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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暗光】《簫傲異界》全書完

【血色暗光】《簫傲異界》全書完

《簫傲異界》
作者:血色暗光
設定章 主角
    這裡講解下有關主角力量的設定和能力,以免給人造成主角突然冒出一種奇怪能力的印象。wWW。
    主角在原來世界的門派,玄音門,這是一個以音樂為主要修為的門派,所以對於音樂主角是從小就開始學習的,而且從內功心法到絕大部分武功都是和音樂相結合,或者和音樂,聲音有關。
    主角的主要攻擊能力方式有三種,都是要借助音樂和聲音。
    第一種:用聲波傷人,有點類似於獅子吼,不過不單是用嘴喊出來,隨便是能發出聲音的樂器什麼的,用內力把聲音送出。還有比如劍氣,傳統的劍氣都是用劍,或者練到更高的境界可以不用劍,在書中的“音劍”則是把劍氣借助音樂的聲波發出來的,更加的無形無影。
    第二種攻擊方式:曲意融合,中國的古曲都講究意境,主角在攻擊時,他的攻擊手段和當時樂曲的意境是一致的,比如“寒冰曲”那一 段,主角演奏音樂和吟誦的詩句,意境就是寒冷,冰天雪地,如果主角當時是用劍,那劍意也是寒冷凜冽。而且在這種攻擊下,主角演奏時心神已經融合到那種意境中,敵人也會受到這種意境的影響。主角根據當時的意境變化著數,而敵人陷入主角樂曲發出的意境影響中。(嘿嘿,有點象有些書寫的領域之類的能力)
    第三種:魔法音樂,這個能力在第二卷第六章已經講過了,不過要做出說明的是,第一卷和第二卷所謂的主角會魔法是不同的,第一卷中主角連魔法的基礎知識都不懂,之所以會造成魔法效果應該是音樂的意境和魔法元素之間產生共鳴,是主角無意識中做到的,主角會突然有這樣的能力是因為異世界擁有魔法元素的自然環境,所以在主角落到異世界前就根本沒有這樣的能力。
    第二卷主角也不是會直接發魔法,只是在學習過魔法的基礎知識原理,瞭解著各種魔法元素的屬性後結合內功心法創出的一種特別的有魔法效果的技能,比如水元素的魔法屬性是溫柔,那麼主角在演奏意境溫柔的樂曲時會和水元素共鳴,達到和水魔法一樣的效果,不過主角在瞭解魔法後就能有意識的主動做到這些了。
    以上就是主角的主要能力和力量,至於那些諸如點穴,用內力傷人的小技能就算了,只要是武功比較高的人都會的。而且要說明白,這些是主角攻擊的方式,不是具體的招數,否則一招一招的來恐怕要列一個清單了,不過無論主角會用出什麼武功都離不開這三種方式。
    也不要說主角這樣就變成無敵之類的話了,一樣的招數在江湖賣藝的和絕世高手用出來效果是完全不同的道理大家都明白,主角的攻擊方式是很厲害,但現在絕對達不到天下無敵的地步,不然還怎麼安排敵人。


[ 本帖最後由 DSA99 於 2012-12-27 23:30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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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暗夜偷窺
    夜深人靜,大雪紛飛,一個鬼天氣。WWw。
    山腰,一幢豪華別墅,高高的圍牆顯出了主人不同一般的身份。
    圍牆旁邊,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莫小竹正紋絲不動地騎坐在樹杈上,用一個長筒望遠鏡,對著二樓的一個窗戶,仔細窺探什麼。
    樹是一株虯枝百結的古樟樹。樟樹枝丫如蓋,墨黛色的枝葉上滿是積雪和冰淩。樹高近十丈,主幹在六七米處一分為二,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樹杈。
    莫小竹趴在那樹杈上,全心偷窺。
    莫小竹不但偷窺的角度選擇得極好,而且望遠鏡也是那種帶有紅外夜視的,無論光線強弱,都不會對視線有太大的影響。
    所以,現在雖然是深夜,可是莫小竹的視野卻還算清晰。
    ——二樓的窗簾半遮半掩,燈光曖昧迷離。透過半拉著的窗簾,可以清晰地看見房子裡,一個美豔的少婦正穿著真絲睡衣,半躺在沙發上。在望遠鏡裡,莫小竹甚至還能夠透過少婦的真絲睡衣,隱約看見裡面那傲人的……
    ——莫小竹是一個記者。
    記者光榮啊,是無冕之王!不過莫小竹所在的報社是一家不入流的娛樂小報,專門窺探著一些不入流的小明星的不入流的所謂,擴大發行量後再刊登一些包治性病、隆胸瘦身的小廣告賺點廣告費。
    所以,幹莫小竹這一行的雖然報酬還過得去,卻常常被人稱之為“狗崽隊”外,還常被人稱之為“妓者”。言外之意,就是說他們寡廉鮮恥,為許多真正的“文化人”所不恥。
    不過莫小竹卻沒有太在意。在他看來,“記者”和“妓者”都不過是討生活的一種手段。何況自己的工作不但能賺錢,而且還能免費欣賞到許多大大小小的美女,所以他對這個工作還算得上是樂此不疲的。
    現在,當莫小竹趴在那古樟樹上,用望遠鏡偷窺著二樓的那個女人時,口角的涎水就不知不覺地流出來了。莫小竹用袖口抹了一下嘴角,在心裡說:“乖乖個丫丫的啊,看來這葉雨欣還真是一個啊!什麼時候老子才有資本上上這樣的啊?”
    ——葉雨欣是一個不大不小的明星!人前人後總是一臉的嬌媚與清純。這個別墅就是葉雨欣的私宅。現在,葉雨欣正羅裳輕解半躺在沙發上,渾圓如玉的雙峰正從半敞的睡衣前面,探出了大半個頭來。不知是不是裡面的暖氣太足的緣故,葉雨欣現在的臉上顯得異常紅潤,頎長的雙腿微微張開,搭拉在沙發的另一頭,星眸半閉著,似乎在等待什麼……
    不一會兒,從房子的另一頭踱出來一個油頭粉面的小男人。那男人走到了葉雨欣的身旁,仔細地盯著她看了一會,似乎還說了幾句什麼。接著就挨著葉雨欣坐了下來,將她的上半身摟在了懷中,右手從她大開的領口伸了進去,上下其手地撫摸搓揉了一會,接著就將葉雨欣那薄薄的睡衣從她的肩膀上褪了下來。
    莫小竹只覺得心潮翻滾,連忙屏住了呼吸,將眼睛瞪得像是兩個燈籠,褲襠裡的那玩意兒,就不由自主地將褲衩撐成了一把傘。手指急速按動快門的同時,眼珠子都要突到眶外了,生怕放過了房間裡的一舉一動。
    現在,葉雨欣已經是赤條條地呈現在了莫小竹的視野當中——她俯身趴在沙發上,嬌俏的屁股微微上挺,而那男人也正“舉槍”而上,準備“鏖戰”了……
    可就在這關鍵的時候,天空中忽然掠過幾道耀眼的白光,緊接著就是幾聲霹靂驚雷炸響在莫小竹的耳邊。莫小竹渾身一哆嗦,在心裡咒駡道:“乖乖個丫丫的,不是吧,這騷娘們竟然有這樣的威力,引得冬雷陣陣,不會是要下雨了吧!那老子可當真是會要凍死在這啦……”
    雖然天寒地凍,可莫小竹豈會捨下這難得一遇的勾人美景?——他調整了一下觀察角度,儘量將身體擺放得舒服了一些,接著向房間裡望去,房間裡的“鏖戰”正進行得如火如荼。
    現在的葉雨欣正上身前傾,跪趴在沙發上。瀑布般的長髮傾瀉在一旁,隨著身子的起伏不停地晃蕩著。即使是從望遠鏡中,也可以清楚地看清楚她臉上,那欲仙欲死的興奮表情。
    那男子將雙手兜著葉雨欣的腿根,身子前傾趴在了葉雨欣的背上。一邊用腰部的力量向前頂撞,一邊將嘴湊到了葉雨欣的脖子旁邊,似乎正在說著什麼情意綿綿的話兒。頂著頂著,那男子突然張開了嘴巴,露出了兩顆白森森的獠牙,一口咬住了葉雨欣粉嫩的脖頸,使勁地吮吸起來。
    莫小竹差點啊呀一聲,從樹上跌了下來,急忙揉了揉眼睛——只見葉雨欣依然是一幅膚如凝脂,發如飛瀑,星眸半閉,嬌喘微微的樣子,嬌柔的身子還在那男子的身體下不停地扭曲著,呻吟聲也變得高亢起來,看樣子似乎是十分的享受。
    莫小竹心驚膽顫,手腳篩糠一般顫抖著,手中的望遠鏡都有些把握不住了。同時,心裡也不禁有些糊塗了,難道這會是一款最新的遊戲嗎,抑或是葉雨欣原本就是一個受虐狂呢!莫小竹在驚懼的同時也不由得興奮起來,這可是一條實實在在的爆炸新聞啊!
    ——明月,星燈;華屋,美女……在葉雨欣恍如迷夢的幸福中,只見一縷縷洇紅的血絲從她的脖子間,悄然沁了出來,在白玉般的肌膚映襯下,顯得格外的觸目驚心……然後,又順著她潔白如玉的肌膚,一滴,一滴地滴落在了開滿鮮花的沙發靠墊上……
    葉雨欣的呻吟慢慢變成了恐怖的哀嚎!在她的哀嚎中,那男子的神情也開始興奮起來,吮吸也越來越瘋狂,鋒利修長的指甲深深地摳進了葉雨欣的肌肉當中……時間的流逝分外漫長,當一切漸漸平靜下來的時候,那男子突然張開鮮血淋漓的大口,一臉猙獰地仰天狂笑起來。
    看著房間裡那恐怖的一幕,一股熱流從莫小竹的褲襠裡激射而出,將他整個褲襠澆得的。在滴水成冰的寒風中,失禁的小便不一會兒就凍成了冰淩。可是莫小竹卻恍若未覺,趴在那棵古樟樹上,象冰雕一般整個人都呆住了。
    那男人終於從葉雨欣的背上挺起了身子……
序章
據說人類的魔法是從精靈那裡學會的,早在人類會使用魔法之初,人們是靠對神的祈禱來使用它的,對於人類而言,越是接近神的人能使用的魔法越多,魔法的力量也就越大。後來眾神之戰發生,人類使用魔法時祈禱的諸神不知所蹤,這樣就使很長一段時期魔法的發展陷入停頓。
    不過人類的智慧發現所謂的魔法來自魔法元素,或者也稱魔法精靈的運用,那些神傳授的咒語實際就是通過一定的節奏聚集魔法元素再釋放出來,魔法元素的發現終於使人類從新瞭解了魔法。
    現在,有人卻用音樂——從未有人能奏出的神曲駕禦了魔法。
第一章 奇異的樂曲
    蕭瀟清醒過來,他微微睜開眼,一縷如絲綢般柔滑的陽光從樹蔭間滑下,順著眼簾張開的縫隙落到瞳孔中,雖然森林中的陽光並不算刺眼,可是多時沒有睜開的眼睛一時還是受不了。WwW。
    伸手遮擋在額頭前,等眼睛能清晰的看見周圍的事物時,站起來的蕭瀟才發現自己是在一個森林裡,周圍全都是各種枝葉奇怪,樹幹高大的樹木,看樣子沒有一兩百年這些樹木不可能長這麼高大。
    “我這是在哪裡?”蕭瀟對自己發出疑問,“我記得自己不是落入山崖了嗎,可是這裡是森林啊?”
    不過現在蕭瀟沒有顧得再想這些問題了,因為他的肚子正在向他發出倉庫空虛的信號,所以蕭瀟必須先解決這個問題才能再去想其他的事情。
    “呱!”蕭瀟正在發愁的時候聽到一聲鳥叫,抬頭看見一隻自己不認識的怪鳥正落在自己身邊的書枝上。“不管認不認識,只要能吃就可以。”這是蕭瀟現在唯一的想法。
    很快,那只傻鳥就落于蕭瀟之手,不,應該是落到蕭瀟的肚子裡,解決了暫時的問題。
    看著手中的玉簫,紫紅色的簫體上泛出微青,雖然是竹制,感覺卻和普通的竹子完全不同,柔滑細膩,還略感溫暖,猶如一根紫青色的暖玉,蕭瀟長長的歎了一口氣,腦海中浮現歷歷在目的往事。
    玄音門以音律的修習為主,向來是一脈單傳,隱居山林,蕭瀟的父親為了將本門音律技藝發揚廣大出世做了皇宮首席樂師,只因為對宮廷險惡並不通曉,不慎被人得知玄音門有一件鎮門之寶紫竹玉簫,此物傳說是南海紫竹林中的紫竹所制,用處奇妙無窮,於是父親便遭奸人下毒陷害,十九歲的自己也被追殺掉落山崖,不知道怎麼就來到這個奇怪的世界。
    “啊!”蕭瀟忽然聽到耳邊穿來一聲細微的呼喝之聲,作為修習音律的人,天生要求耳聰目明,雖然這聲呼喝的距離似乎比較遠,但是蕭瀟還是能聽到遠處的聲音。
    “有人,是追殺我的人嗎?”蕭瀟警覺起來,在這種不明的情況下,提高警惕是最重要的。
    蕭瀟提氣輕身,躍到一棵大樹頂端的枝葉上,沒有了樹林的遮擋,聲音可以聽得更清楚一些。蕭瀟確定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到自己所在的四周全都是茂密的森林,只有左前方隱約可見一條小路,還不時傳來幾聲爆炸,似乎有一群人在爭鬥。
    玄音門不但以音律修行為主,輕功修為也是極高,因為無論音律還是輕功都全憑一口氣,氣混而音澀,氣濁則身沉。
    運起輕功的蕭瀟很快就趕到現場附近,只見一群身穿鎧甲的人把一輛馬車緊緊護在中間,外面用另幾輛馬車圍成一個圓圈。蕭瀟發現那些人的打扮和長相都很奇怪,因為中原的人都沒有那麼高的身材,毛髮也不是棕色或黃色,看他們的樣子倒有點象胡人。
    蕭瀟看出那些人雖然陣勢很嚴密,但是他們的敵人竟然是一隻白色的斑斕猛虎帶領一群奇怪的猛獸。那只猛虎體形巨大,異常兇猛,還有它帶領的那些野獸竟能吐出火球之類的東西,那些護衛著馬車的人很快就抵擋不住猛獸的進攻了。
    “看啊,那個人在飛!”正在戰鬥的人當中有人抬頭看見蕭瀟,大聲驚呼,其他人聽到呼叫後也看見站立在樹梢的蕭瀟,紛紛感到震驚不已,除了劍聖和大魔導師,還沒有人見過能在天空飛行的人,
    “不過是輕功而已,用得著這麼驚訝嗎?”雖然對下面那些人的反應感到奇怪,不過現在還是救人要緊,蕭瀟拿出紫竹玉簫緩緩吹奏起來。笛聲清遠響亮,簫聲古樸悠揚,不過紫竹玉簫雖然名為簫,卻能同時根據吹奏者氣息吐納的變化兼備笛和簫的特點,而且橫吹為笛,豎奏為簫,紫竹玉簫又無論橫豎都能吹奏,這到底是因為它是用紫竹林中之竹所制,還是制做者的巧手天工所造成的呢?
    就在簫聲的影響下,那些正在戰鬥的野獸竟然從兇猛變的溫馴,包括那只猛虎,現在可愛的簡直象只特大的家貓。而那些緊握武器準備死戰的傭兵也是一樣,每個人胸中激昂的戰意和恐懼都消失無蹤,心中只覺得溫暖和諧,有的人甚至微微閉上眼睛。
    “我的傷……我的傷好了!”一個人大叫,他發現自己剛才在戰鬥中受的傷現在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著,其餘受傷的人身上也發生著同樣的情況。
    克裡特從來沒有聽到過這麼美妙的音樂,沉靜,幽雅,讓人感到如春風撫過,象陽光溫暖的照在心頭,帶給人的是溫柔和平靜,使人幾乎忘記了自己剛才還在和一群可怕的魔獸戰鬥,除此之外,克裡特還感覺到身邊的光元素大幅度增加。“這個人是誰,他竟然能用一曲音樂做到光系大魔導士才能使用的高級祝福魔法‘神聖禮贊’的效果?”除了疑問,克裡特就只有驚訝。
    簫聲停止,從樹上飄落的蕭瀟剛要開口說話,那只白虎竟然一下向蕭瀟撲去。“啊!”人群中發出一聲驚呼,是一個女人的驚呼,聲音象風鈴一樣好聽,比蕭瀟剛才的簫聲也絲毫不差。
    令人吃驚的是那只白虎沒有象別人想像的吃掉蕭瀟,而是把他撲倒後舔起蕭瀟的臉。“喂,你幹什麼,別舔了!”蕭瀟用手擋住白虎的嘴說道,老虎舔在臉上可不是好玩的,不過好在蕭瀟有護體真氣。
    白虎聽懂人話一樣放開蕭瀟,擦乾淨臉上的口水,蕭瀟向那群人走去,“各位……“先行了個抱拳禮,剛開口就發現剛他們全都戒備的緊握武器。
    “為什麼這些奇怪的人都這麼緊張,難道我是敵人麼?”心中奇怪的想著,蕭瀟對他們臉上緊張的樣子不解。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指揮這些魔獸襲擊我們演出?”今年五十多歲,一臉大鬍子的克裡特走出來問道。眼前這個年輕人身上穿著一件樣式古怪的長衫,相貌清秀,不知道怎麼冒出來的,而且從剛才的表現看好象還有著奇怪的力量,雖然看上去沒有什麼惡意,不過為了安全克裡特還是要問清楚些。
    “魔獸?襲擊演出團?”蕭瀟聽對方這麼說立刻就傻眼了,他完全不知道克裡特說的是怎麼回事,不過聽到對方的話蕭瀟輕鬆想:“還好,雖然對方長的不象中原人,但是語言卻差不多,只是有些地方發音不同,大體還聽的懂。”
    克裡特身後的傭兵們對蕭瀟從頭到腳打量著,因為蕭瀟給他們的感覺也很特別,雖然大陸上包括黑色在內各種顏色毛髮和瞳孔都有,但是那些人的頭髮也都棕黑色,象蕭瀟這樣頭髮和眼睛都是純黑色的卻從來沒有人見過,而且一身青布長袍也很奇怪,不是魔法袍,也不是平常人們穿的樣式。
    “我不知道你說的魔獸和襲擊劇團是什麼意思,我只是看到這些野獸發狂的樣子,就用簫聲安撫它們一下。”蕭瀟已經明白過來克裡特把自己當成指揮那些野獸襲擊他們的人,所以解釋了一下。
    “簫聲?”克裡特問道:“你手中拿的那個東西名字叫做簫?你是一個召喚師?”召喚師?雖然蕭瀟不明白是什麼,但是為了能儘快解釋清楚誤會還是點點頭。
    不過克裡特又不大明白了,召喚師是運用空間魔法把異次元的幻獸召喚出來戰鬥的人,召喚的幻獸力量和召喚師是成正比的,而且因為幻獸都是被命令戰鬥的,除了召喚者的命令什麼也不會做,而那只白虎剛才的表現卻更象一隻寵物。
    再說眼前這個人,蕭瀟剛才在空中飛行的事情是所有人都看見的,那是劍聖或大魔導師才能做到的,如果這個人有這樣強的力量,為什麼還要做召喚師呢?召喚師也沒有用音樂來指揮幻獸的,更沒有任何人能用音樂來發出魔法,何況還是光系高級魔法“神聖禮贊”。
    雖然有些能力高強的召喚師能召喚出比較強大的幻獸來戰鬥或者做其他事,但是他們本身並沒有什麼力量,敵人如果太強,弱一些的幻獸根本不能抵擋,如果太多,那麼只要其中一些纏住力量強大的幻獸,自身沒有力量的召喚師很容易被其他敵人殺死,戰鬥的時候召喚師一邊要召喚並指揮幻獸戰鬥,又要小心敵人對自己的攻擊,力量很難兼顧,所以現在召喚師已經很少見,即使有一般也要和別人配合而不會單獨行動。
第二章 詭異敵人
    “你叫什麼名字?”雖然對蕭瀟的來歷很奇怪,不過蕭瀟剛才幫助他們的行為和相似的語言使蕭瀟能夠解釋清楚,讓克裡特這時已經明白剛才這些魔獸的襲擊和蕭瀟沒有關係。wWw,
    “我叫蕭瀟。”蕭瀟自我介紹道:“至於怎麼會在這裡……”蕭瀟遲疑了一下,“我迷路了,這裡是什麼地方?”
    “這裡是魔獸森林邊緣地區,你怎麼敢獨自到這裡?”克裡特對蕭瀟的大膽表示奇怪和驚訝。
    魔獸森林是大陸上的一個禁區,沒有多少人敢隨意進去,雖然這裡只是靠近森林的邊緣,但仍然很危險,不過因為這條路是自己這個演出團的目的地的必經之路所以只能冒險前進,現在這麼一個陌生的青年單獨出現在這裡讓他很驚訝,而且看他來的方向好象是靠近魔獸森林的一側。
    “魔獸森林?”聽到對方的回答,蕭瀟皺皺眉頭,完全不明白克裡特的意思,但是聽名稱和克裡特的口氣就知道不是什麼好地方。
    “你們能帶我離開這裡嗎?”蕭瀟看看全是森林的四周道:“只要帶我走出森林到有人的地方就可以了。”不管這裡自己來到了什麼地方,不管自己現在對這個地方有多奇怪,蕭瀟也完全明白這裡不會是中原,所以他現在只想先離開這裡,至於其他諸如地理,風俗,環境等等疑問,以後可以慢慢瞭解。
    抬頭看看天色已經不早了,剛才和這些野獸的戰鬥耽誤了不少時間。“我們必須在天黑前離開這裡,否則很危險。”克裡特指著身後的那輛馬車:“你就坐輛車,我們還要趕時間,
    “謝謝。”蕭瀟邁步走去。“嘶”一聲布匹撕裂的聲音傳來,回頭一看,那只白虎正咬著蕭瀟的後襟,它見蕭瀟的衣服被撕破又上來咬住褲腿。
    “放開吧,我要走了。”蕭瀟拍拍白虎額頭說道,可是白虎還是緊咬著不放。“你到底要怎麼樣!”蕭瀟對這只糾纏住自己的老虎無奈的說道。
    “吼!”白虎回頭對那些魔獸叫了一聲,魔獸好想接到命令一樣紛紛散去,白虎又縱身一躍,半空中藍光閃過,一個靈巧的白色身影落在蕭瀟的肩上。在旁邊看著的克裡特和周圍的傭兵此刻瞪大眼睛看著剛才還體形巨大兇猛,指揮魔獸和自己戰鬥的白虎已經變成一隻白色小貓落在蕭瀟肩頭舔著爪子。
    “這個到底是什麼?”克裡特驚奇的問蕭瀟,“這世界上好象還沒有人見過能變化的幻獸。”
    “我也不知道。”蕭瀟看著跟在自己身後的傢伙,“不過看樣子它好象要跟著我,我看你就叫白光好了。”白光叫了一聲象答應了。
    演出團隊伍又開始前進,由於這裡在魔獸森林邊緣地區,夜裡行進會有危險,所以原定在離森林百裡外的一個村莊休息的計畫只能改在離森林外不遠處宿營。
    一口紫紅的鮮血吐到地上,陰森的房間內,一個全身裹在黑袍裡的人用碧綠的眼睛看著面前的一個水晶球,球裡顯示的正是蕭瀟和劇團正在前進的影像。
    “那個傢伙怎麼會在我沒有察覺的情況下突然出現在附近,奇怪的身份和來歷,竟然能破掉我的巫術?”黑衣人用陰森的聲音自言自語道:“而且……能靠音樂來驅動魔法元素,從而達到光系高級魔法的效果,真是一個很有趣的傢伙,桀桀桀桀!”說著神秘的黑衣人陰笑起來,“看來今晚有好戲看了。”
    “叮!”敲了面前的水晶球一下,發出清脆的響聲。
    “主人。”一個黑影出現在房間裡,“請主人吩咐。”
    “今天晚上你帶人去他們的營地,一定要把東西弄到手。”黑衣人命令道。
    “是。”黑影消失在房間裡。
    舒適的帳篷裡,蕭瀟安靜的躺著,因為是新加入的人,和其他人之間還不熟悉,克裡特為他安排了一個單獨的帳篷,雖然不大,但是總不用再藏在哪個充滿蟲蟻的山洞草堆中,至少還能吃飽飯,這些對蕭瀟來說已經很舒服了,聽著外面護送演出團的傭兵們聊天聲,蕭瀟放鬆了一下自己緊繃已舊的神經。
    已經有多久沒有這樣放鬆過了?蕭瀟回憶著不久前還在生死之間掙扎的自己,被追殺,被欺騙,遭到冷眼,在山林野外亡命天涯,缺衣少食,受傷躲藏,一次又一次的同樣經歷讓原本熱情,溫和的蕭瀟不相信別人,時刻都在自己臉上戴著一個名叫冷漠的面具,無論見了誰都是一副冰冷的面孔,對什麼事情都是漠不管心,好象一切都和自己無關。
    蕭瀟想到在路上的時候他向克裡特問了一些有關這裡的事情,原來這裡不是中原,也不是西域或者其他任何地方,而是另一個世界,這裡的人都用名叫魔法或者武技的能力,對於自己來到這樣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蕭瀟既感到興奮和好奇,也為自己不能回到原來的世界感到憂傷,不過自己已經沒有親人了,而且即使回去也可能再次面對仇敵的追殺,所以蕭瀟雖然憂傷,但也沒什麼牽掛和擔心。
    現在自己正在一個到大陸各地演出的演出團中,正準備前往一個叫庫特帝國的國家在東南方的城市海森演出,想到這是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蕭瀟向克裡特請求留下,已經見過蕭瀟音樂才華的克裡特考慮了一下就答應了。
    當然克裡特也詢問蕭瀟是怎麼用樂曲來使用魔法的,又是怎麼馴服召喚獸的,蕭瀟自己連魔法是什麼也不知道,更不用說什麼馴服召喚獸了,而且蕭瀟也從來不知道自己從小學習的音律會有這樣的作用,以前更沒有發現過。
    “吼!”睡在蕭瀟床邊的白光忽然抬起身子,喉嚨裡發出低吼。
    “怎麼了?”躺在地鋪上想著心事的蕭瀟本來快要睡著了,聽見白光的聲音,雙眼猛然睜開一彈而起,看見本來溫順的白光全身的毛都立起來,藍色的眼睛警惕的盯著外面。
    在危險中讓蕭瀟養成了警惕的生活習慣,小心的走出帳外,蕭瀟發現剛才還聚在一起喝酒的一些傭兵現在都倒地睡著了,原本喧鬧的營地裡也彌漫著詭異的氣氛,只有呼呼的風聲和燃燒的木材在劈啪做響。
    白光喉嚨裡的低吼聲更大了,耳朵豎立的轉動著,全身的絨毛現在支棱的象刺蝟一樣,突然一道黑色的光芒向蕭瀟劃來,警覺的蕭瀟翻身避過,白光則帶起一陣勁風撲向黑芒發出的方向,卻一無所獲。
    “是誰?出來!”蕭瀟提聚全身功力通過聽覺,嗅覺,靈覺感受著四周敵人的蹤跡,同時冷冷喊道,卻無人回答。“難道那些追殺我的傢伙也到了這裡嗎?不可能的。”蕭瀟在心中暗想。
    原本蕭瀟是一個雖然武功高強但不懂得江湖險惡的年輕人,半年多的被追殺和逃亡讓他成為了一個對暗殺,下毒,陷阱,心計等等手段都十分熟悉的老江湖,這些可都是他親身體驗,從生死間瞭解到的,象蕭瀟這樣原來毫無心機的人,這些手段如果不是他憑著自己的機智,聰明,和高強的武功絕對活不到現在,當然還要有運氣。
    一陣陰冷的寒風吹過,感到身上發涼的蕭瀟拿起玉簫放在嘴邊開始吹奏,悠揚的簫聲在寂靜的黑夜顯得特別響亮,驅散了剛才的陰森詭異。這是金剛曲,是由佛門的金剛經變化而來,簫本不是佛門樂器,但紫竹玉簫卻是佛門聖地南海紫竹林中紫竹所做。玄音門原來是以道家為主,此刻蕭瀟吹起佛門經典變化的樂曲,曲調中除了蘊涵著道家浩然正氣外,還流露出佛門的大無畏精神。
    剛才有點心驚的蕭瀟在吹起金剛曲後心神安定下來,白色的光芒從蕭瀟身上發出,散發出的光芒又以他為中心形成一圈白色的波紋。當蕭瀟的簫曲到氣勢最高的時候,再也隱藏不住行蹤的二十幾個骷髏僵屍出現在蕭瀟面前,在地上發出難聽的吼叫痛苦的翻滾,不久就跟著一陣“淅瀝嘩啦”的聲音徹底散架了,那些已經昏迷過去的傭兵也在樂曲的召喚下陸續醒來。
第三章 神聖光輝
    “怎麼樣了!”蕭瀟聽到爆炸聲第一個趕到主帳,看見克裡特正在和敵人戰鬥。Www,無法脫身的克裡特看見蕭瀟大喜過望,高聲叫道:“還有一個敵人搶走了芙妮娜小姐,朝那邊去了!”隨手甩出一個火球的克裡特用另一隻手指著一個方向。
    蕭瀟不知道芙妮娜小姐是誰,不過看克裡特緊張的面色就知道一定是個很重要的人物,立刻大聲回答道:“我去追,你小心點!”說著展開輕功就朝克裡特指出的方向飛快的追趕,白光也不忘跳到蕭瀟肩上偷懶,其實它只要變大後也很容易跟得上。
    “到底去哪裡了?”追趕出很遠的蕭瀟不見了敵人的蹤跡,停下來不知如何是好。“吼!”白光看見蕭瀟著急的樣子,從他的肩上跳下來變大,在地面四周嗅嗅,大聲朝蕭瀟吼叫一聲朝右邊追去。
    “在右邊!”蕭瀟緊跟上白光。又追了不遠,白光停下來對一棵樹大吼一聲。“怎麼了?”蕭瀟剛要問白光,一道黑色光箭向蕭瀟飛射過來。
    “呲”經過剛才的偷襲以後,蕭瀟提高了警覺,不過這只光箭的速度太快,雖然蕭瀟及時躲過,肩膀的衣服還是被劃破。
    “竟然能一直跟上我追到這裡,真是了不起。”一個黑影出現在蕭瀟面前,用陰森森的話語說道,在漆黑的斗篷下面,蕭瀟看見兩隻碧綠的眼睛。
    一個大黑布袋放在樹下,蕭瀟猜想裡面裝的就應該是芙妮娜小姐了。“不過你看到了我,你也絕對活不成。”黑影說完隨手一甩,又是一道光箭。
    “又來這一招,難道沒有新鮮的了嗎?”蕭瀟心道,翻身躲開。對於輕功卓絕的蕭瀟來說別人想隨便碰到他可能性太低了,剛才只是被偷襲,現在有了防備這種招數不值一提。
    躲過敵人的攻擊後,簫聲再次響起,黑影發出的光箭象碰上一層屏障在半途就被擋了下來。“你也打夠了,現在換我攻擊。”蕭瀟開口冷冷說道,然後簫聲陡然變的尖銳,無形的聲波象箭矢一樣刺向黑影,這本來是玄音門一種把聲音通過內力傳送直接象箭矢一樣攻擊敵人的方法,不過現在卻多了一中形態,聲音在射向敵人的同時還帶起一小股象利刃一樣的旋風,這是蕭瀟自己也沒想到的。
    “風刃?”黑影驚訝於這種奇怪的攻擊方式,一時間有點措手不及。“就憑這種初級魔法也想打敗我嗎?”黑影雖然開始有點驚訝,但很快就用不屑的口氣說道:“地獄亡靈!”
    “啊啊啊啊!”四周在黑影的話過後出現一股黑色旋風,旋風中響起各種悲慘哀鳴的嘶吼,接著又顯露出無數痛苦悲哀和恐怖的人形面孔。大人,孩子,老人,婦女,所有面孔都缺腿少手,聲色淩厲恐怖,這股由有無數的亡靈形成的黑色旋風象在地獄裡痛苦掙扎著向蕭瀟撲來,很快蕭瀟就被這些恐怖的亡靈包圍吞沒了。
    “吼!”白光在旁邊大聲吼叫,想要呼喚蕭瀟,可是那些黑色的亡靈所籠罩的地方不但絲毫看不到裡面,連外面的聲音都被阻隔傳不進去。看見被籠罩進去的蕭瀟無法出來,白光猛的向黑影撲去。“滾開!”黑影伸手一推,身前出現一個黑色屏障,白光重重的撞在上面被彈開幾米遠。
    “哈哈哈!”黑影得意的大笑:“就憑你也想阻止我,現在你的和靈魂都被這些來自黑暗地獄的最底層,永遠也不能轉生的亡靈吞噬掉,你也會象他們一樣永遠在地獄的最底層掙扎痛苦下去。”
    “真的嗎?”蕭瀟冰冷的聲音突然從被籠罩著的黑色中傳出來,緊接著簫聲響起,這是轉生咒,佛門弟子在做法事的時候,為了超度亡魂早日升天到極樂世界都會念的。此刻被蕭瀟用悠揚的簫聲吹奏,充滿了慈悲憐憫的感覺,世界萬物都象在為這些亡靈哭泣,希望他們能不再承受這種無邊無際的痛苦和哀傷,在簫聲的安撫中,剛才痛苦掙扎的亡靈全都平靜下來。
    “這……這個……不可能的……”黑影顫抖的聲音說明了他覺得這件事情是多麼不可思議。
    蕭瀟在陷入亡靈包圍的時候,忽然感覺很累,從小教導自己長大的父親已經不在了,只剩自己一個人活著,還要隨時防備被人追殺,背叛,陷害,被疲憊纏身的蕭瀟實在想就這樣安穩的睡下去,就此放棄掙扎,再也不願醒來。但是那些亡靈們痛苦掙扎的面孔讓蕭瀟不甘心,父親在臨終的時候也囑咐蕭瀟一定要把玄音門傳下去。“我絕對不要,向他們那樣永遠在地獄的最地層被無際的黑暗和痛苦包圍,一定要活下去,離開這個黑暗的世界!”蕭瀟在心中對自己大叫。
    現在已經是深夜,但是在亡靈的黑暗籠罩中的蕭瀟身邊卻發出朦朧的光亮。不只是仍然在黑暗中的蕭瀟身邊,在外面,白色的光元素都隨著簫聲從外到內的聚集,可以清晰的看見光元素的微粒。很快,在深夜中的野外就出現了一個光明元素聚集的光明世界。
    一道光束突破亡靈的籠罩刺向天空,接著兩道,三道,更多的光束穿透亡靈形成的黑暗,現在在亡靈的包圍中吹響轉生咒的蕭瀟就象一尊佛,雖然這個世界並沒有佛,但是慈悲和憐憫是對那些痛苦的亡靈最好的安慰。不過又有些不一樣,蕭瀟沒有佛的那種威嚴,更多的是一種瀟灑與溫和。
    “怎麼會?”黑影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就算是掌管地獄的死神也不能讓這些亡靈得到轉生和解脫,除非生命女神親自到地獄和死神聯手用自己的生命力為代價施展名為‘神聖光輝’的禁咒,可是諸神早就失蹤了,他只是一個人而已,怎麼可以做到連神獨自也做不到的事情!”
    “不可能的!”黑影指著蕭瀟淩厲的大聲嘶喊:“你只是一個人而已,讓地獄亡靈得到轉生是神才能做到的,這不可能!”
    還在吹奏中的蕭瀟臉上露出溫和的微笑,不過在這個黑硬看來那分明是一種諷刺:“沒什麼不可能的,我現在不是正在做你所說的只有神才能做的事情嗎?”
    所有的黑暗亡靈都已經隨著光明的出現消失了,在這些亡靈消失前,他們的面孔上再也沒有剛才的痛苦和恐怖的神情,取而代之的是微笑和解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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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少女心事
    芙妮娜永遠也忘不了這晚見到的情景,當她剛剛清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一個袋子裡就知道處境不妙,因為在營地的時候晚飯還沒有吃完她就莫名其妙的昏到,現在又到了一個布袋裡,很明顯是被人劫持了。wWW,
    正當芙妮娜著急的在想怎麼脫身,並且不知道以後會發生什麼事情時,美妙的簫聲從外面傳來。
    “是他?”今天下午蕭瀟剛出現的時候,為了安撫那些進攻車隊的野獸而吹奏的樂曲給芙妮娜留下了十分深刻的印象。芙妮娜聽過許多樂器的演奏,這種樂器的演奏今天下午是第一次聽到,當時樂曲中的那種古樸悠揚給了芙妮娜一種說不出的特別感,好象芙妮娜的心隨時都要和樂曲一起飛揚,現在又聽見這種樂曲,芙妮娜一下就認出來是下午那個陌生人演奏的。
    透過布袋的縫隙,芙妮娜看見一個穿黑色斗篷的傢伙面前有一個巨大的黑色半球,看上去漆黑深沉好象透不出任何光明,但又偏偏能看得清,黑球中好象有很多亡魂在蠕動掙扎,讓芙妮娜心中一陣恐懼。
    沒有看見蕭瀟的芙妮娜聽到曲聲從黑球中傳來,馬上就判斷蕭瀟在那個黑球裡面,至於那個穿黑斗篷的傢伙,“那個一定就是劫持我的人了,可是他在那個東西裡嗎?”
    很快,伴隨著樂曲聲,芙妮娜就看見在那個穿黑斗篷的傢伙用不可思議的聲音大叫和顫抖,從黑球中沖天而起射出一道白色光柱,然後更多的光柱從裡面射出來沖向天空,加上周圍的光明,那個地獄亡靈化成的黑球一下子就消散了。
    “這個聲音太美了!”芙妮娜對樂曲聲在心裡感歎道, “象神給人們帶來的感覺一樣,溫暖,柔和。”
    “不……不要!”在芙妮娜的感歎中,伴隨著樂曲的最後結束,帶著穿黑斗篷的傢伙的慘叫聲,許多細小的白色光柱彙聚成一條粗大的光柱,一下就穿透了那個黑色斗篷,什麼也沒有留下。
    “你就是芙妮娜小姐?”還陶醉在剛才的景象和樂曲中的芙妮娜沒有注意到蕭瀟已經把布袋解開看著她。
    受過良好禮儀教育的芙妮娜回過神來,向蕭瀟行禮道:“謝謝你救了我。”
    水藍色的齊腰長髮泛出寶石樣的光澤簡單的披散腦後,一身藍色長裙,潔白無瑕的皮膚晶瑩剔透,嬌嫩的瓜子臉配上明如秋水的眼睛,小巧的紅潤嘴唇,笑起來的時候微微翹起,顯得有點俏皮,受過良好的禮儀教育又透出著高雅的氣質,整個人散發出芬芳的氣息,雖然是在模糊的夜色下,蕭瀟還是有種驚豔的感覺。
    “既然沒事,那就回去吧。”說著蕭瀟轉過身去就要大步離開。
    咦?對蕭瀟見到自己的表現讓芙妮娜心中既驚訝又奇怪,雖然芙妮娜不敢自誇長的象女神一樣美麗什麼的,和別人男人見面時也都戴著面紗,但有些不得不直接見面的男人在見到自己後無不要愣好一會,接著就是一陣讓人討厭的恭維和討好。
    可是蕭瀟在見到芙妮娜後只是微微一怔,表示了一點驚豔後就恢復了神態,而且只說了一句話後轉身就走的舉動好象也把芙妮娜當成一個普通人,本來蕭瀟與眾不同的相貌特徵,服飾,還有那讓從來沒有見過的樂器和美妙的簫聲就讓芙妮娜有種想知道關於這些的,現在這樣和其他人完全不同的行為讓芙妮娜對蕭瀟更好奇了。
    只是一愣神之間,蕭瀟就已經走出了一丈多遠,芙妮娜緊緊跟上幾步,問道:“等一等,你救了我,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蕭瀟。”淡然回答著芙妮娜的問題,蕭瀟腳下不停。
    “蕭瀟先生,你演奏樂曲時用的那種管子一樣的樂器大陸上好象沒有過啊!能告訴我那種樂器叫什麼名字嗎?”
    “簫。”又是簡單的一個字,蕭瀟心裡現在覺得這個女孩長的很漂亮,就是有點太麻煩。
    蕭瀟?簫?人和樂器的名字都很奇怪啊!芙妮娜心中默念著。剛一停下腳步,蕭瀟又走遠了,芙妮娜提著裙角追上去,可是蕭瀟的腳步太快了,好不容易追上,為了防止蕭瀟再次走遠,芙妮娜抓住蕭瀟的衣袖問道:“你是從哪裡來的?還有剛才你演奏樂曲的時候怎麼會放出那種白光,那是什麼魔法?”芙妮娜說的又急又快,好象怕蕭蕭跑掉一樣。
    停下腳步,蕭瀟回頭看著芙妮娜,措不及防的芙妮娜也急忙跟著停下來。“啊!”芙妮娜的目光順著蕭瀟的眼神落到自己手上,發現自己還抓著蕭瀟的袖子,趕快鬆手。一個女孩子半夜裡在野外緊緊抓著一個陌生男人不放,還提出一大堆問題,這可是和淑女教育完全違背的事情,而且平時芙妮娜不論見到誰都保持溫柔優雅的大家閨秀氣質,現在卻忽然變的唧唧喳喳活潑的象一個小丫頭一樣,想到這裡,芙妮娜臉上泛起一陣紅暈。
    只看了一眼芙妮娜,等袖子被鬆開後,蕭瀟又邁開步子,芙妮娜也跟上,這次卻是一言不發了。
    “呀!”沒走兩步,芙妮娜忽然蹲下去雙手捂著腳,蕭瀟停下來,向下看去,發現芙妮娜竟然還光著腳,在她白嫩的腳邊是一根略顯尖銳的枯枝,被劃到了。
    皺了皺眉頭,蕭瀟走回來蹲在芙妮娜面前道:“我背你。”
    看著蕭瀟,芙妮娜猶豫了一下,然後趴在蕭瀟背上,只覺得身體忽然輕鬆起來,象騰雲駕霧一樣冉冉上升在半空穿行,睜開眼一看,發現蕭瀟竟然背著自己飛在半空,腳下的樹木急速向後倒退著。
    嚇了一跳的芙妮娜趕緊閉上眼睛,平息了心中慌亂的感覺後,因為對飛行的好奇又輕輕睜眼,聽著耳邊呼呼的風聲,看著下面黑色的樹林高低起伏,雖然身體隨著蕭瀟的前進覺得輕飄飄的,但心中卻異常安定。
    “到了。”蕭瀟停下來把芙妮娜輕輕放下來說道。芙妮娜還沉醉在剛才溫暖朦朧的感覺中,發現自己已經站在營地的帳篷前,克裡特叔叔高興的看著自己,輕聲道:“謝謝你,蕭瀟先生。”
    “沒什麼。”說完蕭瀟也不管芙妮娜和克裡特是否還有話說,直接走向自己的帳篷。
    “等一下,蕭瀟先生!”芙妮娜叫住準備回自己帳篷的蕭瀟。
    “什麼事,芙妮娜小姐?”蕭瀟停下來回頭問道。在蕭瀟看來,芙妮娜是大小姐,自己只是一個剛見面的陌生人,救她是自己受了別人的恩惠被收留,幫忙是應該的,事實上自己和她沒什麼關係。
    “你叫我芙妮娜就好了。”芙妮娜並沒有對蕭瀟的冷淡態度生氣或不滿,相反,蕭瀟對待她和別人完全不同的態度,還有剛才和敵人戰鬥時演奏的曲子已經引起了芙妮娜的好奇。
    看了一眼芙妮娜,蕭蕭回應道:“你也可以叫我蕭瀟。”
    芙妮娜有點不好意思的問:“蕭瀟……你能和我乘一輛馬車嗎?”
    邀請一個初次見面的男人同乘一車?克裡特聽到芙妮娜對蕭瀟發出這種邀請感到詫異,除了把芙妮娜養大的克裡特外,別的男人可是聯手也沒有碰過芙妮娜的,雖然剛才克裡特看到是蕭瀟把她背回來的,但那應該是為了救她的例外,沒想到現在芙妮娜會主動邀請一個陌生的年輕男人和自己一起坐車。
    “恩?”蕭瀟愣了一下回答道:“當然可以,謝謝你,芙妮娜。”然後快步離開。
    看著芙妮娜對蕭瀟的態度,克裡特不禁暗自歎了口氣,芙妮娜從小就非常有音樂天分,為這個完全放棄學習魔法而只學音樂,長大後更是美麗絕倫,可是有多少英俊又有才華的男子向她求婚示愛都被拒絕了,現在卻偏偏對一個來路不明的人心生好感,以後到底會怎麼樣,克裡特只能在心裡默默為她祈禱祝福。
第五章 到達海森
    第二天,蕭瀟就和芙妮娜坐在同一輛馬車裡上路了,負責護衛的傭兵們都在心裡羡慕蕭瀟的運氣,因為芙妮娜這兩年來只做過不到十場演出,可是卻已經很有名氣了,而且有很多貴族想接觸芙妮娜都沒有機會。WWw。這其中也有不少人想用自己的權利和地位強行得到她,不過這樣就等於是和別的貴族為敵,現在一個在半路加入的蕭瀟卻在第二天就能和芙妮娜坐在一輛馬車裡,別人當然會眼紅。
    當然,同樣坐在馬車裡的還有白光,這傢伙從昨天戰鬥結束就又變成一隻白貓睡在蕭瀟的肩膀,怎麼叫也不醒,也不會從蕭瀟身上掉下去。可是今早一上馬車,這個傢伙就醒過來從蕭瀟的肩上拱進了芙妮娜的懷中又睡了,讓蕭瀟懷疑白光昨天半路打劫和後來跟著自己實際上是為了芙妮娜這個大美女。“真是一隻色貓,應該是色虎才對。”蕭瀟心裡暗道。
    芙妮娜一直都是一個人,這次有蕭瀟陪伴當然要很開心的聊天,蕭瀟雖然不想多說話,但是面隊芙妮娜這樣美麗可愛的少女也不好一直冷著臉,所以芙妮娜說一句他就只好應付一句,遇到自己不願講的就閉口不語,芙妮娜雖然對蕭瀟好奇,但是看到他少言寡語的冷淡神色也就沒有追問。不過由於昨天的事情鬧得太晚,半夜才能睡覺,所以雖然剛開始還很有精神,可是聊了一會就不知不覺的靠在車廂邊誰著了。
    看著歪著頭海棠春睡的芙妮娜,竟然在睡夢中皺眉頭,做出一些小孩子睡覺時才有的表現,蕭瀟不禁在心裡暗笑。剛才聊天的時候芙妮娜告訴蕭瀟自己在演出臺上表演時因為需要一定要做的的多麼端莊,多麼文雅,弄的自己有時很煩,雖然有著不少崇拜者,可是她畢竟還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子,只是為了演出壓抑住自己的性格,到了私下裡一個人當然還是會寂寞。
    拿出玉簫,放在嘴邊輕吹,一曲美妙的聲音從車廂裡傳出,悠揚古樸,道路兩旁的鳥叫也在簫聲傳出後停止了,眨巴著小眼睛看著樹下經過的人群,尋找樂曲傳出的地方。還有幾隻本來因為發現有人而隱藏在草地裡的小野獸也露出頭來盯著簫聲傳出的馬車,兩隻耳朵直直豎起,傾聽著美妙的樂曲。
    恩?蕭瀟發現旁邊的芙妮娜已經醒過來,停下簫聲:“你醒了。”
    “為什麼不吹了?”芙妮娜睜開眼睛道。她本來還想裝睡繼續聽下去,沒想到蕭瀟只聽呼吸聲就知道她已經醒過來了。
    蕭瀟看了芙妮娜一眼,沒有答話,只是把頭扭過去朝著車窗外,靜靜的看著路邊的景色。
    看見蕭瀟不理自己,芙妮娜忽然道:“你有心事?”
    “恩”仍然看著外面的蕭瀟隨口答應。剛說完,蕭瀟一下子回過頭:“你怎麼知道。”
    “我當然知道了!”芙妮娜得意的揚揚秀麗的眉毛,“要知道我從小就是音樂天才,大陸上最好的吟游詩人的歌唱我都聽過,不然怎麼能在演出團裡到處演出呢!你剛才的樂曲中雖然很優美,也很契合外面的景色,但是我聽的出來曲子裡面有悲傷的感覺,難道你有什麼傷心的事情?”
    “沒有!”蕭瀟用快速而又冷硬的語氣打斷芙妮娜還想往下說的話,同時把臉又扭向車窗外不再理她。
    過了一會,從窗外收回目光的蕭瀟發現芙妮娜還在看著自己,語氣略微柔和了一些:“我只是有點想家了。”
    “那你為什麼不回去呢?”芙妮娜從蕭瀟說話時的神態語氣看出他心情有點不好,不象剛才的活潑模樣,變的很是溫柔。
    又看了一眼車窗外的景色,雖然有高大的樹木,路旁也有盛開的野花,而且都是自己從來沒見過的奇花異草,但也正因為如此,自己已經不知道和故鄉離的有多遠。蕭瀟凝眸回答:“我,永遠也回不去了,就算回去又怎麼樣?一個親人都沒有。”平靜的言語中蕭瀟掩飾不住自己的憂傷和思念。
    芙妮娜也被蕭瀟的情緒感染,想起自己也同樣沒有了家,不過好在自己還有一個親人,一時無語。
    就這樣在路上,每天芙妮娜都要找一些話題和蕭瀟談論,蕭瀟經常都只是靜靜的當成聽眾,偶爾提幾個問題,通過芙妮娜的談話,蕭瀟對這個世界有了初步的瞭解。當然,如果芙妮娜覺得悶的話就,耍出自己很難用得上的調皮本事來逗蕭瀟,使他冷淡的臉上泛出為數不多的表情,每當或驚訝,或苦笑的表情出現在蕭瀟原本冷漠的臉上時,都會惹來芙妮娜一在陣歡笑。
    經過兩天的行程,芙妮娜的演出團終於到達這次的目的地,海森。演出團還沒有到城門口,蕭瀟就在車上看見遠處站著一大群迎接的人們等待著車隊的到達。
    “您好,芙妮娜小姐,歡迎來到海森城,我是城主波恩伯爵。”車隊剛剛停下,一個帶頭的胖子迎上前來問候道。
    “感謝您前來迎接。”芙妮娜下了馬車向胖城主行禮說道:“有勞了,我只是前來演出而已,真是讓您費心了。”
    每當芙妮娜出現在外人前時都要帶上面紗,雖然這在大陸上是很平常的一種風俗,不過會這樣做的女子要麼是比較醜陋,要麼就是特別漂亮,芙妮娜這樣做還包括自己名聲太大的原因,不過這也讓很多想見卻見不到她的人猜測芙妮娜的容貌是否很醜陋。蕭瀟可以說是很少見到芙妮娜容貌的男人之一。
    坐在馬車裡的蕭瀟聽著芙妮娜和胖城主之間沒有營養的禮儀性對話,無聊的打了個哈欠。他現在是在芙妮娜後面的馬車裡,如果要讓人知道有一個男人和芙妮娜同乘一車,不但芙妮娜會不勝其煩,蕭瀟的麻煩一定更大,這是快要到海森城的時候芙妮娜對蕭瀟說的,所以蕭瀟才會臨時換車。
    等禮節性對話完畢後,芙妮娜又上了馬車,車隊緩緩朝城主安排好貴賓旅館駛去。海森城的普通民眾已經得到芙妮娜小姐前來演出的消息通知,很多喜歡芙妮娜的人在街道兩旁自發的歡迎。
    到了旅館安頓下來,先是接待各種貴族賓客的來訪,又是要安排演出的日期等各種事項,等到一切都完畢的時候又接到晚宴邀請。
    “天那!”芙妮娜哀歎一聲倒在舒適柔軟的床上。
    “怎麼?”蕭瀟正好幫助克裡特弄完一些演出團的雜事,過來看看芙妮娜,正好聽見她在歎氣。
    “蕭哥哥。”看見蕭瀟過來,芙妮娜招呼道。
    經過兩天的相處熟悉, 蕭瀟和芙妮娜之間已經很熟悉了,再加上芙妮娜和蕭瀟都是學音樂的,兩人之間就有了不少共同語言,芙妮娜跟蕭瀟可以不用象在別人面前那樣要擺出端莊的淑女形象,蕭瀟也只有和芙妮娜說話時不會一直冷著臉,而且芙妮娜對蕭瀟的稱呼也從剛見面時的蕭瀟變成了蕭哥哥,不過這也只是兩人單獨在一起時才這麼叫。
第六章 夜宴
    “你看看。WWw、”芙妮娜指著桌子上的請柬苦著臉說:“又是那些亂七八糟的宴會邀請,我都快累死了!”
    蕭瀟翻看著,一共是五張請柬,城主的,海森城守衛將軍的,還有幾個不知道是什麼人的,又隨手丟在桌上說道:“推掉。”
    “可是如果不去那些人會不高興,以後再演出會很麻煩的。”雖然很討厭那些人,但能發出這樣邀請的多少都是有些權勢的,芙妮娜也是身不由己。
    聽到芙妮娜這麼說,蕭瀟也明白確實是這個道理,就沒有再說,轉而問道:“演出時間怎麼安排,我們要在這裡停留幾天?”
    芙妮娜聽說掰著手指算道:“明天休息一天,後天演出一場,第三天再休息一天,一共停留三天。”
    停留三天?蕭瀟聽說也開始在心裡厭煩:“三天就五張請柬,要是多留幾天一定會更多,說是演出一場休息一天,要是按這些邀請其實一天都沒有休息到。”
    心裡開始在幫芙妮娜盤算著怎麼拜託這些無聊宴會騷擾的蕭瀟忽然道:“你去找那個城主。”
    “找城主?”芙妮娜不解的問:“找城主有什麼用?”
    “既然演出時間都已經安排好了,你可以對城主說需要在演出後有足夠的休息,然後請他幫助你把這些邀請全都推掉,你不能得罪這些人,可是城主的面子他們總不能不給!”
    “對啊!”聽了蕭瀟的話,芙妮娜一下醒悟過來,以前怎麼就沒有想到這種主意呢?
    “不過這個城主的宴會邀請你還是要去的。”看著芙妮娜高興的樣子,蕭瀟提醒道。
    和能推掉眾多無聊的宴會,這一個算的上什麼,芙妮娜心裡現在滿是高興,這個城主的宴會大概是她接到無數邀請中唯一算是不那麼討厭的,再說既然要請城主幫忙他的宴會當然是必須去的。
    “天色不早了,按請柬上寫的今天城主的宴會時間快要到了。”看著臉上露出開心笑容的芙妮娜,蕭瀟在旁邊說道。
    芙妮娜也想起來:“那我得趕快洗澡換衣服啊!對了,”叫住正要離開的蕭瀟,“蕭哥哥,你陪我一起去好嗎?”
    “一起去?”蕭瀟奇怪的問道:“為什麼要我陪你,不是克裡特大叔陪你去嗎?”以蕭瀟的清冷性格也很討厭這些宴會之類虛情假意的應酬,所以以前父親要帶他去皇宮裡去見識的時候蕭瀟都會拒絕。
    “因為你長的很帥啊,要是你不陪我去的話,那些貴族子弟又會纏著我,討厭死了!有你在我一定會少了很多麻煩。”
    “被當成擋箭牌了!?”芙妮娜的回答讓蕭瀟心中哭笑不得,不過看到芙妮娜一想起那些糾纏自己的人時苦著臉的表情,蕭瀟還是決定答應。
    “還有啊!蕭哥哥,在宴會上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冷著臉,帶點笑好嗎?不然和別人說話時場面會很難堪的。”芙妮娜囑咐道。
    “知道。”蕭瀟露出一個難得的微笑,“就這樣可以了吧?”……
    當芙妮娜挽著蕭瀟走進宴會大廳的時候,所有人的目光都向兩人彙集過來,開始是停留在芙妮娜身上,不過馬上就轉向蕭瀟了,不少人還驚奇的張大嘴巴。
    以前芙妮娜參加什麼宴會邀請的時候男伴都是克裡特,那是她的叔叔,在宴會上也很少和年輕男子接觸,所以別人都不會說什麼,可是誰也想不到這次芙妮娜竟然挽著一個年輕男子,真是讓人太吃驚了。
    蕭瀟覺得自己一瞬間就成了焦點,那種被眾人聚焦的感覺讓自己全身不自在,可是又不能擺脫,特別是那些賓客中有不少青年用充滿敵意的眼光盯著他。
    “芙妮娜小姐,歡迎你的到來!”胖胖的波恩城主看見芙妮娜迎上來問候道。
    “我很榮幸能接到伯爵大人的邀請。”芙妮娜也微笑的回應道。
    又是一段沒有營養的禮節性對話,城主把目光轉移到蕭瀟身上問道:“這位是……?”
    “我叫蕭瀟,是演出團新聘請的吟游詩人,這次來貴城的演出我將和芙妮娜小姐一起出場為她伴奏,今天真的很榮幸能來參加伯爵大人的宴會。”蕭瀟彬彬有禮的回答道。
    雖然從來都沒有參加過這種達官貴人之間的宴會,世界也不相同,可是有作為宮廷樂師的父親,蕭瀟對這些基本的禮儀還是多少瞭解一些的。經過寒暄過後,城主宣佈宴會開始,很快蕭瀟就看見芙妮娜被幾個年輕貴族圍住了,心頭一陣不舒服,不過蕭瀟自己也好不到哪去,因為俊朗的外形和瀟灑的氣質,幾個夫人小姐也過來向蕭瀟發出了跳舞的邀請。
    “蕭哥哥!”蕭瀟看見芙妮娜面帶笑容的走過來,奇怪的問道:“你怎麼這麼高興?”
    “剛才我跟波恩伯爵說過了,他答應幫我推掉其他的邀請。”
    “哦。”蕭瀟想起剛看見芙妮娜和城主跳了一曲,還有說有笑的樣子,原來是這樣。
    芙妮娜看見蕭瀟獨自坐在一旁,奇怪的問:“你怎麼不去跳舞呢,我看見不是有很多漂亮的小姐邀請你嗎?”
    “啊!這個……我……不會啊!”蕭瀟現在顯得很尷尬。雖然蕭瀟不喜歡這種場合,不過自己呆坐著是很無聊,偶爾跳一曲也不錯,可是偏偏自己又不會。
    芙妮娜看著蕭瀟尷尬的樣子捂著嘴直樂,然後拉起蕭瀟說道:“我來教你好了。”
    “不用……不用了!”蕭瀟正拒絕的時候一個聲音叫道:“芙妮娜姐姐!”
    芙妮娜回頭一看高興的說道:“艾麗卡,好久不見了!”
    一頭紅色的長髮用水晶髮卡別住,前面一縷垂下,一雙明亮的大眼睛,睫毛微微翹起,棱角分明的嘴唇看起來讓人覺得個性很強,嬌小的身材搭配紅色的禮服,整個人看起來特別活潑可愛。
    蕭瀟正打量這個叫艾麗卡的女孩,不料艾麗卡先發話了:“你就是芙妮娜姐姐的男朋友嗎,長的還算不錯,可是就不知道你有什麼本事能和芙妮娜姐姐在一起!”
    呃!聽到對方一上來就這麼說,蕭瀟心裡對艾麗卡作出評價:“看上去挺漂亮,沒想到是個小辣椒,保持距離為好。”
    “艾麗卡!”聽見別人說蕭瀟是自己的男朋友,芙妮娜急忙辯解,“你亂說什麼呢,他才不是……”
    這時候那個胖城主看見艾麗卡在這裡,過來說道:“艾麗卡,好好替我招待芙妮娜小姐啊!”
    “知道了父親,這個不用您說。”
    蕭瀟看著看城主,這才有機會開口:“伯爵大人是你父親?”
    “怎麼樣,沒想到吧?”艾麗卡笑道:“你還沒有回答我,你到底有什麼本事能和芙妮娜姐姐在一起呢?”言語中有著一中說不出來的味道,好象誰要追求芙妮娜就要先過她著一關似的。
    “的確沒想到。”蕭蕭沒有搭理艾麗卡的問題,只扭頭又看了城主一眼心道:“看你的樣子,再看看你父親那兩個半普通人的分量,不說出來誰也想不到。”
    芙妮娜在旁邊再一次有點著急的阻止艾麗卡,同時解釋道:“不是跟你說了嗎,別這麼說……你這麼說會引來麻煩的!”
    不過現在……麻煩似乎已經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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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一曲成名
    剛才艾麗卡說第一遍的時候正好被一個過來想和芙妮娜套近乎的年青貴族聽見,於是去叫了幾個人一起過來想問清楚,結果又聽見艾麗卡說第二遍。WWw!
    “芙妮娜小姐,這個人真的是您的男朋友嗎?”貴族甲問道。
    貴族乙接著問道:“您不是說自己沒有男朋友嗎?”
    貴族丙看上去比較聰明,怕直接問芙妮娜會讓她感到不快,直接把矛頭對準蕭瀟:“你這個賤民有什麼資格追求芙妮娜小姐,你還是趕快離開最好!”
    “賤民?”蕭瀟原來只是覺得芙妮娜是個還不錯的女孩子,根本沒有想過追求她的事情,現在被這個傢伙侮辱,無視對方冷然道:“那你又有什麼資格讓我離開芙妮娜呢,我喜歡她,要追求她又怎麼樣?就憑藉你有地位和財富嗎?很遺憾,這種東西很多人都有,況且你也不是最有財富和地位的人。”
    “你這個……”貴族丙沒想到一個被自己看不起的賤民竟然敢和自己頂嘴,大怒之下又要侮辱蕭瀟,讓這個賤民知道自己的厲害,忽然看見芙妮娜眉頭已經皺起,神色不對,為了保持形象只好反問:“至少我還有財富和地位,你連這些都沒有憑什麼追求芙妮娜小姐?”
    蕭瀟輕蔑的笑了笑,取出紫竹玉簫……
    在這幾個貴族過來的時候芙妮娜就知道不好,緊接著竟然聽到蕭瀟突然說喜歡自己,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感覺,不過看見蕭瀟和幾個貴族發生爭執,心裡開始擔心蕭瀟。
    宴會大廳裡,眾人正在跳舞聊天,忽然聽見一曲自己從來沒有聽見過的音樂,紛紛安靜下來朝曲聲的源頭看去,一個年青人站在大廳不起眼的地方,吹奏著一根管形樂器。
    美妙的聲音就是從那裡傳播出來的,眾人追隨著樂曲圍上來傾聽,就連正在大廳裡演出伴奏的樂隊也停下來,側耳欣賞自己從來沒有接觸過的,不可思議的樂曲,剛才還喧鬧的宴會現在只剩下蕭瀟的獨自演奏了。
    蕭瀟吹奏的時候不自覺的運起了玄音門的天籟心法,將真氣注入曲中吹奏了出來,簫聲越來越大,連他自己也沒有發覺樂曲聲已經隨著空氣傳播了到城主府外面去,飄蕩在城中。
    對於海森城的居民來說,今晚註定是個不眠之夜,無論是已經睡著還是沒有睡的百姓,忽然都聽到不知從哪裡傳來的美妙樂曲聲,這是他們從來沒有聽到過的樂曲,沒有一種他們知道的樂器可以演奏出這種曲子,所有的人都在順著清風飄蕩而來的迷人樂曲中沉醉了。
    曲終已久,大廳裡的賓客才緩緩睜開眼睛。“太美妙了!”一個貴夫人讚歎道。
    “天哪!這是什麼曲子?”“我聽過最好的吟游詩人的樂曲,可是卻遠遠無法與這樣的音樂相比!”……
    蕭瀟看著那三個呆若木雞的貴族小子,輕輕牽起芙妮娜的手,微笑著走到波恩城主面前說道:“伯爵大人,感謝您的盛情款待,我想我們該告辭了。”
    “好的,好的!”城主連忙說道:“後天的演出會我是無論如何也要去的。”旁邊的人紛紛表示附和。
    “期待您的到來!”突然被蕭瀟握住手的芙妮娜覺得臉上一陣發熱,馬上用向城主回話來轉移心中的一絲慌亂。
    看著蕭瀟和芙妮娜的離開,艾麗卡的心中湧出自己從來沒有的感覺,她覺得剛才看起來只是長比較帥,氣質卻平凡的蕭瀟,在吹起曲子的時候如同換了個人一樣,英俊,高大,瀟灑。那些向自己求婚的貴族少爺們沒有一個比的過蕭瀟,心裡開始非常羡慕和讚歎芙妮娜。不過大廳中賓客不少,望著蕭瀟和芙妮娜離開的不只有艾麗卡,只是每個人心中的感覺各不相同,有羡慕的,也有嫉恨的。
    其中一個人看著蕭瀟牽著芙妮娜的手,失魂落魄的回去後就躺在臥室的床上想借睡眠來擺脫失望和憤怒,但是心中卻忘不掉芙妮娜和蕭瀟甜蜜的牽著手的情景,止不住的憎恨和嫉妒火焰在胸中熊熊燃起,此時一個聲音響起:“你恨他嗎?你想得到那個女人嗎?”
    “誰?”他從床上坐起,仰頭環顧問道。
    “你不用問我是誰,你想不想得到那個女人呢?”
    “我當然想得到她!”這個不知名的聲音沙啞陰森,再也沒有人的聲音會這麼難聽了,不過在他聽來卻向仙樂般美妙,他立刻激動大聲的回答:“無論如何,我一定要得到她,不管讓我付出什麼代價都可以,我一定要殺掉那個男人!”他雙手握拳,咬牙切齒的大聲說到,眼睛裡射出狂熱,嫉恨的光芒。
    “很好,我們來做個交易吧,我給你力量幫你得到那個女人,”
    “你說你可以給我力量?”他問道。力量,正是他渴求的,只要有了力量,他想做什麼都可以,沒有人能阻止他。
    “當然,這樣你就可以殺掉那個男人如願以償了,不是嗎?而你則只需要把那個女人身上的一樣東西交給我,怎麼樣?”
    “好的,我答應你。”他的話剛說完,一道黑色光芒照在他的身上……
    回去的馬車上,感受著車廂裡的安靜,芙妮娜想著剛才蕭瀟對那幾個貴族少爺說的話,心裡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指尖上好象還留有剛才蕭瀟的余溫,不時的側臉看著蕭瀟。
    “你在看什麼?”發現芙妮娜總是把眼光朝著自己掃過來,蕭瀟問道。
    “沒……沒什麼!”被蕭瀟發現自己的小動作,芙妮娜急忙把臉扭到一邊去。
    “哦。”蕭瀟沒有再說話,只是看著窗外。
第八章 怪老頭
    “砰砰……”敲門聲把芙妮娜叫醒,自己昨天夜裡回來後剛躺在床上時輾轉反側無法成眠,後來不知道怎麼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因為睡的太晚,太陽都升的老高了還沒有起來。WWw。
    “芙妮娜,起來吃早餐!”蕭瀟在門外道,聲音不大,卻直接傳進芙妮娜的耳中。
    聽見是蕭瀟的聲音,還沒起來的芙妮娜從床上起來就去開門,答應道:“來了!”
    門開了,芙妮娜問:“蕭哥哥,你怎麼這麼早就起來?”
    指了指天上只差一半就要到正中的太陽,蕭瀟道:“早嗎?”
    調皮的吐了下舌頭,芙妮娜就要讓蕭瀟進自己房間,卻看見蕭瀟直看著自己不動,奇怪的問:“怎麼了?”
    “芙妮娜,你這個樣子……”順著蕭瀟的視線,芙妮娜發現自己還穿著單薄的睡衣,曼妙的身材若隱若現,胸前還露出雪白的一塊,白皙的臉‘刷’的紅了,跑進屏風後面大聲說道:“你快進來,把門關上,我要換衣服,不許偷看啊!”
    對芙妮娜的話蕭瀟也不做回答,只是走進房間,關上門坐在外面的椅子上,屏風後面,芙妮娜換著衣服問道:“克裡特叔叔呢?”
    “他去看演出場地去,我來叫你吃早餐。”
    “哦,吃完早餐你陪我去街上走走吧!”今天一整天都休息,芙妮娜可不想悶在這個小小的房間裡。
    “不行。”蕭瀟乾脆的拒絕道:“克裡特大叔臨走特別囑咐,今天要呆在旅館裡,哪也不許去,明天就要演出,你那麼有名,出去一個不小心就會出事的。”
    “一天都在屋裡,我會悶死的。”芙妮娜換好衣服出來拉著蕭瀟。“就逛一會兒,午飯前就回來還不行嗎?我化個裝,換件普通衣服再戴好面紗,以前都是這樣出門的,小心點就不會出事了,而且還有你啊!”
    “這個……”蕭瀟想起克裡特的囑咐,又禁不住芙妮娜的撒嬌,為難的答應:“好吧,不過就一會,午飯前必須回來,而且要小心不要暴露身份。”
    “太棒了!”芙妮娜現在覺得對別人都冷冰冰的蕭瀟一點也不象他表面上那麼冷漠,反而會關心人。
    海森城不愧是庫特帝國東部最繁華的都市,大街上人來人往,街道兩旁遍佈各種服裝,武器,生活用品的店鋪。其實蕭瀟也想出來到處逛逛,好多一些瞭解這個世界,不過蕭瀟只是一路隨便看著而已,可是打扮成平民女孩的芙妮娜拉著蕭瀟一會到這家店看看,一會到那家店瞧瞧,雖然是練過武功的人,可蕭瀟被折騰筋疲力盡,心裡發現答應她的要求是一個嚴重的錯誤,真是後悔不已。
    “娜娜,我們還是到那家茶館歇一會吧!”蕭瀟提議道,在大街上他可不敢直呼芙妮娜的大名,不然就真完蛋了。而且芙妮娜也嫌直接叫名字顯得生疏,就讓蕭瀟叫自己的小名。
    抬頭看看,芙妮娜發現快到中午了,說道:“我們再逛一會兒吧,時間沒多少了!”
    因為芙妮娜既非常美麗又有名氣,經常要到處演出,大半時間都是在來往路途中度過的,而且獨自在外面一旦身份有一點洩露都可能遇到危險,所以就算是休息也很少能有出門逛街的機會,這次好不容易讓蕭瀟帶她出來,當然要一次逛個夠,把以前缺的都補上。
    “還是先休息一會。”蕭瀟把芙妮娜拉進茶館,“我已經累了。”
    芙妮娜眼珠一轉說道:“那就休息一會吧,不過下午你要陪我接著逛哦!”
    “不行!”蕭瀟明白芙妮娜心裡打的小主意,冷言拒絕,“說好只是一上午,你如果胡鬧以後就再也沒有機會了!”蕭瀟把臉板起來做出生氣的樣子,心理面加了句:“就算克裡特大叔答應也不行,一上午就受不了了,再加上下午我就完蛋了。”
    “先生小姐。”芙妮娜正要和蕭瀟爭論,一個白鬍子老頭走到他們身邊說道:“打擾你們了,我看這位小姐身上散發出光元素,看樣子一定是位元光系大魔法師吧?”
    看著這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老頭,鬍子眉毛都白了,不過臉上卻沒什麼皺紋,身上的魔法師袍子半灰不白,也沒有等級標誌,芙妮娜奇怪的說:“我不是什麼大魔法師,老先生您一定弄錯了吧?”
    “呵呵!”老頭笑道:“我感覺到小姐的身邊的光元素比其他人和地方強烈的多,如果您不是大魔法師那麼就一定是有什麼擁有強烈光元素或者能吸引光元素的物品。”
    “我看您一定弄錯了!”芙妮娜說道,蕭瀟看見芙妮娜在老頭說完這句話後雖然故做鎮定,可臉上還是顯出了慌亂,正在奇怪間這個老頭又對蕭瀟說道:“先生,我感覺到你好象和其他人有些不同吧?唔……”老頭對著蕭瀟上下掃一眼,“你的身上好象有種奇怪的力量,我從來沒有見過的力量,真的很奇怪!”
    “奇怪的東西?”蕭瀟看出來了,這個老頭是有意找上他們的,一定懷著某種目的,不過為什麼他能看出自己的力量呢?這個世界是沒有真氣這種東西的,所以當自己第一次出現,那些傭兵看見自己在半空中飛的時候才會驚訝無比。
    蕭瀟不只是精通音律,對於星相醫卜,經史子集等等都有涉獵,自幼還隨父親遊歷過不少地方,所以他雖然年輕,見識可不少。“你不會只是為了給我們看相的吧?”蕭瀟眯起眼睛細細觀察著老頭冷冷的問道,一旦老頭有什麼讓蕭瀟覺得危險的舉動他就會立刻出手。
    “我是想請兩位當我的學生。”老頭笑著回答。
    芙妮娜驚奇的問:“你不是再開玩笑吧?”
    “當然不是。”
    “不幹!”蕭瀟在芙妮娜還想問的時候乾脆的吐出兩個字,直接拒絕了老頭的要求。
    老頭聽到蕭瀟的回答瞪大眼睛說道:“你不幹!你知道以前有多少人想跟我學魔法都不成嗎?你知道我是誰麼,我可是……”
    “我管你是誰!”蕭瀟不客氣的打斷他的話。“你是誰跟我們有什麼關係,別說,我也不想聽!”
    “你……你……”老頭被蕭瀟憋的說不出話來。“你不學沒關係,不過她一定要學!”老頭憋了半天指著芙妮娜道。
    “我!”芙妮娜驚奇的問道:“為什麼?”
    “你身上有那麼濃厚的光元素,先不管是你自身還是你有什麼東西造成的,就算你現在什麼也不會,光憑你那些光元素只要給我學上十年,一定會成為光系大魔法師,不,是大魔導師。”老頭鼓動如簧之舌向芙妮娜說道。
第九章 全民健身
    蕭瀟無視老頭正在賣力的推銷自己有多大本事,起身扔下一個銅幣拉著芙妮娜的手道:“娜娜,你不是想去逛街嗎,快到中午了,我們先去找一家豪華餐館吃飯,然後我帶你逛一個下午。WWw,”
    “好哇!”芙妮娜高興的起身就要和蕭瀟離開,雖然剛開始對老頭的話有點好奇,不過對她來說,現在逛街的興趣遠比學魔法做什麼魔法師來的大。
    老頭正在口若懸河的時候,發現芙妮娜和蕭瀟要走,急忙攔住他們說:“先別走,聽我說完,你們……”
    “我……們……不學!”蕭瀟給老頭一個斬釘截鐵的回答的時候特別狠狠的加重語氣強調後兩個字,眼睛裡射出冷光。
    “你們必須要學,特別是她!”老頭指著芙妮娜絲毫不讓。
    “為什麼?”芙妮娜在一邊問道。
    蕭瀟介面道:“因為這個老頭看上你了,他是個老色鬼。”
    “你這個臭小子,我一大把年紀了,我什麼女人沒見過……”老頭氣衝衝的說道。
    “你看,果然是個老色鬼。”蕭瀟抓住老頭話裡的把柄對芙妮娜說道:“什麼女人都見過,不是色鬼是什麼?我沒說錯吧!”
    “恩!”芙妮娜肯定蕭瀟的說法,看著老頭的眼光變了。
    “咳,咳!”老頭的話一下子被蕭瀟堵了回去,氣的大聲咳嗽。咳過後老頭忽然笑了,笑容顯得很陰險:“如果你不學的話,芙妮娜小姐,你說如果我叫出來的話,這裡這麼多人知道你的身份會有什麼後果呢?”
    “你……你怎麼知道是我的?”芙妮娜沒想到自己會被人認出來。
    蕭瀟沒等老頭回答就說道:“你要叫就叫好了,要是別人知道你竟敢威脅芙妮娜小姐會有什麼後果呢?”說著拉著芙妮娜就走,既然已經被人認出來了,要趕快離開才好。
    老頭被蕭瀟反將了一軍,看見兩人已經走到門口,再不做點什麼很快就沒機會了,一咬牙大聲指著芙妮娜嚷嚷出來:“大家快來看,是芙妮娜小姐啊!”
    老頭這一嗓子把蕭瀟和芙妮娜嚇了一大跳,沒想到這個老頭真敢喊出來,蕭瀟見勢不妙正要帶芙妮娜離開,可是聽見老頭大喊的人們已經尋聲過來了。
    “芙妮娜小姐?”“哪兒,在哪兒?”周圍的人們都圍過來,順著老頭的手指看向芙妮娜。
    “不是的,你們認錯了,芙妮娜小姐怎麼會在這裡!”蕭瀟朝過來的人搖手大聲喊叫。
    還好,聽到老頭這一聲喊話的人還不多,只有二十幾個,蕭瀟的冷臉加上那這話起了點作用,人們開始議論起來。“認錯了?”“到底是不是啊!”“我看不是,芙妮娜小姐怎麼會來這裡。”聽看到大家開始懷疑,蕭瀟松了口起,正要趁機帶芙妮娜趕快離開的時候,“嗖”的一聲,一道勁風擦過芙妮娜的面頰,把她臉上的面紗刮掉了。
    “真的是芙妮娜小姐,沒有認錯啊!”老頭又在人群裡渾水摸魚。
    面紗一掉,再也遮不住了,芙妮娜雖然平時不露面,但是演出時總不能遮擋的,這又是她第二次來海森,以前看過她演出,認識她的人當然不少,再加上老頭又叫一嗓子,人們全都鼓噪起來。“真的是啊!”“喂,快來看啊!芙妮娜小姐在這裡啊!”
    蕭瀟狠狠瞪了老頭一眼,可也沒有辦法,眼看著人群越聚越多,你推我攘的蜂擁而來,心裡暗暗叫苦。“怎麼辦啊!”芙妮娜也開始後悔今天不該出來,可是現在已經想走也走不了了。
    人民群眾的力量是巨大的,這個消息一傳十,十傳百,剛才還百十來個的人群現在已經至少上千了,一條街道瞬間被擠的水泄不通,有的人為看見芙妮娜還爬到道路邊的樹上,其他城區的人們聽到消息也在陸續趕來,蕭瀟只能帶著芙妮娜跳上一座二層樓的房頂避難。
    “這下真是徹底完蛋了!”蕭瀟在心裡歎氣,苦笑著問道:“芙妮娜,你的魅力原來這麼大啊!”
    芙妮娜也同樣苦笑的回答:“我也沒想到會這樣啊!”望著下面黑壓壓的人群,讓她實在心驚膽顫。
    “我終於看見芙妮娜小姐了!”下面居然因為看見芙妮娜感動的大哭起來,讓在房頂上的蕭瀟和芙妮娜都哭笑不得。“芙妮娜小姐真是太美麗了,昨天晚上那美妙的音樂一定是芙妮娜小姐演奏的!”不知是誰想到把芙妮娜和昨晚聽到的那段樂曲聯繫到一起,今早本來就在議論那段曲子來歷的人們都被這一聲鼓動起來。
    “對啊!那是神曲啊,只有芙妮娜小姐才能演奏出來!”“芙妮娜小姐,我們愛你!”
    芙妮娜的美麗和名聲再加上昨天那讓人沉醉的曲子極大的激發了人們的熱情,此刻又不知道是誰指著蕭瀟喊了一聲:“你們看,那個男的是什麼人,竟然敢摟著芙妮娜小姐!”
    蕭蕭沒有想到這一聲把人們關注的焦點從芙妮娜大半轉移到自己的頭上,特別是視芙妮娜為自己夢中情人的年輕男人,大叫著打倒蕭瀟這個搶走他們心目中的女神的傢伙,好象蕭瀟是一個從城堡裡搶走公主的惡龍一樣,有幾個人不知道從哪里弄來了兩架木梯架到蕭瀟和芙妮娜避難的房頂上來。
    “人群這麼擁擠的情況下這些傢伙從哪搞來梯子?”現在下面每個人為了找一塊立足之地都要見縫插針,蕭瀟瞪大眼睛,真懷疑那架梯子是不是直接從地下長出來的,不過心中不得不佩服能在之中情況下弄出一架梯子的那位“神仙。”
    眼看著幾個‘熱血青年’就要爬上來,蕭瀟背起芙妮娜叮囑道:“我們要離開這了,抱緊我!”
    “恩”芙妮娜剛伏在蕭瀟背上答應道,立刻覺得身體一陣輕鬆,閉上眼睛的芙妮娜好象又回到了那晚,聽著涼風在耳邊吹拂,人群的喧鬧仿佛也聽不見了,只感覺到心愛的人與自己毫無距離的親密接觸。
    下面的人們就不一樣了,開始的時候他們看見芙妮娜小姐伏在身邊那個男人的背上,然後那個男人竟然背著芙妮娜騰空飛了起來,一下子全都沒了聲音,只是瞪大眼睛呆看著這不可思議的情景,連眼珠子都快突出來了。
    “芙妮娜小姐,不要走啊!”有人及時反應過來了,大叫一聲提醒了所有人。
    “快追啊!”龐大的人群湧動起來,緊緊追隨背著芙妮娜在半空縱橫飛躍的蕭瀟,而且因為要注意天上,全都抬著頭。
    蕭瀟心裡想道:“難道這些人都不怕摔倒,就算不怕摔倒可把頭仰那麼高難道不怕脖子疼?”
    在下面追逐的人群可不管蕭瀟在想什麼,而且本來只堵了一條街的人們現在因為蕭瀟背著芙妮娜亂走,匯成了一股在城裡到處流動的人流,流動的時候也漸漸傳出各種謠言:“抓賊啊!抓江洋大盜啊!抓住有賞金!”“什麼江洋大盜,是抓芙妮娜小姐!呸呸,是都看芙妮娜小姐在天上飛!”“什麼芙妮娜小姐在天上飛,是有人搶走了芙妮娜小姐!”隨著謠言人流彙集比剛才更加多,這股人流只是跟著蕭瀟走,蕭瀟到哪,人們就到哪,在蕭瀟的帶領下,海森城中頓時刮起一陣全民健身的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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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未知的心願
    輕功雖高,但是在人群的圍追堵截下蕭瀟也是累的直喘氣,已經快要走投無路了。Www!好在天無絕人之路,蕭瀟發現一條小巷子,狹窄的只能並行兩人,趁著人群還有段距離,跳下房頂蕭瀟背著芙妮娜就鑽進小巷。
    等追逐的人群到達小巷門口的時候發現巷子太窄,只能一點點的通過,兩人總算暫時擺脫了人群,不過只是暫時而已。
    穿過小巷是一條比較大的街道,蕭瀟驚喜的發現眼前正好是一家服裝店,店內空無一人,看來也是去參加追逐去了。
    “快,換衣服!”蕭瀟跑進店裡隨手拿起幾件衣服丟給芙妮娜乾脆的說道。
    芙妮娜拿著衣服走進更衣室,蕭瀟把自己的衣服丟掉,又挑出一件普通舊布衣套在身上,換好衣服,蕭瀟忽然想起剛才背著芙妮娜亂跑,自己的樣子一定被人看見了,芙妮娜換過衣服可以再化裝戴面紗掩飾,自己怎麼辦?
    有了!蕭瀟注意到斜對面是一家麵粉店,跑進去抓一把就塗在自己臉上,又灑在身上一些,然後抗起一小袋回到服裝店,芙妮娜已經換好衣服了。
    “我這個樣子也太難看了。”芙妮娜埋怨道,“你給我選的是什麼衣服啊!”
    原來蕭瀟著急之下拿了一件四五十歲的婦女穿的衣服給芙妮娜。“就是這樣才好。”蕭瀟解釋道:“誰也想不到一個年輕女孩會穿一件老女人的衣服。”
    把手上的麵粉朝芙妮娜臉上塗了些,就想白粉一樣,再拿一頂中年婦女出門常戴的寬沿便服禮帽叩在芙妮娜頭上,說道:“走吧,你是買麵粉的婦女,我是送麵粉的小工。”
    “芙妮娜小姐!”人群已經穿過小巷,一聲喊叫把要跨出店門的兩人嚇的蹲在櫃檯後躲起來,等人群過後才出來。
    “娜娜,我發現一個很嚴重的問題。”蕭瀟嚴肅的說道。
    “我也發現了。”芙妮娜介面道。
    兩人對視一眼齊聲道:“我們迷路了!”
    “怎麼辦啊?蕭哥哥!”芙妮娜著急的問。
    蕭瀟臉上也顯出鬱悶的神色的道:“我怎麼知道!你不是來過海森城嗎,怎麼還會迷路?”
    “可是我只是半年前來過一次啊!再說我一來就要住在旅館裡,又不能獨自逛街,不然今天怎麼讓你陪人家出來啊!”蕭瀟一著急倒忘了今天的教訓,芙妮娜是不可能隨便單獨出門的,來和沒來一樣。
    兩個人正發愁的時候後面有人喝了一聲:“你們兩個是幹什麼的?”
    “砰砰,砰砰!”蕭瀟明顯感覺到自己心跳加速,一個軍官帶著幾個人趕上前問道:“你們兩個是什麼人?”
    “小人是麵粉店送貨的,這位夫人在我們店買了一袋麵粉,我正在給送過去。”蕭瀟努力把冷淡的表情變成恭敬的樣子回答道。
    “送面的?”
    “是的,要送到城南的芬芳糕點店。”蕭瀟想出個主意,雖然他們迷路了,但是芙妮娜喜歡吃糕點,今天早上剛出門的時候就專門拉他到糕點店買了一些,恰好蕭瀟還記得那家的店名,位置就在旅館旁邊不遠。
    “那你們別從這條路走了。”軍官說道:“今天城主聽說城裡發生了騷亂,已經派城衛隊戒嚴,並去那邊驅散騷亂人群了,你們從這邊走,然後順大路右轉再過兩個街口就到了。”軍官指著路告訴蕭瀟。
    “謝謝大人。”蕭瀟抑制住心中的歡喜帶著芙妮娜匆匆離開,再被發現就不好了。
    “終於回來了!”雖然兩人終於回到旅館,不過這時候天也快黑了,蕭瀟拉著芙妮娜慶倖脫此大難。
    “你看著我幹什麼?”蕭瀟做一個深呼吸後發現芙妮娜正盯著他。
    芙妮娜眨眨眼睛頑皮的說道:“蕭哥哥,我發現你很壞哦!今天你是故意逗那個老頭的吧?雖然我不知道他是什麼人,不過我能感覺到他沒有惡意,也許是真的想收我做學生呢!”
    蕭瀟對著芙妮娜的話既沒有肯定也沒有否認。“快回去吧,讓克裡特大叔發現就不好了!”蕭瀟說道。
    “恩!”芙妮娜點點頭就要回房間。
    “你們兩個幹什麼去了!”一個憤怒的聲音在兩人身後響起。
    芙妮娜象犯了大錯誤的小孩一樣慢慢的轉過身,面對著黑著臉的克裡特,不過芙妮娜好象今天的確是犯了錯,本來就皮膚黑還長著大鬍子的克裡特現在生氣的樣子就讓人覺得更黑了。
    蕭瀟也是差不多,本來他只是想帶著芙妮娜在城中隨便轉一下,讓她不用一直悶在屋子裡,沒想到會鬧出這麼大的事情,當然蕭瀟也明白克裡特不讓芙妮娜出去的原因是什麼。
    “不怪蕭哥哥,是我非要他帶我出去的。”今天的事情不用說也是全城皆知了,芙妮娜現在要盡力維護蕭瀟,因為她知道克裡特很疼愛自己,不管怎麼樣最多也只是被訓斥一頓,她最怕的是克裡特要把蕭瀟趕走。
    對芙妮娜的關心,蕭瀟說道:“沒事,你等著就好。”跟著克裡特就進了房間。終於,芙妮娜在外面擔心的等了好一會才看見蕭瀟走出來。“怎麼樣了,克裡特叔叔不會把你趕走吧?”芙妮娜焦急的問道。
    “不會,大叔還在裡面等你。”聽到蕭瀟的話,芙妮娜松了一口氣,乖乖的走進去接受教訓,不過她也不怕,所謂的教訓無非就是被訓斥一頓而已。
    看著芙妮娜走進去,蕭瀟抬頭閉上眼睛,想著克裡特剛才對自己說的那些話……
    當蕭瀟一走進去,克裡特並沒有大聲呵斥,只是坐在那裡嚴肅的問道:“你知道自己今天做了什麼嗎?”
    “對不起,大叔,我保證以後不會出這種事情了。”蕭瀟認真的說道。
    對於蕭瀟的回答,克裡特點點頭道:“你要知道,芙妮娜和我沒有任何血緣關係,但是我一直把她看作自己的親生女兒一樣,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都不能讓她受到一絲的傷害。”
    緊盯著蕭瀟,克裡特繼續道:“芙妮娜從小就很漂亮,受人喜愛,現在又這麼有名,當然會有很多人打她的主意,可是不管她多麼漂亮出名,其實也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孩,我知道這樣整天把她看著太壓抑她的天性了,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所以,”克裡特站起來走到蕭瀟面前,拍著他的肩膀,“你比我年輕,正好合適陪伴著芙妮娜,又有足夠的力量,將來如果有可能的話,請你替我照顧和保護她好嗎?”
    對克裡特的話,蕭瀟沒有答應,只是問道:“你憑什麼相信我?”
    “我可是從小把芙妮娜養大的,她在想什麼我又怎麼會一點也看不出來,從兩年前芙妮娜第一次演出時就有很多男人在追求她,可是能和她的關係這麼親密的只有你,希望你能好好照顧她!”
    對克裡特的這番話,蕭瀟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只是默不坐聲的朝門看了看,克裡特歎了口氣忽然道:“你能答應我一件事情嗎?”
    “什麼?”蕭瀟問道。
    克裡特的表情就向在託付一件珍寶:“她一直有一個心願沒有完成,但願你能幫她完成,就算不能,你也不要讓她受到傷害!”
    “知道了。”簡單的回答道,蕭瀟轉身就走出了房間。
    站在院子裡,想著剛才的事情,蕭瀟看著天空,在心裡問道:“芙妮娜,你到底有什麼心願呢?”
第十一章 大海的歌唱
    海森城大劇院。wwW,
    演出後臺。
    “準備好了嗎?”蕭瀟看著休息室大門,聽著外面的人忙亂的聲音淡淡的問道。
    芙妮娜點點頭,用不安的語氣說道:“都好了,可是……蕭哥哥,不知道為什麼我有點緊張!”
    “緊張?”蕭瀟一愣,回頭問道:“我都不緊張,你怎麼緊張?”
    搖搖頭,芙妮娜握住蕭瀟的手低聲說道:“我也不知道,可就是緊張,蕭哥哥,我該怎麼辦啊!”
    感受著芙妮娜發涼的手,蕭瀟把聲音放溫柔些說:“你不是說這是我們第一次同時演出,你一定要拿出最好的表現嗎?”雖然臉色還是冰冷,但蕭瀟看著芙妮娜的眼神充滿鼓勵。
    在蕭瀟的鼓勵下,芙妮娜露出一個美麗的微笑說道:“謝謝你,蕭哥哥,我一定會拿出自己最好的表現的!”
    “你們準備好了嗎?要開始了!”克裡特從後臺外面走進演出準備間說道。
    “準備好了!”兩人齊聲回答,蕭瀟先站起來,拉著芙妮娜的手從準備間走向舞臺。
    今天的海森城大劇院裡座無虛席,準備欣賞演出的人們都議論紛紛,主要還是因為前天的那段簫曲,所有人都在猜測芙妮娜今天會表演些什麼節目,並且都肯定今天的表演一定會異常吸引人,因為那晚只是隨便一小段曲子就已經讓所有人陶醉,何況是正式演出呢!再加上昨天芙妮娜和一神秘英俊男子現身城中茶樓並引起轟動的消息早已經鬧的全城皆知了。
    “怎麼還不開始啊!”一個等的不耐煩的觀眾抱怨倒。
    另一個回答:“誰知道呢,芙妮娜小姐的表演可不多,況且那麼美妙的演奏,等等也沒什麼,不過也快開始了。”
    “噓!開始了。”一個低低的聲音說道。劇院裡的主魔法水晶燈已經全部熄滅了,光線從明亮變的柔和,隨著幕布的緩緩拉開,觀眾們看見芙妮娜走上舞臺,全都熱烈鼓掌歡迎。
    芙妮娜今天穿著一身藍白相間的緊身禮服裙,長長的裙裾拖拽在地板上,上窄下寬的半透明紗制衣袖隱約能看到兩條玉臂,粉藍色的齊腰長髮從肩頭披散而下,在舞臺燈光的照耀下閃爍著流水樣的光澤。
    “那個人是誰?”台下前排的一個觀眾看見和芙妮娜一起上臺的蕭瀟,奇怪的說:“今天不是芙妮娜小姐的演出嗎,那個男的怎麼會和芙妮娜小姐一起上來?”
    蕭瀟現在是一身新做的白色長衫,這是昨天早晨克裡特就和蕭瀟說讓他上臺給芙妮娜的表演伴奏,所以專門找來一個裁縫按照蕭瀟的要求製作的,當時那個裁縫聽完蕭瀟講解著這種自己覺得樣式古怪的衣服後還奇怪了半天。
    男子瀟灑,美人如玉,長衫飄飄的蕭瀟一手拿著紫竹玉簫,一手牽著芙妮娜走上舞臺,整個人顯得氣質非凡,雖然台下的女士一開始沒有見過這種打扮所以愣了愣,但是馬上很多年輕女性就被蕭瀟英俊的相貌,挺拔的身姿和飄逸瀟灑的氣質給吸引住了。
    “是那個傢伙!”一個觀眾回答了剛才那個人的問題,這個觀眾剛好參加了昨天的全城騷動,又特別眼尖,所以蕭瀟和芙妮娜剛一出場他就認出了蕭瀟是昨天背著芙妮娜滿城跑的那個男人。
    雖然觀眾是在台下議論,但是對蕭瀟這種天生修習音律,又武功高強的人來說這段距離足以讓自己聽清了。蕭瀟暗自道:“這些人可千萬不要向昨天那樣啊!”
    觀眾席上的燈光也熄滅了,只剩下舞臺上兩道光束分別照在芙妮娜和蕭瀟身上,一段悅耳的音符傳出,整個劇場頓時鴉雀無聲,這是芙妮娜演唱的第一個節目:深藍頌。
    先是一陣前奏,蕭瀟從小為了修習音律,曾依照父親的話走遍天下開闊眼界,所以對大海並不陌生,這段前奏一出,全場觀眾立刻感覺到溫暖濕潤的海風從臉頰吹拂而過,海邊在陽光照射下溫暖的沙灘,踩著腳下細軟的沙粒,大海的沉吟聲陣陣響起,蔚藍的海洋就在眼前,水面上一群海鳥貼著海面飛舞,這段前奏給所有在場的人展現了一副美麗的海景畫。
    芙妮娜的演唱開始了,剛才還在畫外欣賞的人們在樂曲和歌聲的引導下此時已經來到畫中,穿著各式色彩鮮豔,輕薄柔軟衣衫的人們,赤腳走在細膩濕軟的沙灘上,海浪一陣一陣的湧上海灘,然後又紛紛退去,小孩子們踢踏嬉戲腳下的浪花,盡情的玩耍。
    正當人們沉浸在和諧的海灘邊時,曲聲忽然一變,遠處的海天交接之處傳來一陣隱約的風雷之聲,原本一片晴朗,萬里無雲的天空開始變的昏暗。
    暴風雨即將來臨了,劇場內所有人的心都開始縮緊,海水開始渾濁起來,剛才還裸露在水面的礁石已經因為潮水的迅速漲高淹沒在海水之下,海灘上的蝦蟹和貝殼也消失不見,心靈已經進入畫中的人們都想著以最快的速度遠離海邊,剛才還熱鬧的沙灘上現在已經空蕩蕩的一片。
    天空已經完全成為了夜晚的景象,灰暗朦朧,分不出哪裡是天,哪裡是水,海天成為一色,低沉的浪花變成了洶湧的波濤,正在遠處打漁的一艘漁船被掀的上下起伏。
    瓢潑大雨傾盆而下,一道道的閃電伴攜帶著雷聲的轟鳴趕至助威,呈黑灰色的腥鹹海水,泛著泡沫湧上漁船甲板,洶湧的浪淘在颶風的推動下,一個又一個的從頭頂拍打落下,船上的漁民不甘示弱,舵手掉轉方向對準海浪迎頭而上,甲板上的人們在風雨的怒吼中大聲撤著已經嘶啞的嗓門喊著號子,把風帆降下,將纜繩系緊。
    海面上暴風雨驟,水下世界也同樣不平靜,雖然一片漆黑,但是人們同樣能感覺到這個未知世界裡暗潮澎湃,無數奇特的生命有的在潮水中隨波逐流,有的緊緊吸附在礁石之上,個體隨小但是群體龐大的魚群緊密環抱成團,不使海潮將他們打散,還有些鑽入珊瑚礁中借用狹小的縫隙作為棲身之地。不過雖然是在黑暗的水底世界,人們依然可以見到有些奇特的生命閃爍著美麗的螢光,指引著人類見識著從未有人踏足的領域。
    “奇怪!”在城中一家旅館的房間裡,一個正在冥想的老頭自言自語的說道:“海森城既不是臨近海洋的城市,附近也沒有什麼大的湖泊河流,怎麼會有這麼濃密的水元素呢?而且是突然出現的,難道有水系魔法師在施展高級水系魔法?”這個老頭就是昨天跟蕭瀟和芙妮娜談話的人,看來他說自己是大魔導師倒不是騙人的。
    今天海森城是個好天氣 ,但是城中的人們突然發現本來是陽光明媚,乾燥溫暖的天氣一下子變的非常潮濕,城中很多居民家裡莫名其妙的出現了一些濕跡,有的還冒出了水漬。
    “樓上的!”一個中年婦女抬頭大聲叫嚷:“你看看,我晾的衣服都剛才已經快幹了,你澆花又都給我弄濕了!”
    “誰澆花了?”樓上的冒出頭來,“我都是傍晚時候才澆花,現在才上午,你不要亂說啊!”
    …………
    海森城郊外,種地的農民異常發愁,已經一個多月沒下雨的海森現在田地裡都已經開始出現裂紋了,如果再不及時來一場春雨的話今年的糧食可能就要絕收,這就意味著今年一家人別說交稅,就連肚子也顧不住了。
    “天那!”一個正從遠處挑水灌溉田地的農民汗流滿面的到了田邊,發現原本乾涸的田地竟然有濕潤的痕跡,昨天還蔫著的秧苗現在卻翠綠挺拔,驚訝之下連辛苦挑來的一桶水也打翻了。
    曲聲已至末段,狂風巨浪消散無蹤,只剩下絲絲涼意告訴人們這裡剛經歷過一場風浪,溫暖的陽光穿透厚厚的雲層,打破黑暗再次灑在海面上,泛起點點金光,浪花上方,一群海鳥清脆的的鳴叫,緊跟著遠航而歸的漁船,在碼頭前,船上漁民的家人揮舞雙手,熱切的正在等待親人歸來,水手們也正為自己能夠戰勝了風浪回家而露出勝利的微笑。
    “嘩…………!”曲終歌結,全場觀眾從令人沉醉的海洋回歸後爆發出一陣熱烈的掌聲,在幕布拉下後聲浪還久久不息,仿佛要穿破屋頂,讓所有人都知道這歌曲是多麼美妙一樣。
    “你知道嗎?”一個人對自己旁邊的人說道:“以前我曾經聽別人說過大海的美麗之後就心生嚮往,可惜去不了,就算去了我也看不見……”
    “去了怎麼會看不見?”旁邊的人奇怪的回頭問道:“你……你是……”
    “對,我是個瞎子,我一直都恨自己是個瞎子,恨自己為什麼是個什麼也看不見的瞎子,我不知道大海有多麼美麗,我只能憑著別人說的去努力想像,但是我連色彩是什麼也不知道又怎麼想像得出呢?但是我今天終於看見了,我知道什麼叫做溫柔藍色,什麼是溫暖的陽光,什麼是快樂,所以我不會再恨自己是各瞎子了!”說著旁邊的人驚訝的看見這個瞎子流下兩行晶瑩的淚水。
第十二章 生命的旋律
    後臺。Www,
    芙妮娜高興的對蕭瀟道:“謝謝你,蕭哥哥。”
    “謝我什麼?”蕭瀟不解的問。
    “如果不是蕭哥哥的簫曲,我根本不能把深藍頌唱得那麼好,當時演唱的時候我也被你的曲子吸引住了,連我自己都以為自己是在大海中,隨著海浪和風雨演唱呢!”
    “不,自己的努力才最重要。”
    正說著,休息室的門開了,克裡特走進滿臉笑意的說道:“你們今天的演出很成功啊!這可是芙妮娜最棒的一次表演了!”
    “謝謝你,克裡特叔叔!”芙妮娜上前拉著克裡特說道:“這可都多虧了蕭哥哥呢!”
    “蕭瀟,你準備一下。”克裡特說道。
    “準備什麼?”蕭瀟奇怪的問。
    克裡特的回答讓蕭瀟驚訝:“等會是你的簫曲獨奏,所以你現在要準備好啊!”
    “我的簫曲獨奏?好象沒有這個節目吧,我不去。”蕭簫淡淡說道。
    “為什麼?”聽到蕭瀟的回答,芙妮娜過來拉著蕭瀟的手道:“是我昨天跟克裡特叔叔說的,蕭哥哥你的曲子吹的那麼好聽,如果讓別人誤以為是我演奏的真是太可惜了,所以我想給你一個驚喜,今天借這個機會讓你單獨演出一場,好讓大家都知道蕭哥哥有多了不起,所以蕭哥哥你就去演奏一下啊!”芙妮娜眼神裡滿是可惜的神色。
    看著芙妮娜的樣子,蕭瀟道:“謝謝你,可是我根本沒有準備,怎麼表演?”
    “不用準備啊!隨便演奏一曲就可以了,反正蕭哥哥的曲子是最好聽的!”芙妮娜現在已經因為喜歡蕭瀟而產生了崇拜,不管什麼音樂只要是蕭瀟演奏出來的她都覺得好聽。
    “好了,蕭瀟,該你上臺了,要努力啊!”克裡特看見時間到了,拉著蕭瀟走出休息室把他推上臺,全然不顧蕭瀟臉上的不情願,蕭瀟回過頭,看見芙妮娜在後面笑著朝自己揮手,不想讓她失望,本來心裡拒絕的意思也打消了。
    雖然沒有準備好,不過既然已經被趕鴨子上架,那就隨便吹一曲好了,吹什麼好呢?雖說是隨便吹一曲,可也不能砸了場子,蕭瀟捋了一把手中的玉簫,走上台做一個深呼吸準備。
    經過第一曲的震撼後,台下的觀眾正在焦急的等待芙妮娜的第二個節目,忽然見到幕布再次拉開,都屏住呼吸,生怕喘氣的時候一個不小心就錯過任何一個美妙的音符。
    “芙妮娜小姐呢?”“就是,怎麼只有這個男的!”當幕布拉開時台下的觀眾發現只有蕭瀟一個人,演出的主角芙妮娜不見蹤影,頓時不滿的開始起哄。
    無視台下的哄聲,簫聲響起,雖然開始聲音不大,在台下觀眾的哄聲中只是隱約可聞,但是很快,觀眾們的起哄聲就消失了。
    因為蕭瀟在吹奏的時候運起了“天籟傳音”的玄音門絕技,這種絕技比中原江湖中人傳說的“傳音入密”,“千里傳音”這些武功都更高一籌,而且需要玄音門的獨門真氣才能使用,在“天籟傳音”的作用下,簫聲清晰的傳入了每一個人的耳中。
    全場觀眾發現,這簫聲正是前天夜晚他們在家中聽到的美妙樂曲。“原來那天的曲子不是芙妮娜小姐演奏的,而是這個看起來穿著奇怪的年輕人啊!”所有人的心中立刻這樣想到。
    “他到底是誰呢?他從哪來的?能演奏出如此美妙的樂曲,為什麼以前從沒有聽說過他?看他和芙妮娜小姐親密的樣子,他們到底是什麼關係?他的打扮很奇怪啊!而且頭髮和眼睛都是罕見的黑色?”
    一個又一個的問題連串從觀眾們的頭腦裡冒出來,不過他們已經不需要再想這些問題了,因為他們已經被蕭瀟的演奏吸引住了,現在全場一千多名觀眾的腦海裡除了美妙的簫聲已經心無旁騖。
    蕭瀟此時吹奏的不是任何一首古曲名曲,也不是玄音門的曲子,而是他自抒胸襟而創的,心到意到,意到曲出,也就是說這曲子完全是隨著自己的心意走,抒發出自己心中情感的。
    蕭瀟的心已經不在劇場中了,他已經在曲聲響起的時候忘記了自己身在何處,現在蕭瀟的心中所想的,就是自己從小到大所經歷的一切事情。
    他還記得,自己是從四歲起就開始學習音律之道,在自己學習之初,父親首先給自己講解的不是什麼宮,商,角,徽,羽,也不是什麼黃鐘大呂,而是告訴自己:音,既是心,音律,便是心曲,所以想認識什麼是音律,就要認識自己的心,如果自己真的想達到音律的至高之境,首先要先心誠。其次,天地萬物皆有音,所謂一法通,萬法通,萬法皆自然,要懂得世間萬物才能懂得萬物之音。
    所以蕭瀟為了達到父親所說的懂得世間萬物,十二歲起就離開家門,開始獨自遊歷天下名山大川,象個苦行僧一樣,每天不言不語,只飲食粗糧清水,而且還把自己的眼睛蒙上三年,好使自己不受表像的干擾,只用自己的心來傾聽萬物之音。
    現在蕭瀟就是把這些自己所聽到的萬物發出的聲音,通過簫曲傳遞到所有人的心中,讓所有人都感受到自己在遊歷中所聆聽到的萬物生命發出的聲音。
    在劇場裡,不但是台下的觀眾,就連後臺的芙妮娜,克裡特等人,都正閉上眼睛,讓蕭瀟的曲聲帶著他們走進一個自己從來不知道的世界裡,雄偉壯麗的山脈,雲霧繚繞,蜿蜒崎嶇,山澗溪流潺潺,曲折回環,讓人感覺到這山水之間有無數的生命因為能生活在如此美麗的景色中而歌唱。
    正當劇場裡的觀眾忘記了身邊的一切,心靈追隨著蕭瀟的演奏暢遊在充滿生命和愛心的世界裡時,整個海森城都出現了奇異的景象,如果說剛才芙妮娜的一曲深藍頌還只是讓城中的居民覺得奇怪的話,那麼現在的海森城裡正發生著不可思議的事情。
    在貧民區的一間小破屋裡,一張狹窄的床上傳出陣陣劇烈的咳嗽,這是一個婦女發出的,她今年只有不到四十歲,但是貧窮和困苦,加上病痛的折磨使她蒼老的象五十多歲一樣。
    “母親!”一個十幾歲的男孩端著一碗藥快步走過來,放下碗給自己的母親掖了掖身上的破棉被。“母親,把藥喝了吧!”男孩舀起一芍藥吹了吹送到自己母親嘴邊。
    婦女搖搖頭,費力的把嘴邊的藥推開,聲音虛弱的說道:“不用了,我的病好不了的,咱們本來就窮,請不起神殿裡的牧師,你就不要再白白浪費了。”說著婦女又發出一陣劇烈的咳嗽,吐出一口血紅的痰液。
    “不會的,你放心好了。”男孩搖頭說道:“雖然我們請不起牧師,但是這些藥是我專門找人問的藥方,然後親自上山采來的,一定能治好你的病,母親!”雖然男孩嘴上這麼說,想安慰自己母親,但是顯然這些話連自己也騙不過,看著母親吐出的血痰,男孩的眼淚順著面頰滴進藥碗裡,為了不讓母親看見自己傷心的樣子,男孩放下碗跑出門外,懷著對自己無能挽救母親生命的憤恨,狠狠的一拳接一拳的砸在門外的大樹上,連鮮血滲出也毫無感覺。
    “這是什麼聲音?”正在屋外傷心的男孩忽然聽到一陣無法形容的聲音,接著感覺到一股暖流從心中升起,自己心裡的悲傷和頹廢瞬間一掃而光,剛才的憤恨和失望也化成了對生命的喜悅和嚮往。
    “啊!那是什麼?”男孩一抬頭,驚奇的發現自己身邊的這棵早已枯死的大樹出現了不可能出現的變化,那垂下來的枝條上,原本只有幾片稀散枯黃的樹葉,但是現在那已經快要掉光葉子的枝條竟然長出了嫩嫩的青芽,要不是這根枝條垂落在自己臉前,自己肯定不會發現。
    “母親,你快看呐!”男孩跑進屋,從破爛的視窗指著外面的大樹對自己母親大聲說道,卻發現自己的母親已經睡著了。男孩還記得自從母親犯病後,每天夜裡都免不了劇烈的咳嗽,被病痛折磨的根本沒有睡過一夜安穩覺,現在竟然睡得那麼安詳,以前混亂虛弱的呼吸現在也能明顯聽出變的沉重有序。
    男孩走近些,看見自己母親原來蠟黃的臉上竟然出現了很久不見的血色,好象紅潤了不少,不敢相信眼前情景的他忍不住伸手撫摩正在熟睡中的母親的臉,想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
    “這是怎麼回事?”男孩在心中向自己問道。雖然不明白原因,但是他知道自己母親現在已經離開了死神的威脅,又重新獲得了生命的希望,想到這裡,他正在撫摩母親面頰的手顫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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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神跡
    “你們看,那是什麼!”海森城大街上,一個路人指著天空大聲喊叫。wwW。
    道路兩旁的人隨著他的喊叫,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朝天空看去,雖然現在是白天,但是所有的人仍然可以清晰的看見半空中出現無數象星星一樣的光點,這些光點正緩慢的向地面下落。
    當這些亮光落下後,人們全都發現自己的身上出現不可思議的事情:有的身上多年不治的病痛消失了,有的昨天切菜時不小心留下的傷疤迅速癒合了,人們只覺得自己身上充滿著溫暖舒服的感覺
    美妙的樂曲聲在海森城中迴響著,伴隨著的是點點光明的不斷增加。“神跡啊!”城中所有的居民都被這無法形容的景象驚呆了,紛紛下跪頂禮膜拜。
    “這……這不可能!這美妙的樂曲聲是怎麼回事?”昨天找蕭瀟和芙妮娜麻煩的那個老頭站在窗前,看著天空發生的景象在心中對自己說道:“這不是前天夜裡發生的事情嗎?先是樂曲聲,然後魔法元素大量增加聚集,不同的是,這次比上次的情況更加明顯,到底是誰,能這樣操縱魔法元素?”
    前天夜裡蕭逍在城主的宴會上演奏的時候這個老頭已經聽到過一次,只不過那次的情況並不明顯,而且他來這裡是有事情的,沒有想過多理會,而先前城中的水元素忽然迅速增加的時候他正在做每日的冥想,沒有顧上尋找原因,而且水元素的增加只是一會就消失了。可是就在剛才,他又感覺到城中的光元素猛然劇增,對這種突然出現兩種魔法元素的連續迅速增加感到極為驚奇,於是停止冥想出來查看,沒想到光元素直接變的肉眼可見,這讓他大吃一驚。
    接連的發生這種異象使老頭終於下定決心搞清楚原因,老頭立刻放出精神裡開始在城中搜索起來。
    要知道魔法師在使用魔法的時候,都是通過咒語的節奏,用精神力和魔法元素聯繫把它們按照一定的方法聚集起來再施放出去,在魔法元素沒有聚集成魔法的時候是看不到的,可是現在竟然有人直接把一個個的元素變成肉眼可見,就算他這個大魔導師也沒有這種能力。何況現在不僅如此,這些光元素還直接在未使用的情況下發揮了它的屬性,象終極治療魔法“生命之光”一樣作用在人的身上。
    “難道……這真的是神跡?”老頭在心中問自己,“除了神,還有什麼人能夠這樣使用魔法,直接指揮魔法元素發揮作用,而且現在的情況分明是一個全城大面積性的光明魔法,海森的人口至少不下五十萬,又有誰的力量能夠支持這樣的終極魔法,這可是一個禁咒啊!任何魔法師——包括我這個大魔導師使用這樣的魔法都必須付出生命的代價。”
    “找到了!”老頭一邊在心中感歎一邊用精神力感知這些光元素聚集的源頭,終於發現海森大劇院附近光元素最為濃密,急忙使出飛行術朝劇院處趕去。
    當然,光元素所造成的神跡給人們帶來的不只有溫暖,舒適和快樂,對某些人來說,光明意味著痛苦和恐懼。
    “啊!該死的,不要再吹了!”當全城的人們都在光明的沐浴下歡呼膜拜的時候,在一間寬敞的房間裡,厚實的窗簾已經被放下,把房間裡遮擋的密不透光,雖然如此,有一個人仍然正因為光元素的活躍和增加抱著頭痛苦的在地上翻滾喊叫,從他臉上肌肉的扭曲程度能看出他現在的無比痛苦,滿臉的汗珠如雨而下,一身華麗的衣衫淩亂不堪。
    “少爺!少爺!砰砰砰……”外面一個聲音敲門喊道。
    “什麼事?”屋子裡的人沙啞著嗓子問,
    “您沒事吧?我聽您的聲音好象很難受的樣子?”
    “我沒事,你去做事吧,沒有吩咐不要過來!”
    “哦!”敲門的人雖然答應著離開,但是並不放心,自從前天少爺參加城主的宴會回來後,第二天就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不露面,而且還一直把窗簾拉下,每天的飲食都讓放在門外,只有到夜裡大家都睡覺後才出來,這種反常甚至有些詭異的行為讓他這個在家族待了二十多年的老管家十分擔心,不過有什麼辦法呢,自己只是個下人而已。
    聽到外面老管家離開的腳步聲,屋裡的人恨聲道:“時間就快到了!”說著眼睛顯露出詭異的綠色……
    劇場裡,曲已終,但人還未散,因為全場觀眾都還坐在位置上閉著眼睛,雖然演出已經結束,但是他們仍然面露微笑的陶醉在蕭瀟給他們帶來的美好景象裡,久久沒有醒來——應該說不願醒來,整個劇場一時間寂靜無聲,寂靜的好象劇場中不是座無虛席,而是空無一人。
    “哎!”隨著一聲長長的歎息,觀眾裡有一個人首先回到現實中,然後其他人也陸續從夢境中回來,剛才的寂靜化做一片歎息聲,人們都在感歎如此美妙的樂曲是否真的是人間擁有的。
    “我……我能看見了!”在觀眾中有一個人發出一聲大喊,顫抖的喊聲裡包涵著震驚,激動還有喜悅。
    這個人就是剛才芙妮娜演唱結束後說話的那個瞎子,當他醒來時忽然覺得自己從出生時得病後就已經失去生機的眼睛有了感覺,好象能察覺到外面透過來的光,於是試著睜開眼睛,結果發現自己竟然真的見到了光明,激動的大喊起來。
    “這……太不可思議了!”不管是他還是他身邊的人都無法相信這是真的。“神曲,神曲啊!這絕對不是凡人能演奏出來的!”這是所有人此刻的心聲。
    “請為我們再演奏一曲吧!”大家高聲呼喚著,請求蕭瀟能再讓他們領略一次這人間從未有過的音樂,觀眾們紛紛從座位上站起來,忘記了手疼,用力的鼓著掌向台前狂熱的湧去。
第十四章 各自的心事
    蕭瀟已經不在臺上了,他吹奏完這首曲子後,望著無聲的劇場,一言不發的就走進了後臺,在那裡,所有人也都同樣呆立著,連芙妮娜和克裡特也不例外。WWw.
    走到芙妮娜面前,蕭瀟推了她一把:“沒事吧?”被蕭瀟推清醒的芙妮娜只是用力的摟著蕭瀟,一句話也不說。
    對芙妮娜這麼突然的舉動 蕭瀟心裡有點奇怪,不過看見周圍人們的傻樣忍不住打了個冷顫,心中暗想:“他們不會象昨天的那些人一樣吧?”
    “蕭瀟!”克裡特大叔也過來,用力的拍拍蕭瀟的肩膀,笑了笑,卻沒有說什麼。
    一個清醒過來的後臺人員滿頭大汗的過來說道:“不好了,那些觀眾都要擠過來了!”
    互相看了一眼,蕭瀟和芙妮娜同時想起昨天的可怕情景,眼神裡出現一個字:跑!正好克裡特大叔也是這個意思:“蕭瀟,你帶芙妮娜趕快先回去,這裡有我們來應付。”
    “可是,這麼多人會不會有危險?”芙妮娜對於這些狂熱觀眾的力量已經深有體會,不無擔心的問克裡特。
    蕭瀟拉著芙妮娜勸解道:“不會的,只要我們走了,這些人就不會理大叔他們了。”
    芙妮娜點頭答應道:“那好吧!”昨天的事情讓芙妮娜還是有恐懼感的。
    朝克裡特揮揮手,蕭瀟說道:“大叔,你放心好了,我先帶娜娜回去了啊!”說完芙妮娜連表演服裝都來不及換就被蕭瀟從後門帶出劇場上了一輛馬車。經過昨天的事情,克裡特早已經做好了再次出現相同情況的準備,讓蕭瀟不得不佩服薑還是老的辣,不過這可不是芙妮娜來時坐的馬車,否則一定別想走,這就再次讓蕭瀟佩服克裡特的細心。
    聽著外面噠噠的馬蹄聲,蕭瀟想起自己表演結束後走進後臺看見的事問道:“娜娜,我不過是演奏了一段曲子,你又不是沒有聽過,能讓你那麼激動嗎?”
    “你不知道?”芙妮娜呆呆的問道。
    蕭瀟皺眉反問:“我怎麼會知道?”
    “當你在臺上開始演奏的時候,”芙妮娜用柔緩的聲音說道,“我忽然覺得你離我遙遠的就象在另一個世界一樣,雖然你的曲聲是如此美妙,把我帶進了一個無限美麗的世界,那是一個與這裡完全不同的世界,但也因為這樣,我怕自己再也回不來了,也見不到你了,所以……
    蕭瀟聽了芙妮娜的話心中一怔,自從來到這個世界的這些日子,心中一直不能放下思念和回憶,特別是那一段隱藏在自己心底最深的痛苦的回憶。所以蕭瀟剛才在演奏的時候確確實實的抒發著思念自己的家鄉和已經不在的親人的情感,他在曲聲中表達的那種美好的景象其實也是一種對美好過去的回憶,沒想到這種感情雖著剛才的演奏一起流露出來,還對芙妮娜產生了影響。
    “你在胡說些什麼,我不過是隨便吹了一曲,哪裡有這樣的作用。”從心事中回來的蕭瀟對著芙妮娜露出一個從來沒有的微笑道。
    “我沒有胡說!”芙妮娜肯定的回答,然後用沒有過的認真神色的說道:“我們從認識到今天已經第五天了,從剛才以前,雖然蕭哥哥你遇到什麼事表現的都很平靜,但是我總能發現其實你的心裡有心事。”
    聽到芙妮娜這麼說,蕭瀟臉上的笑容消失了,換成平淡的神色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呢?”
    “是你告訴我的啊!”芙妮娜盯著蕭瀟的眼睛,仍然用剛才認真的語氣繼續說道:“還記得來海森城的路上,你和我坐在車上,在我睡著的時候吹簫的事情嗎?就是你的簫聲告訴我的,當時我從睡夢中被你的簫聲吵醒,那是我聽過的最美的音樂,但是裡面卻充滿思念和憂傷,當我問你原因的時候你沒有告訴我,但是從那時候我就知道你一定有傷心事。這幾天的相處裡,雖然你一直都很平靜,但是除了我和克裡特叔叔外你從來主動和其他人說話,而且我每次看見你拿著那支簫的時候總會歎氣。”
    “還有,”芙妮娜接著說道,“雖然蕭哥哥你在表面上做的很好,就象一個再平常不過的人,但是這些並不能真的掩蓋你的心,昨天你帶我逛街遇到那個老頭時的表現顯得很冷漠,剛開始我以為你是怕惹麻煩或者想故意逗他,但是回去後我問你為什麼要那麼做的時候你只是不回答我,不過我看的出除了我和克裡特大叔外你根本就不想理別人,而且你和那個老頭說話的時候戒備心很重,所以我知道你一定有心事瞞著我!”說出這些話的時候,芙妮娜的表情竟然可以與平時冷靜無比的蕭瀟相比,那種細心也讓蕭瀟心中十分吃驚。
    聽完芙妮娜這番話,蕭瀟的嘴角扯出一絲笑意,不過那到底是微笑還是苦笑蕭瀟自己也說不清,或者兼而有之吧!不過現在肯定的是表面上仍然波瀾不驚的蕭瀟心裡卻被芙妮娜的話震撼了,其實蕭瀟以前確實象芙妮娜說的那樣,開朗,熱情,溫柔細心,不過這些變故都是在蕭瀟遭遇變故後才出現的。
    沉默良久,蕭瀟帶著那一絲笑意對芙妮娜說道:“沒想到你這麼細心啊!”歎息了一聲蕭瀟慢慢的接著道:“我自幼學習音律,父親曾經告訴我,音律就是天地萬物的聲音,要想奏出最好的曲子就要先瞭解和熱愛天地萬物,所以我從小到處遊歷,寄情於天地萬物之中,敞開懷抱,對人和事都熱情,溫柔。”說著這些,蕭瀟的聲音顯得平靜,低沉。
    “可是後來……”蕭瀟平靜冷漠的聲音中透出恨意,“我的父親被人陷害,我被人追殺了整整半年,最後到底是沒能逃過掉入山崖,不知道是怎麼來到這裡的。在逃亡的日子裡,以前父親的那些朋友,要麼是沒有人敢收留我,要麼就是和陷害我父親的人狼狽為奸,表面上假裝對我關心有加,背地裡卻是準備害我。就連我的未婚妻,也是一樣,為了能嫁入高門大戶,不管我對她有多好,不管我曾經救過她,只因為對方一句可以讓她成為誥命夫人,就想下毒害死我!”
    說到這裡蕭瀟的情緒開始激動起來,而話語聲中也已沒有絲毫感情。
    聽著蕭瀟冷如冰霜,字字透出殺氣的話,芙妮娜愣住了,在這幾天的相處中,無論什麼時候,不管是在做什麼,蕭瀟雖然顯得冷漠了些,可始終都很平靜,她不知道蕭瀟還會有這樣情緒激動的時候,更沒想到,原來蕭瀟以前竟然曾經有過愛人,而且被自己所愛的人欺騙背叛,最後差點被自己心愛的人害死,難怪平時的接觸中雖然蕭瀟表面上帶人有禮象個紳士,卻總與別人保持距離,跟誰也不說話,讓人不明白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就像是有一層硬殼把人隔開讓人難以接觸到內在的真實,現在才明白,一切都源於此。
    “蕭哥哥……”芙妮娜聽著蕭瀟說完往事,低聲問道:“所以你才不和別人來往,見都什麼都是一成不變的樣子,也不信任其他人對嗎?”
    蕭瀟已經平靜下來,點點頭表示肯定。“那麼我呢?”見到蕭瀟肯定的答案,芙妮娜緊緊握住蕭瀟的手帶著哭腔問道:“難道你連我也不相信嗎?”
    感覺被芙妮娜握住的左手,有冰冷的淚珠滴在自己的手背上,蕭瀟拿蕭的右手開始握緊,微微顫抖,手背上根根青筋突起,然後又縮下去,沉默良久道:“芙妮娜,你會欺騙我嗎?”
    蕭瀟的眼睛裡帶著一絲憂鬱緊盯著芙妮娜,呼吸和說話的速度也加快了,“你會象那些人一樣嗎,平時說著無數的甜言蜜語,最後卻為了自己能夠得到榮華富貴就無情無義,不擇手段!父親曾對我說人生得一知己足矣,對於修習音律的人來說,知己就是知音,可他這一生也沒有一個知音,那些以前所謂的知音都是假的。你能從我的樂曲中聽到我的心,可以說是我的知音了,可是你會象我父親的那些所謂的知音一樣到頭來給我的全都是欺騙嗎?”
    搖搖頭,芙妮娜握著蕭瀟的手,好一會才仰起俏臉說道:“蕭哥哥,有一件事其實我一直瞞著你,你不要生氣好嗎?”
    “什麼?”蕭瀟不解的問道,不過他馬上想起昨天克裡特對自己說的話,看來這就是克裡特所說的讓芙妮娜自己告訴我的她埋藏已久的心願了!
    現在的芙妮娜雖然已經決定告訴蕭瀟自己真實身份,但聽見蕭瀟問起,仍然低下頭,她怕蕭瀟知道後責怪自己隱瞞他真相,不過既然已經開了口,又怎麼能收回去呢?
    咬緊嘴唇考慮了好一會兒,重新抬起頭,發現蕭瀟只是神色平靜的望著自己,等待自己的回答,芙妮娜終於決定告訴蕭瀟只有自己和克裡特大叔才知道的真相。
第十五章 餘波未平
    “蕭哥哥,其實我以前並不是什麼演出團的,我是……”芙妮娜輕聲述說自己以前的事情,不料此刻外面卻傳來一聲刺耳的聲音,正在行駛中的馬車突然來了個急刹車,正側著身子說話的芙妮娜沒有準備,立刻向前傾倒,幸好蕭瀟眼疾手快的伸手攔住才沒有使芙妮娜撞在車廂前面。wWW!
    “怎麼回事?”蕭瀟大聲向外問道,聲音中含著對車夫突然刹車的不滿。
    車夫的聲音回答道:“前面有好多人啊!”
    好多人?再多能有多少,有昨天人多嗎?蕭瀟帶著一腦袋疑惑下車察看。“噝!”剛一打開車門,縱使蕭瀟的心性修養已經達到了泰山崩於前而不變色的地步,看到眼前的景象,人還沒下來,頭先伸出來的蕭瀟也立刻倒吸了一口涼氣,差點一頭磕在車廂邊上。
    “我沒看錯吧?”蕭瀟在心中痛苦的問自己。
    只見他們下榻的旅館大門道路兩邊,全都黑壓壓的擠滿人群,比起昨天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無論男女老少,全頭翹首等待,蕭瀟一看就明白這是在等他和芙妮娜呢,急忙把已經伸出去的頭縮了回來。
    “怎麼了?”坐在車裡還不知情的芙妮娜看見蕭瀟象見了鬼一樣縮進車廂,奇怪的問道。
    “先別問了,回去再說!”蕭瀟只滿臉著急的回了一句就大聲朝車夫喊道:“快轉彎,從後門回去!”
    將要到達旅館的馬車從旁邊的路口轉向後門,不過很快又停住了,車夫再次叫道:“後門前也有很多人啊!”
    明白過來怎麼回事的芙妮娜著急的問道:“怎麼辦啊!瀟?”
    “沒事,沒事。”蕭瀟安慰道,然後對車夫大聲吩咐:“你快把車趕到靠著牆邊那些人看不見的地方!”
    馬車停下來,蕭瀟先拉開窗簾朝外面巡視了一邊,發現確實沒有人,打開車門先下來,然後扶著芙妮娜下車,對車夫說道:“你把車象平時一樣從前門趕進去。”
    看見馬車緩緩離開,蕭瀟小心翼翼的把芙妮娜抱起來,連著那長長的禮服裙整理好,縱身輕輕一躍,總算有驚無險的回到了旅館。
    聽到外面嘈雜混亂的聲音,蕭瀟在屋子裡來回走了幾遍,忽然在嘴角邊斜斜的揚起一個微笑,正好被芙妮娜看見:“有什麼高興的事情嗎?”
    蕭瀟把自己的想法告訴芙妮娜說道:“你難道沒有注意?外面的人看見那輛馬車從劇院方向過來,現在要進旅館,一定認為我們是在馬車裡,可是他們怎麼也想不到我會抱著你跳牆進來。”
    “而且,”蕭瀟接著說,“有那輛馬車在外面吸引那些人的注意力,他們怎麼能想到我們已經坐在這裡喝茶。”
    芙妮娜聽到蕭瀟的話也點頭同意。外面那些人到只知道芙妮娜在演出結束後會乘坐馬車回到旅館,只要在旅館周圍等待著就一定可以見到她,這個想法一點也沒有錯,但是卻忘了芙妮娜可不是一個人,也不是一點沒有準備。
    兩年的演出生活已經讓芙妮娜懂得怎麼保護自己的安全,還有克裡特這個經驗老到的大叔,從芙妮娜第一次演出成名就一直都在想著怎麼能確保芙妮娜不受傷害。
    再有就是蕭瀟的出現和昨天無意間鬧出的風波,使克裡特更加防範于未然,提前在演出的劇場後門準備好一輛普通的馬車,讓別人都想不到芙妮娜已經坐著別的馬車提前回來。
    不過即使這樣還不夠,只要芙妮娜還要從地上走,不管坐什麼車都是要從大門回旅館的,所以那些人聚在必經之路上是完全沒錯的,可是還有蕭瀟,憑藉著蕭瀟的輕功誰也想不到他們是跳進來的,所以才能安然無恙的回來。
    “砰砰砰砰!”敲門聲傳來,“大叔,你回來了!”邊打開門蕭瀟邊說道。
    “奇怪,你怎麼知道是我?”克裡特邁進門,奇怪的看著蕭瀟問。
    蕭瀟對克裡特的問題只是笑笑,不過克裡特現在也顧上追問這些小事,直奔桌前拿起一杯茶就大口大口灌下,然後坐在椅子上喘了一陣大氣才說了句:“真要命!”
    “外面現在情況怎麼樣了!”蕭瀟看克裡特這幅模樣就知道他回來的不容易,關心的問道。
    “別提了!”克裡特現在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哭,“我們回來的時候,被上千人圍住,剛開始是一窩蜂,好在後來有城衛隊得到消息過來維持了一下秩序,不過我們過來的所有人和車都要被強行檢查,確定你們不在裡面才放過!”
    蕭瀟和芙妮娜聽克裡特這麼說二人頭上齊齊冒出一股冷汗,蕭瀟苦著臉問:“麻煩,怎麼辦?”
    “現在也只能暫時等等看了?”克裡特回答道,然後又說:“反正明天是走不了的。”
    蕭瀟皺眉想了一會說道:“我不怕,只要等到天黑把臉一蒙,想去哪誰也追不上,可是……”蕭瀟看著芙妮娜。
    蕭瀟話音剛落,克裡特就說出令他大吃一驚的話。“應該說芙妮娜還好,你才真的麻煩了!那些人全都是來找你的,你知道你吹那段簫曲的時候海森城怎麼了?城裡都出現神跡了!”
    “神跡?”蕭瀟聽克裡特這麼說,口氣裡透出疑問道:“什麼神跡?”
    克裡特瞪大眼睛看著蕭瀟說道:“剛才我在外面聽那些百姓們說,你的簫聲響起的時候全城都能聽見,而且天降神光,城中凡是有傷帶病的,只要你的簫聲響過,他們的傷病立刻就好了,還有今天你們演出的劇場裡,有一個瞎子在你的演出結束後眼睛竟然能看見了,你解釋一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知道。”蕭瀟聽克裡特這麼說,乾脆的道。
    蕭瀟確實不知道,他在演奏的時候使用了天籟傳音的絕技,但是天籟傳音實際上有三種作用,一種是修內功吐納的方法,還有用來象千里傳音那樣傳遞消息和加強攻擊時的威力。
    蕭瀟當時只是想讓全場的人都聽的清自己的演奏而已,而且他的功力也沒有達到能使這麼大一座城市都聽見的地步,至於出現神跡就更沒法解釋了,雖然上次在和那個黑斗篷的敵人戰鬥時蕭瀟也曾發出過可以淨化亡靈的神光,但是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今天居然能把整個城市所有人的傷病都治好,還能使瞎子複明,這……這……連蕭瀟自己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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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萬人空巷
    “砰砰……砰砰砰砰!”外面又響起敲門聲,而且還很急促。WWw!
    “誰?”蕭瀟問道。
    “我是城衛隊隊長,有急事要見蕭瀟先生!”外面的聲音聽起來很著急。
    恩?蕭瀟聽見對方找自己,和克裡特交換個眼色,等芙妮娜走進裡面的房間後才去把門打開。
    門開了,一個身穿盔甲的軍人站在外面,蕭瀟說道:“我就是蕭瀟,請問您有什麼事嗎?”
    “是這樣的,”這個小隊長先給蕭瀟行了個禮。按說這些城衛之類的人平時最橫了,根本沒有理由給蕭瀟行禮,不過現在蕭瀟在海森城可是個大名人,要是讓別人知道他有失禮的話恐怕今天就別打算豎著出門了。
    “蕭瀟先生,外面的人實在是太多了,足有上千人,我們雖然能暫時維持秩序,但是他們怎麼都不肯走,再這樣下去一定要出事的,你能不能出去幫我們勸說一下?”城衛隊長急的滿頭大汗說道。
    “勸說一下?”蕭瀟聽城衛隊長這麼說,心裡嘀咕道:“怎麼勸說?也許我不出去還好,一出去就更會出事了!可是這樣下去也實在不行啊!”
    城衛隊長看著低頭考慮的蕭瀟,自己心裡也七上八下,現在外面聚集的最少也不下萬人,要是一個不小心處理弄出個騷亂什麼的,這個官自己是再也不用想幹了,想到有可能丟官,他就對蕭瀟又喜又恨,喜的是自己以前練武不甚弄傷多年的腰也是被蕭瀟的曲聲治好的,恨的是蕭瀟平白給自己惹出這麼個大麻煩。
    “我跟你去。”雖然是冷冰冰的語氣,蕭瀟的回答卻讓城衛隊長大喜過望,這樣一來如果出了什麼事就可以推到蕭瀟頭上了。
    “蕭瀟,你考慮清楚了?”克裡特臉色嚴肅的問道。
    “有什麼辦法呢?”跨出門口的蕭瀟回頭,用有點無可奈何的口氣說道:“現在的情況,不出去他們也一樣在,也許我出去了能勸說他們散掉,事到如今我只能試一試。”
    “那好吧!”克裡特也無奈的歎氣,“你小心點。”
    “請您放心,”城衛隊長在旁邊發話道:“我們一定會盡力保護蕭瀟先生安全的。”
    來到旅館大門前,蕭瀟聽著外面人群的吵鬧聲對城衛隊長說道:“你準備讓我在哪裡勸說那些人?難道讓我出去跟他們說?”蕭瀟翹起大拇指的對著大門淡淡的問。
    “啊……這個……我叫人搬把梯子給你吧?”城衛隊長才發現雖然蕭瀟已經來了,可是這裡沒有一個合適的地方。
    “算了,不必麻煩了。”蕭瀟皺眉說冷聲道,然後城衛隊長只覺得眼前一花,瞪大眼睛看著蕭瀟不知道怎麼就站在大門旁邊的一間房頂上了。
    跳上房頂的蕭瀟原以為外面最多象昨天那樣,可是這一上來立刻就後悔了,只見下面到處都是擁擠的人群,那個城衛隊長說是上千人,可那只是對旅館周圍的人而言,除此之外從房頂上看去,遠處街道上同樣是黑壓壓的一大片,別說上千,說上萬也是少的。不過幸好有那些城衛在維持秩序,旅館大門前的街道也還寬敞,才沒有太亂,即便如此也是長長的一條人龍,而且還不斷的有人加入到這條行列中。
    看著眼前場面的蕭瀟不知道,在演出剛剛結束的時候,有關他的消息就從那些前去觀看演出的觀眾嘴裡說出來了,再加上城中出現的那些神奇現象,蕭瀟立刻就成了海森城中最火的人物。有來想見見能顯露出神跡的人是什麼樣的,有想再求他表演一次的,還有很多窮人因為傷病被蕭瀟的曲聲治好前來感謝他的,總之,蕭瀟現在在海森城中可以說是家喻戶曉了,可是名也不是那麼好出的,面對眼前的如此場景蕭瀟心裡就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出來了!快看,他出來了!”下面第一個看見蕭瀟的人大叫,然後所有人都大聲叫喊起來。
    蕭瀟在上面看的清楚,從他一露面,那些城衛很快就控制不住局面了,心中暗叫糟糕,這樣一來很容易出事的。“大家請不要亂,保持秩序好嗎?”顧不上下面的人是否聽他的話,蕭瀟神色嚴肅的運氣大聲叫道。
    讓蕭瀟沒有想到的是,下面的人群在他開口後竟然全都安靜下來,蕭瀟心裡暗中慶倖,繼續說道:“你們這麼多人擠在這裡,很容易受傷,如果有什麼事可以提,不要都擠在這裡!”
    “聽說今天上午的曲子是你演奏的對嗎?”下面一個人首先開口大聲問道。
    “對!”蕭瀟回答道。
    “那麼城裡的神跡也是你發出來的了?”另一人問。
    “我今天只是在芙妮娜小姐演出的時候給她伴奏而已,然後芙妮娜小姐認為我伴奏的不錯,所以給了我一個獨奏的機會,至於神跡什麼的我不知道!”蕭瀟現在說的話恐怕是自己這些天說的最多了的,儘管他認為這些都是廢話,根本不想說,但現在就是要儘量降低自己的影響,以免再鬧大下去,如果他坦承神跡的是和自己有關,也許真的會被人們當成神一樣供奉起來,今天在他的曲聲中受益的可不是少數。
    “可是今天去看芙妮娜小姐演出的人說你的表演比芙妮娜小姐還要好的多啊?而且我們也都在城裡也聽見你的簫聲了”
    “是嗎?”蕭瀟故做無知,“這件事我不知道。”看見又有人想發問,蕭瀟連忙繼續道:“至於神跡的事情我就更不知道了,也許那只是一個巧合!”
    聽見蕭瀟用冷冰冰的面孔再三把神跡這件事和自己撇開,那些人知道大概問不出什麼了,於是轉移話題道:“請問你是怎麼認識芙妮娜小姐的呢?”
    “半路認識的!”蕭瀟有點不耐煩了,他本來是應城衛隊長的請求來幫忙維持秩序的,現在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難道自己出來就是為了回答這些無聊人的無聊問題嗎?”蕭瀟心裡暗想。
    “聽說你前天和芙妮娜小姐一起去參加了城主的宴會,今天演出後又和芙妮娜小姐擁抱在一起,請問你們之間的感情已經進展到了什麼程度,你們是否打算結婚?你們婚後準備要幾個孩子?你們……”這個提問的傢伙真囉嗦,一連串提了一大堆問題,還都是男女之間私人感情的問題。
    “無可奉告!”雖然蕭瀟冷漠面孔下是一副好脾氣,但是現在被人這麼問,心裡真是那個氣啊!他現在嚴重懷疑這幾個提問的傢伙根本不是什麼海森城的普通居民,而是傳說中江湖上最陰險最惡毒的“狗仔隊”,不然為什麼連芙妮娜和他擁抱這件發生在後臺的事情都這麼清楚?
    至於蕭瀟是怎麼知道世界上有“狗仔隊”這個職業的,這是在來海森的路上,在馬車裡芙妮娜跟蕭瀟講起自己因為出名而被各種各樣的人騷擾,不勝其煩時提到的。
    蕭瀟心裡也奇怪為什麼下面這麼多人,卻只有這麼幾個人在他讓大家提問後開口說話,現在蕭瀟忽然明白過來,這幾個人提的恰好是下面的人最想知道的,所以雖然只有這麼幾個人說話,但是其他人卻都安靜了下來。
    “今天的演出我已經累了,請大家都回去吧,不要在這裡圍著了!”蕭瀟為了阻止再有人發問,運氣用最大的聲音向下面喊道,說完就準備跳下屋頂。
    “不要啊!”下面的人群看見蕭瀟要離開,都開始大聲呼喊著,向旅館大門前擠過來,剛才已經平靜下來的街道和擁擠的人群,一下子就象大海的波浪一樣洶湧起伏。
    “蕭瀟先生,蕭瀟先生!”在旅館院子裡的城衛隊長透後門縫看見外面的情形,急的滿頭大汗,但是仍攔不住已經走進房間裡的蕭瀟。
    “怎麼樣了?”克裡特和芙妮娜看見蕭瀟到外面說了幾句話後就回來了,關心的詢問道。
    蕭瀟沒有回話,卻坐在椅子上,用右手拿起玉簫,左手掌心輕托,凝視著玉簫,紫色的玉簫上散發著淡淡的青韻,輕撫的雙手感受著簫體的細膩滑潤……
    對於外面又開始騷動起來的人群,維持秩序的那些城衛隊們簡直如同新生的,爬向大海的小海龜,剛往前推進一點就又被洶湧的人潮沖了回來,剛才還能勉強把人群和旅館阻隔開一段距離的隊員們現在已經要貼在旅館的牆壁上了。看著已經維持不住的防線,在裡面的城衛隊長心裡大罵蕭瀟惹出個大麻煩後就撂給自己不管了。
    正在此時,忽然傳來一陣曲聲,立刻就打動了所有的人,無論是正在騷動的人群,還是維持秩序的城衛隊員,在曲聲傳來後都忘記了自己身在何處,自己正在做些什麼,全都停下來側耳傾聽這優美的簫曲。
    悠悠的簫聲,起先時低吟淺唱,如同空穀鳥鳴,劃破蒼茫青山峽谷中的幽靜,然後又變成清泉滴水,讓人仿佛聽見滴滴雨露從石崖上垂落,象斷了線的一串透明珍珠,打在下麵平靜的翠玉盤中,泛起圈圈漣漪。
    曲聲再變,漸不可聞,宛如一人輕輕歎息,又像是朝露暗潤花瓣,晚風輕拂柳梢,聽曲之人只覺得象似站在山間舉目遠眺,天邊一抹紅霞正在緩緩隱沒於西方,天色由亮變暗,山風吹起,身邊微有涼意。
    等所有人清醒過來的時候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還是白晝的天已經變成了黑夜,他們已經在街道上站了一天,時間這麼快就已經悄然過去了,而且過去的讓人絲毫沒有感覺,看著漆黑的夜晚,在街道聚集了的人群只能緩緩散去,一天的風波才算結束。
    蕭瀟吹奏出來的這首曲子,叫做“靜心凝神曲”,這首曲子奏出時,可以使人心神安寧,本來是玄音門弟子在練習內功或者曲子的時候,由師門長輩在一邊撫琴,用來安撫人的心神,使其拋開所有雜念,以免走火入魔。
    當時蕭瀟看見下面的人太多了,而且聚集不散,自己也不能一直站在房頂上,再加上人群已經開始騷動,很難安撫下去,不得已之下只能再次吹奏簫曲。一曲下來,使所有人本來躁動狂熱的心全都安靜下來,渾然不覺時光的流逝,整條大街上聚集的上萬人,全都沉醉在曲聲所帶來的意境中,沒有一個人發出一點聲音,就象集體站在那裡睡著了一樣,海森城大大小小的街道都因為蕭瀟的簫曲變的寂靜無聲,造成了一幅萬人空巷的情景。
第十七章 偶像
    第二天一早,蕭瀟剛起來就發現麻煩還沒完,海森城最大的《海森晨報》頭版頭條用醒目的大字寫著:神跡兩現海森城。wWw。接著下面的正文詳細的把昨天蕭瀟演出時的情景和神跡的出現描述了一遍,並且把兩者緊密聯繫在一起,不過這還沒什麼,最上面竟然清楚的寫著:“據神跡的創造者蕭瀟聲稱,他和芙妮娜小姐正處於熱戀階段,但是婚期尚未決定!”
    這群傢伙,我什麼時候對那些傢伙說過和芙妮娜正處與熱戀階段,婚期尚未決定的話了?蕭瀟看著這上面完全不付責任的報導,心裡馬上明白過來,看來那幾個傢伙一定是所謂的‘狗仔隊’他們一定是因為我沒有搭理他們的提問就這麼亂寫,不過這麼亂寫我的事情也就算了,可是讓芙妮娜是個女孩子,這樣會敗壞她的名譽的。
    想到這裡,蕭瀟離開房間去找克裡特想商量一下怎麼解決。
    當蕭瀟找到克裡特的時候,看見在他們居住的旅館客廳裡,克裡特正在和一個陌生男人喝茶,那個男的看上去四十多歲,一副精明能幹的樣子,穿的衣服不象普通平民的打扮,但是也不象貴族,不主不僕的。
    “蕭瀟,你來的正好,有事情找你。”克裡特看見蕭瀟說道。
    “什麼事情?”蕭瀟問道。
    克裡特還沒有說話,那個男的已經站起來彎腰給蕭瀟行禮問道:“您好,蕭瀟先生。”
    “你好,”蕭瀟點點頭,“是你有事找我?我不認識你?”
    “哦,不,不。”那個男人一臉公式化的微笑,“不是我找您,是城主大人有事找您。”
    “城主?”
    “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城主大人的管家,您當然不認識我,不過上次宴會時您演奏的曲子實在讓人影響深刻,而且昨天你的獻曲更是使人一生都無法忘懷,本來城主大人昨天在演出結束後就準備邀請您,卻出現了意外,明天演出團就要離開海森了,所以城主大人想請您參加今晚的宴會。”這個城主管家略微彎著腰,一邊微笑著彬彬有禮的說道一邊取出一張請柬遞給蕭瀟。
    “又是宴會!”蕭瀟心裡嘀咕著,先沒有接請柬,只是微微皺了皺眉頭向旁邊看了一眼,發現克裡特也點頭之後才把請柬接下道:“請您回復城主大人,感謝他的邀請,我會準時前去的。”
    “那好,我先告辭了。”管家彎腰又是一禮,然後才離開。
    “大叔……”蕭瀟剛開口就被克裡特打斷說道:“我知道你不喜歡這種交際,不過這是城主的邀請,不去可不行啊!以後說不定還有事需要這些人幫忙呢。”
    “我知道。”蕭瀟把請柬往桌子上一撂,“這些人的邀請當然是非去不可,但是這樣很煩人,明明沒什麼高興的事,還要一臉的假笑,明明討厭的人,還是要寒暄招呼,上次去的時候我看的出來,雖然說這個城主人還不太壞,不過其他人就不一樣了,特別是那些人看著芙妮娜的樣子真讓人討厭。”蕭瀟說起自己討厭的事情越發冷淡。
    “哈哈!”克裡特聽著蕭瀟說的話大笑,原來蕭瀟討厭去參加這種宴會不只是因為要假情假意的應酬,更重要的是因為芙妮娜。
    “我怎麼了,蕭哥哥。”芙妮娜走進客廳的時候剛好聽到蕭瀟說自己的名字。
    “又是宴會。”蕭瀟把請柬遞給芙妮娜。
    “又是宴會啊!”芙妮娜看樣子也不願意去,不過既然請柬上寫明瞭是蕭瀟和芙妮娜,不去也不行。
    因為兩個人在海森城都太出名了,所以一整天的時間都只能待在旅館裡,搞的就象監獄裡的犯人一樣。終於到了傍晚的時候,蕭瀟和芙妮娜乘上城主派來接他們參加宴會的馬車前。
    “等一等!”正當蕭瀟要和芙妮娜出門上車的時候,剛出門回來的克裡特忽然叫住了蕭瀟。
    “什麼事,大叔。”蕭瀟看著面色古怪的克裡特問道。
    克裡特擺擺手回答道:“也沒什麼重要的事情,只是你這身打扮……”
    “打扮?”蕭瀟看看自己一身青色長衫,扭頭就走,道:“我這身打扮好的很。”
    聽了蕭瀟的話,克裡特欲言又止,然後擺擺手說道:“算了,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坐在馬車裡,蕭瀟通過車窗看見一件事情,路上的行人中有很多打扮奇怪的人,不但衣服前後長了兩截,而且腰間還別著管子一樣的東西。
    “車夫,車夫!”蕭瀟拍拍前窗問道:“外面那些人是怎麼回事,打扮這麼奇怪?”
    這輛車的車夫是城主府的,所以通常他們伺候的都是些達官貴人,根本不屑與這些身份低微的車夫講話,而且按照規矩他們也不能跟車裡的客人講話,不過蕭瀟個沒有身份貴賤概念的人,恰好這個車夫平時也愛和別人聊天,碰上蕭瀟這麼一問,於是大聲回答道:“蕭先生,現在您可是那些人崇拜的偶像啊!”
    “偶像?”蕭瀟很奇怪。
    “對啊!現在海森城不知道有多少人都把您作為偶像,就連以前喜歡芙妮娜小姐的人現在也有很多喜歡您的!”
    “蕭哥哥,怎麼回事啊?”芙妮娜沒有注意朝外面看,聽著蕭瀟和車夫說話,問道。
    “娜娜,你看。”蕭瀟指著外面那些人,“他們怎麼都是那樣的穿戴,我記得昨天還沒有看見些奇怪的人。”
    經蕭瀟一指,芙妮娜發現那些奇怪打扮的人,並對他們感興趣起來了:“是啊,他們的樣子很奇怪啊!”看了一會那些人,芙妮娜忽然扭過頭盯著蕭瀟上下直看。
    “你怎麼拉!”蕭瀟被芙妮娜從頭到腳打量的渾身不自在,“難道我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
    “呵呵呵!”芙妮娜被蕭瀟這麼一問,抿著嘴開始直笑起來。
    “你笑什麼,我有什麼好笑的地方?”蕭瀟被芙妮娜笑的摸不著頭腦。
    芙妮娜停下來笑著說道:“蕭哥哥,難道你不覺得他們的打扮很象一個人嗎?”
    “象一個人?”蕭瀟不明白,然後又看了看外面的那些人,忽然反應過來,“象我?!”
    扯著蕭瀟的長衫,芙妮娜樂道:“對啊!長袍式的衣服,腰間掛著玉簫,不就是你的打扮嗎!”
    看看自己的衣服打扮,再看看外面那些人不倫不類的裝扮,果然和自己有幾分相象,不過那些傢伙們的樣子可就……有高有矮,有胖有瘦,還有腰裡掛著的模仿玉簫的東西,有竹管,有鐵管,有木頭棒子,最離譜的是,蕭瀟竟然還看見一個腰裡掛著用紙筒卷起來的傢伙。這些稀奇古怪的打扮傢伙讓蕭瀟徹底無語。
    想起出門前克裡特的樣子,蕭瀟才明白過來原來克裡特剛出門回來,知道外面是怎麼回事才想建議自己換衣服的,原來都是因為這些。
    “對了,蕭哥哥,”芙妮娜想起什麼來,提醒道:“在宴會上你記得不要不理人,要……”
    “要笑,我知道。”蕭瀟介面道,如果是別人這麼說蕭瀟多半不會理他,但說這話的是芙妮娜,蕭瀟還是聽得進去的。
第十八章 授銜(上)
    城主府。wWW。
    應邀而來的賓客們正陸續前來,一個人正在大門前恭敬的迎接,蕭瀟一眼就看出正是今早給自己送請柬的城主管家。
    “蕭瀟先生。”管家彎腰一禮,接過蕭瀟遞上來的請柬說道:“城主大人正在裡面招呼已經到來的客人們,您請進。”
    蕭瀟點點頭,挽著芙妮娜走進了大門。
    大廳裡的客人們已經來了不少,當蕭瀟和芙妮娜一進門,胖胖的城主大人就看見並迎了上來:“蕭瀟先生,您終於到了,我們大家都快等急了!”
    “伯爵大人,您這麼說真是太客氣了,怎麼能讓您和各位貴賓等我呢?”蕭瀟做出一張受寵若驚的臉孔。
    “你還不知道嗎,蕭瀟先生。”一個漂亮的姑娘過來說道:“這次宴會是專門為你準備的呀,所以你這個主賓不到宴會怎麼開始呢?”
    蕭瀟一看,說話的正是上次宴會見過的城主的女兒艾麗卡,還是上次那樣的打扮,不過今天紅禮服裙的樣式變了而已,蕭瀟還記得她和芙妮娜好象是不錯的朋友。
    “奇怪,這個小辣椒的態度怎麼完全變了?”蕭瀟看著艾麗卡笑吟吟的對自己溫柔說話的樣子,還記得上次她對自己說話時,那種口氣似乎對自己和芙妮娜在一起很不屑,怎麼這次變的這麼熱情?
    “是嗎?”蕭瀟聽艾麗卡說自己這次才是主賓,奇怪的問,接著對城主行禮說道:“我不過是演出團的一個小小伴奏,怎麼能得到伯爵大人如此看重?而且這裡的貴賓們都是海森城中的高貴人物,我又有什麼資格做主賓呢?”
    本來城主專門為邀請蕭瀟舉辦這個宴會並讓他做主賓確實被不少海森城裡的貴族反對,那些貴族們都認為蕭瀟雖然有些音樂才能,可終究不過是個低賤的平民,能讓他參加只有自己這些貴族才有資格參加的宴會已經是很抬舉他了,何況竟然要為這個小小的平民單獨舉辦宴會還讓他做主賓,當然會大加反對,城主好不容易才用種種理由說服他們的。
    不過現在看見蕭瀟雖然是平民,不懂貴族禮儀,但是舉止間卻散發出一種奇特的氣質,城主覺得自己確實沒有看錯人。“蕭瀟先生,你雖然是個平民,但是你的才華做一個貴族是肯定沒有問題的,而且你很快就不會只是一個小小的演出團伴奏了。”城主笑著對蕭瀟說道。
    “哦?”蕭瀟一揚眉毛,“什麼意思?”
    城主笑笑沒有回答,只是說道:“你先請自便,宴會很快就要開始了,艾麗卡,替我好好招待一下蕭瀟先生。”說著這位顯得有點高深莫測的城主大人又去招呼其他客人了。
    蕭瀟聽完城主的話發現今天的宴會不是那麼簡單,而且這個城主更不簡單,以前自己總是看波恩城主滿身肥肉,笑起來小眼睛一眯,總有一種獻媚的樣子,所以就覺得他是個只會靠溜鬚拍馬才爬上城主位置的人,從而忽視了這位城主。
    剛才的對話過後,蕭瀟再看起來,在這個城主大人滿身肥肉下掩蓋的是一個深深的城府,而且那兩隻笑起來就象在獻媚的小眼睛下,也隱藏著刺人的精光。
    “蕭哥哥,”一個好聽的聲音打斷了蕭瀟的思慮,是芙妮娜在叫自己,“你怎麼皺著眉頭啊?”正因為父親的話陪伴在他身旁的艾麗卡也盯著蕭瀟皺起的眉頭說道:“就是,難道作為今天宴會的主賓就那麼讓你不高興嗎?”
    小辣椒就是小辣椒,雖然比上次溫柔了些,但是說起話來還是沖人啊!蕭瀟不想跟這位小姐有什麼麻煩,答應道:“沒有,我是在想你父親剛才說的我很快就不是伴奏了那句話是什麼意思,艾麗卡小姐,你知道嗎?”
    “我怎麼會知道?”艾麗卡回答道。雖然答案如此,但是蕭瀟經過剛才錯看城主的教訓後就收起了對任何人的輕視之心,現在看著艾麗卡雖然是天真美麗的相貌,嘴上也說著不知道,但是眼珠卻在轉動著。
    “不過,如果你告訴我昨天你演出時的神跡是怎麼弄出來的,我願意去父親那裡給你問問。”果然,艾麗卡說出了自己的真正目的。
    “神跡?這個要怎麼說啊!我也不知道什麼神跡啊!”嘴上回答著,蕭瀟心裡苦笑著:“看來這個大小姐和昨天的那些人一樣,都因為幾首簫曲對自己特別感興趣,也許剛才的溫柔也是為了和自己接觸吧?”
    “你不知道?今天報紙上都登了,那神跡就是你做出來的,還說不知道,不想說算了!”說完這位大小姐竟然一扭頭走開不理蕭瀟了。
    悄悄拉了拉芙妮娜的手,蕭瀟做出一個苦笑的表情,用眼神示意讓芙妮娜幫自己向艾麗卡說說好話,芙妮娜笑了笑,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不顧淑女禮儀對蕭瀟做了個鬼臉,暗示蕭瀟不該直接說不知道,以至於得罪了這個小辣椒,不過在蕭瀟苦笑的示意下還是去幫他向艾麗卡說好話去了,不過沒等芙妮娜和艾麗卡說完話,賓客們就已經到齊,宴會正式開始了。
    “各位尊敬的來賓,”首先那位胖胖的城主大人正在致辭,“今天舉辦這場宴會的目的有兩個,第一個,今天是小女艾麗卡十七歲的生日。”隨著城主的這句話,人們都把目光投向艾麗卡,因為按照傳統,女孩十七歲就意味著該要嫁人了,所以很多貴族人家小姐的十七歲生日宴會的那天也就是相親宴會,現在城主女兒也到了嫁人的年齡了,是不是等於今天的宴會上還要宣佈艾麗卡未婚夫的人選呢?宴會大廳裡所有未婚的年輕貴族看著漂亮的艾麗卡,想想作為海森這個大城市城主的權力,都躍躍欲試。
    不過蕭瀟可不這麼想,剛才城主說自己是這場宴會的主賓,“可是艾麗卡的生日宴會關自己什麼事呢?自己怎麼會成為別人生日宴會的主賓?”這些都讓蕭瀟心裡覺得奇怪。
    艾麗卡並沒有因為別人的注視覺得嬌羞,反而把目光投向蕭瀟,嘴邊還帶著一絲笑意,連站在蕭瀟身邊的其他賓客也發現了這一點,也把目光時不時的在艾麗卡和蕭瀟之間徘徊。
    城主大人繼續在臺上說道:“第二,海森是我的封地,作為本地區的領主,我有權利每三年對海森的一個人授予貴族的頭銜和伯爵以下的爵位,今天的宴會也是授銜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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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授銜(下)
    這句話比剛才宣佈艾麗卡生日帶來的效應要強烈,因為按照規矩確實如城主所講的一樣,不過這每三年一次的授銜都是由一個地區的主人決定的,可有可無。wWw、
    海森並不是很大的地方,只有三個城池,其中最大的就是擁有近五十萬人口的海森城了。作為海森地區的領主兼海森城主,波恩伯爵從得到這塊封地近二十年都沒有給過任何授予貴族頭銜和爵位,今天突然宣佈要行使這項權利讓海森的貴族們十分驚訝,這也意味著將有一個平民加入他們的行列。
    “現在,我宣佈將被授予貴族頭銜和爵位的人選是……”波恩城主挺起胖胖的肚皮,拉長了聲調就要宣佈結果了,在場的人們都豎著耳朵想要知道這個幸運的小子是誰,但是蕭瀟已經猜到結果了,因為能來參加宴會的幾乎全都是貴族,用不著再被授銜了,那個人當然是……
    果然,“蕭瀟先生!”城主的話音剛落,大家剛才看向艾麗卡的目光齊刷刷的轉向了蕭瀟。此刻蕭瀟仍然一身青色長衫,兩鬢和腦後黑色及肩的長髮用布條松松的紮起來,只從前額兩邊分別垂下兩縷長至臉頰的劉海,這種衣著打扮在穿著華麗禮服前來參加宴會的貴族們中間顯得特別突兀。
    不過蕭瀟的氣質給人的感覺真是太特別了,在這個世界裡讓女人心儀的男人,要麼是體格強壯,氣質粗獷,有著濃厚的男人氣息,要麼是英俊瀟灑,這種人多是貴族裡的年輕人,而裡面最多的又是花花公子。可是蕭瀟雖然面目清秀,但卻不是小白臉那樣的英俊,眉宇間帶著一抹淡淡的書卷氣,卻不讓人覺得懦弱,薄薄的嘴唇抿起時給人一種冷酷感,
    隨著蕭瀟走上台接受授銜時的姿態,散發出的那種這個世界的男人沒有的儒雅又堅強的氣息讓旁邊的貴族女士們眼睛發亮。可是蕭瀟心裡並沒有注意其他人,他對剛才城主的話和艾麗卡的表現已經完全明白了,不過現在蕭瀟的心裡又有了新的問題。
    蕭瀟走上台後,城主大聲說道:“我宣佈,授予蕭瀟先生子爵爵位!”這句話使本來就對蕭瀟這樣一個外人得到授銜就感到吃驚的人們更加吃驚,因為作為海森這塊封地的主人,波恩城主的爵位是伯爵,海森所有貴族的爵位都不能比他高,而蕭瀟一上來就被授予子爵,等於是和這些貴族們的地位一下子相等甚至高於某些人了。
    “等一等!”當波恩城主就要給蕭瀟授銜的時候,有人站出來了,是一個老貴族,也是一個子爵。
    “怎麼?您反對嗎,托克先生?”城主停下來盯著開口阻攔的人問道。
    “哦……不,”這位白鬍子的老先生之所以站出來本來是想說反對的,但是當他要張口的時候卻從波恩伯爵的口氣中聽到了不滿,想到海森是波恩伯爵的封地,於是連忙改口道:“這種授銜按規矩是伯爵大人單獨決定的,我們沒有權利反對,但是蕭瀟先生並不是海森人,來到海森才不過三天,所以我想冒昧的請伯爵大人能夠解釋一下授予蕭瀟先生子爵爵位的理由。”
    蕭瀟對是否做貴族並得到爵位根本一點也不在乎,這種虛名不過對他來說一文不值,所以城主的話壓根沒聽進去,不過聽到這個老貴族這麼說,蕭瀟心裡暗自冷笑:“一定是他看見我這個生人一來就成了子爵,而他一把年紀才是個子爵所以心裡不平衡,才想要阻止的。”
    波恩胖城主聽那位托克老先生說不是想反對,有點不滿的臉色這才好看了一點。開口說道:“的確,蕭瀟先生並不是海森人,來到海森也才三天,但是他在這三天所做的貢獻卻使很多人三年也做不到的。”
    掃視了下麵的賓客們一眼,波恩城主繼續說道:“昨天海森城裡出現神跡的事情各位也都知道,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但是正是蕭瀟先生演奏樂曲的時候神跡才出現的,所以可以肯定的是神跡的出現和蕭瀟先生有直接的關係,而且神跡的出現是整個海森城中的幾十萬居民受益,說起來,我多年的腰疼病也是被昨天的神跡治好的呢,呵呵呵!”
    波恩城主笑過後說道:“所以,就憑蕭瀟先生給我們帶了神跡,並使城中無數人獲益這一點就足以得到貴族的榮耀了,何況昨天他還成功的化結了騷亂城裡的騷亂事件,當然應該得到子爵爵位。”
    波恩城主的這番話使想反對的人沒得說了,那個老貴族只好悻悻的閉嘴,不過話說到這,傻瓜也明白這個子爵波恩城主是非給蕭瀟不可的了,所以所有的人都在暗想:“誰知道那神跡是怎麼來的,就算是這個蕭瀟造成的又誰有能夠證明,海森是你的封地,授銜給什麼人是你的權利,作為這裡權利最大的人,當然一切是你說的算了。”
    當波恩伯爵把代表子爵爵位的徽章戴在蕭瀟的胸前,儘管下面大多數人都不情願,但是出於什麼貴族禮儀所有的人還是鼓掌表示祝賀。
    等授銜結束後芙妮娜拉著下來的蕭瀟高興的道:“這真是太棒了,祝賀你!”
    對於芙妮娜的祝賀蕭瀟只是微笑著點點頭,淡淡的說道:“謝謝。”
    “祝賀你,蕭瀟子爵,”不知什麼時候艾麗卡站在了蕭瀟身後說道。
    “謝謝,”蕭瀟收起微笑禮貌的回應著,不過蕭瀟子爵這個頭銜讓他覺得心裡有點彆扭。
    “不必客氣,不過不要忘了今天的宴會不只是授予你爵位,也是我的生日,你似乎沒有送我生日禮物呢!”艾麗卡嘴角泛出一個惡魔似的微笑。
    “請柬上沒有說是你的生日,我也沒有禮物給你。”對艾麗卡討要禮物的行為蕭瀟無動於衷的回答道,不過剛說完又忽然想到:“那張請柬上好象有塗改過的痕跡,而且前後兩句話的筆跡也不同,難道……”想到這裡,蕭瀟快速的把目光在艾麗卡臉上停留了一刻,發現她的臉色果然有些惡作劇似的得意。
    “呵呵!”艾麗卡看著蕭瀟略微有些困窘的神色,心裡暗笑,城主管家在填寫請柬的時候,艾麗卡故意把一張正要寫上宴會性質的請柬抽走,把剛寫的第一個字塗掉並自己寫完後面的話,並且讓管家專門把這張送給蕭瀟。
    雖然把塗改過的請柬送出去不符合禮儀,但是小姐的吩咐管家怎麼敢不聽,而且想到小姐和芙妮娜小姐又是好朋友,蕭瀟也不是貴族客人,管家還是送去了,現在不明就裡的蕭瀟空手前來面對艾麗卡索要禮物的要求當然要發窘了。
第二十章 情敵的出現(上)
    “艾麗卡,別捉弄了蕭瀟了!”看著蕭瀟的窘迫神色芙妮娜在旁邊勸道。WWw.
    “捉弄他一下有什麼關係!”艾麗卡笑道。
    “別說了,上次你惹的麻煩還不小嗎?”芙妮娜阻止道,這兩天她和蕭瀟的麻煩確實不少。
    艾麗卡聽芙妮娜說起上次的事情,改口道:“那好,我就不說了,不過蕭瀟子爵,來參加人家的生日宴會邀請時候沒有帶禮物可是很失禮的事情哦!你要怎麼補償我呢?”
    蕭瀟此刻實在不想再和這個小丫頭糾纏下去了,說道:“那你要什麼禮物?”
    “也不需要你送什麼拉,不過你要單獨演奏一曲給我就可以了。”
    “難道這個小辣椒從宴會沒開始就纏著我就是為了這個?”帶著心心中的疑問,蕭瀟看了一眼艾麗卡,回答道:“可以,不過這裡沒法單獨給你演奏。”
    “沒關係,到後面的小客廳就可以了。”
    “對不起,可以打擾一下嗎?”一個優雅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三個正要離開大廳的人同時回頭,看見一個身材修長的金髮公子正站在旁邊,雖然這句話是對他們三個人說的,但是他的目光明顯留戀在芙妮娜身上。
    “芙妮娜小姐,可以打擾一下嗎?”金髮公子再次說道,不過這次就完全是對芙妮娜一人說的了。
    蕭瀟看著這個不速之客,扭頭問道:“這位是……?”蕭瀟的臉又開始冷起來,這個傢伙雖然很有禮貌的微笑著,但是目光總在芙妮娜身上巡視,好象看著自己家裡的東西一樣。
    “卡爾少爺。”芙妮娜用一貫的禮儀性的微笑介紹道:“這位是卡爾少爺,一年前我第一次來演出的時候認識的,也是子爵。”然後又指著蕭瀟對這位卡爾少爺介紹說道:“這位是我的……未婚夫。”芙妮娜說著摟緊蕭瀟的胳膊,顯得兩人很親密,讓誰都能一眼就能看出他們的關係。
    聽到芙妮娜介紹時說的蕭瀟和自己的身份,卡爾愣了愣,很快笑著說道:“你好,蕭瀟先生。”不過誰都看的出來他笑的很勉強。
    蕭瀟聽到芙妮娜這麼說自己和她的關係也是一愣,但沒有否認,也點頭禮貌一下道:“你好。”
    “如果不打擾的話,我能單獨請芙妮娜小姐聊聊天嗎?”卡爾少爺剛聽到芙妮娜說蕭瀟是自己未婚夫時候的黯然神色已經不見了,仍然是溫文而雅的微笑。
    “這……”芙妮娜為難的看了一眼蕭瀟,怕自己離開他和一個別的男人單獨談話會讓蕭瀟不高興,而且這個卡爾對自己是什麼意思芙妮娜也很清楚,但是自己心裡只有蕭瀟,對他根本就沒有任何感覺。
    卡爾看出芙妮娜不太願意的表情,又說道:“芙妮娜小姐,我們可是老朋友了,難道朋友見面聊聊天也不行嗎?”卡爾一年前初次見到芙妮娜的時候就曾經追求過她,不過被明確拒絕了,現在雖然芙妮娜已經有了心上人,但是他還不願意死心,還想再試試。
    “算了,娜娜,朋友之間聊天是很正常的。”蕭瀟淡淡的開口道。
    蕭瀟對眼前這個人的印象並不好,總有一種說不出的厭惡感,雖然蕭瀟很明白卡爾打的什麼主意,只不過人家表現的是很有禮貌的邀請,而且也只是說想聊天而已,自己如果一口拒絕就顯得太無禮了,況且蕭瀟更不想讓芙妮娜為難,不能因為自己喜歡芙妮娜就連話也不讓她和別的男人說吧!這裡是大庭廣眾之下,量他也做不出什麼事情,所以蕭瀟才開口答應。
    “非常感謝,蕭瀟先生。”卡爾微笑著說道,然後帶著芙妮娜朝那邊休息的沙發走去。
    “那麼,瀟,我很快就回來。”在別人面前,既然已經說了自己是蕭瀟的未婚妻,芙妮娜就連稱呼也變了,看來‘蕭哥哥’這個稱呼是芙妮娜對蕭瀟單獨說話時用的。
    瞳孔微微收縮,看這那個卡爾少爺,蕭瀟皺起眉頭,面色冷峻,剛才和他談話的時候自己總是覺得他身上散發出一種古怪的氣息,很陰冷,好象走進了子夜時分的墳地一樣,天生靈敏的直覺讓蕭瀟擔心會有什麼事情發生。
    “喂!”一隻白嫩的手掌伸到蕭瀟面前,擋在了他看著芙妮娜過去的視線之間,同時一個清脆的聲音快速說道:“別看了,人都過去了還看。”
    “什麼?”被擋住視線的蕭瀟回過頭,發現艾麗卡收回小手盯著自己,“你看著我幹什麼?”
    “我看你這人裝什麼心胸寬廣。”艾麗卡嘟起紅潤的嘴唇說道:“既然不願意就不要讓芙妮娜姐姐跟別人過去啊!一邊答應一邊又捨不得。”
    被一個小丫頭一本正經的教訓,蕭瀟心裡很不舒服,板著臉說道:“沒有。”
    “不用否認拉!”艾麗卡此時充分展示自己小辣椒的本色。“一年前芙妮娜姐姐來海森城演出的時候那個卡爾少爺是曾經追求過她,不過被芙妮娜姐姐明確拒絕了,所以你根本不用擔心他們會有什麼舊情複燃之類的事情。”
    “要知道芙妮娜姐姐可是一個很專情的人,她認定的不會改變。況且芙妮娜姐姐從第一次演出出名到現在都有兩年時間了,之間不知道有多少貴族追求過她,其中有不少都比那個卡爾少爺長的英俊,有錢有勢,也有才華的多,可是都被拒絕了,不知道為什麼偏偏看上了你這個長的一般,打扮古怪,就會吹那個什麼叫做簫的樂器的傢伙。”
    艾麗卡不知道是在安慰還是在數落蕭瀟,不過後面又加了句:“真搞不懂象芙妮娜姐姐這麼專情的人怎麼會喜歡上你這個心口不一的傢伙 。”
    “長的一般?雖然自己不敢說是什麼潘安,宋玉一樣的美男子,可也是很帥了,一身儒家長衫也成了打扮古怪,還只會吹什麼簫?”被這個小丫頭這麼狠狠教訓了一通,數落了自己一大堆的缺點,蕭瀟心裡只有歎氣,不知道自己到底哪裡得罪她了。“
    “好了,呆會芙妮娜姐姐和那個卡爾少爺說完話就會過來了,你還答應單獨給我演奏呢!”剛數落完別人的不是,艾麗卡又熱情的抓住蕭瀟的一隻胳膊,拉著他走進了後面的小客廳裡,看著這個脾氣變幻莫測的大小姐,蕭瀟也只能搖搖頭,跟著去了。
第二十一章 情敵的出現(下)
    “你想聽什麼?”蕭瀟拿著紫竹玉簫問面前的這個小丫頭。WWw。進來也有一會了,可是這個丫頭從坐下就不說話,一直盯著自己看,目光中居然透出一種沉醉感,和昨天蕭瀟演出完下臺後芙妮娜的眼光有幾分相似,讓蕭瀟很不自在。
    “我怎麼知道這個東西能吹出些什麼啊!”艾麗卡回答道:“你會吹什麼都可以。”
    暗歎了一口氣,想到今天是艾麗卡的生日,蕭瀟只好拿起玉簫隨意吹起一曲“百鳥朝鳳”。簫聲響起,空蕩冷清的房間裡立刻變成了一片原始森林,各種禽鳥落滿枝頭,嘹亮的,婉轉的,清麗的,無數鳥鳴聲交錯響起,本來清冷幽靜的森林中變成了一場交響音樂盛會。
    色彩豔麗的,單調的,體形強壯的,嬌小的,所有的禽鳥都不甘示弱,比誰的鳴叫聲響亮,比誰的高亢,比誰的宛轉悠揚,比誰的音符多樣……旁邊本來沒有怎麼用心聽的艾麗卡一下子就被這簫聲勾畫出來的百鳥鳴唱聲吸引住了。
    就在蕭瀟正在給艾麗卡演奏的時候,外面的大廳一角內。
    “卡爾少爺,我一年前就已經說過了,我只把你當作普通朋友而已,況且我已經有未婚夫了,請您不要再糾纏不清了好嗎?”芙妮娜臉帶慍色的說道。
    剛才卡爾把芙妮娜帶到這邊來,開始還只是敘舊,芙妮娜雖然不願意聽這些廢話,可是既然過來了,出於禮貌還是有一搭沒一搭的應付著,不過沒說幾句話,卡爾就吐露出自己的真正目的,直接向芙妮娜求婚了。
    芙妮娜的心全在蕭瀟那邊,當然象第一次一樣一口拒絕了卡爾,可是卡爾卻不依不饒的說道:“芙妮娜,從我第一次見到你,我就一直無法忘記你,這一年來雖然有很多名門小姐象我示愛,但是我心裡唯一想的就是你,每天晚上我在做夢的時候想的都是你,請你不要拒絕我好嗎?”
    “對不起,卡爾少爺,感謝你的厚愛,但是我愛的是蕭哥哥,而且我現在是他的未婚妻,你這樣糾纏下去也沒有用的。”芙妮娜斬釘截鐵的拒絕後,轉身就要離開,不料卻被卡爾一把抓住自己的手說道:“芙妮娜,不要走,我們再談談好嗎?”
    “放手!”芙妮娜的手突然被卡爾抓住,一股厭惡和憤怒的感覺從心中升起,說話已經明顯不客氣,美麗的雙目此刻狠狠的瞪著卡爾提高聲音的說道:“你這樣是做不覺得太失禮了嗎?如果你再不放手的話我就叫人了!”
    旁邊有一些客人已經聽到芙妮娜的話聲和感受到這裡緊張的氣氛,都向這邊側目,大庭廣眾下卡爾雖然不願意但也不敢太過放肆,芙妮娜趁機甩脫被抓住的手快步走向後面蕭瀟所在的小客廳。
    望著芙妮娜離去的身影,卡爾剛才溫和的表情已經完全消失,他的臉色變的如鬼魅般幽綠,眼睛裡也閃動著無比惡毒和嫉恨的幽幽綠光,但是在沒有人察覺的時候很快就消失不見,然後吐出一句只有自己才聽得到的話,語氣陰冷的說道:“蕭瀟,你等著瞧,芙妮娜,一定是我的!”
    小客廳裡,為了不再象以前那樣驚動太多的人,所以蕭瀟這次用功力把曲聲壓縮在這一個房間裡。
    蕭瀟的簫曲已經演奏到最的段落,百鳥爭鳴已經結束,隨著一聲高亢嘹亮的鳴叫,百鳥之王鳳凰出場了。
    恩?正在此時,蕭瀟忽然感覺到一股邪惡的氣息傳來,這股氣息非常的輕微,如果是平常的時候他是不可能察覺的,可是蕭瀟現在正吹奏簫曲,玄音門的一切功法心訣還有其他學問都和音律有著密切的聯繫,每次演奏其實也就是練功,在演奏樂曲的時候蕭瀟的精氣神都比平常要高的多,所以才能發現這平常不能察覺的氣息。
    而且現在蕭瀟的“百鳥朝鳳”又正好演奏到鳳凰出場這一段,鳳凰是百禽之王,而且又是天生火性,蕭瀟正在用樂曲表達的王者之氣和火焰的熱烈都與邪氣相克,自然對這種邪惡的氣息非常敏感,察覺到這股邪惡氣息後蕭瀟不動聲色,繼續冷靜的演奏著樂曲,籍此來提高靈覺更加仔細的探察。
    陰冷,死亡,而且飄渺不定,若有若無,很詭異,雖然這股邪氣一閃即逝,但是蕭瀟還是捕捉到了它。
    蕭瀟忽然想起來了,這股氣息和上次來海森前,剛救下芙妮娜的那天夜裡出現的敵人很類似,它們到底是誰?想幹什麼?蕭瀟感受到這股氣息時忽然想起第一次遇見的詭異敵人,冷靜的分析著它的來歷和目的。
    “這股氣息剛才出現的方向是……”蕭瀟發現它就在外面的大廳裡,而具體地點就是,“芙妮娜!”驚覺到芙妮娜剛才和那個卡爾走向的方向就是這股邪惡氣息出現的地點,蕭瀟的心猛然跳起來,再也不能保持剛才的冷靜,伸向外面的靈覺咻然而斷,停下演奏就沖了出去。
    “蕭哥哥。”剛走過來的芙妮娜一下撞在正要出去的蕭瀟懷裡。
    “怎麼樣,沒事吧?”蕭瀟見到芙妮娜完好的過來,心裡放鬆了一些問道。
    芙妮娜搖搖頭回答道:“我沒事。”看見蕭瀟,芙妮娜早把剛才被卡爾騷擾引起的不快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你的手怎麼了?”蕭瀟發現芙妮娜的白嫩的手上有一塊青印,關心的問道。
    “啊……沒……沒事,就是剛才……”剛才卡爾拉住芙妮娜的手時因為激動用力太大了,以至於把她的手都捏青了一塊,現在被蕭瀟不小心碰到還在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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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疑問
    聽著芙妮娜吞吞吐吐的解釋著,一股怒氣從蕭瀟的心頭升起,聯想到剛才感覺到的邪惡氣息,蕭瀟現在已經斷定那個傢伙就是卡爾,再想到第一次擄劫芙妮娜的那個黑袍怪人,蕭瀟就更能肯定他們是沖著芙妮娜來的。WWw、
    “混蛋!”聽到蕭瀟口中冷冷的吐出這兩個字,芙妮娜十分吃驚,從認識蕭瀟以來,除了昨天演出結束在回去的馬車上蕭瀟吐露自己以前事情的時候,其餘任何時間地點見到他都是很溫柔,幾乎沒有脾氣一樣,還從來沒有聽到過蕭瀟罵人,雖然自己剛才也因為卡爾的無禮行為很生氣,但是一見到蕭瀟剛才的怒氣就已經沒有了,而且自己也覺得這只是件小事,沒想到蕭瀟竟然會為這個罵人。
    “那個傢伙呢?”蕭瀟滿臉冰冷的向芙妮娜問道。
    “他……”沒等芙妮娜說完,蕭瀟直接迅速的朝外走去。
    芙妮娜看蕭瀟這幅樣子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要擔心,因為她知道蕭瀟這都是為了自己,但是又怕蕭瀟出什麼事,雖然剛才的授銜過後蕭瀟也是一個貴族子爵了,但是論勢力根本沒法和卡爾相比。
    看見蕭瀟拋下自己向外面卡爾所在的位置過去,芙妮娜怕蕭瀟生氣之下做出什麼來,緊追在蕭瀟身後。
    走到大廳裡,蕭瀟站在前後連接的走廊門口,面無表情的盯著卡爾拉著芙妮娜坐過的位置,雙眼神光一閃而收,“算你走的快,哼!”說完轉身回去,芙妮娜正好過來,擔心的問:“蕭哥哥,你沒事吧?”
    “沒事,那傢伙已經跑了,要不然……”面對著芙妮娜,蕭瀟剛才的冰冷收斂,臉色溫和了一些說道。
    “沒事就好,你以後冷靜些好嗎,這裡可是城主府呢,要是你真的做出什麼事情以後該怎麼辦?”蕭瀟沒事讓芙妮娜松了一口氣,對於蕭瀟剛才的衝動芙妮娜有點嗔怪道。
    聽到芙妮娜的嗔怪,蕭瀟也是一愣,心中醒悟到自己剛才的確失態了,這裡可不是別的什麼地方,如果那個卡爾沒有離開,自己免不了要與他爭鬥一番,在城主府的宴會上動手,後果一定很嚴重。蕭瀟從小修身養性,就連以前被追殺的時候心底都一片清明,可以做到泰山崩於前而不變色,現在反而不如以前了,都說關心則亂,一點也不錯。
    “我明白了。”蕭瀟剛拉起芙妮娜的手,準備帶著她跟城主告別後就離開,只聽後面傳來一個聲音:“我說你這傢伙怎麼了,原來是跑到這裡找芙妮娜姐姐親熱來了!”
    兩人一回頭,發現是艾麗卡。
    本來艾麗卡沉醉在蕭瀟的曲聲中,可是突然間蕭瀟因為發現芙妮娜可能有危險,中斷演奏跑了出來,從曲聲中醒來的艾麗卡當然對蕭瀟的中途“出走”不滿,就出來找他,結果在這裡看見他們。
    芙妮娜臉色微紅道:“艾麗卡,你胡說什麼啊!”
    艾麗卡指著蕭瀟說道:“我才沒有胡說,這傢伙本來說的好好的給我單獨演奏一曲,可是現在竟然說話不算,演奏到一半就離開,我還以為到哪裡去了,原來是跑出來找你親熱。”
    “我說,”艾麗卡沖著蕭瀟說道:“你不過是和芙妮娜姐姐分開一小會兒,就這麼不依不舍,而且就算要親熱也可以等到回去啊!這裡可是宴會大廳。”
    “艾麗卡,我們只是……”蕭瀟在心裡直搖頭,這個小丫頭說話象放鞭炮一樣,一點讓人插嘴的餘地也沒有。
    “別說不是親熱,不然手牽這麼緊幹什麼,剛才我可是都看見了,芙妮娜姐姐在含情脈脈的注視著你呢,如果這裡不是宴會大廳的話,你是不是還打算和芙妮娜姐姐來一個……一個……”
    聽艾麗卡這麼說,儘管不願意,但是兩人緊握的雙手還是不好意思的鬆開了,不過後面的話卻沒有說下去,雖然艾麗卡是個性格有些潑辣直爽的少女,但是對著一個男人,要直接說出接吻這種詞還是會感到羞澀的。
    “一個什麼?”蕭瀟無意間發現艾麗卡的臉竟然有點紅了。
    “懶得理你!”艾麗卡輕輕一跺腳,“少說廢話了,我是來找你算帳的,你答應給我單獨演奏一曲的,結果才到一半就跑了,你說怎麼辦?”
    “我怎麼知道。”蕭瀟面對這樣的潑辣少女,知道沒法跟這種人講理,“你愛怎麼辦就怎麼辦好了!”
    艾麗卡嘴上說著,實際上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辦,“算了,看你那一半演奏的還不錯,後面我就不追究了。”
    “那我們就走了。”蕭瀟牽起芙妮娜的手向外走去。
    艾麗卡沒想到蕭瀟說走就走,急忙說道:“這麼早就走,怎麼和上次一樣?”
    “那就下次再聊好了。”撂下這麼一句淡淡的話,蕭瀟也不管艾麗卡在身後直跺腳,拉著芙妮娜就走出大廳,上了在院中停候的馬車。
    “蕭哥哥。”芙妮娜看見蕭瀟望著窗外一言不發,開口叫道。
    蕭瀟回過頭問道:“什麼?”
    “你今天怎麼了,老是皺著眉頭?”芙妮娜看著蕭瀟問道。
    “今天的事情,你不覺得很不對勁嗎?”現在的蕭瀟神色嚴肅的問。
    “不對勁?”芙妮娜奇怪的問,“今天你成了宴會的主賓,又得到了子爵爵位,有什麼不對勁的?”
    “就是這樣才不對勁,為什麼要我做宴會主賓,為什麼要給我爵位,那個波恩城主為什麼這樣看重我,真的是象他說的那樣因為我在演出的時候顯示出神跡嗎?”蕭瀟的口氣也變了,充滿了問題和懷疑。
第二十三章 沉思
    “可是……可是……”對這些問題芙妮娜想找出一個合理的答案,但是可是了半天她自己也沒有找到合理的解釋,
    “芙妮娜,”蕭瀟的稱呼讓芙妮娜一怔,平時蕭瀟私下裡都是親熱的叫她娜娜,這次怎麼變了?還沒等芙妮娜回過神,“海森不能呆了,我們明天就走。wWw,”蕭瀟接著說道,雖然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但是語氣中的堅定和果斷讓人不容質疑。
    “哦!”芙妮娜呆呆的看著和往常大不一樣的蕭瀟,不明白他的變化怎麼那麼大,只是點點頭答應道。
    今天宴會上發生的種種事情讓蕭瀟心中充滿種種疑問,先是被城主授銜得到子爵爵位,莫名其妙的成了貴族,然後又遇見那個叫卡爾的傢伙,散發出的氣息和演出團在魔獸森林外襲擊的那群傢伙一樣,記得當時那群傢伙的目標是芙妮娜,而且出現了僵屍和骷髏,絕對不會是什麼好東西。
    “可是他們為什麼要擄劫芙妮娜呢?芙妮娜知道那些傢伙的目標是自己嗎?如果知道,這其中一定有原因,為什麼她一點也不告訴我?還有,今天城主給自己授銜的事情和卡爾那傢伙的事情是不同的兩件事,還是有著某種聯繫?如果是碰巧湊在一起了還好,如果是有聯繫的話……”
    一連串問題象水中的氣泡一樣從蕭瀟的心底冒出,讓他忽然覺得這些事情好象一張網,裡面似乎有著一個繩頭,只要找到這個繩頭,那麼整張網就能揭開大半。
    算了,想不到就不想,管他呢,我都是死過一次的人,還有什麼放不開的,今朝有酒今朝醉!蕭瀟做了一個深呼吸,把這些讓人煩惱的事情從心中拋開,從腰間解下一個小巧的酒壺,打開壺塞,清香醇厚的氣息撲鼻而來,讓人未飲便先醉了。
    身旁的芙妮娜也聞到著酒香:“蕭哥哥,這是什麼啊!這麼香?”
    看到皺著小巧的瑤鼻幾乎貪婪的嗅著酒香的芙妮娜,蕭瀟道:“當然是酒了。”
    “不可能!”芙妮娜驚訝的說道:“雖然我從來不喝酒,但是克裡特叔叔喝酒時,我也聞過酒的味道,就算很多好酒也不會這麼香,而且這酒香味中還有很奇怪的味道,就象……就象春天下著小雨時山間草林中散發的清香。”
    聽到芙妮娜這麼說,蕭瀟忽然笑了,瀟灑又懶懶的笑容是芙妮娜從沒見過的,現在蕭瀟的笑就象芙妮娜剛說的酒香的味道那樣,是春天下著小雨時山間草林給人的感覺。
    沒錯,這酒的名字就叫“聽雨”,蕭瀟的笑,就是笑芙妮娜竟然能不知道酒的來歷卻能大致形容出酒的意境,輕抿一口,感受著美酒散發出的醇香和悠遠綿長,蕭瀟的思緒回到了以前……
    “聽雨”是蕭瀟自己釀造出來的,以前蕭瀟在山中修行的時候,喜歡在初春三月下雨的時節,或站在山崖青石上,或盤坐水潭邊的草亭中,或者吹簫,或者撫琴,和著溫柔飄落的雨絲,感受著微涼拂面的春風,閉上眼睛傾聽順著山石而下的雨水,彙聚到石尖,最後滴落在溪水潭中發出清脆的響聲,就象在給自己和曲,但一年只有一個春天,一次偶然蕭瀟在山下村中的小酒館的老先生那裡中嘗到了讓人讚不絕口的美酒,所以蕭瀟想釀造出一種包含這種意境的美酒。
    為了釀酒,蕭瀟就特意找到那個酒館的老先生學習,可是那老先生不願意,說藝不輕傳,要看蕭瀟和釀酒有沒有悟性跟緣分,於是蕭瀟就在酒館裡呆了整整三個月,在這三個月中那位老先生每一種酒到火候的時候都要蕭瀟先嘗,然後蕭瀟再用樂曲來表達出酒中的真意,直到無一差錯,後來老先生才傳授蕭瀟釀酒技藝,在隨後的一年裡,蕭瀟不但學會了全部釀酒技巧,而且還懂得了怎樣品酒,辨酒等等關於酒的知識,最後終於釀出了這“聽雨”,臨別時老先生特意將自己珍藏的這個小酒壺贈給了蕭瀟。
    後來蕭瀟被追殺,掉落萬丈深淵,醒來的時候身上就剩紫竹玉簫和這個酒壺及裡面的聽雨,這壺酒蕭瀟一直捨不得喝,而且這幾天的相處中蕭瀟知道克裡特也愛喝酒,就更不敢拿出來了,不然憑克裡特的大嘴,這小小的一壺恐怕還不夠他一口,倒不是蕭瀟小氣,只是只剩下一壺的“聽雨”在蕭瀟不知道這個世界有沒有釀造的材料前實在顯得太珍貴了。
    口中的酒已經細細回味完,蕭瀟眯著的眼睛也睜開,看到芙妮娜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問道:“蕭哥哥,你剛才的樣子好特別呀!這個酒到底是什麼樣子的,能讓你笑成那個樣子?”
    “想知道嗎?”蕭瀟把酒壺一遞,“你嘗嘗不就知道了。”
    聞著飄出來的酒香,芙妮娜看著黑黑的壺中,象似要看明白裡面的東西有什麼魔力能讓蕭瀟露出那樣特別的表情,接過酒壺只是看著卻沒有喝。
    “怎麼了?”旁邊蕭瀟的話聲驚醒了發呆中的芙妮娜,蕭瀟看見芙妮娜接過酒壺只是盯著壺口傻看,不知道在想什麼,所以開口叫了一聲。
    被蕭瀟叫醒的芙妮娜慌亂中急忙舉起酒壺喝了一口,不料因為太急了,結果不小心灌了一大口,被嗆的連連咳嗽。
    看見芙妮娜狼狽的樣子,蕭瀟手忙腳亂的拿下她手中的酒壺收好,一邊輕輕拍打芙妮娜的後背,直到她緩過氣來。
    “原來酒是這麼嗆人的,我以後再也不喝酒了!”芙妮娜撫著胸口埋怨道。
    蕭瀟苦笑著:“我只是讓你輕嘗一點,哪有你這樣明明不會喝酒還灌這麼猛的,你以為是喝茶啊!”
    “不過雖然嗆人,但是味道還可以,有點甜甜的。”芙妮娜抿抿嘴,香豔的小舌頭在嘴唇上舔了一下回味道,只覺得臉頰和耳根附近有點熱,全然沒有注意自己的臉已經因為酒勁開始發紅。
    “聽雨”雖然不是烈酒,清香醇厚中帶點微甜的味道甚至有點象米酒,但是後勁卻不小,芙妮娜是根本沒有喝過酒的人,卻第一次就喝了一大口,所以很快從紅色就從雙臉佈滿了耳根,甚至連頸項也發紅了,白裡透紅的皮膚再加上剛才不經意間舔嘴唇的動作,讓蕭瀟就算再君子也忍不住想把眼前仙女一樣的芙妮娜擁入懷裡好好親熱憐愛一番。
第二十四章 鬼屋(上)
    不過馬車已經停下來,他們居住的旅館已經到了,車夫下車準備過去叫門。wWw、
    “等等!”蕭瀟叫住車夫,“你回去吧,我們自己進去就可以了。”
    正要去叫門的車夫走到車廂前,恭敬的彎腰低頭說道:“這怎麼可以,小人應該把子爵大人和芙妮娜小姐送到裡面去才對。”
    “不用了,”蕭瀟扶著芙妮娜下車說道,“你這就走吧,要是問起來就說我吩咐的。”
    “是的,大人。”車夫無奈,在大門前就趕著馬車回去了。
    蕭瀟臉色凝重的看著離開的馬車,之所以讓馬車離開,是因為他感覺到這裡的氣氛完全不對,充斥著陰冷詭異的感覺,好象被人在暗中窺視一樣。
    而且按照常理,這間旅館是海森城最大的旅館,平時都是客流不斷,雖然這幾天裡波恩城主為了招待芙妮娜和演出團把旅館整個包下來了,但是正因為如此,對貴賓無論是保衛還是服務都應該更周到才對,現在還不到深夜,已經睡覺的都是那些平常人家,芙妮娜外出這個旅館怎麼也要有最好的夥計等著,以免有什麼需要時好招呼。
    還有,為了保護芙妮娜的安全,城衛隊的衛兵都這幾天都是在大門口守衛,現在卻一個人影也不見。
    “蕭哥哥,怎麼不進去啊,我的頭好重。”芙妮娜依在蕭瀟胸前含糊的說。
    聽芙妮娜這麼說,蕭瀟想到如果有什麼危險,芙妮娜醉成這個樣子豈不是太危險了,將手掌貼在芙妮娜的背心上,真氣順著蕭瀟的手源源不斷的輸進芙妮娜體內把酒勁逼出。
    “我們還站在這裡幹什麼?陰森森的,好難受的,還是快進去吧!”芙妮娜的酒已經醒過來,雖然還有點頭暈,但是再加上陰風一吹立刻清醒了許多,看著一點燈火也沒有的周圍,不禁往蕭瀟懷裡縮了縮。
    “不能進去,裡面更難受。”蕭瀟感覺到旅館裡面也是陰氣最重的地方,說話的同時也放出真氣和神識搜尋著四周,很快,蕭瀟就發現好象有什麼東西籠罩在自己和芙妮娜周圍把他們困住了。
    站在旅館前,蕭瀟覺得從旅館外面圍牆的兩頭向大門中間這一段距離,包括整個旅館,就如同一個陰間鬼蜮一樣,陰森漆黑中還帶著雲霧,霧氣漸濃,讓蕭瀟感到眼前既可視物,卻又飄渺不定,難以捉摸。
    看著這片區域,感受著詭異的氣氛,蕭瀟馬上就想起了這和來海森前演出團營地遭襲擊那晚的景象是如此相似,不過現在的情況更陰森詭異罷了。
    “又是那些傢伙。”蕭瀟馬上就確定了是怎麼回事。
    “克裡特呢?”蕭瀟察覺出旅館大門向內,不但陰森,而且還有一種死亡的氣息,擔心不知蹤跡的克裡特會不會出什麼事,蕭瀟立刻把神識全力向旅館內送去,不料神識一進去就消失了,就象被什麼吞噬掉一樣。
    “這是什麼陣法?”感覺到神識的消失,蕭瀟心中一跳,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把這裡和外面隔開了,但是可以肯定是類似於陣法的某種東西。
    “哼!”蕭瀟心裡冷哼一聲,“就憑這種伎倆也想困住我?”
    “蕭哥哥,我們……”芙妮娜望著面容冷峻嚴肅的蕭瀟正要說什麼,熟悉的簫聲在耳邊傳來。
    悠揚的簫聲響起,芙妮娜頓時覺得精神一振,陰森恐懼的感覺一掃而光。簫聲初時低沉,而後迴旋婉轉,簫聲漸響,盤旋而上,然後又再低沉下去,低音中暗藏清脆短促,既如晨光顯露,紅日漸出,又如清泉滴水,花開鳥鳴,然後飄渺中就象有一人緩緩走近,撥開面前霧氣清紗,若有若無,終於消失不見。
    簫曲停頓良久,眼前的霧氣早已經散去,不知道什麼時候旅館的大門已經打開,裡面除了黑暗之外看不出任何有人的跡象,蕭瀟牽著芙妮娜的手,一邊小心探察著四周的情況一邊緩慢的邁進旅館大門裡。
    剛進入旅館,一道勁風從身後襲來,蕭瀟摟著芙妮娜急閃,發現是一具僵屍從背後向他們攻擊。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應該沒有任何智力的僵屍行走的時候一點聲音也沒有發出,就象在刻意隱藏行跡。
    不過很快蕭瀟就明白過來,不是這具僵屍有了智力,而是整個旅館都是被黑暗籠罩著,所以在這裡屬於黑暗生物的僵屍自然和環境融合在一起不容易被發現。
    “啊!”芙妮娜忽然尖叫一聲,指著那具僵屍恐懼的說:“他……他是……”
    芙妮娜這麼一叫,蕭瀟才注意到,這個僵屍竟然是旅館裡面的夥計,記得天黑前出門的時候還是這個前門的夥計把他們送出來的,誰也想不到幾個小時後一個剛見面的活人就成了可怕的僵屍。
    蓬亂的頭髮,原來靈活的眼睛現在成了兩個血紅的空洞,雖然臉上還有皮肉,但是卻緊貼著頭骨,和骷髏差不了多少,前伸的一雙本來因為經常幹活而粗壯的手現在向死雞的爪子一樣,指甲長而尖銳,上面還泛著黑紅色的光澤,一個不久前還活生生的旅館夥計現在已經完全沒有了當夥計時的機靈油滑,只有死亡,恐怖和僵硬感。
    看來在自己離開的幾個小時內,旅館裡一定發生了重大的變化,這個夥計變成了僵屍,那麼其他人呢?克裡特呢?
    這些讓蕭瀟更加擔心了,只要想想自己不久前還居住的地方,一下子就成了鬼屋,裡面的活人都成了僵屍骷髏,就算心志堅定的蕭瀟身上也冒冷汗。
    作為死靈生物,僵屍雖然沒有智慧,但是對生氣特別敏感,見一擊不種,立刻再次揮舞著沾滿黑紅色血污枯爪猛撲過來。
    蕭瀟看到這具僵屍迅速的動作吃了一驚,通常僵屍都是已經死亡的人因為屍體不爛,被陰氣侵淫而化,本來應該只是力量較大而動作遲緩的,可是現在這具僵屍的動作卻比常人還靈活迅速,難怪剛才的一抓會帶起勁風了。
    “錚!”蕭瀟面對撲過來的僵屍一手摟著芙妮娜另一手向前橫揮擋住僵屍的攻擊,當手中的玉簫在劃過空氣的時候,帶起的勁風灌入簫孔內發出一聲清響,響聲清亮渾厚,頗有金鐵交擊之聲,好似遠處的清風送來的古刹鐘聲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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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鬼屋(下)
    悠長的響聲回蕩在寂靜的院落中顯得特別清晰,正在攻擊的僵屍忽然動作一定,和玉簫接觸的那只鬼爪立刻發出“哧哧”聲冒出一股青白色的煙霧化消失掉了,僵屍發出恐怖的嚎叫聲很快變成灰燼散落在地上。WWw!
    芙妮娜看著消散的僵屍目瞪口呆的問道:“蕭哥哥,這是怎麼回事?”
    “紫竹玉簫乃南海紫竹所制,僵屍是陰邪之物,當然無法抵擋。”蕭瀟並沒有因為消滅一個僵屍而高興,他知道這些只是前面的小嘍羅而已,況且旅館內充滿陰氣,恐怕其他人也無克倖免,旅館裡從老闆夥計到演出團的人可是有五十多人啊!如果他們都象這個夥計一樣就是五十多具僵屍了,蕭瀟越想面孔上就越佈滿冰霜。
    “哦!”芙妮娜點點頭,蕭瀟的話她聽不怎麼明白,但是她知道不管怎麼樣,蕭瀟一定會保護自己不會有事的。
    “哢嚓哢嚓……”沉重又有節奏的腳步聲傳來,蕭瀟的神識和真氣向四周探察,果然不出所料,蕭瀟馬上發現更多的僵屍從連接前後院落的大門口向這邊走來。
    “又來了,靠緊我。”芙妮娜聽著蕭瀟簡潔有力的話語,緊緊抓住蕭瀟胸前的衣服,把臉埋進蕭瀟懷裡不敢向外看一眼。
    簫曲悠揚的響起,古樸清亮的聲音猶如深山古刹裡晨暮時分撞響的悠悠鐘鼓之聲,曲聲中竟蘊涵著一種隱約可聞的話語聲,好似千百人在用同樣的語調說話,抑揚頓挫的話語整齊而又有規律,話語聲愈來愈大,已經清晰的可以聽出那是古刹僧人的誦經聲,愈來愈大的誦讀經文的聲音讓人不知不覺間對之感到莊嚴肅穆,從內心裡發出崇敬感,猶如高山仰止一般。
    芙妮娜躲在蕭瀟懷裡,她聽著漸漸接近的沉重腳步聲,還聞到一種血腥的惡臭和腐爛的味道,雖然明知有蕭瀟在,不會讓那些僵屍怪物傷害自己,但是是身上仍然感覺發冷,心中一陣作嘔。
    聽著耳邊的簫聲,這是她從來沒有聽過的聲音,開始只覺得這次的簫聲雜亂無章,但是很快又發現這些自己完全不懂的音節中好象有某種奇特的規律,這些有規律的聲音起伏不定,讓自己的心立刻就安定了下來,而且還非常塌實鎮靜。
    不再感到害怕的芙妮娜從蕭瀟懷裡微微抬起頭斜眼向旁邊偷看過去,那些從後面湧出來的僵屍腐爛的喉嚨裡發出嘶啞難聽的吼叫聲,開始似乎非常畏懼蕭瀟身上發出的淡淡的金光,但是很快又揮舞著爪子沖了過來。
    沒等那些僵屍沖到蕭瀟身邊,立刻又被金光彈了回去,然後迅速象第一具僵屍一樣冒出青煙化做灰燼。
    蕭瀟的曲聲逐漸增強,曲聲中的誦經聲好象也更加莊嚴,沒有沖上來的僵屍紛紛用乾枯成隻剩白骨的爪子抱住頭顱發出更大的嘶吼聲,依偎在蕭瀟懷裡的芙妮娜看這些僵屍們的樣子就知道是簫曲讓他們痛苦不已,不過這些僵屍們痛苦的表情也讓它們本來恐怖的面孔更加令人毛骨悚然。
    克裡特早已經汗流浹背,面孔蒼白的毫無血色,平日強壯的身軀現在只能無力的坐在地上支撐起一個自己所能發出的最小結界,雖然這是一個黑暗生物最懼怕的光系魔法結界,但是這層結界已經變的象紙一樣薄,對於環繞四周的僵屍們來說只要一爪就能捅破,現在克裡特之所以還能活下來,全靠身旁一頭兇猛的白虎身上散發出幽幽藍光使旁邊的死靈生物不敢接近一步。
    就在蕭瀟和芙妮娜離開不久,克裡特正無聊的一個人坐在屋子裡細細品味海森出產的好酒,忽然覺得整個旅館出現一股充滿死亡感的黑暗氣息,等他出來查看的時候發現整個旅館都已經被一個黑暗結界籠罩出,這個結界好象從天而降一般,來得無聲無息。
    “難道是魔族入侵?”這是克裡特看見這種景象時腦子裡出現的第一個念頭。
    作為一個高級魔法師和大劍士,克裡特立刻開始詠唱光系防禦魔法“聖光屏障”,當他的結界剛剛完成的時候,就看見旅館裡其他人都被不知從哪裡來的黑霧包圍,臉上變的烏黑一片,然後哀號的倒在地上打滾,口鼻中發出似哭似笑的聲音,雙手在全身上下不停的抓撓,臉被抓破,喉嚨被抓爛,甚至有的人眼珠也被自己生生抓出來,直至血肉模糊再沒有動靜。
    不過一切還沒有結束。很快,這些本來自己被自己活活抓死的人們又從地上爬起來,但是在結界裡的克裡特卻清楚知道自己面前站起來的已經不是人類,而是一種比人們通常認為的,代表邪惡的黑暗生物更邪惡的東西——亡靈!
    這些僵屍開始瘋狂的向克裡特進攻,它們的速度和力量都是正常普通僵屍不可能擁有的。
    按道理克裡特現在釋放的光系魔法結界是黑暗生物的剋星,僵屍這種低級亡靈應該根本不敢靠近,但是現在這些傢伙偏偏無視克裡特的“聖光屏障”,仍然不斷向克裡特前進。
    在結界保護中的克裡特只能在心中苦笑,被黑暗結界包圍的旅館中,除了和黑暗對立的光元素外,其它魔法元素全都被黑暗元素吞噬掉了,自己根本無法使用魔法攻擊,而光系攻擊魔法只有神殿的神聖法師才會。
    而武技?恐怕自己一撤除結界就會立刻和外面那些人一樣了吧!這樣下去雖然自己暫時不會有事,但是黑暗結界中的光元素實在是太稀少了,在那些僵屍們的攻擊下消耗的也很快,用不了多久結界就會被攻破,而自己當然也會被僵屍們咬死。
    不過好在克裡特也不是完全絕望,當那些僵屍攻擊克裡特的時候,一聲巨大的咆哮傳來,屋子裡沖出一個白色身影,是白光!這個整天睡覺的懶貓幾乎已經被包括蕭瀟在內的所有人遺忘了,現在白光恢復自己的真身,體形比普通老虎大上兩倍的白虎。
第二十六章 亡靈卡爾
    白光一出現,所有僵屍的動作都呆滯了一下,接著後退了兩步,除了幾個仍然攻擊克裡特的外,其餘全都向白光撲過來。wWw。
    “僵屍也有智慧?”結界內的克裡特看見這些僵屍的行為明顯帶有智慧生命才會出現的痕跡,心裡出現一個大大的問號。“這不可能,除了高等的亡靈生命外,骷髏僵屍這些東西只會憑本能行事,就算在亡靈法師的指揮下也顯得很笨拙!”克裡特看著這不可能出現的事情在結界裡獨自大叫出來。
    “真的是這樣嗎?”一個身影出現在克裡特面前的院落裡。“可是這些並不是普通的僵屍啊!這些都是我用怨靈注入到他們的身體裡吞食掉他們的靈魂形成的活僵。”
    “活僵?”克裡特作為一個高級魔法師當然知道亡靈法師和他們使用的基本亡靈,骷髏戰士和僵屍當然很熟悉,但是活僵這個詞卻是第一次聽到。
    “不錯,僵屍只是低級亡靈生物,製作僵屍的屍體一般都是早已死去的人,腐爛的也比較厲害,所以行動起來都十分緩慢呆板。可是現在我把怨靈注入活人的身體,直接吞食掉他們的靈魂,這樣一來這些人都是剛剛死去的,靈魂消體卻完好的剩了下來,剛失去靈魂的身體也不會有什麼損壞,不但更加靈活,還能擁有怨靈的力量。”
    隨著話語聲,一個身穿白色禮服的年輕人出現在院落一角裡,英俊的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舉止幽雅的和貴族一樣,但是他的眼睛卻閃動著和幽靈一樣的綠色火光。
    “你沒有必要告訴我這些。”作為曾經的皇家侍衛,克裡特雖然已經年紀大了,也很久沒有用到過自己的所學,但是以前的教導和訓練可不是白接受的,他一眼就看出眼前這個人如果要殺掉自己根本不費力,沒必要和自己廢話。
    “哈哈哈哈!”一陣大笑過後,年輕人的手掌一翻,手中出現了一個精緻的水晶酒杯,還有杯中的紅酒。
    “年紀大了,自從身體腐爛過後就再也沒有嘗過人類食物和美酒的味道了,雖然身體是個累贅,但是偶爾有身體能享受一下人類的東西也不錯。”
    喃喃自語著把紅酒灌入口中,年輕人用幽綠的眼睛看著白光,嘴裡嘖嘖低聲道:“空間系幻獸,還真少見呢,做成死靈幻獸一定不錯。”
    從這個人出現時白光就一直沒有停下和身邊的僵屍戰鬥,雖然這些僵屍的速度和力量都遠超于普通僵屍,已經達到了中等亡靈生物的力量程度,但是白光身上黑白相間的毛皮閃動著若有若無的光澤,每閃動一次,白光都會從原地消失,出現在另一個方位,打翻一個僵屍後再次消失和出現。
    “瞬間移動!?”克裡特看著白光和那些僵屍的戰鬥方法驚訝不已。
    空間魔法一般都是用來進行移動的,而且長距離的移動都是在固定的兩點畫一個魔法傳送陣來進行,否則很難有足夠的魔力支持這種移動,也不能保證地點的準確,而白光卻能快速準確的進行短距離瞬間移動,並用這種方式戰鬥,當初蕭瀟不過是象撿了只流浪貓一樣把白光帶回來,卻能做到連魔導士也做不到的事情,怎麼能不讓克裡特這個高級魔法師驚訝。
    “你的目的是什麼?為什麼要做這些事情?”克裡特現在還不明白這個來路不明的傢伙到底是什麼身份,看他能把人變成亡靈生物的手段很象亡靈法師,但是外表看著又和那些披著黑斗篷,只剩骨頭架子的邪惡法師完全不同。
    不過他剛才說年紀大了,身體腐爛是怎麼回事,看他的樣子明明是一個普通的年輕人,舉止還像是貴族?如果不是那閃著幽靈般綠光眼睛的話。還有他的目的,無緣無故找了上來,事前沒有任何預兆的就佔領著這裡,而且把這裡所有人都殺了,為什麼只留下自己還說那麼多廢話?難道……克裡特忽然想起一件事,一想起這件事他就覺得不妙。
    “這裡可不是骷髏島,這裡是海森,庫特帝國的東南大城市,你在這裡設立黑暗結界難道不怕被神殿裡的光明法師發現嗎?要知道光明魔法師對黑暗元素是最敏感的。”一想到那個問題,克裡特立刻提出神殿和光明魔法師,希望能把這個傢伙嚇走。
    畢竟海森不是小地方,有黑暗力量的人在大陸人類國家很難見到,一但被發現就會被立刻視為惡魔消滅,何況海森這種大城市公然出現了被人們認為比黑暗魔法師更邪惡的亡靈法師。
    “那麼我已經出現了這麼久,為什麼城中沒有任何一個魔法師或戰士前來呢?”這句話讓克裡特一愣,對啊!這麼強大的黑暗亡靈的力量,按道理來說海森城中所有魔法師都應該早已感覺到才對,為什麼?
    “就算是那些人來了,我會怕嗎?我仍然會把他們變的和這些人一樣!”指著那些仍然和白光戰鬥的僵屍的人,話語中包含著得意。
    雖然白光擁有瞬間移動的能力,但是僵屍根本不知道什麼是受傷和疼痛,永遠不死的是所有亡靈生物的共同特點,每次被打倒後就會再次爬起來繼續戰鬥,不管是缺手少腿還是腸穿肚爛,反復不斷的攻擊使二十具僵屍的數量變相增加到上百具那麼多,而且斷掉的地方那些僵屍還會拾起來接上後仍然戰鬥下去。
    白光不斷的和僵屍的戰鬥,而克裡特只能站在自己的結界中勉力支撐著那些僵屍的進攻,直到熟悉又陌生的簫曲傳入耳中。
第二十七章 寒冰曲(上)
    “大悲咒”,簫曲中充滿著莊嚴肅穆,蘊涵著慈悲之力的誦經聲,不只是如此,還有一種淡淡的,讓人感覺沁入心肺的清香,如果這裡是中原,如果這裡有一個對香料極為精通的人,那麼當他聞到這種香氣時一定會驚喜激動的大叫:龍涎。wwW,
    天香龍涎,香中至寶,珍貴無比,價值連城,傳說具有辟毒驅邪之神效,此香一燃,香飄十裡,凡鬼怪妖魔盡皆避讓。連蕭瀟自己也沒有想到,當他吹奏大悲曲時,全身心都投入到那種佛法慈悲,普渡眾生的境界時,不但被淡金色的佛光浴體,而且香霧繚繞其身,發散四周,當那些僵屍一碰到佛光或者散發出來的香氣時立刻化做灰飛消散。
    蕭瀟吹著簫曲帶著芙妮娜來到後面時,正看見克裡特坐在地上,用自己最後的魔力支撐著結界,可是雖然這樣,白色的結界也已經暗淡無光,薄的象紙一樣,馬上就要破碎。
    “克裡特叔叔!”芙妮娜看見克裡特臉色蒼白的樣子叫了一聲。
    在嘴角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克裡特現在連說話的力氣也沒有了,發現有了新的目標,那些僵屍拋下克裡特向蕭瀟和芙妮娜撲過來,不過很快就在佛光和香氣下消散粉碎。
    “卡爾。”蕭瀟停下曲聲,平靜的看著那個做出這一切的人,清晰緩慢的吐出一個詞。
    這個人是卡爾!聽到蕭瀟的話,本來沒有注意到的芙妮娜呆了呆,發現那個人正是不久前還在宴會上糾纏自己的卡爾子爵,她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雖然剛才卡爾的糾纏讓她很生氣和討厭,但是沒想到他會做出這樣的事,本來好好的人全都變成了僵屍,怎麼會這樣,難道這個卡爾子爵,一年前自己就認識的彬彬有禮的卡爾子爵是個惡魔,雖然芙妮娜並不喜歡他,拒絕了他的求婚,但是也一直認為卡爾是個不錯的人。
    蕭瀟看見卡爾的時候什麼也不用說,一切都明白了,因為卡爾喜歡芙妮娜,一年前求婚已經被拒絕但還不死心,所以這次先在宴會上來軟的,失敗後再到這裡把旅館裡的人全都變成僵屍。雖然蕭瀟早猜到他的目標就是芙妮娜,不過沒想到他行動的會這麼快,先前蕭瀟的猜想以為卡爾會在他們離開海森的路上再動手。
    而且按芙妮娜說的,一年前這個卡爾應該只是一個普通的貴族,現在卻有了操縱亡靈生物的能力,還能把活人直接變成亡靈,他的力量是哪裡來的?和先前那些擄劫芙妮娜的人一定有脫不開的關係。
    “為什麼?”芙妮娜問道。
    “為什麼?”卡爾重複芙妮娜的問題回答道:“當然是為了你,你明明知道我喜歡你,可是卻一次又一次的拒絕了我的追求,愛上這個卑賤的平民,雖然你很有名,但也不過是個歌女而已,憑什麼拒絕我這樣一個高貴的子爵!”
    深吸一口氣,芙妮娜盡力讓自己平靜些說道:“雖然你很喜歡我,雖然你是一個貴族,但是我只把你當成普通朋友,就這麼簡單,現在看到你是這樣的人,我很慶倖自己愛上的是蕭哥哥,而不是你。”
    “得不到你的心,我也要得到你的人!”卡爾綠色的眼睛裡射出瘋狂的嫉恨與惡毒的光芒,指著蕭瀟和芙妮娜,“我一定會打敗這個男人,然後當著他的面讓你成為我的女人,然後再狠狠的折磨他,殺掉他,最後我要把你們兩個全都做成亡靈魔偶,你將成為只會服從我的女奴,而他,我會保留他最後一絲靈魂,還要天天看著我玩弄你,我要叫你們死後也無比痛苦!!”
    “真的是這樣嗎?”蕭瀟向前一步,握住芙妮娜的手說道:“你在做夢!”
    現在的蕭瀟臉上沒有一絲表情,讓人看不出他聽到卡爾的話到底是憤怒,冷酷,還是其他的情緒。同樣,蕭瀟的話聲也是一樣,如果說是疑問,那麼裡面沒有任何讓人覺得蕭瀟有提問,如果說是嘲諷或輕蔑,也讓人感覺不出有任何諷刺和蔑視。
    如果真要形容,那麼蕭瀟的這兩句話就向對空氣說出的一樣,只是做出一個動作和發音,說話,就是純粹的說話,只有他說話時對著卡爾的堅定目光已經表達出話中全部的意思。
    蕭瀟的話語和表情讓卡爾有一種被無視的感覺,心中的憤怒和嫉恨全部象岩漿一樣爆發出來。“這個女人是我的,從你來海森的時候我就看見這個女人全部的身心都放在你的身上,雖然我是貴族,但是我從你音樂的魅力中知道我沒有對抗你的力量,只能看著她投入你的懷抱中,可是現在,為了擁有得到這個女人的力量,我放棄了自己的一切,用身體和生命來換取能得到這個女人的力量,我要把你們都變成我的玩物和奴僕!”
    說出這些話的時候卡爾的嫉恨的臉已經扭曲,伸出雙手做出一個奇怪的手印,隨著這個手印的轉動,卡爾的手心中出現了一道道黑色的絲線,圍繞著卡爾的手腕黑線逐漸變濃變粗,雙手一揮,卡爾手上的黑色絲線就象草原上牧民結的繩套一樣向蕭瀟和芙妮娜當頭罩下。
    退,蕭瀟對魔法是一竅不通,何況還是魔法中最詭異,最邪惡的亡靈魔法,雖然不知道這個象繩套的黑色絲線有什麼作用,但是裡面散發的詭異氣息蕭瀟卻完全能夠感覺到,最可怕的就是未知的,所以蕭瀟只有退,一攬芙妮娜的纖腰,仗著卓絕的輕功,腳下只輕輕一點便退出數丈。
    不過黑色的繩套並沒有因為蕭瀟的躲開而失誤,對於蕭瀟能夠飛上半空,卡爾顯然沒有料到,呆了一呆,但是很快隨著卡爾雙手一指,黑色繩套淩空飛行著再次追向蕭瀟。
    “哈哈……哈哈哈哈!”蕭瀟在不大的院落裡用輕功竄來竄去,而那個黑色繩套卻一直緊追不捨,幾次都險些把蕭瀟套住,卡爾得意的大笑道:“這是生靈鎖扣,它會追著活人的生命氣息一直跟下去,只要被鎖住的人,他的生命氣息都會被吸幹,然後將他的靈魂永遠束縛在裡面,就算你會飛也別想擺脫它!”
    “接住!”一聲斷喝,隨著蕭瀟的手一擺,芙妮娜被蕭瀟拋向半空,然後白光的身影出現在下落的芙妮娜身下把她穩穩接著落到地面。
    “北風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飛雪。”一句詩抑揚頓挫的從蕭瀟口中輕輕吟出,簫聲緊隨其後傳來,院子裡的克裡特和芙妮娜都立刻打了個寒戰,忍不住說了句:“好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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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寒冰曲(中)
    的確是冷,當蕭瀟的詩句聲剛落,簫聲響起的時候,整個旅館的氣溫都從春天溫暖變成了寒冬的冰冷,不過蕭瀟沒有管這些,因為身後的那個生靈鎖扣還在追著他,所以蕭瀟腳下身法不停,只把簫從嘴邊拿開,再緩緩吟出了第二句詩。WWw!
    “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詩句吟完,曲聲又起,半空中竟紛紛揚揚的瓢起了雪花,開始只是小雪,但是很快大團大團的雪花落下,中間還夾雜著陣陣寒風,真如塞外八月,胡天飛雪一樣的景色。
    蕭瀟的身法已經停下來了,剛才當他吟出第一句詩,在吹起簫曲的時候,雖然生靈鎖扣還在追他,但是速度已經明顯慢下來了,當第二句詩吟完,大雪飛揚的時候,緊追不捨的鎖扣迅速被落下的雪花裹住,變成了一個內黑外白的冰圈,掉在地上摔成碎冰。
    解決麻煩的蕭瀟從腰間拿出酒壺,拔開壺塞,輕抿一口“聽雨”,微閉雙眼,當眼前的敵人不存在一般,讓初春三月的和風細雨全部化入五臟六腑,留給敵人的只有塞外嚴寒的冰天雪地。
    卡爾看著蕭瀟如表演一般,只說了兩句自己聽不動的古怪節奏的語言,吹著幾下曲子,就把自己可以追著敵人亡命天涯也逃不過的靈魂鎖扣變成了幾塊爛冰疙瘩,顫抖著雙手,不知道是怒火還是發冷,嘴裡吟唱出咒語,做出一個新的手印,從雙手間再次發出黑色霧氣,不過這次的霧氣卻是把卡爾自己完全籠罩在裡面。
    無視正在準備新魔法的卡爾,走到克裡特和芙妮娜身邊,蕭瀟把手裡的酒壺遞過去。“暖暖身子。”簡潔淡漠的語氣哪裡還象平時的蕭瀟,不過即便如此,克裡特和芙妮娜也能從這話中聽到一絲溫暖,接過酒壺,往白光身邊靠近些,在小小的冰雪院落裡取得些溫暖。
    就在此時,卡爾的新魔法已經準備好了,黑霧散開,和剛才表面上還是個人不同,這次卡爾除了人的外形,誰都能看出眼前的是一個怪物。現在的卡爾身材比剛才高出近一倍,渾身覆蓋著青白色的骨甲,雙肩,腿部,都向外伸出長長的骨刺,雙手握著一把寬大的骨劍,就連頭上也戴著骷髏樣式的頭盔,不過他皮膚的顏色已經不是正常人擁有的,而是青的發白。
    “變身嗎?”嘴裡說著,蕭瀟只看了一眼,對於卡爾的變化,蕭瀟心裡雖然感到驚奇,但是仍久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只是朝旁邊走遠了些,以免波及到現在沒有任何防禦力芙妮娜和克裡特。
    “啊!”卡爾大叫一聲,大劍猛揮,一道黑光從劍上激射而出,成彎月形朝蕭瀟劈來。
    身形稍晃,蕭瀟如秋葉飄落般輕鬆橫移三尺,便躲開了劍光。“呲!”劈空的黑色劍光打在牆上,沒有象普通劍士的劍光一樣把石牆打成粉碎,而是象火炭入雪一樣把石牆腐蝕融化掉了。
    看著象憑空少了一堵的牆壁,蕭瀟心中也不禁暗歎:“厲害,就是一流高手的劍氣也不過如此。”感歎歸感歎,第二,第三道劍光緊隨其後的從卡爾手中的骨劍上發出來,
    “散入珠簾濕羅幕,狐裘不暖錦衾薄。將軍角弓不得控,都護鐵衣冷難著。”對著卡爾的進攻,蕭瀟又開始吟頌後面的詩句,本來的冰雪之天越發寒冷,從半空落下的雪花已經開始變成冰晶。
    現在蕭瀟使用的叫做“音劍”,是他自創的,音律和劍法結合的武學。玄音門隨是主修音律,但並不等於不習武,只不過是以音律修習為主,武功也多半和音律有關而已。就象少林派是佛門,以念經打坐修習佛法為主,但是同樣武學精湛,而且這些武學的由來都是從佛家經典中演化的一樣。
    而且在各門各派中,使用音律進行攻擊的並不只有蕭瀟的玄音門,有些大的門派多多少少有幾招和音律有關的武功。比如魔教的天魔吟,少林的獅子吼,都是用聲音攻擊,而用劍的就更不計其數了。
    不過蕭瀟的音劍術不同於這中間的任何一種,其他門派使用音律的要麼是迷惑別人心志,要麼用深厚的內力吐出聲波將人震傷。用劍的練到及至則多半是劍氣傷人。
    而蕭瀟的音劍:音律首在於心,所以音劍是沒有特定的招數的,而是在劍法招數之中融入音律的意境,再如同劍氣樣釋放出來,同時在使用的時候吟唱的詞曲對於自己是為了可以更好的感受劍中意境,對於敵人,則會感到自己被劍意和音律的意境籠罩,“化曲如劍”,就是音劍的奧妙。
    現在蕭瀟雖然手中無劍,只是一把簫,但邊吟詞邊吹曲,也更好的表達了劍和曲的意境。卡爾的攻勢看起來兇猛,可是他現在的心中感覺到自己好象正站在冰天雪地的荒原中,迎著呼嘯而至的冰冷狂風和中間夾雜的大片雪花,視覺被模糊了,聽覺被干擾了,只知道拼命的揮劍放出一道接一道的黑色劍光。
    不過這次當劍光被蕭瀟躲開後沒有象剛才那樣直接打在空處,而是分散開來化做黑色的亡靈向蕭瀟掉頭飛來。
    “瀚海闌幹百丈冰,愁雲黲淡萬里凝。中軍置酒飲歸客,胡琴琵琶與羌笛。”蕭瀟看見卡爾的劍光發生變化,連著吟出後兩句,特別是蕭瀟吟到胡琴琵琶與羌笛這一句的時候簫聲緊接至,以蕭瀟為中心產生一道巨大的冰冷龍捲風,從風中甩出的冰晶一粒粒全部打向卡爾和黑色亡靈,卡爾的眼睛,眉毛,鼻子都被凍住,青白的骨甲和皮膚凍上了一層冰殼,劍光化成的亡靈剛剛靠近包圍著蕭瀟的寒風就被旋轉和冰冷的力量迅速凍住後甩出,然後掉在地面摔碎。
    又是一劍被蕭瀟避開,不過下一劍卡爾卻發不出來了,因為他發現自己從腰部以下,雙腿緊緊被凍在地上,成了兩條白色的冰棍,完全失去了知覺。
第二十九章 寒冰曲(下)
    “你們全都要死!!”被蕭瀟打敗的卡爾變的完全瘋狂,他已經忘記自己的目的是芙妮娜,只想著把被蕭瀟打敗的恥辱發洩出來,眼睛裡幽綠的光線大盛,從皮膚上滲出黑氣,凍住他的冰殼也發出破碎的聲音,出現裂紋。wWW!
    “紛紛暮雪下轅門,風掣紅旗凍不翻。”蕭瀟看出卡爾的異狀,搶先出手發出下一招,旋風從蕭瀟處卷起漫天飛雪刮向卡爾,風雪交加使只凍住卡爾下半身的冰殼一直蔓延到他的脖子上,只留了一個腦袋在外面,不過這樣卻並沒有能夠阻止卡爾的異狀,黑氣仍然不斷的從他的身上想冒出。
    那些黑氣是什麼蕭瀟不知道,但是他有一種不祥的感覺,如果被黑氣纏上,自己是完全沒有力量打敗敵人的,黑氣帶給蕭瀟的詭異邪惡感覺是從見到卡爾起從來沒有過的,包括上次和地獄亡靈交手時也沒有這種恐怖感覺,這種東西完全有能力毀滅整個海森城,這就是蕭瀟對黑氣力量的估計。
    “快走!”蕭瀟跑到一旁的芙妮娜和克裡特身邊,把已經完全癱軟的克裡特往白光身上一放,自己背起芙妮娜,急促的道:“我沒法阻止他,先離開這裡再說!”
    蕭瀟正要帶著兩人離開,卡爾身上異狀又起,“住手,你不能殺掉那個女人。”卡爾張嘴說道,但是這句話的聲音好象不同。
    “為什麼,你說好給我力量的,我只要幫你得到那個女人身上的東西就可以!”卡爾滿臉痛苦的樣子大聲吼叫道,已經從他身上冒出的黑氣正在消散。
    “可是那個女人不能死。”另一個完全不同的聲音從卡爾嘴裡發出,聲音尖銳難聽,讓人感到刺耳。
    發現卡爾又出了問題,蕭瀟暫緩了一下腳步,聽著卡爾發出的兩個聲音的對話,但是仍然提聚全身的功力,警惕的盯著卡爾,一旦有什麼不對就立刻攻擊或者逃走。
    “我不管!如果不用你的力量我是打不過他的,只要能殺了他,難道我現在的力量想得到女人還會沒有嗎?”卡爾的眼睛雖然仍然發出綠光,但是眼神不在蕭蕭身上,而是朝著鼻尖,好象對自己說話。
    “別忘了我們的協議,我借給你力量,你殺了他然後給我需要的東西,我現在就需要那個女人。”尖銳的聲音道。
    “可是他們兩個人在一起,留下那個女人我就不能殺了他!”卡爾不甘的大叫。
    蕭瀟聽到這裡已經完全明白了,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用給他力量幫助他殺死自己並得到芙妮娜這個條件和卡爾做出了交易,要求就是從芙妮娜身上得到一件什麼東西,可是現在卡爾發現得到的力量打不過自己,就要從那個交易者那裡得到更大的力量,但是這樣不但自己,連芙妮娜也會被殺死,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那個交易者不答應殺死芙妮娜,所以拒絕給卡爾更多的力量。
    心中冷笑,蕭瀟明白如果想要消滅卡爾這個敵人,就一定要抓住他和那個交易者內訌的時機,否則,憑著卡爾詭異的亡靈力量,很難有機會打敗他,所以蕭瀟停下離開的腳步冷靜的看著卡爾和那個交易者的發展,雖然知道有點冒險,但是這是唯一的機會了,不然即使這次能夠躲開,下次對方還是會找上來的。
    “以後還是會有機會的。”
    “不行!”卡爾現在對蕭瀟的仇恨已經使他已經不顧一切,“今天我一定要殺掉他!”
    對卡爾的不聽話,那個尖銳的聲音惱怒的大聲道:“你難道忘記你的力量是誰給予的嗎?這兩天裡是我給你改造身體使你能夠使用我的力量。”
    其實那個尖銳的聲音還有事情沒說出來,卡爾原來只是個普通人,忽然得到了力量,又被改造過身體,雖然有了和蕭瀟戰鬥的能力,對於力量的使用卻還無法把握,根本沒有能力操縱更大的力量,一旦失去控制殺掉別人或自己還不算什麼,最重要的是卡爾的力量是從他這裡借的,兩者之間有著聯繫,卡爾如果失敗等於浪費自己不多的力量,還會傷害到自己,而這些浪費的力量和自己受傷還要花更多的時間積蓄和治療,芙妮娜對他也還有用,所以寧可等下一次機會也要阻止卡爾。
    “我才不管你這個傢伙怎麼樣,反正我已經得到力量了,一定要殺了他們!”卡爾重新舉起寬大的骨劍,開始聚集力量準備掙脫冰殼再次和蕭瀟戰鬥。
    “喀嚓喀嚓……”在卡爾的掙扎下,凍住他的厚厚冰殼又發出碎裂的聲音,下面已經開始一塊塊往下脫落,蕭瀟凝神聚氣,雙眼神光大放,功力已提至最高,等待時機準備最後一擊。
    下半身已經開始鬆動的卡爾抱頭痛苦的突然大叫起來:“放開我,你這個傢伙!”
    好機會!卡爾現在劍已落地,雙手抱頭,聚集的力量已經散開,既沒有看著眼前的蕭瀟,身上也沒有做任何防備,蕭瀟渾功力已提至顛峰,就等這一刻,腳尖輕點,身形如風馳電掣一般,移動時帶起的凜冽寒風在身後把地面的雪花高高卷起,瞬間就到達卡爾身前,雙手並指為掌疊加一起,似急非急,似緩非緩的按在卡爾左胸,雖然卡爾身上至少有一尺多厚的冰層,但仍擋不住蕭瀟的掌力。
    只聽“砰”的一聲脆響,蕭瀟又回到了離卡爾一丈外的地方,就在卡爾左胸心臟的部位,那裡胸前一塊掌心大小的地方冰層已經全部碎裂,透過冰層能看出卡爾的胸部有一個和碎冰面積大小相同的凹陷,裡面緊貼胸前的冰雪已經被染紅,這樣的效果蕭瀟是聚全身的內力,把掌力集中於一點發出,直接穿過他身體外部的冰層直達心脈造成的。
    卡爾張大嘴巴,一點聲音也發不出,只能死死的瞪著蕭瀟,似乎難以置信這一掌給他造成了致命的傷害。蕭瀟的腳步踩在地面上發出和積雪摩擦的聲音,走到卡爾身前,再次掌心向下緩緩提起右手,一股空氣形成的渦流出現在蕭瀟的手掌和地面之間,卷揚起一根手臂粗細的雪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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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斷臂求生
    “不……不要動手……”卡爾吞咽一口口水,艱難的發出最後的聲音,“我是太愛芙妮娜了,才會被那個亡靈法師利用了我的身體,現在我已經要死了才被對方放棄,所以不要再動手了好嗎……”
    蕭瀟盯著卡爾,只是冷冷的盯著,對卡爾所說的話沒有任何表示,也沒有放下已經提起的右掌,雖然“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但是蕭瀟沒有任何絲毫的大意,用神識迅速的查探卡爾的氣息,雖然已經沒有那種邪惡陰冷的感覺,但仍然等到卡爾眼中的生命火光熄滅才把提聚的功力散去。WWw!
    現在卡爾眼睛裡幽綠色的光已經熄滅,可以看出那裡已經沒有眼珠這個器官,變成一個黑色的空洞,從剛才卡爾身體發出的兩個聲音爭吵中可以聽出,至少兩天前他就不再是人類,而是一個從活人改造而成的傀儡。
    蕭瀟吐出一口濁氣,從白光身上攙起克裡特。“我們走。”冷冷的聲音在空寂的院落裡,配著一地雪花冰淩顯得特別清冷。
    “可是這裡怎麼辦?”克裡特看著周圍,除了卡爾的屍體就是已經象燒焦的木炭一樣碎裂成小塊的僵屍,再加上有些還散落成灰。海森第一豪華的旅館一夜之間就成了只有僵屍屍體的鬼屋,充滿了亡靈墓穴般的陰森恐怖,籠罩旅館的黑暗結界隨著卡爾的死亡也已消失,不知道明早太陽升起時城中居民見到後會有什麼反應。
    “離開這裡再說。”蕭瀟不管這些,到時候總會有人來收拾的,他和芙妮娜,克裡特首先就是要離開這裡。
    綠色的幽光,已經死亡的卡爾眼眶裡突然又冒起一點綠色的幽光,蕭瀟沒有注意到,芙妮娜當然更沒有注意到,克裡特注意到了,主修火系魔法,又懂得一些光系魔法的克裡特對與黑暗當然是最敏感的。
    “小心!”卡爾的嘴一張開,從裡面射出一道黑色光箭,克裡特大聲叫道,一把推開蕭瀟和芙妮娜,當他自己也要躲開時黑色光箭已經到了身前,這道光箭比上次野外遇襲時敵人發出的光箭速度快的多,雖然克裡特及時發現卡爾死而復生後的攻擊,即使他同時有大劍士的實力,但也只來的及躲開軀幹要害,黑色光箭仍然射中了他的右臂。
    “哈哈哈……哈哈哈哈!”卡爾得意的大笑,“你以為能殺死我嗎?別忘了我已經不是人類了,亡靈生命是不死的,今天註定你們都要死,我要讓你們全都成為我的亡靈奴僕!”
    “輪台東門送君去,去時雪滿天山路。山回路轉不見君,雪上空留馬行處。”蕭瀟被克裡特推開的那一刹那已經反應過來了,看著只顧在那裡狂妄大笑的卡爾立刻使出了尚未結束的音劍最後一招,用冰冷的聲音把詩句吟完,然後簫聲響起,半空重新降下漫天飛雪,地面卷起一陣狂暴冰冷的颶風,瞬間把還在得意忘形中的卡爾吞沒。
    在卡爾被風雪吞沒的同時,簫聲忽然改變,不同於剛才的冰冷,變的高亢尖利。看見克裡特為自己受傷,蕭瀟此刻心中充滿憤恨,他恨自己已經夠小心了,怎麼還是被對方騙裝死騙過,恨自己明知道對方不是人,為什麼不更加謹慎,還存有最後一絲憐憫之心。
    “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這句話在此刻一下從蕭瀟腦子裡冒出來,這是蕭瀟來到這個世界前剛剛被追殺時質問那些殺手無怨無仇,為什麼一定要追殺自己時,其中一個殺手告訴自己的話。
    既然是敵人,出手就應該決不留情,直到確認敵人徹底死去,再也不能威脅自己才能住手。蕭瀟現在深深明白了這句話的含義,把它牢牢的記在腦海中,發出了從來沒有用過的“天魔吟”……
    天魔長嘯,鬼哭神嚎!凍成冰棍的卡爾在魔音穿腦下頭部首先炸開,成為一地碎片,然後身體也砰然碎裂,石頭般從上往下開始變成碎塊掉在地面,叮叮噹當的細小冰塊落滿一地,就算是亡靈生物也不可能再恢復了。
    “噗”結束戰鬥的蕭瀟張口吐出一口鮮血,“天魔吟”是魔教武功,以內力催發出特殊聲波直接攻擊敵人的內藏大腦,蕭瀟作為專精音律的玄音門弟子自然懂得其中原理,不過魔功畢竟是魔功,再加上蕭瀟一怒之下用手中蘊涵佛門寶氣的紫竹玉簫強行使用魔道功法,兩者相克,要不是平時修為精深恐怕蕭瀟已經走火入魔,即便這樣蕭瀟也已經身受重傷。
    “蕭哥哥!”看見吐血受傷的蕭瀟,芙妮娜急忙把克裡特靠在白光身邊過來攙扶他。
    擺了一下手拒絕芙妮娜的攙扶,蕭瀟點了自己幾處穴道,還好,只是經脈受傷導致自己暫時不能使用內力而已,蕭瀟抬起克裡特受傷的右臂查看了一下,被黑色光箭射中的地方已經變的烏黑僵硬,這片烏黑正在朝肩膀上蔓延,眼看一條右臂就要完全費掉了,可是從脈象上蕭瀟卻查不出身體其他部位有什麼異常。
    “我幫不了你。”蕭瀟給克裡特把脈的時候芙妮娜焦急的在旁邊等待著,她雖然不知道蕭瀟為什麼握著克裡特的手腕,但卻明白蕭瀟要幫克裡特治傷,所以一直盯著蕭瀟,想聽到好消息,結果沒想到蕭瀟卻冷冷的說出自己也沒辦法的話來。
    芙妮娜看著沿著克裡特手臂一直向上蔓延的烏黑,淚水已經充滿眼眶,她是克裡特從小養大的,雖然自己一直叫他叔叔,雖然他連和自己沒有任何血緣關係,但是自己早就把克裡特當成父親一樣,克裡特也同樣把芙妮娜當成女兒。
    克裡特聽到蕭瀟的話並沒有沮喪或者表示對死亡的恐懼,只是笑了笑,這讓蕭瀟心裡很佩服。“你不用費勁了,這是一種亡靈魔法,連我這個高級魔法師也看不出這是什麼樣的魔法,但是這既然是卡爾臨死前的一擊,就決不是普通方法能醫治好的。”克裡特說話的時候顯得很平靜,“你只要幫我照顧好芙妮娜就可以了。”
    看著芙妮娜,克裡特眼中滿是慈愛的目光,好象在做臨別前的囑咐,這種語氣讓芙妮娜爬在克裡特身上傷心的直掉眼淚,畢竟自從她失去親人後就只剩下克裡特了,現在又有了愛護自己的蕭瀟。
    蕭瀟聽著克裡特的囑咐一言不發,只靜靜的看著離他肩膀還剩兩寸距離的烏黑,忽然開口道:“還有一個辦法,我不敢保證效果。”
    “什麼辦法?”這句話讓芙妮娜好象在黑暗中看到希望的曙光,不顧臉上還掛著淚痕,緊緊抓住蕭瀟問道。
    克裡特以為自己已經要死了,唯一不放心的就是芙妮娜,沒想到蕭瀟竟然說自己可能還有救,也驚訝的看著蕭瀟,希望他能說出有用的辦法,畢竟沒有人不想活下去。
    “斷臂求生。”這四個字簡單乾脆的從蕭瀟嘴裡吐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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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又來了,老頭
    芙妮娜聞言緊張的問道:“要砍斷克裡特叔叔的手臂嗎,這怎麼可以?”
    “我不知道魔法是怎麼回事,但是看手臂烏黑一定有毒,趁毒性尚在手臂將其斬斷或可保命,否則一旦侵入肺腑必死無疑。WwW、”蕭瀟冷靜的說出自己的想法,直視克裡特等待他做決定。
    看看已經快到肩膀的烏黑,克裡特咬牙道:“砍!”
    “叔叔……”芙妮娜實在不忍心讓克裡特成為殘廢,心裡卻又知道砍掉中毒的手臂或者還有希望,否則連命也沒有了,只叫了一聲就再也說不下去。
    蕭瀟把芙妮娜拉遠些,背對克裡特,不讓她看斬斷手臂時的情景,然後走到克裡特身邊點了他右胸的幾個穴道先做好止血準備,將他中毒的右臂拉直,握緊克裡特遞給自己的短劍,蕭瀟和他交換了一個眼神,克裡特咬緊嘴裡的衣服,點點頭示意自己已經準備好了,從頭到尾兩人之間沒有說一句話。
    血光乍現,蕭瀟對準克裡特右臂和肩膀的連接處,幸好短劍足夠鋒利,沒有拖泥帶水,一劍砍下,已經完全烏黑的右臂已經離開克裡特的身軀,縱然克裡特早做好準備,仍然眼前一陣發黑,幾乎昏死過去。
    拿起上好的傷藥敷在克裡特的傷口上,又取出白布熟練的包紮好。在半年多被追殺的日子裡,幾乎每天都要受傷,在這中間蕭瀟獲得了無數的生存經驗,早就從一個隻懂得音樂和武功的年輕人變的比那些老獵人,老江湖更懂得獨自一人怎麼活下去,這些保護性命的東西更是每天不離身邊,這一次又派上了用場。
    “好了。”包紮完畢,克裡特的疼痛稍微減輕了一點,在一旁轉過身去焦急等待的芙妮娜一聽見蕭瀟說出那兩個字立刻過來查看,確定克裡特已經沒事才松了口氣,不過看到落在地上的那只斷臂又為克裡特的殘廢傷心起來。
    “這裡不能久留,我們走。”蕭瀟抓起一把地面的積雪把手撮乾淨,他還受著內傷,只是被自己暫時強行壓制住,時間一久會導致功力大損,傷上加傷,所以要先找一個較為清淨安全的地方。
    “還好來的及時,不然你們就這麼走掉我要去哪找啊!”突然一個聲音傳來道。三人聞聲大為緊張,蕭瀟已傷,克裡特已殘,芙妮娜又沒有力量,如果是敵人的話……
    緊握手中玉簫,蕭瀟強行提聚內力,準備一但對方有敵意的話,便不顧內傷也要首先全力把來人擊斃再說。
    一襲半灰不白的魔法長袍,也沒有等級標誌,沒有什麼皺紋的臉上鬍子眉毛都白了。
    來了一個老頭,這個老頭蕭瀟當然不會忘記,身上還是那個打扮,臉上還是那副為老不尊的笑容,就是前天蕭瀟帶著芙妮娜上街時遇到的那個老頭,那場麻煩還是他引起的,現在他又來了。
    “你來幹什麼?”蕭瀟對老頭沒有什麼好印象,此刻見他現身,仍然聚集著內力冷冷的問道。
    老頭對蕭瀟的冷漠無禮不以為仵,笑嘻嘻靠近開口想說話。
    “站住!”蕭瀟冷喝一聲,“就站在那說!”
    歎了口氣,老頭無奈站住的回答:“好吧,我就站在這裡,我來這裡當然是為了——她。”
    看見老頭指著自己,芙妮娜奇怪的道:“為了我,為什麼?”
    不過蕭瀟不管這麼多,一聽又是為了芙妮娜,蕭瀟立刻凝勁於掌,眼看就要動手,老頭連忙後退三尺擺手道:“別動手,別動手,你聽我慢慢解釋。”
    見老頭用實際行動表示自己沒有敵意,蕭瀟把手略微放下一些,事實上他提氣聚力的時候內傷便隱隱有壓制不住的趨勢,現在不過是外強中乾罷了,雖然如此,蕭瀟仍然沒有放鬆警惕,緊盯著老頭的一舉一動。
    “這個……我是想收她做學生,怎麼樣?”老頭用商量的語氣道。
    蕭瀟沒有回答,只是冷冷的盯著老頭看,冰冷的眼光盯的老頭只發毛,心中暗想,這小子看上去不錯,但是不會有那種嗜好吧?
    正當老頭胡思亂想的時候蕭瀟開口了,又和上次一樣直接了當的拒絕道:“不行!”
    “唉!別拒絕的這麼乾脆嘛,咱們商量商量,我看他中了亡靈魔法,雖然現在暫時沒事,但時間久了可就難說了,不如我把他治好,你答應讓這個小姑娘給我當學生怎麼樣?”
    老頭指著克裡特說話時奸詐的笑臉讓蕭瀟想一拳打上去,不過看看克裡特,蕭瀟心裡明白自己想出的斷臂保命的方法只是權宜之計,時間一長可能真如老頭所說,看來魔法的傷害還是只能用魔法來治療。
    想到這些,蕭瀟問道:“我憑什麼相信你?”
    聽到蕭瀟這麼說,老頭心裡笑開了花,雖然蕭瀟的話語仍然冷硬,口氣卻已鬆動,說明他和蕭瀟之間已經可以商量,最重要的是取得蕭瀟的信任就行了。
    老頭從懷裡拿出一塊東西,提到蕭瀟面前得意的道:“這個總可以了吧?”
    還沒等蕭瀟看明白老頭拿出來的是什麼東西,身後忽然傳來一聲芙妮娜的低呼聲,蕭瀟回過頭,看見芙妮娜輕掩小嘴,一手指著老頭手裡的東西,瞪大眼睛半天說不出話來。
    蕭瀟看著老頭拿出來的東西和芙妮娜震驚不已的神色心裡滿是疑問,只聽芙妮娜問道:“你……你怎麼有我父親的私人徽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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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老頭?****師?
    芙妮娜父親的私人徽章?蕭瀟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在旁邊的克裡特就不一樣了,芙妮娜父親的私人徽章只給過三個人,芙妮娜,克裡特和……如果眼前這個老頭真的是那第三個人的話……克裡特的心裡顫抖著一陣狂喜。wWW!
    不顧傷痛,克裡特給老頭行了個劍士禮,開口道:“尊敬的師,請問這個東西你是從哪裡得到的?”
    老頭笑嘻嘻的回答道:“這個……當然是……別人……哎呀,天要亮了,咱們換個地方說話吧!”
    克裡特正用期待的眼光看著老頭,想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沒想到老頭竟然憋屈了半天說出後面那句話來,不說就不說,幹什麼吊人半天的胃口啊!現在要不是這個老頭很可能大有來歷,克裡特想殺他的心都有了。
    “去哪?”從老頭掏出那塊芙妮娜所說的她父親的私人徽章後,看她和克裡特驚喜的反應,蕭瀟就知道這個老頭和芙妮娜的家族以及她的父親很可能有著密切的聯繫,老頭要收芙妮娜做學生也是有著某種目的,所以蕭瀟暫時答應老頭,想看看他到底是誰,要做什麼?
    “當然去我住的地方。”老頭從懷裡掏出一個卷軸,“這個是我特製的傳送魔法卷軸,可以把我直接送回我的小屋,都準備好啊!”說著老頭把手中的卷軸一揮,蕭瀟等人和老頭就消失在旅館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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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漆黑的房間,門口守衛著兩個墨綠色的亡靈騎士,天花板上掛滿骷髏蝙蝠,可不要小看這些蝙蝠,普通的亡靈法師或元素法師如果認為這些只是和骷髏戰士一樣的下級亡靈生物就大錯特錯了,在亡靈騎士的劍和骷髏蝙蝠的牙齒上是藍紫色的,那是連惡魔沾上也會立刻斃命的劇毒。
    房間內,一個形如骷髏般的人睜開眼睛,看著自己面前的血跡說道:“真不簡單,竟然能透過我的傀儡分身傷到我的本體,早知道那個傀儡除了女人和嫉妒報仇以外根本是沒腦子的蠢貨,我就不該留下他的意識,現在不但害我好不容易收集的亡靈力量受到損失,還讓我受了傷。”
    眼睛的部位閃動著幽綠的兩點火光,形如骷髏的人接著道:“不過還好,只要收集到足夠的亡靈,我的力量很快就會恢復,這件事情還沒有結束呢。”陰森詭異的環境和死亡的氣息,再加上這句話中露出的期待語氣,無論是誰聽到都會有一種預感:混亂即將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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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順著老頭的手指,蕭瀟等人看著眼前的小木屋,整幢房子都是用原木搭建而成的,外面就能看出木頭的樹皮還沒有去掉,不過這也更顯得樸實自然,房子周圍一圈都是空地,前面還堆著沒用完的木料。
    進了屋子,蕭瀟等人才發現雖然外面看起來不大,但是裡面還是讓人覺得很寬敞,所有的傢俱也都是原木做的,簡陋卻結實,唯一不同的就是上了漆而已。
    老頭一進屋就坐在中間靠牆的椅子上,蕭瀟和芙妮娜先扶著克裡特坐下後也不客氣的坐下了。
    “說吧。”蕭瀟直視著老頭冷冷的道。
    “說什麼?”剛想裝傻的老頭看見蕭瀟眼光中的一點寒芒立刻閉上嘴,雖然蕭瀟帶著芙妮娜來了,那是看在芙妮娜和克裡特都對老頭拿出來芙妮娜父親私人徽章的激動神色份上,認為老頭可能和芙妮娜的父親有關係才來的,而且因為自己對敵人的一時大意導致克裡特成了殘廢,蕭瀟對任何可能表現出敵意和有威脅的人都不會在馬虎和手軟半分,一定要到對方再也沒有威脅自己的能力為止。
    老頭看看冷冷盯著自己的蕭瀟,又看看期待著自己的芙妮娜和克裡特的眼光,歎息了一下又笑著對芙妮娜道:“娜娜小丫頭,都十多年了,想不到你長這麼漂亮了啊!”
    聽著老頭的話,看著老頭說話的神態象爺爺對孫女一樣,芙妮娜覺得自己好象很熟悉,可就是想不起來,疑惑的問道:“您是……”
    “你一出生我就抱過你了,還給你做過祝福魔法儀式的。”老頭剛說完,“哈蘭特爺爺!”芙妮娜大叫道,激動的語氣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哈……哈蘭特師!”克裡特也驚呆了,僅存的左手扶著桌子想站起來,但是激動的連腿也在哆嗦,只能在心底祝願自己現在不是在做夢。
    “芙妮娜?”蕭瀟口氣中帶著詢問。
    啊!芙妮娜這才想起自己太激動,忘記向蕭瀟介紹了。“蕭哥哥,這是哈蘭特爺爺,是我父親的老師,從小就象我的親爺爺一樣,我出生時的光明祝福就是哈蘭特爺爺給我做的,我五歲的時候哈蘭特爺爺就離開聖光王國到大陸各地遊歷去了,隔的時間太久,當時我也還小,沒有什麼印象所以原來才沒認出來。”
    “五歲,晤……我算算,你今年十七歲了吧,我是從你五歲離開的,十二年,你都長這麼大了,原來粉嫩的小丫頭都長成整個大陸都要驚豔的美麗姑娘了。”老頭撫摩著芙妮娜的水藍色長髮,象看著自己好久沒見的孫女一樣,又看了一眼蕭瀟繼續說道:“而且,現在還有了心上人。”
    芙妮娜看一看蕭瀟,白皙的臉上泛著緋紅害羞的沒有說話。
    “哈蘭特師是大魔導師,也是大陸近三百年來最偉大的魔法師,還是我們聖光王國皇帝陛下的老師,如果當年有老師在的話,聖光王國和陛下也不會……”克裡特此刻站起來一臉無比尊敬和惋惜的表情說道。
    大魔導師?聖光王國皇帝的老師?芙妮娜父親的老師?芙妮娜的父親是皇帝,那麼芙妮娜就是……這個答案在蕭瀟腦子裡呼之欲出,但是芙妮娜為什麼成了演出團的人?還有……
    看著蕭瀟臉上嚴肅和疑問的神色,芙妮娜緊張的說道:“蕭哥哥!”
    蕭瀟坐在那裡沒有動,只是看著芙妮娜,這讓芙妮娜更緊張了,她怕蕭瀟因為自己有事瞞著他而生氣,哈蘭特這時候笑著道:“快過去吧,在我這個老頭子身邊呆久了你的心上人會不高興的!”
第三十三章 芙妮娜公主
    芙妮娜走到蕭瀟身邊低著頭輕聲道:“蕭哥哥,我有一些事想告訴你,你不要生氣好嗎?本來我早就想跟你說了,特別是演出完了在回去的車上的那次,可是被打斷了,後來又沒有找到機會跟你說,所以才到現在。Www!”
    蕭瀟聽到芙妮娜的話,想起上次演出完在回去的車上談話的那次,芙妮娜當時欲言又止的樣子,應該就是要告訴自己現在要說的事情,可是最後正要說出來的時候被意外打斷。
    想到這裡,蕭瀟臉色溫和了些,點點頭道:“你說吧!只要你不是有意欺騙,我不會怪你的。”
    “我的父親,是聖光王國的皇帝……”芙妮娜在蕭瀟身邊坐下說起以前的事情。
    這次他們演出團演出的海森城是庫特帝國,而聖光王國在庫特帝國的西南方,無論國土面積還是國力和庫特帝國以及庫特西北的拉德森帝國相比都弱小的多,但是傳說聖光王國得到了神的眷顧,並且神還賜予了聖光王國一件光明神器——光明之星,聖光王國的國名也是因此而來。
    雖然有不少人窺視聖光王國的光明之星想要明爭暗搶,但是聖光王國皇帝菲勒十五世是個賢明的君主,國內政治清明,民心安定,哈蘭特大魔導師也是大陸近三百年來最偉大的魔法師,學生遍佈天下,其中有成就的也不少。神器,明君,賢臣三者相加,使聖光王國即使作為一個小國,別國也只敢背地裡打打小主意,而不敢侵略聖光王國。
    但是就在十年前,聖光王國突然消失在大陸上,特別是都城星光城,更是一夜之間成了一片死地,作為一個有海岸線的國家,聖光王國氣候溫暖濕潤,物產豐盛,但是從滅國以來直到現在星光城的舊址方圓數百里還是寸草不生的沙漠,所以當時大陸上各國都在對此事議論紛紛,認為聖光王國可能做出什麼讓神憤怒的事情才會消失,否則即便聖光是個小國,也不是什麼人的力量可以做到的。
    在聖光王國滅亡的時候,只有芙妮娜和克裡特逃了出來,因為在這之前,國王菲勒十五世好象有預感一樣,把自己從小就最疼愛的,唯一的女兒芙妮娜交托給作為皇家親衛的魔劍士克裡特,囑咐他把芙妮娜撫養長大,並且尋找兩年前出去遊歷大陸的哈蘭特。至於菲勒十五世可能提前知道災難來臨的事,則是克裡特後來猜想到的。
    聖光王國滅亡後,克裡特便遵照菲勒十五世的遺囑,一邊撫養芙妮娜一邊在大陸各地尋找哈蘭特。芙妮娜漸漸長大,從一個小可愛出落的亭亭玉立,成為整個大陸都難得的美女,為了找到哈蘭特和國家滅亡的原因,克裡特和芙妮娜想出一個辦法,利用芙妮娜愛好音樂的天賦組成演出團在各地表演,兩年下來終於遇到了哈蘭特,也遇到了落在異世界的蕭瀟。
    芙妮娜講完,哈蘭特在旁邊開口道:“當初我聽到聖光王國突然滅亡的消息,急急忙忙趕回去,結果看到的只有一片荒漠廢墟,後來又聽到傳言說是神降下的懲罰,可是我覺得以菲勒的為人是不可能有這種事情,說神罰也太虛無了,所以這些年在大陸各地尋找答案,結果讓我得到了一個驚人的發現!”
    哈蘭特現在已經沒有那種為老不尊的頑皮表情了,臉上是嚴肅而且擔憂的樣子,掃視了一眼面前等待他說下去的三人,沉聲到:“根據我從古老書籍中的記載,還有回憶我的導師跟我講過的傳說,這個世界上早就沒有所謂的神了。”
    “什麼?”蕭瀟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對哈蘭特說的話不怎麼在意,可是芙妮娜和克裡特卻是無比震驚,如果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所謂的神,那麼神殿存在的意義是什麼,難道傳說中和書籍上記載的神魔戰爭和大陸戰爭都是假的嗎?沒有神的存在,那麼人類使用的魔法從哪裡來的?
    哈蘭特把這些年自己的發現娓娓道來,根據歷史傳說記載,大陸上各種生命從誕生的時候就有不同的能力,唯有人類本身十分弱小,但是卻有智慧,所以在第一次神魔戰爭的時候除了因為幫助神族而得到鬥氣的使用方法,還從精靈那裡學到了魔法,不過人類和精靈不同,精靈的魔法是一種天賦,從誕生的時候就有使用魔法的能力,人類的魔法則是需要後天學習才能得到,人們是靠對神的祈禱來使用它的,對於人類而言,越是接近神的人能使用的魔法越多,魔法的力量也就越大。
    但是到了第二次神魔戰爭結束,也就是大陸上紛亂將要結束的時候,所有的神和魔都突然消失了,導致人類無法再通過祈禱得到魔法的力量,在那一時期,能使用現在的高級魔法的人都極為稀少,被視為師,本來興盛的魔法發展陷入停頓。
    這種情況直到哈蘭特的導師卡瑞發現所謂的魔法來自魔法元素,或者也稱魔法精靈的運用,那些神傳授的咒語實際就是通過一定的節奏聚集魔法元素再釋放出來,魔法元素的發現終於使人類從新瞭解了魔法,知道了魔法的真正奧秘,這才使魔法這一職業重新恢復。
    “可是,這些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有許多也只是傳說,並沒有證據,再說這些和國家滅亡有什麼關係呢?”克裡特聽到這裡不解的問哈蘭特。
    “不錯,那些神魔戰爭之間的事情現在很多都只是傳說,但是我這些年為了尋找聖光王國滅亡的原因,曾經回到過導師的故居。在那裡我查找了導師留下的一些資料,加上年輕時聽導師講過的一些事情,把這些綜合在一起我做出了一個驚人的推斷,在第二次神魔戰爭中突然消失的神魔不是失蹤,而是被……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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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元素之心
    封印!神和魔被封印!為什麼?是誰做的?誰有能力做這樣的事情?不但是芙妮娜和克裡特感到震驚,就連對這種飄渺虛無到可以稱做無聊的事情根本不在乎的蕭瀟也開始注意哈蘭特的話,不管這個世界的神魔是否存在,也不管他們是什麼樣子的,只要能被人稱為神或魔,他們就一定有強大的力量,能封印這些強大存在的力量一定更強大。Www!
    蕭瀟雖然不在乎神或魔的事情,但是既然已經來到這個世界,就要在這裡生存,很顯然,這種連神魔都能封印的力量當然有能力威脅到蕭瀟的生存,何況哈蘭特既然提起這件事,那一定和聖光王國的滅亡有關,和芙妮娜有關,也就是和蕭瀟有關,現在即使蕭瀟原來不在乎現在也必須注意這件事情了。
    “至於為什麼被封印,怎麼封印,是誰做的這些事我並沒有查出來,但是我卻知道封印和解除封印需要的東西。“哈蘭特說到這裡的時候異常嚴肅。
    在一旁從芙妮娜說話起就一直沒有開口的蕭瀟忽然道:”恐怕就是封印和解除封印需要的東西才是導致國家毀滅的原因吧!”
    三個人都驚奇的看著蕭瀟,哈蘭特沒想到自己只說了一個頭,蕭瀟就從中分析出了自己下面要說的事情,點點頭道:“不錯,無論是封印還是解除封印,都需要元素之心。”
    元素之心,是魔法元素的結晶,魔法元素一共有八種:水,火,風,雷,土,光明,黑暗和空間,得到某一種元素之心的人就可以任意使用那種魔法力量,不用咒語,也沒有限制,如果能得到所有魔法元素的元素之心,那麼被稱為無敵也不過分。
    “這麼說,光明之星……”芙妮娜握住胸前的吊綴,不用說,光明之星當然是光明元素的結晶,或者稱其為光明之心更恰當。
    這下全明白了,聖光王國的毀滅當然是因為有人想得到這顆光明之星,襲擊芙妮娜的人當然也是沖著光明之星來的,而且和聖光王國滅亡有脫不掉的聯繫。
    “我找到這個答案後就開始在大陸各地尋找和毀滅聖光王國有關的線索,沒想到在海森城遇到芙妮娜。”哈蘭特說起來覺得很慶倖,
    蕭瀟問道:“你怎麼能認出芙妮娜就是以前的公主,那時候她才五歲。”
    “要知道在聖光王國見過光明之星的人只有我和菲勒兩個人,雖然它是光明元素的結晶,但它散發的特殊魔力波動可不是一般人能感覺到的,在一般人看來無非是光明元素濃厚些,除非同樣有大魔導師的實力才能發現它的特別。那天你們上街經過我身邊時被我感覺到,雖然懷疑,畢竟時間太久,芙妮娜也長這麼大,我不好直接問,本來想試探下,結果你這個又硬又冷的小子壞了我的事。”哈蘭特說起來瞪了蕭瀟一眼,現在還對那天蕭瀟的冷漠無禮生氣,好象全然沒有想到後來他給蕭瀟和芙妮娜找了多大麻煩。
    “那後來呢?您怎麼不去找我?”芙妮娜問道,雖然當時沒有成功,哈蘭特可是大魔導師,要去找芙妮娜應該是很簡單的事。
    “後來……”後來當然不用說,第二天芙妮娜就和蕭瀟一起演出,演出結束旅館又被瘋狂的人群圍到天黑,要不是蕭瀟的一曲簫聲讓人群安靜下來還不知道會是什麼樣子的,本來哈蘭特想在演出團離開海森的路上和他們見面,昨天夜裡卻出了意外,戰鬥結束後,哈蘭特從黑暗結界消失後感覺到殘留的亡靈魔法氣息才到旅館去的。
    一直坐著沒怎麼說話的蕭瀟又問了一句:“雖然我不懂魔法,但是克裡特告訴過我在魔法中光和暗是相克的,為什麼那個黑暗結界你一開始會沒有感覺,直到後來才到。”
    哈蘭特低頭沉思了一會道:“黑暗魔法,特別是亡靈魔法結界中有一種讓人無法感覺到的,就是生靈結界,這種結界是直接收集活人靈魂通過古老的煉金術提前做成的,使用時再釋放出來,這種直接抽取活人靈魂煉製的結界沒有其它亡靈魔法的死亡氣息,才讓人感覺不到。因為亡靈魔法是非常邪惡的魔法,就連黑暗法師也不于其為伍,任何人見到亡靈法師都會要消滅,所以亡靈法師在做某些事的時候為了不讓人感覺到那種邪惡的魔法波動,就想出這麼個結界來阻隔。”
    說完哈蘭特看看蕭瀟笑著問道:“那天你演出的時候整個海森城的魔法元素都在聚集,先是水元素,然後是光元素,特別是光元素竟然沒有經過任何組合就達到肉眼可見的程度,還直接出現治療效果,是你造成的吧!那是怎麼回事?”
    “我再說一遍,我不懂魔法。”這件事在海森城被人們當做神跡,能接觸蕭瀟的人一有機會就問,結果搞的蕭瀟對有關這件事的問題搞的很煩,現在哈蘭特也問,蕭瀟當然沒什麼好臉色。
    “算了算了,”你們先在這裡休息吧,以後的事情慢慢說,克裡特受了亡靈魔法的傷需要醫治,你這小子好象也吐血了”哈蘭特聽出蕭瀟的不樂意,站起來道。
    蕭瀟站起來,功行周天,已經圓滿,因為使用天魔吟而受的內傷已經痊癒。這裡在是哈蘭特釋放的水系魔法結界裡,結束談話後哈蘭特就帶克裡特到房間裡治療,蕭瀟的內傷也需要醫治,但是這裡是哈蘭特獨自居住的小屋,沒有多餘房間,哈蘭特就在屋子外的空地釋放了一個水系魔法結界罩住蕭瀟,並且告訴他這個結界還有輔助治療恢復的作用。
    果然,在蕭瀟看來自己受傷後因為沒有及時運功療傷,還強行使用真氣壓制,至少也要十二小時的時間才能痊癒,現在竟然縮短到只用了三個小時,大魔導師的稱號不是白叫的。蕭瀟收功站起來的時候,外面的結界竟然也跟著奇妙的消失。
    走進木屋,蕭瀟就看見芙妮娜早已坐著那裡,爬在桌子上安靜的熟睡著,她本來是在等著蕭瀟和克裡特的傷治療完畢,沒想到等待的時候就睡著了。
    想到昨晚戰鬥了一夜,芙妮娜也緊張了一夜,早晨又在談話,直到現在才有機會休息,輕輕走到前面,蕭瀟解下外衣給芙妮娜披上,然後又走出木屋,既然要暫時住在這裡,蕭瀟現在需要去砍木頭再做三間小木屋。
    房子的四周都是樹林,挑了一棵合適的蕭瀟就砍起來,哈蘭特居住的房子內外竟然沒有斧頭,這讓蕭瀟砍樹時只能用克裡特的長劍,好在這是一把雙手劍,比較厚重,如果是單手輕劍就比較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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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法文明時代竟然也有飛行者?——《飛行世紀》
第三十五章 魔音初成
    “你這樣砍樹不覺得麻煩嗎?”身後一個聲音說道,蕭瀟回頭看見哈蘭特,沒有理他,繼續自己的事情。wWW。
    哈蘭特走上前,“你這年輕人真沒有禮貌,我老人家可是來幫你的,在大陸上只要是魔法師聽到我的名字都會來求我收他做學生,可是你這小子連理都不理我。”
    “我不是魔法師。”蕭瀟回答道,手裡並沒有停下工作。
    看著蕭瀟愛理不理的樣子,哈蘭特道:“你這麼砍今天一定做不完,看我的。”結了一個手印,哈蘭特把手一揮,幾道青色的風刃飛了出去,五六棵大樹立刻吱吱呀呀的倒在地上。
    蕭瀟停下來問道:“你這個老頭到底想做什麼?”
    哈蘭特見蕭瀟終於肯和特說話,兩手互相撮撮道:“我想收你做學生,怎麼樣小子,我可是大陸近三百年來最偉大的魔法師,我看你很有魔法天分,不懂魔法都能用音樂造成魔法效果,只要你做了我的學生,我保證你在五十歲,不,四十,甚至三十歲之前就能和我一樣成為大魔導師。”
    說完這一通話,哈蘭特眨巴著眼睛盯著蕭瀟。“我……”蕭瀟開口了,而且竟然還在除了芙妮娜以外的人面前罕見的笑了笑。
    “你答應了!”說著哈蘭特就要伸手拉住蕭瀟,“走,我現在就去給你講解魔法的基本原理。”
    “不學!”把下麵的話說完,不等哈蘭特反應過來,蕭瀟扭頭就走,還冷冷的留下一句:“那樹是你砍的,你負責弄回去。”
    愣了半天,哈蘭特從嘴裡嘣出一句:“這個臭小子。”接著臉上似怒似笑的表情又變成在海森給蕭瀟找麻煩時有點奸詐的笑容,“我就不信沒有辦法讓你跟我學魔法。”
    人老成精,現在蕭瀟深刻體會到了這一點,哈蘭特這個上了收徒弟癮的老頭要收蕭瀟做學生的要求被拒絕後並沒有死心,而是採取了迂回戰術,不找蕭瀟了,改找芙妮娜,在他看來,既然芙妮娜喜歡蕭瀟,自己只要把學習魔法的好處說明芙妮娜一定會幫自己勸說蕭瀟的,而且蕭瀟就算再冷再硬,既然他喜歡芙妮娜,當然不會象對他這麼個老頭一樣拒絕。
    當芙妮娜告訴蕭瀟自己要和哈蘭特學習魔法,並建議蕭瀟也和自己一起學的時候,蕭瀟心裡就明白這是那個老頭的主意,不過有什麼辦法呢?哈蘭特是芙妮娜父親的老師兼摯友,等於是芙妮娜的爺爺,直接找自己不行當然會想到去找芙妮娜,現在要向哈蘭特學習魔法就成了芙妮娜的請求了。
    而芙妮娜並不知道哈蘭特要收蕭瀟做學生被拒絕後去找她的,畢竟她也是為蕭瀟好。在她看來,哈蘭特爺爺是大陸三百年來最偉大的魔法師,無論到哪裡都是極其受人歡迎和尊敬的,現在願意教蕭瀟魔法當然好,而且如果蕭瀟能和他學習魔法的話將來的成就一定不會比音樂差,這個大陸是強者為尊的,力量當然是越強,技能是越多越好。
    蕭瀟開始時的確不願意,雖然芙妮娜去勸說也是一樣,不過最後芙妮娜說了一句,你看這次克裡特叔叔受傷少了一條手臂不就是因為當時我們都不會魔法嗎?如果將來再遇見那樣的敵人我們該怎麼辦,而且學會魔法後就是受傷也能夠及時治療。
    這一句話讓蕭瀟心中一動,兵法上言: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雖然自己對魔法不是很感興趣,但是通過學習至少可以瞭解,哈蘭特身為大魔導師,對魔法的瞭解一定十分深刻,從他那裡得到魔法知識後再遇上使用魔法的敵人就不必束手無策,治療魔法對普通的傷也確實簡單便捷。
    “呼!”蕭瀟長出一口氣,這些日子以來,每天蕭瀟除了修習玄音門的內功心法以來就是跟著哈蘭特學習魔法知識,當然還有大陸上的各種文化,風俗,地理,國家等等常識,讓他收穫最大的就是通過跟哈蘭特的學習明白了自己演奏樂曲時產生的和魔法有關的奧秘。
    從哈蘭特對魔法元素的講解中蕭瀟知道,每種魔法元素都有不同的屬性,比如火的活潑,水的溫柔等等,當蕭瀟演奏樂曲時,如果樂曲表達的意境和某一種元素的屬性特別接近就會產生共鳴,達到操縱魔法元素的功能,不過蕭瀟原來並不懂魔法,所以這種現象只是無意間造成的,就象那次演出時一樣。至於來到這個世界前演奏樂曲時怎麼從來沒有這種現象,蕭瀟猜想應該是魔法元素的不存在或者特別稀薄。
    而現在蕭瀟瞭解魔法後對這種自己在魔法世界產生的特有能力非常好奇,從最初的只是想瞭解魔法變成主動學習,哈蘭特明白這一點後對蕭瀟的態度轉變興奮不已,也積極給蕭瀟研究講解魔法,最後蕭瀟終於能主動用音樂操控魔法元素釋放魔法,完全有別於大陸任何一個魔法師依靠咒語釋放魔法的手段。
    不過最讓哈蘭特鬱悶的是蕭瀟雖然後來向他學習魔法,但無論如何都不認他做老師,當哈蘭特強烈提出讓蕭瀟承認自己是他老師這個要求時,得到的回答是:你只是告訴我魔法知識而已,這些常識在哪本書中都有,用音樂釋放魔法的技能是我自己獨有的,不是你教的,所以我沒有理由叫你老師,況且芙妮娜叫你爺爺,如果我叫你老師那芙妮娜就要叫我叔叔了。
    當看見哈蘭特得到這個回答要吐血的樣子,芙妮娜捂著嘴笑的花枝亂顫,而克裡特出於對大魔導師的尊敬只能憋的滿臉通紅,最後忍不住跑出去,然後從房子外面傳來了一陣大笑。
    閉著眼睛,蕭瀟的身體如一片羽毛般輕輕浮起來飄在半空,這不是輕功,現在蕭瀟在吹奏簫曲,而且吹奏的不是任何一首曲子,他是隨著自己心中的感覺任意發出的音符,這些聽似雜亂沒有規律的曲調給人以飄逸空靈的感覺,使風元素逐漸將蕭瀟的身體托了起來,這就是蕭瀟魔法學習的成果,離開曲調,只用音符表達出心中的意境就能製造出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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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劍器
    “蕭哥哥。WWw。”芙妮娜的聲音傳來。這近半年來芙妮娜也在跟隨哈蘭特學習魔法,在那次戰鬥中,芙妮娜除了在旁邊看著什麼也做不了,這促使她下決心學習魔法,不願在將來讓蕭瀟為自己的安全擔心,誰都沒想到除了音樂外,在魔法上芙妮娜也有驚人的天賦,半年時間裡就從一個隻從克裡特那裡瞭解一點魔法的人有了高級魔法師的力量。
    “有事嗎?”蕭瀟落下來道:“這麼晚你還不睡。”
    “我睡不著,你不是也沒睡嗎?蕭哥哥,昨天夜裡我想了好久,在這裡我們已經住了半年了,所以我想我們是不是該離開了,不能總在這裡住下去啊!”芙妮娜看著蕭瀟道。
    芙妮娜在想什麼蕭瀟當然和明白,雖然芙妮娜是個非常溫柔善良的女孩子,但並不是說她只會依附別人而生活,她也有獨立和堅強的一面,從小就家破人亡,失去疼愛自己的親人,卻沒有只懂得傷心或因為自己曾經的公主身份而驕橫無禮,而是隨著相依為命的叔叔一起過著漂泊不定的生活,遊走在大陸各地,希望很找到失去家園的原因,對一個只有十七歲的女孩來說這需要很大的勇氣和毅力。這一點讓蕭瀟很欣賞,或者也是因為有這樣類似的磨難經歷才讓蕭瀟喜歡芙妮娜的。
    “你的魔法學的怎麼樣了?”
    聽到蕭瀟問起,芙妮娜高興的道:“其他系的魔法還平常,不過光系和水系魔法除了禁咒借助魔法道具我已經能用所有哈蘭特爺爺教的咒語了!”
    “很不錯。”蕭瀟見到芙妮娜就有了這樣的成就心裡很高興,他很清楚這半年來芙妮娜為了學習魔法有多刻苦,雖然哈蘭特說芙妮娜的天賦超過自己,但她剛開始沒有什麼基礎,所以有好幾次晚上蕭瀟打坐練功結束的時候看見芙妮娜小屋的視窗還透著燈光,如果不是蕭瀟過去勸說芙妮娜可能會一夜不睡。
    想到這裡,蕭瀟道:“這樣還不夠,我再教你一些劍法。”
    “劍法?”芙妮娜聽蕭瀟說要教自己劍法,驚奇的問:“蕭瀟哥哥你還會劍法,不對啊!哈蘭特爺爺說魔法和劍法不能同時學,否則兩者都不會有什麼成就的。”
    不能同時學?蕭瀟心中對這個世界的武學不以為然,他曾經就武學問題和克裡特討論過,作為皇帝身邊的親衛,克裡特是個魔劍士,同時有大劍士和高級魔法師的力量,這對魔劍士已經是很高的修為了,克裡特和聖光王國皇家有一點關係,所以才能讓芙妮娜的父親把自己最疼愛的女兒託付給他,而克裡特也確實不負重托。
    在蕭瀟的詢問下,克裡特仔細的給他講解鬥氣,讓蕭瀟在心裡對鬥氣和真氣做出了區別,鬥氣至剛而且不好控制,只能通過鍛煉身體的潛能激發出來。在瞭解鬥氣後,蕭瀟想到有一些專練外門工夫的江湖人士,雖然從來沒有練過內功,但是當外門工夫練到極至的時候也能產生真氣,這一點和鬥氣修煉者類似,不過那是剛極至柔的結果,而鬥氣是純粹的陽剛,只有到達所謂劍聖的境界才能稍微轉柔,大多數武者還是靠硬碰硬。
    “不能同時學的是鬥氣,我教你的不是。”蕭瀟告訴芙妮娜,“你看好了,我要教給你的叫公孫大娘劍。”
    “公孫大娘劍,這個名字很奇怪啊!”芙妮娜念劍法名字道。
    “這是一個叫公孫大娘的女子所創,所以最適合女子練習……”簡單的講解了一下劍法的來歷,蕭瀟以手中玉簫為劍,開始給芙妮娜演示劍法招數。
    “昔有佳人公孫氏,一舞劍器動四方。觀者如山色沮喪,天地為之久低昂。”
    劍器,在常人的認識中,這只是一種舞蹈,但是事實上很多人不知道劍器也是一種武功絕學,蕭瀟手中玉簫輕揮,起手之間化出一片紫色簫影,帶起的清風穿過簫孔,發出悠遠清亮的聲音,這只是開始,但芙妮娜就已經離開數丈才感覺不到淩厲的劍氣,天地為之久低昂,蕭瀟現在拿的只是一管玉簫,試想如果蕭瀟手中如果真是一把削鐵如泥的寶劍該會如何。
    “霍如羿射九日落,矯如群帝驂龍翔。來如雷霆收震怒,罷如江海凝清光。”
    劍氣森寒,蕭瀟手中的玉簫就象一把寒光四射的利劍,周圍樹木的葉子在劍氣的催發下紛紛揚揚如飛雪一樣落下來,然後不及著地就已經被絞的粉碎,蕭瀟就在這劍氣中上下騰挪,翩如蛟龍,迅似雷霆,芙妮娜在遠處已經看不清蕭瀟的身影。
    “絳唇珠袖兩寂寞,晚有弟子傳芬芳。臨潁美人在白帝,妙舞此曲神揚揚。”
    作為女子所創的劍法,舞起來的時候當然有一種女子特有的纖柔秀美,手,眼,身,劍四者合一,不但劍法揮灑自如,而且顧盼生輝,柔美秀麗。不過蕭瀟是男人,現在舞起這套劍法的時候卻別有一種瀟灑飄逸的感覺。
    “好美麗的劍技!”劍法舞完,清醒過來的芙妮娜走到蕭瀟身前驚歎道。
    這個世界的劍法幾乎都是大開大閡,只講究力量和速度,比試的時候誰在這兩方面勝出也就代表著勝利,而看見這樣講究技巧,招式華麗繁雜的劍法後芙妮娜這樣驚歎也是理所當然的。
    “你想學,我教你。”芙妮娜當然願意學,但是沒有任何基礎的她必須先從內功心法一點點的練起,所以蕭瀟首先教的是玄音門的基礎心法“清心無為咒。”
    這首曲子雖然是玄音門最基礎的心法,但它聲韻的發出與呼吸之理全然相反,在吹奏時必須使用特殊的呼吸方法,也就是說在吹奏這首曲子的時候也是在做呼吸吐納的修煉。芙妮娜雖然不知道蕭瀟教她的那些口訣是什麼意思,但蕭瀟在旁邊制導,天生純淨的水屬性身體,再加上紫竹玉簫本來就是充滿靈氣的寶物,一個月之後芙妮娜就初有氣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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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吟游詩人
    晚風吹拂,燃燒的篝火被這風壓低後仿佛不甘心般跳躍幾下,等風停下後又複熊熊燃燒,在這黑夜的野地,只有篝火發出暗紅色的光,驅散周圍的一點寒氣,在大多數生靈已經安眠的夜晚,除了一些在夜間才出來的小東西活動的聲音外,就只有這用來點火的木材爆出幾點火星,發出一陣劈劈啪啪的響聲。wWW。
    “蕭哥哥,我們到底要去哪裡呢?”芙妮娜呆看了一會篝火,忽然開口問道。
    不過蕭瀟沒有答話,他正專注的盯著手中用樹枝穿過,放在篝火上燒烤的野味,火焰把他的臉也映照的通紅,在熾熱篝火的烘烤下,從野味上不斷冒出油脂,然後滴在下面的火焰上,濺出朵朵火花,撒上準備好的調料,噴香撲面而來。現在的蕭瀟身上既沒有一點學習音樂的高雅氣質,也沒有武林高手的風範,而象一個專心準備盛宴的廚師。
    沒有得到蕭瀟回答的芙妮娜一點也不奇怪,半年了,蕭瀟的脾氣她早就已經摸清,對別人都是一成不變的冷漠面容,只有和自己在一起的時候蕭瀟的話才會多一些,表情也偶爾在臉上顯露出來。而克裡特和哈蘭特,正常的交流也有,不過通常也就是必要的幾句話,其他時候蕭瀟都是一言不發,就是說話的時候聲音也都是平靜的聽不出他心裡怎麼想的。
    現在蕭瀟和芙妮娜正在野外。三天前,芙妮娜和蕭瀟在跟克裡特,哈蘭特商量後決定離開,根據哈蘭特半年前講述的那些事情查找一下看能不能找到聖光王國滅亡的原因。
    至於克裡特,他的右臂已經斷了,當初那一下亡靈魔法畢竟是卡爾的亡命之擊,雖然哈蘭特早就把他治好,但他的鬥氣和魔法幾乎已經廢掉,無法再出去進行冒險的生活,只能留在哈蘭特的小木屋生活,同時由哈蘭特給他繼續治療,希望能夠完全恢復。
    在臨走前,哈蘭特專門把自己收藏的很多魔法珍寶拿出來給了芙妮娜準備好將來可能的需要,芙妮娜也學會魔法,再加上哈蘭特的各種珍貴魔法器具,已經不是一個沒有力量的柔弱女孩,更何況還有蕭瀟。
    “好香啊!蕭哥哥,沒想到你竟然會做飯,而且還這麼香。”除了蕭瀟手裡正在烤的野味,篝火上面還吊著一口精緻的小鍋,裡面熬著米粥,這些餐具當然是放在魔法空間袋裡帶出來的,以哈蘭特大魔導師的實力,送給蕭瀟和芙妮娜的空間袋完全可以裝下一座城堡。
    不過最讓芙妮娜驚訝的是蕭瀟會做飯,在她看來做飯是女人的事情,就象從小把她養大的克裡特,雖然小時侯是克裡特做飯,但那味道實在不敢讓人恭維,只是能吃而已。等芙妮娜長大後當然是她來做飯,能過上大小姐的生活還是從兩年前開始演出成名後的事。
    一樣贊同芙妮娜觀點的還有白光,兩隻眼睛緊盯著蕭瀟手中的烤肉,那只象小乳豬大小的野獸就是它打來的,雖然不知道這種野獸叫什麼名字,但是現在發出的香氣卻能證明味道一定不錯。
    “就要好了。”蕭瀟說著把野味進行最後一遍翻轉後拿近身前,抽出匕首準備把肉削下來。
    “什麼人!”一聲冷喝,蕭瀟眼光如兩道利劍般射向左手邊的樹林,那裡草叢發出的輕微響動沒有瞞過蕭瀟的耳朵,聲音不是小動物在雜草根部穿行發出的,而是人行走時踩踏草木枯枝的聲音。
    在蕭瀟發現的同時,白光的耳朵也之立起來,趴在地上的身軀朝聲音發出的方向轉過去,四肢輕抬,隨時準備向捕獲那只野味一樣把草叢裡的敵人撲倒。
    伸向烤好野味的匕首回縮,刃部由前轉向斜後,曲起胳膊和手腕,已經辨明來人的位置,只等到對方有任何可能的威脅舉動,蕭瀟立刻就會把匕首射出去給對方致命的一擊。
    芙妮娜可沒有這麼靈敏的聽覺,看著樹林裡面,又看看滿臉冰冷警覺的蕭瀟,疑惑的道:“蕭哥哥,是不是什麼小動物?”
    仿佛要印證蕭瀟的正確一樣,一陣灌木草叢被撥開的響動後,一個身影顯露出來,嘴裡同時還在大叫:“不要動手,我只是一個旅行者而已,只有我一個人。”
    蕭瀟沒有管來的是什麼人,仍然冷冷的盯著來人,嘴裡也冷冷的道:“名字,身份,目的!”
    來人走近一些,身形在火光下已經完全能看清,先是彎腰行了一禮道:“您好,我叫埃森,是一個孤獨的吟游詩人,游走在大陸各地為人們演唱歌曲詩篇,今天不小心迷了路,直到剛才發現這裡的火光才過來的,不小心打擾您真是抱歉,不知道好心的主人是否可以容許我這樣一個孤單的旅者分享一點芳香的食物,來溫暖一下我寒冷單薄的身體,您寬容仁慈的胸懷將是我讚美歌唱的物件。”
    說著話的時候來人的臉上也是一副謙卑的表情,雖然無論話語還是行為都是很有禮貌的,不過這個埃森的語氣和聲音卻明顯讓蕭瀟覺得油滑,為了證明自己的身份似的,埃森說完從身後的背包裡取出一架豎琴。
    上下打量著眼前這個叫埃森的人,二十三,四歲的年齡,一頭金色長髮及肩,前面錯落有致,腦後的則用一根繩子紮住,懶揚揚的面容帶著自信的微笑,還顯出一絲油滑。
    “坐。” 打量完了埃森,蕭瀟簡單的道,然後又開始準備削手中烤好的野味。
    不過埃森卻沒有坐下,因為他看見了緊挨著蕭瀟坐著的芙妮娜,由於現在是夜晚的野外,不是在城鎮人多的地方,穿了蘭色魔法袍的芙妮娜並沒有戴上有厚紗巾的寬沿女帽,水藍的柔順長髮,白皙無暇的皮膚,藍寶石一般的眼睛,清純,高雅又帶著幾分活潑的氣質完全展現出來。
第二章 花癡,倒楣蛋
    看見芙妮娜的埃森立刻就變的目中無人了,當然這裡只有三個人,能從埃森眼裡消失的只有蕭瀟。wWW。走到芙妮娜身旁,埃森行了一個比剛才要低上一倍的鞠躬禮,左手托琴,右手放在胸口道:“啊!美麗的小姐,您真如天上的女神降臨人間,由於您的出現,使天上的月亮也不敢出現,讓地上的鮮花也無法開放,請允許我表達對您無限的仰慕之情吧!”
    用拖長音的讚歎語氣說完,埃森就準備握住芙妮娜的手行一個對女士的吻手禮,不過當他剛把手伸出的時候就發現這個吻手禮是再也行不成了,因為埃森伸出的手掌上多了一個腦袋,就是一個腦袋,不過是烤熟了的腦袋,還散發著噴香的熱氣。
    再看蕭瀟,手中野味的腦袋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被削下來,右手的匕首上泛著一層油光。就在埃森剛伸手的時候蕭瀟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野味的腦袋削下來放在了埃森的手掌中,不過因為動作太快讓埃森根本沒有反應過來而已。
    啊!恩……這?埃森看著自己手上野味的腦袋,又看看芙妮娜潔白柔嫩的手,再看到蕭瀟手上的匕首和沒了腦袋的野味,不知道是該把手上的東西放下後繼續這個沒完成的吻手禮,還是縮回手直接抱住烤好的豬頭大啃一番——看在這個野味的大小和乳豬差不多的分上暫且叫成豬吧!
    芙妮娜看著尷尬的埃森,當然知道是蕭瀟做的,看了正好也扭過頭來的蕭瀟一眼,發出會心的微笑,蕭瀟雖然沒什麼表示,芙妮娜卻仍然能從他的眼光中看出笑意,又向蕭瀟身邊緊靠了一些,好象在向埃森表明自己和蕭瀟的關係。
    “你不覺得燙嗎?”蕭瀟看見呆站著不知如何是好的埃森,問了一句。
    埃森茫然的問道:“什麼?”他只聽到蕭瀟對自己說了一句話,在發呆之間卻沒聽清說的是什麼。
    蕭瀟指了指手中的烤乳豬:“剛烤好的。”
    從烤乳豬上冒出的熱氣在火光的映照下清晰可見,埃森從蕭瀟的手指那收回目光,自己手裡還抓著蕭瀟遞上來的豬頭——有點地方還烤焦了,也同樣冒著熱氣,一下子反應過來,把熱氣騰騰的豬頭左手倒右手,右手倒左手,還呼……呼的吹氣降溫。
    埃森現在手忙腳亂的樣子一點也沒有了剛才見到美麗的小姐時表達仰慕之情的紳士風度,刻意做出來的一番英俊瀟灑,玉樹臨風的氣質早就被一個剛烤好的豬頭燙到九霄雲外去了,再加上作弄埃森的蕭瀟說話時冷冷的聲音和面孔,形成特別的搞笑場面,芙妮娜把臉埋到蕭瀟背後無聲的笑著,她沒想到蕭瀟還有這樣一種幽默感。
    等埃森停下來,發現蕭瀟已經把手中的肉直接削成薄片放進粥鍋中給芙妮娜盛好,自己也盛了一碗,拿著一條豬腿大嚼著,剩下的肉則都給了在一旁早就盼著的白光。
    看見埃森還在發呆,蕭瀟不知道從哪又拿出一條豬腿扔過去道:“你不是餓嗎?粥沒有多的,只有肉。”冷漠的表情讓埃森覺得蕭瀟在告訴他:給你一個豬頭和豬腿就不錯了,愛吃不吃。
    “沒……沒什麼,您能讓在下分享食物已經讓在下十分感謝您的大方,”埃森看看已經在旁邊口水直流,抱著烤乳豬瘋狂啃完一小半的白光,也開始不講什麼風度抱著豬頭和豬腿啃起來,他確實餓了一天了。
    有了噴香鮮美的烤肉,本該特別高興的埃森吃的卻極其鬱悶,本來倒楣的迷了一天的路,然後看見一位自己從沒見到過的美麗小姐,以為好運來了,能用自己英俊瀟灑的外表,滿腹詩詞的才華,溫柔多情的胸懷打動人家,結果對方早就名花有主,那個看起來黑髮黑眼的男人英俊不下於自己,而且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平添的冷酷氣質還勝過自己,那位美麗小姐的芳心全在對方身上,再者憑著蕭瀟在自己無法察覺的情況下就能把一個豬頭見縫插針的塞到自己手裡的本事也知道不好惹,所以埃森沒有一點機會。
    總之,花癡埃森覺得自己又失敗了,他已經記不起自己是第幾次失敗。平心而論,埃森的確不錯,長相,身世,才學都有,因為不喜歡過少爺的生活,所以獨自出來流浪,有點象騎士小說看多了的堂吉柯德,埃森是詩人小說和故事聽的多了,經常想像著在大陸遊蕩,憑著自己的魅力成為到處傳唱英雄事蹟的吟游詩人,最後變成被傳唱的人,與一位心目中的美麗姑娘結成愛侶——或許不只一位,幾位甚至更多也是不錯的。(別問我那個時代或世界怎麼有堂吉柯德 ,我也不知道,只要知道這是一個比喻就好了)
    以上就是他出來流浪的理由,不過埃森的人雖然不錯,但運氣似乎不怎麼好,還有些花癡,只要見到美麗的姑娘就要上去顯示自己的瀟灑,才華,溫柔和多情,雖然他已經遇到不少美麗的姑娘,其中卻沒有一個會和他一起共同度過他心目中所謂的浪漫生活,搞的都二十多的埃森還是一個光棍,處男,單身漢,不願意回家的他就這麼到處遊蕩,偶爾通過工會做一點任務或賣藝來生活。
    “感謝你們的盛情款待,為了表達謝意,請允許我給這位美麗的……啊!請問我可以知道美麗小姐的芳名嗎?”吃飽了肚子,埃森好象忘記剛才的事一樣又開始發癡了,在他看來,雖然眼前這位美女已經心有所屬,但是這不代表自己不能表達自己的仰慕之情,在大陸上,一個未婚男女向另一個未婚者示愛是很正常的事情,只要是未婚,所有人都有權利表示自己的愛意。
    聽到這個陌生男人問自己的名字,芙妮娜看了一眼蕭瀟,回答道:“先生,你不覺得初次見面就在別人的未婚夫面前這麼問有些過於失禮麼?”
    本以為眼前的男女只是情侶,沒想到人家已經是未婚夫妻了,碰了一個軟釘子的埃森無奈的摸摸鼻子,又道:“不管怎麼說,美麗的小姐,感謝您和您的未婚夫對我的款待,沒有什麼可以感謝的,就讓我為您吟唱一曲吧!”
    說完埃森就開始拿起豎琴彈唱起來,蕭瀟從吃完飯收拾好就沒有做聲,任憑這個精力過剩的傢伙折騰,本來想趕走他,不過現在聽他開始唱歌也默不做聲的聽著,蕭瀟想明白這裡人們的詩詞歌賦是什麼樣子的,埃森唱的是什麼蕭瀟不懂,但是歌詞大意還能聽出來,無非就是一個勇敢的小夥子為了向自己心愛的姑娘證明自己的勇氣,獨自去與兇猛的野獸搏鬥,最後殺死野獸獲得姑娘的芳心,一聽下就知道是表達愛情的歌曲。
第三章 閉月羞花
    芙妮娜當然更明白,不過她自己就十分擅長音樂,又聽多了蕭瀟的演奏,再回頭聽這裡的樂曲,多是敘述民間故事,歷史事件,讚美英雄人物或者神,表現手法也直白簡單,豈是能和博大精深,典故眾多,意境含蓄婉轉的中華古樂相比,沒多久就芙妮娜和蕭瀟都開始覺得無聊了,哦!忘記旁邊還有一個白光,吃完烤肉後聽著埃森的歌曲已經熟睡在芙妮娜懷裡了。wWW、
    看到芙妮娜合上迷人的雙眼,細細的睫毛微微顫抖著,埃森以為芙妮娜是被自己的歌曲陶醉的,更起勁的唱著,沒想到蕭瀟對著芙妮娜說了一句讓他瞠目結舌的話,蕭瀟說的是:“明天還要趕路,我們早點休息吧!”
    蕭瀟說出這句話後不但埃森唱不下去,突然閉嘴的時候還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芙妮娜也是芳心大羞,沒想到蕭瀟竟然直接對她說出這樣的話來,從臉頰紅到耳根,迅速鑽進了搭好的帳篷,好在火光也是紅的,照在臉上看不出來。
    看見芙妮娜進了帳篷,蕭瀟指著另一個帳篷對旁邊石化的埃森道:“你睡那個。”然後收拾好東西,在篝火中添了幾根木柴保證不會半夜熄滅後也走向帳篷。
    被蕭瀟的一句話叫醒的埃森看見蕭瀟的一隻腳已經踏進了芙妮娜的帳篷,自認倒楣的歎了口氣,正要去旁邊的帳篷裡睡覺,不料蕭瀟忽然回過頭又對他冷冷的說了句:“提醒一下,你的歌唱的很難聽;另外,形容女人漂亮的那句話應該是:閉月羞花,笨蛋!”說完不理再度石化的埃森,進入帳篷把門扣好。
    “閉月羞花?”帳篷裡的芙妮娜在心裡默默念著這個成語,和埃森剛才說的那番恭維話比較,雖然蕭瀟說的時候口氣是冷淡的,但是感覺上蕭瀟的話如同甜美的蜜,香醇的酒,回味無窮,而埃森說的單獨聽起來很美妙,但是這麼一比就象白水一樣無味了。
    看見蕭瀟轉過身,剛才因為‘閉月羞花’這個成語而望著蕭瀟背影的芙妮娜害羞的把臉背過去,對馬上可能發生的事情不但感覺臉上紅的發燙,緊張的心裡砰砰直跳。
    其實芙妮娜害羞並不是不願意,芙妮娜和蕭瀟之間的關係早就互相默認,但是兩人最親密的也不過是拉拉手,摟抱一下,連接吻好象也沒有過,更不用說最後一關了。雖然如果蕭瀟要做些什麼的話芙妮娜也不會拒絕,但是剛才蕭瀟卻突然當著一個陌生人說出那句話,還這麼進了自己的帳篷,怎麼會不讓她害羞。
    不過芙妮娜好象誤會了,蕭瀟這樣決定也是因為帳篷只有兩個,而埃森的突然出現讓蕭瀟不放心芙妮娜和自己單獨睡一個帳篷,把埃森獨自留在外面,小心謹慎而已。
    蕭瀟進了帳篷半天沒有動靜讓芙妮娜緊張的心放鬆下來,回過頭看見蕭瀟坐在身邊看著自己,芙妮娜問道:“蕭哥哥,你睡在哪?”
    撫摩著芙妮娜柔滑的秀髮,蕭瀟道:“我坐一晚就夠了,你睡吧。”確實,蕭瀟這種人就算勞累一天,只要打坐上幾個時辰便會疲勞全消,比睡覺還管用。
    坐一晚?難道他剛才說的話不是……芙妮娜心煩意亂的想著,隨後輕咬嘴唇紅著臉問道:“蕭哥哥,難道我不漂亮嗎?”
    蕭瀟一怔,隨即回答道:“你很漂亮。”
    聽到蕭瀟的話,芙妮娜還猶豫著後面的話要不要說,卻忽然發現蕭瀟已經坐在地上入定了,瞪了他一眼低聲道:“木頭。”然後轉過身去進入夢鄉。
    帳篷外面,埃森看著蕭瀟走進帳篷再度石化,過了好久才回過神,嘴裡自言自語,臉上一副哀怨的神色的道:“我的歌很難聽?閉月羞花,天啊!為什麼這個世界上有人會說出這樣優美動人的話,難怪那些溫柔美麗的姑娘都不理我,不行,我一定要做他的學生。”
    埃森不但是個浪漫的人,而且也是個實幹的人,說著他好象已經忘記了那個帳篷裡還有一個女性,抬腿就要衝進去拜師,跪求蕭瀟收下自己這個不成材的弟子,不過剛站起來就停住了,因為白光正擋在他的面前。
    今天的晚餐蕭瀟烤的那只乳豬本來就是白光打的,芙妮娜是個女孩子飯量不多,蕭瀟除了粥只要一小部分就夠了,剩下大半個都應該是白光的,可是卻來了埃森這個不速之客,要知道白光現在雖然變成小貓,但老虎就是老虎,飯量可沒有太大改變,平白少了一條豬腿和豬頭的白光當然對搶了自己食物的傢伙沒什麼好感,現在看見埃森要接近蕭瀟和芙妮娜的帳篷,自然是爪牙顯露,齜牙咧嘴,喉嚨裡發出準備進攻的低吼聲。
    看著尾巴上豎,全身絨毛直立,前肢和嘴裡尖銳的爪子牙齒,眼睛透著藍汪汪盯著自己喉嚨的白光,埃森吞下一口口水道:“哈!這個啊……我不進去,不進去就好了,你不必這麼緊張,我沒有惡意的,真的。”
    不知白光真身的埃森對它的威脅不以為然,一隻貓而已,還真能吃了自己不成,不過那對爪子如果在自己英俊的臉上留下兩道傷疤,本來就沒有女人緣的埃森恐怕這輩子真的要打光棍了,這才是他最害怕的。
    然後埃森就老老實實的鑽進蕭瀟留下的帳篷睡覺去了,不過拜師的打算可沒有就此取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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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嚮導還是路癡?
    第二天一早,埃森起來的時候看見蕭瀟已經準備好早餐正在和芙妮娜吃飯,不顧剛穿好衣服還沒有洗臉,沖上去對蕭瀟就是一個大禮。wWW。
    看著眼前這個昨天還在打芙妮娜主意,現在卻前鞠後躬的花癡,蕭瀟皺眉問道:“你要幹什麼,這是早餐,吃了快走。”把一塊肉塞到埃森手中蕭瀟就不理他了。
    “哦!不,尊敬的老師,請您收下我做學生吧!”單膝跪下,左手放在心口,埃森給蕭瀟行了個覲見國王才用得上的大禮,口中拉出個長音高呼著。
    老師?學生?蕭瀟對跪在身前的埃森的話皺著眉頭,冷冷的道:“我不收徒弟。”
    跪在一個比自己小了好幾歲的人面前,臉上一副虔誠恭敬的表情,嘴裡尊敬的大叫老師,這個樣子看起來實在是讓人覺得怪異可笑,芙妮娜開口道:“先生,我們還有事情,如果你要學習的話就去找一所大陸最好的學院報名好了。”
    “大陸上再好的學院又怎麼比的上老師的才華,閉月羞花,多優美動聽的詞語啊!再好的詩句,再美的歌曲也比不上這一句,我現在明白象您這樣美麗的小姐為什麼和老師在一起了,也只有老師的才華才能配的上小姐您,能遇到老師這樣的詩人是神對我的眷顧,所以我一定要求老師收我做學生,決不放棄。”埃森聽到芙妮娜說話轉而趁機奉承道,希望芙妮娜能幫他說話,不過沒想到卻把芙妮娜鬧個大紅臉,轉身收拾東西了。
    不管埃森到底要怎麼樣,蕭瀟只是把東西收好放進空間袋,然後和芙妮娜繼續上路,而埃森看見蕭瀟對收自己做學生的事沒有任何表示也直接厚著臉皮跟著。
    在路上,芙妮娜問道:“蕭哥哥,我們這是要去哪裡啊?”
    “哈蘭特不是說庫特和拉德森之間有一片叫自由商業聯盟的地區麼?就去那裡。”蕭瀟回答。
    聽到蕭瀟說要去自由商業聯盟,埃森興奮的跟上來道:“老師,您要去商業聯盟嗎?太好了!那裡我最熟悉了,我來給你們帶路,我知道最近的路,所謂自由商業聯盟,就是大陸所有的商會聚集地,一個中立地區……”接下來,埃森在找到話題後喋喋不休的講了一個多小時,直到口乾舌燥要喝水才停下來。
    不過埃森講的是很詳細,雖然哈蘭特也跟蕭瀟說過大陸上的種種事情,但是關於商人他這個大魔法師是不怎麼和他們打交道的,反而埃森這個傢伙在歌唱和尋美都沒什麼成就的傢伙因為到處轉的久了,對主要的地方和人物,典故,情況都很熟悉,象商業聯盟這樣的地方他已經走過好幾次了,那裡哪個商會最大,哪個商會主要有什麼貨物能說個不離十,所以蕭瀟也沒有阻止埃森,只是靜靜的聽他說,不過把廢話部分自動過濾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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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就是你帶的路?”蕭瀟看著在前面狼狽不堪的埃森,冷冷的問。
    七天前,埃森這個自稱對商業聯盟熟悉無比的傢伙自告奮勇的給蕭瀟和芙妮娜兩人帶路,說只要兩天就能走完別人五天才能走完的路,本來蕭瀟看這個傢伙只是誇誇其談,身上除了些浮華之氣人還不錯,就相信了他,畢竟蕭瀟對大陸的認識全都是聽說和從書上看來的,如果有一個熟悉的人做臨時嚮導也不錯,結果現在都七天了還在山野樹林中轉悠,幸好埃森這次遇上蕭瀟這個懂得野外生活的人,否則昨天就讓一頭魔獸給吃掉了。
    在蕭瀟的疑問下,埃森又撓著腦袋狠狠的想了一下,回答道:“啊!這……好象上次我走的也是這條路,就是兩天到的,沒錯啊?”埃森嘴裡說著沒錯,可是看臉上的表情自己都對自己說的話有多大可靠性表示質疑,看看四周的草木,嘟囔道:“這裡的樹木和上次我走過的一樣嘛!怎麼會到不了呢?”
    “是一樣,這裡方圓幾百里地的樹木都是差不多!”蕭瀟毫不留情的打擊了一下埃森,今天白天他用輕功跳到一棵附近看起來最高的大樹上看過,全都是一樣的高大樹木, 連道路的影子也沒有,不過埃森看見蕭瀟的輕功後連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又是一同廢話連篇的讚美歌頌,儘管蕭瀟沒理他。
    “睡覺。”蕭瀟不管正在發呆的埃森,到帳篷裡休息去了。
    新的一天,午後時分,從一條還算平坦的道路旁的樹林裡走出三個人。當然就是蕭瀟,芙妮娜和路癡埃森了,趁著中午光線最好的時候蕭瀟用輕功到附近根據埃森提供的方向查看了一下,終於找到路出來了。
    “天啊!多美的陽光啊!溫暖的陽光,金色的陽光,你終於又照耀到我的身上了!”埃森從樹林裡跳到道路中央,抬頭對著腦袋上剛過中天的太陽就是一通發自內心的讚美。
    “啪!”埃森在路旁跌了個嘴啃泥,是蕭瀟把他踢過去的。
    就在埃森剛說完廢話的時候,一陣馬車經過的聲音傳來。這裡正好是道路的大拐彎處,茂密的叢林讓蕭瀟的聽力打了折扣,直到馬車很近了才聽到,速度又比較快,等聽到時埃森還站在道路中央曬太陽,蕭瀟飛身一腳把埃森踹到路的另一邊,然後七八量輛馬車便迅速急馳而過,看著滿車的貨物和健馬,埃森則是一臉的刷白。
    “以後記得看路。“蕭瀟丟下一句話帶著芙妮娜開始前進,埃森也從地上爬起來跟上,還不時打個冷顫,他想到如果不是蕭瀟反應快自己被那些馬車撞上了一定會死的很難看。
    走了不久蕭瀟他們就停下來了,因為道路被堵住了,蕭瀟一眼就看出正是剛才經過的車隊。
第五章 聚魔陣
    剛才還揚起一地塵土前進的車隊現在已經全都停下來了,一隊馬車把道路堵的嚴嚴實實,車隊前方不遠處,大約有一二百人,這邊則只有幾十個人,數量相差巨大,雙方氣氛緊張的對峙著。WwW、QunabEN、coM
    “嗨!你們停下來!”車隊後面的人看見蕭瀟他們走過來,大聲叫喊著把他們攔住。
    蕭瀟停下來,看著過來的這個商人問道:“為什麼?”
    “前面有強盜團出現,有可能是荒原強盜團。”這個商人剛說完埃森就大叫起來:“不可能,強盜團根本不可能在這裡出現,這裡是庫特帝國邊境,而商業聯盟周遍最活躍的‘荒原強盜團’應該是在聯盟西南和拉德森,還有以前的聖光王國舊址,現在的歎息荒原三方交界處活動,這裡和那邊整整隔著一個歎息荒原,那是一片死亡之地,他們是不可能直接穿越過來的。”
    聽完埃森的話,這個商人也也點頭道:“你說的很有道理,但是……”商人苦笑著,“這種不可能的事情已經發生了,他們就在你們的眼前。”
    “這些是什麼人?”一個四十多歲,看起來精明幹練,象商隊頭領的人見到蕭瀟正在後面和自己人談話,過來警惕的問道,現在正處在危機關頭,一切都要小心的好。
    “我們是路過的,準備去商業聯盟,我是一個吟游詩人,他們是……”埃森再次拿出那架豎琴表示身份。這些天來為了能讓蕭瀟收自己做學生,亂七八糟的事情埃森都一手包了,看起來就象個管家一樣,不過蕭瀟自己也在心裡承認埃森的確擅長與人交往,難怪能單身在大陸到處行走。
    “我也是吟游詩人。”蕭瀟指著芙妮娜,“她是魔法師,我們是一起的。”
    兩個吟游詩人,一個魔法師?商隊頭領心中一喜,吟游詩人雖然是到處吟唱歌曲的,但是每個吟游詩人無論劍技還是魔法當然多少都會一些,以便安全的行走大陸,雖然比不上專門的劍士或魔法師,但其中也不乏能夠與之媲美的人,如果有中級劍士的實力就更好了。
    何況還有一個遠端攻擊最有力的魔法師,雖然是個女的,等級低也不要緊,只要他們肯幫忙的話,自己的貨物中有幾件魔法道具,為了保護商隊也可以暫時借用一下,只要能發出高級群體攻擊魔法,效果最差那些沒有高等級魔法師的強盜也能幹掉一小半,儘量減少人數差距後只憑商隊裝備精良的護衛也可以抵擋甚至消滅敵人。
    “你們好,我是這支商隊的領隊奧帕依,現在我們面對的是荒原強盜團,他們雖然沒有全部到來,但也足有近兩百人,我想我們需要團結起來才能在這支大陸最兇殘的強盜團進攻下生存,否則我們全都會死的,如果能夠戰勝這些強盜,我們一定萬分感謝。”奧帕依用誠懇的語氣和神色對蕭瀟說道,商人的眼神就是夠銳利,從蕭瀟說話時的態度就看出他是三人中的頭。
    不就是要幫忙嗎?一開口就把所有人綁在一起了,商人就夠奸了,能當上商人的領隊當然更奸,對方的主意蕭瀟已經聽出來了,雖然如此,蕭瀟還是決定幫忙,因為這條路是這個地區唯一通往商業聯盟的,如果想繞道恐怕要走上一兩個月。
    “雙方戰鬥力怎麼樣?商隊不是都雇有傭兵團嗎?”蕭瀟直接切中要害的問。
    聽到蕭瀟願意幫忙,奧帕依高興起來道:“敵人雖然是大陸最兇殘的強盜團,我們商隊的護衛卻裝備精良,戰鬥力也要高不少,唯一的差距就是數量,只要能先用魔法攻擊減少敵人數量就沒問題。至於傭兵團,”說到這裡奧帕依露出一個苦笑,“這裡從來都沒有出現過強盜團,而且我們威格商會的護衛都十分精銳,一般不會出事,所以就沒有雇傭兵,沒想到這次會這樣。”
    “威格商會!”聽到對方說出身份埃森又驚訝的大叫,這才注意到商隊貨車旁的標誌,看到蕭瀟的疑惑,埃森解釋道:“威格商會就是商業聯盟最大的商會,信譽極為良好,就算一般的強盜團也不會動威格商會的貨物,難怪沒有傭兵保護,沒想到這次是荒原強盜團。”
    “就是這樣。”奧帕依剛說完蕭瀟忽然開口道:“這麼久,對方為什麼不進攻,而且看他們都騎著馬,怎麼會直接在路中間攔截?”
    眾人一愣,聽到蕭瀟的話奧帕依忽然想起來:“雖然從來沒有打過交道,但是聽說荒原強盜團大多是騎兵,所以才能在歎息荒原來去無蹤,可是這裡除了我們站的這條道路,兩旁都是樹木,他們卻騎著馬堵在中間不進攻,這樣的行為哪裡是最活躍的強盜團,根本象普通攔路搶劫的小賊。”
    剛說完,只見對面強盜們忽然分開一條道路,從後面出來幾個人,再後面跟著一輛平板馬車,周圍是四個穿長袍的人,看到馬車上的東西奧帕依臉色立刻變成死灰,乾澀的吐出一句:“聚魔陣!”
    “聚魔陣?”不遠處的那個奇怪的東西看起來好象是一塊半球形的金屬,上面按照一定的規律排列著一些紫色魔晶石,那四個穿長袍的當然應該是魔法師,不過袍子的樣式卻不是常見的魔法袍。
    奧帕依聽蕭瀟問起才解釋道:“聚魔陣就是用魔晶石在一些特定材料上排列成的魔法陣,而這些材料往往是用來製作魔法杖的,是魔法元素的良好導體,再加上魔法陣的增幅,比起魔晶炮來雖然需要魔法師操縱,但卻威力更大,也輕便的多,而且可以發出不同的魔法,攻防兼備。”
    “就是比普通的魔法杖鑲嵌更多的魔晶石,並且布成一個魔法陣,變成一種特殊的魔法杖對吧!”芙妮娜忽然說道。她的話讓奧帕依十分詫異,他沒想到芙妮娜聽了自己的話一下子就明白了其中的原理,原以為這個女的最多是中級魔法師,現在看來至少也是個大魔導士吧!
    不過奧帕依不知道的是芙妮娜的能力和知識相差巨大,跟哈蘭特學魔法的半年裡,因為時間短暫只達到了高級魔法師的力量,但卻憑著自己的聰明和勤奮,理論知識已經有大魔導師等級了。
    “不錯,”奧帕依先肯定芙妮娜的說法又道:“可是聚魔陣是最近半年魔法工會才研究出的,和魔晶炮這樣大威力的武器被列為大陸管制交易的貨物,只有國家才能購買,對方再厲害也只是個強盜團,那幾個魔法師和這個聚魔陣是從哪里弄到的?”
    “原來是才研究出來的,難怪哈蘭特爺爺沒有跟我講過。”芙妮娜低頭輕輕的自語道。
    奧帕依沒有注意芙妮娜說什麼,只是用死灰色的臉盯著對面。如果自己人數占優還能試圖在魔法完成前強行衝擊,現在不但自己數量是劣勢,更要命的這一段是個斜坡,對方占了上風,弓箭夠不著魔法師,掉頭逃跑?對方照樣能用魔法覆蓋商隊,進不能進,退沒法退,這……這裡根本是個死地啊!
    “他們要進攻了!”奧帕依看見聚魔陣開始發光,知道對方魔法已經準備完成,就要釋放了。
第六章 破魔
    紫光亮起!奧帕依心中絕望的道:“全完了!”雖然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卻仍然出於對死亡的恐懼而閉上眼睛,準備聽到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響起後等待刹那間的痛苦到來,然後吞沒自己的生命。WwW、
    不過事情沒有象他想的一樣,閉上眼睛的奧帕依只覺得身邊“嗖”的一下,待睜眼時見到蕭瀟已經向敵人沖了出去,然後出現在敵人陣中的那四個魔法師面前,不過一息之間又回到自己身旁。
    就在奧帕依還不知道蕭瀟為什麼沖出去,又做了些什麼的時候,他剛才準備聽到的那聲巨大爆炸響起了,不過卻是夾雜著紫色的電光響起在敵人中間。
    “天空水龍波!”爆炸響起的同時,芙妮娜準備好的魔法出手了,隨著她的一聲嬌喝,一條粗壯的藍色水龍從她的手中發出,這條水龍沒有象普通魔法一樣是平平發出,而是朝著斜上方,呈抛物線沖上天空,然後又落在敵人中間。
    敵人那個聚魔陣用的是紫色魔晶石,也就是說那四個魔法師準備發出的是雷系魔法,雖然突然間的爆炸破壞掉了這個魔法,但是這個魔法是已經準備好了的,那四個魔法師通過魔法陣和魔晶石的輔助把大量的雷元素聚集在魔法陣周圍,還沒來的及釋放就發生了爆炸。
    雖然魔法被破壞,但雷元素卻沒有消失,那些紫色電光就是聚集好的魔法元素在不受控制的情況下四處散播發生的景象,此時芙妮娜正好又發出水系魔法,水能導電的基本性質可沒有因為異世界而改變,所以爆炸的威力加上電擊,敵人又都堵在道路中間並不太分散,兩百個左右的敵人就已經倒下的差不多了。
    造成這樣的結果當然是蕭瀟準備好的,在聚魔陣出現,奧帕依說出來歷和作用的時候蕭瀟就已經飛快的用天籟傳音告訴了芙妮娜自己的想法,也告訴了白光,雖然芙妮娜心裡不願意,但蕭瀟的決定她也無法更改,所以只能傳音答應蕭瀟。芙妮娜也會內功麼?當然不是,風系魔法中也有作用類似的初級傳音魔法。
    當敵人的魔法準備好後,就在聚魔陣發出光芒的那一刻,蕭瀟抓住時機沖了出去。儘管蕭瀟的輕功高超絕倫,可與以前江湖中傳說的盜帥楚留香並駕齊驅,可是在坡下的蕭瀟,離敵人還有百米以上距離的蕭瀟,能在魔法釋放前沖到敵人跟前嗎?(楚留香也出來了?小李飛刀有沒有啊!這是玄幻還是武俠?我也不知道,以後再說吧!惡搞一下,不要見怪,嘻嘻!)
    不能!當然不能!絕對不能!就算是楚留香也做不到!蕭瀟自然很清楚這一點,可是他為什麼還要這麼做?蕭瀟早已想好,自己都知道不可能做到的事,敵人當然也明白,但是如果做不到的變成做到的,敵人會怎麼樣?詫異,驚慌?
    蕭瀟想對了,所以就在他的身影沖出的時候,對面敵人還在暗笑他不自量力,那四個魔法師也在想著狂暴的雷系魔法一下就可以把蕭瀟轟成焦碳,可是蕭瀟剛沖出一丈就突然消失在半途,敵人愣住了,正要發出魔法的魔法師也愣住了。這是……魔力波動,瞬間移動!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蕭瀟突然出現在他們身邊。
    瞬間移動的不是蕭瀟,是白光,它按照蕭瀟的話在蕭瀟剛沖出的時候進行了瞬間移動,白光的身體變化不代表它的能力也變化了,它帶著蕭瀟來到那四個魔法師身邊,隔著百米以上的距離當然沒有人會注意一個人肩膀上的一隻小動物,現在就算注意到了又如何,有誰還能在想那個人肩上趴的是什麼?
    突然出現的蕭瀟令所有敵人都蒙了一下,雖然只有眨眼之間,但是那一刻已經足夠,蕭瀟早已把握在手的紫竹玉簫放在嘴邊輕吹了一下便飛身而退,白光又是一個瞬間移動將蕭瀟帶了回去。
    周圍的敵人對蕭瀟這個舉動大惑不解,渾然不知道災難就在眼前。 因為魔法師在使用魔法與周圍的魔法元素溝通連接,將魔法元素聚集組合的時候全部依靠的是精神力。蕭瀟的那一下在別人看來只是把一根奇怪的管子放在嘴邊吹了一口氣,連聲音也沒有,而事實上,蕭瀟是用天籟傳音把用全部功力吹響的聲音全都直接送到了那四個魔法師耳朵中。
    所以別人看起來蕭瀟正做了一件莫名其妙的事情時,那四個魔法師腦中卻響起了一聲驚雷。
    四個人,魔法已經完成,正要釋放魔法,蕭瀟突然出現,魔法師詫異,造成準備完畢的魔法釋放過程輕微中斷了一下,這是其一。蕭瀟用傳音的方法把聲波直接傳給魔法師,打亂了他們和魔法元素同步的精神波動,這是其二。本來這兩下已經足以引發魔法反噬,但他們偏偏是四個人,遇到同一件事各自的反應就不同,再加上使用聚魔陣就是因為這個要釋放的魔法是他們不能單獨控制的,現在等於四倍的精神力同時混亂,這是其三。
    有這三點彙聚,那四個魔法師當即吐出一大口鮮血倒了下去,而準備好魔法的聚魔陣在剛剛發出暗淡的亮光後就熄滅,不過又迅速重新亮起,準確的說是熄滅後閃了一下,這就是魔法元素已經失控的徵兆,緊接著當然是爆炸的發生了,周圍的敵人也全都在劫難逃,不過蕭瀟早就讓白光的瞬間移動帶了回去。
    這些過程說來複雜,其實蕭瀟在進行的時候動若閃電,從他沖出去到回來,再到魔法爆炸的發生,期間不過是三五息之間的事情,所以奧帕依這個旁觀者還沒有弄明白怎麼回事,剛才還在生死之間的威脅就被消除。
    蕭瀟在半年中的魔法和鬥氣知識可沒有白學,除了玄音門原本內功和樂曲結合的玄音曲之外,蕭瀟依靠學到的這些知識,在這個世界擁有魔法元素的特殊環境中又自創了新的技能——魔音曲。
    魔音曲分為附魔:在樂曲或者用樂曲發出的劍氣帶上魔法效果;控魔:就是用樂曲控制魔法元素釋放魔法,達到和魔法師同樣的能力;亂魔:就是用樂曲擾亂周圍的魔法元素,讓魔法師無法使用魔法;還有就是蕭瀟剛才用的破魔:直接打破魔法師的精神力,造成讓對方不能使用魔法或者魔法反噬。
    再加上芙妮娜按照蕭瀟說的在魔法爆炸後發出魔法。本來芙妮娜是用不出“天空水龍波”這樣高級的魔法,也沒有這麼遠的攻擊距離,不過臨行的時候哈蘭特送給她的魔法道具可不少,在水系魔法中,讓芙妮娜這個高級魔法師能使用出大魔導師以下幾乎所有的魔法,對方又是雷電四散的情況下連準頭也可以無視了。
    “還不攻擊。”奧帕依聽到蕭瀟的提醒從發呆中回過神來,指揮著護衛隊沖上去消滅剩下的敵人,不過現在已經稱不上戰鬥了,頂多就是打掃戰場而已,很快就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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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不是強盜?
    “總管先生,敵人已經全部消滅,我們沒有人員損失。Www,”戰鬥結束後,護衛隊長來向奧帕依報告情況,蕭瀟打敗敵人的魔法師和聚魔陣,造成的魔法爆炸讓敵人只剩下幾十個殘兵敗將,還都帶傷,解決他們是輕而易舉,比起以前執行的任何任務都輕鬆的多。
    奧帕依聽到這個報告,雖然早就清楚以商會護衛隊的實力這種不能算戰鬥的戰鬥這種結果很正常,心中還是高興的很。“蕭瀟先生,我們這次能夠得救全都靠您的幫助,你們不是要去商業聯盟嗎?不如和我們一起上路吧,做馬車要比你們走路快的多,而且您這次救了我們威格商會,我們一定要好好報答您才對。”
    蕭瀟對奧帕依說的什麼報答沒往心裡去,在他看來商人的報答無非就是錢,事實上蕭瀟明白奧帕依邀請自己同行的主要目的還是看中自己在那場戰鬥中表現的實力,希望自己能在路上保護他這只商隊,不過這並不是什麼大事,奧帕依說的沒錯,做馬車確實比自己走路要快的多,離商業聯盟也不遠了,不會出什麼事的,想到這裡,蕭瀟就答應了奧帕依的要求和商隊同行。
    滿心希望蕭瀟答應的埃森在旁邊心裡可樂壞了,從奧帕依說出報答這兩個字時他的眼睛就變成了兩枚金幣,救下商業聯盟第一大商會的商隊,感謝是一定不會少的,以威格商會富可敵國的財富給出的報酬當然不會差,就算不送什麼禮,一張普通等級的貴賓晶卡,也能在威格商會所有的店鋪賓館享受至少五折優惠。
    “五折啊!這就意味著自己只要少花很多錢也能在豪華賓館和酒樓裡吃住了!那能剩多少錢啊!對了,我這把破琴也要換換,不然以後遇上美麗的小姐彈著一架舊琴給她唱歌實在和我的英俊瀟灑不相配。”埃森眼冒金光的幻想著。
    “前方的道路已經清理好了嗎?時間不早了,我們也快點出發吧!”蕭瀟答應自己的要求後奧帕依向護衛隊長詢問並吩咐道。
    護衛隊長回答道:“已經清理完畢,不過,有點奇怪的是那些受傷的強盜全都自殺了,所以我們沒有俘虜,也不知道在前面的路上是否還有他們的同夥。”
    強盜自殺?什麼時候強盜變的和殺手一樣了,完不成任務就自殺,決不暴露自己的身份。以前蕭瀟被追殺了大半年,靠著自己的武功和機智才屢屢逃過,對殺手的特點和行為可不陌生。
    一個本來在這裡西北方活動的強盜團怎麼會突然出現在不應該出現的地方,兩個地點又隔著一個被認為是死亡之地的歎息荒原。強盜團中除了頭領身手好些或者是高手,其餘都是些會幾下拳腳的傢伙,就算有人會魔法也是一點很容易學到的初級魔法。
    魔法師一般都地位較高,就是初級魔法師在山村平民中也很受尊敬。那四個魔法師雖然不知道等級,看他們能操縱聚魔陣至少也該是中級,而且一下出現四個。還有那個聚魔陣,奧帕依說是半年前剛由魔法工會製作出的東西,又是只能國家購買的被管制貨物,就連庫特和拉德森這兩個大國也不多,這次卻出現在強盜團。
    於是蕭瀟順口把這個問題向奧帕依提出,馬上也引起了他的疑問,考慮過後,奧帕依在路上把這次行程的原因告訴蕭瀟,他是威格商會在庫特帝國西南地區的負責人,這幾輛車裡裝的貨物是要送到快要召開的一年一次,在商會總部的拍賣大會上。
    平常貨物就算損失也只是金錢的損失而已,這十幾件貨物雖然不多,卻多是受拍賣人委託的,是否能完好的抵達和拍賣除了貨物本身的價值,更關係著威格商會的信譽,這一點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在出發前為了避免危險,專門有一隊傭兵護送另一支較大規模的商隊在奧帕依之前通過,然後才是奧帕依親自帶領這支隊伍悄悄出發,為了不引人注目,專門只帶了幾十名那些商會私下訓練的好手,不料還是出了事。
    蕭瀟聽出奧帕依告訴自己的話不盡不實,如果出發前沒有懷疑會出事何必要做之前的障眼法,只是相對於七八輛馬車,奧帕依原以為五十人左右的護衛已經差不多了,而且他們比的上一百人的傭兵團,沒想到敵人會選擇到那種地方堵住道路,如果是地形不利也不算什麼,真要命的是沒想到強盜團會有魔法師,更沒想到會有聚魔陣,如果不是蕭瀟一切就真完了
    不過這些蕭瀟都沒有追問,對方小心是正常的,肯說出一些來已經表達了一定的信任,不可能全盤托出的。
    即使這樣,根據奧帕依說出的和蕭瀟提出的疑點,任誰也可以判斷出這次事件很可能是有人要向威格商會下手了,那個荒原強盜團可能是專門有人向他們提供了情報和掩護才來到這裡的,而那四個魔法師人員和聚魔陣可能就是直接的支援。不過看他們失敗後自殺的做法又不象強盜能做出的,那麼還有一種可能性就是——他們不是強盜團。
    這些事情讓奧帕依決定一到商會就報告,不過蕭瀟當時也只是把疑點提出來而已,並沒有打算管以後的事情,所以一到商業聯盟蕭瀟就離開的奧帕依的商隊,來到這個大陸各種工會總部所在地。
    工會鎮,自由商業聯盟的其中一個較大的城鎮,它的大不是指面積,面積上工會鎮只是一個中等城鎮,但是這個城鎮上卻是魔法工會,傭兵工會,盜賊工會,冒險者工會等所有工會的總部所在地。
    魔法和盜賊工會不用說,當然是魔法師和盜賊的職業資格考核和技能學習研究的工會。傭兵工會除了對戰士的考核外,還包括對所有傭兵團的任務發佈和組建,還有等級資格認證。而冒險者工會,則是對包括吟游詩人,弓箭手這樣的非主要戰鬥職業進行資格登記考核,還有冒險團隊的任務發佈委託。
    在這裡要說明,傭兵和冒險者都是團隊,但成員結構和接受的任務性質是完全不同的。傭兵團的組建要求是人數要在三十以上(含三十人),組建時間和人員固定,主要任務是護送商隊,人員或者類似清剿強盜團的小規模戰鬥。而冒險者是三十人以下臨時性的小組合,任務無非就是尋寶,探險之類,任務結束即可解散。
    在這樣一個人員往來頻繁的城鎮中當然隨處可見魔法師,傭兵團,冒險隊。要知道那些魔法師,戰士,傭兵等等人員需要的裝備,晶石等物品每天的交易量都十分龐大,這些龐大的需求當然形成了龐大的商機,吸引了更多的商人都想來這裡大賺一筆,一個面積只有中等城鎮的工會鎮,經濟就變得不下於大城市般的繁華。
第八章 工會鎮
    在工會鎮的大街上,滿街都是來來往往的人群,除了明顯可以區分的商人就是傭兵團或冒險隊的人,身材高大魁梧的是戰士,有穿著輕甲使用細長鐵劍的劍士和輕裝步兵,也有身著厚實重甲,包的象鐵皮人一樣的重裝步兵,這些人背後背的往往都是高近一人,寬和厚都有兩隻手章並在一起的大劍,要麼就是看起來更沉重的戰斧。WWw、
    那些長袍的明顯就是魔法師了,在他們魔法袍的胸前別著魔法工會頒發的標誌徽章,掌心大的徽章上,中心刻有代表這個魔法師屬於哪個元素的圖案,並有相應的顏色。比如火系就是紅色徽章上有一小團火焰,風系就是青色徽章上一小股旋風。當然,只要等級稍高的魔法師不會只能使用一種魔法,上面的圖案是表示你專精的魔法種類。
    在徽章的邊緣,圍繞著表示類別圖案的金色圓圈是代表魔法師的等級,一個細圈是初級魔法師,圓圈越多等級就越高,高級魔法師以上就換成粗圓圈或粗細搭配。
    剩下的就是背著弓箭的弓箭手,手裡拿著豎琴的吟游詩人,或者盜賊,特別是盜賊,主要通曉的是隱跡遁行,探路,設置陷阱這些偷襲暗殺的技巧,就是正面攻擊也是速度為主,力量上和戰士沒有什麼可比性,一旦正面戰鬥很容易失敗,所以平常都是隱匿真實身份的,只有象在這裡穿上盜賊特有的緊身皮甲和連頭面罩,已經參加了冒險隊或傭兵團的盜賊準備出發的盜賊才能被認出來他們的職業。在工會鎮,各個工會早已達成協議,什麼職業都可以出現在這裡而不受通緝。
    “我們現在應該去哪裡?”看著這些形形色色的人蕭瀟向埃森問道,畢竟埃森對這裡比他和芙妮娜都熟悉的多。
    按照蕭瀟和芙妮娜離開哈蘭特的小屋出來前的想法是要尋找八種魔法元素的元素之心和聖光王國滅亡的原因,但是卻沒有任何資料有關於元素之心所在的記載,而聖光王國在剛滅亡不久時也有很多好奇的人和冒險者去探察過,但是卻一無所獲,現在因為已經過去十年時間讓很多人淡忘了。
    所以在兩件事都沒有任何線索的情況下蕭瀟和芙妮娜才決定來這裡。作為大陸所有工會的總部所在地,工會鎮的人員是最繁雜的,最繁雜的人員也就意味最繁雜的事情,這其中可能會有人知道一些別人不知道的事情和東西,或者有工會發佈一些和他們想要找的東西有關的任務,工會在發佈一個任務時都會提供一些相關人事線索,不然別人完成一個任務豈不是要滿大陸的亂轉。
    “如果您要做任務的話就去傭兵或冒險者工會去看看,如果要確定職業和等級就去相關的職業工會。”埃森告訴蕭瀟,在路上他已經把工會鎮的情況大概和蕭瀟說了說。
    看看芙妮娜,蕭瀟道:“那我們就先去魔法工會考核等級。”
    芙妮娜的高級魔法師級別是哈蘭特親口說的,一定不會有錯,不過這種事情不可能作為等級依據說出來,所有魔法師資格等級認定都是要經過魔法工會考核記錄並發給徽章來證明的。
    來到魔法工會,接待人員問道:“你們好,請問是要進行魔法師資格考核還是要進行晉級考核。”芙妮娜雖然穿的是魔法袍,但是沒有徽章,蕭瀟和埃森連魔法師都不是,當然沒有魔法袍,接待人員在問的時候心裡就肯定他們是來做資格考核的。
    “我要進行魔法師資格考核。”果然,芙妮娜的回答讓接待人員心裡道,“那麼請跟我來。”打開旁邊的一扇門準備引導芙妮娜去接待廳後面的考核場。
    芙妮娜剛要跟著接待員走的時候蕭瀟傳音道:“考個中級就夠了,保留實力。”對著蕭瀟點點頭,芙妮娜跟著到了後面。
    考核過程當然不必說,芙妮娜用一個中級魔法“連環冰箭”順利通過,取得水系中級魔法師的資格,冰箭只是初級魔法,但是如果連環發出對魔法的控制力要求就要提高到中級魔法師的水準。
    一切順利,在記錄資料的時候卻出了一點小麻煩,當記錄員問到名字時芙妮娜條件反射一樣答道:“芙妮娜。”
    “芙妮娜?”低頭書寫的記錄員抬頭仔細看看芙妮娜,道:“我記得一個很有名的演出團裡的大小姐就叫芙妮娜,我還聽過魔法記憶水晶記下的她的歌曲呢,可惜半年前突然在海森失蹤了,難道……”
    戴著垂下長長厚紗巾寬沿女帽的芙妮娜急中生智回答道:“我想您一定認錯人了,應該是同名而已。”
    “同名?”記錄員看不出芙妮娜的相貌,似在對自己解釋,“我想應該也是這樣吧,畢竟那位芙妮娜小姐根本不會魔法,就算從半年前開始學習也不可能這麼短就成為中級魔法師。”
    芙妮娜聽這個記錄員這麼說心中暗笑,誰能想到自己是天生純淨的水屬性體質,極高的天賦加上哈蘭特這個大魔導師的教導和自己的刻苦,才能在短短半年從一個隻瞭解魔法基礎知識而不會半點魔法的女孩子成為高級魔法師,而且配合哈蘭特送給她的魔法裝備可以發出除禁咒外的所有水系魔法。
    在旁邊的蕭瀟心裡也松了一口氣,如果被人認出來就只有再次背著芙妮娜逃亡,哪裡也別想去,什麼也別想做了,突然失蹤的大名人半年後又突然出現,這個消息一定傳的飛快,而且是在海森城失蹤的,那位胖城主伯爵一知道消息立刻就會派人來找他們,到時候單就解釋其中的原委就麻煩的要命。
    雖然芙妮娜否認了自己的身份,蕭瀟的臉上也沒有什麼表示,不過埃森這個傢伙可是見過芙妮娜的相貌的,世界上怎麼可能有兩個名字相同也全都是美女的人呢?所以這個傢伙心裡判定芙妮娜就是半年前失蹤的那個表演團的大小姐。
    “偶像啊!”埃森心中激動的想到。
第九章 花癡的夢想
    “雖然比不上我的聽雨,也還是好酒。WWw.”蕭瀟放下手裡的酒杯在心中對這種叫“晶瑩”的酒評價道。
    這裡是冒險者工會的休息酒吧,在芙妮娜進行完魔法師考核後他們就來到這裡,蕭瀟想進行一下吟游詩人的考核,不過因為這裡是工會總部,大廳中人滿為患,所以蕭瀟他們就暫時在這裡休息。
    微微眯上眼睛,蕭瀟能感覺到外面大廳裡擠的滿滿的人們,也能感覺到埃森的目光總是停留在芙妮娜身邊。喜歡清淨的蕭瀟特別要了一個角落裡的位置,臨坐的位置是空的,蕭瀟覺得有必要和這個一路跟著他們的傢伙談談了。
    “埃森,”蕭瀟開口道,“你這麼一路跟著我們到底是什麼意思?”
    埃森從魔法師工會出來就時不時的把眼光朝芙妮娜身邊瞄,在這裡坐下後也片刻沒有從芙妮娜那裡挪開。芙妮娜被這麼盯著覺得渾身不自在,可是有什麼辦法呢?誰讓這傢伙是個花癡,芙妮娜又是他的偶像,現在身份不小心被看出來了,這樣也很正常。
    不過基本上埃森對任何一個美女都是會盯著不放的,芙妮娜只是特別點而已,好在芙妮娜戴著面紗,而且埃森只是用對欣賞美麗事物的眼光來看芙妮娜,如果他敢色咪咪的話不用芙妮娜說,蕭瀟立刻就會讓這個不知來歷的傢伙變成傷殘人士。
    蕭瀟的話讓埃森把臉移過來,“老師,請您收我做學生吧!我一定會用心跟您學習,將來吟唱出大陸上最優美的詩歌獻給大家。”
    埃森的話有真有假,自從他聽到蕭瀟說出閉月羞花這個成語後覺得自己以前對其他美女說的那些所謂優美動聽的話實在爛如糞土,所以一心想讓蕭瀟多告訴他一些優美動聽的話語詞句,不過其目的……他說要唱出大陸最優美的詩歌獻給的大家恐怕是專指美女而言。
    “我不想廢話,再最後說一遍,我不收徒弟。”蕭瀟冷淡的拒絕道。這的確是蕭瀟最後一次對埃森強調了,平時他可懶得對一個不是十分熟悉的人說這麼多,肯再說一遍還是因為埃森和自己同行了好幾天。
    蕭瀟的聲音不大,埃森從中卻聽出蕭瀟的堅決,看來真的沒希望了,垂頭喪氣的埃森默默的喝著杯中的酒,覺得自己是應該離開這裡再次獨自流浪了。
    “埃森先生,你為什麼一定要蕭哥哥收你做學生呢?”芙妮娜對埃森這些天來的執著很好奇,要知道近十天來只要一有機會他不是求蕭瀟收自己做學生,就是要蕭瀟教他詩歌,搞的蕭瀟暗地裡不勝其煩,不過埃森卻也不知道蕭瀟對這個世界的詩歌一竅不通,否則不知道他會是什麼表情。
    “因為……”既然決定要離開,所以埃森也不怕芙妮娜笑他,把自己從小聽到一個吟游詩人的歌唱開始,到那個吟游詩人給自己講過他遊歷大陸的故事後,自己怎麼萌發了對吟游詩人生活的嚮往,然後離家在大陸遊走,希望成為一個人人羡慕嚮往的吟游詩人,甚至連自己希望能找到一個美麗姑娘和自己過著遊歷大陸的生活也講出來了。
    這些話以前埃森也對別人講過,但是人家都笑他是做白日夢,現在埃森已經不在乎,在他看來能向自己心目中的偶像傾訴心中的理想已經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了,就算再被笑話一次也不要緊。
    等聽完埃森的話,芙妮娜心裡也對埃森的天真行為感到可笑,那些根本就是故事中才會有的事情,再加上他訴說時的表情和動作也比較誇張,芙妮娜沒想到埃森竟然會把一個小時候的夢想這麼當真,但埃森說的確實很美,讓芙妮娜也忍不住想像著將來要和蕭瀟一起去過那樣的生活。
    就在埃森訴說自己的夢想,芙妮娜在旁邊傾聽時,蕭瀟好象不知道般坐在那裡靜靜的品著酒,一言不發。終於,埃森說完自己的夢想,一口氣喝乾杯中的酒要離開時,蕭瀟放下自己手裡的酒杯道:“埃森。”
    埃森停下來看著蕭瀟,聽他還有什麼話說,如果蕭瀟肯收自己做學生的話就再好不過了,如果不是……“埃森,你是一個貴族。”蕭瀟看著他,“對吧!這些天來,雖然你的行為有點誇張,但是你的舉止,一般的平民不會有那麼優雅的舉止,不是受過禮儀訓練的貴族是做不到的。”說出這些話的時候,蕭瀟的眼光透出敏銳。
    站在那裡遲疑了一會,埃森承認道:“我是貴族,但是我不喜歡那樣的生活才出來的。”
    蕭瀟笑了,蕭瀟在笑?蕭瀟竟然會笑!這些天來埃森見到的蕭瀟從來都是不冷不熱,對誰都一樣,別人對他來說仿佛是不存在的,沒想到蕭瀟會笑,也許蕭瀟在別人看不見的時候也會笑,但那唯一可能看到的人只有芙妮娜,可是現在自己卻也看見了。
    “貴族都看不起平民,但是你是個例外。”蕭瀟說道。
    蕭瀟來這個世界時間不長,半年多的異世界生活都是在哈蘭特的小木屋度過的,而城市生活只有剛來時和演出團在海森的那幾天,但是那幾天裡卻參加了兩次貴族間的宴會,所以蕭瀟對這個世界首先瞭解的不是平民,反而是貴族。
    對貴族的瞭解蕭瀟完全是從那兩次宴會上來的,自以為高貴,看不起平民,除了比他們有權有勢的人外甚至連同等級的貴族他們也看不起,那兩次宴會上雖然沒有遇到特別惡劣的傢伙,但是窺一斑能知全豹,蕭瀟對貴族是怎麼樣的還是瞭解個大概,可是現在埃森竟然完全不顧自己的身份從小夢想著做一個吟游詩人。
    “身為從來都看不起別人的貴族身份,卻能追尋著自己從小的夢想,儘管這個夢想有些天真,可是這很難得。”蕭瀟的話中對埃森不懈追求自己的夢想似乎有點感歎的意思,又好象想起自己以前已經破滅的夢想。
    “你留下吧!”說完上面的話,停頓良久,蕭瀟最後的話讓埃森欣喜若狂,激動的道:“你肯收我做學生!”
    “我不收徒弟。”恢復冷漠的蕭瀟重複了一遍。
    正當埃森聽到蕭瀟的話又愣住時,只聽到蕭瀟頓了頓,嘴角邊又挑起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道:“做朋友,可以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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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蕭瀟考試?蕭瀟考試!
    “做朋友。wwW!”簡單的三個字包含的意思可不簡單,蕭瀟的話讓埃森說不出自己心裡現在是什麼感覺,遊走大陸的埃森見過很多各種不同的人,其中甚至包括矮人和精靈,蕭瀟這樣一個對別人非常冷漠的人會說出做朋友這種話來代表著什麼埃森很明白。
    “那麼,你肯教我……”埃森的話還沒說完,蕭瀟就打斷道:“並不是只有師徒才能交流技藝。”
    埃森的心中一陣喜悅,蕭瀟說出這樣的話就是說願意教他詩歌了,不過蕭瀟的另一句話讓埃森剛要說出感謝的話而張開的嘴一下合不上了,蕭瀟道:“我對這個大陸上的詩歌一竅不通。”
    看著埃森呆滯的表情,在旁邊的芙妮娜心中一陣發笑,就算蕭瀟把埃森當作朋友讓他留下來又怎麼樣,別說蕭瀟對這個世界的詩歌不知道,知道了蕭瀟也不會學的,從蕭瀟偶爾的演奏中就可以看出這裡的詩歌根本沒法與之相比。
    “你……你在開玩笑吧?”埃森好不容易的說道,“如果你不懂得詩歌,怎麼會說出那樣的詞語,而且還……”
    “我就是不知道,”蕭瀟的一再肯定讓埃森不知道該說什麼,開始一直跟著蕭瀟想讓他收自己做學生,結果被拒絕,後來蕭瀟終於肯把自己當朋友,認為有機會學習時又被告之對方不懂詩歌,埃森真是欲哭無淚,好在希望還沒有完全滅絕,只聽蕭瀟再道:“我不懂這個大陸的詩歌,不過演奏樂器的技巧可以考慮教你。”
    守得雲開見日出,這是埃森當前心情的寫照,沒有詩歌,有演奏技巧也好,總比一無所獲要好太多了,其他的東西再學就行。
    “三九七號!”服務台這時候發出一個用傳音水晶擴大的聲音,“請三九七號前來。”
    因為人太多,所以來到冒險者工會總部無法立刻受到服務接待的人都暫時領取一個號碼牌,然後在休息區等待,聽到叫你的號碼時就說明輪到你去服務台了,現在的三九七號就是該蕭瀟他們。
    “我要進行吟游詩人的考核。”對著服務人員蕭瀟道。
    吟游詩人的職業等級劃分為:吟唱者,吟遊者,然後才是吟游詩人,前兩者只要歌唱技巧達到一定程度就可以,可是吟游詩人不但要求本身歌唱技巧很好,還要有一定的武力考核,以確保考核者有能在大陸上人類主要國家遊歷的能力。再向上就是大地歌者,天空歌者,最後是靈魂歌唱家,意思即:演唱可以打動任何智慧生命的靈魂。
    來到考核區,只見房間正中擺著一架豎琴,旁邊坐著兩個考核官。“你就是蕭瀟?”看見蕭瀟進來,其中一個考核官問道。
    蕭瀟點點頭,另一個人又問道:“你原來是吟唱者還是吟遊者?”
    “都不是。”蕭瀟的回答讓兩個人仔細看了他一眼,不過沒說什麼,因為這裡是冒險者總部,所以參加考核者可以直接要求某一個等級的考核,也不需要原來就有資格,否則如果是在其他城鎮的分部蕭瀟就需要一級一級的考核晉升。
    “那麼考核開始,我要先說明一下,每一個參加考核的人要歌唱的曲目都是隨機抽取的,不過你放心,抽取的題目難度會限制在你所要求考核的等級以內,現在我開始抽題。”
    一個考核官向蕭瀟解說完規定就讓旁邊的工作人員拿過來一個木箱,從裡面抽出一張紙條,看了看,把紙條遞給蕭瀟道:“你要演唱的是關於第二次大陸戰爭中昆都守城戰,當時的昆都守將死守城池最後終於等來援兵的故事。”
    看著房間中央擺放的那架豎琴,蕭瀟道:“我不會。”
    “撲……!”正在喝水的另一個考核官吐出一股水箭,蕭瀟的這句話實在是讓他大吃一驚,雖然以前也有很多要考吟游詩人的人唱不好歌曲,但至少那些人都是考核失敗者,蕭瀟卻連琴也沒碰就直接說自己不會,真夠坦白的。
    “啊……”清理了一下滿是茶水的桌面,考核官道:“這個……是有點難度,那你就唱個簡單的,就唱描寫那次平原之戰的吧,也是第二次大陸戰爭的。”
    在這個考核官認為,守城戰節奏變換比較多,從攻城,守城,危急,絕望,再到援兵來到的希望和勝利的興奮,要求演唱者的聲域較為寬廣,音節起伏跨度也較大,蕭瀟是一個原來什麼資格也沒有的初次考核者,這個題目對他是難了些,所以給他換了個簡單的演唱平原之戰的要求。
    平原戰鬥都是雙方軍團對決,然後釋放魔法,弓箭,然後騎士步兵衝鋒,勇猛撕殺取得勝利,只要唱出那種激昂勇猛就差不多了,對音節,音域要求不是很嚴格,已經是吟游詩人考核最簡單的題目了,這種考核平時都是很嚴格的,如果不是這個考核官今天心情很高興的話,根本沒有換題目這種事情。
    可是讓這兩個考核官沒想到的是蕭瀟還是站在那沒動,又是簡單的道:“我不會。”
    隨著蕭瀟的回答,“啪!”眼鏡?碎了?不是眼鏡碎了,這裡沒有眼鏡,碎掉的是杯子,定了定神,考核官又換了個題目。
    “那你就唱個……”
    “我不會。”
    換了三四個題目,蕭瀟就是那三個字:“我不會。”
    “你到底會唱什麼?”
    “我,什麼也不會唱。”蕭瀟的回答不但坦然,而且神色依舊,一點也沒有羞愧的感覺。
    這兩個考核官聽到這個回答覺得自己都快崩潰了,什麼也不會唱竟然還要來考吟游詩人,讓考核官懷疑不是蕭瀟瘋了就是自己瘋了,這種事情可真是百年!不,千年!也不是,應該是從冒險者工會成立,大陸自有吟游詩人這一職業開始到現在從來沒有過的奇聞逸事,將來一定會隨著其他吟游詩人的演唱流傳大陸,永垂不朽的。
第十一章 演奏
    “什麼也不會唱還來考吟游詩人,這樣連吟唱者也算不上,你是不是走錯地方了?”考核官是一肚子的鬱悶,現在他們都開始懷疑蕭瀟是不是來消遣他們的。WWw!
    “沒有,”蕭瀟肯定的回答道,然後接著說:“我不會唱你說的任何詩歌,只會用樂器演奏。”
    不會唱任何詩歌,只用樂器演奏?兩個考核官互相看了看,大陸上任何一個吟游詩人都是拿著一架豎琴在大陸遊走,在演唱的時候都是邊演奏邊吟唱的,可是象蕭瀟這樣奇怪的情況他們還從來沒有遇到過。其實並不是蕭瀟不會唱,什麼詩經,漢樂府之類的東西就算蕭瀟唱了他們也聽不懂的,所以只能演奏而不能唱。
    兩人低頭商量了一陣後,其中一個對蕭瀟道:“這個……你的情況確實比較特別,大陸上從來沒有過這種情況,不過我們兩個商量了一下,決定破例准許你只演奏而不用演唱,但是由於其他人都是在演奏的同時吟唱,而你只做單獨的演奏,所以對你在這單方面的要求就會嚴格一倍。”
    他們兩個剛才是小聲商量的,可是在這樣一個不大的房間裡,再小的聲音也瞞不過蕭瀟的耳朵,所以蕭瀟早就聽見了,不待絲毫驚奇的回答道:“知道。”
    走到那架豎琴旁邊,蕭瀟試了一下音,對考核官道:“我沒有學過這種琴,先試彈一下。”
    兩個考核官感到腦袋又是一陣發暈,剛才還說只會演奏而不會演唱,所以就讓他只用演奏,如果演奏的特別好也就算了,可是現在竟然說連琴也沒學過,還要是試彈一下,難道這個傢伙真以為自己的天才,什麼也不會一上來就能通過考核。
    雖然蕭瀟不會演奏豎琴,但是半年前在演出團的時候,蕭瀟曾經見過演出團攜帶的樂器,還試過隨意彈撥了幾下豎琴,不算特別陌生,只是那次演出蕭瀟只用自己的簫曲就打動了全城,其他樂器也就一概沒有用上。
    可是再怎麼摸過,見過,沒有實際學習和彈奏過就是不一樣,好在蕭瀟精通樂理,而且雖然是兩個不同的世界,不同的樂器,但只要是音樂總有相通只處,要不怎麼說音樂無國界,所以蕭瀟在稍稍調試彈撥了一會後就已經弄明白其中大概的音節,向考核官示意可以開始演奏了。
    蕭瀟開始演奏了,不過他演奏的不是考核官剛才給出的任何一個題目,不管是守城戰還是平原戰,蕭瀟根本不知道這個大陸上那些史詩傳說,戰爭之類的東西該怎麼演奏,但是並不是只有這裡才有戰爭,所以蕭瀟演奏的是中原戰亂時有名的一曲:十面埋伏。
    剛開始是當其兩軍決戰時,聲動天地,瓦屋若飛墜。細細品味其中,雖然蕭瀟只用一架豎琴,但是其中卻有金聲、鼓聲、劍弩聲、人馬辟易聲等等,在夜色來臨後,暗含著怨恨與悲戚,不甘的,是四面楚歌的聲音;淒涼而悲壯的,是項王的悲歌慷慨、別姬哭泣的聲音。待天明以後兩軍再次交戰,楚軍陷入大澤後面有敵人追騎聲,到烏江邊上楚軍全軍覆沒後有項王自刎聲,然後其餘敵人蹂踐爭搶項王頭顱的雜亂聲。
    在蕭瀟演奏之初,兩個考核官只覺得這只曲子從來沒有聽過,而且風格也與大陸上常見的曲調完全不同,雖然能聽出也是與戰爭有關的主題,但是想想大陸上凡是關於戰爭的題材好象根本沒有這種曲子,難道是某些地方的民俗曲子,看蕭瀟黑髮黑眼的特徵倒是有點象,民俗曲子他們兩個也聽過不少,卻從來沒有聽過這樣的。
    不過不管怎麼樣,開始的時候這兩個考核官只是因為從來沒有聽到過這種風格的曲子而好奇,而且蕭瀟說出只會演奏不會演唱的話引起他們注意,想知道蕭瀟到底會些什麼才會認真的聽下去。可是越聽下去就越讓他們對蕭瀟的演奏覺得驚訝,要知道十面埋伏原來是用琵琶演奏的,現在蕭瀟用另一個世界的豎琴彈起來雖然不如原曲,卻別有一番味道。
    很快,兩個考核官就被蕭瀟的演奏吸引住了,他們的心神已經完全進入到楚漢之爭最後的決戰中,八百江東子弟在四面楚歌之中對家鄉的思念,霸王別姬時的沉痛,烏江自刎的悲壯,兩個考核官當然不知道這些,但是那種氣氛已經讓他們感受到了另一個世界,另一種截然不同的戰爭。
    “這……這……”蕭瀟的演奏結束了,但是兩個考核官都無法給出評價,沒有聽到過的曲子,沒有感受到的味道,他們當然無法做出評價,不過他們已經認定的是蕭瀟確實有獲得吟游詩人的資格,即使他只是在單純的演奏也一樣。
    他們不知道的是,蕭瀟這次的演奏是自己來到這個世界第一次沒有在演奏的時候使用玄音門獨特的內功心法,因為蕭瀟對豎琴這種樂器並不熟悉,不敢亂用,否則的話有可能走火入魔不說,一旦使用真氣演奏樂曲一定會象在海森城一樣傳遍整個工會鎮,蕭瀟不想自找麻煩。
    完成考核順利拿到吟游詩人資格的蕭瀟走到大廳,向等在外面的芙妮娜和埃森的方向走去,外面依然是擁擠不堪,服務台前擠滿了來領取任務或者交付任務的冒險小隊,還有坐在旁邊休息區等待服務和準備找尋合適的隊友一起去做任務的人們。
    不過,蕭瀟覺得好象有點不大對勁,哪裡不對勁呢?蕭瀟很快就看出來了,是一個角落裡的氣氛和人群的擁擠程度,那裡不就是自己和芙妮娜休息時座位的位置嗎?很多人都圍在旁邊,還從裡面傳出嘈雜的聲音,是在爭吵的聲音。出事了!蕭瀟馬上判斷出來,本來冷漠的臉上又冰冷了幾分,把護體真氣微微向外放出,無聲無息的推開旁邊的人,蕭瀟擠了進去。
第十二章 風波
    四個人,兩個劍士,身後都背著一把黑色的寬大長劍,一個弓箭手,除了斜挎在肩上的長弓和背後的一壺弓箭外,腰間還有看上去精緻的一把短劍,另一個是身材瘦小的盜賊。wwW,他們在芙妮娜和埃森周圍組成一個小圈子,其中一個站在比較靠前的像是他們中間領頭的,正在跟埃森爭執著什麼,芙妮娜正旁邊一言不發,懷裡的白光卻是眼睛直瞪著那幾個人。
    “我說過我們正在等人,不會去參加這個任務的,你們不要糾纏不休,另外找人去好了!”埃森大聲朝那個帶頭的傢伙道,臉上帶著憤怒和厭惡的表情,看的出來他真的很生氣,蕭瀟覺得埃森這個人除了花癡一些性格是很好的,不知道那幾個傢伙怎麼會讓他這麼生氣。
    埃森的話好象沒有什麼效果,那個帶頭的仍然和他的三個同伴不肯離開,這次他們好象覺得不想再多說什麼了,在那個帶頭的示意下另一個劍士竟然伸出手向芙妮娜抓去,可是他們有一件事卻沒有注意。
    “啊!”那個伸手的劍士還沒有碰到芙妮娜的衣角,早就瞪著他的白光閃電般的用自己的利爪撓在了他的手背上,不論是見到對方動手時想擋在前面的埃森還是對方都沒有反應過來。
    雖然白光在平時為了掩飾身份不惹麻煩都是變小成為一隻白色皮毛帶黑花紋,看上去外表奇怪的貓,但是它的能力卻和白虎形態時沒有太大的區別,這一爪子下去那個劍士手背立刻破開幾道雖然細小但深入皮肉的口子,流出一股鮮血染紅了整個手背。
    “你這個……”那個劍士被這一下惹怒了,從背後拔出大劍就要動手,雖然芙妮娜是個中級魔法師,但是現在雙方之間的距離不過一隻手臂的長度,魔法師遠攻,戰士近戰,這是整個大陸對魔法師和戰士這兩種職業戰鬥方法的共識,也是常識,這樣面對面的動手魔法師絕對不是戰士的對手。
    “住手。”那個領頭的攔住自己的同伴,“這裡是工會,不能動手。”這一聲讓要動手的那個劍士及時停了下來,在旁邊有一些正在想看好戲的人吐出一口氣,不知道是放鬆還是為沒有動手打起來而惋惜。
    在那個領頭的喊出住手後正要動手的戰士立刻停下不是因為被叫住的。在這樣的冒險隊中,大部分人都是臨時組合起來的,原來誰也不認識誰,組長這樣的位置也是看一個小隊中哪個人比較有領導才能。
    他只所以在住手聲響起後停下是因為後面那句這裡是工會,這句話讓他生氣的頭腦立刻清醒下來。沒有人敢在工會裡隨意動手,就算你是大魔導師和劍聖也不行。
    人與人之間爭執是常有的,這些魔法師或者戰士都有或多或少的力量,有力量的人一旦相互之間生氣不和,特別是那些粗魯的戰士,爭執或動手更是平常的事,只是你在工會中爭執爭吵,甚至駡街也沒有人管你,但是如果你敢動手的話就只有一個下場:你完蛋了!
    傳說以前有一個傢伙在爭執中昏了頭,不管別人的勸阻執意要動手,也不肯換個地方,結果當時就被工會中的工作人員打暈後扔了出去,然後就神秘失蹤,從此再也沒有人敢違反工會的任何規定,不管是哪個專門職業的工會都一樣。
    至於為什麼會有這樣則沒有人說的清,雖然專門相對應某種職業的工會有四個:魔法師工會,傭兵工會,盜賊工會,冒險者工會,其中向傭兵團和冒險隊這樣的組織發佈和接受任務的工會有兩個,但不管哪個工會,其中是誰在組織,誰在管理,誰定的規矩都沒有人能全面的知道其中是怎麼回事。
    人們只知道工會這種組織不是某一個國家或地區性的,而是遍及整個大陸,只要有人類聚集的地方就有工會存在,不管是和平還是戰爭時期都照常運作,它沒有武裝力量卻沒有任何國家組織或個人敢侵犯,否則的話,大陸上幾乎所有的魔法師,戰士,盜賊等職業的人都靠工會發佈的任務來生活,一旦工會出現混亂就等於整個大陸都會混亂,而那些人如果出了問題……一兩個的力量可能沒什麼,但是所有人加起來的話……所以雖然在大陸上國家每隔幾百或上千年會出現更迭,但是工會卻一直這樣在運做下去。
    “小姐,”那個領頭的人在阻止了自己的同伴動手後向芙妮娜道:“你的寵物抓傷了我的朋友,所以你必須做出補償。”
    “胡說,”芙妮娜剛要開口,埃森就先跳起來氣衝衝的道:“話已經說的很明白了,明明就是你們一再糾纏我們,況且如果不是你們先動手的話怎麼會受傷,對一位女士動手本來就是極為失禮的事情,應該是你們道歉才對。”
    埃森說完後那個領頭的劍士竟然當即給芙妮娜行了個禮,口中道歉道:“對不起,小姐,我承認剛才我的朋友因為著急而做出了一些失禮的舉動,在這裡我向你表示道歉,但是你的寵物也確實傷害了我的朋友,所以希望你能夠做出補償。”
    “這……”芙妮娜沒想到對方能夠這麼快就道歉並做出反擊,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連埃森也愣在那裡不知道還要說些什麼才能駁斥對方的話。
    “當然,我們也不願意為難你,只要你肯答應我們的條件一切都沒有問題,況且我們也不是要你白幫忙,只要你肯答應就是我們的隊友了,任務完成後的賞金肯定會按照剛才我們說好的公平分給你一份。”那個領頭的又進一步說道,這下他是徹底化被動為主動,在他認為這次芙妮娜是肯定要答應自己的要求了。
    “對不起,我們還有自己的事情,不可能答應你的要求的,這些剛才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所以請你們走吧,你朋友的傷我給他治好就可以了。”芙妮娜為難的道,她說出這些話的時候心中正著急想著蕭瀟怎麼還不回來。
    “我回來了。”蕭瀟說著走到芙妮娜身邊,向芙妮娜和埃森問道:“怎麼回事?”
    那個領頭的劍士看見蕭瀟過來,上前一步道:“這位先生,你就是他們說的要等的人吧?事情是這樣的……”
    他的話還沒說完,只見蕭瀟回過頭來冷冷的道:“我沒問你。”
    呃!說到中途的話突然被別人打斷,任誰也沒有好心情,不過蕭瀟就是沒有跟他說話,是他自己湊上來的,自討了個沒趣,雖然有火氣可也只能退後。
    “事情是這樣的……”埃森和芙妮娜看見蕭瀟回來把剛才的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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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決鬥
    原來那四個人是一個冒險者小隊,他們剛剛接了一個任務,卻還少一個魔法師,和幾個其他幾個魔法師談了半天也沒有選定一個合適的成員,這時候正好看見和埃森坐在休息區角落裡等蕭瀟回來的芙妮娜,而且芙妮娜穿的藍色魔法袍,還帶著中級水系魔法師的等級徽章,正是他們需要的人選。wWW、
    他們於是上前來邀請芙妮娜和他們一起組隊去完成任務,不過理所應當的被拒絕了,芙妮娜正在等蕭瀟考核完成後就離開,然後一起去尋找元素之心呢,哪裡會跟他們去做什麼任務,雖然他們開出的價碼很合理。
    遭到拒絕後的他們卻不願意就此離開,仍然希望芙妮娜答應他們的要求,對於他們煩人的糾纏埃森上前制止,大概是他們仗著人多又有力量,看到芙妮娜是個女的,所以有點想強逼芙妮娜成為他們隊員的意思,埃森的制止也沒有絲毫效果,就這麼起了衝突。
    一個冒險隊找不到魔法師嗎?當然不是,只不過這次任務對他們這個只有兩名劍士,一個弓箭手,一個盜賊的冒險小隊正合適,唯一缺少的就是一名既有不弱攻擊力,又有治療能力的魔法師。
    在元素魔法中,同等魔法攻擊殺傷力最大的就是火系和雷系魔法,不過因為這兩種元素屬性都比較活潑暴虐的原因,適合攻擊而不適合治療。治療效果最好的光系魔法除了神殿裡的祭祀普通人最多只能學習初級治療魔法,用來攻擊是不用想的,一般人顯然沒有請出那些人的能力,而且初級治療術對重傷效果不大。
    所以除了光系魔法外,治療效果最好又兼有攻擊力的當然首選水系魔法,象芙妮娜這樣性格溫柔的女性學習和使用起同樣屬性溫柔的水系魔法實在是太合適了。
    而且他們糾纏芙妮娜不放還因為這個任務是他們昨天接的,已經耽誤一天了,如果再找不到合適的魔法師到了明天,也就是第三天他們就必須放棄,連合適的隊伍都組不成還提什麼完成任務。至於其他魔法師,不是專修水系魔法的,即使會,使用起來效果也因為元素之間的相互克制不如專門的水系魔法師,現在好不容易見到芙妮娜這樣最合適的人選怎麼會離開,不過說來也怪,從昨天到今天除了芙妮娜竟然沒有一個專門的水系魔法師。
    聽完埃森說完經過,蕭瀟只隨意看了那幾個人一眼,象無視他們存在一樣直接對芙妮娜和埃森道:“我們走。”然後轉身帶著三人就要離開工會。
    一個強壯的身形擋在蕭瀟面前:“我已經為我朋友的失禮道歉了,可是你朋友的寵物抓傷了我的朋友,你必須給我們一個交代。”
    仔細看著攔住自己的這個人,面容粗獷,說話時的神情看起來也很堅決。“你要怎樣。”淡淡說著蕭瀟悠然的從桌子上拿起一個杯子,給自己倒了半杯酒,細細的品著,雖然對方看起來比自己高了大半個頭,也強壯的多,但要擊敗對方對蕭瀟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很簡單,你的朋友參加我們的冒險隊,幫我們完成任務,不過如果你願意也可以一起加入。”對方帶頭的大漢道,他們本來就是為這個來的,只要能達成目的多兩個人也不算什麼。
    “我們還有事,不如……”蕭瀟還沒說完,剛才向芙妮娜動手的那個劍士跳出來嚷道:“你憑什麼做決定,我們只要那個女的就夠了,不需要你這種沒用的傢伙!”
    他的話剛說完,不但帶頭的這個大漢有些惱怒的看著他,旁邊圍觀的人看著他的眼神也象在看一個傻瓜,因為傻瓜也能從蕭瀟過來後看出他們三個人中間誰說的算。
    其實並不是這個說話的劍士不明白這一點,只是他的脾氣在他們四人中是最鹵莽的,而且高級劍士的資格對於一般的冒險者也可以說是高等級,這一點也使他在冒險者中性格高傲,再加上剛才竟然絲毫沒有反應過來就被白光抓傷,讓他覺得很丟臉,只是因為需要芙妮娜的加入才沒有發作,現在蕭瀟忽然插進來,冷漠的語言神態,還有胸前剛掛上還沒有取下的吟游詩人的徽章,讓這個劍士以為蕭瀟沒什麼力量,就算自己這麼說他也不能把自己怎麼樣。
    不過他錯了,這次錯的很離譜。“刷!”這個劍士的話剛說完,潑水的聲音響起,蕭瀟手中的酒杯已經空了,半杯酒水全都甩到他的臉上,從頭臉到胸前全都濕了一大片,而且刺激性的酒水讓他的眼睛一時疼痛難忍。
    “摩根!你……”領頭劍士沒想到蕭瀟會這麼做,回頭叫了一聲自己的同伴,然後又對著蕭瀟剛要說什麼,蕭瀟卻搶先冷然開頭:“這是讓他懂得規矩,上下大小有別,以後最好看住自己的同伴,否則下次在他臉上的不一定會是酒了。”
    這時候那個劍士已經擦掉自己臉上的酒水,眼睛也睜開了,正好注意到蕭瀟的話,惱怒的大聲吼道:“你這個混蛋,我現在正式提出要和你決鬥!”
    決鬥!就是決鬥,工會之中不允許擅自動手鬥毆,但是可以向對方提出決鬥,而且工會將安排專門的場地來進行。任何人在任何場合時間都可以向對方提出公平決鬥,只要決鬥是公平的,誰也無權干涉,包括一國帝王。這一法則在整個大陸也是通用的,不過沒有人會隨便向別人提出決鬥的要求,因為這麼做的話除非你認輸,不然對方可以在決鬥中殺死你,同樣沒人能夠干涉。還有一點是提出決鬥一般也會看對方是什麼人,勢力不會差的太離譜,不然一個劍聖向一個初級劍士提出決鬥嗎?那樣只會讓人笑話的。
第十四章 一杯美酒勝決鬥
    旁邊圍觀的人聽到這句話紛紛倒吸了一口涼氣,那個劍士胸前掛的可是高級劍士的徽章,蕭瀟的則是吟游詩人,雖然吟游詩人中也不乏好手,可是看蕭瀟的樣子怎麼也不象個有力量的人,雙方的實力差距真的是太大了。wWw、
    大家這麼認為不是沒有道理的,在大陸上,除了劍聖這樣武技劍法到了極高境界的人不需要那麼強壯的外表體格,其他戰士幾乎全都是肌肉型的,用的也是身寬刃厚的大劍。而用窄身長劍的戰士最多十中有一二,等級也少有高級劍士以上的,如果有高手,那些人往往也在某個國家的軍隊或皇家護衛中,象在民間工會這些地方是難得一見的。
    圍觀的人在挑戰者和蕭瀟間暗中對比者,看看對方,從背後的那把黑鐵重劍就能看出他的力量,別的就更不用說,再看看蕭瀟,身材是很勻稱,個頭在普通人裡也可以說玉樹臨風,但和戰士比起來就是三等殘廢了,還有蕭瀟眉清目秀的外表,雖然看起來有點冷酷,可剛才品酒時優雅的神情動作卻象一個富家公子,怎麼也不象能和一個高級劍士決鬥的樣子。
    “我拒絕。”聽到對方提出決鬥的要求,蕭瀟想都沒想就拒絕掉了。
    周圍的人一愣,蕭瀟的這個回答真的令他們太吃驚了。如果決鬥的要求一經提出,主動提出者是無論如何都必須應戰,而被要求者是有拒絕的權利,可是一旦拒絕就等於承認失敗,而且會被別人認為膽小怕死,雖然免除了在決鬥中被對手殺死的危險,但是在大陸各地,只要有人知道這件事都被看不起拒絕者。雖然圍觀的人認為蕭瀟這個吟游詩人的確不是對方的對手,但看他冷靜的樣子也可能有一拼之力,萬萬沒想到蕭瀟會選擇這種方法恥辱的來逃避決鬥。
    “哈哈哈哈!”劍士摩根聽見蕭瀟居然拒絕了自己的決鬥要求,得意的大笑,“你這個沒膽鬼,不敢接受決鬥的話就跪下來舔我的靴子好了,如果你舔的乾淨也許我會考慮放過你的!”
    埃森看見蕭瀟竟然拒絕,對方又是一副倡狂得意的樣子,惱怒的不知道該怎麼說,他當然不認為蕭瀟是因為害怕或者不如對方,在來工會鎮的路上蕭瀟只在一瞬間就打敗了擁有聚魔陣的強盜團是他親眼看見的,所以埃森怎麼也不明白蕭瀟拒絕的原因。
    “無聊的決鬥我不會參加的,我們走”蕭瀟毫不理會對方的倡狂,跟芙妮娜和埃森說著就要離開。
    “可是……”芙妮娜忽然想起蕭瀟好象不知道大陸上有關決鬥的規則,走近蕭瀟身旁給他說了一遍。
    停下正要離開的腳步,蕭瀟站住,看著芙妮娜和埃森:“真的是這樣?”
    恩!看見兩人都點頭,蕭瀟再次面對著摩根道:“我同意決鬥。”
    見到要離去的蕭瀟,圍觀的人們都已經認為他是個不敢決鬥的膽小鬼,那個摩根也得意萬分,沒想到蕭瀟忽然又回頭答應,準備離開的腳步又都停下,重新圍了上來。
    得到有人要求決鬥的冒險者工會馬上就準備好了場地,雖然不大,卻是弓箭手等級考核用的場地,足夠寬敞了。聽到工作人員說道場地已經準備完畢,劍士摩根狠狠的瞪了蕭瀟一眼:“你放心,我只會把你的兩隻手臂打斷,不會殺你的!”說完抗起大劍搶先從休息區向後面的決鬥場走去,蕭瀟卻再次從桌子上倒了一杯酒,輕抿了一口,才不帶絲毫表情的緩慢走過去。
    “請問你用什麼武器?”決鬥場中,一個工會的裁判人員站在兩人正中間,正要宣佈決鬥開始,忽然看見蕭瀟手中的不是劍,而是一杯酒,還在悠哉的品著,問道。
    “不用。”蕭瀟的回答不僅裁判驚訝無比,在旁邊觀看的人也以為自己聽錯了,都在議論著蕭瀟是不是有病,一個吟游詩人要和高級劍士決鬥都夠讓人吃驚了,還不要武器,這不是找死嗎?看見裁判的神情,蕭瀟催促道:“開始吧!”
    裁判本來想勸蕭瀟選一把武器的,可是既然決鬥的人都不說什麼,他也只好把一個魔法球扔上天空。
    “砰!”魔法球在半空炸開,爆出一片火花。
    “呀!”摩根雙手將大劍舉在胸前猛喝一聲,身上頓時冒出紅光。
    紅炎鬥氣!周圍的人是一陣騷動,不少人都叫出聲來,高級劍士多半會一些鬥氣是人人皆知的事情,可那些鬥氣一般是無色的,這個摩根的鬥氣卻是高級劍士中少見的紅炎鬥氣,說明他的實力要比同等級的其他劍士要高的多,難怪那麼狂傲,現在就連埃森也有點開始為蕭瀟擔心了,而整個決鬥場觀看的人中唯一對蕭瀟有信心的只有芙妮娜。
    見到對方放出了鬥氣,從進場開始一直站在那裡看也不看對方一眼,只是在品酒的蕭瀟終於正眼打量摩根,關於鬥氣以前雖然克裡特做過詳細講解,可畢竟沒親眼看見,這次蕭瀟要仔細觀察一下。
    胸前舉起的大劍右移,劍柄與右肩平齊,摩根的鬥氣已經蓄滿,雙手突然再次將大劍舉至中間,不同的是這次高舉過頭頂,再爆一聲大喝:“啊!”喝聲爆出的同時向前大跨一步,舉劍猛劈。
    蕭瀟動了,在摩根將劍舉至頭頂的同時蕭瀟動了,只動了左手,只動了左手的兩根手指,拇指和中指,曲起拇指將中指的指尖下壓,朝著右手的酒杯,輕輕一彈:“叮!”一聲清脆的聲音在氣氛緊張凝重的決鬥場響起,決鬥場的所有人都聽到了這一聲清響。
    這傢伙瘋了,對方都動手了他還彈酒杯玩!全場的人看見站在那裡不動的蕭瀟都這麼想到,摩根站在場外的同伴嘴角已經露出得意的微笑:他們贏定了!就連埃森和對蕭瀟十分有信心的芙妮娜也為蕭瀟的呆立緊張不已。
    這一聲清響並沒有阻止摩根的大劍那猛烈沉重的勢頭,蕭瀟也沒有想過這一下能阻止,不過有這一下就夠了,在這一聲清響剛剛落下,蕭瀟的身體也動了,沒有後退,而是前沖,然後在兩人擦肩而過的時候,又“叮!”“叮!”……陸續從蕭瀟和摩根中間發出七下清脆悅耳的響聲,就象一段樂曲般。
    “我們走。”蕭瀟已經結束動作站在摩根背後,把手中剩下的半杯酒一飲而盡,然後用淡然冷漠的聲音對著芙妮娜和埃森平靜的說道,同時向場外走去,還隨手把酒杯和一枚金幣扔給在一邊看著,不知如何發佈結果的裁判。
    等不知所以的人們看著蕭瀟離開決鬥場後,再看場中……
    摩根,倒下。
第十五章 邀請
    “怎麼回事?你是怎麼做到的?”在工會鎮的大街上,埃森不停的向蕭瀟追問道,蕭瀟走出決鬥場的時候他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為了在離開的時候想知道結果到底怎麼樣,所以跟在蕭瀟和芙妮娜身後,最後回頭又向場內看了一眼,發現剛才蕭瀟停下來走出場外時還站在那裡不動的摩根竟然已經倒下了。WwW、QunabEN、coM
    “太不可思議了!蕭瀟,你到底是怎麼做的,告訴我好嗎?”想起剛才自己看到的,那種不可能出現的情景,埃森忍不住又開始手舞足蹈,嘴裡還加上聲調起伏,語氣誇張的大呼小叫,搞的街上的人為之側目,以為這個人有病。
    聽著埃森的不停追問,蕭瀟沒有回答,只是看看芙妮娜,這些類似的事情芙妮娜見的是最多了。除了蕭瀟在剛來這個世界,兩人第一次見面,芙妮娜處於對蕭瀟的好奇外,在哈蘭特的小木屋,半年的時間裡蕭瀟在練功中做出過好幾次在這個世界的人看來無法理解的事情,可是只要他不說,已經摸清楚蕭瀟脾氣的芙妮娜就算再奇怪也從來不問,相互之間保持著一種默契,如果放在別的女孩很難這樣。
    可是現在卻在默契的蕭瀟和芙妮娜之間多塞了埃森這樣一個活寶樣的傢伙,蕭瀟只能在心裡搖頭。對街上行人目光視而不見的埃森跟在蕭瀟和芙妮娜身後,仍然保持著契而不舍的勁頭追問著蕭瀟。
    他雖然在心裡明白摩根的失敗一定發生是在蕭瀟和他身形交錯的時候,可是他想知道的是那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還有蕭瀟輕彈酒杯的那一下舉動和中間的七下清響,埃森相信所有的奧妙都在那裡面,蕭瀟的那幾下一定有奇妙的含義。
    聰明的埃森想的沒錯,一切就發生在那幾下響聲中……
    在摩根將大劍高舉在頭頂,正要劈下的同時,蕭瀟彈響了酒杯,清脆的響聲傳遍全場,所有人都聽見了,但是每個人聽見後的結果卻完全不同。在別人聽來,這聲清響就是一聲普通的聲音,沒錯,它就是一聲普通的響聲,即使蕭瀟彈出時在裡面含了真氣也不過讓這聲清響的聲音加大到場中的人都能聽見而已,可是在已經蓄滿鬥氣,正在發出全力一擊的摩根就完全不同。
    因為時間,那一下響起的時候正是摩根的力量剛剛到達最頂峰,將落而未落的時候,已經達到最頂峰的力量是不能收回的,即使能收回也不是摩根能做到的,如果他這一劍正常的劈下則沒有任何問題,那樣蕭瀟的內力雖強也只能用輕功後退避其鋒芒。
    這一劍沒能正常發出,蕭瀟就在這種時候彈響了酒杯,這正是摩根力量上升到最高的時候,萬物都有其規律,物極必反,高到極至後就是降低,天地之道就象一個弧線,現在這個弧線在彎曲的最緊要關頭被蕭瀟彈出的響聲打斷了。
    所以摩根蓄滿全力的一擊中間出現了停頓,當這個停頓消除,大劍再次猛然落下的時候力量已經無法和剛才的最高點相比,劍上減少的那部分力量也沒有消失,只是轉嫁到了摩根身上。如果是中原的江湖高手,或者可以用接力之法把力量經過自己導入地下,使自身的傷害減到最小,可是這裡的人怎麼會懂得那樣高深的法門,被硬生生停下而導致的傷害只能由他自己承受了,蕭瀟還未動手,就已經用接力打力的手法讓敵人受了內傷。
    摩根的大劍經過那一下停頓後再次劈下,此時蕭瀟已經抓住機會向前沖去,用輕功避開劍鋒,而右手的酒杯則從側面朝對方的大劍上送去,脆弱的酒杯與黑鐵大劍碰上,在平時當然是必碎無疑,可是這一送的位置正好是劍勢的盡頭,在這裡大劍將會停下,劍上這一擊的力道也已是最小,酒杯和大劍兩者處在相對靜止的情況下,不過是象輕微碰了一下而已。
    酒杯碰上的也是劍脊而非劍鋒,碰在劍脊上的位置也是劍脊與劍尖的結合點,那一點是整把劍上的最無力處,何況對方舊力已泄,新力未生之時,“叮”這是第一聲響,然後緊接著,蕭瀟手中的酒杯以迅快的速度又連續敲了六下,七股力道象重疊在一起的浪濤,順著對方的劍直接猛擊過去。
    摩根不是不想反擊,在第一劍擊空的時候他就要把劍做出一記橫斬,但他已經沒有機會了,已經受了內傷的他怎麼可能在手中的武器被蕭瀟用借力之法牽引的同時還去抵擋蕭瀟攻過去的內力,何況鬥氣本來就只是一種外放的力量,即使用鬥氣把自己練的再鋼筋鐵骨,五臟六腑和經脈依然如同普通人一樣脆弱。
    所以,他敗了。
    想想剛才決鬥時的情景,又聽著還在旁邊興奮和好奇兼有的埃森在那裡追問,蕭瀟嘴角邊翹起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你自己想吧!”
    “天啊!我要是能想得到還會問你嗎?”對蕭瀟的答案埃森大聲歎氣,埋怨蕭瀟把其中的奧秘藏的那麼深。
    三人都無語的走在街上,埃森忽然一拍大腿:“我決定了!”聲音之大弄的大街兩旁的人一時都把目光集中在埃森身邊,以為有什麼大事件發生,蕭瀟也回頭看著埃森,等他說出自己的決定。
    “你決定什麼了?”芙妮娜在旁邊看著神色認真的埃森問道。
    “無論如何,我都要跟著你,”埃森面對蕭瀟,看起來鄭重無比的道:“就算你不把我當朋友也一樣,我一定要向你學習你剛才決鬥展現的那些東西。”
    對埃森的話,蕭瀟心中啞然失笑,那些豈是想學就學的,自己是靠從小經過艱苦的磨練修行得到今天這麼一點成就,即使芙妮娜自己也才教了她一點打基礎的內功心法,還是因為芙妮娜是天生純淨的水屬性,而埃森都二十多的人了,教了他也沒法練。
    “請問您是蕭瀟先生嗎?”埃森發完剛才的雄心壯志後,一個聲音在蕭瀟身邊響起。
    回頭,一個中年男子正站在蕭瀟旁邊,“你是……”蕭瀟問道。
    “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威格商會的,據我們商會的一個分部總管奧帕依對商會的報告,這次他能順利將貨物送到總部,全都靠一位名叫蕭瀟的吟游詩人的幫助,為了表示感謝,商會讓我送來一張邀請函,請蕭瀟先生明天到威格商會去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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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威格商會
    說著這個中年男子遞過來一張信函,蕭瀟卻沒有去接,只是淡淡的道:“上次只是順路而已,不必說什麼感謝,我們還有重要的事情,這次就算了吧。wWW、”
    在一邊的埃森聽到蕭瀟居然拒絕了威格商會的邀請,本來聽到有感謝正在高興的心中一下就瀉了氣,臉也皺吧成一團。昨天晚上剛到工會鎮的時候埃森就以為很快能得到威格商會的酬勞了,還在盤算著有什麼好東西給自己,蕭瀟卻在中途下了車,不和車隊一起去在工會鎮不遠的威格商會總部所在的城市。
    蕭瀟的決定埃森不好說什麼,他本來就是硬纏上人家的,沒有理由反對別人的決定,讓埃森最失望的是那個奧帕依除了隨口告別時客氣了一下外竟然一點也不提挽留和酬勞的事情,讓埃森在心裡一直埋怨:拉我們一起上路的時候說什麼一定重重感謝,到了地方才知道就是嘴上道謝,連個金幣也沒有,這算什麼第一大商會。
    現在,發財的機會來了,也許人家會送幾個美女呢?可是又被拒絕,別提埃森有多失望了!直直的盯著那個人手中的邀請函,仿佛那張紙和中間夾的晶卡就是用金子打造的一般。
    “蕭瀟先生,”那個人看見蕭瀟不肯接受邀請,“這次邀請是商會會長直接發出的,如果你有什麼重要的事,也許我們商會能幫的上忙也說不定,要知道我們威格商會可是遍佈整個大陸的。”
    心中一動,蕭瀟想起尋找元素之心的事情,本來他是想通過工會發佈任務來找線索的,後來又想到這樣的事情連哈蘭特這個大魔導師找了十年也只知道個大概,其他人又怎麼找的到,就算能有線索,任務賞金也不是他們能支付的,而且這件事好象和半年前在海森城出現的那些亡靈有關,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除了那兩次外那些亡靈就沒了蹤影,不過從工會發出的任務是面向整個大陸的,那樣等於打草驚蛇,這個威格商會既然遍佈大陸,在尋找消息方面應該能起到同樣的作用。
    那個人又把邀請函遞過來的時候,埃森見蕭瀟默不做聲的考慮,緊張的心中在對蕭瀟祈禱:“一定要接受,一定要接受!”對埃森來說那一張邀請函等於大把的金幣,如果蕭瀟堅決拒絕的話埃森一定是欲哭無淚。
    埃森的祈禱有作用了,奇跡終於出現了,蕭瀟考慮過後伸手接住邀請函:“明天我會去的。”
    這一句話說出,埃森的心中,眼中再沒有任何人,也沒有任何事:“金幣,美女,美女,金幣……”埃森只覺得滿世界全都是這兩樣東西,金幣在向他發光,美女在朝他招手……
    “好的,在下先告辭了。”那個人稍稍彎腰說著就要離開,“等等!”蕭瀟叫住了他。
    那個人回過頭:“請問還有什麼事嗎?”
    “你是怎麼找到我們的?”蕭瀟對這個問題覺得奇怪,威格商會除了奧帕依其他人並不認識自己,怎麼這麼快就找到自己。
    那個人指著斜對面一家店鋪笑道:“奧帕依總管說蕭瀟先生可能會前去工會,而且大陸上只要有城鎮的地方就有威格商會的店鋪,光工會鎮上就有好幾家,象您這麼獨特的人當然很好認。”
    蕭瀟看著那家店鋪門上和奧帕依車隊上一樣的標誌心中恍然,在離開奧帕依的車隊時,他曾順口問蕭瀟要去哪裡,蕭瀟也順口回答要先去工會看看,而且自己黑髮黑眼的獨特相貌實在是很好認,揮手道:“知道了,我們住在工會旅館。”說完,一轉身,發現還站在那裡一臉傻笑的埃森,攔住正要叫他的芙妮娜一起朝前走去,把那個傻瓜單獨留在原地。
    “這個真是一個再美好不過的世界了!”埃森大笑著在心中呼喚,不但如此,他自己心裡想的全都在臉上表露了出來,嘴角也咧到耳朵根子上去了,讓一條街的人都看見一個著魔的傻瓜站在街上閉著眼睛傻笑,全然沒有注意蕭瀟已經和別人說完了話正在離開自己。
    “哎呀,看這個傻子真可憐,連他的同伴都認為他無藥可救把他丟下了!”“是呀!”……一些人看著埃森的樣子在旁邊議論道,不過現在的埃森什麼也聽不到了。
    “滾開!”幾個傭兵模樣的人經過這裡,看見站在中間擋住自己路的埃森,一把將他推開,使正在做夢的埃森猛然驚醒,正要破口大駡的埃森忽然發現蕭瀟和芙妮娜都不見了,在看著路人對自己指指點點的議論,才找到蕭瀟離開的方向追過去。
    第二天,蕭瀟三人坐上威格商會派來的馬車到了工會鎮最近的城市:梭尼斯。
    “哇!不愧是大陸第一的威格商會,真是太氣派了!”一下馬車,埃森就看著眼前威格商會的總部大叫,為即將到手的,自己夢寐以求的金幣和美女興奮不已。
    的確是很氣派,前面是寬闊的廣場,巨大樓房全部是用白色方石砌成的,中間是主樓,兩邊是左右副樓,大門前支撐著八根白色的巨大方形石柱,不下二十級的臺階,整個商會總部看起來象個宮殿。
第十七章 拍賣會
    “您好,請出示您的邀請函。WwW、”門口的守衛對正要進去的蕭瀟道。
    蕭瀟拿出邀請函,守衛看過後道:“歡迎您來參加威格商會一年一度的拍賣大會。”
    正要往裡走的蕭瀟停住腳步:“拍賣大會?昨天送邀請函的人不是說是你們商會會長親自邀請的嗎?”
    守衛還沒有回答,從前廳走出一個人,正是昨天給蕭瀟送去邀請函的。“您好蕭瀟先生,歡迎你們準時前來,我是本次拍賣會其中一個接待員裡夫,請跟我來。”
    “這個拍賣會是怎麼回事?”蕭瀟問這個叫裡夫的接待員,“你昨天不是說是你們商會的會長發出的直接邀請嗎?”
    在前面帶路的裡夫答道:“是的,每年一次的拍賣會都是會長直接對所有人發出邀請的,不過您的邀請是奧帕依總管對會長做過報告後才決定下來的,而且在拍賣會結束後會長將請您前去見面。”
    說著已經到了拍賣會舉行的大廳,裡夫把蕭瀟三人引到一張桌子前坐下後道:“請您和這位小姐坐在這裡,等拍賣會結束後在下會過來接您去見會長,如果您見到什麼中意的商品也可以競買,不夠的錢數我們會幫您支付的。”
    裡夫說完就走了,不過埃森還站在旁邊呢,那個裡夫只說請蕭瀟和芙妮娜坐下,卻沒有自己的份,看來是把自己當成跟班的了,傻眼的埃森愣了一會,不過好在比這還倒楣的事情他也遇到過不少,自己趕快隨手搬過一把椅子就坐下。
    這些做侍者的不是沒看見埃森,不過這次被威格商會邀請的是蕭瀟,芙妮娜雖然穿著魔法袍帶著面紗,但是人家是位女士,而且從身材和露出的肌膚只要是男人就能看出是個美女,美女到哪當然都會得到殷勤周到的服務,再者以做侍者的尖銳眼力又怎麼看不出芙妮娜和蕭瀟之間表現出的親昵,人家明明就是情侶,自然要一起招待。
    至於埃森,儘管一直都處處顯示自己的英俊面貌和紳士風度,可是那略顯誇張的動作和說話時的語氣一看之下更有點象演員,就是閒人一個,隨他去了。
    蕭瀟可沒有管正為自己受到的不公待遇而鬱悶的埃森,剛才裡夫說的如果看中什麼商品可以隨便買,錢由威格商會來支付的話他可是清楚的記在心裡,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這個道理在哪都一樣,商人就更是如此,何況威格商會可是做大生意的,無商不奸,哪個商人會傻到做賠本的買賣,能上每年一度大陸第一商會拍賣的東西至少也是價值連城。
    這個邀請不簡單,與其說是為了上次事情的感謝,不如說是把自己拉過來做買賣的,再說就算感謝也用不著會長親自出面,預先取之,必先予之,這次讓自己來參加拍賣會就是想讓自己拿人家的手短,然後對方就好提條件了。不過,先看看也無妨,反正自己也是準備有求于對方的,就看這比生意怎麼做了。
    打定主意的蕭瀟靠在舒適的座位上,拿出酒壺淺嘗了一口,“聽雨”早已飲完,半年前在海森克裡特嘗過一口後就搶去一大半,現在小巧的壺中裝的是上次在工會時喝的一種果酒“晶瑩”,蕭瀟覺得還不錯,就灌了一壺。
    參加拍賣會的客商們陸續到齊,整個拍賣大廳分為上下兩層,三等座位,樓上的當然是貴賓席,一個個的小房間,裡面都是來自大陸各國的王公貴族,或者極為富有的人。
    樓下前排的是一些主要的客商,這兩等座位都是收到威格商會的邀請前來的,最後的當然是一些閒散人員,包括傭兵或冒險者,他們這些人都是花錢進來的,之所以來這裡當然是為了在拍賣會上買到能增加自己力量的東西,比如極品魔晶石,矮人大師打造的極品兵器和稀有的魔法道具等等,如果有傳說中的神兵利器或大魔導師製作的魔杖那樣的東西就更好了,雖然未必買的起,可說不定自己那天運氣好沒有碰上人競價呢?
    拍賣會開始了,這次拍賣一共是十一件貨物,臺上主持拍賣的人只要展示出一件,台下競價的就絡繹不絕,大陸第一大商會能拿出來拍賣的怎麼會是次品,雖然誰都知道最先展示拍賣的都是最不值錢的,可那只是和後面的相比,單獨拿出來照樣是價比千金,而且能來參加拍賣會的都是有錢人。
    在拍賣進行的時候,滿場人中只有蕭瀟除了在拍賣品展示出來和主持人介紹時看一眼,聽一下外,其餘時間都是無聊的在那裡品酒,那些東西再之前也引不起他的興趣,低著頭讓旁邊的芙妮娜和埃森幾乎以為他都睡著了。
    不過埃森的表現就截然相反,從第一件拍賣品展示出來的時候,他就隨著其他人不時發出一陣低呼的聲,然後滿臉的興奮,激動的渾身發抖:“蕭瀟你看這件怎麼樣?……那個,快報價啊!……你怎麼不競價,難道沒錢?威格商會不是說願意出錢嗎?”不管埃森怎麼做,蕭瀟都是理也不理他一下,幸好每個位置都間隔一定的距離,別人的注意力又集中在臺上,不然埃森的表現早就成焦點了。
    “下面,本商會拍賣的是第七件商品,這是一件奇特的商品,沒有人能說出它的來歷,沒有人能說出它的名字,也沒有人能說出它的價值,也許有人會問,不能說出價值的東西不是無價之寶嗎?為什麼放在第七位?這是因為當初我們請了很多人來鑒定,卻不知道它的名字和作用,才無法給它定價,但是它的樣子也確實奇特,是大陸上任何人都沒有見過的,所以為了妥善起見,我們把它排在第七位。”
    蕭瀟聽主持人這麼說,按照剛才的習慣又抬頭向臺上的那件拍賣品看了一眼。
    但是,就這麼一眼,蕭瀟的眼睛就再也挪不開了!
第十八章 玄音八律
    “對於這件拍賣品,我們曾經請過很多人來鑒定,但是誰也說不出它到底是做什麼用的,後來有一個冒險者工會的吟游詩人看過後說它可能是一架琴,不過在試圖彈奏的時候卻莫名其妙的受了重傷,於是我們據此推測這件物品可能有著神秘的力量……”
    蕭瀟的耳朵裡已經聽不進臺上主持拍賣的人在說什麼,他的眼睛裡,腦子裡,心裡全都是那件準備拍賣的東西。WWw.不錯,那個鑒定過它的吟游詩人沒有猜錯,那的確是一架琴,是一架這個世界本不可能有的古琴。
    根據玄音門內長輩流傳下來的傳說,玄音門原來有兩寶,一件是蕭瀟手中的紫竹玉簫,由於用佛門之地南海紫竹林中紫竹所制,所以靈氣豐厚,不但可以驅凶辟邪,而且能與天地靈氣溝通,主要是用來修煉內功。而另一件是一架名稱和自己門派一樣的古琴,玄音琴,玄音門的名稱由來完全是因為這架琴。
    而現在眼前正要拍賣的這架琴,蕭瀟並沒有見過,但是根據曾經讀過的玄音門中記載和自己幼年時聽父親的講述,蕭瀟判斷出它就是玄音古琴。
    與普通的七弦琴不同,玄音琴共有八根弦,這八根弦各有不同的意義,分別代表金,木,水,火,土五行和天,地,人三才;玄音門的最高心法就是來自于玄音琴的八根弦上,先練到五行境界,然後再到三才,合起來名為玄音八律。
    八律就是天,地,水,火,風,雷,山,澤八卦,所謂無極生太極,太極分兩儀,兩儀成四象,四象變八卦,天地萬物本生於太極,太極便是有,有始于無,道德經開章第一篇中就言:無,名萬物之始,有,名萬物之母。此二者,同謂之玄,玄之又玄,眾妙之門。
    玄音八律就是根據道德經衍生而來,也是玄音琴和玄音門名稱的來歷。玄音門是先習武練音,音武結合,這一階段是和那些江湖門派一樣,等可以修煉玄音八律時就能入道,由習武變成修真,分別到八卦,四象,兩儀,太極,無極五種境界。不過自玄音門開宗祖師用此琴練到太極境界飛升後,玄音琴不久神秘失蹤,結果導致後世弟子再也不能修煉玄音八律。
    就這樣修真的玄音門,變成了只能習武,達不到由音武結合而入道的境界,淪落成普通的武林門派,雖然也有人曾想仿製過原琴,卻全都失敗,最多只是一件有些威力的武器,不然蕭瀟的父親也不用為了避免本門這樣沒落而出世,更不會有禍事了。
    現在蕭瀟就一直盯著臺上的那架玄音琴,絲毫也不放鬆,它是如何來到這個世界的蕭瀟不知道,就算知道又如何,重要的在於玄音琴是祖師修行入道,最後飛升之物,而且想修煉玄音八律非此琴不可,作為後世弟子能夠重得此物,再也沒有比這更讓蕭瀟在乎的事了。
    “這件無名寶物現在開始拍賣,底價五千金幣!”拍賣主持人在臺上大聲宣佈,“每次加價不能少於五百金幣!”底價五千,聽起來不是很多,但大陸上一個普通平民人家一個月只要不到十個左右的銀幣就能生活的豐衣足食,一個金幣可是一百枚銀幣。
    “六千金幣!”立刻就有人大聲報價。人就是這樣,越是不知道,不瞭解的就越感興趣,臺上的那件東西雖然誰也不認識,卻並不防礙人們想得到它的心理。
    在那些人看來,沒有人認識也代表著那件東西的稀有,況且主持人剛才不是還說一個吟游詩人在想彈奏那件被判定成琴的東西時受了重傷,據此推斷它可能有神秘的力量嗎?如果自己把它買下來後運氣好得到那種力量,那真是再好沒有了,不行的話也可以放在家裡當作一件稀有收藏品。
    “七千金幣!”聽著報價跟著上去,從坐下來就一直飲酒,一言不發的蕭瀟回頭向芙妮娜問道:“我們有多少錢?”
    芙妮娜聽到,歪著頭想了一會道:“臨走的時候哈蘭特爺爺給了一萬金幣,還有一些魔晶石,加起來大概有一萬五千個金幣,瀟,你要買下那個奇怪的東西嗎?”蕭哥哥這種親昵的稱呼只有芙妮娜和蕭瀟單獨在一起說話時才會用,在有外人的場合下芙妮娜都只會叫他瀟。
    點點頭,蕭瀟還沒說話,聽到芙妮娜說出哈蘭特這個名字和一萬五千金幣這麼一大筆錢就已經張大嘴巴的埃森此時嘴巴張的更大,湊過來叫的道:“什麼?你要買那個東西,蕭瀟,你瘋了,剛才的那把破魔劍你不買,現在竟然要買這種一點用也沒有還會傷人的不知道名字的東西!”
    對埃森的驚訝蕭瀟一點也不搭理,現在價格已經到八千五百金幣了,回過頭,蕭瀟對著臺上道:“一萬金幣!”
    聲音不大,剛好讓全場人都聽見,不少人都轉過目光朝蕭瀟的方向看來,他們不明白是誰會出這麼大的價買一件沒用的無名之物,畢竟從七千到八千五百之間就已經由剛出價時的一次一千變成了五百,現在蕭瀟卻突然抬高了一千五。
    “一萬一千金幣!”威格商會的信譽是極為良好的,做生意最講的就是信譽,能做成大陸第一商會的更不用說,不過看著蕭瀟完全一副平民的打扮難免有人會懷疑他是商會請來的托。當然也有些精明的人認為既然有人肯出大價錢,臺上的也許真是件寶貝,於是開始競價,一次只抬一千金幣的價,如果蕭瀟是托,他不會損失太大,如果不是,自己的運氣就太好了。
    “一萬五千金幣!”這已經是蕭瀟能出的最大價錢了,一萬上面加五千並不需要多長時間,如果還有人競價蕭瀟也只能象剛進來時那個裡夫說的那樣讓威格商會付多餘的錢了,這也等於自己可能不得不接受對方的條件,不過那又如何呢,玄音琴豈是用金幣能衡量的,蕭瀟無論如何要得到。
    “一萬七千金幣!”果然,還是有人要競爭。
    “兩萬金幣!”蕭瀟這次真的讓在場人都吃驚了,花兩萬金幣買這樣一個連名字也不知道的東西,難道他真的相信這種東西能給他帶來神秘的力量嗎?這是很多人的想法。
    蕭瀟這次的報價是在賭,在賭對方是否真的要花這麼多錢去買一個很大可能只能做收藏,而只有極小可能得到力量的東西,雖然自己還可以利用威格商會的承諾來競爭,但人情還是欠的最少的好。
    “兩萬金幣,成交!”隨著拍賣主持人話聲落下,蕭瀟松了口氣,抬頭把壺中的酒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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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試探
    很快,拍賣會結束了,旁邊看著他的是埃森鬱悶的目光,他看上的東西一件也沒有到手,雖然那些東西他本來就一件也不可能買的,不過蕭瀟如果能買到自己近距離接觸也好啊!還有就是芙妮娜,她對蕭瀟為什麼花這麼多錢買一件看起來完全沒用的東西的確很疑惑,但是芙妮娜知道蕭瀟做事自有道理,所以疑惑歸疑惑,卻沒有詢問。WwW、
    “蕭瀟先生,”拍賣會一結束那個接待蕭瀟的裡夫就過來了,“請您跟我去見商會會長吧!”
    從座位上站起來,蕭瀟沒有跟裡夫去見什麼會長,而是說道:“我要先去看那件東西。”
    “請您先去見會長,您買下的那件貨物很快就給您送過去。”裡夫側身示意蕭瀟先跟他走。“先拿東西。”蕭瀟的堅持讓裡夫不得不先帶蕭瀟到拍賣大廳後面去拿琴。
    來到後面,蕭瀟一眼就看見玄音琴端正的擺放在十一件已經完成拍賣的貨物中間,已經有幾個穿著華麗的人在旁邊支付剛才拍賣時敲定的金幣取走貨物了。
    不管其他人,走到跟前,看守物品的守衛見到有商會人員跟在蕭瀟身前也沒有阻攔。雙手輕撫了一下琴身,看著琴頭用古篆體刻著“玄音”兩個字,閉上眼睛,蕭瀟感受到那種自己說不出來的力量和氣息,確定這架是玄音琴無疑,在這個世界出現古琴本來就不可思議,要做假就是更不可能的事情。
    伸出手指,朝琴身上的一根琴弦輕挑,“叮!”一聲金鐵交鳴的聲音響起,這一聲是五行中的“金”,閉著眼的蕭瀟嘴角彎起一抹微笑,拍賣之前主持人說過,有一個鑒定的吟游詩人曾經想試彈此琴,結果卻受了重傷,這很正常,玄音琴既是一件寶物,若人人都可以彈奏的話豈不是只要會彈琴就可以無敵了嗎?
    所以想彈奏此琴,必須是用玄音門的內功心法催動,而且要專門的指法技巧才行,否則只會自傷其身。好在玄音八律雖然久已無人能修煉完成,但每代弟子將律譜是一定要熟背的,門中長輩這樣要求是希望將來能找到玄音琴,那樣就不會失傳,蕭瀟自然從小把這個不能練的曲譜背的滾瓜爛熟,現在找到寶琴,可以開始修煉了。
    “瀟。”芙妮娜在後面推了蕭瀟一下,還沉浸在喜悅中的蕭瀟睜眼看見其他拍賣品都已經被買家取走,剛才主持拍賣的人站在自己面前一臉難以置信的道:“天啊!你是怎麼做到的?在你之前曾經有好幾個人碰這個東西的時候都受了傷,你竟然沒事!”
    沒有理那個主持人的驚奇和詢問,蕭瀟回頭對裡夫道:“我出價兩萬,但只有一萬金幣。”
    “兩萬金幣不是問題,先前會長已經吩咐過,只要不超過五萬金幣我就可以做主支付。”裡夫答道。
    從裡夫的話中,蕭瀟聽出這兩萬金筆好象商會願意完全支付,分文不取,這樣就更代表了威格商會一定有條件要自己做,但既然已經得到玄音琴,只要條件不太過分蕭瀟也準備考慮接受。
    把琴裝好,小心翼翼的背在背上,蕭瀟這才跟著裡夫離開後廳前去見威格商會的會長。
    穿過商會主樓到達後面時,蕭瀟他們才發現看似高大的商會總部之後居住的地方竟然沒有想像中的富麗堂皇,只是比較氣派一些,而且後面還有一座花園,一片青草地使不大的面積卻顯得十分開闊,花園旁邊還有一個人工湖泊,從湖泊邊緣可以看出一條緩緩的河流從外面被引進來,這就是湖泊的水源了。
    裡夫引著蕭瀟他們走到一張桌子旁邊道:“先請各位做在這裡等一會,會長很快就來,你們要用點什麼嗎?”
    “不要。”埃森本來是想要一杯果酒的,可是蕭瀟說不要,芙妮娜也跟著不做表示,讓他也不好意思再說什麼,只能鬱悶的跟著點頭。
    裡夫離開後,三人坐在那裡等了好一會,就是不見那個威格商會的會長,埃森急噪的問道:“怎麼還不來,就是收了他的錢也不用那麼大架子吧!”
    “已經來了。”蕭瀟看著埃森背後道,看見蕭瀟和芙妮娜都朝自己身後看,埃森也跟著回頭,發現竟然是三個劍士和一個魔法師站在自己後面,而且已經擺好進攻陣勢了。
    “他們想幹什麼?”芙妮娜向蕭瀟問道。
    “試探。”蕭瀟回答著站起來朝那四個人走過去,同時道:“你們都別管,我一個人就行了。”蕭瀟沒有用玄音琴,是因為琴剛到手,自己雖然熟知曲譜但並沒有練過,還不如使用早已熟悉的玉蕭。
    “你就是蕭瀟?”其中一個劍士問道。
    “是。”嘴上回答著,蕭瀟的腳下未停,仍然緩慢的朝那四個人移動,在心中蕭瀟已經計算好,四人中威脅最大的是魔法師,遠端攻擊會干擾自己和三個劍士的戰鬥,最脆弱的也是魔法師,只要先解決他,那三個劍士自己只用輕功和點穴也能解決,這個世界的武技劍法只有屈指可數的人有可能威脅到自己,那一類的通常都是達到大巧若拙的人。當然,單純的力量比較不算,在這個崇尚力量的世界能勝過自己的就太多了,不過只有力量而不懂得使用又有什麼用。
    “你知道我們為什麼過來嗎?”另一個劍士開口道。
    “知道……”蕭瀟說著仍然向他們走過去,還差三步就到最佳距離了。
    那四個人不是沒有注意到蕭瀟的小動作,作為一個戰士如果連這一點也看不出早就在和別人的戰鬥中完蛋了,只是他們是保持著進攻時的隊形一直走過來的,三個戰士在前形成一個三角形,魔法師在後面,一個手印已經掐好隨時可以釋放自己最得意的魔法,三面都有人掩護,蕭瀟只是一個人,不用擔心後面,如果蕭瀟想先靠近再前沖的話那三個戰士會象一堵高大的牆一樣擋住他,所以對已經看出的蕭瀟的打算一點也不擔心。
    “你們是來……試探的!”話音未落,蕭瀟前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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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人一拳打出來內力,他一拳打出來病毒
    別人染了病毒致命,他染了病毒治病
    請看超級殺人名醫《重生之瘟醫無敵》
第二十章 會面前的戰鬥
    離弦之箭,用這個詞形容現在的蕭瀟一點也不誇張,在蕭瀟走到離那三個戰士合適的距離時他的動作瞬間從慢變快,從靜到動,和剛才形成了強烈的反差對比,連那三個已經有所準備的戰士和後面的魔法師都大吃一驚,他們還沒有見過誰的行動可以轉變的如此快速,如此讓人防不勝防。WwW、QunabEN、coM
    一直向前,這是蕭瀟現在的進攻方向,在排列成前三角陣形的戰士當中,處在三個戰士保護之後的魔法師是蕭瀟已經定下的第一攻擊目標。
    如果蕭瀟是想從側翼饒過去的話,他和魔法師之間的距離勢必拉長,這樣會給其他兩個戰士反應的時間,而且後面的魔法師也會用自己已經準備好的魔法攻擊。如果蕭瀟要從兩個戰士之間的空隙鑽過去,那麼就等於把自己放在兩個戰士和一個魔法師的夾擊位置。
    所以,蕭瀟選擇的是正對著中間那個戰士為第一進攻方向,這樣的話他後面的魔法師無法發出魔法,而兩邊的戰士如果擅自上前就會打亂已經排好的陣形。
    再者,三個身材高大,用同樣寬大重劍的戰士如果擁擠在一個位置也會限制他們力量的發揮,跟輕功絕頂的蕭瀟比速度和靈活是絕對沒有勝算的。
    “呀!”中間的戰士眼看蕭瀟直直的沖向自己,大喝一聲,立刻從身上冒出淡青色的鬥氣,一記重劍朝蕭瀟猛劈。
    看到這個戰士的動作蕭瀟也不禁在心裡讚賞,這一下毫無花俏的下劈雖然沒有什麼變化,但憑著這一劍的迅猛和劍上的力道就足以勝過許多變化,而且看他身上發出的青色鬥氣蕭瀟就知道眼前這個戰士的實力一定在高級戰士之上。
    果然比昨天那個傢伙厲害的多!蕭瀟在心中和昨天決鬥的那個摩根做比較,其實摩根的實力也是很強的,能在高級劍士的等級發出紅炎鬥氣的的人不多,只是他太大意了,緩慢的蓄力過程中讓蕭瀟瞄準了自己的弱點,還沒攻擊就受了內傷,如果他象今天這個戰士一樣上來就做出迅猛的攻擊蕭瀟還可能真要費點手腳。
    眼看這個戰士的長劍猛劈下來,正在前沖的蕭瀟動作忽然改變,硬生生的停了下來,這樣忽動忽靜的動作讓這個戰士也沒想到蕭瀟的動作變化的這麼快速。
    不過蕭瀟的動作還沒完,如果他就此停下的話再想由靜變動中間勢必有一個停頓,這個停頓的時間儘管非常短,對方可也是高手,很可能會抓住這中間的空隙給自己致命一擊。
    於是蕭瀟停下的時候手中玉簫同時點向對方右手的肘部,這是一個人身體部位很堅硬的地方,在徒手搏鬥中所有人都知道用肘部堅硬的骨頭打擊對方,這也是一個十分脆弱的地方,這裡的穴道一旦被擊中無論多麼強壯的人也會感到一整條胳膊都酸麻無力,現在這個劍士一劍剛剛劈下,右臂伸直,蕭瀟的這一下正好點在肘部的穴道上,頓時讓他一陣酸麻難當。
    蕭瀟再次前沖,不過蕭瀟並沒有趁著對方無力的時候繞過他。
    兩旁還有兩個戰士和這個實力相當的戰士,而且後面還有一個魔法師,蕭瀟那樣做只會被攔住,而且這個戰士的停頓也只是在瞬息之間,很快就會恢復過來,到時候三個戰士和一個魔法師就會對自己形成包圍攻擊的狀態。
    所以蕭瀟這次還是迎著面前的這個戰士前沖,在他無力舉劍的片刻之間蕭瀟身形一矮,鑽進了他的兩條胳膊內側。
    這個戰士此時右臂的酸麻感覺已經消失,發現自己的身體和蕭瀟之間不過一拳的距離,大驚失色之下急步後退,蕭瀟則仍然緊貼著他飛身前行,這樣一來他退而蕭瀟進,兩人保持著同樣的距離和速度,很快就接近了後面的魔法師。
    不是這個劍士不想攻擊,只是他的兩臂都被蕭瀟擋在外側,雙手還提著一把大劍,現在蕭瀟和他保持的距離只有拿著匕首的盜賊才有能力攻擊,強行回劍的話只要蕭瀟隨便一縮就可以躲過,受傷的很可能是他自己,而且蕭瀟只要一伸手就能夠掐住他的咽喉,他只能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後退。
    後退的這種速度在他已經是很快了,但是他再快也快不過蕭瀟,先不說輕功,一個在後退,一個在先進,誰會跑的更快就不用說明,現在的他在驚慌下已經忽略了自己身後還有一個魔法師,那才是蕭瀟的第一目標,不然的話蕭瀟已經出手讓他倒下。
    幾丈的距離很快就到了,後面的魔法師看見蕭瀟和那個戰士迅速接近自己不是不知道躲開,只是穿著長袍的魔法師速度再快又怎麼躲的過戰士呢?
    在那個魔法師看來蕭瀟是把戰士強壯的身體當作盾牌迅速向自己接近,手中從剛過來時就已經準備好的得意魔法在這樣的情況下發出只會打中自己人,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蕭瀟拉近和自己的距離。
    至於另外兩個戰士,他們兩個用的是和這個戰士同樣的大劍,蕭瀟和他們的同伴離的這麼近讓他們實在是有力使不上,好在他們並不是笨蛋,在這種情況下已經看出蕭瀟的目標是魔法師,急忙跟著向那個魔法師靠近,試圖當在魔法師前面阻止蕭瀟的攻擊。
    他們真的能擋住蕭瀟嗎?不能,在靠近魔法師的那一刻蕭瀟出手了,出手的目標首先卻不是魔法師,是他面前的這個戰士,蕭瀟也沒做什麼,只是在這個戰士胸前輕點幾下,封住了他的穴道,然後一掌擊出,這個戰士就脫離了蕭瀟身邊,象一塊巨大的石頭般淩空朝那兩個戰士飛去。
    看見自己的夥伴快速的飛撞過來,那兩個正要攻擊的戰士手忙腳亂的收回向蕭瀟舉起的長劍,把這個戰士接下來,巨大的衝擊力讓他們齊齊後退了幾步才避免停下來。
    當他們出手接下自己的夥伴的同時,蕭瀟和那個魔法師一下變成了正面對決。那個魔法師很機智,看見向自己沖過來的蕭瀟,他立刻放出自己準備已久的魔法,不過蕭瀟也同時將玉簫放在嘴邊吹響,一道用內力發出的劍氣向那個魔法師發出的魔法對撞過去。
    “砰!”爆炸聲響起,草皮帶著泥土在爆炸中飛上半空,那個魔法師見自己的魔法只在蕭瀟把手中那個奇怪的管狀樂器吹響後就被一道無形的氣牆擋了下來,正要再次發出魔法,不料蕭瀟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然後身上一麻就再也動彈不得。
    此刻,那兩個戰士已經再次舉劍開始向蕭瀟攻擊,可是蕭瀟並沒有直接上前去和他們硬拼,而是故技重施,抓起身邊這個已經被自己點穴的魔法師象一面巨大的盾牌一樣擋在自己前面向那兩個戰士沖去,在接近他們身邊後還象對剛才那個戰士一樣把魔法師扔出。
    這次那兩個戰士已經吸取上次的教訓,當看見蕭瀟把魔法師扔過來時沒有硬接,而是朝兩邊各自分開,然後夾擊蕭瀟。對方陣勢的變化蕭瀟也很清楚,敵人變,蕭瀟也變,沒有理會兩邊攻過來的戰士,縮身前跨一步,兩把長劍從頭頂掠過的同時,蕭瀟左手立刻伸出在剛扔出離手的魔法師身上輕撥了一下,正在直飛的魔法師向左邊撞去。
    在左邊的戰士躲開魔法師的同時,蕭瀟已經轉到右邊戰士的身邊,再次舉簫吹出一道劍氣,敵人只覺得一股看不劍的勁風迎面而來,舉劍一擋,“鐺!”如果是普通窄身長劍的話恐怕已經被這道劍氣打斷,不過即使這樣他手中的黑鐵重劍上也已經多出一道痕跡,擋下劍氣的他正要反擊的時候手腕一疼,已經被蕭瀟的玉簫敲中,然後身上一陣麻痹就失去了感覺。
    只剩最後一個戰士了,蕭瀟這次是一而再,再而三,同樣是在這個被自己點穴的戰士背後拍出一掌,將他向那個舉劍攻擊的戰士擊飛過去,這次只有那個戰士一人,再沒有什麼顧及,事實上他也被蕭瀟這種用人體盾牌的,顯得有點無賴的戰鬥方法惹起火了,三個同伴都不明原因的渾身僵硬不能動彈,現在只剩下自己一個的他一定要打倒蕭瀟。
    而蕭瀟也是如此,既然已經是單對單,也沒有必要用什麼戰術,直接動手就可以了。當那個戰士躲開被蕭瀟拍過來的同伴,沖過來一劍猛劈的時候,蕭瀟用輕功後退躲開,然後猛然跳躍到半空,將玉簫放在嘴邊……
第二十一章 獵鷹威格
    “住手!”一個聲音傳來,渾厚而有力。wWW、眼看著就要動手進行最後一擊的那個戰士聽到這個聲音後停下來,蕭瀟也把已經準備吹奏的玉簫拿開,象一片落葉樣從半空飄落到地上,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聲音的主人是一個老者,穿著不是特別華麗,看上去年紀至少有七八十,不過比起哈蘭特那個老頭就小的多,在這個世界的人自然壽命普遍都在七八十歲左右,如果是練過魔法或鬥氣的人還會活的更長壽,一百多歲是沒問題的,力量越大,壽命也就越長。所以這個走過來的老者看著年紀是比較大,但身體還比較強壯。
    “就到這裡吧!”老者對那個戰士的面前道:“你們先下去。”
    “是”那個戰士答應著卻不離開,看著地上還躺著的自己的三個同伴,用詢問的目光看向老者。
    “你就是蕭瀟吧!雖然我不知道你是怎麼讓他們不能動的,不過還是請讓他們恢復好嗎?”老者扭頭對蕭瀟道。
    蕭瀟沒有動,先是問道:“你看夠了?”
    老者聞言一愣,從這四個人和蕭瀟動手的時候他是一直在不遠處的房子裡看著,直到其中的三個人都被蕭瀟打敗,最後兩個人將要動手的時候才出來的。因為那三個戰士排的三角陣形,中間的戰士是最強的,卻是一上來就被打敗的,雖然有點取巧,也說明蕭瀟的實力肯定在他們所有人之上,所以蕭瀟要和這最後一個戰士動手時他就知道勝負已分,才出來喊住兩人,沒想到蕭瀟早就發現他在旁邊窺視了。
    “是的,我已經看夠了。”老者回答,蕭瀟這才走過去依次給三個人解開穴道,也不管這個老者和旁邊的那個戰士對蕭瀟只點幾下就能讓人僵硬和活動的奇特手法的驚奇。
    等那三個戰士和魔法師都離開後,老者走到蕭瀟他們剛才坐的桌子邊坐下來,面帶微笑的開口道:“自我介紹一下,我就是威格商會的會長,威格。”
    “什麼?”芙妮娜和埃森都對老者的身份表示驚訝不已,只有蕭瀟無動於衷。其實對於這個老者商會會長的身份他們已經猜到幾分了,之所以讓人感到驚訝,是因為他的談吐氣質都和一個商人太不相符。
    年老但依然強壯的身體就能看出這個老者年輕時一定身材高大,說話時不知不覺中透出一股威嚴,眼睛炯炯有神,卻不是商人的那種奸猾狡詐的神色,身上也沒有普通商人給人的那種市儈浮華的感覺。
    “呵呵!”威格笑了,很明顯,芙妮娜和埃森的反應在他的預料之中,想來他也一定知道自己給人的感覺完全不象個商人,只是不以為意的笑了下就把話頭轉向蕭瀟。
    不過他還沒說話,蕭瀟就已經開口道:“找我們有什麼事?什麼條件?”
    沒想到蕭瀟說話這麼直接,一點也不繞彎子,威格怔了怔道:“為什麼這麼說呢,我聽奧帕依說你可是在半路上一個人打敗了大陸最活躍的荒原強盜團救了商隊,今天拍賣會上所有的貨物都是那個商隊運來的,也就是說你等於救了威格商會的信譽,要知道一個商人信譽才是最重要的,難道我不該請你過來交個朋友,然後表示感謝嗎?”
    “你是商人。”蕭瀟看著他,“雖然你不象商人,但商人就是商人,付出代價,得到好處,商人決不會做沒有好處的事。而且,我們在這之前從來不認識,就算我救了你的商隊和信譽,你要表示感謝,方式也有很多,可是你卻專門請我們幾個從來不認識的人,還參加什麼拍賣會,你不會不知道那些貴重的商品不是我們這樣的平民能買的起的,何必讓我們來,難道不是想要我不得不收你的好處,然後接受你的條件嗎?還有,就算那是一種感謝,作為大陸第一大商會會長,有必要專門結交我們嗎?要求見面不就是要談條件和交換嗎?說吧!”
    “哈哈哈哈!”威格大笑,“不愧是半年前在海森創造出神跡的蕭瀟!”然後轉身道:“這位就是芙妮娜小姐了吧!”
    “你怎麼知道的?”芙妮娜沒想到自己戴了面紗還會被人認出來,吃驚的問道,然後看著蕭瀟等他做決定。
    在威格說出那這句話的時候蕭瀟就盯著他,掌中暗暗蓄力,一旦對方有什麼舉動就會立刻攻擊。不過感覺到蕭瀟敵意的威格絲毫沒有緊張,對著蕭瀟道:“半年前在海森的那場演出造成了神跡這件事可是有不少人都聽說過,而且你這樣的人真是太好認了,只要認出了你,和你在一起的當然是芙妮娜小姐了。”
    蕭瀟心中默然,黑髮黑眼,這樣大陸上從來沒有的相貌特徵的確很好認,而且人家又是大陸第一大商會會長,手下有那麼多商人到處做生意,半年前在海森的演出又轟動了全城,一見面當然能猜出來。
    “少廢話,你要我們做什麼,有什麼條件?”蕭瀟沒有管那麼多,直接冷冷的道:“你這個樣子根本不象一個商人。”
    “你說對了,我以前本來就不是商人,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庫特帝國獵鷹威格?”
    “獵鷹威格!”埃森忽然大叫起來,蕭瀟當然對大陸上有什麼了不起的人物沒多少瞭解,可是埃森這個到處遊蕩的人真可以說是見多識廣,對於獵鷹威格這個人物一點也不陌生。
    埃森看了看蕭瀟道:“庫特帝國和拉德森帝國雖然力量相當,但是因為拉德森西北是獸人部落,經常和拉德森發生戰爭,所以論軍隊還是拉德森強,可是在以前庫特帝國和拉德森帝國的多次戰爭中之所以能夠屢次獲勝,可以說全都靠了一個叫威格的將領,傳說他在戰鬥當中象一頭獵鷹一樣能夠對敵人的動向瞭若指掌,並取得勝利,所以才有獵鷹威格的稱號。”
    說到這,埃森站起來瞪著眼前的商會會長威格:“難……難道你……”
    “對,我就是那個獵鷹威格。”商會會長威格面笑著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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