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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動仙驚》全書完

    第一千零九十二章  被無恥的人陰了
    在轉輪法王的一路強攻之下,那些靜慈庵的尼姑們,不一會兒便紛紛地摔倒,最後只餘下了慈航等寥寥數人。
    對於這些尼姑,轉輪法王出手間頗有分寸,只是讓她們全身酸軟無力,卻並沒有傷到她們。
    “你到底想怎麼樣?”
    見到眾尼姑們紛紛倒地,慈航的臉上,顯得異常地慌亂。
    “嘿嘿,我不是太貪心的,只要交出一個人,我立刻就走!”
    轉輪法王當然想一窩蜂的全都收了,可是他偏生是個好面子的人,不願意在那個絕世美人的面前,失了自己的形象。
    “希望你言而有信,我跟你走!”
    慈航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她明顯地是會錯了轉輪法王的意思,咬了咬牙說道,她已經是打定主意了,在隨轉輪法王離開之後,一有機會,便會自盡殉節。
    “師姐!”
    聽到了慈航的話,那一眾的女尼全都失聲驚叫起來,誰都知道,跟這個形容猥瑣的傢伙離開,絕對會遭受很大的屈辱。
    “你倒是真的高估自個了,實話告訴你吧,我要的是她!”
    說著話,轉輪法王用手在那個千嬌百媚的尼姑身上一指,嘿嘿地露出來了不懷好意地笑。
    眾尼姑順著轉輪法王的眼睛望去,臉上全都是一聲的驚呼,意料之外,卻又在情理之中。
    就算是在整個靜慈庵中,這個慈顏也是最漂亮的,而且還是庵主最疼愛的弟子,性情溫柔和順,頗得眾人喜歡。
    至於慈顏,在見到轉輪法王的大手指過來以後,不由自主地發出一聲驚呼。
    轉輪法王本身就長得不怎麼樣,如今再添上一副猥瑣的神情,是個女人都看不上,更別說是一心禮佛,心性純潔的慈顏了。
    風浪站在空中,暗自地慶倖,他今晚的決定,還真是特別地英明,如果是真的任這轉輪法王來為所欲為,那這天地間的事,可也未免太殘忍了些。
    不知怎的,見到了慈顏這副神情,風浪的心中,就油然生出一顆要保護她的心,就像是阻止人,不能暴殄天物一樣。
    風浪做出了隨時都要動手的準備,他可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如此一個心地純淨貌美如花的少女,在他的面前受到傷害,那可是有違他的內心的。
    “不行,就算是我們全都戰死,都絕對不會讓你帶慈顏師妹走的!”
    慈航知道,如果她的師父知道,萬一慈顏被人帶走的話,那她就算是有八個腦袋,都不夠被她師父砍的。
    “嘿嘿,自不量力,憑你們的本領,能夠阻止我嗎?”
    轉輪法王說著話,在他的手上金光閃閃,不一會兒的功夫,就算是慈航等人,都一一的躺了下去。
    在場中唯一沒有被傷到的,就是慈顏了,這倒並不是她的功夫很好,而是轉輪法王對她格外留情的結果,勁風全都是繞著她走的。
    “技不如人,你殺了我們吧!”
    慈航將腦袋一挺說道,如果被她的師父知道了,一定會替她們報仇雪恨的。
    “想死,沒有那麼容易,何況在美人的面前,我怎麼會動手殺人呢?”
    轉輪法王撇了撇嘴說道,如今所有的障礙全都剔除,是他該收穫果實的時候了。
    “你叫慈顏吧,願不願意跟我走,我可不願意強行將你掠走啊?”
    轉輪法王洋洋得意地問道,如今的他可是肆無忌憚,反正還有著漫長的夜,他倒並不急在一時。
    “我不願意,你別強迫我!”
    慈顏搖了搖頭說道,在她的眉目之間,仿佛有著一種天生的高貴,令得別人在她的面前,不由自主地有種自慚形穢的感覺,她說的這番話很輕,可是任誰聽到了,都知道她內心的極度堅決。
    聽到了慈顏的話,轉輪法王差一點沒笑出聲來,這個貌美如花的小尼姑,所想的未免也太天真了,如果他真的就這麼放手,那先前的這番手腳,不全都白做了嗎。
    “可是,如果你不肯跟我走的話,她們全都會死,你不怕嗎?”
    轉輪法王到這時,終於露出了猙獰的面目,他將手一晃,一把金光閃閃的長劍,立刻就出現在了他的手心,然後以劍虛指了慈航等人,眼中所流露出來的,是無盡的威脅之意。
    “你殺了我們吧,我們都是不怕死的!然後你就等著靜慈庵的報復,你不會有好結果的!”
    說話的這個尼姑叫做慈文,她的性子極其地剛烈,如今雖然受制,可是神色中,卻並無一絲一毫的懼意。
    “嘿嘿,你想死,我偏不讓你如願,就讓我劃花你的臉,然後再刺瞎你的眼睛……”
    聽到了慈文挑釁般的言語,轉輪法王陰笑著說道,此時的他,完全地佔據了上風,那裡還會有絲毫地忌憚。
    在說話之間,轉輪法王挺起他手中的金劍,在空中劃了個圈,然後帶著一道勁風,刺向了慈文的面部。
    聽到了轉輪法王惡毒的言語,看到了金光閃耀,勁風撲面,那剛才還極度傲氣的慈文,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居然就這樣的暈了過去。
    轉輪法王本來是想將劍停在她面前嚇嚇她的,沒想到這個慈文,卻是如此的不禁嚇,倒是將轉輪法王給嚇了一跳,幸好他的反應夠快,飛快地將劍撤了回來,避免了慈文這近似於自裁的悲劇。
    “好吧,我跟你走!”
    突然間,一個清冷的聲音傳遍了全場,卻是慈顏說出來的,在她的聲音裡面,充滿了決絕。
    “慈顏,你不能這麼做!”
    慈航厲聲地叫道,眼看到慈顏受辱,她的心中蘊藏著無窮的怒火。
    “師姐,你肯為大家犧牲,難道我就不可以!”
    慈顏臉上的神情,看得讓人心碎,可是她依舊沉聲說道。
    就算是風浪,在空中都看得心動不已,他實在是想不到,這慈顏不但是長得美麗,這份心地,更是讓他心折。
    這樣的一朵奇葩,風浪如何肯忍心看她葬送在轉輪法王的手裡,那簡直就是人間的一大慘事。
    “哈哈,沒想到你果然識得大體,不過,如果你若不是對我轉輪有意,別人卻也左右不了你!”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反正轉輪法王在哈哈地大笑聲中,說出來這樣無恥的一句話來。
    聽到了轉輪法王的這一番話,慈航等人全都是怒意勃發,一個個恨得牙齒都咬得咯咯響,可是實力不濟,卻只能是徒呼奈何。
    就連風浪這旁觀之人,都有點受不住了,他一個箭步沖了下去,立刻就準備動手。
    見到風浪突兀地現身出來,轉輪法王猛地吃了一驚,他的臉變得極為的難看,知道這一次的好事,恐怕是要泡湯了。
    誰知風浪剛一沖下去,還未等到有所動作,突然間覺得,有一陣極強烈的危險,他不假思索,身上十六種氣息,源源不斷地在他的身體裡面轉動起來。
    此時的風浪,不但是具有五行氣息,還具有仙氣、魔氣、龍氣、獸氣,寂滅氣息,陰陽氣息,酒氣,世界之氣,冥氣,如今又有了佛氣,體內諸多氣息翻滾,氣勢自然而然地就起來了。
    “好個賊禿,居然敢欺負我的徒兒,你長了幾個腦袋!”
    隨著一聲冷叱,然後就見月光下,一道清冷的劍光,陡地飛騰而起,向著轉輪法王就刺了過去。
    “原來是刺轉輪法王這廝的,真是嚇了我一跳!”
    風浪拍了拍胸口,心有餘悸地喃喃說道,他的心中倒是後悔了,或許他早落下,或者晚落下,情況都比現在好些,就算是大喝一聲,也要比現在的情況好些。
    誰知還未等到風浪完全地放下心來,卻見到有兩道劍光,如同游龍一般,飛騰而起,這一次卻是真真切切地與他對敵了。
    風浪一看情況不妙,身子立刻就躍了起來,如同游龍一般,在險而又險間,避開了這兩道劍光。
    轉輪法王揮動了他手中的那柄金劍,卻也接住了那道劍光,但是卻被逼得連連地倒退。
    風浪和轉輪法王都是十分的詫異,順著劍光的來勢看去,卻見到三個老年尼姑,已經傲然站到了慈航等人的前面。
    在慈航等人的臉上,全都帶著極度驚喜的神情,從她們的呼喝聲中,可以知道這三個老年尼姑,都是她們的師父和師叔輩。
    慈航等人全都驚嚇了半夜,如今終於見到師父出面,心中可真是相當地激動難言。
    “你們這兩個淫賊,留下狗命吧!”
    說話的是其中的一個老尼姑,個子雖然不高,長的也不好看,可是一看,就不是一個省事的主兒,這個人是靜慈庵的老尼靜珠。
    靜慈庵一共有五個最出名的老尼姑,除了庵主靜慧師太以外,依次就是靜塵、靜思、靜珠、靜明。
    聽到了靜珠老尼姑的話,風浪就覺得腦子嗡得一下,頓時心亂如麻,他走遍千山萬水,可還很少被人冠以這樣的名聲,如今可全是受轉輪法王所害。
    對於靜慈庵中,轉輪法王也是早就有所耳聞,他知道這幾個老尼姑不好惹,本來心中是鬱悶至死,可是聽到了靜珠老尼的話,卻讓他心中一樂,差點就沒有笑出聲來。
    “兄弟,你先跑,這兒交給大哥了,我拼卻這條老命不要,也要護得你周全!”
    轉輪法王沖著風浪疾呼了一聲,在他的臉上,完全地就是一種關切之意,好一副兄弟情深的模樣。
    風浪一聽,差一點沒氣暈了,早知道這是個聲名狼藉好色如命的傢伙,他只盼早就將他打個半死了,那裡還會與他同行,如今這事,只怕是很難撇清了。
    “我呸,誰是你的兄弟,你這個混帳,自個兒的事情,自個兒去解決吧,別想撇到我的身上!”
    風浪怒聲地吼叫了一聲,心道這個轉輪,可真是一個極度陰險的傢伙。
    “兄弟,就算是有危險,你也不必這樣啊,太讓大哥我失望了!這一次我為了你,專程前來竊取這個小尼姑,說好了由你把風的,誰料你卻是如此的心急,迫不及待地跳了下來,否則的話,你總可以獨自逃走,日後也可以為我報仇……”
    轉輪法王的這番話,說的特別地情深意切,在他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之中,充滿了對於風浪的關愛。
    風浪可真是越聽越怒,這個轉輪法王,在這個時候,講出這樣的話來,擺明瞭是要將他拉下水,然後再想著混水摸魚。
    可儘管風浪的心中,猶如明鏡一樣,在急切之間,他一時卻想不起來,究竟要怎樣做,才能夠撇清關係。
    不過,風浪卻知道,這個轉輪法王的舉動,那實在是太可惡了,簡直就是該殺。

第一千零九十三章 誰肯換,珠玉瓦礫
    本來看到風浪風流倜儻的模樣,儘管以為他心懷叵測,靜慈庵的那些小尼姑們,對他卻還是有些惋惜的。
    如今見到轉輪法王對他情深義重,而風浪卻一副小人行徑的模樣,為了脫身,連兄弟都不顧,這在她們的眼中,不由都露出了不屑的神情。
    風浪看到了那些尼姑們異樣的眼神,心想這下子壞了,恐怕在這些人的心目中,他的形象只怕是很難扭轉了。
    想到這大好的清白名聲,就這樣被轉輪法王破壞,風浪可真是怒火中燒,他大吼了一聲,然後將手中的三尖兩刃刀一擺,就沖著轉輪法王狠狠地砸了過去。
    “兄弟,你殺了我吧,死在你的手下,我是適得其所!”
    轉輪法王將心一橫,居然是不躲不避,他似乎是算准了,風浪不敢真的將他砸死一般。
    風浪在急怒之下,三尖兩刃刀勢若奔雷,向著轉輪法王迎頭砸落,他卻在無意之間,看到了轉輪法王一臉肅穆的臉上,露出了極度得意的神情。
    想到這一刀砸去,說不得今後的這冤名,只怕再也無法洗清了,因此風浪強行地在空中將三尖兩刃刀停了下來,可是那一縷疾風,卻使得轉輪法王,一下子滾了出去,形態顯得特別地狼狽。
    “老尼我走南闖北多年,還真的沒有見過,你這等心狠手辣的小子,如果不讓你得到懲處,那豈不空負了我辣手神尼的稱號!”
    靜珠老尼姑大聲地喝道,原來她因為長得頗醜。所以生平多遭男子恥笑,因為生平極恨男子。特別是年輕俊秀的少年,更是她的心頭最恨。
    而在這佛界,人們可並不是叫靜珠老尼姑辣手神尼,而是叫她辣手醜尼,不過她本人,自然不會這樣講。
    在轉輪法王的著意安排和表演下,風浪居然一下子被推到了前臺。如今那些尼姑們的怒火,全都落到了風浪的身上,以為他才是這一事件的始作俑者。
    而轉輪法王由於身形極為的狼狽,而且在他的眼中,流露出了極度痛心的表情,倒是將這些尼姑心中的恨意給沖去了不少。
    “這兩個傢伙。只怕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乾脆殺了算了!”
    說話的是那個靜塵老尼姑,她的一張臉上,一直都掛著極度的冷漠,如今的說話,自然也是冷冰冰的。
    “出家人慈悲為懷,而且上天有好生之德,擅自殺人。總是不對的,這樣好了,就廢去他們的功夫,任憑自生自滅吧!”
    說話的是那個靜慈庵的庵主靜慧師太,她沉吟了一下,方才緩緩地說道。
    “師父慈悲!”
    聽到了靜慧師太的這一番話,那一眾的小尼姑,齊聲地喧了一句法號。然後一齊低眉垂目地說道。
    風浪一聽,只覺得身上就是一陣的涼意。練武之人,被廢去功夫。只怕比被一刀殺了還難受,就這種處罰,還說得上什麼慈悲,簡直就是扯淡啊!
    “兄弟,我護著你,快點逃吧!”
    轉輪法王說著話,卻暗暗地藏身到了風浪的身後,將那直面三個老尼姑的威脅,若有意若無意之間,無私地讓給了風浪。
    “那裡逃!”
    就聽到一聲大喝,然後三道冷電一般的劍光,嗖地一下子就飛了起來,然後兩道直飛風浪,一道直取轉輪法王。
    見到這三道劍光飛起,風浪的心中,不由自主地就泛起了一絲寒意,儘管他自認,劍術已經是相當地奇妙了,可是見到這三劍的來勢和速度,還是感覺到一陣的心驚肉跳。
    合力對付風浪的,卻是靜塵和靜珠兩個老尼姑,她們的劍術,與靜慧的劍術,本就是一脈相承,不過卻也有各自的特點。
    靜塵的人顯得冷漠,而她的劍術,卻也是相當地冷靜,一道道的勁力內蘊。
    反觀靜珠,這一手劍術卻是極其的辛辣狠捷,處處都想是要奪人的性命一般,倒是不愧了她辣手醜尼的稱號。
    單以劍術和功力而論,無論是靜塵還是靜珠,都比不上靜慧,可是她們兩個聯手,那威力卻是大的多了,就見兩道劍光上下翻放,將風浪牢牢地給困在了當中。
    而那個靜慧師太,則是牢牢地盯緊了轉輪法王,那一道劍光施展出來,猶如閃電雷光,看其所表現的威力,簡直就不像是一個修行有素的師太,而更多的像是一個殺手。
    風浪乍遇強敵,體內的氣息不由自主地全都翻滾起來,將手中的三尖兩刃刀揮動起來,完全地就是舉重若輕,就見一道道的氣息,以他的身體為中心,不斷地向外蕩漾了開來,而且圈子越來越大。
    轉輪法王遭遇到了強敵,卻也不敢怠慢,那手中的金劍,早就消失不見,換上來的,依舊是他最擅長最得意的金輪。
    在轉輪法王的極力催動下,那個金輪不斷地旋轉,速度其快無比,儘管靜慧師太的劍法非常地淩厲,可總是被他的金輪,在不斷地旋轉中,給慢慢地消於無形。
    儘管從表面上看來,轉輪法王並不占頹勢,可是他的心中,卻是在暗自地叫苦。
    轉輪法王對於他的功力特點,那可是特別地清楚,他最擅長的,是攻擊別人的招術,如果是將別人壓得抬不起頭來,他就會越打越猛。
    可是如今,他這完全就是一副被動挨打的局面,這讓轉輪法王很不適應,越打就越是彆扭。
    百忙中向身側看了一眼,轉輪法王的臉上,可真是充滿了僥倖,幸好風浪被他給拖下了水,否則的話,以靜慈庵這些老尼姑的攻勢,只怕他早就躺下了。
    由於心中懷有相當大的鬱悶,在一腔怒火的激蕩中。風浪就覺得他體內的各種氣息,瘋狂地被激發了出來。
    但見一道道的氣息。從風浪的身邊不斷地被蕩漾開,然後就好象是大海中的波浪一般,一層一層的向外擴散起來,每一層波浪,都是一層極強的勁力。
    那些靜慈庵的小尼姑們,在那些老尼姑的救助下,此刻全都清醒了過來。紛紛地站在旁邊觀看。
    當看到風浪竟然有著如此高的本領,在她們兩位師姑的攻擊下,居然絲毫地不見敗意,這實在是令得她們,心中充滿了無限的驚奇。
    “唉,這位大哥的功夫真是了得。不過不走正道。真是可惜了!”
    說話的是那個慈心,因為她喜歡說話,而且所說的話,通常還說不到點子上,並不招人喜歡,所以被靜慈庵的眾尼姑們起了個外號,喚她叫做多嘴的慈心。
    此刻聽到慈心居然叫風浪大哥。那一眾的慈字輩尼姑們,不免都向她投去了白眼。
    慈心吐了吐舌頭,不知道她說錯了什麼話,可是卻識趣地將嘴巴給閉了起來。
    或許是習慣使然,縱然是在這樣的激鬥中,風浪依然聽清楚了慈心的話語,對於這個小尼姑,卻是不由地心生好感。覺得她是真性情,特別地可愛。
    “兄弟。不要怕,當大哥的來救你!”
    說出這番豪言壯語的。自然就是那個陰險奸詐的轉輪法王了,他自然明白,他越是肯裝腔作勢,就越能將這群大小尼姑的怒火,全都引到風浪的身上去。
    隨著這一聲大喝,轉輪法王催動了體內所有的勁力,然後就見那個金輪,陡然間變得如同一個碩大的車蓋,覆蓋了方圓數丈,然後在上面金光四射,簡直就要晃花人的眼睛,威力自然也是變得極奇的剛猛。
    縱然是靜慧師太的劍術,已經是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可是面對著這樣的剛猛攻擊,卻也只得暫避其鋒。
    眼看著碩大的金輪一出,將靜慧師太給逼得一路退了出去,轉輪法王心中大喜,他作勢欲向風浪撲去,可是身子卻反其道而行之,一下子到了一個靜慈庵小尼姑的身邊,然後驀地將大手伸出,以迅雷不及掩雷之勢,一把就將她抓住了。
    這個靜慈庵的小尼姑名叫慈娥,生就了一張苦瓜臉,掃帚眉,血盆大口,儘管長的很醜,卻很得靜珠師太的喜歡,是她的一個得意弟子。
    “如果你們執意要衝上來,那我就先將她撕成兩半!”
    轉輪法王抓住了慈娥的身子,臉上不由自主地發出了獰笑,惡狠狠地叫嚷道。
    靜慧師太沒有料到,這個轉輪法王居然是如此的惡毒,而且沒有想到,這傢伙居然會一點臉面都不要,以這個小尼姑的性命來威脅她們。
    一時間,這三個靜字輩的老尼姑全都氣得全身發抖,可是投鼠忌器,卻均不敢撲上去動手。
    因為,這三個老尼姑全都看得出來,轉輪法王是個說得出做得到的人,這樣的人一旦逼急了,那可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的。
    “你先將慈娥放下來,什麼事情都好說!”
    靜珠老尼姑可真是慌了神,在整個靜慈庵中,只有慈娥比她更醜,也只有慈娥最懂得奉承她,所以她將這個弟子,可真是當成寶貝疙瘩一樣的疼愛,那裡傷得讓她受到半點傷害。
    見到了靜珠老尼姑慌亂的樣子,轉輪法王的臉上,可真是充滿了得意,他本來是在匆忙之間,隨手就抓了一個弟子,結果一看居然這麼醜,還以為是個沒用的,心中正在懊喪呢,沒想到醜雖然醜些,可用處還真的不小。
    “嘿嘿,說實在的,這樣的一個小尼姑,在我身邊,卻也是沒有什麼用途,可是我卻要帶她走,你們誰如果阻攔,那她這一條極其寶貴的性命,那可就是你們害的!”
    轉輪法王心中的得意無法掩飾,不由地張開嘴巴狂笑了起來。
    此刻的轉輪法王,心中早就經過了盤算,他知道在這眼前的大小尼姑中,靜慧的實力只怕是最強,權力也是最大,本來他是想著,看能不能用慈顏來換慈娥,可是後來仔細地對比了一下,連他本人都認為不太可能,所以就放棄了這個想法。
    如果是真的能夠用慈顏來換慈娥,並能夠換取成功的話,那只怕連他都會怪老天瞎了眼睛,因為這簡直就是兩個極端,放在一起,只怕就是委屈了慈顏。
    思前想後,轉輪法王的心中,那可是長長地歎了一口氣,不過雖然今兒個晚上,那是白白地忙活了一場,並沒有得到心中的美人,可總算也是並沒有太大損失,一條小命總算是撿回來了。
    “風浪兄弟,鑒於你太無情無義,所以大哥也決定不再管你了,就任你自生自滅吧!不過,想必你不會有大哥這麼幸運了,就放心地去吧!後會無期!哈哈哈哈!”
    轉輪法王囉囉嗦嗦地說了這麼一大堆,在臨走的時候,又狠狠地陰了風浪一把,這才咂了咂嘴唇,發出了肆無忌憚的狂笑聲。
    “如果不將慈娥送回來,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我都會將你誅殺!”
    靜珠師太極其陰狠地說道,在她的心中,可是蘊含了無窮無盡的怒火,就像是一座憤怒的火山,隨時都可以爆發。
    “嘿嘿,象這種貨色,就算是扔到大街上,只怕都沒人撿,放心吧,我不會食言的!”
    轉輪法王唯恐這三個靜字輩的師太會反悔,所以連忙地答道,他並不敢多作停留,將身子一擺,快速地離去了,在他的手中,還牢牢地抓住了慈娥。(。。)

第一千零九十四章 誰想比翼雙飛來著?
    第一千零九十四章  誰想比翼雙飛來著?
    見到轉輪法王大搖大擺地離去,風浪的肺都快氣炸了,身子不由地劇顫起來。
    本來他是救人的對不對?
    轉輪法王才是害人的對不對?
    結果害人的,就這樣橫無忌憚的溜了,而他這個救人的,反而被困了起來,要砍要殺。
    如果是這樣都行的話,那這天地之間,還有什麼正義可言?
    讓這些本來心存善念的人,到那裡去尋公道?
    “轉輪,你給我停下來!”
    風浪陡然間大喝一聲,猶如晴天之中,打了一個霹靂,直震得這兒的整個山林,都起了回聲,然後群鴉亂飛。
    “風浪兄弟,你不要怪我無情,實在是你不義在先!”
    轉輪法王的臉上,露出了極其陰毒的笑容,他看著風浪那氣急敗壞的神情,真的是止不住的要笑,那多日以來的鬱悶,這些天來裝孫子的屈辱,終於在這一刻,盡情地吐了出來。
    “我宰了你個王八蛋!”
    風浪可真是怒了,他不顧眼前的劍光閃爍,身子倏地一下子飛出,就要向著轉輪法王攻去。
    “還想要比翼雙飛,你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靜珠怒喝了一聲說道,她以為風浪是想借機逃竄,當然不肯放過了。
    在靜珠的喝叫聲中,她與靜塵的那兩柄劍,攻得更加的急了,但見劍光霍霍,給風浪帶來了極大的壓力。
    風浪深深地歎了一口氣,知道要去追轉輪法王的話,只怕就得冒著被一劍刺穿的風險。
    權衡了一下,自然還是生死為重,畢竟君子報仇,十年未晚,所以風浪還是凝下神來,先對付靜珠和靜塵的兩條游龍般的長劍再說。
    “風浪兄弟,我就不陪你了,如此明亮的夜色,有這麼一大群尼姑相伴,你就好好地玩吧!”
    情知這句話,說不定會引起怒火,所以在叫嚷了這麼一句以後,轉輪法王不敢多呆,一溜煙似的去了。
    轉輪法王唯恐靜慈庵的高手們追來,所以他這一路逃來,可真是猶似流星一般,直到了一座高山,他這才緩緩地停住了腳步。
    “唉呀,你抓的人家那裡好痛!”
    就在這個時候,轉輪法王卻突然間聽到一個嬌嗔的聲音說道,這聲音聽來既嬌且媚,居然是非常地動聽。
    轉輪法王可真是愣住了,在突然之間,他以為發生了什麼怪事,連忙向著他手中所抓的這個女人望去。
    沒錯,尼姑還是那個尼姑,模樣兒依然還是那副嚇人的模樣,可是聲音聽起來,卻實在是讓人不由地酥到了骨頭裡。
    而且,轉輪法王還驚詫地發現,就在慌急之間,他的手抓的,確實不是那麼個地方,只覺得一片軟綿綿的,居然還是非常地高聳。
    縱然是轉輪法王這一生中,可是閱盡了不少的秀色,心性算是比較的平靜了,算是見慣了世面,可是乍見到慈娥的這般模樣,他還是不由自主地受到了驚嚇,然後啪的一聲,便將慈娥的身子給摔到了地上。
    “唉呀,你這個狠心的傢伙,摔得人家好痛!”
    一個既嬌且媚的聲音,還帶著一種讓人說不出的意味,驟然間在轉輪法王的耳畔響了起來,讓他的心都聽得一顫一顫的。
    將目光向著地上的這個女人望去,轉輪法王同樣看得是一顫一顫的,不過同樣都是顫抖,那意味卻是絕不相同。
    “我已經饒了你了,還是快些滾吧!”
    轉輪法王惡狠狠地叫道,他揮了揮手,那模樣兒顯得特別地威風。
    “唉呀,你可真是英明神武,如果你不介意的話,趁此明亮月光,我們不妨談些心事!”
    慈娥的話聽起來非常地甜,而且非常地膩,如果是光聽她的聲音,絕對會以為她是個絕色的美人,可是如果看到了她的形容,那絕對就是另外的一個形容。
    “這可真是一個妖精!”
    轉輪法王本來想著將這個慈娥,給儘快地趕走了事,可是聽到她的聲音,居然是如此的動聽,卻是有些捨不得了。
    本來被風浪抓作嚮導,轉輪法王這些日子以來,就一直沒有近過女色,如今好不容易擺脫了風浪,想在晚上搞一些活動,誰知卻偏偏碰到了靜慈庵的三位硬茬,這讓他的心中,一直都在鬱悶,也一直都在遺憾。
    如今聽到這般讓人心中發跳的聲音,轉輪法王不由地強行忍住心中的厭惡,決定先與這個慈娥談談,以解心中的寂寞。
    不過,縱然是轉輪法王的忍耐性不錯,他依舊還是不敢向慈娥望去,反而一直看著天下的明月,就好象他是個詩人騷客一般。
    見到了轉輪法王的這般表情,慈娥的心中暗自地生氣,可是她卻一點都沒有表現出來,對於轉輪法王說著話,反而是越發的溫柔起來。
    聽到慈娥的聲音,轉輪法王一度以為,這會是一個絕色的美人,可惜當他每次忍不住低頭去看上一眼的時候,心中卻總是有著難以掩飾的失望。
    “唉,人生的事情,可真是不能兩全啊,我的這個夜晚,過得可也真夠奇特的了!”
    轉輪法王的心中不免地長聲唉歎道,他不由自主地就想起慈顏來,那個美麗的少女尼姑,可真是絕對的秀外慧中,如果此時,是她陪伴在自己的身側,那該是何等的美事,可惜,人生不如意的事情,總是十有**。
    慈娥儘管看起來,貌相特別地醜陋,同樣也是特別地單純,可是她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女子,否則的話,靜珠老尼姑卻也不會被她迷得神魂顛倒的,將她視為掌上明珠了。
    要說慈娥心中,那真是有了心事,她剛才被轉輪法王一路的摩擦,不免地心中漸漸地動了情,特別是這樣的明月色,如果是辜負了,豈不顯得她慈娥,太不會享受生活。
    原來,這個慈娥,本身也是個荒淫無度的人,可是由於她的外貌條件,所以一直勾引不到太多的男人,所以這使得她的心中一直的耿耿。
    在慈娥的心裡,對於那些美麗的女人,心中一直充滿了嫉恨,不過這份嫉恨,她卻是深深地埋在了心裡,所以從外表上來看,你是絕對不會看出來的,因為她的心計,是如此的陰沉。
    儘管這個轉輪法王,看起來並不是特別地受看,可是他絕對是個強壯的男人,因為慈娥的本身條件不好,所以她對於男人的要求,自然也不是太高的,基本上只要是個男的就行。
    如今,慈娥就是賣弄她所有的風情,想要勾引到這個轉輪法王,不過是不是勾引得到,現在還是一個未知數。
    不過,這個慈娥,那可真是一個有本事的女人,他對於男人的各種心理,那可真是掌握的特別到位,對於男人愛聽什麼,她是瞭若指掌,再加上,她的聲音是如此的動聽,如此的動人心弦,所以就連轉輪法王,都不知不覺地被她給迷到了。
    不久以後,轉輪法王的目光,終於從那輪明月上收了回來,而放到了慈娥的身上,他自然還是不敢去看慈娥的面容,因為那殺傷力,卻也實在是太強了些。
    慈娥的穿著,就是普通的靜慈庵的衣著,可是她卻極會的打扮,使得她的身材,該凸的凸,該凹的凹,顯現出來了極好的曲線。
    而且,這個慈娥還在身上偷偷地抹了香粉,使得她的整個身子,都是香噴噴的,這自然也非常地吸引人,特別是轉輪法王這樣的好色之徒。
    轉輪法王被慈娥的聲音挑撥,再加上從她身上傳來的這種濃濃的香氣,使得轉輪法王的目光,終於是不再銳利了,而是充滿了貪婪的神色,在慈娥的身體上面,不住地掃來掃去,從上看到下,又從左看到右,只覺得沒有一個地方不美,自然,僅限於嘴巴以下,那張臉,轉輪法王可是無論如何不敢看的,因為他怕會做惡夢。
    “我聽你的兄弟叫你轉輪,這大概是你的法號吧!”
    慈娥充滿了關切地說道,就好象在這個世界上,她才是唯一疼愛轉輪法王的人。
    “不錯,這正是我的法號,如何?”
    轉輪法王傲然地回答道,他只覺得在這個女人的面前,他可是充滿了男人味,連這簡單的一句話,說的都極具男子氣概。
    “真是好有氣勢的一個名字,我突然間發現,越來的越崇拜你了,還希望你不要笑話,這一個小小的女子,對你的一顆愛慕之心!”
    慈娥的聲音說得極嗲,不過她卻是神色如常,一副習空見慣的樣子,別說是在這樣的空無一人處,就算是在鬧市,只要她想這麼說,那麼就一定可以說出這樣的話來。
    “唉,我當然不會笑話你,事實上,我越來越發現,對你也是越來越欣賞了!”
    此刻,轉輪法王的那顆賊心,漸漸地被慈娥給撩撥起來了,心中既然有所求,對於慈娥,他的話語聲,卻也漸漸地柔和起來。
    儘管是有意地對慈娥進行讚美,可是轉輪法王隨即地想起,慈娥的那一副尊容,忍不住還是幹嘔了一下,對於他的所作所為,從內心深處,還是頗覺得鄙夷的。
    如果眼前有著第三個人,轉輪法王都絕對說不出這樣的話來,他甚至在盤算著,呆會兒要不要將慈娥殺了滅口,否則的話,這樣的話,如果是傳了出去,那他轉輪法王,可真是沒有臉面做人了,這輪子還怎麼轉?
    “既然我們兩個,都是相互地欣賞,而且,還都是這樣的寂寞,那麼,在這樣的月色下,兩個寂寞的人,該不該做點不那麼寂寞的事呢?”
    這番話,慈娥說的極其的拗口,可是轉輪法王卻完全地聽明白了她的意思,在這種情況下,如果再聽不懂她的意思,那可真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蠢人了。
    儘管是聽明白了慈娥的意思,可是轉輪法王還是猶豫了一下,畢竟想要一個這樣的女人,畢竟在他的生命中,還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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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千零九十五章  負氣掠美,樂極生悲
    轉輪法王離去以後,風浪受到的壓力陡增,因為靜慧師太的那柄劍,卻也轉移到了他的身上。
    三柄劍,三個高手,圍住了風浪,就是一陣的狂攻猛打,每一次劍招上所帶的勁力,都足以開山裂石,在不斷地揮灑中,喧囂了夜空。
    孤身面對靜慈庵的三位師太,每一位的功力都不遜色於轉輪法王,就算是風浪的功力,已經有了迅猛的提高,一時之間,都覺得應付維艱。
    這三位師太所使的劍招,不但是威力驚人,而且速度還是極快,勁力猶如流星飛墜,稍有差池,便會墜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生死之間,風浪迸發出了最大的能量,他全身的十六種氣息飛速地流動,使得他的全身,充滿了澎湃的力量。
    風浪使出了他的連環暴功夫,就見他打出的這些氣息,每一道氣息,都好象是狂暴了一樣,每一道攻擊,威勢都是極其的驚人,正面攻擊,連山峰都要炸碎。
    就算是靜慧師太三個人的功夫,已經是到了相當的境界,可是面對著風浪如此強橫的攻擊,她們都不由地皺起了眉頭。
    見到了如此激烈的場面,在場的那些年輕尼姑們,一個個都是看得呆了,就算是她們的心中,依舊是對她們的師尊,抱有極大的信心,可是對於風浪如此強悍的本領,卻也是不由自主地感到嘆服。
    “師姐,這樣的大惡徒,更加不可留!”
    靜珠大喝了一聲說道,在她的眼中,閃過了一抹厲色。
    “那好吧,就使用禁忌斬龍劍!”
    靜慧猶豫了一下,這才歎息著說了一聲,她的神色顯得異常地凝重。
    然後,靜慧三個人突然低聲吟唱了一句,好象是傳自遠古的語言,聽不懂是在說什麼。
    可是風浪從她們的舉動上,還有那劍身上傳過來的壓力,知道這三個人的一擊應該是非同小可。
    在這種情況下,風浪卻也是使出了他所能使用的本領,然後就見他體內的十六種氣息,就好象是活了一般,每一道氣息,都發出了各自極強悍的攻擊。
    風浪的五行氣息,每一道攻擊都帶有各自的屬性,金屬性氣息的攻擊淩厲無比,木屬性攻擊生機無限,水屬性攻擊綿延不絕,火屬性攻擊肆虐天地,土屬性攻擊凝重厚實……
    至於那兩道陰陽氣息,初始時像是兩條魚,後來變得像是兩條龍,在空中盤旋飛舞,仿若不可一世……
    至於另外的那些氣息,卻也各有各的狂野,各有各的尊貴,各有各的陰沉,各有各的玄奧……
    在霎那之間,這十六道不同的攻擊,就從風浪的身上狂泄而出,使得他在霎那之間,就好象是變成了一個人形的攻擊機器。
    靜慧師太三個人的蓄勢,卻也在霎那之間完成,然後就見在她們的身上,突然間暴發出了驚人的劍光。
    頓時,這兒全都被劍光所覆蓋,其氣勢與風浪那些強悍的攻擊相比,似乎是猶有過之。
    然後就見三道劍影,從靜慧師太三個人的身上飛出,向風浪快速地飛了過去,帶來一種如同高山壓頂般的沉重壓力。
    這片天地,發生了強烈的碰撞,附近的山林,完全地都被摧毀,然後就見在漫天的劍影中,一個人影嗖地一下子飛了出來。
    這飛出來的人影正是風浪,此刻他的衣衫,已經被劍氣刺了許多個小孔,隱隱地有鮮血,正從他的身體之上流出來。
    風浪臉上的神情顯得極其的猙獰可怕,他對這三個尼姑,有了一種由衷的恨意。
    一旦脫出了劍光所在的範圍,風浪的身影就如流星一般,卻向著那群年輕尼姑們沖了過去。
    見到了風浪猶如魔神般的沖了過來,那一眾的年輕尼姑全都嚇得哇哇大叫。
    在使出了這禁忌斬龍劍後,就算是靜慧三人的修為高深,都不由地開始氣喘起來。
    可就在這個時候,她們卻驚駭地發現,風浪不但沒有被她們的劍招斬殺,反而是身法顯得更加的迅捷。
    在極度的驚慌之下,她們的身形立刻就飛了起來,可是較之往常相比,卻是慢了許多。
    風浪只不過在空中縱了一縱,便到了那群尼姑的中間,左右看去,全都是一個個的光頭,臉上都帶著極度驚慌的神情。
    只是用眼掃了一下,風浪將大手一伸,立刻就將慈顏抓到了手中。
    見到了風浪扭曲的面孔,慈顏可真是嚇壞了,她極力的象要掙扎,可是那裡能夠掙扎得脫。
    眾多的年輕尼姑,在驚魂初定之後,紛紛地向著風浪撲了過去,想要將慈顏給搶回來。
    這些尼姑們全都知道,在整個靜慈庵中,慈顏可是最得寵的人,縱然是情知功力相差太大,可是在三位師尊的面前,如何能不著力表現。
    見到眾多的年輕尼姑,紛紛地向他撲了過來,風浪皺了皺眉頭,將大袖一揮,然後一道強烈的勁風吹出,那些尼姑們一個個的全都跌翻在地。
    沒辦法,彼此的功力相差實在太遠了,如果不是風浪在盛怒之下,依然留有餘地的話,只怕這些尼姑們,不定會受到怎麼樣的傷害呢。
    “嘿嘿,你們不是說我貪圖美色嗎,那我就在你們的面前,公然地將這小尼姑掠走,看你們有何本領攔我?”
    風浪的這番話,極具有負氣的成分,他受了這麼大的委屈,自然不能就這樣白白的算了。
    “小淫賊!把顏兒放下,否則,就將你碎屍萬段!”
    見到了風浪瘋狂的舉動,聽到了他惡狠狠的言語,靜慧三人全都拼命地沖了上去,口中還不停地大喝著。
    對於靜慧師太三個人的喝止,風浪當然是置若罔聞,他的身形展開,猶如流星一般劃空而過。
    “停下!”
    在極怒之下,靜慧師太將手一揚,就見一道雪亮的光芒,從她的手中發出,向著風浪的身子消失的地方疾射而去。
    這道光芒實在是太快了,就算是靜慧師太等人都看不清楚,這次的攻擊,到底打中了風浪沒有,心中都有些忐忑。
    接著,從遠處,突然傳過來一聲慘呼,聽聲音居然是屬於慈顏的,令得眾多的尼姑聽到了,全都相顧而視,一個個的都傻眼了。
    “我沒有射中顏丫頭吧?”
    靜慧師太愣了一陣,這才長歎了一口氣,喃喃地說道,在她的聲音裡面,充滿了極度的不自信。
    對於慈顏,靜慧師太一直寵愛有加,如果這丫頭傷在她的手裡,絕對會讓她一生不安的。
    “唉,我倒情願慈顏傷在你的手裡,否則的話,落在那小淫賊的手上,只怕她會生不如死呢!”
    靜珠師太怒喝了一聲說道,她的臉色顯得極為難堪。
    一直追了半晌,卻全然沒有發現風浪和慈顏的半點蹤跡,靜慧師太等三個人,縱然是不願意相信,可也知道,想要追上的希望,那可真是很渺茫了。
    原本,為了怕慈顏會遭遇什麼不測,靜慧師太在她的身上,特意暗中設下了禁忌,所以這才會在慈顏遇到危險的時候,她們三個飛身趕了過來。
    可是此刻,就算是靜慧師太施出了全身的解數,始終是感覺不到慈顏的半點痕跡,那只會有一種可能,就是慈顏已經出事了。
    想到慈顏平時裡的乖巧,靜慧師太的眼睛不由地都濕潤了,在她的心中,正是充滿了對風浪的無限恨意。
    “今日我靜慧對天發誓,如果不能替顏兒報這血海深仇,有如此劍!”
    說著話,靜慧師太在她的長劍上用力一彈,然後就見那異常堅硬的長劍,一下子就斷成了兩截,缺口處甚為平整。
    靜塵師太和靜珠師太全都悚然動容,可是她們對望了一眼,卻並沒有說什麼,靜慧師太正在氣頭上,讓她冷靜一下也好。
    ……
    荒山野嶺中,一個是蓄意挑逗的慈娥,另一個是本來就有點意思的轉輪法王,兩個人真是一拍即合,接下來的一切事情,似乎都順理成章了。
    轉輪法王還真是沒有想到,在慈娥的身上,他居然獲得了極大的滿足,與以前的種種,都有著截然的不同。
    就在轉輪法王全身酥軟,快要魂飛天外的時候,突然間感覺到了一種極致的危險,他什麼都顧不得了,立刻就想到了飛身逃走。
    可惜卻已經是太晚了,他陡然間覺得,被什麼東西狠狠的咬了一口,然後立刻就感到了全身發麻,整個身子都變得僵硬了起來。
    轉輪法王這一驚可真是非同小可,他強忍住心中的種種不適,拼命著催動著體內的佛息。
    在情急之下,轉輪法王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報復,可是他的身子其硬如石,連催了幾下勁力,都根本催不出去,臉上更是佈滿了驚駭。
    張開了驚恐的雙眼,轉輪法王瞧向了他的身子,然後就看到,他的全身都開始變得烏黑,乍看上去,就好象是從地獄來的黑鬼一樣,同時聞到了一種極度的惡臭,差點沒讓他當場作嘔。
    “嘿嘿,滋味如何?你想不到吧,轉輪,這裡將會是你的埋骨之所!”
    慈娥的神情顯得極為的得意,她的嘴咧得很大,形容看起來更添醜陋。
    此刻的慈娥,依舊是衣不蔽體,可是轉輪法王瞧起來,卻是沒有一點的嫵媚,反而是極度的厭惡。
    如今的轉輪法王,瞧著慈娥那種低俗下流的模樣,心中不由地暗自生氣,他實在是想不通,剛才他為什麼會情不自禁,被這種女人所吸引,簡直是丟人丟到家了。
    對於慈娥的嘲諷,轉輪法王就好象是沒有聽到一樣,如今的他,自覺身上的功夫,幾乎是全然的消失,一時間只剩下了一個念頭,那就是無論如何,都一定要儘快地逃走,卻不能將性命,平白地葬送在這裡。
    正是因為有著一種強烈的執念,轉輪法王不知道是從那裡得來的一道勁力,身子居然一下子沖天而起,在他的身側黑氣滾滾。
    本來轉輪法王一使功夫,全身都是金光燦燦的,如今居然連他的氣息都變成了黑色,可見他身上所中的毒,究竟有多麼厲害了。
    見到轉輪法王依然還能騰空,慈娥的臉上露出了極度的驚詫,她唯恐會有什麼新的變故,於是趕緊將身子向後撤去。
    縱然是對於別人的性命,那是視若草芥,可是對於她本人的性命,慈娥卻是最為關切的。

第一千零九十六章 燙手的山芋
    第一千零九十六章  燙手的山芋
    衣冠不整的轉輪法王,一張臉黑的猶如鍋底,連面目都有點看不清楚了,可是那一腔極強的怒意,卻是根本的無法掩飾。
    轉輪法王實在是想不到,這就在片刻之間,還對他柔情密意的慈娥,一心在他身下承歡的慈娥,會在突然間,向他橫下殺手,這要多麼兇狠的心性,才能做出這樣的事來。
    如果是身上的傷能夠稍小一點,轉輪法王一定會含怒出手,甚至就算是同歸於盡,他都是心甘情願,因為對於這個女人,他可真是憎恨到了極點。
    可惜,轉輪法王卻沒有了這般的實力,故此,他只能是惡狠狠的瞪了慈娥一眼,然後就飛快地向前逃了過去,一路跌跌撞撞。
    見到了轉輪法王的身子,依然是還能禦空飛行,慈娥不由地倒抽了一口涼氣,她猶豫了一下,還是將身子一展,就飛快地追了下去。
    就是這緩了一緩,慈娥就驚奇地發現,轉輪法王已經是不見了蹤影。
    慈娥並不甘心,仔細地搜索了一陣,卻依舊是沒有見到轉輪法王的半點影子,她不由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原來,這一次慈娥突然間動手,倒並不是一心為了邀功請賞,而是看中了轉輪法王的一身功力。
    只要她剛才,能將轉輪法王弄得動彈不得,就有著七八成的機會,將他的一身功力,全部的吸為已有。
    僅僅只是想像,就是一種足以讓人血脈賁張的事,可惜功虧一簣,讓慈娥的心中,如何地能夠不怒。
    “小花,出來吧!”
    慈娥突然間叫了一聲,然後就見一個非常猙獰的蛇頭,突兀地出現在空中,信子不斷地吞吐著,樣子顯得特別地詭異。
    要說起這個叫做小花的怪蛇,慈娥的臉上,可是有著說不出的疼受,這是她無意之中撿來的,可是自從得到這怪蛇以後,她的生活,可就得到了一個極強的助力。
    慈娥為人本就是特別地懶散,練功更是不勤,本來論起她的功夫,只怕是墊底的存在。
    可是有了這小花的出現,慈娥的功力,才會時不時地就突飛猛進一下,如今的她,就算是在靜慈庵的年輕一代中,卻也是極其出類拔萃的一個。
    對於小花身上的劇毒,慈娥卻也是非常地瞭解,知道凡是被它咬中的,沒有不斃命的道理,所以她有理由相信,轉輪法王就算是現在不死,卻也撐不了多長時間。
    只是平白可惜了他一身的好功力,如果能夠被我得到了,絕對是一件大美事,如今卻是暴殄天物了,慈娥的心中暗自想到,眼中卻是流露出來了極深的怨毒神色。
    就在這個時候,慈娥卻突然間聽到了一聲長嘯,她著實是吃了一驚,連忙將那小花給藏到了最深處。
    而那個小花,看起來卻也是通靈的聖物,它的身子向慈娥的身上一撲,轉眼間就是消失不見。
    還未等到慈娥有其它的動作,就聽到一片劃空之聲,然後三條身影,就飛快地立到了她的面前。
    “師父,真沒想到,你們居然會如此的興師動眾,這讓弟子,如何消受的起!”
    遠遠地看到了靜慧三人趕來,慈娥立刻就換上了一副極其熱情的面容,大聲地說道,簡直就是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
    靜慧師太只是輕輕地點了點頭,並沒有多說話,在她的眼皮子底子,慈顏居然被人給掠走,這對於她來說,可是一個極大的打擊,令得她的心中,有了一種極強的挫敗感。
    “慈娥,你怎麼了,沒有受他的欺負吧!”
    見到了慈娥一副衣冠不整的樣子,靜塵卻不由自主地問道,她的眼神之中,有著極大的疑惑。
    “沒……沒有!”
    縱然是慈娥的臉皮很厚,可是乍一聽到靜塵這樣直接的問法,她的心還是劇烈地跳了一下。
    臉上依然還有混亂的表情,可是慈娥的心中卻是暗自冷笑,事情的經過是怎麼樣子的,只怕就算是這些人想破了腦袋,都未必能夠想得出來。
    ……
    這一次與靜慧等三位師太的對敵,風浪可是使出了他全身的本領,體內的氣息透支的厲害,簡直就是到了枯竭的地步。
    特別是最後一次與靜慧三人的對敵,風浪只覺得他體內的氣息狂奔而出,簡直就使得他的身子,差點都快要昏厥了。
    在這種情況下,風浪的身子被靜慧等三人的劍意所擾,實實在在是受到了不少細微的傷害。
    如果是常人受到了這樣的傷害,只怕早就支撐不住了,不過風浪的體質,畢竟非常人可比,所以他依舊是完成了接下來的壯舉,將慈顏給一把掠走了。
    等到風浪的身子,消失在靜慧等三人的視線中以後,他只覺得,身上到處都是充滿了疼痛,差一點就沒有當場暈厥。
    可是誰料想,就在這個時候,卻見到那道雪亮的白光,向著他們的身上疾射而來,還未到身邊,殺氣就先籠罩了他們的身子。
    在這種情況下,如果風浪不及時地進行對敵,只怕真的會傷到他,而且會先傷害到慈顏。
    故此,風浪鼓起了最後的一絲氣息,將那道白光給彈飛了出去,這耗費了他極大的力氣。
    直到這時,風浪才驚奇地看到,這一道白光原來是一個雪亮的匕首。
    等到風浪完成了這一個動作,身子就如同散了架一樣,軟綿綿的,連一絲力氣都沒有了。
    可是風浪知道,眼下絕不是放鬆的時刻,因此他快速地催動了蟄龍屏息訣,將他的整個身子,包括慈顏一起,都籠罩在了他的蟄龍屏息訣下。
    正是因為風浪還有著這麼一手功夫,所以靜慧等三位師太,就在他的身邊滑翔而過,卻並沒有發現他,當然也沒有發現慈顏。
    此時的慈顏,被風浪緊緊地攬在懷裡,她想要張口驚呼,卻是說不出話來,身子更是異常酥軟,連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慈顏的心中,可真是又驚又怕,她這麼多年來,一直都沒有與男人打過什麼交道,如今卻與一個男人,有著如此的肌膚之親,這使得她的心中,充滿了一種屈辱感。
    在充滿屈辱感的同時,慈顏的心中,還是不得不承認,這一種感覺非常地奇妙,而從風浪的身子,傳過來一道道的熱力,差點就要將她融化了。
    心情極度複雜的慈顏,就在此刻,已經是下定了一種決心,那就是一旦脫身以後,立刻就自盡以謝天下,她覺得她的身子,已經不是聖潔的了,被沾染上了污點。
    風浪的心中,卻也是呯呯的直跳,這倒並不是因為慈顏,而是現在的情形,讓他實在是太緊張了,只要是稍有一點差池,靜慧等人就會找了過來,而到時候,他就會陷入萬劫不復的場景了。
    幸好,如此直過了半晌,始終未曾再度見到靜慧等三人,而風浪的身子,卻是漸漸地恢復了一點正常。
    仿佛是直到此刻,風浪方才愕然地發現,這個慈顏,原來一直都在他的懷裡,此刻已經是暈了過去。
    就在明亮的月光下,看著慈顏那聖潔的面容,簡直比月光還要更加的皎潔,只瞧得風浪心動不已,他真想俯身下去,在慈顏的額頭上,來那麼輕輕地一吻。
    可是思前想後,風浪還是打消了心中的邪念,如果真的是可以隨便欺以暗室的話,那他與轉輪法王那廝,還有著什麼樣的區別。
    情知此處不是長留之地,風浪只得攬住了慈顏的身子,將她快速地帶離了這裡。
    縱然是就這麼的帶著一個人,可是經驗非常豐富的風浪,還是非常地得心應手,身子在空中劃過了一道波痕,然後一路遠遠地去了。
    一直等來到了一個非常僻靜的樹林中,風浪才漸漸地停住了腳步,此處已經離事發地非常之遠,想必靜慧等三人,是絕對搜不到這裡來的。
    將慈顏小心地放了下來,替她找了個比較舒服的姿勢躺了下來,風浪這才站起了身子,發出了一聲長歎。
    此刻,在風浪的心中,才是有些後悔,不該逞一時之氣,將這個小尼姑給整了過來,如今卻是象個燙手的山芋般,吃又吃不得,扔又扔不得,實在是尷尬。
    縱然是感覺特別地麻煩,可是風浪現在,卻不是思考這些問題的時候,他必須得儘快地恢復功夫,以防備各種各樣突如其來的襲擊。
    風浪盤膝坐在了地上,擺出了一個練功的姿勢,然後就見那十六道氣息,在他的體內,不斷地進行迴圈流動。
    不大會兒的功夫,風浪就進入到了寵辱不驚的地步,他的心神,完全地就陷入到了修煉中,外界的一切,他都好象是全部忘記了一樣。
    風浪的這一次修煉,居然足足地用了一天的時間,這才覺得身心舒暢,身上的傷勢卻也好了一個七七八八。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慈顏才從昏迷中驚醒,她的第一直覺,就是查看她的衣服。
    結果慈顏就驚奇地看到,她的衣服就如同她被掠的時候一樣,沒有一點的變動,而她的身上,卻也並沒有感覺到什麼異樣。
    此刻正是一輪驕陽冉冉升起的時候,無巧不巧,那陽光透過斑斑點點的樹枝,照到了風浪的臉上。
    一直以來,對於陌生的男子,慈顏都是一個態度,那就是非禮勿視,非禮無動,非禮勿聽。
    此刻的慈顏,身子被風浪所制,不能動彈,而她的身子,被風浪所擺的姿勢,卻也是面向著風浪。
    在閉目了一會兒以後,慈顏卻還是忍不住,向著風浪觀瞧了起來,畢竟她的心中,那可實在是無聊的很。
    看到了風浪練功的姿勢,顯得居然是如此的神聖,令得他的整個人,發出了一種異樣的魅力。
    眼見到風浪閉目垂眉,四下裡又是空無一人,明顯就是無人管的樣子,慈顏開始還是小心翼翼地看,到了後來,慢慢地就開始肆無忌憚起來。
    “從心而論,這個男子長得倒還真是不差,眼神也很溫和,只可惜空自生了一副好皮囊!”
    越是看得風浪久了,慈顏越是替風浪感覺得惋惜,覺得這樣的一個男子,卻居然行那些尋花問柳的勾道,實在是有辱了他本人,卻也辜負了上天對他的恩賜。
    等到了後來,慈顏的那些舉動,漸漸地都被風浪所察覺,可是風浪卻也是懶得管她,在這個時候,風浪正是閉目不管眼前事,一心只想儘快恢復功力了。
    如今正是一副涼爽的天氣,在這山林中,冷風習習,風浪就覺得他體內的那種種勁力,就好象是泉水一樣,不斷地沖洗著他的身體各處,使得他的身子,充滿了暖意。

第一千零九十九章 女人真是麻煩
    第一千零九十九章  女人真是麻煩
    一天的時間就這樣快去了,等到風浪察覺到,他的功力恢復得差不多的時候,天色已經是到了晚間。
    月色依舊是相當地皎潔,就如昨天一樣,可是風浪的心情,卻與昨天有了很大的差別。
    在昨天晚上,風浪的心中,正是充滿了極度的憤怒,他一心想要與靜慧等人賭氣,這才不顧生死,將慈顏給掠了回來。
    可是,經過了這一天的苦苦修行,風浪的怒火漸消,而對於靜慧等人的做法,卻也表示出了理解。
    當然,這並不意味著,風浪就此準備饒過靜慧等人,他要好好地進行修行,一旦功夫提高了之後,還必須要殺上門去,給靜慧等人一點顏色看看。
    眼見到風浪受了那麼重的傷勢,居然在此刻,變得就如生龍活虎般,慈顏的心中,可真是感覺到了濃重的驚奇,她越來越發現,眼前的這個少年,就好象是謎一樣,真的就讓人無法看透。
    等到風浪在霍然間睜開眼來,所看到的,卻正好是慈顏的目光,在那目光之中充滿著好奇,還充滿著許多複雜的情感。
    正在望著風浪的慈顏,看到了風浪突然睜開眼睛,四目相投之下,她不由地感覺到了大羞,非禮勿視,她這一條,可算是徹底的違背了。
    慈顏不知道,這正是風浪有意如此,想要看看她嬌羞模樣的,因為縱然是閉上眼睛,可是對於這外界的一切,風浪依舊是看得非常地清楚,正因為對外邊的變化,他是瞭若指掌,所以這才能在恰當的時刻,將眼睛睜開來,捕捉到慈顏的目光。
    對於風浪這近乎惡作劇一般的想法,慈顏自然是不可能知道的了,她只是覺得這件事情,可實在是太巧了。
    縱然是到了風浪這般的功夫,不進食都是絕對可以的了,可是風浪這個人不同,他依舊是保持著世俗時的習慣,時不時的還是要吃上一點的。
    所以,在感覺到饑腸漉漉以後,風浪非常自然地動手,很快就弄出了幾色非常精緻的菜肴。
    “如果是你的肚子,同樣有些餓了的話,那就請一起過來吃點吧!”
    風浪懶洋洋地說道,在說話間,他伸出手來,解除了慈顏身上的禁制。
    慈顏搖了搖頭,可是她的腹中正饑,卻是發出了咕的一聲,這令她的臉上,一下子就紅如蕃茄。
    “來吧,你的行動背叛了你的心!”
    風浪說著話,非常誠摯地邀請道,在他的內心深處,其實對這個慈顏,充滿了不少的好感,並沒有將她當作敵人的,所以這一舉一動,才會顯得這樣的自然。
    對於風浪剛才的做飯,慈顏已經是看到了,他居然做的全是素食,雖然是早就想到了,他可能是邀自個兒共餐,可是如此地有心,卻也是令得她的心中惡感,消失了不少。
    不知怎的,與風浪接觸的時間越長,慈顏越是驚奇地看到,風浪並不像是什麼大奸大惡之徒,而且他看起來,雖然是有時與自己卻也親近,卻並沒有一副好色如命的樣子,神情更是非常地自然而不做作,全然沒有一點的猥瑣。
    難道,這個風浪並不是什麼淫賊,這中間其實是另有曲折,還是這個傢伙,其實是個大奸大惡之徒,這一切的表現,全部都是表演給自已看的。
    慈顏搖了搖頭,她自己的心思,她卻也是非常地瞭解,非常地單純,看事情非常地簡單,所以難免有時會被人所騙。
    這是慈顏自個兒的想法,更是靜慧師太一直以來對她的教導,使得這種思想,在慈顏的心中,那簡直就是根深蒂固。
    “反正是豁出去了,這個人如果要害我,只怕也逃不掉!”
    想到這裡,慈顏非常大方地走到了桌子面前,然後就開始用起餐來。
    誰知道在一吃之下,慈顏居然是讚不絕口,原來風浪的手藝,倒還真是不錯,這幾色小菜縱然是非常地簡單,可是卻是獨具匠心,顯示出了他高超的做菜本領。
    其實,原先的風浪,確實是不太懂得怎麼做菜的,可是這做菜一道,與那什麼煉丹確實有異曲同工之處,全部都是要掌握火候,風浪的煉丹術很高,這做起菜來,自然也就不差了。
    慈顏的飯量,那是極小的,只是吃了一點,立刻就停住了,反觀風浪,卻是猶如風捲殘雲,好一個不亦樂乎。
    看到風浪還在那裡用餐的樣子,慈顏不由地皺了皺眉頭,心想這世間的事情,倒還真是不可理喻,曾在不久以前,還以為這人是個大惡魔,誰料不久以後,居然與他同桌共餐起來。
    其實,使得慈顏漸漸對風浪降低戒心的原因,除了風浪那時不時露出來的憂鬱氣質以外,使得他看起來,就像是一副好人的模樣。
    另外一個,就是慈顏本身為人,就是十分寬宏大量的緣故,一雙眼睛,卻也是識人頗准,她看著風浪,越看就越覺得,他實在是並不像是一個壞人。
    “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
    在問出這番話的時候,慈顏不知不覺地臉有些紅了,她沒有想到,居然會問出這樣的話來,這讓她的心中,很是有點後悔。
    因為慈顏這番話,可是有著極其曖昧的情形存在的,俗話說的好,飽暖思淫欲,萬一這個風浪,突然間起了歹心,那她還真是無力抵抗。
    “我還有事,就不能多陪你了,你走吧!”
    沒想到,風浪的說話,卻很是出乎慈顏的意料之外,她本來以為,風浪這麼辛苦地將她掠來,總會有點目的,沒想到這僅是請她吃了一頓飯,就讓她離開,這個人還真是怪得可以。
    本來慈顏自從被風浪掠來以後,就祈禱著能夠早一點逃跑,早一點不受風浪的侵犯,可是沒有想到,如今她真的可以離開了,反而有一些躊躇了。
    “怎麼,你為什麼不走,難道是不相信我嗎?”
    風浪皺了皺眉頭,他如今的心情有些亂,有心前去找靜慈庵那幾個老尼姑的麻煩,可又怕打不過她們聯手,決定還是晚些時間再去,等功夫再精進一些再說。
    風浪知道,這靜慈庵在這佛界,既然是這麼的有名,那就非常地易找,既然這樣,那他的報復,可也不急在這一時。
    “我不是不相信你,可是,你讓我現在到那裡去,說實在的,我從來沒有單獨出來過,根本就不認識回去的路,而且,我怕……”
    慈顏猶豫了一陣子,最後還是忍不住地說道,在她的臉上,充滿了極度的幽怨。
    本來,慈顏對風浪還有些戒心,可是自從風浪說過,要放她離去的時候,她就看到了風浪眼中的真誠,自然就知道,風浪的這些話都是真心的,所以在這個時候,她不但是一點不再防備風浪,反而是將風浪當成了她的師長,當成了她的朋友,向他問起計來。
    風浪可沒有想到,這個慈顏居然是如此的麻煩,可是他仔細地想了一下,這件事與他,倒也並不是沒有關係,因為這一路上,他可是飛行了不少的距離,而慈顏完全就是被動的,還真是並不知道回去的路途。
    可是,風浪接著就想到,不能就這麼輕易地將這個慈顏送回去,否則的話,這未免太便宜了那三個靜慈庵的老尼姑了。
    不能夠讓她們在正式的比武中落敗,那麼就先讓她們心急一下,這也是好的,一想到此處,風浪卻又打消了原先的主意,決定帶著這個慈顏去逛一逛。
    縱然知道,這樣子慈顏可能是給他帶了個累贅,可是風浪經過仔細地想,他已經是想明白了,就算是這樣,也比將她送回靜慈庵好。
    “既然是你不知道回去的路,那好,就讓我一路護送你回去好了,不過,話可得說回來,你們女人,倒還真是麻煩!”
    風浪長長地歎了一口氣道,看他的神情,那真是一副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
    聽到了風浪的這番話,慈顏可真是相當地生氣,不過她的性子,可是極為柔順的,所以根本就沒有與風浪吵嘴,只是溫柔地笑了一笑。
    本來風浪是做好了慈顏與他吵嘴的準備,沒想到這個慈顏,居然是這樣的柔順,這倒真是一下子搏得了風浪的好感。
    “走吧!”
    風浪歎了一口氣說道,他知道,這一下子,恐怕又有女人在身邊了,不過這一次,他有信心,應該是不會造成什麼樣的麻煩,因為眼前的這個女人,那可不是一般的女人,而是一個尼姑。
    雖然風浪自認他的興趣很廣泛,可是對於這樣的出家人,他自問還是不抱有其他的想法的,正是這樣,風浪才決定留下慈顏。
    否則的話,縱然是為了打擊靜慧等人,風浪卻也要與她們正式的對決了,不會採取這一種方式,這一種有可能會帶給他煩惱的方式。
    一路之上,風浪不住地與慈顏說話,倒是發現了,眼前的這個小尼姑,還真是一個非常溫順的姑娘,這倒是讓他肯定了自己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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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千零九十八章  本是欠扁之人,何必執意向前
    初次帶著一個尼姑上路,風浪還真是很不習慣,可是路上的那些行人,在看到他們以後,卻並沒有太過驚怪,這才讓他忐忑的心,漸漸地平靜下來。
    本來慈顏對風浪,還是戒心未除的,但是見到他始終並無異動,而且對她一直彬彬有禮,不由地使她心中好感大增,知道他實在是個謙謙君子。
    風浪一路上與慈顏講話,瞭解到這佛界中的門派眾多,僅佛門中就有無數流派,其中影響較大的共有八大門派,而以淨土宗為首。
    一個人的行路,有一個人的自在,兩個人結伴同行,卻也有兩個人的歡樂,風浪與慈顏,縱然是各為僧俗,可是少年心性,卻也是頗為相投。
    趕了許多路,風浪覺得有些累了,看到前方酒旗招展,卻是有著一家酒樓,於是忍不住就想過去坐坐,倒要嘗嘗這佛界中的美酒,究竟是滋味如何。
    見到風浪邁步走向了酒樓,慈顏皺了皺眉,可是卻也只得跟著,她從來沒有一個人出過遠門,如今不知不覺間,居然將風浪當成了依靠。
    風浪蹬上了酒樓,發現這裡倒也頗為寬敞,而且桌椅都挺乾淨,順著窗戶往外瞧,不遠處便是一片綠色,倒真是一個環境幽雅的好地方。
    見到風浪和慈顏走了進來,那些酒客們紛紛地側目,倒不是因為別的,實在是這兩個人都是氣質不俗,更兼是各為僧俗,想不引人注目都難。
    風浪喚來了酒保,吩咐他多準備些素菜,要精緻一點的。
    那酒保是相當機靈的人物,聽到了風浪的話,連連地點頭,一路小跑的去了。
    慈顏自然知道,這是風浪為了照顧她,不由地心下頗為感激,那一雙大眼睛,似乎都有些脈脈含情起來。
    風浪看到了,心中不由地一跳,暗自想道,下一步似乎不應對她這樣好了,免得多惹事端。
    事實上,風浪對於吃食,並無多大的講究,一向是葷素不論的,只要可口就行。
    不一會兒,酒菜全都上來了,果然是些素菜,而且非常地精緻,色香味俱佳,令人食指大動。
    酒是這酒樓中的招牌名酒隨意釀,乍一喝上去頗為的平淡,可是細細地品味,卻是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令人的胸懷,不知不覺地就開闊起來。
    風浪正在那裡慢慢地品酒,恰是非常享受的樣子,就聽到樓梯聲響,上來了那麼幾個人。
    依舊是沒有放下手裡的酒杯,風浪其實也並不想理會,他在佛界中並沒有相識,這些人應該不是來找他的。
    誰知樹欲靜偏偏風不止,風浪就聽到那些人的對話聲,而且在說話聲中,他們居然向著風浪走了過來。
    “哈哈,原來就是你這小子,拐走了靜慈庵的小師妹,如今整個佛界,全都在捉拿你,你卻在這裡大模大樣的喝酒,還將不將佛界的英雄們放在眼裡了?”
    說話的這個人,想必天生就是個大嗓門,這一番話,只吼得整個酒樓,怕是全都聽到了。
    “你待怎樣?”
    風浪早在這些人上來時,就已經判斷出來了,這些人中並無高手,所以就毫不在意地說道。
    “哈哈,我待怎樣,兄弟們,這小子居然問我待怎樣,這豈不是太好笑了嗎?”
    在說話間,這個人便哈哈地笑了起來,而他身後的那幾個人,自然也就在那兒附和地笑著,笑聲顯得特別地放肆。
    風浪終於是轉過臉來,打量了領頭的這位,只見他生得五大三粗,縱然是秋涼時節,卻依舊敞著個衣襟,露出了胸口的一縷黑毛,滿面虯髯,豹目環眼,生得相當兇惡。
    “你走吧,我並不想傷你!”
    風浪搖了搖頭說道,這世界上不自量力的人,實在是太多了,練了兩天功夫,就自以為是個高手,可以到處橫行了,如果都要教訓的話,那他就實在太忙了。
    儘管風浪並沒有說話,可是他眼中那濃重的不屑,卻是一覽無遺。
    看到了場中起了爭執,那些酒客們卻都並不閃避,似乎這樣的事情,已經是習空見慣,不足為奇了。
    風浪的這一番話,卻是引起了那群人更大的哄笑,他們中的有些人,已經是捂著肚子,好象是樂不可支的樣子。
    特別是手中舉著風浪畫像的那個人,瘦得就像是根竹竿一樣,長得也挺醜,可是更是笑得厲害,而且這笑聲,還非常地難聽。
    “唉!”
    遇到了這樣的一群傢伙,風浪可實在是無計可施,他在心中暗自歎了一口氣,難道除了出手教訓他們,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想到這裡,風浪的眼中,不免地就露出了冷電一樣的光芒,同時,他身上的氣勢,卻也悄悄地露出來了一點。
    被風浪的目光一掃,那些人頓時都笑不出來了,他們的聲音,全都慢慢地轉成了乾笑,在眾目睽睽之下,可真是相當地尷尬。
    “他娘的,難道不知道,老子們都是聚龍幫的人嗎?我就是這佛界有名的臥街虎,再不束手就擒,我就拆了你的骨頭……”
    口中罵罵咧咧,領頭的那個自稱臥街虎的傢伙,招呼著他的兄弟們,紛紛地向著風浪沖去。
    而臥街虎本人,則是揚起了他手中的鬼頭刀,向著風浪當頭就劈了過來。
    “滾!”
    風浪只覺得他的好心情,完全就被這些人給破壞了,忍不住怒吼了一聲說道。
    就在吼叫聲中,風浪身上的多種氣息,已經是磅礴而出,力道雄渾如高山,飄渺無定似流雲。
    見到了風浪出手,這些人方才覺得不妙,知道原來是遇到了一個大高手,可是在這個時候,卻已經是太晚了。
    隨著一聲聲淒厲的叫聲,然後這些人全都騰雲駕霧一般,從窗戶中不斷地被擲了出去,有的落入了池塘,有的飛上了樹梢,還有的非常乾脆地落到了硬石板上。
    臥街虎就這樣臥到了街上,在他的腳下是硬石板,不過已經被他的身子都硌碎了,而他身上,卻也有著血跡流了出來。
    霎那間,酒樓下方一片呼痛聲,倒是引起了不少食客的注意,他們紛紛地伸出頭去,觀看這場難得的熱鬧。
    縱然一個個都被摔得傷痛難忍,可是出乎意料,卻並沒有了一個叫駡聲,很明顯,這些人已經知道了風浪的厲害,不敢再惹他下來追殺。
    “在這世界上,欠扁的人很多,真是沒辦法,躲都躲不開!”
    風浪搖了搖頭,長長地歎息一聲,神情顯得頗為蕭索。
    慈顏睜著一雙明亮的大眼睛看著,對於這個結果,她一點都不覺得奇怪,連她的三位師尊,聯手都留風浪不住,單憑這些小角色,怎麼可能在他的手上討好。
    在風浪的手上,握著一幅畫像,看這畫像上的人物,卻正是風浪無疑,畫中人非常地傳神,一看作畫者,就是一個難得的畫中高手。
    在這畫像旁邊,還注有簡單的文字介紹,說是邪徒風浪誘拐了靜慈庵的第一美女慈顏,如果有佛界中人見到了,務必要幫忙擒拿,靜慈庵定有重謝云云。
    正是因為在這些文字說明中,並沒有注明風浪的功力如何,這才使得臥街虎等人誤會,以為風浪只是靠美色來誘拐慈顏的小白臉,卻沒有料到,這傢伙的實力會是這麼高。
    風浪一看,就明白了靜慈庵那些尼姑的用意,她們當然不會是自曝其醜,說是三位高手都沒有護住門下弟子,更想著能給風浪造成最大的麻煩,將這佛界的所有人,全都發動起來,齊心協力,共治風浪。
    “嘻嘻,沒想到,你還是靜慈庵的第一美女呢!”
    風浪的臉上帶著調侃的笑意,將手中的畫像丟給了慈顏觀看。
    慈顏只看得眼花心熱,特別是當看到,這畫像中居然說風浪誘拐她時,臉色不由地紅了。
    酒樓之下,亂了好長的一段時間,那些人才紛紛地逃走,不過一個個都是連瘸帶拐的,就沒有一個不受傷的,一路上頗為引人注意。
    臥街虎可真是滿面的羞慚,他們一個個灰溜溜的,專向人少的地方去,畢竟今天他們遭遇的事情,可真不是多光彩的。
    酒樓上的隨意釀,味道還真是相當地不錯,不但風浪喜歡,就連那世界之樹卻也喜歡,將這些酒氣都吸了去,然後經過提純以後,返還給了風浪。
    風浪無奈,只得招呼酒樓上的人,將這酒盡情地端了上來。
    眼看到風浪身軀並不算特別地高大,可是這喝起酒來,卻簡直比喝涼水都輕易,一時間吸引了不少食客的注意,甚至連本來在樓下的一些人,都紛紛地爬上樓來,專程來看風浪飲酒。
    風浪知道這樣做,難免有點驚世駭俗的意思,可是為了取悅世界之樹,他卻也是顧不得了。
    慈顏在一旁瞧著風浪喝酒,卻也是看得呆了,她實在是很好奇,風浪的腹中,是怎麼能裝得下這麼多酒水的。
    正在喝酒的風浪,卻陡然間覺得遠方氣息有疑,好象是有著大隊人馬而至,他忍不住皺了皺眉頭,難道還是心太軟,動手太輕了,所以這才會引來了麻煩。
    不過,縱然是知道麻煩來了,風浪卻並沒有躲避的意思,更何況,他喝了這麼多的酒,縱然是世界之樹,替他吸走了酒氣,可就是那些提純下來的酒氣,卻也令得他非常地興奮,只想著大幹一場。
    慈顏本來是極為討厭別人喝酒的,可是看到風浪那一副貪婪喝酒的模樣,心頭反而閃過了一絲痛惜,認為風浪這般地借飲酒麻醉自己,想必是心中隱藏有許多的傷痛。
    女人的感覺,有時是非常奇怪的,如果是對於一個她有好感的人,一定會想方設法地替他開脫,就算是他做的是壞事,她卻也是認為有著說不出的苦衷,可是如果是她討厭的人,那就算是對她有一點不敬,她就認為是十惡不赦了。
    “唉,找我的來了,我們還是到酒樓下面去吧,省得讓酒樓中的人難做!”
    風浪說著話,給慈顏打了個招呼,就帶著她的身子,呼的一聲從窗戶處飛了下去。
    在風浪的心中,知道慈顏是個出家人,所以他這一次出手,根本就沒有挨到慈顏的身子,而是用一陣氣息,將她帶動起來的,非禮勿動,在此不是緊張的情況下,風浪算是做到了。
    見到了風浪的舉動,慈顏的心情非常地複雜,在內心深處,她其實對風浪的接觸,還是充滿了渴望的,可是每當有這個念頭出現,就讓她的心中,不住地大呼罪過。

第一千零九十九章 惡語傷人,猶甚於打鬥
    第一千零九十九章
    惡語傷人,猶甚於打鬥
    剛剛地攜慈顏飛下酒樓,風浪放眼向前望去,就見到有一群人,殺氣騰騰地趕了過來。
    走在這隊伍最前面的,赫然正是那自稱臥街虎的傢伙,他縱然是一瘸一拐的,可是速度卻是最快,在他的臉上,閃過兇神惡煞一般的光芒。
    聚龍幫的人,本來就沒有肯吃虧的主,更何況是在眾人的面前,失了這麼大的面子,如果不找回來,以後那還有人,肯願意加入聚龍幫。
    臥街虎極力想裝出一副兇狠和蠻不在乎的模樣,可是那一陣鑽心的疼痛,還是不時地從他的腿上傳過來,令得他的面目,在霎那間便覺得猙獰起來。
    這一群來人中,好象是功力全都不差,一個個都是殺氣騰騰的,臉上流露出來凶光。
    在這城中,看起來所有人,對聚龍幫都是不敢招惹,一個個的全都早早地躲避到一旁,神情中都還有些慌亂的樣子。
    風浪一眼望去,先是看到有兩面大旗,其中的一面大旗足有三丈高,由一個彪形大漢舉著,旗上面繡著一群大大小小的龍,圍繞在一條龍的周圍,還寫著三個龍飛鳳舞的大字“聚龍幫”。
    另外的一面旗相對來說要小了不少,大概只有丈余高,上面是一條青龍,旁邊是三個大字“青龍堂”。
    這些旗上面的龍,每一個都畫得非常地逼真,直欲破空飛去,非常地有氣勢,倒不是尋常的烏合之眾。
    等到這一群人走了過來,就見一道強勁的氣勢撲面而來,顯得異常地威風。
    就算是風浪依舊不將這群人放在眼裡,可是心中卻不由地凝重起來,看這群人的本領,似乎並不比靜慈庵的那些年輕弟子差,可見這聚龍幫的勢力,確實是不可小覷。
    “郝毛,是不是這小子?”
    領頭的是一個黑臉的大漢,個子不高,可是氣勢猶如山嶽,一看就是這些人中的最高手,他站定了身形,向著那臥街虎大聲地喝問道。
    “回堂主的話,就是這個小子!”
    郝毛心中暗自歎息了一聲,口中卻極其響亮地說道,事實上,他還是希望別人叫他臥街虎,這名字當然更加的好聽些。
    “好小子,我現在給你兩條路,一是立刻束手就擒,或許還有一條生路,另一條就是死!”
    青龍堂的堂主金宮沉聲喝道,他可並不象臥街虎一樣,舉手投足之間,都要做到氣勢十足。
    “嘿嘿,我選第三條路!”
    風浪的臉上有著似笑非笑地表情,似乎對這青龍堂的堂主,並不放在眼裡。
    聽到了風浪的話,金宮差一點沒氣昏了,在眾人的面前,居然一點面子都不給他留,這個小子可實在是太瘋狂了,難道不知道,這一次來的,全部都是高手麼,這一個個的,那一個不是青龍堂中的精銳,就算是在整個聚龍幫來說,都不是庸手。
    “堂主,少給他廢話,還是讓我將他拿下吧!”
    在金宮身側有一個老者,頭髮略禿,顯得非常貪功地說道。
    “陳香主,你小心點,據郝毛所言,這小子並非尋常之輩!”
    金宮仔細地打量了風浪一眼,於是非常凝重地對這位老者陳木生說道。
    “放心吧,郝毛等人只是太差了,所以才會被人給一招轟飛,你就看我,怎麼將這小子擒下的吧!”
    陳木生大大咧咧地說道,神情顯得非常地囂張。
    此刻,郝毛的那些同夥們,都陸陸續續地趕了上來,聽到了陳木生的話,一個個的全都大怒。
    聽這陳木生的話,是將他們全都當成了笨蛋,這些人本來都對陳木生不滿,如今更是對他怒目以視。
    陳木生既然這樣說,自然就料到了後果,可是他對於郝毛這些人的怒目相視,卻是全然的不放在眼裡。
    對於陳木生來說,能夠讓他重視起來的,就只有那些功力比他好,權勢比他大的人,其餘的那些人的怒火,他是根本不放在眼裡的,因為他知道,就算是這些人心懷不滿,可也不能奈他何,至於說是形象問題,象他這種人,早就沒有什麼形象了,還怕更差嗎。
    “小子,有什麼本領,儘管使出來吧!”
    陳木生大踏步地走上前去,沖著風浪大聲地叫嚷道,言語中甚是囂張無禮。
    風浪一看到陳木生的言談舉止,不由地就想起先前的風清流來,那可是他極度厭惡的一個人物,所以心中自然是頗為不喜。
    想到風清流,自然就想起了逍遙城,風浪暗自歎息了一聲,這才緩步地走上前去,他的氣勢,全部內斂,一點都沒有顯現出來。
    此刻在風浪的身後,支持的人只有一個慈顏,顯得非常地勢單力薄。
    可是青龍堂的那些人,一個個的望著風浪,卻全部都是極度豔羨的目光,他們都沒有見過,如此貌美如花的一個女人,縱然是剃成了光頭,可是卻別有一番風韻。
    見到慈顏對風浪關切的目光,不但是青龍堂的人,就連這鎮上大多數的人,都以為她已經是被風浪給上手了,至少也在她的心中,留下了極深的痕跡。
    似風浪的這種豔福,怎麼能不讓他們極度羡慕呢,可是各人自有緣法,這卻是羡慕不來的。
    這些人縱然自知,沒有風浪的這種好福氣,可是他們卻有本領,能夠將風浪的這種好福氣給破壞掉,所以青龍堂的人,大多數都盼望著,這個生性殘暴的陳木生,能夠給風浪一點教訓。
    當然,這些人中,得剔除了郝毛等人,他們被陳木生當眾羞辱,在他們的內心處,居然盼望著風浪能將這陳木生痛打一頓,而且打得越狠越好。
    這倒真應了那一句話,惡語一言使人寒,藝不如人,他們敗在風浪的手裡,那是無話可說,可是陳木生這混蛋,明明就是看不起人,這讓郝毛等人,心中可真是受不了。
    “象你這種小角色,我一拳就可以將你打扁!”
    風浪走上前來,略帶些不屑地說道,瞧著陳木生的形容,他似乎是看到了風清流的那張臉,所以出言絕沒有一絲一毫的客氣。
    行走天下,風浪一直都是恩怨分明,對於這些舉止惹人討厭的傢伙,他可沒有什麼好客氣的。
    陳木生一聽,可就徹底的怒了,他的臉在霎那間就漲得通紅,就好象是喝醉了酒,而他身上的殺氣,卻也是肆無忌憚地散發了出來。
    以風浪先前的個性,象這樣對他心存殺意的人,他都是一概不留的,不過隨著他功力的增長,心性修為的提高,卻是不能夠這樣做了,因為這樣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如果他真的要一路殺下去,只怕會變成一個煞星,那卻是有違他的本意了。
    不錯,在這些人中,確實有著不少的該殺之人,可是卻並不儘然,上天有好生之德,風浪卻也不願意做這等窮凶極惡之事,否則的話,他與這些人,還有什麼區別?
    “小子,先讓你嘗嘗,我的鐵臂火焰拳!”
    隨著一聲大喝,就見陳木生,在驟然間就像是變成了一個火人,他的全身都變得一片通紅,襯著他那雙發紅的眼睛,倒還真是特別地可怖。
    陳木生伸出手來,就見他的胳膊,就像是變成了一團燒紅的鐵塊,然後向前就是一拳,一個巨大的拳頭影子,向著風浪飛快地砸了過去。
    隨著陳木生的這個拳頭影子離手以後,就見速度越來越快,而個頭卻也是越來越大,呼嘯聲越來越強,在空中好似是燒盡了一切,像是要將風浪給搗成碎片一樣。
    陳木生一拳脫手而出,他的身後傳來一片叫好聲,就算是有些人,非常地不恥他的為人,可是對於他的功夫,卻也不得不由衷地嘆服。
    至於慈顏的臉上,卻是沒有一丁一點的擔心,因為她知道,風浪的真實功夫,如果連這點攻擊都接不下,只怕早就被她的師尊們砍成兩截了,那裡還會站在這裡。
    見到陳木生的一拳飛來,風浪卻是一動不動,那模樣兒就像是嚇傻了一般。
    那些藏在遠處的城中居民,在看到這種情況時,忍不住地驚呼了一聲,他們對於青龍堂的飛揚跋扈,早就是心懷強烈不滿,如今難得見到有個人肯出頭,來孤身面對青龍堂,就只是這份膽色,就足以令他們心折。
    如今見到這個英雄式的人物,居然在面對陳木生的攻擊時,一點反應都沒有,就好象是嚇傻了一樣,這讓他們除了震驚以外,心中還有著深深地失望,原來,在這世界上,是沒有什麼奇跡的,這兒,依舊是青龍掌的天下,依舊是這些強橫者們的天下。
    “嘿嘿,大言不慚,原來卻是狗屁本領沒有,早知道,真是枉費了我的功力了!”
    看到了風浪不知閃避,這拳頭無疑是落在風浪的身上了,而這威猛暴虐的一拳,就算是送不了他的性命,至少也要讓他重傷倒地,陳木生非常失望地說道,在他的話語聲中,有著極濃重的不屑。
    在眾人各種各樣的複雜眼神中,這一記狂暴無比的火焰拳,重重地轟在了風浪的身上。
    結果卻並不是這些人想像中的結果,就見這道威猛至極的火球,轟在風浪的身上以後,就像是遇到了什麼無形的阻力,在他的身上一泄而下,看起來非常地好看,就好象是在他的面前,落下了一堆的火焰。
    “難道這個風浪是個妖人?”
    不論是青龍堂的人,還是這城中的居民,在看到了這種情形以後,都不由地心生一陣寒意,這樣詭異的場景,若非親眼看到,簡直就是難以置信。
    至於那個陳木生,更是差點都嚇呆了,他實在是想不到,這麼狂暴的一拳,居然能被如此地化解,難道這個風浪的身上,穿有什麼寶物。
    “來而不往非禮也,既然你打我一拳,那麼我當還你一拳!”
    就在眾人驚奇的當兒,風浪大吼了一聲,然後一拳就打了出去。
    風浪的這一拳非常地簡單,既沒有單獨地蓄勢,也沒有花哨的動作,就這樣簡簡單單地一拳飛出,甚至連氣勢都沒有蕩起來。
    如果說這一拳,要有什麼特點的話,那就是異乎尋常的快,一道無形的勁力,在不知不覺中,就劃過了長空,然後一下子就落到了陳木生的身上。
    幾乎在風浪大吼的同時,陳木生的身子就飛了起來,如果是不明真相的人,見到了這種情況,只怕還以為這個陳木生,完全就是在作假呢,這對於陳木生來說,可真是極其冤枉的一件事。

第一千一百章 大樹中空,誰把身藏?
    第一千一百章
    大樹中空,誰把身藏?
    陳木生不但舉止間令人生厭,而且眉目間與風清流還有幾分相似,這讓風浪心中,早存了要狠狠打他一頓的心。
    縱然是無聲無息的一拳,可是其中所蘊含的勁力,卻是異常地強大,使得陳木生的這一次被拳轟出,身子快得就如同流星一般。
    眾人都驚詫地看到,陳木生的身子,瞬間就成了一個黑點,然後帶著呼嘯,一下子落入了遠處的一個臭水溝裡。
    就聽到啪的一聲,那臭水溝裡的水,一下子就飛濺了出來,而陳木生的身子,卻重重地砸了進去。
    甚至連一聲驚呼都沒有發出,陳木生就非常乾脆地暈了過去,因為風浪的這一拳之力,勁力實在是太強大了。
    見到了陳木生的樣子,郝毛等人全都覺得非常地解氣,不論勝負如何,最起碼他們的心裡舒服了。
    風浪顯露了這一手功夫,青龍堂的人,全都覺得目瞪口呆,這樣強大的實力,先前他們可是沒有想到的。
    就算是青龍堂的堂主,叫做金宮的黑臉漢子,面色都是相當地沉重,想要一招將陳木生打敗,他是沒有問題的,可問題是,卻做不到象風浪這樣的舉重若輕。
    “還有那個不服氣的,儘管上來挑戰!”
    風浪大吼了一聲說道,他的時間非常地寶貴,可不能長時間地與這些人在這裡磨嘰。
    “那好,就由我們來挑戰你!”
    說著話,一下子竄上來八位高手,領頭的就是金宮的副手,名字叫做陳大鵬的。
    這個陳大鵬,與陳木生一向走得很近,如今見到風浪,居然使得陳木生在眾人的面前出醜,這讓他的心中,如何能夠咽得下這口氣,所以,在他的帶領下,八個人一起就沖了出來。
    見到了這般的陣容,就算是金宮,都止不住地露出了笑意。
    原來,這八個人都是青龍堂首屈一指的高手,特別是陳大鵬的功夫,與金宮相比,卻也差不了多少。
    這一次八個人一起出手,簡直就相當於整個青龍堂傾巢而出,只除了堂主金宮,依然是袖手旁觀罷了。
    眼見到沖上來的這八個人,每一個都是氣勢沉穩,與那個陳木生相比,氣勢只高不低,就算是風浪,神情都不由地凝重起來,他的目光非常專注地盯著沖上來的八個人。
    “八方龍焰陣!”
    陳大鵬走上前來,大喝了一聲,他指揮若定,一切都顯得從容不迫。
    在陳大鵬的一聲吆喝下,就見這八位高手,分別站了四面八方的方位,將風浪給牢牢地困在了陣中。
    在朱八的影響下,風浪對於陣法,那可是頗為瞭解的,見到陳大鵬八個人,所站的方位,高低相間,倒真是占盡了攻勢。
    風浪本來可以乘著他們立足不穩,出手對他們進行攻擊的,可是他有意地想試試八方龍焰陣的威力,所以就故意地負手而立,並沒有搶先動手。
    這番舉動,自然是落到了陳大鵬等人的眼中,這無形中增加了他們的怒火,因為風浪此舉,明顯是不將他們放在眼裡,特別是陳大鵬,心中更是怒火如熾。
    “打!”
    陳大鵬怒吼了一聲,然後他搶先出手,一道丈許長的熾熱火焰,帶著一種極其耀眼的光芒,向著風浪打了過去。
    與此同時,幾乎相同的熾熱火焰,便爭先恐後地向著風浪的身上狂砸而去,每一道火焰,都好象是巨龍一般,在空中交織出了一道火網。
    而風浪,瞬間就被困在了這些火網之中,眼看著在片刻之後,就會化成一片灰燼。
    “狂掃八方!”
    就在這時,突聞風浪一聲大喝,然後以他的身子為中心,一道道的勁力,就如巨浪瀑布般,疾卷而出。
    風浪這一次的出手,依然是有所保留,所用的都是水屬性的力量,特別是在他飲用了魔界的聖水以後,威力更是大增。
    這一擊,縱然是用的單一的氣息,可是與十六種氣息相比,卻也是輸在威力,勝在純淨。
    那些圍觀的人,一個個的全都看得呆住了,誰都不曾想道,在風浪的身上,居然藏著這麼多的水息,這簡直就像是身體當中,藏著一片汪洋一般。
    縱然是陳大鵬等人的攻擊,顯得極其的狂暴,可是在遇到風浪強大的水息時,卻一下子被遮擋了風頭,就見那八道極其兇狠的火龍,在與水息相碰撞以後,發出了強大的轟隆聲,然後全都一下子熄滅了。
    見到風浪的這驚天一擊,居然是如此的威猛,陳大鵬等人全都愣住了,身子一哆嗦,差點沒從空中摔落。
    至於那些城中的居民,一個個更是看得目眩神迷,風浪的這種表現,可真是令他們這些人大開了眼界。
    青龍堂的那些人,則是一個個嚇得身子都在發軟,他們料不到,居然在面對八位高手的攻擊時,風浪還是不落下風,如此的表現,就連聚龍幫的長老和護法們,卻也不過如此罷了。
    特別是那個陳木生,他受到了青龍堂中人的救助,此刻方才清醒過來不久,一看到風浪如此的大展神威,想起他剛才的單獨對敵,居然嚇得呃了一聲,直接又昏了過去。
    郝毛等人同樣是看得膽顫心驚,他們本來以為,風浪打他們如此地乾淨俐落,是因為他們功力太低的緣故,如今一看,敢情是風浪的實力太高了。
    在陳大鵬等人還在發愣的時候,風浪的反擊開始了,這一次,風浪依舊是使得狂掃八方,不過氣息卻是完全地不同,由原來的一種單一屬性的氣息,變成了多種的氣息。
    一時間,陳大鵬等人都覺得,風浪的攻擊,宛如無處不在,本來他們一方是八個人,牢牢地圍住了風浪,可是在霎那之間,卻仿佛是被風浪圍住了一樣。
    這一種感覺,可是令陳大鵬等人特別地不舒服,他們各自施展出了全身的解數,全力地做好了防守。
    隨著啪啪啪的連聲響動,就見陳大鵬等八個人,一下子飛出去了四個。
    在這四個人當中,就有陳大鵬,而且這傢伙還是摔得最狠的一個,本來一副的衣帽光鮮,如今卻是沾滿了泥汙。
    陳大鵬的一雙小眼睛,本來是充滿了自信的,如今可是滿臉血污,連牙齒都給撞斷了,在他的眼中充滿了恨意,可是卻一反往常地什麼話都不說。
    本來在這八個人中,陳大鵬的功力,那可是最高的,如今落到了這個下場,自然是風浪特別關照的緣故。
    如今陳大鵬總算是知道了,風浪的實力,那可真是深不可測的,就算是他們一轟而上,卻也不過只是徒然出醜而矣。
    還未等到剩餘的那四個人明白過來,到底是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風浪的掌力再度發出,這一次只剩下了四個人,自然就更不是風浪的對手了。
    就見風浪的勁力到處,縱然是這四個人極力抵擋,可是根本就抵擋不住,很快他們四個人的身子,就隨之飛了起來。
    那些城中的居民,見到風浪舉手間,居然有著如此大的威力,那一直作威作福的青龍堂,在他的手裡,就好象是紙紮泥糊的一般,簡直是不堪一擊,忍不住都是駭然。
    這樣的事情,一旦傳揚出去,那絕對是這城中的大事件,一想到居然是這種事情的目擊者,這些人的心中,全都感覺到了極大的興奮。
    “怎麼樣,我有沒有資格走第三條路!”
    風浪負手而立,緩緩地走到了金宮的面前說道,這番話聲音不高,可是在風浪露出了如此超高的實力後,卻是盡顯威勢。
    金宮無言以對,他如今感覺到最幸運的,就是他未曾親自上陣,以風浪所展開出來的實力看,只怕就算他上場了,也是白給,只不過是徒增折辱罷了。
    如今金宮所想的,那就只有一件事情,這件事該如何才能收場,他看著風浪舉手之間,如此狂暴淩厲的模樣,就知道這個男人,他真是萬不該招惹的。
    想到這裡,金宮不由地狠狠地瞪了郝毛等人一眼,都是因為這些個混蛋傢伙惹事,否則的話,只怕他還躲在堂中喝酒,多麼地悠閒自在,那裡需要應付這種難堪。
    見到了金宮的眼神,郝毛等人心中都是一寒,他們都明白,別的不說,這一次一頓懲罰是傷不了的,還有陳大鵬等人受傷以後,只怕都會遷怒於他們,這一次蝕本,只怕是蝕大了。
    “以閣下的本領,想走那條路,都是輕易地很!”
    如今的金宮,早就沒有了盛氣淩人的樣子,他臉上**辣的,神情相當無奈和委屈地說。
    聽到了金宮的如此說話,風浪的臉上,不自覺地露出了笑意,如果金宮早這麼好講話,那這場戰鬥,說不定就可以避免。
    “那好,慈顏,我們走吧!”
    風浪微微地歎息了一聲說道,他要去尋找天地初開的地方,自然是不宜在這裡多做停留。
    見到風浪轉身,慈顏立刻就跟了過去,她此刻對於風浪的本領,已經是佩服到了五體投地。
    如今在慈顏的心中,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一定要設法化解風浪和靜慈庵的矛盾,畢竟這個傢伙的實力,實在是太強橫了,與他作對,實在是並非明智之舉。
    見到風浪和慈顏就此離去,青龍堂的人,心中的情感極其的複雜,可是卻沒有一個人,敢於出聲阻攔的,因為風浪剛才的實力,已經被他們看到了眼裡,只怕就是舉全堂之力,都不夠風浪一個人打的。
    風浪知道,放過青龍堂的人,就相當於種下了麻煩,可是他卻沒有辦法,他不是極度嗜殺的人,做不出喪心病狂的事情。
    事實證明,風浪的擔心並非多餘,在安靜了兩天以後,他立刻就遇到了麻煩,而且還是不小的麻煩。
    這一天,風浪正在山林中行走,突然間就覺得身子一凜,感覺到了一種極度危險的氣息。
    風浪對於這種危險氣息的感應,曾經數次的挽救了他的性命,這一次,依然是能夠讓他料敵機先。
    可是令風浪驚奇的是,他居然不知道危險是從何處而來,仔細地四處望了一眼,就見山林寂寂,秋風習習,到處都看不到一點端倪。
    縱然是不知道危險從何而來,可是風浪依舊快速地催動了他體內的各種氣息,做好了一切應對困境的準備。
    就在風浪做好了應對的準備以後,他和慈顏正走過了一株大樹旁。
    突然之間,就見那株大樹一下子炸開,碎屑亂飛,然後一道劍影,向著風浪的身上飛刺而來。
    風浪可真是受到了不小的驚嚇,他看這株大樹鬱鬱蔥蔥的樣子,那裡能夠想到,在這樹心中,會藏了這麼一個人,而且還是一個殺手般的人物。
    事實上,對於這個大樹中空,風浪卻也是有所察覺,可是他以為是因為樹上生了害蟲,那裡料得到,這個害蟲居然是如此的龐大,而且在出手間,殺意無限,還是如此的淩厲難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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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千一百零一章
    誰料美女成累贅,道是無能偏逞能
    一道淩厲的劍光,嗖地在風浪的面前出現,猶如閃電般,直取他的咽喉要害。
    幸好風浪早有準備,只見他將手一抬,便是一道浩浩蕩蕩的掌力襲過,向著那柄劍的來勢,就異常威猛地掃了過去。
    隨著一道轟然聲響,風浪的這道掌力,將那道劍氣完全地就給蕩於無形,壓力頓時消失。
    在出手的一霎那,風浪似乎是看到,有個影子在大樹的中間閃出,然後一下子就消失不見。
    這個速度可實在是太快了,就算是以風浪的眼力,都根本看不清楚,剛才一閃而沒的,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等到風浪定下神來,眼前的一切,全都消失不見,林中重新恢復了往日的平靜。
    如果不是那一地的樹木碎屑,風浪甚至都要懷疑,剛才的那道攻擊,究竟是真的,還是他的腦海出了問題。
    “哇,好可怕!”
    慈顏就站在風浪的身側不遠處,剛才的那一道驚鴻般的攻擊,看得她真是目不暇接,還未等到她回過神來,一切都已經結束,此刻,方才心有餘悸地說道。
    風浪已經是靜下心來,試圖搜尋這道攻擊的來處,可是任他的神識,漫過了這方圓數裡的地方,卻根本就沒有發現到一點異常。
    可是風浪知道,那攻擊的人,必然還在附近,因為這人在攻擊之後,不可能會瞬間遠離,否則的話,不該逃過他的視線。
    那麼,就只可能是一種情況了,這個人同風浪一樣,具有隱藏身形的本領,而且看起來這一方面,還是特別地擅長。
    不過,風浪想到了一種可能,忍不住感到非常地後怕,幸好這個殺手的主要目標是他,如果是慈顏的話,只怕在匆忙之間,他還真的未必能夠護得這個丫頭周全。
    此刻,風浪的心中不由更加後悔,平白的帶了一個美貌尼姑,別人都還以為是豔福不淺呢,可是對他來說,只相當於一個累贅。
    思前想後,風浪都覺得兩難,如果慈顏離他太近了,只怕在這殺手攻擊他的時候,萬一誤傷到她,那可就糟糕了,可是萬一她離得太遠了,殺手萬一要對付的是她,那他在急切之間,只怕是難以護得她的周全。
    或許是被那充滿殺氣的淩厲一擊,給嚇破了膽子,慈顏可不管那麼多,將身子慢慢地靠近了風浪。
    風浪就覺得一陣素淡的清香,慢慢地沁入了他的心脾,這極其好聞的氣息,是從慈顏的身上傳了過來。
    看起來,縱然是已經遁入了空門,可是似慈顏這樣的丫頭,卻依舊保持著愛美之心。
    風浪一路緩緩地前行,心中卻不免地覺得彆扭,慈顏離得她這麼近,偏偏還不能有身體上的接觸,這讓他覺得怪怪的,本來非常瀟灑靈動的腳步,在走動中,居然顯得有些蹣跚。
    縱然是四周一片的平靜,可是風浪卻是屏住了呼吸,神色顯得特別地凝重,他已經感覺到了,身邊好象有危險的氣息傳來,無奈卻是根本無法確定行蹤。
    突然之間,風浪的眼中,精光暴閃,他似乎聽到了,有著什麼響動傳來。
    看到了風浪身上氣勢閃現,慈顏嚇了一跳,她的臉龐頓時失了顏色。
    隨即,風浪看清楚了,這道響動是來自什麼,原來居然是一隻白色的大兔子,好象是受到了驚嚇的樣子,快速地跑了過來。
    風浪啞然失笑,他可真是太過緊張了,居然連兔子都害怕了起來,這如果是傳揚出去,豈不被人笑掉了大牙。
    乍一看上去,這只白色的大兔子還真是可愛,全身都是潔白的長毛,尤其是一雙眼睛,簡直就像是火一樣的紅,還充滿了殺氣……
    一念至此,風浪不覺得就是一個激靈,他身上的氣勢,一下子就提到了頂點。
    就在電光石火的霎那,就見這只大白兔突然間消失了,然後出現了一個白色的人影,向著風浪一劍就刺了過來。
    風浪的眼神在瞬間就縮成了針尖大小,那一道鋒利至極的寒芒,一下子就靠近了他的眉心。
    心隨念動,風浪將他的逍遙遊身法,催生到了極至,身子在霎那間就在原地消失不見。
    那道白色的人影,劍尖直指風浪的眉心,結果卻僅僅劃破了一道殘影,忍不住就是心中一愣。
    風浪的心中,卻不免地暗生慚愧,本來他是說過,要好好地保護慈顏的,可是在剛才,遭遇到了極度的兇險時,他卻只能顧得住自個兒了,這實在是有違他平時的行徑。
    不過,風浪已經算定了,這個殺手是針對他的,絕不會傷害到慈顏,所以他才做出了這種事。
    如果真的風浪猜錯了,導致慈顏傷在了這個殺手的手裡,那風浪的心中,以後在想起這件事的時候,指定就會後悔,一生一世都是一個難解的心結。
    幸好風浪並沒有猜錯,慈顏也並沒有受傷,這個殺手的長劍,直指風浪,卻也是只指風浪。
    在殺手一劍刺穿殘影的霎那,風浪卻也大體看清楚了這個殺手的樣子,這傢伙身上所穿的,居然是一件白色的僧袍,而他的頭上,居然也是沒有一根頭髮。
    “靠,這樣一個本該吃齋念佛的僧人,出手居然這樣的狠!”
    風浪的心中,忍不住便是喃喃地罵道,這在凡俗界,本是大悖常理的事情,沒想到這才初到佛界不久,就讓他給碰到了。
    眼看已經是在風浪的面前暴露了行藏,這個僧人卻也索性未曾再躲。
    既然風浪反應這麼的機敏,這個僧人在試了兩次以後,便決定要堂堂正正地與風浪戰一場。
    因為在這個僧人的心裡,不但是對於他的各種秘術很有信心,而且對於他的實力,同樣是非常地有信心。
    風浪至此,已經算是看清楚了這個僧人的真實面目,只見這傢伙的面目倒還白淨,可是顯得特別地陰森,就好象長年地不見陽光一樣。
    這個僧人的眉毛很長,而臉形卻稍顯瘦削,嘴唇很薄,而且還緊閉起來,一看就是一個生性殘忍的人,卻不知道為何卻入了佛門,而且不知道,入得是那門子的佛門。
    “大和尚怎麼稱呼?為何要對我突下殺手?”
    風浪皺了皺眉頭問道,臉上露出了不解的神情。
    “貧僧法號無能!至於為何要殺你,簡直就是明知故問!”
    那僧人高喧了一聲佛號說道,在他的眼神中,卻是流露出了不屑的神情。
    “我是真的不知,你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
    風浪長歎了一聲說道,他其實隱隱約約地猜到了,可是卻不願意相信,難道他真的在無意之間,惹了如此大的一個麻煩。
    “嘿嘿,你得罪了靜慈庵,又得罪了聚龍幫,如今這整個佛界,都在追殺你!我搶在眾人的頭裡,將你給一劍斬殺,這其實也是為你著想……”
    說話之間,無能和尚露出了極其陰冷的笑容,在那裡振振有辭地說道。
    聽到了無能和尚的話,風浪的臉上不免地露出了苦笑,如果這也算是為他著想的話,那他還是寧願不要這份關照。
    “好了,我不跟你廢話了,簡單點說,你是願意自裁,還是勞我動手?”
    無能和尚的法號,儘管不那麼受聽,可是他臉上的態度,卻極為的強橫,沖著風浪就是大聲地吼道。
    “還是勞你動手吧,這自裁的事兒,我無論如何都做不到!”
    風浪差一點沒被這個無能和尚給氣暈,可是他轉念卻笑了,還淡淡地沖著無能和尚說道。
    “既然你執迷不悟,那我只好親自動手了,不過醜話我可說在前頭,到時候,你恐怕會死得很難看!”
    無能和尚在說話間,又亮出了他的長劍,只見這劍如同秋水一般,簡直要晃花人的眼睛,不像是由體內的勁力凝成,倒像是特別打造的一件寶物。
    “你這麼大言不慚,難道沒有想過,或許這劍下的遊魂,會是你嗎?”
    風浪冷哼了一下說道,他看到這個無能和尚,那一臉逞能的樣子,忍不住便很是生氣。
    甚至風浪都在猜想,是不是這傢伙的師父,在看到這傢伙居然是如此的好逞能,所以才給他取了一個無能的法號,讓他不要這麼盛氣淩人,誰知這傢伙還是死性不改呢。
    “哈哈,真是笑話,這是我今天看到你以後,所聽到的最大笑話,你大概還不知道我的本領吧!”
    說著話,無能和尚身子一閃,仗劍便向著風浪刺了過去,劍招極其的飄渺不定,劃出了一個個的圈子,劍光好似並不存在,卻又好似無處不在。
    對於這個法號無能的和尚,風浪不敢有絲毫地怠慢,他將手一伸,一柄魔劍,立刻就凝了出來。
    風浪所凝成的這柄劍,就像是漆黑的夜,上面蕩漾著森森的魔氣。
    在凝成了這柄魔劍之後,風浪的神情,卻也不由自主地愣了一下,因為先前的他,並不是偏愛魔性的,今天卻不知道是怎麼了。
    定下神來,風浪大喝了一聲,然後身子一縱,非常兇猛地沖了過去,然後揮起手中的魔劍,向著無能和尚的頭上惡狠狠地斬了過去。
    瞧著使出來的那些劍招,無能和尚的眼中,本來是充滿得意的,可是在看到風浪的劍招時,他的臉色,卻倏地一下子變了。
    風浪的這柄魔劍,還沒有攻過來的時候,那一道似乎可以抹殺一切的氣勢,就搶先自顧自地沖了過來。
    隨著這道狂暴霸道的氣勢,就見風浪那烏黑的一劍,就向著無能和尚劈頭蓋臉地斬了過去。
    在風浪這一劍的攻擊下,無能和尚先前所打出的那道攻擊,此刻全都成了空架子,幾乎只在瞬間,攻守就完全地逆轉。
    “這怎麼可能!”
    儘管是曾經偷襲了風浪兩次,可是無能和尚只是見到了風浪的閃避能力,卻全然不知道他的攻勢,居然可以犀利到這個地步,霸道到這個地步。
    在這一瞬間,無能和尚可真是慌亂了,他迫於無奈,只得挺起手中的長劍,硬著頭皮接下了風浪的這淩厲一斬。
    隨著嗆啷啷的一聲大響,無能和尚只覺得他的手腕,一下子受到了劇烈的震盪。
    然後那一柄雪亮的長劍,一下子就落到了地上,而無能和尚的臉色,在瞬間就變得蒼白。

第一千一百零二章 信守承諾,不懼豪強
    ?風浪占了上風,更不遲宜,將手中的魔劍一擺,一道閃電般的烏光閃過,直指無能和尚的咽喉。-- .
    情急之下,無能和尚連忙將身子飛快地竄出,然後就在風浪的眼皮底下,就此消失不見。
    風浪本來還有眾多的後續手段,至此完全地停了下來,因為連目標都找不到了,這接下來的手段,自然也就無法施展了。
    “這小子胡吹大氣,還以為真的有幾分本事呢,原來卻是唬人的!”
    風浪長歎了一聲說道,不過,卻也只能夠作罷,畢竟這傢伙隱藏身形的本領,與他相比,那可是不相上下,各有擅長。
    “這個人是法相宗的高手,他們這一個宗派的人,最擅長隱藏身形,擅長秘術和瑜珈術,而且大多數還能變化出法相來!”
    慈顏點了點頭說道,對於這個僧人所處的門派,看來她是頗有瞭解。
    “我還是儘快地將你送回去吧,否則的話,只怕還真是麻煩!”
    風浪倒不怕麻煩,可是這實在是沒有必要的,再者說了,因為這中間的誤會,他並不想施展殺手,而這些人有許多,恐怕是抱著殺他的目的而來,這樣的戰鬥,確實是太不公平了。
    聽到了風浪的話,慈顏並沒有說什麼,畢竟在靜慈庵,才有她習慣的生活,而如今,只不過是一個插曲,縱然看起來還是不錯的樣子。
    望瞭望風浪。慈顏心中歎息了一聲。她對於這個男人,由極端的憎惡,漸漸地變成了欣賞,如果繼續隨著他久了,恐怕還真的不一定生出什麼樣的事情來。
    既然慈顏並不反對,風浪就帶著她,按照她的一路指點,向著靜慈庵飛快地趕了過去。
    這一天,正在疾行期間,突然間迎頭撞上了一大群人。風浪和慈顏驚詫地一看,原來走在前面的,卻是靜慈庵的尼姑們。
    在這些尼姑的身側,那一群人形形色色的。看起來來自不少的宗派,一個個都是兇神惡煞,殺氣騰騰的模樣,成雁字排開,迎面堵住了他們的去路。
    風浪認得領頭的那個尼姑,正是靜慈庵的靜珠師太,在她身後的,是一些年輕的尼姑。
    “小子,這一次,你怕是插翅難逃了吧!”
    靜珠師太怒吼了一聲說道。想起當日她們三人,都沒有阻住風浪的事情,忍不住怒火中燒。.
    “逃,我為什麼要逃,實話告訴你,老尼姑,我是來送還慈顏小師太的!”
    風浪倒不是怕這個靜珠師太,而是並不願意招惹麻煩,看起來這靜慈庵的勢力不小,而且與很多勢力。關係都還不錯。
    “話倒是說的好聽,可是你這個小惡魔,如果不能懲處的話,如何能維持好佛界的秩序!”
    靜珠師太臉上怒容更盛,她以為風浪是見到她們勢大。所以想提前示弱呢。
    “靜珠師姑,你誤會了。風浪他其實並不是個壞人!”
    看到了靜珠等人怒氣衝衝地模樣,慈顏不由地說道,在不知不覺中,她還攔在了風浪的前面。
    “住口!慈顏,你吃了他的什麼**藥,居然胳膊肘向外拐,替他說起話來,這個小惡魔,本是轉輪法王的同夥,今日絕對讓他難逃公道!”
    靜珠的臉上如罩寒霜,厲言向著慈顏喝道,不但如此,她看向慈顏的眼中,卻也是充滿了疑惑。
    “我是實話實說,風浪他的人品確實不差,我可以感覺得到!”
    慈顏還從來沒有在眾人面前,受到過靜珠師太的訓斥,所以她的心中,顯得極其的委屈,可是她卻並沒有退讓,反而向前一步說道。
    “閉嘴!臭丫頭,還不回到隊伍中,有什麼事情,向你的師父稟報了再說,你不知道,這些天來,為了你的事情,她可是茶飯不思,焦慮萬分……”
    靜珠本來就是非常暴躁的脾氣,此時正在氣頭上,那裡由得慈顏分說,就不由更是大聲地喝斥道。
    “慈顏,我答應將你送回來,卻也沒有食言,我們就此別過,今後井水河水,兩不相犯!你不必為我擔心,在場的人雖多,可是卻擋不住我……”
    風浪輕輕地笑了一下,沖著慈顏緩緩地說道,他這番話說的聲音不大,可是那口氣,卻是充滿了豪情。
    聽到了風浪的這番話,那周圍的眾人,全都發出了一陣鼓噪聲,似乎是對風浪的這一番話,那可是頗為的不滿。
    “那你多保重!”
    看到了風浪眼中閃爍的精光,慈顏不知道心中是什麼滋味,她不知道為什麼,卻是非常地相信風浪,相信他說的每一句話,大概是因為在她昏迷的時候,風浪並沒有對她進行侵犯吧。
    風浪向著慈顏揮了揮手,催促著她抓緊地離開,如今他可是孤身一人了,縱然是面對著那眾多的高手,可是心中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懼意,反而在不知不覺中,就泛起了萬丈的豪情。
    “與這樣的惡魔小子,那也用不著講什麼道義了,乾脆大家一擁而上,將他亂刀分屍算了!”
    說話的這個人形容猥瑣,鼻下有痣,痣上有毛,此刻正鼓動著眾人說道。
    此刻眾人全都看得明白,這個人正是聚龍幫的人,而且職位還不低,卻是這幫中的長老。
    “好啊,那你們就一擁而上吧,不過功力太差的人,最好別上前來,否則的話,只怕你們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風浪歎了一口氣說道,他的臉上露出了閃爍的光芒,他已經是好久,未曾遇到過這麼多的敵人了。
    這種滿目都是敵人的場景,讓風浪的心中充滿了戰意,慢慢地將所有的氣勢,全都提了起來。
    “這小子所說的話,未嘗沒有道理,我們這兒的高手這麼多,那裡需要用得上這些後輩,隨便派上幾個人,就能將他拿下了!”
    說話的是一個老和尚,看起來白眉白須,年齡已經相當大了,可是精神卻依舊相當地矍爍,一雙眼睛中精光四射,一看就是個難得的高手。
    “戒相師父,你別瞧這小子的年輕小,可是他的出手,卻是異常地辛辣,如果一個不慎,再被他給跑了,那傳揚出去,這丟人可就真丟得大了!”
    聽到了這老和尚所說的話,靜珠師太不由地說道,別人不知道,她的心中是最為瞭解的,當初她們三個,都沒有能夠困得住風浪,如今這些人看起來,縱然是人多勢眾,可是如果不費一點手腳,只怕依舊是不能捉得住他。
    “靜珠師太,我怎麼瞧你,居然像是害怕他一樣,那好,就由我們律宗的人,搶先出手吧!”
    戒相不以為然的說道,在他的眼睛裡面,有著對風浪的極度不屑。
    說著話,從戒相的身後,早躍出來了一個和尚,這個和尚方面大耳,生得倒是非常地端正。
    “妖邪,讓我先來會一會你!”
    那個和尚身子一個縱躍,便來到了風浪的面前,然後大聲地吼叫道。
    在那個和尚的吼叫聲中,他身周有著眾多的彩聲響起,此刻,在那群人中,也不論是那個門派,全都圍成了一個圈子。
    風浪順眼望去,只見黑壓壓的到處都是人影,高高低低的站著的都有,將他的一切去路全都給封死。
    眼看到這次的敵手那麼多,風浪反而用上了蟄龍屏息訣,將他的氣息,完完全全地都給遮掩住了。
    此刻的風浪,無辜受到眾人的猜疑,本來心中就充滿了怒火,如今再聽到這個胖和尚如此的叫嚷,只覺得心中怒氣更盛,臉上不由自主地閃過一絲煞氣。
    那個胖和尚的法號卻是叫做戒殺,因為一直以來,他都是殺性頗重,所以他的師父,才給他改成了這麼一個法號。
    “風浪,佛界中的規矩,那可是不能亂的,你如果知道所犯下的罪行,及早認罪伏法,這才是正經!”
    戒殺和尚自從一出現在風浪的面前,那不斷蕩漾的殺氣,就從他的身上不可抑制地散發出來。
    “依我來看,你這個和尚,才真是罪孽深重,別以為穿上僧衣,剃了光頭,就可以躲起來了,今日讓你難逃公道!”
    縱然是在千軍萬馬的包圍中,可是風浪的神色,卻沒有一點的慌亂,也沒有一點的露怯,反而和平時一樣,就好象在這場上對敵的,就只有他和戒殺和尚兩個人,其餘的人影全都是風景,全都是虛幻的一樣。
    “該死!”
    戒殺和尚這一次跳將出來,本來就是想要在眾人的面前顯擺的,如今不由地怒喝了一聲,然後嗖地一擊,就向著風浪打了過去。
    這一招戒殺和尚用的是虛空斬,一招攻出,就見這裡的空間,就好象是崩潰了一樣,然後有著一道利刃般的光芒,就好象是劃破了一切,向著風浪的身上快速地斬了過去。
    這樣的淩厲攻擊,只看得戒殺和尚身後的人,全都是目眩神迷,只覺得如此威猛的招式,那可真是極難抵擋。
    風浪的臉上,並沒有一點慌亂的神情,甚至在他的臉上,還帶著一絲的嘲諷,他就這樣催動了體內的各種氣息,然後在瞬間化成了三尖兩刃刀。
    此刻風浪的身形,顯得特別地高大,而他將這三尖兩刃刀高高的舉起,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閃避,反而是迎著戒殺和尚就沖了過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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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零三章 戒相無相,有形無形
    風浪的身形,勢如風雷,從空中一路的閃過,將戒殺和尚的虛空斬,給沖了一個七零八落。
    只在瞬間,風浪的身子就靠近了戒殺和尚,然後,將手一揚,三尖兩刃刀狠狠地拍出。
    戒殺和尚還從來沒遇到過如此強悍的對手,他簡直就嚇得呆了,全身的殺氣立刻收斂了,就好象是受到了驚嚇的刺蝟。
    在眾人極度驚駭的眼神中,只見戒殺和尚,只是象徵性地抵擋了一下,身子就不由自主地飛了出去。
    本來風浪的這一下,是可以取戒殺和尚性命的,可是他怕引起眾怒,所以這才收斂了一下鋒芒,架勢雖然擺了個十足,卻並沒有用上所有的力氣。
    縱然是風浪收斂了鋒芒,可是他的威勢,依然是深深地印在了許多人的心中,這使得他們總算是明白了,為什麼靜慈庵的人一聽到風浪在此出現的消息,要邀請這麼多的高手前來,敢情這傢伙真的不容易制服。
    風浪在一舉打傷了戒殺和尚以後,本來想乘勢突圍的,可是他掃了四周一眼,卻不由地心中暗自歎了口氣。
    到處都是黑壓壓的人群,而且這些人各成犄角之勢,牢牢地守護住了方位,無論風浪從那裡殺出,都不是一時半刻的功夫。
    而且,風浪知道,他如果想要突圍,必須要採取閃電勢的攻擊,可是萬一被沾住,那指定是一場驚天動地的血戰。
    認真地權衡了一下,風浪還是暫且放棄了這個主意,他在試著。能不能將水先攪混了再說。
    “不知道,接下來。還有那一位前來挑戰?”
    風浪站在空中,大聲地呼叫道,他的神色平靜,面對著這眾多的高手,卻像是在呼喚同門的切磋般。
    看到戒殺和尚,連一個照面都沒有抵住,就傷到了風浪的手裡。戒相和尚不由地大驚失色,他仔細地打量著風浪,實在是想不通,這個看起來並不露鋒芒的男子,為何一旦動起手來,就完全地變了一個樣子。
    縱然是高手眾多。可還是自恃身份。並沒有接著就蜂擁而上,一古腦地圍攻過去。
    “既然你打傷了戒殺,還如此倡狂地挑戰,那就讓貧僧來將你降服吧!”
    說著話,戒相老和尚將僧袍一擺,也不見他如何作勢,卻已經是到了風浪的面前。
    這一手倒真是玩得特別地俐落。惹得四下裡一片歡聲雷動,那本來有些壓抑的氣勢,一下子放鬆了起來。
    風浪一看這戒相老和尚的出場,就知道他的本領,比起戒殺那可是強多了,看來就算是在律宗,卻也是舉足輕重的人物。
    “那好,你接招!”
    風浪一看戒相並沒有亮什麼兵器。於是就收了他的三尖兩刃刀,然後將體內的十六種氣息。緩緩地催動了起來,霍地就是一掌劈出。
    眾人都看到了風浪的這一掌出手。只覺得平淡無奇,而且也並沒有蘊藏什麼勁力,一時間都是面面相覷,不知道這傢伙搞什麼鬼。
    只有極少數的一些高手,才發現了風浪功力中的不尋常,他們的心中,卻露出了驚駭的臉色,這樣的攻擊方式,似乎只有經歷過血腥的洗禮和歲月的沉積,才能夠施展得出,這個風浪年紀輕輕,只是個毛頭小子,如何卻能如此。
    至於戒相,一生中所修煉的,就是那個無相神功,如今見到了風浪所露出的這一手功夫,洗盡鉛華,勁力完全內斂,不由地異常詫異,象這樣的本領,只有他能夠使得出來,沒想到風浪居然也能。
    眼看著就像是一縷微風吹至,其中卻蘊藏著驚濤駭浪般地威風,戒相法師仿佛是露出了會心的微笑,他快速地在胸前形成了一個手印,然後一揮而出。
    戒相法師打出的手印,簡直是無形無相,只是一甩手間,一道無形的勁力,就飛快地迎了上去。
    旁觀的眾人看到了,心中都是好生地納悶,在這樣的形勢下,這兩個人的動手,居然還像是切磋的一般,真是太讓人奇怪了。
    幸好這些人的鬱悶並沒有持續多久,接著就聽到一聲悶雷也似的轟響,從風浪和戒相法師的身體中間炸開,然後一道強勁的氣勢,一路沖上了雲霄。
    如此突如其來的劇烈響動,加上如此強大的聲勢,令得許多人都受到了強烈的驚嚇,更有甚者,竟然從空中給一路跌翻了下來,場中一時的亂做一團。
    縱然是在激烈的對攻中,風浪依然在觀瞧著四方的形勢,眼看有了突圍的機會,忍不住心中一動。
    可就在這時,風浪卻覺得耳中突然間聽到一陣滋滋的聲音,這聲響是如此的輕微,如果不是風浪對聲音的敏銳遠超過常人,恐怕還真的不易發覺。
    與此同時,風浪還感覺到了特別的危險,於是不敢怠慢,一道氣息就打了出去,在他的面前,形成了一道堅固的牆。
    隨著嗤的一聲大響,戒相法師打出的那道無形劍氣,射到了風浪凝出的那道牆上,然後就那麼的穿牆而過。
    在風浪凝出的氣牆,被戒相法師給打穿以後,他自然就瞧清了這氣息的來勢,於是就伸出手去,非常輕鬆地拍出一掌,將這道本來就消弱了不少的無形劍氣,給非常輕易地化解掉了。
    戒相法師這次採取無形劍氣偷襲,本來以為可以傷到風浪的,卻沒有料到,風浪居然採取這種方式,破了他的這次攻擊。
    不過,風浪的這一手看似輕易,其實要做到卻也並不容易,實在是使出了他的平生功力,一來他的氣息凝成的足夠堅固,二來他的速度可真是非常地快,等閒的高手可做不到。
    風浪此刻腦海深處的魔性。已經被徹底的激發,他的身子。快速地在空中一躍,就好象是蒼鷹般,向著戒相法師撲了過去,好象是嫌打鬥不過癮,所以才準備貼身交戰。
    似乎是並沒有料到,風浪會做出這般瘋狂的舉動,當此情景。戒相法師卻也是無法閃避了,只能夠硬擋硬抗他的攻擊。
    為了速戰速決,保存好體力,風浪這一次,可是施展出了他的所有勁力。
    不過,風浪在初跳躍時。依然是沒有露出猙獰的模樣。只有在到了戒相法師的面前時,所有的勁力才一噴而出。
    風浪的這一掌,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猶如長河氾濫一發而不可收拾,狂暴之中夾雜著粗野,帶著一種橫掃一切的氣勢,在霎那之間就抵到了戒相法師的面前。
    就算是戒相法師。一生修習無相神功,講究的就是一個高山崩於前而色不變,講究的就是遇事波瀾不驚,可是在看到風浪,這一次的攻擊,居然是如此威猛的時候,他的臉色,刷地一下子就變了。
    眼看著風浪已經是沖到了面前。當此情景,除了硬接卻是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因此戒相法師將心一橫,白眉一挑。然後就一掌迎了上去。
    戒相法師多年的修煉,其實功力同樣是非同小可,就見在他的身上,突然間佛光大盛,給他的心中注入了強大的信心。
    就聽到轟的一聲響動,這一次完全就是實打實的攻擊,是兩個人真實功力的完全對抗,根本無法投機取巧了。
    戒相法師就覺得一道可以席捲天下的勁力湧出,縱然是他的功力極其的威猛,都根本無法抵擋。
    隨著那道轟響,戒相法師和風浪的身形,一起向後退去,風浪的臉色蒼白,可是在他的臉上,卻露出了譏誚的神情。
    “好,好小子!”
    戒相法師根本就收勢不住,身子一連倒退了數步,然後一口鮮血就吐了出來,臉上露出了驚怒至極的神色。
    在這群人當中,戒相法師已經算是較為了得的人物,見到連他,都在與風浪的硬撼中受傷,眾人的神色全都變了,這個傢伙,果然比想像中的更為扎手。
    “這小子肯定也輕鬆不了,大家一起上吧,否則的話,萬一被他溜掉了,一時間還真沒地方找去……”
    說話的正是那個嘴上長痣的傢伙,他是聚龍幫的長老周鳳波,這滿場子的人中,數他吵嚷的最凶。
    風浪此刻體內的氣息連續地轉動,體內已經基本穩定住了,聽到這傢伙三番兩次的找碴,那裡還能忍受得住,於是將手一揚,一道驚雷劍氣,已經是脫手而出。
    這一道驚雷劍氣,就好象是一支霸道無匹的利箭,一路飛速前行,一路的風雷大作,一時間勁風淩然,聲勢浩然。
    周鳳波正在那裡大聲地叫嚷,卻突然間聽到氣勢有異,連忙抬起頭來觀看,這一觀看不當緊,可真是將他嚇了個魂飛魄散。
    在這一生中,周鳳波從來沒見過如此淩厲的劍氣,而且還是特別地專門為他射來。
    可是周鳳波的應變速度,到底還是非常的,只見他一個非常熟練的懶驢打滾式,身子在一瞬間硬生生地逃離。
    儘管周鳳波的速度極快,可是他還是未能完全避開,風浪的這道劍氣正刺在他的肩閘上,隨著嗤的一聲響,那道劍氣直穿肩而過,在他的肩上,流下了一個觸目驚心的血洞。
    周鳳波直急得哇哇大叫,可是他卻是一昧的呼痛,卻是不敢再去招惹風浪了,唯恐風浪再給他來一下子,說不定就能取了他的性命。
    縱然在聚龍幫的諸位長老當中,周鳳波是最不成器的一個,可是眾人看到,他在一個照面,就傷到了風浪的手下,一時間還是人人自危。
    “此子大惡,周長老所說的話,不無道理,我們都不要再矜持了,一起出手吧,否則的話,恐怕只會多增傷亡!”
    隨著一聲佛號,一個聲音突兀地響了起來,聲音中似乎帶著一種令人不可抗拒的力量。
    眾人一聽聲音,就知道這說話的人,是淨土宗的普渡上人,在這些來的人當中,就數他的功夫最高,隱隱然就是眾人的領袖。
    至於這淨土宗,這些年來,一直都想著統一佛界,所以他們正在極力推行正道大聯盟,這一次統一捉拿風浪,就是這個正道大聯盟行動中做出的一個舉措。
    普渡上人的這番話,是夾雜在無量真言中發出的,氣勢恢宏,能夠讓人在不知不覺中就臣服。
    至於先前律宗的高手出手,卻也是出於他的授意,如今一看風浪的實力之高,實在是出乎了他的意外,這才忍不住地跳了出來,要求大家一起出手。
    風浪還未等普渡上人說完,就知道事情不妙,因此他的身形,已經是如同飛鳥般,就想著突圍而去。
    “那裡走!”
    見到風浪想溜,這些人那裡肯舍,於是隨著一聲聲的呼喝,然後一道道的勁力,都向著風浪的身上,快速地打了過來。
    風浪情知若是在原地不動的話,只怕他的功力再高一倍,也抵不住這麼多強勢的攻擊,因此他的身子不停,繼續地一路向前飛去,同時做好了應變的準備。(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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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零四章 相對無言,羞見故人
    饒是風浪的輕身功夫,特別地高明,在他身子落下的時候,還是遭遇到了五六道攻擊。
    而且,能夠出手攻擊到風浪的,還都是這裡面的高手,他們打出的勁力,更是特別地淩厲。
    幸好,這些攻擊到了風浪這裡,也已經是強弩之末,所以風浪還可以抗衡。
    就見風浪大吼了一聲,體內的各種勁力立刻是狂泄而出,將那五六道攻擊,給一古腦兒的全都打飛。
    可是風浪就這麼稍稍地緩上一緩,就見十餘條身影,已經是嗖嗖地飛了過來,其中赫然有著被風浪剛才打傷的戒相。
    風浪向前一路的飛逃,可是身後卻總有那麼十餘人,在他的後面緊追不放,陰魂不散。
    “如果你們真的這麼不肯甘休,那麼別怪我施展辣手了!”
    風浪在飛逃之時,突然間頓下來身子,陰森森的喝叫道。
    聽到了風浪的話,那一群人均是嘻嘻哈哈地怪笑聲不絕,眼看就要成為甕中之鼈,居然還是這麼地囂張,豈不令人好笑。
    似乎是被這些人,徹底的燃起了凶性,等到這些人趕到了風浪身側的時候,卻陡然間發現,風浪的模樣兒,有點不對勁。
    此刻的風浪,就好象是已經成魔了,而在他的眼中,所射出來的凶光,令得每個看到的人,全都覺得不寒而悸。
    風浪只覺得體內的熱血。在瞬間就湧到了頭頂。然後身體裡面的那些氣息,全都不受他控制的狂亂起來。
    身體徹底狂亂起來的風浪,覺得他的身子,好象是擁有著極強大的力量,眼前的這些所謂的高手,在他眼中看來,不過只是些跳樑小丑。
    “殺!”
    風浪陡然間大喝一聲,赤紅著眼睛,打出了極其霸道無匹的一擊。
    這一擊攻擊面極其的廣,沖向了四面八方。覆蓋了風浪周側的大部分區域,而且氣勢很霸道,很有點毀天滅地的味道。
    早在風浪身子氣勢暴漲的時候,普渡上人等人就發現了。情況特別地不對勁,於是他們相互間驚恐地望了一眼,全都不約而同地向後退去。
    就算是在佛界,這些人也都能算是些二流高手了,他們對於危險的判斷,那是極為敏銳的,眼看情況不妙,一個個的都是快速逃走。
    可惜這些人的行動,還是太晚了,風浪的氣勢。好象是從一開始漲,就瞬間升到了頂,然後他那霸道無匹的攻擊,快速無比地飛了出去。
    一道道狂亂的氣息,如同一條條受驚的狂龍,不斷地向外擴散,而一旦被沾染上了,就算是這些罕見的高手,都根本承受不住,發出了慘痛的呼叫聲。
    等到普渡上人等驚魂初定以後。(_--)清點人數,這才發現人人都受了點傷,重傷者三人,歿者一人。
    “這小子究竟是人是魔?怎麼能在突然之間,施出如此威猛的攻擊?”
    戒相法師呆滯地問道。臉上掛滿了難以置信的神情。
    風浪與他相鬥的時刻,功力雖然高。但是總算還能讓人接受,那象此時,功力離奇的簡直就不靠譜。
    被風浪打死的那個傢伙,來自于聚龍幫,生性強悍粗暴,從來都不是什麼好人,這一次更是立功心切,沖在了最前面,結果在風浪氣勢起時,還不肯相信,不願意在第一時間撤退。
    等到這傢伙想要撤退的時候,那可真是來不及了,只覺得一道兇猛達到極點的勁道傳來,在瞬間就將他徹底的淹沒,只不過是幾個碰撞間,他就立刻沒有了氣息。
    聽到了戒相法師的話,在場的這些人,臉上全都露出了苦笑,這根本就是一個難答的問題,誰也不能給他答案。
    普渡上人等相互地望望,只見每個人都多多少少地掛了點傷,彼此間都很狼狽,一時間全都覺得特別地尷尬和無語。
    “難道這件事,就白白地算了不成!”
    說話的是密宗的一位長老,法號叫做夢禪的,他的一條腿,差點都被風浪給打折了,心中的怒火正盛。
    “此事當然不會就這麼算了,不過此魔的功夫,實在是太過厲害,依老衲來看,還是回去各自稟報,爭取共傳法令,截殺風浪!”
    普渡上人想了一想說道,他想起風浪剛才的那般模樣,心中就不寒而慄,喜好他見機的快,而且功夫又好,所以受的傷害,倒不算是特別的重,只不過是被嚇破了膽子。
    “如今也只好如此了,這一次眾人出面,卻無功而返,回去之後,怕是不好交待啊!”
    這些人一個個的都是愁眉苦臉,身上有傷,回去害怕交不了差,一個個的氣勢,都是低落到了極點。
    就在此時,只聽嗖嗖地幾聲響,又有幾個人追了上來,卻是那先前受了傷的戒殺和尚,還有與他功力相仿的幾位。
    這些人的實力較差,輕身功夫較差,所以直到這個時候,方才趕了過來。
    “師兄,你們怎麼會弄……弄成了這個樣子?難道是中了……中了埋伏?”
    見到了戒相等人,一個個全都受了傷,在那裡縮成一團,低著個頭,唉聲歎氣的樣子,戒殺簡直要傻掉了,呆愣了半天,方才傻愣愣地問道。
    “唉,師弟,這件事……可真是一言難盡啊,你別多問了,等到回去的路上,我再詳細地與你解釋吧!”
    這麼丟人的事情,叫戒相老和尚那裡說的出口,他長歎了一聲說道,心中可是充滿了無窮無盡的鬱悶。
    見到戒殺和尚碰了一鼻子的灰,與他同行的那些人。自然都識趣地閉上了嘴巴。他們都清楚,不管怎麼樣,這些人受了傷,全都是事實,而且看來,這是一件很不光彩,而且難以啟齒的事。
    “我要去看看,那個惡魔小子究竟怎麼樣了,如果是脫力昏倒,我就抓他回來!”
    靜珠師太想起風浪剛才的模樣。心頭就一直在想這個問題,這一次的高手們,同樣算是她邀請來的,出了這麼大的漏子。使她對於風浪的恨意,同樣也是達到了頂點。
    將這番話說完,靜珠師太眼中閃過了一抹厲色,就頭也不回地向著風浪發威的地點沖去。
    這個靜珠師太,一向都是剛烈至極的脾性,凡事都愛認個死理,而且悍不畏死。
    沒有人阻攔她,這些人都瞭解她的脾氣,知道要攔也攔不住,可也沒有人跟著她去。萬一碰到了發瘋的風浪,那可不是作耍的。
    普渡上人長歎了一口氣,指揮著人,負著聚龍幫那個倒楣蛋的屍體,一路灰溜溜地趕了回去。
    此刻,在風浪最初逃走的地方,還有著眾多的各派幫眾,他們都在等待著普渡等人凱旋歸來。
    在這些人的心中,對於他們的這些首領,有著一種盲目的崇拜。更何況是這麼多的高手聯手,追捕一個小小的風浪,如果再捉不到,那也顯得太慘了吧。
    結果事實的真相,卻令這些人的眼珠子都滾落了一地。這真是沒有最慘,只有更慘。不怕做不到,只怕想不到啊。
    縱然是以普渡上人為首的各位首領,已經是整理了裝束,看起來精神多了,可是任誰都看得出來,他們剛才的那些慘狀。
    而且,縱然是神情可以強裝,但那受了傷的慘狀,卻是沒得裝的,有很多人都是行動不便,還抬回來了一具屍體,就是聚龍幫的那個倒楣蛋。
    見到了這些人的慘狀,在眾人的心中,立刻就泛起了一個強烈的疑問,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這些人都變成這樣了,那風浪呢?
    “咳,咳!這一次我們眾人,前去追捕風浪,結果出了點意外,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面對著這眾多疑問和不解的目光,普渡上人知道再不說點什麼,那實在是講不過去了,只好皺了皺眉頭說道。
    不過,普渡上人的本領,那是絕對沒問題的,領導能力卻實在是令人不敢恭維,而這番講話,更是沒有說到點子上,這一眾的人聽到了,依舊都是滿臉的疑惑。
    “等到我們追上他的時候,那個風浪他突然間……成了魔,功夫高……高的嚇人,這一次我們能夠活著回來,那實在是僥倖!”
    普渡上人強自裝作鎮定,可是與他一起回來的那些個高手,卻還是能夠聽得出來,他聲音深處傳來的輕微顫動。
    聽到了普渡上人的話,全場一片的靜寂,這些人本來都覺得,捉拿風浪一個,要出動這麼多的人,實在是多餘,可是沒料到,就算這些人一起上,卻也是拿他不住。
    過了一會兒,靜珠師太回來了,普渡等人一看到她那滿臉沮喪的樣子,就知道根本不用問,她這一次,肯定是一無所獲。
    想必是有了經驗的緣故,風浪這一次大展威風以後,並沒有昏厥在地上,而只是覺得身子很虛,一陣輕飄飄的,就好象是勞累過度產生的乏力。
    情知此處不易久留,在普渡上人等嚇得飛奔之後,風浪縱起餘力,向著相反的地方飛去。
    風浪尋到了一個僻靜的地方,使出了蟄龍屏息訣,屏住了身體上的各種氣息,然後才閉上眼睛,緩緩地進入到了練功狀態。
    在這種脫力狀態下,風浪覺得體內的氣息,更是特別地活躍,而他的身體,更是覺得像是饑渴了一般。
    不知道過了多久,風浪才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目中精光閃爍,功力不但是完全地恢復,而且更有精進。
    ……
    數日以後,風浪行走佛界,卻聽到了一個驚人的消息,原來佛界的這些門派,全都將他列入了必殺的名單,不但是能夠將他斬殺的,可以獲得極其豐富的獎賞,甚至只要是舉報他的行蹤,都有重獎。
    “沒想到我的身價,居然變得如此的值錢!”
    當看到緝拿他的畫像,在這佛界中滿天飛的時候,風浪不由地苦笑了一下說道。
    按照風浪以前的習慣,當看到這樣追殺他的時候,指定會改變形貌,並躲藏起來。
    可是如今不知怎的,風浪的心性,與以前相比,有了很大的不同,他縱然是明知道,到處都在追殺他,可是他依舊是不變形貌,就這樣大搖大擺地招搖過市。
    一時之間,風浪可真成了佛界的名人,街頭巷尾全都談論的是他,大家都在議論紛紛,驚奇到底是誰給了他這麼大的膽子。
    縱然是獎品很豐厚,可是見到風浪這樣的有恃無恐,凡是有些理智,不被獎賞衝昏頭腦的,都不會去碰這樣的麻煩,除非是一些自命不凡之輩。
    風浪行走在一處荒山,還在不斷地向著佛界的中心靠近,據傳佛界中的第一大門派淨土宗,就分佈在那裡。未完待續。。

第一千一百零五章 極度冰寒,氣化魔焰
    第一千一百零五章極度冰寒,氣化魔焰
    正在一路前行,風浪陡然間聽到一聲獸吼,從山林深處傳來,直震得這附近的山林,都在不斷地顫動。--/
    如果是旁人,聽到了有猛獸出沒,只恐怕是避之還來不及,可是風浪不同,他仗著功夫了得,卻想著過去看上明白。
    風浪的身子,恰好一道輕煙,自然是很快就到了那密林深處。
    悄悄地頓下了身子,然後放眼瞧去,風浪就發現,前面有著一隻猛虎,正在山林中不斷地快速奔去。
    見到了這只猛虎以後,風浪的臉上佈滿了笑意,他正愁著晚餐該吃什麼呢,沒想到這只虎卻是如此的湊趣。
    當風浪將目光鎖定這只猛虎的時候,這只虎好象是發現了風浪,忍不住向天怒吼了一聲,以示威風。
    見到了這只虎居然向他抖露威風,風浪的臉上不由地笑了笑,這傢伙一定還在洋洋得意,渾然不知道大禍臨頭吧。
    風浪正盤算著,要不要飛到近前,然後一掌將這猛虎掀翻的時候,突然間發現了異常。
    就見那只虎向風浪咆哮了一陣以後,然後在它的兩肋處,突然間長出了一雙白色的翅膀。
    莫瞧這只虎長不到一丈,可是這雙翅膀,卻足有兩三丈長,襯得它的身軀,顯得極其的威風。
    風浪愕然地笑了一下,他沒有料到,這只虎居然還是個插翅虎,不過遇到了他,別說是個插翅虎,就算再多長兩個翅膀,卻也逃不過他的手心。
    不說風浪在那裡暗自地好笑,這只虎的威風倒還真是不小,它在怒吼了一聲以後,然後張開它的一雙翅膀,向著風浪一閃,就快速地撲了過去。
    如果不說其它,這只虎的聲勢,還真是特別地嚇人,這一路飛來,就見翅膀扇起了風暴,向著風浪的身子,一路直撲了過去。
    見到這只虎撲了過來,風浪不由地催動了他體內的層層勁力,然後他揚起手來,就想著隨意地打出這麼一掌。
    可是突然間,風浪卻看到了這只虎的眼睛,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多麼熟悉的眼睛啊,風浪在碰到無能和尚化兔的時候,就是相類似的一雙眼睛。
    一旦想明白了這一點,風浪那裡還有不明白的,這只虎肯定就是人扮的,不過看這虎虎生威的模樣,扮得倒還真是特別地象。
    察覺到了一陣危險襲來,此刻的風浪,那裡還顧得去吃什麼虎,他在瞬間,就將身上的氣勢,一下子提了上來,然後呼的一掌就飛了過去。
    風浪的這一掌飛出,就見他全身的氣息,一下子都隨之流動起來,然後就見眾多氣息,一起都飛了出去。
    那只虎的眼中,本來是藏著諸多得意的,可是他沒有料到,這樣的扮相,居然會被風浪給識破掉。
    幾乎是在瞬間,這碩大的一隻老虎,就突然間地化為了烏有,然後在原來的地方,出現了一個人來。
    這個人同樣是一個和尚,可是看他的氣勢,卻實在是比無能要強得太多了。
    看到了風浪出掌,這個和尚的眼中,閃過了一絲冷漠,可是他卻並沒有招架,而是將身子快速地飛了出去。
    “你是什麼人?為何要設計害我?”
    看到這個和尚的身法,居然是如此的快,風浪皺了一下眉頭,沖著他怒聲喝問道。
    “貧僧無恨,是無能的師兄,這一次是受他所請,前來殺你的!”
    這個和尚皮笑肉不笑地說道,他的神色,顯得非常地倨傲。
    風浪仔細地打量了一下無恨和尚,只見他高高的個子,神情冰冷,就好象這天下的人,全都欠了他什麼一樣。
    “原來是那個傢伙,他該死,你們都該死!”
    風浪發覺他的心中,產生了一種非常強烈的殺意,不由地歎了口氣,近來這具身體,可是越來越不聽他的使喚了。
    “少廢話,受死吧!”
    無恨和尚說著話,就見他身上的氣勢,一點點的攀升了起來。
    在霎那之間,風浪就覺得,好象是到了極冰冷的一個時間,在這兒的天地,都好象是要冰凍了起來。
    而從無恨和尚的身上,依舊是不斷地向外散發著寒氣,仿佛是令得這兒的天地,都要冰凍了起來。
    就算是以風浪這般的本領,都不自覺地感覺到了強烈的寒意,連他的身子,都在那裡不斷地發抖起來。
    風浪情知這種情況,那可是不正常的,他連忙催動了體內的種種氣息,這才覺得好了一點,可是那一股寒意,卻依舊是不斷地向著風浪襲來。
    在這世上,寒冷的地方或許不少,可是能象此刻這處荒山的,卻是比不過幾個。
    仿佛只是一轉眼間,這片天地中就下起雪來,大片大片地雪花迎空飛舞,看上去非常地好看。
    而就算是無恨和尚本人,都顯得特別地詭異,他的身子還在騰騰地向外冒著氣息,乍看上去,簡直就不像是個活人,形態怪怪的。
    風浪暗自苦笑了一下,如果以此時無恨和尚的狀態,誰能認得出來,這就是剛才那個傲嘯山林的猛虎。
    無恨和尚低低地吟唱了一聲,然後在他的手中,突兀地多了一柄長劍,這是一柄完全由冰凝成的長劍。
    在這柄冰劍凝出來以後,這兒變得更加的寒冷了,好象是喘口氣息,接著就能給你冰凍了一樣。
    “這是一柄從天外而來的神奇冰劍,能夠死在這柄劍上,可真是你的榮幸!”
    無恨和尚冷冷地說道,他的聲音非常地冷,讓人一聽到,就有一種森森的寒意。
    “魔焰!”
    察覺到了相當的危險,風浪不由地大喝了一聲,不過從這聲音來看,與他平時清朗的聲音,卻也是大有不同,帶著一種威震天下的氣勢。
    就算是無恨和尚,那一張如冰之冷的臉,在聽到風浪的這番喝叫以後,卻也不由地愣了一下,似乎是沒有想到,風浪的氣勢,居然是這麼的強,與他相比,卻是一點不遑多讓呢。
    更令無恨和尚驚奇的是,風浪還不只是說說而矣,就見他霍地將手一伸,在他的手心中,驀然就出現了一縷火焰。
    縱然只是一抹火焰,可是風浪能夠感覺到,自從這抹火焰產生以後,他身上的寒冷,卻在不知不覺中減了許多。
    至於為什麼能凝出魔焰來,這件事就連風浪本身都不曉得,不過他知道,應該是與他腦海中,那團越來越大,越來越活躍的黑霧有關。
    情知在這種情況下,如果不是使用魔焰的話,恐怕很難出手對付無恨和尚的冰劍,風浪自然是無瑕去追問這是為什麼了。
    隨著風浪手中的魔焰,越來越多,而他手中的魔焰的溫度,卻也是越來的越高,風浪漸漸地覺得,他體內各種氣息的消耗,卻也是越來越快。
    “原來,這道魔焰並不是別的什麼東西所化,而是用我體內的氣息化成的!”
    風浪長歎了一聲說道,他可並沒有信心,能夠用這魔焰,來對付無恨和尚手裡的那柄天外冰劍。
    “凝劍!”
    隨著這魔焰越來越多,然後風浪將身子一晃,陡然間大喝了一聲說道。
    說也奇怪,在風浪的一聲喝叫下,那道魔焰突然間就凝聚成了一柄火魔劍。
    望著他凝出來的火魔劍,風浪不由地楞住了,他做夢都想不到,他能用剛才那種熾熱的魔焰,凝聚出這樣的一柄火魔劍來。
    “好,好!了不得!無能師弟說的不錯,你果然有與我一戰的實力!”
    見到了風浪凝成的火魔劍,無恨和尚的臉色變了數變,他大吼了一聲說道。
    自從風浪的魔焰產生以後,這附近地方本來結成的堅冰,都快速地進行了融化。
    過不多時,在這荒山之時,居然有了一條條的小溪,在這裡歡快地流動,而在那一旁的樹上,還傳來了滴滴答答的聲音。
    至於這些景象,風浪與無恨和尚,全都沒有覺得大驚小怪,畢竟他們的功力高了,自然眼界也高了。
    無恨和尚只是稍微地愣了一下,結果睜開眼來,就見到風浪的火魔劍,已經是完全地成形,而且還散發著越來越大的威力。
    知道如果再不動手,那待會兒就恐怕會錯失良機了,所以無恨和尚,將他手中的那柄天外冰劍一擺,一道直透人心的寒意,就向著風浪快速地飛了過去。
    縱然是以風浪此刻的功力,在接觸到那種極度的寒意以後,還是忍不住地直打寒顫。
    眼看到這種情況,風浪連忙催動了他體內的那些氣息,就見一股股的熱流,從他的丹田之處生起,然後就像是溫泉一樣,很快地流遍了全身。
    此刻的風浪,正用著一種極其陌生的心法,在不斷地抵抗著嚴寒,而他將手中的火魔劍一擺,卻也絲毫地不甘示弱。
    無恨和尚的速度非常地快,他的天外冰劍在一霎那間,就已經是沖到了風浪的面前,就好象是一條冰龍,而那晶瑩剔透的模樣,簡直就要晃花了人的眼睛。
    風浪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他只覺得體內的各種氣息,運轉的越來越流暢,然後驀地就是一劍飛出。
    此時的風浪,無論是見識,還是功夫,都有了明顯地提高,他的這一劍使出來,簡直是恰到好處,就好象是神來之筆,弄得連他自個兒,都有點佩服自己,是怎麼使出這絕妙一招的。
    隨著一聲大響,無恨和尚的那柄天外冰劍,與風浪各種氣息凝聚而成的火魔劍,重重地撞擊到了一起。
    像是天與地都在此刻停頓了,這兩劍碰撞所產生的威力,簡直就令人無法想像,冰與火,在此刻狠狠地撞到了一起。
    在強烈的碰撞之後,無恨和尚根本就無法控制自己的身形,他不斷地向後退了出去,身子在空中劃過了一道道的波痕。
    無恨和尚一時不由地驚怒交加,他一向自負為法相宗的天才人物,那裡會想到,居然會有藝不如人的時候,而且這個人,還是如此年輕的一個少年。
    直到此刻,無恨和尚才算是徹底的弄明白了,為什麼無能和尚在見到他後,一直是長籲短歎,說是這個風浪,是如何地難纏,弄得他還一直不相信。
    其實說實在的,無恨和尚的這一擊,其實也並沒有吃虧,因為風浪同樣是收勢不住,身子被遠遠地蕩了出去。
    可是無恨和尚是何等自負的人物,他一直有志于創造無恨的人生,所以這才自號無恨,如今在風浪的手底下受了一點挫折,這讓他的眼神,在瞬間就變得極其淩厲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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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千一百零七章太貪的人沒有好下場
    別說是風浪沒有料到,在這兒還隱藏著一個身影,就連是法相宗的那個無恨和尚,都根本沒有料到,這從他驚訝至極的眼神中,就完全可以看得出來。--./
    在驚覺了那道白光以後,風浪的身形,立刻快速地向後逃去,經過了一番快速地閃避,總算是逃到了一處臨時的安全地點。
    風浪放開眼睛看去,卻發現正是那個無能和尚,別瞧這個傢伙的實力,與無恨和尚相比,那可是具有一點差距,可是光論起這藏身的本領,似乎他比起無恨和尚來,還要更勝過一籌。
    經過了這一番極其艱苦的戰鬥,風浪好不容易,才算是占到了一點上風,可是他沒有料到,卻在這節骨眼上,竄出了一個無能和尚來。
    眼看到馬上就要見到功效了,這極好的機會,卻是被他給浪費掉了,風浪不由地深深地歎了一口氣,再想找到這樣的機會,不知道又要等到何時了。
    “師兄,怎麼樣,這個傢伙的實力不差吧!”
    無能和尚沖著無恨和尚說道,縱然是身為敵人,可是對於風浪的這般本領,他卻也是暗自地佩服。
    “豈止是不差而矣,簡直就是太厲害了,剛才如果不是你的出現,只怕我就要折在他的手裡了!”
    無恨和尚長歎了一口氣說道,儘管他非常地自負,可是卻也是一個尊重事實的人,這一點倒與那些盲目自大的人完全不同。
    “風浪,如果是普通的較技,那我們就不該再繼續糾纏下去了,可是我們此次來,就是想與你分個勝負輸贏的,你別的什麼都不要怪,就只能是怪你的性命,實在是太值錢了!”
    無恨和尚的臉上露出了譏誚的笑容,單憑他一個人,或許殺不了風浪,可是再加上一個無能,他卻是有著十足的把握。
    “太貪的人,一般都是沒有什麼好下場的!”
    風浪大聲地喝叫道,道理倒是非常地簡單,而且大多數的人都懂,可是一旦臨到了人的頭上,卻總是想不起來這句至理。
    “師兄,少給他囉嗦,快點將他殺死,我們一塊去領賞才對,如果能為師門掙下了這個面子,那估計這法相宗的下任宗主,就逃不過師兄的手心了!”
    無能和尚哈哈地笑了起來,他笑得非常地爽朗開心,就好象是真心地替無恨和尚著想一般。
    “沒錯!如果我能繼任宗主,那第一護法的位置,自然就非你莫屬!”
    無恨和尚點了點頭說道,他的神色中露出了得意地神色,在看向無能和尚的眼神中,就好象他已經是了宗主一般。
    “多謝師兄栽培,大家一起努力,這法相宗遲早是我們的,而且,恐怕還不止於此呢!”
    無能和尚說著話,嘿嘿地冷笑起來,就好象是撿到了一塊肉吃的狐狸。
    “嘿嘿,無恨和尚,如果我說你的這位師弟,對你並不懷好意,你信不信?”
    風浪並沒有動手,他只是一直在蓄積著氣勢,在聽到這般說話的時候,似乎是出於直覺,他陡然間大吼了一聲說道。
    聽到了風浪的話,無能和尚和無恨和尚的臉,一下子全都變了,他們一下子,都將憤慨的目光向風浪投了過去。
    “你這個惡魔,居然敢離間我們兄弟之間的情誼,當真是罪大惡級!少廢話,快點授首吧!”
    無恨和尚大吼了一聲,然後將手中的天外冰劍一擺,搶先向著風浪攻了過去,帶來了一片徹骨的陰寒。
    眼看到無恨和尚已經動手,無能和尚自然也是不甘示弱,他將長劍一擺,卻也向著風浪的身上刺了過去。
    本來以風浪的功夫,與無恨和尚來比,那是差不了多少的,比起無能和尚來,則是要小勝一籌。
    可是此刻,當風浪遇到了這兩個和尚以後,他立刻就感覺到了應付維艱。
    無恨和尚的劍依然是快准狠,而且在這柄天外冰劍上,還帶著一種極度陰森的寒意,稍一疏忽,就很可能會將人凍僵。
    而無能和尚的劍上,縱然是沒有太大的玄機,可是他的速度,卻是極其的驚人,而且他的身法,那是一個特別地奇詭。
    在與風浪相鬥的過程中,無能和尚總是一下子撲到某一處,然後就飛快地不見了,然後在你不注意的時候,他卻又不知從那裡鑽了出來,讓風浪的一顆心,始終都在提心吊膽,不敢放下去一點。
    在極度的壓力下,風浪的功力,卻又在不知不覺地增長著,儘管他知道,這是以縮短他的相抗能力而致的。
    經過了這幾次的戰鬥,風浪算是徹底搞明白了,他的身體,能夠在不知不覺中,就迸發出來極其強大的能量。
    當然,在迸發出強大的威力的同時,卻也消耗了他體內太多的氣息。
    幸好,風浪的體內,那十六種氣息的存量,還真是特別地深厚,否則的話,還真是撐不下來,如此強大的搏鬥。
    風浪越鬥越是心驚,因為這兩個和尚的功力,每一個都不是單純的別人相比,這兩個人簡直就像是天生的殺手一樣,每一記出手,都是特別地殺招,讓風浪與他們對敵,不知不覺地就有了一種束手束腳的感覺。
    “師兄,再加一把勁兒,這傢伙眼看就要不成了!”
    無能和尚的眼力非常地高明,此刻他細心地發現,在風浪的額頭上,居然有著細密的汗珠。
    其實用不著無能和尚催促,無恨和尚已經是將他的功力,完全地催生到了極致,一劍接著一劍,瘋狂地向著風浪斬殺了過去,像是要將他一劍給斬成兩斷。
    “如果你們再苦苦相逼,那就莫怪我大開殺戒了!”
    風浪怒吼了一聲說道,在如今的情況下,他根本就敵不過無恨和尚與無能和尚的聯手,而是被打得連連地後退。
    不知怎的,縱然是知道他入魔以後,功力就會變得特別地淩厲,可是不知怎的,風浪卻是根本不願意入魔,就好象是在那裡面,有著巨大的風險一樣,如果是不到萬不得已,他是真的不想使出來這一手。
    聽到了風浪的話,無恨和尚與無能和尚本來想不予理會的,可是實在是忍俊不禁,不由地笑出聲來,風浪的這一番話,聽起來更像是賭氣,或者說是根本就是在開玩笑。
    明明自個兒已經被逼到了絕境,在這個時候,那自然是有什麼本領,就施展什麼本領了,如今這個風浪,居然就像是不知道,他已經處於絕對的困境中,隨時都有可能會被長劍刺死呢。
    “風浪,都已經是到了這個份上了,我就求求你,千萬別再藏著掖著了,有什麼本領,就施展什麼本領算了!”
    無能和尚的這番話,充滿了極度的戲謔,他瞧著風浪,就好象是瞧著一個馬戲團的小丑一樣,在這種情況下,如果還不施展所有的本領,那不就是傻子嗎?
    “是啊,風浪,你可千萬別留情,有什麼本領,就施展什麼本領好了,否則的話,我們就算是贏了,卻也是勝之不武,讓我們贏得不光彩,那可就是你的大罪過了!”
    剛才看到這個無恨講話,大大的不如無能的,可是這一番話他說的,卻也是充滿了極度的調侃,倒是一點都不比無能和尚說的更差呢。
    “好吧,既然你們兩個,都在這裡苦苦地相求,那我就姑且勉為其難,讓你們知道一下,我真正劍術的厲害吧!”
    風浪的這一番話,說的卻是極度的認真,他可沒有一絲一毫與這兩位和尚開玩笑的樣子,所以態度凝重。
    本來無恨和尚與無能和尚,都能強忍住不笑的,可是看到風浪那一副認真的表情,卻全都忍不住地笑了起來,這傢伙可真是太搞了,看他的這番神情,就好象是這天地間的尊者一樣,想殺人就殺人,那有這麼簡單的事情。
    “風浪,請你施展你真正的劍術,否則的話,你就到地獄中去施展吧!”
    說著話,無能和尚與無恨和尚一起飛身撲了過去,在他們的劍上,露出了極大的鋒芒,那一股子森森的寒意,還有那劍上所透露出來的威脅,都是空前的。
    由此可見,在這兩個人的配合下,他們卻也是施展出了所有的本領,想要快速地將這風浪斬於劍下,省得他在這裡,說什麼大言不慚的話了,這些話,本來是他們兩個,經常對別人說的,那裡能由別人對他們兩個說,特別是那盛氣淩人的勁兒,更是讓他們受不了。
    風浪只覺得他體內的熱血,一下子都變得沸騰了起來,然後他體內的那些氣息,一下子都被催生到了極致,他只覺得全身,就好象是擁有著無窮的力量一樣,真的是有了一種,說要斬誰,就能斬誰的自信。
    “殺!”
    風浪陡然間大吼了一聲,然後他的身軀,一下子突然變得像是火一樣的紅,在他的那柄火魔劍上,一下子亮出了極度璀璨的光芒,在霎那之間,仿佛是照花了人的眼睛。
    在這一時之間,風浪就覺得,他在霎那之間,擁有了極度的力量還有極度的速度,所以他這一劍揮出,卻也就擁有了無上的信心。
    風浪的這一招火魔劍一出,只覺得在這片天地之中,那本來有著的極度陰寒,一下子全都消失,就連無能和尚那長劍上的那片雪亮,此刻都變成了一片慘白。
    一時間,空中到處都彌漫著劍意,那是風浪火魔劍上的劍意,只是在一霎那間,風浪劍上的氣勢,就完全地壓倒了無能和尚與無恨和尚。
    這兩個和尚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慘白,他們實在是沒有想到,風浪居然不是唬他們的,他居然是真的擁有著這樣強大的實力。
    一時間,這兩個和尚不由地想起了那些傳言,原來那些事情,都是真的,這個風浪,簡直就擁有著極其神奇的力量。
    “天下有雪!”
    風浪借著這漫天的飛雪,陡地一劍飛出,就見這天地之間,好象到處都是他火魔劍的劍意,令得無能和尚與無恨和尚,都有了一種躲沒處躲,藏沒處藏的錯覺。
    本來在無能和尚與無恨和尚的手裡,都還是有劍的,而且他們剛才,正對著風浪施展出了他們的淩厲攻擊,可是此刻,在心神俱震的情況下,他們卻像是心有靈犀般,連彼此都沒有對看一眼,就全都身子向外飄去,有多遠逃多遠,有多快逃多快。
    “嗤嗤!”
    隨著兩聲響,無能和尚與無恨和尚的身上各自地中了一記,然後鮮血就像是噴泉一樣,一下子就飛揚了出來。
    風浪不由地長歎了一聲,就像是他不知道,如何會使出這樣的招式來一樣,他同樣是無法完全地控制,這招式上面的威力,所以才只是將這兩個和尚給刺殺了,卻並沒有留下他們的性命來。

第一千一百零八章 天下好色之人,舍你我其誰
    “精彩,精彩!這樣的淩厲一劍,恐怕只有在夢中才能得見,沒想到老弟卻擁有著如此高超的本領!”
    就在風浪心中正在懊惱的時候,他卻突然間聽到,有著一個聲音,突兀地響了起來,接著就聽到一陣鼓掌聲。--(
    風浪順著眼睛望去,卻見依舊是一個和尚,可是看打扮,卻是與無能和尚完全就不相對的樣式,那絕對是另外的一種風格。
    “閣下是何人?”
    風浪沒有料到,在他施展這套劍術的時候,居然還有人正躲在旁邊偷看,可見這世界上的高手異士,實在是不少,可不能太小覷了。
    “你可以叫我酒色和尚,反正他們都是這樣叫我,你別看我穿了一身僧衣,可是我什麼都不忌呢!”
    聽到了風浪的說話,那個和尚咧開了嘴笑了起來,他極力想營造出一種灑脫不羈的形象來,可是帶給風浪的印象,卻全然不是這樣,只覺得他好象是有一點造作。
    “不知道大和尚前來,有何貴幹?”
    風浪皺了皺眉頭說道,他縱然是不喜歡無恨和尚與無能和尚,可是象酒色和尚這一種類型的,他同樣是不太喜歡。
    如果是你不出家,那就不出家,既然出家了,那就要有點出家人的樣子來,既然出家了,可是偏偏地吃肉喝酒,豈不是敗壞了佛門的風氣。
    在這天地之間,沒有規矩不成方元,風浪為人雖然放蕩不羈。可是對於規矩這兩個字,卻還是願意遵守的。前提是不能觸碰他的底線。
    “哈哈,沒什麼,我這次前來,只不過是想要與你交個朋友!”
    聽到了風浪的話,居然是有點猜疑的樣子,那和尚卻是絲毫地不以為怪,他本來就來得突兀。自然是不怪風浪對他有所懷疑。
    “朋友,對不起,我並不認識你,你還是去找別人吧!”
    風浪皺了皺眉頭,不冷不淡地說道,他縱然是不反對與別人交朋友。可是無論如何。要與他看對眼的才成,至於象這個酒肉和尚這樣的,他還真是沒有放在眼裡。
    “嘿嘿,你是不瞭解我,如果你瞭解我了,一定會願意與我交朋友的,因為。我們本來就是同一類型的人!”
    酒色和尚笑了笑,露出了滿嘴的大黃牙,這個人生得可真是猥瑣至極,這倒怪不得,他一點都不討風浪所喜了。
    縱然是男人,卻也喜歡乾淨一些的男人,如果是形容猥瑣的,或者說是舉止惹人討厭的。自然就不為風浪所喜。
    “這句話怎麼講?”
    風浪是一點都不願意與這個酒色和尚再談下去了,可是他在剛剛地施展了那套功夫以後。身子卻是極度的疲憊,所以這才不得不在這裡虛與委蛇。{書友上傳更新}
    “我縱然是第一次見你。可是你的大名,我早就是有所耳聞,聽說你是這佛界中,極其好色的一個,居然為了貪淫好色,惹到了靜慈庵的頭上,還為了一個絕色的小尼姑,甘願與天下人為敵,象你這樣重情重義的好色男子,可真是我平生罕見的,就沖這第一點,我就要與你交朋友,天下好色之人雖多,舍你我其誰也!”
    酒色和尚在那兒滔滔不絕地說道,大有一種天下英雄,唯使君與操的感覺,神情顯得相當地驕傲。
    風浪卻是越聽越怒,這個酒色和尚,完全地就是道聼塗説,就這樣冒冒然的來與他交朋友,卻不知道這到底是何居心。
    “世人都說,色字頭上一把刀,可是你我的見解,卻都與常人不同,我們兩個,都願意一生老死溫柔香中,俗話說的好,人在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人生在世,如果不風流,那還有什麼意義,與草木有什麼不同呢?”
    酒色和尚的這一番話,說的簡直就是振振有辭,風浪縱然不屑于他的為人,可是聽到這傢伙說的話,一套接著一套的,卻也不由地暗自好笑,看起來這個傢伙,對於色這方面,還真是頗有研究。
    “在這世上,好色之人也分為千種百種,可是你我皆不同,都是非絕色不親,這一點,你我更是英雄所見略同了,所以說,我們大有合作的必要!”
    酒色和尚見到了風浪臉上露出的苦笑,以為他是默許了他的觀點,他難得遇到如此的知已,心中可是充滿了笑意,這說起話來,更是特別地有精神,簡直就是唾沫星子亂飛了。
    風浪一看,這傢伙的功夫縱然是不錯的,可是這副形象,可實在是太差勁了些,於是他就只能是搖了搖頭,連忙地向後退了一步。
    接下來,酒色和尚又說了許多關於色的問題,對於這方面,他可真算得上是博學多才,看起來是沒少與人研究過。
    風浪聽得他的說話,簡直就是從古說到今,又從這一界說到那一界,看起來這個傢伙,為了他心中的絕色,卻也是走遍了多界,這一份毅力,倒還真是非常地值得佩服。
    見到了風浪對他所說的話,越來越是表示贊同,酒色和尚可真是非常地高興,講起話來,那簡直就是在眉飛色舞了。
    風浪一邊在聽著酒色和尚的說話,一邊在暗自地恢復著功力,在他的表面上,他卻是不露出一點聲色,悄悄地使用著蟄龍屏息訣。
    此刻的風浪,只覺得體內的氣息,一浪的高過一浪,在他的體內翻翻滾滾,不斷地流動,使得他的身子,變得極其的舒適。
    在這個時候,風浪可真是不願意打斷,所以儘管是他的心中,早就是十分的不耐煩,可是在他的表面上,卻依舊是保持著足夠的笑容,對於這個酒色和尚,他可真是特別的笑意有加。
    “咦。你好象有點魂不守舍啊?”
    見到風浪多次的走神,而且有點答非所問。酒色和尚忍不住皺了皺眉頭,不耐煩地說道。
    “那裡,我實在是初聞妙言,心中有著大歡喜,所以就在不知不覺中,有點歡喜過度了些,還望酒色和尚不要見怪!”
    風浪在這個時候。只能是與這個酒色和尚敷衍著,所以儘管是連他的心中,都在暗自地鄙視著他自己,可是在他的臉上,卻還是流露出了非常溫和的笑容。
    “許多人都在講,說是女人都是一樣的。關了燈閉上眼睛都一樣。這可真是大錯特錯了,這裡面實實在在的不同,有著許多的不一樣,讓我首先從感覺上來說起……”
    這個自命酒色和尚的傢伙,在開始的時候,還真是裝得一本正經,可是他後來的話。卻是越來的越露骨,聽得風浪不住地心寒不已,可是風浪的臉上,卻還是帶著點笑容聽著,儘管這笑容,顯得是非常地僵硬。
    好不容易,這個酒色和尚才算是講完了色,在他的臉上。卻還有著一番極度的意猶未盡的神色,看起來只要風浪願意聽的話。就算是讓他講上一個三天三夜,只怕這傢伙還依然可以滔滔不絕的。
    “除了色以外。接下來的就是酒了,許多人都不懂酒,以為這個酒,比起活色生香的那個色,可真是差遠了,其實這是他們不懂得。你說對不對?”
    為了防止風浪在聽得時候,突然地走神,酒色和尚算是想出了一個方法,他在對風浪說話的時候,總是在不知不覺中就插上一兩個問題,讓風浪就算是不好好地聽他說話都不成。
    “啊,對,你說的很對!”
    風浪愣了一下,這才連忙地回答道,他可不管酒色和尚說的是什麼,只要他問,總是一番順從的答話。
    事實上證明,風浪的這一番說辭,那還真是特別正確的,就靠著一副“對,對,對,是,是,是”,就讓風浪給蒙混過關了。
    “至於為什麼酒比色,一點都不遜色,甚至還要更好一點,這從我的法號裡面,就可見一斑,否則的話,我怎麼不叫色酒和尚,而是要叫做酒色和尚呢?”
    酒色和尚斜著眼說道,看起來這個傢伙,還真是一個特別叫真的人,而且,他的聯想能力也是特別地豐富,無論扯到那裡,他都是一套一套的。
    當然,酒色和尚這樣做的前提,是必須有人聽他瞎扯才行,如果風浪不是剛剛地經過了,與無能和尚兩人的一番大戰,那他是無論如何都不願意站在這裡,聽酒色和尚在這裡唧唧歪歪的,只怕早就是揮起拳頭,將他給一路打殺出去了。
    不過,風浪卻也並不是太累,因為他只要奉獻上一對耳朵來即可,而且在實在不想聽的時候,還可以閉耳不聽,讓耳朵也稍微地放鬆那麼一下。
    “至於這天下間,到底是那一界先釀出酒來,而且所造的是那一種酒,那都是不可考了,而且也沒有必要去考,這天地間的正事特別的多,那裡還有人有這份閒心!”
    酒色和尚就在那裡囉裡囉嗦地說著,他倒是不怕別人厭煩,而且他曾經多次偷眼看風浪的臉色,卻見他也並不是太過厭煩的樣子。
    “你有沒有那一種,飲酒飲到極致,但覺這天下間什麼東西都是你的,那一種極度的滿足感?”
    酒色和尚的神情顯得特別地認真,他突兀地向著風浪提問道。
    “啊,有,有,有!當然有了!”
    風浪聽酒色和尚說話,卻也慢慢地聽出來了規律,凡是這傢伙聲音突然放慢的時候,那就是想要提問了,在這個時候,一定要注意聽他的問題,因為這個時候問題就要來了。
    “嗯!”
    見到風浪快速地回答,酒色和尚極其滿意地點了點頭,他這個人除了喜歡酒色以外,就是喜歡找人聊天,萬一看到有人特別高興地聽他講話,他的心中就會非常地開心。
    反之,如果是看到有人魂不守舍,他往往就會怒意大發,甚至在急怒之下,出手傷人,那卻也是極其常見的事。
    “你有沒有酒醒以後,卻突然間清醒地發現,原來你什麼都不曾擁有,驟然間失去一切的那種失落感?”
    酒色和尚的話,說的更加的認真了,在說這番話的時候,他居然會眼睛直直地瞪著風浪的眼睛,似乎是想瞧他,到底在不在撒謊。
    說實在的,一直以來,風浪都沒有認真聽過酒色和尚的說話,可是在此刻,聽到這個酒色和尚,居然問出了這樣的話來,風浪卻是不由地愣住了。
    “我有沒有在酒醒之後,悲哀地發現,什麼都沒有,原來一切都已經失去的那種極度的滄桑感呢!”
    風浪捫心自問,卻只覺得一片淒涼,差一點就要流淚的感覺。
    一直以來,他都以為這酒色和尚的說話,是完全不靠譜的,所以,他一直以來,都沒有認真地去聽,此刻聽到,這傢伙居然問出這樣的話來,風浪不由地仔細地看了這個酒色和尚一樣,看起來對於酒和色,這傢伙還真是頗有研究啊。
    “我有!”
    風浪悲哀地答道,他的神情顯得極其的凝重,這是他首次以來,認真地回答酒色和尚的問題,一時間,心中居然有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只覺得天下的事情,實在是太可悲了,讓這天下有情有義的人,都該大哭一場。未完待續。。

第一千一百零九章 有種真心比水晶還純,比鑽石還珍貴
    “你有沒有高朋滿座,大家都在一起歡笑,可是唯有你的內心,卻是一片寂寞的時候呢?”
    酒色和尚長歎了一口氣,沖著風浪淡淡地說道,這一次他倒是沒有仔細地去觀瞧風浪,因為他已經看出來,風浪是真的被他的話,勾引起來了興趣。(_--)
    “我有!”
    聽到了酒色和尚的這番問話,風浪立刻想到了以前的那些時候,那種從表面上看來很熱鬧,可是內心卻是痛入骨髓的孤寂,這樣的心情,他卻是同樣擁有過。
    “你有沒有與真正的知己或者是紅顏對酌,那種人生至樂的境界呢?”
    酒色和尚將神色一轉,恢復了他那種笑嘻嘻的神色,懶洋洋地問道。
    “我有!”
    聽到了酒色和尚的這番話,風浪立刻就想起了風清揚與雲裳等人,在他的臉上,卻也不知不覺地浮現出了笑容。
    一旦回過神來,風浪不由地愣住了,他陡然間發現,自己原來在不知不覺中,卻被這個酒色和尚給牽住鼻子走了,這可真是他先前,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的事情。
    “你有沒有過那種明明不想喝酒,卻被人硬捏著鼻子向下灌的窘態呢!”
    酒色和尚像是沒詞了,沉吟了一下,方才繼續地說道。
    “我有!”
    風浪一下子就想起來了,他與蕭大王在一塊兒飲酒的時候了,在開始的時候,他明明就是不想喝的。可是卻實在沒有辦法推脫。
    “你有沒有與那些不相干的人在一起喝酒,大家明明都很無聊。可是卻還湊在一起,裝作很高興的時候呢?”
    酒色和尚想了想,繼續向風浪問道,在他的臉上,卻也露出了一番無奈的神色。
    “我有!”
    風浪差一點沒有笑了起來,心想這個酒色和尚,還在一昧地說著別人。卻全然不想想自個兒。
    想起剛才聽這個酒色和尚談話,那可真是硬著頭皮聽的,這強拉著人聊天,與強行的找人陪著喝酒,卻不知道,是不是一個道理。
    “那你有沒有對一種酒饞涎欲滴。千方百計地想要搞到手。那怕再怎麼不擇手段,都肯去做的時候呢?”
    酒色和尚說到這裡,不由地吞咽了一下唾沫,好象是想到了什麼好酒,或者說是以前他弄各種好酒的經歷了。
    “我有!”
    風浪一聽這話,就知道這個酒色和尚,一定沒少幹了偷酒的勾當。甚至有可能是偷蒙拐騙,全都用過,而且說不定還有強搶橫奪的事情。
    “嘿嘿,所以我說,女人如酒,就是這個道理,當你喜歡一個女人的時候,你也是千方百計地想得到她。如果得不到她,那你就會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香,當你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的是她,當你閉上眼睛的時候,想到的也是她……”
    酒色和尚倒真不愧是酒色和尚,完全地就是酒色不分家,這剛剛還在扯酒的事情,只不過一轉眼間,他就扯到了色上面去,而且,看他那唾沫亂飛的神態,只怕真是想到了某一個女人。
    風浪看到了酒色和尚的這番模樣,忍不住地暗自好笑,可是仔細地想想他所說的這些話,縱然是比較的淩亂,可是有一些,卻也並不是沒有什麼道理。
    “不過,女人與酒,還有一項大大的不同,那就是,當你喜歡一瓶酒的時候,你總有法子搞到它,可是當你喜歡一個女人的時候,你卻未必能得到她,就算是強行得到了她的人,卻也得不到她的心,甚至她還會怨你恨你一輩子!”
    在說到這裡的時候,酒色和尚的聲音,卻也慢慢地轉向了悲痛,看起來他真是想到了某一個女人,那神色就好象是隨時就要哭出來。
    風浪沒有想到,這個酒色和尚,倒還真是一個真性情的人,一時之間,他卻也在那裡沉默了起來,心有若有所想。
    儘管風浪的心中,對於酒色和尚的話語,多加關注了一些,可是在他的體內,那各種各樣的氣息,卻還是在世界之樹的幫助下,不停地來回流動,一點一點的恢復著他的元氣。
    “你有沒有真正的喜歡上一個女人?”
    就在這個時候,酒色和尚突然間沖著風浪問了起來,而且還是一個比較尖銳的問題。
    “我有!”
    風浪不假思索地說道,其實在他的心中,何止是真心的喜歡過一個女人,只怕是真心地喜歡過多個女人,不過這樣的話,自然就不必對酒色和尚說了。
    “當你真正的喜歡一個女人的時候,你看到她,會是怎麼樣的一種情形?”
    酒色和尚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天生的問題專家,他不停地向著風浪發問,不過卻並不僅僅是在問風浪,或許更多的是在問他自已。
    比如說在問到這個問題的時候,就見酒色和尚的臉上,露出了一種絕對的癡迷,在他的眼眸之中,似乎還有著一種痛入骨髓的憂傷。
    風浪並沒有說話,不過他卻是想了很多,一時間先從雲裳想起,接著是阿芳,還有敖蕊,一個個的少女形象,在他的腦海中,不斷地浮現。
    儘管是心中想得很多,可是風浪卻並沒有回答酒色和尚的這個問題,因為相對來說,這個問題,比起先前的那些問題來,可是要複雜了許多。
    對於之前的那些問題,風浪只需要回答“我有”就行了,可是這一個問題,卻相當於要風浪,把他的心中所想,完全地都告訴酒色和尚,這讓風浪如何能做得到,所以他只有裝糊塗。
    “風浪,我告訴你,如果有一個你喜歡的女人,而她同樣是對你好的話,那你一定要珍惜她,千萬不能辜負了她對你的情意,否則,你的心中,是永遠都不會安寧的!在這世界上,沒有任何一件事,比辜負一個你喜歡和喜歡你的女人的心,更加的殘忍了,因為那樣的一顆真心,比水晶還要純,比鑽石還要珍貴,比這世界上所有的東西都珍貴!作為你和我這樣有情的男人,一定要極早地體會到這一點,否則的話,你可真就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大惡人了,就算是沒有什麼可以懲罰你,可是你卻永遠無法原諒自己,直到你終老的那一天!”
    酒色和尚看樣子是真正的動了感情,他在那裡滔滔不絕地訴說著,在他的眼中,居然有了晶瑩的淚花,不知道想起了什麼。
    風浪並沒有笑,反而有一種想要哭的感覺,這一直都是糾結於他心的一件事,他想到了阿芳,想到了那一個個喜歡過他的少女,不由地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在他的眼中,居然同樣也流露出來了淚珠。
    “風浪,我果然沒有看錯你,我們果然是同道中人,且讓我們今日,就說上一個痛快,為天下有情的人,盡情地說上一場,又如何?”
    酒色和尚的神色,一下子又轉了過來,風浪不得不佩服他,這個傢伙,還真是一個特別善於調整內心的人,怪不得敢以酒色為號,果然不是簡單之輩。
    “風浪,還有一些話,我要對你說,請你一定要記在心上,如果是你有幸,能夠與你喜歡的女人在一起,那你一定要疼愛她,絕對不要與她慪氣,要象個孩子一樣的寵她,讓她享受到這世界上,所能夠享受到的最大快樂!因為這實在是一件幸事,是這世界上,大多數人都無法享受到的!”
    酒色和尚走上前來,作勢要拍風浪的肩膀,卻被風浪不著痕跡的讓開了。
    風浪此刻對於酒色和尚的印象,已經是大為的改觀,可是這並不代表著,他一定要接受這酒色和尚的親昵舉動,畢竟酒色和尚的那張臉,卻還是非常地猥瑣的。
    “風浪,如果你不夠幸運,暫時不能夠與你喜歡的人在一起,那麼……請你一天,至少要想她十七八遍,而且……還一定要讓她知道!因為人生在世,都是寂寞的,能夠找到一些欣賞自己的人,其實並不太容易,世人都善於偽裝,將一顆真心,還有那真性情,全都偽裝了起來,他們整天都在那裡爾虞我詐,勾心鬥角,卻全然忘記了,在這世界上,什麼才是最珍貴的,什麼才是最值得珍惜的!”
    酒色和尚越說越是大聲,就好象是世人全都站在他的面前,聽他訓斥一般,情緒變得越來越激動。
    對於酒色和尚的這些激動,風浪完全地都能夠理解,因為他算是徹底的瞭解到了酒色和尚的這番話,而且儘管知道,這裡面有偏頗的一部分,他卻依舊還是特別地欣賞。
    而事實上,風浪卻也是這樣做的,縱然他每天,都在那裡忙於修煉,可是在他的心中,卻一直在想著他的親人,想著他喜歡的那些少女們,甚至是那些只有萍水相逢的一些人,卻也時常地勾起他的回憶。
    一直以來,風浪都自認是一個感情比較豐富的人,他如果不是那一段年少時的紈絝經歷,只怕會更加真心的對人,因為他知道,真心一般都是相對的,你付出的越多,有時得到的才能越多,儘管世事滄桑,有些事情並非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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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一十章 你說飲酒就飲酒,閑來無事動什麼情
    “嘿嘿,扯遠了,扯遠了!”
    許久以後,酒色和尚才平息了激動的心情,訕訕地說道。**--*
    風浪笑了一笑,他漸漸地瞭解到,這位酒色和尚原來是個真性情的人,所以對他的印象,不由地大為改觀。
    “說到酒與色,只怕我的興致上來,三天三夜都說不完,可是你真的有興趣聽嗎?”
    酒色和尚瞧著風浪,臉上露出了似笑非笑的神情,頗為值得玩味。
    “本來是越聽越有興趣的,可是我還有要事在身,就不多陪你了,我們就此別過!”
    風浪此刻的功力,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所以他隨口就接道。
    在風浪想來,就算是他未必能夠戰勝酒色和尚,可當真打起來,他卻也足可以自保了。
    “如果是你就此走了,只怕會遺憾終生的,你難道真的以為,我是閑得無聊,前來陪你扯淡的嗎?”
    酒色和尚臉上的笑意更盛,完全就是一副調侃的神情。
    “此話怎講?”
    風浪本來已經是作勢欲行,聽到了酒色和尚的這番話,他不由地停住了腳步,面露疑惑地問道。
    “難道你沒有聽人說過嗎?酒色和尚平生不出妄語,他的話你最好聽完了再走!”
    酒色和尚講話,可真是能夠急死人,在風浪心存疑惑的時候,他卻賣起了關子,連說話聲都有點陰陽怪氣起來。
    風浪一聽,轉身就行,他此刻已經看出來了。酒色和尚是找他有事,既然這樣。何妨讓他也擺擺譜。
    反正現在佛界,風浪可以說是了無牽掛,他就不相信,酒色和尚來找他,是為了他的事情。
    “風浪,你無恥,辜負了深愛你的人。只怕你會一生難安的!”
    見到風浪居然真的準備就這樣離去,酒色和尚不由地大吼了一聲,將眼珠子瞪了起來,他當真是急眼了。
    “酒色,你說什麼?”
    風浪霍然轉頭,在他的眼中。露出了極淩厲的目光。一下子變得兇相畢露。
    酒色和尚的臉上,本來是浮現出了笑容的,可是看到了風浪居然露出了如此猙獰的面相,不由地倒是嚇了一跳。
    一時之間,酒色和尚不由地大為詫異,對於風浪的興趣,不免更加的濃厚了。
    “我說。辜負了深愛你的人,你一輩子都不會安寧!”
    酒色和尚自覺剛才失了威風,於是就瞪大了眼睛,沖著風浪斥道,針鋒相對,毫不退縮。
    “只怕你是誤會了,在這佛界,根本就沒有什麼深愛我的人!”
    風浪皺了皺眉頭說道。他不知道酒色和尚指的是誰,所以臉上充滿了疑惑。
    “如果有那麼一個女人。她寧願失去生命,卻也不肯說你一句壞話。那麼這樣的人,算不算是深愛你的人?由你來說,算不算是?”
    酒色和尚的神情,明顯地激動起來,他沖著風浪大聲地說道,簡直就是在吼了。
    “或許算吧!可是,在這佛界,那有這樣的女人?”
    風浪更加的疑惑了,他自問踏入佛界不久,還根本來不及拈花惹草啊。
    “臭小子,你可當真讓我失望,如果不是有著先前的好感,我真想大耳括子扇你!”
    酒色和尚怒氣衝衝地說道,看他的模樣,還真是很惱火風浪,頗有點怒其不爭的意味。
    “有什麼話,請你直說吧!”
    風浪歎了口氣說道,這個酒色和尚,弄了個啞謎讓他猜,整得他是越來越糊塗。
    “我偏不告訴你!”
    酒色和尚賭氣一般地說道,此時的他,那裡還像是什麼修煉有成的大高手,簡直就像是一個孩子。
    “那我就沒辦法了!”
    風浪攤了攤手說道,此時他的心裡,就像是揣了個悶葫蘆,覺得很不舒服。
    在風浪的心裡,覺得這個酒色和尚有點不講究,說話半遮半掩,讓人覺得不暢快。
    “想要我告訴你,那也可以,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酒色和尚的臉上,重新地浮現出來了笑容,露出了狡黠的目光。
    “說來聽聽!”
    風浪越來越感覺到酒色和尚不簡單,所以他沒敢冒然答應下來,給自己留下了迴旋的餘地。
    “陪我喝一場酒!”
    酒色和尚笑眯眯地瞧著風浪,那模樣兒活象一隻老狐狸。
    “好吧!”
    風浪一聽,不由地愣了,可是他隨即就答應下來。
    “難道你不怕,我在酒裡下毒?”
    酒色和尚將眼睛一瞪說道,一副煞有其事的模樣。
    “嘻嘻,既然你這樣說了,足見光明磊落,更何況,你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你幹嘛要害我?”
    風浪一愣,這個念頭在他的內心最深處,一直未曾細想,如今被酒色和尚這麼一說,倒真是尷尬,強笑著說道。
    “嘿嘿,風浪,你可真是孤陋寡聞,難道你不知道,你現在可是佛界紅得發紫的名人,身價早已上漲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步了嗎?”
    酒色和尚歎了一口氣說道,言語中頗多的感慨。
    “唉,我都不知道,是怎麼得罪這些人的,稀裡糊塗地就被卷了進來!”
    風浪的心中,正在為這件事情煩惱呢,聞言不由地皺眉說道。
    酒色和尚倒真不愧是酒道中人,他很快地就弄了幾色菜肴,還擺了一壼酒。
    乍看那個酒壺,顯得頗為簡陋,可是仔細望去,卻見到在簡陋中,自有一種古樸的氣息,居然並不是個俗物。
    風浪轉念想想,卻也不由地釋然,這個酒色和尚。既然是個有品味的人,那裡會攜帶什麼凡品。
    “你浪跡多界。想必見識過不少的好酒,且嘗嘗我的這碗酒如何?”
    酒色和尚含著笑意說道,倒是顯得特別地殷勤。
    聽到了酒色和尚的話,風浪不由地一愣,隨即想起,這個和尚為了酒色,卻也是曾走遍多界的。想必是聽到了他的名頭。
    說話間,酒色和尚拿出兩隻晶瑩的玉碗,給風浪倒了一碗酒。
    風浪放眼望去,就見酒色和尚倒的這碗酒,顏色鮮紅,乍看上去。就像是濃濃的鮮血。盛在那晶瑩剔透的玉碗裡,顯得極其的美麗。
    “那好,就讓我們先幹上一碗!”
    風浪聞到一陣濃郁的酒香傳來,不由地豪情頓起,長笑了一聲說道。
    “什麼先幹上一碗?你以為我是什麼人,開酒坊的嗎?”
    酒色和尚一聽,不由怒氣衝衝地說道。
    風浪滿腔的熱情。頓時被酒色和尚的這番話給澆息了,難道這喝酒,卻也是限量的嗎。
    “嘿嘿,我也不怕你說我小氣,今天只此一碗!”
    看到了風浪滿臉愕然的神情,酒色和尚接著出言解釋,臉上卻帶著意味深長的笑。
    “一碗就一碗,來幹!”
    風浪說著話。端起碗來,與酒色和尚對視了一眼。接著一飲而盡。
    “哈哈,風浪。你上了我的當了!”
    等到風浪將那碗酒完全地喝幹以後,酒色和尚突然間大聲地笑道,在他的言語之中,仿佛充滿了得意。
    風浪用一臉驚駭的神色望著酒色和尚,不解他此言何意,可是他的腹中,先是有了感覺。
    等到這碗宛若鮮血的酒喝到了腹中,風浪就覺得一股熱力,立刻從腹中向全身傳了開來,而他全身的熱血,就好象一下子全被引燃一樣。
    縱然是酒色和尚所說的話非常地驚人,可是風浪試了試,發現他的身體,倒是沒有什麼異常,所以神色還能保持平靜。
    “好,好定力,我還以為,你會忍不住出手呢,你剛才陪我聊了這麼半天,功力不是恢復得差不多了嗎,為什麼不動手?”
    看到風浪神色若定的樣子,酒色和尚不由地脫口贊道,他的表情極其的誇張,神情特別地放肆。
    風浪的臉上泛起了苦笑,他總算是明白了,這個酒色和尚,看似癲狂,實際上可真是鬼精鬼精的,自己的心思,可沒有逃過他那番看似昏花的眼睛。
    不過,此際的風浪,可是沒有心思,多去品味酒色和尚的話語了,因為他的全身,都好象是燃燒了起來,充滿了衝動。
    “嘿嘿,我的這碗酒,叫做動情酒,可不是隨便喝的,如果是你的心動,那就說明你是一個多情的人,如果你的某一個不該動的地方動,那就說明你是一個濫情的人,如果你的全身都在動,那就說明你是個正常的人……”
    酒色和尚說完這番話,就先自顧自的笑了起來,到最後簡直是前仰後合,樂不可支。
    聽到了酒色和尚的話,風浪不由地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照此來看,原來他倒還是一個正常的人。
    不過,此刻的風浪,卻也並不好受,他只覺得情熱如沸,恨不得找到心愛的少女,在那裡互訴衷腸,甚至在內心深處,還有著想幹點不該幹的事的想法。
    心中惱火的風浪,瞪著他的一雙眼睛,瞧著在那裡笑得不亦樂乎的酒色和尚,這個傢伙明知道在這裡,只有他一個人,卻給他弄了這碗動情酒,這不是害他嗎。
    在驟然間,風浪卻想到了一個問題,禁不住全身的冷汗瀝瀝而下,他可是聽說過,在某些地方,有某些變態的人,可是不喜歡異性的,難道這個酒色和尚,也是這樣的混蛋。
    “呸呸,你把我酒色當什麼人了,你又把自個兒當成了什麼人,鮮花還是寶貝蛋?”
    注意到了風浪的異常,酒色和尚開始沒搞明白,可是他略微一想,就明白了他的想法,忍不住連聲地啐道。
    一旦想到了這個問題,風浪與酒色和尚相互地看了一眼,在他們的臉上,都露出了極其尷尬的神色,這種事情可真不是作耍的。
    風浪想要極力的壓抑,可是他越是壓抑,就越覺得情熱難拂,在他的眼前,影影綽綽,出現了雲裳等少女的如花臉龐,他不由地長長地、長長地歎了一口氣。未完待續。。

第一千一百一十一章 做人有原則,柔弱不可欺
    第一千一百一十一章
    做人有原則,柔弱不可欺
    風浪覺得一陣的意亂情迷,連連地催動了凝神訣,這才覺得心裡好受些,卻在這時,聽到了啪啪兩聲響。.
    抬眼望去,風浪可真是愣了,他驚奇地發現,那兩隻晶瑩剔透的玉碗,已經被酒色和尚摔了個粉碎。
    “這可真是太可惜了!”
    風浪歎息了一聲說道,這玉碗一看就是難得的珍品,沒想到酒色和尚,還是個暴殄天物的主。
    “嘿嘿,正是因為可惜才珍貴,酒色和尚喝酒一向如此,喝一碗就少一碗!”
    酒色和尚大大咧咧地說道,看他的模樣,那是全然的不在乎,財大氣粗。
    風浪撇了撇嘴,卻也不便再說什麼,畢竟那是人家的碗,他要摔多少,也是他的事,與風浪無干。
    “酒喝完了,那個少女是誰,你也該給我說了?”
    風浪喝了這碗酒後,只覺得全身都漲得通紅,就像是燒紅的大蝦,連喘息聲,都變得急促了起來。
    “我就知道你忘不了她!你放心,我不是辦事有始無終的人,既然讓你喝了這動情酒,就一定會給你找到渲瀉的地方!”
    酒色和尚一聽這話,就笑了起來,神情中充滿了得意。
    “跟我來吧!”
    說著話,酒色和尚搶先飛馳而去,快的就像是流星一樣,在空中一閃即逝。
    風浪歎了口氣,只得跟在了酒色和尚的身後,與他一路的同行。
    “嘿嘿,你的輕身功夫,倒還是不錯!”
    酒色和尚瞧著風浪一路飛快地跟來,忍不住讚賞地說道。
    “馬馬虎虎吧,我說酒色,你是不是搞錯了?”
    風浪神情狐疑地說道,萬一再鬧出一場笑話來,那可就真是一場笑話了。
    “切!你也不去打聽打聽,酒色和尚一生行事,何曾搞錯過一件?”
    聽到了風浪的話,酒色和尚似乎是頗為不滿,向風浪翻了翻白眼說道。
    風浪識趣地閉上了嘴巴,跟著酒色和尚,很快地就到了一片連綿起伏的大山。
    只見這片山峰景色特別地秀奇,環境相當地清幽,使得風浪到此,心中卻也不由地一振。
    “馬上就要到了,卻說我這心裡,倒還有點激動呢!”
    到了此處之後,酒色和尚的眼中,突然間流露出來異樣的神采。
    見到了酒色和尚的模樣,風浪不由地撇了撇嘴,他到現在,都搞不清楚,這和尚來此做什麼。
    酒色和尚對於這裡的情形,好象是特別地熟悉,他領著風浪,一路向著前方飛了過去。
    一直等到風浪看到了許多尼姑,他這才漸漸地明白,原來這酒色和尚說的,還真的就是慈顏,可是慈顏不是好好地回靜慈庵了嗎,難道她會有什麼危險。
    不一會兒功夫,酒色和尚與風浪兩人就穿過了山門,他這才知道,此處就是靜慈庵。
    想到了慈顏,風浪不由地歎息了一聲,他在未曾見到慈顏之前,可以說是了無牽掛,結果就因為轉輪法王對她心懷不軌,這才引出來了一系列的事端,可真是一見慈顏誤平生啊。
    “靜慈庵中發生了什麼事?”
    風浪疑惑地問道,他縱然與慈顏在一起呆得時間不長,可是對於這個心地純淨的年輕尼姑,卻也是心生好感,實在是不願意看她,遭受到什麼厄運。
    “她因為犯下了重罪,快要被處死了,這個消息,已經是傳遍了佛界,怎麼你不知道嗎?”
    這一次是輪到酒色和尚驚奇了,原來風浪一直都不知道,他還以為風浪是在裝呢。
    風浪點了點頭,他這兩日來,並沒有與佛界的人有什麼接觸,所以不知道倒也正常,可是時日久了,這消息必然會傳到他的耳中。
    “她犯下了什麼罪?”
    風浪真不敢相信,象慈顏這樣性格溫順,與世無爭的人,居然也會犯下罪行,想必這裡面,別有內情吧。
    “聽說是因不言而獲罪,靜慈庵中的靜珠等人,要她指證你是個罪人,可是這女子,卻也真是要得,縱然是在威逼利誘之下,卻也絕不屈服,說他瞭解你,實在是一個好人……”
    接下來酒色和尚還囉囉嗦嗦地說了很多,可是風浪都沒有聽進去,他的心中充滿了感動。
    慈顏的行為,在很多人看起來,或許都會覺得很傻,可是風浪卻不覺得,他知道有很多人,一直都堅持自己的原則,那怕有時候,或許真是不值得。
    “據說今天,就要對慈顏進行公開判決,只要有過半的人同意,就要將她給處死!”
    酒色和尚在說話間,卻也不由地加快了身形,想必是知道事情相當緊急的時候。
    而此刻,風浪卻也用不得酒色和尚引路了,他已經聽得出來,在慈靜庵中,有著許多人的喧嘩聲,想必是有人在集會。
    集會的目的不用問卻也清楚,只怕就是處治慈顏了,他們趕來的倒還真是巧。
    風浪與酒色和尚兩個人,身形就如同兩隻飛鳥,在靜慈庵的上空飛快地掠過,縱然是偶有靜慈庵的尼姑們發現異常,卻也只知道是天空中的飛鳥,因為連他們的影子,都看得不是很清楚。
    飛行了一會兒,就到了靜慈庵的深處,風浪從高處看來,已經可以看到,這靜慈庵中的一片廣場上,正有著黑壓壓的一片,大大小小的,可都是一些尼姑。
    在這廣場上的主席臺處,一溜排兒坐著五個尼姑,風浪認識三個,分別是靜慧,靜塵和靜珠,而另外的那兩個,就是靜思和靜明瞭。
    風浪看那個靜思,長得特別地富態,肉嘟嘟的身子,活象是個肉球,然後一張大盤子臉,眼睛倒真是頗為有神。
    而靜明就要顯得清秀多了,縱然是年事已高,稍顯滄桑,可是餘韻猶存,反而更添風姿。
    在這五個人的身前不遠處,風浪就看到了那貌美如花的慈顏,不過,此刻的神情,卻顯得特別地憔悴,讓人看到了特別地心疼。
    看慈顏的情形,倒不像是受了虐待的樣子,或許因為她畢竟是靜慧師太曾經最喜歡的弟子。
    “各位,關於慈顏這個丫頭此次發犯的過錯,經過我們幾個商議,一直都無法定性,所以這一次才來這次公決,讓大家聯合來決定,慈顏她到底是有錯還是無錯!”
    看到天色不早了,而場上的人,卻也來得差不多了,靜珠從主席臺上站起了身子,然後沖著靜慈庵的所有尼姑說道。
    在靜珠師太喊出這些話的時候,慈顏一直低著頭,她的神情顯得相當地冷漠,誰也不知道,此刻她的心中在想些什麼。
    對於慈顏的神情,靜珠師太露出了一次不屑,她就是那個堅決要治慈顏罪的人,而這一切的一切,全都來源於風浪。
    原來,靜珠師太自從兩次在風浪的手中受挫以後,心中對她的怒火,那可真是達到了頂點。
    正是因為對於風浪有著極大的仇恨,所以靜珠師太才是恨屋及烏,將寧死不認風浪有罪的慈顏,她是主張要嚴厲處罰,以儆效尤的。
    “在判定慈顏是否有罪之前,先讓我將慈顏的事情,向大家簡單地介紹一下,讓大家做到心中有數,以便大家做出正確的,合情合理的判決!”
    靜珠師太貌似非常地公正,可是她臉上那種怒氣衝衝地神情,卻完完全全地暴露出了她心中的真正想法。
    說著話,靜珠師太原原本本地,將那天發生的事情講了一遍,在他的描述中,風浪自然成了一個窮凶極惡之徒,聽起來簡直比真正的惡魔還要可怕。
    風浪在空中,聽到了靜珠師太居然是如此的顛倒黑白,可真是將他給氣壞了,可是他卻只是強忍住心中的怒火,並沒有立刻向靜珠師太發動攻擊。
    “好了,事情的經過就是這個樣子,那個風浪,正是轉輪法王的同夥,而且看起來,比他還要奸詐一百倍,所以,這才成為了佛界的公敵,以後大傢伙如果見到了他,可不要同他有什麼客氣,直接拔劍就殺!”
    一說起風浪的時候,靜珠師太就忍不住咬牙切齒起來,任誰人看到了,都能看出來,她對風浪,那是何等的氣憤。
    除了對於風浪的形象,進行了極度的扭曲以外,別的倒還真是沒有太大的錯漏,因為這畢竟是在大庭廣眾之下,而且在極度維護慈顏的靜慧師太眼皮子底下。
    “好了,慈顏,你還有什麼好說的沒有?”
    看起來這靜慈庵的規矩,倒還真不是太絕情,還可以容得慈顏進行分辯。
    “風浪他對我們,根本就不存任何歹心,而且,他是前來救我們的,只不過是事情湊巧,這才讓他蒙受了這千古的奇冤!”
    慈顏站了起來,語氣特別堅決的說道,她的神情,依然看起來是那麼的柔弱,可是她的臉上,卻似乎有著一層聖潔的光輝,看起來是那麼的凜然不可侵犯。

第一千一百一十二章 誘捕,一腔熱血為你來
    第一千一百一十二章
    誘捕,一腔熱血為你來
    風浪與酒色和尚,就站在慈顏等人的正上空,他們施展了一些遮罩的手段,所以一時間,倒還真是無人注意到他們。.
    對於慈顏所說的話,風浪一個字不落,全都聽到了心裡,而且頗為的感動。
    風浪並不是個喜歡解釋的人,可是在慈顏的一再追問下,卻也告訴了她一次,這整個事情的經過。
    沒想到,慈顏聽到以後,卻是記在了心裡,更為難能可貴的是,她還選擇了毫無保留的信任風浪,那怕經歷生死的考驗,都絲毫地沒有一點猶豫。
    “台下的各位弟子,你們還有沒有什麼想問的,盡可以提出來詢問,靜慈庵不搞一言堂,不搞獨裁,無論有什麼事情,都可以暢所欲言,各抒已見!”
    靜珠師太加大了聲音嚷道,擺出了一副公正無私的樣子。
    “我有事情要問,不知該不該問?”
    舉手請求發言的,卻也是靜慈庵大名鼎鼎的人物,正是那個叫做慈娥的便是,聲音依然是那麼的甜膩,可是形容卻依然還是那般的不堪。
    “當然可以問了,歡迎至極!”
    見到了慈娥發問,靜珠師太不由地眉開眼笑,她在說話之間,還同慈娥交換了一個顏色。
    風浪正在高處細細地觀看著場上的一舉一動,靜珠師太的這番動作,自然沒有逃離他的眼睛。
    幾乎是一看之下,風浪就立刻曉得,這個靜珠師太與慈娥之間,必有貓膩。
    “慈顏師妹,你被風浪抓去以後,他有沒有對你非禮?你現在是否還是守身如玉?”
    慈娥的臉上帶著一種極其玩味的笑容,非常柔媚地沖著慈顏說道。
    聽到了慈娥的話,在場大大小小的尼姑們,全都是一片的譁然,這樣的問題,可也太尖銳了些。
    就連靜慧等人,似乎都沒有想到,慈娥居然會問出這樣的問題,一個個的臉上閃出驚容,甚至還有著一絲憤怒。
    靜珠師太縱然是極力維持聲色,可是風浪卻能夠看出,她臉上難以掩飾的那抹狡猾的笑意。
    慈娥的話,讓慈顏的心中一陣的憤怒,可是卻也令得她松了一口氣,這極難得地給了她一個機會,一個向全體靜慈庵弟子解釋的機會。
    “自從我被風浪掠走以後,他一直對我彬彬有禮,從來沒有過任何非禮的舉動!而且,我現在……依然是完璧之身!”
    慈顏的心中,不由地想起風浪來,這些天來,她為了風浪,一直忍受了不少的委屈,可是在她內心深處,卻認為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在說到後來的時候,慈顏的心頭,不由地閃過一絲既是驕傲又是淒苦的神情,讓風浪在空中看到了,都不由地發出了一聲長歎。
    “嘿嘿,這件事情,可真是有點匪夷所思,想那風浪,本是與轉輪法王在一起的邪惡之徒,怎麼會守著你這麼一大塊肥肉,卻居然不吃腥呢,這件事,真是講不通,講不通啊!”
    慈娥似乎是早料到了慈顏的回答,忍不住皺著眉頭,繼續追問著說道。
    至於這一番追問,恰是在場尼姑們都想不通的事情,所以她們都停止了說話,更是將目光,都齊刷刷地聚集到了慈顏的身上,看她如何回答。
    “這都是因為風浪他品行端正的緣故!”
    慈顏猶豫了一番,依舊還是說道,在她的臉上,重新浮現了那種聖潔的神情。
    聽到了慈顏的話,在場的大小尼姑們全都一片譁然,如今的風浪,在佛界可以說是臭名遠揚,沒想到慈顏卻是如此的極力維護他。
    特別是靜珠師太,臉上更是泛起了一層怒色,她這麼極力地想要懲戒慈顏,就是因為她太不識時務了。
    風浪的心中,卻是不由一陣地感動,這樣的話語,絕對不是阿諛奉承。
    本來風浪的心頭就夠熱血沸騰的了,因為那動情酒,不但是沒有隨著時間消失,反而是在風浪的體內愈演愈烈起來,如今聽到了慈顏這樣的話語,幾乎讓他情難自禁。
    酒色和尚卻是一直用戲謔地神情望著風浪,似乎是要在他的臉上看出花來。
    “嘖嘖,慈顏師妹,以你的這等姿色,就算是慈娥見到了,都是我見猶憐。可是依你所說,那個風浪,卻是連毛手毛腳都不曾,難道他是個瞎子不成?”
    慈娥本來就是能言善辯之人,否則的話,靜珠師太卻也不會將她推向前臺了,如今,她更是顯得有些咄咄逼人。
    “這個,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或許他喜歡的不是我這樣的,而是慈娥師姐這種類型的吧!”
    見到慈娥的講話,越來的越是口無遮掩,越來的越是放肆,慈顏不由地皺著眉頭說道。
    此言一出,台下立刻就爆發出一陣的哄笑聲,別瞧慈顏一直都是沉默不言,沒想到此刻說出來的話,居然也是這是這般的犀利。
    “你說你如今依然是完璧之身,可不可以讓大家看看?”
    饒是慈娥臉皮極厚,此刻都忍不住露出尷尬神色,她咳嗽了兩聲,連忙轉移了話題。
    “既然你要看,那就請大家一起看個仔細吧!”
    說著話,慈顏的身子向上一拋,然後將她的一隻玉臂,一下子卷了起來。
    只見在慈顏雪白的玉腕之上,有著一點奪目的殷紅,這分明就是她的守宮砂。
    既然這守宮砂不退,那慈顏所說的話,當然是真的了,這簡直就是毋庸置疑的事。
    “照此來看,你是真的不曾受到風浪的禍害了。可是為什麼呢?難道說那個風浪,突然間有了什麼障礙,還是他在修煉什麼不能近女色的功法,而將這份享受,放到了以後!還是他本來就抱著瓦解靜慈庵的心……”
    慈娥的腦子轉得極快,她在這一霎那間,就想到了一些可能。
    聽到了慈娥的話,台下依然是起了一陣的騷亂,可是在她們的心中,卻都對風浪更加的懷疑起來,猜測他這一次送還慈顏,實在是有著什麼難解的陰謀。
    隨著慈娥退了下去,接著又有數位靜慈庵的尼姑走上台來,問了一些亂七八糟的問題。
    慈顏禁不住大皺眉頭,只得耐著性子,對這些問題一一的進行了解釋。
    經過了一番紛亂,這一場鬧劇終於是漸漸平息,然後,就開始到了最重要的時候,要對慈顏是否有罪進行最後的評判。
    風浪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他已經知道了,如果慈顏被判有罪,那就按叛門通敵罪,是要被處死的。
    經過一番混亂,結果出來了,以極其微弱的優勢,慈顏被判有罪,這就意味著,接下來她就要被處死。
    這個結果,出乎大部分靜慈庵尼姑的意外,她們沒有想到,慈顏在庵中,居然是如此的不得人心,有這麼多人都要她死。
    可是結果既然已經出來,那就意味著不能更改了,而等待慈顏的,只能是那一個結果。
    等到結果一出來,慈顏的臉色當時就變得煞白,可是她卻並沒有說什麼,已經是到了這個地步,只怕就連最疼愛她的靜慧,都不能救她。
    站在高空處,風浪呆愣住了,他看著台下的一場鬧劇,心中充滿了悲哀,如果不是他的到來,一個鮮活的生命,就要這樣蒙冤至死嗎。
    眼睜睜地放著風浪在此,他怎能夠放任不管,所以他已經是做好了準備,一定要將慈顏救下來。
    “來人,將慈顏拉下去處死!”
    喝話的這個人正是靜珠,此刻的她冷著臉孔,那無情的模樣,令得所有靜慈庵的人都感覺到一陣的寒心。
    令這些尼姑們奇怪的是,這種大家表決的方式,以前從未有實行過,而且,就算是要處死慈顏,卻也沒有這麼快速的,這種情形,倒像是表演給誰看的。
    “住手!”
    怒火直沖頭頂,血氣蕩滿胸懷,風浪舌綻春雷,就在空中大喝了這麼一聲,直震得整個靜慈山,都充滿了激蕩的回聲。
    靜慈庵的大小尼姑們,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壞了,齊齊地抬頭向著上方望去。
    結果就看到了怒氣衝衝的風浪,從空中穿雲破霧而來,臉含煞氣,猶如神魔臨世,八面威風。
    “臭小子,果然是你,你果然來了!”
    做出第一反應的就是靜珠,她對於風浪的聲音,那可是相當地敏感,在聽到了這聲大喝以後,她立刻就回應說道。
    “這件事情,與慈顏無涉,有什麼本領,儘管沖我來吧,對付門下弟子,算什麼本事?”
    風浪冷言喝道,神色中自有一番威嚴。
    “嘿嘿,慈顏本是靜慈庵的人,要怎麼對付她,卻是由不得你插手!”
    靜珠師太本來想上前去搶攻的,可是看到風浪,並沒有逃跑的意思,於是就暫且按捺住了性子說道。
    風浪並沒有見到酒色和尚跟了上來,禁不住搖了搖頭,不過此刻對敵當緊,卻是顧不得他了。
    “風浪,我告訴你,顏兒沒事的,這一次,我們只是演了一場戲,而這場戲就是為了引你而來!”
    見到慈顏那副驚恐的樣子,靜慧師太早就於心不忍了,就借這個機會,向慈顏解釋,同時也向所有的靜慈庵弟子解釋。
    慈顏驚得呆了,她沒有想到,原來她只是門派中的一個棋子,靜慈庵居然用她為餌,來誘捕風浪。
    這是多麼高明的手段,多麼拙劣的手段,多麼可笑的手段啊!
    “風浪,快走!”
    慈顏回過神來,第一個念頭就是催促著風浪快點離開,她也不知為了什麼,居然將風浪的安危,看得比她還重。
    “嘿嘿,我倒是想走,可是恐怕你的師父她們不答應!”
    風浪苦笑了一眼,他在默默地運轉著體內的氣息,等著這接下來的一場大戰。
    這一運轉氣息,風浪感覺到了明顯地不同,他發覺在飲了酒色和尚的動情酒以後,全身的氣息比起往常來,要快速了許多,而威力必將增加許多。
    感覺到了體內的這種變化,風浪的心中不由地充滿了信心,他不想著大鬧靜慈庵,可是闖出重圍,看起來並不是很大問題。
    “眾弟子,按緊急情況撤退!”
    靜慧師太大吼了一聲,聲音一路飄蕩了出去,令得在場的大小尼姑,全都聽了個一清二楚。
    於是,就見如同退潮般,在轉眼間,那一群大大小小的尼姑,大都退了個一乾二淨,除了靜慧等五大尼姑以外,場中只留下了寥寥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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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千一百一十三章
    魔性大發,魔焰無限囂張
    “風浪,這一次,你就是插上翅膀,都難以逃脫了!”.
    靜珠師太惡狠狠地說道,她的眼神之中透露著凶光,恨不得現在就將風浪擒住,然後好好地折磨一番。
    “嘿嘿,不將靜慈庵鬧個底朝天,我還不想逃呢!”
    風浪看不慣靜珠師太的這副德行,忍不住冷冰冰地說道,神情中充滿了不屑。
    “師姐師妹們,你們都看到了,這個小子,就是這麼的囂張,你們還猶豫什麼呢,並肩子上吧!”
    靜珠師太被風浪氣得七竅生煙,那裡還能按捺得住,狂吼著沖了過去,人在空中,劍已出手,一道淩厲至極的劍氣,向風浪分心刺來。
    聽到了靜珠師太的一聲吆喝,靜慧師太等人全都飛身而起,配合著她的動作,打出了一道道的劍氣。
    本來還算平靜的天空,在霎那間就勁風淩厲,一時間這片天地,頓時就氣流滾滾,到處都充斥著可怕的氣流。
    而以風浪所站的地方為中心,更是交織成了一片劍網,而且每一道劍氣上面,還都附著極強大的力量。
    風浪沒有想到,這些個尼姑的性子如此之辣,居然說動手就動手,當下不敢怠慢,催動了他體內的重重勁力,凝聚出了一柄火魔劍。
    火魔劍出手,舞成了一條長龍,在風浪的身側,形成了一種強大的力量。
    靜慧等人打出的攻擊,在遇到風浪的火魔劍以後,發出了巨大的聲響,然後就在風浪的身側不遠處崩潰。
    見到了風浪如此的勇猛,不過是在明的,還是在暗的,那些大大小小的尼姑們,一個個的全都看得目瞪口呆。
    “這個小子的功夫,在短短的時間內,怎麼會變得如此的強?”
    靜慧等人全都看得傻怔住了,不久以前,她們可是剛剛地與風浪有關對敵的,在那個時候,風浪的實力雖強,可是卻也強不到這個地步。
    當時的風浪,在應對靜慧三人聯手的時候,都是極度的困難,最後落了個倉皇而逃。
    如今的風浪,獨自一個人,而對靜慈庵的五大高手,威力何止是增加了一倍,可是看風浪的模樣,卻似乎比起上次,還要變得更加的輕鬆些。
    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導致如此不可測的事情發生,靜慧等人全都不可而知。
    不但是風浪的實力有了提高,而且戰鬥的手段,與上次相比,卻也有了截然的不同。
    縱然是與上次大戰時相比,已經有了一些時日,可是靜慈庵的這些尼姑們,卻都能清楚地記得,上一次風浪的對手,還主要是以各種氣息為主,如今怎麼就換成了這樣的火魔劍。
    如果不是看到風浪的模樣,還是絲毫地未變,而他的神情,還是一如既往的自信,靜慧等人幾乎要認為,眼前的風浪是變了個人,完全就是脫胎換骨般的變化。
    “今天我就要憑這一把長劍,殺得你們靜慈庵人人束手,個個心驚!”
    風浪傲立在當空,手中持著火魔劍,心中有了極度的自信,那言語也就特別地狂妄了起來。
    “惡賊,你癡心枉想!”
    其餘的那些尼姑們,倒還算是罷了,可是靜珠這個尼姑,性子最是狂暴,所以也就氣得最狠,她簡直就是暴哮如雷,哇哇大叫著,似狂如癲地沖了過去。
    “風雷劍!”
    靜慧師太怒喝了一聲,將手中的長劍一抖,居然是隱隱地散發出來了風雷之聲,然後嗖地一劍,便向著風浪飛了過去。
    聽到了靜慧師太的一聲呼喝,那其餘的師太們,全都使出了與她一模一樣的劍法,頓時之間,在靜慈庵的上空,風雷之聲大作,就好象是山雨欲來,黑雲摧城的那種氣勢。
    眼看著五條雷霆般的劍氣,如風般的疾飛而至,風浪深吸了一口氣,在他手中的火魔劍,突然間威勢大盛,那瞬間的輝煌與燦爛,簡直是耀花了人的眼睛。
    本來在靜慧師太使出風雷劍的時候,無論是暗處還是明處的那些尼姑們,全都齊聲歡呼了起來,以為這等的強橫劍術一使出,那還有不取勝的道理。
    可是就在驟然間,這些尼姑們全都看到了風浪身上的氣勢大張,看到了他火魔劍上的滔天魔焰,一個個都是倒抽了一口涼氣,替她們的師尊捏了一把汗。
    “消!”
    風浪大吼了一聲說道,隨著他的這聲吼叫聲,就見那些本來已經快要到達他身邊的劍氣,全都隨著一滯。
    接著就見風浪的火魔劍,在瞬間就舞成了一條火龍,在眾多尼姑的眼中看來,這條火龍簡直就像是活了一般,好象是從遠古破空而來,帶來一種極強大的威勢和震懾力。
    隨著風浪火魔劍的快速舞動,那條火龍就在風浪的身側不斷的盤旋,那些魔焰就在風浪的身側不斷地流動,然後,就產生了一種極強大的勁力。
    靜慧師太等人使出來的風雷劍氣,在碰到風浪的火魔劍後,產生了一陣陣的激烈碰撞,這陣陣的響聲,傳徹了靜慈庵的每一個角落,而且還在不斷地向外擴散。
    饒是隱在空中的酒色和尚,在看到了如此激烈的對抗時,都看得有些呆滯了。
    酒色和尚知道風浪的實力很強,也知道他的動情酒,可以使得風浪的實力更強,可是縱使是他怎樣想,卻也想不到,風浪的戰鬥能力,居然是強到了這個地步,這簡直就是恐怖了。
    自從風浪與靜慧師太等動上手以後,慈顏的神情,就一直很糾結,這種糾結,甚至讓她的心中很不安,就好象是犯了十惡不赦的大罪一樣。
    本來按照常理推斷,慈顏一直在靜慈庵中長大,這庵裡的師尊們,一直待她猶如已出,此次雖然是以她作餌,對她多有驚嚇,可是也已經對她解釋清楚。
    所以,慈顏應該是盼望著靜慧師太等取勝才對,可惜在慈顏的心中,卻偏偏不是如此,在她的內心深處,居然是隱隱地在盼望著風浪取勝。
    這種心理非常地奇怪,連慈顏本人都覺得不可思議,不過,她隱隱地覺得,靜慧師太等人的做法,好象是有欠妥當,而風浪勢單力孤,倒像是受了很大的委屈,而且他也很可憐一樣。
    正是有鑑於此,慈顏倒希望風浪能夠從靜慧師太等人的手中逃脫,甚至希望他能夠將她們全都擊敗,煞煞她們的囂張氣焰,以後不要再這麼盛氣淩人了。
    幸好,慈顏的這副表情,並沒有表露出來,否則的話,只怕她的這五位師尊,恐怕真的要研究一下,該怎麼來懲罰這個胡思亂想的小尼姑了。
    在動情酒的作用下,風浪只覺得他的身子,充滿了無窮無盡的力量,而他體內的各種氣息,卻也好像是無窮無盡一般,自然這魔焰產生起來,就沒有一點的停滯,直接就是連綿不斷的了。
    在這種充沛氣息的支持下,風浪的劍招顯得更加的奇詭,而他的身法,則是特別地靈動,一時之間,他倒是打上了癮,並不急於逃走了。
    眼看到風浪如同一個人形凶獸般,在靜慈庵的上空不斷地竄動,一旦到了一個地方,就是牆倒屋塌,使得靜慈庵的勝景,被破壞的不成個樣子。
    在開始的時候,靜慧師太等人還都是特別地心疼,畢竟這裡的一草一木,全都是她們辛辛苦苦弄出來的。
    可是到了後來,靜慧師太等人全都覺得麻木了,既然這靜慈庵,已經是遭到了絕大的破壞,那就任它一個破壞徹底的。
    在極度的驚怒之下,靜慧師太們全都打定了主意,要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將風浪給斬殺,那怕是將這無限清幽的靜慈庵,變成一片廢墟,都是在所不惜。
    在看到將靜慈庵破壞的一塌糊塗的時候,風浪的眼中,也流露出來了極度可惜的神情,可是連靜慧師太她們都不在乎了,風浪還有什麼好在乎的,這些東西又不是他的。
    呯呯呯!呯呯呯!
    風浪一旦到了那裡,那裡就會傳出一陣陣的爆炸聲,接著就看到氣流亂竄,土屑亂飛,將這好好的靜慈庵,真是給破壞到了一個不成樣子。
    本來慈顏是希望風浪獲勝的,可是見到這種情形的對決,好象是轉眼間就將分生死一樣,忍不住替她的五位師尊,卻也擔起心來,在她的心中,只盼著這場戰爭,能夠儘快地停下,只盼望著戰鬥的雙方,能夠沒有傷亡。
    “放任你們攻了這麼久,難道以為我真是好惹的!魔焰朵朵開!”
    在激鬥中,風浪突然間大吼了一聲,然後就見一朵朵碩大的魔焰,從風浪的火魔劍中快速地產生。
    霎那間,風浪的身子快速地飄動,而那一朵朵碩大的魔焰花朵,每一個都其大如盆,從空中不停地綻放了出來。
    這些魔焰花朵,都是風浪體內的氣息所化,其中蘊藏著極大的能量。
    只不過片刻功夫,就見在這靜慈庵的天空中,到處都充滿了這種豔麗奇詭的花朵,從空中無聲無息地降落下來,簡直是普天蓋地,無所不包。
    至此,就算是慈顏等人,都不再敢在明處觀看了,因為風浪的這些魔焰,那可是不長眼睛的,萬一落在了她們的身上,只怕是她們無法抵擋的。
    在風浪施展功夫的時候,靜慧師太等人也都加快了動手的速度。
    就見在她們的長劍之上,那風雷之聲越發地急了,那一道道筆直的劍氣,在這空中不斷的衝擊,所到之處,將風浪打出的那詭異花朵,一個個的都給消於無形。
    可是,風浪的火魔劍舞動之處,那魔焰花朵產生的實在是太多了,根本就來不及阻擋。
    “爆!”
    風浪陡然間大喝一聲,然後就見成千上萬的魔焰花朵,一下子全都爆響了起來,這等連成片的驚天爆炸,讓整個靜慈山都是一陣的顫抖,就好象是山崩了一樣。
    只是在片刻之間,靜慈庵就變成了一片火海,而且這火焰的溫度還是極高,不一會兒就將那些房屋建築什麼的全都燒毀。
    幸好,靜慈庵的那些弟子們,眼看情形不妙,早就遠遠地躲藏了起來,倒是沒有什麼人員的傷害。
    儘管如此,看到昔日棲身的家園,被風浪這樣無情的燒毀,在靜慈庵的那些尼姑們眼中,還是充滿了強烈的恨意。
    如果在以前來看,風浪不是這樣的人,可是此時的他,就猶如著了魔一般,在這樣激烈的打鬥中,更是覺得,腦海中的那片陰暗,變得越來越盛了。
    在魔性大發之下,風浪的出手一無顧忌,別說是靜慈庵的那些弟子們,未曾躲在這覆蓋的範圍之內了,就算是躲在這裡面,風浪說不定都會動手,此刻的他,已經是完全地殺紅了眼睛。

第一千一百一十四章第一千一百一十四章 盤膝閉目,攪動五雷轟頂
    “哈哈,看到了,這就是招惹我的下場!”
    就在無數的魔焰爆炸聲中,風浪的身形嗖地騰空而起,而他那充滿了陰森恐怖的大笑,卻在靜慈庵的上空,來回地飄蕩不絕。**(..).
    蜷縮在陰暗的角落裡,靜慈庵的那些大小尼姑們,都透過牆上的各種孔洞,紛紛地向著外面看去,全都看到了那高高在上的風浪。
    這倒也難怪,試想風浪飄蕩在如此的高處,那裡還有不特別顯眼的道理,更何況還有著笑聲為引,自然可以更好地彙聚目光。
    看到了此時的風浪,令得那些本來就心驚膽顫的尼姑們,神情變得更加的慌張,此刻,有著很多的尼姑們,心中都在暗自責怪著她們的師父多事,放著好好的時日不過,偏偏要招惹這等的煞星。
    此刻,在靜慧等人的心中,卻也是充滿了後悔,她們曾經想過,這個風浪或許會很棘手,可是沒有想到,這個傢伙,居然是難纏到了這個地步。
    後悔歸後悔,可是如今已成騎虎之勢,自然是不可能回頭了,靜慧等人卻也只得橫下心來,五人五劍,向著風浪的身體快速地刺了過去。
    風浪此刻無論是氣勢,還是功力,全都達到了頂點,他看到了靜慧等人疾射過來的五道雷霆般的劍氣,只是長笑了一聲,然後火魔劍在空中不斷地攪動,不大會兒的功夫,就將這些雷霆般的勁力,完全地都給攪散。
    “五雷轟頂!”
    眼看到普通的攻擊,已經是不能夠對風浪造成什麼威脅了,所以靜慧師太怒喝了一聲,決定使出這五雷轟頂之術。
    在靜慧師太說出了這番話以後,就見這五個老尼姑的神情,全都變得特別地肅穆,那模樣兒簡直就好象是在朝聖一般。
    就在半空中,風浪卻也感覺到了氣氛有異,他的眼睛在快速地閃動著。腦海中在盤算,想要先行對靜慧師太等展開攻擊,卻怕身形展動間。造成了防守上的破綻。
    在風浪稍一愣神的時候,靜慧師太等人的蓄勢已經完成,然後就見她們的劍勢未起,已經是聽到風雷聲隱隱傳來。
    而就在此刻。奇景突現,就見在那九天之上,居然同樣是響起了風雷之聲,而且看氣勢,這等強大的自然之威。比起靜慧師太等人使出的劍招,那可是要強大威猛的多了。
    天空瞬間就黯淡了下來,然後靜慧師太等人,將劍全都揚了起來,遙遙地對著風浪的頭頂,將發而未發,而她們的眼神,卻也遙遙地望向天空。
    就見在那黯淡的天空之上。突然間有五色的神雷。穿破了陰暗的雲幕,就這樣呼嘯著一路前來,速度實在是快到了不可思議,向著風浪的頭上飛了過去。
    在靜慧師太喊出“五雷轟頂”的時候,風浪就一直在觀瞧著,注意著她們手上長劍的動作。
    可是風浪萬萬的沒有想到。這個五雷轟頂,並不是從靜慧師太她們的劍上發出來的。而是硬生生地從天上,被靜慧師太她們引下來的。怪不得她們剛才擺出來的劍勢,還有那神情,以及那神秘的喃喃自語,原來都是幹的這個。
    就見從天空中引下來的這五種神雷,分別是金色金雷,綠色木雷,銀色水雷,紅色火雷和黃色土雷,每一道雷霆的口徑都有著方圓數丈大小,就這樣破空而至,聲勢極其的驚人。
    心念動處,風浪的身子,立刻就竄了出去,這樣強悍的雷霆,明顯就不是他能夠抗衡的,乾脆還是先躲一下,暫避鋒芒好了。
    見到了風浪的神情,靜慧等人的臉上全都露出了譏誚的神情,她們看著風浪在那裡狂躥不止,就像是在看著一個跳樑小丑。
    風浪見到了靜慧等人的眼神,自知情況有異,連忙抽冷子向著天空望去。
    卻見那五色的神雷,依舊是向著他的頭頂而來,看上去就好象是有著一種冥冥的力量,將這神雷與他的頭頂之間,建立了一種最緊密的聯繫一樣。
    “我靠!”
    風浪怒吼了一聲,自知想要逃避,那完全就是徒勞,於是腦海中立刻就快速地轉動,想著該以何法禦敵。
    在這極度的危險之際,風浪腦中的靈光一閃,卻突然間想起了五行道人曾經說過的話來。
    記得五行道人曾經說過,凡是對付五行類的攻擊,說難是難到了極點,可是說簡單,卻也是簡單到了極點。
    這裡面最需要掌握的,就是五行間的相生相剋之道,只要對五行勁力的相生相剋之道了然於胸,那破除五行類的攻擊,簡直就是易如反掌。
    一念至此,瞧了一下五色神雷的來勢,風浪的身子一扭,不再閃避,反而向著那五色神雷的來處,一下子就迎了上去。
    “瘋掉了,真是瘋掉了,沒想到五色神雷還沒降下來,這傢伙就先被嚇瘋了,真是丟人,枉我對他的期待這麼高!”
    這番話是酒色和尚說道,在他的臉上,有著極度的失望,還有著極度的擔心。
    原來,酒色和尚一直躲在雲層中,偷偷地瞧著這場上的戰鬥,正看得出神的時候,就見到了靜慧等人使出的這個五雷轟頂功夫。
    就算是酒色和尚,對於靜慧師太等人,算是特別地瞭解,都沒有想到,這五個尼姑,何時偷偷地練成了這般的功夫,殺傷力實在是太巨大,聲勢實在是太驚人。
    靜慧師太等人的眼中,不由地都流露出來了喜色,特別是那個靜珠師太,更是極度的狂喜,照風浪此刻表現出來的瘋狂,這一次他多半是在劫難逃了。
    慈顏的神情卻是有點呆滯,看到了風浪這種無疑於送死的舉動,她只覺得一顆心,卻也在霎那間變得一片死寂,眼神中頓然失去了光彩。
    在眾目睽睽下,風浪的身形猶如閃電,已經是離那五色的神雷越來越近,他已經是感覺到了極度的危險。
    情知在這種情況下,只要是有一點一滴的差錯,就要被這五色神雷給轟為灰燼。
    所以風浪所占的方位。還有他選擇的時機,都是經過精挑細選的,如果他先前不是練過逍遙遊的身法。是斷然做不到這一點的,說起來倒也真是巧合了。
    眼看著五色神雷即將奏效,靜慧等人的神態,全都一下子鬆馳下來。這可是她們最後的一擊,如果不能將風浪打敗,那她們恐怕難逃失敗的命運,幸好,看起來。命運似乎還是頗為眷顧她們的。
    就在五色神雷即將臨頭的時候,風浪突然間擺出了一個練功的姿勢,就這樣在半空中盤膝而坐起來,同時他將眼睛微微地閉上,看上去就像是完全放棄了。
    “唉,風浪,都怪我把你誤了,可是你就算求死。卻也用不著擺這麼一個姿勢啊。你這是想留給誰看啊?”
    在霎那間,酒色和尚以為,他是完全地瞭解到風浪的用意,這個用情至深的男人,居然在生命的最後關頭,還在極力的擺酷。想把他最美好的一面,展現給他心愛的尼姑來看。這份情意,真可以說是驚天地泣鬼神啊。
    酒色和尚只覺得眼角濕潤。差點就被風浪給感動慘了,可是想起風浪即將要遭受的悲慘命運,他還是深深地歎息了一聲。
    不但是酒色和尚這樣想,就連靜慈庵中,那大大小小的尼姑,大都是這麼想,見到他即將隕落,對於他的惡感,不由地都降低了不少。
    慈顏更是連眼淚都無聲地流了下來,風浪這一次為她而來,已經是讓她極為的感動,如今又為她而死,更是讓她心懷感激,在極度的衝動之下,居然都起了相隨而去的念頭。
    轟隆!轟隆!轟隆!
    夾雜著無邊的天威,那五色神雷幾乎在同一時刻,到達了風浪的頭頂。
    而就在這個時候,風浪陡地將手中的火魔劍一擺,居然硬生生地將那柄長劍,插入到了那五色神雷轟來的路徑上。
    任誰都沒有察覺,風浪的火魔劍,居然掛了一個長長的尾巴,直垂大地。
    這個長長的尾巴,是由風浪的氣息凝成,專門是引五色神雷上的雷屬性威力的,在蟄龍屏息訣的作用下,做到了無聲無息。
    風浪在將長劍插入到那五色神雷必經的路途上之後,首先接觸到的是木屬性的神雷。
    這是風浪特意挑選的,他在急趨快閃之中,能夠異常精准地做到這一點,連他本人,都對自己相當地滿意。
    縱然是木屬性的神雷,顯得比較的溫和,可是那其中所蘊含的強大力量,還是使得風浪全身一震,差一點沒當場跌翻。
    強自忍受住心中的諸多不適,風浪大吼了一聲,然後用了一個撥字訣,將這個木屬性的神雷,給硬生生地撥動了一個方向。
    就聽到呯的一聲響,木屬性的神雷,恰好擋在了金屬性神雷的途中,兩雷相撞,發出了一聲悶響。
    由於風浪用力非常地巧妙,所以木屬性神雷和金屬性神雷的撞擊,其實是一個力道相克的過程,在無聲無息中,力量就減消了大半。
    風浪察知有效,忍不住大喜,接著將手中的火魔劍不住地挑動,很快那些個神雷,就在風浪的頭頂不遠處,相互地碰撞起來。
    靜慧師太等人都不願看到,風浪灰飛煙滅的瞬間,畢竟太過淒慘了,唯恐使她們出家人的心懷,惹上了魔障。
    可是靜珠師太就是完全不同了,她瞪著一雙大大的眼睛,就等著看風浪的慘狀,看他如何痛苦地哀嚎,這樣才會使得她心中的快意,顯得更加的濃重些。
    所以說,靜珠師太是第一個發現異常的,因為她驚駭地發現,這個五色神雷的威力,並不像是她想像中的那麼強大,簡直就是弱暴了。
    風浪閉上了眼睛,反而能感覺的更加清楚,他頭頂上的那五色神雷,看似是沒有一點規矩可尋,可是全都在風浪的指揮之下。
    縱然是風浪的應對手段,採取的非常地對路,可是畢竟在這五色神雷上夾雜的勁力,那可實在是太大了,令得他的身子,還是受到了劇烈的震盪,一口鮮血,忍不住地就噴了出來。
    看到風浪坐在空中,一人一劍,攪動著他頭頂上方的五色神雷,酒色和尚簡直是驚得呆了,在他的心中,霎那間對風浪佩服到了頂點。
    設身處地的想,酒色和尚可沒有把握,能象風浪這樣,將五色神雷給徹底的玩轉,這簡直就是不可想像的。
    靜慈庵裡的大小尼姑,更是看得徹底的呆住了,這樣神乎其神的本領,簡直只能出現在她們的想像裡,沒想到如今卻親眼目睹了這樣的奇景。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我所看到的,一定是幻覺!”
    靜珠師太在那裡喃喃地說道,她實在是無法相信,眼前所看到的這個現實,這也太不靠譜了。
    風浪的火魔劍,在他的頭頂上方不停地攪動著,而他就覺得,從這劍上傳過來的勁力,卻也是一浪接著一浪,令得他的全身,都充滿了一種奇異的震盪,縱然是使他覺得身子極不舒服,可是也傳遞給了他一種新的力量,雷力。(未完待續。。)

第一千一百一十五章 天降和事佬
    ~-~    第一千一百一十五章 天降和事佬
    借著火魔劍的不斷顫動,從這劍上直到風浪的手臂,傳過來一道澎湃的雷力,對於這額外的賞賜,風浪自然是毫不客氣,直接就吸納進入了他的體內。
    由於風浪頭頂上的攻擊,那可是極為浩蕩的,所以他吸收這雷力的過程,那也是特別地迅速。
    在一開始的時候,風浪對於頭頂上的五色神雷力量,還覺得難以駕馭,可是隨著時間的漸漸過去,他的經驗變得更加的豐富,火魔劍揮舞起來,那簡直就是駕輕就熟了。
    到了後來,風浪已經可以站起來身子,而這時他的火魔劍,使得就更加的圓轉如意了。
    其實五色神雷到了後來,已經是無法跟蹤風浪了,可是風浪想要借助這上面的雷力,所以反而不捨得就此撇它而去,於是依舊還在那裡不斷地攪動。
    從天空中借助真實雷霆的力量,使出來這五雷轟頂,其實已經耗費了靜慧師太等人不少的力量,如今她們的情況,比起風浪來,還要顯得更加的不堪。
    見到了風浪如此恐怖的表現,對於困住他,靜慧師太已經是不敢想了,如今唯一希望的,就是這個風浪能夠就此離去,不要對靜慈庵展開瘋狂的報復。
    畢竟靜慧師太的心中卻也清楚,靜慈庵的人數縱然是眾多,可是除了她們五個人以外,其實那些尼姑的功力,實在是差了太大的一截,根本就無法與風浪相抗衡。
    一念至此,靜慧師太等人的神情,全都變得特別地緊張起來,她們都用相當凝重的目光,瞧著那從空中緩步走下來的風浪。
    此刻,在風浪的心中,恰是非常地複雜,一方面在那腦海中的陰暗面的控制下,他體內的魔性越來越見漲,殺心越來越強,很有著不顧一切,想要屠盡靜慈庵的心態。
    可是,卻還有著一個聲音,那就是萬萬不可,否則的話,只怕他將永墜魔道,以後再也不可以翻身。
    看到風浪的臉上,是如此的陰晴不定,靜慧師太等人的心中,全都是異常地忐忑,就連那個一向都是大大咧咧的靜珠,那個說話行事,向來都沒有一點遮掩的靜珠,此刻都是沉默不言,在她的手心中,居然都是汗水。
    事實上,如果只是她本人的生死,靜珠師太倒是真的不怕,她行走天下以來,早就將生死置之了度外。
    可是,一旦牽涉到整個靜慈庵,卻容不得靜珠師太不好好考慮了,對於風浪的那種雷霆手段,她可並不是不瞭解,所以在此時,能夠不刺激到風浪,還是盡力地不刺激到他。
    “靜慧師太,我要你向我道歉,否則的話,我就要在你的這個靜慈庵,掀起一場腥風血雨!”
    風浪縱然是極力壓制,可是心中畢竟殺機尚存,他遲疑了一下,說出來這樣的話來。
    聽到了風浪的話,靜慧師太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很難看,如果是真的按照風浪的話做了,那麼就意味著整個靜慈庵,都向風浪低頭了,以後行走佛界,自然會受到別門別派的恥笑。
    可是如果不按風浪說的辦,只怕眼前的這一關,都是相當地難過,思前想後,靜慧師太一直沉默不語,在她的腦海中,兩種念頭也是一直的不斷轉換,遲遲地拿不定主意。
    而反觀風浪,卻是將手中的火魔劍高高地舉起,看那個架勢,只怕靜慧師太一個出言不慎,他就會立刻動手。
    “風浪,你這就是欺人太甚了,想要師姐道歉,那是萬萬不能,如果你真的動手,靜慈庵那怕只剩下一個人,都要與你血戰到底!”
    說話的,卻是那個風姿猶存的靜明師太,縱然是她的面相看起來特別地溫柔,可是說這番話的神情,那卻是特別地堅決。
    “是嗎?那我倒要試試,靜慈庵中的尼姑們,能不能擋得住我的火魔劍!”
    風浪怒吼了一聲說道,此刻他的神情,顯得更是特別地狂妄,在說話之間,他一步一步地向前踏去。
    縱然是風浪的神態,顯得異常地笨拙,可是在此時,卻沒有一個尼姑可以笑出聲來,她們知道,一旦這個傢伙發威,說不定靜慈庵就會血腥遍地。
    “拼了吧,我們已經是無路可退了!”
    靜珠師太突然間大吼了一聲說道,她那本來就脆弱的神經,已經是被風浪逼到了崩潰的邊緣,如果再不動手,只怕她就會搶先瘋掉。
    在說話之間,靜珠師太首先沖了出去,儘管她的腳步,顯得特別地踉蹌,可是她的神情,卻依舊是非常地堅決,誰如果要殺害靜慈庵的人,那就要先踏著她的屍骨才能過去。
    見到了靜珠師太的舉動,靜慧師太不由地長歎了一聲,既然這個靜明與靜珠,已經做出了選擇,那麼她也只能跟著了。
    靜慧師太等人全都看到了,剛才風浪同樣是受了傷,雖然不知道他傷的到底如何,可是此刻她們唯有期待,希望風浪已經是外強中乾,只是在這裡虛張聲勢了。
    五個人五柄劍,全都沒有變化,只是由於靜慧師太等人,已經是元氣大傷,所以她們劍上的威勢,自然是黯淡了許多。
    風浪剛才身上受了點震盪,可是如今已經調整的差不多了,而且他剛剛得到了雷電的力量,體內的氣息雖然沒有很大的增加,可是那氣勢卻顯得很強硬。
    見到了靜慧師太等人劍上的來勢,風浪的臉上不由地泛起了冷笑,這一次他可真是贏定了。
    風浪一路持劍向前,一直迎向了靜慧等人劍上的來勢,然後他只是將手中的火魔劍抖了幾抖,靜慧等人的攻勢,立刻就像是冰雪遇到了太陽般,很快地予以消散。
    “如果不肯服軟認輸的話,那就一塊去死吧!”
    風浪的臉上露出了陰冷的笑容,在他的身上魔氣蕩漾,就如同殺神一樣,向著靜慧等人的身上緩緩地逼近。
    靜慧等人的臉色一起變得慘白,她們還都有點力氣,可是心裡都清楚,以風浪剛才所表現出來的力量,她們就算是一擁而上,卻也只不過是苟延殘喘,撐不了多長時間了。
    可是既然還有力氣在,總不能就這樣等著受死,所以靜慧等人,還是都握緊了手中的劍,五雙眼睛死死地盯住風浪,想要找出他身上的破綻來,能與他同歸於盡。
    場中的氣氛一下子凝重到窒息,那無數在暗處觀望的眾尼姑們,都是有了一種不妙的預感,可是一時都還看不清眼前的形勢,都不知道情形,居然已經是到了極端緊張的地步。
    “住手!”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間聽到一個溫柔而清脆的聲音喝道,接著就看到一個非常曼妙的身形,飛快地來到了風浪的面前,沖著他大聲地喝道。
    眾尼姑全都驚奇地望去,卻看到這個飛奔到場中的靈動身影,不是別人,正是剛才差點被判了死罪的慈顏,在她的臉上,充滿了惶急,完全就是一副不顧一切的神情。
    在慈顏的手裡,並沒有拿什麼的兵器,她就這樣一路的飛來,飛到了場地中央,似乎是不怕風浪手中的火魔劍,會對她有所不利一樣。
    “你有什麼資格,對我講這樣的話?”
    聽到了慈顏的話,風浪姑且停了下來,陰惻惻地對著她說道,眼中有著不屑的神情。
    一聽這話,慈顏可真是愣住了,在她的心目中,已經將風浪當成了朋友,當成了知已,甚至是當成了親人,可是她卻從來沒有說過,而且風浪也沒有對她說起過。
    仔細地想想,其實她與風浪的相識,卻也不過只有短短的幾天,而且中間還經歷了不少的誤會,從嚴格意義上來講,兩個人只是略有點熟識的陌生人,彼此間沒有一點許諾,甚至連點交情都沒有。
    “我以為,你會給我這一個面子!”
    慈顏明亮的目光,一下子變得灰暗下來,她遲疑了一下,方才緩緩地說道。
    “設身處地的想,如果形勢完全翻轉過來,此刻沒有還手之力的是我,而如果你向師尊們求情的話,你能有多少把握?”
    風浪的嘴角露出了一絲不屑的笑,然後他向著慈顏,突然間問出了這樣的話來。
    “一點把握都沒有,可是我依舊是會向師尊們求情的,那怕因此而獲罪!”
    慈顏愣了半晌,方才老老實實地回答道。
    “道理就是這樣,既然你的師尊們獲勝了以後,根本不會饒過我,那現在我取勝了,自然也不該放過她們,我只要求她們賠禮道歉,已經是最輕的了,難道這也過份嗎?”
    縱然是身體上面魔氣彌漫,可是風浪卻還是有著極清晰的思路,他晃動著手中的火魔劍,面目猙獰地喝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代師尊們向你道歉,我知道,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她們冤枉了你!你是受了極大的委屈,卻也怪不得執意如此!”
    說話之間,慈顏居然向著風浪盈盈地拜了下去,態度顯得非常地誠懇。
    “你……何苦如此?”
    風浪長長地歎了一口氣,然後衣袖揮動處,慈顏的身子就拜不下去了。
    對於風浪這種無聲無形中流露出來的功夫,慈顏可真是感覺到極度的駭然,她的臉色尷尬,一時間居然不知道該怎麼辦。
    “回來,顏兒!你這樣向他服軟,與我們認輸,那又有什麼區別,我們就是統統戰死,都絕不會向對手低頭認輸的!”
    正在慈顏不知如何辦好的時候,突然間聽到靜慧師太大聲地喝道,在她的聲音中有著責備之意,可是對於慈顏的這種行為,她的心中卻也有著感動。
    聽到了靜慧師太的話,慈顏只得無奈地退了回來,可是她依舊是擋在了風浪和靜慧師太之間,似乎是怕風浪會突下殺手。
    風浪的臉上,卻也不由地露出來了苦笑,他這次來,本來是救慈顏的,沒想到如今卻與她對峙起來,這人生的境遇,還真是難以預料啊。
    剛才風浪的話語,已經是說出去了,如果靜慧師太等人,不向他認輸的話,他就會大開殺戒,如今卻連他,都處於了兩難的境地,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總不能讓他說出的話不算吧,那他還有著什麼面子。
    “嘿嘿,剛才打得那麼熱鬧,如今為什麼突然間停了下來,真是不過癮啊不過癮!”
    就在場中局面異常尷尬的時候,突然間聽到一個聲音,從高空中傳了過來,然後就見雲層分開,卻從上面走下來一個神情猥瑣的和尚。
    對於這個和尚,靜慈庵那些年輕的尼姑們都不認識,可是靜慧等五個人,對他都是特別地熟悉,自然都知道,這個人就是那個酒色和尚了。
    其中要數那個靜明尼姑,神情最是奇怪,她本來是落落大方的,如今卻有些扭捏起來。
    風浪狠狠地瞪了酒色和尚一眼,這一切都是他弄出來的,卻不知道此刻鑽了出來,究竟是想要幹什麼。
    “你又來做什麼?”
    靜明尼姑低下了頭,卻向著酒色和尚的來處說道,語氣非常地奇怪,就好象是有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我到這裡來,是來給你們做和事佬的,都聽我的勸,各讓一步,如何?”
    酒色和尚意氣風發地說道,如今雙方都受了點傷,士氣都有點低落,可是他就這樣突兀地出現,很有點血氣方剛的意味,言談中盡顯強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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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一十六章 敞開胸懷,放心愛
    聽到了酒色和尚的話,那五個尼姑,全都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並沒有說話。(_--)
    “不知道大和尚準備當這和事佬?”
    風浪卻是滿懷疑惑地問道,這個傢伙的行事如此的奇怪,導致風浪直到此時,都沒有摸清他的真正來意。
    “我是這樣想的,要風浪兄弟就此罷手,得饒人處且饒人,而靜慈庵卻也不能不識好歹,今後遇到風浪,絕對不能加以得罪。如何?”
    酒色和尚沉吟了一下說道,看起來這套主意,他早就已經拿定,此刻來說,只不過是徵求雙方的意見罷了。
    “那好吧!”
    風浪皺了皺眉頭答應下來,他剛才看到,酒色和尚與靜明尼姑眉來眼去的樣子,就知道這件事其實還很複雜,既然是這樣,倒不如先做個順水人情。
    “可以!”
    靜慧師太沉吟了一下,卻也趕緊答應了下來,這種結局,對於靜慈庵來說,已經是再好不過的了,總比答應向風浪的道歉,使全庵的尼姑都大失面子,或者是被風浪殺個血流遍地,要強出了許多。
    聽到了酒色和尚的話,那一眾的尼姑們全都心中狂喜,本來她們還都擔心,風浪會突然間狂性大發,將這大好的靜慈庵,給弄得血污遍地呢,如今卻可以高枕無憂了。
    “嘿嘿,既然這樣,那就太好了,看我一席話,說服你們雙方,厲害吧?”
    酒色和尚倒真不愧善於誇誇其談的人,還未等到別人對他大加讚賞,他在那兒就忍不住,先自行表揚了一番。
    見到了酒色和尚的這個德性,無論是風浪,還是靜慈庵的那些老尼姑,一個個的都向他翻起了白眼,弄得他的神色頗為尷尬。
    “好了,既然你們之間的過節。已經是就此揭開了,那麼今後,還是應該多加親近才是!”
    酒色和尚可不是一個甘於寂寞的人。他看了看風浪和靜慧等人的神色,忍不住地規勸著說道。
    聽到了酒色和尚的話,風浪和靜慧師太等人,臉上依舊還有些尷尬的神色。在他們之間,剛剛地還有著一場大戰,如今剛剛地停手,就讓他們表示親近,那自然是表示不起來。
    特別是靜珠師太。本來對於風浪是恨到了極點的,如今縱然是蒙他手下留情,可是當她的神情,看向風浪的時候,卻依舊是沒有什麼好臉色。
    “好了,如今你們的事情,已經是可以結束了,接下來。就該談談我們之間的事情了?”
    在酒色和尚談論與他不相干的事情時。那絕對是誇誇其談,可是此刻的這番話,卻使得他的臉色,變得極為的尷尬。--)
    風浪愣住了,他可是很少見到,酒色和尚露出這樣的神情。於是就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我們的事情,沒有什麼好談的。你還是走吧!”
    靜明師太搶著回答說,看樣子在這靜慈庵中。與酒色和尚有一段交情的,那只能是她了。
    “不,不,不!我們之間,大有事情可談,當年你說與我分開,要創造什麼靜慈庵,我全都答應你了,在外面孤身飄泊這麼多年,如今我也歸來,你還想敷衍我,那裡還有這樣的道理?”
    聽到了靜明師太的話,酒色和尚連忙大聲地說道,如今每個人都可以看得出來,他對於靜明師太,可以說是用情頗深。
    “唉,所謂的往事,都成過眼雲煙,如今你我都已經老去,那裡還有什麼閒心,去重溫舊日的美夢。我的心,已經是完全地平靜,就好象是枯井一樣,泛不起絲毫地波瀾。你就不要,不要再來打擾我了!”
    靜明師太淡淡地說道,看她此刻的模樣,那絕對是一副得道老尼的神色,那裡還願意與酒色和尚,重溫那一段難忘的往事。
    “誰說你已老去,在我的心目中,你一直是最美的,永遠都不會隨歲月老去。退一萬步來說,就算你的容顏真的老去,我們一樣可以談,而且還要大談特談,想一想那種情懷,就美得很呢?”
    酒色和尚連忙熱切地說道,看他的神情,就好象是完全變成了一個熱情洋溢的年輕人,那裡有一點老朽的模樣。
    “唉呀,你就不要這麼說了,當著這些年輕人的面,說不得讓他們笑話!”
    聽到了酒色和尚越說越是沒有邊際,靜明師太不由地說道,在她的臉上,居然有了一絲害羞的模樣。
    “嘿嘿,酒色和尚說話,誰敢笑話,那就是與我做對,從前我不懂得,現在我是真明白了,誰的拳頭大,這世界才會聽誰的話,如今我說要扁誰,就算是你們有本領,那還不是任我扁!”
    酒色和尚說著話,居然真的晃了晃他的拳頭,看他的模樣,那可真是非常地有自信,完全就是一副龍頭老大的模樣。
    風浪聽到了酒色和尚的話,不由地愣住了,他在這個時候,才仿佛是明白了一點這傢伙的用意,原來這個酒色和尚,專門將他找來,其實並沒安什麼好心,原來是想讓他,與這些尼姑們先行拼鬥,然後等到打得一個老敗俱傷的時候,這傢伙才出來收拾場面,那一切實力自然是以他為尊,而他想說的什麼話,無論是風浪,還是這裡的大小尼姑,那也只有聽著了。
    一念至此,風浪的心中不由地有些惱怒,可是乾著急,卻也是沒有什麼好辦法,酒色和尚說的不錯,此刻憑藉風浪受傷以後,只怕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那此刻酒色和尚說什麼,還真是沒人敢違抗,最起碼那個違抗的人,只怕是要大吃苦頭。
    對於酒色和尚的這種說法,不但是風浪想明白了,就算是那些個老尼姑們,卻也全都想明白了,一時間臉上全都浮現出了苦笑,真是沒想到,卻被這個傢伙給算計了。
    “就算是你有本領,又能怎麼樣,在我的面前,難道你還想胡來不成?難道你先前說過的。要唯我的話是聽的那些誓言,全部都是不算數的嗎?”
    聽到了酒色和尚的這一番話,靜明師太不由地將臉色一沉。然後傲然地沖著他嚷道,言語中充滿了質問的語氣。
    原來,靜明師太先前,可真是一個難得一見的大美人。而酒色和尚,更是對她一見鍾情,深深地迷戀上了她。
    當時的酒色和尚,對靜明師太來說,那可是言聽計從。只怕靜明師太要摘天上的星星,如果酒色和尚能夠做到的話,也一定會給她去摘下來。
    可是靜明師太當時卻是傷心人別有懷抱,所以對於一切的情事,全都是心灰意冷,轉而一心禮佛,全心全意地隨著靜慧,開創什麼靜慈庵。
    而酒色和尚卻是一個鍥而不捨的人。他對於喜歡的女人。自然是一路的苦追猛打,在靜明師太和他中間,倒是發生了不少的故事。
    酒色和尚看到靜明師太,立刻就想起了以前的種種,他本來就特別熱切的情懷,這下子更是變得極其的濃烈了。
    “嘿嘿。我先前對你所說的話,那當然是算數的。別看我酒色其貌不揚,可我卻是一個響噹噹的男兒。這些年來,為了實現對你的承諾,我踏遍了多界,還獲得了一個酒色和尚的稱號!實際上,我對於酒只有一種偏憐,那就是叫做動情酒的酒,而我對於色,同樣只有一種偏憐,那就是你。而且,我對你是真正的情有獨鍾,就算是讓我捨棄一切,來換你,我都願意,包括我的生命,和我一向視若生命的動情酒!”
    酒色和尚本來說話就容易滔滔不絕,在那兒一套一套的,如今見到了心中最喜歡的靜明師太,更是說話連綿不絕,在他的臉上,卻也泛起了異樣的光輝。
    縱然是風浪作為旁人,聽到了酒色和尚的這番話,忍不住地心中都有點動容,這個人長得形容猥瑣,那當真是不假的,可是這傢伙對於情與酒的熱愛,那確也是真的,果然是不愧了他酒色和尚的這個稱號。
    “時過境遷,往日的一切,都已經不復返了,更何況,就算是當日,我們都未曾到談婚論嫁的地步,而我的這顆心,早已經歸依了佛門,所以我說,還是你退去的好,否則的話,你只能是白白的受苦!”
    縱然是對於酒色和尚的話,使得靜明師太聽起來有些動容,可是她的心中,依然是充滿了理智,那裡肯如此輕易地就隨著酒色和尚而去。
    對於這個酒色和尚,與靜明師太之間的爭執與愛戀,靜慧師太等人一向都有著一個原則,那就是既不堅持也不反對,一切都順其自然,看靜明師太的意思,她們都會支援的。
    原來,在這佛界當中,佛與俗人之間的差別,並沒有那麼的大,這出家人以後還俗,和本來是俗人後來卻出家的,那可真是比比皆是,所以這出家人還俗之後結婚的,那卻也是不在少數。
    “你可還記得你當初所說的話嗎?只怕大都忘記了吧?你這些年來,可也曾想過我一星半點嗎,大概沒有吧?可是我就不同,這些年來,我雖然到處飄泊,可是我的心,卻無時無刻的不在佛界,而且就陪在你的身邊!我縱然是沒有能夠和你在一起,可是卻沒有一刻,心中不在想著你!”
    酒色和尚可倒真是夠灑脫的,縱然是在這眾多大大小小尼姑的面前,他依舊是放開話來侃侃而談,臉上沒有一點羞愧的神色,他一向就堅持一個觀點,那就是男歡女愛,乃是這世界上的自然本色,既然這樣,那有什麼扭扭捏捏的,那裡還需要什麼遮掩,儘管放開膽來,用心地去愛就是了。
    “不,你說錯了,對於當年我和你所說的話,縱然是不能夠全部記得,卻也能記得個七七八八,對於你這個人,其實我也不是沒有感覺,可是我總覺得,如今都這樣了,再來談情說愛,未免有點不合適。一句話,你來晚了,該早點了!”
    靜明師太本來萬事都不願意放開來講的,可是受到了酒色和尚的真情所感,卻也不由地直接就放開胸懷說道,在她的臉上,卻不免地有了一絲紅暈。
    “不,我沒有來晚!只要有心,什麼時候都不算晚!縱然確實我是該早點回來,可是我一直在遵循著你的囑託,走遍多個世界,尋找著你讓我所找的那些東西,我曾經說過,那些東西不全部找到,我就絕不回來見你,幸運的是,我找到了,全部都找到了!”
    聽到了靜明師太的話,酒色和尚明顯地激動了起來,他大聲地說道,看起來在他的心中,正是有著無窮無盡的激動。未完待續。。

第一千一百一十七章 一腔癡情付流水,今世無緣盼來生
    ~.-~    第一千一百一十七章 一腔癡情付流水,今世無緣盼來生
    在眾人驚詫的目光中,酒色和尚拿出來一件件的物事,光怪陸離,什麼樣的都有。
    有異獸界的夢貘獸,這是一種會食人惡夢的奇幻異獸,還人安寧睡眠的。
    有龍界金翅龍的幼龍,可以當作坐騎,飛行起來極為光彩奪目的。
    有冥界的輪回珠,發出霧濛濛的光芒,傳說中擁有它,有機會參悟輪回。
    除此以外,還有凡俗界的合歡樹,凡人銅像,靈界的烈焰茹,龍血樹,魔界的魔笛,凡此種種,足有數十個,五光十色,呈現在眾人的面前。
    風浪看了看,這裡面有些東西,倒也算平常,可有些東西,就很難得到了,酒色和尚找到這些東西,肯定費了不少的心力。
    “我只是隨口說說,想打消你的念頭,沒想到你居然當真了,還花費了這麼多年,奔波了這麼多的地方,你傻不傻呀!”
    靜明師太深吸了一口氣,心中充滿了感動,她當時只是那麼隨口一說,而且很隨意地給酒色和尚列了個單子,沒想到酒色和尚卻當了真,居然真的踏遍世間各地,替她尋了這些東西出來。
    “我不覺得傻!這些年來,我一直想證明一件事,對你的心意,我是當真的!為了你,我可以去做任何事,不顧一切代價!”
    酒色和尚就這麼敞開心懷來說了,在他的眼前,好象只有靜明師太一個人,別的那些人,全都被他當成了風景,當成了不會說話的樹木或山石。
    見到了酒色和尚認真的模樣,靜明師太可是當真無語了,不過,在她的心中,卻是充滿了感動。
    “還說你不傻,除了你,還有會去做無聊這樣的事!”
    許久以後,靜明師太才歎息著說道,臉上卻洋溢著笑意。
    “嘿嘿!那你終於肯接受我了?”
    酒色和尚嘿嘿地笑了起來,過了一會兒,他終於鼓起勇氣,心懷忐忑地向著靜明師太問道。
    在問出這番話的時候,酒色和尚的神色,有著從來沒有過的凝重,以他的功力,額頭上居然還會冒出來汗珠,可見他心情的緊張,到了何等的地步。
    “我能不接受嗎?”
    靜明師太俏皮地說道,她的臉上帶著笑,眼睛都笑成了月牙兒,看來非常地可愛。
    見到了靜明師太無意中流露出來的風情,風浪總算是明白了,酒色和尚為什麼會對她念念不忘,這個尼姑,確實是有著異乎尋常的魅力。
    “你不能,因為如果你不接受,我就準備硬搶了,此刻就算你們靜慈庵加起來,都攔不住我!”
    酒色和尚本來就是個聰明的人,他看到了靜明師太的神態,立刻就知道了她的心意,多年的心願得償,一時間整顆心,都歡喜的快要爆炸開來。
    “這裡人太多了,有些話,不方便說,有些事情,不方便做,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酒色和尚的眼中,突然間流露出來了異常的神色,任人看到了,便能猜出他想幹些什麼。
    “不行!”
    靜明師太含羞說道,不過聽她的意思,拒絕的卻並不是那麼的堅決。
    “不行的話,我可真要動手硬搶了!”
    酒色和尚此刻正是激情澎湃的時候,他做勢沖上前去,便準備強行動手。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你難道不怕他們笑話!”
    靜明師太嬌嗔地說道,臉上閃過一抹責怪的神情。
    見到了靜明師太臉含責怪的樣子,酒色和尚連忙的住了手,這足可以看得出來,在他的內心深處,對靜明師太那可是極為尊重的。
    風浪看到了酒色和尚他們打情罵俏的樣子,臉上不由地泛現出了笑容,這世間縱然有許多的陰暗和邪惡,可也有許多真情和美好。
    恰在此時,風浪卻聽到了一陣咻咻的破空聲,在空中不斷地響起,然後有數個人,一下子飛臨了靜慈庵的上空。
    縱然只有數人,可是這些人的氣勢,卻是十分的強大,看這身形來看,每一個都是高手。
    風浪不由地皺起了眉頭,他不知怎的,就成為了佛界眾門派的敵人,所以眼看到有高手來此,他就知道,會是有麻煩到了。
    “法相宗無垢,率門派眾人,見過靜慧庵主,還望恕冒昧前來之罪!”
    領頭的那個人,縱然是個子不高,可是氣勢卻是相當地沉穩,一副高手的風範,向著靜慧庵主沉聲說道。
    “無垢宗主親自前來,靜慧有失遠迎,還望海涵!”
    靜慧師太見到了來人,卻也是相當地驚奇,連忙上前迎道。
    風浪早已經看到,在來的這群人中,有無能和尚與無恨和尚的存在了,他的心中不由地平添了幾分憂慮,只怕這一仗,還真是很難打。
    “這位想必就是風浪吧,你打傷法相宗門下弟子,這筆賬該如何演算法?”
    果然,無垢宗主在寒暄了幾句以後,立刻轉向了風浪,怒聲地喝道。
    “那還有什麼算不算的,有本事,儘管來吧!”
    風浪冷笑了一聲說道,他不說事情的起因,是因為說了也沒有什麼用途,法相宗的人擺明瞭就是來捉他的。
    “好小子,你果然是狂的可以!”
    無垢怒極反笑,在那裡縱聲地狂笑起來,一道道氣浪從他的身上升騰而出,威勢十足。
    “靜慧庵主,這一次只怕要借你的地方一用了!”
    無垢宗主轉身沖著靜慧師太說道。
    “儘管用吧,反正已經是這個樣子了!”
    靜慧師太望著滿地狼藉的樣子,心中不覺就有氣,從她的內心深處,還是希望無垢能與風浪打一場的。
    “風浪,你的對手實力太強,這一次,我可就不陪你了!”
    風浪正在那裡潛心備戰,卻突然間聽到一個聲音說道,赫然正是酒色和尚出言說道。
    “人各有志,我自然不會勉強,何況,你我之間,本來就沒什麼交情!”
    乍聞此言,風浪可真是氣得不輕,什麼叫陪不陪的,在動手之際,這酒色和尚本就沒有陪過他。
    儘管是心中有氣,可是風浪依舊是淡然說道,酒色和尚剛得到了人生至愛,在這個時候,風浪自然不會將他拖下水。
    自從話一出口,酒色和尚的臉色便訕訕的,似乎很不好意思,聽到了風浪如此說話,更加覺得羞慚。
    “明妹,見到朋友身陷困境,我就這樣灰溜溜的離去,是不是很沒有面子?”
    酒色和尚猶豫了一陣,突然間抬起頭來,向著靜明師太的方向望去,大聲地說道。
    “嗯!”
    乍一聽到酒色和尚這麼稱呼,靜明師太還真是沒搞懂是向誰說話,後來見到酒色和尚一直向她凝視,這才驚醒過來,於是輕輕地答應一聲。
    “無垢宗主,你聽我良言相勸,還是儘早歸去的好,否則的話,法相宗只怕沒有什麼好下場!”
    得到了靜明師太的首肯,酒色和尚身子一扭,便沖上前去,對著無垢大聲地喝道。
    “阻我殺風浪的,都是法相宗的敵人,動手!”
    無垢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煞氣,然後冷喝了一聲。
    話音剛落,就見在他身後的法相宗數位高手,一齊動手,一道道襲擊向著酒色和尚攻去,全都猶如閃電一般,聲勢淩厲無比。
    酒色和尚萬萬的沒有想到,法相宗的人居然會說動手便動手,就好象偷襲般,事先連招呼都不打。
    眼看到數道襲擊過來,酒色和尚連忙施展了還擊,隨著他連連地催動,一道道的還擊,卻也迎了過去。
    這一場變故可實在是太令人意料不到了,靜慈庵的那些尼姑們,剛剛地從暗處奔了出來,眼看到動起了手,連忙飛快地縮了回去,當真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來吧,來吧!你不要欺人太甚,須知酒色和尚並不怕你……”
    眼看到一道道的攻擊,全都被他給逐一化解掉,酒色和尚的臉上,不由地露出了得意的神情,在那裡大聲地叫嚷道。
    “小……心!”
    風浪厲聲地呼嘯道,同時他連忙甩手,就是一道勁力飛了出去。
    這一道勁力,如同長江大河般,浩浩蕩蕩,向著酒色和尚的身側飛去。
    原來,就在酒色和尚在那裡自鳴得意的時候,風浪卻陡然間發現,這個自以為是的傢伙,居然看漏了一道攻擊。
    而那道酒色和尚所看漏的攻擊,卻是無垢身側那個瘦削的老者發出來的,看他長的就像是一隻老鼠,沒想到實力卻是如此地高,而出手則是非常地隱蔽。
    法相宗的高手們,每一個都是優秀的殺手,而這個無垢身邊的老者,叫做無聞的,卻正是一個擅長暗殺的絕頂高手。
    在風浪出手的同時,無垢卻也出手了,他的勁力非常地剛猛,而且非常地迅速,那一道勁力飛出,恰好阻住了風浪的救援。
    “怎麼了?”
    聽到了風浪的一聲大喝,酒色和尚驚詫地問道,可就在這個時候,他覺得心口一涼,一道猶如無形的攻擊,一下子穿透了他的身子。
    酒色和尚的神情,一下子就僵住了,他的臉上有著萬千的不甘心,可是身子,卻依然是緩緩地倒了下去。
    “你怎麼了?”
    看到了酒色和尚被襲殺,靜明師太不顧一切的沖了過去,將酒色和尚抱在了懷中,在她的臉上,有著極度的悲傷和驚懼。
    “明妹,沒想到,我們這麼命苦,幸福眼看著到了跟前,轉眼間卻失去了。不過好在,你接受了我的情意,縱死,我也是沒有遺憾了!你不需要……為我悲傷,因為我……不值得……”
    酒色和尚本來充滿了生機的臉,頓時間失去了神采,他強提著最後的一縷氣息,癡癡地望著靜明師太的臉,猶自不捨得離她而去。
    任誰都可以看到,酒色和尚被這一擊穿透了心肺,只怕都是無法再活的了,望著他那淒然至極的神色,就算是殺人不眨眼的法相宗眾人,都一時間的愣住了。
    “色郎,我感念你對我的真情實意,只可惜,這份深情,我明白的太遲了,否則的話,我們當有許多歡樂時光。今生無緣,來生再聚,只盼到時候,我能牽著你的手,陪你看雲聚雲散,花開花落。請原諒我,無法看你離開,要先走一步了,一直以來,我都是個自私的女人,不是嗎?……”
    說話之間,靜明師太本來抱緊了酒色和尚的身子,突然間一下子鬆馳下來,她的身子,就這樣俯在了酒色和尚的身上,仿佛永生永世都不願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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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一十八章 忍看朋輩成新鬼,劍氣隨著血氣騰
    ~.-~    第一千一百一十八章 忍看朋輩成新鬼,劍氣隨著血氣騰
    見到了靜明師太,在他的面前自斷心脈,酒色和尚本來奄奄一息的身軀,突然間不知道從那裡來的能量,霍地一下子站了起來。
    如此異乎尋常的舉動,將法相宗的那些高手們全都嚇了一跳,一個個的都催動了體內的氣息,提高了警惕。
    “我會替你們報仇的!”
    風浪的一雙眼睛,此刻已經變成了血紅,他殺氣騰騰地沖著酒色和尚說道。
    “有意義麼?”
    酒色和尚費力地瞧了風浪一眼,他的身子再也支撐不住,一下子摔落,氣息全無,至死,他都緊緊地抱著靜明師太,
    風浪看到了酒色和尚眼中的憤怒和無奈,看到了他眼中的不甘與難舍,他只覺得體內的熱血就好象是炸開了一般,只燒得他全身難受。
    只在轉眼間,風浪身上的氣勢,一下子就暴漲了起來,整個人變得像是從遠古而來的凶獸,在他的眼中流露出來了噬血的光芒。
    在風浪的手裡,突兀地出現了一柄火魔劍,卻是他用全身的十七種氣息凝成的,凶性十足。
    “殺!”
    眼看到風浪身上突然出現的異變,就算是法相宗的那些高手,全都是身經百戰,一時間都不由地十分驚恐,在無垢宗主的指揮下,紛紛地向著風浪撲了過去。
    這一次,是由無垢宗主親自指揮的,比起襲殺酒色和尚時,威力增加了數倍,一時間,只見鋪天蓋地的殺氣,夾雜在一道道威猛的勁力中,向著風浪的身上,閃電般的襲制。
    “昂!”
    眼看到數位法相宗的高手齊齊地撲至,風浪發出了一聲大吼,這一聲大吼猶如遠古凶獸震怒,還如九天龍吟,帶著一種霸氣和一種尊貴的氣質。
    聽到了風浪的這聲巨吼,法相宗的數位高手,心中對於風浪,都有了強烈的忌憚,他們這才明白,為什麼佛門中的那些門派,說起風浪來,都有一種極度驚恐的神情。
    隨著一聲大吼,風浪就好象徹底發狂了,在他的火魔劍上,流露出來了強烈的殺意。
    一道道的強烈碰撞聲,在靜慈庵的上空不停地響起,聲勢比起風浪與五位師太的對決,還要猛烈上數倍,更要兇險上數倍。
    此刻,靜慧師太等人,已經是將靜明師太與酒色和尚的屍體給運走了,在她們的眼中,流露出來極其強烈的悲傷。
    自從一起創設靜慈庵以來,這五位師太之間的感情,已經是相當地深厚,如今突然間失去了一個,心中自然是異常的痛苦。
    本來這幾位師太,都希望法相宗的高手,能夠將風浪給打敗的,可是現在,卻更希望風浪能夠獲勝了,當然,兩敗俱傷更好。
    得到了風浪的行蹤以後,在宗主無垢的帶領下,法相宗這一次精銳全出,就是為了怕預防萬一的。
    實際上,出動這麼多的高手,對付一個區區的風浪,法相宗的眾多高手,心中還都是不以為然的,認為這實在是小題大做了。
    隨著轟轟隆隆的一陣亂響,法相宗的那些高手們,就覺得他們的所有攻擊,在碰到風浪的火魔劍氣時,都紛紛地潰散,連宗主無垢的攻擊也不例外。
    事實上,對於圍攻,法相宗很有一套秘訣,那就是眾人全都在明面裡攻擊,而由無聞發動暗襲。
    這個無聞和尚,是法相宗的第二高手,僅次於宗主無垢,有時候,他的暗襲手段,更是讓人防不勝防。
    可就是無聞那沒有聲色的攻擊,依然是被風浪所擊潰,完全地消失了無形。
    這些,都是因為無聞在攻擊酒色和尚時,已經被風浪看出了一點端倪,所以他才特地留意了無聞的攻擊,否則的話,風浪乍一碰到這種對訣,卻也難保不受到傷害。
    一想到這是酒色和尚,用他那寶貴的性命換來的,風浪就覺得心中的怒火直向上撞,在這種情況下,他只覺得身子中的勁力,就好象是向外亂竄般,想要忍住不動手,只怕都是不可能。
    風浪的長劍展開,猶如長江大河般,攻擊滾滾而出,而與之相應的是他的體內,各種氣息全都紛紛地轉化為勁力,通過火魔劍的劍氣發了出去。
    眼看到風浪孤身一人,面對著法相宗的諸多高手,一時間居然不落於下風,靜慈庵的那些尼姑們,全都看得呆住了,她們不知道,這個風浪的潛力到底有多大。
    靜慧等人的心中更是極度的驚訝,她們心中清楚,法相宗的實力,比起靜慈庵來,可是要強橫的太多了,可是為什麼,風浪依然不落下風呢,這就令她們搞不懂其中的原因了。
    風浪只覺得他心中的怒火越來越盛,而他身上的氣勢就越來越強,他劍上的威力就越來越大,一柄火魔劍,被他盡情地揮灑開來,倒不像是被人圍攻,而像是與人對打一般。
    法相宗的那些高手們,越鬥就越感覺到心驚,這個風浪,氣勢和功力高強也就罷了,偏偏反應也是那麼的快,長劍連斬帶削,將他們各種各樣的明攻暗襲,完全地都給破壞掉了。
    在靜慧師太等人眼中看來,法相宗的那些高手們,一個個都象極了殺手,身法都像是鬼魅般,稍閃即逝,而風浪的身法,看起來卻不像是那樣的快,偏偏法相宗那些高手的攻擊,卻完全地都被他給截住。
    “中!”
    就在激烈的酣鬥當中,一個法相宗的高手,突然間大喝了一聲說道,在他的聲音裡面充滿了驚喜。
    這是一個擅長瑜珈術的高手,他的法號稱為無憐,就在與風浪對敵的過程中,他的手腕突然間長出一截,然後那一劍眼看著就要刺到風浪的身上。
    聽到了無憐和尚的話,風浪只是陰冷的一笑,他的身子一閃,不知怎的,無憐這自以為必中的一劍,一下子就刺了個空。
    無憐實在是沒有想到,這樣勢在必得的一劍,居然也會失手,他的臉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了極度錯愕的神情。
    就在無憐一愣神的功夫,他陡然間覺得一陣殺意傳來,然後他那突然間長出來一截的手腕,一下子就被削斷了。
    只覺得一陣劇痛傳來,無憐和尚發出了一聲淒厲至極的慘叫,手腕上的血,如同泉水一般的噴了出來。
    法相宗的高手們全都凜然色變,在眾人的圍擊之下,不但沒將風浪給打傷,反而讓他斬傷了一人,這對於他們來說,簡直就是一種極大的恥辱。
    懷著這種恥辱的心,法相宗的高手們展開了更淩厲的攻勢,有幾位高手,已經是變幻出了法相。
    這一次,法相宗高手們變幻出來的法相,可不再等同於風浪先前所見的兔子,也不再等同於那頭猛虎了,而是非常奇詭的異獸,吞吐之間,凶性十足。
    眼看到法相宗高手們變幻出來的異獸,風浪的眼中沒有絲毫地驚懼,他已經是下定了決心,要與這些傢伙血戰到底,神來殺神,佛來殺佛。
    風浪借助著逍遙遊的身法,在這空中不斷地穿梭,縱然是沿途中,總會遇到各式各樣的攻擊,可是在他的火魔劍的蕩漾之下,卻是被一路擊還了回去。
    縱然是在激鬥之中,可是風浪對於對敵的形勢,卻分析的特別清楚,他的眼神一轉,立刻就鎖定了目標。
    其實在這些法相宗的所有高手中,風浪最想斬殺的,就是那個直接殺死酒色和尚的無聞了,接著就是法相宗的宗主無垢。
    可是,這兩個人非常地溜滑,而且實力異常的高,只怕輕易斬殺不得,所以他只能是不得已暫求其次。
    風浪這一次所準備斬殺的,是一個叫做無智的高手,法號無智,可是這個人卻實在是狡黠異常,一直貼身在風浪的附近,想要對他進行偷襲,令得風浪極為頭痛。
    激鬥之中,風浪突然間露出了一個細小的破綻,如果不是仔細地觀望,是很難發現的。
    可是無智的反應,那是何等的機敏,更何況他一直在尋找風浪的漏洞,所以異常欣喜的一劍刺了過去。
    法相宗的人全都擅長暗殺的手段,無智同樣並不例外,他的這一劍刺出,簡直就是無聲無息,只在瞬間就遞到了風浪的身後。
    眼見到這一劍,就能在風浪的身後,刺出一個透明的窟窿,無智差一點沒笑出聲來,心中充滿了得意,這大功一件,看來是無人可以分享了。
    等到無智一劍刺到,卻陡然間覺得氣息有異,他這一劍刺穿的,只不過是一個殘影而矣,真正的風浪,卻不知道去了何處。
    無智和尚一愣之下,立刻就知道大事不妙,將身子急速地一閃,就準備逃離。
    就在這一瞬間,他只覺得身子一涼,然後就見到一縷魔氣,從他的前胸中噴了出來。
    懷著極度驚駭的目光向下一瞧,無智和尚驚愕的發現,原來就在剛才,他的前胸突然間就破了一個大洞。
    好好的胸膛怎麼就會開了一個大洞呢?
    無智和尚剛剛地想到了這一個問題,還未來得及想別的,就覺得眼前一黑,神識從他的身上徹底的消失了。
    風浪一劍斬殺了無智,不由地精神大振,他陡然間覺得身邊有著危險襲來,連忙放眼望去,卻看到了一頭麟首龍身的怪物,正在向他撲了過來,勁力相當地威猛。
    口中大喝了一聲,風浪更不遲疑,輪起手中的火魔劍,就惡狠狠地向著那個怪物斬去。
    那個怪物很是吃了一驚,再想要閃避,已經是來不及了,只得將心一橫,將麟爪高高地飛揚起來,帶起了一縷極強勁的勁風。
    隨著兩道勁力相撞,就見那麟爪所帶起來的勁風,在遇到火魔劍的劍氣時,很快地就消散於無形。
    風浪的劍勢不絕,劍氣一路逆襲,居然將那個巨大的火紅麟爪一下子給砍了下來。
    立刻就見那個怪物一陣的晃動,然後快速地不見,現出了他的本體。
    呈現在風浪面前的,是一個面目極其陰森冰冷的男子,他的手腕被斬斷,可是與無憐和尚不同,卻並沒有發出一絲一毫的呻吟。
    原來,這個法號無洞的僧人,除了練習法相術以外,同時還修煉有忍術,能忍別人不能忍受之痛。
    許是被血腥氣激起了強烈的戰意,許是他的火魔劍氣施展的漸到佳景,風浪的身法顯得越來越靈動,他的劍招顯得越來越奇詭,而他火魔劍上的威力,卻是越來越大。
    縱然是法相宗的高手眾多,可是圍攻風浪一人,卻依舊是不能占得便宜,反而被他仗著火魔劍,在人群中左奔右突,殺得節節後退,戰線拉得越來越長。
    “無盤,無旋,血殺術!”
    眼看著就這樣的打下去,只怕是一個有敗無勝的局面,無垢眼中厲色閃現,忍不住大聲地叫嚷道。
    “是,宗主!”
    聽到了無垢的叫嚷聲,就見有兩個法相宗的高手,身子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可是卻非常響亮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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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一十九章 烈焰追魂
    兩個法相宗的高手飛身向前,他們就是無盤和無旋了,在他們的眼中,閃現出了噬血的光芒。(1_1)
    縱然是不知道這兩個人,能搞出什麼古怪來,可是風浪明白,無垢特意將他們點出來,自然有他的用意。.
    可惜風浪卻不能考慮太多了,因為場上的對手不少,而且都是高手,他必須得全力以赴。
    陡然間,鏖戰中的風浪發現了異常,就見無盤和無旋的身子,在不斷地變紅,而且越來越紅,紅的就像是要滴出血來,同時,從他們的身上,散發出來了一陣陣極度危險的氣息。
    將手腕一抖,兩道異常迅猛的勁力,便從風浪的火魔劍中射了出去,如同利箭般,直射向那無盤和無旋兩人。
    只是在片刻間,無盤和無旋就完全改變了模樣,他們就好象是從血桶中剛剛地撈出來一樣,情形變得非常地可怕。
    對於風浪射過來的兩道劍氣,無盤和無旋的臉上,都露出了極其可怖的神情,他們在獰笑中,伸出兩隻血爪揚了揚,就將那兩道劍氣完全地擊碎。
    風浪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氣,他吃驚地發現,自從這兩個傢伙血化以來,功力提高了足有數倍,否則的話,這兩道劍氣,他們不會化解的如此輕易。
    靜慈庵的那些大大小小的尼姑,在看到了無盤和無旋血化以後,心中都是充滿了驚懼。不知道這兩個越來越可怕的傢伙。準備搞些什麼名堂。
    “凝血爪!”
    那個子略有些瘦小的叫做無旋,他嗖地大喝了一聲,然後一爪就抓了出去。
    見到了無旋出手,無盤同樣是不曾怠慢,在他的手裡,同樣是飛出了一爪。
    這兩道爪氣非常地凝厲,帶著種極強大的呼嘯,向風浪的身上飛來,這上面的勁力,一片血紅。就像是要將風浪,給徹底的淹沒一樣。
    風浪手中的火魔劍,快速地揮動,剛剛打退了兩個法相宗高手的攻擊。正是滿懷自信之時。
    眼見到凝血爪的攻擊,倏忽而來,風浪心隨念轉,呯的一聲,一道火魔劍氣就傳了過去。
    可就在這時,風浪陡然間感覺到,一陣極恐怖的氣息傳來,他想都未想,身子趕緊的飛了出去。
    幾乎是在風浪的身體,剛剛地飛離這片區域以後。就見到火魔劍所打出的那道劍氣,同無旋他們打出的凝血爪力,已經是撞在了一起。
    在撞到的一霎那,場中立刻發生了激烈的爆炸,然後就見一團血霧,在場地之中快速地散開。
    饒是風浪的見機非常地快,可依舊是聞到了血霧,居然就覺得是一陣的眩暈。{ht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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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毒!”
    風浪的心中一驚,身子立刻做出了反應,快速地避了開去。
    就在風浪快速避開的同時。無盤和無旋兩個和尚,已經是飛速的沖了上來,他們的全身都是血紅,盡顯猙獰之態。
    等到這兩個和尚沖到風浪的身邊,便是一陣狂轟猛砸。他們所打出的任何勁力,全都是一片的血紅。然後只要一碰到阻擋,便會產生異常激烈的爆炸。
    其中爆炸產生的血霧,其中還蘊藏著極強的毒性,就算是以風浪的本領,都是絕對的不可以讓它沾身。
    風浪對於這兩個血人,一時間可是一籌莫展,只能是飛快地閃避。
    可是風浪的閃避,卻也不只是消極的閃避,在他的火魔劍的肆虐下,不時有法相宗的高手,都傷在了他的手下。
    不久以後,法相宗的高手們,就只剩下了一半,連無能和尚,都因為一個閃避不及,被風浪一劍斬為了兩段。
    無垢帶領法相宗的高手們,氣勢洶洶而來,本來以為兵不血刃,就可以將風浪拿下的,可是無論如何想不到,事情的演變,居然會變成了這個樣子。
    眼看到一個接著一個的法相宗的高手,都喪生在了風浪的火魔劍下,無垢的眼睛一下子變紅了,他心中暗自發狠,今天只要有一個人在,都要與風浪搏殺到底。
    風浪的心中魔氣閃現,而他的神情,顯得相當地猙獰,所到之處,簡直就是無人可擋,除了那兩個變成了血人的法相宗高手以外。
    眼看著漸漸地占得了優勢,風浪立刻就確定了目標,他要先去斬殺無聞,畢竟他可是直接殺死酒色和尚的罪魁禍首。
    不過,要想殺死無聞,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因為這個傢伙,那是特別地溜滑。
    而且無聞似乎是已經看出來,風浪已經盯上了他,所以他在與風浪的對敵中,那基本上是沾上就走,能逃就逃,絕不戀戰。
    “勁掃八方天地動!”
    鬥至酣處,風浪身上的威勢更盛,他陡地大喝了一聲說道。
    隨著這一聲大喝,就見從風浪的火魔劍上,陡然間散發出一道極其強勁的力量,就好象是充斥了天地之間一樣。
    在風浪這道威猛勁力的攻擊下,有著三個法相宗的高手,立刻就飛了出去,一個個的都是勁斷骨折。
    眼看著情形已經差不多了,風浪的身形就像是流星一般,向著無聞和尚飛速地撲了過去。
    無聞和尚本來正在那裡觀望,要不要湊上前去暗襲,可就在這時,他突然見到了風浪,猶如飛將軍一樣,陡然間從天而降,直向著他空襲而來。
    本來就感覺到了風浪的極度強勢,所以無聞和尚對於風浪,那可真是嚇怕了,如今見到他如此飛速地沖來,連忙在匆忙中推出一掌。
    縱然只是匆忙中的出擊,可是無聞和尚的這一掌。還是非常地強勁。用的卻是雷霆一擊的功夫,猶如雷聲乍響,聲勢相當地驚人。
    風浪的心中含著憤怒,將手中的火魔劍一揮,一道淩厲至極的劍氣,立刻就飛卷了出去,將無聞和尚的雷霆一擊,給沖蕩的七零八亂。
    無聞和尚與風浪幾次交手,全都落於了明顯的下風,所以縱然這雷霆一擊。算是他相當威猛的招式了,都根本不敢奢望,能夠戰勝風浪,只希望能夠阻他一阻。然後等著其餘的高手上來,共同給予風浪打擊。
    經過了這連番的拼殺,縱然風浪斬殺了不少的法相宗的高手,可是他本身卻也受到了一點傷害,身上那斑斑點點的血,都分不清這是誰的。
    “魔焰衝擊!”
    風浪得勢不饒人,身子向前一縱,將手中的火魔劍一揮,然後就見一道浩浩蕩蕩的魔焰,從他的火魔劍中流淌了出來。如同浪濤般向著無聞和尚的身上滾滾而去。
    眼看風浪的這一招出手,簡直就是擋無可擋,避無可避,無聞和尚的臉色,卻也漸漸的變了,他硬著頭皮,打出了一道影破。
    這是無聞和尚獨有的防禦功夫,能夠在無知無覺中,破除掉對手的攻擊。
    可惜風浪的魔焰攻擊,實在是太猛了。無聞和尚的影破功夫,根本就不足以抵擋得住。
    眼看一道魔焰沖了過來,將無聞和尚的影破功夫,都給完全地燒到了無形,而且。那魔焰的氣勢不息,還燒到了無聞和尚的身上。
    無聞和尚只道這一次。一定會受傷了,忍不住大驚失色,可是定睛一看,那魔焰卻陡然間消失了,不由地狂喜起來。
    仔細地望去,這才發現原來卻是同門高手前來救援,將風浪的攻擊,漸漸地都給引開了。
    “烈焰追魂!”
    無聞和尚正在暗自竊喜的時候,陡然間卻聽到一聲暴喝,然後就見到一道烈焰,由風浪的火魔劍中被拋出,從空中直接被甩了過來。
    風浪的這一道攻擊,可實在是令人出乎不意,仿佛是從剛剛甩出,就越過了所有的距離,然後直接打到了無聞和尚的咽喉上。
    無聞和尚在驚詫中抬頭,然後就見到一道魔焰,直接落到了他的咽喉上,甚至根本來不及做出一點防禦,就來了親密的接觸。
    本來無聞和尚的身子,已經是相當地強悍,尋常的火焰,根本對他造不成任何的傷害,可是風浪所打出的這道魔焰,卻是他體內的各種氣息所化,其中尤其是含著火屬性的氣息,還有著那神秘的寂滅之氣。
    幾乎是在魔焰打到無聞和尚咽喉的那一瞬間,立刻就無聲無息地透了進去,然後瞬間消失不見。
    正當眾多的法相宗高手,都驚詫地向無聞和尚觀望的時候,陡然間就聽到呯的一聲,無聞和尚的咽喉處,突然冒起了一股濃烈的煙霧。
    聽到那強烈的爆炸聲,那些剩餘的法相宗高手全都嚇了一跳,情知這一次,無聞和尚恐怕真是在劫難逃了。
    果不其然,等到眾人向著無聞和尚望去的時候,卻只看到他的身子,已經只剩下了半邊,那上半部身子,已經是完全地消失無蹤了。
    看到了風浪的攻擊手段,居然是如此的層出不窮,見到了無聞和尚的死狀,居然是如此的慘不忍睹,縱然是法相宗的高手們,一個個都是非常地強悍,如今卻都是個個心寒。
    無垢長長地歎了一口氣,知道今天的這一仗,可真是沒有辦法再打下去了,否則的話,只怕這法相宗所有的高手,都將會在這裡全軍覆沒。
    這個風浪的實力,乍看上去,覺得沒有多麼的可怕,可是這等異乎尋常的戰鬥力,還有那難以言表的持久力,可實在是相當地可怖。
    可惜的是,無垢明白這些都是太晚了,否則的話,他絕對不會率領門中的所有高手,來這兒進行自殺式的襲擊,還與風浪真的結下了生死的血仇。
    “撤!”
    縱然是心中有著萬千的不甘,無垢宗主如今卻也只能是下這一道命令了,畢竟如今軍心已經渙散,手下眾高手全都沒有了絲毫戰意。
    聽到了無垢宗主的話,那一眾的法相宗高手,全都飛快地撤了出去,他們的眼力都是不差,沒有絲毫希望的戰鬥,他們也都是不願再打的。
    只有無盤和無旋卻是留了下來,他們如今的神智,已經是完全地迷失,那血化術的招數異常地詭異,可是要想施展出來,所要付出的代價,那也是極其慘重的。
    縱然是風浪此時的功力,已經是處於了壓倒勢的上風,可是他想要留下所有的法相宗高手,那還是根本不可能的。
    因此,風浪在一陣的狂沖猛殺以後,打殺了一名法相宗的高手,然後就只能是眼睜睜地,看著其餘那些法相宗高手快速地消失在了場中。(未完待續。。)

第一千一百二十章 夜來誰至客房,摸風浪?
    眼看著憑藉一已之力,打跑了佛界中赫赫有名的法相宗,縱然是風浪生性低調,卻也忍不住得意。
    可就在風浪臉上浮現笑容的時候,卻陡然間覺得一種極度的危險傳來,而且這道危險,並不是來自外部,而是來自他的識海。.
    在凝神以後,風浪赫然地發現,他的識海中,大部分都被黑氣佔領,只有最深處的一小部分,還保持著原來的情況。
    風浪猛地甩了一下頭,接著就感覺到一陣迷糊,然後臉上黑氣大盛,居然一頭從空中栽了下來。
    似風浪這種本領的人,縱然是在昏迷中,身體卻也能自動地維持平衡,而且他的身體極其的強悍,倒是不會受什麼傷。
    見到了這種情形,慈顏倒是搶先撲了出來,不避嫌疑,去查看他的情況。
    但見風浪的氣息倒還平穩,只不過臉上卻是佈滿了黑氣,形象看來倒真是特別地可怖。
    回看那空中,迷失了神智的無盤和無旋兩個人倒是對打了起來,那陣陣的血腥氣,看起來非常地嚇人。
    靜慧師太等都走了過來,看到了風浪的情形,均是搖了搖頭,根本不知道他這是怎麼回事,更談不上怎麼救治。
    縱然是靜慧師太等,先前對風浪有著極強的惡感,可是在被酒色和尚化解了以後,仔細想想,卻覺得此子似乎並非大奸大惡之徒,所以並沒有落井下石。
    喪失了神智的無盤和無旋經過一陣纏鬥以後,兩個人紛紛地斃命,倒是被這邪惡的血殺術給斷送了。
    風浪被暫且安置在了客房中,在他沒有斷氣之前,沒有被靜慈庵的人棄于荒野,其實這已經是他的造化了。
    夜色漸漸地深了,忙碌了一天的靜慈庵,漸漸地陷入到了一片沉靜。
    今晚的夜色顯得特別地深沉,而這停放了風浪身體的客房。由於是在靜慈庵的一個角落,所以更是顯得一切悄無聲音。
    就在這個時候,從靜慈庵眾尼姑的住處。卻驀地閃出了一個人影,她在瞧著左右無人之後,就飛快地向著客房的位置縱去,身手居然是頗為的靈動。行動卻多多少少地有些詭秘。
    縱然是夜色深沉,可如果是高手的話,還是能夠看得出來,這個人頭上帶著一個尼姑帽,是一個打扮得妖裡妖氣。可容貌卻絕對不敢恭維的年輕尼姑。
    這一個尼姑正是慈娥,夜色中只見她的神情慌亂,想來心中也不是特別地大膽。
    慈娥的速度很快,不大會兒的功夫,便到了客房門外,可是她在進入房門的時候,卻還是不小心發出了聲響。*1*1*
    “是誰?”
    陡然間一個異常清脆的聲音問道,將猝不及防的慈娥。倒真是嚇了一大跳。
    “是我!”
    慈娥壯著膽子答道。本來異常甜膩的聲音,此刻聽起來卻是有點發顫。
    “是慈娥師姐嗎?”
    接著就見到閃光石亮起,然後一個貌美如花的面龐露了出來,卻原來正是慈顏。
    “嗯!”
    慈娥見到原來是慈顏在這裡,忍不住皺了一下眉頭,這可是她事先沒想到的。
    “慈娥師姐。夜這麼深了,你來幹什麼?”
    慈顏非常疑惑地問道。
    “靜珠師尊唯恐這裡會發生什麼問題。所以讓我來查看一下,你為什麼來了?”
    對於說謊話。慈娥那可是張口就來的,而且神色非常地自然,看不出來一點做偽的痕跡。
    “我有點不放心,所以來瞧瞧,你可不要告訴幾位師尊!”
    一聽慈娥這麼說話,慈顏的臉上露出了慌亂的神情,連忙沖著她說道。
    “你放心,我會替你遮掩這件事的,可是你得快些走,否則的話,萬一被師尊們看到了,那可就要連我一起責怪了!”
    慈娥顯得非常誠懇地說道,極力地催促著慈顏快些離去。
    慈顏果然不敢多做停留,於是向慈娥道了謝,匆匆忙忙的走了。
    看到了慈顏那一副慌慌張張的樣子,慈娥差一點沒笑出聲來,為了她高超的唬人本領,而感到由衷的自豪。
    由於害怕被別人發現,慈娥可不敢隨便亮閃光石,於是她就借著功力不錯,一點一點的向前面走去。
    今晚的夜色,實在是太深沉了,以慈娥的功夫,看起來這房間中的東西,還都是有些影影綽綽,看的不是太清楚。
    不過,慈娥還是大體看清了,這房間裡的床是在什麼位置,於是她就快速地向著那床邊走去。
    大概是慈娥的心情,還是太過的緊張,她身子一個踉蹌,居然一下子撲到了床邊,差一點沒跪倒在地上。
    由於此地太過安靜陰暗,所以慈娥卻也不敢嘀咕,只是暗自在心中責駡了自個兒太笨。
    站到了床邊,慈娥卻也不客氣,於是伸手就向床上摸去,卻陡然間摸到了一個極硬的東西,將她給嚇了一跳。
    心驚肉跳了一陣,慈娥這才發現,原來摸到了風浪的手臂,怪不得這麼長呢,只是不知道,他這兒的肌肉,為何會如此的堅硬結實。
    順著風浪的手臂一路向上摸,一直摸到了風浪的鼻息處,這才發現他的氣息非常地微弱,而且感覺得到,他就是一副人事未省的樣子。
    “嘿嘿,倒是用不著勞煩我的小花了!”
    慈娥心中暗想,她的臉上泛起陰冷的笑容,神情簡直是倡狂得意到了極點。
    對於這樣一個無知無覺的風浪,簡直就是她的絕佳目標,慈娥本來還頗為貪戀風浪的男色,可是獲得一身超凡入聖的本領要緊,別的倒還都在其次了。
    再說了,憑藉慈娥的心計手段,只要實力上去了,那想要多少的男色,還不是手到擒來,倒不必急在這一時。
    所以,慈娥很快就找到了風浪的氣海位置,然後張開她的血盆大口。就異常貪婪地向著那個地方咬去。
    恰在此時,風浪感覺到了極大的危險,他的眼睛。陡然間在黑暗中睜了開來,然後就見一道精光閃過,簡直是宛若實質。
    可是慈娥一心都在風浪的氣海處,對於外界的一切變故。全都是無知無覺。
    風浪的腦子還在迷糊,並不清楚發生了什麼,可是他看到了慈娥的那般舉動,卻不由地產生了誤會。
    儘管不知道這是什麼人,可是風浪卻看清楚了。這是個年輕的尼姑,試問他怎麼可以讓她得逞呢。
    幾乎是不假思索,風浪就將他的腿一縮,然後用力的一蹬。
    慈娥根本沒來得及想,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就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然後身子重重地撞到了客房的牆上。
    幸好這個客房所用的材料都是極品,這才沒有被慈娥給撞塌。不過卻也是一陣劇烈的搖晃。
    慈娥在猝不及防之下。受了這重重的一腳,立刻就昏倒了過去,人事不省。
    風浪的臉上黑氣閃現,不過他望望房中的一切,卻十分的疑惑,想不通本來還在激烈的戰鬥中。如何就變成了眼前的這副樣子。
    儘管這房中特別地黑暗,可是風浪的本領。又豈是慈娥相比,他自然是一眼就看清了眼前的這個年輕尼姑的容貌。依稀仿佛是見過的,因為慈娥的長相特殊,比較容易給人留下印象。
    想到剛才差一點沒有被這樣一個女子給非禮了,風浪不由地一陣的後怕,幸好他在關鍵的時刻,及時地醒來,這才保存了他的清白。
    風浪不知道的是,如果他真的沒有醒來,只怕現在連性命都不會再有了呢。
    正在風浪心中一陣後怕的時候,他突然間覺得,有一種極度的危險傳來,這一次危險的氣息,卻是來自於外部,是從慈娥的身上傳來的。
    還沒等風浪想明白究竟是怎麼回事,就見一道細小的黑影,箭一般地向他射了過來。
    縱然是這黑影的速度非常地快,可是在風浪的眼中,卻還是算不了什麼的,就見他將手一揚,然後一道黑氣就飛了過去,卻是風浪發出了指箭,所用的是體內異常澎湃的魔氣。
    隨著一道極其淩厲的破空聲,風浪的這道魔氣化成的利箭,一下子就將那個貌相十分猙獰的蛇釘在了牆上。
    見到這蛇的兇惡模樣,風浪忍不住一陣的心驚,如果他在昏迷中,被這個傢伙咬上一口,那結果只怕是難以想像。
    風浪並沒有在這個地方多做停留,他的身子一縱,立刻就飄了出去,消失在了這無邊的黑暗中。
    ……
    不知不覺中,數天過去了,風浪的神智一會兒清醒,一會兒迷糊,可是他的行程,卻是向著佛界的中心趕去。
    一路的走來,一路的腥風血雨!
    此刻的風浪,已經成了佛界那些門派打殺的目標,可是儘管他有時在迷糊中,功力反而更加的犀利。
    在連續地捕殺未果,反而葬送了許多高手以後,佛界的眾門派,都將風浪當成了極度的危險目標。
    幸好,風浪在迷糊時的手段,縱然是非常地毒辣,可是如果你不去招惹他,他也不去主動地招惹別人。
    殘陽如血!
    風浪趕到了一個小亭,正在那裡狂飲,在他的臉上,浮現出了極度的愁容,他已經是發覺,近來身體上出了問題,可是卻一直不知如何解決,所以心中可是相當的鬱悶。
    一路走來,風浪嘗試了各種的辦法,結果無一奏效,幸好還有著那個凝神訣相護,否則的話,風浪懷疑,他恐怕就成了一個徹底的傀儡。
    縱然風浪是有著一身的本領,可是那場戰鬥,卻是發生在他的識海之中,使得他各種犀利的招式,根本就派不上一點用場。
    “唉,這佛界之大,卻沒有我的一個知已,天地滄桑,何處才是起源的地方?”
    風浪愁緒滿懷,連喝的酒似乎都是苦澀的,對著那如血的殘陽,他禁不住地喟然歎道。
    對於找到天地初始的地方,風浪覺得希望越來越渺茫,連他的那兩個得力的徒兒,都不知道去了何處,而他的身體,更是變成了這般模樣,怎能不讓他心懷感傷。
    幸好,風浪的心性,還是不容易放棄的,縱然是只有一絲的希望,他也要努力的去追尋,這一時的傷感和失落,卻是根本避免不了的。(未完待續。。)

第一千一百二十一章 他鄉遇故知,相逢動刀兵
    .第一千一百二十一章他鄉遇故知,相逢動刀兵
    “唉,天地雖大,奈何沒有人請我喝酒,人生,可真是淒冷至極啊!”
    風浪正在那裡黯然神傷,卻突然間聽到一個聲音傳來,聽那言語中的寂寞和鬱悶,居然比他還要更加的濃重。.
    可是引起風浪驚奇的,卻並不是這番話,而是這個聲音,他居然是特別地熟悉。
    風浪的心中狂跳,放眼望去,卻看到一個猥瑣的胖子,正在那裡向他展顏微笑。
    在這一霎那間,風浪還以為是他眼花了,他揉了揉眼睛,仔細地望去,這才看清,眼前的這一切都是真實,並不是什麼夢境。
    那小小的眼睛,彎彎的眉毛,還有說起話來,這種頗有點張揚和猥瑣的語氣,風浪無一不是特別地熟悉,卻不是唐生是誰。
    可是,唐生不應該是流落到仙界嗎?為什麼會到了佛界裡來,這可真是費解了。
    “你是……唐生?”
    縱然是明知道唐生就在眼前,可風浪還是疑惑地問道,他簡直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這個事實。
    “不是我還能是誰,看來是你的本領高了,所以就把老朋友就忘了!”
    唐生的臉上同樣是流露出了狂喜的神色,他也沒想到,會在這滿是光頭的佛界,居然會遇到了風浪。
    “怎麼會呢?你不是被帶入到了仙界嗎?怎麼會跑到了佛界?”
    風浪喃喃地說道,他臉上的神情,依舊是未能平靜下來。
    “嘿嘿,你也不是一樣被弄到了仙界,如今也是在佛界之中!人可是會動的!你不請我喝酒嗎?”
    聽到了風浪的話,唐生沒好氣地說道。.
    “當然要請!嘿嘿,我們這一次,可真是他鄉遇故知了!”
    風浪的臉上帶著極度歡喜的笑容說道,自從來到佛界以來,這是最令他高興的一件事。
    幾杯酒下肚,風浪不住地打量著唐生,越看越覺得親切,他有很長時間,都沒有與故友們在一起了,如今正是舉目無親的時候,遇到了這個從靈界一起來的唐生,自然就有了一種親人的感覺。
    “風浪,我覺得你變了!”
    唐生幹了手中的一杯酒,突兀地說道,神色顯得非常地正經。
    “不知道你指的是那一方面?”
    風浪自從離開靈界以來,可以說是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唐生這樣的說話,那自然是沒有錯的。
    “我說不上來,不過,你的功夫,應該是比以前更高了吧!記得以前,你的天賦就是很高的!”
    唐生盯住風浪仔細地看了一陣,直到看得他直發毛的時候,才輕笑了一聲說道。
    “嘿嘿,還行吧,反正我現在只要一揮手,就可以打翻以前的一百個我!”
    風浪笑嘻嘻地說道,這種說法,當然是比較保守的,可是風浪自認為,不必對風浪說的這麼詳細。
    “嗯,真是不錯,我的功夫,比起以前,也是提高了不少呢!”
    不等風浪問起,唐生就高興地說道,他的神情之中,似乎有著掩飾不住的笑意。
    風浪自然知道,唐生最喜歡的,就是他的功力精進了,可是他的天賦本來不高,加上本身就很懶,所以實力一直不強,直到遇到了龜仙,才算是較好了些,卻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來,我給你打套拳吧,金剛伏虎拳!”
    趁著酒意,唐生立刻站起身,就在風浪的面前打起一套拳來,只見拳風虎虎,氣勢倒真是特別地淩厲。
    論起唐生此時的修為,大概與青龍等異獸的本領差不多,縱然對此刻的風浪來講,依舊是算不得什麼,可是就唐生來講,這樣的進境,已經是頗為驚世駭俗了。
    “怎麼樣?”
    唐生笑嘻嘻地沖著風浪說道,在他的臉上,有著難以掩飾的笑意。
    “當真是不錯,沒有想到,如今的你,已經成為真正的高手了!”
    風浪一臉正色的說道,就算是在佛界,這樣的本領,卻也不是太多見的。
    “比起你來,卻又如何?”
    聽到了風浪的誇獎,唐生越發是感覺得意了,他借著酒意,向著風浪直言不諱地問道。
    “跟我相比,那多少還是……差點,不過已經是相差不多了!”
    風浪一聽要他做出這樣的評價,不由地感覺有些為難,他猶豫了一下,還是照直了說道,不過看到唐生的臉色,瞬間就變得很難看,所以連忙補充了一句。
    “單憑觀望,是很容易看花眼的,這樣好了,你不妨上來試試,看一看我的本領,到底如何,然後再做決定!”
    聽到了風浪說出這樣的話,唐生很明顯是感覺到不服,於是他借著酒勁,居然向風浪挑戰起來。
    “不必了吧,你我兄弟今日才剛剛地見面,喝酒談心還來不及呢,何必要動武呢?”
    聽到了唐生的提議,風浪覺得非常地不妥,他皺了一下眉頭,非常為難地說道。
    “哈哈,怕什麼,你這個人就是這樣,一直都是畏首畏尾,拿出點男子漢的勇氣來,與我正正地打上一場,輸贏倒在其次,誰輸了都不能哭鼻子,也不能擺臉色……”
    聽到了風浪居然是想避而不戰,正在興頭上的唐生,那裡願意放過,於是反而變本加厲的說道,還出言擠兌風浪。
    “好吧,那我就與你比上一場,不過,我們只是點到為止,不許傷了和氣!”
    風浪可不能被人認為,沒有男兒氣概,所以他實在是沒有辦法,只好皺著眉頭說道。
    “點到為止,那未免打得太不過癮了,不過你放心,我唐生出手一直都很有分寸,絕對不會傷到你的!”
    聽到了風浪答應出戰,唐生的心中非常地高興,他豪情滿懷地說道,真是壯志逸飛啊。
    聽唐生話中的意思,他打起風浪來,那是絕對沒有什麼問題的,只不過是考慮出輕手還是出重手的問題。
    望著唐生那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風浪的心中可真是非常地好笑,他暗中撇了撇嘴,心想待會兒,就要讓你知道厲害。
    “來吧,我就用這套金剛伏虎拳來與你過招,大家剛剛見面,你可不要怪我,用對待老虎的禮節來對待你!”
    說著話,唐生很快地就擺了一個勢子,然後在他的臉上,露出了極其得意的神情,很顯然,這套他所演示的金剛伏虎拳,是他的一門得意功夫。
    “不要緊,你有什麼本領,儘管地施展就好,不要有什麼顧慮!”
    見到了唐生那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風浪心中暗自歎了一口氣,在這佛界中高手眾多,而且出手還都是特別地淩厲,他這一次,似乎是該給唐生一個教訓,讓他知道這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免得以後妄自尊大,空自吃了苦頭。
    “你用的什麼功夫,報上名來聽聽,是不是象我的金剛伏虎拳一樣的霸氣?”
    唐生笑眯眯地說道,在這一刻看來,他倒真不像是把風浪打成對手,而只是切磋技藝了。
    “我就用一套白虎拳吧!”
    風浪想了一想說道,他這一次打定主意,是要挫唐生的傲氣,所以就故意地說道。
    “哈哈哈哈,有意思,你居然敢用白虎拳,來對待我的金剛伏虎拳,風浪啊,你可真是太小看我了!”
    聽到了風浪的話,唐生愕了一下,接著爆發了一陣驚天動地的大笑,差點沒將眼淚都笑出來了,可是在他的眼中,卻閃現過了一抹怒色。
    風浪這才覺得,實在是不太合適,不過他既然是說了,自然是沒有反悔的道理,更何況,此刻他的心性,已經是大部分都被魔化了,縱然是此刻見到唐生,變得有些清醒,可依舊是心性中魔氣很重。
    “我們還是不要說這麼多了,你不是要動手嗎,那我來了!”
    說著話,風浪大踏步地走上前去,在他的心中,有著絕對的自信,因為唐生根本就不是他的一合之敵。
    但是唐生卻看不出來,風浪的本領,到底是到了什麼地步,他對於自身的這套金剛伏虎拳,同樣是有著相當地自信的。
    在這荒村野店之外,夕陽如血,兩個從靈界一起來的好朋友,就在這片空地中,將要展開一場戰鬥。
    殘陽將他們的影子投在地上,拉得很長很長,使得他們看起來,都是這麼的落寞,因為他們畢竟,都並不是這個世界的人,而來到這個佛界,在這裡相遇,卻也不過是因緣際會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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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二十二章 世事真是玄妙
    “風浪,我們先打完這一仗,然後再敘舊情!”
    唐生說著話,身上的氣勢漸漸的攀升,神態卻也是相當地威猛。(1_1)
    “好!”
    風浪沉聲答道,他的神色相當地凝重,將唐生當成了真正的對手。
    縱然風浪的這番動作,只不過是做作而矣,可是能夠象他做的這麼象的,卻也是少見,所以對於這一番演技,風浪還是自我覺得挺滿意的。
    其實世界上象風浪這樣的人,卻也不在少數,只不過世事滄桑無定,最後也不知道是誰糊弄了誰?
    “怒目金剛!”
    唐生在那裡蓄勢已久,然後將他的一雙眼睛瞪大了,頗有點怒目金剛的意味。
    只不過唐生的一雙眼睛,畢竟還是太小了,縱然是他極力地想將眼睛瞪大,可還是徒勞。
    在一聲大喝以後,唐生的身子霍地一下子躍起,數十步的距離,瞬間就到了風浪面前,然後猛地一拳搗出,就見一道異常雄渾的力道,猛地就打到了風浪的面前。
    眼見到唐生的拳勢飛快地打到,風浪連忙施了一招猛虎跳澗,他的身子嗖地一下子竄了出去,乍一看還真就像是一隻猛虎,不過那速度更是快得多了。
    唐生只覺得眼前一花,然後那威猛至極的一拳,居然走空了,他不由地愣了一下,神情相當地愕然。
    風浪停留在空中,臉上還帶著淡淡的笑容,事實上,他如果不使用這招猛虎跳澗,而是使用一招虎嘯山林,恐怕那巨大的吼聲,就能使得唐生失魂落魄,根本抵擋不住。
    如今的這場對敵,或許在唐生看起來是認真的對敵,可是對風浪來說。卻不過只是戲耍而矣。
    只不過演戲也要演得象些,否則的話,被唐生發現。風浪是有意相戲,那後果可真是不堪設想。
    “金剛開山!”
    唐生在一聲大喝之後,身子隨即快速地從風浪身後趕了過來,然後狠狠地一拳。帶著浩浩蕩蕩的佛氣,就向著風浪的身子搗了過去。
    如果唐生的這一拳砸得實了,只怕就是一座真正的山峰,都將會炸裂,可是風浪的實力。豈是不動的山峰相比,他的身子一曲一盤,立刻又避過了唐生這一威猛的攻勢,所用的招式正是一招虎踞龍盤。
    縱然只是閃避的招式,可是風浪使得卻是曲盡其妙,將這些招式中的精華,全都給展現了出來。
    可惜這場地當中,除了那賣酒的和飲酒的等寥寥數人。他們的功夫都是相當地低微。對於這些招數的妙處,根本就看得不是太過真切。
    “風浪,你不要只是逃,使出來你的真功夫,與我對敵一番,叫我看看。到底我們兩個要是當真比鬥起來,是誰輸誰贏?”
    唐生見到了風浪以後。心中真是有一點小興奮,而這一場架。他更是想著不管輸贏,能夠打得痛快就好,所以見到了風浪一昧的躲閃,忍不住心中有些不悅。
    “那好,我就嘗試著還擊一下,話說回來,你的攻擊,可還真夠猛的!”
    其實在風浪的眼中望來,剛才唐生所用的那些招數,簡直到處都是破綻,因此,他如果是真的展開攻擊,只怕唐生早就被他打得滿地滾了。*1*1*
    可是,由於今天才是剛剛相見,所以風浪自然不會那麼的絕情,他一邊在不過地躲避,一邊在盤算,究竟怎麼樣,才能夠既使得唐生知難而退,又能夠不傷和氣。
    縱然是風浪如今的眼界非常地高了,對於唐生的金剛伏虎拳,並不如何的放在心上,可是看到唐生的身體,練得非常地結實,足見他在這套功法上,算得上頗有浸淫,心中卻也不由地替他歡喜。
    “打!”
    唐生每次使用這金剛伏虎拳,都會覺得豪情滿懷,如今也是並不例外,他不住地大聲吆喝,就聽到在這片天地中,到處都充斥著他響亮的聲音。
    風浪見到唐生既然這麼說了,他如果再一直不斷地閃避,那就未免有點太不實在了。
    因此,在唐生將金剛伏虎拳,使得最是虎虎生風的時候,風浪突然間動了。
    唐生早就注意到了風浪的身法,顯得是非常地靈動,非常地圓轉如意。
    所以縱然是比鬥之中,唐生也極力地將他的眼睛瞪大了,注意著風浪的動作。
    儘管唐生一直都在注意著風浪的動作,可是在風浪動起來的時候,他還是覺得一點都沒有看清。
    本來唐生以為,這一次未必能直接對得到,結果就看到,他猛地打出的一拳,恰好對上了風浪的拳頭。
    就聽到呯的一聲巨響,震得整個荒山野林都在這裡晃動,然後就見到一道極澎湃的力量,從場中爆發了出去,聲勢顯得相當地驚人。
    “好!”
    唐生一直以來,都認為他這一次到了佛界,中間的奇遇不少,應該是比起風浪還要更加的厲害。
    結果唐生驚愕地發現,在這場中的一次硬碰硬的對峙以後,他好象是一點便宜都沒有得到。
    被風浪的這一拳,遠遠的給震了出去,唐生的眼中,那可真是充滿了驚駭,他沒有想到,以他這些時間的苦苦修為,在這一次直面的對敵中,居然仍是沒有占到一點便宜。
    唐生的身子被遠遠的震開,他只覺得全身的內息,都好象是產生了紊亂,然後一連吸了幾口氣,這才覺得心中好受了一點。
    至此,唐生的心中才覺得徹底的驚訝,他已經是往高了估計風浪了,可是沒有想到,風浪居然有著這樣的本領。
    “金剛連擊!”
    眼看到尋常的招式,怕是不能夠打贏風浪了,於是唐生就皺了皺眉頭,使出了他輕易很少使用的這套本領。
    唐生的這一招,完全就是進攻的招式,他的這一套金剛連擊中,用的是一套連環的方式,只有在第一拳中取得優勢,下面的戰鬥中,才會綿延不久。
    對於唐生的這一個招式。他的師父曾經教過他,千萬不要輕易的使用,否則的話。一旦碰到了高手,那不但會輸,而且還會輸得很慘。
    可是,那是實打實的對敵中。才可能發生的事情,而如今對風浪來說,只不過是在切磋,所以唐生根本就沒有考慮那麼多,縱然是他的師父。曾經有過類似的告誡,讓他不要輕易使出,不過他在情急之下,卻是顧不了這麼多了。
    眼見到唐生的金剛伏虎拳中,居然會有著這樣的招式,就算是風浪看到了,眼神中都不由地泛過了一絲驚詫。
    就在風浪驚詫的眼神中,唐生已經是高高地飛起。在初臨的夜色下。就見他的身形,顯得極其的高大,而那肥碩的身影,顯得是那樣的威風凜凜,向著風浪猛地一拳就砸了過去。
    “嘿嘿,如果你真的抵擋不住。可以出言提醒我,我會隨時終止這套拳術的!”
    唐生的臉上。露出了極其得意的神情,那模樣兒。就好象是他已經贏定了。
    風浪看到唐生的神情,不由地覺得相當地好笑,可是他卻並沒有流露出來什麼,而是將身子一擺,然後就在空中,避過了唐生的這兇猛一擊。
    見到風浪的身子躲閃,唐生的臉上不由地泛現出了笑容,這一切好象都已經是在他的計算當中,所以他的身子,只是在空中略略地一轉,就向著風浪繼續地攻擊起來。
    就在空中,唐生呼的就是一拳搗出,而他的這一拳,看起來比起剛才的那一擊,顯得要更加的威猛,而且速度也是更加的快捷,角度顯得非常地刁。
    在這一拳飛出的時候,唐生的臉上,不由自主地浮現起了得意地神情,在他想來,這一拳就應該是結束了,風浪不可能接受得了這一拳,一定會被打得很狼狽。
    可是,令唐生沒有想到的是,在他這一拳打出的時候,眼看就要打到目標了,可是風浪的身子向外猛地一躥,那模樣兒還真是象極了一個老虎。
    縱然是風浪的這一個動作非常地搞笑,可是卻完全地出乎唐生的意外,而且,風浪的這一招,顯得也是非常地有效,就見他在這一躥之間,立刻就將唐生的第二擊給避了過去。
    眼看到風浪避開了他的兩次攻擊,唐生的眼中,縱然極是驚訝,可是他卻並沒有慌亂,因為他還有著第三次的攻擊,而這一次的攻擊,才是最威猛的。
    唐生本來是不想使用這第三次的攻擊的,因為這是他的絕招,在每次使用這個招式的時候,就算是本來功夫,比他高上一籌的人,都很有可能會在他的這套攻擊下受傷。
    可是現在,唐生已經是勢若騎虎了,這一套攻擊已經是身在弦上,不得不發,因為如果不使用,那他就是輸定了。
    唐生自認,就算是將風浪打個灰頭土臉,他這一招也是非用不可,否則的話,那他就相當於認輸了,而這對於他來說,可是萬萬不可的。
    到了唐生使用他第三次攻擊的時候,就見這兒的天地中,完全就被浩浩蕩蕩的佛氣所覆蓋,而唐生一改往日那猥瑣的神情,他的身形,看起來就像是魔神一般的威猛。
    就算是風浪,單憑躲避的話,他都完全無法躲避唐生的攻擊了,因為風浪驚愕地發現,這個唐生的功夫,雖然並不是特別地高,可是他的一身輕身功夫,卻是異乎尋常地好,就連風浪,都絲毫地不敢輕視。
    眼看著已經是沒有辦法,風浪只得呼的一聲,將他的一套白虎拳使了出來。
    只見風浪的身形,在空中猛地一下子停了下來,然後他的身子站在空中,高大威猛如白虎,在空中還大喝了一聲。
    果然,在聽到風浪的這聲大喝以後,唐生的身子,立刻就不由地停滯了一下,而只是這一下子的停滯,對於風浪來說,那就是足夠了。
    風浪霍地吐氣開聲,然後驀地一爪揚出,就好象是虎爪一樣,打出了浩浩蕩蕩的氣息,而且速度還是相當地快。
    唐生的心中正在極其的得意,他正在想著,是不是該把勁力抽回來一點,不要將風浪給完全地打傷了。
    可就在這個時候,他見到風浪的身上氣勢乍起,只是在風浪的身子起了氣勢的時候,唐生的心中就不由地一愣。
    及至聽到了風浪一聲大吼,唐生的心中更是感覺到了一種莫名的驚懼,似乎是他一直以來,都好象是低估了風浪一般。
    可是,事情已經是到了這般地步,縱然是唐生再想著求變,那都是完全沒有辦法的了,只得眼睜睜地看著一切的發生。
    風浪霍地一爪飛出,看上去十分的剛猛,可是風浪卻完全地將勁力給收斂了,否則依風浪看來,只怕這一爪之力,就可以讓唐生給徹底的喪生。
    可是縱然是風浪並沒有覺得,用上多大的氣力,可是這一拳和爪相遇,依然是爆發出了極強的聲勢。
    就見這一片荒山野林中,就好象是發生了一場極大的地震一般,然後在他們的身上,爆發出了一層層的氣浪,然後不停地向外擴散出去。
    在氣流擴散到那些樹木的時候,就聽到喀嚓喀嚓的一陣亂響,然後那些樹木都紛紛地斷折,不斷地砸落到地上,氣勢相當地駭人。
    而當那些氣勢落在地面上的時候,卻也將地面上砸出來了一個個大小不同的坑。
    見到了兩個人的功夫,居然是如此的剛烈和威猛,那些觀戰的賣酒的和喝酒的人,一個個都是驚得目瞪口呆,他們都一直在這裡看著,實在是不知道,這兩個人居然都是大人物,功夫都是這般的強。
    縱然是唐生還是極力的想要抗拒,可是那一股突如其來的大力,還是讓他根本就接受不了,然後他的身子,一下子就飛墜到了地上,然後重重地被摔了一下,直摔得他呲牙咧嘴,叫苦不迭。
    更令風浪吃驚的是,居然是唐生一頭茂密的頭髮,一下子就隨著他的身形給脫落了,露出了一個十分油光滑亮的禿頭。
    “咦,唐生,難道你已經落髮為僧了嗎?”
    風浪不由驚詫地叫了出來,任他先前怎麼樣看,都沒有想到,唐生居然是會變成這樣。
    “其實你也可以叫我玄妙!”
    唐生苦笑著說道,他沒有想到,居然會輸給風浪。(未完待續。。)

第一千二百二十三章 任魔浪重重,且獨守清明
    “我還是叫你唐生好了!玄妙這個法號,聽起來怪怪的!”
    縱然是昔日的唐生,今日已經落髮進入空門,可是風浪還是習慣他以前的名字。*1*1*.
    “可不是嗎,風浪,實話告訴你,我落髮為僧,實在是迫於無奈,都是那個老禿驢,他看中了我,硬說我是他天生的衣缽傳人,結果,就將我弄成了這個樣子!”
    唐生的臉上,露出了極其無奈的神情,沒好氣地說道。
    風浪一聽連連地搖頭,這個唐生,那有稱師父為老禿驢的,更何況他現在,同樣是頂著個光頭。
    “唉,風浪,還是你的實力高明,剛才我的金剛連環擊,你是怎麼破掉的?”
    輸給了風浪,唐生的臉上不免地有些沮喪,直到現在臉色都不太自然,飽含疑問地說道。
    “這完全就是僥倖,當時我看到你的攻擊非常地兇猛,簡直就是難以抵擋,腦子中突然靈光一閃,就這樣大吼了一聲,然後快速出爪,我只覺得力量運轉前所未有的順暢,好象多年修煉的功力,全都凝聚在這一擊上面……最後居然贏了,真是沒想到,事實上,直到現在,我手心都是汗,全都是後怕呢!”
    風浪的心裡暗自撇嘴,心想以你此時的功力,只怕我隨隨便便一拳,就能夠將你打趴下,可是,話卻不能這麼說,還得盡力地對他解釋。
    “嗯,我就說,怎麼會如此輕易地就敗在你的手裡,原來你是人品爆發,僥天之幸,以後有機會,我還會向你請教!”
    聽到了風浪這麼說,唐生立刻就覺得心中好受些,他的神色,不一會兒。重新變得得意洋洋起來,這心理上的強大,倒真是非常人可及。
    “對了。我在仙界,倒是看到楚雲羽了,什麼時候有空閒,倒是可以帶你去找他!”
    風浪是先想到雲裳。後想起楚雲羽的,可這是他心中的傷痛,卻不必拿出來亂說。
    “好啊,難得見到這些舊友,話說。我還是希望儘快地回到靈界,憑我的功夫,此刻已經足以在靈界橫行了呢,什麼第一人,統統的不是我的對手!”
    說到這裡,唐生明顯地高興起來,簡直就是眉飛色舞了,他這個人就是天生的樂天。就算有什麼挫折打擊。倒也是傷不了他。
    “你有沒有……有沒有聽說過她的消息?”
    縱然是風浪一生鎮定,可是在問出這番話的時候,他的心中還是覺得異常地忐忑不安,身上倒真是出汗了。
    “你說誰呀?我聽不明白!”
    唐生皺了皺眉說道,看他的神情,卻不知道是裝傻。(1_1)還是真的就不知道。
    “雲裳!”
    風浪在說出這個名字的時候,只覺得滿口都是苦澀。愛之深所以期之切,連他這一向鎮定的人。都無法再保持平常的從容。
    “原來你是說雲姑娘,我倒真是瞭解一點,可是不敢確定!不知該說不該說?”
    唐生猶豫了一下,仿佛真是打不定主意一樣。
    “你快說!”
    風浪本來是沒有抱什麼希望的,因為畢竟一個個世界太大了,很難有緣碰到一起,如今聽到唐生這樣說話,忍不住心情萬分地激動,連忙沖上前去,大聲地吼道。
    唐生沒料到,風浪居然會有這麼大的反應,倒真是被他給嚇了一跳,在他的臉上,立刻流露出來嗔怪的神色。
    風浪意識到有些失態,只得向後退了一步,可是他的心中,卻是極其的忐忑不安,既想得到好消息,又唯恐得到什麼壞消息。
    “這個消息不算好,也不算壞,聽說雲裳她已經進入了淨土宗,而且就快要成為聖女了,今後,再也不能談婚論嫁了!”
    見到風浪的神色,唐生知道,已經是不得不說了,而且說的不盡不實都不成,因為風浪一雙異常明亮的眼睛瞪著他,簡直就是要看穿他的內心。
    “有她的消息就好,不管經歷再多的困難,我一定會將她帶回來。不過,你確定嗎?”
    風浪聽了以後,長久地不語,半晌才吐出一口長氣,發誓一般地說道。
    “我曾經在淨土宗的一次聚會上見過她,相信沒有錯,因為她的模樣,實在是獨一無二,就算是踏遍每個世界,都不會再找到第二個!”
    見到了風浪臉上的神色,唐生也以少有的凝重神態說道。
    風浪點了點頭,唐生的這番話倒是沒錯的,以雲裳的絕世姿容,倒真是不容易被認錯。
    兩個人重新落坐飲酒敘話,互訴別情,聽到了風浪的簡單訴說,他在這一段時間裡,居然經歷了這麼多的波折,唐生可真是驚得呆了。
    正在飲酒間,風浪突然間覺得嚴重不適,神識中的那團黑影,已然是對他展開了攻擊。
    見到風浪的臉色,霎那間就佈滿了黑氣,唐生不由地相當驚奇,聯想到這些天來對於風浪的傳聞,他的心中不由地暗自歎了一口氣。
    “我遇到了極大的麻煩,現在只能靜一下,你在這酒店歇息,待明日天亮,我來找你!”
    風浪說完後,不及唐生回答,立刻就縱身而去,轉眼間就消失得不見蹤影。
    看到了風浪那鬼魅一般的身法,唐生可真是瞠目結舌,他情知跟不上,只好按照風浪所說的,姑且在這小店中等待。
    山林中,一輪彎月高掛,透過那層層疊疊的樹影,照到了一個人影的身上。
    月光下看得分明,這個人正是風浪,只不過此刻,他的臉上卻是黑氣彌漫,看起來非常地邪異。
    儘管這月色明亮,風浪的腦海之中,卻就象他的臉上一樣,黑氣彌漫,那一道陰暗的氣息,正在對他最後的一片淨土發動衝擊,就好象是驚濤駭浪,衝擊著亙古不變的磐石。
    在這種險惡的情況下,風浪知道危險極重,於是就將凝神訣催動到了極致。堅守住了那一片清明。
    在那一片清明裡面,可以看到,有著一棵大樹的影子。使得這裡的區域,變得一片的青綠,一片的生機盎然。
    如果不是世界之樹的幫助,只怕風浪體內的最後一片淨土早就淪陷。
    就算是有了世界之樹的幫助。可是在這一片清明以外,魔氣是如此的洶湧彌漫,風浪究竟能夠支持多長時間,誰也不知道。
    可是如今,由於風浪的神識之中。魔焰囂張,他根本就無法進行驅逐,能夠維持這一片清明,已經算是不錯了。
    風浪的心中一片平靜,他已經試過了,越是心煩氣躁,就越容易給那黑氣造成可乘之機,既然這樣。他就算自知很難。卻也極力地將心情維持平靜下來。
    縱然風浪的腦海之中,有著一場驚心動魄的暗戰,可是他的身體內部,那各種氣息的運轉,卻是特別地順暢,這使得他的功力。在不知不覺中突飛猛進。
    不過,對於如今他體內開闢出來的那個世界。風浪卻是根本無瑕以顧了,只是偶爾在白天陽氣極盛的時候。分出一縷神識察看,與那裡的世界之樹相聚,然後去看看小雅和小芳,從她們那裡獲得一些平靜。
    所幸風浪的體內世界,在世界之樹的分身照料下,一直維持得很好,這使得風浪體內的世界之氣,變得越來的越強大,無形中增強了他的不少實力。
    如今風浪的體內境界已經是固定,可是在這一層境界裡面,卻是有著無限的發展空間,至於何時才能晉級,在什麼條件下晉級,那卻是有待機緣了。
    經過這些日子以來,與神識中那種陰暗之氣的相抗,風浪的精神凝聚力越來越強,凝神訣應用起來,也是越來越熟練,倒是踏入了高階段的境界。
    這一夜之中,風浪一直呆坐在林中不動,可是他的識海處,卻是猶如驚濤駭浪般,不斷地衝擊了一夜。
    直到次日天色放亮,風浪識海中的陰暗之氣,才終於停止了躁動,就這樣的安靜下來,而他的神識,這才恢復了一片清明。
    ……
    “風浪,你究竟是怎麼了?昨晚上你的神色,看起來好嚇人啊!”
    看到了風浪安然無恙的走來,擔心了一個晚上的唐生,這才放下了心事,猶自帶著一絲驚恐問道。
    “我患上了一種惡疾,每天晚上都要發癲,沒嚇到你!”
    因為這件事情太過詭異,所以風浪並不想詳細地對唐生說。
    就這樣,風浪與唐生結伴,兩個人一同向著淨土宗趕了過去。
    出乎風浪的意外,自從遇到了唐生以後,這一路之上,他居然未遇到什麼騷擾,就好象是那些人,已經是知道了他的強悍般。
    每天晚上的時候,風浪依然是會一個人偷偷地溜掉,唐生漸漸地習慣了他的這個怪性情,倒也是見怪不怪了。
    淨土宗,坐落在佛界的淨土山上,這裡有著連綿的山峰,而在這萬千諸峰之中,以淨土山為最高,隱隱然有著唯我獨尊之象。
    一路行來,風浪見到這淨土山雄偉高大,景色清幽,倒真不愧是佛間有名的勝地。
    不過,卻不時見到三五成群的和尚,在這山中快速地趕路,很有一副行色匆匆的樣子。
    “嘿嘿,這淨土宗倒真是會選地方,不過這裡的和尚卻是太多了,實在是不宜靜修!”
    看到不時的有和尚經過,風浪的心中不由地暗自忖道。
    可是後來,風浪才漸漸地明白了,原來是他錯了,和尚倒都是和尚,不過有許多,都不是靜土宗的和尚,而是來自於佛界的八個宗派。
    這麼多的佛門宗派,一塊兒都來此地聚會,卻不知是為了什麼,風浪不想多惹事端,所以並沒有近前去打聽。
    依風浪的心中所想,他此次前來,是想先與雲裳見個面,然後就請她悄悄地返回凡俗界的,畢竟在那裡,還有著無數的人,都在等著與雲裳會面,特別是雲龍等人,盼望雲裳,都快盼望的瘋了。
    如果是風浪並沒有患上這種隱疾,他是不會捨得與雲裳分開的,可是現在,連他自個兒都是朝不保夕,不知什麼時候,就可能徹底的瘋掉,所以他不可能與雲裳在一起。
    萬一他發起瘋了,居然傷到了雲裳,那他的心中,可是會永世不安的,正是基於這種原因,就算是對唐生,他都不敢太過的親近。(未完待續。。)

第一千二百二十四章 虛名何所論,為愛敢爭先
    到了淨宗山以後,為了避免多惹事端,風浪改變了形貌,只是在一瞬間,他就變了,變得與雲重的模樣差不多。(_--)
    這般的模樣,除了雲裳以外,在這佛界,沒有人認識他,更能方便他行事。
    風浪所用的是大變化術,身體形貌隨心而變,只要不是太離譜,總還是可以變得出的。
    唐生無意中一抬頭,身邊的風浪不見了,變成了另外的一個陌生人,可真是將他嚇了一跳。
    “嘿嘿,不認識我了嗎?”
    風浪展顏笑道,神情中顯得頗為得意。
    “哇,居然還真的是你,你這是什麼功夫,一定要教給我!”
    唐生說完之後,心中不由地忐忑,按照道理來講,練武之人對於這些功法,可最是看重,縱然他與風浪有些交情,可是卻不知道,風浪會不會駁他的面子。
    “好啊!”
    沒想到,風浪非常乾脆地答應了,而且當即就將一套功法,打到了唐生的腦海之中。
    風浪答應得這麼乾脆的原因,一來因為唐生是他很好的朋友,曾經不顧生死的陪伴過他,二來唐生剛剛地告訴了他雲裳的消息,這讓風浪的心中很高興。
    等到唐生定下神來,仔細地看著腦海中的那套功法,只是匆匆看了一下,他的心就不由地怦怦亂跳。
    要知道,大變化術可是這世界上的頂級功法之一,裡面的東西包羅萬象,唐生得到了它,功力指定會突飛猛進。
    “哇,居然是大變化術!風浪,你這套功法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唐生愣了一陣,這才神情略有些呆滯的問道,這實在太不可思議了。
    “嘿嘿,只要你看我的變化本領,就可以知道了。如果這套功法是假的話,那這世界上,就沒有真的大變化術存在了!”
    風浪傲然說道。言語中充滿了絕對的自信。
    “這可真是太好了,以後有這種功法在手,我就可以隨時變換容貌了,想必會更討女人喜歡。當然了。我目前的這副樣子,同樣是非常地帥氣,只不過這世上女子碌碌,大都不懂得欣賞罷了!”
    唐生心中十分的歡喜,看他的那模樣。恨不得撲上來啃風浪一口,倒是嚇了風浪一跳,不過幸好,這傢伙總算還沒有失去理智。
    眼看著到了淨土宗的山門,卻見那些在空中飛行的人,都是一個個的降落下來,看來是這淨土宗的上空設有禁制,或者說是規矩就是如此。
    在這種情況下。風浪和唐生兩人。自然也不能充大頭,否則的話,那也太顯眼了,立刻就會被淨土宗的人發現,只怕還未曾實現什麼目標,就先得大打出手。
    縱然是為了雲裳。風浪是不惜一戰的,可是能夠不戰。那還是最好。
    等到風浪和唐生從空中降落以後,這才驚愕地發現。原來在這淨土宗中,居然是來了這麼多的人,他們兩個,夾雜在眾人當中,實在是並不顯眼。
    風浪偷眼向著場中望去,只見這場上的人,大多數的都屬於門派中人,只有極少數,象他們一樣是散人,而且大都是禿頭。
    從內心來說,唐生是極不願意做和尚的,可惜他的師父,不知道給他施了什麼手段,讓他的頭發愣是長不出來。
    所以,唐生在從他師父那裡偷跑出來以後,就只好弄了這頭假髮,戴在了他的頭上,多少讓他照鏡子的時候順眼些。
    戴假髮這種行徑,在佛界之中,可是極受人鄙夷的,因為這裡本來就是和尚的國度,所以,唐生一直都很小心,上次被風浪將假髮整掉,那實在不過是個意外罷了。
    四周一片熙熙攘攘,猶如身處鬧市一般,風浪皺了皺眉頭,不過事已至此,卻也只能夠隨波逐流。
    一會兒功夫,風浪兩人隨著人群,就來到了淨土宗的山門,見到門前好大一片廣場,到處都擠滿了黑壓壓的人群。
    唐生倒真是善於打探消息,他轉悠了一圈,便打聽到,原來此次是佛界諸派會盟的時候,要公然推出一對神聖男女。
    其中聖女首重的是品貌,而聖男所重的便是實力,要求必須都是處子之身。
    “聖女那裡,如今已經是炒得火熱,恐怕就非雲裳莫屬了,而聖男的競爭,卻也是相當地激烈,裡面包含有很多的高手,估計你還真選不上!”
    唐生歎了一口氣說道,他倒不是小瞧風浪,而是根本不知道,風浪的實力如何,但那些對手的實力,卻被他弄得很清楚,甚至其中,都有著八大門派宗師級的人物,還有著一些佛界中不世出的天才。
    “選得上選不上我都得試一試,這一次我不會有絲毫地退讓!”
    在別的事情上,風浪或許還會保持謙讓,可是如今卻是雲裳,是他這一生一世所追求的至愛,他豈能再講什麼風度。
    見到了風浪異常凝重的神情,唐生唯有長長地歎息,一時間他卻有點迷惑了,到底將雲裳的消息告訴風浪,這件事做的是對還是錯。
    “佛界的各位高僧,各位高手,歡迎大家來到淨土宗。由於此次人數實在是太多,所以如果有招待不周的地方,還望大家原諒。明天才是諸派會盟,以及公推聖男聖女的神聖時刻,今天還請大家自行尋地方休息。需要告訴大家的是,淨土宗的後山,屬於本宗的禁地,未經准許,還望各位不要前去,免惹不必要的麻煩!”
    這跳出來講話的,是一個苦瓜臉形的和尚,縱然是他其貌不揚,可是眾人都知道,他是這淨土宗中有名的高手,法號普苦。
    聽到了普苦大師的話,台下響起了一片嗡嗡聲,不免有人抱怨,這淨土宗可真是小氣。
    夜色慢慢地降臨了下來,風浪的臉上漸漸地佈滿了黑氣,他遠離了人群,到了一處比較僻靜的地帶。
    為了害怕引起別人的攻擊,風浪使出了蟄龍屏息訣,將他的一切氣息。都隱藏了起來。
    本來依照風浪的想法,是準備夜探淨土宗的,看能不能尋到雲裳的消息。可是他腦海中的那團陰暗氣息,卻開始肆虐起來,讓他不得不凝神以對。
    好不容易擺脫了陰暗氣息的攻擊,天色卻已經是隱隱發亮了。風浪只得歎了一口氣,如今只能是匆忙上陣了。
    縱然是天色尚早,可是一道道的人影,卻向著明鏡臺上飛快地縱去,大概是心中激情難耐。想要全程體驗,或者是想搶一個好位置吧。
    風浪和唐生一起,來到了明鏡台畔,這才看到這裡到處都是人群,正是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
    至於佛界的那些門派,各自都有一片的區域,每一片區域都是人滿為患。想必是都來了不少的高手。各自助陣呐喊的。
    畢竟這一次,除了公推的聖男聖女以外,還要選出佛界功力最強的三個人。
    而選出的這功力最強的三個人,將要同聖男聖女們一起,去參加一次重要的行動,據說這次行動意義非常地重大。甚至能夠影響到佛界的興衰。
    想到就要見到雲裳了,風浪的心中非常地興奮。他的眼睛在四處地望著,可是這兒人這麼多。氣息這麼亂,縱然是以他超強的目力,還有驚人的感應力,卻依舊是沒有發現雲裳的存在。
    見到了風浪這副激動的模樣,還有他一雙眼睛四處亂瞧的模樣,唐生不由地皺了皺眉頭。
    在唐生看來,要論起實力,風浪所展現出來的,還真是不錯,可是如今的這副心性,與原來相比,那可就差得太遠了,怎麼就像是一個少不經事的年輕人一樣。
    “各位高僧,各位高手,貧僧法號普苦,今天由我主持這次盛會,廢話不多說,立刻進入正題,公推佛界的聖男,只要是男子,並且保持有處子之身,都有資格參加,每個連勝三人者,都可以進入下一輪,最後實力最高者勝!規則簡單,現在就正式開始!”
    見到時間差不多了,普苦大師立刻高喧了一句佛號,非常乾脆俐落地宣佈聖男的公推儀式開始。
    “好了,這第一戰非我莫屬,各位有自恃功力勝過我的,儘管上來!”
    普苦大師剛剛地宣佈開始,就聽到一聲大吼,然後一個人急不可耐地撲上了明鏡台。
    眾人的目光,一下子全都聚集了過去,然後全都是一愣,有許多人都禁不住啞然失笑。
    原來,這一次跳上臺的男子,不但是極醜,而且是極老,不過還真的是個光頭僧人。
    “嘿嘿,想必在這佛界,有很多人都認識我,不錯,我就是法號不忌的和尚,今日就借著這樣一個機會,挑戰一下天下的同道!”
    這番話說完,不忌和尚的臉上,居然露出了非常自豪的神情,那模樣兒就真的當他是個大英雄一般。
    “這個人卻也符合條件嗎?”
    風浪望了不忌和尚的這副尊容,忍不住皺了皺眉頭,向著唐生苦笑了一下問道。
    “沒錯,你別瞧這個人年齡大了,可是還真的沒有那個姑娘願意跟他,偏生這傢伙還非常地狂妄自大,號稱非看得上眼的,絕對不會降格迎娶,這導致他現在一大把年紀了,卻還是佛界有名的光棍一根!”
    唐生由於在這佛界的時間久了,所以對於佛界的一些人物,他已經算得上頗為瞭解,恰好可以替風浪當一次合格的解說人員。
    “嘿嘿,不忌和尚,就由我先與你打上一場!”
    不忌和尚的話語剛落,就見有人撲上了明鏡台,這個人卻是聚龍幫的人,而且正是那個長老周鳳波。
    周鳳波的形容雖然長得不怎麼樣,可是他同樣是一個特別喜歡出風頭的人,見到不忌和尚是個軟柿子,於是就連忙躍上臺來。
    “這個傢伙同樣沒有娶過妻嗎?”
    風浪皺了皺眉,看這個周鳳波的年齡,同樣是不小了,卻沒有想到,還保持有童子之身,這可真是不容易。
    “聽說這個傢伙,為了練一種比較邪門的功法,所以自己切了,結果功法也沒有練成,兩方面都耽誤了!”
    見到了周鳳波上來,唐生就在那裡偷笑,如今聽到風浪見問,連忙向他回答道。
    風浪沒有想到,唐生以前那種喜歡探聽小道消息的毛病,居然還是不改,象這兩個人,在這佛界中,都不是太有聲名的人物,唐生卻全都知道,這可真是難為他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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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二十五章 見獵心喜
    “唉呀,原來是聚龍幫的周長老,可真是久聞大名,這一次,還真是要請你多指教啊!”
    見到了周鳳波上得台來,不忌和尚不由地皺了一下眉頭,他倒不是害怕眼前的這個人,實在是忌憚聚龍幫的勢力。
    “好說,好說,對於你不忌和尚,我卻也是素有耳聞,怎麼樣,還沒找到合適的人嗎?”
    周鳳波冷笑了一下說道,對於這個不忌和尚,他可真是頗有幾分不屑的。
    “彼此,彼此!這樣的話語,大家都不用多說了,還是在功力上見真章吧!”
    聽到了周鳳波刻薄的話語,不忌和尚心中不由地有氣,這傢伙當著眾人的面揭他的短處,實在是讓他有點下不來台。
    可是說到反唇相譏,不忌和尚卻還是不敢,誰都知道,那聚龍幫的幫主十分的護短,他身為一個散派,可當真是得罪不起。
    不忌和尚知道他的本領多大,倒也並沒有想著,能夠被公推為佛界的聖男,不過只要能入選第二階段,佛界中就有著專門的獎勵,這可是極為吸引他的。
    而且,如果能到了第二階段,這同樣可以贏得極大的聲名,所以不忌和尚的心中,多少還是有些貪婪的。
    “好啊!”
    聽到不忌和尚這麼說,周鳳波倒真是沒有任何的遲疑,揮起一拳就打了過去。
    畢竟是身為聚龍幫的長老,儘管是最差勁的一個,可是周鳳波的這一拳,同樣是有著極大的威勢,這一拳用的是霸王拳。
    一拳打出之後,打出了極大的勁風呼嘯,向著不忌和尚的身子疾卷而至。
    在周鳳波打出了這一拳之後,他只覺得全身,似乎都高大了許多,那本來隱藏在內心深處的自卑,卻在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來得好!”
    在大喝一聲以後,不忌和尚使出了他的火焰拳,快速地迎了上去。
    就見不忌和尚使出火焰拳以後,一道火焰形成的拳風,就飛快地從他的手上飛了過去。
    “這兩個人的實力,倒還都是不錯,沒想到這次的聖男選拔,一開始就這麼的難打!”
    唐生在那裡喃喃地說道,在他的眼中看來,無論是不忌和尚,還是周鳳波,都能算得上高手了,至少並不比他差多少。
    聽到了唐生的話,風浪並沒有說什麼,在風浪的眼中,無論是周鳳波,還是不忌和尚,都根本算不了什麼,連他的一招都根本接不下來。
    就在眾目睽睽之下,周鳳波的霸王拳,與不忌和尚的火焰拳,狠狠地撞擊在了一起,然後發出了一道巨大的聲響。
    周鳳波的霸王拳,倒真不愧是一種相當霸道的拳法,在這一次的衝擊中,將不忌和尚的火焰拳,給打得火焰四射,激起了千朵萬朵的火花,倒還真是特別地好看。
    在這樣強勁的一擊以後,周鳳波只覺得身上傳來了一陣熱流,然後他的手掌,都被燒得炙熱起來,那劇烈的疼痛,差一點沒讓他驚叫起來。
    可是周鳳波的霸王拳,卻也並不是吃素的,將不忌和尚給轟的連退了數步。
    這兩個人,根本就沒有過多的調整,然後他們兩個就各自施展本領,然後又進行了再一次的衝擊。
    原來,由於時間有限,在這裡進行第一輪的比鬥,那可是有時間限制的,在有限的時間內,如果拿不下來,那麼這一局是沒有任何意義的,不能被計算在取勝的次數以內。
    無論是那一個上來的人,心中都是有想法的,所以他們根本就不可能浪費時間,所以這場上的戰鬥,卻也顯得特別地激烈。
    在這個時候,可就顯現出霸王拳的威力了,只見周鳳波顧不得不忌和尚火焰拳的熾熱,在那裡進行狂轟猛砸,一拳接著一拳,就好象是巨浪在那裡衝擊著岩石一般。
    不忌和尚倒也是橫下一條心來,與周鳳波進行著硬碰硬的較量,只見他的火焰拳在這裡連揮連打,居然絲毫地都不退讓。
    在這場中有著不少的高手,可是他們在看著這場中的對決時,臉上卻也不由地露出來笑意,畢竟象這樣的打鬥,平時也是不多見的,如果是日常地切磋,誰能夠狠得下這種心腸。
    由於不忌和尚與周鳳波的人緣都並不是特別地好,所以在觀看這兩個人對決的時候,那些出言替他們加油助威的,還真是特別地少。
    由於那個周鳳波身在聚龍幫,多多少少的還有著幫派的人在架勢,所以掌聲和喝彩聲多少還有點。
    可是不忌和尚那邊,就顯得更加的冷清了,偶爾看到他打得特別地賣力,才有著稀稀拉拉的掌聲。
    這倒並不是特別地奇怪,因為不忌和尚,平日裡就是異常清高的人,別的人縱然是看不起他,他卻還是不屑於別人呢。
    在這種情況下,又老又醜的不忌和尚,所能獲得的掌聲,那自然就是少得可憐了。
    “你的功力比我稍強一點,眼力自然也比我稍微地好一點,那麼請問,你能不能猜出來,這兩個人誰會贏?”
    唐生在那裡眼都不眨地看著,居然是非常地出神,他一邊仔細地望著場中的戰鬥,一邊向著身邊的風浪問道。
    “我看不出來,場中的形容相當地複雜,這兩個人似乎都還有著另外的本領!”
    風浪搖了搖頭說道,其實他是能夠看得出來的,可是何必對著唐生說呢,萬一搞錯了,那可就要為唐生所笑了。
    果然,風浪的話語未落,場中的形勢立刻就開始了轉變,然後就見不忌和尚首先發難,在他的手上,一個個火紅色的珠子被打了出去。
    不忌和尚每次所打出去的這些珠子,那都是會爆炸的,在場中不斷地炸響起來,倒是為了這場中的比鬥,先開了一個好的彩頭。
    見到了不忌和尚打出來的火焰珠,周鳳波的臉色變得極為的凝重,他的霸王拳使得更加的急了,每一次打出,都有著極強大的勁力,然後就會在不知不覺中引得火焰珠的不斷爆炸。
    周鳳波一看到這樣打下去,只怕他沒有取勝的道理,因此在怒吼了一聲以後,卻也使出了他的本領。
    隨著周鳳波的一聲怒吼,然後就見到他的身形,變得就如鬼如魅起來,顯得特別地詭秘。
    當然,在風浪等這些高手的眼中,周鳳波的這一點奇詭,那還真是派不上什麼用途的,只怕是隨手一掌,就能夠將他給打得飛了。
    可是對於不忌和尚來說,見到了周鳳波使出來的這種本領,他的神情就變得一黯,心中覺得特別地緊張。
    不忌和尚的火焰珠,依舊是在場中不斷地爆炸著,本來周鳳波由於忌憚不忌和尚的這種珠子,身子已經是退到了遙遠的地方,可是這個時候,他的身形不斷地在火焰中閃動,居然向著不忌和尚的身子,不斷地飛撲了過來。
    見到了周鳳波的身子,居然是如此的詭異,而且在幾個閃身處,就來到了他的面前,不忌和尚的臉色可真是變了。
    對於周鳳波的那個傳聞,不忌和尚同樣是瞭解的特別清楚,不過本來沒有見到過周鳳波的這種邪魔本領,所以在開始的時候,他倒也沒有仔細地留意。
    周鳳波的身影,來得可是相當地迅速,只是幾個閃身間,就到了不忌和尚的面前,然後他倏地一掌飛出,這一掌居然就好象是利刃般,在空中帶起了一種極為陰沉的勁風。
    在不忌和尚的身邊,本來是有著眾多的火焰在繚繞,特別是在他的身上,更是仿佛有著火焰在燃燒的,可是在周鳳波這陰冷的一斬過後,就見不忌和尚的身子旁邊的火焰,一下子全都熄滅了。
    不忌和尚就覺得他的身上,有著一種極為陰寒的力量傳來,他可不敢怠慢,然後在這樣短的距離內,只得用著火焰拳去相迎。
    就聽到啪的一聲響,不忌和尚所打出的火焰拳,一下子就被周鳳波的這陰冷一斬,徹底的給將這火焰拳給斬碎,不但是連火焰都給熄滅,而且將所有的拳風,一下子就給蕩了開去。
    周鳳波的臉上,露出了極為奸邪得意的笑容,他就是為了這套功法,這才做出了很大的犧牲的,雖然沒有完全地練成,可是為了對付不忌和尚,那卻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隨著周鳳波的沉聲大喝,然後就見他使出的這道利刃,一下子就穿破了不忌和尚所打出的那道防禦,然後一下子就加諸到了不忌和尚的身上。
    不忌和尚連一聲慘呼都沒有來得及發出,身子就嗖地一下子飛了出去,然後啪的一聲,直接飛下了明鏡台。
    眼看到這第一場,如此快速地就取得了勝利,在周鳳波的臉上,露出了極為得意的笑容。
    “還有那一位前來指教?”
    周鳳波的臉上帶著笑,得意洋洋地向著下麵大聲地叫嚷道。
    “我去會會他!”
    說著話,見獵心喜的唐生,一下子就沖了出去。
    風浪本來伸手想要攔住他,可是看到唐生這種心急的模樣,卻只得皺了皺眉頭,他既然這麼的想要表現一下,那就且去表現一下好了。
    儘管知道唐生的本領,並不是特別地高明,可是對付這個周鳳波,想必也是足夠了。
    “好好的打!”
    在唐生闖上去之後,就聽到風浪的聲音,突然間在他的耳畔傳來,居然並不是來阻止他的,而是給了他相當地鼓勵。
    ~.-~

第一千二百二十六章 當至剛至猛遇到了不知所以
    “你是什麼人?”
    看到唐生風風火火的闖上明鏡台,周鳳波不由地皺了皺眉說道,聚龍幫的人與別人爭鬥,照例是要先問姓名的,以便日後進行報復。
    “唐生!”
    唐生猶豫了一下說道,他四下裡一望,並沒有見到他的死鬼師父,這才放了寬心。.
    “唐生是?且讓我看一下,你究竟有什麼本領?”
    周鳳波說著話,身子已經撲了過去,縱然是在白天,可行動依舊猶如鬼魅。
    聚龍幫的人與別人動手,一般都是搶先出手,以占先機,這也是他們多年來養成的規矩。
    眨眼間,周鳳波的身子,已經是撲到了唐生的面前,然後他將手高高地揚起,猶如利刃般,向著唐生的身子狠狠的劈落。
    風浪在一旁看到了,不由地替唐生暗自捏了一把冷汗,因為他知道,以唐生那晚所表現出來的本領,恐怕難以抵擋這淩厲的一擊。
    就在這個時候,唐生身上的氣質倏忽間一變,然後他的身子快速地一閃,居然一下子就脫離了周鳳波掌力覆蓋的範圍。
    就聽到呯的一聲,周鳳波的掌力落空了,重重地擊在了明鏡臺上,打出了一道耀眼的金光。
    縱然是周鳳波的功力深厚,可是這一掌出其不意,還是令得他吃了苦頭,被震得手掌發麻。
    因為淨土宗當做比武場地的明鏡台,那可是用的佛界至硬的金剛石,而且還是被高手特別加持過的,堅硬無比。
    臺上台下的人全都吃了一驚,因為這個唐生,他們都是不認識的,怎麼會突然冒出來一匹黑馬,而且看起來成色還不低。
    就連風浪都是大出意外,他微微地皺眉,心中可是不得其解。就唐生此刻表現的水準看,居然遠超那晚與風浪的打鬥,這未免太奇怪了。
    在眾人驚詫的目光中。唐生的身子已經是一躍而出,就好象是炮彈般,飛到了周鳳波的身邊,然後就是重重地一拳。
    周鳳波一向以他的邪功見長。如今見到邪功無效,心中先就怯了三分。
    正在周鳳波心中慌亂的時候,陡然間見到眼前黑影一閃,然後一道極其強勁的力量,就已經是排山倒海一般的打了過來。
    唐生的這一拳。用的自然就是他最擅長的金剛伏虎拳,這一拳打出去金光閃耀,充滿了極其的威勢。
    周鳳波在匆忙之間,只得運轉體內的氣息,在他的身前,勉強地形成了一道流幕式的防禦。
    就聽到呯的一聲響,周鳳波身上的防禦完全地炸開,然後他的整個人。立刻就應聲飛了出去。
    直到唐生站在臺上。接受眾人的歡呼,風浪依舊是不敢相信,這傢伙就這麼輕易地取得了勝利。
    就在這時,風浪卻看到了唐生的目光,卻見到在那裡面,有著狡黠的笑容。
    風浪頓時就愣住了。他這才知道,原來那天晚上。他與唐生相搏鬥的時候,不僅是他沒用全力。而唐生同樣是有所保留。
    可是以唐生這傢伙的性子,如果他當時能夠取勝的話,是斷然不會認輸的,難道他在這兩日裡,卻是有了什麼奇遇。
    “就讓我來會會你!”
    說著話,一個異常高大的身影走上台來,行動間,卻是沒有一點的聲息,連說話的聲音都很輕,就好象怕嚇到了什麼人。
    “這傢伙怎麼這麼快就出場了!”
    見到了這個身影走上台來,台下的人不由地議論紛紛,在場這麼多人,就沒有不認識他的,就算是在佛界,卻也是赫赫有名的高手,聚龍幫的護法,何無常,佛界中人稱活閻王,心性十分的歹毒和陰狠。
    望著唐生在臺上依舊得意的樣子,在場的眾人全都對他表示了同情,這個可憐的傢伙,大概他還不知道,他的對手是多麼的強悍和毒辣。
    何無常本來以為,憑藉他的聲名,足以將唐生嚇得魂不附體的,結果卻驚詫地看到,唐生卻是蠻不在乎,就好象根本未曾聽說過他的名頭。
    風浪是真的沒有聽說過何無常的名聲,不過看這傢伙的舉動,便知道他的實力,絕對是非常地強大。
    想到這裡,風浪便擔心地向著唐生望去,示意他要不要下來。
    在風浪向唐生望去的時候,使上了一點功夫,唐生立刻便感覺到了。
    驀然回頭,唐生看到了風浪擔心的臉,不由地對他輕笑了一下,那臉上的神情,卻還是一點不在乎。
    風浪實在是不知道,唐生究竟是有何倚仗,才這樣有恃無恐,不過既然唐生做出了表態,不願意下場,那風浪自然也不能硬生生地上臺將他扯下來,只好無奈地搖了搖頭。
    “你報個名!”
    唐生的臉上依舊是帶著笑,沖著何無常淡淡的說道。
    “青龍幫,何無常!”
    就算是何無常有著再好的涵養,他都不可能再裝下去了,因此就氣鼓鼓地說道。
    “咦,這個名字好象在那裡聽說過,有點耳熟,不過卻是想不起來了!”
    卻不知道是本就如此,還是唐生故意裝的,反正他臉上的神情,顯得極為的自然。
    聽到了唐生的這番話,在場的這些人,全都知道這一下子,恐怕會有好戲看了,因為憑藉何無常的脾氣,他是絕對容忍不了,有人這樣對待他的,非得對唐生下狠手不可。
    果然,聽到了唐生的這番話,何無常的臉色果然是變了,他本來就是為周鳳波來找場子來的,如今更是火上澆油,心中對唐生的怒火,可以說是達到了極點。
    可是何無常這個人卻有個脾氣,那就是他的心中越生氣,而說話聲卻是越發地和氣,絕對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主。
    “不要緊,你慢慢的想,別把腦子想壞了就成!”
    何無常的這一番話語聲,顯得極其的溫柔,就好象是一個賢慧的妻子,對她的丈夫說出的話語。
    聽到了何無常的這番話。凡是熟悉他的那些人,一個個都是聽得毛骨悚然,知道這傢伙實在是已經暴怒不可遏。
    果然。就在何無常說話間,他的勁力已經出手,在霎那之間,他就好象是變換了一個人一樣。
    別瞧何無常說起話來細聲細氣的。可是他動起手來,卻是絕對的兇狠,剛剛還是一派和氣,轉眼間,身上所有的勁力。已經是傾泄而出。
    何無常所用的功夫,大力金剛拳,一拳劈出,拳風呼嘯,飛沙走石,天昏地暗,日月無光,連山嶽都會被劈得粉碎。實在是極其剛猛霸道的功夫。
    風浪的臉色。當時就變了,因為就何無常所表現出來的實力,唐生的金剛伏虎拳根本就無法相比,簡直就不是一個檔次的功夫。
    傲然面對著何無常的攻擊,唐生長嘯了一聲,然後遠遠地傳了出去。凡是聽到的人,無不凜然色變。
    原來。在場的大都是佛門弟子,就算不是的。也都與佛門沾邊,他們全都能夠聽得出來,唐生所用的,是正宗的梵音功夫。
    要知道,在這佛門當中,使用梵音的,不知道有多少,可是能夠吼出正宗梵音的,卻實在是少見的很。
    每一個能夠吼出正宗梵音的人,在佛界中都會被當成寶貝,在每一個門派中,都會被奉為上賓,因為這樣的人,一旦領悟到真正的佛門功夫,那絕對會取得極大的成就。
    就算是風浪,事先並不瞭解這正宗的梵音,可是聽到了唐生的嘯叫,都覺得其中所含的佛義,實在是相當的恢宏,絕非凡音。
    可是,唐生的神奇,那還遠遠的不僅在於此,就見在他的身上,突然間散發出來一種奇異的光輝,將他牢牢地罩在其中。
    這是佛界中至聖的境界,是無數佛門的高人,苦求一生,都無法進入的境界,如今卻在唐生的身上乍然出現,豈能不令人動容。
    就算是那些各門各派的宗主,在見到這種奇異的場景時,都無法保持一貫的平靜,而是齊刷刷地站起身來,在他們的臉上,同樣是有著數不盡的驚奇。
    在無數人呆滯的目光中,就見何無常打出的大力金剛拳,已經是帶著一種摧毀山嶽的氣勢,狠狠地打到了唐生身上的那一道光幕上。
    這一拳擊出,就見唐生身上的光幕,陡然間變得極其的耀眼,神光在驟然間迸發了出去。
    然後眾人全都驚奇地看到,何無常所打出的那道大力金剛拳勁力,被光幕一彈,居然一下子調轉頭,反而向著何無常砸了過去,而且去勢比來時,要更加迅猛了許多。
    對於唐生,何無常的心中已然是氣極,所以他的這一拳,那實實在在是所有的功力所凝聚,可是任他怎麼想,事先都想不到,這所有的勁力會全部調頭砸過來,而且還變本加厲。
    在一霎那間,何無常簡直就嚇得傻了,根本就忘了如何閃避,實際上,這一切的一切,都在如此快的時間內完成,就算是他想避,卻也根本是無法閃避。
    就在何無常異常驚詫的目光中,那一道反擊而來的大力金剛拳,已經是帶著極強大的風聲,狠狠地轟到了他的身上。
    何無常就覺得他的前胸,像是被一個強勁無比的鐵錘,給狠狠地轟了一下,身子根本沒有任何的停滯,嗖地一聲就飛了出去,瞬間不見了影子。
    儘管是大多數人都沒有看到,何無常究竟是傷到了何種模樣,可是只要用腦子一想就知道,他這一次就算是不死,恐怕都很難爬起來了。
    所有的人都愣住了,然後都用一臉羡慕的神情,望著在場上一臉愕然的唐生。
    獨有風浪,在看到唐生愕然的神情時,心中若有所動,似乎想到了什麼,可似乎什麼都沒有想到,不知如何,卻是暗自長歎了一口氣。
    “哇,大力金剛拳,果然是天下至剛至猛的功夫,好強悍啊!”
    唐生的臉上,露出了極其驚駭的神情,在那裡大聲地讚歎道,聽來倒是發自內心。
    聽到了唐生的話,場上一片的寂靜,如果不是看到他的功力,實在是太過古怪,只怕這場上會產生暴動,然後會有許多人一擁而上,將他結結實實地暴打一頓,說出這樣的話來,實在是太無恥了。
    就算是風浪,在聽到唐生的這番話時,臉上都忍不住地泛起了笑容,這個傢伙,果然是一個極度憊賴的傢伙,無論是在靈界,還是在佛界,都能保持這無恥的本色。
    “怎麼,我說錯了嗎?可是我心裡真是覺得,這大力金剛拳好強啊!”
    見到了台下一片淩亂的表情,唐生的神情顯得越發地奇怪,他不由搔了搔頭皮,一臉茫然地說道。
    台下一片無語,然後這些人的臉色,慢慢地都變了,有臉泛鄙夷不屑的,有露出極度欽佩的,有笑得樂不可支的,有恨得咬牙切齒的,種種表情,實在是不一而足。(未完待續。。)

第一千二百二十七章 一場對決,兩個心願
    ~.-~    第一千二百二十七章 一場對決,兩個心願
    “不知道還有那一位英雄,願意上來指教!”
    唐生挺立在明鏡台的正中央,居高臨下,傲然向著台下的人群喝道,那本來極度猥瑣的神情,此刻居然顯得相當地威嚴。
    在有意無意間,唐生將目光凝聚在了風浪的臉上,看他的神情,居然是想向風浪來挑戰。
    風浪可真是無語了,心想你這傢伙就算是再好戰,就算是上次輸的再不服氣,可也不能在這個時候,搞窩裡鬥吧。
    在氣憤之餘,風浪故意將眼簾垂了下來,不去瞧他,然後不住地搖頭歎息。
    如今唐生的一舉一動,那都是極為引人注目,眾人順著他的目光瞧去,有很多人都注意到了風浪,看到這麼一個生面孔,心中都是覺得有些詫異。
    唐生在那裡望了一番風浪,見到他始終無意上臺,忍不住心中有些失望。
    確實,自從上次敗給風浪以後,唐生就一直覺得耿耿,如今他無意中發現,他的實力,居然是如此的強,於是,想要與風浪比較個高低的想法,就在他的心中,如春草一般的狂生漫長了起來。
    對於聚龍幫的人,一直沒有上場挑戰,台下的人們大都覺得很奇怪,因為他們都聽說過,聚龍幫可是睚眥必報的,如今這是怎麼了?
    可是,這些人卻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不錯,聚龍幫是睚眥必報,但他們還有著另外一條原則,是淩駕在這一條之上的,那就是對於惹不起的強者,一定不能胡亂招惹。
    由於剛才唐生所表現出來的實力,那可實在是太驚豔了,只怕唯有聚龍幫的幫主出手,才有可能一較高下,而聚龍幫的幫主,已經是有了一大堆的妻妾,與練有童子功,一生不近女色的何無常,自然是不同,已經失去了上場的資格。
    至於那個何無常,本來是非常有希望,奪得這次的聖男稱號的,所以對於他過早的出場,過早的敗給唐生,在場的人,都覺得相當地驚訝。
    “玄妙,果然是你,你怎麼跑到臺上去了,還不快滾下來,等著丟人現眼嗎?”
    說著話,從遠處突然間飛馳過來一個老年僧人,沖著唐生大聲地吼道,一邊吼叫,一邊作勢去擰唐生的耳朵。
    這一幕,可是當真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這些人都沒有料到,這不知從那裡鑽出來的邋遢老僧,居然是如此的大膽。
    “師……父!”
    誰料,唐生看到了這個老僧之後,卻是霎那間臉色大變,忍不住呆愣著說道。
    聽到了唐生的稱呼,在場的這些人全都神情愕然,他們沒有想到,這個邋遢的老僧,居然會是唐生的師父,那這個人的修為,到底是高深到了何等地步。
    “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快跟我回去!”
    邋遢老僧皺了皺眉說道,他是剛來到,就看到了在場上洋洋得意的唐生,因此這才忍不住地想帶他回去。
    “還想要讓我給你當苦力嗎?不可能了,你回去吧!”
    唐生搖了搖頭說道,臉上是一如既往的堅決。
    “好,既然你不肯走,那我就抓你回去!”
    說著話,邋遢老僧怒喝了一聲,就準備上前動手。
    “慢著,請問這位大和尚,你可是童男之身,否則的話,如今可沒有資格在這擂臺上動手?”
    說話的這個僧人,正是本次選拔賽的主持,那個苦瓜臉形的普苦大師。
    “嘿嘿,你要說是別的,老僧我還真不是,可你要說這個,老僧這麼多年,還一直都是守身如玉,從沒破過戒的!”
    聽到了普苦大師的一番話,邋遢老僧怒喝了一聲說道,看他的神情舉止,一看就知道是個老頑固。
    “那好,你們可以開始了,記住從現在開始,時間有限!”
    普苦大師盯著邋遢老僧看了一眼,然後搖了搖頭,迅速地退了下去。
    “悲苦大師,你還是回去吧,我真的不想和你動手!”
    望了一眼邋遢老僧,唐生不由地皺著眉頭說道。
    “什麼悲苦不悲苦的,你這混蛋,居然連師父都不肯叫了!唉,真是罪過,罪過!”
    聽到了唐生的話,悲苦大師簡直就是暴哮如雷,他在口出了穢語之後,這才猛然間驚醒過來。
    見到了被唐生氣得暈頭轉向的悲苦大師,台下的眾人不由地都是精神一振,想要知道這次的師徒對決,究竟是誰能取得勝利。
    “好吧,我就暫且再稱你一回師父,悲苦師父,在打鬥之前,我有話說!”
    唐生挺起脖子來說道,看起來對於對決悲苦大師,並不覺得害怕,反而隱隱地有種期待。
    “有話快說,有……”
    悲苦大師的話並沒有說完,就硬生生地吞了下去,因為接下來的話語,未免有些不雅。
    原來,這個悲苦大師在沒有出家之前,卻是當過山賊的,如今出家當了和尚,別的大都改正過來了,可是這說話,有時候卻還是避免不了。
    “如果我敗在你的手中,那自然是無話可說,依舊是隨你回山,去做我的玄妙和尚,可是如果是我贏了那麼一招半勢,希望你能放我一馬,並且給我生髮的秘方!”
    在說這番話的時候,唐生的眼中,可真是充滿了極度的期待,他由於頭上沒發,所以一直是相當地心虛,脫離悲苦大師門下和重新長出頭髮,這是唐生的兩大心願,如今一併說了出來。
    “好,好,好!我答應你,不過我要告訴你,如果你輸了,我要關你一個月的禁閉,還要罰做三個月加倍的苦力!”
    悲苦大師簡直就是惡狠狠地說道,在他的臉上,顯現出了狼性的一面,自從他闊別山賊歲月以來,可是很少出現了。
    “隨你!”
    唐生也是橫下了一條心來,如果不是打敗何無常,給他積累了許多的自信,只怕還是沒有這麼大的膽子。
    “好啊,翅膀硬了,想要飛了,且讓我瞧瞧,你究竟有了什麼樣的本領,居然連師父都不放在眼裡!”
    悲苦大師大聲地叫嚷道,臉上的神情顯得特別地激動。
    原來,悲苦大師是一個佛界散人中的超級高手,自從在山賊歲月中,遭遇了一場悲慘往事,所以就出家做了和尚。
    由於悲苦大師自視甚高,就算是做了和尚以後,他也根本沒有加入任何的派別,而是自成一家。
    悲苦大師空懷著一身的功夫,始終找不到合適的傳人,所以這一直是他的一個心事。
    及至看到唐生以後,憑藉悲苦大師的眼力,看得出來,這傢伙還真是一個可造之材,所以就採取了一些手段,強迫唐生加入了他的門下,並賜法號為玄妙。
    由於悲苦大師對唐生要求很嚴,所以在督促他練功的時候,自然是採取了一些非常的手段。
    誰知唐生本身就是個憊賴貨,是吃不得太多苦的,所以就乘著悲苦大師外出,他居然悄悄地溜了。
    悲苦大師回來一看,簡直是雷霆暴怒,立刻就進行了搜尋。
    可是由於唐生極其的溜滑,而且他還戴起了假髮,所以悲苦大師一直尋了許久,都沒有找到唐生的消息。
    這一次,悲苦大師本來是想著參加明天的高手大戰的,連這勞什子的聖男選拔,他根本是連看都懶得看。
    誰知道就在剛才,他接到了一個老友的傳訊,說是看到了在臺上有一個人,非常象他的徒弟玄妙,讓他前來看看。
    結果悲苦大師過來一看,果不其然,還真的就是玄妙這傢伙,不過已經是帶起了假髮,這讓悲苦大師的怒火,更是一下子就激了起來,簡直就如狂濤拍擊著海岸。
    “師父,請恕弟子無禮了!”
    唐生的身上突然間光芒大放,那耀眼而出的光芒,簡直就逼得人不敢直視。
    悲苦大師當時就愣住了,他曾經聽那位老友,說了一句唐生的神奇,可是他沒有想到,居然會真的奇異到了這種地步。
    對於悲苦大師的本領,唐生還是頗為瞭解的,所以他在出手處,便用上了他的得意本領,金剛伏虎拳。
    一閃,一扭,唐生就到了悲苦大師的面前,然後嗖地一拳,狂轟而出。
    招勢還是那般的招勢,可是威力,卻絕對不是原來的威力了,唐生的這一拳擊出,整個人真的就如化身金剛,足有撼世的威風。
    在這場下,有著無數的宗師高手,可是他們在看到這一拳的時候,全都忍不住地駭然變色。
    “如何會威猛到了這般地步?”
    風浪喃喃地說道,以唐生此時表現出來的實力,只怕在他未曾魔化的時候,都根本不是對手,在這傢伙的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才會引來如此翻天覆地的變化。
    悲苦大師本來是漫不經心的,只想著一巴掌把唐生拍翻,然後就可以將他拎走的。
    就在唐生身上金光閃現的時候,悲苦大師立刻就知道,如今的唐生,已經是有了奇遇,不再是那個從他那裡逃走的唐生了。
    “九轉羅漢拳!”
    縱然是看到唐生的這一拳,勁力非常地威猛,可是悲苦大師臉上煞氣一閃,大吼了一聲,卻是根本就不進行任何的閃避,而是運轉功力準備硬接的。
    在這霎那之間,就見悲苦大師的身子,好象是突然間變得極度的威嚴,就好象是廟宇中的羅漢一般,然後他驀地就是一拳擊出,向唐生的拳頭之上迎了過去。
    見到了悲苦大師所表現出來的威勢,在場下的那些人,那裡還顧得他身上的邋遢,一個個的都是對他肅然起敬,實力,無論在什麼時候,都是讓人崇敬的。
    轟隆!
    隨著一陣狂暴的氣流亂竄,然後就見到悲苦大師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就向後退了出去。
    反觀唐生,卻是從氣勁當中踏步走出,臉上的氣度,顯得還是非常地從容。
    悲苦大師的臉上,現出了極度驚訝的神情,他真是不敢相信,這只是短短的一段時間不見,眼前的這個徒兒,怎麼就會成長到這個地步,簡直是太不可思議了。
    唐生在這一次的對決中,占到了一點便宜,他得勢不饒人,將手中的拳頭一揮,就見空中氣浪滾滾,向著悲苦大師的身上,連綿不絕地打去,那裡還管眼前的這個人,曾經是他的師父,如今還是羅漢一般的法身。
    悲苦大師的臉上,閃現出了極度凝重的神情,他將許多年來練成的勁力,全部化成拳勁都飛了出去,就不相信,這麼多年的辛勤苦練,就對付不了一個突然間功力大進的徒弟。
    可是,現實是非常殘酷的,儘管悲苦大師心中絕不願意,可是他的身子,還是被連連地逼退了數步。
    縱然是悲苦大師,未能取得對唐生的上風,可是在場的所有人,只不過是向他投向了深深的憐憫,卻並沒有恥笑他。
    因為,場中的人誰都看得出來,悲苦大師的實力,已經可以算得上是佛界的頂尖高手,而這個唐生,卻不過像是一個妖孽般的存在,根本就沒有解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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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一千二百二十八章 借這明鏡台,了一了舊怨
    看著明鏡臺上的對決,台下的那些看客們,全都看得眼花繚亂,簡直都有點呆滯了。
    唐生的出拳速度,簡直就快到了不可思議,只在一瞬間的功夫,他就打出了數十拳。
    “金剛開山”、“金剛獻杵”、“怒目金剛”……
    每一拳都是金剛伏虎拳的基本招式,看起來都是平淡無奇,甚至由於太過快速,還露出了不少的破綻。
    可是,這每一拳上所夾雜的勁力,都讓人難以想像,僅僅看到破空的氣浪,還有那極強的氣勢,就可見一斑。
    說起來這些拳法,還都是悲苦大師教給唐生的,可是他做夢都沒有想到,唐生消失不見了這麼久,卻已經是將這套拳法練到了如此高深的地步,簡直就是出神入化了。
    其實,倒不是這套拳法的原因,而是任何功夫,到了此刻的唐生手裡,在他超強的實力下,都可以發揮出超強的威力。
    一向都很要面子的悲苦大師,根本就不想後退,可是事態的發展,卻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悲苦大師將他的九轉羅漢拳使到了極致,自覺有了對抗天地的力量,誰知,依舊無法抵擋唐生的攻擊。
    唐生口中吼聲連連,他的心中,處在極度的亢奮當中,他被悲苦大師逼為門下弟子數月,感覺就像是進入了囚牢,縱然是知道悲苦大師的用心良苦,可是在他的心中,卻還是有著相當的鬱悶和怨恨。
    如今每打一拳,他就覺得,心中的鬱悶和怨恨吐出來一點,連續百十拳打出,他的心中總算是長出了一口氣,這才覺得舒服了。
    眼看著悲苦大師不停地後退,唐生越發顯得威猛,他在一聲大吼以後,連續數十拳,同時轟到了悲苦大師的身上。
    就算是悲苦大師的羅漢勁,那是極其威猛的,可是面對唐生這樣狂暴的攻擊,他還是根本就無法抵禦,身子嗖地一聲就倒飛了出去。
    唐生猶自不肯甘休,如形隨影地就飛了過來,還待運拳向著悲苦大師狂轟猛砸。
    “玄妙,你真的想要將我砸死不成?”
    沒想到,悲苦大師卻是放棄了抵抗,在他的眼中,露出了一片的悲苦神色。
    唐生愕了一下,回想起相聚的數個月以來,悲苦大師縱然是對他要求非常地嚴格,可是他卻也從中學了不少東西。
    故此,唐生將手中的拳頭高高地揚起,卻根本無法打下去了,他的金剛伏虎拳縱然是還有餘勁未了,可是他畢竟不是金剛,而悲苦大師更不是什麼老虎。
    “唉!”
    唐生長歎了一口氣,然後將他的拳頭給收了回來,他一直都夢想著,有一天能堂堂正正地逃離悲苦大師,如今心願得償,按說應該非常欣喜才對,可是他瞧著悲苦大師那悲苦的樣子,卻無論如何都高興不起來。
    “玄妙,噢,對了,從今天開始,你已經不是玄妙了,你的本領,連我都敵不過了,足可以自已作主,想叫什麼,就叫什麼吧!”
    悲苦大師愣愣地瞧了唐生好一會兒,這才黯然地轉身,他本來還想著,要在佛界的高手面前,一展身手的,如今卻是心灰意冷,沒有那個心思了。
    “大師,記得你曾經說過,除了你,沒有人可以讓我重新長出頭髮的!”
    見到悲苦大師轉身欲走,唐生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地叫道,他可不想頂著個光頭過此一生。
    “這是解藥,吃了以後,你會很快就長出頭髮來的,畢竟師徒緣份一場,希望你能好自為之!”
    悲苦大師並沒有留步,身子一飄就離開了,在飄開之前,他將手一揚,然後就見一個淡青色的小瓶,飛快地向唐生飛了過來。
    唐生毫不怠慢,連忙招了招手,一道柔力飛過,將那小瓶給快速地拿到了手中。
    飛快地打開了瓶子一看,唐生驚詫地發現,原來在這瓶子裡面有一枚丹藥。
    儘管聞到這丹藥的味道怪怪的,可是唐生還是毫不猶豫地將它吞到了口中,幾個月以來與悲苦大師的朝夕相伴,讓他瞭解到,別看這個大和尚的脾氣極為的古怪,可是這種暗中搞鬼的事情,他還是絕對不屑於做的。
    悲苦大師說過了,服用這丹藥以後,就會很快地長出頭髮來,可是唐生還是沒有料到,居然會這麼的快。
    只不過將丹藥剛剛地吞下去,唐生就感覺到,他的頭皮癢癢的,有種極力地想要去抓的感覺。
    開始的時候,唐生還想著去忍,可是他越忍就越是忍不住,沒有辦法,只得將他的假髮給揪了下來。
    在唐生將他的假髮揪下來的一霎那,場下的眾人全都是一片的譁然,瞧向唐生的眼色中,不免就有了幾分異樣。
    可是唐生一向都是我行我素慣了,只要他本人覺得自在,才不會去管別人怎麼想呢,故此只是微微地冷笑。
    令眾人驚詫的是,就見在唐生那油光滑亮的光頭上,一絲絲毛髮,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不斷地長了出來。
    伸手在頭上摸了一下,唐生簡直就是狂喜了,他已經有很多時日,都沒有摸到自己的頭髮了,這種感覺,簡直就是無以倫比。
    在戰勝了他曾經的師父以後,唐生就以三戰全勝的傲人成績,進入到了第二階段,所以當他下場的時候,儘管是頗為不恥他剛才隱藏禿頭的表現,台下的眾人還是給予了他雷鳴般的掌聲。
    唐生極力地想裝出一副不在意的樣子,就像是風浪平常的表現一般,可是他那咧開了的嘴巴,還是顯示出了他心中的極度得意。
    儘管唐生還是那個唐生,可是風浪一眼望去,還是能看出他的不同,此時的唐生,那真是躊躇滿志,渾身上下流露出來的都是傲慢之氣。
    風浪暗中撇了撇嘴,可是卻偏偏不能說什麼,否則的話,唐生一定會當他是忌妒,平白的多生事端。
    接下來不斷地有人跳出來挑戰,也有不少的人應戰,場中的打鬥也是非常地激烈,可是並沒有太多的血腥,可見在這佛界中,人們的行事,一般都還有些分寸的。
    直到一個人的出現,才令得風浪的瞳孔一下子收縮了起來。
    原來,這出場的不是別人,原來卻是法相宗的無恨和尚。
    事實上,這些出家人,大都還保持著童身,可是有很多都是自高身價,不屑於來爭奪這聖男稱號,這才使得這樣的比鬥,比不上接下來的高手對決。
    依無恨和尚的本領,就算是在這佛界,卻也可以稱得上二流高手了,所以他的出場,還是引起了相當地轟動。
    無恨和尚還是那一副冷漠的模樣,在他的手裡,執著那柄天外冰劍,隱隱然有著一種不可一世的模樣。
    自從酒色和尚為了替風浪出頭,而被法相宗的那些和尚襲殺以後,風浪就對於法相宗的這些個首腦,有了極度的恨意,見到無恨和尚出場,風浪那裡還能按捺得下,於是,一個縱身,就飛快地竄到了場中。
    由於唐生的一戰成名,使得一直陪伴在他身側的風浪,卻也沾上了他的一些名氣,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如今見到風浪跳出來,立刻有許多人都變得很興奮,對於風浪的身手,他們可是期待已久了。
    “嘿嘿,接下來有好戲看了!”
    唐生本來正覺得相當的鬱悶,如今終於見到風浪出場,忍不住異常興奮地叫道。
    儘管唐生此刻心中充滿了自信,覺得他有了與佛界所有高手一較高低的本領,可是對於風浪,他依舊是不敢輕視。
    如今的風浪,已經是變化成了雲重的模樣,所以無恨和尚並不認得他,可是他瞧著風浪走動的姿勢,卻總是覺得有一點熟悉,但無論如何都想不起來,到底是在什麼地方見過了。
    “來的是什麼人?”
    見到了風浪一臉陌生的樣子,無恨和尚忍不住地吼道,他吼的很大聲,好象是要借此來嚇住風浪,不要在他的面前搞什麼花樣。
    “風雲!”
    風浪本來想報雲重的名字,可是想了想,還是不願意改換姓氏。
    “我們在那裡見過嗎?”
    無恨和尚一臉疑惑的問道,他越看越覺得應該認識風浪,可是想破了頭,都根本沒有一點印象,這種感覺讓他很奇怪。
    “你以為我此次上來,是與你敘舊的嗎?”
    風浪冷冷地說道,神情顯得相當地漠然,縱然是風浪將他的殺心和殺意完全地都隱藏起來了,可是在表面上,他也不能與這個傢伙虛與委蛇。
    聽到了風浪的話,台下的許多人都在那裡撇了撇嘴,心想憑藉無恨和尚的氣度,只怕這一場就是生死的血戰。
    果然,聽到了風浪的話,無恨和尚的臉色立刻就沉了下來,在他的眼中,流露出來了強烈的殺意。
    “好狂妄的小子,看劍!”
    無恨和尚說著話,嗖地一劍,猶如天外飛仙般,向著風浪的身上,淩厲無比地刺了過去,帶著無邊的殺氣。
    見到無恨和尚揚劍之間,在這明鏡臺上,以他的身體為中心,到處都是一片深深的寒意,台下的眾人,大都看得眼中變色,都用目光凝視著風浪,懷疑他是不是無恨和尚的這一招之敵。
    風浪並沒有凝聚出火魔劍,因為那樣太明顯了,恐怕法相宗的人一看就會知道,他到底是什麼人。
    所以風浪在皺了皺眉之後,便凝聚了一柄長槍出來,完全是由火屬性的氣性而成。
    眼看到無恨和尚的天外冰劍,向著他的身上急刺而來,風浪並沒有絲毫地怯意,他揮動著手裡火紅的長槍,就那麼的一挑。
    就見那道飛馳而來的極冰寒氣,被風浪作勢一挑之後,立刻就被引開了,風浪的大牽引術,在這一刻,發揮的淋漓盡致。
    眼見到他打出的那道極冰寒氣,被風浪非常輕鬆地就給牽引走了,無恨和尚的臉上,不由地露出了極度的驚駭,他沒有想到,這個不知從那裡鑽出來的小子,居然有著如此強橫的實力。
    唐生的眼中,同樣是表現出來了極度的驚詫,他那天與風浪在一起爭鬥,只覺得風浪的本領,顯得是特別地高強,如今才知道,居然是強橫到了這個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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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二十九章 莫歎世事滄桑,其實因果早定
    第一千二百二十九章
    莫歎世事滄桑,其實因果早定
    乘著無恨和尚錯愕的當兒,風浪的身子急速地一閃,迅即來到了他的面前,然後霍地一槍就紮了過去。
    本來佛界的高手對敵,很少有近身作戰的時候,風浪此時卻是反其道而行之。
    無恨和尚驚慌之間,卻見到眼前紅影閃動,一杆火紅的長槍,居然是已經到了眼前。
    身為法相宗的高手,無恨和尚生平戰鬥無數,所以應變卻也十分的快速,於是驀地一揮手腕,便向著長槍削去。
    無恨和尚的天外冰劍,倒真是擊中了風浪的長槍,不過他沒有想到的是,風浪這一槍上面,所夾雜的勁力實在是太強大,太威猛了。
    事實出乎無恨和尚的意外,他的力有未逮,並沒有完全將風浪的長槍挑開。
    就聽到嗤的一聲響,風浪的那杆長槍,帶著熾熱的高溫,一下子刺入了無恨和尚的肩胛,直接給穿透了一個窟窿。
    縱然無恨和尚的身體極度地強悍,可是驟然間被長槍刺穿,還是令他受到了極大的傷害。
    “你!”
    無恨和尚的臉孔霎那間扭曲,他怒吼了一聲說道,他萬萬想不到,就在這比武較技中,居然有人會對法相宗的人如此兇殘。
    可是還未等到無恨和尚驚魂定下來,驀然間就見眼前紅影一閃,那柄異常詭異的長槍,再度刺來過來,居然直向他的咽喉刺來。
    就在這一瞬間,無恨和尚陡然間,從風浪的眼神之中,看到了一絲熟悉的影子,他驀地想到這傢伙是誰了,禁不住嚇得魂飛魄散。
    無恨和尚只嚇得魂不附體,全身酸軟,連做出的招架都沒有了力氣,卻那裡能擋得住風浪如何強悍的攻擊。
    一槍飛出,鮮血四濺!
    無恨和尚的喉頭被刺穿,他的臉上閃動著難以置信的神情,咯咯咯了兩聲,終於什麼話都沒有說出來,然後霍地翻身栽倒。
    這一下子全場轟動,一來震驚風浪的功力,居然是如此的強大,法相宗的高手無恨和尚,居然在他的手底下過不了幾招。
    二來就是震驚風浪的手段,居然是如此的毒辣,本來在明鏡臺上的打鬥,一方受傷以後,很少有另一方再次出擊的,難道在他們中間,還有著不可調解的矛盾。
    見到了風浪這種乾淨俐落的殺人手段,就連唐生的心頭,都不由地泛起了一絲寒意。
    至於法相宗那邊,更是引起了一陣強烈的騷動,這簡直就是明顯地挑釁,挑釁整個法相宗的威嚴。
    眾人的目光,齊刷刷地向著法相宗那邊望去,這樣的挑釁,恐怕就是法相宗的忍性再好,都無法忍受吧。
    果然不出大家的所料,就見法相宗中人影一閃,一個面容白淨,個子不高的男人,臉含著怒氣,飛快地沖上臺來。
    眾人都看得清楚,這個一身白衫的男人,正是法相宗的無垢宗主,就算是在佛界,卻也是大名鼎鼎的人物。
    儘管是已經想到了,可是看到無垢宗主真的出面,場下的那些人,還都是齊聲地驚呼了一聲。
    本來所謂的聖男選拔,眾人都以為是一場雞肋般的戰鬥,誰知道卻是高手迭出,冷門迭出,讓人大跌眼鏡。
    見到無垢宗主臉若寒霜的樣子,眾人一點都不覺得奇怪,別說是法相宗這樣的大門派了,就算是一個小門派,都當不得如此面對面的挑釁。
    看到了無垢宗主出場,風浪的眼中不由地一喜,酒色和尚的死,令他的心中一直耿耿於懷,如果再能夠殺了無垢宗主,最起碼是對他來說,總算可以放下這沉重的心事了。
    “年輕人,你出手好狠啊!”
    無垢宗主將滔天的怒意暫且壓制,冷冷地喝道。
    “都是因果報應,這是他應得的,你,也一樣!”
    風浪神色從容地說道,當然,此刻他的聲音,已經是有了完全的轉變。
    聽到了風浪的這一番話,那場中的人這才明白,原來這個風浪,果然與無恨和尚是有仇怨的,看起來不但是對無恨和尚,還是針對整個法相宗的。
    無垢宗主仔細地打量著風浪,他與無恨和尚的感覺一樣,總是覺得風浪身上有一絲熟悉的影子,可總是想不起來,在那裡見過。
    上一次風浪魔性大發地時候,曾經以孤身一人,對抗法相宗的各位高手,而且還將他們打得大敗虧輸。
    可是此次,不到萬不得已,風浪還是不想露出魔態,畢竟是快要見到雲裳了,他的心中可是異常的忐忑,唯恐給她留下不好的印象。
    “你動手吧!”
    自覺一切都準備好了,無垢宗主沖著風浪沉聲喝道,他是一大門派的宗主,還想保持著他應有的風度。
    見到無垢宗主的模樣,風浪不由地恨意勃發,那裡還會同他客氣,將手中的長槍一揮,就見一道極其強勁的氣息,猶如火龍般,向著無垢宗主的身上飛速地刺落。
    無垢宗主手中所持的,是一柄風雷劍,倒不是用他體內的氣息所凝成,而是一柄神兵利器。
    由於這風雷劍施展起來,聲勢非常地浩大,攻擊面特別地廣,所以上次與風浪對敵的時候,縱然是已方落於下風,可是無垢宗主,一直是忍住不曾使用,如今卻是被他亮了出來。
    只是輕輕地一揮動,無垢宗主的風雷劍上,就隱隱地傳來風雷之聲,等到揮舞起來,更是風雷之聲大作。
    風浪凝成的那道火屬性的槍氣,剛來到了無垢宗主的面前,就被他的風雷劍上的雷勁,給徹底的震盪成了無形,然後被風勁一刮,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縱然是風浪的這一擊,完全都是試探,可是當他驚詫地看到,無垢宗主居然是化解的如此輕易時,還是心中不由地猛地一跳。
    見到了宗主大展神威,法相宗的那些人,一個個的都在那裡高呼了起來,為無垢宗主加油助威。
    聽到了法相宗的那些助威和呐喊聲,風浪的臉上閃過了一抹怒意,或許是因為求勝心切,或許是因為技高人膽大,所以他的身子,在空中一停,調整了一下方向,然後向著無垢宗主疾撲了過去。
    無垢宗主沒有料到,風浪居然有這麼大的膽子,竟然無視他的尊嚴,象對待無恨和尚一樣的對待他。
    因此,在激怒之下,無垢宗主將手中的風雷劍緊緊地握在手中,準備以逸待勞,一劍將風浪給斬殺。
    台下那些觀戰的人,一下子就屏住了呼吸,他們都知道,驚心動魄的場面就要開始了。
    風浪的身子來得快極,只是一個閃身間,就到了無垢宗主的面前,然後掄起手中的長槍,惡狠狠地向他當頭砸落過去。
    無垢宗主怒喝了一聲,然後風雷劍一振,就見狂暴的雷霆,夾雜在旋風當中,向著風浪的身上甩去。
    恰在這時,眾人都驚奇地發現,風浪的身子,居然在疾撲中不可思議的一轉,一下子就轉到了無垢宗主的身側,然後手中的長槍,瞬間就轉了攻勢。
    風浪的這一番動作,引起了一片的驚呼,因為這些人大都知道,在這樣的戰鬥中,想要進行如此的轉換,究竟有多麼的困難。
    事實上,如果不是風浪曾經練習過神奇的逍遙遊身法,只怕他也不敢採取如此壓迫式的攻擊。
    無垢宗主本來是有恃無恐,只等著風浪來自投羅網的,可是他料不到,風浪的攻擊,居然是如此的變幻莫測,讓他的呼吸,不由自主地就變得急促了。
    由於無垢宗主判斷失誤,使他的形勢一時間陷入了被動,可是以他宗師級的本領,自然不會輕易的就範。
    無垢宗主的身子滴溜溜的亂轉,以求閃避風浪的攻擊,同時他手中的風雷劍,更是使出了各種變化莫測的招式。
    霎那間就聽到風雷之聲大作,在這明鏡台上空,居然到處都充斥著雷霆,還有那極速的風刃漩渦。
    無垢宗主越來越是心驚,將手中的風雷劍,舞得簡直就是風雨不透,同時身子飛快地騰躍起來,絕對不敢在某一個地方停留,因為他驚駭的發現,風浪的影子,居然像是無處不在一樣,時時處處都有著威脅襲來。
    除了不敢動用魔化的力量,風浪此刻將功力,已經是提升到了極致,速度卻也達到了極致。
    身法快到了極點,可是風浪手中的火焰槍,卻是不再輕發,每次出手,必定是無垢宗主難以守護到的地方。
    所以從場面上來看,風浪的動手次數,明顯地變少了,可是每一次的動手,都會將無垢宗主驚出一身的冷汗。
    眼看越鬥下去,場面越是被動,無垢宗主的心中,不由地暗自叫苦,如果是在偏僻無人處,只怕他早就逃之夭夭了,那裡還會留在這個處處都是危險的地方。
    可是苦於這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如果在這種情況下認輸的話,只怕法相宗的面子,就會被他給丟盡了,以後再也休想在人前抬起頭來。
    正在無垢宗主陷入兩難的境地,一時不知該如何選擇的時候,陡然間就聽到風浪一聲大喝,然後就有著一道極大的危險襲來。
    無垢宗主驀然間轉身,卻吃驚的發現,在那聲音的來處,此刻已經是空無一人。
    恰在此時,他卻覺得心中一涼,然後在猛然間低頭處,卻看到了小半截透紅的槍尖。
    “好端端地在他的胸口處,怎麼會突然間多出一截槍尖來呢?”
    無垢宗主剛想到此處,就覺得他的身子一下子僵硬了,然後所有的知覺,都已經離開了他。
    至死,無垢宗主都保持著極度驚駭的表情,因為他不知道,這年輕人是從那裡鑽出來,為何功力會這麼高,出手這麼辣,可惜卻已經沒有人給他答案了。
    一直以來,風浪和無垢宗主,都是在這明鏡台上空不停的追逐,除了極少數的人外,根本就沒人看清楚,到底是誰占了上風。
    至於法相宗的那些人,聽到風雷劍上傳來了轟轟隆隆的風雷聲響,還以為是他們宗主占了上風呢,所以都在那裡興高采烈的加油助威,看到了這種場景,全都傻眼了。
    任法相宗的人怎麼想,都沒有想到,他們的宗主,居然會喪生到一個年輕人的手裡,這說起來簡直就像是一個笑話,偏偏是令人苦澀的現實。
    此時明鏡臺上的各種氣息,還沒有完全地消散,那轟轟隆隆的雷霆聲,似乎還回蕩在耳邊,可是那剛才還威風八面的法相宗主,如今卻死於了非命,世事的詭異變化,一至於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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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三十章
    挑戰無處不在,尊嚴不容有失
    在將手中的火焰槍,刺入無垢宗主的後背時,風浪的心中想到了酒色和尚,想到了他臨死前所說的那句話語,不由地心中一片唏噓。
    台下一片震驚,沒有人能夠想到,堂堂的無垢宗主,居然會喪生在比鬥之中,還是這雞肋般的賽事。
    接下來有一片特別尷尬的時間,居然沒有來前來挑戰風浪,等了許久都是如此。
    說起來並不奇怪,連無垢宗主都不是風浪的對手,更有何人還敢來一試鋒芒。
    明知道上來,只有送死一條路徑,所以就連法相宗的那些人,都不肯跳上臺來。
    唐生倒是躍躍欲試來著,但是被風浪冷冰冰的眼神一掃,他只得吐了吐舌頭,無奈地打消了念頭。
    無奈之下,普苦只得宣佈,風浪自動進入下一階段,這才算結束了這段尷尬。
    接下來經過了連番的大戰,眾多的佛門高手,都被淘汰出局,最後進入決戰的,依然是風浪和唐生兩個人。
    經過了一天的混戰,此刻已然是夕陽西下,風浪和唐生兩個人,站到了明鏡臺上。
    對於佛界的人來說,這兩個人全都是黑馬,如今只是要看看,究竟那一匹馬更黑了,更巧的是,這兩個人還是結伴而來的。
    連風浪事先都沒有想到,居然會是唐生與他爭奪名額,人生可真是充滿戲劇性。
    “呵呵,我一直都想與你好好地打一場,看究竟是誰更厲害,今日可真是一個好機會啊,難得還有這麼多的人捧場!”
    唐生的話語當中充滿了欣喜,一副得償心願的樣子。
    事實上,風浪是很不想與唐生硬拼的,如果不是牽涉到雲裳,他恐怕連參加都不會參加,如今卻是沒有了一絲退路。
    本來風浪以為,唐生也許會識得大體,讓他一馬呢,可是聽到唐生這麼說,風浪就知道沒戲,關鍵的時刻,他還得倚仗自己的本領,別的說什麼都是白搭。
    就在數日前,風浪曾經與唐生有過一次比鬥,可是那一次,風浪純屬就是以遊戲的心態,根本就沒費吹灰之力,就將他給打的大敗虧輸。
    可是如今,一切都有了不同,在看了唐生的打鬥以後,風浪立刻就知道,這個唐生絕對是一個可怕的對手,這一場戰鬥,帶有很多的不確定性。
    “來吧!”
    風浪的臉上露出了苦笑,可是都到了這個份上了,他當然沒有不戰的道理。
    只是在一瞬間,風浪就覺得體內的氣息不斷地流轉,帶給了他無窮的力量,使得他的身上,傳出了一種極強大的威勢。
    如果是數天前的那個唐生,只恐怕僅是這道威勢,他都未必能抗得住,可是此刻,他卻是絲毫地都不在乎,在他的臉上,居然還帶著他那抹猥瑣的笑容。
    “好!”
    唐生大吼了一聲,猶如雷霆乍怒,身上的氣勢一下子爆發出來,在他的身上,重新出現了那抹佛界罕見的聖光,而他在躍起之後,轟出的這一拳,勁力猛不可擋。
    風浪剛才看到了唐生的表現,就猜測他與唐生之間,免不了有一場惡鬥,也曾經想過,唐生在出擊的時候,他該如何地抵擋。
    可是風浪沒有料到,唐生隨隨便便的一拳,就能夠達到如此驚人的效果,那麼在他的體內,到底該蘊藏著怎樣可怕的能量。
    本來以風浪的反應,想要躲避唐生的這一拳,其實倒也並不是難事,可是風浪瞭解唐生的脾氣,絕對是人來瘋的那一種,不可以給他發狂的機會。
    故此,風浪深吸了一口氣,調集了他能夠調集的氣息,猛的一下子就硬沖了過去,居然是硬擋硬架。
    轟隆一聲響,風浪的身子一路飛了出去,差一點沒砸落在擂臺上。
    而受到了風浪拳中所蓄積的勁力,唐生卻也不能保持平靜,一臉在空中連退了數步。
    從表面上來看,這一次對戰兩人形勢差不多,唐生稍微占了一點上風。
    看到這般驚天動地的動靜,台下的那些人全都看呆了,這兩個不知從那裡鑽出來的少年,實力居然都是一般的強硬。
    “哈哈,真是太過癮了,再來!”
    唐生只覺得這一次對戰之後,全身的筋骨都活動開了,心中有著一種前所未有的暢快感,忍不住大笑著說道。
    風浪這一次,將體內所有的勁力,全都調動了,可是依舊還是吃了一點虧,忍不住苦笑了一下,這個唐生的實力,真是太驚人了。
    在風浪與唐生對敵的過程中,居然有一大半的人,都在為唐生加油助威,這一來是因為唐生所用的功夫,是佛門的正宗功夫,而且還具有佛光護體,倒像是佛門的正統,使得佛界的人,產生了一種認同感。
    另外一個,就是因為剛才風浪的表現,顯得略微冷血了些,連續誅殺了無恨和尚與無垢宗主,使得佛界人人自危,有了一種同仇敵愾的感覺。
    不得不說,風浪看事情頗准,這個唐生,果然就是個人來瘋,見到眾人大都在為他鼓掌助威,簡直就有點忘乎所以了,身子飄忽如蛟龍,出拳威勢似猛虎,連續數拳揮出,向著風浪的身上不斷地砸落,猶如雨點一般,偏生每一拳都夾雜著一種極強大的勁力。
    見到了唐生急於將他打敗,風浪的臉上倒是泛起了笑容,論起反應速度,他要比唐生更快,而且論起持久能力,他更是遠勝唐生,所以這樣的打法,對於風浪來說,那可是有利的。
    砰砰砰砰!
    連續的拳頭撞擊聲,不斷地在這片天地中響起,有功力較差的,趕緊都採取了措施,因為這等的威勢,那可是太為驚人了。
    無數的勁力夾雜的氣息,不斷地在場中衍生了出來,然後在這場中滾滾散開,其中大部分都是風浪體內的氣息,在此種情況下,他可顧不得遮掩什麼了。
    “看這個風雲的功夫,怎麼與那風浪這般的象法?”
    一時間,凡是曾與風浪交過手的那些高手們,全都有了這種疑慮,可是在這種情況下,可不是質問他的什麼好時機。
    尤其是法相宗的一些人,由於曾經與風浪有過一場驚心動魄的打鬥,至此已經可以確定,這個所謂的什麼風雲,肯定就是風浪。
    轉眼間,風浪已經與唐生對轟了數十拳,他們各自吐氣開聲,在這場中打得倒是極為的激烈。
    “嘿嘿,真是過癮,風浪,你可真是不差!”
    唐生大聲地叫嚷起來,在他的臉上,顯現出來的是一片歡欣。
    聽到了唐生的話,風浪可真是苦笑不得,他隱藏了這麼久的形跡,全都被這唐生破壞了不說,居然還直接叫起了他的名字來。
    不過,唐生本人可並沒有注意到,他說錯了什麼話,依舊是在那裡賣力的進攻著,身上的骨骼啪啪的作響,給他增添了不少的氣勢。
    風浪能夠感受得到,在唐生的體內,仿佛是擁有著無窮的戰意,就好象是他會一直這樣的猛攻下去,直到將風浪徹底打垮為止。
    不過,照此打下去,風浪卻有把握,能夠戰勝唐生,因為他現在已經能夠穩得住局面,很快就可以組織反攻了。
    “無量破天拳!”
    可就在風浪以為,這場戰鬥,就要這樣結束了的時候,陡然間卻聽到唐生大吼一聲道。
    在唐生吼了這一聲以後,就見他的身上,泛起了一種異常神聖的佛光,然後他的氣勢,一下子就增加了數倍,整個人看起來,充滿了一種無敵的氣勢。
    天地之間,此刻好象只充斥了唐生的這一個拳頭,顯得是那樣的剛猛,向著風浪的身上惡狠狠地砸落。
    風浪的心劇烈地跳了一下,此刻他那裡還有絲毫的猶豫,立刻就進行了全身的魔化。
    本來風浪就算是在戰鬥的過程中,都一直是警惕著他腦海中那片陰暗氣息的,如今卻是反其道而行之,主動地借用了那片陰暗氣息中的強大勁力。
    立刻風浪就找到了那種熱血沸騰的感覺,他只覺得全身的氣息,一下子全都燃燒了起來,在他的臉上,黑氣閃現,目中流露出了極其猙獰的光芒。
    風浪的本領,同樣在霎那之間,提升了數倍,而他瞬間轟出了一拳,卻是充滿了陰森的氣息。
    本來風浪與唐生剛才的那番對敵,就讓人感覺到了極度的不可思議,如今更是覺得無盡的驚駭,詫異著怎麼會有如此強悍的本領。
    就在所有人驚詫的目光當中,唐生那充滿了佛光的一拳,與風浪這充滿了陰暗氣息的一拳,已經是狠狠地撞擊到了一起。
    在這霎那間,天空好象是都暗了一下,然後眾人都覺得,腳下的岩石都產生了劇烈的震動,心頭更像是充滿了極度的壓抑感。
    就聽到驚天動地的一聲大響,然後就聽到爆裂的聲音,眾人驚駭地發現,原來是這明鏡台,都被轟出了一個大深坑。
    在這場中最驚奇的,就要算是淨土宗的那些和尚了,他們大都在這兒多年,可從來沒有見到過這種事情,說是兩個人的對決,將明鏡台都給打爛了,要知道這可是淨土宗中眾多高手都曾加持過的比鬥場地。
    唐生在無意之中,再度擁有了極強盛的力量,他以為這一次,一定可以將風浪給打垮了,卻沒有想到,卻依舊是徒勞無功。
    在這一次的比鬥中,無論是唐生還是風浪,功力都有了極強的提升,可是他們兩個相抗起來,卻居然還是不相上下。
    “再接我幾拳試試!”
    唐生說著,連續的幾招無量破天拳,連綿不斷地砸了過來,這拳法號稱連天都轟得破,自然是極其的威猛,更令風浪驚奇的是,居然是一拳比一拳更加的威猛。
    見到了唐生使出的拳法,就連那些佛界的高手們,一個個的臉色都變得蒼白,他們設身處地,想到與風浪易地而處的話,只怕如此兇猛的攻勢,卻也未必能接得下來。
    在唐生的攻擊中,風浪感覺到了一種極大的壓力,正是在這種極度的壓力之下,使得他體內的勁力,不斷地快速流動了起來。
    風浪的臉上,充滿了一種極度的凝重,面對唐生的重重威壓,他驟然間覺得,這一次,他不但是為了雲裳而戰,而且是為了他的尊嚴而戰。
    因此,風浪大吼了一聲,在他的身上魔息滾滾,無論是從氣勢上來說,還是從勁力上來說,都絕不比唐生遜色一點,而從他的拳頭之上,那勁力同樣也是滾滾而出。

第一千二百三十一章 正不壓邪與眾望所歸
    第一千二百三十一章
    正不壓邪與眾望所歸
    唐生做夢都想不到,有一天他的功夫,會高到這般的地步,更加沒有想到,憑藉他此時的功夫,居然還不能打敗風浪。
    借著體內無窮的佛息,唐生一連轟出了數拳,一拳比一拳更加的威猛,就算是淨土山中最高的淨土峰,他都有把握給轟得粉碎。
    誰知面前的風浪,看起來並不起眼,好象是一拳就可以轟飛了,可是唐生連轟了這麼多拳,非但沒有將風浪給打倒,反而覺得那反擊的力量,卻是越來的越強,居然讓他的身子,連連地後退起來。
    風浪此刻,卻也已經是完全地魔化,而且他的所有勁力,也被他催生到了臨界點。
    所謂的臨界點,是風浪自行掌控的,他心中明白,如果過了這個點,再繼續進行無限制的催生體內氣息的話,就很容易會受內傷,甚至會引起昏迷。
    在唐生的心中,同樣是升起了一種絕對不能輸的感覺,他也拼命地催動了體內的勁力和潛能,想要與風浪硬碰硬的大戰一場。
    可惜,唐生本來的實力,與風浪相比,還是相差的實在太遠了,而他體內的潛能,卻也不象風浪這樣,有著極其豐富的挖掘空間。
    因此,縱然是極為的不甘心,可是唐生的攻勢,還是漸漸地弱了下去。
    儘管只是極微小的一點變化,但是風浪的識覺,那可是絕對的心細如發,他立刻就察覺到了這一點。
    在精神大振之下,風浪的勁力流轉更為順暢,而他的拳頭,顯得更加的威猛,連連地揮動中,對著唐生開始了猛砸。
    本來風浪對於唐生,可是沒有這麼大的火氣的,可是唐生這傢伙不知怎的,實在是太不知道好歹了,對著風浪都攻了這麼半天了,怎麼能不讓風浪,給他還一點顏色呢。
    見到了風浪變得一副兇神惡煞般的模樣,本來充滿了信心和勇氣的唐生,居然變得心怯起來。
    在這種心態之下,唐生連他本身該有的實力,都發揮不出來了,拳頭上的勁力越來的越弱。
    這使得風浪勇氣倍增,而且他出拳的速度越來越快,圍住唐生不斷地抨擊起來。
    見到了場中的這種局面,大部分的人都覺得很失望,特別是許多人知道,與唐生動手的就是佛界中近來惡名遠揚的風浪時,更是希望唐生能夠取勝,奈何這個傢伙,到最後還是不爭氣。
    風浪沒有想到,有一天他會對著唐生大打出手,他有些於心不忍,可是手底下卻是絲毫地不敢放鬆,因為他心中明白,縱然是唐生的實力,與現在的他相比,還有著一點差距,那差距也是相當地小,他絲毫地不能放鬆,否則的話,很可能就會慘遭翻盤。
    世事如棋局,比鬥同樣是如此,特別是在與實力相近的人動手中,如果是有一方想法太多,很可能就會斷送到手的勝利,無數的打鬥,給風浪養成了豐富的戰鬥經驗。
    戰鬥拖得越長,唐生就顯得越是被動,他的拳頭已經是不夠用了,如果不是有著佛光護體,只怕他早就是不能支撐了。
    儘管是有著佛光護體,可是隨著風浪身上的魔息越來越高漲,隨著他出拳的越來越快,隨著他拳頭上的勁力越來越大,唐生只覺得他的身子,就算是在佛光當中,卻也像是巨浪中的小船,很有種風雨飄搖的感覺。
    酣鬥當中,就見到風浪厲色一閃,然後一口氣打出了數十拳,全都轟在了唐生的身上,然後就見唐生身體上面的佛光,都漸漸地產生了裂紋。
    風浪一看有門,就加大了轟擊的力度,繼續向著唐生的身體上打了過去,在他強勁的拳力轟擊上,唐生的護體佛光,終於是在晃動了一下以後,然後徹底的消失了,將唐生那胖胖的身軀,完全地暴露在了風浪的拳頭下面。
    原來,縱然是唐生的護體佛光特別地厲害,可是風浪的實力,自然並非何無常之流相比,所以在他連續地轟擊下,唐生的護體佛光還是禁受不住。
    在護體佛光被風浪打散以後,唐生猶自是不肯認輸,可是在風浪強有力的打擊下,他最後實在是招架不住,最後還是苦笑著,認輸了事。
    看到唐生的這種可憐巴巴的樣子,風浪本來想狠狠的揍他一拳的,最後卻也作罷,畢竟還是兄弟,與兇猛殘暴的敵人不同。
    見到近來惡名雀起的風浪,獲得了聖男的稱號,佛界有很多人,都充滿了屈辱感。
    風浪見到佛界中這些人的神情,不由地暗自冷笑,不過早在他還在逍遙城當紈絝的時候,就早已經看穿了這些,對於一個人來講,別人的看法不能說不重要,可也不能看得大過了一切,人畢竟還是要為自個兒活著的,不是嗎?
    只要自已的良心上能夠過得去,那麼天地之間,就算是規矩很多,可犯了也就犯了,因為規矩是人制定的,在有些地方的聲名,就算是差些,可也就差了,畢竟有很多人,是不明白真相的人。
    “哎喲,風浪,我說你可真狠!”
    直到此刻,也不知道是用力過度累的,還是被風浪拳頭上的勁力打的,反正唐生一直在那裡呼呼的喘氣,他那本來猥瑣的胖子形象,才算是徹底的回來了。
    “當然要狠了,如果不狠,怕早被你打成一團爛泥了!”
    風浪冷笑道,如果不是因為這傢伙動手那麼的兇狠,只怕還激不起風浪如此的鬥志呢。
    唐生與風浪的這一場大戰,可真是持續了很長的時間,從最初的夕陽西下,一直到現在的明月高懸,這才算是決出了勝負。
    縱然是佛界的那些高手們,在心中對風浪那可是極為排斥的,可是看到風浪和唐生所表現出來的功夫,還是一個個的全都感覺到震驚。
    在聖男進行選拔的同時,另外的一個地點,卻是充滿了女子的氣息。
    原來,這裡正在進行選拔的,就是佛界中的聖女,來自佛界各門各派的美貌女子,在這裡濟濟一堂,爭奇鬥妍。
    靜慈庵的慈顏,就正在這群女子的中間,本來她是不準備來的,可是那個靜珠師太,卻是極力地主張她前來,說這是一個極好地提高靜慈庵聲望的機會,說到後來,連靜慧師太都動了心,就攜她一起前來了。
    這聖女的選拔,同樣是非常地嚴格,主要是看美貌和武功,其次還要看學識等。
    有很多年齡較大的女人,還有一些沒有自知之明的女人,都很快地被刷了下去,眾人的眼光是雪亮的,那些自以為很美的女人,其實未必就是真美,一拿到檯面上,自然也就現出了原形。
    如今的慈顏,已經是進入了十強,她和另外的八個少女一起,在等待著另外的一個少女。
    這個少女是淨土宗推薦出來的,按照事先的規則,可以自動地進入十強。
    對於此次的聖女選舉,靜慈庵非常地重視,除了那相隨酒色和尚而去的靜明師太外,其餘的四外師太,齊聚在此。
    眼看到慈顏很有可能,取得佛界聖女的稱號,她們的臉上都是充滿了欣喜。
    另外那八個少女的情形,她們多少也是瞭解到了一點,縱然也是非常地出色,可是仔細地揣摩了一下,覺得還是慈顏勝出的機率較大,這才覺得心中安定了些。
    如今未一還不明了的,就是淨土宗所推出的這個少女了,聽說是不錯的,可是沒有親眼見到,卻是誰也不能下什麼結論。
    靜慧身為靜慈庵的庵主,身份算得上頗為高貴,所以她有幸被推選為評委,此刻她和所有的人一樣,都在等著淨土宗中那位少女的出現。
    “有請雲姑娘!”
    說話的這個人,就是佛界中一個較有聲望的老尼姑,她的法號稱做念清。
    聽到了念清老尼姑的一番話,在場所有的人,全都向著前方望去,在那裡已經是鋪了一個材質非常珍貴的紅地毯,顯得非常地隆重。
    對於淨土宗的這番安排,在場的這些女人們,大都暗自地好笑,難道這個少女,還真是特別地姿容絕世,值得如此的大動干戈嗎。
    此刻的場中,正是一片的寂靜,然後就聽到環佩聲叮叮咚咚的響起,然後就是一陣的清香,接著一個少女的身形,緩緩地走了出來。
    只見她一身淡黃色的衣衫,身材非常地高挑,肌膚非常地勻稱,增之一分太厚,削之一分太薄,身上無一處,不是恰到好處,特別是一雙明如秋水的眸子,更是靈動到了極點。
    本來這場中就是非常地寂靜,如今更是靜到了極點,連一根針落地都能聽得到,在這霎那間,場中的人,全都好象是傻了一般。
    縱然在這場中的,全部都是女人,可是在看到這少女的絕世容顏之後,卻也都一個個的心中充滿了柔情。
    眼見到這少女款款走來,氣質是那麼的高貴典雅,宛若圖畫中人,在場的這些女人,沒有一個不是自感形穢的,就算是那些經過無數的篩選,進入了十強的那九個少女。
    在這一霎那間,包括慈顏在內,這九位少女,對於居然能夠和這位雲姑娘並列,心頭都是一陣的惶恐,因為她們心中都明白,唯有這位少女,才是最特別地一個。
    過了好大一會兒,場中的這些人,才從呆滯中回過神來,然後大口大口地吸著涼氣,實在是不能夠相信,在這世界,還有著這般的可人兒。
    本來靜珠的臉上,還充滿著不服氣,因為在她看來,若論起美貌,只怕慈顏就是這世間的無上絕色了。
    可是在看到這個少女出現以後,靜珠那本來絕不服氣的神情,一下子就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般,不論是從神態上還是從心裡,都是徹底的服氣了。
    “雲裳,在這裡見過各位評委!”
    說著話,雲裳慢慢地走上前來,沖著各位評委微微地福了那麼一福,在她的神色之中,有著極度的高貴,還顯得令人心中頗為的親近,夾雜著幾分的幽怨,這種種的神情,本來是不該在一個人的身上出現的,可偏偏就在雲裳的身上出現了,而且還是如此的自然。
    “這還有什麼好評的,只怕是不用評委,連瞎子都能評得出來!”
    說話的這個同樣是個老尼姑,她的法號稱為無忌,是個散修,這法號是她自個兒取的,而說話行事更是如同法號一般,簡直可以說是百無禁忌。
    如果是在別的地方,這番話自然是大大的得罪眾評委,可是此刻在眾人的心中看來,這卻實在是真性情,說的一點都沒有錯。
    而眾多的評委,卻也都瞭解無忌師太,自然也沒人肯去與她計較。
    “嘿嘿,無論如何,這該走的儀式,還都是要走的,你們說對嗎?”
    念清老尼姑臉上含著笑意,沖著另外的評委說道。
    聽到了念清老尼姑的話,在場的這些評委們,全都輕聲地笑了起來,對於她們來說,這下子可真就輕鬆了,因為這場上的結果,簡直就是眾望所歸。

第一千二百三十二章 切切念,相對竟無言
    毫無懸念,雲裳獲得了佛界聖女的稱號,這實在是眾望所歸,沒有一點的爭議,就連她的那些對手們,都是心悅誠服。(1_1)
    念清師太等人紛紛地向前,對雲裳表示了祝賀,場中到處都洋溢著一片的喜氣。
    雲裳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保持著應有的禮節,事實上,她對於這些虛名,向來是不在意的。
    只不過,淨土宗的宗主普塵曾經答應她,只要她取得了佛界聖女的稱號,然後再隨他完成一項任務後,她就可以自由了,這倒是讓她很是心動。
    因為,在雲裳的心裡,始終對風浪沒有絲毫地忘懷,她打定主意,只要身子自由了,立刻就到靈界或仙界去尋風浪。
    自從雲裳飄泊到佛界以後,她就被迫滯留在了淨土宗,不過,倒也不是沒有好處,至少功力增長的非常快。
    一直以來,雲裳都在努力的練功,因為她以為,只有打敗普塵大師,她才可以獲得自由,沒想到如今卻聽聞了這個消息,卻也讓她欣喜。
    雲裳這些日子以來,一直由念清師太相伴,兩個人之間,倒是處得不錯。
    可惜的是,雲裳的性子,實在是太過恬淡了些,所以對於佛界的一切,都是漠不過心,否則的話,她應該是早就聽說了風浪的名頭,因為他的聲名,近些日子來在佛界很響。
    “報告念清師太,佛界的聖男已經選出來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尼姑風風火火地闖了進來,急急匆匆地說道,這個尼姑叫做儀和。
    “不知道是那個名門大派的高手?”
    念清老尼姑笑著問道,縱然她在這裡主持聖女選拔,可是對於聖男那裡,她是同樣關心的,因為她的娘家侄兒,在她的授意下。雄心勃勃地參加了,而且很有可能奪魁的。
    “聽說是一匹黑馬,不過卻也不奇怪。因為他就是近日來聞名佛界的大惡人風浪,他先前報了個假名,說叫什麼風雲,還將面目都改換了。但是卻被人給認了出來!”
    儀和撇了撇嘴說道,儘管她很佩服風浪的功夫,不過聽的傳言多了,對於他的為人,卻是頗有幾分不屑。
    “你說他……叫什麼名字?”
    雲裳本來是轉頭離開了。可是聽到儀和的這番話,卻是不由地渾身大震,轉過頭來急急地說道,在她的臉上閃現的,除了震驚還是震驚。
    所有認識雲裳的人,包括念清師太在內,都從來沒有見過她這樣失態過,忍不住對望了一眼。臉上都是狐疑的神情。*1*1*
    “大……大惡人風浪。有什麼不對嗎?”
    至於儀和,更是驚得呆了,她結結巴巴地說道,被雲裳這種神情嚇壞了。
    “他長得什麼樣子?”
    雲裳只覺得一顆心,在胸腔中呯呯的亂跳,都快要跳出來了。心情實在是激動到了極點。
    “人倒是長得不差,高高的鼻樑。大大的眼睛,很有一股子英武之氣。咦,對了,模樣兒與你頗有幾分相似!”
    縱然是儀和,都被雲裳的豔光所逼迫,說話有點不自然起來,她猶豫了一下說道。
    “胡說八道,模樣兒與雲姑娘相似,這世界那有這般的男子!”
    念清師太不由地出言斥責道,對於雲裳的姿容,就算是同為女人,念清師太都是十分的仰慕。
    “我沒有說錯,不信你可以去看,確實長得很好看!”
    受到了念清師太的斥責,儀和沉默了一下,還是不服氣地說道。
    “看什麼看,你不說是他改換了模樣呢,還有什麼好看的!”
    念清師太提高了聲音說道,她在這兒的輩份很是尊貴,可不能讓一些後輩在她的面前肆意地頂嘴。
    “啊……是!”
    儘管在心中還有些不服氣,可是儀和卻不敢反駁了,畢竟念清大師的脾氣,她也是知道的,只能順著不能嗆著。
    “不知道他露出來了本來面目沒有?”
    雲裳的聲音急促,平時的冷靜和從容,完全地從她的身上消失了。
    至此,無論是什麼人,都能夠看得出來,雲裳的神情,是多麼的不正常了。
    “這個倒沒有,不過,我曾經聽人說起過,他原來的形象和氣質都是一流,動起手來,卻是一副惡魔的樣子!”
    儀和搖了搖頭說道,見到雲裳很上心,她回答的也很認真。
    “我倒是見過那風浪的樣子,如果雲姑娘需要,我可以為你畫一下!”
    慈顏突然間上前說道,她自幼聰慧,行作畫都非常地擅長。
    說話間,慈顏便拿出紙筆來,她的神情卻是陷入了沉思,原來卻是在暗自地想像風浪的樣子。
    早就知道與風浪無緣,慈顏卻也沒有非份之想,可是每次當她想起風浪的時候,在內心深處,卻總是要深歎一口氣。
    雲裳的心中早就急了,可又不好意思催促慈顏,只是用一雙明眸緊緊地盯住了她。
    慈顏回過神來,看到了雲裳的樣子,在黯然傷神的同時,卻也不自禁地為風浪和雲裳感到欣喜,這兩個人,倒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璧人。
    慈顏的畫功倒真是了得,只是寥寥數筆,風浪的形象頓時躍然紙上,那溫柔的神情,甚至連那臉上洋溢的笑容,都是呼之欲出。
    見到了慈顏畫出來的風浪,靜慧師太等均是長出了一口氣,縱然是她們的心中,對於風浪已經是沒有了怒火,可是卻依舊是不能沒有芥蒂。
    “果然……果然是他,他真的是來了,啊,真是太感謝你了!”
    儘管是心中早就有了預感,可是看到了慈顏所繪出的風浪,雲裳還是不由地喜極而泣。
    自從與風浪分別以來,雲裳的心中,可是有著千千萬萬個擔心,唯恐風浪飄泊在亂世,萬一有個什麼不測,那叫她以後怎麼活法?
    如今見到了風浪安然無恙,而且還來到了佛界,即將相見。這讓一直以來,都苦苦思念風浪的雲裳,怎麼能掩飾歡喜的神情呢。
    眾人都看出來了。雲裳不但是認識這個風浪的,而且與他之間,必然還有著極為親密的關係。
    “風浪他如今在那裡?”
    雲裳強壓住心頭的激動,裝作一副平靜的樣子說道。可是任誰都能聽得出來,她的聲音中帶著輕顫。
    “嘿嘿,比鬥完後,那些人全都散去了,不過我聽宗主說過。請他明天一早到淨土宮外會合!”
    儀和想了一想說道,在雲裳的面前,她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要等到明天麼?”
    聽到了儀和的話,雲裳不由地覺得一陣的失望,可是她知道,這次淨土宗來得人實在是太多了,就算是她現在去找。都根本無法去尋覓。
    ……
    經過了一場打鬥。風浪覺得他的功力提升了不少,這使得他的心中十分的欣喜。
    可是另一件事,卻讓他的心中充滿了不安,就是他腦海中的陰暗氣息,越來的越明顯了,而且對於他。充滿了很大的威脅,讓他時不時的。身上就會覺得一陣的寒意。
    儘管是按照淨土宗的規矩,任何人都不能挾私報復。可是風浪知道,有很多時候,規矩都只能是擺在那裡任人看的。
    對於躲起來,唐生還是很不願意的,因為在他想來,他的功力已經是如此的了得,再躲起來不敢見人,這面子上實在是有點掛不住。
    奈何在風浪的堅持下,唐生只得聽從了風浪的安排,去藏到了淨土宗的一個密林之中。
    風浪在他們原來棲身的地方,留下了一絲神識,後來果然發現了法相宗人的蹤跡。
    只不過以法相宗這些人的本領,卻是找不到風浪和唐生棲身的地方,空自忙活了半夜,最後只得作罷。
    風浪倒並不是怕法相宗的人,可是畢竟法相宗的人太多了,如果引起了混戰,那就不太好了。
    如今的風浪,心態可真是比較的穩重,在平常的狀態下,還是不願意去搞這些節外生枝的事。
    對於唐生突然間高漲起來的功力,風浪倒也是奇怪地問了一下,可是就算是唐生本人,都根本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不過是突然間覺得,功力大增,然後就可以施展了。
    聽唐生說的如此簡單,風浪也只能是苦笑,他唯恐唐生的遭遇和他一樣,可是經過了一番暗地裡的檢查和探測,卻並沒有發現唐生身體上有什麼不妥,這才稍稍地放下了心。
    ……
    雲裳這一夜輾轉反側,可真是難以成眠,次日一早,她就起來認真地打扮起來。
    好不容易,雲裳才將鏡子收了起來,她的身子一縱,就快速地向著淨土宮而去。
    很快,雲裳就到了淨土宮的門口,縱然是她一向都是波瀾不驚的神色,可是此刻她的臉上,卻還是充滿了緊張不安。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雲裳一個縱身,便躍進了淨土宮。
    至於那裡把守的那些和尚們,見到了只聞芳名,一向輕易難得見一面的雲裳,一個個的臉上都佈滿了喜色,那裡還會有什麼阻攔。
    縱然是雲裳躍進大殿的時候,簡直就是無聲無息,可是憑藉風浪的靈敏感應,他還是察覺到了雲裳的到來,於是驀然間轉身回頭。
    風浪和雲裳自從靈界相別以後,已經有過許多的時日,未曾相見了,所以在他們的心中,都一直是在累積著思念。
    如今在這異界他鄉,兩個人一旦望見了對方,身子頓時都顫抖起來,四目相投,再也不分開了,連眼睛都不敢眨,唯恐在眨眼間,對方就會如夢中一樣,快速地消失不見。
    在這場中,只有唐生隱隱約約,對於風浪的心事有所瞭解,看到他的這個樣子,卻不由地也在暗中為了他而感到高興。
    “難道說,你們兩個是認識的嗎?”
    看到了風浪和雲裳的這種情形,只怕是瞎子都能看出來不正常,普塵大師愣了一下,不由地皺了皺眉說道。
    “何止認識,雲裳她還是我未過門的妻子,這次我踏遍多個世界,就是為了找她的!”
    聽到了普塵大師的問話,風浪深吸了一口氣說道,他的神情堅定,語氣堅決,在那兒緩緩地說道。
    聽到了風浪在眾人面前,居然說出這樣的話來,雲裳的眼睛一下子亮了,在望向他的眼波中,更是充滿了似水的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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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千二百三十三章 登古老祭台,望天降異象
    聽到了風浪的話,場中所有的人都愣住了,他們沒有想到,佛界推出來的聖男聖女,居然是一對有情人,這可也太巧了吧。
    不過仔細地望瞭望風浪和雲裳,只見男的瀟灑,功力高深,女的溫柔,貌美如花,倒還真是絕配。
    風浪此刻,當然是恢復了本來面目,都已經被揭穿了,再行掩飾,還有什麼意思,那不是自欺欺人麼。
    “原來是這樣,這倒真是一件美事,原來我還擔心,你們之間會不會投緣呢,如今可是沒有這等顧慮了!”
    令風浪沒有想到的是,在聽到了他的話語以後,普塵大師不但沒有絲毫地責怪之意,居然還顯得特別地欣喜。
    風浪的心中,終於是放下心來,原來他還一直在擔心,唯恐佛界的人,會因此對他和雲裳有所不利呢,如今看起來,那一種擔心,倒完全是多餘的。
    “不過,我有一個條件,需要你們答應下來!”
    正在風浪暗自欣喜的時候,卻陡然間聽到普塵大師話鋒一轉說道,言語中還帶著一絲威嚴,不愧是佛界中數一數二的大人物。
    “說來聽聽!”
    風浪在不明白普塵大師的意思之前,當然不肯隨便答應了,他有他的原則和底限,有他為人處事的一套方法。
    “那就是在我們的面前,不能有什麼太過親密的舉動,畢竟我們都是佛門弟子,有礙觀瞻的!”
    普塵大師苦笑著說道,看他的為人,倒還真是非常地隨和,至少在目前為止,風浪對他的印象,還算是不錯的。
    聽到了普塵大師的話,雲裳的臉不由地紅了一下,縱然是她的容顏絕世,可是在風浪的面前,心態卻也與尋常的女兒家,並沒有太大的不同。
    “這個,不成問題!”
    風浪點了點頭答應下來,他還以為是多難辦的事情,原來只是這樣。
    事實上,以風浪的個性,他當然不會做出這樣的舉動來,畢竟有些事情,還是要在私底下做的。
    “你們初次見面,肯定有很多貼已的話兒要說,這樣好了,黃昏時分在這裡相見,到時候我們集體去一個地方!”
    沒想到普塵大師雖然是個出家人,可是對於風浪和雲裳的心思,卻是猜得非常的透徹,而且,說話也是非常地直爽。
    在到達淨土宮之前,風浪的心中,本來還是相當的忐忑,唯恐所見到的聖女並不是雲裳,唯恐淨土宗的人,會對他們不利等等,沒想到,事情卻是如此的順利,簡直就令人想像不到。
    接下來的時間,風浪和雲裳找到了一個環境幽雅無人打擾的地方,盡敘離情,真是有著說不完的貼心話來。
    如今的風浪,對於雲裳可是並無隱藏,連他三個徒弟的事情,卻也全都告訴了她。
    只不過對於敖蕊等人的事情,風浪卻是在有意無意間簡化了,他可不願意在這重逢的喜悅時刻,打翻了雲裳的醋罎子,那可是太不明智了。
    聽到了風浪如何在仙界逞威,如何在龍界和異獸界遭遇到重重挫折,還有在冥界和魔界的種種離奇,雲裳只驚得說不出話來,她真是做夢都想不到,風浪的經歷,居然是如此的豐富多彩,僅僅只是讓她聽到了,都覺得一陣的心動神搖。
    在聽到風浪述說的那些兇險時,雲裳的眼睛中流露出來了驚恐的神色,縱然是知道,此刻風浪就好端端地在眼前,可是她的心中,卻還是充滿了恐懼。
    見到了雲裳的神情,風浪暗自歎了一口氣,卻更感覺到了雲裳的深情,不過,在講述他的經歷的時候,對於那些危險,卻讓他在不知不覺中弱化了許多。
    相對於--,雲裳的經歷顯得是那樣的簡單而單純,所以大多數的時間,都是--,而雲裳只是在靜靜地聽著。
    在說話之間,風浪和雲裳會時不時地停下來,然後彼此間對望一眼,縱然是沒有說話,可是無形中卻傳遞了許多資訊,有彼此的關愛,彼此的瞭解,還有那盡在不言中的淺淺一笑。
    當然,久別重逢,自然也少不了親熱的場面,可是風浪知道,此刻還是在佛界,所以還保持了相當地清醒,並沒有那麼的放蕩形骸。
    當雲裳聽到風浪找到了母親,心中不由地暗自替他歡喜,那神情可真是樂開了花。
    見到了雲裳開心的樣子,風浪本來是想將大王的陰謀詭計說出的,可還是繞了過去,反正時間還有的是,以後再慢慢地告訴她吧,倒不急在一時。
    雲裳問了一下家中的狀況,當知道一切安好的時候,她的臉上不由地放下心來。
    “真是難以相信,我們居然會相會在這麼遙遠的地方!”
    風浪長長地歎了一口氣說道,想到人生的變化無常,縱然是豁達如他,卻也是有著許多的感慨。
    “還記得那時,你對我冷若冰霜的樣子,你可知道,當時的你,害我流了多少的眼淚,傷了多少的心!”
    本來是歡樂的時光,雲裳是不想提的,可是她心中的怨氣,畢竟沒有完全地消除,所以還是舊話重提了起來。
    “咳,咳!想起來我那個時候,可真是混的可以,還自以為挺酷,自以為一切都是替你著想,如今想來,可真是相當地慚愧啊!”
    聽到了雲裳提起以前的時光,風浪的心緒卻也回到了以前,想到了他那段紈絝的生涯,真是有著太多的遺憾,所幸一切都還來得及。
    本來今天是佛界高手們對決的日子,那擂臺之上,想必是打鬥的非常地激烈。
    可是如今的風浪和雲裳,卻都是沒有心思去看,他們經歷了那麼多的挫折,如今好不容易走到了一起,這樣的情形,換做你,你會跑去看打鬥麼。
    相聚的歡樂時光,總是顯得非常地短暫,不知不覺中,一天的時間過去了,天色已然是到了黃昏。
    眼看到與普塵大師約定的時間到了,風浪和雲裳兩個人,只得依依不捨地從樹叢中飛了出來。
    等到風浪再度趕到淨土宮的時候,卻吃驚地發現那裡一共有著三個人,其中一個是普塵大師,一個是聚龍幫的幫主龍傲世,另外一個卻是那神情猥瑣的唐生。
    “看到我好奇怪嗎?實話告訴你,在今天的高手比鬥中,我可是第一啊!”
    見到了風浪大驚小怪的樣子,唐生不由地皺了皺眉說道,並沒有人問他,只不過他是想顯擺顯擺,所以根本就不等風浪詢問,就自顧自地講了出來。
    風浪一聽,不由地臉上更驚訝了,他倒並不是驚訝唐生沒這個實力,而是想不到,這個傢伙,居然是如此的好鬥,又跑去參加佛界中的高手選拔去了。
    “怎麼著,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這才取得了佛界高手比鬥中的第一,你不祝賀我麼?”
    見到了風浪反應呆滯的樣子,唐生不由地十分不滿,他皺了皺眉頭,陰陽怪氣地說道。
    “是嗎,那可真是要恭賀了!”
    風浪的臉上流露出來了為難的神情,不過最終還是說道,之所以這樣為難的原因,就是因為風浪知道,這個第一的稱號,唐生必然是艱苦打敗了普濟大師和龍傲世得來的,眼放著兩個失敗的人在此,卻去恭喜他們的對手,這讓眼前的兩個人,如何能下得來台。
    “嘿嘿,風浪,對於你的實力,我還是不服氣,如果那天有空,還得與你比劃比劃!”
    或許是因為取得了佛界第一高手的稱號,或許是因為打敗了普塵大師和龍傲世的緣故,唐生覺得他的自信心,慢慢地變得極度膨脹起來,故此在他們兩人的在前,居然又向風浪挑起戰來。
    “好吧,等那天有了空閒,我再與你好好地切磋切磋!”
    風浪一看,唐生的戰意,居然是如此的旺盛,於是只好歎了口氣說道。
    “嘿嘿,如果不是今天戰了一天,實在是現在就想向你挑戰,算了,還是留待日後吧!”
    唐生瘋瘋癲癲地說道,他的神情,看起來特別地亢奮。
    風浪不再理會唐生,而是將目光向著普塵大師和龍傲世兩人望去。
    普塵大師的神態,看起來還是特別地從容,只不過偶爾閃過的神光,卻還是非常地淩厲逼人。
    至於那個龍傲世,卻滿臉都是不服的神態,看起來他的不服,絕對是發自內心的。
    除了觀察這兩個人的神情以外,風浪還留神觀看了普塵大師和龍傲世的模樣,只見普塵大師的臉上,帶著一絲笑容,果然是有著一種出塵的形態。
    反觀龍傲世,在形態相當地威嚴以外,還有著一種極度的傲慢,那模樣兒可真是誰都不服。
    “好了,如今我們五個人全都湊齊了,卻都到那個地方去吧,請跟我來!”
    說著話,普塵大師當先踏步出去,然後身側一道道的身影,都快速地隨著他離去。
    今日正是望日,縱然是天色才黑下去不久,可是一輪明月卻已經是緩緩升起,給這天地之間,都帶來了一片光明。
    一路隨著普塵大師而去,風浪等人都沒有說話,而普塵大師卻也像是不解釋的樣子,氣氛倒是顯得有些沉默。
    風浪留意到,普塵大師此次引領眾人,卻是向著後山而去,身法還是特別地快。
    原來可是聽普苦大師說過,那後山可是禁地,根本就不准人私自進入。
    眾人隨著普塵大師,飛快地向著後山飛去,一路上只覺得涼風習習,倒還真是一個非常難得的夜晚。
    在初入後山的時候,風浪等人還可以聽到喧嘩的聲音,可是隨著他們越來越向裡深入,那喧嘩的聲音,卻也是漸漸的低了,漸漸的趨近於無。
    最後,普塵大師直飛到一個古老的祭檯面前,這才停住了他的腳步。
    風浪停下足來,覺得十分的奇怪,只見這個古老的祭台上面,有著頗多的傳送陣法,卻不知道是要通到什麼地方去的。
    “好了,各位請在此耐心地等待,據佛界中精于推演的高手說道,今晚將有天降異象,屆時還希望不要慌亂!”
    看到了在場的每一個人,除了他以外,都是一臉茫然的神情,普塵大師不由地輕笑了一聲說道。
    ~-~

第一千二百三十四章 危急間,向天乞命
    明月高掛,直照著古老的祭台,將這臺上的一切,都照得與明月同色,月與人之間,顯得是非常地近。--)
    在說話間,普塵大師先做好了表率,只見他盤膝做好,居然就閉起眼睛養神起來,臉上一片寶相莊嚴,卻是很快進入到了練功的狀態。
    風浪等人無奈,只得學著普塵大師的樣子,在這祭臺上盤膝打坐了下來。
    就在這個時候,可以看出每個人的心性來了,風浪和雲裳兩個人,都是自顧自地盤膝坐好,開始了認真的練功。
    至於唐生,只不過是盤膝坐了一小會兒,便有些忍耐不住,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
    至於龍傲世,則是根本連打坐都沒有,很隨意地在祭台的石椅上坐了下來,他可不認為,在這一點時間裡修煉,還能得到什麼好處。
    瞧著唐生這種心性不定的樣子,看看唐生猥瑣的表情,龍傲世的心中,可是充滿了極度的鬱悶,他一直在憤恨著自個兒,怎麼會在這小子的一陣稀裡糊塗地攻擊下,結果就給打輸了呢。
    本來,如果只有風浪一個人,他恐怕早就溜到一旁去了,可是如今還有著一個雲裳,就不由得他不慎重。
    可是在風浪的心中,卻是在暗自地叫苦,因為他知道,這些日子以來,每到夜晚,他腦海中那片陰暗的氣息,就會給他作亂,如今已然是蠢蠢欲動了。
    儘管風浪極力的乞求,希望今個晚上,這片陰暗的氣息能放過他一馬,可是事實證明,他還是錯了,象這樣兇殘的敵對勢力,只有迎頭痛擊,那才是正途。
    “咦,你怎麼了!”
    縱然是在打坐練功中,可是雲裳還是發覺了風浪的異樣。不由地微微皺眉說道。
    “沒什麼,最近練功過度,可能是反而傷到了身體。一會兒就沒事了!”
    眼看到驚動了雲裳,風浪只得皺了皺眉頭,無奈地向著她解釋說道。
    “噢,你多當心些。別只貪著進度了!”
    看到了風浪的這般模樣,雲裳不由地有些擔心,可是她是愛莫能助,只得溫柔地沖著風浪說道。
    誰知道,這才只是開始。不一會兒的功夫,就見風浪的臉上,黑氣變得越來越多,這使得他一向溫和的面容,變得有些猙獰起來。
    眼見到風浪像是遇到了困難,雲裳那裡還能閉上眼睛自顧自的修煉,於是她的一雙妙目,不由地牢牢地盯在風浪的身上。唯恐他會突然間變得更加糟糕起來。
    風浪在開始的時候。還在出言寬慰著雲裳,可是到了後來,卻是什麼都顧不得了,不但是他的臉上,而且是他的全身,都蕩漾出來了黑氣來。那模樣兒顯得相當地詭異。
    從來沒有一次,風浪覺得。他腦海中的陰暗氣息,變得這麼的兇殘過。就好象是當著雲裳的面,要將他給徹底的吞噬一般。
    在這種情況下,風浪也只得咬緊牙關,一遍接著一遍地催動他的凝神訣了。
    感覺到極度危險的情況下,風浪對於他的凝神訣,領悟得更加的深刻,那些原來摸不清搞不明的微言大義,此刻卻都如醍醐灌頂般,讓他的心裡,變得非常地明白。
    正是察覺到,雲裳一定是在關切著他,所以風浪今天,可是下定了決心,一定不能讓雲裳失望。
    在這種情況下,風浪只覺得他的腦海之中,更是變得一片的清明,那些個陰陽氣息的攻擊,被他一下子就給擊潰了不少。
    接下來的時光,儘管那些個陰暗的氣息,比往日變得更加的兇狠殘暴,更加的難以對付,可是風浪的抵抗能力,卻也是有了極大的增強。
    看到了風浪身上彌漫著的黑氣,看到了風浪那副咬牙切齒的模樣,雲裳當然明白,這是風浪在極力抗拒著什麼邪魔危害。
    天空中月色,此刻變得更加的明亮了,可是風浪的腦海中,卻覺得四周都是漆黑一團,只有著中間的那一片清明,還在世界之樹的幫助下,猶自困難地支撐著。
    可是,風浪卻漸漸地覺得,有種力不從心的感覺,就好象是他的這片最後的城堡,都即將被邪惡的對手所攻破那樣,這讓他的心中,有著極度的不安,還有著極度的惶恐。
    是的,風浪的心中,可真是感覺到了極度的惶恐不安,因為他突然間想到了酒色和尚,就在他人生最得意的時候,突然間遭遇到了大變,而他風浪,可千萬不要步酒色和尚的後塵啊。
    儘管心裡是非常地不情願和不甘願,可是如今,不知道是在明亮夜色的刺激下,還是有著別的什麼原因,那團陰暗的氣息,卻是顯得特別地活躍,在風浪的腦海之中,就猶如魔鬼一般,向著風浪腦海中,那唯一的淨土,不斷地衝擊了過去。
    甚至有許多次,風浪都以為他的這片淨土會被衝破了,可是他始終在堅持著,儘管他不知道,還能在堅持多長的時間。
    就在這個時候,普塵大師的眼睛,卻也是睜了開來,他望了風浪一眼,不由地深深地歎了一口氣,這個好不容易才選出來的聖男,難道今天會出什麼亂子不成,那可真是太不巧了。
    至於唐生,在此刻他的臉上,卻也是充滿著關切,風浪是他的好朋友,一直都是,可是他明明的看到好朋友,在那裡獨自忍受著苦難,卻是一點都幫不上。
    在霎那間,唐生的臉上露出了極度痛苦的神色,可是他卻是一點聲音都不敢發出來,因為他知道,在這種情況下,風浪或許是需要絕對的安靜,如果是他在這時大喊大叫的話,只怕風浪就是真完了。
    “嘿嘿,風浪,這一次能夠救你的,恐怕就只有你本人了,一定要堅持,一定要堅持住啊!”
    唐生的心中喃喃地說道,在他的額頭之上,居然都浮現出了汗珠,縱然不是他的體內遭受劫難,可是唐生的心中,卻也是不好受的。
    就在這極度危險的時候,卻突然間聽到,雲裳的聲音響了起來,她的聲音非常地低而溫柔,在開始的時候,甚至還有著一點慌亂,可是很快地就穩定了下來,同時,在雲裳的臉上,露出了一種絕對虔誠的神色。
    儘管是不知道,雲裳念的是什麼意思,可是唐生卻能夠聽得出,雲裳所念的是一篇經文,可是在這種情況下,再念經文什麼的,有意義嗎。
    雲裳卻並沒有考慮那麼多,在眼前這種慌亂的情況下,事實上,已經沒有那麼多的時間,供她來多加考慮了,她只是就這樣的念著,完全就是用她的生命來念,那一絲一句,都好象是充滿了她的心聲,在向天乞命,為了風浪而努力地向天地乞求一般。未完待續。。

第一千二百三十五章 傳說與夢想中的神奇地方
    第一千二百三十五章
    傳說與夢想中的神奇地方
    風浪的臉上,泛起了一片灰黑色,而他的身側,更是魔氣滾滾,一會兒功夫,居然弄得這祭臺上到處都是,在明亮的月色下,顯得相當地詭異。.
    雲裳還在那裡碎碎的念著,她所念的經文,好象有一種使人寧靜的力量,與風浪的凝神訣,實在有異曲同工之妙。
    本來對付腦海中的陰暗氣息,風浪實在是應付維艱,差點就要放棄了,所幸恰在此時,他聽到了雲裳所念的經文。
    縱然是聽不懂,雲裳所念的是什麼,可是對於雲裳的心意,風浪卻是徹底的體會到了。
    在雲裳的經文當中,將她無比惶急的心情,完全地表現了出來,每一句經文,都飽含著情義。
    月光撒在雲裳的身上,顯得異常地聖潔,這所誦的經文,都好象是來自她的靈魂深處。
    聽到了雲裳的心中所念,風浪只覺得他的識海處,突然間勃發出一種極強大的力量,而這種力量,像是在天地之間,無物不可戰勝。
    那些陰暗的黑氣,本來化成了一個兇惡的魔鬼模樣,正在揮動著手中的黑叉,向風浪腦海中的那片淨土發動猛攻的,可是感覺到識海中的風浪突然間變得強悍,只得悶哼了一聲,無奈地退了回去。
    識海中的風浪,此刻變得相當地強大,他將大手一揮,那圍繞在他守衛的淨土身側的那些黑氣,全部都被揮散,不見了一點痕跡。
    縱然是自覺強悍無比,可是識海中的風浪,卻還是頗有自知之明,情知以此時的功力,打退前來侵犯的來敵,並不成問題,可是卻不能犯險遠攻,否則的話,勞師遠征,缺少了後方的支持,只怕未能將陰暗黑氣驅逐,反而會在其中迷失了。
    在風浪識海中的陰暗黑氣退去以後,他身上所縈繞的魔氣,缺少了支持,立刻就成了無根之木。
    風浪大喝了一聲,然後手掌連揮,將那些滾蕩的魔氣,全都驅趕下了古老祭台,在夜色中慢慢地消失不見。
    對於在他身邊縈繞的這些魔氣,風浪情知,那些都不是屬於他的,而是屬於那團陰暗氣息的,因為縱然同是魔氣,可是風浪的魔氣,卻與別的魔氣不同。
    而圍繞在風浪身側的這團魔氣,比起風浪體內的魔氣來,顯得更加的強悍和兇狠,更接近於魔的本質。
    普塵大師和龍傲世,都是異常驚駭地望著風浪,因為風浪剛才表現出來的氣勢,縱然是以他們的實力,都感覺到了一種強烈的恐懼,那就是風浪一旦爆發出來,絕對有將他們活生生撕成兩半的本領。
    “我還以為你會爆炸呢,幸好沒事了!”
    唐生一直用一種非常奇怪的眼神看著風浪,見到他漸漸地恢復了正常,連忙走上前來,輕笑了一聲說道。
    不得不說,唐生的眼力非常地敏銳,風浪剛才,還真的就有了與那陰暗氣息玉石俱焚的想法,幸好雲裳及時念出了經文,否則的話,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剛才練功出了點岔子,弄得一場虛驚,現在沒事了!”
    風浪緩緩地站起身子,沖著雲裳等人笑到,他臉上的神情,顯得異常地輕鬆。
    可是眾人都知道,這件事情,恐怕不象風浪所說的這樣簡單,特別是雲裳,由於心中牽掛,露出了憂心忡忡的表情,讓風浪看到了,不由地就是一陣心疼。
    “放心好了,我沒事的!”
    見到了雲裳一臉惶恐的樣子,風浪只想好好地安慰她一番,可是在眾人的面前,卻不能有什麼異常地舉動,
    “你可一定不能有事,否則的話,我該怎麼辦呀?”
    雲裳幽怨地說道,那種神情,實在是異常地楚楚可憐。
    不知怎的,看到了雲裳的表情,風浪卻霍地想到了隨酒色和尚而去的靜明師太來,他的心中不由地一陣的抽搐,感到了一種徹骨的涼意,那是一種來自於靈魂深處的恐懼。
    就在這個時候,天上突然間亮光大放,那一瞬間的光芒,簡直比熾熱的陽光更顯得耀眼。
    等到光芒閃過,就見在這古老的祭臺上,突兀地多了一條亮閃閃的銀色大船。
    “各位,請上船吧,這條船會把我們帶到,一個非常神奇的地方!”
    見到了這條銀色大船,普塵大師的臉上,露出了極度狂喜的神色,在說話間,他當先縱身躍上,然後向著風浪等人招手道。
    風浪等人稍稍猶豫了一下,然後紛紛地躍上船去,一個個的身手都是相當地敏捷。
    等到最後一個人,剛剛地躍上大船的時候,耳邊就聽到嗖地一聲,這條大船立刻就破空而去。
    這條銀色大船的速度,實在是快到了不可思議,就算是風浪等人,都感覺到了一陣陣的驚駭。
    等到這船落下的時候,就見完全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而這地方的神奇,一看就不歸屬於佛界。
    到了地方之後,銀色大船倏地化成了一團氣息,就這樣無聲無息的消失了,好象是從來不曾存在過一樣。
    風浪等人,全都在那兒瞪大了眼看著,看到載他們而來的這條船,就這樣消失的無影無蹤。
    如今已然是沒有了回頭的路,只能在這兒繼續地走下去了,而抬頭一看這兒的景色,他們更是感覺到了由衷的震驚。
    風浪曾經遊歷過多個世界,可是從來都沒有見過,象這個世界如此神奇的境色。
    天空顯得是那樣的藍,那樣的純淨,雲朵顯得是那樣的潔白,那樣的一塵不染,或許就連想像中,都沒有這樣乾淨透明的景色。
    不但如此,這裡的氣息,還是特別地純淨,讓人一旦呼吸到了,就覺得一陣的清爽。
    更令風浪驚奇的是,在這裡到處飄蕩的氣息,看起來是那麼的熟悉而又陌生,可是與他體內的那些氣息來比,卻均要顯得高貴。
    事實上,在風浪的體內,也是有著這樣一種氣息的,可是遠沒有這裡的如此純正自然。
    這毫無疑問就是那元始之氣,可是顯得更加的古老深邃,而且是這樣的無邊無際。
    “這下子可真是發達了!”
    唐生等人的臉上,都露出了極度狂喜的神色,他們都是修煉之人,自然知道這種氣息,對於一個武修來說,那是何等的重要。
    不知道風浪他們是穿梭了多麼長的距離,反正這裡的時間,卻與淨土宗上完全地不同,那裡是月色遍撒,這兒卻是豔陽高照。
    可是風浪等人仔細一看,卻原來不對,這裡的月亮也是有的,而且就掛在正西方,可是在陽光的映照下,卻顯得不是特別地顯眼。
    日月同輝,這外邊的世界難得一見的奇異景色,在這個神奇的世界,看來卻是如此的尋常。
    幾乎是不約而同,眾人都擺出來了練功的姿勢,然後開始了對這元始之氣的吸收。
    縱然是知道,這兒的元始之氣太多了,可是有便宜不沾,那可是蠢人的行徑,在場的這些人,可不會做出這種傻事。
    如此一番吸收,立刻就顯現出來了境界高下,雲裳只吸收了一會兒,就覺得體內的氣息達到了飽和,只得無奈地站了起來。
    唐生縱然是戰鬥力驚人,可是他吸收元始之氣的本領,卻也比雲裳強不了多少,不久就長長地歎了口氣,一臉惆悵地站起身來。
    放眼望去,卻看到風浪等三人還在修煉,特別是風浪,縱然是他的身側,不顯什麼波瀾,可是看他的元始氣息輸送量,卻實在是驚人,就好象是個太古凶獸一般。
    至於龍傲世和普塵大師,兩個人的實力差不了多少,而他們吞吐元始之氣的本領,卻也差不了多少,不過一個卻是顯得極其的兇悍霸道,另外一個卻是柔和的多,大概是與他們的脾性,還有所練的功法有關吧。
    為了不顯得驚世駭俗,風浪將他的蟄龍屏息訣催生到了極致,可是在場上的這些高手看來,卻依舊是感覺到了特別地震驚。
    等到龍傲世和普塵大師,先後站起身形的時候,風浪也隨之站了起來,儘管他對於元始之氣的吸收,遠遠地未達到飽和的境界,可是他的功力,卻是收發有心,自然是不必勞這些人久等了。
    讓風浪另一個起身的原因,卻是因為唐生這傢伙,正在不斷地逗引雲裳說話,縱然是知道雲裳的心意,可是風浪還是就此站起身來。
    眾人一路的向前,一路的驚歎,只見這裡的世界,乍一看與別的地方,卻也沒有什麼不同,可是仔細看看,一切都有區別,好象是只存在於圖畫和傳說中。
    “哇,真是太不可思議了,這兒怎麼會有……這麼多的太陽草!”
    飛行未及遠,風浪就不由地發出了一聲驚呼,由於過度的激動,他差一點沒當場暈倒在地上。
    “怎麼了,這太陽草很神奇嗎?”
    看到了風浪這種樣子,龍傲世不由地撇了撇嘴問道,其餘的那些人,明顯同龍傲世一樣,臉上都帶著極度疑惑的神情。
    風浪實在是想笑,笑龍傲世等人的淺薄無知,可是想想卻也難怪,象他這樣丹武同修的人,在這世界上畢竟是少數,在藥草上面,自然別人都不可能象他這麼薄學。
    “太陽草是天下至剛至陽之物,有一個前無古人後無來者舉世無雙的煉丹宗師,他曾經走遍了多個世界,想要找尋這太陽草,結果都沒有找到,據他所言,這太陽草恐怕是在多界失傳了,沒想到卻在這裡大面積的出現,豈非太過神奇!”
    望著這漫山遍野的太陽草,直到此刻,風浪都還沒有回過神來,喃喃地說道。
    聽到了風浪的話,龍傲世等人都不言語了,據此看來,這太陽草還真是無比的神奇。
    “嘿嘿,風浪,你不必太過於激動,在這個神奇的地方,象這樣的藥草,恐怕會有很多呢!”
    見到了風浪忙於採集太陽草的樣子,普塵大師不由笑嘻嘻地說道,看起來對於這個地方,他是瞭解的最深了。
    “這兒到底是什麼地方?”
    風浪一邊採集著太陽草,一邊隨口問道,在他們眼中看來,這絕對是一個難得的寶地。
    “這一個世界,與我們所見到的任何一個世界,都是完全地不同,傳說中,這是天地初開的地方,我們每一個來到此地的人,都是特別地幸運,所以往日的那些恩怨,還是應該摒棄的好!”
    普塵大師深吸了一口氣,這才緩緩地說道,他極力想將這番話說的平靜,可依舊是透露出了他心中無盡的激動。
    說這番話,普塵大師可是有寓意的,想風浪與唐生,都和聚龍幫有過一段過節,如今都在一個團隊之中,普塵大師當然希望大家都能同舟共濟。
    “啊!”
    縱然是心中已經有了預感,可是乍聽到普塵大師的這番話,風浪還是不由地驚叫起來,他奔波了魔界和冥界,都只為來到這裡,沒想到如今,卻已經踏上了這夢想中的土地,心中豈能不欣喜若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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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三十六章
    本欲凝神先傷神
    聽到了這個神奇世界,就是天地初開的地方,風浪不由地住了手,曾經聽龍九和朱八說起過,在這個地方,遍地都是奇珍異寶。.
    既然到處都是寶物,那他再象個沒有見過世面的小子一樣,在這兒一昧地胡亂採摘,豈不徒惹別人笑話。
    儘管心中有了決定,風浪還是有點戀戀不捨,畢竟這太陽草,用途可是相當地廣泛,一草在手,可以煉出許多的神奇丹藥,斷非尋常之物。
    一路行來,看到這太陽草到處都生活的鬱鬱蔥蔥,風浪還是不由地歎了一口氣。
    眾人的腳程極快,不多時就穿過了這片太陽草地,然後就聞到了一種更為濃郁的香氣,撲面而來。
    “哇,好美啊!”
    雲裳看到了,情不自禁地驚歎道,原來就在前方不遠處,到處都生長著一片火紅色的花朵,就像是冥界的彼岸花,可是少了幾分淒美,卻多了幾分壯觀。
    “異種血蓮,而且每一株的成色,都是這麼地好……”
    風浪一眼就叫出了這花朵的名字,可是他的頭腦一陣的暈眩,卻是沒有辦法再說下去了。
    按照這異種血蓮的功效,隨便在那一界,都是極難得的寶物,可是在這裡,卻是連成片的生長,而且一眼望不到邊際。
    風浪真恨不得將這兒所有的血蓮,所有的太陽草,全都收羅進他的容物戒指中,可是知道這是不可能的,而且也沒必要,前方未必就沒有更好的東西。
    事實果然就象風浪猜想的那樣,他們一路的前行,發現了許多的藥草,都是非常地珍貴,就算不是藥草,是尋常的植物,在這兒見到的,與在另外的那些世界見到的,相比較來說都是要純正的多。
    在這兒生長的一種野漿果,拳頭一般大小,顏色紅通通的,味道又酸又甜,吃到嘴裡,甜到心裡,還化成了一種若有形若無形的能量,慢慢地滋養著他們的身體。
    “靠,生活在這裡,只怕根本就不用練什麼功,就這樣的食用這些天材地寶,自動的就成為高手了!”
    唐生情不自禁地發出一聲感歎,在他想來,以前的那些歲月都是白活了。
    只是在一瞬間,唐生就打定了主意,他以後一定要定居在這裡,這兒實在是他最理想的一個樂園。
    聽到了唐生的話,眾人全都暗自地點頭,只怕僅僅在這裡生活,服用這裡的天材地寶,真的就能成為一個難得的高手,外部生活的環境,不得不說是特別地重要。
    風浪等人吃了兩三枚野漿果,立刻就住口不食了,這東西雖好,卻也要適可而止。
    唐生卻根本就不考慮那麼多,放開了肚皮,只吃了個滾瓜溜圓,這才住了口,舔了舔嘴唇,猶是一副意猶未盡的感覺,只恨肚皮太小了。
    眾人重新上路,本來不慢的唐生,由於吃多了東西,行動不免有些緩慢起來,惹得龍傲世一陣的埋怨。
    風浪輕輕地拉著雲裳的手,給她提供了一點助力,否則的快,以她的腳程,只怕跟不上在場的諸位。
    一路之上,風浪都顯得特別地小心翼翼,他牽著雲裳的手,就好象是握住了全世界。
    行走之間,風浪突然間停住了腳步,在他的臉上,露出了極度欣喜的神情,原來他驚喜的發現,前方那在風中不斷搖曳的小草,居然是他此刻最盼望的寧神草。
    要知道,這寧神草可是煉製凝神丹的主要藥材,有了它,風浪就可以煉製凝神丹了,而有了凝神丹,對付他腦海中的那團陰暗氣息,風浪就有了辦法。
    在風浪一陣的瘋狂搶收下,不到片刻的功夫,他的盤龍戒指中,已經有了一大片的寧神草了。
    見到了風浪屢次停頓,龍傲世的心中,不免相當地不滿,可是他卻不敢說話,因為單單地對付唐生,他還有些底氣,可如果是連風浪一起都得罪了,只怕沒有他什麼好果子吃。
    身為聚龍幫的幫主,從一無所有,到打下偌大的一片基業,擁有了眾多的手下,對於如何趨利避害,他還是相當清楚的。
    等到眾人在一片森林下停住身形,望著這一大片一大片異常高大的樹林,全都驚呆了。
    如今正是果實成熟的季節,一個個的碩果連在一起,將那樹枝全都給壓彎了,直接就垂向了地面。
    在風浪等人面前的,是那如水晶般透明的雪梨,看上去非常地誘人。
    縱然是風浪等人,都已經見慣了珍奇美食,可是在見到了這般的果實以後,還是忍不住地動手採摘了起來。
    等吃到嘴裡,那種又脆又甜的感覺,令得風浪等人,都是覺得心曠神怡,真是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啊。
    風浪終其一生,從來沒有吃過如此脆甜的梨,那一絲絲甘甜的汁液,顯得是那樣的純正,就這樣順著喉嚨,一直滴到了他的心裡,然後散到了他的全身各處,只覺全身八千萬個毛孔,沒有一個地方不覺得暢快。
    見到了這種純正的水晶梨,唐生的口水,立刻就流了下來,在這個時候,他的手腳比誰都快,上前就先摘了一個,還是這附近最大的一個。
    上前去只是咬了一口,唐生只覺得全身都在發抖,歡喜的眼淚都差點流了出來。
    唐生從來沒有吃過這樣甘甜的梨,甚至他從來沒有想過,在這世界上,還會有味道如此清甜的果實存在。
    如果不是眼看到,在這樹林中果實是如此眾多的話,唐生只怕會把核都吃進去,這可真是天生的異寶,不好好地享用,那簡直就是犯罪。
    縱然是唐生的肚腹寬大,可是在吃了那麼許多的野漿果後,他只吃了一個梨,就在這兒打起飽嗝來。
    在唐生的心中,那還是一心一意想要吃的,可是他的腹中,卻實在是容不下了,這令得他的心中,實在是相當地糾結。
    看到風浪等人,在吃了一個梨後,全都拿起來了第二個,唐生可真是羡慕忌妒恨啊,沒有辦法,他只得快速地動手,就開始摘起梨來。
    “咦!”
    正在摘梨的時候,唐生突然間驚叫起來,將風浪等人都給引了過來。
    風浪等人見到以後,全都覺得相當地奇怪,因為在這兒的梨子,已然是被摘了一片,那說明這個地方,可是有人跡活動的痕跡在。
    普塵大師和龍傲世,都將他們的神識散發了出去,過了一會兒,才搖了搖頭,示意這兒並沒發現有什麼人。
    如果不是因為擔心腦海中的陰暗氣息作亂,風浪早將他的神識釋放出去了,如今卻是不成了。
    因此,對於體內的那些陰暗氣息,風浪可真是恨到了極點,暗自想著,如果是有機會,一定要把這些陰暗的東西,徹底地給消除於無形。
    不斷地在森林中穿梭,結果風浪等人驚奇地發現,這兒的果樹可真是太多了,而且種類各種各樣,所結的果實,有的可以叫得上名字,有的根本就不認識。
    所有的人都成了收藏專家,將可以收藏的果實,都摘了許多,放在他們的容物戒指中,以後的路途上,可不愁沒有好吃的了。
    風浪想起了他的親人和朋友,於是特意將這些果實都留了好多,如此難得的奇珍,自然是要有人分享,才能夠更顯其中的歡樂。
    眾人一直向前趕路,本來準備到天黑的時候,就停下來休息的,結果驚愕地發現,這兒的天空,居然沒有一點日落的跡象。
    無奈之下,眾人只得先停下來休息一陣,等養好了精神再行趕路。
    風浪唯恐他腦海中的陰暗氣息,再行出來作祟,於是也顧不得避嫌,也顧不得休息,立即就開始著手修練那凝神丹來。
    如今風浪的本領,已經是相當地神奇,只見他將一切收拾妥當,然後驀地大喝了一聲。
    就見在風浪的手掌心處,那火屬性的氣息,源源不斷地流淌出來,簡直就形成了一道火的長河。
    那源源不斷流淌出來的火屬性氣息,在風浪的大變化術作用下,很快地凝成了一個高大的爐鼎。
    然後隨著風浪的心意念動,從他的盤龍戒指裡面,飛出來了不少的寧神草,然後一塊兒投入了這巨大的熔爐裡面。
    就算是普塵大師和龍傲世,見過不少的煉丹大師,可是沒有一個,敢採取風浪這個煉丹方法的。
    “如果能夠真的煉出丹來,那這個風浪,還真是極少見的煉丹奇才!”
    龍傲世喃喃地說道,在他的眼睛裡面,閃動著懷疑的光芒,這倒也怪不得他,因為風浪的這般舉動,乍一看起來,確實像是一個遊戲。
    對於龍傲世的話,風浪是充耳不聞,如今他所有的精力,全都放在了煉製凝神丹上,其餘的一切,暫時都被他拋諸於腦後。
    由於這高大的爐鼎,本就是風浪本身的火屬性氣息所化,所以對於這溫度的感應和控制,風浪完全就做到了得心應手。
    一邊分出了一絲神識,悄悄地探入到了爐鼎之中,感應著藥性的變化,風浪一邊控制著爐火的溫度,忙得不亦樂乎。
    眼看到一切都是非常地順利,在風浪的臉上,不由地露出來了得意地神情。
    在風浪煉丹的過程中,雲裳就斜倚在旁邊的一棵樹幹上,呆呆地望著他出神,這麼多久不見了,如今重逢,她的心中可真是蜜一樣的甜,望著風浪,居然不捨得眨眼。
    一直到現在,雲裳都覺得如墜夢中,這麼長時間的分離,終於等來了這相聚的時刻,讓她的心中,還真是幸福的有點惶恐不安。
    一切看起來,都是如此的安靜,如此的美好,直到風浪啊的一聲,然後在他的臉上,驀然間黑氣閃現。
    本來那陰暗氣息的攻擊,每次都是在夜晚的,所以風浪在進行煉藥的時候,根本就沒有料到,它會突然地進行攻擊。
    如今這攻擊不但來了,而且還是特別地兇狠殘暴,就好象是那陰暗的氣息,卻也從這藥草的氣味中,感覺到了一絲不安一樣。
    聽到了風浪的一聲驚叫,看到了他臉上的黑氣,雲裳一時間可真是異常地驚恐,等到她回過神來,立刻象一陣旋風一樣,來到了風浪的身邊,然後快速地念起了那段經文。
    雲裳所念的這段經文,叫做清心普善咒,一但開口,不但可以使自己的心情快速地平靜下來,而且可以兼惠他人。
    果不其然,風浪的臉上,本來是佈滿了驚慌的,可是在聽到雲裳的這段經文以後,立刻就漸漸地平靜下來。
    看到了風浪的神情,雲裳不由地稍稍心安了些,可是她不知道,其實風浪的腦海深處,才是真正的展開了一次生死大戰,只不過是因為,風浪唯恐雲裳會擔心,所以才使用了蟄龍屏息訣,將他這漸漸轉頹的氣勢,給完全遮掩了起來。

第一千二百三十七章 呲牙咧嘴煉丹術
    本來風浪腦海中的那團陰暗氣息,還沒有凝聚成形,所以縱然是橫衝直撞,四面圍攻,可是風浪總還可以抵擋得住。*1*1*
    如今卻是不同了,那團陰暗氣息,面目漸漸地清晰,居然凝成了一個人的影子,在手裡還拿著一柄黑叉,在那裡揮動著,氣焰十分的囂張。.
    如果風浪真的是放棄抵擋,只怕那片淨土,會被這黑影,一叉就會叉爆了,那樣的話,他也就真正陷入了萬劫不復的境地。
    幸運的是,如今風浪的神識修為,同樣是到了相當的地步,在這種極度危險的時刻,從他的那片淨土中,就凝聚出了一個人影。
    看這個白色的人影,與風浪的面目並無二致,而他臉上的神情,卻也是相當地凝重。
    “你究竟是什麼人,來這裡想幹什麼?”
    小風浪睜大眼睛,極力地想要將面前的黑影看清楚,無奈這黑影就好象是沒有面目一樣,始終看不出來是誰,只得大喝了一聲問道。
    “你不用管我是誰,快點束手就擒,還可以免遭痛苦,否則的話,我就將你投入煉獄中,讓你永世不得超生!”
    聽到了小風浪的喝叫,那個黑影放肆地笑了起來,神態顯得異常地癲狂。
    說話之間,那個黑影將手中的黑叉一擺,然後向著那片淨土一指,就見魔息滾滾而來,夾雜在極強的勁力中。顯得是猛不可擋。
    小風浪飄浮在腦海中的虛空中。神情相當地凝重,呼的一掌就打了出去,在這掌力之中,是極度純淨的神識力量。
    結果風浪的腦海之中,就被當成了戰場,一道道的勁力,不斷地彌漫了出來。
    儘管是在激烈的爭鬥中,可是對於風浪的身體,雙方都好象很愛護一樣,所以並沒有施展那些禁忌的功夫。否則的話,只怕風浪的腦袋,都會整個的爆炸開來。
    縱然是這樣,風浪依舊是覺得非常地痛苦。頭腦疼的厲害,如果不是這些年來,他曾經飽受磨煉的話,只怕僅僅是這種痛苦,就不是他所能忍受得住的。
    在這樣劇烈的痛苦下,風浪不由地呲牙咧嘴起來,他的整個面目,都被黑色的魔氣所彌漫,使得縱然是蟄龍屏息訣,都根本的遮掩不住。
    看到了風浪這種痛苦的模樣。雲裳的心疼得厲害,可是她除了用心的去念清心普善咒以外,別的什麼都不能做,只是用一雙慌亂的眼睛,不住地向著風浪張望。
    見到了雲裳的眼神,居然是顯得那樣的無助,風浪不由地深吸了一口氣,身為一個男兒,他可不願意,讓雲裳這麼的為他擔心。
    因此。風浪本來打算放棄煉製凝神丹了,如今卻是橫下一條心來,決心與腦海中的黑影,徹底的拼一把。
    縱然是呲牙咧嘴,縱然是滿頭滿臉的都被黑氣所彌漫。可是風浪的手上還是絲毫地未停,而他的火屬性凝成的爐鼎。爐火依然是非常地旺盛。
    在這神奇的世界裡,所生長出來的寧神草,果然與在外界的普通寧神草不同,風浪連連地增加了爐鼎中的溫度,可是它絲毫沒有一點要融化的跡象。
    風浪深深地歎了口氣,這可真是外憂內患,就沒有一件讓他順心的事情。
    見到了風浪在呲牙咧嘴的煉丹,雲裳的心中,果然是安定了一些,她內心裡面認為,看起來風浪是不妨事的,否則的話,他不會還有這門閒心思來煉丹。
    “在很久很久以前,我就說這傢伙是個怪人,如今看來,誠不我欺也!”
    唐生在那裡暗自地驚歎道,可是他怕刺激到風浪,所以這番話說的聲音倒不是特別地大。{ht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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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到了風浪的這等模樣,普塵大師和龍傲世,都是暗自地為他擔心,如果風浪遭遇到什麼不測的話,那他們在前行的路上,可真是少了一個好幫手。
    在這樣的一個神秘莫測的世界中,如今看來雖然是一片平靜,可萬一遇到了什麼事情,到時候還真怕應付不過來。
    縱然是頭疼欲裂,可是每次當風浪轉向雲裳的時候,總是盡力地想給她一個輕鬆的笑臉,儘管這笑臉看起來,比哭還要難看。
    不得不說,風浪的煉丹術,如今確實是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就算是頭疼欲裂,就算是身體上還有著眾多的不適,可是那寧神草的藥液,還是被他給徹底的煉化了。
    在煉化了寧神草的藥液以後,風浪就聞到了一股特別濃郁的藥香,然後就覺得頭腦一下子清醒了許多,而那小風浪的攻擊力,更是在突然間大增。
    本來由於風浪分心他顧,小風浪一直是處於被動挨打的局面,可是在聞到了寧神草的藥液以後,他卻霍地一下精神大振,然後很快扳平了局勢。
    見到了這種情形,風浪的心中不由覺得又驚又喜,對於這寧神草的藥效,不由地十分嚮往,更加堅定了要煉製出凝神丹的決心。
    令風浪最是驚奇的是,這個世界的凝神草,那可真是特別地純淨,他所融化出來的凝神草藥液,居然連一絲一毫的雜質都沒有。
    風浪煉了這麼多年的丹藥,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純淨的藥材,這讓他的心中,簡直就受到了極大的震撼。
    接下來風浪要做的,就是煉製一些輔助的藥材了,這對於他來說,可是相當地得心應手。
    結果令風浪沒有想到的是,在他煉製這些輔助藥材的時候,他腦海中的那個黑影,居然向小風浪發出了強烈的猛攻,一時間魔氣滾滾,氣勢和勁力全都達到了頂點。
    小風浪的臉色。變得更加的凝重了。他沒有料到,這個黑影的實力,居然是如此的高強,敢情在剛才的時候,對手竟然還沒有使出全力。
    眼看著就要被對手打敗,在這種情況下,小風浪可是不敢怠慢,使出了神識當中所有的潛力,全心全意地與那黑影纏鬥了起來。
    由於小風浪這兒的戰事吃緊,所以風浪可真是不能分心他顧了。就聽到轟的一聲,由於爐鼎中的溫度過高,他的那些輔料,居然一下子全都被烤化了。消失的無影無蹤。
    因為寧神草的量很大,所以這一次風浪所煉化的輔助材料,也是一次性的加入了進去,他萬萬的沒有料到,在煉丹的水準上,已經稱得上是大宗師的他,居然在煉輔助材料的時候,還會出差錯。
    等到輔助材料一燒毀,風浪不由呀的一聲驚叫了起來,這一下子。凝神丹只怕是煉不成了。
    誰知還不是凝神丹煉不成的事兒,風浪腦海中的那個黑影,就好象是著魔了一般,向著小風浪瘋狂地攻擊起來,動作是越來的越強悍,而威力也是越來越大。
    小風浪拼命地抵擋了一陣,眼看是越來越不堪,形勢真是岌岌可危,轉眼間就有被攻破的可能。
    眼看情形沒法收拾,風浪驀地裡瞧到了那被煉成的寧神草藥液。如今已經是漸漸地冷卻下來,在他的腦海之中,立刻想到了一個主意。
    如今的風浪,實在是被逼到無奈的地步,於是他驀地張開口來。然後對著那些寧神草藥液就吸了過去。
    只見就好象是長龍吸水一般,那紫色的寧神草藥液。猶如滾滾的江水一般,被風浪連綿不斷地吸到了腹中。
    等到那寧神草藥液入腹以後,風浪立刻就感覺到一種極強大的能量,在瞬間就從他的小腹處升起,然後向著他的腦海處沖了過去。
    小風浪正在那裡吃緊,突然間覺得,從那片淨土處,傳過來一種極強大的能量,給了他一種源源不斷的支持。
    在這種情況下,小風浪不由地長嘯一聲,身子嗖地一下子飛了過去,然後將手一揮,瞬間向兇惡黑影打出了許多拳。
    本來眼看著占了上風,那黑影可是極盡諷刺之能事的,在那裡不住地嘲笑小風浪,要他快點投降,不要再負隅頑抗。
    小風浪的性格,與風浪那是完全一樣的,本來就非常聽不得這種言語,被那黑影直氣了個七竅生煙,奈何功力不濟,只能夠在那裡生悶氣的。
    如今好不容易得展威風,小風浪只覺得心頭的壓抑,在瞬間就一掃而空,他打出的這些拳法,每一記都是深沉有力,而且非常地內斂。
    小風浪可是比誰都清楚,這一場的戰鬥,那可是在風浪的腦海處進行的,所以他的招法,都是儘量的不將勁力擴散,以免對風浪造成更深的傷害。
    就見到小風浪的身子,那可真是如同生龍活虎一般,嗖地一下子就彈跳了起來,居然向著兇惡黑影的頭上狠狠地砸落。
    如果這一拳砸得實了,只怕這個兇惡的黑影,非得當場消散不可,因此他那裡敢怠慢,將手中的黑叉一抖,就見一道極強的勁力,向著小風浪的拳頭來處迎了過來。
    就聽到呯的一聲,小風浪的拳頭,狠狠地砸到了黑叉之上,然後將那個黑叉,都硬生生地給砸成了黑色的陰暗氣息,然後慢慢地在空中消散。
    而如今小風浪的拳頭,在他的勁力貫注下,那可真是非常地堅硬,即使是神兵利器都不可傷,更何況只是這區區的一柄黑叉。
    而那個兇惡的黑影,在黑叉被風浪硬生生地砸爛以後,臉上的面目,儘管仍是看不清楚,可是卻能夠看得出來,它臉上所顯示出來的極度震驚。
    “今天,我就要將你徹底的消滅!”
    小風浪如今體內的勁力流轉,只覺得好象有著無窮的力量支持,口氣在不知不覺中就硬了許多,然後向著那兇惡的黑影大聲地吼道。
    在叫喝聲中,小風浪的身子猛撲了上去,然後在拳頭上夾雜著強勁的力量,向著兇惡黑影的身上,惡狠狠地砸了過去。
    兇惡黑影施展出了全身的解數。在那裡拼命地左遮右擋。可是在小風浪的兇猛攻擊下,他的身子還是不停地向後退了進去。
    本來小風浪是多有顧慮的,因為自知功力差不多,所以一直害怕那團黑影,會來偷襲他的淨土,可是都已經打鬥到了這個份上,而且自已一方占了絕大的便宜,在這種情況下,那裡還有不追的道理。
    因此,在兇惡黑影退後的霎那。小風浪的身子立刻快速地追了過去,而他此刻的神情,顯得是那樣的威風凜凜,那樣的猛不可擋。
    感覺到那寧神草藥液上的力量滾滾而來。小風浪不由地精神大振,他越來越感覺到,將那兇惡黑影給完全驅逐或者是完全消滅,倒並不是不可能的事了。
    兇惡黑影在打鬥中,越來越覺得小風浪拳腳上的力量,越來越是威猛不可擋,他如今是越來越沒有信心,於是虛晃一拳,將身子飛快地撤了回去,居然是想回到他的那個陰暗陣營中。
    小風浪那裡肯舍。見到兇惡黑影潰逃,他更是信心百倍,將身子一晃,便鍥而不捨地在後面一路疾追了過去。
    “停住,否則的話,我就要玉石俱焚了,先將這個軀體玩死再說!”
    說著話,那個兇惡黑影使出了勁力,在風浪的腦袋內側狠狠地一戳。
    風浪就覺得好象是被錐子,狠狠地在他腦袋上紮了一下。只疼的他全身都在冒汗,身子不由自主地痙攣起來。
    “好,好,我就不追,咱們各自罷手。如何?”
    見到了兇惡黑影的瘋狂舉動,小風浪皺了皺眉頭。連聲地大嚷著說道。
    “嘿嘿,這還差不多,實話告訴你,對於我,你是什麼法子都沒有用的,真到了萬不得已,我就與你玩玉石俱焚!”
    看到了小風浪慌亂的神情,那兇惡的黑影不由地狂笑著說道,在他的言語裡面,可是有著無窮無盡的囂張和狂妄。
    就這樣,一場激烈的大戰就此偃旗息鼓,小風浪奈何不得那兇惡的黑影,而那兇惡的黑影,對於突然間實力大增的小風浪,卻也是充滿了忌憚之意。
    又過了一會兒,風浪身側的魔氣,還有他臉上的黑氣,這才慢慢地消失。
    經過了這一番大戰以後,風浪只覺得有一種疲倦,好象是從他的靈魂深處傳來,令得他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儘管在飲用了寧神草藥液以後,風浪的神識,變得特別地強大,可是他知道,這一切都只是暫時的,等到這藥力退卻之後,究竟有多少會留在他的神識中,那就不得而知了。
    事實上,風浪這般瘋狂的舉動,實在是相當地冒險,因為一般來說,這樣化成的藥液,那可是不能直接飲用的,如今風浪完全是看寧神草異常地純淨,連一絲雜質都沒有,而且性情如此的溫和,這才冒險一試的,沒想到居然成功了,這可真是僥天之幸。
    縱然是風浪臉上的黑氣,已經是完全地退去,可是雲裳卻還怕不保險,依舊在那裡輕聲地念著,神情顯得特別地虔誠。
    聽到了雲裳這般的用心來念經,風浪只覺得特別地感動,他從小時候起,就知道雲裳待自己很好,如今他成熟了許多,更是感覺得到,雲裳那不經意間就流露出來的濃厚情意。
    “人生能夠得一知已,足矣,上天待我風浪,是何等的寬厚!”
    風浪喃喃地想道,他在不知不覺中,就想起了阿芳,想起了傲蕊等人,這些人無一例外的對他很好,可是照眼前的情形來看,只怕他是多有辜負了。
    “雲裳,我沒事了,你不用再念了!”
    風浪展顏向著雲裳說道,他的臉色顯得非常地輕鬆,精神氣色也很好。
    儘管是在內心深處,還有著對那陰沉黑影的恐懼,可是風浪在面對雲裳的時候,卻是極力地展現出他最好的一面。
    一直聽到--話,雲裳這才住口,她用一雙妙目望著風浪,還是有著極度的擔心。
    風浪知道雲裳的心中所憂,可是一時之間,他卻不知道該如何地化解,不由地在內心深處,暗自地歎了一口氣。
    “風浪,你感覺怎麼樣?”
    唐生一手拿著個雪梨,在那兒喀喀喀地啃著,一邊口齒不清地問道。
    “還不錯,你們不必為我擔心!”
    風浪看到唐生的模樣,就忍不住地想笑,這傢伙就是這種德性,看來是無法改變了,當然這番話,他是主要講給雲裳聽的。(未完待續。。)

第一千二百三十八章 各個難擊破,奮勇爭向前
    ~.-~    第一千二百三十八章 各個難擊破,奮勇爭向前
    為了防備腦海中的兇殘黑影作亂,風浪專門煉了些凝神的丹藥,直到這些丹成,他才長籲了一口氣。
    或許是忌憚小風浪的神勇,或許是知道風浪有了防備,那個黑影倒是沒有出現,這讓風浪一直吊著的心,漸漸地放了下來。
    在途中,風浪等人倒是多有收穫,得到了不少外界難得一見的異物,包括煉器的秘銀和紫金等。
    正行間,風浪等人都感覺到,前方似乎有著危險的氣息傳來,一時間全都提高了警惕。
    就在這時,突然間一聲驚天動地的大吼傳來,然後就是一陣的天昏地暗,飛沙走石,在眾人的面前,突兀地出現了一個怪獸。
    一直以來,旅途都很平靜,所以風浪等人,都不免放鬆了警惕,如今神經一下子就繃緊了。
    仔細地向前望去,風浪等人就駭然地發現,前面原來是一個巨猿,在這巨猿的手裡,還拿著一柄粗大的斧頭。
    “桀桀,五個人,足夠一頓豐富的大餐了!”
    這條巨猿瞧到了風浪等人,怪笑著說道,口水都差點流了下來。
    感覺到巨猿身上的強大氣勢,風浪等人都不敢怠慢,連連地催動了身上的勁力,準備好了禦敵。
    “只有一條猿,五個人分,怎麼分啊?難道我只能分一條大腿!”
    唐生撇了撇嘴說道,裝出了一副為難的樣子。
    “在元始巨猿面前,居然敢說這種話,你真是活膩了!”
    元始巨猿將手中的斧頭一揮,呼地向著唐生劈了過去,在這一斧中,帶著極強烈的元始之氣。
    唐生實在是想不到,以元始巨猿這麼龐大的身軀,動起手來動作居然是這麼的快。
    眼看著一柄巨斧閃電般的劈來,還帶著種不可阻擋的氣勢,唐生並沒有撤退,而是一拳就轟了過去。
    唐生的這一拳氣勢滾滾,將他身體內的佛息,盡情地打了出來,卻也顯露出來了他的本領。
    轟隆!
    一斧砍來,勁力四射,唐生的拳頭勁力,完全地被劈散,而元始巨猿的那柄斧頭,卻只是在空中被擋了一擋,就繼續肆無忌憚地向前砍去。
    見到了這個小山頭一般的巨猿,居然是如此的勇猛,唐生不由地倒抽了一口涼氣,他不敢怠慢,身子立刻就倒飛了了出去。
    元始巨猿占了絕對的上風,忍不住發出了驚天動地的狂笑聲,那模樣兒顯得是無比的囂張。
    “誰如果現在跪下來投降,我就將他收為奴僕,這可是個不死的機會,你們一定要把握住了!”
    元始巨猿狂笑著說道,他用那瞪得溜圓的眼睛,望著風浪等人,就好象是一個極其高貴的君王,在審視著他的臣子一般。
    試想一下,風浪等人,或者是天生的傲骨,或者是大門派的宗主,怎麼會對這一頭巨猿屈服呢,那怕這巨猿是來自元始世界,那怕它的形體是如此的龐大。
    因此,元始巨猿的話音剛落,風浪等人全都撲了過去,一個個顯得都是那麼的奮不顧身。
    剛才與唐生的對敵,看似元始巨猿占了大便宜,實則它同樣是受到了唐生地強烈反擊。
    不過,元始巨猿可不願意被眾人看到這種尷尬的場面,所以它盡力地掩飾住了。
    如今元始巨猿正想多逞一會兒的威風,可是陡然間覺得勁風撲面,三道極強的勁力,全都向著他的身上落了過來。
    普塵大師所用的是龍象般若掌,一掌擊出,宛如巨龍出世,還如猛象降臨,掌力顯得極度的剛硬。
    在一般與人對敵的時候,普塵大師不使用如此威猛的功夫,可是他今天,對於元始巨猿的狂態,還有那種肆無忌憚的言語,已然是產生了極度的憤怒,所以這一番出手,可是絲毫地沒有容情。
    龍傲世一看元始巨猿的功夫,顯得是如此的強悍,這一番出手,可也用上了他的絕技,霹靂旋風斬。
    而風浪所用的功夫,就是魔焰連環暴,一道道的魔焰,從他的身上連續不斷地流淌了出去。
    元始巨猿可沒有料到,它這一次可是遇到了如此難纏的對手,可是它生性強悍至極,根本就沒有一絲一毫的恐懼,反而將手中的巨斧擺動,然後那元始之氣,就滔滔不絕地流淌了出去。
    轟隆轟隆!
    撞擊聲不斷地響起,就算是元始巨猿的實力,顯得是如此的強悍,可是它以一已之力,迎抗風浪等三人的聯手,還是不自覺地吃了一點虧。
    可是風浪等三個人,卻也全都被震退,特別是龍傲世,他所打出的那個霹靂旋風斬勁,被元始巨猿完全地就給激蕩了回來,反而將他給炸得頗為狼狽。
    普塵大師的龍象般若功,本來也是相當剛強的奇功,可是在遇到元始巨猿以後,卻是一點威勢都沒有爆發出來,反而被元始巨猿的斧頭,差一點就掛到了他的身子。
    唯有風浪的魔焰連環爆,那其中所蘊藏的強大勁力,使得元始巨猿的臉上,露出了深深的忌憚之情。
    風浪在打鬥的時候,本來還擔心腦海深處的那個兇殘黑影搗鬼,可是當看到在戰鬥的時候,那傢伙居然也是分出力量,來幫助他時,這才恍然間似有所悟,原來那個兇殘的黑影,也是怕風浪被人打壞,從而沒有了棲身之處。
    見到兇殘黑影沒有趁火打劫,風浪這才放下了心,在施展魔焰連環暴的時候,也可以做到了全力以赴。
    元始巨猿在眨眼間的功夫,連劈了數斧,想要將風浪打出的魔焰連環暴,給劈得散於無形。
    可是事實證明,元始巨猿的這一番動作,只不過是枉費心機。
    隨著一連串的爆炸聲,元始巨猿立刻快速地逃了出去,既然不能直接相抗,那就只有逃走這一條路來,它的這番選擇,不得不說,還是相當機敏的。
    縱然是明知道風浪等三人的實力,全都是不弱,而且旁邊還有著一個被他擊退的唐生,也不是等閒之輩,可是元始巨猿好不容易見到了風浪等人,這些在它看來都是獵物的人,自然是不肯輕易放過。
    對於這場戰鬥,雲裳是站在一旁觀戰的,因為憑她的實力,根本就無法插進手去。
    看到了風浪等人聯手,將元始巨猿給打得後退,雲裳的心中,這才覺得稍稍放心了些。
    誰知道,眼看著元始巨猿,已經是消失在空中,可是它一轉眼間,卻重新殺了過來,在他的手裡邊,還是握著那柄巨斧,一斧劈來,勁力猶如滔天巨浪,而且全部都是精純的元始氣息。
    這一次,元始巨猿的斧頭,主要是砍向了龍傲世,它可是有了極高的靈智,知道各個擊破的道理,而且它看得出來,在這些人中,龍傲世無論是功力,還是反應速度,都顯得相對地慢了那麼一點。
    果不其然,元始巨猿的這一次戰鬥,還真是收到了出其不意的效果。
    無論是風浪還是唐生等,都沒有料到,元始巨猿會這麼快的就殺了一個回馬槍,因此,他們想要上去救援,卻有點來不及了。
    本來瞧著元始巨猿逃走,龍傲世的心中,可是長出了一口氣的,可是沒有想到,眼前突然間人影一閃,龍傲世立刻就感覺到了一種極大的威脅。
    在感覺到了極大危險的時候,龍傲世不由地深吸了一口氣,於是那霹靂旋風勁力,就從他的手掌心中呼的一下子飛了出去。
    只是在剛飛出去的時候,就聽到空氣中的勁力在那裡劈裡啪啦的亂響,然後連夾雜著狂風呼嘯之聲,連綿數十裡,看上去威力十分的驚人。
    誰知就在這狂暴的霹靂旋風勁力中,突然間就飛過來了一抹斧光,然後那元始巨猿的開山巨斧,就像是不可阻擋一般,從那霹靂旋風勁中,一下子就飛了過來。
    龍傲世一看不好,連忙施展了所有的勁力,向著遠方飛快地倒掠過去,他的身子剛起,就已經飛出了數百里。
    可惜縱然是龍傲世的身法,顯得是特別地迅速,可惜還是未能逃得過元始巨猿的斧刃所在的範圍。
    就聽到呯的一聲,龍傲世的身子,立刻就快速地飛了出去。
    幸好龍傲世的身法還算快,而且,就在此時,風浪等人已經是飛快地趕了過來,無形中牽制住了元始巨猿,使得它不敢全力相搏。
    所以這一次,龍傲世還只是受了點輕傷,並沒有大礙,可是他的臉色,卻已經是嚇得慘白。
    仔細地想想,龍傲世還覺得有些可笑,想他在佛界,那是何等威猛的人物,沒想到來到這裡,居然被一頭巨猿給打得大敗,真是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
    就在元始巨猿著力對付龍傲世的時候,風浪和唐生等人,已經是猶如龍虎一般的撲了過去,特別是風浪,甩出的魔焰滔天,而且還帶著連環的爆炸聲,簡直就籠罩了這附近的所有區域。
    就算是以元始巨猿的強悍,它都無法對付風浪等三個人的合擊,被迫身子快速地隱去,轉眼間就在三個人的眼中消失不見。
    如果是元始巨猿剛才就那樣逃了,風浪等人未必敢追,因為他們害怕落單,並不是元始巨猿的對手。
    可是如今,風浪等人都已經看到,這個元始巨猿居然是如此的狡猾,因此他們那還能按捺住心頭的怒火,於是就在元始巨猿的身後,飛快地追了過去。
    風浪等人的身法,都是特別地迅速,每一個閃身就是數百里遠近,然後就看到,在他們不遠的前方,元始巨猿倒拖著巨斧,正在快速地奔逃。
    見到了元始巨猿倉皇而逃的樣子,風浪等人都加快了速度,這樣一個前來滋事的傢伙,可不能讓它就這樣輕易的逃了。
    元始巨猿自恃身法很快,可是在奔逃了數千里以後,卻發現始終無法擺脫身後的那些人影,禁不住異常地驚怒交加。
    想到這裡,元始巨猿忍不住心頭的怒火,轉過身來,將它的那柄巨斧高高地舉了起來,然後向著沖在最前面的風浪,就惡狠狠地一斧頭劈了過去,勁力所到之處,元始之氣來回地激蕩,化成了一個極大的斧刃。
    看著元始巨猿拖斧的舉動,風浪已經是看出來了事有蹊蹺,早就是暗中有了警惕,眼看那一道極其淩厲的斧刃,帶著鋪天蓋地的勁力,向著他快速地撲了過來。
    風浪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將他所有的勁力,一下子都提了上來,這可是他魔化以後的功夫,實力可真是陡然間地狂暴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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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三十九章懷一腔怒火一路追殺
    魔化了的風浪,只覺得他體內的勁力,就算不被轉化成了魔息,可也被沾染上了魔的氣息。.
    不過,在這生死相搏的時刻,風浪可顧不得那麼多了,只要是能夠使得實力高漲,他才不會去管,這些氣息最後會變成什麼樣子呢。
    就在唐生等人瞠目結舌的時候,風浪打出的魔息滾滾,已經是與元始巨猿的那個斧頭上劈來的元始之氣,狠狠地撞擊到了一起。
    就算是風浪此刻的功夫,已經算是有了通天徹地之能,可是受到元始巨猿的斧刃攻擊,他的身子還是被迫地倒躍。
    縱然是風浪在一個閃身間,就退出了數百里的距離,可是他猶自覺得在他的身上,像是被狠狠地劃了一刀,然後就覺得一陣鑽心的疼痛。
    沒想到,元始巨猿的這一擊,居然是如此的強大,風浪的臉上,不由自主地有了忌憚。
    縱然是與風浪的這一次對擊,元始巨猿依舊是占了上風,而且他這一次前進,採取的是絕對的攻勢。
    可是占了上風的元始巨猿,在他的臉上,卻也是露出了極強大的惶恐和不安,因為他的心中明白,縱然是這一次,還是取得了上風,可是彼此間的差距,卻已經是相當小了。
    而且,已經從兩側攻來的唐生與普塵大師,那形態看上去是非常地兇神惡煞,全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本來元始巨猿打得是如意的算盤,他以為這一次猛衝,絕對可以將風浪給打垮,然後他就可以一路衝殺出去的。
    可是沒有想到,前方的道路,卻是被風浪給硬生生地阻住,而且身旁兩側的攻擊,還是如此快地接踵而至。
    感覺到左邊佛威凜然,有著龍象之力,那自然是普塵大師的龍象般若拳,而右邊的出手宛若金剛,仿佛帶著種無堅不催的力量,那自然就是唐生了。
    好個元始巨猿,果然不愧是受元始之氣薰陶出來的,性子倒當真是特別地強悍。
    面對著兩道攻擊,元始巨猿情知是無法逃避,因此它怒吼了一聲,然後就將巨大的斧頭揮動,兩道強勁無比的元始之氣就打了出去。
    這一次,就算是以元始巨猿的絕對強悍,都有點吃不消了,因為一來,唐生與普塵大師的功夫,都是特別地深厚,二來元始巨猿剛剛地與風浪硬拼了一下子,此刻還沒有完全地恢復過來。
    元始巨猿很不想折了威風,因此它發出了連聲的怒吼,想要著將唐生與普塵大師來擊退。
    可惜的是,有時候人算抵不上天算,這一次的對敵,雙方差不了多少,各自向後方不斷地退去,特別是元始巨猿,縱然是體內的元始之氣,積蓄是特別地深厚,可也經不起如此連番的攻擊。ishu.
    眼看到風浪等人的功夫,一個個的全都是如此的強悍,元始巨猿的一雙猿眼轉動了一下,可真是打定了就此退去的主意。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既然風浪等人,今天全都聚在了一起,是就連強悍的它,都是根本無法抗衡的,那不如就暫避銳氣,以後再圖報復的好。
    對於風浪等人,元始巨猿都已經留下了一些痕跡,它相信,只要是風浪等人不離開這個神奇的世界,它很快就會找到他們的。
    在風浪等人的手裡受到了挫折,這個元始巨猿,已經是將風浪等人恨在了心裡,它的心中陰冷地笑著,已經是做好了報復的準備。
    可是,就在元始巨猿心中念頭轉動,剛剛地想到這一點的時候,卻陡然間聽到一聲大喝。
    縱然是元始巨猿一生中,都以膽子大而著稱,可是聽到了這一聲大喝,卻還是不由自主地感覺到了一陣的寒意。
    原來,這一聲大喝,卻是來自於風浪,可是卻不僅是風浪發出來的,而且還是被魔化了的風浪。
    在這一聲大喝之中,似乎是有著一種上位的統治者,在對於他下面的臣民所發出的咆哮般,讓人心頭不由自主地產生恐懼。
    本來元始巨猿的勁力,就沒有完全地恢復過來,特別是在被風浪大吼了一聲以後,勁力更是無形中就散了許多。
    恰在此時,風浪的身子,猶如炮彈一樣,從遠處嗖地一下子飛了過來,一下子就落到了元始巨猿的面前。
    風浪冷笑著看著面前的這個元始巨猿,如今的這個傢伙,就好象是一個不設防的城市,在等著人去攻陷一般,在這種情況下,他那裡還能忍耐得住。
    所以在吼聲剛落,風浪就覺得他的體內,那無窮的勁力立刻就滾滾而出,然後隨著他的心意,向元始巨猿的身子,狠狠地一拳砸了過去。
    風浪的這一拳,倒是並沒有用上什麼特別的招式,唯一的特點就是快,簡直是如迅雷不及掩耳一般,甚至連元始巨猿都沒有做出太大的反應,就被風浪狠狠地一拳,搗在了元始巨猿的身上。
    這一下子打得可真是太過癮了,風浪差一點就沒有樂出聲來,無論如何,這都是很難得的一場戰鬥經歷。
    就算是以元始巨猿那絕頂強悍的身子,在被風浪那夾雜著極強氣息的勁力擊中之後,都不由自主地飛了出去。
    在眼看大事不妙之後,在最短的時間內,元始巨猿的雙手擋在了他的身體前面,算是半捱打地擋了風浪的拳頭一下。
    嗖地一聲,元始巨猿就被遠遠地打飛了出去,在空中劃過了一道長長的影子。
    唐生等人此刻都已經趕了過來,準備著對元始巨猿進行打擊的,可是還未等到他們趕來,就發現那身軀像是小山一般高大的元始巨猿,已經是被打飛的不見了影子。
    “嘿嘿,風浪,你該晚一步打,如果我們共同聯手,這一次肯定就能送了這傢伙的性命了!”
    眼看著蓄勁已久,卻並沒有能夠派上用場,所以唐生的心中極為失望,他望著風浪大聲地叫嚷道,心中未免不是沒有一點埋怨。
    “要怪,還只能怪你的行動太慢了!”
    聽到了唐生的說話,風浪不由地撇了撇嘴,這個憊賴傢伙,真是站著說話不知道腰疼,在這樣驚險的戰鬥中,自然是能夠早占一點生機的好了。
    口中說著話,可是風浪和唐生等人,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放鬆,他們在空中飛快地閃過,尋覓著元始巨猿的蹤跡。
    不多時,感覺非常敏銳的風浪,已然是發現了元始巨猿的身影,正在那裡快速地向前奔逃,惶惶不可終日,那裡還有一點先前那趾高氣揚的神態。
    眼看著身後人影嗖嗖地飛來,元始巨猿可真是嚇壞了,它實在是沒有想到,這幾個傢伙不但是如此的難惹,而且是如此的鍥而不捨。
    情知就這樣的奔逃,那註定是無法逃脫了,元始巨猿的眼珠子轉了一下,居然向著雲裳飛快地撲了過去。
    由於這一場的戰鬥,彼此間的轉換實在是太快了,所以眾人一時間打得,都是有點得意忘形,如今看到了元始巨猿的瘋狂舉動,一時間全都驚呆了。
    風浪的眼中,立刻就流露出來了無窮無盡的怒火,他實在是沒有想到,這個元始巨猿的舉動,居然會如此的瘋狂。
    在這種情況之下,風浪可是什麼都顧不得了,將他所有的勁力,全都催生到了極致,他的身法,一時間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速度。
    本來風浪是一直跟在元始巨猿的身後的,而且單憑身法而論,風浪的實力,比起元始巨猿來,總還是稍差那麼一點兒。
    可就在這電光石火的一霎那,奇跡卻在頓時發生了,風浪那本來應該是落後的身子,突然間不知從那裡鑽了出來,然後快似飛鳥,捷若遊魚,一下子居然搶到了元始巨猿的前面。
    元始巨猿本來是想著,遇到了風浪等人,可以好好地享受一番的,可是它實在是沒有想到,風浪等人的實力,居然是這樣的強。
    在這種情況下,元始巨猿的心中,可真是窩了一肚子的火,而象這一次的去抓雲裳,卻也是它早就計畫好了的。
    正在元始巨猿想要去抓雲裳的時候,卻突然間覺得眼前黑影一閃,然後就見,那本來一直在他身後的風浪,卻突兀地出現在了他的面前,這可真是一個極大的怪事。
    就算是此刻到了雲裳的身邊,可是風浪依舊是覺得他的一顆心呯呯的跳得厲害,他可真是後怕啊,萬一雲裳被元始巨猿抓住,甚至有所傷害的話,那他豈不是要悔死。
    “去你的唄!”
    眼看到狡猾奸詐的元始巨猿,來到了他的身側,風浪心中的怒火,正是到了極點的時候,於是他猛地大吼了一聲,然後振奮起來所有的精神,將體內所有的勁力,一古腦兒的全都激發了出來。
    不知怎的,在看到風浪的身上,重新冒出來那種不可侵犯的威嚴後,元始巨猿的心中,卻突然間有了一絲強大的寒意。
    沒奈何,元始巨猿只得硬著頭皮前去抵擋,只盼著能夠出現什麼奇跡,能將風浪這個惹他討厭的傢伙,給一拳打飛就好了。
    元始巨猿的這一點鬼心思,當然是沒有實現了,不但如此,它還驚愕地發現,縱然是說它與風浪的交手,還能占到一點上風,可是那一點上風,卻也實在是很微弱了,可見差距一點一點的被扳了過來。
    站在原地,元始巨猿只是愣了一愣,就覺得唐生等人的強勁功力,一道道的全都打了過來,而且還都是特別地兇狠,帶著種想要將它置於死地的感覺。
    元始巨猿不由地發出了一聲怒嘯,它可沒有想到,這一次出來尋覓食物,反而給它覓出來了如此的麻煩,如今看起來,就怕是連脫身都是相當地困難了。
    明知道事情不好,元始巨猿的眼中,閃現出了極度兇狠的光芒,它在這一霎那間,卻也迸發出了極強大的能量。
    在這種極強能量的催動下,元始巨猿發出了一聲大吼,然後將他的斧刃,催生到了極致。
    就看到一聲極強的光華一閃,然後就是一陣轟轟隆隆的大響,唐生和普塵大師等三個人,一下子就全被震飛了出去。
    當然,如果是論起元始巨猿的消耗,它這一次還是不該將唐生等人全都給迫開,而且迫得如此之遠。
    原來,只是因為元始巨猿臉上所流露出來的那道凶光,倒是將唐生等人全都給嚇壞了,這才發揮了如此神奇的功效。
    本來連元始巨猿本身都沒有想到的,因為它自覺本身的力量,已經是有了極大的衰減,所以這一次將唐生等人逼開,頗為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眼看著是這樣彩虹難逢的好機會,元始巨猿那裡還有絲毫地猶豫,它的身子在空中虛晃了一下,然後嗖地一聲,就在當地消失了。
    等到元始巨猿再度停下來的時候,就已經是數千裡外了,它睜大了一雙驚慌的眼睛,四下略看了一眼,就想著繼續逃竄。
    可是陡然間,就看到身側的氣流不斷地晃動,然後風浪的身子,就快速地追了過來。
    見到了風浪的身影追來,元始巨猿的心中,可是相當地驚懼,經過連番的大戰,它此刻的實力,比起剛才來,已經是差得太多了,只握是很難逃得出風浪等人的包圍圈。
    可是等到元始巨猿定下心來,不由地泛起了一絲喜色,原來,它驚奇地發現,這場中追上來的,居然只有風浪,既然是只有這一個傢伙,那它又怕他何來。
    “凶獸,授首吧!”
    風浪的心中,正是有著極強的怒意,所以一旦追上來就怒聲地喝道。
    “嘿嘿,如今的這個世界,只有我和你,倒是要看看,你有什麼本領,敢說這等大話!”
    元始巨猿對於風浪一個人,可是並不感覺到害怕的,可是它唯恐是夜長夢多,所以在喝話聲中,元始巨猿已經是將它的斧頭,化成了一道極淩厲的風聲,然後向著風浪就斬了過去,像是要將他一下子劈成兩半的。
    看到了元始巨猿對於雲裳剛才的冒犯,風浪的心中可真是怒火如熾,他只覺得體內的氣息,實在是太強大了,於是立刻就凝聚出來一個三尖兩刃刀來。
    看到元始巨猿對手了,風浪卻也對它不客氣,掄起手中的三尖兩刃刀,快速地向著元始巨猿的斧頭風刃擋去。
    由於兩個都是想著以快打快,而且他們還都有著一個共同的目的,那就是在最快的速度內,將對手給解決掉。
    正是在這種情況下,所以風浪與元始巨猿的對敵,那可真是相當激烈的精彩的,只聽得轟轟隆隆的碰撞聲不停,然後他們兩個,可是在這兒攪動了滿天的氣息。
    在一腔怒火的支撐下,風浪一刀接著一刀,只覺得心中實在是相當地爽快。
    此刻風浪的身子,實在是魔化的相當厲害,於是他三尖兩刃刀上的威力,也是顯得越來越強。
    縱然是元始巨猿,一直以它的身軀為自豪,縱然是它一向以膽氣為自豪,可是在遇到了風浪以後,被他的這一番連續地刀砍,一刀快似一刀,一刀的威力,更是遠遠的勝過一刀。
    儘管是開始的時候,元始巨猿在拼鬥的時候,是一點都不比風浪差的,可是越鬥下去,它卻是顯得越是頹勢,禁不住心頭一陣的寒意。
    在一開始的時候,元始巨猿還擔心著,唯恐唐生等人會突然間闖進來,可是到了後來,它是什麼都不顧得了,只想著一心一意,來與風浪見個高低。

第一千二百四十章 一聲呼喚,從前的歲月,失落的美好
    第一千二百四十章
    一聲呼喚,從前的歲月,失落的美好
    風浪圍住了元始巨猿的身子,展開了非常瘋狂的攻擊,三尖兩刃刀不斷地揮舞中,體內的勁力,越來越是洶湧澎湃。
    元始巨猿越來越覺承受不住,它極力的想要擺脫風浪的牽制,然後閃身逃走,可惜風浪卻是不給他這個機會。
    天昏地暗,勁力飛揚中,不知道鬥了多長時間,元始巨猿只覺得它一身的銳氣,完全地被風浪磨滅了一個乾淨。
    以元始巨猿天生身體的強悍,卻覺得勁力慢慢的衰減,連巨斧的每一次揮舞,都有些後勁不足起來。
    元始巨猿的心中,可是充滿了絕對的驚怒,它看著眼前的這個人,只覺得充滿了恐怖和不可思議。
    連續高強度的揮舞手中的三尖兩刃刀,風浪也有點吃不消,可是他卻是咬著牙,不讓元始巨猿看出一點端倪來。
    元始巨猿一看,如果再不行冒險逃走的話,只怕會被風浪活活的磨死,那就一點生機都沒有了。
    因此,元始巨猿發出了一聲驚天動地的大吼,然後揮動了手中的巨斧,向著風浪的身上猛攻起來。
    這一招,元始巨猿是採用的以進為退的招式,只有將風浪逼得後退了,它才可以從容的逃走。
    結果,元始巨猿在急攻冒進的時候,被風浪抓住了機會,快速地催動三尖兩刃刀,迅猛無比的向元始巨猿斬去。
    就聽到嗤的一聲響,風浪的三尖兩刃刀,在瞬間穿透了元始巨猿所有的防禦,將它的身子一下子斬為了兩段,鮮血淋漓,灑滿了一地。
    元始巨猿的臉上佈滿了驚恐,在轉瞬間卻變得灰暗起來,它滿臉的不甘,可是氣息卻是漸漸地消失了。
    風浪仔細地望著元始巨猿,心中一動,破開了它的腦殼,然後取出來了一個拳頭大小的珠子,這是元始巨猿凝成的妖核。
    這個珠子呈乳白色,裡面有著極其澎湃的純淨能量,全部都是元始之氣凝聚而成,似乎還在顫動著。
    只是聞到這個巨猿妖核上的能量,風浪就感覺到了一陣強大的力量,他的心中不由地充滿了欣喜。
    風浪並沒有絲毫地猶豫,而是一口就將這妖核吞了下去,就好象平常服用丹藥一般。
    如果是別的地方的妖核,那自然是不能夠直接吞服的,因為裡面的勁力太斑雜。
    可是這個世界上的妖核,卻是可以直接吞服,這裡的氣息實在是太純淨了,根本沒有一點雜質。
    而且,風浪曾經跟著朱八學過大封印術和大分割術,可以控制住這妖核的能量不擴散,並且將它分成無數的部分。
    風浪使用了大分割術,瞬間將這個妖核分成了三十粒,而且每一粒都是完全地均等。
    將其中的一粒先行煉化,然後風浪就感覺到,一種極其強大的能量,在瞬間就傳遍了全身,化成了非常濃郁的元始之氣。
    控制著這道元始之氣,在他的體內不斷地運行,很快風浪的身體,已經是完全恢復了鼎盛狀態,而且功力大有增進。
    風浪長嘯一聲,然後霍地縱身飛起,在他的臉上,浮現出來了極其滿意的笑容。
    仔細地辯明了一下方向,風浪立刻向著前方追了出去,他曾在雲裳的身上,留下了印記,只要是在他控制的範圍內,總可以能找得到的。
    果然,很快風浪就找到了雲裳等人,他們其實就在原地不遠處等候。
    見到了風浪無恙歸來,唐生等人全都非常地欣喜,他們剛才將人給追丟了,心中正在著急呢。
    要數最欣喜的,自然就是雲裳了,見到風浪神采奕奕的樣子,她的心中比誰都要高興。
    繼續前行了不久,突然間聽到有打鬥聲傳來,風浪等人覺得相當地詫異,連忙上前去查看。
    縱然是帶著一個雲裳,可是風浪依舊是沖到了最前邊,在跨過了一座高山以後,他們放眼向前望去。
    就見在前邊的山谷中,一人一獸鬥得相當地激烈,在身後還有著數人,都在那裡觀戰,臉上都露出了非常著急的神情。
    風浪看得真切,那揮舞著拐杖大戰的銀髮老者,卻居然就是龜仙,而且他此刻還是處於了下風。
    與龜仙相鬥的,卻是一個巨大的元始鬼蛛,足有半畝方圓,長了一雙魔鬼般的臉龐,眼中時不時地流露出來了極度兇殘的光芒。
    元始鬼蛛長了八隻巨大的爪子,每一隻都像是天然的大砍刀,上面的元始之氣噴湧而出,有著極強的攻擊力,縱然是以龜仙的本領,都被打得連連地後退。
    看到龜仙縱然是不敵,可眼下還能擋得住,於是風浪就向他的身後望了一眼。
    這一望不當緊,風浪的身子立刻就僵住了,原來在龜仙的身後,居然都是他的熟人,其中相貌清奇的卻是五行道人,長得如半截鐵塔的卻是那個巨龜玄武,此外還有一個林千之,至於朱粲卻是沒有跟來。
    見到了這些人,風浪縱然十分的欣喜,可是這還不是他身子僵住的原因。
    最讓風浪震驚和歡喜的,卻是站在五行道人身側的一個少女,那樣的打扮和裝束,那樣靈動至極的形貌,卻像是讓風浪覺得眼下的時光,一下子就回到了過去。
    風葉!
    看到了這個熟悉而陌生的少女,風浪的眼睛有種潤濕的感覺,忘不了那個整天跟在他身後,口裡甜甜地叫著“風浪哥哥”,一臉傾慕神情的小丫頭,更忘不了在他受到危險的時候,她居然張開小小的胳膊,勇敢地擋在他的面前,這需要多麼大的勇氣。
    “風浪哥哥!”
    縱然是曾經聽五行道人說過這種可能,可是風葉沒有想到,居然真的在這裡,碰到了她最想見到的風浪,她忍不住脆聲地叫了起來。
    聽到了這熟悉的叫聲,風浪一下子回到了過去,回到了那許久不曾駐足的風府,霎那之間,他的神情居然產生了恍惚,一時間錯亂了時空。
    “風葉在叫你呢!”
    看到了風浪慌亂的樣子,雲裳不由地推了推他說道,風浪的這種神情,她是曾經見過的,就在與她相逢的時刻,他也是那滿臉的恍惚,滿臉的不敢相信,她何嘗不也是如此。
    “小風葉,真的是你,這可真是太好了!”
    風浪的身子一飄,立刻就來到了風葉的面前,然後緊緊地將她擁在了懷裡,像是找到了失落已久的東西。
    “風浪哥哥!”
    依然是象小時候一樣,依偎在風浪的懷裡,風葉像是找到了最大的依靠,臉上露出了非常開心的笑容,隱隱地卻有著淚花在閃動,夢囈一般的說道。
    曾多少在夢裡,幻想過這種情景的存在,如今美夢終於變成了現實,怎麼不讓風葉萬分地激動呢。
    雲裳非常地清楚,風浪與風葉的感情,她愣愣地看著,卻也不免為風浪而感到高興。
    風浪果然極疼他的這個妹妹!
    五行道人等人都在一旁含笑看著,風浪縱然是沒有與他們招呼,可是他們誰都沒有怪罪的意思,因為風浪的心情,他們都是非常地理解。
    “小丫頭,我終於找到你了!”
    許久以後,風浪才算是穩定了情緒,扶直了她的身子,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言語之中,可是有著無窮無盡的感慨。
    風浪踏遍世間,就是為了尋找雲裳和風葉,如今這兩個少女,全都到了他的身邊,讓他的心中,可是有了一種極大的滿足和感恩。
    儘管此刻的風葉,已經不太適用小丫頭這個稱呼了,可是風葉的心中,還是感覺到甜滋滋的,可是有過很多年,都沒有聽過這稱呼了呢。
    “謝謝!”
    風浪抬起臉來,沖著五行道人說道,心中可是充滿了感激。
    “呵呵,份內之事,幸未辱命!”
    五行道人呵呵地笑道,神情之中,充滿了驕傲和自豪。
    風浪接著與玄武他們相見,互訴了離情,各自都是一番欣喜。
    緊接著,唐生卻也是飛快地趕了過來,與玄武等人相見以後,心中都有著相當大的感慨。
    唐生一看到風葉,眼睛都直了,驚為絕色,立刻上前去搭訕,沒想到卻遭遇到了冷眼,他倒是臉皮厚的很,一點都不以為忤。
    “你們還是快點逃吧,我這裡支撐不住了!”
    陡然間就聽到龜仙大聲地喝道,神情中顯得相當地著急。
    風浪聞言吃驚的一看,果然見到龜仙在那裡應付維艱,快要對付不了元始鬼蛛了。
    “想逃,逃到那裡去,今天全都要成為我的腹中物!”
    元始鬼蛛獰笑著說道,它長得不好看,這聲音也是非常地難聽,簡直就可以說是雙絕了。
    “這小小的蜘蛛,讓我來對付它!”
    還沒等到風浪有所動作,唐生立刻就竄了出去,在這麼多故人面前,特別是在風葉的面前,正是他顯擺的時候,這機會豈可錯過。
    “唐生,這可不是作耍的,你竄上來幹什麼,快點回去!”
    見到了唐生上來,龜仙將臉色一沉說道,本來他的實力,就已經是有所不濟,如今分心他顧,更是險象環生。
    “龜仙師父,你可不要小瞧我,如今我的本領可大了!”
    唐生自吹自擂地說道,然後身子一竄,就挺身擋在了龜仙面前。
    對於唐生的話,龜仙一直都抱有懷疑態度,所以他回頭向著風浪望去,這個白須白眉的老頭兒,還是對於風浪比較的信任。
    “龜仙,放心吧,唐生應該能夠應付!”
    風浪看出了龜仙的心思,忍不住微笑了一下說道。
    龜仙自然知道,風浪是個極穩重的人,向來不說逛語,於是他立刻將身子一縱,就先撤了回來,打了這麼長的時間,縱然是底蘊深厚,以他的年齡來說,可也相當地吃力。
    “小子,你可真是不知死活,難道沒有聽說過,大名鼎鼎的元始鬼蛛嗎?”
    元始鬼蛛抖動著它的爪子,板起鬼臉,上來就是一陣的恫嚇。
    “唉!這個啊,倒是真沒聽說過!”
    唐生長歎了一口氣,裝模作樣的說道,他最喜歡與敵人進行戰前舌論了,因為他是天生的厚臉皮,往往就能夠占得上風。
    “臭小子,你找死!”
    元始鬼蛛簡直被唐生氣得七竅生煙,惡狠狠地叫嚷道,然後揮動著八隻爪子,展開了瘋狂的攻擊。

第一千一百四十一章 以柔克剛,貌似無解釣魚術
    元始鬼蛛八隻爪子,全都打出來了元始之氣,每一道攻擊都如劍如戟,顯得相當地威猛。**(..)
    見到了元始鬼蛛的兇殘,玄武等暗自都替唐生擔心,畢竟他們對唐生的認識,都還停留在許多日子以前。.
    “就這等本領,還敢在我的面前賣弄!”
    唐生冷冷地笑道,他的身子,自動地形成了一道光幕。
    這可不是普通的光幕,而是護體的佛光,相傳只有具有慧根的人,才能夠擁有。
    對於這項突然間增生出來的本領,唐生可是極為的得意,如今當然是忘不了,在眾人的面前,顯露一下威風。
    事實果然像是唐生料想的那樣,在看到了他身上顯露出來的佛光以後,龜仙等人均是大吃一驚,就連風葉,都不由地對他另眼相看。
    元始鬼蛛所打出的元始之氣,儘管看起來是兇猛無比,可是在撞到唐生的光幕以後,卻紛紛地反彈了出去,而且來勢比去勢更急。
    幸好元始鬼蛛的反應,那可是極為的迅速,在見到元始之氣被彈回的一霎那,身子立刻就縱了出去,這才險而又險的避過。
    “小子,你好硬的烏龜殼兒!”
    元始鬼蛛怒吼了一聲,驚魂未定的說道,身上都嚇得冒出來了冷汗。
    聽到了元始鬼蛛的話,不論是龜仙,還是玄武,立刻就對他怒目而視,這樣無恥的話。簡直是污辱他們有龜一族。
    “龜仙。玄武,你們不必生氣,讓我替你們教訓他!”
    唐生就好象是背部生有眼睛,冷笑了一聲說道,說話之間,他驀地大喝一聲,然後一拳搗出,佛氣滾滾,在空中似乎彙聚成了一道勁力的長河。
    對於唐生的本領,龜仙本來還頗有一點不以為然的。可是見到了此時他的表現,卻是不由地大吃一驚,象這麼威猛的一拳,就算是他在全盛之時。卻也打不出來。
    “來的好!”
    元始鬼蛛厲喝了一聲,身子一陣的亂顫,八個爪子裡面,飛出了八道的元始之氣,然後彙集到了一起,迎面擋住了唐生的攻擊。
    唐生的這一拳相當地威猛,一掃他臉上的猥瑣之氣,就算是面對著元始鬼蛛的八道合氣,依舊是絲毫未曾落於下風。
    轟隆!
    佛氣和元始之氣,以碰撞的地方為中心。快速地向外四溢了出去,功力稍低的人,恐怕都會被震得心驚神顫。
    風浪一看,連忙將手一揚,立刻就是一道柔和的勁力,如同一道無形的牆,擋在了眾人的面前,使得風葉和林千之等人,都能夠免受震動的影響。
    見到了風浪的舉動,風葉覺得心中暖暖的。仿佛有著這個大哥在,這塵世間的一切,都不必她有任何的傷神,這種感覺,讓她很是享受。**(..)
    “這並沒有太長的時間啊。一身驚天動地的本領,是怎麼能夠練成的?”
    龜仙喃喃地說道。他躲在龜仙洞中,練了這麼多年的功夫,卻居然還比不上唐生,這讓他的心中,可真是狂受打擊。
    “就算你有八個爪子,我都要一一的打殘!”
    見到了元始鬼蛛,一身功力不差的樣子,倒真是激起了唐生的鬥志,此刻他勁力催發處,卻也是顯得越來越狂。
    唐生的話,對別人來說,或許算不了什麼,可是對於元始鬼蛛來說,卻是極端的不樂意聽,一時間它怒火升騰,仿佛連鬼臉都要燃燒起來。
    元始鬼蛛生氣的樣子,越發地刺激到了唐生,只見他仗著佛光護體,非常兇猛地向著元始鬼蛛撲去,而他揮動了兩隻拳頭,每一次攻擊,都是非常地兇猛。
    縱然是元始鬼蛛的動作也很快,可是想要將八個爪子上的勁力,完全地合到一處,始終還是要耽擱一點的時間。
    就是這一點時間上的差距,使得唐生可就漸漸地占了上風,他的兩隻拳頭不斷地狂舞揮動,於是一道道強勁無比的佛氣,就向著元始鬼蛛的身上不斷地打去。
    風浪等人在一旁看著,越來越是感覺到了好笑,因為唐生與元始鬼蛛的動作,那簡直就是一樣一樣的,只不過一個是兩隻手臂,另外一個是八個爪子罷了。
    眼看著越來越是佔據上風的唐生,可是沒有注意到這一點,他口中呼喝連聲,卻不知是在給自己壯膽打氣,還是恐嚇對手,而他的攻擊,卻也是越來越感覺到特別地犀利了。
    “該死的!”
    就在唐生自鳴得意的時候,那本來陷於困境當中的元始鬼蛛,突然間大聲地吼道,然後突然間銀光一閃,有一道什麼東西,快速地吐了出來。
    唐生出其不意之下,可真是嚇了一大跳,隨即想到了他的護體佛光,這才放下了心來。
    這個時候,眾人都是看得清了,原來元始鬼蛛所吐出來的東西,卻是一條極細的蛛絲,比起頭髮絲來,卻也粗不了多少,可是亮光閃閃,卻是耀人耳目。
    在轉瞬之間,就聽到啪的一聲輕響,那根細長的蛛絲,居然搭在了唐生的那道護體光幕上。
    還未等到唐生反應過來,就見從那根蛛絲上,突然間產生了一種極強大的吸力,一下子就將他給扯了出去。
    就好象是釣魚一般,元始鬼蛛將唐生的身子,一下子就扯了過來,動作非常地乾淨俐落。
    反應過來的唐生,在空中極力的掙扎,可是元始鬼蛛吐出的銀絲,那可是相當堅韌的,而且粘性十足,他根本就沒有法子掙脫。
    就聽到啪的一聲,唐生的身子,立刻重重地摔到了地面上。將地面都砸了一個大大的深坑。石屑飛揚。
    縱然是有著佛光護體,可是唐生卻被摔了個頭暈眼花,而且更重要的是面子問題。
    唐生本來以為,憑他此刻的功夫,對付一隻不成器的元始鬼蛛,那還真是不在話下的,可是沒有料到,對手的攻擊手段,居然是如此的靈活多變。
    收了佛光護體罩的唐生,立刻也擺脫了蛛絲的控制。他的身子飛快地竄了出去,再望向元始鬼蛛的時候,臉上就露出了忌憚的神色。
    “想跑,那有這般容易!”
    元始鬼蛛冷笑了一聲。然後就見到那條蛛絲,飛快地向著唐生卷了過去,在空中劃過了一道極長的銀弧。
    唐生一看大事不妙,連忙將掌力一揮,就向著那根蛛絲打了過去,掌力顯得是非常地雄渾。
    可惜的是,那根蛛絲根本就是柔不受力,在空中盤旋彎曲了一下,然後就像是一條毒蛇般地再度纏了過來,居然是陰魂不散。
    如今的唐生。對於蛛絲可是極為的忌憚,身法連竄帶避,掌力連打帶消,縱然是還沒有被蛛絲纏住,可已經是狼狽萬分。
    “我說,你們可不能都在那裡等著看笑話啊,快上來幫幫我!”
    縱然是唐生自負功力剛猛,可是對於這變化莫測的蛛絲,卻也是絲毫地沒有辦法,在情急無奈之下。只得沖著風浪等人大聲地嚷道。
    其實對於唐生的狼狽慘狀,風浪也看到了,可是總以為唐生還有辦法解決,如今聽到他的呼喚,只得飛身縱了出去。
    “唉!這個鬼頭鬼臉的傢伙。就交給你了,真沒辦法。這蛛絲我可擺治不了!”
    見到風浪躍上前來,唐生如釋重負,這一陣子上竄下跳,可真是將他忙得苦不堪言,如今總算是解脫了。
    “嘿嘿,換作你們誰都一樣,大纏繞術!”
    元始鬼蛛說著話,將那根銀絲舞得越發的急了,向著風浪的身上不斷地纏繞了過去。
    單以身法而論,風浪比起唐生,那可是要高明的多了,只見他的身形,在空中不停地擺動,施展出了逍遙遊的身法,非常從容地避過了這根蛛絲的纏繞。
    “哈哈,還是風浪哥哥厲害!”
    見到了風浪的本領,風葉不由地拍手叫好,她的眼中流露出了小星星,對於風浪,她從小時候起,就是一直的崇拜,到了現在依然是沒有絲毫地改變。
    “有什麼厲害的,還不是一樣被趕得上竄下跳,不過是比我跳得好看一點罷了!”
    聽到了風葉的話,唐生可真是不服氣,在那裡酸溜溜地說道,神色中佈滿了不屑。
    這番話立刻就將風葉惹怒了,她瞪著一雙冒著怒火的眼睛,狠狠地瞪了一眼唐生。
    唐生在說完以後,就覺得有些後悔,被風葉瞪了一眼以後,不由地翻了翻白眼,閉上了他的嘴。
    或許是為了反駁唐生的話,風浪的身子擺動著,居然迎著那蛛絲,向著元始鬼蛛就竄了過去。
    唐生愣住了,他沒有想到,風浪居然有著這樣的膽色,單憑這份勇氣,就比起他只能灰溜溜的逃走,要強盛了不知道多少倍。
    元始鬼蛛瞪大了眼睛,風浪的這般行為,可真是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對於蛛絲的控制,元始鬼蛛可是相當地得心應手,它指揮著蛛絲,不斷地連纏帶繞,想要將風浪給纏繞住。
    可惜風浪的身法,實在是太快太靈巧了,儘管元始鬼蛛用盡了本領,最終還是達到了他的心願。
    而風浪的身法,如魚兒一般的靈活,如飛鳥一般的快捷,如神龍一般的威猛,穿過路途上的千纏百繞,很快地就撲到了元始鬼蛛的身邊。
    “打!”
    風浪怒吼了一聲喝道,他所用的是佛門的大慈大悲掌,這一掌擊出,化成了一道巨大的掌影,氣勢威猛如高山。
    這套大慈大悲掌名為慈悲,其實卻是非常地兇狠,取除惡即是揚善之意,出手相當地淩厲,不留一點的後手。
    “風浪這廝的功力,看起來又見漲了!”
    縱然是唐生不想承認,可是他的口中,還是不由自主地說道,這是任誰都抹不去的事實。
    這是風浪在煉化了那一點元始巨猿的妖核以後,功力上的明顯轉變,普塵大師等見到了,一個個同樣是相當地驚奇。
    至於龜仙等人,更是看得目瞪口呆,他們以為,唐生的功力進展,那已經是相當地驚世駭俗了,沒想到風浪的整體實力,比起唐生來,還是要稍勝一籌。
    眼看到風浪的掌力,如疾風一般的卷來,元始鬼蛛皺了皺眉頭,八個爪子一揮,立刻打出了八道強勁的力量,然後瞬間匯合到了一起。
    就聽到呯的一聲巨響,元始鬼蛛的身子,立刻連翻帶滾地被打了出去,單以功力而論,它還是打不過風浪的,更何況風浪又打了它一個出奇不意。
    “哇,風浪哥哥的這一招,可真是太帥了!”
    風葉拍了拍手笑道,在觀看的陣營中,就數她最現於形表,也是最開心的了。
    見到了風葉的這一種天真女兒態,雲裳不由地笑了,對於這個天真無邪的小妹妹,她也一直都很喜歡。
    眾人都是滿臉的喜氣,唯有唐生卻稍顯一點鬱悶,他的心情特別地複雜,即希望風浪能夠勝利,又不願意被風浪將風頭搶了去,情知這種心態要不得,可是卻沒有辦法。(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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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千一百四十二章
    放一把火,燒卻三千煩惱絲
    憑藉著他靈動至極的身法,風浪出其不意,狠狠地打了元始鬼蛛一掌,勁力相當地威猛。.
    元始鬼蛛的大纏繞術無效,被迫倉促迎戰,結果它的八道勁力聯擊,沒能抵得過風浪的淩厲一擊,被打得在空中連翻帶滾,形象特別地狼狽。
    幸好元始鬼蛛還有它的蛛絲在,在這危急的時刻,它受到了蛛絲的牽扯,還是得以在空中滯留下來。
    “好小子,打了我這一掌,你可不要得意,因為你這是自掘墳墓!”
    元始鬼蛛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難聽,它等到身子一停留下來,立刻就怒吼著說道。
    就算是風浪為人非常地矜持,都差點被這傢伙給逗樂了,這說的都是那兒的話啊,簡直根本就不合邏輯。
    “風浪,我就告訴你一個字,千萬別客氣,替我狠狠地打!”
    還未等到風浪答話,就聽到唐生站在遠處大聲地吼叫道,看他的神態,就好象依舊是停留在場上,正在與元始鬼蛛打鬥一樣。
    見到了唐生的這種神態,五行道人均是感覺到相當地好笑,縱然是這麼長時間沒見,這傢伙依然還是這種德性。
    “滾開,你這個無恥的傢伙,手下的敗將,今天就讓你一塊兒看看,元始鬼蛛的真正本領!”
    聽到了唐生說話,元始鬼珠就感到氣不打一處來,於是它就扯起了嗓子,與唐生開始隔空對罵起來。
    “還是讓我先來看看,你的真正本領吧!”
    風浪冷笑了一聲說道,他的大慈大悲掌再度飛了出去。
    在出掌的時候,風浪的神情變得非常地凝重,他的眼睛盯著元始鬼蛛,好象是充滿了慈悲的心腸,可是出手,卻是非常地狠辣,這形成了非常鮮明的對比。
    風葉不再言語,可是她的一雙眼睛,卻是盯緊了風浪的一舉一動,神情當中充滿了崇拜。
    “他不就是長得比我好看點,性情比我溫和點,行事比我穩重點,功力比我高點,舉動比我灑脫點嗎?有什麼了不起的,為什麼女人們都喜歡他!”
    唐生的心中,那可是憋悶已久了,所以忍不住地大聲說道。
    五行道人等聽到了,全都是笑了笑沒有說話,對於這樣的問話,實在是沒有作答的必要。
    見到了風浪這般淩厲的出手,元始鬼蛛的臉上,一抹厲色閃過,好象是下了什麼決心一般,然後從它的口中,一下子吐出了無數的蛛絲來。
    “今天,就讓你嘗嘗,我這三千煩惱絲的厲害!”
    由於邊說話邊吐絲,所以元始鬼蛛的話,聽起來倒並不是太清楚,可是大體意思是不錯的。
    事實上,元始鬼蛛吐出的這些絲是如此的多,絕不止於三千之數。
    而且,這吐出來的每一根蛛絲,都是亮光閃閃,與剛才它吐出來的那一根相同。
    風浪一掌拍出,卻驀地發現,眼前一下子出現了如此之多的蛛絲,忍不住相當地驚駭,勁力不由地一松。
    元始鬼蛛的臉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來了獰笑,然後它按照心意,指揮著眾多的銀絲,向著風浪的身上,快速地纏繞了過來。
    風浪抬眼望去,只見這一片天空之上,好象到處都是亮閃閃的蛛絲在飛舞,簡直是鋪天蓋地而來。
    縱然是這些蛛絲,看上去人畜無害的樣子,可是風浪剛剛地看過唐生的悲劇,卻那裡肯被這些蛛絲纏身。
    在此危急時刻,風浪卻也是顯現出了他非凡的本領,將逍遙遊的身法催生到了極致,如飛鳥一般的竄了出去。
    眼看到這兒的蛛絲是如此的密集,就算是風浪自恃逍遙遊身法天下無雙,都不敢再行向前了,因為這簡直就是送死的行徑。
    龜仙等人全都在那裡看得目瞪口呆,如果是剛才,元始鬼蛛使出這等本領的話,只怕他們都難以逃脫,看起來對於這個傢伙,實在是不能太輕視了。
    在震驚之餘,龜仙等人都為風浪擔起心來,擔心這等強勢的攻擊,他會無法招架。
    幸好,風浪的身法還是極快的,在那些萬千飛舞的蛛絲中,他的身子先就早早地飛了出去。
    “嘿嘿,別瞧你們有著許多人,可是在我的這等本領下,人多是沒有絲毫用處的!”
    元始鬼蛛陰惻惻地笑道,事實上,正是有著這種壓箱頂的本領,所以它在面對眾人時,才是絲毫地凜然不懼。
    “這一點本領能奈我何!”
    風浪說著話,就厲聲地長嘯起來,一時間猶如神龍經天,威勢一時間顯得無兩。
    事實上,風浪可真是著急了,因為在他的身後不遠處,就是雲裳和風葉等人,他已經是沒有了一步退後的空間了。
    風浪的天龍嘯,果然是有著一些作用,在聽到龍吟一般的嘯聲時,就見那些銀絲,全都在空中亂舞起來,一時間好象是失去了繼續向前追擊的力量。
    “就算是扯破了你的嗓子,都休想阻止萬千蛛絲的前進!”
    聽到了風浪的天龍嘯,就算是強大威猛如元始鬼蛛,都不由地心生寒意,可是臉上卻是蠻不在乎的說道。
    元始鬼蛛倒真不是虛言恫嚇,話還沒有說完,就見那些個細小的蛛絲,陡然間就如受到刺激的毒蛇一般,全都昂起頭來,向著風浪的身上飛快地刺了過去。
    風浪知道,萬一被這些蛛絲給困住的話,那恐怕就會被繞上一層接一層,到那個時候,再想脫身,那可就當真是難了。
    故此,風浪在大吼了一聲以後,陡地將他的如意藤給拿了出來。
    一拿到這如意藤,風浪就想起了五行世界上的事情,忍不住就想起來了阿芳,他不由地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將如意藤拿在了手中,風浪立刻就憑著他的心意,將這藤子給甩了出去。
    要論起粗細,如意藤可比元始鬼蛛所吐出的蛛絲粗得多了,要論快捷和靈活,卻也是不想上下。
    就見在那無數亮閃閃的銀絲中,一條青色的如意藤,在其中不停地穿梭,然後向著元始鬼蛛就纏了過去。
    “哈哈,雕蟲小技,成不了氣候!”
    眼看著如意藤在空中不斷地穿梭,已經是快速地逼近了它的身子,元始鬼蛛卻並沒有一絲一毫的怯意,反而哈哈大笑著說道。
    緊接著元始鬼蛛就做出了令風浪傻眼的動作,只見它八個爪子一起動手,一下子居然抓住了如意藤,然後將這個藤條,給結了許多的死結。
    如意藤來回地翻轉,根本就是靠這藤條來縛人的,如今被打了許多的死結後,開始的時候,還在那裡不甘地扭動,後來可能是無奈地認命了,居然在那裡一動不動了起來。
    風浪愣住了,他可真是沒有想到,這乍看起來,並不是多厲害的元始鬼蛛,居然會有著如此多的手段,簡直是越來越難纏啊。
    “嘿嘿,這條藤子倒是不錯的,我就暫且收下了,還有你們的性命,我都要!”
    元始鬼蛛的氣勢,顯得越來越是高漲,它沖著風浪等人,大聲地吼道,氣焰顯得特別地囂張。
    就在元始鬼蛛說話的時候,它居然真的分出來了許多的銀絲,向著龜仙等人卷了過去。
    此刻,普塵大師和龍傲世等一齊動手,在他們的面前,形成了一道無形的屏障,這才算暫時保全了他們面前的這一片淨土。
    縱然是她們這裡,同樣是遇到了危險,可是雲裳和風葉卻是不管不顧,全都將目光投向了風浪,暗自地替他擔心起來。
    因為,雲裳和風葉都清楚,縱然是她們這兒,遭遇到了一點危險,可是卻絕對不如風浪那兒的更兇險。
    就目前來說,風浪才是元始鬼蛛最大的對手,而它所有的攻擊,自然也是全都攻向他的。
    眼看到在與他對敵的過程中,元始鬼蛛還能夠分出心來,對付龜仙等人,風浪的心中相當地驚駭,他這才知道,原來這個元始鬼蛛的靈魂力量,居然是如此的強橫。
    而這也可以很好地解釋了,在風浪的天龍嘯面前,為什麼元始鬼蛛沒有失魂落魄的原因,大概就是源於此了。
    “讓我一把火,將你的這些三千煩惱絲,全都燒得個一乾二淨!”
    風浪恨恨地說道,說著話,他呼的一掌就打了出來,卻正是許久未曾失過的火皇焚天印。
    這一掌打出,只見在風浪的身後,隱隱地出現了一個火皇的影子,那極其澎湃的火屬性勁力,化成了一道洶湧的大火。
    眼看到火勢沖天而起,在這片打鬥的空間,都是熊熊地燃燒起來,居然是映紅了半邊的天空,風葉等人都是一起的歡呼起來。
    唐生更是暗自懊悔他真是太笨了,居然沒想到這一招,事實上,倒不是唐生想不到,而是他的火屬性功法,實在是太差了,根本就弄不出什麼火焰來。
    在眾人的想像中,有著如此強大的火焰,就算是有什麼蛛絲,那也絕對會被燒得個一乾二淨的,這一下子那個元始鬼蛛,怕真是在劫難逃了。
    “哈哈哈哈!”
    就在風浪整出來這沖天的大火時,元始鬼蛛並沒有絲毫地驚恐,他反而在那裡哈哈地大笑起來,笑得連眼淚都快下來了。
    在聽到元始鬼蛛的笑聲時,風浪不由地感覺到了一陣寒意,他只顧著放火,卻像是算漏了什麼東西。
    風浪使出來了火皇焚天印,一時間顯得特別地威風,可是就在霎那間,他卻是感覺到了一種極為危險的氣息。
    如果是別人,處身在這種複雜的環境中,對於危險的感應,或許會變得非常地遲鈍。
    可是風浪卻不同,他靈敏的感應,好象就是天生的,這曾經多次從危難中將他解救出來。
    因此,風浪想都未想,身子立刻就快速地飛了出去,然後他驚愕地發現,在他的身子飛起的地方,有著無數灰黑的蛛絲竄了出來。
    這些被沒在火海中的蛛絲,看起來不但是沒有一絲被毀壞的痕跡,而且,變得是更加的淩厲。
    風浪可真是徹徹底底的愣住了,他本來以為,已經是找到了對付元始鬼蛛的方法,可是沒有想到,居然還是失敗了。
    “嘿嘿,風浪,你已經是在劫難逃了,還有你們,一個個的全都是在劫難逃!”
    這個元始鬼蛛果然是非常地聰明,就從風浪等人的對答中,居然就聽出來了風浪的名字。
    而且,在說這番話的時候,元始鬼蛛的神情變得非常地猙獰,它用八隻爪子,不斷地向唐生等人的身上指去。
    就算是功力強大如唐生,在見到元始鬼蛛的這番指來指去時,心頭都不由自主地泛起來了強烈的寒意,畢竟這個傢伙,實在是太難纏了。
    “蠢人,難道不知道,我所吐出的蛛絲,是根本火燒不滅的嗎?”
    見到了風浪一臉無語的樣子,元始鬼蛛不由地再度揚聲笑道,他的神情當中,可真是充滿了極度的狂妄。
    看起來,這個元始鬼蛛的實力,縱然是非常地強大,可是它的心性修為,卻是與唐生差不多的,這還沒有取得什麼實質性的勝利呢,就先妄自尊大了起來。

第一千一百四十三章 痛打落水狗
    ~-~    第一千一百四十三章 痛打落水狗
    眼看著被烈火熏黑了的蛛絲,以更加快捷的速度,更加兇悍的力道,向著他的身上纏繞而來,風浪的這一驚,可真是非同小可,他的身子,異常快速地飛了出去。
    一直等到脫離了那些蛛絲的範圍,風浪這才拍了拍胸脯,幸好他的反應,還算是足夠的快,否則的話,只怕還真是難以逃脫。
    正在風浪驚魂未定的時候,他陡然間發現,從他的身子上方,陡然間落下來了一個巨大無比的網。
    一直等到被這網罩住的時候,風浪才驚駭地發現,其實這倒並不是什麼大網,而是由那些蛛絲所組成的。
    “這一次,我看你如何地逃脫!”
    剛才元始鬼蛛的蛛絲,本來是纏住了唐生的,結果由於唐生的護體光幕是可以撤除的,所以被唐生給跑掉了。
    這令元始鬼蛛的心裡,可是非常地憤怒的,如今它用了許多的蛛絲,將風浪給困了起來,暗自下了決心,這一次無論如何,都不會再讓風浪逃脫了。
    被那巨網罩住身子的一霎那,風浪就感覺到了不妙,他不由地極力的掙扎起來,可是越掙扎,越覺得無處著力,一時間心中不由地惶急到了極點。
    在這一霎那間,風浪首先想到的,不是他的生死,也不是他的面子,而是萬一他有了什麼事,雲裳和風葉等立刻會變得無依無靠。
    一直以來,風浪對誰都不敢完全地相信,他只相信唯有他活下來了,才能更好地照顧到他的親人和朋友。
    故此,風浪可真是極力的掙扎,縱然是在一張大網之中,可是他的身子卻是飛轉騰挪,極盡曲折之能事。
    見到了風浪突兀的被擒了起來,無論是雲裳還是風葉,臉色一下子都變得煞白。
    “事情還沒見分曉,請對風浪多一點信心!”
    她們兩個人驚呼一聲,都想著出去營救風浪,可是卻有著一個極其沉著的聲音,對著她們低沉地吼道。
    這出言說話的,正是那個白眉白須白髮的龜仙,而且在有意無意間,他出手擋在了雲裳和風葉兩個人的前面。
    “龜仙,你認為風浪哥哥他沒事吧?”
    風葉極其驚慌地問道,看到剛剛相見的風浪,一下子被元始魔蛛罩在了網中,她想保持鎮定,都根本無法鎮定下來。
    “沒事,當然沒事了,你的風浪哥哥,經過了那麼多的劫難,都一一的闖過,如今這點小挫折,那裡能夠困得住他!”
    龜仙皺了皺眉頭說道,這番話說的,連他本人都沒有什麼底氣。
    聽到了龜仙的話,風葉驚慌的神情,漸漸的平靜下來,她沒有什麼城府,自然是唯龜仙的話是從了。
    雲裳自然是看出來了情形不對,她將一雙眼睛,不住地向著風浪望去,一時間擔憂的心境,簡直是到達了頂點。
    “都已經落入了我的網中,居然還想著掙扎,呸,到底有沒有將我放在眼裡!來吧,讓我將你纏成個棕子!”
    元始鬼蛛怒氣衝衝地說道,在它的心中,可是有著無窮無盡的狂妄。
    在元始鬼蛛的心意驅使下,那一道道的蛛絲,就好象是有了生命一樣,不斷地向著風浪纏繞了過去。
    風浪極力的想要擺脫,可是那蛛絲,卻實在是太柔韌了,而且還帶著極強大的黏力,可真是以柔克鋼的好東西。
    在這種情況下,元始鬼蛛的神情變得越來越是得意,它已經是做好了準備,開始盤點它這一次的收穫了。
    就在這個時候,卻突然間看到風浪的身上,倏忽間變得魔息滾滾,就好象是他要施展什麼功法一樣。
    “嘿嘿,連這最淺濕的道理,你居然都不會,難道不知道,越是掙扎,就會被縛的越來越緊嗎?還是束手就擒吧!”
    在元始魔蛛的心中想來,風浪已經是它的囊中之物,這樣的掙扎,簡直就是相當地可笑。
    就在這個時候,元始魔蛛突然間閉上了嘴巴,因為它突然間驚奇地看到,在風浪的身上,居然又湧現出來了火焰來。
    “難道你嫌上一次丟人,還丟得不夠大嗎?居然又整出來這麼一出,真是笑死我了!”
    元始魔蛛根本就控制不住情緒,然後在那裡瘋狂地大笑起來。
    為了對付這個元始魔蛛,風浪這一次,將他體內的所有氣息,完全都催動了起來。
    甚至,風浪還勾動了一下那腦海中陰暗的魔氣,將要魔化的氣息傳遞了一點給它。
    一時間,就見在風浪的手心處,驀地一團火焰露了出來,然後像是要試驗一下這火焰的威力,他輕輕地揮動著手掌,向著那蛛絲上燒了過去。
    就在這個時候,驚人的場面出現了,就見那本來火燒不化的蛛絲,在風浪這次打出的魔焰的威力下,卻頓時間化為了烏有。
    “你,什麼?這,絕不可能!”
    就在那蛛絲被燒毀的一霎那,元始魔蛛的身子,不由地強烈地顫抖了一下,一時間,它似乎是意識到了極度的不妙。
    “不可能,我讓你看看可能不可能!”
    風浪的臉上黑氣一閃,他陡然間舌綻春雷,大吼了一聲說道。
    在說話之間,就見從風浪的手臂上,魔焰滾滾,如江水一般的流了出來。
    風浪差一點沒被束縛住,心中的怒火,一時間簡直就是到了極點,那裡還會有絲毫地客氣。
    “魔焰連環爆!”
    風浪接著大吼了一聲,然後就見以他的身子為中心,眾多的魔焰,瘋狂地沖了出去,所到之處,都是蛛絲最為密集的地方。
    天空中的一陣陣的爆響,在此起彼伏中劇烈地響了起來,然後所到之處,都引起來了極為強盛的爆炸。
    這樣一來,不但是滾滾的魔焰,能夠將那些蛛絲給完全地消於無形,就是這一連串的爆炸,都能夠將蛛絲給徹底的炸毀。
    看到這無數的蛛絲,都被風浪的魔焰連環爆,給毀了一個亂七八糟,元始魔蛛可真是傻眼了,甚至都有一種想要哭出來的感覺。
    原來,這蛛絲可並不象它表面上看來的這麼簡單,而全都是元始魔蛛的本命精華。
    如今,這些本命的精華,一下子被風浪給完全地毀了,讓元始魔蛛的心中,如何能夠接受呢。
    惡果是非常明顯的,就見元始魔蛛猛地一張口,然後一口鮮血,一下子就箭一般的噴了出去。
    “究竟是誰惹了你,蛛兄為何如此激動啊?”
    在風浪解除了蛛絲之圍以後,唐生等人立刻神情一松,唐生更是立刻就恢復了本來面目,向著元始魔蛛調侃著說道。
    本來元始魔蛛的心中,就是夠生氣的了,聽到了唐生的這一番話,更是氣得差一點沒有當場暈去。
    在風浪的魔焰衝擊下,隨著連環的爆炸聲,就見那無數的銀絲,不到一會兒的功夫,全都煙消雲散,連一根都沒有留下。
    “你的蛛絲本領,大家都已經看到了,你還有什麼別的本領沒有,不妨一塊兒的拿出來!”
    風浪的臉上充滿了魔氣,他陰冷地沖著元始魔蛛說道。
    縱然是知道風浪的這種神情,是僅僅地對著元始魔蛛來的,可是不知怎的,風葉看到了,依然是覺得很不舒服,這可並不像是那個他所熟悉的風浪。
    眼看到它最大的依仗,都被風浪給破掉了,元始魔蛛的心中,可真是充滿了極大的懼意。
    更何況,這一次風浪破除了這無數的銀絲,對於元始魔蛛來說,同樣是一個極大的打擊,而且還摧垮了他的信心。
    “嘿嘿,本領我當然是有的,你且看看,我是怎樣逃走的,然後再回過頭來,向你們展開瘋狂的報復!”
    就聽到嗖地一聲,元始魔蛛就在場中不見了,然後它的聲音,就這樣快速地傳了過來。
    “想要溜,那有這樣的便宜!”
    剛才在對陣的時候,風浪就暗自地將一縷訊息,打到了元始魔蛛的身上,如今看到它倉皇地逃走了,那裡還敢怠慢,將身子一扭,立刻就快速地追了過去。
    縱然是心中懷有無窮的憤怒,還有著無窮的恐懼,可是元始魔蛛在一下子逃脫之後,它還是覺得驚魂初定。
    因為元始魔蛛覺得,它這動輒數百里的速度,只怕是無人可以追得上的,而且就算是方位對了,速度卻也未必能及得上。
    “快逃啊,怎麼不逃了,難道你想放棄?”
    誰知道,元始魔蛛剛剛地定下神來,還沒有等到它沒有想清楚,下一步到底該逃往何處的時候,卻陡然間聽到這樣的話語聲。
    聽到了這個話語聲,縱然是以元始魔蛛的強悍,心中都是充滿了無窮的恐懼,它那碩大的身子,都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
    在這個時候,元始魔蛛情知不是答話的時候,它只有繼續地飛逃下去,看能不能逃得過這個風浪的攻擊。
    如此的連番數次,元始魔蛛覺得它的一顆心,已經是漸漸地沉了下去,照此看來,風浪已經是打定了主意,對他進行鍥而不捨的追擊了。
    既然明知道逃不掉,那還有什麼要逃的,所以,縱然是元始魔蛛知道,跟風浪硬拼起來,無論是功力,還是此刻的氣勢,他都未必能是對手,可是,在這種情況下,除了一戰,那還能做些什麼呢?
    “小子,你不要欺人太甚,留一條生路,以後彼此都好相見!”
    元始魔蛛的一張臉上,如今是充滿了醜陋,它惡狠狠的叫嚷道,全然是忘記了剛才的話。
    “嘿嘿,放你逃生,然後讓你展開瘋狂地報復嗎?廢話少說,準備受死吧!”
    風浪的臉上,帶著極度陰冷的笑容,他如今的心態,自覺非常地端正,是絕對不會輕易地放走一個敵人的,而且是這麼兇殘的一個敵人,一定要斬草除根。
    ~-~    第一千一百四十四章
    一切恩怨,都在笑聲中結束
    “讓我給你拼了!”
    元始鬼蛛面容扭曲,仰天怒吼了一聲,半畝大小的身子,化成了一道流光,向著風浪的身上狂撲而來。.
    與此同時,它的八個爪子上,全都是勁風淩厲,如劍如戟,倏忽而至。
    見到元始鬼蛛氣勢如虎,猶勝它未受內傷之時,風浪情知這傢伙真是拼命了。
    感覺氣勢如大山般壓來,風浪不由被激起了一股豪情,他的神情凝重,不閃不避,在瞬間催動了體內的十七種氣息。
    霎那之間,風浪體內的魔氣和冥氣等一起都狂亂起來,特別是他體內的魔氣,更是顯得興奮,這導致他的臉上,都閃現出來了一層黑氣。
    幸好這些狂亂到暴的魔氣,都還聽從他的控制,否則的話,風浪可就真的心寒,攘外先安內了。
    本來風浪體內的各種氣息,都是各自一方的霸主,很有群雄爭霸之勢的,可是如今,漸漸地有了一統的前兆,全都非常自覺地按照風浪的心意,慢慢地有了魔化的跡象。
    如今一經催動,這些氣息全都聽從了號令,然後慢慢地同化,最後變成了魔氣。
    而這變成的魔氣,卻也並不是最後的歸宿,在向體內噴出的時候,立刻轉化為了魔焰。
    經過如此被轉化出來的魔焰,其中實在是蘊含著驚天動地的力量。
    隨著一道驚天動地的大響,然後就見到,以他們對擊的地方為中心,數不清的元始氣息,還有著大片大片的魔焰都隨著飄落,情形頗為驚心動魂。
    而如果是不明真相的人,在下面看到了,肯定會以為是有人在釋放大型的焰火。
    本來以為憑藉著這一擊之力,就算沾不到什麼便宜,可也不會吃什麼虧的,結果元始鬼蛛的心中,還是極度的震驚了。
    元始鬼蛛只覺得它的八個爪子,全都變得發麻起來,其中有一個受力太大,居然隱隱地有了折斷的跡象,這令得它呲牙咧嘴,實在是好不痛苦。
    而受到風浪掌力的劇震,元始鬼蛛全身都感覺到一陣發熱,悶悶的好不難受,嗖地一聲就飛了出去,在空中劃過了一道長長的弧線,差一點沒被打落塵埃。
    “授首吧,你這只毒蜘蛛!”
    風浪的身子,同樣是感覺到了震盪,體內的十七種氣息,有了一點淩亂,可是他知道,如今是斬殺元始鬼蛛的最好時機,所以他根本未在空中稍停,身子在空中一掠而過,直接對著元始鬼蛛上前斬殺過來。
    “無論如何,我都讓你死在我的手上!”
    元始鬼蛛可真是憤怒到了極點,它的面容極度的扭曲,眼中所噴出來的怒火,簡直就快要成了實質,它的八個爪子不停地揮動著,形象極度的醜惡。
    風浪可是身經百戰,那裡會被元始鬼蛛的這點動作和言語嚇到,所以他只是冷冷地一笑,然後體內的各種氣息,立刻就被他變化成了魔焰,在他的手上滾淌而出。
    如果是唐生等人看到了,一定會再度的感覺到驚奇,因為風浪此刻所表現出來的手段,比起以前,更是顯得純熟了許多。
    不得不說,風浪至今以來的成就,固然有很大的成分,都是來自于他弟子們的相助,可是與他的努力和他的天份,卻也是分不開的。
    見到風浪所形成的魔焰,並不豔麗,反而顯得陰森森的,元始鬼蛛的心中充滿了驚懼,它的心中明白,正是這種魔焰,毀了它體內的萬千蛛絲。
    風浪凝成的魔焰,從他的手中奔湧而出,猶如一掛天河般,向著元始鬼蛛的身上揮灑而去,行動顯得非常地瀟灑,出手顯得特別地兇狠。
    元始鬼蛛怒吼了一聲,然後快速地避了開去,縱然是怒火快要燒昏了頭,可是它畢竟沒有失去理智。
    說是閃避,其實也是還擊,因為元始鬼蛛對於風浪,那可真是恨到了骨頭裡,如果就這樣被動地挨打,可不符合它極度兇殘的性格。
    元始鬼蛛情知大勢已去,如今的它,只能夠作殊死的一拼了,所以它嗖地一個縱躍,反而來到了風浪的身側,八個爪子一齊揮動,八道元始之氣,向著風浪的身上,快速地灑落。
    “找死!”
    風浪嘿嘿地冷笑了一聲,然後將手一擺,那本來攻向遠方的魔焰,一下子就倒卷了回來,猶如反噬一口的毒蛇,惡狠狠地向著元始鬼蛛的身上飛去。
    眼看著勝券在握,風浪的臉上,不由地露出了得意地微笑,經過如此一番的激烈拼殺,這個極度兇殘的元始鬼蛛,只怕也是再難逃脫了吧。
    可就在風浪臉上的微笑剛剛浮現的時候,他陡然間覺得有一種特別危險的氣息,從元始鬼蛛的頭部向外散發了出來,心中不由地暗生警惕。
    “看誰死?”
    就在這個時候,元始鬼蛛突然間張口說道,然後就見一道極度腥臭的汁液,從它的口中狂噴了出來。
    一時間連這片天地,都被染得漆黑如墨,而那汁液的去勢,更像是強弓勁弩般,根本沒用任何的過渡時間,只是一見端倪,立刻就到了風浪面前。
    如果不是風浪早有警惕的話,只怕他就是擁有逍遙遊的身法,卻也未必能躲得過去。
    風浪如今先行有了警惕,所以在元始鬼蛛剛剛噴出黑色毒液的時候,他的身子立刻就是一個盤旋,然後就在原地不見了影子。
    說起來當真是險到了極點,在風浪的身子剛剛地消失的一霎那,那毒液就立刻趕到了風浪原來停駐的地方,然後嘩地一下子迎頭灑落。
    由於這一連串的動作實在是太快了,在風浪原來所站的地方,還殘留著他清晰的影子,結果被毒液當頭一澆,立刻就化為了烏有。
    在這急切轉換的瞬間,縱然是元始鬼蛛的眼力,都沒有看清楚,還以為是將風浪給毒殺了,所以它咧開了大嘴,放肆地狂笑了起來。
    “能夠在笑聲中結束生命,說起來這也是你的幸運!”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間一道陰森的魔焰,閃電一般的襲來,恰好打到了元始鬼蛛的嘴裡。
    元始鬼蛛愕了一下,然後魔焰就進入到了它的體內,一路所到之處,產生了極強烈的侵蝕作用,將元始鬼蛛的喉嚨和食道,還有體內的五臟六腑,有的是完全的破壞,有的是徹底的化為烏有。
    如此一來,元始鬼蛛身上的生機,一下子就被葬送了,至死,在他的臉上依舊是殘留著笑容,當然這笑容非常地詭異,卻不知道在那一瞬間,它到底想到了什麼?
    風浪並沒有客氣,他深吸了一口氣,立刻就形成了一柄利劍,然後一劍飛出,將一顆雪白晶亮的妖核給挖了出來。
    將元始鬼蛛的妖核拿到了手中,風浪的臉上不由地浮現出了笑容,縱然是這一場大戰幾經波折,可最後勝利的總算還是他。
    低頭俯視著這個妖核,風浪不由地笑意更盛,看這妖核中所蘊藏的能量,比起那個元始巨猿中的能量,都要更顯得強大。
    特別是風浪能夠感覺到,這妖核中的精神能量,那可真是大到了極點,想必這就是元始鬼蛛,能夠熟練操縱那千萬蛛絲的主要原因。
    此刻距離他離開的地方,其實並不能算是太遠,所以風浪的身子連縱了幾縱,便如同流光一般,很快地出現在了空中。
    雲裳和風葉等人,正在那裡眼巴巴地望著,看到了風浪安然無恙的歸來,不由地爆發出了一陣的歡呼聲。
    聽到了這陣子歡呼聲,風浪的臉上,不由地浮現出了笑意,他陡然間想起,與火霞等人前往五行世界時,那時的一個團隊,由原來的相互猜忌,最後全然變成了好友,可真是彌足珍貴啊。
    想到五行世界,風浪就想起了阿芳,縱然是他走遍多個世界,可是對於阿芳,他卻是從未忘懷,而且還時不時地想起。
    “各位,我回來了!”
    風浪將身子快速地降落到雲裳等人的旁邊,然後向大家打著招呼說道。
    “好,好,那個鬼臉的蜘蛛呢?”
    所有的人臉上都洋溢著笑容問道,場面一時倒是顯得非常的融洽,一場大戰過後,使得他們之間的距離,倒真是拉近了許多,那怕是原來素有嫌隙的聚龍幫幫主龍傲世。
    “去了它應該去的地方,而且我還得到了這個!”
    風浪受到了這陣子氣氛所感染,於是就將元始鬼蛛的妖核拿了出來。
    霎那之間,所有人的眼光都直了,他們都是練武之人,都具有一定的眼力,自然是能夠看得出來,在這個元始鬼蛛的妖核上,擁有著多麼強大而純淨的能量。
    特別是唐生和龍傲世等人,眼中都露出來了極度貪婪的光芒,如果不是顧忌太多,差點就要動手來搶了。
    就連一向內斂的普塵大師,眼裡都流露出來了極度的後悔,如果是讓他早一點知道,在這些元始魔獸的身上,還有著如此純淨的妖核,肯定就會一起前往追擊了,無論是誰都別想攔住。
    “唉!”
    普塵大師的心中,不由地長歎了一聲,如果是他在擒殺元始鬼蛛的時候,能夠出得一份力,無論如何都要分一杯羹,如今卻只有羡慕忌妒的份了。
    “風浪,你拿這個妖核來顯擺,難道是想將它給分了?”
    唐生一臉譏笑地說道,不知怎的,他最近看著風浪,很覺得不憤,大概是心中有所忌妒吧,所以這才出言調侃。
    聽到了唐生的話,四周一片的譁然,特別是龍傲世,簡直覺得唐生這傢伙的腦子被驢給踢了,這樣無恥的話語,他都能夠說得出來,可真是難為他了。
    “唐生,休得胡說八道!”
    儘管知道唐生如今的修為,已經是超過了他,可是作為唐生曾經的師父,龜仙還是忍不住地怒斥道,這樣的話語,可真是不該說的,說多了就算不遭天譴,只怕也會損陰德。
    “唐生,這一次可真是讓你猜對了,在場的人見者有份,不過怎麼分法,卻得我說了算!”
    風浪的臉上含著笑意說道,他說的話聲音不大,可是卻如炸雷般,直接就轟動了全場,特別是唐生和龍傲世等人,都被震得一愣一愣的。
    “好一個見者有份,風浪,這一次,我可真是服你了!”
    龍傲世只覺得滿嘴都是苦澀,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是知道在這種事情上,風浪絕沒有信口雌黃的道理。
    這樣極度慷慨的事情,起碼龍傲世捫心自問,他是絕對做不出來的,肯定會偷偷地藏匿起來了。
    天知道,如此碩大的一個能量團,可以將自身的修為,提升到一個什麼樣的地步,這比起一般的寶物來,那可是要珍貴的太多了,簡直可以說是稀世之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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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四十五章 奇怪的藥香,奇怪的棋局
    “來,這一塊是你的!”
    說著話,風浪將那個元始鬼蛛的妖核,分出了一塊來,然後首先遞給了唐生。
    風浪的這一舉動,可真是出乎唐生的預料,他在接過這一塊妖核的時候,手都有點發抖。.
    唐生自然知道,他的功力是突如其來的,所以他一直都在擔心,會突然間失去。
    正因為這樣,唐生對於鞏固功力的東西,那簡直就到了渴求的地步。
    這些天來,唐生倒也撿了一些天材地寶,可是對於鞏固功力和境界,功效總不是太明顯。
    如今有了這一塊純淨的可以直接服用的藥核,唐生就可以擁有大量的元始之氣了,這對於他來說,可真是一件大有裨益的事情。
    仔細地瞅了一下,唐生發現,他所分得的這一塊妖核不算大,可也不算小,絕對超過了均分的那一份。
    對於風浪的這般安排,唐生已經是很滿意了,他知道與風浪的交情不錯,可是看在場的人,除了那個普塵大師和龍傲世以外,有那一個與風浪交情淺的。
    風浪本來是一時衝動,可是在他說出這等話語的同時,腦子裡已經基本上想好了分法,然後就見他手中的短刀來回地翻滾,然後這整個的妖核,就被分成了十塊。
    由於知道服用妖核後,對於精神力大有好處,所以風浪並沒有矜持,他也留了一塊。
    雲裳等人所發的妖核較小。這是因為風浪知道。以她們目前的功力,根本無法服用大量的能量團,否則的話,身體必然禁受不住。
    而風浪所分的,當然是這些裡面最大的一塊,事實上,早在他脫口而出的時候,他的心中就有些後悔了,這主要是牽涉到精神力方面,他迫切的需要強大的精神力量。來將腦海中的陰暗氣息趕走。
    可是話已經出口,後悔是完全沒有用了,風浪只得留了一塊大的,這也算是聊以自慰了。
    元始鬼蛛沒有料到。本來它是想對眾人不利的,結果沒想到,卻給大家送來了一場福利。
    領到了妖核以後,大家都沒有任何的怠慢,然後紛紛地坐了下來,擺出平時常用的練功姿勢,全心全意地煉化起這個妖核了。
    事實上,在風浪的體內,還有著幾乎一整個的元始巨猿的妖核,可是那元始巨猿的妖核。能量上倒是特別地充足,可是精神力方面,卻是根本沒有辦法,與元始鬼蛛的妖核相比。
    風浪盤膝坐在地上,然後運用了體內的氣息,開始對元始鬼蛛的妖核進行練化。
    等到風浪將元始鬼蛛的妖核吞食了以後,立刻就覺得,他的腦海中一片的清明,思維頓時間就變得特別地清晰。
    然後在風浪的不斷催動中,他可以感覺到。一股非常氤氳的氣息,緩緩地從他的氣海之中升起,然後分成兩道,一道湧向了他的體內各處,另一道卻直接向著他的腦海沖去。
    幾乎是在霎那之間。風浪腦海中的那一片淨土上,立刻就接受到了大量的能量。使得他的腦海中所思所想,一時間顯得非常地有條理。
    風浪一直沉浸在這種狀態,覺得他的腦海中,一時間像是想到了許多東西,一時間又覺得什麼都沒有想,可是他腦海中的那一方淨土,卻好象是一個堡壘一樣,一下子增加了極強的戰鬥能力。
    如今的風浪,倒是不怕兇惡氣息的挑釁了,可是他依舊不敢主動去攻擊,畢竟兇惡氣息所傳給他的訊息,讓他的心中還是大為忌憚,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兇惡氣息絕對是有能力,給風浪來一個玉石俱焚的。
    由於風浪此刻所沉浸的狀態,他並沒有完全地將體內當成一會事兒,此刻仔細地去感覺,卻發現在不知不覺中,他已經是收穫了一份驚喜。
    此刻的風浪,體內有著極其純淨的元始之氣,而且他就覺得,全身就好象在溫泉中一樣,舉手投足之間,有著一股極其強大的力量。
    等到風浪終於睜開眼簾的時候,他驚奇地發現,在場的眾人,全都已經完成了運功,看起來人是自私的,風浪所給予自個兒的東西,確實是最大的一塊。
    風浪的心中,本來還有著一絲的愧意,可是他驚奇地發現,每個人的臉上,全都洋溢著一片喜氣,這才漸漸地放下心來。
    在場的人沒有法子不欣喜,因為他們的功夫,毫無意外地,全都上了一個臺階,這讓他們在這個注重實力的世界,可是多了一層自保的能力。
    一行人重新踏上了旅途,他們一個個全都是神清氣爽,舉手投足之間,都蕩漾著一層說不出來的勁力,這讓他們從表面上看起來,一個個都顯得精神抖擻。
    這一路行來,倒是非常地平靜,他們沿途之中,得到了一些好的藥材,還有著一些器材,以及一些稀奇古怪的玩藝,都是在別的世界上少見的。
    由於在這個世界上,是日月同輝的,所以並沒有黑夜的存在,眾人走得累了,於是就在一片樹林中休息。
    風浪剛剛地煉化了一塊體內的元始巨猿的妖核,自覺精力已經完全地恢復,正在任憑體內的勁力,在不斷活潑潑地流動的時候。
    突然間,在風浪的鼻端裡面,聞到了一股丹藥的香氣,這氣息非常地純淨。
    於是,風浪給龜仙傳遞了一道訊息以後,然後身子立刻悄無聲息地飛了出去。
    由於平時風浪的練功,都是採用蟄龍屏息訣的,而且他這一下子行動無聲,一時之間,倒真是沒有人發現風浪的動向。
    否則的話。別的人不說。唐生那是指定要跟著風浪追的,因為他發現,這世界上的好事,好象是全都被風浪給占了,這讓他的心中,覺得十分的不公平。
    在蟄龍屏息訣的遮掩下,風浪的身子在空中劃過了一道流影,回頭看時,見到眾人都還在閉著眼睛練功,忍不住得意地笑了一下。
    不過。轉眼間,風浪還是恢復了驚訝的神色,因為他驚奇地覺得,這丹藥的氣息。實在是太純淨了,就算是採用這神奇世界的藥材煉成,這煉藥的,只怕都是一個高手。
    風浪的身形,在空中化成了一道流光,如果不是絕頂的高手,根本就看不出來他的蹤跡。
    越是向前疾趕,風浪越是能夠察覺,有著一種極濃郁的丹香,他情知沒有走錯道路。可是心中的訝色,卻是越來越盛。
    到了後來,僅僅只是呼吸,風浪就感覺到了極其的暢快,這種感覺,簡直就好象是在煉化妖核一樣。
    “這是什麼品質的丹藥,可真是高啊!”
    風浪情不自禁地感歎道,就算是給他相應的藥材,恐怕他都未必能夠煉得出這樣的丹藥來。
    正因為這樣,風浪知道。他這一次,必然會遇到一個高人雅士,這倒真是一番奇遇呢。
    不過,風浪最想的,還是直接遇到一個前人遺留的洞府。或是一顆被人遺棄的丹藥,如果是這樣。那他可就真是賺到了。
    可是風浪知道,這種情形簡直就是微乎其微,因為這樣的丹藥,沒有人捨得遺棄,而且如果是一個洞府,卻似乎不該只有這一枚丹藥。
    以風浪對於丹藥的認識,他自然是一下子就能聞得出來,這丹藥是早就已經練成的。
    懷著滿腹的疑惑,風浪繼續地前行,越是向前的飛行,他的心中就越是奇怪,他飛行了這麼久,除了聞到丹藥越來越濃以外,卻硬是沒有見到丹藥,究竟是多麼神奇的丹藥,能夠有著如此濃郁的香氣。
    身子向前連閃了數閃,風浪只覺得眼前霍然開朗,然後就見到兩個老人,正在一片桔林中下棋。
    風浪愣住了,他左右看看,沒有發現什麼丹藥,而那極其濃郁的香氣,卻是從其中的一個老者身上散發出來的。
    原來這丹藥果然是有主之物,風浪歎了一口氣,忍不住有些失望。
    可是沒有辦法,既然來到此時,能夠結識兩位雅士,那也是不錯的。
    風浪將身子一縱,便來到了這兩個老者的面前,靜悄悄地立在了不遠處。
    舊時在身為紈絝之時,風浪倒也曾下過不少的棋,自然知道觀棋不語的道理,於是他就站在旁邊,向著棋局望去。
    等到風浪一望向棋局,不由地就是一愣,這棋局一看上去,居然是非常地繁複,就算是他先前曾經下過不少的功夫,可是一時之間,都根本分不清這局面到底是誰優誰劣。
    在兩個老者的面前,有著一方古怪的棋盤,而在那棋盤之上,有著兩色的棋子,每一粒都是相當地***。
    風浪能夠看得出來,在兩個老者所下的棋盤之上,有著一道氤氳之氣透出來,果然是一個難得的寶物。
    對於棋局,風浪先前是相當地喜愛,如今雖然耽于武學,早就荒廢了多日,可是看到了這棋局以後,還是覺得見獵心喜。
    風浪站在旁邊觀戰,一會兒的功夫,心神就沉浸在棋局裡,為了便於觀看,他的身子,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是向前走了數步。
    縱然只是一局棋,可是風浪卻從中看出來,似乎有著一道殺氣直沖霄漢。
    越是看得久了,風浪越覺得,在他面前的這方棋盤之中,仿佛就不簡單地什麼棋盤了,而是變成了一方天地。
    而在這天地之間,卻有著兩方人馬,紛紛地在那裡埋伏好,就等著決一的死戰。
    風浪隱隱約約中,覺得紅方中有著數名高手,已經是越過了已方的疆界,在向著對方的陣營中心,虎視眈眈,直等著身後的人員策應,便可以一搗黃龍。
    而黑方之中,乍一看起來似乎是有點被動應付,可是他們的陣形不散,卻依然是有著極強大的戰鬥力。
    按照如今的形勢來看,應該是紅方該動了,可是執紅方的老者,死死地盯著棋盤,卻是有點不知所措,似乎是很有點舉棋不定的意思。
    風浪知道,他是有點想贏怕輸,思前想後,察覺萬無一失,禁不住站在一旁,微微地輕笑了一下。
    只是這一聲輕笑,風浪立刻就驚醒了兩位沉浸在棋中的老者,然後他們一起抬眼,向著風浪望了過來。

第一千一百四十六章 人生如棋,誰掌輸贏論得失
    “年輕人,你看出來什麼端倪了沒有?”
    執紅方棋子的老者,臉上帶著笑意,沖著風浪說道。.
    風浪本來一直沉浸在棋局中,根本就未曾仔細看奕棋的人,如今放眼看去,卻發現這兩個老者,峨冠高服,均是一派仙風道骨的模樣。
    縱然是曾經走過多界,風浪卻從來沒有見過類似的服飾,忍不住心中大為驚奇。
    “似有所悟,可是這裡面的變化太多,卻實在是看不清楚!”
    風浪沉吟了一下說道,這是下棋人主動見問,自然就不必受什麼觀棋不語的限制了,更何況他所說的話,根本就不牽涉到棋的內容。
    “年輕人,你願意來試一下嗎?”
    執紅方棋子的老者笑眯眯地說道,言語中頗有鼓勵的意思。
    “嘿嘿,只怕是擾了兩位的清興!”
    本來風浪就有點躍躍欲試的樣子,聽到了執紅棋老者的話,不由地遲疑了一下說道。
    “這棋路的變化,我們早就了然於胸,大不了待會兒我們再復原好了,只是試一試,何必推辭呢!”
    似乎是看出來了風浪的意思,執紅棋老者堅持著說道。
    “那好,我就試一下,如果有粗陋之處,希望兩位不要見笑!”
    風浪本來就是灑脫之人,聞言立刻就走上前來。
    此刻走得近來,風浪發現。執黑棋的老者面容泛青。留著一綹青須,而執紅棋的老者身材高瘦,面色泛白,連鬍鬚都是白色的,看來年歲較長。
    “年輕人,看你的資質不錯,在這兒留下你的名字!”
    說著話,青面老者拿出來一本冊子和一隻筆來,滿臉帶笑的沖著風浪說道,在他的眼角深處。流露出來了莫測高深的目光,可惜風浪卻並沒有注意。
    風浪打開這本冊子來一看,只見上面密密麻麻的,寫滿了人的名字。足有數百人。
    “這冊子是做什麼用的?”
    風浪一邊執筆在手,寫下了他的名字,一邊向著青面老者說道。
    “噢,這個是曾經參與對局者的名字,結果還從未有人取得過勝利,不知道老弟怎麼樣?”
    青面老者笑吟吟地說道,在他的臉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了傲慢的神色。
    風浪一聽,不由地被激起了強烈的好勝之心,他自負棋藝不差。見到居然是這樣的棋局,大感興趣。
    “請問兩位怎麼稱呼?”
    難得遇到這樣的雅士,風浪有意結識,所以就開口問道。
    “老夫青冥老人,這位是菩提老人!”
    青面老人拈著他的青須說道,語氣顯得越來越是溫和。
    “果然是雅士!”
    風浪暗自讚歎道,連名字聽起來都是這麼的超凡脫俗。
    “風浪,現在你有選擇的權利,可以執紅,也可以執黑!”
    青冥老人伸手指了指棋局說道。風浪注意到,此刻他的神情,居然是非常地緊張。
    “不就是下個棋,有必要這麼認真嗎?”
    風浪心中暗自好笑,他倒是非常坦然的樣子。就隨手選了黑棋。
    其實依表面的形勢來看,紅棋倒真是占優的。如果選擇執紅,說不定會大有便宜。
    可是風浪一直都注意韜光養晦,總不願意太露鋒芒,故此就選了黑棋。
    既然風浪選擇了黑棋,那就代表著,他要與菩提老人展開對殺了。
    見到了風浪的選擇,青冥老人臉上的失望神色溢於言表,菩提老人卻不免是喜形於色。
    風浪一看,這兩個老人可真是一對棋迷,照他們這種情形來看,可能是彼此之間對戰的太多了,所以想換個對手來較量一下。
    等到風浪坐到了菩提老人的對面,開始奕棋的時候,他立刻將全部的心神,全都沉浸在棋裡。
    “嘿嘿,老夫佔先了!”
    說著話,菩提老人卻也不客氣,立刻就開始瘋狂地攻殺起來。
    一時間,就見菩提老人雙車開路,一馬盤旋,雙炮侍機待動,很快地攻到了黑方的陣營。
    風浪伏身忘去,只見已方陣營中烽煙四起,側面已成群體受攻之勢。
    幸好,風浪卻也並不是等閒之輩,他在那兒認真地審時度勢,將已方的陣營守得一個嚴嚴實實。
    乍看上去,風浪的局勢,可以說是殺機四伏,可是菩提老人考慮了許久,卻總有一種老虎吃天無處下口的感覺。
    可惜箭在弦上,已經是不得不發,菩提老人只得先挺起中間的小兵,先行捨棄了一個。
    欲要擒之,必先與之,取捨之間,菩提老人看得很清楚,至少,他以為他看得是很清楚。
    風浪沒有絲毫地客氣,既然這中間的小兵前來送死,那他手起子落,就將菩提老人的小兵喀嚓一聲吞掉。
    菩提老人一看,心中暗道,好個年輕人,果然是年輕氣盛啊,居然是如此的不拿勝負當回事。
    一不做二不休,菩提老人的紅馬立刻盤旋而上,露出了騰騰的殺機。
    如果你來我往,雙方不斷地進行著子力的交換,然後就見雙方的勇士,不斷地隕落。
    菩提老人一直都未將風浪當回事,所以攻殺起來,絲毫地沒有顧慮,等到子力紛紛地換盡,他立刻就傻了眼。
    原來,一直都以為大佔便宜的菩提老人,直到最後子力減少,局勢漸漸明朗的時候,這才驚愕地感歎,原來他並沒有占什麼便宜,反而還小小的吃了一點虧。
    直到此時,菩提老人望著風浪,這才深深地倒抽了一口涼氣。原來。這個臉上一直含著溫和笑容的風浪,居然是個棋藝高手,並不是一個尋常之輩。
    風浪是個喜歡下棋的人,而且,對於棋藝卻也是深得其中三昧,看這奕棋雖是休閒之樂,可是他一向都很認真的對待,向來都不願意兒戲,能贏則贏,絕不含糊。
    雙方到了鬥殘棋的階段。縱然菩提老人,此刻已經是見識到了風浪的厲害,打點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
    可是風浪的氣勢,已經是完全地起來了。那裡還會有絲毫地退讓,就見他剩餘的子力,在菩提老人的陣營裡面,開始了一番猛烈的衝殺。
    儘管菩提老人是百般的提防,可是風浪的殺伐手段,那是何等的淩厲,簡直就是防不勝防。
    不一會兒的功夫,就見風浪剩餘的子力,完全都是兵臨城下,將菩提老人的九宮城池。圍了一個水泄不通。
    菩提老人望著面前的棋局,只覺得到處都是殺機,眼前已經是到了無解的局面。
    “唉!”
    菩提老人愣了半晌,終於是長歎了一聲,低頭認輸,一時間,他的神色顯得無比的蕭索。
    風浪縱然是贏了,可是看到菩提老人的神色,他的心中卻也並沒有多少歡樂。
    縱然是風浪不忍見到菩提老人的樣子,可是該贏的棋。他還是絕對會不含糊就贏的,他的為人就是這個樣子。
    棋下輸了,有技術的原因,有心理的原因,有貪攻冒進的原因。有畏首畏尾的原因,有太不將對手當回事的原因。有太看高對手的原因,凡此等等,不一而足。
    可是輸了就是輸了,沒有任何的理由,也不需要找任何的辯解,一直以來,風浪就是這樣。
    事實上,不但是奕棋是如此,就是人生,不也是這個道理嗎,為人在世,就如一局棋,有輸有贏,當輸了的時候,你應該看得淡些,當贏了的時候,卻也不必得意忘形,畢竟人生在世,不可能一直會贏,也不可能一直會輸。
    是非成敗,輸與贏,得與失,有時候還真的要看你怎麼看,怎麼算。
    當看到菩提老人輸棋的時候,青冥老人差一點沒有樂出聲來,他在旁邊憋了好久,直到此時方才走上前來,對著棋局指指點點,一邊在自我炫耀功力,一邊在取笑菩提老人。
    風浪不由地搖頭,這個青冥老人說這樣的話,實在是太不應該了,可這是兩個老者之間的事情,他卻不便插嘴。
    菩提老人輸了棋,本來就是心中惱火,再被青冥老人,在一旁連諷刺帶挖苦,更是如同火上澆油一般,讓他的心中,實實在在的是鬱悶到了極點。
    可是菩提老人再鬱悶,都沒有辦法,誰讓他把棋下輸了呢,他就是能舌燦蓮花,都根本無法改變這現實,人生如棋,每一步都是永遠,他很委屈的輸了,只能是無話可說。
    “換你的,換你的,我看你怎麼樣?”
    被青冥老人取笑了半天,菩提老人這人緩過神來,沖著青冥老人沒好氣地說道。
    “嘿嘿,如果是換作我,絕對不會輸的象你這麼慘!”
    青冥老人得意洋洋地說道,看起來,他與菩提老人,那就是天生的一對冤家,經常在一塊吵嘴,那當然已經是習慣了。
    甚至風浪想到,在這樣的歲月中,這兩個老人一直在一起下棋,必然是十分寂寞的,那除了在一塊兒說嘴以外,還真的難以打發,這數不清的孤寂歲月。
    青冥老人果然是對棋局有過記憶,只見他將手一揮,然後棋盤上立刻出現了那副棋局,與風浪來時的一模一樣。
    “如今該你執紅先行了,來攻我啊,別客氣,讓我看看你的本領!”
    青冥老人面帶不屑地說道,臉上狂態盡顯,指手畫腳地說道。
    縱然是在奕棋的過程中,風浪都見不得這般的嘴臉,更何況,在剛才的對奕中,他對於這棋局的變化,更是有了進一步的認識,所以絲毫地沒有猶豫,立刻就執子強攻了起來。
    “年輕人,就是年輕人,豈不聞兵強則滅木強易折的道理!”
    見到了風浪大刀闊斧的攻殺,青冥老人不由的眉開眼笑,對於這個棋局,他剛才已經是看了半天,自以為比風浪還要熟悉得多。
    風浪與青冥老人的這一番攻殺,比起與剛才菩提老人的攻殺,還要更加乾脆淩厲的多。
    一時間,只見雙方的子力,紛紛地陣亡,這一番的攻殺防守,可真是妙到毫巔,看得人眼花繚亂。
    可惜的是,在場的只有風浪與這兩位老人,並沒有其餘的觀眾,這精彩的棋局,卻是沒有人觀賞。
    一直以來,青冥老人都自以為得計,所以在他的臉上,始終洋溢著笑容,在那眼角深處,還有著深深的不屑。
    縱然是風浪曾經戰敗了菩提老人,可是這個青冥老人,卻一點都沒有引以為戒,反而他的神情,顯得比菩提老人,更加的要傲氣了許多倍。
    由於青冥老人如此的狂妄,再加上風浪的攻殺,那實實在在的是非常地犀利,再加上風浪的棋力,本來就要比這青冥老人要稍勝一籌。
    一個是低調內斂,蓄意要勝,另一個是狂妄自大,自以為能贏,這場棋局未開始,其實已經是結束了。
    正在激戰當中的青冥老人,突然間就好象是被人掐住了脖子一般,一下子變得僵住了,在他的額頭上面,不由自主地泛起來了汗珠,全部都是冷汗。

第一千一百四十七章 世事紛紛論青冥
    .第一千一百四十七章世事紛紛論青冥
    “怎麼會這樣?這不可能?”
    青冥老人瞪大了眼睛,望著眼前的棋局,用一種絕對不可置信的神情,大聲地叫嚷道。
    “怎麼就不能這樣,一切皆有可能!”
    菩提老人冷笑了一聲說道,他可是鬱悶好久了,就盼著有這麼一刻,結果真的被他給逮住了機會,這讓他的心中,那一個痛快啊,就好象是大熱的天氣,飲了一碗冰涼的雪梨蓮子湯。
    風浪笑而不語,這可真是現世的報應,可是一切都與他無關,他只是一個偶爾路過的人,碰巧看到了一場好戲,自然只需要看戲就行了,不需要過多的參與。
    “不對,不對,這裡面一定是出了什麼錯漏!”
    青冥老人大聲地嚷道,一臉不服氣的樣子,說話間,他的神情露出了思考狀,似乎是在腦海中進行複盤。
    經過了好一番的推演,青冥老人臉上的冷汗,不由地瀝瀝而下,他陡然間發現,自從一開始,就是風浪在給他設套,可笑他一頭就鑽了進去,卻還自以為得計。
    如果是青冥老人,就這樣不說話還好些,結果他這麼一說話,被菩提老人給徹底的戲辱了一頓,簡直就說的是狗血噴頭。
    就算是風浪在一旁看到了,都不由地暗自搖頭,對於這兩個老人,卻也暗自地看輕了些,覺得他們兩個,實在是有點不配雅士高人的稱號。
    可是風浪知道,象戲之術,在世俗界中,那可是司空常見的,而且是雅俗共賞,就算這兩個老人,言語稍嫌刻薄點,卻也還能讓人忍受。
    縱然是棋局落於了絕對的下風,可是青冥老人卻依舊是不肯認輸,他一邊在不斷地拈著青須,一邊不停地思考,他的眼睛死死地盯住棋局,好象是要將棋盤看出花來。
    風浪微微地皺了皺眉頭,青冥老人的這般行徑,可就不為他所喜了。
    一直以來,風浪都欣賞那些,不論是棋下得好壞,可是棋風很正,縱然是看重輸贏,可是贏也贏得灑脫,輸也輸的自在的人。
    既然是下棋,那指定是有個輸贏的,無論如何,都要贏得起輸得起,就像是做人一樣,拿得起卻也放得下。
    對於青冥老人這種下棋的,說的好聽點就是認真,說的不好聽點,那就是太過迂腐和死板了,沒有了一點局勢的棋,連過河的子力都沒有了,面對著對方的大兵壓境,還不認輸豈不可笑。
    可青冥老人偏不,一直等到,被風浪殺光了他所有的棋子,還在那裡擺弄著他的一個光頭老將,在那兒不住地擺來擺去,就好象是不知道兵臨城下一樣。
    就算是風浪一生多有矜持,可是都差一點被青冥老人逗笑了,所謂的死不認輸,大概就是他這一種人吧。
    既然這樣,風浪也不客氣,直接調動子力,上前去就將青冥老人的光頭老將給擰了下來,這才算是徹底的完勝了這一局。
    “嘖嘖,青冥,你不是說,不會輸的比我慘吧,現在一個子力都沒有了,你說說,我們兩個究竟誰慘?”
    菩提老人見到了這種情形,他可不會象風浪那樣含蓄,直接就上前去質問道。
    縱然是青冥老人的青色面皮一向都很厚,可是見到了這種情形,卻也不由地老臉微微地泛熱。
    “嘿嘿,縱然是我一個子力都不勝,可我堅持的時間,總是比你長!”
    青冥老人傻眼了半天,陡然間腦子中靈光一閃,想起一件事來,卻在臉上泛起了笑容,得意洋洋地沖著菩提老人喝道。
    “呸,你可真不知道,這丟人多少錢一斤,你堅持的時間當然長了,可是你也不算算,這是不是都是你在那裡苦苦思考的時間!”
    菩提老人一聽之下,立刻就揭起青冥老人的老底來,這兩個人相互之間,調侃糾纏了一生,論起對對手的瞭解,還有揭對手老底的本領,那可是天下無人可及。
    風浪在一旁聽到了,可真是哭笑不得,他這番來,看起來是一無所獲,可是卻見到了這兩個極品的老者,也算不虛此行。
    “好了,兩位且在這裡慢慢地談論,我還有事在身,就不多陪了!”
    風浪一看這兩個人在那裡爭得面紅耳赤,只怕這一時之間,卻也分不出來個上下輸贏來,於是皺了皺眉頭,就大聲地嚷道。
    “不行,你不能走!”
    本來青冥老人和菩提老人正在那裡爭論得起勁,就好象是天塌下來都不管的樣子,可是聽到了風浪的這番話,卻出乎意料的,一下子停止了辯論,然後大聲地沖著風浪吼道。
    “不知道兩位還有什麼事?”
    這一下子,風浪可真是感覺到不爽了,他一生行事,講究的是一個自由的來去,講究的是一個灑脫如意,如今無端的被這兩人如此的呦喝,他的心中當然是難免有些不快。
    “我們不服氣,要和你再戰三百合!”
    青冥老人和菩提老人異口同聲地說道,看他們兩個剛才那番辯論,幾乎就要大打出手的樣子,實在是令人想不到,此刻兩人居然是如此的默契,連說話帶表情都是特別地一致。
    “不了,我還有事在身,就不多陪了!”
    風浪歎了一口氣說道,如果是在平常,就算是陪這兩個老者下一會兒的棋,卻也是無妨的,可是雲裳等人那兒,卻實在是讓他有點放心不下,故此連忙推辭。
    “不行,你不能走,至少要再陪我們下一局!”
    青冥老人和菩提老人望著風浪,大聲地叫嚷起來,顯得十分地急切。
    “好吧,可是我有時間為限,每方只能有一刻鐘的時間,超時為負!”
    按照風浪平時的性子,可能會一走了之的,可是念在這兩個人態度如此懇切的態度上,他決定就陪他們再下一局。
    “好的,依你!”
    想必是看到了風浪眼中的堅決,青冥老人和菩提老人倒是非常爽快地答應了下來。
    可是接著問題出現了,這兩個老人又在那裡爭論的臉紅而赤,原來卻是爭論一個先後的問題。
    “這樣好了,我就同時對你們兩個人,如何?”
    風浪沉吟了一下,沖著青冥老人和菩提老人說道,這一來是節省時間,二來他也是想挑戰一下自己。
    “好,看我們兩個,那一個能夠先將你擒殺,就以先擒殺者為勝!”
    聽到了風浪的這一番話,青冥老人和菩提老人對望了一眼,彼此之間,交換了一個非常隱晦的笑容。
    以風浪等人的手段來說,棋子棋盤什麼的,當然不成為問題,很快兩局棋就一塊兒擺下了。
    風浪在做紈絝的時候,曾經無數次的與人對弈,可是似今天這樣的一對二,還是很少的試探。
    不過,通過剛才與青冥兩人的對戰,風浪大體上瞭解到,這兩位老者的棋力,所以他才提出來了這個提議,而事實上,對於勝負,他同樣是不太看重的。
    由於這一次,風浪和青冥兩人引入了時間的概念,所以他們一個個的都是落子飛快,看上去頗有眼花繚亂之感。
    風浪這一次,是分持的先後手,對青冥老人的這一局,變成了後手,而與菩提老人的那一局,卻是執了先手。
    由於時間非常地緊張,所以拼殺也是特別地激烈,就見一個個的子力,紛紛地落馬,被拿到了棋局之外。
    而到了最後,青冥老人和菩提老人全都傻了眼,因為他們都驚愕地發現,他們兩個人的棋局,全都處於了完全的敗勢。
    如今看來,風浪將他們贏下,那就是時間的問題了,所以風浪含著笑容,等著這兩個老者認輸。
    “既然是分不出來誰能先勝,那就換一個賭法,就賭誰能堅持的步數多好了!”
    青冥老人和菩提老人對視了一眼,似乎是下了什麼決心,異口同聲地說道,然後彼此都點了點頭,擺出了一副心照不宣的模樣。
    風浪至此算是看明白了,這兩個老人之間,似乎是有著什麼默契,可是他們不說,風浪卻也不便多問,在風浪的心中想來,彼此只不過是無意間相逢,然後緣份湊在了一起,所以就下了幾局棋,過後還是各走各的,註定只是人生中的一朵小浪花而矣,今後當不會再有任何的交集。
    可是既然這兩個人不說,風浪的心中卻是暗自地有了計較,以他此時神識的敏銳,自然對於統計棋步什麼的,都不在話下了。
    只是凝神思索了一下,風浪立刻就查清了與兩個老人對弈的棋步,在他的臉上,卻也不由自主地泛起了一種奇怪的笑。
    原來,風浪卻是起了一個惡作劇,他要施展手段,讓這兩個老人依舊是分不出什麼高下來,化干戈為玉帛。
    如果說先前,還不能說什麼大話,那眼前的形勢,卻已經是完全在於了風浪的掌控。
    如今風浪可以控制局勢,想要在什麼時候,讓兩個人輸,就可以設置在什麼時候。
    結果正象風浪所設定的那樣,兩個人同時陷入了絕境,被風浪完成了最後的絕殺。
    在這個時候,青冥老人和菩提老人卻並沒有特別地沮喪,他們一起走到棋局前,推演對方的棋步。
    結果兩個人一起推演完了,在他們的臉上,卻都流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情。
    從這兩盤棋開始到被絕殺,兩個人所用的棋步,居然是一樣一樣的,依舊是沒能分出勝負輸贏。
    “哈哈,看起來,是老天不讓你們分出輸贏了,和為貴,還是和為貴啊,你們下吧,我走了!”
    風浪哈哈地大笑了起來,他自以為這件事做得漂亮,所以心情感覺到非常地愉悅。
    “嘿嘿,如果是不想分,那自然是分不出來什麼的,可是如果想分,總會有法子的,你說是不是啊?”
    這番話青冥老人和菩提老人是相對著說的,在說完以後,兩個人的臉上,都露出來了非常奇詭的笑容。
    “那你們就慢慢地分吧!”
    風浪說著話,身子就欲騰空而起。
    “慢著!”
    青冥老人和菩提老人同聲地大吼道,簡直就有點氣急敗壞了。
    “還有什麼事啊?”
    風浪不耐煩地說道,他可真是服了這兩個老傢伙了,如此看來,可真是迂腐的很。
    “看我們兩個劃拳定輸贏,該不會耽擱你多長時間吧!”
    青冥老人嘿嘿地說道,他死死地盯住風浪,臉上的笑容看起來卻有點嚇人。
    “好吧,可是要快!”
    三番兩次的被青冥和菩提阻止了歸程,風浪的臉上,不由地泛起了不悅的神情,皺了皺眉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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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千一百四十八章平凡中見真功
    風浪耐住性子,看青冥與菩提兩個人在那裡劃拳,幸好這兩位老人,劃起拳來,倒真是特別地快,在眼花繚亂中,快速地分出了勝負。.
    結果是青冥勝了,他的臉上,流露出來了狂喜的笑容,就好象是撿到了寶。
    風浪不由地微微搖頭,這兩個老人的好勝心,實在是太強了些,不知道到底贏了的如何,輸了的又如何。
    “嘿嘿,風浪,你看到沒有,是我贏了,這一次你歸我了!”
    青冥咧開了大嘴笑道,這番話說起來,同樣是特別地突兀。
    “此言何解?”
    風浪皺了皺眉頭說道,他漸漸地發現了,這並不僅僅只是個輸贏的問題,只怕其中還另有文章。
    “嘿嘿,你有沒有聞到,在這兒有一種特別濃郁的丹香?”
    青冥並不直接作答,臉上帶著得意地笑容,卻沖著風浪大聲地叫嚷道。
    “是啊,我就是循著這陣子丹香來的,實在是相當極品的丹藥,能不能拿出來讓我見識見識?”
    風浪知道這丹藥是有主之物,他自然是不能明搶,可是如果能見識一下,那自然也是好的。
    “原來你也是循著丹香來的,就象這名冊上大部分的人一樣,可是你知道,他們現在,都到那兒去了嗎?”
    青冥在說這番話的時候,臉上的神情極為的奇怪,他死死地盯住風浪,似笑非笑。
    “能告訴我嗎?”
    聽到了青冥的話,就算是風浪藝高膽大,都暗自地起了忌憚之心,臉上露出了戒備的神情。
    “他們如今都化成了丹藥的一部分,嗯,你也會是一樣的下場!”
    等到青冥說這番話的時候,他臉上青氣乍現,看起來就是非常地陰森可怖了,用陰惻惻的話語聲說道。
    “難道你們居然是用人來煉丹不成?”
    風浪這一下子,可真是感覺到了極度的暴怒,他曾經聽說過,有一些極度兇殘的人,會利用人來煉丹,還說這樣會更有靈性,難道今天居然會被他撞到了。ishu.
    在疑惑之下,風浪不由地向著青冥和菩提望去,先前看兩個人仙風道骨的模樣,倒真不像是壞人,可是如今看來,卻全都面容扭曲,看上去就不像是什麼好人。
    “臭小子胡說八道,用人來煉丹,那可是愚夫所為,老夫們豈會如此!”
    聽到了風浪的話,青冥就像是受了很大的委屈一般,看起來比風浪還要更顯得暴怒。
    “那你這麼說,到底是什麼意思?”
    風浪可真是被青冥搞糊塗了,可是此時他能夠看得出來,這兩個人不安好心,那簡直就是一定的。
    “等會兒你就徹底明白了,小子,你可不能抵抗啊,越是反抗,你就會越痛苦!”
    說著話,青冥張開了一隻大手,一把就向著風浪抓去,就見一道青色的氣息,撲面而來,居然還帶著一絲醉人的丹香。
    見到了青冥的攻勢,風浪的臉上不由地微微變色,他從舉手投足之間,就可以看得出來,青冥的實力那可是不錯的,可是沒料到居然是這般的高明。
    更令風浪奇怪的,卻是那青色氣息上的丹香,這可實在是太濃郁了。
    縱然是風浪一生之中,見多了各種氣息,如今在他的體內,就有著一十七種之多,可是他卻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奇怪的氣息。
    這個青冥,如果論起下棋來,那並不算是特別地高明,可是論起煉丹術來,只怕卻是不錯的。
    “青冥,我正式警告你,不要惹我,否則你一定會後悔,很後悔!”
    儘管是在暴怒的邊緣,可是風浪還保留著殘存的一點理智,他的身子在一閃之間,就避開了青冥的攻擊,然後沖著他大聲地吼叫道。
    “沒想到你這小子,居然是如此的滑溜,可是沒有用的,命運已經給你作了安排,你除了順從以外,沒有別的任何辦法!”
    青冥這一下子沒有抓到風浪,不由地有些愕然,隨即就大言不慚地說道。
    棋品如人品,看起來這個青冥,除了實力不錯以外,同樣是沒有什麼自知之明。
    “我本來是沖著丹藥來的,可是見到了你們這高人雅士的模樣,卻不忍掠人之美,既然你們這一切都是偽裝的,那還有什麼客氣的,把丹藥獻上來吧!”
    風浪一看雙方撕破了臉,那還有什麼好客氣的,言辭顯得相當地犀利,論起下棋來,他是凜然不懼,要說起動武來,如今這更是他的強項,因為這些時日以來,他將所有的精力,幾乎都放到了練功上,一身本領,足以自負了。
    “丹藥,象你這種人,懂得什麼丹藥,說起來,還不都是你們人心的貪婪罷了!”
    青冥冷笑了一聲說道,言語中所含的不屑神情頗為濃厚。
    “嘿嘿,論起下棋來,我當然是比你高明,就算是比起煉丹來,你也不是對手,至於動武,那你就更不成了!”
    風浪的神情,顯得比青冥的還要冷傲,他說這番話,自然是有他的用意。
    原來,一直以來,風浪就是特別地奇怪,這兒的丹藥香氣,究竟是從那裡來的,為什麼會如此的濃厚,這眼前的兩個老者,究竟是身上擁有丹藥,還是本身就是一個煉藥的大高手。
    “說起煉丹來,我們兩個都是鼻祖,象你這種毛頭小子,懂得什麼煉丹術!”
    青冥自從下棋輸給了風浪以後,縱然是嘴裡不說,可是心中,卻是有著萬分的鬱悶,一直想要找回場子,如今恰好是個機會。
    就這樣,風浪和青冥的話越說越僵,本來是要動手比武的,最後卻扯到了煉丹上,結果相約煉起丹來,要分一個輸贏上下。
    明知道對方可能是個煉丹的大高手,風浪卻是凜然不懼,因為他自信,已經達到了朱八煉丹術的五成,應該足以橫行天下的。
    “怎麼比呢,就煉個入門級的丹藥好了,讓你知道青冥老人的名號,可不是白叫的!”
    青冥老人大聲地嚷道,看起來絕對是自信心十足。
    說話間,兩個人相約,各自煉製一枚回氣丹,到時候看誰煉成的成色更好一點。
    煉製回氣丹所用的藥草,是一種叫做衍生草的,再輔以回春草等輔助藥材,就可以很快地煉製出來。
    說起來煉製回氣丹,就算是普通的人也會,可是就算是一樣的丹藥,高手和庸手煉出來,那品質和成色,都是完全的不同。
    青冥老人的煉丹本領,果然是非同小可,不大一會兒,他就煉製出來了一枚回氣丹,然後洋洋得意地托在手裡,向著風浪極力的炫耀。
    “嘿嘿,這縱然只是一枚回氣丹,可是就算是窮盡你的一生,只怕都未曾見到過這樣的丹藥吧!”
    青冥老人的神情,顯得非常地得意,沖著風浪搖晃著說道。
    接著,青冥老人還怕風浪看不清楚,在那裡不停地向著風浪解釋,說是他所煉製成的這一枚丹藥,究竟是有著多少的奇妙之處。
    見到了青冥老人所煉製出來的丹藥,風浪的臉上,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了驚奇,他倒真是沒有想到,這個青冥老人的煉丹術,居然真的是如此的神奇。
    不過,青冥老人所煉的丹藥,縱然是非常地神奇,可是比起朱八來,那還是相差的太多,就算是相比較風浪,都相差很遠。
    還未等到風浪說話,就聽到菩提老人在那裡冷笑起來,自從他劃拳輸給青冥以後,就顯得很不開心,一直都是沉默不語,如今卻是冷笑起來,笑聲中飽含著不屑。
    “嘿嘿,菩提,你不用心懷不滿,我知道你不服氣我的煉丹術,可是我卻絕不相信,這麼一個毛頭小夥子,會演繹出這般的神奇!”
    青冥老人瞪了菩提老人一眼說道,他們兩個一直都是窩裡鬥。
    “那好吧!”
    說著話,風浪將手一揮,立刻就打出來了一道氣息,然後這氣息頓時就變成了一個爐鼎。
    風浪這一次所打出來的,是完全由魔焰組成的爐鼎,如果在以前,他是無法施展出這種本領的,可是現在,在消化了元始巨猿和元始鬼蛛的妖核以後,他的本領卻是大增。
    “好小子,果然不簡單!”
    看到了風浪所打出的爐鼎,青冥老人和菩提老人不由地同時脫口叫道。
    不管風浪的煉丹水準如何,可是這爐鼎乍一看起來,就是魔氣蕩漾,並不是什麼俗物。
    “嘿嘿,好小子,你不知道,你的本領越大,我的這心裡,就越是欣喜!”
    青冥老人喜不自勝地說道,他舔了一下嘴唇,卻不知道想起了什麼。
    風浪這個人,對煉丹術和下棋一樣,只要一開始,就是絕對的投入,他好象是並沒有聽到青冥老人的話,或許是聽到了,卻並不想理睬。
    青冥老人一開始,還只是面帶幾分不屑地望著,可是他的臉色卻漸漸的變了,而且越變越是驚奇,到最後簡直就張大了嘴巴,直接就呆滯了。
    風浪所打出的那個爐鼎,自然是不屑說的了,那絕對不是一個尋常物。
    可是風浪接下來的表現,那才是特別地讓人驚奇,只見他的手法,就宛若行雲流水一般,而他煉丹的神情,顯得是那麼的沉穩,一副高手的風範。
    最後,直到風浪將丹藥煉成,所用的時間,才只是青冥老人的一半,足足地快了許多。
    “嘿嘿,不用說,以這麼快的速度,主藥和輔藥之間,根本無法完全地融合,你所煉的這種丹藥,只怕品質也好不到那裡去!”
    青冥老人不愧是一個極度挑剔的人,他還沒有親眼見到丹藥,就先沖著風浪不屑地說道。
    “你還是先拿去看看再說吧!”
    風浪皺了皺眉頭,心想這個青冥老人,還真是特別地迂腐,毛病還真不少。
    青冥老人以極度不屑的神情,從風浪的手中接過了回氣丹,他只是稍稍地望了一眼,然後立刻就驚叫了起來。
    以青冥老人煉丹的那般本領,他自然是見過不少的丹藥,可是他從來沒有見到過,象風浪所煉製出來的這枚回氣丹品質的。
    青冥老人一會兒望望丹藥,一會兒望望風浪,在他的眼中,流露出來了極度震驚的神色。
    如果說青冥老人所煉的丹藥,算得上是極品的話,那風浪所煉的丹藥,簡直就是不可思議,只存在於傳說中的神物了。

第一千一百四十九章 到底是誰吞吃了誰
    第一千一百四十九章
    到底是誰吞吃了誰
    “嘿嘿,不錯,風浪,如果只論煉丹術,你確實是遠勝於我,這一點我是無可置疑!”.
    青冥老人只愣了許久,這才長歎了一口氣說道,心中縱然是有著萬千的不甘,可是在事實面前,卻也只能夠低下頭來。
    “既然如此,就該按照先前的約定,將發出那奇異香氣的丹藥拿出來吧!”
    見到事情就如此結束的話,倒也不失為一件美事,所以風浪臉上是含著笑容說道。
    “先前的約定,那有什麼先前的約定,那只是你的一廂情願,我可並沒有答應你!”
    聽到了風浪的這番話,青冥老人瞪大了眼睛說道,在他的身上,兇相畢露,顯得格外的猙獰可怕。
    “好啊,既然你們如此的出爾反爾,那我也沒有什麼好客氣的,青冥,就讓我先拿你開刀吧!”
    縱然是知道那個菩提,只怕也未必是安了什麼好心腸,可是相對於青冥來說,總歸還要好一點。
    所以風浪這一次,可是沒有什麼好客氣的,直接就向著青冥的身上,反手就進行抓去。
    風浪的這一番出手,著意只是在試探,所以儘管是魔氣滾滾,可是他卻並沒有用上太多的力量。
    “沒想到,我還沒有動手,你卻搶先打起來了,這可真是太滑稽了!”
    青冥老人怒吼了一聲喝道,說著話,他縱身而起,在空中與風浪對了一掌。
    轟隆一聲大響,青冥老人就覺得他的身子,好象是受到了強大的震盪,然後一下子就飛了出去。
    而風浪吃到青冥老人的這一掌,卻也是身子受到了極強烈的震撼,在空中晃了幾晃,這才完全地站定。
    縱然是青冥老人怎麼想,都絕想不到,眼前的這個被他引來的少年,居然是有著這麼強大的實力,至少是不在他之下。
    風浪的臉上,同樣是佈滿了驚奇,可是他所驚奇的,卻不是青冥老人實力的強勁,而是他身上在不經意間,散落出來的強大丹藥之氣。
    “這個丹藥之體,青冥究竟是怎麼樣練出來的,可真是奇怪了?”
    風浪皺了皺眉頭說道,這需要多少的丹藥,才最後能培育出這麼一個丹藥之體來。
    “落魂丹氣!”
    青冥老人被風浪一掌擊退後,在他的臉上,流露出來了極度震驚的神色,然後大吼了一聲說道。
    隨著青冥老人的這一聲大喝,就見從他的身上,打出來了一道丹氣來,乍看上去,倒並不是特別地強勁,可是速度卻是極快,勁力猶如暗流般,有著極強的威懾力,令得風浪遠遠地看來,都感覺到了極度的危險。
    還未等到風浪反應過來,然後就聽到耳畔一聲輕響,他面前的天地裡面,突然間都充滿了這種落魂丹氣。
    這種落魂丹氣,並沒有對風浪的身子,實行了強有力的撞擊,只不過是化成了一道勁力,卻向著風浪的腦海中攻了過去。
    風浪曾經見過一些聲波攻擊,是可以直接攻擊腦海區域的,可是沒有料到,青冥老人所打出來的這種丹氣,卻也有這樣的效果。
    如果不是風浪服用了元始鬼蛛的妖核,只怕青冥老人的這一次攻擊,他就承受不起,如今,縱然是落魂丹氣,依舊是化成了一道攻擊,可是對於風浪的腦海,卻已經形不成多大的危害。
    而且,那腦海中的小風浪,還使用了大牽引術,將這落魂丹氣的攻擊,直接引向了風浪腦海處的那團陰暗黑氣。
    長久以來,那團陰暗黑氣,始終未曾受到過什麼攻擊,所以這些日子,它可真是非常地懶散。
    沒想到落魂丹氣的妖力,在小風浪的牽引下,神不知鬼不覺地向它攻來,陷些讓它吃了大虧。
    幸好那團陰暗氣息,在風浪的腦海之中,佔據了那麼長的時間,卻也是有著它的非凡本領的,於是趕緊就進行了還擊。
    青冥老人的落魂丹氣,本來一直都是非常強橫的,這也是他的拿手本領。
    果然,在將落魂丹氣使出來之後,就見風浪的神色,果然間顯現出來了呆滯,還有些非常痛苦的神色,忍不住心中大喜過往。
    可是青冥老人卻也是非常地謹慎,他唯恐一點落魂丹氣,根本就落不了風浪的魂去,所以就施展出來了他的本領,將落魂丹氣,源源不斷地向著風浪攻了過去。
    不錯,在風浪的腦海之中,確實是有著非常痛苦的神色,而這等痛苦的神色,自然是青冥老人的落魂丹帶來的,可是風浪的內心處,卻並不完全都是痛苦。
    這等痛苦的神色,是風浪故意作給青冥老人看的,因為此刻他的心中正在暗爽,最好是這落魂丹氣,與他腦海中的陰暗氣息鬥個完全地消散,那才最叫一個好呢。
    “原來是你在搞鬼,如果你再這樣整,我就讓你的腦袋開花,大家一拍兩散!”
    風浪體內的陰暗氣息,此刻已經是發現到了是小風浪在搞鬼,忍不住就沖著他大吼了一聲說道。
    見到被那陰暗氣息發現了,小風浪暗自歎了一口氣,他知道這等的行徑,瞞不過這奸詐似鬼的陰暗氣息,結果果然驗證了他所想的。
    本來青冥老人的落魂丹氣,只用了一點就可以了,如今對付了風浪如此的老半天,他自然是以為已經受到了奇效。
    於是青冥老人的臉上,不由地露出來了獰笑,他將身子一縱,立刻就快速地向著風浪飛了過去。
    此刻,風浪的身子,似乎是完全地陷入了呆滯,可是他的一雙眼睛底下,卻是流露出來了極度得意的神色,這一次青冥老人想要將他抓住,只怕反而會被他所擒。
    青冥老人的功夫,實際上已經是到了相當厲害的地步,他的身子在空中一閃,立刻就是一段極長的距離,在劃過這樣長的距離以後,他在瞬間就來到了風浪的身側。
    在向風浪身子撲來的同時,青冥老人的手上,凝成了一道青青的丹氣,向著風浪迎頭就抓了過來。
    別瞧這丹氣,對於身子那可是大補的,可是萬一被這丹氣所抓中,那同樣是非常地難以抵擋,常常會在不知不覺中,就會讓人喪失性命。
    風浪與這丹氣,有過兩次交手,如今當然是大有警惕了,眼看著青青的丹氣,向著他快速地抓來,風浪的身子一動不動,一直等到這青青的丹氣,都到了他的身邊,風浪這才霍地探出一爪。
    如今風浪的功夫,已經是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他的這一次出手,那可是極度的淩厲,只是在突然間出手,然後一下子就將青冥老人給擒住了。
    “你,給我躺下吧!”
    風浪大吼了一聲,然後一下子就將青冥老人給抓得動彈不得,將手一揮,扔到了他的腳下。
    功力練到了青冥老人這個地步,就算是身子動彈不得,可是身子依舊可以浮在空中。
    “青冥,你不是一直自負功力蓋世嗎,怎麼會在轉眼間,就落到了敵人的手裡,你說你笨不笨吧?”
    見到了青冥老人在一招之中,就被風浪給擒住,菩提老人的臉上,可是現出了極度的震驚,他大聲地向著青冥老人吼道。
    “什麼笨不笨的,我是太大意了,才中了他的埋伏,你不用管我,盡情地向他攻擊吧,這個人,我們可丟不起!”
    青冥老人大聲地吼叫道,在他的眼中,流露出來了彪悍的神色,在這個時候,倒顯得他與剛才頗有不同來。
    “好,青冥老人,你等著,你的仇我將來一定會給你報,可是此刻,我還有要事在身,就先走了!”
    菩提老人望瞭望躺在地上的青冥老人,又望瞭望風浪,然後大聲地沖著他們嚷道。
    聽到了菩提老人的話,風浪的臉上,可真是感覺到特別地愕然,他可真是沒有料到,這個看起來,還算是不錯的菩提老人,居然會比青冥老人還不如,在真的出了事情的時候,居然會拋下同伴來獨自逃走,而且走的還是這麼的快,這麼的堅決,這麼的恬不知恥。
    “菩提,枉我與你多日的搭擋,這些日子以來,我們利用身上的丹香,騙了多少的人,如今你卻獨自逃走,別讓我見到你,如果讓我再見到你,我不會讓別人動手,一定會先將你吞掉的!”
    青冥老人的臉上,露出了極度猙獰的面容,沖著菩提老人消失的地方,大肆地進行怒駡道。
    “風浪,你想不想我告訴你一個秘密,你所擒住的青冥老人,其實並不是什麼真正的老者,他就是一枚丹藥,如果你能夠將他吞下的話,我怕你的壽命會大增,而且你的功力也會大增!”
    好象是被青冥老人罵得心頭火起,好象是註定了他與青冥老人之間,一生就是死對頭,所以在聽到青冥老人的惡罵聲後,菩提老人的聲音,突然間就傳了過來,在那聲音裡面,可是有著無窮無盡的陰毒,無窮無盡的寒意。
    聽到了菩提老人的話,青冥老人可實在是怒到了極點,他知道,如果風浪不知道他確切的身份,或許他還能有著一條生路,可是,如今被風浪知道了他的這個身份,那他只怕是必死無疑了。
    因為青冥老人知道,在這個世界上,還沒有那一個人,能夠忍受得了這等丹藥的誘惑,因為這對提升功力,那絕對會產生不可估量的後果。
    就算是風浪一直都是心如止水,可是聽到了菩提老人的話,他卻是真正的怦然心動了,在看向青冥老人的眼光中,可就充滿了極度的曖昧神色。
    “嘿嘿,風浪,你如果饒過我,我一定會跑去將菩提老人給你抓來,事實上我告訴你,如果你服用了它,絕對比我要強上一百倍!”
    青冥老人直到此刻,猶自不肯認命,沖著風浪大聲地叫嚷道,只是他的話說的很沒有底氣。
    “青冥,你就不要再花言巧語了,你要知道,那有現金不煉反去煉銅的道理,你就稍微地準備一下,等著重新變回丹身吧!”
    望著青冥老人,風浪的臉上,卻也是充滿了貪婪的神色,他自然是知道,這個人形丹藥的身上,必然是蘊藏著極其澎湃的能量。
    青冥老人還待破口大駡,風浪卻那裡容得他開口,只不過是將大手一揮,立刻就將青冥老人給整得昏了過去。
    就在此時,風浪臉上的煞氣閃現,他這些天來,已經是有些漸入魔道,所以行事,卻也是非常地隨心所欲,倒不像是從前,有著許多的條條框框了。
    將青冥老人的身子擺正,然後風浪的一道魔氣,就向著他的身子度了過去,不到一會兒,青冥老人的氣息,立刻就完全地消失了。
    在青冥老人的氣息完全地消失的一瞬間,風浪立刻就看到,在他的面前,浮動著一顆青色的丹藥。
    僅僅只是聞到這丹藥的香氣,風浪就感覺到了特別的舒暢,只覺得全身上下,無一處不舒坦,簡直就像是服用了什麼靈丹妙藥一般。
    此刻的風浪,已經是煉藥大宗師的水準,他搭眼一看,卻發現在這青色的丹藥的上面,還夾雜著一些雜質。
    這些雜質,如果是在常人來看,甚至是一些絕頂的煉丹高手來看,都是絕對發現不了的,可是風浪卻可以看得出來。
    而且風浪還知道,這些雜質的出現,是造成青冥老人有著如此多的私心雜念的主要原因。
    對於提煉出丹藥中的雜質,風浪可是最具有心得了,只見他深吸了一口氣,然後體內的十七種氣息快速地流動,在他的面前,那魔焰立刻就閃了出來。
    根本沒有絲毫的猶豫,風浪立刻就將那道魔焰,投入到青冥丹的身上,然後就開始了著意的鍛燒。
    不知道煉了多久,風浪這才長出了一口氣,此刻,他的身心都感覺到了極度的疲憊。
    然而,風浪的臉上,還是具有著笑容的,因為他能夠清楚地看到,在這青冥丹的身上,有著一團團的灰黑色氣息,不斷地從丹藥上面溢了出去。
    “總有一天,我會象提純青冥丹一樣,將你給徹底的消滅掉!”
    風浪的這番話,是對著他腦海中的陰暗氣息說道,那些東西,可真是給了他極大的壓力,令得他簡直是苦不堪言。
    本來那青色的青冥丹,浮在這片空間之中,就照得這兒的天地,都快成了一片的青色,實在是相當地晶瑩剔透。
    如今被剔除了雜質以後,那青冥丹上更是顯得極其的誘人,香氣撲鼻,實在是讓人忍不住將他給吞下的衝動。
    最起碼風浪就是沒有忍住,他張大了嘴巴,然後一下子就將這青冥丹給吞到了腹中。
    想起在剛才,這青冥丹還要將他給化成藥力的,如今想想,這實在是相當地可笑。
    在吞食了青冥丹以後,風浪簡直就覺得,他的整個身子都浮現到了雲端,然後他的整個身子,都輕飄飄的,那一種感覺,實在是無以倫比。
    而且,風浪還能夠感覺得到,有一股極其強大的青色能量,在瞬間就流遍了他的全身。
    本來風浪提純青冥丹,可是耗費了不少的精神力量的,可是如今,在剛剛吞食了青冥丹,還沒有開始煉化的時候,風浪就感覺到了,他所有消失掉的勁力,完全地都得到了補充,特別是精神力量,那更是充沛到了極點。
    風浪只覺得,在吞食了青冥丹之後,他的勁力,立刻就感覺到了暴增,甚至他都在想像,如今就算是他的一拳,只怕唐生都未必能夠接得下來。
    本來風浪是想在這裡好好地消化一下青冥丹的藥力的,可是他知道,他已經出來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如果再不回去的話,恐怕就會惹得雲裳等人著急了。
    一念至此,風浪那裡還有絲毫地怠慢,他的身子,立刻在空中劃過了一道銀線,然後向著他的來處,飛快地就飛了過去。
    此刻,雲裳那些人都正在等待著風浪,因為不知道風浪到底去了那裡,所以她和風葉等人都很著急。
    正在她們望眼欲穿的時候,突然間見到空中銀線一閃,然後就見到風浪一下子出現在她們的面前。
    本來正在為風浪暗自擔心,對於他頗有埋怨的時候,可是看到風浪突然間來臨,雲裳的心中,頓時就感覺到了特別地欣喜,對於那些對他的埋怨,早就不知道忘卻到那裡去了。
    風浪此刻只覺得他的身子裡面,簡直是前所未有的好,所以他的面色看起來,那可真是面帶春風,笑意暖人。
    所有的人,就算是不知道風浪出去幹什麼了,可是他們猜都猜得出來,風浪這一次出去,只怕同樣是有了什麼好事兒。
    唐生的心中,不由地暗生了枯澀,風浪這個傢伙,運氣可真不是一般的好,他自以為他如今已經是趕上了,可是看起來,這實力依舊是越差越大。
    風浪並沒有多說話,在與人群一起向前行進的時候,他依舊是在不斷地練化著青冥丹,如今的風浪,與以前那可是完全的不同,他如今煉化青冥丹,根本就用不著在那兒盤膝凝氣了,就算是在行走之間,同樣是沒有問題。
    如今風浪可是感覺到了,這個青冥丹的身上,可真是有著無窮無盡的好處,比如說他現在,就明確地感覺到他的壽命,在不斷地增加著,菩提那傢伙臨走時說,這青冥丹就是萬壽丹,看起來並不是沒有道理的。
    想到了那個菩提老人,風浪的心中可真是暗自地好笑,他與這個青冥老人,可真是天生的一對冤家。
    甚至,在風浪的心中盤算著,要怎樣去將那個菩提老人抓來,那傢伙不用說,也是一枚丹藥所化成,如果能夠吞食到腹中,功力指定還會大增。
    感覺到了風浪的身上,傳過來一陣陣的丹藥脈動,唐生可真是羡慕的眼珠子都紅了,他望著風浪的臉,心中暗自地盤算著,這傢伙的運氣可真是好啊,不但是長得好看,而且這運氣也是特別地好,怎麼這樣的好事,就不攤倒他唐生的頭上一件呢。
    除了唐生以外,其餘的那些人,自然也都感覺到了風浪的變化,能夠感覺到這一路行來,他身上的氣勢一直都在慢慢地增加著,而且還是越來越強。
    在這些人裡面,大都替風浪感覺到特別地驚喜,特別是雲裳和風葉,對於她們來講,風浪的實力能夠增加,比起她們的實力增加來,更加的信得她們欣喜。

第一千一百五十章 天涯思君意難忘
    ~.-~    第一千一百五十章 天涯思君意難忘
    茫茫天地間,突然間走過來五個人,領頭的卻是龍雪生和火麒麟,在他們的身後,一路緩慢行進的卻是阿芳,阿希公和阿青婆。
    在冥冥之中,這些人同樣是受到了神秘船隻的接引,來到了這個神奇的世界。
    阿芳依舊是那副少女的模樣,可是她的神色,卻是相當地憂鬱,所愛的人不在身邊,讓她縱然是在笑,可也不是從內心深處發出來的。
    神奇世界的種種奇景,自然讓眾人都是大感驚奇,特別是阿希公和阿青婆,出了趟遠門,開了眼界,心中非常興奮。
    為了讓阿青婆更為開心,阿芳還特意采了些鮮花,編了兩個花環,戴在了阿青婆和她的頭上。
    阿青婆本來扭捏著不肯戴,可是拂不過阿芳的好意,卻還是戴了起來,在一陣的花香之下,感覺腳步輕快了許多,惹得身邊的阿希公,不斷地向他望來,眼中都是火辣辣的眼神。
    “小心!”
    眾人正在向前行進的時候,突然間聽到龍雪生大聲地嚷道。
    見到龍雪生和火麒麟一臉慎重的樣子,阿希公等人連忙提高了警惕。
    突然之間,就見天邊紅雲閃動,映紅了半邊天空,然後一道火影飛快地竄了出來,來的極其迅猛,一時間看不清是什麼東西。
    縱然火麒麟是個玩火的高手,而且近些時日以來,功力多有增進,可是見到這火影的來勢,卻也不由地大驚失色。
    “嘎嘎!歡迎你們來到元始世界,歡迎你們到我腹中來!”
    隨著一道極為難聽的刺耳叫聲,這才看清楚了來者,原來是一隻火紅的烏鴉。
    火麒麟曾經見到過不少的烏鴉,可是象這麼大個頭的,卻還真是少見,只見這烏鴉長得比他還要高大威猛,翅膀一展,只怕得有數十丈。
    至於這元始火鴉的面容,長得與普通烏鴉差不了多少,可是更加的猙獰可怕,一副兇神惡煞般的樣子。
    “你這只火鴉,好生的不懂禮數,難道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
    見到有危險出現,龍雪生連忙迎到了前面,氣勢非常威嚴的說道,龍威隱隱,乍顯還現。
    火麒麟不由地好笑,這位龍兄,一切都好,有時卻不免太過迂腐,跟這等兇殘之物講道理,只怕是行不通。
    “哈哈,你這條外來的蠢龍,想嚇唬鴉大爺,那是辦不到的,有什麼本領亮出來,倒還容得你們比劃一下!”
    聽到了龍雪生的話,元始火鴉不由地哈哈大笑,笑聲還是極為的嘈啞難聽。
    想龍雪生在五行世界,那也是獨霸一方的豪強,那裡能容得元始火鴉這等的輕視,忍不住就仰天怒吼了一聲。
    這一聲吼叫猶如天雷滾滾,挾著強大的氣勢撲面而來,在嘯聲中充滿了龍族的高貴和尊嚴,那是無論在何時何地,都不容被忽視和輕賤的。
    縱然是處在不同的世界,可是龍雪生畢竟是龍體,那種高貴種族的底蘊和威壓,還是令得元始火鴉一陣的膽戰心驚。
    “少在我的面前吼,鴉大爺不喜歡聽!”
    元始火鴉將身子微側,然後把那巨大的翅膀一揚,就見一道紅彤彤的火氣,向著龍雪生呼的一下子打了過來。
    龍雪生沒有想到,元始火鴉居然說打便打,倉促之間,他將手一揚,一道汪洋般的大小就打了出去。
    按照常理來講,水是能克火的,可是元始火鴉打出的這道子火氣,那可真是相當地強悍,一下子居然將龍雪生打出的那一片大水,全都給燒成了一片虛無。
    龍雪生可真是徹底的驚駭了,他沒有料到,元始世界中的一隻火鴉,實力居然就會如此的強。
    驚慌之下,龍雪生可顧不得什麼面子了,連忙將身子一縱,快速地向後退了回去。
    縱然是龍雪生退得夠快了,可是卻還是被弄了一個灰頭土臉,連鬚髮都被燒掉了不少,神情非常地狼狽。
    這還是元始火鴉沒有出全力的結果,如果它真的全力以赴,只怕就能夠將龍雪生當場燒死。
    火麒麟一看,同樣是相當地慌亂,情急之下,他全力地催動了掌力,打出了一片洶湧的大火。
    “桀桀,這樣弱小的火焰,真虧你還好意思向外放!”
    元始火鴉的臉上,露出了極度輕蔑的笑容,然後他將翅膀一扇,一道火焰流雲一般地飛了出去。
    同樣都是火焰,可是兩相對比之下,差距可就相當的明顯了,火麒麟打出的麒麟火焰,不但是顏色斑雜,而且勁力上也小了許多。
    就聽到呼的一聲,元始火鴉打出的元始火焰,一下子將火麒麟打出的麒麟火焰吞噬的一乾二淨。
    而那些元始火焰,在吞噬掉麒麟火焰後,去勢未絕,呼的一聲,打到了火麒麟的身上。
    在試過龍雪生的承受能力以後,元始火鴉打出的這道元始火焰,本擬將火麒麟打得叫苦不迭的。
    誰知那道火焰,在打到火麒麟的身上以後,突然間一閃而沒,根本就沒有對他造成任何的傷害。
    反而在火麒麟的身上,氣勢還有著不少的提升,就像是這道火焰,使他的功力增加了不少一樣。
    原來,火麒麟的功力,縱然是不如元始火鴉,可是他的控火能力,卻絲毫地不比元始火鴉差。
    如果是用別的氣息來對付火麒麟,只怕他未必能夠承受得住,可是用火屬性的氣息來對付他,就算是元始火焰,同樣是不起任何作用。
    “咦,想不到你這個看起來既象獅子又象狗的傢伙,還真有兩下子!”
    縱然是元始火鴉見到了,心中都是相當地驚奇,忍不住地脫口讚歎道。
    在五行世界中,火麒麟也是獨霸一方的強者,如今被元始火鴉這般的調侃,臉面上不免有些掛不住,更何況,這個元始火鴉,本身就長得不怎麼樣呢。
    “你這個喪門星,著打!”
    火麒麟怒吼了一聲,然後拼盡全力,將一片大火點燃起來,縱然只是麒麟火焰,可是聲勢和勁力,都是相當地驚人。
    龍雪生知道了元始火鴉的厲害,卻也顧不得什麼面子了,與火麒麟聯手,打出了一片汪洋大水。
    縱然是阿希公和阿青婆,都也有點本領,可是那裡見到過如此驚人的戰鬥場面,一個個都看得眼花繚亂。
    至於阿芳,更是特別地擔心,可是她的性子,本來就相當地沉穩,所以臉上倒是沒有顯出什麼慌亂來。
    “嘿嘿,象你們這種貨色,就算是再來十個,我又有何懼?”
    元始火鴉臉上露出了不屑的笑容,然後只見它翅膀扇動處,一道道明亮的元始火焰,夾雜著極強的勁力,瞬間噴湧而出。
    轟轟隆隆!
    一陣亂響,然後就見空中火焰亂飛,水氣狂湧,構成了一副極其壯觀的大場面。
    阿芳等人縱然是站在遠處,可是聽到場中雷鳴般的響聲,見到這等嚇人的場面,還是不由地臉上變色。
    倒也怪不得元始火鴉狂妄,他的實力確確實實地高出了火麒麟和龍雪生很多,縱然是兩個聯手,卻也抵擋他不住。
    阿芳一看,沒有辦法了,只得皺了皺眉頭,將她的儲物戒指一揚,然後就見兩個極其高大的人影飛了出來。
    這個儲物戒指是龍雪生交給她的,阿芳如今將那本經書藏在裡面,然後巫神和蠱神,都隱身在其中。
    “阿芳姑娘有何吩咐?”
    巫神和蠱神一飛出來,就向著阿芳俯身行禮道。
    阿芳並沒有說話,只是苦笑著向前方指了一下,讓他們兩個對付這樣的大對頭,她於心不忍,可是沒有辦法,總不能看著龍雪生和火麒麟受攻而不管吧。
    “原來是只小小的烏鴉,阿芳姑娘不用怕,讓我們來對付他!”
    縱然是巫神和蠱神本領不算太高,可是他們的勇氣卻是不缺的,聽到了阿芳一句話後,他們立刻就沖了出去,樣子顯得特別地勇猛。
    “你們這兩個莽夫,快過來受死!”
    縱然是在激戰之中,元始火鴉依舊是耳聽八方,不過,它在聽到了巫神和蠱神的話語後,忍不住身上便是火焰迸發,形態顯得特別地威猛。
    巫神和蠱神加入了戰團以後,形勢稍微地好轉,可是縱然是他們四個聯手,都根本不是元始火鴉的對手,被他在舉手投足間,打得連連後退。
    阿芳等人在後面見到了,心中都是相當地緊張,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這些天都沒有見到一個人影,只怕是想呼救都沒有人理。
    縱然是情形危急,阿芳都沒有再召集其餘的蠱巫,因為元始火鴉的實力,實在是太強大了,將它們召出來,不過只是白白的送死。
    “阿芳,你怕不怕?”
    阿青婆用極其溫和的目光,望著阿芳說道,到了她這個年齡,已經是看穿了許多,只是不落忍阿芳。
    阿芳搖了搖頭,她的心中還有著一點希望,認為沒到山窮水盡的時候。
    在這樣場中激鬥的時候,阿芳的目光卻有點迷離,她在恍惚中,似乎穿過千山萬水,看到了一個白衣少年的影子。
    “你在那裡?我不求能日日陪在你身邊,卻盼望著你能過得快活!”
    阿芳在心裡默默地念著,風浪離開了,還帶走了她的一片芳心。
    無數的日子裡,每當靜下來的時候,阿芳總是這樣的想著,在恍惚中,仿佛見到那個少年,正站在雲端向她微笑。
    正是因為承受著過多的思念,所以阿芳看起來,身材有些單薄而瘦削,可是她清秀的臉龐,卻顯得是那樣的動人,特別是在偶爾的轉盼間,簡直就能奪去人的心魂。
    “我改變了主意,只要你們能將這個少女獻給我,我就將你們全都饒了,這個交易,劃得來吧!”
    元始火鴉顯得極其慷慨大方地說道,言語中頗有鼓動性。
    在元始火鴉看來,這簡直就是一個天大的恩賜,火麒麟等都應該趕緊謝恩滾蛋才對。
    可是元始火鴉這純粹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火麒麟和龍雪生都曾經答應過風浪,要好好地守護阿芳,自然都是一言九鼎,絕無絲毫反悔的道理。
    在巫神和蠱神的眼中,阿芳更是猶如天神一般,就算是拼卻了性命,都絕沒有退後一步的道理。
    所以元始火鴉的這番話,可是招致了一陣的怒駡,然後龍雪生等都是奮勇向前,向它展開了瘋狂的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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