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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怨之靈女千草》全書完

《咒怨之靈女千草》全書完

《咒怨之靈女千草》
作者:Black angel

[ 本帖最後由 ca02 於 2012-11-28 20:40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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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章 初進校園

        大刺刺的陽光透過人行道上層的樹木,筆直的射到沈身上。道兩旁的樹木也隨著風在那裡嘩啦嘩啦的招搖,似乎在那裡說著歡迎歡迎,熱烈歡迎。而身邊那個聒噪還在那裡喋喋不休、唾沫橫飛地說著:師妹,你看這是我們的圖書館,從這裡過去是體育館,從那邊過去是游泳池,從…………天啊!都說一個女人等於500只鴨子,在沈千草看來身邊這個師兄恐怕已經破了極限,差不多是一千隻鴨子了。看來第一天上學就得出了一個推翻世俗的理論:一個男人等於1000只鴨子。想到這,沈千草不由得笑出聲。
“千草師妹,我說了什麼好笑的事情嗎?”沈金彬疑惑地看這一旁的師妹。
“那個****師兄,我只是覺得師兄說的太好了,對未來我又充滿希望了。”娘的,老毛病又犯了,關鍵時刻老忘記人家的名字。沈千草低咒一聲。不過回過神一想,shit!那廝跟本就沒自我介紹。於是沈千草就皮笑肉不笑地向著沈金彬問道:“師兄,還沒請教你尊姓大名呢?”
“哎,你看我這記性。真不好意思哈,還得讓師妹你提醒我,真是失禮了。……我叫沈金彬”
娘啊!果然是1000只鴨子。就在沈千草快要神飛之際,忽然聽到神經病三個字。沈千草一愣,這師兄看起來還挺斯文的,怎麼罵起人了。定神一想,又好像不對,好像他是說他叫神經病。不會吧,世界還真是無奇不有啊。
看真沈千草臉上千變萬化地表情,沈金斌輕笑出聲:“師妹,你是不是在想怎麼會有人的名字叫神經病吧?”
“啊?”雖然自己真是這麼想的,但被人說出來還真不好意思。於是沈千草連忙解釋:“其實這名字也沒什麼,只不過是一個人的代號……”
“師妹,沒事,我習慣了,每個人聽到我的名字都這反應。不過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跟你一樣姓沈,金色的金,彬彬有禮的彬。合起來就是沈金彬,所以聽起來可能有點像神經病。”
“哈,沒。師兄的名字很有意義啊!散發金色光芒的彬彬君子啊。呵呵……”娘啊,糗大了。趕緊拍馬屁先。
那沈金彬師兄估計是第一次聽有人誇他的名字。眉開眼笑地加倍賣力地在那介紹一景一物和一草一木。而沈千草則鬱悶到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頭。天啊,那師兄這麼說到底累不累啊?看來他來還真是沒白混,估計現在學校有幾顆草他都一清二楚。
好不容易終於到了宿舍了,沈千草輕呼一口氣,現在終於可以安靜了。來到宿舍,其他三個舍友已經到了。天殺的,家遠就是不好,連床位都沒得挑了。於是,沈千草向剩下的鋪位走去,後面跟著沈金彬一路聒噪地進來。而宿舍其他三個人也熱情地跟他打招呼。哈!感情她們這一窩都是他接來的。到了床鋪,沈千草略微一看,還好,還算不錯。靠近窗子,視野不錯,也算通風。於是沈千草便默默地拾掇起行李來,沈金彬跟其他三個人聒噪完後也告退了。
Hi,你好啊。我叫徐純菲,不過你可以叫我菲菲。你叫什麼名字呢?需要幫忙嗎?”
沈千草抬頭一看,原來是隔壁床鋪的女孩。笑了笑說:“不好意思啊,光顧著收拾行李,都忘了自我介紹了。我叫沈千草。行李不多,不用幫忙的。”
經過互相介紹後,沈千草知道了那個有點嬰兒肥很可愛的女孩叫做陳小秋,那個兒子高高的窈窕淑女則叫竇櫻,徐純菲則是一個類似芭比娃娃的可愛女孩。在四人齊力搞好宿舍衛生後,大家覺得四人初次相識,緣分難得,有必要去慶祝一番。於是對此地還是菜鳥級別的四人到學校外面隨便找了間餐廳,當然結果是被狠狠地宰了一番。用餐完畢後四人就一路罵罵咧咧地走回宿舍,並發誓此後四年絕不再踏進那個餐廳一步。
終於在洗漱完畢後,進入大學的第一天漸漸也就接近尾聲了。躺在床上,沈千草靜靜地觀察這個自己將要生活四年的房間。今天一踏進校園,儘管身邊有一個聒噪的沈金斌,但沈千草還是用心的感覺了一下。學校的氛圍安詳而寧靜,蘊含著濃郁的書香之氣,確實是一個好地方。而她們住的這棟樓更是高人所設計,不管是樓高,佈局哪怕是階梯的階數都是那麼完美,以後就算真有什麼事發生,這棟樓也絕對是萬無一失的平安。真不知道師傅要自己報這個學校幹什麼,來那麼遠,在家鄉的那所大學不是更好。哎!
“哎!大家應該都睡不著吧?那我們說一下自己名字的涵義吧。我媽說每個人的名字都是有一個故事的。”她們一致推選的舍長徐純菲發話道。
見大家都沒有異議,徐純菲開口說:“那就由我先開始吧。在我取名的時候吧,我媽媽希望我以後能夠純純潔潔地長大,所以想給我取名純潔的,可是我爸爸呢不知道去哪裡找了個算命的,說我命中要有個菲字比較好,所以就改叫純菲了。至於姓徐呢,則是因為我老爸姓徐。回報完畢,下一個”
見菲菲說完,竇櫻介面說:“我倒沒什麼特別的。我是在日本出生的,我出生的時候正好是櫻花開放的時候,所以就取名叫櫻了。”
“我的名字啊,有沒什麼特別的。我出生在秋天,生出來的時候很小,所以我爸爸說也就別去折騰什麼特別的名字了,咱北方人講究的是一個務實,所以就叫小秋吧。於是我就叫小秋了。”
大家等了半天都沒見千草發言,於是菲菲便踹了一下千草的床鋪說,“千草,到你了。覺得你的名字這麼特別,肯定有料。”
“我啊。小的時候不好養,老人說要取個的土名字比較好養。像北方那些狗剩啊、鐵柱啊等類似的,我爸爸說這些名字不好聽,體現不了我們南方的特色。就說人家的孩子都是花,那咱家就草吧。又怕一棵草不夠,就說那就千草吧。你們說,這大人吧,就是這樣。我好好的一朵花,怎麼就成草了呢?”千草懶洋洋地說。
眾人嬉笑出聲,漸漸地也就睡了。
躺在床上,沈千草卻一點睡意也沒有。說來也真丟人,長這麼大第一次離開家,還一離開就是那麼遠。認床的毛病,再加上對家人和師傅的想念,不由讓一股熱氣在她眼眶蘊繞。真的不明白為什麼師傅要讓她到這麼遠的地方來讀書。
接下來軍訓,正式上課,各大學生團體的招聘,每一個人都在忙碌中度過,一晃眼兩個月就過去了。在這兩個月的相處裡,千草發現她們舍友四個個性什麼的都很合得來,頗有種相見很晚的感覺,於是在舍長菲菲的主持下,她們四個結為姐妹,竇櫻老大,菲菲老二,小秋老三,千草年齡最小,排行老四。千草覺得也許師傅叫自己來這邊讀書是對的,因為離開了熟悉的環境,雖然剛開始不習慣,但是一旦離開了那些熟悉你一切的人,你就可以更放得開去活著。因為自己體質等某些原因,千草從小到大都沒什麼朋友。所以她格外地珍惜她現在的3個舍友兼姐妹。但也很害怕她們知道自己的秘密後會離開自己。
或許如果沒有那天早上,沈千草會一直這麼平淡卻又快樂的生活下去,可惜有些人一出生就註定了她的不平凡,命運有它自己的齒輪,它也給了每個人不一樣的人生軌跡。
第二章 公園女屍

        前幾天竇櫻生日,她父母送給她一步佳能的ISUS 100IS作為生日禮物。女生都是這樣,一旦收到禮物總是喜歡SHOW一下的,於是整個宿舍便約定那天一早去附近的拍照。可是附近的公園是收費的,但在早上630分前進去的話,那就不用收費了。沈千草她們幾個雖然各自的家境都不錯,但還是覺得沒有必要亂花父母的錢,於是便約定那天早早起床,在630分前進公園。
那天是週六,來公園的人很少,更何況是早晨六點半。也許在農村六點半不算早,但對於這個大城市來說,六點半就相當於農村人的淩晨三四點。沈千草她們幾個唧唧咋咋的來到公園,為自己為能省幾塊錢興奮不已。
清晨的公園微風輕撫,空氣清新,一別這個大城市平日裡灰塵霾霾的景象。
“看吧!我就知道早晨來這裡是正確的選擇,空氣好,而且景色又。絕對一流啦。”徐純菲看著這麼好的景色,在那裡呱呱直叫。
“是啊!自從離開了家,就很久沒呼吸到這麼新鮮的空氣了。”小秋張開雙臂,陶醉的擁抱著,並一把勾過旁邊的千草,說:“千草,你說對吧?咱倆都是山城的,咱們那的空氣可是好的沒話說啊。”看著千草略微蒼白的臉色,小秋略微一愣,說:“千草,你沒事吧?”
小秋的話引來了菲菲跟竇櫻的注意,她倆看著千草異於平常的蒼白臉色,不禁擔心的說:“沒事吧?千草。”
看著大家關心的眼神,千草只能硬著頭皮說“沒事,可能是起的有點早,睡眠不足吧。”大家見千草這麼說,也就放寬了心。其實千草一進公園門就感覺不對勁,心中總有一個聲音告訴她有事要發生了,越往裡走,千草就覺得頭越來越暈沉沉的。心中總有一個聲音告訴她,千草,不要去,止步吧。可是確該死地有一種感覺牽引著她往裡走。沈千草的內心不停地鬥爭著,很多時候她都想掉頭離去,可是她又怕引起大家的猜測和不解,她害怕失去這幫朋友。
忽然,在前面領頭的徐純菲轉過頭來,指著旁邊的樹林說:“我們先進那裡面拍幾張照吧。”
“不要啦,我們先去湖邊吧。湖邊比較好。”小秋不依的嚷著
“可是湖邊離這裡比較遠啊,先在這裡拍吧。”
“可是……”
……
就在菲菲和小秋爭著先去哪裡拍照的時候,沈千草覺得手上戴著的地方微微發熱,低頭一看,發現手鐲正發出微微的藍光。千草嚇了一跳,立刻把手鐲藏進衣袖中,抬頭大聲的說:“先去湖邊拍吧。”
千草的發言讓正在爭執的菲菲和小秋嚇了一跳,兩人一回頭,又嚇了一跳。“千草,你沒事吧?怎麼臉色那麼蒼白,好像見鬼了一樣。”小秋被嚇的一陣怪叫。
“去,有你這麼說話的嗎。千草,你沒事吧?”徐純菲擔心的問。
“沒,沒事。我想去湖邊照吧。我比較喜歡湖邊。”
“歐耶,你看。我都說去湖邊吧。現在21,去湖邊。”小秋興奮的嚷嚷。
“先去樹林拍吧,拍完再去湖邊。”一直沒有說話的竇櫻忽然開口說道,並舉步往樹林走去。
“竇櫻”沈千草驚呼一聲,“我們先去湖邊好嗎?等下再回來樹林。”
“千草,你怎麼了?為什麼不能先去樹林再去湖邊呢?這好像沒什麼吧。”竇櫻狐疑地說。
“沒什麼,只是我比較喜歡湖邊而已。”沈千草心虛的說。
“哦。那我們就先樹林拍幾張,然後就去湖邊吧。”竇櫻說完,抬腳就往裡面走去。
徐純菲看了一眼正在往裡走的竇櫻,又看了一眼臉色蒼白的沈千草,擔心地問了一句:“千草,你沒事吧?”
“沒事,走吧。”沈千草說完,忙趕幾步,追上竇櫻。
徐純菲和陳小秋奇怪的看著她們兩個,無奈地聳聳肩,也跟了進去。
頭越來越暈,胃也翻滾的越來越厲害,就在沈千草以為自己再也忍不住的時候,其他三人同時發出一聲尖叫。因為她們看到了一個懸掛在樹上的身影。於是四人同時拔足狂奔,其他三人是為了趕快逃離這個地方,而沈千草是為了找個垃圾桶好讓她大吐特吐。終於奔出了樹林,其他三人神色各異的看著大吐特吐的千草。在問了一句千草“沒事吧”之後,竇櫻拿出手機報了警。小秋跟純菲則扶著千草,四人向公園的保衛處走去。
自然,相是沒拍成的。倒是去警察局錄了一天的口供。但四人倒是很一致地隱瞞了千草曾經阻止過大家進樹林的事。而員警也全當千草是驚嚇過度才會吐和臉色蒼白,並也囑咐其他三人多注意和關心一下千草。
好不容易回到宿舍,大家都神色各異。沈千草知道雖然大家都沒說什麼,但是大家對自己看法肯定都變了。哎,該來的都會來的。
洗過澡,大家都沒胃口,都不想吃飯,於是便隨便塞了幾塊餅乾填口。看這大家欲言又止的神情,沈千草淒涼的笑了笑,說:“你們是想問我為什麼今天會那種反應吧?”看著默然的其他三人,她接著說:“我的體質很特殊,就是遇到那種東西就會頭暈,嚴重的時候會吐。我沒告訴大家,是怕大家害怕,也怕大家會排斥我。”
“怎麼可能會排斥你呢?你應該早點告訴我們的,這樣也就不會害你受那麼多苦了。”徐純菲傷感的說。
“是啊。千草啊,你有事你就要說啊,別瞞在心裡。”小秋也介面。
“謝謝”沈千草感激的說,真沒想到她們竟然不嫌棄她。從小到大被人當怪物的滋味她受夠了。
接下來的幾天,大家也從最初的忐忑不安慢慢的騶于平靜。
一天中午,徐純菲和陳小秋去超市買東西,宿舍只剩下竇櫻和沈千草。竇櫻看了眼正在看書的沈千草說:“千草,我能問你件事嗎?”
沈千草抬眼看了下奇怪的竇櫻,說:“問吧。”
“其實那天我一進公園就發現了你不對勁,我們越接近樹林,你的臉色就越蒼白。而且我還發現在樹林旁邊,你的手鐲發出了藍光,不過很快就被你藏進衣袖裡了。所以我才決定去樹林。我覺得你絕對不像你跟我們說的只是體質特殊那麼簡單。”竇櫻望了一眼一臉震驚的沈千草,接著說:“你能告訴我,你究竟是什麼嗎?”
“我真的只是體質特殊而已,那手鐲是我媽媽給我的,能辟邪而已。”
“哦?”竇櫻嗤笑,“那你後來在我們都跑的時候插在地上的幾根形狀怪異的樹枝是怎麼回事?”
“哈哈……竇櫻,你很厲害。看來要瞞過你,還真不容易。”沈千草悽楚的笑著,說:“我可以告訴你,不過你也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竇櫻問。
“你也告訴我,你究竟是誰。”千草厲聲說道。
第三章 千草的秘密

         “先跟你說一個故事。在山城的某個地方,有一個比較有名的風水先生。一天,他在外地給人家看風水,忽然觀測到天有異象,但他也沒多在意。幾天後,家裡捎來口信,說他兒媳婦給他生了個孫女,叫他趕快回去。於是風水先生便高興的往家趕,到家後他看著在熟睡的的小孫女,笑的合不攏嘴,卻忽略了家人擔憂的神色。到了晚上,白天寧靜安詳的可愛孫女卻放聲大哭,聲音淒厲的令人發慎。怎麼安撫都沒用,夜越深倒哭的越是淒厲,在大半夜的聽起來甚是恐怖。風水先生也覺得不對勁,於是拿出了羅盤等吃飯工具一測,發現家裡陰氣大盛,而且還有在增的趨勢。風水先生大吃一驚,左掐右算也得不出個所以然來,只好等到天亮後再做打算。天亮後,風水先生帶著他的孫女去找他多年的摯友,一個山城知名寺廟的住持,一去就是半個多月,沒有人知道他們幹了什麼。但是自那以後,他的孫女晚上再也不哭鬧了。不過也從那以後,風水先生不再出去給人看風水了,專心在家照看他的孫女。他說是他以前洩露天機太多,遭到報應了,害了孫女,所以他現在要贖罪。不管任何人請他出山,他也堅決一併拒絕。”
“本來這件事也就這麼平息了。可是眼睛銳利的村民卻發現,風水先生每隔半年就要帶著他的孫女消失半個多月,不知去向。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那個女孩六歲為止。於是村裡面就謠傳著那個女孩是魔星降世,各家都管著自己的孩子別跟那個女孩玩,女孩在村中的處境日漸艱難。直到村裡面唯一跟女孩玩的男孩溺水而亡後,女孩在村子裡面再也呆不下去了,於是風水先生帶著全家搬到了遠離家鄉的城鎮裡面。那段時間,女孩極其自閉,脾氣也越來越壞,風水先生在費勁心力開導孫女無果的情況下,只好忍痛把孫女送到摯友那裡修生養性。一年後,女孩回來了,也就開始了她跟正常人一樣的生涯。”淡淡的看了竇櫻一眼,沈千草開口說:“故事講完了。”
“哦。這麼說來你應該是靈媒介質羅。”竇櫻回口。
“不錯。看來你知道的還蠻多的。”沈回答,“那麼瞭解,看來竇大小姐來頭應該也不小啊。”
“哈哈,沒什麼來頭。就是跟你一樣家裡有長輩懂這些東西瞭解了一點。”竇櫻避重就輕地回答,“就我所知,一般的靈媒介質都有能力控制自己的,不會像你這樣又暈又吐的。而且你身邊那麼多高人,不可能連這點能力都沒吧?”
“呵呵……是啊。既然你那麼瞭解,你應該知道靈媒介質一旦動用靈力封住自己的反應,那麼就會像聚光燈一下吸過很多某種東西。我自己倒無所謂,可是身邊跟了三個什麼都不會的人,我能怎麼辦。不過現在看來,應該只是兩個。你可是懂很多啊。更何況我不是見什麼靈都暈”沈千草回諷。
“客氣。”竇櫻不著痕跡的避開,說道:“公園裡那個女的是怨靈?”
“你那麼聰明不會不知道吧。一屍兩命的靈如果是枉死,誰都知道是什麼樣。能讓一個母親放棄自己和孩子的生命,必定有巨大的冤屈與無奈。”
“哦。怪不得你要插那些樹枝。”
“樹枝?我說竇櫻大家都打開天窗了,你還有必要裝嗎?能看見我插的那些東西的人,應該不會那麼簡單。”沈千草冷笑。
“哈哈……倒是顯得我虛偽了。連止怨樹都能種,千草,看來你還真不簡單啊。”
“彼此彼此吧。能看出我種了止怨樹你也差不到哪裡去。說吧,你是……”
“茅山竇家”竇櫻打斷千草,“千草師出何門?”
“峰帽山黃遠的弟子。”
“果然名師出高徒。我們竇家到我這一代估計是要失傳了。”竇櫻輕笑,“千草,我們今天的話就止步於此吧。別讓那倆知道,免得嚇著她們。”
“我是不會希望她們知道這件事的。”
“千草,你也別對我有敵意。我只是想知道你是敵是友而已。”
“什麼是敵是友?”沈千草一愣。
“沒什麼。我們的家事。”竇櫻一笑,伸出手說,“千草,我們還一樣是好朋友,好姐妹。對麼?”
拍了一下她的手,沈千草笑著說:“那是自然。”不過在沈千草心裡,她知道有些東西已經不一樣了。
或許沈千草和竇櫻都是善於偽裝的人,所以徐純菲和陳小秋回來後也沒發現她們有什麼異樣。一天就這樣過去了。晚上,躺在床上,沈千草怎麼也睡不著。白天被竇櫻這麼一弄,她心裡亂的很。她總是覺得公園那個女屍沒那麼簡單。第一,她的怨氣之濃沈千草前所未見。第二,沈千草總是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但卻又說不出所以然來。而該死的以往的事實都證明,沈千草的預感一向很靈。而且那天在慌忙中插的止怨樹也不知道有沒有效用,若為那些不知名人士所誤用,那後果恐怕不堪設想。況且她又害怕把怨氣阻在那裡,會使那裡成為一個新的凶地。雖然說沈千草學這些只是為了自保,為了讓自己好受些。可是祖訓有雲,遇到會危害社會大眾的事的時候,必要的時候還是要伸出援手的。於是,沈千草決定明早再去公園一次,看看情況怎麼樣。於是,沈千草也就漸漸地進入了夢鄉。就在沈千草進入夢鄉後不久,一抹淡淡的人影從沈千草床邊飄了出去,沉沒到無邊的夜色中。
第二天沈千草起了個大早。洗漱完畢後出來,就看到竇櫻笑嘻嘻地坐在凳子上。看到沈千草出來,竇櫻示意她到外面去說,免得吵醒其他人。到了宿舍門外,竇櫻開口說:“你是不是想去公園看看?我跟你一起去。”
看了竇櫻一眼,沈千草狐疑地說:“幹嘛要跟我一起去?我只是去散步而已。”
“哈哈……那我也一起去散步吧。”竇櫻嬉笑,又轉身回宿舍,輕聲說:“你等等我啊,很快的。”
沈千草無奈的搖了搖頭,卻也沒辦法。於是跟竇櫻兩人吃過早飯後,兩人就往這公園出發了。
一進公園,沈千草就覺得有點不對勁,但又說不出是哪裡。走了一段路之後,沈千草終於知道是哪裡不對勁了,就是這裡的太純淨了,純淨到她感覺不到任何靈的存在。或許一般人來說,這是最好的。可是對於一個靈媒介質來說,感覺不到靈的存在就好像一般人在一個嬉鬧的大街看不到人一樣恐怖。而且公園是公共場所,不可能沒有靈的存在。
“千草,你有沒有覺得不對勁啊。”竇櫻問。
一回頭,沈千草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哭。因為平時冷豔無比的竇櫻正拿著一個袖珍型的羅盤在那裡比來比去,這模樣真是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看著沈千草那一臉奇怪的表情,竇櫻無奈的說:“你以為每個人都像你一樣啊,光靠感覺就行了,的雷達。這可是我道具啊,你不覺得我的羅盤比其他人都好看嗎?”
沈千草笑了笑,搶過竇櫻的羅盤笑著說:“那就讓我這個雷達來用吧。看能不能給我們指條明路。”
可是接下來的事情卻讓本來嬉笑的兩人驚出一身冷汗。因為本來在竇櫻手中靜止不動的羅盤,到了沈千草手中卻飛快的旋轉,最後竟然指著沈千草靜止不動了。
第四章 奇怪的公園

         “千草。”竇櫻顫抖的說:“怎麼回事啊?”
聽到竇櫻的聲音,沈千草立刻回過神來。聳聳肩說:“你說的對,這裡確實很不對勁。我這個雷達完全感應不到附近有靈的存在。我是靈媒介質,體質本就與靈體相通。所以在沒有靈的情況下,羅盤指的當然就是我了。”
“哦。這樣啊!嚇死我了,還好沒事。”竇櫻拿回羅盤,心有餘悸的說。可是忙於看羅盤的竇櫻卻錯過了沈千草嘴邊那苦澀的笑容。
經過了羅盤事件的驚嚇後,兩個人一路小心翼翼地來到樹林旁。竇櫻望瞭望樹林深處,扯了扯旁邊的沈千草,“千草,看看你的有沒有亮?”
沈千草望瞭望一臉恐懼的竇櫻,無奈到了極點。可是看到她那個樣子,也就只能鬱悶的答道:“沒有。都說感應不到靈的存在。怎麼可能會亮。我說竇櫻,你那麼怕幹嘛跟著我來?你不是竇家後人嗎?怎麼怕成這個樣子?我看你懂的很多啊。“
竇櫻不好意思的饒了饒頭,尷尬的說:“我就是一紙上談兵。懂的是不少,可是都不會啊。我跟你來還不是為了長點見識。”
“是嗎?”狐疑的看了一眼竇櫻,沈千草繼續說:“那我們現在就進去吧。呆會兒人多了不好。”
兩個人小心翼翼地走到了她們那天發現屍體的地方。另沈千草感到驚訝的是那個發現屍體的地方既然一點怨氣也沒有殘留,而且那天她在匆忙的情況下插的止怨樹也隨之不翼而飛。究竟是高人收服了女怨靈還是說是什麼意外讓此地異于平常的平靜。雖說對於人類來說,沒有靈體的空間確實是最好的。可事實是一般情況下這種空間根本就不會存在,除非有某種特定的因素。沈千草一時也想不出所以然來,於是便對著正在拿著羅盤東比西劃的竇櫻說:“什麼都沒有。咱們走吧。”
“哦。好咧。”說完,竇櫻把羅盤甩在了背包裡。跟著沈千草出了樹林。可惜各懷心事的兩個人卻沒發現那袖珍羅盤在被竇櫻甩在背包的一刹那瘋狂地轉了一圈後,筆直地指著她們身後。而在她們走出樹林後,一個慘白的緩緩地從樹頂冒出,癡癡地笑看著她們離開的地方。
“千草,你說為什麼會什麼都沒有呢?”走出後,竇櫻一臉疑惑地問沈千草,“你上次不是說那裡有很深怨氣的怨靈麼?怎麼我的羅盤一點反應都沒的。”
“我也不知道。可能你的羅盤太久沒用,失靈了。”沈千草淡淡地回答。
“怎麼可能,兩年前我還用過呢。況且這可是我們家祖傳的,不會失靈的。”
“要是不失靈,怎麼可能指我呢?”沈千草嘴角潛笑地回答,“我還以為我當靈媒介質當久了,被靈化了呢。”
“這……我說千草,這純屬意外啊。你不是說是因為你是靈媒介質才指你的麼。這說明是我家的羅盤強悍啊……。”看沈千草一幅沒在聽的模樣,竇櫻不由洩氣地說“難道真的壞了?不可能啊。”
“我……”沈千草剛開口想說些什麼,就被一聲洪亮的“師妹”給打斷了,不由的在心中暗罵了句。卻也不得不抬起頭,淡淡地應了句。
“師妹啊,我就說我應該沒看錯。肯定是你們。一大早你們這是去哪啊?”穿著套運動裝一身大汗的沈金彬氣喘吁吁的說。
看到一身是汗的沈金彬,有點潔癖的竇櫻一早就閃的遠遠的了,沈千草沒辦法,只好硬著頭皮說:“我們是去散步來著。”
“散步。散步好啊。現在的人啊都缺乏鍛煉,像你們這樣還會去散步的女孩子已經不多了。你們一定要堅持啊…………”沈金彬滔滔不絕的說著。聽的在旁邊的沈千草直罵娘,當然罵的是沈金彬的娘。沈千草可以發誓,他肯定是她這輩子見過的最嘮叨的人,不管是以前、現在還是將來。
終於,再也忍受不了的千草猛的開口,說:“師兄,您老要是沒什麼還需要交代的,我跟竇櫻有點事,就先走了。”
看到千草這個反應,沈金彬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髮,說:“那你們去忙吧。我還要去公園跑步呢。”
去吧去吧,祝你遇到阿飄。沈千草在心底暗咒,臉上卻裝出一副開心的笑容,說:“那師兄你就快點去吧。”
沈千草從來沒想過自己的無心之舉會對沈金彬造成這麼大的影響。下午,回去後的沈千草和宿舍其他三人一起去食堂吃飯,正在吃的時候,聽見鄰座的幾個女生在竊竊私語,“聽說今天早上我們有一個男生去公園跑步,被人發現暈倒在公園的樹林裡。被救醒後就一直呆呆傻傻的。一直跟別人說他在樹林裡遇見那種東西了。”
聽到這些,沈千草心中一愣,心想,不會那麼衰吧?
“聽說是XX班的那個老好人沈金彬,他人挺好的,怎麼就遇到這種事呢。”鄰座的女生們繼續竊竊私語。
媽的,還真就這麼衰。早知道自己今早就不咒他了。原來自己除了感覺准,連咒人也那麼准。
而其他三人聽到說是沈金彬,一起抬起頭來。四人相對無語。徐純菲說:“師兄平時對我們那麼好,我們要不要去看看他?”
沈千草望瞭望神色擔憂的徐純菲和陳小秋,又看了看一臉怪異的竇櫻,點了點頭,說:“理論上應該是要的。”
於是四人去買了些水果,經過跟宿舍阿姨的一番軟磨硬泡後,終於得以上了男生宿舍。在沈金彬舍友的指引下,四人終於看到了躺在床上了無生息的沈金彬,平時那總是神采奕奕的眸子現在卻是一片死灰。看到沈金彬那個樣子,沈千草不由的一愣,同時心中也泛起濃烈的不安。看來事情沒自己想的那麼簡單,樹林裡的怨靈絕對沒有離開,因為沈金彬不僅是見鬼那麼簡單,而應該是遭到了那怨靈的迫害。能在白天害人,可見那怨靈非同一般,以那怨靈的功力來看,要想殺了沈金彬那是綽綽有餘,為什麼她卻只是吸了他部分的靈氣而沒有殺他呢?是沈金彬跟自己和竇櫻一樣,懂一些法術,還是有高人救他?要是真有高人在的話,救得了沈金彬也就應該滅得了那惡靈,可是為什麼又放任她害人呢?就在沈千草百思不得其解之際,一聲淡淡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
“你們來啦。”是沈金彬那有氣無力的聲音,“要你們來看我,多不好意思啊。“
“沒,沒什麼。平時師兄那麼照顧我們,來看看是應該的。你躺著,別起來。”看到掙扎著要起來的沈金彬,平時冷淡的竇櫻趕忙出聲。
“對啊。師兄,你就躺著吧。”徐純菲和小秋也介面。
寒暄了幾句後,四人決定告退。畢竟女生呆在男生宿舍,影響不太好。其次就是宿管阿姨那足以殺死人的目光頻頻地往這邊筆直射來。
回去之後,百思不得其解的沈千草決定要問個明白。當然是不可能殺到沈金彬宿舍去問。而是借用了現代的通訊工具——手機。決定後,沈千草立馬揮舞手指,快捷地發出一條資訊:師兄,你都看見什麼了?
良久後,那邊回復:師妹,你信鬼麼?
信。師兄看到什麼了。
什麼都沒看到,但是感覺有人勒我的脖子。我媽媽給我的護身觀音也裂了個粉碎。
那麼嚴重。師兄是不是想多了。或許不是鬼。發完後,沈千草不由後被一寒,連觀音都碎了。看來情況還真不樂觀。
師妹,那觀音從我出生跟我到現在。有些事情師妹或許不懂。但我自己知道。
師兄,你別太在意。放寬心,事情會變好的。
回復完沈金彬,沈千草越想越覺得事情不對勁。於是便想去找竇櫻商量,看能不能去夜探公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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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夜探公園



  “竇櫻”好不容易等到竇櫻回來,沈千草一骨碌地從床上爬起來。

“恩。有事嗎?”竇櫻一臉疲憊的說。
看著一臉疲憊的竇櫻,沈千草很是怪異。便問:“你怎麼了?怎麼看起來那麼累啊。”
“哦。今天碰到一個老鄉,跟她一起去逛街了。有什麼事嗎?”
對於竇櫻的冷然,沈千草不由的一愣。說:“我想再去看看。你要一起去嗎?”
“你上次不是說什麼都沒有嗎?還要去幹嘛啊?”
“可是你看金彬師兄,我覺得公園的事情絕對不那麼簡單。所以我想再回去看看,看是不是我們漏了什麼。”
“千草,既然不那麼簡單。我們就不要再去了,好嗎?把這些事情留給那些富有愛心而又有責任感的高人不好麼?我們就好好的做個學生不行麼?”
沈千草一臉震驚的看著竇櫻,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什麼也說不出來。心想,這應該不是竇家的作風才對,看來竇家在竇櫻這一代真的是要滅了。
茅山竇家在千草還小的時候就聽師傅說過,在北方是一個很有地位的驅魔世家,他們的驅魔術代代相傳。且竇家都是以熱心著稱,只有有鬼怪在公共場合害人,都一定會有竇家的身影,怎麼到了竇櫻這裡就成這樣了。唉!看來還是自己去吧。竇櫻的道術也不知道怎麼樣,而自己也就半桶水,要是真發生什麼事的話,估計自己也自顧不暇,還是自己一個人去,別害了人家。
那晚一早,沈千草推說身體不舒服,早早的上床睡覺了。她想先補下眠,到時候午夜的時候就出去探探公園的虛實,走的時候再用迷神香讓其他三人一覺睡到自己回來,那就誰也發現不了。
是夜,雖然在這個不夜城裡,是很少有黑暗的。但是在淩晨2點的公園樹林肯定是不能同言而語的。四周一片死寂,靜的那麼不同尋常,就連蟲鳴聲都沒有。沈千草小心翼翼的走在樹林中,猛烈的感應著周遭的一切,可是一切卻又是那麼的正常,正常到令人心悸。忽然,一個身影在樹林的另一頭一閃而過。沈千草一驚,忙的追過去,可是卻什麼也沒看到。沈千草忙揮出符紙,低念了聲咒語,說了聲去。霎時,符紙幻化成一隻鶩,在沈千草頭頂盤旋。沈千草一愣,又念了聲咒語,可是鶩還是一直在沈千草頭頂上空盤旋。沒有鬼體。難道是妖?一想,沈千草又換了句咒語,可是鶩還是沒動。不是鬼不是妖,那會是什麼?難道是人?沈千草一愣,可是大晚上的只要是正常人都不會在這裡。若是同行,為什麼又鬼鬼祟祟的躲著不出來呢?忽然,一個念頭自沈千草心中緩緩升起,難道是竇櫻?不過不可能啊,她們三個都被自己下了迷神香,若自己不解,她們是不會醒來的啊。那會是誰呢?
“誰?既然都來了,何必隱隱藏藏呢?”沈千草大聲追問
可是回答她的卻是一片死寂。冷笑一聲,沈千草手一揮,手上的玉鐲發出猛烈的藍光向著樹林的一邊飛去,就在快要飛去樹林的某一個位置的時候,卻忽然以更快的速度向沈千草飛了過來,把沈千草頭頂上盤旋的鶩砸了個粉碎後,猛地落到沈千草手中,又自己套了回去。看著自己回去的手鐲,沈千草嚇出一身冷汗。天哪!能把自己的手鐲給擋回來,可見對方道術之高,一定是遇見前輩了。自己剛才那麼冒犯人家,對方沒修理自己已經算好了。於是沈千草忙對著手鐲飛的方位說了聲對不起,然後就轉身離去。因為道術界有個不成文的規定,就是當有長輩在場時,若長輩沒有要求,後輩必須離開,免得打擾了長輩追查。
回到宿舍,其他三人還是在一旁熟睡,沈千草先解了徐純菲和陳小秋的迷神香,然後就轉身到竇櫻床邊,準備給竇櫻解。沈千草剛抬起手,竇櫻就猛的睜開眼睛,把沈千草嚇了一跳。竇櫻坐了起來,示意沈千草到宿舍外邊去。
剛一出到宿舍,竇櫻就責怪的對著沈千草說:“你去公園了?”
“是啊。我是去了。可是你怎麼醒著,我不是……”
“迷神香嗎?迷神香對我沒用。你這人怎麼就不聽人勸,叫你別去還去。什麼都沒發現吧?”
“是什麼都沒發現。你怎麼知道我什麼都沒發現?聽你這麼說你好像知道些什麼?你不是只和我去過一次公園嗎?”
沈千草的反問讓竇櫻愣了一下,沉吟了半響後,竇櫻開口說:“事到如今,千草,我也不瞞你。沈金彬出事那天我又去了一次公園。可是這次去的時候的跟你去的時候效果完全不同,羅盤的指向很明確,在樹林羅盤更是完全迷失。而且我拋出的試怨紙更是一瞬間全化為灰燼。千草,我不知道該怎麼說。但可以知道的是那鬼明顯的是在躲你。所以,千草,這事你就別再插手了。好嗎?”
竇櫻的回答讓沈千草十分震驚,怪不得自己去的時候總是感覺到令人不安的平靜,“我不知道。但是,竇櫻,不是它們躲我我就感應不到的,那裡一定是有什麼東西阻礙了我對它們的感應。”
“我想也應該是。所以我等天亮後再去一次。看看到底有什麼東西?”竇櫻介面。
“不。竇櫻,你不能去。那個地方非同尋常,你一個人去豈不很冒險。”
“你一個人不也去了。”
“可是竇櫻,我剛才發現那裡已經有一個前輩插手了。”沈千草把剛才在樹林的經過給竇櫻講了一遍。
聽完沈千草的敘述後,竇櫻沉思了一會兒問:“千草,你的道術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一般水準羅。”
“你別打哈哈,到底什麼水準。夠得著你師傅多少?”
“七八成吧。”
“那你也算得上是個高手了。能把你的護身手鐲打回來,並且一併殺了你的鶩,看來此人也非同小可。可是即是高人,就應該光明磊落,何必躲躲藏藏?”
“也許人家不想讓我們知道……對呀,竟然都把我的手鐲打回來了,理應出來見一下,告知一下啊。怎麼……”
“所以,明天我更應該去看一趟了。”
“可是,竇櫻……”
“別可是了,睡覺吧。明天還有事幹。”說完,竇櫻轉身回宿舍。等沈千草回到宿舍的時候,竇櫻已經躺在床上了。
躺在床上,沈千草越像越不對勁。如果那個高人用靈力打回自己的手鐲的話,自己應該能感應得到的,可是自己卻感應不到任何靈力,好像自己的手鐲就很聽那個高人的話一樣,就自己回來了?不行,明天還是不能讓竇櫻去看,此時非同小可。
第六章
竇櫻出事



  第二天一早,竇櫻剛一起來,就見沈一臉烏黑的從床鋪上跳了下來。竇櫻嚇了一跳,不由脫口而出:“千草,你幹嘛?見鬼了。”想想又覺得搞笑,千草是靈媒介質,見的鬼說不定比自己見的人還多,於是便無奈的坐在一旁的凳子上,等著千草開口。

“竇櫻,我想了一個晚上,覺得事情非常的複雜。你不要再去公園了。一旦我們激怒那裡的東西,後果將不堪設想。”沈千草焦急的說。
“沒關係的,我是白天去。那女鬼再怎麼強悍白天她也不敢怎麼樣。”
“可是金彬師兄也是白天啊。”
“他是清晨。我會在太陽出來後去的。”
“不行。竇櫻,你不能去。”沈千草繼續強調說。“而且,我也不會讓你去。你要是真要去,也是咱倆一起去。”
“拜託。千草,跟你去能發現什麼嗎?只要你一去,那公園就是一座純淨的天堂。”
“竇櫻,我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你不要去好嗎?真要去,也等我打電話問了我師傅了再去,行不?”
看著一臉擔心的千草,竇櫻只得點點頭,說:“行吧。都聽你的。你趕快回去補個眠吧,你這樣出去非嚇死人不可。”
“你不會趁我睡著了偷偷去吧?”
“我暈。我說沈大小姐,我還沒無聊到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呵呵……那就好。”沈千草松了一口氣,倦意立刻也就上來了。於是便又回到床上去補眠,上午的課自然也就沒去上了。
下去,沈千草打電話回寺廟。卻被告知師傅外出,要幾天後才能回來。沈千草無奈的歎了口氣,對竇櫻說:“我看我們得擱幾天,等我師傅回來再說。”這次竇櫻倒也爽快的答應了。
晚上躺在床上,沈千草靜靜的想著白天的事情,忽然覺得竇櫻那麼爽快的答應自己擱幾天很是可疑。她想起來問問竇櫻,可是眼皮卻是異常的沉重,不久,也就墜進了沉沉的夢鄉。夢中,她看到竇櫻去了公園,在樹林的勘察著。忽然,狂風大作,她看到了一個慘白的臉緩緩地朝竇櫻逼近,她想開口提醒竇櫻小心,可是卻發現真的張不開口。就在女鬼即將逼近竇櫻的時候,忽然一條黃龍從竇櫻的手心飛出,朝著女鬼直沖而去。沈千草嚇了一跳,看來竇櫻的法術絕對沒她自己說的那麼弱,竇家的後人果然都不是混飯吃的。女鬼顯然沒想到竇櫻還有這麼一手,被竇櫻的黃龍撞了個正著,慘叫一聲就消失不見了。
好樣的,竇櫻。沈千草在心中暗暗的說。忽然,四周的空氣像停止流動那般死寂。千草在心中暗叫不妙。只見頃刻間四周漫天的白綾鋪天蓋地而來,淩厲地向著竇櫻沖去,竇櫻左閃右閃可是最終還是被白綾纏了個遍,那張慘白的臉掛著邪邪的笑又如期而至。
“竇櫻”沈千草大叫一聲,想沖過去幫竇櫻,可是卻發現自己一點也動不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竇櫻被白布淹沒。隨後她自己也沉浸在了無邊的白芒中。
“千草。千草。千草……你醒醒啊。”沈千草一醒來就聽到耳邊焦急的呼喚聲,於是猛地睜開眼。就看見徐純菲和陳小秋站在自己的床頭,一臉焦急的看著自己。
沈千草嚇了一跳,坐了起來,問:“怎麼了?”
“我們今早起來看竇櫻不在宿舍,打她手機卻發現她沒帶手機。想問你知不知道她去哪裡了,可是一直叫你都不醒。嚇死我們了。”
“什麼?你說竇櫻不在宿舍?她出去了。”昨晚的夢境霎時在沈千草的心中浮起,那濃烈的不安就像千萬隻螞蟻一樣啃著她的身心。拜託,竇櫻。你千萬不要出事!沈千草在心中無聲的呐喊。
“我們今早起來就發現她不再宿舍了。手機也沒帶。都不知道她去哪裡了。你們兩個經常在一起,你知道她去哪裡了嗎?”徐純菲答道。
天哪!沈千草在心中暗歎一聲,希望自己昨晚的夢境不是事實,不然竇櫻恐怕是凶多吉少。一把推開徐純菲,沈千草從床上跳了下來,飛速地沖到浴室去洗漱。看這千草的樣子,徐純菲和小秋一臉的莫名其妙。洗漱完後,千草一把沖了回來,拿起背包和手機就往外沖,邊沖邊對徐純菲說:“你們兩個別出去,要是竇櫻回來了就打電話告訴我。”
“千草,出什麼事情了?”徐純菲沖著千草的背影喊道。可是回答她的確是千草那匆匆而去的背影。
一路的狂奔,等千草到樹林的時候已經氣喘吁吁了。可是即使如此的慌亂,千草還是明確的感覺到四周還是那令人窒息的潔淨。千草小心翼翼地在樹林中搜索,終於在樹林的一個角落裡發現了竇櫻的羅盤,可惜羅盤的表面卻已經裂了個縫。看著那個竇櫻家傳的羅盤,沈千草一屁股坐在地上,眼淚一滴一滴的掉在那羅盤上。看來昨晚的夢境是真的了,竇櫻啊,你怎麼那麼傻,都說你不要去了,為什麼還要去啊。現在怎麼辦,你究竟在哪裡啊?為什麼昨晚自己就睡的那麼死呢。不對,自己做完明明沒什麼睡意的,為什麼就睡的那麼死。難道是昨晚竇櫻給自己喝的那杯飲料有問題?對,一定是。竇櫻肯定是在飲料裡頭放了安眠藥之類的東西,不然自己不會毫無感覺的。想到這,眼淚又嘩啦啦的從沈千草的臉龐滑落,滴落在羅盤上。
忽然,本來已經壞掉的羅盤,那殘落的指針此時卻微微的挪動著,而一股異樣的感覺也自沈千草心中升起。竇櫻?竇櫻!對,一定是竇櫻。沒錯,自己感覺到的是竇櫻的氣息。沈千草猛地站了起來,犀利的觀察著四周的環境。終於,在一個類似倒三角的樹形中,沈千草發現了破綻。哼!跟她玩這招?那就看看到底誰比較強悍吧。拿著竇櫻的羅盤,沈千草緩緩地向那個地方走去。可是沈千草剛拿出符紙,那個鬼堡就自己破了。沈千草嚇了一跳,可是看到竇櫻昏迷的躺在樹形中間,也就顧不得那麼多了,設了個結界後,沈千草就撲到竇櫻身邊,不停的搖晃著竇櫻。
“竇櫻,竇櫻,你醒醒,你醒醒啊。”沈千草焦急的呼喚著。
終於,竇櫻在沈千草的呼聲中,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看著一臉焦急的千草,竇櫻歉疚的說:“千草,對不起。我沒想到會這樣。我……”
“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回去再說。”沈千草打斷了竇櫻的話。便扶著竇櫻起來,慢慢的走出了樹林。
就在沈千草他們走出去後,沈千草設的結界“霍”的一聲就破了,而那個自動破滅的鬼堡也緩緩地又自己形成了回去。
出了公園門,沈千草嚴肅的對竇櫻說:“我們現在還不能讓菲菲和小秋知道這件事情。她們也知道你今天一大早就不在宿舍,所以我們必須統一口徑,就說你今早去公園跑步了。而這一身的傷則是不小心摔傷的。”
“行。千草,我這次是真的都聽你的了。”竇櫻無奈的笑了笑,說。
第七章
驚恐公園夜



 兩人回去之後,面對陳小秋和徐純菲的疑問,兩人口供一致地一口帶過。雖然徐純菲兩人還有一肚子的疑問,但是看竇櫻她們都不願意多說,也就只能無奈作罷。

異日,沈千草和竇櫻兩人找了個藉口,甩開徐純菲和陳小秋,到附近的KFC去商討那天的事。
點了幾樣東西,挑了個僻靜的角落,沈千草示意竇櫻說一下那晚的經過。
“千草,我先說一件事,你可別怪我。”竇櫻心虛的看了沈千草一眼。
“就你在我飲料裡放安眠藥那事?算了,我不怪你。”沈千草吸了口雪頂,回答說。爾後又皺眉低咒一聲,媽的。這次的雪頂怎麼那麼苦。
“不是那事。就是沈金彬師兄那事。”
“什麼?沈金彬師兄那事也跟你有關。”沈千草非常吃驚的問。
“是啊。不然我幹嘛那麼不要命的去查啊。雖說竇家人都很熱心,但是在我這可行不通的。”
“難道金彬師兄是被你嚇成那樣的?”
“拜託。我哪有那麼無聊。再說我一直都跟你在一起,我有分身術嘛,真是的。要是我嚇的,我用的著玩命去查嘛!真是的。”
“我說竇大小姐,現在是誰做錯事啊!你沖我飆什麼啊。快說,你對金彬師兄幹了什麼。為什麼他會被鬼嚇成那樣子。”
“說來話長。你也知道金彬師兄很囉嗦的,在他的囉嗦中我知道了他的生辰八字,知道他是個命輕的人,容易撞鬼。所以在一次被他囉嗦的受不了後,我就在他的護身觀音上動了手腳。所以……”
“你動他的觀音多久了?”
“我也覺得奇怪,我動他觀音動了很久了。可是為什麼他就那天才遇見鬼呢?不會是那天咱們去的時候什麼也查不出來,那女鬼向咱們發的戰書吧?”
“不會吧?”
“我覺得應該是。你看,那沈金彬天天去那跑步,為什麼平時他就不見鬼,咱們去一查,他就見鬼了。肯定是那鬼向咱們挑戰來了。”
“我說你怎麼動他觀音的?會不會是那觀音的問題?”
“我只是封了他的觀音而已,也沒怎麼著。”
“觀音你也敢封,不怕天打雷劈啊?”
“我呸!我說千草,你就不能說點好聽點的嗎?”
“行了,說吧。你那天晚上都怎麼了?”
“那天我等到你們都睡著後,大概是12點多吧,我就從出發去公園了。一進公園,羅盤就狂轉,不過大都是直指樹林方向的。等我去到樹林後,羅盤要麼就不轉要麼就轉個不停,情況極其怪異。於是我便想用式神來探探這裡究竟有什麼問題,可是我的式神生一個就滅一個,怎麼也使不出去。後來我急了,就使用了凝神咒,剛一把咒語附在羅盤上,羅盤就筆直地指著我身後。而我自己也覺得後面有種力量逼近,我裝作不知道,就在那力量快要靠近的時候,我猛轉身,使出驅龍術,那鬼一時沒察覺,被我的龍撞了個正著,慘叫一聲就不見了。不過,千草,我覺得很怪異。我覺得那鬼好事是她自己,又好像不是她自己。”
“你看到的女鬼是什麼樣子的?”
“就是我們那天發現的那女屍啊,不過她的舌頭伸的很不自然,不像是一個吊死鬼那樣自然伸出的,反倒好像是被人割下來再縫在嘴唇上那樣。”
“可是在我的夢中,攻擊你的只是一張臉而已,根本就不是一個完整的鬼體。就真的只是一張很大很白的臉。”
“你夢中?你夢到過我那晚的經歷?”竇櫻吃驚的問。
“是夢到過,不過應該只是一部分。我夢中女鬼被你的龍擊了一下後,就消失了。然後就是漫天的白綾,而你很不幸的就被白綾纏住了。然後那張臉又出現了,這之後的我就不知道了,我就只夢到這麼多。後來怎麼樣了?”
“切,你以為就那幾根白綾能難得到我,我只是裝給那個女鬼看的。後來等那個女鬼靠近後,我就凝氣同時使出式神和黃龍,那女鬼只顧著閃黃龍,忽略了我的式神,結果我的式神扯下了女鬼的頭髮。千草,你絕對想不到,那女鬼就是一光頭,戴的是假髮”
“不會吧?鬼也戴假髮?這什麼年代啊~~~後來呢,那你為什麼會昏迷著被關在鬼堡裡”
“都怪我大意。我召喚式神把扯下的頭髮給我,結果那頭髮跟那女鬼久了,估計也有魔力了,一把把我纏著了。而那女鬼也似乎被我激怒了,呼嘯著沖了過來。就在我以為我這次是玩完了的時候,有一個東西救了我。”
“什麼東西救了你?是我上次跟你說過的高人嗎?”
“不是。高倒是高,不過不是高人,是高鬼。因為救我的是一個鬼。”
“什麼啊,鬼怎麼可能救你。”
“可是事實就是如此。救我的東西鬼氣相當濃,如果說它不是鬼的話,我也不知道該說它是什麼。
“那後來呢?”
“後來?後來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在我昏迷前把羅盤丟了出去,那個羅盤封了我們竇家每一代繼承人的血,我知道你這個雷達一定能夠感應到我,並把我救出來的。而事實也證明了我是對的。”竇櫻得意的說。
“竇櫻,你覺得救你的東西真的是鬼嗎?”沈千草一臉凝重的說。
“以我的感覺,我就覺得百分之一百是。那鬼在救我的時候跟那女鬼對峙的時候戾氣非常的重,應該也是怨靈,而且還是功力高深的怨靈。老實說,我也想不明白為什麼它要救我。這兩天我一直在想。是不是有更大的陰謀。而且,千草,說了你也別生氣。我覺得這事跟你有關。”
“跟我有關,為什麼?”
“你看。每次只要你一去,公園裡就乾淨的很。顯然那女鬼是在躲你。或許正如你說的,那裡有什麼東西阻礙了你的感應力,但為什麼你第一次去的時候能感應到呢?顯然是有人根據你的體質設了某些東西。但我覺得這也有點說不通,如果說有人設東西阻了你的感應力,那為什麼我跟你一起去的時候羅盤也失去功能呢?所以我覺得應該是你一靠近公園,公園內的靈體都自動撤離公園方圓百米外。”
“不會吧?”沈千草尷尬的說。
“而且,我也想過如果那些靈體撤離公園它們會去哪裡呢。後來我查了一下網上的地圖,發現在公園的四個方位各有一個醫院。而恰好在南邊的那個醫院我有一個同行師兄在那裡工作,於是我拜託他幫我查了一下。千草,你總共去過公園四次,三次感應不到任何東西。而恰好在你感應不到任何東西的那三次,去公園的幾個小時間,四個醫院的病人死亡率是以往的四倍。”
“這……這跟我有什麼關係嗎?”沈千草慌了
“這說明你去公園的那三次,公園的靈體都躲到那四家醫院去了。而某些有些的靈體,則吸食了那些快要死亡的病人的靈體,從而導致那段時間。四個醫院的死亡率比平常高出四倍。”
“我……我……”就在沈千草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的時候,脆耳的音樂聲自她的包包中響起。
第八章
蕭雷



  突如其來的電話鈴聲吧本就驚慌的沈嚇了一跳,掏出手機一看,來電顯示的是寺廟的號碼。沈千草向竇櫻示意了下後,接起了電話。

“千草啊,我是師傅。聽你師兄說你打電話找過我,可有啥事?”電話那頭是黃遠師傅慈祥的聲音。
一聽到師傅的聲音,沈千草委屈的只想掉眼淚,不過還是拼命地忍住了。深吸了口氣,沈千草答道:“是有事情找師傅。事情是這樣的……”沈千草把事情的經過詳細的跟黃遠師傅說了一遍。
聽完沈千草的敘述後,黃遠師傅眉頭緊皺,如果可以,誰願意讓自己的愛徒去冒險啊,不過命中註定該有的劫是怎麼逃也逃不掉的。哎!歎了口氣後,黃遠師傅開口說:“千草啊,師傅隔的遠,很多事情也不是能一下子清楚明瞭。這樣吧,峰帽山在你們那邊也有很多俗家弟子,師傅給你聯繫一下,看能不能給你找個幫手。你看可好?”
“當然可以啦,謝謝師傅!我跟竇櫻等你好消息。”
掛完電話,沈千草把師傅要給自己找幫手的事情跟竇櫻說了,竇櫻沉吟片刻後說:“多個人多分力量。再說你們峰帽山高手眾多,我想應該能行。”
“竇櫻,我……我真的不知道我去公園會惹出那麼多的事。我真的很抱歉。”沈千草愧疚的說。不管怎麼樣,四個醫院死了那麼多人,自己如何也脫不了關係的。
“千草,我告訴你這件事不是要你內疚的。那些人遲早會死,只是早死了一點罷了。我告訴你是想看咱們能不能從中間得出一點什麼頭緒來。”竇櫻看著沈千草無奈的歎了口氣。哎!真想總是傷人的。
“可是……”
“別可是了,千草,這不是你的錯。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找出為什麼那些靈體會躲著你的原因。自然界自有其定律,那些鬼會躲你顯然違反了常規。必定是有什麼東西命令它們躲開你。”
“那你覺得會是什麼呢?”
“我不好說。是不是你爺爺或者你師傅給你下了什麼護身符之類的?”
“不是。其他地方的靈體都不躲我,就只有公園的躲我。我還是覺得是公園那邊有什麼問題。”沈千草分析說。
沈千草剛說完,手機拿悠揚的鈴聲又響起了。一看,還是寺廟的電話。沈千草接起電話,說:“師傅,怎麼樣了。”
“聯繫到了。在XX有一個叫蕭雷的,是你了空師伯的得意門生,道術了得。你可以去找他,就說你是我的徒弟,是你了空師伯叫你去找他的。”
“行,那我明天就去找他。”
“哎!孩子,這事拖不得,你要是沒什麼緊要事,就呆會兒去找他吧。”
“哦!對了,師傅。那學校那麼大,我怎麼去找他啊?了空師伯沒給你聯繫方式?”
“千草,你了空師伯要考你的。你們小時候不是見過面嘛,你就自己用追蹤術找他吧。”
“師傅,我們都很久沒見啦。怎麼找啊?喂?喂?師傅?師傅……”沈千草挫敗的趴在桌子上,怎麼現在的老人家一聽到自己不喜歡的事情就掛電話啊。鬱悶。
看著趴在桌上生悶氣的沈千草,竇櫻無奈的說:“發生什麼事啦?”
“我師傅是幫我們找了個幫手,不過沒給聯繫方式,要我自己用法術去找。真是鬱悶,只不過是小時候見了一面的人,怎麼找啊。”
“哈哈……”竇櫻不客氣的大笑,“看來你師傅還挺逗的。對了,你師傅給你找的人叫什麼名字?”
“蕭雷。”
“蕭雷?”竇櫻一聲怪叫。
看著四周投來怪異目光的人們,沈千草再度趴在桌子上,悶悶的說:“是蕭雷。怎麼了?”
“千草,我真不知道是該說你什麼。蕭雷道術超群,在我們這些小輩的早就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請到他你竟然還那麼平靜。”
翻了翻白眼,沈千草無奈的說:“我雖說也是道術界人士,可是我修道術只是為了養身。說道捉鬼除害,我這還是第一次。”
猛吸了一口飲料,竇櫻興奮地說:“千草,那你快去找人家吧。我迫不及待想知道是什麼東西在公園作怪了。”
看著竇櫻那興奮的反應,沈千草無奈的說:“行!我等一下就去找他。不過我可先聲明,我的追蹤術不怎麼樣,況且一個小時候只見過一面的人,我可不敢肯定我能找的到。”
“不會吧?要不我把我的羅盤借給你。”竇櫻認真的說。
“切~~我可不想被別人認為是瘋子。端著個羅盤在人家校園裡走,那裡的保安不把我趕出去才奇怪呢。”
“哈哈……那倒也是。”竇櫻一把把飲料吸完,推著沈千草站了起來,說:“那你現在就去吧。找不到我們再想辦法。”
無奈的被竇櫻拉到公車站旁,沈千草看著一臉興奮的竇櫻真不知道說什麼好。不一會兒,公車來了。竇櫻一把把沈千草推上公車,說:“去吧,千草。加油啊。”
沈千草一臉驚訝的看著竇櫻,說:“你不和我一起去?”
“哈哈……千草,找人這事我就不參合了,你自己去啦。”竇櫻剛說完,公車也很給面子的門一關,呼嘯而去。只剩下沈千草懷著被賣的感覺前往蕭雷所在的學校。
看著XX大學的校門,沈千草深呼了口氣。憑著小時候的模糊記憶,默念咒語,放出一個隱形的追蹤鶩。
“媽的”看著那一直圍著某棵樹轉圈的鶩,沈千草低罵出聲。敢情蕭雷那混蛋喜歡圍著一棵樹轉圈?這一路上,追蹤鶩極其奇怪,老是在某個地方繞來繞去。最可氣的是那鶩在球場跑道上繞了20圈,而該死的自己竟然也傻到跟著鶩繞了20圈,把自己累個半死。而現在這個該死的鶩竟然又對著棵樹繞圈。真是沒天理。就在沈千草要懷疑自己使用的是不是追蹤術的時候,鶩終於停止了繞圈,向著一旁的花園飛去。
沈千草趕緊跟著跑了過去,看見鶩朝著一個高大的背影飛了過去。媽的。終於找到了。
而一旁正坐在草地上看書的蕭雷一愣,追蹤鶩?自己設了那麼多的關卡竟然也能追蹤到自己,看來來人不容小覷。一回頭,就看見一個身高大概一六零的嬌俏人兒,一身狼狽,怒火叢生的盯著自己。蕭雷不禁又一愣,雖然自己做人不算太厚道,但也絕對沒惹什麼仇家,而已那個小妞那麼憤怒的盯著自己?不過看她那一身狼狽,估計追蹤到自己也吃了不少苦頭,想到這裡,蕭雷不盡莞爾。
另一邊,沈千草看著那個紅色頭髮,身高絕對超過一八零的濃眉大眼的酷小子,真的不敢想像這就是以前自己見過的少了兩顆牙的小子。看著對方也在打量自己,最後竟然還笑,沈千草不經又一次怒火中燒,蹬蹬地跑了過去,說:“你就是道士?”
聽到對方的話,蕭雷不盡“噗”的一聲笑了出來,反問到:“那請問小姐可是神婆?”
沈千草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頭,搬石頭砸自己的腳,真是鬱悶。
看著對方那小臉千變萬化的表情,蕭雷不禁驚歎,這人要是去當,奧斯卡獎肯定是她的。
鬱悶夠了,沈千草決定還是坦然面對,於是便說:“你是蕭雷嗎?”
聽到對方的第二個問題,蕭雷又愣了一下,一時僵在那裡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人都追蹤出來了,還問他是不是蕭雷。這妞是在裝傻還是就是菜鳥一隻?
看對方很久沒回答,沈千草又重複說:“你是蕭雷嗎?是了空師伯叫我來找你的。”
“正是在下。”看對方報出自己師傅的名號。蕭雷不禁又打量了沈千草一番,可是得出的結論是:他確定自己不認識她。
“我師傅是黃遠。我叫沈千草。”沈千草自報家門。
哦。原來是小時候見過的那棵草,都長這麼大了,開花了,怪不得都不認識了。蕭雷沉吟片刻後,酷酷說:“原來是黃遠師叔的弟子。千草師妹找我有事嗎?”
看著對方那酷到好像自己欠了他一百萬的臉,沈千草恨不得一拳揮過去,不過想到自己還要求他,又只好忍了下來,只在心底咒駡對方一番,可是沈千草還沒罵完,蕭雷卻已經開口了。
“千草師妹,在心裡罵別人是不道德的。”
沈千草一臉驚訝的看著蕭雷,不禁在心底唏噓,敢情這小子會讀心術?
“對,我是會讀心術。”蕭雷的回答也證實了她的想法。
沈千草猛地向外跨了一大步,以後一定要跟這種人保持距離。
第九章
迷霧



  看著那跳的遠遠的人兒,蕭雷不經皺眉。不就是嘛,有必要怕成那個樣子嗎?如果他沒記錯,眼前的人可是百年難得一見的靈媒介質,超級引鬼,可比他恐怖多了。清了清嗓子,蕭雷開口說:“千草師妹來找我應該有什麼事吧?”

糟糕,差點忘了正事。於是沈千草也就忘了剛才要跟這個人保持距離的想法,立刻湊了上去,說:“是啊!有大事請蕭師兄幫忙。”於是沈千草把事情這般那般的跟蕭雷說了一遍。
蕭雷聽完後沉吟了片刻,然後說:“你是說那些鬼躲著你?”
“根據我舍友的調查時這個樣子的。對了,我舍友是茅山竇家的後人,叫竇櫻。”
“噢?有茅山那邊的人在問題應該不難辦才是,應該用不著我們峰帽山這邊出手吧。”
沈千草翻了翻白眼,心想,現在的人可真小氣。可惜她忘了身邊是什麼人。果然,剛想完,一邊的人就辯解了。
“千草師妹,我這不是小氣。你很少插手界的事沒錯,可是基本的規矩你應該要懂。既然茅山那邊已經插手了,我們峰帽山這邊再插手就說不過去了。”
沈千草嚇了一跳,媽咪,讀心術。惱怒成羞後,沈千草生氣的開口:“蕭師兄,你不覺得沒經過別人的允許就讀別人的想法很不禮貌嗎?”
蕭雷一聽,火氣“騰”的一下就上來了。她以為他想讀啊,天知道只要人們一站在他的身邊他就能知道別人的想法。被那多不好的想法侵襲,他還煩呢。蕭雷正想開口教訓一下這個不知死活的人,卻想到從小到大師傅就跟自己說的話,說只要是黃遠師叔的那個俗家弟子來找自己幫忙,上刀山下油鍋都要去,因為是自己上輩子欠她的。媽的,自己上輩子究竟做了什麼事,還要這輩子來還。
沈千草看蕭雷沒了動靜,以為是自己那番義正言辭的話震住了他,頗有點沾沾自喜。爾後又說:“那蕭師兄,你看我們該怎麼辦呢?”
“我現在也說不清楚。既然你師傅說那事拖不得,那我們就今晚去探探吧。你等我一下,我會宿舍拿點東西,跟你一起回你。”
看著正在激烈討論作戰方案的蕭雷和竇櫻,沈千草不禁感歎,果然是高手啊。那竇櫻也真是的,平時隱藏的那麼好,竟然不知道她那麼有料。兩大高手聚在一起,看來事情很快就能解決了。果然找了個好幫手,看來自己可以高枕無憂了。
“別想的那麼好。你也要幫忙的,高枕無憂,想都別想。既然摻合了進來,以後道術界的事有的你忙的。”
蕭雷剛說完,三人同時一愣。蕭雷愣是自己這是怎麼了,平時只要自己克制的話,那天生的讀心術是可以失效的。而且自己已經盡最大的力量去克制了,且還那麼專注的討論方案,怎麼還會讀到她的想法。就好像有個聲音在自己耳邊說她的想法一樣,媽的,果然是上輩子欠她的。竇櫻愣是自己好像沒說什麼自己要高枕無憂的話,而且自己的表現也怎麼看,也看不出來不幫忙的跡象。這是怎麼了?沈千草愣是因為她竟然忘了那天殺的讀心術。
“也就想想而已。”沈千草介面。
讀心術!竇櫻嚇了一跳。本來坐在蕭雷對面的她,立刻移了個座位,坐在沈千草對面。移了後又覺得自己這樣做太明顯了,於是訕笑著說:“千草這邊有風扇,涼快點。”
沈千草抬頭看了看,又看了看四周,說:“竇櫻,這裡用的是空調。”
竇櫻真想一把掐死那少根筋的沈千草,可是自己這麼做了,估計會被蕭雷一掌劈死。畢竟當著人家的面,殺人家的師妹是很不道德的。
蕭雷無奈的聳了聳肩,說:“那就這樣決定羅。今晚我先去公園探探,隨後竇櫻再來,千草你最後才來。我們看一看公園的靈體怎麼變化,看那些靈體是不是真的在躲你。還是有什麼特殊的原因。”
“行”竇櫻和沈千草異口同聲的說。
當晚,竇櫻跟沈千草找了個理由跟徐純菲說兩人今晚去同學那邊玩,今晚不回來睡了。徐純菲看著兩人,欲言又止,最後還是說:“好吧。你們自己小心點。”
看著徐純菲的表情,沈千草覺得很愧疚。這樣瞞著她們真的對嗎?不過現在告訴她們肯定會讓她們擔心的。也許等事情有了個結果後,跟竇櫻商量下看如何告訴她們吧。
於是沈千草他們找了個離公園最近的24小時營利店坐著,等午夜一過就準備去公園探個究竟。
好不容易到了12點,蕭雷跟沈千草兩人示意了下就走出了便利店往公園出發了。大概過了1個鐘左右,沈千草的手機響了,接過後,沈千草朝竇櫻使了使眼色,示意她可以出發了。竇櫻走後,沈千草每隔幾分鐘就看一下手機上的時間,終於在一個半小時後,手機響了。拿起手機,沈千草踏出了便利店往公園出發。
剛到公園的柵欄旁邊,正準備翻過去,忽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沈千草嚇了一跳。一回頭,本來應該在公園裡面的竇櫻和蕭雷卻在她身後。
“不用去了。什麼都沒有。看來那鬼不光躲你,現在連我們也躲了。”竇櫻無奈的說。
“什麼。沒有?怎麼可能。”沈千草一臉驚訝的說。
“可是事實就是這樣。”竇櫻無奈的說。
“那現在怎麼辦?”
“找個旅館睡一覺吧。什麼事都明天再說。”竇櫻開口說。
“那蕭師兄你呢?”
“我回學校吧。我們那宿舍不鎖門的。”
於是在幫竇櫻她們找了個旅館後,蕭雷就上了公車。可是本該回學校的蕭雷卻在下一個站就下了車,從公園另一端的柵欄翻身又進入公園。
而旅館的那邊,好不容易等沈千草睡著了的竇櫻,悄悄的起身,慢慢的往門外走去。一走出房門,竇櫻就拿出手機邊走邊輕聲的說著什麼。而房裡面,竇櫻剛一走出房門,就一個影子快速的自窗戶掠了出去。
看著測靈儀緩緩下降的指標,蕭雷不禁冷笑。看來還真讓自己猜對了。現在關鍵是看千草知不知道了。
第十章
謎團



  第二天,沈一張開眼,一張特大的臉部特寫就映入眼簾。沈千草嚇了一跳,立刻坐起來,看著滿臉疲倦和滿眼血絲的竇櫻,沈千草吃驚的說:“竇櫻,你見鬼了?”

“要是能見到就好了,可惜見不到。”
“你一晚沒睡?”
“是啊。對了,你也趕緊洗漱一下吧,你那師兄有事找你呢。”
“啊?蕭雷嗎?”
“除了他,你還認識別的師兄嗎?”
沈千草無奈的聳聳肩,然後迅速的往衛生間走去。
半個小時候,打理完畢的沈千草在早餐店裡看見了同樣滿臉疲憊滿眼血絲的蕭雷。回頭看了看身邊的竇櫻,沈千草開門見山的說:“你們倆昨晚瞞著我幹什麼去了?”
“等下再跟你解釋。千草師妹,我記得師父說過,靈力高一點的靈媒介質都有馭鬼的,而師妹你是千年難得一見的靈媒介質,馭鬼術對你來說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馭鬼術我學的不精,不過只要不是百年怨靈什麼的,我應該都還能駕馭。怎麼了?這個跟公園那些事情有關嗎?”
“那叫一個鬼靈離開一個地方對你來說應該是輕而易舉羅?”竇櫻開口問。
“竇櫻,你什麼意思?你是說是我用馭鬼術叫那些靈體離開公園的。開什麼玩笑,我沒事找事幹啊。況且馭鬼術很耗靈力,我又不是吃飽了撐著。”沈千草生氣的答道。
“師妹,你別激動,靈媒介質又不是只有你一個。”蕭雷無奈的補充。
“蕭雷,你說要同時駕馭公園那個數量的靈體,需要怎樣的靈媒介質才行?”
“馭鬼術很難,要同時駕馭那麼多的鬼就更難了。那應該得靈力非常高才行。”
“那你覺得能做到的這樣的有幾個?”
“幾個我倒不知道,不過至少應該是師妹這樣千年難得一見的靈媒介質才行。不過像師妹這樣的應該很少。”
聽完蕭雷的回答,沈千草不由七竅生煙,“蕭師兄,你也認為是我做的羅?”
“千草,我們懷疑你不是沒有理由的。”竇櫻歎了口氣,接著說:“昨晚,蕭雷去到公園就發現公園已經沒有任何靈體了,他勘察了那麼久還是沒有發現異樣。接著我去,也還是沒有發現有什麼東西。起初我們以為是那鬼躲的是你峰帽山的人,蕭雷離開後還是什麼都沒有。於是我們就不得不懷疑,為什麼每次只要你來公園,公園就什麼都沒有呢?於是我跟蕭雷決定做個試驗,而試驗結果也證明了我們的猜測是對的。”
“昨晚,蕭雷根本就沒回。而是在公園的另一邊折回公園。結果,瞞過你後再去公園,果然靈體指數回歸正常。而我剛一偷偷溜出房門,公園的靈體指數就瘋狂下降。如果不是你要隱瞞什麼,為什麼你不知道我們要探公園的時候靈體指數就正常,而我剛一溜出房門,心中有鬼的你就以為我要折回去再探公園,所以又用馭鬼術把公園的靈體使走。千草,你說我說的對嗎?”
“竇櫻,你……你怎麼可以這樣懷疑我。要是是我自己搞的鬼,我幹嘛要去查啊。我……”
“所以我就說你要幹什麼。現在這個社會賊喊捉賊的多了。”竇櫻咄咄逼人的說。
看著一臉正義淩然的竇櫻和在一旁沉默的蕭雷,沈千草憤怒的離席而去。TNND,她還以為他們是兩大高手,現在看來是兩大糊塗手。暈死,中了別人的離間計還不知道。她要是不查出是哪個混蛋陷害她,她就不姓沈。可惜憤怒中的沈千草沒有看到她離席時竇櫻和蕭雷那互相交換的眼色,也許看到後她就沒那麼憤怒了。
是夜,還是那般的死寂,還是那死一般的純淨。沈千草憤怒地在公園奔走著,用最大的靈力驅動著自己引鬼的天性,可是不管她走到何處,不管她用多大的靈力,她的四周還是那麼的純淨,純淨到令她絕望。終於,在繞著樹林奔了好幾圈後,沈千草疲憊的倒在了樹林深處。
躺在樹林的地面上,沈千草不停的想,究竟是什麼有那麼大的能耐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讓公園的靈體同時離開它們的寄居地?會寄居在公園等公共場合的大都是些孤魂野鬼,而孤魂野鬼對自己的地盤一向是很重視的,怎麼可能那麼乖乖的就離開自己的地盤呢?究竟是什麼呢?
就在沈千草苦思冥想之際,忽然一陣異樣的響聲引起了她的注意。沈千草嚇了一跳,一下子跳了起來。全神貫注的察覺著四周的動靜。“嗖”“嗖”……一聲聲的響聲自周邊的樹林傳出,一會兒在東邊,一會兒在西邊,一會兒又不知道在哪裡。冷汗第一次從沈千草的腦門流了下來,早知道剛才就不那麼任性耗費那麼多的靈力,現在想凝起靈力都很難了。沈千草強力撐著,準備對方一出現就跟對方決一死戰。
終於,一個黑色的身影自樹林的一段緩緩出現了。沈千草定睛一看,頓時松了口氣。那好不容易凝起來的靈力也頓時一瀉再無蹤跡。
“竇櫻,你怎麼也來了?”
竇櫻冷笑一聲,說:“我當然要來。不然我怎麼知道你都幹了些什麼。”
“竇櫻,你是不是中邪了。我什麼都沒幹,你怎麼可以懷疑我。”沈千草生氣的說。
“是嗎?你幹了沒幹,你自己心裡清楚。我現在要為民除害。”竇櫻惡狠狠的說,剛說完,一條黃龍就自她手中飛出,往沈千草飛去。
沈千草嚇了一跳,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條黃龍往自己飛來。心想,看來自己得死在自己的朋友手中了。都是師傅,幹嘛非得自己報這所學校,看來這回的榮登極樂了。可是就在沈千草以為自己要飛往天堂之際,“碰”的一聲響起了,是有東西飛出去,不過不是沈千草,是竇櫻。
看著倒在地上口吐鮮血的竇櫻,沈千草愣住了,這是怎麼一回事啊?明明自己什麼都沒做,怎麼會這樣啊?
“千草,看來我們都看錯你了。果然深藏不露啊。”竇櫻悽楚的說。
“不……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啊,竇櫻。這……這是怎麼一回事啊?”沈千草焦急的辯解。
就在沈千草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時候,樹林的一端走出了另外一個人——蕭雷。
“千草師妹,你太讓我失望了。”蕭雷沉痛的說。
“我沒有!”沈千草憤怒的大喊。
“師妹。有沒有我們無法下定論,不過只能先對不起你了,一切等把你送到峰帽山再做定奪吧。”蕭雷剛說完,一沈千草為中心的,類似於五角星的五個點上升起了五條黃龍。
五龍擒魂!娘的,蕭雷,你夠狠。看著那緩緩逼近的黃龍,沈千草緩緩的閉上眼睛。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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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阿祥



  忽然一抹強勁的藍光自沈千草手鐲發出,並迅速的擴大,最後形成一個圓形體,把沈千草包圍在其中,在千鈞一髮之際把她帶離出了五龍的包圍之地。

沈千草吃驚的看著腳下的土地,又回頭看了一眼那相互碰撞而自我毀滅的五龍,艱難的吐出幾個字:“真的不是我。”
蕭雷和竇櫻互看了一眼,霎時兩人合力,頓時一陣薄薄的血霧自沈千草頭頂傾瀉而下,準備包圍沈千草。
鎖神血霧?娘啊!所有靈媒介質的天敵。鎖神血霧都使出來了,看來自己今天不滅在他們手裡是說不過去了。媽媽咪呀,我上輩子究竟造了什麼孽。沈千草不禁在心中哀歎。
突然,一股強勁的力量把沈千草自鎖神血霧中扯了出來。而過大的力量讓毫無準備的沈千草自血霧中出來後就直接飛往一旁的樹木,狠狠地根樹木KISS了一下後,又狠狠地根地面親密了一回。摔得七葷八素的沈千草狼狽的站了起來,不由怒由心中生,不禁氣憤的開口大罵:“誰?哪個混蛋這麼整我?有種的就出來單挑。”
“把你手鐲給我。”蕭雷奔了過來,本想扶一下踉踉蹌蹌的沈千草,結果那妞一晃就給閃了過去,看來摔得還不算太嚴重,身手還挺敏捷的。
“幹嘛?把手鐲給你後好讓你倆合力殺了我啊。”沈千草惡聲惡氣的說。
“我真要殺你下點藥就可以毒死你,用得著這麼大費周章嗎?快,把你的手鐲給我。”蕭雷焦急的說。
“就不給。我要告訴了空師伯,說你要殘害同門。你這欺師滅祖的傢伙,連師妹你也殺。”沈千草被一晚的莫名其妙弄的失去理智,氣憤的開始口不擇言。
“我沒想過要殺你。快,把手鐲給我。”蕭雷看著沈千草那慢慢褪色的手鐲,不禁有點氣憤了。女人就是麻煩,呆會兒手鐲恢復正常了,要把手鐲裡面的東西逼出來可就難了。她不是一直想知道為什麼公園的靈體會躲她嗎?現在有機會可以解答了,她確不願意配合。真想敲開她的榆木腦袋看她在想什麼。不過焦急的蕭雷卻忽略了一點,對於一個三番四次想滅了自己的人,會聽話的把手鐲交給對方,那才真叫榆木腦袋。
“就不給。”沈千草尖叫。
看著快要褪色的手鐲,蕭雷焦急萬分。忽然,一個主意自蕭雷心中升起。冷笑一聲,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舉起手,往那個線條優美的後頸背一敲,一旁尖叫的人兒頓時安靜了下來,緩緩地倒在了他懷中。
迅速的摘下手鐲,並把倒在懷中的人兒推給一旁的竇櫻,蕭雷立刻對著手鐲念起了咒語。頓時手鐲藍光大盛,而那本快要褪色的血色也急劇濃烈。經過一番拉鋸後,手鐲的藍光慢慢的淡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那如血般的紅色。慢慢地,在那片血紅中,一個模糊的人形緩緩地自手鐲中泛出,並逐漸清晰。
人形最終清晰了。蕭雷打量著那個身高跟自己差不多,除了膚色白點,看起來還算蠻帥的靈體,不禁冷笑,說:“閣下寄居在我師妹的手鐲中有何貴幹?”
然和對方卻沒有回答他,而是望著昏倒在竇櫻懷中的沈千草,惡狠狠地自牙縫中擠出幾個字:“你打她了?”
“我要不把她敲暈,怎麼請得出閣下呢。”蕭雷不在意的說。
“你……”頓時,空氣冷到了極點。
望著那怒髮衝冠的靈體,蕭雷不禁凝神。看來有大戰要來了。
“蕭雷,你還我手鐲來。”而在這時,一句話輕鬆地打破了這個一觸即發的狀況。
而本來對峙的一人一鬼很有默契的同時回頭,看到本該昏倒的沈千草正一臉怒氣的叉著腰,惡狠狠地盯著蕭雷,頗有要把他生吞活剝的架勢。
蕭雷正想把地上的手鐲撿起來還給沈千草,就見對面的靈體手一揮,那手鐲竟然自己飛了起來,直接套到了沈千草手上。
如此相似的場景讓沈千草嚇了一跳,也終於注意到了蕭雷對面還有一個人,錯,應該是一個鬼。望著那個鬼,一種熟悉的感覺自沈千草心中升起,不禁問了出聲:“我認識你嗎?”
“我是阿祥啊。”那鬼答道。
“阿祥?你不是死了嗎?”吃驚過後的沈千草問了一個最白癡的問題。
阿祥翻了翻白眼,天啊,她究竟要什麼時候才可以聰明起來。不禁無奈的答道:“我也沒說我是人啊。”
沈千草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說:“那你怎麼會在這裡啊?”
“他是我自你手鐲中逼出來的。”蕭雷插口,想了想又補充到:“我從沒想過要殺你。所做的一切只不過是為了確定究竟誰在搞鬼。”
“天哪。有誰能夠告訴我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啊?”沈千草疑惑的大喊,:“還有,阿祥,你怎麼會在我的手鐲裡面?我的手鐲是護身符來的,你一個鬼怎麼可能寄居在裡面?”
為了弄清所有的疑惑,於是三人一鬼怪異和諧地坐在了一起,來理清謎團。
“阿祥,我記得你是在小時候溺死了。怎麼會在我手鐲裡?”想起小時候那一幕,沈千草不由的萬分愧疚。或許如果自己不跟阿祥玩,阿祥就不會死。
“每個人的生死自由天註定。即使你不跟他玩,他還是會死。”蕭雷開口說。
聽到蕭雷的回答,沈千草不由低咒一聲,天殺的讀心術。
沉吟了片刻,阿祥開口說:“其實當初我是枉死的。無端端地被拉下去做替身,不能再跟你們玩,不能再跟爸爸媽媽說話,還小的我心裡無比的怨恨。我死的那天恰好是日全食,陰氣大盛,再加上我死的那個地點與周圍的山脈相形,正好形成了一個聚陰殼。於是天時地利人和,我在一天之內吸食了大量的陰氣,再借助夜晚月光的靈力,一天之內就練就了一個千年怨靈的靈力。那時候還是迷茫的我,就一直在那條河上飄蕩著,不斷地想拉一些人下來陪我玩,害了不少人。直至後來,河岸附近的村民請來了圓真大師(黃遠的佛名),圓真大師收服了我,並把我帶回寺廟享受香火的洗禮,希望能夠洗脫我的罪孽。後來,一次偶然的機會我得知了千草你是圓真大師的弟子,便請求圓真大師把我寄封在你的手鐲內,一來可以保護你,二來可以報答圓真大師。本來圓真大師是不願意的,後來拗不過我的執著,最終還是答應了我的請求。”
第十二章



 “那你就一直跟著我了”沈千草一聲尖叫,“只要我帶著,我做什麼事情,你都一清二楚?”

“基本上是這樣。”阿祥無奈的回答。
“你個偷窺狂,我……”沈憤怒至極,憋足了勁正想開罵,卻被竇櫻的一句話給打斷了。
“千草,現在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先把公園的事情弄清楚了,你再跟他算這些小帳。”竇櫻接著說:“阿祥,那天就我的是不是你?”
“是我。其實那天你們來公園拍照的時候,一進公園們不僅是千草,就是我也覺得非常的不對勁。於是我就一直用靈力暗示千草不要去,因為我知道這一去,對千草來說就是一個永無回頭的路了。可惜千草還是跟著你們一起去了。”阿祥歎了口氣,接著說:“沒錯,公園的靈體是我驅逐去的。我跟這裡的主靈達成了協定,只要千草出現在公園裡,它們就必須悉數離開,不得傷害千草。而作為交換條件,就是不管它們在公園幹些什麼,我都不能插手。”
“沒必要那麼誇張吧,我自己有靈力,可以保護自己咯。”沈千草無語的說。
“千草,事情並沒有你想像的那麼簡單。自你冒然插上止怨樹那一刻起,那怨靈就跟你巒上了,要不是我先下手跟它們達成協議,你以為就你那冒冒失失的個性,恐怕……哎,只是可憐了那沈金彬,白白被那怨靈拿來出氣。”
“什麼,沈金彬出事還真的跟我有關係?”沈千草一臉鬱悶的問。
“千草,你先別打岔。阿祥,你把事情的經過詳細的說一遍。”蕭雷不由開口道。
看著蕭雷那一副欠扁的模樣,阿祥還真不想說。不過看著旁邊那一臉興致勃勃的沈千草,還是無奈的開口:“她們四個發現了那女怨靈後,千草就插了止怨樹來止住那裡的怨氣。當時我也覺得沒什麼,也就跟著她們四個一塊走了。後來,到了晚上,她們幾個睡覺了。我就想再去那公園看看,因為千草很少插手道術界的事,我怕她止怨樹插的不好,倒把那個地方弄成了凶地。可是剛一越過的邊界,我就發現我錯了。公園樹林那邊一直有大量的怨線直往學校探來,看來那止怨樹早就被衝破了。不管礙於學校的佈局嚴密,大量的怨線被擋在了校外,而部分衝破學校結界進來的怨線也被阻在千草她們住的那棟宿舍外,看到這種情況,我知道那怨靈該是循著千草的氣味尋仇來了。看那些許怨線一時半刻也不會對這千草她們起什麼影響,於是我便決定還是先去公園樹林那邊看看。
循著它發出的怨線,我找到了那怨靈。那怨靈力量不如我,一番鬥爭後,我自然也就有了跟她談判的資本。我提出讓它不能傷害千草並且一旦千草出現在公園,它就必須驅使公園所有的靈體離開。而作為交換條件,就是她做的事情,我都不能插手。雖然那怨靈萬般不願意,不過還是很我打成了協議。
後來沒過幾天,千草跟竇櫻就再次去了公園。在協議下,那怨靈縱然萬般不願意,但還是遵守地驅走了公園內的靈體,自然,她們也就什麼也發現不了了。和我達成協議女鬼本就不爽,再加上又不能那你們開刀,所以跟你們交談過的沈金彬就倒楣的被那女鬼拿來開刷了。
而那天下午,竇櫻再次返回查看,因為千草沒在身邊,所以那怨靈也就沒有驅走公園的靈體,所以也就出現了你發現的狀況。後來,千草又再次返回公園,自然我是跟著去的。可是卻被千草發現了蹤跡,於是我不得不隱匿起來。可也就在那時,我發現了事情似乎比我想像的還要複雜。千草放出的鶩一直在她頭頂盤旋不是因為沒有發現靈體,而是那靈體就在千草頭頂。”
沈千草聽到這裡,不由出了一身冷汗。雖說自己是靈媒介質,見鬼無數。可是有個鬼在自己的頭頂跟自己玩捉迷藏可不是好玩的,而最倒楣的是自己還沒有發現。
看著沈千草一瞬間煞白的臉色,阿祥雖然心疼,可也接著說:“我不知道怎麼形容。但可以肯定,那不是一般的靈體。因為它只有一張臉,確切的說,應該是只有一張臉皮。就貼在鶩的肚子下面。而這個時候千草竟然使出護身手鐲來尋我的蹤跡,我害怕那靈體對你不利,所以也就管不了那麼多,直接就用靈力打回手鐲並且一併打離那個在鶩下面的靈體。後來,在千草回到學校後,我再次返回公園。那個時候女鬼和公園的靈體已經回到了公園。我質問女鬼那個臉皮是怎麼一回事,女鬼也就含糊其詞的一併帶過。礙於協議在身,我也不好多問。
但我沒想到第二天,竇櫻就敢冒死前往樹林。如果不是我感應到了夢中千草的不安,我也不能及時趕到。否則竇櫻就真是凶多吉少了。而就竇櫻那件事,我發現那女鬼真的不那麼簡單,而且她要做的事也絕對是驚天動地的。但礙於協議,我又不好深入調查。但我不想千草陷入此事,所以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在你們調查的時候叫女鬼驅走公園的靈體,沒想到卻反而被你們抓了個正著。不過,既然已經這樣了,千草不陷入看來也不行了。我的使命只是確保千草安全。其他我不想過問,也不方便過問。但我提醒一下你們,從那具女屍上入手或許容易很多。”
“你的意思是說,那女屍身上有問題?”蕭雷反問。
“我沒這麼說,我答應過那女鬼,只要不危及千草的安全,她的事我不插手。”阿祥說完,就緘口不語了。
而竇櫻和蕭雷看阿祥不願意說,也就不再逼問。
第十三章
女屍之謎



  沈千草看其他兩個人不說話,正想要追問,忽然想起師傅說過靈體與靈體之間達成契約若沒能遵守,輕者靈力喪失大半,重者灰飛煙滅。於是便也不再言語。

三人一鬼一時也不知道改怎麼辦,只好先各自打道回府,明天再商量看怎麼辦。當然,可憐的阿祥就被沈千草封在了手鐲中,沒有她的召喚就不許出來。畢竟誰受得了天天被一個鬼監視著呢。
第二天,還在睡夢中的沈千草就接到蕭雷的電話,說是找到人幫忙,可以去警察局查看一下,瞭解一下資料。
於是沈千草一陣忙亂的起床洗漱,而竇櫻說今天有事去不了。沈千草只能無奈的自己前往。等沈千草到警察局門口的時候,蕭雷已經黑著臉在那裡等了半個小時了。沈千草心虛的直說是塞車的問題。蕭雷無奈的瞪了她一眼,就領著她進去了。
在大廳等了十幾分左右後,那個蕭雷所說的何局長總算出現了。當然,一見面是少不了一番寒暄的,而也就從這番寒暄中,沈千草瞭解到原來蕭雷幫助他們破過不少案子。寒暄完畢,何局長就驅車帶他們去屍體停放的地方。
“蕭雷啊,這件案子可不比以往的案子。怪啊!有些事情不是你們學生能解決的,我還是建議你不要去插手啊”在去的路上,何局長語重心長的說。
“何伯伯,沒事的。”蕭雷沉聲應著。
“蕭雷,這件案子已經可以說成為絕密案件了。因為你曾經幫我們破過一些頗為懸殊的案件,所以我透露一些給你,但你們記住要保密,免得引起群眾的恐慌。”何局長嚴肅的說。
蕭雷和沈千草點了點頭,以示明白。
“那女屍至今都沒人認領。而且我們也不清楚她是誰。這件事真的很詭異,以致於現在局裡面的人都不敢提這件事。”何局長深吸了一口氣,接著說:“當初,那附近的派出所接到報案後,趕去現場。當時負責的人就覺得不對勁,可一時也不知道是哪裡。後來認真查看後,不由的嚇了一跳。那女屍身體上的屍斑是死後10小時內形成的,也就說那女鬼死亡不超過10小時,可她臉上的屍斑卻是死後三四天才能形成的。也就是說在那女鬼死之前,她的臉已經死了。他們覺得事態嚴重,就把那件案子轉到兇殺組,便把屍體運到了停屍間。結果,第二天法醫去解剖屍體的時候,更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在停屍間昨天還好好的屍體,第二天就臉部全部腐爛。當時所有的人都嚇了一跳,更覺事情沒那麼簡單。而後來法醫驗屍後得出的結果,更是給本就驚恐的每一個人潑了一盆涼水。那具屍體,身體和臉部的DNA不一樣,更有甚者,通過牙齒等臉部其他特徵推定,那是一個男性的臉部。這該怎麼說,就是說一個男性的臉長在了一個女性的軀體上,而且那臉還比身體早死最少三天左右。所以,事情不是一般的複雜,所以沒有人敢碰這件案子,也就一直拖到現在。若不是你跟我說起,我還真不願意去想這件事情。”
何局長說完,車內一片沉默,三人各懷心事的坐在一邊,誰也沒開口。好不容易到了停屍的地方,三人下了車。何局長跟看門的老伯打了聲招呼後,就又驅車走了。
何局長一走,蕭雷就熟練的跟看門老伯打起來招呼:“龍伯,近來可好。”
“還是老樣子。蕭小子你可好?”龍伯笑眯眯的答道。
看著沈千草疑惑的眼色,蕭雷趕緊介紹:“這是龍伯,同道中人,道術一流。”
一聽說是前輩,沈千草趕緊規規矩矩的行了個禮,道聲:“前輩好。”
看到沈千草這個樣子,龍伯不由哈哈大笑,說:“這女娃有點意思。蕭小子,你女朋友?”
蕭雷和沈千草一聽,立刻各跳一邊,臉上一副老死不相往來的表情,並同時說:“不是。”
龍伯好笑的看著他倆的反應,笑著問:“那這位是?”
“我師叔黃遠的俗家弟子,叫沈千草。”
“哦。原來是黃遠的弟子。怎麼以前沒在道術界聽說過你?”
“她以前沒插手道術界的事。”蕭雷替沈千草答道,接著又問:“龍伯,那公園女屍的事情你怎麼看?”
一聽到蕭雷的問題,龍伯立刻皺起來眉頭,歎了口氣說:“難啊!這些天來,我一直在給她招魂,可惜都招不回來。用追魂術也追不到她的魂在哪裡。蕭小子,這件事你還是不要插手的好。”
“已經插手了。”蕭雷答道,“現在那怨靈已經在公園形成一定勢力,我怕要是不管的話,以後會出什麼事。”
“公園?你說公園那裡有怨靈?我前兩天還去公園想替那女屍招魂,怎麼沒發現有?”
“什麼?難道那怨靈也躲著你?”蕭雷吃驚的說。
“躲我?什麼意思?我去公園的時候發現的都是一般的靈體,沒有怨靈。”龍伯答道。
於是蕭雷把沈千草她們如何發現女屍,及公園靈體躲沈千草和阿祥等事都跟龍伯說了一遍。龍伯聽完後,沉吟了片刻說:“看來事情是越來越複雜了。但蕭小子,我可以肯定一點,就是公園裡面那怨靈絕對不是這裡的這具女屍。這女屍連魂都不知道哪去了,不可能成為怨靈。”
“真的找不到魂?”蕭雷問,爾後又說:“千草是千年難得一見的靈媒介質,或許她可以招到魂。”
“我?”沈千草吃驚的看著蕭雷。
“是。我們現在要先找到女鬼,問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她屍身上的臉部不是她的,她的臉部又去哪裡了呢?”蕭雷酌定的答道。
“哦!這樣啊。那我試試看吧。”沈千草一臉悲戚的說。
看著沈千草臉上的表情,蕭雷想開口說些什麼,可最後還是沒說。便轉向龍伯,示意龍伯帶他們去女屍停放的地方。
龍伯領著他們到一間房子面前,跟他們說:“就是這間。”
蕭雷抬頭一看,“無魂獄”三個字映入眼簾。蕭雷嚇了一跳,回過頭望了龍伯一眼。看著蕭雷的眼神,龍伯無聲的笑了笑,說:“是啊!這間房子已經很久沒放東西了。”
三人推門進去,頓時,一股陰寒之氣撲來,沈千草不由的打了一個冷顫。這是一個大概四十平方的房間,與其說是停屍間,還不如說更像地下冷儲庫。超低的溫度是四周一片冰冷,連牆壁也結了薄薄的冰。而房子的正中央,擺放著一個用白布蓋著的屍身,在屍身的一邊,放著一個香爐,香爐裡有很多根燒過的招魂香。看來,龍伯是經常幫女鬼招魂的。
就在沈千草打量房間之際,龍伯已經點起了一支招魂香。拿著已經點著的招魂香,龍伯對沈千草說:“娃兒,既然已經進來了。那就開始吧。”
沈千草深吸了口氣,說了聲行後,就接過龍伯手中的招魂香,走到女鬼旁邊。對著女鬼拜了三拜後,又對著四個方位各拜三拜,默念了聲:“自然萬物之靈,請助峰帽山俗家弟子沈千草,尋此屍之魂。”便把招魂香插到香爐上,爾後抽出四章符紙疊成蓮花形狀後按到招魂香上,啥事,燃著的招魂香冒出一陣熾烈的火光,四隻追魂鶩自香爐升起,朝著四個方向飛了出去。沈千草凝氣秉神,用靈力操控著四個追魂鶩。
蕭雷和龍伯全神貫注的盯著香爐的香看,可惜香的煙還是筆直的向上冒。忽然,伴隨著沈千草的一聲驚叫,香爐的煙晃了一下。
第十四章
漩渦



  蕭雷和龍伯嚇了一跳,移眼一看,只見沈千草臉色慘白的跌坐在地上。蕭雷忙過去把沈千草扶了起來,連聲追問:“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不知道。但我可以肯定,那個女屍的魂還在。因為四個鶩有向同一個方位集聚的趨勢。但是就在這個時候,有一股力量切斷了我與四個鶩的感應。我本想再加強靈力重新感應追魂鶩,可是鶩已被那股力量毀滅,且反彈的力量把我震的跌坐了下來。”沈千草驚魂未定的說。
“看來,那怨靈是公開向我們挑戰了。我們得抓緊時間弄清楚這件事,不然恐怕有大事要發生了。”龍伯緊皺眉頭,沉聲說道。
“可是現在有力量阻擾,我也追不到魂啊。現在怎麼辦啊?”沈千草聽龍伯這麼一說,也略微有點著急了。
“方法倒是還有一個,不過……唉!”龍伯欲言又止。
沈千草奇怪的看著龍伯,倒是一旁的蕭雷介面了:“龍伯,這不行。千草她對道術界涉略不深,很多事情她不明白。要是她不懂把握,出了什麼事,我怎麼跟我師叔交代。我看我們還是另想辦法吧。”
“可是……唉!那也是,還是另尋方法吧。”龍伯無奈的說。
“什麼啊?有什麼捷徑嗎?要是我能的話就說吧,我盡力就是了。”沈千草一頭霧水的說。
“沒什麼。也不是什麼捷徑,我們再另找方法吧。”蕭雷說。
看著那已經熄滅的招魂香,龍伯無奈的示意兩人出去了。可是就在三人剛出了那個“無魂獄”,沈千草的手機就響了,急促而刺耳的鈴聲讓三個人都嚇了一跳。
“天啊!我什麼時候換鈴聲了,我怎麼不知道。”沈千草一邊嘟嚷一邊自褲袋裡掏出手機,一看,顯示的是“4444”,又說:“天啊,還有人的號碼是4444的,真是奇怪。”說完,便習慣性的按下了接聽鍵。
蕭雷剛想阻止沈千草別接,可是卻來不及了。只聽電話那端先是傳來一陣極其陰森恐怖的笑聲,接著便是一陣刺耳的尖叫聲,在一聲很響的“碰”聲後,電話就自動掛斷了。
沈千草臉色異常蒼白的看著手上的手機,半晌後,“啊!”的一聲尖叫,並把手機砸在了地上。她怎麼那麼傻,竟然會忘記“4444”是陰間來的信號,竟然還接了。
一把扯過失魂落魄的沈千草,蕭雷沉聲的說:“千草,沒事的。這只不過是那怨靈向我們示威來著。”
“你別騙我了。我師傅說過,若是靈媒介質接到的鬼來電,就是一份鬼怪發出的戰書。一旦接了,便是你死我活的鬥爭了。而該死的我剛才竟然還接了。你明白嗎?從今以後,要麼是那怨靈被我們所滅,要麼就是我輸了這場戰役,萬劫不復。”沈千草歇斯底里的大喊。
“千草,你冷靜點。不是還有我們嗎?再說,阿祥不是跟那怨靈達成了契約,那怨靈不敢傷你的。”蕭雷大聲的喊道,試圖使在一旁歇斯底里的沈千草冷靜下來。
“千草娃兒,竟然接了挑戰。那麼就堅強去面對,你有那麼多戰友,未必會輸給那怨靈。一旦你贏了,那麼就是你滅了那怨靈了。”龍伯蹲下身來,輕聲的安撫著大哭的沈千草,並撿起被千草仍在一旁的手機,只見摔壞的螢幕上顯示著一個鮮紅的“10”,龍伯搖了搖頭,把手機遞給蕭雷。
蕭雷看著那鮮紅的“10”字,不由愣神。究竟是十天呢還是十個人呢?如果是十天,那若十天內千草滅不了那怨靈,那千草可就將萬劫不復啊。可是若十個人,誰知道那女怨靈會什麼時候殺人,並且一次殺幾個人呢。唉!現在問題嚴重了。
就在蕭雷推測該是十天還是十個人的時候,那壞掉的手機就像有靈性般,在“10”字後面在添了了個鮮紅的“人”字。蕭雷看著那緩緩冒出的“人”,不由的一驚,看來那女怨靈的的力量不容小覷啊。
而一邊本在大哭的的沈千草在龍伯的安撫下,慢慢的也就不哭了。抬起淚眼朦朧的臉,沈千草對著蕭雷說:“怎麼樣?給的期限是多少?”
“10個人。我們一邊阻止女怨靈殺人,一邊調查事情的真相,時間還是很充裕的。千草,你不要擔心,有我們呢。峰帽山在這邊有很多人,我叫他們一起來幫忙,沒事的。”
“現在擔心也沒用了,龍伯說的對,要勇敢面對。蕭師兄,我自己惹的禍有你們幫我就很幸運了,沒必要再去麻煩其他人了。謝謝!”沈千草答道,“剛才你們說的那捷徑,我看我們還是用吧。我要怎麼做?”
“你……”蕭雷剛想回答,卻被手機鈴聲給打斷。掏出一看,原來是何局長打來的。蕭雷剛一按接聽鍵,何局長的聲音就劈裡啪啦的傳來。
“蕭雷。你們幹了什麼啊?現在公園又死人了。你們現在趕快給我過公園來。”
蕭雷正想開口說些什麼,可對方確掛斷線了。看到望著自己的沈千草和龍伯,蕭雷聳聳肩說:“何局長打來的。第一個,千草,我們現在到公園去。”
沈千草無奈的笑了笑,站起身跟著蕭雷出去了。看來,那女怨靈速度還真快啊。十個,呵呵……不知道需要幾天咯。
“怕什麼。這次是我們疏忽,要殺第二個沒那麼容易的。”蕭雷惡聲惡氣的說。
強悍的讀心術。可是這次,沈千草並沒對他的讀心術那麼反感了,相反還有點感激。
一路上兩人都默默無語,好不容易到了公園。就看到有個員警在公園門口等著,看到蕭雷就迎了上來。三人打了個照面後,那員警就領著蕭雷和沈千草來到了公園樹林。此時,公園的樹林已經被員警封鎖了。
蕭雷和沈千草進入樹林後,就看到何局長一臉凝重的站在一旁,在不遠處還有一具蓋著白布的屍體。看到蕭雷他們,何局長走了過來,說:“死者是上次解剖那女屍的法醫。聽說已經請了一個星期假沒去上班了。初步驗證結果跟那具女屍差不多,都是臉部比身體早死亡至少三天。真他媽怪了。”
“那我過去看看。”蕭雷說。
“恩。你小心點。”何局長答道。
何局長一應諾,蕭雷就往屍體走去。而沈千草也緊隨其後,說:“我跟你一起去,我是靈媒介質,或許能發現些什麼。”
蕭雷小心翼翼的掀開白布,映入眼簾的是一具極其令人驚恐的屍體。圓睜的雙目和沾滿白色腦漿的天靈蓋,而那白色的腦漿中還有幾個俎在那裡拱來拱去。顯然,這具屍體是撞擊頭部而死。因為其身體部位沒有任何損傷,且旁邊一棵較大的樹幹上沾有白色的東西。本來這樣的死法應該是血流滿面才是,可是卻沒有任何的血跡,顯然是在這具屍體撞擊樹木前,其血液已經凝固,也就是說,撞擊前,這具屍體至少死了三天。
天哪!怪不得那些員警會覺得驚恐,就連見貫了怪事的自己都一身寒涼。蕭雷細心的查看著屍體,可卻還是一無所獲。蓋上白布,蕭雷扯了扯旁邊一臉蒼白的沈千草說,“我們走吧。”
跟何局長打了聲招呼後,蕭雷正準備領著沈千草走。可是卻被何局長拉住了,看著蕭雷,何局長心慌的說:“蕭雷,發現什麼異端了嗎?我總覺得這事沒那麼快完。蕭雷,你這回還得幫我們。”
“恩。這是自然。對了,上次那具女屍死亡時間推斷是幾點?”
“大概午夜12點到1點左右。”何局長答道。
第十五章
危機



 走出後,看著臉色還是異常蒼白的沈千草,蕭雷不由的歎了口氣,拖著她到公園的石凳上坐了下來後,蕭雷就給竇櫻打了個電話叫她過來。

聽蕭雷那嚴肅的語氣,竇櫻知道事情肯定非同尋常,所以就以最快的速度趕了過來。當竇櫻趕到後,看到沈千草那比鬼還蒼白的臉色,不由的嚇了一跳。安撫了下沈千草後,竇櫻示意蕭雷,這是怎麼一回事?蕭雷把事情的始末簡單的跟竇櫻說了一下。聽後,竇櫻也不由的神色凝重起來。是啊,鬼下的戰書,接是容易,可是破解就難了。況且那鬼敢向一個靈媒介質下戰書,看來實力也不容小覷。而就千草現在這樣的狀態,難啊!
“竇櫻,你先帶她回宿舍去休息。晚上十點左右我到你們接你們,我們再去一趟龍伯那邊。”蕭雷說。
“去那裡幹什麼?”竇櫻奇怪的問。
“追魂。”
“啊?不是說追不回來麼?怎麼還要追?”竇櫻不禁有點懵了。
“用另一種方式追。你先帶千草回去休息。晚上能不能追到魂,可就是看她的了。”
“行!”竇櫻說完,就扶著失魂落魄的沈千草回學校去了。看著她們離去的背影,蕭雷轉身又折回了公園。
晚上十點,蕭雷果然如約來到校門口接竇櫻和沈千草她們。看了一眼沈千草,雖然臉色依然還有點蒼白,但是神色卻還算是平靜的,不由松了一口氣。看來,那小妞恢復還挺強的。
“千草,你覺得現在自己這狀態行嗎?等下可就靠你了。”蕭雷問道。
“可以。我們走吧。”深吸了口氣,沈千草酌定的答道。是啊!該是堅強起來的時候了,畢竟她可不想萬劫不復啊。
三人乘車到了停屍間後,龍伯早就在門口候著了。看到他們到來,就迎了上去,對著蕭雷說:“都準備好了。”
蕭雷點了點頭,說了聲“謝謝龍伯”後,就走了進去。沈千草和竇櫻立刻也就隨著他們尾隨而入。一入停屍間,沈千草立刻就覺得不對勁,因為這裡陰氣顯然比上午重了好幾倍。雖然說是晚上,可也不至於會這樣,除非有人人為地把靈體招來。
看著沈千草異樣的神色,龍伯輕笑出聲,“沒錯,是我把那些靈體招來的。等下可就大有用處了。”
“是啊!”蕭雷介面說,“我跟龍伯都認為我們招不到魂,是因為那女屍的魂被那怨靈控制住了,而且今天上午,你試著招魂的時候,又被一股力量截斷。所以更加肯定了我跟龍伯的猜測。所以,我們想利用你靈媒介質的另一個天性來感應那魂魄。”
“怎麼樣感應?”沈千草發問。
“以魂感魂。”
“什麼以魂感魂?我怎麼沒聽說過。”
“你很少插手道術界的事,所以很多事情你應該會沒聽說過。靈媒介質都有這樣一個天性,就是可以用靈力把自己魂化,去感應一些魂魄死前經歷過的事”
“怎麼感應?我以前沒試過啊。”
“千草娃兒,跟我進來,我教你。”龍伯出聲應道。
於是三人跟著龍伯一起走去“無魂獄”。抬頭看了“無魂獄”那三個字一眼,沈千草深吸了一口氣後,舉步踏進了房間。除了在女屍旁邊多了張鋪位,那房間跟上午沒什麼兩樣。
龍伯拍了拍沈千草的肩膀,示意她躺在女鬼旁邊的鋪位上。沈千草嚇了一跳,有沒有搞錯,要她躺在那具屍體旁邊。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似得,龍伯說:“別擔心,我們都在你身邊。娃兒,你別害怕。”
“我……”沈千草剛想說些什麼,可是忽然又想到,現在大家都在為她的事情奔波忙碌,她實在是沒有任何理由來說條件了。於是便深吸了一口氣,說:“龍伯,我要怎麼做?”
“你躺過去,握著那女屍的手。然後腦子裡什麼都別想,只想著那女屍,慢慢用靈力去把自己魂化,等你魂化後,因為你跟女屍有所交集,你很快就會感應到她的魂,或許,還會感應到她死前的經歷。所以可能會有點難過,但娃兒,我們都在你身邊,別怕。”龍伯說道。
“恩”沈千草點了點頭。
“蕭小子說這女屍的死亡時間是午夜12點到1點左右,千草娃兒,我們要快點準備,不然錯過了那個時間段,要感應到就更難了。而且我招了很多魂在這裡,這樣那怨靈也就沒那麼容易感覺到我們正在感應那女屍的魂了。”龍伯說完,就把剛點著的追魂香替給了沈千草。
沈千草回頭看了看竇櫻和蕭雷,兩者都一臉的凝重。看到沈千草回頭,竇櫻用唇語說了聲“加油。”沈千草點了點頭,然後就轉身,按照老規矩,對著女屍拜了三拜,然後又對著四個方位各拜了三拜後便把追魂香插到香爐裡。插完香,沈千草便在女屍旁邊的鋪位上躺下,頓時一股腐屍的臭味傳來,沈千草忍住作嘔的衝動,顫抖著伸出手握住女屍那冰涼的手,慢慢地用靈力使自己平靜下來。
緩緩地,沈千草覺得自己好像飄了起來。她打量了下四周,白茫茫的一片。忽然,一席白綾從天而降,並慢慢地向一邊移動著,而沈千草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本能地跟著那白綾走了。走了很長一段路之後,四周的影像漸漸清晰了,沈千草定睛一看,這不是公園麼?終於,白綾在樹林停了下來,隨後就消失不見了。沈千草茫然的看著四周的一切,忽然一張慘白的臉皮出現在沈千草面前,她嚇的尖叫一聲,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而那張臉皮也就趁機附在了她臉上。霎時,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自臉上傳來,沈千草覺得自己的臉皮似乎在被活生生的撕開,而那滴落在地上的鮮血也就驗證了她的想法。沈千草張嘴大叫,可卻悲哀的發現自己發不出聲音,只能在心中默默的哭泣,任由那撕心裂肺的疼痛把自己折磨的死去活來。終於,臉上那揪心的疼痛稍減了半份,沈千草掙扎著想站起來。可是忽然一股巨痛自脖子處傳來,沈千草覺得自己的脖子好像被人折斷了,不,應該是說自己的頭被人摘了下來,因為她正在以一個正常人無法辦到的角度看自己的身體。無比震驚的沈千草,眼睜睜地看著一個血肉模糊的頭顱被安在了自己的身體上,並且貼上了自己的臉皮,爾後又被一根白綾卷起掛在了樹上。沈千草歇斯底里的尖叫著,縱然是發不出聲音,她還是持續的尖叫著。因為這樣能讓自己好過一點。
“千草,千草。醒醒!醒醒!”忽而,耳邊傳來了竇櫻那熟悉的聲音。
第十六章
初見端倪



  其實沈一開始魂化的時候,三人就異常地注意著這香爐的煙和沈千草的反應。剛開始的時候,香爐的煙還是一如往常的向上冒,但是大概半個多小時後,香爐的煙突然激烈地左右搖擺,他們知道沈千草感應到了那女屍的魂魄了。而就在此時,一聲極其悲痛的呻吟聲傳來,三人立刻看向沈千草,只見她身體怪異的蜷縮著,仿佛在經歷極大的痛苦,嘴大張著,似乎在歇斯底里的喊叫,可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而眼淚就像一條小溪那樣,不停的順著臉龐淌下。

三人擔憂的看著沈千草的反應,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龍伯轉頭看了眼一旁的時香,不由大吃一驚,剛才還一大半的時香,怎麼現在就快燃盡了呢!暗叫了聲:“不好”,就對竇櫻說:“快,快去把千草娃兒叫醒。快點!”而後又扯著一旁的蕭雷說:“蕭小子,時香快燒完了。你我合力,用靈力支持著時香,不然千草娃兒怕是醒不來了。”龍伯說完,便靜下心來,默念咒語,暗暗地輸出靈體。蕭雷見狀,也立刻加入龍伯的續香。
原來,以魂感魂也有這樣一個規矩,就是在靈媒介質魂化後立刻點燃一根時香,若在時香燃盡後,靈媒介質還沒醒來,就將永久而且徹底的魂化。當然,一般情況下是不會出現這種事情,除非被感應的魂魄想殺害靈媒介質,時香才會以比平常快10倍的速度燃燒。龍伯不由在心中暗罵自己,因為自己的一時疏忽,差點害了千草娃兒。
終於,在竇櫻焦急的呼喚聲中,沈千草緩緩的睜開了眼睛。一看到竇櫻的臉龐,沈千草不由“哇”的一聲大哭了出來,並一直捂著臉,大叫著叫大家離開。而聽到沈千草的哭聲後,那續香二人組不由的松了口氣。可接下來沈千草的反應讓本來松了口氣的二人,那顆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
“千草,千草,你怎麼了?怎麼了?”看著沈千草歇斯底里的反應,竇櫻異常地擔心,邊焦急地詢問著,便試著想靠近沈千草。可是把臉埋在雙腿間的沈千草卻仿佛能看見她的動作似得,她往前挪一步,沈千草就往女屍的方位退一寸。
忽然,竇櫻、蕭雷和龍伯同時淒厲的大叫一聲:“千草!”
本來還在痛哭的沈千草,硬是被這一陣淒厲的尖叫嚇的抬起頭來。在沒抬頭之前,沈千草以為自己剛才經歷的是世界上最悲慘的事情,可是抬頭後,她立刻就明白了一個道理:世界上沒有最悲慘的事,只有更悲慘的事。
因為沈千草一抬頭,就發現本來應該躺著的女屍坐了起來,而那高度腐蝕且佈滿俎的臉離她的臉僅有大約1釐米的距離,她剛才那衝動的一抬頭差點跟那張噁心的臉來一個親密的KISS。媽媽咪呀!詐屍?驚愕過後的沈千草立刻從女屍旁邊那張床跳了下來,想也不想就拔足往外狂奔。
可是沈千草剛拉開“無魂獄”的門,一個無頭的白色魂魄就飄了進來,差點跟想奪門而出的沈千草撞個滿懷。經過兩度驚嚇後的沈千草這次倒是表現的很是平靜,趕忙讓到一邊後,便對著那女魂魄說:“您老請進。”說完,便又想溜出門外去。
可沒等沈千草跨出腳步,那剛飄進來的無頭女鬼就淒厲的尖叫一聲,以比剛才快N倍的速度飄了出去。沈千草又嚇了一跳,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又見蕭雷和竇櫻兩人飛速的追了出去。懵了的沈千草回頭看了一下,只見那女屍已經站了起來,那高度腐蝕的醜陋不堪的臉上掛著一股怪異的笑,正努力的想往門外走去,而龍伯正跟那女屍在周旋。這回,大大嚇了一跳的沈千草反而冷靜了下來,思考著事情的始末。原來,人在極度驚嚇後是可以出奇的冷靜的。
從自己對女屍的感應來看,那女屍顯然是被活活虐待死的。而那本來無魂的女屍會突然像詐屍那樣,應該是那殺女屍的怨靈隨著自己感應的靈力追隨而來。而剛才那無頭女魂,應該就是這具女屍的真主了,本來隨著自己的感應靈力尾隨而至,沒想到卻在這裡碰見曾經殺她的怨靈,所以就嚇的呼嘯而去。為了證實自己的猜測,沈千草回頭認真的觀察著女屍。只見那女屍行動極為怪異,身體部位明顯僵硬無比,但頭部卻極其靈活。而且從她的行動來看,頭部永遠都比身體往前一步,就像是頭部帶動著身體運動那樣。
沈千草冷笑一聲,看來她是猜對了。於是便迅速凝氣默念咒語,並同時召喚出被自己封在中的阿祥。霎時,一隻帶著火光的巨大無比的鶩猛地沖向了女屍的臉部,那怨靈因為要帶著女屍行動,躲閃不及,被沈千草的鶩撞了個正著,慘叫一聲後便筆直的向後倒去。看著女屍那僵直倒下的動作,沈千草知道那怨靈是離開這具女屍了。既然離開,看來下一步就是去追那無頭女鬼了。為了防止那怨靈狗急跳牆對竇櫻和蕭雷不利,沈千草對剛被自己召出來的阿祥說:“阿祥,你去追著那怨靈,阻止它害人。”阿祥點了點頭,便消失不見了。
沈千草這一連串的動作,把龍伯著實的嚇了一跳。他本以為以沈千草剛才那歇斯底里的反應,沒個三五天應該恢復不過來,想不到這丫頭那麼快就調整過來了。果然是黃遠的弟子,不容小覷啊。就剛才那鶩,沒有極其高深的靈力是放不出來的。
看著龍伯一臉吃驚的望著自己,沈千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這女屍應該是被公園那怨靈附體了,所以我就……”
“我知道。可是千草娃兒,你現在把那怨靈轟走,對蕭小子他們追那無頭女鬼很不利啊。”龍伯歎了口氣說。
“我知道啊。所以我就叫阿祥纏著那怨靈羅。”
“可是阿祥不是跟那怨靈達成了契約,不能插手它做的事了麼。如果阿祥冒然插手,違背契約,對阿祥的的修行很不利啊。”
“我知道。所以我才一直把他封在手鐲裡。可是剛才那怨靈顯然是想殺我的,就是要違約也是它先違約,算不到阿祥那裡去,所以我才把他召出來。”沈千草答道。
龍伯會心的點了點頭,看來這娃兒並不像蕭小子說的那麼愚笨。於是便對沈千草說:“千草娃兒,我留在這裡守著。你去幫蕭小子他們。”
“啊?我嗎?他們不是有兩個人麼。我一個人不敢去,也不知道去哪裡找他們。”沈千草推脫說。
龍伯無奈的搖了搖頭,看來蕭小子是對了一半了。這丫頭應該是靈力高深,道術一般,有點愛管閒事,但卻膽子,超怕麻煩。不過自己好歹也比這丫頭多活幾十年,如果連這個黃毛丫頭都制不了,自己就真是白活了。於是龍伯便對沈千草說:“哦。不去那也行,你幫我一起把這女屍搬上去,並整理一下吧。你看這滿地的俎,怪嚇人的。”
“我還是去幫蕭雷他們吧,多個人多份力量。嘿嘿……”沈千草訕笑著,一溜煙就跑的不見人影。
看著一溜煙跑走的沈千草,龍伯不由的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可是如果他看到了那自己慢慢卷起的裹屍布,他應該就笑不出來了。
第十七章
九死一生



  目送沈離開後,龍伯剛一回頭,還沒明白怎麼一回事,就被那突然飛來的裹屍布給纏住了頸脖,並被一股強勁的力量拖到了牆角,淩空釣了起來,而房門也“碰”的一聲自動關上了。龍伯拼命地掙扎著,想默念咒語,可是脖子被緊勒著,根本就發不出聲;想用靈力來破除這鬼術,可卻發現全身像海綿一樣,根本就凝不起一點靈力。龍伯覺得肺裡的空氣越來越少,大腦也越來越空白,看來自己今天是要命喪於此了。不,不行!自己還有很多事情沒完成,怎麼可以就如此歸去?至少也要等到幫千草娃兒滅了那怨靈啊!於是一股力量猛地從身體深處激發出來,龍伯用雙手拼命地往外扯著那裹屍布,希望給自己爭取一點空間來吸取那寶貴的氧氣。可就在這時,那本來倒在地上的女屍卻緩緩地站了起來,那無比噁心的臉上掛著怪異的笑,一瘸一拐的向龍伯走去。龍伯震驚的看著那女屍,而這時,一串無比陰森的笑聲傳來,並隨著女屍前進的步伐,一聲聲的數著“第二個”、“第二個”……

敢情那怨靈是想拿自己開刀來震懾千草娃兒。不行,決不能讓她得逞,否則千草娃兒將一蹶不振。看著一步步逼近的女屍,焦急的龍伯豁然想到了一個祖傳的禁術。不過因為會折損施術者的陽壽,所以都沒人施過。不過現在這種情況,不用此術可真就無力回天了,況且自己也活的夠久了。於是龍伯一閉眼,用力的咬了下去……
話說蕭雷和竇櫻自“無魂獄”追出後,就一直跟著那女鬼。可是那女鬼像是受了極大的驚嚇,行蹤飄忽不定,而且速度奇快,所以要想截下她也不容易,於是兩人就認命的跟著。
約摸跟了大半個鐘,那女鬼終於停了下來。在小山坡的一角,遠遠地望著什麼。蕭雷和竇櫻追了上去,一同望向女鬼所望的方向,可除了一片漆黑,什麼也望不到。
看這女鬼沒有要走的意思,於是蕭雷示意竇櫻開口問那女鬼,因為他覺得女的跟女的溝通起來,應該比較容易。
竇櫻癟了癟嘴,小心翼翼的轉向那無頭女鬼,開口問了一個在蕭雷看來很白癡的問題:“‘無魂獄’裡面的那具屍身可是你的?”
“基本上是,但頭不是我的。”等了片刻後,女鬼幽幽的聲音傳來。
“你是怎麼死的?”
“這個留著等那個靈媒介質告訴你們吧。她剛剛把我的死前經歷深深的感受了一遍呢。”女鬼答完,癡癡的笑著,在山上的夜晚聽起來格外的恐怖。
竇櫻不由的打了一個冷顫,但還是接著問:“那你把我們引到這裡來有什麼特別的意義嗎?就是說你是不是要我們幫你完成什麼事情。”
“呵呵……你們跟著我到這裡來,就已經幫我完成了我要做的事情。”
一股不祥的預感自蕭雷和竇櫻心中升起,於是兩個同時焦急的問:“什麼意思?”
“在三十六計中有一計叫調虎離山。”
“什麼意思?你給我說清楚。”蕭雷不由怒道。
“你們以為那怨靈會那麼輕易就讓你們感應到我?而且那麼輕易會放我的魂魄出來?凡事都是要付出代價的。我為了自由,助紂為虐。而你們因為多管閒事,註定要捲入漩渦。”女鬼幽幽的說。
“別打哈哈,那怨靈這次的目標是誰?千草?”蕭雷怒問。
“放心。那靈媒介質一時半會死不了,沒了她這齣戲可就不好玩了。它的目標是那老頭,它最恨多管閒事的人。”
“龍伯?”蕭雷和竇櫻同時尖叫道。而氣極的竇櫻不由問道:“你為什麼要幫那怨靈呢?是它害死你的啊!”
“哈哈……是誰害死誰?世事無常,冤冤相報何時了啊。”女鬼悽楚的聲音慢慢遠去,在空曠的山上聽起來格外的槮人。
看著再次飄走的女鬼,竇櫻又想追上去,可是被蕭雷阻止了。
“竇櫻,我們先回去。若那怨靈有意要加害龍伯,我怕千草一個人制止不住啊!”蕭雷焦急的說,如果他知道沈千草也被龍伯支去幫他們的話,估計該急火攻心了。
“恩”竇櫻應了聲後,便跟蕭雷一起,焦急的趕回停屍間。
而另一邊,沈千草正在跟著追蹤鶩尋找蕭雷他們。看著那一會兒東一會兒西,繞老繞去的鶩,沈千草不由悔意無邊。都說書到用時方恨少,其實也一樣,到用的時候也才來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啊。早知道小的時候就好好學習道術,這樣也就不用跟著追蹤鶩亂竄了。直接一個現位術就可以知道他們現在在哪,可以少走那麼多冤枉路了。
就在沈千草跟著鶩繞來繞去,哀歎自己不學無術之時,阿祥忽然從天而降,落在了沈千草面前。沈千草嚇了一跳,不由怒道:“阿祥,你知不知道鬼嚇人比人嚇人更能嚇死人啊。”
“我……”阿祥被千草一罵,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憋了半天後說:“千草,我跟你說。我剛才遠遠追著那怨靈,可是跟的越久我就覺得越奇怪。因為那怨靈不似平常的樣子,確切的說應該是有點呆板。於是我追前一看,原來那是那怨靈用靈力虛構成的一個靈體。也就是說那怨靈還留在無魂獄中。若那怨靈要加害龍伯,以那怨靈的靈力,龍伯在毫無防備下,根本就不是它的對手。我們現在立刻趕回去,不然我怕……”
“什麼?那你不早說。快,我們現在就趕回去,我可不能害了龍伯。”沈千草焦急的打斷阿祥的話。並努力的在腦海中搜索師傅曾今教過自己的飛行術,暗運靈力,默念咒語後,沈千草“嗖”的一聲就飛了出去。
阿祥望著沈千草瞬然離去的背影,不由驚歎道:這丫頭什麼時候學會飛行術的?愕然過後,便也迅速地跟了上去。
剛一到停屍間,那濃烈的陰氣就讓沈千草不由一愣。停屍間陰氣重了點沒什麼,再說龍伯也招了不少魂在這裡。可是現在這裡的陰氣濃到就像是在陰間。天,出什麼事了?龍伯千萬不要出事才好。
阿祥也感覺到了事態的不對勁,扯了扯沈千草,說:“你要小心。我走前面。你跟著我。”說完,就推開門,走了進去。
天哪!一進門,沈千草不由的哀歎。這些鬼是在這裡開聚會麼?只見所在空間,密密麻麻地擠著一大片鬼體,而且還有鬼體不斷地從牆外冒了進來。也許那些看不見鬼體的人,是可以安然地從中走過,但對於看的見的沈千草來說,要她從一大堆鬼中擠過去,門都沒有。於是便對阿祥說:“給你三分鐘時間,把這裡清理乾淨。”
“千草,我覺得我們還是不要冒然動手,我覺得這種情況像是一種什麼術,說不定是龍伯用來自保的,清了它們,豈不害了龍伯。”阿祥解釋說。
“不會吧!我沒聽說過有什麼術是要那麼多的鬼的啊。”
“你沒聽過並不表示就沒有,我們就這樣過去吧。”
“天殺的,我看不到路啊!”沈千草猛翻白眼,她看到的就是一大堆鬼,根本看不到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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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夜探公園
         “竇櫻”好不容易等到竇櫻回來,沈千草一骨碌地從床上爬起來。
“恩。有事嗎?”竇櫻一臉疲憊的說。
看著一臉疲憊的竇櫻,沈千草很是怪異。便問:“你怎麼了?怎麼看起來那麼累啊。”
“哦。今天碰到一個老鄉,跟她一起去逛街了。有什麼事嗎?”
對於竇櫻的冷然,沈千草不由的一愣。說:“我想再去看看。你要一起去嗎?”
“你上次不是說什麼都沒有嗎?還要去幹嘛啊?”
“可是你看金彬師兄,我覺得公園的事情絕對不那麼簡單。所以我想再回去看看,看是不是我們漏了什麼。”
“千草,既然不那麼簡單。我們就不要再去了,好嗎?把這些事情留給那些富有愛心而又有責任感的高人不好麼?我們就好好的做個學生不行麼?”
沈千草一臉震驚的看著竇櫻,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什麼也說不出來。心想,這應該不是竇家的作風才對,看來竇家在竇櫻這一代真的是要滅了。
茅山竇家在千草還小的時候就聽師傅說過,在北方是一個很有地位的驅魔世家,他們的驅魔術代代相傳。且竇家都是以熱心著稱,只有有鬼怪在公共場合害人,都一定會有竇家的身影,怎麼到了竇櫻這裡就成這樣了。唉!看來還是自己去吧。竇櫻的道術也不知道怎麼樣,而自己也就半桶水,要是真發生什麼事的話,估計自己也自顧不暇,還是自己一個人去,別害了人家。
那晚一早,沈千草推說身體不舒服,早早的上床睡覺了。她想先補下眠,到時候午夜的時候就出去探探公園的虛實,走的時候再用迷神香讓其他三人一覺睡到自己回來,那就誰也發現不了。
是夜,雖然在這個不夜城裡,是很少有黑暗的。但是在淩晨2點的公園樹林肯定是不能同言而語的。四周一片死寂,靜的那麼不同尋常,就連蟲鳴聲都沒有。沈千草小心翼翼的走在樹林中,猛烈的感應著周遭的一切,可是一切卻又是那麼的正常,正常到令人心悸。忽然,一個身影在樹林的另一頭一閃而過。沈千草一驚,忙的追過去,可是卻什麼也沒看到。沈千草忙揮出符紙,低念了聲咒語,說了聲去。霎時,符紙幻化成一隻鶩,在沈千草頭頂盤旋。沈千草一愣,又念了聲咒語,可是鶩還是一直在沈千草頭頂上空盤旋。沒有鬼體。難道是妖?一想,沈千草又換了句咒語,可是鶩還是沒動。不是鬼不是妖,那會是什麼?難道是人?沈千草一愣,可是大晚上的只要是正常人都不會在這裡。若是同行,為什麼又鬼鬼祟祟的躲著不出來呢?忽然,一個念頭自沈千草心中緩緩升起,難道是竇櫻?不過不可能啊,她們三個都被自己下了迷神香,若自己不解,她們是不會醒來的啊。那會是誰呢?
“誰?既然都來了,何必隱隱藏藏呢?”沈千草大聲追問
可是回答她的卻是一片死寂。冷笑一聲,沈千草手一揮,手上的玉鐲發出猛烈的藍光向著樹林的一邊飛去,就在快要飛去樹林的某一個位置的時候,卻忽然以更快的速度向沈千草飛了過來,把沈千草頭頂上盤旋的鶩砸了個粉碎後,猛地落到沈千草手中,又自己套了回去。看著自己回去的手鐲,沈千草嚇出一身冷汗。天哪!能把自己的手鐲給擋回來,可見對方道術之高,一定是遇見前輩了。自己剛才那麼冒犯人家,對方沒修理自己已經算好了。於是沈千草忙對著手鐲飛的方位說了聲對不起,然後就轉身離去。因為道術界有個不成文的規定,就是當有長輩在場時,若長輩沒有要求,後輩必須離開,免得打擾了長輩追查。
回到宿舍,其他三人還是在一旁熟睡,沈千草先解了徐純菲和陳小秋的迷神香,然後就轉身到竇櫻床邊,準備給竇櫻解。沈千草剛抬起手,竇櫻就猛的睜開眼睛,把沈千草嚇了一跳。竇櫻坐了起來,示意沈千草到宿舍外邊去。
剛一出到宿舍,竇櫻就責怪的對著沈千草說:“你去公園了?”
“是啊。我是去了。可是你怎麼醒著,我不是……”
“迷神香嗎?迷神香對我沒用。你這人怎麼就不聽人勸,叫你別去還去。什麼都沒發現吧?”
“是什麼都沒發現。你怎麼知道我什麼都沒發現?聽你這麼說你好像知道些什麼?你不是只和我去過一次公園嗎?”
沈千草的反問讓竇櫻愣了一下,沉吟了半響後,竇櫻開口說:“事到如今,千草,我也不瞞你。沈金彬出事那天我又去了一次公園。可是這次去的時候的跟你去的時候效果完全不同,羅盤的指向很明確,在樹林羅盤更是完全迷失。而且我拋出的試怨紙更是一瞬間全化為灰燼。千草,我不知道該怎麼說。但可以知道的是那鬼明顯的是在躲你。所以,千草,這事你就別再插手了。好嗎?”
竇櫻的回答讓沈千草十分震驚,怪不得自己去的時候總是感覺到令人不安的平靜,“我不知道。但是,竇櫻,不是它們躲我我就感應不到的,那裡一定是有什麼東西阻礙了我對它們的感應。”
“我想也應該是。所以我等天亮後再去一次。看看到底有什麼東西?”竇櫻介面。
“不。竇櫻,你不能去。那個地方非同尋常,你一個人去豈不很冒險。”
“你一個人不也去了。”
“可是竇櫻,我剛才發現那裡已經有一個前輩插手了。”沈千草把剛才在樹林的經過給竇櫻講了一遍。
聽完沈千草的敘述後,竇櫻沉思了一會兒問:“千草,你的道術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一般水準羅。”
“你別打哈哈,到底什麼水準。夠得著你師傅多少?”
“七八成吧。”
“那你也算得上是個高手了。能把你的護身手鐲打回來,並且一併殺了你的鶩,看來此人也非同小可。可是即是高人,就應該光明磊落,何必躲躲藏藏?”
“也許人家不想讓我們知道……對呀,竟然都把我的手鐲打回來了,理應出來見一下,告知一下啊。怎麼……”
“所以,明天我更應該去看一趟了。”
“可是,竇櫻……”
“別可是了,睡覺吧。明天還有事幹。”說完,竇櫻轉身回宿舍。等沈千草回到宿舍的時候,竇櫻已經躺在床上了。
躺在床上,沈千草越像越不對勁。如果那個高人用靈力打回自己的手鐲的話,自己應該能感應得到的,可是自己卻感應不到任何靈力,好像自己的手鐲就很聽那個高人的話一樣,就自己回來了?不行,明天還是不能讓竇櫻去看,此時非同小可。
第六章 竇櫻出事

         第二天一早,竇櫻剛一起來,就見沈一臉烏黑的從床鋪上跳了下來。竇櫻嚇了一跳,不由脫口而出:“千草,你幹嘛?見鬼了。”想想又覺得搞笑,千草是靈媒介質,見的鬼說不定比自己見的人還多,於是便無奈的坐在一旁的凳子上,等著千草開口。
“竇櫻,我想了一個晚上,覺得事情非常的複雜。你不要再去公園了。一旦我們激怒那裡的東西,後果將不堪設想。”沈千草焦急的說。
“沒關係的,我是白天去。那女鬼再怎麼強悍白天她也不敢怎麼樣。”
“可是金彬師兄也是白天啊。”
“他是清晨。我會在太陽出來後去的。”
“不行。竇櫻,你不能去。”沈千草繼續強調說。“而且,我也不會讓你去。你要是真要去,也是咱倆一起去。”
“拜託。千草,跟你去能發現什麼嗎?只要你一去,那公園就是一座純淨的天堂。”
“竇櫻,我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你不要去好嗎?真要去,也等我打電話問了我師傅了再去,行不?”
看著一臉擔心的千草,竇櫻只得點點頭,說:“行吧。都聽你的。你趕快回去補個眠吧,你這樣出去非嚇死人不可。”
“你不會趁我睡著了偷偷去吧?”
“我暈。我說沈大小姐,我還沒無聊到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呵呵……那就好。”沈千草松了一口氣,倦意立刻也就上來了。於是便又回到床上去補眠,上午的課自然也就沒去上了。
下去,沈千草打電話回寺廟。卻被告知師傅外出,要幾天後才能回來。沈千草無奈的歎了口氣,對竇櫻說:“我看我們得擱幾天,等我師傅回來再說。”這次竇櫻倒也爽快的答應了。
晚上躺在床上,沈千草靜靜的想著白天的事情,忽然覺得竇櫻那麼爽快的答應自己擱幾天很是可疑。她想起來問問竇櫻,可是眼皮卻是異常的沉重,不久,也就墜進了沉沉的夢鄉。夢中,她看到竇櫻去了公園,在樹林的勘察著。忽然,狂風大作,她看到了一個慘白的臉緩緩地朝竇櫻逼近,她想開口提醒竇櫻小心,可是卻發現真的張不開口。就在女鬼即將逼近竇櫻的時候,忽然一條黃龍從竇櫻的手心飛出,朝著女鬼直沖而去。沈千草嚇了一跳,看來竇櫻的法術絕對沒她自己說的那麼弱,竇家的後人果然都不是混飯吃的。女鬼顯然沒想到竇櫻還有這麼一手,被竇櫻的黃龍撞了個正著,慘叫一聲就消失不見了。
好樣的,竇櫻。沈千草在心中暗暗的說。忽然,四周的空氣像停止流動那般死寂。千草在心中暗叫不妙。只見頃刻間四周漫天的白綾鋪天蓋地而來,淩厲地向著竇櫻沖去,竇櫻左閃右閃可是最終還是被白綾纏了個遍,那張慘白的臉掛著邪邪的笑又如期而至。
“竇櫻”沈千草大叫一聲,想沖過去幫竇櫻,可是卻發現自己一點也動不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竇櫻被白布淹沒。隨後她自己也沉浸在了無邊的白芒中。
“千草。千草。千草……你醒醒啊。”沈千草一醒來就聽到耳邊焦急的呼喚聲,於是猛地睜開眼。就看見徐純菲和陳小秋站在自己的床頭,一臉焦急的看著自己。
沈千草嚇了一跳,坐了起來,問:“怎麼了?”
“我們今早起來看竇櫻不在宿舍,打她手機卻發現她沒帶手機。想問你知不知道她去哪裡了,可是一直叫你都不醒。嚇死我們了。”
“什麼?你說竇櫻不在宿舍?她出去了。”昨晚的夢境霎時在沈千草的心中浮起,那濃烈的不安就像千萬隻螞蟻一樣啃著她的身心。拜託,竇櫻。你千萬不要出事!沈千草在心中無聲的呐喊。
“我們今早起來就發現她不再宿舍了。手機也沒帶。都不知道她去哪裡了。你們兩個經常在一起,你知道她去哪裡了嗎?”徐純菲答道。
天哪!沈千草在心中暗歎一聲,希望自己昨晚的夢境不是事實,不然竇櫻恐怕是凶多吉少。一把推開徐純菲,沈千草從床上跳了下來,飛速地沖到浴室去洗漱。看這千草的樣子,徐純菲和小秋一臉的莫名其妙。洗漱完後,千草一把沖了回來,拿起背包和手機就往外沖,邊沖邊對徐純菲說:“你們兩個別出去,要是竇櫻回來了就打電話告訴我。”
“千草,出什麼事情了?”徐純菲沖著千草的背影喊道。可是回答她的確是千草那匆匆而去的背影。
一路的狂奔,等千草到樹林的時候已經氣喘吁吁了。可是即使如此的慌亂,千草還是明確的感覺到四周還是那令人窒息的潔淨。千草小心翼翼地在樹林中搜索,終於在樹林的一個角落裡發現了竇櫻的羅盤,可惜羅盤的表面卻已經裂了個縫。看著那個竇櫻家傳的羅盤,沈千草一屁股坐在地上,眼淚一滴一滴的掉在那羅盤上。看來昨晚的夢境是真的了,竇櫻啊,你怎麼那麼傻,都說你不要去了,為什麼還要去啊。現在怎麼辦,你究竟在哪裡啊?為什麼昨晚自己就睡的那麼死呢。不對,自己做完明明沒什麼睡意的,為什麼就睡的那麼死。難道是昨晚竇櫻給自己喝的那杯飲料有問題?對,一定是。竇櫻肯定是在飲料裡頭放了安眠藥之類的東西,不然自己不會毫無感覺的。想到這,眼淚又嘩啦啦的從沈千草的臉龐滑落,滴落在羅盤上。
忽然,本來已經壞掉的羅盤,那殘落的指針此時卻微微的挪動著,而一股異樣的感覺也自沈千草心中升起。竇櫻?竇櫻!對,一定是竇櫻。沒錯,自己感覺到的是竇櫻的氣息。沈千草猛地站了起來,犀利的觀察著四周的環境。終於,在一個類似倒三角的樹形中,沈千草發現了破綻。哼!跟她玩這招?那就看看到底誰比較強悍吧。拿著竇櫻的羅盤,沈千草緩緩地向那個地方走去。可是沈千草剛拿出符紙,那個鬼堡就自己破了。沈千草嚇了一跳,可是看到竇櫻昏迷的躺在樹形中間,也就顧不得那麼多了,設了個結界後,沈千草就撲到竇櫻身邊,不停的搖晃著竇櫻。
“竇櫻,竇櫻,你醒醒,你醒醒啊。”沈千草焦急的呼喚著。
終於,竇櫻在沈千草的呼聲中,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看著一臉焦急的千草,竇櫻歉疚的說:“千草,對不起。我沒想到會這樣。我……”
“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回去再說。”沈千草打斷了竇櫻的話。便扶著竇櫻起來,慢慢的走出了樹林。
就在沈千草他們走出去後,沈千草設的結界“霍”的一聲就破了,而那個自動破滅的鬼堡也緩緩地又自己形成了回去。
出了公園門,沈千草嚴肅的對竇櫻說:“我們現在還不能讓菲菲和小秋知道這件事情。她們也知道你今天一大早就不在宿舍,所以我們必須統一口徑,就說你今早去公園跑步了。而這一身的傷則是不小心摔傷的。”
“行。千草,我這次是真的都聽你的了。”竇櫻無奈的笑了笑,說。
第七章 驚恐公園夜

        兩人回去之後,面對陳小秋和徐純菲的疑問,兩人口供一致地一口帶過。雖然徐純菲兩人還有一肚子的疑問,但是看竇櫻她們都不願意多說,也就只能無奈作罷。
異日,沈千草和竇櫻兩人找了個藉口,甩開徐純菲和陳小秋,到附近的KFC去商討那天的事。
點了幾樣東西,挑了個僻靜的角落,沈千草示意竇櫻說一下那晚的經過。
“千草,我先說一件事,你可別怪我。”竇櫻心虛的看了沈千草一眼。
“就你在我飲料裡放安眠藥那事?算了,我不怪你。”沈千草吸了口雪頂,回答說。爾後又皺眉低咒一聲,媽的。這次的雪頂怎麼那麼苦。
“不是那事。就是沈金彬師兄那事。”
“什麼?沈金彬師兄那事也跟你有關。”沈千草非常吃驚的問。
“是啊。不然我幹嘛那麼不要命的去查啊。雖說竇家人都很熱心,但是在我這可行不通的。”
“難道金彬師兄是被你嚇成那樣的?”
“拜託。我哪有那麼無聊。再說我一直都跟你在一起,我有分身術嘛,真是的。要是我嚇的,我用的著玩命去查嘛!真是的。”
“我說竇大小姐,現在是誰做錯事啊!你沖我飆什麼啊。快說,你對金彬師兄幹了什麼。為什麼他會被鬼嚇成那樣子。”
“說來話長。你也知道金彬師兄很囉嗦的,在他的囉嗦中我知道了他的生辰八字,知道他是個命輕的人,容易撞鬼。所以在一次被他囉嗦的受不了後,我就在他的護身觀音上動了手腳。所以……”
“你動他的觀音多久了?”
“我也覺得奇怪,我動他觀音動了很久了。可是為什麼他就那天才遇見鬼呢?不會是那天咱們去的時候什麼也查不出來,那女鬼向咱們發的戰書吧?”
“不會吧?”
“我覺得應該是。你看,那沈金彬天天去那跑步,為什麼平時他就不見鬼,咱們去一查,他就見鬼了。肯定是那鬼向咱們挑戰來了。”
“我說你怎麼動他觀音的?會不會是那觀音的問題?”
“我只是封了他的觀音而已,也沒怎麼著。”
“觀音你也敢封,不怕天打雷劈啊?”
“我呸!我說千草,你就不能說點好聽點的嗎?”
“行了,說吧。你那天晚上都怎麼了?”
“那天我等到你們都睡著後,大概是12點多吧,我就從出發去公園了。一進公園,羅盤就狂轉,不過大都是直指樹林方向的。等我去到樹林後,羅盤要麼就不轉要麼就轉個不停,情況極其怪異。於是我便想用式神來探探這裡究竟有什麼問題,可是我的式神生一個就滅一個,怎麼也使不出去。後來我急了,就使用了凝神咒,剛一把咒語附在羅盤上,羅盤就筆直地指著我身後。而我自己也覺得後面有種力量逼近,我裝作不知道,就在那力量快要靠近的時候,我猛轉身,使出驅龍術,那鬼一時沒察覺,被我的龍撞了個正著,慘叫一聲就不見了。不過,千草,我覺得很怪異。我覺得那鬼好事是她自己,又好像不是她自己。”
“你看到的女鬼是什麼樣子的?”
“就是我們那天發現的那女屍啊,不過她的舌頭伸的很不自然,不像是一個吊死鬼那樣自然伸出的,反倒好像是被人割下來再縫在嘴唇上那樣。”
“可是在我的夢中,攻擊你的只是一張臉而已,根本就不是一個完整的鬼體。就真的只是一張很大很白的臉。”
“你夢中?你夢到過我那晚的經歷?”竇櫻吃驚的問。
“是夢到過,不過應該只是一部分。我夢中女鬼被你的龍擊了一下後,就消失了。然後就是漫天的白綾,而你很不幸的就被白綾纏住了。然後那張臉又出現了,這之後的我就不知道了,我就只夢到這麼多。後來怎麼樣了?”
“切,你以為就那幾根白綾能難得到我,我只是裝給那個女鬼看的。後來等那個女鬼靠近後,我就凝氣同時使出式神和黃龍,那女鬼只顧著閃黃龍,忽略了我的式神,結果我的式神扯下了女鬼的頭髮。千草,你絕對想不到,那女鬼就是一光頭,戴的是假髮”
“不會吧?鬼也戴假髮?這什麼年代啊~~~後來呢,那你為什麼會昏迷著被關在鬼堡裡”
“都怪我大意。我召喚式神把扯下的頭髮給我,結果那頭髮跟那女鬼久了,估計也有魔力了,一把把我纏著了。而那女鬼也似乎被我激怒了,呼嘯著沖了過來。就在我以為我這次是玩完了的時候,有一個東西救了我。”
“什麼東西救了你?是我上次跟你說過的高人嗎?”
“不是。高倒是高,不過不是高人,是高鬼。因為救我的是一個鬼。”
“什麼啊,鬼怎麼可能救你。”
“可是事實就是如此。救我的東西鬼氣相當濃,如果說它不是鬼的話,我也不知道該說它是什麼。
“那後來呢?”
“後來?後來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在我昏迷前把羅盤丟了出去,那個羅盤封了我們竇家每一代繼承人的血,我知道你這個雷達一定能夠感應到我,並把我救出來的。而事實也證明了我是對的。”竇櫻得意的說。
“竇櫻,你覺得救你的東西真的是鬼嗎?”沈千草一臉凝重的說。
“以我的感覺,我就覺得百分之一百是。那鬼在救我的時候跟那女鬼對峙的時候戾氣非常的重,應該也是怨靈,而且還是功力高深的怨靈。老實說,我也想不明白為什麼它要救我。這兩天我一直在想。是不是有更大的陰謀。而且,千草,說了你也別生氣。我覺得這事跟你有關。”
“跟我有關,為什麼?”
“你看。每次只要你一去,公園裡就乾淨的很。顯然那女鬼是在躲你。或許正如你說的,那裡有什麼東西阻礙了你的感應力,但為什麼你第一次去的時候能感應到呢?顯然是有人根據你的體質設了某些東西。但我覺得這也有點說不通,如果說有人設東西阻了你的感應力,那為什麼我跟你一起去的時候羅盤也失去功能呢?所以我覺得應該是你一靠近公園,公園內的靈體都自動撤離公園方圓百米外。”
“不會吧?”沈千草尷尬的說。
“而且,我也想過如果那些靈體撤離公園它們會去哪裡呢。後來我查了一下網上的地圖,發現在公園的四個方位各有一個醫院。而恰好在南邊的那個醫院我有一個同行師兄在那裡工作,於是我拜託他幫我查了一下。千草,你總共去過公園四次,三次感應不到任何東西。而恰好在你感應不到任何東西的那三次,去公園的幾個小時間,四個醫院的病人死亡率是以往的四倍。”
“這……這跟我有什麼關係嗎?”沈千草慌了
“這說明你去公園的那三次,公園的靈體都躲到那四家醫院去了。而某些有些的靈體,則吸食了那些快要死亡的病人的靈體,從而導致那段時間。四個醫院的死亡率比平常高出四倍。”
“我……我……”就在沈千草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的時候,脆耳的音樂聲自她的包包中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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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蕭雷
         突如其來的電話鈴聲吧本就驚慌的沈嚇了一跳,掏出手機一看,來電顯示的是寺廟的號碼。沈千草向竇櫻示意了下後,接起了電話。
“千草啊,我是師傅。聽你師兄說你打電話找過我,可有啥事?”電話那頭是黃遠師傅慈祥的聲音。
一聽到師傅的聲音,沈千草委屈的只想掉眼淚,不過還是拼命地忍住了。深吸了口氣,沈千草答道:“是有事情找師傅。事情是這樣的……”沈千草把事情的經過詳細的跟黃遠師傅說了一遍。
聽完沈千草的敘述後,黃遠師傅眉頭緊皺,如果可以,誰願意讓自己的愛徒去冒險啊,不過命中註定該有的劫是怎麼逃也逃不掉的。哎!歎了口氣後,黃遠師傅開口說:“千草啊,師傅隔的遠,很多事情也不是能一下子清楚明瞭。這樣吧,峰帽山在你們那邊也有很多俗家弟子,師傅給你聯繫一下,看能不能給你找個幫手。你看可好?”
“當然可以啦,謝謝師傅!我跟竇櫻等你好消息。”
掛完電話,沈千草把師傅要給自己找幫手的事情跟竇櫻說了,竇櫻沉吟片刻後說:“多個人多分力量。再說你們峰帽山高手眾多,我想應該能行。”
“竇櫻,我……我真的不知道我去公園會惹出那麼多的事。我真的很抱歉。”沈千草愧疚的說。不管怎麼樣,四個醫院死了那麼多人,自己如何也脫不了關係的。
“千草,我告訴你這件事不是要你內疚的。那些人遲早會死,只是早死了一點罷了。我告訴你是想看咱們能不能從中間得出一點什麼頭緒來。”竇櫻看著沈千草無奈的歎了口氣。哎!真想總是傷人的。
“可是……”
“別可是了,千草,這不是你的錯。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找出為什麼那些靈體會躲著你的原因。自然界自有其定律,那些鬼會躲你顯然違反了常規。必定是有什麼東西命令它們躲開你。”
“那你覺得會是什麼呢?”
“我不好說。是不是你爺爺或者你師傅給你下了什麼護身符之類的?”
“不是。其他地方的靈體都不躲我,就只有公園的躲我。我還是覺得是公園那邊有什麼問題。”沈千草分析說。
沈千草剛說完,手機拿悠揚的鈴聲又響起了。一看,還是寺廟的電話。沈千草接起電話,說:“師傅,怎麼樣了。”
“聯繫到了。在XX有一個叫蕭雷的,是你了空師伯的得意門生,道術了得。你可以去找他,就說你是我的徒弟,是你了空師伯叫你去找他的。”
“行,那我明天就去找他。”
“哎!孩子,這事拖不得,你要是沒什麼緊要事,就呆會兒去找他吧。”
“哦!對了,師傅。那學校那麼大,我怎麼去找他啊?了空師伯沒給你聯繫方式?”
“千草,你了空師伯要考你的。你們小時候不是見過面嘛,你就自己用追蹤術找他吧。”
“師傅,我們都很久沒見啦。怎麼找啊?喂?喂?師傅?師傅……”沈千草挫敗的趴在桌子上,怎麼現在的老人家一聽到自己不喜歡的事情就掛電話啊。鬱悶。
看著趴在桌上生悶氣的沈千草,竇櫻無奈的說:“發生什麼事啦?”
“我師傅是幫我們找了個幫手,不過沒給聯繫方式,要我自己用法術去找。真是鬱悶,只不過是小時候見了一面的人,怎麼找啊。”
“哈哈……”竇櫻不客氣的大笑,“看來你師傅還挺逗的。對了,你師傅給你找的人叫什麼名字?”
“蕭雷。”
“蕭雷?”竇櫻一聲怪叫。
看著四周投來怪異目光的人們,沈千草再度趴在桌子上,悶悶的說:“是蕭雷。怎麼了?”
“千草,我真不知道是該說你什麼。蕭雷道術超群,在我們這些小輩的早就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請到他你竟然還那麼平靜。”
翻了翻白眼,沈千草無奈的說:“我雖說也是道術界人士,可是我修道術只是為了養身。說道捉鬼除害,我這還是第一次。”
猛吸了一口飲料,竇櫻興奮地說:“千草,那你快去找人家吧。我迫不及待想知道是什麼東西在公園作怪了。”
看著竇櫻那興奮的反應,沈千草無奈的說:“行!我等一下就去找他。不過我可先聲明,我的追蹤術不怎麼樣,況且一個小時候只見過一面的人,我可不敢肯定我能找的到。”
“不會吧?要不我把我的羅盤借給你。”竇櫻認真的說。
“切~~我可不想被別人認為是瘋子。端著個羅盤在人家校園裡走,那裡的保安不把我趕出去才奇怪呢。”
“哈哈……那倒也是。”竇櫻一把把飲料吸完,推著沈千草站了起來,說:“那你現在就去吧。找不到我們再想辦法。”
無奈的被竇櫻拉到公車站旁,沈千草看著一臉興奮的竇櫻真不知道說什麼好。不一會兒,公車來了。竇櫻一把把沈千草推上公車,說:“去吧,千草。加油啊。”
沈千草一臉驚訝的看著竇櫻,說:“你不和我一起去?”
“哈哈……千草,找人這事我就不參合了,你自己去啦。”竇櫻剛說完,公車也很給面子的門一關,呼嘯而去。只剩下沈千草懷著被賣的感覺前往蕭雷所在的學校。
看著XX大學的校門,沈千草深呼了口氣。憑著小時候的模糊記憶,默念咒語,放出一個隱形的追蹤鶩。
“媽的”看著那一直圍著某棵樹轉圈的鶩,沈千草低罵出聲。敢情蕭雷那混蛋喜歡圍著一棵樹轉圈?這一路上,追蹤鶩極其奇怪,老是在某個地方繞來繞去。最可氣的是那鶩在球場跑道上繞了20圈,而該死的自己竟然也傻到跟著鶩繞了20圈,把自己累個半死。而現在這個該死的鶩竟然又對著棵樹繞圈。真是沒天理。就在沈千草要懷疑自己使用的是不是追蹤術的時候,鶩終於停止了繞圈,向著一旁的花園飛去。
沈千草趕緊跟著跑了過去,看見鶩朝著一個高大的背影飛了過去。媽的。終於找到了。
而一旁正坐在草地上看書的蕭雷一愣,追蹤鶩?自己設了那麼多的關卡竟然也能追蹤到自己,看來來人不容小覷。一回頭,就看見一個身高大概一六零的嬌俏人兒,一身狼狽,怒火叢生的盯著自己。蕭雷不禁又一愣,雖然自己做人不算太厚道,但也絕對沒惹什麼仇家,而已那個小妞那麼憤怒的盯著自己?不過看她那一身狼狽,估計追蹤到自己也吃了不少苦頭,想到這裡,蕭雷不盡莞爾。
另一邊,沈千草看著那個紅色頭髮,身高絕對超過一八零的濃眉大眼的酷小子,真的不敢想像這就是以前自己見過的少了兩顆牙的小子。看著對方也在打量自己,最後竟然還笑,沈千草不經又一次怒火中燒,蹬蹬地跑了過去,說:“你就是道士?”
聽到對方的話,蕭雷不盡“噗”的一聲笑了出來,反問到:“那請問小姐可是神婆?”
沈千草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頭,搬石頭砸自己的腳,真是鬱悶。
看著對方那小臉千變萬化的表情,蕭雷不禁驚歎,這人要是去當,奧斯卡獎肯定是她的。
鬱悶夠了,沈千草決定還是坦然面對,於是便說:“你是蕭雷嗎?”
聽到對方的第二個問題,蕭雷又愣了一下,一時僵在那裡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人都追蹤出來了,還問他是不是蕭雷。這妞是在裝傻還是就是菜鳥一隻?
看對方很久沒回答,沈千草又重複說:“你是蕭雷嗎?是了空師伯叫我來找你的。”
“正是在下。”看對方報出自己師傅的名號。蕭雷不禁又打量了沈千草一番,可是得出的結論是:他確定自己不認識她。
“我師傅是黃遠。我叫沈千草。”沈千草自報家門。
哦。原來是小時候見過的那棵草,都長這麼大了,開花了,怪不得都不認識了。蕭雷沉吟片刻後,酷酷說:“原來是黃遠師叔的弟子。千草師妹找我有事嗎?”
看著對方那酷到好像自己欠了他一百萬的臉,沈千草恨不得一拳揮過去,不過想到自己還要求他,又只好忍了下來,只在心底咒駡對方一番,可是沈千草還沒罵完,蕭雷卻已經開口了。
“千草師妹,在心裡罵別人是不道德的。”
沈千草一臉驚訝的看著蕭雷,不禁在心底唏噓,敢情這小子會讀心術?
“對,我是會讀心術。”蕭雷的回答也證實了她的想法。
沈千草猛地向外跨了一大步,以後一定要跟這種人保持距離。
第九章 迷霧

         看著那跳的遠遠的人兒,蕭雷不經皺眉。不就是嘛,有必要怕成那個樣子嗎?如果他沒記錯,眼前的人可是百年難得一見的靈媒介質,超級引鬼,可比他恐怖多了。清了清嗓子,蕭雷開口說:“千草師妹來找我應該有什麼事吧?”
糟糕,差點忘了正事。於是沈千草也就忘了剛才要跟這個人保持距離的想法,立刻湊了上去,說:“是啊!有大事請蕭師兄幫忙。”於是沈千草把事情這般那般的跟蕭雷說了一遍。
蕭雷聽完後沉吟了片刻,然後說:“你是說那些鬼躲著你?”
“根據我舍友的調查時這個樣子的。對了,我舍友是茅山竇家的後人,叫竇櫻。”
“噢?有茅山那邊的人在問題應該不難辦才是,應該用不著我們峰帽山這邊出手吧。”
沈千草翻了翻白眼,心想,現在的人可真小氣。可惜她忘了身邊是什麼人。果然,剛想完,一邊的人就辯解了。
“千草師妹,我這不是小氣。你很少插手界的事沒錯,可是基本的規矩你應該要懂。既然茅山那邊已經插手了,我們峰帽山這邊再插手就說不過去了。”
沈千草嚇了一跳,媽咪,讀心術。惱怒成羞後,沈千草生氣的開口:“蕭師兄,你不覺得沒經過別人的允許就讀別人的想法很不禮貌嗎?”
蕭雷一聽,火氣“騰”的一下就上來了。她以為他想讀啊,天知道只要人們一站在他的身邊他就能知道別人的想法。被那多不好的想法侵襲,他還煩呢。蕭雷正想開口教訓一下這個不知死活的人,卻想到從小到大師傅就跟自己說的話,說只要是黃遠師叔的那個俗家弟子來找自己幫忙,上刀山下油鍋都要去,因為是自己上輩子欠她的。媽的,自己上輩子究竟做了什麼事,還要這輩子來還。
沈千草看蕭雷沒了動靜,以為是自己那番義正言辭的話震住了他,頗有點沾沾自喜。爾後又說:“那蕭師兄,你看我們該怎麼辦呢?”
“我現在也說不清楚。既然你師傅說那事拖不得,那我們就今晚去探探吧。你等我一下,我會宿舍拿點東西,跟你一起回你。”
看著正在激烈討論作戰方案的蕭雷和竇櫻,沈千草不禁感歎,果然是高手啊。那竇櫻也真是的,平時隱藏的那麼好,竟然不知道她那麼有料。兩大高手聚在一起,看來事情很快就能解決了。果然找了個好幫手,看來自己可以高枕無憂了。
“別想的那麼好。你也要幫忙的,高枕無憂,想都別想。既然摻合了進來,以後道術界的事有的你忙的。”
蕭雷剛說完,三人同時一愣。蕭雷愣是自己這是怎麼了,平時只要自己克制的話,那天生的讀心術是可以失效的。而且自己已經盡最大的力量去克制了,且還那麼專注的討論方案,怎麼還會讀到她的想法。就好像有個聲音在自己耳邊說她的想法一樣,媽的,果然是上輩子欠她的。竇櫻愣是自己好像沒說什麼自己要高枕無憂的話,而且自己的表現也怎麼看,也看不出來不幫忙的跡象。這是怎麼了?沈千草愣是因為她竟然忘了那天殺的讀心術。
“也就想想而已。”沈千草介面。
讀心術!竇櫻嚇了一跳。本來坐在蕭雷對面的她,立刻移了個座位,坐在沈千草對面。移了後又覺得自己這樣做太明顯了,於是訕笑著說:“千草這邊有風扇,涼快點。”
沈千草抬頭看了看,又看了看四周,說:“竇櫻,這裡用的是空調。”
竇櫻真想一把掐死那少根筋的沈千草,可是自己這麼做了,估計會被蕭雷一掌劈死。畢竟當著人家的面,殺人家的師妹是很不道德的。
蕭雷無奈的聳了聳肩,說:“那就這樣決定羅。今晚我先去公園探探,隨後竇櫻再來,千草你最後才來。我們看一看公園的靈體怎麼變化,看那些靈體是不是真的在躲你。還是有什麼特殊的原因。”
“行”竇櫻和沈千草異口同聲的說。
當晚,竇櫻跟沈千草找了個理由跟徐純菲說兩人今晚去同學那邊玩,今晚不回來睡了。徐純菲看著兩人,欲言又止,最後還是說:“好吧。你們自己小心點。”
看著徐純菲的表情,沈千草覺得很愧疚。這樣瞞著她們真的對嗎?不過現在告訴她們肯定會讓她們擔心的。也許等事情有了個結果後,跟竇櫻商量下看如何告訴她們吧。
於是沈千草他們找了個離公園最近的24小時營利店坐著,等午夜一過就準備去公園探個究竟。
好不容易到了12點,蕭雷跟沈千草兩人示意了下就走出了便利店往公園出發了。大概過了1個鐘左右,沈千草的手機響了,接過後,沈千草朝竇櫻使了使眼色,示意她可以出發了。竇櫻走後,沈千草每隔幾分鐘就看一下手機上的時間,終於在一個半小時後,手機響了。拿起手機,沈千草踏出了便利店往公園出發。
剛到公園的柵欄旁邊,正準備翻過去,忽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沈千草嚇了一跳。一回頭,本來應該在公園裡面的竇櫻和蕭雷卻在她身後。
“不用去了。什麼都沒有。看來那鬼不光躲你,現在連我們也躲了。”竇櫻無奈的說。
“什麼。沒有?怎麼可能。”沈千草一臉驚訝的說。
“可是事實就是這樣。”竇櫻無奈的說。
“那現在怎麼辦?”
“找個旅館睡一覺吧。什麼事都明天再說。”竇櫻開口說。
“那蕭師兄你呢?”
“我回學校吧。我們那宿舍不鎖門的。”
於是在幫竇櫻她們找了個旅館後,蕭雷就上了公車。可是本該回學校的蕭雷卻在下一個站就下了車,從公園另一端的柵欄翻身又進入公園。
而旅館的那邊,好不容易等沈千草睡著了的竇櫻,悄悄的起身,慢慢的往門外走去。一走出房門,竇櫻就拿出手機邊走邊輕聲的說著什麼。而房裡面,竇櫻剛一走出房門,就一個影子快速的自窗戶掠了出去。
看著測靈儀緩緩下降的指標,蕭雷不禁冷笑。看來還真讓自己猜對了。現在關鍵是看千草知不知道了。
第十章 謎團

         第二天,沈一張開眼,一張特大的臉部特寫就映入眼簾。沈千草嚇了一跳,立刻坐起來,看著滿臉疲倦和滿眼血絲的竇櫻,沈千草吃驚的說:“竇櫻,你見鬼了?”
“要是能見到就好了,可惜見不到。”
“你一晚沒睡?”
“是啊。對了,你也趕緊洗漱一下吧,你那師兄有事找你呢。”
“啊?蕭雷嗎?”
“除了他,你還認識別的師兄嗎?”
沈千草無奈的聳聳肩,然後迅速的往衛生間走去。
半個小時候,打理完畢的沈千草在早餐店裡看見了同樣滿臉疲憊滿眼血絲的蕭雷。回頭看了看身邊的竇櫻,沈千草開門見山的說:“你們倆昨晚瞞著我幹什麼去了?”
“等下再跟你解釋。千草師妹,我記得師父說過,靈力高一點的靈媒介質都有馭鬼的,而師妹你是千年難得一見的靈媒介質,馭鬼術對你來說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馭鬼術我學的不精,不過只要不是百年怨靈什麼的,我應該都還能駕馭。怎麼了?這個跟公園那些事情有關嗎?”
“那叫一個鬼靈離開一個地方對你來說應該是輕而易舉羅?”竇櫻開口問。
“竇櫻,你什麼意思?你是說是我用馭鬼術叫那些靈體離開公園的。開什麼玩笑,我沒事找事幹啊。況且馭鬼術很耗靈力,我又不是吃飽了撐著。”沈千草生氣的答道。
“師妹,你別激動,靈媒介質又不是只有你一個。”蕭雷無奈的補充。
“蕭雷,你說要同時駕馭公園那個數量的靈體,需要怎樣的靈媒介質才行?”
“馭鬼術很難,要同時駕馭那麼多的鬼就更難了。那應該得靈力非常高才行。”
“那你覺得能做到的這樣的有幾個?”
“幾個我倒不知道,不過至少應該是師妹這樣千年難得一見的靈媒介質才行。不過像師妹這樣的應該很少。”
聽完蕭雷的回答,沈千草不由七竅生煙,“蕭師兄,你也認為是我做的羅?”
“千草,我們懷疑你不是沒有理由的。”竇櫻歎了口氣,接著說:“昨晚,蕭雷去到公園就發現公園已經沒有任何靈體了,他勘察了那麼久還是沒有發現異樣。接著我去,也還是沒有發現有什麼東西。起初我們以為是那鬼躲的是你峰帽山的人,蕭雷離開後還是什麼都沒有。於是我們就不得不懷疑,為什麼每次只要你來公園,公園就什麼都沒有呢?於是我跟蕭雷決定做個試驗,而試驗結果也證明了我們的猜測是對的。”
“昨晚,蕭雷根本就沒回。而是在公園的另一邊折回公園。結果,瞞過你後再去公園,果然靈體指數回歸正常。而我剛一偷偷溜出房門,公園的靈體指數就瘋狂下降。如果不是你要隱瞞什麼,為什麼你不知道我們要探公園的時候靈體指數就正常,而我剛一溜出房門,心中有鬼的你就以為我要折回去再探公園,所以又用馭鬼術把公園的靈體使走。千草,你說我說的對嗎?”
“竇櫻,你……你怎麼可以這樣懷疑我。要是是我自己搞的鬼,我幹嘛要去查啊。我……”
“所以我就說你要幹什麼。現在這個社會賊喊捉賊的多了。”竇櫻咄咄逼人的說。
看著一臉正義淩然的竇櫻和在一旁沉默的蕭雷,沈千草憤怒的離席而去。TNND,她還以為他們是兩大高手,現在看來是兩大糊塗手。暈死,中了別人的離間計還不知道。她要是不查出是哪個混蛋陷害她,她就不姓沈。可惜憤怒中的沈千草沒有看到她離席時竇櫻和蕭雷那互相交換的眼色,也許看到後她就沒那麼憤怒了。
是夜,還是那般的死寂,還是那死一般的純淨。沈千草憤怒地在公園奔走著,用最大的靈力驅動著自己引鬼的天性,可是不管她走到何處,不管她用多大的靈力,她的四周還是那麼的純淨,純淨到令她絕望。終於,在繞著樹林奔了好幾圈後,沈千草疲憊的倒在了樹林深處。
躺在樹林的地面上,沈千草不停的想,究竟是什麼有那麼大的能耐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讓公園的靈體同時離開它們的寄居地?會寄居在公園等公共場合的大都是些孤魂野鬼,而孤魂野鬼對自己的地盤一向是很重視的,怎麼可能那麼乖乖的就離開自己的地盤呢?究竟是什麼呢?
就在沈千草苦思冥想之際,忽然一陣異樣的響聲引起了她的注意。沈千草嚇了一跳,一下子跳了起來。全神貫注的察覺著四周的動靜。“嗖”“嗖”……一聲聲的響聲自周邊的樹林傳出,一會兒在東邊,一會兒在西邊,一會兒又不知道在哪裡。冷汗第一次從沈千草的腦門流了下來,早知道剛才就不那麼任性耗費那麼多的靈力,現在想凝起靈力都很難了。沈千草強力撐著,準備對方一出現就跟對方決一死戰。
終於,一個黑色的身影自樹林的一段緩緩出現了。沈千草定睛一看,頓時松了口氣。那好不容易凝起來的靈力也頓時一瀉再無蹤跡。
“竇櫻,你怎麼也來了?”
竇櫻冷笑一聲,說:“我當然要來。不然我怎麼知道你都幹了些什麼。”
“竇櫻,你是不是中邪了。我什麼都沒幹,你怎麼可以懷疑我。”沈千草生氣的說。
“是嗎?你幹了沒幹,你自己心裡清楚。我現在要為民除害。”竇櫻惡狠狠的說,剛說完,一條黃龍就自她手中飛出,往沈千草飛去。
沈千草嚇了一跳,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條黃龍往自己飛來。心想,看來自己得死在自己的朋友手中了。都是師傅,幹嘛非得自己報這所學校,看來這回的榮登極樂了。可是就在沈千草以為自己要飛往天堂之際,“碰”的一聲響起了,是有東西飛出去,不過不是沈千草,是竇櫻。
看著倒在地上口吐鮮血的竇櫻,沈千草愣住了,這是怎麼一回事啊?明明自己什麼都沒做,怎麼會這樣啊?
“千草,看來我們都看錯你了。果然深藏不露啊。”竇櫻悽楚的說。
“不……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啊,竇櫻。這……這是怎麼一回事啊?”沈千草焦急的辯解。
就在沈千草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時候,樹林的一端走出了另外一個人——蕭雷。
“千草師妹,你太讓我失望了。”蕭雷沉痛的說。
“我沒有!”沈千草憤怒的大喊。
“師妹。有沒有我們無法下定論,不過只能先對不起你了,一切等把你送到峰帽山再做定奪吧。”蕭雷剛說完,一沈千草為中心的,類似於五角星的五個點上升起了五條黃龍。
五龍擒魂!娘的,蕭雷,你夠狠。看著那緩緩逼近的黃龍,沈千草緩緩的閉上眼睛。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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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阿祥
         忽然一抹強勁的藍光自沈千草手鐲發出,並迅速的擴大,最後形成一個圓形體,把沈千草包圍在其中,在千鈞一髮之際把她帶離出了五龍的包圍之地。
沈千草吃驚的看著腳下的土地,又回頭看了一眼那相互碰撞而自我毀滅的五龍,艱難的吐出幾個字:“真的不是我。”
蕭雷和竇櫻互看了一眼,霎時兩人合力,頓時一陣薄薄的血霧自沈千草頭頂傾瀉而下,準備包圍沈千草。
鎖神血霧?娘啊!所有靈媒介質的天敵。鎖神血霧都使出來了,看來自己今天不滅在他們手裡是說不過去了。媽媽咪呀,我上輩子究竟造了什麼孽。沈千草不禁在心中哀歎。
突然,一股強勁的力量把沈千草自鎖神血霧中扯了出來。而過大的力量讓毫無準備的沈千草自血霧中出來後就直接飛往一旁的樹木,狠狠地根樹木KISS了一下後,又狠狠地根地面親密了一回。摔得七葷八素的沈千草狼狽的站了起來,不由怒由心中生,不禁氣憤的開口大罵:“誰?哪個混蛋這麼整我?有種的就出來單挑。”
“把你手鐲給我。”蕭雷奔了過來,本想扶一下踉踉蹌蹌的沈千草,結果那妞一晃就給閃了過去,看來摔得還不算太嚴重,身手還挺敏捷的。
“幹嘛?把手鐲給你後好讓你倆合力殺了我啊。”沈千草惡聲惡氣的說。
“我真要殺你下點藥就可以毒死你,用得著這麼大費周章嗎?快,把你的手鐲給我。”蕭雷焦急的說。
“就不給。我要告訴了空師伯,說你要殘害同門。你這欺師滅祖的傢伙,連師妹你也殺。”沈千草被一晚的莫名其妙弄的失去理智,氣憤的開始口不擇言。
“我沒想過要殺你。快,把手鐲給我。”蕭雷看著沈千草那慢慢褪色的手鐲,不禁有點氣憤了。女人就是麻煩,呆會兒手鐲恢復正常了,要把手鐲裡面的東西逼出來可就難了。她不是一直想知道為什麼公園的靈體會躲她嗎?現在有機會可以解答了,她確不願意配合。真想敲開她的榆木腦袋看她在想什麼。不過焦急的蕭雷卻忽略了一點,對於一個三番四次想滅了自己的人,會聽話的把手鐲交給對方,那才真叫榆木腦袋。
“就不給。”沈千草尖叫。
看著快要褪色的手鐲,蕭雷焦急萬分。忽然,一個主意自蕭雷心中升起。冷笑一聲,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舉起手,往那個線條優美的後頸背一敲,一旁尖叫的人兒頓時安靜了下來,緩緩地倒在了他懷中。
迅速的摘下手鐲,並把倒在懷中的人兒推給一旁的竇櫻,蕭雷立刻對著手鐲念起了咒語。頓時手鐲藍光大盛,而那本快要褪色的血色也急劇濃烈。經過一番拉鋸後,手鐲的藍光慢慢的淡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那如血般的紅色。慢慢地,在那片血紅中,一個模糊的人形緩緩地自手鐲中泛出,並逐漸清晰。
人形最終清晰了。蕭雷打量著那個身高跟自己差不多,除了膚色白點,看起來還算蠻帥的靈體,不禁冷笑,說:“閣下寄居在我師妹的手鐲中有何貴幹?”
然和對方卻沒有回答他,而是望著昏倒在竇櫻懷中的沈千草,惡狠狠地自牙縫中擠出幾個字:“你打她了?”
“我要不把她敲暈,怎麼請得出閣下呢。”蕭雷不在意的說。
“你……”頓時,空氣冷到了極點。
望著那怒髮衝冠的靈體,蕭雷不禁凝神。看來有大戰要來了。
“蕭雷,你還我手鐲來。”而在這時,一句話輕鬆地打破了這個一觸即發的狀況。
而本來對峙的一人一鬼很有默契的同時回頭,看到本該昏倒的沈千草正一臉怒氣的叉著腰,惡狠狠地盯著蕭雷,頗有要把他生吞活剝的架勢。
蕭雷正想把地上的手鐲撿起來還給沈千草,就見對面的靈體手一揮,那手鐲竟然自己飛了起來,直接套到了沈千草手上。
如此相似的場景讓沈千草嚇了一跳,也終於注意到了蕭雷對面還有一個人,錯,應該是一個鬼。望著那個鬼,一種熟悉的感覺自沈千草心中升起,不禁問了出聲:“我認識你嗎?”
“我是阿祥啊。”那鬼答道。
“阿祥?你不是死了嗎?”吃驚過後的沈千草問了一個最白癡的問題。
阿祥翻了翻白眼,天啊,她究竟要什麼時候才可以聰明起來。不禁無奈的答道:“我也沒說我是人啊。”
沈千草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說:“那你怎麼會在這裡啊?”
“他是我自你手鐲中逼出來的。”蕭雷插口,想了想又補充到:“我從沒想過要殺你。所做的一切只不過是為了確定究竟誰在搞鬼。”
“天哪。有誰能夠告訴我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啊?”沈千草疑惑的大喊,:“還有,阿祥,你怎麼會在我的手鐲裡面?我的手鐲是護身符來的,你一個鬼怎麼可能寄居在裡面?”
為了弄清所有的疑惑,於是三人一鬼怪異和諧地坐在了一起,來理清謎團。
“阿祥,我記得你是在小時候溺死了。怎麼會在我手鐲裡?”想起小時候那一幕,沈千草不由的萬分愧疚。或許如果自己不跟阿祥玩,阿祥就不會死。
“每個人的生死自由天註定。即使你不跟他玩,他還是會死。”蕭雷開口說。
聽到蕭雷的回答,沈千草不由低咒一聲,天殺的讀心術。
沉吟了片刻,阿祥開口說:“其實當初我是枉死的。無端端地被拉下去做替身,不能再跟你們玩,不能再跟爸爸媽媽說話,還小的我心裡無比的怨恨。我死的那天恰好是日全食,陰氣大盛,再加上我死的那個地點與周圍的山脈相形,正好形成了一個聚陰殼。於是天時地利人和,我在一天之內吸食了大量的陰氣,再借助夜晚月光的靈力,一天之內就練就了一個千年怨靈的靈力。那時候還是迷茫的我,就一直在那條河上飄蕩著,不斷地想拉一些人下來陪我玩,害了不少人。直至後來,河岸附近的村民請來了圓真大師(黃遠的佛名),圓真大師收服了我,並把我帶回寺廟享受香火的洗禮,希望能夠洗脫我的罪孽。後來,一次偶然的機會我得知了千草你是圓真大師的弟子,便請求圓真大師把我寄封在你的手鐲內,一來可以保護你,二來可以報答圓真大師。本來圓真大師是不願意的,後來拗不過我的執著,最終還是答應了我的請求。”
第十二章 惑

        “那你就一直跟著我了”沈千草一聲尖叫,“只要我帶著,我做什麼事情,你都一清二楚?”
“基本上是這樣。”阿祥無奈的回答。
“你個偷窺狂,我……”沈憤怒至極,憋足了勁正想開罵,卻被竇櫻的一句話給打斷了。
“千草,現在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先把公園的事情弄清楚了,你再跟他算這些小帳。”竇櫻接著說:“阿祥,那天就我的是不是你?”
“是我。其實那天你們來公園拍照的時候,一進公園們不僅是千草,就是我也覺得非常的不對勁。於是我就一直用靈力暗示千草不要去,因為我知道這一去,對千草來說就是一個永無回頭的路了。可惜千草還是跟著你們一起去了。”阿祥歎了口氣,接著說:“沒錯,公園的靈體是我驅逐去的。我跟這裡的主靈達成了協定,只要千草出現在公園裡,它們就必須悉數離開,不得傷害千草。而作為交換條件,就是不管它們在公園幹些什麼,我都不能插手。”
“沒必要那麼誇張吧,我自己有靈力,可以保護自己咯。”沈千草無語的說。
“千草,事情並沒有你想像的那麼簡單。自你冒然插上止怨樹那一刻起,那怨靈就跟你巒上了,要不是我先下手跟它們達成協議,你以為就你那冒冒失失的個性,恐怕……哎,只是可憐了那沈金彬,白白被那怨靈拿來出氣。”
“什麼,沈金彬出事還真的跟我有關係?”沈千草一臉鬱悶的問。
“千草,你先別打岔。阿祥,你把事情的經過詳細的說一遍。”蕭雷不由開口道。
看著蕭雷那一副欠扁的模樣,阿祥還真不想說。不過看著旁邊那一臉興致勃勃的沈千草,還是無奈的開口:“她們四個發現了那女怨靈後,千草就插了止怨樹來止住那裡的怨氣。當時我也覺得沒什麼,也就跟著她們四個一塊走了。後來,到了晚上,她們幾個睡覺了。我就想再去那公園看看,因為千草很少插手道術界的事,我怕她止怨樹插的不好,倒把那個地方弄成了凶地。可是剛一越過的邊界,我就發現我錯了。公園樹林那邊一直有大量的怨線直往學校探來,看來那止怨樹早就被衝破了。不管礙於學校的佈局嚴密,大量的怨線被擋在了校外,而部分衝破學校結界進來的怨線也被阻在千草她們住的那棟宿舍外,看到這種情況,我知道那怨靈該是循著千草的氣味尋仇來了。看那些許怨線一時半刻也不會對這千草她們起什麼影響,於是我便決定還是先去公園樹林那邊看看。
循著它發出的怨線,我找到了那怨靈。那怨靈力量不如我,一番鬥爭後,我自然也就有了跟她談判的資本。我提出讓它不能傷害千草並且一旦千草出現在公園,它就必須驅使公園所有的靈體離開。而作為交換條件,就是她做的事情,我都不能插手。雖然那怨靈萬般不願意,不過還是很我打成了協議。
後來沒過幾天,千草跟竇櫻就再次去了公園。在協議下,那怨靈縱然萬般不願意,但還是遵守地驅走了公園內的靈體,自然,她們也就什麼也發現不了了。和我達成協議女鬼本就不爽,再加上又不能那你們開刀,所以跟你們交談過的沈金彬就倒楣的被那女鬼拿來開刷了。
而那天下午,竇櫻再次返回查看,因為千草沒在身邊,所以那怨靈也就沒有驅走公園的靈體,所以也就出現了你發現的狀況。後來,千草又再次返回公園,自然我是跟著去的。可是卻被千草發現了蹤跡,於是我不得不隱匿起來。可也就在那時,我發現了事情似乎比我想像的還要複雜。千草放出的鶩一直在她頭頂盤旋不是因為沒有發現靈體,而是那靈體就在千草頭頂。”
沈千草聽到這裡,不由出了一身冷汗。雖說自己是靈媒介質,見鬼無數。可是有個鬼在自己的頭頂跟自己玩捉迷藏可不是好玩的,而最倒楣的是自己還沒有發現。
看著沈千草一瞬間煞白的臉色,阿祥雖然心疼,可也接著說:“我不知道怎麼形容。但可以肯定,那不是一般的靈體。因為它只有一張臉,確切的說,應該是只有一張臉皮。就貼在鶩的肚子下面。而這個時候千草竟然使出護身手鐲來尋我的蹤跡,我害怕那靈體對你不利,所以也就管不了那麼多,直接就用靈力打回手鐲並且一併打離那個在鶩下面的靈體。後來,在千草回到學校後,我再次返回公園。那個時候女鬼和公園的靈體已經回到了公園。我質問女鬼那個臉皮是怎麼一回事,女鬼也就含糊其詞的一併帶過。礙於協議在身,我也不好多問。
但我沒想到第二天,竇櫻就敢冒死前往樹林。如果不是我感應到了夢中千草的不安,我也不能及時趕到。否則竇櫻就真是凶多吉少了。而就竇櫻那件事,我發現那女鬼真的不那麼簡單,而且她要做的事也絕對是驚天動地的。但礙於協議,我又不好深入調查。但我不想千草陷入此事,所以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在你們調查的時候叫女鬼驅走公園的靈體,沒想到卻反而被你們抓了個正著。不過,既然已經這樣了,千草不陷入看來也不行了。我的使命只是確保千草安全。其他我不想過問,也不方便過問。但我提醒一下你們,從那具女屍上入手或許容易很多。”
“你的意思是說,那女屍身上有問題?”蕭雷反問。
“我沒這麼說,我答應過那女鬼,只要不危及千草的安全,她的事我不插手。”阿祥說完,就緘口不語了。
而竇櫻和蕭雷看阿祥不願意說,也就不再逼問。
第十三章 女屍之謎

         沈千草看其他兩個人不說話,正想要追問,忽然想起師傅說過靈體與靈體之間達成契約若沒能遵守,輕者靈力喪失大半,重者灰飛煙滅。於是便也不再言語。
三人一鬼一時也不知道改怎麼辦,只好先各自打道回府,明天再商量看怎麼辦。當然,可憐的阿祥就被沈千草封在了手鐲中,沒有她的召喚就不許出來。畢竟誰受得了天天被一個鬼監視著呢。
第二天,還在睡夢中的沈千草就接到蕭雷的電話,說是找到人幫忙,可以去警察局查看一下,瞭解一下資料。
於是沈千草一陣忙亂的起床洗漱,而竇櫻說今天有事去不了。沈千草只能無奈的自己前往。等沈千草到警察局門口的時候,蕭雷已經黑著臉在那裡等了半個小時了。沈千草心虛的直說是塞車的問題。蕭雷無奈的瞪了她一眼,就領著她進去了。
在大廳等了十幾分左右後,那個蕭雷所說的何局長總算出現了。當然,一見面是少不了一番寒暄的,而也就從這番寒暄中,沈千草瞭解到原來蕭雷幫助他們破過不少案子。寒暄完畢,何局長就驅車帶他們去屍體停放的地方。
“蕭雷啊,這件案子可不比以往的案子。怪啊!有些事情不是你們學生能解決的,我還是建議你不要去插手啊”在去的路上,何局長語重心長的說。
“何伯伯,沒事的。”蕭雷沉聲應著。
“蕭雷,這件案子已經可以說成為絕密案件了。因為你曾經幫我們破過一些頗為懸殊的案件,所以我透露一些給你,但你們記住要保密,免得引起群眾的恐慌。”何局長嚴肅的說。
蕭雷和沈千草點了點頭,以示明白。
“那女屍至今都沒人認領。而且我們也不清楚她是誰。這件事真的很詭異,以致於現在局裡面的人都不敢提這件事。”何局長深吸了一口氣,接著說:“當初,那附近的派出所接到報案後,趕去現場。當時負責的人就覺得不對勁,可一時也不知道是哪裡。後來認真查看後,不由的嚇了一跳。那女屍身體上的屍斑是死後10小時內形成的,也就說那女鬼死亡不超過10小時,可她臉上的屍斑卻是死後三四天才能形成的。也就是說在那女鬼死之前,她的臉已經死了。他們覺得事態嚴重,就把那件案子轉到兇殺組,便把屍體運到了停屍間。結果,第二天法醫去解剖屍體的時候,更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在停屍間昨天還好好的屍體,第二天就臉部全部腐爛。當時所有的人都嚇了一跳,更覺事情沒那麼簡單。而後來法醫驗屍後得出的結果,更是給本就驚恐的每一個人潑了一盆涼水。那具屍體,身體和臉部的DNA不一樣,更有甚者,通過牙齒等臉部其他特徵推定,那是一個男性的臉部。這該怎麼說,就是說一個男性的臉長在了一個女性的軀體上,而且那臉還比身體早死最少三天左右。所以,事情不是一般的複雜,所以沒有人敢碰這件案子,也就一直拖到現在。若不是你跟我說起,我還真不願意去想這件事情。”
何局長說完,車內一片沉默,三人各懷心事的坐在一邊,誰也沒開口。好不容易到了停屍的地方,三人下了車。何局長跟看門的老伯打了聲招呼後,就又驅車走了。
何局長一走,蕭雷就熟練的跟看門老伯打起來招呼:“龍伯,近來可好。”
“還是老樣子。蕭小子你可好?”龍伯笑眯眯的答道。
看著沈千草疑惑的眼色,蕭雷趕緊介紹:“這是龍伯,同道中人,道術一流。”
一聽說是前輩,沈千草趕緊規規矩矩的行了個禮,道聲:“前輩好。”
看到沈千草這個樣子,龍伯不由哈哈大笑,說:“這女娃有點意思。蕭小子,你女朋友?”
蕭雷和沈千草一聽,立刻各跳一邊,臉上一副老死不相往來的表情,並同時說:“不是。”
龍伯好笑的看著他倆的反應,笑著問:“那這位是?”
“我師叔黃遠的俗家弟子,叫沈千草。”
“哦。原來是黃遠的弟子。怎麼以前沒在道術界聽說過你?”
“她以前沒插手道術界的事。”蕭雷替沈千草答道,接著又問:“龍伯,那公園女屍的事情你怎麼看?”
一聽到蕭雷的問題,龍伯立刻皺起來眉頭,歎了口氣說:“難啊!這些天來,我一直在給她招魂,可惜都招不回來。用追魂術也追不到她的魂在哪裡。蕭小子,這件事你還是不要插手的好。”
“已經插手了。”蕭雷答道,“現在那怨靈已經在公園形成一定勢力,我怕要是不管的話,以後會出什麼事。”
“公園?你說公園那裡有怨靈?我前兩天還去公園想替那女屍招魂,怎麼沒發現有?”
“什麼?難道那怨靈也躲著你?”蕭雷吃驚的說。
“躲我?什麼意思?我去公園的時候發現的都是一般的靈體,沒有怨靈。”龍伯答道。
於是蕭雷把沈千草她們如何發現女屍,及公園靈體躲沈千草和阿祥等事都跟龍伯說了一遍。龍伯聽完後,沉吟了片刻說:“看來事情是越來越複雜了。但蕭小子,我可以肯定一點,就是公園裡面那怨靈絕對不是這裡的這具女屍。這女屍連魂都不知道哪去了,不可能成為怨靈。”
“真的找不到魂?”蕭雷問,爾後又說:“千草是千年難得一見的靈媒介質,或許她可以招到魂。”
“我?”沈千草吃驚的看著蕭雷。
“是。我們現在要先找到女鬼,問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她屍身上的臉部不是她的,她的臉部又去哪裡了呢?”蕭雷酌定的答道。
“哦!這樣啊。那我試試看吧。”沈千草一臉悲戚的說。
看著沈千草臉上的表情,蕭雷想開口說些什麼,可最後還是沒說。便轉向龍伯,示意龍伯帶他們去女屍停放的地方。
龍伯領著他們到一間房子面前,跟他們說:“就是這間。”
蕭雷抬頭一看,“無魂獄”三個字映入眼簾。蕭雷嚇了一跳,回過頭望了龍伯一眼。看著蕭雷的眼神,龍伯無聲的笑了笑,說:“是啊!這間房子已經很久沒放東西了。”
三人推門進去,頓時,一股陰寒之氣撲來,沈千草不由的打了一個冷顫。這是一個大概四十平方的房間,與其說是停屍間,還不如說更像地下冷儲庫。超低的溫度是四周一片冰冷,連牆壁也結了薄薄的冰。而房子的正中央,擺放著一個用白布蓋著的屍身,在屍身的一邊,放著一個香爐,香爐裡有很多根燒過的招魂香。看來,龍伯是經常幫女鬼招魂的。
就在沈千草打量房間之際,龍伯已經點起了一支招魂香。拿著已經點著的招魂香,龍伯對沈千草說:“娃兒,既然已經進來了。那就開始吧。”
沈千草深吸了口氣,說了聲行後,就接過龍伯手中的招魂香,走到女鬼旁邊。對著女鬼拜了三拜後,又對著四個方位各拜三拜,默念了聲:“自然萬物之靈,請助峰帽山俗家弟子沈千草,尋此屍之魂。”便把招魂香插到香爐上,爾後抽出四章符紙疊成蓮花形狀後按到招魂香上,啥事,燃著的招魂香冒出一陣熾烈的火光,四隻追魂鶩自香爐升起,朝著四個方向飛了出去。沈千草凝氣秉神,用靈力操控著四個追魂鶩。
蕭雷和龍伯全神貫注的盯著香爐的香看,可惜香的煙還是筆直的向上冒。忽然,伴隨著沈千草的一聲驚叫,香爐的煙晃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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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阿祥
         忽然一抹強勁的藍光自沈千草手鐲發出,並迅速的擴大,最後形成一個圓形體,把沈千草包圍在其中,在千鈞一髮之際把她帶離出了五龍的包圍之地。
沈千草吃驚的看著腳下的土地,又回頭看了一眼那相互碰撞而自我毀滅的五龍,艱難的吐出幾個字:“真的不是我。”
蕭雷和竇櫻互看了一眼,霎時兩人合力,頓時一陣薄薄的血霧自沈千草頭頂傾瀉而下,準備包圍沈千草。
鎖神血霧?娘啊!所有靈媒介質的天敵。鎖神血霧都使出來了,看來自己今天不滅在他們手裡是說不過去了。媽媽咪呀,我上輩子究竟造了什麼孽。沈千草不禁在心中哀歎。
突然,一股強勁的力量把沈千草自鎖神血霧中扯了出來。而過大的力量讓毫無準備的沈千草自血霧中出來後就直接飛往一旁的樹木,狠狠地根樹木KISS了一下後,又狠狠地根地面親密了一回。摔得七葷八素的沈千草狼狽的站了起來,不由怒由心中生,不禁氣憤的開口大罵:“誰?哪個混蛋這麼整我?有種的就出來單挑。”
“把你手鐲給我。”蕭雷奔了過來,本想扶一下踉踉蹌蹌的沈千草,結果那妞一晃就給閃了過去,看來摔得還不算太嚴重,身手還挺敏捷的。
“幹嘛?把手鐲給你後好讓你倆合力殺了我啊。”沈千草惡聲惡氣的說。
“我真要殺你下點藥就可以毒死你,用得著這麼大費周章嗎?快,把你的手鐲給我。”蕭雷焦急的說。
“就不給。我要告訴了空師伯,說你要殘害同門。你這欺師滅祖的傢伙,連師妹你也殺。”沈千草被一晚的莫名其妙弄的失去理智,氣憤的開始口不擇言。
“我沒想過要殺你。快,把手鐲給我。”蕭雷看著沈千草那慢慢褪色的手鐲,不禁有點氣憤了。女人就是麻煩,呆會兒手鐲恢復正常了,要把手鐲裡面的東西逼出來可就難了。她不是一直想知道為什麼公園的靈體會躲她嗎?現在有機會可以解答了,她確不願意配合。真想敲開她的榆木腦袋看她在想什麼。不過焦急的蕭雷卻忽略了一點,對於一個三番四次想滅了自己的人,會聽話的把手鐲交給對方,那才真叫榆木腦袋。
“就不給。”沈千草尖叫。
看著快要褪色的手鐲,蕭雷焦急萬分。忽然,一個主意自蕭雷心中升起。冷笑一聲,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舉起手,往那個線條優美的後頸背一敲,一旁尖叫的人兒頓時安靜了下來,緩緩地倒在了他懷中。
迅速的摘下手鐲,並把倒在懷中的人兒推給一旁的竇櫻,蕭雷立刻對著手鐲念起了咒語。頓時手鐲藍光大盛,而那本快要褪色的血色也急劇濃烈。經過一番拉鋸後,手鐲的藍光慢慢的淡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那如血般的紅色。慢慢地,在那片血紅中,一個模糊的人形緩緩地自手鐲中泛出,並逐漸清晰。
人形最終清晰了。蕭雷打量著那個身高跟自己差不多,除了膚色白點,看起來還算蠻帥的靈體,不禁冷笑,說:“閣下寄居在我師妹的手鐲中有何貴幹?”
然和對方卻沒有回答他,而是望著昏倒在竇櫻懷中的沈千草,惡狠狠地自牙縫中擠出幾個字:“你打她了?”
“我要不把她敲暈,怎麼請得出閣下呢。”蕭雷不在意的說。
“你……”頓時,空氣冷到了極點。
望著那怒髮衝冠的靈體,蕭雷不禁凝神。看來有大戰要來了。
“蕭雷,你還我手鐲來。”而在這時,一句話輕鬆地打破了這個一觸即發的狀況。
而本來對峙的一人一鬼很有默契的同時回頭,看到本該昏倒的沈千草正一臉怒氣的叉著腰,惡狠狠地盯著蕭雷,頗有要把他生吞活剝的架勢。
蕭雷正想把地上的手鐲撿起來還給沈千草,就見對面的靈體手一揮,那手鐲竟然自己飛了起來,直接套到了沈千草手上。
如此相似的場景讓沈千草嚇了一跳,也終於注意到了蕭雷對面還有一個人,錯,應該是一個鬼。望著那個鬼,一種熟悉的感覺自沈千草心中升起,不禁問了出聲:“我認識你嗎?”
“我是阿祥啊。”那鬼答道。
“阿祥?你不是死了嗎?”吃驚過後的沈千草問了一個最白癡的問題。
阿祥翻了翻白眼,天啊,她究竟要什麼時候才可以聰明起來。不禁無奈的答道:“我也沒說我是人啊。”
沈千草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說:“那你怎麼會在這裡啊?”
“他是我自你手鐲中逼出來的。”蕭雷插口,想了想又補充到:“我從沒想過要殺你。所做的一切只不過是為了確定究竟誰在搞鬼。”
“天哪。有誰能夠告訴我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啊?”沈千草疑惑的大喊,:“還有,阿祥,你怎麼會在我的手鐲裡面?我的手鐲是護身符來的,你一個鬼怎麼可能寄居在裡面?”
為了弄清所有的疑惑,於是三人一鬼怪異和諧地坐在了一起,來理清謎團。
“阿祥,我記得你是在小時候溺死了。怎麼會在我手鐲裡?”想起小時候那一幕,沈千草不由的萬分愧疚。或許如果自己不跟阿祥玩,阿祥就不會死。
“每個人的生死自由天註定。即使你不跟他玩,他還是會死。”蕭雷開口說。
聽到蕭雷的回答,沈千草不由低咒一聲,天殺的讀心術。
沉吟了片刻,阿祥開口說:“其實當初我是枉死的。無端端地被拉下去做替身,不能再跟你們玩,不能再跟爸爸媽媽說話,還小的我心裡無比的怨恨。我死的那天恰好是日全食,陰氣大盛,再加上我死的那個地點與周圍的山脈相形,正好形成了一個聚陰殼。於是天時地利人和,我在一天之內吸食了大量的陰氣,再借助夜晚月光的靈力,一天之內就練就了一個千年怨靈的靈力。那時候還是迷茫的我,就一直在那條河上飄蕩著,不斷地想拉一些人下來陪我玩,害了不少人。直至後來,河岸附近的村民請來了圓真大師(黃遠的佛名),圓真大師收服了我,並把我帶回寺廟享受香火的洗禮,希望能夠洗脫我的罪孽。後來,一次偶然的機會我得知了千草你是圓真大師的弟子,便請求圓真大師把我寄封在你的手鐲內,一來可以保護你,二來可以報答圓真大師。本來圓真大師是不願意的,後來拗不過我的執著,最終還是答應了我的請求。”
第十二章 惑

        “那你就一直跟著我了”沈千草一聲尖叫,“只要我帶著,我做什麼事情,你都一清二楚?”
“基本上是這樣。”阿祥無奈的回答。
“你個偷窺狂,我……”沈憤怒至極,憋足了勁正想開罵,卻被竇櫻的一句話給打斷了。
“千草,現在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先把公園的事情弄清楚了,你再跟他算這些小帳。”竇櫻接著說:“阿祥,那天就我的是不是你?”
“是我。其實那天你們來公園拍照的時候,一進公園們不僅是千草,就是我也覺得非常的不對勁。於是我就一直用靈力暗示千草不要去,因為我知道這一去,對千草來說就是一個永無回頭的路了。可惜千草還是跟著你們一起去了。”阿祥歎了口氣,接著說:“沒錯,公園的靈體是我驅逐去的。我跟這裡的主靈達成了協定,只要千草出現在公園裡,它們就必須悉數離開,不得傷害千草。而作為交換條件,就是不管它們在公園幹些什麼,我都不能插手。”
“沒必要那麼誇張吧,我自己有靈力,可以保護自己咯。”沈千草無語的說。
“千草,事情並沒有你想像的那麼簡單。自你冒然插上止怨樹那一刻起,那怨靈就跟你巒上了,要不是我先下手跟它們達成協議,你以為就你那冒冒失失的個性,恐怕……哎,只是可憐了那沈金彬,白白被那怨靈拿來出氣。”
“什麼,沈金彬出事還真的跟我有關係?”沈千草一臉鬱悶的問。
“千草,你先別打岔。阿祥,你把事情的經過詳細的說一遍。”蕭雷不由開口道。
看著蕭雷那一副欠扁的模樣,阿祥還真不想說。不過看著旁邊那一臉興致勃勃的沈千草,還是無奈的開口:“她們四個發現了那女怨靈後,千草就插了止怨樹來止住那裡的怨氣。當時我也覺得沒什麼,也就跟著她們四個一塊走了。後來,到了晚上,她們幾個睡覺了。我就想再去那公園看看,因為千草很少插手道術界的事,我怕她止怨樹插的不好,倒把那個地方弄成了凶地。可是剛一越過的邊界,我就發現我錯了。公園樹林那邊一直有大量的怨線直往學校探來,看來那止怨樹早就被衝破了。不管礙於學校的佈局嚴密,大量的怨線被擋在了校外,而部分衝破學校結界進來的怨線也被阻在千草她們住的那棟宿舍外,看到這種情況,我知道那怨靈該是循著千草的氣味尋仇來了。看那些許怨線一時半刻也不會對這千草她們起什麼影響,於是我便決定還是先去公園樹林那邊看看。
循著它發出的怨線,我找到了那怨靈。那怨靈力量不如我,一番鬥爭後,我自然也就有了跟她談判的資本。我提出讓它不能傷害千草並且一旦千草出現在公園,它就必須驅使公園所有的靈體離開。而作為交換條件,就是她做的事情,我都不能插手。雖然那怨靈萬般不願意,不過還是很我打成了協議。
後來沒過幾天,千草跟竇櫻就再次去了公園。在協議下,那怨靈縱然萬般不願意,但還是遵守地驅走了公園內的靈體,自然,她們也就什麼也發現不了了。和我達成協議女鬼本就不爽,再加上又不能那你們開刀,所以跟你們交談過的沈金彬就倒楣的被那女鬼拿來開刷了。
而那天下午,竇櫻再次返回查看,因為千草沒在身邊,所以那怨靈也就沒有驅走公園的靈體,所以也就出現了你發現的狀況。後來,千草又再次返回公園,自然我是跟著去的。可是卻被千草發現了蹤跡,於是我不得不隱匿起來。可也就在那時,我發現了事情似乎比我想像的還要複雜。千草放出的鶩一直在她頭頂盤旋不是因為沒有發現靈體,而是那靈體就在千草頭頂。”
沈千草聽到這裡,不由出了一身冷汗。雖說自己是靈媒介質,見鬼無數。可是有個鬼在自己的頭頂跟自己玩捉迷藏可不是好玩的,而最倒楣的是自己還沒有發現。
看著沈千草一瞬間煞白的臉色,阿祥雖然心疼,可也接著說:“我不知道怎麼形容。但可以肯定,那不是一般的靈體。因為它只有一張臉,確切的說,應該是只有一張臉皮。就貼在鶩的肚子下面。而這個時候千草竟然使出護身手鐲來尋我的蹤跡,我害怕那靈體對你不利,所以也就管不了那麼多,直接就用靈力打回手鐲並且一併打離那個在鶩下面的靈體。後來,在千草回到學校後,我再次返回公園。那個時候女鬼和公園的靈體已經回到了公園。我質問女鬼那個臉皮是怎麼一回事,女鬼也就含糊其詞的一併帶過。礙於協議在身,我也不好多問。
但我沒想到第二天,竇櫻就敢冒死前往樹林。如果不是我感應到了夢中千草的不安,我也不能及時趕到。否則竇櫻就真是凶多吉少了。而就竇櫻那件事,我發現那女鬼真的不那麼簡單,而且她要做的事也絕對是驚天動地的。但礙於協議,我又不好深入調查。但我不想千草陷入此事,所以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在你們調查的時候叫女鬼驅走公園的靈體,沒想到卻反而被你們抓了個正著。不過,既然已經這樣了,千草不陷入看來也不行了。我的使命只是確保千草安全。其他我不想過問,也不方便過問。但我提醒一下你們,從那具女屍上入手或許容易很多。”
“你的意思是說,那女屍身上有問題?”蕭雷反問。
“我沒這麼說,我答應過那女鬼,只要不危及千草的安全,她的事我不插手。”阿祥說完,就緘口不語了。
而竇櫻和蕭雷看阿祥不願意說,也就不再逼問。
第十三章 女屍之謎

         沈千草看其他兩個人不說話,正想要追問,忽然想起師傅說過靈體與靈體之間達成契約若沒能遵守,輕者靈力喪失大半,重者灰飛煙滅。於是便也不再言語。
三人一鬼一時也不知道改怎麼辦,只好先各自打道回府,明天再商量看怎麼辦。當然,可憐的阿祥就被沈千草封在了手鐲中,沒有她的召喚就不許出來。畢竟誰受得了天天被一個鬼監視著呢。
第二天,還在睡夢中的沈千草就接到蕭雷的電話,說是找到人幫忙,可以去警察局查看一下,瞭解一下資料。
於是沈千草一陣忙亂的起床洗漱,而竇櫻說今天有事去不了。沈千草只能無奈的自己前往。等沈千草到警察局門口的時候,蕭雷已經黑著臉在那裡等了半個小時了。沈千草心虛的直說是塞車的問題。蕭雷無奈的瞪了她一眼,就領著她進去了。
在大廳等了十幾分左右後,那個蕭雷所說的何局長總算出現了。當然,一見面是少不了一番寒暄的,而也就從這番寒暄中,沈千草瞭解到原來蕭雷幫助他們破過不少案子。寒暄完畢,何局長就驅車帶他們去屍體停放的地方。
“蕭雷啊,這件案子可不比以往的案子。怪啊!有些事情不是你們學生能解決的,我還是建議你不要去插手啊”在去的路上,何局長語重心長的說。
“何伯伯,沒事的。”蕭雷沉聲應著。
“蕭雷,這件案子已經可以說成為絕密案件了。因為你曾經幫我們破過一些頗為懸殊的案件,所以我透露一些給你,但你們記住要保密,免得引起群眾的恐慌。”何局長嚴肅的說。
蕭雷和沈千草點了點頭,以示明白。
“那女屍至今都沒人認領。而且我們也不清楚她是誰。這件事真的很詭異,以致於現在局裡面的人都不敢提這件事。”何局長深吸了一口氣,接著說:“當初,那附近的派出所接到報案後,趕去現場。當時負責的人就覺得不對勁,可一時也不知道是哪裡。後來認真查看後,不由的嚇了一跳。那女屍身體上的屍斑是死後10小時內形成的,也就說那女鬼死亡不超過10小時,可她臉上的屍斑卻是死後三四天才能形成的。也就是說在那女鬼死之前,她的臉已經死了。他們覺得事態嚴重,就把那件案子轉到兇殺組,便把屍體運到了停屍間。結果,第二天法醫去解剖屍體的時候,更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在停屍間昨天還好好的屍體,第二天就臉部全部腐爛。當時所有的人都嚇了一跳,更覺事情沒那麼簡單。而後來法醫驗屍後得出的結果,更是給本就驚恐的每一個人潑了一盆涼水。那具屍體,身體和臉部的DNA不一樣,更有甚者,通過牙齒等臉部其他特徵推定,那是一個男性的臉部。這該怎麼說,就是說一個男性的臉長在了一個女性的軀體上,而且那臉還比身體早死最少三天左右。所以,事情不是一般的複雜,所以沒有人敢碰這件案子,也就一直拖到現在。若不是你跟我說起,我還真不願意去想這件事情。”
何局長說完,車內一片沉默,三人各懷心事的坐在一邊,誰也沒開口。好不容易到了停屍的地方,三人下了車。何局長跟看門的老伯打了聲招呼後,就又驅車走了。
何局長一走,蕭雷就熟練的跟看門老伯打起來招呼:“龍伯,近來可好。”
“還是老樣子。蕭小子你可好?”龍伯笑眯眯的答道。
看著沈千草疑惑的眼色,蕭雷趕緊介紹:“這是龍伯,同道中人,道術一流。”
一聽說是前輩,沈千草趕緊規規矩矩的行了個禮,道聲:“前輩好。”
看到沈千草這個樣子,龍伯不由哈哈大笑,說:“這女娃有點意思。蕭小子,你女朋友?”
蕭雷和沈千草一聽,立刻各跳一邊,臉上一副老死不相往來的表情,並同時說:“不是。”
龍伯好笑的看著他倆的反應,笑著問:“那這位是?”
“我師叔黃遠的俗家弟子,叫沈千草。”
“哦。原來是黃遠的弟子。怎麼以前沒在道術界聽說過你?”
“她以前沒插手道術界的事。”蕭雷替沈千草答道,接著又問:“龍伯,那公園女屍的事情你怎麼看?”
一聽到蕭雷的問題,龍伯立刻皺起來眉頭,歎了口氣說:“難啊!這些天來,我一直在給她招魂,可惜都招不回來。用追魂術也追不到她的魂在哪裡。蕭小子,這件事你還是不要插手的好。”
“已經插手了。”蕭雷答道,“現在那怨靈已經在公園形成一定勢力,我怕要是不管的話,以後會出什麼事。”
“公園?你說公園那裡有怨靈?我前兩天還去公園想替那女屍招魂,怎麼沒發現有?”
“什麼?難道那怨靈也躲著你?”蕭雷吃驚的說。
“躲我?什麼意思?我去公園的時候發現的都是一般的靈體,沒有怨靈。”龍伯答道。
於是蕭雷把沈千草她們如何發現女屍,及公園靈體躲沈千草和阿祥等事都跟龍伯說了一遍。龍伯聽完後,沉吟了片刻說:“看來事情是越來越複雜了。但蕭小子,我可以肯定一點,就是公園裡面那怨靈絕對不是這裡的這具女屍。這女屍連魂都不知道哪去了,不可能成為怨靈。”
“真的找不到魂?”蕭雷問,爾後又說:“千草是千年難得一見的靈媒介質,或許她可以招到魂。”
“我?”沈千草吃驚的看著蕭雷。
“是。我們現在要先找到女鬼,問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她屍身上的臉部不是她的,她的臉部又去哪裡了呢?”蕭雷酌定的答道。
“哦!這樣啊。那我試試看吧。”沈千草一臉悲戚的說。
看著沈千草臉上的表情,蕭雷想開口說些什麼,可最後還是沒說。便轉向龍伯,示意龍伯帶他們去女屍停放的地方。
龍伯領著他們到一間房子面前,跟他們說:“就是這間。”
蕭雷抬頭一看,“無魂獄”三個字映入眼簾。蕭雷嚇了一跳,回過頭望了龍伯一眼。看著蕭雷的眼神,龍伯無聲的笑了笑,說:“是啊!這間房子已經很久沒放東西了。”
三人推門進去,頓時,一股陰寒之氣撲來,沈千草不由的打了一個冷顫。這是一個大概四十平方的房間,與其說是停屍間,還不如說更像地下冷儲庫。超低的溫度是四周一片冰冷,連牆壁也結了薄薄的冰。而房子的正中央,擺放著一個用白布蓋著的屍身,在屍身的一邊,放著一個香爐,香爐裡有很多根燒過的招魂香。看來,龍伯是經常幫女鬼招魂的。
就在沈千草打量房間之際,龍伯已經點起了一支招魂香。拿著已經點著的招魂香,龍伯對沈千草說:“娃兒,既然已經進來了。那就開始吧。”
沈千草深吸了口氣,說了聲行後,就接過龍伯手中的招魂香,走到女鬼旁邊。對著女鬼拜了三拜後,又對著四個方位各拜三拜,默念了聲:“自然萬物之靈,請助峰帽山俗家弟子沈千草,尋此屍之魂。”便把招魂香插到香爐上,爾後抽出四章符紙疊成蓮花形狀後按到招魂香上,啥事,燃著的招魂香冒出一陣熾烈的火光,四隻追魂鶩自香爐升起,朝著四個方向飛了出去。沈千草凝氣秉神,用靈力操控著四個追魂鶩。
蕭雷和龍伯全神貫注的盯著香爐的香看,可惜香的煙還是筆直的向上冒。忽然,伴隨著沈千草的一聲驚叫,香爐的煙晃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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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漩渦
         蕭雷和龍伯嚇了一跳,移眼一看,只見沈千草臉色慘白的跌坐在地上。蕭雷忙過去把沈千草扶了起來,連聲追問:“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不知道。但我可以肯定,那個女屍的魂還在。因為四個鶩有向同一個方位集聚的趨勢。但是就在這個時候,有一股力量切斷了我與四個鶩的感應。我本想再加強靈力重新感應追魂鶩,可是鶩已被那股力量毀滅,且反彈的力量把我震的跌坐了下來。”沈千草驚魂未定的說。
“看來,那怨靈是公開向我們挑戰了。我們得抓緊時間弄清楚這件事,不然恐怕有大事要發生了。”龍伯緊皺眉頭,沉聲說道。
“可是現在有力量阻擾,我也追不到魂啊。現在怎麼辦啊?”沈千草聽龍伯這麼一說,也略微有點著急了。
“方法倒是還有一個,不過……唉!”龍伯欲言又止。
沈千草奇怪的看著龍伯,倒是一旁的蕭雷介面了:“龍伯,這不行。千草她對道術界涉略不深,很多事情她不明白。要是她不懂把握,出了什麼事,我怎麼跟我師叔交代。我看我們還是另想辦法吧。”
“可是……唉!那也是,還是另尋方法吧。”龍伯無奈的說。
“什麼啊?有什麼捷徑嗎?要是我能的話就說吧,我盡力就是了。”沈千草一頭霧水的說。
“沒什麼。也不是什麼捷徑,我們再另找方法吧。”蕭雷說。
看著那已經熄滅的招魂香,龍伯無奈的示意兩人出去了。可是就在三人剛出了那個“無魂獄”,沈千草的手機就響了,急促而刺耳的鈴聲讓三個人都嚇了一跳。
“天啊!我什麼時候換鈴聲了,我怎麼不知道。”沈千草一邊嘟嚷一邊自褲袋裡掏出手機,一看,顯示的是“4444”,又說:“天啊,還有人的號碼是4444的,真是奇怪。”說完,便習慣性的按下了接聽鍵。
蕭雷剛想阻止沈千草別接,可是卻來不及了。只聽電話那端先是傳來一陣極其陰森恐怖的笑聲,接著便是一陣刺耳的尖叫聲,在一聲很響的“碰”聲後,電話就自動掛斷了。
沈千草臉色異常蒼白的看著手上的手機,半晌後,“啊!”的一聲尖叫,並把手機砸在了地上。她怎麼那麼傻,竟然會忘記“4444”是陰間來的信號,竟然還接了。
一把扯過失魂落魄的沈千草,蕭雷沉聲的說:“千草,沒事的。這只不過是那怨靈向我們示威來著。”
“你別騙我了。我師傅說過,若是靈媒介質接到的鬼來電,就是一份鬼怪發出的戰書。一旦接了,便是你死我活的鬥爭了。而該死的我剛才竟然還接了。你明白嗎?從今以後,要麼是那怨靈被我們所滅,要麼就是我輸了這場戰役,萬劫不復。”沈千草歇斯底里的大喊。
“千草,你冷靜點。不是還有我們嗎?再說,阿祥不是跟那怨靈達成了契約,那怨靈不敢傷你的。”蕭雷大聲的喊道,試圖使在一旁歇斯底里的沈千草冷靜下來。
“千草娃兒,竟然接了挑戰。那麼就堅強去面對,你有那麼多戰友,未必會輸給那怨靈。一旦你贏了,那麼就是你滅了那怨靈了。”龍伯蹲下身來,輕聲的安撫著大哭的沈千草,並撿起被千草仍在一旁的手機,只見摔壞的螢幕上顯示著一個鮮紅的“10”,龍伯搖了搖頭,把手機遞給蕭雷。
蕭雷看著那鮮紅的“10”字,不由愣神。究竟是十天呢還是十個人呢?如果是十天,那若十天內千草滅不了那怨靈,那千草可就將萬劫不復啊。可是若十個人,誰知道那女怨靈會什麼時候殺人,並且一次殺幾個人呢。唉!現在問題嚴重了。
就在蕭雷推測該是十天還是十個人的時候,那壞掉的手機就像有靈性般,在“10”字後面在添了了個鮮紅的“人”字。蕭雷看著那緩緩冒出的“人”,不由的一驚,看來那女怨靈的的力量不容小覷啊。
而一邊本在大哭的的沈千草在龍伯的安撫下,慢慢的也就不哭了。抬起淚眼朦朧的臉,沈千草對著蕭雷說:“怎麼樣?給的期限是多少?”
“10個人。我們一邊阻止女怨靈殺人,一邊調查事情的真相,時間還是很充裕的。千草,你不要擔心,有我們呢。峰帽山在這邊有很多人,我叫他們一起來幫忙,沒事的。”
“現在擔心也沒用了,龍伯說的對,要勇敢面對。蕭師兄,我自己惹的禍有你們幫我就很幸運了,沒必要再去麻煩其他人了。謝謝!”沈千草答道,“剛才你們說的那捷徑,我看我們還是用吧。我要怎麼做?”
“你……”蕭雷剛想回答,卻被手機鈴聲給打斷。掏出一看,原來是何局長打來的。蕭雷剛一按接聽鍵,何局長的聲音就劈裡啪啦的傳來。
“蕭雷。你們幹了什麼啊?現在公園又死人了。你們現在趕快給我過公園來。”
蕭雷正想開口說些什麼,可對方確掛斷線了。看到望著自己的沈千草和龍伯,蕭雷聳聳肩說:“何局長打來的。第一個,千草,我們現在到公園去。”
沈千草無奈的笑了笑,站起身跟著蕭雷出去了。看來,那女怨靈速度還真快啊。十個,呵呵……不知道需要幾天咯。
“怕什麼。這次是我們疏忽,要殺第二個沒那麼容易的。”蕭雷惡聲惡氣的說。
強悍的讀心術。可是這次,沈千草並沒對他的讀心術那麼反感了,相反還有點感激。
一路上兩人都默默無語,好不容易到了公園。就看到有個員警在公園門口等著,看到蕭雷就迎了上來。三人打了個照面後,那員警就領著蕭雷和沈千草來到了公園樹林。此時,公園的樹林已經被員警封鎖了。
蕭雷和沈千草進入樹林後,就看到何局長一臉凝重的站在一旁,在不遠處還有一具蓋著白布的屍體。看到蕭雷他們,何局長走了過來,說:“死者是上次解剖那女屍的法醫。聽說已經請了一個星期假沒去上班了。初步驗證結果跟那具女屍差不多,都是臉部比身體早死亡至少三天。真他媽怪了。”
“那我過去看看。”蕭雷說。
“恩。你小心點。”何局長答道。
何局長一應諾,蕭雷就往屍體走去。而沈千草也緊隨其後,說:“我跟你一起去,我是靈媒介質,或許能發現些什麼。”
蕭雷小心翼翼的掀開白布,映入眼簾的是一具極其令人驚恐的屍體。圓睜的雙目和沾滿白色腦漿的天靈蓋,而那白色的腦漿中還有幾個俎在那裡拱來拱去。顯然,這具屍體是撞擊頭部而死。因為其身體部位沒有任何損傷,且旁邊一棵較大的樹幹上沾有白色的東西。本來這樣的死法應該是血流滿面才是,可是卻沒有任何的血跡,顯然是在這具屍體撞擊樹木前,其血液已經凝固,也就是說,撞擊前,這具屍體至少死了三天。
天哪!怪不得那些員警會覺得驚恐,就連見貫了怪事的自己都一身寒涼。蕭雷細心的查看著屍體,可卻還是一無所獲。蓋上白布,蕭雷扯了扯旁邊一臉蒼白的沈千草說,“我們走吧。”
跟何局長打了聲招呼後,蕭雷正準備領著沈千草走。可是卻被何局長拉住了,看著蕭雷,何局長心慌的說:“蕭雷,發現什麼異端了嗎?我總覺得這事沒那麼快完。蕭雷,你這回還得幫我們。”
“恩。這是自然。對了,上次那具女屍死亡時間推斷是幾點?”
“大概午夜12點到1點左右。”何局長答道。
第十五章 危機

        走出後,看著臉色還是異常蒼白的沈千草,蕭雷不由的歎了口氣,拖著她到公園的石凳上坐了下來後,蕭雷就給竇櫻打了個電話叫她過來。
聽蕭雷那嚴肅的語氣,竇櫻知道事情肯定非同尋常,所以就以最快的速度趕了過來。當竇櫻趕到後,看到沈千草那比鬼還蒼白的臉色,不由的嚇了一跳。安撫了下沈千草後,竇櫻示意蕭雷,這是怎麼一回事?蕭雷把事情的始末簡單的跟竇櫻說了一下。聽後,竇櫻也不由的神色凝重起來。是啊,鬼下的戰書,接是容易,可是破解就難了。況且那鬼敢向一個靈媒介質下戰書,看來實力也不容小覷。而就千草現在這樣的狀態,難啊!
“竇櫻,你先帶她回宿舍去休息。晚上十點左右我到你們接你們,我們再去一趟龍伯那邊。”蕭雷說。
“去那裡幹什麼?”竇櫻奇怪的問。
“追魂。”
“啊?不是說追不回來麼?怎麼還要追?”竇櫻不禁有點懵了。
“用另一種方式追。你先帶千草回去休息。晚上能不能追到魂,可就是看她的了。”
“行!”竇櫻說完,就扶著失魂落魄的沈千草回學校去了。看著她們離去的背影,蕭雷轉身又折回了公園。
晚上十點,蕭雷果然如約來到校門口接竇櫻和沈千草她們。看了一眼沈千草,雖然臉色依然還有點蒼白,但是神色卻還算是平靜的,不由松了一口氣。看來,那小妞恢復還挺強的。
“千草,你覺得現在自己這狀態行嗎?等下可就靠你了。”蕭雷問道。
“可以。我們走吧。”深吸了口氣,沈千草酌定的答道。是啊!該是堅強起來的時候了,畢竟她可不想萬劫不復啊。
三人乘車到了停屍間後,龍伯早就在門口候著了。看到他們到來,就迎了上去,對著蕭雷說:“都準備好了。”
蕭雷點了點頭,說了聲“謝謝龍伯”後,就走了進去。沈千草和竇櫻立刻也就隨著他們尾隨而入。一入停屍間,沈千草立刻就覺得不對勁,因為這裡陰氣顯然比上午重了好幾倍。雖然說是晚上,可也不至於會這樣,除非有人人為地把靈體招來。
看著沈千草異樣的神色,龍伯輕笑出聲,“沒錯,是我把那些靈體招來的。等下可就大有用處了。”
“是啊!”蕭雷介面說,“我跟龍伯都認為我們招不到魂,是因為那女屍的魂被那怨靈控制住了,而且今天上午,你試著招魂的時候,又被一股力量截斷。所以更加肯定了我跟龍伯的猜測。所以,我們想利用你靈媒介質的另一個天性來感應那魂魄。”
“怎麼樣感應?”沈千草發問。
“以魂感魂。”
“什麼以魂感魂?我怎麼沒聽說過。”
“你很少插手道術界的事,所以很多事情你應該會沒聽說過。靈媒介質都有這樣一個天性,就是可以用靈力把自己魂化,去感應一些魂魄死前經歷過的事”
“怎麼感應?我以前沒試過啊。”
“千草娃兒,跟我進來,我教你。”龍伯出聲應道。
於是三人跟著龍伯一起走去“無魂獄”。抬頭看了“無魂獄”那三個字一眼,沈千草深吸了一口氣後,舉步踏進了房間。除了在女屍旁邊多了張鋪位,那房間跟上午沒什麼兩樣。
龍伯拍了拍沈千草的肩膀,示意她躺在女鬼旁邊的鋪位上。沈千草嚇了一跳,有沒有搞錯,要她躺在那具屍體旁邊。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似得,龍伯說:“別擔心,我們都在你身邊。娃兒,你別害怕。”
“我……”沈千草剛想說些什麼,可是忽然又想到,現在大家都在為她的事情奔波忙碌,她實在是沒有任何理由來說條件了。於是便深吸了一口氣,說:“龍伯,我要怎麼做?”
“你躺過去,握著那女屍的手。然後腦子裡什麼都別想,只想著那女屍,慢慢用靈力去把自己魂化,等你魂化後,因為你跟女屍有所交集,你很快就會感應到她的魂,或許,還會感應到她死前的經歷。所以可能會有點難過,但娃兒,我們都在你身邊,別怕。”龍伯說道。
“恩”沈千草點了點頭。
“蕭小子說這女屍的死亡時間是午夜12點到1點左右,千草娃兒,我們要快點準備,不然錯過了那個時間段,要感應到就更難了。而且我招了很多魂在這裡,這樣那怨靈也就沒那麼容易感覺到我們正在感應那女屍的魂了。”龍伯說完,就把剛點著的追魂香替給了沈千草。
沈千草回頭看了看竇櫻和蕭雷,兩者都一臉的凝重。看到沈千草回頭,竇櫻用唇語說了聲“加油。”沈千草點了點頭,然後就轉身,按照老規矩,對著女屍拜了三拜,然後又對著四個方位各拜了三拜後便把追魂香插到香爐裡。插完香,沈千草便在女屍旁邊的鋪位上躺下,頓時一股腐屍的臭味傳來,沈千草忍住作嘔的衝動,顫抖著伸出手握住女屍那冰涼的手,慢慢地用靈力使自己平靜下來。
緩緩地,沈千草覺得自己好像飄了起來。她打量了下四周,白茫茫的一片。忽然,一席白綾從天而降,並慢慢地向一邊移動著,而沈千草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本能地跟著那白綾走了。走了很長一段路之後,四周的影像漸漸清晰了,沈千草定睛一看,這不是公園麼?終於,白綾在樹林停了下來,隨後就消失不見了。沈千草茫然的看著四周的一切,忽然一張慘白的臉皮出現在沈千草面前,她嚇的尖叫一聲,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而那張臉皮也就趁機附在了她臉上。霎時,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自臉上傳來,沈千草覺得自己的臉皮似乎在被活生生的撕開,而那滴落在地上的鮮血也就驗證了她的想法。沈千草張嘴大叫,可卻悲哀的發現自己發不出聲音,只能在心中默默的哭泣,任由那撕心裂肺的疼痛把自己折磨的死去活來。終於,臉上那揪心的疼痛稍減了半份,沈千草掙扎著想站起來。可是忽然一股巨痛自脖子處傳來,沈千草覺得自己的脖子好像被人折斷了,不,應該是說自己的頭被人摘了下來,因為她正在以一個正常人無法辦到的角度看自己的身體。無比震驚的沈千草,眼睜睜地看著一個血肉模糊的頭顱被安在了自己的身體上,並且貼上了自己的臉皮,爾後又被一根白綾卷起掛在了樹上。沈千草歇斯底里的尖叫著,縱然是發不出聲音,她還是持續的尖叫著。因為這樣能讓自己好過一點。
“千草,千草。醒醒!醒醒!”忽而,耳邊傳來了竇櫻那熟悉的聲音。
第十六章 初見端倪

         其實沈一開始魂化的時候,三人就異常地注意著這香爐的煙和沈千草的反應。剛開始的時候,香爐的煙還是一如往常的向上冒,但是大概半個多小時後,香爐的煙突然激烈地左右搖擺,他們知道沈千草感應到了那女屍的魂魄了。而就在此時,一聲極其悲痛的呻吟聲傳來,三人立刻看向沈千草,只見她身體怪異的蜷縮著,仿佛在經歷極大的痛苦,嘴大張著,似乎在歇斯底里的喊叫,可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而眼淚就像一條小溪那樣,不停的順著臉龐淌下。
三人擔憂的看著沈千草的反應,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龍伯轉頭看了眼一旁的時香,不由大吃一驚,剛才還一大半的時香,怎麼現在就快燃盡了呢!暗叫了聲:“不好”,就對竇櫻說:“快,快去把千草娃兒叫醒。快點!”而後又扯著一旁的蕭雷說:“蕭小子,時香快燒完了。你我合力,用靈力支持著時香,不然千草娃兒怕是醒不來了。”龍伯說完,便靜下心來,默念咒語,暗暗地輸出靈體。蕭雷見狀,也立刻加入龍伯的續香。
原來,以魂感魂也有這樣一個規矩,就是在靈媒介質魂化後立刻點燃一根時香,若在時香燃盡後,靈媒介質還沒醒來,就將永久而且徹底的魂化。當然,一般情況下是不會出現這種事情,除非被感應的魂魄想殺害靈媒介質,時香才會以比平常快10倍的速度燃燒。龍伯不由在心中暗罵自己,因為自己的一時疏忽,差點害了千草娃兒。
終於,在竇櫻焦急的呼喚聲中,沈千草緩緩的睜開了眼睛。一看到竇櫻的臉龐,沈千草不由“哇”的一聲大哭了出來,並一直捂著臉,大叫著叫大家離開。而聽到沈千草的哭聲後,那續香二人組不由的松了口氣。可接下來沈千草的反應讓本來松了口氣的二人,那顆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
“千草,千草,你怎麼了?怎麼了?”看著沈千草歇斯底里的反應,竇櫻異常地擔心,邊焦急地詢問著,便試著想靠近沈千草。可是把臉埋在雙腿間的沈千草卻仿佛能看見她的動作似得,她往前挪一步,沈千草就往女屍的方位退一寸。
忽然,竇櫻、蕭雷和龍伯同時淒厲的大叫一聲:“千草!”
本來還在痛哭的沈千草,硬是被這一陣淒厲的尖叫嚇的抬起頭來。在沒抬頭之前,沈千草以為自己剛才經歷的是世界上最悲慘的事情,可是抬頭後,她立刻就明白了一個道理:世界上沒有最悲慘的事,只有更悲慘的事。
因為沈千草一抬頭,就發現本來應該躺著的女屍坐了起來,而那高度腐蝕且佈滿俎的臉離她的臉僅有大約1釐米的距離,她剛才那衝動的一抬頭差點跟那張噁心的臉來一個親密的KISS。媽媽咪呀!詐屍?驚愕過後的沈千草立刻從女屍旁邊那張床跳了下來,想也不想就拔足往外狂奔。
可是沈千草剛拉開“無魂獄”的門,一個無頭的白色魂魄就飄了進來,差點跟想奪門而出的沈千草撞個滿懷。經過兩度驚嚇後的沈千草這次倒是表現的很是平靜,趕忙讓到一邊後,便對著那女魂魄說:“您老請進。”說完,便又想溜出門外去。
可沒等沈千草跨出腳步,那剛飄進來的無頭女鬼就淒厲的尖叫一聲,以比剛才快N倍的速度飄了出去。沈千草又嚇了一跳,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又見蕭雷和竇櫻兩人飛速的追了出去。懵了的沈千草回頭看了一下,只見那女屍已經站了起來,那高度腐蝕的醜陋不堪的臉上掛著一股怪異的笑,正努力的想往門外走去,而龍伯正跟那女屍在周旋。這回,大大嚇了一跳的沈千草反而冷靜了下來,思考著事情的始末。原來,人在極度驚嚇後是可以出奇的冷靜的。
從自己對女屍的感應來看,那女屍顯然是被活活虐待死的。而那本來無魂的女屍會突然像詐屍那樣,應該是那殺女屍的怨靈隨著自己感應的靈力追隨而來。而剛才那無頭女魂,應該就是這具女屍的真主了,本來隨著自己的感應靈力尾隨而至,沒想到卻在這裡碰見曾經殺她的怨靈,所以就嚇的呼嘯而去。為了證實自己的猜測,沈千草回頭認真的觀察著女屍。只見那女屍行動極為怪異,身體部位明顯僵硬無比,但頭部卻極其靈活。而且從她的行動來看,頭部永遠都比身體往前一步,就像是頭部帶動著身體運動那樣。
沈千草冷笑一聲,看來她是猜對了。於是便迅速凝氣默念咒語,並同時召喚出被自己封在中的阿祥。霎時,一隻帶著火光的巨大無比的鶩猛地沖向了女屍的臉部,那怨靈因為要帶著女屍行動,躲閃不及,被沈千草的鶩撞了個正著,慘叫一聲後便筆直的向後倒去。看著女屍那僵直倒下的動作,沈千草知道那怨靈是離開這具女屍了。既然離開,看來下一步就是去追那無頭女鬼了。為了防止那怨靈狗急跳牆對竇櫻和蕭雷不利,沈千草對剛被自己召出來的阿祥說:“阿祥,你去追著那怨靈,阻止它害人。”阿祥點了點頭,便消失不見了。
沈千草這一連串的動作,把龍伯著實的嚇了一跳。他本以為以沈千草剛才那歇斯底里的反應,沒個三五天應該恢復不過來,想不到這丫頭那麼快就調整過來了。果然是黃遠的弟子,不容小覷啊。就剛才那鶩,沒有極其高深的靈力是放不出來的。
看著龍伯一臉吃驚的望著自己,沈千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這女屍應該是被公園那怨靈附體了,所以我就……”
“我知道。可是千草娃兒,你現在把那怨靈轟走,對蕭小子他們追那無頭女鬼很不利啊。”龍伯歎了口氣說。
“我知道啊。所以我就叫阿祥纏著那怨靈羅。”
“可是阿祥不是跟那怨靈達成了契約,不能插手它做的事了麼。如果阿祥冒然插手,違背契約,對阿祥的的修行很不利啊。”
“我知道。所以我才一直把他封在手鐲裡。可是剛才那怨靈顯然是想殺我的,就是要違約也是它先違約,算不到阿祥那裡去,所以我才把他召出來。”沈千草答道。
龍伯會心的點了點頭,看來這娃兒並不像蕭小子說的那麼愚笨。於是便對沈千草說:“千草娃兒,我留在這裡守著。你去幫蕭小子他們。”
“啊?我嗎?他們不是有兩個人麼。我一個人不敢去,也不知道去哪裡找他們。”沈千草推脫說。
龍伯無奈的搖了搖頭,看來蕭小子是對了一半了。這丫頭應該是靈力高深,道術一般,有點愛管閒事,但卻膽子,超怕麻煩。不過自己好歹也比這丫頭多活幾十年,如果連這個黃毛丫頭都制不了,自己就真是白活了。於是龍伯便對沈千草說:“哦。不去那也行,你幫我一起把這女屍搬上去,並整理一下吧。你看這滿地的俎,怪嚇人的。”
“我還是去幫蕭雷他們吧,多個人多份力量。嘿嘿……”沈千草訕笑著,一溜煙就跑的不見人影。
看著一溜煙跑走的沈千草,龍伯不由的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可是如果他看到了那自己慢慢卷起的裹屍布,他應該就笑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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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九死一生
         目送沈離開後,龍伯剛一回頭,還沒明白怎麼一回事,就被那突然飛來的裹屍布給纏住了頸脖,並被一股強勁的力量拖到了牆角,淩空釣了起來,而房門也“碰”的一聲自動關上了。龍伯拼命地掙扎著,想默念咒語,可是脖子被緊勒著,根本就發不出聲;想用靈力來破除這鬼術,可卻發現全身像海綿一樣,根本就凝不起一點靈力。龍伯覺得肺裡的空氣越來越少,大腦也越來越空白,看來自己今天是要命喪於此了。不,不行!自己還有很多事情沒完成,怎麼可以就如此歸去?至少也要等到幫千草娃兒滅了那怨靈啊!於是一股力量猛地從身體深處激發出來,龍伯用雙手拼命地往外扯著那裹屍布,希望給自己爭取一點空間來吸取那寶貴的氧氣。可就在這時,那本來倒在地上的女屍卻緩緩地站了起來,那無比噁心的臉上掛著怪異的笑,一瘸一拐的向龍伯走去。龍伯震驚的看著那女屍,而這時,一串無比陰森的笑聲傳來,並隨著女屍前進的步伐,一聲聲的數著“第二個”、“第二個”……
敢情那怨靈是想拿自己開刀來震懾千草娃兒。不行,決不能讓她得逞,否則千草娃兒將一蹶不振。看著一步步逼近的女屍,焦急的龍伯豁然想到了一個祖傳的禁術。不過因為會折損施術者的陽壽,所以都沒人施過。不過現在這種情況,不用此術可真就無力回天了,況且自己也活的夠久了。於是龍伯一閉眼,用力的咬了下去……
話說蕭雷和竇櫻自“無魂獄”追出後,就一直跟著那女鬼。可是那女鬼像是受了極大的驚嚇,行蹤飄忽不定,而且速度奇快,所以要想截下她也不容易,於是兩人就認命的跟著。
約摸跟了大半個鐘,那女鬼終於停了下來。在小山坡的一角,遠遠地望著什麼。蕭雷和竇櫻追了上去,一同望向女鬼所望的方向,可除了一片漆黑,什麼也望不到。
看這女鬼沒有要走的意思,於是蕭雷示意竇櫻開口問那女鬼,因為他覺得女的跟女的溝通起來,應該比較容易。
竇櫻癟了癟嘴,小心翼翼的轉向那無頭女鬼,開口問了一個在蕭雷看來很白癡的問題:“‘無魂獄’裡面的那具屍身可是你的?”
“基本上是,但頭不是我的。”等了片刻後,女鬼幽幽的聲音傳來。
“你是怎麼死的?”
“這個留著等那個靈媒介質告訴你們吧。她剛剛把我的死前經歷深深的感受了一遍呢。”女鬼答完,癡癡的笑著,在山上的夜晚聽起來格外的恐怖。
竇櫻不由的打了一個冷顫,但還是接著問:“那你把我們引到這裡來有什麼特別的意義嗎?就是說你是不是要我們幫你完成什麼事情。”
“呵呵……你們跟著我到這裡來,就已經幫我完成了我要做的事情。”
一股不祥的預感自蕭雷和竇櫻心中升起,於是兩個同時焦急的問:“什麼意思?”
“在三十六計中有一計叫調虎離山。”
“什麼意思?你給我說清楚。”蕭雷不由怒道。
“你們以為那怨靈會那麼輕易就讓你們感應到我?而且那麼輕易會放我的魂魄出來?凡事都是要付出代價的。我為了自由,助紂為虐。而你們因為多管閒事,註定要捲入漩渦。”女鬼幽幽的說。
“別打哈哈,那怨靈這次的目標是誰?千草?”蕭雷怒問。
“放心。那靈媒介質一時半會死不了,沒了她這齣戲可就不好玩了。它的目標是那老頭,它最恨多管閒事的人。”
“龍伯?”蕭雷和竇櫻同時尖叫道。而氣極的竇櫻不由問道:“你為什麼要幫那怨靈呢?是它害死你的啊!”
“哈哈……是誰害死誰?世事無常,冤冤相報何時了啊。”女鬼悽楚的聲音慢慢遠去,在空曠的山上聽起來格外的槮人。
看著再次飄走的女鬼,竇櫻又想追上去,可是被蕭雷阻止了。
“竇櫻,我們先回去。若那怨靈有意要加害龍伯,我怕千草一個人制止不住啊!”蕭雷焦急的說,如果他知道沈千草也被龍伯支去幫他們的話,估計該急火攻心了。
“恩”竇櫻應了聲後,便跟蕭雷一起,焦急的趕回停屍間。
而另一邊,沈千草正在跟著追蹤鶩尋找蕭雷他們。看著那一會兒東一會兒西,繞老繞去的鶩,沈千草不由悔意無邊。都說書到用時方恨少,其實也一樣,到用的時候也才來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啊。早知道小的時候就好好學習道術,這樣也就不用跟著追蹤鶩亂竄了。直接一個現位術就可以知道他們現在在哪,可以少走那麼多冤枉路了。
就在沈千草跟著鶩繞來繞去,哀歎自己不學無術之時,阿祥忽然從天而降,落在了沈千草面前。沈千草嚇了一跳,不由怒道:“阿祥,你知不知道鬼嚇人比人嚇人更能嚇死人啊。”
“我……”阿祥被千草一罵,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憋了半天後說:“千草,我跟你說。我剛才遠遠追著那怨靈,可是跟的越久我就覺得越奇怪。因為那怨靈不似平常的樣子,確切的說應該是有點呆板。於是我追前一看,原來那是那怨靈用靈力虛構成的一個靈體。也就是說那怨靈還留在無魂獄中。若那怨靈要加害龍伯,以那怨靈的靈力,龍伯在毫無防備下,根本就不是它的對手。我們現在立刻趕回去,不然我怕……”
“什麼?那你不早說。快,我們現在就趕回去,我可不能害了龍伯。”沈千草焦急的打斷阿祥的話。並努力的在腦海中搜索師傅曾今教過自己的飛行術,暗運靈力,默念咒語後,沈千草“嗖”的一聲就飛了出去。
阿祥望著沈千草瞬然離去的背影,不由驚歎道:這丫頭什麼時候學會飛行術的?愕然過後,便也迅速地跟了上去。
剛一到停屍間,那濃烈的陰氣就讓沈千草不由一愣。停屍間陰氣重了點沒什麼,再說龍伯也招了不少魂在這裡。可是現在這裡的陰氣濃到就像是在陰間。天,出什麼事了?龍伯千萬不要出事才好。
阿祥也感覺到了事態的不對勁,扯了扯沈千草,說:“你要小心。我走前面。你跟著我。”說完,就推開門,走了進去。
天哪!一進門,沈千草不由的哀歎。這些鬼是在這裡開聚會麼?只見所在空間,密密麻麻地擠著一大片鬼體,而且還有鬼體不斷地從牆外冒了進來。也許那些看不見鬼體的人,是可以安然地從中走過,但對於看的見的沈千草來說,要她從一大堆鬼中擠過去,門都沒有。於是便對阿祥說:“給你三分鐘時間,把這裡清理乾淨。”
“千草,我覺得我們還是不要冒然動手,我覺得這種情況像是一種什麼術,說不定是龍伯用來自保的,清了它們,豈不害了龍伯。”阿祥解釋說。
“不會吧!我沒聽說過有什麼術是要那麼多的鬼的啊。”
“你沒聽過並不表示就沒有,我們就這樣過去吧。”
“天殺的,我看不到路啊!”沈千草猛翻白眼,她看到的就是一大堆鬼,根本看不到地板。


第十八章 淺撥迷霧
        就在沈煩惱該如何進去的時候,蕭雷和竇櫻也趕了回來。一進門,那濃烈的陰氣讓蕭雷不由的皺眉,看到在門口躊躇的沈千草,立刻就問道:“龍伯呢?你怎麼站在這裡,不進去?”
“我也想進去啊,可是好多鬼,怎麼進去啊。”沈千草鬱悶的答道,“龍伯在哪裡我也不知道,我也剛趕回來。”
“什麼?”蕭雷往裡一看,那滿屋的鬼體讓他也不由的嚇了一跳。
“不管了,就這樣先進去吧。找到龍伯再說。”竇櫻介面,說完就一步跨了進去。可是竇櫻剛一跨進去,本來那密密麻麻的鬼體立刻呈一個奇怪的形狀排列開來,竇櫻嚇了一跳,立刻又退了出來。
三人一鬼奇怪的看著那呈奇怪形狀排列的鬼體,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片刻後,鬼體們排列的形狀不停地變換著,並漸漸地變成一張網的形狀,橫檔在屋子的中央。霎時,那網就像被收的漁網一樣,卷了起來,往裡面飄了進去。
“天哪!誰能告訴我是怎麼一回事?那東西是敵是友?”沈千草愣愣的說。
蕭雷想了片刻後答道:“應該是龍伯的自救術。現在龍伯應該沒什麼大礙了,我們稍等片刻後再進去。”說完,蕭雷就跨了進去,找了張凳子坐了下來。
“你怎麼知道?”沈千草追問著,拉著竇櫻,一起也找了張凳子坐了下來。畢竟剛才一路飛奔,可不是好玩的。
“我小的時候聽師傅說過,每個驅魔世家都有自己祖傳的禁術,不在萬不得已的時候一般都不會用的,因為施這個術會折損施術者的陽壽。而恰好我師傅在這方面瞭解的不少,就剛才那個應該叫血引咒,是龍家的禁術。就是用施術者的血作為引子,與一些孤魂野鬼交易,它們幫施術者擺脫麻煩,而它們完成任務後,則可以拿著施術者的血引契約投胎再世為人。而陰間執掌者為了懲罰施術者濫用禁術,則會相應地減少施術者的陽壽。”
“天哪!禁術。那竇櫻你家豈不也有,是什麼來的?”沈千草驚歎到。
“有是有,不過沒傳給我。”竇櫻無奈的笑了笑說,爾後又轉移話題說:“那折損陽壽的話一般要折多少?剛才那麼多鬼體,龍伯沒事吧?”
“這個我不清楚,不過師傅說凡事自有其定律,我們不必要追究太多。儘量做好目前的事就行了。”蕭雷答道。
三人又等了片刻,可是還是沒聽見有任何動靜。沈千草沉不住氣了,便對一旁的阿祥說:“阿祥,你去看看龍伯怎麼樣了。他是鬼,進去應該沒問題吧?”最後一句,是對著蕭雷說的。
蕭雷剛想回答,就聽見一聲門開的聲音,接著是那熟悉的咳嗽聲。三人松了口氣,立刻站起來迎了上去。
龍伯休息了片刻後,便對大家講了一下事情的經過,三人聽後,無不心驚,看來他們真的是太低估對手了。以後可真的步步為營才行。於是蕭雷和竇櫻也說了一下他們追蹤女鬼的經歷。爾後,蕭雷便問沈千草說:“那女鬼是怎麼死的?”
於是沈千草只能無奈的慘白著臉把她經歷的事情詳細的敘述了一遍,說完,不無心驚的摸了摸臉說:“我應該沒毀容吧?”
“要是你毀容了,從我們的表情你應該可以看的出來的。”蕭雷無奈的說。
沈千草訕笑兩聲,也就不再回答了。
“千草娃兒,你感覺的時候,有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龍伯接著問。
“不好說。但是我覺得好像那女鬼那怨靈,因為她沒多大掙扎,也就是只是輕哼了幾句。雖然我是狂掙扎,而且狂哭,不過那是我自己的感覺。我覺得那女鬼有點心甘情願吧。真是怪了。”
“對了,我問那女鬼,那怨靈害死她,為什麼還要幫它的時候,她回答說‘誰害死了誰?’還說什麼冤冤相報何時了之類的話。當時我就覺得奇怪,本來想追上去問個清楚的,可是又怕龍伯這邊有事,所以也就沒追了。”竇櫻也介面。
“恩。我們追那女鬼的時候,她在一個山坡上停留了好一會兒,貌似在望什麼東西,可是天很黑,我們也看不清楚。但我覺得,那裡應該會有點什麼。”蕭雷補充道。
“既然有懷疑,就去查清楚。明天你們三個就去那個山坡看看有什麼東西,我就在這裡,把這裡的結界給佈置牢了。我這把老骨頭可再也經不起這樣一翻折騰了。”龍伯笑著說。
“龍伯,對不起,都是我害了你。”沈千草歉疚的說。
“娃兒,幹嘛說對不起。這是我自己的事,我是道術界的一份子,這事是我該理的。”龍伯依舊笑著說,並抬眼看了一眼掛在牆上的時鐘,“都快四點了。大家休息休息吧,明天還要去小山坡查看呢。你們在我這休息麼?”
“我們還是回去吧。”竇櫻說,“有很多東西要準備的,在這裡不太方便。龍伯你自己小心點。”
“行!”龍伯點點頭說。
可是三人又怕龍伯一個人呆在這裡會不安全,於是經過商議後,三人決定蕭雷留在這裡陪龍伯,千草和竇櫻回去,明天上午11點,沈千草她們學校門口匯合。而有阿祥這個千年怨靈護送,沈千草和竇櫻的安全自然是不需擔心的。
第二天,三人在匯合後就直接打車到了昨晚女鬼停留的那個小山坡坡底,而那計程車司機給了他們怪異的一眼後,就開車揚長而去。三人好不容易爬到了昨晚女鬼停留的地方,向對面望去。對面也是一座小山坡,可是一眼望去,對面除了雜草,什麼都沒有。難道他們猜錯了。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在三人堅定的眼神中,一個相同的想法是那麼的明顯——既然來了,那就過去查個究竟。歎了口氣,蕭雷說:“我們現在下去,再到那個山坡看看有什麼沒。”
“哦!”竇櫻應了聲,便準備往下走。
“等等,我們能不能用飛行術飛過去啊?省的走的那麼麻煩。”沈千草問道。
蕭雷可以對天發誓,這是他這二十幾年來聽到的最開心的事。本來他就打算飛過去的,可是又怕千草不會,所以才沒敢用,打算用最原始的方法過去。沒想到上蒼終於聽到了他的祈禱了,聽她的口氣,她應該會飛行術。不過還是不放心的問了一遍“你會飛行術?”
“昨晚用過一次,應該會的。”沈千草心虛的答道。
“行。那我們就用飛行術過去。”蕭雷說,“我先過去,等下你們再過來。”查看了一下,確定四下無人後,蕭雷便默念咒語,暗運靈力,飛了過去,在對面山坡一塊比較平穩的地方停了下來。查看了下,覺得四下無礙後,便向沈千草她們揮了揮手,示意她們可以過來了。於是,沈千草和竇櫻同時施術,倒也平穩的落到了蕭雷所在的位置。
剛一落地,沈千草就高興的大叫大跳:“天啊!我會飛行術了耶。”可俗話說的好,樂極生悲。只見沈千草一個沒站穩,就向一旁的雜草叢大字型地倒了過去。娘的,幸好自己今天穿的是褲子,不然可就難看了。沈千草悲哀的想。
等了片刻,見那兩人沒有要過來扶自己的意思,沈千草罵罵咧咧的自己站了起來。站起來後,沈千草本想拍拍身上的草,可是看到自己手上抓的,本以為是草的東西後,沈千草緩緩地轉過身,僵硬地對其他兩人說:“看來我找到我們要找的東西了。”
第十九章 漸露端倪

        “什麼?”蕭雷和竇櫻同時出聲問道。
沈攤開手掌,用另一隻手指了指那在掌心中的淺黃色的東西,說:“喏!就是這個。”
“什麼來的。”竇櫻說完,就伸手拿過沈千草手掌中的東西,分成兩份,給了一份給蕭雷。認真看了之後,竇櫻無奈的說:“不就是黃紙麼,有什麼好奇怪的。”
蕭雷細細的看著那被歲月和雨水侵蝕過,已經變得如棉絮般的黃紙,淡淡的說:“竇櫻,這是專用在死人墳頭的黃紙。”說完,不由懷疑的看了竇櫻一眼。這種常識連千草都懂了,竇櫻作為竇家後人怎麼會不懂呢?
竇櫻訕笑兩聲,說:“我從小在日本長大,對這些瞭解不多。”
“哦”蕭雷雖然應了聲,可卻還是覺得奇怪,竇家後人怎麼可能會在日本長大,真是怪了。不過因為現在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於是蕭雷便先把這疑惑壓在心底。
“千草,你剛才是哪個位置抓到這黃紙的?”蕭雷接著問道。
“就我摔的那個位置唄!具體點我不清楚,我起來的時候到處亂抓的。”
於是,三人就在沈千草倒下的那片草叢細細的找了起來。不一會兒,在離沈千草摔倒的右手方位大概半米距離的地方,蕭雷找到了黃紙的一角,而從那破碎的黃紙來看,沈千草應該就是從這裡抓到的。
“找到了”蕭雷對著還在草叢裡尋找的其他兩人說道。
沈千草和竇櫻立刻就湊了過去。經過三人的努力,終於一個隆起的黃紙堆出現在了三人眼前。說它是黃紙堆,是因為它的表面蓋滿了佈滿血滴的黃紙,也可以說是那黃紙把土堆嚴嚴實實的圍了個通透。
“天哪!”看到這種情況,沈千草不由的驚歎一聲。
蕭雷看著沈千草那吃驚的表情,似乎知道些什麼,便不由發問:“千草,你瞭解這是怎麼一回事?”
“我要來這所學校讀書之前,師傅曾逼著我去瞭解這個地方本地人以前的一些風俗。據我瞭解,這個地方在人死後上墳的時候一般會在墳頭蓋一些滴了雞血的黃紙。如果是自然生老病死,那麼就蓋一兩張;如果是意外事故致死,那麼就蓋個四五張;如果是自殺等橫死的,也就蓋個七八張。但你們看這個墳頭,少說也有二三十張吧。”沈千草心驚的答道。
蕭雷看著那密密麻麻的黃紙,也不由一愣。如果按千草說的這樣,那這個墳內的主人的死法應該是極其兇險,不然也不會被蓋上那麼多的黃紙了。而且看這個墳,應該也有些年月了,就其被雜草淹沒的情況來看,應該有好些年沒有人來拜祭了。那女鬼昨天在那裡望的,會是這座墳嗎?這座墳跟她又有什麼聯繫呢?
突然,在沉思中的蕭雷暴喝一聲:“誰?”
蕭雷這聲暴喝把這準備站起來的沈千草和竇櫻嚇得一把又坐回地上。被蕭雷嚇得差點七魂少了六魄的沈千草不由大怒道:“你發什麼神經啊?這個鬼地方除了我們三個,還有誰會來啊。真是的!”可是她剛罵完,不遠處的小樹叢中就傳來了悉悉索索的聲音,於是沈千草順手就撿起地上的土塊,奮力地扔了過去。霎時,一聲慘叫聲傳來。
蕭雷和竇櫻吃驚的看著沈千草,不由同時驚歎,這丫手勢還真准。那麼遠看不見也能扔個正著。神了!!!
沈千草聳了聳肩,說:“看著我幹嘛!肯定不是我扔中的啦,我要是能扔中,那就神了。應該是自己摔的還是怎樣。”
蕭雷無奈的翻了翻白眼後,便起身往樹林走去。他倒要看看是誰在那裡。可惜他剛走沒兩步,一個捂著頭的人就怒氣衝衝的從樹林裡出來,並大叫說:“誰?誰拿石塊扔我?”
石塊?錯,她拿的可是土塊。再說也未必是她扔的。於是便訕笑著說:“不是我。不過我說司機啊,你還真盡職,大老遠的跟著我們到這裡來。”
沒錯,來人正是剛才載他們來的計程車司機。只見那司機邊捂著頭,邊答道:“誰跟著你們來了。你們不是去對山嗎?怎麼那麼快就跑到這裡來了。”
“你不跟著我們,你來這裡幹什麼?”沈千草語氣甚為囂張的問。
“我上來看看不行麼?倒是你們怎麼跑這裡來了?”司機生氣的問。
“我們上來看看不行麼?”沈千草學著司機的語氣反答道。差點沒把那司機氣得口吐白沫,暈死過去。
蕭雷看著劍拔弩張的二人,不由打圓場說道:“說真的,司機大哥,這荒郊野外的,你來這裡幹什麼?”
“我這不在車上聽到你們說要去那山找什麼什麼的,便想起這邊有個哥們很久沒來拜祭過了,想上來看看,幫他清清墳頭的草。這不我剛爬上來,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正想出來看看是誰,就被一塊飛來的石頭砸的半死。我看這石頭應該就是那壞丫頭扔的了。”司機說完,憤怒的指著沈千草。
沈千草癟了癟嘴,無奈的說:“我沒扔石頭。我說你的兄弟的墳是我旁邊這個麼?是的話那就不用你清了,我們已經幫你清了。”
司機看了一眼沈千草旁邊的墳,立刻臉色大變,說:“你們怎麼找到這個墳的?”
蕭雷看這司機那驚恐的臉色,意識到事態的嚴重,不由問道:“司機大哥,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問題嚴重了,快!你們快走吧!別動那墳。不然,後果不堪設想啊!”司機焦急的說。
“我們沒動。只是把它旁邊的草清乾淨了而已。”蕭雷答道,又問:“司機大哥,能告訴我們怎麼一回事嗎?”
“這些事情不是你們這些孩子輩該知道的,走吧!以後別來這裡了。”
“司機大哥,既然我們能找到這裡,也就不會什麼都不知道了。”蕭雷酌定的答道。
看著蕭雷那真誠的臉,司機歎了口氣說:“我們先離開這裡吧。到下面我再告訴你們。我看我還是下次再來清我那兄弟的墳了。”
於是一行人順著司機剛才爬上來的路一路狂奔而下,到了公路邊的時候,一行人已經累的氣喘噓噓了。看來,下山比上山累多了,畢竟,為了不滾下來就只有跑下來了。
在公路邊歇息了片刻,司機開口說道:“具體情況我瞭解的也不是很多,那個時候我在外面讀書。只是聽說村裡面有一個橫死,死前下了狠咒,後來就被葬在後村。他死後不久,村裡就經常出現牲畜不見了的事,人們剛開始也沒覺得什麼,以為是被賊偷了。直至後來,有一家有個小孩子不見了,人們四處尋找後,發現那小孩和以前不見的牲畜都在他墳前,只是牲畜都已經死了。小孩雖然沒死,但也癡癡呆呆了。於是人們才覺得事態的嚴重,請了個道士用滴血黃紙壓住那墳,道士臨走前一再交代說那墳不能動。可惜就偏有人不信邪,去動了那墳,結果當晚全家6口暴斃家中,死狀淒慘。村裡面的人終於害怕了,於是又把那道士請了回來,道士看了被動過的墳,說了聲‘一切冥冥中自有定數’就走了。於是村民們合力把那墳移到你們剛才看到的地方,用層層黃紙包住,希望能包住他的怨氣。可是後來,村裡面還是陸續有人離奇死亡,於是村民們也就陸續的搬了出去。村子也就荒廢了。我就知道的就這麼多,但你們切記,那墳你們不能動,明白嗎?”
“大哥,你知道那人是怎麼死的嗎?”
“不知道。”
“那你知道有誰知道的嗎?”
“你們問這些幹什麼?有些事不是你們能管的。”司機有點生氣的說。
想了片刻後,蕭雷答道:“大哥,也不瞞你。我們三個都是道士界人士。會找那墳,是因為跟我們要追查的一個怨靈有關。那怨靈現在四處害人,我們必須阻止它。”
“這樣啊!”司機沉默了很久,終於下定決心似的說:“行!我帶你們去找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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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陳年舊事
         在去的路上,他們三人瞭解到那司機叫,他們以前的那個村子叫梁家村,不過現在已經不存在了。他要帶他們去找的人就是他的父親,因為他的父親當時是村長。
把車停在一個看似是那種本地居民七八十年代常見的那種集資樓面前,梁棟示意車上其他三人下車,並說:“我父親脾氣有點怪,我也不知道他會不會答應把事情的真相告訴你們。當年我一直問他究竟怎麼回事,他都沒告訴我。”說完,梁棟就領著他們上樓去了。
這棟樓看來也有些年月了,本來白色的牆壁已經被歲月侵蝕成了灰色,因為被周圍的高樓擋住了陽光,那狹窄的樓道顯得就有點陰森了。沈千草邊走邊打量著四周的一切,她發現幾乎每一戶人家的門口都有香爐,並且還插滿了香。看樣子,這裡的每戶人家天天都燒香拜佛啊!可惜這棟樓被四周的高樓一遮掩,陽氣不足,菩薩應該每次都停留不久。希望他們每隔不久就有找人來請菩薩,不然這香火供應的可就是另外一種東西了——孤魂野鬼。
不一會兒,梁棟就在四樓一個灰色的門前停了下來,對他們說:“你們在這裡等著。我先進去,呆會兒我再叫你們進去。”
“行!梁大哥你先進去梁老伯說說。要是梁老伯實在不願意說我們也不強求。”蕭雷說道。
梁棟點了點頭就開門進去了。不一會兒,屋裡就傳來了老人的呵斥聲和梁棟的解釋聲,漸漸地聲音越來越小,直至聽不見。等了約摸半個鐘左右,就在蕭雷他們以為沒有任何希望的時候,梁棟出來了,眼睛紅紅的,看似哭過。看了他們一眼,梁棟說:“你們進來吧!”
“謝謝!”蕭雷真摯的說。
“晴空霹雷雨瀟瀟,遍地千草審筆誅,此地若是逢天日,便是因果皆報時。”三人剛一踏進那光線有點不足的客廳,就聽見那坐在搖椅上的老人輕嚷著這首詩。
看了三人一眼,老人囈語般的說:“這些年來我一直在琢磨這首詩該是什麼意思,卻一直也琢磨的不是很透。看來,今天我該是徹底明白了。‘晴空霹雷雨瀟瀟’指的該就是蕭雷你”老人說完,便用手中的拐杖指了蕭雷一下,看到蕭雷點了點頭後,又接著說:“‘遍地千草審筆誅’,沈千草,沈千草啊!縱我耗盡一生,也沒想到這會是一個人名啊。沈千草,應該就是你吧!”老人說完,就用拐杖指了一下沈千草。
被老人突如其來的拐杖嚇了一跳後,沈千草驚魂未定的點點頭,說了聲:“是!”可又覺得有點不可思議,他怎麼知道自己就是沈千草,而不是竇櫻呢!難道自己的腦門上刻了個“草”字?
“‘此地若是逢天日,便是因果皆報時’,你們把那墳頭的草清乾淨了,讓他重見天日了。看來,報應是要來了。罷了,因果迴圈,世事如煙,善惡皆有報,現在時候該是到了。大師說的對,冥冥中一切自有定數。我們這些老一輩的是活夠了,只是希望你們能夠救救我梁家村的後代子孫啊!”老人說完,不由老淚縱橫,從搖椅上站了起來,就跪了下去。
“爸!你這是幹什麼啊?”“梁老伯,使不得!”蕭雷和梁棟幾乎同時喊出聲,並立刻把梁老伯給扶了起來。
待扶梁老伯坐定後,蕭雷接著說:“梁老伯,驅魔除害是我們道術界弟子該做的事。再說這怨靈也已經害了不少人了,就算沒什麼,我們勢必也不會袖手旁觀的。再說,現在那怨靈已經向千草下了戰書,現在已經是你死我亡的較量了。”
聽蕭雷說完,梁老伯不由歎道:“冤孽!冤孽啊!”
“什麼意思?”沈千草不由問道,畢竟這可事關自己啊!
“太像了,你跟梁芊長的實在是太像了。”梁老伯說道,
“誰是梁芊?”
“別急!聽我慢慢說來。”梁老伯說完,示意其他三人坐下來,並示意梁棟去倒水後,拿起桌邊的茶淺飲了一口,說:“這事還得從三十年前說起。那個時候,這座城市還沒現在那麼發達,開發的也沒那麼全面,像我們郊區的,也就跟現在一般農村一樣,是以村為單位來居住的。那個時候我們梁家村雖然算不上什麼名村,但也生活富足安居樂業。”回憶起年輕時候的時光,老人臉上出現了一種滿足的表情。
歎了口氣後,梁老伯接著說:“如果沒發生那件事,我們梁家村絕對不會像現在這樣七零八散的。我們村有一個小夥子,叫梁堅,從小父母雙亡,靠吃百家飯長大。但為人忠實,有志氣,是一個不錯的小夥子。村裡有一個姑娘,叫梁芊,長的亭亭玉立,家裡家外都是一把手。從小跟梁堅一起長大,一起上學,青梅竹馬,兩人便相互戀愛了。本來這是一件多好的事情啊,可惜梁芊的繼母嫌貧愛富,一心想把梁芊嫁入富裕之家,好換取一筆豐厚的聘禮,便對這對苦命的有情人棒打鴛鴦。這對有情人在多次抗爭未果後,便採用了最笨的方法,他們認為要是生米煮成熟飯後,或許梁芊的父母會同意。可惜他們在幹那事的時候,被梁芊的繼母和她的娘家兄弟們抓個正著,於是便把梁堅暴打一頓後,揚言若梁堅再纏著梁芊的話,就告他強姦,並迅速為梁芊尋了一個婆家。可惜,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不出兩天他們這事就在村裡面傳的沸沸揚揚。
你說梁芊一個亭亭玉立的大姑娘,本來不能和心愛的人在一起已經夠苦了,如今還成了眾人茶餘飯後的話題,這種羞辱她哪受得了。於是一席白綾上吊自盡了。逼死了自己的女兒後,梁芊家不反思,倒還倒打一耙,說是梁堅強姦梁芊,才導致她上吊自盡的。在心愛的人死後本就傷心欲絕的梁堅,現在又被這樣冤枉,百口莫辯的情況下,就在梁芊自盡的那顆樹下自盡了。但死狀極其恐怖,他是先割下自己的臉皮後再割腕自盡的,並且在他屍體旁邊,有用血寫成的‘恨!恨!恨!’三個大字。
一直以來,我們那邊都有這樣一個傳聞,就是人死前割下自己的臉皮,就可以積怨,死後成靈去報復那些傷害過自己的人。那些做過虧心事的人可就慌了,說要幫梁堅安葬屍身來以表罪過,祈求他的原諒。當時是村長的我,為了省事,聽到他們這麼說也就讓他們去辦了。當成我要是堅持自己來辦梁堅的後事,也就不會今天這個局面了。那群狗娘養的東西啊,不知道在哪裡聽來的方法,說只要把梁堅的頭砍下了扔到一個很遠的地方,那梁堅就不會來找他們報仇。梁堅本來就是含恨死去,如今死後頭還被砍下了扔到別處,那是何等的怨和何等的恨啊!本來梁堅是一個愛恨分明的好青年,如今被那群混蛋弄得好像整個梁家村都對不起他。於是他死後村裡面怪事連連,先是一些家畜失蹤,後來有一家人的小孩也失蹤了,人們在梁堅的墳前找到了那些家畜和小孩,於是村裡面又開始人心惶惶了。
作為村長,雖然我也同期梁堅,但我有義務保證我的村民們的安全。於是我便去找了一個道士來看,道士來看後,直罵我做事糊塗,和那群混蛋喪盡天良。我知道是我做錯了,也只有任期責駡,並一再祈求他拯救我們梁家村。秉著道義,那道士勉強幫我們封住了梁堅,並一再告誡我們不能動梁堅的墳,並每個月逢初一十五都要燒香替梁堅超度。可是那小孩失蹤那人,不知著了什麼魔,竟然把梁堅的墳挖開,任其暴屍荒野。當晚,那家人全家6口人全都暴斃,而且死狀極其恐怖,個個身首異處。看到這種情況,村裡面人人自危,並有不少人準備想搬出去了。為了穩定民心,我只好再次厚著臉皮再次去求那道士。那道士經不過我的一再哀求,終於答應再來看一次。
道士來到後,看了情況後,說了句‘冥冥中一切自有定數’後就揚長離去了。但離去前,偷偷塞給我一封信。信中說把梁堅移到後山向陽的地方葬了,並用雜草掩蓋,從此不能去祭墳,就任其被雜草覆蓋。隨後就是‘晴空霹雷雨瀟瀟,遍地千草審筆誅,此地若是逢天日,便是因果皆報時。’這首詩,我推敲了那麼久還是不得其意。也就只有按他的要求,先葬了梁堅。隨後我再去找那道士,卻被告知那道士已經離去了,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裡。這之後,村裡面還是不斷有人離奇死亡,人們都急著想搬出去,於是便商量集資在現在這個地方建了這棟樓。為了消減梁堅的怨氣,我告誡大家逢初一十五還是要燒香,大家也配合著堅持了下來。這些年來是那麼的平靜,我們都以後我們的誠意感化了梁堅,卻沒想到不是不報,而是時候未到啊!看來,梁家村的大劫要來了啊!”梁老伯說完,不由掩面低泣,“我只希望梁堅的怒氣都趁著我們這些老一輩來吧!不要禍害我們的子孫們啊,他們是無辜的,什麼都不知道,也什麼都沒做啊!”
第二十一章 謎竇初開

        看著那老淚縱橫的老人,蕭雷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說:“我們會盡力的。”說完後又想了想,便接著問:“梁老伯,你知道他們把梁堅的頭扔到什麼地方了嗎?”
“哎!當初出事後,我就想過要把梁堅的頭找回來,這樣梁堅或許會沒那麼怨。可惜啊,那幾個混蛋只是把它丟在雜草叢中,連掩埋也沒有。去找的時候已經找不到了。”梁老伯痛心的說。
幾個人沉默的坐了片刻後,經過一番沉痛回憶的梁老伯明顯有了些倦意。蕭雷三人覺得再打擾下去也不好意思了,於是便說:“梁老伯,要麼我們先走了。我們還有些事情要做。”
“去吧!去吧!”梁老伯疲憊的說。
“梁老伯,這符給你跟梁大哥,以防萬一。”蕭雷遞了兩張符紙給梁老伯說。
“我不需要!一把年紀了,也該死了。”
“沒有人註定該死的,老伯,你就拿著吧!這符不比一般的符,如果你們有什麼事,開符的人可以感應的到。那墳是我們讓它重見天日的,如果你們真有什麼事,也好讓我們可以彌補一下。”沈千草激動的說道。哎!一切都是她害的。沈千草沮喪的想。
聽沈千草這麼說,梁老伯也不好再拒絕,於是便收下了那些符紙。爾後便跟梁棟說:“你送他們回去吧!”
於是蕭雷三人坐著梁棟的車回到了龍伯那裡。龍伯早就在門口盼著他們了,一看到他們下車,就立刻迎了上去。看到龍伯過來,蕭雷便對梁棟說:“他叫龍伯,要是我們不在的話,以後有什麼事你可以來這裡找他。就說你是我們的朋友。”
梁棟點了點頭後,跟龍伯打了聲招呼後,就驅車離開了。
“蕭小子,他是誰啊?”龍伯奇怪的問。
“梁棟大哥,進去我們再跟你細說。”蕭雷說完,就率先走了進去。
待所有的人都坐定後,蕭雷便把他們三個今天的經歷詳細的給龍伯講了一遍。龍伯聽完後,說:“你們可知道,昨天死的那個法醫姓梁,如果那具無名女屍也姓梁的話,那看來那怨靈是開始報復梁家村的人了。而且,我今天問了一名負責昨天案子的警官,他說根據加急的DNA驗證,梁法醫的頭部除了臉皮部位是他的,其他的都是‘無魂獄’裡面那具女屍的。也就是說那女屍的頭部,除了臉皮,其他全被安在那個法醫頭上,而且頸脖處沒有任何痕跡。”
“不對呀!可是驗屍的時候那法醫的頭部只是比身體部位先死三四天而已,而那女的已經死了半個多月了。”沈千草不由疑惑的說。
“那女屍驗屍的時候,臉部也只是比身體部位早死三四天,但是兩天后,臉部也就高度腐爛了。現在問題是,女屍身上那個頭是誰的?”蕭雷答道。
“會不會是梁堅的?”竇櫻說。
“不會吧!他已經死了三十年了,他的頭能保存那麼久嗎?”沈千草吃驚的說。
“千草娃兒,在靈力的作用下,一切皆有可能。我猜那村長他們找不到梁堅的頭,是因為梁堅已經自己把自己的頭藏起來了。”龍伯說道,“不過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那個時候他就有能力為自己復仇了,為什麼還要等到現在才來一個一個的殺?難道有什麼更大的陰謀?”
“是啊!而且他還想殺我呢!真是鬱悶。我又不姓梁,為什麼他想殺我。”沈千草鬱悶的說。
“千草,聽了梁老伯說你跟梁芊長的很像後,我想我大概明白了一點。當初我就覺得奇怪,為什麼那怨靈跟阿祥達成契約後,還要冒險向你下戰書,因為一旦它失手殺了你,那麼它是要灰飛煙滅的。但現在我明白了,若你敗給它,那麼它可以選擇讓你萬劫不復還是持有你的靈魂,而我認為它向你下戰書,是等你戰敗後他可以擁有你的靈魂來緬懷他深愛的人。”蕭雷解釋說。
“怎麼可能,這太變態了。”沈千草打了個冷顫。
“你還記不記得阿祥曾經說過,他曾看到過一張臉貼在你鶩的肚皮底下看你,你卻沒有發覺。能讓你這個靈媒介質發現不到有靈體在自己的鶩下面,足見它的力量不容小覷。當時我就想,它已經跟阿祥達成了協定,為什麼還要耗費那麼大的靈力來看你。道術界的人都知道,越是靈力高的靈體,越捨不得為了小事來耗費自己的靈力。當時我還百思不得其解,以為那怨靈要醞釀什麼陰謀,現在看來,一切都明白了。”蕭雷接著分析到。
“那這樣的話,我覺得那無頭女鬼肯定也認識梁芊。”竇櫻說。
“為什麼?”其他三人疑惑的問。
“因為昨晚我們追那女鬼的時候,我們問到她死的經過的時候,她說千草感應她死的經過的時候,語氣很狠,而且說完還在那裡笑。當時我就想,千草什麼時候跟她結怨了。在我看來,她應該不止認識梁芊,而且還恨梁芊。”竇櫻答道。
“你就那麼肯定?”沈千草懷疑的問。
“恩!而且我猜想想殺你的不是那怨靈,恰好是你感應的那個女鬼。而那個怨靈恰好是跟來阻止那女鬼殺你的。因為我聽我奶奶說過,能讓時香迅速燃盡的只有你感應的魂,其他魂即使能力再大也無能為力。而且,一旦以魂感魂的時候,魂想殺害感應的靈媒介質,靈媒介質是絕對沒那麼容易叫醒的,除非有另一股力量相助。當時,我只不過叫了你幾聲你就醒了,開始我還以為是阿祥在幫你,後來知道你把阿祥封在手鐲中,沒你的召喚出不來,為此我還奇怪呢。”竇櫻接著分析道,而她那細心的觀察和敏捷的思維,讓在座的其他三人都嚇了一跳。特別是某些有心人,更是為之一怔。
“不會吧?那後來為什麼他要殺害龍伯呢?”
“你不覺得那被怨靈附身的女屍看你的時候是帶著微笑的嗎?”
“開什麼玩笑?那叫微笑?那是超級恐怖的笑好不好。”沈千草一陣怪叫。
“會覺得恐怖,是因為那臉嚴重腐蝕,而且還佈滿了俎。況且他當時離你那麼近,他要想殺你,是不會給你機會,讓你跳床離去的。那女鬼說過,他討厭多管閒事的人,我想這就是他為什麼要殺龍伯的原因。因為龍伯在幫你,這就等於壞了他的好事,他當然要掃清障礙。看來以後我跟蕭雷都得小心點。”
“多管閒事的人?”蕭雷反問道,“那竇櫻,你覺得在梁堅和梁芊的事情中,誰是多管閒事的人?”
“這我不清楚。不過倒是有兩個疑點,第一是誰把他們倆想私定終身的事洩露了出去,讓梁芊的繼母去抓他們?第二是誰把那件事洩露給了大家?畢竟家醜不可外揚在那個時候是盛行的,所以梁芊的繼母肯定會叫大家保密的。畢竟她還想梁芊給她爭取大筆的聘金呢。”竇櫻答道。
“恩!分析的很有道理。”蕭雷肯定的點了點頭,但心中的疑惑卻在不斷地增大。
聽竇櫻分析完,沈千草不由說道:“竇櫻,你好神哦!那你覺得會是誰呢?”
“我不知道。但我覺得有一個人會知道。”
“誰?”
“梁芊的繼母,如果她還活著,我想她一定能夠給我們答案的。”
“我們去哪找梁芊的繼母啊?”
“明天我們再回去問一下樑老伯。”蕭雷介面說。
“哦!”沈千草應道,“不過說真的,我不喜歡那棟樓。我總是覺得那棟樓裡面的受香火的都不是菩薩。”
“為什麼這麼說?”竇櫻問道。
“我爺爺說過,一個房子若它四周圍的房子都比它高,那麼它就形成了一個至陰點,若採光又不好的話,那麼那裡的人們請到自己安菩薩一般都是留不久的。而梁老伯他們那棟樓恰好兩者都符合,所以那裡的菩薩一般都留不久。而人們不知道,還一直供奉的話,那香火自然是被某些東西受用了。”
第二十二章 危機四伏(一)

        “千草,你真的覺得那香火不是供奉的菩薩。”蕭雷沉聲問道。
“我也不知道。但我就是這麼覺得的。”沈千草答道。
聽完沈千草的回答,蕭雷不由的皺起來眉。如果千草真的覺得那棟樓受用香火的不是菩薩的話,那就真的可能不是菩薩,畢竟靈媒介質的直覺是不容小覷的。看來自己明天得早點到梁老伯他們那裡,先給他布好結界,以防萬一。因為如果那棟樓供奉的都是孤魂野鬼的話,那他們去找過梁老伯的事情很快就會被梁堅知道,梁堅絕對沒那麼輕易就放過洩露他秘密的人的。可惜聰明的蕭雷還是漏了一點,他猜對了梁堅將要進行的動作,卻沒想到他的速度會那麼快。
四人商討之後,當即決定由龍伯探訪員警內部的調查資訊,而蕭雷三人明天繼續去問梁老伯,問清楚事情後再分步行動。爾後三人就各自回學校上課去了,畢竟學生的天職還是學習,為了這事他們都已經翹了夠多的課了。期末考試對蕭雷那種聰明型的人來說,或者是輕而易舉,但對沈千草來說,該是滅頂之災了。
晚上,蕭雷躺在床上想著這些天的事情,看有沒有漏掉什麼。畢竟師傅可是放話了,要是那雜草師妹有個三長兩短滴,自己可就的從俗家弟子變成佛家弟子,這可不是開玩笑的,父母可就自己一個孩子呢。蕭雷翻來覆去的想著,可是卻也還沒想出什麼頭緒來。忽然,心中某個地方咯噔一下,而帶在手上的佛珠中有一個金光大盛。蕭雷暗叫一聲,不好!一定是梁老伯出事了。蕭雷骨碌一下跳下床去,在舍友異樣的眼光在邊套鞋子便往外跑去。穿好鞋子後,蕭雷立刻就掏出手機給竇櫻打了個電話,因為他知道打那雜草師妹的肯定是打不通的,此刻她肯定是關了手機在呼呼大睡。

手機響了幾聲後,便被接了起來。“蕭雷,出什麼事了嗎?”那頭,竇櫻模糊的聲音傳來。
“梁老伯出事了,叫上千草,趕快過來。”說完,蕭雷就掛了電話。爾後找了個偏僻的地方,使用飛行術往梁老伯的家裡面趕去。
竇櫻一聽到蕭雷的話,本來還睡眼朦朧的她立刻就醒了。為了怕吵醒徐純菲和陳小秋,她只好躡手躡腳的爬下床,又躡手躡腳的走到沈千草床邊,輕輕地扯著沈千草。可那廝切依舊酣睡如故,焦急而又鬱悶的竇櫻只得伸出手在那粉嫩的小臉上狠命一掐,並在那丫要尖叫時,捂住她的嘴。
沈千草心疼地捂著自己的臉,自感應過那女鬼的死法後,她最討厭別人碰她的臉。而竇櫻竟然還那麼用力的掐,真是鬱悶。於是便沒好氣的對在自己床邊的竇櫻說:“什麼事?”頗有種要是沒急事我就滅了你的架勢。
“蕭雷打電話說梁老伯出事了,叫我們趕快過去。”竇櫻輕聲的說。
雖然竇櫻的聲音很輕,可是所說的事情就想驚雷一樣炸在沈千草頭上,一溜煙溜下床後,沈千草說:“走吧!”便率先走向宿舍的門。
自發生了這些事後,沈千草和竇櫻兩人每天都是穿戴整齊睡覺的,因為這樣一旦有急事發生,她們可以立刻出發,不用換衣服浪費時間。
溜出宿舍的門後,沈千草就拉著竇櫻往學校的大門沖去。竇櫻一把扯住急往外沖的沈千草說:“你去哪裡?”希望那丫不會笨到想到外面搭車去。
“去搭車啊!快點啊!”沈千草對扯住她的竇櫻不滿的說。
翻了翻白眼,竇櫻無奈的說:“我們到後山去,用飛行術快一點。”
“對哦。”沈千草說完,就拉著竇櫻往後山奔去。
另一邊,蕭雷從窗戶竄進梁老伯的家後,就被眼前的血腥給嚇了一跳。本來不是很大的房子,此刻在地上和牆壁上都沾滿了鮮血。蕭雷小心的挪動著步子,眼神犀利的看著周遭,可是除了漫天的血之外,什麼都沒有。
蕭雷不由自責自己的粗心,要是自己及早給梁老伯的房子設好結界,那或許這場災難就可以避免咯。可是在自責的同時,蕭雷又不由懷疑,自己給梁老伯的符少說應該都可以抵一陣子,梁堅不可能那麼快就得逞的。難道這是幻境?看來也確實是,因為一個人是不可能有這麼多的血的。天,都怪自己過分焦急,一時大意,竟然走進了幻境裡面。蕭雷細心的觀測著周遭的一切,因為要破除幻境,唯一的就是找出幻境裡比現實中多出的東西,然後毀滅它,這樣幻境也就不攻自破。如果找不出,那麼或許就會一輩子被困在幻境裡面。
就在蕭雷努力尋找破綻的時候,一個人影從視窗飛了進來,定睛一看,原來是竇櫻。蕭雷苦笑一聲,看來自己不會太寂寞,困到幻境的又多了一個。
“蕭雷,你在這幹什麼?梁老伯呢?怎麼那麼多血?”竇櫻一進來就霹靂嘩啦的發問。
蕭雷無奈的笑了聲後說:“竇櫻,歡迎來到幻境。”
“幻境,不會吧?”竇櫻說完,就試著想開門出去,可惜她一出門,還是門外的還是客廳,而蕭雷就在裡面無奈的翻白眼。
天!看來還真是困進來了。竇櫻無奈的歎了口氣,說:“那你找到破綻沒?”
“還在努力中。哎,千草呢?”
“她飛行術一級爛,我叫她爬樓梯上來,免得飛進別人的視窗,把別人給嚇死了。”竇櫻解釋說,“不過你我從視窗進來,都被這困進幻境中,看來這幻境的入口應該是視窗,希望千草從進來後,夠聰明,可以幫我們破了這幻境。”
“別想了,門是關著的,沒有我們從裡面開門,千草一樣進不來。”蕭雷無奈的說,“還是努力找破綻吧!那梁堅也夠聰明的,懂得先困住我們兩個。我就怕我們困的越久,梁老伯就越危險啊!”
“恩!”竇櫻應了一聲,也開始加入找破綻的行列。
話說沈千草被竇櫻指喚道先降到地上再往上爬,不由鬱悶的半死。邊爬便嘀咕道:“臭竇櫻,我知道自己飛行術爛啦!可也不能這麼不留情面的說我,說什麼飛到別人視窗,把別人嚇的半死。真是的。”
又爬了一會兒後,沈千草不由的驚呼:“這樓梯怎麼那麼長啊?四樓爬了那麼就還沒到。真是鬱悶!”看了一旁樓梯口寫的數字後,又一陣怪叫:“什麼?我爬了那麼就現在還在3樓啊!有沒有搞錯。”於是沈千草認命地再往上爬了一層,抬頭一望,不由罵道:“娘的!怎麼還是3樓?”3樓,兩次3樓。沈千草又蹬蹬的往上爬了幾層,抬眼一看,還是3樓!完了,看來自己是遇上鬼打牆了。媽媽咪呀!破鬼打牆的是什麼了啊?小的時候聽人說童子尿可以破鬼打牆,於是也就沒跟師傅認真學破鬼打牆的道術。可惜長大後才悲哀的發現,原來童子尿自己是沒有的。嗚嗚……
於是沈千草只能憑著那模糊的記憶,一次次地施用道術,一次次地往上爬,可卻還是一次次地發現,不管自己怎麼爬,還是在3樓。終於,筋疲力盡的沈千草洩氣地坐在了地上,越想越憤怒,不由出聲罵道:“誰?哪個混蛋這麼整我?有種的就出來見見。”
片刻後,一個身穿白色“的格良”上衣,藍色土布褲子的青年自3樓的轉角處出現,並微笑的看著沈千草。
沈千草呆愣的看著那突然出現的身影,看那衣服應該有些年頭了,這年代是沒人穿這樣的衣服的,難道這人是梁堅?如果是的話,那還蠻帥的,跟公園那恐怖噁心的怨靈可就沒得比了。為了證實自己的想法,沈千草不由出聲喚道:“梁堅?”
“是我!芊兒。”梁堅微笑著答道,並向沈千草走了過來。
“我不是梁芊,你別過來。”看著緩緩走近的梁堅,沈千草不由緊張地站了起來。
“我知道你不是芊兒,但我會把你變成我的芊兒的。”梁堅說完,走到沈千草面前站定。
看著眼前這張秀氣的臉龐,雖然現在挺好看,但沈千草知道或許下一秒他就會變成一張佈滿俎的噁心的臉。於是沈千草挪了挪位說:“不好意思,但我真的不想做你的芊兒。我就是沈千草。”
“芊兒,你怕我對嗎?”看著往外挪了挪的沈千草,梁堅不由說道,爾後又笑著說:“芊兒,你放心!我不會害你的。”
看著那張自大的臉,沈千草恨不得一拳揮過去,可是又不是很敢,因為他不確定自己可以打得贏他。小命還捏在他手裡,還是低調點好,於是說道:“你不害我,你困著我幹嘛!你讓我出去。”
頃刻,那本來還笑意連連的臉立刻就冷凝了起來,梁堅恨恨的說:“我只說過我不害你。”
看著立刻變臉的梁堅,沈千草不由暗襯道:這人肯定是偏激狂,少惹他為妙。翻臉比翻書還快。於是便應道:“哦!”
“芊兒,你放心!我一定會除掉那些阻止我們在一起的人的。你放心,我跟以前已經不同了,那些人阻止不了我們在一起的。”梁堅囈語般地說著。
除掉那些阻止我們在一起的人?天!竇櫻?蕭雷?梁老伯?還是……媽媽咪呀,簡直不敢想像,於是沈千草不由怒道:“梁堅,你什麼意思?你要除掉誰?”
“芊兒,你生氣了?我只是除掉那些阻止我們在一起的人。你放心,他們都不是好人。”
還他們?看來他這次要除的可不是一個人呢。“你才不是好人呢!”沈千草怒駡道,罵完便一把推開梁堅,蹬蹬地往樓上跑去。
“芊兒,你去哪裡?”梁堅喊道。
“去救他們,你這個惡魔。”
“不許去!”梁堅陰鷙的說。說完,便搖身一晃,一臉鐵青的站在正在往上爬的沈千草面前。沈千草一個沒反應過來,嚇了一跳後,筆直的往下倒去。
[靈異知識]

       看本小說覺得刺激不搞爽的話可以試試這十種見鬼方法噢~
    呵喝,不過小心被它們... ...
  1.換眼角膜:換上死人的眼角膜,睜開眼,他們就在身邊。

2.孕婦跳樓:跳樓的瞬間,你會看到你不想看的。  
3.杯仙:一個杯子、一張紙,大家將手指按住杯底,鬼魂便因號召而來。但請鬼容易送鬼難。  
4.十字路口敲碗:傳說十字路口是陰氣最重的地方,在十字路敲碗可以引來餓死鬼。過程中不能停止敲擊,否則鬼便會看見你。  
5.鬼捉迷藏:找一隻黑貓,在夜裡玩捉迷藏,鬼也會一起參加。一旦找不到某個人,把黑貓放出,跟著它走,便能見到鬼。但小心遇到鬼打牆。  
6.屍泥塗眼:用埋屍體的土塗在眼睛上能看到鬼,但也有可能因此失明。  
7.室內打傘:在室內將傘打開,會聚集陰氣,鬼魅現身。  
8.半夜梳頭發:午夜十二點對著鏡子梳頭發,可以看到想看的鬼。  
9.倒著看:身體向前彎下腰,從兩腿之間向後看,你會看到另一個世界的通道。但是當你吸引到任何『過路客』的注意時,你必須馬上停止這個動作。鬼會誤以為你是準備要出生的胎兒,正邀請它來投胎…  
10.裝死人:終極見鬼方法--去死。穿上壽衣裝好妝,假裝自己是死人,並準備一柱香,睡著後便能走進冥府,但切記要在香燒完之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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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招來的鬼如果是厲鬼,情況就不是你所能控制的了,那要看你的運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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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請碟仙:
  碟仙,顧名思義就是在碟子上的神仙。他們無形無影,附在碟子上,他們有預知未來,過去的能力。他們很善良,當然偶爾也會調皮一下。這世界真的存在一些人們所不知道的東西,或許很多人並不想遇見,但是他們,對我們沒有什麼害處。也許你們應該見見。
  請碟仙,要講究時間和地點。最好選擇在比較清淨的地方,通常在晚上11:00左右。(為什麼不能在12:00呢?因為12:00是鬼開門開啟之時,也就是百鬼出動,夜遊的開始,所以,那時候請,請來的是什麼,我也就不說了。嘻嘻,如果你夠膽不妨試試啦)。
  人數:在5-6人左右,以為請仙是用人的意念來請,普通的人,意念比較弱,除非你有特異功能這就另當別論了。
  道具:選一個比較乾淨的小碟子,最好是白色的,然後先在一張大大的紙頭上用筆,倒扣碟子,在紙上按碟子的大小畫圓,分別寫上“是”“否”“1-9”數字。因為小碟仙雖然是神仙但是和我們也是陰陽兩隔,所以只能通過物體來交談,而不能說話.(估計深更半夜的他和你說話,你要口吐白沫了)。
  好吧,一切就緒,我們開始了。所有的人圍坐在紙旁,碟子則放在紙上。關掉所有的燈,關掉門,打開一扇窗。然後所有的人用手指輕點在碟子上,每個人用意念去想“小碟仙快來”。(如果其中有一個人心有雜念,那麼小碟仙是不會來的,如果來了,也不知道什麼東東了。)
  如何判斷小碟仙來了呢?如果看見放在紙上的碟輕輕開始轉動,那麼就說明小碟仙來了。
  大多數人請到碟仙以後第一個問題會問碟仙是男或是女,幾歲,是怎樣死的,碟仙就會一一解答。但是問這種問題時不能講一些對碟仙不敬的東西,因為會有麻煩事發生。切記切記!之後你可以問一些你想知道的問題,碟仙會帶領你找到要知道的答案。
  一切問題解決後,就要請碟仙回到原位,這一步不能馬虎,因為做錯可就不得了!當問完了所有問題後,一定要說:“碟仙碟仙,所有的問題都問完了,你可以下去了!”之後碟子就會回到原來位置,你就可以把碟子揭開和收拾了!
  要玩碟仙這種有神秘感的占卜,一定要準備好一張象掛曆紙大小的白紙,在正中間畫上和碟子一樣大小的圓圈,圓圈裡面要畫上一個骷顱骨頭,在圓圈周圍有規律寫上你所知道的姓氏、名字、數字、顏色和其他你想有必要寫的東西。要記住要一列一列分清楚。
  注意事項:
  1、不能主動要求小碟仙離開。因為你請他們來,怎麼可以逐客呢?如果你趕他們走,後果……
  2、如果是夏天,要點蚊香或者開電風扇,都要得到小碟仙的同意。如果你擅自做主,後果……
  3、每一次,小碟仙總會捉弄一個人,對哪個人的問題他的答案都是掏糨糊。至於是誰,那要看小碟仙的心情了,如果是你,那就自認倒楣吧。
  4、每個地方小碟仙的規矩都不一樣,具體情況還要具體分析。如果你有興趣不妨試試了。他們的預測很准的哦。
  另外,聽說請筆仙、碟仙、筷仙等有兩大禁忌:一不問冤情,二不問死法。以免易惹鬼上身。
  雖然碟仙很和善,不過有時候你請的並不一定是他們,所以,看你的在造化了。所問的問題最好是簡單的是否,以及數字,這樣比較容易溝通。一切,就看你的了。
  我是真的請過,那個做法是我copy的,我們一般只是三個人請,但一定在場的人中不能有不乾淨的女人在場(生理原因),不然就不靈了,或者請來的蝶仙就會亂說,我們一般在下午四點後請,點上三支蠟燭在每個人那一邊。請的方法和做法與上面說的差不多,只是請和請完送蝶仙走的話有些不一樣。請到後,什麼問題都可以問蝶仙,他(她)會以轉圈然後停留在你所寫的答案上,告訴你答案,一般每次請到的蝶仙都不是同一個,但他們回答你的同一個問題的答案幾乎都是一樣的,比如我們問了好多位蝶仙,都說我一個女朋友只能活36歲,嚇得我們不敢告訴她,呵呵,有一次我們請到一位好多萬年的蝶仙,說的話很准,但你們請時一定要誠心誠意,請的人中有修練過的人或通靈的人最好,那樣請蝶仙到很快。一般的人請蝶仙,請完後就要把所用的紙燒掉,然後點三柱香謝謝蝶仙。有道行的人就另當別論了。
  你好!“碟仙”就是在特定的條件下請到的一種無形的生命附於小碟子上,可以問很多問題,通過事先寫好的字盤而指出的一種通靈遊戲!一般是4個人同時進行,最好是二男二女比較好,但是不可以有月事的女人在旁邊,如果有條件的可以在墳地或者陰氣中的地方最好,還有燒香!但是一般不要在沒有法師指點的情況下去玩,如果在玩的期間有人殺氣低就會有不好的現象發生!還有當碟子要走出字盤外時,一定要要求碟仙歸回字盤內,不然同樣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實際,“碟仙”就是“鬼”,也許是在座的某某人的某某親戚,或者認識的人!
  “筆仙”大致和請碟仙相似,不同的是可以一個人玩!但是還是要注意安全!
  請“碟仙”、“筆仙”有一段時間在香港、臺灣有很多人玩,但是由於玩後發生不良事件的情況很多!所以我權大家還是不要玩的好!
  這類的遊戲還是不要玩為好。如果請蝶仙,筆仙的人心不真誠,也就是抱著開玩笑的態度去玩,一般在請仙的過程中會失敗,就是請到了也有危險。以前我的同學們也請過蝶仙,請到的大部分還很友善,但是有一次發生了意外。當時的景象已經那幾個同學嚇的神色變,神魂顛倒了,還好有一個人比較清醒,她又小刀劃破了手指,把血滴在碟子和紙上才化解了可怕的異像。所以嘛,還要慎重哦!
  我也希望各位不要玩蝶仙筆仙這類遊戲,因為你無法判斷你請來的是什麼東西。事實上,真正請到善神和仙人的可能性是微乎其微的,一方面,對於他們來說,天機不可洩露,他們不會隨便回答人們的問題的,另一方面,他們可以用很多方法將資訊預示給人們,沒必要用這種方法來說話。相反地,許多妖魔鬼怪喜歡玩這種遊戲,樂於附在人身上,做種種預言。你以為它們會笨到洩露自己的身份嗎?除非逼不得已,它們只會裝做仙人、聖人、神佛、被附的人的前生眷屬、被附的人的已去世的熟人,或撒謊說會來附你是因為它們喜歡你等等,使你放鬆警惕,相信它們說的話,或不敢、不忍心除去它們。這些妖魔很多是擁有“他心通”(即能夠知道你的想法和心境)的,所以如果你懷疑它們,它們馬上就會知道,如果它們不想馬上翻臉,就會撒種種謊騙你,直到你相信為止。利用“他心通”,它們在回答你關於過去的問題的時候,它們會根據你的記憶和當時的心境來回答,在回答關於將來的問題的時候,它們可能會考慮你的心情,回答你潛意識裡希望得到的答案,總的來說,就是胡說八道,萬一說錯了,將來也可以再找藉口。這些妖魔不會甘心就這麼回去的,要麼賴著不走,要麼以後再找機會附你,被附的人如果執迷於它們,仍將它們視為仙聖、神佛,就有可能會喪失心智,走火入魔。而且,妖魔之間也有往來,到時候找上你的可能不止一個喔!如果它們事情敗露了,很可能就會翻臉不認人,吵著要殺你呢!能不能殺得了你,就看它的能力了。我有一個同學玩了筆仙之後,就被附身了(玩的方法沒有什麼不對,也沒有不恭敬),那個“筆仙”滿嘴胡言亂語,又從別的地方找來了同伴,想附別的人,後來用讀誦《金剛般若波羅密經》和《楞嚴神咒》的方法,將它們除去了。
  總之,蝶仙、筆仙這類遊戲十分危險,請到妖魔的幾率要遠遠大於請到善靈的幾率,請各位不要抱僥倖心理,不要玩,否則,可能會後悔莫及的!
  沒有試過的人總是對此很好奇!不過希望你在決定玩之前最好能夠熟讀《大悲咒》。其實蝶仙和筆仙在本質上純屬同一類,請來的筆仙大部分自稱是你們其中一人前世的親友,但蝶仙在很多時候人們請到的都是一些沒能得善終的鬼魄,所以最好不要因為好奇而去探討蝶仙的奧秘!我曾經多次與筆仙、蝶仙有過接觸,如愛心熊所說他們都有“他心通”能夠根據你的大腦意念回答你所提出的問題。我希望一些新手朋友最好不要在瞭解的情況下冒險一試,如果進行的當時蝶子脫離白紙你們要馬上咬破手指滴入童子血。玩過筆仙這一類遊戲的朋友最好近期不要在夜間獨自出門,因為那麼碟仙們經常會因為你們身上的靈性而跟上你們一陣好長的時間。
2、吃糧:
  10人以下,男女各半,蒸白米飯一碗,碗用古舊的尤其好,殺雄雞一隻,淋血於飯中至和飯齊。
  眾人圍成一圈,繞飯行走,並口中或心中念:過往神靈,請來吃糧;若吃我糧,請解我難。不時,碗中雞血漫出,立即鋪白紙於地下,全體背過身去,一人提出問題,什麼都成,聽到碗破裂後,可以回頭看紙上內容。一般是用雞血寫成。
  切忌:問問題後在碗沒有破裂之時回頭;看完紙上內容要立即到十字路口焚燒,碗和糧腰深挖埋至背陰出。不要讓其他人看到紙上內容,不可透露紙上內容;其餘人不可偷看紙上內容。
  據說:紙上有解答但是也有條件,最嚴重是幾天死。一般鬼吃了你的糧不會提太過分的條件,但是鬼也是冒了風險的,所以,如果你不執行或者沒有達到它的條件,你就很難說了。
3、進門鬼:
  6-10個人,女生多尤其好,找一背陽的房間,于天黑之後全體進入,大家編好號碼,以抽籤決定最好。可以點燈,屋外也可以點燈,但是屋外不能來往人太多。由1號首先開門出去,再關上,面對門默數10下,敲三下門,由2號開門讓一號進來,再出去,再關門。依次類推。在開門關心的時候,屋內人不要喧嘩,不要靠近門,5步外較佳。
  最後,當某一號給某一號開門的時候,在門外的某一號身後有什麼?
  切忌:如果看到門外的某一號身後有什麼,切不可關門,否則門外的人有性命之危;大家看到該東西後,不要四散跑掉,要一起向門外吹氣,直到看不見該東西為止。門外人切不可回頭,開門人切不可離開門旁邊。
  看到的東西就是門外人上輩子所欠的罪孽,如果出現了,門外人今生要注意保護、愛護該類人或物,方能補前世罪過。
4、鏡子鬼:
  3個女生2個男生,尋找一個有大鏡子的房間,保證距離是能夠看到所有人的位置上。男生要分開,圍成一個圈,記好鏡子的位置。站立一會,到接近午夜的時候開始繞圈,由女生開始向前面的一個人的脖子根上吹氣,不要發出太大的聲音,依次類推,同時不停的繞圈走。當有人感覺到脖子上被人吹了兩口氣的時候,要說來了,同時背向鏡子,其餘四人一起看鏡子裡面。多了個什麼???!!!
  切忌:不要中途偷看鏡子。不管看到了什麼,不要逃跑,要大家一起說“去”,並轉身。最好有一個人做領導發佈這樣的號令,如果是領導背向鏡子,生死全靠大家自己了。
  據說是看到5個人面對鏡子,也有說6個人,也有說到處都是人,也友說不是。。。。。沒有正確描述出看到了什麼的人現在還存在。
5、四角遊戲:
  據說這個遊戲比碟仙還要恐怖
  遊戲是這樣玩的,選4個人。在夜半時分,在一個長方形的空白房間內,將所有燈光滅掉,然後在房間的4個角,每個角站一個人,然後面朝牆角,最好不要向後看。遊戲開始時,其中一個角的人就向另外一個角走去,輕輕拍一下前面那個人的肩膀。接著,被拍的人就按照同樣的方法向另外一個角走去(大家走的方向是一致的,都順時針或都逆時針),然後拍第3個人的肩膀。
  以此類推,但是,如果當你走到一個沒有人的角落,就要先咳嗽一聲,然後越過這個牆角繼續向前走,直到見到下一個人。
  過了一段時間,你就會發現,會出現沒有人咳嗽的時候,就說明每一個角都有人,但是卻有一個人始終在走。那麼多出來的那個人是誰呢?
  仔細想想吧~
6、血腥瑪麗:
  到酒吧,你有喝過一種名為血腥瑪莉的雞尾酒嗎?原來這是一個鬼魂的名字,也是一種西方的通靈玩意,很受外國少女歡迎,但帶來的後果,卻令人毛骨悚然。
  召喚血腥瑪莉
  如果你希望求助於Bloody Mary的邪靈,你可以跟著以下的步驟:
  1.獨自一人進入浴室,記著,不要帶其他人進去。
  2.鎖上浴室門並關掉電燈。
  3.面向鏡子,並在鏡子與你之間點燃蠟燭,或在鏡子的兩邊各點一枝蠟燭。
  4.閉上眼睛,集中精神,慢慢喃念“Bloody Mary”三次。
7、致命遊戲
  完成以上步驟後,沒有人會知道你的下場會是怎樣,任何事情都有可能發生,以下是一些可能發生的後果:
  1.在鏡子裡出現一副皮肉被撕裂的面孔,邪靈會把你嚇死。
  2.靈會把玩者嚇瘋。
  3.一對邪惡的紅色眼睛會在鏡子裡出現。
  4.鏡子及牆壁會有血液滲出。
  5.邪靈會把你拉進鏡子裡。
  注意:Bloody Mary被認為是個壞透的邪靈,當你心中在想,最糟糕的情況也不外是這些,那麼真正的後果可能還要惡劣,請小心!在外國,聽聞有很多玩過Bloody Mary的女學生,被發現死於學校的洗手間內,而且被人奪去雙目。
8、鏡子巫婆:
  這個遊戲最奇怪的地方是,沒有人知道Bloody Mary是何方神聖。不過,自從70年代開始,這個遊戲便大行起道,一般人相信Bloody Mary是一個鏡子巫婆,因為使用妖術,在一百年以前被判絞刑處死;也有另一個說法是,說她是死於車禍,並且遭到毀容,所以在召喚她的時候,她總會奪取年輕少女的美貌。
9、浴缸遊戲:
  工具:面(最好是長壽麵),香油(進貢用的),雞血(一碗就夠了)
  地點:沒有什麼特定的地點,人少就可以了,最主要的是有一個浴缸.
  下麵我來演示下:
  為了表示對神靈的誠意,你必須一絲不掛,一個人進浴室(我還要說的是不能在浴室裡脫,當然,家裡必須沒人).進浴室後,把裝面的的碗放在更前,磕三個頭,再把香油倒進面裡,再磕三個頭,最後把雞血倒進碗裡,在磕三個頭(還有點我要說一聲,磕完後千萬不可以抬頭,無論你聽見或看見什麼,除非你不想活了),聽到什麼聲音後再把碗裡的雞血倒進浴缸,然後你再躺進去.......
  (按我說的去做,該出來的就會出來的)
10、招鬼術:
  在月圓的午夜,在一條沒有人的路上——小巷子最好(濕氣較重的地方,不然是見不到鬼的)。

 一個人面對著自己的黑影向前走,沒走一步就念一次自己的名字,當你走到13步時,就會發現地上有兩個黑影,一個是你自己的而另外一個就是你招來的鬼,這個鬼會幫你一個忙但是也會請你幫一個忙(幫什麼看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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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危機四伏(二)
        話說蕭雷和竇櫻為了能夠破除環境,一直都在那裡努力而又仔細的查看著,可是只來過一次,並沒有怎麼觀察過的地方,要找到異樣的地方,簡直難比登天。
望著這裡面僅有的幾件傢俱,究竟是那裡除了問題呢,究竟多出了什麼呢?竇櫻看來看出,可還是看不出多出了什麼。哎歎了一聲,竇櫻一把坐在那搖椅上,並對蕭雷說:“你也歇一下再找吧!不知道現在千草怎麼樣了?有沒有進來呢?”說罷就搖起了搖椅來。
蕭雷無奈的看了竇櫻一眼又找了起來,可是很快他又再次回過頭去,因為搖椅的椅腿上,有東西吸引了他的眼光。好傢伙,藏的那麼隱蔽,要不是竇櫻去坐搖椅,還真發現不了。
竇櫻看蕭雷一臉怪異的看著自己,不由心虛的說道:“我就休息一會兒。我現在立刻就找。”說罷就站了起來。
“不,你休息的很好。”蕭雷答道,便向搖椅走了過去。
“什麼意思,難道在搖椅這?”
“恩”蕭雷應道,並搖起搖椅,使搖椅的椅腿露了出來,指著椅腿上一個花型的雕飾說:“就是這個。今天我扶梁老伯起來的時候,沒看到這椅子上有任何雕飾。”說完,並暗運靈力,對著那花型雕飾默念了幾句咒語,頓時,那花型雕飾就不見了,連著不見的還有那牆上地上駭人的鮮血。
看到幻境已經破除,兩人頓時松了口氣。可一會兒又緊張了起來,因為梁老伯正口吐鮮血躺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板上。兩人立刻奔了過去,蕭雷扶著梁老伯一聲聲焦急的呼喚:“梁老伯,梁老伯……”
終於,在二人焦急的呼喚聲中,梁老伯漸漸地睜開了眼睛,焦急的張開嘴想說些什麼,可卻又被不斷湧出的鮮血所淹沒。
“老伯,你先別說。我們先送你到醫院。”蕭雷說完,急欲扶起梁老伯。可是梁老伯搖了搖手,示意他們二人先聽他說。於是蕭雷便把耳朵湊了過去,可是卻還是聽不出說的是什麼,只能聽到了“詩”和“救棟兒”幾個字。可是蕭雷剛想再問一下老伯他說的是什麼的時候,梁老伯一口氣沒上來,就咽下氣去了。看著梁老伯那還圓睜的,蕭雷不由愧疚萬分,要是自己考慮的再周到一點,老伯或許就不會這麼死去。
“竇櫻,你去看看為什麼千草到現在還沒上來,梁老伯死不瞑目,應該是還有心願未了。千草是靈媒介質,她能問道老伯有什麼心願,我們必須幫他完成才是。”蕭雷悲痛的說,“你自己小心點,她到現在還沒上來,應該是被某些東西困住了。”
“恩”竇櫻應了聲就往門外走去。
天!這是哪裡?沈千草幽幽的醒來後,不禁自問。她明明記得自己被梁堅嚇了一跳後,往下倒去的。怎麼隨後的事情就一點意識都沒有了呢?天!難道自己死了?不會吧?那麼倒楣。隨著意識的清醒,沈千草發現自己其實是靠坐在3樓樓梯的轉角處,那自己死了沒啊?忽然,一陣細碎的對話聲吸引了沈千草的注意,悄悄地挪挪位置,使自己更靠近點更能聽的清楚。
“梁碧珠,我告訴你!你要是再多管閒事,我讓你永遠也要不回你的頭,讓你就永世做一個無頭鬼”一個和狠狠的聲音傳來,聽起來貌似是梁堅的聲音。
“堅哥哥,不!你不能心軟,不然你遲早滅在那丫頭手上。”一個焦急的聲音說。沈千草沒聽過那聲音,不知道是誰的。不過聽梁堅說什麼讓你要不回你的頭,不會是“無魂獄”那無頭女屍吧?真是的,自己那麼幫她,還想著殺自己。這世界真是的,連鬼都那麼無良了。
“堅哥哥。叫你的還真好聽!你要是認我這個堅哥哥,當成就不會逼死你姐,也不會做出那些事情。”梁堅惡狠狠的聲音再次傳來。
“我……”聽那架勢。貌似那女鬼想解釋什麼。可惜被梁堅一個惡狠狠的“滾”字給打發了。
談完了?不好,那梁堅應該要回來了。沈千草剛挪會原位,梁堅就自轉角處飄了過來。一看到沈千草望著他,便微笑著說:“芊兒,你醒了?”
暈倒,又是芊兒。不由無奈的說:“再說一次,我不是梁芊。還有,我還活著?”
“當然,這個世界上除了我,沒人敢要你的命。”梁堅答道。
娘的!沈千草在心中暗罵道,我先滅了你,看你還囂張。不過臉上倒是沒表現出來,一副隨和的問:“那我是怎麼回事。”
“你……”梁堅剛想回答,可卻忽然頓了一下,本是柔和的眼神頓時變得惡狠狠的。沈千草嚇了一跳,怎了?難道要對自己滅口了?
“芊兒,你的朋友還有點料。我有事要幹,我們下次再見。”梁堅陰鷙的說,說完就不見了。
天!還有下次。她才不要呢,她巴不得一輩子不見。沈千草氣憤的想。忽然,樓上一陣腳步聲傳來,接著便是竇櫻的聲音:“千草,你怎麼坐在這裡啊?為什麼不上來?”
“我也想上去,可惜我上不去,碰上鬼打牆了。”沈千草無奈的說。
“鬼打牆?鬼打牆很容易破的。”竇櫻沒好氣的說,真的要被她給氣死了。
“梁堅親自設的鬼打牆哪有那麼容易破。對了,你怎麼那麼久才下來找我啊?”沈千草抱怨的說,“還有,梁老伯沒事吧?”看著竇櫻那忽然黯下去的臉,沈千草知道梁老伯肯定出事了。哈,自己又害死一個了。
“千草,先上去!大家都需要你。”竇櫻說。
“恩”沈千草說完,便跟著竇櫻上樓去了。
沈千草一進門,就看見蕭雷一臉凝重的坐在梁老伯的屍體旁邊,而梁老伯那雙眼睛圓圓地睜著,似乎有極大的心願未了。看到沈千草進來,蕭雷便開口說:“千草,問問梁老伯有什麼心願未了?”
“恩”應完,沈千草就暗運靈力,漫漫地搜索者梁老伯的魂魄。片刻後,沈千草停了下來,一旁的蕭雷和竇櫻立刻焦急的問:“怎麼樣?”
“搜不到”沈千草無奈的答道,“我換一種方法試試。”說完便用靈力幻化出一個靈鶩,喝了聲:“天地之魂,為我所馭,去!”後,靈鶩便火速的飛了出去。片刻後,靈鶩飛了回來,搖了搖頭後便隱進沈千草體內。“還是找不到。”沈千草悽楚的說。
“我只聽見‘詩’、‘救棟兒’等幾個字,其他的我都沒聽清楚。”蕭雷說。
“就棟兒?快!剛才梁堅說他有事要辦,估計就是去害梁棟大哥了。蕭雷、竇櫻你們兩個快去救梁大哥。”沈千草焦急的說。
“什麼?你見到梁堅了?”蕭雷震驚的問,可是他剛說完,他手上的另一個佛珠就金光大盛。
“你們先去救梁大哥,回來我們再說,我守在梁老伯身邊,看能不能招到他的魂。”沈千草焦急的說。
蕭雷和竇櫻點點頭,便施行飛行術火速離去。希望梁大哥千萬不要有事,不然他們可就愧對梁老伯了。
看著蕭雷和竇櫻離去,沈千草對著梁老伯的屍體點了點頭後,就閉上了眼睛。片刻後,沈千草步履蹣跚的站了起來,顫抖著走到了搖椅上坐了下來,習慣性的拿起旁邊的茶水飲了一口後,就眼神空空的望著門外。
“進來吧!”忽然,一聲蒼老的聲音自沈千草口中瀉出,弘然不似之前的清脆。
嘿嘿……一陣恐怖的笑聲字門口傳來,笑完後,門外的聲音說:“大表舅,很久沒見,近來可好啊?”
“!還很好。你不進來?難道要我這老骨頭親自去請?”
第二十四章 誰是誰非

        “嘿嘿……哪敢!”說完,一個女鬼便從門外飄了進來。看了一眼坐在搖椅上的人後說:“跟我還真的挺像的。可惜笨了點,竟然被你這種虛偽的人騙的團團轉。”
沒錯,其實沈千草第一次用靈力的時候,就已經感應到梁老伯的魂了,但是梁老伯說想要借用她的身體做點事情,但又不想讓蕭雷和竇櫻知道,而基於愧疚,沈千草也就答應了他的請求。於是對竇櫻和蕭雷撒謊說找不到。而來的女鬼正是梁芊。
“大表舅,你知道嗎?這些年來,我天天盼著你死,沒想到你活的那麼久,現在才死。果然是禍害遺千年啊!”梁芊惡狠狠的說。
“梁芊,我知道請人把你封起來是惡毒了點,但我也不能任你在村裡胡作非為啊!”梁老伯歎了口氣說。
原來梁堅剛死的時候,那些在梁堅墳前的動物和小孩都是梁芊引到那裡去的,因為她知道橫死鬼一旦吸食了生靈便會靈力大增,因為她恨,她恨眼前這個毀了她生活的人,也恨現實的不公,所以她要報復。但是她知道以她的力量,或許很久都報復不了,她等不了,但是她知道梁堅在這些惡魔的有生之年肯定是可以報復他們的。
“胡作非為?是誰在胡作非為,你別以為你在那幾個小孩面前裝好人你就是好人了。我告訴你,你做過的事或許別人不知道,但我可是全都知道的。”梁芊氣憤的答道。
“我知道,我知道我以前年輕的時候是做了很多壞事。這些年來我也一直很自責啊,我也備受煎熬啊!芊兒”梁老伯說著,不由又熱淚縱橫。
“芊兒,芊兒是你叫的嗎?你不配。”
“芊兒啊,不管你怎麼否認,我始終都是你父親啊。”
“父親?你覺得你配做一個父親嗎?為了你的所謂的前途,你讓我媽含恨嫁給我爸,最後鬱鬱而終。童年喪母我已經夠悲慘了,幸好還有個什麼都不知道的父親疼我。可你這個混蛋卻指使你那惡毒的表妹嫁給我爸,讓我以後的日子都在後母的虐待中度過。好不容易有了個愛我疼我的人,你又為了你那所謂的前程指使我那本就嫌貧愛富的後母把我嫁給鎮長那遊手好閒的兒子。你覺得你這是一個父親做的事嗎?”
“我……我……”
“還有,生前也就算了。死後你還要那樣來對我們。不要以為我不知道是你指使他們砍了梁堅的頭的,你這個偽君子,在大家面前裝好人,背後卻是十足十的惡人一個。”
“我是村長,我得對全村人的安全負責啊。”
“那你對我跟梁堅負過責嗎?生前拼命拆散我們。死後,我被你封在墳裡幾十年,不能投胎,不能去任何地方;梁堅被你砍了頭,屍身不整,最終淪為惡靈,萬劫不復。我告訴你,現在我出來了,那些曾經做過壞事的人,我們都將一一報復。包括你們的子孫,我們都不會放過,到了地下,你們就跟他們說,是你們做的缺德事害他們無辜喪命的。哈哈哈……”梁芊說完,就大笑著飄了出去。
看著梁芊離去後,梁老伯不由痛苦流涕,爾後又自言自語的說:“冤孽!冤孽啊!我也把我自己的頭砍下來,我來贖罪,贖罪,贖罪啊!”說完,就蹣跚的走到廚房拿了一把菜刀,又走到地上躺著的自己的屍體旁邊,對著自己的脖子就砍了下去。一時衝動的梁老伯卻沒想到他這舉動給借身體給他的沈千草造成了多大的麻煩。
就在梁老伯狠命的砍自己的脖子的時候,門外傳來了聲音。
“老村長,你在幹什麼?大半夜的叮叮咚咚,影響人休息。”來人看門沒關,就跨了進去,頓時,一聲驚天動地的驚叫聲傳來。
菜刀“叮”的一聲掉在地上,沈千草吃驚的看著自己滿手的鮮血和梁老伯那快要被砍斷的脖子。天!梁老伯究竟幹了什麼。這樣自己豈不成殺人犯了。而那聲尖叫聲讓本來寂靜的樓頓時沸騰了起來,心亂如麻的沈千草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只好先施行飛行術離去。
飛在高空中,沈千草不知該何去何從。自己這一身的血,肯定不能回的,那自己該去哪呢?對了,先去龍伯那裡。
話說蕭雷和竇櫻趕去救梁棟,也幸好他們去的及時,梁棟受了點輕傷,並無大礙。只不過被嚇得夠嗆就是了。待梁棟穩定下來後,蕭雷告訴他梁老伯的事,梁棟悲鳴一聲,說:“我爸終於解脫了,這些年來他一直備受煎熬,沒過過一天好日子。”低泣了片刻後,又說:“我們現在回去吧!先把我爸安葬了。”
於是三人打了輛車去梁老伯家。一下車,看著燈火通明的整棟樓,三人立刻感到不妙。三人奔上去後,看到一群人圍在梁老伯門口。看到梁棟後,其中一個中年人說:“梁棟啊!我們正想打電話告訴你呢。你爸他……”
“我來說吧”另一個一臉驚恐老人介面道,“半夜的時候,住你爸樓下的二柱叔被叮叮咚咚的聲音吵得沒法睡覺,就上來看看你爸究竟在幹什麼。結果,他看到梁芊正拿著菜刀砍你爸的頭啊!你二柱叔嚇得大叫,人們被驚醒後,有好幾個人看到一個人影從視窗飄了出去。哎!報應啊!報應!”
那個老人剛說完,4樓的轉角處就傳來了嘻嘻的笑聲,把本就驚恐的眾人嚇了一跳。一會兒,一個佝僂的老人從哪裡走了下去,邊走邊說:“梁芊復仇了!梁芊復仇了!報應就要來了,大家趕快走吧!走吧!”淒厲的聲音讓那些驚恐的人臉上的恐懼有更深一分。
眾人是恐懼,可蕭雷三人確實震驚的。因為那句“梁芊正拿著菜刀砍你爸的頭”,其他人或許不知道,但三人可真確的知道,他們口中的梁芊其實就是沈千草。但是千草為什麼要砍梁老伯的頭呢?
“壞丫頭!”本就對沈千草沒什麼好感的梁棟聽到後越像越氣,不由憤怒的罵出聲。
梁棟那句“壞丫頭”就像驚雷一樣炸在兩撥人頭上。蕭雷和竇櫻那撥是怕梁棟一怒之下報警,這樣千草可就慘了,況且他們現在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到時候都不知道該怎麼幫她。而恐懼老人那撥,則是怕梁棟做出什麼出格的事,引來更大的報復,於是便立刻阻止道:“阿棟啊,很多事情你不知道的。這是報應啊,先把你爸安葬了先吧!你爸也不希望你惹出什麼事來的。”
“是啊!梁大哥,等事情弄清楚了再說。”蕭雷也趕緊勸道。看來,一切都要先找到沈千草那丫頭,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眾人緊張的看著梁棟的反應,片刻後,梁棟終於應了聲“恩”,眾人頓時松了口氣。便有幾個老人進去幫梁棟整理梁老伯的屍體。
梁棟趁著那些人進去的當兒,把蕭雷拉到一邊說:“你告訴那個丫頭,最好有一個合理的藉口,不然我跟她沒完。”
蕭雷點了點頭,就跟竇櫻一起離開了。到了樓下,蕭雷拿出手機,剛想打電話問沈千草在哪,手機卻自己響了,蕭雷嚇了一跳,一看是龍伯那邊的電話,便接了起來,頓時龍伯焦急的聲音便傳來:“蕭小子,你在哪?千草娃兒在我這,一身是血,問她發生什麼事,她又不說,只是在那裡發呆。真是急死人了。”
第二十五章 誰是誰非(2)

        蕭雷和竇櫻趕到後,一進門就看見沈千草蜷縮在廳的一角,抱著自己在瑟瑟發抖,而那渾身的血看起來甚是駭人。
“千草,發生什麼事了?”竇櫻擔心的問。可是沈千草卻還是雙眼無神,只顧著自己瑟瑟發抖。竇櫻不由又焦急問道:“千草,千草,你說話啊。到底怎麼了?為什麼要砍梁老伯的頭?”
可是回答她的依舊是沉默,氣極的竇櫻忍不住揚手打了沈千草一巴掌,隨著巴掌的落下,沈千草從呆愣中緩緩回過神來,可是這一巴掌卻也把在一旁的蕭雷和龍伯嚇了一跳,兩人對視一眼,兩雙眼睛中的不解和懷疑更加深了一分。
緩緩回過神的沈千草終於“哇”的一聲哭了出來,邊哭邊囈語著:“我殺人了。我殺人了。不,我沒殺人,我沒殺人,哇……”三人無奈的看著哭的驚天動地的沈千草,只得任其發洩,希望她哭完後能告訴他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終於,哭了半晌的沈千草慢慢平靜了下來,抽抽噎噎的說:“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真的不知道。因為我把自己的身體借給梁老伯了,我要知道他會砍自己的頭,我打死也不借給他。”
“梁老伯?你不是說招不到魂嗎?”蕭雷問道。
“騙你們的。梁老伯說想借我的身體用一下,但又不想讓你們知道。基於內疚,我就答應了。”
“一定發生了什麼事,不然梁老伯不會砍自己的頭的。一點都記不起來發生什麼事了麼?”
“恩!”沈千草淚眼朦朧的點點頭,模樣看起來煞是可憐。爾後,又說:“你們說阿祥會不會知道啊?”
“應該知道的,你叫阿祥出來問問。”蕭雷答道。
於是沈千草便把阿祥召喚出來,阿祥出來後立刻就說:“梁芊的魂還在這個世上,而且她也是滿腹怨氣,我現在要先去阻止她找梁堅,其他我回來後再跟你們說,否則等她找到梁堅,梁家村真的就要滅了,而千草也將萬劫不復。”說完,就一溜煙不見了。
眾人不由面面相覷,梁芊的魂還在這個世上?天啊,若讓梁堅知道真主還在這個世上,那沈千草這個冒牌貨可就真的只剩下死路一條了。看來,先阻止梁芊和梁堅見面真的是一個超級明智的決定,雖然不太喜歡阿祥,但蕭雷也不得不說他這次做的好。
好了,既然那事由阿祥去做了,那他們是該談談其他的事了。於是蕭雷便開口問道:“千草,你說你見到了梁堅,是怎麼回事。”
“都怪竇櫻,叫我爬樓梯上去,結果就遇上鬼打牆了……”沈千草詳細的把在樓梯的事詳細的敘述一遍,爾後又白癡的補充了一句,“其實梁堅不殺人的時候還挺好的。”
三人無奈的抹了一把汗後,蕭雷開口說:“這樣說來,那女鬼叫梁碧珠,而且還是梁芊的妹妹。這樣聽來,或許是梁碧珠做了什麼事導致梁芊輕生的。”
“恩。我明天叫重案組的小夥子查查叫‘梁碧珠’的人,或許還真能確定女鬼的身份,到時候也方便我們整出頭緒來。”老伯說道。因為龍伯幫警局看管停屍間許久,且很多案件都是經過他的提點才破的,因此警局的人對龍伯甚是敬重,對龍伯所說之事,一般都會盡力去完成。
“對了,為什麼你們上去那麼就才下來找我啊?還得我被那鬼打牆困了那麼久。”沈千草不由嘟嚷著問竇櫻和蕭雷。
“因為我們被困在幻境中了。說來那梁堅對你還挺好的,怕你跟我們一起困在幻境中出不來,就把你攔下來,還出來陪你聊天。多好啊!”竇櫻揶揄的答道。
沈千草頓時氣絕無語。而就在沈千草不知道該怎麼說的時候,阿祥回來了。看到阿祥回來,四人很有默契的一起問:“梁芊呢?”
“被人封了。”阿祥答道。
“被誰封了?”四人又一致問道。
“不知道。我一路追隨梁芊的氣味而去,就快到公園的時候,我把梁芊攔了下來,梁芊一急,就轉往千草她們方向飛去。可就在快到千草她們學校的時候,一個龐大的封印符從天而降,一把就把梁芊封了下去。幸好我閃的快,不然也一併被封。”阿祥回答說,爾後又由自問道,“千草她們學校挺乾淨的啊,誰在那裡封什麼東西啊?”
“阿祥,千草學校的事情以後再說。現在你先告訴我們為什麼梁老伯要砍他自己的頭。沒有一個合理的解釋,梁大哥是不會放過千草的。”蕭雷說。
於是阿祥便把聽到的對話給四人複述了一遍,四人聽後無不驚訝。
“天,不會吧!梁芊竟然是梁老伯的女兒,而那些事情竟也是梁老伯自己做出來的啊。”沈千草驚訝的說。
相對于沈千草的驚訝,其他人倒是很快就坦然接受了。沉默了片刻後,蕭雷開口說:“既然梁芊被封了,那我們倒是可以松了一口氣。不過也要抓緊時間,免得梁堅什麼時候心血來潮,一下子殺8人,那千草可就真的玩完了。所以明天我們兵分五路,我去跟梁大哥解釋為什麼千草會砍梁老伯的頭,順便探探還有沒什麼我們不知道的事。龍伯你就負責確認女屍的身份,並最好能查到地址什麼的。梁堅會在公園作惡,很有可能就是他的頭就是被扔在公園。千草,你明天去公園查看,盡力找出梁堅的頭在哪裡。竇櫻,你查一下學校今晚的封印是怎麼回事,看跟我們現在追查的事有沒有關聯。而梁老伯做了哪些事後,魂魄該是要下十八層地獄的,阿祥你也是惡靈,又受過佛禮洗禮,下十八層地獄應該沒問題的。阿祥,你下去問一下龍伯還有什麼事沒告訴我們的,還有那詩是什麼意思。”
其他二人一鬼聽完蕭雷的分配後,都一一點頭,就沈千草一人在那裡嘀咕:“為什麼要我去公園?我一去公園什麼都沒了?要是梁堅一怒之下把我……”
“不會的”蕭雷打斷沈千草說,“梁堅一看到我、龍伯及竇櫻,一定是殺無赦。而且,以梁堅的功力,留下來陪你聊聊天是沒問題的,況且他跟阿祥有約,,不會殺你的,更何況他也不想殺你,只是想要你的靈魂罷了。你放聰明點,如果能套出他的頭在哪裡,你就不用自己找的那麼幸苦了。”
“哦!”沈千草只好心不甘情不願的問道。不過一想,也確實就只有這件事自己能幹得了。蕭雷那件,梁大哥本就對自己沒好感,況且自己長的那麼像梁芊,去那裡還不得把那群人給嚇死。龍伯那件,警局沒認識的人,門兒都沒有。竇櫻那件,毫無頭緒,從何查起?阿祥那個,十八層地獄,開玩笑,她還真怕自己去了就上不來了。所以還是自己那件輕鬆點,畢竟梁堅不想殺人的時候,還是不錯的。
看大家都同意了,蕭雷便說“既然這樣,那我們明天就做各自的事。完成後,老規矩,還是龍伯這裡匯合。”蕭雷說完後,還是忍不住又補充了一句,“你也別太大意,梁堅不殺人的時候固然好,不過你別忘了他要的是你的靈魂。如果他在自己的地盤引誘你自殺,你的靈魂還是歸他。”
蕭雷的話就像一桶涼水一樣,把沈千草澆了個透心涼。不由在心中暗罵道,天殺的讀心術!我小小輕鬆一下會死啊!爾後又想起蕭雷有讀心術,便一臉無辜的望著他。
看著那一臉無辜的沈千草,蕭雷只好歎了口氣說:“你自己小心點!”媽的,究竟是誰要被人收靈魂啊?他上輩子究竟做了什麼孽啊,難道這輩子就真的為這個飯桶女操心一輩子了?蕭雷不禁感歎命運的不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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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分組行動
        第二天,休息後的四人一鬼就開始展開各自的行動了。沈千草一邊吃早餐一邊哀歎自己命苦,管那麼多閒事幹什麼,搞得現在騎虎難下,連週末都犧牲來幹活了,真是鬱悶。看了一眼正在對面默默吃早餐的竇櫻,沈千草不由問道:“竇櫻,你打算怎麼查啊?看起來是那麼的平靜。”
“坦白說,我也不知道該從何處下手。但事在人為,或許四處轉轉就能找點點什麼不尋常的東西呢。”竇櫻答道。
“哦!”沈千草應完,抹了抹嘴,對著竇櫻說:“我先走啦!我比較遠。”
竇櫻無奈的點了點頭,忽然看到沈千草那鼓鼓的背包,不由問道:“你背包裝的是什麼。”
“道具啊!以防萬一。”沈千草認真的答道,“有一半是跟蕭雷借的呢,我覺得他的東西應該比我的威力大。”
竇櫻真的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於是便對沈千草說:“去吧。”
於是沈千草便背著她那鼓鼓的背包去到了公園,一進公園門,感覺到的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望著這潔淨的公園,沈千草不由深吸了一口氣,筆直的往樹林走去。自從樹林發生了兩宗命案後,人們一般都不去樹林,而沈千草一個妙齡少女,竟毫不猶豫的往樹林走去,人們不由怪異的多看了幾眼。不理會人們怪異的目光,沈千草徑直往樹林深處走去。
人們都知道,一般人們不願意的地方,都是犯罪喜歡藏匿的地方。就在沈千草走入樹林深處後不久,幾個小混混忽然從樹叢中竄了出來,猥瑣的對著沈千草笑著,並逐步向沈千草靠近。
看著那慢慢靠近的礙眼的傢伙,沈千草不由低咒一句。爾後便暗運靈力,暗施飛行術,於是沈千草面帶微笑地自那群噁心的混蛋面前緩緩地升起。哪幾個混混看著緩緩升起的沈千草,那猥瑣的笑容僵在了一邊,臉上的表情從最初的吃驚,到爾後的驚訝,再到最後的恐懼。終於,幾聲淒厲的尖叫聲傳來,“鬼呀!”那群混混邊嚎叫著邊從樹林深處屁滾尿流的跑了出去。
望著那群跑掉的混蛋,沈千草不由冷笑一聲,欺善怕惡的傢伙。爾後便直接施用飛行術飛到上次找到竇櫻的鬼堡面前。畢竟那個鬼堡可是阿祥的地盤,要是到時候梁堅狗急跳牆想滅了自己,自己還可以先躲一下。在鬼堡旁邊找了塊平地,鋪上白布後,沈千草便拿出包瓜子坐在上面嗑了起來。片刻後,沈千草淡淡的開口,“在上面那麼久了,下來吧!”
看著那飄落而下的身影,沈千草又淡淡的問:“梁堅呢?”
“去處理多管閒事的人了,你倒還挺悠閒的。”女鬼淒厲的說。
“哈哈……是挺悠閒的。嗑瓜子不?對了,你沒頭,怎麼嗑瓜子啊!哈哈……”沈千草諷刺道。
“你……”雖然因為女鬼沒頭,看不到她怒髮衝冠的樣子,但從她顫抖的身影中,也看的出她應該氣的不輕。
“梁碧珠,別氣了。咱倆做筆交易怎麼樣?”
一聽到“梁碧珠”三個字,女鬼身影明顯一僵。很好,看來梁碧珠確實是她的名字了。於是沈千草便接著說:“你可真不厚道啊,雖然梁芊不是你親姐姐,但好歹應該也算得上是你表姐,你怎麼就忍心害死她呢?”
聽到沈千草的話,女鬼那僵硬的身體微微的顫抖,梁芊不是她親姐姐的事情連梁堅都不知道,這個丫頭怎麼會知道。片刻後,女鬼開口道:“你究竟知道多少?”
“該知道的都知道了,包括你的頭在哪裡。怎麼樣,咱倆做筆交易,我告訴你你的頭在哪裡,你回答我一些問題,如何?”沈千草答道。
“我憑什麼要跟你做交易。”梁碧珠僵硬地答道。
“就憑我知道你的頭在哪裡。你應該知道如果找不到你的頭,那麼你就這麼遊蕩吧,你投不了胎,千年之後,你還是一個無頭鬼。想想自己一個孤獨遊蕩千年的滋味吧,跟我做交易你不吃虧的。”
“哈哈……勞你操心了。放心,我為一直追隨著梁堅哥哥的,不會一個人孤獨千年,我要一直陪著他。”
“呵呵……如果我很不幸輸了,有了我,你覺得他還會要你嗎?你可是害死梁芊的元兇,他囚禁你的靈魂只是為了折磨你。如果我叫他放逐了你的魂,你覺得他是聽你的還是聽我的?更何況你還是一個無頭的鬼,鬼也需要審美的,天天對著一個無頭的鬼,鬼也會膩的。”沈千草悠閒的分析著,她知道自己會贏的。因為愛著的女人一向都是最愚蠢的,即使她已經變成鬼了,也不例外。
果然,梁碧珠沉默了片刻後,咬牙切齒的說:“你要問什麼問題,問吧!我告訴你,要是要害堅哥的話,我寧願遊蕩永世也不會回答你的。”
喲!想不到那梁堅豔福還不淺,有這麼一個死心塌地愛著他的人。沈千草輕笑道:“放心,梁碧珠。放輕鬆點,我只是有點小三八,不是什麼難回答的問題來的。唉,梁碧珠,你多大了?”
“你問這個幹什麼?”
“好奇而已。算了,就算第一個問題吧!我也不為難你,告訴我你的生辰八字吧。”
狐疑了一陣後,梁碧珠還是回答了沈千草。霎時,只見沈千草那原本黑溜溜的眼睛一瞬間變成了白色,而一股類似冰茫的白光射向了梁碧珠。待眼珠恢復黑色後,沈千草冷笑一聲,說:“坐吧。”
只見梁碧珠像被什麼攝了魂一樣,呆愣愣的在沈千草對面坐了下來。沒錯,沈千草會攝魂,這也是為什麼她以前出生的那個村莊要說她魔星妖女的原因,因為她可以用她的眼睛使喚別人為她做事。跟師傅道術後,師傅一再告訴她不能跟任何人說她會攝魂,也不能在任何人面前使用,因此這個世界上,就只有師傅、爺爺和她自己知道她會攝魂。只是想不到,今天竟然派上用場了。
沈千草清了清喉嚨問道:“是你害死梁芊的嗎?”
“基本上是。”
“如何解釋?”
…………………………
在接下來的問題中,沈千草對事情有了個大概的瞭解。就是當年還是5、6歲孩子的梁碧珠異常早熟,不知為什麼就愛上了梁堅。一次在無意中聽到了梁芊和梁堅的,便把這件事告訴了她媽媽,也就是梁芊的繼母。而隨後也是她把那件家醜洩露了出去,而又在梁芊無比痛苦的時候,把她引到正在談話的大人旁邊,讓梁芊知道一直疼愛她的父親竟然不是自己的親生父親。於是備受打擊的梁芊,一時想不開便上吊自盡了。本來她以為這樣梁堅就屬於她了,卻確沒想到梁堅會自殺。而梁堅的頭也是她背著大人偷偷的去他們扔地方撿起來埋好的,後來又趁他們給梁堅移墳的時候給塞回了梁堅屍骨裡。並且也順道套出了她生前居住的地址。
這樣看來,梁堅的頭應該就在他們那天看到的墳裡面了。說真的,沈千草不由有點佩服梁碧珠,小小年紀就有如此心機和膽識,還好她對梁堅死心塌地,而且魂魄不完整,不然恐怕又是一大怨靈啊!
問到了想知道的問題,沈千草便收拾包袱,準備離去。忽然,身後一陣冷寒刺骨,沈千草暗叫聲不好。果然,梁堅那陰測測的聲音就自耳邊傳來:“芊兒,你可真是不乖啊!”
“哈哈……沒啊!”沈千草打著哈哈,瞅准機會,就一把鑽進阿祥以前設好的鬼堡裡面。幸好她早有準備,不然還不死定了。待緩過氣來後,沈千草聞到鬼堡裡面有一股奇怪的氣味,不由鬱悶道:“這阿祥,懶得要死。建了個鬼堡也不經常開來換換空氣,悶得要死,臭死人了!”不過跟外面的危險情況相比,她寧願在這裡悶死。反正她在這裡呆幾個小時就好了,等到中午十二點太陽可以直射進樹林的時候,她就可以出去了。那個時候,量梁堅也奈何她不了。
話說竇櫻吃完早餐後,便一直在校園裡面逛,逛了N遍後,還是沒發現什麼異樣,於是她便把目光轉向學校後山。在後山逛了好一會兒後,竇櫻瞅了個沒人的機會,施行飛行術,找了起來,畢竟學校後山那麼大,真要走的話,不知道要走到什麼時候。忽然,一個地方吸引了竇櫻的眼球,於是便降了下去。乖乖,這地方藏的那麼隱蔽,要不是自己用飛行術還真發現不了,一定有問題。於是竇櫻便放出N個式神搜索了起來,可惜什麼都沒有,就普通的一地方。竇櫻不相信,這地方藏那麼隱蔽,不可能沒什麼問題的。於是便又自己動手搜查了起來,終於在搜查了幾遍後,筋疲力盡的竇櫻不得不相信這地方真的什麼也沒有。於是,竇櫻洩氣的再一旁的樹墩上做了下來,累極的往後面的石壁上靠了過去。
忽然,本來嚴實的石壁中間開了一個洞,而正好靠過去的竇櫻慘叫一聲就滾了進去……
第二十七章 分組行動(2)

         天,這是什麼地方?竇櫻幽幽醒來後,第一個想法就是弄清楚這是什麼鬼地方,狀著洞口傳來的微弱光線,竇櫻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環境。這是一個大概十幾平方的洞穴,高大概三四米,且這個洞穴的形狀甚是怪異,因為從小在日本長大,所以她對那些五行八卦等研究不多,一時也說不出這是什麼形狀。
竇櫻覺得躺著磕的慌,便想用手借力站起來。可她的手卻摸到一個圓圓的東西,竇櫻害怕這又是一個什麼機關,因此也不敢輕舉妄動。她湊了過去,想看清楚那是什麼東西,可洞口傳來的光線實在是太暗了,根本看不清楚。
竇櫻鬱悶的坐在原地,想站起來,可又不敢。怕真促動什麼機關,又不知道要掉到哪裡去了。什麼時候藏了這麼大一個秘密啊!這地方那麼隱蔽,有還有這麼一個奇怪的洞,肯定非比尋常。要是有光可以看清楚裡面有些什麼東西就好了。光?手機!於是竇櫻連忙掏出口袋中的手機,一按。趁著手機那幽幽的藍光,竇櫻看向那個圓形物體。
頓時,一聲淒厲的尖叫自竇櫻口中傳出。因為她發祥那個圓形的東西其實是一個人的頭殼,而確切的說,她其實是坐在一堆人骨頭上面。而在手機幽幽的藍光下,那些森森的白骨,就像在嘲諷她是多麼幼稚一樣。於是竇櫻合上手機,手腳並用的就爬了出去。
當時要是還有其他人在洞穴裡面的話,估摸也會被竇櫻給嚇得暈過去。因為都有爬出去的姿勢,絕對不會是人類所有的。試問一下,有哪個人類可以不借助任何工具,就像個壁虎一樣在牆壁中爬。
到了中午12點,陽氣最盛的時候,沈千草一把衝破鬼堡,暗運靈力護體,揚長而去。等她到了龍伯那裡後,她發現其餘三人一鬼都在那裡等她了。
“哈哈……大家怎麼都那麼快啊!”沈千草訕笑道。
“千草,查的怎麼樣?”蕭雷著急的問道。
“那麼急幹嗎,我先休息一下再說不行麼!”沈千草癟了癟嘴說。
“千草,情況不容樂觀。今天蕭雷去梁大哥那裡的時候,發現梁家村又死了4個人,而且都是離奇死亡,也就是說現在已經是6個了。而且蕭雷還打聽到後天就是梁堅的祭日,所以我們時間不多了。”竇櫻著急的說。
6個!天呐!那也就是說如果自己不抓緊點,那就沒幾天好活了。於是便趕忙坐下來,把幾天上午的事情敘述了一遍,當然自動隱瞞了她會攝魂的事實,畢竟攝魂只有妖會,雖然她也不知道會什麼她會攝魂,但她可不想說出來被他們這幫人當妖給滅了。
“哦!你確定梁碧珠告訴你的都是真話?”蕭雷懷疑的問。
“確定!我嚇唬她,然後她就告訴我了。”沈千草答道。
“我告訴她,如果我不幸輸了,那我就叫梁堅把她驅逐了,讓她生生世世做一個孤獨的四處遊蕩的孤魂野鬼。她一害怕就告訴我了。”
“真的?”
“真的啦!女鬼一般都比較好騙的。對了,阿祥,梁老伯怎麼說?”沈千草趕忙岔開話題。
“他說人已死,也就萬物皆非,不好多說。只是說那詩是我們戰勝梁堅的提示。”阿祥答道。
“提示?何解?”
“剛才我們幾個研究了一下。晴空霹雷雨瀟瀟,除了隱含了蕭雷的名字外,應該暗示我們應該在雨天的時候跟梁堅對決,若現在的天氣預報可以相信的話,那麼後天就會有雨。遍地千草審筆誅,我們剛還不解。不過聽你說了後,我覺得應該就是暗示你去問梁碧珠了。至於‘此地若是逢天日,便是因果皆報時。’這兩句,我們也猜不出個所以然來,你有何見解?”蕭雷答道。
“見解?我也不知道。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我們現在要抓緊時間,趕快行動,趕在梁堅殺齊10個人之前,先封了他。既然梁堅已經知道你知道了他的屍骨在何地,那麼他勢必會抓緊時間再殺四人。我們下午去把他的屍骨挖出來,後天他祭日的時候就一起合力封了他。我們現在所要做的就是阻止他這兩天再殺人。”
“怎麼阻止?”其餘人一致問道。
“鬼界也有鬼界的規矩,他不能隨意殺人,因此他能殺人的地方只有幾處。一是公園,那是他的地盤,在那裡殺人對他來說是最容易的。二是梁家村村民聚集的地方,那裡的人跟他有冤孽,他可以在那裡殺人。三是龍伯你這裡,你這裡是停屍間,陰氣本來就重,更何況梁碧珠的屍體還在這裡,他完全可以通過梁碧珠來這裡行兇。所以我們現在要兵分三路來阻止他。”蕭雷答道。
“蕭小子,那你看怎麼分?我這裡大晚上的一般都不會有人來的,更何況我還布了結界,所以我這你就泵費心思了,我一個人就行了。”龍伯說道。
“不行。咱們助著千草,梁堅早就三番五次對我們暗下殺機了,你這裡人少,最危險。所以讓阿祥跟你一起在這裡。雖然阿祥跟梁堅達成了協定,不能管他的事。但至少阿祥在這裡,對他也有一定的威懾作用。你們覺得呢?”蕭雷問道。
眾人思考了一陣後,都一致點頭同意。
“那公園那邊誰去?千草?”竇櫻問道。
“恩!也就只有讓千草去了。第一,千草一去公園,梁堅基於協議要把公園的其他靈體驅開,那能留在公園的也就只有他自己了。不過現在看來多了一個梁碧珠,不過梁碧珠魂魄不全,構不成什麼威脅,所以能在公園殺人的,也就只有他自己一個。第二,千草在公園,梁堅多少該會有所收斂,因為一旦他在公園行兇,千草一插手,他勢必會顧著傷到千草而有所保留,這樣的話,她也就傷不到人了。所以,總得來說,是千草一去公園,梁堅就不會在公園傷人,所以這也就了一個他傷人的地方。”蕭雷分析道。
見蕭雷分析的那麼有道理,沈千草也不好反駁,只得應若道:“哦!”現在她只期盼梁堅夠給她面子了,不然自己一個人,還不死啦死啦滴!
“那現在就只剩下梁家村那群人了。昨晚一下子死了4個,他們已經人心惶惶了,我已經叫梁大哥把他們都召集到那棟樓裡面,我跟竇櫻下午會先去布好結界,這兩晚都在那裡守著,爭取不讓梁堅傷到那裡的人。”
“那如果他們四處亂跑怎麼辦?”沈千草不禁問道。
“你認為經過昨晚的驚嚇,他們還敢亂跑嗎?人都是怕死的。”蕭雷答道。
“哦!那我們是先去挖梁堅的屍骨,爾後在各自行動羅?”沈千草問道。
“恩!我們要抓緊時間,爭取在6點天黑前把所有的結界都布好,以梁堅的功力,不必午夜他照樣是可以傷人的。公園是公共場所,那裡逗留的人比較多,所有千草你一定要多注意,別讓梁堅有機可趁。”蕭雷嚴肅的說。
也許蕭雷的嚴肅感染了沈千草,只見她也特嚴肅的點了點頭。爾後又問:“那梁堅的屍骨挖出來後放哪?”
“先放梁家村那棟樓裡面,後天封了他後再找個地兒埋了。”蕭雷說罷,便拿起龍伯剛拿出的鐵鏟等工具,招呼大家說:“走吧!我們先去挖梁堅的屍骨,待會兒還有很多工作要做。”
“既然時間那麼趕,不如我們明天再去挖羅。”沈千草提議道。
“不行!一旦梁堅不受控制,有他的屍骨,我們比較容易對付他。”蕭雷堅決的說。
“哦!那走吧!”強壓下心中那股不安,沈千草說道。雖然她可以肯定梁碧珠說的都是實話,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心中總有一股不安的情緒。
經過一番努力後的三人,終於挖開了梁堅的墳。映入三人眼簾的是一個橢圓形的陶瓷罐。當地人一般在人死後三四年就把人的骨頭從棺材裡面撿起來放進這種類型的罐子裡面,俗稱“金罐”。按理說這個墳是梁堅死後不到半年就移到這的,按理說應該不會有“金罐”的,沈千草不由覺得奇怪。不過或許梁堅是橫死鬼,他們提前把他裝進“金罐”裡面了吧!
三人挖出梁堅的屍骨後,一路小心翼翼的搬了下來。爾後,就各自到自己該鎮守的地方佈置去了。
蕭雷和竇櫻趕到梁家村的集資樓後,眾位梁家村的人已經集合到那裡了,本來冷清的樓一瞬間熱鬧了起來,不過人們臉上的表情可就不那麼好了。終於,經過一番努力後,蕭雷和竇櫻把結界佈置好了。於是一群人靜靜的等待著黑夜的到來……


第二十八章 爭分奪秒
         沈千草跟大家分開後,就立刻趕到公園。到的時候已經是下午4點多將近5點了。大家都知道冬天的夜晚總是特別的早來,不一會兒,暮色就已經降臨了。沈千草洩氣的望著那漸漸變黑的天,看著公園依舊喧鬧的人們,揉了揉酸疼的腳,恨不得仰天長嘯。可是看到手上還剩的十幾個鳴冤符,又咬咬牙,查看了公園的地圖後,又往目的地奔去。
終於,在所有的定點安好了鳴冤符後,趁著夜色,沈千草施用飛行術往樹林奔去。到了樹林後,沈千草找了塊地坐了下來,掏出準備好的麵包就啃了起來。她現在只希望公園的人趕快離去,不要在這裡呆太久,不然公園這麼大,梁堅要是真狠下心來,自己可真是分身乏術。她現在只能祈求上蒼,保佑梁堅夠給她面子。而就在沈千草忙著祈求上蒼的時候,她放在地上的地圖的某一點亮起了黃光。娘的,梁堅果然不給她面子。
扔掉麵包,收起地圖,沈千草立刻施行飛行術向那個地方飛去。等到了後,沈千草不由犯難了,天,剛才怎麼沒看清楚這個位置是鬼屋呢。買了張票後,沈千草小心翼翼的踏入了尋鬼之程。一進鬼屋的門,一股陰森的氣息迎面撲來。天殺的,搞那麼逼真幹嘛!沈千草不由在心中暗罵。
沈千草小心翼翼的再那漆黑的項道上挪著,步步為營,草木皆兵。或許對那些什麼都不知道的人來說,來鬼屋只是為圖個刺激,但對於來抓鬼的沈千草來說,要是一個不小心,可就要連累很多人命喪於此了。忽然,一陣陰風吹過,一個無頭女鬼自轉角冒出,悽楚的喊叫著:“還我命來!還我命來!”前面的一群人發出一陣淒厲的尖叫後,一瞬間跑的無影無蹤。被那些人的尖叫聲嚇了一跳的沈千草不由無比鬱悶,明知道是假的,還叫的那麼大聲,不怕嚇到別人麼。便也加快腳步,準備趕上那群人,畢竟她膽子也不大,經不得嚇的。可是就在沈千草經過那無頭女鬼的時候,本來已經靜止的女鬼卻忽然伸直她那僵直的雙臂,猛地向沈千草撲去。
Shit,梁碧珠!沈千草迅速閃到一邊,立刻用靈力捏了一個定魂訣,隔空淩厲的打了過去。“啪”的一聲,只見那無頭女鬼立刻懶腰斷成兩截。天殺的,被耍了!沈千草趕快往前竄,希望那些管理員不要告自己破壞公物,不然可得賠不少錢呢!在如迷宮般的鬼屋裡竄了十幾分鐘後,沈千草不由恨的牙癢癢的。這梁堅可真夠聰明的,知道到鬼屋這邊來。要是在其他地方,自己可以用鶩來追尋他的蹤跡,可是在這黑濛濛的鬼屋裡,自己一放鶩,可就成亮點目標了。真是鬱悶!
就在沈千草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前摸索的時候,拿在手上的地圖忽而亮了起來。暗叫了聲不妙後,沈千草也管不得那麼多了,立刻放出兩隻靈鶩,頓時,本來黑濛濛的鬼屋立刻被一片祥和的金光環繞,兩隻靈鶩旋繞一周後,同時向一個地點俯衝而下,沈千草立刻用飛行術趕了過去。只見兩隻靈鶩把一個無頭女鬼團團圍在了中間,沈千草立刻拿出淨魂瓶,暗念咒語,把梁碧珠封了進去。爾後便趕緊往鬼屋的門沖去,一到出口處,沈千草就看見一群被剛才的異樣嚇的抱頭鼠竄的人們。這樣也好,他們走的越早,對自己越有利,不過估計這群可憐的人們以後的半輩子都不敢再進鬼屋了。
不容多想,沈千草又立刻繞到一旁僻靜的地方,施行飛行術向下一個地點趕去。不過現在現在去的這個地點,沈千草倒是沒那麼緊張,因為那是遊樂場,而這個公園5點鐘遊樂場就關了。可是沈千草剛一趕到,就發覺自己想錯了。只見那遊樂場的飛天轉椅正在瘋狂的旋轉,上面貌似坐著四五個小孩,而下面則圍著一大群人,幾個女人正在那裡淒厲的哭叫著,人們想上前幫忙,可卻又不敢靠近,畢竟那飛天轉椅的轉速接近瘋狂。沈千草湊了過去,看見一個貌似遊樂場管理人員的人正在操作機面前一籌莫展。而那飛天轉椅在沈千草來後,不知是在歡迎還是在示威,旋轉的更為瘋狂。終於,一個椅上的安全帶承受不了這瘋狂的轉速,斷了開來,一個小孩子被甩了出來,撞在一旁的鐵網上,血肉模糊。
“不!”沈千草尖叫一聲,猛地沖到操作機旁,一把扯出那管理員,自己沖了進去。沈千草使出最大的靈力,按住那個關的按鈕。片刻後,那瘋狂旋轉的飛天轉椅終於慢慢地停了下來,而在一旁候著的大人們瘋狂的沖上去,解下早就昏迷的孩子,哭嘯著往外沖去,而那個被摔的血肉模糊的男孩也早已被抬到了趕來的救護車上。
趁著混亂,沈千草失魂落魄的逃了出去。為什麼?為什麼連這麼可愛的孩子都不放過?為什麼要有這麼多的人因她而死啊?她本以為梁堅想殺的只是梁家村的人,她本以為梁堅是值得同情的,可是為什麼他要對無辜的小孩痛下殺手啊。她清楚的看到那被甩出的孩子在魂魄離體後,吃驚的蹲在地上看著自己那血肉模糊的屍體。梁堅啊,你夠狠!
找了塊空地,沈千草蜷縮著坐了下來,任由淚水洗刷著雙頰。如果自己迅速一點,如果是蕭雷或者是竇櫻鎮守此地,那麼那個小孩就可能不會死。為什麼自己那麼無能呢,老是那麼貪生怕死,拈輕怕重,連累別人。就在沈千草自怨自艾的時候,地圖上又有一點亮了起來,感覺到異樣的沈千草立刻抬頭,而映入眼簾的確是那波濤洶湧的人工湖泊。“啊!”沈千草淚流滿面的仰天長嘯,並迅速召回了阿祥。
阿祥趕到後,看著那波濤洶湧的湖泊和淚流滿面的沈千草,立刻明白了什麼,一瞬間便又消失不見了。片刻後,那本波濤洶湧的湖泊漸漸的平靜了下來……
話說蕭雷和竇櫻那邊,自入夜後,一群人就惶恐的等待著,可卻是那麼的平靜,平靜到令那些做過虧心事的人誠惶誠恐,煩躁不安。
終於有人沉不住氣了,便跑上天臺問蕭雷說:“怎麼那麼安靜?梁堅來了沒?”
對於那些做過錯事又不思悔改的人,蕭雷一向痛恨,但礙於道術界規矩,卻還是不得不對他們施予保護。於是便沒好氣的答道:“你希望他來嗎?”
那人見蕭雷語氣不善,便訕訕的離開了。可是又心有不甘,看到梁堅的“金罐”在一旁,便罵道:“該死的梁堅,死後還纏著我們,真該下十八層地獄。”罵罷,還覺得不夠解氣,就踹了梁堅的“金罐”一腳。而不知道是那“金罐”歷史悠久,品質欠佳,還是那人踢的太有力氣,只見那“金罐”啪的一聲,就裂了一個大口。那人嚇了一跳,可是從金罐裡面掉出的東西,更是讓那人驚嚇不已,於是便沖蕭雷他們喊道:“喂!你們這哪是梁堅的屍骨啊!這裡面裝的是黃泥。”
“什麼?”蕭雷吃驚的問。
那人指了指那破了的罐子說:“這裡面裝的不是梁堅的屍骨,是黃泥。你們從哪挖的啊?”
看著那從“金罐”裡面漏出的黃泥,蕭雷不由驚出一身冷汗。沒理會咄咄不休的那人,蕭雷沖著竇櫻喊道:“竇櫻,快!重布結界。”
蕭雷剛喊完,一陣怪風就從天而降,一把把那踢罐的人刮出了天臺,那人還來不及尖叫,就“碰”的一聲摔了下去,頓時腦漿迸射。
蕭雷大吃一驚,對著竇櫻喊道:“快!”爾後便暗運靈力,默念咒語,施出五龍擒魂術,頓時只見五條黃龍從蕭雷手中向天空奔湧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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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爭分奪秒(2)
         趁著5龍在追擊那陣怪風,蕭雷和竇櫻立刻抓起朱砂,各到一邊,運動靈力,使朱砂沿著原有的結界噴灑而下,爾後又用防禦術使灑下去的朱砂結成一個朱砂網,團團地圍在了大樓四周。朱砂網雖不像結界那樣堅固,但小心應付的話,維持一個晚上是沒問題的。而現在的情況看來,也就只能明天再重新佈置一個結界了。
而5龍跟那怪風搏鬥一陣後,那怪風瞬間變成了一個巨大的慘白的臉皮,霎那間那慘白的臉皮發出慘烈的綠光,霎時就把五龍的金光給吞噬的一乾二淨。看著被吞噬的5龍,蕭雷對一邊的竇櫻說:“挑戰來了,小心應付!”爾後兩人便各站在大樓的一側,那準備迎戰的姿勢,儼然就像兩個戰神。
那綠光吞噬了5龍後,便鋪天蓋地的向大樓襲來,不停地撞擊著朱砂網,發出“嗤嗤”的聲響,在夜晚聽來,格外的恐怖,蕭雷甚至已經聽到了下面人們的哭泣聲。哎!早知現在,何必當初啊!
那綠光見沖不破那朱砂網,便改由防禦最薄弱的天臺進攻。見綠光改變了進攻方向,蕭雷和竇櫻立刻拿出各自的寶物,默念咒語,頓時一片五彩的光芒像一頂帽子一樣,罩在了大樓的頂部,抵禦著綠光的進攻。要是那四周高樓的人往下看的話,一定會覺得奇快,因為平時灰白的矮樓此刻正被一種奇怪的綠光給團團包圍,而那綠光中還偶爾會有五彩的光芒出現。
蕭雷後竇櫻一直強力的用靈力支撐著朱砂網和各自的寶物,待到破曉時分,那綠光才漸漸淡去。蕭雷和竇櫻看著那綠光消失的無影無蹤後,不由松了口氣,收回靈力,疲憊的坐在地上。休息了片刻後,蕭雷便開口說:“下去吧!下面還有一具屍體等著我們處理呢!希望其他兩處地方沒事。”
“恩”竇櫻應若道。卻也沒說出兩個人都心知肚明的事實,梁堅那麼遲才到這裡來,必定是先到其他兩處地方鬧過了。具體情況誰也不得而知,他們只能先期盼著,他們都沒事。
而另一邊,沈千草冷靜下來後,才發現自己一時失誤竟然把阿祥給召回來了。天,要是梁堅又去了龍伯那裡,該怎麼辦啊!於是便焦急的對侯在一旁的阿祥說:“快,你先回龍伯那裡去!這裡我來應付,梁堅不會殺我的。”阿祥點了點頭後,便閃身不見了。
看了看手中的地圖,發覺並沒有任何異樣後,沈千草又一把跪坐在地上,第一次那麼虔誠的祈禱上蒼,希望它保佑龍伯沒事。可惜的是她的祈求已經太遲了,因為她看到本來離去的阿祥現在又回來了。
“阿祥,你回來幹什麼?你應該陪在龍伯身邊的。”沈千草怒問到,因為她只能用升起來掩飾心中的不安。
“千草,龍伯不用我陪了。”阿祥黯然的說。
“什麼意思?”沈千草顫抖的問。
“千草,龍伯已經死了。”阿祥不忍心的回答道。雖然不忍,但阿祥還是如實回答了,因為他知道以後的路還長,他的千草必須要,不然失去的會更多。
“你騙我!怎麼會這樣?是我害死龍伯的。”沈千草歇斯底里的叫著,在深夜的公園裡,聽起來格外的淒厲。
“千草,每個人的命數都不同。生死由命,這是龍伯自己的命數。”阿祥答道。
“可是如果我不把你召回來,龍伯就不會死的。是我害死他的。嗚嗚……”
“你在界資歷淺薄,如果你不把我召回來,你根本就應付不了梁堅,那麼,那些在湖裡和湖畔的人可能都會死,那時候死傷就更是慘重了。”阿祥努力的安撫著沈千草,因為他知道要滅掉梁堅,只能靠千草,而此刻若是她就此倒下,那麼他的千草就將走向末路了。“像龍伯那麼仁慈的人,如果他知道我們為了救他,而搭上幾十人包括你的性命,他會一輩子都不安心的。而現在,我估計他該是含笑九泉的。”
看著依舊在啜泣的沈千草,阿祥無奈的歎了口氣,說:“千草,別太自責。你也是為了救別人。”爾後又下定決心似的說,“是梁堅殺了龍伯的,你要是真的那麼自責,那就滅了梁堅替龍伯報仇吧。”大師啊,看來我是註定要辜負你的囑託了,千草已經陷進來了,不可能避免殺戮的。千草啊,你一定要挺住啊,不要讓另一個你又回來了。
聽完阿祥的話後,沈千草慢慢的停止了啜泣,可卻依舊把頭埋在雙膝之間。等了很久之後,久到阿祥以為她已經睡著了,沈千草卻忽然抬起頭來,對著阿祥說:“等天亮後,我們就去龍伯那裡呢。”而那原本溫暖的眸子,此刻卻只剩一片清冷。
阿祥嚇了一跳,看來要來的還是會來的,只是希望那個千草不要那麼早回來。應了一聲後,阿祥便在沈千草旁邊坐了下來。於是,一人一鬼相對無語的望著東邊的天空,只希望那片破曉的白色能夠快點掛在那片黑暗的天空中。
終於,在期盼中,那抹曉色出現在東方的天幕中,沈千草頓時站了起來,對著阿祥說:“走吧!”
沈千草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來到龍伯這裡的,她只知道當她看到龍伯那躺在地上,圓睜著雙目的屍體時,那本以為已經的凝合的淚又像斷了線的一般,不停的滴落。沈千草悲痛的坐在龍伯的屍身旁,顫抖的伸出雙手想替龍伯合上那未瞑的雙眼,可不管她怎麼努力,她都合不上。沈千草頓時跪在龍伯身邊,說:“龍伯,你放心。我一定會滅了梁堅替你報仇的,你就瞑目吧!”說罷,便又伸手去替龍伯合眼,可惜卻依舊合不上。
“龍伯,你還有什麼心願未來,你出來跟我說說,我一定幫你完成的。”沈千草哭叫到。
唉!一聲幽幽的歎息自牆角傳來。“千草娃兒,我本不想出來見你的,但看你如此自責,我也就不得不來了。”龍伯的魂魄漸漸自牆角現了出來,“生死有命,你不必過分自責。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劫數,我早就算到了自己的命數。千草娃兒,你要記住,道術界不是無情的,該留情的時候還是要留情。梁堅固然該死,但他也是一個可憐人,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刻,切記不能滅他,你們大可收了他再送到佛門洗禮,他本性並不壞,還有回頭是岸的機會。”
“恩!我會的。”沈千草流著淚猛點頭道。
“娃兒,龍伯還有一個心願,你記得一定要幫我完成,不然龍伯我死不瞑目啊!”
“恩!”
“娃兒,我要你對天發誓,定完成我的囑託。”
沈千草立刻舉起右手,仰頭向天,發誓道:“我沈千草,今日對天發誓,若不完成龍伯的遺願,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龍伯滿意的看著沈千草,爾後說:“娃兒,第一次見你,我就驚歎於你的靈力,但也被你偶爾無意流露出的戾氣嚇了一跳。娃兒,答應我,以後不管你要做什麼事,之前都請三思。還有,一定不能向蕭小子出手。否則你將會應證你自己的誓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龍伯不希望見到這樣的場面咯。”
“恩!我一定不會的。”雖然覺得莫名其妙,但沈千草還是立刻應若了下來。
“謝謝!娃兒,好好保重!我時間不多了,該走了,幫我向蕭小子他們道聲珍重。”龍伯微笑著看著沈千草,自己能為他們做的也就只能這麼多了,只希望他們以後的路不要太過曲折,付出的代價不要太過慘重。“娃兒,好好記住龍伯的話,還有,不要告訴其他人,就我們三個知道。”龍伯說罷,就漸漸的消失了。
對著龍伯消失的方位,沈千草恭敬的拜了三拜,便幫龍伯合上雙眼,靜靜的跪著,等待著蕭雷他們的到來。
蕭雷和竇櫻疲憊的到龍伯這裡後,一進門就看見沈千草面無表情的跪著一邊,而龍伯則安安靜靜的躺在地上。兩人不可置信的看著這一切,希望自己是在做夢。
“千草,這是怎麼一回事?”蕭雷顫抖的問。
“龍伯死了。”
“怎麼會死?阿祥不是在這裡麼?”
“公園那邊我控制不住,我召阿祥回去幫忙,所以龍伯就死了。”沈千草依舊面無表情的答道。
“沈千草,你能不能成熟點?我不是說了,阿祥不能離開龍伯麼,你召阿祥回去幹什麼?梁堅是絕對不會殺你的,你就那麼怕死麼。”一晚的疲憊,再加上難以接受龍伯的死訊,蕭雷口不擇言道。這也難怪,這些年來,龍伯一直像一個爺爺一樣關心著蕭雷,讓父母遠在國外的蕭雷感受到家的溫暖。龍伯可以說是除了了空大師外,蕭雷最在意的一個人,也難怪他會失控。
聽到蕭雷的話,沈千草憤怒的抬起頭,說:“沒錯,梁堅是不會殺我,但不表示他不會殺其他人。你知不知道他已經殺了一個小孩了,而且他又還想殺其他的人,我是真的制止不住,我才召阿祥回去的。”
看到沈千草那紅腫的雙眼,蕭雷知道她也很是自責,便軟下語氣來,說:“那你也不能那麼冒然的召阿祥回去啊。”
“難道你要我等公園的人全死光了,再召阿祥回去麼?”
“好了,你們別吵了。”竇櫻插口道。“龍伯的死大家都很傷心,但是現在不是吵的時候,按這麼說,千草那邊死了1個,我們那邊也死了1個,加上龍伯就是3個,那麼說來梁堅已經殺了9個人了,還剩一個,千草就得……我們現在要想的是怎樣在他殺最後一個人之前滅了他,不然……”
“龍伯說了,道術界也有情可講。我們不滅梁堅,收了他就行。”沈千草打斷竇櫻說道。
“如果不滅他,一旦我們收不服他,他再殺一個人,千草,你就玩完了。”竇櫻急道。
“收服他的事讓我來吧!如果收不了,那我就是活該玩完了,命中註定。”沈千草冷然的答道,爾後又說:“把梁堅的屍骨給我,我好用來引他入甕。”
“沒有屍骨。”蕭雷答道。
“什麼意思?”沈千草吃驚的問,而當初那抹強壓下去的不安又湧了上來。
“我們挖出的跟不就不是梁堅的屍骨,是一罐黃泥。梁堅的屍骨被人移走了。”
“什麼?怎麼可能?梁碧珠不可能會騙我的。”沈千草驚叫道。
“如果梁碧珠不知道呢?”竇櫻問道。
第三十章 決戰樹林

        “什麼意思?難道……”
“沒錯,就是你所想的。”竇櫻打斷沈千草答道,“梁堅有今天的功力並非一朝一夕可以形成的。梁碧珠經常去看梁堅,以梁堅的聰明勢必會利用梁碧珠去做一些別人都不知道的事情來保護自己。”
“你怎麼那麼肯定梁碧珠沒有騙你?”蕭雷對著沈千草懷疑的問。
“直覺,別忘了,我的直覺一直都是很准的。”沈千草答道,“那現在看來,梁堅的屍骨是被他自己藏起來了,我就說他那個墳是死了半年左右移的,怎麼會有‘金罐’,那麼大的破綻我竟然沒看出來。”
聽到沈千草的回答,蕭雷差點抓狂。天,她早就覺得那墳有問題,為什麼不說出來,要是昨晚自己跟竇櫻失手,那梁家村那一群人恐怕全得枉死。蕭雷剛想訓斥沈千草幾句,可是看到龍伯躺在地上的屍體後,又把怒氣壓了下來。因為他記得龍伯前幾天才跟他說過,要他多忍讓和帶領她,因為她才剛進道術界,什麼都不懂。歎了口氣,蕭雷悲傷的說道:“我們先處理好龍伯,再商討今晚的事吧!”
三人找了家殯儀館把龍伯的屍體先寄放在那裡,他們想讓龍伯安穩一點,因此也就沒有把龍伯放在那全是被兇殺的屍體的停屍間裡。
安頓好後,蕭雷問二人說:“現在怎麼辦?還剩一個晚上,還剩一人。”
“不用等到明天,我們先去布好梁家村的結界,爾後就把梁堅堵在樹林裡面,12點一過,我們就收了他。”沈千草惡狠狠的說。那冷清的語調,那因為一夜無眠而佈滿血絲的通紅的雙眼,把蕭雷和竇櫻嚇了一跳。
“收梁堅談何容易,更何況晚上正是鬼怪力量大盛的時候,我怕我們不是梁堅的對手。”蕭雷說道。
“我們還有其他選擇嗎?你以為白天的時候公園的管理員會讓我們去收梁堅麼?只怕到時候被慣個宣揚迷信的罪名,就把我們往派出所送了。”沈千草答道。
“我覺得千草說的有道理,我們確實沒有其他選擇了。”竇櫻說道。
雖然沈千草說的話有點刺人,但仔細一想確實也有其道理。若不這樣做,今晚梁家村、公園、和停屍間,他們根本就不夠人手。而且明天就是梁堅的祭日,他一定會趕在明天之前再殺一人,因為損了龍伯跟千草後,他們就力量大減,到時候梁堅要對付他們也就容易多了。
“行!我們先去梁家村那邊布好結界,布好後我們在去公園樹林佈陣,先把梁堅困在樹林裡面。到時候我們再見機行事。”
“恩!你們先去梁家村布結界吧!我先去準備佈陣要用的東西,我要是跟你們一起去了,梁芊的謊言也就破了!”沈千草自嘲的說。
於是三人便各自行動。回到後,沈千草換了身乾淨的衣服,拿出被自己藏在床底下的術簽,冷笑了片刻後,便拿起一旁的刀,在自己的手臂上輕輕的劃了一下,頓時鮮血便流了出來,但那血卻不是往下流,而是形成一股血線,自己繞在了術簽的尾端。片刻後,沈千草收手往傷口一摁,血線霎時中斷,而那傷口也自己凝結了起來。看著那纏滿血線的術簽,沈千草冷笑道:“梁堅,你等著!該是因果報應的時候了。”
在術簽上纏上佈陣者的血雖然能夠加強陣的威力,但是卻也把佈陣者跟陣的命運聯繫在了一起,也就是說陣在人在,陣亡人亡,而沈千草賭的就是梁堅對梁芊的感情。若梁堅不夠在乎梁芊,破陣而去,那麼沈千草就會在梁堅殺齊10個人之前死去,她的靈魂就不歸他了,因為知道在梁堅殺了龍伯後,他們是絕對不可能成為朋友的;若梁堅真的那麼愛梁芊,那麼他勢必會有所顧忌,不敢離陣而去,那麼他們也就多了一份機會。
準備好後,沈千草便拿著術簽凜然地向公園走去。沈千草一到公園,本來晴朗的天卻開始烏雲密佈,待沈千草走到樹林附近的時候,天空已經飄起了細密的小雨。本來因為昨晚的恐怖事件,來公園的人就不多,而如今又突然下起了雨,那稀稀拉拉的幾個人也就忙趁著大雨還沒降臨之前向外跑了出去。
很好!人越少對他們來說就越好,少了顧忌,就更能放開手腳。拿起地圖,沈千草認真查看著樹林的五行方位,努力的思考著該如何佈陣比較牢固。因為爺爺是風水先生,在從小耳濡目染的情況下,沈千草對佈陣這些可謂是非常拿手,一般人想破她的陣簡直就是異想天開,更何況如今她又在術簽上纏上血線,陣的威力加上她血的靈力,所以她基本可以保證梁堅插翅難逃。梁堅實力究竟有多大,沒有人清楚,為防梁堅狗急跳牆拼個魚死網破,所以沈千草就壓上了陣亡人亡這個底線,她現在就只希望梁堅對梁芊夠癡情了。
考慮好後,沈千草就施用飛行術開始佈陣。待蕭雷和竇櫻趕到後,沈千草已經布好陣,在樹林外等他們了。看著被細雨淋濕的沈千草,竇櫻不禁問道:“千草,你在這裡幹嘛?東西準備好了。”
“我在這裡等著領你們進去。”沈千草說道,聲音在冬日的細雨裡飄著,聽起來甚是清冷。
“你布好陣了?我們自己可以進去的,不用你領,站在這裡淋雨多不好。”竇櫻介面說。
沈千草點了點頭後說:“我布的陣出來不易,進去亦難。走吧。”說罷,便率先走進了樹林。
片刻後,竇櫻就開始後悔剛才那番話了。不僅是竇櫻,就連蕭雷也大吃一驚。想不到千草的陣布的如此的如火純青,要不是有她帶著,他們還真的進不來。這樣也好,可以防止他們跟梁堅決戰的時候,有外人闖進來,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進到樹林深處後,三人找了個枝葉茂密的樹,在一處較為乾爽的地方坐了下來。而原本細密的小雨此刻也已經變成了傾盆大雨,三人胡亂吃了幾個麵包後,便時刻注意這天象的變化。慢慢的,夜幕降臨了,而原本風平浪靜的樹林卻開始狂風大作,冷笑了聲,沈千草開口說:“他快來了!”
果然,不稍片刻後,一具慘白的面皮從天而降,漂浮在三人的面前。
“哈哈……梁堅,你這是要去哪啊?”沈千草大笑著問梁堅,在冬日的雨夜裡聽起來甚是恐怖,不知道的人或許會以為是兩個鬼在交談。
“芊兒,你讓我出去!否則,你別怪我對你的朋友不客氣。”梁堅威脅道。
“哦?你對我的朋友好像從來沒客氣過,而且就算要不客氣,也得看你的本事。”沈千草諷刺道。
“哼!你以為就你那陣,困的住我麼?”
“儘管試試。”
聽完沈千草的話,梁堅憤怒的飄離了去。片刻後,一陣怪風不停的肆虐著樹林,部分較小的枝幹,受不了這麼大的風力,斷了開去。而那陣怪風也夾帶著雨點狠狠的飛進他們藏身的樹底下,打的三人的臉頰陣陣生疼。大概一刻鐘後,那陣怪風停了下來,除了雨聲,樹林又恢復了死一般的寂靜。
“他在等,等午夜12點的時候發起總攻。我們現在先休息一下吧,待會兒還有場大戰要打。”沈千草說。
“恩!待會兒我正面迎敵,你們兩個旁邊看著,看有機會就後面突擊。”蕭雷說道。
“不行!我正面。梁堅不會殺我,我正面迎戰他勢必會有所保留,到時候你們逮著機會就側面突擊。”沈千草堅決的回絕道。
“可是……”
“別可是了,現在不是逞英雄氣概的時候。蕭雷,你聽著,由我正面迎戰是最好的戰術。況且龍伯是因我而死的,我比誰都想親手收服了梁堅,你明白嗎?”沈千草激動的說。
看著沈千草激動的樣子,蕭雷便不再言語,於是一行人便靜靜的等待著12點的到來。
12點終於慢慢的到來了,他們看到樹林的某一處忽然亮起了慘綠的光,而那綠光迅速的擴大,並快速的向樹林外沿掠去,那綠光在外沿停留了片刻後,又迅速的向他們三人的位置掃來。看著那快速而來的綠光,沈千草立刻施行飛行術淩空迎了上去,默念咒語後,一道金光淩厲的向綠光射了過去,綠光閃了一閃後,一個身影緩緩的字綠光中走出。
看著漂浮在半空的沈千草,梁堅陰鷙的說:“芊兒,你竟然向我出手。”
可惜回答他的卻是另一道金光,梁堅氣憤地化作一股風,猛地向沈千草掃去,沈千草一個閃神,便被打落至地,而那枯葉的腐味嗆得她只咳嗽。蕭雷看到沈千草被打落至地,便立刻迎了上去,放出5龍擋住怪風,正面跟梁堅對戰了起來。而竇櫻便趕快過去,扶起了沈千草。沈千草站起來後,還在不停的咳嗽著,忽然一個念頭閃進了她的腦海。枯葉!腐味!鬼堡!一個謎底的答案瞬間在她腦中形成,怪不得她覺得那裡的味道那麼奇怪,原來是屍骨的腐味。想明白後,沈千草便沖著蕭雷大喊道:“蕭雷,梁堅的屍體在阿祥建的鬼堡下麵!你閃開,我來對付他,你跟竇櫻快去挖他的屍骨。”說罷,便用最大的靈力驅出護身,向梁堅飛去。頓時,一片祥和的藍光與那慘綠的綠光碰撞,發出陣陣聲響。
蕭雷看沈千草接手了,便立刻收了靈力,跟竇櫻一起跑到阿祥建的鬼堡面前,用靈力破了鬼堡後,便用定位術找出了梁堅的屍骨後,蕭雷真準備用轟雷術轟開上面的泥土,卻見竇櫻一聲驚叫。
原來那片綠光在跟藍光交纏後,忽而一閃而過,直接饒到蕭雷後面,把他後面的那個大樹生生折斷。竇櫻絕望的閉上雙眼,因為她知道在這顆大樹的重壓下,他們兩個在劫難逃。可是那忽然而至的熾烈白光卻又迫使她睜開了眼睛,睜開眼後,她呆愣愣的望著眼前的一切,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為沈千草此刻正懸浮在空中,妖豔的白髮,發出熾烈白光的眼睛,儼然一代女妖的風采。而那本該倒下的樹木,在那片白光下緩緩地懸浮了起來。
蕭雷和竇櫻吃驚的看著這情況,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倆吃驚的發現溫度似乎降到了零點,而天上落下的不再是滴滴雨滴,而是粒粒的冰點。而那片慘綠的綠光在那熾烈的白光下,已被銷蝕的無影無蹤,只剩下一張更為慘白的臉皮在頑強的抵禦著。而四周好些樹木被連根拔起,緩緩的懸浮了起來。
天!千草不會走火入魔了吧?這個想法同時出現在蕭雷和竇櫻的腦中。兩人對視一眼後,立刻展開了各自的行動。蕭雷撿起一顆粗木棒,而竇櫻則拿出了淨魂瓶,蕭雷施用飛行術繞到沈千草背後,給了她一棒,而竇櫻則默念咒語,把梁堅收入瓶中。兩人一氣呵成的完成了這些動作後,蕭雷抱著一人,竇櫻拿著一瓶,一瞬間飛上了三丈高,躲避那些紛紛墜下的樹木。
待那些樹木落定後,二人才落了下來。輕輕的搖醒沈千草後,三人緩緩地走出了樹林,在拔了那些術簽後,蕭雷那走了裝著梁堅魂魄的淨魂瓶後,三人便回各自的學校去了。不知為什麼,對於今晚發生的事,三人都不願意再提,或許他們都有各自的秘密。
第二天,他們就去殯儀館處理好龍伯的屍體,並把龍伯帶回他的家鄉安葬。而隱藏了學校秘密的竇櫻,本來想在梁堅的事情完結後,在把這件事情告訴大家,可是看到蕭雷和沈千草因為龍伯的死而意志消沉,且又接近期末考試,便打算以後再把這件事告訴大家,卻不知道因為她善於的隱瞞,卻使她所在的學校幾乎經歷了一場滅頂之災。
PS:公園的故事就此完結,明天開始轉入第二個故事。
簡介:寒假回家過年的沈千草,為了緩解爺爺的思鄉之情,跟隨爺爺回到了小時候曾居住過的家鄉。可記憶中昔日美麗的家鄉,卻變得如此的怪異!為何一個星期之內會連死三人?那塊會流血的石頭又是怎麼回事?半山腰真的有一個山洞麼?山洞裡又藏有什麼秘密?回到家鄉後,阿祥為何會變成那般?而曾經的魔女是否會變成家鄉的救星?
一切的一切敬請關注《咒怨》卷二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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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三十一章 初回家鄉

        三輪車在黃泥道上顛簸著,磕的人屁股生疼。沈千草望著那熟悉而又陌生的景色,不由的感該萬千。多少年了啊?自6歲那年離開後就沒有再回去過了,現在回去那裡的人還能接受自己嗎?看到爺爺臉上那開心的笑,沈千草覺得自己的決定是正確的。
前幾天,剛從回家過寒假的沈千草,從爺爺的言談舉止中發現了爺爺是多麼的思念自己的家鄉,而父母又不放心年邁的爺爺一個人回去,而他們卻又總是忙碌。其實千草知道他們是不想回去的,因為當年因為她的事,父母跟村裡面的人已經鬧得很僵了,所以那裡對父母來說,是沒什麼值得留念的。但爺爺就不同了,他一生中的大半輩子都在那裡度過,那裡有他熱愛的鄉土,那裡有他熟悉的一切。所以當看到白髮蒼蒼的爺爺那對家鄉無比嚮往的眼神時,沈千草便決定這個暑假陪爺爺會家鄉,順便在那裡過個年。
其實,一向以來,沈千草都是比較喜歡鄉村的,因為鄉村寧靜,不像城市那麼喧囂,對於一些心靈受過創傷的人來說,鄉村是一個很好的療傷的地方。而經過梁堅這件事後,沈千草覺得自己需要一個地方來調整自己的身心,因為一直以來,她都感覺好像有兩個自己,一個就藏在現在的自己後面,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爆發出來。但她卻不希望另一個自己出來,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那個自己不是什麼好東西。
“丫頭,想什麼呢?害怕麼?”沈爺爺慈祥的聲音傳來。
“沒!想一些學校的事情呢!”沈千草慌忙答道。這些年來,爺爺已經替自己操了夠多心了,不能再讓爺爺擔心。
“哦!呵呵……快到了呢!好些年沒回來了,變化挺大的。”沈爺爺感歎道。
三輪車沖上一個不算太陡的坡後,便停了下來,對爺孫倆說:“到了”
沈千草一下車,就看到一個巨大的牌坊,抬眼一看“沙子坑”三個巨大的字立刻映入眼簾。看來這些年來,家鄉變化確實挺大的。她記得小時候要出外面去是只能坐船的,而現在都可以乘車進來了,雖然說是黃泥路,但也方便了很多。
付了車資給三輪車主後,爺孫倆便提著行李向家中走去。雖然說好些年沒有回來了,但父母每年都會請人修葺房屋,因此,爺孫倆現在回來,也就不擔心沒地兒落腳了。在那條羊腸小徑上走著,微風徐徐的吹來,爺孫倆都覺得無比的愜意,不由會心而笑。在遠處菜地裡忙碌的幾個婦女則全都站起來,向爺孫倆望來,想看清楚這兩個人究竟是去誰家的。農村就是這樣,沒有城市喧囂,沒有城市人多,因此每一個從外面回來的人,都會引起大家極度的興趣,也會成為大家茶餘飯後八卦的話題。
果然,沈千草爺倆剛把行李放下,真準備收拾一番的時候,大門外就傳來了呼喚聲:“老文伯,什麼時候回來的啊?”
沈千草不由翻了翻白眼,這句問的也太那個了吧,擺明是看著他們一進門就來的,還要這麼虛偽的問。看著沈千草臉上那怪異的表情,沈爺爺不由笑道:“丫頭,注意點,這麼久沒回來,記得給他們留個好印象。”
沈千草癟了癟嘴,示意爺爺她會的。沈爺爺笑了笑後,便答道:“剛回來呢!”答罷,便走到大門處去開門。片刻後,沈千草便看到爺爺身後跟著一個同樣白髮蒼蒼的老伯,只是因為在鄉間勞作,皮膚被太陽曬的格外黝黑,看起來倒顯得比沈千草的爺爺健壯。
看到沈千草再打量身後的人,沈爺爺便忙說:“丫頭,這是鹽伯,不能沒有禮貌。”
“鹽伯!”沈千草乖巧的叫了一聲,便在一旁把帶來的日用品一一拿了出來。
“這是千草啊,都那麼大了,認不出來羅。你說這人呐,很快就被小孩子追老咯。”鹽伯寒暄道。
“那是那是!”沈爺爺答道。爾後便跟鹽伯天南地北的聊了起來。
整理好東西後,沈千草看爺爺跟鹽伯聊的那麼開心,便不想打擾,便到樓上去了。沈千草老家是那種標準的農村兩層土胚房,因為地勢高,因此在二樓的欄杆處一站,便可以看到全村的景象。沈千草記得小時候因為沒人跟自己玩,她就老喜歡站在二樓的欄杆邊望著,看看別人在做什麼,別的小孩在玩什麼。
站在欄杆旁,沈千草向外望去,可去忽然嚇了一跳。天啊,哪個混蛋在村的中間挖了那麼大一條水溝,生生把一個完整的村子斬成兩截,而看那水溝的長度,貌似是從村頭到村尾。沈千草閉眼哀歎,是哪個混蛋這麼沒風水常識啊。如實她沒記錯,這在風水上應該叫“破額流”。試問一個人在額頭上被人開了個洞,那人還能活的長久嗎?答案是NO。好好的一個村子的風水,就這樣被破了,真不知道是哪個白目弄的。
於是沈千草便走下樓去,看著跟爺爺聊的正歡的鹽伯,試探性的問:“鹽伯啊,我們村什麼時候多了條水溝啊?”
鹽伯笑了笑後說:“你看到啦!前三四年挖的,說是挖了方便排水呢。確實也挺方便的。”
“哦!挖在什麼地方啊?”沈爺爺感興趣的問道。
“村中間!而且還是從村頭一直挖到河岸邊。”沈千草代替鹽伯答道。
“什麼?”沈爺爺吃驚的看向沈千草,而沈千草也就給了他一個正如他所想的眼神。沙子坑在以前來說,是一個風水相當好的地方,前面臨河,背面環山,享受著水的靈氣和山的醇厚,在這裡雖然出不了什麼大富大貴之人,但卻個個將會長命百歲,得此善終。如今那條水溝一挖,把村子斬成兩截,水的靈氣吸收不上,而山的醇厚卻隨著那條水溝流走。而水溝把村子的中間部位挖空,把村子的命脈斬斷,如果不及時補救,不出三十年,這個村子將會沒人敢居住。
看著沈千草爺孫倆奇怪的反應,鹽伯不禁奇怪的問:“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這溝不能這麼挖的啊!”沈爺爺焦心的說。
“以前也有人這麼說過,不過現在都21世紀,那些年輕人都不信這些了。再說挖了都幾年了,也沒什麼事發生。”鹽伯辯解著說道。
“這……”沈爺爺剛想解釋,可卻忽然想起前幾年沈千草的爸爸說鹽伯的兒子當上村長了,看來這條溝是鹽伯的兒子帶領人挖的了。本來就已經說了不在管這些事了,況且剛回來沒必要得罪人,沈爺爺歎了口氣後,便不再言語。
看到爺爺沒說話,沈千草不禁覺得有點奇怪。這幾年沒事發生是因為狀著村子原有的風水,待那點僅存的福分的流失乾淨後,這些憨厚的村民們很快就會發現事情沒那麼簡單。等了片刻後,見爺爺還是沒有解釋,沈千草剛想開口替爺爺說,卻被沈爺爺攔了下來。
“丫頭,快去把屋子打掃乾淨,待會兒還得鋪床鋪呢”沈爺爺對著沈千草說道。
“哦!”看到爺爺的反應,沈千草知道爺爺是不想自己多說,應了聲後便轉身向樓上走去了。罷了,反正那些人都說自己是魔女呢,還是老說點為妙。
“哈哈……看我,叨擾你們了。你們先忙,我明天再來跟你聊天。”鹽伯見狀,趕忙請退。
“恩!也行,待我們安頓好了,我再去府上拜訪。”沈爺爺笑著說道。
沈千草把房間抹乾淨後,一出門,就看見爺爺站在二樓的欄杆處,望著那條水溝唉聲歎氣。她走了過去,問道:“爺爺,怎麼了?有什麼補救?”
沈爺爺沉吟片刻後,說:“罷了!罷了!說好金盆洗手,這些事不再是我該理的了。福禍由天,看他們自己的造化了。”
“哦!”沈千草應了聲,但她知道生性善良的爺爺是絕對不會不管的,更何況這還是他朝思夜想的家鄉。
於是日子就這麼平靜的過了幾天,看著爺爺高興的跟鄉鄰們談天說地,沈千草覺得自己陪爺爺回來是非常明智的。而或許隨著時間的推移,或許是人們觀念的改變,而或許改變的其實是自己,她發覺村民們對她祥和了很多,基本上來說,對她還算是很熱情的。而這愜意的日子讓沈千草覺得非常的舒適,舒適到沒有察覺到某些東西已經悄然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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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親骨血
         沈千草睡的迷迷糊糊中,聽到有人拍門的聲音,並伴隨著不是特別大聲的呼喚:“老文伯,老文伯,開門!”那聲音雖然不至於大到吵醒全村的人,但吵醒祖孫二人卻是綽綽有餘的。沈千草打開手機一看,天,才6點!看來農村裡面的人還真是勤快。沈千草心不甘情不願的起床去開門,那人最好有十分充分的理由,不然……反正她已經做了那麼多年的魔女了,不在乎多做一回。
沈千草踏出房門的時候,發現爺爺已經起來了,並且正在跟那人說著什麼,片刻後那人便離去了。沈爺爺一抬頭,就看到倚在欄杆上的沈千草,便說:“丫頭,怎麼起來了?不多睡會兒?”
沈千草無奈的翻了翻白眼,那麼吵,她能繼續睡的話,那就是豬了。便問道:“爺爺,那人有什麼事啊?一大早的就擾人清夢。”人生在世有七宗罪,而在沈千草的字典了,擾人清夢是頭等大罪。
“後屋的丘二婆過世了,那是他兒子,叫我過去幫忙料理後事呢。”沈爺爺答道。
“哦!”沈千草應道,那人確實有夠充分的理由。看來爺爺在村民們心中的地位還是蠻高的,這也難怪,爺爺可是這一帶德高望重的風水先生呢。雖然爺爺不再管事了,但在村民們心中的形象依舊是高大的。
沈爺爺洗漱完畢後,便對著沈千草說:“丫頭,你再睡會兒吧!我先去幫忙。”
“哦!那爺爺你回來吃飯不?”沈千草問道。
“不了,那裡有飯吃的,你自己煮來吃,別又敷衍著胡亂吃點。”沈爺爺叮囑道。
“知道啦!知道啦!爺爺你去吧。”沈千草趕忙應道。天,爺爺說起事來可是一套套的,要是讓他繼續說下起,保不准她會覺得要是不做桌滿漢全席來犒勞自己就會天打雷劈。
沈爺爺走後,沈千草也就沒有了睡意。洗漱完畢後,胡亂吃了點昨晚的剩飯,她就看起電視來了。看了幾集無聊的肥皂劇後,一看鐘,已經十點了。沈千草關了電視,正準備出去,看去哪個好心的村民那裡討幾根青菜煮面吃。可惜她剛走出客廳門,手機就響了。沈千草拿起手機一看,是老爸打來的,便接了起來問:“爸。有什麼事啊?”
“我明天會進去一趟,你們爺倆要我稍什麼東西進去不?”
“我不知道耶!”
“爺爺呢?”
“有人死了,爺爺去幫忙料理後事了。”
“那你去問一下爺爺要稍什麼東西沒,然後打電話給我,我好叫你媽先買好。要快啊,我們忙著呢!”沈爸爸說完就立刻掛了電話。
看著那“嘟”的一聲就自動掛斷的手機,沈千草不由歎了口氣。忙!忙!忙!父母永遠都是忙的。雖然說這麼努力是為了讓她們過上更好的生活,但卻也有點讓他們之間形同陌路。在的時候,父母會打電話給她,問的永遠都是同一件事——錢夠花嗎?無奈的笑了笑後,沈千草便走下樓去。
鎖好門後,沈千草便憑著記憶向後屋的方位走去。在那石頭小道上轉了一個彎後,沈千草看到有幾個婦女在那裡竊竊私語,而她們一看到沈千草後,便立刻停止了下來。沈千草認出了其中一個是爺爺管自己叫她二嬸的人,便走上前去問道:“二嬸,我爺爺在哪啊?”
二嬸指了指不遠處那棟寬廣的磚瓦房說:“你爺爺在那裡。有什麼事麼?”
“哈哈……沒!我爸叫我問問我爺爺要稍什麼進來沒,他明天會進來。”沈千草訕笑著答道。說罷便準備往那棟磚瓦房走去,卻又忽然一愣,那不是祠堂麼?按理沒那麼快就搬進祠堂的啊。
“二嬸,那可是祠堂?”沈千草疑惑的問道。
“是啊!”二嬸奇怪的答道。
“那……我爺爺在祠堂?”
“你爺爺在丘二婆房子裡,丘二婆住在祠堂旁邊的小房子裡面。”二嬸答道。
“哦!謝謝啊!二嬸。”
道完謝,沈千草便舉步向祠堂那邊走去。到了祠堂後,沈千草看到不遠處的小房子門口站了幾個人,看來就是那裡了。沈千草走了過去,恰好看到鹽伯站在門外,便問道:“鹽伯,我爺爺呢?”
“你爺爺理事去了,你快回去,小孩子不應該來這裡。”鹽伯答道。
沈千草癟了癟嘴,她見過的鬼可比他吃過的飯還多,還小孩子!暈死!不過倒也答道:“哦!沒事,我在這裡等他。”說罷,便站在那裡四處張望。
鹽伯剛開口想說什麼,忽然一陣驚天動地的哭聲傳來,沈千草見到不遠處三個婦女瘋狂的向這邊沖來,嘴裡還哭喊道:“我的親娘喲!”鹽伯看到這等情況,趕忙閃到一邊,而沈千草則被這壯觀的場面震懾了一番,行動慢了一拍,就被那群連卷帶刮的撞進了房子裡面,一把摔在地上。沈千草看到一個乾癟枯瘦的老人直挺挺的躺在床上。揉了揉摔疼的屁股,沈千草站了起來,正準備出去,而那本來哭嘯的婦女們發出的一聲尖叫,硬生生把沈千草跨出去的腳步拉了進來。
沈千草回頭一看,只見其中一個婦女的衣袖上沾了一片暗紅色的血,而那躺在床上的老人的鼻子下方至頸脖處也一片暗紅。親骨血,天!難道……沈千草往前跨進三四步,看到老人那暗黑的指甲時,便已經了然了。沈千草正欲在上前看個究竟,卻被鹽伯一把扯了出去。
“千草,快回去,小孩子別多事。”鹽伯嚴肅的對沈千草說。說罷便跟一個端了一盆水的年輕人進去了,看樣子是想給那老人抹乾淨臉上的血。
親骨血是枉死者在聽到親人的哭聲的時候,從鼻孔中流出的兩管血,用於暗示親人們她是被人害死的。而如今看來,那老人確實是被人害死的。從她發黑的指甲來看,她擺明就是被人毒死的。而親骨血用清水是洗不淨的,必須要用鹽水再滴上她孩子的血才能洗淨。
果然,那群在裡面的人抹了片刻後,便在竊竊私語。忽然沈千草聽到有人說“我去找老文伯過來”,定睛一看,原來是今天早上叫門的那個。如果這丘二婆被毒死的事跟他有關的話,那他可就喪盡天良了。那人出來後,看到沈千草站在門口直愣愣的望著他,不由嚇了一跳,爾後便問道:“找你爺爺麼?你爺爺在我家裡面。”
“哦!你家在哪啊?”沈千草問道。
“這祠堂一直走過去,轉個彎,第一家就是。”那人答道,“我正要回去找你爺爺過來,你跟著我去吧。”
沈千草看著那人,片刻後說道:“鹽水加親身孩子的血各四滴便能洗淨。”
那人立刻停下腳步,回頭複雜的看了沈千草一眼後,到了聖謝,就有回頭去準備了。而沈千草便自己去找爺爺,到了轉角處的第一家後,沈千草走了上去,從門口探頭一看,只見爺爺帶著老花眼鏡在走廊上貌似在開菜單什麼的。
“爺爺”沈千草喚道。
沈爺爺聽到叫聲後,一抬頭,就看到沈千草在大門外探頭探腦的,便笑道:“進來吧!你怎麼找到這裡來了?”
“我剛才去那邊找你,他們說你在這裡。”沈千草指了指祠堂那邊。
“哦!怎麼跑到那邊去了。找爺爺什麼事?”沈爺爺問道。
“爺爺,你不覺得奇怪麼,那人分明是……”
“丫頭,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有些事不是我們能管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吧!”沈爺爺打斷沈千草說道。
“哦!爸說他明天要來,問我們要不要稍什麼。”
“你自己看著辦吧!爺爺有事要做。”沈爺爺說完,搖了搖手中的本子。
“收到!”沈千草朝沈爺爺敬了了童子禮後,便轉身離去。忽然看到屋邊有塊小菜地,而菜地裡長滿了綠油油的青菜,便走上前去扯了幾片,準備待會兒煮面吃,反正他們也不是什麼好人,她就不問了。
在回去的路上,沈千草便拿出手機給她爸爸撥了個電話,電話剛一接通,沈千草便劈裡啪啦的說:“一個冰箱,多點食物,一些零食,一些雪糕。Got it?”
沈爸爸“恩”了一聲後,便立刻掛了電話。沈千草聽著那永遠都比自己掛的快的“嘟”音,不由懷疑道,他們真的是父女麼?她確定不是他們路邊撿來的孩子麼?沈千草一路鬱悶的往下走,走了片刻後,又看到二嬸和剛才那幾個婦女還在竊竊私語,基於禮貌,她便向二嬸打了聲招呼,打完招呼後,她便發現那群婦女看她的眼神多了層怪異。管他的,肯定是剛才自己告訴那人如何洗親骨血的事把她們嚇成這樣的,畢竟農村的八卦總是傳的特別快的,網路時代都無法媲美。
有時候沈千草也覺得自己很是奇怪,一般人都不是很喜歡冬天的,而自己卻是越冷越好,好像自己骨子裡就是冷的,而越冷的時候,對雪糕啊那些冷凍品卻越是需求,有時候她都懷疑自己是不是有毛病,問爺爺要不要去看一下醫生,而爺爺卻說這是個人愛好問題,不是病,也就一直這樣下來了。
回到家後,沈千草便用剛才扯來的青菜煮面吃了。吃飽後,沈千草不由又想起丘二婆那件事,究竟是誰毒死她的?她的兒子麼?他們為什麼要毒死她啊?烏鴉尚知反哺,人類怎麼就成這樣了?沈千草思考之際,手機又響了,一看,還是爸爸,便接起了說道:“爸,又怎麼了?”因為被人打斷了沉思,語氣頗是不善。
而沈爸爸倒沒覺得什麼,問道:“你媽說了,那麼冷的天,要冰箱幹什麼?”
“凍雪糕吃。”
“哦!”沈爸爸應道。一聽到沈爸爸應完,沈千草便立刻掛掉電話。歐耶,終於有一次比爸爸早掛電話了。於是沈千草心情大好的拿著吃完面的碗到廚房去洗,把碗放到洗碗盆後,沈千草準備去拿洗潔精,可是一抬頭,廚房窗外那佈滿皺紋的臉卻把沈千草著實的嚇了一跳。
PS:千草在廚房視窗看到的那張臉是什麼?人還是鬼?希望各位讀者朋友積極回答,有人答對明天6更,答不對,就2更了~~~~~
大家表拍偶,因為偶也想要休息~~~~~
呵呵……飄走~~~~
希望大家積極作答~~~~
第三十三章 老徐婆

        那張臉見沈千草看到她後,便立刻閃到一邊。沈千草立刻沖出去,開門跑到廚房後面,就看到一個步履蹣跚的老人在自己的屋後正準備往上走。
“站住!”沈千草叫道,“你剛才在我的廚房後面做什麼?想嚇死人啊你。”幸好她膽子不小,要不換成別人,剛見過一個死了的老人,就在自己的廚房窗戶後面看到一張佈滿皺紋的臉,還不被嚇死。
那老人顫顫巍巍的轉過身後,看到沈千草,便不好意思的說:“我只是想看看誰回來了,沒做什麼。嚇到你真不好意思啊。”
“你要看誰回來了,可以敲門進來問,沒必要再窗後面嚇人吧。”沈千草有點生氣的說。
“哦!嘿嘿……”那人訕笑著,又轉過身,顫顫巍巍的往上走去。
被這事一鬧,沈千草好不容易有的好心情就被消殆的一乾二淨。回到家,洗好碗後,沈千草也沒了在家呆著的心情,於是便鎖了門,到村後面的小山坡上走走。
樹木的芳香果然是平靜心情的最佳良藥,至少對沈千草來說是如此。不稍片刻,沈千草那狂躁的心情,便在那微微的清風中變得溫和平靜。找了一處長滿柔軟的鐵箕的地兒,沈千草以手為枕,躺了下去。看著那幽藍的天空,和頭頂上空那隨風飛舞的樹枝,雖然風水被破壞了,沈千草仍覺得這裡不失為一個好地方。
忽然,下面小道上傳來的對話吸引了沈千草的注意。
“聽說了嘛?他們說丘二婆的死因不簡單呢。”其中一人說。
“聽說了,好像是被毒死的。聽那些去幫忙的男人說,丘二婆一聽到她女兒的哭聲,就立刻流出兩管鼻血。”另一人說道。
“我家那口子說啊,丘二婆的十個指甲都烏黑,一看就明白是毒死的。”那聲音刻意壓低,可能因為風向關係,沈千草還是聽的一清二楚。
“是啊,明眼人一眼就看的出來啊。老增哥還以為他隱瞞的很好呢。”
“我看呐,應該不是老增哥幹出的事。畢竟是自己的親娘,再怎麼狠心也不至於毒死她的。”
“你是說黃老七做的?”
“我看是黃老七和老增嫂做的,你別看黃老七這樣,白眼狼來的。”
那聲音漸漸遠去,片刻後,沈千草已經聽不清楚她們說什麼了。老增哥看來就是今早去自己家叫門的那個人,黃老七又是誰呢?看來今年這個年過的該會是很熱鬧的。
盯著那蔚藍依舊的天空,沈千草不禁思索著,未來的自己該會是什麼樣的?以後會一直插手道術界的事嗎?會成為一個向馬小玲那樣的人物嗎?還有蕭雷和竇櫻呢,以後都會怎麼樣呢?就在沈千草神遊之際,忽然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傳來,沈千草嚇了一跳,立刻跳了起來。蛇?應該沒理由啊?天氣那麼冷,蛇應該在冬眠才對。就在沈千草在猜想是什麼的時候,一個老人從茂密的鐵箕中冒了出來,手上還拖著兩根柴。沈千草定睛一看,原來又是剛才在自己廚房視窗那個老人。
那老人看到沈千草後,便嘿嘿直笑。沈千草一看又是那老人,不由怒火中燒,正想開罵,可又轉念一想,或許可以從她那裡打探點消息。看老人那癡癡呆呆的模樣,沈千草又有點懷疑,可的八卦因數最終還是占了上風。於是沈千草便深吸了口氣說:“老人家,你在這幹什麼啊?”
“嘿嘿……撿柴。”那老人答道。
“撿材?你兒子媳婦呢?為什麼要你來撿啊?對了你怎麼稱呼啊?”問了一連串問題後,沈千草又覺得自己會不會問得大多了,看著老人的樣子,應該腦子不怎麼好使。
可是那老人的回答倒也打消了她的顧慮,“人老了,不中用了,就只能等死了。別人都叫我老徐婆,我看你就叫我徐吧。”
“別這麼說。人們都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呢。”沈千草訕笑著答道。哎!現在的人,可真把中華民族的優良傳統給忘的一乾二淨了呢!要是孔子還活著,恐怕該要生生氣死了吧。
“人老了,就該要死了!我家那頭狐狸精巴不得我死呢。”老徐婆說道。
“狐狸精?”沈千草有點吃驚的問道。
“我媳婦啊!自她嫁來,我就沒過過一天好日子。我……”老徐婆向沈千草大吐特吐她媳婦是怎麼怎麼虐待她的。
沈千草歎了口氣,果然一個巴掌是拍不響的,矛盾總是雙方造成的。從老徐婆口中,沈千草還知道這個村子裡面,對老人不孝順的大有人在。唉!果然,風水一被破壞,最先改變的就是那本就善變的人性,而真要發生什麼事的話,生命力較弱的老人恐怕就要首當其衝了。
終於,好不容易插了個老徐婆喘氣的空,沈千草趕忙問道:“徐婆婆,你知道黃老七是誰嗎?”
“黃老七,丘二婆的那入贅的孫女婿。那人也不行啊,剛來的時候看起甚是老實,做人也很好,可慢慢的也就變了。白眼狼哦!”老徐婆說完,便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拖著那幾根柴準備離去。
“徐婆婆,你這柴是拿來幹嘛的?”沈千草不由問道。
“拿來燒水洗澡。人老了,格外怕冷,還是早點洗澡的好。”說完,老徐婆便拖著那幾根材,蹣跚的走了。
老徐婆走後,沈千草又回到剛才的地方躺了下去,可惜看到的天空卻不再似剛才的蔚藍,她總能在那藍色裡找到那麼一兩層灰。算了,沈千草起身,沿著剛才上來的小道走了下去。本來想回家的,可是一想到老徐婆的話,便想,爺爺也老了,叫他抽個空早點回來洗澡,不然晚上確實比較冷的。於是便往那個所謂老增哥的家走去。
剛一到轉角處,沈千草便聽到一陣激烈的爭吵聲,貌似就是從那個老增哥的家裡面傳來的。雖然說別人爭吵的時候去別人家不太好,但管他的,她可是去叫她爺爺呢。其實說白了,就是沈千草也很八卦,但能怎麼辦呢,在這裡實在太無聊裡,如果不聽點八卦打發時間,都不知道該幹什麼好。要是以後沈千草想起自己曾覺得在這裡很無聊,一定會打自己嘴巴的,因為在這裡的寒假過的絕不無聊,甚至還可以說是驚心動魄。
走進了一點,沈千草聽到一個女聲罵道:“你這個飯桶,出來說句話啊!都快過年了,還做什麼喪事。被這樣一攪,大家的過年的氣氛都沒了。”
“許嵐,你不要太過分。我媽含辛茹苦的把我們幾個拉扯大,給她做場喪事有什麼過分的。哥,你倒是說話呀。”另外一個帶著哭腔的女聲喊道。
“我過分?我哪裡過分了。誰叫她早不死晚不死,偏偏挑在這個時候死呢。”那個叫許嵐的女人繼續高聲罵道,好像她真的很占理似得。
“你不就是怕出錢麼,二姐都說了,所有的錢她會出。”
“不辦,不是什麼錢的問題。都快過年了,我們不能因為一場喪事把一村的喜慶氣氛都給攪黃了。”許嵐繼續大聲說道。
“哥啊,你就管管你老婆吧。咱爸死的早,那時候媽要拉扯我們幾個,沒錢,就只能把爸草草下葬。爸的喪事辦的不好一直是咱媽的一塊心病,咱媽說過,她的喪事一定要辦的隆隆重重的,而當初咱們是怎麼答應她的啊,你都忘了嗎?哥啊!”那人說完,就嚎啕大哭起來。
沈千草從門外望去,只見爺爺和鹽伯尷尬的站在走廊上,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而那個老增哥則坐在走廊上,吧嗒吧嗒的抽著旱煙,旁邊一個女的面向裡屋站著,雙手叉腰,貌似很是生氣,而穀坪上則坐著一個嚎啕大哭的女的。趁著這個沒人說話的當兒,沈千草立刻走上前去,開玩笑,這種情況,她肯定得先救她爺爺離開。
“爺爺,爺爺,你在這嗎?”沈千草裝模做樣的對著大門喊道。
一聽到沈千草的聲音,那個雙手叉腰的女人立刻轉過身,換上一幅笑臉,語氣和藹的說道:“喲~~這就是千草吧!都長這麼大了。你爺爺在這裡,有什麼事麼?”
“呵呵……是啊!我想弄點東西,但又不會。想叫爺爺回去幫我。”沈千草乖巧的答道。不由驚歎那個叫許嵐的翻臉可比翻書還快。
“行!行!那老文伯你就先回去吧,有需要我們待會兒再叫你,麻煩你了。”許嵐對著沈爺爺說道。
“哦!行!不麻煩,鄉里鄉鄰的,這點忙時應該的。”沈爺爺應道。其實看到這種情況,沈爺爺早就想走了,可是卻沒有合理的藉口。幸好有千草這個鬼丫頭在,不然還不知道怎麼脫身。
鹽伯看著沈爺爺走,一臉的無奈。沈千草不由覺得好笑,但卻也無能為力。不過鄉鄰糾紛,村長他爹解決,正常!!道了聲“節哀順變”後,沈千草便拉著沈爺爺回家了。
第三十四章 探因

        一回到家後,沈千草便把沈爺爺拉到一邊的凳子上,到了杯水給他後,便開口說:“爺爺,透露點,怎麼回事?”
“丫頭,你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八卦了。”看著這個自己從小一手帶大的孫女,沈爺爺一臉慈祥的說。想起老增告訴自己是千草告訴他洗淨親骨血的時臉上的表情,沈爺爺不由一臉驕傲,看來這丫頭還不賴,淨得自己真傳啊。
“爺爺啊,以前這裡的人會不會對老人很不敬啊?”沈千草又問道。
“我們那個時候還不會,對老人都還是很孝順的。特別是媳婦,對公婆一般都是又孝敬又害怕的。那時我們村還有一個媳婦,在婆婆出去的時候偷吃東西,看到婆婆回來後趕忙咽下去,結果給噎死了。”沈爺爺答道。
“那爺爺你覺不覺得現在這種情況,跟那條水溝有關呢?”
“我覺得多少都有點關係,還有就是現在人觀念的變化,不再那麼尊敬老人了。”沈爺爺答道。
“也是。可也沒惡毒到要毒死老人的地步啊!對了,黃老七你見過沒?”
“今早去的時候見過一面,怎麼了?黃老七你也認識?見到人家記得叫姐夫,別那麼沒禮貌。”
“哦!”沈千草無奈的應了一聲,“我聽人說,那丘二婆就是黃老七毒死的。”
“你聽誰說的?這事可別說出去,無憑無據的,你能說是誰呢。人家聽到了非跟你拼命不可。”沈爺爺嚴肅的說。
“我在後面小山坡上休息的時候聽人說的,我也不知道是誰,沒看見人。放心啦,我不會亂說的。對了,爺爺,你見到了黃老七,你覺得那人面向怎麼樣?”
“尖嘴猴腮樣,雖說不算什麼好人,但也不是大奸大惡的料。”沈爺爺答道。
“哦!可是那丘二婆一看就是被人毒死的?爺爺,就咱爺倆說說,你覺得會是誰呢?”
“不好說。老增應該是可以排除嫌疑的,畢竟丘二婆可是他親娘,當年丘二婆為了把他們姐弟幾個拉扯大,吃的苦是不用說的。老增我們從小看著長大,應該不是會做出那種惡毒事的人。許嵐和黃老七就不好說,這些人我接觸的都不多,本性怎麼樣我不清楚,但就許嵐的反應來看,我覺得許嵐的嫌疑大了一點。”沈爺爺沉思了片刻後說道。
“她為什麼要毒死她呢?”沈千草疑惑的問。
“唉!我也不清楚。現在我們這些老一輩的,也沒多少說話的權利了,況且我已經很久沒回來了,很多事情我也不知道的。丫頭,別再問了,人家的家事我們不好多加插手的。”沈爺爺提醒著說道。這丫頭還年輕,很多人情世故不懂,真怕她會惹出什麼禍來。
“哦!”應了聲後,沈千草便 不再言語,便上樓看電視去了。
晚上,沈千草爺孫倆洗漱完畢,吃完晚飯後,正坐在客廳看電視。大門外卻傳來了敲門聲,並伴隨著輕聲的呼喚:“老文伯,老文伯,開門。”
爺孫倆一愣,都晚上了,會有誰來找呢?沈爺爺正想去開門,沈千草便一個激靈站了起來,說:“我去開吧!爺爺。”說罷,便趕忙走下樓去,開門一看,卻是今天早上撞她的那三個婦人,也就是丘二婆的女兒們。
沈千草愣了一下,便問道:“有事嗎?”
為首的那個女人開口說:“千草吧,你爺爺呢?我們找他有事。”聽聲音應該就是今天跟許嵐吵的那個人。
“哦,蘭優啊,上來吧!千草,快領你蘭優姑姑們上來。”聽到聲音,沈爺爺走了出來,一看到那三人,便立刻對沈千草說。
於是沈千草便聽令把三人領了上去,剛進客廳的門,那三人就“噗”的一聲對著沈爺爺跪了下去,把沈千草和沈爺爺都嚇了一跳。
“蘭優,你們這是幹什麼,使不得啊!”沈爺爺慌忙過去扶起她們,沈千草愣了一下後,也幫著扶起她們。
“老文伯,你一定要幫我們姐妹三個啊,我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啊。”那個蘭優說完,便哭開了,其餘二人也跟著啜泣起來。
沈千草爺孫二人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麼安慰才好。半晌後,沈爺爺說道:“蘭優啊,你們別只顧著哭,有什麼是說出來,能幫的,我爺倆一定盡力。”
那蘭優擤了一把鼻涕後,便抽抽噎噎的說:“老文伯,你也知道我們的爹死的早,我媽要把我們幾個拉扯大,吃了多少苦啊。小的時候沒吃的,每人每餐就一碗稀粥,我媽就我哥一個兒子,疼的跟寶貝似的,怕他只喝一碗稀粥餓著,就自己每餐只喝粥水,把粥粒給我哥吃。我們好幾次都看到我媽餓到偷偷啃草根啊,如今她這麼疼來的兒子,卻聽信許嵐那個惡毒的臭婆娘的話,打算連喪事都不給她辦。就像草草把我媽給掩埋了。”
停頓了片刻後,那蘭優又接著說:“那許嵐也真是沒良心的,她那次生孩子做月子的時候,我媽不是人前人後的把她伺候好了,她的三個女兒,我媽哪個不是打心眼裡疼的。老人家思想封建一點,有點重男輕女,偶爾說兩句不好聽的話,年輕人別那麼計較,當耳邊風不就行了。況且我們也跟我媽說過,後來我媽也那沒再說什麼了。那許嵐就在那裡胡亂編派,說什麼我媽嫌她沒生出兒子,不配做我們家媳婦什麼的。就算我媽真的說過,可是現在人都死了,用的著那麼計較麼,給她辦場喪事又會怎麼樣呢。”蘭優說完,又哭開了。
等了片刻後,沈爺爺不由問道:“蘭優,你想我怎麼幫你?”
“哦,是這樣的。我二姐正從臺灣趕回來,估計要後天才能到。而許嵐那惡人竟然想明天就把我媽葬了,她有必要做的那麼絕麼?不給她辦喪事也就算了,連最後一面都不讓我二姐見。這些年來,一直都是我二姐寄錢養我媽的,要不是我二姐,我媽估計早就餓死了。喪事的事我們不敢勉強老文伯你,只是希望你勸勸他們至少讓我二姐見我們最後一面啊。”蘭優傷心的說。
“行!我去說說,這合情合理的要求,他們應該會接受的。”沈爺爺說。
“沒用的,我看咱媽就是許嵐那賤人毒死的,她是怕二姐回來後,會請人來查,把她送去坐牢,才把媽草草下葬的。”做蘭優左邊的婦人激動的說道。
“蘭春!”蘭優生氣的呵斥一聲,爾後又放緩語氣對沈爺爺說道:“老文伯,有句話道家醜不可外揚。我媽也那麼老的人了,有些事我們不想追究,畢竟後生還要過活,得饒人處且饒人。我們只是希望讓我二姐能夠見到我們最後一面,老文伯,你是那麼有名的風水先生,我們只是希望你能幫忙編造個藉口,說要後天下葬才合適,拖著至少讓我二姐見我媽一面。你那麼德高望重,他們一定會聽你的話的。我們也知道要你說謊,很難為你,但請你看在一個女兒想見母親最後一面的心願上,幫幫我們吧。”蘭優說完,有跪了下去。
“蘭優,使不得啊!我盡力,我一定盡力。”老文伯趕忙扶起蘭優,應若道。
“謝謝!謝謝你啊,老文伯。還要,別讓我們來找過你的事讓許嵐知道。”蘭優感激的說。
“放心,這事就我們幾個知道。”沈爺爺說。
送走蘭優她們後,沈爺爺不由犯難了,自己說好不再管這方便的事了的,如今要幫她們,勢必就還是要違背誓言了。看著爺爺在那裡唉聲歎氣,沈千草知道爺爺在煩那事,便開口說:“爺爺,你是發過誓不再管著方便的事,可是你的嫡傳弟子我可是沒發誓滴。”說完,便俏皮的向爺爺眨了下眼睛。
沈爺爺開心的笑了笑,這倒不失為一個好方法,可又不由擔心道:“你這麼年輕,他們未必相信你,說話也每個分量。”
“放心,有你這個泰斗在,他們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你就只管向他們推薦我,我自有辦法讓他們信我的。”沈千草狡黠的說道。開玩笑,她裡面可是有一個千年怨靈呢,要想弄點什麼出來,可是輕而易舉呢。
安頓好爺爺後,沈千草便到自己房間去睡了。
是夜,四周一片靜悄悄的。沈千草開著似曾相識的地方,不由犯糊塗了?這是在哪啊?自己不是在睡覺麼?怎麼會在這裡。認真觀察了一下後,沈千草認出了原來自己是在祠堂裡,天,大半夜的自己怎麼會在祠堂裡呢?就在什麼沈千草奇怪自己怎麼會在這裡的時候,一個披著一塊白布的人緩緩的從祠堂走過。
“喂!你是誰啊?知道我怎麼會在這裡麼?”沈千草追過去問道。
可惜那人卻沒有回答她,而是徑直走進一旁的小房子裡。天,那不是丘二婆的房間麼,這人還真大膽,有人死了,還敢半夜去那裡。沈千草立刻跟了過去,從視窗處看到那人替給丘二婆一碗類似是藥的東西,而丘二婆便伸手接過,喝了下去。媽媽咪,丘二婆不是死了麼?怎麼還會喝藥?
那人見丘二婆喝完藥後,便轉身準備走出來。沈千草嚇了一跳,立刻蹲了下去。那人走出房門後,便緩緩地往另一個方位走去,沈千草悄悄的跟在他身後,看他想幹什麼。那人走到村頭的水溝邊後,便立刻跪了下來,像那些朝拜的人一樣,五體伏地,沿著水溝一路匍匐的朝拜前行。天,邪教?沈千草嚇了一跳後,仍繼續躲躲藏藏的跟著他前行,因為她想看清楚那人是誰。終於,那人拜到了水溝的盡頭——河岸邊,沈千草不由捏一把汗,她真害怕那人會跳進河裡,那樣的話,所有的一切又是謎了。還好,那人並沒跳下去,而是把身上的白布解下來扔進河裡,扔罷,那人便緩緩轉身。沈千草無比激動,因為她就要看到那人是誰了。那人一轉身後,沈千草不由差點暈了過去。天,怎麼會是他?
PS:問題:千草看到的那人是誰?(提示:此人上文中有出現過)
有興趣的同學可以作答,說不定會有意想不到的驚喜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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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探因(2)
         大家沒答對問題,本來不想三更的,不過看大家那麼積極,今天就三更吧~~~~希望下次有問題的時候,大家都積極作答咯,答對我會6更滴~~~~呵呵……今天更35、37章,廢話完畢,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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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千草嚇了一跳後,便立刻坐了起來,抹了抹額前的冷汗,沈千草不由松了一口氣,還好!是做夢。夢?為什麼自己會夢到這些?難道真的是他做的?但他這麼做是為什麼呢?還有在水溝邊又是怎麼回事?沈千草不停的思索著,不知不覺窗外已經大白,一看手機,已經快7點了,沈千草便起床,準備去給爺爺準備早餐。
沈千草剛一踏出房門,便聽到樓梯處“乓”的一聲傳來。嚇了一跳後,她便立刻沖往樓梯間,看發生什麼事了。
“爺爺,你怎麼了?”沈千草一到樓梯間,就看到沈爺爺坐在樓梯的轉角處,不停的揉著腳。
“丫頭,別急。剛才摔了一跤,好像扭到腳了。”沈爺爺答道。
“怎麼那麼不小心呢,怎麼樣,能站起來麼?”沈千草扶著沈爺爺問道。
“應該可以!”沈爺爺答道,經過爺孫倆的一陣努力,沈千草終於把爺爺扶到一樓走廊上的凳子上,便立刻撥了電話給她爸爸。
“爸,爺爺扭到腳了,你等下進來的時候帶個進來。”
“哦!”沈爸爸迷糊的聲音傳來,一會兒後又大喝一聲,“什麼?爺爺扭到腳了?”
“恩,也不是很嚴重。只是腳踝處扭到了,有點腫,待會兒你帶點藥和帶個醫生進來。”
“等下我載你跟爺爺出來,我都說別進去住啦,就你們爺倆讓我們很操心。”沈爸爸說道。
“爸,爺爺難得回來一次,他開心著呢。你就別少興,帶個醫生進來就行了。”沈千草勸說道。她要是知道以後發生的事,她肯定不會如此說,而該是巴不得她爸爸早點來帶他們爺倆出去。
沈爸爸聽到沈千草說的話後,也覺得有理。反正到時候有什麼事再進去帶他們出來,現在交通方便了,倒也沒什麼,便應允了。
爺孫倆吃過早飯後,便在商議該用什麼藉口來讓他們相信將丘二婆推遲一天下葬是好的。沈千草本想把自己做的夢告訴爺爺的,但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先不告訴爺爺。第一,爺爺的腳受傷了,爺爺知道後一定會著急,這會影響爺爺的康復情況;第二,雖然自己的夢一向很准,但在沒什麼證據之前還是很難說的,等自己有了證據再告訴爺爺也不遲。
爺孫倆正在商議的時候,門外便傳來了敲門聲,沈千草開門一看,原來是許嵐,許嵐走了進來後,對著坐在凳子上的沈爺爺說:“老文伯,我來是想請你過去,定個時辰,看什麼時候方便下葬。”
“哦!這樣啊,真是十分抱歉,今早下樓梯的時候摔了一跤,腳扭了,走不了。要不我孫女去怎麼樣?她可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呢!”沈爺爺答道,並順便提議讓沈千草去。
“這樣啊,這……”許嵐猶猶豫豫,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嵐伯母,你放心。爺爺都教過我的,就定個時辰,我還是會的。”沈千草介面說道,雖然這麼說有點不夠謙虛,但這也是事實啊!她可是還會抓鬼呢,這點爺爺可是不會的,所以爺爺那句“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也是有道理的。
“哦,那也行!那就麻煩你了,千草,跟我上去吧。”許嵐說道。
沈千草沖爺爺眨了眨眼睛,示意她會搞定的,便跟著許嵐上去了。看著她們離去的背影,沈爺爺不由會心一笑,讓千草去也好,一來可以改變大家認為千草是魔星的看法;二來,千草會道術,要使大家相信丘二婆今天不適合下葬,可比自己容易多了。
沈千草跟著許嵐到了丘二婆的房子後,裡面已經站了幾個男的,而鹽伯也在那裡,並不停的跟身邊的一個男的在小聲的說著什麼。看到沈千草進來後,屋裡所有的男人都一愣,而鹽伯則問道:“你怎麼來了,你爺爺呢?”
“我爺爺腳扭傷了,叫我來的。”
鹽伯正打算說什麼,而那老增哥卻插嘴說道:“她來也行!千草是吧?你看看什麼時辰下葬比較好。”
“什麼時辰下葬不是我說好就好的,應該看死者的意願。這樣吧,先把子女都叫過來吧。”沈千草說道。
許嵐立刻對旁邊的一個較年輕的男子說道:“去叫你姑姑們過來。”那男子應了聲就出去了,沈千草看那人的面相,應該就是傳說中的黃老七了。
沈千草打量了一下屋內的人,在看到鹽伯旁邊的那個男子時,不由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沈千草覺得很奇怪,自己好像沒見過他啊,在6歲前的記憶裡,除了親人和阿祥外,其他一切都是模糊的。為什麼會覺得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呢?就在沈千草沉思的時候,忽然她手上的亮了一下,爾後又暗了下去。
昨晚那三個婦人踏門進來後,一看到竟然是沈千草在這裡,臉上不由浮現出絕望的神情。看樣子,她們是以為爺爺不想幫她們,所有就推脫不來了。罷了,待會兒就讓她們看看,她爺倆可是守信用的人呢。
沈千草拿起一旁的香,看著一旁的人,暗運靈力把想點著,看著一屋子人驚訝的眼神,沈千草不由偷著樂,這點小兒科,也把他們驚成這個樣子。
沈千草把香替給許嵐,說:“每個戴孝人各拿三支香,多餘的插那”說完,便指了指死者床邊的香爐。
許嵐把香分給每個人後,便看著沈千草,示意她下一步該怎麼辦。
沈千草看著拿著香的各人說:“都跪下,對著死者拜三拜。”爾後便念念有詞,說了聲“去”後,便對侯在一旁的八仙示意可以去幫屍體了。
八仙得令後,便立刻走到屍體邊,使出吃奶的力氣,可卻也沒把屍體抬起來。看著那憋紅了臉的八個男人,沈千草不由偷笑。其實她剛才念的就是定身術的咒語。定身術一旦施下,若未解術,就算真的大羅神仙來,也未必搬得動被施了術的東西,更何況是八個凡人。
一屋子的人先是驚訝的看著那八仙,而後便一齊看向沈千草。沈千草聳了聳肩說:“看來死者是不願意今天下葬了,我也沒辦法。明天再試試吧!”沈千草這句話一出口,這個屋子裡面可是有人喜來有人愁。
片刻後,有人開口說話了,“我看這樣放著也不是辦法,你看下有沒有法子可以讓丘二婆安心點走。”沈千草回頭一看,原來是鹽伯在說話。
暗暗冷笑一聲,沈千草答道:“可是我們應該尊重死者的遺願啊,不然我怕以後會有麻煩。”
鹽伯沉吟了片刻後,便又說道:“可是都快過年了,這麼不好。真的就沒有法子讓丘二婆今天下葬麼?”
看來那廝是急著想毀屍滅跡了,那好,她就給他來個下馬威試試。於是便答道:“方法是有,不過得要鹽伯你幫忙。”
“怎麼幫?”鹽伯問道。
“死者不願意下葬那就表示她心有不甘,但如果有一個德高望重的人可以拜一拜她,或許她就不會那麼不甘了。而在這裡,我看最德高望重的就是鹽伯你了。”沈千草說完,便指了指房子裡面的其他人,示意他這裡就你最老。
鹽伯沉吟了片刻後,便說:“行!”
“那好!”沈千草應道,並對一旁的老增哥說:“老增伯,你去拿兩塊白布過來。”
一群人莫名其妙的看著沈千草,不知道她要搞什麼名堂,而老增伯則立刻到一旁去拿了兩塊白布過來。拿到白布後,沈千草便遞了一塊給鹽伯,把其中的一塊披在自己身上,便說:“鹽伯,你也把白布披上,我先示範一下給你看怎麼拜,然後我倆再一起拜。”說罷,便學著夢中鹽伯膜拜的姿勢拜了起來,拜完後,沈千草抬頭,看到鹽伯那蒼白的臉色後,不由冷笑一聲,看來自己的夢是對的了。
“鹽伯,你看明白了沒啊?”沈千草問道。
鹽伯慘白著臉,僵硬的搖了搖頭,爾後又趕忙說:“我腿腳不好,拜不了。我看還有明天再葬吧!”說罷,便扔掉白布匆匆離去。
一屋子的人看到發生的這一切,半天摸不著頭腦。沈千草聳了聳肩,說:“我們不能難為老人家。我看還是明天再看吧。大家都出去吧,不要打擾了死者。”說罷,便帶頭走了出去,在路過蘭優身邊時,沈千草看到了蘭優那感激的眼神,笑了笑後,便走出了門去。而其他人在沈千草走後不久,便也各自散去。



第三十六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沈千草回到家後,便把剛才的事情跟爺爺說了一遍,當然自動隱瞞了她叫鹽伯拜的那件事。一會兒後,沈爸爸也進來了,帶來了他們所需要的一切東西,包括。
醫生看後說,沈爺爺只不過是輕度扭傷,兩三天后應該就可以走了,一個星期左右就可以痊癒。聽到醫生的話後,沈千草不由松了口氣。在沈千草心中,沈爺爺占的分量是最重的,可以說沒有沈爺爺也就沒有今天的沈千草。
沈爸爸把東西放好後,跟爺倆拉了幾句家常後,便驅車離去了,走前還叮囑沈千草說:“照顧好爺爺,別吃那麼多雪糕。”要是他知道這次之後他差點就見不到她爺倆了,或許他會花多點時間來陪他們。
“哦!”沈千草應了一聲後,便看到父親開著車揚長而去。唉!忙碌的人。沈爸爸走後,沈千草跟沈爺爺倒也安靜的過了一天,不知不覺夜已深了,安頓好爺爺後,沈千草便也去睡了。可沈千草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她心中總是有一股不安,好像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似的。莫非今天自己處理丘二婆的事的時候有什麼做的不當?沈千草把今天的事再腦海中過濾了一遍,思來想去還是得不到答案。翻來覆去還是睡不著的沈千草不由無比鬱悶,打開手機一看,已經三點多了。
天!沈千草洩氣的開燈坐了起來。不知道為什麼,她腦海中老是出現那條水溝,既然都睡不著,那就去看個究竟吧。沈千草悄悄的起身,躡手躡足的走到欄杆旁,趁著月色向水溝望去。月色下的水溝,顯的是那麼的平靜祥和,但那平靜確認沈千草覺得是暴風雨前夕的寧靜,越是寂靜,那暴風雨來的就越是猛烈。忽然,一個披著白布的人影自水溝裡面冒了出來。沈千草嚇了一跳,立刻蹲了下去,透過欄杆的縫隙監視著那人的一舉一動。
那人並未向鹽伯那樣,匍匐朝拜著前行,而是一會兒在水溝邊上,一會兒跳進水溝裡,貌似在檢查著什麼。終於,那人貌似檢查完了,從水溝裡面跳出來後,就一直沿著水溝緩緩往上走。走了一半後,那人忽然向沈千草這邊望來,向是發現了沈千草。望了片刻後,那人忽然向村子另一邊飛奔而去,沈千草一驚,立刻站了起來,施行飛行術追了過去。可惜那人速度之快遠遠超過沈千草所料,不出片刻,那人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站在村子另一邊的山崗上,沈千草不由暗襯,那人的速度,絕非普通人類所能有的。現在她可以肯定兩點,第一,那人是一個高深的高手,且遠遠在自己之上;第二,那根本就不是人,至於是鬼是妖,她就不得而知了。望瞭望附近的山勢,因為以前沒有來過,所以她也不知道有什麼變化,看來這個只能以後問爺爺了。查看了一下,仍沒發現有什麼異樣後,沈千草便又用飛行術飛了回去。悄悄的降在欄杆上後,沈千草翻了過去,躡手躡腳的準備溜回自己的房間去,可在經過沈爺爺房門口的時候,卻被喚了下來。
“丫頭,站住。大晚上的,你這是去哪裡了?”沈爺爺嚴肅的聲音自門後傳來,說罷,便見門打了開來,而燈光也隨著亮了起來。
看著沈爺爺那緊繃的臉,沈千草不由打哈哈道:“沒啊,我睡不著,出去溜達溜達。”爾後,便立刻轉移話題,“爺爺,你的腳還沒好,怎麼下床來了。”
“我的腳不礙事,說吧,你去哪裡了。”沈爺爺嚴肅的說。
“我真沒去哪,就出去看看而已。”沈千草狡辯道。
“丫頭,這兩天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說,你去哪裡了?”沈爺爺有點生氣的問道。這麼多年了,不管他和黃遠怎麼努力,這丫頭身上偶爾流露出的戾氣還依舊是那麼盛,他真擔心這丫頭會惹出什麼禍來。
“我哪有,我真的就只是出去走走。”看到爺爺生氣了,沈千草有點心虛的答道。
“丫頭,你是我從小一手帶大的。你搖搖尾巴,我就知道你想幹什麼。爺爺從小怎麼教你,說,去哪了?”沈爺爺厲聲說道。
看爺爺真的生氣了,沈千草吐吐舌頭,說:“說來話長,爺爺你先坐下吧,站著對腳不好。”扶爺爺坐下後,沈千草便把昨晚的夢,包括今天發生的事,都一一告訴沈爺爺,爾後又擔心的加上一句,“爺爺,你別激動,有什麼事情,你指揮就是,我負責跑腿。”
沈爺爺沉吟了片刻後,問道:“那鹽伯拜的姿勢是什麼樣的?”
於是沈千草便惟妙惟肖地把鹽伯那滑稽的拜姿給沈爺爺表演了一遍。沈爺爺看後,沉默了片刻,爾後便說:“丫頭,看來這應該是送魂。”
“送魂?什麼意思?”
“還記不記得你們小學的時候有學過一篇課文,說巫婆把年輕的女子沉到河裡,說是給河伯娶親,以祈求其保佑風調雨順?”沈爺爺問道。
“記得啊,跟這有什麼關係嗎?”
“跟這個原理差不多,送魂是把死者的魂魄送個某個東西,以祈求從其那裡換取另外一樣東西。身批白布,是因為剛死之人,初做之鬼,看到白色的東西都會跟著走。但送魂在道術界一直就存在爭議,因為一直都沒人用過,所以有人認為有,有人認為純屬傳說。”沈爺爺答道。
“那鹽伯這麼做是為了什麼啊?”
“我也不知道,但鹽伯沿著水溝一直拜下去,爾後又把白布扔進河裡,我想一定跟那河有關係。”
“那河怎麼了?”
“那河歷史悠久,很多事情爺爺也不知道。不過你師傅那邊倒估計有書籍記載,你明天打個電話去問問。”沈爺爺答道,想了想片刻後,又問道:“你確定你今晚看到的那披著白布的人不是鹽伯?”
“確定,身高體型那些都跟鹽伯相差甚遠。而且他望向我這邊的時候,雖然不能看清楚他的面目,但可以肯定的是,他是一個年輕人。”沈千草肯定的答道。
“那會是誰呢?就我所知,我們村會道術的就你一人啊!”沈爺爺疑惑的說。
“或許不是人呢,爺爺!”
“什麼?你感覺到他身上的鬼氣了?”
“隔的太遠,感覺不到。那人速度太快了,我追不上。”
“連飛行術都追不上,對了,丫頭,你飛行術怎麼樣?”
沈千草苦笑幾聲,答道:“比較爛。”
“那就有可能是人。丫頭,這幾天別輕舉妄動,看看情況怎麼樣,到時候再做決定,別輕易打草驚蛇。”沈爺爺說道。
“恩!知道。”
“那就趕快去睡吧,明天你還得給丘二婆定下葬的時辰呢。”
於是爺倆便各自睡去,待到7點多的時候,門外又傳來了敲門聲,睡的正酣的沈千草不由罵罵咧咧的起床去開門。
開門一看,門外站的是老增,便開口說道:“老增伯,我待會兒就上去。”
“哦,好!那就麻煩你了。”老增說完,便轉身離去。
真是鬱悶,感情以前爺爺沒回來的時候,這裡的人死了都不用下葬了。雖然鬱悶,可是沈千草還是認命的去刷牙洗臉。
沈千草上去後,所有的人都已經在那房子裡了,而且還多了個一臉疲憊,風塵僕僕的婦人,那應該就是她們說的二姐了吧。那婦人看到沈千草後,投來了感激的一瞥,沈千草眨了眨眼,示意她不客氣。沈千草進去後,依舊點燃了一把香,示意許嵐仍像昨天那樣後,便說道:“今天大家拜久點,免得又出現昨天那種情況。”說罷,便自己抽出三支香,對著死者白了三拜後,便把香插到香爐裡,暗運靈力,放出幾隻隱形的招魂鶩。片刻後,香爐裡面的香的煙依舊筆直的向上冒著,而幾隻追魂鶩也一無所獲的回來,看來丘二婆的魂真的不在了。
看著還在跪拜的眾人,沈千草便對八仙說:“可以了。”
八仙聽到沈千草的話後,便立刻走過去,這次倒是一把就抬起屍體了。把屍體封棺後,八仙便在眾子女的哭聲中,把丘二婆抬去下葬了。因為這邊一般都是採用夫妻合葬的方式,所以墓地方面倒是不用再選了。
那八仙抬著屍體走後,沈千草便也回去了。回到家後,沈爺爺已經起來了,正坐在一樓走廊的凳子上。沈千草嚇了一跳,說:“爺爺,你怎麼下來了?腳能走了?”
“小心點就能走,不礙事的。事情怎麼樣了?”沈爺爺問道。
“爺爺,我想送魂應該是卻有其事了,因為我追不到丘二婆的魂。”沈千草答道。
“唉!看來事情嚴重了,千草,記得打電話問你師傅,查查看那河有沒什麼秘密沒。”
“知道,我現在就打。”沈千草說完,便立刻撥通了寺廟的號碼,電話接通後,等了片刻,黃遠師傅那慈祥的聲音便從電話那端傳來,沈千草這般那般的跟黃遠師傅說了一通後,便掛了電話。
“師傅說……”沈千草正要說什麼,門外又傳來了敲門聲,沈千草開門一看,一個一臉愁容的陌生男子站在門口,沈千草正要開口問他是誰的時候,便聽到沈爺爺開口。
“阿國啊,進來!有什麼事麼?千草,叫國叔。”沈爺爺說道。
“國叔。”沈千草叫了聲後,便轉身,讓那人進來。
國叔進來後,幾經掙扎,終於把話說出了口:“老文伯,我媽也死了。”
第三十七章 又見白影人

        “什麼?”沈千草和沈爺爺同時驚叫道。沈爺爺驚叫是昨天還好好的人,怎麼就死了,沈千草驚叫是怎麼又死人了,這年還過不過?
“你媽昨天還好好的,怎麼就死了?”沈爺爺吃驚的問道。
“我也不知道,昨晚我媽也還好好的。今早一直都沒見她起來,一看,就發現她已經……”國叔略顯悲痛的說。
“可是我的腳受傷了,走不了,幫你了你啊。”沈爺爺說道。
“我知道,我想請你的孫女去看看。因為我媽死的太不尋常了,就好像……”國叔沉默著,沒有說下去。
“好像什麼?”見國叔不再說話,沈千草便追問道。
“今早我去叫我媽起床的時候,看見我媽身披白布倒在床邊,看起來就好像是累死的。我不明白為什麼昨晚還好好的一個人,今早就身披白布累死在床邊了呢。我現在還沒跟別人說,我想先叫你們去看看究竟怎麼回事,你們見多識廣,希望你們能……”國叔說著說著,已經豈不成聲了。
爺孫倆聽到國叔說他媽身披白布時已經愣了,難道她就是昨晚千草看到的那個白影人?沈爺爺看了看沈千草,只見沈千草也疑惑的搖了搖頭,用唇語說她也不知道,等她去看了再說。其實沈千草自己也覺得很奇怪,因為昨晚那人的身形和體格看來,怎麼也不像一個年老的婦人啊。
安慰了國叔幾句後,沈爺爺便對沈千草說:“跟國叔去看看怎麼回事,但不要冒然行事,有什麼情況回來跟我商討了再做決定。”
“恩!”沈千草應了聲後,便跟著國叔走了。國叔的房子位於村西邊的一條崎嶇的石路上方,那邊就只有他一家在那裡,前不著店,後無相鄰。沈千草在那崎嶇的道路上走著,留心的觀察著四周。站在國叔的門口,沈千草發現自己昨晚站的那山頭跟國叔家拉直線來算的話,也就只有五六百米左右,會不會真是國叔他媽?如果是的話,她為的是什麼呢?
“千草,進來吧。”國叔叫道。
沈千草一進門,就看見走廊上坐著兩個人,一個滿臉愁容的婦人,一個在嚶嚶哭泣的貌似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女孩。聽到有聲音,那兩個女人都抬頭向沈千草望來,於是國叔便立刻介紹到:“這是千草,老文伯的孫女。”爾後又指著那個婦人和那女孩說,“那是我老婆,你叫她八嬸就行了,這是我女兒,叫阿玲,你們小時候還一起玩過呢。”
哈!她想起來了,她就說怎麼會覺得那個女孩面熟,原來她就是小時候刮過自己一巴掌的那個女混蛋。為這事,阿祥還推了那女的一跤,沒想到第二天阿祥就死了。想到這裡,沈千草不禁多瞧了那個女的幾眼,而那阿玲只顧著哭,也沒多在意。
“我媽的房間在那裡,我帶你去吧。”國叔說道。
“哦!行!”沈千草應了聲後,便跟著國叔走了過去。一進門,沈千草便開始打量起來,屋子還算乾淨,看來是個愛乾淨的老人。而此時那人已經被人抬到床上,只是還披著白布,但有一點沈千草可以肯定的是,這絕對不是自己昨晚追的那個白影人。
看到沈千草不說話,國叔便解釋道:“是我把我把媽抱到床上去的,我不忍心就這麼讓她躺在地上。”
沈千草翻了翻白眼,她當然知道,不然她還自己爬上去不成。不過看來,這個村子還是有有孝順老人的人在的,不然就太悲哀。沈千草過去打量了一下那老人,一臉的倦意,四肢懈怠鬆弛,兩手內翻,看來確實是累死的。
沈千草向國叔走了過去,正想開口告訴他先著手準備後事,就見國叔一臉見鬼的表情盯著沈千草身後,沈千草正想問他怎麼回事,便聽到一個聲音自傳來。
“阿國,你在幹什麼?誰在我身上批件白布的?”
天殺的,詐屍?沈千草嚇了一跳,立刻回過頭去,只見剛才那了無生息的老人此刻正坐在床上,扯著自己身上的白布。
“媽,你不是……不是已經……”國叔此刻嚇的不知如何言語。
“我怎麼了?唉,這孩子是誰啊?”那老人看到沈千草,不由奇怪的問道。
那走廊上的母女二人聽到聲音後,立刻就趕了過來,看到這種情況後,都嚇了一跳,不敢靠前。
“千草,這是怎麼一回事啊?”國叔手足無措的問沈千草,很想靠前,但又不敢靠前。
沈千草看著全躲著自己身後的人,不由鬱悶無比,這究竟是誰的媽啊?全嚇成這個樣子。沈千草走上前去,問道:“老人家,你知道你是誰嗎?”
“我當然知道我是誰啦,你是誰啊?”那老人無比驚訝的問。
沈千草並沒有回答老人的問題,而是把頸上戴著的觀音取了下來,暗運靈力,頓時那觀音便發出微微的藍光。沈千草把發出藍光的觀音遞到老人面前,問道:“老人家,你看這是什麼?”
“觀音啊!你這觀音還挺的,會發光。哪裡買的?”那老人家答道。
看來還真是復活了,被他注入靈力的觀音,要是真是鬼怪的話,是不敢看的。況且剛才那老人的鼻翼有煽動,是又呼吸的。於是沈千草便走了過去,對著國叔說:“還活著。”又在心底暗暗加上一句,下次記得確定死了才叫她來。
“為什麼會這樣?”國叔疑惑的問。
“不清楚。你媽以前有沒有休克類的病史?”沈千草問道。
看國叔搖了搖頭後,沈千草便說道:“國叔,我看你還是帶你媽去檢查一下吧!我先回去了。”
“恩,行!!”國叔尷尬的說道。說完,便送沈千草出去。
在那崎嶇的石道上走著,沈千草不由覺得奇怪。明明是已經死了的人,怎麼在自己一個轉身間就復活了呢?真是怪了!忙於思考的沈千草一個沒站穩,差點就摔了一跤,趕忙穩住。一抬頭,就望見昨晚自己站的那個山崗,那山崗又有什麼秘密呢?就在沈千草望著山崗出神的時候,忽然一個白影自山崗一閃而過,沈千草嚇了一跳,本想立刻追過去的,可是一想現在時白天,用飛行術的話,好不把這些村民們給嚇死,便又壓了下來。看來,自己該晚上再去一趟了。
沈千草一回到家後,便見爺爺一臉凝重的坐在那裡,旁邊坐著一個同樣凝重的男子。沈千草看到後,不由奇怪的問道:“爺爺,怎麼了?”
“丫頭,這是阿佑伯,他今早發現他弟弟死了。”沈爺爺凝重的說。
“什麼?”沈千草吃驚的問道,“怎麼死的?”
“跟國叔的媽媽很類似,也是披著白布,看起來也是累死的,只不過他的腳上傷痕累累。”沈爺爺說道,爾後又問:“國叔他媽那什麼情況?”
“復活了。”沈千草答道。
“什麼?”沈爺爺和那阿佑伯同時吃驚的問道。
“我去了一會兒後她就復活了,具體原因我也不清楚,阿佑伯,你先下去看看,說不定你弟弟也已經復活了呢。”沈千草說道。
“什麼?這……哪有這等怪事的。”阿佑伯驚恐的說。
“丫頭,你下去陪阿佑伯去看一下。”沈爺爺歎了口氣後,說道。
沈千草點了點頭,便跟著阿佑伯下去了。一進他弟弟的房門,沈千草便立刻警覺不對勁,因為這房子裡面的死氣太濃了,看來還真有問題。而一看到那在床上躺著的披著白布的人後,沈千草更是大吃一驚,天!這正是昨晚她追的那個白影人。怎麼回事?
沈千草回頭,跟佑伯說了聲叫多餘的人離開後,便走上前去。那人也是身披白布,一臉倦意,肌肉鬆弛,兩手內翻,照表像看也是累死的。只是這死者的雙足至腳踝處傷痕累累,鮮血淋漓,乍看之下,像是人用鋒利的小刀割的。
“佑伯,你覺得這傷是什麼造成的?”沈千草輕聲問在一旁的佑伯。
“我看是硭杆割的。”佑伯答道。硭杆是當地一種比較奇特的植物,葉子細小而狹長,且葉子兩端極其鋒利,其效果不亞于一把薄劍。這種植物牛一般都比較喜吃,在農忙時分,人們一般會去跟這種植物來犒勞勞累一天的牛,而割的時候卻又是要極其小心的,因為一旦大意,往往會被割得鮮血淋漓。
“何以見得?”
“你看。”佑伯拿起在地上的鞋子,反轉起鞋底給沈千草看。只見那鞋底沾滿黃泥,且在黃泥中混有些許的硭杆碎葉。看著那鞋底,沈千草心裡總覺的有點不對勁,可又說不上來,便又把目光投向屍體。
沈千草繞著屍體看了一圈後,還是沒有發現有什麼異樣,而此時心中卻有個聲音在說,眼睛,眼睛!眼睛有什麼問題麼?沈千草看著死者那緊閉的眼睛,便伸手去撥了開來,頓時,沈千草一聲驚叫,連忙向後退了幾步後,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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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白影人shi?
         天,那是怎樣一雙眼睛啊!那眼睛裡隱含著深深的恐懼、憤怒,無奈和掙扎。沈千草按著撲撲直跳的心,力求讓自己鎮定下來,什麼沒見過,沒理由讓一雙眼睛就把自己嚇成這樣。
看著那被沈千草撥開就沒再合上去的眼睛,佑伯囔囔的說道:“這不是我弟弟的眼睛。”
“什麼?”沈千草吃驚的道。
“這不是我弟弟的眼睛,不是他的。”
“你肯定麼?”
“肯定,我們小的時候,我弟弟調皮,眼睛被刺傷過。所以兩者眼睛都有一個紅點,而這雙眼睛卻沒有,這不是他的眼睛,不是他的。”佑伯有點失控的說道,臉上有著深深的恐懼。
“佑伯,你冷靜點!”沈千草輕聲喝道。她可不希望搞得整個村子都人心惶惶,不然要是真有什麼東西趁虛而入的話,那後果不堪設想。其他人她可以不在意,但是爺爺在這裡,她必須確保爺爺的安全。
佑伯跌坐在地上,沉默了片刻後,又說:“都是那該死的水溝,我都說不能這麼挖,他們偏要挖,現在好了,問題來了。挖吧,挖吧,我看這個村子是要被挖沒的”
“什麼意思?鹽伯不是說沒什麼事情發生麼。”沈千草問道。
“他當然說沒什麼事情發生,他怎麼會說有什麼事情發生呢。”
“什麼意思?佑伯,你說清楚,不然我都不知道怎麼安葬你弟弟是好。”
“千草,我弟弟他看的見那些東西。我弟弟以前跟我說過,自從水溝挖了後,他每到初一、十五他就能看見有大量的那東西從河邊來,沿著水溝往上走,走到後面的牙子山上去。有一次,他發現那些東西不再是只往上走,而是兩兩抬著類似箱子的東西,像在搬什麼東西。我弟弟便出去問了一些能人,但那些人一聽到這事,要麼不知,要麼就避而不見。結果,沒過幾天,我弟媳婦就掉進河裡淹死了。我弟弟很是自責,以為是他害死他老婆的,於是便也沒再去問什麼,只能任其自然。上個十五的時候,我弟弟跟我說,他看見那東西抬著一個類似轎子的東西上去,結果,沒幾天,我弟弟就死了。你說這不是那水溝的問題,是什麼問題。”佑伯說完,傷心的掩面哭泣,足見其兄弟情深。
天,怎麼會有這種事情。這麼看來那條水溝不止破壞村子風水那麼簡單了,這水溝究竟藏在什麼秘密呢?單從佑伯這簡單的描述中,要想得到更為有用的資訊是比較難的,除非她自己親眼看見,而她記得她跟爺爺是十六那天進來的,那要想看到這種情況豈不是要等到大年初一?於是便又問道:“佑伯,你弟弟有沒有說過那些鬼有什麼特徵?比如說是集體穿著黑衣,還是集體穿著白衣的。”
“沒有,他告訴我的就只有這些。千草,你知道為什麼那眼睛不是我弟弟的嗎?”佑伯傷心的問道。
“我也不知道,佑伯,你先冷靜,暫時不要讓任何人進這裡來,我先上去問問爺爺是怎麼回事。”沈千草說道。
“恩。我在這裡等著。”佑伯低泣的說。
注意到房間裡越來越濃的死氣,沈千草半威脅的說:“不,你也出去。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許進這裡,不然找不到你弟弟的眼睛可別怪我。”因為她覺得如果自己不這樣說,佑伯是不會離開這間房的。
聽沈千草這麼說,佑伯應了聲後,便站起來走了出去。沈千草走了出去後,便把門鎖上,並一併把房門上的鑰匙拔了下來。在房子四周佈置好結界後,沈千草便拔足向家中奔去,這一切實在太奇怪了。這幾天來,一下子發生了那麼多的事,可沈千草卻毫無頭緒,找不到它們中的關鍵點在哪裡。快要到家的時候,不知為什麼,沈千草忽然覺得自己應該看一看昨晚那山崗。於是沈千草便轉過身,望向昨晚那山崗,一個白影在她回頭的那瞬間一閃而過。強壓下立刻追過去的衝動,沈千草轉身往家走去,看來那個白影人是跟自己欒上了。
“丫頭,怎麼樣了?”一看到沈千草回來,沈爺爺立刻問道。
“問題嚴重了,爺爺。”沈千草答道。爾後便把從國叔他媽到剛才的事,詳細的敘述給沈爺爺聽。
沈爺爺聽後,也不由擔憂起來。先是阿國他媽死而復生,後又是阿坤(佑伯的弟弟)離奇死亡,且眼睛還不是他自己的。且丫頭兩次人死後回來都在那山崗看見白影人的影子,這一切都有什麼聯繫呢?那每月初一、十五從水溝而上,走到牙子山的死靈為的又是什麼?這個村子究竟藏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呢?想到這些,沈爺爺也不由一頭霧水,他跟丫頭都知道這些事情是由聯繫的,可是卻又想不出這其中的關鍵是什麼。
“對了,爺爺,阿佑伯他弟弟就是我昨晚追的那白影人。”沈千草想到自己漏了個重要資訊,便立刻補充道。
“什麼?那你剛才看到的兩次白影人又是怎麼一回事?”
“所以我就覺得奇怪,也許白影人根本就不是一個人,而是很多人。”沈千草答道,“先是鹽伯,後是國叔他媽,爾後又是阿佑伯的弟弟,現在又多了個未知名。”
“看來我離開的這段時間,村子確實發生了很多事啊!對了,丫頭,我今早不是叫你打電話叫你師傅查嗎?你師傅怎麼說?”
“師傅說印象中沒說那河有什麼,但他說他會找找,找到後會打電話給我的。”
“那麼多的問題,我們一時也不能全部解決。現在先想想為什麼阿國他媽會死而復生?而阿坤的眼睛裡面的眼珠是誰的吧!”沈爺爺凝重的說道。
“爺爺,你說國叔的媽會不會道術?”
“沒聽說過,為什麼這麼問?”
“我記得小時而國叔的女兒打過我一巴掌,那時候阿祥為了幫我,推了阿玲一跤。而那時候阿玲還喊叫著說她奶奶會替她報仇的,結果第二天阿祥就淹死了。而且,如果她會道術的話,她完全可以用龜息術來裝死,而這樣一般人是看不出什麼的,而我們不注意看的話,也觀察不出來。”沈千草說出她的懷疑。
“可你不是說她對披著自己身上的白布感到很是奇怪麼?”
“這……”沈千草剛想說,門外又傳來了敲門聲。爺孫倆面面相覷,天,不會又有人死了吧?
沈千草無奈的去開門一看,來人確實鹽伯。猛地一想,好像自那天在丘二婆房裡奚落了鹽伯一頓後,已經兩人沒見過鹽伯了,便問道:“鹽伯,有什麼事麼?”
“恩,我找你有事。”鹽伯答道,一臉的疲憊,貌似幾天沒休息似得。
“找我?”沈千草吃驚的問道。
“對,我可以進去再說麼?”鹽伯答道。
“哦,可以。”沈千草答道,說完便讓開了身子,讓鹽伯進來。
鹽伯進來後,看到坐在走廊上的沈爺爺,沉痛的說了句“老哥喲!”便沉默了下來,片刻後,便緩緩開口說:“這些年來,我經常會做一個同一個夢。夢裡我披著件白布,沿著水溝,像千草娃兒說的那樣一直拜到河岸邊。而每次我做這個夢,一旦我把白布扔進河裡,那麼村裡就會有一個人死去。這些年來,這夢把我折磨的夠嗆的,徹夜徹夜的失眠,不敢睡覺,可還是沒用啊。”鹽伯說完,不由哽咽起來。
沈爺爺和沈千草對視了一眼,如果鹽伯說的是真的,那看來問題就不在鹽伯,而是村裡面存在著一個懂得控制人心智的東西。
“鹽伯,你什麼時候開始做這個夢的?”沈千草問道。
“這……這……好像是從水溝挖完開始。”鹽伯尷尬的答道。
看來還是水溝,究竟這裡面藏有什麼秘密?沈千草沉默了片刻後,有問道:“鹽伯,你的夢中除了沿著水溝往下拜,還有沒有其他的?”
“沒了。就只是重複著一直往下拜的細節。”
“哦!”
“千草丫頭,我不知道你是怎麼知道我的夢的,但既然你能知道,那你能不能可憐可憐我老人家,幫我破了這個夢吧。一直做著這種夢,我都快崩潰了。”
“這……我不知道該怎麼破啊。”
“千草,當我求求你,你就幫幫我老人家吧。”鹽伯說完,站起身來,作勢欲跪下。
爺孫倆嚇了一跳,沈爺爺立刻扶住鹽伯,說:“老兄弟,別這樣。我爺孫倆一定盡力幫你找出破解的方法。”
“謝謝,謝謝!”鹽伯道完謝後,便佝僂著身子走了,仿佛一瞬間老了十幾歲.


第三十九章 葬屍
      
鹽伯走後,爺孫倆便在估算著鹽伯這話的可信度。

          “一下子出現那麼多的白影人,我看這是蹊蹺。或許他們真是被什麼控了心智。”沈爺爺說道。
“可是爺爺,在我夢中,鹽伯明明拿了東西給丘二婆喝的,可是他卻說出了拜,沒有其他的,所以我覺得會不會鹽伯在說謊。”沈千草也說出了她的觀點。
“如果是被控了心智,有些事情他就不可能知道。”
“可是我總覺得好像有哪裡不對勁。”
“唉!算了,丫頭,先解決好眼前的事,鹽伯的事待以後有時間再想吧。”沈爺爺說道。
“恩!可是我們爺孫倆已經多年沒回到這裡了,一切都不是很清楚,該何從下手啊。”沈千草為難的說道。
“唉!爺爺的腳又走不了,你盡力而為吧!等爺爺的腳好了,就去找些或許知情的人問問。”沈爺爺體恤道。
“恩!那我看當務之急就是先葬了阿佑伯的弟弟,那房間裡死氣太濃了,我怕放太久了引起屍變就麻煩了。”
“怎麼個濃法?是只是在房子裡越來越濃,還是有向外散的趨勢?”
“剛才只是在房間裡越變越濃,並沒有向外擴散。我上來的時候不太放心,所以也就在房子四周布好結界,防止它往外擴散。爺爺,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沈千草問道。
“一時我也說不清楚,但我覺得跟那對不是他的眼睛有關。我想他的眼睛會被換,可能是因為他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不過,丫頭,照你說的情況來看,下葬雖說是當物之急,但我怕局限在棺木那狹小的空間裡,屍變的更快。我看火化應該是最好的。”
“可是我說把他弟弟給燒了,佑伯還不劈了我。好像咱村裡的人都不太接受火化。”沈千草說道。
“那倒也是,丫頭,那你在棺木上動點手腳。我怕一旦屍變成功,後果不堪設想。如果你我爺孫倆還在這裡,你或許可以制止的了;但一旦他屍變成功的時候,我們不在這裡,我看這個村子該是要面臨滅頂之災了。”沈爺爺凝重的說。
“爺爺,我明白的。但是該如何跟佑伯說讓他把他弟弟立刻下葬呢?”沈千草問道。
“佑伯是明事理的人,你跟他直說就行了,就說是我跟你說這麼做的。”
“恩!”沈千草點了點頭,便又轉身準備往下走去,可確又忽然回過頭說:“爺爺,佑伯說他弟弟是十五看到那些東西的,現在是二十三,也就是看到八天后他就死了,你說這之間有什麼聯繫沒?”
“也不好說,你先去幫忙葬了阿坤,免得夜長夢多。”沈爺爺答道。
於是沈千草便走下去了佑伯家,看到佑伯獨自一人沉痛的坐在他弟弟房前的屋簷下,便走過去說:“佑伯,你節哀順變。有件事我知道對你來說或許很難接受,但為了全村人的安全,我還是必須要說的。”
“恩,你說吧!我聽著。”
“我跟爺爺說了情況,爺爺說應該現在立刻下葬。不然怕……”沈千草沒再說下去。
聽到沈千草的話,佑伯沉默了,好一陣後又說:“那我弟弟的眼睛呢?不能找到後再下葬麼?”
“佑伯,要找到你弟弟的眼睛,不是那麼容易的,時間也不允許。佑伯,你弟弟那麼善良,一定不會希望自己成為他所憎惡的那種東西的。”沈千草不得不狠下心來說道。
“成為什麼東西?你是說我弟弟會成為惡鬼麼?”佑伯淒涼的問。
深吸了口氣,沈千草問道:“佑伯, 你知道什麼叫屍變麼?”
佑伯吃驚的看著沈千草,片刻後便說:“好,我現在就去找人,現在就葬了我弟弟。”說完,便嚶嚶哭泣著走了。
看著佑伯那傷痛的背影,沈千草還真於心不忍,可又能怎麼辦呢?如果不這麼做,到時候哭的該就是她和全村人了。
佑伯找了人抬著棺木來了,看著哪些人把弟弟抬進了棺木,佑伯不由又嚎啕大哭,邊哭邊在房間找著東西,說是要找些東西給他弟弟陪葬。
待佑伯找齊了他要的東西,正準備放進棺木的時候,沈千草便立刻上前,說:“我來幫忙吧!”說完,便拿起東西放下去,便悄悄地在棺木的四角各放上一個疊成怪異形狀的符。
看著棺木被封後,沈千草不由感歎,希望那符能夠震住那死氣。那幾人封罷棺木,便抬著棺木往佑伯弟媳所葬之地走去,沒有嗩呐笙簫,沒有紙錢揮灑,看起來甚是淒涼。
埋葬完佑伯的弟弟後,沈千草跟佑伯回到了家裡,安慰了佑伯幾句後,沈千草便準備回家,可卻被佑伯叫住了。
“千草,以後有什麼要幫忙的儘管說。我無妻無子,一直以來都承蒙弟弟和弟媳照顧,現在那水溝害死了我弟媳後,又害死我弟弟,我絕不會善罷甘休的。我知道你跟你爺爺絕不會坐視著這水溝害人而不管的,所以以後有什麼要使喚的,儘管說,上刀山下火海我都在所不辭。”
“謝謝,謝謝你,佑伯!”沈千草答道,多了個幫手,以後也好做事。
“應該是我謝謝你們。我現在都不知道該怎麼對我那參軍的侄子說他爸爸死了。我們家造了什麼孽啊!”佑伯說完,又傷心的哭泣著。
唉!誰說男子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啊!看著那又在傷心哭泣的人,沈千草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能說了句節哀順變後邊回家去了。

             回到家後,已經一點多了,累極的沈千草草草吃了幾口飯後,便休息去了。待沈千草醒來,天空已經飄起了細密的細雨。記憶中,山城的春節每次都是在細雨中度過的,一到新年就下雨似乎都已經成了山城的特色,如果哪一年不下雨的話,山城人一定會覺得很奇怪。
躺在床上,看著窗外那細細密密飄著的小雨,沈千草不由想起剛才上來的時候,無意中聽到的話。
“你看,咱們村又死人了。那女的一回來,咱們村就死人,那女的還真是個衰星啊。”
 “是啊,他們回來幹嘛。你說老文伯德高望重,怎麼就會有這麼一個孫女呢。”
 “指不定他背後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所以才遭報應了,有這麼一個孫女。”
“要不叫村長趕他們出去,不然村子裡還指不定死多少人呢。”
“算啦,別多事。以後我們自己小心點,別靠近她就行了。我們也沒做什麼虧心事,不會到咱們頭上的。”
 唉!果真是人言可畏啊。要是她們知道長舌婦下了地獄後,是要被割舌頭的,不知道她們還會不會這樣亂嚼舌根。古往今來,多少人是死在人言下的啊,不過她沈千草可沒那麼容易就打倒。現在只希望師傅趕快查到資料,讓自己和爺爺好解開這些謎題。
  話說,另一邊黃遠師傅接到沈千草的電話後,便開始翻查資料。終於在一卷很久沒翻閱過的經文中找到些許蹤跡,認真鑽閱後,黃遠師傅不由冒出一身冷汗。天,劫數啊,劫數啊!於是便趕快給峰帽山的了空大師掛了個電話,電話那端了空師傅答了幾句後,便掛了電話。片刻後,只見一個提著包袱的人罵罵咧咧的走出了峰帽山的大門。
  沒錯,此人就是蕭雷。因為接到父母的電話,說不回來過年,他便想來這裡陪師傅過年。沒想到屁股還沒坐熱,就被師傅派到山城那什麼鬼地方去幫那雜草,真是鬱悶死他了。想到師傅那一臉你上輩子欠她的表情,蕭雷就不由悔意無邊。要是他上輩子知道他這輩子會遇到沈千草,他打死也不會做什麼對不起她的事的,搞得自己這輩子永無寧日。


第四十章 第三人
       第二天,沈千草一早起來就看見爺爺站在二樓的欄杆上一臉凝重的望著那磅礴的大雨。
“爺爺,怎麼了?”沈千草問道。
“丫頭,下雨了。”沈爺爺幽幽的說,聲音在雨聲中聽起來格外的飄渺。
“我知道啊,每年過年都下雨,不是麼?”沈千草奇怪的答道。
“是,每年都下雨,但下的都是細雨,從沒下過這麼大的雨。”沈爺爺說道,爾後,又說:“丫頭,我有一股很不好的預感,似乎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了。”
“爺爺,怎麼了?”被沈爺爺這麼一說,沈千草也不由緊張起來,
“我記得我小的時候,問過我爹,為什麼沒到過年就要下雨,我爹告訴我下雨時因為上天庇護山城,用雨水沖掉一些不乾淨的東西,好讓山城的人們第二年過上平和的日子。他還告訴我,雨下的越大就表示要沖洗的東西越多。自我記事起,山城就沒下過大雨,如今……”望著那磅礴的大雨,沈爺爺沒有再說下去。
“爺爺,沒事的。既然上天庇護山城,那麼就算山城遭受多大的磨難,都會雲開月明的。”沈千草安慰著說道。
“丫頭,趁現在還沒什麼事,你叫你爸爸來把你接出去吧。”沈爺爺說道。
“那你呢?”
“我在這裡出生,那我也要在這裡終了,落葉歸根。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要守著它,助它走出困境。”沈爺爺呢喃著說。
“爺爺,你在哪我就在哪,我留下來幫你。再說,我會道術,可以助你一臂之力的。”
“丫頭,現在風雨已經來了,現在趕快抽身還來的及。爺爺活的夠久了,而你的路還長。聽話,趕快打電話給你爸爸。”
“爺爺,你這是什麼話,我不走,我要留下來陪你。”沈千草堅定的說,一雙烏黑的眼睛堅定的看著沈爺爺。
看到沈千草那負起的樣子,沈爺爺不由歎了口氣。這丫頭是自己一手帶大的,她對自己的感情豈是一般的深,若自己趕她出去,而自己又發生什麼事的話,這丫頭怕是一輩子都不會原諒她自己的。罷了,就讓她留在這裡幫自己吧,以她的靈力,確實是一個好幫手。只是祈求上天,看在他上半輩子做過不少好事的份上,保佑他的丫頭平安無事吧。
“行,讓你留下來。但記住,凡事不能貿然行事,得聽爺爺安排。”沈爺爺說道。
沈千草點了點頭,正準備扶著爺爺下樓去準備,卻聽到一聲淒慘的哭聲自村東頭的某座房子傳來,爺孫倆嚇了一跳,難道又有人死了?
沈爺爺正想叫千草去看一下,可又想到她昨天回來時一臉的不開心,他知道一定是又有人嚼千草的舌根,便不在說話。
看著爺爺那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沈千草知道爺爺一定是想叫自己去看看,但又顧忌到自己的感受不敢說,便開口說道:“爺爺,我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
“丫頭,小心點。”沈爺爺眼噙淚花的說道。果然是他的丫頭,連他想什麼都知道。多麼好的丫頭啊,上天怎麼忍心讓她承受那麼多的不公呢?
看到爺爺那副模樣,沈千草知道爺爺又在那裡替自己感歎上天了。便說道:“都年二十四了,明天就進年關了,我可還想過年呢。我去看看有什麼事,叫他們立刻解決,別影響了咱爺倆過年的氣氛。”說罷,便下樓去了,打了把傘便走出門去。
沿著那茂密的雨,沈千草艱難的循著哭聲找去。找到後,沈千草站在路邊呆呆的望著那屋子,雖然已經改變了很多,但沈千草依稀記得那是阿祥的家。小時候那一幕又浮現在眼前,那天也下著特別大的雨,而她也就站在這個位置,哭泣的看著那座屋子。因為她聽到阿祥死後,特別傷心,想來再見他一眼。可是不管她怎麼哀求,那裡面的人就是不讓她就去,於是她就站在路邊,期望在阿祥出殯的時候,能看他一眼,他可是她唯一的朋友咯。可是她最終還是沒有看到,因為阿祥他媽媽發瘋般的沖了出來,要不是阿祥他爸爸攔著,她肯定會把她撕得粉碎。那些惡毒的漫駡有猶在耳,沈千草痛苦的閉上眼睛,命令自己不要再去想這些傷心的陳年舊事,雖然是換了另一種形式,但畢竟現在阿祥還在她身邊。
抹掉臉頰上的淚,沈千草真準備走上前去問,卻見一個兩鬢白髮的婦人從裡面走了出來,手裡拿著頂斗笠,看到沈千草後,不由一愣,爾後便嘻嘻笑道:“小妹妹,你是誰?”
沈千草奇怪的看著那婦人,不由暗襯道,這是誰?怎麼裡面在哭她卻在笑?這是阿祥的奶奶麼,但記憶中她可從未見過阿祥的爺爺奶奶。於是便問道:“你好,請問發生了什麼事?你這是要去哪?”
“嘻嘻……我老公說我公公要去照顧我家阿祥了,我去拔點阿祥愛吃的菜讓她捎過去。”那婦人癡笑著說道。
沈千草不可置信的看著那兩鬢白髮,有點瘋瘋癲癲的婦人。不敢相信這就是當年號稱全村第一美人的阿祥的媽媽,那本來止住的淚此刻又沿著臉頰流了下來。
“小妹妹,你哭什麼?這是該高興的事,這些年來,我一直找不到我家阿祥,現在我老公說我公公要去照顧阿祥了,多好啊,阿祥再也不是獨自一人了。”那婦人喃喃的說。
突然,裡面傳來一聲暴喝:“秀蘭,別鬧了,快進來。”
那婦人縮了縮肩膀,把食指放在唇邊,對著沈千草說:“噓!小妹妹,別告訴別人說是我告訴你的,我老公生氣了,我要進去了。”說罷,便轉身往裡面走去。
看著那婦人進去的背影,沈千草任由眼淚直流,呆愣愣的轉身,往家裡走去。風夾雜著豆大的雨點,瘋狂地打在沈千草身上,可她確仿佛沒覺得疼似得,依舊呆愣愣向家中走去,因為她心裡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阿祥的媽媽瘋了,她怎麼對得起阿祥。失魂落魄的沈千草只顧著傷心,卻沒有發現帶著手上的手鐲在瘋狂的閃著藍光,閃了一陣後,手鐲上的藍光便暗了下去。
看著渾身便雨水淋濕,臉上不知是雨水還是淚水的失魂落魄的沈千草,沈爺爺不禁擔心的問:“丫頭,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爺爺,阿祥的媽媽瘋了,對嗎?”沈千草傷心的問道。
沈爺爺歎了口氣,唉!看來還是知道了。這些年來,他一直瞞著千草就是不想讓她有任何心理負擔,沒想到……罷了,既然知道了就該去面對,於是便說:“是,自阿祥死後,她就瘋了。但丫頭,你要記住,這不是你的錯,包括阿祥的死,都不是你的錯,你明白嗎?跟你師傅學習了那麼多年,你應該知道一個人的命數上蒼早就訂好了,不是你想改就能改的。”
“可是……”
“沒有可是,丫頭,現在不是杞人憂天的時候。剛才那哭聲是怎麼回事?”沈爺爺嚴厲的說道,他知道這丫頭,如果不逼她,她就會一直陷入那記憶無法自拔。
“阿祥她媽媽說是她公公死了。”沈千草答道。
“什麼,鹽伯死了?”沈爺爺吃驚道。
“鹽伯?”聽到沈爺爺的話,沈千草吃了一驚。
“鹽伯是阿祥的爺爺。”沈爺爺答道,“自阿祥他媽瘋了後,鹽伯便回來幫阿祥他爸爸了。”
“天,怎麼會這樣。那……”
“丫頭,快去換套乾淨的衣服,扶我去那裡,我跟鹽伯多年的兄弟,我要見他最後一面。”沈爺爺沉痛的說。
沈千草點點頭,片蹬蹬的上樓去。待她換好衣服,正準備下去的時候,放在床上的手機卻響了,沈千草一看,是寺廟那邊的號碼,看來是師傅找到資料了。便慌忙接了起來,道:“師傅,查到什麼了?”
“千草,事情嚴重了,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楚。你跟你爺爺先別輕舉妄動,我把這邊的事情安頓好後,就立刻去你們那,”黃遠師傅凝重的說。
“很嚴重麼?”
“恩,千草,記住師傅的話,先別輕舉妄動。問題不在河那邊,而是你們村後面的牙子山上。”黃遠師傅凝重的說。
“牙子山怎麼了?”沈千草追問道,可手機確“嘟”的一聲自動關機了,媽的,關鍵時刻沒電。算了,回來再打電話問師傅了。把手機插上去充電後,沈千草便走下樓去。
爺孫倆冒著大雨走到鹽伯家,此時鹽伯家已經聚集了一些人了,似乎在討論真什麼,看到爺孫倆到來,便靜了下來。看著大家的反應,沈千草便說:“爺爺,我在外面等你吧。”
“不用,這是與你何干,你有何過錯。”沈爺爺正色的說道,聲音不大不小,但卻像一個驚雷一樣,炸在一群人頭上,只見有些人羞愧的低下了頭。
“老文伯,你來了。”其中一個一臉悲戚的男子站起來說,沈千草一看正是那天在丘二婆房間時在鹽伯身邊的那男子,莫非他就是阿祥的爸爸?掛不得自己覺得似曾相識。
“恩!”沈爺爺點了點頭,爾後又說道:“大侄子,你要節哀。”
“唉!都是命啊!或許死對我爹來說,倒是種解脫。”那人悲戚的說道,爾後又遞了封信給沈爺爺說:“老文伯,這是我爸留給你孫女的遺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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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因?
         “什麼?”沈爺爺和沈千草同時吃了一驚。
“恩,是給千草的。我爸留下兩封遺書,一封是給我的,一封就是給千草的。在給我的遺書上,我爸說了他為什麼要自殺的原因,老文伯,我誰也不怨。或許死對我父親來說,真的是一種解脫,這些年來,我這個做兒子的拖累他太多了。我爸在給我的遺書上一再強調一定要把這封信交給千草,我這個做兒子的生前不能做什麼,但死後的遺願我還是會替她完成的。”那人悲痛的說,說完便把遺書替給了沈千草。
沈爺爺用眼神暗示沈千草收下後,便說:“泉根,你父親的遺體在哪?我跟你父親多年的兄弟,我想見他最後一面。”
“老文伯,沒有屍體啊。我爸爸留下兩封遺書後,便去投河自盡了。現在這麼大雨,你說去哪找屍體啊,你說這都快過年了。”泉根淚流滿面的說,“況且,我爸留下的遺書說,叫我不要去找他的屍體,說他要贖罪啊!”
“唉,老鹽啊,何必呢。”沈爺爺悲痛的說。
“老文伯,我有一個不情之請,希望你能答應。”泉根說道。
“恩,大侄子,你說。”
“我能不能看看我爸給千草的遺書上說些什麼?”
“恩!”沈爺爺點了點頭,便暗示沈千草拆開信封。看到沈千草拆開信封掏出來的紙張後,沈爺爺不由一愣。
泉根看著爺孫倆臉上奇怪的表情,便移了過去一看,也是一愣,因為那就只是一張白紙,上面什麼都沒有。所有的人都不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但是沈千草卻明白,鹽伯這是再告訴他,他是清白的,因為他知道自己在懷疑他。為什麼啊?為什麼要這樣以死明志啊?為什麼要再她那血淋淋的傷口上再添一刀?現在,她就等於間接害死了他家的兩個人了,欠他們家的情,她該如何來還?
“大家回去吧,我跟老文伯有點事情要談,謝謝大家了,我沒事。這份情,我泉根記著。”泉根對坐在屋內的眾位說。
眾人聽泉根這麼說,也只得各自散去。趁著大家散去這當兒,沈爺爺看著身旁一臉蒼白的沈千草,不由擔憂的低聲問道:“丫頭,你沒事吧?看起來臉色不太好。”
沈千草搖了搖頭,低聲回道:“爺爺,我沒事,只是有點兒冷,一會兒就好了。”
眾人走後,泉根便招呼爺孫倆坐了下來。爾後便悔恨地說:“老文伯,我把在信中提到這些年來他老作那些夢,你知道究竟是什麼原因麼?其實當年,我提議挖水溝也是好意,本意就是為了方便大家的生活,沒想到會變成今天這樣。”
“泉根,具體原因我也不清楚,但一旦我知道就會立刻告訴你的。大侄子啊,你也不是糊塗人,怎麼當初就把水溝挖在村中間了呢。”沈爺爺說道。
“老文伯,你有所不知。當成我是提議挖在村東頭的,可惜村西的人不同意,挖在村西,村東的人又不同意。沒辦法,為順應民意,也就只好在中間挖了。其實水溝挖成後,也有人跟我說過那樣挖不好,但是挖都挖了,也沒辦法,總不能剛挖就把它填了吧。也就抱著僥倖的心理看看,結果這幾年也沒什麼事情發生,也就放下心來,想不到而今……”
“大侄子,糊塗啊!風水的問題怎麼可以抱著僥倖心理呢,等到有事發生的時候就已經晚了啊。”沈爺爺痛心的說。
“前幾年都沒什麼事情發生,只是幾年才……”泉根沒有說下去,只是看了沈千草一眼。意思再明顯不過,就是說沈千草回來了就有事情發生了,是沈千草帶來的災難。
看到泉根那表情,沈爺爺不由生氣的道:“大侄子,咱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我孫女不是你們說的什麼魔星,她只是天賦異稟,有通靈的能力。這些年來,我讓她師承峰帽山,早就練就了一副通天的本領。放開話說,今要是有什麼鬼怪來襲,也就只有我孫女能派上用場,不然,大家就在這裡等著等死。”
看到沈爺爺生氣了,泉根不由打圓場,“老文伯,我不是這個意思。你知道人的劣根性,都愛瞎猜想。”
“恩!最好是這樣。”沈爺爺依舊有點生氣。
“那老文伯,我爸的事就拜託你們了。一過完年,我就立刻帶人把水溝填上。”
沈爺爺聽泉根這麼說,也就只好作罷,說道:“填的時候也不能大意,要找人人來看,撿個好的時日才能動工。”
“恩,曉得。”泉根答道。
有拉了幾句家常後,爺孫倆便告辭離去。
回到家後,沈爺爺臉色異常凝重。沈千草看後,不由問道:“爺爺,怎麼了?”
“唉!要是那天我們對鹽伯多加相勸,表現的多點相信他,或許他就不會走上絕路了。”沈爺爺歎息的說道,心靈的包袱是這個世界上最重的包袱咯。
“爺爺,我……”沈千草愧疚的說。
“算了,丫頭,生死有命。對了,你師傅有沒有打電話來說查到了什麼?”沈爺爺打斷沈千草問道。這種心靈的包袱,還是隨著逝者而去吧。
“有!我師傅說問題很嚴重,叫我倆別輕舉妄動,他說過兩天他把寺廟的事情交待好後,就過來。”沈千草答道。
“什麼,你師傅要過來?”沈爺爺吃驚的問道,“那他有沒有說是什麼問題?”
“沒怎麼說,他只是說不是河,而是後面的牙子山有問題。然後我手機就沒電了,我就想先扶你去了鹽伯家,回來再打電話問的。”
“那現在趕快去打過去問問。”沈爺爺焦急的說道。
於是沈千草便上樓去了,片刻後又下來,對著沈爺爺說:“爺爺,沒信號。”
“應該是雨水影響了發射台,看明天有沒有信號吧。”沈爺爺答道,心煩意亂的爺孫倆絲毫都沒有察覺到暴風雨已經來臨了。
晚上看了會兒電視之後,各有心事的爺孫倆便早早睡去。躺在床上,沈千草不由苦苦思考。自己昨天看到的那白影人究竟是怎麼回事?是人是鬼呢?佑伯的弟弟又是怎麼死的?他的眼睛又去哪裡了?為什麼那晚自己追他的時候,他的速度可以如此之快?沈千草本想召阿祥出來問個清楚,可是一想到自己害的他媽媽變瘋,爺爺自盡,甚覺無顏面對他,於是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翻來覆去睡不著,沈千草便悄悄的起來,走到二樓的欄杆處,向遠處望去。可惜那漆黑的夜和水溝和那磅礴的大雨,擋住了她的視線,她什麼也望不到。
“丫頭,睡不著吧?”不知何時,沈爺爺已經起來,並來到了沈千草身邊。
突然發出的聲音嚇了沈千草一跳,聽到是爺爺後,沈千草歎了口氣說:“爺爺,你說真的是我回來才發生這些事的嗎?”
“別胡說,在你回來的時候發生,說明上天還是眷顧沙子坑的,因為你可以阻止它。不然,你不在,沙子坑就恐怕會面臨滅頂之災了。”沈爺爺安撫著沈千草。
“真的麼?我真的可以阻止它麼?”
“你可以的,你可是爺爺的孫女。別忘了,你可是幫著梁家村收服梁堅的人咯。沙子坑是你的根,你一定行。”
“恩!”沈千草噙著淚花,點了點頭。她現在好像竇櫻,好想蕭雷,要是她們能夠來幫她,該是多好啊。
“丫頭,去睡吧。明天就年二十五了,還有很多事情要做,這年,還是得過的。”跟著沈千草望著雨幕許久之後,沈爺爺不由說道。
看著依舊不為所動的沈千草,沈爺爺歎了口氣,便自己回房睡去了。在沈爺爺走後不久,沈千草也緩緩回到自己的房中。
沈千草醒來,已經是年二十五的早晨7點多了,看著依舊沒有信號的手機,沈千草不由歎了口氣。看來,是要跟村民們借固話撥給師傅了。
第四十二章 被困村中

         這幾天來,人氣一直很是稀拉,收藏推薦都是個位數增長,催更的人倒是不少。我也知道大家看文看到一半很不爽,所以我也體諒大家,豁出命去了,今天開始每天四更左右。希望那些天天在催的朋友,偶爾抽出寶貴的幾秒鐘,幫我收藏和推薦一下咯,我在這不勝感激~~~廢話完畢,更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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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罷早飯,沈千草跟爺爺打了聲招呼後,便撐著把傘到二嬸家借電話去了。
到了二嬸家後,沈千草剛想叫門,二嬸家的那條大黑狗就沖了出來,對著沈千草齜牙咧嘴。沈千草嚇了一跳,這狗還挺盡職的嘛,希望看到壞人的時候,它也能這麼賣力,別又是個欺軟怕硬的傢伙。
聽到狗吠後,二嬸呵斥著狗,也就踏出門來,一看到沈千草愣了一下。
沈千草自嘲的一笑,看來那些人還真是怕她怕的緊呢。於是便說道:“二嬸,我是來借電話的。我手機沒信號,打不了。”
“哦!千草,真不巧,昨天開始我家的電話就一直是忙音,到現在還打不了。你二叔的手機也是沒信號,都不知發生什麼事了。”二嬸說道。
“什麼?固話也打不出去?”沈千草吃驚的問道。
“恩!好像還不止我這一家,昨天見到八嬸,好像她的也打不出去。”二嬸答道。
“天哪!”沈千草不由驚歎,手機沒信號,固話也打不出,這可不是巧合。看來,那東西是開始行動了。
聽到沈千草的驚歎聲,二嬸又說道:“沒事,我們這經常這樣,下很大雨的話,是會這樣的,不比城裡。”
“哦!謝謝二嬸。”沈千草說完後,便趕忙往家裡走去。
“爺爺,二嬸的電話打不了。”一進門,沈千草就趕忙說道。
“哦!那就是別家打啊。”看著沈千草一臉的驚慌失措,沈爺爺不禁好笑的答道。
“不是,爺爺你聽我說。”沈千草緩了口氣,又接著說道“手機沒信號,固話又忙音,而且聽二嬸說好像不止她一家的電話打不出去,八嬸的也打不出去。爺爺,你不覺得這很奇怪嗎?好像是想把我們困在這裡。”
聽沈千草這麼一說,沈爺爺也立刻著急起來,便說:“你現在去你泉根叔家去看看,看他的能不能打的出去,如果不能,就叫他立刻下來見我。”
恩,沈千草點了點頭,便又往泉根叔家走去。到了泉根叔家後,果然他家的電話也打不通。
“泉根叔,我爺爺叫你下去一趟。”
“行。”泉根叔應道,便拿了把雨傘跟著沈千草出去了。可是他們剛走到門口,樓上便傳來了嬉笑聲,沈千草回頭一望,只見阿祥的媽媽正站在二樓的欄杆上望著他們。
看到沈千草看見她了,秀蘭便嬉笑著問道:“小妹妹,你要帶我老公去哪啊?你發現我家阿祥了麼?”
沈千草愧疚的低下頭,不敢看那在二樓欄杆上過早衰老的婦人。
“秀蘭,別鬧了,回房間去。”泉根喝道,爾後又對沈千草說:“千草,別在意。她就這樣,你別多想。我們現在下去見你爺爺吧。”
沈千草點了點頭,便跟著泉根走出了大門。走到路上後,沈千草忍不住回過頭去望了一下,只見秀蘭依舊癡笑這望著他們離去。歎了口氣,沈千草暗暗在心裡下了個決定,欠他們的就讓她這次來還吧,不管發生什麼是,她都會拼勁全力來護他們周全。
到了沈千草家後,一坐定,泉根便問道:“老文伯,叫我下來有什麼事?”
“泉根,我要你去確定一下是不是整個村子的電話都打不出去?還有派人去看看出去的道路是否還通?”沈爺爺凝重的說。
“老文伯,你多心了,如果下很大雨的話,電話是會打不出去的。”泉根淡淡的說道。
“泉根,你是村長,有些事情是該告訴你了。你知道麼?自挖了水溝後,不止是發生了你爸做夢那件怪事,還有一件你不知道的。”
“哦?還有什麼事?”泉根問道。
“你可知道阿坤死的很是怪異?
“恩!聽說了,聽說那天阿國他媽也死而復生。”
“那你可知道阿坤生前都看到了什麼?”沈爺爺問道。
看到泉根搖了搖頭。沈爺爺便把佑伯所說的阿坤生前看到的東西跟泉根說了一遍。泉根聽後,也不由凝重起來,問道:“真有這麼邪門?”
“現在不是真假的問題。你不覺的最近發生的事情都很怪異麼?從丘二婆到你爸的死,他們都與白布有關,都與水溝有關。”
泉根凝重的點了點頭,說道“行!老文伯,我聽你的,我現在就去辦。”
“恩!泉根,我跟你說的事別說出去,現在這種情況要的就是心定,要是大家都人心惶惶的話,那就什麼都完了。”沈爺爺嚴肅的說。
“明白!”泉根答完,便又撐著傘出去了。
“丫頭,要是路還能通的話,你趕快出去。”泉根走後,沈爺爺便對沈千草說道。
“爺爺,你怎麼又說這話。”沈千草鬱悶道。
“丫頭,聽爺爺的話吧!剛才你上去叫泉根叔的時候,我占了一卦,大凶啊!事情還遠遠沒完,要是你發生什麼事,我怎麼對得起你父母啊!”沈爺爺悲傷的說道。
“爺爺,別再說這話了。你在哪,我就在哪。我不會丟下你一個人的,再說,還有師傅說要來幫我們呢。”沈千草篤定的說。
“丫頭……”沈爺爺正想說些什麼,卻門外傳來的一聲暴喝打斷。
“沈千草,開門。”沈千草不可置信的挖了挖耳朵,難道她產生幻覺了,蕭雷怎麼可能會在這裡?可是門外再次傳來的暴喝,卻證實了他的想法。
“沈千草,快開門,我知道你在裡面。”
沈千草立刻沖到門邊,打開門一看,只見蕭雷穿著雨衣,提著行李袋,渾身是泥的站在門外,那模樣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看到蕭雷這個樣子,沈千草不由哈哈大笑,邊笑邊說:“你怎麼弄成這樣子?哈哈……笑死我了,你怎麼找到這裡來了?”
蕭雷看沈千草笑成那個樣子,不由怒火中燒,氣得七竅生煙,怒道:“你以為我想來啊。”說罷,便一把推開沈千草,跨進門去,把手上的行李袋往門邊的洗衣池上一扔。
“幫我洗乾淨。”指了指被扔在洗衣池的行李袋,蕭雷說道。爾後又問:“浴室在哪?我要洗澡。幫我找套幹的衣服。”
沈千草癟了癟嘴,便指了指浴室,說:“在那。”蕭雷聽後,二話不說,便鑽了進去。
沈爺爺吃驚的看著那風風火火的小夥子,半晌才開口問道:“他就是蕭雷?”語氣甚是懷疑。
“恩!”沈千草點了點頭,“雖然脾氣不怎麼好,但是道術還行。爺爺,咱們又多了個幫手了。”說罷,便上樓去看能不能找到父親以前落在這裡的衣服,不然蕭雷估計就只能穿爺爺的衣服了。
不過蕭雷運氣還算比較好,因為沈千草找到了父親的衣服,而且從款式上看,應該是進兩年留在這裡的。把衣服放到浴室門口後,沈千草便回走廊上坐著,等蕭雷出來。
穿上衣服後,蕭雷一邊扯著衣服的袖子,一邊走出來,說道:“沈千草,這衣服怎麼這麼短啊”一抬頭,發現沈千草旁邊還坐著一個老人,不由嚇了一跳。問道:“這是誰啊?”
“我爺爺啊!”
“什麼時候來的?”
沈千草翻了翻白眼,鬱悶到:“一直都在這裡好不好。”
蕭雷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立刻說道:“沈爺爺,不好意思。剛才沒看見您,多有冒犯,請見諒。我叫蕭雷,是峰帽山了空師傅的俗家弟子。”
“恩!了空師傅的弟子,不錯。聽千草說過你們在學校的事,不錯的一個小夥子。”沈爺爺誇獎著說道。
被沈爺爺這麼一誇,蕭雷倒不好意思起來。笑了笑後,便不再說話。
“對了,蕭雷,你怎麼到這裡來了?”沈千草問道。
“我本來想去師傅那裡過年的,可惜師傅接到黃遠師叔的電話後,就叫我過來幫你,師命難違。你們發生什麼事了?我看挺正常的啊,不過你們要想出外面去,就得等一段時間了。”蕭雷說道。
“什麼意思?”沈千草問道,心中不由警鈴大作。
“這一路進來都是山體滑坡,車子跟本就進不來,我是靠飛行術加上翻山越嶺,好不容易才來到這的,所以才會搞的那麼狼狽。”蕭雷說完,狠狠地盯了一眼沈千草,“還有,剛到你們村口的時候,一個巨大的石頭忽然從後面的山上飛下來,把你們村口堵住了,要不是我閃的快,肯定得被壓扁。”
“什麼?”這回事沈爺爺大叫道。從他剛才的卦象上顯示來看,村口通往外面的路是村子倖存的唯一命脈,現在村口一堵,也就等於最後一條命脈都被斬斷了。看來,那東西確實是想把所有的人都困在這裡,可是它想要的到底是什麼呢?
沈爺爺突然的大叫把蕭雷嚇了一跳,以為自己說錯什麼話了。可又卻忽然想到,那石頭是飛下來的,不是滾下來的。剛才一肚子火,沒怎麼注意到,現在想來,不由後怕。看來是有東西不想讓他進村子裡面來,想提前滅了他,幸好他閃的快,不然可真的命喪在這不知叫什麼名字的小村莊了。
看著沈爺爺凝重的臉色,蕭雷小心翼翼的問道:“沈爺爺,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沈爺爺歎了口氣,便把這些天來發生的事一一敘述給蕭雷聽。在爺爺告訴蕭雷這些事的當兒,沈千草只好認命地去把蕭雷那濕了的行李袋和衣服給洗淨。
第四十三章 深夜狗吠

         聽完沈爺爺的話,蕭雷也沉默了。這樣看來,問題確實是很嚴重,當初師傅叫自己來的時候,也沒說清楚是什麼事,只說是千草需要自己的説明。
“沈爺爺,黃遠師叔說他什麼時候來?”蕭雷問道。
“不清楚,他說他把寺廟的事情交代了後就來。不過現在道路被堵了,他要來,恐怕也要些時日啊。”沈爺爺擔憂的答道。
蕭雷正想說些什麼,那虛掩的大門便被人推開了,只見泉根一身濕漉漉地從外面進來。
“老文伯,全村的電話都不通。”泉根說道,看到在一旁的蕭雷後,又奇怪的問道:“咦?這小兄弟是誰啊?”
“哦!是帽峰山的弟子,叫蕭雷,被他師傅派到這來幫我們的。”沈爺爺答道。
“那太好了。這麼說來,那路是沒堵了。我這就叫人去鄰村打電話叫叫外面叫人來看看怎麼回事。”泉根開心的說。
“大侄子,路已經被封了。”沈爺爺凝重的說。
“什麼?那他怎麼進來的。”泉根吃驚的指著蕭雷問道。
“道術界的人自有我們想不到的本領。”沈爺爺答道。
泉根點了點頭,張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好沉默了。片刻後,又問道:“老文伯,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大家遲早會發現路被封了的,為必要不你要的恐慌,你最好就現在告訴大家。還有告訴大家儘量都呆在家中,不要四處亂跑,還有,不要去牙子山。”沈爺爺凝重的交代道。
“那要是大家問起原因,我怎麼說?”泉根問道。
“你就跟大家說,下那麼大雨,怕山體滑坡,叫大家不要去牙子山就行了”沈爺爺說道。
泉根點了點頭,便又撐著傘出去了。
“沈爺爺,要不我跟千草去給村子布個結界?多少可以防禦一點。”蕭雷問道。
“沒用的,這村子布不了結界了。”沈爺爺歎了口氣後,說道。
“怎麼會呢?”蕭雷奇怪的問道。
“你跟我來。”沈千草對蕭雷說道,說完便領著蕭雷到二樓去了。
站在二樓的欄杆上,透過雨幕,看著那直穿村中心的大水溝,不由罵道:“哪個混蛋在那裡挖條那麼大的水溝?”風水的東西他懂的不多,但也能一眼就看出這條水溝挖的不是地方。崩提其他,就單布結界這件事來說,這條水溝就像一把利刃,不出幾秒,就可以把布好的結界從中間給生生砍斷。看來,若真要布結界,也就只好一家一家布了。
“現在明白了吧?”沈千草問道。
“恩,”蕭雷點了點頭,“剛才聽沈爺爺說,我還以為挖的不是地方,沒想到那些混蛋這麼會挖,把村子的命脈都給挖斷了。”
“是啊!現在路被封了,我們就只能困在這,準備迎戰了。”沈千草幽幽的說道,“不管怎麼說,蕭雷,謝謝你來幫我。”
蕭雷尷尬的輕咳一聲,說道:“怎麼沒聽沈爺爺說起阿祥啊?你沒告訴他?”
“恩!我怕爺爺知道我身上帶著一個怨靈,會擔心,所以就沒告訴他。”
“那你有沒有喚阿祥出來,叫他幫忙去看看怎麼回事?”
“不行,師傅說這裡是阿祥的家鄉,怕熟悉的環境會喚起阿祥那好不容易才消退的怨氣,所以叫我儘量不要召他出來。而且,我也不好意思召他出來。”沈千草答道。
“為什麼?”
“自阿祥死後,阿祥的媽媽就瘋了,而且昨天,他爺爺也因為我的懷疑跳河自盡了。”說完,沈千草難過的低下頭。
蕭雷看著難過的沈千草,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便不再說話了。
吃過午飯後,大家便都坐在客廳裡看電視,本地新聞一直都在說著大雨給本地山區造成的損害,而尤屬沈千草所在的那個地方最為嚴重,道路基本上被截斷成幾節。
“政府正在努力進行搶修工作,爭取在春節前修好。但有關部門表示,即使全力搶修,仍需一個星期左右的時間。我們現在只希望雨能儘快變緩,減輕搶修的負擔,爭取讓受困的人們過一個好年……”電視上女主播的聲音不斷傳來,可大家卻全沒了聽的精神,一個星期,一個星期可以發生很多事的。
就在三人各自神飛之際,電視的聲音卻戛然而止。三人一愣,抬眼看了眼已經黑了螢幕的電視,不由同時想到,不會那麼衰吧?沈千草起身,按了按燈的開關,果然,燈沒有亮。
“停電了。”沈千草聳了聳肩說道。
“唉!看來是要來了,小傢伙們,準備應戰吧。”沈爺爺歎了口氣後,說道。
沈千草點了點頭,便走進自己的房間。趴在床上,透過視窗,望著外面的雨幕,沈千草總覺得,這雨下不到明天。
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晚上,沒電的日子總是特別的難熬。三人早早吃過晚飯後,便各自在自己的房間裡面呆著,蕭雷住的是沈千草父母的房間,就在沈爺爺和沈千草的房間中間。
蕭雷躺在這陌生的房間裡,不由思緒橫飛。回想起今天上午沈爺爺告訴他的點點滴滴,他總是覺得還缺少什麼,可是卻又抓不住究竟缺少的是什麼。那煩躁的思緒折磨的蕭雷心煩意亂,看來不弄清楚,自己是睡不著了。於是他便悄悄的爬起來,走到沈千草門邊,輕聲問道:“沈千草,你睡了沒。”
聽到蕭雷的聲音,一樣毫無睡意的沈千草便答道:“沒,有什麼事?”
“出來,問你點事?”蕭雷輕聲說道。
沈千草批了件衣服,便把門打開,說:“進來,別把我爺爺吵醒了,有什麼事?”
“我總覺得很多疑點。你確定那丘二婆是被阿祥的爺爺毒死的?”蕭雷問道。
“在我夢中是這樣,可鹽伯卻好像不知道,應該是被什麼迷了心智。我也說不清楚,鹽伯已死,我的懷疑也就不攻自破了。”
“這不是沒有屍體麼,誰知道他死沒死。”蕭雷說道。
“蕭雷,不要再說鹽伯這件事,我欠他們家的已經夠多了。”沈千草說道,秀蘭嬸那瘋瘋癲癲的樣子一直在她腦海盤旋,折磨的她愧疚無比。
“行。那就說說那個國叔他媽,死而復生又是怎麼一回事?”
“我也不知道,我本也想去查的,可是這些天來,發生了那麼多的事,就我一個人,還得照顧著爺爺,我實在沒時間去查。再說這裡的人都把我當衰神,見到我有多遠躲多遠,我想問人也沒人告訴我,再說爺爺又叫我不要四處聲張,免得亂了人心。”
“沈爺爺的擔憂不無道理,人心一亂的話,就什麼都沒了。不可以明察,我們可以暗訪,難道就沒有一兩個不怕你的人麼?”
“有!有兩個,一個是瘋瘋癲癲的老婆子,一個就是那個死者阿坤的哥哥,佑伯,他還說以後有什麼要幫忙的可以叫上他。”
“恩!那我們得好好借助他們兩個,看能不能探出點什麼。我總覺得那水溝挖了那麼就,不可能就只有這些事,一定是又什麼事他們沒告訴你們的。我們得找出點什麼主動出擊,不然等到那東西攻來的話,那就晚了。對了,你去阿坤那看的時候,有沒有發現什麼疑點?”
“疑點?”沈千草想了想後說:“不知道算不算,我總覺得他鞋底的泥很奇怪,我也說不上來,反正就不是很對勁。”
“怎麼個不對勁法?”
“我真的不會說,我要是說的出來就不叫不對勁了。”沈千草答道。
聽到沈千草的回答,蕭雷不由翻了翻白眼,而後又問道:“還有沒有什麼不對勁沒?”
“那裡死氣很濃,還有,他的眼珠被換了,而且完全看不出血跡,所以,他的死絕對不是人為的。我就知道這些,其他的還有待查證。”
“看來,你知道的也不對,明天我們再看看怎麼辦吧。”蕭雷說完,便回他自己睡的房間去了。
迷迷糊糊中,沈千草覺得四周好像過分安靜,究竟怎麼了,哪裡不對勁了?雨,對了,那吵雜的雨聲沒了,難道雨停了?沈千草一個激靈就完全醒了過來。探頭往窗外一看,雨真的停了。忽然,淒厲的狗吠聲傳來,一家,兩家,片刻後,全村的狗的淒厲的吠了起來,那聲音好像是看到了什麼極其恐怖的東西一樣。沈千草嚇了一跳,究竟怎麼回事?狗吠聲愈叫愈烈,在漆黑的夜裡,聽起來就像是遭受了極大痛苦後的臨死掙扎。
天,究竟怎麼回事?沈千草立刻跑出房外,想去看個究竟。一踏出房門,就見蕭雷也正在出房門。蕭雷一看到沈千草後,便立刻問道:“究竟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我們去看看。”沈千草答道。
“回房去!”一聲怒喝自沈爺爺房門口傳來,把沈千草和蕭雷都嚇了一跳。
“爺爺。”沈千草不依的叫道。
“回房去!你們倆要是敢去看,明天就全給我滾出去。”沈爺爺生氣的說道。
聽沈爺爺這麼說,沈千草和蕭雷就只好悻悻地回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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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血殤
        天剛朦朦亮,沈千草就被門外那吵雜聲驚醒了,剛睜開眼,她就被嚇了一跳。看著那從窗外透進來的詭異紅色,沈千草立刻起床,批了件衣服沖出門外。一出門,沈千草就呆了,此時雨已經完全停了,天空佈滿了詭異的紅霞,又因為雨後空氣濕潤的緣故,故映襯的整個村子像籠罩在血霧裡面一般。而此時沈爺爺和蕭雷已經醒了,兩人正一臉凝重的望著那如血般的天空。
“爺爺,這是怎麼回事?”沈千草忙走過去問。
“它來了。這不是一般的紅霞。”沈爺爺沉重的說。
聽爺爺說完,沈千草又不由再次抬頭望向天空那詭異的紅霞,這是才發現這紅霞就只在自己這個村子上空這一塊而已,其他地方依舊天藍雲白。而那紅霞就好像一塊被子一樣,把村莊牢牢蓋住。
“爺爺,怎麼會這樣?”沈千草吃驚的問。
“這叫血殤。那天上不是什麼紅霞,而是昨晚那些狗的血形成的血霧。昨晚那些吠叫的狗,估計全都被吸幹血而亡了。我昨晚不准你們去,是因為血殤在實施的時候,中途插入的東西都將全會被吞噬。”沈爺爺凝重的說。
“血殤什麼東西?有什麼作用。”
“血殤可以作為結界用,而且用血殤做成的結界極其堅固,要攻破極其困難。我看師叔就算來了,要想進來都得費一番勁。”這回事蕭雷答道。
“天,既然你們知道這個方法,當初我們為什麼不用這個來做結界?”沈千草問道。
“血殤是用怨念凝成的結界,施者必須具有極高的靈力,如果控制不住的話,則會被血殤反噬。”蕭雷答道。
“怨念?”
“那些狗被生生抽血而死,其經歷的痛苦可想而知,被這麼折磨而死,任何生靈都會怨。而且狗是極具靈性的動物,其的一些能力非人類能及,其怨力也比人類高出幾倍,所以用狗的血凝成的血殤比用人血凝成的要堅固幾十倍。當然,相應的,施術者所需付出的靈力也相對要高出幾倍,否則就會被反噬。”蕭雷解釋道。
“能用狗血來做血殤,看來那東西的力量已經遠遠超過我們能想像的地步了。”沈爺爺沉重的說。
此時門外的嘈雜聲已經越來越響了,而且有人忍不住,已經敲起門來了。沈爺爺歎了口氣,說道:“我們下去吧,大家估計已經等了很久了。”說罷,便率先走了下去。經過幾天的修養,沈爺爺的腳已經好的七七八八了,行走並沒什麼大礙。
雖然有心理準備,但一開門,三人還是嚇了一跳。只見門外聚集了一群神色驚恐的人們,旁邊則放著幾隻死狀淒厲的狗。那些狗死狀都差不多,都是大張著嘴,雙眼突出,乾枯的就像幾具的木乃伊狗。沈千草看到這,不由驚恐的退後了一步,卻被蕭雷一把扯住。
看到門開了,泉根立刻迎上去,對著沈爺爺說道:“老文伯,你看,這是怎麼一回事啊?昨晚全村的狗都死光了,而且都死成這個樣子。”說罷,便指著地上那幾條狗。
“是啊,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啊。”
“昨晚的狗叫聲可是從未見過的淒厲啊,還有你看這天,我看我們是都得死在這裡了。”
……
眾人一看沈爺爺出來,便立刻喧鬧起來,你一言我一語,愈說臉上的表情愈說驚恐。看著慌亂的眾人,沈爺爺不由大喝一聲:“安靜!”
眾人被沈爺爺的這聲大喝嚇了一跳,頓時安靜了下來。見大家安靜了下來,沈爺爺便開口說道:“大家放心,只要有我在這的一天,我就會傾力為大家擺脫困境。但是這需要大家的配合,大家放心,我們沙子坑的子民,吸水之靈氣,靠山之醇厚,為人醇厚老實,捫心自問,從未做過半點傷天害理的事。所以我們大家不必驚慌,上天是眷顧我們沙子坑的人民的,這不,派了峰帽山道術高強的俗家弟子蕭雷來幫咱們,只要咱們齊心合力,定能度過這次難關的。”沈爺爺說完,便一把把蕭雷扯了上前。
被扯了上前,蕭雷不盡嚇了一跳,但看到沈爺爺那期盼的眼神,便硬著頭皮說:“我師傅知道大家有難,便特地派我來助大家脫離困境。大家放心,我師傅已經算過了,大家此次定能平安度過難關。但前提還是跟沈爺爺說的一樣,需要大家的配合。”
感激的看了蕭雷一眼後,沈爺爺便接著說道:“大家聽到沒。不必驚慌,此次我們都會平安度過的。”看來蕭雷這小子確實是個不錯的人才,如此的機靈,知道替自己穩定人心。
看大家都沉默著不說話,泉根便說道:“老文伯,那這事就拜託你了。我這個村長在此先謝過了。”
“大侄子,不必客氣,我也是沙子坑的一份子。”沈爺爺說道,爾後又對著眾人說:“大家先回去吧,不必驚慌。儘量呆在屋子裡,待會兒我們會過去給大家送符紙的。還有,泉根,你留下。”
眾人聽到沈爺爺的話後,也就只得各自散去。待眾人走後,沈爺爺便招呼泉根說:“進來吧。”
“老文伯,情況很嚴重麼?”泉根焦急的問道。
“不容樂觀呐!你告誡大家,儘量不要走動,特別是晚上,一定不要出來,門窗什麼的都要鎖嚴實,明白麼。”
“恩!”泉根點了點頭,說道。
“你現在先回去安頓好秀蘭,我們先作些符,待會兒給大家人手一張,多少好頂一下。我們弄好後就去找你,到時候分頭行動。”沈爺爺說道。
“那行,那我先回去了,一切就拜託你了,老文伯。”泉根說完,便回去了。
看著走出門去的泉根,蕭雷不禁若有所思。但這所思很快就被接下來的工作沖淡了,握著僵了的手,蕭雷不知道自己究竟畫了多少張符,他真的沒想到沈千草這飯桶竟然不會畫符。看著在一旁數有多少張符的沈千草,蕭雷不禁怒道:“沈千草,你不會畫符,那你平時用的符哪來的?”
“我一般都是用靈符的。如果真要用符紙的話,我就去師傅那拿羅。我師傅給我很多符的,都不用我畫。”沈千草無辜的答道,靈力高又不是她的錯。靈符是一種用靈力煥化出來的符,起效力比一般的符紙高千倍,但唯一的缺點就是只有煥符者自己能用。
蕭雷歎了口氣後,只得認命的繼續畫符。罷了,誰叫她是沈千草。本來沈爺爺是要幫忙的,但是蕭雷會道術,畫的符效用比沈爺爺畫的高,因此這項工作也就光榮的降到了蕭雷頭上。
好不容易畫好符後,三人便用袋子把符紙都裝好,往泉根家走去。到了泉根家後,沈爺爺便遞給泉根兩張符,說道:“拿著,你跟秀蘭一人一張,好好帶著,別弄丟了。”說罷,便給沈千草使了個眼色,暗示她布結界。
沈千草接到爺爺的眼神後,便立刻默念術語,暗運靈力,頓時,隱形的結膜便緩緩地從房子的四周生氣,並慢慢地靠攏,片刻後,隨著結膜的粘合,一個完整的結界便佈置好了。呼了口氣後,沈千草便輕咳一聲,暗示爺爺結界已經布好了。接到沈千草的暗示,沈爺爺便對泉根說道:“我們現在兵分兩組,你跟蕭雷一組,去村西派符,我跟千草一組,到村東去。”
“不用這麼麻煩,我自己一個人就可以了。”泉根說道。
“蕭雷對村子還不熟悉,你帶他去派,一來可以讓讓他熟悉村子的環境,二來可以讓他瞭解村子的人員分佈情況。這樣,以後發生什麼事,要處理起來就快多了。”沈爺爺說道。
“那行,那蕭小兄弟,你就跟著我吧。有什麼不瞭解的,就問我。”泉根說道,說罷,便領著蕭雷到村西去了。而沈千草跟沈爺爺則往村東走去。
“爺爺,為什麼不讓他們知道我們布勒結界呢?”沈千草不禁好奇的問道。
“讓他們知道我們布了結界,只會引發他們更多的驚慌。現在大家這麼驚慌,要想定下心來,就是讓他們知道的越少越好,否則,人心一散,佛主都難為啊。”沈爺爺歎息著說道。
因為由沈爺爺出面,所以沈千草那一組倒是一路通順,人們也沒怎麼敵視沈千草,倒也很快的就把符紙發到各家,並一併布好了結界。回到家後,因為布結界耗費了太多的靈力,沈千草便疲憊地癱在椅子上。片刻後,蕭雷也一臉疲憊的回來了。
“怎麼樣?”看到蕭雷回來後,沈千草便坐起來問道。
“那個屋子在石道上面的國叔,是不是就是他媽媽復活的那個?”蕭雷問道。
“是啊,怎麼了?”
“他家有問題,那裡結界很難布,一布好撐不了多久就破了。我布了幾次都是如此,待會兒我們再回去看看。”蕭雷說道。
“哦!”沈千草應了聲後,又再次癱回到椅子裡。
第四十五章 白影人再現

         吃過晚飯,休息了會兒後。蕭雷和沈千草跟沈爺爺說了聲後,便往國叔家的方向走去。因為驚嚇,所以大家都躲在屋子裡不敢出來,偌大的村子乍看起來一個人都沒有,就像一座空村一樣。蕭雷和沈千草本以為還該小心行事,卻沒想到一個人都沒有,於是也就光明正大的往那邊走去。
到了國叔家那邊後,兩人便悄悄繞到一邊觀察起來,可怎麼看一切都好像沒什麼不正常。
“喂,你布結界的時候覺得那裡不妥了?”沈千草不由問道。
“感覺有股力量就他家中沖出。我們再到他家裡面去看看。”蕭雷說道。
“怎麼去啊?這樣冒然去人家會覺得很奇怪的。”
“你不會裝作借東西啊,笨蛋。”蕭雷不由無奈道。
“哦!”沈千草應完,便跟蕭雷一起往國叔家走去。敲了敲門後,裡面便傳來應門聲:“誰啊?”
“國叔,是我啊,沈千草。”沈千草應道。
不一會兒,門就打開了,國叔探出頭來問道:“千草,有什麼事麼?”
“哦,是這樣的,我想問你能不能給點青菜我?我家沒種菜。”沈千草問道。
一聽到沈千草這個藉口,蕭雷差點沒暈過去。這笨蛋,借青菜怎麼可能進得了屋子去,真是的。
果然,國叔指著屋子一旁的菜地說:“菜地在那,你看你要什麼就自己摘吧。”
看到蕭雷那恐怖的眼神,沈千草不由鬱悶,天,搞錯物件了,於是只得硬著頭皮再次說道:“國叔,能不能借我個籃子啊。”
“行,你們進來等一下,我去拿。”國叔爽快的應道,說完便把門打開,讓沈千草和蕭雷進去。兩人一進去後,便立刻打量起來,可惜還是沒有什麼異樣。兩人立刻暗運靈力,看能不能布起結界,可惜兩人運起的結膜剛一碰上,沒過幾秒還未粘合,便就“噗”的一下子破了,兩人互看一眼,正想再次試一下的時候,國叔已經拿著籃子出來了。兩人便只好作罷,看來只有晚上再偷偷來了。接過籃子,向國叔道過謝後,沈千草和蕭雷便往一旁的菜園走去。
因為前幾天下雨的關係,菜園顯得格外的泥濘。蕭雷看著那泥濘的菜園,又看了眼自己腳上穿的名牌運動鞋,不由踮起腳尖來走。看著蕭雷那個樣子,沈千草不由嘀咕道:“富家子弟。”
“什麼啊。這樣走不會那麼容易把鞋子弄髒好不好。”蕭雷辯解道,說完便把腳抬起來,“你看,這樣就只有前面的鞋底會沾滿泥,後面就不會,到時候到草地擦一擦就行了,都不用洗。”
看著蕭雷那鞋底的泥,沈千草大喊一聲:“啊!我明白了。”
蕭雷嚇了一跳,問道:“明白什麼了?”
“阿坤鞋底的泥。你看,走路沾到鞋底的泥,都是有鞋紋的,如果踮起腳尖走路的話,那麼鞋後跟跟前面的泥的厚度就不同。阿坤鞋底的泥,雖然厚度看起來是一樣,但是前面的泥有鞋紋,而鞋後跟的卻沒有。顯然鞋後跟的泥是人為的抹上去的。”沈千草說道。
“你的意思是阿坤是墊著腳尖走路的?”
“恩!而能讓一個人墊著腳尖走那麼久路的原因就只有一個——鬼上身。怪不得那天我追他的時候,他速度那麼快。我就說就算被什麼迷了心智,也不可能在速度上突飛猛進的。”
“阿坤能看見鬼體,應該是屬於陰陽眼。上陰陽眼的身可不是一般鬼體能做的到的,看來你這個村子還真是藏龍臥虎呢。你的飛行術雖然爛,但你的靈力很高,一急起來速度也不是一般的快,至少在你急的時候,我是追不上你的。速度能快過你的鬼體,我就見過一個,阿祥。”
“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我就是說要想速度能快過你,那鬼體的靈力必須有阿祥那般。而就現在我們所知的情況看來,能快過你的應該就兩個:一是施血殤的那主兒,一是阿祥。”
“阿祥沒我的召喚出不來的,所以絕對不會是阿祥。再說,阿祥沒事參合什麼,他可是我的兵呢,他怎麼可能和我對著幹。”沈千草說道。
“那看來就只能是那施血殤的主了。如果真是它的話,那阿坤的眼睛被換可能是因為阿坤知道了它的什麼秘密。因為陰陽眼的眼睛具有儲存資訊的作用,向你這種靈媒介質,通過看他的眼睛,完全是可以知道他死前發生了什麼事的。對了,你有沒有招阿坤的魂出來問問是怎麼回事?”
“死氣太濃了,我沒敢招。我怕一旦招上來,引起屍變就麻煩了。”沈千草答道。
“那倒也是。”蕭雷答道。答完,便跟著已經摘好菜的沈千草一起回家去了。
回到家後,兩人便把剛才的發現告訴了沈爺爺。沈爺爺聽完後,也支持他們夜晚再探國叔家。
“對了,沈爺爺,你們村子有什麼傳說沒?是什麼東西竟然會有這麼高的靈力?”蕭雷問道。
“傳說,我倒是沒聽到過什麼,至於村子有什麼特別的秘密,我還真不知道。因為我家不是這裡的原住民,是從我曾祖父那一代才開始搬到這裡住的。“沈爺爺答道。
“難道就沒有什麼奇怪的事麼?”
沈爺爺認真的回想著,片刻後又說:“小時候倒是挺老人家講過好像後面牙子山的半山腰上有一個山洞。以前這裡好像會有土匪來襲,所以村民們便在山腰上挖了個山洞,土匪來的時候,便都躲在那裡去。可是這都是傳說來的,這麼多年來,從來沒有人在半山腰上發現過什麼山洞。”
“山洞?空穴來風,或許真的就有呢?”蕭雷懷疑道。
“小子,那牙子山我年輕的時候爬了不下百遍,可以說那個方位有什麼我都一清二楚,從來沒看到過有什麼山洞,野豬坑倒是不少。”沈爺爺答道。
“師叔不是說東西在後面的牙子山麼,要不明天我跟千草上去看看?”蕭雷說道。
“不行,你師叔說了,在他沒來之前不要輕舉妄動。”沈爺爺拒絕道。
“可是沈爺爺,你看如今的情況。師叔要進來,必定得費好大一番勁。等他來到,或許一切都遲了,主動出擊總比坐於待斃好。”蕭雷說道。
聽蕭雷說的也不無道理,可是他真的不忍心這倆娃兒去涉險啊。於是便口氣說:“明天再說吧,你倆今天下去先好好休息吧,不是說晚上要去探探國叔家到底怎麼回事麼。”
“哦!”蕭雷和沈千草各自應了聲後,便各自回房休息去了。回到房後,沈千草不由想起剛才蕭雷的話,難道真的是阿祥麼?難道回到家鄉後,又把阿祥的怨氣引發出來了麼?輕輕的撫摸著手鐲,沈千草不由呢喃的問道:“阿祥,是你麼?”說罷,便把手鐲摘下,放在枕邊,轉過身去休息了。待沈千草轉過身後,手鐲閃了一下藍光後,便又暗了下去。粗心的沈千草卻全然沒有發現這些,更有甚者,連手鐲的顏色日益變深都沒有發覺。
好不容易等到深夜,沈千草和蕭雷跟沈爺爺說了聲後,便施行飛行術往國叔家的方位飛去。雖然說是夜晚,但在那詭異的血色的映襯下,跟白天區別倒也不大,只是暗了點。沈蕭二人悄悄的的降在國叔的屋頂上後,蕭雷就輕輕地伸手去揭瓦。
“你幹什麼?”沈千草扯住蕭雷,輕聲問道。
“揭瓦啊,看看下面什麼情況。”蕭雷輕聲答道。
沈千草皺了皺眉,輕聲喝道:“你以為這是拍古代電視劇啊,揭開瓦就能看到裡面的人在幹什麼。現在的人都有在橫樑下面再用木板搭一層護層,除了木頭你根本就什麼也看不見。就算沒有搭,你一揭瓦,下面的人看到一股紅光透入,你說他們會有什麼反應,真是的。到時候咱倆可就要被當成異類給批鬥死了。”
蕭雷聽沈千草說完,便只好悻悻的縮回手,想不到這丫有時候還挺聰明的。便問道:“那現在該怎麼辦?”
“看我的。”沈千草說完,便用靈力幻出一個靈鶩。那靈鶩在房子上端饒了幾周後,便飛到一個房間的門口停了下來,朝沈千草點了點頭後,便消失不見了。
沈千草一看,那房間赫然是那天國叔帶她去的那件房間,也就是他媽媽的房間,看來還是他媽媽的問題咯。於是便對蕭雷說道:“就是那個死而復生的人住的房間。”
“恩!我們到窗戶那邊看看裡面什麼情況?”蕭雷輕聲說道,說完,便率先施用飛行術繞到房子後面去了。
兩人繞到房子後面後,便找到剛才那間房子的窗戶。可惜那窗戶被窗簾遮住了,什麼都看不到。正當兩人洩氣的當兒,忽然一陣微風吹來,吹開了窗簾的一角。兩人一陣大喜,便透過那縫隙望了過去。裡面的景象確實讓兩人大吃一驚。
只見裡面一個人身披白布,正對著那門邊的觀音不停的跪拜著,嘴裡喃喃有詞,不知在說些什麼。正當兩人為那人的奇怪的舉動感到奇怪的時候,窗簾角又動了一下,那本就不大縫隙立刻變成原來的一半,沈千草立刻變看不見裡面的情況了。經過跟蕭雷的一番拉扯後,沈千草終於得到了觀望的權利。可是沈千草剛一望進去,立刻嚇的就想開口尖叫,卻被蕭雷一把捂住,同時扯著往下蹲去。
第四十六章 屍變

        蕭雷一把把從視窗扯下來後,便拖著她貓著腰迅速的繞到屋子的另一邊。示意沈千草噤聲後,蕭雷便放開那捂著沈千草嘴的手。沈千草深吸了幾口氣後,正想告訴蕭雷她看到了什麼,可卻又被蕭雷的眼神制止了。
蕭雷用眼神暗示沈千草有情況後,便悄悄的探出頭去,只見剛才的窗邊,一塊白布正從窗裡面緩緩地往外滲出。待整塊白布都滲出後,那白布便迅速掉了下來,裹成一個人的形狀,緩緩地向另一個方位飄去,片刻後便徹底消失在蕭雷的視線中。
蕭雷一回頭,就見沈千草臉色蒼白的在一邊瑟瑟發抖,不禁嚇了一跳,立刻問道:“千草,你怎麼了?”
“……”沈千草在說著什麼,可是那上下顫抖的牙齒讓那話變得斷斷續續模糊不清。看沈千草嚇成這個樣子,蕭雷不由一驚,便立刻抱緊沈千草施行飛行術離去。
自蕭雷和沈千草走後,沈爺爺便一直坐在房門口等著他們。好不同意看到空中有兩個身影飛來,沈爺爺不禁松了口氣,放下心來。可是不到一分鐘,那顆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因為他看到他那一直疼愛的孫女此刻正臉色蒼白,渾身發抖的被蕭雷抱了回來。
“怎麼回事?”沈爺爺立刻迎上去,對著蕭雷問道。
“我也不清楚,先倒點熱水給她壓壓驚。”蕭雷答道,說完,便把沈千草抱到客廳裡面。沈爺爺連忙到了杯熱水遞了過去,嘴裡不停的說著:“丫頭,怎麼了?你怎麼了?別嚇爺爺啊。”
半晌後,沈千草終於緩緩回過神來,但卻也還是不停的顫抖,憋足了勁,沈千草終於崩出了兩個字:“眼睛。”
“眼睛?眼睛怎麼了?丫頭,你看不見了?”沈爺爺慌亂地問道。
“你剛才在視窗看到眼睛了?”蕭雷問道。
聽到蕭雷的話,沈千草使勁的點了點頭。
“怎麼樣的眼睛,為什麼你會嚇成這個樣子?”蕭雷繼續追問道。
掙扎了許久,沈千草終於爆出話來:“阿坤的眼睛。”
“你看到阿坤的眼睛了?你怎麼認定就是阿坤的?”
“不是……不是阿坤的眼睛,是被換過的,在阿坤屍身上的那雙眼睛。”也許是熱水的作用,也許是開口說話緩解了沈千草的恐懼,雖然還有點斷斷續續,但沈千草也終於能完整的把話說完了。
“什麼?你確定?阿坤不是埋了麼?”蕭雷和沈爺爺同時吃驚的問道。
“那雙眼睛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太恐怖了。”
“除了眼睛你還看到什麼了?”蕭雷繼續問道。
“沒有,除了眼睛,什麼都沒有。就只有一對眼睛,沒有臉,就只有一雙眼睛,漂浮在白布裹成的窟窿裡面。蕭雷,那裡面的根本就不是人,只是一張人形的白布而已。”沈千草嘶聲地說道。
“怎麼回事?”沈爺爺問道。
於是蕭雷便把剛才發生的事給沈爺爺敘述了一遍。沈爺爺聽後,不由皺起眉頭,說道:“白布,又是白布。究竟這裡面有什麼秘密呢。”
“看來明天我是必須去牙子山一趟了。”蕭雷凝重的說道,“沈爺爺你跟千草呆在家裡,找個信得過的人帶我去牙子山就行了。”
“這……”沈爺爺沉吟了片刻後,便說:“好吧!蕭雷,幸苦你了。”
“沈爺爺,你別客氣。作為道術界的一份子,這些都是我該做的。”蕭雷說道。
陪著沈千草在客廳窩了一宿後,蕭雷一睜開眼已經是第二天早上7點多了。抬眼看了眼牆壁上那大紅掛曆上寫著的“年二十七”幾個字,蕭雷不禁無奈的笑了一聲,看來這年過的還真是熱鬧咯。希望明年的今天,自己還能坐等著過年咯。
吃過早飯後,沈爺爺便去喚泉根,帶蕭雷上牙子山看看,泉根一聽,頓時愣了一下,說道:“老文伯,你不是說不要去牙子山麼?”
“大侄子啊,事情沒那麼簡單。要想把事情弄清楚,根源還是在牙子山呐!”沈爺爺歎了口氣後說道,“蕭雷想去牙子山看看有什麼情況,好對症下藥,我們這麼困在這裡,也不是辦法的。”
看到泉根在沉默,沈爺爺以為他在擔憂他走了,他老婆沒人照顧,便說道:“你要照顧秀蘭咯,我怎麼沒想到。罷了,我再叫其他人去吧。”
泉根漫不經心的應了句“哦!”。可就在沈爺爺要跨出大門的時候,又突然大叫起來,“老文伯,我看還是我帶蕭小兄弟上去吧。”
沈爺爺奇怪的看了泉根一眼,說道:“沒關係的,你要照顧秀蘭,誰帶都一樣的。”
看到沈爺爺奇怪的眼神,泉根不由訕笑道:“我是村長,這理該是我應做的,還是我帶吧,免得大家說閒話。”
“那秀蘭怎麼辦?”
“我把房子鎖住就行了。”泉根答道,爾後有立刻補充道:“老文伯,你就別推辭了。村子弄成今天這個地步,都是我帶大家挖的那條水溝惹的事,你就給個機會我彌補吧。”
沈爺爺聽泉根這麼說,也就只好作罷。不過說來,除了泉根他還真不知道該叫誰去,雖然阿佑也是一個很好的人選,但他又怕阿佑因為阿坤的事,比較偏激,到時候陷兩人於不利的地步,所以想來想去,還是泉根合適。一來他是村長,理應由他帶頭,二來他比較不會感情用事,做事比較冷靜。
待泉根打點好一切後,便跟著沈爺爺下去了。下去後,稍事休息片刻後,蕭雷和泉根便準備出發了。看到蕭雷他們要走,沈千草不禁說道:“蕭雷,要不我也一起去。”
“不用,你在家這麼守著,我怕我們倆都走了,村子發生什麼事的話,那就慘了。”蕭雷看著已經冷靜下來的沈千草說道。
聽蕭雷說的有理,沈千草便點了點頭。是啊,免得又中調虎離山計,龍伯那次的事件還由讓沈千草心驚。一想到龍伯,沈千草又不由愧疚的低下頭,要不是自己,龍伯現在應該是開開心心的等著過年吧。轉身看了看滿頭花白的爺爺,有再望瞭望蕭雷那漸漸離去的背影,沈千草不禁祈求上蒼,希望他們也不要因為她而出什麼事,不然她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看了看掛在牆上的鐘,距蕭雷他們立刻已經兩個多鐘了,沈千草本想再去國叔家探探情況的,可是爺爺卻死活都不讓她去,看來她昨晚是把爺爺嚇壞了。就在沈千草沉思的當兒,一陣喧鬧聲傳來,並伴隨著哭喊聲和聲嘶力竭的尖叫聲。天,出什麼事了?沈千草爺孫倆立刻沖出客廳,站在欄杆邊向外望去,只見村西尾部那端,一大群人瘋狂的往上跑,嘴裡哭喊嚎叫著什麼。而在村西靠近山邊的一個屋子旁邊,一個人正在拉扯著另外一個人,被拉扯住的那個人奮力地掙扎和嚎叫著,卻忽然被生生撕成了兩半。
爺孫倆嚇了一跳,看來他們最擔心的事情發生了,阿坤屍變了。管不了這麼多了,沈千草縱身一躍,便施行飛行術向村西尾部飛去。邊飛邊用靈力幻出一個靈符,一飛刀阿坤上空,便狠曆地向阿坤打出。
屍變後的阿坤此刻正欲進屋去抓那些沒來得及逃的人們,被沈千草的靈符一擊,便立刻停止了下來。可沈千草剛一降落下地,阿坤便猛地撲了過去。沈千草嚇了一跳,立刻又施行飛行術升上了空中。天,怎麼回事,怎麼靈符對它都沒有效?
沒有抓到沈千草,阿坤憤怒地仰天長嘯著。那深陷的眼窩空洞地對著上空,赫然已經沒有了眼珠。看來,引發死氣和引起屍變的就是那雙眼睛了,沈千草暗襯道。隨後又掏出四張符紙,暗運靈力,默念術語,四張符紙便瞬間變大,團團地向阿坤圍去。被符紙圍住,阿坤憤怒地咆哮著,片刻後就把符紙撕的粉碎。沈千草嚇了一跳,立刻使出五龍擒魂術,頓時之間五條黃龍騰空而下,向阿坤沖了過去,可惜五龍在阿坤四周饒了一周後,又緩緩地向上飛去。媽的,阿坤的魂早就沒了,怪不得這些對付鬼的道術對他來說沒用,看來這屍變也只是病變而已。沈千草沒法,便只好收回五龍,立刻拿出術簽,用靈力從上空佈陣,先把阿坤困在陣中。
把阿坤困住後,沈千草便降了下來,對著那些還來不及逃躲在屋子裡面的人喊道:“快,大家快出來,到上面去。”
那些人聽到沈千草的聲音後,便哭嘯著沖了出來,奮力地往上跑去。而有一對母子則跑到剛才被撕成一半的人的屍體面前,撕心裂肺的哭喊著,那慘重那人不得不動容,可惜現在不是哭的時候,因為沈千草也不知道她能困住阿坤多久。於是便趕忙對他們說:“趕快到上面去!”可惜那對母子還是不停的痛苦著,沈千草沒辦法,只好一手一個,暗運靈力,準備把他們拖到上面去。
忽然,“啪”的一聲傳來,沈千草知道阿坤已經衝破陣術了,真沒沒想到他的力氣會這麼大。沒辦法,沈千草只好先發現母子,準備迎戰,可惜已經太遲了,因為離得太近,阿坤已經沖了過來。若只有沈千草,她可以立刻施用飛行術逃離,可是只要她一閃,她旁邊的母子就死定了。沈千草咬緊牙關,運足靈力,準備跟阿坤來個決一死戰。
就在沈千草以為自己死定了的時候,“乓”的一聲傳來,把沈千草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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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魅夫人
         這兩天,一打開評論列表,裡面的評論都是催更的,昨晚我朋友一進去後,就問我是不是十天半個月沒更了,怎麼那麼多催更的?血瑰當即無語。
其實說來,血瑰每天更新的也不少,上午下午各一更,加起來就7千字左右了,雖然血瑰更的章節少,但是每個章節的字數都比一般作者多得多,甚至是某些的兩倍。
大家會催更,說明大家喜歡血瑰的文,血瑰在這裡萬分感謝。真的很謝謝大家的支持,如果沒有大家,血瑰或許就沒有寫下去的動力。但血瑰也想說兩句,血瑰不是的作家,現在還是個學生,除了要學習外,還要家教,還要弄淘寶小店(血瑰在淘寶開了家店),血瑰已經是一有時間就立刻寫文了。
有時候看到大家催文,血瑰就急,一急就寫的忘記吃飯,等血瑰寫完後,飯堂就已經關門了,為了省時間,血瑰就只好吃泡面,搞到現在每天胃疼。
但是為了報答大家的支持,血瑰還是依舊會上午下午各一更的,但是請大家不要再在評論裡寫那麼多的催更的,因為血瑰一看到後就急,一急就沒飯吃,那我恐怕寫完這文,血瑰就掛了。如果我掛了,那大家也就看不到《別去,有鬼!》的第二部和第三部了。
廢話完畢,如果有得罪之處,請多包涵。血瑰剛起床,腦子還不清醒。
PS:我本來想寫在評論裡的,但是我發現我的評論那不能置頂~~~真是鬱悶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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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千草回頭一看,只見佑伯拿著獵槍,一臉悲戚的站在一旁,而此時獵槍的槍桿正冒著些微白煙,顯然那一聲“乓”的聲音是從他那槍裡面發出來的。從阿坤那突然變慢的速度來看,佑伯那獵槍的子彈應該是射進阿坤體內了。
趁著阿坤的遲緩,沈千草立刻運足靈力,拖起那母子二人施行飛行術騰空而起,越過阿坤向一邊飛去,並同時對佑伯大叫道:“佑伯,快走!”
“你們先走。他是我弟弟,他要殺人我就要管他。”佑伯悲戚的喊道。
沈千草歎了口氣,只得在差不多遠的地方把那對母子放了下來。經過剛才的驚嚇,那對母子不用沈千草說,腳一著地就屁滾尿流的往上跑去。沈千草看那對母子已經跑上去了,便立刻施行飛行術再回去,而此阿坤正用他那僵硬的手狠狠地掐著佑伯的脖子。沈千草知道道術那些對阿坤沒用,便用靈力吸起一塊很大的石頭,猛地向阿坤砸去。
“不要!”看到一塊很大的石頭從天降來,佑伯不禁悲鳴一聲,可惜卻已經太遲了,只見那石頭立刻把阿坤砸了下去,剛才那還掐著他脖子的手正向天伸張著,似乎在盡力抓著什麼,可最終卻什麼也抓不到。
沈千草降了下來,一把扯過趴在石頭上痛哭的佑伯,戒備的看著那石頭,害怕阿坤又從石頭下冒了出來。
“阿坤呐,我的弟弟喲,你出來幹什麼?害人幹什麼喲。”佑伯哭喊道,拼命地想掙脫沈千草的手,往石頭那邊撲去。
用力地扯著佑伯,沈千草吼道:“佑伯,你冷靜點,他已經不是你弟弟了,你弟弟早死了,現在那只是一具無用的軀殼而已。”
被沈千草一吼,佑伯一愣,爾後便不再說話,只是不停的抽噎著。沈千草觀察著那石頭,片刻後,那石頭還是一動不動。看來,那具病變的屍體已經被自己砸的歇菜了,於是便對佑伯說:“走吧。”說罷,便轉過身去,那石頭卻突然飛了起來,向著沈千草砸去。
佑伯嚇了一跳,大叫道:“千草,小心。”可是接下來的事情卻驚得他說不出話來,只見沈千草那一頭烏黑的青絲瞬間變得雪白,那烏黑的眸子變成詭異的白色。一抬頭,那顆碩大的石頭便在她頭頂瞬間碎成粉末。佑伯吃驚的看著這一切,忽然一句“哥!”把他從震驚中拉了回來。佑伯一回頭,只見他弟弟站在那堆模糊的血肉邊。
“阿……阿坤?”佑伯不置信的叫道。
“是我,哥!”阿坤說道。
佑伯聽罷,正想欣喜地沖過去,卻被阿坤制止了。
“哥,你別過來。我時間不多,你認真聽我說。”阿坤說道,身影也漸漸淡了下去,看來是要魂飛魄散了,“叫大家快點離開這裡。這裡是魅夫人的地方,她要把這裡建成鬼莊。要快!不然誰都走不了。”阿坤說完,便徹底消失了。
“阿坤。”佑伯悲戚的叫道,便立刻沖到那堆血肉面前哭嘯了起來。
沈千草回過神後,便見那塊大石頭已經不見了,而佑伯正在那堆血肉面前狂哭,而自己則是沾的一身都是不知道是什麼的粉末。天,剛才發生了什麼事啊?怎麼自己不記得了?便叫道:“佑伯,怎麼了?”
佑伯聽到沈千草的喚聲,便回過頭來說道:“剛才我弟弟回來過了。”
“什麼?那石頭呢?”
佑伯奇怪的看了沈千草一眼,說道:“被你自己炸碎了。”
“我?”沈千草奇怪道,難道自己身上的就是石頭的粉末?她怎麼不記得自己何時炸碎過石頭?而且,她貌似沒也那麼大的能耐。真是奇怪了。沈千草正想問問清楚究竟怎麼回事,就被後面傳來了聲音打斷。
“丫頭,怎麼樣了?阿坤呢?”原來是沈爺爺在安頓好眾人後,趕到了。
“砸扁了。”沈千草指了指那一堆血肉模糊人形說道。
看到沈爺爺來到了,佑伯便站了起來,說道:“老文伯,我弟弟剛才來過了,他說叫大家趕快離開這裡。還說這裡是什麼魅夫人的地盤,她要在這裡建鬼莊,叫我們趕快離開,不然就誰都走不了。”
“什麼?”沈千草和沈爺爺同時吃驚問道。對於沈千草的吃驚,沈爺爺疑惑的看了一眼,問道:“丫頭,你不知道。”
“我前一秒還準備上去來著,下一秒就見石頭不見了,佑伯在那邊狂哭,我還想有人來告訴我究竟發生什麼事了呢。”沈千草答道。
聽到沈千草的回答,沈爺爺不由歎了口氣,這麼多年了,她還是沒有離去。於是便轉移話題道:“阿佑,那你弟弟還說了什麼沒?”
“沒了,說完他就消失了。”佑伯傷心的答道。
“阿佑,看開點。我們先上去,現在大家可是亂成一團呢。”沈爺爺說道。
於是爺孫倆便拖著悲痛的佑伯走了上去,快到家的時候,沈千草就被家裡面傳來的吵鬧聲給嚇了一跳。天,她家什麼時候成菜市場了?
“大家都嚇壞了,不願意再自己家裡,我先把大家都安頓在咱家,畢竟人多可以壯膽。”看到沈千草疑惑的眼神,沈爺爺便答道。
沈千草點了點頭,正想說點什麼來贊一下爺爺,可是一開門後看到的景象,卻讓她說不出話來。沈千草家本來面積就挺大的,可是此刻卻密密麻麻地擠滿了人,看來貌似全村的人都來了。此刻裡面的景象可謂是一團糟,們的哭罵聲混雜著男人們抽煙產生的煙霧,在加上本就紅的詭異的天色,使這裡看起來就像一個地下加工廠。
沈千草剛踏進門,一個鵝蛋大的石頭就向她飛了過來。沈千草嚇了一跳,立刻閃身而過,那石頭就砸到了跟在她背後的可憐的佑伯身上,疼的他哀嚎一聲。一回頭,沈千草就看見剛才她救的那對母子中的那個孩子一臉憤怒地盯著她。看到沈千草也望著他,那個孩子怒喝道:“看什麼看,你這個妖怪,滾出我們村子去。”喝罷,又向沈千草扔了一個石頭。
看到連個小破孩都欺負自己,沈千草不禁生氣了,一把接住他扔過的石頭,沈千草怒問道:“你說誰是妖怪?”
“說的就是你。你會飛,你不是妖怪是什麼?要不是你來了,村子怎麼會發生那麼多的事,我爸也就不會死,你給我滾出我們村子。”那小孩哭喊道。
“對,滾出我們村子去。”幾個婦女也一起附和道。
看到大家這樣的反應,沈千草也不由怒火中燒,自己為了救他們在拼死拼活的,而他們卻如此的對待自己,便怒道:“你們也不看看你們現在呆的誰的房子,要我滾出村子,可以。你們先滾出我的房子,滾出去啊!一群狼心狗肺的東西。”
被沈千草這麼一吼,眾人立刻沉默了下來。見眾人不再說話,沈千草便接著怒道:“要我滾出村子,可以!合我跟蕭雷之力,要帶爺爺出村子那是綽綽有餘。但我告訴你們,只要我們一走,你們就準備留在這裡等死吧。”說完,沈千草便怒氣衝衝的上樓去了。
看到大家這麼無情的反應,沈爺爺也不禁生氣了,便道:“我孫女的意思也就是我的意思,要是大家真要我們滾出去,那我們也大可不必顧忌大家的死活,一走了之。還有,我孫女不是什麼妖怪,也不是你們口中所說的什麼魔星衰星之類的,她只是恰好會些可以拯救你們這群人的道術。至於村子會有今天的地步,那也是你們自己造成的,因為起因就是在你們的自私和貪婪下,挖在村中間的水溝造成的。”沈爺爺說完,便生氣的轉過身去,不再面對眾人。
看到鬧的這麼僵,佑伯不禁打圓場道:“大家要怪就怪我吧,都是我弟弟害了大家。”說罷,便對著剛才那對痛失丈夫的婦人跪下,悲戚道:“芬嫂,你要怪就怪我吧,跟老文伯的孫女沒什麼關係咯,她一直在幫著我們呐!要不是她爺孫倆,再加上那個蕭小兄弟,我們恐怕早就死了啊。”
被佑伯這麼一說,那個叫芬嫂的人,又嚶嚶地哭泣起來。這一哭,其他婦女也跟著哭,頓時,這裡由菜市場變成了喪場,哭鬧一片。見大家哭成這樣,沈爺爺不禁出聲道:“大家安靜!都別哭,我們爺孫不會丟下大家不管的,但大家必須配合我們。我孫女不是壞人,不是惡魔,而是大家的救星。我希望大家以後不要再對她又成見,她只不過是多了些特異功能的女孩而已。”
聽沈爺爺這麼一說,眾人也漸漸地停止了哭鬧,片刻後,一個人問道:“老文伯,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我是不敢回自己家去了的。”
“是啊,我們也不敢回去了。”眾人應和道。
“大家放心,要是真是不敢回去,就在這住下。待會兒我會安排些人到各家去搬被帳過來,現在大家先安靜,我點點看有多少人。”沈爺爺喊道,喊罷,便清點起來。經過清點,沈爺爺發現只有泉根家和國叔家沒在,泉根和蕭雷去牙子山了,秀蘭被泉根鎖著,自然不會在。但阿國一家呢?怎麼一個人都沒來?
第四十八章 人皮布

         看到國叔家一個人都不在,沈本想叫千草去看看,可一想到千草昨晚那恐懼的神情,便又壓了下來。看來還是等蕭雷他們回來後再說吧。
在牙子山轉了一圈後,並沒有發現什麼異樣,蕭雷和泉根便又打到回府了。剛一踏進村子的邊界,蕭雷和泉根就立刻覺得不對勁,因為實在是太靜了。雖說經過血殤這一嚇,人們都躲在屋子裡面不敢出來,但多少都會有點聲息,不會像今天這麼靜,靜到就好像這是一座空村一樣。兩人嚇了一跳,立刻加快腳步往家趕去,到村中心後,一陣喧鬧聲傳來,兩人這才松了口氣,看來人還在。
“蕭小兄弟,我先回家,看我老婆怎麼樣了。”泉根說道。
“恩!”蕭雷點頭說道,說罷,便往沈千草家中趕去,越走近,喧鬧聲就越大,看來那些人都跑到她家去了。一進門,蕭雷不禁嚇了一跳。天,這個村子不大,但看起來人還真是不少。
一看到蕭雷回來,焦急的沈爺爺就立刻迎了上去,問道:“怎麼樣?有什麼特別沒有?”
“沒有,看不出什麼奇怪的。怎麼了?怎麼人全都到這裡來了?發生什麼事了?”蕭雷問道。
“唉!”沈爺爺歎了口氣後,說:“阿坤屍變了。”
“什麼?”蕭雷吃驚的說道,“千草在哪?我去幫她。”
“別急,丫頭已經把阿坤搞定了。她現在在樓上生氣呢,被這群人給氣的。”沈爺爺說完,無奈的看了一眼穀坪上那密密麻麻的人。
“明白,這群人就是對千草由偏見。”蕭雷答道,爾後又對沈爺爺說,“那我也上去了。”說罷正準備上樓去,卻又被沈爺爺一把扯住。
“蕭雷,我剛才清點了一下人數,發現阿國一家都沒來,我怕發生什麼事了。”沈爺爺說道,“我本來想叫丫頭去看的,但是怕她一個人害怕,所以就等到你回來了。你歇息一下,就跟丫頭一起去看看吧。”
“行!我現在就去。”蕭雷答道。
“叫上丫頭吧,兩個人去安全一點。”沈爺爺說道。
“沒事,我一個人會小心的。她昨晚被嚇的夠嗆了,我怕……”蕭雷還沒說完,便被一個聲音打斷了。
“我沒事,一起去吧。”沈千草冷冷的聲音傳來,其實蕭雷一回來,她就知道了,只是現在才下來而已。說完後,便從樓梯間走了出來,看了看那群人後,沈千草嘲諷的一笑,便當著他們的面施行飛行術揚長而去。
看到沈千草這個樣子,蕭雷不禁嚇了一跳。她怎麼當著那麼多人的面用飛行術,那些人本來對她就有偏見,如今還不把她真當成妖魔了?看到沈千草那負氣的舉動,沈爺爺不禁搖了搖頭,看來那丫頭是氣的不輕了。便拍了拍蕭雷的肩膀,示意他跟上去。蕭雷本來不想用飛行術的,但是又害怕沈千草出什麼事,便只得無奈地用飛行術跟了上去。而看到兩人飄然離去後,那些村民們則一個個瞪大眼睛,應該是在想——這世界還真是有飛人。
蕭雷到了後,便看見沈千草立在屋頂上等著自己,便飛到沈千草旁邊降了下來。一降下來,蕭雷便立刻感到了不對勁。死氣,屋子裡面散發出了濃濃的死氣,看來這屋子的人是沒能倖免了。
兩人對視了一眼,說了句“小心”後,便雙雙飄了下去。一下到屋子裡面,除了濃濃的死氣外,兩人還感覺到空氣中散發出濃濃的腥味,細聞之下,兩人發覺那是血腥味。天,怎麼會有這麼濃的血腥味呢?
一把扯住想進其中一間房間的沈千草,蕭雷說道:“被那麼莽撞,跟在我後面。”說罷,便小心翼翼的走進房間。
一接眼,就可以看出這是個女孩子住的房間,因為牆壁上貼滿了當今潮流男星的海報。床上一個長頭髮的女生,背對著他們躺著。那姿勢極為詭異,且那頭長髮被梳得一絲不苟的露在被子外,一般人睡覺時絕對不可能出現這種情況的。
“這應該是阿玲的房間。”沈千草說道。
“看的出來。”蕭雷答道。忽然,書桌邊那疊的整整齊齊白布吸引了他的注意,於是他便走過去,拿了起來。一接手,蕭雷不禁感歎,這是什麼材質做的白布啊,就像少女的皮膚一樣輕柔細緻。雖然他沒摸過少女的皮膚,但可以想像應該就是現在這種感覺。
看到蕭雷一直摸著那白布,沈千草便獨自走過,準備查看一下阿玲的屍體。這屋子裡面一點生氣都沒有,所以她可以肯定,這裡的人都死了。可是她剛一掀開被子,便立刻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叫。
蕭雷被沈千草的尖叫嚇了一跳,立刻回過頭去,一看後,便立刻把手中的白布扔的遠遠的。媽呀,別告訴他,這白布就是她的皮做的。想到這蕭雷不禁使勁的搓了搓手。
床上的屍體,自脖子以下的皮膚都被人剝了,露出皮下的軀體。沈千草慘白臉望著床上那恐怖的屍體,雖然她不怎麼喜歡阿玲,可是她也沒想到四天前還見過的那個女孩如今會死的那麼淒慘。從她臉上那痛苦萬分的表情來看,她應該是生生被折磨死的。可是為什麼她是閉著眼睛的呢?按理說這麼痛苦的表情不可能會閉著眼睛的。於是沈千草顫抖著伸出手,指了指阿玲,對著蕭雷說:“眼睛。”
而蕭雷顯然也注意到了這情況,聽到沈千草的話後,便上前去準備撥開阿玲的眼睛,可是手剛碰到眼皮,眼皮就陷了下去,蕭雷嚇了一跳,看來她的眼睛是被人挖了。什麼東西那麼狠毒,剝了人家的皮,還要挖了人家的眼睛呢?蕭雷看了一眼那被撥了皮的屍體一眼,那混在肉裡面的神經依舊清晰可見,看來,剝皮者的刀工可見不一般啊。看來那東西肯定有一個人類的幫手,不然這皮是絕對無法剝的。
“眼睛被挖了。”蕭雷凝重的說。看來那東西跟眼睛和白布有很大的關聯,不然不可能每次都會出現這些東西的。想到這,蕭雷便想他應該要把剛才的那白布帶回去研究一下才對,可他卻怎麼也看不到剛才被他扔到一邊的白布。他明明記得他剛才就把它扔書桌邊的,怎麼就不見了呢?於是便對沈千草問道:“千草,你看見了剛才那白布沒有?”
“不是被你扔到那了麼?”沈千草指了指書桌邊,可是一望過去,不由一愣,剛才還在那裡的白布,現在卻不見了。
“一起找找。”蕭雷焦急的說。
感到蕭雷那焦急的語氣,沈千草便立刻幫忙找了起來。可是兩人裡裡外外把房間翻來個遍,都沒有發現任何白布的蹤跡。看來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白布自己不見了,一種就是有東西把它帶走了。不管哪種可能,都令蕭雷後背一寒,能在他跟沈千草面前悄無聲息的把東西弄走,看來那東西的靈力可真不是一般的高。
一把扯住沈千草,把她拖出房間後,蕭雷凝重的說:“在這裡等我,別亂走動,我去看看就來。”說罷,便走進其他的房間裡去了。片刻後,蕭雷自最後一個房間裡面出來,一臉凝重的拉住沈千草,說了聲:“走”後,便立刻施行飛行術離去。沈千草被蕭雷的神情嚇了一跳,便也立刻運足靈力,施起飛行術。
蕭雷和沈千草一臉凝重的回到後,泉根已經帶著秀蘭下來了。一屋子的人,除了秀蘭在那裡癡癡傻笑外,其他的人都一臉如喪考妣那樣苦著臉。看到蕭雷臉上那凝重的神色,沈爺爺知道事情不妙,看來阿國一家是出事了。
“沈爺爺,你過來一下。”蕭雷凝重的對著沈爺爺說道。
泉根看這情況,知道是又有事情發生了,叫旁邊的一個婦人看好秀蘭後,便跟了上去,而佑伯看泉根跟了上去,便也跟著過去了。
蕭雷正想開口,可是看到跟上來的佑伯和泉根後,便禁口不語了,並用眼神示意沈爺爺是否可以說。沈爺爺看到蕭雷的眼神後,點了點頭,說:“讓他們知道也罷,我們人手少,他們知道多少看能不能幫點忙。”
蕭雷點了點頭,便把在國叔家遇到的情況詳細的說了一遍,爾後又總結說:“他家四口人的死狀都一致,都是從脖子下方被剝了皮,而且眼珠都被挖。而且那個老婦人看起來不是剛死,應該死了有三四天了,也就是說那次國叔來說他媽死了的時候,那個老婦人其實就死了。但是卻又有一股力量,使她強行復活了,不,也不能說復活。應該只是把靈魂強行附在身體上,但身體機能卻還是死的。”
“天!可那天她確是是活了啊。我還看見她呼吸了,而且我也感覺到了生息。”沈千草插嘴道。
“可是她的屍體卻明顯是死了三四天的。至於為什麼你會感覺到生息和她的呼吸,我覺得應該也是那股力量所為。”蕭雷分析道。
“唉!究竟是什麼東西那麼厲害?魅夫人?鬼莊?我們村什麼時候出了魅夫人這號人物了?”沈爺爺感歎道,“蕭雷,你分析的沒錯。看來一切的謎底都圍繞著白布和眼睛,如果能解開這些謎底,那麼要破這個局也就容易多了。”
“恩!那白布摸起來手感非常的好,就像……就像……”蕭雷吱吱噎噎沒敢說下去。
“就像什麼?”沈千草和沈爺爺同時問道。
“就像女孩子的皮膚一樣。”蕭雷說完不由臉一紅。看到蕭雷臉紅了,沈千草不由暗襯道:看不出來,這人還挺純情的。
聽蕭雷說完,沈爺爺不由倒退了一步,說了句:“人皮布。”
“人皮布,什麼來的?”沈千草問道。
“唉!這是我在一本古書上看到的。就是把人的皮剝下來,用一些特殊的方法造成的布,順滑和輕柔的程度看人的皮膚而定。若是少女的皮膚,布制出來雪白輕柔,摸起來就如同少女的皮膚一樣柔滑,富有。若是中年人的皮膚,或是膚質沒那麼好的,制出來就粗糙一點,但也比普通的布好。但是這種方法太過於惡毒,而且只是一種偏方,本以為已經隨著歲月的流逝,已經沒有了,想不到會在我們村子裡面出現。”沈爺爺感歎的說道。
沈千草和蕭雷聽完沈爺爺的話後,則是一臉的驚訝,沒想到竟然會有這種布。而泉根和佑伯聽完後,則是一臉的怪異表情。掙扎了片刻後,佑伯抬頭對泉根說:“我覺得應該把那件事告訴老文伯。”


第四十九章 水溝的秘密
        泉根想了片刻後,便點了點頭,開口說道:“老,有件事我們一直沒有告訴你,你也別怪我,我都是為了大家的安全著想。但現在看來,是到了不得不說的時候了。”
停頓了片刻後,泉根又接著說:“其實,在挖水溝的時候我們挖出了一個箱子。那箱子極其的古怪,不僅形狀古怪,就連花紋也古怪,遠遠望去,就像一個八卦,但又不是很像。而且那箱子的花紋好像有一股魔力似得,一直吸引著人去看它,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大夥越是想看,就越是恐懼,到最後,幾個大小夥子都嚇得尿失禁。最後還是阿坤先回過神來,脫下把那箱子遮住,這樣大夥才避免被活活給嚇死。
我爹知道這件事後,便到鎮裡起找了個能人過來。那能人看了那箱子後,便跟我們說箱子和箱子外面的花紋都被刻意弄成暗示文的形狀,至於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他也不是很清楚。但用得著用暗示文封住的東西,一定極其兇險,叫我們趕快找個地反把箱子埋了,埋得越深越好,永遠都不要打開來。但偏偏有幾個人就是不信邪,在那能人走後,便商量著把箱子打開,而開箱子的就是阿國。箱子打開後,我們發現裡面除了一塊白布外,什麼都沒有。那白布也是你們所的那樣,手感極其順滑,富有。大家都被這塊白布吸引了,都想據為己有,就在大家爭論不休的時候,我爹回來了。把我們罵了一頓後,我爹便把箱子抱去埋了,說來也奇怪,箱子打開後,那暗示文好像就失去了效率,合上後也不再覺得吸引人或驚恐什麼的,就只是普通一箱子。”
“箱子埋了後,一直都風平浪靜,也沒什麼事,於是大家便漸漸把這件事給忘了。直到一個月後,有一個跟我們一起看過箱子裡面的東西的人突然暴亡,死時一臉的恐懼,並且手中緊握著白布。我爹看到後,知道事態嚴重,便再次去找了那個能人,那個能人聽到我們把箱子打開後,便一再地罵我們糊塗,並告誡我爹,要想我們活命,就必須禁口不提這事,而且還要用一命換一命的方式來緩解,否則我們這些看過箱子裡面東西的人,就只得等死。
我爹回來後,罵了我們一頓後,便一再地告誡我們,要想活命,就不許說出去。本來挖到箱子的時候,我爹就告誡我們不許多說,爾後又被那樣一嚇,我們就更不跟提,因此箱子這件事就只有我們當初挖出箱子的幾個人知道。而為了挽救我們這些年輕後生的命,我爹只好忍痛做劊子手,用那些老人的命來換我們這些年輕人的命”泉根說道這,便嚶嚶的哭起來。
片刻後,又接著說,“沒錯,丘二婆是我爹毒死的,可是她也是心甘情願的,為了救她兒子,因為老增也是當年看了那白布的人之一。本來當年我爹想第一個替我們償命的,可是他又想到如果他死了,就沒人來為我們做這些事了,所以他決定,他最後一個死,幫我們做完那些事,免得又一個東窗事發我們成了殺人犯。所以自那以後,我爹每年都會毒殺一個老人,就千草你知道的那種方式,披著白布一步一步的拜下去,來換取我們這些年輕人的性命。本來一切都就這樣著,可是你們回來了,在丘二婆那件事上識破了我爹一直以來隱藏的秘密。這些年來,我爹一直備受著良心的煎熬,本來就痛不欲生,如今又被識破,我爹一個看不開,也就走上絕路了。其實,我爹也並沒有留什麼遺書給千草,千草那封遺書是我自己弄的,我爹為我付出了那麼多,我不能讓他死都背著這麼一個罪名。所以,我就給了千草一封只有白紙的遺書,暗示她我爹一生清清白白,即使做了什麼錯事,也是為了我們這些無用的後生啊!”泉根說完,已經泣不成聲了。
三人聽罷,不由感歎鹽伯和那些老人的偉大,為了這些後生,能做到這種地步,果然可憐天下父母心啊!在感歎鹽伯偉大的同時,三人也注意到了一個點,那就是鹽伯叫來的那個能人。暗示文是古希臘的一種奇怪的文字,主要是用來暗示和影響人們的情緒。有些暗示文,人看後會大笑致死,或許恐懼致死,或許發狂致死,總之,人的七情六欲都能暗示。暗示文雖然神奇,但卻是一種極其狠毒的文字,因為它能單方面地激發人的某一種情緒,然後使人由於某種情緒單方便無限擴散而死。古希臘一些遠古時期的尊貴人士的墓葬,一般都用暗示文來保護,所以那些墓葬被盜的可能性就大大降低,因為進去的人,一般都出不來。而且暗示文也不會隨著物體的移動而失效,除非被人破解。而且暗示文至今都非常隱蔽,世上知道的人並不多,知道破解方法的人更是少之甚少。峰帽山迄今為止,能解暗示文的就只有兩人,一個是黃遠,一個自然是他的得意弟子——沈千草。
沈千草和蕭雷知道是因為他們是峰帽山的弟子,而暗示文是峰帽山的鎮山瑰寶,沈爺爺知道當然是因為沈千草和黃遠師傅的關係。而他們請來的能人竟然知道暗示文,看來還真是名副其實的能人,但既然他知道暗示文,就應該知道暗示文的重要性,為什麼不親眼監視著他們把箱子埋掉?而且暗示文也不會隨著箱子被打開而失效,照泉根這麼說來,必定是那個能人解了暗示文,可是他為什麼要解呢?只豈不是陷大家於危險之中?而且在知道箱子被打開後,為什麼不親自來收服妖魔,而是要教鹽伯這麼一個惡毒的方法呢?總得來看,三人一致得出一個結論,就是那個能人非常有問題,說不定今天的局面還就是那個人導致的呢。
於是,沈爺爺便問道:“泉根,你知道那箱子埋在哪裡嗎?”
“我不知道,那是我爹埋的。我爹因為我們的輕率一直很是生氣,所以我也沒敢過問。”泉根啜泣的答道。
三人聽到後,不由歎了口氣。鹽伯啊,你一去,也就把這秘密永遠埋在地底了。忽然,蕭雷想起了件事,便立刻說道:“對了,國叔那一家子怎麼辦?那裡死氣很濃,我怕放久了又引起屍變,越快處理越好。”
沈爺爺歎了口氣,說道:“為了以防萬一,我還是火化吧!泉根,你看呢?”
“老文伯,都由你們做主。”泉根說道,那極力隱忍悲傷的樣子,讓人為之動容。
“泉根叔,會沒事的。”沈千草忍不住安慰道。
“恩!”泉根點了點頭,說道:“老文伯,那我帶幾個兄弟去把阿國一家火化了。多年的兄弟啊!如今村子鬧成這個樣子,都是我們幾個蠢蛋惹的禍啊!”說完,泉根便奮力地把拳頭錘到牆上,頓時,鮮血便立刻從指關節處湧了出來。
“大侄子,別這麼自責,如今事情到了這一步,自責是沒用的,必須抬起頭來,勇敢面對,別讓你爹和那些偉大的老人們白死了。”沈爺爺立刻制止住泉根自殘的動作,說道。
泉根奮力地點了點頭,便對著蕭雷說道:“蕭小兄弟,麻煩你跟我們再去一趟阿國那裡,我怕要是真要有什麼事,我們這幾個凡肉之軀應付不來,我死倒是無所謂,但別害了無辜的人。”
蕭雷點了點頭,便跟著泉根出去了。泉根點了幾個人,本來大家還推推拖拖不怎麼願意去的,可是聽到有蕭雷跟著一起去後,便答應了。
蕭雷一行人到了後,蕭雷便先進去查看情況,確定沒有危險後,便吧所有的屍體都用被子包起來,免得嚇到那些不知情況的人。待這一切都弄好後,蕭雷便叫泉根那些人進來,把屍體搬到已經架好的柴火上面,再澆上汽油,一把火便把這些點燃了。看著那火苗漸漸吞噬著那曾經熟悉的人,一行人默默地流下了傷心的淚水。大約兩三個鐘後,那大火終於把一切化為灰燼,看著那漸漸熄滅的火,蕭雷便對眾人說:“我們再下去把阿坤跟另外一個人的屍體處理好吧。”
泉根他們點點頭,便一起下去了。找了兩副棺材後,他們便把阿坤跟另外一個人草草安葬了。弄好著一切後,已經是下午四點了,一群人因為過度驚嚇而又沒吃午飯,所以個個饑腸餓肚,像霜打過的茄子一樣,垂頭喪氣地往沈千草家走去。
在蕭雷帶領泉根他們去葬屍體的時候,沈千草他們也沒閑著。沈爺爺和佑伯在家裡面看如何合理地安頓眾人,而沈千草則帶著一些人一家家去拿被褥和一些有用的日常用品。畢竟大家都在她家住,所需的東西肯定嚇死人。
經過眾人的一番努力後,情況終於稍稍安定下來。大人們在院子裡面搭棚打地鋪住,老人和孩子則住房間裡面,任何人不能單獨外出,要出去必須先告知,以防出什麼事。而蕭雷和沈千草則輪流守夜,以防那東西突然入侵。
蕭雷和沈千草再認真地檢查了一遍結界,確認其足夠堅固,一般的入侵絕對不能打破後,便立刻回家,狼吞虎嚥地吃了今天的第二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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