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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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飛望著慘死的羅波,頭皮發麻,倘若自己惹火了眼前的這位爺,恐怕下場也會如此吧,媽的,這到底是哪裡來的大神啊,進入到疾風小千世界就跟走城門一樣,索取疾風宗親傳弟子的生命,更如探囊取物一樣,望著羅波的肉身,雖然許許多多的血痕都是他餘飛留下的,但卻比不起眼前那位大神一鞭子下去的威猛,尤其是羅波暴露在外面的白色骨頭,愈加顯得恐怖。
咳咳,燕鈴兒的咳嗽聲打破了這死一樣的寂靜。
秦龍這才回過神來,甩掉手裡的蕩魂鞭,從自己的鬥轉空間裡取出一瓶藥水,遞給餘飛說道:“給他服用,把他救活!繼續給我抽打!”
“啥?”余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沒聽清嗎?要不要我再重複一遍?”秦龍把眼一瞪。餘飛嚇得屁股尿流,忙接過秦龍遞過來的藥水,跑到羅波的面前,掰開羅波的嘴,將藥瓶裡的丹藥給羅波服食,然後退到一邊,恭敬地站在那裡,仿佛大燕王國裡的太監一樣,只要秦龍不說話,他便不敢動彈半分。
秦龍從水牢裡出來,來到燕鈴兒的身邊,輕輕地將燕鈴兒扶坐起來,靜靜地等候燕鈴兒睜開雙眼的那一刻。
燕鈴兒呃了一聲,一口氣上來,眉頭擰起,緩緩睜開雙眼,在看到秦龍的那一刹那,抬起自己的手,一掌轟落到秦龍的脖頸之上,“羅波,我殺了你!”
秦龍沒有躲,任燕鈴兒的掌勁轟落到自己的脖頸上,燕鈴兒的力量傷不到秦龍,秦龍握住了燕鈴兒的手腕,燕鈴兒隨即掙脫,秦龍輕柔地道:“鈴兒,別怕!是我。”
燕鈴兒這才看清楚秦龍的模樣,嘴角喃喃地道:“秦……秦大哥……”
說完燕鈴兒便要再一次昏迷過去,但是秦龍扶住了她的螓首,並且天道氣一道度進燕鈴兒的身體裡,燕鈴兒這才重新清醒過來,眼裡滿是不敢相信的目光望著秦龍,“秦大哥,真的是你,我……我不是在做夢吧。”
“是我,對不起,我來晚了!”秦龍回道。
聽到秦龍確認的回答,燕鈴兒一下子撲到秦龍的懷裡,哇的一聲哭了起來,哭得讓人心碎。
秦龍輕輕地拍打著燕鈴兒的手背,柔聲地道:“鈴兒,一切都過去了,有秦大哥在,不會讓任何傷害到你的,你所受到屈辱,受到的罪,都由秦大哥來替你索回。”
燕鈴兒一直在哭,足足哭了一炷香的時間,仿佛要將受到的所有委屈都哭出來,最後燕鈴兒聲音都哭啞了,也沒有力氣繼續哭下去,變成了輕輕的抽泣。
這時燕鈴兒推開秦龍,迷惑地望著秦龍說道:“秦大哥,你怎麼會在這裡?”
秦龍說道:“我就是來救你的。鈴兒,你在疾風宗的這段時間裡,有沒有受人欺負,說給秦大哥聽,就算欺負你的人是疾風宗的宗主,秦大哥也一定會給你討回公道。”
燕鈴兒劇烈地搖頭道:“秦大哥,自從我被疾風宗的真傳弟子帶回疾風宗,也沒有吃多少的苦,疾風宗的親傳弟子納蘭靈珊,將我收為陪修者,待我如親姐妹一樣,對我更是照顧有佳,可是後來納蘭靈珊姐姐陪同乾文一同執行任務,離開了疾風宗,靈珊姐姐的洞天府邸被宗主賜予了一個叫血舞的親傳弟子,血舞不想要我們這些曾經服侍過靈珊姐姐的陪修者,所以讓其他的親傳弟子將我們收到他們的手下,我……我被一名叫羅波的親傳弟子帶走,他……他逼迫我成為他的雙修拳者,我誓死不從,他便用鞭子抽打我……嗚嗚嗚……”
說到傷心的時候燕鈴兒又哭了起來。
秦龍替燕鈴兒擦了擦眼角的淚說道:“鈴兒,你想報仇嗎?”
燕鈴兒抬頭望向秦龍,微微搖了搖頭說道:“秦大哥,羅波是……是疾風宗的親傳弟子,他的師父更是疾風宗太上長老神滅,我看……我看還是算了吧……只要你能夠帶我離開疾風宗,走得越遠越好,也就是了。”
燕鈴兒自然想報仇,可是她並不認為秦龍擁有能夠替她報仇的實力,為了怕秦龍因為這件事情受到牽連,燕鈴即使心裡有恨,也不想太過表露,秦龍能夠猜到燕鈴兒話語間的意思,彈了彈燕鈴兒小鼻樑道:“鈴兒,還記得我與你還有慕容玄月第一次見面時候,我說過什麼嗎?”
燕鈴兒點了下頭。
秦龍繼續說道:“我說過,我要做一種惡霸,獨霸一方,呵呵!即使你秦大哥是一名惡霸,而你作為惡霸的小妹妹,受人欺負,你覺得我這個惡霸能置之不理,讓欺負你這個小妹妹的人逍遙法外嗎?”
說到這裡,秦龍把目光轉向餘飛,喝問道:“羅波活了沒有?”
余飛躬身施禮道:“活了!”
秦龍拉起燕鈴兒道:“鈴兒,今天你冤報冤,有仇報仇,不要有任何的顧慮。”
燕鈴兒看到了余飛,心頭便是一振,在疾風宗三年的時間,對於疾風宗一些親傳弟子燕鈴兒還是認識的,余飛她自然也是認識的,這餘飛是疾風宗太上長老邱處天的親傳弟子啊,他怎麼會在這裡?
看著余飛燕鈴兒突然覺得余飛的目光中寫滿了驚恐失去了往日那種囂張的氣焰,把目光從餘飛的身上錯開,燕鈴兒一下子看到了羅波,被捆綁在十字刑架上的羅波,她掙脫秦龍的手,一個箭步闖進水牢之中,拾起地面上的蕩魂鞭,揮舞向羅波的身體。
羅波剛剛的確是死了,可是秦龍不想讓他死得這麼容易,用自己的九轉還魂丹又將他救活下來,而剛剛活過來的羅波從鬼門關闖了一遭,才睜開雙眼,就看到一把皮鞭對準自己而來,股間一熱,褲子全都被尿水洇濕。
燕鈴兒左一鞭右一鞭抽打著羅波,羅波現在連慘叫的力氣都沒有,一百零八鞭,整整一百零八鞭抽打在羅波的身上,羅波再一次昏死過去。
怒氣未消的燕鈴兒化出一把匕首,一匕首就刺向羅波的咽喉,但卻被另一隻扣到了手腕上。
燕鈴兒轉過頭望去,見是秦龍,咬著牙道:“秦大哥,讓我殺了他!”
秦龍沖燕鈴兒搖了搖頭說道:“這樣殺了他,豈不是便宜了他?”
燕鈴兒迷茫地望著秦龍。
秦龍一笑,從地面上拾起羅波折磨女拳奴的戰器情欲幡,目光轉向余飛,餘飛心頭咯噔一下,秦龍問道:“剛剛的九轉還魂丹還有沒有?”
“有!”餘飛急忙說道。
“把羅波給救醒!”秦龍吩咐道。
餘飛從藥瓶裡倒出一顆九轉還魂丹,跑到羅波的面前,將丹藥喂進羅波的嘴裡,做好一切這才恭敬地退回到秦龍的一側,不敢吱一聲,燕鈴兒看到余飛對秦龍如此的態度,心裡頗為奇怪,但現在也不是問這些事情的時候。
秦龍拿著情欲幡來到羅波的面前,拍了拍羅波帶血的肩膀,讓羅波的意識得到最大的清醒。
“殺了我……”羅波咆哮著,他現在只求一死。
“我這個人心軟。”秦龍冷冰冰地道:“不會輕易解決掉一個名拳者的生命,非但如此,我這個人還挺願意助人為樂的,你不是說你修煉的是陰陽疾風訣嗎?好,我就給你機會修煉,幫助你修煉,呵呵,我會用這情欲幡,給你鍛造出一個幻境,在那裡給你準備了一百零八個女人陪你不間斷的修煉,你滿意了吧。”
“不……”
淒慘的聲音從羅波的嘴裡發出,但這聲音卻隨著眼前的影物變化而消沉了,一個詭異的空間中,一群赤身**的醜陋女人同時奔向羅波……
###第二十八章
似曾相識的神秘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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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龍的手段餘飛總算領略到了,與羅波相比,自己剛剛承受的那一點點的痛苦什麼都不是,雖然現在他的身體又一次的疼痛,可餘飛不敢叫,連大氣兒都不敢出一聲,呆若木雞地站在那裡,靜靜地聽候秦龍的發作,當然餘飛更希望秦龍把他當成空氣,當成從來不存在的空氣,那樣秦龍帶著燕鈴兒走了,他也就算是解脫了。
燕鈴兒看到羅波的慘壯,心裡的怒火也消了,這時候才想到自己不是已經被折騰成如羅波一般的模樣,怎麼會這麼快的恢復過來,不覺問秦龍道:“秦大哥,你給我服用了什麼靈丹妙藥,為什麼我會恢復得如此迅速。”
秦龍笑了笑說道:“沒有什麼,只是我精血的作用罷了。”
“精血?”燕鈴兒搖了搖頭。
秦龍說道:“鈴兒我們先離開這裡吧。”
燕鈴兒重重地點頭,她的確很想離開這裡。
這時秦龍轉過頭望向余飛,余飛看秦龍的目光流轉到自己的身上,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別殺我,別殺我!我……我什麼都沒有看到,什麼都不會說出去的……”
咣咣咣,餘飛連續地給秦龍磕著響頭。
秦龍倒沒有想殺餘飛的意思,一股大力將餘飛拖起道:“餘飛,我相信你不會將今天的事情說出去。”
“請您放心,即使……即使有十把刀架到我的脖子上,我也不會將今天的事情說出去的。”餘飛頭都磕出了血,站在那裡全身發抖地回答道。
秦龍道:“那麼羅波的死,你打算怎麼處理?”
餘飛心頭咯噔一下子,這一刻腦海飛速地轉動起來,求生的欲望讓他非常的睿智,迅速地說道:“我會待您與燕鈴兒姑娘離開後,引爆……引爆這個地下水牢……”
秦龍搖了搖頭道:“今天我還不想這裡有太大的動靜出現。”
餘飛迅速地道:“那……那這樣,我會先將有這個地下水牢鎖死,帶您與燕鈴兒姑娘出去,若是碰到羅波洞天府邸裡的人問起,就說羅波正在閉關修練,等過幾天後,我潛回到這裡引爆地下水牢,造成羅波修煉陰陽疾風訣混亂的假像,自死搞死了自己……”
秦龍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你不會將今天的事情說出去吧?”
“不會,絕對不會。”余飛向秦龍保證道:“您取我的性命猶如探囊取物,我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說出今天的事情啊。”
秦龍說道:“算你還有一些見識,走吧,隨我們一同離開這地下水牢。”
“是是是!”
說著餘飛在前面帶路,秦龍與燕鈴兒跟隨在他的身後,三個人走出了水牢,餘飛隨即將水牢的入口關閉,並且鍛造一個陣法,做好一切這才帶秦龍與燕鈴兒向羅波洞天府邸外走去。
在向羅波洞天府邸外走去的時候,遇到了羅波的一些陪修者,餘飛叫住了一個,大聲對那個陪修者說道:“你們的羅波主人,現在正在閉關修煉之中,一個星期後才可能出現,不管發生什麼樣的事情都不要去打擾他,明白嗎?”
那陪修者自然是認識餘飛,聽餘飛這麼一說,連連點頭。
餘飛交代完畢,帶領秦龍與燕鈴兒出現在羅波的洞天府邸外,來羅波的洞天府邸之外,餘飛轉過頭,有些猶豫地對秦龍道:“上人,您……您能不能幫助我將……將我身體裡的痛楚解除……”
秦龍揮了揮手,餘飛頓時感覺到身體輕鬆了許多,連連稱謝,秦龍擺了擺手,這時,一道余飛與燕鈴兒都沒有發現到的黑光從羅波峰的上空掠過,速度奇怪,秦龍卻已經發現,那是一個人,一個擁有非常強大力量的人,從那掠過的速度與身上流動的拳鬥氣來判斷,掠過去的那個人竟然擁有六轉拳帝的水準。
這些都不是秦龍感覺到驚訝的事情,真正讓秦龍感覺到驚訝的是,剛剛掠過去的人秦龍竟然從他的身上找尋到熟悉的氣息,只是一時間卻想不起來這熟悉的氣息在哪裡感覺到,秦龍想鎖定那股熟悉的氣息,但那股熟悉的氣息卻消失了,秦龍注視著剛剛掠過的人去的方向,用手一指那裡的一座山峰道:“餘飛,那是什麼地方?”
余飛順著秦龍手指的方向望去,恭敬地回答道:“那裡……那裡便是本門宗主所在的疾絕主峰。”
秦龍思忖起來,聽納蘭靈珊說後,操縱疾風宗、血虎宗、鷹翔宗的,有一個神秘的人物,而剛剛掠過去的那道人影擁有六轉拳帝的水準,實力上也夠領導這三大宗門了,那個人會不會就是神秘人物,他這一次來疾風宗又要做什麼,原本秦龍來到疾風宗一方面要救出燕鈴兒,另一方面便是探查疾風宗為禍兩大王國的事情,在這裡遇到神秘人物的到訪,他自然而然想要探查一個究竟,轉過身望向燕鈴兒,傳音給燕鈴兒道:“鈴兒,我需要在疾風宗處理一些其他的事情,就不帶你去靈珊那裡了,你按照我說的路線自己去找她,可以嗎?”
燕鈴兒吃了一驚,勉強提縱力量,在心底說道:“秦大哥,你認識靈珊姐姐,她回來了嗎?”
秦龍說道:“鈴兒,一切的事情你見到靈珊,她會告訴你!你見到靈珊後,隨著她離開疾風宗,我到時候會去找你們的,一切小心。”
“秦大哥,你一個人留在這時很危險的。”燕鈴兒擔憂地道。
秦龍笑呵呵地道:“放心,這裡我來得也去得。”
燕鈴兒不再說話,知道如果自己強行跟隨在秦龍的身邊,無疑會是他的拖累,也就只能對秦龍道:“秦大哥,你自己要多加小心,鈴兒會去找到靈珊姐姐的。”
秦龍將納蘭靈珊隱藏的地方說給了燕鈴兒。
燕鈴兒想到了一個問題,對秦龍說道:“秦大哥,余飛真的不會告密嗎?”
秦龍道:“放心吧,他不敢告密的。”
燕鈴兒不再多說什麼,秦龍也不想錯失探查疾風宗的最好良機,身形瞬間消失在余飛與燕鈴兒的面前,燕鈴兒有一些失神,待秦龍走後,燕鈴兒有一些戒備地望著餘飛。
餘飛將目光轉到別處,他清楚燕鈴兒的想法,是在擔心自己在秦龍走後對她對手,可是余飛心裡跟明鏡似的,對燕鈴兒對手?開什麼玩笑,自己可不想自己死得那麼難看,被一百零八個赤裸的女人折磨至死的痛苦滋味,別說承受,就是想一想都感覺到心驚肉跳的,暗想著,燕鈴兒姑奶奶啊,你要走就快點走吧,我可沒有那麼大的膽子敢動你的。
燕鈴兒見余飛的確沒有任何不詭的想法,飛身一躍,從羅波峰躍到疾風小千世界的地面上,按照秦龍告訴的納蘭靈珊隱藏的方位,向那裡飛奔過去,或許今天是她來到疾風宗最高興的一天,臉上都帶著一點笑意。
余飛見燕鈴兒總算走了,他哪裡還敢繼續留在羅波峰,騰空一躍,飛向自己的餘飛峰,回到自己的洞天府邸後,直接懸掛上閉關修煉的牌子,然後回到住處,躺在床上,只感覺全身像是從蒸爐裡蒸出來的一般,濕漉漉的。
###第二十九章
血舞的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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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鈴兒對於疾風宗小千世界內的地理位置還是很熟悉的,幾個閃落之間已經距離納蘭靈珊隱藏著的那片茂密的叢林不遠了,如今正出現在叢林前的一條羊腸小徑上,燕鈴兒正準備輕聲呼喚納蘭靈珊的時候,突然發現羊腸小徑的遠處緩緩走來一名女子,燕鈴兒不敢在這個時候出聲,想躲避開來,但是遠處那名女子似乎已經看到了自己,燕鈴兒也只能夠靜靜地站在那裡,心裡卻七上八下的。
待那名女子走近,燕鈴兒才算看清楚這名女子的臉,那張臉仿佛被焚燒過了一樣,臉頰上竟然沒有一塊好的皮膚,在夜晚中看起來如此的猙獰,這女子身穿一件紫色的羅袍,身上流縱著狂傲的氣焰,雙眼如同黑夜裡獵守食物的猛獸,讓人不寒而慄。
看到這個女人,燕鈴兒渾身都感覺不自在,而且這個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女人燕鈴兒是認識的,正是剛剛晉級為親傳弟子的血舞。
燕鈴兒沒有想到會在這裡遇到血舞,心裡更是緊張起來。
血舞冰冷的目光注視著燕鈴兒,寒如冰刀般地話語問道:“你是疾風宗的弟子?”
燕鈴兒心神慌亂,但儘量讓自己心神穩定下來,沖血舞施了一禮道:“回……回血舞師姐的話,我是羅波峰羅波的陪修者。”
“原來是一名陪修者!”血舞冷冷一笑道:“你叫什麼名字?”
“我……我叫燕鈴兒!”燕鈴兒回答道。
血舞陰冷的目光盯著燕鈴兒,燕鈴兒害怕得向後退了兩步,血舞說道:“燕鈴兒是吧,我要出宗一趟,辦一點事情,身邊正好缺一個幫手,你便隨我出宗吧。”
出宗?燕鈴兒不解地望著血舞,從血舞走來的方向可以判斷得出,她應該就是從宗外回來的啊,可遇到了自己怎麼又要出宗呢,燕鈴兒心頭有一絲不祥的預感,可她現在若是反抗,一定會招惹到許許多多的疾風宗弟子到來,那時候再想脫身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了,燕鈴兒想要替自己爭取一點能夠逃脫血舞的機會,遂說道:“血舞師姐,我……我奉羅波上人的命,替他辦一點事情……”
血舞把眼一瞪,那雙眼裡流露出來的濃濃殺意,讓燕鈴兒一陣的心寒,若她再敢說一個不字,恐怕已經命喪當場,血舞收斂了一下自己的目光,說道:“羅波那裡我自然會跟他說,你放心跟隨我出一趟宗門吧。”
說著血舞便轉過身,向前面走去。
燕鈴兒咬了咬牙,她實在沒有辦法,只能夠硬著頭皮跟隨血舞的身後,緩緩地向小千世界與內門的通道走去,而就在血舞與燕鈴兒沒有走多遠的時候,納蘭靈珊閃現出來,她一早就看到了燕鈴兒趕向自己,正準備招呼燕鈴兒過來的時候,突然感覺到有一股強大的存在向這裡靠近,便沒有立即現身。
她剛剛也聽到了血舞與燕鈴兒的對話,一直在暗處觀察那叫血舞的女子,這個血舞她從來都沒有疾風宗裡見過,名字也沒有聽說過,但看燕鈴兒對她恭敬的態度,以及這血舞身上流動著,讓她都有一點動容的強大氣息,納蘭靈珊知道這叫血舞的女人絕非一般,在疾風宗內強行帶走燕鈴兒,弄不好她與燕鈴兒都不可能走出去,而且還會連累到秦龍,從血舞與燕鈴兒的對話中,納蘭靈珊知道她們要出宗門,便已經有了主意,那就是跟隨在她們的身後,找合適的時機,救下燕鈴兒,逃離疾風宗的地界。
至於秦龍,納蘭靈珊相信他擁有能夠自保的能力。
納蘭靈珊一路跟隨血舞與燕鈴兒走出了疾風宗小千世界,走出了內外門。
血舞帶著燕鈴兒來到疾絕峰半山腰後,拉起燕鈴兒的手,拳鬥氣施展出去,帶著燕鈴兒瞬間消失而去,納蘭靈珊跳落到血舞與燕鈴兒剛剛出現的位置,見失去了血舞與燕鈴兒的蹤跡,她並沒有著急,手指向空中一點,點動一縷風勁,嘴角喃喃地道:“西北方向,一百裡外!追!”
納蘭靈珊剛剛施展的便是天靈之氣裡的力量,借助流動的風可以感應拳者掠過的痕跡,辨別的方向納蘭靈珊瞬間化成一縷勁風追逐而去。
血舞將燕鈴兒帶到一處偏僻的地域,這才停落下來,鬆開了燕鈴兒的手,燕鈴兒得到解脫後,退後十幾步。
血舞冷漠地望著燕鈴兒說道:“燕鈴兒,你是疾風宗的一名陪修者,而一名陪修者的階值在宗門的意義不大。”
“血舞師姐,我不懂你的意思。”燕鈴兒透過血舞那冰冷的眼神,感覺到了什麼,聲音有一些顫動。
血舞向燕鈴兒走進兩步,冷笑道:“你是一名陪修者,沒有尊嚴,沒有地位,沒有一切,只是男人玩弄的玩具,這樣的情況生不如死,還不如死了的好。”
“你……你想做什麼?”燕鈴兒繼續退步。
血舞猙獰地望著燕鈴兒道:“我想你應該猜得到,不要怪師姐我心狠手辣,怪只怪你長了一張漂亮的臉蛋。憑什麼我血舞天縱之才,掌握血舞拳經鬥典的力量,卻偏偏受到詛咒,落得一臉的猙獰,憑什麼你這個沒用的女人,九轉拳士的水準,卻擁有一張絕美的臉頰,憑什麼?”
“你別胡來!”燕鈴兒哪裡想到自己剛剛逃腦龍潭卻又落入到虎穴之中,從血舞那猙獰的眼神裡,她已經感覺到了自己即將面臨的危險。
“不要想逃跑,在我的面前你根本逃不掉的。”血舞哼了一聲,幻出一把在黑夜中都閃爍著墨綠光芒的匕首,說道:“你放心,師姐我是不會殺死你的,我要做的事情很簡單,就是將你那張漂亮的臉皮揭下來,放到師姐我的臉上,這樣師姐我便能夠擁有三個月美麗的臉頰,而你卻不會死,只會品嘗到醜陋面容帶來的那些嘲諷的目光。”
說著血舞用嘴輕輕舔了舔墨綠色的匕首,一步步地向燕鈴兒走近。
燕鈴兒腦袋翁的一下子,想到了反抗,提縱九轉拳士拳鬥氣向前轟出一拳,可這一拳還沒有沾到血舞的身上,便被血舞扣到了手腕,血舞一帶,將燕鈴兒帶到自己的懷裡,猙獰地舉起那把匕首,眼見就要落下,但這個時候,一聲嬌喝響起:“住手!”
血舞停止了動作,望向出現在自己面前的人,一個比燕鈴兒還要多出幾分姿色的女人。
血舞哼聲說道:“又來了一個漂亮的女人,全天下漂亮的女人都該被剝奪那漂亮的臉皮。”
納蘭靈珊用手一指血舞道:“把那個姑娘放了。”
血舞狂笑道:“你這個女人還不知道厲害啊,居然跑到我的面前,讓我放人,哈哈,有意思!”
被禁制在血舞懷裡的燕鈴兒看到出現的女人,總算看到了希望,“靈珊姐姐,是你嗎?是你嗎?”
納蘭靈珊回道:“鈴兒別怪,有靈珊姐姐在這裡,沒有人能夠傷害到你!”
就在燕鈴兒絕望的時候,納蘭靈珊的出現讓她看到了希望,而聽到納蘭靈珊名字的血舞愣了愣神,禁制燕鈴兒的力量有一些鬆弛,燕鈴兒借助這個機會跑到了納蘭靈珊的身邊,躲到了納蘭靈珊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