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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裸江山》(全書完)

二十三。都別惹我



華美得不真實的閣樓,流光異彩的琉璃燈飾,脂粉成行的鶯聲燕語,紋理分明的玉石桌椅,琳琅滿目的酒水果品……
真是……有錢人啊!
確實……很腐敗啊!
獅子坐在大殿的正位上,兩旁都是一桌挨一桌的龍母龍子龍女,咳……竟然還有龍孫!!!
獅子左手邊,是一位身著淡紫紗裝的絕色女子,粉妝玉琢、宛轉蛾眉、玉貌花容、傾國傾城,仿佛完全是為她而下的定義。那種渾然天成的風雅,那種嚴冠桃李的容顏,那纖細若柳的身姿,任哪個男人都必疼之,護之,惜之……
看著她,就連我這個無裸男不歡的半瘋畫家都禁不住想要一展筆墨,為其留下這綴金般的歲月。
看著她,我竟然有種熟悉感,想了想,了然的一笑,此女,應該是白蓮的母親。
獅子右手邊是一位高昂著下巴的小貴婦人,一攏淡金色的衣裙,微微上挑的眼角,精緻描繪的小臉蛋,仿佛都在宣誓著她不可一世的高貴身份。但,當她看向獅子時,眼底的崇拜之情,似乎氾濫得不可收拾。這樣的女子,是高傲的,不容他人小覷的,但,如果愛了,被降服了,便是一生的執著。
獅子腳邊,是一位火辣性感的尤物,豔紅色的唇,酥麻的媚眼,大開的衣領,雪白的胸乳,無一不透漏出消魂兩個字!一攏豔紅色的衣裙,仿佛包裹不下她那波濤洶湧的胸部,每每隨著她的呼吸,那兩團肉都仿佛要跳出來一樣。導致我猛盯著她的胸脯運氣,萬分渴望那發達的海綿組織能照顧一下我可憐的情緒。我想,是個男人就受不了這樣的視覺誘惑吧?
掃視一圈,我大贊得眼睛都要脫臼了!
獅子的美女軍團真是強悍啊!眉清目秀、明眸皓齒、朱唇皓齒、秀外惠中、嬌小玲瓏、環肥燕瘦,各個一水的千嬌百媚,迥樣風情!
不禁對獅子產生了強烈的崇拜感,竟然能挖掘出這麼多的絕色美人,真是強人一枚。
眼神遞去,獅子了然的抬起眉梢,一副唯我獨尊的模樣。
我續而悄悄伸出一根手指,又迅速彎下,看得獅子硬是提起一口氣。
我,爽了。
切!還真以為自己是金槍不倒呢?
又掃眼周圍,赫然發現一個比較嚴重的問題,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故意刁難我,竟然沒一個多餘的位置!
雖然,我從來不承認自己是個多麼重要的人,但也不能忽視我渺小的存在吧?竟一開始就給我個下馬威,此風真是開不得。
還沒等我發威,獅子腳下的性感尤物,便支起身子,用自己仿佛充氣的碩大胸部,若有若無地輕擦著獅子的手臂,整個人無限勾引地趴在了獅子身上,嗲著音,驚訝道:“這是哪宮的粗使丫頭啊?竟然這麼沒有規矩,披頭散髮進了家宴?”
粗使丫頭?我呸!明明是挑水姑娘!再呸!
獅子聽著我被人埋汰,竟然沒動半點表情,仿佛很樂見我自力更生的黃牛精神,期待我掏出隨身攜帶的板石,砸向那嗲音女子的腦袋?真是不地道的一個人
此時,月桂卻站了起來,渡步到我身邊,對著那嬌媚女子彬彬有禮道:“山兒冒失了,還忘玉淑媛勿要怪罪。”轉而對我盈盈一笑,若萬千梨花開那般沁人心肺。
抬手挽起我的半面長髮,手中變戲法似的捏起一根晶瑩剔透的白玉簪,輕巧地別在了我的頭上,眼含柔情道:“山兒,真美。”
仿佛感覺到所有人的倒吸氣聲,但我卻不知道此情此景,我是不是應該紅著臉,說討厭,然後一扭頭跑開,等著月桂來追?
哎……實在是對不住月桂的柔情幫襯,我這人,好像就沒有因為男人臉紅過。一般來講,都是對著男人的赤裸身體,感歎讚美道:真美。
但是,心底某個空檔的角落,仿佛因為月桂的四個字,變得瑩瑩而亮,緩緩而暖。我想,我一輩子都能記住今天,月桂的溫柔,月桂的幫襯,月桂的禮物,月桂的:山兒,真美。
恍惚間,有人來報,說什麼某某王妃某某側妃某某公主一同來了,而我,只覺得眼前一片嫣紅柳綠,接著,一個小小的嫩嫩的聲音說:“父王,那根白玉簪母親喜歡了好久,怎麼插在了那人頭上?”
心,不知道為什麼痛了一下。
吸一口氣,看向有家室的月桂,以及他剛剛趕來的王妃、側妃、還有可愛的兒女們,我伸手取下了頭上的白玉簪,放入了月桂手中,笑道:“這東西太貴重,不適合我這貧民的性格。”
月桂溫潤的臉龐微僵,捏著白玉簪的手微微顫抖了一下,唇邊卻綻開了一抹苦楚的笑意,聲音仍舊努力溫和道:“既然送予山兒,又怎可退回?”
我想我終於明白,為什麼月桂讓我在‘傾君之時’等他。他,是不希望我看到今天要出現在這裡的人和物的。只是,月桂,我很慶倖,在我開始貪戀你維護的溫柔時,她們出現得,夠早。
還沒來得及表態,罌粟花則吊兒郎當的站起,伸手將自己發尾的發帶扯下,笑嘻嘻道:“看來,還是我的發帶比較實用哦。來,山兒,讓你看看,我也是會系蝴蝶結地。”
本有些鬱結的心思,被罌粟花逗得消失掉,看著他在我的發梢系銀色蝴蝶結的樣子,只覺得鼻子一酸,想起了某首著名的歌曲:小白菜啊,地裡黃啊,從小沒了爹和娘……
罌粟花敲了我記額頭,笑駡道:“唱什麼鬼東西?”
啥?我又自動開始了魔鬼式演出?為了不荼毒別人的耳朵,我馬上閉了嘴,怕自己唱到情深處,難以自禁。
罌粟花將我的發綁好後,提著我的小下巴,左看看右晃晃,痞子樣嘖嘖道:“還別說,經我手這麼一搗動,還滿耐看的,可就是像少些什麼……”
罌粟花的話音還沒有拉到位,白蓮即笑著站起,順手將一條手鏈套在我的手腕處,眯眼一笑,道:“這樣,就更漂亮了。”
抬起手腕,看著那晶瑩剔透的紫色鑽石折射出束束耀眼光芒,仿佛是一個通透的世界,載著孩子們色彩斑斕的夢想。唇角,上揚……
晃了晃手腕處的晶瑩,對白蓮眨眼笑道:“紫色鑽石,我喜歡。”
白蓮眼睛一亮,閃爍著訝然,興奮道:“山兒,你知道這種耀眼的東西叫鑽石?”
我疑惑道:“怎麼?你不知道?”
白蓮臉頰微紅,掃眼坐位上的絕色美女,對我說:“這是母妃送兒臣的,我只覺得好看,卻不知道它叫什麼。”
我拍拍他的肩膀,笑道:“沒有關係,世上太多的為什麼,不是誰都懂的。我也就知道它叫鑽石,知道紫色的鑽石更是難得,簡直是千金不換。”
白蓮望著我眼波又是一亮,咧嘴笑道:“山兒,喜歡就好。”
我晃晃手腕:“謝謝。”
罌粟花用手臂拱了拱我,輕挑著眉眼,調侃道:“怎麼?我送得發帶不受人待見了?”
我被他略顯孩子氣的樣子逗笑,學他的樣子,捏著他的下巴,左右搖晃道:“倫家非常喜歡這根居家旅行捆綁頭髮系緊埠殺人勒脖必備的……發帶!”
罌粟花突然貼進,曖昧的問:“回禮呢?”
我眼睛一眨:“給你畫幅裸體吧?如何?”
罌粟花剛要回答我迫切需要得到應允的回話,性感尤物便出聲打斷道:“聖上,依臣妾之見,這山兒雖然粗魯,到也有幾分憨直可愛,且看剛才的樣子,十一殿下對山兒姑娘卻是百般喜愛的,莫不如借著今日宴會,為十一殿下收個侍妾,如何?”
我和在場的所有人,皆同時轉頭看向性感尤物,不明白她著唱得是哪出大戲。
我不明白,我這一進宮,怎麼就成為別人手中的棋子了?而且,還是那種不得反抗型?轉眼瞪向獅子,到要看看他如何答覆!
只見獅子慵懶地倚靠在身後的墊子上,一手提著酒杯,輕垂在支起的一條腿上,深邃內斂的眸子掃向我,又轉向一旁微微紅著臉的白蓮,沒有說話!!!
那性感尤物見獅子沒有否決,便繼續道:“十一殿下也不小了,需討一正妃。但,眼下也沒有合適的。雖然那山兒出身不明,但畢竟是十一殿下相中的人,收入房裡當個侍妾,也算是造化了。”
如果,如果我沒有記錯,侍妾就是暖床的高級奴僕!人家坐著,我得站著;人家站著,我得跪著;人家睡覺,我得伺候著!人家幹著,我得看著!尤物啊,你這也忒狠點吧?
獅子嘴角沁了絲意味不明的笑,提杯將酒水飲下。月桂掃向我的眼裡滿是安撫。罌粟花到是痞痞的一笑,說道:“玉淑媛,兒臣也沒有正妃,也缺個暖床人,怎麼不見玉淑媛為兒臣做主?難道這還有偏袒不成?”
玉淑媛微微一頓,隨即風騷酥骨的笑道:“這是怎麼話兒說的呢?六王爺一向是風流成性,浪蕩不羈,紅顏知己更是多不勝屬,哪裡還用我為其張羅?雖說,收個侍妾實在是小事,不值得一提,但那山兒丫頭,卻是殿下們帶進宮的,也不好任他人說去閒話。今日,便許了出去的好。”
白蓮的母親伸出堪稱唯美藝術的手指,提起酒壺,溫柔地給獅子添了酒水,聲音仿若弦樂般響起,道:“聖上,鑰兒還小,此事到不急於一時,到是六殿下,著實應娶妃了。”
月桂忙上前一步,道:“父皇,山兒初來宮中,且不懂禮教,實不適合談其婚嫁。”
白蓮的那雙葡萄眼掃向我,又轉到上方去看他的母妃,沒有說話。
罌粟花撫了下自己的額頭,仿佛為我愁來為我憂般自語著:“山兒啊,山兒……”
知道什麼叫小題大做嗎?關於我婚嫁的問題,竟然由個人情感上升為階級鬥爭。不一會兒的功夫,不單場面上的幾位重量級人物吵嚷著,就連旁觀的眾妃子都跟著參合起來,拼成了一個具有歷史意義的新話題。
我笑,我還從來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重要!
只是,如果我真得這般重要,為什麼沒有人要?
被眾人吵得腦袋痛,怨氣在胸口厚厚堆積,只能化做氣勢磅礴的一聲怒吼,震得殿堂一晃,四下終於安靜了……
性感尤物撫著胸口,抬起顫抖的手指指向我,哆嗦道:“你……你喊什麼?驚了聖駕,拖出去,打死!”
打死?想我大好主角還沒有與英俊帥氣的男主嘿咻,怎麼就可以被打死?噌噌兩步躥了上去,拉開手臂,啪啪兩下,狠扇了下去!
所有人的道吸氣聲是如此地明顯,性感尤物那死不置信的眼神,是如此僵硬。
我直視著性感尤物的眼睛,字字清晰道:“我命由我,不由天。所以,別惹我!”
性感尤物緩凍了一分鐘後,突然顫動起波濤洶湧的胸脯,張開豔紅的指甲,失聲嚎叫道:“竟敢打我,你……你……你不想活了!來人啊,把這賤人給我拉下去,活剮……啊……”
沒錯,我又動手了!伴隨著所有人的倒吸氣聲,狠狠地甩了下去。
看著被我再次打傻的女人,我低下頭,緩緩靠進,勾起嘴角,笑道:“不怕告訴你,我的死法,永遠,只能由我一人決定。但,你若惹我,你的死法,定將由我決定。”
性感尤物傻了,半晌才大哭大鬧地撲向獅子,無限委屈、聲撕力竭地嚎道:“聖上,您要為人家做主啊~~~~”
獅子面無表情的抬眼看我。
我則掐腰大聲喚道:“四大爺!!!”
我家四大爺扭著屁股蹬蹬蹬地小跑進來,耳朵上赫然掛著我寫的四個大字:御賜隨她!
抬眼掃向獅子,卻見獅子緩緩勾起半邊嘴角,把玩著酒杯,仿佛恍然想起什麼,道:“朕說過,隨她。”
性感尤物,傻了……
眾人,呆了……
我,笑了……
顯然,這一齣戲碼,我演得還不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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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無性同居


禦書房裡,我東翻翻,西翻翻,不停的攀爬著書櫃。

獅子放下奏摺,問:“找什麼?”
我繼續翻找著,回道:“你批奏摺吧,我看看有沒有春宮圖,研究一下神韻筆法。”
獅子輕笑出聲,對我伸出手:“過來。”
我爬下梯子,走了過去,獅子一把將我抱到自己的腿上。我這時才發現,原來,我這麼小!坐在獅子腿上,就如同一個孩童般,顯然沒有發育好。
不習慣被人抱著,我扭了下腰,打算跳下來。
獅子卻靠近我的耳邊,小聲道:“別忘了你答應過我的事。”
我忙身子一軟,依偎進獅子厚實的胸膛,無比嬌羞道:“討厭啦,這麼抱著人家~~~~”
感覺獅子抖了一下,我更是壞心眼地抬起手指撫摸向他的喉結,用指端繞著,畫著,呵著氣,以彼此能聽見的聲音小聲笑道:“這姿勢,夠曖昧不?等明兒個,一準傳出你寵倖過我的頭條消息。”
獅子的喉結隨著我的手指動了一下,收在我腰間的手撫摸上我的背,聲音低沉性感道:“如果……在來一個吻,效果會更好。”
我趴在獅子的頸項,哼哼道:“別得了便宜還買乖哦!說說,什麼時候讓我畫?”
獅子抱著我,低低笑道:“我們說好的,你幫我辦完這件事,我就讓你畫,絕不失言。”
我信誓旦旦道:“我辦事你放心。不就是扮你的偷情物件嗎?”
獅子收緊手臂,將我捆入懷裡,眸子一閃,道:“錯,不是偷情對象,是集萬千寵愛與一身的被寵女人。”
我笑:“你是真看出我雜草般的生命力了,竟然給我扣了這麼大個帽子,真不怕我被哪個善嫉的妃子套上麻袋,扔河裡去?”
獅子:“有我護著,不會讓你受傷。你只需要扮演好我的寵愛對象,接受我寵著你,即可。”
我:“得了,說了這麼多,無非是想讓我當炮灰。誰知道你通過我,要做些怎樣的手腳,籌畫怎樣的謀略?不過,這些都不是我關心的,你也只需記得,我幫完你後,你一定得讓我畫裸體!”
獅子的下巴在我額頭旁輕點:“金口玉言。”
我點頭,表示滿意:“一言為定!”
獅子卻轉而道:“不如,先封你個才人,如何?”
我支起身子,忙搖頭:“別,就這麼玩曖昧吧。不然,等我想嫁人的時候,還得帶著二婚證明,太麻煩了。”
獅子瞳孔一緊,縮得我心臟一抽,只聽他沉聲問:“怎麼?嫁給朕,還委屈了你不成?”
我眨了下眼睛,小心的問道:“您這唱得是哪出啊……嗚……”
獅子突然以迅雷不急掩耳的速度將我困入胸膛,狠狠地,吻上了……
獅子的吻異常霸道,直接襲擊向我的唇舌,攻擊著每一個味蕾,不放過任何一小塊的柔軟,仿佛承載了一絲怒氣的熾熱糾纏,在冰與火的極致中游走,不讓我有一絲的逃避與反抗。g
但,這是我第一次的深度接吻啊!怎麼可以被這個馭女無數的大種馬奪去?所以,我還是拼死地掙扎了一下,終是微微拉開些彼此的對接部分,大口喘息著。
剛想要指責他的採花行為,獅子的大手卻突然撫上我的後腦,再次將我壓向自己,唇邊輕巧地吐出兩個沙啞的字眼兒:“有人。”便又再次攻城掠地,將我所有的抱怨,都化成了唇舌的熾熱糾纏……
我冤枉死了!我的初次深吻啊!就這麼為了演戲,被獅子竊走了!
哪個長針眼地,竟然偷看皇上的風流韻事?看吧,看吧,趕快去散發皇家最新秘史,讓獅子狂寵我的事鬧得沸沸揚揚,讓我可以早點畫到獅子的裸體,快些抽身。
為了獅子的裸體,我忍了!
一想到獅子微眯著眸子,全裸著身體的畫面,我就亂興奮一把。
獅子仿佛感受到我的心不在焉,卷起舌頭,在我舌底狠狠地攻擊了一下,害得我打了個大激靈,身子突然一抖,象徵性的撲通了兩下,就被獅子吻得失去了意識……
待我反映過來,人已經被獅子抱到了龍床上,身後的冰涼讓我精神一振,忙伸手抵抗住獅子壓下的胸膛,喘息小聲道:“好了,好了,就到這吧。”
獅子黑金般的眸子一閃,伸手撫向我的腰側,揉捏了一下,我瞬間覺得身體軟了下去,仿佛被某種電流打了一下,整個人都酥麻了。卻仍舊支撐著手臂,啞聲道:“把……把蠟燭吹了。”
獅子伸手一揮,蠟燭滅了。
我吹了聲響亮的口哨,贊道:“帥!”
獅子突然壓下,將我困在胸前,伸手解我的衣襟。
我把按住那不規矩的手,問:“喂,做什麼?”
獅子啞聲道:“做戲做全套。”
我掙扎著轉到床的一邊:“少來,我可不想讓月桂、罌粟花、白蓮跟我叫後媽。”
獅子仿佛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沒有撲過來,將我掐死。只聽他努力平復著怒氣,笑道:“能讓我失控的人,實在不多。”
我打個哈欠:“就算是某種突破吧,慢慢就習慣了。睡吧,在四大爺背上顛簸了兩天,累死我了。”
獅子卻道:“你以為熄了蠟燭就不用做了?難道他人看不見,還聽不得?”
我噌地轉臉看他,問:“什麼意思?”
獅子往床上一躺,聲線裡似乎含了一絲愉悅,反問道:“你說呢?”
我了然的點點頭,笑著問:“是不是為了彰顯您超級強悍、無比霸道、皇家正中、獨此一份的性能力,女子一般都由呻吟變成尖叫,再由尖叫變成哭啞了嗓子求饒?”
獅子微愣,半晌,問道:“山兒,你是從哪裡蹦出來的?”
我抬手拍了下額頭,笑道:“據說是媽生的。”
獅子伸手將我攬入懷裡,如同抱著嬰兒般護著,以佈滿薄繭的大手輕撫著我的臉蛋,沒有言語。
我不好意思的動了一下,問:“那個……我們還繼續不?”
獅子支起身子,輕吻了下我的額頭。
我突然捏著嗓子喊道:“嗯~~~~哦~~~~哦~~~~不行啦,太大了……哦……受不了了,太厲害啦!!哇靠!嗚~~~~人家受不了了,受不了了……啊~~~~要壞掉的……饒命啊……啊……”
獅子突然捂住我的嘴,喝道:“睡覺!”
我輕輕拉下獅子的大手,小心翼翼的問道:“這個……叫得時間太短,我還沒喊到高潮部分呢,會不會讓人懷疑你的性能力?”
獅子的身體突然彈起,在黑暗中與我對視著,眼中刺出黑金色的光,嘴唇抿成了一條線。
我下意識地用手摸了摸脖子,很懷疑他會突然襲擊咬上我的喉嚨。
半晌,獅子終是發出了一聲若有若無的歎息,將我狠狠地圈入懷裡,倒在床上,不言不語。
我,唇角含了絲混合了狡詐與頑皮的笑意,小心地調整下身子,蹬下去一雙鞋子,讓自己儘量習慣身邊有個男人的夜晚,儘量喜歡這樣的大床,這樣的體溫,這樣的懷抱,這……無證同居的無性生活。
二十五。只做魔王


最近,我發現自己的性格變得幼稚了。

也許,在獅子毫不掩飾,或者說大張旗鼓的寵溺下,我竟然學會了橫著走路,扮演起了絕對幸福的女人。
雖然,我沒名沒份,但奴婢太監們見到我,都恭敬得就差撅著屁股趴地上猛磕三個響頭,直呼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了。
獅子除了上早朝,其它時間一概與我一起,不是他批奏摺我翻看春宮圖,就是他翻看春宮圖,我看奏摺。
事情的起因很簡單,有一天,我無意間看見他所批示的奏摺後,笑得前仰後合無法抑制。
獅子問我:“笑什麼?”
我說:“這人寫了滿滿六頁的摺子紙,字字情真意切血淚斑斑,用詞細細考量無一不精,所用心思更是天上地上,可總結下來,無非是說發水災了,需急救。
我看啊,還是不急,急能有時間寫這麼多字?大水怎麼沒沖跑他的筆墨紙硯?
哼!好多的急事,就是被這些繁文縟節咬文嚼字耽誤的。人家房子起火了,那邊還在斟酌用什麼字眼形容火勢之兇猛呢。”
獅子習慣性地將我抱到腿上,問:“依你之見,應如何?”
我想了想說:“一切從簡!一句話能說明白的,絕對不用一頁紙。有問題的,列出表單,別搞得跟流水帳似的。
國事不是做文章!”
獅子勾起唇角,道:“准奏。”提起筆,在那長篇大論上勾出四個字:水災,急救。其它的字一劃,評了兩個字:嘮叨!
我笑得直捶桌子,結果,一不小心將硯臺推翻,害得周圍奏摺遭了災,染上了大團的黑花,我忙用手去擦,結果,可想而知,越擦越多,最後
我惱得頭上直冒火,吼道:“去他媽地!”跳下獅子的腿,就要跑路。卻被獅子扯了回來,又抱到腿上,調侃笑道:“我還沒發火,你竟然怒了?”
我起伏著胸口,哼道:“又不是你的錯誤,是我的過失,你生什麼氣?”
獅子一愣,直勾勾看著我,伸手摸了摸我的臉,讓我倚靠進他的胸膛,低啞地喚著我的名:“江山……”
只是這一刻,我突然變得敏感,隱約覺得,他,喊得,不單是我,仿佛,還有那片大好的錦繡——江山。
奏摺被我毀了,獅子非但沒有怪罪我,還攥著我的小手,兩個人一同在墨汁上勾畫著怪石黑梅。
此風一傳,我更成為眾人巴結的對象。
要知道,還沒有一個人敢對獅子的權威進行挑釁造次。
據說,曾經有位很得寵的妃子,因等獅子無聊,隨手撕了一張奏摺,折了一朵小花兒,竟然被扁去了冷宮,至死都沒有放出來過。
她人對我學舌時,完全一副對我好生崇拜的樣子。
但我卻認為,那位妃子之所以被扁入冷宮,一定不會是因此種被大家訛傳的無關緊要之事。
因為獅子寵著我,連帶著我家四大爺都變成了朝野後宮爭相討好的物件,有不少的人送來漂亮的母毛驢,打算以美色賄賂我的坐騎!
可我卻發現,我家四大爺有著堅決不受誘惑的高尚情操,無論美色當前,全毛,還是半毛,都不會作亂分毫。讓我著實驕傲了一把。
可,就在昨天,那個黑色的日子,我發現了一個無比另我讚歎的事實,俺家四大爺,對貢獻的美驢不屑一顧,竟然撒歡地跑到送菜毛驢的身邊,黏黏糊糊的邊蹭邊叫。
要說,這也沒什麼,就算那頭送菜毛驢高傲得不可一世,半眼不瞧俺家四大爺,也沒什麼不可。但,要命的是,我發現,那送菜毛驢,竟然是頭公地!
沒想到,俺家四大爺,這麼時尚,敢於挑戰牲畜類的世俗!
我只能說:服了!
天氣明媚時,我爬到了巨大的假山怪石上,選了塊比較平整的斜面,懶散地躺在最上面,曬著太陽,尋思著好幾天沒見月桂、罌粟花、還有白蓮了。
別說,真想了。
身邊身影一閃,罌粟花赫然坐到了我身邊,隨意一躺,與我一同沐浴著陽光。
我眯笑微笑:“剛想你,你就出現了,靈犀啊。”
罌粟花卻無限哀怨地望了我一眼,拿調道:“靈犀嗎?我可是早就想山兒了,怎不見山兒出現?哎……現在啊,我無限淒涼啊……”
我笑著捶他一下:“想我,就來看我,難不成被紅顏綁住了腿?”
罌粟花將那雙褐色的眼眸掃向我:“山兒,不是我不來看你,是父皇下了聖旨,不召見,不許進宮。若不是今天父皇召見,我提前進宮,還看不到山兒呢。”隨即仰臉望天,半眯著眼睛,吊兒郎當地晃著二郎腿,嘻嘻哈哈道:“跟父皇也不少日子了,怎麼沒弄個封號?”
我一腳狠踹,在罌粟花的呲壓咧嘴中,翻了個白眼,問:“那東西,你覺得我在乎?”
罌粟花抬眼看我,笑了:“行,我不就問問嗎?”突然靠進,直視著我的眼,問:“山兒,有什麼東西可是你在乎的?”
我被他問得一愣,想了又想,突然眼睛一亮:“我在乎美男,我想畫裸體!”
罌粟花仿佛被我打擊到了,瞬間倒在了石面上,完全民間化的呻吟道:“偶滴娘呦……”
“哈哈哈哈……”我胸膛起伏的酣然大笑,隨即拉住罌粟花,問道:“你什麼時候讓我畫?我可都‘坦誠相見’了哦。”
罌粟花轉眼看我,眼底快速的劃過什麼,是我抓不到的情緒。他似感歎的問:“山兒,你可知,你畫了父皇,就不能畫我?”
我急道:“為什麼?我還沒畫他呢,你先讓我畫,成不?”
罌粟花眼睛瞬間一亮,一把抓住我的手:“山兒,你說什麼?”
我甩著手,道:“骨折了,輕點。”
罌粟花松了手,又問道:“山兒,你剛剛說什麼?”
我重複道:“我說,我還沒畫他呢,你先讓我畫,成不?”
罌粟花眼波閃爍過複雜的痕跡,沒有答話。
就在此時,石頭的另一邊,傳來似歎息、似疼息、似無奈的聲音:“山兒,我不知道你到底是從哪裡來的,但你要知道,你選擇畫的第一人,對你來講,意味著什麼。”
我轉頭望去,看見月桂坐在石頭邊緣,迎著風,髮絲飛舞,臉龐減了一絲往日的溫潤,添了絲暗淡的愁緒。
再見月桂,我竟然覺得有絲尷尬,強行將那情緒壓下,拍了拍旁邊的位置:“來,曬太陽。”
月桂看看我,又掃了眼罌粟花,最終輕笑著,動作優雅至極的躺在我身邊,令我呼吸一緊,眼睛一亮,興奮道:“月桂,就你剛才那份優雅臥姿,若入畫,那所有男男女女必然爆血啊!”
月桂望著我的眼,抬起手,似乎想要摸我的臉,卻停在了半空。
我也一愣,卻抬起了手,抓住月桂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臉上,笑道:“摸摸,不收銀子。”
月桂笑了,笑得如沐春風,半眯的眼睛若兩輪新月,水洗般明豔動人。落在我臉側的修長手指,輕柔地撫摸著我的臉頰,柔聲笑道:“山兒,胖了。”
我點頭:“一天到晚的吃。吃完自己的,吃獅子的;吃完獅子的,吃後宮嬪妃送給獅子的。能不胖嗎?”
月桂的手微頓,卻笑道:“養胖點,也好。”
我逗他道:“幹嘛?養胖了再殺啊?可不許這樣地。”
月桂緩緩收了手,凝視著我的眼睛,道:“山兒,保護好自己。”
我唇交勾起,笑顏愈發燦爛:“我……不怕死。”死了,還能找閻王畫裸體,若那閻王老婆還敢算計我,我就畫她和四大爺的人驢生死戀!
也許,我的話嚇到罌粟花和月桂,兩隻手同時被兩人抓住,緊緊的。
半晌,月桂沙啞道:“山兒,你可知道,父皇的風采氣魄、王者之姿,能使多少女子為之瘋狂?文貴妃的父親,是手握重兵的兵馬大元帥,為‘赫國’立下無數的汗馬功勞。其一輩子,只疼這麼一個高傲得不可一世的女兒。而此女至從見到父皇后,便癡迷無悔,一心的要嫁于父皇。
文貴妃,即是家宴時,坐于父皇右手邊的淡色金裝女子。如今,你身份不明,卻異常得寵,無異於打了她的臉。你想,她怎可能放過你?
再者,那日被你摑掌的玉淑媛,其父是戶部尚書,亦不是個好搬動的主兒。你可曾想過,以你無權無勢,但卻摑掌了玉淑媛,若不是父皇的刻意庇護,你今日已經身首異處。但,父皇的庇護,無異於更令人將暗箭指向你。十一弟的母親,是槿淑妃,得寵數十年,一直聖恩不減,你可知為什麼?那女子,心思剔透若明鏡,家宴當日,她便是看出父皇對你……有些心思,當下擋了玉淑媛的做媒之為。而那玉淑媛,亦是瞧出端倪,才想著趕快把你嫁出去,免地與其爭寵。這些,明裡暗裡的勾當,山兒,你可想好了,要踏足其中?不要說自己不怕死,你……你不怕,難道他人就不怕嗎?”
罌粟花笑道:“山兒,如果你能一直做你自己,就不要改變。不要有心,不要有情,就任性得如一陣風,不為任何人停留,不為任何人守候。”
我眯著眼,望向碧藍的天空:“小時候,一直想著,有一所自己的房子,不用太大,只要能伸腿睡覺就好,但一定要有一扇窗戶,可以讓陽光射到我的身上。那樣,就會很暖和,既然沒有被子,也可以很暖和……長大了,經歷了太多後,我發現,我仍舊渴望著自己的小屋,不大,卻很乾淨,有一張被子,有一扇窗……呵呵……是不是貪心了?長大了,竟然渴望起被子?漸漸的,我什麼都有了,卻發現,我竟然丟了自己,忘記了曾經的渴望。現在,我說,我不怕死,也許你們會覺得可笑,沒有人不怕死,但請相信我,死亡,絕對只是一個過程。只是,這個過程,到底是否有痛楚,是否要記憶,只看,自己的選擇。相信我,如非我所願,想我死,還真得有一定技術上的難度。即使有一天,我死,亦是我選擇的重新開始。只是……這一世,我選擇做魔王。”
耳邊,是風聲,那聲音不大,卻很輕柔,載著花園裡的花香,跳著沒有規則的舞步,在陽光下,紛飛著季節的明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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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誰招惹誰


月桂和罌粟花去與獅子商量什麼所謂的國家大事,我一個人仍舊躺在大石面上,翻曬著自己,烤著新鮮肉餅。

不知不覺得間,竟然又想起獅子對我的好,想著他每晚抱著我入睡的模樣,想著他刻意壓制情欲的模樣,想著他因我的調侃而失去理智的模樣,想著他將我抱坐腿上的溫柔模樣,想著他寵我無邊的庇護模樣……
想著想著,嘴角不自覺的向上彎起。
無論是經歷了生死,或者反復了幾許人生;無論外表如何強悍,或者性格多麼獨立。我,都只不過是一個不知情滋味的女子。
就像江米說的,我只是在等,等一個絕對縱容我的人出現。等那個人,讓我略顯英氣的眉,因綴滿愛戀而柔柔彎下;等那個人,讓我愛上甜甜的相思味道;等那個人,可以讓我展露別樣的風華笑顏。
我不在乎這個人是誰,無論他是販夫走卒,還是王侯將相,或者一朝天子,或是皇子王孫!我只要這麼一個人,可以用強悍的心靈,溫柔的神經,捆住我今生的愛戀,不任由我一個人,繼續……孤單。
只是,縱使我任性妄為,縱使我不忌生死,但,面對感情,我仍舊謹小慎微,不肯輕易承諾,不肯直接交心……
怕什麼?也許,只有我自己知道。
是的,當月桂、罌粟花問我怕什麼時,我沒有說實話。其實,是人,就有怕的地方。而我,只怕……只怕在這個靠嗜取他們血液而強大的地方,會讓我懵懂而清澈的感情,遭遇渾濁的似是而非……
呃……是誰說我彪悍獨立,無所顧及?那是因為我從來不觸碰那讓自己瘋狂的底線。
如今,這未雨綢繆的事想得到是周到,可當它日情愫襲來,怕又是一番無法控制的天地。
自嘲地搖頭笑了笑,從石頭上一打滾爬了起來。
我仍舊是我,一片,無法控制的雲朵!
伸了個懶腰,打算去找我家四大爺聊聊天,看看它的感情進展如何,是否把到了抗菜小子。
這啊,門不當戶不對的特殊愛情,也就我這開明的主子能堅決擁護支持吧。呵呵……想想,都覺得有意思。
剛跳下假山,就聽見一聲熟悉的驚呼,我側目看去,只見玉淑媛捂著胸口沖我直瞪眼睛。
我打趣道:“幹嘛?會情郎啊?”
誰知道玉淑媛身體一僵,轉而對我嚎道:“你……你亂說什麼?給我掌嘴!掌嘴!”
我呵呵一笑,眼波一掃,痞痞的問:“怎麼?沒被我打夠?”玉淑媛有意思哦,八成是要給獅子帶綠帽了,呵呵……不過,不關係到我的利益,我便沒有必要去尋她人的小辮子。但簡單的口舌,還是必須的面部訓練。
玉淑媛的臉呈現多元化變色,隨即深吸一口氣,滿眼不屑得掃向我的胸部,哼哼道:“我是不會和一個沒發育好的小孩子一般見識的。”
我也掃了眼她的胸部,無賴道:“可我偏喜歡和老太太打架。”
玉淑媛身體一僵,瞬間爆發起壓抑的憤怒,抬手狠扇向我的臉龐。
我不但沒往後躲,反而一手扣住她的手腕,瞬間身形一閃,直接貼了上去,望著玉淑媛慌亂而氣憤的眼,吐出一口溫熱的哈氣,落在玉淑媛的唇上,笑道:“知道嗎?玉淑媛,我現在有一百種可以讓你死去的手法。”
玉淑媛臉色瞬間蒼白,眼中沁了絲驚恐。
我以眼掃視著她的身子,邪魅地笑著:“但……發育不好的小孩子是不應聞到血腥的,可……我真得不喜歡別人嘲笑我的胸部,你說,這應怎麼辦呢?”
玉淑媛困難地咽了吐沫,卻仍舊愛面子的顫音叫囂道:“你……你個賤人!!!你休要恐嚇我!你……你……你給我等著!我們走著瞧……啊……!!!!!”
在玉淑媛的警告聲中,我突然低下頭,一口咬在了她肥厚的海綿組織上,製造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尖聲嚎叫,震得小鳥兒都驚恐得亂飛。
既然說我是小孩子,那我就用小孩子的方式和你打架,我看你能耐我以何?
放開仍舊無限拉長尾音的玉淑媛,我舔了舔自己的牙齒,吐出一口塗抹:“太肥了!”
玉淑媛終於由痛變僵,由僵變瘋,由瘋變抽,由抽變炸,由炸便狂,最後,竟然慘叫一聲,捂著自己的兩團肉,撒腿跑了。
我望著玉淑媛扭動大屁股的背影,突然放聲大笑,愣是把她笑得腿一軟,狼狽地撲到地上。
笑嘻嘻地搖搖頭,轉身,找我家四大爺去了。
也許,就像江米說的,我這種女人的惡劣因數實在太多,夠狠、夠色、夠味。若我是男人,她可能會選擇愛上我,但我沒有那根棍子,而她又實在不喜歡香腸蘿蔔,只能感歎天意弄人。呵呵……
左拐右轉地走了半天,還沒等繞出占地廣闊的後花園,就在林陰小路上與文貴妃狹路相逢。雖然我覺得自己應該低調,但既然答應獅子要高調一些,就得盡職盡責去完成這項不知為何的歷史任務。
從小就受盡委屈的我,現在要裝得作威作福還真有點演技上的難度,幸好電視看多了,也在無意間總結出了幾點經驗:以鼻孔看他人的眼孔,以不屑代替滿臉表情,以大爺我有錢,不服就揍你,為最高宗旨。
深吸一口氣,昂首挺胸以螃蟹步晃了過去,不期然地,那文貴妃身邊的奴才,立刻大喝道:“好大的膽子,見到文貴妃竟然敢不下跪?來人啊,把她給我按住!”
我掏出隨身攜帶的石板,照著前來的兩人腦袋,一個狠給一下。在兩人的痛呼聲中,我得意洋洋地顫抖著肩膀,晃著屁股,顛著小腳,瞥著眼睛,翹著嘴巴,橫道:“哪個狗眼的奴才,竟然也敢擋我的路?仔細砸碎了你的一身賤骨,鋪這腳下的路!”
文貴妃眼睛瞬間立起,卻努力維持著大家風範道:“江山,你見到本貴妃,也不跪嗎?”
我又從身後掏出那四個大字,立於她眼前:御賜隨她。
文貴妃冷笑一聲:“江山,花無百日紅,人無百日好,你可要好自為之啊,別哪天落到本貴妃的手裡,定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以為聖上會護你到幾時?家父手握重兵,扞衛‘赫國’領土!你以為,本貴妃若真要計較,你還會活到今天?你以為聖上會因為小小一個你,與家父翻臉?呵呵呵呵……江山,待聖上的新鮮勁一過,你就等著受死吧!”
我眼睛一翻,將聖上口諭收入身後,又掏出當阿爹時用得花帕子,繞著圈地一揮,弄得四周煙粉味特濃,隨即扭著屁股,嗲音道:“呦,瞧您說得,這是那門子語言啊?文貴妃啊,您不知道聖上寵我寵得沒邊了嗎?怎麼還敢威脅人家這脆弱的小心肝呢?要知道,聖上疼人家得哦,含在嘴裡怕化成,捧在手心怕凍到,每晚要人家都要不夠呢。聽聽這嗓子,咳……咳咳……都是幸福的沙啞啊。
討厭啦,怎麼說這些?人家會臉紅地……
聖上啊,做晚做完,還得親自用那雙大手,為人家按摩著小蠻腰,真得很舒服呢……哦吼吼吼吼吼……”
不知道是不是我表演得太過,連文貴妃在內的所有聽者,都忍不住打起了顫兒,仿佛被魔音灌耳般,臉色慘白。
趁著眾人傻愣的功夫,我腳底摸油,搗動腿就跑了,怕再演下去,我都被自己噁心死了。想一想,卻又不僅偷笑,我越來越有演戲天賦了。
還沒等閃出多遠,就被嫉火烤糊巴的文貴妃迅速包抄了。只見她面露猙獰,咬牙切齒道:“今天不重責你,不足以正家法,撫後宮!來人啊,把這個無名無分的賤人,給我扒了,往死裡打!”
哦,我明白了,因為我沒有名分,所以連個侍妾都不如,連挨打,都無須顧及禮法,扒光就揍!
我見敵眾我寡,前不見救兵,後不見支援,落單的老虎被狗欺。眼見敵人突然逼進,迫使我只能使出多年的絕學,氣運丹田,大聲叫道:“救命啊!強姦啦啦啦!!!”
我就知道,叫救命沒用,後宮這個地方,哪天不得秘密消失幾個人?但敢在獅子後院鬧強姦的,一定會引起高級領導的注意,不會不顧忌臉面地。
果然,有人適時的出現,以兩重繞粱三日不絕與耳的聲音其喝道:“且慢。”“住手!”
雖然有人喊停,但各個落在我身上的手,仍舊動作了一下,才收回。害得我身體各處被掐,痛得打了個顫兒。黑手,絕對是黑手!
不遠處,槿淑妃一攏淡藍色的雲袖紗紡,仿若九天仙女入凡塵般渺渺而來。
白蓮則快其數步,沖了過來,似要將我捆入懷裡,卻生生忍住,掐著我的胳膊,急切的問:“山兒,可有受傷?”
我搖頭笑道:“還好,你來得及時。”
白蓮眼波一轉,望向文貴妃,露出孩子氣的清透笑容,道:“文妃娘娘,兒臣帶山兒去玩了。”說完,不等恍然若夢的文貴妃表態,拉起我的手,就往遠處跑。
身後,只聽槿淑妃若有若無的歎息道:“鑰兒讓我慣得太孩子心性,文妹妹,別怪罪才好。”
卻聽文貴妃高傲地哼了聲,笑道:“槿姐姐說笑了,妹妹怎會跟十一殿下計較?只怕……聖上並不樂見十一殿下與那賤人如此親近。雖然那賤人剛入宮,卻攀爬到槿姐姐頭上,獨享了聖恩。聖上……怕是有些時日沒招槿姐姐侍寢了吧?”
槿淑妃輕聲淡笑道:“作為臣妾,只要聖上開心就好,至於聖上寵不寵誰,那是聖上的眷顧,我等,只需做好表率即可,切勿因嫉而損失了皇家顏面……”
我與白蓮一直跑,一直跑,直到聲音越來越小,直到完全聽不到,直到我們拐入一小片錦繡天地,倆人才一同跌落到花叢中,大口喘息著。
我哈哈大笑道:“白蓮,你母親真厲害!”
白蓮支撐起身子,與頭頂望著我,眼底劃過莫名的情緒,幽幽道:“山兒,若不是我及時趕到,你就要受委屈了。”
我伸手拍了拍他晶瑩剔透的容顏,上氣不接下氣的笑道:“還是我家白蓮好。”
白蓮的葡萄眼莫名跳動了幾下,人,突然趴到我頸項,一遍遍囔囔道:“山兒……山兒……山兒……”
我拍著他的背後,安慰道:“沒事的。”
白蓮突然抬頭看我,眼裡縈繞了幾分蒙朧的水氣,壓低聲線問:“你怎麼知道沒事?”
我啞然,半晌,反問道:“你以為,會有什麼事?”
白蓮淡紫色的唇動了一下,卻什麼也沒有說,身子一轉,躺在了我的身邊,道:“山兒,我想吃你做的速食麵。”
我回道:“等我忙完這陣子,就給你做。”
白蓮又支起身子,用那雙會說話的眼睛掃視著我,微微不滿道:“你還要忙什麼啊?整個皇宮都被你作弄散了,宮裡宮外都是關於你的閒話,就連茶樓裡說書的,都開始講你的段子了。”
我眼睛一眨,驚訝道:“我什麼時候這麼出名了?”
白蓮凝視著我,彎唇一笑,甚是調皮道:“你呀,還不自知呢?”
我感慨道:“我都這麼出名了,是不是應該寫幾本書了?借著皇氣抄抄身價?”
白蓮歡愉的一笑,若絲的長髮被風吹拂到我的臉頰,癢癢的。
我伸手去撫,白蓮也伸手去撫,結果,我摸到了他的發,他抓住了我的手。
時間,仿佛突然靜止了,我在白蓮的眼中,看到了深紫色的自己……
直到白蓮的頭緩緩低下,我才乾咳一聲,轉開臉,笑道:“你是不是應該回去了?”
白蓮一愣,伸手漂亮的食指撫摸上我的唇,微微失神的問:“山兒,這裡……他親過嗎?”雖然是疑問句,但從白蓮口中問出,竟然變成了陳述句。
我心一緊,一口咬住白蓮不安分的手指,看他吃疼的模樣後,放開牙齒,笑駡道:“小破孩!”起身,不想與他糾葛,卻看見白蓮將我咬過的手指放入口中吸吮,還囔囔道:“有點疼……”
心下一軟,看向白蓮,推了他一下,笑道:“怎麼?還用我賠禮道歉啊?”也不知道今天自己犯了什麼病,一提起獅子就有點不正常。
白蓮卻伸出被自己吸吮得紅潤的食指,遞到我唇邊,眸中凝聚了兩潭沁了水霧的湖泊,若委屈的孩童般幽幽道:“給我吸吸,痛了。”
我想,此情此景,任你如何的不掛七情,亦不能逃脫這絕世容顏的囔囔軟語、這迷霧般的旖旎風情,更何況,我只是凡夫俗子。
下意識的張開嘴,想要含住那晶瑩剔透泛著水潤粉光的手指,卻突然意識到,他,已不是孩童……
剛想閉嘴,口舌中赫然已經多出了一根手指,隨著我的牙齒合攏,白蓮低低的痛呼出聲,淚眼斑斑的望著我,無聲地指控我的再次摧草行為。
心中到是不忍,只能按照領導的要求,繞著我在白蓮手指上留下的齒痕,輕輕的舔吮一圈,看見白蓮若貓眯般享受地望著我,我才知道又中了這小狐狸的苦肉計!
牙齒一合,又重新咬了一口,這次下口較重,白蓮卻沒有痛哼出聲,只是眼波爍爍地凝視著我。
搞得我有幾分的不好意思,忙將他的手指拉出,教訓道:“回去自己擦點藥膏,我得走了。”
白蓮恍惚道:“山兒,其實,那天家宴,我……”
往後的話,我不想聽,他也沒有繼續說。既然在家宴那天沒有要我,現在說什麼,又有何意義?況且,就算家宴當天,他要了我,可我又怎會心甘情願地做白蓮的侍妾?沒有假設,就沒有如果。
而現在,不是我要搞曖昧,實在是理不清自己的感情,對獅子,對月桂,對罌粟花,對……白蓮。
到底是我不懂愛情,還是不相信愛情?還是……不敢愛?
只是這黃金堆砌下的墳墓,到底,能有幾分真正的愛情?誰是屬於我的唯一?我又是誰真正的守候?
我從來不認為自己是個膽小的女人,只是在我過去式裡,唯一能讓我完全坦白的朋友,就是那冰冷的青刃。它雖然沒有溫度,卻非常誠實地渴望著鮮血,渴望著或生或死的直接,沒有猶豫,沒有徘徊。
而這一世,老天卻不負責地讓一個完全沒有感情經驗的人,去談那一場饕餮的皇家情話,要我如何分辨真與假,重與輕?難道真讓我一腳深一腳淺的踏進去,感試一番?
呵呵……還真看出老天對我的堅決信任,非一般語言可形容的上心。
既然,我是主角,那遊戲規則,就讓我自己來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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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觀春宮圖


剛跨入獅子的禦書房,就看見獅子臉色不善地站在窗邊,以半邊臉對我宣示著壓制的憤怒。

也不知道怎麼得罪的他,所以,我選擇悄然退出,不打算以身試法,充當炮灰。
卻不想,我剛往門口挪動了一下腳,獅子即沉聲問道:“想去哪兒?”
我停在了原地,也不知道獅子發得什麼彪,只能順毛哄道:“我……去看看飯好了沒。”
獅子緩緩轉過臉,看著我,以毛骨悚然的笑意,問道:“你還餓嗎?”
這問得是什麼話?我吃什麼?當然餓了,不餓能跑回來嗎?貌似……我只咬了一口白蓮的手指。不想理這個更年期的男人,轉身就走。
手臂猛然被拉住,載著憤怒的味道,將我硬是扯入了懷裡,提起我的下巴,獅子危險地眯著眼,低沉道:“朕說過讓你走了嗎?”
我覺得氣壓不對,但卻不願示弱的反問道:“你說不讓走了嗎?”
獅子雕刻般的五官緩緩逼進,呲著雪白的牙,不怒反笑到:“女人,看來朕給你太多的縱容了……”
這樣陰騖易怒的獅子太少見,害得我有點抓不准方向,心覺不妙,下意識的想要逃跑,卻被獅子猛地扯入懷裡,毫不憐惜地壓在桌子上,強吻了!
口舌被獅子攪拌得生疼,手腕也被獅子鉗制得欲碎,身上的衣襟在掙扎間大開,小巧的蓓蕾就這麼粉潤的挺立著……
只覺得獅子呼吸一緊,咬牙道:“你可知,為了你,朕犯了怎樣的忌諱!”
沒等我表示含糊的疑惑,或者是敷衍的理解,更沒給我發起關切詢問的機會,獅子一口含住了我的蓓蕾!卷起唇舌,舔弄,吸吮著,啃噬著……
從來無人碰觸的蓓蕾,無異是敏感異常的,害我忍不住打著不熟悉的顫慄,感受一股酥麻從蓓蕾處傳到全身,使本掙扎的身體瞬間軟了下去。
卻也在這一刻,激發了我的自我保護意識,隨手抓起桌子上的硯臺,沖著獅子的腦袋,就砸了下去……
一聲悶哼過後,獅子抬起染了墨汁的臉,用那雙黑金眸子以看待死物般的目光凝視著我。
我被那駭人的目光嚇到,身子微微顫抖。
獅子卻突然直起身子,轉身,頂著滿頭滿臉的黑墨汁,大步走了出去……
我噓了一口氣,癱軟在桌子上,任由時間滴答而過。眼前,卻總是浮現獅子黑金般的眼睛和滿是墨汁的俊顏,唇邊笑意擴大,我一個高躥了起來,快速整理好衣物,人,旋風般沖了出去。
當我轉了一大圈,終於在‘雪鳩宮’撞見獅子的護衛統領時,便提步往裡沖,卻不想,硬是被攔了下來。
要知道,這是史無前例地。
所以,我微微低頭,以‘皇軍讓我給你帶個話兒’的語氣,小聲道:“聖上讓我給他答個話兒,你地,讓開。”
那護衛統領道:“請姑娘見諒,聖上吩咐,不讓任何人進去。”
我突然笑道:“你可知,剛才為什麼聖上一頭墨汁?”
那護衛統領一愣,一副不想知道,但你若想說,我也是被迫聽聽無防的樣子。
我貼進小聲道:“聖上要給我封位,我覺得這個妃那個媛的都太過小氣,便與聖上鬧了意見,一不小心,就把聖上腦袋砸了!”
那護衛統領倒吸了一口氣,瞬間睜大了眼睛。
我繼續八卦道:“這不,聖上生我氣,走了。還甩話道:‘你若想通了,便來找朕!’你看看,聖上這麼寵我,我能不來尋他嗎?”
那護衛統領平時見慣了獅子寵我,這也到是信了七七八八,卻仍在猶豫著。
我一個閃身,從他身邊劃過,笑道:“等我們和好了,請你喝喜酒。”
沒等那護衛統領表態,我便快速躥進了‘雪鳩宮’,借著月色的掩護,偷偷摸摸地潛到浴室,聽見裡面有脫衣服的細微摩擦聲。
我眼睛一亮,敲昏了一個奴婢,換好衣服,打算光明正大地去掃視一下獅子的裸體。
當我捧著衣物,步入那水霧縈繞的豪華浴室時,正看見獅子背靠在浴池壁,將那古銅色的肌膚映至在白玉石砌壁上,載著男人掌控一切的強勢,形成了鮮明而強烈的視覺誘惑。
獅子仰著已經沖洗過的頭,微微皺著英挺的眉毛,緊抿著肉色薄唇,閉著深邃的眼眸。若鬼斧神雕般的俊美容顏,在水光灩瀲中,在霧氣縈繞裡,不真實了王者的面容,卻愈發引人神往。讓人想用自己的柔軟,觸碰那筆直的鼻峰,挑逗這鋼鐵鑄成的男人。想讓那堅硬的盔殼在自己的纏繞下,劃成熾熱的糾纏。
無止無盡,不眠不休……
獅子充滿力量的手臂搭在了浴池臺上,嫋嫋水霧若女子萬千的柔情,層層縈繞在他健美的男性裸體上,蕩漾的水波愛撫著他胸前的小巧果實,起伏有致的胸肌隨著他的呼吸起起落落,晶瑩剔透的水珠在他古銅色的肌膚上滑出誘惑的弧度,那黑色而張狂的髮絲帖服在他深刻容顏的兩側,而那緊抿的唇畔似乎正在壓抑著某種欲望的情緒……
這個男人,全身上下,無一不在透漏著‘致命吸引’四個字,若不敗之軀存在著,讓所有生靈,都想依附過去,享受著被蔽護的鐵漢溫柔。
我突然覺得喉嚨有些發幹,靈魂深處的饑渴,被眼前的男子喚醒,無意識地將手中衣物放在乾爽的檯子上,鬼使神差地伸手向他摸去,全身心,渴望著那充滿力量的身體……
這時,門口突然有人走進,隨著那金飾輕微撞擊的聲音,還能聞見那縈繞於鼻間的女人
我下意識的想要閃躲,卻又不想躲,身形一閃,向後退去,就像要退出屋子那樣,卻閃身躲進了一旁的桌子底下,當起了觀眾。
那進來的女子不是別人,正是海綿組織超級發達的玉淑媛,但見她遣退身邊的奴婢,自己淺笑瑩瑩地扭動著肥厚的屁股,層層脫去薄而透的包裹,漸漸露出妖嬈的雪白身子,抬起藕般的玉腿,跨進了獅子的浴池,在水波動盪中,緩緩靠近著……
我屏住呼吸,瞪大了眼睛,心潮莫名地看著眼前的極限版活春宮。
旦見那豐乳肥臀的性感尤物抬腿跨坐在仍舊閉目的獅子身上,紅豔的唇,呵出曖昧的氣體,若低低的呻吟般,誘惑道:“讓臣妾服侍聖上沐浴吧……”隨著她的話音,她伸出小巧的紅舌,沿著獅子的眉心一路向下,輕巧的舔噬著,仿佛品嘗著上好的美味那般,還不時發出誘惑的呻吟。
不知道獅子做何感想,我這邊到是已經瀕臨著某種無法抵抗的邊緣!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地掏出隨身攜帶的畫紙和筆,兩眼冒綠光地打算先勾出春宮的草圖,紀錄下這活色添香的一刻,留做日後的創作手稿。
性感尤物見獅子仍舊無動於衷的閉目,便勾魂奪魄的妖嬈一笑,半跪著,且用那雙海綿組織發達的胸部,撩撥著獅子的性感唇部,一下下的勾畫著、觸碰著、摩擦著,用自己的果實尖洗禮著獅子的感官容顏,口中還無比誘惑的呻吟著,仿佛正陷入某種快感中……
視覺、聽覺、感覺,借受到強悍的刺激,導致我興奮得心臟顫抖,刷刷數筆奮力勾畫著,完全投入到這場真人秀中。
畫面一處接一處的勾畫著,眼見閉目的獅子喉結一動,瞬間抬起大掌,一把將玉淑媛的頭壓入水中,激出不小的水花。
就著那力道,我猜測獅子定然是要讓那性感尤物強行吞吐下自己的那根巨大!我卻因水波動盪看不清具體操作內容,而氣憤得低聲咒駡道:“我X!”
卻不想,獅子突然爭開黑金色的眼眸,向我處直接射來,我在桌子下的目光與他不期而遇,我拿著畫筆的手微微一抖,沒出息地咽了咽口水,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以唇型說道:您繼續,繼續……
獅子的臉出現了極具歷史性的僵硬,隨著玉淑媛的浮出水面而瞬間收神,直到玉淑媛跪到浴池臺上,扭動著她的大屁股,嗲音道:“聖上,臣妾要~~~~”時,獅子才突然暴怒,從水中噌地站起,將那若天神般的完美身材,赤裸裸地展現在我的面前,一步步,邁著危險的步伐向我走近……
第一次看見獅子完全赤裸地身體,第一次與獅子的大弟弟打著招呼,讓我禁不住吹了聲響亮的口哨。
卻在獅子的眼哞裡,認識到自己此刻的危險處境,但為了藝術犧牲小我的獻身精神,讓我瞬間揮動畫筆描繪著,只想把這一刻的視覺震撼紀錄下來。
直到,獅子一掌掀翻桌子,玉淑媛失聲尖叫,我才被迫停下筆,以衣領被提起,腳離地的尷尬姿勢半掙扎半安慰道:“我……我就畫畫,不打擾,你們繼續哈,繼續……啊……”不是我想尖叫,實在是獅子太過了,竟然將我瞬間扛在肩膀上,就這麼全裸著身子,在所有宮女太監的趴地顫抖中,跨出浴房,推開某扇門,將帶著掙扎音量的我,扔在了巨大的床上!
沖滿力量的男性身體,就這麼赤裸地壓了下來,且咬牙切齒道:“今天,我就讓你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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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處子之血


獅子一說讓我畫,我眼睛瞬間瞪得瓦亮,也忘記了掙扎,伸手想要抓住些什麼,來確認承諾的真實,卻無從下手。最後為了照拂習慣,我仍舊選擇捏住了獅子的一粒小果實,急切確認道:“真的?”

獅子身子一僵,眼中金光大勝,喉嚨裡似乎發出壓抑的低吟,性感得一塌糊塗。一手將我的兩隻小手固定到頭頂,另一隻手迅速撕扯開我的衣物,強壯的身軀滾燙地逼進,沁滿了情欲的眼睛異常熾熱,嘶啞低吼道:“山兒,給我!”
這樣的情節鏡頭我在片子裡看了不下八百遍,但今天卻發生在自己身上,讓我著實慌亂了起來,只能手腳並用的掙扎道:“別,別,你要滅火,去找玉尤物,她胸大屁股厚,抱起來更舒服。”
獅子突然大掌一收,捏住我的臉側,讓我無法言語,只見他挑眉,危險道:“怎麼?你不願意?”
我忙點頭,勇氣可嘉地表示自己的堅決立場。
獅子卻邪氣的一笑,自語道:“好,既然你點頭同意了,事後可不許說我強迫你。”
我傻了,這人簡直是無賴的鼻祖啊!
反應過來時,忙猛翻著白眼,我不要當滅火器!
獅子卻不由分說地吻向我被迫張開的唇舌,勾起我的小舌,就是一頓深吻,害我口不能閉,只能任由晶瑩的口水氾濫,若無力自主的孩童般。
獅子抬起頭,那被唾液沁濕而閃亮的薄唇微微上揚,眼波霍霍道:“還是山兒的味道好。”
我氣極了,實在無法忍受一個嘗過百花的男子,將我品頭論足一番!
當下抽手而出,襲擊向獅子的後頸,獅子不知我有這一手,忙放開了鉗住我下額的手,企圖阻攔。
而我卻突然改變方向,襲向他的腰側,並抬起膝蓋,猛攻向他脆弱的硬挺位置!
儘管獅子動作快,亦只能護住一處。
很顯然,獅子在最短的時間裡做了個下意識的聰明決定——保全小獅子不受傷害!
所以,他只能閃身躲開。
獅子一閃開,我忙裸著上身,只穿著紗裙,從床上跳躍起,撒腿就往外面跑。
卻被撲上來的獅子一把抱住,又扔回到床上,棲身壓下,揶揄道:“小傢伙,想跑哪裡去?”
我突然大喊道:“強姦啦!誘姦啦!虐待未成年兒童啦!!!嗚……”
獅子瞬間以唇封之,一頓氣勢磅礴鋪天蓋地的熱吻,硬是將我吻得四肢無力、渾身發軟,才喘息著移開分毫,用那雙黑金色的眼眸與我對視著,拉起我的小手,放到自己的心臟處,沙啞道:“山兒,這裡……有你。”
我一愣,問:“……還有誰?”
獅子也是一愣,沒想到如此深情的表白,竟然讓我一句話給堵上了。
我與獅子的眼波在半空中狹路相逢,誰也不肯退讓,相互間拼殺個兵不血刃!
半晌,獅子竟然苦笑著將我抱入懷裡,聲音沙啞性感道:“山兒,你是第一個人。第一個讓我如此渴望,卻沒有完全佔有的女人。你可知,這是為什麼?”
我搖頭:“你沒說,我怎麼知道?”
獅子提起我的下巴,讓我看著他的眼睛,道:“因為……你不願意。”
“啊?”我驚訝得和不上嘴巴。這算是什麼答案?好歹你也說點濃情蜜意哄騙女人的話吧?
獅子了然的勾起嘴角,低頭輕吻我一口,用深遠的口氣,寵溺的語調,道:“有一天,你會懂。”轉而沉聲威脅道:“在你懂得這其中道理之前,離他們遠點,否則,我不保證自己會做出什麼事情來,你可明白?”
在獅子的恐嚇目光中,我連忙點頭,表示:我真得不是很明白。
獅子滿意地點點頭,續而將那佈滿薄繭的大手撫上我裸露的小巧蓓蕾,滿是揶揄的感慨道:“這……得補補。”
我突然間覺得心血管收縮,恨得牙直癢癢,棲身撲向獅子,跨坐到他的腹肌上,兩手掐住他的脖子,吼道:“不許嘲笑我的小咪咪!”
獅子到也不掙扎,只是用手撫著我的腰,用眼掃著我的胸部,笑而不語。
在他別樣的注視下,我突然覺得臉上一熱,有些不自然的別開頭。
獅子到像發現新大陸般,興奮地起身抱住我,那粗糙的大手撫摸上我的小臉蛋,讚歎道:“山兒,臉紅了。”
我瞪獅子一眼,故意挖苦道:“真是人老眼不老,看得到真切。”
獅子半眯起眼,危險的笑道:“好,就讓你看看人是否老!”說完,就將大手伸到我的裙子裡,撫摸上我的後屁股……
隨著時間的推移,只見,獅子撫摸的手一僵,微微皺眉,問:“這是什麼?”
我也伸手到裙子裡摸了摸,了然道:“這是那塊‘御賜隨她’的牌子。”
獅子又摸了摸,問:“這是……什麼?”
我順著他的手摸了摸,回道:“這是炭筆和紙。”
獅子的嘴角好像跳起肚皮舞,抽筋半晌的繼續摸著,自答道:“這個……是你平是砸人的石板?”
我點頭:“聰明!”
獅子又摸了摸,眼睛突然睜大,滿滑稽的樣子,微微顫抖著嘴唇,道:“你……你怎麼還帶著飯菜?”
我掀開裙子,將用油紙包裹好的飯菜拿出來,得意洋洋道:“我以為你和我一樣,都沒有吃飯,所以就去後廚偷拿了些吃食過來,想著和你一起吃嘛。
獅子不語,只是用那雙黑金色的眸子靜靜地凝視我,伸手一摸,掏出一個紅潤的大蘋果,蘋果上面還插著一把小小的削皮刀。
我孩子氣的笑著,伸脖子,咬了一口獅子手中的蘋果:“飯後吃蘋果,對身體好。”
獅子徹底失神了……
我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他卻突然將我抱入懷裡,久久不語。
我撫摸著獅子身上的各樣疤痕,心裡頗不是滋味的問:“怎麼搞的?一身傷?”
獅子抬眼看我,問:“上過戰場嗎?”
我微微垂下眼斂,搖頭:“沒有。”
獅子卻抬起我的下巴,讓我看著他的眼睛,字字清晰道:“那就一輩子別去個地方。那裡,可以成就一代霸業,卻也是人間最殘忍的修羅地獄。”
我囔囔道:“一將功名萬骨枯。”
獅子笑了,笑得異樣好看,抱著跨坐到他腿上的我,用粗糙的手指輕撫著我的後背:“山兒,你從哪裡來的?”
我訝然道:“你不知道?”
獅子了然的笑道:“我派人去調查了,但至今未果,想然,你不是‘赫國’人。”
我無所謂道:“算了,本來還指望著你能調查出個一二,不過,未果未必就是壞的答案,至少,我仍舊是我。”
獅子寵溺地親了親我的小嘴:“山兒,只是山兒。”
我推他的肩膀:“做什麼想親就親,也不打聲招呼?當是自家嬪妃呢?”
獅子收斂著我的爪子,似笑非笑的用眼瞟著我道:“朕的嬪妃可沒一個敢用硯臺砸朕腦袋的。”續而貼近道:“你……只是,我的山兒。”
也不知自己是怎麼了,居然百年難得一遇的又臉紅了,不自然地扭了扭,史無前例的有些詞窮。
獅子的眼神卻越發熾熱,落在我身上,仿佛要著出個窟窿來,撫在我背上的手亦變得不安份,略帶著某種欲望的遊走著,啞聲喚著我的名:“山兒……”
一直頂在我身下的某個硬挺,隨著獅子的一聲呢語,變得更加巨大、熾熱,仿佛要頂破我自製的內褲,沖入我最柔軟的包裹。
我身心一陣驛動,忙抬腿從獅子的身上下來,晃到屋子的一角,背對著獅子,蹲在地上,用手指沿著石頭的紋路,畫著不規則的圖形。
獅子仿佛瀕臨崩潰邊緣似的壓制道:“你……做什麼?”
我扭過頭看著他,認真的問:“獅子,你最近幾年有沒有讓其她女子懷上過孩子?”
獅子黑金色的眸子閃了一下,卻深深吸了一口氣,硬吐出兩個字:“沒!有!”
我眼睛瞬間大亮,吸著口水瞬間撲向獅子,騎在他的身上,做人猿泰山狀,興奮地大吼道:“我要結束……處!女!生!涯!!!”
也許是我信誓旦旦的口號,將獅子嚇到,所以,我努力承擔起開發情趣的責任,對著獅子的薄唇,就啃了下去。
見獅子仍舊無所反應,便學起毛片裡看到的樣子,伸出粉嫩小舌,舔向獅子的喉結。看著那個圓潤的小東西,在我的親吻中,一上一下的運動著,心裡覺得有趣兒,便牙齒一呲,直接撲上,狠咬一口!
在獅子的悶哼聲中,我得意洋洋地覺得自己誘惑了男人,小小驕傲著。
獅子壓抑性地低吼一聲,抱住我,滾到大床上,以唇封住我得意的嘴角,以男人的方式,教會我親吻的感性。
唇舌糾纏著,身體摩擦著彼此,兩具熾熱的身體在這個封閉的空間裡,燃燒著。
我白皙得近乎透明的大腿自然而然地纏繞在他古銅色的腰身上,仿佛是一種與生俱來的形式,就如同牽牛花與大樹的糾纏,如此旖旎,如此動人。
他充滿力量的臂膀,將我緊緊地捆入懷裡,仿佛要融入骨血三分,沁入靈魂七分。
我的小手,沿著他的身子曲線,一寸寸的愛撫,仿佛要將這副身體刻入記憶。
我知道自己瘋了,無所謂潔癖、也無所謂博愛的懵懂感情,因這個男人的寵溺與包容而泛起了漣漪。
在我的過去式裡,沒有這個掌控一切的男人;在獅子的過去式裡,沒有我這個囂張彪悍的女人。從我們認識的那一天開始,他在我眼力,就只是一個獨立的男人。
而我寂寞的靈魂一直在等待,等待一個足夠強大的男人,蔽護我的嬌縱,放縱我的妄為。
獅子,他做到了
他知道,我不懂得愛情,卻在這個黃金下的墳墓,給我釋放出一片為我獨尊的天空。
獅子,我動心了。
身體的摩擦,讓我未曾開發的身子激烈地顫抖,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從私處傳來,竟讓我嬰啼一聲,軟在了赤身裸體的獅子身上。
獅子提起我的下巴,狠狠吻住我的細微呻吟,帶著薄繭的粗糙手指,遊走在我從來不知道的興奮點,挑逗著我纖細的感官,在我最柔軟的地方,用心的撫摸著,害我不覺間拱起了身子,想要索要更多的快感。
獅子退下我的衣裙,將我放置到床上,使我們終於‘坦誠相見’。獅子拉下我胡亂揮動的手臂,用熾熱的唇舌,在我身上種下一顆顆粉嫩的草莓;用絕對的佔有,撫摸我全身每一處細緻的肌膚;用健美的臂膀,抬起我纖細柔韌的腰肢;用沁滿情欲愛戀的眼,凝視著我蒙朧的眸子;用薄薄性感的唇,吻住我的菱形小口,沙啞道:“山兒,交給我……”
我點點頭,配合地打開自己的身體,卻仍舊忍不住瞥了眼獅子的非人類尺寸,緊不住想男女的不公平。
獅子仿佛看出我的不滿,眼波爍爍地望著我,仿佛綴滿天上最閃亮的星子,微啞著嗓子,柔聲問:“山兒,怕疼嗎?”
我一副英雄斷腕的決然表情,猛搖頭,道:“不怕!”
也許是我的表情逗笑了獅子,獅子輕柔地親吻著我的眼斂,道:“讓我陪著山兒一起痛吧。”
不明所以的睜開眼睛,正看見獅子單手拔出插蘋果上的小水果刀,飛快地在自己的大鳥上割了一下!
血……瞬間噴射出來,滴落在我大腿上,像極了女人的落紅……
我呼吸一緊,一種從來沒有過的感覺,突然襲擊了感官,似……找到家的感覺。
眼眶濕潤了,我永遠記得,這是獅子,賦予給我,那獨以無二的……第一次。
“啊……!!!”在血蔓延開前,獅子巨大的熾熱完全埋入了我滾燙的體內,瞬間撐滿了從未開發的緊致,那下身撕裂的痛楚,是如此清晰地傳到入一個感官。
而我卻不覺得無法忍受,甚至是欣喜的、興奮的,因為我知道,獅子的血液與我已經混合在一起,埋種在靈魂的最深處,盡我一輩子,亦無法根除那……男人的……血。
儘管疼痛,我仍舊用力扭動著腰肢,讓自己最柔軟的地方,緊緊包裹、狠狠撞擊獅子的巨大,要讓那血腥在我體內蔓延,洗滌我每一個細胞的味道!
獅子猛烈地回擊著我,將我所有的痛楚,頂得支離破碎,全部變成一聲聲深淺不一的興奮呻吟。
原來,疼痛,也有肆虐的快感。
身子在獅子熟練的探索下,敏感得一攻即破。兩個人,用自己最脆弱的地方包容著彼此,愛撫著靈魂。在血腥與汗水混合的氣味中,迎上一層層性欲的高潮。讓那血滴,綻放在彼此的私處,烙下這一輩子扯不清、斷不淨的牽掛……
今生,它世,這個男人的第一次,是我的

二十九。全裸獅子


一夜瘋狂,待我醒來時,獅子已經不在。

我強支撐起零碎的身子,瞧見佈滿各種情欲吻痕的身體,想起昨夜的瘋狂糾纏……
那樣的夜晚,在琉璃燈盞下,不知道是我吃了獅子,還是獅子吃了我。
總之,很亂……
現在,鼻間仿佛還能聞到彼此汗水交融的味道,還能感覺到獅子的吻落在蓓蕾上面的酥麻觸覺。
掃視一眼已經被換走的褥單,想起了昨夜的熱情,心跳,仍舊迅猛。
不知道獅子的傷口處理了沒有?那個部位的藥,上起來,比較尷尬吧?不知道太醫會不會認為我……下面……長牙了?哈哈哈哈哈……
獅子,獅子,這個陪著我一起痛的男人,教我如何能輕易放手?
不知不覺間想了很多,又似乎沒想,失神過後,發現自己就這麼傻坐著,直到獅子走進來,將我若孩童般抱入自己的懷裡,低頭親吻我的小肩膀,聲音沙啞性感道:“山兒,我已下旨封你為德妃……”
我恍然的反應過來,一個大挪移,掙脫開獅子的懷抱,搖頭道:“你我心甘情願,屬於一夜風流,你別封我做什麼,我不希罕。”
獅子眼神一冷,大手一伸,將我抱入懷中,緊緊捆住,沉聲問:“你,不希罕?”
我被他盯得一抖,暗想,這戎馬皇帝的眼神果然不是蓋地,真能將活人瞪死了,就不知道能不能將死人瞪活了?
獅子收緊手臂,捏著我的小下巴,問:“又想些什麼?”
我下意識的重複道:“想你這戎馬皇帝的眼神果然不是蓋地,真能將活人瞪死了。就不知道能不能將死人瞪活了?”
獅子一個沒繃住,頗具江湖氣息的哈哈大笑起來:“你這個小東西。”著手在我屁股上拍了一下。
我看著獅子的變臉技術,感歎道:“獅子,你這變臉也忒快了點。”
獅子收了笑,眼波一閃,把玩著我的小腳,問:“說說,為什麼不當德妃?”
我被他癢得難受,呵呵笑著扭著身子,上氣不接下氣道:“我哪裡有一點德妃的樣子啊?反正我不當妃子!呵呵……要不,你就忘了……呵呵……忘了昨晚;要不,哈哈哈……你就別封我妃子當!哈哈哈……”
獅子繼續撓我腳,問:“為什麼?”
我被他癢得險些背過氣去,掙扎道:“哈哈……哈……我……呵呵呵呵……我不想被他們幾個叫後媽,成了吧?啊……”
獅子撓我腳的大手一頓,霍然收緊,用那雙黑金般的眼睛直視著我,閃爍著危險的光,沉聲問:“這……就是你的原因?”
我見他臉色不善,卻也不想與他鬧得太僵,只好嘟囔道:“你那麼多女人,也不差我這一個,幹嗎……啊……”
所有的話,都被獅子懲罰似的吻堵回了口中,還沒來得及重組的身體,再次被獅子狠狠地蹂躪至懷裡,耳邊是獅子憤怒的低吼:“你這個該死的女人!”
結果,可想而知,瘋狂的糾纏下,並沒有實質性的進展,原因無它,獅子受傷的大鳥需要休息。
我喘息著,問:“獅子,太醫怎麼說?”
獅子笑道:“太醫說:‘聖上需保護龍體,萬不可太過……操勞。此處極其脆弱,乃充血之物,臣用上絕頂金瘡藥,亦需要四天傷口才會長合。”
我掰著手指,數著四天。
獅子拉下我的手,笑溢眼斂地攥入自己的大掌中,語氣曖昧道:“山兒莫急,我只需兩天,即可。”
我眼睛瞬間色光大起,贊道:“獅子,你的繁殖能力與癒合能力,真是超贊!”
獅子捏了捏我的小鼻子,寵溺道:“就喜歡你這生冷不忌的樣。”
我出口回擊:“我要是忌口,你這爺爺級別的人物,也上不了我的床啊。”
獅子黑金色的眸子劃過異樣地光束,人隨之撲了過來,恐嚇道:“今天,就讓你看看這爺爺級別的男人,怎麼讓你哭著求饒!”
“救命啊……嗚……”我嗚咽一聲,便與獅子糾纏到一起,真是愛極了他渾然有力的身體,贊極了那起伏有致的腹肌!
但我也不能就這麼把自己的性福毀了,緊急刹車還是必然的。
我趴到獅子的腿上,望著獅子蘑菇頭上的小傷口,用手把玩著,深出粉嫩的小舌,沿著傷口的位置,輕輕舔弄著。
獅子從喉嚨裡發出一聲誘人至極的呻吟,載著粗重的呼吸,撩撥進我的末梢神經,刺激了我貪玩的心思。
我以小手丈量著,以手指套弄著,以生澀的挑逗撫摸著,看著那個已經止血的傷口,漸漸變得單薄,仿佛隨時會噴出血一樣脆弱。
忙收了手,向後爬去。
卻被獅子大手一拉,硬是扯了回來,壓抑性的低吼一聲,捆入懷裡,用力地抱著。
身上的汗水沁濕了彼此,仿佛將兩個獨立的泥人,重新和成一體,於是,在茫茫人海中,便無需尋找,只要側目,他(她)就在你的身旁。
這是……歸屬感下的幸福。
肚子很不合時宜的鬧人,獅子擊掌讓奴婢送來吃食,抱著我坐到自己的懷裡,看著我的狼吞虎嚥。
填飽肚子後,我舒服地歎出一口氣,倚靠進獅子的懷裡,撫摸著他的小獅子,贊道:“真雄偉!真霸道!真壯觀!真……血腥!”
獅子得意之色漸入眼角,親昵地用大手掌撫摸著我的纖細身體,享受著我的讚美。
我轉而要求道:“獅子,咱說好了,別封我當什麼妃子。我若愛你,就會一直在你身邊。”
獅子喜悅之色一閃而過,遂半眯著危險的眸子,聲音若雷怒前的壓制低沉:“若不愛了呢?”
我坦白道:“若不愛了,我便離去。”
獅子的大手突然勒上我的脖子,微微用力下,卻馬上鬆開,續而以指尖輕佻地戲弄著我的敏感處,就仿佛剛才窒息的一瞬是我的幻覺。
獅子語氣平緩,勾唇一笑,若情人間呢語般,緩緩道:“別試著挑釁我的權威,別想著離開我,我的山兒。”
我拍掉他的手,不知為什麼生氣道:“我就這樣了,你愛怎麼著就怎麼著好了!”轉身,倒入被褥中,蒙頭便睡。
獅子低低的笑聲傳來,連人帶被一同抱入懷裡,心情大好道:“山兒,你生氣了?”
不知道他突然高興個什麼勁,但不可避免,這種情緒卻惹得我心更亂,仿佛被人偷窺了心事的孩子那般無措,只能抱著被褥不鬆手,不讓獅子的大手掌亂摸。
最終,獅子許諾揶揄道:“暫時先不冊封你,如何?將頭伸出來吧,不然就憋死了。”
我將亂蓬蓬的腦袋從被子裡伸出,孩子氣地哼了哼,掃眼獅子的裸體,刹那間眼中大放異彩,一個躥起,吼道:“我要畫裸男!!!!”
獅子到也爽快,喚來宮女,送來筆墨、顏彩、紙硯,自己則側躺在龍床上,對我凝視出致命性感地目光,害我握筆的手不禁抖了又抖,以恨鐵不成鋼的心,憤聲怒駡道:“以前看到裸男也不見你抖,現在裝什麼貞節烈女!!”
獅子眼眸半眯,反射出兩條異常刺眼的荊棘光束,我忙抓著筆撲過去,上下其手一頓擺造型,口中還嚷嚷道:“注意表情!注意表情!”當手碰到獅子的大鳥兒時,還調皮地彈了一下。
獅子一僵,壓低聲音,喜怒不明道:“你以前畫男人,也如此調戲?”
我繼續擺弄著獅子的身體,爽快道:“他們只是我的風景,又不是我的男人,我彈他們小雞雞做什麼?”
獅子胸口起伏,眼角微微上仰,含了幾絲笑意。
我接著道:“再說,他們都是按時辰付錢的,我有調戲他們的機會,都不如多畫兩筆,多賺點銀子了。”
獅子聊天般的問道:“怎麼?你靠賣畫為生?”
我抬起獅子的大腿,使其彎曲,忍不住打了個響亮的口哨,在獅子屁股上摸了一把,贊道:“真有肉!”
獅子微僵,真看是待過兵打過仗的戎裝皇帝,緊繃著全身的肌肉硬是挺住沒有動,但那小獅子卻對我敬禮又抬起了頭。
我含笑地拍了拍它,道:“有能耐你就一直立著,我到不介意費點筆墨,將你入了畫。”
獅子卻仿佛自言自語般,萬分正經道:“怕是要費很多的筆墨。”
“哇哈哈哈哈哈……”我捧腹大笑,前仰後合,東倒西歪,沒想到獅子也有這麼冷幽默的一面。
笑得趴到了地上,笑得直打滾,笑得直抽筋。
當我終於忍住笑,才顫抖著肩膀,盡職地做起裸體畫師。
為獅子擺好造型後,又為使其動作更自然,習慣性地出口命令道:“按照現在的樣子,起一下身體,再重新落回去。”
獅子瞟眼一我,到是沒說什麼,起了下身子,又落了回去。
我眼睛瓦亮雙掌和擊道:“對!就是這個樣子!”
將被子往地上一鋪,架好板子,鋪好畫紙,操起筆墨,以眼掃視著獅子充滿霸主氣勢的身體,將其每一寸的力量都感受到眼底,昇華於紙上。
濃墨重彩,力量勃發,總是相宜。




三十。皇家出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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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皇家出品


情人間相互依偎的時間總是很短,肢體纏繞的時間總是不夠,我們恨不得時刻膩在一起,即使不說什麼甜蜜情話,哪怕是一個眼神,亦是沁滿甘甜的。

不過,獅子還得繼續做他勤政愛民鐵腕若山的睿智牌戎馬皇帝,而我,也得出去透透空氣。
走在百花齊放的錦簇園林,感受百鳥啼鳴的歡快樂章,覺得生命中的某些東西,變得有了顏色……
不知道我是不是歷史上第一個被封了德妃,又被撤回,且仍舊受寵無度的半瘋女人。但我知道,所有打算看我好戲,等著狠踩一腳的人,都只能失望了。
起先,獅子和我只是做戲;後來,卻越演越真;最後,我情難自禁,硬是結束了自己的處女生涯。
我只能說,我終於明白,為什麼很多演員在合作中,會傳出緋文。真的是戲如人生,人生若戲,演著演著,就投入到自己所扮演的角色中,共用了某種戲裡戲外的心思。
只是,我從來沒有想過,我的第一場對手戲會是獅子;更沒有想過,我會投入得如此執著徹底。
我想,在我的過去式裡,之所以沒有愛,可能是因為,在我的潛意識裡,瞭解自己的狂躁血脈,可以不愛,若愛,便是瘋狂激進。
為了他,我柔情含笑彎了眉梢;為了他,我略施粉黛換了顏色;為了他,我夜夜纏綿,足不出戶。不過,獅子說,最後一條,不是我為了他,而是他滿足了我。咳……這個……有待考究……
而獅子真得很寵我,寵得讓我騎在他的肩膀,一同看月亮;寵得時刻抱在腿上,把玩著我的身體;寵得夜夜纏綿,不留餘力……
被獅子寵,仿佛成為了我的一種生活習慣。
每天,睜開眼睛,看得是他寵溺的眼眸;每晚,閉上眼睛,身邊是他環繞的庇護體溫。
從習慣一個人睡,到習慣兩個人的依偎,整個過程,都是令人心滿意足幸福的。
都說一山不容二虎,我說除非一公和一母。
我和獅子,都是獨立而強悍的人。
從我很小時,我就不習慣依靠別人,因為我知道,依靠,永遠只能使自己更脆弱,更渴望,更……失望。
所以,所有事,我寧願自己解決。也許方式方法不對,但,至少,那……只是我自己的事,由我全權負責其中好壞,承擔著自己製造出的結果。
而現在,獅子,卻任由我亂闖,任我以自己的性子去解決我所面對的問題,不約束,不捆綁,卻讓我知道,一切……有他。
我想,這樣的感情,才是我所需要的。
因為愛了,所以在意了。我曾經狠咬過獅子的胸口,惡狠狠地告訴他:“在我還愛著你時,你,不許去找任何的女人!!!”
至於不愛了,我們什麼都沒有說。
因為愛,在一起了。若不愛了,以我以前的性格,一定會分開。可現在,我不確定了。因為我變得不認識自己,不知道到自己死去的那一天,是否會不愛這個強勢、霸道、不可一世,卻包容一切的男人。
我時常發瘋,一旦想做畫,也不管獅子是否在批改奏摺,定然要扒其衣,摸起身,讓其裸體批閱奏摺,而我則揮灑筆墨,醞釀顏色。
至從我的第一副《獅子裸腚圖》完成後,獅子便認可了我無門無派的恣意畫風,在驚訝讚歎之餘,到也生出了幾分愛慕之情,看得我頗為受用。
只是,獅子堅決不同意我開個人皇家畫展,每當我提起這個茬,總是會被獅子猛烈地熾熱攻勢壓榨得體力不支,最終昏睡了過去。
借鑒於要求一次,獅子折騰我一次,到後來,我一旦不死心地提起要辦畫展的話題,獅子就用明瞭的曖昧目光看我,像我如何暗示他床上的幹活,真讓我百口莫辯。
那種揶揄的曖昧讓我臉紅心跳,導致我最後死不要臉,大聲宣佈道:“你是我的!你的雞雞也是我的!我想要,就要!”
這回,獅子的眼神,又變成:我就知道你是如此想的。
真讓我這天下第一淫,也變得氣勢微弱,詞窮了。
然,獅子竟然調侃我道:“怎麼?山兒?詞窮?”
我胸膛起起伏伏,最後眼波一轉,笑道:“我的詞窮,我的愚笨,都是為了突現你的聰慧啊。”
獅子笑了……
我,亦笑了……
也許是不習慣有人為奴為婢的前後侍候著,總喜歡一個人獨來獨去,獅子到也隨我自由走動,但我知道,他一定會派人暗中保護,除非我進入他的看護圈子,身後的暗影才會自動撤離去。
這一點,讓我既覺得幸福,又覺得沒有個人隱私,不過,到也不太在意。
九拐十八彎的轉了又轉,發現自己腦袋裡想得都是獅子,不禁自嘲地搖搖頭,順手又攀爬上了那座巨大假山的頂部,坐在了切面上。
無意間,竟然看見石面的凹坑裡,多出了一顆刻有詭異圖藤的木珠!
我順手取了出來,躺在切面上,將木珠裡面的紙條抽了出來,看見上面赫然寫道:七月十五,城東巒廟。
我笑了笑,將珠子放回到原來的位置上,將紙條收入袖子中,又曬了會兒太陽,從石頭上爬下,去看看我有些時日沒見到的四大爺,順便貢獻出一點微薄的可食性物件。
七月十五,城東巒廟。
還有一天,我就又可以見到我親愛地教主大人,又可以有個人被我氣得直撓木板,想想就覺得亂興奮的。不好,我的惡劣因數開始茂盛生長,真不知道能開出怎樣的花,結出怎樣的果?
只是,這個某某教,看來一直是盯在我身邊的,竟然知曉我的生活習慣,知道我喜好的行為路線,這點,讓我覺得不太舒服呢。
邁著歡快的步伐,沖到四大爺的地盤,看見四大爺與馱菜小子正打得混熱,果然是有心者事竟成啊!
四大爺看見我來,撒歡兒地跑了過來,用腦袋往我懷裡噌著,仿佛剛出嫁的小郎君,正跟母親含羞笑語。
呃……我又想遠了。
飛身,上驢,跨坐在四大爺的後背上,喝了一聲:“駕!”
四大爺便拋下了自己的相好,載著我四處閒逛上。
還沒有走出多遠,就被趕來的侍女恭迎了回去,一頓梳洗打扮,說了今晚有盛宴,聖上請我出席。
我調眉看了看忙乎我的侍女奴婢,相信她們一定早知道今晚的盛宴,只不過,獅子不發話,她們寧願在我面前守口如瓶,畢竟,誰也拿捏不准,為什麼我得了德妃又被撤了,卻仍舊受寵無度?
沒有人告訴我今晚的盛宴為誰準備,沒有人對我說今晚的盛宴有誰參加,我開始懷疑,獅子最開始並沒有打算讓我去參加,不然,不會這麼匆忙。
我說的嘛,我滿花園的逛,竟然沒有看見一個挑事兒的主兒,原來,都在為晚宴做準備呢。
不知道是不是叛逆因數作怪,我竟然開始忍不住的使壞,就像一個被寵壞了的小孩子那般。
眼見著奴婢為我燃香沐浴、穿金戴銀,我忙說自己頭暈,要休息一小會兒。
閃入屋裡,一頓搗動,披好衣物又從容地走了出去,讓侍女們接著為我描眉畫鳳、添金綴銀、挽盤墨發、染唇修甲……
這一通打扮,一直忙乎到天色大黑,還得說,除了我耽擱的大片功夫,虧得這些侍女手法靈巧,到是緊趕慢趕地只晚了一盞茶的功夫。
我不是妃子,所以不能穿宮裝,但這一攏雲袖高腰金色琉璃裝,卻是只有皇后才能穿得出的色彩。
雖不知道獅子是何用意,但我卻聽話得沒有扯掉這身萬般耀眼的裝扮,只是在行走間小心萬分,生怕一個不小心,跌倒,然後因為身上金銀珠寶的重量而砸出個大坑!
不可否認,我這身行頭那是相當貴重地,但,卻也是不適合我地。
雖然看傻了一甘侍女奴僕,直贊我驚鴻豔影、仙姿玉貌、絕世獨立、國色天香,但我自己卻知道,金裝下,無非還是那個不羈的我,只不過……在顧盼間,沁了一絲,獨然的清媚。
乾淨白皙的額頭上,於眉間勾畫出一朵傲然於世的紅梅;筆直小巧的鼻峰下,於唇畔間暈染著飽滿潤澤的菱唇。
頭頂絹絲散金琉璃花,鬢插藍中綴綠瑪瑙簪,後置各色小珠寶鏈子,與行走間,折射出五光十色的碎小光暈,灩瀲了追隨的眸子,動盪了一江的沉靜。
我挺直了背脊,唇角含笑,一步步走進宴會場,在刹那間吸引了所有的人目光,有驚豔、有憎惡、有鄙視、有憧憬、有茫然、有……痛楚……
而這一刻,我只為一個人而來。
所以,我不去看任何人,只向那個坐在正位上,一身玄色衣衫的霸氣男人走去,撫上他伸出的手,動作優雅地坐在他的身側,誠然接受著各種刺眼的目光。
獅子黑金色的眸子散發出驚豔與讚美,欣賞與驕傲,與我耳語調侃道:“滿有一國之母的風範,山兒。”
我緩緩勾唇一笑,儀態萬千地回語道:“看多了豬跑,學會了。”
獅子的笑意大了些,不掩揶揄道:“山兒可學會了豬兒產崽?”
我臉一紅,無限嬌羞地瞥了獅子一眼,回道:“公豬老了,沒崽兒!”
獅子突然仰天大笑,震得酒水直晃。
這時,獅子左手邊第一桌,一位壯漢腔調怪異地問道:“‘赫國’聖上,難道這位姑娘,就是進宮第一天便摑了玉淑媛仨耳光的女子?”
我順著那粗魯的聲音望去,旦見一位留著絡腮鬍子的壯漢,身穿仿若蒙古裝的短襖,正揮動著黝黑粗壯的手臂,舉著大型的酒杯,怪調的喧嘩著。粗魯漢子旁邊,坐著一位面色紅潤的大眼姑娘,小麥色的肌膚完全是草原中健美的色澤,一身色彩明快的紅色短裝,更加將其玲瓏有致的身材,勾畫得朝氣蓬勃。
掃視一眼,看見被粗魯漢子提名的玉淑媛正滿面通紅地怒瞪著我。
獅子還沒有搭話,那野蠻漢子便嚷嚷道:“怎麼看,也沒有傳說中的彪悍!中原女子,果然皆柔弱!不似我‘大鷹族’的女子各保個地能為國出力,爭戰殺場!”續又掃我一眼,傻笑道:“嘿嘿……到是嫩啊……”
獅子手指輕扣著酒杯邊緣,一下下敲著,唇邊勾了一絲意味不名的笑,繼續聽那‘大鷹族’的王者喧嘩。
那粗魯漢子見沒人反駁他,更來了勁頭,一把推起自己身邊的大眼姑娘,笑道:“‘赫國’聖上,您直接娶了我阿達力的女兒如何?敲這丫頭看您都直眼了!哦吼吼吼……我‘大鷹國’崇拜英雄,不收‘赫國’回禮,把您身邊的娘們賜我就成!”
獅子沒有回話,只是嘴角沁笑的看著我,但那敲擊在酒杯壁的手指卻一下比一下重。
我搖頭笑笑,在玉淑媛看好戲的目光中,提起酒杯,站起,一步步走到粗魯漢子面前,舉杯笑道:“我‘赫國’也只敬重英雄,不知阿達力王是否夠得上勇猛二字?”
阿達力一愣,粗著嗓子吼道:“你個丫頭,竟然瞧不起我族!我阿達力若不夠上勇猛,那‘大鷹族’再無勇士!”
我巧笑顰兮的伸出一根纖細潤白的手指,在阿達力的面前晃晃:“一個手指,壓下你的所有力氣,你可信?”
阿達力眼睛一瞪,鬍子一吹,擄起袖子,粗著嗓門氣呼呼道:“不可能!!!”
我斜飛著眼角,挑笑道:“若有可能,如何?”
阿達力豪氣地一拍胸脯,道:“若成,阿達力認你做乾媽!!!”轉而,呵呵傻笑到:“若不成,丫頭隨我回草原,如何?”
在所有的倒吸氣聲中,月桂、罌粟花、白蓮,齊聲喚道:“山兒!”
我回過頭,看向他們,展顏一笑:“看我收個免費大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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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一指江山


轉過頭,看著阿達力,退後三步,站到宴會中場。

阿達力眼光發直的跟了出來。
我眼中含了一絲辛辣,緩緩抬起手,將修理過的尖銳指甲,刺到阿達力的眼球表面,笑道:“你可上前一步試試,我絕對不介意留下阿達力的眼睛泡酒喝。”
阿達力滿眼在暴怒與不可置信,那眼球,卻我的指甲下,慢慢變紅,漸漸沁上異物入侵的淚水。
我知道,這場比試,是我將自己最鋒利的利爪,對準他最脆弱的地方,就賭他不會因為一個女子,陪上一隻眼睛。
淡定從容地僵持著,看著阿達力的痛苦與掙扎,憤怒與不甘,直到我決定結束著個遊戲時,猛地向前一送手指,阿達力終是下意識的退開,紅著臉,端著臂膀,若困獸般,從喉嚨起發出嚕嚕的聲音。
我含笑掃眼過去,等著大兒子的認娘感言。
結果,阿達力卻振臂高呼:“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為什麼?啊……!!!!!!”
我挑眉:“怎麼?不服?”
阿達力紅了臉,粗了脖子,咬著牙,卻沒有說話。
我一拂袖子:“好,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我們重新賽過,如何?”
阿達力的眼睛瞬間一亮,大聲道:“好!若我阿達力又輸了,這輩子,為您馬首是瞻,您說東,我阿達力若是往西,就被亂馬踏死,口水淹死!”
我抬眼望向天上的月亮,幽幽道:“不比了。”
阿達力忙問:“為什麼不比?”
我轉眼望去,緩緩道:“為了一場比試,許下一輩子的誓言,與你與我,都是負擔。”隨即頑皮一笑:“你也不是美男,我要你生死相隨做什麼?不過,你若好奇此種辦法,演示給你也無妥。”笑道:“阿達力,你且蹲下。”
阿達力神色鄭重的望著我,依言蹲下,仰望著我。
我渡步上前,伸出一根手指,頂到他的腦門中間,笑道:“起吧。”
因為身體的作用慣力,阿達力費盡了九牛二虎之力,大臉憋得通紅,愣是沒起來。最後,拼盡了蠻力,竟然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紅著臉,眨了兩下困惑的眼睛,隨即憨厚地笑著,咧開大嘴,豪爽地喚了聲:“娘!”
全場,竊笑……
我伸出小手,將阿達力拉了起來,拍了拍他的肩膀,贊道:“果然是漢子!”
阿達力眼睛一亮,嘴又咧大幾分,爽朗地笑道:“行!這娘我阿達力認定了!”
轉而不正經地憨笑道:“娘,我進京的時候,就聽見有人傳你的事,可傳來傳去,都沒傳明白,我爹是誰啊?”
全場,寂靜……
我撫著非常貴重的腦袋,哈哈大笑道:“你爹啊,等我千錘百煉給你造出一個!”
感受到獅子低壓的目光,我只覺得身心一顫,預感不好。
阿達力到爽快,拍著我肩膀,大笑道:“行,等娘出嫁了,我‘大鷹族’一定宰牛殺羊,大碗喝酒,連鬧它十天半月,給娘慶祝!”
我眼睛一亮,小手一拍:“好!”
爽快人遇到一起,沒有麻煩事兒!
這時,那洋溢了草原風情的姑娘,臉上抹了一片純釀嬌羞,扯了扯阿達力的袖子:“父汗……”眼神自然地往獅子身上瞄去。
阿達力了然地哈哈大笑,伸出厚掌拍了拍大眼姑娘,轉而對獅子說:“聖上,您什麼時候娶我家丫頭?我阿達力定然送上駿馬一千,牛羊三千,獸皮一千!”
那大眼姑娘到也可愛地注視著獅子,等著自己要的答案。
只見獅子拇指與食指間捏著酒杯邊緣把玩著,黑金般的眼掃了過來,載著王者鳥瞰一切的氣勢,唇邊卻沁了一絲若有若無的揶揄笑意,對視著我的目光,道:“先問問這個彪悍的女人,答應朕娶否?”
瞬間,全場的視線仿佛都帶著聲音般,嗖嗖集中到我的身上。
我一愣,硬是沒有想到獅子跟我來這一手。但,心底,卻仿佛沁著蜂蜜水,淡淡的甘甜,很滋補。
阿達力看著我和獅子間的眼神電波,終於明白了什麼,一拍腦門,大笑道:“看我眼濁的!竟沒看出這一出!”
那大眼姑娘卻扁唇,跺了一下腳,站到我眼前,微仰著小下巴,道:“父汗跟你叫娘,是他輸了!但不是我!現在,我喜歡‘赫國’聖上,要嫁給他,可他說要問你。我且問你,你讓是不讓?”
因那姑娘的自推自薦,我笑得前仰後合,忙用手再次扶住巨大的金色頭顱,怕散了脖子。
那大眼姑娘卻急著叫囂道:“若讓,我就叫一你聲姐姐;若不讓,我就搶!!!”
我掃眼向那邊怡然自得的獅子望去,突然覺得牙癢得難受,惡趣味地抬起手,指向獅子,親切地笑著,問:“為了那個男人,值嗎?”
全場,譁然……
獅子微頓,大眼姑娘的眼睛瞬間睜得更大,忙點頭道:“值得,我願意!這麼說,你同意了?”
我搖頭,表示否定。
大眼姑娘急道:“你的意思不是說這男人不值嗎?那我要,還不行嗎?”
我直接盯向獅子,緩緩勾起唇角,字字清晰道:“無論他值與不值,現在,他……是我的男人。”轉而掃向大眼姑娘,笑道:“所以……在我愛他時,他,只能是我的!”
霸道,不僅是男人的專利!
獅子亦緩緩勾起嘴角,用帶著酥酥麻麻的眼光,凝視向我。
我挺了挺沒有什麼分量地胸部,讓自己可以更好地承載各種群臣妃子龍子龍孫的目光。
大眼姑娘突然大喝道:“我要和你決鬥!!!”說完,竟然撲向身後的侍衛,硬是扯出了一把明晃晃地大刀!
全場,禁聲……
蝦米?我忙撫住自己因詫異而明顯偏墜的頭顱,換得某些人低低嘲笑。
那個文貴妃幫強道:“草原兒女皆豪爽,我泱泱‘赫國’亦不能丟了面子。”
玉淑媛則嘲笑道:“比比到也可以,但跟個沒名沒份的人比試,不知能代表些什麼,呵呵……”
槿淑妃則勸道:“刀劍無眼,換一樣比試,如何?”
那大眼姑娘卻緊緊攥著手中大刀在我眼前挑釁地揚著下巴。
我道:“殺傷性武器在你手,你可優著點。”
阿達力勸道:“丫頭,算了,等回了‘大鷹族’,父汗跟你找個能獵虎的勇士。”
大眼姑娘激動道:“不!我要比!”說完,還向我又逼近兩步。
此時,月桂道:“今日設宴款待‘大鷹族’王和‘烙國’使臣,實不宜動武。”
大眼姑娘卻紅了眼睛,任性地跺腳嚷嚷道:“不行!今天,她若不比,你們聖上就得娶我!這是我們草原的規矩!”
獅子一直掛著興趣昂然的表情看著我,仿佛要看一出裸體大戲。
再次得到全場關注的我,不由得苦笑著,抬手,扯下頭上貴重的珠寶金花,退下頸間的串串瑪瑙,取下手腕上的圈圈美玉,摘下腰間的流蘇掛玉,在所有人的目瞪口呆中,拉開衣帶,緩緩退下這身金縷衣……
一攏純白的雪錦衣裙,下擺處繪製了兩棵糾結的大樹,迎風而立;幾縷墨黑的飄逸青絲,挑逗著五官,隨風飛揚。我淡笑著,踢了腳下的後底鞋子,對大眼姑娘抬起右手,做請意。
大眼姑娘愣了,半晌,才囔囔道:“你……你還沒拿武器呢。”
武器嗎?我即不想要人性命,要武器做什麼?我笑了,仍舊請她先動手。
大眼姑娘面上掛不住,到也惱了幾分,提了一口氣,掄著大片刀就沖了過來,眼見著刀劈在了我的肩膀上,她卻突然尖叫一聲,劃出驚險的弧度,後仰,倒在了地上!
我眨眨眼睛,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在朝夕間變成了絕世高手,光用想的,就能退敵?呵呵……
小心的靠近,看見那大眼姑娘猛眨著眼睛,卻起不來,只能咬牙切齒控訴道:“你,暗算我!!!”
知道她鐵定摔得不輕,出於好心,我向她伸出了善良之手:“明明是你自己踩到珠寶,怎麼怨我?”沒錯,她剛剛就是一不小心踩在了我扔下的大面積珠寶上,自己滑倒了。所以,請相信,我的絕對無辜,相對狡詐。*
大眼姑娘呲牙咧嘴地扯住我的手,還沒等完全站起,竟然又向我揮出一刀!
在所有人的倒吸氣中,我必然松了拉住她的手,使其再次驚呼著跌落到地上,看樣子,摔得又不輕。
我低頭,看著她慘白的臉,輕笑著,再次伸出了手。
時間,仿佛靜止了……
大眼姑娘凝視著我,連睫毛都沒有眨一下,任時間滴答而過。
終是手指動了一下,緩緩抬起胳膊,用溫熱地手指拉上我的小手,就著我的力道站起……
接著,任誰也想不到的一幕發生了……
那大眼姑娘竟然扔了大刀,瞬間將我緊緊地擁入懷裡!
這,突來的一切,讓我措手不及,只能任由她抱著,聽著她信誓旦旦道:“我要嫁給你!!!”
眾人,傻了……
我微微推開緊緊抱著我的大眼姑娘,用很誠懇的語氣道:“別看我胸小,但我並不是男扮女裝。”
眾人,崩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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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眼鏡蛇毒


大眼姑娘紅了眼睛,被阿達力拉了下去,回到坐位,在琉璃盞下,用水洗般的大眼一直閃爍地凝視著我,咳……還不時不死心地偷瞄我的胸部!

我略顯不自然,五步並兩步地躥到獅子身邊,坐下,提過獅子送來的酒水,仰頭飲下,坦然地接受著獅子的寵溺目光。
“啪……啪……啪……”擊掌三聲,一位身著藏藍色衣袍的兩撇鬍子贊道:“‘赫國’女子果然有睿智仁厚之風。”轉而卻道:“只是……這於人前寬衣,怕也非閨秀所為,難道說,‘赫國’已如此開通,女子皆如是?”
隨著那聲音,我轉眼望了過去,但見那兩撇鬍子冒著精光的小眼略顯不屑的掃視著我,仿佛我是什麼殘花敗柳一樣,不知廉恥。
空氣中,突然彌漫了挑釁的味道。
我緩緩勾唇,萬般嬌羞千般嫵媚地望向那‘烙國’使者,輕柔道:“難道‘烙國’不知道非禮勿視的道理?我‘赫國’可以道不拾遺,夜不閉戶,當然亦可露天換衣。只道君子者,懂得閉目之理。”吹著侃吧,誰怕誰啊?
‘烙國’使者微頓,面色佈滿潮紅,轉而激動道:“吾乃君子,何奈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我挑眉笑道:“何謂小人?何謂女人?何謂君子?”
那使臣微微皺眉,思量下,說道:“小人若鼠,陰險狡詐,猥褻不堪;女人若蘭,蕙心蘭質,冰清玉潔;君子若竹,虛懷若谷,高風亮節。”
我搖頭笑道:“哪裡來得如此麻煩?無非就是你我他三個字,足已。”
‘烙國’使臣一僵,甩袖怒道:“‘烙國’誠心來訪,‘赫國’竟然有意侮辱,莫不是向我‘烙國’宣戰!”
我拍桌而起,步步逼進,聲色具厲道:“你可知何為君子?君子視思明、聽思聰、色思溫、貌思恭、言思忠、事思敬、疑思問、忿思難、見得思義!
你,‘烙國’使臣來我‘赫國’拜訪,不但不懂尊重其女子,更出言侮辱、誹謗,借機生事端!你以為兩國戰爭打得是什麼?爭得又是什麼?無非是那一片小小的土地,人死後,無非也就占那麼三尺寬!但卻要踩踏多少鮮血屍骨?淩辱多少幼女孩童?拆散多少新婚宴爾?折辱多少將士豪門?白發送黑髮,黑髮悲白髮,流得不再是淚,而是腥紅得血水!
你,大言不慚地往這裡一站,就企圖挑起戰爭!
它日,屍橫遍野之時,定然要在皚皚白骨中,聽見你幼子的淒慘哭聲!
你可知,這是何種滋味?”
‘烙國’使臣被我步步逼退,直到腿撞木桌,才身體僵硬的喘息過氣來。
我溫雅一笑,緩緩退後一步,道:“當然,以使臣大人的君子之風,定然不會做那令千人貶斥,萬人唾棄的千古罪人!”
使臣的臉色蒼白,不由的眼掃身旁,似在躲避我的目光。
我卻神經敏感地隨他掃了過去,只覺得眼睛瞬間一亮,久違的探照燈眼瞬間提起了開關,雷達神經亦將那‘烙國’的侍衛全身上下掃視個透徹。
從黃金比例的胸膛,到緊致韌性的腰身,再到修長筆直的大腿,最後落在其隱蔽的小雞雞處,不受控制地猜測起其雞雞的大小重量長寬度。當然,最後一項,是我和獅子發生關係後的習慣。以往,我只是看看,卻從來沒有猜想過這麼精確的部位,真是技術工種啊。
掃視一遍後,忍不住吹了聲響亮地口號,贊道:“好身材!”
耳邊,卻仿佛聽見月桂的苦笑,罌粟花的嬉笑,白蓮的竊笑,當然,還有身邊獅子隱約的胸腔振動。
眾愣……
與夜宴生歌中,那‘烙國’侍衛突然抬起頭望向我,一雙異常精悍銳利的陰戾眸子,若冰凍在上古時代的毒蛇眼,橫跨了千年的執守,與眼中點了一抹青綠,只尋那無情絕然的背影。或用毒牙致死伊人,或用毒牙剖開自己的腹部,若非陰冷的毒素,即是脆弱的流年。
就是這樣的一雙眼,緊緊鎖著我極端的靈魂。
不知為什麼,心,痛了……
有種,想落淚的衝動。
強行壓下這突如其來的複雜情緒,在靜矗間,悄然深吸一口氣。
我覺得,自己的雷達退化了,戀愛中的女人果然愚笨癡傻,一顆心,似乎都用在了獅子身上,竟然忽視了這麼一條隱藏的……眼鏡蛇!
憑藉直覺,我敢斷定,此人不簡單。
而,更讓我有絲慌亂的,是那雙蛇眼裡,隱約透露出的熟悉。
我淡然一笑,上前三步,站到那人面前,緩緩抽出他隨身佩帶的九孔青刀,轉身笑道:“以此刀舞,敬‘烙國’陛下!”
墨絲風舞,青刀背立,白衣乍起,單手斬出,行若流水,氣勢若虹:
“狼煙起江山北望,
龍起卷馬長嘶劍氣如霜。
心似黃河水茫茫,
二十年縱橫間誰能相抗。
恨欲狂長刀所向,
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鄉。
何惜百死報家國
忍嘆惜更無語血淚滿眶!”
出水蛟龍,卷舒變滅,哮吼洶湧,猛虎騰身,洪波澎湃,跌宕奔騰:
“馬蹄南去人北望,
人北望草青黃塵飛揚。
我願守土複開疆,
堂堂赫國要讓四方……來賀!(《精忠報國》作詞:陳濤作曲:張宏光)”
隨著我的歌舞,樂師漸漸配上調子,一場氣勢磅礴的視聽盛宴,敲擊著每一個人的心靈。刀光劍影裡,我與那‘烙國’士兵眼神碰撞,與半路狠狠廝殺,不分勝負!
是的,我憎惡戰爭,憎惡鮮血,憎惡一切讓我熟悉的東西!長久不摸刀的手,如今碰上,竟然是如此的熟悉,熟悉得渴血,熟悉得躁動,熟悉得想要廝殺!
所以,不要企圖破壞我的平靜,這,是不被允許的!
聲停,風靜;刀立,人笑。
周遭的一切,仿佛是靜止的,耳邊,只餘我微微的喘息聲,仿佛,還在人間。
勾唇一笑,向那眼鏡蛇扔出大刀,卻只聽哎喲一聲,我忙轉頭去看,只見‘烙國’使臣被刀柄砸了腦袋。
我茫然道:“難道不應該是我一扔,就有位高手接住此刀嗎?”
眾人,蒙中……
那‘烙國’使臣揉著腦袋,忙道:“無事,無事,不算偷襲。”
眾人,大笑……
看來,此使臣讓我給收拾怕了。
在眾人的嬉鬧間,在推杯換盞中,在有人的凝視裡,獅子托臀抱起我,大步向他的寢宮走去:“山兒,你的另一面,我要嘗嘗。”
我踢著小腳,歡笑道:“歡迎品嘗,絕不收費。”
獅子掃眼我裙上的勾畫,眼波閃爍揶揄,曖昧道:“山兒畫在裙子上的東西有些難度,但還是可以做成。”
我小手深入他的胸襟,撫摸上那片起伏著力量的赤裸:“那就得試試了,光說不練是假把勢。”
夜晚,真得是個值得探索未知的時間段。
裙子散落在地上,而上那畫著的兩棵大樹,正以奇怪的姿勢糾纏著。
龍床上,我和獅子仿佛畫身成為了那兩棵樹,將彼此最隱蔽的熾熱探入對方的身體裡,衝擊摩擦著……
在激烈的率動中,伴隨著床的吱噶樂章,傳出興奮的淺哼高吟。
渾然糾纏間,將彼此釋放出的液體,化做共同賴以生存的養分,相互吸取著……
不管風月幾何,落花幾許,清風幾縷,
也許,明天,我不再是那棵與君糾結的樹,
然,今夜,綻放於靈魂的,只是屬於我們最真實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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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勾引任務


據說今天安排‘大鷹國’王和‘烙國’使臣到附近的皇家園林去射獵。獅子喚我去時,正趕上我美夢正酣,便一枕頭砸過去,將人吼走,留下我一人,繼續睡不可侵犯的大頭覺。

我一個人,占著巨大的床,滾了無數個角度,傻睡到大中午。
醒來後,無意中又想起那個侍衛的眼神,總覺得不是個簡單的角色。
草草收拾一下,從屋子裡走出,眯著眼,仰望一下已經偏西的太陽,嘴角含了笑,不知道我家教主大人是否等急了?
晃著從獅子那裡順來的腰牌,騎上我家四大爺,屁顛顛地出了皇宮。
知道獅子一定會派人跟著我,索性,就這麼大搖大擺的拿牌子出宮,若是做作了,怕就壞菜了。畢竟,身後的人,應該還不懂得:讀書人的事,怎麼可以說之為偷?
所以,我絕對不承認,自己偷了獅子的腰牌。
逛到街裡,正好趕上熱鬧集市,我坐在小毛驢背上,東瞧瞧西看看,赫然發現,跟著我的可不只一人!
乖乖,滿熱鬧地。
跳下四大爺的背,渡到香粉攤,取出一盒紅粉,湊到鼻間聞聞,突然扭頭,打了個大噴嚏,順勢將整盒紅粉灑了出去,完全招呼在身旁那人身上,害那地痞打扮的男子傻傻一呆,瞬間變成了猴屁股臉,笑瘋了我與一票觀眾。
我掏了銀子給香粉小販,又開始閒逛它處。
手中卻捏著那被灑紅粉男子的腰牌,竟然是玉尚書府的狗奴才!
我笑,怎麼就這麼等不急,想要了我這一柔弱女流的性命?
走走停停,發現身後的人,越來越多,暗道不好。
狀似無意間,拐入一處偏僻巷子,正巧被一群地痞打扮的人圍在其中,仿若調戲的樣子,卻紛紛將手伸入懷裡,取出了兇器!
我嚇得失聲尖叫,眼前突然出現一人,將我護在身後,道:“先走!”我撒腿便跑,幾個繞圈,硬是將自己繞迷糊了。
抬頭看眼天,確定方向,雇了轎子,獨自一人前行。
坐在轎子裡,我笑了,獅子派來跟稍兒的人,到也起到一分作用,不但幫我擋了玉淑媛的刀子,還能將我的四大爺安全送回,得漲工資啊。
下了轎子,又逛了一會兒,去成衣店,換了男裝,挑著扇子,晃悠著,往‘巒廟’走去。
到了破廟,我上下左右的一看,只覺得夠淒涼地。這要是到了晚上,上演恐怖片,一定不用特意佈置場景。
看眼天邊的紅霞,抬腿邁進了‘巒廟’。走著走著,上次接送我的黑衣人再次出現,將我點昏,抱起,又是一頓跳躍後,將我放在了某處,解開穴道,讓我徹底清醒。
我揉了揉不太舒服的腰,抱怨道:“下次再抱我,請一手攬腰,一手托屁股,別跟夾包似的,這叫個疼!”
那黑衣人身體微僵,悶聲道:“嗯……”然後繼續重複他的成名語:“教主要見你。”
我轉動腦袋,發現這是一間火把瓦亮的石室,除了一個木門外,可以說是無一裝飾物的。
雀躍的靠進木門,敲了敲,興奮道:“教主大人,我來了,是不是要發月俸啊?”
裡面的人沉默了一會兒,狀似正常的問道:“你可為本教做了什麼事?還想著要月俸?”
我想了想道:“正所謂,養兵千日,用在一時,你現在不給我月俸,以後可別指望我做什麼哦。”
裡面的人似嘲弄道:“你現在可是‘赫國’聖上的心頭愛,怎會在意這點碎銀?”
我詫異道:“這話怎麼說的?我和他睡,可沒收費啊!”
裡面似乎出現了磨牙聲,半晌,才用故意變調的聲音,壓抑道:“喚你來,是要交給你一個任務。”
我迷茫:“都說我不指望著月俸糊口,也就是說沒了最低廉的生存條件,那麼,教主交給我的任務,我又為什麼一定要去完成?難道說我有被利用愜意症?”
裡面長久的無語,最後咬牙道:“你……可知,你既入本教,便吞食了本教的‘年年只相似’,沒有解藥,明年的春天便是你的忌日!此藥侵入血脈,非毒,察覺不出,你即使想解,也無從下手。”
我稱讚道:“果然是教中之完全守則啊!”
裡面人疑問:“教中之完全守則?”
我解釋道:“對!其一,下藥威脅其命;其二,扣留家屬威脅其親;其三,金錢美色誘惑其貪;其四,恩威並重誘惑其業!”
裡面人拍掌喝道:“好!”
我點頭:“承蒙教主誇獎。但教主可知,鄙人一不怕死,二沒有親屬,三已美色在抱,四還沒享受到恩典的好處,您想讓我怎麼為您辦事呢?”
裡面沉默了,半晌,道:“你既然能來,且說說你的用意吧?”
我勾唇笑道:“幫你做一件事,把解藥給我,從此兩不相欠。若不允,明年春天,就給我的墳頭上把香,畏忌一下我們的隔牆情分吧。”
裡面拍桌子:“你不要太過分!!!”
我往門上一靠,悠然道:“我也沒扒你褲子,割了你的小雞雞去砸死路邊的螞蟻,怎麼就過分了?”
裡面一頓撓門聲,壓抑性的嚎道:“你……你……”
我拍了拍門:“教主大人雖自知醜陋不敢與屬下相見,但這磕巴的毛病還是要改正地。”2
裡面咚地一聲,喘息劇烈道:“我!我……”
我笑:“您是想殺了我啊?還是想威逼利誘我啊?若您是絕色美男子,在我面前延展裸體,我還真能考慮終身入教,共創輝煌!”
裡面努力平息著憤怒,陰沉道:“你……就不怕我殺了你?”
我歎息一聲:“如您所見,我如今抱了個有錢又有勢的大美人,你動我,怕也得估計幾分吧?若是那沒有頭腦的人問了這話,也就算了,教主您怎麼也提這茬呢?哎……”
裡面那人譏笑道:“你靠了棵大樹,怎麼不讓他為你尋解藥?與我交換條件做甚?”
我搖頭自嘲道:“也許……還沒有習慣依靠男人吧。”
裡面那人仿佛也倚靠在了門板上,道:“好,本教就許了你此言,你為本教辦成此事,本教亦給你解藥,放你自由!”
我問:“內容?”
裡面人滿是惡趣味地興奮道:“勾引文貴妃!”
蝦米?大米?小蝦?腦袋仿佛被車攆過一樣,半晌,才緩過一口氣,垂淚斑斑淒涼道:“難道教主不知道我是女兒身嗎?難道教主不想毒倒當今聖上?弄死當朝太子?或者攪得後宮永無寧日?再或者,我去勾引文將軍,會不會更容易點?”
那裡面人好像心情特好道:“勾引文貴妃,你做還是不做?”
我一掌拍門:“君子一言!”
裡面同時擊門:“駟馬難追!”
我轉身要走,裡面人忙喊道:“且慢!”
※※※※※※
人,無論多高貴,無論多頹廢。躲不過德,都素⒎情⒍欲得罪。
我又折了回去,問:“何事?”
裡面人道:“所謂勾引成功,亦需有個限度證明。
明白這是上次任務的後遺症,怕我玩文字遊戲,把他涮了。於是,我了然道:“說吧。”
裡面人說:“你且讓文貴妃將真正的‘兵布人脈圖’交出,即可。””
我緩緩勾起唇角:“這……才是真正的目的吧?”
裡面人回道:“文將軍手握重兵,部下更是花開桃李,但終其一生,只為女兒上心,此圖,應在此女身上。”
我輕笑著點頭退下,心裡卻尋思著,教主一定是知曉了昨晚‘大鷹族’公主看上我之事,所以,今天,才有得如此安排。
就是不知道,這其中,是揶揄的成分多,還是以假亂真的心思細膩?
不過,我現在可以很肯定的說,此教主的爪子,一定延伸到了皇宮裡的至高處,窺視著每一個人的舉動,做著隨時狩獵的打算。
我發現,我現在真得太悠閒了,悠閒得竟然跟教主大人玩起了猜謎遊戲。在彼此懷疑裡,相互糾察中,企圖透過實物阻隔,摸清楚對方的斤兩,探出對方的底牌。
不過這樣也好,時刻動動腦袋,免得以往的技能生疏了,若被人意圖宰殺了,還親自動手穿自己的肉串呢。
被人抹了脖子並不可笑,可笑得是自己提供了刀子,又提供了脖子。
人啊,往往都怕被人利用,熟不知,最能利用自己的,便是那成長記憶下的潛藏靈魂。
抬起自己纖細白皙的小手,對準天邊的殘陽,看著它被紅色的光暈緩緩吞噬,就像曾經我試圖洗刷的痕跡那般……腥紅
輕嗅著小鼻子,聞了聞,卻仍舊是清爽得沒有血腥味道。
原來,那殘忍嗜血的因數,已經深埋在我的骨髓下,流淌入我的血液中,容不得他人窺視,卻如影隨行。
呵呵……
既然沒有被刻畫上善男信女的字樣,那麼,就我主瘋狂吧,就用這雙純淨的小手,為獅子捉捉身上的跳蚤,拾掇一下暗處的污垢。
到要看看,這‘兵布人脈圖’下,到底湧動著怎樣的真實謊言。
是獅子的願望?還是教主的奢想?或者……只是風起時的泡沫,經不起推敲,已然碎裂?
也許,由明天步入後天,由後天聯想今天,又是一個充刺著生與死的陰謀。
但,
朝花夕拾間,
輪回轉渡裡。
我的生命,
感動延續。
我的命運,
無畏逆流。

三十四。倫理之吻


嘴角勾了一絲愉悅的笑,打開扇子,笑嘻嘻地往回走。

天色漸黑,但繁華的路段上,仍舊有人叫賣著吃食,我突然覺得肚子有點餓,隨便買了些零嘴,捧在懷裡,邊走邊吃。
想著獅子他們出宮狩獵,怎麼招,也得明晚回來,不知道能狩到什麼高端的寶貝。想著想著,咧嘴一笑,就仿佛新婚的小媳婦盼郎君一樣,滿心的歡喜等待。
“山兒?”一聲清透男音試探性的響起。
我轉頭看去,只見掀開車窗簾的白蓮,小臉微紅的喚著我。
宮外遇老友,自是歡喜,揮揮小手,笑道:“巧啊。”
白蓮喝停馬車,掀開車簾,對我伸出了手:“山兒,你怎麼出宮了?上來。”
“哦,我隨便走走。”小手一搭,便躍上了馬車,與一身淡紫長袍的白蓮同坐,鼻間卻是滿清冽的酒香。
氣氛異常壓抑,仿佛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車輪滾轉,白蓮也不說話,就這麼紅潤著絕色的小臉蛋,微張著沁滿酒香的唇畔,呼吸有點不穩地凝視著我。
白蓮的美,絕對是事間罕見的絕色,如今微醉的樣子,更是若紅蓮綻放,芳華盡展,害我這個一向以視覺為吃食的人,不禁有些心跳加快。
被白蓮盯得有些不自然,咽下口水,問:“怎麼?我的樣子變了?”
白蓮繼續用那雙葡萄眼凝視我,幽幽道:“山兒,好看了。”
我笑,點他的腦袋:“算你小子有眼光!”
白蓮卻抓住我的小手,攥在手心裡,狀似激烈的瘋語道:“為什麼不是我?”
我任由他扯著,誠懇道:“哪裡來得那麼多為什麼?愛便愛了,很簡單。”
白蓮卻笑了,尖酸道:“我給不了山兒江山榮華,給不了山兒母儀天下,山兒又怎會選我?”
我也笑了,笑得雲淡風輕,緩緩扯回手,轉身,挑開簾子,想要跳下馬車:“隨你想。”
白蓮突然暴怒,一把將我扯入懷裡,掐住我的脖子,紅了眼睛,吼道:“你就這麼不在乎我所想?”
這樣的白蓮是我從未見過的,不禁渾身一震,忘了要反抗。
白蓮直直望著我,仿佛要透析我的靈魂,緩緩收了手,像哄寶貝一樣將我擁入懷中,緊緊抱著,若被遺棄的小狗般囔囔道:“山兒可喜歡白蓮?”
我歎了一口氣,望著他孩子般純淨的容顏,伸手撫上那沁了醉意的臉孔,撫慰道:“當然喜歡。”只要你別風一陣雨一陣就好。
白蓮笑了,笑得異樣璀璨,眼波輾轉處皆是風情動人,並用自己漂亮得不像話的手指,繞上我的,圈圈纏繞把玩著,歡愉興奮道:“是啊,山兒一定喜歡白蓮,白蓮是如此喜歡山兒呢……山兒……呵呵……”眼波卻是一轉,葡萄般的眼底,染了水般的迷霧,伸出兩隻爪子,分別掐住我的臉頰,指端用力,語氣卻輕柔得如同呢語:“可是……山兒怎麼不親親我呢?”說完,便緩緩貼唇過來。
美色當前,我非聖賢,焉可不亂?但,亂,亦只許當機立斷!所以,我衝口而出:“白蓮,我是你後娘!”
白蓮一愣,皺著好看的眉毛,微微低垂下閃爍莫名光束的眼眸,想了想,突然抬起頭,若食到甜葡萄的小狐狸般,笑道:“娘親親兒子,有何不可?”
呃……這麼快就接受我是他後媽的事實?還是他對我的彆扭,都只是孩子因糖果被搶的表達方法?
只是……他,讓我親親?
是我思想太落後,跟不上這個時代的潮流?可後娘可以和兒子玩親親嗎?還得嘴對嘴?雖然,我一直沒當自己是白蓮的後娘,可畢竟獅子是他父皇。
這關係,真亂!
我不能對不起獅子,尤其是在我準備調戲她老婆的空擋!
天,這都哪兒跟哪兒啊?
要怪,就怪那該死的教主!等我將他糾出來後,必然喂其春藥,畫其人獸交合!最重要地,是要找數匹雄性生物,來個野獸派男男配!不把他弄成肛裂肛脫,就……就把他的小雞雞弄殘廢了!
我這邊人神交戰運籌帷幄,白蓮那邊唇畔一動,就含住了我的菱形小口!
我呼吸一緊,不小心張開了唇,白蓮的淡紫小舌順勢滑進了我的口中,急切地勾住我的舌尖,若嬰兒般用力吸吮著……
我,傻了……
待我反應過來,整個口腔,都被白蓮生澀地吻了個透徹,眼下,正若小狗狗般啃噬著我的下唇,真疼……
我一掌揮去,清晰的巴掌聲落在白蓮臉上,擊起了不小的聲音,也瞬間浮腫起清晰的紅印。
白蓮眼含著迷一樣的不解水霧,微囔著因親吻而異常紅潤飽滿的唇,紅腫著半邊的絕美臉龐,無聲地控訴著我的不仁道行為。
那一刻,我竟然覺得是自己做錯了!
鬼使神差地伸出手,輕輕地揉著白蓮被我打腫的臉蛋,滿懷歉意道:“對……對不起……”
白蓮低低的哽咽一聲,若受傷的小動物般往我身上靠來,雙手環著我的腰,用可憐巴巴的眼睛望著我,挺了挺那被我手虐待過的漂亮臉蛋,小聲喵喵道:“親親,親親就不疼了。”
毫不猶豫,我噘起菱唇,就親了上去,只盼著白蓮能好起來,別這麼瞧著我,仿佛我是多麼血腥殘忍罪大惡極黑心毒肝似的。
白蓮舒服地眯起了眼睛,一個轉身,將我抱坐到自己腿上,眼中閃動著異樣光芒,親昵地笑著:“山兒,你親了我,可就得為我負責!”
咯噔!我心翻了個跟頭,有種危險來臨的感覺,顫巍巍地問:“我……我怎麼親你了?我……我為什麼要負責?”
白蓮立馬紅了眼睛,控訴道:“你,剛剛就親了我!難道不應該對我好點,負責嗎?”
我放了一口氣,忙點頭:“對你好點?沒問題!沒問題!我一直對你都挺好,就你自己不知道罷了。”原來是負責這個,嚇死我了,還以為他想怎樣呢。只聽說女子讓男人負責,這突然出現個找我負責的,還真是拿捏不准領導的意圖啊。
白蓮開心的低頭親了我一口,啵得特響亮,歡快道:“真乖!”
我茫然了,真得茫然了,指了指自己的唇,又指了指白蓮的唇,傻乎乎道:“你……親我?”
白蓮一副確實如此,你不用懷疑的眼神看著我,閃爍著眼波,道:“你都親我了,還不行我親你?就算告訴父皇,也沒這個道理啊……”
喀吧!心血管崩裂了……
我咽了咽口水,企圖與他溝通道:“其實吧……白蓮,我覺得我們之間應該有些誤會,剛開始,明明是你親的我,然後我才親的你,不對,不對,是你讓我親的你,也不對……這個……”
白蓮非常純潔地眨了下眼睛,貼進我的鼻尖,呵著醉人的酒香,問:“我的唇,好親嗎?”
不知道是不是酒不醉人,人自醉,我竟然再次犯傻地誠懇道:“好親。”
白蓮非常幸福的笑了,眼睛又眯成了小狐狸樣,唇向下一移,囔囔道:“那……再親親。”
我:“嗚……”被吻中……
白蓮到也不深糾,只是像個頑皮的孩童那樣,狠啵了一口,聽見了響聲,便樂得分外開心。
只可惜了我一個傻瓜,又開始短路。
半晌,我強迫自己進行分析,再次企圖與白蓮進行溝通,這才發現,我竟然坐在了白蓮腿上,姿勢著實曖昧。當下不自然的扭動屁股,想坐旁邊去。
白蓮卻收緊手臂,任性的抱著我,道:“在‘傾君之時’時,我也是這麼抱著山兒的,難道現在就不行了?”
也對啊,怎麼現在就不行了?聽白蓮之說,好像是我變了,可我總覺得哪裡不對,想了想,終於想明白,回道:“好像……應該是我抱著你吧?”一般後娘都抱小孩的,是吧?
白蓮眨了下眼睛,某絲詭異的光束劃過,卻快得讓我以為是自己眼花,只聽他道:“山兒抱著我的腰吧,這樣,不就抱著我了?”
我剛伸出手,卻仍舊覺得,有很重要的地方變得不對勁,想了又想,恍然大悟道:“白蓮,你都不是小孩子了,怎麼還玩親親抱抱?”
白蓮的葡萄眼緩緩彌漫了水霧,濕漉漉地凝視著我,委屈道:“山兒剛剛還說要疼我,這會兒,就不認帳了?我從小到大,被誰打過?今天挨了山兒的摑掌,到也沒個人來疼!我明天就去告訴父皇,讓他看看,山兒是如此待我!”
一聽到獅子名號,心裡竟然跟作賊似的,特虛。忙下意識的攔住白蓮,哄道:“怎麼會不疼你?來,再給你揉揉。”
白蓮卻嘟起了漂亮的唇畔,撒嬌道:“要親親。”
我從不承認自己做好了當媽的心裡準備,但面對這麼大的一個免費兒子,呃……算是兒子吧?我真得不知道應該如何與其相處。只能被動地做著他的要求,儘量達到和平共處原則。我想,我愛獅子,即使不在乎名分,但我希望白蓮……接受我。因為我,在乎他。而這在乎中,到底還參雜了怎樣的情愫,我……不懂。
我不知道母親與兒子是怎樣的相處模式,可我覺得,面對白蓮,我總忍不住的想要疼他。雖然白蓮的態度讓我一直琢磨不准,一會兒風,一會兒雨,偶爾還劈出閃電襲擊我,但我卻知道,面對白蓮,我仿佛確實沒有拒絕的力氣。
輕仰起頭,在白蓮製造的迷霧氣候裡,蜻蜓點水地吻了白蓮一口,剛要退場,白蓮的小舌就如影隨形地攻城掠地,纏繞上來。
我嚇得忙後退,卻因整個身子都被捆在白蓮懷裡,而無法遁地逃脫。
呼吸間,發覺白蓮的吻似乎帶著某種我所熟悉的情欲味道,而且,越發地濃厚起來。
心道糟糕,事情仿佛朝著我無法預計的方向行駛而去。
狠下心,剛要咬白蓮。
白蓮就抬起水樣的眸子,微啞道:“別咬,山兒,會疼的……”話音隨著白蓮的再次親近,而消失在彼此口中……
我真是欲哭無淚,欲闖無門,欲殺無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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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床下姦情


回到皇宮,一個人,茫然地走在林陰小路上,腦中完全是白蓮親昵的絕美笑顏,與那糾纏不清的黯然情緒。

晃了晃頭,正好看見一個人工湖泊,想都沒想,整個人穿著衣服就跳了進去,完全潛入水裡,腦袋運作終於漸漸清晰,直到無法呼吸,才從水中躥了上來,破口大駡道:“讓那個小狐狸精給涮了!!!”竟然對我用美男計!太可惡!明明相仿的年紀,談什麼親爹後媽大娃的?屁!竟敢吻我?當天下有白吃的食呢?看我不整得你屁股朝天,淚流半邊!
想明白後,氣勢洶洶地爬上了岸,猛打了個大噴嚏,撒腿往獅子寢宮的方向跑去,得換換濕透的衣物。
恍惚間,汗毛一立,有種危險逼近的感覺,腳步微停,卻只聽見某種類似悶哼的細微低吟。
左右望瞭望,不見任何人。
加快腳步,繼續奔跑,沒等跑出十步,就被來往的奴婢看到,急切地領著我到最近的屋子裡去換衣物,怕我生病,耽了責任。
繞了一圈,終於拐進了偏僻的小屋,奴婢點了蠟燭,退下去娶衣物。
我自己跑到屏風後面,將濕透的衣服脫了,拿起乾爽棉布擦拭著仍舊佈滿吻痕的身體,一指指數著獅子種下的朵朵玫瑰,身體,竟然生起了某種情欲反應……
無可奈何的一笑,看來是離不開勇猛的獅子了。
口中饑渴,走出屏風,端起桌子上的茶碗飲下,突然覺得不妙,此茶,竟是熱的!
這皇宮內院屋子成堆,不是每一間都有人住的。而且,很顯然,這間屋子,更不是個長期住人的地方。不然,怎麼沒有換洗的衣物?
但,茶,卻是熱的!
顯然,是有人用心將我安排到此,故意為之。而我,傻乎乎地自己跳下了湖泊,到是省了不少她人的力氣,不用將我敲葷了挪來。
思及此,我忙轉回到屏風後面,低頭去尋找那地上的全濕衣物,企圖往自己身上套,好儘快沖出去,免著了她人暗道兒。
此時,門被推開,一人飄逸儒雅的身姿,渡步而入,動作優雅地掀起衣袍,坐在了椅子上,忽然喝道:“誰?”
隨著高喝,那人影迅速劃入屏風後面,抬起手指襲向我的喉嚨!而同時,我的手指亦猛刺向他的喉嚨!
不過瞬間的變化,當彼此看清對方後,襲擊的手皆是一僵,兩人,愣住了……
月桂失神地愣在原地,直視著我。而我,則光著身子,拎著濕透的衣物,傻望著他。
下一秒,兩人皆道了聲:“不好!”
我忙低頭穿衣物,月桂忙伸手忙我穿,當他修長而溫熱的手指,觸碰到我裸露的肌膚時,一股顫慄的興奮,悄然燃起。
我忍不住顫抖一下,喉嚨裡溢出壓抑的低吟,身子越發地火熱起來,仿佛在靈魂深處,渴望著他人的粗魯撫摸,狠狠糾結。
月桂因我的異樣,紅了臉,眼睛不自覺地落在我赤裸的身體上,產生了本能的熾熱情欲,卻因那星星點點的玫瑰吻印,而劃過了受傷的痕跡
我胡亂穿著衣物的手,變成了自己給予的折磨,只覺得越穿越亂,越掙扎越炙熱,恨不得撕裂那虛偽的裝扮!
月桂深吸一口氣,再次伸出溫柔的手指,挑起被我百般糾結蹂躪的衣物,展開,想要為我穿衣。
而那誘人的手指,若脆弱的神經,總是在不經意間,觸碰到我裸露的肌膚,敏感地輕顫著。
點點酥麻的感覺,若處處奮力燃燒的火種,從彼此相觸的地方蔓延開來,與掙扎的痛楚中,燃起肆虐的狂躁,壓抑不下,撲滅不了,若不燃燒成灰燼,就被冷水澆成死灰!
我的心,狂跳著,遵循了自己的欲望,撲進了月桂懷裡,急切地蹭著……
月桂卻閉上了眼,以手支開我滾燙的身體,喚了聲:“山兒……”
也許,是那聲山兒中,包含了太多的痛苦,讓我無力承受;也許,是月桂緊閉的眼眸中,隱藏了太多我負擔不了的情愫;我,終是狠咬著下唇,獨立地站起,一把扯過月桂手中的衣物。
也不知道是月桂攥得太緊,還是那衣物太不結實,破裂聲中,我直接向後仰去。
月桂瞬間張開眼睛,一手托腰,一手托頸,將我護入懷裡
衣料摩擦到我異常敏感的蓓蕾尖,害我忍不住呻吟一聲,抬腿蹭向月桂的身子,急切地想要更多
月桂溫潤的眸子不復清晰,幽幽散發出原始的欲望,卻強行壓抑地沙啞著嗓子,柔聲問:“是要我將你擊昏?還是……”
混亂的我,哪裡有那麼多的想法?只急紅了眼睛,若餓狼見肉般,狠狠地往月桂身上撲去,用近乎肆虐的力量,衝擊著自己的感官。
月桂若有若無的歎息響起,道了聲:“罷了……”低頭吻住我已開啟的菱唇,伸手攬住我的腰身,抱起,往木床處走去。拉下羅帳,將外面的目光遮擋個乾淨。
羅帳內,不時發出消魂曖昧的濃重呻吟。
木制的床鋪,亦隨著情欲的高漲、猛烈的衝刺、肢體的糾纏,發出吱噶吱噶的萎靡之聲
就在我沖上情欲高潮時,門,被大力踹開!
夜裡的冷風突然襲來,吹動了掩埋春情的羅帳,露出了臉色緋紅的我,看見了一群氣勢洶洶的人。
當我的目光與獅子重疊時,在彼此眼底,皆劃過了一抹詫異。
羅帳飄然閉合,隔絕了視線,卻將外面的聲音清晰傳來……
玉淑媛帶著顫音,驚聲尖叫道:“好個不知羞恥的賤貨!竟然敢淫亂宮廷!”
我不明白,她緊張個什麼勁兒?難不成,我還偷了你的情人不成?
文貴妃大義凜然恨聲道:“枉費聖上如此寵你,你竟然做出偷人之事!來人啊,給我拉出這對姦夫淫婦!杖刑,打死!!!”
聽這聲兒,應該才是陷害我的正主,多麼聲色俱厲啊。
人們一窩瘋的沖了過來,獅子不緊不慢地沉聲道:“朕說動手了嗎?”
所有人,齊唰唰地跪下,不敢忤逆聖意。
獅子緩步渡到羅帳外,投下一抹魁梧的影子,問:“山兒,你可有話說?”
我隔著羅帳,情欲未退喘息道:“有,你進來,我只跟你一個人說。”
所有人到倒吸了一聲冷氣。
那文貴妃更是失聲尖銳道:“聖上,別進去,小心那賤人有詐,傷了聖體!”
獅子到是將簾子一掀,閃身進了我的羅帳,看見眼含春情的我,以及……滿身的赤裸。
我呼吸紛亂,眼波蕩漾地望向獅子,急切地伸出胳膊與大腿,緊緊纏繞在獅子的脖子與腰身,上下摩擦,耳語道:“給我,我中春藥了。”
獅子佈滿薄繭的大掌,沿著我的背,劃入我已經氾濫的私密處,耳語道:“你的姦夫呢?”
快感瞬間傳遍全身,我收緊身子,自動搖曳在那粗糙的手指上。出口的聲音,都是顫慄中的興奮:“跑了~~~~”
獅子性感的嗓音調笑著:“見到山兒如此風情,還能跑,真是……聖人。”
我狠瞪獅子一眼,努力下沉著腰身:“不跑,就被人當姦夫淫婦,杖刑打死了……嗚~~~~頂我~~~~”
獅子呼吸一緊,又增加了一根手指,卻仍舊不緊不慢地挑逗著我的窒息包裹,眼含讚賞道:“真不愧是我的山兒,換了她人,怕是難逃今日之難了。”
我已經漸漸丟了意識,劇烈地喘息著:“難道明知是被人陷害的,你也不管嗎?”
獅子勾唇笑了:“若連這點自保能力都沒有,怎麼在後宮這個地方立足?”
心,突然顫了一下,覺得有點冷。
獅子似察覺到我的不適,用有力的手臂抱緊我,以性感的薄唇,狠狠吻向我,糾纏道:“剛才叫得滿消魂的,害我以為要失去你了。”
心,說不上什麼滋味;身體,卻因獅子的摩擦而越發敏感熾熱;思想,只能墮落於自己的本能欲望。
胡亂而急切地拉扯下獅子的褲子,對準那已然硬挺的巨大,洩恨似的狠狠坐下!終是滿足地發出一聲愉悅呻吟……
羅帳內再次上演起春情大戲,只是這次由一人的自慰,變成了兩人的激情實戰,與剛才的自給自足,不可同語。
我想,此刻羅帳外的人,定然混合了陷害不成、萬分不解的複雜心思,僵硬在原地,不知進退。
既然,大家這麼喜歡聽人家春宮牆角,我到也不吝嗇,努力地嚎了幾嗓子,嫉妒一下門口那個給我下藥的陰狠小人。
我和獅子在床上顛鸞倒鳳、琴瑟和鳴,所有不甘的人,皆在我高亢的叫床聲中,氣憤地退了場,向外尋去,企圖逮到某個落荒而逃的姦夫。
我於情欲的潮水裡,綻放著滿足的笑顏,心裡,卻掛念著床下的月桂。
話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沒錯,就在月桂將我抱到床上時,羅帳落下的刹那,偷窺者跑去稟告文貴妃事以成功的空擋,我火速將月桂塞到了床下,然後自己沁在情欲中,直到大部隊趕來——捉姦!
現在,誰又能想到,聖上的床底下,竟然藏著我的姦夫?哦吼吼吼……咳……我認真更正,月桂不是姦夫!絕對不是姦夫!
只是,不知道,床下的月桂,會如何想我的……現在?
在一次次的率動撞擊中,我在獅子身上得到了及大的滿足,終是解了春藥,放鬆了肢體,橫躺在木床上,看著獅子穿戴整齊,寵溺地咬了我的小下巴一口,溫柔的笑道:“瘋丫頭,躺著先睡一會兒。”
困意襲來,我溫順而疲憊的點點頭,知道獅子還要陪‘大鷹國’王和‘赫國’使臣,便哼了哼,噘著屁股,騎著被子,沉睡過去。
獅子抬起我的腿,扯出被子,為我蓋好後,才走出充滿情欲味道的房間。
關門聲後,耳邊,隱約聽見獅子吩咐外邊的守衛,道:“好生護著,不許任何人靠進。”
侍衛應了聲後,再無動靜。
確實獅子漸漸走遠,我蹭地從床上彈起,裹著被子,跪到地上,掀開床簾,看見臉色發紫的月桂!
我一驚,忙將月桂拉出,攙扶到床上,小聲感慨道:“怎麼搞的?聽個音兒,也不至於弄成茄子樣啊?”
月桂緊抿著唇,用那雙佈滿血絲的紅眼睛探向我,突然伸手將我壓到床上,身子隨之覆了上來,壓下頭,狠狠糾結著我的唇,急切沙啞地喚著:“山兒……山兒……”
我一驚,忙小動作的掙扎出嘴,喘息著小聲問:“月桂,你怎麼了?”
身上一涼,棉被被月桂粗魯地扯開,他急切地覆蓋上來,痛苦道:“山兒,給我……”
我突然明白過來,一把抓住月桂亂摸的手,問:“你也中春藥了?”
月桂撐著一絲清醒,咬牙道:“打昏我,山兒!”說完,又向我撲來,混亂間,扯掉了自己的褲子,分開我的大腿,欲往我的私秘處頂。
我就著巧勁一翻,閃身起來,反壓住月桂的身子,迅速做了一個決定,將手覆蓋在月桂的鳥兒上,上下擼動著,小聲安撫道:“馬上就好,馬上就好……”
一切皆因我而起,我怎麼忍心敲昏月桂?更何況,即使在昏迷中,如此霸道的春藥,亦是需要此種解法的,不然,何其傷身啊?
月桂仰起了脖子,喉嚨裡溢出低啞的興奮呻吟,雙手克制地緊扯著被子,看他那痛苦的樣子,讓我心有不忍,但我能做到的,也只有這些了。
我手中的動作加快,月桂突然手臂一伸,將我抱入懷裡,狠狠地吻上,將他口中的呻吟渡到我口中,完全吞食進我的肚子裡,化做了未知的變數……
月桂在我用心的服侍下,終於一挺腰身,宣洩到我的手裡,唇舌亦在我口中,含糊而低啞地喚了聲:“山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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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醉視裸男


好大一個晴天啊!

我伸了個懶腰,被獅子從被窩裡薅出來,梳洗打扮後,要去做我的陪姐生涯。
今天,‘大鷹族’的阿達力,因政務,要返回各自己的部落,而我這掛名的娘親,怎麼著,也得出門送送。
獅子設宴款待,我打著哈欠做陪,不時接受到月桂的目光,小心肝還跟著顫抖一下。
昨晚,真是混亂驚險的一夜,蠟燭裡被人滴了春藥,我和月桂先後重招。
我到好,有獅子這名生猛的野獸做解藥,月桂就比較淒慘一點,不知道在我的黃金右手下,交代了多少次。最後,竟然活活把人做葷了過去!
我一直懷疑,是不是我服務的太熱情?太到位?太……執著?導致月桂不好意思拒絕,就這麼一下下的將自己交代了?還是月桂體質不好,情緒激動,沒嘗試過手淫?
無論哪種原因,最後,都導致我的右手英勇就義,抽筋後半宿,到現在都疼得抬不起來。
獅子問起,我也只能說,是不小心傷了筋骨。難道還能具實以告,是擄你兒子的小雞雞累的?我X!怕話音沒落,我就得人頭落地。我敢保證,以獅子的性格,絕對不會表彰我見義
勇為的大好市民形象地。
想起昨晚的驚險,還真有點餘悸,若不是我意志堅強,一定就強姦了月桂,哪裡還能將其藏在床下,等著捉姦人群來前來啊?真是……春藥……害人啊!
不過,要說挺春藥,我最佩服的要屬月桂,竟然臉都憋紫了,還衣衫完整地席捲在床下。要是我,早就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了。
要說這獅子,回來得也忒巧了,要是按照預計的明日返回,就算我過了‘淫亂宮廷’這一關,也得被那文貴妃借著任何事端,強行扒層皮;被那玉淑媛,兇狠咬下一口肉去。
具我的分析,這事兒,還得歸功於獅子派來的暗衛。當他看見我被玉尚書府的奴才圍攻,出手擺平後,卻沒找到我,只牽回了我家四大爺。又因事發突變,定然要與獅子聯繫,導
致獅子忙著返回。
雖然獅子沒有說,但我知道,他心裡有我,不然不會風塵僕僕地就返了回來,身上,還穿著狩獵時的騎馬裝。
也許,因為我和獅子皆是如此的驕傲,所以,沒有人去詢問彼此的感情,沒有人去剖析這份感情的重量。
就如同獅子沒有問我,為什麼偷了他的腰牌出宮?而我也沒有問獅子,為什麼急著返回來?但是,我卻要求了自由,請獅子別讓人跟著我。獅子應了聲好。
又打了個哈氣,想到昨日的總總,眼睛不由自主的往白蓮處瞄去,旦見那小狐狸伸出白皙的食指,仿佛點嘗了什麼美味吃食似的,輕撫上自己那淡紫色的唇畔,送入軟舌中,還啵
地一聲,揪了一口,沖著我,眯眼笑著。
我覺得……我只是覺得……真得只是覺得臉有些熱,忙轉過頭,提了個大杯酒,咕嚕咕嚕灌下。
聽到阿達力贊道:“娘,果然好酒量!”
我點頭應付道:“還好,還好……”
獅子挑眉問:“什麼時候學謙虛了?”
我一僵,順手操過來一罎子酒,往桌子上一放,氣勢磅礴道:“喝!”說什麼啊?多說多錯,不說不錯。我相信,獅子一定知道前晚被設計的男主角是月桂,只不過,沒發生什麼
,一切都不好說。
到是我,現在被夾在他們爺四個當中,怎麼做都不對。
與阿達力拼著酒,與草原公主拼著眼神。
為了早日勾引到陷害我的玉貴妃,我愣是穿了一套男裝出來,真是風度翩翩玉樹臨風。
偏偏好似讓草原公主再次誤會起我的性別,一個勁的往我身邊蹭,還對我使著赤裸裸地癡情眼神,當然,偶爾還參雜了疑惑與探索。
我在眾人的高壓目光中,一個不知深淺,將自己喝高了,也將阿達力父女喝走了。
兩人走時,阿達力喝高了,豪情壯語中,直嚷著讓我這位娘親去草原看他,待我嫁人時,他定殺牛宰羊!送嫁妝!讓我風光大嫁!
草原公主喝高了,淚眼婆娑地抱著我,一頓毀天滅地的哭嚎,直說要做我一生一世的好姐妹!若我真嫁人了,她亦願與我共侍一夫,只願與我長守一起。
好傢伙,還沒怎麼著呢,竟然就多了個家庭窺視者,我冤枉大了!
我喝高了,脫了鞋子,一人送了一隻,直說:“這是寶,你們且帶去,留我們日後相見時識得彼此。”
兩人一人抱著我的一隻鞋,含淚,走了。
我突然大叫:“不好!兩隻寶都給了出去,我拿什麼與你們相認?”
具宮女描述當日之情節,我當時就開始到處脫別人的鞋子,還挨個往自己腳上套,直嚷著寶貝沒了,哭得那叫個傷心欲絕!
月桂被我咬了,白蓮被我撓了,就連獅子都讓我扒了鞋,還穿在了自己腳上,到處拖拉著晃,最後,差點把自己絆倒,要不是獅子光腳跑下來,將我抱入懷裡,我一準啃個吃土狀

這還沒鬧夠,竟然又脫下腳上的鞋,往自己腦袋上扣,且嚎啕大哭道:太臭了,太臭了,不是我的寶貝!
據說……咳……據說獅子當時閉上了眼睛,打橫將我抱起,就要往內殿走,我卻要死要活凶吼道:“今天不給我寶貝,老子就放了你們的血!!!”
所有人,愣了。
我卻一個高躥出獅子的懷抱,撲向‘烙國’使臣……身後的侍衛……的鞋子……
死纏爛打地要人家的鞋子。
不給?
那就啃你大腿!
再不給?
那就拿獅子的鞋子讓侍衛聞。
結果,鞋子當然到手。
具部分群眾演講,我當時就捧著鞋子,屁顛屁顛地往裡倒酒,又獻媚地跑了回去,非要請那侍衛喝。
不喝?
就是不給面子!
放獅子,咬死!
再不喝?
那就用獅子的鞋子倒酒!必須喝!
侍衛被我逼得瀕臨崩潰,卻不能發火,只能……忍著。
我見人家忍了,就更歡實了,非要給人家畫《醉臥酒灑裸男圖》。
哎……導致最後不得民心,被輕點了穴道,抗回了獅子的寢宮,大睡特睡到天色漸黑。
頭痛欲裂的醒來,只看見全裸的獅子傷痕累累地躺在我的身邊,又好氣又好笑的看著我。
我伸出手,撫摸上獅子佈滿齒痕的青紫胸膛,大概明白了自己的禽獸行為,有些不好意思的縮了縮。
獅子卻撫摸著我的後背,揶揄道:“小獅子,怎麼?不好意思了?”
我哽了下脖子,往獅子懷裡依偎去,緊緊抱著,聽著獅子咚咚有力的心跳,突然覺得很滿足,很幸福。這世上,有這麼一個男人,包容著我,寵溺著我,足夠了。
我突然抬起頭,直視著獅子,啞聲問:“獅子,一輩子,就我們兩人,好不好?”
獅子微愣,用那雙黑金色的漂亮眼睛凝視著我,緩緩勾起性感的唇角,以大掌包裹著我的小手,吐出讓我記憶一輩子的字:“好”
我笑了,笑出從來沒有過的甜美。
幸福,綴彎了我的眉梢;愛情,染色了我的笑眼;獅子,住進了我的心房。我們說好,一輩子,就是彼此的唯一。
只是……我忽略了,即使雕刻在石頭上的誓言,亦會隨著歲月而消磨了痕跡,而口述的承諾,真的就能執手一人,百離不棄?
酒宴上,罌粟花沒有來,原來是因射獵時,受了傷。我知道後,硬是從被窩裡爬了出來,拉著獅子要去看看。獅子無奈地陪著我,到也沒說這樣有多麼不妥,怕是,他也記掛著呢

帶了好多的珍貴藥材,做上了馬車。
我仍舊有些微醉地依偎在獅子的溫暖胸膛,用纖細的手指,描繪著獅子的深刻俊顏,一點點,一寸寸,直到自己閉上眼睛,都可以憑著感覺雕刻出來。
獅子用有力的臂膀環繞著我,柔聲問:“做什麼?”
我仍舊閉著眼睛,彎唇笑道:“把你的樣子記下來。”
獅子抓住我的小手:“不用記,這張臉,你天天醒來,便能看到。”
我張開眼睛,依偎在獅子的胸膛,若有若無道:“獅子,這樣的幸福,我從來每有得到過,即使感受到你的體溫,聽到你有力的心跳,卻仍舊感覺是如此的不真實,就如同一場鏡
花水月下的靡麗春夢。”
獅子剛毅的臉,漸漸染上溫暖的春意,親昵地捏了捏我的小鼻子,問:“山兒怕夢醒嗎?”
我輕歎一聲,幽幽道:“喜歡做夢的女人,總會為自己編織一個又一個絢麗的美夢,而我,是個不會做夢的女人。夢醒了,再入戲,怕是很難。”抬起頭,望向獅子,認真道:“
所以,獅子,將這個夢呵護得長些,長到我無力逃走,無力離開。”
獅子微眯了下眼睛,卻無波無瀾的問道:“難道山兒還會離開我嗎?”
我低低的笑道:“除了影子,沒有誰不會離開誰……嗚……”
獅子瞬間掠住我的菱唇,以粗暴的方式,狠狠地索吻著我的柔軟,大手亦探入我的裙底,劃入私處,蹂躪著……
我亦使壞地將小手覆上獅子的巨大,不停地以指端刺激著他的敏感鈴口。
這時,馬車停下,罌粟花的府邸到了,侍衛不知情節嚴重的回稟著。
獅子低咒一聲,將我抱下馬車,掃了那侍衛首領一眼,嚇得人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我跳下獅子的懷抱,獅子牽起我的小手,受著人們的朝拜,一步步走向罌粟花的屋子,看見那躺在床上,仍舊笑嘻嘻的痞樣男人。
蠟燭搖曳,罌粟花的臉色卻異常蒼白,在與獅子喧嘩過後,打趣道:“就知道山兒掛記著我。”
走過去,坐到他身邊,看著他蒼白的唇色,關心的問:“傷到哪裡了?”
罌粟花搖頭笑到:“小傷,無礙。”
我卻伸手去拉被子,固執道:“讓我看看,不然不放心。”
罌粟花略顯尷尬,拉著被子不放。
我揶揄道:“裸男我看多了,即使你們穿衣服,在我眼裡也是赤裸裸地。”
罌粟花卻道:“傷了腰部。”
我皺眉:“包紮好了嗎?怎麼臉色這麼蒼白?怕是沒有處理好。”手下一用力,即將被子扯下,卻瞬間傻了眼,忘了呼吸……
獅子動作到快,一把將被子重新蓋上,染了怒氣的聲音,第一次斥責我,道:“甚是魯莽!”
我扁扁唇,表示自己的委屈,眼睛卻瓦亮地瞄向了罌粟花的被子,似要望穿那錦繡的圖案,再次窺見被子下的無限風景,就連出口的聲音,皆是壓抑不住的興奮:“誰想到他下麵
什麼也沒穿啊?”
罌粟花撇我一眼,唇角含了一抹揶揄的苦笑,仿佛在說:若早知道我什麼都沒穿,你鐵定翻得更熱情。
我眼望著……罌粟花的……被子,努力掙開獅子的懷抱,再次飛快地靠了過去,一屁股坐在了床邊,非常認真道:“罌粟花,你大腿真漂亮。”
“噗嗤……嗯……”罌粟花一個沒忍住,笑了出了,卻亦換來了傷口的痛楚。
獅子再次將我撈入自己懷裡,霸道道:“與朕回宮!”
我知道獅子嫉妒了,忙抬頭,安撫道:“他的雞雞不如你的大。”
獅子一愣,罌粟花一僵,我借著機會又躥回床上,想要親近受傷的罌粟花。
獅子一步步逼近,臉上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色彩,仿佛是要笑,卻又被怒火壓抑成扭曲狀,痛苦異常。
床上的罌粟花,蒼白的臉色轉為青磚,牙齒磨得咯咯作響,一雙眼睛到是炯炯有神的瞪著我。
最終,我還是沒有逃脫獅子的魔掌,將我抱入懷裡,打包帶走了。
剛上馬車,我卻因尿急不得不重返罌粟花的府邸。
大概沒有人想到,我會去而複返,到讓我聽到了下人們的竊竊私語。
“主子怎麼受傷了?”
“我也不知道啊,跟主子去狩獵時,主子還沒有受傷。回來後,去了皇宮,回來就這樣了。主子可吩咐了,此事不得外傳。”
“這事兒,確實不能亂說。”
“你不問,我能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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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血棄誓言


最近幾天,獅子很忙,我常常一個人,躺在大石面上,曬著太陽,曬著思想,企圖讓陽光穿越進自己的靈魂,將那黑暗的部分烤化掉。

我知道,朝廷上有人提議冊封皇后,首選文貴妃、槿淑妃,但,依現在獅子對我的寵溺,亦有不少人為了迎合獅子的喜好,將我推到了風口浪尖。
原本不在意名利的我,卻在承諾,‘兩個人,一輩子’後,也想要那個皇后位置,想著自己是那個與獅子白首偕老的人。
以至於,當獅子問我時,我只答了一個字:想。
更至於,當月桂問我時,我亦回答了一個字:想
於是,朝堂上,支持我的人,漸漸形成了有力的後盾。
愛情,讓我變得不似原來的我。但,卻甘願
我也知道,獅子將‘烙國’使臣送走了,連同那個神秘的侍衛一同走了。
當日送阿達力,我確實醉了,可,到底幾分醉,誰又能知道?甚至,連我自己都不瞭解這其中的程度。如果我真醉得一塌糊塗,為何能記得那侍衛的耳語?為何能摸出他隨身攜帶的玉牌?若我仍有清醒,為何瘋狂至此?
眯著眼睛,望向蔚藍的天空,漂浮的雲朵;伸出手,企圖抓住這分晴朗,卻遮擋成一片斑斕。
那日酒醉後的離別,我沒有說:阿達力,我多想載著我的男人,去你的草原,放馬高歌。
我沒有說:只可惜,我的男人,不單是我的男人,也許,是我們的男人,更是所有‘赫國’百姓的男人!
擁有這樣的男人,是我的驕傲,亦是某種無法展翅翱翔的牽伴。
只是,我甘願,甘願守候著這份驕傲的愛。
不管那被我順出來的美玉,赫然雕刻著‘烙’字,更不管那‘烙國’侍衛的耳語,說:回來
回哪裡去?哪裡又是我的家?無論過去式,無論將來式,無愛之處,無以為家。
即使身份再複雜,故事再曲折,我只是我,帶著骨子裡的倔強,只做這個我!
複雜,只是人給自己的困擾。
走一步,看一步,是我低調的生活情趣,不許打擾,不許破壞。
做自己,真好。
笑容爬上臉龐,突然很想見獅子,但卻知道他必然在與朝臣商討邊界不斷受擾的嚴重問題,還有必須得出結論的冊封皇后之事。
想想,還是決定去完成我的歷史性任務——‘勾引’文貴妃!
希望早點拿到‘兵布人脈圖’,早點將獅子的腐蟲糾出來,踩死!
站起身,掃視一眼周圍,獅子果然履行了他的承諾,身後的影子已經撤離,任我一個人,到也能做些自己的小動作。
掏出鏡子照了照,挑了挑有幾分英氣的眉毛,儘量讓這張臉看起來更加俊俏一些。抿了抿菱唇,哼著小調,採摘了一些花朵,抱在懷裡,第一次,往文貴妃的宮樓走去。
若我沒有估計錯誤,門口那些門神不會放我進去,而我,也不想讓他們看見我來過。
於是,我發揮了潛入功能,身形若貓兒般閃躲開人們的注視,落地無聲,悄然地摸進了主屋裡,卻不見文貴妃,表演不了我的傾情一唱,只好向後園子裡閃去。
大白天的,也許沒有人會想到,竟有人會潛入貴妃住所,意圖勾引!所以,到也沒什麼人防範著,我只需小心行事,借著樹木的遮擋,四處尋找伊人芳蹤,送上鮮花一束,眼神數枚,了表我心。
尋來尋去,本想放棄,卻發現不遠處,竟然有所別致的亭臺樓閣,好像是用來欣賞景色的。
好奇心起,身形一晃,便潛了過去……
隱約間,仿佛聽見男女間興奮的喘息與呻吟聲。
腳步,停了,手指收緊,掉頭便走。
卻在突然間,轉回身,爬上一棵大樹,站在枝幹上,向裡望去……
那寬厚的肩膀,精窄的腰身,有力的肢體,在窗口陽光的斑斕下,發出迷人的古銅色光澤,肌膚上隱約的汗水,承載了夏日的情欲,那味道,我何其熟悉?
就在昨天,那汗水混合下的,仍只是我的味道;那臂膀擁抱下的,仍只是我的身體;那唇齒啃噬吸吮的,仍只是我的纖細;那喉中愉悅的低吟,亦……只為我一個人喘息。
如今,那個男人壓在身下的晶瑩剔透、玲瓏有質,不再是嬌小纖細,不再是那狀似未曾發育好的孩童。
獅子,是不是只有那樣的身材,才能滿足你的欲望?
獅子,若兩個人,即是一輩子,那麼,現在你身下的,又是誰?若兩個人,即是一輩子,你此刻眷戀的,又是誰?
看著,看著……
竟然癡了般,不曉得流淚,不曉得心碎,只是忘了彼此的承諾:兩個人,就是一輩子。
聽著,聽著……
耳邊的呻吟,是如此的尖銳,仿佛震傷了我的五臟六腑,骨未斷,脈以損。
獅子,何必騙我?
何必騙我做你一輩子的陪伴?何必給我如此的承諾?如此的寵溺?縱容?
到底是我不懂愛情?還是不懂風情?或者……不懂你?
獅子……
不知道是不是真有靈犀感應,獅子突然停止了率動,轉過頭,用那雙黑金色的眼眸,望向我的位置……
時間,仿佛靜止了。透過樹陰的斑斕,周遭的一切,都變得如此渺茫,是剩下彼此落在對方身上的眼,似看得清,卻更茫然。
我費力地扯開唇角,努力上揚著,喉嚨裡發出沙啞的震動,終發出無聲的疑問:“獅子,你中春藥了嗎?”
獅子僵硬著身體,沒有回答。
文貴妃到是支起沁滿情欲的雪白身子,異常溫柔地攬上獅子的腰身,喘息道:“聖上威武,近幾日,天天午時來要臣妾,臣妾要受不住了呢……父親知道聖上寵臣妾,意欲封臣妾為後,甚是欣慰,願交出兵權,頤養天年……”
淚,突然劃落,仿佛是瞬間的事兒,卻被我接到自己的手心,狠狠攥著。
移步向前,躍下大樹。
耳邊,是獅子低吼的山兒;腳下,是堅硬的土地。
強撐著身體站起,一步步拖著受傷的腿,向外走去。
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侍衛將我包圍,獅子將我抱起,緊緊地捆入懷裡,我才發現,血,竟然染了白色的衣衫,綻開了一朵異常妖豔的花朵。
伸出手指,輕輕描繪著花朵的邊緣,就像曾經描繪獅子的臉,那麼用心,那麼仔細,那麼溫柔……
獅子怒了,突然扯住我的手,凶紅眼睛吼道:“山兒,看著我!!!”
我緩緩轉過眼睛,看著獅子,用沾了自己血水的手指,描繪上獅子的薄唇,啞聲道:“獅子,你真美。”
獅子一僵,抓住我的手,嘶啞著嗓子,喚著我的名:“山兒……”
我笑了,流著淚,道:“獅子,記住我,忘記我,都好。山兒,從今以後,不再是你的山兒,我,終是我自己的了。”掙扎著站起,繼續往皇宮外走。
**************
獅子將我囚禁了。
獅子說:“你是我的山兒,一輩子都是!”
獅子說:“休想離開我!即使死,都要死在我身旁!”
獅子說:“難道你忘了我們的承諾?”
獅子說:“為什麼要離開我?”
獅子說:“想死,就死在我身邊吧……”
獅子說:“山兒,我們回到過去,好不好?”
獅子說:“山兒,我的山兒……你為何要如此聰慧?為何要如此獨立?為何要如此冷情?”
獅子說:“山兒,別離開我……”
我說:“獅子,我曾想著,若你要這錦繡天地,我便為你拼出一片血染山河!”
我說:“獅子,我曾想著,待你白髮斑斑時,我陪著你,去綠色的草原,牧牛養羊。”
我說:“獅子,我曾想著,陪你金戈鐵馬,護你揚鞭戰場!”
我說:“獅子,我也不想如此獨力,如此堅強,如此冷情。只是……我的血,終究是冷的,無人可暖。”
我說:“獅子,我其實很小氣,見不得自己的男人抱其她的女人,如果有一天,你能接受其他男人抱我,便去尋我吧。”
我說:“其實從一開始,你只是想著利用我,讓我的獨特韌性加上你的萬般寵溺,使所有固定因素變得不穩定,讓所有後宮的女人惶恐,讓朝廷的政局混亂。”
我說:“我的出現,使文貴妃的准皇后地位不保。我且有你與月桂等人的支持,兩相權衡下,文將軍必然要妥協,為了女兒的幸福,甘願交出部分軍權,買女兒個半生幸福。”
我說:“自古帝王無兒女情長,是我癡心妄想了。”
我說:“可憐了後宮女人,可憐了愛戀著你的那些女人,可憐了被你利用的眾多子女。”
我說:“獅子,你是個好君主。但,不是個好父親!不是個好丈夫!我敬佩你,但卻不敢再愛你。我沒你想像中堅強,也經不起你一次次的考驗,這裡,脆弱的很,一碰,就碎了。”
我說:“當我交出心時,你收了,亦給予了,所以,我不恨你。”
我說:“放我走吧。”
獅子的驕傲,不允許他低頭;我的驕傲,註定了彼此的悲劇。
縱使獅子再愛我,我如何放不下,但,正如我說的,如果有一天,獅子可以接受其他男人抱我,我亦能接受他今日的背叛之舉。
只是,今日,今時,愛得太深太濃時,彼此眼裡,又怎麼能容得一絲污垢?
也許,在獅子的後宮嬪妃眼裡,我才是那粒污垢吧?
獅子,若不是我的驕傲不允許,我一定繼續愛你,留在這裡陪著你。
至古帝王三宮六院七十二妃,我若將心留一半給自己,定能允你個右擁右抱。
可惜,我……只是我,那個驕傲如廝全無保留的我。
是誰說,兩個人的感情,先說對不起的那位,一定是贏家?
在獅子的觀念裡,他,沒有錯。
所以,錯的是我。
我道歉了,為不能陪他的地老天荒,為不能堅守的白頭偕老。
只是,回不去了。
只能,微笑著離去,繼續做那個任性妄為的我。
從這一刻,讓我知道,男人對付男人,也許靠得是女人;而女人之間的戰爭,也許,只是男人的遊戲。
然,女人,從來不代表弱者!
既然舞步無法和諧,那麼,就單飛。
我終究要在更高更遠處,鳥瞰今日的殘局。
不去記憶,遺失在風裡的,淚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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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陰陰蛇毒


獅子不放我走,但我卻消失了,而且,消失得迷迷糊糊的。

本來,我將這段故事想像得曲折無常,欲將詐死做得如假包換,打算以中毒的老戲碼,閉氣而亡,在眾人看守不嚴密時,偷偷遁地跑路。
可誰知道,當我喝完稀粥,打算搖搖欲墜的閉氣時,竟然真覺得頭腦一陣昏花,徹底昏睡了過去。
待醒來時,人好像被放在了木箱裡,正飄悠飄悠的動著
我覺得,我應該是被放入了湖泊中。
出於禮貌,我小聲地敲了敲木板,湊近縫隙處,輕聲道:“外面的哥們,可否有一事相求?”
半晌,外面亦壓抑的小聲問:“何事?”
我非常誠懇的說:“拜託,將我家四大爺一同弄走。”
外面仿佛出現真空狀,沉默三秒後,箱子開始動作,完全忽視了我的要求。
我心有悲戚,竟然沒有告別,就這麼離開了我的知己——四大爺!
暗中發誓,有朝一日,我一定會與四大爺重逢地。
這叫什麼?有緣千里來相聚,無緣對面不相啼!
有些人,有些事,不想提,只好放;有只驢,有些親,不能忘,不能放。
閉上眼睛,繼續剛才的昏迷,任由這人,將我帶去任何一個地方,只有離開這裡,我才能正常呼吸。
再次醒來,人已經被放到了馬車上。
我伸了個懶腰,覺得肚子有些餓,便伸手去取小桌子上的零食。捏了片芙蓉糕,咽下,卻覺得有些噎,忙提了酒壺,對著細長的酒嘴兒,仰脖,灌下。
喝著,喝著,覺得此酒甚是爽口,便一口口,幹了。
頭頂某個緩急有度、高低有質、中厚有章,卻含了一絲陰冷的男音響起,吐出兩個沒有溫度的字眼:“酒鬼。”
我含著酒瓶嘴,側轉,仰頭望去,旦見一雙精悍銳利的蛇眼,正陰森森地盯著我。
忍不住大了個大大的飽嗝,外加一個小小的激靈,吹了聲響亮的口哨,笑道:“眼睛蛇,又見了。”此男子,果然不簡單。
那男子微眯著不善的眼,伸出修長而冰冷的手指,提起我的下巴,吐著陰冷的氣息,問:“眼鏡蛇?你不記得孤是誰?”
我瞧著他的白臉紅唇,更加確定此蛇有毒,忙搖頭,怕人家一個不爽,給我一口。不過,能自稱為孤的人,怕只有‘烙國’皇上了。
眼鏡蛇以審視動物的目光,將我左右搖晃掃視了個遍,然後放了手,轉兒提起一塊手帕,擦了擦手,扔了!
我X!若下巴不是我的肉,我一準兒拿刀砍了!看誰拽!
轉過頭,不鳥兒那個冷血蛇精,掀開簾子,往外瞧了瞧,旦見一片青草悠悠,野花朵朵,遠山含岱,彩蝶翩然。
努力往外探出頭去,看見前有馬隊看護,後有家奴商品,以此陣式,一定是扮演成商隊前行。
基於我的非武力不配合態度,當我探回身子後,眼鏡蛇再次鉗住了我的可憐下巴,含了絲陰騖易怒、驕橫跋扈,問:“真的不記得孤是誰?”
我終於體會到眼睛蛇是冷血動物,大夏天的,那手指尖就跟兩冰棍似的,冰得我又打了個哆嗦,忙無賴道:“我失憶了,就這樣。”
眼睛蛇點青似的眼裡,快速地劃過一絲詭異光束,卻不鬆手,繼續捏著我的下巴,道:“為甚喚孤眼鏡蛇?”
我語速加快道:“因為你的眼睛鼻子嘴巴氣質感官像極了眼鏡蛇所以我才這麼叫若你不喜歡我們馬上改。”
眼鏡蛇仍舊陰沉著臉,卻松了手,又摸出一塊帕子,將手擦了個透徹,轉手,丟了。
我眨了眨眼睛,突然怒火攻心!想都沒想,瞬間撲上去,企圖染指一下眼鏡蛇的潔癖,卻被眼鏡蛇抬起白色勾銀邊的高檔靴子,砰地一腳,直接射出了馬車!呈現拋物狀地慘叫一聲,落地……
將口中啃下的青草吐出,終於明白為什麼設宴那晚,我刀舞過後,扔回去那柄九孔青刀,他……沒有接。
原來,是有嚴重的潔癖啊!
心下了然,趴在地上也不起來,如果眼鏡蛇就這麼扔了我,也好。
但是,一切非我所願,某壯士手腕一提,便將我如同拎小雞似的,恭送回了馬車,再次籠罩在眼鏡蛇的陰森氣息下。
我與眼鏡蛇對望了近半個時辰,沒有人示弱,沒有人退縮,就這麼盯著彼此。
終於,眼鏡蛇緩緩道:“你是第一個,與孤對視如此長時間的人。”
我哼哼到:“倫家上輩子是捕蛇地!”
然後,兩個無聊的人,又開始繼續火拼上眼神。
半晌,我問:“你不餓嗎?”
眼鏡蛇更絕的是,眼睛看著我,卻伸出了手指,準確無誤地捏起了桌子上的乾果,張開豔紅色的唇,吞了下去。接著,依然如是,直到將他想吃的東西全部咽下腹,才住了手,繼續與我對視。
我的欽佩之情油然飆升,拱手道:“英雄,果然好眼力!好定力!好魄力!好殘忍!”
眼睛蛇仍舊用那雙毒蛇般的眼睛直視著我,問:“何以殘忍?”
我吸了一口氣,鄭重其事道:“剛才,閣下貴氣難擋的一腳,將吾射下馬車,砸斷蚯蚓一條。吾本著好心,提起半截蚯蚓,打算用糨糊將其黏合成完整之身,但卻找不到另半條的芳蹤。無奈下,只好將此半條帶回馬車,塞於蜜棗中,為其安個家。何奈,天不做美,毒蛇橫行,竟然取其食之,吾悲之……”
眼鏡蛇的臉,瞬間又白了幾分,顯得那唇更加紅豔,仿佛能擰出血來。旦見其,於不動聲色中,緩緩抬起貴足……
我忙掀簾跳出,坐在車夫旁邊,笑道:“我家娘子更年期,為夫又被趕出來了。”只覺得後脖領子一緊,人瞬間又被拉了回去,磨得屁股生疼。
抬頭,後仰,對望著滿臉陰戾之氣的眼睛蛇,絕對無害的笑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應該是江湖行為準繩吧?
笑到我臉快抽筋了,那眼鏡蛇才手一用勁,將我甩到一邊,恐嚇道:“為了你的小命,需記得謹言慎行。”
我非常疑惑的問:“既然您老看我不順眼,為什麼費勁巴力地將我從‘赫國’皇宮弄出來?瞧我渾身上下,沒有二兩肉,您何苦浪費糧食,養我這麼個閒人?
如果說,我有什麼利用價值,這我就不攔著你,你愛養到什麼時候都成。但,我現在和那人決裂了,根本沒有任何情報給你。
如果說,我們以前認識,那麼,現在我失憶了,所有的一切,對於我而言,都只是過去,並不重要。
無論現在,將來,我不會給你造成任何的麻煩。所以,請你放了我。”說完,我非常誠懇地凝視著眼鏡蛇,企圖以真心,打動冷血蛇心。
眼鏡蛇繼續發揮與人對視的無良習慣,緩緩吐出幾個字,道:“即使不記得,你亦是我的人。”
什麼?驚嚇!絕對的驚嚇!
我晃著散架的下巴,顫巍巍地伸出手指,崩潰似的吼道:“說!我什麼時候上過你?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眼鏡蛇突然掐住我的脖子,眼睛微眯,字字清晰不屑道:“憑你這種殘花敗柳也想爬上孤的床?”
我則放心地拍拍胸脯,費力笑道:“我說的嘛,即使失憶前,我也不能這麼沒有眼光啊。”
脖子上的手,越收越緊,越收越涼。
我說不出話,但卻知道好漢不吃眼前虧,忙摸到帕子,狗腿地遞了過去。
眼鏡蛇緩緩松了手勁,扯過帕子,擦拭著手指,對我陰森森道:“你之所以出現在‘赫國’,賣力勾搭王孫貴族、勘察情報,正是為了討孤喜歡,想留在孤的身邊,做個卑微的侍女。”
什麼?悲劇!絕對的悲劇!絕對慘無人道的悲劇!嘴忘了閉上,我已經傻了。
不可否認的說,即使眼鏡蛇眼神太過犀利陰狠,但絕對有一種驚人的吸引力,尤其……是那銀色外掛下、藏藍色袍子裡的曲線身姿,一定冰涼消魂,細膩性感,修長瑩韌……
咳……這搞藝術的人,思想就是跳躍,扯遠了。
儘管眼鏡蛇夠味道,但絕對會一擊致命地!
真不知道以前的那個我,是什麼眼光!?哎……即使現在的我,眼光也不見得好。算了,不能細想。
上下手一拍,將嘴巴合上;左右手一摸,撫了撫脖子。
硬是讓自己擠出兩滴鱷魚般的眼淚,努力措詞,可憐兮兮的感慨道:“哎……人生之事,十之八九不如意,感情亦是如此。雖然您才貌雙全、雅人深致,但我卻是失憶之人,忘了你我從前‘恩愛’的種種。有時候,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江湖。就此別過,後會無期。”
剛要挑簾子,就聽見外面馬蹄紛亂,大聲吆喝著讓隊伍停下,並於瞬間將我們包圍起來……
三十九。調教之旅


剛要探出頭的我,再次被眼鏡蛇扯著領子,猛拉了回去。

我揉著纖細的脖子,緊張地抬起頭,急問道:“是不是遇見劫匪了?!!!”
眼鏡蛇掃我一眼,仿佛安撫似的緩緩道:“不是。”
我立刻如霜打的茄子,失望地蔫了下去,還以為能借機逃跑的說。
外面一聲響亮大喝:“所有人,下車來!”
我忙響應號召的往外躥,卻又被扯住領子。
眼鏡蛇看著我,冷冷道:“是官府的人。”
我身體一僵,整個人,失神了。在磕碰間,被眼鏡蛇瞬間塞到了坐位下面,國腳回踢,直接將我射進車坐下面的暗閣。
我X!真疼!
我嚴重懷疑,這個馬車暗閣,就是為我量身打造的,若是塞那個文貴妃、玉淑媛進來,不是得支撐出去兩團胸脯肉,就是得被壓得窒息而亡。
倫家身材嬌小,此刻也算是優點。
既然沒人愛,我就來愛我自己。一直以來,都是這樣。
耳邊,隱約聽見官府搜查的聲音,聽見有人報告說:“主子,沒有找到畫像中的姑娘。”
那主子深沉了一會,道:“再搜!”
聽到那聲音,我只覺得心頭一緊,竟然是受傷的罌粟花。不知道他的傷怎樣的了?那夜一別,再無相見。如今,連分別都從來不曾說過再見。說再見,是否還會見?亂了……
那混亂不堪的一夜,我中了春藥,月桂招到算計,甚至連罌粟花都受了傷。
如果,如罌粟花府邸下人所說,他是進皇宮後才受的傷。這傷,又是何種由來?如果,如那下人所說,獅子與罌粟花他們是一同回的皇宮,那麼,我所發生的一切,他,是不是都知道?而他,又做了什麼?
閉上眼,有些東西,找不到解釋,便成了懸疑,成了猜忌。而這些找不到答案的問題,在碰見兩個同樣驕傲的人時,就變成了毒藥,慢慢滲透到彼此的骨髓裡,混合成一輩子的含糊不清。
外面,又是一頓翻天覆地的搜索,竟然吵嚷著,將貨品箱都一一打開。
終是找不到的,正如我不想出去一樣。
人馬終是退去,我噓了一口氣,剛想從裡面爬出,又聽見馬匹折返回來的聲音。
門簾被挑開,罌粟花的聲音再次響起,說道:“看閣下,很是面熟。”
眼鏡蛇不緊不慢:“哦?”
罌粟花輕佻的笑道:“若是故友,便請閣下飲上一杯。”
眼鏡蛇道:“今日相識,便是故友,只可惜時辰不等人,只能它日在聚。”
罌粟花卻不依不饒道:“本王今日無事,且上此馬車,討杯酒水,陪閣下走過這山賊頗多之路。”
這時,又有馬蹄聲奔了過來,對罌粟花低語道:“主子,東邊發現可疑馬隊,且馬背上,好像馱了個白衣姑娘。屬下已經派人去追。”
罌粟花聲音響起:“本王心愛的女人跑了,就不耽擱閣下趕路的時辰,願……有朝一日,我們可以對飲幾杯。”說完,喝了一聲駕,揚鞭而去。
遠處,傳來罌粟花的咳嗽聲,模糊不清,卻聲聲敲擊在我的心房,踢醒了某些痛的感覺。我知道,罌粟花一定是起了懷疑,不然不會這麼糾纏,更不會說我是他心愛的女人。怕,只為了,如果有人劫持了我,能顧及他的身份,不敢太為難我。
罌粟花……
這份情,我領了
馬蹄聲,終是跑遠
眼鏡蛇踢了踢木板,我便從裡面爬了出來,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盤腿坐在了馬車板上,開始愣神。
眼鏡蛇似不屑的尖銳道:“到是滿能勾搭的,竟然連那六殿下,都成了你的床上客?”
我轉過頭,嬉笑道:“這不是有什麼主子就有什麼奴才嗎?倫家也是下意識地為主子認真辦事啊。”
眼鏡蛇微微眯了下眼睛,就如同獅子會敲擊手指一樣,都是發怒的徵兆。這點細微的動作,若不是我長期觀察人的言行,善於描繪人的五官身體,根本就不會注意
我非常無辜地回視著眼鏡蛇,直到他閉目養神,我才轉過笑臉,又開始失神。
就這樣,顛簸了一天,直到晚上入住旅店,我才下了馬車,伸了伸胳膊腿。
吃過飯後,我本以為會是自己一屋獨睡,卻被眼鏡蛇叫進了房裡,指了指外間的地鋪,道:“奴婢,睡那裡。”
我的眼珠在眼眶裡旋轉了三百六十度,最後認命地躺在了那單薄的地鋪上,感謝天兒並不冷。
鼻尖一點香,很快,我酣然入睡。
耳邊,卻清楚地聽見兩個人的低語。
那個使臣道:“陛下,臣派的人,已經引開‘赫國’的追捕。只是……為了這麼一個女人,犧牲了我們潛伏多年的探子,臣愚笨,不知是否值得?”
眼鏡蛇狀似無波地反問道:“難道愛卿認為不值得?”
使臣者忙恭敬道:“陛下英明,此女雖粗魯,但卻異常聰慧,極具征服力,連老臣都被她恐嚇住。只是……此女與從前甚是不同,即使失憶,亦不能改變如此之多。更何況,擺宴那日,此女一指,一計,一舞,一歌,實在太過震撼,皆非烙赫兩國之物,實屬詭異。不知是否還能為陛下所用?”
眼鏡蛇:“既然‘赫國’無人能駕馭此女,就由孤好生調教,終能為孤所用。”
使臣贊道:“陛下英明,臣告退。”關門聲後,腳步聲漸遠,為臣者退下。
眼鏡蛇緩步渡到我身邊,竟然用腳踢了踢我的屁股,仿佛輕笑一聲,又渡回床上,睡下。
我悄悄將塞鼻子的棉布扯出,暗自慶倖,他們沒點我的睡穴,只是彈過來一點迷香,助我睡個好覺。
努力吸了兩下鼻子,將那已經散掉的香味,努力吸入體內。
但願,它,可以幫助我睡個好覺。
至於,眼鏡蛇打算調教我之事,我們就走著瞧,看最後路死誰手?我若不讓你千般恭敬、萬般無奈、億般厭煩地請我走,我就不是我自己!是……你乾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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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又是被眼鏡蛇臨門一腳,射了起來。
頂著亂糟糟的頭髮,張著佈滿血絲的大眼,突然兩手握拳聲嘶力竭怒火沖天地對著眼鏡蛇噴著口水嚎叫出四個大字:“讓!!!我!!!睡!!!覺!!!”
然後,咣地倒地,裹著被褥繼續睡。
沒錯,倫家一直都有起床氣,若不是睡到自然醒,最好誰也別叫我。
半晌,只聽著又是砰地一聲,伴隨著某人的驚呼,一個裹著被子的球狀體飛了出去,撞到門板上,又彈了回來,滾到了那只將其踢飛的貴足下面,緩緩地,露出一隻白皙得近乎透明的小臉蛋,緩緩地扯開討好笑顏,慢慢地用小臉貼向眼鏡蛇的小腿,迅速張開鋒利的小牙,對著眼鏡蛇的小腿便狠咬了下去!
眼鏡蛇瞬間繃緊,腿一動,似乎想把我踢開,但卻忍著沒有動,只是陰森森地恐嚇道:“鬆口!”
我忙聽話的將牙齒鬆開,往後一倒,閉上了眼睛,裝睡。卻終在眼鏡蛇的銳利目光下,又緩緩地張開雙眼,笑出一張燦爛的容顏,慵懶地打了個哈欠,笑道:“早啊,眼鏡蛇。”就當是夢遊,你耐我何?
眼鏡蛇一愣,嘴角隱約扯動了兩下,用鼻子哼了我一聲,轉身,大步走開。聲音卻冷冷麻麻帶著陰風似的飄了過來:“別以為那人曾寵著你,你就身貴而驕!你,不過是個低賤的侍女,且起得比孤還晚?從今天開始,你要全心全意服侍好孤,不然……哼……”
我忙對著已經消失的背影大喊:“主子~~~~想不到您如此健談,真有鄰家張大媽的風範,奴家好生親近呢。不過,您一早就說這麼多話,渴不渴?奴婢給您倒水去啊?”
外面,無聲,卻在片刻之後,聽見某個倒楣鬼的痛呼,仿佛也受了眼鏡蛇的臨門一腳,被免費贈送了高飛的機會。
我笑,從被窩裡爬出來,用已經打好的水,胡亂地洗了把臉。又用不方便的工具,清潔了一下牙齒。梳理頭髮時,看見手腕處的紫色鑽石,閃閃而亮,就仿佛白蓮的眼睛般,那麼晶瑩耀眼。
用銀色的頭帶簡單地捆綁在發梢時,又想起了罌粟花為我系蝴蝶結的樣子
自嘲的笑了笑,發現扔在‘赫國’的記憶是如此鮮明,仿佛已經刻在了骨頭上,承載了這一世的珍藏回憶。
梳洗完畢後,我發現自己這身白衣已經變成灰色地,完全不能再穿。
正在苦惱時,某個奴婢丫頭敲了門,送進來一套淡綠勾略粉邊的男裝。
我欣喜的換上,發現這種色彩還滿鮮豔地,穿在身上,連心情也變得好了許多,且大小全部合適,最是難得
蹦蹦跳跳地出了房門,便看見樓下的眼鏡蛇剛吃完早飯,正抬腿打算上馬車。我高興的擺了擺小手,笑道:“謝謝,我很喜歡。”
眼睛蛇掃我一眼,跟別人欠他一大桶金子似的繼續冷著臉,掀袍,上了馬車,乾脆沒鳥兒我這茬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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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精兵悍匪


所有人見眼鏡蛇上了車,立刻整裝待發,急著趕路。

我肚子空城計正響,沖入後廚房,一頓搜刮,又被尋進來的壯漢請了出去,讓上了馬車。還沒等坐穩,便將一大包戰利品,放到了桌子上。解開包裹,坐在車板上,開始了我極其豐富的早餐。
眼鏡蛇不陰不陽冷颼颼道:“你到滿會善待自己。”
我頭也不轉的繼續奮戰,含糊道:“總得有那麼一個人真正疼我,既然現在找不到,我就自己疼自己好了。”
眼鏡蛇沒有再搭話,馬車就這麼一搖一晃地顛簸著人的屁股前進著,順便幫我將吃下去的食物促進消化。
我左手抓餅,又手抓小鹹菜,一邊往嘴裡送,一邊含糊不清道:“怎麼沒有餡餅?糖餅?這乾巴巴的東西,真難吃。”
眼鏡蛇重新搭話,疑問道:“餡餅?糖餅?”
我費力地咬了口麵食,露出驚訝的表情:“你不知道啊?”
眼鏡蛇瞳孔一縮,喝道:“出去吃去!”
我無趣地捧著所有東西,出了馬車,又坐到車夫旁邊,笑道:“我家娘子有孕在身,受不了這個味兒,又把我攆出來……啊……”還沒等我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講完,脖領子一緊,我又被眼鏡蛇扯了回去。
我撫著脖子,使勁瞪著那張要死不活的冷面孔,恨聲道:“你一會兒讓我出去,一會兒又把我扯進來,你玩呢你?”
眼鏡蛇微眯了下眼睛,白皙而冰冷的手指動了一下,瞬間抬起腳……
只聽,嘭地一聲,空中劃過我嫩綠色的小身影,載著刺耳的驚叫,再次撲到了地上,啃了一嘴的綠草……
我呸!居然還夾雜了一朵粉嫩嫩的小野花!
我靠!又來著招!
我怒了,噌地躥起,對著眼鏡蛇的馬車一頓瘋嚷狂吼:“你TMD是不是人啊?我的胸部自來就小,經得起你這麼三翻五次的空中降落嗎?哪天給我擠平了,我TMD就砍了你雞雞,讓你也當當純平族!”
所有人,所有物,所有風聲都停止了細微的躁動,只留下我那氣勢磅礴的聲音在空氣裡迴響,衝刺著每一個生靈的耳膜,震撼了每一個生靈的心靈。
我不敢說我有標新立異的精神,有在眼鏡蛇頭上彈腦嘣的勇氣,但,我確實這麼做了,為了我可憐的胸部,為了我日後的發展,我確實這麼做了。
在眾人掃射的目光中,我更是明智地拔腿就跑,爭取換得短時間的自由,讓眼鏡蛇的怒火消消,就算被逮回去,也能留個全屍。
事實證明,兩條腿是跑不過四條腿地,我還是被壯漢壓了回去,扔在了車下,聽候發落。
簾子裡面傳來眼鏡蛇冰凍三尺的聲音:“五馬分屍?還是淩遲處死?或者……”
我忙高聲道:“士可殺,不可辱!我寧願死,也不願你侮辱我!”看在我寧願丟命都不願被辱的口號上,就留我一命,狠狠地侮辱我吧。
眼鏡蛇口氣上揚,贊道:“好個‘士可殺,不可辱’!”轉而低沉命令道:“綁了雙手,系在馬車上,隨行。”
噓……還好不是五馬分屍,淩遲處死。
綁就綁吧,我不怕丟臉,只要能活著就好
活著?曾幾何時我竟然開始逃避死亡?竟然渴望繼續活著?這……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好像知道了被寵滋味後,瞭解了男女情愛後,嘗到了愛情甜酸後,知道了友誼情感後,我開始變了,變得想遠離死亡,只想著與在乎的人,含笑依偎過活。
是的,曾經我不懂感情,現在懂裡,便貪戀了、在意了、渴望了,卻也……遺棄了……
拖著長長的繩子,一頭栓著我,一頭系著眼鏡蛇的馬車,我被迫地跟著小跑而行,累得跟牛一樣直喘。
實在挺不住了,便運氣沖了過去,拼盡了全身力氣,跳躍而起,一屁股坐在了車夫旁邊,呼吸著,傻笑著。
車子裡面傳來眼鏡蛇的聲音,陰冷道:“孤讓你上車了嗎?”
我奴才樣的喘息著,討好地笑道:“您說……您說……‘綁了雙手,系在馬車上,隨行。’,奴婢……奴婢這雙手仍舊綁著,也系在了馬車上,仍舊隨行著,哪裡有一點違背了您的吩咐?”
隔著車簾,眼鏡蛇沒有任何幽默細胞的問:“是你自己下去?還是讓孤踹你下去?”
我忙道:“您免抬貴腳,我自己下去。”
認命的跳下馬車,繼續跟在後面,實在跑不動了,就坐在草地上,任由馬車拉扯著前行。直到屁股受不了了,我才勉強站起來,繼續跟著跑。
幸好,就在我瀕臨體力透支、昏迷的邊緣,馬車停了,眼鏡蛇吩咐原地休息,整裝待發。
我終是噓了一口氣,癱軟在草地上,仰望著參天大樹空隙中的藍天。
微風吹過,被汗水濕透的衣衫貼在肌膚上,竟然產生了一絲涼爽,舒服得我都想哼哼兩聲。
同時,手脖間的捆綁處,變成火辣辣的疼,怕是脫兩層真皮是再所難免的。
看我這副小身板,就知道沒受過什麼苦,竟然為了一個眼鏡蛇,甘願混入‘赫國’,當起了奸細。不知道這副小身板,經過了怎樣的考慮,轉投到教主門?為了有資格入教,竟然開起了‘相公館’,到最後,死因不明。怕是最終也沒有再看一眼自己心愛的男人,就這麼消失了。
我只能在心裡感歎:姐妹,若你看中的這個男人溫柔點,憨厚點,我也就替你完了心願,收入房了。但這眼鏡蛇實在不是我等能享受得起的高貴玩物,為了小命,咱還是遠離的好。
不知道是不是遇山則有匪,我這邊忙著整修,旁邊突然殺來一夥劫匪,非要玩搶劫遊戲!
瞬間,兵馬列隊,以看似防備他人搶劫的戒備方式,保護著商品,實則將眼鏡蛇圍在了最安全的位置,必要時,可棄貨逃出重圍。
叫囂聲,嘶喊聲,馬蹄聲,兵刃聲,很快混成一片。
我發現,這夥強盜絕對不簡單,竟然裡三層,外三層,只拼殺招砍人,步步向裡襲來,而且,那攻擊方向,顯然不是貨物,而是眼鏡蛇!
明眼人立刻看出,此劫匪並非普通山賊,完全是訓練有素的將士!
這樣突然的認知,讓人措手不及,只能拼命保護好眼睛蛇,使其不受半點殺傷。
護衛隊形一變,棄了虛掩的貨品,將眼鏡蛇護在中間,準備拼死突圍!
眼鏡蛇亦上了戰馬,在兩方拼殺的空擋,由一隊人護著,企圖衝開死角,殺出一條血路,逃出這一比五,兵力懸殊的圍剿。卻在拉開馬步時,突然回過頭來,望向我。
那毫無感情色彩的眸子,無一不代表了輕掃一眼,即刻突圍的念頭,卻於突然間,完全意外地向我處奔來,提起一柄大刀,砍下連接著我與馬車的繩索,轉而命令道:“給她一匹馬。”
然而,拼殺的殘忍就在於不是敵死就是我亡。
時間,更是分秒不等人。
就在眼鏡蛇砍掉捆綁我的繩索時,悍匪已經圍了上來,以有序的攻擊兵法,砍殺了大半的護衛。
那出使‘赫國’的大臣策馬急喚:“陛下,突圍!!!”
眼鏡蛇揮舞著青刃大刀,迸發著死神般的陰冷氣息,策動座下的踏雪良駒,與誓死護衛他的親兵們,硬是拼著一股氣力,沖出了重圍,向深山飛馳而去……*
所有悍匪策馬狂追,仿佛捕不到眼鏡蛇,他們亦會沒命一樣。
反到是沒人理那個仍舊趴在地上的我,和……旁邊那匹不知道是誰留下的棗紅色小小小小馬。
待人都跑沒影了,我從地上站了起來,拍了拍這絕對精悍的棗紅色小小小小馬,笑道:“小傢伙,你媽媽呢?是誰這麼忍心將你留下當我的坐騎啊?你還沒有我家四大爺高呢,哦吼吼吼……”
小馬離開了媽媽,來了脾氣,沖我呲牙,噴著口氣。
我立刻屈服在它的淫威下,求饒道:“行,您口氣大,我錯了,不笑了,還不行嗎?”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比較善於和動物溝通,那小馬竟然得意洋洋地抖了下身子,搖了搖尾巴,沖我跺了下蹄子!
我這個詫異啊,只能豎起大拇指,誇讚道:“果然好馬!”
在我的高度讚揚下,小紅棗終於順了脾氣,幫我馱了些從死人身上摸來的金銀,跟在我身旁,一步步向遠處渡去。
至於要去哪裡,我不知道,只想著走到哪兒算哪兒。
也許,過個一年,我可以回‘傾君之時’看看,與那些嫵媚妖嬈的男子們,一同度過嬉笑怒駡的晚年。
咳……又想遠了。
小紅棗陪著我,一步步歡快的蹦達著。餓了,就啃兩口茂密的小草;鬱悶了,就用小腦袋頂頂我的後背,欺負一下我的嬌小;調皮了,就用牙齒咬我的後脖領,非要跟我嬉鬧玩耍。
我卻突然想起了那個愛揪我後脖領的男人,不知道他突出重圍了沒有?
想著想著,竟然覺得無事可做,不如跟去看看。
尋著被踩爛的花草,掃著被蹭掉的枝葉,步步往危險的方向跟去。
卻不想,這一去,竟與眼鏡蛇勾起了剪不亂、理還亂的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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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血色暗面


天色大黑,終於讓我尋著點了火把的方向,覓到生了火堆的帳篷。

無可厚非,眼鏡蛇一定被逮了。
不然,以逃跑者的心裡,一定不敢點火。而此時的火種,看起來,到更似勝利者彰顯功勳的喜悅,歡慶圍捕成功的亢奮。也許,這就是人類的劣根性吧。勝利者總是喜歡將燈火弄得刺眼,用來看清敵人落敗的臉龐,將自己得意的牙齒晃得瓦亮。
掃視一圈,果然在火堆旁,看見被關在大籠子裡,手腳拷了粗重鐵鍊的眼鏡蛇。其他人等,全部無蹤,怕是凶多吉少,死亡慘重。
又將敵軍勘察個七七八八,看得出,他們在等某位重要人物的到來,各個小心謹慎的戒備著。
如果……不現在動手,等那敢動‘烙國’陛下的大人物到來,定然是九死一生,跑都跑不了。
可現在動手,怕也是一生九死。
不知道長期不摸刀的手,是否還能快若從前?
呃……奇怪了,我幹嘛要為了眼睛蛇從操就業?幹嘛要救他?我們不是很熟吧?好吧,就當是幫這具身體從前主人的一個忙好了。
打定主意,讓小紅棗原地待命,從布袋裡拾掇出一把匕首藏入袖口,欲意侵入敵營。
但小紅棗卻以為我在和它玩耍,硬是咬著我的後脖領子不肯松嘴,還左搖搖右晃晃企圖將我轉暈。
努力一掙,硬是將衣服扯開,露出大面積的赤裸後背,無奈地搖搖頭,狠點了一下小紅棗的腦袋,讓它一邊玩去。自己則顧不得那麼多,著手研究起突襲方案。
就在我剛尋到切入點時,一隊人馬急速賓士而來,所有扮演悍匪的士兵,皆肅然戒備。待看清楚來人時,齊齊下跪,恭敬道:“恭迎燕將軍!”
旦見一飛眉虎眼厚唇的威武壯漢從馬上翻身而下,大手一擺,示意眾人起身,聲若洪鐘道:“各位辛苦了!”
所有悍匪齊道:“為燕將軍效忠,誓死無悔!”
火把下,那威武漢子的臉,到也煞氣十足,可見是戰場上長年沁血的人物。
一張兇悍的臉龐上,鑲嵌了一對兒傲視一切的眉眼,當轉向籠子裡的眼鏡蛇時,露出了幾分得意的輕浮之色,出言不遜道:“臣可愛的小陛下,怎麼,翅膀硬了,便想著高飛了?忘記了曾在臣胯下求歡的浪蕩模樣?卻想著逃離臣的愛撫?跑到‘赫國’做甚?莫不是賣了屁股,換得同盟吧?”
此話一出,不但我呼吸一緊,就連所有的官兵皆倒吸了一口冷氣,那眼鏡蛇更是突然抬起頭,慘白著臉孔,抿著仿佛能滴血的紅唇,瞪著那雙陰冷憤怒的蛇眼,咬牙道:“士可殺,不可辱!”
哦?這麼快就學會了我的專用口號?不過,我說那話是為了活命,而你說這話是為了激起敵人的虐待欲?想活著被辱,還是無命被殺?
那不可一世的威武男人,卻不屑道:“好個‘士可殺,不可辱’!看來小陛下去了‘赫國’,到是學了些唬人的口號。”
說完,大刀一揮,斬了大籠子的鐵鍊。伸出鐵鑄般的大手,將眼鏡蛇硬是扯了出來,推到了地上,虎眼一凜,粗聲問到:“你且與那‘赫國’聖上睡了沒有?”
眼鏡蛇仍舊冷著臉,面無表情地反擊道:“睡過之後才知道,原來將軍的威武,不過是在戰場上,到了床上,也不過是軟蟲一隻。”
好啊!我都想為眼鏡蛇擊掌喝彩!果然夠毒蛇夫的稱謂!
那將軍顯然被激怒了,一腳踏在眼鏡蛇的胸口,害其噴出一口鮮血,染了衣衫。
燕將軍喝道:“好一個不要臉的蕩婦!當日與臣胯下婉轉承歡時,怎麼沒有如此嘴硬剛烈?果然是放蕩之人,甘願劈腿被男子壓下身下!既然一個人滿足不了陛下的淫欲,那好,今晚這眾多子弟,也是受陛下好皮相吸引的主兒,就請陛下帶臣好好犒賞一下這些如狼似虎的兵士吧!”說完,又是一腳,狠踢在眼鏡蛇的腰上,將其卷起數個翻。
那些士兵傻了眼,上前不是,退後更不是。
燕將軍大喝一聲:“看什麼?給老子操死這個不要臉的騷貨!!!”
一聲令下,所有官兵樣的禽獸,還有悍匪樣的敗類,皆伸出了淫亂的髒手,想扯眼鏡蛇的衣物。
而眼鏡蛇只是閉上了眼睛,仿佛死一般沉靜,等著這場浩劫。
這一刻,我突然明白為什麼眼鏡蛇企圖挑起戰亂,他似乎是想讓‘赫國’牽制住此禽獸的要害,而為自己爭取奪權的機會。
這樣一個臥薪嚐膽忍辱負重的人,不能不說,到真得有生存下去的資本心機。
不知道為什麼,我竟然產生了一種不忍,一種敬佩。
沒有人生來甘願被人淩辱,但能淡然處之的,定能為常人所不能。
眼見眼鏡蛇的衣服被扯開,露出了起伏有致的精美胸膛,看得一票禽獸都傻了眼,猛吞口水。
我顧及不了那麼多,扯開了衣服領子,露出細緻的肌膚,媚叫一聲,從山坡上滾入了敵軍陣營。
終於停下來的我,聽見眾人的刀劍齊鳴聲,緩緩抬起彎了眉角的眼,蒙朧了起波光粼粼的水霧,嘟起菱唇,揉著自己的臀部,望向那燕將軍,撒嬌道:“好痛哦~~~~”
那燕將軍一愣,揮手示意眾人收了兵器,眼神滿是戒備地盯著我,喝道:“你是誰?怎回出現於此?”
我抬了抬手被捆綁過的淒慘腕處,又指了指眼鏡蛇,看見眼鏡蛇大睜的眼孔,微張的紅唇,努力壓下笑場的衝動,可憐巴巴委屈道:“奴家……奴家就是因一不小心得罪了那人,被他綁在車後,硬是從‘赫國’拖來的苦命人!嗚~~~~奴家好命苦哦……
剛才有悍匪來襲,奴家僥倖逃脫,卻一不小心陷入深山中。只能於黑暗中,沖著光亮,尋至此,想要討口飯吃。請將軍做主,賞口吃食,放我回去吧。”
燕將軍虎眼一掃,將我窺視個透徹,旦見手脖卻有傷痕,身上更是狼狽不堪,便信了兩分;更有悍匪記得我這麼一抹嫩綠色,便對那將軍耳語一翻,使那人又信了兩分,轉而用另一種目光打量著我。
而我也微低著領口,拉起了袍子,將一雙隱約可見的纖細大腿,微微打開到單薄而誘惑的角度,抬起媚笑的臉龐,含了絲勾魂,羞澀道:“將軍……切勿如此打量奴家,奴家的身子敏感得狠,經不起的……啊……”
還沒有等話說完,那燕將軍便鐵臂一伸,將我抱起,手腕卻並不放鬆地扣住我的命脈,嘲弄的淫笑到:“這騷蹄子,定是閣裡出身的賤貨!一日不被操,定然全身難耐。今天,便讓你見識一下本將軍的神勇!”
我紅著臉,嬌羞道:“將軍,奴家服侍完您,您可得把奴家安全的送回‘赫國’哦~~~~”
燕將軍眼波一閃,手指漸漸松了對我的緊扣,粗魯地大笑道:“待本將軍幹過你,讓你走,你都不走啊!”如果我沒有看錯,待我被玩夠了之後,一定是被殺的命運。
這時,那眼鏡蛇卻費力地支撐起身子,扯著被血染得更加紅潤的唇,咳嗽道:“燕將軍,你還要不要孤?”
燕將軍挑眉道:“怎麼?看不得本將軍寵倖他人?”
眼鏡蛇卻似不屑道:“孤只是不想被這千人騎萬人壓,你若還要孤,就扔了那賤貨,過來抱孤。”
燕將軍好似有些在乎眼鏡蛇的想法,略顯猶豫。
我忙伸手撫向自己的下體,浪蕩地呻吟道:“將軍~~~~奴家要嘛~~~~別扔了奴家。將軍威武,兩個一起幹吧,奴家的那裡……緊得狠哦……”
燕將軍的虎眼裡閃出獸欲邪念,無比歡快地哈哈大笑道:“好!”
眼鏡蛇被另一悍匪提了過來,扔在了將軍的腳邊,而我卻暗奈不住,用手撫摸起自己的身子,開始了貓兒似的呻吟……
燕將軍呼吸一緊,大手一伸,往我後面探去……
就在這瞬間,一柄雪亮的刀子,逼在了燕將軍的脖子上!
我緩緩勾起了嘴角,跳下燕將軍僵硬的手臂,踢了下腳邊的眼鏡蛇,笑道:“起來吧,咱走。”
眼鏡蛇仿佛不敢置信般眨了下眼睛,那表情,到是異常可愛到極點。緩緩費力地站起身,從已經僵硬的燕將軍腰上拔出寶刀,亦威脅在燕將軍的另半面脖子上,對所有兵士,喝道:“滾開!”
結果,沒有人肯讓,皆等著將軍的命令。
我手起刀落,將軍的耳朵瞬間掉在了地上,血噴射到我的臉上,熱熱的。
那將軍一聲悶哼,身體僵硬若石,我掛著滴血的笑容,異常溫柔道:“讓開吧。”
嘩啦一聲,所有官兵讓開了路,皆倒吸著冷氣望著我。
眼鏡蛇亦是眼波一頓,掃向我,續而繼續前行。
燕將軍忍著痛,咬牙道:“敢問閣下,是哪路人馬?小小年紀,竟然如此心狠手辣!”
我輕佻的笑道:“鄙人乃天山人士,無所謂哪路人馬,皆因各國都有我等組織,以懲惡揚善為己任,不求回報,但求裝得清高,被贊情操。
今,路見不平,扒刀相助,實乃無聊之舉,還望將軍海涵。
至於這心狠手辣之說,吾這一向以心慈手軟樂善好施為最高行為宗旨之人,怎會如將軍言之不堪?誰家過年不吃頓豬肉?吾亦不過揮刀砍了豬耳,且豬頭尚在,何來殘忍殺生之說?
將軍,言重了……”
噗嗤……一聲輕笑。
我迅速轉頭去看,只看見眼鏡蛇的後腦勺。待他轉回頭時,又是那副冰凍三尺的嘴臉,仿佛那聲輕笑,從來不曾發出過。
我無比鬱悶地轉回頭,繼續起自己詭異多變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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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二。嗜血本性


山林裡黑糊糊的,一邊防範著燕將軍的反擊,一邊一腳深一腳淺的走著,每每不小心,都用刀割破了燕將軍的脖子肌膚,聽著燕將軍的隱忍冷吸氣。

最終,燕將軍從第一次被我氣抽的空擋中緩和出來,再次出聲道:“請閣下拿好你的匕首!”
我忙賠笑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手抖,手抖。”
燕將軍哼鼻道:“閣下動手快若雷電,害本將軍防範不及,哪裡會抖?”
我了然笑道:“哦……雖然事實如此,但燕將軍卻非要說破,那只好請將軍忍忍這小刀嗖嗖之風,以泄我心頭之火。亦請將軍擔待些,我這無血不歡的怪癖行徑
不過,在下可以保證,手頭有那麼些分寸,還不至於把將軍直接弄死。但也請將軍勿要輕舉妄動,畢竟……倫家好久不拿刀子,會怕怕哦~~~~”
那燕將軍一抖,應是咬碎了牙,往肚子裡咽,在也不肯與我說話。
打聲響亮的口哨,小紅棗撒歡兒地跑到我身邊。我從它背上的包裹中掏出根特粗的繩子,打算給將軍大人捆綁上。
眼鏡蛇疲憊地拖著鐵鍊,道:“那個不管用。”
我點點頭,問:“那,捆綁你的鐵鍊能管用嗎?”
眼鏡蛇虛弱道:“此乃百年玄鐵,大師錘煉,非孔武之力能掙開。此鎖,亦是精通八卦機關之人設置的玄機。鑰匙卻被孤收起,藏在了宮中。”看來,這東西是將軍特意為眼鏡蛇打造的,而眼鏡蛇卻也聰明地順走了鑰匙,藏了起來。
我逼近刀子,問將軍道:“你呢?手頭有鑰匙沒有?”
將軍冷哼一聲,不做回答。
我學著眼鏡蛇,陰森森地笑道:“看來,你是非暴力不合作了!”
燕將軍已然享受到我激烈的手段,便端著駕式,粗嗓門道:“鑰匙只有一把,已被宵小之徒藏起!”
我哦一聲,滿足了好奇心。順手操起一根大木頭,照著將軍的腦袋狠砸了下去,看著他晃悠悠地倒在了自己的血泊中。
轉而從小紅棗背上的袋子裡,摸出一根鐵絲,對眼鏡蛇道:“坐下,我試試。”
眼鏡蛇詫異的望著我,到也聽話地以樹做掩護,坐了下來,將腳伸出,放到我面前,問:“點著火石,可好?”
我搖頭:“就摸黑吧,太亮了我不習慣。”汗……一句話,暴露了自己順手牽羊的好習慣。
聚精會神,將鐵絲探入那接壤的孔中,輕巧地撥弄著,側耳聽著音,微微轉動試了試,續而將鐵絲來回彎折成兩根,又探入那洞孔,摒住呼吸,前勾後抑,輕挑快提,只聽哢地一聲,鎖心彈開了。
如此繼續,將眼鏡蛇手上的鎖鏈也打開,又轉身將那將軍拷好,才拍了拍手,道:“成了!”
眼鏡蛇沒有指天跺地大加讚揚我,更沒有突然投懷送抱的依偎向我,更沒有激動萬分的擁抱住我,只是掃我一眼,沉聲道:“既然你能打開此鎖,做什麼不早些為孤解開?”
我愣了愣,坦白道:“你也沒說讓我幫忙解鎖啊。”
眼鏡蛇與黑暗中,狠磨了兩下牙,切齒道:“那你就不幫孤解?”
我絕對無辜的聳聳肩膀:“我不是怕您的臨空一腳嗎?主子不讓做的事,奴婢一定不敢善做主張。”
眼鏡蛇瞪我半晌,突然閉上了眼睛,倚靠在樹幹上,道:“孤餓了。”
我踢了踢已經清醒卻莫不做聲的將軍大人:“這頭野豬,主子想烤幾分熟?要是怕肉不新鮮,咱就卸條胳膊吃個新鮮,明天再吃另一隻。”
燕將軍突然睜開虎目,瞪著無比刺眼的恨光,凶視著我。
我呵呵一笑,拿起刀子,悄然逼進,使那將軍大人立刻閉上了眼睛,等著屈辱的砍殺。
而刀,卻沒有落下,我只是紮起了一條蛇,利索地將其解剖,扯出蛇膽,送至眼鏡蛇面前,問:“同類,你吃不?”
眼鏡蛇看看蛇膽,看了看我,搖了搖頭。
我小嘴一張,蛇膽入口,咕嚕一聲,咽下肚子,還吧嗒一下嘴,簡直意猶未盡。
撇了蛇,打在某個潛伏在周圍的敵人頭上,聽見一聲突然驚嚇到的冷吸氣聲。
我笑道:“老子餓了,限你們半個時辰內,弄兩隻烤得金燦燦的兔子來,不然,就卸了你家將軍的大腿,生啃著吃!”轉而對眼鏡蛇道:“你還想吃點什麼?要不要來兩壺酒?”
眼鏡蛇仍舊閉著眼睛,調節著受傷的身子,低聲到:“好。”
我大喝:“聽見沒有?要兩壺好酒!!!別想著給老子弄什麼迷藥毒藥,老子若頭腦發昏,一定一刀抹了你們將軍大人的脖子!若死了,你們的將軍大人也必然要陪葬!”
大約半個時辰的功夫,兩壺好酒,外加兩隻烤得金黃的兔子,被一個小兵送到我們面前。
食物呈現於眼前,眼鏡蛇掏出一根似銀非銀的東西,在兔肉上面紮了紮,在酒水裡攪了攪,道:“吃吧,沒毒。”
我撕條兔子腿就猛啃了起來,只覺得香氣滿口,愜意非常。
那將軍大人繼續用眼死瞪著我們,硬裝起了鐵骨錚錚的漢子。
吃好喝好後,我打了個響亮的飽咯,對眼鏡蛇道:“休息夠沒?”
眼鏡蛇點點頭,站起身,道:“走吧。”
我狠狠踢了那將軍大人一腳,喝道:“站起來!”吃飽的人,果然有勁了,就連踢出去的這腳,都是虎虎生威地。
轉而,對所有跟來的士兵,叫囂道:“從現在開始,若還有人敢偷偷跟來,老子每發現一人,便挖將軍大人一塊血肉!你們……可聽清了?”說完,狠踹一腳將軍大人,繼續上路
不出意外,那幫賊人竟然死心不改,一不小心踩了樹枝被我聽見,當即刀子一轉,對準將軍大人的腰側,就挽下一塊血淋淋的鮮肉!
隨著我的手起刀落,將軍大人發出痛徹心肺地哀嚎,震得林子中的鳥兒撲撲亂飛,擾了不少動物的好夢,嚇哆嗦了不少覓食者的腿腳,當然,最大成效,還是嚇退了企圖跟來的敵人。
我踹著將軍大人,領著眼鏡蛇,東躥西躥地晃悠著,終是于天亮十分,尋到一片湖泊處。
眼鏡蛇將那將軍大人點了穴道,扔在一旁,兩個人輪番地簡單清洗了一下染血痕的身體。
眼鏡蛇掃視了一眼周圍,道:“此湖泊離昨晚的敵營不遠,昨晚且好似從此走過。”
我一邊玩著水,一邊說道:“那就對了,走遠了,就不安全了。前一刻,那些追蹤的人,定然尋著血跡腳痕找來,但,就算他們的追蹤在厲害,亦是遇水則弱,根本無處可尋。只能靠隱約的痕跡,大膽的推斷,往下游尋去。而這一刻,我們又繞了回來,足夠他們敲破腦袋血濺三尺也想不到地,哦吼吼吼……啊……”
要說,人啊,還不能太放鬆,這一個不警覺,竟讓那將軍大人衝破了穴道,迅速躥起,用鐵鍊將我的脖子緊緊勒住,大喝一聲:“別動,不然就勒死你!!!”然後張狂地咧著臭嘴,粗聲笑道:“哈哈哈哈……就憑兒等計量,竟也想將本將軍降服?呸!簡直是妄想!”
眼鏡蛇瞬間戒備,以絕對凜冽的氣勢,極其兇殘地目光,狠狠注視著將軍大人的一舉一動,字字陰冷若冰河般,道:“放、開、她。”
將軍大人無恥下流地輕佻道:“放開他?本將軍怎麼捨得放開這賽雪瑩白的肌膚?瞧瞧著細緻的後背,不知道一口啃下去,會不會肉鮮味美、血肉模糊?若活剝皮後,是否仍舊瑩白如此?”說完,又使勁勒了下鐵鍊,害我漲紅了臉,大口喘息著。
眼鏡蛇卻面無表情的舉起了大刀,字字清晰道:“你以為孤就這麼在乎那個玩物?將軍相信孤,孤很樂見此刀穿過她的胸膛,刺入將軍的身體裡!”
將軍大人身體微僵,恨聲道:“若本將軍死了,吾弟定然將爾等殺之,以洩恨!”
眼鏡蛇眼含破釜沉舟道:“既然如此,將軍就下黃泉,去等孤吧!!!”
說完,大刀沖著我的胸口就猛刺了過來!
身後的將軍大人,下意識地想要丟棄我這個拖累,繞來鐵鍊,打算迎擊眼鏡蛇的大刀!
就在這萬分危機的一刻,我卻選擇將手中的短刃回手逼上了將軍大人的喉嚨!只感覺胸口涼氣一閃,眼鏡蛇的大刀瞬間側劃,旋轉出一個漂亮的弧度,亦逼在了將軍大人的頸側,續而猛烈地喘息著。
這瞬間的變故,讓我和眼鏡蛇皆是一愣,卻使那將軍大人瞬間瀕臨崩潰的邊緣,失聲嚎叫道:“本將軍不甘啊!!!!!!”
“閉嘴!!”我和眼鏡蛇異口同聲地喝道。
與此同時,眼鏡蛇仿佛牟足了勁頭,瞬間點了將軍大人的幾大要穴,使其暫時無法動作。
我收了刀,站在一旁,看著眼鏡蛇再次揚了大刀,語氣若幽靈般陰冷地問:“剛才,你是用哪只眼睛看她後背的?”
將軍大人冷哼一聲,沒有理會。
眼鏡蛇手起刀橫,只聽一聲劃破明媚天空的慘叫響起,將軍大人雙目齊廢,瞬間湧出了大量的血痕,與眼漿混合在一起,恐怖地流了滿臉。那身子卻因為暫時動不了,而越發因痛楚不停地抽搐著,仿佛每一下,都哀嚎著疼痛!
眼鏡蛇又繼續問道:“剛才,你又是哪只手,勒得她?”
將軍大人撕心裂肺的嚎叫聲仍舊繼續,根本沒有時間搭理眼鏡蛇的問題。
眼鏡蛇卻自言自語道:“既然將軍不肯說,那……孤只好將這兩隻手,都砍下來了。”
此刻,那將軍大人卻來了英勇之勁,瘋了般狂吼道:“想本將軍戎馬一生,豈是兒等宵小之徒所恐嚇得了的?你個人盡可夫的蕩貨!當初,若不是本將軍保你,你豈會順利蹬上皇位?如今,吃水想忘打水人?哪裡那麼容易!本將軍要天下所有人都知道,你是個賣屁股的騷貨!啊……!!!”
眼鏡蛇瞬間兩刀,砍了將軍大人的左右手,自言自語道:“真髒啊……”
那將軍大人痛得全身抽搐,卻更加哈哈大笑道:“砍吧!砍吧!待吾弟將你剝了衣,扔進軍營裡,犒賞三軍時,你就知道,自己就是個賤貨!讓男人操地賤貨!!!無論你如何放肆,終是我胯下的玩物!終是舔噬我巨物的騷……啊……!!!”
我將那染血短刃從將軍大人的口中緩緩抽出,與手中輾轉把玩,憨憨地笑道:“不好意思哈,倫家心地善良,粉純潔地一嬌嫩女娃,聽不得這些污言穢語,會學壞地,你……可別怪倫家不讓你說話啊。
不過,倫家就事論事的說,你與那臭屎真是沒什麼區別!人家往外拉屎排臭,你卻硬是往裡裝屎頂臭!還有臉到處說?果然是不世之賤痞!”
手中冷刃彈起,被眼鏡蛇一手接住,旋轉著手柄,向下一揮,正好刺入將軍大人的跨下位置,硬生生割下了某個污穢的小東西!
只見那將軍大人眼眶空洞,口中鮮血如注,殘缺了手臂,下身更是泥濘不堪,整個人倚靠在斜坡上,慢慢被自己的血液淹沒著……
我哼了哼鼻子道:“現在,你就慢慢沁泡在自己的腥臭中,等待著死亡來臨吧。我可以很負責的告訴你,此過程,絕對是一種地獄烈火般的煎熬。”
眼鏡蛇的眸子裡,劃過報復後的快感,整個人都仿佛瞬間清亮了許多,卻仍舊沒有笑容的問:“為什麼不殺他?”
我坦白道:“我是想試驗一下,咬舌自盡到底是不是荒謬的說法。”
眼鏡蛇卻道:“斬草不淨,後患無窮。”
我掃了那血人一眼:“世界上,總得出現那麼幾個恨我入骨之人,若都死了,我的警惕性會降低,這樣不好。”續而一笑,反問道:“你問我做什麼?我跟他也沒什麼深仇大恨,你怎麼不殺他啊?”
眼鏡蛇看都不看那血人,陰森森道:“孤且看看斷舌斷根斷臂的將軍,是否還能繼續呼嘯戰場,權傾朝野!”說罷,大步向它處走去。
我望著眼鏡蛇的背影,拍了拍我的小紅棗,向相反的方向走去……
在我的過去式裡,從擁有了另一個名字‘刃’的那天起,我便知道一個道理:善良,是為那些受寵女人準備的最好武器,卻不是面對敵人時的生存法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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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三。一笑傾國


沒走兩步,眼鏡蛇的聲音便於身後響起,非常不自然地喚道:“喂!你去哪裡?”

我回過頭,笑道:“隨便走走,不一定會在什麼地方生根。你照顧好自己,我們後會有期。”
眼鏡蛇卻霸道起來:“孤許你跟在身邊,不許走!”
我擺擺手:“還是別了,不然,哪天我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我想,任何一位帝王都不會允許,一個知道他曾被男人壓的人存活於世。
眼鏡蛇眼神一暗,身體微頓,卻在下一秒,大步向我走來。
我忙出口威脅道:“別強迫我,不然,沒你好果子吃!”
眼鏡蛇站在我面前,用他最厲害的一招,以眼睛死盯著我瞧,非要透過我靈魂的視窗,窺視我最真實的內心世界。眼鏡蛇的眼,是執著的,卻含了一絲莫名的緊張在裡面。緩緩開口,字字冒陰風道:“你……嫌孤髒?”
若不是他沒有微眯眼睛,我都要懷疑他會於瞬間下手弄死我。
不過,看他那緊緊攥得泛青的手指,到也讓我必須提起精神,小心而認真的回道:“如果就那事而言,我並不覺得你髒,而且……還欽佩你幾分。畢竟,你是一國君主,卻能忍辱負重,能屈能伸,不因時局不利而放棄,不因百般嘲弄而輕生,這樣的人,是有資格站立的。其實,很多時候,死比活,容易多了。生存,亦需要一份勇氣。”
眼鏡蛇仍舊緊緊逼視著我,仿佛若從我眼中看出一絲的輕浮,就會一口叨向我,弄個毒盡人亡!
兩個人,就這麼叫真兒似的對視著,直到眼鏡蛇莫名其妙地將我抱入懷裡,我仍舊迷茫于這個男人突然間的喜怒問題,卻知道,他的手臂,收得很緊很緊……
這一抱,又是幾分鐘的時光,直到我輕咳一聲,眼鏡蛇才冷著臉,放開我的身子,卻又意想不到地將自己外衣脫下,披在了我身上,轉而拉起我的手腕,就要往他認定的方向走。
我呲了下牙,眼鏡蛇便停了下來,目光落在我的手腕處,皺了皺眉,抬手,將我的手腕提到自己面前,看了看,又緊了緊眉,突然低下頭,伸出紅潤的溫舌,舔上我浮腫破皮的傷口!!!
這一舔,非同小可!
我兩條腿當即就沒出息的軟了,身體本能地急著往回縮,卻被眼鏡蛇緊緊的扯出,硬是將傷口的裡裡外外全部舔了個乾淨!這只舔完了,又換了另一隻。
而我,已經完全木了。
待眼鏡蛇舔噬乾淨後,我忙習慣性的送上帕子,卻被眼鏡蛇瞪了滿嚴厲的一眼,嚇成內傷。只能尷尬地收了帕子,不由自主地問些不知所以的話:“怎麼……怎麼……這樣?”
眼鏡蛇投來冷眸,反問:“為什麼去救孤?”
我一不小心舌頭打卷,愚笨而磕巴的回答道:“想救,就……就……救了唄。”
眼鏡蛇掃眼我呆傻的樣子,突然發出一聲極輕的笑,仿佛學著我的口氣,回道:“想舔,便舔了唄……”
雖然,眼鏡蛇回了我的話,但,我卻仿佛什麼都沒有聽到一般,整個人,已經在他綻放笑顏的那一刻,傻了……
陽光明媚的早晨,波光粼粼的湖泊,一攏銀袍的蛇樣男子,突然對你玩偶一笑,那瞬間瀲灩動人的眼睛,仿佛流動著勾魂奪魄的媚光;那紅潤至極的唇畔,悄然上仰成誘惑的弧度,若飽滿的果實那樣誘人啃噬竊香;那眉宇間的濃重陰戾,在頃刻間煙消雲散,整個人,仿佛專是那為誘人而生的妖孽,眼波動盪裡,眼角微挑處,皆是蠱惑芸芸眾生的嫵媚姿容。
在心臟偷停後的一瞬,我突然明白為什麼眼鏡蛇不笑了,因為這樣的笑容,怕是在無形中散發出一種難以形容的勾引語言,就如同極品媚藥般,讓所有窺視者,都無法逃脫這份異常嫵媚的妖嬈。
而,這種媚惑對於‘烙國’的君主而言,已然成為一種精神上的侮辱。
因為,沒有一個男人,會期待其他男子看見自己的第一眼,就想著將自己壓倒,徹底地征服在身體下。
咳……當然,倫家閣裡的小倌除外,因為那是收費地。
不知道……我若建議眼鏡蛇收費,他會不會伸出那冰冷的手指,掐死我?然後,掏出帕子,擦啊擦?
失神的空擋,眼鏡蛇又恢復成原來的冷氣臉,練習著學無止盡的抻麵藝術,出口傷人道:“傻了?”
我深吸一口氣,感言道:“若你將來不做皇帝,也餓不死。”
眼鏡蛇顯然來了興趣,問:“如何?”
我繼續發揮自己誠懇坦白的語言魅力,義薄雲天道:“若不做皇帝,就來我閣裡當清倌,准一笑傾城,再笑傾國……喂,眼鏡蛇,你去哪裡啊?不和我一起走啦?等等,等等……”
屁顛屁顛地跑到眼鏡蛇身邊,小心翼翼地伸出胳膊肘,撞了撞眼鏡蛇的胳膊,見他沒有反應,又萬般小心的撞了撞,以耗子向貓求婚的表情,扯動嘴角笑道:“生氣啦?倫家是無心的,真的。別往心裡去,好不好?算是我錯了,我賠罪還不成嗎?喂,你個大男人,別太小氣了,笑一笑嘛,就笑一個,拜託啦……乖乖,就笑一個吧!大爺,賞個笑臉吧!”
“噗嗤……”眼鏡蛇果然沒招住,上揚起紅唇,輕笑出聲,抬起腳,往我右半球踹去!
我哎喲一聲,倒地。
眼鏡蛇不緊不慢道:“裝死?起來。”
我咬了咬牙,硬是從地上爬了起來,笑道:“趕明兒個,給你做個足球,就憑你這腳力,一準踢進世界盃。”
眼鏡蛇卻沒有聽我的調侃,臉色下沉,陰戾四起,指了指我腿,寒聲問:“怎麼了?”
我晃了晃膝蓋:“好像是傷疤裂開了。”
眼鏡蛇蹲下身去,挽起我的褲角,手指微微一頓,壓抑著憤怒,沉聲問:“怎麼傷的?為甚不告訴我?”
“呀!眼鏡蛇,你不自稱為孤了?”我詫異。
眼鏡蛇抬起頭,用那雙精悍銳利的眸子使勁唰唰著我。
我不自然地扯了下嘴角,道:“在‘赫國’皇宮時,摔的。本來快好了,這兩天總被你當球練腳力,自然就裂開了。”
眼鏡蛇的眸子裡,劃過一絲惱火的光,站起,看向小紅棗,命令道:“上馬去。”
我忙搖頭:“您可別逗了,就小紅棗那大腿,都沒我的粗呢,我可不去殘害現在的小紅棗幼苗,將來的寶馬良駒……”
聲音嘎然停止,原因無它,只因眼鏡蛇的背影在我面前蹲了下來,陰沉道:“上來。”
我想,這眼鏡蛇以前被將軍壓,現在又被我壓,怕是不妥,最好拒絕,免得他哪天尋思過味兒來,將我也哢嚓掉,就不妙了。
猶豫間,眼鏡蛇不耐煩地喝道:“你給我上來!”
我這人,最怕就是領導命令,這不,下意識的趴了上去,被眼鏡蛇托著屁股背了起來,聽見眼鏡蛇難得的嘮叨:“你這個女人,還說會照顧好自己,腿都傷成那個樣子,竟然還跑了一夜的路!活該你痛死!”
我趴在眼鏡蛇的後背,咧嘴笑著打趣道:“傷了才好,不然,哪裡給我親近主子的機會啊?”
眼鏡蛇微頓,繼續道:“你……別叫我主子了,聽你叫,總覺得怪味甚重。”
我笑嘻嘻的回道:“那還是叫眼鏡蛇吧?我覺得我起的別號,特有象徵意義。”
眼鏡蛇沒有繼續糾正我,反道問:“你姓什麼?”
我驚訝:“你不知道啊?”
眼鏡蛇用鼻子哼了聲:“別跟我說你失憶了,那個故事版本,我不想聽。”
沒有想到,尖銳的眼鏡蛇到是不玩虛的。我到也爽快道:“好!倫家就正式告訴你,我姓江,單名一個山字,夠霸氣不?”
眼鏡蛇沒有搭我的話題,只是背著我繼續前行著,口中吐出了三個字:“烙非籬”
我點頭讚美道:“不分離,也是一件美事。”
眼鏡蛇腳步頓一下,胸口起伏一下,牙齒磨了一下,道:“籬笆的籬!”
我呵呵笑著:“更好,更好,一個籬笆一面牆,沒有籬笆沒有牆,自由自在,多好。”轉而伸手扯了扯眼鏡蛇的長髮,逼問道:“說,我的名字夠不夠霸氣?”
眼鏡蛇仿佛無奈地點了點頭,道:“霸氣。”
我再次訝然:“你什麼時候這麼好說話了?”
眼鏡蛇腳步不停,卻異常清楚的告訴我:“為了我的發,必然要好說話。”
我因眼鏡蛇的話,笑得前仰後合,直拍著他的肩膀道:“丫,滿搞笑的。”
眼鏡蛇不語。
我望了眼一望無際的山脈,問:“我們要去哪裡?”
眼鏡蛇眺望向遠處的朦朧,堅韌道:“回‘烙國’。”
我問:“這麼著急做什麼?怕你的皇位跑了?”
眼鏡蛇回道:“燕將軍還有個弟弟,若他不在,兵權必然要落入那人手中,到時,我仍要受制於人。”
說到將軍,談到兵權,定然想到獅子,我不自覺地發出淡淡的歎息。
眼鏡蛇沒有問為什麼,半晌,卻道:“我和他……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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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四。非男非女


也許是將軍大人的屍體被發現,也許是將軍弟弟大發雷霆,回‘烙國’的路,變得處處殺機,步步關卡,兇險異常。

仿佛每走一步,都有陷阱;每到一個地方,都會突然跳出一夥人,揮動大刀,將你剁成肉泥,以慰祭某某在天之靈。
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還跟著眼鏡蛇,也許,是不放心這樣一個花前一笑,綠盡芳洲的男子,獨自上路吧?或者,是眼鏡蛇的態度讓我不得不跟著。
雖然他沒有說什麼狠話,放什麼威脅恐嚇,或者許諾金銀美男軟語相求,但卻處處以我為伴。讓我覺得,若是自己現在離開他,就如同在他身體上砍一刀似的,弄得前後不得,只好跟著。
眼鏡蛇說,他是潛出來的,若能出現於皇宮中,即使那燕王起了殺念,亦不能魯莽動手。
我只能告訴自己,就把他送回‘烙國’皇宮,然後,就離開,絕對不停留!就當是為報答他曾於危急逃命中,揮刀砍掉我手腕處繩索的報答。
於是,兩個人,一匹光吃不馱人的紅棗小馬,就這麼跋山涉水地穿越于山嶺間,往‘烙國’皇宮前行
累了,兩個人倒在樹下休息,仰望著樹葉縫隙下的斑斕;渴了,噘著屁股,捧起清泉,咕嚕口清涼;餓了,四下尋得兩個全生的野果,用袖子擦擦,快啃兩口,咽下充饑。為了不起炊煙,不招惹追兵,硬是看著兔子撞在樹上,都沒有烤來吃。就這樣,還被大批量地敵人追著趕著地喊打喊殺。
氣極了,便沖下山去,買了上好的車馬布匹,安置了小紅棗的舒適生活,一頓天翻地覆的搗動,便成了現在這副模樣……
一頂豪華得近乎爆發戶的大馬車;一個衣著鮮豔、誇張耀眼、裹金鑲銀的浪蕩小爺;一個柔若軟玉、輕依軟踏、粉黛低垂的國色天香;一個衣著光鮮的大牌馬夫橫行直壯地趕著馬車,所到之處,皆踏得馬蹄飛響,嗆得人咳聲乍起,驚的人四下逃竄,糊得人不敢上前。
我舒適地依靠在軟墊上,品著小酒,看著美人,直歎生活的真正享受,無外乎如此。
只是……那美人好像眉頭緊鎖,一直用那雙怨恨地蛇眼,緊緊索著我,讓我有些食不知味,直歎豔福難享。
要說這美人,那簡直杏臉桃腮、霧鬢雲鬟、皓齒蛾眉,那一身落花水粉裙,更襯得那嬌羞姿色,清雅了幾分。
若不看美人眼睛,單單是那果實般晶瑩欲滴的紅春,便以丟了七魂八魄,從此,沉迷與此。
只可惜……
那美人不肯閉眼,一直玩著習慣性的遊戲,若遇見敵人的眼鏡蛇般,緊緊盯著我看。
咳……不錯,此冷蛇美人,即是我們唇紅齒白冷酷無情地‘烙國’陛下,烙非籬是也!
話說,槍桿子底下出政權。我們這是,化裝師手下是硬道理!
沒錯,那個滿身金銀的放蕩小哥,便是我;那個張眼嚇人閉眼美人的漂亮姑娘,便是眼鏡蛇了。
雖然一開始,化裝完畢,他那雙蛇眼是眯了又眯,再眯了再再眯,看得出,連吸我骨髓的心思都有了。
可我卻只能動之以禮,曉之以情的說:“當敵人滿山滿野找不到我們的蹤跡後,有些不錯智商的人,就會想到,我扮女裝,你扮男裝,混入人群,進入‘帝都’。”
眼鏡蛇的眼從迷成縫隙的狀態下,一毫米一停頓地張開了,一個字都沒有說,大步往外走去,且比我曾經的女裝,更加……孔武有力!呼……我的心,終於平衡了。
屁顛跟在其身後,上了馬車,讓從妓院買來的兇猛護院車夫,將我們送至‘帝都’。
從一上車,蛇美人就跟我鬧彆扭,一句也不說,只用那雙陰氣甚重的眼睛荼毒著我脆弱的小心靈。
到晚上住店,仍舊是一副你最好跟我說話,說話我就掐死你的樣子!
在這樣的冷空氣下,我憑藉著雜草般的生命力,到也在眼鏡蛇的怨念中,遇兵則兵,遇匪則匪,遇官則大爺的混了過去,好吃好喝好日子的沒再遭什麼罪,一路行來,到也順風順水。
顛簸了兩天,到也勉強混到了‘帝都’城門不遠處。眼見進入政治的旋渦處,內心未必平靜,但美人佳色在坐,還是享受為主,煩心為輔吧。
提起酒壺,仰脖……
奔跑的馬車突然一停,害得我佳釀強行入喉,咳嗽得滿臉通紅。
外面的馬夫回道:“爺兒,入城關檢。”
簾子被官兵掀開的瞬間,那粉紅佳人突然扭轉頸項,若嬌羞的花兒般,倚靠在我的身上,將臉埋藏在我的頸窩處,仿佛情人般耳語依偎著。那細微的呼吸,落在我的脖子上,麻麻的。
我伸手攔住美人的小蠻腰,含著淫蕩的笑,抬眼向掀簾的士兵望去,順手扔出去一個大銀元,道:“小哥,買酒喝。”
那官兵掃眼我們,便笑嘻嘻地收了銀子,道:“您好走。”便放行了。
簾子落下,耳邊仍舊傳來那官兵得了銀子的興奮聲,與兄弟們挑侃道:“這上頭讓找身高七尺的美色男兒,怕不是床上缺少此類尤物吧?”
另一兵士嘿嘿笑著,道:“上頭的事,誰能說得准?咱還是值好班,回家抱老婆,睡大覺!”轉而道:“不過,要是能找到那美男兒,沒准,上頭一高興,賞了,咱也能去那‘綻顏閣’裡,嘗嘗紅牌的消魂滋味,嘿嘿……”
聲音越來越遠,逐漸被車軲轆的聲音所取代。
我拍了拍眼鏡蛇的小蠻腰,笑得菱唇大咧,幻想道:“我這要是將你交出去,是不是也能得了賞銀,然後到閣裡轉一轉,嫖上一兩個紅牌,嘗嘗其中的消魂滋味?哎喲……”
眼鏡蛇突然在我腰上掐了一把,掐完後,兩個人,都愣住了。
半晌,我緩緩道:“我……我從來都沒有掐過人。”
眼鏡蛇仿佛高傲得不可一世,支起倚靠在我身上的身子,不屑道:“你也算是女人?”
說完,兩個人,又愣住了。時間滴答而過,在寂靜的空間裡,我突然爆發了轟然大笑,笑得四肢抽筋,眼淚橫流,斷斷續續不可就要地喘息道:“哈哈……對……對……我不算女人,哈哈哈哈……你算,你算!”
這一笑,果真將眼鏡蛇笑怒了,長臂一攔,將我捆於懷裡與軟墊前,眼波爍爍,恨聲道:“瘋婦!”紅唇一低,便落在了我的唇上……
基於突然遭遇蛇吻的正常反映,我應該是倒吸一口冷氣,結果,卻吸進來一條潤滑的舌頭。腦袋正常的反應慢了半拍,待想過味兒來時,只能忙著往外頂眼鏡蛇的舌頭。結果,可想而知,兩條舌,就這麼攪拌到了一起……
那種酥酥麻麻的感覺再次湧了上來,導致我砍向眼鏡蛇的手刀,慢了整整一拍,被眼鏡蛇一把抓住,壓在了身側。
眼鏡蛇因要控制我的突襲,而抬起了頭,卻牽連出兩人混合的口水,劃出一道晶瑩剔透卻曖昧異常的銀絲,接連著彼此曾經探索親密過的部分,將這個突然而至的吻,渲染成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不知何時,眼鏡蛇凝視著我的眼,緩緩綻放出笑顏。
瞬間,將那水洗的紅唇襯得更加妖豔耀眼,若飽滿的紅色櫻桃再次邀人品嘗;將那染了眉梢眼角的笑意,變成刻畫到骨子裡的嫵媚妖嬈;使整個人看起來若極品的媚藥,引人難耐而躁動。
咕嚕……
對不起大家,是我咽下了一口超級大分量地口水。
恍惚間,整個人,仿佛受到蠱惑般,心跳不自覺的加快,直到將眼鏡蛇反撲到身下,才驚覺自己的純爺們行為。
臉上一紅,剛想退場,就聽見外面有馬蹄追趕,怕是在無形間,又引起了什麼人的懷疑。
當即俯身吻了下去,猴急地脫下自己的外衣,略顯粗暴地扯開眼鏡蛇的衣衫,露出半面精緻的臂膀,於上面,狠狠吸出兩枚紅色的情欲草莓,並著手伸入眼鏡蛇的裙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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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五毒蛇媚吻


馬車被迫停下,簾子瞬間被掀開,我趴在眼鏡蛇身上的淫亂景象,完全曝光在一位將領眼下,以及數位官兵眼中。

我嚇得腿一抖,忙將自己的外衫覆蓋在眼鏡蛇的上身處,恰到好處地蓋住眼鏡蛇的喉結與胸脯,僅僅露出一偶被我允紅的香肩,和因情欲而緋紅的漂亮臉蛋、飽滿紅唇。
聰明的眼鏡蛇選擇將眼睛閉上,更顯得萬般嬌羞千般柔媚。
我因好事破壞,而氣喘吁吁地粗著嗓門吼道:“做什麼?看老子春宮圖嗎?你是哪個將軍麾下的?MD!都反了!!!”
那將領因我的怒吼,而傻了眼,卻很快鎮定下來,上下打量我一眼,不太敢確定我的身份,略顯客氣道:“敢問閣下從何處來,要往何處去?”
我用鼻子哼了哼,完全目中無人地順手扔出去一塊牌子。
那將軍接住,看了又看,忙對我行了軍禮,恭敬地將牌子送了回來,解釋道:“大人息怒,屬下亦是按照燕王的吩咐,尋一人。打擾了大人,還望大人不計小人過,屬下這就為大人開路,護大人前行。”
但見人家如此客氣,便知道自己在將軍大人身上順得這塊牌子比較管用。
不過太過傲慢將事情弄砸,便掃了眼蛇美人,淫笑道:“開路就不用了,本大人還有事做,不方便有人同行。”隨即,掏出一張銀票,塞到那將領手中,用是男人都懂得眼神,邪笑道:“兄弟得空也去樂和一下,算本大人請客。”
那將領掃眼銀子數量,剛想推託,見我不耐煩地一皺眉,便收入了袖中,對我拱手放行:“大人,好走。”
我用聰明人不用多說的表情掃了眼那將領,在簾子放下的一刻,又猴急第撲向眼鏡蛇,淫笑道:“寶貝,爺兒來了……”
“嗯~~~爺兒~~~輕點~~~~嗚~~~~奴家受不住的~~~啊~~~~”
“給爺兒夾住了!”
“嗚爺兒~~~太大了~~~~哦~~~~嗯~~~~撐壞了~~~~壞了~~~~~~啊~~~~~~”
馬車越行越遠,只留下一群流著口水的城門兵,眼巴巴地盼著下班後,去那窯子窩,找找自己的老相好,也這麼銷魂一把,風流一世。
馬車裡,我又一人飾演起兩個角色,叫得那叫個生動賣力。
最後一聲驚呼,是因為眼鏡蛇翻身又將我壓在了身下,眼裡含了莫名的欲火,沙啞著嗓子,恨聲道:“你一個女兒家,怎麼就好意思如此叫嚷?”
我無辜道:“那行,我不叫了,你叫吧。”
眼鏡蛇眼中陰氣四起,緩緩低下頭,咬牙道:“那好……你便叫吧。”
我:“啊……???”
誰能想到,眼鏡蛇竟然如此歹毒?一口吻住我不說,還順手扯下我的褲子!又轉手去拉扯自己的裙子,只是……拉了半天,竟然無果!他越拉越惱,最後,竟然起了欲撕之而後快的心思。
到是我,已經從剛開始的震驚,到最後的爆笑,完全沒有形象地直捶著軟墊,一句情真意切的話,將眼鏡蛇所有的想法熄了火,卻也差點慘遭蛇咬,死得其所。
我說:“你穿著女裝這麼猴急,怎麼那麼象一次一收費的速賣妓女呢?”
****************
進了城後,尋樂僻靜處,下了馬車,遣退車夫,換了粗布衣衫,與茶樓裡打聽了最新的情報,知道前幾日,燕王大怒,卻沒有傳出因由。
我想,他一定是發現了哥哥的屍體,直到燕將軍哥哥被我和眼鏡蛇劫持走後,所遭遇的悲慘命運,所以,才五步一哨,十步一崗地嚴查。
吃飽後,打了個飽嗝,麻黃著小臉與滿臉大鬍子的眼鏡蛇走出了茶樓,私下裡轉轉,等待天黑後,同眼鏡蛇一起去找左丞相。
落日的餘輝照在兩人身上,將影子拉長。
眼鏡蛇道:“待我將這紛亂處理好,便帶你到處走走,‘烙國’有不少山川美景,還是能入眼的。”
我臉上掛著一抹淡笑,沒有回話。
眼鏡蛇突然回過頭來一雙陰氣十足的眼冷冷盯著我,突然伸出冰涼的手指,扯上我的小手,字字零下,陰聲道:“‘青皚山’、‘縷衣洞’、‘墨染潭’必然要去看的。”
被眼鏡蛇盯的有些不自在,心裡卻為他執著的樣子有絲動容。既然不想停留,就不能給與承諾,只能玩起文字遊戲,道:“好,我會去看。”等與你分開,我就自己去看。
卻不想,眼鏡蛇到成了精,竟然更正道:“好,我們一起去看。”說完,看都不看我,扯著我的小手,就大步前行,還我一路小跑,才能跟上他的大步伐。
就跟趕車似的,逛到了天色大黑,我累得已經氣喘如牛,眼鏡蛇倒是發了善心,又將我背在了後背上,不言不語的向左丞相府走去。
但,當我們走到左丞相府時,眼鏡蛇突然停了腳步,接著,若無其事的走過,如同路過般不曾停留。
我安靜地趴在他的後背,沒有詢問緣由。
知道走遠,眼鏡蛇才道:“丞相府的燈籠右掛,說明裡面情況有變。”
我了然的點點頭,沒有接話。
月夜下,眼鏡蛇背著我,一步步走遠,就像無家可歸的孩童那般,倔強而無助。
我若有所思的問:“權利,對於男人來講,真的那麼重要嗎?”
眼鏡蛇道:“手握天下兵馬,操控生死大權,萬人俯首稱臣,是男人一生至高點的夢想。”
我問:“那在男人的夢想中,女人,又扮演了何種角色?”
眼鏡蛇道:“女人,用來宣洩征服的欲望,用來傳宗接代。”
我感慨道:“女人,果然有包容腐朽垃圾的胸懷。”
眼鏡蛇仿佛笑道:“男人,都被你拐這彎的罵了。”
我吧嗒吧嗒嘴:“反正把女人當成宣洩欲望的男人,都不是什麼好鳥兒!”
眼鏡蛇用手向上托了托我的屁股,一步步在黑暗中走著,似是呢囔道:“山兒,你不一樣。”
我一下再來了精神頭,問:“我是不是非常特別啊?”
眼鏡蛇的後背低低震盪著:“特別……不像女人。”
我切了一聲,安然地享受起我的人力馬車……
知道眼鏡蛇將我扔到地上,我才恍然覺得,自己竟然在他的後背上,睡著了!
揉揉屁股,揉揉眼睛,嘟囔道:“幹嘛扔倫家?”
眼鏡蛇沒有回話,只是狠狠地瞪著我,仿佛我做了什麼不可容忍的事。最終,又伸手將我拉了起來,一句話也不說的往前走。
我被他鬧得直迷糊,卻問道:“我們去哪兒?”
眼鏡蛇字字砸冰,道:“回宮!”
我皺眉:“就這麼回去?”
眼鏡蛇口氣不善:“對!就這麼回去!”
我望了眼天上的月亮:“但願堵在皇宮門口的侍衛,是你的相好。”
眼鏡蛇一僵,手指微微顫抖。
我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忙改口道:“你是攻,絕對是攻!侍衛被你壓,丞相被你騎,全天下美男都是你馬子!”
眼鏡蛇扭過頭,似笑非笑的望著我,反倒讓我拿捏不准領導的階級態度,只能點頭哈腰陪著笑。
眼鏡蛇將攥著我手的手指點點收緊,黑暗中,仿佛能聽見骨骼格格作響的聲音。
手骨很疼,但我仍舊忍著,沒有知聲。
半晌,眼鏡蛇卻仿佛深深放掉一口氣,松了手指,轉過身,拉著我,繼續往前走,沒有音標起伏道:“別嘗試挑釁我的容忍度,尤其是你,更不可以。”
這樣的話,我何其熟悉?
什麼也沒有說,就這麼任他拉著,一步步向那黃金堆積下的墳墓走去。
快接近皇宮門口時,遇見巡邏的侍衛,眼鏡蛇出手點了兩個人的穴道,將兩人拖到隱蔽處,扒下侍衛身上的衣物,扔給我一套,自己轉身換上另一套。
當他換好後,轉過頭看我,我仍就站著沒有動。
眼鏡蛇眼波一閃,道:“快點換上,我們進入。”
我搖了搖頭:“既然你找到回家的路,我就不陪著你了,我……”
還沒等說完,眼鏡蛇瞬間鉗住我的手腕,提起我的下巴,異常凝重地望著我的眼,以不容拒絕的姿態,字字清晰道:“和我進去。”
被這樣的眼神盯著,真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但我還是聰明地選擇了搖頭,道:“不,那裡不屬於我,我們好聚好散……唔……”眼鏡蛇吻住我,用鋒利的牙齒,啃得我嘴唇生疼。
我受夠了他陰陽怪氣的性子,手轉刃出,閉上他的脖子,含糊道:“放開我。”
眼鏡蛇緩緩抬起頭,借助月亮的皎潔,對我展顏一笑,那勾魂奪魄的媚,瞬間深入到骨頭裡,化成了一種沒有抗體的春藥,迷失了正常判斷下的感官。
眼鏡蛇伸出精緻的手指,撫摸著我的臉頰,輕佻著眉眼,笑問:“我常在‘泌霧閣’裡沐浴,那裡景色宜人,霧氣縈繞,如臨仙境,如要作畫,更是入卷首選。山兒,你來不來?”
如果……一個女人兩次都在在同一個地方,不知道算不算太蠢太笨?但,若一個人,一生都沒一個勇敢的追求,那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於是,我刀一收,抹了把口水,點頭:“去!”
眼鏡蛇的笑意更深了些,眼睛更加的灩瀲動人,在極品的魅惑下,仿佛含了一絲苦笑的無奈。
我一把捉住眼鏡蛇的手,真切道:“我們說好了,我跟你進去,你必須讓我畫!但不許為難我,我什麼時候想走,你都不能攔……”說到最後,我的聲音突然縮了尾。曾經我亦和獅子許諾如此,可當我要走時,他卻背棄了誓言,不肯放手。
下巴被捏住,眼鏡蛇精悍銳利的眼若透視器般掃描著我,冷聲道:“你想誰?”
不知道為什麼,心竟然虛了一下,卻馬上被我自己武裝好,一把拍開眼鏡蛇的手,瞪眼道:“老子不去了!!!”說完,轉身就走。
眼鏡蛇沒有追來,我更是加快腳步,想要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眼鏡蛇卻突然發了狠,大喝一聲:“你背棄我!!!”
這一喝,立刻引起巡邏者的注意,紛紛向這邊圍聚過來。
而我,卻因眼鏡蛇的背棄之說,弄得心都抖了。說不上什麼滋味,只覺得牙癢的難受,狠跺下腳,終是跑了回去,照著眼鏡蛇的胸口,就狠狠地咬了下去!
眼鏡蛇到是不躲,只是伸手將我抱入懷裡,任我咬著,靜靜而立。
巡邏的官兵圍了過來,我松了口,將眼鏡蛇拉入草叢,看著官兵們搜索未果,轉身向他處尋去,踩放了一口氣,惡言小聲質問:“你想死啊?”
眼鏡蛇破天荒地輕笑調侃道:“想與你一起死。”
這笑,沒有了刻意的味道,竟也清雅幾分,謔戲幾分。我卻尷尬得略顯不自然,問:“你想怎麼進去?”
眼鏡蛇繼續更正道:“‘我們’混入巡邏隊裡,繞到皇宮後的林子裡,那有入宮的密道。皇宮外的人,很有可能是燕王的人馬,所以,我們必須小心行事。皇城內的禁衛軍,是我的人,但也不可以掉以輕心。”續而眼中劃過某種回憶,諷刺道:“沒有誰,是可以真正信賴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那微不可察的脆弱,我只覺得心有絲異痛,點點頭,道:“好,我陪你進去。”
眼鏡蛇拉起我的手,緊緊攥著,眼波爍爍道:“山兒,今晚你睡時,我說過的話,一直算數。”
我迷茫的眨了下眼睛。
眼鏡蛇接著道:“執子之手……”
我一驚,就跟做搶答題似的自動回到:“與子偕老?”
眼鏡蛇瞬間綻放芳華,眼裡含了滿滿的寵溺,貼近紅唇,便吻了我一口,溫柔道:“山兒此言,便刻在這裡了。”用手指點向自己心臟的位置,隨即眼神一冷,沉聲道:“若背棄,定不容!”
咕嚕……我咽口口水,實在不明白,你說親就親,我沒說什麼,就當上下班刷卡了,但你也不能把我的文句,自動更改成陳述句啊!
沒給我表示清高的說:眼鏡蛇,你不用因為我救了你,就以身相許。也沒給我大喊冤枉的機會,眼鏡蛇扯起我,就左閃右躲地混入了換班的人馬,隨著官兵大搖大擺地巡邏在皇城周圍,又輕巧地遁後,看准大部隊轉彎時,拉著我就潛入某個漆黑的叢林中,于兩土山包的中間縫隙中,俯身,旋轉開某個機關按鈕,只聽輕微地響聲過後,與黑暗中,潛入地下通道。
身後的機關自動關上,我,又走向了未知的地方,開啟了異彩的人生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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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六千鈞一髮


黑暗中,眼鏡蛇緊緊拉著我,不讓我自己亂走,怕是機關不少。

走了好一會,我開始佩服眼鏡蛇的記憶能力,竟然能摸黑不撞鼻子,真是做賊的種子選手。
大約一盞茶的功夫,眼鏡蛇停了下來,道:“把官兵的衣服脫了。”
聞言,我聽話的照辦了,與眼鏡蛇一起除去官兵服,恢復了清爽的裝扮。
又是機關響起,眼鏡蛇小心的探出頭去,接著拉著我的手,大步跨了出去。與黑暗中又走了一小會兒,再次轉動輕巧的機關,透過縫隙向外看了一會兒,確實無人後,才推開某個位置,跳了下去。
終於得見光亮,讓我眼睛好生的不適應,半眯著眼,環視周圍,發現自己竟然出現在‘烙國’供應歷代皇帝牌位的地方!
而我們剛剛走出來的地方,赫然掛著某屆‘烙國’皇帝的畫像!
我地娘哎,這秘道,果然難以想像。
眼鏡蛇看出我的驚歎,便解釋道:“此秘道,只有歷代皇帝在駕崩前夕,才會口傳給下一任皇帝,為救命避難之用。”
突然意識到自己又知道了一個不應該知道的秘密,有些戚戚然的望向眼鏡蛇。
眼鏡蛇倒也不含糊,直接掐住我的脖子,冷氣釋放,出言恐嚇道:“待你仙逝前,此秘密只能傳給我們的子女,若告知他人,便掐死你!!!”
我被他兇狠的表情嚇到,忙點頭:“放心,放……”呃?不對吧?傳給我們的子女?眨眼再次望向眼鏡蛇,只見其已經收了冰涼的手指,用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回視著我。
我聰明地發現,眼鏡蛇幽默了;我悲哀地發現,自己被涮了;我鬱悶地發現,這次鬧大了。
千般想法,萬般感慨,都來不及表達,人便被眼鏡蛇拉著,推門而去,左拐右閃、東摸西鑽、駕輕就熟地回到了寢宮。
看見當值的老太監,顫抖著肩膀,老淚縱橫地哭訴,如果眼鏡蛇再不回來,他這條老命,就更加無顏面對先皇了。
當那老太監看到我時,亦是一愣,尤其是在我對他擺手笑時,更加驚成了傻乎乎地氣質。卻在看明白眼鏡蛇對我相對信任後,很快就恢復了系統狀態,繼續抹淚哭訴著最近的風雲乍變,雷雨閃電。
據老太監說,自從眼鏡蛇走後,他就想辦法地掩蓋著,不讓任何人接近這座寢宮,但不知道燕將軍從那裡得來消息,竟然知道眼鏡蛇出了皇宮,便策馬追了出去。說到這裡時,才偷偷用眼角瞄著我,想看看我的反應,得來的,卻是眼鏡蛇警告的眼神。
老太監抖了一下,繼續淚腺發達地哭述著,說燕將軍追去一些時日後,其弟燕王突然發難,竟然企圖率領重臣,闖入內殿,探望身體不適的眼鏡蛇。若不是禁衛軍首領奉旨,擅闖者,殺無赦!今日時局不敢想像。
眼鏡蛇整理好儀容,我也換了身玄色男裝,這一折騰,就後半夜了。
眼鏡蛇派人喚來禁衛軍首領,兩人又交談甚久,我困的坐在墊子上,抱著腿,昏昏欲睡。
那禁衛軍首領與眼鏡蛇年齡相仿,大約二十多歲,臉色偏黑,一對眸子到是雪亮,言談間甚是清晰,卻不苟言笑。左眉處,有一道一指長的刀疤,整個人看起來,更顯剛毅。
從眼鏡蛇與那人的談話中,可看出,兩個人的關係很好,於君臣中,亦有幾分朋友間的關切。
兩人談完政事後,已經是快四更天了。
眼鏡蛇向我伸出了手,為我引見道:“山兒,這是孤的禁衛軍首領江弩,亦是孤的發兒小好友。”
沒有幾個人,會被皇上介紹為好友,尤其當著一個女子的面如此介紹,只能彰顯出眼鏡蛇將我與那江弩都看得分外重要。這一點,讓那禁衛軍首領眼波一閃,顯然感動非常,看來是條血性漢子。
我打了個哈欠,站起身子,大方地伸出手,調侃道:“江弩,我是江米,可能是你失散已久的親妹妹。”
江弩一愣,若呆頭鵝般可愛,略顯木然地看著我的小手,變得不知所措。
眼鏡蛇將我伸出去的小手攥入手中,對江弩道:“護她如護孤。”
江弩立刻領旨道:“臣,遵命。”
這時,殿外突然人聲嘈雜。
那老太監小跑進來,頭上隱見汗水,急聲稟告道:“陛下,燕王竟然想帶兵入宮,直嚷著陛下被小人劫持,要進宮護駕。”
眼鏡蛇眼睛微眯,沉聲道:“他們……這是想要逼宮啊。”
我仰頭望殿頂,無言感歎:這麼經典的事兒,竟然真讓我碰見了。
江弩抱拳,請命道:“臣願與那賊人拼了,以死護駕!”
“噗嗤……”不好意思,我又笑場了。
這一笑,竟然把江弩的黑臉笑紫了,但見其載著軍人的尊嚴怒瞪著我,卻又無法開口質問,只能像只葫蘆似的憋氣。
我忙擺擺手,道:“你們繼續上演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的戲碼,我老實的聽著還不成嗎?”
眼鏡蛇已經習慣我的胡鬧行為,倒空出幾分心思問:“依山兒之間,應如何?”
被點名的我一愣,成了呆頭鵝,卻在眼鏡蛇的逼視下,緩緩道:“聽你們之說,那賊人已經作威作福這麼多年了,今天既然能帶兵來,就是有備之戰。如今看來,很顯然,你們並沒有準備好,卻只能硬拼,這樣勝算太少。”
眼鏡蛇微低下目光,重複著我的話:“勝算太少……”
我拍拍眼鏡蛇的肩膀,笑道:“實則虛之,虛則實之,關門迎戰,不如開門遛狗,讓他只管前來,我們見招拆招好了。”
眼鏡蛇瞬間抬起頭,緊緊回攥著我的手,望向彼此眼裡的那抹堅定,轉而對江弩下旨道:“開宮門,請燕王!”
江弩掃我一眼,欲說些什麼,但當看見眼鏡蛇那不容辯駁的帝王氣勢後,終是咬牙領命出去了。
我知道,這是一場豪賭,就堵他們個名不正,言不順!
手,與眼鏡蛇緊緊地攥在一起,好像彼此的命運,就這麼牽連在了一起,通過掌心的紋路,相互扶持,彼此纏繞……
殿門被大力推開的前一刻,我與眼鏡蛇分開了彼此的手,皆挺直了腰板,定然要打贏這場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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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六千鈞一髮(下)


率先進入內殿的人,一身深紫官袍,腳踏黑官靴,頭戴金冠,腰佩長劍。三十歲左右的年紀,眉宇間與那燕將軍大人到是相似幾分。不過,面相上,

不如燕將軍大人的肅殺之氣強橫,但卻更為沉穩,容成大事。
隨之入殿的,一部分是江弩的禁衛軍,一部分是燕王的護衛隊,兩部分人持刀而站,彼此間嚴陣以待,就差血拼當場。
我打量燕王的同時,他亦在打量我,兩人之間的暗流波濤洶湧。從他那雙染了血絲的眼孔裡,迸發出兇猛的恨意。顯然,他已經知道將軍大哥的悲慘遭遇。
現在,所有的怒氣,只能等剁碎了我後,蒸煮下腹!
在這盔甲利刃、嚴陣以待中,我突然對燕王誇張一笑,做出個極其生動地怪臉,硬是將那人糊弄在原地,搞不清楚狀態,不敢上前。
眼鏡蛇先發制人,眼睛半眯,大喝一聲:“燕王!孤宣汝竟然帶兵入宮,是想逼宮造反嗎?”
那燕王被眼鏡蛇一通喝,到也心有餘悸,忙否認道:“臣不敢,臣惶恐,臣只是有急事稟告,卻被那江弩攔在殿外!臣``````擔心陛下被小人所挾持,特來救
駕!”
眼鏡蛇轉過異常璀璨的眸子,緩緩將聲音拉長,道:“哦``````有何急事?”
燕王抬起頭,眼中寒光乍起,咬牙切齒字字重音道:“臣兄前些時日追殺流寇,卻被那無恥之徒,使計害之,如今斷了手臂、命脈,口不能言,行無自理!還請陛下前去照看一番,也不枉臣兄對陛下的一番情誼!亦請陛下恩准,將那行兇之人,千刀萬剮,以泄臣心頭之恨!”
話音還沒結束,燕王噌地拔出利劍,綻放了一殿的血氣,轉而對準江弩道:“此人企圖挾天子以令諸候,干擾朝政,危及江山!眾將士與本王一同,將此人拿下,保護陛下!!!”又將利劍轉向我,聲音混合了興奮與氣憤一同顫抖喝道:“此人迫害燕將軍,捉其人,扒其皮,為將軍報仇雪恨!!!”長劍一揮,就要拿下江弩與我。
若江弩被拿,眼鏡蛇就徹底失去了武器,只能束手就擒,怕到時挾天子以令諸候的人,定然是那燕王。而我被拿,卻好像無關痛癢,只為私恨。
就在這一觸既發兵戎相見日危急時刻,眼鏡蛇噌地站起,緩緩轉動那陰氣蛇眼,掃視著這混亂的場面,以帝王的氣魄張弛有度道:“燕王顯然是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已不將孤放在眼裡,胡亂安了個罪名,便可入殿拿人。”
續而渡下臺階,步步沉穩地走到燕王面前,緩緩勾唇一笑,瞬間奪了人的七魂八魄,就連那燕王亦是呼吸一緊,眼睛冒出企圖佔有的貪戀邪欲。
眼鏡蛇卻瞬間冷下臉,眼中威怒,抬手指向我,喝道:“燕王說那人迫害將軍,即是說孤指使人殘害將軍!既然如此,燕王且孤一併提下,扒皮吧!”
燕王忙彎腰拱手道:“臣絕無此意,殿下息怒。”抬起頭,又道:“只是……臣兄部下,提供了畫像,與那人無異。且那人突然出現宮中,怕是有所圖謀,還請殿下勿怪罪臣護主心切!”大喝道:“來人,拿下那個賤人!”
賤人?我什麼時候換名字了?為啥剛開始還要拿下江弩,這一會就沖我一個人來?不玩,行不行啊?
眼見燕王的護衛沖了過來,江弩拔出大刀,護在我身前,喝道:“誰敢動我的妹子?”
這一吼,把我都吼愣了,更何況其他人?
不過,從他人的眼中,我清楚的看到,一種關乎我是男是女的細微懷疑。
嗚呼……我可憐的小胸部,再次遭遇非議,咱這是得罪誰了?
沒有辦法,我只好柔柔弱弱地喚了江弩一聲:“哥……”
看著江弩的後背抖了一下,我這欺負老實人的性子突然暴漲,心情好到了極點,非常無辜地指了指燕王,天真得略顯癡呆道:“哥,那個穿紫袍的傢伙,好漂亮哦,送給妹妹當寵物好不好?妹妹會喂他草的,不會餓到的。”
咣當……
不知道是哪位仁兄的大刀竟然掉落地上,發出一聲讓人精神一緊的聲音。
那燕王卻已起伏著胸膛,怒紅了大臉,咬牙道:“糊口小兒,拿命來!!”
我怪聲大叫道:“哥哥,哥哥,倫家不要那個寵物了!哥哥說,呲牙的是瘋狗,會咬人,會痛痛……”為了彰顯恐懼感,我還象徵性的抖了抖。
眼鏡蛇將我拉入懷裡,輕拍著,哄道:“山兒不怕,燕王不是瘋狗,不會咬山兒的。”
我小心翼翼的探出頭,看向已經瀕臨暴走的燕王,囔囔問道:“不是瘋狗,那是走狗?”隨即傻笑道:“哦……走狗好啊,走狗不咬人。”卻馬上委屈道:“可……走狗是要舔腳趾頭的,山兒怕癢哦∼∼∼∼”
眼鏡蛇絕對無奈的歎息道:“燕王難道一定要與山兒這一介弱智女流難為嗎?”
那燕王沒有表態,我卻突然躥起,伸出拳頭,大吼道:“只有欺負弱女子,才顯真正大丈夫!加油!加油!”
燕王一口氣沒上來,全身抖得跟過電似的。
我亦學著他,在眼鏡蛇懷裡一頓抖,還邊抖邊笑道:“身子抖抖,雞雞抖抖,身子抖抖,雞雞抖抖……”
啊……!!!燕王一聲狂吼,提劍沖來。
江弩高喝:“護駕!”
瞬間,青刃冷刀全部亮相,血戰,一觸即發。
就再這千鈞一髮的關口,外面傳來老太監尖銳而高亢的聲音:“眾臣早朝……”
不可避免,所有人皆暗自松了一口氣,就仿佛剛才的兵戎相見不曾發生過似的,在各個主子的示意下,收了刀劍。
燕王恭候道:“請殿下早朝。”
眼鏡蛇袖口微動,吩咐道:“擺駕。”
一場頃刻間便會翻天覆地的鬧劇,草草的暫時結束了,待所有人撤離這內殿后,我爬上了眼鏡蛇的大床,呈現大字的躺著,漸漸酣然入睡……
若不是那燕將軍手不能動,口不能言,眼不能視,只剩一隻耳朵聽著自己的悲泣,更不能將其調遣軍隊的權杖交給其弟,不然,今天那燕王之行,恐怕已是大軍逼殿,血染皇宮,屠殺了無數鮮活的生命吧。
今天,我努力拖遝到早朝時分,就是看出那燕王亦是底氣不足,雖然想為其兄洩恨,但卻沒有十足的兵力,抱著試探的心思,帶著護衛進入皇宮,若眼鏡蛇確實不在,便斬了江弩,奪下這片天下,扶持個傀儡皇帝。
卻不想,我與眼鏡蛇已經回到宮中,且開門等他前來。讓他在嬉笑怒喝間,摸不清我們到底有幾兩重,更加不敢真正動手,畢竟這無名無故的兵變,會遭天下人所唾棄的。它日,鄰國舉兵入侵,更可殺他個名不正,言不順,背棄君主,枉稱人臣!
所以,這聲早朝喊得好啊。
給了彼此臺階,給了彼此藉口,給了彼此時間……




四十七。情欲妖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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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七。情欲妖嬈


唇上涼涼的,軟軟的,我睜開眼睛,於漸漸清晰的蒙朧中,看見眼鏡蛇輕笑的眉眼,豔紅色的導熱,那雕刻在骨頭上的媚,著實給我注射了一記強大的春藥。

沒出息的咽了口吐沫,啞著嗓子,喚道:“眼鏡蛇……”
眼鏡蛇的視線從我的唇上移開,抬眼看我,極具誘惑地從喉嚨裡發出一聲:
“嗯?”
我突然間覺得異常乾渴,就仿佛沙漠中的行者,若渴望生命想要狂飲下那紅唇中的佳釀。伸出粉嫩的小舌,舔噬一下自己的菱唇,眼中色光大起,卻仍舊一顆紅心怕唐突佳人,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輕聲問道“如果……倫家想摸摸你,好不?”
眼鏡蛇的笑顏,若幽幽湖畔中的人魚歌聲那般勾人心神,引人忘返。那點綴了寶石的眸子,若女子愛極的璀璨,誘得人癡纏。清涼的手指拉起我的小手,放到自己胸口,任我上下其手。雙臂一橫,將我抱起,聲音輕柔道:“閉上眼睛,帶你去一個地方。”
我聽話的閉上眼睛,手到是也沒有閑著,在眼鏡蛇的胸口處摸索著那屬於男人的曲線,感受那胸前兩點的距離,想像著衣衫覆蓋下的絕色風姿。
閉目中,漸漸的,感覺面上多了些濕潤之氣,就像在做補水面膜一樣那麼舒適。
眼鏡蛇將我放到地上,道:“睜開眼睛吧。”
睜開眼睛的瞬間,我便被眼前的景色吸引了全部視線!
半是朦朧的霧氣中,隱約是一處飛濺的溪流,從小山頂晶瑩而下,墜落到寂靜的墨色小湖泊裡,綻開了朵朵通透的水花兒,于霧氣下,紛飛了剔透的美麗。
小湖泊周圍,堆滿了各種漂亮的彩色圓石,在水霧縈繞中,散發著幽幽的多彩,為這片淡雅的朦朧天地,平添了幾抹紅妝風情。
小湖泊的外側,種滿了各種奇花異草、蒼松古樹,虛無縹緲間,完全一副世外桃源的悠然之景。
水木清華、煙波釣徒、蒼翠欲滴、暗香疏影,恰似一處人間仙境,忘憂之所。
那仿佛染墨的池子,緩緩步入一位淩波仙子,垂到臀部的青絲與微風中拂動,修長俊美的身姿在霧氣縈繞下越發美得不真實。
那側面的低垂臉龐緩緩轉過頭,對我嫣然一笑,若懲罰世人貪念的妖孽,瞬間吸收了人類恍然間地愛戀貪欲。
那點青色的眸子,在霧氣縈繞下竟若兩潭深秋下的湖泊,朦朧了醉人的詩意。
那紅潤的唇,極具蠱惑氣息的開啟,吐出兩個最性感的字:“畫吧……”
第一次覺得,眼鏡蛇亦是如此可愛,許諾過的事,真得會辦到!可……我怎麼覺得,眼鏡蛇的那兩個字音,更像是:上吧……
我承認,我是扣著畫家頭銜的流氓,是尋求藝術真理中的坯子。但,正是這份血脈膨的燥熱,才能令我全身心的投入到第六類三角中去,讓所有看見畫的人,與我一樣,感受我的感受,明白我的用意,一同興奮,一同燃燒!
心潮澎湃中,異常驚豔裡,赫然發現筆紙、顏料、桌子,都已經為我準備好,且規整地放在了桌子右側。
提了筆,凝視向已經坐入小湖泊邊緣,側趴在彩石上的眼鏡蛇。
那略顯白皙卻仍舊起伏有致的男性身軀,充滿了隱藏的力量;那張紅潤異常的唇畔,挑起一絲不明的笑意;那雙精銳陰狠的蛇眼在水霧縈繞下,偶爾綻放出一束璀璨,就那麼似笑非笑的望著我,使整個人看起來即致命又讓人無法抗拒;那隱藏在湖泊下的臀部,半掩半露間,隨著山頂飛濺的水花,而輕輕浮動,像極了情欲中的浮萍,引人聯想翩翩,恨不得喝光了小湖泊,窺視清那旖旎的極限風情。
心有藍圖,手中運色,點點線線片片地勾畫著,以自己的感覺,詮釋著眼鏡蛇的異樣風情。
待大片色調躍然與紙上時,再望向眼鏡蛇,竟然已經趴在彩石上,微翹著紅潤的唇角,閉上精銳的眸子,投下睫毛的卷卷弧度,白皙著無戒備的臉龐,若孩童般悄然入睡……
心裡,悄然升起一抹異樣的憐惜。
我想,他,曾經,亦在春花下相思過誰,在柳樹下親昵過誰,在歲月中渴望過誰;曾經,亦是一位愛笑愛鬧的少年,在風中策馬高歌,在雨中急步前行,在冬天呵氣暖手,在夏日躲避酷熱。只是這宮廷,這歲月,這皇位,改變了一個人太多,太多……
不知道他都經歷了怎樣的不堪,卻仍舊堅強的走到今天;不知道他曾經被怎樣的淩辱,卻仍舊執著自己渴望的終點;不知道他最終的結局如何,但這一刻,我卻想要守護著他。
轉動筆鋒,醞釀色彩,將那酣睡的純真勾畫下來,期望能擁有彼此躍然於歲月的獨特唯一。
時間飛逝卻不覺察,日頭偏西無感知……
幾抹色彩,幾許意境;幾抹純真,幾許酣然。霧氣縈繞下,那少年毫無戒備的樣子,不知要誘多少人佇足觀看,為此停留,悄然守候……
緩緩收了筆,自己是越看越滿意,忍不住照著眼鏡蛇仍舊濕潤的紅唇,做了個假親的動作,啵的回聲還在繼續,身後卻傳來眼鏡蛇含笑的聲音:“孤……允你向後親。”
我的臉瞬間紅透,仿佛做了壞事被抓到那般,僵硬著背脊,緩緩直起腰,笑著轉過身:“我是吹吹氣兒,讓畫幹得快……嗚……點……”後面的聲音完全被眼鏡蛇吞沒。
一團水霧中,兩個人,相互糾纏間,滾入小湖泊裡,擊起了不大不小的水花。
我全身的衣服鞋子都濕透了,黏糊糊地貼在身子上,將小巧的曲線勾畫得若隱若現。
眼鏡蛇有力的臂膀環繞著我的小腰,薄閔的唇恣意地席捲著我的柔軟,那消魂的滋味由觸碰的肢體間升起,腹部的某團火,想要燃燒成汪洋,想要將彼此容納,吞噬!
啃噬著眼鏡蛇的紅唇,直到那紅腫得如熟透的櫻桃,才滿意的吸著,一口接著一口,愛極了那樣為我妖嬈的味道。
眼鏡蛇修長的手指挑開我的衣物,件件剝落,漂浮與湖泊之上,綻開朵朵玄色、白色、紅色的花兒……
半透明的白皙漸漸展露在眼鏡蛇的眼前,看著他緩緩低下頭,用那紅透的誘人唇畔,親吻上我的小巧的蓓蕾,含住那淡粉的小果實,與口中嬉耍追鬧。
我嬰啼一聲,自動環繞在他的腰側,軟在了他的懷裡,憑藉著自己的感官,去撩撥著彼此的熱情……
眼鏡蛇的呼吸漸重,落在頸項,引起了酥酥麻麻的快感。我拱起身子,不停地摩擦著彼此的需要,想要解決這難奈的欲火。
眼鏡蛇托起我的臀,以冰涼的手指,急切地摸索著……
我充滿情欲的眼,恢復了一絲清明,卻隱匿在我的眼皮下,不讓眼鏡蛇窺視。
若……我沒有經驗,也許,不會知道。
眼鏡蛇對於女人的身體架構,竟然……如此的不熟悉。
不知道為什麼,這一點認知,不但沒有讓我心喜,竟是……心痛了。
閉著眼,感受眼鏡蛇的寸寸進入,聽著他發出興奮的低吟,隨即腰部一沉,猛地一襲到底!
我拱起身子,忍不住驚呼出聲:“啊~~~~~”
眼鏡蛇以唇舌吸入我的呻吟,以手指糾纏住我的纖細,以臂膀緊緊地易地我環繞在身子裡,毫不停留,沒有空隙地兇猛率動著。
每一下,皆一擊到底,仿佛要感受彼此最真實的存在;要讓這肉體相互撞擊的快感,襲向每一個微妙的感官;讓兩具異性的身體,記住彼此獨特的唯一。
我愉悅地呻吟著,為這突然而至的激情,為這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為這誤打誤撞下的情份,為這個極端的陰戾男人,為了……讓他……知道我的快樂……
眼鏡蛇在最後的加速釋放中,一口咬住我的頸項,嘶聲而含糊地喚著我的名:“山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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