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冊 星大陸 第九章 悲慘的追擊
那個年輕的船員恭敬地答道:「是船廠的符咒大師鐫刻的,材料鑲嵌由普通人來做,激活由大師來做。」
鷹魔聽得目瞪口呆。他在草原上闖蕩了上百年,知道符咒大師意味著什麼,可是這裡的符咒大師卻在船廠給人鐫刻符文,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郭十二也愣住了。他也是從低級符咒大陸出來的人,對於符咒大師有著深刻的認識,他的第一個師傅當時就是符咒大師,在北符門有著崇高的地位。而這裡的符咒大師竟然只是一個相當於前世的工程師,實在讓人難以置信。
那個年輕的船員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因為眼前兩個職業者似乎都呆掉了。半晌,他才說道:「我們船商……在出海的時候,每一艘海船都要經過激活,全是由大師來做的。」
郭十二奇道:「那些大師是船廠或者船商培養的嗎?」
船員搖頭道:「不是,他們是海門的弟子……這樣做可以賺取宗門積分,我們船廠船商都是附庸於海門的。」
郭十二恍然大悟,心道:「難怪,原來是宗門任務……這還差不多,不然太打擊人了,大師就這麼不值錢嗎?」
其實這是一個認知的問題。高級符咒大陸的大師級高手多如牛毛,但是潛力卻各有不同,有很多人終其一生也越不過這道檻,這就是潛質和個人努力的問題。由於有了傳承的靈魂祭壇,在高級符咒大陸,只要有一點潛質,就能迅速進步,讓潛質發揮到極致,達到大師級的高度。
而在低級符咒大陸,除非是驚才絕豔的人物,否則很難達到大師級,這其中的差距,有著天壤之別。就像齊南山,一旦得到了真正的傳承,他的進步就非常驚人,完全可以媲美高級大陸的天才人物。
郭十二問道:「你們出來多久了?」
那個船員說道:「大約有半年時間,還有十來天就可以到家了,當然,如果沒有意外的話……」
一個年老的船員說道:「大川,別亂說話……不會有什麼意外的!」
大川急忙點頭道:「是,是,程大爺,是我亂說話!」行船人的規矩,不能亂說意外。海上的意外情況太多,如果遇到一個他們無法抵擋的意外,那就真的回不去了。
「起風了!升帆!」
眾船員一陣歡呼。風並不太大,升帆後船速再次加快。郭十二清晰地看到,船帆上的符文吸收了風的能量,閃爍起一陣符光,船體微微震動,陡然加速,船首劈波斬浪,速度瞬間就加快了一倍。
在高空中可以看到無數帆影,但是在船上,視野中並沒有看到其它的船。這艘運貨的海船,在孤獨地行駛著。
這片海域不是深海區。群島之間的海域,海水最深不過百米,有大量的淺灘,在船舷邊就可以看到海底世界。這片海域下是珊瑚礁聚集區,因此很少有大型的變異海獸,淺水不適合它們活動。
郭十二伏在高高的船舷邊,津津有味地看著海裡游動的魚,遇到感興趣的東西,就直接凝結虛符,將海魚或者海蟹之類的抓上來。他玩得十分開心。
……
郭十二等人出海後不久,鰲狂帶著大隊人馬追蹤而來,沿著郭十二他們走過的路,一直跟蹤到了海邊。
可是鰲狂萬萬沒有想到,會遇上一隻發了瘋的天蛇劫龜。他們這群人肆無忌憚地闖進半島,一頭就撞進天蛇劫龜產卵的地盤。
昂!
如果是三四個人,天蛇劫龜也許還不在意,但是四百多人,在空中密密麻麻的一片。天蛇劫龜的眼神可不差,它正在發狂中,一看到這群人,立即發出震天的吼聲。幾個人不夠它塞牙縫,但是幾百人就不同了,即使吃不飽,也能打打牙祭。
況且天蛇劫龜並不是想要吃東西,而是在發洩,鰲狂這些人很不幸地被它盯上了。
天蛇劫龜一聲狂吼,昂!隨著這一聲吼叫,音波擴散,天空中的人猶如下餃子般跌落下來,連鰲狂和四個大聖師也搖擺不定。鰲狂的實力超群,還能頂得住,四個大聖師卻有點吃力,其中兩個初級大聖師不得不向下降落。
鰲狂陰沉著臉,仔細看著天蛇劫龜,半晌,他心裡暗暗嘆氣。十五級變異海獸,實力不比自己差,自己並沒有把握滅掉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對手。若是他一個人,或者一個人帶著四個大聖師,他還有信心和天蛇劫龜周旋,但是現在還帶著四百多個職業者,他們都是宗門的中堅力量,要是死傷太多,他也難以交待。
沒等鰲狂發佈命令,天蛇劫龜轟然啟動,向著眾人衝刺而來,一邊狂奔,一邊還發出震天的吼聲。落在地面上的職業者根本無法飛行逃跑,其中有不少聖師利用瞬移符向外圍瞬移,試圖躲避天蛇劫龜的衝擊。
鰲狂大怒,筆直地飛向天蛇劫龜。他不能不阻止天蛇劫龜,誰知道這只變異海獸有什麼古怪的技能,一旦讓它發出攻擊,那可就難辦了。
問題是鰲狂他們正在海岸邊,一部分人落在沙灘和森林裡,還有一部分人落在海裡。天蛇劫龜龐大無比的身軀碾壓過來,加上一聲接一聲的音波攻擊,大部分人都還留在原地,來不及做出反應。鰲狂心裡怒極,同時也驚駭不已。
必須阻止天蛇劫龜的衝擊。鰲狂大喝一聲,雙手打出無數道咒訣。大地在震顫,地底的岩石竟然被他強行升起,一道巨大的石牆迅速出現。鰲狂大喝道:「都是死人嗎?還不快跑!」那群職業者都是經驗豐富的人,眼看著石牆升起,一個個屁滾尿流地向著兩邊飛奔。
轟!
天蛇劫龜一頭撞在十來米厚的巨大石牆上,石牆頓時崩潰,飛射的碎石猶如炸開的炮彈,發出咻咻的破空聲,霎時間,響起一片淒慘的叫聲。即使那些大師和聖師用上符咒護甲,也擋不住碎石的穿刺,一下子就傷了幾十人,還有幾個被崩來的巨石活生生砸死。
幸好鰲狂用石牆阻擋了一下,才給大部分人爭取到逃脫的時間。眼看著天蛇劫龜撞開石牆,一頭撲入大海中,那才是它發揮實力的地方。在岸上,它的實力至少要減去三成。現在它沒有龜蛋需要守護,當然要尋找更適合自己的戰場。
龐大無比的身軀撲入海中,掀起滔天巨浪。海水中密密麻麻都是人影,在天蛇劫龜入海的那一瞬間,他們全都飛了起來,可是還沒等他們飛上岸,天蛇劫龜就仰首大吼了兩聲。
昂!昂……
可憐那群職業者,剛剛飛起,又被震落下去,無一倖免。
鰲狂破口大罵:「你們蠢啊……你們都是他媽的職業者,不是他媽的什麼也不懂的人,打啊!邊打邊逃都不會嗎!一群蠢貨……笨蛋!」
唯一能夠抗拒天蛇劫龜的音波攻擊,還能在空中飛行的鰲狂,清楚地看到了海面上的形勢,他心裡一片冰涼。這只天蛇劫龜太陰損了,它下海後就拚命攪動海水,波濤翻滾,那些大師聖師在浪濤裡起伏不定,雖然海水要不了他們的命,但是卻讓他們無法發起攻擊。
勉強有人發出攻擊,打在天蛇劫龜身上,可是別說傷到它,就連在它身上留下一個痕跡都難。
最讓鰲狂抓狂的是,他不能獨自離開,只能和天蛇劫龜糾纏,真是打不能打,走不能走。他雙目赤紅,吼道:「儘可能向遠處逃!」他已經看出攻擊無效,只能下令讓他們逃跑。
一個虛形的祭壇出現在鰲狂的頭頂,滴溜溜地轉動著,上面盤旋著無數細小的兵刃,各種奇形怪狀的武器,那是符武祭壇。如果郭十二在場看見,憑著這個祭壇,他就能確認鰲狂的職業。
鰲狂靜下心來。再不靜下心來,可就麻煩了。作為首領,他必須要保護手下。天蛇劫龜激怒了他,逼得他不得不動用自己剛凝結出來的靈魂祭壇,這對他是一個很大的傷害。
用手一指頭頂上的祭壇,虛形祭壇快速增大,隨即,鰲狂飛了上去,坐到祭壇的頂端,那些飛舞的兵刃立即環繞他旋轉。鰲狂眼裡透出瘋狂的殺意。
「啟!」
鰲狂伸手連點,分別點在一枚斧頭狀兵刃和一枚半月形兵刃上。一陣嗡嗡的震顫聲響起,斧頭和半月狀兵刃飛了出去,環繞祭壇一圈後,由芝麻大的虛影,迅速膨脹開來。幾息間,斧頭的直徑就達到了十米。那個半月狀兵刃也一樣,在空中翻滾激盪,發出嗚嗚的破空聲。
天蛇劫龜在海中游動,它並不在意落在水中的螞蟻似的人類,它的目光始終盯著鰲狂。誰對自己最有威脅,它心裡清清楚楚。
「斬!」
鰲狂恨極,斧頭再次增大,直徑達到二十來米,不過依舊是虛影,上面有無數符紋閃爍。斧頭的刃口突然亮了起來,從空中筆直地劈向天蛇劫龜巨大的腦袋,破空聲尖利刺耳。
天蛇劫龜龐大的身軀猛地向前一竄,粗大的尾巴驀地從海中抽出,抽擊在虛斧的側邊。
轟!咔!直徑二十多米的虛斧猶如實質一般,擋住了尾巴的抽擊,但是抽擊的力量實在太過龐大,虛斧轟然落入海中。很不湊巧,海水中還有幾個大師,他們不可能擋住虛斧的攻擊,瞬間就化為一團血肉,暗紅色的血液緩慢地在海水中擴散開來。
「啊!」鰲狂暴躁地大叫起來。
天蛇劫龜感受到了虛斧的威力,知道這玩意兒對自己威脅很大,它仰首對準鰲狂,噴出一口藍光,一股極寒的氣流橫掃過去。這是它的天賦本能,威力非同小可。
無數虛符從祭壇上噴湧而出,化作一團團符火環繞著祭壇。那股極寒的氣流頓時被燒灼得嗤嗤作響,大量的水氣騰空而起。鰲狂扭曲了臉,惡狠狠地說道:「沒用的!我要把你煉製成精魂獸,我要扒你皮!抽你的筋……我要……」
鰲狂突然打了一個哆嗦,那股寒氣竟然侵入了祭壇。他用手一招,整座虛形祭壇燃燒起來,迅速化解了那股陰冷的寒流。
鰲狂有符火幫助,還在海面上掙扎的大師聖師卻沒有。雖然他們都啟動了符咒護甲,但是海水在寒流的侵襲下,迅速凝結成冰,將他們凍結在冰面上。雖然死不了,可是不能動彈的滋味非常可怕。
鰲狂一點半月狀兵刃,再次大吼道:「斬!」
這次鰲狂指揮了兩件祭壇兵刃,虛斧直接劈在天蛇劫龜的尾巴上,半月狀兵刃狠狠地落下,斬向天蛇劫龜的脖頸。
天蛇劫龜來不及躲避,它的身軀太過龐大,但是它很聰明,將巨大的腦袋縮回龜殼裡,用堅硬的外殼來抵禦虛刃的攻擊。
半月狀兵刃直接切入龜殼,令人牙酸的吱吱聲響起,天蛇劫龜堅硬的龜殼被切開了一個大口子。不過龜殼實在太厚,切進去十米,還是沒有觸及到內臟。鰲狂心裡驚疑不定,隨手一揮,虛斧和半月狀兵刃重新飛到空中。
鰲狂罵道:「龜殼了不起嗎?我他媽的……剁他個稀巴爛!」他兩手猶如彈琴般舞動,那兩枚虛影兵刃,猶如剁肉餡一般,輪番斬落。
天蛇劫龜頓時淒慘萬分,猶如黑色岩石的背殼上縱橫交錯,被兩枚虛刃斬出無數道大裂縫。它不敢繼續留在原地,瘋狂地攪動海水,向著深海逃竄,片刻後便潛入深海,只在海面上留下一道道血痕。
當天蛇劫龜瘋狂掙扎的時候,那些被凍結在海面上的大師聖師都倒了大黴,一個個被撞得口吐鮮血。其中有比較機靈的,趁著天蛇劫龜受創,冰面破碎,飛到了空中,亡命般地逃竄到海岸上。
趕走天蛇劫龜後,集合起隊伍,鰲狂這才發現損失了六七十人,剩下的三百多人中,有一百多個重傷,其他人幾乎個個帶傷,只有極少數幾個幸運兒毫髮無損。
至於那四個大聖師,倒是一點問題也沒有,畢竟實力高人一籌,自保能力強悍。
鰲狂站在沙灘上,看著躺了一地的手下,臉色越發的陰鬱。他強壓住心裡的怒火,說道:「把大型探測符盤拿來!」
一個大聖師叫道:「小謝!謝榮!」
有一個聖師說道:「小謝……我看到他被捲進海裡……後來就不見了!」
很快有人報告道:「小謝不見了,屍體也找不到,放置大型探測符盤的藏符袋就在他身上。」
鰲狂氣得直打嗝。大型探測符盤製作起來非常困難,整個星宗總共也沒有幾個,這就損失了一個。暫時還沒有替代品,小型探測符盤沒法追蹤到郭十二等人的蹤跡,最多只能探察出大致的方向,而且很容易出錯。
鰲狂考慮了片刻,對一個大聖師說道:「你帶著受傷的弟子回去,給我留十個人,其他人通通回去!」他帶著另外三個大聖師和十個沒受傷的聖師,不再理會躺了一地的傷員,沿著海岸線向前飛去。這次吃的虧,他把仇恨都記在郭十二他們四個人頭上。
郭十二等人還不知道鰲狂追蹤而來,也不知道天蛇劫龜會發狂攻擊追兵。這段時間郭十二過得很舒心,整天和一群船員在一起說說笑笑,沒事就去抓海鮮,變著花樣吃。
這天,船長肖丞找到齊南山,說道:「齊師,我們很快就要到秘境出入口了,這段海路比較危險,雖然有海門的弟子在海上巡視,但是如果遇到變異海獸,還是要請你們幫忙抵擋。」芯基大陸普通人對職業者的尊稱,通常是在姓名後面加一個師字。
齊南山笑道:「沒問題,交給我們好了。」
肖丞心裡很滿意,他說道:「這塊海域雖然危險,但是出沒的變異海獸……基本上都是低級的,很少會有高級變異海獸。」
齊南山點頭道:「不用擔心,既然我們在船上,就交給我們來對付好了。」
肖丞雙手交叉按在胸口,施禮道:「謝謝齊師。」
齊南山擺擺手,轉身來到甲板上,看見郭十二、莫妮兒和鷹魔正在興高采烈地用烤爐烤炙魚片,每一塊魚片抵得上成人巴掌大,都是從一米多長的魚身上切割下來的。烤爐邊圍著一群船員。
郭十二說道:「別急,別急,都有……嘿嘿,這是郭氏烤魚!美味無雙!哈哈,給你!」他將手中烤好的魚肉串遞給一個船員。
齊南山走了過去。郭十二笑道:「南山爺爺,這串給你。」
船員們笑著施禮道:「齊師好。」
齊南山看看手中的魚肉串,一股濃烈的香氣撲鼻而來,雪白的魚肉烤得微黃,熱氣騰騰的顯得格外誘人。他笑道:「好,大家繼續……十二,你的手藝越發好了,我也有口福了……」他咬了一口,慢慢咀嚼著,嘆道:「真是不錯,沒想到魚肉比變異符獸的肉還要好吃。」
那群船員也很感慨,他們是在船上討生活的人,鮮魚吃到不想吃為止,可是郭十二燒出來的東西,讓他們明白了什麼才是美食。他們吃魚,只有一種方法——白水煮魚,撒點鹽巴,雖然也很好吃,但是天天這樣吃,也就沒感覺了。
齊南山說道:「馬上要進入深海區了,我們要幫著驅逐變異海獸。」
郭十二笑嘻嘻道:「有您這個大高手在,我就不用操心了吧。」
莫妮兒說道:「寶貝兒,繼續烤,別停下……我的吃完了……」
齊南山無奈地笑了笑,說道:「我不適宜出手,還是你們來吧。」
郭十二這才醒悟過來,齊南山得到的是黑符人的傳承,實力雖然強悍,但不能在人前使用技能,那太令人恐怖。萬一被發現,難道要滅掉這一船的人?他說道:「好,都交給我們……唉,命苦啊……」
鷹魔笑道:「我來吧,十二在船上看著就行,等我打不過了,你再出手。」
郭十二喜道:「我就知道鷹魔大叔是好人!」好人卡隨即發出一張。
莫妮兒嘻嘻一笑道:「小懶蟲。」溺愛的神情毫不掩飾地流露出來。
第二天,海船駛入深海區,身後是群島的影子。郭十二、莫妮兒、鷹魔和齊南山站在船首,靜靜地看著大海。周圍帆影點點,都是向著秘境出入口而去的海船。
肖丞指揮海船前進,每次經過這片海域他都提心吊膽,唯有這一次感覺到很放鬆。
齊南山猛然抬頭向側邊看去,一道白線出現在天際邊。他說道:「這就是他們的巡邏飛車?獵車?不像……是什麼?」
一個船員正好走過,說道:「那是海門弟子的巡視飛車,如果有海船遇到危險,只要發射信符,他們就會過來救援。」說完拿起一隻留在船首的水桶離開了。
郭十二小聲道:「南山爺爺,不知道進入芯基大陸要不要檢查,我們小心一點,若有不對,立即離開。」
莫妮兒說道:「不用緊張,只要是聖師級的職業者,高級大陸就不會阻止……不過他們會登記,我們用假名和假地址就行,別說自己的門派和大陸,就說是被門派放逐的職業者,大家收起自己的身份符牌,不要露出來。」這方面她有點經驗。
整整五天時間,別說是高級變異海獸,連低級變異海獸也沒有見到一隻,不但郭十二他們感到奇怪,船長肖丞和船員們也感到奇怪,難道海裡的變異海獸也知道這艘船上有高手防備?
肖丞心裡暗自高興,再有一天時間,就可以到達秘境出入口。
郭十二嘆道:「我原來還打算收集一點變異海獸的血肉,凝結一些變異海獸的魂珠,他奶奶的……這些變異海獸一點也不給面子,一個都不來……可惜啊。」
齊南山笑道:「可惜什麼,你不是已經記錄了這個地方的坐標,隨時都能回來,有什麼好可惜的!」
郭十二撓撓頭,笑嘻嘻道:「我不是饞嘛……沒吃過變異海獸的肉。」
嘩!
一聲水響,四人一起看過去。一個船員大叫道:「海皇蟹!變異海皇蟹!」
當!當!當!
船長肖丞使勁晃動銅鐘,這就是海船上的警報。頓時,船上一陣大亂。
郭十二精神一振,笑道:「哎,沒想到快到目的地了……終於還是等到了,不知道是幾級的變異海獸……不對,他們叫什麼?海皇蟹?變異海皇蟹……嘿嘿,原來是螃蟹,我最喜歡吃螃蟹了。」他興奮不已。
兩隻巨大的蟹鰲探出水面,足有兩米長,深青色的硬甲上佈滿了拳頭大小的突刺,顯得異常猙獰。蟹鰲只是在海面上劃過,就沒入水中,看得人頭皮發麻。
郭十二也驚嘆道:「好大隻的蟹鰲!」接著他又說了一句話,讓所有聽到的人都啞口無言:「不知道里面有多少肉可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