,試探著問道。

    張紫星捂著頭作思考狀態,忽然大呼頭痛,口中推說想不起來,帝乙只道他病入膏肓,臉上頓時露出沉痛之色。張紫星心中暗罵那些太醫都是些庸才,連這種小說、電影中屢見不鮮的「失憶症」都不識,這也難怪,誰叫這個時代的醫療水平落後呢。

    「子辛吾兒,你前日還大發神威,在飛雲閣托梁換柱,力懾群臣,怎麼今日竟然一病如斯!連太醫們都毫無辦法……」帝乙看著六親不認的「兒子」,悲聲歎道。

    壽王的兩名妻子薑氏和楊氏聞言連忙跪下,自稱失職,侍女和太醫們更是伏在地上,不敢動彈,張紫星忽聞「子辛」二字,吃了一驚:「『紫星』?我也……我叫紫星?」

    帝乙見壽王有所反應,連忙說道:「王兒,是否想起什麼了?」

    「我想起來一些了,我好像就叫這名字。」真巧啊,張紫星心道這倒方便了,居然連名字似乎都一模一樣,索性來個承認。

    「太好了,還想起了些什麼嗎?」帝乙和二女聽他想起名字,都露出驚喜之色,他們可不知道此「紫星」非彼「子辛」。

    「就記得自己的名字,其他的事情一想就頭疼。」張紫星故作遲疑地問道:「您是我父親?」

    「當然!辛兒,我就是你的父親!」雖然兒子沒有按禮儀稱呼自己「父皇」,但這聲「父親」喚得平添幾分親情,讓帝乙感覺分外親切。

    「父親,為什麼我突然什麼都想不起來了?」張紫星趁勢插了一句。

    「王兒莫非是被邪魔所侵?」帝乙沉吟道:「可惜太師聞仲率軍征討叛逆未歸,否則以他截教門人的身份,結識能人眾多,又通曉異術,必然能解決王兒之恙。」

    聞仲!截教!從學生時代就對神怪小說有著特別偏愛的張紫星終於想起自己這個「壽王」所代表的含義了,原來壽王就是中國歷史上有名的昏君——商紂王帝辛!讓他尤其為震驚的是,從帝乙的話來看,這個世界極有可能不僅是史書上所記載的殷商年代,而是更接近於古典小說《封神演義》的神怪世界!

    張紫星雖然還不敢確定這一點,但也擔心節外生枝,被某些能人看出破綻,趕緊說道:「父親,剛才我聽自己名字時有種特別的熟悉感,能不能讓人把我以前的事情慢慢說給我聽,或者讓我接觸一些熟悉的人,說不定能回憶起往事。」

    帝乙點頭道:「既然太醫無能而聞太師未歸,目前也只有如此了。」

    在接下來的日子裡,張紫星順理成章地到處尋找「遺忘的記憶」,結合自己對封神演義及商朝歷史的一些瞭解,終於把這位壽王的情況摸了個清楚,和諸人也開始熟絡起來,即使言語間有所差池,也有「失憶」作為借口。得知壽王恢復順利的消息,帝乙愁眉大展,卻不知原來的兒子已經換了個人。

    轉眼一個多月過去了,壽王的「病」基本康復,除部分記憶還未完全恢復外,與常人再無兩樣,甚至還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一改過去跋扈之態,處事冷靜穩重,言語機敏,待人謙和有禮,天子帝乙聞訊又驚又喜,暗道成湯聖祖有靈。

    張紫星在小心翼翼地適應環境的同時,也終於確定了自己是以類似重生的方式來到了一個以中國商朝為背景的神異世界,極可能是另一個奇特的平行空間。而在這個空間裡,《封神演義》中的一些的虛擬人物及玄妙道術亦是真實的存在。

    這次「重生」的狀況非常奇怪,壽王彷彿就是張紫星在這個平行空間的投影,相貌體形竟然極其相似,而兩個原本永不重合的人物竟然因為某種不可思議的力量而交疊在一起。兩者的肉體雖然得到了完美合併,但迥異的靈魂卻無法融合,所謂一山難容二虎,雙方都想爭奪身體的控制權,在無意識的情況下相互排斥,相互爭鬥。最終優勝劣汰,張紫星的「存在」宣告了原本的壽王意念的消散。

    由於二十四世紀的科技已經相當發達,許多以前的絕症都逐一被科學家克服,人類的體質得到大大改善,平均壽命高達兩百五十歲,無論身體素質或精神狀態,都是古代的人所無法比擬的。這次奇異的「重生」後,張紫星感覺身體的各種機能和精神狀態不僅沒有衰退,反而更加強大了。尤其是肉體的力量,不知何故比以前增強了數十倍,早已超越了人類的極限,令人難以想像。怪不得帝乙說壽王曾前日在飛雲閣上演了一出「托梁換柱」的好戲——這正是張紫星和壽王軀殼完美融合的效果。

    《封神演義》中曾有紂王午門大戰黃飛虎和隻身戰諸侯、刀劈南伯侯的情節,而且還是夜夜笙歌,沉迷酒色後的紂王,單從這點來看,紂王本身的實力確實非同凡響。但張紫星知道,即便自己真能如小說中的紂王一樣有萬夫之勇,也始終是肉體凡胎,根本無法同那些道法玄妙的仙人相抗衡。無論是在歷史或小說中,將來大商都只有一個結果,那就是被周武王所滅,天子紂也隨之自焚身亡。

    既然知道了將來的命運,就不可能麻木地過著等死的生活。

    如果僅僅是一場普通的穿越或重生,張紫星完全有信心憑著所掌握的科技知識讓這個落後的青銅時代來個飛躍式的進步,建立一個無敵的穩固政權。然而,將來他所要面對的最大敵人並不是普通人類,而是具有強大力量的神仙妖魔,甚至是能動輒毀天滅地的教主聖人,又如何能敵?

    究竟該何去何從?每次想到這個問題時張紫星就有一種特別無力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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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市集偶遇

    如果當初不研究那面該死的鏡子……

    如果現在超腦還在身邊……

    如果能將「未來」的軍事、科技在這個時代實現……

    如果……

    可惜,這些僅僅是「如果」,就如同他已經重生為紂王的事實一樣,很多事情已經無法回頭了。

    命運就像強姦,既然無力反抗,不如盡情享受。要不索性如書中紂王一樣,沉迷酒色,生活荒淫,享受個幾十年,再順手將大好江山葬送,最後好歹也能封個天喜星當當?

    可惜,張紫星不是那種渾渾噩噩或是悲觀消沉的人,他不甘心。

    在「前世」科學研究的路上何嘗不是困難重重,而他總能憑著堅定的意志和不屈不撓的精神,最終成功地攻克了一個又一個難關,化不可能為可能。讓這樣一個人如此屈從命運,又怎會甘心?

    這一日,心情煩悶的張紫星帶上幾名隨從,簡裝出門,在沬邑城中閒逛散心不覺來到市集之中。

    商代的商業已經初具雛形,水陸運輸貿易也較為發達,市集中的貨物有很多種,最多的就是青銅手工製品和陶器,也有一些昂貴的貨物,如絲綢、海珠等,流通的貨幣是一種特製的銅貝。市集上人來人往,顯得十分熱鬧。

    此時,前方傳來喧鬧之聲,只見路人紛紛避開,一名赤身男子背著一個瘦小的身軀,拚命朝這邊逃來,後面有十幾個大漢緊緊地追趕。

    男子似乎力氣不小,背著人還跑得很快,但由於逃得倉促,一不小心被腳下的果皮滑倒,和背後的小女孩一齊摔倒在地,沒等他背起人繼續起身,追兵已經趕了上來,將兩人團團圍住。

    「該死的賤奴!竟然從府中逃跑!」為首的一名大漢眼露凶光,從腰間拔出一把青銅劍。

    赤身男子見逃逸無路,只得跪下:「小人並非是要逃走,而是幼妹年僅八歲,身患重病,危在旦夕,不得已才跑出來尋醫,請大人開恩!」

    大漢看著雙目禁閉,氣若游絲的小女孩一眼,冷哼道:「你們這些賤奴,如螻蟻一般低賤,死了便死了,倒省了糧食,哪有什麼資格就醫?你毀壞刑具逃走,按規矩,全家都要受醢刑!」

    醢刑是當時的一種酷刑,即把人剁成肉醬。赤身男子連忙叩頭求饒:「小人父母已亡,只留下這個幼妹,請大人開恩,饒我幼妹,我願回府受刑!」

    「不知死活的東西,還敢討價還價,你們既然敢逃走,那麼全都要死!你不是跑得快嗎?待本大人先斬下你的雙腿,看你如何再逃!」眼看這對可憐的兄妹就要血濺當場,旁觀的人們竟然沒有一個人願意站出來施以援手,有些甚至露出幸災樂禍的表情,更多的則是麻木。

    大漢獰笑著舉起了銅劍,就要斬下,忽然耳中響起了一個雷鳴般的聲音,「住手!」

    發聲喝止的正是張紫星,大漢先是吃了一驚,目光落在他身上的褐衣上,驚色頓時換成冷笑:「我乃飛廉大夫的家將陳詰,你是何人,敢來管這閒事?識相的話趕緊滾開!」

    原來,商朝服色有等級之分,白色最為尊貴,貴族們則常著黃紅色之衣,而張紫星淺褐色為主的衣服則代表了低階官員和平民階層,因此大漢並不放在心上。

    「大膽!」壽王府的隨從見主子被區區一個大夫家的小卒責罵,紛紛叱喝了起來,被張紫星揮手阻止。

    「飛廉大夫?」張紫星皺了皺眉,馬上想到了前幾天還到壽王府送禮探望的那個瘦長個子,正是商紂時代有名的奸臣,在後來周軍攻入朝歌還和惡來一起偷盜了玉璽,獻給武王,企圖賣主求榮。

    看著陳詰趾高氣昂的模樣,本來就對飛廉心存反感的張紫星不怒反笑,一揮手:「飛廉大夫又如何?今天這件事本大爺管定了!」

    幾個隨從早就忍不住了,一得到主子號令,立刻朝大漢們撲去,他們都是壽王府中精銳護衛,武藝高強,以少斗多,還穩佔了上風。

    張紫星看得興起,大也加入了戰團,雖然他格鬥之術奇差,但勝在動作迅速,力大無比,一拳就將一名大漢打得倒地吐血,又一腳將另一名大漢踢暈了過去,不一會工夫就擊倒了四人。陳詰見張紫星如此厲害,舉劍偷偷朝他身後刺去,那赤身男子見狀大急,不顧一切得衝上去將陳詰一把抱住,跌倒在地,劍尖堪堪劃過張紫星肩膀,帶出一道血痕。

    偷襲失敗的陳詰大怒,正要舉劍刺死赤身男子,忽然胸前一緊,整個人竟然被張紫星單手抓著衣襟提了起來,然後遠遠地扔了出去,摔個結實,痛得半天都爬不起來,那把劍被張紫星神力一折,斷成兩截。

    壽王府的護衛一見主人神勇,也各自抖擻精神,將其餘的大漢打得東倒西歪,陳詰一見勢頭不對,在同伴的攙扶下忍痛爬了起來,拋下幾句狠話後,一瘸一拐地離開了市集。

    結束戰鬥後,護衛們才發現主子居然受傷了,紛紛跪下請罪,自承保護不力。

    張紫星看到那些傢伙狼狽而走的樣子,感覺胸中的鬱悶消散了不少,並沒有怪責眾護衛,反而大笑了起來:「痛快!」

    那赤身男子雙膝跪倒,對張紫星不停叩頭:「小人多謝恩人相救之恩!飛廉大人位高權重,請恩人速速離去,以免後患無窮!」

    「你無須擔心我,倒是你自己……」張紫星最怕的就是動不動下跪的人,況且他身為壽王,又哪裡會怕飛廉的權勢,示意隨從將男子扶起,「你一介逃奴,身無分文,即便這次逃到醫館,誰又會醫治你的妹妹?就算天幸碰到好心人治好了她,你們也難逃出沫邑城,最後只怕還是難逃死刑。」

    男子苦笑道:「我家世代為奴,父親因得罪主人被斬首,母親也勞累而死,只留下幼妹與我相依為命。如今幼妹病重,危在旦夕,我如何忍心眼睜睜看她死去!無奈之下出此下策……我若身死,倒也罷了,只可憐小妹苦命……」

    張紫星自然知道奴隸制社會中奴隸悲慘的命運,想到商朝還屬於這個人類最野蠻的初級社會制度時,不由心中分外沉重。看著男子一副屈從命運的無奈表情,張紫星突然有種同病相憐的感覺——身為未來紂王的自己,又何嘗不是被「天命」擺佈的棋子?思忖著,一時愣在那裡。

    真的都是注定嗎?

    真的無法更改嗎?

    「如果有機會,你……想不想改變自己和妹妹的命運?」

    沉默半晌,張紫星的突如其來的一句發問讓男子一愣,男子遲疑了片刻,然後用力地點了點頭。

    「如果我說,你很可能會因此遭受失敗甚至是喪命,你還會堅持嗎?」

    男子沒有猶豫,表情堅定地點了點頭,他本是逃奴之身,一無所有,橫豎是個死,還怕什麼失敗或喪命?

    張紫星默默頷首,腦中彷彿掠過一道閃電,目光漸漸變狂熱起來——既然連這個目前社會地位最低下的奴隸都可以為了改變命運而不畏失敗,難道擁有人類幾千年智慧和科學知識的自己,還不如他嗎?

    在大學中校友們不是有句最常用的粗話叫做「人死卵朝天」嗎?簡單地概括成兩個字,就是:爺們!

    死就死,怕個鳥?

    賊老天想要讓商朝就那樣按「情節」滅亡,本殿下就偏不讓你如意!如果不將這世界攪個天翻地覆,豈不是枉費了這次重生!

    從經濟到軍事,乾脆讓時代來個飛躍,想想成千上萬的士兵手持熱兵器去對付那些仙人們,把他們射成蜂窩煤,看他們有多少仙藥夠吃?亂來又怎麼樣,如果可以,索性弄幾百顆超核子彈頭去崑崙山轟幾個來回,倒看玉虛宮的烏龜殼能硬到什麼程度!

    正面鬥不過那些仙人,挑撥離間、驅虎吞狼、借刀殺人這些詭計總會吧,要不乾脆下藥、敲悶棍……弄死幾個算幾個,如果能把那幾個教主削成光桿司令就再好不過了——就算最後身死封神,好歹也要多拉些墊背的不是?

    封神世界裡美女不是挺多的嗎?什麼仙姑、仙子、公主……可惜原著中描繪的筆墨過少,無法一窺芳容,要不,乾脆全塞進後宮去,反正來這一趟不容易,這就叫百花園中死,封神也風流……

    下定了決心後,張紫星只覺心中豁然開朗,鬱積多時的思想包袱消失無蹤,當下大笑起來。

    其實有些道理實際上並不複雜,但人們常因身處其中而當局者迷,甚至拐入進死胡同,真正的聰明人往往只需要一個適當的契機,就能頓悟因果跳出局中,張紫星今天遇到的正是這樣一個契機,表面上看他並沒有什麼變化,但精神面貌卻發生了質的飛躍。

    那奴隸男子哪知道這些,見恩公忽然無端傻笑,也不敢多問。

    這時,街口傳來一陣喧嘩聲,將沉浸在無限YY中的某人吵醒,遠望去,有一隊人正朝這邊趕來。張紫星眼尖,看出這是一位騎馬的武將領著一隊身穿皮甲的士兵,而那個被自己打跑的陳詰赫然在其中。但他是何等身份,怎會懼怕這些人?

    赤身男子也敏感地猜到追兵到了,趕緊說道:「恩人若肯垂憐,請速帶我幼妹離開,小人自留下引開追兵,拚死也要掩護恩人離開。恩人大德,小人只好來世粉身以報了。」

    這男子雖為奴隸,卻重情重義,視死如歸,實在難得。沒等張紫星開口,一旁已有人說道:「無須如此,你們只管放心離去,貧道略施小技,可保諸位無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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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雲中子

    張紫星轉頭一看,原來是一個中年的道人。這道人相貌堂堂,身穿青袍,上繪八卦圖案,左手端著一隻精緻的花籃,右手執著一柄銀絲拂塵。

    張紫星本來就不想逃走,又看出道人氣質非凡,心知這個世界能人異士眾多,連忙施了一禮,故意說道:「多謝道長美意,只是來人眾多,只怕道長雙拳難敵眾手,還是快離去吧!」

    那道人微微一笑,稽首還禮:「貧道乃終南山煉氣士雲中子,方才見先生仗義勇為,心中欽佩,願施小術,助先生脫身。」

    張紫星一聽道士的名字,心中大震。雲中子,闡教著名仙人,道術高明,雷震子之師,一把木劍「巨闕」就差點消滅狐妖妲己,商朝的支柱聞太師也是喪在他的通天神火柱之下,還逃過黃河陣混元金斗削三花之厄,堪稱闡教第一福緣之仙。

    在女媧廟事件之後,第一個出手幫助商紂王的仙人竟然是身為闡教仙人的雲中子!如果紂王當時沒有受妲己迷惑,燒掉雲中子所獻木劍,只怕妲己已經死在「巨闕」之下,商朝六百年基業也未必會終結。這是讓張紫星感到十分奇怪,雲中子為什麼要獻寶劍誅滅狐妖?為了「稍延成湯脈絡」竟然不惜得罪女媧娘娘?是另有隱情還是小說的BUG?

    雲中子見張紫星愣在那裡,問道:「先生莫非不信貧道之言?」

    「道長氣宇非凡,一看便是德術兼備的有道之士,又怎會在如此關頭相戲?我自有脫身之法,不敢有勞道長。」張紫星收回思緒,下定決定先設法籠絡雲中子,當下恭聲說道:「在下素來尊崇道德之士,待了結此事後,還請道長不棄,往在下陋居一行,也好聆聽教誨。」

    雲中子見張紫星滿有把握的樣子,又如此謙虛有禮,也不堅持,微微頷首。

    就這幾句話的功夫,那隊士兵已經來到眾人跟前,陳詰指著張紫星對為首騎馬的武將說道:「大人,就是他!」

    武將打量了張紫星一陣,喝道:「你是何人?竟然包庇飛廉大夫家的逃奴,還打傷了大夫的家將?如不束手就擒,定當斬首不赦!」

    張紫星看也不看那武將一眼,朝一名隨從使了個眼色,那隨從當即上前叱道:「休得無禮!壽王千歲在此,還不速速下馬請罪!」

    武將一聽「壽王千歲」四個字,頓時打了個哆嗦,看著張紫星的服色,雖然有所懷疑,但對方有恃無恐的模樣卻讓他心頭發毛——在沫邑城中,有哪個平民膽敢冒充當今天子的三殿下?

    赤身男子沒想到恩人竟然是壽王殿下,一時驚呆了,說不出話來。雲中子眉頭微聳,深深地看了張紫星一眼,沒有言語。

    隨從見武將遲疑,叱喝了一聲,從身邊拿出一塊金牌朝武將眼前一亮。武將看得真切,上面正是「壽王府」三個字,不敢遲疑,趕緊下馬跪倒在地:「末將李威,新從潼關調任沫邑巡守副將,不識千歲大駕,還請恕罪!」

    開始還洋洋得意的陳詰聽到對頭居然是壽王,想到自己差點對這位千歲殿下下殺手,雙腿一軟,不由自主地跪了下去,身體不停地顫抖。

    「潼關?」張紫星還記得書中黃飛虎反出五關時,在潼關差點被陳桐用火龍標所殺,當下問道:「潼關現任守將可是陳桐?」

    「正是!千歲明察!」陳桐曾在軍中犯錯,差點被副帥黃飛虎所斬,近日才調至潼關,李威見他說得不錯,哪裡還敢再有半分懷疑,心中暗罵陳詰害人,趕緊出言為自己開脫:「方纔小將一時不察,誤聽此人誣告,差點衝撞了千歲,真是罪該萬死!」

    張紫星暗歎:這哪是什麼誣告?說穿了,還是權勢至上,拳頭大的就是道理。鑒於雲中子在旁,他沒有再擺架子,安撫了李威幾句,對陳詰喝道:「本殿下也不屑為難你這等下人,你且回去,把今日發生之事告訴飛廉大夫,就說這兩個奴隸本殿下要了,若有異議,讓他親自來壽王府一趟。」

    陳詰汗流浹背,哪裡敢回話,只是磕頭不止,如搗蒜一般。

    張紫星吩咐隨從去找太醫來壽王府醫治女孩,並誠懇地請雲中子去壽王府做客。雲中子也不推辭,一路被張紫星引到壽王府。那赤身男子恍若夢中,默默地跟在了後面,腦中卻有一個聲音在大喊:恩人居然是壽王千歲!堂堂壽王千歲為了救我一介奴隸受傷流血!還召太醫救治小妹!只怕赴湯蹈火,粉身碎骨,也難以報答這恩情……

    回到壽王府,安置好那對兄妹後,張紫星請雲中子來到書房,奉上香茶果品。

    雲中子還是首次見到茶葉,輕輕嘗了一口,只覺得醇厚可口,令人神清氣爽,不由讚了一聲,問道:「殿下,這是何物?」

    張紫星知道茶文化從唐朝才開始盛行,商朝人還不知道茶葉的功效,解釋道:「此乃小王以古方研製出的仙茶,也算是罕見的珍品,既然道長喜歡,稍候奉送一二,還望笑納。」

    其實這些茶葉是張紫星閒來無事時在沫邑郊外發現的野生品種,略做加工而已,故意說得如此神秘。雲中子哪裡知道這些,心中對壽王的評價又高了幾分,也不推辭,微笑道:「貧道山野之人,怎敢當殿下如此禮遇。殿下方才在市集仗義之行,著實讓人佩服,倒是貧道,差點多此一舉……」

    「道長太過謙了,早知有道長在,方才小王也不敢獻醜了!」張紫星聽出雲中子對自己頗有好感,眼睛一亮,與雲中子閒扯起來。

    雲中子本來只想出於禮貌客套幾句,哪知聊了一會才發現這個壽王竟然十分博學,天文地理無一不知,而且不少東西是他這個仙人都未曾聽聞過的,當下來了興趣。張紫星一邊投其所好,一邊旁敲側擊地詢問《封神榜》和仙人有關的事情。

    讓他稍稍安心的是,從雲中子的口風來看,目前三教似乎還沒有簽押《封神榜》,雖然張紫星不會僥倖地認為自己一來這世界,《封神榜》就不會存在了,但這至少代表他還有時間來發展和改變些什麼。至於仙人修煉方面的的事情,雲中子說得就太過生澀玄妙了,什麼修真修仙、金丹元神,聽起來似懂非懂。

    兩人一番交談,感覺頗為投契,張紫星思忖著時機成熟,忽然朝雲中子拜倒,臉上露出誠懇之色:「小王與道長一見如故,又十分仰慕道長胸中學識,請道長不嫌愚鈍收我為徒,也好時刻聆聽教誨。」

    這是張紫星深思熟慮後的決定,遇到雲中子是難得的機緣,絕不能白白放走。闡教雖然不如截教勢大,元始天尊也不見得比師弟通天教主厲害,但這位以護短出名的元始天尊可不簡單,最強的法寶就是那張厚臉皮,經常不顧身份地親自出手欺壓截教的師侄輩,而大師兄老子明顯就是他的同夥。黃河陣中,三仙姑用混元金斗把闡教門下十二金仙都抓盡了,他就和老子聯手滅了三仙姑;在誅仙陣和萬仙陣中,兩人甚至還拉攏西方外教的准提、接引一同對付師弟通天教主。截教的人再多再強,始終也只有一個教主級人物,其餘的人實力等級相差太大,根本無法與之相較,最後的敗亡也不足為奇了。所以,在《封神榜》未立之前抱緊闡教的大腿,未必不是一個擾亂未來格局、改變命運的好辦法,屆時還可以挑撥是非,引仙人們自相殘殺,坐收漁翁之利。

    雲中子不料壽王會做如此決定,還道他真的誠心向道,不由躊躇:「當日在玉虛宮時,眾門人曾議截教勢大之事。掌教師尊卻言殷商國勢日微,未來氣運將轉西而去,本教的興盛也應在其中,是以眼下不必與截教爭勢,只需韜光養晦、潛心修煉即可。這壽王雖然聰慧有禮,資質極高,是難得的弟子人選,但身份太過特殊,將來有可能成為殷商之主。自己若收了這個身份顯赫的弟子,不僅有違師尊之意,而且日後必將橫生風波……」

    雲中子的顧慮也不是沒有道理,撇開闡截兩教之爭不說,目前大商儲君之位一直空懸,帝乙的三個兒子都有資格成為太子。一旦壽王爭權成功,將來繼承天子之位,又得了他的道術真傳,那麼益壽延年甚至長生不老也並非不可能。試想下,如果屆時人間出現一位不死的君王,豈非有違天道人道?

    看著壽王「殷切」的眼神,雲中子又不忍拒絕,沉吟道:「殿下乃千金之軀,身繫社稷,與修煉者超然物外的境界相悖,除非殿下願意拋下一切俗事,方可入我終南門下。」

    張紫星聽出雲中子的意思居然是要他放棄壽王身份去專心修煉,哪裡肯依,他投身闡教本來就是心存不良,即使按雲中子所說,現在拋棄塵事拜入玉虛門下,將來也未必能保性命——封神之戰中,闡教第三代門人除寥寥幾人最後肉身成聖外,其餘莫不是當了炮灰,橫豎還是得往封神台上走一遭,又何必多此一舉?

    張紫星緩緩起身,歎道:「若是如此,小王與道長只怕是無師徒之緣了。」

    這個答案原本就在雲中子意料之中,所以並沒露出訝色,只是暗中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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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壽王,你的老婆我接收了

    張紫星拒絕了雲中子的建議後,正容道:「道長請勿誤會,並非小王捨不得榮華富貴,而是另有隱衷。今日市集之上,小王雖救下兄妹兩人,但也只能救下兩人,還有千人、萬人甚至更多的人依然水深火熱,苦不堪言。小王曾發下宏願,若能有幸繼承大統,必施仁政恩澤天下,救萬民於水火……故而只得有負道長厚愛了。」

    這番話說得大義凜然,其中亦不乏真心之語,雲中子聽得真切,長歎一聲:「殿下胸懷天下,心繫萬民,此乃大志也,貧道雖憾失良徒,卻也深感寬慰。」

    說著,雲中子從花籃之中拿出一塊方形玉牌來,約手掌大小:「你我今日相遇,縱難成師徒,畢竟是有緣。此書乃貧道昔年在西崑崙偶得之物,雖非長生之術,亦能修身煉體,我觀殿下身懷神力,惜不擅應用,特將此書贈與殿下,若能勤加修習,他日必有所成。」

    張紫星接過玉牌,入手只覺溫潤無比,定眼一看,上面有兩個大字:「戰魂」!

    張紫星反覆翻看這塊刻著「戰魂」二字的玉牌,發現並沒有其他的字,不由疑惑:難道這就是雲中子所說的「書」?

    雲中子看出他的心思,笑道:「此物原有小小禁制,已被貧道解除,殿下只須安貧道所傳之法即可閱讀其中之秘。」

    說完,雲中子傳了一套靜心凝神的口訣,也不再逗留,向張紫星告辭離去。張紫星有心將他留下再套出點好處,奈何雲中子去意堅決,只得親自將其送出壽王府。

    送走雲中子後,張紫星正欲一探這玉牌奧妙,忽見壽王的兩位夫人姜氏和楊氏朝這邊走來。姜氏是壽王的正妻,名叫姜文薔,二十二歲,出身顯赫,是南伯侯姜桓楚之女,雖已生兩子,但依然身材裊娜,肌膚如玉,甚是迷人;另一位妻子楊玖亦是顯族之女,比姜氏小三歲,相貌動人,性情溫婉。

    在前段時間裡,張紫星一直以病體未癒為由對這兩位「法定」妻子退避三舍,不敢有任何親密接觸。最初他是怕在壽王最親密的人面前露出破綻,而且就這樣「接收」兩位「陌生」的妻子,難免有點思想包袱,後來隨著「病情」的逐漸恢復,這方面倒沒什麼顧忌了,最大的心結還是這個「亡國」昏君的身份。然而人生的機緣就是如此奇妙,在市集上與一名奴隸幾句對話竟然使張紫星瘀積多時的心病豁然開解,鬥志重燃,就好像佛學中的「頓悟」一般。

    從今天開始,張紫星才算真正地獲得了「重生」,過去的一切,包括對雨仙永恆的思念和愛戀都將會被深藏在記憶深處,以往的一切猶豫也不復存在,他又恢復成那個不羈、率性卻永不放棄的張紫星,哪怕不惜一切都要和「天命」鬥上一鬥。

    兩女見到張紫星,連忙走了過來。只見姜氏神色慌張地上前問道:「殿下,聽聞你在市集與人相爭受傷,還傳來太醫診治,不知道傷情如何?」

    張紫星才想起自己肩膀似乎也了點輕傷,見兩女緊張之色,微笑著把事情的經過簡述了一遍,姜氏和楊氏才知道請太醫來是為了醫治那個小女孩,紛紛鬆了一口氣。

    「殿下,你肩頭看來傷得不輕,還是叫太醫來看看吧。」楊氏心細,瞥見了他肩上衣服的破口和血漬——張紫星方才回府時忙於和雲中子談論,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換。

    「沒事,一點小小的皮外傷,在市集已包紮過了,夫人不必擔心。」張紫星隨口敷衍了幾句,他現在最想的就是找個僻靜的所在,好好研究雲中子贈送的《戰魂》。

    姜氏和楊氏一聽傷口只是在市集簡單處理過,哪裡肯依,堅持要重新上藥包紮,張紫星推辭不得,只得妥協。

    張紫星看著周圍的精緻典雅的佈置,心中沒來由一陣緊張,原來這正是內府中姜氏的臥室,看到拿來絲帶和草藥姜氏和楊氏,忙道:「這些……讓下人來就行了……」

    「那些下人們手腳毛躁,不知輕重,妾身怎能放心……」姜氏說著,走上前來,小心地幫他脫下上衫,露出被包紮的傷處。

    張紫星和姜氏距離極近,鼻中傳來她身上散發的幽香,心跳不由有些加速,姜氏和楊氏的美貌雖然比雨仙略有不及,卻也是難得的美人,渾身散發著成熟的少婦風韻,魅力十足,讓人怦然心動。與美女這樣親暱的接觸,說沒有感覺是假的,一時只覺口乾舌燥,一直壓抑的慾念開始蠢蠢欲動。

    姜氏發覺到了張紫星的不自在,不知他心生慾火,只道如以前一樣心嫌自己姐妹,忽然長歎一聲,眼裡似有水霧浮現,低聲道:「殿下平日在外流連春色,近來更是對妾身姐妹二人畏之如虎,這香閨……只怕也早被殿下忘卻了吧……」

    「姐姐……還是先替殿下下治傷要緊……」楊氏口裡雖然這麼說,卻也難以掩飾美目中的哀怨之色。

    張紫星也知道一些「自己」過去的風流逸事,見兩位妻子如此傷感,不由感歎:如今心結盡去,再也無須拘泥什麼,這兩名妻子賢良美麗,溫柔體貼,不懂珍惜才是傻瓜。自己把她們晾了那麼久,簡直是暴殄天物,還一直避之如虎,確實也太委屈人家了。

    姜氏正欲偷偷擦去眼中淚珠,忽然手一緊,已經被壽王握住:「這段日子,辛苦兩位賢妻了。」

    姜氏和楊氏自「夫君」病癒以來,還是首次被如此稱呼,語氣又是十分誠摯,兩女對視一眼,臉上露出驚喜之色。

    張紫星把楊氏也拉了過來:「近日病體未復,太醫曾秘囑,需規避女色,故而冷落二位賢妻,尚請見諒。此次病癒,我自覺心性變化甚大,對前事頗為後悔,從今往後定當一改前非,與賢妻相敬相愛,白頭偕老。」

    張紫星這段話很有技巧,不僅說明了前段時間逃避兩女的原因,同時也冠冕堂皇地為自己的「變化」圓謊,以免生疑。姜氏和楊氏嬌軀同時一顫,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殿下……真的變了許多,彷彿換了個人一般……」姜氏看著面露溫柔的夫君,淚水終於忍不住流了下來:「妾身好生歡喜……」

    張紫星心頭感慨萬千,沒有再說話,一手一個,緊緊地摟住了她們,兩女喜極而泣,伏在他胸前大哭起來。壽王殿下左擁右抱,溫言軟語寬慰,不料兩女哭聲更甚,猶如帶雨梨花,似要將多時鬱結一掃而空,讓這位殿下一時手足無措,連胸前的衣襟都被她們的淚水浸透了。當然,美女溫暖而凹凸有致的嬌軀也讓久未接觸女色的某狼有了明顯的生理反應。

    姜氏發現了他下半身的異狀,自然知道是怎麼回事,不由俏臉通紅,內心也有些期盼,忽然想到自己的頭居然壓在張紫星的傷肩上,趕緊從他懷裡掙脫:「哎呀,妹妹……殿下的傷勢還未包紮……」

    楊氏聞言也擦去淚水,手忙腳亂地去拿藥草。

    當她們解開那塊染有血漬的綢巾時,卻驚訝地發現張紫星肩上的皮膚光滑完好,毫無半點受創痕跡,似乎並沒受過傷。張紫星看著自己連疤痕都沒有的「傷處」,也是心下詫異,他明明記得當時上面有一道帶血的劍傷,雖然傷口並不深,但畢竟是受傷了,絕對不是現在完好無損的樣子,綢巾上的血漬就是最好的證明。

    「可能是那位道長暗施法術將我治好。」張紫星想來想去,也只有這個解釋勉強合理。他本想將這兩名美女就地正法,忽然想起那塊神秘的《戰魂》之玉,生怕自己一時貪歡,把雲中子傳授的口訣忘了,忙道:「方纔道長還特意傳了我一套療傷法訣,叮囑我用心研習,徹底祛除身體隱患,我先去療傷,晚些再來陪伴二位賢妻談心。」

    姜氏和楊氏本捨不得他走,但聽到此節,生怕耽誤夫君療傷,趕緊催他前去。張紫星看著兩位美女對自己萬般依戀的樣子,想到她們命運中的悲慘結局,不由憐意大動,順便色心大動,伸手在姜氏胸前那對豐碩得驚人的峰巒上撈了一把。

    姜氏未曾料到他如此偷襲,躲閃不及,驚叫了一聲,低頭掩飾著臉上的火燒。張紫星一邊在心中大讚手感一流,一邊色迷迷加了一句:「適才太醫曾言,如今病體盡復,自今日起已無須禁慾,兩位愛妻今晚就在此等我,誰都不許離開……」

    ——本殿下當年好歹也是條腳踏N船的大尾巴狼,這幾個月也憋得確實辛苦,正所謂忍無可忍,無須再忍!既然已經決心當這個壽王,有什麼理由不接收這兩位名正言順的老婆?

    姜氏和楊氏聽懂他末尾一句的意思時,羞得雙頰緋紅,齊齊扭過頭去,但更多卻是歡喜。張紫星哈哈一笑,只覺得心胸大暢,大步離去

    回到書房後,張紫星吩咐眾侍女退下,從懷中拿出雲中子送的那塊玉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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