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暗夜偷窺
夜深人靜,大雪紛飛,一個鬼天氣。WWw。
山腰,一幢豪華別墅,高高的圍牆顯出了主人不同一般的身份。
圍牆旁邊,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莫小竹正紋絲不動地騎坐在樹杈上,用一個長筒望遠鏡,對著二樓的一個窗戶,仔細窺探什麼。
樹是一株虯枝百結的古樟樹。樟樹枝丫如蓋,墨黛色的枝葉上滿是積雪和冰淩。樹高近十丈,主幹在六七米處一分為二,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樹杈。
莫小竹趴在那樹杈上,全心偷窺。
莫小竹不但偷窺的角度選擇得極好,而且望遠鏡也是那種帶有紅外夜視的,無論光線強弱,都不會對視線有太大的影響。
所以,現在雖然是深夜,可是莫小竹的視野卻還算清晰。
——二樓的窗簾半遮半掩,燈光曖昧迷離。透過半拉著的窗簾,可以清晰地看見房子裡,一個美豔的少婦正穿著真絲睡衣,半躺在沙發上。在望遠鏡裡,莫小竹甚至還能夠透過少婦的真絲睡衣,隱約看見裡面那傲人的……
——莫小竹是一個記者。
記者光榮啊,是無冕之王!不過莫小竹所在的報社是一家不入流的娛樂小報,專門窺探著一些不入流的小明星的不入流的所謂,擴大發行量後再刊登一些包治性病、隆胸瘦身的小廣告賺點廣告費。
所以,幹莫小竹這一行的雖然報酬還過得去,卻常常被人稱之為“狗崽隊”外,還常被人稱之為“妓者”。言外之意,就是說他們寡廉鮮恥,為許多真正的“文化人”所不恥。
不過莫小竹卻沒有太在意。在他看來,“記者”和“妓者”都不過是討生活的一種手段。何況自己的工作不但能賺錢,而且還能免費欣賞到許多大大小小的美女,所以他對這個工作還算得上是樂此不疲的。
現在,當莫小竹趴在那古樟樹上,用望遠鏡偷窺著二樓的那個女人時,口角的涎水就不知不覺地流出來了。莫小竹用袖口抹了一下嘴角,在心裡說:“乖乖個丫丫的啊,看來這葉雨欣還真是一個啊!什麼時候老子才有資本上上這樣的啊?”
——葉雨欣是一個不大不小的明星!人前人後總是一臉的嬌媚與清純。這個別墅就是葉雨欣的私宅。現在,葉雨欣正羅裳輕解半躺在沙發上,渾圓如玉的雙峰正從半敞的睡衣前面,探出了大半個頭來。不知是不是裡面的暖氣太足的緣故,葉雨欣現在的臉上顯得異常紅潤,頎長的雙腿微微張開,搭拉在沙發的另一頭,星眸半閉著,似乎在等待什麼……
不一會兒,從房子的另一頭踱出來一個油頭粉面的小男人。那男人走到了葉雨欣的身旁,仔細地盯著她看了一會,似乎還說了幾句什麼。接著就挨著葉雨欣坐了下來,將她的上半身摟在了懷中,右手從她大開的領口伸了進去,上下其手地撫摸搓揉了一會,接著就將葉雨欣那薄薄的睡衣從她的肩膀上褪了下來。
莫小竹只覺得心潮翻滾,連忙屏住了呼吸,將眼睛瞪得像是兩個燈籠,褲襠裡的那玩意兒,就不由自主地將褲衩撐成了一把傘。手指急速按動快門的同時,眼珠子都要突到眶外了,生怕放過了房間裡的一舉一動。
現在,葉雨欣已經是赤條條地呈現在了莫小竹的視野當中——她俯身趴在沙發上,嬌俏的屁股微微上挺,而那男人也正“舉槍”而上,準備“鏖戰”了……
可就在這關鍵的時候,天空中忽然掠過幾道耀眼的白光,緊接著就是幾聲霹靂驚雷炸響在莫小竹的耳邊。莫小竹渾身一哆嗦,在心裡咒駡道:“乖乖個丫丫的,不是吧,這騷娘們竟然有這樣的威力,引得冬雷陣陣,不會是要下雨了吧!那老子可當真是會要凍死在這啦……”
雖然天寒地凍,可莫小竹豈會捨下這難得一遇的勾人美景?——他調整了一下觀察角度,儘量將身體擺放得舒服了一些,接著向房間裡望去,房間裡的“鏖戰”正進行得如火如荼。
現在的葉雨欣正上身前傾,跪趴在沙發上。瀑布般的長髮傾瀉在一旁,隨著身子的起伏不停地晃蕩著。即使是從望遠鏡中,也可以清楚地看清楚她臉上,那欲仙欲死的興奮表情。
那男子將雙手兜著葉雨欣的腿根,身子前傾趴在了葉雨欣的背上。一邊用腰部的力量向前頂撞,一邊將嘴湊到了葉雨欣的脖子旁邊,似乎正在說著什麼情意綿綿的話兒。頂著頂著,那男子突然張開了嘴巴,露出了兩顆白森森的獠牙,一口咬住了葉雨欣粉嫩的脖頸,使勁地吮吸起來。
莫小竹差點啊呀一聲,從樹上跌了下來,急忙揉了揉眼睛——只見葉雨欣依然是一幅膚如凝脂,發如飛瀑,星眸半閉,嬌喘微微的樣子,嬌柔的身子還在那男子的身體下不停地扭曲著,呻吟聲也變得高亢起來,看樣子似乎是十分的享受。
莫小竹心驚膽顫,手腳篩糠一般顫抖著,手中的望遠鏡都有些把握不住了。同時,心裡也不禁有些糊塗了,難道這會是一款最新的遊戲嗎,抑或是葉雨欣原本就是一個受虐狂呢!莫小竹在驚懼的同時也不由得興奮起來,這可是一條實實在在的爆炸新聞啊!
——明月,星燈;華屋,美女……在葉雨欣恍如迷夢的幸福中,只見一縷縷洇紅的血絲從她的脖子間,悄然沁了出來,在白玉般的肌膚映襯下,顯得格外的觸目驚心……然後,又順著她潔白如玉的肌膚,一滴,一滴地滴落在了開滿鮮花的沙發靠墊上……
葉雨欣的呻吟慢慢變成了恐怖的哀嚎!在她的哀嚎中,那男子的神情也開始興奮起來,吮吸也越來越瘋狂,鋒利修長的指甲深深地摳進了葉雨欣的肌肉當中……時間的流逝分外漫長,當一切漸漸平靜下來的時候,那男子突然張開鮮血淋漓的大口,一臉猙獰地仰天狂笑起來。
看著房間裡那恐怖的一幕,一股熱流從莫小竹的褲襠裡激射而出,將他整個褲襠澆得的。在滴水成冰的寒風中,失禁的小便不一會兒就凍成了冰淩。可是莫小竹卻恍若未覺,趴在那棵古樟樹上,象冰雕一般整個人都呆住了。
那男人終於從葉雨欣的背上挺起了身子……
序章
據說人類的魔法是從精靈那裡學會的,早在人類會使用魔法之初,人們是靠對神的祈禱來使用它的,對於人類而言,越是接近神的人能使用的魔法越多,魔法的力量也就越大。後來眾神之戰發生,人類使用魔法時祈禱的諸神不知所蹤,這樣就使很長一段時期魔法的發展陷入停頓。
不過人類的智慧發現所謂的魔法來自魔法元素,或者也稱魔法精靈的運用,那些神傳授的咒語實際就是通過一定的節奏聚集魔法元素再釋放出來,魔法元素的發現終於使人類從新瞭解了魔法。
現在,有人卻用音樂——從未有人能奏出的神曲駕禦了魔法。
第一章 奇異的樂曲
蕭瀟清醒過來,他微微睜開眼,一縷如絲綢般柔滑的陽光從樹蔭間滑下,順著眼簾張開的縫隙落到瞳孔中,雖然森林中的陽光並不算刺眼,可是多時沒有睜開的眼睛一時還是受不了。WwW。
伸手遮擋在額頭前,等眼睛能清晰的看見周圍的事物時,站起來的蕭瀟才發現自己是在一個森林裡,周圍全都是各種枝葉奇怪,樹幹高大的樹木,看樣子沒有一兩百年這些樹木不可能長這麼高大。
“我這是在哪裡?”蕭瀟對自己發出疑問,“我記得自己不是落入山崖了嗎,可是這裡是森林啊?”
不過現在蕭瀟沒有顧得再想這些問題了,因為他的肚子正在向他發出倉庫空虛的信號,所以蕭瀟必須先解決這個問題才能再去想其他的事情。
“呱!”蕭瀟正在發愁的時候聽到一聲鳥叫,抬頭看見一隻自己不認識的怪鳥正落在自己身邊的書枝上。“不管認不認識,只要能吃就可以。”這是蕭瀟現在唯一的想法。
很快,那只傻鳥就落于蕭瀟之手,不,應該是落到蕭瀟的肚子裡,解決了暫時的問題。
看著手中的玉簫,紫紅色的簫體上泛出微青,雖然是竹制,感覺卻和普通的竹子完全不同,柔滑細膩,還略感溫暖,猶如一根紫青色的暖玉,蕭瀟長長的歎了一口氣,腦海中浮現歷歷在目的往事。
玄音門以音律的修習為主,向來是一脈單傳,隱居山林,蕭瀟的父親為了將本門音律技藝發揚廣大出世做了皇宮首席樂師,只因為對宮廷險惡並不通曉,不慎被人得知玄音門有一件鎮門之寶紫竹玉簫,此物傳說是南海紫竹林中的紫竹所制,用處奇妙無窮,於是父親便遭奸人下毒陷害,十九歲的自己也被追殺掉落山崖,不知道怎麼就來到這個奇怪的世界。
“啊!”蕭瀟忽然聽到耳邊穿來一聲細微的呼喝之聲,作為修習音律的人,天生要求耳聰目明,雖然這聲呼喝的距離似乎比較遠,但是蕭瀟還是能聽到遠處的聲音。
“有人,是追殺我的人嗎?”蕭瀟警覺起來,在這種不明的情況下,提高警惕是最重要的。
蕭瀟提氣輕身,躍到一棵大樹頂端的枝葉上,沒有了樹林的遮擋,聲音可以聽得更清楚一些。蕭瀟確定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到自己所在的四周全都是茂密的森林,只有左前方隱約可見一條小路,還不時傳來幾聲爆炸,似乎有一群人在爭鬥。
玄音門不但以音律修行為主,輕功修為也是極高,因為無論音律還是輕功都全憑一口氣,氣混而音澀,氣濁則身沉。
運起輕功的蕭瀟很快就趕到現場附近,只見一群身穿鎧甲的人把一輛馬車緊緊護在中間,外面用另幾輛馬車圍成一個圓圈。蕭瀟發現那些人的打扮和長相都很奇怪,因為中原的人都沒有那麼高的身材,毛髮也不是棕色或黃色,看他們的樣子倒有點象胡人。
蕭瀟看出那些人雖然陣勢很嚴密,但是他們的敵人竟然是一隻白色的斑斕猛虎帶領一群奇怪的猛獸。那只猛虎體形巨大,異常兇猛,還有它帶領的那些野獸竟能吐出火球之類的東西,那些護衛著馬車的人很快就抵擋不住猛獸的進攻了。
“看啊,那個人在飛!”正在戰鬥的人當中有人抬頭看見蕭瀟,大聲驚呼,其他人聽到呼叫後也看見站立在樹梢的蕭瀟,紛紛感到震驚不已,除了劍聖和大魔導師,還沒有人見過能在天空飛行的人,
“不過是輕功而已,用得著這麼驚訝嗎?”雖然對下面那些人的反應感到奇怪,不過現在還是救人要緊,蕭瀟拿出紫竹玉簫緩緩吹奏起來。笛聲清遠響亮,簫聲古樸悠揚,不過紫竹玉簫雖然名為簫,卻能同時根據吹奏者氣息吐納的變化兼備笛和簫的特點,而且橫吹為笛,豎奏為簫,紫竹玉簫又無論橫豎都能吹奏,這到底是因為它是用紫竹林中之竹所制,還是制做者的巧手天工所造成的呢?
就在簫聲的影響下,那些正在戰鬥的野獸竟然從兇猛變的溫馴,包括那只猛虎,現在可愛的簡直象只特大的家貓。而那些緊握武器準備死戰的傭兵也是一樣,每個人胸中激昂的戰意和恐懼都消失無蹤,心中只覺得溫暖和諧,有的人甚至微微閉上眼睛。
“我的傷……我的傷好了!”一個人大叫,他發現自己剛才在戰鬥中受的傷現在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著,其餘受傷的人身上也發生著同樣的情況。
克裡特從來沒有聽到過這麼美妙的音樂,沉靜,幽雅,讓人感到如春風撫過,象陽光溫暖的照在心頭,帶給人的是溫柔和平靜,使人幾乎忘記了自己剛才還在和一群可怕的魔獸戰鬥,除此之外,克裡特還感覺到身邊的光元素大幅度增加。“這個人是誰,他竟然能用一曲音樂做到光系大魔導士才能使用的高級祝福魔法‘神聖禮贊’的效果?”除了疑問,克裡特就只有驚訝。
簫聲停止,從樹上飄落的蕭瀟剛要開口說話,那只白虎竟然一下向蕭瀟撲去。“啊!”人群中發出一聲驚呼,是一個女人的驚呼,聲音象風鈴一樣好聽,比蕭瀟剛才的簫聲也絲毫不差。
令人吃驚的是那只白虎沒有象別人想像的吃掉蕭瀟,而是把他撲倒後舔起蕭瀟的臉。“喂,你幹什麼,別舔了!”蕭瀟用手擋住白虎的嘴說道,老虎舔在臉上可不是好玩的,不過好在蕭瀟有護體真氣。
白虎聽懂人話一樣放開蕭瀟,擦乾淨臉上的口水,蕭瀟向那群人走去,“各位……“先行了個抱拳禮,剛開口就發現剛他們全都戒備的緊握武器。
“為什麼這些奇怪的人都這麼緊張,難道我是敵人麼?”心中奇怪的想著,蕭瀟對他們臉上緊張的樣子不解。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指揮這些魔獸襲擊我們演出?”今年五十多歲,一臉大鬍子的克裡特走出來問道。眼前這個年輕人身上穿著一件樣式古怪的長衫,相貌清秀,不知道怎麼冒出來的,而且從剛才的表現看好象還有著奇怪的力量,雖然看上去沒有什麼惡意,不過為了安全克裡特還是要問清楚些。
“魔獸?襲擊演出團?”蕭瀟聽對方這麼說立刻就傻眼了,他完全不知道克裡特說的是怎麼回事,不過聽到對方的話蕭瀟輕鬆想:“還好,雖然對方長的不象中原人,但是語言卻差不多,只是有些地方發音不同,大體還聽的懂。”
克裡特身後的傭兵們對蕭瀟從頭到腳打量著,因為蕭瀟給他們的感覺也很特別,雖然大陸上包括黑色在內各種顏色毛髮和瞳孔都有,但是那些人的頭髮也都棕黑色,象蕭瀟這樣頭髮和眼睛都是純黑色的卻從來沒有人見過,而且一身青布長袍也很奇怪,不是魔法袍,也不是平常人們穿的樣式。
“我不知道你說的魔獸和襲擊劇團是什麼意思,我只是看到這些野獸發狂的樣子,就用簫聲安撫它們一下。”蕭瀟已經明白過來克裡特把自己當成指揮那些野獸襲擊他們的人,所以解釋了一下。
“簫聲?”克裡特問道:“你手中拿的那個東西名字叫做簫?你是一個召喚師?”召喚師?雖然蕭瀟不明白是什麼,但是為了能儘快解釋清楚誤會還是點點頭。
不過克裡特又不大明白了,召喚師是運用空間魔法把異次元的幻獸召喚出來戰鬥的人,召喚的幻獸力量和召喚師是成正比的,而且因為幻獸都是被命令戰鬥的,除了召喚者的命令什麼也不會做,而那只白虎剛才的表現卻更象一隻寵物。
再說眼前這個人,蕭瀟剛才在空中飛行的事情是所有人都看見的,那是劍聖或大魔導師才能做到的,如果這個人有這樣強的力量,為什麼還要做召喚師呢?召喚師也沒有用音樂來指揮幻獸的,更沒有任何人能用音樂來發出魔法,何況還是光系高級魔法“神聖禮贊”。
雖然有些能力高強的召喚師能召喚出比較強大的幻獸來戰鬥或者做其他事,但是他們本身並沒有什麼力量,敵人如果太強,弱一些的幻獸根本不能抵擋,如果太多,那麼只要其中一些纏住力量強大的幻獸,自身沒有力量的召喚師很容易被其他敵人殺死,戰鬥的時候召喚師一邊要召喚並指揮幻獸戰鬥,又要小心敵人對自己的攻擊,力量很難兼顧,所以現在召喚師已經很少見,即使有一般也要和別人配合而不會單獨行動。
第二章 詭異敵人
“你叫什麼名字?”雖然對蕭瀟的來歷很奇怪,不過蕭瀟剛才幫助他們的行為和相似的語言使蕭瀟能夠解釋清楚,讓克裡特這時已經明白剛才這些魔獸的襲擊和蕭瀟沒有關係。wWw,
“我叫蕭瀟。”蕭瀟自我介紹道:“至於怎麼會在這裡……”蕭瀟遲疑了一下,“我迷路了,這裡是什麼地方?”
“這裡是魔獸森林邊緣地區,你怎麼敢獨自到這裡?”克裡特對蕭瀟的大膽表示奇怪和驚訝。
魔獸森林是大陸上的一個禁區,沒有多少人敢隨意進去,雖然這裡只是靠近森林的邊緣,但仍然很危險,不過因為這條路是自己這個演出團的目的地的必經之路所以只能冒險前進,現在這麼一個陌生的青年單獨出現在這裡讓他很驚訝,而且看他來的方向好象是靠近魔獸森林的一側。
“魔獸森林?”聽到對方的回答,蕭瀟皺皺眉頭,完全不明白克裡特的意思,但是聽名稱和克裡特的口氣就知道不是什麼好地方。
“你們能帶我離開這裡嗎?”蕭瀟看看全是森林的四周道:“只要帶我走出森林到有人的地方就可以了。”不管這裡自己來到了什麼地方,不管自己現在對這個地方有多奇怪,蕭瀟也完全明白這裡不會是中原,所以他現在只想先離開這裡,至於其他諸如地理,風俗,環境等等疑問,以後可以慢慢瞭解。
抬頭看看天色已經不早了,剛才和這些野獸的戰鬥耽誤了不少時間。“我們必須在天黑前離開這裡,否則很危險。”克裡特指著身後的那輛馬車:“你就坐輛車,我們還要趕時間,
“謝謝。”蕭瀟邁步走去。“嘶”一聲布匹撕裂的聲音傳來,回頭一看,那只白虎正咬著蕭瀟的後襟,它見蕭瀟的衣服被撕破又上來咬住褲腿。
“放開吧,我要走了。”蕭瀟拍拍白虎額頭說道,可是白虎還是緊咬著不放。“你到底要怎麼樣!”蕭瀟對這只糾纏住自己的老虎無奈的說道。
“吼!”白虎回頭對那些魔獸叫了一聲,魔獸好想接到命令一樣紛紛散去,白虎又縱身一躍,半空中藍光閃過,一個靈巧的白色身影落在蕭瀟的肩上。在旁邊看著的克裡特和周圍的傭兵此刻瞪大眼睛看著剛才還體形巨大兇猛,指揮魔獸和自己戰鬥的白虎已經變成一隻白色小貓落在蕭瀟肩頭舔著爪子。
“這個到底是什麼?”克裡特驚奇的問蕭瀟,“這世界上好象還沒有人見過能變化的幻獸。”
“我也不知道。”蕭瀟看著跟在自己身後的傢伙,“不過看樣子它好象要跟著我,我看你就叫白光好了。”白光叫了一聲象答應了。
演出團隊伍又開始前進,由於這裡在魔獸森林邊緣地區,夜裡行進會有危險,所以原定在離森林百裡外的一個村莊休息的計畫只能改在離森林外不遠處宿營。
一口紫紅的鮮血吐到地上,陰森的房間內,一個全身裹在黑袍裡的人用碧綠的眼睛看著面前的一個水晶球,球裡顯示的正是蕭瀟和劇團正在前進的影像。
“那個傢伙怎麼會在我沒有察覺的情況下突然出現在附近,奇怪的身份和來歷,竟然能破掉我的巫術?”黑衣人用陰森的聲音自言自語道:“而且……能靠音樂來驅動魔法元素,從而達到光系高級魔法的效果,真是一個很有趣的傢伙,桀桀桀桀!”說著神秘的黑衣人陰笑起來,“看來今晚有好戲看了。”
“叮!”敲了面前的水晶球一下,發出清脆的響聲。
“主人。”一個黑影出現在房間裡,“請主人吩咐。”
“今天晚上你帶人去他們的營地,一定要把東西弄到手。”黑衣人命令道。
“是。”黑影消失在房間裡。
舒適的帳篷裡,蕭瀟安靜的躺著,因為是新加入的人,和其他人之間還不熟悉,克裡特為他安排了一個單獨的帳篷,雖然不大,但是總不用再藏在哪個充滿蟲蟻的山洞草堆中,至少還能吃飽飯,這些對蕭瀟來說已經很舒服了,聽著外面護送演出團的傭兵們聊天聲,蕭瀟放鬆了一下自己緊繃已舊的神經。
已經有多久沒有這樣放鬆過了?蕭瀟回憶著不久前還在生死之間掙扎的自己,被追殺,被欺騙,遭到冷眼,在山林野外亡命天涯,缺衣少食,受傷躲藏,一次又一次的同樣經歷讓原本熱情,溫和的蕭瀟不相信別人,時刻都在自己臉上戴著一個名叫冷漠的面具,無論見了誰都是一副冰冷的面孔,對什麼事情都是漠不管心,好象一切都和自己無關。
蕭瀟想到在路上的時候他向克裡特問了一些有關這裡的事情,原來這裡不是中原,也不是西域或者其他任何地方,而是另一個世界,這裡的人都用名叫魔法或者武技的能力,對於自己來到這樣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蕭瀟既感到興奮和好奇,也為自己不能回到原來的世界感到憂傷,不過自己已經沒有親人了,而且即使回去也可能再次面對仇敵的追殺,所以蕭瀟雖然憂傷,但也沒什麼牽掛和擔心。
現在自己正在一個到大陸各地演出的演出團中,正準備前往一個叫庫特帝國的國家在東南方的城市海森演出,想到這是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蕭瀟向克裡特請求留下,已經見過蕭瀟音樂才華的克裡特考慮了一下就答應了。
當然克裡特也詢問蕭瀟是怎麼用樂曲來使用魔法的,又是怎麼馴服召喚獸的,蕭瀟自己連魔法是什麼也不知道,更不用說什麼馴服召喚獸了,而且蕭瀟也從來不知道自己從小學習的音律會有這樣的作用,以前更沒有發現過。
“吼!”睡在蕭瀟床邊的白光忽然抬起身子,喉嚨裡發出低吼。
“怎麼了?”躺在地鋪上想著心事的蕭瀟本來快要睡著了,聽見白光的聲音,雙眼猛然睜開一彈而起,看見本來溫順的白光全身的毛都立起來,藍色的眼睛警惕的盯著外面。
在危險中讓蕭瀟養成了警惕的生活習慣,小心的走出帳外,蕭瀟發現剛才還聚在一起喝酒的一些傭兵現在都倒地睡著了,原本喧鬧的營地裡也彌漫著詭異的氣氛,只有呼呼的風聲和燃燒的木材在劈啪做響。
白光喉嚨裡的低吼聲更大了,耳朵豎立的轉動著,全身的絨毛現在支棱的象刺蝟一樣,突然一道黑色的光芒向蕭瀟劃來,警覺的蕭瀟翻身避過,白光則帶起一陣勁風撲向黑芒發出的方向,卻一無所獲。
“是誰?出來!”蕭瀟提聚全身功力通過聽覺,嗅覺,靈覺感受著四周敵人的蹤跡,同時冷冷喊道,卻無人回答。“難道那些追殺我的傢伙也到了這裡嗎?不可能的。”蕭瀟在心中暗想。
原本蕭瀟是一個雖然武功高強但不懂得江湖險惡的年輕人,半年多的被追殺和逃亡讓他成為了一個對暗殺,下毒,陷阱,心計等等手段都十分熟悉的老江湖,這些可都是他親身體驗,從生死間瞭解到的,象蕭瀟這樣原來毫無心機的人,這些手段如果不是他憑著自己的機智,聰明,和高強的武功絕對活不到現在,當然還要有運氣。
一陣陰冷的寒風吹過,感到身上發涼的蕭瀟拿起玉簫放在嘴邊開始吹奏,悠揚的簫聲在寂靜的黑夜顯得特別響亮,驅散了剛才的陰森詭異。這是金剛曲,是由佛門的金剛經變化而來,簫本不是佛門樂器,但紫竹玉簫卻是佛門聖地南海紫竹林中紫竹所做。玄音門原來是以道家為主,此刻蕭瀟吹起佛門經典變化的樂曲,曲調中除了蘊涵著道家浩然正氣外,還流露出佛門的大無畏精神。
剛才有點心驚的蕭瀟在吹起金剛曲後心神安定下來,白色的光芒從蕭瀟身上發出,散發出的光芒又以他為中心形成一圈白色的波紋。當蕭瀟的簫曲到氣勢最高的時候,再也隱藏不住行蹤的二十幾個骷髏僵屍出現在蕭瀟面前,在地上發出難聽的吼叫痛苦的翻滾,不久就跟著一陣“淅瀝嘩啦”的聲音徹底散架了,那些已經昏迷過去的傭兵也在樂曲的召喚下陸續醒來。
第三章 神聖光輝
“怎麼樣了!”蕭瀟聽到爆炸聲第一個趕到主帳,看見克裡特正在和敵人戰鬥。Www,無法脫身的克裡特看見蕭瀟大喜過望,高聲叫道:“還有一個敵人搶走了芙妮娜小姐,朝那邊去了!”隨手甩出一個火球的克裡特用另一隻手指著一個方向。
蕭瀟不知道芙妮娜小姐是誰,不過看克裡特緊張的面色就知道一定是個很重要的人物,立刻大聲回答道:“我去追,你小心點!”說著展開輕功就朝克裡特指出的方向飛快的追趕,白光也不忘跳到蕭瀟肩上偷懶,其實它只要變大後也很容易跟得上。
“到底去哪裡了?”追趕出很遠的蕭瀟不見了敵人的蹤跡,停下來不知如何是好。“吼!”白光看見蕭瀟著急的樣子,從他的肩上跳下來變大,在地面四周嗅嗅,大聲朝蕭瀟吼叫一聲朝右邊追去。
“在右邊!”蕭瀟緊跟上白光。又追了不遠,白光停下來對一棵樹大吼一聲。“怎麼了?”蕭瀟剛要問白光,一道黑色光箭向蕭瀟飛射過來。
“呲”經過剛才的偷襲以後,蕭瀟提高了警覺,不過這只光箭的速度太快,雖然蕭瀟及時躲過,肩膀的衣服還是被劃破。
“竟然能一直跟上我追到這裡,真是了不起。”一個黑影出現在蕭瀟面前,用陰森森的話語說道,在漆黑的斗篷下面,蕭瀟看見兩隻碧綠的眼睛。
一個大黑布袋放在樹下,蕭瀟猜想裡面裝的就應該是芙妮娜小姐了。“不過你看到了我,你也絕對活不成。”黑影說完隨手一甩,又是一道光箭。
“又來這一招,難道沒有新鮮的了嗎?”蕭瀟心道,翻身躲開。對於輕功卓絕的蕭瀟來說別人想隨便碰到他可能性太低了,剛才只是被偷襲,現在有了防備這種招數不值一提。
躲過敵人的攻擊後,簫聲再次響起,黑影發出的光箭象碰上一層屏障在半途就被擋了下來。“你也打夠了,現在換我攻擊。”蕭瀟開口冷冷說道,然後簫聲陡然變的尖銳,無形的聲波象箭矢一樣刺向黑影,這本來是玄音門一種把聲音通過內力傳送直接象箭矢一樣攻擊敵人的方法,不過現在卻多了一中形態,聲音在射向敵人的同時還帶起一小股象利刃一樣的旋風,這是蕭瀟自己也沒想到的。
“風刃?”黑影驚訝於這種奇怪的攻擊方式,一時間有點措手不及。“就憑這種初級魔法也想打敗我嗎?”黑影雖然開始有點驚訝,但很快就用不屑的口氣說道:“地獄亡靈!”
“啊啊啊啊!”四周在黑影的話過後出現一股黑色旋風,旋風中響起各種悲慘哀鳴的嘶吼,接著又顯露出無數痛苦悲哀和恐怖的人形面孔。大人,孩子,老人,婦女,所有面孔都缺腿少手,聲色淩厲恐怖,這股由有無數的亡靈形成的黑色旋風象在地獄裡痛苦掙扎著向蕭瀟撲來,很快蕭瀟就被這些恐怖的亡靈包圍吞沒了。
“吼!”白光在旁邊大聲吼叫,想要呼喚蕭瀟,可是那些黑色的亡靈所籠罩的地方不但絲毫看不到裡面,連外面的聲音都被阻隔傳不進去。看見被籠罩進去的蕭瀟無法出來,白光猛的向黑影撲去。“滾開!”黑影伸手一推,身前出現一個黑色屏障,白光重重的撞在上面被彈開幾米遠。
“哈哈哈!”黑影得意的大笑:“就憑你也想阻止我,現在你的和靈魂都被這些來自黑暗地獄的最底層,永遠也不能轉生的亡靈吞噬掉,你也會象他們一樣永遠在地獄的最底層掙扎痛苦下去。”
“真的嗎?”蕭瀟冰冷的聲音突然從被籠罩著的黑色中傳出來,緊接著簫聲響起,這是轉生咒,佛門弟子在做法事的時候,為了超度亡魂早日升天到極樂世界都會念的。此刻被蕭瀟用悠揚的簫聲吹奏,充滿了慈悲憐憫的感覺,世界萬物都象在為這些亡靈哭泣,希望他們能不再承受這種無邊無際的痛苦和哀傷,在簫聲的安撫中,剛才痛苦掙扎的亡靈全都平靜下來。
“這……這個……不可能的……”黑影顫抖的聲音說明了他覺得這件事情是多麼不可思議。
蕭瀟在陷入亡靈包圍的時候,忽然感覺很累,從小教導自己長大的父親已經不在了,只剩自己一個人活著,還要隨時防備被人追殺,背叛,陷害,被疲憊纏身的蕭瀟實在想就這樣安穩的睡下去,就此放棄掙扎,再也不願醒來。但是那些亡靈們痛苦掙扎的面孔讓蕭瀟不甘心,父親在臨終的時候也囑咐蕭瀟一定要把玄音門傳下去。“我絕對不要,向他們那樣永遠在地獄的最地層被無際的黑暗和痛苦包圍,一定要活下去,離開這個黑暗的世界!”蕭瀟在心中對自己大叫。
現在已經是深夜,但是在亡靈的黑暗籠罩中的蕭瀟身邊卻發出朦朧的光亮。不只是仍然在黑暗中的蕭瀟身邊,在外面,白色的光元素都隨著簫聲從外到內的聚集,可以清晰的看見光元素的微粒。很快,在深夜中的野外就出現了一個光明元素聚集的光明世界。
一道光束突破亡靈的籠罩刺向天空,接著兩道,三道,更多的光束穿透亡靈形成的黑暗,現在在亡靈的包圍中吹響轉生咒的蕭瀟就象一尊佛,雖然這個世界並沒有佛,但是慈悲和憐憫是對那些痛苦的亡靈最好的安慰。不過又有些不一樣,蕭瀟沒有佛的那種威嚴,更多的是一種瀟灑與溫和。
“怎麼會?”黑影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就算是掌管地獄的死神也不能讓這些亡靈得到轉生和解脫,除非生命女神親自到地獄和死神聯手用自己的生命力為代價施展名為‘神聖光輝’的禁咒,可是諸神早就失蹤了,他只是一個人而已,怎麼可以做到連神獨自也做不到的事情!”
“不可能的!”黑影指著蕭瀟淩厲的大聲嘶喊:“你只是一個人而已,讓地獄亡靈得到轉生是神才能做到的,這不可能!”
還在吹奏中的蕭瀟臉上露出溫和的微笑,不過在這個黑硬看來那分明是一種諷刺:“沒什麼不可能的,我現在不是正在做你所說的只有神才能做的事情嗎?”
所有的黑暗亡靈都已經隨著光明的出現消失了,在這些亡靈消失前,他們的面孔上再也沒有剛才的痛苦和恐怖的神情,取而代之的是微笑和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