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5 江湖無聊
葛喝喝喝群人從左邊殺了討妾六 “啊啊啊啊”又是一群人從右邊殺了過來。wWW!
青奮無聊的在一旁看著妖魔鬼怪亂舞的人世間,正義的人士和同樣正義的人士相互廝殺,最後剩下的只是一地的屍體和殘破的世界。
某年某月某日,太原太白醉酒樓上。
“劍乃百兵之王,其餘十八般兵器盡皆稱臣!”一票持各種長劍短劍的人士嗷嗷叫著。
“刀乃百兵之霸,其餘十八般兵器見者低頭!”另一票持各種夫刀小刀的人士同樣吼吼的嚷叫著。
青奮還是低頭吃著面,山西麵食天下一絕,這刀削麵可比兩邊腦殘爭執的話題有趣多了。
來這個世界已經將近一個月,現在武林裡最熱鬧的事情莫過於刀聯與劍盟之爭。這事的起源說來好笑,有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人,某一天閑著沒事打起了口水仗,你說劍好,我說刀強,兩人引經據典各不相讓。這場口水仗一直持續了一個多月。本來只是文人酸病作 誰曾想竟然將武林人士圈裹了進來。刀聯先成立,擁立那個寫刀的文人為聯主,隨即歹,盟也跟著拉起了山頭,同樣擁立那個寫劍的文人為盟主,兩下開始爭鬥不已。以青奮眼光看來,這事裡面肯定有一些野心家在作祟,只是最底層那些不明真相的群眾卻是咋呼得最凶,真把刀劍之爭當回事了,大有要或刀或劍一統江湖之意。
“口舌之爭可以免了!”一個敞著懷,露出胸前黑毛,腰懸一口純金吞口配刀的漢子一揮手,運起內力大聲說話將大酒樓內爭吵的聲音都壓了下去。
“說得也是,我們都是武林中人,要比的終究還是硬功夫!”劍盟那邊一個看上去三十上下年紀,青布文士巾紮頭,。看此人腰間懸一口龍泉寶劍,全身光鮮富貴,光是劍柄上那顆碩大的明珠就不知價值幾何。
“這也未必!”漢子搖搖頭,說道:“我們相鬥已經快三個月了,雙方兄弟損傷都不小了。”
“那又如何?怕死的話刀聯的人可以認輸,從此棄刀用劍,或者自認刀是二流兵器也可以啊!”劍盟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少俠傲氣無比的接上了話。
“我看不如就由第三者來做評斷吧!如果劍盟輸了,從此退出太原府,要是我們輸了,也是一樣。”漢子沒理會那不知所謂的年輕人,好像沒這個人般依舊和那中年書生說著話。
“也無不可!”那中年書生一捋鬍子,把眼睛投向了青奮:“那就他吧,這位小兄弟尋常人家,就由他來做評判!”
“啊?”青奮大吃一驚,自己已經儘量收斂,裝得比常人還常人,怎麼還是被捲進武林紛爭來了。四下望望這才現,太白醉酒樓整整一層二樓上,除了刀劍兩邊的人以外就只剩下自己了。想想也是,正常人看著這麼幾十號人動刀動槍的架勢,不跑就奇怪了。果然偽裝一道博大精深,自己還是不夠細緻。
“那就這位小兄弟吧。”漢子站起身來,走到青奮身邊一抱拳:“某家北平胡漢桑,江湖朋友抬愛,送了我個綽號一刀兩斷。今天和對面那些使劍的朋友有些爭端,煩勞這位小兄弟做個公道!”
“啊,啊。”青奮快將嘴裡的面咽了下去,這一瞬間他又開始後悔自己裝得太像。要是早告訴這些人自己是使刀的,也會武,那他們橫豎也不會讓自己來做公證啊。真是世事難料啊。
“某家這就表演一手刀法,過會兒那邊的朋友也會演一手劍法”小兄弟看看哪邊更高明,直說就是了。”這胡漢桑也不介意青奮看上去有些呆傻,逕自說道。
“啊,好,好!”青奮有些呆傻狀的點點頭,這時候也只能繼續裝下去了。要是讓兩邊人知道自己其實會武。一定會被懷疑是對方的托,那真是吃不了兜著走了。
“刀重揮砍,勢走磅礴小故用刀之人必定心胸開闊,有的是男子漢大丈夫氣概。”胡漢桑口中說話,手從腰間緩緩拔出了大刀。旁邊有相隨的人知道他要表演一刀兩斷的絕技,連忙送上一根手腕粗細的銅杖,兩人分持兩頭站定,將中間讓給了何自在。
只見壯漢持刀卻不忙揮出,反而是沉息良久,慢慢才舉起刀來,動作緩如蝸牛。接著突然翻腕一刀落下,疾如閃電,快似奔雷。一刀劃過,某聽得如裂厚紙般的聲響,那銅杖果然一刀兩斷。
刀聯的人頓時喝彩聲一片,便是劍盟的人也有不少支吾之聲,想來是心理想叫好,卻又強憋著不叫出來。
雖然只是支吾一忘。詛表達出來的讚歎未必就不如對面強 ……
旁邊分持兩端的人,一人將半截杖交給劍盟的人檢查,一人卻將半截權遞給了青奮。
青奮低頭一看,切口光滑燦爛,確實網剛切開無誤。劍盟那邊好像也是這個結果,並無作弊的嫌疑。
那胡漢桑又是哈哈一笑,討過身邊之人的佩刀,如法炮製將自己的刀也是一刀兩斷,分別又送給了劍盟和青奮查驗,以證明自己的“一刀兩斷”乃是真功夫,而非用了什麼寶刀寶劍。
青奮看了也暗暗點頭,度、角度、運氣、使力都不錯了,算得是用刀入了門。
刀聯已經顯過威風,劍盟的人又如何甘示弱。那個方巾文士也長身而起,向青奮一抱拳:“在下長洲田平,也請這個小兄弟一品劍術。”
說罷也不用旁人幫忙,腳下一勾將一把四腳圓凳勾得飛了起來,右手明珠長劍出鞘,手腕輕動嗤嗤數聲,眾人只感一陣眼花,還沒看明白怎麼回事,凳子已經落下,長劍也已回鞘。
板凳落下,田平輕輕托住。大家這才看明白,田平竟然是在凳面上刻了一個大大的“田”字!
用利劍在木板上刻字,這種事情就算是小兒亦能辦到。但如果是一寸七分厚的上好楠木,而又要求整個字通透表裡呢?這活計就算是木匠來做也需要用斧鑿刻上半天,更遑論是以劍為筆,憑空刻字,更要瞬息而成。不少人暗自揣摩,倘若自己與這田平對敵,豈不是連他出歹都看不清,就已經被他在臉上刺了數劍,那是非死不可了。想到這裡,不由慶倖今天刀劍兩邊是文鬥而不是武比。 青奮低頭仔細看那“田”字,中間的四塊田的部分都只有分毫與周圍木板相連,看上去搖搖欲墜,似乎隨時都可能塌下去。但就是這個搖搖欲墜更彰顯此人功力圓熟,多一分則掉了,少一分則沒了這驚險的感覺,似危實安,劍術已經收由心。
這人的劍術要更高明一些。青奮比較兩邊,高下已經有了判斷。
“劍走輕靈,重刺擊。使劍者必定氣質儒雅,風度不凡。這個小小兄弟,你覺得我剛才這手劍術與胡師傅的刀法孰高孰低啊?”這田平傲然問道,顯然胸中已經有了十成把握。
劍盟的人固然是哄然叫好,刀聯的人也沒力氣反駁,他們臉皮還沒厚到無視事實的地步。
青奮剛剛要宣佈自己評判的結果,忽聽隔壁雅間簾子掀起聲,緊接著便是一個蒼老聲音傳來:“既是刀劍之爭,當要拿出刀法的精義,胡漢桑那點微末道行,如何能代表刀聯?”
劍盟眾人一見此老身形,頓時面皆變色,反看刀聯卻是大喜過望,好像十年大旱盼來了雨露,數人高叫了起來“何自在!百勝刀王何自在!何老師在此,看那些用劍的還有什麼好賣弄的!”
青奮只見一個清瘤老頭走將出來,青布長袍背背一把鬼頭大刀。這刀又厚又長,看上去不下四五十公斤,要是尋常人這把歲數這個模樣,這麼一把大刀壓也壓死他了,但看這個百勝刀王步履輕快,竟是沒事人一般。
何自在看也沒看一邊臉色忽紅忽青的一刀兩斷,大踏步走到中央,背後鬼頭刀手出刀落。劍盟眾人被他氣勢所迫,竟然集體退了一步。
再看時原來他不是對著自己出刀,只是對著那把寫了個田字的椅子砍了一刀。
按百勝刀王的身份,這把椅子就算是鐵鑄的也該要一刀兩半了,結果卻令人大跌眼鏡。刀光過後,那椅子卻依舊好生生站在那裡,紋絲不動,不見任何異狀。
看到眾人目瞪口呆不知何解,老者何自在哈哈一笑,伸出袖子輕輕一掃那椅子,椅子哢嚓一聲,分成左右兩半齊齊摔到,竟是沒半分不對稱之處,連田字中間一豎都是剖得整整齊齊,甚至連到在地板上都只出了一個聲動靜。
“好刀法!”刀聯的人大聲喝彩,其聲勢比剛才劍幕更加哄然止。響。
常人若是用力猛砍,或也能砍開一些東西,但定是木屑橫飛,裂口枝椏縱橫。此刻何自在刀劈厚木凳卻紋絲不動,比那一刀兩斷的境界又高了數籌。
“好刀法!”青奮也由衷讚歎,若是用的血刀這樣輕薄鋒利的神兵,自己也能砍出這個效果,但若用如此一把沉重笨拙的鬼頭刀,那除非已經練至舉重若輕的境界,否則斷難揮出如此一刀。就以刀法而論,自己是不及眼前這老者了。
206 江湖無聊
聯的人到底要不要臉,你們到底是派誰出來比劃。WWw。叫個,有沒有一點江湖中人的口齒?”田平臉色青,斷然喝罵道。
“嘿嘿,我們剛才只說好比刀法比劍術,又沒規定過各自只能派出一人只比一場。你們也可以繼續派人啊,只要在這位評判小兄弟吃飽喝足離開這太白樓之前,你們想派多少人都可以啊!”用刀的人倒也不是全是五大三粗腦子裡長的全是肌肉,馬上就有人強行狡辯。這番話倒也不是無懈可擊,但對方百勝刀王往那裡一站,就算口水仗打贏了又如何?對方要賴帳自己有收賬的本事嗎?
田平正被這些用刀的無賴氣得七竅生煙,突然自己這邊的角落裡又是一個聲音響起,把他也嚇了一跳。
“何老師垂名三十餘載,刀法自然是好的。我練劍不過區區二十年,本想藏拙,此時也只好勉強出來獻醜了。”角落裡聲的是個戴斗笠穿道袍的人,聽聲音也就四十來歲。 何自在心頭一緊,知道劍盟上層也和刀聯一樣,對太原這裡放心不下,同樣派來了援兵。
說話間那道士也站了起乘,口裡的話暗藏機鋒,斗笠一摘已經露出了真面目。
“在下無名劍客吳承平。百勝刀王何老師,還有這位小小兄弟,我這手劍術還請你們品評了!
說罷左手抓起桌上一碟花生米往空中一拋,右手長劍拔出,舞若銀光飛瀉柳絮飄舞,看他動作也不是很快,也沒有何老師那一份霸氣,卻是瀟灑自在。
說是長,實是短,眨眼間風平浪靜,吳承平手橫長劍,劍身上一溜躺了幾十顆花生。那滿滿一碟花生米竟然在瞬息之間被他用長劍接住,無一錯漏。眼力之准,劍法之精當真驚人之至。
“好啊 ”這次又輪到劍盟哄鬧了。青奮突然覺得很有趣,他現這事開始有點意思了,像錄皮一樣一層一層的,他開始真的想知道,這事最後究竟會走到哪一步了。
“何老師,您以為在下這手劍術和您相比如何?”那吳承平將花生米抖落回碟子,不緊不慢的問道。
何自在哼了一聲:“不相伯仲!”
“那你的意思呢?小兄弟。”吳承平很自信的轉過目光,微笑著投向了青奮。
這個無名劍果然比百勝刀王要奸猾得多!青奮暗暗想道。其實兩人剛才的表演,就難度而言確實可謂是不相伯仲,甚至於何自在還要顯得更加圓熟老辣一些。但那個老人家只是普普通通的劈了椅子,這在外行人眼裡看來,當然是比不過吳承平的接花生花哨好看。
“我覺得”都挺好,平手,平手!”青奮裝模作樣的說道。吳承平頓時臉色有些不好看,刀聯的人卻是松了一口氣,暗道運氣不錯。
“這介”你們看我也不懂武藝,你們鬧得太玄虛我也分不清高下啊。不如這樣”青奮繼續裝著老實人:“我想啊,你們能不能打一架”我說的不是真打,而是那種慢慢的打,然後邊打邊解釋能讓我看懂聽懂,最後誰打輸了,不就代表哪一邊比較弱。而且連我這樣的外行都能明白的話,也就沒人會質疑這個決斷的公正性了吧?”
“慢打?”兩邊同時有人叫了起來。
慢打其實也是一種格鬥的方式,雙方同時放慢度,意在拆招,但如果實力有差距,就算度再慢,勝負也是不會改變的。
“也可!那咱們就都不用內力,比一比刀法劍術誰更能克制誰。”何自在先冷笑一聲表示無異議。剛才吳承平暗諷他只仗了內力的便宜,現在他可要讓對方把這句話咽回去。
“有何不可!”吳承平微微一笑,欣然接受。慢打是一件很耗體力和腦力的活計,對方武功雖高,但畢竟年事已高,精力衰竭,耗上半咋小時辰自己便可穩操勝券。
當下打掃桌椅板凳,支開了一塊場地,雖然不甚寬敞,但好在對雙方來說都是一樣條件,也說不上不公平。
“請了。”吳承平自認晚輩,當先進招,劍勢側指就向對方左肩刺去。
“刀走正,劍走偏。尤其刀劍相鬥,劍更要避免與刀在中路對決。”對方劍來得很慢,何自在還有餘暇解說兩句,這才應變還招,鬼頭刀一立在身旁,若是對方一劍依舊刺來,一定先傷了自己的手。
“此招立地成佛,守中帶攻,若是劍應對不當,立失先手。”吳承平也跟著解說對方的招數,手腕靈動,劍尖忽而上挑,直指對方咽喉。
“劍重靈動,刀無論如何不可能比它更靈活。以己之長,攻彼之短,是故拙勝巧,大勝”見對方變招,何自在鬼頭刀往肩後一扛,正是藏刀式。鋒對鋒,刃對刃,雖然看似笨拙,卻是以大破小之局。
吳承平劍勢一縮,腳下步伐運動圍著何自在繞起圈來了。他的步伐也刻意放慢了下來,讓所有人看得明白。只是他這麼一繞,何自在也只能陪著他繞了起來,兩人刀劍憑空比劃不聞一聲相交之聲,刀招劍招每每出到一半就各自換招。看上去猶如老牛拉破車慢吞吞,但兩人的神色卻越來越肅穆,額頭上手心裡汗水漸顯,刀劍雖緩,但在空中卻出破空之聲,已經各自動上了真力。
兩人就這麼你來一招我還一式的鬥將了起來,網開始的時候兩邊人還有吆喝叫好的,但到後來漸漸只聞“唔哦”之聲,所有人全神貫注於這場比劍之中,再沒有人能夠去分心喝彩了。
見一場高手比鬥更勝自己三年苦練,更何況比鬥兩人還解說得如此詳細,就是師傅親授也未必如此盡心,一時間忘了這是刀劍之爭,只想再看下去,多得一刻便好得一刻。
青奮內功已經頗有根底,刀使得也不錯,但關鍵是其間要理無人指點,全然只是憑藉實戰經驗,沒有一個完備的體系,而劍術更是一塌糊塗。現在兩人講述的都是刀法劍術中的基礎道理,對旁人來說或許有一兩句話正能點透他們心中疑惑。但對青奮來說,兩人每比哉一招,每說一句話,他都是增益一分,心中難免連呼痛快,只希望這種瞌睡遇上枕頭的事越多越好。
207 人外有人
“束劍往,堪棋半個時辰,吳承平寺度依舊,何自戈傑不亂,但面上已經微微泛起紅潮,七旬老人,功力雖高,體力終究是跟不上了。WWw!吳承平根本不與他決,每招應對都是不過不失,就是一個拖字。顯然是早就有所謀 “這樣的打法幾近不要臉。但旁人卻又說不出什麼。刀聯的人有眼明的無不暗罵卑鄙,什麼無名劍客。根本就是一個無恥劍客!
何自在這時候也知道自己中了對方的套,連出狠招,又賣破綻。但吳承平也遊歷江湖幾十年,經驗老到,更重要是自己勝券在握,無所謂冒險突進。故還能好整以暇的評價著對方刀招,將其中的圈套和破法一一點出。
他們誰贏誰輸青奮都無所謂,以力勝之固然是一招,以智勝之又有何不可。這個百勝刀王既然作為刀聯的代表,他的智力不及也就代表了 “刀”不及“歹,”輸無可說。 眼看刀聯已經是有敗無勝,突然樓梯上傳來一陣踏踏的腳步聲,這當口居然還有人敢來這裡吃飯?兩邊人皆將視線投向了那邊。
樓梯口最先冒出來的是兩個手柄,都是黑色棉線密密纏繞,顏色已經有些陳舊,看得出是久用之物,但保養得極好,由物及人,此人也必是一個細緻的高手。劍柄之下露出一蓬不加任何打理的漆黑頭,常人頭長成這樣那是邋遢。但這人卻給人以異常灑脫張揚的感覺。再接著出現的就是一張與頭匹配的俊臉,憑良心說,這小子五官長得很不錯,卻有著上挑的眉梢和掛著嘲笑的嘴角,一副桀驁不馴的樣子,本該是不招人喜歡,但在此人身上卻有一股奇異的魅力。
“小荊棘?”樓上起碼有一半的人叫了起來,只是叫聲淒慘無比好似鬼嚎一般。
“這麼熱鬧。又在爭刀劍誰強?不如我也參一腳吧!”那個叫荊棘的人已經走上了樓板,青奮這才看清楚他背後那兩柄傢伙,那是一刀一劍,這小子竟然是刀劍雙修,插進這刀劍相爭的局面裡當真有趣的緊了。
“刀劍之爭?嘿嘿,當真有趣得緊,我看你們再打半個時辰也未必分出勝負,大家時間寶貴,我來幫你們省省時間吧荊棘壞笑著伸手拔出了刀劍,眼看就要插進中間的戰局中去。
“姓荊的。休想要搗亂”。看來這個叫荊棘的人很出名,而且很善於搗亂。但能搗亂到出名還沒被人亂刀砍死,本身實力也是不容蕊
幾個性急的傢伙已經跳將起來,各拔刀劍想去攔阻,但荊棘的武藝確實和他們不是一個檔次,一聲長笑響起。接著便是乒鈴鎖榔的武器落地之聲,一眾江湖人士抱手的抱手,捂腕的捂腕,竟是沒一人能在他手下走過一招,甚至大部分人連他是如何出招都沒看清楚。
責奮自是看清楚了,論招數而言這個荊棘並沒出什麼奇招,只是出手奇快,幾乎是對方剛剛起手,他的刀夕 已經砍在了對方身上。其中另有一股異樣的感覺,非是簡單的“快”字可以描述。
“小什麼刀聯劍盟,你們這樣的鄉下把式的瞎胡鬧,讓天下人以為刀劍就那麼回事。累得我跟著你們一塊丟人荊棘森森冷笑:“你們沒自知之明不打緊,但搞得江湖上烏煙碎氣就委實讓人看不下去了。那個什麼百勝刀王,什麼無名劍客的,你們先看本少爺一招,看得下還有臉的,再來爭什麼刀劍第一
何自在與吳承平兩人自荊棘一上來已經收住架勢,此時更是提起十二分的謹慎就待對方來南 卻見荊棘卻不是針對他們,刀背輕拍卷起了一塊豆腐皮,然後一刀揮過,那豆腐皮便從中分成了兩塊。不是變成兩個小塊,而是變成了大小不變,厚度只有原來一半的的兩塊!
何自在臉色頓時變了。這是豆腐皮不是豆腐塊。本來就攤得飛薄,幾乎入口可化。
再加上這東西軟綿綿不受力小挑在半空一刀橫切兩半,比自己的刀劈椅子難了何止十倍。
青奮也自訝然,他當年見過血刀老祖飛馬揮刀,帶走人鼻尖上絲而不傷人分毫的絕技,與這荊棘相比也不過伯仲之間,但後者卻比前者年輕了只怕四十歲還不止!
荊棘看到眾人呀色,又是冷笑一聲,似乎笑這些井底之蛙見識淺薄,這等刀術也值得大驚小怪,右手劍又挑起一枚大蒜,出劍點、刺、削、斬,隨即橫劍接住。眾人再定睛看時。那枚大標…二讓錄去了外皮,米溜溜躺在劍了六 ”
吳承平自認城府深沉,此刻見了這等精、准、快的劍法也不由為之一栗,自己若與此人相鬥,對方一個照面當可取自己性命。
荊棘刀劍之技震驚四座,兩邊的人竟然連驚訝叫好都給忘了。
“小早聞荊少俠乃忘憂谷傳人,一身武學驚世駭俗,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既然少俠要調停此事,劍盟今天就賣你的面子,這場比鬥就算和局。
。同樣是震驚,但吳承平反應要比何自在快得多,雙手抱拳,一通場面話既捧了這個荊棘,又給刀劍之爭留下轉圈餘地,處事可謂老辣。相較而言刀聯那邊就遜色多了,何自在武功雖高,但這些人情世故,勾心鬥角的勾當卻是陌生。加上自己這一大把年紀,被個可以當自己孫子輩的年輕人一招而敗,還有什麼臉稱什麼百勝刀王,滿臉臊紅一言不,跺了跺腳,大踏步下樓去了。
一時的熱鬧非常的太白醉二樓,眨眼間變得冷寂無聲,就留下兩個年輕人打量著對方。
“我就說那些人有眼無珠只會自吹自擂,連你這麼個高手放在一邊都認不出來,還自稱什麼刀王劍君,這臉皮那得是多厚啊?”荊棘扯著嘴角對著青奮說道。
“哪裡哪裡,沒你高,沒你高”。青奮連連謙讓。他金鐘罩六關已經將成,雖然比兵刃造詣是不如之前那兩人,但若真個動手自討還是贏面居多,生死相鬥更是有十成的勝算。不過他這話也是實話,和面對這個和自己同樣年輕的年輕人相比,自己又確是有所不及。
“當然不能跟我比,但比之其他人,已經算是難得了!”這荊棘倒是一點不謙虛。同是張揚自信,在他說來卻不給人以討厭的感覺。
“小這樣的年齡這樣的修為,除了師兄和寥寥幾人以外,你是同齡人裡我少有看得上眼的幾人之氣 我請你吃飯!”
荊棘揮手叫上來了那哆哩哆嗦的片刻後杯盤羅列,各種好菜好肉,新鮮時蔬美味果品已經鋪設了滿滿一桌子。
山西麵食雖然好吃,但吃面終究還是不如吃肉。眼見對方如此爽快,青奮自也不會太酸,欣然入席,通過姓名這就算是江湖上的朋友了。
“什麼刀聯、劍盟,全是一群妄人在瞎鬧荊棘兩杯酒下肚就打開了話匣子:“江湖自天龍教解散之後二十年來已經沒有什麼太大的風波了,大家安逸悠哉,多少高手都是在自家後院和朋友酒桌上“練,出來的。像那個什麼百勝刀王,原來只是哪個偏僻角落裡猴山上的老虎,現在被這刀劍聯盟一吹捧,居然連他自己都飄飄然了,當真好笑
荊棘冷笑連連,青奮也聽得搖頭。包裝、廣告、造勢,後世的造星一條龍,能把一個什麼都不是的人轉瞬間老母雞變鴨的打造成天王巨星,只沒想到江湖中竟然也有這麼回事。其實那何自在刀法並不錯,甚至那一刀兩斷也是有真功夫的人,只是多大能耐擔多大名號,名過其實那便有害了。
“對了,荊棘”你是哪門哪派的啊?青奮問道。
“小你沒聽過我的名字嗎?。荊棘很是訝異,江湖中人不知道自己名字的還真是異類。
“我也是在自家後院練出來的,現在網出前門!”青奮苦笑了一下。自己降臨世間太短,刀劍聯盟又亂哄哄遮擋了大部分的視野,現在真的還沒搞清楚武林的格局。
“你不是!”荊棘搖頭,他能從對方身上嗅到血腥的味道,不過對方或有隱情,他也不是喜歡刨人私底的人,略一頓隨即說道:“我出身忘憂谷,師從逍遙子。忘憂谷不是什麼門徒鼎盛的大門派,穀裡就是一群喜歡逍遙自在的世外高人。這次刀聯和劍盟的狗屁之爭我師傅覺得其中必有隱情,所以讓我和師兄出來調查。順便阻止這些蠢蛋自相殘殺。”
荊棘話是這麼說,不過看他的表情,顯然對這些“蠢蛋。的性命看得不是很重。
青奮聽了對方的來歷,突然心念想起一事,說道:“忘憂穀?那月華神龍穀月軒是你什麼人?。
荊棘聞此言,臉上顏色突然變得有些著急,有些意外,有些生氣,青奮看在眼裡,暗暗琢磨自己是不是說錯什麼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