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小忠王,再來一次兵變
爆菊,還是被爆?這是一個問題,莎士比亞說的。現在就看大家對本書的支持力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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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說,興趣就是最大的助燃劑。
誠然,王策現合成煉製戰靈的打算,很難繼續。因為他欠缺此領域的相關知識,不得不悉心請教蘇寐。
蘇寐一開始是興致盎然,想看看這一個弟子的潛力。幾天下來,被王策無數問題問得沒時間的她怕了,乾脆丟了一疊的心得筆記給王策。
合成戰靈,是一種針對個人的定制服務。王策連測體質都沒學會,自然沒法繼續合成。
不過,身為煉師,要學習的,不是合成戰靈,而是靈紋。靈紋,乃是一切的基礎,一樣是王策認真學習的領域。
沒有靈紋,人類和戰靈是無法合在一起的,那只會互相傷害。所以,靈紋就是戰靈的家,只不過,是寄宿在武者身上,彼此相安無事,並且溝通交融。
靈紋的品質越好,就越能揮戰靈的實力,就越容易溝通。完美靈紋,就是一種能百分百揮戰靈實力的靈紋。
當日與安公子一戰,戰靈雙合體,就與靈紋有密切關係。
一般的武者,只能與一隻戰靈合體。雙合體,三合體等,則是極少數人才有的能耐。那需要武者的悟性,需要靈紋,戰靈的配合,才能做到。
從眼下來說,王策還沒有學那種高深的水準。
……
……
為了安心備戰立秋節,王策的直屬上司,二處的大頭目孫允浩親自告知王策三人,安心備戰,每天來點卯一下就可以了。
孫總領並且為王策帶來一批丹藥和靈石,主要是以龍虎丹為主。大有深意道:“這些,是談大人令我轉交給你的。大人愛護你,你莫要令他失望才是。”
這小子,一定是談大人的私生子!孫允浩斷言。
王策不知道,這一批有助修煉的東西,是談季如動用了南衙的公庫。
談季如為取用這批東西,與幾名高guan進行過一次談話。過程無人知曉,不過,結果是幾位高guan都答應了。
實際上,自與安公子一戰,可謂震撼兩衙。想起王策將以化穴修為參加,就覺得機會渺茫。如果能把王策的修為短時間提高一些,機會會大很多。
能在立秋節上奪取一個名次,比起大試,可是要榮光多了。所以,南衙高guan並不反對這個顯得不怎麼公道的做法。
當然,主要還是王策的實力強橫。唯一差的,就是修為。王策一樣是三人當中,唯一有可能短時間提升修為的人。起點低,就容易出成績嘛。
公平公道,乃是談季如多年來公認的口碑,哪怕顯得公平得殘忍殘酷。可今次,居然為王策一個人改變多年的習慣,簡直不可思議。
比較起來,熊shì武和諸海棠就沒有這樣的待遇了。諸海棠大笑譏諷:“哈哈,外邊的人都說你是談大人的私生子,看來果然是真的。”
“切,話不能亂說。”王策笑眯眯:“既然你對私生子這麼有興趣,改天我們生一個看看?”
諸海棠的臉從紅變綠!接下來,演變為一場自由搏擊。
姑娘喲,跟王策鬥嘴,你可是差遠了,這都根本不是一個位面的較量。
……
……
京城外的山巒中,平素的安靜被驟然打破。
“哇哈!我飛了。”
王策一個蹦極shì的跳躍,從最高點往下一蹦,呈現自由落體狀。看准了,一把抓住一條樹藤,蕩秋千似的重新蕩回山頂:“如何,要不要試一試?”
皮小心嘿嘿搓手:“當然要,看一看就覺得很爽。”
王策怒道:“等我先下去,海棠妞,你跟著來。”一縱身,重新躥下山崖,哇哇大喊大叫,然後一臉得意的等待!
諸海棠跳了,大風鼓蕩……很不巧,今天她穿的乃是一件裙裝。王策早有準備的在下邊仰頭一看,忍不住吹了一個響亮的口哨:“哇哦。春光燦爛。可惜,還是穿得太多了。”
“啊!”諸海棠這一跳就現不對,漲紅了臉尖叫著掩蓋著:“王策,我恨你。你昨天讓我今天這樣打扮,一定是故意的。”
一陣打打鬧鬧之後,五傑6續試過之後,逐步掌握這種極限運動的訣竅。王策才敢放心大膽:“大熊,都準備好了沒?”
諸海棠依舊憤憤然:“我現在知道,為何你的輕身術如此出色了。”
“嗯?這對修煉輕身術有好處?”王策吃了一驚,果然不愧是修煉天才,什麼都能往修煉上頭想:“今天我們是來玩的,來放鬆的。忘了修煉吧。”
這回諸海棠率先往下蹦,然後一個個跟下餃子似的往下大落體,一個個6續出極限般的尖叫吼叫,端的是酣暢淋漓。
那種感覺,當真就好像每一個毛孔都在尖叫,都處於最舒爽的巔峰一般。
“哇哈,太過癮了。”阿皮大喊!
“我以後還要來。”魯克如此尖叫。
五人在風中,從山頂6續墜落,時不時的抓住樹藤和樹木作為緩衝,一下下的往下墜落。尖叫聲激情聲,一路墜落。
每一個人心有餘悸,驚心動魄,卻又回味無窮的落在山腳下。
諸海棠率先轉過臉來,若有所思:“你不是化穴境,你突破了!”
“海棠妞,如果你不是修煉天才,一定會可愛很多。”王策無語,大家都在玩蹦極,都在全心全意的享受,就這姑娘居然注意他在過程裡洩露的修為跡象。
諸海棠的臉上浮現一抹緋色,傲驕的冷哼!
極限運動這麼痛快的事,只來一次怎麼夠。尤其是大熊他們這些第一次試過滋味的人,更是充滿熱情的繼續往山頂。
一路往上,說起了立秋節的話題。諸海棠忽然流露一絲擔憂:“聽我爹說,這次立秋節,不知為何,來參加的年輕高手,比往年要多。”
“劍神山派人來了,大世國亦派了使節團過來。尤其意外的是……”諸海棠駐足,流露奇怪神色:“諸子學宮今次也派人來了。”
王策動容:“不會吧,諸**距離北唐很遠啊。”不是很遠,而是非常非常遠。諸**和北唐之間,相隔了好幾個國家。
諸海棠百思不得其解:“我爹反正是長籲短歎。”
王策心底咯噔一下,難道……朝廷將生大變?
……
……
“王策一定要死!”
一名錦衣青年在裝飾華麗的屋子裡,來回幾步後,斬釘截鐵!
一旁的中年男子苦笑:“忠王,怕是不成的。王策隱隱為兩衙年輕一代最強,只怕我北衙今次參加的人是無人能敵。”
“而且,從十六年前那件事之後,陛下礙于壓力,雖未將我解職。可是,北衙上下根本視我為外人,只把我當成擺設,不允許我插手任何事。”
錦衣青年眼中湧起無窮怨毒之色:“我不管,總之,王策一定要死。陛下派大內營暗中保護那個小雜種,暗中下手是不成的。立秋節,是一個機會。”
這名中年男子沉吟道:“忠王,我以為,若想王策死,倒不如從其他人下手,公然在演武時錯手殺死。”
忠王不滿:“你以為本王不知道?可是,六宗五家,你能指揮哪一個?哪一個信得過?”
中年男子笑了:“忠王莫非忘了前些時候的事?王策與北冥宗,可是結下大仇了。”
忠王沉吟:“這件事,你替我辦了。”
等這中年男子離去,一名猶如鬼魅的錦衣男子從屏風後轉出來,慢條斯理:“殺人的刀,總是會有的。重點是,陛下的態度。”
“我不在乎,什麼都不在乎。為了報仇,我願意放棄一切。”小忠王獰笑!
“哪怕,再來一次兵變!”
第五十八章 釋息境,復活李成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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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策不能死!”
某一處某一地,一名錦衣老男人一臉冷峻肅殺:“解世銑,今天在這裡,我是jǐng告。如果那孩子死了,我會親自要你的命。”
解世銑忽然哈哈大笑:“信王,你請我來,就是為了說這句話jǐng告我?”
“可笑,簡直可笑。”解世銑冷笑:“王策是死是活,那不是我能決定的。我倒奇怪了,誰都知道小忠王要他死,你信王居然不想他死。你們皇室為何不商量清楚了,再來告訴我!”
信王森然大喝:“解世銑,你莫要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忠於陛下,那自然是好的。可是,我北唐的未來,沒必要扯上一個孩子。他只是一個孩子。”
解世銑冷冷道:“信王,你似乎忘了,十六年前的叛亂,就是因為這個孩子和他的母親。你想再來一次嗎?”
信王沉默,解世銑徐徐轉身:“信王,你希望 一個孩子毀了北唐的未來嗎!我不會親眼看著我的追求,毀於一旦。”
“絕對不會。”
信王怒斥:“陛下不會允許你那麼做的。”
解世銑淡漠:“我既然是陛下的爪牙,那麼,為陛下做他不想做的事,一樣是我的職責。哪怕陛下因此責怪我,殺了我,這件事我一樣會辦。”
“誰擋了陛下的路,我就殺誰。哪怕是王策!”
“所以,王策一定要死!”解世銑頭也不回的走掉,餘音震動:“信王,你放心,我不會在立秋節殺他,我北衙年輕人當中也沒有人能在演武中殺了他。立秋節上動手的,令有其人。”
信王默然半晌,咬牙握拳,看著天邊,仿佛在對某人說:“你放心,我不會讓人害了你的兒子!絕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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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冥宗!
一名北衙男子交出一個密封的蠟丸。
又一名身穿儒衫的男子搓開,看了一眼,神色一動:“你等一等。”
這名儒衫男子走入環繞山上的建築群中,一座古色古香,頗有歷史的小樓中:“宗主,忠王希望 我們這一次派一個厲害角色,殺掉一個叫王策的小子。”
閣樓中,兩名男子悠然自得的對弈。
“王策,就是那個重創小安的傢伙?”宗主忽然問道。對面的男子抬頭微笑點頭。
宗主忽然流露一個古怪的笑意:“應承下來。”
儒衫男子躊躇:“那是否需要重新派人?小安是本宗比較出色的弟子之一,如果連他都不是對手,本宗年輕弟子裡,大約只有最出色的那幾個才可能殺了他!”
宗主略一沉吟:“不必。”
……
……
“大表哥,你何必千里迢迢的過來。”
一名英俊的年輕人神色間流露幾分傲視與調笑:“聽說你這一次是在一個小鬼身上吃虧了,不會這般的丟人吧。”
周參領流露一抹隱蔽的怒色,笑道:“所以才想請你幫我教訓一下那個小子。不過,那小子好像比以前更厲害了,你未必能對付。”
英俊青年傲然:“大表哥,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我可是姚家年輕一代最出色之一。你修為不成,那不是我們姚家不成。”
狗屁姚家,狗屁姚思淮!周參領終於被這傢伙的傲氣激怒,心裡憤然大罵不已。
這個姚思淮乃是姚家旁系出身,家境貧寒,若不是他周參領時時相助,能不能有今天都還難說。今日,姚思淮居然把那些傲氣灑在他身上,他如何能不惱huo。
在心裡罵了一句忘恩負義的傢伙。周參領卻知道,他得罪不起姚家,勉強一笑:“是啊,就靠你來幫我奪臉皮了。”
姚思淮傲然淡道:“放心好了,你以前待我好,我自然記得,這面子我一定替你掙回來。”
忽然一名男子匆匆追趕上來,在一名姚家中年人耳邊低語幾句。這名中年男子應承著什麼,然後,走到姚思淮幾名年輕人身前說!
“家主有令,一旦在演武上碰到一個叫王策的小子。殺了他!”
……
……
距離立秋節,只剩下七天。
七天裡,從各地趕往京城的人馬,絡繹不絕。京城裡一眼看去,似乎到處都是武道強者。
每一路人馬,似乎都別有一番心思,或許是奪取演武名次,以振家族及宗派名聲,或許在心裡醞釀這,如何殺死一個叫王策的小子。
忠王想王策死,信王不想王策死。解世銑想王策死,談季如不想王策死。皇帝不想王策死,另一些人卻不是那麼打算。
一切的源頭,都與十六年前的叛亂有關。叛亂的殘餘者,參與者,甚至捲入者,每一個似乎都別懷一番心思,似乎無法忘記那一次叛亂。
那一場叛亂的相關資訊,卻仿佛被有心人掩蓋起來,教人無法查出真相,永遠都是那麼的含糊其辭。
那一次叛亂,到底生了什麼?王策和他的母親到底是誰?
立秋節的到來,王策的參加,隱隱令京城一夜淪陷,勾醒許多人的記憶。猶如huo山的岩漿,暗暗湧動,不知幾時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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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是誰?王策是誰?
王策本不在乎,他知道自己是誰,不需要別人來告訴他。如果不是關係自家生死,這一些本來扯不上他,他亦不必在乎的。
關於叛亂的資訊,實在太少了。王策查過,很難查出真相。或許唯一蒙在鼓裡的大約就是他。王策不無自嘲的想。
好在王策素來豁達,並不是愛鑽牛角尖的人。所以,果斷的把這爛事放下,暫時專心修煉。
或許王策一樣感覺到,某一股的暗流在蠢蠢欲動。這令王策萌生一些危機感,這促使他多日來在專心成為煉師的同時,一樣比較專心修煉。
有王策分享的丹藥和靈石,以及九紫同心蓮煉製成的丹藥。皮小心等,幾乎每一個都有一兩個境界的突破,王策麾下的十二名少年普遍已達到先天九境。
王策呢?
無名心法的犀利,王策現在是現了。儘管每天的修煉時間不如旁人,可王策的修煉進度,絕對不比旁人慢。
當王策合理增加一定修煉時間,又有九紫同心蓮等寶物,不計浪費的花銷靈石,修為簡直是飛快。
吞下最後的一枚九紫同心蓮煉成的丹藥,王策徐徐煉化藥力,任憑霸道的藥力在身體裡衝擊!
默默然,過了良久,王策忽然出一聲低嘯,一躍而起,只覺渾身清爽無比:“九紫同心蓮果然是好東西,可惜太少了。”
王策舒坦的伸展身體,出感慨:“釋息境果然不一樣。不過,大約沒人知道,我當天與安公子一戰的時候,就已經是通脈境了。”
“考慮我在暗中的敵人,隱藏幾分實力,還是很有必要的。”王策嘿嘿一笑:“沒奈何啊,穿了這個身體,就要承受後果。”
“如果真有人出手坑我,我不介意玩大一點,攪動風雲。”
王策從來不是安分人,給他一百萬資本,他就敢做一千萬的生意。每一個毛孔都浸著利潤和冒險,那才是他的做事風格。
……
……
修為突破了,就意味,能復活更強大的戰靈。
考慮只剩下七天,王策不敢肯定復活人雄戰靈會不會大失血。所以,這一次,仍然是復活玄鬼戰靈!
復活之後,王策忍著失血的不適感,目不轉睛的看著眼前這一位!
戰靈往前一拜:“李汝契……李成梁,拜見主公!”
遼東鐵騎!
第五十九章 海棠的婚事
抱歉,本來是定時布的,不曉得為什麼沒有奏效。我剛起來,人工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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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唐少年英才,從天南地北趕來,聚京城。
先造成的,就是京城衙門年復一年的破口大駡。每一年立秋節,都是京城衙門的受難日。
每一個敢來京城的少年,哪一個不是年輕氣盛,心高氣傲。京城武者雲集,先就是無數令衙門抓狂的私鬥,動輒打出人命是分分鐘都可能生的。
實際上,每一年的立秋節前後,總是會有類似的huo拼,打出人命的不在少數。這是衙門控制不住的,北唐都控制不住,只能保證儘量減少,並且不要波及平民。
以武犯jìn,本來就是武者的天性。任何一個朝廷,都不敢指望能控制能約束。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要波及百姓。很多時候,武者互相鬥爭致死的案子,根本就不會有捕快去管,也管不過來。
不過,立秋節乃是普天同慶的節日。北唐是比較注重和諧的,比較花費人力物力來儘量控制少出血案。
京城衙門的捕快們一邊大罵一邊無奈的到處巡邏,好在每一年這個時候,總是會有南衙二處的支援。如此一來,王策三人暫時只好加入巡邏。
每年參加的少年不少,所以,要想選出一百人來,只有做一定的提前。好在,王策三人代表南衙,不必提前參加。除了朝廷各機構派遣參加的少年,六宗五家的人一樣自動入圍二百名少年之中。
其他少年,則必須要參加比試,才能奪取名額。這比試過程中,已經有一些高手嶄露頭角。
少年總是傲氣的銳氣的,自信滿滿的以為必定能一爭高下。結果,許多少年遭到當頭一棍,現他們在自己的地盤裡,或許是天才,放大到整個北唐,那就真的不算什麼。
十八歲的聚氣是一縣之才。十八歲的化穴是一州之才。十八歲的釋息是一省之才。問題是,一國有多少州縣?加在一起就真的不算什麼。
欲成一國之才,那至少要是十八歲的氣芒境。如果諸海棠沒有八度戰靈親和,一樣輪不到她被贊許為北唐的新一代天才。因為兩衙年青一代中,或許只有諸海棠這一個氣芒境修為。可一旦放大到全國,那就絕對不止她一個。
許多自信的少年,悉數在這裡遭到當頭一棍。有一些從此沉寂,有一些卻重新振奮崛起。這本來就是說不好的事。
眼睛看到多少,決定心有多大。
王策穿越到高手如雲的京城,難說是好是壞,至少他不會因為釋息修為而沾沾自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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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策的麾下,加上上頭加派的一組丙等供奉,分為三組人馬巡邏。
好不容易,又是一天午時,王策等三組人聚在一味樓,各自七嘴八舌的說起各種消息。
王策向窗邊的一個書生笑著招呼,示意過來一起坐。這名叫崔岩的書生,是早些時候在一味樓因為看見幾名高談闊論的腐儒,一起脫口罵了一句,從而認識。
雖然一個是武者特務,一個是文人書生,居然互相亦談得很是投機。尤為難得的是,崔岩思想並不保守,並不敵視兩衙,並不反感王策的職業。
王策見識的文人很少,可一樣能從言談中感受,這位崔岩是一個相當有學問並且思想開明的文人。只有一點不太好,崔岩有一些結巴,所以,與人交往的時候,顯得比較沉默。
當皮小心眉飛色舞的說起一些少年簡直就是哭著娘親離開京城,王策忽然道:“崔兄,你怎麼看?”
崔岩猶豫,結巴道:“放眼,看,天下。”崔岩很聰明,少說多斷句,是他對付結巴的好辦法。
王策明白他的意思,笑著對眾人道:“崔兄說的是,莫要笑他人。如果我們去了大世國,只怕跟那些少年差不多。放眼看世界,就知道自己在什麼位置了。”
眾人凜然,若有所思。
啪啪鼓掌聲傳來,鄰桌幾人中,兩名相貌堂堂的錦衣年輕人笑道:“這位朋友所言極是,我輩正該放眼看天下。”
諸海棠的俏臉頓時板起來,其中一名錦衣青年苦笑,做舉手投降狀:“海棠,我不是有意的,只是巧合。我與小信王一起出來走走,沒想到碰到你。”
王策詫異,諸海棠咬牙不爽:“他就是我說過的那個六皇子。真的被你說中了,你高興了吧!”
王策一怔,哈哈爆笑不已。早些時候知道大批人馬提親的時候,他就說過,以諸相如的獨特身份,一般人是不可能娶到她的。諸海棠要麼成為剩女,要麼就只有嫁入皇室或宗派。
說白了,諸海棠是朝廷五十年一出的天才,加上她老子的身份和未來前途,決定她的婚姻大事,絕對不會那麼簡單。看起來,提親的人多歸多,有機會娶到她的,就註定是那麼幾個人。
諸海棠憤怒的瞪他一眼,卻想起了王策的另一句話。皇子肯定希望 娶她,一個北衙,一個未來的大高手,絕對是皇位的重要籌碼。問題是,如果她老子夠聰明,肯定不會把她嫁給皇子,那種提前站隊,是危險而且沒必要的。
六皇子顯然不是巧合,而是有意碰見。厚著臉皮跟諸海棠說話。一旁的小信王,卻令人驚訝的主動跟王策攀談起來。
王策能察覺小王爺的友善,這顯得很奇怪!
……
……
巡邏還要繼續,六皇子顯得很是戀戀不捨,至於是不是演戲給諸海棠看,那就見仁見智了。
反是小王爺,主動提出過幾天去看王策參加演武。
和崔岩招呼一聲,王策和諸海棠重新上路巡邏,一邊調侃:“女人,那個可是皇子啊,你就一點不動心。”
諸海棠徐徐搖頭,神色沉鬱:“我爹說,武者跟武者之間,才是最適合的,只有修為相似的武者,才能長相廝守。”
王策歎氣,一般武者的婚姻大事其實無關緊要。可是,如果你將來成為武尊,卻娶了一名普通女子,那你註定要忍受百年孤獨了。
這世界跟net古代相似,這裡的普通人壽命一般只有六十歲上下。而真武九境的武者,一般卻能活到一百二十歲。這還是輕的。
神化九境,才是長生不老。武尊的壽命能達到二百歲,更不要提武宗和武帝。在武者當中,真正最受歡迎的,潛在的資源,不是其他,而是美女武者!
輕拍諸海棠的肩,王策忽然無聲一笑:“如果你不想嫁給皇子,不是沒有辦法。”
“嗯,什麼辦法。快說。”諸海棠激動。
王策嘿嘿怪笑:“別急,等我回北鎮,讓我老爹去你家提親。”
諸海棠一怔,大怒不已:“你這個大騙子。”
王策眨眨眼:“提親定親,又不是一定要娶你。女人啊,不要太自戀哦,你這麼一根筋的女人,我娶回家幹嗎,天天上演全武行啊!”
jia定親?躲避這個風頭?諸海棠忽然心底砰砰然。
……
……
諸相如帶著滿心的疲憊,返回家中的時候,諸海棠反常的迎出來,試探的問道:“爹,六皇子他們的提親,您有辦法應對嗎?”
諸相如苦笑搖頭。他的身份,加上女兒的天資,婚姻大事很難就這樣輕易決定,甚至得看皇帝的眼色。在這點,諸相如隱隱有一種對女兒的內疚。
諸相如正要去辦正事,卻陡然聽到女兒這麼說:“若是……若是jia定親,如何?”
“jia定親?”諸相如大吃一驚,回頭看著面含緋紅的女兒,若有所思的呵呵一笑:“這倒不錯。王策?”
諸海棠羞澀的時候,卻沒看見,她老子的笑容忽然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