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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爺不死于空腹】《史上最強召喚生物》全書完

第六十六節
交手(上)


雖然衛宮士郎明白自己是一個毫無才能的魔術師,也已經被遠阪提醒,反復投影超出自己能力是會自滅的,但在面對面前的吉爾加美什時,他仍然毫不猶豫地做出了這把曾經反復在自己夢中出現過的劍。

並不需要完全打倒他,事實上,那是完全不可能的。人類不可能與英靈相抗衡,有人曾經這麼告訴過衛宮士郎。衛宮士郎也從未有過這樣的奢望。但是拼上性命去做的話,或許有一線可能可以阻止面前的Servant片刻,那麼Saber就有機會帶著遠阪凜逃走。如果是正統的魔術師來當Saber的Master的話,或許還有戰勝的可能。衛宮士郎的想法就是這麼簡單,至於他自己的安危,根本從未被納入考慮範圍之內。

衛宮士郎早在十年前就死於大火當中,現在活動著的,不過是一副背負著所有人的怨恨與詛咒活下來軀殼罷了。

如果是遠阪來當Saber的Master的話,應該會做的比我好吧?還有,Archer先生,我終於明白,在愛因茲貝倫的城堡裡,你的表情為何會這麼開心了,終於,解脫了啊。這是在即將用手中的劍斬入敵人身體之前,衛宮士郎的最後一個念頭。然而這個念頭還沒有轉完,他就發現自己已經以比前進時更快的速度倒飛了出去。雖然他自己沒有看到,不過在一邊的Saber和遠阪凜卻可以清楚地看到,吉爾加美什僅僅是隨意地打了一個響指,就有一個巨大的鐵錘從無到有地出現,然後輕而易舉地將正向前進的衛宮士郎像垃圾一般重新打飛了出去,滾落在地上,生死不知。

“咳……”衛宮士郎翻了個身,居然還能勉強自己爬起來,只是咳了一口血而已。

“居然還活著?”吉爾加美什略微吃驚的看了衛宮士郎一眼,隨即又愉悅的眯起了眼睛笑道。“也好,如果真的不小心殺掉你的話,Saber也會消失,雖然有違我意,不過在本王召喚聖杯之前,姑且留下你一條小命好了。”

衛宮士郎沉默著站起,調整著呼吸,雙目死死地盯著面前的敵人,一刻不敢放鬆。剛剛在巨錘即將臨身的前一刻,他曾經試圖躲閃,不,應該說,在意識發現危險之前,身體就先一步做出了反應,竭盡全力的掩護住了自己的要害。不用說,這也是來自於某人的遺贈。

“Archer先生……真是……多謝了呢。”用著只有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向根本不可能聽到的人道謝,還真是像衛宮士郎的風格。

“然而別得意忘形了雜種。即使沒了你,讓Servant存命的方法也應有盡有。單純是如此最節省功夫而已。再敢囉嗦就殺了你。”也許是因為沒有能夠一擊將自己眼中的螻蟻徹底無力化,有些煩躁的吉爾加美什再次叫出了三柄寶具,如同威脅一般的漂浮在自己面前。只要衛宮士郎再動一根指頭,那三柄劍形的寶具一定會在第一時間洞穿衛宮士郎的身體。

“士郎!”Saber和遠阪凜向著衛宮士郎跑來,然而卻只有遠阪到達了目的地。

“哪裡去。搗亂之人已經消失,你應投奔的,不是這種渣滓吧。”不知道何時,吉爾加美什已經攔在了Saber和衛宮士郎的中間。

Saber停下了腳步,盯住了突然出現在自己身前的敵人,手中的誓約與勝利之劍隨時都處於可以發動的狀態。此時Saber與吉爾加美什之間的距離甚至不到五米,對於他們這樣的英靈,這樣的距離並不比貼身而立更遠。

“……唔。看這模樣,還未有歸順本王之意嗎。不可理喻。如你一般的英靈,便早應明白被本王選中有著何等的價值。”

“我……”Saber頓了一下,然後堅定地回答道“一派胡言。縱使成為英靈我亦是王。豈有向你屈膝之理。”

“是嗎?不管曾是怎樣的王,你也是個女人。被壓倒、被蹂躪才是女人的至福吧……等下,”原本一臉對任何事不在意的表情的吉爾加美什盯著Saber冰冷的玉顏,眼眸中逐漸流露出憤怒的情緒。“是誰,誰竟敢對王的女人擅自下手,如此僭越,當判處死刑。”

“你……”Saber突然被人擊中要害了一般,一抹淡淡的嫣紅出現在了她的臉上,條件反射一般地看了剛剛站起來的衛宮士郎一眼,隨後想到了什麼一般,臉色又變得鐵青。

“……是這個雜碎麼?”吉爾加美什憤怒的轉頭“原本以為不過是個普通的雜碎方饒過了他一條狗命,竟敢掠奪王的財富,死刑。”

“Archer……你……”仿佛想說什麼的Saber停了下來,僅僅是將自己手中的劍又握緊了一些。

“不必擔心,Saber,本王有足夠的方法讓你留在現世,”看到欲言又止的Saber,吉爾加美什很明顯理解錯了她的意思。“懲處了貿然犯上的罪人之後,本王即會將你納入本王的收藏,成為本王之物之後,便名符其實地讓你得到世上的一切。以此為傲吧,本王認定,你有著如此價值。”

這麼說完之後,吉爾加美什就不再看向Saber了,而是在Saber反應過來之前就轉身看向衛宮士郎所在的方向張開左手,無數刀劍從無到有地出現,聚在一起射向站在一起的兩人。

面對密密麻麻的劍雨,衛宮士郎連反抗的心思都沒有起,他來得及做的唯一一件事情就是將身邊的遠阪凜拉到自己身後,然後張開雙手,試圖用自己的身體儘量擋下更多的刀劍。

發現自己什麼也做不了的遠阪凜看著擋在自己面前的愚蠢男人,理智的最後一根弦終於也被完全崩斷了,於是歇斯底里地大叫起來“Archer,救救我們!”

“該怎麼說呢……從另外的角度去看自己曾經做過的事情的時候才發現……以前看的事情真是蠢得無以復加啊。”陰暗的角落裡,旁邊的某人這麼喃喃自語道。隨著他輕輕地一揮手,無數似曾相識的刀劍從虛空中的漣漪中施施然地冒出了頭,他的表情也變得無比堅定。

“那,接下來就是我的時間了。”

PSFATE世界快結束了,嘖嘖……

第六十七節
交手(下)


“職介Archer,奉命前來救主。”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沒有任何華麗的光影效果,一個紅色的身影就這麼忽然出現在想要捨命護住遠阪凜的衛宮士郎和放出攻擊的吉爾加美什之間,那輕鬆愜意的動作,好像他一直都站在那裡一般。隨著他隨意地揮手,無數和王之財寶中射出的寶具外形極為類似的武器,一一從虛空中浮現出來,和王財之中自己的原型撞在了一起,落在地上。

“喲……果然沒死麼?faker(冒牌貨)。”吉爾加美什厭煩地看了看周傑一眼,卻並沒對周傑的忽然出現感到意外,魔力具現化的金色鎧甲一瞬間就著裝完成,身後的漣漪也逐漸擴大,數量更為龐大的寶具群開始蠢蠢欲動。“那麼,就連同上次冒犯王者的罪行,一起在此清算吧。”

“樂意奉陪。”周傑簡單地回答道,雙目卻死死地盯著對手的身後那無數的刀劍。注意力完全集中,他沒有如同衛宮士郎一般,只要稍微看一看就能夠完全讀取對手寶具的才能,不過他也有自己的辦法。原本就只是拿來跟對手硬拼的消耗品罷了,根本就沒有必要做到那般盡善盡美,只要大概模仿對手武器的造型,按照傳出的波動強弱賦予恰當的魔力即可跟上對手的射速。這樣徒具其表的贗品雖然如果拿來和其他持有寶具的英靈對抗無疑是自尋死路,但卻可以擊落面前這個最強的男人的王牌。

“嘖……該死的faker。”抱怨了一句,吉爾加美什卻沒有馬上放出身後的寶具。身後的魔力波動反而漸漸平息了下來。“喂,faker,你這麼努力是因為你的Master吧,如果本王放過那個女的,把那個冒犯者交給本王處理如何?”

周傑沉默了一段時間,然後堅定地搖頭,精神卻絲毫都不敢放鬆,依然處於隨時都可以進入戰鬥狀態的樣子。看著擺出迎戰姿勢的周傑,吉爾加美什紅色地瞳孔猛地鎖緊,怒極反笑“難得本王好心想要放過幾隻螻蟻,看來居然被雜種們當做是示弱了啊。不過,也沒有讓冒犯本王的叛逆窺視本王寶藏的道理。”帶著不知道是喜是怒的語氣,吉爾加美什身後的魔力波動漸漸完全隱去。

……這是……安全了麼?在上一次聖杯戰爭就已經見識過對方實力的Saber看著吉爾加美什收回了自己的寶具,不由得松了一口氣,正想要抓緊時間趕去自己的Master身邊,卻發現那金發紅眸的男人冷笑著向虛空中伸出了自己的手,一柄冰藍的巨鐮就被這麼隨意地抽了出來。

“玩耍到此為止了,雜種,在此獻上你的性命作為冒犯王者的賠禮吧。”吉爾加美什冷笑著,將手中散發著寒氣的巨大武器橫掃向對手。上一次簡單地交手時,周傑正是敗落在這招之下

“小心,Archer!”來不及阻止的Saber只能這麼焦急的喊道。然而,一直緊緊地注意著對手一舉一動的周傑又怎麼會放過這樣的動作。雖然因為距離過於接近而無法完全避開如此大範圍的攻擊,不過全神貫注的周傑依然來得及在巨鐮臨身之前,將存在於自己幻想當中,幾乎迫不及待參戰的武器拖拽出一柄,將上次幾乎收割了自己生命的武器阻上了一阻,隨後才側身了那避開巨大範圍的攻擊。然而吉爾加美什的攻擊並非簡單的一擊就結束,他在巨鐮招式剛剛用老,來不及回鐮防守的那一刻,就果斷丟棄了手裡的武器,換上了暗色的長劍。仿佛能吞噬靈魂一般的深邃顏色劍身在揮動時卷起黑色的火焰,再次擊碎了周傑倉促叫出來防身的寶具。連續兩次攻擊都沒能建功的吉爾加美什仿佛有些急躁,再次丟棄了暗色長劍之後,取出的是一柄透明如水晶的細劍。然而這柄劍卻在再次擊碎了兩柄周傑所召喚出的寶具之後無功而返。

“看來Saber已經將本王的底細告知了你呐。”突然本能的感覺到哪裡不對的吉爾加美什謹慎的後退,重新將目光轉向了已經趕到衛宮士郎身邊的Saber上“不對,雖然曾經交手,不過即使是Saber也不知道本王這樣的手段,呐,那個faker,莫非你生前曾效命與本王麾下?”

被聖杯召喚而出現的Servant只不過是存在于英靈殿的英靈的副本,在被召喚之後本體或者其他副本又做了一些什麼,已經被召喚出來的Servant是無法得知的,吉爾加美什做出這樣的判斷倒也在符合他的性格。

“很抱歉在下並無那等榮幸。只是曾經有幸曾經聽到過英雄王的傳說所以稍加防備罷了。”周傑緩緩後退,與Saber互成掎角之勢,牢牢地掩護住身後的兩位Master,甚至有隱隱逼向吉爾加美什的架勢。

“嘖……既然聽過本王的名諱,居然還膽敢反抗,不錯的勇氣啊。很好,很好,這個世界上也得有敢於反抗本王的存在才不算無趣呐。”吉爾加美什笑著,看著面前的周傑,眼中卻冰冷異常。“既然如此,汝之頭顱便暫寄與頸上,在本王來取之前,可千萬不要被別人殺了啊。”

“你在說什麼……英雄王,想逃麼?”Saber握緊了手中的劍,向前一步,再沒有比親自交手過的她更明白面前男人的恐怖的人了。敵方既然心生怯意,乘勝追擊才是正道。然而身邊的戰友卻沒有絲毫配合她的意思,而是站在原地沒有動彈,於是她也只能就這麼看著吉爾加美什離去。

“Archer,為什麼不進攻。”Saber轉頭看向身邊的周傑,話語之中疑惑的意味甚至要多於憤怒。

然而周傑卻沒有回答,在確認自己身後的兩位Master已經安全了之後,隨著“叮”的一聲,他手裡原本緊緊握著的長劍終於脫手,落在了地上,而他本人也轟然倒地。

或者說,在失去了Master的魔力補給,又不吃不喝的周傑,在經歷過與英雄王的大戰之後,能夠堅持到現在,已經可以說是奇跡了。

“Archer……”看著倒在自己面前的那熟悉的男人,遠阪凜的眼淚終於忍不住飆了出來。

第六十八節
女兒?


總覺得最近……暈倒都快要成日常了啊……當周傑帶著如同宿醉般的頭痛在寬廣的大床上醒來時,無奈地按著太陽穴這麼嘟囔著。但卻被身旁的少女如刀一般的目光逼著老老實實地將兩隻大拇指收了回去,如同鵪鶉一般將上半身坐正。

“所有的男人,都是智商不高於九的蠢蛋麼?”將目光緩緩移開,遠阪凜低下頭,淺淺地抿了一口茶杯中的茶水之後,這麼淡淡地說道。雖然明明是疑問句,但是少女的語氣中卻帶著斬釘截鐵般的堅決的判定。

“隨便您怎麼說好了。”周傑無所謂的聳聳肩膀,這個時候如果逆著Master的意思,那就真的成了智商⑨的蠢蛋了呀不是麼。

不知道為何,遠阪凜看著周傑那好像對一切都無所謂的樣子就覺得無名火起,不由得捏緊了手裡的杯子。“既然沒事,為什麼不回來,害我……不對,是還麻煩櫻照顧你那麼久。”

“櫻啊……”說到那位默默照顧了自己三天的少女,周傑眉宇之間也不由得流露出一股溫柔。“還真是麻煩她了,如果不是她的話,我大概還在你家裡自怨自艾吧。”

“閉嘴!”遠阪凜聽到妹妹的名字,不知道為何變得異常煩躁,聲音也拔高了八度,隨後才感覺到哪裡不對,才小聲地說道“等傷勢痊癒之後就正式去向櫻道謝吧。”

“遵命。”周傑笑著回答。

“Archer,對那個金閃閃,Saber似乎認識他的樣子,那,你有什麼有用的資訊麼?”

“金閃閃?”周傑錯愕了一下,隨後才想起來後世中吉爾加美什那個“金閃閃”的外號正是出自於自己面前的大小姐口中,於是慢慢解釋道“他啊……該怎麼說呢,是上一屆聖杯戰爭的Archer,算是我的前輩呢,真名是吉爾加美什,被稱為最古之王,三分之二是神,三分之一是人的高尚人格,擁有世界上所有的寶具的原型的偉大王者啊。”

雖然說話語之中絲毫不吝嗇讚美之詞,不過周傑的話中卻絲毫聽不出來對那位的敬仰,反而聲音冷冷的,像是在譏諷一般。

遠阪凜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腦袋後面的兩根馬尾辮好像也在思考一般微微顫抖著:“知道的這麼詳細,而且連對方的戰鬥方式都知道還剛好能夠克制。該不會……Archer你以前的曾經跟他交過手或者真的曾經在他麾下效命吧?”

好像這位把金閃閃的猜測當真了呐……周傑連忙制止了自己Master的胡思亂想,無奈地解釋道:“凜,我記得曾經報告過吧,我來自這場聖杯戰爭發生之後的時空,因為對過去的歷史感興趣,所以僥倖對這次戰鬥做過調查,所以才對這次交戰的英靈略知一二,對於曾經出手過的傢伙中的佼佼者當然會印象更深刻一點啊”

……好像是啊……居然忘了呢。遠阪凜好像被打擊了一般,兩隻馬尾辮都喪氣的垂了下來。

……好可愛,不過不能說出來,不然這個討厭的傢伙一定會嘲笑我的。看著垂頭喪氣的遠阪凜,周傑這麼想著。

“不對,既然你知道Berserker的弱點,也知道衛宮士郎會被抓走,還提前在做了陷阱,那為什麼還要一個人去對抗Berserker?櫻說Rider把你救回來的時候你差點就死透了。”遠阪凜轉動著自己的馬尾辮,努力的思考。

“總會有一些即使你知道弱點也沒有辦法對抗的敵人出現……”

“不對……回答我,在你的記憶當中Archer是怎麼死的。”

“……”周傑無聲看著自己的Master,很明顯凜已經看出來了自己的想法,所有的辯解都毫無用處。

遠阪凜終於下了判定“因為按照歷史走向就可以只讓自己一個人犧牲而其他人都毫髮無傷所以就害怕改變過去,選擇自己一個人單上是麼?嘖,果然是跟衛宮士郎一模一樣的笨蛋呢,真明白為什麼你會被我而不是衛宮士郎那個笨蛋召喚出來。”

當然是因為我不想搞基啊魂淡,周傑內心發出了無聲的抗議。

……

“對了,Archer,能跟我說說……愛麗絲的事麼?還有……你跟她的女兒。”遠阪凜沉默了一下,然後才猶豫著說出了不得了的話。

“咳,什……什麼?什麼女兒”剛剛用空著的茶杯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的周傑一下子被自己嗆到了,隨後用怒吼的聲音叫道“你在說什麼啊!”

“還想騙我?”遠阪凜的眼睛狡猾的轉了兩圈,對於自己突出奇兵佔據了主動似乎很得意的樣子。“我看到了!前天晚上,大概是英靈的記憶共用還是什麼之類的玩意吧,反正我夢到了你以前的經歷,你跟愛麗絲住在一起!然後你還抱著一個長得跟愛麗絲很像的小女孩!她叫你爸爸!”

“你認真的?”周傑突然感覺自己腦袋有點大……遠阪凜不可能莫名其妙地跟自己開這種玩笑的,Servant和Master之間的記憶共用確實是真的存在的玩意,而且前天……似乎自己也曾經模糊地感知到一部分奇怪的資訊,只是因為那時候自己過於頹廢所以完全沒有在意,現在想起來的話……那難道是真的?周傑甚至開始懷疑自己剛剛出現在聖杯戰爭中時候對遠阪凜口胡的失憶到底是不是真的有這回事了?

難道自己確實失去了一部分記憶?又或者那天自己做了什麼奇怪的事情出現在英靈殿然後被遠阪凜召喚出來?不對,那樣的話遠阪凜也不可能看到自己都沒有經歷過的記憶啊?這麼想著,周傑陷入了沉思。

……怎麼想都還是覺得很扯淡啊……不過連GAL的世界都真實出現在自己面前了,到底還有什麼事情是不可能發生的啊。
“女兒都有了的老男人還是乘早離我妹妹遠一點比較好。”看著開始沉默的周傑,遠阪凜似乎覺得自己抓住了對方把柄似的,得意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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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節
兩手捧花


“Archer……你醒了麼?”第二天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撒進房間的時候,剛剛睜開眼睛周傑突然聽到門外有人輕輕地敲著門。雖然和Master之間的魔力連線已經重新接上了,不過果然還是處於休眠狀態的Servant更容易補充魔力,就如同關機以後的手機充電更快那樣。

是凜吧,周傑將頭重新埋進被子裡繼續享受清晨陽光的溫暖,假裝沒有聽到門外的呼喚,畢竟一聽到自己的Master的聲音,周傑馬上就會想到昨天她對自己說的話,不管是誰突然發現自己多了一個女兒都不可能那麼平靜的吧。所以還是先裝鴕鳥,能拖一時是一時好了。不過站在門外的少女似乎並沒有那麼有耐心的樣子,數次敲擊沒有得到回應之後,遠阪凜毫不猶豫地踹開了周傑房間的大門。

不對……如果說這是踹開的話,用詞未免太過於不準確了。看著怒氣衝衝的出現在自己面前的遠阪凜,周傑重新將被子將臉捂住。珍貴的寶石魔術可不是讓你用來轟開鄰居家的房門的啊親愛的Master,看到你如此濫用魔術的樣子,連時臣都會哭泣啊……

“Archer你果然醒了啊。那我們就出門吧。”遠阪凜看了瑟瑟發抖的周傑一眼,然後若無其事地理了理頭髮。

“出門?”周傑茫然的看了看一身休閒裝束出現的自己面前的遠阪凜,不明所以的點了點頭。

“沒錯!”遠阪凜打了一個響指,然後轉身,露出了藏在自己身後的紫發少女。“上次一起去市區玩的時候櫻為了照顧你所以沒有能夠一起去,這次Archer你當然得補償她吧。反正Lan……反正他們晚上才會出現,所以今天白天我們就痛痛快快地玩好了。”

說到中間的時候,凜稍微含糊了一下,很明顯並不想讓自己的妹妹再過多的攙和進聖杯戰爭的事情,隨後又很開心的補充道“聽說今天有很棒的電影喲,Archer你一定會喜歡的。一起去看看吧。”

“……總不至於是《FATEZERO》吧……”突然想到了某遊戲劇情(*1)的周傑,神情古怪地嘟囔了一句遠阪姐妹都聽不懂的話之後,才點頭同意。之後又想到了什麼,看著如同受驚的小兔一般怯怯地躲在自己姐姐身後的櫻,猶豫著補充道:“要不要順便喊上士郎和Saber他們……”

“才……不……要……呐!他們上次都已經一起去玩過了不是麼?”遠阪凜用如同小孩子賭氣時候一般的語氣一字一頓的否決了周傑的提議,接著才一臉曖昧的補充道“況且,你現在去叫他們也不會醒的啦,你還會被馬踢出來的咧。”

……想到了昨天晚上隔壁房間隱隱約約傳過來的聲音,周傑贊同地點了點頭,隨後才發現,櫻的笑容變得蒼白了許多。

“好吧,那今天就丟下他們兩個,開開心心地去玩一天吧。”這麼說著的周傑,絲毫沒有發現自己已經忘了了什麼很重要的東西。

……

“這就是所謂的‘兩手捧花’了吧……啊對了,忘了Archer你不是日本人所以不會明白這個俗語的意思啊。”跟在周傑身後,穿行於熙熙攘攘的人流,一直沉默著的遠阪凜突然這麼說道。順帶一提,兩手捧花(両手に花)是日本的俗語,指同時得到兩樣好東西。但是,也指一個男性被兩個女性左擁右抱的情況。遠阪凜此時用來調笑周傑,無疑用的正是後者。

“嘖,能夠同時帶著兩朵美麗的鮮花出行確實是在下的榮幸,雖我是一點都不懂日文啦……不過這種常識性的東西聖杯還是有塞給我的……”說到這裡的時候,周傑猛地一滯。他突然想起自己記憶的最早處,愛麗絲剛剛將自己召喚出來的時候,自己的腦子裡也同樣被塞進了一大堆亂七八糟的知識,還有愛麗絲他們世界所用的那種語言,仔細比較一下的話,那種感覺和剛剛被聖杯抓出來的時候還真是一模一樣啊。而且之後自己也被莫名其妙的丟進聖杯戰爭……

如果考慮到愛麗絲的召喚陣是愛麗絲的老爹留給她的,那大叔真是越來越讓人覺得可疑了啊。

“帶著兩位美麗的女士居然還隨便走神,真是失禮啊。”遠阪凜故作生氣的聲音打破了周傑的回憶,他只得苦笑著攤了攤手表示抱歉。

“一點道歉的誠意都沒有,哼,那就給你點教訓好了。來,櫻,那邊就交給你了。”遠阪凜突然伸手拉住周傑的胳膊,故作小鳥依人狀靠了上來。那柔嫩的肌膚,還有不時湊到自己身邊的溫暖,讓瞭解自己Master那小惡魔一般的性格的周傑實在膽戰心驚。但就在周傑剛剛想要努力和遠阪凜分開的時候,櫻也怯怯地伸出小手拉住了周傑的另一隻胳膊,周傑看著她如同受驚的雛鳥一般的眼神,實在是不忍心再甩開這個可憐的小女孩,只得忍受著周圍人群

好像殺人似的目光繼續排開人群向前。嘛,無論是在中國還是日本,死死團的目光都是一模一樣的嘛。前面那個被圍的滿滿當當的房子就是凜說的那家電影院麼?話說回來,即使不隨便用靈體化然後插隊的手段,讓英靈去買電影票也太欺負人了呀。

到了電影院門口,周傑才明白遠阪凜口中的那句“你一定會喜歡的。”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實在是沒想到在2000年的日本居然有《大話西遊》這種大殺器一般的中國電影出現。這個時間的日本流行的中國電影難道不應該是功夫片麼?他聽著那些耳熟能詳的臺詞被翻譯成日語之後又被聖杯再次變為中文傳入耳中,著實是有些哭笑不得。

PS最近在找工作,所以更新時間改到晚上九點鐘以後,抱歉抱歉再PS,我完全不會寫感情戲啊魂淡,我有罪。另外,FATE世界的劇情已經快要結束了,各位讀者大大們如果有空的話,麻煩去投個票決定以後的劇情走向以及是否就此TJ……多謝。注1FATE的官方同人遊戲FHA裡衛宮士郎曾經和某女主一起去看過名為《FATEZERO》的電影,僅僅是個梗而已。

第七十節
大話西遊


星爺的電影很棒,這是毋庸置疑的。即使周傑以前曾經看過很多遍,也很難在至尊寶被眾人踐踏的時候控制住自己不笑得前仰後合。更別提第一次看到這部電影的遠阪姐妹了,凜甚至笑的眼淚都要出來了。幽默這種東西通常是不分國界的。

當電影播放到紫霞仙子將劍放到至尊寶的肩膀上的片段的時候,凜突然輕聲呼喚了周傑一聲。周傑轉過頭去,茫然看著坐在身邊的遠阪凜。另外提一下,不知道出於什麼理由,拿到連號的三張電影票之後,遠阪凜強行安排周傑坐在三人中間的位置。電影開始之前,周傑不得不在眾多死死團的目光當中如坐針毯。不過好在電影前的預告很快開始,也沒幾個人有興趣繼續在昏暗的燈光中繼續用眼神去謀殺這位眾人眼中的人參淫家。周傑才能安安穩穩地坐下來看電影。

“我要爆米花,爆米花啦。”遠阪凜理所當然地遞過一張紙幣,指著電影院的出口“看電影怎麼可以沒有爆米花,對了,還有可樂,都帶三人份的回來吧。”

周傑淡定地點頭,然後接過鈔票,走了出去。雖然不怎麼願意,不過周傑已經暫時接受了每天從Master那裡領取零用錢的日常了,總不能為了一包爆米花真的去偷去搶或者丟下Master出去打工吧……嘖,如果是從別的Servant那裡那裡掠奪的話倒是可以接受,就當做是以戰養戰好了。好,下次就去Lacner打工的那家店裡看看好了!看著售貨員將將三人份的可樂配爆米花分別裝入袋中的周傑,這麼下定了決心。

電影結束了之後,在片尾曲《一生所愛》中三人緩步離開了電影院。周傑看著櫻難得一見的笑容,不自覺的也感到很是開心。遠阪凜在打算帶他們去自己同學推薦過的餐廳時,周傑突然發現了一個原本不應該在此時出現的人。一個在周傑記憶中總是拎著長槍出現的某藍色緊身衣男就這麼施施然地出現在了他們面前。

“Lacner?”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剛剛打算從Lancer那裡掠奪一部分資產的周傑,在看到突然出現的那位的瞬間,瞳孔就猛地縮緊了,忍不住後退一步將凜和櫻都護在身後才算放鬆了一些,現在畢竟是白天大街上,無論如何對方也不會馬上出手的。倒不是說周傑懼怕對方的長槍到了如此地步,事實上現在的周傑面對Lancer即使不可能必勝,但是和Lacner交手之後全身而退的把握倒還是有的,只不過畢竟他身邊還帶著兩位元需要保護的女士,比不得Lancer那樣可以來去自由。

“喲,這不是上次那位美麗的薔薇麼?咦,這次還多了含蓄的含羞草,Archer你還真是深藏不漏啊。”即使沒有提槍,Lancer依舊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看著悄然躲入周傑身後的櫻,笑道。

“過獎了啊Lacner,說到女人緣的話,無論如何在下也不敢跟庫蘭的猛犬,死於花下的光之子庫丘林大人相比啊。”周傑坦然面對Lacner的調笑,並且毫不猶豫地反擊。只是他雖然嘴上不饒人,但是神經卻一點都不敢放鬆,依舊死死地盯著Lacner空著的右手,只要Lancer稍有動作,馬上就可以將武器召喚到手中與之交戰。不過,該說是巧合麼?Lancer也同樣用花兒來形容遠阪兩姐妹。倒是恰恰和遠阪凜之前提到的兩手捧花的俗語不謀而合了。不過用花朵來比喻美麗的女士,是無論哪個國家都通用的手段吧。想到這裡的時候周傑就突然坦然了。

不知道是不是剛好被擊中軟肋,Lacner仿佛被噎到了一般,沒有馬上回擊,而是露出了一副吃到了壞東西的表情,不甘心地說道:“唔。被人發現真名的感覺真是太不好了,那,Archer你……”

不知道是不是得到了什麼資訊,剛剛說到一半,Lancer的話語就突然戛然而止,然後Lacner恨恨地往地上啐了一口,說道:“Archer,雖然聊得很愉快,不過暫時先到此為止吧,下次見面的時候就沒有令咒的限制了,讓我們打個痛快吧。到時候可千萬別那麼容易就死在我的槍下啊。”丟下這麼一句之後,Lancer就這麼轉身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Lancer你……”遠阪凜不知道是否是因為被調笑之後沒有機會反擊,心有不甘,似乎擺出一副還想要追上去的樣子,被在一邊的周傑連忙一把拉住。天啊,小姑奶奶,現在我們拖家帶口的,那位不來找我們麻煩已經算是謝天謝地了,你還打算追上去?

不過,看著Lancer離去的方向那很是明顯的十字架,周傑深深地歎了口氣。既然這個時候Lancer會突然被那個神父叫回去,也就是說衛宮士郎那小子到了最後還是沒有把自己留給他的資訊放在心上啊。不過也好,如果不讓Saber看看衛宮士郎的掙扎的話,自己也很難說服他吧。

“凜,你先帶櫻回去,我去……”

出乎本人的意料,轉正打算頭吩咐遠阪凜單獨帶妹妹回去,想要自己追上Lancer去看看情況的周傑卻發現自己的衣袖被一隻纖細的小手拉住了。

“Archer,你不會再一個人充英雄送死了,對吧?”凜拉著周傑的衣袖,兩眼亮閃閃的,似乎會說話“櫻也會在家裡等你,所以要活著回來。”

“我……”看著凜認真的眼神,周傑忽然有些不知所措了。

“會活著回來見櫻,對吧?”遠阪凜重複了一遍自己的話,不知為何,特別突出了奇怪的賓語。

“嗯,”看著認真的凜還有他身後一臉期待的櫻,周傑點頭“不會那麼蠢了,我保證。”PS總感覺這章凜的感覺寫崩了……凜控原諒我

第七十一節
言峰綺禮


冬木市的教堂,其實可以算是一個頗為明顯的標誌性建築,好似要和世俗隔離似的,小山丘上只有那麼一座建築而已。因為周圍實在是過於空曠,立於教堂頂端的十字架隔得老遠的就可以看得到,在這陰沉的天氣裡,好似隨時都可以戳破那灰色的天空一般。

當周傑踏上教堂之前的坡道時,敏銳的感覺到了異常。雖然這附近確實算得上空曠,不過連鳥鳴也聽不到的話,也實在是太過分了一點。大概是因為遠遠敏銳過人類的鳥獸們已經察覺了吧,這片土地上,充滿了死的味道,所以直覺性的避開了附近的叢林。

坦然推開了教堂的大門,周傑卻發現教堂內空無一人。畢竟不是禮拜的日子,在日本這個非基督徒的國度,沒有信徒也很正常,不過那個人派來的警衛都沒有的,難免會讓人覺得吃驚。

穿過禮拜壇,對於泥塑的偶像周傑甚至連一絲基本的禮貌也欠奉。就直直的穿過教堂,向著後面的地方走去。雖然這個地方連一次都沒有來過,不過周傑仍然毫不猶豫地向著自己認定的方向走去——此時地下兩名或者更多英靈對峙傳來的波動,簡直如同明燈一般將自己的位置暴露給了周傑。邁著猶如散步一般的步伐,周傑從平時不會被人注意到的階梯走了下去。黑洞洞的入口簡直如同擇人而噬的猛獸一般,散發出陰寒的氣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經常被使用的緣故,階梯中連一絲灰塵都看不到。

但進入地下之後,又是另外一番情景了。濕漉漉的青苔佈滿地面,空氣中還散發出一股福馬林的臭氣,反差之大讓人懷疑這到底是不是周傑剛剛通過的階梯所到的地方。周傑卻毫不在意,推開了散發著最強波動的那扇大門。不出意料,裡面Saber和Lancer正在對峙。胸膛被Lancer的長槍貫穿了的衛宮士郎則倒在一邊,生死不知。他們的身邊,則佈滿了屍體。

可怕的屍體。為了方便而切去手腳,嘴唇上的肌肉已經腐爛成了一堆爛泥,腹腔以上,因為過去消瘦所以皮膚緊緊地貼在肋骨上,如同周傑已經見過的木乃伊的圖片。為了防止腐爛所以用福馬林處理過的四肢介面,散發出一股令人作嘔的氣息。艱難的和枯樹枝一般的身體連接在一起的頭顱上,只有已經閉不上的眼瞼中,那偶爾轉動的眼珠還能證明生命的存在。

是的,這些“屍體”其實還活著,但是周傑已經毫不猶豫地對他們用了“屍體”這個稱呼。這些都是十年前的火災中失去了父母,被教堂收養的孩子。但是所謂的收養,其實是作為吉爾加美什存活的養料,被斬去手腳,作為腐菌的苗床一般的存在,感覺著自己的身體一點點的變成爛肉。想要逃跑,但是手腳已經被摘去,想要哭喊,可是已經爛成一根氣管的咽喉已經無法發出高於蚊呐的聲音,甚至連閉上眼睛不去看自己的悲劇也不可能。想要祈禱上帝的救贖,可他們不正是躺在教堂的地下麼?

那……隨便誰都好,魔鬼也行,來殺了我吧。即使是這樣的請求,也成了奢望。

“Archer,你終於來了啊。”一身黑色的神父服,胸前掛著掛著十字架的言峰綺禮,似乎並不對突然闖進來的周傑並不感到吃驚,反倒是等了很久似的,親切的看著闖入者。

果然……Lancer的忽然出現然後又離開其實並不是因為偶然,而是這名神父給予的誘餌麼?周傑沉默地拔出自己的木劍,作為對面前神父友好招呼的回應。

“把劍收起來吧,Archer。”言峰綺禮陰鬱地笑道“如果你還想要這個小鬼活命的話。”

周傑卻沒有馬上收起武器,而是皺著眉頭看向倒在地上的衛宮士郎:“用搶奪聖杯的競爭者的性命來威脅對手,為什麼會有這麼蠢的神父。”

聽到這話,Saber不由得咬了咬下嘴唇,將手中的寶具握得更緊了一點,略帶遲疑的叫道:“Archer……”

“放下劍吧,Archer。”言峰綺禮老神在在的看著自己面前似乎快要爭執起來的一對Servant,似乎一點也不擔心的樣子“如果你真的不在乎這個小鬼的性命的話,早就砍過來了。”

“切,被發現了麼?”周傑啐了一口,老老實實地將木劍丟在地上。

“不要隨便試圖召喚寶具哦,不然那個小鬼馬上就會沒命的。”言峰綺禮似乎想到了什麼似的補充了一下。然後才接著說道:“相信你們已經分配好了聖杯的歸屬了吧,那麼,現在就將聖杯交給你們如何?”

“……耍我們麼?”Saber有些生氣,若真的已經放棄了聖杯的爭奪的話,只要簡單的放棄令咒即可,根本不需要拿衛宮士郎的性命來威脅,再特地引誘周傑也來到此地。何況面前這位神父明明是上一屆走到最後的Master之一,卻又成為這一屆Lancer的Master,怎麼看也不像不想要聖杯的樣子。

“啊……我想要的,僅僅是看到聖杯降臨的全部過程罷了,至於我的Servant,他的目的也不是聖杯,而是想要和別的英靈痛快的戰鬥罷了,如果能夠你能夠堂堂正正地擊敗他,那麼就把聖杯和這個男人一起,開開心心地交給你,如何?”

言峰綺禮的聲音充滿了蠱惑的意味,讓Saber都不由得有些心動了。可是當她轉頭想要和身邊的夥伴稍微商量一下的時候,卻發現身邊的周傑,依舊保持著剛進門時候的姿勢,保持著隨時可以進入戰鬥的最佳姿勢。

從一開始,他根本沒有聽那個男人在說什麼,僅僅是全力戒備而已。也就是說,這個男人說的話,哪怕是一絲一毫都不能相信。周傑用無聲的語言,這麼表示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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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節
風雨欲來


“不是要戰到剩下最後一人才會出現的嗎。把我們招喚出來的傢伙裡面有人說謊嗎?”得不到周傑的支持,Saber略有一些不甘心的向言峰綺禮發問。

言峰綺禮淡淡地回答道:“不,這是事實。聖杯是不剩下一個servent就不會出現。但是------降臨聖杯的器具又不一樣。一開始就準備有形之物,聖杯召喚時將力量流入其中。就可以提前將之召喚。剩下二個servent的狀況的話,已經開始擁有聖杯的力量。所以是吧,Saber?你是上次最後留下來的servent。這個土地所招喚的"聖杯"是什麼,你也依稀知道是什麼了吧?”

“兩個……”Saber疑惑地看向了身邊的周傑,言峰綺禮不可能說這**上就會被揭穿的謊言。尤其三個Servant都是他所聚集在這裡的時候。難道言峰綺禮是用如此粗劣的謊言就想要讓在場的兩名Servant自相殘殺麼?這未免也太天真了。

“沒錯,聖杯就在這裡,還差最後一個祭品的鮮血就可以完成了,雖然不剩下一人的話就無法完成最終的目的,但如果只是要達成俗世的願望的話,只需要五個Servant的靈魂即可,不過現在的情況確實多了一人,那麼就由你來完成最後的步驟,如何?”

“……的確。你說的沒錯。但,你到底是何許人也。你的目的不是要得到聖杯嗎”

“我說過我只是擔任選定的工作吧。只要有符合資格的人出現的話,我會高興的把聖杯讓給他。來,讓我們問一下你的Master好了。”言峰綺禮伸手,將癱軟在地上的衛宮士郎像一塊破布一樣提了起來。

“哪,沒用的。士郎不會想要聖杯。我的Master不是像你一樣會為了聖杯背叛戰友的的渾蛋。”像是為了強調自己的說法一般,Saber毫不猶豫地揮了揮手中的武器。

絲毫不在意Saber的諷刺,言峰綺禮將自己手上的少年提到和自己一樣的高度。“衛宮士郎,你應該還能聽得見吧?雖然你曾經說過你不想要聖杯,但是聖杯是不可能回應沒有願望的人成為Master的。比如,十年前的那一天,你真的可以忘記一切麼?”

不知道是不是被刺激到了,原本如同一條死魚一般動彈不得的衛宮士郎動作極其小的抖了一下,如果不是周傑一直都在死死地盯著他的話,恐怕根本不會發現。不過很明顯言峰綺禮也發現了。於是他殘酷地笑了起來:“我要切開那傷口了,來吧,懺悔的時候到了,衛宮士郎。告訴我,你不想要聖杯,你不想要拯救那些在火災中喪生的人,你不想要拯救躺在棺材裡的你的兄弟們,你想要繼續單獨被切嗣救出去,獨自享受那生的愉悅,你真的,連一次都不覺得那是錯誤的麼?”

“夠了……告訴過你不要再打開那扇窗戶了。”衛宮士郎痛苦地睜開雙眼,眼神空洞的看著將自己提起來的神父。“不要……再打開了啊”

“好嚴重的傷阿。這個不治好很痛苦吧。衛宮士郎。你不應該這樣子結束一生。”神父沒有停下來的打算,而是用著完全不像他的,充滿了慈祥的聲音,繼續說著“你說過不要聖杯……那麼現在又如何。如果能把十年前的事情從來一次,你不會想要聖杯嗎。將所有在那個事故消失的東西救回來。那個事故消失,和衛宮切嗣連不上關係,回到本來的自己。那……不是唯一能救你唯一的方法嗎?現在聖杯就在你的面前,只要你點頭,馬上就可以按你的想法改變一切,你還是如此固執麼?”

“讓大家都活著,阻止那個事故?”衛宮士郎原本空洞的眼神忽然有了一絲波動。好像重新看到了已經完全忘記了長相的母親的微笑。

“是的,不用繼續追尋切嗣的腳步,丟掉那份空洞的心,去拯救身邊所有的人吧。聽著,衛宮士郎,只要你說你想要,我就把聖杯給你。”掌管著聖杯的神父如是說。

“切嗣?”聽到了這個名字,衛宮士郎突然抬起了頭,眼中突然恢復了神采,聲音異常堅定。“不要。我並不希望那種事情。”

這就是衛宮士郎給出的答案。即使聖杯真的擁有奇跡的力量,將死者復活,改變過去的事,他同樣的會這樣回答。

“……是的。做不到再來一次。死者不會復活。發生的事情不會回來。我沒有那種奇怪的願望。”衛宮士郎的臉頰變得滾燙,眼角留下了淚水。但是仍然這麼堅定回答道。

“把它變可能的是聖杯。萬物全部都會變成你所希望的樣子。”

“但是,現在的一切都會失去了對吧,為了拯救他們而付出的所有努力也都會被抹消了對吧?”衛宮士郎坦然抬起頭,面對面前的神父。“切嗣指給我看的路,我相信我一直到現在,都還沒有走錯,我,不要聖杯,不會為了已經離去的痛苦而扭曲自己。因為不滿意過去而用魔術隨意改寫,就等於抹殺了他們的存在,也褻瀆了為了拯救他們而付出努力的人們。”

Saber沉默的看著面前的Master,就如同遠阪凜曾經夢見周傑的過去一般,經驗共感也同樣連接了Saber和衛宮士郎的過去。她知道衛宮士郎是如何在那場大火茫然地走去,然後被某人所救,她知道衛宮士郎內心的痛苦,她甚至見過引起大火之前的衛宮切嗣,因此更加疑惑,她所見到的衛宮切嗣,和衛宮士郎記憶當中的衛宮切嗣根本不可能是同一個人。

“那你又如何呢?Saber?這小鬼說不要聖杯,但是你不同吧。妳的目的是靠聖杯拯救世界。你這樣的英靈,不是像小鬼那麼自私的人吧”

Saber遲疑地看了看衛宮士郎和身邊的周傑。雖然衛宮士郎拒絕了聖杯,但是她就是為了那個杯子而戰鬥至今,就是為了那個目的Servant,她沒有拒絕的理由。

可是……如果……

仿佛是看到了Saber的猶豫一般,言峰綺禮笑著補充道“放心,不會讓你和戰友刀劍相向的。”

“和Lancer作戰吧,Saber。如果Saber你可以打贏Lancer,就將Lancer的鮮血作為最終的祭品完成儀式,把聖杯和這個男人一起交給你們,隨便你們打算怎麼許願都可以,如何?”言峰綺禮重複了一遍,卻被自己的Servant打斷了。

“等一下,綺禮。”聽到Master絲毫不在意自己感受的將自己的生命當做禮物送出,原本沉默著的Lancer突然開口了,他將依稀似乎還滴著衛宮士郎的鮮血的槍尖直直地指向了周傑。“我的對手,是這個傢伙才對。”

看著反抗命令的Lancer,言峰綺禮突然低低地笑了起來“你也明白了呢,Lancer。那個男人的本質。和躺在地上的這個倒楣鬼比起來,他更像是衛宮切嗣的繼承人,卻選擇了不同的方向。”

“我接受。”一直沉默的周傑突然答了一句。

“呸……”Lancer不甘心地往地上啐了一口。“我對你的愉悅沒有興趣。但是我發下過誓言,不殺女人。”

“那……去吧,Lancer,將Archer的人頭帶回來,或者用生命注滿聖杯。”

“和這傢伙相比,我更想去摘下另外一個Archer的人頭。”

“畢竟是撿來的狗,終於還是那麼不聽話麼?”言峰綺禮搖了搖頭,忽然亮出右手。“以令咒的名義,Lancer會全力擊殺Archer。去吧,Lancer。”

“唔……”Lancer仿佛心有不甘地答應了一聲,拖著槍向屋外走去。

第七十三節
對陣Lancer


跟在Lancer身後,周傑同樣轉身,走向屋外。但是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沒有拾起開始丟在地上的木劍,也沒有將其分解為魔力單位重新吸收,而是就那麼丟在那裡沒有管了。周傑在經過Saber的身邊的時候,突然用非常快的語速向Saber吩咐道:“Saber,呆在這裡不要出去,不要離開衛宮士郎,如果我贏了就等我進來,如果我輸了……如果我輸了的話,不要管那個神父說什麼,馬上帶著衛宮士郎離開這裡,回去以後凜會接應你的。”

“Archer你……”Saber皺了皺眉頭,想到了曾經的經歷,不由得有些不滿。

“聽著,Saber。”周傑非常平靜地看了看還倒在地上的衛宮士郎一眼。“那個神父的底牌,遠遠不止露出來的那麼一點,但是,只要你還在這裡,衛宮士郎就不會死掉。所以你必須呆在這裡。如果能逼他先亮出底牌的話,我們就贏了一半了。”

“聽你的,Archer。那,這次不會像上次一樣了吧。”Saber不甘心地點頭,她也確實更擔心自己的Master一些。因此她甚至沒有理會周傑話中的漏洞,僅僅是想要得到他的確認罷了。

周傑坦然地笑笑,然後轉身,聲音慢慢地變大,讓言峰綺禮都可以清清楚楚地聽到。“開什麼玩笑,我可是拖家帶口的男人,就算死了都會從地獄裡再爬出來的,怎麼可能這麼留在這麼個鬼地方。”不知道為何,聽到這話的言峰綺禮眉頭皺了皺,好像想到了什麼似的,不過沒有說話。

跟在Lancer身後,周傑慢慢地走到了屋外,似乎快要下雨了一般,烏雲密佈的天空看上去格外陰沉。看著拉開架勢的Lancer,周傑撓了撓腦袋:“不打行不行?”

Lancer用看白癡地眼光看著他,事實上因為令咒的束縛,Lancer已經感到身體越來越沉重了,能夠堅持到現在還能夠不動手而是聽著周傑說幾句

白爛話,已經得歸功於Lancer那C等級的對魔力了。

“好吧好吧,我明白了。”周傑臉色一正,召喚出一柄木劍橫胸而立,擺出了自己那鍛煉過無數次的起手勢。“真希望和你是戰友而不是敵人啊,呐……Lancer,別留手啊。”

“命令我會遵守,即使我不喜歡這樣。”簡潔的回答,

根本不用多說,在令咒的約束下,Lancer並沒有留手的可能。

不,與其那樣說,不如說,從一開始Lancer就沒有留手的打算,對他而言,這才是最初也是最後“認真”的戰鬥。Lancer的希望並不是聖杯。他的希望,只有和相等的英靈戰鬥。如此單純,servent的話本來就能夠得到,但是言峰綺禮用令咒奪取命令權和約束戰鬥力之後,他到現在都無法實現那最初的夢想。

紅色的魔槍帶著驚人的氣勢直直地刺出,沒有令咒約束,痛痛快快的戰鬥的Lancer所刺出的槍,比之和周傑初次見面的時候,速度最少要快上兩成以上,若還是當初的周傑的話,一定會一個照面就倒在對方槍下。只是,周傑也並不是當初的菜鳥了。雖然無論是敏捷力量還是魔力之類地具體資料,都沒有增長,也沒有學會什麼必殺技或者高級的劍法。但是無數次和傳說中才存在的英雄交手甚至生死相搏的經驗,給周傑帶來的好處是不可估量的。

就如同習慣了參加高難度的彈幕遊戲之後,大部分RPG遊戲要求的微操都不過是小小的浮雲一般,周傑習慣了這幅聖杯所賦予的肉體那遠強于原本的自己的速度與力量之後,戰鬥力自然是直線飆升。事實上,在與Berserker一戰當中剛剛掌握了通過幻想裝填魔力強化肉體手段的周傑,未嘗不能將自己的的速度或者力量強化到更高的地步。但是周傑卻明白,只有能夠掌握住地力量才是自己的力量,在敵人面前盲目強化自己到無法掌握的進度的話,無疑會像自己剛剛進入聖杯戰爭的時候那樣空有高屬性卻無法發揮萬一,簡直是自取滅亡之道。當然,如果能夠強化自身屬性到Berserker那樣恐怖的地步的話又不同了。技巧是為了彌補力量的差距,若真是實力上有了數量級的差距,技巧再高也是無法彌補的。只是,幻想裝填魔力消耗著實是不小,若周傑真的用幻想裝填按照Berserker的屬性來強化自己的肉體的話,只怕不等Lancer揮槍就會成為繼上一屆Berserker之後第二個耗盡Master全部的魔力而自滅的Servant了吧。

因此,周傑選擇了目前看來最適合他的方法,也是第一次交手時用的方法——貼身近戰。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原因,Lancer也沒有第一時間發動寶具,而是平靜地揮動長槍與周傑交戰。

一切看起來都很像是校園的那次交戰的翻版,只不過,這次周傑不再拼命拉近距離,Lancer也不能輕易地將其玩弄於鼓掌之中了。

“Archer……我還是很奇怪啊,你到底是哪裡的英雄。”Lancer一槍刺向周傑的肩膀,被架開之後馬上變招橫掃,再次被周傑險之又險地避開。“和第一次見你比起來,完全不是一個人了啊,很奇怪的劍法,真想再看看繼續成長地你,到底會成為一個怎樣的對手啊。”

周傑沒有回答,只是沉默著繼續揮劍,架開Lancer如同狂風暴雨一般的攻擊。事實上他自己也很奇怪,即使擁有聖杯所賦予的肉體,但是不曾自己練習到這個程度的他,在戰鬥中成長的速度也快的驚人了。

簡直就像,他的劍技不是練習出來,而只是回憶起自己曾經學過但是太長時間沒有用過而忘掉的知識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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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節 Lancer之死(300收)

“還是不能告訴我你到底是哪裡的英雄麼?”Lancer刺出一槍,然後忽然問道。周傑只是沉默著搖了搖頭。

Lancer笑道:“也對,畢竟我們還是敵人嘛。”<5-1-7-z.c-o-m>

再次險之又險地避開Lancer那有如毒龍一般地刺擊之後,周傑略微地有些不安。先前左肩上不慎被Lancer的長槍擊中,劃出了一道約有寸許的傷口。即使周傑已經用魔力約束血管,閉合肌肉止住了流血,但是那槍留下的傷口卻始終難以癒合,只要稍微停止魔力的灌輸,那道傷口就會重新崩裂。

“看來你也明白了呢,我用的可是魔槍,只要這把槍還存在於這個世界上,被這把槍刺傷的傷口,就永遠都不可能癒合。”Lancer的槍勢稍微緩了一緩,有些得意地挽了個槍花。

“不是塗滿了毒藥的利刃還真是謝天謝地了,看來只有將你的槍打斷才能繼續喝好好作戰了呢,不過,這麼隨意就把弱點告訴敵人真的沒問題麼?”周傑突然說了一句對方絕對聽不懂的梗。

“如果你這麼自信能打斷我這杆長槍的話,那就不妨來試試好了。”Lancer輕鬆地攻擊,並沒有將周傑地威脅放在眼裡,事實上,寶具並非是單純的武器,而是英靈的傳說在現世的具體化,想要擊碎英靈的寶具,難度要遠甚于擊敗英靈本身。

口頭上絲毫不肯認輸地周傑繼續和Lancer打著嘴炮,手上攻勢卻很明顯地加重了幾分,顯然必須不停消耗魔力才能勉強暫時閉合傷口,打消耗戰無疑對原本就處於劣勢的周傑有些不利,他心理有些著急了。不過,顯然還有著比他更著急的人。

“Lancer,你到底還在磨蹭什麼!以令咒的名義,就此使用寶具吧,Lancer。”也許是看外面戰勢膠著太久了有些不安,言峰綺禮陰測測地聲音就這麼從屋裡傳了出來。

“哼,這種事情,不用你說我也知道。”Lancer有些煩躁的橫槍,將再次試圖搶進的周傑重新逼出身邊,擺出了當初初次見面時候周傑曾經見過的那個姿勢。雙手握槍平舉,槍尖直直地指向周傑。

毫無疑問,一陣惡寒湧上了周傑的心頭。無論是多少次面對Lancer的魔槍,周傑永遠都能感到自己是多麼的無力。意識深處的本能不停地催促著周傑躲開,躲開,再躲開。躲得越遠越好,如果不能在對手的魔槍發動之前躲開發動的範圍的話,就一定會死在這杆槍下。因為那是貫穿了因果的長槍,只要發出就必然會先產生貫穿敵人心臟的“果”之後,才會有長槍刺出的“因”產生。

“看來你也明白這杆槍的威力呐……那麼,準備好接招了麼?不知名的英靈。貫穿死荊之槍。”Lancer毫不猶豫地呼喚自己寶具的真名,準備發出了最強一擊。

但是此時的周傑已經在對手地攻擊範圍之內了。清楚地明白對方寶具威力的他清楚地認識到,即使是現在拼命後退,也一定不能在對手的寶具成功發動之前退出足夠的距離。因此,周傑不退反進,用比剛才交戰的時候更快三分的速度貼近對方,右手一揚一根精緻的鐵鍊從無到有地出現,輕而易舉地纏在了不曾防備的Lancer右手上。周傑依稀記得對方在傳說中似乎為某天神的兒子,因此也擁有高達B的神性,於是這原本是為了防止Berserker輕易掙脫而格外預留備用的寶具複製體想不到在此時竟然突收奇兵之效。

“天之鎖?”在被鐵鍊纏住右手之後,Lancer居然還饒有興致地看了看那根絕對稱得上是精細的鐵鍊。“難怪啊,那傢伙會叫你Faker。”

……什麼?為什麼這個傢伙還會這麼……

周傑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腹部,一滴滴鮮血正從他地指縫之間慢慢滲出。天之鎖的發動畢竟還是晚了一步,不,應該說,Lancer的魔槍原本就是倒果為因的終極對人寶具,只要發動了之後,原本就會先出現貫穿對手的結果,然後Lancer才會揮動長槍刺向敵人。因此只要Lancer呼喚出了寶具的真名,魔槍的刺擊就是無法阻擋的。能夠避開要害的傷害還要歸功於周傑的強運還有戰士的本能。

不,周傑忽然自己就否定了這個想法,其實應該說,主要還是運氣吧。

“對不起啊,Lancer。”捂著腹部依舊在冒血的傷口,周傑低下了頭,很認真地道歉。

“有什麼好道歉的,打得這麼痛快。”Lancer將自己的槍插入地上,笑著回答道“這可是,整場聖杯戰爭我最痛快的一局了。”

“對不起啊,Lancer。”周傑依舊低頭,合十。但是肩膀上和腹部原本被Lancer的魔槍所傷害導致不能夠癒合的傷口居然在魔力的灌輸之下開始慢慢復原了。

“喂,如果是你的話,可以打倒那個傢伙的。別讓我失望,下次有機會見面的話,就再痛痛快快地打一場吧,讓我真正見識一下,你的劍術到底還能達到怎樣的境界。”Lancer慢慢地解開原本緊緊纏繞在自己右手腕的天之鎖,雖然他地神性高達B,幾乎被這柄對神寶具克制的死死的。但周傑已經將鬆開了對這寶具的控制,因此此時的天之鎖也不過是普通的鐵鍊罷了。將天之鎖隨意地丟在地上,Lancer扶著自己的槍坦然面對快要下雨的天空,站了起來,小腹上還插著周傑的木劍。“還真想……再喝一次家鄉的美酒啊。”

隨著天空一道霹靂閃過。傳說中的英雄,名為庫丘林的Servant,愛爾蘭的光之子就此化做無數光點消散。天空下起了毛毛細雨,似是為這位英雄的離去默哀一般。

PS嘖……其實這章我很想取名叫Lancer又死了……不過……畢竟這書不是嘉年華的同人2333333另外,這章慶祝三百收藏的,晚上更新九點的更新照常……謝謝諸位的支持。

第七十五節
逆轉


“Lancer……真希望下次和你見面的時候,不是敵人啊。”雖然親眼見到對手化光而去,但是周傑卻絲毫也沒有就此放鬆下來的意思。“不對……還是應該要當敵人吧,Lancer,下次的話,我可不會再輸給你了。”

Lancer的目的是與值得交手的英靈,痛痛快快地打一場,他的願望達到了,所以走得時候毫無掛念。但是周傑自己呢?他又是為了什麼才會出現在這裡的?他自己都不明白自己的目的是什麼,不明白這個虛構的世界到底要怎樣才能結束,所以他只能繼續這麼一直走下去。

……

“雜碎就是雜碎,居然連區區Faker都解決不了,還要勞煩本王親自動手。”熟悉的聲音,從周傑背後傳了出來。

“說起來,您也該出現了呢,英雄王。”調勻了呼吸的周傑沒有回頭,而是就這麼直直的向前伸出了手,一柄水藍色的巨劍就這麼漸漸的在他的手中成形。既然英雄王已經出現,那麼無論如何,Saber都可以將衛宮士郎安全帶回去了吧?這一局,是我們贏了呐。

“有意思,知道是本王還敢這麼囂張麼?”突然出現的吉爾加美什看到了周傑手中的巨劍,紅色的瞳孔猛地一縮。“竟是本王未曾見過的寶具?有意思啊,Faker。那麼本王就在此接受進貢吧,用失敗者的武器來充實王的武庫才是為王之道呐。”

周傑一句話也沒有回答,而是橫劍於胸。擺出一個請的架勢。

這把劍……是絕對不能給你的啊。

在最遙遠的古代,當世界尚歸於一元的時候,

曾有一昌繁大國,國王搜集了天下的財寶。

既沒有得不到,也不曾有不充裕之物。

王建立起了完美無缺的寶庫,當中種種的武器不曾迎來使用的一日,就與王一共陷於長眠了。王死後,寶庫中之物散佈至世界各地,因為名劍而無一不立下赫赫戰功,年月一過,終於昇華成為寶具。

這既是吉爾加美什的傳說。

因此,太古之王的寶庫當中,理所應當的應該存在所有的寶具原型。

和他生前是否收集過無關,因為他被認為有,所以只要是傳說中存在過之物,王之財寶中就必然存在其對應的原型,只要是英靈,就必定不會是吉爾加美什的對手,他確實有如此自傲的資格。

但是,即使是王之財寶,吉爾加美什也不可能從中取出不存在之物。周傑此時握于手中的水藍色巨劍,是來自於愛麗絲的手中的武裝,曾經拯救過周傑性命的,在周傑心目中並不遜色與任何人寶具的武器。這柄劍並不是會存在于這個時空的東西。即便王之財寶中勝過這把劍的寶具不勝枚舉,但想要取出相對應的原型,卻是卻無可能的。

“Lancer還是戰敗了麼?真是遺憾呢,我這邊也交涉失敗了,英雄王。Saber拒絕了合作,並且強行從我手中搶走了衛宮士郎的那小子。下面的魔術結界大概也只能稍微壓制她片刻吧。”言峰綺禮緩緩地走出屋外,雖然嘴上說著遺憾,但是話中卻是絲毫遺憾的意思也沒有。

“哦……是麼?倒也不足為奇。”吉爾加美什絲毫不意外地點頭。“若是如此簡單就會放棄了的女人,又怎麼可能配得上本王。百合最美麗的時刻就是花瓣到爛泥中凋零的時候啊。”

“Archer。你到底是哪裡的英雄。”言峰綺禮仔細看了看周傑手中的水藍色巨劍。似乎真的相當不解。“你似乎從一開始就並不打算獲取聖杯來許願的樣子,那為何還會回應聖杯的召喚呢?甚至還擁有連英雄王都沒有原型的寶具,我對你越來越好奇了。”

“我對聖杯毫無興趣,言峰綺禮。”周傑平靜地回答道,卻不肯再多說半句話了。眼見已經無法再多套出半句話的言峰綺禮似乎也沒有繼續問下去的意思了,轉身對吉爾加美什“那麼就請英雄王暫且在此取樂,在下先去尋覓那魂之杯的所在了。”

“魂之杯?”聽到這個名字的周傑心頭一動,突然發現自己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言峰口中的魂之杯已經就是指現在暫住在衛宮宅的伊莉雅。可是現在唯二能打的英靈現在都在這個教堂中被壓制的死死的,若是讓言峰綺禮當真趕到了衛宮宅的話,後果簡直是不堪設想。

“喂,麻婆神父……”周傑一著急,連忙想要向言峰綺禮離開的方向追去,卻被吉爾加美什輕而易舉地攔下,用一柄周傑似曾相識的寶劍。

“該死的Faker,即使是打倒了那個沒用的雜種,應該也大傷元氣了吧。即便是這樣,也仍然要違抗本王麼?”隨著身後的寶具不停地浮現,吉爾加美什似乎有些不忍的樣子“不如就此加入本王的麾下,賜予你跟隨王的榮光,如何?”

“還真是榮幸呐,”面對重複的建議,周傑依舊笑著回答道“不過在下如此粗鄙,沒有跟隨王的能力啊。”

“是麼?”吉爾加美什好像並沒有意外的表情,火紅色的眼眸中,閃爍著殘忍的光芒。“你可不是Saber,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本王的邀約而得到寬恕,既然你如此不知道好歹,那麼就去死吧,”

吉爾加美什俊美的面容上寫滿了殘忍與快意,不知道為何,從第一次與面前的Servant交手,他就直覺的感覺到,這是吉爾加美什的天敵。從那時候起,他就深深地忌憚著面前的敵人,下意識地避開了對方出現的地方,意識到這一點的吉爾加美什更加痛恨對方了,無時無刻不想要將其斬之而後快。王應該是淩駕于眾生之上的,怎麼可以對小小的庶民產生畏懼呢?

而面對面前浮現地無數蠢蠢欲動的寶具,原本應該元氣大傷無力反抗的周傑只是低下頭,誠心誠意地向某人道謝:“還真是……多謝你了啊,Lancer。”PS,有點卡文,晚了15分鐘而且品質也不怎麼讓人滿意,抱歉。

第七十六節 EA(上)

忘卻了自己的姓名而被你們稱為Archer的男人,從一開始就是靠著給被人帶來麻煩才活下去的,卻有因此我清楚的認識到,並不是只有我才有為了別人付出生命的勇氣,隨意讓自己步入險境會讓自己重視的人一起被拖下深淵

但是我現在卻不能死,明明是讓大家付出了那麼多的代價才能夠堅持活下來的我,背負著那麼多人活下去的願望的傢伙,如果隨便就在這裡死去了的話,以前付出的那些人,不就白白死了麼?

現在的我,絕對不會做超出自己能力範圍之外的事情。

原本應該毫無還手之力的周傑,居然在王之財寶的直接射擊下輕鬆愜意避開了所有的武器,然後身後浮現出無數寶具的虛影,隱隱地開始和吉爾加美什的王之財寶對峙。不過吉爾加美什似乎也沒有太過驚訝的樣子,只是稍稍皺眉。“那個雜碎果然還留下後手啊。”

第五次聖杯戰爭中的Lancer,名為庫丘林的Servant。如同傳說一般曾經在影之國之中學習過魔術。保有技能中存在一項C等級的回歸初始,能夠讓戰鬥的情況回歸到初始階段的神奇能力,在Lancer離去的那一刻,發動了。迫於令咒的壓力,Lancer在和周傑交戰中並沒有絲毫的留手,確實是全力以赴的與之戰鬥,但是回歸初始這樣的能力同樣可以理解為戰勝對手之後自身恢復的手段因此不受令咒約束。滿足與周傑的最後交戰之後,終於脫離了令咒桎梏的Lancer,方才利用最後的力量以對手為目標發動了回歸初始的能力。這也是他留給周傑的最後禮物,因此,在擊倒Lancer之後,周傑才會反復地向其表示歉意和謝意。

若非如此,擁有高達A等級的戰鬥續行,即使面對全盛狀態吉爾加美什也可以拖上整整一天的戰士Lancer,怎麼可能這麼簡單就倒下?

雖然因為Lancer的回歸初始能力並非是對於他人所用的能力,因此並沒有能夠真正完全的將其恢復到開戰之前的完美狀態,不過現在的周傑面對吉爾伽美什已經有了一戰之力。

“看來言峰的結界並不能夠困住Saber太久呐。”歪了歪頭,似乎是在感受著地下室結界的牢固程度,吉爾伽美什略微有些高興地似的說道“不愧是本王的女人,若是被這種程度的結界就給困住的話,本王一定會好好懲罰她的。”

……英雄王大人您可以好好弄清楚現在的情況然後再發花癡麼……

周傑突然感覺對面前的吉爾伽美什有些無奈,不過他也明白,眼前這位,是曾經將世界的初始握在手中的男人,因此他確實將一切都視為自己的囊中之物。

“那麼,就在Saber成功脫困之前,將你給解決掉好了,Faker。”加爾伽美什似乎仔細地考慮了一下之後,身後那無數跳動著的寶具都逐一隱去了,只留下了唯一的柄。

“雖然不想承認,不過,Faker,按照你之前的表現,確實有資格見識這柄劍。”吉爾加美什的表情突然稍微嚴肅了一點,從身後取出一柄長劍。“本王持有一切寶具的原形,但那些均為無名之物,並非我所能使役的武具。然而這把與別不同。千真萬確的,除這英雄王以外無人可使役之劍。”

不,與其稱之為長劍,在周傑的眼裡,覺得倒不如那武器說是法杖的話,要更合適一點。圓柱一般的劍,劍刃分成了三塊,分別向不同的方向緩緩開始了旋轉。雖然看起來並不怎麼像是真正的武器,但是帶給周傑遠甚於之前眾多寶具的壓迫感,讓他產生了如果是這把劍的話無論前方是岩石還是鋼鐵,都可以一切而入的感覺。

“此劍無名,本王將其稱之為EA。想要偽造這劍的話,不妨儘管來試試吧。”吉爾加美什自信的笑了起來。

“無法讀取……不對,應該說,如果想要複製這把劍的話,那才是自尋死路吧。”面對吉爾伽美什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周傑坦然地承認了。和之前複製王之財寶中的寶具對射不同,EA在傳說中是可以切開天地,分離混沌的終極星球兵器,想要複製一樣的東西出來的話,不長時間地竭盡全力的去通過幻想補全構造是不可能的,即使能夠理解,魔力僅僅為D的周傑亦沒有將其具現化的能力。更何況,此時面前的男人手持的,是真正曾經使之征戰沙場的武器。姑且不說是否能夠完全地複製出那樣驚人的武器,就好像並不可能拿出EX咖喱棒就可以戰勝Saber一樣,即便被給予了和EA完全相同的武器。周傑也並沒有就此持之與英雄王對抗甚至擊敗英雄王的自信。

“很理智的分析呐,不過即便是清楚地認識到我們之間的差距也絲毫不打算放棄……還那麼認真的輔助Saber,卻對本王保有足夠的敬意,那麼,雖然沒有王的名號,不過你也是信奉騎士道的頑石麼?”吉爾伽美什放佛有些吃驚,似乎是想到了什麼。

“在下並不知道騎士道為何物,卻有幸曾經受到不能放棄戰友的教育。”周傑老實地回答道“雖然對於英雄王的為王之道並不能理解,不過無論如何,能走到世界頂端的男人都是值得尊敬的。”

“看來Saber真的告訴了你們不少東西啊,”吉爾伽美什饒有興致的聽著地下室越來越急促的腳步,揮動了手中的劍。“該是你咆哮的時候了,醒來吧,EA!”

仿佛是回應主人的呼喚一般,EA飛快地旋轉起來,捲入空氣的震動仿佛怪獸的鳴叫。它發出了如同可以點燃世界一般地強光,照亮了所有地角落。

“天地初開,洪荒世界(EnumaElish)!”

PS重複一下……以後的更新時間都是九點左右了。

第七十七節 EA(下)

被其主人稱之為EA的長劍。

那是揮動間如同切開世界一般的武器,僅僅是凝視著,就讓人仿佛看到了許多年前,天地初開的時候的景象。

在此劍舉起前,無所謂天,也無所謂地,世間都只是一片混沌。當此劍落下時,斬開了混沌,清者上升,濁者下降,定住了風土水火,是以天地初分。當所有的光芒彙聚成一道時,連Saber所持有的最強寶具,居於聖劍頂端的Excarliber亦不能抵擋其鋒芒。

周傑僥倖從英雄王寶庫中讀取的寶具,亦沒有一件是可以超越Excarliber的存在。因此,他並未試圖再做出其他的武器。

周傑重新抬起自己手中的巨劍,擺出自己已經練習過無數次的姿勢。面對那仿佛沖刷世界的洪水一般美麗而危險的光芒,他逆光而起。王之財寶中射出的寶具,絕無可以與最大出力的EA對抗的存在,此時唯一能夠能夠拯救他的,只有他自己。

“要上了啊……愛麗絲。”用誰都聽不見的聲音低低地說了一聲之後,周傑將自己所能夠控制的全部魔力全部注入了手中的巨劍之中,然後就像自己曾經練習過無數次的那樣——揮劍。

既然能做的只有這樣,那麼就全神貫注地把這件事情做到最好就好了,和結果無關。即使沒有希望打敗面前的英雄王,那麼就最少也要讓他吃上一驚。

雖然沒有得到過任何的教導,但是在握住愛麗絲的長劍的那一刻,他就本能的得到了指引,想要完全的發揮出這把劍全部威力的話,就非得這麼做不可。

“嗷嗷嗷嗷嗷嗷……”全力以赴的周傑在力量達到最高的那一刻,終於再也忍受不住巨大的壓力,發出了野獸也似的嘶吼。

(嘖,我現在他喵的多想寫閃閃一發EA完事,主角徹底完蛋全書完啊……那多歡樂多喜聞樂見啊。)

還是……輸了麼?其實……倒也不是那麼不能讓人接受啊。將全身力量集中於一處,發出至強地一擊之後,周傑渾身上下已經連動一動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但顯然他的對手卻並非如此。兩件寶具對轟的結果,僅僅是將EA地威力略微地削弱了了一些罷了。悠閒地腳步聲慢慢地在周傑耳邊響起,他似乎可以看得到對手那得意的笑臉。

“居然還活著呐,Faker。”話語中似乎帶著一絲不解,吉爾伽美什慢慢地踱步到了已經渾身是血的周傑身邊,蹲下了身子。“即使是已經見識到了那樣的劍,也還仍然不肯就此離場麼?”

周傑沒有理會對手那仿佛宣告勝利一般的言語,只是茫然地伸出手去,試圖重新拾起自己掉落在地上的巨劍。雖然毫無意義,但是既然教導過某人死去之前決不能丟下武器,那麼自己就不能給他做出壞榜樣。

“居然還有膽量對著王者揮劍,僭越!”仿佛是為了掩蓋自己地心虛而大聲地斥責著,不知道為何,看著已經如同一堆垃圾一般癱倒在地上,卻始終不肯放棄的周傑,吉爾伽美什感到有些不安。

“慶倖吧,螻蟻,本王的好友,由古至今只有一個半,但是從今天開始,王者的目光中多了你的存在。接下來,就帶著這無比的榮光,重新回到地獄去吧。”

這麼說完,吉爾加美什就揮動了自己的EA,想要徹底解決這讓他不安的源頭。周傑空洞地瞳孔當中,只能見到那越來越大的劍影。

“以令咒之名,Saber,拯救Archer!”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周傑聽見了那曾經和自己共同生活過很久的少年堅定地聲音,眼前逐漸放大的劍影也瞬間出現在自己身前的被藍白色的騎士姬的背影給取而代之了。

“士郎,來遲了啊……”這麼喃喃說著,周傑知道,自己的性命終究還是保住了。

“抱歉,Archer。解決那個結界浪費了不少時間。”仿佛是為了解釋一般,Saber將周傑殘破的身軀護在身後,用手中的寶劍牢牢地招架住了試圖取走周傑性命的EA,和吉爾伽美什對峙起來。

“為了拯救別人的Servant而使用了令咒?有趣,小鬼,你不會不知道令咒的意義吧?”吉爾伽美什似乎並沒有將面前的兩位Servant放在眼裡,饒有興致轉頭看向一邊的衛宮士郎。

同樣渾身浴血,胸前身後地衣物還露著兩個驚秫地大洞,衛宮士郎坦然地回應了面前的Servant的問話:“令咒是何樣的存在我當然知曉,但是無論是我還是Saber,都沒有受到過會讓我們放棄戰友的教育。”

吉爾伽美什突然笑了起來:“看來當年那個傢伙,教給了你不少東西啊。這麼說起來的話,我終於想起來這個Faker為什麼看起來這麼眼熟了。Faker,和Saber的上一任Master比起來,你還不夠狠呐,比起來的話,你倒是更像這個天真的小子,奇怪,都是成了英靈的存在居然還會相信奇跡這麼幼稚麼?”

毫無疑問,吉爾加美什口中的Faker正是指正在試圖全力恢復狀態的周傑,遠阪凜確實是非常優秀的Master。原本因為全力攻擊而幾近虛脫的周傑,居然在這數個呼吸之間,就從她那裡汲取了不菲的魔力。雖然尚且不夠參加正式的戰鬥,不過自行站起來卻是問題不大了。

“切嗣先生有他的想法,我也有我的,雖然很尊敬切嗣先生那樣的人,不過我並沒有完全模仿他的意思。”

“確實,你一直追尋著,模仿著的並不是衛宮切嗣,而是其他人。”吉爾伽美什十分確認的說道。

“……”仿佛被看穿了心思一般,周傑沉默了。

“有意思,真是有意思。”吉爾伽美什突然大笑著撤回了自己的劍“還想要聖杯的話,明天晚上就和Saber一起到柳洞寺來吧,我要讓你們親眼見一見,你們一直追求的,到底是什麼樣的東西。”

“想逃麼?英雄王。”揚起了手中透明的寶劍,Saber向前踏了一步。

“可笑,你居然想帶著兩個累贅與我決戰?若有膽追過來的話便不妨試一試,無論如何,無論如何,明天之後,本王一定會將你納入本王的後(你大爺的和諧)宮。在本王厭倦之前,就做好儘量取悅本王的準備吧。”放下了如此大話之後,吉爾伽美什連看也沒看Saber一眼,轉身離去。Saber只能恨恨地跺了跺腳,吉爾伽美什說的沒錯,無論是周傑還是衛宮士郎,都已經接近垂死的邊緣了。Saber確實沒有膽量就此再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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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節
隨風而逝


“真的就這麼放他走麼?”Saber仿佛心有不甘地看著吉爾加美什離去的方向,似乎隨時都會再追上去的樣子。

“抱歉啊,Saber,是我拖了你的後腿。”終於放鬆下來了的周傑感受著身下柔軟地泥土,喘了一口氣,活著真是美好啊。

“不……Archer,我不是這個意思……”Saber突然著急地開始分辨,但是卻又不知道到底應該說什麼好,最後只能沉默不語。周傑原本也不打算在這個問題上糾結太久,於是很快轉身,對在一邊的衛宮士郎笑道:“士郎,現在感覺如何?”

“咦……我麼?好像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說到這裡,衛宮士郎突然愣了一下。其實不僅是他,連在一邊的Saber也吃了一驚,明明親眼見到衛宮士郎的胸膛都被Lancer的魔槍給貫穿了,即便Lancer已經被周傑給打倒了所以魔槍所帶來的詛咒也隨之消失,但明明是個普通人的衛宮士郎現在卻如同沒事人亂跑亂跳一般也太過奇怪了吧。

“等一下,士郎……”突然想到什麼的Saber突然伸出了手,將衛宮士郎擁入懷中,雙手還不停地在衛宮士郎身上摸索著,似乎在找什麼東西一樣。衛宮士郎一臉尷尬地望著身邊的周傑,卻又不敢制止Saber。

活該你以後是個妻管嚴,雖然明白Saber此時正在確認衛宮士郎身上劍鞘的存在,但是心裡偷笑著的周傑臉上卻一本正經的抗議道:“喂喂喂……要親熱能麻煩你們等到回家再去親熱麼?別在這裡刺激我這個單身漢啊。”這麼直白的話讓衛宮士郎有些不自在的扭了扭身子,而Saber則一本正經的回答道:“原來如此,士郎身上存在靈子化的劍鞘,因此才會在和我契約之後獲得遠超常人的恢復能力,在接近召喚陣的時候,劍鞘也充當了聖遺物的作用吧,難怪當初士郎會召喚出我而不是更像他的……”

說到這裡的時候Saber停了一下,看了看身邊的周傑以後,沒有繼續往下說,但意味著實是很明顯了。然後Saber突然想得到了什麼似的,忽然又認真地補充道:“對了,凜說過,Archer是有女兒的人,所以剛才的指責不成立。”

……凜,你又賣隊友。雖然借由遠阪凜身上傳輸過來的魔力,傷口已經恢復了很大的一部分,不過周傑覺得,自己現在要比剛才面對吉爾伽美什的時候更無力。

“劍鞘……Saber你的意思是,我的身體裡存在著你的寶具?”問出這個問題的當然是衛宮士郎,他當然也聽過那個傳說,Excalibur的鞘是讓持有主不老不死的寶具,亞瑟王就是因為失去了鞘,才會在嘉姆蘭一戰中失去生命。幸好他沒有提出一把劍鞘(話說回來劍鞘的量詞到底應該是什麼啊魂淡!)那樣的東西要怎麼樣才能塞進自己的身體那樣的問題,不然周傑一定會崩潰掉的。

“……那,大概是切嗣做的吧。上次的戰爭中,衛宮切嗣用聖劍之鞘把我招喚出來。聖劍之鞘是會治癒持有主的寶具。切嗣判斷與其把它還給我,不如自己持有還比較有利。雖然被分解而沒有保留原型,但是士郎身體裡面的確有鞘。那應該就是你治癒能力的根源。”Saber不怎麼確認地回答道。

“是麼……老爹啊……”仿佛又陷入了回憶一般,衛宮士郎茫然地點頭。當然不會忘記,這樣的話,想要救回陷入那樣嚴重的傷勢的孩子,當然必須使用接近奇跡的手段才可以。不擅長治療魔術的衛宮切嗣,唯一能夠能夠使用的,就是持有的亞瑟王的劍鞘。無論是多麼寶貴的東西,在人命前全都不值一提,這就是,衛宮切嗣的觀點。因此他毫不猶豫地手中的劍鞘轉化為靈子,注入面前唯一被自己救出的孩子的身體。

“……是麼?那個,很抱歉啊Saber,將你的劍鞘這樣用。”放佛有些不好意思一般,衛宮士郎撓了撓腦袋,然後鄭重地向Saber道了歉。

“你在說什麼。士郎是我的Master,使用我的東西不是當然的嗎。而且------知道士郎是那樣子,我很高興。因為什麼都保護不了的我也能救你的生命。”Saber高興地笑道.。

“和打情罵俏比起來……我們現在似乎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在一邊的周傑弱弱地舉起了手。“剛才那個假神父似乎說要回去抓伊莉雅的樣子,我們這樣聊天,真的沒問題麼?”

……

“言峰那傢伙……Archer你怎麼不早說,我們還是趕快回去吧。”衛宮士郎聽到這麼可怕的消息,連忙站了起來。

“不對,是我要趕緊回去才對,至於衛宮士郎你的話……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才對吧。”周傑一臉偷到雞的狐狸一般的笑容。早就知道將會發生什麼的他,怎麼可能不事先做好準備,剛剛之所以那麼認真,純粹是因為周傑自己的惡趣味,想要嚇唬嚇唬面前這一對不自覺在大FFF團團員就曬甜蜜的傢伙而已。

已經提前知道了言峰綺禮真面目的遠阪凜,應該不會再那麼容易被偷襲了吧。

“更重要的事?Archer你是指……”衛宮士郎疑惑地順著周傑地目光看了過去,那是自己剛剛出來的地下室入口,於是瞬間就明白了。

“聽著,衛宮士郎,那些孩子都是和你一起在火災中脫困的戰友,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你們是血脈相連的親兄弟一般,你是所有人當中唯一的被救贖者,等同於背負著所有人的命運一起活下來的。他們現在已經沒有辦法表達自己的想法了,所以,現在由你來決定他們的命運,到底是像這樣苟延殘喘,作為仇人的食糧而活下去,還是由唯一的倖存者你來結束他們的痛苦,背負起所有的責任,向言峰討回一個公道。”

“仇人的食糧……你的意思是……”

“十年前的那場大火,正是由言峰綺禮向聖杯許的願引起的,而之後,為了延續英雄王在現世的存在,他獻上了收養的孩童的苦難作為祭品。”不顧Saber的阻止,周傑淡淡地將所有的真相都說了出來。

看著步履沉重的走向地下室的衛宮士郎,周傑輕聲地哼起來以前曾經聽過的一首歌謠。

“一個男人到底要走多少路,才能讓別人承認他是男人。”

PS,不知道為什麼這章寫得很歡樂……玩脫了似的,大家見諒。

第七十九節
刻印蟲暴走


“言峰綺禮那個傢伙……在門外面繞了一圈就走了?”周傑聽完遠阪姐妹的敘述,眉頭皺緊了幾分。實在是不明白那傢伙到底想要做什麼,在聖杯即將降臨的現在,恐嚇完了周傑和衛宮士郎之後,居然只是示威似的在遠阪宅外轉了轉就走了?這等奇葩的行為也是追尋愉悅的一部分麼?精神病人的思維果然是常人所不能理解的。

……等一下,看著看起來有些精神萎靡但是仍然算得上活蹦亂跳的伊莉雅,周傑忽然想明白什麼。聖杯必須承載足夠多的Servant的靈魂才會正式降臨,屆時伊莉雅會如同其母親一般,因為承載過多的魔力而導致人造人的外形無法繼續保存,漸漸地露出聖杯之器的原型。而伊莉雅卻沒有露出如此跡象,言峰綺禮也是據此判斷出聖杯降臨的時機還未到因此沒有全力將伊莉雅奪走吧?否則的話,對魔術的理解幾乎為零的周傑依據遠阪宅的工房所布下的些許佈置,根本不可能阻擋得住已經將英雄王重新召回身邊的言峰綺禮了。

“原來如此。”周傑將自己的分析說了出來之後,Saber恍然大悟似的點了點頭“確實,未完成地聖杯就沒有奪取的價值,那傢伙的話,確實有可能做出這樣的判斷。等等……你說這個小傢伙……是切嗣的……”

伊莉雅氣鼓鼓地說道:“你說誰是小傢伙啊,討厭地傢伙,人家明明一早就認出來你了,還特意通報了自己的性命你卻都不上來打招呼,真是沒禮貌。”

“可是,我還以為是同名的人造人呐,畢竟我上次見到你的時候你明明已經……”Saber比劃了一個身高的姿勢,一副想要笑卻又強忍著的表情。

眼見著伊莉雅一副快要氣炸了的表情,衛宮士郎連忙上來滅火,摸了摸伊莉雅的頭髮,然後將其抱回椅子上,說道:“沒想到呢,伊莉雅是切嗣老爹的女兒,那也就是我的妹妹了,我以後會好好照顧她的。”

……其實是姐姐才對,好好努力吧,士郎愛因茲貝倫,嘖,也許很快就要改名叫遠阪士郎或者士郎潘德拉貢了也不一定。看著被摸著頭,一臉享受的表情的伊莉雅,對一切都心知肚明的周傑和Saber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Archer,過來一下。”這時候通向遠阪宅主臥室的樓梯後,探出了一顆周傑很熟悉地小腦袋。周傑聳了聳肩膀,順著遠阪凜的話,慢慢地走了過去。

“Archer,櫻現在地情況很不妙啊。”將周傑拉入房間。之後,遠阪凜嚴肅地看著自己的Servant,表情很是嚴峻。

“嗯?”周傑疑惑地看了看遠阪凜,在他的記憶當中,FSN這個遊戲當中,除去超黑化的HF線之外,其他的線櫻都應該只是路人,在遊戲劇情正式開始後不久就退出了玩家的視野,直到遊戲的最後一刻才會出來稍微露個臉。現在應該不會滿足黑化的條件,怎麼會情況不妙地?不過也難說,因為周傑事實上並未親自嘗試過那傳說中的HF線,所以也不敢太過肯定。

“大概是刻印蟲吧……你應該也見過的,在那個地下室裡。”遠阪凜沉默了一會,然後也沒有說太多,但是卻足夠讓周傑明白了。他也曾經見過那個惡魔的巢穴裡一般的地下室,正是在那裡,他下定了決定一定要打倒那個掌控了少女命運的魔鬼,並馬上訴之以行動。也正是在那裡,周傑察覺了刻印蟲的實質——向術者傳送寄主生命力的下級使魔,通過吞噬寄主的魔力,在櫻的體內形成類似於魔術回路的存在。也正是因為櫻體內產生的魔力基本都被刻印蟲啃食殆盡,凜才會在偵查校內的時候沒有察覺到自己妹妹的異樣。

“那個老蟲子居然擅自這種將尚未成熟的技術運用在櫻身上。如果不定時接受……魔術師的米青液的話……櫻她……櫻她就會,會……”也許是為了壓抑自己的憤怒,凜的聲音變得斷斷續續的,相信如果不是間桐髒硯一早就被周傑一把火送去成佛,屍骨無存的話,她一定會毫不猶豫地將那個老傢伙重新從地下起出來重新挫骨揚灰的。

“說到魔術師的話……似乎外面就有現成的一位啊,而且櫻也不討厭他的樣子。”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周傑似乎是在考慮的樣子。

“是啊……好像很容易解決呢。”擺出和周傑一模一樣的姿勢,遠阪凜露出了自己招牌式的小惡魔般的微笑。如果是Saber在這裡的話,一定會認為這對主僕的默契程度好像又上升了。

“不過……Archer……你真的不在意麼?”擺了半天POSS之後,遠阪凜終於想起了什麼似的,有些試探地問道。

“我能在意什麼……”周傑無奈地聳了聳肩膀,“親愛的Master,你也說過吧,有了女兒的男人應該離你妹妹遠一點,況且無論勝負,再過兩天我都得離開這裡了,雖然不知道是去英靈殿還是回原來的地方,如果是士郎那個小子的話,把櫻交給他,我放心。”

那我呢?遠阪凜差點就要將這句話脫口而出了,但是最後也只是笑著點頭,說些其他的話:“先是Saber,然後是櫻,士郎還真是個走運的傢伙啊。”

“是啊……兩手捧花麼……”幾乎是條件反射一般,周傑就酸溜溜地將這句話吐了出來,然後兩個人一起愣了。上次遠阪凜用這句俗語調笑周傑明明只是幾個小時之前罷了,但兩人現在都覺得那像是很久很久以前發生的事情了。

沉默了一會,周傑才突然站起身來,拍了拍遠阪凜的肩膀:“我說……Master啊,你知道附近哪裡有賣媚藥的麼?”

“媚藥?”遠阪凜先愣了一下,隨後很快明白了這個傢伙的想法,歎了一口氣。

“是啊,給那傢伙說明的話實在是太麻煩了,直接灌了媚藥扔進去好了。”雖然周傑回答的很是隨意,不過遠阪凜卻好像直覺一般,瞭解了面前這個傢伙的真正想法。

Archer,不要對每個女孩都這麼溫柔啊,會讓人,不自覺地愛上你啊。PS補九點的那章,抱歉。

第八十節
決戰前夜


遠阪凜當然不可能真的讓自己的Servant真的這個時候跑出去買媚藥,但是在她的記憶當中,自己的工房倉庫中儲存的物品中,似乎有幾種可以混合中類似效果的藥劑。唔……感謝萬能的魔術,除了五大魔法之外它幾乎無所不能。至於說如何給衛宮士郎灌下去……嘖,面對兩個幾乎純種的天然呆,周傑表示這實在毫無壓力。事實上面對周傑遞過來的飲料,衛宮士郎幾乎是毫不猶豫地一飲而盡。接下來這個可憐的孩子就被周傑一把拎起丟進了某個房間並貼心地鎖上了房門……

貼心你妹啊魂淡,你沒聽見某正義的少年內心在咆哮啊。

接下來,分離另一個當事人注意力的工作,當然是由凜來完成了。面對正急著找到自己的Master商量下一步的對策的Saber,遠阪凜笑吟吟地端出了一盤由周傑提前準備好的茶點,幾乎沒廢什麼話就輕鬆地將騎士王的注意力吸引了足足兩個小時。等到Saber重新將自己最初的目標回憶起來的時候,櫻已經羞怯地進入了夢鄉,至於衛宮士郎……他已經將犯罪證據全部毀滅然後一本正經的坐在Saber身邊參與明天作戰計畫的討論了。

面對衛宮士郎不時掃過的殺人目光,周傑只是坦然地笑笑,舉起茶杯喝了一口茶。不知道為何,周傑只有在面對面前這個原作中的主角的時候,可以毫無壓力地作弄他,給予他超高難度的試煉,將所有地責任全部全部毫無保留地交給他,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是另外一種信任。

不知道為何,周傑突然覺得有一些明白愛麗絲老爹的想法了,想到這裡的時候,他友善地對坐在自己對面的衛宮士郎笑了笑,但是那和煦的笑容卻讓衛宮士郎有些不寒而慄。

要加油啊,小傢伙。

“Archer,額……我是說吉爾加美什,他似乎是在向我們挑釁,想要將我們全部都引到他佈置好的地盤上去好一網打盡的樣子。”Saber皺著眉頭,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周傑放下了杯子,淡淡地說:“那不是很好麼……現在想要聖杯的,只有我們2組人了,就在明天就徹底結束這場無意義的戰爭好了。”

遠阪凜有些不甘心地反駁道:“可是,如果吉爾加美什在柳洞寺那裡提前做好了什麼佈置的話……”

“不會的。”

“不可能。”

幾乎同時,衛宮士郎和周傑異口同聲地說了出來,只不過後者的聲音更加堅決一些。周傑攤了攤手,示意衛宮士郎先說。

“吉爾加美什……如果是那個男人,”衛宮士郎似乎有些緊張,咽了一口口水之後,才接著說道“如果是他的話,不會在意戰場是哪裡,敵人有多少的。之所以會放過我們,我想有可能是因為聖杯降臨地時機還沒到。現在的話,我方的兩名Servant都處於最佳狀態,如果說能夠有什麼機會打倒他的話,應該就是在明天了。如果往後拖延的話,Saber的狀態會越來越差,伊莉雅有可能會……”

Saber慎重的點頭,畢竟她是曾經見過伊莉雅的母親愛麗斯菲爾變成聖杯之器前的狀態的人,明白這種情況下的危險程度。而預知一切的周傑則在一邊無聊地轉著手指。

總之你這個死妹控就是怕妹妹會出事是吧……周傑用說不上什麼意味的目光掃了衛宮士郎一眼,才接著補充道:“而且無論是Saber,還是我,都不會是認真起來的那個傢伙的對手,與其時時擔心害怕被各個擊破,倒不如全力出擊,掌握主動還要好一點。”

“呼……那樣的話,明天我就……”遠阪凜有些猶豫地看了看櫻正在睡覺的房間,似乎下了決心,想要接著說什麼,卻馬上就被周傑打斷了。

“啊……明天的話,你就在家裡好好照顧櫻和伊莉雅好了,今天晚上我會重新加固一下這裡的防禦,明天Saber會負責將聖杯捧回來給你的,你的工作是要防備言峰綺禮可能的攻擊。”周傑的語氣非常堅決,只不過說到最後的時候卻悄悄地對眨了眨眼睛,制止了遠阪凜原本打算地追問。

“既然你這麼說了,那我也不勉強你了,但是,”遠阪凜認真地看著自己的Servant,“會活著回來吧?”

周傑也同樣認真地點頭“嗯,當然會活著回來。在開始下一段旅行之前,必須向一起前進的同伴們告別啊,這是基本的禮貌。”

“好,那,這個給你。”得到承諾之後,遠阪凜好似吃下了定心丸一般,遞出了一把東西。周傑接到手上一看,好像是許多大塊的各色純淨的顆粒物,看起來像是孩子們愛吃的糖球,但是摸起來卻又硬的像是石頭。

不對,應該說,這就是石頭吧。周傑晃了晃腦袋,想到了面前的少女家傳的魔術體系,明白了自己手上握著的到底是什麼東西。這些都是貨真價實的寶石啊,不,準確的來說,應該是比普通的寶石要珍貴無數倍的魔術物品,少女十七年之間積攢的魔力所編制出來的魔力儲備器,除去對抗Saber和Berserker所用去的幾顆之外,剩下的應該都在自己這裡了。看著手上滿滿地一把寶石,周傑也不由得有一些感動了。

“這麼多寶石啊……要是以前拿到的話,這輩子都不用在上班了吧……”雖然嘴上說著白爛話,不過看著一臉認真的遠阪凜,周傑只是將一顆紅色的寶石認真地放進自己的上衣口袋之後,將剩下的寶石全部塞了回去。看著遠阪凜一臉吃驚的樣子,笑著拍了拍自己Master的小臉。

“凜,將寶石中的魔力重新轉化補充自身是很麻煩的,即使是有Saber照應,我也沒有轉化第二顆的自信呐,所以,這些還是你自己留著就好。”

“還有,凜,照顧好自己。”

“嗯。”遠阪凜認真地點了點頭。

第八十一節
交談


離最終決戰的時刻還有一天不到。應該是緊張地做最後準備的時候。周傑卻意外的覺得自己沒事可做了,只好閉上眼睛,準備重新整理一下自己的武備。但這時候衛宮士郎卻突然出現在了他的面前,似乎是非常緊張的樣子。

看著衛宮士郎手足無措的樣子,周傑抬頭:“有事?”

衛宮士郎趕緊點頭。

周傑拍了怕自己身邊的沙發說:“那坐吧。”

衛宮士郎連忙坐下了,那副小心翼翼地樣子,倒好像這裡不是這裡的主人,而是客人一般了。周傑遞過去一杯水,衛宮士郎剛想喝,卻又想起了什麼似的,突然停了下來。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周傑看著衛宮士郎尷尬的樣子,不由得笑出了聲來“別擔心……這個只是普通的水罷了,總不至於明天要決戰了我還給你下藥吧。”

是你的話,還真難說……衛宮士郎暗自腹誹了幾句之後,思量再三還是將水放下,才轉入正題:“Archer先生,明天的決戰,我們有幾成勝算?”

“哦?”周傑似笑非笑地看著面前的少年“我還以為你會忍不住先問櫻的事呢……哈哈,玩笑,玩笑,讀作玩笑,寫作認真啊。”

“Archer先生!”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明天的決戰是吧,勝算什麼的……有意義麼?還是說,假如我告訴你明天我們是百分百的十死無生,你就不打算去了?”周傑認真地看著衛宮士郎,雖然說的話像是玩笑一般,但是他的語氣卻是一點都聽不出來玩笑的意思。

“怎麼可能!”幾乎是條件反射一般,衛宮士郎馬上就反駁了出來,隨即也明白了周傑話中的意思。

無論是Saber,衛宮士郎,還是周傑,都有足夠的理由要和那個金閃閃的傢伙決戰,即使知道必敗,他們也一定會繼續前進,那麼,再多做計較無非是亂了自己的心思而已。周傑一直都是這麼告訴衛宮士郎的,如果有什麼事情是一定要做的,那就別瞻前顧後,前進就好,全力以赴之後再失敗也比沒有打出最後地底牌就被打倒要好得多。

“是……我明白了,Archer先生。”

“問句題外話,阿瓦隆現在在誰的手裡?”周傑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的問道。

衛宮士郎回答道:“阿瓦隆……Archer先生你是說Saber的劍鞘吧,剛剛已經還給Saber了。”

“……是麼……雖然也不是沒有想到……”周傑拍了拍衛宮士郎地肩膀,然後才歎了一口氣說道“明天是我和Saber兩個人一起對抗吉爾加美什,你則要一個人負責打倒言峰綺禮,為什麼不把劍鞘留下來防身呢?”

“那原本就是Saber的東西吧。”衛宮士郎理所當然地回答道“況且,即使我被言峰綺禮打倒了,Saber也不會馬上消失,你們兩個人應該可以很輕鬆地打倒言峰綺禮吧。”

……周傑被衛宮士郎的話噎的差點嗆住。隨後才反應過來,這確實是這小子的真實想法,換句話來說,也就是衛宮士郎打算用自己的性命來拖延對手。

“真是愚蠢,”周傑冷冷得說道“你要是隨便死了,櫻怎麼辦。”

“櫻……”衛宮士郎愣住了。

周傑一把拽住衛宮士郎的衣領,將其拎了起來,抵在牆上,惡狠狠地說道:“我不管你老爹到底教了你什麼,也不管你以前到底是怎麼拿自己的性命來玩正義使者遊戲的,但是你要記住,從現在開始,你在外面玩命的時候,這裡有一個女人等著你安全回來照顧她,明白麼?”

“總會有辦法一起拯救的,而且正義的夥伴不是遊戲,是老爹的理想。”

“沒有那麼強的能力就別亂把責任強行背到自己身上來。你老爹就是那麼一個愚蠢的理想主義者,才會害死自己的妻子。”

“你是說……老爹他……”衛宮士郎突然覺得心裡有什麼東西轟然倒塌了。

兩個男人在客廳裡惡狠狠的對視著,如同兩隻狹路相逢的餓虎。

“雖然從一開始就有這種感覺,不過我現在終於確認了啊,Archer先生,我不喜歡你。”雖然還被周傑提在手上,但是衛宮士郎卻突然這麼坦然的說道。

“我也一樣呢,聽著,衛宮士郎。如果不是櫻自己喜歡你,我就算讓她那麼死掉也不會把她交給你這種只會拿自己身邊人當做賭注來玩正義使者遊戲的混蛋。想要救多少人都隨便你,但是請在做出蠢事之前,想想櫻失去你之後到底會怎樣!”

“說起來,為什麼是我呢?Archer先生,你明明知道我已經和Saber……為什麼你還會選擇把櫻交給我呢?還有凜也是,明明即使聖杯戰爭結束英靈也是可以留下來的吧。為什麼之前Archer先生就不想著自己照顧凜卻老是想違反她的意志將她推到我這邊來呢?明明Archer先生也是喜歡著凜的吧。”

“……呃……為什麼明明一直都是木頭偏偏這種時候這麼敏銳啊。”周傑被衛宮士郎問住了,隨即惱羞成怒地拍了拍他的腦袋“你懂什麼,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啊,所以不能留在這裡。你答應過要幫我照顧她們的,如果現在反悔我就可是會揍你的。”

看著衛宮士郎倔強的眼神,周傑苦笑道:“你信命麼?櫻註定是要跟你在一起的,雖然我也覺得你配不上她,不過……既然你已經付出了足夠的代價,我也就認可了她會和你在一起。”

當然,衛宮士郎不會明白,周傑說的是平行世界的事情,因而很明顯沒有將周傑的話放在心上。“我會活著回來見櫻,那Archer先生也會好好地回來向凜道別吧?”

周傑有些疲憊地看著面前咄咄逼人的衛宮士郎,甚至懷疑自己的想法都已經被對方看透了。“我是有老婆孩子的人,在找到回家的路之前,不會隨便死在這種地方的。對了……如果我能夠勸說Saber留下來的話……能答應我以後將她們兩個放在理想之前麼?”

衛宮士郎還沒有來得及回答,周傑就伸手制止了他:“好好想清楚再回答我也不遲,要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了你還有很多人會去救人,但是她們失去你的話,也許就真的不會有人願意像你那樣保護她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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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節
寺門的看守者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今夜依舊沒有月光。周傑他們一行三人就這麼靜靜地走到了柳洞寺的山門階梯前。

“很緊張?”周傑忽然笑道。而衛宮士郎毫不猶豫地點頭,因為沒有必要對面前的兩位Servant做絲毫的掩飾。而Saber則疑惑地看著山門的方向,有些不安。

因為……太安靜了。按照他們出門前的推算,此時的言峰綺禮和吉爾加美什此時應該已經開始準備聖杯的召喚,即使是因為沒有奪取聖杯容器而推遲的進度,也不該像現在這樣平靜,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陰寒的山就如同一頭擇人而噬的怪獸一般,靜靜的等待著三人的到來。而在山門前,卻出現了一個周傑很熟悉的身影抱劍而立,好像他已經站在那裡整整一百年,而且還打算繼續站一百年那樣自然。

“是殘存的Servant麼?”Saber眉頭一皺,抬起劍就打算動手,卻被周傑揮手制止。

在周傑的記憶中,被當做佐佐木小次郎召喚出來的Assassin應該並未在Fate線中出過場,按照原本的劇情的話,此時額佐佐木應該地被吉爾加美什幹掉了才對,不過,既然現在聖杯之器還未到手,填充聖杯的英靈之魂也未曾湊齊,那麼言峰綺禮會留下這位給自己找麻煩也不是不可能的。毫無疑問,這是這個世界因為自己改變了的劇情而導致的蝴蝶效應。

“我就知道,不會這麼簡單就讓我們過去的……”周傑仿佛很傷腦筋似的撓了撓腦袋,然後從虛空中抓出一柄水藍色巨劍。“這樣的話……Saber,就不能幫你了呢,各自加油吧。”

“Archer……你是說?”Saber有些吃驚地問道。

“啊啊……欠了這個人一些人情,所以不還不行。那麼我來拖住這傢伙,Saber負責做吉爾加美什的對手,士郎的話就負責解決言峰綺禮,如果能夠提前結束這場戰鬥的話,我就會上去幫忙的。在那之前,千萬不要被幹掉了啊”周傑答非所問,慢慢地握緊了手中的巨劍,雙眼緊緊地盯著面前的武士,擺出練習過無數次的迎敵姿勢。

“我知道了,……是的。賭上我的驕傲,我不會輸給他。這不是用Servent的身分來說,而是以英靈而言不能夠對其他的王屈膝。”Saber斷然回答之後,就毫不猶豫地帶著衛宮士郎繼續前進了。

“最後一句話,衛宮士郎,如果碰上無論如何也無法防禦的敵人的話,就盡力地想像出能夠拯救你的東西吧。”繼續看著面前的對手,周傑丟下這麼一句話之後,就緩緩舉起了自己的劍。

“現在就要開打嗎?還真是不懂得情趣的莽漢。”和如臨大敵的周傑不同,一直懶散地倚著山門的古裝武士根本沒有在意從自己身邊匆忙沖過去的兩人,而是緩緩地抽出了自己的長刀。那是劍身超過五尺的超級華麗的長刀,劍身反射月光的照耀,在地上映出一抹銀白。

“真是抱歉,風花雪月什麼的,我可是從來都不懂。倒是你,明明負擔著守門的重任,就這麼把他們放進去真的好麼?”周傑雖然嘴上開著玩笑,動作確實絲毫不肯放鬆的

“有什麼關係,”Assassin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在下得到的命令原本就是只阻止一名Servant進入而已。況且,即便是在下,也沒有同時戰勝你和Saber兩名Servant的自信呐。”

Assassin的聲音,輕柔地猶如女子的低聲吟唱。他慢慢地抬起了右手,典雅的和服下,露出了已經慢慢變得半透明的手腕。“如你所見,女狐所給予的魔力,僅僅能夠維持二十日的限度罷了。事實上,不到天明,此身就會歸於虛無。”

“明白了。”雖然不知道對手為何會突然自爆其短,但是周傑依舊握緊了手中的巨劍。“那我們這就開始吧。”

“即便是已經知道在天亮之後我就會消失,也仍然迫不及待的要馬上交手麼?”Assassin歪了歪腦袋,似乎有些不明白周傑的用意。

周傑笑了笑,在袖子上擦了擦掌心上抑制不住不停流出的汗,毫無表情的慢慢說道:“雖然繼續等也不是不可以啦……不過家裡還有人在等著我吃早飯,所以晚回去的話,不行。況且,如果不在你離開之前,好好和你交手的話,以前欠下的饒命之恩,就無法報答了吧?”

“還是擔心上面那兩位?”根本沒有在意周傑到底說了什麼,Assassin的長刀揚了起來,刀尖斜斜地指向周傑“那就開始吧,讓我好好地見識一下,這短短數天,你到底能夠成長成什麼樣子。”

“所以說……別人好不容易耍一次帥,給我好好聽人說話啊……”仿佛很苦惱似的,周傑撓了撓自己的額頭,但是手中的劍卻絲毫不慢一分的擋下了那如同月光一般灑下來的長刀。

Assassin只是隨意的笑笑,原本即是試探的一刀,根本沒有如此簡單就建功的打算,只是,對方的成長速度遠遠地超過了他的意料,對Assassin來說,這實在是意外之喜。

一刀快似一刀,佔據了臺階的高度優勢的Assassin沒有絲毫留手的打算,接近兩米的長刀猶如水銀瀉地一般,無孔不入的攻勢,讓周傑幾乎喘不過氣來。

“僅僅是這樣麼?唔……雖然已經超乎我的想像了,不過,如果沒有更強的手段的話,就讓我的密劍來結束這場戰鬥吧。”不知道何時,Assassin已經離開了原本佔據的有利地形轉而站到和周傑同樣高度的臺階上來了。相互水準的網站,正是適合釋放密劍的距離。

“別……別小看人啊魂淡,”周傑突然發出了憤怒的咆哮“密劍也好,什麼也好,都拿出來吧,看我怎麼打倒你,被打倒的話可千萬不要哭泣啊。”

“哦?居然有這樣的自信,真是好事啊,那就讓我看看吧,你自信的來源。”僅僅是這麼說著,手持長刀的武士慢慢地擺好了架勢,釋放了自己的絕技。

同時劈出的三刀,封死了對手所有可能撤退的路線,然後將其斬碎,也即是傳說中佐佐木小次郎的密劍——燕返。這是以人之身挑戰神佛的修羅之劍,對手既不允許防禦也不允許躲閃。中了這一劍的人,除了死亡並沒有其他的可能。

鍛煉的越多,越瞭解劍,就更能體會到敵人劍法的可怕,不過即便如此,周傑此時也並沒有其他的選擇了。看著面前分化出三把的長刀,他緩緩回憶著當初在吉爾加美什武器下逃生時所揮出的一劍的感覺,手中的巨劍因為注滿了魔力所以發出了耀眼的光芒。

“德瑪西亞!”大概是瘋了吧,已經完全不能感覺到自己身體的存在的周傑,聽到了在斬出最後一劍時,自己嗓子裡傳出的意義不明的詞句。

第八十三節
決戰(上)


當所有光芒都散去,周傑重新能夠看到面前的一切時,他覺得自己渾身都已經不受自己控制了。手臂,大腿,胸口,小腹,周傑身上傷口的數量幾乎多到不可思議,倘若周傑不是英靈之身而是正常的人類的話,恐怕早就倒下了吧。

“我輸了啊……欠你的,只能下次再還了。”看著身上不停崩裂流血的傷口,周傑苦笑著將巨劍杵在地上,才能勉強保持自己的站著而不是馬上倒下。

“……你剛才用的,是什麼寶具?”不知道為何,Assassin的聲音稍微有些變化。

“寶具?也許吧……”周傑勉強用殘存的魔力封住了身上大半的傷口,好歹讓自己看起來不是那麼淒慘了。“我也不知道這把劍到底叫什麼名字,只是,這把劍的主人曾經救了我一命,所以我才會一直都記得這把劍的樣子,不過,雖然知道這把劍的樣子,但是卻對其內部構造一無所知,所以我手上的,其實只不過是我做出來的徒具其形的贗品罷了。”

“……是麼?原來是自己做出來的劍啊……”Assassin若有所思地點頭,只是,交手之後一直都背朝著Assassin的周傑卻是看不到他這個動作了。正在兩人閒聊的時候,柳洞寺裡卻突然爆發出一陣比剛剛周傑與Assassin交手時更加強烈的光。

“看來……裡面的戰鬥也結束了呢。”Assassin隨意的說道。

“是啊……看來是結束了。”周傑同樣點頭,伸手拔出了插在地上的巨劍,很勉強地才能勉強自己不倒下去。“呐,也拖了很久了,還不來解決我的話,時間可就來不及了啊。”

……

時間拉回半個小時之前,柳洞寺內。

不知道是因為何等的詛咒,整座寺廟內佈滿了邪惡的力量,只要是接受過正規魔術的教導的人,都可以看出那密佈於整間寺廟,幾乎凝結成實體的咒力了。至於居住于柳洞寺內的人們,大概是因為言峰綺禮的咒術所以正在沉睡著吧。雖然為了追尋聖杯,言峰綺禮確實殺過許多人,但他不會做無意義的事情。

“終於來了嗎。我等很久了,Saber,這次那個Faker居然真的被那條看門狗給攔在門外了啊,不錯不錯,綺禮說的不錯,即使是雜碎,也是有點用處的。”渾身金甲的Servant滿意的大笑。他確實已經在這裡等待入侵者很久了,準確的說,是等待Saber。

“來得正是時候,言峰綺禮剛剛發現了在聖杯完成之前,就將其打孔的方法,這還要多謝那個隨便對你下手蠢女人,關於運用聖杯的筆記和Assassin,那個魔女還真是留下了不少有用的東西啊。”吉爾加美什盯著Saber的俏臉,赤紅的雙眼中露出了毫不掩飾的欲火。“我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喂給你吃下黑泥了啊。”

“黑泥……”Saber疑惑地看著周圍充滿詛咒氣息的環境,但手上的動作卻依舊堅決。她踏前一步,手中被風王結界束縛所以處於隱形狀態的寶具直直地指向面前的金甲騎士。

“沒錯啊……”吉爾加美什陶醉地看著面前幾乎快要成形的詛咒,臉上的表情隨機轉化為怨毒“這就是聖杯中裝著的東西,將我們Servant留在這世界上的第三要素——十年前,你將我淋上的東西。”

Saber退後了一步,幾乎不敢相信這就是他一直追尋著的聖杯所承裝的東西。“怎麼可能……聖杯裡面怎麼會……”

“你還不明白麼?Saber。十年之前綺禮已經被那個叫衛宮切嗣的傢伙給打倒了,不是麼?為何衛宮切嗣會突然放棄聖杯,甚至不惜用令咒來命令你毀滅聖杯?你從來都沒有想過麼?因為那傢伙……敏銳到可怕啊,他僅僅是稍一接觸,就發現了,聖杯中承裝的,只有血和詛咒罷了。綺禮僅僅是許願希望讓你們吃驚好讓他自己安心逃跑的願望,就引發了那麼大的火災。你破壞聖杯之後流露出的黑暗,可是將本王徹底地浸在裡面了啊,瞭解了麼?Saber,這東西,只會用破壞的手段來完成自己的願望罷了。”

像是為了增強自己的說服力一般,黃金的騎士舉起了一隻手。隨後,他的背後散發出了耀眼的光芒。Saber曾經見識過數次的王之財寶已經悄然發動,過百的寶具已經被當做彈藥裝填完成。

“……阿阿,這個時刻終於來了。我一直在想哦,Saber。怎樣讓討厭的你被那個所吞噬。踏著哭泣的臉身體被泥包圍住,無法忍受發狂而抱著我的大腿,那個污穢的身影!”吉爾加美什說著,激動地不能自已。

(不得不說蘑菇塑造變態確實有一手……)

“既然如此,”只是稍稍猶豫了一下,Saber就再次持劍搶前一步,即將踏入那無數寶具的射程之內“士郎,這裡就有我負責好了,去打倒言峰綺禮吧,不能讓這種邪惡流露到世間去。”

“嗯,這樣的才是我的Saber,即使知道贏不了也會坦然上來的那份氣概,很適合宴會結束的裝飾,不過……那邊的那個雜碎,有事找言綺禮的話給我趕緊消失。那傢伙在祭壇那邊等著你。”

……言峰……在等著我?衛宮士郎有些愣了。那麼,現在形成這種一對一的局面,也是言峰綺禮實現安排好的麼?他早就做好準備了?

“士郎!”Saber低低的提醒了一聲,衛宮士郎才反應過來,現在局勢已經是這樣了,即便現在發現言峰綺禮的陰謀也是無用,只能一一將對手打倒了。

衛宮士郎的對手——是言峰綺禮。

衛宮士郎轉身跑開,他身後的戰鬥的號角也隨之吹響了。

PS,FATE世界已經快結束了……不會超過一個禮拜,大概吧……新世界的話有什麼建議可以在書評區說說看。另外,沒有人吐槽上一章的德瑪西亞,我表示蛋蛋的憂桑

第八十四節
決戰(中)


在衛宮士郎的記憶中,柳洞寺裡,有一個很大的池子,清澈見底,乾淨地,讓人都不忍心將手放進去,因為會害怕玷污這清澈的池水。

但是,那只是之前的事了。現在衛宮士郎面前的,是一片黑紅的地獄般的景象。言峰綺禮的身後,懸在半空中的孔,黏濁的液體正在一點一滴的落下,然後消失不見……這應該就是吉爾加美什口中的“黑泥”。

“你終於到了,衛宮士郎。”仿佛已經等了很久似的,言峰綺禮攤開手歡迎面前的少年。

“言……言峰。”衛宮士郎停下了疾馳的腳步,死死地盯著面前的敵人。毫無疑問,這就是今天晚上的最後一個戰場了,吉爾加美什那邊的黑泥,正是由這裡所轉移過去積攢起來的。打倒面前的敵人的話,黑泥就不會再湧出來了。這麼想著,衛宮士郎向前站了一步。

衛宮士郎和言峰綺禮之間,已經是幾乎伸手就可以碰到對方的距離了。

“聽著,放下你手中的那玩意,摧毀掉那個流出來的孔,雖然不明白那個黑色之泥是什麼東西,但是我確定那絕不是可以流到世界上的玩意。”

“但是……這不是你的願望麼?”言峰綺禮淡淡地說道,他的表情裡看不出任何的異常。

“……什……什麼?怎麼會是我的願望?”衛宮士郎訝然。

“這聖杯裡溢出來的,本應該是萬能的‘無色之力’。把它染成黑色不是人的力量做得到的。這個聖杯從一開始就是這樣。打開的話,最後只會引起無盡的災難。這就是聖杯的正體。裡面是所有的惡性,裝滿毀滅人世的詛咒之物。誰都無法操弄它。但是,這不正是衛宮士郎所追求的東西麼?”

“別胡說了,我不可能許願要這種東西的。”

“但是,衛宮士郎不是發誓要成為正義的夥伴麼?如果沒有邪惡,怎麼會有正義?沒有暗,怎麼會有光?沒有人犯罪的話,衛宮士郎要怎麼當上正義的夥伴呢?這杯子中承載的,正是‘世間一切之惡’,難道不是衛宮士郎你所想要的東西麼?”

“怎麼可能……”衛宮士郎咬著牙,咆哮出聲“我已經……我已經放棄當一個正義的夥伴了。我站在這裡,是以為我是那些孤兒當中的一人,背負著所有的仇恨單獨一人向你復仇的,因為我是,衛宮切嗣的兒子!”這麼喊出來的時候,衛宮士郎喉頭一甜,毫無疑問,自己的牙齦已經都被咬破了。然而說完以後,衛宮士郎卻感到一陣輕鬆。

“哦?雖然讓你看到十年前的那些小鬼,卻剛好起到了反作用是麼?”言峰綺禮冷冷地說道“居然因為區區一個不知名的Servant就放棄了成為正義的夥伴的夢想,衛宮切嗣居然會有你這種兒子,真是讓我失望,看來,我期待第二個衛宮切嗣的出現,是我蠢了。”

“Archer他……僅僅是讓我明白了現實罷了!沒有人應該靠給別人帶來麻煩而活下去!”衛宮士郎往地上一踏,以遠超常人的速度,飛快的沖向了言峰綺禮身邊。

……

兩柄長劍撞擊在一起,引起了無數的火花爆裂。

“咿呀呀呀呀呀。”帶著雄壯的氣勢,Saber再次提起劈下去的劍,再次踏近敵人一步,黃金的騎士繼續後退著。面對Saber那猶如狂風一般的劍法,甚至在對手的金甲上帶起小小的裂痕。很明顯現在的局勢,Saber已經佔據了上風,假如這樣的戰鬥在持續十……不,哪怕僅僅是五分鐘,Saber也有足夠的信心能夠徹底擊碎對手防禦。

然而……

吉爾加美什身後,出現了無數的兇器,擋下了全部的攻擊。

“真是煩人”死裡逃生的吉爾加美什伸手,從虛空中的武庫中握住了新的劍。

“……”Saber沉默著退開,雖然對他而言,彈開對手的武器並不算難事,但是,從作戰計畫開始,周傑就反復的告誡過她,若無把握,絕不可以和對手正面交鋒。周傑和吉爾加美什曾經的交手,也讓Saber明白,對手手中掌握有無數種特殊武器,在沒有掌握其對應策略之前,貿然交手無異於自殺。

但是對手隨手一招,就是數十把不同的寶具,想要一一分辨哪些是具有特殊效果的兵器,簡直就是……不可能。

“學不乖的女人阿。還不知道怎麼做都是沒用的嗎?”數十柄新的寶具慢慢地浮現在吉爾加美什身後,隨著空間的扭曲,數目還在不停的增加。“雖然說那個叫衛宮士郎的小鬼沾染了黑泥之後已經必死無疑了,但是那個Faker,想必還是能夠戰勝本王的看門狗的。那麼就將你帶到他面前,盡情享用好了。”

隨著吉爾加美什的一揮手,劍雨飛快的落下,密集程度即使是慣於擦彈的東方少女也會為之汗顏,每一柄寶具都有著必殺的威力。即便是Saber已經全力避讓,也付出了不小的代價才讓她來到了對手面前,鎧甲被打碎、護手被貫穿、保護腳的衣服被刺破,她從未遇見過如此不利的情景。

然而,仿佛是給即將被壓倒的駱駝加上最後一根稻草一般,背對著寶具之雨的出口,英雄王毫不猶豫地拔出了自己的愛劍。

“天地初開,洪荒世界(EnumaElish)!”

……

“可惡……這個到底是什麼……”不慎被言峰所操縱的黑泥搜構成的鞭子給蹭了一下。衛宮士郎瞬間感覺整條小腿都已經失去了直覺。

“……老實說,衛宮士郎。我很期待你。把你引導到教會那天開始,我就感覺到命運了。知道你是切嗣的兒子,連裡面都一樣時高興到不能自我。十年前無法實現的願望。沒想到衛宮切嗣這個男人再一次給我機會。”世間一切之惡構成的黑泥,再次聚集成了鞭子一樣的觸手,言峰綺禮卻沒有絲毫控制這根鞭子的欲望“但是你卻讓我失望了啊,衛宮士郎,明明一直都背負著衛宮切嗣的願望活下來的男人,居然因為一個區區的Archer的幾句話就動搖了,你太讓我失望了啊,衛宮士郎,早知道這樣的話,當年應該讓你和那些渣滓們一起變成英雄王的魔力!”

黑泥聚集成的鞭子,突然如同分裂一般,構成了無數陰險的毒蛇,惡狠狠的向衛宮士郎撲了過來。

PS晚上八點左右還有一更……有存稿的感覺真好……

第八十五節
決戰(下)


“看來……戰鬥已經結束了啊,Archer。”身著和服的Assassin歎了一口氣,“雖然你確實下達了正確的指令,但是另外兩人已經失敗了啊。”

“怎麼可能……”周傑依舊保持著微笑,聲音斬釘截鐵。“他們可是我認同的同伴,怎麼可能那麼簡單就被打倒。”

雖然對原作的瞭解也是自信來源之一,不過,在蝴蝶效應已經出現的現在,周傑依然深深的相信著自己的同伴。

“……真是……奇怪的自信。”Assassin深深地吐了一口氣,仿佛非常奇怪的問道:“雖然我也相信那只小鳥也許可以對抗英雄王,不過,那個年輕人要怎樣贏過綺禮啊,那可是連我都感到棘手的對手”

“小鳥?你錯了哦,”周傑臉上帶著神秘的笑容,“要怎麼樣才會把那樣兇猛的獅子認成是小鳥啊。至於衛宮士郎,他背負的可不僅僅是他自己的命運,還有他數十位兄弟姐妹的血海深仇憑藉著他的羈絆,不可能不會贏的。”

……Assassin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此時的原本已經暗下來的庭院,再次亮出了寶具的光芒,而且是接連著兩道不同地方同時亮起的光。

“看來,確實是獅子啊。”Assassin這麼感歎道。

……

得到了王之財寶中無數寶具支援的EA,怒吼著爆發出了自己最強的實力,那是完好狀態下的Saber最大功率放出的聖劍亦不能比肩的強大威力。能擋住EA的盾,找遍世界也找不出來一面,也就是說,這世上,並不存在能夠與其對抗的手段。

而Saber,則好像沒看到自己身前的EA一般,毅然揚起了自己手中的聖劍。面對那仿佛可以掃盡世間一切的光芒,她踏光而行,逆流而上。在光芒的沖刷下,Saber身上殘存的銀甲都漸漸龜裂,甚至有些地方露出了誘人的肌膚她也絲毫不做遮掩,而是堅定地舉著劍繼續前行,只是想要接近對手一點,再接近一點……。

……被莫名的黑泥包裹住了全身,衛宮士郎已經感覺不到自己手臂的存在了。而卻這種失去控制的感覺還在慢慢地向上延伸著,甚至連同思想都要快一起麻木了。

“最後一句話,衛宮士郎,如果碰上無論如何也無法防禦的敵人的話,就盡力地想像出能夠拯救你的東西吧。”不知道為何,在黑泥即將侵蝕心臟的最後一刻,衛宮士郎耳邊卻響起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他當然明白,周傑此時還在山門那裡對抗Assassin,不可能這麼快就趕到這裡來,而這個幻聽似的聲音卻讓衛宮士郎在絕望的黑暗中找到了一縷曙光。

“投影,開始……”

用最後的力氣,衛宮士郎的嘴唇艱難地吐出了這幾個字眼。

省略了所有的步驟。

不假思索地就拿出了成形的構造。如果是其他的寶具的話,這樣簡略的構造是絕對拿不到現世就會被泯滅的。但是,這個東西不一樣。

因為那個型體已經完全刻印在這個胸口,完全記憶,何為一體,成為衛宮士郎的半身。

那是屬於Saber的寶具,曾經在衛宮士郎胸口蟄伏了許久,幾乎被他的身體認同為一體的存在。

當再次站起來的時候,衛宮士郎的手握住了完全複製出的劍鞘,展開了絕地突襲。侵蝕衛宮士郎身體的黑泥在劍鞘被握入手中的那一刻,就被徹底的驅散了。衛宮士郎左手握著形狀可疑的木劍,如同奔雷一般迅速的沖向了敵人。

“居然是投影魔術?那傢伙……居然連這個也教給你了?”即使是生命的最後一刻,言峰綺禮的眼中仍然寫滿了不可思議。

“到地獄去懺悔去吧,言峰綺禮。”毫不猶豫地將木劍投入言峰綺禮的胸膛,衛宮士郎仍然恨恨的說。

“沒想到‘他’居然還是不僅能誕生啊……”帶著三分遺憾,名為言峰綺禮的男人的生命之路,就此完結。

幾乎是同一瞬間,正品的劍鞘也被發動了,在被完全展開的阿瓦隆的庇護下,Saber完全放棄了自身的防禦,將編織成為鎧甲的魔力亦流入手中的劍,發動了自己最強的一擊。居於聖劍頂端的Excalibur發出了耀眼的光芒。

“誓約……”

“Saberrrrrrr……”英雄王發出了絕望的慘叫。

“勝利之劍!”浸入了全身力氣的一擊,黃金的騎士被連人帶甲一擊斬成了兩端,甚至連遺言也來不及留下,就徹底的消失了。

不讓外界的污穢進入的妖精鄉之壁,隔絕這個此世,無法到達的一個世界。受到聖堅之鞘保護的Saber,只有那一瞬間,隔絕這世界上所有的真理。這個世界上最強的保護。連五大魔法都到達不了,誰都無法侵害的究極之一。因此,鞘之名為‘遺世孤立的理想鄉。即便是英雄王最強的寶具EA也好,世間一切之惡凝聚而成的黑泥也好,即使是再強大,再陰險的手段,若是面對根本無法觸及到的敵人,也是無法發揮作用的。

作為Saber最強王牌的聖劍之鞘,居然同時出現了兩件,任誰也想不到的,這就是他們決戰的最後底牌。

……

“不順便解決掉我麼?”已經站著都很費勁的周傑,聽著耳邊漸漸放大的腳步聲,還饒有興致的提醒自己面前的Assassin。“等到Saber和士郎他們來了,可就沒機會了啊”

“開什麼玩笑,”Assassin皺了皺眉頭,然後身體變得更加透明了一些“既然對同伴都那麼信任,為什麼不多相信自己一點,早在接下你的那一劍之後,我就應該要消散了,只不過還是想要堅持下來,看看最後結果才會多活這麼久,贏的是你啊,Archer。”

在他們的頭頂,迎著灑下的第一縷陽光,燕巢裡的雛燕發出了第一聲清脆的鳴叫,然後,努力地撲閃著翅膀,跌跌撞撞地飛了起來。

第八十六節
無限空間開啟?


在已經無力自己行走的衛宮士郎和Saber相互攙扶著,走出柳洞寺,想要同等在門外的戰友慶祝勝利的時候,整個世界,突然由周傑所在的位置開始,通通都被渲染變成了黑白兩色的。

“終於來了麼?”周傑看著前一刻還在興奮地向著自己揮手,後一刻已經變成了雕塑一般的Saber和衛宮士郎兩人,苦笑一聲,勉強跌跌撞撞的走到了山門前。

就如同周傑過去曾經無數次猜測的那樣,這個世界並非真正的Fate世界,而是某人所構造出來的類似遊戲場一般的地方,或者乾脆就是他過去曾經和愛麗絲一起經歷過的那樣的幻境,或者是其他什麼更加不可思議的地方。他甚至懷疑自己如果看到一個大號光球在自己面前出現自稱主神的話,會不會忍不住一腳踹上去。

不過最終還是沒有自稱是主神或者是其他什麼亂七八糟的玩意出現在他的面前,出現的僅僅是一個普通的人類,雖然不知道出於什麼目的,那傢伙身上穿著印著二次元遠阪凜頭像的T恤衫,下身的牛仔褲被有些泛白,腳踩一雙不知道多久沒有洗過的運動鞋,手裡握著一個周傑看上去非常眼熟的小本子,看上去就像一個普普通通的死宅。但是不知道為何,周傑看著他的臉心裡就湧起一陣就想揍他一頓的衝動。

“啊……真是讓人懷念的裝束……”看到對方這一身,周傑就覺得異常的感傷,自己似乎已經好久好久沒有穿過牛仔褲了吧?

不過,就算外表裝得再怎麼普通,一個黑白世界中唯一有色彩的傢伙,誰也不會忽視他的,從這個角度來說,其實這個偽裝也沒什麼意義。

“玩家17634,現在由我來給你評定Fatestaynight世界的分數,該世界中你總共獲得生存點數7834點,B級支線劇情兩……臥槽,你那是什麼表情?”原本一本正經的的死宅男,看著周傑擺出一副看猴戲的架勢,終於說不下去了,氣急敗壞的將自己手中的本子砸在地上。

“不知道……看著你的臉我就覺得很熟悉的樣子,直覺告訴我你的話一句都不能相信,況且我進來之前也沒點過什麼YESORNO。”周傑老老實實的回答道。

“嘖……果然還是不會上當麼……明明,明明一直都是一個死木頭,為什麼只有這個時候這麼敏銳啊。”死宅男蹲在地上畫了一陣圓圈之後,又恢復了公事公辦的表情。“好吧,其實我是來通知你的,這個世界將在三天之內結束,請儘快離開吧,不然付出的代價會高到你哭哦,魂淡。”

“等一下……身為一個GM或者其他什麼的工作人員,難道你不應該按照讀者們喜聞樂見的發展,告訴我點什麼麼內幕?”

“哦?”死宅男把地上的本子重新撿了起來,翻了幾頁,居然異常大方的回答道“想知道什麼的話,就問吧,我知道的就全部告訴你好了。”

“……首先是這個世界……”雖然不知道為何對方會這麼大方,和周傑看過的小說中所以幕後黑手遮遮掩掩,說話說一半留一半的風格完全不一樣。不過周傑還是抓緊時間把自己的疑問全部問了出來。

這個世界確實是面前的這個傢伙所構建出來的純幻想世界,但是對於要把周傑不加說明的扔進來的原因,這傢伙卻是三緘其口,旁顧左右而言他,只是說這裡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確實類似於無限恐怖中的劇情世界,只不過無論是任意兌換能力的主神光球還是各種帥到爆的基因鎖,一律都是沒有的,至於什麼生存點數支線劇情,更加只是用來調侃的玩意罷了,甚至假如自己什麼都不做,自行讓劇情隨意發展的話,時間結束之後也是可以脫離這個世界的。前面原來都只是自己想多了。

至於問到為何自己進入之後,就會擁有投影能力,那傢伙只是帶著可惡的笑容回答道“保密事項。”

這句話很熟悉不是麼?你個死宅男就不要隨便學朝比奈學姐說了話啊魂淡。

“既然這個世界是你做出來的,那你應該有辦法讓Saber不回去吧”

“你到底把我當什麼了啊,我只是將大部分人的幻想集合起來做成一個世界而已,做好了還能改動的話,那不就是神了麼?況且Saber的性格形象已經在那麼多人心裡根深蒂固了,改動起來要很費魔力的好不好!況且……如果性格都隨便改動了的話,那還能叫Saber麼?”死宅男絲毫不顧及創世主的形象,揮舞著手中的小本本和周傑對噴,好像還一不小心說了什麼不得了的話。莫非……莫非這傢伙其實是個Saber控?

“看我的衣服也知道,我是凜控!我的本命是凜,遠阪凜!”仿佛是猜到了周傑心裡的想法一般,死宅男異常緊張地揮舞著雙手,好似為了強調自己的話一般。說完之後他還緊張的左右看看,害怕被什麼人給聽到一樣。

“對了……你就是愛麗絲的父親麼?”將大部分的問題都問的差不多了之後,周傑仿佛是突然想起來似的,補充了一句。

“算是吧……”那個死宅男歎了一口氣,“我也沒想到啊,撿回來的小丫頭居然會這麼麻煩……早知道的話隨便找個人家來收養就好了啊……喂,等等,我記得好像……”

死宅男低頭翻小筆記本的時候,周傑對準對方的臉毫不猶豫地一拳掄了上去:“這一拳是幫愛麗絲打的,打你個隨便消失的老混蛋,你知道愛麗絲有多傷心麼?”

不知道為何,挨了這一拳之後,死宅男臉上既沒有懊悔的表情,也好像不怎麼生氣。反而是捂著鼓起的腮幫子,很有深意地笑了。“嘿,希望你說完這句話,以後千萬別後悔才好。”

不知道為何,看著這傢伙的笑容,周傑有些瘮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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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節 聖杯的價格

“Archer,Archer,你沒事吧?”當周傑從神情恍惚中恢復過來以後,發現站在自己面前的已經從那個討厭的死宅男變成了一臉緊張的Saber和衛宮士郎兩人。

當然,世界也已經不是黑白兩色的了,看來時間流似乎已經恢復正常了,不過想到這一點,不知道為何,周傑反而歎了一口氣,安慰關心自己的兩人“我沒事啦,只是有點累了而已。”

……自己,只能在這個世界裡再呆三天了啊……

“聖杯……已經摧毀了麼?”周傑晃晃腦袋,將亂七八糟的想法全部都甩出腦袋。

“嗯。”Saber有些沉悶的點了點頭,居然沒有問周傑到底是怎麼知道自己做的事的,不,其實她早就有一些預感,這傢伙,從一開始就知道聖杯的真相。從戰鬥剛剛對方的行為無一不說明了這點。雖然還是不明白這樣的英靈到底為何會回應聖杯的召喚,不過現在這事情已經不太重要了。

“那……我們回去吧,櫻,凜和伊莉雅還在家裡等著我們呐。”幾乎渾身浴血,比周傑傷勢還重上幾分的衛宮士郎這麼說道。

周傑輕輕點了點頭,聽到對方將櫻放在第一位,不知道為何,不自覺地就有些開心的感覺。

戰爭已經結束了,雖然還算不上盡如人意,不過大部分事情還在周傑可以接受的範圍之內。某人終於認識到了身邊人的可貴,隱瞞的感情也被勇敢的說了出來……儘管可能不是自願的。陰謀家們也全部死去了,大家都會幸福的生活下去吧。不,不對……明明,還有一個人沒有獲得幸福啊。

一身銀甲已經變得破破爛爛的騎士姬獨自走在隊伍的最前方,雖然周傑看不到她的表情,不過也能想到,現在的Saber,應該會感到很失落吧。幾乎放棄了一切,連自身也當做籌碼放到獻祭臺上,但現在卻被告之,自己所一直追尋的聖杯,其實一直都只是一場騙局而已。即使是神代的英雄,這也是會讓人崩潰的事情啊。

“哦?雖然全員安全到家,不過聖杯卻被發現是個壞東西所以摧毀掉了?”遠阪凜皺著眉頭聽完了衛宮士郎的解釋,隨後冷笑道“我有那麼好騙麼?”

衛宮士郎有些緊張地左右張望了一下,可是無論是Saber還是周傑,似乎都沒有幫他解釋地打算,Saber從回來之後情緒就一直不高,向大家問好之後就坐在角落裡低著頭,好像在數席子上的紋路一般。至於周傑……額……怎麼說呢?這貨大概是在最後的交戰當中徹底耗盡了精神與體力,從半路上就毫無顧忌地入睡了啊,無論怎麼叫都叫不醒,最後還是衛宮士郎艱難地把他背了回來扔進客廳的。

“凜,我……”衛宮士郎終於發現自己已經孤立無援了,只好開始試圖自己解釋,但是在遠阪凜大魔王面前,衛宮士郎所有的努力都會是無效的。

“閉嘴,不要解釋,總而言之,你欠下了我一個聖杯。”遠阪凜突然打斷了衛宮士郎,然後站了起來,用手托著下巴開始四處亂轉。“聖杯呢,即使是看在櫻的面子上給你打上八折你也最少要努力幹上七八百年才能夠還債,如果再加上利息的話……”

“凜……”面對提到金錢馬上就陷入了狂熱狀態,開始認真計算聖杯加上5分利到底應該有多少的遠阪凜,衛宮士郎有些無奈的攤了攤手。“櫻現在在哪裡?”

“櫻麼,幸好你還想到了,如果你還不去看她的話,我馬上就把利息改成七分。”提到了自己的妹妹,眼神裡多了一絲溫柔的凜,笑著說道“櫻在房間裡等你,從你們走了以後櫻就一起都沒有休息過,一直都在為你們祈禱。”

“是!”頂著凜那殺人一般的目光,衛宮士郎有些猶豫一般的看了Saber一眼,然後飛快的離開了客廳。

“該怎麼說呢?雖然想了很多話但是到了最終還是只能說,不愧是凜啊”其實剛剛抵達衛宮宅以後就已經醒了過來,但是一直都在裝睡的周傑不由得暗中讚歎。

“我說……那傢伙都走了,你也可以不用裝睡了吧?”遠阪凜的聲音忽然又恢復了正常,好像剛剛一直都在想法設法地敲詐衛宮士郎的根本不是她一般。

“啊啊……其實剛剛確實睡著了,所以什麼都聽不到呢。”周傑毫不猶豫地伸了伸懶腰,站了起來。“大致情況就是士郎說的那樣吧……不過因為不知道為何,言峰綺禮他們似乎因為找到了美狄亞研究聖杯的筆記,所以沒有奪走伊莉雅就擅自在聖杯上開洞,想要從聖杯當中取得什麼東西似的。不過幸好Saber打敗了他們,斬碎了聖杯,拯救世界了啊可喜可賀。”

“……那……Saber到底是為何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對於輕鬆狀態下的周傑滿嘴的口胡已經差不多開始習慣了的遠阪凜,從周傑的話中提取了可用資訊後,疑惑的目光投向了仍然像是活死人一般坐在角落沉默不語的Saber“看起來倒是很像櫻當時形容你的樣子。”

“其實也確實差不多吧……”周傑無奈地攤了攤手“似乎是因為一直都付出了所有代價在尋找的聖杯其實沒那麼大用處,找不到能夠出足夠價錢的買主買下自己,所以開始自怨自艾了吧。”

“Archer!”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Servant變得這麼刻薄,遠阪凜怪罪似的叫了周傑一聲,然後將頭轉向Saber那邊,但是迎接她的,仍然是那張毫無表情的俏臉。

周傑在一旁,很認真的說道:“你現在跟她說什麼都是沒用的。除非她自己想明白,否則誰勸她都不可能聽得進去的。”

“……是麼?那也沒辦法啊……對了,Archer,過來一下。”

“嗯?”周傑稍微往被爐邊湊了一點,隨後感到自己的雙肩就被一雙柔荑緊緊地抓住了。他甚至能夠從那雙小手的顫抖,判斷出它的主人現在有多麼緊張。

輕輕地抱了周傑一下,然後遠阪凜才小聲地說道:“歡迎回來,Archer。”

第八十八節 告別

當天的晚飯時間遠阪凜堅決將所有男人都趕了出來,然後拉著櫻在裡面忙碌了很久。

已經完全習慣了當家庭婦男的周傑和衛宮士郎相互看了看,不約而同地苦笑了起來,然後齊齊將目光轉向了依舊處於發呆狀態的Saber。

Saber依舊是那副中邪了一般的表情,對外界的刺激幾乎毫無反應……呃,不對,也不能算得上是毫無反應,至少在碗放到自己面前的時候還是會端起來的,也不需要人幫忙喂。

將最後一大盤水餃端上桌子,遠阪凜滿意地拍了拍手,將自己身上圍著的圍裙解了下來。拉著妹妹在餐桌邊坐了下來。櫻攏了攏自己的頭髮,略微有些羞怯地向衛宮士郎身邊湊了湊。遠阪凜一臉誇張地大呼小叫“啊,Archer你們國家的俗話怎麼說的來著,啊對了對了,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啊。”

看著一臉尷尬的兩人,周傑笑了笑,伸出筷子夾了一筷子菜,放進嘴裡慢條斯理地嚼著,咽下之後才一臉滿足地答非所謂:“凜,你做中國料理的水準已經連我這個中國人都不得不甘拜下風了啊。”

“少來,”遠阪凜白了周傑一眼“你明明知道那是櫻做的。”

周傑聳了聳肩膀,沒有表示反對。

至於衛宮士郎?他正在忙著給身邊的空碗中不停地夾菜呢,不過他工作的速度明顯趕不上Saber的,所以櫻看著他們雖然一副好氣又好笑的樣子,不過也還是不時幫Saber和衛宮士郎夾菜,順便用手帕擦擦Saber沾上污漬的嘴角,一臉小女人的幸福摸樣。

“話說回來……不覺得很和諧的樣子麼?”周傑將腦袋稍微湊近自己Master一點“像不像一家三口?”

“……少來了,”遠阪凜笑駡了一句,隨後也不由得思索了一下“你別說,還真有點像呢。”

“嘿嘿……”主僕兩人相視而笑,一切都在不言中。

兩人都很默契地沒有提到周傑到底要什麼時候離去的事情,好像這只不過是一次普普通通的晚餐。但是……平靜終究還是要被打破的吧?

但是,只要不是今天就好。

……

“Saber?我知道你醒了的。”周傑乘著衛宮士郎堅決要求幫遠阪姐妹去洗碗的時機,淡淡地說道,Saber眼睛動了動,然後又恢復了一副完全無神的樣子。

“算了……如果不想說話的話,聽我說一個故事吧。”周傑也不在意,就這麼開始說起了自己的經歷“我跟你說過吧……不知道為什麼我失去了一部分過去的記憶,所以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現在想起來,從我能記得的事情開始算的話,大概也是被某個類似於聖杯或者其他什麼鬼玩意的東西叫出來負責保護一個小女孩的,所以其實我連自己到底是不是一個人類都不敢肯定。記得第一次睜開眼的時候,我面前是一個紅發紅眼的小女孩,雖然還不到我肩膀高,但是總是裝著一副了不起的樣子呢……”

絮絮叨叨地說完了自己過去的經歷和自己角度看來的聖杯戰爭之後,周傑伸了一個懶腰,給所有的故事做了一個總結:“後來我也覺得很奇怪啊,為什麼愛麗絲會為了救我這麼一個沒用的傢伙,這麼拼命呢?Rider那傢伙……又為什麼會為了救我連聖杯都不要了,跑過來送命呢?不過後來我才想明白了一件事情,其實你自己眼中的自己,未必會和別人看著的你一樣,也許在你心目中遠遠比自己的生命要重要的東西,在別人的眼中其實一文不值。”

“我……還要想想。”Saber終於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

隨便你怎麼想,只要不再裝三無就好。周傑笑著揚了揚手,最後又補充了一句:“況且,假如你不拔起那把劍的話,你真的相信會有人做的比你更好麼?會是誰?蘭斯特洛?高文?或者是其他的什麼人?”

“聖杯……會找到更好的人的,如果沒有,就創造出一個。”仿佛咬著牙一般,Saber從嘴角裡一個字一個字地往外蹦。“即使這個聖杯不行,總會有真正可以許願的聖杯的。”

“你自己也承認了啊……不會有做得比你更好的人。那……你要放棄一切,放棄所有和你為了那個國家一起努力,一起拼命的人,去換取一個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來代替你統治你的國度麼?即便有真正的聖杯回應了你的願望,你希望會是誰來代替你?征服王,還是英雄王?你真的相信他們會做的比你更好麼?”

“況且,即使留下了,以後後悔的話,還是可以繼續踏上尋找聖杯的旅途吧,但是如果就這麼離去的話,你後悔了的話要怎麼去找到士郎呢?士郎和阿瓦隆之間,可是有著比天還高的距離哦。”這麼說完之後,周傑關閉了客廳的燈,將騎士王大人一個人留在了漆黑的客廳。

……

三天后的傍晚,用過晚餐之後,衛宮士郎左手牽著Saber,右手抓著櫻的柔荑,悄然地退去,將單獨相處的空間留給了這對主僕。就在之前不久,Saber很坦然告訴周傑,她還想留下來,看看這個世界,到底有什麼不一樣。周傑也沒有說什麼,只是恭喜她,和她告別。

Saber的魔力供給契約已經轉給了櫻,同時要供給一名Servant和刻印蟲需要的魔力……早點被吸幹吧,衛宮士郎。周傑不乏惡意地這麼想到。

“不能不回去麼?”遠阪凜輕描淡寫地問道,聲音很是溫柔,似乎只是在問明天想吃什麼一樣平淡。只有僅僅按在桌面上,因為用力過度而略顯蒼白的手指能顯示出這雙手的主人有多麼緊張。“就像Saber那樣……如果是因為魔力供給的話,我……”

遠阪凜沒有繼續說下去,因為她看到周傑略帶歉意的搖了搖頭。

“也是呢……你還有女兒等著你回去呢。”不知道為何,遠阪凜的臉色上帶了一絲病態的嫣紅。“那……一路小心啊,Archer。”

“你也是,好好照顧自己。”周傑點頭,第一次伸出雙手,輕輕地將遠阪凜擁入懷中。“這三天我過得也很開心,再見了,凜。”

在遠阪凜的懷抱中,周傑漸漸地化為散落的金光,就這麼消失在她的面前。

“不能哭……你答應過Archer的,絕對不能哭。”這麼喃喃說著的遠阪凜,將臉埋進了自己的雙手。少女的嗚咽聲,漸漸地放大,傳遍了整個衛宮宅。

第八十九節 結局

周傑總覺得自己已經習慣了眼前一黑然後出現在莫名其妙的地方了。不過現在周圍的環境還是讓他覺得很是獵奇。大到沒有邊的房間,被仿佛天穹一般的碎花玻璃籠罩著,這明明是很詭異的場景,但是還是讓周傑感覺到了特殊的美感。仔細地觀察一下,周傑的左右手方向各自都有一個大門,只是周傑左手邊的大門散發著強烈白光,而右手邊的則被一層陰暗的黑色所籠罩著。

“誰組的聖騎士和暗牧啊,快踢了他們。”說著不明意味的吐槽,周傑轉身。果然,那個死宅男就在他的身後。

“嘖……居然一點都不奇怪麼?”死宅男依舊一身二次元T恤衫加牛仔褲運動鞋的裝備,很是不滿的哼了一聲。

周傑攤了攤手,很不在意的回答:“是很奇怪啊,雖然覺得應該可以自行離開了,但是還是被你攔了下來,難道上次還有什麼事情沒有說完麼?”

“那倒沒有,只不過想問問你打算怎麼處理這個世界而已。”死宅男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輕描淡寫。“還有就是,你打算回去哪裡。”

“嗯?”周傑終於略顯動容。“處理這個世界?是什麼意思。”

“啊……上次也跟你說過吧,我其實並沒有真正的創造世界的能力,我能做的,僅僅是將已經存在的幻想具現化而已。假如是沒有足夠的支撐的話,再怎麼也努力也是沒有用的。雖然這個世界確實受眾很多,不過大部分人對Fate的概念也就是聖杯戰爭發生的這幾天而已,衛宮士郎從火災中被救之後發生的事情雖然關注的人不多,但是也可以稍微支撐一下,但是聖杯被Saber摧毀後就……”

“因為沒有足夠的想像所以無法繼續支撐整個世界的存在……是麼?”周傑已經明白了對方到底想說什麼,但是卻並不感到著急,而是靜靜的看著面前的死宅男,等他說完後話。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死宅男卻沒有再賣關子,而是幹乾脆脆地全部說完“如果放著不管的話,這個世界很快就會湮滅。我想到的唯一辦法,就是接著其他的故事,維持這個位面的運行。”

“但是……無論是什麼是什麼故事的時間線,隨著劇情的發展都很快會結束的……等等,難道你是說……”

“看來你也想到了呢。”死宅男聳聳肩膀,“FHA,官方製作的幻想同人遊戲,受眾不算少,至少勉強支撐這個位面的冬木市繼續存在問題不大,因為將時間線徹底限定在四天之內,所以不用擔心劇情結束的問題,最關鍵的……這是一個開放式結局的遊戲,即便是FHA的主角完成了整個遊戲,冬木市依舊可以在這邊繼續存在。”

“那……要我付出什麼?”周傑當然知道對方跟自己說這麼多,肯定不會是嘮嘮家常這麼簡單。

“你也感覺到了吧?整個世界是由我的魔力支撐著具現化的,但是現在的我其實並不是本體,只是本體留下的一個分身……或者說是念頭之類的,隨便你怎麼稱呼都好。所以其實我只有掌控一個世界的能力。假如要將這個世界全部重啟,轉化為FHA的世界的話,你從這個世界獲取的所有能量都會歸零,也就是說,如果你放棄重啟世界的念頭,那麼你就可以帶著現在這個聖杯賦予的身體重新回去愛麗絲身邊,相對於那個世界的話……至少也是有自保之力了。但是如果你堅持要重啟世界,那麼你除了經驗之外,什麼都帶不走。你還是自己選擇吧。”

“嘖……這種莫名其妙得來的力量,有什麼好珍惜的。”周傑毫不猶豫地回答道“請你取回我身上不屬於我的東西,然後重啟世界吧。”

“是麼?那也隨你。”死宅男輕輕地揮了揮手,一個紅色的光球就從周傑身上輕輕地飄了出來,停留在死宅男的手心中。“如你所願,重啟的世界將在三個工作日之內完成,不過……你所做的一切,不一定能夠留在這個世界中的人記憶裡面了。”

紅色光球離開周傑身體的那一瞬間,周傑忽然就感到一陣無力感,隨後整個身體都開始慢慢縮小,恢復到了剛剛見到愛麗絲的時候的身高。

“……不會被凜記得麼?那倒也好。”周傑歎了口氣,然後接著問道“那接下來呢?我該怎麼回去?”

“踏過大門,就可以離開這個世界了,不過你還是要好好想一想,你到底,想走哪邊,啊,對了,忘了還有一些東西沒有還給你。”隨著死宅男淩空一點,周傑腦海之中突然多了一些東西,那是周傑穿越之後就已經遺失的所有記憶,而兩邊大門上原本讓人無法直視的耀眼聖光和陰暗黑霧也都慢慢地消散了,露出門後的真相。

右邊的大門後,愛麗絲和斯裡吾正在焦急的到處尋找著什麼。

而左邊的大門後,周傑的父母的面孔則若隱若現。

“爸爸……媽媽……”忽然就得回了所有記憶的周傑有些軟弱的癱倒在地,望望左邊,又望望右邊,對著兩邊都很熟悉的臉孔,卻總也下不了決心向任何一邊移動哪怕小小一步。

“既然已經決定好了要剝離我的記憶,為什麼現在又要突然還給我?反正你也就是缺一個保鏢而已,讓我就那麼渾渾噩噩的回去不好麼?”周傑忽然有些怒了,惡狠狠地看著自己面前的死宅男。

“因為那只是虛假的羈絆罷了,不找回自己的心的人,我怎麼能相信他能保護好愛麗絲呢?對了,如果你下不了決心的話,我提醒你一下好了,就算你回家,我也相信本體會重新安排好其他的人保護愛麗絲的,所以你也不用太過擔心。”死宅男貌似好心地提醒道。

“……”

“順便再提醒你一句,兩邊世界的時間線是不一樣的,所以如果你選擇回去愛麗絲那邊的話,等你有足夠能力回去自己世界,也許從你離開開始還沒有超過一天,你的父母甚至可能還沒有得知你的死訊。但是反過來的話……也許就不是千八百年的事情可以解決了”

“那……我在愛麗絲那邊消失了多久?”有些猶豫地,周傑問了一句。

“雖然其實很容易計算……不過……”死宅男歪了歪腦袋,非常可惡的說道“那是保密事項。”

“對不起啊……爸,媽,以後……我一定會回去的,但是這個世界上,還有我放不下的羈絆,還有……等著我去保護的人呐。”得到了死宅男的許諾,在心裡默默地道歉之後,周傑沒有絲毫留念的踏入了右手邊的大門。

“啊,終於解放了,以後也可以好好娛樂了呢,對了……好久沒上微(河蟹你妹)博了,”看到周傑踏入耀眼的白光之後,死宅男伸了個懶腰,然後從口袋裡掏出一個超大屏山寨手機,對準另外一邊的那個傳送門接受信號之後,一根粗粗的手指按了半天“這個叫切糕的是什麼玩意,這麼火……等會去買一塊嘗嘗看。”

終此一生,這都是是周傑最後一次見到這傢伙。

PS晚上班主任可能會來查房……所以提前20分鐘發出來,上帝保佑他們不會來讓我繼續有時間碼字吧……萬惡的檢查,萬惡的銅陵學院。阿門

第一節 回歸

天平市的正南方,是一座茂密的大森林。鬱鬱蔥蔥的植被覆蓋了方圓數十裡的土地,是地球上難得一見的美麗場景。不過因為畏懼叢林中的猛獸,很少有人會擅自進入這裡。

只不過,這裡今天的安靜,註定是要被打破了。因為在清晨太陽剛剛升起的那一刻,就有一行三人悄悄的邁進了叢林。領頭的是一名一米九高,全身長滿了怪物一般肌肉的壯漢,拎著一柄差不多跟他一樣高的斧子負責在前面開路,走在中間的則是一名紅發的年輕女子,手提一張小巧的短弓,小心翼翼地戒備著周圍,時刻提防著周圍可能出現的野獸。而走在最後的則是一名面目陰沉的中年人,身上沒有掛目標明顯的武器。

“嘿,大姐頭,看我發現了什麼?”持斧壯漢又劈開一叢擋在自己面前的荊棘,突然有些高興地指著前方。

“狗屎,這個鬼地方除了野狼和荊草之外還能有什麼。”不知道為何,紅發女子心事重重的樣子,繼續戒備著周圍的風吹草動。在確定周圍確實沒有潛伏著的野獸之後,才向前方看去,也不禁有些目瞪口呆了。“……不是吧,為什麼這個地方會有一個小孩子躺在這裡?”

沒錯,在他們面前的一棵大樹下,有一個大約十數歲的男孩,穿著一身明顯過大的衣服,靜靜地躺在那裡,無論是從哪裡看,這場景都有些詭異了。

“大概是周圍鄰家的孩子在這裡玩迷路了吧?我去看看。”壯漢毫不在意地揮揮手,就打算上前,但是卻被身後自己的同伴拉住了。

“小心。”面目陰沉的中年人這麼簡單地說了一句之後,就從懷裡掏出一根大概只有常人手指粗細,頂端鑲嵌著一顆翠綠色寶石的小木棒,看樣子這就是他的武器了。

“大叔你也太膽小了吧……大姐頭,你說怎麼辦?”這麼嘟囔著,壯漢有些不以為然地改為雙手持斧,但心理也開始稍微提防周圍可能會出現的危險。

“大叔說的沒錯,托尼,你忘了我們上次補給的村子了麼?據說已經是最接近這樹林的補給點了。但是我們還是走了接近一整天才到這裡。”紅發女子皺了皺眉頭,感覺有些不安“怎麼可能會有小孩迷路迷到這裡來了……”

“也許是附近隱居的人家的小孩也不一定。”被稱為托尼的男子幾乎強詞奪理的反駁道,只是,他自己都認識到這個說法的不靠譜,因而聲音越來越小了。

“雖然從來都沒有聽說這個叢林裡有能變成人型的魔獸出現,不過,會在這裡出現,也不會是普通的小孩子,即使真的是小孩子走丟了,如果帶上他的話,我們的工作一定會多出來不少麻煩。”中年男子沒有理會托尼的話,而是專心致志地看著身前的女子,冷冷的說道:“你決定吧,薇妮。要不要帶上這個小傢伙。你要知道,而且,叢林裡的危險從來都不會只是來自於野獸。我這麼大的時候,已經會殺人了。”

看著那個小小地身影,薇妮猶豫了很久,最後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眼神中閃過一絲溫柔,歎了口氣,示意托尼上前。

托尼歡呼一聲,飛快地沖了上去,將那個孩子小心翼翼地拎了起來……沒錯,考慮到體型差距,確實是非常輕巧地拎著那個少年,為了防止弄傷他,托尼甚至只使用了兩根手指。提著那少年的衣領。仔細檢查了一遍之後,托尼才神情古怪的抬起了頭。

“大姐頭,這孩子……”

“嗯?”薇妮聽著突如其來的召喚,手中已經搭上了箭矢的短弓不由得拉緊了一絲,保持隨時都可以出手的姿勢。連她身後的大叔神情中也帶上一絲緊張。

“這孩子……”托尼突然把手中的少年放回地上,然後捧腹大笑起來。“這孩子,身上什麼傷都沒有,也沒中毒,只是睡著了而已,啊哈哈哈哈……”

……這可真是……不怎麼好笑啊,托尼。

這麼想著,薇妮手中的短弓也不由得松了一松,連一直陰著臉的大叔嘴角也不由得往上稍微彎了一彎。

“喲,這小子長得還蠻俊的,帶回去養一養說不定以後能騙一大堆小姑娘回來。要不帶回去給大姐頭的女兒做個伴吧。省的以後大小姐給外面的花花公子騙了。”大大咧咧地將少年抗在肩膀上帶回隊伍,托尼繼續信口胡說。

“少胡說。”聽到對方提到自己的心頭肉,紅發女子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後小心翼翼地將他肩膀上的少年取了下來,聽著他輕柔地呼吸聲,親自確認確實了他身上沒有傷痕之後,才用力拍了拍:“喂,小傢伙,該起床了。”

然後那少年居然就真的揉了揉朦朧地雙眼醒了過來:“啊……這麼快就天亮了麼……”

“愛麗絲?”看到自己面前突然出現的紅色長髮,少年瞳孔猛地一縮,隨後又飛快地恢復了剛開始時人畜無害的樣子。

沒錯,躺在這遍佈猛獸的叢林中睡覺的少年,正是剛剛從Fate世界中成功脫離的周傑,至於危險?開玩笑,雖然沒有能夠將聖杯賦予的能量帶出分毫,但是憑藉著被零所訓練出的身手,加上過去若干次與頂尖的對手生死相搏的經歷,只要不碰到如同上次被斯裡吾莫名其妙引出來的那具傀儡一般的上古時期的煉金產物,一般只憑自己本能運使魔力的野獸,根本就不被周傑放在眼裡。

開始的三天斬殺了若干不長眼的傢伙之後,就再也沒人敢靠近這具人型凶獸了,甚至叢林中的野獸外出飲水的時候,都會小心翼翼地避開這個看似人畜無害的傢伙。

雖然不知道為何自己沒有回到離開時的位置而是莫名其妙地出現在了這個叢林裡。不過在聽到這面前的三人組開口說話的時候,裝死中的周傑終於通過語言確認,自己確實又回到了最初被召喚的世界,那麼……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就只有一件了不是麼?

愛麗絲,我回來了。

PS這卷不會長的……放心……最多3W字到4W,就會開新劇情世界……或者TJ咳咳,我是說完本。老實說按照這個收藏掉的頻率我覺得後者可能性比較大……

第二節 入夥

“小傢伙你叫什麼名字?要不要大哥哥送你回家啊?”托尼放下了手中的斧子,抖了抖渾身健壯到可怕的肌肉,努力地擠出一個自認為和藹可親的笑容,殊不知露出這幅表情的他早已經被周傑暗自劃進以後要絕對禁止愛麗絲交往人員的黑名單了。

……小傢伙……周傑聽到這個詞忍不住渾身一顫,然後才裝出一副人畜無害的表情,一臉天真地回答道:“謝謝伯伯,我的名字叫傑……叫傑特,傑特*費雷*吳,是個獵人,不小心跟隊友走散了。”

原本打算報出自己真名的周傑,腦筋一轉,改變了主意。自己的名字按照這個世界的命名方式來說的話似乎很奇特,再引起對方的注意可不好,於是在第一個字脫口而出的瞬間改了假名。幸好按照這個世界的語言的話,名是在姓之前報出的。所以周傑乾脆順口報出了愛麗絲父親的名字,順便試探試探愛麗絲父親的知名度。若那個傢伙真是像零口中說的那麼有名,那面前的這三人應該馬上就會反應過來自己說的是假名才是。

不過看著對方三人茫然的表情,要麼是零被那個無節操死宅男糊弄了,要麼是這三個檔次太低還接觸不到傑特那個級別的獵人,不過看起來似乎後者的可能性比較大。

“小傢伙你也是獵人啊……好厲害,姐姐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小的獵人呢。來,告訴姐姐你這次是做什麼委託來了,姐姐這裡有糖果給你當獎勵。”薇妮看到周傑白裡透紅的臉頰,忍不住想要上去逗弄一下。不過看著周傑一本正經的樣子還是忍住了沒有下手,只是嘴上調戲而已,甚至真的從口袋裡掏出一顆綠色的軟糖。

“……伯……伯伯,我居然被人叫伯伯……”強忍了半天的托尼終於忍不住打擊,躲到一邊去畫圈圈去了。一邊的維娜嘴角剛剛溢出一絲笑意,結果卻被周傑成功二連擊“那邊的阿姨,請問這裡是離鬱金香鎮還有多遠啊……”

“……阿……阿姨……”一口氣沒憋上來,薇娜也蹲到托尼身邊一起畫起了圈圈。而那個中年人依舊陰沉著一張臉回答道:“鬱金香鎮的話,離開這片叢林然後向東,離這裡大概有三……嗯,大概五天的路程吧……”突然想到了什麼,打量著周傑的身材,中年人改了口。

“明白了,謝謝老爺爺。”本著一鼓作氣的原則,周傑笑容可掬地向陰沉中年人道謝,饒是以他城府之深,嘴角也不由得稍微抽動了一下。

“咦……小傢伙你也是要去鬱金香鎮麼?”不知道何時,托尼重新又不知死活地湊了過來腆著一張標準怪叔叔臉“我們的目的地也要經過那裡誒,不如你跟大哥哥一起上路吧,大哥哥找完……找完東西就送你回家好不好?還教你怎麼玩斧子,當個好獵人。”

說到關鍵字匯的時候托尼被身後的維娜捅了一肘子,才反應過來,改為含糊其辭,之後仿佛是為了證明自己的話一般,托尼伸手將自己的大斧往對方手裡一遞,表示自己決不說謊。不知道為何,陰沉中年人似乎想要制止托尼這麼做的樣子,卻被維娜止住。轉而在口中默默念叨起古怪的詞句起來。

教我……玩……斧子?聽著對方有些脫線的話,周傑非常斯巴達的接過托尼的武器,托尼剛剛鬆手,周傑就感到雙手猛地往下一沉,居然差點脫手,不禁有些咂舌“好重。”

原本以為對方不過是普通的小菜鳥,拿到托尼重的可怕的武器之後,周傑的看法卻又有了一些改觀。雖然這傢伙看起來頭腦似乎有些簡單,不過實力還是有些的,這麼沉重的斧子都能舉重若輕,甚至當做普通的開路工具來使,怎麼也算不上普通人了。更別提這個思維時常脫線的傢伙看起來還是對方隊伍裡地位最低的,這讓周傑不由得對這個奇怪的隊伍有些好奇了。不過這三個傢伙應該都不是什麼壞人,以周傑過去學習到的些許魔術知識,也是明白那個陰沉的中年人念誦的應該是防護或者治療用的咒文,而紅發的阿姨……姐姐則時刻緊張地盯著周傑的雙手手中的斧子,隨時都會出手接住的樣子。至於那個肌肉男?他繼續脫線中,估計是根本沒有想到一個正常的十四歲男孩伸手去接他的斧子會落得什麼樣的下場……該不會是因為這樣所以他才叫托尼吧?

薇娜和陰沉中年人交換了一下眼神,神情之中都各自多了一些戒備。托尼雖然沒有什麼心機,但是實力卻是不俗,一柄大斧使將出來可謂是少逢敵手,甚至有過單獨斬殺高階魔獸的記錄。能夠提得起他那柄大斧的人,即使是在三人隊伍裡的好手中也是屈指可數,卻沒想到這個看起來似乎還沒發育一般的少年隨手就揮動了幾下,卻只是覺得有些重。看來對方開始自稱獵人,倒也不是一個笑話,甚至應該也是獵人中的好手才是,只是自己三人卻是孤陋寡聞了。不過,若有這般年紀就有如此身手的獵人出現,無論在哪裡都應該是很好的談資才是,薇娜卻從未聽說過,這倒有些奇了。

雖然沒有明說,但是雙方都對對方有了一些可以說得上是明顯的防備。只有脫線的肌肉壯漢沒有反應過來,還在那裡哈哈大笑。

“你……是要去鬱金香鎮是吧?”薇娜有些認真地看著面前的少年,仿佛下定了什麼決心似的。“那……和我們一起吧,我們送你去。”

即便已經表現得這麼明顯了,這女人還是要送我去?周傑的動作僵了一下,然後才抬起頭,露出符合他現在年齡的純真笑容:“好啊,謝謝阿……謝謝姐姐。”

制止不及的陰沉中年人見薇娜已經下了決定,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搖了搖頭,做好繼續前進的準備。

PS這章其實還有很多毛病……但是時間已經來不及了所以……

第三節 分部

在一路忍受托尼的饒舌之後,周傑終於弄清楚了這一行三人的來歷。托尼一行三人是受到委託去尋覓這樹林中特產草藥的獵人,十分巧合的任務交付地點也在鬱金香鎮,所以托尼才會大包大攬的主動要帶周傑一起上路。

不過在周傑試圖打聽零和愛麗絲獵人事務所的時候,托尼卻表示一無所知,甚至表示這附近應該是不存在正規註冊的獵人事務所的。至於原因,三人沒細說,周傑也就沒追問,只是暗自打算找到愛麗絲以後再問。

一路尋覓草藥的三人,遇上周傑之後就再也沒碰上什麼野獸騷擾了,托尼和薇娜都是暗自慶倖,只有那個陰沉大叔多看了周傑幾眼,卻也沒有多說什麼。

不過既然閑下來的時間多了,托尼自然是嘴也不停,不停地給周傑灌輸“是男人就應該練肌肉。”這種奇葩言論,並且反復地將自己的大斧當做雜耍工具丟來丟去企圖引起周傑的興趣。但是無論他說什麼,周傑都只是左耳進右耳出,直到實在是對這貨鍥而不捨的精神感到不厭其煩之後,才將反復在自己面前炫耀肌肉的托尼連人帶斧一起丟出去十來米遠才算完。

因為森林中的野獸已經對某正太外表的人形凶獸退避三舍的緣故,托尼三人組很順利的就采夠了任務所需的草藥,開始向任務的交付地點鬱金香鎮進發。

當看到那十分熟悉的街道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時候,周傑才算松了一口氣。雖然離開這裡才不過區區十來天的樣子,但是周傑卻覺得已經過了十幾年一般。

……是因為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吧……周傑這麼感歎,整理好自己的心情之後,才伸手去推愛麗絲獵人事務所的大門,卻發現推不開。

額……對了,自己在進入Fate世界之前好像是和愛麗絲他們一起出門去了,家裡沒人才對。周傑自嘲地笑笑,打算去酒館找一找那位,看看她有沒有把自己給灌死。

但是……有哪裡不對。周傑直覺地這麼感到。

很快,周傑就明白到底是有哪裡不對了。在周傑記憶中酒館的位置,居然變成了一間專賣冒險用品的雜貨鋪。沒錯,就是RPG遊戲裡新手村中經常會出現的那種雜貨鋪。看著那些劣質的皮甲和刀劍還有無論顏色還是氣味都很可疑的“紅藥水”周傑皺起了眉頭。

難不成那個死宅男還沒玩夠,沒有把我送回來而是又丟進了什麼奇怪的動漫世界?不對,現在看起來倒是比較像什麼遊戲世界……如果是這個樣子的話下次見面可就不是一拳可以解決這麼簡單了。就算是愛麗絲攔著我也一定要好好地揍他一頓才行。

但是……還是不對,如果真的沒有回到愛麗絲所在的世界的話,那語言問題還有這熟悉的地方又要怎麼解釋呢?況且那傢伙也沒必要這麼幹吧?這麼想著的周傑轉身離開雜貨鋪,卻不小心撞上了一個人。

雖說是撞上了別人,但周傑卻感覺自己是撞上了一堵牆似的。那傢伙背上的肌肉都練的更鋼板似的。周傑最軟弱的鼻子受此一擊,如果不是久經鍛煉的話,說不定現在已經眼淚鼻涕一起飆出來了。

“喲,這麼巧啊,小傢伙又遇上你了。”大大咧咧地和周傑打招呼的,正是腦袋都被肌肉塞滿了的某脫線男,只不過此時他並沒有提著那柄標誌性的大斧,而是雙手各拎著一個大袋子,裡面裝滿了各種食物和日用品。

“怎麼了?小傢伙?你的隊友還沒到麼?”托尼放下了手中的購物袋,親熱的拍了拍周傑的腦袋。當然……按那拍下來的架勢,如果被拍的不是周傑的話,腦袋說不定就給拍進肩膀裡面去了。

周傑歎了口氣,回答道:“是啊,好奇怪……明明應該就是這裡的,但是……”

“別擔心,小傢伙,你的隊友要是還沒有到的話,你要不要考慮來大哥哥這裡呆幾天?大哥哥請你吃好吃的哦。”托尼繼續不知死活地靠近周傑,還試圖伸手去摸周傑的腦袋。

“……小傢伙?”看著對方一臉理所當然的表情,周傑開始考慮要不要再把這傢伙丟出二十米遠了,不過看著附近出沒著帶著奇怪帽子的人推著的謎樣的糕點車,周傑放棄了這個打算,畢竟萬一這貨撞上什麼奇怪的東西,周傑可沒有十六萬能賠出去。

算了……隨你怎麼稱呼好了。面對這種頭腦簡單到記不住昨天事情的單細胞生物,周傑無力地進入了賣萌模式,開啟必殺“大伯伯好。”

“嗯,乖,乖……來吧,大姐頭看到你的話一定會很開心的。”托尼毫不客氣的一把拎起周傑放在自己的肩膀上之後,重新提起兩大袋食物向外走去。看這個熟練的樣子,似乎已經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了。

老實說,雖然周傑現在是十幾歲少年的外表,不過坐在這貨的肩膀上只是周傑有些窘迫而已,在旁人看來居然一點違和感都沒有,除了那個怪獸一樣的Berserker,這是周傑見過最強壯的傢伙了。但是最讓周傑驚奇的是這傢伙這次居然對“大伯伯”的稱呼一點反應都沒有。

果然……對聖鬥士同一招是無效的麼?還是說這個傢伙根本就沒在聽自己在說什麼?

周傑有些自怨自艾的發呆,沒有注意到這傢伙到底把想自己帶到哪裡去。

……

“跟隊友走散了約好在這裡匯合?”薇娜嘴裡塞滿了托尼剛剛買回來的點心,兩頰鼓鼓的,很是可愛。

“是啊……”好不容易編出一套勉強算得上通順的謊話,周傑聳了聳肩膀,卻被托尼塞進去一塊餅乾,一時間說不出來話。

“小孩子就要可愛一點才像話,不要那麼老氣橫秋。”托尼看著差點被噎死的周傑,理所當然的說道:“對了,大姐頭,前段時間上面不是說要在這裡開個事務所當駐點麼?”

“有……呃,對,我想起來了,呐,小傢伙在等同伴的時候要不要順便來幫我們?讓你當隊長哦。”薇娜的大眼睛撲閃撲閃的,帶上了一絲期待。

PS我果然沒有什麼寫小說的天賦……

第四節 超級獵人

周傑最終還是接受了對方的好意,作為某大型獵人團隊在當地的分部駐留下來。順便一提,該大型獵人團隊的名字為薔薇騎士團,成員的身份標誌是一個金色的薔薇徽章。在接過那個薔薇徽章的瞬間,周傑幾乎差點問出來你們那邊是不是有一個叫斯裡吾的可惡的小鬼。

但是大概是沒有的,因為那個托尼不停地誇獎周傑可是騎士團裡最小的成員,是天縱之才。可是周傑清楚地記得,斯裡吾那傢伙可是看起來比自己還要小幾歲的。

接下來的事情就很簡單了,周傑從托尼那裡獲得了一批數量算不上多但也不少的金幣作為啟動資金,從一個滿臉蒼白的大媽手中買下了那棟自己曾經住了一年的屋子作為總部。當托尼問起周傑打算給這個事務所起的名字的時候,周傑幾乎毫不猶豫的回答“愛麗絲獵人事務所”。讓薇娜看著他吃驚了很久,眼中多了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於是,周傑又回到了當初每天清晨鍛煉,白天工作,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簡單日子,只是,這次,他身邊沒有了每天逼著他耗盡所有體力的鬼畜教官(你確定這個不是你自己麼?)也沒有了會為他準備特製便當的紅發小女孩。雖然還是原來的那個世界,但是好像是和他開玩笑似的,所有和他有關的人,事,都消失地無影無蹤。雖然不是沒有試圖再去愛麗絲老爹留下的那棟屋子尋找線索,不過,雖然那個給他留下了很深刻映射的狡猾老頭村長還在,但是卻明顯已經不認識他了,浴室裡那些細若蚊足的中文詩句,一樣消失不見。

這個世界,仿佛和他開了一個大玩笑,整條時間的河流悄悄地繞了一個小彎,避開了所有和他有關的東西。

這一切,都讓他忍不住開始懷疑,自己當年的那些經歷,到底是真實存在,還是只不過是做夢而已了。

但是他還是繼續呆在這個被自己用愛麗絲的名字命名的獵人事務所裡,並且按照自己的記憶,一點一點地復原自己曾經住過許久的地方,因為除此之外,他真的無處可去,即使是想要離開這裡去尋找愛麗絲,他也不知道到底應該去從何找起。而且,他也害怕萬一自己離開了的話,當有一天世界突然恢復正常的時候,愛麗絲回來找他,卻發現一個空空蕩蕩的大屋子門前,只有一把鐵將軍把門。那樣的話,就真的錯過了吧?

因為無事可做,所以附近村民的委託,無論是多麼雞毛蒜皮的小事,他都會一一接下來,並且全力完成。於是周圍漸漸傳出了這裡隱居了一個很厲害的好心獵人的傳聞,他接到的委託也越來越多,越來越複雜。

但是,這麼一個小鎮子而已,最了不起也就是附近的魔獸跑了出來騷擾一下農夫而已,輕而易舉地敲暈那些看起來就連貝爺都不會下口的傢伙丟回叢林以後,他感到愈發地無聊。周圍的傳聞也越來越誇張,傑特*費雷*吳之名也愈發響亮。甚至有不少菜鳥冒險者在門口的雜貨店採購足夠的裝備以後,會跑到愛麗絲獵人事務所的門口試圖瞻仰一下“傳說中的劍聖”的風采。托這個傳聞的福,雜貨鋪老闆賺的盆滿缽滿,一天到晚笑得嘴都合不攏。但是卻一直都沒有一個死宅男穿著破牛仔褲和T恤衫跑過來說自己冒充了他的名號。

面對偶爾來探望自己的托尼和薇娜的調笑,周傑只能表示無可奈何,然後在薇娜揪著自己的臉頰拼命地說“笑一笑,笑一笑”的時候,也只是齜牙咧嘴地笑笑,應付了事。

托尼三人也借助團隊的力量幫忙尋找周傑所謂的“走失的同伴”,甚至正式發佈了尋人任務,但是每每帶來的消息都只是毫無消息或是以訛傳訛的傳言。對此周傑也只能表示感謝之後,安慰自己,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了。

但是,隨著他們的來的次數變多,托尼的嬉笑變成了歎息,薇娜的目光中也多了一絲同情。他們開始越來越少的提到周傑過去的同伴而是改為說起其他有趣的傳聞,試圖分散他注意力。很明顯他們已經認為那些人可能已經遭遇了不幸了。

周傑自然是看得出對方的好意,每每裝作開心的樣子和他們一起開懷大笑,但是,對於任何可能資訊都不曾放棄,只要有一絲再找到愛麗絲她們的可能性,他都不會放棄,周傑甚至曾經同一頭一頭未成年巨龍開戰,只為從它爪下救回一名意外被俘的女性冒險者,因為那名冒險者擁有和愛麗絲一模一樣的火紅頭髮和雙眸。如果不是在情急之中猛地做出傳說中的巨盾,讓周傑突然發現自己投影的能力其實並未失去的話,他也許就要永遠地跟他的右手說再見了。

不過,故事最後的結局總是勇士戰勝了惡龍,救回了公主。很幸運的,周傑並非成為那些故事之後,鋪墊主角背景的累累白骨之一。那只尖牙利爪的畜生只能帶著自己還在滴血的翅膀和爪子離開。

假如這樣的生活再繼續下去的話,周傑遲早會成為大陸知名的冒險者,最終作為這座大陸上的英雄被人放在詩歌當中傳誦下去,最終得以進入英靈殿也不一定。但是周傑卻很快放棄了四處冒險。

如果僅僅是失蹤的話,周傑是無論如何都要找下去的,但是現在的種種蛛絲馬跡都表明,這個世界好像從來都未曾出現過這麼一個小女孩。所以周傑只能回到愛麗絲獵人事務所靜靜地等待變動的出現。

所以傳聞中的超級獵人,傑特*費雷*吳之名就如同當年大陸上出現過的無數英雄一般,僅僅是曇花一現,就如同浮現在水面上的氣泡一般消失了。那無所不能的獵人的名頭只傳誦在少數的知情人當中。PS實習培訓時間是特喵的8點到11點半,2點到5點半,6點半到九點半……我想死。另外,收藏破四百的加更可能明天更了,抱歉。

第五節 大結局

某天早上,周傑就如同以前每天早上做的一樣,洗漱之後就打算去看看有什麼可以吃的東西順便處理一下剛剛出現的委託。雖然這小鎮子大部分的委託都讓他提不起興趣,但是實在無聊之下,他連哪裡有鬧鬼的傳聞也是願意過去看看的。

但是出門的時候,他卻發現門口多了一批不速之客——全副武裝的托尼三人組。維娜懷中還抱著一個女嬰。

“喲,這不是大姐頭大叔還有笨石頭麼?今天也有空來做客啊。咦,這是大姐頭的女兒麼?雖然聽托尼說過很多次了,但是”周傑笑著將門口的客人往裡迎。但是卻沒有三人卻都是一臉嚴肅的樣子,站在門口沒有進去。

三人沉默了很久,最後還是托尼開了口“傑特,認識你這麼久,我很開心。”

“怎麼了?為什麼突然這麼酸溜溜的……先說好,我這可沒有酒哦。”看著對方三人認真的樣子,周傑有了不好的預感,但是還是努力地擠出一絲笑容,想要插科打諢過去。

“來,叫叔叔,叫叔叔給你買好吃的。”托尼強打笑容,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大袋子,塞進周傑手裡。周傑輕輕一晃,裡面傳出了金幣撞擊的清脆聲音。

“……大塊頭你想做什麼?”周傑冷靜地看著面前的托尼,畢竟不知道為什麼,今天三個人都有些不對勁,就算是總是一臉陰沉的大叔,都可以看得出明顯的情緒低落。

“好了,不用婆婆媽媽的,畢竟我們時間不多。”大叔突然發話,“傑特,我們是來和你告別的,你也知道吧,我們和鄰國已經快要開戰了,也許……這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了。”

“……”周傑沒有接話,雖然他已經進入了半隱居狀態,但是對周邊國家的的情況也是略知一二的。但他沒有想到,這次的戰局居然會有兩邊的獵人也一起攙和進去。畢竟獵人們作為已經脫離常規武力的戰鬥人員,通常是不會摻入戰鬥的。

但是也有例外,比如這次,對方三人就是帶著必死的決心奔赴戰場的。所以才會帶上所有的家當還有需要照顧的家人出現在這裡。交戰的雙方積怨已久,加上雙方的實力十分相近,各種原因下,不得不進行決戰。

雖然戰鬥的結果很大可能會是同歸於盡讓別國撿便宜,但是那一邊如果不全力以赴,一定會是國破家亡的下場。

現實就是這麼殘酷。

他們,是來安排後事的。

“……那麼,我也和你們一起……”周傑有些猶豫地說道。

“不行,”托尼一口否定了周傑的想法“你不是這個國家的人,沒有為了這個國家獻身的義務。況且,如果你也和我們一起去死的話,我們要到哪裡去找一個人去照顧大姐頭的女兒呢?”

“……”周傑沉默的看著面前抱著女嬰,仿佛已經喪失了活力的維娜。

“有時候,活著比死去需要更大的勇氣,我們已經老了,把這個世界留給年輕人吧,請孩子們看看,沒有戰爭的世界到底有多麼美好。”將魔杖提在手上,大叔拍了拍周傑的肩膀,慢慢地說道。

“傑特,雖然很為難你,不過,這孩子的父親剛剛去世,我已經找不到可以相信的人了。拜託你,你好好照顧她,不要讓她知道,她的母親是一個這麼不負責任的人。”薇娜有些低沉地遞過了一個繈褓,最後在女兒的小臉上吻了一下。

“我明白了。”周傑點頭,從對方懷裡接過了那個依舊沉沉睡著的小女嬰,不知道母親即將離去的小姑娘,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了母親輕柔的親吻,露出兩個可愛的小酒窩。“我會告訴她,她的母親,是這個世界上最愛她的人,是個勇敢的戰士。”

“這麼說也有點過分了啊,還是給你點報酬吧……嘿,小傢伙,如果你早出現個十年,說不定我還真的會愛上你呢,”薇娜的聲音有些哽咽,然後將周傑連同女兒一起擁進懷裡,然後將嘴唇狠狠地印在對方的唇上。

周傑的初吻就這麼被狠狠地奪走了,他全身都僵了,甚至動彈一下都很難。感受著對方冰冷而柔軟的雙唇,周傑感覺自己的靈魂都被整個吸走了。

“傑特,如果還能活著回來,你要好好請我喝酒!”等到周傑恢復正常的思考能力之後,已經只能看到越來越遠地三人組的背影了,托尼的大嗓門還是繼續傳了過來。

抱著懷裡的小女孩,周傑忽然分不清自己腮邊留下的到底是淚還是汗了,他奮力擦了一下眼角,然後大聲回應道:“王八蛋!等你回來,我把門口的雜貨鋪改成酒館淹死你!”

“哈哈哈……”托尼那偉岸的身軀漸漸脫離了周傑的視線,周傑眼中的淚水終於緩緩落下,滴在懷中的小女嬰身上。

“對了,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以後就叫你愛麗絲,好不好,笑一下,小愛麗絲。”輕輕地搖晃著女嬰的小手,周傑輕輕笑道,然後被自己的話給嚇到了。

“……原來……是這樣啊,我終於找到你了呢。我的……小愛麗絲。”周傑將懷裡的女嬰摟的更緊了一點。有些被勒到了的女嬰醒了過來,好奇的目光四處打量,尋找著自己的母親。

…………

十年後。

在幕後悄悄地看著一切的發生,看著十年前的自己如同計畫中那樣完美的出現,成長。周傑開心地笑了。

愛麗絲,這十年不能陪在你身邊,還真是對不起了。

默默地坐在心中道歉後,周傑推開了那棟塵封已久的大門。

“愛麗絲……我回來了。”

迎著耀眼的陽光,坐在客廳的愛麗絲看到了一個十分熟悉的身影出現在自己面前。雖然因為刺眼的陽光,完全看不清楚那張臉。但是這個世界上,如果有一個人愛麗絲無論如何也不會認錯的話,那一定就是面前這位了。她慢慢地站起身來,抱住了那個突然出現的身影。

“歡迎回家啊,老爹。”

THEEND

PS總覺得啊,想寫故事終於寫出來了,松了一口氣啊正篇就此結束,以後凜的安排和零(我X,我剛發現這兩個名字音很近啊)的故事我會寫成番外。不定時更新了。感謝諸位能夠陪伴我至今,如果沒有你們的支持的話,這個粗鄙而且俗不可耐的故事大概在中間就會結束了。寫到一半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想寫同人於是加了一段莫名其妙的穿越故事進去,雖然想改成無限流綜漫,但是對我來說,沒有其他的故事會像Fate那麼有愛,那麼想讓我去瞭解,所以就算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是沒大綱的惡果。

其實按照篇幅來說的話本文應該算是Fate的同人文吧?但是我想寫的,只是一個男人回家的故事罷了。我只想寫一個男人拼上性命也要努力回家之後,有一個人會在家裡對他說“歡迎回來。”罷了。故事寫完了,我很開心,我希望你們也能開心。順便一提,昨天收藏又掉了6個,所以400收藏的加更不用準備了呢233333333請允許我再次感謝各位曾經支持過我的讀者們,謝謝。

再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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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大大無私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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