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魑(一)
我和王浩相互看著對方,誰也沒有在動手,就在這時我突然感覺一道惡毒的目光從王浩身後的人群中射了過來,這道目光是那麼熟悉,好像在哪裡見到過,我正要仔細去看,那道目光一下子就沒有了。//到底是誰呢?突然恐怖的念頭一下子佔據我的心田,難道是她?劉紅!
我順著護欄翻身跳下擂臺,面對著全場所有人驚訝的目光轉身對王浩說道:“不用打了,你贏了,我認輸。”輸贏現在對我來說以經沒有什麼意義了,我不會在為了沒有意義的事去爭鬥,我現在最關心的就是怕劉紅找到埋有子母凶骨灰的地方。
王浩也是一臉的驚愕,他不明白為什麼剛才我還和他生死相搏,還沒等分出勝負突然間我就放棄了比賽。我的想法也許他永遠也不會明白。
秦堯和老大眾人看我跳下擂臺認輸,馬上迎上了過來,老大不解的怒吼道:“你幹什麼啊?勝負現在還沒有定數呢,怎麼說認輸就認輸了?只剩下一分鐘了,怎麼的也要等裁判宣讀完比賽結果啊。”
張曉萌也撅著嘴說道:“對啊!怎麼就這麼向他認輸了?”這時音箱裡傳來了裁判的宣讀:“由於紅方放棄比賽,現在我宣佈,藍方優勢獲勝!”老大聽到宣讀後,氣的使勁揮動了一下胳膊。
我現在哪還有心聽他們的埋怨,著急的對老大和秦堯說道:“現在這些以經不重要了,剛才我看到劉紅了,咱們快去小樹林吧,要不然被她挖出來子母凶的骨灰可就完了。”
秦堯聽我說完一驚,轉身飛快的向著小樹林的方向跑去,我和老大還有李博謝曉鋒四人在後面緊緊的跟著。女生們也要跟來,但是讓我阻止了,因為我不知道那劉紅到底會做出什麼樣恐怖的事情。
當我們跑到小樹林中的時候,遠遠的就看到了劉紅蹲在埋有子母凶骨灰壇的地方。她背對著我們,蹲在那不知到底在幹什麼,難道她是想把骨灰壇挖出來嗎?千萬可別啊,要是讓她把骨灰壇挖了出來,那我和秦堯的努力就全都白費了,想到這我和秦堯急忙跑過去。
當我快要接近她的時候,突然一種極為不祥的感覺充斥著我的心頭,我有種預感,她肯定正在幹著一件非常恐怖,讓人難以接受的事情。
當我們幾人跑近她的時候,我們看到了這一生都不會忘掉的極度恐怖的場面,也許這將是我們幾個人以後都會做的同一個惡夢。
我們清楚的看到,在劉紅的手腕處有著一道深深的割痕,那割痕處正在向外噴著鮮血,而她正在用她那粘滿了鮮血的的雙手,抓著骨灰壇中的骨灰,不間斷的塞進自已的口中,甚至有一塊尖銳的臂骨以經穿透了她的臉蛋,從裡向外的透了出來。
她這是要幹什麼啊?就算是想死也不至於用這樣的方法吧?吞人的骨灰,這也太噁心,太變態了!我實在是想不明白劉紅為什麼要這樣做。
當劉紅看到我們的時候,突然展現出非常詭異的笑容,露出了一排白森森的牙齒,就像是一個嗜血的僵屍!而她的嘴角和下巴上,粘滿了鮮紅的血漬和那對母子的骨灰……
李博是最愛好乾淨的人,平時的時候也特別心臟,如果你在他吃飯的時候說點噁心的話,那麼他就算吃在好的菜也會就此不吃了。
我記的有一回食堂裡的素丸子賣完了,正好李博打了一盤還沒有吃幾個,老大這廝最喜歡吃素丸子,他想出一損招,當著李博的面說道:“你知道我最愛吃什麼嗎?”李博不知是計搖了搖頭。
老大說道:“我最喜吹吃的就是用死孩子皮卷大蛆,然後蘸膿吃。”李博聽完一愣,馬上就捂著嘴就跑了出去。老大的計謀得逞,得意洋洋的把李博盤子中的素丸子全部吃掉。
所以當李博看到這種場面立刻就吐了出來,老大吼道:“曉鋒,快去給陳哥打電話。”謝曉鋒拉著李博轉身跑開,劉紅並沒有理會我們,拼命的把骨灰塞到自已的口中,她似乎是想把這些骨灰全都吞到肚子裡面,但是可能是失血過多的原因,慢慢的她的動作越來越慢。
我和老大還有秦堯遠遠的躲開,因為這種事不是我們能夠處理的。看劉紅現在的樣子好像是神智都不清楚了,如果她暴起傷人,還真難以對付,受不好讓她傷到就得不償失了。
過了大約有十幾分鐘的時間,陳一飛帶著員警快速的趕來,劉紅這時以經不動了,看她剛才手腕上流血的速度我想人以經是不行了。
陳一飛馬上叫法醫過去檢查,這法醫也沒少看過噁心的現場,但是也很少見過這麼噁心的,咧著嘴折騰了一會,最後幫劉紅蓋上了白色的單子,看樣子劉紅以經死了。按常理來講,也許事情就應該這樣結束了,不過我卻覺的這事情並沒有這麼簡單,肯定還會有可怕的事情發生。
我轉身看秦堯一眼,剛想問他是不是也有這樣的感覺,突然就看到在他的臉上露出了非常難看的表情,似乎是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他非常警惕的注視著以經被白單子蓋上的劉紅。突然間秦堯的眼晴瞪大了,我轉頭順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啊!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因為我驚訝的發現劉紅居然坐起來了!
她那空洞無神的眼晴瞪的大大的,直勾勾的看著前方。慢慢的她站了起來木然的環視了一下四周,好像是在找什麼人。怎麼會這樣?她不是以經死了嗎?就算是變成僵屍也沒有這麼快的!難道她還沒死?或是詐屍了?
僵屍之所以叫僵屍,就是說明他的屍身是僵硬的。一般情況下,都必須是在屍體僵化後才能夠起屍變僵屍的,正所謂不僵而不立,屍體軟塌塌的又怎麼可能立起來變成僵屍呢?
就算是詐屍也是不可能的,詐屍後的人根本就沒有意識的,幾乎是看到什麼就抱什麼,怎麼可能還會站起來看看四周的情況呢?現在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劉紅吞吃了子母凶的骨灰,變成了非人非屍的怪物。
我用顫抖的聲音喊道:“陳……陳……陳哥,你快看!”陳一飛正在和那個法醫說著什麼,由於角度的關係,那個法醫的身體正好擋住了他的視線。從劉紅坐起到她站起來,陳一飛根本就沒看到。
只見劉紅突然就伸出血紅的雙手,霍!的一下向法醫的背後猛撲了過去!就像是一頭餓急了的野狼看到了獵物一樣!陳一飛這時聽到了我的喊聲,也看到了撲過來的劉紅,想去救人但是以經晚了!法醫被劉紅一口就咬到了脖子上的動脈,鮮血如泉湧般的狂噴出來!崩了陳一飛一身一臉。整個過程就在一瞬之間,讓人根本就接受不了。
劉紅邊咬邊用惡毒的眼神望著陳一飛和我們幾人,似乎她咬的人是我們一般!一會的功夫那法醫的眼白都翻了上去,眼見著人就不行了。
陳一飛似乎是不相信自已所看到的這一切,他一時間愣住了,不光是他包括在場所有的員警在內全都愣住了,誰會想到一個以經死了的人還會站起來傷人呢?
不過陳一飛馬上就反映了過來,掏出了手槍對準了劉紅,在場所有的員警也全都掏出了槍。劉紅停止了撕咬法醫,把他那以經僵直的屍體推倒在地上,慢慢的她抬起了雙手,緩緩的,一小步一小步的向陳一飛走了過去。
陳一飛有些害怕了,雖然他是個員警,但是員警也是人,是人就會害怕的。他努力的想讓自已鎮靜下來,大聲的怒喝道:“站住,在動我就要開槍了。”在喊過這一聲後陳一飛慘然的笑了一下,笑的非常的難看。可能他也反映了過來,一個死人又怎麼會明白他喊的是什麼呢?劉紅離他越來越近,也就有三到四米的距離了,我清楚的看到陳一飛拿槍的手在顫抖。我真擔心劉紅會把陳一飛一下撲倒,然後咬斷他的脖子。
砰!陳一飛終於開槍了,他這一槍正打中了劉紅的腿部,劉紅一下子被打的單腿跪到了地上,不過她很快又站了起來,還是那樣伸著雙手向陳一飛走了過來,本來她長了一張非常清純的臉,現在看起來卻是死氣沉沉的,有一種說不出的猙獰,而且在她的嘴角還有殘留的骨灰,分明就是一個要吃人的魔鬼……
我看到陳一飛抓槍的手也在微微的顫抖。砰!槍聲在次響起,這一槍正打中劉紅的左臉部,她的左臉被這一槍打的一片血肉模糊,變的更加的恐怖,劉紅木然的用手摸了一摸自已的左臉,她似乎很在乎自已的樣子,突然猛的張開了血盆大口朝著陳一飛狂吼起來,就像是發了怒的獅子,在她的嘴角位置淌下了一流粘粘的血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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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魑(二)
砰!陳一飛再次扣動的扳機,這一次陳一飛一槍打中了劉紅的眉心部位,在打中劉紅的同時,劉紅的眼晴迅速的變成土灰色,一股暗紅的鮮血從她的眉心緩緩流下。/只見劉紅的身體一頓,然後直挺挺的栽倒在地上,從她的眼角和嘴解裡向外滲出一縷縷的血絲。
在場所有的人包括陳一飛在內,全都被剛才恐怖的場面驚的呆愣住了,誰也不敢說走到近前去看看,生怕劉紅會在次爬起來傷人,最後還得是陳一飛小心翼翼的上前查看,在確定她真的不動了,這才叫人把她的屍體抬走。
“老闆,在來一瓶北大倉!”陳一飛大聲的喊道。從劉紅抬走到現在以經過去有4個多小時了,他還是沒有從震驚中緩過來,情緒也不是很穩定,所以非要拉著我們喝點酒。
我記的上回和他一起遇到子母凶時,也沒見他這樣。估記可能是他看到一個以經死了的人突然間轉活,在他的眼皮底下把一個活人生生的咬死,一時間有些接受不了罷了。
我們幾人陪著陳一飛以經喝了一瓶北大倉酒了,其中有半瓶酒是他自已喝的,見到他還要喝,我馬上阻止說道:“陳哥,別在喝了,在喝你就醉了。”說著我示意老闆把酒拿走。
老大這時站了起來對我說道:“讓他喝吧,不喝點酒我都覺的有些壓抑。”說著他接過老闆手上的北大倉步優酒,打開瓶蓋給陳一飛滿上了一杯。
我們所在的這個小飯店不大,也就有六七十平米的面積,主要是以經營拉麵和烤串為主,也可以做一些簡單的炒菜。老闆是個大約40多歲的中年男人,長相很憨厚,對我們也非常的客氣,他把酒遞到老大的手裡說道:“哥幾個慢慢喝著,菜要是不夠招呼一聲就是了。”老大對他說道:“謝謝你了老闆。”我一看阻止不了他們喝酒,也不在說什麼。
秦堯沒有喝酒,也沒有吃什麼東西,只是一直在沉思著什麼,他的面部表情很凝重,我知道他肯定在想關於劉紅的事情。這件事實在是有點太玄乎了,我攪盡腦汁也沒想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秦堯學過正宗的道術,他師父又是有名的天師,他明白的肯定要比我多的多,估記他肯定能知道一些其中的原由。
想到這我就問:“老秦,你說這劉紅本以經死了,為什麼她還能站起來傷人呢?各種情況我都考慮了,比如僵屍起屍,借屍還魂,詐屍。但是這些都不像啊!你說能不能是和她吞吃那子母凶的骨灰有關呢?”
秦堯聽我說完點了點頭說道:“你說的沒錯,的確和那對子母凶的骨灰有關。這劉紅之所以吞吃子母凶的骨灰是肯定是有原因的,據我的分析,她一定是想用自已的身體來鎖住子母凶的鬼靈,然後借用它們的力量變成魑。”
魑!又出現一個鬼王級的?聽秦堯說完我有一種想暈倒的衝動,你說這是什麼事啊?為什麼這些倒楣的事全都能讓我遇上呢?我這是招誰惹誰了?至從我來到這個大學後,就一直沒消聽過,頭疼的事是一個接著一個。
先是遇到嚴貞變成的魅,接著就是徐娜借著三屍化煞地修成魍,遇到魍的這次最兇險差點把命搭上。然後又遇到子母凶的魎,這回又弄個出魑,魑魅魍魎都全了,這不就是想要我死嗎?你說我的點兒怎麼就這麼背?
秦堯接著說道:“魑這種猛鬼本身的力量和念力就很強悍,不比魅魍魎其中任何一個差,最重要的一點是它還有著比後三者更可怕的能力,那就是魑可以操縱行屍!這就是為什麼在魑魅魍魎中魑會排在每一位。
在中國古時候就有一些邪惡的術士用此來煉邪術,從而達到自已的某些目地。最經典的就是民國時期的行屍運毒案,其中一些有勢力的毒販就是利用一些貪財的術士,讓他們用法術控制行屍來運輸鴉片。那個年代的人很封建,對趕屍這方面很忌諱,所以讓借行屍來運毒的毒販屢屢得手,大發橫財。
不過術士利用法術來控制行屍要比魑差了許多,可以說是小巫見大巫。因為術士的法術弊端很多,稍微懂行的人就可以破解,甚至不攻自破。比如給行屍下的香符,如果遇到大風天,經風一吹自然而然就破解了法術。或是植入行屍腦中的冰符,如果遇到天氣熱也可以隨之化掉。
而魑就不一樣了,念力無影無形,可以隨心而動,只要一動念頭就可以隨意操縱行屍。當到達魑的最高境界時,一次可以召喚上百或是上千的死屍,簡直就是一支打不死的活死人軍隊了。
不過要想修煉成魑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首先要找到一個具有強大念力的厲鬼的屍骨,先把屍骨研磨成粉,然後和水吞下,之後就可以得到這厲鬼全部的能力。
不過在吞吃骨灰的同時,也要逐漸的放掉自已全身的血液,要不然生人身上的鮮血會損傷厲鬼的靈體,如果厲鬼的靈體受損,就算你吃在多的骨灰也沒用,那樣就功虧一潰了。
所以必須要把自身的血液放到不能在放,然後才可以開始吞吃骨灰,慢慢的把骨灰吞吃完了,修練者也會因失血過多死去,這也就算是練成魑了。
當練成魑後就可以借用厲鬼強大的念力來操縱行屍。這種邪術極為變態,有點和魑魅魍魎中的魍相似,不同的是魍是靠自身靈體的強悍來吞併其它鬼靈,這樣雖然來的快,但是反噬也大,一般吸取一個鬼魂連其百分之一的力量都得不到,完全是靠數量取勝。
而魑是靠自身**來吞食其它厲鬼的骨灰,慢慢使其同化,這樣可以取得被吞食骨灰厲鬼的全部力量。不過這種邪術雖然曆害,但是對修練者自已太過殘忍,而且修練者還要有必死的決心,所以不到萬不得已很少有人修練。”
秦堯說完苦笑了一下,接著說道:“也不知道是咱們幸運還是倒楣,來到這個城市不到兩年的時間魑魅魍魎全都讓咱們碰上了。”
就在秦堯給我們講如何修練成魑的時候,殯儀館的太平間裡,放置屍體的床上,一具屍體的手指突然劇烈的抖動了一下,隨後那只慘白的手猛的握成了拳狀,由於這一握的力量太過強大,以拳頭為中心把周圍的空氣向四周猛烈推開,形成一道水紋一樣的氣浪。
隨後那屍體也驟然翻身而起,從一雙灰暗的眼晴中放射出兩道綠色的光芒!劉紅!對!她就是劉紅!她又活了!只見她緩緩的走到鐵門的面前,一拳就把若大個鐵門打的飛了出去,然後一瘸一拐的走了出來。
陳一飛聽秦堯說完有些驚恐,問道:“你是說剛才我們對付的不是人,而是行屍?”秦堯說道:“對!就是行屍。”我只在驅鬼秘術上見過有僵屍和活屍還有喪屍的記載,秦堯說的這個行屍我還真不知道,好像小的時候看過一部關於日本術士利用行屍殺人的片子,當時認為是假的,沒想到還真有行屍。
秦堯接著說道:“能夠做惡的死屍分為僵屍、喪屍、活屍、行屍四種。前兩者都是能夠自主的,也就是說僵屍和喪屍的所作所為都是可以由自已控制的,而行屍和活屍就不同了。
活屍屬於完全的鬼上身,所以只要用一些驅鬼避邪的東西就可以克治,而行屍是由厲鬼用念力所控,所以最難對付的。因為念力是一種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除非是能找到根源對症下藥,也就是說找到那個背後用念力操控的厲鬼,把它剷除才能算了事。
前面我說過不光是鬼,人也可以操縱行屍,在古時有不少道術高強之人利用行屍來殺人,施術者先對行屍下道香符或是在腦中植入冰符,然後用鏡像術把想害之人的樣子反射到行屍的眼晴裡面,在行屍的大腦中留下追殺的指令,這樣行屍就會對被施術人進行無休無止的追殺。
一般的驅鬼避邪之物拿行屍是沒有絲毫辦法的,因為行屍沒有靈魂,沒有生氣,完完全全就是一具死屍,之所以能動,是因為它們背後有施術的術士或是厲鬼像牽線木偶一樣的牽著它們,所以對付它們最有效的辦法就是把它們大卸八塊,或是剪掉它們身上的線,才能讓它們停止動作。
行屍可不會那麼老實,讓你輕意的就把它大卸八塊的,所以最有效的辦法還是要剪掉它們身上的線,也就是說找出行屍背後的那個厲鬼,或是施術者。”
陳一飛聽秦堯說完急切的問道:“要你那麼說劉紅還沒有被我打死,她隨時還會在來的,是嗎?”秦堯點了點頭說道:“是的,我要是沒猜錯的話,她現在以經從殯儀館出來了,正在朝我們的方向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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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魑(三)
“你是誰啊!啊!媽呀!!!”秦堯的話音剛落,就聽到門口的女服務員發出撕心裂肺般的一聲尖叫,她應該是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我們幾人一驚,同時霍的一下站了起來順著門口的方向看去,只見從門外的黑暗中慢慢的挪進來一個人,那不就是劉紅嗎?她真的來了!!!
這時,劉紅以經手扶著門框站到了門口,正在用她那木然的眼神掃視屋中的一切,仿佛在尋找某個目標。由於這個小飯店不大,在加上以經是晚上七點多了,所以沒有別的客人吃飯,只有我們這一桌。老闆和女服務員本來正在門口的吧台邊上聊天,突然就看到看到進來了一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他們哪見過這種恐怖的場面,嚇的哇哇大叫,瘋了是的跑到飯店的後櫥躲了起來。
劉紅眉心上的那個槍眼非常的明顯,而她的左臉依舊是血肉模糊,樣子極其的恐怖。當她的目光掃到我後,在她的眼晴裡閃出一道綠色的光芒。我看到她的眼神,突然覺的全身發麻,動彈不得,就像是羊見到餓狼一樣,絲毫沒有反抗的餘地。
這種感覺在初次和陳一飛去劉紅家,遇到子母凶的時候有過,我想應該是攝人心魄的一種魔音或是幻術。看樣子真的就像秦堯說的那樣,劉紅吞吃子母凶的骨灰,就是為了變成魑!而且她現在成功了,她以經得到了那對子母凶的力量。
不過這種全身麻木的感覺並沒有持續多長時間,只是在一瞬間那種感覺便消失沒有了,我想可能是劉紅剛剛得到子母凶的力量,還不能完全發揮,在說這種禁錮人身體的法術是十分消耗念力的,就像是上次遇到子母凶的那個女鬼,她也只能是用一次,如果她還能用第二次的話我和陳一飛肯定會有一個死在劉紅的家裡。
劉紅緩緩的伸出雙手,一瘸一拐向我們慢慢的走來,就像是剛從墓地裡面爬出來的僵屍一樣!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啊。這也太快了,我們還沒有所準備她就以經來了,一時間我們都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怎麼辦是好。
還是秦堯比較鎮靜,他對我說道:“李晨,你快點用陰陽眼找到劉紅鬼魂藏身的位置,只有把她的鬼魂制住,才可以阻止這行屍害人。”這一瞬間變化的太快,我有點接受不了,聽到秦堯的話我慌忙的捂住右眼用左眼掃向四周。
就在我用陰陽眼看到飯店視窗的時候,突然就發現在窗外的黑暗之中,有一雙若隱若無的的眼晴,正在死死的盯著我們!不用說,那肯定就是以經變成了魑的劉紅!
我的目光和她的目光就像是兩道能量柱,撞到一起後,仿佛在一瞬間碰撞出一系列微小的火花。最後,在能量柱相撞的位置慢慢凝聚成一個閃亮的光球,一時間煌的我的眼晴一陣刺痛。
我忙把眼晴閉上,向後連退了兩步,對秦堯說道:“她就在窗口!”秦堯急忙雙手結印,口中念道:“臨,兵,鬥,者,皆……”剛念到皆的時候,就看到劉紅變成的行屍動作忽然加快了!她猛的撲到了秦堯的面前,伸出枯白,帶有血漬的雙手向秦堯猛的抓了過去。
秦堯被迫停止了念動真言,慌忙的一閃身躲開劉紅的這一撲。劉紅好像只認定秦堯一樣,死死的盯住他不放,不停的攻擊他,雖然她的動作生硬了一些,但是速度並不慢,也仗著秦堯的身手不錯,換一個肯定就會被劉紅撲到。如果真的被撲到,或是被抱住的話,十有**不會生還,因為行屍力大無窮,只要抱住就不會鬆手,任憑你怎麼拉也絕對拉不開,除非你能及時把她的手剁下來。
老大拿起一個空酒瓶子猛的朝劉紅扔了過去,一下打在她的後腦上。砰!的一聲,酒瓶子在她的頭上開了花。劉紅猛的一回頭,好像很憤怒的樣子,直直的朝老大抓了過來!老大可沒有秦堯那麼靈活,他連忙向後急退,在退到牆角的位置,見實在是躲不過去了,老大猛的一縮脖,劉紅的雙手直接就掏進了牆壁之中,把堅硬的磚牆生生的掏出了兩個大洞!
牆壁那邊正是後櫥,飯店的老闆與女服務員就藏在裡面,劉紅這一下把牆掏出兩個窟窿,可把他們嚇的夠嗆,頓時從裡面傳出了驚恐的叫聲。
我和陳一飛這時也緩過神來了,抄起椅子朝劉紅就猛砸過去,秦堯借著這個機會,對著視窗又開始念動真言:“臨,兵,鬥,者,皆……”
劉紅變成的行屍就好像知道我們要幹什麼一樣,一見到秦堯念九字真言馬上就停止了對老大的攻擊,玩命的上前阻止。又是在念到皆的時候,劉紅向他撲了過來,但是秦堯沒有躲避,他好像是想拼著挨劉紅一下,也要把九字真言念完。
九字真言中的每一字都對應一種手印,其中臨代表身心堅定,對應手印是不動明王印。兵代表能量,對應手印大金剛輪印。鬥代表各種宇宙,對應手印外獅子印。者代表復原,對應手印內獅子印。皆代表危機感應,對應手印是外縛印。數代表心靈感應,對應手印是內縛印。組代表空間控制,對應手印是智拳印。前代表金木水火土,對應手印是日輪印。行代表光明,對應手印是寶瓶印。
一些電視劇或是小說裡,都把九字真言說成是臨,兵,鬥,者,皆,陣,裂,在,前,其實這是一種錯誤的說法,可能也是為了看著好看才會那樣寫的。在道家《抱撲子》裡所記載,正確的九字真言應該是臨,兵,鬥,者,皆,數,組,前,行。
在九字真言中的九個字和九種手印都是相輔相成的,一經打斷就不會有任何的作用。就像是火藥之中的硝酸鉀、硫磺和木炭,這三種你缺了哪個也不可能製成炸藥,更不可能會爆炸產生威力。驅魔手印也是一樣的道理,所以只有全部施展出來,才能有真正驅鬼降魔的力量。
就像是變成魍的徐娜,那麼曆害也被秦堯用九字真言給破了靈體,要不然我哪會有機會把火靈石塞進她的口中?“數、組……前……”還差一下字就要成功了,但是秦堯卻怎麼也說不出話來了,因為劉紅那兩隻慘白的枯爪以經卡在了他的脖子上,把他提到了半空當中。
老大從地上爬了起來,順手抄起了一個椅子啪!的一聲狠狠的砸在劉紅的背上,劉紅只是稍微晃了一下,並沒有鬆手,相反使的力氣更大了,掐的秦堯頸部的骨骼都哢哢作響。
陳一飛也沖了過來朝著劉紅的身體就是一陣猛打,啪啪!啪啪!骨骼斷裂的聲音不斷的傳來,畢竟劉紅生前只是一個瘦弱的女子,哪能經的起老大和陳一飛這樣猛男的打擊。
但是不管我們怎麼打,劉紅使終都沒有鬆開她那以經僵硬的雙手。我看到秦堯的臉以經變的鐵青了,看樣堅持不了多長時間,馬上就要不行了,我急的是滿頭大汗,但卻一點辦法也沒有。
這時從秦堯的嘴裡堅難的擠了出兩個字:“手……手……”手?什麼意思?手怎麼了?猛然間我想到我手中的那個靈魂印記,秦堯說的手能不能指的就是它呢?現在沒時間了,不管怎麼樣也要試試,這回能不能救秦堯一命就看它了。
想到這,我伸出右手對著窗外劉紅那雙陰狠的眼晴猛的就照了過去,咯咯咯……一陣陰冷的冷笑聲過後,窗外的那雙眼晴不見了,劉紅的屍身猛的直挺挺栽倒在地上,就像是一個以經死去很久的死人,根本就沒有起來過一樣。成功了!秦堯也跌落到地上,好半天也沒緩上來這口氣。
剛才也就是他,換是我的話恐怕又要走一次地府了。等秦堯緩過來後告訴陳一飛:“陳哥……快……趁劉紅沒有能完全控制行屍,快點……快把她的屍體燒掉,只要燒掉她的屍身就可以破了她的法,以後她就不可以在操縱行屍害人了。”
陳一飛知道這事情的嚴重性,忙給警局打了電話,過了幾分鐘後一隊員警快速的趕到。老闆和女服務員一看到有員警來了,這才敢出來,一看到自已苦心經營的小店被砸的是稀吧爛,就像是地震後的廢墟一樣,他頓時捶胸蹲足的哭了起來。
與此同時我們看到劉紅慢慢的又站了起來,我們幾人嚇的同時向後連退,如果在讓行屍抓住恐怕就沒有上次那麼幸運了。變成行屍的劉紅站起身僵直的走出了飯店,十幾名員警同時用槍口對準了劉紅的身體,砰!砰!砰!劉紅也不知道中了多少槍,一時間被打的血肉橫飛,身上不斷發出嘭!嘭!嘭!的聲音。
但是她只是微微的頓了一下,並沒有停止腳步,飛快的向遠處奔去,很快的便消失在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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