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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爺不死于空腹】《史上最強召喚生物》全書完

【貝爺不死于空腹】《史上最強召喚生物》全書完

《史上最強召喚生物》

作者:貝爺不死于空腹

[ 本帖最後由 8216 於 2012-12-15 21:22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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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節&第二節 穿越

身為某二流高校的電氣系四年級學生,周傑經常會笑稱自己人生最大的目標就是找到一張長期飯票然後混吃等死,然則由於性別長相等等問題這個目標長期難以實現。於是他找到了另外的樂趣,利用別人上課的時間在WOW當中和對手廝殺或者和上各種論壇或者貼吧和噴子們對噴。對,沒錯,周傑也可以算是一個噴子,只不過是一個自認為有職業操守的噴子罷了,不過這在別人眼中倒也沒差。

而在914日這個後來被周傑念叨了無數次的日子裡,手指運動如飛,熟練地在無數頁面當中切來切去的他突然感覺無比的空虛。他突然發現同一宿舍的四人中,顏飛剛剛通過了英語四級考試,正在準備六級,老馬電工專業證也已經拿到了,彭君的專業工程師證也已經入手,只有他,用大學的接近三年時光和四門課的掛科,只換來了一個虛擬的WOW帳號,而這個帳號上的一身極品裝備,也即將隨著即將到來的大版本的更新而變得一錢不值。

“我要出去吃飯了,有人要帶什麼麼?”晃晃腦袋,儘量將不快丟出腦海的周傑開始向室友們詢問。這是宅男們的慣例,用彭君的話來說就是用最少的動能完成最多的任務,能少出一次算一次。

“呦,萬年WOWER也有動彈的時候啊,難不成WOW伺服器今天被基地組織炸了?”老馬推開面前的鍵盤,調侃道。但他自認幽默的話卻只換來了周傑的一個白眼“少廢話,要不要吧,再過十分鐘一年級的那幫綠軍裝的可要進攻食堂了。”

天朝慣例,進大學的第一個月最重要的事情不是上課,而是……軍訓。經過鬼畜教官們幾近殘酷的訓練,每每被操的嗷嗷叫而又人生地不熟的新生們,都會拿出進攻盟軍進攻諾曼第的勁頭沖進唯一的補給點搶奪飯菜,也因為這點,每一屆軍訓中的新生,都會被學長們稱為……蝗蟲。

頭腦中流過無數綠色蝗蟲沖過玉米地然後片草不剩的可怕情景,室友們腦門上齊齊冒出一片冷汗,連忙報出自己的功能表。

“炒飯。”

“拉麵。”

“茄子蓋澆。”

這三種買的視窗直接之間的距離幾乎可以畫一個等邊三角形了……你們這幫傢伙還真是不客氣啊……周傑無奈地點頭,拎著四個飯盒就出門了。

“周傑!”打過了拉麵和蛋炒飯的周傑,正艱難的從無數饑餓的學子當中逆流而上,向最終的目標,賣蓋澆飯的視窗緩緩蠕動的時候,突然被一個帶有一絲驚喜的女音喊住。

“你也在這裡真是太好了,幫我打一份排骨蓋澆飯。”一個身穿淺綠色連衣裙紮馬尾辮的女生將一個小巧的飯盒放在周傑的手上,仿佛如釋重負的呼出一口氣。

“沒……沒問題。”看著擁擠的人潮,周傑狠狠咽了一口口水,繼續向戰鬥的最裡面拼殺。

這個面容精緻的馬尾女生名叫陸然,是學臨床醫學的,比周傑高一屆,算是他的學姐,但同時又是他的高中同學,無論成績,相貌,還是性格,都是可以稱得上是完美,更重要的是同時也是他憧憬的物件。這關係說起來好像有些複雜,其實理解起來也容易,周傑成績一向不佳,第一次高考滿分750分他只考了338,在周傑那個分數線高的嚇人的家鄉,連專科線都搭不上。而成績一向優異的陸然則一時失手,居然掉下了一本線,只考上一個二本學校——也就是周傑現在正在念的學校。

第二年複讀的時候,周傑懷揣著對未來最為美好的憧憬,很是拼命了一把。不想卻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以超過分數線一分的完美成績,進入了這家學校。而複讀一年高考分數就比之前一次奇跡般的上升200分的他,也成為了那一屆複讀生中的傳奇人物。

然而,就在周傑所有的朋友都認定幸運女神站在周傑這邊,坐等一段傳說中一般的愛情故事上演的時候,整個事件情況急轉直下跌破所有人的眼鏡——你猜的沒錯,周傑慫了。

當剛下火車的周傑在接新生的人群中看到一身綠裙飄然若仙子的陸然的一瞬間,下定決心破釜沉舟憋了一路的膽氣不知道為何一下子就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整個人都像漏了氣的氣球一般,一下子癟了下去,有氣無力的問候了一句:“學姐好。”

而從頭到尾什麼都不知道的陸然則笑眯眯的摸了摸周傑的腦袋“哎,乖。”

按照老馬後來的給予的評價。簡直是弱爆了。

現在已經是三年過去了,升上三年級的周傑找了各種理由,跟在陸然身後當了接近兩年半的跟班,情況之明顯幾乎周傑每個室友都知道他暗戀陸然,連和陸然同寢室的學姐都看出一點端詳,也有意無意的暗示可以幫忙,但這個慫貨依舊沒膽量跟這個在他心目中堪稱完美的醫學系學姐說我愛你,甚至陸然偶爾主動跟他說一句話,他也會緊張半天。

該怎麼說呢?……確實弱爆了。

暫且不理麻煩到死的彎彎繞,一心只想著今天的晚飯的周傑,成功入手了蓋澆飯兩份。提著寢室所有人晚飯的周傑跟在陸然身後向宿舍方向走去,佝僂著身子加上一身的飯盒,在陸然天然就超級強大的氣場籠罩之下,簡直就像個送外賣的。一路跟陸然打招呼的學生們,幾乎沒有一個注意到他的。

“呼,其實這樣也挺好的。”容易滿足的周傑這樣想著,儘量不引人注意地向後退了兩步,悄悄地拉開了距離。然而,異變卻在此時發生了。

一輛已經嚴重超載的渣土車因為刹車失靈而失去了控制,飛上了人行道,直直的向著人群撞了過去。面對著渣土車的一年級新生們仿佛嚇傻了一般,紛紛連滾帶爬的躲開,然而背對著車開來的方向的那個女生並不知道背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還在笑著跟遠處的朋友打招呼,卻被瘋了一般沖上來的周傑狠狠的推倒在一邊。

居然一點也不痛,這是周傑最後一個詫異的念頭,黑暗在這一瞬間彌漫開來,再也沒有了師姐的甜美的微笑和令人期待的問候,有的,如同噩夢一般的黑暗,卻出人意料的有著奇怪的溫暖感,讓人在不自覺中沉溺進去,仿佛一個回到了母親懷抱的孩子。

已經是不知道多久的時間過去了,當黑暗再一次消散,出現在周傑面前的,居然已經是另外一個和過去完全不同的世界了。

第二節

遠在天平市正東方大約二十裡處的偏僻角落,坐落著一座幾乎可以用破落來形容的的小鎮。而小鎮邊緣的一間簡樸的舊屋內,一個看起來大約十二三歲左右的小

女孩,正在地上努力地按照手上的書的記載描繪著身邊依舊在散發著淡紅色光芒的的圓圈裡的詭異圖案。那小女孩有著如同火焰一般豔麗的顏色的頭髮和眼眸,稚嫩

的臉龐上卻帶有一絲不符合她年齡的

成熟。連那件淡綠色的華麗哥特式公主裙擺在地上蹭出的灰塵也理所當然的被主人無視了。

“這樣應該就可以了吧?”哥特公主裙女孩歪了歪腦袋,將身邊的圖案仔細的對照著手上的魔導書,再三確認之後,非常懷疑地伸出了一隻纖細白皙的手臂。

隨著一柄長不盈尺的純銀柄的短匕被那只纖細的小手抽出,鋒利的刀刃飛快地在那只白的近似透明的食指指尖上輕輕劃過,被切開的傷口甚至來不及被皮膚所感知到就已經匆匆癒合,不留一點痕跡。只能看見一滴米粒大小的血珠緩緩彙聚在了她半透明的食指指尖上。

“這,這樣就行了吧?”哥特公主裙女孩用大拇指掐著食指指腹,帶著一絲不確定的將血滴入那個還在發光的圓環當中。“總覺得……好像忘了什麼很重要的東西啊。”

對了,還有咒文,突然想起來什麼的哥特公主裙女孩匆匆將手中的魔導書翻到最後幾頁,匆忙地跟著上面幾行手寫的花體字念了起來:“以傑特*費雷之名在此

宣告,汝之身體在吾之……”念到這裡的時候,小女孩躊躇了一下,最終卻只能狠狠地跺腳,好像腳下踩著的就是寫這本書的人的臉。“該死的老爹,這麼潦草誰看

得懂你寫的這到底是β還是γ啊。”

雖然無法確定咒文是否念對,隨著血珠從指間滴入魔法陣當中,那本來好像隨時都會熄滅的微光卻一下子大盛,耀眼的光芒讓小女孩不得不用手掩住雙眼。

而當所有的光芒最終散去的時候,我們的故事,就正式開始了。

“這不會……是真的吧?”剛剛從黑暗中醒過來的周傑仔細的觀察了一下自己周圍的環境。這是一間狹小的平房,純白色的牆面上掛著粉色的壁毯,夕陽的餘光

透過視窗淘氣地透了進來。一陣陣涼爽的清風不時吹過,從屋外帶來一陣陣花的清香。看來自己是真的很想要休息啊,周傑默默地想著,居然連做夢夢到的都是這個

麼一個適合度假的地方。

當然,如果面前這個奇怪的小丫頭沒有一邊嘰嘰咕咕這自己聽不懂的語言一邊把那只白嫩的小手往自己的額頭上靠的話,就更好了。

這丫頭到底想幹嘛……周傑一頭霧水的看著那個氣呼呼的盯著自己的小女孩,完全不能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

數次努力不成的女孩終於放棄了自己的動作,一點都不顧及自己形象,直接氣鼓鼓的一屁股坐在在地上,看起來似乎準備像一個普通的小孩子那樣放聲大哭。

“喂喂喂,你到底想幹什麼……最,最少別哭啊。”不明所以的看著小女孩火紅的雙眸中噙滿的淚水,周傑不由得手忙腳亂起來,連忙蹲下身子,伸出雙手想要去把她扶起來。

看著不知所措的低下頭的周傑,陰謀得逞的紅發小女孩得意的一笑,抬起頭來,用左手支撐著身體飛快地站了起來。伴隨著一個漂亮的迴旋,在飛揚的裙角掩護下,那只纖細的右手就狠狠地拍在了周傑的額頭上。但是隨即發生的一切,讓那個小女孩自己也傻眼了。

隨著一陣耀眼到讓人無法直視的白光從周傑的額頭和小女孩白嫩的掌心接觸點不可抑制地冒出來,周傑的身體也詭異的開始一點一點的慢慢縮回衣服裡,手腳越

來越纖細,連皮膚也由粗糙變得如同孩童般白皙,這種變化一直持續到周傑變成了大概相當於十四五歲的小男孩的樣子,才慢慢地停了下來。額頭上還多了一個小巧

的紅色圈形印記。

周傑好不容易才於從剛剛睡醒帶來的低血糖一般的狀態當中復活過來,看著這間狹小的屋子,他突然覺得被這頗為古樸的建築風格所造成的違和感弄得突然覺得腦袋開始疼了起來,在失去意識之前自己似乎做了什麼,記憶中有一輛很大的車子……對了,師姐,師姐呢,現在不會有事吧?

“不對……師姐……師姐是誰……”周傑的使勁的拍拍自己的腦袋,努力的想要回憶起一些什麼東西,但是想到最後,卻還只是一臉的茫然,只能低下頭去看著坐在地上的小女孩,用和她相同過的語言發問:“而我……我又是誰?”

“失憶了麼?那真還是麻煩呢。”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隨著周傑額頭上的印記的出現,小女孩那原本雖然清脆但是在周傑的耳中無異於鳥鳴的話語一下子變得可以理解了。

“還真是……方便啊,要是能用來學英語和日語就好了。”周傑苦惱的摸摸腦門,感覺這裡面被面前的小女孩給拍了一下之後,腦海裡一下子多出了不少東西,

基本都是一些如同被人硬塞進去一般的語言又或者常識之類的記憶,還有一些其他的不怎麼能理解的知識,但是一時之間根本沒有辦法完全的將其記住,只能姑且將

那些知識像放進倉庫那樣堆放進記憶的最深處,等有空的時候再來好好整理分類。至於自己可能忘記的東西,當然也先暫且被拋到了腦後。

“雖然我是很想知道一下召喚獸那邊的世界的仔細情況啦,不過召喚出來的召喚獸居然會失憶,老爹可沒說過會發生這種事情啊……而且,這傢伙為什麼會長得

那麼像……難道是因為沒能念全咒文的原因?”紅發小女孩撈起哥特式公主裙的裙擺,仔細地擦了擦自己的手上剛剛出現的相同形式的印記之後,悄悄地自我嘟囔

著。不知道為何,她話說到後面的時候聲音也越變越小,似乎並不想讓周傑聽見最後一句的樣子。最後小女孩用一種古怪的眼神死死地盯著周傑大聲補充了一句“雖

然是一個奇怪的召喚獸,不過現在這種時候,好歹也能稍微幫上點忙。”

……周傑無言的看著那個剛剛還只到自己腰部,現在卻已經長到只比自己第一個頭的紅發小女孩。不不不,不是她長高了,而應該說自己變矮了吧。周傑看著自己重新變得瘦弱的胳膊簡直欲哭無淚。

雖然真的是很不想承認,但是借由剛才那個奇怪的光圈出現所傳遞來的資訊,自己確實已經收到並且理解了一部分。

“雖然還是覺得很古怪……不過既然我已經定下這個契約”周傑指了指自己的腦門上的印記,努力的消化著隨著奇怪光圈進入自己腦海裡的那些資訊。對著那個

自稱是自己主人的少女,周傑著實是費了不少勁才能忍住伸出手去在她那柔嫩的小臉蛋上揉搓一番的衝動。在自己乏善可陳的記憶中尋覓了半天,周傑終於找到了自

認為合適的措辭。“那麼在我離開這個世界之前,我會盡全力保護你的。”

“那麼……”紅發小女孩伸出小手,試圖去拍拍周傑的腦袋,但是由於周傑的堅決反抗以及身高優勢之下,只能改為拍周傑的肩膀。她故作大方地自我介紹著“我叫愛麗絲,你以後叫我主人就好……恩,或者直接叫愛麗絲也行。”

不不不不,才不會叫前者呢,周傑在心中默默的吐槽。但是表面上卻不得不接著愛麗絲的話說下去“恩,我知道了。”

“按照禮貌,聽過了美麗的淑女自我介紹當然要報上你自己的名字才對!”愛麗絲著重地加重了美麗二字的發音。“或者,我可愛的召喚獸希望可以由他美麗的主人來幫助他取一個新名字?真是淘氣的傢伙呢,哦呵呵呵呵呵。”

“不……如果可以的話,請您千萬忘了這個提議,”聽著愛麗絲那可以用恐怖來形容的女王一般的笑聲,周傑暗地裡悄悄抹了一把汗,一本正經的回答“我的名字是……”

說到這裡的時候周傑突然整個大腦一片空白,剛剛被勉強壓下的無數的問題瞬間湧上了他的心頭,驚得他出了一身冷汗。

我叫什麼名字?

我從哪裡來?

最重要的是我到底……是誰?

一連串的問題如同閃電一般的出現在了周傑的腦海裡,然而最終他只能老老實實的回答愛麗絲:“我完全都不記得了。”

“不記得了?那真是太好……不,我是說,那也沒關係,”愛麗絲煞有其事地摸了摸自己光潔的下巴“那麼,以美麗的愛麗絲的名義,你的新名字就叫傑特……”

“我想。在我回憶起我的真實的名字之前,叫我阿倫好了,這個我家鄉的一個吟游詩人的名字。.我想我可以暫時借用一下。”正在愛麗絲苦思冥想快要結束之

際。突然被周傑禮貌的打斷了。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周傑突然有了一種奇怪的預感……不可以,絕對不可以讓她說出口,假如讓她說出來,自己一定會後悔,而且會

後悔的無以復加。

雖然興致勃勃的起名被打斷,可是愛麗絲並沒有什麼特別過激的反應只是重複了一遍“阿倫?好吧。我明白了。”

雖然好像忘了很多東西,還碰上了一個奇怪的主人(?),不過幸運的是,今天還是安全的結束了,不是麼?

第三節 初次工作

“雖然按照老爹的吩咐,很辛苦的畫下召喚法陣,也還只是召喚到了一隻奇怪的傢伙啊,不過,現在畢竟已經很晚了,那麼,先休息吧。”愛麗絲看了還在發愣的周傑一眼,拍了拍自己裙擺上的灰塵,自顧自地把自己狠狠地丟在了床上。

周傑看著僅僅有著一張床的房間,疑惑的問“那麼……我睡哪裡?”

“雖然有錢人家的召喚獸都是有自己的房間和傭人的,不過,身為召喚獸,當然應該和主人同甘共苦才對!”愛麗絲看著依舊疑惑的看著自己的周傑,揮揮手,“美麗的愛麗絲大人就特許她可憐的召喚獸今天晚上和她睡在一張床上好了,趕緊睡覺,明天起來再給你做一個窩。”

……總覺得有很多奇怪的定語呢,不,吐槽點不在這裡……

“咳咳,既然你這麼說了,那麼……”周傑皺著眉頭看著倒在床上已經抱著一個大大的舊布熊娃娃進入了香甜的夢鄉的紅發小女孩陷入了沉思。讓自己和這個小女孩同睡一張床上,周傑當然是無法接受的,可是這屋子亮亮堂堂的,除了這張床,連張坐下的椅子都沒有。

算了,通宵也能算是家常便飯了,反正明天很快就到了……最好這全都是一場夢,睡醒了就全部都恢復正常了。周傑一邊這麼胡思亂想著,在窗口邊上斜斜倚著牆面,遠遠地望著正慢慢沉入地平線的夕陽,也漸漸地闔上眼簾。

“老……不對,是笨蛋阿倫!早上了,趕緊起來了!”也不知是過了多久,睡得迷迷糊糊的周傑朵邊仿佛突然炸響了一道驚雷,突然間的驚嚇讓他渾身都是一個激靈,習慣性地伸手去摸床頭的鬧鐘時卻發現自己摸了個空,是呢,昨天並不是做夢啊。自嘲著睜開雙眼,卻只發現一道如同奔騰的火焰一般的火紅長髮正掛在自己的面前。正是昨天剛剛見到的自稱為主人的愛麗絲小蘿莉,正踮著腳尖,努力的把嘴巴湊到周傑的耳邊,大聲的叫周傑起床。

你想嚇死我啊……周傑默默地想著,伸手把愛麗絲稍微帶點嬰兒肥的臉頰稍微往旁邊推了推。也許是因為性格,也許是過去的經歷的原因吧,周傑並不適應和別的女生太過於親昵,即便是正常的交往,太過接近的距離也會讓周傑感覺全身不自在。看來穿越並沒有改變這個扭曲的性格。

不知道為何,被推開的愛麗絲突然變得非常不開心,憤憤不平的拉住周傑的耳朵“快點準備一下,一會就該有客人上門委託了!可不能讓委託人看到這麼懶散的樣子!”

委託人?工作?雖然聽起來好像很耳熟的樣子,不過……

周傑感覺自己的大腦徹底混亂了,無論是大腦當中殘存的過去的經歷還是記憶中曾經看過許多但是已經完全記不清楚地地各種穿越小說中的共同設定,像愛麗絲這樣年齡的女孩子,不是應該還在上學麼?在學校裡和各種巧克力和告白書作戰才是常規不是麼?為什麼會已經開始工作了呢?雇傭童工是犯法地啊。

並沒有給予神游的周傑太多的思考時間,愛麗絲就已經大步走出房間,推開掛著青綠色風鈴的大門,伴隨著清脆的鈴音,活力十足地將掛在大門上的牌子寫著正在營業的一面翻了過來。

於是,在溫暖的晨曦中,愛麗絲獵人事務所也迎來了今天的第一次委託。

半小時後。離愛麗絲家大約十分鐘路程的大街上

“……話說,我們就非得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這麼做不可麼?”被愛麗絲強拉出來地周傑皺著眉頭,弓下身子,但目光依然死死地盯著自己的目標,絲毫不敢轉動。

“你在說什麼呢!”愛麗絲同樣保持著緊張的神態,整個人都伏在地面上,因為害怕有太大的動靜而絲毫不敢做出太大的動作,但是低沉地聲音中依然帶著嚴厲,“這就是我們的工作!即使是再覺得羞恥也好,我們必須照辦。畢竟……也只能這麼做了不是麼?”

“出門的你可沒告訴我我還得做這麼丟人的事情,這裡居然還有這麼多人看著……還是覺得……算了,反正也沒人認識我不是麼?”周傑輕輕吐了一口氣,終於下定決心似的脫下自己的外套。

“其實……我也覺得在這麼多人面前這麼做……好丟人啊!不過幸好有你,不然的話面對這位客人這麼奇怪的委託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愛麗絲看看周圍好奇的圍觀的人群,小小的臉上漲得通紅,幾乎要把頭低到脖子以下了。

“那麼,開始了!愛麗絲!”周傑低低地吼了一聲,用盡全力向前撲去。

“恩,加油!上去吧!”。

“抓……抓住了!雖然看起來很小,不過按在手下感覺真的很大只啊,啊,別咬我啊……”隨著周傑的一聲大叫,正趴在旁邊一棵足足有兩人多高一人合抱那麼粗的大樹上瑟瑟發抖地純白色的長毛波斯貓被他用外套罩了起來,並且死死的按在地上。即使因為被驚嚇而瘋狂地伸出爪子對其進行抓繞也沒有什麼效果。周傑強行忍著手臂上的疼痛將被外套緊緊包裹住的貓咪用左手提著依靠單手的力量支撐著身體向下蠕動。

因為一大清早就接到了奇怪的委託,愛麗絲不得不帶著自己的召喚獸(?)到人潮擁擠的大街上抓捕,額,應該是救援一隻爬到樹上以後不知道應該怎麼下來的純白色貓咪,當然,主要的工作都是周傑完成的,而愛麗絲則負責在一邊給他加油順便疏散人群以免驚嚇到那只腦滿腸肥的大笨貓(愛麗絲語)而讓它摔掉下來。。

用愛麗絲的話來說,美麗的淑女怎麼可以在這麼多人的面前做出有失身份的行為來呢?

雖然依舊對愛麗絲的定語感到無力,但是周傑也已經慢慢適應了自己在這個世界的新身份,更何況,自己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讓一個小女孩在自己面前做這麼辛苦的事情而自己只是看著,不是麼?

話說回來,愛麗絲的父母呢?自己來了一整天也沒見到。當周傑一隻手提著貓咪,跟在愛麗絲的身後往回趕的時候,疑惑的提出這個他突然想到的問題的時候,愛麗絲看著周傑黑色的瞳孔,奇怪地沉默了一會,才悶沉沉的說“我母親的話,我從小的時候就沒見過她,而我的父親,也只是一個沒有用的獵人,平時經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就是,獵人接下來的委託,那就要賭上獵人的名譽去完成。所以在我十歲的時候他因為接到了一個護送任務,在被襲擊的時候,因為不肯逃走,被強盜殺掉了。留給我的只有兩間破爛的屋子,還有那個用我的名字命名的奇怪獵人事務所。”

說到這裡的時候,愛麗絲突然死死地盯著周傑,拉住了他的領口,聲音裡隱隱帶上了哭腔“是不是男人都這麼奇怪,為了這麼點莫名其妙的東西連自己的性命都可以搭上?就算是自己的女兒,也可以丟下來不管?恩?要死也帶上我嘛,丟下這麼一個破舊的爛攤子給我,到底算是怎麼回事啊!”

雖然依舊不習慣和女生靠的太近,但是看著渾身顫抖不能自控的愛麗絲,周傑靈機一動,笨拙的把愛麗絲攬入懷中,一邊努力地回憶著自己隔壁的大叔安慰自己女兒時候的動作,輕輕的撫摸著愛麗絲火紅的長髮。“乖哦,我相信你爸爸還是很愛你的哦。”

感受著愛麗絲如蘭的呼吸,和溫暖的身體,臉頰發燙的周傑還在努力的回憶到底有什麼可以對付小女孩的花招,卻突然聽到耳邊傳來危險的磨牙音。

“阿倫。”不知道為何,傳入耳朵的是上下牙齒死死咬合,只憑藉喉嚨發音的古怪聲調。

“恩?”雖然依舊覺得彆扭,不過經過一個上午,周傑總算習慣了這個自己臨時想出來的代號。卻突然覺得耳朵一疼。

“貓跑掉了……”愛麗絲死死地咬住周傑的耳朵,嘴裡含糊不清的說,“你這個沒有用的笨蛋,很辛苦抓來的貓咪被你放跑掉了!”

……確實是很辛苦,不過那也只是我辛苦好不好……

“疼疼疼,要掉了,要掉了,耳朵要掉了!”看著不遠處那只好不容易重獲自由正在瘋狂逃竄的大肥貓和身邊咬住自己耳垂不放的愛麗絲,不敢發表任何意見的周傑簡直欲哭無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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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節

後來費盡了千辛萬苦,也都沒能再碰到那只狡猾的白毛貓咪一根毫毛的周傑,在灰溜溜的跟在愛麗絲身後回家的時候,從喋喋不休的愛麗絲的口中獲取了不少資訊,結合著跟隨契約一起進入自己腦海的資訊,終於對從開始就在疑惑的一切有了一部分瞭解,所謂獵人,其實是頗為類似于周傑前世看過的動漫中經常出現的私家偵探一類的工作,又或者更像網路小說中被描述到爛的雇傭兵,簡而言之一句話,是依靠完成各種委託來養家糊口的一類人。在這個各種怪物橫行的世界中,這居然還是一個社會地位極高的工作。

在愛麗絲的描述當中,愛麗絲的老爸,名為傑特*吳*費雷的男人,就是這麼一個死腦經的獵人,在幾年之前在一個普通的護送任務中遭遇了意外的魔獸群的襲擊,因為固執的保護著大腿被魔獸咬傷而無法單獨脫逃的委託人,所以和委託人一起丟掉了自己的小命。留給愛麗絲的,就只有這麼一間小小的屋子,還有以愛麗絲的名字命名的獵人事務所。誰也沒能猜到的是,當時年僅九歲的愛麗絲不僅沒有按照父親早就留好的遺囑丟下這間事務所去投奔外地的親人,反倒是在幾個父親的好友時不時的幫助下,以當年的年幼之軀將幾件因為父親外出而積壓在獵人事務所的委託一一完成,並持之以恆堅持完成所以被拜託的任務,至今已經有三四年了,是以雖然愛麗絲尚且年幼,卻在行內也算得上是頗有經驗的老獵人了。

“周圍的獵人們看我年紀小,都挺照顧我的,一般簡單的委託,他們都會交到我這裡來,所以,托他們的福,我暫時還沒有餓死掉。雖然事務所破破爛爛地,可以說是什麼都沒有,但是畢竟都是那個笨蛋老爸留下來的東西,如果丟掉了,他會不高興的。”愛麗絲撩了聊自己前額的劉海,輕描淡寫地描述著自己的經歷。語氣中不帶一點感情色彩,好像說的是無關的旁人的事情一樣。

是麼……周傑默默地看著一路輕輕的哼著歌躥過熙熙攘攘的人流,走自己前面的紅發少女,不自覺的用輕撫著額前的印記,暗在心裡下了一個決定。

當那只翠綠色的風鈴再次出現在周傑面前的時候,他突然發現一名身穿黑色連帽風衣,將臉遮的嚴嚴實實的女性懷裡抱著的一隻看起來很眼熟的白貓正在死死地盯著他。

“……你朋友?”面對這樣奇怪的目光,周傑向自己唯一的熟人發出了這樣的疑問,而愛麗絲同樣疑惑的搖了搖頭。

周傑再三確認,肯定正舒服的趴在兩座重巒疊嶂的山峰之間舔著自己爪子的那貨正是和自己捉了一上午迷藏的小傢伙。不由得覺得被抓傷的右手又開始隱隱作痛了。

不過幸好,這只貓的主人,一名年過四十的歐巴桑很快出現了。

“哦,我可愛的町純,你終於回來了。你為什麼老是偷偷跑出去玩呢?是不是在外面餓壞了,走走,趕緊回家,媽媽給你準備了你最喜歡的醋海帶哦。”

“突然覺得,我可以理解這只貓咪為什麼老是要逃跑了。”周傑盯著那隻眼看著就快在自己主人的懷裡拼命掙扎就快要被勒斷氣的貓咪,撓了撓因為今天早上起床的時候沒有梳理,而顯得亂糟糟的黑色短髮,頗為感慨的說。

“我也是,突然有種我們變成壞人了的感覺呢……不過,托這只可愛的貓咪的福,我們明天可以加餐!”愛麗絲在一邊贊同的點了點頭,一隻手上還輕輕地惦了惦剛剛從貓主人那裡得到的傭金袋子,確認重量之後非常開心的開始為這位給自己帶來了不少方便的新客人倒茶。

“那個……這裡就是愛麗絲獵人事務所麼?”那位被遺忘了很久的黑色連帽風衣女客人發現終於有人把注意力轉了過來之後。異常局促的搓了搓手後向周傑發問,看起來似乎是有些緊張。

“是的!非常感謝您帶來了那只可愛的小貓。”正在興奮地愛麗絲元氣十足地大聲搶著回答“無論什麼委託,都只要交給我就好了。一定會完成的!”

客人疑惑地將目光轉向興奮中的愛麗絲,好像突然想到什麼似的,用著刻意壓低的低沉嗓音向愛麗絲繼續追問“那……閣下就是愛麗絲,愛麗絲*費雷麼?傑特*吳*費雷是你的?”

正在手忙腳亂地給客人倒茶的愛麗絲聽到這個名字的瞬間突然渾身僵硬了一下,連滾燙的茶水正在從淡綠色印花的杯中溢出了也沒有發現。

“你是……我父親過去的雇主麼?”愛麗絲低著頭,火紅色的的長髮不經意間從面前低低地垂了下來,遮住了她稚氣的面孔,誰也看不清她的表情。“如果是父親遺留下來的委託的話,無論是多麼困難的事情也會做好的,如何請相信我們,一定會完成的。”

什麼叫我們,你這個連小貓都抓不住的光杆司令不要隨隨便便代替別人下決定好不好……周傑一邊皺著眉頭在暗地裡抱怨,一邊飛奔著從廚房中取出抹布,小心地擦拭著淌的到處都是的茶水。

“不,不是委託……事情是這樣的。”客人得到愛麗絲的確認,卻不知為何突然變得有些開心似的,隨意揮揮手,糾正了愛麗絲的說法“傑特先生曾經幫過我們很大的忙,所以……”

隨著這位突然到來的客人將她的來意娓娓道來,毫無存在感地做忠犬狀蹲在一邊的周傑也大概的聽全了事情的經過。

和從愛麗絲在口中聽來的故事不同,愛麗絲的父親傑特在那名神秘女子的口中是一名非常強大的獵人,完成過許多不可能的委託。在十餘年的一次任務當中曾經多次的救過她的性命,並借此在業內聲名遠揚,卻不知道為何任務完成之後立即功成身退,隱退在這個邊緣城市建立了這個簡直可以說是簡陋的愛麗絲獵人事務所卻不曾再與過去的任何戰友聯絡。

這位客人突然的到來也不是突發奇想來幫忙抓貓,更加不會是為了看自己老朋友的女兒一眼這麼簡單,而是為了完成一個承諾。

神秘客人說到這裡,卻不再看愛麗絲一眼了,而是將目光轉向一直無聊地蹲在地上數螞蟻的周傑,看著茫然地周傑,她突兀地摘下了風衣的帽子,又從腦後解下一條黑色的發帶,從束縛當中灑出出一頭金燦燦的長髮後,又伸手分開額前好似鎏金一般的劉海,露出了一道讓周傑和愛麗絲不由倒吸一口涼氣的傷疤。

這客人皮膚白的近似透明,五官長得也秀氣,如果不是額頭上一道長長的傷疤從右前額一直延伸到鼻樑的位置,破壞了她原本秀美的外表,按照周傑的看法,倒也算得上是一個極為難得的美人。但那道傷疤如同一隻醜惡的蛆蟲一般趴在她嬌嫩白皙的肌膚上,令人觸目驚心。她本人卻似乎毫不在意這一點,只是好像在期待什麼似的看著周傑,卻長久地得不到回應之後,才很失望地輕輕地俯下身子,好像要保密似的,輕輕地將櫻唇湊在愛麗絲的耳邊,卻似有意似無意地以周傑剛剛好能夠聽到的聲音,說:“你父親讓我在今天過來告訴你,‘女兒的努力,今天就讓我親眼看看吧。’原話就是這樣,我也不明白到底是什麼意思,還有,你的父親讓我代替他告訴你,他愛你。”

最後一句話仿佛一道閃電劃過了漆黑的弄堂,在這一瞬間,周傑好像看到了與過去24小時之內都完全不同的愛麗絲,雖然只是短暫的一瞬,但在那仰起頭的元氣少女的臉上,確實有一滴如同水晶一般晶瑩剔透的淚珠,輕輕的從那帶著一縷縷嬰兒肥的臉頰上滑落,卻仿佛滴落在了周傑的心頭。

第五節

“是麼……你,不,您是父親的戰友?”乍一聽聞父親的消息的愛麗絲依舊低著頭,將所有的表情都隱藏在火紅色的長髮下,心裡不知道在想著什麼,只是周傑還是能聽得出來她還是非常地消沉。即使是面對客人,愛麗絲也非常沒有禮貌的並沒有抬起頭,“非常感謝您這麼辛苦送來父親最後的消息,不過請你理解,我現在實在是沒有心情招待客人,所以……”

這樣就開始下逐客令了?人家好歹也是大老遠給你送信來的,這樣做未免也太……周傑習慣性摸了摸自己的前額,非常不能理解愛麗絲的做法,但是那位金髮客人卻善解人意的點了點頭,乾淨俐落的站起身之後想了想又伸出手去摸了摸愛麗絲的頭髮,聲音中帶了幾分母性的色彩“雖然我並不是本地人,但是最近卻接到了一個需要在附近完成的委託,所以應該還會裡帶呆上很久呢,所以,如果需要幫助的話,就去旅店來找我吧。”

雖然得到了金髮客人的許諾,但愛麗絲依舊只是輕輕地點頭,那頭顱晃動的動作幅度小到如果周傑不是從剛才開始一直都盯著她,甚至都發現不了她曾經做出過那一絲絲地回應的地步。

還真是個麻煩的主人啊……看著依舊在走神的愛麗絲,原本一直都懶散地躺在地板上不想動的周傑只好無奈地站起身來,送那個帶來了不知道是好是壞的消息的客人離開。

“還真的……不是啊,”不知道是因為什麼,金髮客人離開的時候,站在門口仔細的看了周傑一陣子之後,非常突兀的伸手摸了摸周傑的腦袋,沉默了少許時間之後突然的嫣然一笑,美麗如春夏之交剛剛綻放的百合“雖然並沒有這個資格,不過還是要拜託你,請一定要好好照顧愛麗絲,就算是我,也可以看得出來,那孩子非常的依戀你呢。對了,一直都忘了自了我介紹,我叫零,零*瑪娜。雖然並不成器,卻也可以勉強厚顏自稱一聲資格很老的獵人,如果有什麼我可以幫忙的,請一定到旅店來找我。”

依戀……這是可以對一個剛剛認識不到24小時的人用的詞麼?雖然依舊在抱怨,不過周傑也大概可以明白零的意思,他可以確實的感受到愛麗絲對自己的感情,雖然並非認識太久,但額頭上的印記帶來的,卻是那如同血肉相連一般地羈絆。

那……大概就是契約所帶來的,如同血肉至親,不,雖然並不想承認,但那或許會是比親人更近一步的存在。如果一定要比喻的話,大概,應該是更類似於自己的左手和右手之間的關係。

“如果是這種委託的話,即使是沒有報酬,我也一定是會完成的呢。”周傑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算是應諾下來。

零看著低聲答應的周傑,不知道為何又愣了一下,很快回過神來之後的她朝周傑歉意的笑笑之後,非常滿意離開了這間雖然看起來寒酸卻處處透著溫馨的獵人事務所。

也是一個有故事的人啊,周傑這麼喃喃自語,他並沒有什麼興趣去探查別人的隱私,只是集中精力去收拾狼藉一片的茶几。將殘留的茶水倒進下水道,清洗著泡茶的杯子和茶壺。雖然在殘存無幾的記憶中,過去並沒有曾經幹過類似活計的經歷,但令周傑自己都奇怪的是他幹起清洗杯盤的雜活來居然頗為得心應手,這最終也只能被他劃定為自己有家庭婦男的天賦。

是不是被愛麗絲和零的悲傷情緒給傳染了,居然開始吐槽自己了麼……話說回來,在這個頗有些中國古代建築風格的房子裡,居然也會有自來水裝置和異常方便的下水管道,這倒真是有些奇怪的違和感呢……

“你說,我那個笨蛋老爸他,到底是怎麼想的呢……”就在周傑專心的清洗的時候,不知是什麼時候回過神來的愛麗絲,無聲地出現在了周傑的背後,幽幽的來了一句。

你是幽靈麼,走路都沒有聲音的,下次,不,還是等會就去鐵匠鋪買一個鈴鐺在你的脖子上掛上吧,周傑只是默默的在心裡胡思亂想,手上清洗杯盤的動作卻也片刻不停,也沒有什麼答話的打算,因為即使是與女孩子交往的經驗貧瘠如他,也清楚地知道,愛麗絲此刻需要的,大概並不是自己的回答,而是傾聽。

“在我很小的時候,笨蛋老爹就經常不在家,所以只好老是拜託隔壁的大嬸照顧我,”正如同周傑所想的那樣,愛麗絲根本就沒有等待周傑回答的打算,停也不停就自顧自的往下說了下去“就因為我從小就沒有母親,父親也經常不在家,街上的孩子都會欺負我,說我是個沒人要的野孩子。我很生氣啊,所以就跟他們打架,拼命地打他們,但是就算到最後我打贏了,把他們全都打的趴在地上哭的時候,他們還是會一邊哭一邊罵我是個沒人要的野孩子。所以每次老爸回來的時候,我都會跟老爸說,你不要出去了好不好,你在家陪陪我好不好,就算是一天也行。但是老爸每次都會回答我‘接下來的委託,就要賭上獵人的名譽去完成。’然後就一個人離開家了。所以我從很小的時候就開始學習獵人所有要學的東西,我只是想,只要我也是一個獵人,以後老爸要出去完成任務的時候,也可以帶上我,老爸出去的時候可以抱著我,給別人看,他們就都會知道我有爸爸啊,我不是沒人要的野孩子啊。但是就在我十歲那年通過見習獵人資格考試,等著老爸回家跟他炫耀的時候,有人就跑來跟我說,他死掉了啊。”

說著說著愛麗絲的眼睛的漸漸的噙滿了淚水,沒有任何預兆的就開始歇斯底里的大叫起來“為什麼啊!他老說我任性,但他自己更任性啊,就為了一個什麼見鬼的任務就把我一個人丟下不管,隨隨便便就賭上自己的性命什麼的,然後就丟下我一個人,這算什麼嘛!”

“我聽零說過的,愛麗絲的父親,應該是一個很厲害的獵人吧,所以……”當周傑開始搜腸刮肚的試圖從自己貧瘠的詞彙中找出一點點安慰人的句子的時候,卻突然感覺陣陣熱氣從自己的耳後吹過。一具柔軟的身軀從背後靠了上來,緊緊的貼住自己的後背,那溫暖的曲線,讓周傑的身體,一下子就整個僵硬起來,差點連手頭上正在洗的杯子都掉在水池裡。

“拜託,就一下,讓我抱一下下就好,”愛麗絲的雙手從背後繞到周傑胸前,緊緊的合攏,好像想拼命抓住什麼不讓它逃走一樣的用力,勒得周傑一時間幾乎喘不過起來。但幾乎只是一瞬間,愛麗絲的雙手就放鬆了下來,她將頭靠在周傑溫暖的後背上,喃喃的說道。“這是……老爹的感覺。”

第六節

那麼,這裡就是,愛麗絲的父親留下最後的消息的的地方麼?跟著自信愛麗絲的周傑看著這個連半夜裡都燈火通明的教堂,不由得感到不可思議,按照他的想法,誰會把重要的東西放在這種隨便誰都可以進出的地方啊,但是愛麗絲卻非常地肯定自己的想法。

難道愛麗絲的父親還是一個神父?

“如果按照那個零帶來的消息的話,父親一定是有什麼想要留給我的東西放在這裡沒錯了。笨蛋老爸答應我的事情,從來不會忘記。”信心滿滿的愛麗絲如是說。

嗯?零帶來的消息的話……周傑開始努力的回憶起來,“就是那句‘女兒的努力,今天就讓我親眼看看吧。’麼?”

“沒錯沒錯,”元氣十足的紅發少女似乎已經完全擺脫了沮喪,那興奮的樣子讓周傑一點也不敢相信,昨天抱著自己哭到睡過去,即使是睡著之後,也牢牢地抓住自己的手,絲毫不鬆開一點的那個柔弱女孩子和面前這個興奮的紅發愛麗絲是同一個人。“老爸都不想讓我也當一個獵人,他一直都就是讓我當一個吟游詩人,他一直都告訴我,遲早有一天,我可以安全地帶著六弦琴走遍天下,讓所有的人都聽到我的歌聲呢。”

“是是是……”看著一提到自己老爸,馬上就兩眼放光,臉上寫滿了自豪的愛麗絲,被安排去檢查後幾排座椅的周傑只能無奈地點頭附和,手頭的工作當然也沒有放下“愛麗絲無論做什麼,都是最棒的。不過這和我們在這裡翻東西有什麼關係麼……”

雖然嘴上還在抱怨,不過周傑心裡明白,愛麗絲的父親已經死了……最少也是失蹤了,但居然早在十年之前就留下所謂的資訊讓零帶來,老實說,這一切都透著陰謀的味道。比字面上的意思,更可能的是愛麗絲的父親在教堂留下了什麼東西。

“不過,後來我還是不得不丟下了六弦琴,成為了一個獵人。可是,即便如此,我還是沒有能夠和父親一起並肩作戰。”沒有理會周傑的疑問,愛麗絲的語氣中略微帶著一絲遺憾和一絲期待,叫了他一聲“哎,阿倫。”

“?”周傑揚起腦袋,疑惑的看著他。

“等會,我彈六弦琴給你聽把。”背對著周傑,不知道到底是什麼表情的愛麗絲的聲音,帶有一絲顫抖。“我想老爹一定也很想聽聽的。”

周傑正在細細的檢查著劇院的每一處可能藏著的愛麗絲的老爹留下的資訊的地方,連任何角落也不曾放過,聽到愛麗絲的話,於是他頭也不抬的回答:“好啊,那麼……就這麼說定了。”

雖然已經完全的檢查過,但是奇怪的是並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地方。不,或者應該說,這樣才正常嘛,怎麼說也是這裡也是教堂,在這個每天都有人來禱告和懺悔的地方,除非是埋在地下了,否則沒有任何理由能夠有什麼東西能夠三年之久不被別的人發現吧。

話說回來,半夜偷偷潛入這裡,真的沒問題麼?周傑心裡突然冒出這個想法,疑惑的繼續翻找著,不過很明顯地無論是他,還是愛麗絲,都沒有把這一點放在心上。

“咦?”幾乎是同時,聽到了腳步聲的愛麗絲和周傑都機緊的抬起頭,已經確認過今天晚上神父已經回去休息了,那麼這個時間應該不會有人到來才對。

要躲起來麼?周傑用目光向愛麗絲詢問著,而愛麗絲只是輕輕的搖了搖頭,目光轉向了大門的方向。也是,無論如何,愛麗絲也是本地的居民,雖然不經過同意就擅自進入無人看守的教堂確實是不好,可是被發現了也不過是被神父訓斥一番而已。躲起來的話,後果反而會更糟糕也不一定。

不過即使是做好了準備,來人還是讓他們吃驚不小。

因為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愛麗絲剛剛和周傑提到的零。或者按照她曾經和愛麗絲父親共事的經歷來看,周傑和愛麗絲叫她一句零阿姨也並不為過。

“咦,零……你怎麼會在這裡”在相互驚嚇之餘(看看那張臉,零真的有被嚇到麼?),不知道應該怎麼稱呼,周傑只好直接向零詢問。

零雖然也很是驚訝,但在目光頗為複雜的看了愛麗絲一眼之後,那張好似冰塊的白皙臉龐上閃過一抹可疑的紅暈,隨後轉向周傑解釋道:“最近剛剛收到消息,我正在被委託尋找的那一份寶藏,在這個教堂裡會有線索。話說回來,你們怎麼也會在這裡,莫非是在約會?”

是麼?怎麼會這麼巧?周傑疑惑的看了看零隱藏在金色長髮後面那張可以說又失去所有表情的白皙面孔,即使排除為什麼會這麼巧會在愛麗絲帶著自己來找尋線索的同時出現在這間教堂,而且自己的資訊也是從此人這裡得到的這一點之外……面無表情地說出了奇怪的冷笑話這也是非常值得吐槽,我和這個發育不良的小丫頭哪裡看起來像情侶了,何況誰家的小孩子會半夜在這種地方約會不是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對不起我正在看銀魂……)

“是這樣的,”周傑仔細的思考了一下之後,最終還是決定告訴零實話“愛麗絲認為,他父親的遺言中所留下的資訊其實是說在這裡給她留下了什麼東西,所以我們來這裡找找看,不過不出意料的,毫無收穫。”

“是麼……”仿佛是從臉上硬生生的擠出來的似的,零笑了一下,但是笑的非常勉強,只是兩邊嘴角向上拉扯了一下,連眼神也不曾變動一下,依舊冷的像冰。就好像如果愛麗絲不在他的視線之內的時候,她的表情就永遠都是僵硬的。

“那麼,我們一起來找找看吧!”愛麗絲哼著歌繼續在劇院的舞臺上各處翻著,“零也要幫忙哦,當然,我們找到關於零的寶藏的消息,也一定會告訴你的。”

“……”身著一身黑色緊身服的零並沒有說什麼,只是在愛麗絲的身邊蹲了下來,默默的開始細細檢查她可能遺漏的地點。

咦……如果這麼看起來的話,閑著的不是就只有自己了嗎?這麼想著,周傑急急忙忙的也將精力重新投入了自己剛剛的工作。

不過,結局依然沒有什麼特別的改變。雖然半途中多加了一個人,卻也並沒有從這個無數人來來往往的地方地方多找出什麼來。

“好累啊!”太陽出來之後,三人在離開了劇院,周傑正打算說一些什麼,但整晚上一直板著一張冰塊臉的零在被陽光灑到臉上的瞬間卻突然伸了伸懶腰,表情瞬間生動起來了,“大早上的,喝一杯最解乏了,你們要不要一起去呢?”

“……”

“好了好了,不想去就不去嘛,幹嘛擺出一副死魚臉的樣子!我一個人去了,記住,不喝酒的男人可是沒有女孩子喜歡的!”向面面相覷的兩人大聲抱怨過後,突然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零哼著不知名的小調,就這麼直接的一路奔向小鎮裡唯一的酒館。

“總覺得……是個很有意思的人呢”看著零離去的身影,周傑不由的撓了撓額頭,饒有興致的說著。

“只不過是個討厭的人罷了,”愛麗絲突然氣鼓鼓的回答“大清早的就去喝酒,一定是個大酒鬼。”

“愛麗絲這麼討厭酒鬼麼……”周傑看著愛麗絲可愛的樣子,忍不住伸出手去逗逗她,卻只換來紅發小蘿莉從鼻子裡冒出的一句“哼!”

第七節

“那麼……我們也應該回去了吧”周傑摸摸愛麗絲的腦袋,笑著說。

“你在說什麼呀?”愛麗絲對著周傑可愛的皺了皺鼻子,“好不容易把不請自來的客人趕走了,現在這個時候,離有人來祈禱還有整整一個小時呢,這段時間不好好利用可不行。”

……這是什麼意思?

“我沒告訴你麼?我那個笨蛋老爸以前和這個教堂神父關係很好呢,雖然很少人知道,但是那個神父也是一直都很照顧我,所以說,如果老爸在教堂裡藏了什麼東西,那也是很正常的吧。”

“……那我們為什麼還要這麼偷偷摸摸的進來。”

“當然,是為了避開討厭的人了。哼,才不讓老爹的秘密給那傢伙知道呢。”愛麗絲皺了皺可愛的小瓊鼻,“快,我們回去劇院,老爸說過,在夜晚即將過去,天亮即將到來的黎明,人是最為放鬆的時候,如果有什麼秘密要隱藏的話,藏在這個時間裡是最安全不過的了。”

……秘密可以藏在什麼時間裡面麼?總覺得你們兩父女都是奇奇怪怪的人呢。雖然依舊在吐槽,但周傑依舊跟著愛麗絲重新回到了那個大劇院。反正在這個古怪的世界裡,離開了愛麗絲,他也是無處可去的。

重新回到親自檢查了有二十多遍的教堂,愛麗絲並沒有絲毫猶豫,而是直接伸手指向那個被作為道具和背景固定在唱詩班位置中心的巨大六弦琴說:“抱我上去看看。”

“嚇?什麼?”聽到這個命令的一瞬間,周傑幾乎要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但隨後愛麗絲的不耐煩的解釋道:“快點,老爸在這個六弦琴下面留下了記號,但是既然下面沒有任何可以藏東西的地方,就一定是在上面沒有錯。快點抱我上去!”

“好……好吧……”看著那個小小的豬頭印記,無可奈何的周傑嘴上答應著,一邊向愛麗絲嬌小的身體伸出了自己的雙手,一邊卻又不得不再三猶豫。

看著不知道從哪裡下手的周傑,絲毫不明白周傑心裡的掙扎的愛麗絲繼續催促著“快點了,馬上黎明就要過去了”

這……死就死了,周傑這麼想著,一咬牙將雙手抄在愛麗絲的腋下,像小時候哄自己表妹的時候一樣將愛麗絲高高舉過頭頂的同時不得不把視線儘量的往下移。話說回來,表妹小時候可從來沒穿過這種短裙啊混蛋。

“咦咦咦咦咦咦……這個是……什麼啊。”被周傑高高的舉起來的愛麗絲,終於從巨大六弦琴的頂端摸到了什麼,瞬間興奮的語氣卻突然又變得沮喪起來,甚至罵了一句髒話。

當然,也不怪愛麗絲突然變得不淑女,看著那個愛麗絲從六弦琴頂部扣下來的不知材質上面還用黑色的筆寫著大大的笨蛋兩個字的小豬模型,周傑瞬間也有了罵人的衝動。

“總覺得你父親,應該也是一個很有意思的人呢。”不知道為何,鬧過之後,周傑突然笑了起來,摸了摸自己的前額,對愛麗絲認真地說著。

“……我老爹以前跟我說過,古怪的人總是會相互欣賞,這個就叫做臭味相投。”不知道在想什麼的愛麗絲同樣認真的回答周傑。

你老爹教給你太多奇怪的東西了……周傑把愛麗絲輕輕地放在身邊,一屁股坐在六弦琴旁邊,將自己的背斜斜的依上琴柱,一隻手無意識的拂過琴弦,帶出一連串的無意義音節。

“話說回來……現在神父過來還有半個小時呢,繼續……”愛麗絲看看初升不久的朝陽,突然伸出手去理了理自己淩亂的紅色長髮“算了,我還是彈琴給你聽吧。”

“好啊。”累了一個晚上的周傑闔上雙眼,正在努力的在巨大六弦琴的琴身上尋找一個更舒服的位置,腰背之間動作之大幾乎要把自己扭成了麻花,根本沒去仔細聽愛麗絲對他說的話。只是憑著本能回答著。

不過愛麗絲也並沒有再說什麼,只是依稀還帶著稚氣的臉頰上表情變的極為嚴肅,在六弦琴前的演奏位坐下,雙手輕輕的從琴弦上拂過,就有一陣陣清新的音符從巨大的六弦琴上飄出。

“很不錯呢,雖然很久沒有調試過,不過好在還算沒有走音呢”愛麗絲回頭嫣然一笑,不等周傑反應過來,十根纖細白嫩的手指在琴弦上仿佛一雙蝴蝶在花叢當中翩翩起舞。帶出

一串清脆的輪指聲,在寂靜已久的大劇院中響起有一種銀瓶乍破的驚豔。一段簡單而輕快的旋律後,一個清澈的女聲伴著六弦琴的聲音輕輕的哼唱。

那個聲音並不高亢,也說不上多美妙,就像是普通的女孩一邊寫作業一邊哼著歌。但是歌聲很透明,聽得出唱得人很開心,就像是能看到有一個留著兩條辮子的丫頭在那裡哼著歌蹦啊蹦。

聽著這琴音,總覺得,好像要想起來什麼了似的呢……周傑依舊斜斜地依在琴身,不在思考任何事情,闔起的雙眼也不曾再次打開。只是任由那個留著兩條火紅色的長辮子的小丫頭,在自己的心頭輕輕地哼著歌,蹦啊跳啊。

“阿倫。”隨著那一曲清新的小調結束,演奏完畢的愛麗絲放開那巨大的六弦琴,用左手食指輕輕的按著右手手背,輕輕的招呼了一聲周傑。

“嗯?”已經進入半睡眠狀態的周傑幾乎是用著身體本能才能夠面前自動的回答著。

“喜歡麼。”神情緊張的愛麗絲盯著周傑不放,眼睛裡幾乎能放出火來“這首歌,喜歡麼?”

“喜歡喜歡……”周傑的眼睛已經完全睜不開來,甚至身體也有滑下六弦琴的琴身變成平躺在舞臺中間的地板上的趨勢,只是上下晃動著自己的腦袋。

“你!”愛麗絲瞪著周傑,一對紅豔豔圓溜溜的大眼睛幾乎要瞪出自己的眼眶,但隨後又不知道為何眼神重又變得柔和,離開放在六弦琴邊上的座椅,在周傑邊上盤膝坐下,將周傑的腦袋搬上自己的大腿。

“就算是獎勵好了,笨蛋召喚獸,你可不能想太多哦,哼!”愛麗絲這麼想著,也漸漸的進入夢鄉。

只是,熟睡的兩人誰也不知道,命運的齒輪已經開始轉動了,當再次醒來的時候,他們就要面對的,是誰也不曾預料過的命運了。

雖然更新很慢品質也差,不過怎麼說……劇情馬上要進入正軌了。

呼……

TOP

第八節

漆黑的海岸線上,一條被拼湊而出,仿佛隨時都有可能散架地舢板正艱難的在風暴之中找尋出路,試圖靠岸,但這條舢板上的駕駛者不知道的事,現在的這場風暴,並非完全是大自然的傑作,而且無論他選擇哪裡靠岸,等待他的,都將是無數手持利刃的士兵。

不,這既然是駕駛者都不知道的事情,那自己是怎麼知道的?苦惱的周傑試圖按照自己的習慣伸出手去撓自己的額頭卻發現已經找不到自己的額頭了,不,不僅僅是額頭,自己甚至無法支配手的動作,或者說,就好像根本沒有手臂的存在,此刻的自己,已經失去了所有的觸覺,卻可以清楚的看清面前的一切,甚至預感到,所有事情的前因後果,將要發生的事情,這仿佛是,一個回到過去的幽靈般的存在。

這是在做夢麼?或者……是有人想讓我知道一些什麼?周傑心頭一個激靈,好像突然知道了一些什麼,自己以前,仿佛也經歷過類似的情形,雖然已經完全記不清楚到底是怎樣的經歷了,但是直覺告訴他,這一切都是安全的。那麼,就看下去吧。

就在周傑這麼想著的同時,畫面已經轉動,破破爛爛地舢板被大浪吹起,狠狠地拍在沙灘上,已經碎成了無數木片,散落在沙灘上堆成一堆。活像一個現成的墳墓

突然,一隻粗糙的大手推開了擋在上面的木塊,一個身披和舢板一樣破破爛爛地風衣的巨大身影,就這麼從無數的木塊堆積中傲然立起,由於動作過大,無數的木頭碎片就這麼不停地從他身上淅淅落下。然而那身影長舒了一口氣之後卻發現了自己身邊圍上來的無數士兵手上雪亮的利刃。“呼……終於還是,活下來呢了,咦,你們不認識我了嗎?”

然而圍上來的士兵們,卻意外的發現,在黑暗中,那人微微的仰起頭,露出黑色風衣兜帽後他們所熟悉的那張臉。那堅毅的面容,剛硬的線條仿佛不曾因為數年的監獄生活而改變分毫。

“看你們的樣子是認出來了呢,那麼……”那個曾經被無數人憧憬和怨恨,咒駡和膜拜的人,揚起了臉,帶出一絲絲他們記憶深處永遠無法忘記的爽朗的笑聲。“你們現在是要拿起刀殺了我,還是跟著我一起,殺出去。”

這根本不需要回答,幾乎是那人開口說話的同時,叮叮噹當武器落地的聲音就已經不絕於耳,所有的士兵,都對著自己面前這個像乞丐多過於戰士的人依次屈膝下跪。

無數的人互相擁抱,或哭,或笑,或大笑的同時抑制不住眼角的淚花,最後終於還是化為野獸的嘶嚎。每個人都在相互傳遞著同一個資訊“我們的王,歸來了。”

好像被秋風吹入草原的火種,從鮮豔的薔薇旗幟在大地上再次立起算起,短短三天之內那個薔薇旗幟就再次插遍王的領土,甚至,那股熾熱的複國之焰依稀有著,繼續向國外熊熊燃燒,燒盡世間一切的氣勢。

無數被安排駐守的敵國士兵被捆綁著送出國境線,他們甚至不曾有一絲絲地反抗,幾乎所有的鄰國國王夜不能寐,每晚都躲在床上瑟瑟發抖。

這只是因為,王,歸來了。

不是自立的爵位,不是臣下的敬稱,而是這片土地上,眾所周知的,天命的統治者。

即便是其他的國王,瞭解了他所有的經歷之後,也不得不承認這一點,但是

不願意放棄國王組成了聯軍,傾十八個小國之力組成聯軍,終究還是打敗了這個野心家。

但即使是活捉到了他,十八個國王也沒有一個敢於下手殺了他,因為他手下的部隊建制依舊完整,那支被稱為夜叉的軍隊的憤怒,沒有任何一個

國家可以單獨擋下,於是他最終也還是被流放,在他自己的國家附近的小島上。

而現在,十年過去了,他再次回到自己的國家,面對自己的士兵,現在不再有五萬聯軍,十八國的聯盟亦已因為利益關係土崩瓦解,他們到底,要用什麼,來面對這片土地上誕生的,唯一的王者?

然而出人意料的,回來的王者並沒有指揮自己的軍隊,重新向鄰國發起進攻,即便那些國家的臣民和軍隊都已經毫無鬥志,無論是誰的眼裡,那些土地都已經是他的囊中之物。

他只是向周圍的鄰國發出一份告示,要求所有的國王都要帶著自己的軍隊和國家裡都要在三天之內在他的王城之中集合。

於是,三天之後,他帶著集合了整個大陸上所有的戰鬥力的軍隊出發了,目標卻是那無盡的海岸線的盡頭。

他說,土地終究是我的,無論什麼時候去拿都可以,但是在那之前,我的子民絕對不可能毀於其他東西之手。

他最終還是沒有告訴別人他說的其他東西到底是什麼,但是,每個人都看到了,那非人非獸,身披鱗甲的怪物,在海岸線的盡頭,正從一個無底的深淵之中拼命的

爬出,那密密麻麻的數量甚至讓很多士兵當場嘔吐。

那些怪物經過的土地,連青草也被啃食一盡,再也找不到一絲絲生命曾經存在過的痕跡。

王對跟隨他們而來的軍隊說,這,才是他們的敵人。

即便是恐懼,也不曾有人後退,每個人都知道,放出這種怪物到自己的土地上,會有怎樣的結果。

他們只有,死戰。

不知為何,如同看了一場電影的周傑再次陷入了那熟悉的黑暗。雖然依舊溫暖如初,但其中帶給人的幸福感,卻仿佛淡了許多,並不像上次那樣,讓人沉溺於其中無法自拔。

這是因為,和過去不同,現在有人需要我,有人在等我。

在他最想放棄的那一刻,一隻火紅的蝴蝶張開了雙翅翩翩起舞,在他內心最深處的角落。

那麼,就回去吧。

恩,回去。

說明下……這段可能覺得很突兀……很莫名奇妙……不過是為後面埋的伏筆,請大家忍受一下,後面會說明的。恩恩,就是這樣……我去睡覺了……

順便跟喜歡的筒靴(啊咧?真的有麼?)求收藏求宣傳,就是這樣……哈欠

第九節

“阿倫,阿倫,醒醒。”別吵啊,讓我多睡一會。

“阿倫,阿倫,快起來啊。”到底是誰啊,煩死了,好不容易才能睡個懶覺的。周傑伸出一隻手無意識的揮動著,依舊拒絕醒來。

為什麼會這樣?仿佛已經很久睡的如此香甜,明明,是剛剛從沉睡中清醒過來的不是麼?

可是,睡神依舊在誘惑著自己,引誘著自己繼續投入那甜美的夢想,無論如何,也不想動啊。

“你這個整個英雄曆上最笨最沒用的召喚獸,趕緊給本小姐起來!”原本溫柔細弱的女音突然變得雷鳴一般響亮了起來。

……什麼情況.好似一道炸雷響起,腦海裡猛的竄過一個激靈的周傑終於睜開雙眼,看見面前臉漲得通紅,幾乎已經快要哭出來的愛麗絲。

“怎麼了?”周傑幾乎是習慣性的伸出手去摸摸愛麗絲那火紅的長髮“有人欺負你了麼?”

“才……才沒有呢!”愛麗絲伸出手去揉了揉發紅的眼眶。“才不是擔心你醒不過來呢,只,你你你你你可以不要得意忘形哦,本小姐只不過一個人呆在這個地方有點害怕而已,多一個笨蛋召喚獸在身邊用來欺負也是好的。”

雖然嘴上還是不肯承認,但愛麗絲明顯松了一口氣

“是,是,我明白。”周傑一邊無奈地點頭,一邊觀察周圍的環境。

說回來,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種地方,難道真的現在還在做夢麼?

醒來的周傑,發現自己所在的地方,並不是之前搜尋的那個大劇院,而是一片廣袤無垠的大地。

是的,不能用其他的詞形容,確實是一片大地。沒有建築,沒有人流,甚至連些許綠色植物也看不到,視野裡只有無窮無盡的淡黃色土壤。

總覺得還是少了什麼……對了,這個世界的天空裡,並沒有太陽,沒有刻那個幾乎時刻都掛在天上熊熊燃燒的巨大火球。不過很奇怪的,視野也沒有變暗就是了。

“這是……哪裡?”滿腦袋漿糊的周傑伸手努力撐住地面借力讓自己站起來,一邊向愛麗絲詢問。

愛麗絲搖搖頭,很老實的向周傑伸出自己的手“我也不知道……醒過來以後就在這裡了。大概……是被什麼人拉進結界了吧……趕緊拉我起來。“

結界是什麼……這到底都是什麼神轉折啊……百思不得其解的周傑習慣性的撓了撓頭,但還是連忙伸出右手拉起了還癱坐在地上的愛麗絲。

不過即使如此,他還是一點都不明白為什麼愛麗絲站起來的時候會使勁的用手去揉自己的大腿肌肉然後惡狠狠地瞪自己一眼。

話說回來……這到底是什麼地方啊……等等,這是什麼聲音。

幾乎是拉起愛麗絲的小手的瞬間,一陣好似雷鳴一般的聲響從極遠之處傳來。隨著這極有節奏的聲音,大地也開始微微顫動。

“這是……腳步聲?”在周傑反應過來之前,愛麗絲已經伏在地上,將耳朵湊在地面上傾聽地面穿來的顫動。

“不……不會吧……”周傑真的是相當吃驚,如果說,腳步聲都這麼大的話,本體到底會有多大?

愛麗絲搖搖頭,聲音帶著一絲絲地顫抖:“不會錯的,這是老爸教給我的本領,不會忘記的。那東西……那東西應該正在向這裡我們前進。最多還有2分鐘就要靠近我們了。這是個……巨大的怪物。”

要逃麼?周傑還在猶豫著,卻發現掌心中那只嫩滑的小手已經被抽了出去。回頭的時候卻發現,身後的小女孩對自己搖了搖頭。

“逃不掉的,阿倫。”愛麗絲瞪大了那對明亮的大眼睛看著周傑,稚氣的臉上帶著周傑不曾見過的認真。“那個怪物的速度,比我們都快,無論如何,我們都逃不掉的。而且既然有人想把我們關在這個被完全封鎖的結界裡面,如果不打敗這個結界裡的守護獸的話。無論怎麼逃,也是逃不掉的。”

……結界是什麼,守護獸又是什麼?不要隨便追加奇怪的設定呀混蛋!

“聽著,阿倫,如果布下能夠讓我都在不知不覺當中陷入幻覺的固有結界的,絕對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這個結界也十分高級,所以,一定要小心應對。”

“即使你這麼說我也完全不明白到底是什麼意思……啊咧,那是什麼。”隨著“咣當”一聲巨響,出現在一頭霧水的周傑面前的,是一隻相當古怪的巨獸。

有著一對紅寶石一般的複眼,八足,身披一身非鱗非甲的皮毛,關節之上還長著噁心的黑色絨毛。無論怎麼看,都像是一隻長相奇特的蜘蛛。

但是到底什麼蜘蛛會有2層樓那麼高呀混蛋!

“是食魄蛛麼?那倒不算太難對付。”愛麗絲的表情也非常古怪,好像在硬憋著什麼似的,最終也不免崩潰“但是這只食魄蛛到底是吃什麼長大的啊,雖然食魄蛛會隨著成長而逐漸變大,但這麼大的已經有好幾百年沒出現過了吧?為什麼是我最討厭的大蜘蛛啊啊啊啊”

“好!”完全進入暴走狀態的愛麗絲拍拍小巧的手掌,做出了最後的決定一般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一柄約有一米半長的水藍色闊劍“這次,就要把它抓回去做標本!”

……你是不是弄錯了什麼,而且,那柄比你的還要大的劍你到底是藏在哪裡的,是肚子上的口袋裡麼是肚子上的口袋裡麼?一定是肚子上的口袋裡,你是機器貓麼啊喂!周傑正要吐槽的時候卻發現愛麗絲已經高舉著那柄闊劍沖上去和那只古怪的蜘蛛戰在了一起。

而且,看上去並不如何落在下風。

……這就是……愛麗絲平日裡所要面對的敵人麼?

不同於自己以為的,那種尋找丟失的貓咪或者其他的小物件之類的小兒科事件,而是和這種巨大的怪物對戰。而且,從愛麗絲的表現來看,這並不是第一次了,應該也不是最危險的一次。

那麼……背負著召喚獸之名,出現在愛麗絲身邊的自己,到底能做些什麼呢?

第十節

無論是從哪種角度來看,所謂的召喚獸,不就是從異界召喚出來,保護召喚者,為召喚者戰鬥的麼?即使被當做炮灰,也是理所當然的存在,不是麼?

那麼,不僅沒有能夠給予召喚者保護的力量,反而從碰上敵人就開始瑟瑟發抖,反而要召喚者分身保護的自己,到底又算是什麼?

周傑看著手持巨劍的少女與巨大的怪物之間的交鋒,望著那水藍色的闊劍和怪物仿若金鐵般的腳爪之間的碰撞帶出的無數火花。這麼想著,漸漸的出了神。

“小心,阿倫!”就在周傑發呆的這短短時間之內,少女和怪物之間的戰場已經逐漸發生了不小的轉移,漸漸地向周傑這邊移動了過來。伴隨著少女的一聲又驚又懼的嬌叱,一隻足有半米多長的腳爪已經直直的砸向周傑所在的地界。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要逃走,必須逃走,如果繼續呆在原地,會被那巨爪直接殺掉,不,看那只爪子的大小和鋒利程度,或許,在被穿過心臟之前就被直接被分為兩半也不一定。

可是……動不了,一點點也無法動彈,即使是稍微動動小拇指的力氣也沒有,在面對從未見過的,巨大的危機面前,力氣全部都逃走了,好像是預感到宿主已經快要死亡的牙籤鳥一樣振翅飛走了。

就這麼,結束了麼?還真是……短暫的穿越旅程啊。幾乎完全放鬆了身體的周傑瞳孔中那只食魄蛛的巨爪的倒影逐漸放大。

還真是,遺憾呢。剛剛來到新的世界,剛剛認識了新的有趣的人,還沒有見識到更多的異世界的奇異風俗,還有沒有瞭解的人,我還不想,這麼早就離開啊……

但是,即使是不願意,也沒有辦法。如果大喊不想死就不會死去的話,墳墓這種東西也不會存在了。地球上也一定會人滿為患了,房價大概會上漲十倍不止吧。宅男們結婚的難度也會上升一百倍都不止吧。

真是的,明明就快要死了,為什麼還會這麼冷靜,還會對自己做出這種奇怪的吐槽。或者,就是因為快要死了,才會讓時間變得如此緩慢不是麼?

“雖然聽過人死之前,生前經歷的一切都會在眼前飛快的重複一遍的說法,不過很遺憾的,作為一個失憶症患者,我並沒有什麼能夠回憶的東西呢。”不知道為何,突然變得異常冷靜的周傑輕輕的說著。

騙人,騙人,都是騙人的,雖然不能告訴別人,但自己的眼前明明是有一隻火紅色的蝴蝶飄過的。還有一張毫無表情,仿佛什麼也不在乎,也無法從臉上確認年齡的冰塊臉。

答應你的委託,不能兌現了呢,零,沒有辦法再照顧愛麗絲,可是我也不是獵人不是麼。還有,愛麗絲,如果不是因為顧忌著我這裡,打倒這只怪物應該不難吧,那麼,回去以後,記得要好好地再畫一次傳送陣,要畫得完整一點,下一次一定要召喚一個,更加強力的召喚獸才行啊,至少不能是像我這樣只能拖後腿的廢物啊。

雖然說起來好像過了很久,但以那只怪物迅捷的速度,那只不過是電光石火一般的掠過的瞬間。即使是後來的周傑,也不明白自己怎麼能夠在那麼短的時間,想到那麼多,說出那麼多話的。

那麼,愛麗絲,就這樣,再……

“你再說什麼啊!”少女清脆的嗓音好像劃破漫天陰霾的第一道晨曦,帶著斬釘截鐵般的堅定忽的出現。水藍色的光芒的居然比食魄蛛的前爪後發先至,更先一步擋在了周傑的面前。

“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阿倫!”仿佛要發洩心中的不滿一樣,紅發的少女用盡全身力氣向著那只巨爪劈砍著。一邊揮舞著那比身體還要長的巨刃,一邊痛駡著周傑。

“說什麼再見也好,說什麼再次召喚也好,你有沒有問過我的想法,假如讓你死在這裡的話,我會內疚一輩子的啊,再強力的召喚獸,如果不是阿倫,不是就沒有意義了麼?”

“你答應過要好好的聽我唱歌的,也答應過零會好好照顧我的。就這麼死了的話,我可不同意!”帶著好像和煦的春光一般的危險,紅發紅眼的少女砍下食魄蛛的左前腿後,側過頭,對著周傑微笑著。

那是周傑記憶中,他所見過的,最為美麗的微笑。

但是那微笑著的少女,卻在僅僅一瞬間之後被因為一隻爪子被砍斷而變得狂暴的大蜘蛛的另一隻前爪貫穿了。

是的,那個紅發紅眼,身體纖細的少女,那個性格堅強會彈奏優雅的六弦琴的孩子,就這樣,被怪物醜陋的巨爪整個貫穿。然後遠遠地甩到了一邊去。鮮血灑落了一地。

整個時間流好像都被放滿了,周傑就這麼看著那只翩翩飛舞的紅色蝴蝶,就這麼,從花叢間墜下,落入了塵土之中。來不及做一點點動作。

很奇怪的,雖然沒有聽到那女孩在說什麼,但是確實感受到了呢,從心裡,她所留下的,最後的希望。

“逃走麼?”周傑慢慢地俯下身子,雙手伸開,仿佛是在找尋著什麼,眼神空洞的他直視這食魄蛛那對紅寶石一般的複眼。不知道在想什麼。“雖然愛麗絲那麼說了,我也很想照做,可是腳還是軟的,沒有可以逃走的力氣呢。”

與其那麼說,不如說,根本沒有逃走的意願。

是我的錯,這一切都是我的錯。

如果不是我,愛麗絲不會被捲入這個奇怪的結界。

如果我不是那麼廢物,愛麗絲不會為了我分心,。

如果不是為了安慰我,愛麗絲不會被這個怪物殺……死。

殺死?是的,不遠的地方,那小小的身軀靜靜的躺在地上,沒有一絲絲地生氣。

“因為我,愛麗絲死了!”周傑伸出的手指終於找到了他想要的東西,開始慢慢地向回縮。

“雖然很明白從來沒有用過劍的我不是你的對手,也很想逃走,”周傑的雙手握緊了愛麗絲剛剛落在地上的那柄闊劍的劍柄。一點點的站了起來。“不過還是被你嚇到了,腿軟的跑也跑不動了呢。”

“所以,還是請你跟我一起……去死吧!”周傑用著他自己也不敢相信的速度與力量,高高的跳了起來,模仿者愛麗絲剛才的動作,用力地劈向那只食魄蛛完整的右前爪。

第十一節

“阿倫,醒醒。”還想睡。

“阿倫,醒醒。”不想醒,想忘記什麼,不想記起什麼,那麼睡過去吧,讓所有的事情,都消失。

“阿倫,阿倫,快起來啊。”不知道為什麼,這聲音非常的熟悉。仿佛悅耳的風鈴一般,輕輕的吹過他的耳邊。雖然還想睡覺,但這微妙的即視感,那微微的不安。卻讓他再也沒有繼續睡下去的欲望。

“真是的,大懶鬼,那麼,我也一起來好了。”好像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了麼?感覺很奇怪啊……不過,突然變得溫暖起來了。

和溫度無關,只是心理的感覺,好像是放下了什麼重擔似的,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全身肌肉都在瞬間放鬆了下來。

沒有任何理由地感覺……放心了呢。就連身體也變得暖和了。

等等,這是什麼?≮我們備用網址:www.TXT100.com≯

壓在身上的手頭好像摸到什麼不得了的東西了。

暖暖的,遠遠地,毛茸茸的……

難道……是……那個?

沒錯的,這種溫度,這種手感……一定是……

猛的掀開蓋在身上的被子,說不上寬大的右手手心下,露出了一顆帶著滿臉不滿表情的小腦袋。

“討厭……阿倫討厭……”愛麗絲眯起秀氣的如同貓咪般的雙眸,依舊沒有睡醒一般用著完全失去焦距的雙眼看著周傑,緊緊地抱著周傑左手,絲毫也不肯鬆開。“好狡猾,人家剛剛睡著呢,”

“原來是這樣啊……那還真是對不起。”再次給愛麗絲小心的蓋上被子的周傑用空出來的右手輕輕的拍著愛麗絲的粉背,動作如同哄嬰兒入睡一般的輕柔。

那出人意料的溫暖,將他再次帶入了夢鄉。

“喂喂,就算是再怎麼賴床也好,這個時間該起來了。”不同于少女的輕柔嗓音,一個冰冷的聲音開始呼喚著。

掙扎著打開雙眼,卻發現了出人意料的存在,那熟悉的淡金色長髮和毫無表情的面孔。、

“啊咧,零!你怎麼會在這裡!”大吃一驚的周傑猛的想坐起來,卻被壓在左手上的重量帶動了胸口的傷痕。讓他不得不輕呼一聲痛。

“難道……你也死了麼?”周傑的表情略微帶上了一絲悲傷。“真是沒想到,在天國裡傷口也會痛呢。”

“天你個大頭鬼。”零毫無表情的將一個大概嬰兒拳頭大小的瓶子砸在周傑的臉上。“一天三次,吃飯前塗在幻痛處。如果不想三十年後莫名其妙變殘廢,記得按時塗藥。”

“恩?幻痛……是什麼意思?”雖然還有很多還不明白的地方,不過無論是怎麼想,無論如何,死人是不需要塗藥的吧,那麼,要注意的就是別的地方了。

“切,總是在無關緊要的地方異常敏感。”零好像還有什麼不滿一樣,輕輕的抱怨著。晃動著的腦袋帶著淡金色的頭髮來回搖擺。“雖然只不過是意識上受的傷,不過人的心是很脆弱的,即使是自我欺騙也好,如果不好好上藥的話,一定會留下後遺症的。”

意識……上的傷麼?周傑伸手去摸自己的由於被拉動傷口而疼痛的小腹,果然並沒有接觸到映射當中那因為被巨獸腳爪貫穿而留下的血肉模糊的傷口,手指的觸感告訴自己,那裡應該是完整的皮膚和結實的肌肉,而幾乎與此同時,因為傷口被觸碰而帶來的疼痛,也同樣真實而敏銳的傳達給了自己的大腦。這一瞬間的反差之強烈,幾乎讓周傑的意識瞬間當機。

半蹲下來的零使自己的臉和周傑保持著差不多的高度。認真地解釋著:“愛麗絲大概也告訴你了吧,那個六弦琴上,被人留下了特定的將幻想具象化的結界,觸發了條件的時候,附近所有的人,都會被吸進去。進入深層的催眠狀態,換句話來說,雖然是只是幻覺,但是如果在幻覺當中被殺死,意識深處也會認為你是真的被殺掉了,你也就真的死掉了,被你自己所殺死的。即使只是在幻覺中受傷,身體也會固執的認為是真的受傷,不好好養傷的話,隨便亂動的話,脆弱的骨骼也會毫不留情的斷掉也說不定。”

原來如此,聽起來倒真是危險呢,等會,條件……觸發?難道是……不會吧?

“看你的表情你大概也猜出來了,沒錯,布下那個結界的人,就是他。”零冰冷的聲音也同樣的確認了周傑的想法。

是的,留下指向六弦琴的線索,設定特別的曲子作為觸發條件,這麼做的人,當然只會有一個,那就是……

那個謎一樣的男人,零口中無所不能的偉大獵人,愛麗絲的父親,傑特*吳*費雷

(吐槽一句……如果按照動漫的發展的話,這裡應該是零和周傑以吃驚的表情對視的同時,鏡頭拉遠,背景出現一個完全看不清楚臉的黑影才對。——吐槽完畢。)

“這傢伙……難道對自己的女兒也下得去這麼狠的手麼?真是個差勁的傢伙”

“不不不……與其那樣說,不如說從一開始就只有你一個人危險罷了。”出人意料的,零並沒有附和周傑,而是一臉同情的看著他。

……那是什麼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識,六弦琴上被布下了2重不同的結界。第一重會籠罩彈奏者,並保護她在體驗幻境的時候意識的深處不會受結界的過渡影響而受傷,而第二層,則是真正能殺人的結界,範圍是整個舞臺。順便說一句,這種配套的結界最近被獵人學校的老師們大量用來訓練新手的戰鬥本能哦,據說效果還不錯。”

“……也就是說,為了教會別人游泳而把兩個人一起丟下河卻只給了一個救生圈,是這樣吧?”

零歪歪腦袋,想了一下,回答道:“雖然不太明白你說的救生圈是什麼東西,不過你的理解大概是沒有錯的。”

“……真是個混蛋啊。不過愛麗絲沒事,就很好了。”周傑突然松了一口氣,整個人癱在床上,連小拇指也不想在動彈一下了。

“混蛋麼?這麼說的話,倒也沒錯呢。”零靜靜地退出房間,帶上了門。

第十二節

次日清晨,一如既往大清早便光顧酒吧的零,推開酒吧的半推門的時候卻發現裡面有自己的佔據已久的桌子前已經坐了一個人。

真是沒想到,到現在了還有這麼不長眼的人呢……撫了撫淡金長髮的零毫不猶豫的拔出腰間足足有半人高的細長木刀當當當的敲著桌面,用著一如既往的不帶任何情感的聲線提醒著面前這個不識相的傢伙“趕緊閃開,這裡可是我的……咦,阿倫?”

讓一直圍觀著這張桌子等著看好戲的酒徒們失望了,這位一個月之前突然出現在酒吧並強制霸佔整個酒吧陽光最好的桌子的臉上有著可怕傷疤的金髮女孩,並沒有像以往的習慣那樣直接地將坐在不該坐的地方的傢伙丟出酒吧。反而是展開了看似友好的交談。

“切,是認識的麼。”“當然了,不是認識的誰敢這麼囂張,上次上去搭訕的那個傢伙不是現在還躺在醫院裡面麼?”“切,剛才賭這傢伙會被暴打一頓然後扔出去的可是你吧?趕緊給錢給錢。”“小聲點,別給女羅刹聽見了。”“喝酒喝酒。”眼看沒有熱鬧可看的酒徒們畏于零的氣勢紛紛散開,重新開始竊竊私語,似乎還爆了不少料出來。只有少數的幾個人依舊好奇的關注著這邊的情況。

“阿倫怎麼想起到這裡來的呢?”零舉起手,向服務生要了一杯血腥瑪麗,用右手舉過頭頂,輕輕的搖晃著。臉上則依舊是那副對任何事情都毫不在意的表情“難道是因為被愛麗絲虐待的太過頭了覺得生活了無生趣了打算讓自己的意識上的傷口惡化來了結自己麼?”

“非常抱歉我的神經還沒有這麼脆弱,只是到處走走的話,應該是不會惡化到那個地步。”完全不明白這個女人到底是怎麼能無數次的面無表情地吐槽成功的,莫非,這也是獵人的能力之一?

“那就是終於發現了成熟女人的魅力打算來跟我告白麼?哎呀真是好害羞呢……”輕佻的挑起周傑下巴的零,幾乎在瞬間就跌破了所有酒徒的眼鏡。

“用這種表情來說話也是絲毫沒有說服力的。”感覺兩頰都在發燒的周傑依舊強撐著輕輕推開零纖細白皙的的手掌,他從來沒有覺得自己的面對女性就會緊張的強迫症像現在發作的這麼嚴重。

“切,還真是無聊……”從頭至尾臉上表情都沒有變過的零一次將杯中殘酒全部

倒入口中,舉手又要了一杯之後,警覺的看著一直都死死盯著自己的周傑,“再怎麼看也不會分給你喝的哦。”

“才,才不想喝呢……不我,不是來說這個的。”周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用力“請,請教給我獵人戰鬥的方式。”

“啊咧?”也許是被周傑突然發出的動靜實在太大了,酒吧裡幾乎所有的人的注意力都背吸引了過來,就連萬年不變表情的零纖細的手指也晃動了一下,高腳杯當中鮮紅似血的酒水被撒出去了少許。

“你……是很厲害的獵人吧。”察覺到自己太過於激動的,幾乎吸引了整個酒吧裡的人的注意力的周傑,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額頭,才繼續和零談話“請教給我,戰鬥的能力,哪怕再辛苦也好,我也想學習,至少不能……”

至少,不再當一個拖後腿的。

至少,不會在面對敵人的時候只能躲在地上瑟瑟發抖。

至少,不會讓愛麗絲真的因為保護自己而……死去

是的,雖然只是結界,但愛麗絲因為要保護自己而被拖了後腿,被怪物獵殺而發生了,如果這樣的事情發生在真實的世界中呢?又或者,假如下次布下結界的不是愛麗絲的父親而是敵人呢?

周傑簡直,不敢想像。

“請我喝酒。”打破周傑自責的想像的,是零冰冷的聲音。

“咦?”周傑幾乎以為自己的耳朵出現問題了,卻聽到零認真地解釋道:“不是想向我學習獵人的戰鬥方式是把,既然是想學東西,拜師費當然是不可以少的,所以,請我喝酒。”

這是……答應了麼?還真是簡單的邏輯呢,喜出望外的周傑連忙學著零剛才的動作舉起來手“麻煩給我這邊來一杯……那個什麼來著?”

“……真是個沒用的男人。”伸手將散亂的長髮全部束於後腦,零毫不負責地做完評價後伸手從戰戰兢兢的服務生所帶來的託盤上隨意取下一個裝滿了深黑色酒液的高腳杯一飲而盡,拎起自己的木刀用力的推開酒吧的木門“那麼接下來,讓你認真地體會一下,學習戰鬥的代價。”

“真是……連這個方面也和那個混蛋一摸一樣呢……”也許只是錯覺,但是急忙推開門跟上的周傑,確實認為自己聽到了那伴隨著叮叮噹當的風鈴聲而來的迎面吹來的充滿感情的呢喃

第一章的內容就這麼結束了,接下來周傑將和愛麗絲一起出門尋找愛麗絲父親所下的資訊,正式劇情也即將展開,禦姐蘿莉英挺少年也將一一登場,那麼請期待接下來的內容。

第一節

“胳膊抬高一點,要和肩膀平齊。劈砍要用力,你這麼小心翼翼地到底是想幹什麼?切豆腐的話,連豆腐的皮都打不破啊!看什麼,難不成還想要咬我?就憑你這種廢柴,想碰到我還要等100年呢。你這也算是劈砍麼?既然不會劈砍,就再劈砍1000次,一個小時之內不完成的話,午飯就省掉了。”隨著一根大概有成人手指粗細的藤條擊打在手背上,零滿意的看了看明顯倒吸了一口冷氣的的周傑和他明顯充血而腫起一長條的卻還死死地抓著木刀絲毫不肯放鬆的右手,丟下了很可怕地話之後打開隨身攜帶的酒壺開始往嘴裡倒。

“……是。”恨恨的看了一臉悠閒的零一眼,周傑連忙重新舉起手裡的木刀,平時看起來很溫柔的零,在訓練場上可是說一不二的,如果一個小時內不能完成整整一千次的劈砍聯繫的話,就真的沒有午飯可以吃了,最關鍵的是,零還會大模大樣的拿走愛麗絲特意送來的美味便當,在他面前異常香甜的吃完。(雙份)

吃了這麼多,身材卻一點都不走樣,到底是怎麼做到的?雖然還是很疑惑,但是此時的周傑,連對此稍微多加思考的力氣也沒有。

每天都會加倍的高強度訓練,卻只是重複的枯燥的揮舞木刀。在目光極為毒辣的零面前,雖然不會被逼著做出透支體力的鍛煉,但即使想偷懶省下一絲一毫的力氣,也是不可能。幾乎可以說,周傑每天都是被零硬生生的

丟到床上的,因為即使是再多動一下的力氣,也沒有了。

即便如此,周傑也從來沒有缺席過哪怕一天的練習。

因為,不想再那麼看著。

不想成為累贅。

不想在只是被別人保護,而是去保護什麼。

那只翩翩飛舞的紅色蝴蝶,那個傻乎乎的小丫頭。

無論如何,再也不想看到她拿著劍擋在自己前面,也不想看到她流血受傷。

最少最少的,也要和她並肩戰鬥,擁有保護她的力量。

所以,即使再累,也不想放鬆。這麼想著,周傑握著木刀刀柄的雙手,又握緊了幾分。真是連硬木製成的刀柄,也被他硬生生的捏出淺淺的手掌印來。

“九百九十八,九百九十九,一千。”隨著一千這個數字剛剛被吐出口,幾乎是硬撐著揮完最後一刀,雙手手臂的肌肉幾乎僵化的周傑,就那麼失去了意識,筆直的向後倒了下去。

“這就不行了麼?切,真是麻煩……”不滿的吐了一口氣,終於捨得收起那個小巧的酒壺的零隨意地抓起周傑的左腳,就這麼拖著他向愛麗絲的家裡走去。

“不過,還真是出人意料呢,本來以為,再來七百刀就是極限了,不過既然如此,就再讓我看看吧,不可能發生的奇跡。咦,剛才好像撞到什麼,錯覺,一定是錯覺,啊哈哈哈……”

就這麼大笑著,零拖著已經進入半昏迷狀態的周傑一路向愛麗絲的家走去,只留下一道長長地,連續的血痕。

“零小姐……”愛麗絲準備好了飯菜之後疑惑的招呼了零一聲。

“恩?”正在埋頭大吃的零象徵性的抬起頭“有什麼事情麼?”

愛麗絲很是為難的搓了搓手背:“零小姐,阿倫怎麼也叫不醒,這?”

零以異常優雅地舉起自己的碗:“他不肯起來的話,就讓他睡好了,可以再來一碗麼?”

“什麼?哦,好,好的”心不在焉的愛麗絲接過零手上的空碗,再次裝滿。“可是,這樣真的好麼,阿倫好像渾身都是傷啊……”

“別在意別在意,只不過是普通的訓練造成的擦傷而已,這種小傷口,睡一覺就好了,那麼,那個也可以給我麼?那塊炸肉排。”零心不在焉的向繼續向桌子上的美味伸出筷子。

“可是……到底是怎樣的訓練才能連後腦勺都被擦出那麼大的一塊傷扣啊,咦,這是什麼?”愛麗絲略微猶豫了一下,然後以獵人特有的迅捷動作借住了被零突然扔過來瓶子。

“就知道你還在擔心那個臭小子,”好像手指頭也沒有動過的零頭也不抬的揮揮手“拿去,特製的傷藥,給他塗上,晚上就能醒了,算當做在這蹭了這麼多

頓飯的謝禮好了。順便說一句,那小子可是為了你才這麼拼命的哦。”

擰開了瓶蓋子嗅了嗅氣味的愛麗絲一臉喜出望外卻又帶著一絲絲害羞的神情,用力的抱了抱零後飛快的離開了餐廳向臥室跑去。“我就知道零小姐最好了。”

“切,居然認出來了?”零攏了攏自己紛亂的淡金色長髮,站起來又給自己添了一碗飯(……)滿意的在餐桌邊坐下,“不虧是他的孩子,見識還是有一點的。不過,這可是加料的啊。”

痛……渾身到處都在痛,從骨骼到肌肉,沒有一個地方不在疼的。

那種好像被打斷之後,重新生長出來的那種仿佛被硬生生拉長的疼痛。

“總覺得疼的,想睡也睡不著似的,啊疼疼疼疼……”本想輕輕的伸一個懶腰的周傑,卻不小心蹭到背部的傷口,而幾乎蹦了起來。

“醒了?”睜開眼睛的第一眼,周傑見到的就是那個紅發紅眼的小女孩疲倦的面龐和急切的問候。

“額……是的。”緊張的以難以被發覺的距離向後退了一下,周傑小聲的回答。

“傷口還疼麼?”愛麗絲輕輕的查看著周傑身上大大小小傷口,氣的眼淚都要掉出來了。“零也真是的,明明不需要做到這麼辛苦也可以。我以前訓練的時候……”

“我全都聽見了哦。”幾乎不帶任何感情的聲音從屋外飄了進來“話說回來,我可不想被老搭檔的女兒怨恨,所以還是告訴你吧,這麼辛苦的訓練方式,可是他自己選擇的。”

……是的,自己選擇的路,因為需要力量,保護愛麗絲的力量,自己選擇了最遠,最辛苦的路,最接近力量頂層的路,無論是零,還是那個叫傑特的男人,都是從這條路上走過去的。

那冷冷地,好像不帶任何感情的聲音漸漸飄遠,只留下最後一句話“明天可是個重要的日子,所以就放你一天假,後天繼續訓練,如果不來的話,你的訓練就結束了。自己看著辦。”

“是!謝謝你,零小姐。”中氣十足的男音遠遠地透出屋子,傳向遠方。

“切,還真是麻煩。”回頭看了一眼,吐出口中叼著的草根,面無表情的零飛快的消失在了最遠的地方。

第二節

武神祭,據說是千年前的傳說級英雄達克羅德的結婚紀念日(……為什麼是結婚紀念日呀魂淡),因為他那如同奇跡一般的功績,一直被作為重要的節日慶祝,由於其由來,近些年又有無數情侶在這個日子表白而漸漸有發展為異世界的情人節的趨勢。

不過即使如此,街上的人也太多了吧,在無數接踵而過的人群當中。仿佛大海深處的魚在亂流中尋找最平穩的洋流一般,愛麗絲牽著周傑的衣角越過無數障礙,在人流當中熟練的穿梭。

令人意外的是,街上的小販們對愛麗絲都非常的熟稔,周傑不停的看到有人對愛麗絲打招呼。

“愛麗絲小姐,今天也很精神呢。”

“大叔也一樣,生意一定很好吧。”

“托愛麗絲的福,總算能給小弗雷添上一件新衣服呢,來這個請一定收下。”

“謝謝大叔!”大聲的道謝之後,愛麗絲接過2串烤成金黃色的奇特麵食,隨手分給了周傑一份。

“愛麗絲小姐也請一定嘗嘗我的手藝,比羅迪大叔的一定要好上很多。”

“……你在說什麼呢,想死了麼?臭小子。”

“小愛麗絲今天很開心呢,帶小男朋友出來轉轉麼?”面相和善的大嬸笑著打趣,而愛麗絲一點也沒有否認的意思,只是帶著一絲絲害羞的神情:“討厭了,大嬸。不許笑話人家。”

“哦哦,愛麗絲小姐害羞了呢。”周圍圍著的小販們都興奮的起哄。

“走了走了。”愛麗絲帶著飄著粉紅的雙頰,拉著周傑狼狽地竄出人群,留下一片小販們善意的笑聲。

“看起來愛麗絲和他們的關係都很好呢。”周傑一直沒有說話,只是笑著看愛麗絲和小販們打成一片。

“因為父親以前曾經保護過他們的關係,大家一直都很照顧我呢”愛麗絲笑著回答。

又是愛麗絲的父親麼?那個奇怪的變態大叔……真的有這麼好麼?自從從愛麗絲父親布下的結界中死裡逃生,周傑就對那個素未謀面的大叔再難心生好感。

“……”

“……”

為什麼,為什麼會突然沉默了起來?愛麗絲為什麼會這麼死死地盯著我?這種奇怪的氣氛……難道,愛麗絲連內心的吐槽也能聽見麼?他聽見我對他父親的吐槽了麼?說起來也奇怪,現在也是,在愛麗絲父親布下的奇怪結界裡也是,愛麗絲好像能聽見自己內心裡說的話呢,好像是那種不經過任何的媒介,直接的交流。雖然只是單向的。

那現在要怎麼辦,要道歉麼?要道歉麼?

道歉啊,趕緊道歉,一定要道歉,不然一定會被這個奇怪的戀父女給殺掉啊,就算在無限投殺裡僥倖留下一條性命,以後每天的午飯也會變成白飯配一顆梅幹的奇怪組合啊混蛋。(……思維好像走向奇怪的方向了。)

“……”

“……”

“那個……”當周傑終於下定決心道歉的時候。,卻突然發現自己的左手手心被塞進了一隻溫暖的小手。

“才,才不是喜歡你呢!”面對表情奇怪的周傑,紅發紅眼的小蘿莉連臉都變得通紅嗎,說話也變得結結巴巴的“只不過,如果讓笨蛋召喚獸一個人在這麼多人的大街上走來走去的話,一定會被不知道哪裡來的屠夫撿回去賣肉的!”

“到底哪裡會有這麼蠢的屠夫……”雖然依舊在心裡默默的吐槽,但默默地握緊那只溫暖的小手後,周傑突然覺得,其實這個個性扭曲的小傢伙,也挺可愛的,不是麼?

“是是,多謝愛麗絲大人的保護,如果沒有愛麗絲大人,卑微的召喚獸一定會迷失前進的方向。”周傑心不在焉的回答著。

“哼,根本就沒在聽我說的話吧。”愛麗絲生氣的一甩頭,然後又拉著周傑向一家賣小飾品的攤子前進。

“怎麼樣?好看麼?阿倫?”拿起一個木頭的頭花在頭上比著,愛麗絲興高采烈的問著周傑。

依舊在想心事的周傑並沒有仔細的看,只是頭也不抬的回答“好看好看。”

愛麗絲捏起小粉拳使勁的打在周傑身上“討厭了你,你壓根沒仔細看吧。這個木頭和那個玳瑁的,哪個好看一點?”

“都好看都好看,愛麗絲帶什麼都好看。”

“一點誠意都沒有,哼。”

……周傑真心無奈了,於是抬起頭仔細的比較了半天最後才下定決心“我覺得……這個玳瑁的比較適合你。”

“哦?是麼?”不知道為何,聽了這話的愛麗絲突然盯著周傑看了好久。好不容易確定他不是隨後說出來的之後,大聲的對那個賣各種小飾品的小販說:“大叔,這個木頭頭花,幫我包起來。”

……周傑簡直崩潰了,心說你早決定了還來問我幹嗎。

這也讓周傑明白了,即使年紀再小,愛麗絲也是女人呐。周傑這輩子,都不可能瞭解她們到底是在想什麼的女人。

只是那個賣飾品的小販在一邊笑的諱莫如深。

“走了走了!”牽著周傑的手,元氣十足的紅發少女繼續向下一個人群聚集地發動猛烈的攻擊。

……

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這裡還有什麼東西在等著我啊……在愛麗絲丟下一句“我要先回去睡覺,你先在這裡繼續逛逛吧。”獨自一人回家之後,周傑獨自一人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晃悠了半天,反復的經過最後某個地點,最後連看著攤子的小販忍不住叫住他。

“少年,是在找這個麼?”伸出的粗糙的手上,是一個玳瑁做的粗糙頭花,刻著淺顯的花紋。

“是……請問這個多少錢?”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的周傑點點頭。

“拿去好了,大叔我,可是特地給你留下了呢,愛麗絲大人一定很喜歡這個,所以要親手送給他啊。”

“無論如何,請一定要好好照顧愛麗絲大人啊。”隨手將頭花交給周傑之後,相貌平庸的大叔深深地向周傑鞠了一躬。

……總覺得……壓力很大呢。周傑習慣性的摸了摸前額,但還是大聲的回答:“我會的,大叔。”

“正事結束了,那麼,我這裡還有一些其他的飾品,你要看看麼,非常適合討小姑娘歡心哦,送給愛麗絲大人以外的女孩子也很合適啊。”

“……”

“……”

“別這麼看著我……無論如何,大叔我也是商人啊……”對視了半天之後,大叔終於忍不住了,嘿嘿笑著露出一絲絲奸商的氣息。

第三節

雖然還是沒有想好到底該怎麼應付接下來的事情,不想回來,可是,實在是不知道應該到哪裡去。周傑猶猶豫豫的又回到了家裡門口,卻意外的發現門口站著一個奇怪的小孩子。

雖然說起來是孩子,但也只是身材和長相而已,那副嚴肅的表情和眼神,沖淡了他臉上原本就只是淡淡的稚氣。

一頭柔順的淡銀色長髮下,隱藏著那如同刀刻出來一般的棱角分明的臉,銳利的眼神,仿佛隨時會如同尖刀一般刺向膽敢與他對視的對手。

雖然這麼說很不禮貌,但是確實感受到了,那孩子渾身散發出一股,野獸的危險氣息。總覺得……是個很危險的人啊。這麼想著,周傑還是調整了自己的狀態,禮貌的迎了上去。

“歡迎光臨愛……”笑著的周傑想說的話卻被冷冷地打斷了。

“我不是客人,我是來找人的。”那個銀髮的孩子抬起手止住周傑接下來的問候,沒有任何的鋪墊,直接語氣冷淡的切入正題,沒有絲毫的理會周傑的客氣的意思。

不,與其說是冷淡,不如說是沒有任何感情的陳述,事實上,這孩子根本是不懂得客氣吧。如同那些被嬌慣過頭,完全不懂人情世故的貴家公子。

“找人?那麼就是……愛麗絲的朋友麼?”周傑沉默了一下,仍然笑著回應著,只是笑容上帶著一絲絲的勉強。

連再應付一下的心情也沒有,周傑直直的推開了事務所的大門,一邊大聲的叫著“愛麗絲,在麼?”一邊穿過簡單的弄堂。

可是沒有,大廳沒有,臥室沒有,廚房也沒有。這個時候,愛麗絲也不知道到哪裡去了。

“愛麗絲?那是誰?我是來找傑特騎士長的,叫他出來見我。”穿過前堂,那個銀髮孩子不帶任何感情的聲音慢悠悠的飄了進來。

……傑特?又是來找愛麗絲的父親的麼?難道這個孩子,也是他的舊戰友麼?看年齡也不像,不會是愛麗絲的弟弟來尋親吧?會有孩子這麼叫父親的名字麼?

周傑這麼胡思亂想著,卻還來不及告知他愛麗絲父親的死訊,那個銀髮的孩子就突然雙目一閉,直直的向前倒下,險些砸在了大廳的桌子上。

“喂喂?你怎麼了?”大吃一驚的周傑連忙伸手去扶他起來,卻一摸摸了滿手的血跡。他連忙雙手一抄,將這孩子橫抱起來,放到愛麗絲的床上去。

扯下這孩子的衣服檢查傷口的時候,周傑才算大吃一驚。

流血的不過是肩膀上的一道新傷口,好像是被什麼大型的野獸撕咬過一般,一片血肉模糊,還在不停的往外滲血。

假若只是這樣,倒也算不得什麼,畢竟周傑摸出一手血的時候,就已經做好這種心理準備了。

讓周傑驚訝的是這孩子身上的舊傷。從肩膀到後背,他身上留下了數不清的傷疤。單純的致命傷就有好多處,甚至在心臟附近,也有一道碗口大小的疤。

“真是不明白,這孩子到底是怎麼活到現在的。”粗略的清理了一下傷口,周傑歎了一口氣,把被子拖上來蓋住他,打算去找傷藥敷上。卻發現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又醒了,伸出一隻手死死地抓住了周傑不放“傑特,傑特騎士長在哪裡,趕緊叫他出來。”

周傑無奈地搖了搖頭“如果你說的傑特騎士長是指愛麗絲的父親傑特*吳*費雷的話,不好意思,他已經死了。”

“死了……是麼?”銀髮孩子抓著周傑的手稍微松了松,“連他也會死麼?世界上果然是沒有不敗的神話呢。那麼,他的繼承人,在哪裡?”

“繼承人什麼的……是說他女兒麼?愛麗絲的話,現在不在家,喂,別亂動,你的傷口又流血了。”

但那個孩子臉上並沒有什麼激動的表現,對自己正在不停往外冒血的傷口也毫不在意只是一臉失望地說:“女兒?那就不是了,女人怎麼可能繼承……”

“喂喂喂,叫你別亂動,聽見了沒,血全流下來了,等著,我給你去拿傷藥去。”周傑緊張的把銀髮孩子按在愛麗絲的床上,急匆匆的從愛麗絲的醫藥包裡拿出一包深紅色的藥粉,全部撒在他肩膀上的

傷口上。

“不過是一些小傷口罷了,用舌頭舔舔就能痊癒。喂喂,就算是貫穿傷,撒這麼多也夠了,何況我這不過是普通的割傷罷了。”出人意料的,得知愛麗絲父親的死訊之後,銀髮孩子變得異常冷靜。甚至有點認真地準備開始和周傑討論自己傷口類型。

周傑心不在焉的繼續往傷口上撒藥,一邊認真地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孩子。“你是貓麼?隨便舔舔就能好什麼的話,以後可不能亂說,傷口不好好處理,以後一定會留下後患的。再說如果是貫穿傷的話,傷藥撒上去的話就會被血沖出來,根本

就不是這麼處理的。”

“傷口不好好處理一定會留下後患?還真是像某人說的話呢。”銀髮孩子低沉的聲音語與其說是在和周傑對話,不如說是在自言自語“也對,連傑特騎士長也找不到嗎,如果不快點好起來的話,真的就沒人可以對付阿特拉斯”

“這可是好藥。”在收起剩下的藥粉之後,雖然聽不清銀髮小孩到底在說什麼,但周傑還是得意洋洋的炫耀著。不記得自己是怎麼知道這麼多自己明明從來都沒注意過的東西的,但是能夠拿來教訓一下眼前這個傲氣的小子的話,自己還是覺得挺開心的。

“……”

“……”

“真是個笨蛋,藥粉裡被人加了東西都不知道。”躺在床上閉目養神的銀髮小孩暗自嘀咕著,當然,依舊是不把耳朵貼到邊上一個字也聽不清的小小聲調。

……不知道為什麼,雖然一個字也聽不見這小子到底在說什麼,但總覺得還是被吐槽了。

“那麼……你先休息吧,等愛麗絲回……”這麼說著的周傑,卻突然聽到一陣敲門聲。

是愛麗絲回來了嗎?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到,周傑站起身來準備去開門麼。

“難道你回家的時候還會敲門麼?”銀髮小孩聽到這聲音卻如臨大敵,突然從床上跳了起來,異常緊張的阻止了想去開門的周傑,從背後拔出不知道從藏在哪裡的銀色長槍(…………)渾身散發出了如同周傑剛剛在門口見到時候的那種,危險的,野獸一般的氣息“切,果然還是追上來了麼

?阿特拉斯。”

第四節

“你也是愛麗絲也是,不要隨隨便便掏出來無論從哪裡不可能藏起來的武器好不好,還有,阿特拉斯到底是什麼,那個支撐天空的巨人?哪有人這麼敲門的,門都要給撞塌了。”周傑以前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可以一口氣說這麼多話,不過自從發現這孩子能夠從背後抽出一人多高的

長槍的那個瞬間開始,周傑覺得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了。

“不要廢話那麼多!”銀髮小孩終於忍不住周傑的囉嗦,怒吼著一把推開他,獨自持槍擋在搖搖欲墜的門前。

“拿著這個,”那孩子單手持槍,槍尖斜斜的指向大門,渾身散發著危險的氣息,頭也不回地從胸前的口袋裡掏出一個小小的金色徽章丟給周傑“等下門被撞開以後,不要猶豫,直接去最近的天平市求助,無論是誰也好,遇見高級的獵人,就把這東西給他看,請他來幫忙,在那之前,我會好好拖住阿特拉斯的。”

……即使你這麼說我也……突然撞過來的大門,打斷了心中暗自嘀咕的周傑的吐槽。

隨著“碰!”的一聲巨響,整個大門帶著門框一起,向著周傑的方向橫飛過來。

“什麼……”托零這些日子訓練的福,雖然驚訝,但周傑仍然僥倖從飛來的大門前逃過一命。

雖然只是普通的大門,卻也是用通體用厚重的木頭製成,以這種速度和重量,如果不小心,腦袋都會被砸爛吧?雖然經過了零的簡單訓練,周傑畢竟也還只是人類而已啊……

那麼……眼前那個似乎只是隨手一擊,就把大門打飛的的傢伙,真的是人類麼?

是的,在逐漸消散的煙塵中露出的那個瘦高的黑色身影,仿佛只是做了什麼不值得一提的事情一般,輕鬆地收回手臂。

危險,很危險,雖然因為天黑的原因,看不清楚那傢伙的臉,但僅僅是看著那瘦長的身影,周傑的內心就開始不停的發出警報,離那個傢伙遠一點,不然,會死的。

“你也看到了吧,那個傢伙……不是人類。”好像聽到了周傑心中的疑問,而特地為他做出解答一般,那個奇怪的銀髮孩子死死地盯著那個黑色身影的同時,輕聲地為周傑做出解答。“阿特拉斯,大地的守護神,為了保護生態環境而做出來的巨型魔術構造體。換而言之,不是正常的人類可以匹敵的。即使是我,也不敢和

他正面交戰。”

“……說的好像很厲害一樣,”周傑暗自嘀咕著,卻悄悄向後退著,雖然真的是不想只看著這個孩子擋在自己面前戰鬥,但是,這並不是自己能夠插手的戰鬥。

僅僅是面對那個被稱為阿特拉斯的所謂魔術構造體,周傑就已經感覺到自己的腿都在發抖了。會被殺,站過去真的會被殺掉。心底的恐懼這麼反復的告訴自己。

無論如何,最少不要成為別人戰鬥時的累贅。心裡這麼安慰著自己,周傑慢慢地向後退著。

不過,這也只是藉口罷了,因為畏懼死亡,而替自己找出的,遠離危險的藉口。果然還是只能看著別人戰鬥麼?只能看著別人為了保護自己,和幾乎不可能贏的敵人戰鬥。而自己什麼也做不……等等,如果說高等級的獵人的話,附近就有一個,不是麼?

“聽著,我會找人來幫忙,在那之前,給我好好的活下來。”簡單的丟下一句話之後,周傑飛快的離開了幾乎要被激戰的兩人拆散的房子,在漆黑的深夜當中,向著遠處某個自己所熟悉的地界奔去。

……不,還不夠,這個速度的話,也許來不及找到零,那個孩子就會被殺掉把?要快一點,更快一點。

……終於……到了麼?在啟明星點亮天空的之前,周傑終於如願以償的在樹林的盡頭見到了那片自己已經非常熟悉的平地。還有那個,一直坐在邊上的石頭上的那個,提著酒瓶的女子。

零懶洋洋的仰起脖子灌下一大口酒,一臉失望地說著:“今天這麼早就來了?還以為昨天那麼重要的日子你會和愛麗絲一起起不來床呢,真可惜啊,愛麗絲做的飯,沒有理由一個人獨吞了呢”

……別在受剝削的人面前這麼理所當然的說這種話也魂淡,還有為什麼你這麼早就開始喝酒了啊你這個工口女,現在還黎明都沒到不是麼?

不對,現在還不是吐槽的時候,明明還有人在等著救援。

可是,即使是想說,也不知道從何處開頭,無論是那個奇怪的銀髮孩子,還是那個被稱為阿特拉斯的瘦長黑影,自己都可以說是一無所知。

自己所做的,不過是撿回一個突然昏迷的孩子,然後在被追殺的人找上門的時候出來找零幫忙而已。不,那孩子說過,那不是人,而是魔術構造體。可是直接這麼說的話,零會明白麼?

對了,還有那個徽章,雖然不明白到底有什麼用,但那孩子說過,只要遇上厲害的獵人,把徽章給他們看,他們就能明白一切。

急急忙忙的從口袋裡掏出那個小小的,雕刻著金色薔薇花的徽章,丟給零。

“薔薇騎士團?真是群麻煩的傢伙。”這麼念叨著,零接過徽章

能明白麼?那就好了。輕輕地松了一口氣,周傑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卻突然發現從零那邊傳來的那個銀髮小孩幾乎不帶任何感情的聲音。“請聽到通知的人立即到鬱金香鎮支援,阿特拉斯暴走,重複一次,阿特拉斯暴走,請聽到的人立即到鬱金香鎮支援。”

聲音是從零握著的那個徽章裡傳出來的。換而言之,是零對那東西做了什麼麼?

沒有理會發呆的周傑,零一臉懷念的攥緊了手裡的徽章“沒想到,是這傢伙呢。”

……是熟人麼?零的熟人?也對,既然都是愛麗絲父親的朋友,認識也很正常吧。

“你的速度太慢了呢,阿倫。”零微笑著,從背後提起周傑的衣領。

“即使你這麼說我也……啊咧,你想幹嘛啊啊啊……”不知道為何,正在努力加速的周傑突然覺得自己的雙腿

在一瞬間有了離地的錯覺。

……不,不是錯覺。“救命啊!”

“說話會咬到舌頭哦。”依舊微笑著,零拖著周傑飛奔在林間的小路上。留下一片周傑撕心裂肺的求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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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節

大概是已經徹底習慣了這個世界的無厘頭,周傑感覺自己已經無力對零莫名從背後掏出來的那把遠比她嬌小的身軀要大得多的巨大漆黑長刀吐槽了,只能默默的蹲在一邊畫圈圈一邊看著零沖上去輕鬆的痛扁那個僅僅依靠身影就給自己帶來莫大壓力的黑影來緩解自己一路的顛簸帶來的巨大不適感。

不知道是為什麼,那個銀色頭髮的小男孩也和周傑蹲在一處,非常默契的面對面畫著圈圈。

“你是不是和零很熟?”閑到無事可做,幾乎就差拿出爆米花來啃食的周傑饒有興趣的看著那個小男孩,打聽著一些不敢跟零詢問的八卦。而被過於熾熱的眼神追逐的那個銀髮小男孩不自在的抹了抹頭上的汗珠,戰戰兢兢的回答:“就算是吧。”

“她一直都這麼三無麼?還是說是受到什麼刺激了?”被虐待了許久的周傑終於找到了一個發洩口似的,發揮著穿越之後壓抑已久的八卦之魂,一個勁的追問下去。

“刺激?”銀髮小男孩歪了歪腦袋,仿佛非常不解,用手比比劃劃的問道。

“比如說談戀愛的時候被哪個男人甩了之類的。”不用找鏡子,周傑也知道自己現在的表情非常之猥瑣,但還是忍不住內心的好奇,開始邪惡的誘導面前的小孩子……不對,應該是繼續向真理的道路上走下去。

“這……”小男孩欲言又止,目光直勾勾的望著周傑背後,好像有什麼內幕消息非常想想告知周傑卻又非常畏懼似的。

畏懼?到底畏懼什麼?這還用問麼?看看剛剛蹭著周傑的臉頰飛過最終插在他們面前的那把足足有一人高的長刀就知道了。

“每次問這事的人,都很危險,就像現在這樣。”狠狠的吞了口口水小男孩終於把剛才想說的話說了一個囫圇個。

“我懂了。”看著倒立在地上的那柄還在嗡嗡作響的長刀,周傑木然的點了點頭,同意並且心有戚戚焉的摸了摸。

“手滑了。”幾乎是一個照面就解決了對手的零冷著臉硬生生的丟下一句,拎著那個穿著黑衣的傢伙,走回周傑和小男孩蹲著的牆角。伸手去拔那柄剛剛被她隨手一甩就深深插入了地下的長刀。

…………好可怕。不知道為什麼,看著這樣子的零,總覺得會被殺掉啊。

“想看就好好見識一下,這東西可不容易看到。”仿佛一點都不在意到剛才周傑和銀髮小男孩的對話,零把那個黑袍怪人乾脆的丟在他倆面前。“阿特拉斯這種等級的魔術構造體,可不是什麼大街貨。錯過了這次機會,以後想再看到可以說是不可能的。”

“魔術……構造體麼?”看著那個剛剛還渾身散發著恐怖氣息,現在卻如同死魚一般靜靜的躺在地上的對手,周傑默默的咀嚼著從這個剛剛開始就被被反復提到的詞,“也就是說,不是人類了?”

“嗯……其實阿特拉斯應該算是跟使魔類似的魔法生物,不過因為全身都是魔力構成,其實並沒有真實的身體。所以一般可以說是一次性的,內部也有一些存儲空間,通常古代的時候會被很多強者當做信使使用。現在已經是很罕見的東西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這次會突然襲擊我。”銀髮正太一邊給周傑解釋,一邊伸手摸向那個大個子的胸口部分。然後一臉理所當然摸出來一張羊皮紙。

……槽,爆裝備了?周傑還在發呆,卻發現斯裡吾手中的羊皮紙已經被一隻皮膚白皙的小手給摸了去。

“藏寶圖?還有這種東西啊?”突然出現的愛麗絲皺著眉頭看著手中這張破舊的羊皮紙,“看起來好像離這裡不怎麼遠的樣子啊。”

就算這麼說,這種莫名其妙的冒出來的藏寶圖你會去找麼?周傑無奈的攤攤手。

“愛麗絲也回來了啊,”好像開始就發現了愛麗絲的零一點也不吃驚的摸出自己的酒壺,大口的吞咽著琥珀色的酒液,“看樣子小丫頭也都知道了嘛,既然如此的話,這種麻煩事還是交給你們好了。當然了,斯裡吾也會跟你們一起去的。”

斯裡吾?是指那個銀色長髮的小男孩麼?這樣說起來的話……

“就勉強當做是第一次試煉好了,這麼簡單的任務都不能完成的話,還是乘早放棄當一個獵人乖乖的回家哄女孩子好了,我的笨徒弟。”在周傑完成自己的思考之前,零沒頭沒腦丟下這麼一句話,就扛著自己的長刀走向最近的酒館。

“喂喂喂,你不能就這麼莫名其妙的丟個事情給我啊,我的劍術還沒學完呢,我還沒出師,你不能雇傭童工啊……啊喂,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啊,至少給我說明阿特拉斯到底是什麼東西呀給我回過頭來呀魂淡!”

“啊,你不說我都忘了。”聽到周傑亂七八糟的吐槽,零向酒館走去的腳步稍微頓了頓,撓了撓自己的腦袋之後,遠遠的接下自己背上背著的木刀丟了過來“想知道阿特拉斯的事情,就給我好好跟小愛麗絲學習魔術的知識,還有,每天揮刀一千次也不能中斷,回來以後我會檢查的,不好好完成的話,有什麼後果你是懂得。愛麗絲,交給你了。”最後一句卻是對悄悄出現的小女孩說的。

“是,保證完成任務。”突然變得很開心的愛麗絲調皮的跳了起來行了一個禮,拉著周傑離開了。

“不給我找回三年份的酒錢的寶藏的話,就別回來了。”零最後走進酒館前的一句話,嚇得三人都是一個趔趄,險些摔倒在地。

第六節

“但是即使你這麼說我也……”看著那個面無表情走進酒館的瘋女人,周傑嘴裡嘟囔著,無助的向邊上的那個銀髮的小男孩伸出自己的渴望得到幫助的雙手。

斯裡吾疑惑的看了看周傑伸出的雙手,歪著腦袋想了一下,最後點點頭,從口袋裡掏出一塊被紙包著的粉紅色的糖果,剝開包裝後頗有自信的放在周傑的手心。

……

……

你到底在想什麼呀魂淡,理會不了我求助的心情就算了,莫名其妙的拿出糖果什麼的也就算了,但為什麼是粉紅色的呀魂淡!

……好像就連周傑吐槽的方向也都完全錯了。

“放心吧,是草莓味的軟糖,最棒的。”還不知道自己完全弄錯了方向的斯裡吾信心滿滿的向周傑伸出自己的大拇指,露出一臉燦爛的陽光笑容……

好了,被你打敗了啦……無奈地周傑終於放棄了和這群非正常人類溝通的企圖,自暴自棄一般的把那塊看起來很可疑的軟糖丟進嘴裡,同時發出一些疑似“毒死我算了”之類的奇怪音調。

……不過,這東西吃起來味道還真不錯誒。

“是吧,草莓味的軟糖是最棒的,”歪著腦袋的銀髮小孩認真地盯著周傑,好像一個希望得到大人認同的孩子一般用著期頤的目光死死地釘在他身上。讓周傑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

……話說,我們開始的時候是在說什麼來著?

…………

笑鬧過後,周傑一行三人回到愛麗絲的家中,稍稍的收拾了一下,就開始向斯裡吾口中過的那個臨近的小鎮進發了。

……

“……你確定是這個方向?”行進了不知道多久之後,終於忍不住了的愛麗絲開口向自告奮勇帶路的斯裡吾

“當然,很快就到了。這可是近路。半個小時,最多還有半個小時就到了”銀髮美少年自信滿滿的回答。

……

“還沒到?只不過是隔壁小鎮罷了,怎麼會有這麼遠的?”看著一棵仿佛很是面熟的大樹,愛麗絲狐疑的問著。

“很快就到了。這可是近路。半個小時,最多還有半個小時就到了”銀髮美少年依舊自信滿滿的回答。

……

“還沒到麼?你確定你帶的路是對的?好像太陽都快下山了”根據周傑的記憶來看的話,大概是第十七次經過那棵看起來很面熟的大樹的時候,愛麗絲終於完全忍不住爆發了。

“很快就到了。這可是近路。半個小時,最多還有半個小時就到了”銀髮美少年依舊自信滿滿的回答。語氣中不帶一點不安。

“……半個小時之前你就是這麼回答的不是麼?對了,還有一個小時以前,和一個半小時以前。”背著足足有2人多高地大包裹的周傑幾乎是一字一頓地回答著,一邊說一邊還把舌頭毫無形象的從嘴裡伸了出來大口的喘著氣,好像一條剛剛跑完整個

馬拉松的狗。

……

“很快就到了。這可是近路。半個小時,最多還有半個小時就到了”銀髮美少年依舊自信滿滿的回答。

“額……先不說那個了,我有一個問題,哪邊是北?”周傑毫無形象地摸摸自己的腦袋,非常憨厚的向斯裡吾問著。

銀髮美少年毫不猶豫的指向那個熊熊燃燒的大火球正在落下的方向。

周傑“…………。”

愛麗絲“…………。”

“……算了,我們還是先紮營吧,等明天我們再去找人問路”最後還是愛麗絲忍住把斯裡吾丟進樹林裡面喂狼的衝動,拍案定下了主意,從周傑背上的大包裹中取下了旅行用的帳篷,準備就地紮營。

“算了,雖然那個鎮子就在附近了,不過這裡風景不錯,先好好休息一下,恢復一下精神,明天再去對付那個很可怕地阿特拉斯。”走了好久自己心裡也感覺不對的斯裡吾抓住這個機會,趕緊就坡下驢,從周傑背上取下一個大約有一尺來長的陶罐,飛也似的跑開,“我去打水去。”

“呼……”周傑好不容易卸下背上仿佛烏龜的硬殼一般沉重的包裹,長長地喘了一口氣。其實愛麗絲和斯裡吾也不是沒有要求幫助他分擔一部分行李,只是剛剛親手幫銀髮少年包紮過的周傑非常清楚,他身上那無數縱橫的傷痕之中不少都還沒有長好,就在和阿特拉斯邊戰邊逃的過程中又添了不少新傷,在淩晨和阿特拉斯的大戰當中再次崩裂了不少,可以說是慘不忍睹了。實在不是受力的時候。而愛麗絲……

擦,就算不看愛麗絲那個自稱主人的身份,讓一個嬌嬌弱弱,看起來好像連小學都沒畢業似的小丫頭來背行李?這種事情周傑做不出來。

“什麼東西都一個人背在自己身上不和別人分擔的話,當心被自己給活活壓死哦。”就在周傑靠在大樹上好好休息的時候,一個清脆的聲音毫無徵兆的響了起來,而且語帶雙關,仿佛意有所指。

“就算是你這麼說我也……”那個耳熟的聲音,引起的幾乎是和早上完全完全相同的回答,但說了一半的周傑才突然醒悟過來,現在自己可不是在愛麗絲的家裡,而是被那個完全分不清楚東西南北的銀髮少年給帶到了不知道什麼地方了,那個嗜酒如命的瘋女人,應該已經不在自己身邊了才對。

“恩?你在說什麼呢?”愛麗絲歪著腦袋非常不解的看著周傑,好像一點也沒聽到剛才那個突然出現的熟悉聲音。

“沒什麼,來,我也來幫忙搭帳篷。”周傑使勁的晃晃腦袋,確認了周圍確實沒有零的存在之後,覺得自己一定是被那個瘋女人給虐待的走火入魔了,到哪裡都覺得能聽到他的聲音。努力地把奇怪的想法給趕出腦海,周傑也開始專心幫助愛麗絲搭建帳篷。

“好累啊……休息一下準備吃飯吧。”幾乎是精疲力竭的周傑絲毫不顧及形象,四仰八叉的躺在了地上。

“恩,等斯裡吾打水回來我們就吃飯,然後就休息一下吧,今天累了一天了。”趕了一天路的愛麗絲也沒有什麼力氣在說話了,只是把準備好的乾糧用火熱熱之後平均分成了三份,又準備了一些熬湯的材料,等待著斯裡吾打回來的水。

只是許久也不見那個銀髮少年提著水罐回來,突然想到了什麼的周傑說:“等等,斯裡吾說他去幹嗎了?”

愛麗絲說:“打水去了啊。”

周傑:“……”

愛麗絲:“…………”

第七節

等待斯裡吾打水回來是一個很漫長的過程,簡單的來說,在那個銀髮的小男孩提著水罐走回臨時搭起的營地的時候,周傑已經完成了零所佈置的功課,開始聽愛麗絲給他惡補這個世界的各種常識了。

至於時間……咳咳……礙於某位的面子,我們不提時間了。反正周傑和愛麗絲都已經下定決心絕對不會讓他再脫離人群單獨行動了。

背負著三個人的行李行進了整整一天,還在紮營之後認真地完成了零佈置的揮劍任務的周傑,此時幾乎是強迫著自己支撐著雙眼,才能勉強讓上下眼皮分開,不過還是坐在地上認真的聽著愛麗絲的講解。

按照周傑的理解的話,愛麗絲所在的這個世界,目前還處於歐洲中世紀一般的未開化的文明層次,但走的卻是和周傑的世界完全不同的另一條發展路線。

也就是說,並非齒輪與風車的機械文明,而是劍與魔法的世界。並非是通過操縱外物而改變世界,而是強化自身的發展方向,並且關注與利用與自然中的靈的溝通,在幾乎達到了和周傑前世同樣方便的程度。

不過即便如此,能夠利用魔法的人,在歷史上也是屈指可數,幾乎都作出了改變人類命運走向的大事情來。換句話來說,個個都是鼎鼎有名的大人物。

“等一下,我被愛麗絲你召喚的時候,用的難道不是用的魔法麼?”聽到這裡的周傑,馬上向愛麗絲提出了自己的疑問“難道說,愛麗絲也是一位非常非常厲害的魔法師?”

“並不是這樣了。”似乎為了能夠讓周傑更清楚的理解,而稍稍的停頓了一下,努力的組織好自己的語言之後,愛麗絲攏了攏火紅的長髮,繼續解釋道,“雖然空間的召喚陣也可以勉強劃進魔法的範疇,但是那並非是我所單獨能夠使用的東西,而是借用前人留下的道具作為召喚魔法陣的載體,而我只是提供能源罷了。”

不知道為什麼,說到這裡的時候愛麗絲還神色特異的看了周傑一眼,然後才接著說:“混蛋老爹留給我那玩意的時候還告訴我能叫個很可愛的召喚獸出來,誰知道……”

………………

周傑現在真的很想抽死那個叫傑特的男人。

“總而言之,”不知道為什麼,神色特別緊張的愛麗絲,飛快的結束了這個話題,用右手輕輕撫著左手的手背發表了最後的結束陳詞“現在這個世界上,並不存在魔法師,而我,至多也只不過是一個最為初級的魔術師的那種程度罷了。”

至於魔法和魔術的區別,也很好理解。

如果只是想要扔一個火球出去炸人,那麼使用燃油就就好了,想要使大地裂開一條裂縫的話,鏟子也可以辦到同樣地事,如果僅僅是這樣的程度,即便是通過溝通自然所存在的靈而達到了目的,也不過是僅僅能夠被稱之為是魔術師罷了,而魔法是做到人為所不能完成的事情,換而言之,就是奇跡。能夠通過自身的能力而使用魔法,是傳說級的英雄才有的能力,

(暫時借用一部分FATE的設定了……魔法,魔術,魔術回路以及英靈之類,不過因為我自己也並不太完整的瞭解那套設定,並且還根據需要自行修改了一部分,希望FATE迷不要罵我……唔,罵我可以,至少不要打臉。)

“那麼,至少從現在開始,教導你關於魔術的基本知識。這是零在出發前特地吩咐我的。”話說到一半突然伸出手去握住周傑小臂的愛麗絲,臉上稍微紅了紅,卻松了一口氣,異常滿意似的說著。“呼,剛剛我還在擔心如果你的體內沒有魔術回路的話應該要怎麼辦呢

,不過現在看來我是白擔心了,因為是被召喚而來的原因麼?體內有著讓人羡慕的密密麻麻如同神經一般遍佈全身的魔術回路呢,如果是被其他人看到的話,會認為你是貴族也不一定呢。”

魔術回路麼?這個剛剛愛麗絲也提到過。魔術師把自己的身體當作轉換回路,從外界汲取魔力,作成人類也能使用的魔力。這個轉換回路就是魔術回路,是魔術師用來把生命力變換成魔力的器官。像是內臟和神經般的東西,沒有它就用不了魔術。因為是劍與魔法的世界的原因,這個世界的貴族大部分也都是擁有魔術師的血統,不,與其這樣說不如說是成功的魔術師一定會成為貴族而留下血脈。而通過相互通婚,讓相互之間的血統變得更加純正,獲得更精細更複雜的魔術回路也成為了貴族們經常做的事情。

換而言之,魔術回路幾乎已經成為了貴族的象徵。

不過這也不代表貴族們都擁有很強的戰鬥力啦,畢竟魔術並不是都適合戰鬥。愛麗絲如是說著。

魔術同樣也分很多種,其中可以用來戰鬥的少之又少,如同周傑在愛麗絲家裡看到的那個異常方便的自來水系統,就是模仿擅長與水流溝通的魔術師的魔術回路做成的。用魔導材料來仿造人體內的魔術回路,製作方便生活的器具,這才是這個世界最為常規的發展方向,而魔術師,才是引領整個世界走向的領頭人。

“說了這麼多,你大概也聽煩了,那麼來親自體驗一下如何?”雖然說這句話的愛麗絲的聲音依舊是那麼清脆可愛,卻突然讓周傑感到一陣惡寒,背後汗毛全都立了起來。不知道為什麼,周傑突然覺得愛麗絲的甜美的笑容在他的眼裡變得非常的可怕,看起來就像是……零。

“那要……怎麼體驗?”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危險到底會從哪裡出現的周傑只好硬著頭皮發問。

“就是……這樣。”隨著愛麗絲纖細白嫩的手指在周傑手臂上輕輕地劃下,仿佛電流通過電板一般,周傑感覺到一股熱流瞬間竄上手臂,將自己的手臂塞得滿滿的,雖然只是沒有實體的熱氣而已,那種幾乎鼓脹的感覺讓周傑感覺整條手臂都要被撕裂了一般的疼痛。

幸好最後這股熱流隨著愛麗絲的手指劃過,通過手臂上的通道流遍了周傑的全身。

“這就是……魔術回路?”眼前一黑的周傑腦海裡最後一個畫面,居然是自己身體上無數無數的如蛛網般密佈的通道的構造圖。不過來不及多想一點點事情,他就乾脆俐落的昏了過去。

第八節

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即使以最寬容的角度來看,時間已經不可以說是還早了,粗略的看看太陽,當日大概已經過去不止一半了。

“醒了?”淡淡地聲音,從周傑的身邊飄了過來。是斯裡吾,不知道為何,他的態度會突然轉變得這麼認真。

“是啊,感覺沒這麼好過。”輕輕地用手背擦拭了一下額頭,周傑輕鬆地回答道。不是故作鎮定

,也不是逞能,而是真的感覺,很舒服。

雖說昨天明明是被那股奇怪的熱氣給沖暈過去了沒錯,但醒過來的時候無論身體還是精神,都出乎意料的輕鬆,身上沒有留下傷痕,頭腦也異常的清醒,好像是剛剛睡醒一樣,渾身都充滿了讓人無法理解的有力感。

“真的?”即使和穿越之後莫名巧妙的回到青少年時期的周傑比,也可以算得上身材小巧的斯裡吾死死地盯著他,淡藍色的眼眸裡寫滿了不可思議四個大字。

“說沒事就是沒事,幹嘛這麼看著我。”周傑被斯裡吾奇怪的眼神給看的心裡發毛,急忙出聲打斷他。

“正常的人類的話,如果是第一次接觸魔力,為了開啟魔力回路,昏迷三天三夜也是很正常的事情,而且即使醒過來,也至少要精神萎靡十幾天,像你這樣只睡了一個晚上就精神奕奕的起來的,我可是從來沒有見過。”

“……那又說明什麼?”

“而且剛剛我檢查過你的身體,魔術回路開啟的很正常,正常的有點過分了。甚至不需要任何推動就已經開始自行吸收空氣中的魔力轉化為體力並且強化自身了。”沒有理會周傑的問題,斯裡吾自顧自的說明著。

“所以呢?”繼續茫然的周傑用著無辜的眼神盯著銀髮的小男孩。

“像你這樣的人,只能用兩個字來形容……怪物。”盯著周傑看了半天,最後斯裡吾冷冷地丟下了這麼一句話,走出了漏風的帳篷。

周傑:“……”

“哎呀,終於起來了麼?”斯裡吾剛剛離開,帳篷那無論如何也算不上嚴密的門臉再次被人撩開,一張可愛到爆的小臉伸了進來。紅撲撲的臉蛋上,那小心翼翼的表情,讓周傑一時間都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了。

“是愛麗絲啊……咳咳,是啊,我起來了,”努力的晃了晃腦袋,把剛剛產生各種奇怪的想法全部都踹出腦袋,周傑才回答那個可愛的小蘿莉。

“我來提醒你哦,馬上就要到晚飯時間了,零佈置的功課,你還沒完成呢。”愛麗絲皺了皺可愛的小瓊鼻,頗為神氣的告訴周傑。

“……是呢。”突然想到什麼不得了的事情一般,周傑飛快的跳了起來,整了整自己的衣服。

也許是因為昨天太過於突然昏過去的原因,即使是昏迷了接近整整一天,周傑身上的衣服也還是完完整整,只是稍微皺了一點,並不影響行動。

(……你在想什麼古怪的事情麼?)

周傑提起木刀,徑直離開了簡單的帳篷,走向了不遠處的一塊空地。

昨天發現的,樹林邊也許是自然生成的一小片空地。方圓不過十米不到,但用來鍛煉已經很足夠了。

沒有絲毫猶豫的,拔出零留下的木刀,用力地揮出,那爛熟於心的劈砍。

不對,有什麼地方不對。

雖然說不出來,但確實是有不同的地方。

很彆扭……不是以前的那種揮刀的感覺,有什麼微妙的地方不同了。

是刀,感覺……刀變輕了。

刀還是原來木刀,確實是零所留下來的那把,這周傑確實是不會認錯的。

周傑因為長時間揮舞這柄木刀而在手心留下的舊繭確認了木刀的真實。

那麼……既然刀沒有變,就是自己變了麼?

不是刀變輕了,而是自己的力量變大了?

雖然還並不敢肯定這一點,但這確實是最可能的情況了。

斯裡吾也提到過,自己身體內的魔術回路開啟之後,已經開始自行吸收魔力強化什麼的。

(請勿完全套用FATE設定,此處為筆者自行扯淡……還是那句話,打我可以,不要打臉。)

無論如何,再試試把……

開始計數,一刀,兩刀……

如果是昨天之前的自己,一千刀應該已經是極限,即便是嚴厲如零,也不曾佈置過比這更多的功課。

零也說過,並不是這個數字,並不是通過鍛煉就可以提高的,所以她對周傑的要求,只是維持這個數字,保證身體適應這個程度的強度,換句話來說,這就是周傑,身為人類的極限所在。

但這個極限,在現在,仿佛不存在了。

一千零一,一千零二……一千四百五十二……

輕巧的揮動,仿佛沒有止境的繼續。沒有那種肌肉斷裂一般的疼痛,不需要咬緊牙關死撐到底,甚至連汗水也不曾流出多少,在斯裡吾口中的魔力的支持下,那根過去所經常觸及的極限,仿佛已經消失了。

不,應該是遠離。並非消失,而是昇華,周傑能夠感覺到,在那他所還不能接觸到的彼端,有一段更為嚴密的界限。

不過那也不是現在所能考慮到的事情了。周傑收起木刀,稍微整理了一下。開始向宿營地走去。

畢竟現在地自己,即使再揮一千刀,也未必能夠有什麼效果了,何況明天還得趕去那個古怪的小鎮處理阿特拉斯事件,已經因為莫名其妙的原因耽誤了一天了,如果再不趕去處理的話,那個瘋女人真的不會放過他的。

……如果斯裡吾能夠成功地帶對路的話。

等等,說道這裡的話,我是不是忘了什麼?周傑這麼想著,努力的回憶著,直到一股香味飄進他的鼻孔。

“…………對了,是晚飯啊,給我留一點。”極限也好,魔力也罷,這些東西現在都被饑餓的周傑狠狠地丟在一邊,他慘叫著沖回宿營地。

順便求收藏求點擊求妹子……還是那句話,打我可以,不要打臉。

第九節

納格村是一個很小,很平靜的村子,裡面的村民習慣日起而作,日落而息。

外界無論是動亂還是安定,對他們而言都毫無意義。

他們有自己的守護神。

並不僅僅作為是精神意義上寄託的偶像崇拜,而是確確實實,曾經得到過整個大陸全體認同的存在。

整個大陸歷史上最為偉大的王者,那個無數次拯救世界的英雄,達克在傳說中,就是從這個小村子裡開始征服世界的旅程,並且完成了輝煌的使命之後,獨自回到自己出生的小村,於生命的最後時刻悄然長眠於此。得到王的庇佑的土地,連危險的魔物也會遠離。當一切都塵封在歷史的古卷之中,只剩下古老傳說依舊在老人的口中悄然傳頌。當然也不會有人敢來打擾王者的沉睡。

只不過,這幾乎長達千年的平靜,今天已經註定要被打破了。

“看啊看啊,前面就是我們的目的地了!”仿佛在太陽剛剛升起的一瞬間,謎一樣的兩人組出現在了背著草筐正準備去割草的露絲的面前,看起來年紀較小地那個銀髮男孩還異常興奮的用手指著自己所來的方向發出不明意義的超高音調雜音。

“是,是,是。這句話這幾天你已經跟我們說過不止三十次了吧。在帶路之前能先分清楚前進的方向麼?”緊緊的跟在銀髮男孩身後的,是一個滿臉不耐煩表情的可愛紅發女孩。滿面的塵土也不能稍稍掩蓋她的秀麗,那柔美的面容讓從來沒有見過外來人的露絲不由得產生村外的女孩子是否都這麼可愛的懷疑。

露絲呆呆地看著那一對好像粉雕玉琢的瓷娃娃一般的人物,連自己出來的目的都忘得乾乾淨淨了,只是提著鐮刀站在那裡發呆。直到那個紅發紅眼的女孩子走到了她身邊,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向她詢問此處地名的時候她才稍稍地回過神來,卻又突然想起村長曾經說過的故事,心想這難道就是傳說當中的貴族小姐?難怪長的這麼可人,皮膚也是極好,連身上穿的衣服,也全是自己沒見過的款式料子。還有那個男孩……該不會是吟游詩人故事裡常常出現的那種拐帶……額,是和貴族小姐情投意合所以帶上她一同旅行的騎士吧?還有,他們好像沒有帶馬車或者其他的什麼交通工具,那他們身後一大堆亂七八糟被胡亂捆起來之後看起來像山一樣高的行李到底是怎麼帶過來的?

心裡這麼胡思亂想著,露絲表面的態度卻謹慎了幾分,於是恭恭敬敬地向這位過去從未見過的貴族小姐回答了自己和小村的名號。“我的名字叫露絲,是住在納格村的,就是旁邊的這個村子。”

“納格村?”可愛紅發女孩滿臉不可思議的表情,相當粗魯地(在露絲眼中是這樣)伸出雙手死死地抓住邊上正準備悄悄逃走的銀髮小正太。“這不是完全相反了麼魂淡!”

如果在地圖上以鬱金香鎮中心畫一個圓圈,再將圓心的鬱金香鎮和他們現在所在的納格村連起來做一條直線的話,當直線與這個圓再次交匯點,就是他們這次的目的地了。

換句話來說,他們歷經了千辛萬苦的路程根本就是南轅北轍。

沒錯,被可憐的鄉村女孩誤認為是離家出走……咳咳……應該是一同出遊的貴族男女,正是在不停尋找迷失的方向的愛麗絲一行三人。

等會,三人?那……還有一個人呢?

“阿倫,現在再趕路也來不及了。我們還是先去納格村休息一下順便問問路好了。”將斯裡吾壓在身下狠狠地毆打了一頓之後,臉不紅氣不喘的愛麗絲理了理自己微微散亂的鬢角,莫名其妙的向那堆如山一樣高地行李喊了一句。

“什……什麼?”只聽一句低沉的回答之後,那堆行李居然開始自行移動起來了,不由得嚇了露絲一跳,但是露絲又仔細看看才發現,原來鐵鍋和帳篷包之間,還有一張看起來好像從來都沒睡醒似的的少年的臉龐。

“額……別緊張,他們一向都這麼鬧。”看著驚恐的少女,周傑一臉無辜的笑笑,又習慣性想伸手去撓撓自己前額,卻又因為身上掛著的東西實在太多,不停地帶起叮叮哐哐的聲音而不得不作罷。

“沒……沒什麼的。”露絲小聲的回答,看了看依舊在一起打鬧的愛麗絲兩人,轉頭又仔細看了看周傑的頭髮和眼睛,神情古怪的低下了頭。“客人們請跟我來吧。”

跟著露絲向村子裡走去,被毆打到奄奄一息的斯裡吾如同死人一般躺在周傑身上的行李上,周傑則依舊背著烏龜殼一般的大包行李跟在愛麗絲身後亦步亦趨。

“如果有客人到了納格村都要先帶去見村長,向村長爺爺說明情況,才可以在村子裡住宿,如果被查出來私自收留外村人的話會被驅逐出去的。”想著傳說中經常提到的貴族少女的蠻橫和騎士的武勇,露絲低著頭怯怯的向三人解釋著。生怕一不小心得罪了面前的貴族。

連有客人也要向村長報備?聽到這裡,舒舒服服地躺在周傑頭頂的斯裡吾起了疑心。和剛剛穿越過來什麼都不知道的周傑還有從來沒有出過門的愛麗絲不同,他清楚的知道,很少會有村子盤查的這麼嚴密。話說回來……納格村這個名字也很可疑啊?好像在哪裡聽過,是一個很有名的……為什麼想不起來了?魂淡,地名什麼的,最討厭了!

“村長?”愛麗絲表情極其古怪,似乎是想笑又要使勁憋住一般,幾乎把臉都漲得通紅。但最後還是沒有說出話來。只是自行脫離了露絲帶的路,向村口那棟相當華麗的房子走去。

“不可以,那是我們村子的禁區,外鄉人如果被發現試圖進去的話,一定會馬上就被驅逐的!我也會被村長大人訓斥的!”看到伸手試圖推開那間房子的大門的愛麗絲,露絲嚇壞了,連忙跑過去想要阻止。

“外鄉人?你在說什麼啊,我可不是什麼外村人。”愛麗絲歪了歪腦袋,對著露絲甜甜地一笑“這裡的話,可是我的家呢。”

PS,收藏數3……其中大概有2個是朋友給的友情收藏,這是何等悲催啊……嘛,因此稍微提一下,假如有還看得過眼的書友,勞煩收藏一下,稍微安慰安慰在下脆弱的心靈,如果有願意給朋友推薦一下的,就更感謝了。

第十節

隨著“吱呀”一聲,不知多久沒有打開過的厚重木門被紅發紅眼的可愛少女推開了,沉寂已久的清風吹動了掛在過堂的風鈴,帶出一串清脆悅耳的鈴音。

正對著大門的,是一個大概有一人高的壁爐,只是已經落滿了灰塵,大概已經有許久沒有使用過了,看起來很名貴的地毯上的毛長到像是能蓋過腳踝,四周的牆壁也刻畫著華麗的花紋。壁爐兩側各自有一個螺旋向上的樓梯,樓梯底端的扶手上,都刻有精美的獅子造型。

樓梯側面的牆壁上,掛著一幅幅人物肖像,雖然隔得遠遠地看不清楚,但依稀還是能看到每一幅都是不同姿態的酷肖愛麗絲的紅發的女子形象。可以看的出來,描繪的的都是同一個女子,記錄了她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可以看得出來這些畫也是出自同一個人的手筆,畫這些畫的人,非常認真,投入了自己所有的精神。

當然,雖然看起來很像,但是周傑還是確定這些畫裡的模特不可能是愛麗絲,因為那些畫中的紅發女子都是青春少女的形象,比起尚且年幼的愛麗絲比起來,少了一份稚氣,多了一絲成熟的氣質。

這大概……是愛麗絲的母親吧?或者是祖母什麼的。周傑理所當然的這麼想著。

“呼……”不同于目瞪口呆的周傑和斯裡吾,愛麗絲毫無形象的伸了一個懶腰,好像終於放鬆下來了似的,轉向背後的兩位少年攤開雙手“歡迎兩位來到……我的家。”

“這麼說還為時尚早把?我可愛的小愛麗絲。”出乎所有人意料的,首先做出回應的居然是一個聽起來及其蒼老的聲音。周傑回頭一看,發現了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身後無聲無息地多了一個拄著拐杖的老頭,村子門口遇見的那個小女孩露絲此時正怯怯的跟在他身後。這讓經過了零不短時間的特殊訓練的周傑不由得大吃了一驚。

“村長大人麼?”愛麗絲看都沒看那個老頭子一眼,淡淡地說著“我們剛進門您老人家就馬上出現了,倒還是一如既往的神速呢。”

雖然用的全部都是敬語,但愛麗絲話中那種強烈的諷刺意味每個人都能聽得出來。

“哪裡哪裡,只是因為受人所托,老朽不得不經常過來看看呐。如果可愛的小愛麗絲能夠早點完成承諾的話,老朽也可以稍微輕鬆點呐。”村長毫不在意地摸摸自己的腦袋,突然把目光轉向一邊非常不安的周傑。“喂,那邊那個背著烏龜殼的小子,你突然跑開是什麼意思。”

……雖然不想說的這麼明白,但是你真的認為站在你們中間難道不會被莫名其妙的誤傷麼?

內心中正在瘋狂抓牆的周傑並沒有說話,只是伸出一隻手指撓了撓自己額頭,憨厚的笑著,裝作在仔細觀察那個壁爐。

“煩死了!(這裡我是多麼想寫成無路賽啊!)老頭,和老爹約好的事情我當然記得,但是老爹也沒有說過我不能提前回來看看吧!”不知道為什麼,村長剛剛將話題引到周傑的身上,愛麗絲突然開始發起飆來。

……明明只是因為找了一個路癡帶路所以迷路了才不小心跑到這裡而已,跟他們直說就好了吧……為什麼要這麼傲嬌。心裡這麼想著的周傑依舊努力的擺弄那個壁爐裡的灰塵。

“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有人在說我壞話啊。”斯裡吾抬起頭,疑惑的看了看周傑。

……異世界的人都有心電感應麼魂淡……

“好了好了,怎麼做都是小愛麗絲你的自由,不過還是請記住,費雷大人定下的日期只有一年了,小愛麗絲還是早做決定的好。”和這邊幾乎抓狂的愛麗絲不同,那位所謂的村長大人依舊是那麼淡定。突然異常認真地向愛麗絲鞠了一躬之後就帶著那個一直怯怯地看著這邊,一句話也不敢說的小蘿莉露絲離開了。

“這個……混蛋老頭!”不知道在想什麼的愛麗絲突然恨恨的說著,一邊用力的捏碎了手裡的某件物體,發出清脆的“嘎嘣”聲。

“這些畫像……都是愛麗絲的母親的麼?”沉默了許久之後,周傑突然覺得應該要打破一下這樣的冷場了。

“大概……吧……”愛麗絲也抬起頭看了看那些佔據了整個別墅每個角落的畫像,不確定的回答。

大概?周傑使勁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發現自己大概是又提起了一壺不開的水,因為他突然想起來愛麗絲曾經告訴過自己,她從小就沒有見過母親的。

於是又沉默了一會之後,周傑沉悶的聲音才再次打破的了沉默。“我想,費雷先生一定很愛愛麗絲的母親。”

“?”大概是聽到了關於父親的話題,愛麗絲一下子提起精神,沖著周傑歪了歪腦袋,示意他接著往下說。

“你看啊……所有畫像上都有費雷先生的簽名和還有寫給愛麗絲母親的贈詞,”周傑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指向掛在正中央的那副最大的畫像的右下角。“這些畫應該都是費雷先生親手畫給愛麗絲的母親的吧,花了很多心思呢。”

“簽名?贈詞?我看怎麼不像。”被人遺忘了很久的斯裡吾突然伸過腦袋仔細地觀察著那幅畫,最後疑惑的晃了晃腦袋“明明都只是一些奇怪的花紋嘛……”

愛麗絲也跟著伸著腦袋仔細過去看了看,最後也疑惑的搖了搖頭“確實不是什麼簽名啊。”

“怎麼可能啊……這裡明明寫著傑特……”周傑伸出手指,不服氣的比劃著,然後才突然想起了什麼。

周傑曾經在愛麗絲家裡翻到過幾本書,書中的文字都是自己雖然明白含義,卻敢肯定從未見過的拼音文字,愛麗絲接受委託的時候在委託書上簽字,打扮也是用的漂亮的花體字。至於自己為什麼能夠看懂異世界文字的問題,周傑也想過很久,最後只能歸功於大概是穿越者的福利,或者是愛麗絲留給自己的印記裡的資訊。

但是這些畫上的簽名……卻是中文啊。難怪愛麗絲和斯裡吾他們看不懂。

怎麼可能,這明明不是以前所在的那個世界了。

為什麼還會有人會用中文來簽名?

難道……

不會吧……

第十一節

由於在研究牆上的畫像上花費了太多的時間,當晚三人不得不準備留宿在愛麗絲的家中。

雖然愛麗絲已經很久沒有回來了,不過大概是村長時常都有派人來打掃的,所以雖然連大廳的壁爐裡都佈滿了灰塵,但臥室並沒有達到不能住人的地步。

簡單的收拾了一下以後,愛麗絲立即下令周傑去燒洗澡水。

畢竟,雖說作為一個熟練的獵人,並不會因為外出幾日就忍受不住,但愛麗絲畢竟也還是一個愛乾淨的女孩子,好不容易到了可以洗澡的地方,身體清潔的重要程度自然被無限提高了。

但是為什麼是我來燒洗澡水啊……周傑這麼想著,舉起一個半人高的木桶往浴盆裡注水。

而且……我一點都不明白這東西到底應該怎麼用啊……周傑拿著一個從雜物間找出來的形似拖把但是要短很多的清潔工具用力的的擦洗著。

“要不還是我來吧……”突然出現在浴室的銀髮小個子斜斜的倚在門邊,一臉不知道該算是諷刺還是認真地表情“我看你連浴室該怎麼清理都不清楚。”

許是為了反駁,又或者只是單純的逞強,周傑抿著嘴唇不說話,只是搬出水桶,一個勁的擦拭,清洗拖布,再擦拭,於是浴室的牆壁變得光潔而又鋥亮,他滿意的笑了。

於是斯裡吾就變得很尷尬,看著周傑熟練的動作,只好勉強的笑笑,說真是看不出來啊。原來你還有這手。周傑得意的看著自己的勞動成果,不假思索的回答“我會的東西還多著呢。”

於是他自己也一下子愣住了,殘缺的記憶中的自己,明明只是一個不修邊幅的宅男而已,在學校裡,除了面對螢光屏的枯燥工作以外,自己從來都沒有什麼可以拿出來顯擺的,成績也罷體育也罷,都只是自己被逼到最後絕境拼命之後的結果。即使是寢室裡,也是屬於自己的那張桌子永遠都是最亂,最亂的,自己也從來都不曾認真的整理過。可是到底到底是什麼時候,連家務活也都拿手了呢?

答案是……不知道,總覺得自己,忘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啊。

“那我去廚房看看,愛麗絲那邊有沒有什麼可以幫忙的啊。”斯裡吾這麼說著。

於是斯裡吾就離開了浴室,咚咚咚的跑在走廊裡,響亮的腳步聲在幽長的回廊裡來回回蕩。於是周傑就知道了,這個銀色頭髮的小孩子,也是很開心的。

也許是因為歪打正著找到了愛麗絲的老家,也許是因為終於找到了正確的方向可以開始自己的工作,或者最簡單最乾脆的,不過是因為是和朋友在一起翻山越嶺,像是一場畢業旅行。但斯裡吾真的,很開心。

到底還是孩子,周傑笑笑,手上的工作卻不曾停下,繼續尋找各種難纏的死角,和頑固的污漬做著鬥爭。

要是穿越的時候身上帶瓶洗滌劑該多好啊,周傑這麼自嘲著,習慣性的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卻突然在牆角發現了不得了的東西。

要說有多怪異,也算不上。不過是一行細若蚊足的文字,如果不眯起眼睛仔細看的話,也只會被當做時光留下的劃痕。字刻得也不深,原本被灰塵牢牢地鎖在下面,如果不是因為這一塊的污漬特別頑固,周傑也不會注意到原來一邊的地板上,還刻有奇怪的字跡。

當然,這行文字也是中文。

內容也很奇怪,是前世裡各種言情小說當中被用到爛的一句納蘭性德的詞

“人生若只如初見。”

當然,這也算不上什麼重要的事情,愛麗絲的老爹是個怪人嘛,看看言情小說,隨手抄點詩詞也不是什麼大事,周傑搖搖腦袋,使勁的把一切無關的事情都甩出去。哼著自己也不記得名字的小調向愛麗絲所在的廚房進發。

畢竟,吃飯比天大,周傑從頭到尾,都是一個吃貨。

只是還是很擔心呐,莫名其妙的刻在浴室的牆角的詞,到底會是預示著什麼麼?

自從發現愛麗絲的老爹可能也是穿越者,而且還是一樣從天朝穿過來的以後,周傑就一直很不安,總是胡思亂想。

打斷周傑飛揚的思維的是一陣撲鼻的香味。洗過澡換過衣服的愛麗絲帶著逼人的青春端上一個大鍋。

晚飯還是老樣子,幹硬的麵包在火上烤熟,加上肉乾熬出來的湯,畢竟兩年沒有住過人的房子,找出來的食物想吃下去也需要很大的勇氣。但在畢竟是在被壁爐烤的暖烘烘的大房間裡,比野外也要舒服的多。而且他們也很餓了。只加了些許鹽巴的肉湯也變成了可以填滿肚子的無上美味。

但周傑和斯裡吾伸出去的爪子都被一支勺柄打了回去。

“先洗手。”愛麗絲皺起可愛的小瓊鼻假裝生氣,但兩側臉頰上淺淺的酒窩,裝滿了怎麼也掩不去的笑意,甜的可以膩死人。

於是周傑一下就恍惚了,感覺整個世界都變了,忘了所有的衝突,也忘了明天還得繼續的旅行。

他只看見一個紅發的婦人帶著圍裙笑眯眯的端出晚飯,“兩隻待哺的大狗小狗,快把餐具擺放好了。”

再使勁晃晃腦袋,將奇怪的幻想全部甩出腦袋,站在自己面前的,還是那個叉著腰趕自己和斯裡吾去洗手的小小蘿莉。

但是,忽然莫名就覺得很幸福。

(此處借用九州某天神的一段……出處忘了,但是向所有的九州天神致敬)

“斯裡吾?”用清水搓洗著雙手的周傑突然出言叫

“嗯?”銀髮正太歪著腦袋看了看周傑。

“如果我以後有了孩子,能用你的名字給他命名麼?”周傑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突然出現這麼一個奇怪的想法。

“你在想什麼奇怪的事情麼?”

“……絕對沒有。”周傑突然覺得自己像碰上了陳平的周勃一般,汗水幾乎浸濕了整件衣服。

洗完手的斯裡吾仔細的盯著周傑看了半天之後,終於點頭:“哦,那好吧,我同意了。”

第十二節

傍晚的周傑,狠狠地將自己的身體扔進滿滿的熱水裡。用手輕輕觸摸著那一行小子,忽然就笑起來了。

“人生若只如初見?人生若只如初見……”反復的將那句詞掛在嘴邊念叨著,周傑忽然就對愛麗絲的父親感到好奇。對那行陳舊的刻痕感到好奇。越來越多的證據指向這個仿佛十年前突然冒出來的男人,他應該也是一個穿越者,而且和周傑來自於同一個地方。而自己所在的這個浴室,這是這麼久以來,那個男人所留下的唯一關於家鄉的印記。用手摸著不知道用什麼刻下的字跡,周傑感覺自己伸出的手跨越了數年的光陰狠狠地和那個男人粗糙而溫暖的手掌握在一起。

那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女兒眼中的他,溫柔而且固執。

零眼中的他,強大而且危險。

據零說,他在過去有更多的形象。

想到這裡的周傑突然從浴盆裡站了起來,在這間小小的浴室裡繼續找尋那個男人存在過的證據。

出乎意料的成績斐然。

在仔細的觀察下,幾乎所有自己以為的劃痕,都突然爭先恐後地沖了出來,蹦著跳著組成了可以理解的文字

那傢伙,到底是用什麼樣的心理來面對這個世界的啊。

有“人生若只如初見”,有“陳王昔時宴平樂”甚至連“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也有,甚至在牆角的邊緣處,周傑還找到了一行粗糙的化學方程式

抄襲前人,無數穿越小說當中都被用到爛俗的把妹必殺,但在這個世界卻完全用不上,沒有一個人可以看懂中文那數千年來留下的文學瑰寶,他甚至連自己的女兒也沒有教導過中文。於是那個男人僅僅是在澡堂裡刻了整整一面牆壁的詩詞。

摸著那些或深或淺的刻痕,他突然覺得自己可以理解那個男人了。

心裡的秘密沒有人可以說,甚至不能讓別人知道也不一定,只能很無聊地蹲在浴室裡配平鋅和濃硝酸的化學反應,像一個沒有地方去的小孩蹲在樹底下捅螞蟻。天才知道這個世界到底有沒有這麼高濃度的硝酸。

但是他還是一個人蹲在浴室裡寫啊寫啊,不停的寫,唐詩默完了就背宋詞,宋詞背完了就抄納蘭性德的詞,最後連自己僅記的幾個化學方程式也全部記上去。不可能知道自己的出現的那傢伙,不是想給什麼人留下暗號,也不是想將中華的文化留在異界。

他只是提醒自己,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總有一天還是要回去的。

即使不能回去,也不能忘了,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啊。

不過在這個世界還是有牽掛的吧?

那個紅發的小女孩,那個總是對人冷冰冰的女徒弟,還有那個生死不知,總是將溫柔笑容掛在臉上的愛麗絲的母親,都是他在這個世界上的牽掛。

所以他安排了一切,留下了那個魔法陣給愛麗絲留下一個保命的召喚獸,讓零按時帶來自己所謂的遺言,引誘周傑和愛麗絲去觸動那個所謂的固有結界。從而引發周傑的拼命。

甚至,預感告訴周傑,可能所謂阿特拉斯的暴走,也很有可能根本只是預先的留下的伏筆罷了。

運籌帷幄,未卜先知,有若神祗。

“我知道啊……”摸著最後幾行字,周傑喃喃地說著,也不知道到底是在和那個男人對話,還是告訴自己,只是兩行眼淚慢慢地滑出了眼眶“總得回去的。”

手指最後拂過的那行詩,是李白的“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

但是,那樣一個男人,真的……死了麼?就那麼簡單的死在一群小角色手裡……還是說跟他和零懷疑過的那樣,其實回去了?

那就當你的劍吧。看在是老鄉的份上。周傑又仔細的看了看另一邊牆上用中文刻的密密麻麻的愛麗絲的名字,最後下定了決心。

“既然你為了她下了那麼多功夫,那麼在找到回去的路之前,愛麗絲,由我來保護吧。”

“就這麼說定了啊……”一個低沉的聲音突然出現在他的身後,那人輕輕笑著道“那麼,按照約定,去找你需要的東西吧……”

周傑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本應非常驚訝,假如他沒有突然暈過去的話。

因為……那就是他自己的聲音啊。

嘛……前奏解釋,無限流(偽)即將開始,首部劇情是……嘛,果斷是很久以前火過的FATE啊……請期待,順便求收藏和推薦,謝謝。

第一節

就像是所有爛俗的穿越小說的開頭,當他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了一個陌生的天花板。雖然能夠直接看到星星的天花板確實奇怪了一點。

“哎呀哎呀……這次還真是,被一個了不起的MASTER抽到了啊……”

毫無疑問,那個直直的撞破了屋頂掉下來的傢伙,無奈的看著怒氣衝衝的紅衣女孩,不由自主的說出了這句著名的臺詞。

再穿下去的話,就變無限流了啊,作者……

“真是值得感動的場景啊,但是為什麼會是我,難道我上輩子真叫衛宮士郎?”從各種角度上來說,都是這樣,默默的拍了拍自己衣服上的灰塵,卻來不及給自己吐個槽,就被紅衣女孩拉了起來。

“──────”沉默了許久之後,最終還是紅衣女孩先開了口“確認一下,你是我的SERVANT沒錯吧?”

“如果這附近沒有其他的魔術師的話,我的MASTER應該就是你沒錯了。”不自覺的,周傑就已經開始模仿記憶當中的那位紅色緊身衣弓兵那玩世不恭的語氣了。

所幸正在那個用力的瞪著他的紅衣女孩,或者說,遠阪家當代家主,凜,並不在意這個問題。她所關注的,是更為重要的問題。“呐,告訴我你的真名吧。”

“你認真的麼?”看了凜一眼,周傑無奈的搖搖腦袋“想要知道SERVANT的真名,至少也要稍微體現一點能力啊。”

“能力?”

“也就是說……至少也要讓我看看,你是不是有資格讓我獻出忠誠的人物呐,額,等等,”突然想到什麼的周傑改變了口風。“雖然從魔力的運輸量來說,確實是個擁有優秀才能的MASTER沒錯,但是,聖杯戰爭可不是魔力強大就一定能獲勝的。”

沒錯,維繫著繼續存在於這世間的魔力確實來自于面前這個女孩,流過來的龐大的魔力量也證明了她確實是一個超一流的魔術師。關鍵是,這樣委婉的說法,至少幫助周傑省下了一個令咒。

“……那,至少報上你的職介。”凜轉換了一下心情,劇情終於重新回到了正軌。

“看不出來麼?啊啊,那也沒什麼關係。”周傑繼續口胡著,雖然原作劇情當中紅A確實是作為弓兵出場的,但是現在自己都把那個紅色緊身衣的大叔擠出聖杯戰爭了,鬼知道還是不是原來的職介。

“……我知道了,這是身為MASTER的質問哦。哪,你,不是SABER麼?”

“很可惜,我沒有拿劍。”利用MASTER發呆的一點點時間迅速的檢查了一遍自己屬性的周傑一點都不介意繼續按照原作劇情走。

“…………”

……果然是這樣麼?

那也是當然的啊,時間搞錯了,召喚陣一點也沒用上,做錯了這麼多,能召喚出最強的SABER才是奇怪的吧?

“……真呆啊,用了這麼多寶石居然不是SABER,真是慘不忍睹。”

……面前的這個奇怪的SERVANT說了什麼麼?好像被搶了話頭的凜疑惑的看了看面前的SERVANT,心裡突然有了奇怪的預感。

“反正ARCHER就是不夠帥就是了。”說這句話的周傑已經不僅僅是在背臺詞了,而是好像賭氣一般背過身子。

關於剛剛的對話,有了一點靈感的凜面對面前這個好像小孩子一般的SERVANT已經感到束手無策了。

“職介什麼的姑且不論,但是如果不知道你是什麼英靈,有什麼傳說的話,就無法制定完整的作戰計畫不是了麼?”雙馬尾的傲嬌女看著面前的英靈,皺著眉頭提出了質疑。

“事實上……即使你使用令咒也是無法得到答案的,因為我自己的傳說什麼的,一點也記不清了。”周傑也帶著一副困擾的表情回答。

“什……什麼?”不停地壓制著自己的凜終於忍不住爆發了,一腳踢開擋在自己和英靈中間的木桌“你是把我當笨蛋麼?”

“抱歉,我可沒有侮辱主人的意思,只不過,”周傑突然回應道“不過你大概是不完全召喚的原因吧。記憶缺失了很大的一塊,所以名字和經歷,還有自己到底學過什麼東西,這麼東西都記得不是很清楚了。”

“唯一可以確定的,在這場戰爭中,我的實力並不算很強,不過,既然是被你召喚出來了,”周傑自信滿滿的看著自己的MASTER,“即使我不是最強的SERVANT,也一定是最適合這場戰爭的SERBANT,MASTER,我們贏定了。”

“什……什麼?”理所當然的,凜的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算了,暫且不問你的真實身份了,畢竟這樣的話敵人也無從知道你的真名,會比較安全。”

“還真是善解人意啊,我偉大的MASTER。”理所當然的送上稱讚,看著凜微紅的面龐,也許是因為和愛麗絲呆在一起的時間長了吧?周傑突然覺得自己面對這種初級的傲嬌女還算是遊刃有餘了。

“那……ARCHER,第一件工……”凜目瞪口呆地看著面前的周傑伸手去提起了原本立在牆角的掃把和簸箕。

“清理樓下的房間,對吧?我知道了,但是我也希望MASTER你能夠好好利用這個晚上制定一下計畫,畢竟我們的目標,是拿到聖杯才對。”

看著凜滿意的離開的背影,周傑伸出兩隻手指推了推實際上並不存在的眼鏡,輕輕地說“對不起,我騙你的。”

失憶的老梗再次在穿越者的生活中發揮了無與倫比的作用。

目標當然不會是那個已經被污染的聖杯,雖然目前看來一切都還在掌握之中,不過最大的問題還要等到明天,SABER被召喚出來。

至少,自己並不知道,這個世界的衛宮士郎到底會選擇走哪條線。

不過,遺憾的劇情,一定要被改變,借助自己這雙手……

───聖杯戰爭

那是從幾百年前就重複著的大儀式

參加了就必須要排除其它六人,賭上生存的互相殘殺

不知道聖杯戰爭市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只是傳說,在這冬木的土地上有著聖杯,過去有許多魔術師互相競



目的只有一個,就是得到被稱為聖杯的寶具

可是,聖杯的由來沒辦法確定

雖然確定不是那盛過神之血的杯子,但那絕大的力量可與傳說的那

聖杯匹敵────

沒錯

傳說中,聖杯可以實現各種願望

那所有權只有一人分

一個聖杯能實現的,只有一個人類的願望

但是,在這土地上召喚聖杯需要七名魔術師

一個奇跡,與七名協力者

……簡單來說

開始互相搶奪聖杯,只是時間的問題

發端就是那種,像是常出現的利益爭奪的故事

七名魔法師平等地使用聖杯的力量,用許多從者與其它魔術師競爭

能得到聖杯的魔術師只有一人

結果就是,他們把曾是夥伴的六人視為敵人,開始淒慘的互相殘殺

那就是被稱為聖杯戰爭的儀式,也是魔術師們的聖杯爭奪戰

被聖杯選上的魔術師稱為主人

主人因為聖杯的恩惠而能得到強力的使魔

然而,聖杯戰爭實質上是愛因茲貝倫家族、遠阪家族、瑪奇裡家族(間桐家族)三家所籌畫的,為了到達“根源”而構造的巨大儀式系統

但是,從第三次聖杯開始,就不同了,間桐髒硯希望通過引入假冒的拜火教惡魔安哥拉曼紐來抵達根源,卻因為安哥拉曼紐許下了希望吸收世間一切之惡的願望,而使聖杯徹底黑化了,成為扭曲許願者的願望,從惡的一面來實現願望的惡魔一般的存在。

這就是周傑記憶中的聖杯戰爭。

換句話來說,聖杯戰爭的目的不是為了讓聖者許願而是要找個人出來把壞掉的聖杯清理掉。

雖然對於到達這個世界的原因還不甚了了,不過這並不影響周傑下定決心去改變一些雖然暫時還沒有發生的既定的事實。還有,找到那個聲音所說的,自己需要的東西

到底會是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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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節

“還真是……廢柴的屬性啊……”第二天早上,剛剛結束了自己的鍛煉的周傑看著自己的屬性工作表幾乎快要哭出來了。

真名周傑(???)

性別男

MASTER遠阪凜

基本資料

身高:182CM

體重:83KG

屬性:中立善

能力參數

筋力:E耐久:D敏捷:D魔力:D幸運:A寶具:???

職業技能

對魔力:B

可使三節以下詠唱的魔術無效化。

大魔術、儀禮咒法造成傷害的機率降低。

單獨行動:C

失去主人後可能單獨行動一日。

保有技能

魔力無效化C

因為身體內魔術回路變異,魔力被用於強化自身而非外放,因此完全無法操縱和使用大部分魔術,相對的,以他為目標的魔術也有可能被削弱或者無效化。

這屬性,加上完全沒有蹤影的寶具,怎麼看都不可能活過第三天啊……可以安慰一下自己好歹不是苦逼的幸運E麼……

不過……寶具是???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這也是英靈衛宮的寶具等級……

難道……

………………

因為熬夜召喚英靈的緣故,遠阪凜一覺醒來,發現已經過了九點了,這已經不是遲不遲到的問題了。換句話來說,穗群原學園最完美優秀生遠阪凜,今天居然恥辱的翹課了。

“唔……我的全勤……”睡眼惺忪的遠阪凜第一反應居然是這個,喂,已經不是考慮什麼全勤之類的問題的時間了好麼?現在是聖杯戰爭啊,隨時都會死人的朋友,你想帶著你的全勤獎去下地獄麼……話說第五次聖杯戰爭的MASTER不是都這麼沒有緊張感麼……還全都都繼續跑去上學,麻婆神父要是在穗群原學園裡埋個炸彈是不是可以最少解決四個MASTER了……

算了,還是別去學校了,腦袋依舊昏昏沉沉的凜這麼想著,拉開被子準備蒙住頭繼續大睡。

“同調,開始。”不知道為何,耳邊傳來了低沉的念誦聲。應該是什麼魔術的咒語吧,身為魔術師的遠阪凜有著這樣的自信。

於是很在意的左右看了看。

“……對了,昨天叫出來的並不是SABER,而是Archer。”看著坐在自己床前的遠阪凜努力地用右手撐住身體,坐了起來,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當然不想想起來這點,但是即使否定了,也沒有再召喚一次的可能性了。

而且,是個很奇怪的弓兵。

沒有記憶,連技能和寶具都拿不出來,卻有著奇怪的自信,堅持認為自己可以從這場聖杯戰爭中獲勝的自信。

“唯一可以確定的,在這場戰爭中,我的實力並不算很強,不過,既然是被你召喚出來了,即使我不是最強的Servant,也一定是最適合這場戰爭的Servant,MASTER,我們贏定了。”

強大到可以感染周圍人得自信,不,簡直可以說是狂妄的等級。

於此相對的,這個Servant想不起來自己的真名了。

不僅僅是真名,連是何處的英雄,曾經創造何等的功業,持有什麼樣的寶具,也一樣都記不起來了。

(話說這個本來就沒有吧啊喂……)

Servant的實力共分為三個部分,Servant本身的能力,所在地流傳的傳說的加成,還有持有的寶具的威力。

這三者當中,寶具佔有相當重要的分量。

換句話來說,沒有寶具,即使是再強大的Servant,此時也是等於處於被封印的狀態。

想到這裡,凜覺得本身就很重的腦袋又加上了不少分量……

不過,會這麼疲憊,並不是僅僅因為熬夜,大概也有一部分原因是Archer從自己這裡汲取了一部分魔力作為實體化的代價吧。

Archer昨天也曾經告訴她,剛剛召喚Servant的魔術師,沒有自由行動地能力。

結果發現自己的英靈集中精神注視著自己的雙手,粗糙的手掌中好像有一道光芒一閃而過,隨即一把木刀出突如其來的現在了他的手上

“那是什麼咒語……好像沒有聽說過。”遠阪凜好奇的看著Archer,結果發現那傢伙也呆呆的看著自己。“這就是你的寶具?看起來很一般誒。”

“也就是說,不僅是職介,連技能也一併搶奪過來了麼?”並沒有發現MASTER已經醒過來了的周傑握著手中突然出現的木劍,沉默了。“難道作者終於打算給我開外掛了?”

結合那個魔力無效化的屬性來看……投影就是自己唯一可以運用的魔術了?

既然如此,那就試試那個……

傳說中的……那個……

“此身,乃無限之劍所……唔……”周傑伸手指向天花板,擺了一個自認為帥氣的POSS之後,熟悉的詠唱剛剛開始,就被他自己的呻吟打斷了。

痛……

痛啊……

簡直是從骨頭當中痛出來。

如果僅僅只是疼痛還可以稍稍忍受,但是還有被吸取魔力的無力感,讓周傑不得不放棄詠唱。

雖然完整的記得咒語,也確實可以感覺到那個固有結界的存在,不過現在看來沒應該沒有打開的可能性的。

完整的五小節咒語,即使只是詠唱一個開頭,身體內的魔力也已經被吸了個乾乾淨淨。

而那結界,並沒有絲毫即將打開的跡象

“也對……我的魔力……是D呢,況且那本來也不是屬於我的東西。”低低的念叨著,周傑放棄了再開一次外掛的打算。

不過,至少也有了和那些Servant的寶具對抗的手段。握緊手中的木劍,他這麼想著。雖然周傑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過要正面和他們衝突。

不過那個最終BOSS……

想到那個渾身金光閃閃的傢伙可以看成作弊的戰鬥力,周傑幾乎痛苦的要呻吟出來了。

車到山前……終有路……吧?

“……哇唔,我真是對你刮目想看了!”面對著和原來完全一樣的客廳,本來只是希望周傑稍微收拾一下瓦礫的凜簡直達到感動的地步了。

那傢伙也很在意他把客廳弄得亂七八糟了吧?不然不可能會做到這一點的。該說是值得贊許呢,還是說……

“別想太多了,我只是習慣了。”

“習慣?”凜歪著腦袋看了看周傑。

“一些……慘痛的記憶似乎已經開始回到我身上了……”周傑渾身打了一個冷顫,甩了甩腦袋,像是要把什麼不想回憶的東西甩出去。

“……不說那個了,這茶是你泡的麼?唔,味道值得贊許。”凜端起還冒著熱氣的杯子,輕啜一口之後,滿意地點頭。

“……還以為你會很討厭別人動你的東西,”周傑晃晃腦袋,遞過一個裝著裝著小甜餅的碟子。“請。”

“這是什麼?”凜好奇的取過一塊放進嘴裡。“唔,美味。”

“別人教過我這種小甜餅的做法,所以一直想試試看。”周傑聳聳肩膀,暗自想著我莫非還有家政B的保有技能?

“真是方便的使魔,不過作為Servant戰鬥力更加重要哦——那麼,想起你的真實身份了麼?”

周傑搖了搖腦袋。

……早在一年前就想不起來了啊,我的MASTER。

“我知道了,我會想想要怎麼追回你的記憶的方法,那麼,準備出門吧,Archer。剛被召喚對這城市還很陌生吧?我給你到街上介紹一下。”

“準備出門?不,沒有那種必要吧。要出門的話馬上就能出去。”

“我說啊,你打算那種樣子出門嗎?怎麼看都不普通,給其它主人看到一下就知道是Servant了不是嗎。我可不打算自己公佈我是MASTER喔?”

“啊啊,這件事啊。那也沒有問題。雖然的確有換衣服的必要,但那只有實體化的時候。Servant本來就是靈體。不戰鬥的時候變成靈體會減輕主人的負擔”周傑看了看自己身上那套來自於愛麗絲父親的頗有西式古風的衣服,搖了搖腦袋。“靈體化的時候雖然別人看不見,不過自身的偵查範圍也會縮小,所以主要的任務還是要看MASTER你,需要戰鬥的時候再叫我吧。”

……Archer說的有道理

MASTER是從優秀的魔術師變成的

帶有強力魔術的魔術師,也就很容易感受到魔力

可是就凜所知道的,這附近應該沒有帶有那麼大魔力的傢伙

“哼嗯……那,你怎麼樣?知道其它Servant的位置嗎?”

“其他的……Servant麼?”周傑推了推鼻樑上其實並不存在的眼鏡。“知道哦。”

PS借著某大神給的友情章推效果,在下居然能夠上新書榜看看……雖然排名著實是很靠後,不過這還真是不可思議。嘛,如果不介意的話,還請諸位稍微給可能感興趣的書友推薦一下本書,在下也想看看新書榜前五十是怎樣的風景呐。

第三節

他們現在所在的城市,冬木市。

簡單的來說,是一個由兩個很大的町組成的大城市。

如同所有正在急速發展的城市一樣,到處都是工地和禁止通行的指示牌。

穿行其中的紅衣二人組以正常人肉眼看不見的速度快速的通過這座還在建築當中的城市。

“話說……我就非得穿這身不可麼?”被迫換上紅色外套的英靈相當彆扭的將明顯短了一截的衣袖使勁的往下拉了一下。

而被他攬入懷中的雙馬尾女孩則無所謂的甩了甩剛剛清洗過,還帶著一絲絲洗髮水清香的頭髮語氣當中帶著一絲促狹“我父親的衣服大部分都是這個顏色,或者說,難道你比較喜歡穿我的外套?”

……難道你的外套就不是這個顏色了麼……

暫且不理會周傑的腹誹,兩人很快來到了冬木市新都的公園。

十年前發生過那場幾乎燒盡了住宅區的大火災,現在已經幾乎看不出什麼痕跡了。

幾乎完全變成了瓦礫的土地,也已經像現在這樣蓋起了高層的大廈。

“這裡就是新都的公園哦,有什麼線索麼?”凜帶著一絲期待看著自己的英靈。

即使失去了作為最後手段的寶具和傳說,但是相對的,如果能夠能夠得到探知其他Servant的能力,那麼倒也不算吃虧。

結合完備的作戰計畫的話,或者獲勝的可能性會更大也不一定。

“很大的公園。”沉默了很久以後,周傑高大的身形漸漸淡化,最後好像消失在了空氣之中一樣。“不過好像沒有什麼人的樣子,而且感覺很陰森。”

如果是在周傑的家鄉的話,這麼大的公園,平日裡也會有小孩子在裡面玩耍吧,像現在這樣的清晨,也會有經常散步的老人經過。

但是這裡的人影屈指可數,只有陰沉的風刮過。

“唔……那是十年前的事情了,這裡附近一帶起了很大的火災,火持續少了一天,到下雨才滅掉。那之後,雖然城市復興了,但是只有這裡還是老樣子,被燒過的原野,什麼都沒有,很適合作為公園嘛。”

“……”

周傑緊緊的抿著嘴唇,盯著遠遠的某處,什麼話也沒說。

當然知道。

甚至要比在這座城市裡居住了一輩子的凜要知道的更多。

那是兩個王者最終決戰的地方。

兩個可以說是最強的Servant之間的交戰給這座城市留下的深深的傷痕。

“……好像你也注意到了嘛。沒錯,這裡就是上次聖杯戰爭決勝負的地方,換句話來說,也是冠亞軍的領獎臺。”

“……原來如此,真是頑固的執念。”即使身影已經幾乎完全消失,但是凜還是可以周傑的聲音當中聽出相當的不適。但兩者都默契地沒有提到這點。

“可以感覺得到麼?”

“恩,不想死,還想繼續活下去……之類的想法吧。固執到可怕,這麼多年居然還沒有散去。”周傑努力地忍下想要嘔吐的衝動,用儘量平靜的語氣闡述自己的想法。

他欺騙了凜。

其實不只是想要活下去的衝動。

不要死的怨念。

還有為什麼不救我的怨念

還有為什麼只有你能活下去的怨恨。

即使靈魂已經成佛,但留下的執念依舊可怕。

以靈體之身可以更直接的面對殘留下來的執念。

即使常人感覺不到那些執念,但留下的陰森依舊令人感覺噁心和身體不適。

大概也是讓這裡人更少的原因之一吧。

“……沒事吧?”帶著一絲絲擔心的,凜好像自言自語一般的發話了。當然,周傑知道她是在問自己。

“會被這種執念打到的,根本就不配稱為英雄。”話說回來,自己本來也不是英雄,這麼想著的周傑搖了搖頭,使勁的將剛才不愉快的感覺全數丟出腦袋。“不過,凜,如果說你還沒有感覺到的話,真的會讓我失望啊。”

“當然,可以找到具體位置麼?”微笑著的凜向不知道在哪裡的英靈展示著正在發紅的手背,灼熱的疼痛告知了她附近正有一個MASTER正在監視著他。

向周圍盡可能的伸展著意識,但是精神所編織的線沒有波捉到一個可能的敵人。

“……我找不到。Archer,你呢?”

“……很困難呐,對方可能是在我的感知範圍之外的進行監視的。”

“唔……那麼,有什麼線索麼?”

“大概是個沒有攜帶Servant就單身出行的MASTER。雖然暫時還無法找到具體位置,不過並不危險。”想到了什麼的周傑突然輕鬆地回答道。

“是追隨著令咒的魔力而來的MASTER麼?是想先打前哨戰麼?”雖然聖杯戰爭的七人暫時還沒有湊齊,不過應該不會有人介意提前剪除一個搶奪聖杯的對手。

“MASTER,難得我們意見一致呢,”周傑無所謂的聳聳肩膀,“那麼,要隱藏一下令咒的魔力麼?”

令咒是聖杯賦予MASTER的,約束Servant的三次命令權,不僅有強制Servant執行的效果,也有強化Servant能力的意義。甚至借助令咒的魔力強化可以讓Servant做到原本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相對來說也是MASTER的身份證明。

不同的MASTER相遇的時候,令咒也同樣會對令咒產生反應。不過借助一些魔術道具,就可以抑制令咒的魔力。

“沒有必要。”充滿回答的自信。

周傑沒有回答,

“……想說不要自信過剩麼?”

“怎麼會,讓對方先找過來然後解決掉也是比較省力的方法啊。”

“Archer。”

“恩?”

“我突然發現我有點喜歡你了。”

不知道為何,說到這裡的時候,周傑突然實體化出現在了凜的身前,異常認真地對他說“……凜,請記住,Servant只不過是MASTER的劍罷了,制定作戰方案是MASTER的工作。但是戰場上得遲疑遲早會害死手下的戰士的。”

……雖然並不太能理解最後手下的Servant為什麼會突然那麼認真地說出完全不搭調的話,但是他們依舊這麼毫不隱藏的在大街上走著。

大搖大擺的走在大街上,就差在頭上掛上一面旗幟,上書我就是MASTER。

奇怪的是令咒的反應反而消失了。

在新都最高的大廈下便宜而且大分量的速食店解決晚餐的時候凜認為那個MASTER只是前來偵查的,應該認為現在還不是開戰的時候而退去。

其實那不過是偶爾路過的吧。周傑當然沒有將自己的想法老實的說出來。

“那……要不要上大廈看一下?”周傑最後只是這麼建議道。

第四節

“呼……還真是舒服啊。”雖然還是春天,但迎面吹來的風依舊讓人感覺心曠神怡。周傑解開了緊巴巴的外套最上面的衣扣,讓風呼呼的灌了進去。

“怎麼樣,這裡的視野很好是吧,Archer.”

“確實不錯,”周傑點點頭,一邊將目光轉向另外一邊“那麼借此機會,就順便將附近的完整地形都記下來吧。”托某人的福,現在的周傑可是對地形什麼的相當在意。

“呐……Archer。”

“嗯?”已經漸漸習慣了這個稱呼的周傑終於完成了對整個市地形的調查,回頭看了一眼。

“你的弓藏在哪裡?”應該是忍耐了很久,

沉默了一下,周傑搖了搖頭“我沒有弓。”

凜一臉吃驚的樣子“騙……騙人。你不是Archer麼?”

……話說回來,FATE的聖杯系統召喚出的Archer真的有使用弓的麼?

“呐……凜,”周傑無奈的搖搖頭,“如果因為我是弓兵而認為我只會使用弓箭的話,那也隨你,可以如果面對其他的Servant的時候,可不要這麼輕敵。”

“嗯?”大概是真的吃驚吧,凜那雙圓溜溜的大眼睛瞪的越發的大了。

“所謂英靈呢,就是以自身的力量達到一定的標準從而和阿賴耶定下保護人類的契約的人,雖然因為是由聖杯所作出的七個職介而降臨所以會在相應的方面得到強化,但是如果因此而認為SABER不會射箭,或者LANCER對魔術一無所知的話,那可就大錯特錯了。據我所知就有好幾個個英靈可以以不止一個職介降臨,還有一個LANCER非常擅長RU……”說到這裡的時候周傑突然停了下來。

“擅長什麼?”因為父輩過早的離去,所以缺乏相關的教導的凜對於聖杯戰爭原本就不多的常識大概在今天晚上都已經被徹底顛覆了,抱著破罐子破摔的想法,繼續向周傑發問。

“沒什麼,”周傑搖了搖頭,不肯繼續往下說了“繼續討論這個職介會直接拉低我們的幸運值。”

“……什麼啊,你當人家是傻瓜麼?”生氣的凜轉過頭去,不肯理會她的Servant了。

……

不過沉默也沒持續多久,凜的一聲驚叫就將其完全打破了。

“凜?發現敵人了麼?”周傑將視線轉向凜所面對的那個方向,借助再次穿越(?)的時候強化過的實力很敏銳的發現了人群當中的那個紅發少年。

……這個,該說是宿命的邂逅麼?輕輕地笑了一聲,果然聽到傲嬌雙馬尾少女惱怒的回答“沒有,只是認識的,和我們沒有關係,只是普通人。”

“……是麼?那麼請放心,如果是普通人的話,從那個距離,是無法發現我們的。”輕鬆的回答。“不會對你以後的生活產生什麼影響的。”

“以後的……生活麼?”凜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為什麼會這麼說呢?”

“聖杯戰爭只有七天啊,結束了以後凜還會回到學校繼續上學對吧?所以說,不應該讓只有七天的特異事件影響凜的日常生活啊。”

“雖然是古代的英靈,但是對現代生活卻瞭解的異常的多呢,”遠阪凜滿意地點點頭“那麼,把聖杯搶回來吧,我的騎士。”

“遵命。”周傑看著滿意地將頭轉過去的遠阪,才用著她絕對聽不到的聲音補充道“就算搶不到聖杯,贏得也會是我們啊……”

回到深山町的時候,時間已經過了晚上九點了。

雖然在周傑過去的家鄉這只是夜生活的開始時間而已,但是在這個明顯的發展中城市裡的住宅區當中,已經算是深夜了,很少看到有人經過,寂靜到可怕。

“就是這樣,町的基本構造已經大部分瞭解了吧?”

“……嗯,啊,整體的結構的話已經基本瞭解了,接下來只要逐漸的掌握其內部的具體內容就可以了。”周傑滿不在乎的回答著,不知道為何,全神貫注的盯著面前的坡道。

“那麼今天就到此為止了,我也還沒有完全恢復,那麼先回家休息吧。”

兩人這樣說著,走上了緩和的坡道。

不出周傑意料的,前面有人影出現了。

“……啊咧……櫻?”

槽糕,現在還不是跟她見面的時候。遠阪凜這麼想著,努力地將自己的身體遮掩在周傑高大的身體之後。

“認識的人麼?”明知故問的周傑配合的擋住遠阪凜的身形。

“閉嘴!……那邊是認識的人,今天沒有去學校,不想被追問所以不太想見面。”

“是麼?”周傑和善的笑笑,將目光轉向前面的兩人。

紫發的少女,和好像正在和其搭訕的外國人。

少女並不怎麼喜歡的樣子,努力地擺脫了。

好像在兩人將目光轉過去的時候就結束的樣子,外國男子毫不在乎的從周傑面前的坡道走下來了。

“退下,凜。”周傑用左手將遠阪凜向後拉了拉,用身體將她徹底掩護住。

“Archer?”面對奇怪的外國人。遠阪凜好奇地向自己的Servant發問。

“對方是Servant,雖然MASTER並不在身邊。不過還是要小心。”

“看起來像是有實體的樣子啊,既然你這麼說了,那麼……要打倒他麼?”

“不,”仔細地想了想之後,周傑小心的回絕了自己MASTER的提議“聖杯戰爭還沒有正式開始,而且……”而且那位也不是我可以匹敵的啊,我親愛的MASTER。

“那麼暫且撤退?”遠阪凜已經開始謀劃著撤退的路線了,卻吃驚的發現已經那個外國人並沒有將注意力轉到他們的身上,而是以一種相當目中無人的態度從兩人面前經過並且離開了。

“唔……難得遇見,不打個招呼不行,況且也必須拿到的東西。”突然想到了什麼的周傑,“凜,你先回去吧,這裡交給我就好”

“MASTER也是作戰的主力。”遠阪凜堅決的拒絕了這個提議,“沒有面對強敵卻只讓Servant單獨面對的道理。”

“其實……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讓你去做啊。”小聲地在遠阪凜耳邊吩咐了幾句之後,周傑快速的向外國人離開的方向追去。PS社區停電了……急匆匆跑到挺遠的網吧來更新的,有點悲催,下一更已經放進存稿箱了,如果晚上還沒來電的話,我會拜託同學幫我更的,另外,新人新書榜的排名又下降8名,離目標越來越遠了呐,所以稍微請求一下推薦和收藏支持,謝謝。

第五節

“跟蹤了這麼久,也該出來了吧,雜碎。”和那個紫色頭髮的女人分開不到二十分鐘,吉爾伽美什突然面色一變,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笑了起來。“或者說,還是要本王親自抓你出來。”

“該說……不愧是英雄王麼?”周傑無奈的笑笑,乾脆的從藏身地跳了出來。本來就對跟蹤金閃閃不怎麼抱有希望,但是目標持有的那件寶具對於實在是太過於重要,所以才會冒險跟上。

“喲,居然還知道本王的名諱,你到底是哪裡出來的雜碎。”本想將偷偷摸摸的老鼠當場擊殺的吉爾伽美什聽到面前這個紅衣男子居然提到自己的名字,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瞳孔微微一縮。“告訴本王你到底是從哪裡得到的消息,就賜予你名譽的死亡。”

“……雖然我也知道沒有什麼取勝的可能,但是即使是沒用如我也沒有將性命也一起丟下來的打算呐。”周傑這麼說著,將手伸向背後,同時默念起投影的咒語。

“同調,開始。”隨著短暫而低沉的吟唱,一柄木劍出現在了他的手上。

不知道為什麼,周傑並沒有暴露自己投影魔術的打算,而是想要借助自己身體的掩護,將投影的動作掩飾為從身後拔劍。

“木劍?那就是你的寶具麼?”從頭髮到眼睛無一不是金光閃閃的吉爾伽美什絲毫不掩飾自己的鄙視。“還真是貧民的武器啊。等等,報上你的職介,雜碎。”≮我們備用網址:www.TXT100.com≯

“我的寶具就是這把木劍……還真是……對不起啊。”沒有打算回答的周傑咬著牙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一邊將木劍橫在胸前,一邊努力的將精神完全灌注於其中,想要抓緊敵人還沒有沖過來擊殺自己之前將其儘量的稍微強化一點。

雖然開外掛獲取了原本Archer的投影魔術,但是剛剛才獲得這個魔術的使用能力的周傑突然發現自己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投影是將自身幻想轉化為現實的魔術,也就是說,需要獲得原件的構造設計。

而周傑,並沒有見過什麼能夠稱為寶具的武器,也就是說,他的武器庫裡沒有相應的圖紙,掌握的投影魔術也就完全成了無源之水,無本之木。

幸好對於那柄曾經握了一年的木劍還有相當深刻的映射,因此毫不費力的將其投影了出來。

……就靠這柄被隨意丟給自己當做練習工具的木劍,自己就得和面前這個持有世間所有寶具的原型的最古之王對拼麼?這還真是……想想就悲催啊。

幸好預先留下了後手,這條命都交你了啊,凜。這麼想著,周傑握著手中的木劍就沖了上去。

絲毫不出意料的,只是和面前這個金閃閃的傢伙手中的武器稍微撞擊一下,手中的武器就乾脆地斷成了兩截。

不過多虧零整整一年的辛苦教導,還沒有死掉就是是了。

被對方突然從虛空之中取出的黑色的大劍相當利索的砍斷的木劍劍身,在反作用力的作用之下,狠狠地戳進了周傑的胸膛。

如果不是因為過去的一年裡無數次的經歷比這還要嚴重的傷害的話,現在估計自己已經倒下了吧?如果還是那個……見到血也會害怕的自己的話……

“還需要……更堅固的……武器。”一邊咳著血,一邊這麼念叨著周傑將手一伸,又一柄木劍在他的手心當中成型了,雖然從表面上看,和剛才的木劍並沒有什麼區別,但是確實要更加堅固一些,起碼在之後和吉爾伽美什再次取出的帶有冰霜的鐮刀對撞之後並沒有完全的斷開而只是裂開一條明顯的裂縫而已。不過即使是這樣,鐮刀依舊在他的身上留下了一條長長的傷口,以及凍傷的痕跡。

雖然並沒有完全斷開,但是周傑手裡的,也已經不再是可以稱之為武器的東西,於是他很果斷的將其丟下,重新開始釋咒。

“還不是……可以逃走的時候。”好像要自我催眠一般,周傑低下頭,低聲的對自己說。

“還不到,可以逃的時候啊!”就是這麼吼叫著,周傑舉起自己手中脆弱的木劍,再次沖了上去了。

“這就是你的王牌?被擊碎以後也可以反復恢復原狀的寶具麼?很有意思啊……”看著周傑手中的木劍再次成型,仿佛厭煩了反復的對抗的吉爾伽美什的眼睛微微張開,發出了愉悅似的笑聲。“能夠和王交手,你應該要感到榮幸啊,雜碎。那麼,就讓你明白吧,即使持有再獨特的寶具,雜碎也不過是雜碎而已。”

“天之鎖。”隨著吉爾伽美什的一聲低吼,一條大約有兩隻手指那麼粗的鐵鍊從虛空之中毫無預兆的穿了出來,狠狠地纏在了周傑的身上。

“顫抖吧,雜碎,本王最為自豪的功業之一,捆綁了天之神牛時,所使用的,就是這件寶具。

能夠在死之前見到這件寶具,也足以讓你感到自豪了。”

“……這就是,傳說中捆綁了天之神牛的鐵鍊Erukidu?”雖然說被鐵鍊緊緊地捆綁著動彈不得了,但周傑的臉上,並沒有絕望的神色。反而露出了怪異的表情。悄悄的伸出手指按在外套口袋的某個突起處。

“雜碎,提到這個名字,就已經是死罪了。”不知道為何,聽了周傑的話,吉爾伽美什突然變得異常憤怒,紅色的雙眸中幾乎要噴出火焰來。

“本王判處你萬劍穿身而死的罪名,GateofBabylon(王之財寶。)”隨著吉爾伽美什叫出自己寶具的真名,雖然看不見,但是周傑確實的感覺到,那個金髮紅眼的男人身後,有一扇絕對透明的門打開了。

劍柄出現在了他的身後。

數量應該不下於二十。

不,不止那麼多,應該說,空氣中出現了無數水一樣的漣漪,仿佛雨水滴入池塘一般,出現了無數波紋。

每個波紋的中央,都有著古樸的劍柄。

或者說,應該都是擁有極高神秘度的寶具的柄。

每把劍都有自己的傳說,擁有自己的神秘。

而那些寶具集合在一起,就是那個男人擁有的真正的王牌。

GateofBabylon

王之財寶。

雖然周傑身上並沒有所謂的神性,天之鎖對於他也不過是比普通的鐵鍊更堅固一些的鎖鏈罷了。

但是面對絞殺了無數英靈的王之財寶的全力發動,周傑並沒有憑藉自己就完全躲開的自信。

那個男人的寶具,數量是不可計算的……

“這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麼?現在的話,就只有靠你了啊,凜……”這麼低低的歎了口氣,周傑甚至放棄了掙脫天之鎖的努力,坦然的注視面前那無數的寶具。

“放棄掙扎了麼?雜碎。這才對啊。面對本王的真正實力,華麗的死去吧。”

隨著吉爾伽美什的一揮手,無數寶具以快到不可思議的速度向著自己的目標飛射出去。

但是並沒有射中什麼。

不,一定要說的話,也還是有一件劍形寶具射穿了目標身上的紅色外套,將其牢牢的釘在了地上。

但本應被天之鎖牢牢捆住的紅衣英靈,已經以一種英靈也難得瞭解的方式,逃脫了出去。

“愚弄本王麼?”吉爾伽美什的眼神裡已經燃滿了名為憤怒的火焰。“不知名的雜碎,你遲早會為此付出代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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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節

“該起來了,凜。”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到底是在哪裡曾經聽過呢?

對了,是前天通過魔術召喚出來的Servant,自稱為Archer的奇怪傢伙,不承認自己是英雄,也不記得自己為何會作為Servant被叫出來,大概是因為不懂日語而直接被聖杯翻譯過來的原因,語法上時常會出現奇怪的錯誤,但是卻對聖杯戰爭和現代的常識異常的熟悉。還有著讓人感到傲慢的自信。但是,總的來說,不是個讓人討厭的Servant。

不過為何這聲音會突然在自己的耳邊呢?

“凜,如果還不起來的話,大概就會遲到了。”耳邊懶散的聲音中帶傷了一絲無奈,不過,說話的人本身也並不怎麼在意遲到這一點,所以也並不是很急促。

因為早晨的低血糖而一直不怎麼好用的腦袋一下子醒過來了。

昨天因為幫擅自出去結果受了重傷的Servant釋放治療魔術,所以很晚才睡。

不過是因為自己的要求,所以Servant才會來叫自己起床吧。

“好……我知道了,”大腦依舊有一些迷糊的遠阪凜隨意的揮揮手,表示自己已經醒過來了之後,就搖搖晃晃的走到窗戶邊上,推開了有些老舊的玻璃窗,深深地吸了一口新鮮空氣。

這時候,她卻發現自己的Servant面色有些古怪的匆匆退了出去。

話說回來,他的傷應該還沒有好吧?

雖然Servant都是靈體,但是因為被聖杯賦予了肉體的原因,被武器擊中也會受傷,要害受傷也會死。即使被釋放了治療魔術,也不可能馬上就恢復過來。

昨天按照Archer的指令,在接到他用自己借給他的手機打回來的電話之後,就馬上用令咒將其強制召喚回來了。

但是當時Archer身上的傷勢簡直是嚇了自己一跳。

到處都是被各種兵器割傷劃傷的痕跡,最嚴重的是將Archer身體貫穿的一截木劍,幾乎差一點就將心臟直接貫穿了,簡單的來說,他的全身上下幾乎沒有一塊好肉了。

簡直像剛剛是和一支軍隊作戰回來一樣。

可是即使這樣,傷痕累累的Archer依舊對著自己很開心的笑了。

“凜,結束這場戰爭用的最重要的牌,已經抽到手裡了。”

可是自己是怎麼回應這份忠誠的呢?

“聽著Archer,我並不打算因為被聖杯選為Master這種小事就隨便改變之前的生活,所以明天早上記得要按時叫我起床。”

也許是因為過於疲憊,自己只丟下了這麼一句話,就啪嗒啪嗒的爬上床睡覺去了。

不過,昨天晚上辛苦的可不僅僅是自己啊,Archer他也……是用性命去拼的啊。

是不是應該向Archer道歉呢?洗漱過後的遠阪凜這麼想著,但是直到走在上學的路上還依舊在這麼猶豫著。

“凜。”在進入校門之前,不知道為何,靈體化的Servant突然向遠阪凜搭話了。

“什麼?”遠阪凜的聲音不知道為何有點緊張。

已經是導師時間快開始的時候了,無數竄流的人群好像從源頭奔流而出的大河一般汩汩而出。快要遲到的學生們以接近英靈的速度沖進教室。

不過對於現在站在學校門口的主僕二人,這已經無關緊要了。

“如果你說你還沒有感覺到的話,我可是會非常失望的呢。”耳邊傳來了英靈略帶戲謔的聲音。

“當然,如果被這種完全外行人的作品給騙到的話,遠阪家的祖先也會哭泣呢。”

沒錯,已經是連外行人都可以看出不對勁的樣子了。

學校裡的魔力不對勁,本來應該自由流動的魔力的運動變得遲滯起來,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被某種結界給籠罩起來了。

“雖然真的對這種三流的魔術師的作品一點興趣都沒有,不過居然敢在我的領地裡佈置這麼下流的東西,那麼當然不能放過他了,Archer,利用你的能力,把他找出來。”

“只是找出來就可以麼?”不知道為何,周傑的聲音異常的平靜“如果順手,是不是可以順便幹掉他?”

“那也隨你,”遠阪凜無所謂的聳聳肩膀“不過最好小心,不要被教會的人給看到了,不然會很麻煩。”

已經沒有回應了,突然離去的英靈不知道有沒有聽到她的最後一句話。

……

上午的第二節課結束之後之後,已經完成了調查的英靈回到了正從音樂教室返回的Master身邊。

“有什麼發現麼?Archer?”雖然嘴上這麼問了,遠阪凜看著一名正搬著什麼很重的東西的紫發一年級生。

“我來幫忙,櫻。”隨著這麼一句話,正打算回答的周傑並沒有得到出口的機會,只能微笑看著啪嗒啪嗒的跑向自己妹妹的傲嬌姐姐。

“昨天……櫻有跟沒見過的外國人說話麼?”幫忙搬著沉重的講義的遠阪凜用一種非常無所謂的語氣問紫發少女。

“啊……學……學姐看到了麼?”紫發的一年級生,也就是凜的親生妹妹,小時候被過繼到間桐家繼承魔術的櫻好像非常緊張的回答。

“只是偶爾看到了而已,那……那是什麼人?認識的麼?”本來也不是非常在意,可是周傑說那是Servant,而且是非常危險的Servant。而他昨天回來時候身上的傷痕也充分的證明了這一點。於是就不由自主的開始擔心自己的妹妹了。

“……不是,那是那個……我不太認識的人。那個人好像迷路了的樣子,雖然問了我很多事情,但是我聽不懂他在說什麼,哪個……啊啊,所以就跑走了。”

“這樣啊,抱歉,因為我有點在意。”

“不,沒關係……哪個,到這邊就好了學姐,之後只要拿給葛木老師就好。”櫻隨意的攏了攏自己紫色的頭髮。

“是麼……那就再見嘍。”將講義還給櫻的遠阪本打算就這樣回自己教室,但是稍微站住了一下“櫻,如果慎二又做了什麼的話,就跟我說,那傢伙不知道收斂的,只是退讓的話,會讓情況跟惡化的。”

“沒關係,學姐不用擔心,哥哥最近很溫柔的。”櫻帶著笑容這麼回答道。

“……是麼……但願吧。”丟下這麼一句話之後,遠阪凜就再也沒有回頭,而是大步的返回自己的教室去了。

“Archer,有什麼發現麼”雖然物件只不過是三流魔術師,但是畢竟僅僅調查了一個多小時而已,遠阪並沒有對自己的Servant的發現抱有什麼特別大的希望。

但是周傑卻輕鬆地回答道:“發現麼……有不少哦,凜是想先聽關於那個三流結界的,還是學校裡的Master的?”

“……騙……騙人,學校裡還有Master麼?”凜一臉吃驚的樣子,這個町上的魔術師家系就只有遠阪家和另外一家應該已經沒落了的世家。那個世家應該沒有成為Master的魔力才對。難道……凜突然想到一種非常可怕的可能。

“學校裡的Master麼?不僅有,而且還有不少哦。”

PS眾所周知,QQ群,尤其是在別人的書友群裡發自己小說的廣告是很惹人討厭的,然則新人作者為了混個臉熟不得不這麼做。在下加的某《英靈戰場》的書友群當然也是這樣

於是需要各種各樣的理由。

比如“剛寫的新書請大家收藏一下”“馬上就要衝進新人榜前五十了,請大家務必幫忙。”

然則後來到了大家都對你的名字比較熟的時候,一看就知道你發的連接是哪本書,這時候理由就比較難找了。

所以我今天選擇恭祝作者白白大人仙福永享壽與天齊。

嘛,就是這樣。

又及收藏還差3個,就到第一次加更了……大家懂得……

第七節

“……不,不會吧……”也許是害怕自己那可怕的想法成真,凜用力的捂住自己的小嘴。

但Servant認真的眼神告訴了她,答案就是最壞的那一個。

周傑無奈的拍了拍自己Master的腦袋“真是不知道該說你敏銳還是什麼呢……今天你碰到的那個紫色頭髮的小女孩,辦公室裡的一個被稱為葛木的老師,還有你昨天在大廈上注意到過的那個紅發小子,全部都是Master。”

很好,漂亮的三連擊,凜的櫻桃小口現在塞個蘋果進去也毫無壓力了。

“……騙,騙人,Archer你……”雖然很想否認,不過凜非常明白,面前的騎士不會對自己的Master撒謊,不過她仍舊想要做最後的掙扎“櫻姑且不論,衛宮和葛木老師都不是魔術師,這一點作為土地的監管者,我可以確定。”

“是用了什麼掩藏了印記的”周傑的語氣帶著一如既往的肯定。

“好吧好吧……既然你這麼說了,那麼就稍微注意一下好了。”凜甩了甩頭上的雙馬尾。一對漂亮的大眼睛咕嚕嚕的轉著,不知道在打什麼鬼主意“那麼結界的調查怎麼樣了?”

……

“凜,”周傑尷尬的撓了撓腦袋“有跟你說過吧,我是弓兵,所以並不擅長魔術。”

“嗯哼,也就是說……沒找到咯?”凜帶著熟悉的小惡魔一般的笑容,將周傑小小的嚇退了一步。“真是……你到底擅長一些什麼呢?”

話一出口,遠阪凜馬上就後悔了。

在說些什麼啊,自己明明也不想說這些。

明明來的路上就下定決心要和他道歉不是麼?

明明Archer能夠發現這麼多消息已經很是超出自己的意料了。

正暗自下定決心馬上向周傑道歉,但抬起頭卻驚訝的發現周傑正在憨憨的摸摸腦袋做出一副正在認真思考的摸樣。“我擅長的東西的話……額,家務算麼?”

……你贏了啊周傑……

遠阪凜一下子覺得氣氛全都沒了,不由得按著自己的太陽穴看著面前貌似認真的Servant,覺得腦門後的青筋正在一跳一跳的。

看著被氣得頭痛的遠阪凜,周傑無奈的搖搖頭,其實認真的來說的話,目標倒也不是沒找到,也悄悄地到曾經有過一面之緣的衛宮士郎所在的二年C班去看過,不過很不幸的,作為罪魁禍首的某海帶頭請假並未出席。

大概是請假之後再悄悄潛入校園,佈置下結界的吧?

不過雖然明白,但是周傑對此卻束手無策,那位來自于希臘的英靈應該很小心的掩藏住了自己的氣息,如果不能借助英靈之間相互的感應的話,想要在有好幾千學生的學園裡找到一個學生,即使他有著標誌性的紫菜頭,也無異於大海撈針。

“我說Archer,你知道這次聖杯戰爭,聖杯會在哪裡降臨麼?”裝著無意中問出口的樣子,凜毫不在意的問道。

“柳洞寺。”周傑毫不猶豫的就回答了。一點也不猶豫。

……凜睜著漂亮的大眼睛,用力地瞪著周傑.

“之前也跟你說過吧,我是被無意當中捲進來的。”知道自己說錯話了的周傑無奈的聳聳肩膀,“雖然稍微想起來了一點東西,不過大部分都忘光了,我現在唯一的目標是想辦法回去。”

“……可是你是怎麼知……”突然想到了什麼的凜再次掩住自己的嘴巴。以免自己驚叫出聲。

沒錯,就如同周傑曾經說過的一樣,無論如何努力,也無法找到一點點有關於他的傳說,原因很簡單,他並非是曾經在歷史上建立過功業的英雄,換句話來說,遠阪認為面前的Servant並非來自過去,而是出現於將來某刻的英靈。

而且,應該還是對這次聖杯戰爭知之甚詳的樣子,似乎連自己早就被間桐家過繼過去繼承魔術的妹妹也能夠認得出來。

這本應該是這次聖杯戰爭的優勢,但是他卻裝作是因為不完全召喚的原因,做出失憶的樣子,故意掩埋自己的所知,這不得不讓凜起疑。

“呐……Archer,暫且先不管那個,還是先解決面前的問題吧,等到放學,跟我一起去找,這次一定要把那個傢伙給找出來。”

沒有回答,但凜確實的感覺到了那靈體化的騎士的確認。

只是,既然已經劃開了懷疑的裂痕,已經不再親密無間的Servant和Master之間,是否還能維持著原來的默契呢?

……

隨著一天課程的結束。沒有社團活動的學生三三兩兩的背著書包以散步般的悠閒姿態離開了校門。

馬上就要日落了,等到太陽完全落下西山,應該就不會有留在學校裡的人了。

除了……那個人。

“要開始了哦Archer,首先是結界的事先調查。調查是什麼樣的結界之後,再來決定要毀掉還是留下來吧。”不知道在想什麼的遠阪凜心不在焉的向完全看不到的周傑發話。

周傑依舊以靈體化的狀態點頭,除了遠阪,不會有人能夠看到。

“……不是用來打到Master的結界。”閉上雙眼,用心的感受著結界內部構造的遠阪凜非常確認的點頭“這種間接地魔力干涉,不可能對有鍛煉過的魔術師產生作用。”

“Archer,知道是什麼人布下的結界麼?”遠阪凜試探著向自己的Servant發問,雖然不知道他到底有些什麼樣的打算,但是如果僅僅是這點問題的話,相信他還是會回答的。

“是個長著一頭海帶的傢伙。”周傑毫不猶豫的回答道。

“……唔……”被周傑的乾脆給嚇到了,遠阪凜默默地蹲下,去接觸公然地刻畫在樓頂的魔術刻印。

那是只有只有持有神秘者才能看得見的紅紫文字。以遠阪凜從未見過的形式,刻畫著同樣從來沒有聽過的東西。

“沒有辦法用我的手消掉。”緩緩站起身來的遠阪用遺憾的語氣宣佈“張開這個結界的只不過是一個菜鳥,但是這個結界本身就是很高級的魔術,雖然可以通過某種手段將這咒印當中的魔術暫時無效化,但是將咒印本身消除掉並不在我的能力範圍之內,如果施術者再次將這裡通過魔力,就可以很簡單的讓這個結界復活。”

“……”

周傑什麼都沒有說。

雖然並沒有來得及開始有關魔術的鍛煉,但通過某個遊戲,他確實的瞭解這個結界的用處。

“鮮血神殿”,就是這個結界的名字,用RIDER職介降臨的美杜莎所布下的食魂結界,融化結界內的人類身體,強迫收集滲出的靈魂的血之要塞。

話說回來她大概也應該注意到了吧。

“……跟你推測的一樣,這是通過襲擊人類而將自身的魔力儲存量強化的魔術結界,Servant本身就是靈體,所以有著將精神和靈魂當做強化自身的手段,當然,我也不例外。事實上,我有比這個結界更加有效的手段。”

“你是在提醒我什麼麼?”通過周傑的話,想到了什麼的凜,聲音異常冰冷的回應道。

周傑第一次用非常認真語氣告知自己的Master“只是告知你罷了,教會的監督不會有太大的作用。就像太陽不能永遠的照耀所有的大地一樣。聖杯戰爭中也會有相應的陰暗面。總會有人想要偷跑作弊。”

沒錯,通過從周圍的人類身上奪取能源,對於作戰會更加有利,發動強力的寶具,就需要更多的魔力。

用有更多資源的Master,永遠會佔據有利的地位。

“因為要追上作弊者的進度,就必須要更多的作弊,你是想這麼說麼?Archer。”不知道為什麼遠阪的聲音變得更加冰冷。

“不不不,您理解錯了啊,Master,”突然實體化,出現在遠阪凜面前那的周傑聳聳肩膀,抬起頭正面直視自己的Master“Servant理所當然的應該提出所有可能獲勝的可能性,決定權權在您的手上,那麼你……要那麼做麼?”

“……嗯……”第一次面對這麼認真的周傑的遠阪凜後退了一步,喉頭很明顯的動了一下,咽了一口唾液。發現自己開始猶豫了。

第八節
抉擇(收藏破百加更)


“比這個結界要更加有效的方法的話,我也是知道的,”不知道為何周傑突然抬起了頭,不再看著凜。話中中卻帶著挑釁的語氣“那麼,作為Master的你,是否敢用呢?為了獲得這次聖杯戰爭的勝利。”

“你……”遠阪凜看著面前的周傑,居然有一點猶豫。

明明應該馬上拒絕的,但是面對面前的Servant那認真的語氣,遠阪凜發現自己居然開始認真的考慮這個提議這個建議的可行性了。

“為了獲得聖杯戰爭的勝利,為了遠阪家的驕傲,你應該認真考慮一下,”周傑的聲音中多了一種蠱惑的味道:“不用擔心傷害到了普通人,在別人的眼中,他們會被看做是因為自然災害而死亡的。為了達到偉大的目標,少數人得犧牲時值得的。如果覺得討厭對自己認識的人下手的話,我也可以選擇離你的家和學校遠一些的地方佈置。”

“……不許再說了,”遠阪凜蹲下來,用刻有魔術刻印的左手伸向地上畫著的咒印“如果再有這樣的提議,我就要使用令咒了。”

遠阪凜左手上刻畫的魔術刻印,是遠阪家傳下來的魔導書。

幾乎只是一瞬間,一股熱流般的魔力流過她左手的魔術刻印,同時,她也開始念誦起消除結界的咒文

“AbzugBedienungMittelstnda(消去。摘出手術,第二節)。”

隨著咒語的響起,地上的咒印一瞬間就失去了顏色。

雖然看起來暫時已經消除了結界點,但這也只不過是表面上的跡象而已。

只要施術者再次對其注入魔力,吞噬人類靈魂和體力的結界馬上就會復蘇。

但目前遠阪能做的,只有這麼一點。

“既然Master這麼命令了”聽了Master回應的周傑聳聳肩膀,不知道為何,聲音裡帶有一絲絲的愉悅“我照做就是了,令咒可是很珍貴的東西,不應該浪費在這種無聊的地方。”

“啊咧啊咧,那邊的小哥,我知道一個人應該和你很談得來哦。”不知道何時,一個帶著冰冷氣息的聲音在他們身邊響起。

是個穿著藍色緊身衣的男人。

雖然說的話像是開玩笑的樣子,但周傑在那聲音中連一絲絲的暖意也感覺不到。那個身穿藍色緊身衣的男人露出的,是冰冷的,野獸審視自己的獵物時候的眼神。

“……早該想到了,既然布下了結界,那就沒有不留下看門狗的道理。不過這麼晚才出現,還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啊。”遠阪凜好像一點也不意外的樣子,用力的揮揮手“Archer,準備幹掉他。”

不用Master吩咐,周傑早已念誦著咒文,將自己的習慣使用的武器給召喚出來,將其橫在身前了。

“看門狗麼,親愛的Master啊,你還真是……敏銳啊。”嘴裡雖然這麼念叨著,周傑卻並沒有立刻沖上去與那個藍色緊身衣男子搏鬥,而是用身體掩護著遠阪凜,對其示意後退。

“那位美麗的小姐,戰鬥以後能請你一起去看場電影麼?”雖然看到了周傑的小動作,但那位藍色緊身衣男子卻沒有一點阻止的意思,只是稍微的揮一揮手,一杆紅色的長槍出現在了他的手上,隨著那杆接近兩公尺長的兇器的出現,輕薄地話語也隨著飄了過來。

現在就開始算計戰鬥結束以後的事情了麼?還真是……沒有把Archer放在眼裡啊。

或者說,Archer在他的眼裡,根本就是不堪一擊的?

恐怖的念頭瞬間飄過了凜的腦海,然後被她狠狠地甩了出去。

“退後,A……”剛剛想叫出自己的Servant的名字的遠阪凜突然想起了周傑之前曾經告訴過自己的話,連忙停住,卻發現周傑的動作快於自己的語言,甚至在她還沒有說話之前,周傑就已經一把攬住她的纖腰,同時用右手所持的木劍斬開邊上圍著的鐵絲網之後將其從撕裂的缺口毫不留情的擲了出去。

該說是默契麼?遠阪凜也並沒有因為突然的失重而驚慌失措,運轉著魔力通過左手的魔術回路,冷靜的完成了一節減速的咒文之後,感受著身體下墜速度的減輕。

藍色緊身衣的男人並沒有追下來,而是饒有興趣的盯著面前的周傑。

“哦?終於把累贅給解決了麼?那麼接下來該是我們表演的時間了吧。”藍色緊身衣男子緊緊地盯著面前的周傑,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的上嘴唇,毫不猶豫的探出自己的長槍。

……傻瓜才在這裡跟你打。周傑嘗試用木劍稍微招架了一下對手的長槍,木劍毫不意外的直接裂開一條很大的裂縫,眼看著支撐不住了,周傑果斷將其當做暗器丟向對手。

藍色緊身衣男子完全沒有想過在聖杯戰爭中居然會有對手一回合就將自己的武器脫手,明顯稍微愣了一下之後才對著對手再次遞出自己的槍尖。

不過僅僅是一愣神的時間,周傑就已經消失他的面前了。

必須有更加堅固的武器。

否則是不可能戰勝那名持槍的男子的。

抱著這樣的想法,周傑開始逃跑。

僅僅三四秒的時間,周傑就竄出了百余米之多,成為Servant之前,即使是在零的非人般的折磨訓練法之下,他也未曾爆發過這麼高的速度。

只是,對手也同樣是Servant。這樣的速度對他而言並無半點優勢。

“哈……哈……”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的是遠阪凜,身為魔術師的她在此之前大概並未嘗試過以這樣的速度前進。

“哎呀哎呀,還真是能跑呢……”藍色緊身衣男子提著槍,仿佛信步閒庭一般不緊不慢的跟在他們身後,距離卻是未曾拉開過一點點。

不,不行……這樣的距離的話,Archer沒有辦法發揮優勢。

如果不是自己的話,Archer不會陷入這樣的被動。

如果不是為了保護自己,Archer根本不會要與對手進行如此距離的接近戰。

Archer本來就應該是在超遠距離下狙擊對手的Servant。

暗自下定了決心的遠阪凜抬抬手,正打算下達什麼命令的時候,卻驚訝的發現,自己的Servant,已經再次召喚出了一柄與剛才模樣無二的木劍,毫不猶豫迎了上去。

藍色緊身衣男子停下手中不斷舞動的長槍,突兀地笑了一下,臉上的表情讓遠阪凜心裡一陣不舒服:“嘿,終於不打算逃跑了麼?好好和我打一場,饒過你的Master也可以。我喜歡可愛的小妞,也不討厭知趣的對手。”

“Lancer……”看到對方手中兇器,如果還認不出這名藍色緊身衣男子的職介的話,就簡直可以說是愚蠢了。

“沒錯哦,”Lancer歪歪嘴,帶著一絲邪氣地看著遠阪凜“那你的Servant呢?Saber麼……不,不可能地。”

想到了剛才的戰鬥經歷的Lancer突然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輕鬆地氣氛完全消失了,空氣中凝結著沉重的氛圍。

PS收藏終於破百了所以加更的說,在此感謝各位書友的支持。無論是已經收藏的,還是還未來得及收藏的。如果對此書有什麼意見的話,請務必在書評區留下您的寶貴意見,多謝各位。

另外有書友提出沒有小標題會比較難記住閱讀進度……因此後面的章節都會加上,前面也會依次修改(……唔,我很懶得啊……)

第九節
對陣LANCER


對面的Lancer已經失去了原本的安逸,在周傑面前如同一具雕像一般凝立,渾身上下都釋放著難以言喻的殺氣。

……兩者之間地距離正在不斷地縮短。

已經近到Lancer只要向前踏一步就可以將槍尖遞進對手的胸膛的距離了,但是周傑依舊在謹慎地向前前進。

“哼,你不是適合正面單挑的那型啊……但是既然主動跟我拉近距離了,那也不是遠端狙擊的Archer,Caster也不可能,那你到底是Berserker還是Rider。”面對面前不知底細對手,Lancer小心地退後幾步,始終的保持著長槍的最佳出手距離。

“誰知道呢,也許我是Assassin也說不定,下一刻就會突然消失然後出現在你身後捏碎你的脖子哦。”周傑冷笑著,“庫蘭的猛犬,光之子丘庫林大人,想試試死在卑微的暗殺者手裡的滋味麼?”

Lancer出奇地沒有對對手報出自己的名號感覺奇怪,只是異常無奈地搖了搖頭:“啊咧啊咧,看來太出名也不是什麼太好的事情呐,會被對手克制啊。不過你僅僅見了我一面,就報出我的名字,還真是讓我感覺奇怪啊。”

雖然話是這麼說,但是Lancer的語氣裡並沒有一絲絲真正害怕的感覺,只有對對手的警惕。

沒錯,周傑早就說過,對於初次交手地敵人,不僅名字,職介也會是不能輕易暴露給敵人的底牌之一。

知道名字,就可以大致的估計出對手有何等的寶具和傳說。

而職介則可以大致的估算出對手的保有技能和戰鬥風格。只不過也不能完全相信推斷就是了,自己不是也從來沒有見過Archer拿出弓過麼?

戰鬥從來都不是在開始交手的那一刻才打響的。

所以周傑從一開始就要求過不要在正式地敵人面前稱呼自己地職介。

至少自己這件事作對了。

遠阪凜突然感覺到有點自豪,在英靈之間地戰鬥,本小姐也是做了一點貢獻的不是麼?

但是在Servant之間的戰鬥當中,即使這麼一點自豪的時間也是奢侈的。

不知道到底是誰先出手的,在遠阪凜能夠分辨耳邊突然出現的聲音居然是周傑的武器和紅色的長槍撞擊的聲音之前,兩名英靈已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交手數次了

木劍與紅色的長槍,以肉眼都難以分辨的速度反復的交鋒。

雖然遠阪凜並看不出來,但是Lancer卻知道,每一次武器之間的撞擊中,周傑手中的木劍都會被擊碎,但是在Lancer抓住機會擴大優勢之前,周傑手中就已經出現了新的武器。

即使攻擊魔術咒文早已準備完畢,但遠阪凜只是緊張地伸手指向Lancer。

不能發射。

二者在以極快的速度移動著交戰,但是卻始終保持著同樣地距離。

大概是兩公尺多一點的樣子。《小說下載|WRsHu。CoM》

也就是說,是以右手握住長槍尾部的Lancer以全力將長槍刺出時,可以剛好貫穿周傑心臟的距離。

雖然說起來這個距離不遠,但是如果算上他們此刻的高速移動,遠阪凜放出的魔術一定會誤傷到周傑。

甚至可能發生明明是瞄準Lancer的魔術,卻莫名其妙地落到周傑頭上的烏龍。

所以即使再急,遠阪凜也只能在緊張地瞄準Lancer的同時,祈禱周傑能夠趕快拉開距離。

不過現在的周傑可並不這麼想。

從剛剛交手開始,就有一種危險的預感纏上了他的心頭。

面對對手的長槍,他感覺到自己仿佛被被一條極其危險的毒蛇盯上了一般。一股惡寒從頭頂一直灌到腳底。

畢竟他只是莫名其妙的被召喚到這個世界來,而非那些身經百戰的正統英靈。即使是投影魔術,也是降臨時候的禮物而非自己辛苦鍛煉出來的,用起來總是不那麼順手。雖然大概是因為借助聖杯力量所製造的職介而降臨的緣故,現在的他擁有了可以和勉強英靈相抗衡的力量,但始終還是缺少了熟練運用的能力。

面對主要依靠王之財寶碾壓對手的前任Archer吉爾伽美什還好,利用對方的自大以及預先瞭解了對手寶具的特點還有凜的令咒強化幫助下,雖然九死一生還是勉強逃了出來。但是面對能夠熟練運用自己寶具,並且經歷過戰場上無數的生死搏殺的Lancer,周傑那僅僅一年的鍛煉,根本不夠看。

雖然過去不完備的戰鬥經驗並不足以完整的掌握面前的戰局,但是直覺告訴周傑退後一步,就是死。

只是稍微考慮了一下拉開距離的可能性,周傑幾乎可以看到退後的自己被命運的魔槍貫穿的身體了。

既然不能退,那就只能進。周傑將木劍拼命地遞向敵人的身體,用以命換命,以傷換傷地打法力求儘快貼近對手的身邊範圍。

但即使這樣,前進也沒有那麼容易。

即使並沒有發動自己寶具的Lancer,也並不是周傑這樣的菜鳥可以對抗的。

幾乎只是輕描淡寫地橫槍回擊,就輕鬆地將周傑自認為淩厲的攻擊化與無形,練了一輩子的槍的Lancer對於距離的敏感程度也同樣遠勝於他,無論是如何的拼命,周傑都無法突入對手身邊一劍之地。

雖然和周傑一樣以高速的移動著展開戰鬥,但Lancer並沒有快速解決戰鬥的欲望,而是如同戲耍老鼠的貓一般保持著和周傑的距離卻並不下手。

不讓對手突入自己身邊發動對長兵器不利的貼身戰,也同樣不會讓對手脫離自己長槍掌控的範圍。貫穿踏進戰圈的外敵,當然比自己進攻來得容易。

每一擊,都會讓周傑手中的木劍變為碎片,即便是幾乎瞬間就再次投影出來,也不過是再次重複破碎的命運罷了。

即使兵器的破碎,也不過能稍稍彈開一點Lancer的長槍槍身,讓自身以極其微小的差距,閃開那些兇狠的突刺。

一個不注意,大概就不會是受點傷那麼簡單了。

而這僅僅是傳說中縱橫戰場從未有過敗績的英靈實力的一小部分罷了。

面對Lancer那如同暴雨一般進攻的槍勢,再聯想到對手手中那杆必定穿透目標心臟的傳說中的魔槍,周傑就暗暗的口中發苦,幾乎是越打越絕望了。

而在一邊一直保持著支援姿態的遠阪凜,也同樣幾乎快要陷入絕望之中。

Servant就是過去的英雄,神話,傳說,歷史,甚至小說,不論真假,在傳說當中活躍,能夠成為真實存在的“超人”就被稱為英雄。

在人們傳說當中得到固定形象的英雄,死後脫離了人類的範圍,升格為不同的存在。

……行使奇跡,掌握力量,完成人類所不能完成的偉大功業的人,死後就會被以英雄的身份祭祀。

然後獲得祭祀的他們,死後升格為被稱為英靈的精靈,稱為人類這邊的守護者。

無論是真實存在的人物或者神話傳說中的人物都一樣。

塑造出英雄的是人們的思念。

“希望能…”的這種想法塑造了他們的形象,將他們當作實在的人物來祭祀。

真假在這裡沒有關係

只要以傳說獲得確實的知名度和信仰就能將他們具現化

人類所生出的究極理想,人類中優秀的存在

那就是英雄,也是英靈

而聖杯戰爭,就是借助無所不能的聖杯的力量,將人類無法接觸的英靈當做是戰鬥的工具召喚到現世來。

定下戰鬥契約,不論是來自於何等年代的英靈,都同樣服從著自己的Master,驅逐主人的敵人。

借助於聖杯所給予的假名而形成的軀體而出現于現世的英雄們,在冬木蘇醒,為了獲得聖杯的所有權而相互搏殺。

沒有神秘,就無法接觸和傷害他們。

而想以神秘的力量與聖杯對抗的人類,根本不會存在於這個世界上。

換句話來說,面前的敵人是屬於非人的存在。

能夠對抗非人的,也同樣只有非人。

Servanr之間的戰鬥,原本就不是身為人類的魔術師可以插手的,即便是以遠阪家世代傳承的魔術刻印,凜也沒有能夠對抗一名英靈甚至稍微阻一阻的自信。

PS因為10號上午要去駕校學車,因此這章就提前放出來了。第二章……晚上吧,大概。另外非常感謝書評區提出意見的兩位同學。以後會注意到減少心理方面的描寫的。

又PS不喜歡的同學真是抱歉浪費了您的時間呐……這本書俗不可耐還真是對不起。嘛,蹲牆角畫圈圈去了。

第十節
放水?


因為那並不是人類能夠做到的事情。她能做的,僅僅是為自己的Servant繼續祈禱,還有,等待那幾乎是白萬分之一機會出現的,給予支援攻擊的機會。

“呼……呼……”大口喘著粗氣的是周傑,他甚至不敢稍微分分神去注意一下周圍的環境。將全部精力都集中於目前戰鬥的他,甚至沒有多餘的能力感知一下對手的狀態。

原本以為接近後會稍微找到機會,但是借助一個小小縫隙透入對手槍陣般嚴密的他才知道,通常的槍兵的距離弱點,在面前的這個藍色緊身衣男子面前,根本就不存在。

劃出根本不符合物理規律的痕跡,紅色長槍以詭異的姿態猛地出現在了周傑的面前。

甚至要比之前的長槍更加靈活,如同靈蛇吐信。隨時準備猛噬面前地敵人。

面對這樣危險的對手,周傑心裡甚至產生了“放棄,就這麼結束。”的念頭。

手中的木劍再次出現,勉強地將長槍稍稍擊偏了既定的軌道。

劍與長槍拼鬥,原本就要吃虧。

能夠用劍完美地擋開槍的方法根本就不存在。

劍與槍的戰鬥,關鍵在於二者之間的距離。

無法將距離把握在自己手中的劍士,根本就無法與槍兵抗衡。

“已經是第二十七把了,居然還有,真是不明白你到底是哪裡的英雄。”面對已經無力繼續後退的對手,Lancer臉上稍稍露出了一點點疑惑地神情,舉起自己手中的長槍,準備結束這場難得的遊戲。

同樣疑惑地還有遠阪凜,根據凜從父親那裡得到的知識(一切都是時辰的錯。),Servant的武器只有一個,被稱之為寶具,即被當做英雄身份象徵的“英雄之證”。

和原本的材質無關,決定寶具威力的,是傳說所賦予的魔力。只要Servant需要,就可以用自己魔力發動其“寶具”。

通過自己的武器當做觸媒,將自己的傳說轉化為破壞力的手段。

雖然並非每個Servant都會擁有強力的寶具,但是持有如此之多的寶具的英雄還有和對手的武器對撞一次之後就會破碎的寶具,從來都沒有聽說過。

雖然第一時間可能會弄錯,但是戰鬥了這麼久,周圍地上那些依舊沒有消失的木劍的殘骸證明了,那並非可以無限重組的寶具。

或者說,Archer的寶具並非那些一碰即碎的木劍,而是利用某種手段無限獲取木劍的魔術麼?

遠阪凜不知道的是,她再次瞬間真相了。

“不說也沒關係,”Lancer搖搖頭,瞳孔再次危險的縮小,直直地盯著目前地對手,“還不肯解放傳說的話,就帶著你的職介一起下地獄去吧。”

跟之前的遊戲心態不同,一點輕敵的姿態都沒有。

Lancer的雙手右肩槍擊,形成了一條危險的直線。

這條直線的盡頭,就是身穿紅色外套的周傑的心臟。

“……接招吧,我最後的必殺。”

做出最終攻擊宣言的Lancer的身體被壓到極低的高度,整個人全身的肌肉的繃緊了,如同獵物面前的獵豹。

周傑卻沒有回答,一股惡寒直接湧上了他的心頭。

面前的槍兵沒有開玩笑。

他是真的準備殺掉自己。

Lancer手持的,是必定會命中對手心臟的魔槍。如果魔槍被放出來,自己就一定會死。

周傑清楚地知道這一點,所以他也同樣低下頭,集中全部精力準備進行最後的搏殺。

雖然借助聖杯的力量,他獲得了可以與英靈戰鬥的力量,但是相對的,他並沒有足以掌控這份力量的經驗。

在Lancer的魔槍面前,他如同剛剛出殼的小雞一般軟弱無力。

但,如果僅僅是一擊的話,他還稍微有一些自信。

零教過自己,單獨面對敵人作戰的時候,最重要的是距離、

兩人之間的距離。

武器的攻擊所能達到的最遠距離。

距離,決定了生死。

毫無疑問地,現在的距離,對Lancer很有利

或者說,兩人之間的距離,一直在Lancer的掌控之內。

場面上緊張地氣氛,幾乎一觸即發,瞬息之後,就會決定了,生,還是死。

一邊地遠阪凜繼續緊張地盯著場上的兩名Servant,手上準備好了很久的魔術依舊不敢放出去。

因為,只要她稍微一點動作,無異就會變成戰鬥開始的信號。

因此……想要幫助Archer的話……就只能依靠……

“是誰?”

已經被逼上了絕路的周傑正準備做最後一搏的時候,卻吃驚的發現,原本時時指向自己要害的紅色長槍,已經離開了自己身邊。

在戰鬥進行到最為緊要的關頭的時候,交戰的雙方都沒有發現的第三者,偶爾間登場了。

幾乎只是一瞬間,Lancer周身放出的那種幾乎籠罩一切的寒氣消失了,寂靜的校園裡只能聽得見不遠處的一個身穿學生制服的人拼命逃竄的腳步聲。

一般情況下,Sernant之間的戰鬥是不會被人類看見的,即使被Servant之間戰鬥的餘波波及到而導致的人的死亡,也會被視作自然災害。

但有種人例外。那就是魔術師。

或者經歷過魔術師的鍛煉的人。

遠去的Lancer,是去追那個無意之中見到他們之間的決鬥的學生了,也即是按照一貫的慣例去解決麻煩了。

就如同消去目擊者,是魔術師的規則一樣。讓普通人知道魔術的存在會產生各種各樣的麻煩,所以在魔術師之間,產生了一條不會述之以口的共識一一與解決那些麻煩相比,直接殺掉目擊者才是最為簡便的解決方法。

而同樣的,對於參與聖杯戰爭的Servant們而言,他們之間地戰鬥不應該被干擾,如果有比參賽者更多的魔術師獲得了聖杯的資料,加入爭奪,會給他們增加不可預知的麻煩。因此對於闖入聖杯戰爭範圍之內的魔術師,他們也是同樣採取完全相同地方法解決。

只不過,已經被逼入絕境再也無路可退的周傑心裡明白,即使要追上那個學生,但那名持槍男子給予自己最後的致命一擊的時間應該還是有的。

所以是說,Lancer自己的話,並不想馬上解決戰鬥……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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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節
拯救


“學生?還留在學校裡麼……”遠阪凜看著那個身影遠去的方向,若有所思地問道。

“好像是吧,托他的福這條命總算是撿回來了。”

同樣看著那個人遠去。周傑異常冷靜地回答道。

“……失敗。被Lancer吸引了注意力,沒有注意到周圍的情況呐……喂,Archer你在做什麼?”

“休息一下,稍微回復點魔力。”

“怎麼可能,Lancer怎麼了?”

“雖然不知道怎麼樣,但是他好像有什麼陰謀所以並不打算馬上殺掉我。所以大概是先去解決掉目擊者了吧?”

“解……解決?”

“就是殺掉哦,身為優秀的魔術師,你應該是會理解的吧?”無奈地聳聳肩膀,周傑好像闡述常識一般的語氣一下子激怒了遠阪凜。

“……怎……怎麼可以……”

“?”

“……去追,Archer,至少阻止他,我也會馬上追上去的……!”

“……”和口中的輕描淡寫不同,周傑幾乎是瞬間就跳了起來,飛快地追向那個學生逃離地方向。

“……可惡,我居然這麼笨……”糾結的遠阪凜責駡著自己的不小心。

就如同周傑說過的那樣,消去目擊者是魔術師的規則,而為了努力避免這麼做,遠阪凜過去才會一直小心翼翼地不讓目擊者出現。為什麼今天會……

等下……如果這麼想得話……他好像是故意將戰場拉向這邊的。

加上曾經他給自己的提議。

難道……

不敢繼續聯想下去的遠阪凜急急忙忙追向離開的周傑。

烏雲遮住了灑下來的月光。

用中國的一句老話來說就是月黑風高殺人夜。

在那冰冷的走廊上的是倒在地上的學生和站在一旁袖手旁觀的周傑。

還有地上觸目驚心的血跡。

……

“哦?來了麼?”背朝著遠阪凜的周傑語氣依舊那麼輕佻,但是看不到他的表情。

我去追Lancer了,這裡的話,就交給你了。

丟下這麼一句簡簡單單地話,周傑就再次以魔術師也難以捕捉的速度離開了走廊。

地板上的血液依舊在流淌著,刺鼻的血腥氣肆意的鑽入遠阪凜的鼻腔。這是……死亡的味道。

“……”遠阪凜努力地將倒在地上的學生翻了過來,正面面對自己。

雖然害怕見到那張年輕的臉。

可是必須面對。

這是我的責任。

這是我的責任。

這是我的責任。

我是兇手。

我是兇手。

我是兇手。

遠阪凜一直這麼告訴自己。

從決定繼承遠阪家時,就有發生這種事的覺悟

魔術師沒有善惡。

這條道路上,只有自己和別人灑出的鮮血,這種事我很久以前就有覺悟的────!

但是,至少要看清楚這傢伙的臉。

記住這個……因為自己而死去的人的臉。

但手指在發抖。

它在拒絕接觸那個,被自己殺害的人的臉。

也許是因為Lancer的武器太過鋒銳的緣故吧?因為心臟破裂而逆流的血液並不嚴重。躺在地上的學生也還沒有完全斷氣,微弱的呼吸還在維繫著他的生命。

雖然這麼說,但是心臟破壞就意味著無可挽回的死亡。這是常識。

即使是魔術師,也不能違逆物理的法則,將死去的人重新救回來。那是屬於魔法的範疇。

“至少,讓我看著你死去。”這麼想著,遠阪凜終於下定決心,將躺在地上的已經半死的學生的臉轉向自己。

……

“……”

“騙……騙人的吧……為什麼會是你?”遠阪凜猛地往後退了一截。那是認識的人的臉。

紅色的頭髮。

熟悉的臉。

但是為什麼會是你。

為什麼會是你。

會什麼會是你啊……

遠阪凜瞬間覺得自己的腦袋裡一片混亂。

Lancer沒錯,乾淨俐落的解決掉目擊者確實是從者的作風。

是這傢伙的錯。

是這個不按時離開學校的傢伙的錯。

是這種日子、這種時間還留在學校的這傢伙的錯。

不……這其實都是在找藉口。

這都是因為害怕受到自己最重要的人的責備而不自覺找出的藉口。

其實是因為自己。

這是第一個因為自己而死的人,自己是兇手。

自己殺了那孩子最憧憬的前輩。

自己害得那孩子失去了唯一的,小小的幸福。

那孩子……會哭吧?

不知道為何,遠阪凜突然想起來了,很久以前一個天空一片紅色的放學後的事

……遠方的夕陽下,有一個人不停地跑著。

遠遠地,只是呆呆地看著他的無聊女孩子。

───然後是,在眼被捲入戰爭的某人的屍體

「────────」

……有辦法的

雖然失敗的就會失去最後一張王牌,但有辦法

啊啊不對,不管成功還失敗我都會失去王牌的,所以對我結果是沒差

「────────」

不對這傢伙如果死了,從某方面來講就是結束了,沒注意到周圍是我的責任,運氣不好留在學校是這傢伙的責任所以,我不需要做到那樣因為,沒錯,這個本來就是,父親,什麼都沒有留給我的父親,只為了我而留下的東西,是為了贏得這場戰爭的,絕對王牌的強力魔力凝聚體,是只為了我的,重要的重要的────

還有,Archer也說過類似的話。

“為了獲得聖杯戰爭的勝利,為了遠阪家的驕傲,你應該認真考慮一下,”周傑的聲音仿佛又出現在了自己的耳邊“不用擔心傷害到了普通人,在別人的眼中,他們會被看做是因為自然災害而死亡的。為了達到偉大的目標,少數人得犧牲時值得的。如果覺得討厭對自己認識的人下手的話,我也可以選擇離你的家和學校遠一些的地方佈置。”

少數人的……犧牲……是值得麼?

“……那又怎麼樣啊,笨蛋!”仿佛下定了什麼決心的遠阪凜在那個好像僅僅是死前一秒的傢伙身前跪了下來。卻不是在和這個傢伙講話。“隨便你找什麼理由也好,拿不到聖杯的話,我就給你好看!”

手中的墜子一下子就變輕了。

已經用掉的東西,即使後悔,也不會回來。

所以就沒有後悔的必要了。

帶著這種想法,遠阪凜心無旁騖的開始救助面前的傢伙。

將死去的人救回來,是屬於魔法的範疇,僅僅身為魔術師的凜是不可能辦到的。

但是,將還未死去的人救回來,卻還可以做得到。

用魔力偽造一個心臟,暫時代替身體血液流動的壓力源。

借助這短暫的時間,將破損的心臟,用粗暴的方式修補起來,放回去,再注入足夠的魔力來修補身體。

但這需要消耗大量的魔力,於是遠阪凜動用了父親留下的,珍貴的墜子。

“至少成功了。”遠阪凜看著呼吸逐漸平緩下來的紅發少年,輕輕歎了一口氣,也不知道是在安慰誰。“好好活下去啊,少年,就算是為了櫻……”

PS,因為駕校是周567,所以這三天第一更都會是淩晨發,第二更就等晚上回來了……唔,大概吧,新書繼續求收藏推薦會員點擊,眼看就要衝進新人新書榜的前五十了呐……

雖然目測因為某大神的章推和QQ群的潛力已經被壓榨的差不多了所以收藏上升速度開始下降了……悲劇呐。在下開始打滾求收藏和推薦了……

第十二節
馳援


精神受到極大刺激的遠阪凜回到家的時候,發現周傑已經先自己一步到家了。

“呐……Archer,有什麼發現麼?”不知道為何,遠阪凜連聲音都緊張地變形了。

“大概是得到了出來偵查之類的命令吧,Lancer的Master應該是隱藏在教會附近的。是個非常小心的傢伙,從頭到尾都沒露過面。”周傑輕描淡寫地回答到“不過……話說回來,凜,你沒有把那個你救下來的傢伙帶回來?”

沒有語言上的溝通,這傢伙直接就確認了自己已經把那個人救了下來。明明……也是看到那個人受了那麼重的傷,明明知道那個人被Lancer一槍刺穿了心臟,卻這麼肯定他還活著。還有,剛才在學校的時候也是,明明一直都被Lancer壓著打,甚至還是因為外行人的突然闖入才勉強保住性命,但是現在為什麼會是這種掌控一切的語氣啊。真是……討厭的傢伙。

“話說回來,凜,還有沒有問過你呢。”看著遠阪凜的臉色突然陰晴不定的周傑突然將話題轉向另外一個方向。“凜,你參加聖杯戰爭的目的是什麼?”

“咦?目的……目的不就是要拿到聖杯麼?”遠阪凜以一種理所當然的語氣回答道。

周傑看著一臉認真的遠阪凜,無奈地搖搖頭:“不,凜,我的意思是,得到聖杯之後你會許什麼樣的願望。”

“願望什麼的麼……也沒有那種東西啦”

“……什麼?聖杯就是能實現願望的力量、能改變現實世界的力量喔。能夠輕鬆地征服世界也不是不可能地啊。你是說你要求聖杯卻什麼願望都沒有嗎”

“因為征服世界很麻煩,許那種沒用的願望也沒用對吧。你啊,想像力還真貧乏啊,雖然現在還沒有什麼特別想要的東西,但是只要得到聖杯之後留下來。某天有想要的東西時再用就好了對吧?人類只要活著,想要的東西是沒有極限的。現在只要拿到聖杯就好了。”

……如同鄉村老太太儲存來年的糧食和金錢一般的憂患意思麼……周傑再次無奈地歎了一口氣,他突然覺得莫名其妙地亂入這場聖杯戰爭以後他歎過的氣以以前二十年都多。不過……Master沒有什麼具體的願望的話,也算好事吧,畢竟,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

“那麼……Archer你到底有什麼願望才會被被聖杯召喚過來的呢?”遠阪凜突然對被自己召喚而來的Servant的願望,有了一點點小小的好奇。

“我也沒有。”周傑坦然地面對面前的雙馬尾女孩,毫不猶豫地回答。“盛過了神血又怎麼樣,對著一個杯子說話就能實現所有願望?切,我對那種騙人的東西一點興趣也沒有。”

騙……騙人。聽到這個回答的遠阪凜不由自主地後退了一步。

和從小就接受Master訓練,即使沒有什麼馬上就要完成的願望,但參戰的意願也夠強烈的遠阪凜不同。

英靈作為傳說中的英雄,如果不是因為有具體的願望,是不會被聖杯選擇作為Servant參戰的。

但是面前這個男人卻說,他並不想得到聖杯。

……不,明明作為Servant出現,卻宣稱自己並不想得到聖杯的英雄,以前也是出現過的……而且……好像也是……

遠阪凜的胡思亂想很快就被周傑的話語打斷了。“接下來接下來,就休息一下吧。就算第七名主人要出現,也不是那麼快的事……等一下凜。妳的那個首飾怎麼了?”

“首飾?墜子嗎?……啊啊,那個我忘記帶回來了。已經沒有力量的東西,也不需要了吧?”

“這麼說的話……也對”

“嗯。雖然是父親的紀念物,但回憶也不是只有那個。”遠阪凜故作淡定地回答道。周傑也不再追問。其實他並不是並不是追蹤過Lancer的行蹤之後沒有再回到過那個學校,只是看著依然處於半昏迷狀態地衛宮士郎身上的墜子,歎了一口氣,並沒有將其取回。

但是自己身上可沒有另外一個能夠當做聖遺物的墜子能拿回來糊弄Master啊……

“……等一下!”大概休息了兩個小時左右之後,突然想到了什麼,遠阪凜坐在椅子上就驚叫了起來。

“怎麼了,凜。”

“……Lancer如果知道那傢伙沒死的話,不,應該說Lancer一定會發現的。”遠阪凜的腦海裡的想法飛快的轉了起來“Lacner把消滅目擊者看得比我們的戰鬥還重要,如果發現那傢伙還活著,不可能不去再殺他一次的。”

遠阪凜猛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帶著周傑飛快地離開了家。

雖然說不定已經來不及了……

但是連父親留下的王牌都搭了進去怎麼可以讓他再次因為這種亂七八糟的失誤死去。

如果冬木市有人打開窗戶,大概就會發現這對在夜晚以超越人類體能極限的速度疾奔的紅衣主僕二人組。

遠阪凜雖然因為某種原因曾經調查過衛宮宅的位置。但是卻一次都沒有去過。

因此也無法將具體位置告知對冬木市還並不熟悉的周傑,只能給他指引前進的方向。

“……真實的,救了一次還不夠麼?”周傑對於救助意外闖入戰鬥的傢伙並沒有什麼太大的興趣。雖然不能明確的

告知遠阪凜,但是他確實確認衛宮士郎不會死於Lacner的槍下。

“囉……囉嗦!如果讓他就這麼死掉的話,不是連利息都收不回來了麼?所以……”

“即使他也是搶奪聖杯的對手?”

突然冒出了一句不得了的話之後,周傑就再也沒有開口了,只是按照遠阪凜的指點飛快的奔向某個地點。

衛宮宅處於住宅區的邊緣,靠近郊外的房子,附近的人家很少,所以就算出事也不會馬上被發現的吧?

遠阪凜往手上呵了一口氣,感覺稍微暖和一點了。但周傑剛剛的話卻始終在她的腦海裡回蕩。

“即使他也是搶奪聖杯的對手?”

“即使他也是搶奪聖杯的對手?”

“即使他也是搶奪聖杯的對手?”

沒錯,上午偵查的時候確實被周傑告知,衛宮士郎——不,當時他應該還不知道衛宮的名字,只是說曾經在大廈的頂部遇見過的那個紅發男生——也是被聖杯選為Master的對手之一。

但是即使被殺,衛宮也沒有叫出自己的Servant出戰,看到周傑和Lacher交戰之後,第一反應也是逃走。

無論怎麼看,都不像是擁有Servant的樣子。

但是Archer不會欺騙自己。

遠阪凜清楚的知道這一點。

等等,確實有擁有聖痕卻暫時不會馬上叫出Servant的可能,衛宮並不是魔術師,而是一個外行人……

也就是說,他可能一點也不知道關於聖杯戰爭的事情。這樣的話,一切就都解釋得通了。

可是……你到底是怎麼知道是他的啊……

Archer你……明明連他的正臉都沒有看到啊。

第十三節 Saber出場

“……他在。剛剛的從者!”遠阪凜狠狠地咬著嘴唇,看著身邊地Servant下令“進入看一下,如果……衛宮還活著的話……”

Lancer已經潛入了房屋內準備再次殺害遠阪好不容易才救回來地那傢伙。

不,雖然說是潛入,但那僅僅是掩普通人的耳目地拙劣手法罷了。

強烈的力量波動,幾乎在隔壁町也可以清楚的感受的到,簡直是在向整個冬木市的魔術師挑釁一般。

即使向Archer下達了救援的命令,遠阪凜也明白,此時進入多半只能收拾殘局。很難相信一個普通人可以在Lacner的手下堅持這麼久。但是,在Archer準備進入的那一瞬間,一道如同太陽落下一般的白光,從屋內迸射出來。順帶著,Lancer那肆無忌憚的力量波動,也被另外一道更為強大的力量波動給取代了。

那是給予身為靈體的Servant身體的魔力,和Archer出現時一模一樣的魔力波動。

“騙人……”遠阪凜看著飛越圍牆的Lancer,不敢置信的喃喃說道。

從剛才爆發的衝突來看,應該只是一瞬間的戰鬥,但這之後,輕鬆將Archer逼入絕境的Lacner,居然像是要逃離這所房子一般,以一種非常狼狽的姿態提著槍跳走了。

遠阪凜看著自己的Servant“Archer,這也就是說……”

與平靜地遠阪凜不同,Archer反而一副如臨大敵一般的警戒姿態將遠阪凜拉入自己身後,連武器都已經瞬間召喚到手上了。

是Lancer去而複返了麼?遠阪凜好奇地回頭,卻沒有發現任何動靜。隨即也發現,Archer戒備的,也並非Lacner逃走的方向。而是面前的大宅子。

風突然變得強勁起來,呼呼的大風吹動著遠阪凜的風衣,也吹走了原本遮擋住整個郊外的天空,清冷的月光如水般播灑下來,照亮了遠阪凜身前的道路,也照亮了那飛越圍牆,如同神兵天降一般突然出現地藍色盔甲少女。

是Servant麼?甚至來不及反應,只是一個念頭轉過的時間,遠阪凜就看到那名追著逃走的Lacner而出現地少女舉起仿佛握著什麼東西的雙手向自己揮動。而Archer也舉起自己的武器迎了上去。

隨著讓人牙酸的摩擦聲,Archer手上的武器再次宣佈報廢,不過對此早有覺悟的Archer也借此機會將少女的雙手撥開,短暫的一次呼吸之後,他獨特的武器再次在手上成型,與面前的少女戰在一起。

不,不是仿佛握著什麼東西,遠阪凜確定了這一點,那名少女的手上,確實握著某件威力強大的武器。那是隱形的武裝,從少女作戰的姿勢來看,應該並非長兵器,而是類似於日本刀或者西洋雙手劍一類的近戰武器。

不過這也僅僅能夠確定對方武器的類型罷了,至於其他的,比如長度,寬度之類的資料,都一概不知。這使Archer的戰鬥陷入了困境。不知道對手武器的模樣,也就會不知道何時會踏入對方的攻擊範圍,面對對手的刺擊也只能以最大的距離躲開,這無疑加大了戰鬥的難度。這也就是對方為何將自己的武器隱藏起來的原因麼?

但是,原本面對Lancer玩笑一般的攻擊也顯得左支右拙的Archer,卻在只一擊就擊退了Lacner的少女Servant面前,支撐了如此之久,甚至還隱隱有反擊的架勢?

難道Archer還在飛快的成長?遠阪凜的腦海裡,突然閃過了一個連她自己都不敢相信的想法。

和普通的人類不同,Servant是借助於聖杯的力量出現于現代的傳說中的英雄以最強的姿態降臨的形式。既然原本就是戰鬥經驗豐富的最強形態了,自然也不會因為區區的幾場戰鬥而出現了什麼分別。

但是自己的Servant卻在和Lancer交戰之後,正在以飛快的速度成長。不是說速度或者力量一類的肉體屬性,而是指作戰的經驗和手段,剛剛和Lacner交手時,還只是借助著蠻力和不怕死的衝勁,用不惜以傷換傷的打法,才能勉強支撐的下來。可是漸漸地,他借助自己無限重複出現在自己手上的寶具,反復捨棄武器然後突襲對手的打法漸漸地純熟起來。就好像一個獨自躲在深山裡練劍,卻從來都沒有和別人交戰過的劍士,在別人的武技當中開發出屬於自己的寶藏。

真是……奇怪的Servant啊……這麼默默念叨著,遠阪凜卻發現已經不是胡思亂想的時候了,一個絕佳的機會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閃開,Archer。”看著面前再次被擊退的Archer,遠阪凜高聲叫嚷著,從口袋中拿出編入風咒的黃玉,就這樣完全不加工地丟出魔力

能夠把一兩間屋子吹的不留痕跡的那黃玉,是她平日慢慢累積的風之咒文的凝聚體

十七年間一天也不休息地編織成的十個寶石其中之一,用掉這個的話,就算打不倒面前的盔甲少女,至少也能夠給她造成不少的麻煩。給Archer製造一點機會吧?

遠阪凜這麼想著。

但是她完全想錯了。

能夠輕鬆地將所有捲入的物體一瞬間撕裂的暴風,在接觸那名疑似Servant的少女的同時,如同玩具一般的消失了。

“那麼強的對魔力……”看到了眼前不可思議的一幕的遠阪凜無力地跪倒,不能接受面前的事實是一回事。對面那有著可愛的面龐和可怕的實力的Servant借助自己施放魔術的機會,一口氣沖到了自己面前,則是另外一個原因。因為自己的命令而躲開的Archer,不可能在那名Servant的武器在自己面前落下之前,趕回支援。那包裹著對手可怕的武器的風壓,如同小刀一般割在了遠阪凜的臉上。

“剛才的魔術很漂亮,魔術師。”如同銀鈴一般清脆的少女的聲音第一次在遠阪凜面前響起。配上對方那帶有一絲絲稚氣的可愛面龐,甚至讓遠阪凜產生了伸手去摸一摸對方臉頰的奇怪念頭。“不過,還是請你和你的Servant就此退場吧。”

無形的劍向著遠阪凜刺來。在將死的一瞬間,她毫無證據的瞭解到了這一點。

確實是劍而非其他的武器,面前的,是她最想要的職介,Servant中被稱為最強的Saber的英雄。

真的……沒機會了。

遠阪凜的三天聖杯戰爭,就此結束。

父親,對不起,我還是沒有拿到聖杯。

Archer,這三天承蒙照顧了,雖然你並不是Saber,不過並不後悔和你並肩作戰,請不要介意這點。

還有Saber……雖然死在你手上,不過還是覺得,真是讓人不甘心的可愛啊,好想摸摸你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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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節
傲嬌遠阪凜


“住手,Saber!!”不出周傑意料的,一名紅發的年輕男子及時地追了上來,不用說,就是凜口中的衛宮士郎,同時也是Saber的Master。他制止了Saber的動作,在那看不見的的劍的劍尖,染上遠阪凜鮮紅的血液之前。“……住手,拜託住手,Saber。”

“為什麼要住手,士郎。她也是參戰的Master之一,必須在這裡收拾掉。”Saber並沒有停手的意思,只是因為自己的Master的阻止才稍微暫停了一下,隨時都可以再次將劍揮下去,不過在場的Servant可不僅僅她一位。

僅僅是一個瞬間的猶豫,紅衣的Archer就抓住這個機會,再次搶入Saber和遠阪凜的中間,以身體翼護著遠阪凜,再次將Saber逼出了安全距離之外。

不……雖然已經離Saber的攻擊範圍了,不過Archer心裡明白,只要面前的少女願意,隨時都可以將這短短的距離重新化為虛無。

“所以說,還沒有弄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衛宮士郎堅定的制止了Saber再次攻擊的衝動,“雖然你叫我Master什麼的,但是我什麼都不瞭解啊。至少也要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才合理吧。還有,不要隨便就做那種事啊。”

“……”Saber沒有回答,但是也沒有繼續攻擊的動作,而是靜靜的凝視著自己的Master。似乎不能同意Master的觀點,也完全不把面前的對手放在眼裡的樣子。“那種事是指什麼?你是抱著不能隨便傷人這種理論的嗎?”

“……咦?”衛宮士郎看起來也非常困惑,畢竟,會同情想要殺死自己的物件的人,根本就不會存在於這個世界上。

“也就是說,你不想結束敵人的生命對吧?我不能遵從這種命令,敵人是必須打到的,如果你還是堅持要我住手,就請用令咒約束。,”Saber的看著自己的Master,聽著她認真的聲音,沒有一個人會認為這是在開玩笑。

但是還沒有弄清楚現在狀況的衛宮士郎依舊在那裡絮絮叨叨。“?不,那種事是指你的事。女孩子怎麼可以揮劍呢。受傷了就更不用說了。……呃,對了,還不知道你拿的是不是劍呢——總之……”

“總之,因為是女孩子,所以不應該揮劍,你是想這麼說麼?”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以不以為然的語氣出言打斷衛宮士郎的,不是失去氣勢,聽到發呆的Saber,也不是原本已經坐在地上等死的遠阪凜,而是那名紅衣的Servant——Archer。

“Saber,看來你的Master還完全沒有弄清楚情況呢,啊啊啊,其實我的Master也是一樣,侍奉這樣的主人,還真是辛苦啊。”無奈地聳聳肩膀,Archer以非常熟稔的架勢撥開了Saber手中的劍,順勢拍了拍她的肩膀。那股自來熟的氣勢瞬間壓倒全場,連衛宮士郎都看著Saber“這是你的朋友麼?”

Saber看著面前這個陌生的面孔,吃驚地搖了搖頭,同時看著那個仿佛正在給自己的盔甲拍灰的毫無戒備的傢伙,心裡在考慮是不是就此給他一劍解決一個大麻煩比較好,不過騎士的榮耀還是否決了這個提議。

不過托他的福,場面上原本劍拔弩張的緊張氣氛總算輕鬆不少。Saber也咬咬牙,鬆開的原本緊握的雙手——大概是把劍收起來了吧?然則也難說……

“啊,那我也可以站起來了吧。”原本坐在地上的某人也借勢站了起來,那啪啪地拍著臀部的動作,總讓人覺得是有些熟悉。

……對,是跟那個剛才和Saber交戰,隨後插入衛宮士郎和Saber的交談又一臉無辜地樣子和Saber套近乎的傢伙一模一樣的厚臉皮。

該說真是相似的一對麼……等一下。

突然想到了什麼的衛宮士郎突然大叫起來“你……你不是遠阪……”

“嗯,晚安,衛宮同學。”遠阪凜用非常符合家傳的優雅風格的笑容回應著。

“……不對,我想說的不是這個……剛才遠阪你,不是用了……”

“你是說那個魔術麼?啊,對,倒是衛宮同學也是魔術師,還是個沒有向我報備的魔術師還真是讓我吃驚呢。”

“咕……”要說的話全部都被那個燦爛的笑容給堵回去了,衛宮士郎感覺自己都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什麼了。

“好了好了,有什麼話想說的話,到裡面再說吧,反正衛宮同學你就是什麼都不知道的菜鳥就對了。”輕鬆地說這話,遠阪凜向衛宮宅的大門走去。Archer也順勢看了看除了月亮什麼也沒有的天空,以非常自然地語氣搭話“啊,看起來也應該是夜宵時間了,能稍微借用一下廚房麼?我想試試最近剛學的點心做法。”

……剛才絕對有什麼東西“叮”地亮了一下,絕對的。

“等……等一下,遠阪你……”仿佛想說什麼的衛宮士郎看著一臉若無其事地向著自己家進發的某人,一臉若無其事躬身為前者開門將紳士風度發揚到極限的某人,還有一臉若無其事解除了武裝跟在他們後面準備進門的某人,覺得自己快要徹底崩潰了,無力的跪倒在地。

但是當他抬頭,看到的的卻是認真著的地遠阪凜的臉,和剛才的笑臉完全不同。

“真是笨蛋。”簡短的給予評價之後,遠阪凜臉上的笑容完全都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隱隱的敵意。“我想了很多事情,就是因為事發突然所以吃驚沒關係,但是如果不老實認同的話有時候也會喪命的哦,順便一提現在這種時候丟掉多少條命也不是什麼值得奇怪的事情,明白麼?”

“……唔。”衛宮士郎呆呆地點點頭。

“明白就好,那麼就走吧,去衛宮同學的家裡,好好聊聊。”遠阪凜打了一個響指,穿過了衛宮宅的大門。

“那傢伙,其實只不過是傲嬌罷了。”再次出現在衛宮士郎面前的是一張看起來人畜無害的一張臉,和一隻伸到自己面前的手。“怎麼說呢,是個只有在認同的人面前才會露出真實面目的不坦率的傢伙,所以,恭喜你咯,衛宮君。”

“Archer,在後面磨磨蹭蹭的幹嘛呢。”前廳突然傳來好像聽到了什麼的遠阪凜的大吼。Archer無奈地對著衛宮士郎眨眨眼,飛快的追向自己的Master。

PS目測即將撲街……嘛,算了,反正存稿也快用完了……我至少會把FATE世界寫完……大概吧

第十五節
外行人


“來,請用。”

看著笑眯眯的端上四人份煎餅的紅衣男子,衛宮士郎猶豫著是否應該真的將其烹飪的食物送入口中,畢竟按照遠阪凜的說法,他們之間應該是不死不休的對手,而且畢竟這傢伙之前還曾經和Saber生死相搏過。

不過毫無疑問地,其他兩位女士並沒有之類的顧慮,而是毫不猶豫地大吃了起來。

“Archer,倒沒看出來你還有這手嘛。”遠阪凜一臉的不可思議,Saber也在一邊贊同的點頭,一點也看不出來之前還和遠阪凜有過衝突的樣子。

我說……兩位女士是不是搞錯了什麼……

“你們慢用,我先去收拾一下東西。”稍微通知一下之後,衛宮士郎就離開了起居室,準備去修理被Lancer打破的玻璃

但身後卻響起了不同的腳步聲。那位被凜稱為Archer的紅衣男子也跟了上來麼?

不知道為何,衛宮士郎無法對其產生好感。

並不是因為相貌或者聲音,事實上,衛宮士郎非常確認自己在之前從未見過這名男子類似的相貌或者聲音。

那是來自於內心深處的厭惡感——衛宮士郎,和面前的這個傢伙,不是一路人。

“啊啊,我來看看能不能幫上忙。”跟上來的果然是那個紅色的傢伙,語氣是自己已經習慣了的無所謂的樣子。衛宮士郎本來應該是喜歡與這樣的性格的人做朋友的,但是對面前的這個傢伙,無論如何也無法認同。

這個傢伙,在他的表面之下,掩藏了什麼很重要的東西,直覺這麼告訴自己。

他一直……都在騙人。

不過對於現在的衛宮士郎,這並不是什麼非常緊迫的需要解決的事情,畢竟那是遠阪同學的Servant而非他的。於是他悶哼一聲之後,準備繼續完成自己之前的工作。但是Archer的下一句話,讓他整個人都僵硬起來了。

Archer若無其事地打量著周圍的環境,一句好似無心之言的話語就這麼脫口而出。

“看來切嗣先生,真的什麼都沒有教你嘛。”

“……你……你說什麼?”衛宮士郎猛地轉頭,看向面前的Archer,雙手緊緊地篡成拳頭,好像隨時都打算和面前的這個傢伙打一架一樣。

Archer好像一點都不明白自己說了多麼了不得的話,只是無所謂的搖搖頭“就跟字面上的意思一樣,你是個徹頭徹尾外行人呐。”

“不,不對,”衛宮士郎覺得自己的拳頭又緊了緊,得非常努力,才能抑制住將其丟到對方的臉上去。“我是說……前面一句。你……認識老爹?”

“切嗣先生?唔,其實我並不認識他,只是從朋友那裡稍微聽說過一些他的事情,切嗣先生,是個很了不起的魔術使啊。”Archer若無其事地摸摸頭,那副憨厚的樣子甚至讓衛宮士郎產生了認同的感覺。

“當然,雖然老爹什麼都沒有教我,但是我還是努力學會了一些東西,畢竟老爹是……”想到了什麼的衛宮士郎突然停下了自己的話頭,大概是覺得太丟人了吧,畢竟,老爹的理想不會被大多數人所認同的。

“正義的使者嘛,這個我知道。雖然自認為做不到他那麼偉大,不過這樣的人還是值得仰慕的。不過,他不教你魔術,也是為你好吧,畢竟他不想讓你也捲進亂七八糟的聖杯戰爭。”仿佛知道衛宮士郎接下來想說什麼話,Archer一臉自然地接了下去,但話語中卻好像在說衛宮切嗣曾經是隔壁料理店的店長一樣自然。這讓衛宮士郎不由得稍微吃驚了一下。大部分人提到“正義的使者”這個詞的時候,多半都是用的嘲諷或者不以為然的語氣,只有未經人事的孩子會用的敬仰的口氣提到這個詞。不過,接下來Archer又話鋒一轉,提到了另外的話題。

“看樣子,你就是下定決心繼承切嗣先生的衣缽的人物了呢,不過……你真的明白什麼是正義麼?”Archer的語氣當中沒有嘲弄,也沒有等待他回答的打算,只是淡淡的丟下這麼一句話之後,就徑直走向庭院——就好像他知道衛宮士郎本來打算做什麼一樣。

“什麼……是正義麼?”默默咀嚼著面前男子的話語,衛宮士郎突然覺得自己呆了一下,自己當然明白自什麼是正義,但是那會是這傢伙所認同的正義麼?還有——這傢伙為什麼會連自己打算繼承老爹的願望的事情都知道?與之相比,老爹也曾經參加過自己到現在還不明白其所以然的聖杯戰爭的事情甚至不能讓士郎稍微的皺皺眉頭了。既然是魔術師世界的事情,老爹會沒有參加才會奇怪吧。畢竟,每個孩子心目中的父親,都是最偉大的。

“接下來就拜託凜吧,她會妥善的處理的。”簡單的清掃了一下庭院的碎玻璃並將其用簸箕盛放,擺在破碎的門窗旁邊之後,Archer冷靜的說道。

“遠……遠阪同學?打算讓她做些什麼啊?”疑惑的衛宮士郎不由得發問。

“其實是這樣的……我並不擅長魔術,所以修復的工作必須由凜來做,如果是她的話,大概嗖的一聲就可以修好了吧,雖然直接換一塊玻璃也可以,但是考慮到我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時間很緊,所以還是稍微拜託她一下吧。”

“時間……很緊?對不起我不太明白……”

“……還不明白麼?現在可是戰爭狀態哦,戰爭。雖然離開自己的Servant可是很危險的,就算是只是跟我一起來整理庭院也是很危險的,假如是切嗣先生的話,一定不會離我這麼近,畢竟只要凜下令的話,我只需要一下子就可以解決掉你了,就像這樣,哢的一下”Archer微笑著,以士郎難以反應過來的速度,將左手手指並成刀狀,在他的心口虛切了一下。

看到吃驚的後退了一步的衛宮士郎,Archer仿佛覺得很有趣似的大笑了起來:“哈哈,騙你的啦,假如在這裡幹掉你的話,Saber一定會在消失之前就殺掉凜,那我和Saber就成了五屆聖杯戰爭裡輸的最搞笑的一對Servant了。”

這傢伙,似乎笑著說了很不得了的事情呢。真是可怕的傢伙。不過……還是向遠阪同學稍微瞭解一下關於聖杯戰爭的事情吧。

第十六節
結束?


約莫兩三個小時以後,遠阪凜和衛宮士郎走進了教堂。

接下來他們就此過上了幸福的生活(全書完。)

騙你們的啦。當然,不是大部分人所想的那樣,畢竟,沒有一個神父會在半夜給人舉行婚禮,起碼在05年的冬木市是這樣。衛宮士郎是接受遠阪凜的建議,去擔任此次聖杯戰爭的裁判的言峰神父所在教堂的教堂接受有關聖杯戰爭所“必要的知識”(遠阪凜語)

兩名Servant則因為某種原因拒絕一起進入教堂,而是選擇在門外等待。

不過……身著紅色外套的某無節操Archer姑且不論,明明是晴天卻還披著淡黃色雨衣的Saber假如是在白天做此打扮出門的話,一定會引來不少人圍觀的吧。

“呼……多虧了是晚上。”周傑偷偷瞄了一眼面前的Saber,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Archer你……為什麼也會不願意進入教堂呢?”本來只是在內心暗自打算接下來的行動的周傑,突然聽到了身後少女的呼喚,不由得嚇了一大跳。

他從來沒有想過那位會主動和他搭話。不不不,與其這樣說,不如說他根本沒有想過會和GAL遊戲裡的人物產生任何的交集。

雖然這麼想著,周傑還是很快地回答道:“在教堂裡有過一些不太愉快的回憶,而且這裡也是仲裁者居住的地方,不會有什麼危險吧?”

Saber點了點頭,也不知是否認同了這個說法,也不再發問,只是盯著教堂的大門。

“衛宮……士郎,”周傑不知道為何,很艱難地將這個名字再次吐出口中,卻不看猛的轉頭盯著他的眼睛的Saber,自顧自地說著“不覺得這個姓很熟悉麼?BIU。”

周傑似笑非笑地盯著教堂門口,雙手握在一起,將食指伸出做出槍狀對準兩位Master進入的方向,口中發出好像孩子們做遊戲一般地擬聲詞,渾身散發出一股危險的氣息,好像他的手中真的握著一把手槍似的。

Saber沒有回答,卻不自覺地雙手握拳,外形不為人知的透明寶具處在隨時都可以發動的時候。

既然完全透明的劍已經握在了自己的手上,那麼也很難擔保擔任Archer職介的對方沒有類似的可以完全隱藏自己外形的遠端攻擊寶具。Saber是這麼想得。

“好了,他們出來了,”周傑晃晃腦袋,毫不在意地拍了拍身邊的少女的肩膀,渾身的危險氣息一下子散落無影“看來你的Master也做好參戰的準備了呢,那麼希望下次我們見面的時候不用拼命。”

“呃……”也許是因為面前的這個傢伙前後反差太大了,Saber只是愣愣的點了點頭,然後看著身形漸漸融入空氣中的周傑,並沒有訓斥對方的無禮。

“戰爭結束了以後再請你品嘗我的手藝吧。”輕笑一聲,周傑終於完全融入虛空,再也找不到一絲絲痕跡了。

但是Saber知道對方還在附近,應該就是守護在那名紅衣的雙馬尾少女身邊吧?雖然因為某種特殊原因失去了靈體化的能力,不過Serant敏銳的感覺卻還能感覺得到同樣身為Servart的存在。

“戰爭結束以後麼?”Saber低低地重複了一遍對方的話,心裡不覺得感到好笑,所謂的聖杯,就是要用六名Servant的魔力填充之後才會降臨於教會準備的載體之上完成許願機的作用,換而言之,只要Archer和Saber還一同存在於這個世界上,聖杯戰爭就不會結束。不過對方信誓旦旦的話語還是讓她不由得相信了這個許諾。

“那還真是……多謝款待了啊,你的手藝,我很喜歡。”不知道是什麼心態,Saber用旁人難以聽清的話語低低地回應了之後,才將目光轉向了自己的正牌Master。

遠阪凜有些誇張地看著面前的雨衣少女,語氣有些怪異:“別那麼緊張嘛,只是帶你的Master稍微瞭解一點點關於聖杯戰爭的常識,我可沒有隨便下手的打算啊。走啦走啦,先回去再說。”

穿著在夜晚異常顯眼的制服的黑髮雙馬尾少女和用雨衣遮的嚴嚴實實的金髮少女勾肩搭背親密的走在一起,真是一幅意外的讓人感到心曠神怡的美好畫面啊。〖TXT小說下載:www.TXT100.com

“遠阪同學,你的Servant沒事吧?”衛宮士郎看著明顯故意和自己保持著一段距離的遠阪凜,不由得感覺有點不自在,不得不給自己找點話題。

“咦……”仿佛沒有想到衛宮士郎會主動提到這個話題的遠阪凜稍微愣了一下,然後才揮揮手,毫不在意地回答道:“唔,沒事啦,雖然比不上Saber,但是總算不是一個一照面就會被打成殘廢的廢物啦。”

“對了遠阪。剛剛妳說那傢伙是聖杯戰爭的監督者。那傢伙,知道你的從者嗎?”

“應該不知道哦,因為我壓根就沒有告訴他,”遠阪凜仿佛想到了什麼,表情非常古怪“順便說一句,因為Archer的要求,我告訴他我召喚出來的是Lancer哦。”

“這……這樣麼?還以為你跟他的關係很好呢。”仿佛也吃了一驚的衛宮士郎不由得小退了一步。

“……我說啊,衛宮同學,你該不會把聖杯戰爭當成小孩子的遊戲了吧?別說Servant的真實身份,就算是職介,也是手裡的一份籌碼,不能隨便告訴別人的哦,就算是相信的人,也請不要告訴他們,第一個丟掉所有籌碼的玩家總是第一個離席的。順便一提,這也是周傑堅持保密的原因。”

“Saber的……真實身份麼?那是什麼?”

“就是說Servant是哪裡的英雄,有怎樣的傳說和武器之類的拉,如果這些都被敵人探知到的話,就會被制定相應的針對計畫幹掉的吧?所以等我走了之後你就請Saber告訴你真名吧。這樣你就能瞭解我說的……不過,等一下。因為衛宮同學很那個,乾脆不要知道比較好呢。”

……阿喀琉斯之踵麼?如果這樣說的話也可以稍微理解一點了。不過因為對方的語氣衛宮士郎還是忍不住反駁“為什麼啊?”

“因為衛宮同學藏不住事情嘛。那不要知道才能保密不是嗎?”遠阪凜可愛的面龐湊到衛宮士郎的面前,呼出的熱氣哈的衛宮耳垂癢癢的,臉龐也不由得熱了起來。

“你看吧。雖然不知道在隱瞞什麼,但把動搖表現在臉上就不行了。你還有其它優點的,不要再去想策略什麼的了”仿佛很開心的少女晃晃腦袋,編成兩束的馬尾巴抽在衛宮士郎的臉上,帶來陣陣酥麻的感覺,讓他無力反駁。

不自覺的已經走到了交叉口,通向各種房屋的坡道交差口,是衛宮士郎和遠阪凜分別的場所

“在這裡分手吧。我已經盡了人情,繼續在一起也很麻煩對吧。乾脆的分手,從明天就得是敵人了。”遠阪凜冷靜的說,是不知道怎麼繼續下去麼?因此接下來的是無盡的沉默。

但這時,不知道在想什麼的的衛宮士郎卻突兀地笑了起來。毫不猶豫的給遠阪凜發了一張好人卡。“什麼嗎,遠阪真是個好人啊。”

聽到這話的遠阪凜不知道為何面紅耳赤了起來“什麼嘛,就……就算拍我馬屁我也不會放水的哦。”

“我知道,不過可以的話,我也不想與你為敵。我喜歡像你這樣的傢伙。”從一開始就沒有那樣的想法的衛宮士郎坦然地說出口了。

“總、總之,如果從者被打倒的話就不要猶豫,要逃進剛剛的教會喔。這樣至少能保住一條命。”不知道為何,遠阪凜繼續叮囑著面前的這個大男孩。

“雖然不太情願,但姑且聽著吧。不過應該不會那樣吧。不管怎麼想都是我會比Saber早死。”衛宮士郎冷靜的回答。

遠阪凜吃驚的看了看衛宮,歎息一聲之後又飛快的瞄了他身邊的Saber一眼。

“聽好,再忠告下去就真的會同情你所以我就不說。請好好地小心自己。因為就算Saber很優秀,身為主人的你如果被打倒就到此結束了。”

說完了所有話的遠阪凜毫不猶豫的轉身離去。

大概是明白了彼此的立場了,衛宮士郎並沒有開口挽留對方。

明天開始……就是敵人了麼?

第十七節
不可戰勝之敵


但是,遠阪輕快的腳步很快停了下來。用一臉遇見幽靈一般的表情面對著前方,連原本靈體化的周傑飛快的重新出現在了她的身前,握著那柄看起來很脆弱的木劍,一臉如臨大敵的緊張表情。

不用多說什麼了,即使遲鈍如衛宮士郎,也會借助右手上刺痛的令咒瞭解到,敵人……出現了。

“呐……話都說完了麼?”清脆稚嫩如同風鈴一般的幼女的聲音,突兀地在他們身邊響起。

那是會讓人不自覺地被吸引的,即使說話也如同輕聲歌唱一般的,少女的聲音。

但是被這聲音吸引了注意力的人們的視線,卻沒有一個放在那名戴著可愛的帽子的少女身上。

她身下的異形,是以人類的外形存在,但是卻擁有人類不可能達到的體型。

猶如怪物一般的身體,糾結在一起,石頭一般堅硬的肌肉,扭曲的面部表情,那是不應該存在于現代的,可怕地怪物。

那名少女,坐在一名提著巨大的石制斧劍,身高超過兩米五的巨人身上。

“Berserker……”遠阪凜艱難的從嘴裡擠出一個單詞。臉色變得異常的難看。

黑色的巨人,渾身都散發出難以言喻的殺氣。

只要看著那可怕地身體,就可以理所當然的瞭解到,那名怪物,想要殺掉在場的所有人,都只需要動動念頭而已。

僅僅是被注視著,就會產生完全對付不了,快要死了,這樣的想法,絕望的感覺如同尖銳的針尖一般,隨時刺激著身體的每個部分。

“Archer……你在做什麼!”遠阪凜看著自己呆滯的Servant,輕輕地輕吼了一聲。

被自己的Master叫了一聲,才如夢初醒一般回過神來的周傑握緊了自己的武器,擺出了對抗的架勢。

“啊啊,兩個人聯手了麼?也好,一次解決也能少點麻煩。”山坡上,可愛白裙少女輕巧的跳下了巨人的肩膀,看著場面上的四個人,仿佛很開心似的提起自己的裙擺,行了一個非常繁瑣的淑女禮。

“初次見面,凜。我是依莉雅。說是依莉雅斯菲爾.馮.艾因茲貝倫的話,你就知道了吧?”

“艾因茲貝倫……”仿佛想到了什麼,遠阪凜身軀一震。

對遠阪凜的表現很滿意似的,少女露出了開心的笑容。緊接著,就用好似唱歌一般輕柔的語氣對身後的Servant下達了指令。

“那就殺吧,幹掉他們,Berserker。”

巨大身體好似飛一般的沖了下來。那名為Berserker的怪物,從山坡上和對手一口氣拉近了接近一半的距離。

“士郎,退後……”

“凜,退下。”

不約而同的,兩名Servant同時進入了戰鬥狀態,和甩脫了雨衣露出一身閃亮的鎧甲的Saber不同,同樣褪去身上累贅的紅色外套的周傑,露出一身幹練的緊身衣。

不需要任何語言溝通,兩人同時沖向那名嗷嗷叫著如同重型鐵塊一般落下的超級怪物。在那尺寸大到驚人的斧劍落下之前,Saber就搶先用手中看不見的劍將其招架在半空之中,兩件武器撞擊之時產生的波動讓空氣都為之顫抖了,但她依舊死死地頂住不讓其落下半寸。

“唔……”顯而易見的力量差距,讓藍色盔甲的少女不由得悶哼一聲,嘴角也出現了不自然的扭曲。她卻依舊在努力的硬拼。

因為,她正在和某人並肩作戰。

但周傑的的戰果卻讓她失望了。

周傑的木劍,準確無誤的從兩名交戰的Servant相持的武器之間的間隙插了進去。狠狠地刺向了Berserker的心臟。

但是,也僅此而已了。

周傑的武器,和Berserker的身體狠狠地撞在了一起之後,居然發出了頗為類似金鐵交擊的聲音,隨後木劍就如同和Saber交戰的時候那樣,乾淨俐落的裂成了碎片。

而不出周傑意料的,Berserker赤裸的胸口,別說傷口了,連層油皮都沒有劃破。

雖然早就已經預料到這種可能性了,但是周傑還是不由得歎了口氣,再次凝聚出一柄一模一樣的木劍,以和Saber同樣的架勢迎上對手的斧劍,打算和Saber交換工作。

假如是Saber的武器的話,至少可以擊破對手的防禦吧?

雖然周傑是這麼想的,但是很明顯對手並不打算給他這麼做的機會,隨著Berserker的怒吼發力,同時招架的兩名Servant都被毫不留情的吹開了。

即使加上了一名幫手,Saber的防禦架勢還是被對手輕而易舉的瓦解了。

鉛灰色的對手,揮舞著巨大的斧劍,追殺對手。

明明只是一個人對抗兩名Servant,卻因為那巨大的身體和武器,讓旁觀者產生了是Berserker正在圍攻對面的錯覺。

僅僅是一人,卻逼得Saber和周傑左支右拙,不得不使盡全身氣力去躲閃。

即使是旁觀的Master,面對Berserker的進攻,只要挨上一下,就必定會是致命傷。因此只有拼命地閃躲,才有可能保持戰力繼續糾纏下去。

但是那如同黑色岩石一般的巨大斧劍,被難以置信的巨力掌握著,像颶風一般的旋轉了起來,不停地壓榨著對手的閃避空間。

明明是那麼龐大的身體,明明是那麼巨大的武器,但是鉛灰色的巨獸的速度還在Saber和Archer之上。只是簡單的攻擊,再攻擊,這簡單的重複就毫不留情的將兩名對手同時逼入了絕境。

“……快逃!”戰場的背面,傳來了猶如蚊呐的聲音。是衛宮士郎。

沒錯,這樣贏不了。周傑對現在的局面做出了準確的判斷。現在Saber和他兩人一起,勉強還可以在Berserker面前支撐片刻,可是如果一不小心……

看來必須動用王牌了,周傑一咬牙,縱身躍出戰場。

“Saber,幫我堅持二十秒,也許我會有辦法。”丟下這麼一句話之後,周傑就不再管身後危如累卵的戰鬥,而是專心念起咒文。

“同調,開始。”

“基本材質解析……”

………………

但是Saber卻沒有辦法支撐那麼久。

今天第三次與Servant交戰了,卻始終無法從Master那裡得到魔力的補充。

加上面對如此強大的對手……

Saber的胸甲,滲出了殷紅的血液。是連暫時阻止傷口流血的魔力都沒有了麼?

但是即使如此,身後的周傑咒文依舊沒有完成。

因此她無視了身邊Master撤退的命令,架起劍,依舊打算迎上對手,繼續戰鬥。但是即使是拼盡了全身力量,依舊被對手怪物一般的力量壓制,節節後退。

那麼此刻……到底應該繼續戰鬥……還是撤退呢?

第十八節
偽劣產品


更新時間2012-8-14 14:49:45  字數:11

這章發重了……已刪……

第十九節
千鈞一髮


“嗷嗷嗷嗷嗷嗷嗷嗷……”隨著一聲狂暴的怒吼,鉛灰色巨人手中的斧劍只一擊,就將原本就處於劣勢的Saber直接擊飛,若不是Saber臨時用手中的劍格擋了一下,大概會被乾淨俐落地一刀兩斷吧?

“即使是再加上兩個人,你們也是不可能贏的呢。”清脆的少女音再次響起,自稱伊莉雅的少女仿佛很開心似的轉了一圈,裙擺也隨之擺動了起來。“我的Berserker啊……可是是希臘最偉大的英雄呢。”

“……!?希臘最偉大的英雄、該不會?”遠阪凜回答的聲音都開始顫抖了。

“沒錯喔。在那邊的是名為海克力斯的魔物。是跟你們這種程度能役使的英雄在層次上就是不同的,是最兇暴的怪物啊。”

好似炫耀自己的玩具的孩童一般的伊莉雅愉快地眯起了眼睛,下達了最後的命令:“現在就幹掉他們吧,Berserker。”

“咕……”隨著少女如同歌唱一般的聲音說明下。Saber在飛濺的鮮血當中,努力地用劍支撐了自己的身體,想要重新站起來繼續作戰。但Berserker的斧劍已經推開所有阻礙,再次出現在了Saber面前。

毫無疑問的,場上已經失去了大半戰鬥力的兩名Servant,就是得到Master命令的Berserker屠戮的物件。

然而,在所有人反應過來之前,卻發生了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事情——原本一直在戰場之外戰慄不已的衛宮士郎,突然離開了凜所在的位置,全力奔向戰場中央。在敵人的武器追擊到Saber之前,用自己的身體掩護住了Saber。

然而這一切的努力都是做了無用之功。

巨大的斧劍,瞬間劈開了衛宮士郎,將兩人一同擊飛了出去。

……真是……愚蠢……

周傑對此早有準備,無論如何,衛宮士郎不是會放棄隊友的人,不是會丟下守護自己的少女獨自逃走的人,這難道不是從一開始,就明白的事情麼?自己以前,也幹過那樣的蠢事呢。一道記憶當中的黑影突然重新出現在他的面前,周傑晃了晃腦袋,將無謂的過去甩出腦海,又低低地說了一句除了自己什麼人都聽不見的咒駡之後,就停下了尚未完成的咒文,不顧一切的揚手一揮,一條銀色的鎖鏈就這麼從他身後從無到有的出現,纏向了那個可怕地對手。

和Berserker有若小山一般的身軀比起來,那條從英雄王的手中盜取原型的鐵鍊好像孩童手中的玩具一樣脆弱,卻緊緊地纏繞在他的身上,猶如跗骨之蛆一般,越纏越緊,甚至漸漸勒入皮肉之中了,牢牢地限制了對手行動。

“難道……可以贏?”凜看著正在努力的和對抗,不由得開始從開始的恐懼轉為一絲絲即將打到可怕對手的興奮。默默的開始念誦起攻擊魔術的咒文。但是出乎意料的,周傑卻一把拎起癱在地上,流了一地鮮血死活不知的衛宮士郎,將其抗在肩上之後,又轉頭向遠阪凜發令。“凜,帶上Saber,趕緊走。”

“為……算了,回去以後你要給我一個解釋,”本想發問的遠阪凜被周傑嚴肅的語氣給嚇到了,連忙中斷了魔術的使用,學著周傑的樣子,扶起已經半殘的Saber,小心翼翼地向後退去。

與此同時,不由得向伊莉雅所在的山坡上望了一眼的遠阪凜不由得呆了一下。那名紫衣白裙的少女,依舊抿著嘴,很輕鬆地看著戰鬥的中心,沒有一點著急的樣子。只是偶爾目光掃過被周傑抗在肩膀上的衛宮士郎的時候會有一瞬間的呆滯。

……難道……

心裡無比擔心的看了依舊被困在離自己不遠的Berserker,凜扶著一身藍白盔甲的少女以自己能夠達到的最快速度向後退去。該說不愧是Servant麼?即使受了這麼重的傷,Saber依舊可以不借助自己的幫助而是自行帶著那身堅固的盔甲後退。

遠阪凜可以肯定,假如再次進入戰鬥,一定不會是自己扶著Saber逃離,而是Saber保護自己。

“嗷嗷嗷嗷嗷……”又是一聲恐怖的大叫之後,周傑纏在Berserker身上的鐵鍊已經產生了絲絲裂痕,眼看著就要被掙脫開來了,遠阪凜看著那根鐵鍊上產生的裂紋,終於明白周傑為何著急脫離戰場了。

周傑也暗自搖頭,看來自己做出來的贗品始終比不上正品,加上這根天之鎖根本來不及完成基本的投影步驟,而是在完成之前就強行從幻想中拉入現實的半成品,能夠困得住對方一分鐘已經算是非常僥倖了。

但是……來不及了,按照Berserker身上鐵鍊斷開的速度,帶著兩名重傷患的他們,根本就不可能在Berserker恢復行動的自由之前離開足夠遠的距離。

……除非……遠阪凜搖搖頭,飛快地將那個非常有誘惑力的念頭甩出腦袋。而是跟隨著周傑的腳步,加快了離開的速度。

但是,出人意料地是,當他們加速逃離戰場的時候,卻沒有任何敵人追上來。身後的少女卻仿佛在想什麼似的,輕聲地向著遠阪凜一行人離開的方向說著:“凜

,這次就暫且先放過你一次好了,如果下次再碰到你們的話,就要一起殺掉哦。Berserker,我們走吧。”用並非是威脅或者逞強,僅僅是像告訴對方,明天會下雨那樣簡單的語氣。簡單的告知了遠阪凜之後,伊莉雅就招回了掙脫桎梏的Berserker,輕巧的坐回Berserker寬闊的肩膀上之後,就毫不猶豫地轉身從相反的方向離開,不一會就消失在夜色當中。

“該說,總算是逃過一劫麼?”遠阪凜看著伊莉雅離去的方向,大大的喘了一口氣。同時感覺到身邊一直緊張著的Saber也終於放鬆了下來靠在圍牆上,失去了Saber力量支撐的盔甲的重量險些讓遠阪凜也一起摔倒在地上。

“與其說逃過一劫不如說被人放了一馬吧。我親愛的Master。”受傷並不算太嚴重的周傑冷靜地吐槽道。

“囉……囉嗦,少廢話。快點幫我扶一下Saber,很重誒。”惱羞成怒的遠阪凜抓住剛剛一直在把玩著的Saber帶著鐵手套的柔荑,狠狠地丟在了這個看不清場面亂說話的Servant頭上。

“唔……”被Saber的鐵質手套狠狠地敲在頭上,魔力已經幾乎完全耗盡周傑連一句話也來不及說,毫不猶豫的暈了過去。

“喂喂喂……”遠阪凜看著倒在地上都動彈不得的三個人,恨恨地在周傑身上踢了好幾腳,又氣又急“你們全都這個樣子,我一個人要怎麼才能把你們都弄回去啊!”

第二十節
何為真?何為幻?


該怎麼說呢,已經是快要習慣了的黑暗啊。

但是……為什麼會有人突然出現。

“周傑,你四級過了沒有,都快畢業了啊。”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是一個紮著馬尾的年輕女孩,對,對啊,好像四級不過是拿不到畢業證書的……可是……這個女孩子到底是誰?為什麼會這麼熟稔的跟自己說這個?明明很面熟的樣子,卻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一句話說完,馬尾辮女孩就轉身消失在了虛空之中,等周傑再次轉頭,站在那裡的卻變成了一個紅發紅眼的小女孩。“苯,笨蛋阿倫,你不是答應過要保護我的麼?卻什麼都不跟我說就跑掉了,哼,我再也不理你了。”

……愛……愛麗絲?周傑茫然地伸出自己的手,抓住了面前女孩子的肩膀,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鍛煉還沒完成就敢隨便休息?再去揮劍五百次,馬上!”一抬頭,出現在自己眼前的又變成了零的冰塊臉,他才依稀想起來自己似乎還沒有做完零所佈置下來的功課。

周傑急急地去抓鍛煉的武器,卻在自己腰上抓了一個空。

不見了,怎麼會不見了的麼?明明自己一直都放在身邊的啊。明明是,很重要的武器啊。明明一直都在用啊。

“嘻嘻,大哥哥,你是在找這個麼?”白髮紅眸的小女孩對著舉起一柄木劍,天真地笑道。

沒錯,這是自己的武器,看到了這個就不由得覺得安心多了。周傑伸手去接木劍,那個小女孩卻死死地握住了木劍的劍柄,既不收回去,也不肯放開。但是即使周傑用盡全身力量,也完全拉不動分毫。

“Archer,你在幹什麼,那是敵人啊。”這是……凜的聲音?

“對啊,我們是敵人啊。”白髮紅眸的小女孩突然對周傑甜甜地一笑“Berserker,幹掉那個討厭的傢伙。”

艱難地轉過頭去,周傑發現雙馬尾的紅衣女孩正在驚秫地後退:“不,Archer,救救我。”

鉛灰色的巨人,正在飛快地向遠阪凜逼近,可是,自己武器卻始終被伊莉雅握在手中,怎麼也拔不出來。

明明應該還有什麼可以克制哪個可怕的巨人的王牌,卻始終想不起來。

“不!”看著巨人接近遠阪凜的可怕場景,周傑絕望地大叫了起來。

……原來是夢啊。

周傑猛地驚醒,卻發現自己正躺在日式地榻榻米之上。

周圍是從來不曾見過的陌生的環境,大概是衛宮士郎的家吧。假如是原本的英靈衛宮地話,一定會感覺非常的親切吧?可惜現在躺在這裡的,卻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冒牌貨。想到這裡,周傑嘲諷的笑了笑,卻不經意地牽動了傷口,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正在周傑胡思亂想的時候,一邊的拉門卻突然打開了。打著哈欠的遠阪凜從裡面走了出來,帶著一臉的疲憊,衣服也不復平時的癥結,顯得有些淩亂,看起來

應該是很久沒有休息過的樣子了,平時看慣了的雙馬尾現在也沒有紮,柔順的長髮就那麼隨意的披了下來。反而給凜帶來了一絲成熟地韻味。

“醒了啊,”凜隨意地在周傑身邊坐下,“看起來狀態還不錯麼,起碼那兩個現在還躺在床上動彈不得呢。”一貫地嘲諷語氣,卻不難聽出其中的關心。或者說,這就是他的Master,遠阪凜關心人的方式。

周傑笑了笑,沒有接遠阪凜的話題,只是看著她的眼睛,認真地說:“謝謝。”

“謝……謝什麼,又不是特地照顧你。”看著周傑仿佛洞悉一切的眼神,遠阪凜卻出人意料的臉紅了起來,心虛地理了理自己的衣領,“囉……囉嗦,照顧Servant是Master的責任。所以你就老老實實地把聖杯拿回來就好。”

“遵命,Master。”

看著一臉慌亂,好像逃跑一樣地離開和室的遠阪凜,周傑笑著躺回了榻榻米上。

回憶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麼吧。這些天一直都在忙著跟人拼命所以什麼都來不及想。

首先,自己中了某大叔的算計被莫名其妙的丟進一個不應該存在的幻想世界裡。順便還搶了那故事的原主角衛宮士郎的未來體的位置,把原本的Archer擠到不知道哪個位面了。當然好處也不是沒有,穿越的同時就得到了原本主角限定的投影魔術和那個根本打不開的固有結界——無限劍制。大概是因為自己不是劍骨頭吧。

然後接下來的幾天裡自己都在忙著跟各種傳說中的英雄拼命。

明明知道所有對手的底細,卻沒有辦法告訴遠阪凜,因為沒有可以取信對方的理由。

事實上,自己遇見的每一個對手,認真起來都可以隨便捏死自己。能活下來還真是僥倖。

何況,還有就算知道弱點也根本搞不定的對手。

想起持有世間所有寶具原型的英雄王,上代周傑吉爾伽美什那威力十足的寶具雨和用自己肉體作為寶具,死後可以原地復活順便對殺死自己的方式產生抗性的Berserker(春哥信徒?)海克力斯舞的虎虎生風的巨大斧劍,周傑就感覺自己頭都快要炸了。

更別提自己附近八成還有一個不知敵友,視騎士道更甚於自己生命,偏偏戰鬥力爆表還可以放各種大威力光炮的吃貨Saber娘化版亞瑟王和她的移動軍火庫,非著名盜版商衛宮士郎先生。

周傑現在恨不得把那個叫傑特的傢伙拉出來打一頓。

那貨就丟下一句“去找你想要的東西”就把自己丟到這裡來了。回去的路也不指一條,天才知道自己到底要找到什麼東西才算完成目標。聖杯?那種被污染的東西會有什麼價值麼?何況若是聖杯真的能完成許願,要打一場聖杯爭奪戰的話傑特自己本人來不是比隨便丟個菜鳥過來更好?

現在的周傑堅定的相信那個狡猾的老狐狸一定沒死。

還有就是剛才的夢……

雖說夢由心生,不過一般的夢都是醒過來之後就會忘掉大半,但剛才周傑做的夢實在是太過於真實,就算是醒過來以後那畫面依舊清晰地留在腦海裡。讓他不由得懷疑是潛意識在提醒自己所忽視的東西。

而且,目前為止,一切都太過於順利了不是麼?順利的好像三流起點小說的劇情,所有的配角都按照自己的計畫行事,一點意外都沒有發生,讓人不由得懷疑,自己的遭遇,到底是真實的,還是和上次和愛麗絲的經歷一樣,只不過是幻境的冒險罷了。

到底是真?還是幻?

誰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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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節

總覺得渾身都很痛,痛到動也不想再動一下的感覺。

但是即使一動不動,渾身還是會有疼痛感傳過來。

況且現在已經不知道是什麼時間了。

應該是過了很久了吧,因為肚子已經開始發出咕咕的叫聲了。

衛宮士郎無視肚子上纏繞著的繃帶,艱難的爬了起來。

得去吃點什麼才行,饑餓的胃袋這麼告訴他。

“……肚子好餓呐,有什麼做好了放著的東西麼?”一邊這麼喃喃自語,一邊拉開了客廳拉門的衛宮士郎吃驚的發現平時自己習慣使用的坐墊上,已經坐了一個沒有想到會出現的人了。

“早安,衛宮同學,我自己進來了哦。”遠阪凜笑眯眯地向衛宮士郎問好,那淡定的態度好像她才是這裡的主人一樣。

“……什……咦?”完全沒有想到遠阪會先發制人的衛宮士郎,完全沒有想到應該怎麼樣回答,只得默默的在坐墊上坐下,拘束的好像剛剛到陌生人家做客的孩子一樣。

接著,深吸一口氣,平靜了思緒的衛宮士郎才開始就自己的疑惑發問:“遠阪你為什麼會……”

“你的問題全都無關緊要了,”遠阪凜毫不猶豫地用好似機關槍一般的說話速度打斷了衛宮士郎的發問,帶著譏諷的笑容看著面前的笨蛋“關鍵是……你的肚子,真的沒事了麼?”

肚子?衛宮士郎聽了這段話之後,條件反射的摸了摸自己纏滿了繃帶的腹部,對了,自己昨天是要去救下Saber,結果卻被Berserker劈開了腹部。

衛宮士郎這麼想著,剛起床時候的不適感不由得再次湧了出來。

昨天,在與Berserker的交戰——或者根本算不上交戰,因為只是瞬間,戰鬥就已經結束了——衛宮士郎為了保護Saber而失去了很大一部分身體。倘若是正常人的話,現在能否活著做起來都是問題,而他現在還能夠自行走到客廳,這無疑說明了很多問題。

“奇……奇怪啊……我怎麼還能活下來的。”回憶起了全部過程的衛宮士郎後怕似的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卻再一次被遠阪凜打斷了話頭。

“想起來了?現在你知道自己到底做了多麼愚蠢的事情了吧。那麼就請稍微的反省一下。”悶哼了一聲,遠阪凜數落著對方。但不知道為何,衛宮士郎看著她認真的面龐卻突然想起了昨天第一次見到那個紅衣的男子時,他對自己說的話。

“這就是……傲嬌麼……”忍受著噁心感,衛宮士郎突然低低地笑了起來,“Archer你還真是……實話實說啊。”

“你自言自語的在說什麼東西呢?Archer到底跟你說了什麼事情?”不好,是剛才的話被遠阪同學聽到了麼?衛宮士郎急急忙忙地將頭低下,避開了遠阪凜的視線的同時想要將話題轉開“Archer沒說什麼傲嬌的問題……話說回來,Archer人呢?怎麼到現在還沒有看到他?”

看著遠阪凜似笑非笑地表情,衛宮士郎越發的膽跳心驚了,也不知道自己轉移話題到底成功了沒有,更不知道遠阪同學有沒有聽清自己的話。

“哦?這麼關心Archer麼?”遠阪凜端起身邊還有些溫熱的茶水,少少的抿了一口之後不在意的揮揮手,“去道場看看吧,今天早上Archer突然說要找地方鍛煉,我就擅自讓他使用你們家的道場了,因為你那個時候還沒醒,所以就沒有通知你了。”

……僅僅是通知麼?遠阪同學?

“想見Archer的話就去道場看看吧,剛好早些時候Archer也讓我通知你醒了之後就去找他,他好像也有些話想要跟你說。”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衛宮士郎突然覺得提到Archer的時候遠阪凜的聲音稍微低了一點,神色也和以往的遠阪凜稍稍有些不同。不是在學校裡掛著優等生面具,做任何事都完美到拒人於千里之外的遠阪凜,也同樣不是得知衛宮士郎的魔術師身份之後馬上露出真實面目,仗著前輩身份對著自己頤氣指使的遠阪凜,但在衛宮士郎仔細地分辨這些細微的差別之前,遠阪凜就已經將他趕出了客廳。

“我說遠阪同學,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裡可是掛著衛宮宅的牌子呢。”衛宮士郎苦笑著走向道場,習慣性地換上了武道服。

雖然只是按照Archer的留言走到道場來的而已,不過卻並沒有見到那名紅衣男子的身影。第一個奪去衛宮士郎所有注意力的,卻是一個身著便服的少女。

少女自然的坐在地板上,兩腿併攏斜斜地放在一邊,清晨的一抹陽光透過道場的窗戶灑落在他白皙的近似於透明的皮膚上,在她可愛的臉頰上帶出一抹誘人的粉紅。幾乎讓人不敢相信這就是昨天晚上一言不發就擊退Lancer,甚至險些殺死Archer的那個少女。

“咕……”衛宮士郎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幾乎要吃驚的摔倒。雖然早就知道Saber是不輸於遠阪凜的美人,但他卻從未想過,解除了武裝的Saber,會是這麼可愛的女孩子。

不,這麼說實在太失禮了,應該說,雖然全副武裝的Saber確實是靈氣勃發的美人,而便服的Saber,卻是另外一種完全不同的美的姿態。美到讓衛宮士郎連呼吸也忘卻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Saber終於像是從安靜睡眠當中醒過來一樣,緩緩的睜開了雙眼。

“啊……”不知道為何,衛宮士郎發出好似歎息一般的聲音,在安靜的道場當中顯得格外的明顯。注意到了那聲音的Saber安靜的站了起來,看著緩緩走向自己的Master,問好“你醒過來了呢,士郎。”

那是清冽如同雪山上流下的小溪水一般的聲音,如同滲透整個道場一般在衛宮士郎的耳邊回蕩著。讓原本就不怎麼清楚的衛宮士郎的腦袋,更加不能正常運作起來。

“士郎,你的臉色不太好的樣子,是身體還沒好麼?”金髮少女將身體湊向衛宮士郎,似乎是想要用額頭來替他測量體溫,卻把衛宮士郎嚇得倒退了幾步。

“啊……不,不是,我的身體很好,非常好。”衛宮士郎也許是過於緊張,口不擇言的說出了幾句奇怪的話之後,飛快的向後倒退。卻發現自己撞在了一個非常強壯的人的身上。

“啊咧啊咧,雖然很不想被馬踢,不過好像快到你們上課的時間了,很明顯我們沒有太多時間可以浪費了啊。”

紅衣男子看似一臉無奈地聳聳肩膀,看著眼前的這一對,嘴角上卻掛上了一絲似有若無的壞笑。

(注:日本有打擾別人談戀愛的人會被馬踢死這個梗,雖然我覺得看過FATE的人肯定知道……沒看過的人也不會看到這裡,不過還是順便提一下。)再PS,目測應該沒有簽約的機會了……咱隨便那麼一更,大夥隨便那麼一看,喜歡呢,收藏下,特喜歡就給個推薦,書評區發發評論,我都是很開心的。不喜歡的人提出意見我也會接受,但是如果覺得太宅太腐惡心到您了,右上角有個紅叉是您需要的,謝謝。

二十二節
約定


“Archer?”衛宮士郎轉身,身後果然是那個遠阪凜的Servant。

“終於發現了啊。”周傑將手中的木劍收起,隨意地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帶著笑意的看著面前的這一對。

該說奇怪麼?如果仔細回憶的話,確實周傑是一直都在這裡的。衛宮士郎還可以回想起剛剛的周傑揮舞木劍帶出的風聲。但在發現周傑之前,他居然一直都沒有注意到這傢伙的存在。是因為衛宮士郎的注意力全部都放在面前的少女身上了麼?還是說……這其實也是身為Servant的能力之一呢?

周傑笑著看了看緊張地衛宮士郎的臉,想要說什麼卻被Saber毫不猶豫的打斷了。

“Archer你等一下,我和我的Master有點事情想說。”

周傑看著衛宮士郎,做了一個請便的手勢之後,笑眯眯的退回陰影當中去了。

……該怎麼說你才好。

“士郎是吧,那樣行動會讓我困擾。戰鬥是我的職責,所以士郎只要守著自己的工作就好。要是自己去白白送死,就算是我也救不了的。”稍微確認了自己Master的姓名之後,Saber斷然地做出了不得了的發言。

“什……什麼。”被Saber的氣勢給嚇到的衛宮士郎不由得後退了幾步,隨後又一臉憤怒的反駁道“但是那時候如果不那麼做的話你就會被砍到不是麼?”

“那時只有我會死吧。士郎並不會受傷。再重複一次,以後請不要有那樣的行動。身為主人的你沒有保護我的必要,也沒有那種理由對吧”少女淡然的回答道。她那冷靜的樣子讓衛宮士郎又不由地憤怒了起來。

“什───別說笨話、要救女孩子哪需要什麼理由啊……!”條件反射似的,衛宮士郎想要反駁Saber,但卻被再次出現的周傑給打斷了。

“啊咧啊咧……這對話還真是夠蠢得。”周傑好像利用這短暫的時間就已經洗了一個澡,正在用毛巾擦拭著濕漉漉的頭髮。“話說……聽聽我的意見如何?”

周傑首先將目光投向了正因為衛宮士郎出人意料地發言而陷入呆滯的Saber那一邊。“總之,Saber希望衛宮君遠離戰鬥保全自己,等待Saber將聖杯拿回來就可以了,是麼?”

Saber點了點頭。

“這觀點是完全錯誤的哦!”周傑毫不猶豫地發表了自己的觀點。一點也不在意Saber逐漸瞪大的雙眼。“雖然同樣身為Servant,但是我卻認為Master在聖杯戰爭中也同樣是重要的戰力。比如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雖然很不想提那次啦……不過,假如面對的不是擁有相當高的對魔力的Saber你,而是Rider或者其他什麼的職介的話,毫無疑問,凜會給我製造相當有利的機會。即使是Saber,面對能夠熟練配合的Master和Servant的組合,也無疑會陷入苦戰。”

回想起遠阪凜發動魔術時,那超乎想像的氣勢,Saber不由得稍微點了點頭,但隨後又馬上反駁:“可是,士郎並不是……”

周傑伸出一隻手指,制止了Saber的發言。“稍等哦,Saber,接下來是衛宮君那邊的時間。”

將頭轉向衛宮士郎的那一邊,周傑打量著衛宮士郎的身形:“衛宮君的看法就是,無論如何和一定要和Saber並肩作戰,是麼?”

雖然其實自己還是想要能夠不讓Saber捲入這種危險的戰鬥中,不過考慮到剛才Saber的態度,衛宮士郎還是點了點頭,確認了對面的說法沒錯。

“現在的衛宮君,做不到。”簡單的陳述了自己的看法之後,周傑卻又馬上轉換了語氣。“不過我也大概能夠理解衛宮君的想法。畢竟我也曾經……”

雖然不能告訴你,不過,因為我有過類似的經歷,所以才能夠理解你。

即便身邊的女孩子有多麼的強,也想要去保護她,不想讓她受到一點傷害的想法,從來都未曾改變過啊。

稍微回憶了一下自己的經歷之後,周傑飛快的將注意力轉回了當前的話題。

“那麼,現在的衛宮君,面對敵對的Servant的時候,到底能夠做些什麼呢?”平靜的看著衛宮士郎,周傑連珠炮一般的發問了。“凜應該已經告訴你了吧?聖杯戰爭可不是小孩子過家家,每一個Servant都不是像你這樣的普通人所能夠匹敵的,那麼你在Servant之間的交戰,到底能夠幫助Saber什麼呢?還是說,你想要胡亂撲上去,然後成為對手的目標,當Saber的累贅麼?”

“我能……能做什麼……”好像從來都沒有想過這個問題,衛宮士郎瞬間就開始支支吾吾起來。

仔細回憶起來,面對Lancer的時候,好像能夠勉強在逃跑中招架幾次。還是靠突然出現的Saber才在Lancer的槍下勉強保住性命。

接下來的Berserker之戰,雖然也有拼命的想要保護Saber,可是也只是用身體勉強擋住了Berserker的一擊,可是代價就是腹部以下的部位完全消失,而且也沒能幫上Saber什麼忙,即使想要幫助一邊念咒的周傑多爭取一秒也做不到。

所以,雖然很不想承認,不過衛宮士郎還是不得不認同了周傑的觀點,現在的自己,對於Saber而言,只是一個累贅罷了。

可是即使是這樣,還是很不甘心啊,讓Saber一個人戰鬥,而自己躲在她背後瑟瑟發抖什麼的,根本做不到。

“所以,訓練吧”周傑輕描淡寫地拋出一個建議。讓一直在思考自己的問題的Saber和衛宮士郎一起吃驚的叫了一聲。

“你……你說什麼?”

“訓……訓練?”

兩人一同吃驚的發問。

周傑攤了攤手:“就算用令咒下令要Saber不去參加戰鬥奪取聖杯,也是不可能的吧,而身為騎士王的你……也不會違反自己的騎士道,強迫自己的Master獨自留守在家中的,不是麼?所以給予衛宮君足夠的訓練,讓他充分的認識到人類與Servant之間的差別,能夠在敵人的Servant的襲擊當中生存下來甚至給對對方足夠的騷擾,這難道不是必要的麼?”

“可是,士郎他……”Saber還是有點擔心,可是這點擔心,被面前的紅衣男子堅定的吹走了。

“別擔心別擔心,衛宮士郎他啊,擁有成為英雄的天賦。我會好好訓練他,直到他把這份天賦充分發揮出來的再說,假若他做不到的話,應該也會認識到自己的無能,不會隨便捲進Servant的戰鬥當中去了。”周傑毫不猶豫的就此下了斷言。“我也會教給你一些有用的東西,不過作為交換,我希望士郎能夠放棄聖杯的所有權,將其轉交給我的Master遠阪凜。”

第二十三節
交換


“別擔心別擔心,衛宮士郎他啊,擁有成為英雄的天賦。我會好好訓練他,直到他把這份天賦充分發揮出來的再說,假若他做不到的話,應該也會認識到自己的無能,不會隨便捲進Servant的戰鬥當中去了。”周傑毫不猶豫的就此下了斷言。“我也會教給你一些有用的東西,不過作為交換,我希望士郎能夠放棄聖杯的所有權,將其轉交給我的Master遠阪凜。”

“……什麼?”仿佛提到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一般,Saber猛地站了起來,身上的魔力洶湧澎湃,隨時都可以換上那一身魔力鎧甲,進入戰鬥狀態。

“不可能的。”Saber毫不猶豫的制止了周傑的話頭,透明的劍也已經握入手中,是隨時都可以開戰的狀態。

“別拒絕的那麼早哦,再說我也不是和你交涉,”周傑攤開雙手,一點也不在意現場劍拔弩張的緊張氣氛,“衛宮君,像你這樣的人,應該不會太過在意聖杯的歸屬吧?如果只是因為Saber的原因,那麼我答應幫助你,將聖杯戰爭造成的破壞儘量降到最低,也同樣放棄向聖杯許願的權利,而將其交給Saber,這樣的話,可以接受麼?”

“……怎……怎麼可能?”Saber吃驚的看著面前的紅衣Servant,這傢伙居然毫不猶豫的放棄了聖杯,提出了這樣的結盟的要求。

最關鍵的,她確實可以感覺得到,這傢伙,是真心的提出這項要求的。

這才是她最吃驚的地方。身為傳說中的英雄,達到了人類所不能完成的偉業才能夠獲取的英靈之身,假如不是以能夠許下任何願望的萬能之釜——聖杯為餌,根本就不可能為區區的人類所驅使。

而Archer,卻坦然的放棄了聖杯的所有權。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接受。”衛宮士郎稍微考慮一下之後,接受了周傑的提議。

所以說,假如排除掉Saber開始時候一時過於激動將周傑的眼圈打烏的那次失手的話,這場談判可以說是出乎意料的順利,衛宮士郎原本就不想要聖杯,只是被莫名其妙的捲入這場聖杯戰爭罷了。當同樣不想要聖杯的周傑表示願意將許願的權力交給Saber的時候,一切問題似乎都解決了。

當然,衛宮士郎總覺得對方的眼睛裡帶著莫可言狀的詭異色彩,就好像看到了美味食物的幼獅一般的貪婪神色並不是特別重要。

但是當他們重新回到客廳的時候,卻發現遠阪凜已經不在那裡了,是已經提前離開去學校了麼?衛宮士郎理所當然的這麼認為。但隨後發生的事情讓他認識到了自己到底有多麼幼稚。

“我進來咯。”隨著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可愛的女聲傳進了三人的耳朵。其他兩人倒還好,但已經和遠阪相處了三天的周傑清楚的知道,這個小惡魔又找到了新樂子。

不過……這和我有什麼關係呢?周傑無所謂的搖搖頭,況且看起來也挺有趣的不是麼?

“遠……遠阪同學?你這是?”還不太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的衛宮士郎目瞪口呆的看著已經換了一身便裝,身邊還放著一個很大的手提袋的遠阪凜

“啊,前面也跟你說過了要結盟了吧?也說過也給你特訓了吧?那麼這幾天就拜託了。”遠阪凜晃晃手指,理所當然的回答道。“Archer,快幫我搬進去。”

“好的。”周傑點點頭,伸手提起了那個看起來足以將遠阪整個人裝進去的手提袋,一臉無辜的走向別棟客房。

“你這傢伙,還是挺會猜測女孩心思的麼……那就交給你了,去佔領最好的房間吧。”遠阪凜也是一臉驚訝的樣子,看著周傑走向自己中意的洋風區。開始給無知的衛宮士郎同學講解有關於聖杯戰爭的基本常識。

“啊,要不要也準備她的房間?Saber跟我的Archer不同,是必須占空間的,所以要給她睡的地方。不過,如果你說要同寢那就沒關係了。”這麼說著的遠阪帶著慣有的微笑,反而更讓人看不出她到底是在認真的說還是調笑衛宮士郎。

“同……同寢?你是指要一起睡在棉被裡麼?”驚慌失措的衛宮士郎不由自主的將內心想到的事情一起說禿嚕了嘴。接著好像要反駁自己之前的話似的,大力揮舞著手臂“怎、怎麼可能啊笨蛋!

別人不說你在說些什麼啊!我不可能那麼做吧,Saber可是女孩子啊……!”

遠阪凜皺著眉頭轉向Saber,雖然還是那種讓人分辨不出說話人現在心情的平淡語氣“───雖然重點不對,不過算了。不過啊Saber。士郎不喜歡跟‘別的女生’同一個房間呢。”不知道為何,“別的女生”四個字被著重加強了語氣。配上仿佛電臺朗誦一般沒有感情的話語,反而讓人格外注意了。

“…………”Saber靜靜地坐在衛宮士郎的旁邊,似乎也是一副非常複雜的表情。

“很困擾,士郎。Servant是必須要保護Master的衛士。睡眠的時侯是最應該警戒的,如果不在同一房間內就無法保護你。”

“你說這話我會更困擾!你們在想什麼啊,這樣也算是女的嗎?”聽了Saber平靜的說完這些話之後,衛宮士郎不由得面紅耳赤,大聲地反駁道。

“…………”

“…………”

我說啊為什麼要在這時沉默地看著我啊,你們兩個,心理微微有些發毛的衛宮士郎不自覺的稍微彈動了一下大腿,在他感覺到心裡發毛之前,遠阪凜就站了起來,無奈

地歎了一口氣:“……哼嗯。從者就是從者,沒有必要當成人類呢。不過對士郎說這些話也沒用吧。所以說我今天的工作也已經完成了,還是去看看Archer那邊弄得怎麼樣了好了,Saber,說服這個笨蛋的工作還是交給你好了。”

“……”本來打算反駁,但是衛宮士郎卻只是張了張嘴,什麼也說不出來。沒錯,Archer也好Saber也好,既然以人類的形態出現在自己面前,他就會將其當做人類來對待。別說當做交戰的工具什麼的,即使讓Saber為了自己受傷也是不可原諒的。

若不是抱著這種心態,衛宮士郎也不會為了從Berserker的斧劍下救下Saber而整個小腹都被削去了。想到這裡,衛宮士郎不由自主的摸了摸還纏著繃帶的腹部。

PS新人新書榜又出現好多好兇殘的人呐……在下敗退了。

第二十四節
真相?


這場無謂的爭論,最終還是以Saber的退讓為結局,不過在Saber的堅持下,衛宮士郎安排了自己隔壁的房間作為Saber的起居室。而一旁觀戰的凜,只是一如既往地露出了小惡魔一般的笑容。

調戲了呆板的衛宮士郎一番之後,遠阪凜愉快的離開了衛宮家的起居室。卻意外的發現了自己的Servant.,正一臉躊躇的站在自己面前。

“啊……有事麼?Archer?”遠阪凜意外的看著自己面前這個紅衣男子。事實上,周傑主動來找她,這還是第一次。

但周傑卻沒有說話,只是遞過來一張厚實的紙。遠阪凜伸手接住,展開一看,卻發現那不過是一張普通的日本地圖罷了。再三地檢查之後,遠阪凜並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地方。不過,面前的男子,不會做無謂的事情,因此她強忍著心中的疑惑而沒有直接發問。“Archer,我可不喜歡打啞謎。”

“當然,我也不喜歡,”周傑無所謂的聳聳肩膀,“這是我在收拾東西的時候發現的,親愛的Master,能麻煩你幫我指一下,冬木市在日本的具體位置麼?”

“咦?”吃驚於自己的Servant為何會提出這種問題,遠阪凜吃驚的微微張大了嘴巴。大概是因為聖杯賦予常識的時候出了錯誤吧?她略微帶著一點抱歉的看了看自己的Servant,隨後將纖細的手指伸向……

……

“啊……有事麼?Archer?”遠阪凜意外的看著自己面前這個紅衣男子。Archer主動來找她,這應該還是第一次。

但周傑卻沒有說話,只是遞過來一張厚實的紙。遠阪凜伸手接住,展開一看,卻發現那不過是一張普通的日本地圖罷了。再三地檢查之後,遠阪凜並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地方。不過,面前的男子,不會做無謂的事情,因此她強忍著心中的疑惑而沒有直接發問。“Archer,我可不喜歡打啞謎。”

“我剛才……是不是已經給你看過這個了?”稍微的遲疑了一下,周傑向雙馬尾的傲嬌少女發問。

而遠阪凜卻疑惑的看著他,說:“你在說什麼啊Archer,我可是剛剛才看到你哦。”

“哦……”得到了確認回答的周傑,點了點頭“那麼凜,請幫我指出……”

……

……

……

“有什麼事麼?Archer?”帶著愉悅的笑容的遠阪凜看著面前的Archer,非常開心的晃動著她的手指,毫無疑問,調戲呆板的衛宮士郎,實在是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情。

“不……沒什麼,請原諒,我需要稍微離開一下。”稍微的愣神之後,周傑收回了手中已經遞出一半的紙片,不動聲色的將其團成一團。遠阪凜疑惑的看著有點奇怪的周傑,似乎感覺到他似乎已經與過去有了些許的不同。

只是一瞬間,周傑就已經消失在遠阪凜的面前,等到他再次出現,已經是離衛宮宅很遠的地方——從冬木市的邊緣所延伸出來的大路上。

靈體化真是方便的趕路技巧,這麼想著,他伸手探向不遠處的空氣,然而卻有一堵肉眼所不能見到的牆擋住了他。明明肉眼看上去還是廣闊的水泥路,旁邊也不時有一兩輛車輛從周傑身邊開過,但周傑自己,卻一步也邁不出去,並非是有形或者無形的牆壁所擋住,而好像是……除了這座城市以外的地方,根本就不存在。

無論是人類還是英靈,都無法到達原本就不存在的地方,不是麼?

但周傑並沒有就此放棄的打算。而是伸手攔下了一輛經過的車輛。

被他伸手攔下的越野車緩緩搖下車窗,伸出一張可怕的面孔。

“喂,小子,想幹什麼?”說這話的是一個滿臉橫肉的彪形大漢,赤裸著的胳膊露著可怕的紋身,而那副可以嚇哭小孩的臉上似乎寫滿了“我是道上混的,別來惹我”一類的話。

“我想搭車。”周傑面無表情的回答。

偶爾路過的行人,都露出一副“這小子秀逗了”的錯愕表情看向這邊,但被那名彪形大漢用眼睛余光一掃,無一不豎起衣領遮住面孔,戰戰兢兢的遠離這附近。

“你?搭車?”開車的大漢好像聽到了什麼特別好笑的事情,一臉驚詫的看著面前的周傑,卻突然笑了起來,打開車門。“好,有膽子的話,就坐上來好了。”

“小子,要去哪裡,本大爺今天心情好,送你好了。”大漢好像真的心情特別好,一踩油門,車速加的飛快。

“隨便哪裡,只要能夠離開這座城市就好了。”周傑滿不在乎的回答。看著窗外的風景飛快地倒退,心裡突然有了一絲絲緊張。如果……真的如自己想像那般的話……

……

……

……

“喂,小子,想幹什麼?”說不清楚是什麼時候,就一眨眼的功夫,周傑就已經再次站在冬木市邊緣的大路上了,而那個開越野車的彪形大漢正一臉不耐煩的看著自己。

……果然如此麼?周傑沒有回答面前的大漢的話,只是悄然轉身,再次靈體化消失在了他面前。嚇得那名大漢不停地揉自己眼睛,一副見到鬼的表情。

似乎,已經摸到這個真相的一點邊緣了。如同楚門的世界中那藏著攝像機的背景牆,這個世界裡,也有自己所不能觸碰的規則。

周傑原本就有過類似的懷疑,而剛才的事情,只是更加堅定了他的想法。

自己並非是真的再次穿越進了曾經玩過的GAL遊戲的世界,而只是進入某人所構造的結界。而這個結界內構造的,就只有冬木市,所有離開冬木市的行為,都是不可能的,而在真正的日本地圖上,自然也是不可能找得到冬木市的位置,換而言之,這些,都是屬於這個世界的漏洞,而為了避免這些漏洞造成衝突而導致整個結界的崩潰,結界的佈置者必定設定了某些手段。現在看來,佈置者採用的,是每當自己找出漏洞,做出可能導致結界崩潰的行為時,則自動調整時間,將時間倒回自己做出那行為之前。也就是說,這是為了避免遊戲崩潰所進行的回檔。

雖然還不明白佈置者的真正目的,但是周傑不由得松了一口氣。接下來要做的,就是找出離開這個世界,返回愛麗絲身邊的方法了。

愛麗絲,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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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節
晚飯


“奇怪,Archer到哪裡去了,到現在還沒有回來。算了算了,先不管那個討厭的傢伙了,哪,士郎,有沒有多的坐墊?還有燒杯跟量角器”突然出現在衛宮士郎身後的遠阪凜打量著周圍的一切,

“……坐墊就到隔壁的客房去拿吧。不過一般家裡是不會有燒杯跟量角器的哦”衛宮士郎理所當然的回答道。

“啊?不敢相信,魔術師至少應該有實驗器具的喔?”這麼抱怨著,遠阪凜看起來很忙似的的回到了別棟。

“還真認真呐,那傢伙。”衛宮士郎無奈的搖搖頭。然後就被面前突然出現的人影嚇了一跳。

“那是當然的了,畢竟……”突然出現的,正是剛剛還被遠阪凜掛在嘴邊抱怨的Archer。他看起來似乎想要說什麼似的欲言又止,最終只是笑笑,用和遠阪凜一樣的速度消失在了衛宮士郎的面前。

“這兩位……看樣子是真的下定決定要住在這裡了啊……別棟的話就滿遠的,應該沒有問題吧?但是就算只有Saber在我就會緊張了,如果連遠阪都在身邊那我就不得安寧了,”看著周傑消失的方向,衛宮士郎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那麼就要多準備兩人份的食物……啊對了,還有SABER,那應該就是……九人份?不不不,為了穩妥起見,還是準備十五,不,二十人份的食物比較好吧”

姑且不去打擾正處於苦惱中的衛宮廚娘,讓鏡頭再次轉回衛宮宅的別棟洋風區。

不知道何時,洋風區最好的客房上已經掛上了一塊“寫著改裝中,禁止入內。”的牌子。不過這樣不附帶任何魔術的鎖自然是阻擋不住英靈的步伐的。周傑只是輕輕頓了一下,再次出現在他面前的,就是一個淩亂的房間了和手忙腳亂的凜了。

“Archer?你來的剛好。”正在收拾行李的凜似乎感覺到了什麼,頭也不抬的指向身邊的一個機器。

“要幫忙收拾行李麼?好的。”周傑無所謂的點了點頭,擄起袖管就打算開工。卻猛地在頭上挨了一記。

“誰……誰讓你收拾這個了。”不知道為何,凜的臉突然帶上了一絲隱約可見的紅暈飛快地將周傑手中的東西全部搶回自己的身邊。“我是說冷氣,冷氣啦,幫我打開,這天氣熱死了。”

“冷氣?”周傑疑惑地看了看凜手指的方向。“這個只要插上電源然後按一下那個啟動按鈕就可以了。”

“按鈕?哪個?”遠阪凜饒有興趣的伸過頭來。

“最大的哪個紅色的。”周傑伸手指點道。

然後遠阪凜果斷的按下了不知道哪個按鈕。冷風機滴滴叫了幾聲之後,開始呼呼的向外吹著可怕的熱風。

……現在可是三伏天啊魂淡。

“我說Master……”猶豫了一會,周傑終於忍不住開口了。

“嗯?”

“該不會……你剛好很不擅長使用這一類的東西吧?”不知為何周傑的表情變得異常微妙。

“煩……煩死了!閉嘴,出去,立刻,馬上,現在給我出去。”出乎周傑意料的,他的講解不僅沒有讓遠阪凜冷靜下來,反而使其更加狂暴化了。於是他只有看著自己惱羞成怒的Master打開門瘋狂的將自己推出門外,然後加上兩把鎖。

“我說……你至少也得給門加上點防禦結界之類的玩一把……不然也太小看我了。”周傑無奈的看著面前“碰”得一聲摔上的大門,無奈的苦笑著。

老實說他無奈的叫嚷也不是完全沒有用處,至少遠阪凜很快就給房門加上了至少兩層防禦用的結界。即使根據周傑那貧瘠的魔術知識也可以判斷得出,那是驅散惡靈用的。

“我說……你到底把Servant當成了什麼啊……我能說,這都是時辰的錯麼?”無奈的周傑晃了晃自己的腦袋,悄然消失在了門前。

等周傑再次重新實體化,已經是快要到吃晚飯的時候了。

順帶一提,因為士郎睡過頭的原因,晚飯是由周傑準備的。

一共四人都沉默著吃飯,所以氣氛很詭異的樣子。所幸很快就有人打破了沉寂的氛圍,找到了可以交流的話題。

“因為你看起來睡的很香的樣子,所以沒有打擾你了”周傑略帶歉意的看了看衛宮士郎。“擅自動用了廚房裡的食材非常抱歉,希望這頓飯你還滿意。”

“沒有這回事。”衛宮士郎急急忙忙放下手中的碗。“第一天就麻煩客人做飯實在是我招待不周,而且晚飯也非常美味,多謝了。”

“搞不懂你們在想什麼……嘛,在你們客氣來客氣去之前,能先把更重要的事情解決一下麼?”凜不耐煩的敲了敲碗,打斷了他們之間的客套話。

“更重要的事情?難道是聖……”

“是晚飯啦,晚飯。”凜毫不客氣的直接切入正題“士郎你一直是一個人生活的對吧?”

“……?是這樣的沒錯了。”衛宮士郎疑惑的看了看自己面前這個一本正經的少女,一點也不明白她到底想要說什麼。

“那是自己做飯吃的吧?”凜一點也不理會衛宮士郎的疑惑,繼續追問道。

“當然要做啊,不然肚子會餓。”衛宮士郎一臉理所當然的的表情。

“這樣。那我有個建議,晚飯就輪流做好嗎?以後要一起生活了,這樣比較好對吧?”

“……嗯呣。也對哪。雖然想過要跟平常一樣,但遠阪既然住在我家的話就跟家人一樣了。要做飯也是當然的,我也比較輕鬆。不過為什麼要制定是晚飯?早飯呢?早飯也輪流做麼?”

“啊,早飯不用了。我不吃。”

“───什麼啊,別亂說,不吃早飯長不大喔”

也許是錯覺,但是周傑依舊覺得遠阪的目光飛快地在她自己的胸前掃了一眼。“多管閒事,請不要對別人的生活方式插嘴。……總之明天的晚飯就輪到士郎來做!

不拿出比得上今天Archer做的的食物我可不會說話喔。”

“比得上今天的麼……”衛宮士郎伸出筷子夾了一片胡蘿蔔放進嘴裡,使勁嚼了嚼,才含含糊糊地回答道“我儘量吧。”

不知道為何,看起來似乎很沒有信心的樣子。PS三江被拒絕但是簽約申請通過了的樣子……嘛……無關緊要了,關鍵在於現在存稿快要用完了我很緊張。順帶一提現在的收藏是173的樣子,離下一次加更不遠了。

第二十六節
再來一碗


Saber默默地吃著飯。

舉止相當優雅,讓人完全想不到,這是一名舉手投足之間,就可以輕易取人性命的劍士。

而且……怎麼說呢?

“……嗯呣……嗯呣、嗯呣。”

每一次吃到還沒碰過的菜,就連連點頭。那動作讓人覺得誇張卻絲毫不顯得做作。

應該是表示對菜肴的贊許吧?順便一提,那副如同孩童般滿足的表情讓周傑和遠阪凜都忍俊不禁,而衛宮士郎只是呆呆地看著少女姣好的面容,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上一頓周傑做的是的點心,因而並不清楚Saber是否能夠運用東方的餐具。所以特地為她準備了刀叉。

畢竟看著臉就覺得像喜歡吃西餐的樣子。

不過現在看起來,完全是想多了。

Saber熟練的運用筷子向每一道菜進攻,並沒有不習慣的樣子。不時還會將碗遞向周傑的方向“Archer,再來一碗。”

而周傑則會笑眯眯地將飯碗填滿,再次遞回去。

順帶一提,不知道為何,周傑準備了兩大鍋米飯,而看起來且似乎一點也不擔心會剩下的樣子。

“總覺得……很搭配的樣子啊。”士郎傷腦筋的看著面前的這一對,壓低了聲音喃喃自語道。

“是啊是啊,如果不努力的話,當心Saber被奪走哦。所以,明天就努力做出能夠勝過Archer的料理,將Saber的好感奪回來吧。”不知道為何,遠阪凜也壓低聲線,一副鬼鬼祟祟的樣子和衛宮士郎對話。

“勝過Archer的料理麼……”不知不覺中衛宮士郎陷入了沉思。“華風的話,應該是沒有勝算了,那麼明天就稍微嘗試一下用和風的料理來決勝負好了。”

“加油士郎,做出揭開蓋子會放出華麗的金光,能夠帶給人幸福的料理來擊敗Archer吧。”

……就這樣,不知道為何突然變成了要用料理來決鬥的樣子。

……

最後……當然是理所當然的……“Archer,再來一碗!”

接下來,則是作戰會議的時間。

“……以後的作戰方案,遠阪同學你有什麼建議麼?”

“嗯?”正在喝茶的遠阪凜抬起頭,惡狠狠地盯著衛宮士郎。

“……額,我有說錯什麼麼?”被遠阪凜惡狠狠的盯著的衛宮士郎,好像被蛇頂住的青蛙一般,動都不能動了。

“你—叫—我—什—麼?嗯?士郎?”遠阪凜一字一頓的問著話,語氣中頗帶幾分不善。

正處於極度緊張狀態的衛宮士郎突然大腦閃過一個激靈,一瞬間福至心靈,回答“凜,我是說,凜你有什麼作戰方案麼?”

“沒有,”遠阪凜笑眯眯地放下茶杯,回答道。

“凜你調教的還真是不錯啊……我不在的時候你到底做了什麼。”周傑默默地轉身,走到牆角,開始畫圈圈。

“先找出其他的主人,啊,這件事情就交給Archer好了,他的寶具就是做這個的。”凜信心滿滿的說著。

“嘎?”正在專心畫圈圈的周傑聽到這話,猛地一抬頭,卻看到了自己Master那可以說是可怕的面孔,連忙改口“額……對,是啊是啊……交給我好了。”

衛宮士郎:“……真是不靠譜的感覺。”

Saber:“Archer,再來一碗。”

“……唔,算了”遠阪凜似乎很頭痛的看著面前的三人,突然問了一個很奇怪的問題。“士郎,你能感覺到魔術師的氣息嗎?”

衛宮士郎的回答並沒有出乎遠阪凜的意料:“感覺不到。我待在學校快兩年了,也不知道遠阪……我是說凜,是魔術師喔。”

“果然是這樣麼……這也難怪了,那麼索敵的事情就交給Archer好了,Saber你就好好休息,專心應付可能才出現的強敵。”遠阪凜理所當然似的這麼說道。

“明白了,我會努力恢復的。”Saber點點頭,轉向一邊的周傑。“Archer,再來一碗。”

“……總之,在我們這邊恢復完全狀態以前就先不要行動吧。要照過去生活不要被發現是主人。把手上的令咒也要遮住別讓人看見。儘量不要到沒人的地方。太陽一下山就要馬上回來。這個,還有……”

周傑:“凜,你是想要當他的老媽麼?”

“要外出時請帶從者一起出門。Archer能夠保護的了凜嗎?”無視周傑的吐槽,Saber放下手中的飯碗,關心的問道。

“這點事應該做得到吧。我可以讓他變成靈體待命所以沒問題喔。問題是───”

“也是呢……關鍵問題是———”Saber歎了一口氣,接道。

士郎突然覺得有點不對勁,一抬頭,發現兩位女性的目光正一齊落在他身上。

“我……我麼?”被兩位女士齊刷刷的盯著的感覺真不怎麼好,士郎感覺自己已經說不出一個囫圇話了。

“對。喂,士郎你有在聽嗎?外出的時候一定要帶Saber一起喔。雖然不要引人注目是我們的規則,但說不定有些笨蛋會在白天就襲擊過來。為了防備那種狀況,要跟Saber待在一起喔。啊對了,晚上也睡在一起的話,會比較安全。”

“……我知道了,我會努力的。”大概是被凜可怕的眼神給嚇到了吧。士郎乖乖地點了點頭,隨後又發現哪裡不對,想要反駁,結果遭遇了凜的可怕眼神,默默地閉上了自己的嘴巴。

……在我不在的這24小時裡,一定發生了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周傑這麼想著。

“啊,但是上學的時候怎麼辦?Saber不能變成靈體,所以不能跟到學校裡。”士郎突然想到了什麼,非常苦惱的看著Saber。

你是認真地麼?少年Archer吃驚的看著面前的衛宮士郎,好像在看一隻從非洲偷渡過來的犀牛。

“……你沒辦法不去學校嗎,士郎?”連Saber也吃驚的發話了。

“沒辦法啊。既然要跟平常一樣生活,就不能不去學校。而且學校不會危險啦。沒什麼地方是像那裡有那麼多人的喔”士郎笑著安慰不安的Saber。

“但是……”

“沒問題的Saber。我也在學校裡,有萬一時我會支持的。”連凜也這麼說了,因此Saber只好將自己的擔心放回心裡。

明明……明明都告訴你學校裡有那麼多Master了……難道說,五戰的Master都這麼沒有緊張感麼?侍奉這樣的主人,還真是辛苦啊。周傑無力的趴在桌子上,連吐槽的力氣都沒有了。

PS本來都不抱希望了……但是回來一看居然新人新書榜居然進前五十了。真是不可思議,多謝各位讀者大人的支持。

第二十七節
教導


夜逐漸深了。基本上來說,已經到了飯後的個人活動時間。遠阪凜第一時間開開心心的佔領了浴室,看起來似乎並不打算很快出來的樣子。

“真是的,怎麼第一天就這麼隨便啊。”正在廚房當中洗碗的衛宮士郎搖搖頭,很無奈地自言自語。

然而一個他沒有想到的人出現了。

“啊,少年,看起來很閑的樣子?”毫無疑問,用這種吊兒郎當的語氣說話的,正是越來越不正經的某Archer。

衛宮士郎死死地盯著面前這個毫無自覺的傢伙,我面前這麼多碗碟,哪裡像是很閑了?真沒事就過來幫忙啊魂淡。

“啊……看起來似乎還有事情要忙啊……那我就不打擾了。”周傑縮回自己的腦袋,然後無意似的補充了一句“等會來道場吧,訓練今天晚上就開始了,我會……好好操練你的。”

我會好好操練你的。

會好好操練你的。

好好操練你的。

操練

“……那傢伙,好像說了什麼很可怕的事情啊……”士郎突然想到了什麼的,手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一隻瓷碟從洗碗臺上滑落,跌成兩半,聲音清脆。

不管如何,首先……冷靜一下。

先回自己房間準備一下,既然Archer說了要教導自己戰鬥的技巧,那麼必要的武器是要準備的。

但是即使是在日本,刀具也是管制的,何況對手是Servant,人類歷史傳說中的英雄,站于人類頂端的強者,常規的武器也是不會有用的吧?雖然這麼想了,但是衛宮士郎還是抱著萬一的心態,收拾了幾柄竹刀。

衛宮士郎抱著的,並非普通的竹刀,而是過去曾經練習強化魔術的試驗品中極其稀少的成功品中的一部分。

雖然無論如何都很難相信作為半吊子魔術師的衛宮士郎所強化的作品,能夠對身為靈體的Servant造成足夠的傷害,但是這是他目前所能找到的,最強的武器了。

懷著忐忑的心態,衛宮士郎輕輕的推開了道場的大門。

但是迎接他的,並非那副始終似乎對一切都無所謂的笑容。

而是劍。

一柄木劍。

一柄正在逐漸放大的木劍。

在如此接近的距離,衛宮士郎幾乎可以清楚的看清那柄熟悉的木劍劍身上那不規則的木楔子。

這是Archer的寶具,雖然貌不驚人,但是確實是能夠給予英靈傷害的,極為高級的武器。

Archer……想殺我?怎麼可能?

短短一瞬間,衛宮士郎的腦海裡轉過無數念頭,但是身體的速度卻始終跟不上自己腦海的念頭,逐漸渙散的瞳孔裡,木劍的影子正漸漸放大。而他卻好像被駭住了一般,連小拇指都動不了一下。

“SA……”努力的吐出一個音節的衛宮士郎發現,自己根本沒有可能在木劍落下之前,召喚Saber到自己身邊。這就是……自己短暫的人生的終結麼?

來不及向救了自己的人道謝,甚至連那名留下墜子的恩人的臉也沒有見過,就要將自己借回來的生命,再次交出去了麼?老爹的理想什麼的……也從此結束了。

因為這場莫名其妙的聖杯戰爭。

衛宮士郎絕望的閉上了眼睛,等待最終的痛楚的到來。

……

……

但那想像中的疼痛感卻始終沒有出現,難道是因為周傑的武器太過於鋒利,所以自己在感覺到頭顱裂開的痛苦之前,就已經徹底死亡了?

一瞬間,真的這麼懷疑著的衛宮士郎突然聽到自己耳邊傳來那略帶無奈的聲音。

“我說……你到底打算在那裡抱著頭蹲到什麼時候?”

自己……沒死麼?衛宮士郎略帶懷疑的睜開雙眼,自己眼前的,果然是那名吊兒郎當的男子那面具似的假笑。

自己還在熟悉的道場,而因為之前身體的自我保護意識,自己已經蜷成一團,用雙手緊緊地護著頭部,腳邊散落的,是自己抱來的竹刀。那柄木劍,還停留在距離自己面門不到半公分的位置上。

周傑帶著一絲遺憾的眼神,緩緩地收回了自己的木劍。“第一課,不合格。”

“什……什麼第一課?”受到驚嚇過大,驚魂未定的衛宮士郎,不由問出了這句話。

“嘛……如果不是凜下過命令的話……”周傑臉上依舊掛著招牌似的笑容,只不過在剛剛逃過一劫的衛宮士郎的眼裡,這無異於冷笑。“你剛才就已經死了啊,衛宮士郎先生。”

“可是,剛才是偷……”好不容易定下神來的衛宮士郎不服氣的反駁道,但卻被周傑冷冷得打斷了。

“偷?想說什麼?剛才是偷襲麼?”周傑的聲音變得有些冷。一直掛在臉上的,那好好先生一般的笑容,也消失不見了。“所以說啊……你們這些小鬼,到底把聖杯戰爭當成了什麼東西啊……你指望每一個敵對的Servant都像那只腦袋壞掉的大狗一樣,正面發起突襲順便還邀請對方的Master去看電影麼?還是說,你所謂的保護Saber,就是單純的想要拖她的後腿,跟她一起被敵人送下地獄去?愚蠢。”

沒錯,聖杯戰爭,並非講究道義的和平的競技場,周傑一直都是這麼堅持的。但是這並非終點,從衛宮士郎第一次見到周傑開始計算,他還沒見過周傑一次說過這麼多話,即使是在Saber的劍下,處於萬分危難的時刻,也不曾見過周傑那副如同面具一般的好好先生一般的笑容,改變過。

也許這才是真正的Archer吧?看著那副變得認真的臉龐,衛宮士郎突然覺得這像極了自己非常熟悉的一個人。

“是,我應該已經死了。”出乎周傑意料的,衛宮士郎並非反駁,而是深吸一口氣,躬身跪下,將自己帶來的一柄竹刀,橫置於自己的膝前。“但是還是請教導我吧,請教給我,在敵對的Servant面前,不會給Saber拖後腿的方法。”

“我並不擅長教導別人,因此,只有靠你的身體來記住戰鬥的方式。拿起你的劍,準備開始吧。”Archer將身子轉了過去,同樣提著一柄衛宮士郎帶來的竹刀,不知道臉上現在是什麼表情。“能學到多少,就看你自己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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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節
喂招


看著轉過身去的周傑,衛宮士郎倒吸了一口涼氣,握住了面前的竹刀,一口氣沖了上去。“那,失禮了,前輩。”

“愚蠢。”周傑頭也不回,就信手擋下了從背後擊來的竹刀,毫不客氣的向攻擊擊來的方向反擊回去。嘴裡還不停地嘲諷。“攻擊之前還要提醒對手,你到底是哪個朝代殘留下來的廢棄劍士啊。”

“唔……”腹部重重的挨了一下的衛宮士郎並未呼痛,而是硬生生的將聲音壓在嗓子眼裡,重新將竹刀握於手中的他,擺正了姿勢重新發起了進攻。

然而,這次的竹刀還未被完全伸出,衛宮士郎的手背就已經被另外一柄竹刀給狠狠地擊中,手背完全紅腫起來不說,連原本握著的竹刀也完全被擊飛到牆角。

“風聲那麼大,你是想通知對手我已經來攻擊了麼?”周傑依舊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樣子,“身為不堪一擊的弱者,如果放不下尊嚴,連如何偷襲都學不會的話,還是別學別人當什麼正義使者,乘早自己抹了脖子省的拖累別人算了。”

“唔……不……”不知道想說什麼的衛宮士郎,想到了什麼似的,停下了自己的話,默默地從牆角撿回了那柄竹刀。

然而在從牆角走回原本站著的進攻位的過程當中,衛宮士郎並未老老實實地站回原位重新開始進攻,而是在與周傑錯身而過的那一個瞬間,猛然將已經被敲擊的紅腫的右手握著的竹刀交給自己的左手,以袈裟斬的姿勢從周傑的左肩劈下。

成功了麼?如此近的距離,即便是傳說中的英靈,也……

衛宮士郎的瞳孔猛地放大。毫無以為,手中的竹刀傳來的並非擊中肉體的觸感,而是像碰上了什麼硬物似的猛地被彈開。

又失敗了麼?這麼想著,衛宮士郎歎了一口氣,放開了手中的竹刀,等著第二次的疼痛降臨身上。

“愚蠢。”輕描淡寫地橫刀將襲來的竹刀格開的周傑並未像上次一般快速反擊,而是輕蔑的看著面前的男子。“一直盯著準備偷襲的位置雖然幼稚,但是對於初學者也不算是什麼大錯誤,不過,只一擊失敗就放棄武器準備等死你是打算鬧哪樣?”

“鬧……哪樣?”衛宮士郎茫然地重複著周傑口中奇怪的詞彙,似乎並未完全明白的樣子。

“額……別理會那個,是我家鄉的口音了。”周傑默默地摸了摸自己的腦袋,似乎有些尷尬的樣子,但是很快又恢復了原本的表情。“想在這麼幾天之內就把你訓練得可以和英靈對抗實在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我也只是希望你通過這幾天時間充分認識到你和英靈之間的差距,能夠在對手手下堅持到Saber趕來救援罷了,不過你要記住兩點。”

周傑丟下兩句話,再次轉過身去,重新擺出背對衛宮士郎的姿態。但他的話卻如同石頭一般,擲地有聲。

“戰爭中的對手,無論用何種的方式打倒,都不能算錯,還有,如果是一次攻擊失敗就會放下武器等死的廢柴的話,還是乘早從這裡滾出去的比較好。因為你,注——定——會——死。”

“是!”衛宮士郎低低的回應了一聲,從身下再次撿起了竹刀,卻並未再次利用躬身的姿勢發動奇襲,而是擺出了正正規規進攻的姿態。

“咦?”仿佛能看到背後的情況一般,周傑略微吃驚的發出了聲音。

“如果是英靈的話,無論多近的距離發起攻擊,也一定會被察覺到吧?”衛宮士郎紅腫的雙手緊緊地握著手中的竹刀,用力之大連未被周傑擊中的指關節都已經發白了。他的目光並未集中在面前的男子身上,而是渙散的,毫無目的。他此時的話似乎並不是解釋給周傑聽的,而是在告訴自己。“所以,已經無法從偷襲中獲得優勢的話,當然要用能夠發揮自己最大實力的方式進攻。所以……”

似乎還想要說下去的衛宮士郎突然頓了一下,身體前傾,手中竹刀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兒響叮噹之勢,全力朝著周傑劈了下去。

該說,這是舉一反三麼?依舊輕鬆格開進攻的竹刀,周傑的嘴角卻溢出一縷抑制不住的微笑,手上依舊不停,反擊的武器擊打在衛宮士郎的身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沒有護具的衛宮士郎,被周傑的竹刀擊打在身上,可謂是刀刀到肉,難以抑制的痛楚讓衛宮士郎不由地發出慘叫,甚至連臉部肌肉都開始扭曲了,然而,他手中的竹刀,卻還緊緊地篡在手裡,並不曾放鬆過。

注意到了這一點的周傑,嘴角掛著的微笑不由得放大了,也不再說什麼“廢物,蠢貨”一類打擊對方自信的話,而是認真的揮舞起手中的竹刀,擊打在衛宮士郎身上。看著衛宮士郎

的臉變得愈加扭曲而露出了愉悅的笑容。(……員警,員警,這裡有一個變態啊)

此時,衛宮士郎所不知道的是,就在道場門口的那邊空地上,有兩位美人正安心的喝著茶。

“凜,士郎不會出什麼事吧?”雖然咀嚼著周傑精心準備的茶點,但是聽著道場內不時傳來的慘叫,Saber還是略有一些不安。

“安心啦安心啦,”遠阪凜不在意的揮揮手“Archer有分寸的。何況士郎到現在也沒有叫過你,不是麼?如果他有什麼危險的話你應該是能夠感覺到的吧?啊對了,和這個比起來,小甜餅還要嗎?”

“嗯,”嘴裡塞滿了東西的Saber終於點了點頭,享用起美味的茶點來。只是每每當衛宮士郎的慘叫聲傳出道場,都會讓Saber的耳朵不安的抽動。仿佛Saber隨時都會跳起來沖進道場一般。

“別擔心別擔心,”看著坐立不安的Saber,遠阪凜依舊美美地喝著手裡的紅茶。“Saber啊,其實呢,這就是男人之間的友♂情。”

“友情?我……我不太明白。”Saber不安的看著依舊不停傳出慘叫的道場,還有正變得奇怪的遠阪凜。

“讓我來……好好給你解釋一下……”不知道為何,說這話的遠阪凜,語氣中帶著一種不正常的興奮感,整個臉形都變了一個樣子。

PS今天一看居然爬到新人新書榜41……我該怎麼說呢?相當吃驚啊,這不科學啊,讓我打個滾感謝各位的支持吧……順便一提不知道為何,龍空註冊後一直不能發言……很奇怪啊……另外被發現水木軒主人書友評價為乾草……唔,有點不甘心吧,不過大概也可以接受,只是,龍空的各位,在下真的不曾刷票啊……

第二十九節
攤牌


“正所謂青春啊熱血啊朝著太陽奔跑啊,這些都是少年們喜歡的,他們最熱愛的,就是在一個封閉的空間裡進行運動,”說到這裡,遠阪凜又喝了一口茶,才繼續慢條斯理得繼續解釋道。“當然也有一些特別熱血的少年會喜歡特別激烈的運動,這個時候我們需要做的是,安心等待,必要的時候給他們準備鞭子和蠟燭就好了。”

“鞭子……和蠟燭?”咀嚼著周傑提前做好的小甜餅,Saber略微帶一絲不安的問道。

“你……真的想知道麼?”遠阪凜帶著一絲神秘的微笑,將臉轉向道場的方向。

“……還是算了。雖然不明白但是聽起來很厲害的樣子。”Saber果斷的放棄了這個話題。該說不愧是騎士王麼?憑藉高達B的直感有效的避開了最危險的雷區。

…………

周傑看著眼前這個已經不成人形的傢伙,嘴角漾出一抹不經意的微笑。“小子,還想要躺在地上裝死麼?”

聽到Archer的充滿諷刺意味的話語,如同軟泥一般癱在地上的那團人型生物,艱難動彈了一下,似乎是想要努力再次爬起來。但是無論他如何努力,都不像是能夠憑藉自己的能力再次站起來的樣子。

“算了……”周傑無奈的搖搖頭,一隻手拉住衛宮士郎的衣領,毫不費力的將其提起。如同拎著一隻破布袋一般狠狠地丟出道場。

“如果明天不按時來的話,也還算是不合格哦。”似有若無的聲音在衛宮士郎耳邊響起。

也就是說……今天已經合格了麼?莫名的喜悅瞬間湧上了衛宮士郎的心頭。然而在緊繃的神經略微有一點放鬆的刹那,原本被強制壓下去的疲勞感和疼痛再次恢復,讓衛宮士郎一時沒能忍住,歪著頭昏了過去。但是,他手中的竹刀依舊被緊緊地攥在手中,不曾落下。

“士郎!”正在喝茶的Saber丟下了茶杯,一躍而起接住了被當做垃圾一般隨意丟出來的Master。

幾乎只是一眨眼的功夫,Saber就已經飛快接住了正朝外飛來的疑似衛宮士郎的不明物品,看到衛宮士郎只是昏迷了過去才松了一口氣,將自己的頭轉向正信步走出道場的周傑,聲音微微有些變冷“這是怎麼回事?”

沒有馬上拔劍沖過來,這應該算是小小的勝利了吧?周傑伸手撓了撓自己的額頭,輕描淡寫地回答道:“只不過是訓練當中受的傷罷了。”

“是麼?我知道了。”出乎凜意料的,Saber似乎很容易就接受了這個解釋,轉身將衛宮士郎抗在肩上,似乎準備就這麼把他帶回去似的。

“喂……不是吧?這麼解釋你就相信了?”你的Master看起來一副馬上就要死了的樣子啊。遠阪凜不可思議地看著一副淡定的樣子的Saber和周傑,鬱悶的幾乎想要撓牆。

“訓練不受傷是不可能的事情,”Saber驚訝的看著面前的遠阪凜,似乎不明白為什麼她的反應會這麼激烈。“士郎並沒有受什麼嚴重的傷,只是過於疲勞罷了,訓練裡受一點傷總比被對手的Servant莫名其妙的砍下頭來要好。再說這也多虧了Archer,如果是由我來的話,還未必能夠做到這麼完美的耗盡士郎的體力而不讓他受重傷。畢竟我並不擅長教授別人技藝。”

聽到這話的周傑,不屑的撇了撇嘴,他又哪裡擅長教授別人了?只不過是按照過去零給對他的訓練方法完全照葫蘆畫瓢的照搬過來而已,雖然說因為時間緊迫的關係不得不將進程加快,但衛宮士郎能夠完全堅持下來也是在意料之內。畢竟,曾經衛宮士郎是被Berserker斬斷半截腹部還能夠存活下來的小強命主角啊……

無奈的看著Saber輕鬆地背著比她本人要高的衛宮士郎離開,遠阪凜許久才將目光轉回自己的Servant身上。“呐,我說Archer。”

“嗯?”周傑恢復了那副人畜無害的表情,故作疑惑的看著自己的Master。

“記憶……還是不清楚麼?”遠阪凜認真地盯著自己的Servant,目光清澈。

“……雖然還是不記得自己是誰,不過,大致的記憶已經取回一部分了。”周傑冷靜的回答,大致也猜到了接下來將要發生的對話。

“在你的世界裡,這次聖杯戰爭,最後的勝利者是誰?”不出周傑意料的,遠阪凜故作平靜的發問,就好像在問明天的早飯吃什麼一樣自然,只有緊緊攥著的雙拳可以稍微看出凜內心的激動。

“唔……要說得到聖杯的勝利者的話,是沒有的。但是如果人生贏家的話……”再次碰上這尷尬的話題,周傑卻沒有像上次那樣不知所措,而是坦然地看著騎士王逐漸遠去的背影,接下來的話自然是不言而喻。

“……那,衛宮士郎的傷真的不要緊麼?”遠阪凜沉默的看著自己的Servant,原本只是打算稍微套話而已,但是周傑意外的開誠佈公反而讓她稍微的有些措手不及,不知道應該如何應付了。不過畢竟是魔女,遠阪凜很聰明的避開了這個有些尷尬的話題,轉而開始關心起其他的問題。

“沒有關係的,”不知道為何,周傑突然輕輕笑了起來“我說過的對吧,衛宮士郎他啊,有成為英雄的天賦,況且,連Berserker的斧劍都能接下來的他,怎麼會被這麼區區小傷給打倒啊。”

“話雖然這樣說,可是如果每天都鍛煉成這個樣子的話,第二天的狀態一定會受到影響的,假如遇見敵人的時候精神恍惚的話……”遠阪凜說出了自己的顧慮

如果說,這次聖杯戰爭沒有勝利者的話,倒也不是不可以接受的。事實上,之前幾次的聖杯戰爭,都是以無人獲勝的結局告終的。只是,遠阪凜真的會相信自己的Servant,而輕易的放棄獲取聖杯的機會麼?

這種事情……誰知道呢?PS在下居然真的沖到新人新書榜的41了,真是不可思議額,……我是說,大家真給力,多謝多謝。另外,在下的存稿已經用完了……攤手,又要開始悲劇的碼字生涯了,痛苦。

第三十節
信任


深夜,渾身酸痛,好像快要散架一般的衛宮士郎,被喉嚨間的灼熱給喚醒。

“好……好渴啊,有水麼?”衛宮士郎迷糊著伸出手去,結果卻真的碰上一個杯子。疑惑著抓住杯子,將杯中的水一飲而盡,才覺得喉間的乾渴稍稍得到緩解。

“S……Saber?”衛宮士郎放下水杯,轉向給自己水的那人,這才發現。跪坐在一邊,遞出水杯的,正是那名自稱為Saber的金髮美少女。

“士郎,已經明確認識到了英靈和人類之間的差距了麼?”Saber沉默著看衛宮士郎喝完水,方才發問。

面對Saber的質問,衛宮士郎只是苦笑不語,差距?這個當然老早就覺察到了。今天周傑名為鍛煉實為報復性毆打的一個晚上的鍛煉,只是加深這個認識罷了。

無論自己如何的偷襲,或者全力進攻,都只能被那個紅衣男子輕描淡寫地接下,然後連看也不看就就隨手以擊打在自己身上相同的位置上。與其說是對戰,倒不如說是周傑讓自己真正的認識到英靈和普通人類之間的差距而已。

“既然已經明白了現在的情況,”將衛宮士郎臉上的笑容完全理解錯了的Saber,將水杯放回身邊的託盤上,恢復了正襟危坐的姿勢。“那麼請安心呆在家裡,等待我將聖杯取回吧。”

“我拒絕。”衛宮士郎毫不猶豫地反駁了Saber的要求。“我也進行過魔術的鍛煉,並不是完全地拖油瓶。而且Archer也說過,如果隨意和Servant分離,反而更容易被對手的Servant給襲擊。”

“也就是說,士郎要和我一起參加戰鬥,是這個意思麼?”

衛宮士郎毫不猶豫地回答“是的,不僅如此,明天晚上的鍛煉也一樣會繼續。Archer說,他會教給我,更多的在和Servant交戰時保命的手段。”

也許是早就有這樣的預感了,對於衛宮士郎的話,Saber並未提出什麼反駁的意見。反而只是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話題說到這裡,不知道為何,雙方都開始沉默了。

“嘛,Saber。”衛宮士郎撓了撓頭,仿佛很不好意思的問道“身體,好些了麼?”

“什……哦,現在已經沒有問題。雖然以現在的壯態到完全痊癒還要時間,但已經到達平均值了。對Berserker以外的對手應該可以勢均力敵吧。”Saber斬釘截鐵地回答道,那平淡的語氣當中衛宮士郎聽不出自信或者逞強的意味,似乎只是及其平淡地陳述事實罷了。不過反而更加顯示出了Saber驚人的自信。

“那……如果是Archer呢?”遲疑了許久,衛宮士郎才猶猶豫豫地說著。

“Archer?”Saber同樣猶豫了一下,才不確定的回答道。“如果是他的話……大概會稍微麻煩一點吧。”

雖然曾經有過數次交手與合作的經歷,不過Saber並不敢斷言自己已經徹底看清楚了這傢伙的實力。

雖然從表面上來看,無論是實力還是作戰經驗,這名承Archer職介出現的英雄都算得上是菜鳥中的菜鳥,本身屬性在Servant當中也算不上優秀的,卻都無法完全掌控資自身的力量,若論單體作戰實力,恐怕連上一屆的Assassin的分身也未必比得上。這樣弱的英靈,即便解放了寶具,也一定比不上自己所持有的聖劍的威力吧?

然而,這真的是對方的真實實力麼?若真的如此,對抗Berserker的時候,那條似曾相識的鐵鍊又是怎麼回事呢?Saber突然感到迷茫了。

“那……Saber你,是很強的英雄吧?那麼你到底……”看著沉默了的Saber,衛宮士郎聰明的想要轉移話題,卻發現自己不過是從一個不合適的話題轉到了另外一個而已。

衛宮士郎原本想要問Saber到底是哪裡的英雄,卻猛然想起周傑對自己的忠告。

“不要去嘗試詢問Saber的來歷,如果她願意告訴你的時候自然會跟你報告他的真名的。這也是Master和Servant之間相互信任的一部分。真名是屬於Servant的秘密,也是Servant最後的底牌,如果被對手知道就會制定出相應的作戰計畫,而且,現在的衛宮士郎的話,還不能保護你和Saber之間的秘密,簡單的精神控制魔術就可以從衛宮君這裡得到一切想要的情報,所以,請期待Saber告知你她的真名的時候吧。”猶記得當時,毆打了自己一頓,神清氣爽的紅衣男子帶著一臉意猶未盡的表情,這麼告知自己。

“不,沒什麼,”衛宮士郎懦懦地停住話頭,“Saber你……到底是為什麼來參加聖杯戰爭的呢?”

“什……麼……”突然被問到這個問題的Saber顯然並沒有心理準備,顯得有些瞠目結舌。

“不,沒什麼,”誤會了Saber吃驚的表情的衛宮士郎怯怯的低下了頭,“是我太過魯莽了,如果不能隨意告訴別人的話,就請當做我並沒有問過這個問題吧。”

“……倒也不是不能告訴別人的秘密,既然這是Master的請求,那麼我也不能拒絕,不過今天實在太晚,請允許我稍微整理一下心情,明天再告知士郎答案吧。”Saber收拾了一下,端著裝著水杯託盤走出了衛宮士郎的臥室,只是臨走時最後才帶著三分疑惑三分不滿疑惑地回頭,問了一個讓衛宮士郎自己都吃了一驚的問題。“雖然不是不能理解,但是為什麼士郎更相信Archer的話而不是我的呢?而且,既然士郎你想要學習劍術的話,又為什麼不是找我而是找Archer呢?”

是啊,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相信Archer甚至要超過Saber,可是……Archer明明是遠阪同學的Servant啊。Ps下午要更新的時候在下家裡居然停電了,這是何等的悲催啊……

現在正在表妹家更新,所以明天的第一章估計要等到上午再發了,淩晨是沒有了。

另外,200收藏的加更也等到明天再發,抱歉抱歉,感謝各位的支持。

第三十一節
外掛


這麼想著,衛宮士郎開始嘗試讓自己重新進入夢鄉。

但是是因為因為睡眠被突然打斷的原因麼?雖然是已經睡慣了的房間,但是總覺得有哪裡不一樣。衛宮士郎感覺自己毫無入睡的欲望。反而因為閉上雙眼的原因而使其他的感官愈加敏銳。隔壁房間的Saber輕微的呼吸聲也愈發顯得明顯了。

這要怎麼睡啊

隔壁的房間裡,睡著突然出現的謎一般得金髮美少女。於是,衛宮士郎總是不由自主地就開始幻想起Saber睡著時候的可愛樣子。

可惡,這樣要怎麼才能睡得著啊!衛宮士郎翻了個身,然後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小心翼翼地不讓Saber被吵醒的爬出了被窩。

“嘛……現在這個時候……到哪裡去會好一點呢?”衛宮士郎輕手輕腳地走出了臥室,看著漆黑的室外,若有所思道。

別棟的燈已經被關上了,遠阪大小姐看樣子並沒有認床的壞習慣,早早就睡了的樣子。

於是衛宮士郎不自覺地踱步中,就走到了倉庫來了。

這是他被Lancer追殺的地方,也是Saber出現的地方,入口仍然微微敞開著,在這無光的黑夜裡,如同一隻張開了嘴的巨獸一般,等待著有人進入。

“也對。本來想今天要休息的,還是不要吧。連續兩天休息會被老爸罵的。”衛宮士郎稍微舒展了一下筋骨,感覺剛睡醒時候的酸痛已經緩解不少之後,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開始當天的鍛煉。

……鍛煉是要不間斷地持續做的事情,因為魔術對自己來說只不過是精神鍛煉,不能稍有懈怠。從教授自己魔術的那個人那裡,衛宮士郎得到了這樣的教訓。並且從未懈怠過。

“呼……呼……”努力地集中精神,從調勻呼吸開始修煉。

不知道為何,卻總有一把劍的影像在腦海裡揮之不去。

是一柄華麗的古劍的樣子。雖然過去並沒有見過這樣的劍,但不知為何,有種異常親切的感覺。

衛宮士郎努力地將劍的幻象暫時逐出腦海,讓大腦一片空白。之後讓魔力流過全身,將要施展的,是屬於衛宮士郎的“強化”魔術。

他伸手雙手,握起一柄竹刀之後,念出了行使魔術的咒語“……同調,開始。”

強化是通過流通魔力,提高物件存在的魔術,作用在道具上是可以讓道具獲得材料性質的提高,並不是特別有用的魔術,衛宮士郎的強化魔術,成功率也並不是很高,因此,他得出了自己並不擁有魔術師的資質的結論。

不過即使如此,他也並不曾放棄對魔術的鍛煉。因為這是衛宮士郎要成為正義的使者的,唯一手段。

不過似乎註定衛宮士郎是不能好好的練習了。

一個紅色的身影出現在了倉庫的門口。似乎是有人準備開門擊來的樣子。衛宮士郎只能歎了一口氣,收回了未完成的魔術。

不出衛宮士郎意料的,進來的果然是周傑。他好奇地四處摸摸看看,好像從來不曾見過倉庫一般。

衛宮士郎看著這位時而穩健,時而幼稚的Servant,卻是不得不盡到地主之宜,無奈地陪著這位好奇寶寶到處亂轉。

當轉到衛宮士郎堆放著強化魔術的成果和半成品的雜物堆時,周傑還饒有興趣的取出一件,放在手上掂量著。

(……是了,就是這個。如果在這裡就解決掉的話……)

“這是你強化的作品?”強忍住內心地激動,周傑故作漫不經心的樣子問道。目光裡閃過一抹壓抑不住的殺意。

(不過是個人偶,殺掉,就在這裡殺掉,所有的問題都可以解決了。)

看著周傑那可怕的眼神,衛宮士郎不由得後退了一步

。“Archer……你怎麼了?”

“不……沒什麼。”周傑使勁的晃晃腦袋,將突然冒出來的古怪念頭全數甩出腦海,這才笑著對衛宮士郎開頭“做個交易如何?”

“交易?”衛宮士郎疑惑的看著周傑。

“嗯”周傑輕輕點頭。“我幫助你儘量減少這次聖杯戰爭中的平民損傷,而你負責在我消失以後,幫我照顧幾個人。”

“這樣的話……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那就這麼說定了啊,少年,”周傑無聊地將手頭的竹刀上下顛著“對了,看你剛才的樣子,是在練習魔術麼?”

衛宮士郎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老爹說我的才能太無用了,不適合做一個魔術使,所以教給我強化的魔術。”

……你要是算是才能無用的話,你老爹能找出來一個有用的才能麼?強忍住吐槽的欲望,周傑仔細觀察著手中的竹刀。

不過,沒有了紅A教導的現在,面前的這位是否還能夠成長為那位能夠與英雄王正面一戰的主角,也還是未知數。

將手中的竹刀重新放回原地,周傑沉默了一下,然後才開口:“切嗣先生所說的,也未必全是正確的。如果在我看來的話,其實衛宮君你的天賦,應該是在投影而不是強化上。”

“嗯?”衛宮士郎抬頭看了看站在自己面前的周傑,仿佛有些疑惑。而周傑卻沒有給他一點點考慮的時間,如同連珠炮一般一口氣說完了所有的話:“Servant是處於人類頂端的英雄,而寶具則是他們將傳說轉化為破壞的手段,因此,如果只是強化的話,一定無法與其他的Servant對抗的,能夠抗衡幻想的,只有幻想。因此,放棄對武器的強化,如果自己無法打倒敵人的話,就用幻想來做出可以打倒敵人的武器吧,衛宮士郎是生產者而不是使用者,你需要做的,只是戰勝自己,如果是衛宮君你的話,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做到的。”

“戰勝……自己麼?雖然聽不懂不過聽起來好厲害的樣子啊……”衛宮士郎低下頭喃喃自語。但是當他再次抬起頭的時候,卻發現那名身著紅衣的Servant已經消失了,只是在他身前留下了一卷紙條。

“猴子也能學會的必殺秘劍術(*1)?這是什麼?”衛宮士郎念著紙條的開頭,突然感覺自己打了一個冷顫。

注這是FATE線裡的一個會降低Saber好感度的分支選項。看過的一笑了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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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節
凜VS櫻
(收藏200加更)


直到感覺到金色的陽光灑在自己臉上,衛宮士郎才慢慢掙開眼睛。

冷風呼呼地吹進沒有系緊的衣領,給衛宮士郎帶來可一絲絲寒意,他這才發現,自己昨天沒有關上倉庫的大門。

“啊咧……這是……倉庫?”衛宮士郎努力地晃晃腦袋,努力將裡僅存的一絲睡意逐出腦海。略微清醒之後,衛宮士郎才注意到,自己躺在一堆雜物當中,睡了一晚上。

“真是的……要是被櫻和藤村老師發現可不得了……糟了,還沒有準備早飯。”衛宮士郎疊起了毛毯,順便收拾了一下強化失敗的廢品,擦了一把臉之後就走向正宅。

“……好冷呐。”走出倉庫的衛宮士郎被迎面而來的寒風一吹,不由得打了一個哆嗦。昨天晚上氣溫毫無理由的猛降,讓還沒有換衣服的衛宮士郎馬上就感覺出溫差了。堅硬的室外鞋底踏在已經結了一層薄薄的冰面的地面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然後,用冷水再次洗臉的衛宮士郎,總算大腦清醒過來了。

“對了,Saber!”突然想到了什麼的衛宮士郎,匆匆忙忙的趕回自己的房間。因為昨天沒有通知Saber就隨便離開房間,如果被Saber誤會的話,可是一件不小的麻煩。

輕輕地打開房門,臥室裡還是昨天離開的時候的樣子,似乎Saber並沒有再次進入。看到這裡,衛宮士郎不知是放鬆還是失望地歎了一口氣。

“Saber,我去準備早飯了。也會準備Saber的分,但既然在睡覺就不用勉強起來沒關係。我等一下還會來的,在那之前就先休息吧。”

雖然不知道Saber是否已經醒過來了,衛宮士郎還是象徵性的通知了Saber一聲,然後離開了安靜的房間。

他不知道的是,他忘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出乎他意料地,客廳裡已經有一個紅色的身影正在忙碌了。

“A……Archer?”衛宮士郎略帶驚訝的招呼了一聲。

周傑放下手中的菜刀,抬起頭看了衛宮士郎一眼,卻沒有說話。如旗杆一般豎起的兩根眉毛卻似乎正在無聲地責問衛宮士郎為何打擾他一般。

“……沒……沒什麼。”本來想要說什麼的衛宮士郎,被對方強大的氣場壓制地說不出話來了。

幸好這時打破這個僵局的人很及時的出現了。

“……早安,兩位還真是早起呢,莫非是約好了的?”遠阪凜邁著如同幽靈一般的腳不著地的步伐,晃晃悠悠的過來了,一臉地不高興的表情好像被什麼人得罪了一樣。

“遠……遠阪?你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情麼?”第一次見識到這樣的遠阪凜的衛宮士郎心情忐忑的問道。

“沒有,我早上都這這個樣子的所以不用在意。”遠阪凜搖搖晃晃地穿過客廳,走向浴室。

Archer則是一臉見怪不怪的樣子,再次揮動手中的菜刀,用人類肉眼所見識不到的速度,將砧板上的胡蘿蔔全部切成小塊然後用碟子盛好之後,才溫和地笑道:“

凜,請稍等,早飯馬上就要做好了。”

“我好像說過我不吃早飯的吧,笨蛋。”丟下了這麼一句之後,遠阪凜隨意地揮揮手,在衛宮士郎想起來提醒她其實浴室不是在那個方向之前就消失在了走廊的盡頭,只留下兩個大男人繼續大眼瞪小眼。

就在遠阪凜離開客廳,衛宮士郎看著一臉認真樣的周傑,又開始手足無措時,救命的門鈴聲響起了。

感覺被救了一命了呢,衛宮士郎告了個歉,才轉身離開客廳,走向門關。

這個時間的話,過來的應該是櫻吧?

雖然櫻手上有複製的大門鑰匙,並沒有必要特地到玄關來開門,但是好不容易找到理由離開周傑的衛宮士郎還是咚咚咚地跑向門關。

不知道為何櫻雖然早就拿到了大門鑰匙,但卻固執的一定要先按門鈴,然後再說一句“打擾了。”才會進來。

等等,櫻……到……我家裡來了?

剛剛才想到最重要一點的衛宮士郎如同被冷水刺激到一般,大腦中閃過一個激靈,飛快地分析起了現在地情況。

現在遠阪凜和Archer都在自己家住著,還有Saber也是不能和櫻碰面的。

現在必須趕快跑到玄關、在櫻跟遠阪碰面前讓她回去,從各種意義上都是。

得出了如此結論的衛宮士郎上氣不接下氣地沖到玄關。

但是,已經太遲了。

他看到的是。

一副沒睡醒地表情,用手掩著櫻桃小口正在打哈欠的遠阪凜。

還有提著書包,一臉錯愕的櫻……

如果是不認識的人來看的話,結合這兩位臉上的表情,再加上剛剛趕到玄關看到此景已經接近石化的衛宮士郎。一定會認為這是小三被正室抓了一個正著的悲劇場景吧,儘管他們不會明白其實裡室內還躺著一位金髮美少女。

不對不對,這個不是重點,關鍵是……

“死亡的FLAG,豎起來了喲,少年。”不知道何時,本來應該還在客廳切菜的周傑一臉嚴肅的出現在了衛宮士郎的身後,一臉戲謔的表情。

看到了八卦之後,英靈的移動速度也會得到加成麼?不不不,這個也不是重點,關鍵是這傢伙一點都不吃驚,好像一直安心的等著看戲一般的樣子,很讓人在意啊……

“早安間桐同學。在這地方見面,覺得很意外嗎?”

遠阪凜帶著一股莫名的氣場站在走廊上,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看著櫻。站在遠阪凜身後的衛宮士郎,看不到遠阪凜的臉,並不知道她是以什麼表情面對這位學校裡的學妹的。

“……姐……遠阪學姐。”臉上帶著疑惑的表情,櫻怯怯地抬頭看著遠阪凜。

“……”

不知道為何,周傑突然懂了剛才衛宮士郎的感受。

沒有開口說話打破這安靜的勇氣。

這裡,沒有男人插嘴的餘地。

能夠說話的,只有站在玄關上的那兩位。

PS這是收藏200加更,晚上應該還有一更才是正常的更新……

第三十三節 RIDER

這裡,沒有男人插嘴的餘地。

能夠說話的,只有站在玄關上的那兩位。

在衛宮士郎想出足夠好的解釋之前,間桐櫻已經將求助的目光投了過來。“學長……那個……這是怎麼……”

“啊啊,這個,說來話長……”衛宮士郎無奈的撓撓頭,好像正在想到底要怎麼說清楚楚一樣,但還沒來得及說完一句囫圇話,就被遠阪凜非常乾脆的打斷了。

“不會很長,只是我暫時在這裡住下了而已。”非常乾脆的打斷了衛宮士郎的話之後,遠阪凜好像決定了什麼一般,正面直視著間桐櫻。

“……學長,這是真的嗎?”

“從重點來說是啦。因為發生點事情,遠阪要暫時住在我家。……對不起,忘記告訴妳了,讓櫻一大早就吃驚很抱歉。”衛宮士郎點點頭,確認了間桐櫻的疑惑。但在完整的解釋之前,就再次被遠阪凜打斷了。

“嗯,這是我跟士郎決定的事喔。因為屋主士郎已經同意了,所以已經就定下來了。這意思,你懂吧?間桐同學”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遠阪凜聲音變冷,不帶任何感情的說了這話。

“……懂是指什麼。”間桐櫻好像已經明白了什麼似的,低下頭,但是還是小聲地繼續追問,好像不甘心就此放棄一般。

“雖然你以前好像是在照顧士郎,”遠阪凜說道這裡,不知道為何,暫停了一下好像不知道該如何說下去一般。再次回頭,看到周傑那鼓勵似的目光才咬牙接著說下去“但是請你以後不要來了,來了也只會帶來麻煩,不讓你來也是為了你好。”

整個房間都瞬間安靜下來了,以周傑的耳力甚至可以清楚的聽到遠阪凜那越發急促的心跳,沒有人敢於打破這屋內的寂靜。

何苦呢……周傑輕聲歎了口氣。除了他,沒有人會明白遠阪凜到底是用什麼樣的心態說出這樣一句傷人心的話的。雖然面前的紫發少女間桐櫻也同樣掌握令咒,指揮一名參戰的Servant,日後也會有極大可能性會作為敵人出現。但是即便作為一個旁觀者,他也無法輕易踐踏一位姐姐想讓自己妹妹遠離戰場的保護之心——儘管其實從一開始,這位妹妹就被攪進去了。更何況,現在的他還有別的打算。

我,已經是個徹頭徹尾的壞人了呢。這麼想著的周傑低下了頭,用手指輕撫著自己的額頭。在那裡,本來應該應該有一個和某人羈絆的標誌。雖然現在已經消失不見了,但緊張的時候摩擦那個位置,仍然是他的習慣。

愛麗絲,等我回去。

“…………”

間桐櫻低著頭,等了很久,可是突然從嘴裡蹦出了一句:“……我不懂。”

仿佛下定了什麼決心似的,紫發少女聲音小小,但是異常堅決地給出了回應。

“咦……什,什麼?”完全沒有料到會有這樣結果的遠阪凜吃驚地看著面前的少女,好像被嚇了一跳似的,話也說不出來了。

“……我說,我不懂遠阪學姐所說的事。”間桐櫻堅決的回答道。≮我們備用網址:www.TXT100.com≯

“等……等一下,櫻你?”

“打擾了,學長,廚房借用一下哦。”不再理會不知所措的遠阪凜,櫻朝衛宮士的方向郎鞠了一躬,就堅決地往客廳的位置走去了。

“什……”

遠阪凜呆呆地站著,看著毫不遲疑地從自己身邊的櫻,好像剛剛看到了一隻犀牛踏破了動物園的欄杆逃了出來。

衛宮士郎也是一樣吃驚地長大了嘴巴。雖然已經和間桐櫻一起生活了不短的時間了,可是,這樣的櫻衛宮士郎也是第一次看到。

唯一算得上反應正常的當屬從一開始就毫不猶豫進入了看戲模式的周傑了。看著一臉堅決,迎著自己走上來的間桐櫻,周傑咧嘴一笑,輕飄飄地一個轉身,為對方讓開了路。

加油哦,少女。朝著離開的間桐櫻的背影,周傑無聲地用口型做出了這樣的鼓勵。

…………

玄關處,留著一對一樣心懷鬼胎的少年少女相互試探。

“喂遠阪。你怎麼知道櫻會來我家啊。我不記得有跟你說過櫻會來照顧我喔。”首先開口的是衛宮士郎。

“咦────?啊啊,那是之前聽說的。只是巧合。等一下、我嚇到了喔。那孩子,在這裡那麼有精神嗎?跟在學校時差太多了不是嗎?”遠阪凜心不在焉地回答道,但隨後又不知道為何情緒有些不對,說到後面時甚至有些莫名的憤憤。

衛宮士郎也一樣疑惑:“不,我也嚇到了。第一次看到那麼強硬的櫻。櫻在來我家幫忙時,跟在學校時沒變喔。剛才可能是一時失常吧。”

遠阪凜說:“───哼嗯,是這樣啊……真是糟糕,我不知道原來櫻這麼頑固的,早知道的話,就讓士郎來說明就好了。對了,Archer,咦,Archer人呢?”

回頭的遠阪凜只看到了空空如也的玄關,好像從一開始就沒有一個人站在那裡等著看自己Master的笑話一般。

“額……他是……什麼時候消失的?”衛宮士郎默默地看著原本站著一位英靈的位置,無奈地搖頭。

“……我也不知道……大概是……櫻進去以後就一起跟了進去吧?”回答地是同樣驚訝的遠阪凜。

…………

與此同時,在衛宮宅的廚房當中,一名認真的紫發少女正在仔細地挑選著早飯用的食材,而旁邊不知何時跟了進來的紅衣男子則一臉無辜地給土豆削皮。

“遠阪學姐家裡正在裝修?明白了,請問那麼早餐有什麼喜歡的菜肴麼?”不知道為何,得知面前這個男子是和遠阪凜一同來衛宮家借宿的消息以後,間桐櫻對他親熱了幾分。

“我麼?我到沒什麼特別討厭的東西。”周傑笑了笑,將切成塊的土豆全數放進餐盤。“倒是你家Rider,有什麼喜歡吃的麼?”

“……!!!”

周傑這句拉關係的家常話一說出口,間桐櫻就仿佛被蛇盯上的青蛙一般,感覺渾身都開始冒冷汗了。

PS,今天第二更終於趕上了,吾輩的節操,終於保住了呐……對了明天的更新改白天了,抱歉。

第三十四節
早餐


“你家Rider,有什麼喜歡吃的麼?”周傑一邊將切好的土豆裝盤,一邊好像輕描淡寫地說出了這句話。

聽到這句話的瞬間,間桐櫻渾身僵硬了一下,手中的餐碟也差一點落在地上。“什……什麼Rider,我不清楚。”

“是麼?”周傑笑了一下,將裝好的土豆碟子交給緊張的紫發少女,不再說話了。但臉上那好像看透一切的表情,讓間桐櫻心裡越發的緊張。但看著正在客廳當中走來走去的遠阪凜,又不得不將心理的疑惑再次吞下。

然後,各有心事的四人,就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安靜地開始吃早飯。

“來,學長。還有,這是遠阪學姐的。啊,那位……請問應該怎麼稱呼?”櫻如同平常一樣,為衛宮士郎和遠阪凜各自添上一碗飯之後,為難地看著周傑。

“啊,叫我Archer就好。”這麼說著的周傑饒有深意的看了間桐櫻一眼,才笑著伸出自己的碗“麻煩了。”

“是!”心中越發緊張的間桐櫻連忙將周傑的飯碗也裝滿。

“總覺得,我們不在的時候,這兩個人中間發生了什麼。”用飯碗遮住對面的人視線,遠阪凜小聲地和身邊的衛宮士郎交流著。

“我也是這麼覺得。”衛宮士郎贊同的點頭。

看著交頭接耳的兩人,間桐櫻的表情更加複雜了。

……

桌上擺滿了味增湯和燒蛋一類的菜肴。

遠阪凜用複雜的眼神看著面前的美味。

“凜。不是不吃早飯的嗎?”不知道出於何種目的,周傑看了旁邊的間桐櫻一眼,然後提醒了自己的Master。

“人家準備了就要吃啊。這是當然的禮貌吧。”

不知道在不高興什麼,遠阪凜悶哼一聲,將筷子立了起來在桌子上顛了一下,對齊。

“……算了,隨便。那我開動了。還有,結果還是讓妳準備早餐了,不好意思啊櫻。”衛宮士郎在一邊雙手合什向間桐櫻道歉。

“不會,其實材料在我來之前Archer先生已經基本準備好了,我只是稍微煮熟而已。請不要在意。那我也開動吧。”

……

……

……

不知道為何,在說完開動以後就沒有對話了。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所以一直安靜的吃著早飯。

雖然平時的時候吃飯也是不說話的。

但是衛宮士郎總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好像忘了什麼很重要的事。還有周傑的笑也很讓人在意啊。

到底自己……是忘了什麼呢?

很在意啊。

“學長?魚的味道太濃了嗎?”面對左顧右盼的衛宮士郎,間桐櫻放下碗,不安地問道。

“不,不是那樣。我從剛剛就感覺好像忘了什麼……櫻,放心,魚的味道很好哦。”衛宮士郎搖了搖頭否認之後,還好心的安慰了一下緊張的學妹。

……但是心理越來越不安了。

算了,既然想不起來就不是什麼大事。

衛宮士郎勉強扒著碗裡的飯這麼安慰著自己,

但是面對的周傑臉上的笑容越來越讓人在意了啊。

這時。

“早安,哎呀哎呀,睡過頭了睡過頭了。”

一名穿著綠色條紋衣服的女子大吼大叫著沖進來了。身後帶著一串啪嗒啪嗒的腳步聲,那股如同猛虎下山一般的氣勢,讓任何人都無法忽視她。

終於到了麼?周傑笑了一下。認出了面前的女子。

藤村大河,被衛宮士郎稱為藤姐,在切嗣死後代為照顧他的人物。也是被衛宮士郎視為姐姐一般的重要存在。尤其討厭被稱為老虎。

“士郎,飯。”藤村大河禮貌的坐在自己平時的座位上。如同等待餵食的猛獸。

“早安,藤村老師。”

問過好之後,間桐櫻像平時一樣,遞了一碗飯給藤村大河“來,老師雖然不是什麼了不起的飯菜,但請享用。”

藤村大河從櫻手上接過了飯,歪著頭。

看起來似乎是想要問什麼的樣子,但是卻強忍住沒有問出口。

不過這種忍耐也是有限度的吧。

很快的擺平一碗飯之後,藤村大河終於忍不住自己內心的疑惑,悄悄的拉住衛宮士郎的衣袖。“……哪,士郎,為什麼今天會多兩個人吃飯啊?”

“因為,這兩位以後都是要住在我家的吧。”衛宮士郎淡然說出來事實。

“啊……原來是這樣,不光遠阪同學,連這位穿著紅衣服的怪人也是麼?”

“……藤姐,別這樣說啊。別人在看著呢。”

……

“原來是這樣啊,今後要住在這裡是麼?”

藤村大河一邊瞭解的說著原來如此,一邊喝光了碗裡的味增湯。

“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什麼住……住下來啊士郎!!!!”

哐咚一聲,餐桌都被整個掀翻了過來。味增湯啊,烤魚啊,熱騰騰的飯啊,各式各樣的料理都如同天女散花一般沖著衛宮士郎所在的方向劈頭蓋臉的打了過來。雖然說都是很美味的料理,可是就這樣一股腦的飛過來未免也太可怕了。尤其是這些料理都還帶著不低的溫度時。

“燙燙燙燙燙……”衛宮士郎慘叫著如同倉鼠一般拼命拍打著身上被燙到的位置。間桐櫻連忙一邊叫著學長一邊去找毛巾了。

順便一提,遠阪凜好像理所當然的一般,早就已經離開了桌邊,而間桐櫻也因為似乎在和周傑說悄悄話一般,被拉到一邊。

所以換句話來說的話,中槍的僅僅衛宮士郎一人而已。

“好燙────!做做做做什麼啊藤姐!這是味增湯跟熱騰騰的飯還有燉鍋耶!?被這些潑到很燙的啊───為什麼一大早就吃燉鍋啊……!?”被接近燙傷的衛宮士郎好不容易緩過勁來。

“是……因為Archer先生準備了材料因此就順手……”櫻略帶抱歉看了衛宮士郎一眼,連忙遞上冰水浸過的毛巾。

當然是為了讓你更燙一點啊……周傑一臉淡定的繼續喝著味增湯。PS今天因為有點事所以耽誤了……不知道第二章後面能不能碼出來,嘛,如果來不及的話明天會補上的,抱歉抱歉。

第三十五節
柳洞寺


雖然在周傑看來,衛宮士郎已經夠慘了,不過藤村大河並沒有似乎並沒有就此放過他的打算。

“絕對不行!雖、雖然不知道你在打什麼主意但是當然不行啊!居、居然跟同年紀的女孩子住在一起、姐姐絕對不允許!”藤村大河用如同猛虎下山一般的氣勢繼續咆哮著。

一直觀戰的周傑只是笑了一下,悄悄地離開了。

接下來的事情交給凜,她應該可以輕鬆解決。

接下來的他,有其他的事情要做。

昨天周傑特地向衛宮士郎請教了柳洞寺的位置,因此今天的目標就是那裡。

柳洞寺作為僅有的幾大靈脈之一,按照周傑過去的記憶,這次會作為聖杯的降臨地。更關鍵的是,有兩名Servant正躲在那裡。

雖然並不清楚自己是否能夠能夠戰勝那兩位,但是,若只是僅僅全身而退的把握,周傑還是有的。

如果真的還是那位的話……

……

柳洞寺位於冬木市的邊緣部分。長長的階梯附近,長滿了鬱鬱蔥蔥的樹林。是過去的周傑故鄉看不到的的寧靜。誰也不會

想到,就在這樣這樣的幽靜的環境裡,居然會躲藏著兩位Servant。

實體化的周傑平靜的走在階梯上。

並不處於意料的,和寬廣的山門一同出現在自己視線當中的,是一名身著日本古代服飾的男子。若說有什麼比較奇特的地方的,應該是這名男子手中的長刀。

該怎麼說呢。是長度遠超于普通長度的日本刀,已經是可以說太刀的長度了,卻被那名男子以抱著情人的姿態輕柔的抱在懷裡卻一絲違和感也無。仿佛這柄刀本來就是他的一部分一般。

這就是傳說中過的佐佐木小次郎麼?周傑倒吸一口涼氣,踏上前一步,卻還沒等他開口說上一句話,那名疑似佐佐木的男子就伸出手止住了他。

“這裡上午參拜的香客會比較多,但是再過一會就會變得安靜。”平淡的語氣,仿佛只是評論天氣的好壞一般。

是要等到遊人消失以後再開戰麼?周傑點了點頭,表示同意。事實上,他也並非熱愛殺戮的人,能夠少點事,自然是最好。

“Archer?”佐佐木依舊沒有將目光轉向他,而是盯著自己所在位置的上方,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周傑安靜地點頭,雖然有些好奇為何應該一直宅在山門附近的佐佐木小次郎為何會知道自己的身份,但是他還有蠢到會將這個問題問出口。

但是佐佐木卻自顧自地解釋了起來。“Berserker,Rider還有Lancer都曾經來這裡偵查過,因此也稍微交過手,想來不至於認錯。Assassin和Caster……也不可能,剩下的只有Saber和Archer還沒有見過面了。不過……你不可能是Saber的。”

雖然知道面前的這位確實是由身為從者的Caster(美狄亞)違反“聖杯戰爭”規則強行召喚,以柳洞寺的山門為憑依使其召喚出存在本身就是例外的從者,是作為Assassin(偽)而被召喚出來的傳說中的劍豪。因此果斷將這兩個職介排除也不奇怪。

但是有一句話很在意啊。

不可能是Saber?似乎並不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話了.似乎在之前的交戰中,Lancer也說過類似的話。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似乎每一個見到自己的人都馬上排除了Saber的可能性。

這是……為什麼呢?

雖然很想知道這一點,但是周傑依舊沒有將問題問出口,在他心目當中,這不過就是一個類似於遊戲的虛假世界,他現在想做的僅僅是打穿進度,然後重新回到愛麗絲身邊而已。其他的,其實並不是那麼重要。

“你看。”佐佐木小次郎伸手指向自己的目光凝視的位置,周傑這才發現,其實佐佐木一直盯著的,並不是門沿,而是一隻築在屋簷下的鳥巢,此時鳥巢中正有一直嗷嗷待哺的雛鳥<5-1-7-z.c-o-m>,艱難的蒲扇著翅膀。

“很可憐的小鳥,”佐佐木依舊是那副淡然的表情“遷徙的季節到了,父母還來不及教會他飛行就不得不飛走了,丟下它一個。如果不能在遷徙的季節結束之前學會自己飛行的話,大概,會死在這裡吧。”

“是麼?”周傑看著鳥巢中的雛鳥,低下了頭“那也沒有辦法吧。留在這裡一定會死掉,所以就將不會飛的雛鳥丟下,這是很正常的事情啊。如果不能自己學會飛的話,死掉也只能怪它自己運氣不好啊……”

“是啊,”佐佐木小次郎贊同的點點頭“也只能怪它自己運氣不好啊。”

話音剛落,兩人的身影就一同消失在了,空氣中不時傳來刺耳的金鐵交擊的聲響。

說不清是誰先動手的,但是好像兩邊都默認了一般,當鳥巢的雛鳥發出第一聲鳴叫時,雙方的武器就已經激烈的撞在一起。

周傑猛然發現,自己似乎撞在了鐵板上。

對手的可怕,遠超自己的想像。

雖然在出發前,周傑已經按照Archer和Lancer的實力,對對手的實力進行了客觀的預估,但現在他發現,自己似乎小覷了傳說中的劍豪的實力。

佐佐木的劍法,如同鐵桶一般,防禦的滴水不漏,讓周傑沒有一絲進攻的機會,甚至讓他比面對Lancer和Saber的時候更恐懼。

並非是說佐佐木的實力已經超過了Lancer和Saber,而是說,如Saber一般在戰場上成名的英雄,擅長的原本就是以一對多的武術。而非一對一的劍術,而曾經幾次的交戰當中,周傑也並未對抗過他們所持有的寶具。

寶具是作為英雄身份象徵的“英雄之證”。

通過自己的武器當做觸媒,將自己的傳說轉化為破壞力的手段。沒有解放寶具,就意味著沒有運用最強的實力作戰。

而佐佐木,是以劍技達到寶具級別而得以成為英靈的存在。PS……昨天是什麼日子大家都懂得……所以很抱歉消失了一天。在下在FFF團的聚會當中仔細思考了一下過去的文,覺得引用原文多到可以算得上是抄襲的地步實在太噁心了。因此以後會儘量避免這麼做。天才知道在下以前怎麼會腦抽到這麼幹的。因為以後的劇情還要大改所以更新會減慢……抱歉抱歉。斷更兩天所以新書榜什麼的在下不想了,不過欠下的三章以後會儘快補上的,就是這樣。

最後,重複FFF團的口號,燒死異性戀

第三十六節
劍豪


凝聚出木刀,通過近身作戰的交戰時獲取的機會,將其出其不意的當做暗器一般丟擲出去,已經是周傑逐漸熟練的作戰方式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面對初次見面的敵人,可以說是真正的撒手鐧。但是這種方式,在面對面前的這位英靈時,則完全沒有起到應有的效果。

手持遠超于正常長度的太刀,本應對于貼身戰無力的佐佐木小次郎,以完全違反物理法則的方式,巧妙的將周傑的進攻全數擊退。

根本……找不到破綻。

周傑不得不承認,面對佐佐木,自己甚至沒有主動進攻的自信。

就如同衛宮士郎在自己面前無論如何都無法成功的擊中自己一般。周傑也完全找不到將木劍脫手的機會。是因為自己和佐佐木之間的實力差距,已經大到不止一個數量級了麼?這樣想起來的話,其實在和Lancer交戰的時候也是一樣。只不過,現在的無力感更加明顯一點。如果認真想來,大概是Lancer當時根本就沒有認真的原因吧。

無論是佐佐木還是Lancer,都是掌握距離的大師。與他們交戰時的周傑,根本沒有將距離把握在自己手裡的信心。

交戰時間越長,周傑越發地認識到自己與正牌英靈之間的差距。即便是憑藉聖杯所賦予的職介為媒介獲取了足夠與其他英靈抗衡的實力,但貧瘠的戰鬥經驗,卻不足以支撐他將獲得的實力完全地發揮出來。

周傑甚至數次感覺對手有機會取下自己性命卻並未動手,反而是倒退了一步,重新拉開攻防的距離。於是他在進攻時也並未全力以赴,而是保留了4成的力量以備隨時轉手。

這讓這場戰鬥看起來並不像是真正的戰鬥,反倒像是師傅與弟子之間的指導戰。

“雖然不知道你想隱藏什麼,”刀劍數次相抵之後,佐佐木低沉的聲音傳了過來,聲音裡帶著一絲疑惑。“不過,純粹模仿來的劍技,是贏不了我的。不,不僅僅是劍技,應該是你在全力地模仿別人。不過你並不相信你模仿而來的劍技,所以也不相信自己的劍,這樣的劍技,又要怎麼贏我呢?”

我……在刻意地模仿誰麼?周傑不由得問自己。然而卻又馬上反應過來了,答案不是非常明顯的麼?如果說自己一直都在模仿的人的話,當然只有那位啊。

“原來如此,”打著打著,周傑突然輕聲笑了出來。“我還自以為是,胡亂教導別人,結果連我自己都沒有看透啊。”

話音剛落,周傑縱身躍出一丈多遠,重新擺正了姿勢。不知道出於何種的考慮,佐佐木並沒有追上去,而是收刀,依舊站在原地,不知道想些什麼。

重新將木劍握於手上,周傑再次擺出過去曾經練習過無數遍的進攻的姿勢。整個人的氣勢就完全不一樣了。雖然依舊握著投影出的武器,只是,這次將是作為自己而非英靈衛宮的替代品而出戰。

面對佐佐木,自己需要的是,更加熟悉和堅固的武器。周傑閉上眼,開始仔細回憶起自己曾經握著訓練的一年的木劍。

隨著回憶的逐漸具體化,周傑手中的武器也逐漸在細微處改變了些許細節。

周傑握緊了手中熟悉的武器。重新找回了自己練習的時候的感覺。“多謝您提醒了我,因此,接下來就用我全力地一擊來當做回禮好了。”

無數次的練習已經讓周傑的身體記住了進攻的姿勢。再重新準備進攻的那一瞬間,他就已經躬下身子,將手上的木刀緊緊地攥住了。

周傑將全部的力量集中於腰腹之間,充滿爆炸性的力量感的肌肉全數爆發出來,宣示著自己積攢的力量。十隻腳趾緊緊地抓住了地面,如同準備獵食的猛獸一般準備畢全功於一役。

交戰的雙方再沒有更多的交流了。做好全部準備工作的周傑彈起,衝刺,劈斬。所有的動作都一氣呵成,鍛煉了無數次的標準的劈斬,再一次被重現。木劍上那熟悉的木刺紮到手上,才讓他感受到了一絲絲真實。

周傑無數次練習的辛苦,集中於此刻終於體現了出來,這一劍劈出了他能做出的,最為完美的劈斬。

過去周傑不曾劈出如此完美的劈斬,過後很久他也未必能夠複製這次的成功。這一劍可以說是,周傑在極限狀態被佐佐木所逼出來的超水準發揮了。

這極限狀態下的一劍,終於成功的擊破了佐佐木的防禦,從而順利的攻入佐佐木身邊,甚至劃破了他外套前襟的一縷。

然而戰果也僅僅如此了。

雖然由於前後的表現差距過於巨大,佐佐木措手不及的前提下,被攻破了防禦,甚至連胸口的外套也被劃破了。不過佐佐木不愧為傳說中的劍豪的實力,居然在周傑進一步擴大優勢之前就以硬生生以長達四尺有餘的長太刀違反了物理法則一般的後發先至,迅速地將周傑的武器格回攻擊範圍之外。

失敗了麼?周傑心中一涼,連忙木劍收回身邊同時迅速後退,試圖重新拉開距離。然而佐佐木小次郎的長刀亦如跗骨之蛆一般,隨影而至,對周傑發起了不間斷的連續反擊。

手忙腳亂的招架了佐佐木的進攻之後,周傑的呼吸已經亂了,即便已經揮出遠超乎自己實力的一刀,也不過是劃傷了對手衣服的一縷,這讓原本認為自己已經擁有足以抗衡英靈的實力的周傑不由得一驚,本已爆棚的信心再次跌落穀底。腦海裡甚至瞬間閃過了是否立即撤退的想法。

不過……佐佐木小次郎,還有目前暫時還躲藏在柳洞寺當中並未現身的Caster美狄亞,真的會這麼簡單就放他離開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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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節
無名劍士


出乎周傑意料的,他居然真的很快逃出了柳洞寺的山門。

雖說因為利用對手不能遠離山門的缺點而定下了不敵對手的時候迅速逃離山門的計畫,不過真正交手的時候他才剛剛發現自己原本的計畫有多麼天真。不說隨時可能出現的Caster,僅僅佐佐木小次郎的劍術,就不是周傑可以輕易擺脫的。若真是碰上最壞的情況,少不得要動用最後手段讓凜再次用令咒進行移動。

但此刻的周傑,卻輕輕鬆松的逃了出來。雖然身後的長刀依舊一刀快似一刀的斬在自己身後,但卻無一點肅殺之意,每每即將擊中周傑的時候,都被周傑隨意的一讓給恰好躲了過去,即便有少數幾次擊中的,也像是送客的春風一般吹拂而過,不造成一點傷害。

一次兩次還可以當時運氣好,連續多次都是這樣,如果還沒有發現什麼的話,周傑就是白癡了。

忍不住好奇地回頭再看一眼,周傑卻發現那位劍士已經恢復了自己剛到達柳洞寺時抱著劍佇立門口的姿勢了。

既然對手擺明瞭要放他一馬,已經逃出險境的周傑自然也不會不識趣到再回頭重去找佐佐木麻煩的地步。只是,若這麼簡單走了,卻也不是他的風格。

既不能走,也不能再回。周傑腦子一轉,索性把手中的武器朝地下一扔,在臺階上大大咧咧的坐下來了。

午後的陽光帶著幾分溫暖的氣息,透過臺階兩側茂密的樹林,灑在周傑的臉上,身上,斑斑點點的陽光讓好不容易全身放鬆了的周傑舒服的差點呻吟起來。

自從莫名其妙的亂入這場聖杯戰爭之後,似乎已經很久沒有這麼輕鬆過了。周傑結結實實的伸了一個懶腰,饒有興趣地盯著面前的這位日本武士。突然產生了一個奇怪的想法。

“……你還不走?”沒料到對手居然會是這等行徑的佐佐木小次郎,被周傑這麼一直盯著看,即便是淡定如他,也不由得感覺心裡有點發毛。

“你又不打算殺我,我這麼急著走幹嘛?”周傑將身體後傾,斜斜地倚在坡度舒緩的臺階上,專心地數起身邊的大樹上的樹葉了。

“…………”碰上這等無賴行徑,佐佐木小次郎原本帥氣的姿勢也不由得垮了下來,只好無奈的搖搖頭“那就請隨意吧,在下的職責不過是守衛這座山門罷了。若閣下不打算越過山門,那發生什麼事也和在下無關。”

“你真的是佐佐木小次郎麼?漫畫書裡經常出現的那個?”嘴裡叼著一根不知道什麼時候撿回來的草根,周傑好奇的發問了。

“……”佐佐木小次郎沉默

“宮本武藏是不是真的長得很挫?一米六不到?你們決鬥的時候她真的遲到了?”

“……”佐佐木小次郎繼續沉默

“你的Master,該不會也剛好是個女性吧?那可真是悲劇啊,我的也是,女人真是不可理喻的生物哈哈哈哈哈……”不容辯駁的問題一提出來,周傑就自顧自地笑了起來。

“……”佐佐木小次郎依舊沉默。

周傑的厚臉皮和話嘮的程度顯然超乎佐佐木小次郎的想像,雖然一直都得不到回答,但一個一個八卦氣十足的問題猶如機關槍一般噴射而出,原本周傑也沒打算聽到佐佐木小次郎的回答,只是的剛剛被對手輕鬆擊敗,非得要在其他方面讓對手稍微落點面子的小孩子脾氣罷了。一連串的問題讓佐佐木小次郎的臉色都青了少許。周傑才仿佛身心舒暢一般,長喘了一口氣。假如重新有一個機會再做一次選擇的話,很難說佐佐木是否還會輕易放過他一條小命而不是一刀割了他的狗頭了事。

但是,就像周傑過去常說的一樣,這個世界,是沒有後悔藥賣的。既然已經放了周傑一次,佐佐木自不會再出手。只是面前的這傢伙著實呱噪,只得眼觀鼻鼻觀心當做這傢伙一直不存在罷了。

但是周傑自言自語了很久之後,才拾起落在地上的木劍。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塵,打算離去。

不過臨走之前,周傑還是忍不住再次回頭。再次看了這座山門,和站在山門下的古裝武士一眼,輕鬆地揮手告別。

“再見羅,佐佐木君,這次的饒命之恩,下次有機會的話,會報答的。唔……如果真的有這個機會的話。”不知道想了什麼,周傑猶豫了一下,改口道。

背後卻突然傳來了佐佐木那平淡的聲線。“在下並非佐佐木小次郎。”

……什麼?周傑突然停下了腳步,卻並沒有馬上再轉回頭去。雖然曾經玩過FATE遊戲的他,確實的知道對方的身份,但是他並不明白對方為何在這個時候突然提到這一點。

“在下並非佐佐木小次郎。”佐佐木小次郎,不,現在應該說是不知名的Assassin,重複了一遍自己說的話。原本極其平淡的語氣不知為何帶上了一縷感情波動。“也許的確有佐佐木小次郎這個男人吧。持有被稱為‘晾衣杆‘的長刀的武士應該也存在。……但是,他們並不是同一個人。名為佐佐木小次郎的劍士,應該只是作為一個陪襯者而被人捏造出來的虛構的武士..”

“……”這次沉默的卻是周傑了,即便放過他一次是因為Assassin僅僅被賦予了看守山門的使命而並不想作戰,但Assassin現在這樣自報家門卻讓他確實不明白對方的目的了。。

但Assassin卻自顧自地說了下去。“我恰好是最適合披上‘佐佐木小次郎‘這個空殼的劍士而已。我沒有名字。也不會讀寫,並不是一個還有餘力擁有一個名字的人"我只是,能夠使出記錄中佐佐木小次郎的秘劍,只因為這一點而被召喚出來的亡靈,即使我在這裡成就了偉業,報酬也全部會算到‘佐佐木小次郎‘的頭上。我不會有任何回報。對於作為‘無‘的我而言,所有事情皆無意義。此身連我自己都不太清楚。只是在演繹著佐佐木小次郎這個角色的,用完即棄的無名劍士罷了。但你的劍術雖然幼稚,卻是讓我看到了一絲成長的可能。如果要報答我的話,下一次見面的時候,就用你的劍術來打倒我吧,否則我不會再手下留情了。記住,要相信你的劍。”

“明白了,”周傑依舊沒有回頭,只是對身後比劃了一個大拇指“下次見面的時候,就讓你好好看看我的成長吧。”

於是,山門上的雛燕,發出了清脆的鳴叫聲。

第三十八節
再次見面


遠離柳洞寺之後,周傑才感到自己的背後出了一身冷汗,現在他才明白真正Servant的可怕之處。即便是職介能力最弱的Assassin,也可以輕鬆擊殺他,就如同他可以輕鬆擊殺衛宮士郎一般。兩者之間的實力差距已經不是可以靠陰謀輕易彌補的了,更不要說周傑原本就不擅長動腦子想這些這些問題。

幸好這次不用和其他的Servant正面對上。這麼想著,周傑心裡已經有了一個新的計畫。大傢伙之所以打生打死,無非就是為了許願的聖杯罷了,若是能夠完成他們的願望的話,說服他們放棄聖杯的爭奪倒也不算是不可能的任務。依稀記得部分情節的周傑掌握的那些Servant的性格和願望,才是最強的金手指。現在唯一的問題……應該是如何說服他們相信自己。

看時間現在似乎還沒有到遠阪凜的下課時間,自己應該還是有時間在外面閒逛,哦不,是思考下一步的作戰計畫的。周傑這麼想著,心安理得的繼續在這從未到達的地方繼續東張西望。

可是,到底應該怎麼做呢?直接告訴他們這是一個遊戲世界而自己是唯一的玩家?別開玩笑了,這話一出口Caster就會用魔術吧自己轟飛吧?

一邊思考著這個問題一邊在大街上悠閒地散步的周傑突然看到前方有一個熱狗攤出現了。

“該怎麼說呢……雖然明明已經是英靈了但是還會肚子餓,這算是BUG麼?”一邊嘟嘟囔囔地抱怨著,周傑掏出出門前從凜那裡得到的零錢,擠進了排隊的人群。

“話說回來還是應該找個地方打打零工吧,總是從女人那邊拿錢總是感覺不好啊,不對,話說回來根據設定其實聖杯戰爭就只有七天吧,這樣打零工肯定來不及,所以還是找個地方搶一筆比較快吧。”周傑一邊啃著熱狗,一邊做出了如果讓周圍的人聽到都會冒出冷汗的犯罪預告。

就在這時,一個意料之外的人出現在了他的面前,讓周傑吃驚的連原本嘴裡叼著的熱狗都差一點掉落地上了。

“您好,這些花一共是三千六百日元,收您三千五百元就好,請問需要包裝好麼?好的,請稍等。”街邊的花店門面內,一名藍色短髮的店員禮貌的將一束玫瑰捆好,然後拒絕了女顧客一起去看電影的邀約。

……天哪自己一定是瘋掉了。要不然就是這個世界瘋掉了。如果不是親眼看見的話,周傑死都不會相信那個前天晚上還跟自己打生打死的Lancer居然一臉微笑的在這裡站在這裡出售鮮花

看了看熱鬧的花店,周傑不動聲色的擠了上去,裝作

正在排隊的樣子,低聲地和Lancer交流了起來。

“喂,Lancer你怎麼會在這裡。”周傑的聲音裡難免帶有一絲絲疑惑。

“很明顯因為經費不足所以正在打工中,現在要開打麼?”Lancer似有意似無意地往邊上看了一眼,牆上靠著他那根必中的魔槍。當然,現在正在被當做花架子使用支撐一個搖搖欲墜的花棚。

“算了,我可沒這個打算。”周傑想都沒想,直接拒絕了Lancer的約戰。原本就不是面前這位藍色英靈的對手,現在動手無非是自討沒趣。況且,面前的這位可是最好說動的幫手之一呢。

“那麼你要買花麼?不買的話別站在這裡妨礙我做生意。”Lancer聲音低低地發出了威脅。

“嘛……雖然買回去了沒有可以送的人……”周傑皺了皺眉頭,看著擺地滿滿當當的花店“你這裡現在還缺人打工麼?”

“不缺,所以別來找麻煩。”Lancer的語調裡帶上了一絲不耐煩。

“那……你一般幾點下班,老闆的錢箱是放在哪裡的?上鎖麼?”周傑開始四處打量起周圍的環境。

“你到底在想什麼啊!!!”果然被Lancer怒吼了。

……

話說回來和Lancer鬧了這麼久也應該到凜他們下課的時間了吧?周傑飛快地趕向遠阪凜他們所在的學校。但卻再次看到了自己不想見到的人。

“我說……今天到底是什麼日子,一個一個的都往外跑,想遊行麼……”看到自己面前出現的人,周傑已經感覺自己無力吐槽了。

剛剛和領暗殺者職介的佐佐木(暫且繼續這麼稱呼他吧)打了一架姑且還在計畫之內。花店和Lacner的不期而遇也不算特別的吃驚,尚且有了特殊的收穫。那麼在學校門口遇上傳說中的魔女Caster,完全就是意料之外的事情了。

怎麼認出來Catser的?開玩笑,整個FSN你還能在找出一位這樣用連帽風衣遮住整張臉的女性英靈麼?

老實說,周傑真的覺得現在情況很糟。

現在應該怎樣,上去打個招呼還是直接拔劍開打?和其他職介不同,這次的Caster可是傳說中的魔女,雖然在FATE線中被上一屆的Archer給輕易一劍穿心滅掉了,可是根據周傑的情報,她手裡應該掌握有逆轉整個局勢的底牌。

不過周傑並沒有糾結多久。因為Caster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他的存在,當然,也有可能是注意到了但是並不在意的樣子。

隨意四處看了看之後,Caster就提著一個疑似便當盒的東西,快步走進了學校,留下了周傑一個人在那裡繼續糾結。

PS設定當中,周傑只玩過遊戲的Fate線,對於UBW線和HF線的劇情雖然有部分瞭解(被劇透)但是並不是完全掌握。

再PS,給某位讀者大人的話,雖然很感謝您在書評區留言,但是在下暫時還沒有TJ的打算。如果感覺不喜歡在下非常抱歉,並請讀者大人點擊右上角的紅叉,謝謝。

第三十九節
馬猴燒酒


很奇怪的,周傑居然沒有在教室裡找到遠阪凜。

周傑撓了撓腦袋,仔細地回憶起記憶當中已經幾近模糊的遊戲內容。卻怎麼也想不起來此時的遠阪凜到底應該在哪裡。不過通過令咒的聯繫,他確實能夠感覺到遠阪凜此時應該非常安全,所以他繼續悠閒地在學校裡閒逛。

然而有另外一個人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他的Master的妹妹,有用一頭漂亮的紫色長髮的間桐櫻。

此時的間桐櫻東張西望的,似乎正在尋找什麼人的樣子,不過看到周傑出現她立刻小跑著過來,帶著幾分緊張神色,向周傑打招呼。“中午好,Archer前輩。”

“呃……中午好,間桐同學,請問見到凜了麼?”周傑撓了撓額頭,向突然出現的地頭蛇發問。

“遠阪……學姐麼?剛剛好像有人看到她正在向樓頂走的樣子,應該是去樓頂吃午飯了吧?”不知道為何,提到遠阪凜的時候間桐櫻總是神情中帶有一絲絲不自在。

“哦……這樣啊……”周傑點了點頭,似乎並不是很在意的樣子,隨即向間桐櫻告別,準備去樓頂看看,但隨即卻發現自己的衣袖被一隻小手抓住了。

“你……不會告訴衛宮學長Rider的事情……對吧?”好像非常在意的樣子,間桐櫻用力抓住周傑的衣袖,艱難的說出了這句話。因為用力太大,間桐櫻纖細的手指指節都有些發白,幾乎可以看得到骨頭一般了。

周傑愣了一下,想起面前的這名紫發少女的悲慘身世,才伸手去摸了摸對方的頭,笑道:“我不會告訴衛宮士郎,我保證。”

“嗯,”仿佛放下了什麼心事似的,間桐櫻用力的點了點頭,才放開拉著周傑的雙手。

……

另一方面,學校的樓頂此時正坐著兩個人。

不用懷疑,坐在那裡的正是衛宮士郎和遠阪凜兩人。雖說日系GAL和動畫裡經常出現主角們一起圍坐在樓頂吃便當的歡樂情景不時還伴隨著一些殺必死出現,不過,在非常寒冷常常刮大風的冬天還一定要坐在樓頂吃便當的傢伙,除了抓緊一切時間樹立FLAG收集CG的誠哥之外,恐怕就只有傻瓜或者如同這兩位一般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的傢伙了。

剛剛爬上樓頂的衛宮士郎,看著因為太冷而不斷往手心呵氣的遠阪凜,默默地將口袋裡裝著的罐裝熱咖啡遞了過去。

“嗚……你看起來木訥卻滿會想的嘛。”遠阪凜接過溫熱的咖啡,在手上滾了兩滾,感覺著咖啡罐的溫度,不由得發出了讚歎。

相對於輕鬆地遠阪凜來說,衛宮士郎似乎緊張得多:“只是偶爾啦。來,再往那邊過去一點。這邊會吹到,也會被人看到吧,來,說正事吧,把我叫上來到底有什麼事情啊。”

“嘛……要說有什麼事的話……士郎你放學之後有什麼打算麼?”遠阪凜眼睛咕嚕嚕地轉了一圈之後,並沒有直接回答對方的問題。

“放學後?不,沒有這方面的打算喔。學生會有事我就幫忙,沒的話就去打工。”衛宮士郎聳聳肩膀,理所當然似的回答道。

“打……打工?”遠阪凜吃驚地晃了晃腦袋,一副果然菜鳥就是菜鳥的表情“原來你真的沒有發現啊。學校裡的結界。”

“學校裡的……結界?”衛宮士郎茫然地跟著重複了一遍,才反應過來。“等一下。學校的結界,該不會是……”

“沒什麼該不會的,就是其它Master布的結界。是範圍很大的結界呢,一發動就會籠罩整個學校,種類是奪取結界內人類血肉的類型。雖然好像還在準備中,但大家已經沒什麼精神了,沒注意到?”遠阪凜用理所當然的語氣回答道。

這麼說來……兩天前的星期六,有感到說不出的不自然感,就是因為那個嗎?但是,這麼說來的話……

衛宮士郎心裡默默地想了很多,然後才吃驚地總結道:“也就是說,學校裡還有其他的Master在?”

“根據Archer的情報的話,其實學校裡不僅有Master,而且還不止一個呢。”不知道想到什麼,神情有些恍惚的遠阪凜心不在焉的回答道。

“……那麼。遠阪知道那個主人是誰嗎”

“不知道。”遠阪凜有些煩躁地回答道,隨後又很快修正了自己的說法。“雖然有些推測,但沒有確實證據。……雖然,我是知道學校裡還有另一個魔術師,但你要知道魔術師並不等於Master。因為也有像你這種外行人成為Master的例子,沒辦法斷言。不過Archer那裡倒是有了那麼一點線索……”

衛宮士郎不甘心的反駁道:“呣。我可不是外行人,是真正的魔術師……呃、等一下凜,還有不止一個的魔術師在我們學校嗎……”

“沒錯,Archer確實是這麼告訴我的……奇怪,Archer怎麼到現在還沒有來?”早就感覺到周傑的氣息就在附近的遠阪凜疑惑的從樓頂向下俯視。卻發現一名身穿紅衣的男子正在和身穿校服的紫發少女交談。

“櫻……”遠阪凜一眼就認出來了自己的妹妹和Servant。再想到周傑曾經對自己說過的話,不僅有些擔心,只是連她自己也說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擔心妹妹多一點,還是擔心自己的Servant多一點。

只是,剛剛當她想要採取行動的時候,周傑突然離開了間桐櫻,揮手告別之後,就向遠阪凜所在的這棟大樓走來。她這才放下心來繼續和衛宮士郎討論結界的問題。《小說下載|WRsHu。CoM》

只不過,假如此時她站在間桐櫻身邊的話,就會聽到周傑那個匪夷所思的問題。

“少女喲,要和我簽訂契約,成為馬猴燒酒麼?”PS按照你們的要求……金手指要啟動了……雖然不會特別強力就是了。

第四十節
表態


周傑不是QB,間桐櫻自然也不可能成為馬猴燒酒。

不過周傑有他自己的想法,拯救世界也未必必須要馬猴燒酒不可。如果必要的話他絲毫不在意讓某人稍微扮演一下馬猴騷年。

不過預先跟Rider的Master稍微弄好關係也是不錯的,不是麼?

當周傑到達屋頂時兩位Master似乎已經達成了一些協議,遠阪凜正在跟那名已經被預定拯救世界的魔法少年有的沒的的說一些白爛話。見到他上樓,遠阪凜無意識的揮揮手,結束了自己的發言“我要說的就這些。我還有地方要去,放學你就一個人回家吧。不要亂逛喔。”

“凜,你又不是他的老媽……”周傑無奈的摸了摸自己的額頭,試圖勸阻正在向絮絮叨叨方向發展的遠阪凜,但卻只得到一個白眼。

接下來周傑保持靈體化跟著遠阪凜,和衛宮士郎分道揚鑣了。但遠阪凜卻沒有馬上就回家的意思,而是自顧自地走到了不引人注意的小角落裡。

“Archer,這裡說話安全麼?”遠阪凜的聲音有點小,似乎正在想什麼事情似的。

周傑沉默了一會然後才謹慎的回答道“在我的感知範圍之內應該是並沒有人可以探知到我們的樣子。”

遠阪凜也同樣沉默了,她很清楚,自己的Servant承Archer的職介,也向她告知了自己並不擅長魔術的事情。因此,在這已經被某位Master布下結界的學校裡說話,應該並不安全。

不過猶豫了片刻之後,遠阪凜還是忍不住開了口“我剛才……看到你和櫻在樓下,櫻真的也是Master之一麼?”

“如果她也是Master的話,您會下令馬上打倒她麼?”周傑試探著提問。

“……打……打……為什麼要打倒她啊,她可是……可是衛宮同學重要的後輩呢。”大概是因為聽到了不想聽到的答案,遠阪凜的情緒有些低落,回答問題的時候也有些猶豫,言語之間甚至開始結巴起來了。

“搶奪聖杯的敵人理所當然的應該打倒吧?猶豫不決可是戰場大忌呢。只不過是個後輩罷了,和聖杯比起來的話,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吧?”

“囉……囉嗦,只不過是個Servant罷了,反正你也放棄許願的權利了對吧,好好聽著Master的命令就好了。總之不許對那個孩子下手。”遠阪凜最終下定了決心,

“遵命,Master。”周傑微笑著答應,如果簡單的回應反而讓遠阪凜有些不安了:“我說,該不會……該不會那孩子真的也是這一屆的Master吧?”

“這個麼……”周傑用食指撓了撓額頭,看著Master緊張的臉,笑了起來。“大概是我弄錯了吧。”

“這是什麼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啦……”周傑不好意思地繼續撓著額頭,“因為其實我對魔術什麼的一點也不擅長,而間桐同學似乎和某位Servant長時間地接觸過的樣子,所以讓身上沾染了一些氣息,讓我感覺失誤,其實間桐同學和Servant應該沒有什麼關係哦。”

“什……什麼?再開這種惡劣的玩笑的話,馬上就給我滾回英靈座去!”遠阪凜現在的表情說不清到底是失望還是欣慰,又或者是兩者皆有之。又氣又急之下,一腳踢向了周傑所在的位置,問題是她忘記了周傑現在還處於靈體化的狀態,因此飛起的纖足直直的踢在了教學樓的牆面上,鞋子都飛了出去,疼得她抱著右腳原地跳了起來。

如果讓其他的同學看到了的話,鐵定會破壞掉這位在學校裡的完美形象,嘛,某些變態的話或許還有加分也不一定。這麼想著的周傑又好氣又好笑的幫遠阪凜撿回了意外飛出去的鞋子,隨意地丟在了遠阪凜的面前。

“笨蛋!扶著我。”遠阪凜伸出一隻纖細的手,抓緊了周傑的肩膀,似乎是打算就這麼穿上鞋子的樣子。只不過猶豫了一下之後,還是撐著周傑的肩膀,開始以最小的動作向更不引人注意的角落移動。

“我說Master,只不過是穿上鞋子罷了,沒有必要一定要躲到這麼陰暗的角落裡來吧……”周傑無奈地扶著一蹦一跳的遠阪凜躲進教學樓的背風處。

“笨……笨蛋,你懂得什麼,遠阪的家訓就是優雅,做什麼事情都要優雅,如果不夠優雅的話,就一定不能被任何人發現。”

周傑繼續無奈望天“是,是,所以你那個可憐的老爹才會死的那麼淒慘……”

“你說什麼?”因為聲音太小了的緣故,遠阪凜似乎並沒有聽見周傑嘴裡的念叨。

“不……沒什麼”

讓你聽見的話,可就真的麻煩了。

話說回來,這個回答的話,你還滿意麼?周傑雖然還在扶著遠阪凜,可是心思卻並不在身邊的這個可愛的雙馬尾女孩的身上了。雖然確認這附近沒有人正在監視自己,可是周傑總有一種奇怪的預感,感覺布下這個結界的美杜莎應該能夠每時每刻地掌握結界內的一舉一動。也是因此,他才故意在學校內戲弄遠阪凜,同時,也是向這個學校裡應該正在觀察他們的某位表態。

幸好,遠阪凜的答案,並沒有讓他失望。

“等一下……你剛才是說……櫻曾經和某個Servant長時間接觸過?”好不容易穿上了鞋子恢復“優雅”的遠阪凜突然想到了什麼,小臉變的煞白。

“是啊。”周傑點點頭,似乎看起來並不在意的樣子“看來好像就是布下這個結界的Servant,不過應該不是惡意的,間桐同學的身上被留下了防止誤傷的印記呢。”

“是麼……這樣的話……”遠阪凜猶豫著,但看著自己似乎已經開始變得紅腫起來的右腳腳踝,最終還是沒有能夠下定決心。“算了,我們還是先回去好了。”

周傑將左手伸出遞給遠阪凜扶著:“遵命,Master”

PS友情提示新人新書榜下榜時間貌似要到了,雖然也沒爬到幾位……請還沒有收藏的朋友收藏一下,不然以後估計就找不到這玩意了……

第四十一節
晚餐(上)


托某人扭傷的右腳的福,周傑回到衛宮宅已經是接近三個小時之後的事情了。

最後遠阪凜還是沒有能夠堅持保持優雅,自行回去。苦命的周傑不得不兼職了坐騎的工作。嘛,雖說對於周傑來說背著妹子著實算不上是什麼苦差就是了。

不過,周圍人群投來的好奇目光還是讓遠阪凜把頭埋進周傑寬厚的脊背中,如同遭遇風暴的鴕鳥將頭埋進沙丘。

周傑自己倒是不在乎別人的目光,反倒是壓在自己背上那對溫暖讓他有些心猿意馬,不過也僅僅是一瞬間的事情罷了。

倘若對遊戲裡的npc產生亂七八糟的想法,可真是太蠢了。周傑不停地這麼告訴自己。

約莫又過了三個小時左右,衛宮宅真正的主人才帶著疲勞的樣子趕回了家。推開大門的同時習慣性的喊了一句“我回來了。”

“你回來了呢,master。”原本沒有想到還會有人回應自己的衛宮士郎,吃驚的看著自己的面前的金髮少女,不由地癡了。

“士郎?你不是要回家的嗎?”saber看著衛宮士郎呆呆的站在門口,有些奇怪的發問道。

好不容易回過神來的衛宮士郎,歉意地沖saber笑笑,然後關心地問道“現在身體怎麼樣了?saber不是說要經常睡眠來保持魔力麼?現在是……”

saber毫不在意地回答道。“醒著也不會有問題。───不,雖然在戰鬥以外的時間要盡可能地睡眠比較好,但那樣感覺會變遲鈍。不定期的醒來活動身體的話,在有萬一的時候行動就會遲緩。”

“……這樣啊。說來也對。人類要是睡一整天也會頭痛的,saber也不是要睡就能睡的。”似乎是理解了,衛宮士郎贊同的點點頭。

衛宮士郎和saber一同走進客廳,卻發現廚房已經有人在忙碌了。毫無疑問正是某位喜穿紅色外套的servant。

(周傑:“你才喜歡呢你才喜歡呢你全家都喜歡穿紅色外套。”)

“呃……今天似乎是輪到凜做飯呢。”衛宮士郎放下帶回來的書包,在客廳的椅子上坐下。

saber詢問了衛宮士郎今天發生的事,衛宮士郎猶豫著說了從遠阪那聽到的“學校的結界”這件事。

但得知這個消息的saber卻異常地認真。“……是這樣嗎。那麼,那個master,應該是打算把學校中的人們當成犧牲品來獲取魔力了。要怎麼做呢?士郎。”

“凜說應該還有八天左右才能夠完成。所以在那之前找到那個master然後打倒他就好了。”衛宮士郎毫不猶豫地回答道。

“士郎……”看著堅定的士郎,saber猶豫著開口,似乎想說什麼,卻又不好開口的樣子。

“嗯?”

“不……沒什麼”saber搖了搖頭,最終還是沒有把自己想說的話說出口,而是警覺地豎起了耳朵。“士郎,好像有人穿過大門了。”

“咦、你可以知道這種事嗎……?啊已經這時間了!糟糕,一定是櫻回來了!”吃了一驚的衛宮士郎連忙站了起來,猶豫著看向saber“saber、不好意思,那個……”

“我知道。我回房間去了,請不要在意我”saber遺憾地望了正在做菜的周傑一眼,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打擾了!”然後是櫻中氣十足的問好聲。不知道為何,似乎是有些開心的樣子。櫻習慣性的準備走向廚房,不過看到周傑已經在廚房忙碌了,也就只好乖乖地在坐墊上坐下。

此時已經準備好晚餐的周傑笑著將幾樣菜色端上餐桌。

“遲到了遲到了,士郎,你們還沒有開飯吧?”伴隨著咣咣咣的腳步聲,風風火火的出現在玄關的,正是被稱為冬木之虎的藤村大河是也。

“沒有呢,藤村老師。”間桐櫻笑著理了理自己的頭髮,開始幫周傑將做好的菜肴端上餐桌。

“是華風的菜肴麼?很久沒有嘗過了。”藤村大河乖巧地坐在餐桌邊上等待開飯,如同等待餵食的猛獸一般。

……滕姐,你稍微注意一點形象不行不行……衛宮士郎悄悄地在心裡吐槽。

話說回來周傑做出的菜肴賣相確實相當好。四個大盤子裡裝滿了嫩綠的芹菜炒肉片,白生生的藕段,用蝦米,豆干篙瓜拌成的雜醬,用醬油調的鮮亮誘人的糖醋排骨。一旁的小碟子則裝滿了涼拌番茄。那鮮豔的顏色讓衛宮士郎看了也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

周傑似乎並沒有準備米飯作為主食,取而代之的一個大到可怕的餐碟擺在餐桌中央,無數白嫩的水餃密密麻麻的擠在一起,看起來煞是誘人。

“archer先生似乎很擅長做華風料理的樣子。”明明已經快要忍耐不住對桌子上的美食下手了,但藤村大河還是裝出一副一本正經的樣子和廚師交流。

周傑聳聳肩膀,似乎無所謂的回答了一句“與其這麼說,不如說我根本就不會做和風還有洋風的菜肴。嘛,下次還是學學看好了。”

“……”瞬間就冷場了,幹得好小傢伙。

“啊……對了,凜受傷了所以現在還在房間裡休息,我去叫她過來吃飯。”似乎並沒有意識到自己到底做了什麼的周傑,若無其事地離開了客廳。

“遠阪同學受傷了?”藤村大河吃驚地看了看衛宮士郎,後者只能無奈的搖搖頭,表示自己並不清楚這件事情。而一邊的間桐櫻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突然吃吃地笑了起來。

“看archer先生的樣子,傷的應該不算嚴重吧……”藤村大河繼續望著餐桌上的美食垂涎欲滴,卻突然疑惑的說道“archer先生為什麼會準備這麼多水餃呢?即便算上明天的便當四個人也應該吃不了這麼多啊……況且麵食可以當便當用麼?”

……真笨,衛宮士郎突然開始罵自己,周傑會做如此之多的食物的理由難道會有第二個麼?周傑離開時的眼神也是在鼓勵自己吧?

雖然這樣和大家一起這樣吃飯感覺很快樂,但是總覺得有哪裡不對。

衛宮士郎突然站了起來。“對不起有東西忘了拿,我去帶過來,等我一下。”

伴隨著衛宮士郎離去的,是兩位女士疑惑的眼神。

第四十二節
晚餐(下)


當周傑領著遠阪凜回到客廳時,在餐桌前等待他們的已經是四個人了。

遠阪凜疑惑地看著坐在saber身邊的衛宮士郎,而周傑則是毫不猶豫地給了一個幹得好的手勢。對於突然出現的saber,櫻似乎還有一點準備,而藤村大河則是被突然嚇到了似的,呆呆地看著saber。

“雖然晚了點但我來介紹一下。這孩子叫做saber,是archer先生的親戚,我被拜託暫時要照顧她。她就跟你們看到的一樣是外國人,所以還不習慣日本人的生活,要多幫幫她。”衛宮士郎理所當然的說道。

“……”藤村大河繼續呆呆地看著saber。“怎麼可以……到底怎麼回事啊士郎!不只遠阪同學,連那個可疑的紅衣傢伙還有這孩子也帶進家門、這裡什麼時候變成旅館了啊!”

這如同深山之中傳來的虎嘯,真是值得讚歎。

唔……真是麻煩,突然就爆發起來了。

“打斷一下,我可不是什麼可疑的紅衣傢伙。”周傑無奈地掏掏耳朵,果然還是得我上場。“在下名為archer,是切嗣先生的朋友,這次是帶著表妹saber一起來拜訪切嗣先生的,不過因為遺失了錢包所以只好暫住在衛宮家打工來攢齊回去的路費。”

……漂……漂亮啊archer。一下子解決了所有問題,衛宮士郎不由地讚歎起來。

“切嗣的朋友?”藤村大河懷疑地看了看周傑一眼。“切嗣怎麼會認識你……”

咕……突然想到什麼的藤村大河將剩下的話全部吞回了肚子裡。轉而懷疑另外一個問題。“你說這個叫saber的孩子是你的表妹是吧?但是你們看起來都不像是混血兒啊,怎麼看你都是一個標準的亞洲人啊。”

糟糕……隨便給出的設定好像出現了問題啊。衛宮士郎不由得開始全身冒汗。而周傑則毫不在意地攤了攤手,用略帶遺憾的語氣說道:“嘛……事實上我是中國人,但是從我父親那一代就已經移居英國了,叔叔娶了一個離過婚的本地人,saber是嬸嬸帶過來的啦,所以我和saber之間其實一點血緣關係都沒有。”

雖然除了某老虎以外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這個紅色的傢伙在扯淡,不過那真實的語氣還是讓他們都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藤村大河還一臉原來如此的表情。

“所以archer先生的華風料理才做的這麼好麼?”

果然還是料理的原因麼?藤村大河重新叫起了“archer先生”而非“那個穿紅色衣服的奇怪傢伙。”

周傑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

這樣一來……所有的漏洞都補上了耶。幹得漂亮,archer。連遠阪凜都忍不住想要表揚周傑了。

“嗚嗚嗚嗚……還是覺得哪裡不對,好不甘心啊……”雖然藤村大河還是有些疑惑,不過在美食的誘惑下還是不得不老老實實地坐下,享受起周傑準備的晚餐。

晚餐之後,是享受溫暖的餐後茶水還有電視節目的時間。

老實說周傑也有很久沒有享受過如此悠閒的日子了所以很滿意的樣子。

……

夜深了之後,藤村大河還是按老樣子送間桐櫻回家,而遠阪凜則早早的回去別棟準備休息的樣子。

因為周傑說自己白天偵查時曾經和別的servant交手,現在需要休息一下的緣故,士郎今天的訓練轉而由saber代勞。

兩隻竹刀撞擊的同時,saber疑惑地向衛宮士郎發問。“為什麼要向大家介紹我呢。我也覺得凜說的對,士郎的行為是沒有必要的”

衛宮士郎依舊堅定地揮刀,“沒為什麼。只是討厭那樣才介紹的。在吃飯的時候,想到saber是一個人就覺得很討厭而已。勉強要說的話,就是如果讓藤姐和櫻認識saber的話,對她們隱瞞的事就可以少一點。況且沒有理由archer先生可以出現你不可以吧。”

“archer……是麼。”saber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有些高興地回答道“謝謝你,士郎。”

“……說道謝謝什麼的……啊……”來不及想saber的話裡到底帶有什麼含義,衛宮士郎手中的竹刀就再次被打飛,而他本人,也毫無疑問的,再次被稍微沒有控制力道的saber用竹刀直接打臉。

…………

而此時的周傑則一個人躲在衛宮宅的倉庫當中,對著自己的雙手發呆。

雖然是作為衛宮士郎平時鍛煉魔術的地方,也就是所謂的魔術師工房。不過這裡似乎並沒有放棄原本的功能,因為用舊的雜物還有衛宮士郎平時練習強化魔術的失敗品都隨意地堆在一邊,因為主人平時有整理的緣故看起來倒也不算雜亂,只是可供利用的面積就不多了。

不過周傑原本也沒打算用多大的地方就是了。

他只是打算印證一下自己的猜測。

“投影,開始。”

咒語念完之後,周傑閉上了眼睛,開始想像自己想要投影的武器的摸樣。

只是這一次,周傑想要投影的並不是自己已經用慣了的木劍,或者從英雄王武庫裡盜取原型的其他武裝。重新浮現在自己腦海裡的,是曾經拯救過自己性命的那把兵器形象。

並不清楚其內在的構造,甚至連長度之類的基本資料也沒有。一切都僅僅是通過腦海裡的想像而將其具現化罷了。這樣粗暴的行動方式,如果是英靈衛宮的投影魔術的話,一定是不能成功的。

然而,當周傑再次睜開雙眼時,一柄水藍色的巨劍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雖然僅僅握過一次,但是入手的瞬間,周傑已經確定了,這確實是愛麗絲的武器,曾經拯救過自己性命的那柄大劍。但是計算耗魔的話,並不會比投影出一柄木劍消耗的魔力更多。

果然……是這樣啊……

周傑苦笑著看著手裡的武器。這樣的話,一切都可以解釋了。為何自己會無法打開屬於英靈衛宮的固有結界。為何自己可以投影出英靈衛宮一直沒有用過的天之鎖……

所有答案都出現了,周傑掌握的,並非從無限劍制剝離而出的投影魔術,而是與之類似的技術。ps你們逼我提前啟用的金手指……已經快要出現了。來吧,在調查那裡投下票吧,你們來決定開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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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節
開戰(一)


或許是因為昨天晚餐的補償的緣故,第二天早上,間桐櫻準備了豐盛到華麗的早餐。而藤村大河也不知為何,賭氣一般一個勁地埋頭大吃。

“哼,櫻做的早飯最美味了,一點也不比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奇怪的紅色傢伙做得差。”將士郎盤裡的煎蛋惡狠狠地搶奪過去,藤村大河仿佛和人賭氣一般一口咬下。

……周傑和衛宮士郎對視了一眼,不由地相對苦笑。

排除慌忙為學長重新夾了一個煎蛋的間桐櫻不說,這頓早飯吃的倒還算是四平八穩。藤村大河和間桐櫻,都開始接受saber和周傑的加入,雖然還不到將這兩位視為家人的程度,但是也還算一個好的開始了。

在用相當敷衍的理由將間桐櫻和藤村大河打發出門之後,四人開始商量起今天的作戰計畫。

原本遠阪凜和衛宮士郎想要請不能夠靈體化的saber看家順便休息節約和積累魔力,但是周傑卻以“不打倒敵人的話,積累多少魔力都是沒有用的。”的理由否定了這個提案。因此定下了兩位master上學的時候由周傑帶著saber在學校裡閒逛順便隨時準備支援的計畫。

“如果被人發現的話就告訴他們是來參觀的外賓好了。”周傑相當不負責任的這麼說道。

“那麼今天最少要打倒一個master。”同樣做著不負責任的發言,遠阪凜“啪”的一聲,打開了電視機。

周傑見狀,忍不住吐槽道:“明明對機械都很不擅長,卻只有打開電視機的動作異常地熟練呢。”嘛,當然不會被除了自己以外的任何人聽到的最小音量了。

“新聞報導,新都再次出現大規模瓦斯外泄,數目巨大的受害者目前已被送至醫院,經過緊急搶救仍然昏迷不醒,市政府提示廣大市民注意瓦斯使用安全……”

“大規模瓦斯外泄……哼,已經開始動手了麼?”遠阪凜不屑地聽著電視機的喋喋不休的報導,自言自語道。

“……什……什麼動手……”衛宮士郎耐心聽了一會,終於忍不住發問了“難道,這也是其他的master幹的?”

遠阪凜表情淡然地回答道:“不然的話你以為是怎樣?差不多該習慣了吧,你也是master之一啊。不過這個和在學校裡佈置三流結界的蹩腳魔術師可不一樣哦,這是一流的master,不讓對方死亡,僅僅吸取一般生命力來積累力量,雖然會降低收集力量的速度,但是也避免了觸犯魔術師的規則,最關鍵這種大規模的生命力吸取的話,想必應該是遠端操縱的,想必也是很強的魔術師吧?嘖,真是麻煩的對手。”

“遠阪?”衛宮士郎試探著叫了一聲。

“……不對,還是說是因為有很優秀的靈地呢。父親說過冬木町有類似龍脈的東西,如果在那邊佈陣就可以簡單地榨取生命力嗎……”

“聽得到我說話麼?遠阪?”衛宮士郎繼續試圖引起對方的注意。

“父親的書房裡沒有那種資料,要有的話就是在大祖父的書庫嗎……討厭哪,那邊現在也像魔界一樣,想儘量避開的說。……那就只能問綺禮了嗎……不,不行不行,要欠那傢伙人情還不如想別的。”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的樣子。

陷入自言自語模式的遠阪凜是不可打斷的。周傑如是說。

幸好遠阪凜還保有對外界最基本的反應,隨便拉扯一下也會跟著走,就像被繩子拴著就會跟著跑的小狗一樣,所以衛宮士郎果斷帶著遠阪凜向學校的方向走去,並祈禱她能夠在到達學校大門之前重新清醒過來。

就這樣,一行四人一同到達了學校門口。

熙熙攘攘的人流,和以往並沒有什麼不同。但衛宮士郎卻感到了不自然。

為了證實自己的感覺,衛宮士郎特意從反復地進出了幾次學校大門。

“……真的。外面跟裡面的空氣不一樣。這空氣像粘稠的像蜂蜜一樣……”衛宮士郎終於確定了自己的感覺,那怪異的違和感並不是錯覺。

“嘿,士郎可以這麼感覺出來啊。……你雖然對魔力很遲鈍,但說不定對世界的異狀很敏感呢。”不知道何時,終於從沉思狀態恢復了過來的遠阪凜對於衛宮士郎的猜測給予了肯定。

“遠阪你終於醒過來了啊。”衛宮士郎慶倖的拍了拍腦袋。無論是saber還是周傑,都對於魔術的那一套並不熟悉,面對這樣的情況,遠阪凜無疑是最重要的戰力之一。

“說什麼醒不醒過來的,真是失禮,雖然我在考慮問題但是對於你們的對話還是全部都有聽到哦。”遠阪凜生氣地反駁道,但是隨後又疑惑地開始思考。“要說像的話,確實很像是會分泌誘人香氣吸引獵物進來然後一口吃掉的的豬籠草,因為這學校,如果被結界像蓋子一樣蓋起來,裡面的生物就全都會被吃光,正確的比喻,士郎。”

“雖然被表揚了但是絲毫也高興不起來的樣子。”內心不敢說出來的話被遠阪凜直接看穿,衛宮士郎略微彆扭的抗議了一下,很明顯的,被遠阪大小姐無視了。

“喂,士郎,你也不想別學校裡的學生捲進來吧?所以……”遠阪凜繼續習慣性的用上了小惡魔的誘惑語氣,但是在她把所有的話全部說完之前,衛宮士郎就給予了堅定的回答。

“明白了,接下來就拜託archer先生將那位master找出來,然後打倒他。”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周傑覺得衛宮士郎的聲音裡甚至帶有一絲躍躍欲試的衝動。

“士郎你……”對於計畫之外的成功,遠阪凜不由得有些意外。

“怎麼了?”

“如果是四天之前的你,一定不會這麼快做出決定的,說不定還會試圖勸阻那傢伙停止結界。”遠阪凜斷然判定,然後疑惑道“到底是什麼讓你發生了這麼大的變化?”

……不能否認。

如果是以前的衛宮士郎,不會放棄勸說的手段而選擇直接打倒對手。

衛宮士郎,是希望大家都能幸福的老好人。

但為什麼會產生這麼大的改變?衛宮士郎也這麼問自己。

然後,他驚恐的發現,自己的心目中,曾經教導過自己生活目標的老爹形象正在和一個紅色的身影漸漸重合。

ps……開學搬寢室從一樓到六樓……累得腿都抽筋了……學校門口的網吧還都拆了上個網還跑遠……好蛋疼

第四十四節
開戰(二)


“那我就負責和saber去找布下結界的傢伙,士郎就跟著archer再去確認一次可疑的地方。雖然我上次已經帶著archer看過了一遍,但說不定有看漏的。士郎似乎很適合尋找那些異常地點,所以請務必仔細觀察一下。”遠阪凜馬上就劃定了工作範圍,並匆匆忙忙地帶著saber離開了。

“不知道為何,總覺得遠阪同學很可疑的樣子。”衛宮士郎疑惑地看著周傑。周傑則無奈的聳聳肩膀,毫無疑問,自己的master的惡趣味又發作了。雖然一次也沒有述之以口,不過很明顯遠阪凜大人依舊對於自己抽中了archer而不是saber職介的英靈這件事耿耿於懷,因此,即使僅僅將不屬於自己的saber待在自己身邊也是值得開心的事情。或者,這就是所謂的精神勝利法?

“可是即使你這麼說我也……等下,遠阪,可疑的地方到底怎樣啊?”想到了什麼,周傑連忙對著遠阪凜離去的方向喊著,還引起不少經過的人好奇的目光。

“就是你所說的,空氣很粘稠的地方啦,像蜂蜜那樣又甜又粘的地方就是啦。”已經離開校門好些距離的遠阪凜回頭大聲回答著,然後很快消失在了很遠地地方。

“即使你這麼說我也……archer,你能夠分辨那些不同的地方麼?”看著遠阪凜消失的身影,衛宮士郎困擾地將目光轉向一邊地……咦?archer呢?

和失去靈體化能力的saber不同,周傑雖然是搶奪職介出現于現世的假冒archer,不過英靈一概應有的能力一樣也沒有少他的,當然,是否能夠熟練運用這些能力,可不在聖杯的考慮範圍之內。早在遠阪凜剛剛消失於視線之外的時刻,周傑用上了自己已經算得上熟練地能力,就已消失於空氣當中了。

“別到處亂看,我現在就在你的身邊,”靈體化之後的周傑,聲音變得有些低沉,“如果我能發現的話,上一次就告訴凜了,事實上在下是個魔術絕緣體,因此並不能夠分辨那些結界的結點,如果能夠發現的話我也不會……”

“不會什麼?”衛宮士郎好奇地問道。

“沒什麼,”周傑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突然沉默了一下然後轉向其他的話題“話說回來,就這樣可以麼?”

衛宮士郎道:“什麼事情可以不可以?”

“衛宮君的身邊似乎已經沒有什麼人咯……”周傑那故意拖長的聲調中帶著可以稱得上是明顯地惡作劇的腔調。“你們好像應該已經快要上課了吧?”

就在這時,“叮鈴鈴”的預備鈴音已經按時響起。

“啊……原來是這樣,你也是遠阪也是,明明都知道了卻沒有一個提醒我的。”衛宮士郎提起書包,如同脫韁的野狗一般(……)疾奔了出去,耳邊不停地響起周傑那慶祝惡作劇成功一般的,爽朗的笑聲。

————————————————————我是午休的分割線——————————————————————

艱苦的上午課程終於結束了,好不容易才從艱苦的上午教學中解脫出來的學生們,開始悠閒地在學院當中閒逛。當然周傑是堅決不會承認自己經曾在無聊地嘗試聽課過程中成功地睡過去五次的。

嘛,反正也不會有人看到的,是吧?

稍微用五分鐘時間解決了從家裡帶來的便當,衛宮士郎終於開始和周傑一起尋找所謂“可疑的地方”的工作。

按照衛宮士郎的建議,兩人首先從人少的地方開始找起。校舍,操場,樓梯走廊,甚至連存放球類的體育倉庫也依次找過,終於在弓道場發現了目標。

“……為什麼沒早發現呢。要說異常得話,這裡是最異常的不是嗎?”衛宮士郎按著胸口,也不知道是自言自語,還是在告訴身邊的周傑。

沒有回答。但衛宮士郎清楚地知道,周傑就在附近。

粘稠到可怕地空氣,濕密的風,毫無疑問,這正是遠阪凜所說的,“可疑地地方”。

“怎麼樣,archer,能夠找得到附近的結點麼?還是說要先去通知遠阪?”衛宮士郎低聲地向周傑詢問,卻依舊沒有得到回答。

“archer?”忍不住疑惑,衛宮士郎低聲召喚起周傑。

“喲,怎麼,在找東西麼?衛宮?”突然出現在衛宮士郎前方的,是衛宮士郎熟悉的聲音。

“慎二?”衛宮士郎看著不請自來地傢伙,聲音裡說不清楚到底是高興還是厭惡。

突然出現的,是名為間桐慎二的傢伙,間桐櫻名義上的哥哥,遠阪凜忠誠的追求者,衛宮士郎僅有的好友之一,另外,根據周傑不怎麼清晰地記憶,這傢伙……是個人渣。

“呀啊。真巧呢,我也有事要來這附近的……你,該不會看見了?”間桐慎二像是打從心底高興一樣,笑著向衛宮士郎發問。

“看見什麼啊,這裡什麼都沒有啊……”說不清楚是厭惡面前之人粗暴的對待妹妹的行為,還是出於保護幼時友人的原因,衛宮士郎並不打算說實話。

即便面前的這個傢伙是個混蛋,但是不隨便把普通人捲進亂七八糟的聖杯戰爭中,依舊是衛宮士郎所堅持地信念之一。

然而,面前的人,說出了不得了的話。

“啊啊,果然看到了嗎。……原來如此,你跟遠阪在一起的理由是那個啊。也對呢,都是master,合作起來效率才好嘛。”間桐慎二,毫不猶豫地得出了這樣的結論。

“慎二……你怎麼會……”衛宮士郎震驚的看著面前自己曾經的好友,驚訝的幾乎說不出話來……

ps,昨天包夜因此今天回去睡覺,這章就提前發了假如有錯字什麼的話麻煩書評說一下,我會修改的……好困好困啊……

另外友情提示一下明天本書即將下新書榜……假如覺得前面內容還看得過去,不如收藏一下如何?多謝各位支持了。

……

第四十五節
開戰(三)


“慎二你……也是master麼?”衛宮士郎低著頭,好像在想什麼事情似的。

“別這麼警戒嘛衛宮。我跟你交情很好吧。彼此都沒有隱瞞什麼啊。雖然不知道你帶的是什麼。不過,你也被迫接下master這種過分的工作吧。”慎二毫不顧慮的,乾脆的通告了自己master的身份。

“這不重要,”衛宮士郎仰起頭,很認真的盯著面前的好友。“學校裡的結界,是你布下的麼?”

“咦?”間桐慎二疑惑地看了過來,“什麼結界?”

不是他麼?衛宮士郎突然覺得有些安心,於是解釋道:“遠阪說學校被人佈置了用於殺人獲取魔力地結界,所以讓我和……讓我檢查一下,但是剛剛找到這裡慎二就出現了,所以……”

“啊啊,是結界麼?”慎二點了點頭,似乎明白的樣子“雖然也感覺這附近不對勁,但是我沒有魔術回路因此無法發現原因。在這附近發現了衛宮,還以為是衛宮的手段呢。不過,剛發現衛宮也是master的時候我也嚇了一跳,如果事情都辦完了的話,可以稍微說說話麼?”

“說話啊……”衛宮士郎稍微等了一下,但是周傑依舊沒有什麼動靜的樣子,因此他也只能硬著頭皮繼續回答下去。“那倒是沒有什麼關係,但是要說什麼呢?”

“怎麼說呢,我並不想參與爭鬥,雖然別人來襲擊的時候我會還擊,但是只要沒有人動我,我就保持沉默,怎麼樣,這樣很像衛宮的作風吧。那麼……衛宮要和我合作麼?”

“合作麼……”衛宮士郎沉寂了,雖然明明遠阪的servant就在自己身邊,但是他卻沒有馬上就拒絕面前這個誘惑自己背叛遠阪的傢伙。

“算了,在這種地方說話也不好吧。也不知道會被誰聽到,換個地方吧。嗯…….也對,我家可以。那邊就不會被遠阪找到,被襲擊也很安全。”間桐慎二自說自話,就這麼直接伸手來拉衛宮士郎了

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衛宮士郎依舊沒有拒絕的樣子,就這樣半推半就著被拉去間桐家。

在周傑已經熟悉了的遠阪宅的對面,就是間桐家的洋房,仿佛為了不引人注意一般,相當低調的樣子。雖然明明是白天,但是屋內卻依舊昏暗,這個房子不僅蓋的讓陽光進不去,電燈也很少。假如是突然從外界進入的話,會不小心撞到牆也不奇怪。

間桐慎二領著衛宮士郎一路直入了最裡面的客廳。

不知道是出於什麼目的,客廳的窗簾也被拉了起來,遮擋住了陽光,間桐慎二看起來也沒有打開照明的意思,因此兩個人就在黑暗中對話起來。

“這邊,衛宮,”輕鬆地在一張椅子上坐下,間桐慎二招呼起來。

不知道何時,他背後出現了一名戴著眼罩,穿著暴露的女人,兩截式的衣物根本遮擋不住她前凸後翹的完美身材,而大片大片裸露的肌膚看得衛宮士郎也不禁口乾舌燥起來。

但是直覺告訴衛宮士郎,這個女人很危險。

“我來介紹。這是我的從者,rider。”間桐慎二毫不在意的揮了揮手。但身後rider的危險氣息仍然嚇得衛宮士郎後退了一步。

“……不是只有我們兩人說話嗎,慎二。”衛宮士郎謹慎地微微後退,跟那名危險的女人保持距離。

“討厭哪,這是防範喔。怕被衛宮襲擊嘛。rider得在身邊才行啊。”看著衛宮士郎的樣子,慎二很開心似的大笑了起來,同時伸出右手,肆無忌憚地撫摸起身邊女子裸露的肌膚如同饑渴的野獸舔舐自己的獵物。

rider仍然站著一動不動,雖然被master用近似貪婪的姿態撫摸著各個敏感部位,但仍然如同雕像一般站的筆直,臉上的表情淡定到可怕。

“那麼……要開戰麼?”衛宮士郎努力地不讓對手發現自己的緊張。

“討厭哪,開玩笑的嘛。我知道衛宮不會做這種事的啦。不過,因為你的servant是另一回事嘛。我也是費了好大苦心在教育她的。為了servant不聽主人的命令也不稀奇吧。所以啊,你就當這是一點牽制吧”

“那……出來吧,archer。”本來並不打算暴露打算周傑的存在的衛宮士郎,卻突然得到了消失許久的servant的消息,因此裝模作樣的招呼了一聲,周傑也同樣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衛宮士郎的身後,隱隱和面前的rider形成對峙之勢。

“嘖……這就是衛宮的servant麼?看起來似乎也不是很聽話啊……”間桐慎二感歎一句,話語中帶上了一縷自豪。然後重新進入了正題。“要和我合作麼衛宮。我雖然成為主人,但還不知道聖杯戰爭是什麼東西啊。比起一個人,我更想跟能信任的傢伙合作哪。”

“要合作麼……”衛宮士郎沉默了一會,然後問道“你這是為了保護自己麼?慎二。”

“當然,”間桐慎二聳聳肩膀,“不過也有得先打倒的敵人不是嗎。我好像被某人當成眼中釘了啊。”

“……被當成眼中釘……?你該不會,是在說遠阪吧。”

“當然啊!不然我也不會那麼無情啊……!……聽好了,那傢伙是不會容許其它主人存在的喔。跟她在一起的衛宮應該也瞭解吧?不過啊,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遠阪對你很放心。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那女人本來是沒有弱點的喔?你看,不覺得這是打倒她的絕好機會嗎?”像是已經奠定了勝利的基礎一般,間桐慎二自信地伸出了手。

“archer,我們走吧。”像是已經決定了什麼似的,衛宮士郎招呼起身邊的servant。

“……!喂衛宮,合作那件事怎樣啊。”仿佛不甘心一般,間桐慎二大聲問了起來。

“我拒絕。我可不會跟你商量怎麼打倒遠阪。首先,那傢伙什麼都沒做吧。雖然我跟那傢伙……有一天必須戰鬥,但現在能夠信賴她,我也想信賴她。”衛宮士郎簡單的回答道。

而且,身邊的就是屬於遠阪的servant,答應下來才是找死吧?這是沒有說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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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節
開戰(四)


“……哼。我倒是覺得等發生什麼就太遲了啦。不過既然你這麼說那就隨便。我也跟你一樣看情況吧。”慎二好像這樣就死心的樣子,既沒有繼續勸說,也並不打算就此開戰。

奇怪的是周傑居然沒有馬上對衛宮士郎的招呼做出反應,而是又呆了一會之後,才慢慢的站了起來。

“衛宮你的servant還真是不聽話啊……哈哈要不要我幫你調教一下,哈哈哈,開玩笑的開玩笑的,我對男性的英靈可沒有什麼興趣啊。”大聲嘲笑了衛宮士郎之後,慎二看似好心地提醒道“對了,衛宮你們最近是不是在找在學校裡佈置結界的master?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就好心地免費提供一條資訊給你好了,雖然不知道是誰,但有一名主人在寺廟築巢喔。”

“……寺廟?難道是柳洞寺?”衛宮士郎聞言,想到早上遠阪凜提到的那位master,心中一動,但隨後卻恢復了正常的神態,只是朝周傑那邊稍微看了一眼,直到周傑對他微微點頭,才回頭答應下來。

“話就說到這裡了喔。那麼rider,送他走吧。聽好了,衛宮是我們這邊的。不可以傷害他喔。”許是為了保持風度,間桐慎二被拒絕了之後依舊揮揮手,讓rider送衛宮士郎出門,不過言語之中並沒有提到周傑,大概在這個男人的眼裡,servant並不被視為人類吧。

“不用了……”衛宮士郎想要拒絕,卻並不被對方看在眼裡。

“別客氣。送你到家門前是我的責任哪,讓你受傷就麻煩了。啊啊,rider,送到玄關就可以了啊。到了外面他就跟我沒關係了,在那之前要小心的送他走啊”

還是依舊那麼讓人討厭的語氣,說完之後間桐慎二直接走進了裡面的房間。

“……”

“……”

“……”

在場的兩名servant和一名master進行著無言的對視。衛宮士郎驚訝於rider那幾乎能夠讓人窒息的美麗,而周傑則與rider快速地交換著資訊。

“這麼做可以麼?”

“請便,在下只忠於自己的master。”

“我不想和你交戰”周傑赤裸裸的目光中,表達了這樣的含義。

“如果得到了master的命令,在下也只能出戰不可。”rider則毫無感情地與周傑對視。

master麼?周傑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冷笑了起來。

rider真的將兩人送到了玄關就停了下來,似乎打算目送面前的這一對離開的樣子。

“……rider。剛剛慎二說的是真的嗎?”猶豫了一下,衛宮士郎還是這樣發問了。

rider沒有任何反應,與剛送客出門的主人比起來更像是一尊放在門口當做擺設的雕塑。那冷淡的氣息讓衛宮士郎突然感覺到一陣尷尬……尤其現在是在周傑的面前。連忙故作瀟灑的揮揮手,解釋道:“…….也是啦。不好意思,明蒙就是敵人還問這種無聊事。”

向rider道了謝之後,衛宮士郎招呼了周傑一下,準備離開玄關。

“不是說謊。那座山中是真的有魔女棲息。”突如其來的,是如水滴落地一般的清脆聲音。

“咦……rider?”衛宮士郎吃驚的看著面前的美人,似乎是不敢相信剛才的聲音是從這白皙的喉嚨之間傳出來的。

“要打倒她的話請小心。因為那魔女,對男性瞭若指掌。”淡淡的說完了這些話之後,rider恢復了剛開始如同雕塑一般的姿態,好像剛才的話根本不是她說的一般,只是依舊毫無表情地盯著同樣準備出門的周傑。

“啊、那個……謝謝你的忠告。───還有慎二就拜託妳了。因為那傢伙就是那樣,請你保護他。”衛宮士郎慌慌忙忙地回答道,因為太過緊張的緣故還差點不小心撞到門口的鞋櫃。

“……你人很好呢。我能瞭解為什麼慎二會想要拉攏你了,請務必小心。”rider輕輕笑了之後,就消失在間桐家中了,不知道為何,沒有再看周傑一眼。

離開了間桐宅之後,兩人走過下坡道,回到了交叉口——這條路若向左走就是柳洞寺,向右的話則是衛宮宅。

“……有master在柳洞寺中……嗎?archer先生不是曾經去那裡偵查過麼?”沉默著走了好一會,衛宮士郎才悶悶地問道。

周傑看了他一眼,才點頭確認:“是的,已經和其中之一交手過了,我不是他的對手。”

衛宮士郎驚訝地問道:“難道……還不止一個麼?而且實力還要勝過archer先生?”

周傑點頭,坦然承認了自己的失手:“雖然只和其中之一交手,不過柳洞寺內確實有兩位不同的英靈的氣息,不過在我打算進一步偵查的時候卻被攔下來了,若單論劍法,我確實不是那位的對手,如果不是那位手下留情,我大概不能完整地回來了。”

“還有……勝過archer先生的英靈麼?”衛宮士郎吃驚的張大了嘴,很明顯周傑所給與的痛苦經歷,已經讓他忘記了和周傑第一次見面時,周傑就被被saber一劍擊退的事實。

不過周傑可沒忘記,他苦笑道:“若是要找出一個比我還要弱小的英靈倒還更困難一些,只不過現在的話,倒是有了跟他們同歸於盡的手段……”

不知道為何,周傑的聲音越說越小,最後幾個字乾脆的飄落在風中,讓衛宮士郎根本沒法聽清。

“archer先生,您說什麼?”衛宮士郎好奇地將耳朵側了過去,卻聽到了意料之外的回答。

“……呣?翹掉下午課程的男人,在這種地方做什麼?”當衛宮士郎絞盡腦汁開始想說些什麼來安慰一下周傑的時候,意外地人出現了。

柳洞寺的繼承者,學生會會長,衛宮士郎僅有的好友之一——如此之多的名頭之下,出現的正是柳洞一成殿下是也。

“唷。學校已經放學了嗎?”衛宮士郎連忙揮手跟對方打招呼,順便偷瞄了一眼周傑原本站著的位置——毫無疑問,感覺敏銳的男人已經提前靈體化,消失在了普通人的面前。

ps我恨校園網……卡成什麼樣子了都……

第四十七節
開戰(五)


“正是放學了。我因為學生會裡沒事做就要回家的,不過有什麼事嗎。就我所看到的,你好像在眺望山上的樣子。”柳洞一成毫不在意的回答道。

“要說有什麼擔心的倒也是有……”衛宮士郎稍稍猶豫了一下,然後問道。“一成哪,寺廟裡最近有出現什麼奇怪的事麼?”

“為何這麼認真的樣子……”柳洞一成好奇地看了衛宮士郎一眼,然後才回答道。“若只是說是變化的話……也是有的,不過算不上奇怪。有一個客人住進了寺廟裡,導致到現在還是有點混亂,雖然是很美的人但是看起來很不好應付,真是的,大家都在為女人騷動什麼啊。”

“……女人?”難道周傑竟然是被一個女性給打敗的?衛宮士郎的腦海裡飛快地閃過這個念頭,然後才繼續試探道“柳洞寺裡……住進了尼姑麼?”

“並非是出家修行的比丘尼,而是在結婚儀式前在此暫時借住的女性,不過確實是很美麗的人哪,從井中汲水的身影,讓我都看呆了。啊,這位元結婚的物件你也認識的,是葛木老師。”

“葛木老師……難道是……”

“沒錯,就是現在也還在教導我們的葛木宗一郎老師。嚇了一跳吧?”柳洞一成惡作劇的一笑。

“還……真是……嚇到了呢。”此刻的衛宮士郎心中如同打翻了醬醋瓶一般五味雜陳,勉強地笑笑,然後和柳洞一成告別。柳洞一成離開時還極為擔心地看著衛宮士郎的臉。“衛宮你現在臉色不太好哦,要不要去醫院看一下。”

現在倒是印證了周傑給出的另外一個消息,學校裡的葛木宗一郎老師確實很有可能是master,雖然不清楚他的那名未婚妻到底是他的servant還是與他結盟的master,不過無論是哪個情況都不可能更糟了。況且,與之相比,衛宮士郎更關心的是另外一件事情。

“那個……archer先生?”目送柳洞一成遠去之後,衛宮士郎才轉向周傑的方向。聲音似乎有些低落的樣子。

“嗯?”周傑繼續保持著靈體化,似乎沒有出現的打算。

“遠阪曾經說過,archer先生曾經向她報告過,我,葛木老師,還有櫻都是master,對吧?”等了好久,衛宮士郎才小聲地問道,似乎已經想到了什麼一樣。

“櫻不是master,只是因為和慎二的英靈過多接觸才會沾染上英靈的氣息,所以才會產生誤判。”周傑簡單地回答道,然後就無論衛宮士郎如何追問,也都再也不說話了。

雖然在路上耽誤了很久,連太陽都已經落山了。不過周傑和衛宮士郎兩人到達衛宮宅的時間也還是最快的。

櫻和藤村大河不久就會回來吧?至於遠阪凜……天才知道她帶著夢寐以求的saber到哪裡去了。

“……要討論從慎二那聽來的話,得等櫻和藤姐回去才行哪……”衛宮士郎向著虛空當中,試探性地問了一句,但還是沒有回答。因此衛宮士郎只能安心下來準備晚飯了。

既然已經下定決心戰勝archer了,就不能隨便的應付過去了。

等到剩餘的幾人重新出現在衛宮宅中的時候,如同山一樣高的炒飯已經被裝在飯盒裡放在餐桌上了。考慮到saber的食量因此衛宮士郎多準備了許多,一共製作了十人份的炒飯的樣子。

“學長,這會不會有點做太多了”說話的是櫻

(吞吞)

“只是按照人數做好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archer突然不見了,所以才會顯得多吧……(笑)。”衛宮士郎回答道。

(嚼)

“話說回來archer那傢伙到底到哪裡去了?”凜。

(咬咬)

“不知道啊……”衛宮士郎遲疑了一下,然後回答道“和archer先生一起從慎二家回來的時候好像就走丟了樣子。”

“真是失禮,archer先生又不是小貓小狗,等下,今天你們到哥哥那裡去了麼?”間桐櫻有些遲疑的問道。

“嗯……因為得到了慎二的邀請,嘛,其實只是去看看罷了。”衛宮士郎輕描淡寫的回答道,就在間桐櫻打算繼續追問的時候,就被正在大吃大嚼的藤村大河打斷了。

“士郎,這個裡面好像放了很多東西的樣子,是什麼啊?”

“基本上是蘑菇炒飯吧。雖然攙入油炸食物但也用柚子引出香味,很複雜的。”似乎也在回避著某個問題的衛宮士郎聽到藤村大河的,像是碰到了救星似的,連忙解釋道。

“…………沒關係!那個討厭的紅色傢伙不回來真是剛好。既然這樣他的那份我也一個人吃光,你們看著吧─!”以猛虎下山的姿態,藤村大河大口大口的扒著碗裡的飯。

然而,在飯碗見底之前……

“士郎,再來一碗。”

(咽咽)

舉著碗的,正是某騎士王大人是也。

“唔……才不會輸給你……士郎,我也要。”藤村大河不甘示弱的同樣舉起飯碗。

“好像……莫名其妙的就開始比賽起來了呢……”衛宮士郎一邊低下頭盛飯,一邊喃喃說道。

櫻好像很尷尬似地笑著,遠阪錯愕地不理藤姐,saber一副不關己事的樣子,等著下一碗飯。

“難得想要和archer先生一決勝負的……結果他卻不在啊……來,給。”一邊抱怨著,士郎將重新盛滿的飯碗遞給了分別等待中的saber和藤村大河,卻突然發現櫻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櫻,怎麼了麼?”同樣關注著櫻的遠阪凜,看到變得很難看的櫻的臉色,很是擔心的問道。

“沒……沒事,”櫻輕撫著胸口,緩和了一下之後,才笑著答道“大概……是因為學長做的炒飯太好吃了所以多吃了一點,休息一下就好了。”

“吃不下的話,就喝點茶吧,來,給。”突然出現的是消失很久不知所蹤的周傑,他看著櫻的臉色,若有所思的遞過去一杯茶水。

沒有人發現周傑是何時進來的,但他卻理所當然的坐在僅有的空位上,好像一開始就在那裡一樣。當然,唯一不瞭解周傑真實身份的老虎正坐在那裡據案大嚼,不會對此表示一絲懷疑。

“謝謝,archer先生。”不知道為何,櫻突然對周傑露出了一絲害怕的神色。

第四十八節 FRIST BLOOD(上)

“啊……archer先生你回來了……”衛宮士郎尷尬的看看桌上已經幾近全空的飯盒,撓了撓頭。

“沒關係,是擅自出去的我不對,晚餐已經在外面吃過了。”周傑毫不在意的回答道,注意力依舊放在臉色有些不對的櫻身上。“看樣子櫻身體有些不舒服,今天晚上讓我送她回去好了。”

“……那麼就拜託archer先生了。請務必送到家裡,多謝了。”雖然感覺有些不對,不過衛宮士郎確實感覺今天的櫻有些不對,加上想到一會還得和遠阪凜交換今天獲得的資訊,所以也只好點頭。只是,衛宮士郎沒有發現他這麼做出委託的時候,間桐櫻的臉色更加蒼白了幾分。

“嘛,今天已經去過一次,一定不會認錯路的。”周傑點點頭,對間桐櫻擺出一副請的姿勢。“大小姐,我們走吧?”〖TXT小說下載:www.TXT100.com〗

“那麼學長,我告辭了喔”間桐櫻依舊禮貌的告辭。但卻聲音都開始發抖了。

臨走之前,突然想到了什麼的周傑突然指了指正抱著肚子在地上打滾的藤村大河:“話說回來……那位不會有什麼事吧?”

衛宮士郎再次尷尬的摸摸頭:“只是飯吃多了所以肚子不舒服罷了,只要在暖桌裡打幾個滾就會好的……畢竟是野生的老虎麼……”

周傑無奈的看著面前還在反復打滾的某人……暖桌?這是老虎還是貓啊……

罷了,反正左右都和我沒有什麼太大關係……

禮貌的關上了大門,周傑開始和紫發少女一同走在街道上。

上一次有這種經歷……好像還是武神祭的時候吧?雖然只不過過去了是十天左右的時間,但是卻有恍若隔世般的時間錯覺。

“再這麼下去,我都快認不清楚哪邊是真實哪邊是虛幻的了呢……”輕輕撫摸了額頭,周傑這麼喃喃自語,雖然本應印有魔術的刻印的額頭此時光潔如玉石,但長時間養成的習慣並不是這麼容易改變的。

“archer先生……”不知道何時牽起周傑衣角的間桐櫻依舊是那副怯怯的少女的模樣,但是嘴中卻吐出了不得了的話。“您為什麼要殺掉爺爺呢?”

“哦,知道了麼?”周傑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本來還不想讓你這麼快知道的。想給你一個驚喜呢。”

聽著面前的男人輕鬆地說著可怕的犯罪通告,告知了他已經殺掉自己親人的事實。若是尋常的少女的話,一定會驚聲尖叫出來吧?但間桐櫻卻平靜地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已經知道了。

“驚喜麼……”重複著周傑的話,間桐櫻感覺自己的眼淚抑制不住的流了出來。“archer先生,櫻真的,好開心呢。爺爺他,真的死了麼?”

“雖然間桐家的蟲術確實了得,但是我已經確實的將他的身軀以及蟲倉裡的蟲子,全部都毀掉了,你爺爺他,應該也不可能再次活過來了吧。你安全了,櫻。”

“archer先生……謝謝,謝謝你,謝謝你保護了櫻。”間桐櫻牽著周傑衣角的小手握得更緊了,好像要拉住什麼依靠似的。間桐櫻微微仰起頭,用一種近似崇拜的眼神看著周傑,臉色不正常的潮紅了起來,配合她比之正常年齡而言明顯發育過快的胸部和少女帶著稚氣的臉龐,更加容易激起男人的保護欲望。

“這可不是免費的哦,”周傑嘿嘿笑著,將手伸至間桐櫻的額頭,由上至下撫摸著少女柔順的長髮。“記得我們的約定吧,現在就是付出代價的時候了。”

“代價……”間桐櫻怕冷似的將身體蜷了蜷,那副柔弱的外表顯得更加楚楚動人了。“魔法少女是麼……我明白了,只要是archer先生的命令,我都會遵從的,無論是什麼命令。”

“無論什麼命令是麼?”周傑笑的更加開心了。“那麼和我的大槍簽訂契約,正式成為魔法少女吧。不,是成為魔法老頭才對,間桐髒硯先生。”

聞言,間桐櫻不禁渾身一抖,隨後卻又媚笑著說道“archer先生……我不明白……”

“嘖嘖……比你孫女還要會魅惑男人,讓我開始懷疑你活了這麼久到底都在學習一些什麼東西……”雖然口頭上還在開玩笑的樣子,但周傑的左手卻牢牢抓住了間桐櫻的皓腕,右手之間有光芒隱隱閃動。

“投影,貫穿死荊之槍。”隨著短暫的咒語,鮮紅的長槍出現在了周傑手上。

“老頭,做好準備下地獄去了麼?”周傑毫不留情握住了過長的槍身靠近槍頭的那一端,對準少女的胸膛,狠狠的刺了下去。

“……不……你不可以殺老朽,老朽還沒有見到……傳說中的根源哪……”少女白皙的喉嚨之中,居然傳出了驚恐的叫聲,卻並非少女清脆的嗓音,而是蒼老的男性聲音。但已經是此時了,即便是握著槍柄的周傑也無法逆轉已經發動了的寶具。所以即使是認真的討饒也是毫無意義的。

想必間桐髒硯也是知道這一點的吧,但他仍然叫了出來,用他自己的嗓音。也許正如他最後的遺言一般,殺害了無數人,玩弄了無數人生命的間桐髒硯,並不遺憾自己的死去,而是對曾經的目標念念不忘。

根源麼……周傑默默地對槍尖上那小小的蟲屍合十,雖然很佩服您的理想,可是,終於是不可能完成的。

聖杯吸收戰敗的六位英靈,可以實現一切願望,而吸收所有的七位英靈的能量,才能夠打開通向根源的孔。

然而,第三屆聖杯戰爭導致聖杯被吸進“世間一切之惡”被污染導致所有的許願都只能被以惡意扭曲的方式實現姑且不論——事實上這正是間桐髒硯為了到達根源所預先做的手腳。

第四和第五屆聖杯戰爭,都出現了異數——還未成為英靈卻連續回應了聖杯召喚的saber,亞瑟王。因為saber並非已經死去的英靈之身,而是活人,因此即便戰敗也不會返回英靈殿而是回到臨死之前的劍欄之戰等待下一次的召喚,因此,也就無法打開通向根源的孔。

髒硯老頭,一直都在做無用功。ps終於下定決心把這老混蛋幹掉了,劇情也隨之暴走了,不過我也燃起來了……另外,再次詛咒電信校園網。

第四十九節 FRIST BLOOD(下)

髒硯老頭,一直都在做無用功。

不過這一切,周傑雖然清楚,卻不會在間桐髒硯還活著的時候解釋給他聽的。雖然欽佩對方對於目標的不倦追求,不過,周傑並沒有得意洋洋地在垂死的對手面前解釋自己的佈局然後等著對手想辦法翻盤的可怕壞習慣。

在親眼目睹了間桐家地下的蟲倉的可怕和其中曾經帶給間桐櫻的痛苦之後。稍微對比了一下兩邊的實力差,周傑立馬就下定決心動手,雖然說計畫未必完善,但勝在一個快字。加上髒硯老頭根本沒想到下午還和自己孫子把手言歡的衛宮士郎所屬的英靈,馬上就會對自己這個和此次聖杯戰爭無關的老頭子動手,連分身的蟲子隱藏地都一清二楚,甚至還掌握著可以直擊心臟的寶具

周傑對於間桐髒硯可以說是非常之忌憚,即便知道此時的髒硯老頭已經被死荊之搶戳了個透心涼,他仍然忍不住伸手將掛在槍尖的蟲屍取了下來之後碾碎,才放心的喘了一口氣,去觀察作為交戰戰場的少女的身體。

間桐髒硯原本並算不上壞人,最初的他只是為了探尋根源的秘密而努力,可以說是最純粹的魔術師。但人類的生命相對於魔術的研究來說,實在是太短暫了,因此間桐髒硯開始轉而尋找不老不死的方法。

這麼做的魔術師,間桐髒硯不是第一個,應該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間桐髒硯選擇的方法,是將靈魂寄宿于作為容器的腦蟲當中,當肉體受到明顯的損傷後,食用他人的肉體作為代替品復活。髒硯就是這樣不斷寄生在他人的肉體上繼續生存。

但這方法並不是毫無缺陷的。靈魂的記憶會不斷劣化,影響到身體的老化,作為肉體的部分其壽命一年比一年短,現在不得不每數月就要更換一次身體。而要複元靈魂的記憶、設計圖,除了老人的姿態別無他法。然而經歷了三次聖杯戰爭的他,卻發現探尋根源依舊需要大量的時間和謀劃,而自己,卻已經快要油盡燈枯了。

因此,每當肉體老化,間桐髒硯就會出去狩獵,從受害者那裡獲取新的肉體,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他已經忘記了自己最初探尋根源的夢想,轉而成為了放棄軀殼,只求永生的怪物。

為了奪取聖杯,在第三屆悄悄引入假冒的拜火教惡魔,卻不慎污染了聖杯。因此將獲得的聖杯碎片植入從遠阪家獲取的養女——櫻的身體中,作為黑化聖杯的存在。

為了調教的更聽話,間桐櫻從來到間桐家的第一天,就被丟進蟲倉裡任由蟲子啃食魔力和奪去貞潔。因為間桐家的蟲最喜愛的食物,正是蘊含大量魔力的女性身體中產生的液體……每天都在淫蟲之中哭喊掙扎的間桐櫻,不知道何時,終於失去了反抗的想法,甚至連自我的意識也一同丟掉了。

對此時的間桐櫻而言,爺爺的話,就是真理。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爺爺的允許下才能夠完成的,所有妄圖改變自己生活的人,都只是爺爺拿來試探自己是否聽話的工具罷了。

知道遇到名為衛宮士郎的學長,間桐櫻才產生了自己身為人的假像。

此時的間桐髒硯,已經根本不能夠算得上人類了,而是以人類為食的魔物。

然而狡兔亦有三窟,若只是將其狩獵而來的身體作為目標而加以消滅,根本不能夠達到打倒他的目的,真正作為真身的蟲子,正躲在櫻的心臟之中。在有辦法對付之前,根本沒有不傷害間桐櫻而消滅間桐髒硯的可能性。

因此,開始周傑並沒有馬上對付間桐髒硯的打算

昨天借助於間桐慎二的邀請,周傑得以以靈體化的姿態潛入間桐家的內宅。

雖然內有不少對付靈體的陷阱,不過周傑都一一小心的避過了。然而,在間桐家的地下蟲倉所見到的一切,卻讓小心潛入的英靈徹底出離了憤怒。

無數形似男性生殖器官的蟲子,正密密麻麻地擠在一起,如同那數量龐大的白蛆擠在腐爛的屍體上,讓見到的人都不禁頭皮發麻。

但周傑可以感受到,每只蟲子都有含有對普通人而言,非常可觀的魔力儲備……還有熟悉的少女氣息。

雖然早就知道間桐髒硯每隔幾個月都會狩獵人類作為新身體,但是周傑並沒有因為不認識的人就打亂自己完整計畫的打算。可是即便如此,可是周傑完全無法接受,曾經和自己同桌吃飯,稱讚過自己所做的食物的少女,曾經在這噁心的魔窟失去貞潔,苦苦掙扎最終連所有的情感也一起失去。

明明還活著的間桐櫻,卻在這裡,留下了並不遜於死人的怨念和詛咒。

誰來救救我。

誰來救救我。

如果沒有人拯救我的話,讓我和這個世界一起,徹底壞掉吧。

剛剛進入蟲倉的周傑,甚至一瞬間被這道怨念沖的頭皮發麻,天才知道如此之深的怨念是如何積累下來的。

無關聖杯的歸屬,沒有任何事前的謀劃,感受著如此之深的怨念,周傑在將衛宮士郎送離這危險的魔窟之後,毫不猶豫的回到了間桐宅,動手殺人了。

無視不知所蹤的間桐慎二及其英靈Rider,周傑直接殺入了地下的蟲倉,擊殺還處於錯愕當中的間桐髒硯的肉身,毀滅所有的蟲子,在剩下的殘骸當中反復澆上從外界偷來的汽油,一把火燒了個乾淨。然後不做一刻停留,返回衛宮宅,投影出直擊心臟的寶具,將間桐髒硯最後的蟲子分身,徹底消滅。

若這不是遊戲世界,若周傑不是全知全能的玩家……大概,間桐髒硯還能接著活下去吧,以未知的姿態繼續探尋根源的秘密。

只有你,只有你啊,間桐髒硯,只有你,是不能原諒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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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節
遠阪櫻


將自己認識的人,和普通人做區別待遇。這固然顯得自私。但周傑只是區區的普通人類罷了,並沒有像衛宮士郎的養父衛宮切嗣那般,能夠所有的人按照數量擺在天平上,拯救更多的一邊那種堅硬的心腸。和不知所謂的正義比起來,周傑更願意為了自己在乎的人而戰,無關光明或者黑暗。

和周傑比起來,也許衛宮切嗣更適合成為一名英靈。而周傑本人,則更像是一個軟弱的人類。

即便已經全力抑制了盜版死荊之槍的的輸出,但作為間桐髒硯分身的蟲子畢竟是隱藏在間桐櫻的心臟之中的,柔弱的少女身體是否能夠堅持承受得住長槍的直接貫穿,倒也還是一個未知數。

若只是擊殺了首惡,而沒有救下被害的少女,怎麼也算不上成功的拯救。

對此,周傑也已經準備了後手。

利用各種理由,從遠阪凜那裡得到的寶石,遠阪家引以為傲的魔術成果之一,存有大到不可想像的魔力的記憶體。

雖然因為本身屬性中等級為C的魔力無效化的原因,周傑無法利用自身的魔力行使治療魔術,但若是借助於外來的力量卻又不同。

再加上昨天曾經在花店裡,確實的長時間觀察和感知了藍色的槍兵所持寶具的內在構造,也是周傑敢於馬上動手的最重要依仗。

將目標定為髒硯的屍蟲而非間桐櫻的心臟,同時也最大的抑制了出力,托寶具本身鋒銳的福,加上周傑仔細的避開了大動脈,間桐櫻的心臟出血並不算嚴重。然而畢竟是重要部位手上,若不能馬上得到救治的話,也會很危險吧?

“抱歉了,櫻。”周傑雙手合十,對間桐櫻擺出了一副道歉的姿勢,然後取出了早已準備好的寶石,將其放置於櫻的胸口。伴隨著從Master那裡學會的治療魔術咒文,封存在寶石當中的魔力,以治癒的熱流的形勢流淌進間桐櫻的胸口。

和Lancer兇殘的戳穿衛宮士郎的那次不同,這一次必死的魔槍目標並非間桐櫻而是藏在她心臟處的魔蟲,因為間桐櫻的傷口並不被詛咒的力量所糾纏,周傑只是在間桐櫻的心臟發現自己已經裂開之前,粗暴得以治療魔術的力量的力量將其強行修復。

飽受摧殘的少女的身體,許是已經習慣了各種各樣的虐待,居然毫無反應地就被修復了。只是,作為被不通醫術的赤腳醫生強行治癒的代價,心口痛或許會跟隨這位少女一生也說不定吧。

嘛,反正那也是衛宮士郎頭痛的事情了。

周傑這麼自我安慰道。

不過,與這相比,此時如何安置這位虎口脫險的少女,才是當務之急吧?周傑一怒之下已經將間桐家燒的一乾二淨了,現在的他,無法跟Master解釋她妹妹身上的傷口的,而且也不能隨便將其放置於外面。

嘛……無論怎麼想,也只有那個地方最合適了……周傑望著位於間桐家對面的,自己已經有幾分熟悉的洋宅——雖然按照某人的說法,理論上那裡應該正在裝修才對。

當櫻再次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可以說是深夜了。

櫻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熟悉的房間,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一定……是在做夢吧?間桐櫻使勁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卻不敢再次睜開雙眼。像遭遇風暴的鴕鳥把頭伸進沙丘一般,用被子緊緊的捂著自己的腦袋,櫻害怕自己面前的只不過是幻覺,只要自己一睜開眼,那如同夢一般美好的場景就會像小時候聽過的童話裡那樣,火柴一滅就消失不見,再也不會來了。

然而,那波瀾不驚的聲音卻打斷了間桐櫻的忐忑。“我說,既然醒了,就別裝睡了吧?”

“Archer先生……”間桐櫻拉住了蓋在自己身上的被子一角,怯怯地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紅衣英靈。

和被間桐髒硯控制的時候顯露出來的魅惑姿態不同,現在的間桐櫻,雖然並未顯露自己成熟的風情,卻自然而然的帶上了一抹幼女一般憨厚的笑容。

“我說……這個笑容可太犯規了啊……”周傑低聲咕囔著。隨後又笑著給間桐櫻掖了掖被角,那熟練的動作仿佛已經照顧了很久的小孩子似的。“櫻,今天的一切都不是在做夢,我已經殺掉了間桐髒硯,連同他所有的分身,一起殺掉了,以後再也不會有人逼你進蟲倉受苦了。”

最後,在間桐櫻的眼裡,周傑溫暖地笑容猶如從天而降的天使一般。“櫻,你自由了。”

……

“不用……再進蟲倉了?”

“爺爺……真的死了麼?”

“這不是……爺爺給的考驗?”

被忽如其來的幸福給擊懵了,間桐櫻呆呆地看著眼前的周傑。“……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周傑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膀:“一定要說為什麼的話……記得麼?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幫我盛了飯。”

間桐櫻驚訝地盯著面前的紅衣男子,兩隻可愛的大眼睛如同初次見到人類的小狗一般瞪得溜圓“就這麼簡單?”

“啊……對了,還有,櫻做的和風料理,很美味的喲,”周傑拍了拍紫發少女的小腦袋“我想……她應該也會喜歡吧,所以不好好學習的話,不行。”

看著周傑認真地說著這樣的話,不知道為何,間桐櫻的心裡對周傑口中的“她”產生了一絲絲地妒意。

“Archer先生說得她……不會是遠阪學……不對,不會是姐姐大人吧?”間桐髒硯已死,間桐櫻這個名字,也讓它一起隨之入地獄去吧。櫻重新將遠阪凜稱為姐姐大人,也就是下定決心重新取回遠阪櫻這個名字了。

“不是喲,”想到那個名字,周傑心裡忽然也感到一陣溫暖“是來到冬木市之前,一起生活了很久,很重要的夥伴哦。”

“Archer先生……不是英靈麼……”遠阪櫻倒也不是對聖杯戰爭的內容一無所知,隨後想到了什麼似的,吃驚的掩住了櫻桃小口“難道這就是Archer先生來參加聖杯戰爭的目的麼?”.

“就當是這樣吧……”周傑亂入這場聖杯戰爭的情況十分之複雜,實在是難以跟面前的這個小女孩解釋清楚,因此只能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姑且讓這個小女孩自己去胡思亂想好了。

“小櫻你的Servant來了哦。”突然感應到了什麼,周傑笑著揮了揮手調笑了一句。“現在還不是開戰的時候,我先走了,小心照顧自己。要是你的衛宮學長看到你瘦了,可是會擔心的。”

“Archer先生……”遠阪櫻伸手去抓那一抹紅色的身影,然而卻連衣袖都沒能夠捉住。就見周傑消失在了自己面前。

取而代之的,是Rider的那張關切的臉。

看著一直關心著自己,甚至不惜付出許多代價的Rider,櫻抽泣著抱住了那玲瓏有致的身軀“Rider,答應我,不要傷害Archer先生。”

“好。”Rider冷豔的臉上,微微露出了動容的表情,但回答依舊這麼言簡意賅。

第五十一節
作戰計畫


等周傑回到衛宮宅,已經是深夜了。周傑輕手輕腳的走進客廳,卻無奈的發現其實自己是在做無用功。

所有的人都端坐在客廳裡,一本正經地盯著他進來的那個門。

“我說……你們這麼盯著我作甚……”周傑頗不自在的撓了撓自己的額頭,被人當猴子一樣圍觀,這還真是第一次。

“Archer先生這麼晚回來真是不應該,”衛宮士郎一本正緊的回答道,“遠阪同學可急壞了。Saber也是,差點就沖出去找你了。遠阪同學說沒有感應所以不會有危險才沒這麼做的。遠阪同學還說……”

還說要好好收拾我是吧?衛宮士郎同學,你的臉上現在都已經寫滿了幸災樂禍四個大字啊。

“我說Archer……”凜放下手中的茶杯,輕輕的用食指敲擊著桌面。若有所思的問道“現在幾點了?”

“十一點了!”剛才還在吐槽衛宮士郎已經越來越像遠阪凜的應聲蟲,聽到如此不善的問話,周傑也不得不瞄了掛在牆面上的鐘一眼,然後條件反射似的立正回答道。隨即就發現了不對。自己送間桐櫻……不,是遠阪櫻回家的時候,時間應該還不到七點,無論如何,四個小時的也太長了。

“哦……”故意拉長了聲調,遠阪凜反復把玩著手上的茶杯,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原來你還知道現在已經十一點了啊。”

……凜啊,為什麼你現在說話越來越像我老媽了……

雖然心裡這麼吐槽著,但是周傑可沒膽子將這些話當面說出來。況且雖然衛宮士郎和Saber沒說話,不過看表情似乎也是很不滿的樣子。畢竟明明是討論下一步作戰計畫的時間,自己卻擅自拖了這麼久再回來,確實是自己的不對呢。不過也不能就此將間桐櫻的事情告訴他們。

“呃……”周傑想了一下,然後突然靈機一動“因為之前從Rider的Master那裡得到了柳洞寺的消息,很在意所以提前去偵查了一下。”

“哦?”凜喝了一口茶,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那有什麼結果麼?”

“柳洞寺裡藏有兩對Master和Servant,按照目前的情報來看,上次和我交手的是以佐佐木小次郎之名召喚出來的Assassin,隱藏著不動手的則是Caster,真名為美狄亞。”

“劍豪佐佐木小次郎?神代的魔女美狄亞?”遠阪凜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看臉上的表情,倒是真的著急了。“這麼算來,今天晚上沒有馬上出擊倒還是真走運了……Archer,這兩從者的真實戰力如何?還有什麼其他的情報麼?”

“是。”周傑繼續站直了回答道“雖然沒有直接交手,不過Assassin和Caster這兩位應該是都沒有大威力爆發寶具。但是個人的實力很強。”

“個人實力很強是正常的,畢竟是傳說中的劍豪和神代魔女……等等,你說他們都沒有大威力爆發寶具?”遠阪凜突然聽到了自己感興趣的內容。

“是啊……”周傑攤了攤手,很無奈的樣子。“雖然已經交手了,不過Assassin並未使用有任何寶具感覺的武器。而Caster……應該沒有C等級以上的寶具,更加沒有放光炮的寶具類型。”

“……放光跑的寶具類型是指……”Saber疑惑地問道。

“哦,就是指像Saber你的斷鋼劍那樣真名解放之後可以發揮超凡威力一擊的寶具,我習慣用光炮稱呼。”周傑毫不在意的解釋道。

Saber瞬間噎住了似的,看著周傑不說話,沒錯,寶具是記錄持有者傳說的武具,借由呼喚出寶具真名而將傳說轉化為破壞力的手段並非所有的寶具都有的能力。而她所持有的最強寶具正是位於聖劍系頂端的超級寶劍——由湖中仙女所給與的斷鋼劍。

然而由於Saber的真名——亞瑟王實在是太過於出名,為了防止被敵人一眼認出來歷,這名為斷鋼劍的超級武器由始至終都被風王結界包裹住劍身,並不曾露出真實面目,連神代的魔術師也無法一眼看穿。而周傑卻一口報出了這把劍的來歷。

“Archer你……”遠阪凜開始有些不太明白一直低調地周傑為何突然點出了Saber的武器。隨後又明白了過來。果然,隨後周傑就開始一本正經的解釋道。“判斷對方的寶具,也是我的能力之一,雖然不能百分百的確定威力,但基本的名字,特殊效果一類的還是沒有問題的,不過,在和對手交戰的時候,卻沒有感應到類似的武器。不過Caster身上似乎有雖然不能放光跑但是非常危險的寶具,如果沒有一擊必殺的把我的話,請務必避免與其接近戰。”

“……是這樣麼。”雖然掌握有周傑屬性工作表的遠阪凜非常清楚這傢伙根本就是在扯淡,不過看樣子Saber是相信了的樣子。嘛,持有的寶具被人一口道破,也是難怪的事情。

遠阪凜也沒有揭穿自己Servant的打算,畢竟,周傑的情報來源並不是可以到處亂說的事情。即便告訴別人這次聖杯戰爭的Archer乃是來自于未來的英靈,也未必會有人相信。

反過來說,如果都相信了,才是大問題吧,說不定其他的英靈會先行聯合起來解決掉這個所謂的全知全能者也說不定。

“這樣的話,計畫就要稍微改變一下了,來,Archer,我們好好分析一下對手的戰力,再制定作戰計畫吧。”Saber異常認真的說。

“可是……Saber你不是說……”衛宮士郎驚訝的說道。

Saber被衛宮士郎盯地臉都有一些微紅了,“看什麼看,我也不是不知道對手的實力就一個勁的衝鋒的莽夫,既然已經獲得了對手的情報,當然要好好分析一下之後再開戰了。”

……看遠阪凜和衛宮士郎無奈的眼神,如果周傑沒有帶回來這些重要的情報的話,Saber就準備直接殺進柳洞寺開戰的樣子。

PS收藏掉啊掉,我好傷心啊……

第五十二節
回歸


第二天清晨的天氣實在是非常好,六點半不到,金黃色的陽光就已經撒進房間裡,照在人的臉上,帶來一陣陣暖意,讓人忍不住想要多睡一會。昨天晚上陪衛宮士郎訓練(或者應該說是毆打衛宮士郎?)到大半夜才休息的周傑,當然也是這樣。

不過,明明已經不是人類也不需要睡眠了卻還要賴床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周傑呆呆的望著自己面前的牆壁發呆。雖然遠阪凜再三聲明自己的Servant不需要睡眠,不過衛宮士郎還是堅持為周傑安排了房間。該說是過分的認真還是小男孩的嫉妒心呢?笑。

“Archer,請問已經醒了麼?”門外突然傳來了Saber的聲音。也對,是吃早飯的時間了。周傑想了想,整個人消失在了空氣中,隨後再次出現在門前的時候,已經是衣裝整齊的樣子了,連剛才疲懶的表情都消失的一乾二淨。

成了英靈以後就可以完全省去洗臉刷牙的時間,吃多少也不會長胖,這也算是小小的安慰獎吧。

推開門,門外站著的是正是堂堂亞瑟王閣下,只是那張精緻的臉龐上似乎帶著一絲絲的不高興的神色。

“Archer,能麻煩去客廳一下麼?因為剛才櫻跟凜好像在爭吵的樣子”Saber似乎並不是因為早餐的原因二來催促周傑的,臉上頗有幾分擔憂的神色。

“櫻跟凜?”周傑眼珠子一轉,想起了自己昨天的行為。隨即很快就明白了大概的原因。不緊不慢地跟在Saber身後來到了客廳。

櫻正悠閒的看著電視裡的新聞,而遠阪凜則氣呼呼的坐在一邊,和誰賭氣似的一個勁往自己的櫻桃小口裡灌著茶水。

不過看起來並不像是爭吵過的樣子。

“早安,Master。早安,櫻。”不急著弄清楚現在的情況,周傑先向坐在客廳裡的兩位打招呼。但兩人的反應卻是截然相反。

遠阪凜只是用鼻子嗯了一聲,連臉都沒有轉過來。而櫻則是異常緊張似的,連忙站了起來問好,差點碰翻了身邊的茶几。“Archer先生,早安。”

真不明白你為啥那麼緊張……周傑悠閒地點點頭然後轉向廚房,不出意料的,某資深家庭婦男正在那裡緊張的忙碌著。(喂周傑你自己也沒資格這麼嘲笑他好不好。)

“啊,Archer先生你也醒了麼?請稍等,早飯一會就好。”並不知道自己已經被某人給腹誹了的衛宮士郎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安慰一個勁地盯著自己這邊的周傑。

周傑看著他安慰小孩子似的表情,不由得滿頭大汗,不要把所有的Servant都當做是和你家的Saber一樣的吃貨好麼?咦,這傢伙現在在做的這個是什麼,看起來挺好吃的……

……

“櫻,這邊時間你還是暫時不要來衛宮家比較好。”看到周傑的到來,仿佛是有人撐腰了似的,遠阪凜再次開始勸說自己的妹妹。

然後,櫻在看到周傑的到來的時候也同樣是眼前一亮,然後整個人的氣勢都不同了。“我拒絕,遠阪學……不對,姐姐大人。間桐家昨天遭遇了火災,整間屋子都被稍微了白地,爺爺也在火災中‘不幸’喪生了,連哥哥也不知所蹤,所以我呢,實在是沒有地方可以去了,才來衛宮學長這裡求助的。”

“唔……”間桐家遭遇火災?間桐髒硯喪生?間桐慎二也不見了?或許是因為櫻這段話裡的信息量實在太大,遠阪凜實在不知道應該從何處開始處理因而大腦瞬間當機了。而櫻在此時又順勢加上了最後一擊“況且,姐姐大人也不是一樣在衛宮學長家借宿麼?”

……不能反駁,遠阪凜習慣性的將期盼的目光投向周傑,而周傑卻攤攤手,表示自己完全無能為力。

“等下……你剛才叫我什麼?”好不容易才從驚訝當中反應過來的遠阪凜突然注意到了對方對自己的稱呼。櫻卻毫不在意的攏了攏紫色的長髮,一反自己一貫膽怯的姿態。“姐姐大人哦,既然間桐家已經徹底完蛋了,我現在想要回歸遠阪家的話,姐姐大人應該不會反對吧?”

“你真的是櫻麼……該不會是誰假扮的吧?”櫻的前後反差實在太大,遠阪凜忍不住伸手去摸櫻的臉頰,但摸到一半卻忍不住改變了方向,一把攬住櫻,將其抱在懷裡:“歡迎回來,小櫻。”

“啊……以外倒是好像聽慎二說過呢,櫻是遠阪家過繼過去的孩子。”正在這時,衛宮士郎將已經準備好的早飯端上了餐桌。對此也發表了自己的看法。“既然間桐家已經不能住了,那麼回來也好,遠阪同學你應該不會拒絕的,啊,對了,慎二怎麼樣了?沒事吧?”

才不會拒絕呢。遠阪凜白了衛宮士郎一眼,又把懷裡櫻的身軀抱的緊了點。不過對於這傢伙這麼快又開始擔心慎二的安危,不由得有些生氣。

“有……在他身邊,應該不會出事的吧,”遠阪凜含含糊糊的回答道。

“也對……”衛宮士郎點了點頭,“那,開始吃飯吧。”

“不過,這樣的話就不能叫遠阪同學了吧?”一邊開動一邊說這話的是一直安靜的坐在桌子邊上等待餵食的藤村大河。

“也對呢,以後兩位都是遠阪同學了,不能這麼稱呼了。”周傑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兩位“遠阪同學”,笑容中甚至帶有一絲慈祥的意味,櫻姑且不論,凜被自己的Servant這麼看著,一身雞皮疙瘩差點全都掉到了地上。

“那……櫻,凜。”衛宮士郎這麼和面前的兩位女性打了招呼,不知道為何一陣尷尬。

還有,凜那仿佛剛剛偷到雞的狐狸一般的笑容,也很讓人在意啊。PS,此書是在下的練手作品,沒有大綱因此情節也比較亂,寫得也很差,覺得很難看還真是抱歉了,請務必點右上角的紅叉,謝謝。

第五十三節
強化(上)


“好,吃完早飯以後,大家一起去上學吧。”藤村大河氣勢滿滿的說道。

但衛宮士郎卻抬起頭,很難以啟齒一般的說道:“不,不用了。我今天不去學校。”

藤村呆了一會,然後吃驚地叫了起來:“咦咦咦……不去學校?是怎麼回事?”

衛宮士郎沉默了一會,然後抬起頭看了一邊無所事事地周傑一眼,仿佛獲得了巨大的勇氣一般,“對不起滕姐,不過我不是因為討厭去學校才不去的,只是,有必須要做的事情,是非常重要,不能夠隨便放棄的事情。所以……請原諒我。”

“嘛……越來越像切嗣了嘛……”藤村大河看了看在自己面前低下頭的男孩子,然後答非所問的回答道。“士郎,是真的重要的事情吧?是和Saber有關的事麼?”

“哎?……雖然現在不能告訴你不過……也不能說和Saber無關吧……”

“哎……士郎和切嗣一樣,都對女孩子沒辦法。”藤村大河揮了揮手,制止了喃喃著還想繼續解釋什麼的衛宮士郎“士郎說是重要的事情,我就相信你好了,那麼,等事情全部都解決了,一定要全部告訴我哦。”

雖然產生了很多意外,不過事情出乎意料的容易解決了。

……如果排除掉一邊哭喊著“士郎被奇怪的傢伙奪走了。”一邊飛快的跑離衛宮宅的藤村大河的話,這一切就完美了。

真是,好不容易看起來像是成熟一點了,結果一轉頭又像小孩子一樣了麼?

“真是的……”衛宮士郎晃了晃腦袋,然後將目光轉向一邊的遠阪凜“遠阪……不對,凜,學校那邊,櫻和Saber就麻煩你照顧了。”

“沒問題。”遠阪凜點頭,然後將目光轉向一邊的周傑“Archer,這小子也交給你了,務必將他操到不能動。”

“嘛……雖然明白Master你的意思,不過能不能不要說的這麼曖昧……算了,我知道了。請走好,Master。”周傑習慣性的吐槽被遠阪凜的眼神給逼退,不得不揮手送遠阪姐妹和Saber一起出門,然後才將目光轉向呆在一邊的衛宮士郎。

“我說……衛宮?捨不得她們走啊,現在追上去也還來得及啊。”周傑一臉戲謔的調笑著衛宮士郎,而衛宮士郎則仿佛如夢初醒一般跳了起來“Archer前輩,現在就開始訓練了麼?”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周傑無所謂的聳聳肩膀“什麼時候開始都差不多,反正你也堅持不了多久。”

“請不要小看我。”衛宮士郎飛奔進倉庫,再次取出了上次訓練用的竹刀。

“好吧,如果這次能夠碰到我的話,就教給你更了不起的東西。”周傑看著興奮的衛宮士郎,若有所思的說道。

於是,劈劈啪啪的竹刀撞擊聲,再次響了起來。

該說,不愧是主角麼?成長居然如此之迅速?周傑吃驚的發現,衛宮士郎的戰鬥力居然正在直線上升。依舊是揮舞竹刀對打,雖然衛宮士郎的力道和速度之類的肉體力量並沒有如何增長。但是現在在面對周傑的進攻時,衛宮士郎居然可以下意識的扭動身軀,儘量避開自己的要害,如果實在是無法躲避的攻擊,則儘量運用手臂或者其他更耐打擊的部分去遮擋。

將掩護自身要害的行為轉化為本能,在大腦意識到之前先讓身體行動起來。對於常年行走於生死之間的戰士而言,這也算是值得驕傲的本領,然而,周傑面前的這位,只不過是區區一名高中生而已。

“想開剛大木麼?衛宮士郎。可惜你早就已經過了14歲這個拯救世界的年齡了啊。”不知道為何,周傑忽然這麼輕聲說道。

衛宮士郎並沒有對周傑奇怪的言語做出什麼反應,事實上,經過這幾天的訓練,衛宮士郎早就對對方不時冒出的古怪言論習慣了並全部將其劃歸與“Archer先生的家鄉俚語。”他見周傑已經收起武器,似乎並不打算馬上再開打的樣子,他也將竹刀立於身邊的牆壁上,只是仍然保持著戒備的姿態,無論何時,都可以馬上以最快的速度再將竹刀取到手中。

也許這段時間太過分了點吧……周傑看著衛宮士郎那戰戰兢兢的樣子,不由得歎了口氣,這麼想道。

揮揮手,將神經崩與最緊張狀態的少年叫至身前,周傑和善的笑了笑。“我說……衛宮君,現在還是休息一下吧。”衛宮士郎疑惑地看了看大大咧咧的坐在地板上的周傑,不知道他到底是真的開始休息,還是又一次突擊之前的麻痹工作。“可是現在……才十一點啊。”

(周傑你到底對這個可憐的傢伙做了什麼。)

“不過衛宮君的雙腿已經開始打顫了,是吧?”周傑看著衛宮士郎倔強的臉“已經不是最佳狀態了,所以這時候也沒有什麼訓練效果了,還是休息一下好了。”

“可是……戰鬥難道不是都應該隨時可能開始麼?一般來說,戰鬥訓練也應該是設想在最差的情況下吧?”

“愚蠢。”周傑毫不猶豫地斥責了面前的少年。“即便是最強的人類面前英靈也未必有必勝的把握,而你,衛宮士郎,不過是一個普通的高中生罷了,難道還想要在最虛弱的時候和英靈強行對戰麼?如果你真的想和英靈交戰,那就應該選擇在自己體力萬全、立足點安全、有逃脫路線的情況下再開始戰鬥,有一項條件不滿足的話,就應該果斷撤退等待下一次時機。這就是,弱者的生存之道。如果連這個都不明白,你不過是去送死罷了。”

“唔……我明白了。”不知道是否理解了,衛宮士郎點了點頭,然後退到一邊開始閉目養神。

而周傑,也開始沉思,他剛才的話並不只是說給衛宮士郎的而已。同樣也是對自己現在情況的總結。若說這次聖杯的最弱者,正是亂入聖杯戰爭的周傑。。即便掌握了不同于衛宮士郎的投影技術,也不過能夠和其他英靈堪堪一戰。而佐佐木小次郎這一類不依靠寶具而是完全強化自身技術的英靈,無疑正是周傑的剋星。

PS居然更錯了……果然一個多月沒碰有點腦子不清楚了,抱歉,已修正

第五十四節
強化(下)


因為是弱者,所以要選擇有利於自己的場景和條件開戰,若是周傑擁有Berserker那般實力,哪裡還需要算計這麼多,直接一路平推過去就好。想到Berserker那非人的強悍肉體,周傑不由得又歎了一口氣,然後雙手無意識的在空中揮舞著,嘴裡念道“投影,開始。”

堪堪熟練自己的投影魔術的周傑無聊的將在將自己見過的各種兵器在意識當中一一凝聚成形,必中的魔槍,英雄王寶庫當中曾經嶄露頭角的各種刀劍。甚至自己並未親眼見過的,只是在遊戲當中見過說明的Caster的短刀,都在周傑的腦海裡胡亂飛舞著,倘若想要將這些兵器一一具現化出來,無疑需要龐大到不可思議的魔力,但若只是在意識當中構想,則簡單地多。

也就是說,我估計有幾分做白日夢的天賦呢。周傑這麼自嘲著,然後開始向一柄看起來比較眼熟的長刀當中注入魔力。

在腦海裡構造物體的結構,然後注入魔力將其從幻想當中拖至現實,正是投影魔術的本質。不過不符合現實的部分則需要受到修正,為了抗衡修正則需要注入更多的魔力,最後付出的代價可能比實際鍛造出類似的武器還要大也不一定,但相對來說,如果是符合世界法則的武器,將其投影至現實的消耗則要小得多,甚至可以稱得上是物美價廉。因此,雖然理論上來說,胡亂幻想一把一擊就可以斬碎Berserker的劍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若是想要將這把劍拉至現實,則需要龐大到不可思議的魔力。倘若只是利用每日從遠阪凜身上傳來的魔力,積攢十年也未必能夠將這幻想實現。但若是這世界真有這樣的一柄劍讓周傑讀取構造的話,也許投影出來之後周傑只需要休息半天便足夠了。這就是有無設計圖的差距。

“Archer先生,我要出去買食材了,關於午餐有什麼特別的要求麼?”休息了好一會,衛宮士郎好心地過來向周傑詢問道。

“唔……隨意吧,我沒什麼要求的。”被突然打斷了投影進度的周傑猛地睜開眼,稍微有些煩躁的晃了晃腦袋,幸好這是讀取自金閃閃寶庫武裝的設計圖,直接注入魔力即可,若是自己幻想構造的武器的話,少說一個小時的苦工就白費了。

看著衛宮士郎悠閒的走出鍛煉的道場,周傑才將注意力重新轉回自己的投影上。然而結果卻讓他吃了一驚。已經完成了全部投影過程的武器,並沒有因為魔力注入的中斷而消失。而是依舊停留在意識與現實之間的交匯口,靜靜地等待著主人的召喚。

難道說……其實投影完成之後不馬上將其拖入現實也是可能的?突然想到一個很可怕的可能性的周傑,重新閉上眼睛,開始驗證自己的想法。

假如衛宮士郎此時沒有急著去做飯而是依舊呆在這個道場之內的話,大概就可以看到這不可思議的一幕了,隨著周傑右臂隨意的一揮,數十柄讓人覺得很眼熟的木劍從周傑身後從無到有的出現,然後齊刷刷的飛射出去,如同刺豆腐一般在道場還算堅固的地板上刺入,直至末柄,留下了無數深坑。

“……盜版萬劍訣啊這是。”雖然已經有了少許預感,不過真的見識到了威力的周傑自己也不由得有些咋舌,連忙揮了揮手,將這些投影的產物重新化為虛無。這一動手,周傑不禁又愣了。重新回歸於最基本的乙太的投影兵器,並未如開始想像的一般全部消散於空氣當中,而是作為魔力的補充,重新回歸到了周傑身上。

雖然消失的投影武器作為魔力回歸本體是會有不小的損耗,可是重新回收的魔力卻也超過七成。如果配合上自己上次讀取的英雄王的武庫,將那些寶具原型的構造作為圖紙一一俱現然後儲存起來以備以後使用的話,活脫脫就是一個盜版王財啊……

雖然完成一件武器的構造是非常耗時間的事情,不過一旦完成之後,再次複寫所需要的時間也只是重新注入魔力的一瞬間罷了。假如將武器投影完成之後不馬上拉入現實而是作為儲備的武庫保存於意識當中的話,就相當於將平時的魔力積攢起來供給戰鬥時候用一般。臨時爆發出來的魔力儲備會是相當於平時的好幾倍

這樣算來的話,英雄王,還真是多謝你的饋贈了。周傑相當不負責任的對自己的敵人表示了毫無誠意的感謝。

又過了很久之後,衛宮士郎才過來通知周傑開飯。

靜靜地吃著衛宮士郎準備的午飯,兩人並沒有相互說這話,一時間沉悶地簡直不像是衛宮家的餐桌一樣。或者說,其實這才是周傑所習慣的用餐方式。

“Archer先生……人類真的沒有辦法可以和英靈抗衡麼?”收拾著杯盤狼藉的餐桌,衛宮士郎悶悶地問了一句。

周傑想了一下,然後很是慎重地回答道:“在大部分情況下,一般的人類在和認真出手的英靈交戰的第一個回合就會被秒殺掉。但是意外也是有可能發生的。”

“……意外?”衛宮士郎收拾餐盤的手頓了一下。然後故作鎮定的問道:“什麼樣的意外?”

“對你有利的環境,或者讓對手對你大意,不會第一時間使用最後的絕招,然後就壓制到他讓再也用不出來。”看出了對方心裡的激動,周傑隨意的笑了笑,然後補充道“如果沒有意外,那麼就自己創造意外。對方不會水而你會就把戰場拖到河裡,開打就明明白白的告訴對方你是人類而他是英靈,如果被寶具所殺會弄髒他的寶具。這就是,弱者的戰鬥方式。”

“可是,武器不就是用來戰鬥的麼?真的會有英靈會因為不想弄髒寶具而不動用武器麼?”衛宮士郎疑惑的問道。

而周傑只是簡單的回答道:“這樣的英靈的話,最少也有一個。”

“咦?”衛宮士郎吃驚的問了出來,不過周傑卻顧左右而言他,並不打算回答衛宮士郎的問題的樣子。對這樣說話只說一半的周傑已經習慣了的衛宮士郎也只能轉移話題了,反正按照以往的慣例,過不了多久就會得到結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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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節
交流


“Archer,以前是個怎樣的人啊?”不由自主地,衛宮士郎將心中的疑惑脫口而出。

“哦?這算是打探敵情麼?”周傑似笑非笑地看著衛宮士郎,衛宮士郎連忙解釋道:“不……不是想知道Archer先生的真名或者其他什麼的情報,只是……很想知道Archer以前是什麼樣的人,過著怎樣的生活罷了。在成為從者之前,會是不一樣的人麼?”

“怎麼的……生活麼?”周傑收起那戲謔的笑容,露出一副認真的表情。“其實也算不上怎樣特殊的生活吧,單純的日常生活而已,雖然不是經常,不過也要和麻煩的怪獸戰鬥。為了保護身邊的小傢伙所以要拼命的練習劍術。嘛,因為曾經記憶受損,所以能想起來的事情也就這麼多了……”

“咦……怪獸麼?還真是沒想到呢……還以為。”

“那麼你以為我以前是在幹什麼?打醬油麼?”周傑無所謂的笑笑。

“Archer先生的性格那麼開朗,我還以為是來自于和平年代的英雄呢,像Saber和Lancer他們都很認真。不過也不是說Archer先生不認真拉,一開始訓練Archer先生你可是超可怕的,故意露出破綻然後就開開心心地打過來,真是鬼畜教官。”

……他剛才說鬼畜了吧?他剛才用到了鬼畜這個詞了是吧?我不記得自己曾經教給他這麼可怕的詞,這就是傳說中的無師自通對吧?再說已經將零給自己的訓練強度減半再減半了,到底為什麼還會得到鬼畜的評價啊。

“那……Archer先生……是為什麼來參加聖杯戰爭的呢?”根本無法聽見周傑內心瘋狂吐槽的衛宮士郎將飯後的清茶端了上來,若有所思的問道。“雖然已經放棄了,不過Archer先生會來參加聖杯戰爭,是因為Archer先生自己也想要聖杯對吧?那麼……Archer先生原本到底是想要向聖杯索求什麼呢?”

“我麼……”周傑抿了一口杯中的茶水,然後淡淡的說道“大概是為了回家吧。”

“回家?”衛宮士郎突然有些好奇。

“我一直以為莫名奇妙地跑到這裡是意外,然後才發現其實是被人坑了。不過現在感覺的話……那傢伙可能是想告訴我什麼東西,唔……雖然現在已經差不多清楚他想告訴我什麼了不過還是有些不太明白他為什麼不直接告訴我而是悄悄把我扔過來……”好不容易從自言自語當中清醒過來了的周傑看了看一臉莫名其妙的衛宮士郎,最後無奈的攤了攤手“能夠放棄聖杯的原因是我發現只要聖杯戰爭結束的時候我還活著的話,大概就能回去了,簡單的來說,我的願望就是想要想回家,家裡還有人在等著我,這就是我能夠一直戰鬥下去的理由。所以聖杯這種東西,其實並不是必要的。”

不知道為何,衛宮士郎突然覺得周傑在說到等待他的那個人時候,語氣異常的溫柔。

“那樣的話,我也就稍微放心了呐。”衛宮士郎不由自主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原來還在擔心,假如Archer是和遠阪一樣,想要征服世界的話,該怎麼辦才好呢。”

“凜麼?”周傑想了一下,然後看著衛宮士郎,曖昧地笑了起來“就算是凜,也不會想要征服世界的啊,嘛,用來征服某個人的話,倒是有可能。”

“Archer先生……不知道為什麼,好像有點冷啊……”衛宮士郎緊張的縮了縮身子。

……

再次毆打衛宮士郎直至他筋疲力盡之後,周傑才一臉輕鬆地回到客廳,卻發現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遠阪凜已經準備好了晚飯,正在等著他們出現。

“Archer,吃晚飯了。咦,衛宮呢?”遠阪凜好奇的往周傑背後看了看,卻沒有看到預料當中的那個身影。

“他麼……”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周傑聳了聳肩膀,隨意地回答道“去洗澡了吧。”

和是英靈之身所以完全不需要補充和整理的周傑不同,經過了大量運動的衛宮士郎現在全身都已經汗濕了,吸水的道服脫下來丟到地上之後可以聽見沉重的“啪嗒”一聲。

打開了水龍頭之後,熱水從蓮蓬頭上灑了出來,擊打在衛宮士郎酸痛的肌肉上,相當程度的緩解了疲勞。

痛痛快快地洗了一把澡之後,衛宮士郎一邊擦著頭髮一邊走出了浴室,然後在客廳看到了一本正經的坐在餐桌前的周傑和遠阪凜。

“Archer先生又準備好了晚餐啊,還真是麻煩了。那麼我就感激的吃咯。”衛宮士郎笑著來到了餐桌前準備坐下的樣子。

“雖然中午承蒙照顧了晚飯由我來做也是應當的,不過很遺憾呐,這次在下出來的時候,凜已經把晚飯做好了。能吃到凜親手做的食物,請感激涕零吧。”周傑面無表情地回答道。

“……說什麼呐Archer。”遠阪凜似乎有些惱羞成怒地打了周傑一下,不過似乎並不打算反駁的樣子。

是遠阪的手藝麼?衛宮士郎不由自主地往桌上看了一眼,擺得滿滿的全都是洋風料理,確實不像是自稱只擅長華風的周傑的手筆。不過周傑口中的話,卻讓他心裡一動。是錯覺麼?總覺得這傢伙,老是在似有若無的撮合自己和遠阪凜的樣子啊。再聯想當初他給自己的要求……

不過……衛宮士郎看著遠阪凜那驕傲的臉,還是覺得你實在是想太多了啊……Archer。

“呃……遠阪同學做的晚飯我就感激的吃囉,對了,Saber呢?”

“嗯?Saber好像是去士郎的房間了,沒遇到嗎?真奇怪呢,剛剛還在這裡的。”周傑若無其事的回答道。順便擺了擺手示意想說什麼的遠阪凜。然後接著說道:“是因為這裡實在是太複雜了所以錯過了吧……沒關係,我去叫Saber來吃飯,你請重新回到浴室去吧頭髮清理一下吧,看,頭髮還都沒有幹哦。”

“額……好吧”不明所以的衛宮士郎摸了摸自己的頭髮,發現確實還有些潮濕,於是只好乖乖地回到浴室。

“啊、啊、啊嗚、啊對不起Saber,我不知道你在裡面,我只是……啊啊啊啊啊,我馬上就出去。”好像看到了什麼猛獸的兔子一般,剛剛進入浴室的衛宮士郎發出悲慘的哀嚎。而周傑和遠阪凜不由得相視一笑。PS關於更新時間,暫定為每天晚上六點到七點之間。

第五十六節
鮮血神殿(上)


“居然隨隨便便就相信Archer的話,還真是愚蠢。”雙手抱胸的遠阪凜盯著瘋狂從浴室中逃竄出來的衛宮士郎,幸災樂禍地笑道。

“哼哼,真是太甜了,比天津炒栗子還甜。”同樣雙手抱胸的周傑開心地看著身邊的遠阪凜“不過,Master,這樣真的好麼?”

“嗯?”遠阪凜疑惑的看向周傑“什麼?”

“隨便樹FLAG的話可是會進BADEND的哦……”發現遠阪凜根本沒有理解自己想說的話,周傑立刻用他們聽不懂的語言隨便糊弄了過去。直到遠阪凜一臉淡然的將頭重新轉回去,周傑才默默地歎了口氣。

我親愛的Master啊……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肯認清現實啊,好男人不動手的話,可是會被別人搶走的啊。算了,就讓我來幫幫你好了。

……

在周傑和遠阪凜曖昧的目光當中,衛宮士郎神不守舍的吃完了那頓飯,甚至連難得遠阪凜親自動手製作的晚飯都沒有能夠嘗出來是什麼味道。

另外順便一提,作為另外一個當事人,Saber表示毫無壓力,除了稱讚遠阪凜的手藝之外,就只聽到她說……“凜,再來一碗。”

嘛,到底該如何吐槽這個……

晚飯之後的時間則是衛宮士郎向遠阪凜學習魔術的時間,周傑則表示自己應該出去巡邏,很奇怪的向遠阪凜要了一顆寶石之後就徹底消失了。

留下衛宮士郎單獨向遠阪凜學習魔術。

不僅是今天,之後的幾天晚上,每每到了當衛宮士郎開始向遠阪凜學習魔術的時間時,周傑就會古怪的消失。雖然白天的時候還是會按時給予衛宮士郎訓練,可是對自己晚上的去向一直緘口不言。因為未知的原因,間桐,不,遠阪櫻也連續幾天未出現了,不過也托藤村帶來消息報平安,因此衛宮士郎也只是當做遠阪凜櫻是擔心自己的哥哥慎二所以才會請假不去上課。(大霧)

雖然衛宮士郎對周傑的去向也有些好奇,但是連遠阪凜對此也不聞不問他也不好開口。因此他也只能默默地跟隨遠阪凜學習魔術。雖然遠阪凜也和老爹一樣,對他的魔術天賦下達了死亡通知書。

大概是兩天之後的下午兩點,剛剛吃完午飯正在消食的衛宮士郎接到了他一直沒有想到的一個人的電話。

“喲。衛宮。”剛剛拿起電話的衛宮士郎,還沒有來得及報上自己的名字,就在話筒裡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慎二?”衛宮士郎吃驚的叫了起來。“你現在在哪裡……唉……你沒事就好了,櫻很擔心你呢。”

不會錯的,那帶著含糊笑聲的聲音,正是來自于衛宮士郎過去僅有的好友之一,間桐櫻的哥哥,現在應該正處於失蹤狀態的間桐慎二。雖然衛宮士郎知道對方是Rider的Master,但還是忍不住關心對方的安危。

“還是老樣子呢。老是做一些多餘的事情。”間桐慎二仿佛感慨似的談了一口氣。“有Rider保護,我當然沒事咯,聽著衛宮,我可是有事情想要告訴你才會打這個電話的。”

“……有什麼事情要告訴我?”

“啊啊。是無論如何都非說不可的事,你可以到學校來嗎。再拖下去也不好,我是忍耐不了才跟你連絡的。……對了,遠阪在那邊嗎?”帶著壓抑不住的興奮,間桐慎二飛快的說完了話。

衛宮士郎愣了一下,然後將徵求的目光投向一邊一臉淡然的周傑。

周傑點了點頭,示意衛宮士郎繼續說下去。

“喂,我在問你喔衛宮。遠阪在那邊嗎,還是不在?”見對方許久沒有反應,間桐慎二催促道。

“遠阪同學的話,現在正好不在,離開了的樣子。”

“是嗎,正好。我想就我們兩個說話。───我會告訴你件好事的,現在就來學校吧衛宮。當然不能跟遠阪說,絕對,絕對不能跟遠阪說。如果被遠阪知道的話,我可不保證我會對櫻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來哦。”

仿佛非常激動一般,間桐慎二用詠歎調一般高的語調說完了最後的威脅,然後堅決地掛斷了電話,話筒裡傳來了單調的嘟嘟聲。

“呐……Archer先生。”衛宮士郎猶豫地看向身邊的周傑。“我們……”

“那傢伙……是說在學校裡等你麼?”周傑平靜地看著面前的少年。

“是……慎二是這麼說的。”

周傑立刻轉身,毫不猶豫地提起了自己的木劍,出門。“那就借此機會讓你練習一下實戰好了。順便好好讓那個人渣明白一下,櫻姓遠阪,不是間桐。”

稍微猶豫了一下之後,衛宮士郎飛快跟上了周傑的腳步,雖然自己的朋友被人稱為人渣確實不太好受,不過即便是爛好人到如衛宮士郎這般,也不得不承認自己那位虐待自己妹妹的好友,確實配得上人渣這個稱號。

至於說拿妹妹來威脅的目標是自己這種事情,衛宮士郎並不以為意。只是周傑居然會如此地在意櫻,倒是衛宮士郎始料未及的。

兩人一同趕向學校,不過,說是趕,但是跑得氣喘吁吁的也只不過衛宮士郎一人罷了。無論衛宮士郎用多塊的速度疾奔,周傑也如同信步閒庭一般,悠閒地跟在衛宮士郎身後一步不落,甚至連汗都沒有一滴。

很快他們就到了學校,但是,讓衛宮士郎吃驚的是,雖然應該已經是上課時間了,可是在校門口看不到人。因為在上課中,從外面看來,學校好像沒有人一樣麼?可是為什麼連操場上也沒有人?難道連體育課都沒有麼?

不知道為何,衛宮士郎突然有一種不妙的預感,偷偷瞄了一眼身邊的周傑,卻驚訝的發現,周傑已經把木刀橫在自己身前,似乎隨時可以進入戰鬥狀態的樣子,讓他更加緊張了。

上到了三樓之後,衛宮士郎偷偷摸摸地走向C班的後門,但是剛剛邁出一步,卻突然感覺一陣頭暈。不知道為何,衛宮士郎突然感覺自己胃部開始不安的蠕動,身體裡的血液都開始沸騰一般,渾身散發出炙人的高溫,甚至連眼球也好似充血一般,讓視野內的一切物體全都轉化為了鮮血的紅色。

第五十七節
鮮血神殿(中)


“……這是……什麼情況。”體力一瞬間就消失了,如果不是周傑扶了一把,衛宮士郎險些摔倒在地上。

“鮮血結界啊……看來好像重新發動了的樣子,不過好像比預計當中的威力要大了一點,連魔術師的體力也可以輕鬆吸收了啊……”周傑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

衛宮士郎怒道:“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周傑無奈地攤攤手,然後走到牆邊打開了窗戶:“……我還以為你是看出來了才這麼急著沖進來的呢。話說回來,不快點做點什麼的話,你們學校裡的人大概會很危險哦。你確定還要在這裡浪費時間麼?”

順著周傑的手的方向,衛宮士郎看到了詭異的一幕。校舍周圍,是一片赤紅學校像是被割據了一樣地,被紅色的世界籠罩而校舍,就是完成這紅色天幕的祭壇。這正是周傑口中的鮮血結界完成了的形態。

推開了想要攙扶自己一把的周傑,衛宮士郎艱難地站了起來,進入了眼前的教室。

拜完成了的鮮血結界所賜,教室裡已經沒有一個人可以站得起來了。所有的學生都如同四散的垃圾一般散佈於地板上一動不動,有少數體質較強的學生像被人丟在地上暴曬三天的泥鰍一般艱難地蠕動著。雖然看起來都還沒有斷氣,但是假如沒有人伸出援手的話,那也只是遲早的事情吧?

就在衛宮士郎試圖伸手去幫助倒地的學生中的一員重新站起來的時候,身邊的周傑卻伸手制止了他。

“整個學校都已經被鮮血結界籠罩住了,如果不快點將他們帶離結界的範圍的話,他們很快就會被吃的一乾二淨。”周傑冷靜的語氣甚至讓衛宮士郎感到一絲恐懼。

如果是人類的話,看到面前這修羅場一般的場景,是不可能這麼平靜的吧?對,Archer並不是人類,而是遠超于人類的英靈才對。

這麼勸服著自己,衛宮士郎強迫自己繼續聽著周傑的分析。

“雖然是英靈,不過在這個結界吸取體力的作用下,我的能力也受到了一定的壓制,無法使用靈體化迅速地帶出傷患,因此每次最多帶兩人出去。至於你,衛宮,不是小看你,但是在這樣的結界當中,你能夠保持自己的行動力就算不錯了。因此如果只是想著要將這些人帶出結界範圍的話,在結界吃掉剩下的所有人之前,我們最多也只能救下一百人不到。”

一百人不到麼……衛宮士郎茫然地看著面前這些熟悉的學生東倒西歪的樣子,忍不住咬咬牙,即使只在數千人的學校裡救出那麼一點點人,也比什麼都不做要……等等,Archer的話裡好像還有別的意思。

“嘛,看來你也明白了的樣子啊……”周傑帶頭走出了教室,眼神變得銳利起來。

“是啊……現在能做的事情,只有一件了。”衛宮士郎放下自己原本打算扶起來的學生“對不起,請你繼續忍耐一下,我一定會救你們的。”

更快解決這件事情的辦法,從一開始就只有一個,不是麼?從一開始,衛宮士郎就有這麼做的覺悟了。

“Archer先生。”

“嗯?”

“拜託你,請務必儘快找出慎二,然後打倒他。在這段時間,我會努力保護自己的。”

“不用你說,我也會打得他滿地找牙的。得讓這小子,好好為他犯下的罪行好好的懺悔才行。”周傑連頭也沒回過。“話說回來……小子,終於有戰鬥的覺悟了麼?”

……覺悟……是麼?勉強跟在周傑身後,衛宮士郎無聲地點頭。

這是地獄的場景,這樣的景象,在很久之前,衛宮士郎就經常見過了。

從那時起,衛宮士郎就發誓,再也不想再見到這樣的地獄了,因此,製造這地獄的慎二,必須得打倒才行。

借助著令咒之間的聯繫,衛宮士郎非常輕鬆地發現了敵人就在附近。於是他帶著周傑直接沖向走廊頂端。

“唷衛宮。你比我想的有精神真是太好了。怎樣,你喜歡這表演嗎?”並沒有處於意料的,站在走廊盡頭的,正是一頭紫色短髮的間桐慎二。

看著呼吸都已經開始不順暢的衛宮士郎,間桐慎二很開心時的張開雙手,在變得通紅的走廊上瘋狂地大笑起來。

“真的是你啊……慎二……”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原因,衛宮士郎惡狠狠地盯著曾經的好友,眼睛裡帶著血絲。

紫色短髮的少年開心地看著已經站不穩了的衛宮士郎說:““發現了啊,不過也沒關係,知道你到了之後,我馬上就發動結界了。要抓好時間很費工夫的喔?

因為太早的話你會跑掉,太晚的話又會跟你見面啊。以我來說,我只是想看衛宮臉色蒼白的樣子,不想弄出無謂的紛爭嘛。”

“咦,你的Archer也帶過來了嘛,不錯哦,正好也讓遠阪同學看一看,我們到底是哪一個比較優秀。”

“呵呵……”不知道為何,原本一直低著頭的衛宮士郎突然笑了起來,笑得非常淒慘“原來,我一直都弄錯了啊。不,其實我一開始就知道了不是麼?但是卻一直自己騙自己,不肯承認啊……”

“啊咧?沒有我想的驚訝哪。怎麼,我明明說了這結界不是我做的,衛宮也沒有相信啊。……啊哈,不錯不錯,你也有不相信人的時候啊。”

不明所以的,慎二也一起笑了起來。但笑得卻不是那麼自然了。

“明明遠阪說過這個結界還有好幾天才能發動的……是因為提前發動,所以威力才會減弱對麼?”衛宮士郎猛地抬起了頭,但是眼睛裡透露出來的卻是堅定的目光“動手吧,Archer。請務必在結界發動完成之前,解決掉他。”

“明白了。”簡單地回答了一句之後,周傑迎著他所厭惡的那個紫發少年的身影,以遠朝人類極限的速度衝刺起來。只一瞬間,周傑那紅色的身影就已經已經在衛宮士郎的眼前消失,木劍直刺間桐慎二的肩頭。

PS……昨天的標題居然打錯了……糾結

第五十八節
鮮血神殿(下)


如果不是有匕首擋住了木劍前進的路線的話,這個極品人渣的聖杯之旅大概就會就此結束了吧?

“真是可惜……”被突然出現的黑色女性擋住了致命一擊的周傑遺憾地看了看自己的武器。“雖然並不是沒有猜到……不過,Rider,真的要為了這個人渣和我戰鬥麼?”

“你,你在說什麼啊,Rider是我的Servant當然要保護我了。”看到Rider出來護駕,間桐慎二才大喘了一口氣,隨後一揮手,“Rider,給我幹掉他。”

不知道為何,擊退了周傑的Rider卻沒有說話,也沒有按照間桐慎二的命令繼續向周傑發動進攻。而是好像解釋一般地說了一句“這是Master的命令。”

“……是麼,那就沒辦法了啊。”周傑理解了似的點點頭,揮動著手中的武器率先發動了進攻。手中握著的明明是木劍,卻毫不客氣地與Rider手中的短刀狠狠地碰撞在一起,發出金鐵交擊之聲。

該怎麼說呢?終於可以理解了呐。不管是零的訓練還是名為佐佐木小次郎的英靈所給予的教導,在這一刻都已經清晰地浮現在自己的腦海裡了。

周傑第一次覺得,英靈確實是自己可以對抗的了,而不是只能夠憑著一腔熱血以命搏命。用木劍將Rider的攻擊一一擋下,然後自然而然地發動反擊。明明是狹小的教室走廊,但兩人的一切動作都如同行雲流水一般流暢,一點也沒有受到限制,動作優美如同舞蹈。

周傑數次劈斬都被Rider輕鬆的橫刀攔下,而Rider對周傑的攻擊亦如蜻蜓點水一般,每每只和周傑的木劍略做碰撞便重新撤回了身邊。但在不知不覺當中,戰場卻逐漸地向樓梯口移去。

“士郎,就是現在。”將經過數次碰撞已經半毀的木劍毫不猶豫地投向Rider,再次將其逼退數步之後,周傑回頭招呼了衛宮士郎一聲,似乎一點也不擔心Rider抓住這個小小的機會偷襲似的。

然而Rider也真的沒有沒有偷襲,反而安靜地退到一邊,知道周傑再次進攻才舉起武器重新與周傑戰成一團。似乎並沒有在意自己的Master的安危。

沒錯,大部分的Servant都會將自己的Master的安危放在第一位,遠遠重要於打倒其他的Servant,但是面前的Rider,毫無疑問是一個例外。

“是。”得到提示的衛宮士郎,毫不猶豫的撲向身前的間桐慎二,一拳狠狠地揍在間桐慎二的腹部,然後很熟練似的順勢將其壓在牆上。

“咕……你這個……”間桐慎二似乎還想要反抗的樣子,拼命用手想要拉開衛宮士郎掐著自己喉嚨的左臂。但是身為普通人的他,臂力又如何能夠強得過經常鍛煉,這段時間又被周傑狠狠訓練的衛宮士郎呢?不僅沒有拉開衛宮士郎的手,反而自己的手臂因為被衛宮士郎使用胳膊肘壓制時用力過大被壓斷了。

從來都沒有嘗試過如此疼痛的間桐慎二忍不住發出殺豬也似的慘叫,其叫聲之淒厲讓一邊戰鬥的兩位英靈都忍不住暫且停手,將目光轉向這邊了。

不過也僅僅是一瞬間,當兩位元英靈認識到現在地情況時,就毫不猶豫地將目光重新轉回自己的對手身上,再次叮叮噹當地打在了一起。

前後時間大概不會超過五秒。

“要慘叫等會再說。現在馬上停下結界,慎二。”因為被結界吸取了過多的體力的原因,衛宮士郎突然感覺到胳膊都已經快不要是自己的了。

“別───別、別開玩笑、誰要聽你的。”間桐慎二的臉都開始發紫了,但是仍然嘴硬“我才不相信你會殺掉我,我可是沒殺人哦。只是稍微的從大家身上稍微分一點體力罷了。”

“是麼……那麼,永別了,慎二。”衛宮士郎毫不猶豫的用力,在間桐慎二真正認識到現狀並發出討饒之前,奪取了對方生存的可能。

“Rider真是……沒用的Servant啊……”直到生命的最後一刻,間桐慎二的遺言仍然是將失敗的原因推給別人,然後才帶著掩飾不住的驚愕,頭無力地垂向一邊,眼見是不活了。

“Rider,那,還要打下去麼?”見到衛宮士郎的如此果斷的直接下了手,周傑也不由得咂舌。然後才將目光轉向另外一邊。

Rider安靜地搖了搖頭,收起了自己的武器,籠罩著整個校園的血紅色天空也隨著恢復了正常。

而周傑也好像早就知道對方的回答似的,同樣將自己的木劍丟在一邊,搖了搖頭,看著因為被結界吸盡了所有體力而暈倒在地上的衛宮士郎。

“那麼……多謝手下留情了。”根本沒有打算收到回答的周傑將暈倒的衛宮士郎背負起來,準備將其帶回去,卻聽到了意料之外的回答

“不用,這也是……Master的命令。”和第一次遇見的時候不同,Rider的聲音帶上了一絲感情。然而當周傑吃驚的抬起頭看向Rider原本所在的位置時,卻怎麼也找不到那黑色的成熟女人的身影了。

當衛宮士郎再次睜開雙眼的時候,周圍的環境已經變成了他熟悉的客廳了。隨便地左右瞄了兩眼,卻發現借住在他家裡的三個人正一本正經的坐在他的附近,似乎都是在看著他的樣子,表情異常嚴肅。

“突然覺得,還是繼續裝睡比較好啊……”暗自嘀咕了一下,衛宮士郎本打算按照自己的想法再睡一會的。畢竟被三個人的目光這麼盯著,怎麼也算不上舒坦就是了。

但是,衛宮士郎所沒有料到的是,當他再次睜開眼的瞬間,就已經被人發現了。周傑毫不客氣的伸出手,將衛宮士郎整個人都提了起來,然後開心的說:“阿拉阿拉,終於醒了,那麼就開始訓練吧。”

“可是……”Saber有些擔憂地看著被周傑拎在手上的衛宮士郎,似乎想要說什麼的樣子。

“是擔心Master的身體麼?”周傑無奈的攤開了左手,“放心吧,這傢伙,可是有著堪比小強的生命力,你應該也能感覺得到吧,他已經完全恢復了。”

沒錯,和衛宮士郎簽有契約的Saber,確實地可以感受到自己的Master此時除了稍微有些疲勞之外,確實沒有什麼大礙了。但一絲莫名的擔心還是讓她忍不住想要制止周傑粗暴的行動。

“嘛……如果士郎自己說不想去的話,我也不勉強,不過早就說過了吧。如果中間放棄的話,以後你的訓練工作就轉交給Saber了。”周傑毫不在意地看著衛宮士郎。

“……是,Archer先生,請馬上開始吧。”響亮的回答了一聲,衛宮士郎從周傑的手上翻身下來,飛快地沖向道場。

“早說過這小子根本就是在裝死……”嘴裡小聲地嘟囔著,周傑丟下兩名已經吃驚地張大了嘴的女士,大踏步的跟著衛宮士郎離開了房間。

“總覺得……這傢伙越來越像是衛宮同學的而不是我的Servant了啊……”

Saber和遠阪凜相視苦笑。這種事情著實是很難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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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節
結束


道場之中沒有人說話,唯一發出的聲音就是竹刀和木劍之間撞擊的聲音。

“Archer先生……”沉默著和周傑對戰了很久,衛宮士郎終於猶豫著開了口。“我,做了一個夢。”

周傑本想說做了夢便做了,我又不是解夢先生,何必一定要說給我聽?但這話最終也只是在喉嚨間繞了一圈卻又轉回去了,只是淡然點頭“那麼……到底是什麼樣的夢呢?”

“我夢見……老爹將我救回去的那一天了。”沉默了一會,衛宮士郎才開了口,聲音中帶著壓抑不住的痛苦“那天真是……好大的火啊……真的是好大的火。每個人都在求救,都在呼喊,但是到了最後也只有我,只有我一個人活下來了。因為,切嗣老爹救了我。我到現在還記得啊,切嗣老爹那掛滿了淚水的臉,好像被救了的人,不是我,而是切嗣老爹一樣。所以我抓著老爹的手,就這麼昏了過去。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在醫院裡了。接下來切嗣老爹說,要收養我。不過……為什麼那麼多人裡面只有我一個人活下來了呢?有時候我在想,會不會因為回應了我一個人想要活下來的願望,所以就犧牲了其他同樣想要生存的人的生命呢?”

周傑沉默的看著他,似乎想要說什麼的樣子,但是最終還是沒有開口,只是神情頗為複雜的伸出手,摸了摸衛宮士郎的頭髮,似乎安慰丟棄了最心愛玩具的孩子一樣。

“因為被切嗣老爹救了,所以我下定決心要成為切嗣老爹那樣的人,追上切嗣老爹的腳步,用這雙手,去拯救更多需要拯救的人。但是……我今天卻殺了人了。”衛宮士郎看著周傑,眼中流露出抑制不住的疲憊“明明……明明是下定決心去拯救所有人的。但是這雙手卻毫不猶豫地扼死了唯一的好友。這就是,所謂的偽善吧?”

“那麼,任由間桐慎二將學校裡所有的學生全部吸成人幹會比較好嗎?”周傑絲毫不掩飾自己對那個紫色短髮的年輕人的厭惡,冷笑道“或者,乾脆等慎二用結界犯罪之後,你再出場打倒他會好一點?也對,畢竟那樣的話就不會髒了你的手嘛。”

“不……不是這個意思……我明明是可以制止……”衛宮士郎茫然地看著面前的周傑,似乎不明白自己心目中的導師為何一提到間桐慎二語氣就突然變得如此刻薄。

“還有你剛才說制止?怎麼制止?威脅他停止結界麼?你要知道,就算是間桐慎二死了之後,Rider馬上停止發動鮮血神殿,剛才醫院也通知說已經不止一個人進入瀕死狀態了。如果等你跟他完成交涉之後會死多少人?還是說慎二這個犯罪者的性命要比他們更寶貴?想拯救所有人,別做夢了,蠢貨。”丟下如同機關炮般一連串的問話之後,周傑大踏步的離開了道場,留下了一臉若有所思的表情的衛宮士郎。

在周傑臨出門之前,衛宮士郎才好似不甘心的喊道:“如果是Archer先生遇到這樣的事情的話,會怎麼做呢?”

“我……麼?”周傑的腳步稍稍頓了一下,隨後又恢復了開始的堅決“我也不知道呢。”

“Archer,交涉的結果怎麼樣?”不出意外的,周傑剛剛出門,就遇到了等待已久的遠阪凜。遠阪凜斜斜地倚在牆邊,被黑色絲襪包裹下的大腿愈發顯得修長。

周傑猶豫了一下,然後才對自己的Master答非所問地回應道:“蠢到不像話,甚至重視別人遠遠超過自己所以亂來,如果失敗就會把所有的罪責都攬到自己身上,簡直沒有大腦可言,不過,是個好人沒錯。”

遠阪凜目光凝重地看著道場的大門:“這樣啊……是個濫好人啊。”

周傑毫不猶豫地點頭:“嗯,是個濫好人沒錯。”

“那……不是和Archer你很像麼?”

“嗯?”周傑猛地抬頭,疑惑地看著遠阪凜,不明白她想要說什麼。

遠阪凜卻自顧自地下了斷言:“因為重視別人遠遠超過自己所以喜歡亂來,如果失敗的話就隨意地把所有的罪責全部都攬到自己身上……其實Archer你,不也是喜歡這樣做的麼?但是因為是在別人的身上所以要會稱讚衛宮是個好人,如果是你自己的話就厭惡自己。Archer你這麼討厭衛宮士郎的原因,該不會是因為在他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吧?這樣說起來的話,Archer你,才是和衛宮相性比較合得來的Servant?”

“不一樣的,”周傑搖了搖頭,他是真的不認為自己會和衛宮士郎合得來……嘛,如果是HF線的衛宮士郎的話,倒是有點可能。不過現在這個沒有經歷任何痛苦,天真愚蠢的衛宮士郎,實在是無法獲得周傑的認同。因此,他認真的回答了自己的Master“我和衛宮士郎終究還是不一樣的,他背負的東西太多了,想要的東西太多了,願意為之付出生命的東西也太多了,為了那些虛無的目標他甚至連身邊的人都可以放棄。是個偉大的人呢。”

不知道為何,周傑的語調裡帶上譏諷的意味,接著說道:“至於我,我可是個懶鬼呢,和我身邊無關的的人死再多也和我沒什麼關係……只要沒人把主意打到我身邊的人身上來,我寧願在家睡覺……”

“總而言之,你想得太多啦,親愛的Master。”周傑看著變得略微有些緊張的遠阪凜,攤開雙手,無所謂的笑了笑,算是給自己的話做了一個總結。“而且,像衛宮士郎這樣的蠢貨,有一個就夠了,如果兩個一樣的蠢貨放在一起,一定會打起來的。”

這算是回應麼?不知道想到什麼,遠阪凜也輕聲地笑了起來,笑得很是開心的樣子。

PS因為是週末加上快到大結局了所以今天雙更……下一更應該是是在八點半到九點左右吧……大概。

第六十節
承諾


“什麼……那傢伙,不見了麼?”周傑猛地聽得Saber和凜一起來告知自己這個消息,不由得吃了一驚,隨後又想起了某件事情,才歎了一口氣,無奈地笑了笑。早該料到的,雖然因為自己的介入Saber並沒有因為對抗Rider的寶具而元氣大傷,差點落入消失的境地,不過也同樣因為自己,衛宮士郎的性格也變了許多,在Rider的鮮血結界當中,親手扼死了自己唯一的好友,心亂如麻之下,提前被某愛因茲貝倫的人造人給擄走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了。

相對而言,周傑覺得明明知道未來可能會發生的事卻沒有來得及做好準備的自己才是最愚蠢的。於是他看著面前充滿期待的一對美人,才默默地歎了口氣,說道:“我大概知道他現在是在哪裡,不過……我們得先做好準備……”

……

雖然在周傑的記憶當中,衛宮士郎在與Rider一戰之後,因為精神恍惚的緣故,被伊莉雅抓進了自己的城堡,不過周傑本以為應該很久之後的事情卻提前發生了。因此周傑不由得有些擔心。唯一值得慶倖的是,過去為防萬一所做下的準備,終於可以排上用場了。

在進入記憶中衛宮士郎被困的城堡之前,周傑冷靜的將遠阪凜帶到自己前幾天出來做偵查的時候順手佈置的陷阱處,細細講解。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心理,周傑將所有的佈置的觸發頻率都改為了遠阪凜的魔力,面對遠阪凜疑惑的眼神,周傑只是坦然向不遠處的那座城堡走去,似乎沒有解釋的打算。

進入愛因茲貝倫城堡的過程超乎尋常的順利,順利到有些可怕。路上不僅沒有碰上守衛,甚至連魔術師家裡常有的防禦結界都沒有出現。反倒是在搜尋最裡面的方面的時候,順利的碰上了已經掙脫了束縛,正在尋找出去的道路的衛宮士郎。

只是,周傑卻越來越不安了。

這種不安在他們到達大門口的時候達到了頂端。一個熟悉的巨大身影擋住了唯一出去的大門——正是扛著白髮LOLI的Berserker。

伊莉雅紅色的眼眸死死地盯著周傑:“Archer你,就是那個改變了大哥哥性格的人吧,如果不是你的話,大哥哥不會解決掉那個叫慎二的噁心的傢伙,也不會拒絕我的要求。”

周傑突然被人提到檯面上當做目標,稍微有些不自在的扭了扭身子,才點點頭:“如果說給予這位衛宮先生些許教導的,正是區區在下沒錯。”

“承認就好。”伊莉雅笑了笑,笑容天真如剛出生的孩童。“那麼只要殺掉你,大哥哥就會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乖乖的當我的從者了吧?至於你們,Saber和凜,在我殺掉Archer之前,就儘量地逃跑吧,不過Berserker很快就會追上和殺掉你們的。沒有人可以阻止大哥哥成為我的東西。”

周傑無奈的搖了搖頭,兄控(弟控?)無論在哪個次元都是最可怕的生物啊,沒有之一。

“……什……什麼?”和淡定地周傑不同,Saber聽到伊莉雅這樣地威脅,忍不住踏上前一步,握著透明寶具的雙手也微微向上仰起,隨時準備進入戰鬥狀態。但這樣的Saber卻被周傑揚手攔了下來。

周傑阻止了幾乎躍躍欲試的Saber和衛宮士郎:“如果在這裡作戰的話,即使是我和Saber的力量之和再加三倍,也不可能戰勝Berserker。”

“可是……不試試的話,怎麼會知道……”

“Saber你……如果使用了寶具的話,馬上就會消失了吧?那就把最後的王牌留到必要的時候用吧。”

“你……”

“Saber你的寶具,是很消耗魔力的東西,對吧,但是不能從士郎那裡得到補充,即使每天都通過大量進食來補充,也只不過堪堪彌補實體化的魔力消耗對吧?假如使用了寶具……不,可能在寶具發動的過程當中,Saber就會消失,那我們先前所做的佈置,不就是白白浪費了麼?如果是我一個人的話,利用寶具逃走也要容易很多。”

面對周傑一連串的發問,Saber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被周傑口中虛擬的寶具所說服,才一臉不甘心地收起了手中透明的寶具,一雙美麗的大眼睛撲閃撲閃,就這麼盯著不知何時走入場中的周傑。

周傑舉起右手,空氣中仿佛連光線也扭曲了一般,露出無數漣漪,完成了注入魔力的步驟,只差最後一步就可以完善地拖進現實當中的投影寶具已經蓄勢待發,周傑周身,也散發出一陣強大的氣息。

“衛宮士郎,我教過你吧,弱者的戰鬥方式,如果不知道該怎麼做的話,就去問Saber吧。如果不想因為後悔而無謂的哭泣,就學著遵循弱者的法則,努力的戰鬥然後……保護好Saber……還有凜。”

“聽著,衛宮士郎,你並不是戰鬥者而是生產者,如果遇上無論如何都無法戰勝的對手的話,就想像出可以打倒對手的武器吧。不要隨便去想多餘的事,如果能做的事情只有一件的話,就全力將他做到最好吧。如果連自己都不相信的話,是沒有打倒敵人的可能性的。”

正遙遙與Berserker對峙的周傑話中似乎意有所指,讓衛宮士郎猛地想起,面前這位喜穿紅衣的Servant曾經不停地教導給自己並且一直身體力行的戰鬥方式。挑選有利於自己的環境,選擇自己精滿神足而對手疲憊不堪的時間,只要有一條不滿足前提那麼就馬上撤離另選時機再戰。

可是,先前的Berserker真的會給機會讓自己撤離然後再戰的機會麼?衛宮士郎有些恐懼地看著那個沉默的巨人。不……如果Archer下定決心……的話。

突然發現了某一種特別可怕的可能性,衛宮士郎幾乎驚恐地抬頭看了一眼一直在一邊看著的伊莉雅。卻發現對這個白髮紅眼的Loli無論如何也恨不起來。

是的,Servant之間的戰鬥原本就是理所當然的,Archer沒有錯,Saber沒有錯,伊莉雅也沒有錯,錯的是愚蠢的自己。如果不是自己愚蠢到隨便就被伊莉雅抓到這個城堡裡來的話,Archer不會莫名其妙的陷入死地。

想到這裡的時候,衛宮士郎簡直心若死灰。

“滾,你這個蠢貨,別浪費時間。”直到失去耐心的周傑這麼下達命令了,衛宮士郎才一咬牙,拉著Saber的手準備撤離。

“凜,請借給我,令咒的力量。”周傑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轉過頭去平靜地看向自己的Master,說話的語氣不帶一絲起伏,好像就在說借給我兩百日元那麼簡單。

“如果一起逃離的話……或許……”遠阪凜猶豫著,試圖改變自己Servant的想法,但是周傑卻堅定的搖了搖頭,於是她看清了自己面前的這個男人的想法。

“其實,我也很想一起走啊……”輕輕地揮手,一柄金黃色的寶劍已經被他握在手中,周傑慢慢的迎上了Berserker的“可是,如果面對這樣的對手沒有痛快地打過一場就隨便逃跑的話,以後一定會後悔的啊。”

“是麼……”遠阪凜一臉不知道是苦是笑的表情,“可是Archer,你的腿都在抖哦。”

“你懂什麼……這個叫做,武者顫。”背對著遠阪凜的周傑,聲音異常冷靜,答非所問“好吧,我承認,我不是他的對手,不過……我發過誓要保護你和Saber的,如果連脊椎都一起斷掉的男人,是沒有辦法繼續活下去的吧。”

“好,”遠阪凜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狠狠的一咬牙,揚起手腕,露出了還剩餘兩道的紅色令咒,聲音異常的冷清“以令咒之名下令,Archer會竭力阻止Berserker離開這座城堡直到我們撤離。”

一道紅色的令咒痕跡很快消失,化作無數的魔力單位聚集在周傑的身邊,那是作為魔術師地遠阪凜這輩子可能都不會有機會接觸到的龐大魔力,讓周傑全身都充滿了有力感,只是Master意料之外的命令卻讓周傑皺緊了眉頭:“凜,你不會……”

沒有等周傑反對,遠阪凜再次揚起自己的手腕,飛快地下大了第二道命令“以令咒之名,Archer你會活著離開這裡,然後回到我身邊。”

令咒完全消失之後,遠阪凜毅然轉身,離開了愛因茲貝倫家的城堡,再沒有回頭看一眼。

阻止失敗地周傑無言地搖了搖頭,然後看著走在撤離隊伍最後的遠阪凜,目光愈發地溫柔:“真是愚蠢的Master啊,這種時候不全力強化作戰的力量和意志,居然還胡亂下達這種浪費令咒的命令,不過,我答應你,不是因為令咒的原因,這是男人的承諾。”PS,光棍節就是讓光棍呆在家裡碼字的節日麼……嘖嘖

第六十一節
決戰


“呐,遺言做好了麼?”等遠阪凜也撤離了城堡,一直靜靜等在一邊的伊莉雅紅色的眼眸裡閃過一絲寶石似的光芒“那麼就上吧,殺掉他,Berserker。”

“嗷嗷嗷嗷嗷嗷……”鉛灰色的巨人終於得到命令,嚎叫著沖向面前的敵人,手中巨大的石斧劍帶著可怕的風聲劈向渺小的周傑。

周傑深吸一口氣,將投影出來的寶具握在手中。原本作為底牌使用的令咒強化是徹底指望不上了,雖然遠阪凜確實的借由令咒下達了命令,卻並非擊殺Berserker的指令,而僅僅是阻止,第二條令咒則更是逃跑的命令,除非周傑轉身逃跑,否則的話,那即使是對英靈而言也龐大到可怕的魔力,根本不能發揮一絲作用。

不過,即使如此,周傑也絲毫沒有立場可以責怪自己的Master,僅僅只能用盡全力的——揮劍。如果說Lacner的槍法代表著絕對的技巧的話,Berserker的斧劍就象徵著力量。在周傑面前,巨人的攻擊如同席捲而下的洪水,並非針對某一個目標而是將擋在自己行進路線上的所有目標全部擊毀。

在如此強勢的攻擊之前,周傑別無選擇,只能舉起手中不知名的金黃色寶劍,如同在滾滾洪水中逆流而上的魚一般躍起,用盡全身力氣揮出一劍。

電光石火之間,兩名Servant之間已經完成了第一次交手。周傑並沒有試圖閃避Berserker的攻擊,事實上,他也不可能完全避開Berserker那如同洪水般迅猛的攻勢。周傑僅僅是盡力扭動自己的身體,在前進的路程中儘量讓自己的要害避開Berserker攻擊的最強點,僅此而已。因為,他的全部精力,已經集中在自己手中的這把劍上。

周傑不知道自己手中的劍的名字,不知道這把劍的傳說,但他相信自己做出來的劍,這就夠了。此刻他的眼中,只有擋在自己面前的巨人和手中的劍。

當兩人身形交錯之後再次分開,周傑手中的寶劍已經插在Berserker的肩頭,而他本人則被Berserker的斧劍擊中,整個人倒飛了出去。然而周傑卻咳著血笑了起來。口中的清晰無比地吐出一個音節:“爆。”

“轟”的一聲巨響,Berserker肩膀上的金黃色劍突然的炸開了,在未加防備的巨人肩頭爆開了一個大洞,甚至隱隱可見森森白骨。然而Berserker並未就此倒下,而是繼續揮動手中的斧劍試圖繼續進攻。

……甚至,連速度都並未降低多少。

“……呼……”周傑大口大口的喘氣,一邊自嘲道“看來還是不夠啊……也是,如果只憑一把劍就想殺掉Berserker的話,未免也太過於小看傳說中的英雄了吧……”

面對對手的斧劍所帶起來的劍風,臉頰都被刮的生疼的周傑猛地站了起來,用盡全力向前揮了揮手。明明只是隨意地動作罷了,但是卻好像耗盡了周傑全身的氣力一般。

佛說一彈指六十刹那,一刹那九百生滅,Berserker再次強攻的時間或許不過刹那之間而已。然而周傑身前的寶具出現的更快。

從Master那裡一刻不停汲取力量所做出來的寶具,在Berserker的斧劍臨身之前,就一件接一件地出現在了周傑的身前,靜靜地漂浮在空中,等待著主人的召喚。

Berserker毫不猶豫地撤回了自己的攻擊,即便被狂化咒文徹底奪取了理性,但與生俱來的戰鬥本能依舊告訴了他面前那些利器的危險。

僅僅是一柄劍的爆炸,Berserker或許還可以憑藉自身的強悍不加理會繼續捏死對面看起來很脆弱的Servant,但那數量多到可怕的寶具,讓強悍如Berserker也感受到了內心的恐懼。Berserker並不是害怕寶具爆炸對自己的傷害,事實上因為受傷,他已經獲得了一部分對於那種爆炸的抗性,即便周傑馬上將所有的寶具全部引爆,也未必能夠徹底解決Berserker。但是,這麼多寶具同時引爆所造成的連鎖反應一旦產生,站在一邊的伊莉雅絕無倖免的可能。對於Master本能的保護(或者說是LOLICON之魂?),讓Berserker撤回了自己的攻擊。

“咳咳……”周傑看了看自己掌心咳出的鮮血,毫不在意的在褲子上擦了擦。然後抽出一柄原本漂浮在空中的巨劍,臉上的神色卻由平靜轉變為狂熱。“看來……你也明白了呢。那,準備好了麼?面對我的,無限之劍。”

即使是到了現在,周傑依舊沒有打開無限劍制固有結界的可能性,他也並沒有試圖去打開。那並不是他的東西,即使得到,也不可能發揮出最大作用。

況且,現在周傑面對的是號稱白刃戰第一的Berserker,無限劍制當中那無數降級的寶具,並沒有幫助他打敗Berserker的可能性。能夠產生作用的,只有讀取自金閃閃寶庫的那數十柄寶具。不過,雖然原型確實讀自金閃閃的王之財寶,但周傑亦對不完整的設計圖進行了強化和補完。因此,在某種意義上來說,漂浮在空中的那些備用武器其實都可以算作周傑自己所做出來的。

也許是有了默契,開戰雙方心照不宣地留了手,Berserker沒有憑藉不死特性強行突破周傑寶具雨然後給予致命一擊的打算,周傑在發射寶具的時候也小心翼翼地避開了伊莉雅所在的樓梯。

與Berserker貼身近戰的周傑,也有一種如同在刀尖上跳舞的危險快感。此時的周傑,腦海裡除了敵人已經別無他物,整個人進入了一種空靈的狀態,好像不是他自己在作戰,而是在用上帝視角觀看著別人與Berserker對戰一般,不,認真地說起來的話,更像是與別人進行遊戲對戰,只不過這場對戰的失敗的代價,是生命。

然而周傑卻超乎尋常的冷靜,盡力避開了所有致命傷,然後全力揮動手中的武器,斬開Berserker的身體。只不過,吃了一次虧的Berserker,寧願受更重的傷,也不肯再讓對方的武器留在自己身上了。不過也是因為多了這麼一個將對手武器甩脫的動作,也給予了周傑重新將浮在空中的武器抽回手中再戰的機會。交手數十回合之後,周傑終於抓住一個機會,拼著右腿被重傷,將一柄血紅的小刀插入Berserker的心臟。

然而僅僅是數個呼吸的時間,鉛灰色的巨人身上的傷口就快速的癒合了,Berserker重新站起來的時候,周傑甚至剛剛重新取回懸浮在空中的武器。

十二試煉麼?周傑沉默著看著面前的對手復原,毫無疑問,這正是Berserker的寶具正在發揮作用,快速復活並且免疫上一次致死的傷害,Berserker的最強底牌。

不過,若不是Berserker被奪去理智之後,仗著寶具的復活特性使用這種專攻不防的戰鬥方式,周傑也未必有殺死Berserker的機會。

既然被殺一兩次也沒有關係,那麼又何必要浪費機會去防守呢?

Berserker並不是沒有能力防下致命的一擊,只是沒有必要罷了。

伊莉雅明白這一點,周傑也明白。

因此,等Berserker剛剛復活過來,周傑毫不猶豫地用調集了身邊大部分的寶具,如同流星一般射向了Berserker,再次解決了Berserker的一條命。

不過數個呼吸之間,Berserker再次恢復了完整的身體,此時周傑身邊漂浮的寶具,已經十之八九連Berserker的表皮都戳不破了,這就是Berserker身上的概念武裝的保護。

但是,也許是因為要稍微汲取Master身上的魔力的原因,Berserker的復活速度,要比第一次稍微慢了些許。

努力地用魔力將傷處暫且壓下,固定斷掉的肋骨,通過幻想裝填補完不足的筋力與敏捷,周傑用幾乎快要完全死掉的傷勢換取了Berserker的第三條命。代價就是自己手頭的寶具,都不能再次破Berserker的防禦了。

Berserker的復活時間,變得更加長了,雖然只不過是由數個呼吸變成了十數個呼吸而已,不過對於周傑而言,這時間已經足夠了。

渾身骨頭斷了三成,對於英靈而言,這也是可怕的傷害。不過借助於魔力的支撐和強化魔術對於身體的補完效果,周傑勉強還可以行動自如。一旦撤去補完筋力用的魔力,他大概就會直接倒在地上吧?

周傑體內殘餘的魔力,已經不足三成,支撐如此之大消耗的戰鬥,大概超過十分鐘周傑就得筋疲力盡地倒在地上任由對手宰割,而Berserker,怎麼樣也不像是十分鐘就可以解決的對手。不過,這些許時間,也還是夠了,周傑心裡默默地這麼想著。忽然就笑起來了,雖然因為受傷太重而一直咳血,所以笑得很不瀟灑,不過連站在一邊的伊莉雅都可以看得出,周傑真的笑得很開心。

“話說回來,伊莉雅,我們現在可以聊一聊了吧?”隨著周傑一揮手,一條看起來平平無奇的鐵鍊從無至有的憑空出現,緊緊地纏繞在了正在復原的Berserker身上。而原本漂浮在半空中的寶具紛紛轉變了目標,遙遙的指向了站在一邊觀戰的伊莉雅。

“呃……伊莉雅小姐是吧?”因為失血過多加上魔力已經快要消耗殆盡,周傑覺得自己的大腦都有一些空白了。不過他仍舊強撐著一口氣,裂開嘴對伊莉雅笑了笑。“那是英雄王的天之鎖,雖然複製的時候劣化了不少,不過也有稍微困一困Berserker的自信。所以,讓你的Servant稍微休息一會吧。”

此時的周傑全身傷痕,渾身上下幾乎沒有一塊好肉,借助一杆長槍的支撐才能勉強站得起來,甚至連七竅都微微滲出鮮血,在常人看起來簡直猶若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鬼。但不知道為何,伊莉雅居然真的揮手示意Berserker停止掙扎了。不是因為漫天飛舞的寶具的威脅,事實上,伊莉雅確信自己面前的這位Servant絕對不會傷害自己。伊莉雅只是想看看在如此絕境下,這傢伙到底還有什麼話想說。

“打個賭吧,怎麼樣?”

周傑一開口,就是伊莉雅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的問話。

伊莉雅看著自己面前如同血人一般的周傑,歪了歪腦袋,疑惑地提問道:“就算加上令咒的強化,你也已經不可能重新逃出去了,那麼,臨死之前你到底還想說些什麼呢?”清脆如同風鈴般的童音在城堡之中回蕩著,讓一時失血過多的周傑幾乎產生了幻覺,認為自己面前向自己伸出手掌的是那個紅發雙馬尾的小蘿莉。

“我打賭衛宮士郎可以打倒你的Servant。”努力地晃了晃腦袋,將幻覺全數趕出腦海之後,周傑微笑著向前看。事實上,已經意識都快完全模糊不清的周傑,連分辨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伊莉雅還是一根柱子的能力都沒有了。

“衛宮……士郎麼?不是Saber而是……衛宮士郎?”仿佛是為了確認一般,反復念叨著這個名字,一直帶著掌控一切似的微笑站在樓梯上的伊莉雅不那麼淡定了。

“為什麼你們都這麼相信他,都這麼向著他,Arcehr也是,切嗣也是。”不知道為何,伊莉雅突然開始發飆了,生氣地揮手。“我才不相信那個討厭的傢伙能打敗我的Berserker。Archer,投降吧,成為我的東西的話就饒過你,不然你就去死好了!”

“對不起啊,小伊利亞,你確實擁有最強魔術師的才能,不過,我已經有Master了啊……所以……”帶著抱歉的眼神最後看了伊莉雅一眼,周傑強撐著說完了自己的話“那就等到天亮以後才出去追擊他們吧,如果他們做不到的話,我就教給你讓衛宮士郎心甘情願成為你的東西的辦法,如果衛宮士郎打倒了你的Berserker你就要答應我去衛宮家呆著直到聖杯戰爭結束。如何?”

看著一邊已經快要完全復原了的Berserker,周傑沒有等伊莉雅回答,就輕輕歎了一口,用只有自己能聽見的聲音輕輕抱怨道:“哼,只有四次麼……還是不如你啊,衛宮士郎。那,加油吧,衛宮士郎。”

……4K,懶得割了……省的大家彆扭我也彆扭,嘖,只求別再刷新掉收藏了。

第六十二節
決心


衛宮士郎一行三人沉默著撤離城堡。

穿過長長的走廊,通過了大門,再次來到茂密的森林。雖然很難相信,不過冬木市的周邊確實有這麼一片森林。

“往這邊。跑個兩小時就能到了,要一直跑喔。”遠阪凜一路帶著頭,指引著方向。

衛宮士郎終於忍不住了,看著一路走在最前面的遠阪凜:“你真的放心……我是說,Archer先生真的可以獨自逃得出來麼?”

遠阪凜頭也不回:“你其實是想說,我是在命令Archer去死對吧。”

“是的。”猶豫了一下之後,衛宮士郎老老實實地回答了,不顧身邊拼命拉著他的衣袖想要制止他的Saber。“雖然不知道Archer先生到底有什麼寶具可以快速撤離戰鬥,不過我還是覺得凜最後的命令太過亂來了。”

“這個蠢貨,如果死了也是自找的。”一路走在最前面的遠阪凜一直都沒有回頭,讓身後的兩人一直無法看清他的表情。但隨後衛宮士郎就聽見“哢嚓”一聲。大概是遠阪凜手裡握了什麼鬆脆的東西,因為用力過大所以被握碎了吧。因此,衛宮士郎也明白了,身前的少女其實並不像是她的聲音一般那麼平靜。

“該死的Archer……”遠阪凜加快了前進的速度,一滴晶瑩的不明液體狠狠地砸在地上然後碎成無數碎片“如果你不活著回來,我死都不會原諒你的!”

穿過一片特別高大的樹木之後,一座大到可怕的廢墟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破破舊舊的大門,佈滿了青苔和蜘蛛網的無一不說明這裡已經很久沒有人出現過了。衛宮士郎抬了抬頭,不明白為何遠阪凜將他們帶到這裡。

假如想要脫離Berserker的索敵範圍的話,毫無疑問他們應該現在直接從大路離開叢林,可遠阪凜卻偏偏在這座古堡裡停了下來。

“在這裡休息一下吧。Archer在來這之前,在這裡佈置了一部分機關。如果是在這裡等著的話,明天之前都不會被Berserker的Master給發現的。”不知道在想什麼的遠阪凜抱著雙手,面無表情的看著這座廢墟。

“Archer先生的佈置……是麼?”衛宮士郎略帶遲疑的走進了這座建築物,腳下不時出現的滑膩膩的感覺讓他感到一陣不安,趕緊在黏在鞋底的青苔石頭上蹭下來才讓心理感覺舒服一點。

穿過已經被茂密的灌木所佔領的一樓,三人直接走上了看起來似乎還能用的二樓。二樓當中的臥室的窗戶居然還奇跡似的殘留著,透過視窗,可以看到滿天繁星。

“呼……”遠阪凜深吸了一口氣“已經成功趕到了這裡了呢,接下來的話只要通知……”

說到這裡的時候,不知道為何遠阪凜的表情突然僵硬了起來,然後將目光轉向了一邊的Saber,似笑非笑地接著說道:“……看來,是不用了呢。浪費了兩個令咒,還真是愚蠢。”

衛宮士郎低下頭,有些不敢看遠阪凜的臉。但遠阪凜卻沒有注意到這邊,而是繼續從視窗眺望遠方,那是他們來的路,也是愛因茲貝倫家的城堡的方向。Servant和Master之間有著一種莫名的聯繫,如同Saber可以在衛宮士郎危險的時候迅速趕到一般,與Archer之間的聯繫被切斷的那一瞬間,遠阪凜也馬上感覺到了。

“Archer先生,應該還沒有死。”一邊的Saber突然開口說話了,話音當中的自信甚至讓周圍的人也不由得被感染到了。“如果連藏身的地點都事先就準備好了的話,Archer先生是沒有理由會死在那裡的。這樣的話無論如何也太可疑了。”

“當然……”不知道為何,遠阪凜依舊盯著視窗,似乎沒有聽到Saber的話一般,“等他出來的時候,我要狠狠打他兩個耳光。”

有意無意的,已經失去的所有令咒的右手,還是被遠阪凜用力地按在胸前,如同抱著什麼珍貴的東西一般。所以衛宮士郎知道,其實Saber的安慰並沒有起到什麼作用。

仿佛下了什麼決定一般,遠阪凜用力的將左拳擊打在右手上,發出“啪”的一聲。“不管那傢伙打算怎麼樣也好,我們就在這裡打倒Berserker吧。”

“……什……什麼?”衛宮士郎呆呆的看著面前的遠阪凜,好像突然不認識她了一般。“打倒Berserker……你不是瘋了吧……如果能夠打倒的話,我們在城堡裡就可以……”

“Archer雖然不是很強的英靈,不過我相信他,如果利用令咒的強化都沒有能夠逃出來的話,Berserker也一定不會毫髮無傷的。而且,Archer已經在這城堡附近佈置了陷阱,如果Berserker敢追出來的話,就徹底幹掉他。”

衛宮士郎遲疑地看了看身邊的Saber:“呐,Saber,可以麼?”

Saber毫不猶豫地點頭:“雖然沒有必勝的把握,不過,既然同為Servant,我和Berserker之間必定會有一戰,如果Archer真的有佈置的話,乘著Berserker沒有來得及復原給予致命一擊才是最好的選擇。”

“可是……”想到Berserker進攻時帶出的那恐怖的氣息,稍一猶豫之後,衛宮士郎還是下定了決心,“好,那就幹吧,我們現在能做點什麼準備?”

“……要做什麼準備的話,其實也還是有事可做的”不知道為何,遠阪凜的語氣變得有些奇怪。“Archer和我說過……Saber你……如果動用寶具的話,就會消失,對吧?”

Saber略微有些不自在的的樣子,稍微的扭動了一下身體,說道:“如果只動用一次的話,或許……”

“聽著,不能將希望寄託在或許,可能大概上,而且Berserker也不是只一次就可以打倒的敵人,不做好充分的準備再上的話,就是在浪費Archer用性命給我們準備的機會。所以……”

“幸好Saber是個女孩子所以很方便,抱她吧,士郎。”遠阪凜一副認真的樣子,嚇了衛宮士郎一跳。

“抱……抱……抱……抱她?你在說什麼啊遠阪。”聽到了不得了的發言,衛宮變得面紅耳赤了。

“你在吃什麼驚啊,藉由性交而同調是很基本的不是嗎。而且魔術師的**是魔力的結晶呢。缺錢的魔術師會向協會販賣**的,不知道嗎?”

“可……可是,這麼突然……而且Saber本人也……”

遠阪凜面無表情的看著面前的一對:“要快速補充Saber的魔力的話,目前就只有這種辦法了。如果不能接受的話也隨意,不過我是不會浪費Archer拼命做下的準備的。無論如何,即使是賭上一切,我也一定要打倒Berserker。如果不是Saber是女孩子的話,我會選擇親自幫忙的。好了,我現在要出去檢查一下Archer準備的陷阱了”

就這麼做出了不得了的宣言之後,遠阪凜毅然轉身,離開了這座廢墟,將剩下的空間都留給了沉默著的這對男女。

“對了,”好像想起了什麼似的,遠阪凜回頭補充了一句“Archer要我提醒你們一句,如果沒有把握打倒Berserker6次的話,還是在Saber受重傷之前乘早逃離吧。”

“Saber……”猶豫著的衛宮士郎大腦變得一片空白,無意識地呼喚了身邊的女孩的名字。

“是,士郎。”Saber回應了衛宮士郎的呼喚,反而讓衛宮士郎被嚇了一大跳。

“不……果然還是沒什麼,遠阪那個傢伙……總是……請Saber你不要放在心上。”衛宮士郎想要掩飾什麼似的撓了撓頭。

“我沒關係的。”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衛宮士郎突然覺得Saber的聲音帶上了一絲害羞。他原本以為根本不會從這個女孩身上看到任何關於女性的感情。

“遠阪說得對,如果是為了獲得聖杯,那就必須在這裡打倒Berserker,面對這樣的對手,保留任何的底牌不出都是愚蠢的……所以我……”

“等一下,Saber,”雖然女孩的話語很是委婉,但是不是傻子的都能聽出Saber口中的意思,衛宮士郎覺得自己大腦一片混亂,其中名為理智的那根線,已經繃的快要斷開了。Saber這麼漂亮的女孩子,當然很想抱啊,可是……Saber剛剛的話裡隱藏的意思……隨後,他又想起了那個那個名為Archer的紅衣男子,於是他開始不由自主的想如果是Archer在這裡的話,他到底會如何教導自己。

那不是顯而易見的麼?衛宮士郎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然後才接著說道“如果這種事情都要讓女孩子先開口的話,那真是太過分了,Saber小姐,請問可以和我交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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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節
劫後餘生


…………

該說是第幾次了呢?這種快要死掉的感覺。

果然是因為最近過於鬆懈所以已經忘記了麼?這種幾乎接近死亡的感覺。不過,如果這樣就結束了的話,果然也是不錯的選擇呢。

雖然應該僅僅是一個遊戲,不過這麼快就退了出來還真是有些遺憾呐。畢竟,還是想要做的事情沒有做完啊。這麼想著,周傑不由自主地翻了個身,右手卻好像又摸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奇怪,為什麼要說又呢?

“愛麗絲,到早上了麼?”周傑慢慢地睜開了眼睛,看向身邊的女孩子。在愛麗絲溫柔的注視當中起床,這是周傑曾經習慣了的日常,只能說,再回來感覺真好啊。

但是還是有什麼不對的感覺,對了,愛麗絲是可愛的雙馬尾,而周傑的右手卻摸到了一頭柔順的長髮。印入周傑眼簾的的顏色並非是紅色而是紫色。

“……櫻?”沉默了許久,周傑猶豫著發聲。

原來……自己還沒有脫離麼?周傑不由得苦笑了。

“Archer先生,你醒了麼?”看到周傑醒來了,原本一直坐在床邊的櫻仿佛很開心似的,連忙幫助周傑坐起身來。

“我……不是應該已經死了麼?”周傑疑惑地看著自己面前的女孩,開始努力回憶起自己僅存的記憶內容。在成功地和伊莉雅達成了約定之後,周傑一次性釋放了儲存的所有寶具然後將威力完全約束在Berserker身邊幻想崩壞。然後,之後就因為失血過多和消耗體力過大,而讓視線都完全模糊了。但是依稀似乎還記得,在戰鬥的最後一刻,有一個紫色的背影出現在自己身前,然後……

周傑呆呆地看著面前的女孩:“……是Rider救了我?凜他們呢?沒事吧?”

遠阪櫻似乎沒有想到面前的男子一清醒關心的就是其他人,不,或者說,這才是自己認識的那個Archer吧?想到這裡,遠阪櫻略帶苦澀的笑了一下:“放心吧,Archer,雖然……總之姐姐大人和衛宮前輩已經打倒Berserker了。”

“……是麼?”周傑苦笑道“那還真是走運啊。居然沒有出什麼意外。”不知為何,他看起來並沒有什麼開心的樣子,反而很是失落。

周傑掀開身上蓋著的被子,伸了一個懶腰。該說不愧是英靈麼?明明是受到了足以致命的傷,卻僅僅一夜之間就恢復如初了——至少在表面上是這樣。雖然還是因為些許地魔力不足而略微有些疲憊,不過只要稍事休息之後應該可以隨時再次投入戰鬥的。不過周傑突然發現了一個非常奇怪的地方。

Ridier居然到現在都沒有出現。

這太不正常了,即使是一般的Servant,也不會允許自己的Master和別的Servant單獨相處這麼久的,何況沒有了慎二的控制之後,按照那名名為Rider的Servant的性格應該片刻不離的守護在自己的Master身邊才對,但是周傑居然無法感覺到那份屬於Rider的魔力。

“櫻?”周傑試探的問了一句“Rider呢?出去了麼?”

遠阪櫻沒有回答,只是沉默著搖了搖頭。於是周傑明白了,他無力地躺了下來,雙目無神的盯著天花板上的花紋,自言自語道:“明明……明明已經下定決心不給別人添麻煩了,為什麼最後結果還是這樣呢?”

“Archer先生?”遠阪櫻試探著叫了一聲,但是周傑並沒有理會他,而是繼續躺在那裡,一動也不動,配合上他僵硬的表情,看起來就如同已經死去很久的屍體一般。過了好久,才悶悶地來了一句“我是不是很沒用?每次都要自以為是的胡作非為,結果還得讓別人拼了命的來救我,結果來救我的人死了,我還在靠給被人添麻煩繼續活在這個世界上。”

“Archer先生……其實,Rider她……”櫻急忙搖了搖頭,想安慰一下周傑,但是看著周傑那對幾乎已經失去了所有光澤的眸子,又想到那位為了保護自己堵上了一切的Servant,已經到了嘴邊的話最終還是沒有能夠說出來,只是帶著一絲不安的表情退了出去,讓周傑一個人安靜地呆在房間裡。

……

已經是Archer離去的第三天晚上,遠阪凜強迫自己入睡時,突然做了一個夢。她幾乎是第一時間就認識到了這一點,但是卻沒有醒過來的衝動,因為這對於遠阪凜而言,實在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自從父親故去之後,遠阪凜就很少做夢了,因為害怕夢見自己離去的父親,她近似苛刻的鍛煉著自己的精神。從那時起,遠阪凜的夜晚不再出現夢境了。可是今晚,她卻又和久違的夢境重逢了。

然而奇怪的是,她並未夢見自己過去的經歷和親人,甚至,在夢境當中她並非一名女性。而是作為一名遙遠異國的男性學生的身份而出現的。作為一名普通的學生,平淡的出生,平淡的長大,平淡地喜歡上一個自己的同學,然後為了要和她上同一所大學而努力奮鬥。沒有魔術,沒有超自然,簡直是如同白開水一般的生活。直到某一天一輛卡車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她才仿佛剛剛知道自己來這裡的目的一般,毫不猶豫地將身邊的女孩推開……

但這並非夢的結束,近似永恆一般的黑暗之後,遠阪凜發現自己面前坐著一名呆呆的小女孩。雖然從未見過這個小女孩的樣子,但是遠阪凜曾經不止一次地從自己親近的那個男人口中,得知這個小女孩的紅色雙馬尾和如同火焰一般的眼眸。

毫無疑問,這是Servant和Master之間的經驗共感。

“Archer……你還活著,真好啊……”仍然沉睡著的遠阪凜緊緊閉著的眼角悄無聲息地滑落了一滴晶瑩的淚滴。

PS我還以為我已經習慣了喜聞樂見的掉收藏了呢……

第六十四節
覺悟


在夜幕的掩護之下,緊張地四處張望了一下之後,櫻提著著一個便當盒匆匆地進入了遠阪邸。從Rider將周傑救了回來之後,這已經是第三天了。但是周傑依舊如同活死人一般,呆呆地坐在那裡一動不動,即使櫻禮貌地敲門,然後進來打掃衛生,送來飯菜,也只是抬抬眼皮,表示自己還活著而已。

那對無神的眼睛當中,流露出來的是櫻很熟悉的,死亡的氣息。

在那櫻絕對不想再回憶起來的可怕過去當中,她也曾經陷入過這樣的情緒,她明白,根本不可能有人能夠喚醒這樣狀態下的周傑……也許某人可以,但是櫻絕對不想讓她看到這樣頹廢著的周傑。因此,她只是每天都按時過來打掃,送來親手做的便當而已。

儘管從第一天開始,整理好的被褥就再也沒有打開過,儘管便當只能怎麼帶來的就怎麼完整地帶回去,儘管周傑每天都用眼神告訴她,不要再出現了。但櫻依舊倔強地每天按時出現,和周傑說一些衛宮士郎家發生的事情。

“Archer先生,今天衛宮學長帶Saber小姐去了市里玩,看起來似乎很開心的樣子,雖然衛宮學長也問我要不要一起,不過我拒絕了,畢竟Archer先生你還在這裡嘛……”

“Archer先生,姐姐似乎很擔心你的樣子,要不要先回去看看……”

“Archer先生……姐姐開始念叨你為什麼還不出現了,好像很生氣的樣子。你真的不告訴她一聲麼?”

“Archer先生,今天衛宮學長好像和Saber吵架了,兩個人心情都很不好的樣子。”

“Archer先生……”

……

但是無論她做什麼,周傑都依舊頹廢地坐在那裡,最多抬起眼皮掃兩眼算是表示自己還活著。櫻似乎也沒有打算得到回應的樣子,只是自顧自地說著在衛宮宅裡發生地家長里短,不得不說,從旁觀者的角度來看,也是很溫馨的。

周傑原本已經不打算再插手衛宮士郎那邊的事情,就在這裡等到聖杯戰爭結束,因為FATE線的結局,雖然不是最完美,但是也是周傑比較能夠接受的了。但是櫻好似無意當中說了一句話,才讓周傑閃了一個激靈。“今天衛宮學長很奇怪到了家裡以後倒頭就睡半夜十點才起來我幫忙做了飯,所以才來晚了。好奇怪,跟他一起出去的Saber小姐也沒有回來……剛剛我離開之前姐姐和衛宮學長都很著急地出去找Saber了。”

……Saber……沒有回來?凜……也出去找她了?周傑如同僵屍一般,偏了偏自己的腦袋,很努力地從自己已經快要僵化的記憶當中,找到了想要的東西。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Saber的第一次和衛宮士郎賭氣,似乎就遇上了那位……等會,剛剛櫻說,凜也一起去了?周傑突然覺得有些不安,雖然說在記憶當中,這次和金閃閃的交手當中,衛宮士郎雖然險象環生,但是卻毫不意外的逢凶化吉,反而成功得知自己體內隱藏著Saber的最強寶具——阿瓦隆的事實,可謂是主角光環的完美體現。但現在發生的事情已經讓周傑不敢過於迷信遊戲的內容了。

原本殺掉間桐老頭,救下櫻之後就打算坦然赴死,離開這個虛擬的世界,即便會被愛麗絲的老爹嘲笑也毫不在意——他堅信那個無良的傢伙一定會這麼做的。但是再次睜開眼之後,周傑卻得知,一名無關的Servant為了救出他而自滅了。

這完全不符合邏輯,僅僅交手過數次的Servant不可能為了救別的Servant而放棄對自己Master的保護,更何況是視櫻的安全遠甚於自己生命的Rider……

百思不得其解的周傑最後將其劃定為這個世界強行自我修正的一部分,或許和自己改變的劇情也給了世界足夠的理由來避免自己死亡。如果這個世界是愛麗絲的父親構造出來考驗女兒的召喚獸的話,周傑面對Berserker之後應該就此退場,並且宣佈失敗了。也就是說,構造出這世界的目的並非是考試而是學習麼。而且還是不管學的多麼爛都不能自己選擇退出的強迫教育啊……簡直就和天朝的九年制義務教育如出一轍。而且會付出代價的,並非是自己而是身邊的其他人,這是周傑所不能接受的。

但是按此推論下去的話,如果周傑接下來面對的劇情已經很可能完全不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了。面對突然出現的金閃閃,衛宮士郎未必還能有原作中那麼好的運氣

就算Saber和衛宮士郎都是這個世界的主角,但遠阪凜並不是啊。加上凜和自己的關係親近,若是一定要給出什麼理由來給出合理解釋來找出一個人為了周傑犧牲的話,那遠阪凜毫無疑問正是最佳人選。

雖然全力奮鬥也未必能夠有什麼好結果,如果繼續頹廢下去的話,誰知道到底會發生什麼事情啊。雖然明白自己現在所在的世界可能並非真實存在而僅僅是愛麗絲的父親利用魔術虛擬出來的,但是周傑著實無法把這些曾經和自己並肩作戰的戰友真正的當做毫無價值的NPC。

你贏了啊……老傢伙,周傑這麼咬牙切齒的說著,在他心目中,愛麗絲父親的形象已經完全化為一隻陰險狡詐的老狐狸了。如果那個老傢伙站在他面前的話,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揍他一頓。不過,現在的周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不知道何時,當櫻再次抬頭看向周傑原本坐著的位置時,那裡已經空無一人了。

也不知道這次變化對Archer先生到底是好是壞,希望……櫻看了看原本還有人的座位,歎了一口氣,繼續自己的工作。

PS本章中對FATE世界的猜想完全是主角自己的猜測和腦補,並非正式設定。

第六十五節
吉爾加美什


衛宮士郎家附近的標誌性建築物,正是那座在動畫中曾經反復出現過的大橋。當周傑匆匆趕到那裡的時候,不由得松了一口氣。附近,並沒有出現戰鬥過的痕跡,那位傳說中的英雄王似乎還沒有出現過的樣子。

不遠處正是周傑已經熟悉了的三人組合。領頭的衛宮士郎拉著Saber的小手,大踏步的走著,Saber低著頭默默地跟在衛宮士郎身後,臉上不知道是害羞還是生氣的表情。遠阪凜則一反常態的落後兩人五六步的距離,饒有興趣地盯著面前的兩人不知道到底是在打什麼主意,那一臉的壞笑讓周傑不由得渾身一冷。

該說,和英靈之間的相互交戰比起來,其實這樣的日常才是周傑喜聞樂見的聖杯戰爭,Master攻略英靈的戰爭。

“你們想往哪裡去啊。別隨便帶走他人之物,小子。”隨著一個聲音叫住正在向前走的三人,一直隱藏在暗處,正準備就這麼悄悄離去的周傑不由得歎了一口氣。該來的總還是回來的。很明顯有人並不怎麼樂意看到這一幕。

史上最古老的王,吉爾伽美什殿下,就這麼毫無徵兆的出現了。雖然只是很正常的走了出來而已,不過他帶給在場的幾人的壓力是毋庸置疑的。衛宮士郎在吉爾伽美什出現的那個瞬間,幾乎覺得自己的心臟都被凍結了。

“……士郎,後退。”Saber毫不猶豫地揮手,被風王結界包裹住的劍身的寶劍在那個男人出現的第一刻就已經握在手裡了。雖然並不認為自己能夠戰勝面前的敵人,但是騎士的榮耀絕不允許她在此刻後退。

“久等了Saber。如先前所約,前來迎接你了。”用猶如嘲笑一般的語氣,正是昨天曾經在遠阪宅出現過並且幫忙擊殺了的金黃色的Servant,擁有諸多名號,整部Fatestaynight當中,實力最為強大的英雄,真名為吉爾加美什的前代Archer。吉爾加美什雖然明明說著如同完成承諾一般溫馨的話,但是聲音中卻一點溫暖的意味都沒有,盯著Saber的冰冷的赤紅色眸子像是在審視一件完美的藝術品一般,透露出一股強烈的佔有欲望。不僅衛宮士郎對他不怎麼友善,連被迎接的對象也如臨大敵的望著他。

是的,如臨大敵,在這裡,沒有一個人會比Saber更明白面前男人的恐怖。即便是上一次聖杯戰爭當中以完美狀態降臨的Saber,也不敢說自己一定能夠戰勝吉爾加美什,更別提Saber現在還處於並不怎麼好的狀態了。不僅未曾和Master建立完好的魔力連接通道,更別提剛剛因為和Master賭氣,而在寒風當中站了幾個小時,一直未曾好好的進食和休息,卻要面對如此可怕的敵人。Saber感覺現在的情況甚至要比上次面對Berserker的時候更加讓人絕望。但是Saber並沒有就此束手就擒的打算。

雖然史書上從未記載過,不過Saber,不,騎士王阿爾托莉雅,並非從未失敗過的常勝將軍,生前所經歷的十二場大勝,也沒有一場是不付出絕對的努力和危險而輕鬆獲。她甚至不止一次的曾經面臨以為馬上就要徹底失敗的絕望境地,若是因為敵我實力過於懸殊就連揮劍的勇氣都沒有的話,阿爾托莉雅根本不會得到騎士王的稱號。

“怎麼了Saber。本王特意前來相迎,卻一味默默站著不覺無禮嗎?還是說--成為本王之物前,想先稍稍嬉戲一番嗎,騎士王。”吉爾加美什愉快地低聲笑道。他的眼裡除了Saber之外,並沒有第二人。無論是衛宮士郎,還是遠阪凜,都被他選擇性無視了。

Saber並沒有答話,但卻緩緩拉開了迎戰的架勢。但嘴裡的話卻和那緩緩升起的氣勢完全不搭。

“……士郎,我至少能完全防住第一擊。你趁那機會快帶著遠阪離開吧。我知道這有多艱難,可面對那名Servant,這已經是極限了。”

Saber的話裡,甚至帶著一絲絲懇求的意味。雖然已經下定決心與面前的敵人決戰了,但Saber還是清醒的分析了面前的局勢並且做出了冷靜的判斷。很明顯,此時的Saber並沒有與面前的英雄王抗衡的手段。不,應該這樣說,只要是英靈,就沒有超越那個人的辦法。

“不對,該逃的是你,Saber。”衛宮士郎沉默了一會,然後仿佛下定了決心一般,不僅沒有後退,反而向前,用自己的身體擋在了Saber身前,開始遙遙和不遠處的吉爾加美什對峙起來。

“呵--是嗎,Master也在嗎。因未免過於寒酸,還以為是雞犬之流了……不過膽敢面對面對本王,也算勇氣可嘉,就免了你見了王還不跪拜的罪行吧。”愉悅的聲音響起,吉爾加美什緩緩的舉起一隻手,並指成刀就要向衛宮士郎所在的方向落下。僅僅是一個動作,就讓衛宮士郎覺得自己已經被無數的刀劍貫穿了一般,壓力猛增,幾乎支撐不住了,但他只是顫抖了一下,隨後卻站的更加筆挺了。

“士郎……你?”Saber看著衛宮士郎堅定的背影,不禁有些呆了。

“帶上遠阪,逃吧,”衛宮士郎緩緩地說道“Archer先生,過去曾經教給我與英靈戰鬥的方法,雖然不知道能夠拖多久,不過如果是Saber的話,一定可以帶著遠阪逃走的吧。隨便逃到哪裡都好,等到安全的時候Saber就和遠阪重新簽訂契約吧,如果是遠阪作為Saber的Master的話,一定不會輸的吧。”

話音剛落,衛宮士郎撞開Saber,擺脫突然出現在自己的腦海裡的那全身被串刺而死的幻覺沖上前去。伴隨著短暫的吟唱之後,一把金黃色的寶劍就這麼出現在了他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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