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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黯然銷魂]《神策》全書完

第五十七章 小忠王,再來一次兵變
    爆菊,還是被爆?這是一個問題,莎士比亞說的。現在就看大家對本書的支持力度了!
    *****
    有人說,興趣就是最大的助燃劑。
    誠然,王策現合成煉製戰靈的打算,很難繼續。因為他欠缺此領域的相關知識,不得不悉心請教蘇寐。
    蘇寐一開始是興致盎然,想看看這一個弟子的潛力。幾天下來,被王策無數問題問得沒時間的她怕了,乾脆丟了一疊的心得筆記給王策。
    合成戰靈,是一種針對個人的定制服務。王策連測體質都沒學會,自然沒法繼續合成。
    不過,身為煉師,要學習的,不是合成戰靈,而是靈紋。靈紋,乃是一切的基礎,一樣是王策認真學習的領域。
    沒有靈紋,人類和戰靈是無法合在一起的,那只會互相傷害。所以,靈紋就是戰靈的家,只不過,是寄宿在武者身上,彼此相安無事,並且溝通交融。
    靈紋的品質越好,就越能揮戰靈的實力,就越容易溝通。完美靈紋,就是一種能百分百揮戰靈實力的靈紋。
    當日與安公子一戰,戰靈雙合體,就與靈紋有密切關係。
    一般的武者,只能與一隻戰靈合體。雙合體,三合體等,則是極少數人才有的能耐。那需要武者的悟性,需要靈紋,戰靈的配合,才能做到。
    從眼下來說,王策還沒有學那種高深的水準。
    ……
    ……
    為了安心備戰立秋節,王策的直屬上司,二處的大頭目孫允浩親自告知王策三人,安心備戰,每天來點卯一下就可以了。
    孫總領並且為王策帶來一批丹藥和靈石,主要是以龍虎丹為主。大有深意道:“這些,是談大人令我轉交給你的。大人愛護你,你莫要令他失望才是。”
    這小子,一定是談大人的私生子!孫允浩斷言。
    王策不知道,這一批有助修煉的東西,是談季如動用了南衙的公庫。
    談季如為取用這批東西,與幾名高guan進行過一次談話。過程無人知曉,不過,結果是幾位高guan都答應了。
    實際上,自與安公子一戰,可謂震撼兩衙。想起王策將以化穴修為參加,就覺得機會渺茫。如果能把王策的修為短時間提高一些,機會會大很多。
    能在立秋節上奪取一個名次,比起大試,可是要榮光多了。所以,南衙高guan並不反對這個顯得不怎麼公道的做法。
    當然,主要還是王策的實力強橫。唯一差的,就是修為。王策一樣是三人當中,唯一有可能短時間提升修為的人。起點低,就容易出成績嘛。
    公平公道,乃是談季如多年來公認的口碑,哪怕顯得公平得殘忍殘酷。可今次,居然為王策一個人改變多年的習慣,簡直不可思議。
    比較起來,熊shì武和諸海棠就沒有這樣的待遇了。諸海棠大笑譏諷:“哈哈,外邊的人都說你是談大人的私生子,看來果然是真的。”
    “切,話不能亂說。”王策笑眯眯:“既然你對私生子這麼有興趣,改天我們生一個看看?”
    諸海棠的臉從紅變綠!接下來,演變為一場自由搏擊。
    姑娘喲,跟王策鬥嘴,你可是差遠了,這都根本不是一個位面的較量。
    ……
    ……
    京城外的山巒中,平素的安靜被驟然打破。
    “哇哈!我飛了。”
    王策一個蹦極shì的跳躍,從最高點往下一蹦,呈現自由落體狀。看准了,一把抓住一條樹藤,蕩秋千似的重新蕩回山頂:“如何,要不要試一試?”
    皮小心嘿嘿搓手:“當然要,看一看就覺得很爽。”
    王策怒道:“等我先下去,海棠妞,你跟著來。”一縱身,重新躥下山崖,哇哇大喊大叫,然後一臉得意的等待!
    諸海棠跳了,大風鼓蕩……很不巧,今天她穿的乃是一件裙裝。王策早有準備的在下邊仰頭一看,忍不住吹了一個響亮的口哨:“哇哦。春光燦爛。可惜,還是穿得太多了。”
    “啊!”諸海棠這一跳就現不對,漲紅了臉尖叫著掩蓋著:“王策,我恨你。你昨天讓我今天這樣打扮,一定是故意的。”
    一陣打打鬧鬧之後,五傑6續試過之後,逐步掌握這種極限運動的訣竅。王策才敢放心大膽:“大熊,都準備好了沒?”
    諸海棠依舊憤憤然:“我現在知道,為何你的輕身術如此出色了。”
    “嗯?這對修煉輕身術有好處?”王策吃了一驚,果然不愧是修煉天才,什麼都能往修煉上頭想:“今天我們是來玩的,來放鬆的。忘了修煉吧。”
    這回諸海棠率先往下蹦,然後一個個跟下餃子似的往下大落體,一個個6續出極限般的尖叫吼叫,端的是酣暢淋漓。
    那種感覺,當真就好像每一個毛孔都在尖叫,都處於最舒爽的巔峰一般。
    “哇哈,太過癮了。”阿皮大喊!
    “我以後還要來。”魯克如此尖叫。
    五人在風中,從山頂6續墜落,時不時的抓住樹藤和樹木作為緩衝,一下下的往下墜落。尖叫聲激情聲,一路墜落。
    每一個人心有餘悸,驚心動魄,卻又回味無窮的落在山腳下。
    諸海棠率先轉過臉來,若有所思:“你不是化穴境,你突破了!”
    “海棠妞,如果你不是修煉天才,一定會可愛很多。”王策無語,大家都在玩蹦極,都在全心全意的享受,就這姑娘居然注意他在過程裡洩露的修為跡象。
    諸海棠的臉上浮現一抹緋色,傲驕的冷哼!
    極限運動這麼痛快的事,只來一次怎麼夠。尤其是大熊他們這些第一次試過滋味的人,更是充滿熱情的繼續往山頂。
    一路往上,說起了立秋節的話題。諸海棠忽然流露一絲擔憂:“聽我爹說,這次立秋節,不知為何,來參加的年輕高手,比往年要多。”
    “劍神山派人來了,大世國亦派了使節團過來。尤其意外的是……”諸海棠駐足,流露奇怪神色:“諸子學宮今次也派人來了。”
    王策動容:“不會吧,諸**距離北唐很遠啊。”不是很遠,而是非常非常遠。諸**和北唐之間,相隔了好幾個國家。
    諸海棠百思不得其解:“我爹反正是長籲短歎。”
    王策心底咯噔一下,難道……朝廷將生大變?
    ……
    ……
    “王策一定要死!”
    一名錦衣青年在裝飾華麗的屋子裡,來回幾步後,斬釘截鐵!
    一旁的中年男子苦笑:“忠王,怕是不成的。王策隱隱為兩衙年輕一代最強,只怕我北衙今次參加的人是無人能敵。”
    “而且,從十六年前那件事之後,陛下礙于壓力,雖未將我解職。可是,北衙上下根本視我為外人,只把我當成擺設,不允許我插手任何事。”
    錦衣青年眼中湧起無窮怨毒之色:“我不管,總之,王策一定要死。陛下派大內營暗中保護那個小雜種,暗中下手是不成的。立秋節,是一個機會。”
    這名中年男子沉吟道:“忠王,我以為,若想王策死,倒不如從其他人下手,公然在演武時錯手殺死。”
    忠王不滿:“你以為本王不知道?可是,六宗五家,你能指揮哪一個?哪一個信得過?”
    中年男子笑了:“忠王莫非忘了前些時候的事?王策與北冥宗,可是結下大仇了。”
    忠王沉吟:“這件事,你替我辦了。”
    等這中年男子離去,一名猶如鬼魅的錦衣男子從屏風後轉出來,慢條斯理:“殺人的刀,總是會有的。重點是,陛下的態度。”
    “我不在乎,什麼都不在乎。為了報仇,我願意放棄一切。”小忠王獰笑!
    “哪怕,再來一次兵變!”
   

第五十八章 釋息境,復活李成梁
    又是三章啊。唏噓的求票,你們就像夜晚的螢huo蟲一樣拉風,拉風的你,怎能不拉風的投票!
    *****
    “王策不能死!”
    某一處某一地,一名錦衣老男人一臉冷峻肅殺:“解世銑,今天在這裡,我是jǐng告。如果那孩子死了,我會親自要你的命。”
    解世銑忽然哈哈大笑:“信王,你請我來,就是為了說這句話jǐng告我?”
    “可笑,簡直可笑。”解世銑冷笑:“王策是死是活,那不是我能決定的。我倒奇怪了,誰都知道小忠王要他死,你信王居然不想他死。你們皇室為何不商量清楚了,再來告訴我!”
    信王森然大喝:“解世銑,你莫要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忠於陛下,那自然是好的。可是,我北唐的未來,沒必要扯上一個孩子。他只是一個孩子。”
    解世銑冷冷道:“信王,你似乎忘了,十六年前的叛亂,就是因為這個孩子和他的母親。你想再來一次嗎?”
    信王沉默,解世銑徐徐轉身:“信王,你希望    一個孩子毀了北唐的未來嗎!我不會親眼看著我的追求,毀於一旦。”
    “絕對不會。”
    信王怒斥:“陛下不會允許你那麼做的。”
    解世銑淡漠:“我既然是陛下的爪牙,那麼,為陛下做他不想做的事,一樣是我的職責。哪怕陛下因此責怪我,殺了我,這件事我一樣會辦。”
    “誰擋了陛下的路,我就殺誰。哪怕是王策!”
    “所以,王策一定要死!”解世銑頭也不回的走掉,餘音震動:“信王,你放心,我不會在立秋節殺他,我北衙年輕人當中也沒有人能在演武中殺了他。立秋節上動手的,令有其人。”
    信王默然半晌,咬牙握拳,看著天邊,仿佛在對某人說:“你放心,我不會讓人害了你的兒子!絕不!”
    ……
    ……
    北冥宗!
    一名北衙男子交出一個密封的蠟丸。
    又一名身穿儒衫的男子搓開,看了一眼,神色一動:“你等一等。”
    這名儒衫男子走入環繞山上的建築群中,一座古色古香,頗有歷史的小樓中:“宗主,忠王希望    我們這一次派一個厲害角色,殺掉一個叫王策的小子。”
    閣樓中,兩名男子悠然自得的對弈。
    “王策,就是那個重創小安的傢伙?”宗主忽然問道。對面的男子抬頭微笑點頭。
    宗主忽然流露一個古怪的笑意:“應承下來。”
    儒衫男子躊躇:“那是否需要重新派人?小安是本宗比較出色的弟子之一,如果連他都不是對手,本宗年輕弟子裡,大約只有最出色的那幾個才可能殺了他!”
    宗主略一沉吟:“不必。”
    ……
    ……
    “大表哥,你何必千里迢迢的過來。”
    一名英俊的年輕人神色間流露幾分傲視與調笑:“聽說你這一次是在一個小鬼身上吃虧了,不會這般的丟人吧。”
    周參領流露一抹隱蔽的怒色,笑道:“所以才想請你幫我教訓一下那個小子。不過,那小子好像比以前更厲害了,你未必能對付。”
    英俊青年傲然:“大表哥,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我可是姚家年輕一代最出色之一。你修為不成,那不是我們姚家不成。”
    狗屁姚家,狗屁姚思淮!周參領終於被這傢伙的傲氣激怒,心裡憤然大罵不已。
    這個姚思淮乃是姚家旁系出身,家境貧寒,若不是他周參領時時相助,能不能有今天都還難說。今日,姚思淮居然把那些傲氣灑在他身上,他如何能不惱huo。
    在心裡罵了一句忘恩負義的傢伙。周參領卻知道,他得罪不起姚家,勉強一笑:“是啊,就靠你來幫我奪臉皮了。”
    姚思淮傲然淡道:“放心好了,你以前待我好,我自然記得,這面子我一定替你掙回來。”
    忽然一名男子匆匆追趕上來,在一名姚家中年人耳邊低語幾句。這名中年男子應承著什麼,然後,走到姚思淮幾名年輕人身前說!
    “家主有令,一旦在演武上碰到一個叫王策的小子。殺了他!”
    ……
    ……
    距離立秋節,只剩下七天。
    七天裡,從各地趕往京城的人馬,絡繹不絕。京城裡一眼看去,似乎到處都是武道強者。
    每一路人馬,似乎都別有一番心思,或許是奪取演武名次,以振家族及宗派名聲,或許在心裡醞釀這,如何殺死一個叫王策的小子。
    忠王想王策死,信王不想王策死。解世銑想王策死,談季如不想王策死。皇帝不想王策死,另一些人卻不是那麼打算。
    一切的源頭,都與十六年前的叛亂有關。叛亂的殘餘者,參與者,甚至捲入者,每一個似乎都別懷一番心思,似乎無法忘記那一次叛亂。
    那一場叛亂的相關資訊,卻仿佛被有心人掩蓋起來,教人無法查出真相,永遠都是那麼的含糊其辭。
    那一次叛亂,到底生了什麼?王策和他的母親到底是誰?
    立秋節的到來,王策的參加,隱隱令京城一夜淪陷,勾醒許多人的記憶。猶如huo山的岩漿,暗暗湧動,不知幾時爆。
    ……
    ……
    母親是誰?王策是誰?
    王策本不在乎,他知道自己是誰,不需要別人來告訴他。如果不是關係自家生死,這一些本來扯不上他,他亦不必在乎的。
    關於叛亂的資訊,實在太少了。王策查過,很難查出真相。或許唯一蒙在鼓裡的大約就是他。王策不無自嘲的想。
    好在王策素來豁達,並不是愛鑽牛角尖的人。所以,果斷的把這爛事放下,暫時專心修煉。
    或許王策一樣感覺到,某一股的暗流在蠢蠢欲動。這令王策萌生一些危機感,這促使他多日來在專心成為煉師的同時,一樣比較專心修煉。
    有王策分享的丹藥和靈石,以及九紫同心蓮煉製成的丹藥。皮小心等,幾乎每一個都有一兩個境界的突破,王策麾下的十二名少年普遍已達到先天九境。
    王策呢?
    無名心法的犀利,王策現在是現了。儘管每天的修煉時間不如旁人,可王策的修煉進度,絕對不比旁人慢。
    當王策合理增加一定修煉時間,又有九紫同心蓮等寶物,不計浪費的花銷靈石,修為簡直是飛快。
    吞下最後的一枚九紫同心蓮煉成的丹藥,王策徐徐煉化藥力,任憑霸道的藥力在身體裡衝擊!
    默默然,過了良久,王策忽然出一聲低嘯,一躍而起,只覺渾身清爽無比:“九紫同心蓮果然是好東西,可惜太少了。”
    王策舒坦的伸展身體,出感慨:“釋息境果然不一樣。不過,大約沒人知道,我當天與安公子一戰的時候,就已經是通脈境了。”
    “考慮我在暗中的敵人,隱藏幾分實力,還是很有必要的。”王策嘿嘿一笑:“沒奈何啊,穿了這個身體,就要承受後果。”
    “如果真有人出手坑我,我不介意玩大一點,攪動風雲。”
    王策從來不是安分人,給他一百萬資本,他就敢做一千萬的生意。每一個毛孔都浸著利潤和冒險,那才是他的做事風格。
    ……
    ……
    修為突破了,就意味,能復活更強大的戰靈。
    考慮只剩下七天,王策不敢肯定復活人雄戰靈會不會大失血。所以,這一次,仍然是復活玄鬼戰靈!
    復活之後,王策忍著失血的不適感,目不轉睛的看著眼前這一位!
    戰靈往前一拜:“李汝契……李成梁,拜見主公!”
    遼東鐵騎!
   

第五十九章 海棠的婚事
    抱歉,本來是定時布的,不曉得為什麼沒有奏效。我剛起來,人工更吧。
    *****
    北唐少年英才,從天南地北趕來,聚京城。
    先造成的,就是京城衙門年復一年的破口大駡。每一年立秋節,都是京城衙門的受難日。
    每一個敢來京城的少年,哪一個不是年輕氣盛,心高氣傲。京城武者雲集,先就是無數令衙門抓狂的私鬥,動輒打出人命是分分鐘都可能生的。
    實際上,每一年的立秋節前後,總是會有類似的huo拼,打出人命的不在少數。這是衙門控制不住的,北唐都控制不住,只能保證儘量減少,並且不要波及平民。
    以武犯jìn,本來就是武者的天性。任何一個朝廷,都不敢指望能控制能約束。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要波及百姓。很多時候,武者互相鬥爭致死的案子,根本就不會有捕快去管,也管不過來。
    不過,立秋節乃是普天同慶的節日。北唐是比較注重和諧的,比較花費人力物力來儘量控制少出血案。
    京城衙門的捕快們一邊大罵一邊無奈的到處巡邏,好在每一年這個時候,總是會有南衙二處的支援。如此一來,王策三人暫時只好加入巡邏。
    每年參加的少年不少,所以,要想選出一百人來,只有做一定的提前。好在,王策三人代表南衙,不必提前參加。除了朝廷各機構派遣參加的少年,六宗五家的人一樣自動入圍二百名少年之中。
    其他少年,則必須要參加比試,才能奪取名額。這比試過程中,已經有一些高手嶄露頭角。
    少年總是傲氣的銳氣的,自信滿滿的以為必定能一爭高下。結果,許多少年遭到當頭一棍,現他們在自己的地盤裡,或許是天才,放大到整個北唐,那就真的不算什麼。
    十八歲的聚氣是一縣之才。十八歲的化穴是一州之才。十八歲的釋息是一省之才。問題是,一國有多少州縣?加在一起就真的不算什麼。
    欲成一國之才,那至少要是十八歲的氣芒境。如果諸海棠沒有八度戰靈親和,一樣輪不到她被贊許為北唐的新一代天才。因為兩衙年青一代中,或許只有諸海棠這一個氣芒境修為。可一旦放大到全國,那就絕對不止她一個。
    許多自信的少年,悉數在這裡遭到當頭一棍。有一些從此沉寂,有一些卻重新振奮崛起。這本來就是說不好的事。
    眼睛看到多少,決定心有多大。
    王策穿越到高手如雲的京城,難說是好是壞,至少他不會因為釋息修為而沾沾自喜。
    ……
    ……
    王策的麾下,加上上頭加派的一組丙等供奉,分為三組人馬巡邏。
    好不容易,又是一天午時,王策等三組人聚在一味樓,各自七嘴八舌的說起各種消息。
    王策向窗邊的一個書生笑著招呼,示意過來一起坐。這名叫崔岩的書生,是早些時候在一味樓因為看見幾名高談闊論的腐儒,一起脫口罵了一句,從而認識。
    雖然一個是武者特務,一個是文人書生,居然互相亦談得很是投機。尤為難得的是,崔岩思想並不保守,並不敵視兩衙,並不反感王策的職業。
    王策見識的文人很少,可一樣能從言談中感受,這位崔岩是一個相當有學問並且思想開明的文人。只有一點不太好,崔岩有一些結巴,所以,與人交往的時候,顯得比較沉默。
    當皮小心眉飛色舞的說起一些少年簡直就是哭著娘親離開京城,王策忽然道:“崔兄,你怎麼看?”
    崔岩猶豫,結巴道:“放眼,看,天下。”崔岩很聰明,少說多斷句,是他對付結巴的好辦法。
    王策明白他的意思,笑著對眾人道:“崔兄說的是,莫要笑他人。如果我們去了大世國,只怕跟那些少年差不多。放眼看世界,就知道自己在什麼位置了。”
    眾人凜然,若有所思。
    啪啪鼓掌聲傳來,鄰桌幾人中,兩名相貌堂堂的錦衣年輕人笑道:“這位朋友所言極是,我輩正該放眼看天下。”
    諸海棠的俏臉頓時板起來,其中一名錦衣青年苦笑,做舉手投降狀:“海棠,我不是有意的,只是巧合。我與小信王一起出來走走,沒想到碰到你。”
    王策詫異,諸海棠咬牙不爽:“他就是我說過的那個六皇子。真的被你說中了,你高興了吧!”
    王策一怔,哈哈爆笑不已。早些時候知道大批人馬提親的時候,他就說過,以諸相如的獨特身份,一般人是不可能娶到她的。諸海棠要麼成為剩女,要麼就只有嫁入皇室或宗派。
    說白了,諸海棠是朝廷五十年一出的天才,加上她老子的身份和未來前途,決定她的婚姻大事,絕對不會那麼簡單。看起來,提親的人多歸多,有機會娶到她的,就註定是那麼幾個人。
    諸海棠憤怒的瞪他一眼,卻想起了王策的另一句話。皇子肯定希望    娶她,一個北衙,一個未來的大高手,絕對是皇位的重要籌碼。問題是,如果她老子夠聰明,肯定不會把她嫁給皇子,那種提前站隊,是危險而且沒必要的。
    六皇子顯然不是巧合,而是有意碰見。厚著臉皮跟諸海棠說話。一旁的小信王,卻令人驚訝的主動跟王策攀談起來。
    王策能察覺小王爺的友善,這顯得很奇怪!
    ……
    ……
    巡邏還要繼續,六皇子顯得很是戀戀不捨,至於是不是演戲給諸海棠看,那就見仁見智了。
    反是小王爺,主動提出過幾天去看王策參加演武。
    和崔岩招呼一聲,王策和諸海棠重新上路巡邏,一邊調侃:“女人,那個可是皇子啊,你就一點不動心。”
    諸海棠徐徐搖頭,神色沉鬱:“我爹說,武者跟武者之間,才是最適合的,只有修為相似的武者,才能長相廝守。”
    王策歎氣,一般武者的婚姻大事其實無關緊要。可是,如果你將來成為武尊,卻娶了一名普通女子,那你註定要忍受百年孤獨了。
    這世界跟net古代相似,這裡的普通人壽命一般只有六十歲上下。而真武九境的武者,一般卻能活到一百二十歲。這還是輕的。
    神化九境,才是長生不老。武尊的壽命能達到二百歲,更不要提武宗和武帝。在武者當中,真正最受歡迎的,潛在的資源,不是其他,而是美女武者!
    輕拍諸海棠的肩,王策忽然無聲一笑:“如果你不想嫁給皇子,不是沒有辦法。”
    “嗯,什麼辦法。快說。”諸海棠激動。
    王策嘿嘿怪笑:“別急,等我回北鎮,讓我老爹去你家提親。”
    諸海棠一怔,大怒不已:“你這個大騙子。”
    王策眨眨眼:“提親定親,又不是一定要娶你。女人啊,不要太自戀哦,你這麼一根筋的女人,我娶回家幹嗎,天天上演全武行啊!”
    jia定親?躲避這個風頭?諸海棠忽然心底砰砰然。
    ……
    ……
    諸相如帶著滿心的疲憊,返回家中的時候,諸海棠反常的迎出來,試探的問道:“爹,六皇子他們的提親,您有辦法應對嗎?”
    諸相如苦笑搖頭。他的身份,加上女兒的天資,婚姻大事很難就這樣輕易決定,甚至得看皇帝的眼色。在這點,諸相如隱隱有一種對女兒的內疚。
    諸相如正要去辦正事,卻陡然聽到女兒這麼說:“若是……若是jia定親,如何?”
    “jia定親?”諸相如大吃一驚,回頭看著面含緋紅的女兒,若有所思的呵呵一笑:“這倒不錯。王策?”
    諸海棠羞澀的時候,卻沒看見,她老子的笑容忽然凝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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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進入鬼界
    立秋節,乃是東洲的三大節日,乃是一次為期三天的普天同慶的節日。
    為了表示對武神的敬意,皇帝一般都會出席,親自祭祀神靈。然後,是萬民狂歡。武者雖然不太相信神靈,不過,武神到底是代表武者,所以,皇帝對武神表示敬意,是很有必要的拉攏武者的手段之一。
    立秋節一邊是供奉武神,一邊一樣是民間對秋收的一種美好冀望。只要不是太昏庸的皇帝,都會儘量出席,表現好一些。
    作為最重要的三大節日之一,舞龍舞獅等民間行為很多,人們有無數的辦法,無數的方shì來表達喜悅。
    遺憾的是,王策身為參加演武的人員,一定會錯過大部分的精彩。雖然如此,王策早晨一起來,就已經現每家每戶都在準備香紙,大清晨的舉家老幼一併歡天喜地的出門。
    這是相當堵塞的一天,王策目睹的十六車道級別的主街道,以至於被洶湧的人潮堵滿。
    人人穿著新衣,興致勃勃的懷著美好的願望,帶著自家孩子出門。渴望能找到一個供奉武神的道觀,搶到前十注香,為自家孩子祈禱一個美好的武道未來。
    好在從北鎮趕來的特務老爹沒這麼幹,不然王策都想哭了。如此人山人海的,不得擠成人肉乾啊。
    皇宮派來的人出現,帶走王策,這是很有必要的。不然人山人海的,很難把二百名少年集合起來。臨別的時候,特務老爹等北鎮人激動的向王策打氣,王策只好乾笑。
    回到主道的時候,6續已經有一些少年被帶來,互相聚著,彼此懷著敵意或友善。等待的時候很無聊,王策只好試著跟少年們打招呼,並且試著聊天。
    好在小心眼的少年始終不多,面對一個熱情的王策,一般人都會回應一二。如此一來,等待的時候,王策居然跟好幾個少年都談得比較投機。
    ……
    ……
    幾隻京jūn早有準備的,6續清理主道,騰出足夠的空間來。
    不多時,皇帝的奢華陣容,浩浩蕩蕩的從主道上通過,與之伴隨的是萬民們此起彼伏的萬歲呼聲。
    王策聽得出,百姓們的呼聲是比較真誠的,至少當今這位皇帝是比較得人心,把皇帝這份難幹的工作幹得頗受認可。
    猶如山呼海嘯的萬歲呼聲,像洶湧怒潮一樣,很是令王策這個非土著震撼不已。
    親眼目睹帝王威儀,王策倒沒有生出“大丈夫當如是”的感慨。皇帝屬於吃力不討好的高危行業,看來威風,實際壓力很大。
    倒是王策注意到,為皇帝做週邊jǐng戒的人馬當中,赫然是兩衙的人。實際上,兩衙都有“中yangjǐng衛處”,只不過,南衙的主要是外派給文臣武將,皇帝比較喜歡用北衙。
    不論是南衙還是北衙,這一點,都屬於皆大歡喜。真正貼身護衛皇帝的,乃是高手如雲的大內營。
    皇帝在今日的行程很簡單,出宮,趕往城外的皇室建造的武神觀祭祀,上第一注香。然後,回城在龍池,接受十八省百姓推舉的德高望重的人的供奉,以及欣賞一部分百姓組織的表演。
    隨後,就是十八省派遣的成年武者,進行一場場演武。那些成年武者的較量,表演的成分很大,基本沒有明刀明qiang實幹大幹的。
    立秋節乃是武神節,自然是要呈現武的氣息。所以,第七天將是北唐八府大jūn的演武切磋,那就是充滿硝煙味道的演習了,那決定誰才是八府大jūn中的頭號。
    第二天,才是少年們的演武。不過,今天要先集合起來,不得不錯過精彩。
    時間總是過得很快,第二天很快就來了。
    迎著清晨的霞光,少年們互相虎視眈眈的起身,走向一個或者揚名立萬,或者功敗垂成的前程!
    王策並未注意,其他少年看向他的眼神,顯得無比的古怪。
    ……
    ……
    演武,是一件很難判斷的事。至少,在為期七天的立秋節中,它顯得不是太惹眼,比起八府野戰jūn的演習,似乎這沒什麼意思。
    不過,民間卻更加認可少年演武這一個環節,認為是最重要的。或許,這是因為百姓們都很希望    下一代能像這些少年一樣出人頭地。
    實際上,民間總是津津樂道這一些少年。歷年來,總是不缺一些出人頭地的平民少年,比如談季如就是從演武脫穎而出,進而被當年還是皇子的當今招攬。
    若然將演武視為北唐全國版的兩衙大試,其實不太妥當。起碼,宗派弟子和世家弟子很少會選擇加入朝廷。從某種意義來看,這更像是朝廷和宗派,以及世家,三方勢力宣耀武力的一個小小縮影。
    之所以稱為演武,而不是比試,一樣是因為這其中有一定的表演成分。說白了,這就是一場表現給民眾圍觀的比試。
    每一年,北唐都挖空心思來與民同樂。比如,去年的比試,就在放在京城某一個區域的民宅之間進行。
    王策聽著諸海棠幾人的介紹,很有一些無語,順手跟衛耀北和袁百淵以及另一個沒見過的北衙出戰人選招呼一下:“嘿,你們都來了。”
    衛耀北和袁百淵無語,他們跟他好像不是很熟吧。反是諸海棠向袁百淵一笑:“你現在還是打不贏我。”
    袁百淵冷哼一聲,倒是身在鬱悶和無奈之中。好比王策入了南衙沒好果子,袁百淵一樣沒好多少,唯一安慰的是,他是北衙年輕一代最強的幾人之一,所以待遇還不錯。
    這邊瞎聊著,王策興高采烈的跟昨天認識的兩幫人招呼。這兩幫人,一幫乃是八府jūn派來的,另一幫則是無雙宗的,比較沒什麼架子。
    朝廷每一次派遣的少年不少,兩衙和八府jūn,以及皇室子弟,一般都會參加。六部偶ěr才會派人參加,前提是必須要有出色的少年。不過,六部以文guan居多,所以比較少參加。
    細心思量,很容易就能現,朝廷跟宗派世家代表參加的人數差不多,暗別苗頭的意思相當明顯。
    王策一邊跟人瞎扯,一邊頗為興奮。暫時來說,他的一個“必須要做的事”之一,今天有機會完成一項。
    那就是前往鬼界。
    雖然朝廷沒有說,不過,又有多少消息能瞞得過南衙。從早幾天起,王策就知道,今次的演武場地,將會安排在鬼界。
    不過安排在鬼界,百姓就無法親眼目睹。所以,必須得做點什麼,來令百姓大概的知曉生了什麼。眼下,少年們就是在等待煉師們的準備。
    煉師在每一個少年身上,暫時複製一個簡單的臨時的靈紋,將一隻低級戰靈寄宿進去。然後,就是時候準備進入鬼界了。
    ……
    ……
    東洲的鬼界入口不少,分佈在各地。北唐正好有一個,因為鬼界乃是獲取戰靈的主要地區,所以,有北唐jūn方鎮守鬼界入口,嚴防鬼界進攻,或者一般人出入。
    人山人海的百姓,已經雲集在鬼界外邊,等待著演武開始。親眼目睹這一大群英姿勃的少年,無數百姓出了鼓勵的呐喊聲。
    在進入鬼界前,王策在人群中看見了特務老爹和來為他加油的北鎮人,又看見了小信王等大批權貴,王策笑著招手一下,然後,踏入鬼界!
    鬼界,我王策來了!
    忠王死死看著王策,流露最深的怨毒之色!和某些權貴一樣,出了最ě毒的詛咒和最大的期待!
    王策,鬼界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第六十一章 要命的忠王
    又是三更,眼看一點點落後的排名,我無比的想念大家!
    *****
    鬼界是什麼樣子?
    王策踏入鬼界之後,出一聲感慨:“我靠,真操蛋,原來鬼界是這麼個樣子!”
    這是一個灰黑為主色調的世界,並不是想像中暗無天日,並不是想像中陰測測鬼氣森森。實際上,除了空氣有一些涼颼颼的,灰濛濛的,倒沒有太大的離奇之處。
    “鬼都沒看見一隻,好意思說是鬼界。”王策憤然,卻不知道,入口一帶的鬼魂自然是早被駐jūn清理乾淨了。
    演武是不允許聯手的。所以,一入鬼界,諸海棠和熊shì武只能互相道一聲保重,就各自分頭行事了。
    王策眼波一閃:“不過,鬼界,這次演武之地,為什麼是鬼界?聽諸海棠說,好多年都沒有安排在鬼界進行了。難道有陰謀?”
    旁的王策不知道,不過,這裡絕對是一個殺人滅口的好地方,保證沒有人知道,沒辦法追究:“雖然好像有點多疑,不過,我總覺得不太對勁。如果有人想殺我,絕對不會錯過這個好機會。”
    ……
    ……
    王策悠然自得,全當旅遊一般的溜達,不急於捕殺鬼魂。
    演武的成績,有兩項標準,第一就是捕殺鬼魂的數量和等級,其次,就是其他少年身上的號牌。
    鬼界不是一個和諧的地方,至少,早有人提醒不要走太遠了,不然別說碰到鬼帝,就算碰到一隻鬼帥,都會吃不消。可見,鬼界一樣不安分。
    鬼魂的修為劃分跟戰靈不一樣,卻相似,分別是:幽鬼,鬼卒,鬼衛,鬼將,鬼帥,鬼王,鬼尊,鬼宗,鬼帝!
    鬼帝,那是能跟武帝一較高下的級強者。不是王策目前能仰望能接觸的。
    幽鬼,那是甚至還沒有凝聚成形體的最低等的鬼魂,殺了都沒有積分。殺一隻鬼卒能得一分,殺一隻鬼衛則能得十分,鬼將是百分,鬼帥是千分。再往上,就不是先天九境能搞定的了。
    須知,一隻號牌的積分,不過只是十分而已。兩百名少年加起來,只相當兩名鬼帥的積分,可想而知,哪怕鬼帥對這些少年是很幾乎不可能殺死的物件。
    北唐派jūn隊駐紮鬼界入口,是必須的,無可奈何的舉動。因為鬼魂一樣會攻擊人類,尤其是武者。
    人類喜歡殺戮鬼魂,因為殺死鬼魂之後,可能會得到戰靈。這很奇怪,要知道,戰靈雖然一樣是鬼魂的一種,但明顯有分別。不過,殺死鬼魂的確比較容易獲得戰靈。
    鬼界攻擊人類,因為它們喜歡戰靈以及某些未知的原因,戰靈和鬼魂互相吞噬。鬼魂一旦吞噬強大的戰靈,就能獲得其強大的力量。
    不過,鬼界缺少強而有力的組織,鬼帝畢竟是極少數。加上鬼界入口多,選擇多。因此偶ěr出來掠奪戰靈,攻擊人類的事,往往規模較小,北唐生得比較少。
    “真操蛋!”王策眼睛一亮:“終於碰到一隻鬼了,真他媽不容易啊,這還鬼界呢。都快趕上比撒哈拉沙漠找個人的難度了。”
    只是一隻未凝體的小幽鬼,王策運真氣信手斬殺,懷著旅遊觀光的心情,感慨不已:“這太強大了,要是上一世,誰好意思跟我說旅遊啊。我去鬼界,誰敢比!”
    鬼界不是一路平坦,一樣有山巒起伏,只不過植物比較稀少,主要都是一些零星的灌木,高大的植物比較少見。
    王策躍上一座山,極目遠眺半晌。放眼處,俱為灰色,隱約看見一些光禿禿的山巒起伏,仿佛一切都蒙在灰色當中:“嗯?好像有人,看看先。”
    王策悠然往聲音傳來的地方溜達過去,目睹一名似乎來自jūn方的少年,掄著鐵qiang一下捅殺一隻鬼魂。鬼魂慘叫著支離破碎,身體破碎成霧散去後,原地出現了一隻茫然的一級陰兵。
    這名少年轉過臉來,大喝:“朋友,看完了就出來。”
    ……
    ……
    王策撓頭走出來,喜上眉梢,李香君妹子今天要大飽口福了。注意少年的神色,王策笑了笑:“莫要緊張,我純粹是路過,把我當成醬油黨就沒錯。大家才來了一會,就是搶奪你的號牌一樣沒意義。”
    搶奪號牌是被允許的,而且搶奪之後,對方殺鬼魂的一半戰績,會算在你的頭上。
    少年一想也是,見王策目不轉睛的看著這一級戰靈,暗藏不屑的道:“你想要,拿去!”少年心想,連一級戰靈都要,那多半不是什麼高手。
    “這敢情好,多謝了。”王策正要興高采烈的一躍上前,猛然有感,閃電動輕身術“一步天”,宛如閃電一樣直線撲去!
    一道兇猛的劍芒,哧溜一下吞吐,險之又險的從王策的背上擦過。
    一名灰衣少年閃身疾追不舍:“你就是王策?那你今天死定了。”
    王策微微一驚,腳尖一點山坡,翻身一滾一蕩躲避掉。奪影步施展開來,一招隨意的蒼茫劍法一架一擋,再是反手一削。
    這灰衣少年的劍爆出一記脆鳴,從中一斷為二,被劍尖指著,面無血色!
    王策眯眼打量,眼前這人穿著普通,劍也普通,顯然是一個平民子弟:“我不認識你,為什麼要殺我!說,我就饒你一命。”
    灰衣少年微微顫抖,決然沒想到自己敗得那麼快,顫聲道:“昨夜,有人說,只要殺了你,會有很多好處。”
    鐵qiang少年神色一動:“原來你就是王策,放他走,我知道。”
    王策收回寶劍,淡然道:“滾蛋。”轉臉看向這名少年:“如何?”
    鐵qiang少年歎氣:“是忠王。”
    ……
    ……
    “忠王想要你的命。”
    “昨夜,宮裡的侍衛把我們集合在一起。然後,有人來拜訪過。”鐵qiang少年憐憫的看著王策:“那個人和侍衛說,誰能殺了你,至少保舉正四品前程。並且,還有戰靈和大內秘傳的武學等等許多好處。好處大得足夠讓任何人動心。”
    “正好,我認得那個人是忠王的人。王策,我不知道你如何得罪了忠王。如果我是你,我會立刻離開鬼界,寧願認輸都要現在出去。”
    鐵qiang少年惋惜不已。
    王策歎氣:“忠王?我招他惹他了?這麼肆無忌憚,難道朝廷就不過問。這就是命啊!”一頓抬頭:“兄弟如何稱呼?”
    鐵qiang少年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了半天,真不明白一個快死的人,為什麼還能若無其事的問這麼一個問題:“在下秦鐵,來自西北府。”
    “在下王策,來自南衙。多謝提醒。”王策拈著下巴:“看來,忠王亡我之心不死啊。如此肆無忌憚,甚至公然收買其他人來殺我。他就不怕被我查出來?”
    忠王還真不怕被他查出來。莫說他,就算是南衙,一樣奈何不了人家一個王爺出身的傢伙。
    秦鐵憐憫同情的眼神一頓,轉身飄然而去!
    “真草蛋!”王策低罵,觀四下無人,悄然把李香君從青銅壺裡放出:“香君妹子,這只戰靈,是你的了。”
    李香君果然一撲而上,在王策的協助下,三兩口把這只戰靈吞掉!氣息緩緩有變,李香君竟然一下突破為上階陰兵!
    王策喜悅大笑!他一直的隱憂,這一下徹底掃除!
    地球戰靈,能吞噬本地戰靈,一樣能吞噬鬼魂!
   

第六十二章 殺人見血,不見血亦殺人
    關於修為境界等部分設定,我今天會在作品相關。如果有書友想瞭解,不妨看一看。
    ******
    本地戰靈,是不會互相吞噬的。
    很妙的是,王策試驗過,地球戰靈一樣不會互相吞噬,然而,卻會吞噬本地戰靈。王策一度擔憂地球戰靈不吞噬鬼魂,如今解除了。
    須知,光是吞噬戰靈來變強,那天底下可沒有多少戰靈給曾國藩他們來吞。王策倒是希望    能吞噬武帝的戰靈,不過,那多半只有被碎屍萬段的命。
    鬼魂,才是最龐大的,最源源不斷的,戰靈變強大的資源。
    想殺我?王策嘿嘿歡樂大笑,那些少年慢慢找吧,哥們不陪玩兒。一念生起,王策施展“一步天”身法,直線往鬼界深處趕去!
    好不容易來一次鬼界,應該專心讓曾國藩等戰靈變強大,這才是王策想幹的。
    鬼界在各地的入口不少,知道的未知的,並不少。但是,沒有一個是能夠自由開放的,這些入口,要麼在朝廷掌握中,要麼在宗派和世家的掌握中。
    考慮王策自身的戰靈秘密,想要單qiang匹馬進來,那可能性等於零。哪怕談季如再欣賞他!
    ……
    ……
    “一步天”是輕身術,顧名思義,其長處乃是直線,度很快,但缺乏變化。不過,跟“奪影”是戰鬥步法不太一樣。
    “一步天”給王策的感覺,是更善於跑路,缺乏爆力,但是持續逃遁的度很快。應該是老顧給他來,在必要時用以跑路保命的。
    王策忽然想起前身墜崖,以前身的武道天資,加上掌握的無名劍法等等,當時雖然只是洗髓修為,絕對能跟氣芒境一較高下。居然會墜崖,委實詭異。
    “如果沒錯,應該跟忠王有關。忠王絕對不是第一次要殺我。”王策若有所思,想起關於忠王遇刺的情報,忽然笑了。老顧啊!
    一旦深入鬼界,沿途遇見的鬼魂,就已經漸漸多了起來。
    王策目前有兩個靈紋圖案,只能收容兩隻戰靈在身上。所以,不得不暫時把李成梁和曾國藩暫且放在身外,讓他們自由作戰。
    令人驚訝的是,王策能感應,並遙控李成梁和曾國藩的行動,這顯然是因為他們都是用了王策的靈魂來復活,在溝通和融合變得非常輕易。
    實際上,若是旁人知道王策如此輕鬆的溝通戰靈,多半要狂。旁人一旦擁有戰靈,那都是需要大量的時間來跟戰靈溝通,交融,先要弄清楚戰靈有什麼戰靈技,然後跟戰靈增加親密度。
    如此,才能揮戰靈的實力。王策顯然沒有這一方面的顧慮,哪怕一絲一毫都沒有。
    不過,李成梁和曾國藩的靈智非常欠缺。王策一旦下達戰鬥指令,哪怕周圍沒有敵人和鬼魂,兩隻戰靈一樣是有板有眼的混亂打起來,浪費一身靈力。
    連續殺了幾隻鬼卒,交給李香君吞噬。不過,很快的,李香君似乎已經胃口滿了,卻不肯再吞噬,仿佛本能一樣在一旁盤膝坐下修煉。
    王策在一旁守候,默默回憶一路過來的種種。戰靈和鬼魂的階位叫法不一樣,實際水準是一樣的,玄鬼戰靈,就相當於鬼將。
    從李成梁的吞噬反應來看,只有吞噬三級鬼衛才略有一定的增加修為的好處。當然,最好的當然還是吞噬同級。
    “嗯,戰靈變強的機會不多。我應該專心栽培一兩個。”王策沉吟,目前的四大戰靈一一暗作比較。哪怕不太樂意,可仍然不得不承認,戰靈技太少並且不強的李香君的確沒有太值得栽培的理由。
    戰靈技這玩意,乃是戰靈天生自帶的,不會因為變強就擁有更多。
    “香君妹子,看來只有暫時對不住了。以後再設法幫你。”王策撓頭抱歉:“至於曾國藩和李成梁……”
    很有意思,曾國藩不論從任意一方面來看,都比李成梁強出不止一個檔次,卻偏偏都是玄鬼戰靈。王策揣測半天,唯一的答案就是,“武將之道”似乎比的是戰績和本職能力。
    王策惋惜,如果曾國藩以文臣的方shì復活,以其歷史功績,絕對是絕地戰靈以上的級別。可惜了。
    “不知能否復活遼東鐵騎,如果能,那我就只有放棄湘jūn了。”湘jūn和遼東鐵騎哪一個更強大,這是不必選擇的答案,任何一個net人都不會喜歡那一票頭頂鞭子的傢伙在眼前晃悠。
    略微思量,王策興高采烈的取出青銅壺,選擇比較低級的戰靈,試著復活一隻!
    結果,出來的卻是一個王策不知道的人物。王策鎖眉:“復活jūn隊,難道要訣是批量復活?要試試。”
    忽然間,小山之後,一道絢爛的光芒頓時閃耀,襲往王策!
    王策已經不是穿越之初的那一個不懂戰鬥,毫無戰鬥意識的愣頭青了。經過訓練基地,暗殺和反暗殺的本領已經被如饑似渴的王策,銘刻在骨子裡。
    不慌不忙的腳尖點地,王策揮舞劍鞘,啪啪之聲一時不絕。忽然一霎間,一道身影快無比的突刺王策後心,劍芒吞吐一尺有餘!
    一眨眼,眼前對敵這一個少年的寶劍,一樣伸縮耀眼劍芒。
    “我靠!”王策大怒:“真想置我於死地啊!”
    饒是王策身法詭異,一時架不住兩名氣芒境高手的圍攻全套。“奪影”步法鬼魅閃動,無聲無息的,王策肋下迸一道血光!
    “王策,對不住了。”
    ……
    ……
    “雖然我們素不相識,要怪,就怪你得罪了忠王,變成了戰靈後,去找忠王報仇吧。”
    兩名出身不太高的少年冷笑著,一左一右的夾攻而來,狠的圍攻。為了博一個前程,只好顧不得了。
    不是每一個少年,都會自信爆zha的以為能夠名列前十。一樣有不少少年,是希望    亮相一次,並且被某些權貴看上!那一樣是一種出人頭地的好辦法。
    兩名氣芒境上下的少年高手,王策沒動絕招之前,實在並非對手。只能靠著“奪影”閃避支援。
    殺?不殺?
    兩個念頭,像毒蛇一樣糾纏在王策的腦海裡。王策忽然歎氣,他真希望    自己不要太理性,如果被怒huo衝擊,那就不必有這種為難了。
    “那是什麼!”兩名少年驚呼一聲,親眼看見,青銅壺裡冒出一隻戰靈,撲倒王策的傷口,大口吸血。然後,復活為真正的戰靈。
    少年驚呼:“這戰靈,是怎麼回事。怎麼會有這樣的戰靈!”
    王策淺淺的吐出一口氣,既然被人看見了,那就意味著……必須滅口!如果這是上天的決定,那就照辦吧。
    王策眼底浮出一抹清澈,氣息猛烈爆。一直未出鞘的寶劍,鏘的暴出一聲脆吟,一劍橫空。
    轉眼間,空氣仿佛化為琉璃之態,將這一塊地區隱隱凍結起來。劍芒宛如遊絲一般的轉動,細細的將琉璃之地切割為無數碎片!
    劍光如劍氣沖襲,轉眼膨脹,然後仿佛斬出無數劍。
    兩名少年的容顏和眼神,在琉璃之地的包圍下,變扭曲,變恐懼,仿佛目睹了最可怕的東西。身體上下陡然噴射無數道鮮血,出最後一聲慘呼!
    王策輕柔的吐了一口氣,自嘲一笑:“見血是殺人,不見血何嘗不是殺人。”
    王策轉臉看去,卻目瞪口呆的看見……戰靈撲往兩名死者身上,飛快的汲取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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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復活,遼東鐵騎
    今天要修改後邊的一點情節,暫時兩更吧。
    *****
    一隻鬼卒悠然自得。
    忽然間,一條煉虹之光,斜斜的快的一劍劈殺,頓時暴體化為雲煙,剩下一隻木然的戰靈。
    王策歡樂的放出陶淵明吞噬掉這只戰靈,一邊滿意的笑了。可惜這戰靈低級了一些,陶淵明已經連續吞了十多隻都沒見增加多少修為。
    看來,吞噬同級別的效果才會比較顯著。
    想起先前,王策心滿意足,爽啊,高興啊。湘jūn第一次復活的時候,他鬱悶得死去活來。他又不是造血機器,又不是人形血庫,哪裡有那麼多鮮血來大批量的復活jūn隊。
    哪怕復活的只是精銳,隨便來個幾百人,王策估計把骨髓抽幹都不夠復活的。
    經過先前,王策擺脫了一直的苦悶與困擾。復活jūn隊,一樣不必他的鮮血,別人的鮮血都可以。就好像湘jūn復活的時候,沒用到王策的靈魂,而是曾國藩的靈魂一樣。
    一隻精銳jūn隊的統帥,才是這只jūn隊的靈魂。這句話果然是真的。
    王策的第二個現是:只有批量復活,才能復活jūn隊。這個批量,即意味著每一批至少五隻戰靈。
    “真想獲得更多的精氣魂啊,人在哪裡?我要殺人,大開殺戒。”王策跟殺人狂魔似的,凝視在前邊偵查的遼東鐵騎,嘿嘿一笑。
    可惜,遼東鐵騎有點名不副實,沒有戰馬,淪落為步兵。
    遼東鐵騎和湘jūn,哪一個更強,答案已經出來了。雖然復活的是湘jūn的精銳,乃是上階陰兵。而遼東鐵騎的精銳,則是上階冥衛。
    如果是嶽飛的背嵬jūn,不曉得會是什麼級別。如果是人雄級,那就恐怖了。哪怕背嵬jūn乃是岳家jūn精銳中的精銳,人數不多。可是,一旦人雄戰靈組成一隻jūn隊,那就恐怖了。
    想像一下,一隻由人雄戰靈組成的jūn隊,衝擊力和戰鬥力該是多麼可怕!
    王策忽然激動莫名:“岳爺爺,戚爺爺,咱可是真心的期待你們啊。”
    “也許,我應該把復活jūn隊,擺在第一位的大事。只要有一隻戰靈組成的jūn隊……嘿嘿,哪怕三五年後是朝廷對我下毒手,小爺照樣不尿朝廷!”
    王策重新想想,越堅定這個看法!
    如果能把戰鬥帝秦始皇復活,不曉得能否復活秦jūn。如果能,王策敢叫天下人瞭解一下,什麼是暴秦jūn團!
    什麼是暴兵流?暴個幾十萬秦jūn戰靈出來,推平北唐那還不跟玩兒似的容易。
    一定會有那一天。王策握住雙拳,激動的期盼復活暴秦jūn團的那一天!
    ……
    ……
    丟掉不切實際的幻想,回歸真實。
    王策不得不像苦力一樣,滿世界的殺鬼,向戰靈抱怨:“看我這麼辛苦,居然沒多少好處,簡直沒天理啊。”
    往鬼界深處走的好處是,王策不太容易碰到那些想拿他人頭換好處的少年。不過,一旦碰到,那多半就是高手。
    王策沒敢太肆意,遙控李成梁派遣為數幾個的遼東鐵騎,偽裝成鬼魂在前邊偵查,或者自行戰鬥吞噬鬼魂。
    其實一路殺過來,王策現鬼魂級別很好判斷,從眼睛的眼色,能分辨級別,跟分辨戰靈級別基本一致。但據說,一些開啟靈智的鬼魂會掩蓋這種特徵。
    鬼魂一旦完成凝體,並修成鬼將,那就開啟了相當的靈智。從鬼王開始,鬼魂就已經擁有完整的靈智。
    在這麼一個勝者為王的武道世界,能讓人類承認鬼尊,鬼宗乃至於鬼帝的尊號。可見,這三者的強大和絕對不輸人類的智慧。
    忽然,心靈感應一般,感覺李成梁傳來一個簡單的資訊。起初王策不知意思,幾次下來,倒是明白那是“有現”的意思。
    悄然無息的趕上去,王策匍匐下來,一眼看去,頓時臉色大變:“真草蛋,果然有作弊行為。”
    凡是跟考試測試有關的東西,不論制度多麼嚴密,作弊都是難免的。
    不遠處那一名穿著華麗的年輕人,甚至隱隱施展出來一絲劍氣,手持一柄絕對是法級甚至人級的寶劍。
    朝廷為什麼要在演武的前一天,把二百少年集合起來。除了防止有人用易容戰靈混進來,就是為了收繳大家的私人裝備,重新統一下級別一樣的裝備。
    王策和其他少年一樣,一身裝備都只是下品法級。
    有能耐在朝廷眼皮底下作弊的不多,皇室絕對就是其中之一。忠王半公開的下達必殺令,如果連作弊都想不到,那王策不介意鄙視對方毫無下限的智商。
    王策暗自眯眼盤算:“這次有三名皇室子弟參加,是不是?或者,還是忠王的人?”
    一名少年匆匆從東邊趕來:“北邊有兩人被殺,可能是王策幹的。如果是,那麼,他現在可能就在這附近。”
    華麗年輕人流露淡淡的貴氣:“找到他,殺死他。”
    “不必費力了。我就站在這裡,看你怎麼殺我。”聲音竟然是從那名少年的身後傳來。
    ……
    ……
    那名轉身離去的少年,忽然流露恐懼,混合著劇烈的痛楚,乾咳著,卻如何都咳不出聲音,喉嚨出風一樣的聲音。
    因為,劍尖從他的喉嚨裡穿透過來。緩緩的滴下熱氣騰騰的鮮血。
    鬼魅般的躍然而現,王策似笑非笑的擦拭寶劍:“我不喜歡殺人,因為一旦破戒,那就收不住手了,就沒有理由在囚jìn心裡的魔鬼。”
    “如果可以,我真的不想殺人。可惜……”
    王策拈下巴:“能告訴我,為什麼忠王要殺我,你為什麼要殺我嗎?我很好奇。”王策流露熱切的好奇之色。
    錦衣年輕人流露淡淡傲色:“死人不必知道那麼多。”
    “你有道理。所以……你去死!”餘音未落,王策鬼魅般的消失,宛如飛翔滑動一樣,眨眼間從錦衣年輕人身邊掠過。頓時爆出一陣絢爛的金石交擊之音。
    奪影令王策鬼魅般的纏住年輕人,看了一眼這只被砍出幾個缺口的寶劍,大罵一聲:“真草蛋!”
    寶劍的品級,跟鋒利無關,主要是真氣傳導性的差別。追求兵器鋒利的人很少,輕易砍斷敵人兵器的事,其實很少見。
    寶劍撐不住纏鬥!
    王策果斷揉身而上,劍尖爆一陣撕裂般的呼嘯:“琉璃之金!”
    這名年輕人困在琉璃之地當中,目睹那些遊絲一般的劍芒侵襲而來,流露大駭之色,臉色大變,大喊:“我乃皇室子弟,你敢!”
    “很不幸,我猜到了。所以你還是死!”
    王策眼中冷意不減,琉璃之金轉眼侵襲滿身,在這一曠世劍法之下。這名皇室子弟修為縱然比王策強,命運未必能比安公子強。
    不過,架不住這廝身上裝備出色。竟然只被重創,急噴出幾口鮮血,眼看流露瘋狂反撲之意,王策一個奪影施展,抬劍化作一道光芒!
    這名皇室子弟身子一晃,流露最深的懼色與絕望!分明感應刺入口中那一抹冰寒!
    “扔掉寶劍。”王策目光灼灼:“我問你,你和忠王有什麼關係?”這皇室子弟一身哆嗦著,微微搖頭。
    很顯然,這皇室少年跟忠王無關,並不是討好忠王。王策鎖眉:“那你為什麼要置我於死地?”
    皇室子弟顫抖著做了一個動作!
    王策神色頓時僵硬!
   

第六十四章 皇室與皇帝,逼宮和兵變
    有關票票,我只能靠大家了。每天投一票,投投更痛快。
    *****
    灰色的天與地,灰色得令人絕望煩躁的鬼界。
    這顯然就是這名皇室子弟的心理寫照,在王策的問題下,他的腦袋是絲毫不敢動dan,只能顫抖雙手,指向天空!
    王策神色一凝:“皇帝?”
    皇室少年的手擺了擺,王策松緩神經,還好不是皇帝。他就說嘛,一個被朱元璋隔時空位面鄙視的皇帝,哪裡會忽然有這樣的古怪行為了。
    如果不是皇帝,那這少年的動作就是……王策淡道:“皇室?”
    看著皇室少年伸出大拇指,王策知道自己猜對了。
    皇室是一個強大的勢力,靠無數寶物推,都能堆出大量高手。加上武者的壽命較長,皇室高手的資歷和輩分普遍高於皇帝。皇帝有時候受制于皇室,這並不是什麼稀罕的事。
    十六年前的忠王之亂,王策隱隱就能看到皇室的痕跡。
    王策問道:“當今皇帝跟皇室有矛盾?”
    這皇室少年茫然的神色已經回答了,王策笑笑,並不失望:“你已經沒有存在價值了。”一個年輕皇室子弟,不可能瞭解十六年前的叛亂。
    劍尖向前一刺,這名皇室子弟連求饒的話都沒來得及喊,就此了賬。
    “當年的叛亂,到底是怎麼生的,又生過什麼?皇帝為什麼沒有追究?我的前身到底跟叛亂有什麼關係?”
    “這麼說來,是皇室和忠王都向要我的命。偏偏這跟皇帝又無關……詭異。我的前身啊,你上輩子到底做了多少孽啊。我真冤!我怎麼就這麼傻啊。”
    王策若有所思。悠然自得的拾起皇室子弟的寶劍,脫下裝備給自己穿上:“等回去的時候,敵人才會多起來。有這些裝備,活下來的機會大一些。”
    殺一個皇室子弟,真不算什麼,反正皇室子弟不少。索性皇室和忠王都在要他的命,殺一個還是殺一百個,都是一樣的處境。
    王策的運氣    不壞,似乎把上一世的運氣    攢到這一世了。一路往前,再沒有碰到其他少年。
    當然,這是因為有修為和膽色繼續深入的少年,並不多。
    一路擊敗鬼魂,然後讓陶淵明幾隻戰靈吞噬變強。王策的心情很快就愉快起來,按這樣的度,也許能令陶淵明一舉突破為四級戰靈。
    ……
    ……
    當王策往鬼界深入的時候,一如他所預料。忠王半公開的舉動,果然沒有瞞過其他人,很快就被送往皇宮和某一些地方。
    “朕要處死忠王!”
    皇帝猶如一隻被激怒的獅子,咆哮如雷:“朕一定要處死忠王,誰敢攔朕,朕就要誰的命。”
    一直很低調的跟在皇帝身邊的老太監,歎息:“陛下,您不能殺忠王。當年您沒法抄老忠王滿門,今日更加殺不了。”
    皇帝震怒不已,咬牙切齒:“朕要殺的人,始終都要死!現在不死,將來一樣會死。”
    老太監苦笑:“陛下,他們沒有公然對小策下毒手,那說明他們多少還給了陛下您一些面子,顧慮您的態度。如果真的……只怕陛下您一點面子都不剩了。”
    皇帝忍下來,冷冷看著談季如:“談季如,朕問你,你到底是怎麼當的南衙指揮使。朕要你把人給朕看好,而你卻給朕捅了那麼大一個簍子。”
    談季如一躬身,抬頭說起不相干的話題:“陛下,皇子們似有向諸相如之女諸海棠提親的意思,六皇子已經私下向諸相如表示過了。”
    皇帝沉吟,諸海棠的婚事,絕對不是諸相如能做主的,朝廷大員誰不是心知肚明!如果沒有意外,嫁給太子的幾率在八成,嫁入某個宗派的幾率撐死兩成。
    考慮皇帝似乎還沒有立太子的意思,六皇子等人的做法,顯然是在暗中試探皇帝的態度。
    談季如忽然又道:“臣現,王策與蘇寐大師有往來。問過蘇寐大師才知,王策身具煉師天賦,已經拜入蘇寐大師門下,極受重視!”
    皇帝吃驚動容,驚喜不已:“那孩子,竟然有煉師天賦?好,太好了。”一頓,又惋惜不已:“早知如此,該讓他拜入梅大師門下才是。有地煉師庇佑……”
    皇帝喜悅半天,沉吟:“朕明白你的意思了。”
    老太監顯然明白,暗向談季如豎指加以讚賞。
    ……
    ……
    鬼界入口外。
    人山人海的百姓,興高采烈的看著一片偌大的光幕。光幕宛如一張豎起來的大地圖,代表著少年的數字光點一個又一個的閃爍移動。
    不一樣的數字,代表不同的少年。當兩個光點重疊在一起,人們很快就能現對方是互相戰鬥還是別的。這讓許多百姓看得很高興。
    在一側的權貴席位上,來自各宗各家的人馬默默的流露滿意之色,時不時跟朝廷的guan員對視一眼,明顯有傲然之色。
    從數字光點來看,朝廷派出的幾十名少年,顯然表現普遍有所不如。
    當王策殺死兩名少年的時候,兩個光點頓時黯淡下來。百姓們不知道是驚訝,還是別的,出排山倒海的驚呼聲,對照數字和名字,很快就知道死者和殺人者了。
    頓時議論紛紛:“原來是狗爪子的人,我就知道,狗爪子的人就是無ě不作的傢伙,沒一個好東西。”
    顯然,南衙的名聲很糟。盛世華這一位代表南衙過來的同知,在無數的責駡聲中,坐立不安,很是尷尬。
    當又兩個光點,跟王策生接觸,然後黯淡……頓時迎來百姓們的憤怒大罵:“南衙的狗爪子果然不是好人,到處殺人的混蛋!”
    倒是北衙的袁百淵擊敗了幾名少年後,迎得百姓的歡呼聲:“北衙的果然才是好樣的。”有南衙的襯托,北衙簡直純潔得像嬰兒一樣。
    王策淚流滿面!這就叫偏見啊,太先入為主了。
    然而,權貴席位上,已經為其中一個少年的死,無不呆若木雞。數字和名字對應,頓時頭皮麻:“死的那個,好像是皇室子弟!”
    “不會吧!今年這個南衙的少年,恁地心狠手辣,居然殺了四個人,連皇室子弟都敢殺!”
    在無數權貴的注視下,盛世華毛骨悚然,果然有一個皇室子弟被王策給殺了。他忽然惱恨不已,那小子太狠毒了。
    漸漸的,關注王策的人多了起來。當看見代表王策的光點,逐漸往光幕邊緣靠近,甚至於快要過範圍的時候,又是一陣此起彼伏的譁然。
    當真正消失在光幕邊緣的時候,所有人爆出轟天一般的驚呼聲。
    光幕,就意味著比較安全的地帶。一旦出光幕,那就意味已經深入鬼界了,隨時碰到鬼界強者。這份膽色,委實令人驚訝。
    信王神色一緊:“那孩子,怎麼如此冒險!難道是因為忠王下的命令?避得他如此?”
    “如果我是你,我會希望    他就此死在鬼界,哪怕是離開北唐,也好。”解世銑的聲音淡淡響起。
    信王冷聲:“解世銑,我告訴你,他就是我們北唐的人,哪裡都不會去。你最好不要打任何主意,我不明白,你既然忠於陛下,為何……”
    解世銑凝視光幕:“他一定要死!”
    “因為,王策不死,陛下的雄圖霸業,註定就是鏡花水月一場空!”
    解世銑冷酷的站起來,看著天邊,一字一句!
    “信王,你莫要忘了。當年,是你們起的逼宮兵變!”
    最後一句,像雷霆之音,震入信王的心裡,令他痛苦的蜷縮身子!
   

第六十五章 劍神山,諸子學宮
    大力的瘋狂的,渴望票票。
    皇帝為王策焦急不安,震怒咆哮。然則,皇權在鐵了心的小忠王面前,卻不是總能奏效。
    談季如不動聲色,然,隱有幾分說不出來的滋味。
    皇宮裡,皇宮外,一些人,很多人,某些人,被一個看似無名的小輩命運,攪得七葷八素。像是一隻無形的大手在撥弄一切,微妙的把許多人捲入。
    像是一隻無辜的蝴蝶,輕輕地飛,然後飛在一張微妙的網中,被人觀察注意,竟成牽一而動全身的態勢。
    每一個知情者,都在默默的關注王策的命運。有人關心王策,譬如皇帝。有人恨不得王策立刻粉身碎骨,譬如小忠王。
    小忠王玩了極為漂亮的一手,無人猜到,他和某一些人竟然會如此扯破臉皮,如此公然的對王策下殺手。要知道,在這之前的,小忠王和某一些人,就因為不想激怒皇帝,所以總在暗中下手。
    小忠王是暴躁的,是粗暴的,是憤怒的。唯獨不是狡詐的聰慧的,很多人都知道,這漂亮的推手,絕非小忠王的手筆。
    鬼界,對於某些人來說,作為王策的葬身地,絕對是再恰好不過。裡邊生什麼,外邊的人哪怕知道,亦難以追究。如此,就不會太過刺激皇帝。
    鬼界,絕對是一個絕佳之地。
    最要命的是,沒有人猜到這一神來之筆。因為……七天之前,預定的演武之地,並不是鬼界。
    要命的是,臨時提出更改場地的,乃是內閣輔政之一,有充分的理由更改。
    恰恰因為是輔政的提議,皇帝和談季如完全沒有意識到,這鬼界竟然會成為王策的葬身之地。
    強如談季如都沒有一絲一毫的預料,王策這一回是絕對無法冀望老顧了,因為老顧絕對沒有談季如那樣犀利的洞察力。
    ……
    ……
    這次北唐的立秋節,委實從許多方面,都洩露著許多不尋常的氣息。
    今次,劍神山來人,乃是八大劍宗之一的宋悠言所率領的一票人馬,來意至今仍然被北唐朝野猜測不停。
    諸一樣派了一票人馬過來,派遣來的席一樣是一個不得了的大學者,練就宗師心相。
    劍神山和諸兩大聖地一道派遣人過來,著實詭異。相比之下,大世國派了趾高氣揚的使節團來,無非是想打打北唐的氣焰,那反而是題中應有之意。
    身為內閣四大輔政之一,程故林焦頭爛額的招待三路人馬,暗自憤然不已。這三路人馬,那路都是北唐招惹不起的。
    劍神山和諸姑且不提,大世國乃是上等之國,頭頂有武帝坐鎮,腳底下有二百萬大jūn虎視眈眈,可謂文昌武盛,乃是這一地區公認的老大。
    若不是當年連袂東寧各國,只怕早就被大世國6續吞併了。
    好在有國子監的人招待諸,有大內營的人招待劍神山。程故林只需要耐心的招待大世國這票人就成了。
    作為千年之國,大世國雖然是王小二過年一年不如一年,到底底蘊深厚,自我感覺良好,憑其趾高氣揚的態度,就不知暗自激怒了多少北唐人。
    諸的人雖然一樣是來到,觀看演武,其實對此顯然興趣不大。互相暗自探討半天,為的大學者元真忽然對國子監guan員輕道:“此番學宮派我等前來,一者,乃是為了拜訪貴國雅士。”
    “其次,乃是欲從貴國入口,前往鬼界一行。不知可否?”元真不動聲色的順口提出要求。
    國子監的guan員倒沒敢滿口應下來,只是笑著說回頭請示上邊。
    元真暗暗點頭,心想這一次來,主要是為了尋找一些東西。不過,那些東西在北唐鬼界的可能性不大,倒不急。
    很少有人知道,元真要尋找的,乃是一位先賢的遺跡。強悍如諸子學宮,亦不敢洩露一絲一毫的消息出去。
    因為,任何一位身懷心相的先賢,一旦死後轉化為戰靈,那就意味著強大的寶物。那足以令任何武者瘋狂!
    ……
    ……
    宋悠言神色淡淡,麾下的劍客個個傲然。身為劍神山的人,連武帝都不樂意招惹,他們的確有自傲的資本。
    宋悠言思量的,卻是另兩樁事。數年前,劍神山被盜之事,東洲轟動,被竊走的乃是一件天級寶劍,至今未能追索回來,委實是恥辱。
    公然在八大劍宗眼皮底下竊走天兵,簡直匪夷所思。一旦有任何一絲一毫的線索,劍神山從來都不會放棄。
    從某一些線索,當日大試的一些事,流傳入劍神山耳中。然後,宋悠言來了。
    很湊巧,宋悠言前來的另一件事,一樣跟王策有關。那就是某位冤死在北鎮人手上的劍客!
    是很巧合啊!
    ……
    ……
    鬼界演武,漂亮就漂亮在,哪怕是皇帝,一樣很難插手派人進去保護王策。
    在演武結束之前,皇帝是沒法派人進去的。儘管朝廷不鼓勵互相殘殺,不過生死各安天命,這本來就是武者的歸宿。
    王策若死在裡邊,皇帝不能靠這件事來借題揮。這就是妙處。
    皇帝乃是一國之君,出言成憲,顧慮很多。一個為了給他老子報仇而瘋狂的小忠王,卻沒有顧慮,甚至不忌憚做出更加不合規矩的事。
    如果一個人連命都不在乎了,你能拿什麼來威脅他,約束他?
    沒有人知道,小忠王還有什麼安排。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不論此時此刻鬼界生什麼,出現什麼,皇帝和談季如都無法可施。只能冀望王策自身。
    從王策的光點消失在邊緣後,許多人某些人,一直在密切關注!
    王策在幹什麼?
    小忠王出怨毒的獰笑,他不信王策還能活著出來。
    給二百少年下達追殺令,只是順手而為。甚至,聯絡姚家和北冥宗,亦只是加一個保險。
    他和某一些人這一次的密謀策劃,是萬無一失。為了殺王策,甚至不惜激怒皇帝,可見,小忠王這一次的必殺之意。
    堪稱天羅地網。
    ……
    ……
    王策在幹什麼?
    端詳鬼界地圖,王策滿意:“應該遠離了。”作弊手段人人有,這份鬼界地圖顯然就是南衙給他的。
    “派你們的人到處偵查。”王策向曾國藩和李成梁下令,湘jūn和遼東鐵騎頓時散開。
    王策悠然自得的躺在山頂,喃喃自語:“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小忠王要殺我,不過,連公開收買演武少年都幹得出,更ě劣的手段相信一定會有的。”
    “如此一來,小爺還是躲遠一些比較妥善。跟王爺對著幹,我不擅長啊。”
    如果不是會大失血,王策真想立刻多復活一些戰靈。以他七天前才復活李成梁,今日估計鮮血未必能復活人雄戰靈,再撐著大失血致死,復活兩個玄鬼戰靈問題倒有可能。
    以強者的精氣魂來復活低級戰靈,無疑顯得有一些浪費。不過,王策先前考慮再三,毫不猶豫的幹了,如果連命都沒了,那就沒以後了。
    因此,王策先前利用死者的鮮血,批量復活遼東鐵騎,現在已經擁有一百有餘。青銅壺還剩下六七名級別最高的真武級精氣魂。
    “我要更多的鮮血,把剩下的精氣魂一起用掉。”
    若然能有二百冥衛戰靈,自保應該是沒有多大問題了。
    想到這裡,王策悠然自得的重新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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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鬼帥,你錢包掉了
    馬上又是沖榜了,我需要大家的力挺,本書需要大家的熱情和票票!
    尷尬的是,不知是否太過深入鬼界。一路溜達下來,王策死活沒看見一個活人。
    鬼卒鬼衛倒是越的頻繁出現。王策熟悉與鬼魂戰鬥之後,就此交給遼東鐵騎來搞定。
    鬼魂和武者的戰鬥,本沒有太大的差別。不過,偶ěr有個別的鬼魂,會施展一些令人措手不及的,類似戰靈技的怪招。
    譬如潛行,就是一種很不講道理,甚至沒法解釋的怪招,王策就差一點被一隻鬼衛的潛行給重傷,這很尷尬,卻令王策摸清規律。似乎這一類的鬼魂,出戰靈的幾率似乎比較高。
    王策和中階鬼衛交手後,尷尬現,若他不施展琉璃之金,以及戰靈,以他釋息境的修為,甚至還略有不如。可見,鬼將是演武少年所能對付的極限了。
    越過一個山頭,王策眼睛一亮:“好多鬼卒鬼衛啊,噢,還有鬼將?這下了。”
    “李成梁,派你的遼東鐵騎上。”王策興高采烈下令:“陶老爺子,你也上!能不能突破,就在此一舉了。”
    李成梁,曾國藩,還有陶淵明,伴隨百餘鐵騎無聲無息的衝殺(戰靈在人雄級以前是懸浮狀態)。
    一轉眼,百餘遼東鐵騎轟然淹沒數量不少的鬼卒鬼衛,自本能的咆哮聲,呐喊聲,廝殺聲驟然爆震天。
    類似集團衝鋒的戰法,迅就將鬼卒鬼衛衝擊得淩亂不堪。又有李成梁等三大戰靈,幾乎是所向無敵的轟殺無數鬼魂。
    戰果不錯,王策卻暗自鎖眉不已。雖然不是jūn人,依然能看出一二,李成梁還未開啟靈智,指揮jūn隊時顯然完全是出自本能,指揮戰術比較僵化。
    跟鬼魂打,倒沒什麼影響。如果是跟人類jūn隊交戰,只怕靈智未開的戰靈大jūn要吃虧。
    “設法把李成梁等的修為提高,這應該擺在日程裡了。”王策尋思,又眉開眼笑:“理會那麼多呢,如果有百萬大jūn,指揮戰術再爛,光是正面強推,都絕不畏懼任何人。”
    湘jūn和遼東鐵騎,吞噬鬼魂和戰靈,完全沒有提升實力的效果。這似乎因為復活他們的,並不是王策的靈魂的緣故。
    憑一些低級鬼魂,很難令曾國藩和李成梁獲得提升。所以,主要是給陶淵明吞噬。
    王策眼睛一亮:“哈,現你了,抓住你了。鬼將!”
    ……
    ……
    一躍上前,王策率領戰靈們蜂擁殺去。倒是不必自己出手,派了戰靈們繼續圍攻。這算是為以後,先練習一番遙控作戰之法。
    哪怕只是遙控戰鬥,似乎亦並不是一件輕易的事。一開始,多少是有一些手忙腳亂的,等於亂來亂打一通。
    戰靈的作戰跟武者相似,卻大不一樣。
    戰靈沒有真氣,全身是類似靈氣一般的力量。武者重視的是戰靈的爆力,一身能量悉數在一招戰靈技中爆出來,就形成了勝負手shì的大絕招。
    一隻戰靈,一身的能量只能施展有限的幾次戰靈技爆。遙控戰靈作戰,什麼時機施展戰靈技,就很考較王策的洞察力了。
    好在這比較考驗洞察力,王策素來有洞察力,所以很快就熟悉了,只是要想做得更好,需要更多的練習。
    當王策遙控曾國藩和李成梁率領部下戰鬥的時候,再一次陷入手忙腳亂當中。王策始終跟湘jūn和遼東鐵騎,隔了一層。就好像一名主帥,要通過手下部將來對士卒下命令一樣。
    隔了一層,王策多少不太適應,反應有一些遲緩。在戰爭shì的戰鬥力,這一點倒是沒影響。可是在武者的戰鬥力,這種遲緩顯然有些致命。
    湘jūn和遼東鐵騎,是不能暴露的絕對秘密。王策會逐漸壯大戰靈大jūn,直到未來某一天……戰靈大jūn是王策的終極保命之道,是無論如何都要練習好的。寧可在這裡多花一些時間!
    曾國藩和李成梁對付起來有一些麻煩,王策索性跳上去,就是一招“琉璃之金”,立刻擺平一隻鬼將。
    如果其他少年知道一隻鬼將,居然被王策如此輕易搞定,多半想死的心都有了。要知道,鬼將那可是比擬罡風武者的存在。如果不是王策戰靈多,是絕難做到的。
    幹翻這一隻鬼將,讓陶淵明吞噬掉。然後,陶淵明的氣息顯然是正要突破了。王策頓時大喜過望,哈哈!四級玄鬼戰靈!
    ……
    ……
    灰色的鬼界,宛如一片荒原。
    一群灰衣人在荒原上分頭疾馳,頭領唐林細心的端詳一個羅盤形狀的玩意:“不在附近,繼續搜索!”
    唐林很苦惱很煩躁,任何人在鬼界埋伏了幾天下來,都會變得煩躁,這個鬼地方,沒有多少人願意一直逗留。
    唐林恨不得立刻抓住王策,碎屍萬段,然後演武結束,然後離去。實際上,在唐林一群人埋伏在鬼界之前,的確不以為然,以為是手到拿來的小事。
    一個小小的化穴境小鬼,完全不值得。
    設想一直是最美好的,奈何,現實未必按設想的來。唐林以為等王策一進來,等人散開,他很快就能殺了王策。可是,王策毫不猶豫,果斷遇襲之後,就深入鬼界,那就太出人意料了。
    若然小忠王知曉,是他收買少年圍殺王策的做法被洞察了更多,多半會自殘來泄自己順手而為的腦殘之舉。
    唐林的羅盤,的確是煉師特製,可以追蹤王策。奈何,有兩個限制,要麼是王策身在光幕範圍內,要麼王策就在附近的千米左右。
    一旦王策遁出光幕範圍,唐林不得不面對一個令人抓狂的事實。鬼界無比之大,他到底應該去哪裡找一個人?
    實際上,某一些人甚至不介意派遣武尊來追殺。只不過,武尊屬於戰略力量,一旦動用,皇帝和談季如一定會洞察他們的密謀。其次,一旦動用武尊,那就越過某一條界限了。
    除非某些人下定決心,跟皇帝決裂,跟北唐決裂,否則,這一條線是絕不能過的。
    唐林忽然想起某些大人物們的命令:“找到他,殺死他!”
    他忽然頭疼起來,憤怒咆哮:“給我搜,加快度,一定要在演武結束前,搜出來!”
    ……
    ……
    轟!小山忽然zha出一個窟窿,一條身影沖天而起,咆哮:“是誰在殺戮我的部屬!”
    一雙赤紅的眼睛,一具完成凝體的身體,王策一眼看去,頓時毛骨悚然,呻吟:“不會吧,我運氣    真不賴,居然是……鬼帥!”
    陶淵明正在盤膝修煉,消化那一隻鬼將的能量。王策想跑都跑不了,一轉念,就果斷道:“李成梁,上!”
    遼東鐵騎轟然呼嘯,悉數往那名鬼帥撲去。這鬼帥冷笑拂袖一震,啪啦一陣爆裂,數隻戰靈轟然被打的灰飛煙滅!
    “我日!”王策呻吟:“回來,快回來。”
    遼東鐵騎呼嘯著返回,6續鑽入青銅壺中,王策苦悶不堪的把李成梁和曾國藩召喚回來,柔和十指,徐徐按在寶劍上!身法一動,頓時地面噴暴塵煙!
    一條身體極狂飆,直取鬼帥。一轉眼,劈裡啪啦的爆裂聲不絕,王策悶哼一聲就被一舉轟飛。
    鬼帥出鬼哭狼嚎的狂嘯,旋風一般的殺來:“人類武者,你殺我的手下,你要死!”
    王策凝重翻身起來,凝聚一身之力,爆剛猛無匹的一拳!
    力從地起,王策跺足,扭腰,一身真氣悉數爆:“鬼帥哥,你錢包掉了!”

第六十七章 遮天手,帝國中興
    今天四更,足夠顯示我的求票誠意。現在看大家的熱情!
    除了推薦票和五星評價票,還有三江票。大家知道三江票嗎?去挺挺本書吧。
    “鬼帥哥,你錢包掉了!”
    鬼帥一低頭看下去,靠山拳此時結實無比的轟上來!
    鬼帥砰啦一聲震飛,啪啪墜落地上,憤怒尖嘯:“人類武者,你騙我!”
    鬼帥恰是具備相當靈智,卻還沒有完整。用一句話來說,就是顯得呆呆傻傻的。不忽悠它,忽悠誰?
    王策暗暗叫苦,先前那一拳,已經是他能施展的最強拳法了。居然好似沒有造成什麼傷害似的,這可怎麼打啊。
    “誒,鬼王大人來了。”王策忽然目瞪口呆的看向鬼帥身後!
    鬼帥扭頭,奪影施展,王策宛如鬼魅般的,左一下,右一下,三步並作兩步,躍然出現在鬼帥的身後!快劍無雙!
    一霎之間,人級寶劍哧哧閃爍一片光影,每每從不可思議的詭異角度,連續刺中鬼帥!每一劍帶動,赫然帶出一層灰濛濛的霧氣!那就是傷到鬼帥了。
    鬼帥淒厲狂叫:“人類,你該死!”那一隻手轟然,儼然遮天之手一般的轟下來!
    戰靈技,遮天手!
    當真猶如天塌下來一般,王策感應無法抵抗的力量,駭然狂呼:“曾國藩,合體!”
    “戰靈技,帝國中興!”
    王策一身上下,瞬間被曾國藩的能量充滿,轟隆一聲劇震,一片強悍刺眼的白色光華沖霄爆,猶如實質一般的勉強抵擋住恐怖的遮天手!
    白色光幕啪啦碎裂消失,遮天手以令人震撼的姿態拍下來,方圓十丈內竟然在絕強的威力下,一舉被拍陷一尺多深!
    王策幾乎是險之又險的一個懶驢打滾,狼狽不堪的擦身而過,咬牙切齒:“我恨戰靈技!”
    鬼帥實非王策能抵擋的,一轉眼,王策施展蒼茫劍法,快而詭異的劍法,仍然抵擋不住。竟被鬼帥當胸一拳,把人級寶劍一舉轟成不可思議的彎曲程度。
    噗嗤的一口鮮血噴灑出來,王策滾到小山邊,懶洋洋的笑,滿不在乎。
    ……
    ……
    王策和鬼帥的交手,動靜不小。
    唐林等人,很快就現那一道沖天的光幕:“嗯?戰靈技?”
    唐林細細思索一番,錯愕萬分:“那邊是一個鬼帥的佈防區域,什麼人會蠢得跑去哪裡!”
    北唐有jūn隊鎮守入口,鬼界一樣戒備人類來屠戮同類,所以在緩衝地帶後,布下了防禦。那名鬼帥,顯然就是鎮守那一塊地區的主帥。
    “過去看看!”唐林忽然激動起來,他有預感,一定是王策!
    來不及集合分散的武者,唐林率領著幾名真武高手直奔過去。越過一座山谷,正要看真切,羅盤率先出紅光,狂喜不已:“果然是王策!”
    這一喜還來不及消化,就淪喪為一身冷汗。因為,王策正拔腿狂奔向這一邊過來,鬼帥則緊追不捨。
    “我草!”從山谷裡冒出的幾個人,令王策一身冷汗激靈出來,硬著頭皮跑過去,眼看就要“”,他詭異的斜斜轉身,往山下一躥墜落。
    刹車不及的鬼帥當場與唐林幾人撞車!
    果然是一個狡詐的小子,可是,他怎麼知道我們的目的呢?唐林氣急敗壞,把羅盤摔給其他人,怒吼:“你們對付這只鬼帥,我去殺那小子!”
    我很白癡嗎?一把年紀了,別以為裝嫩就是演武少年了!王策狂笑著墜落在山坡上,摔得哎呀大叫,騰身狂奔。
    唐林咬牙切齒,一路追逐。奈何王策逃跑的路線,異常飄忽詭異,一時居然死活追不上。
    饒過一個山谷,唐林眼裡竟然突兀的失去王策的蹤影,茫然而震怒:“人呢?”
    王策竟好似憑空消失了一樣。
    ……
    ……
    王策屏住氣息,幾乎是目睹唐林從自己身邊擦肩而過,冷汗徐徐浸下!
    “幸虧有李成梁的‘十奏十捷’,不然就麻煩大了。”很難想像,李成梁的“十奏十捷”居然是隱匿秘術!
    唐林轉了半天,怒吼著離去。王策正要現身,心中一動,默然半晌。
    不一會,唐林鬼祟的重新出現,揮舞著刀,刀氣哧溜哧溜的把小山谷轟得亂七八糟。唐林紅眼冷哼:“看來不是隱匿秘術,那麼是什麼?”
    這一回,唐林是真走了。
    王策松了一口氣,現出身形,包紮住肩膀上被刀氣削中的傷口。拈下巴半天:“是忠王派來的人,沒人會指望那些少年能殺了我。不過,他們怎會知道我的行蹤?除非,有什麼跟蹤的人,或東西!”
    忽然腦海裡,浮現先前那一個光羅盤,王策灑然一笑:“沒錯,就是它。問題是,靠什麼dìng位?”
    王策一個激靈,掀開衣服注視那個臨時的靈紋,歡樂一笑:“那些白癡大約不知道,我正好學會了靈紋。自然,包括如何洗掉臨時靈紋。”
    一邊除掉臨時靈紋,王策撓頭:“能放刀氣,那是真武九境的強者。忠王很下本錢啊,我的前身喲,你是給我惹了一個大禍事。”
    “一個忠王似乎未必能輕鬆派多名真武高手來滅我吧,難道還有其他大能要我的命?”
    王策目光清澈,滿是笑意:“若沒有其他大能罩我,那我就得準備離開北唐跑路了。”
    不過,好不容易才撈到南衙這個強大的保護傘,除非沒辦法抗衡,否則,王策不會輕易離開北唐。根基和勢力,乃至朋友都在北唐呢。
    王策顯然不知,他最大的保護傘儼然是北唐皇帝。
    王策舔舔乾巴巴的嘴唇,泛漾清澈的目光:“總之,先幹他一票大的。”
    真武高手?他喜歡。一個真武高手的精氣魂,至少能復活幾十名,甚至過百名遼東鐵騎了。
    ……
    ……
    “狡詐的小雜種!”
    唐林暴跳如雷,厲喝:“分頭搜,他一定逃不遠,把他搜出來!”
    十三名真武高手分頭散開,像一條線一樣,沿途搜索。江流和其他人一樣,惱怒嘀咕:“拽什麼,一個堂堂罡風高手,居然連一個化穴境小鬼都拿不下,有臉沖我們脾氣!”
    “皇室中人又如何,如果不是因為……你以為我願意來鬼界這個鬼地方啊!”江流冷笑:“勞師動眾,就為了一個化穴小鬼!”
    江流和其他人一樣,大抵來自某些大人物的府中,算是家將幕僚之流。說是幕僚都有一些拔高了,其實更像家將和門客。
    不一樣的是,江流的修為是十三人裡最低的,只有胎息修為,幾天下來,被驅策最多的就是他,最不滿的一樣是他。
    從山頂俯瞰,沒有現的江流碎碎念的抱怨,一個跟頭躍下小山。還未站穩,就感到一股勁風從身後襲來。江流大驚失色,一口嗓音悶在喉嚨,竟是被這恐怖一劍逼回肚子!
    恐怖的琉璃之金驟然以偷襲的方shì降臨!
    訓練基地的刺殺教授說過:“罡風和罡氣,是刺殺的最大障礙,令刺殺變得艱難。但是,罡風和罡氣並非無懈可擊。就像奔跑,你只要趕上對方抬步未落下的那一刹,那就是罡風和罡氣的弱點。”
    罡氣能擋劍氣,罡風能擋劍芒,會自動護體,第一擊刺殺是不會得手的。重點是接下來的刺殺,打亂對方的罡風罡氣變化節奏,那刺殺就有可能得手。
    就像呼吸,之間一定會有一個間不容的間隙!抓住這個節奏變化時的空隙,刺殺就會成功。
    琉璃之金嘎然而至!
    詭變快的蒼茫劍法,卷起淡淡的雲霧,王策幾乎連影子都無法留下,一眨眼就繞了江流一整圈。快快慢慢,江流的罡風頓時出現了刹那的紊亂。
    噗!劍尖鬼魅的沒入江流喉嚨!
    簡單,致命的一擊!像半帝王魂的劍法,一樣的簡單實用!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會被一個化穴小鬼幹掉!江流的喉嚨出咯咯聲,眼睛仿佛快要爆出來,鮮血順著劍尖流淌下來。
    江流看見王策取出一個青銅壺,釋放出一批戰靈,戰靈們像是嗅到了最美味一樣,蜂擁撲上來……

第六十八章 鬼王現,鬼軍來襲
    啊哈,忘了恭喜“耐人尋胃”成為本書的舵主,舵主威武。同時,恭喜“tcbb異鄉客”重回粉絲榜第一寶座。
    “琉璃之金!”
    淺淺淡淡的劍芒激越,流金光耀。
    一名金丹高手死不瞑目的掩住喉嚨,指縫流灑紅色的液體。一身上下,竟多了許多道傷口,一處處的血流如注。
    王策身子一軟,按住腰部被貫穿的qiang傷,此高手的奇怪qiang法,幾乎將一塊肉都撕裂下來。王策靠著休息一下,包紮一下,嘿嘿笑:“第三個!”
    劍是好劍,乃上品人級好劍。甲是好甲,乃下品人級好甲。錯非有從皇室子弟奪來的劍與甲,王策未必能順利刺殺。
    真武九境,從低到高分別是:息huo,合龍,種玉。胎息,金丹,破體。然後是,真罡,步罡,鬥罡。(前文因頻繁修改而出錯,鬥罡才是最接近武尊的)
    以王策的釋息修為,刺殺三名真武高手,委實不易。不過,架不住王策在裝備和戰靈,乃至武學上的優勢。
    說穿了,除唐林以外,其他十二人,多是出身普通的武者,入了某些大人物的府中作為家將門客,一樣改變不了先天不足之處。
    莫要以為熊shì武,皮小心和魯克幾人,第一隻戰靈都是人雄級。就以為天下武者都能一開始就擁有人雄戰靈了。實際上,九成武者一開始,普遍只會擁有英烈戰靈,再慢慢培養。
    因為眾所周知的緣故,年輕人的第一隻戰靈,最強最多只能是人雄級。強如諸海棠都能如此,可見一斑。因此,人雄戰靈是最搶手,最昂貴的,甚至比絕地戰靈還要貴。
    當然,若然閣下運氣    好到爆,有一隻八級通天戰靈忽然看閣下順眼之極,那閣下第一隻戰靈是八級通天戰靈,那一樣是有一些可能的。
    不過,一隻境界相當武宗的通天戰靈,有什麼理由青睞一個武士九境的小屁孩呢?
    記住,修為境界,永遠只是參考。
    一如南衙頭牌雙花紅棍,金牌刺殺教授所言:“你是刺客,在你眼裡,只有成功與失敗,沒有修為與境界。”
    一如王策上一世的座右銘:你的準備越周全,你賺錢的幾率就越大。
    ……
    ……
    盤膝運轉心法,快回復真氣,王策一躍而起,大贊這個修煉效率高,連回氣都比別人快的無名心法。
    真想知道,無名心法是出自何人何時何地!
    王策輕笑,巡視自己的戰靈jūn隊!三名真武高手的鮮血,已經足夠染紅大地,亦足夠復活大批二級戰靈了。
    新復活的,乃有百隻二級戰靈,李成梁麾下的遼東鐵騎,一躍激增到二百這個不小的數目。
    王策一邊是喜悅,一邊是鬱鬱。可惜,遼東鐵騎只是二級戰靈,戰力並不可觀,李成梁的指揮藝術全靠本能。說起來,戰鬥力未必能有多強。
    “好像陷入一個閉環了。”王策撓頭糾結。眼下,他若復活一隻人雄戰靈,那起碼得休養三個月,才能恢復過來。
    用煉師的術語,王策現在復活人雄戰靈,那就等於負荷了。
    奈何,想要復活更強的jūn隊,就需要更強的名將。復活更強的名將,就需要王策更強的修為。糾結啊!王策撓破頭皮抓狂。
    管它呢,反正小爺現在過得很精彩。王策不鑽牛角尖,很快就豁然一笑:“繼續吧。”
    忽然心中一動,王策有感大喜:“陶淵明完成突破了!”
    悄然無息的匆匆趕回,好在陶淵明先前修煉突破,是在一個較為隱蔽的所在,因此一直沒被現。趕回來一眼看去,陶淵明給人的感覺,隱約有一些不同。
    細細端詳一二,就能察覺,陶淵明顯然在凝體上更加成功了。鬼魂是在鬼帥境界完成凝體,而戰靈則是在人雄境界完成。
    王策心滿意足:“太好了,有你,那我的實力就能更強了。”
    李香君顯然靠不住。曾國藩和李成梁的優勢,更多是在領兵,而不是輔助戰鬥。所以,真正能增強王策個人戰力的,反而是陶淵明。
    黃色的光華虛線,顯然宣耀陶淵明當前的境界!下階玄鬼戰靈!
    王策滿意,目光清澈看向遠處:“想殺我,總是要付出代價的。現在,該輪到我把反擊進行到底了。”
    ……
    ……
    唐林的肚子如果是氣球,估計早就氣zha了:“那小子到底躲在哪裡?”
    唐林憤怒的將羅盤擲得粉碎:“什麼狗屁玩意!老子就知道這東西靠不住,那小子如此狡詐,多半已經察覺那只臨時戰靈的問題了!”
    羅盤追蹤對武者不是秘密,不過,其實用價值很小,只有在預設範圍和手段內才能奏效。
    “人呢,他娘的人到哪裡去了!”震怒的吼叫,把分散搜索的真武高手悉數喊了回來。唐林這時才現,儼然少了……五個人!
    唐林心裡咯噔一下,忽然從心而的毛骨悚然,厲喝:“江流他們四個人呢?找出來!”
    一人搖頭:“恐怕已經沒了,大家莫要忘了,那小子是南衙的……暗殺手段恐怕……”
    一聲淒厲的慘呼,從數裡外震破蒼空穿來!
    唐林等八人臉色刹那白,飛一般的疾馳趕去,赫然看見一地的鮮血,人卻已經渺無蹤跡。唐林尖叫怒嘯:“人呢!他娘的人呢!”
    忽然間,八人看往四周,隱隱感到無限的殺機,就埋伏在左近,這窒息一般的心裡壓力,竟隱隱令他們難以邁出步伐!
    “追,沿血跡追!”唐林咆哮著,掩蓋心底滋生的恐懼。
    沿住鮮血一路追逐過去,一會後,就看見那名真武高手的屍體,仿佛被什麼怪物給吸幹了身上鮮血一般,變得乾癟癟的瘮人。
    唐林倒抽一口氣,卻冷靜不少,看著其他人:“他一定身懷隱匿秘術,他一定就在附近,我們一定要找出來。”
    “我們三個人一組,我就不信,他能刺殺三個人。說到底,他只是一個化穴境小鬼。”
    唐林錯了,王策是釋息境,有三大戰靈,還有一支為數二百的戰靈大jūn!
    ……
    ……
    王策的左手輕輕顫抖:“該死!”
    “一名破體境的反擊,我就難以招架。看來,罡氣高手還真不是我目前能擊敗的,哪怕是刺殺!”
    左手胳膊,差一點就被先前破體高手的劍氣反擊削斷。劍芒,罡風,劍氣,罡氣。此四者,乃是武者實力比較明顯的差距,果然如此。
    王策把劇痛的左手包紮起來,嘿嘿一笑:“幸虧不是傷了右手,不然我就只有跑路了。”他是典型的右撇子。
    王策忽然匍匐貼在地面,隱隱的一些震動,從遠處震盪而來:“這是?”
    一記晴天霹靂般的怒嘯,從遠處山呼海嘯般的逼近!
    “誰敢擅闖本鬼王的防區!”
    鬼王?王策心中一動,一躍而起,赫然看見鋪天蓋地的鬼卒在一馬當先的鬼王率領下,用一種令人絕對震撼的方shì出場!
    無數的鬼卒鬼衛,就像那鋪天蓋地的螞蟻一樣,以極快的度呼嘯而來。
    王策寒毛zha直!這一眼看去,無數鬼卒宛如潮水一般,只怕不下數千之多!
    那一名鬼王一身甲胄穿戴,端的是威風凜凜,奔馬而來,竟有令人窒息的氣息!躍馬當空,舉起長達丈二的方天畫戟:“人類武者,你們入侵本鬼王的防區,該死!”
    挾以萬馬奔騰之勢,呼嘯而去,方天畫戟在半空劃出一個恐怖的震盪,好一記霹靂震懾!
    兩名真武高手啪啦一下震飛數丈開外!
    王策下巴差一點掉下,光芒大放:“馬!戰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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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奪鬼馬,鐵騎成軍
    我應該求票嗎?不應該嗎?應該嗎?你懂的,新的一周,每一天的票票,別忘了三江票。
    唐林八人倒楣的充當了替死鬼!
    王策懶得理會他們的死活,眼底被興奮填充!
    馬,戰馬!既號鐵騎,自然要在戰馬上,才能揮全部實力。王策很苦惱,遼東鐵騎的戰馬應該從哪裡來!但是,現在這個問題迎刃而解。
    當王策一眼看見鬼王率領的鬼卒鬼衛中,有一批是騎馬的,他就知道了。
    奪馬!
    王策沿著鬼王前來的方向,一路疾馳,一路觀察痕跡,滿意的笑了:“沒錯,就是這個方向!”
    王策不是豬頭,當然不會在戰場上搶鬼王的戰馬。但是,趁其出動之際,偷襲其老窩據點,這是任何正常人都會想到的。
    找到了!
    王策小心的靠過去,頓時震撼絕倫:“我……的天啊!有沒有那麼誇張!”
    這一個鬼王的老窩,竟然仍然有著密密麻麻的鬼靈,起碼不下數萬之多!
    王策使勁吞口水,現在他知道,鬼界憑什麼跟人類抗衡了,時不時還能入侵人界。數量啊,就是這麼一個恐怖無比的數量。
    須知,北唐的八府野戰jūn加起來,不過只有四十萬,縱然把京jūn和地方部隊一起加,亦只有百萬。
    光是一個鬼王的駐防區,居然就有不下數萬鬼靈,這種數量,簡直恐怖。王策很難想像,一個鬼帝的麾下,有多少鬼jūn,一千萬?
    王策喃喃自語:“我忽然無比期待,有一天,我能像鬼帝一樣,擁有一百萬,一千萬的戰靈大jūn!”
    無聲無息的悄然沿住老窩轉了半天,王策才找著安置戰馬的地區,這裡的防禦很鬆懈!顯然,鬼界從來都沒生過被搶戰馬的事。
    鬼界戰馬跟人界戰馬不一樣,人類要鬼戰馬一樣是沒有絲毫的價值,除了拿去喂戰靈,人類又不能騎,要來幹什麼。基於此理,鬼界當然沒必要在意戰馬。
    數千鬼戰馬就在眼皮底下,王策澎湃啊!
    沉吟半時,王策把陶淵明和曾國藩派出:“你們的任務,就是搗亂,製造混亂。然後,搶了戰馬就跑路。”
    陶淵明吞噬鬼帥突破,在沒有完全消化之前,沒法繼續吞噬。這多少有點遺憾。
    ……
    ……
    李成梁和曾國藩溜去不久,一陣陣的騷亂已然出現。
    數量龐大的鬼魂,仿佛本能的嗅到戰靈的味道,一個個憑本能,興奮無比的沖去。試想,如此龐大的鬼jūn,一旦悉數蜂擁往一個方向,那該是多麼混亂的一幕。
    尤其只有鬼將才具有一定的靈智,那些鬼卒鬼衛是各憑本能做主驅策,一窩蜂的沖過去。縱有鬼將在一旁呼喝控制,奈何有一些東西本來就是如此,實在很難控制。
    不多時,無比龐大的混亂,就出現在王策眼皮底下,就連王策自己都沒想到,居然能出現如此不堪入目的級混亂。
    “我懂了,就憑這樣的鬼jūn,還真要靠數量,不然憑什麼跟人類jūn隊抗衡!”王策歡樂不已:“是時候了。”
    王策一溜煙潛入,好在真的沒有防禦力量,輕鬆的潛入。王策放出遼東鐵騎,向李成梁下令:“搶奪戰馬!然後……”
    王策的話說不下去了,一令下達,遼東鐵騎們蜂擁而上,搶奪戰馬之後,居然從王策的傷口上弄了一點鮮血,喂給戰馬。然後……巍然不動!
    王策隱約感到,這時似乎遼東鐵騎們正在以某種方shì控制戰馬!
    一會的時間,在這個混亂之地,顯得無比漫長。不一會,本來躁動的戰馬忽然變得溫順起來!
    王策試著把遼東鐵騎召喚回青銅壺,竟然連人帶馬都帶回去了。王策又試著自己抓了一頭鬼戰馬,卻死活沒法弄去青銅壺裡,若有所思:“果然!”
    重新把湘jūn放出來,然後,準備看奇跡的王策囧了!湘jūn好像渾然沒看見馬似的,給人的感覺就像完全不會騎馬!
    “湘jūn果然不如遼東鐵騎啊!”王策搖搖頭,大喝一聲:“李成梁,帶著你的人馬,跟我一起!沖營!”
    浩浩蕩蕩的遼東鐵騎重新被放出來,亢奮的蠢蠢欲動!
    王策看了看混亂的局勢,不趁機撈點好處,那該情何以堪啊,大喝道:“我們沖營!”
    轟隆隆的二百多騎兵,在李成梁的率領下,猶如箭頭一般直插鬼jūn老窩!
    戰馬奔騰,一轉眼,就如颶風呼嘯,將一切踐踏摧毀,端的是鬼仰馬翻,好不強悍!
    王策緊隨其後,一個跟頭翻越,蒼茫劍法詭變連續殺掉多隻鬼魂,闖入貌似鬼王居住的建築物裡!
    一旦闖入,兜頭就是一股烈風鋪面而來!王策大驚:“鬼帥!”搖身一動,奪影步法鬼魅般的施展,根本就不與鬼帥交手,憑身法的優勢左閃右避,闖入其中!
    連續闖入幾個房間,王策把看見的,或許有價值的東西一併席捲。來到一處類似書房的地方,居然看見一堆書本,更是不管三七二十一,索性一併打在大包裹裡邊,一併卷跑!
    正欲離開書房,焦急的怒吼從屋外傳來,兜頭一下:“人類武者,你想激怒我們嗎!你想爆戰爭嗎!”
    王策措手不及的氣血沸騰,噴出一口鮮血舒服一些。眼看無路可走,一咬牙,身法爆沖天!
    寶劍刹那灑出無數劍花,劍芒吞吐,一轉眼就把天花板和屋頂絞得粉碎!
    走!王策騰空轉身,幾下借力闖入鬼jūn當中,重新與遼東鐵騎會合,回一眼,見狂怒不堪的鬼帥率領手下撲殺來,哪裡敢逗留:“李成梁,我們殺出去!”
    把遼東鐵騎收回青銅壺,王策和三大戰靈一起,飛狂飆。
    好在局勢混亂之極,鬼jūn本來就陷入大混亂之中,如此一來,王策才是得以果斷的衝擊出去!再把三大戰靈收回,在鬼帥等鬼jūn追擊下,王策拔腿狂奔!
    一邊跑路,一邊是充滿了激動和興奮:“這他娘的才叫刺激,這才叫精彩啊!”
    王策這一番冒險之舉,直令他一身鮮血都燃燒沸騰起來!這才是另一種精彩生命的活法啊!
    ……
    ……
    王策亢奮的時候!
    唐林怒駡連連,黑狗得食白狗當災,這條倒楣的白狗顯然就是他和剩下的七名夥伴!
    不,應該是五名同伴!
    在鬼王的大舉進攻下,已經有兩名真武高手活生生的是被龐大的數量給耗死了。你殺得了五百個鬼魂,後邊卻還有五千個鬼魂在等著你。
    唐林怒斥:“鬼王,你若是再苦苦相逼,那就不要怪我們了。”
    鬼王不傻,有數量優勢,當然不會主動送上門去。畢竟,罡氣高手跟鬼王的水準差不多,武者有戰靈相助,鬼王對上罡氣高手多半不敵。
    “人類武者,不是我逼你們,是你們逼我。你們先侵入我的防區。”鬼王獰笑:“你們人類想打仗?好,那就打。我們鬼帝從來沒有怕過什麼人!”
    唐林破口大駡,咬牙切齒:“你們的鬼帥不是我們殺的!媽的,要打就打,我還怕你們不成!”
    突兀間,一名真武高手厲聲慘呼,猶如被螞蟻淹沒一般,轉眼間就被無數的鬼卒鬼衛悉數淹沒掉!
    “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唐林怒極反笑,抖動寶刀,就是一記煉虹一般的刀氣,呼嘯如潮水般的席捲而去!只是一招之間,起碼上百隻鬼魂慘呼著灰飛煙滅!
    鬼王頭盔下的臉流露凜然與躊躇:“怒三shì!你是北唐皇室的人!”

第七十章 鬼軍如林,戰靈似潮
    新書榜上的最後瘋狂,四章啊,我為自己的努力感動。
    “不錯,某乃上石郡公唐林!”
    唐林怒容滿面,大聲呼喝:“你們都過來!”
    唐林氣息一震,罡氣無聲無息的dan放擴散,但見劈裡啪啦的一震騷亂。大批在他周圍的鬼魂,悉數被罡氣震殺。
    “我們有罡氣護體,想跟我們鬥,先近身再說!”
    鬼王桀桀鬼嘯不已:“罡氣護體又如何!你們能頂得住多久!”
    唐林冷笑,一手閃電dan出,刀法如神斬殺多隻鬼魂:“頂不住以前,殺了你,那是絕對不成問題。至於我等死了,自然有我北唐上下踏平鬼界替我等復仇!”
    鬼王流露一絲躊躇之色,北唐皇室求和平不得,怎會入侵鬼界。只是若然就此放了他們走,鬼王又是心有不甘!
    正在這時,唐林爆出沖天一嘯,氣息震懾,戰靈湧出,一刀指天狂掃:“戰靈合體!”
    一頭戰靈隱隱躍然而現,合體之後,轉瞬之間,竟和唐林施展出一模一樣的刀法:“怒波!”
    刀氣縱橫激蕩,恐怖的氣息頓時彌漫,戰靈一身之能瞬間爆,傾斜無窮靈力,轟然激爆戰靈技!
    灰色大地竟猶如波浪一般的震動起來,刀氣連綿如海浪侵襲,當真是神擋殺神,魔阻屠魔!猶如一波海嘯,轟然在巨音呼嘯下,席捲萬千。
    正面的數百鬼魂赫然在這恐怖的一shì之下,悉數灰飛煙滅!
    鬼王一見,暴怒反笑:“好,好,你們北唐皇室敢在我們鬼界的地盤上如此囂張,那就怪不得我了。”
    “我讓你們殺,看你們能殺得了多少!”鬼王凶光大現:“我看你還能施展多少次戰靈合體!”
    唐林等剩下五人,鐵青著慘白著臉,親眼目睹鬼王一聲令下,無數密集的鬼jūn像潮水一樣蜂擁而來!
    鬼jūn或許是指揮不靈活,或許是缺乏一定紀律性。但是,鬼jūn除了數量,還有一個令人類為之膽寒的東西!那就是鬼jūn可以不要命!
    鬼將以下,是沒有靈智,全靠本能的。它們不要命,甚至送死,一樣是毫不在乎,沒有膽怯,沒有恐懼,沒有情感。只要鬼jūn統帥一個命令,就能像機械人一樣動最猛烈的送死進攻。
    一個一個的沖上來,一旦碰到唐林等人的罡氣,頓時就化為飛灰,剩下無數爆出來的茫然的低級戰靈!
    一百個死光了?沒關係,還有一千個!
    唐林等人的臉色漸漸蒼白,體內的真氣猶如潮水一樣傾斜而去。罡氣需要龐大的真氣來支撐!沒人能時時刻刻的撐住罡氣,任何一個都不能。
    罡氣撐出的範圍越大,消耗就越是龐大!
    唐林是五人中修為最高的,可是,他那燃燒著,像huo一樣的罡氣,一樣是漸漸的色彩暗淡,然後一點一點的縮退。
    鬼jūn仍然還剩下一半,仍然在悍不畏死的洶湧動衝擊,簡直就是飛蛾撲huo一樣沖上來送死。
    鬼王輕蔑的冷笑著!
    人類武者,有戰靈的優勢,你們或許同一境界下比我們鬼靈強大。但是,我們的優勢並不是修為,而是源源不斷的鬼jūn!
    ……
    ……
    罡氣猶如一圈氣牆,將所有敵人擋下來。
    但是,唐林那huo一般的罡氣,突然間,暗淡的huo色,猶如潮水一樣的縮退回去!剩下的是威力有所不如的無形罡氣!
    無形罡氣能抵擋多久?唐林不知道答案!
    身邊的同伴,一個個的精闢歷經,耗光所有的真氣,罡氣一旦退散。就有無窮無盡的鬼jūn撲殺進來,偶ěr的一聲聲慘叫響起,讓唐林心亂如麻!
    什麼殺王策的任務,連命都快要保不住了,他此時哪裡還記得。
    苦苦支撐當中,唐林猛然聽到又一聲慘叫,一名同伴的最後一擊轟殺上百的鬼jūn。可那又如何,一樣還有更多的鬼jūn撲上來。
    不知道為何,唐林忽然想起了十六年前那一次,北武jūn千里追擊,圍剿叛賊高手的那一幕,與眼前竟然驚人的相似!
    而那一次,唐林作為皇室高手,參加了!親自和其他高手纏住“叛jūn”中的神化強者,然後,北武jūn幾乎是以決絕的方shì動自殺攻擊,與敵人玉石俱焚。
    是叛亂?是逼宮?是兵變?唐林忽然弄不清了。
    世人皆以為北武jūn圍殺的乃是叛賊高手,但,真相是,叛亂者,兵變者,逼宮者,圍殺了皇帝一心要保護的人!
    “唐林,你身邊的人都死光了,還不肯認輸?”
    鬼王的一聲咆哮,令唐林清醒過來,看看四周,同伴已然死光,鬼jūn正在搶奪戰靈!唐林流露一抹決然之色:“你以為你贏定了?”
    戰靈合體!
    轉眼之間,唐林瘋狂的合體,釋放出猛烈的罡氣,竟然一下崩爆,huo紅的罡氣猶如衝擊波一樣,肆虐無數。成百上千的鬼jūn灰飛煙滅,剩下星星點點的煙塵彌漫!
    鬼王驚怒交集:“你瘋了!竟然……竟然把罡心都崩了!你不想活著回去了?”
    唐林傲然立於無數鬼jūn包圍中,淡然道:“我本就沒指望能活著回去!”
    指尖悠然dan動寶刀,其聲悠悠:“我唐林修煉武道多年,十多年前,就已經是鬥罡境了。十多年來,始終未能突破,想來這一生只能是如此了。那就不如……玉石俱焚吧!”
    鬼王凝視半晌,冷冷道:“你的罡心毀了,你拿什麼跟我鬥!”
    唐林失笑,竟顯得灑脫!
    這時,遠處狼煙滾滾,一名鬼帥率領著浩蕩的一路鬼jūn殺來,氣急敗壞:“鬼王大人,有人類武者突襲我們,損失慘痛,我們一路追來卻已經不見那人的蹤影!”
    鬼王驚怒,怒目而視唐林,半晌才打馬回轉:“我們回去,搜,把那個人給我搜出來!”
    “唐林,念在你是北唐皇室的人,今日我放你一馬!今日之事,若然再次生,那就只有……戰爭!”
    鬼王呼嘯著,率領大隊鬼jūn離去,沿途不住有鬼jūn分散搜索。
    唐林卻忽然一笑:“想必,就是王策那個狡詐的小子幹的。果然狡詐,是我們低估了他的頭腦。”倒覺得很爽很解氣。
    抬觀四下,唐林淒然:“來時十三人,回去的時候,只剩下我一個。鬼界如此大,我怎麼找得到那小子。”
    “罡心都沒了,我一身修為已經廢了小半。回去了,又能幹什麼!”
    “那就,不要回去了!”一條身影鬼魅似的一晃出現,悠然自得:“留下來,豈不是更妙!”
    “王策!”
    ……
    ……
    當王策一躍而現,唐林下意識的拔刀一斬!
    “王策,你走吧。我不想殺你。”
    王策一身灰衣飄飄,灑然:“只怕你是殺不了我吧。”
    唐林呵呵直笑:“我縱然真氣再是耗光,你不會以為我真的殺不了一個化穴境小鬼吧。”
    “不好說,你的罡心毀了。我最擔心的罡氣,已經不是大問題了。”王策玩味的徐徐按住寶劍:“或者,試一試就知道了。”
    “那就……試試!”
    唐林精光一閃,寶刀刹那出鞘,儼然一道劃破灰色天際的光華!
    一道微光閃動,李成梁攜二百遼東鐵騎,躍然而現!每一騎佇列整齊劃一,騎士們無不流露迫切的戰鬥,甚至連鬼戰馬都隱隱出響鼻,散一種令人悸動的氣息。
    堪稱可怕的一刀,悠然自得的被一群鐵騎攔截下來。
    王策悠然dan指:“進攻,殺死他!”
    鐵騎爆出轟烈氣息,轟然應諾,聲震長空,是那震天的呐喊聲:“殺死他,殺死他!”
    唐林面若死灰,震撼絕倫。
    竟然當真的有戰靈大jūn!

第七十一章 震撼,戰靈鐵騎軍
    本書過兩天就要下新書榜了。為了本書在榜上的最後幾天,本書需要大家,無比的需要。
    鐵騎轟鳴雷動,出驚人的呼嘯,像旋風一樣席捲而來。
    唐林一霎的瞳孔無限放大,無限的沉在巨大的恐懼之中:“戰靈大jūn!”
    “你竟然,擁有過九隻戰靈!”豈止九隻戰靈,這裡分明就是兩百多隻戰靈。
    唐林好比跌入無底深淵,一身仿佛被一種具備侵蝕力的力量吞沒,在鐵騎中戰慄!
    戰靈大jūn,乃是煉師,以及曾經個別人的一個設想,不,結論證明,那是從頭到尾都不切實際的空想!
    沒錯,就是空想。九隻戰靈,乃是公認的最大數目,一個人一輩子最多只能擁有九隻戰靈。這就是一條像鐵律一樣真實存在的規則!
    沒人能挑戰這一條鐵律。就好像吃飯睡覺一樣,是天經地義的。
    每一個人年輕的時候,都以為自己是最特殊的那一個。唐林在測試身體前,一樣幻想過戰靈大jūn,沒准自己就是打破鐵律的那一個人。
    鐵律,被打破了!就像天塌了地陷了,人不吃飯改吃土了,螞蟻不搬家開始吃人了,作者新書不求票了!天經地義的事,一下子顛倒乾坤。
    唐林幼年的夢想成真!但是,擁有戰靈大jūn的人,卻不是他。
    在無限的恐懼之中,唐林迎來了一馬當先的李成梁,率先是一招無法描述的戰靈技“一門九虎將”,一轉眼,戰靈大jūn仿佛平添了許多鬼魅一般的重影分身!
    從四面八方轟然動攻擊!
    一下被戰靈攻擊,唐林吃痛,從半昏mí半暈眩的狀態蘇醒,嗷一聲咆哮。無形罡氣,陡然釋放,宛如一層無形的氣牆蔓延擴散!
    遼東鐵騎一頭撞去,頭破血流,轉眼之間,更是被擴散的罡氣轟飛!
    “罡氣犀利。非我能敵!”王策暗暗到抽一口氣,不得不承認這個事實。除非身懷劍氣,否則難以正面破開罡氣!
    不過,唐林的真氣先前損耗太大,此時的罡氣威力並不太強大。所以,遼東鐵騎的損失很小,只是多為傷勢。
    一些損耗,王策根本就不放在眼裡,悠然眨眨眼:“上石郡公!不曉得你認為我的戰靈大jūn,戰力如何?”
    唐林悶哼一聲,竟隱隱有一些顫抖,口頭絲毫不認輸:“不過如此,尚且不如南武jūn!以多打少,不如南武jūn。以少打多,更不如八府精銳。更加毫無配合可言!”
    王策微怔,笑嘻嘻道:“眼下只有二百餘,當然不起眼。不過,若然有一天,是二百萬戰靈大jūn,那又如何!”
    “二百萬?哈哈,可笑之極。”唐林顫聲狂笑,一刀劈殺一隻鐵騎:“你若能有二百萬戰靈大jūn,自行當皇帝都怕是不難,何必逗留我北唐!”
    王策不以為然:“我倒有心希望    你看到那一天,可惜,你是沒那個命了!既然我身上最大的秘密,都被你知道了,你應該知曉你的未來會是什麼!”
    “不過是一些二級戰靈,有什麼了不得的。”唐林哼了一聲壯膽,鼓舞自己,王策只能擁有一些低級戰靈,威脅其實不大。一邊飛快的將一隻只靠近的戰靈轟殺!
    哪怕是二級戰靈,亦很可怕。唐林其實知道!須知,二級戰靈的修為,大體與洗髓期差不多了。
    看來憑這一點數量,是比較難的!王策聳肩:“曾國藩,上!”
    曾國藩從寄宿的圖案裡一躍而出,化身一條殘影,撲向唐林!
    ……
    ……
    曾國藩一旦撲來!
    唐林頓時大駭,他一心一意的安撫自己,欺騙自己王策只能擁有低級戰靈。但是,李成梁和曾國藩的出現,一舉令他陷入絕望!
    這個世界上,竟然真的有人能夠擁有過九隻戰靈,而且真的可以組成戰靈大jūn!
    這個事實太恐怖了。如果他知道王策的戰靈是如何來的,只會現一個更加可怕的事實!
    看著王策,他就像看著一個飛成長變強的恐怖大魔王!若然這個恐怖大魔王能為北唐所用,乃是一件天大的喜事。可是……現在還有可能嗎?
    一個諸海棠的七度親和(是七度,八度是前文的筆誤,我道歉),就令北唐驚呼為五十年一出的雙料天才。眼下的王策,又算是什麼?
    皇室錯了!不應該的,絕對不應該的!
    要走,必須要逃回去。把消息帶回去,不惜一切代價都要把這個消息帶回去。唐林一霎想清楚,狂吼一聲,瘋狂的施展無形罡氣,逼退所有戰靈!
    一霎,唐林動戰靈合體,仿佛化身光電一般,掠空疾馳逃遁!
    凝聚絕望的心情,唐林咆哮著,瘋狂的向王策出最後一刀:“王策,為了北唐,為了皇室,你必須死!”
    但是,更加閃爍更加明耀的一道劍光,從王策的寶劍上轟然激爆沖霄!夾雜王策淡然的話語:“當你看見了我的秘密,你以為我會放任你逃走?”
    “能不能不要那麼幼稚?”
    一劍而出,劍勢滔天,竟仿佛摧毀一切,風沙萬里,無聲無色中侵蝕一切!
    唐林一口鮮血狂噴,淒厲慘呼著從天空墜落。駭然現,他一身上下竟然猶如真的被風沙侵蝕一般,肌膚表面都隱隱風化!
    一條偌大的傷口,從胸口一直斜斜的拉在肩膀,幾乎將他半邊身體廢掉!
    唐林氣息奄奄,慘然:“好劍法!”
    “絕世的好劍法!”
    唐林躺在地上,看著王策:“是你父親留給你的?應當是了,只有你父親那種人才會有如此強大的劍法!”
    “他們說得對,你的確應該死!你必須要死。這個世界上,容不下你父親那種人。”
    王策悠然凝視:“他們是誰?是誰要我的命?我的父母親是誰?”
    唐林急促的抽了幾口氣:“你居然什麼都不知道?十六年來,你父母的麾下餘孽難道什麼都沒有告訴你,難道陛下什麼都沒有告訴過你?”
    唐林的目光充滿憐憫,如此的目光,應該會激怒這小子殺了自己吧?應該會吧?
    王策沒有殺他,只淡然道:“我是什麼都不知,所以才問你。”一頓,王策忽然笑了:“他們,應該就是你們皇室中人吧!”
    從唐林的眼神,王策知道這個猜測是對的,揉下巴費解:“有意思,聽你的意思,好像皇帝似乎跟我是一邊的?難道,皇室跟皇帝不是一條心?”
    王策瀟灑的甩甩寶劍,若有所思:“如此說來,十六年前的一些怪異有解釋了。”
    “十六年前的叛亂……”王策笑眯眯的看著唐林:“是皇室和皇帝的分歧?是皇室逼宮!”
    “那就怪了,顯然皇帝幹得不錯。十六年前的逼宮,總不會是為了皇帝寶座吧,那就一定另有緣故。你剛才說我的……”王策說不出父親二字:“只有他那種人,才有那麼強大的劍法!”
    “那似乎說明,十六年前,他是很強大的人。”
    王策搖搖頭,灑脫一笑:“其實呢,我是不太在意十六年前生了什麼。我更在乎,現在到底是什麼人打算要我的命。”
    唐林的眼中充滿驚訝之色:“你果然很早慧,那就像你的母親了。”
    “你真的什麼都不說?”王策最後問。
    唐林艱難的流露譏笑。王策聳肩轉身,唐林忽然咳嗽大喊:“其實……我能告訴你一件事,我們本來應該是一家人,你本來應該是皇族一員。”
    “你的母親是……文繡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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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現在是搶劫,都老實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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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母親是文繡公主!”
    唐林迴光返照的精神大振,充滿期待和哀求:“你和我一樣,都有皇家血脈!”
    王策拈下巴,歡樂大笑:“你是希望    我不要為難北唐和皇室?你以為,在這樣的情況下,我有什麼理由相信你!”
    絕望的漩渦,不住的吞噬唐林的心靈。這一次鬼界伏殺,是錯的,錯到底了。他掙扎大喊:“我沒騙你,文繡公主就是你的母親!你不能背叛皇家,不能背叛北唐!”
    “你倒是忠心耿耿。”王策感慨不已,現代是一個充滿懷疑的世界,懷疑一切事物,甚至一切情感!像如此樸實的忠誠,幾乎不可能看見了。
    “我不信!”唐林瘋狂的狂吼:“我不信你能擁有更多的戰靈!因為,一個人只能擁有最多九隻戰靈,這是註定的!”
    唐林一語未落,就親眼看見詭異的一幕!
    王策一揮手之間,無數戰靈從一個小巧的青銅壺裡冒出來,然後悉數撲到他身上,飛的汲取他身上的鮮血!
    唐林從沒有看見如此龐大的戰靈,更加不敢想像,一個人能擁有如此多的戰靈!他震撼絕倫的看著這一幕,就像一個傻子!
    一個人,能在一會的功夫,就擁有無數隻戰靈!那簡直太恐怖了。想一想,就令人膽寒。
    王策向他微笑:“只要給我時間,我遲早會擁有,一萬,十萬,甚至一百萬的戰靈大jūn。”
    唐林的思緒徹底紊亂,在震撼中,只想起一件事!如果……如果皇室堅持要殺王策,那麼,他們對上的將是一個未來擁有一百萬戰靈大jūn的人!
    也許有一天,王策甚至可能比武帝還要可怕!一個武帝有的是最強大的個人武力,王策到時可能不光有個人武力,還有一隻恐怖的戰靈大jūn,足以湮滅一切的戰靈大jūn!
    那個時候,就是北唐的……末日!
    不!不!不應該是這樣的!北唐不要對上這個怪胎!被恐懼佔領的唐林極力的想要起來,想要把消息帶回去。但是……沒機會了,沒命了。
    唐林一口精血氣急噴出,不甘的咽下最後一口氣,用一雙充滿仇恨和絕望甚至很複雜的眼睛死死的瞪著王策!仿佛這樣就能制止王策!
    一名鬥罡強者的精氣魂是龐大的,一身的鮮血,足以澆灌百名遼東鐵騎復活!
    王策目光悠然:“文繡公主?”很陌生的名字,甚至兩衙的封存檔案裡,完全沒有這個公主的存在痕跡。
    不過,真真意外,他一個平民亦有成為皇族的一天!穿越真是一件……沒法形容的事啊。
    “是時候回去了。”王策忽然撓頭苦楚:“糟了,我把臨時戰靈解除了,我的戰績沒法記錄。”
    沒戰績,就沒成績。沒成績,參領之位怎麼辦?
    王策往回走的時候,泛漾壞笑:“那就解決戰績的問題,參領之位,哥們是要定了。”
    小忠王,以及某一些大人物們。等王策從困境脫身之後,那就是還以顏色的時候!以眼還眼,以牙還牙!沒錯,古人就是這麼說的。
    ……
    ……
    鬼界入口!
    距演武結束,所剩時間已經不多了。
    無數權貴,宗派及世家派來的人吧目光集中在光幕上,暗中琢磨勝負。某一些人,則是關注著一個消失很久的光點。
    當代表王策的光點,始終沒有再出現,小忠王流露快慰狠毒之色,對身邊的人大笑起來:“那個雜種終於死了!”
    小忠王和某一些人,自然知道派遣的是什麼樣的高手,絕對不是一個化穴高手能對付的。實際上,若不是鬼jūn搗亂,王策一旦被找到,那就是死路一條。
    小忠王和一些人相信自己的手段,相信唐林的決心。所以,王策必死。
    一個人悄然出現,低聲傳音給小忠王幾人:“陛下很暴躁,已經下令調動南武jūn。如果王策身死,只怕忠王您就要承受陛下的怒huo了。”
    小忠王和幾名同伴互相看一眼,分明寫滿了震動之色:“陛下竟然如此寵愛那個雜種,一心要保他,甚至為他報仇?”
    一名同伴冷峻道:“陛下的底線是被我們試探出來了,但是……”這個底線是皇室無法容忍的,絕對不會容忍的。
    王策一死,皇帝的架勢分明就是要小忠王陪葬。這個底線太敏感了,皇室成員不會接受。這名皇室派來的人冷冷道:“是的,我們不會接受陛下的態度!”
    一邊是敏感的皇帝,一邊是王策!如果一定要安撫一邊,皇室會選擇什麼?讓王策活下來安撫皇帝?不,絕對不會。
    那麼,留給皇室的,就是一個被激怒的皇帝,以及一條無法彌補的裂縫。這一樣是無法接受的。
    或許,皇室在這之外,還有另一條路!
    劍神山的宋悠言,卻暗自皺眉。如果那個叫王策的少年死了,天兵的蹤跡該往何處去查?
    大世國的人泛漾著冷笑,北唐近幾十年來綜合實力膨脹得很快,隱隱已成憂患,自然是要打一打北唐的氣焰!
    ……
    ……
    演武少年6續從各個方向,滿載而歸的往回。
    滿載而歸是必然的,殺鬼靈,偶ěr會得戰靈,這些戰靈是允許帶走的,拿出去可是能賣不少錢,算是朝廷給演武少年的一些甜頭。
    王倩的名字有點弱,不過他是帶把的爺們,半路跟一些同伴碰見,卻忍不住說起那個王策的話題!
    王倩很明智的沒有選擇跟王策碰撞,敢得罪小忠王,被追殺的人,多半是有大背景的,沒多少人願意那麼幹。實際上亦不好找人。
    能從北唐各地脫穎而出的少年,自然很難有笨蛋。再多的自信,多半亦在預選中被打掉了。所以,跟王倩想法相似的演武少年很多。
    大多數演武少年都是懷著,如果碰到王策,那就不妨試一試能不能拿到小忠王的懸賞。如果碰不到,那就算了。
    一起返回到入口一帶,王倩幾人卻看見,被懸賞的那個少年,悠然自得的抗著寶劍,一人一劍屹立在荒原上,微笑道:“你們是什麼宗派什麼世家的?”
    “都不是。”王倩等人措手不及,如實答道。
    “那你們可以走了。”這一個灰衣少年瀟灑的甩手,向不遠處的又一路人問出這個古怪的問題。
    這三個人冷冷看了王策一眼,絲毫不加理會。王策滿意,要的就是這種態度,毫無疑問多半是宗派子弟或世家子弟:“你們,站住!”
    這三人冷冷又是一眼看來,又是6續幾名少年回來。
    王策笑眯眯揮動寶劍,索性懶得多廢話,振氣一嘯:“所有人,都給我站住!”
    “現在是搶劫!都老實點!”
    “男的站左邊,女的站右邊。不男不女的站中間!”

第七十三章 搶劫是一個事業
    我伸手了!你懂的啦。a本章節孤獨手打 .shouda8.netbsp;   “現在是搶劫!”
    一個突兀的聲音,回蕩在鬼界,為灰濛濛的世界增添了幾分充滿戲謔的戲劇色彩!
    一人一劍,悠然自得的屹立荒原上,實施搶劫,自在而逍遙,油然充滿一份令人豔羨的灑脫氣質。
    呂立人和師弟失聲大笑,充滿張狂:“搶劫?哈哈哈!就憑你!哈哈哈!”三人笑得直不起身!
    當真很好笑呢。以往只有宗派子弟搶劫旁人的份,今次因為在鬼界演武,而不便尋人,所以就沒有搶劫別人的戰績,今次居然被人給搶劫了。
    呂立人三人實是想不到,還有什麼比這更加好笑:“你們知道我們是什麼人嗎?記住,我們是北6宗的人,走開,不要妨礙我們。”
    北6宗乃是六大宗派之一,的確有資格用充滿優越感的口吻。
    王策淡定:“那,你們知道我是誰嗎?”呂立人三人互相看了一眼,死活想不起,難道是某個大宗派的?不像啊!
    王策忽然流露一個促狹之色:“白癡,既然你們不認識我,那我管你們是誰!交出號牌。”
    呂立人狂笑:“就憑你?毛都沒長齊……”
    王策的眼神,就像看三隻猴子書耍把戲,充滿憐憫和同情。這得是多麼深厚,多麼不知好歹的優越感啊!
    呂立人爆笑的時候,王倩等人在遠處,用一種看白癡的眼神瞄著。忽然無比同情這些宗派子弟,那種來自底氣的優越感,實在會害人啊!
    呂立人忽然有感,冰涼的感覺,從後頸浸透全身。一個淡淡的女聲在身後傳來:“不要傻了,交出來吧。你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後一個。”
    呂立人忽然看見遠處的某幾個宗派弟子,狼狽不堪,用噴huo的眼神看著這邊!頓時全身冰涼,徐徐取出號牌,咬牙:“算你們狠!這筆賬,我們會……”
    “滾蛋。”王策翻臉!
    呂立人漲紅臉,一旦離開諸海棠的寶劍威脅,立刻怒吼一聲回頭出手。刹那間,一道美麗劍光掠過,三人吃痛大駭退卻,腦海一片混亂:“你們,你們!”
    白癡了吧。以為是宗派弟子,就是同齡少年中的最強?王策無奈:“走吧,你們打不贏海棠妞的。就算是我,一樣可以輕鬆拿下你們!”
    王策身法一動,鬼魅般的消失。然後,一條條身影纏住呂立人三人。呂立人三人大駭欲絕,這身法委實神妙,不敢信又只能灰心的退下!
    王策滿意的向諸海棠和熊shì武一笑:“看,又是三個號牌到手!”
    諸海棠和熊shì武一臉的無辜加無奈,總覺得王策的ě趣味,肯定是源自大試動輒被人武力威脅。所以,此時王策的修為有成,就來享受武力的快感了。
    ……
    ……
    大試的時候,王策修為和實戰都不成,被迫靠頭腦跟身懷武力的人糾纏。這一次,他是真的有一些享受這種武力橫行的滋味。
    不服氣?直接武力鎮壓!王策快活大笑,迎向下一批趕回的少年:“現在是搶劫,交出號牌!”
    這三名少男少女端詳半晌,忽然流露一個奇怪的笑容:“王策?在下北冥宗顧如松,此乃在下的師妹師弟!”一音未落,顯得較為沉穩的顧如松示意一下,竟然當真把號牌交了出去!
    王策反而因為這一意外之舉楞住了,微微皺眉:“多謝合作,回頭請你吃……糖!”顧如松臉黑了,吃糖?當我三歲小屁孩呢!
    不是吧,據說宗派人士素來比較驕狂。怎麼這一位,居然隱有規勸之意?考慮他跟北冥宗的梁子……難道北冥宗上下都是天生的受氣包?
    北冥宗在搞什麼?
    顧如松三人絲毫不以為意,各自含笑退下,在遠處觀看王策接下來的表演!
    諸海棠和熊shì武互相看了一眼:“這是怎麼回事?他們真的是北冥宗的?”
    王策才不想鑽牛角尖,笑眯眯的猶如一個熱情的服務生,迎向下一批人:“宗派?世家?哦,都不是,那你們可以走了。”
    “非宗派,非世家的人,現在可以走了。”王策輕描淡寫的讓開半條路。
    王倩等一群出身普通的少年,互相瞠目結舌半會。此時,倒是隱隱有人惦記上小忠王的懸賞了,不過,好歹身邊有相熟的人生拉硬拽走開看戲!
    “你幹什麼!”走遠了一些,不止一個人抱怨新老朋友:“這是殺王策的機會,小忠王的懸賞,你們不想要,我想要!”
    新朋友或老朋友緊張呵斥:“你瘋了,能一個人搶劫所有宗派和世家的人,要不是瘋子,要麼就是高手。”
    “你以為我就不想要懸賞,只是,有沒有本領,有沒有命去拿,那還難說呢!”
    坦白說,小忠王的懸賞,對於宗派或世家子弟的誘惑力不大,但是對於出身普通的武者,絕對有莫大的動力!
    這一些離開的少年,互相和朋友低聲交談,懸賞的誘惑是極大的,殺一個人而能得如此好處,誰都樂意。只是,眼下不如看清楚一些再做打算!
    本來還心存找機會拿懸賞的意思,等王倩等目睹6續的一些宗派和世家子弟,被武力脅迫著交出號牌。瞠目結舌之餘,才現拿懸賞實在是一個爛主意。
    懸賞?有沒有命拿才是關鍵呢。
    ……
    ……
    諸海棠抱怨:“我就不懂,你搶劫別人都好,你就不怕得罪宗派和世家!”
    “怕什麼。記著,我們是朝廷的人。”王策不以為然:“既然要搶劫,當然就要利益最大化。誰的戰績最彪炳?當然是宗派和世家子弟!”
    “搶了他們,出身普通的年輕人,出頭的機會就大了。這是好人好事!”王策擺出一臉“我其實每天都扶老太太過馬路,只是你們不曉得”的表情!
    這兩點倒是得到承認了。
    除了以上原因,以及王策覺得六宗五家很傲氣,很容易瓦解以外。王策還有一些不好說的原因。
    小忠王的懸賞在演武少年中,無人不曉,普通少年絕對是最動心的。如果搶劫普通少年,隨時可能引來那些少年的聯手反撲。王策不是儈子手,能不殺人,當然不願意殺人。
    再說了,說了,要團結多數人,打擊少數人!
    這個跟她們說了也不懂!不過,朝廷實際上就是這麼幹的。
    王策滿意的一溜煙跑遠了,然後悠然自得的扛著一個級大的包裹回來,這就是搶劫鬼jūn駐地的戰利品。這包裹大得令人無語,好像一個小山似的!
    諸海棠等目瞪口呆之餘:“你這又是哪一出?”
    其實宗派子弟當是三大勢力之中的最強,這是毫無懸念。須知,六大宗派每一年派來參加的少年,往往都是氣芒境以上。而那,並不是六大宗派門下最出色的那幾個。
    並非看不起立秋演武,立秋演武是一個擴大影響力的時機。實在是一般來說,他們派來的氣芒境大體都是相當水準,足夠拿下前十了。
    甚至,光是六大宗派並非派遣最出色弟子的做法,就已經連續拿下十多年的演武榜了。事實上,每一年的演武前十,往往有一半都是宗派弟子。
    就像當初毫光境的諸海棠,橫掃大試無敵。道理是差不多的。
    一個王策是釋息境,一個熊shì武是氣芒境,一個諸海棠是結罡境。三人乃是兩衙公認最強的一代年輕人,可謂朝廷這一代的少年俊傑。
    三人連袂,只要不是碰到大堆宗派和世家子弟,拿下對方實在沒懸念。
    不過,當一堆宗派和世家少年一起出現的時候。王策知道麻煩來了,一帆風順的搶劫事業要暫時受挫了。

第七十四章 拉風,黑夜的螢火蟲
    又是四章,驚不驚喜,意不意外?我要看到大家的熱情,沸騰吧。
    “現在是搶劫!”
    “搶劫?!”
    一大群少男少女驚詫萬分,流露怪異之色,不知是欲笑還是欲嘲,只是一臉憋壞了的神情!
    王策一人一劍,颯然屹立。落入一群少年的眼裡,卻好像傻子一樣,捧腹爆笑不已,笑得是喘息不過來:“哈哈哈,太好笑了!沒見過如此蠢笨之人!”
    “搶劫?哈哈哈!一個人搶劫這麼多人?哈哈哈!我們沒找你的麻煩,就已經是你走運了,你居然還敢主動找上門!哈哈哈!”
    王策笑眯眯,忽然轉身仿佛消失!
    一轉眼,那名狂笑得尤其誇張的少年,猶如一隻大蝦般弓住身子,啪啦一下被王策一記兇悍的靠山拳擂得趴下!
    王策跟huoqiang手似的吹吹拳頭:“都說了,現在是搶劫,都給我老實點!”
    搶劫?你一個普通人,搶劫宗派和世家子弟?莫不是瘋了!
    不知是不是被王策的狂妄大膽,但更像傻子的舉動鎮住,這一群少年這時流露本該屬於他們的傲色:“滾開!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
    王策無奈的捏鼻子,無比誠懇:“今天我心情不錯,不要逼我飆好不好!”他的心情一直都是比較好的,再壞的事,扛不住他心態好。
    少年中脾氣暴一點的,立刻就爆了,騰身上前,怒斥:“你是什麼東西,給我滾開!”
    王策歎氣:“最討厭什麼什麼了!”
    鬼魅般的身法,無聲施展,寶劍輕輕出鞘。灰色的鬼影宛如在風中搖擺不定,這一個少年忽然像雕塑一樣紋絲不動,保持著一個奇妙的背shì!
    看起來,這造型像極了傳說中,不分男女左右前後的房事寶典第三十一shì!
    人級寶劍的劍尖,微妙的沒入這少年的喉嚨皮膚,王策一臉憂傷,為什麼一定要考驗他呢:“不如,你交出號牌,先滾給大家看看,當做熱身。”
    豆大的汗珠,悄然從少年的額頭滾落下來,色厲內荏:“我是烈宗弟子,你……”劍尖無聲沒入一分,這少年的話全部吞入喉嚨!
    “放開他!”
    兩聲整齊的怒喝響起,剩下兩名烈宗弟子呼嘯撲來!
    一道劍光輝煌縱橫!好快的劍,好詭變的劍法,好詭異的身法!
    王策騰挪變幻,劍光激蕩,轉眼間重新用劍尖抵在少年的喉嚨,不耐道:“果斷點!”
    兩名撲來的少男少女的額頭無聲出現一個血點,驚駭看向王策。這怎麼可能,他們三人好歹都是氣芒境修為,怎麼可能輸給一個釋息修為的傢伙。
    顧如松搖頭苦笑,烈宗不在六大宗派行列,派出的不過只是氣芒境。擊敗這三人,實在算不得什麼!
    那名被劍尖抵住的少年漲紅脖子,一甩頭:“我不交!”
    王策眯眼,一道寒光閃爍:“當真?”
    “不!”這少年咬住牙,恐懼的顫抖,卻依然說不!
    “你贏了。走吧!最討厭你們這些硬骨頭了!為什麼我總是心太軟呢。”王策一臉苦逼的撒手,總不能為了一個號牌就殺人吧,那麼兇殘的事,他暫時做不出來。
    三名烈宗弟子驚喜交集,幾是不敢相信的挪步,這才趕緊跑遠一些!
    一時堵在這裡,後邊趕回來的少年越來越多。
    此時,三名少年冷冷挺身:“王策,我們忽然對懸賞感興趣了。借你項上人頭一用!”
    眼見三名少年話音一落就躍來,王策輕輕擺動寶劍:“海棠妞,大熊,縮腦袋是沒用的,你們是那麼的拉風,就像黑夜的螢huo蟲一樣!再不出手,哥就吃虧了。”
    “你才是螢huo蟲!”
    諸海棠憤慨大喊,眼波一動,身法搖擺,飄然而至,劍芒刹那激蕩!她和熊shì武笑容未退的殺將出來,逼得三名宗派弟子退下!
    王策往這一些宗派和世家子弟流露“我是君子”的神色:“現在,最後一次重申,我是搶劫!”
    諸海棠噗嗤一笑,王策怒視:“嚴肅點!”
    ……
    ……
    不等其他少年飆,王策興高采烈的向前招手:“老衛老袁,度過來,合作搶劫。你三我七。”
    袁百淵和衛耀北忽然感到壓力很大,搶劫六宗五家的壓力,可真是不小呢。略一思量,衛耀北果斷過來:“好!五五?”
    “六四!”王策不容反駁,又招手:“老秦,合作?”
    無數目光投過去,剛回來的秦鐵和兩名同伴頓時感到強大壓力,秦鐵才沒那麼瘋,擺擺手,暗自好笑吃驚!這個王策居然真的活下來了!
    一群被堵住去路的宗派和世家少年,互相看了一眼,泛漾冷笑與驕傲!
    王策先前的作為,在他們的眼裡是屬於小丑的滑稽表演。
    這些少年是出身世家和宗派,素來不怕任何人,素來都是最傲氣,在同齡中最強大的。行走北唐,誰不給他們幾分面子!
    搶劫他們?只不過是一個可笑的滑稽人物的無知之舉!
    不過,很遺憾,他們碰見的是一個不按常理出牌的王策!
    “走!”玄心宗的符一寒充滿不屑的率領同門,無視王策幾人的存在,大步走去!
    不過是兔起鶻落的光景,諸海棠等三人出手,符一寒三人悶哼,震怒:“你們當真不知死活!那就不怪我們不客氣了!”
    六宗五家仿佛有默契似的,每一年派來參加演武的少年,幾乎最少是氣芒境,甚至結罡,罡風,罡煞!
    符一寒等人,的確有資本驕傲。二百少年裡,真正的氣芒境並不多。
    不過,很遺憾。諸海棠乃是結罡境,袁百淵是氣芒境,熊shì武亦然達到氣芒境!縱然衛耀北亦是稍次一點的毫光境。
    這一批大試少年被稱為最出色的一批,的確是有道理的。
    “加油,加油!”
    王策雙手做喇叭狀大聲鼓舞,引來多人側目!
    王策悠然自得,絲毫不擔心諸海棠他們會輸掉。
    從任意角度來說,諸海棠幾人的綜合實力,都是數得上的。尤其大熊,以往家境不好,無法獲得修煉資源。自從王策送了人雄戰靈,又分享修煉資源後。大熊的天資大爆,一不可收拾的飆強。
    眼見幾人交戰在一起,甚至出動戰靈。王策一眼看去,頓時就笑了,這幾人的戰靈居然只是玄鬼級!這絲毫不出奇。
    因眾所周知的緣故,人雄戰靈是最搶手的,價格甚至比絕地戰靈更昂貴。強如大宗派,亦未必能有多少人雄戰靈,符一寒等人亦並非玄心宗最出色的弟子!
    戰靈越好,戰力越強大,修煉度就越快。諸海棠等五傑,每一個都有人雄戰靈,等於是贏在起跑線,並且一路領先。
    王策忽然感慨,或許,如果沒有錢的時候,出售人雄戰靈,絕對能大賺一票。
    ……
    ……
    就在大亂戰的同時,另一群沒有捲入戰鬥的少男少女別有心思!
    “馬上就是演武結束了,走吧。”
    代表八音宗的三名男女忽然提議,當即就得到同意。
    不遠處的姚家三名子弟一樣說:“我們走吧,演武就要結束了。”姚思淮冷冷看了王策一眼,覺得眼下沒必要為了一個傢伙耽誤正事!
    走了幾步,悠悠一語飄來:“你們真當我不存在?世家和宗派就有如此強烈的優越感?”
    王策鬼魅的攔截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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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八音宗,音律武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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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策鬼魅的攔截在前,拈下巴:“不得不說,因為你們,我越來越討厭世家和宗派了。”這是一個錯誤,世家和宗派遲早會認識。
    八音宗的兩女一男昂著高貴的頭顱:“走開。”
    姚思淮舔舔嘴,泛著冷笑:“王策,不知你是否還記得周參領,那是我的大表哥!我答應他,要教訓你,既然你不知死活,那就趁現在!”
    王策錯愕,想起了,搖頭一笑。看來,是少不了要打一架,那就……打吧!
    灰撲撲的長衫一霎鼓漲,飄忽詭變的蒼茫劍法眨眼閃爍!
    不知為何,王策施展蒼茫劍法的時候,腦海裡總是記起長街之戰中,半帝王魂那簡單致命的劍法!那仿佛就是一個範本,繁複的蒼茫劍法不知不覺就已儘量向那一個方向簡化,
    是否有成效,還是未知。不過,姚家的另外兩名子弟顯然修為稍差一些,如何能招架如此飄忽的劍法和身法,頓時慘叫兩聲,就身中數劍!
    姚思淮大怒:“你竟敢傷我姚家的人,不知好歹!”氣息猛烈震動,轉眼狂嘯:“戰靈合體!”
    一招氣息磅礴的戰靈技頓時轟爆!
    “合你老母!”王策眼中一抹清澈浮現,不慌不忙:“采菊東籬!”
    姚思淮不過是中階玄鬼戰靈,陶淵明乃是下階玄鬼戰靈,略輸一線。不過,刹那之間,從罡風之中,一道絢爛的琉璃光華閃耀無限!
    姚思淮胸膛爆出一朵朵血色鮮花,充滿驚駭與不可思議!怎麼可能,他是姚家年輕一代最出色的子弟之一,怎麼能輸給朝廷的一個少年!
    難道!難道……他真的不如姚思信那幾個同族少年!
    “一音伏地!”錚的琴聲微動!
    王策轉身一眼看見一道氣芒吞吐而來,竟然是從一抹琴弦上伸縮出來。.xiaoshuoyd.com在二處的檔案中記載,八音宗乃是北唐唯一一個化音律為武學的宗派!
    其開山祖師,憑一手八音天龍,八音齊動,音化八龍,堪為一代琉璃武宗之中的佼佼者。
    “漂亮!”王策心癢難騷,世上果然有無數奇妙的東西,揉身一動,輕描淡寫的躲避掉:“戰靈合體!”
    “帝國中興!”
    曾國藩一霎合體,一道氣動山河的光柱,瞬間轟爆灰色天空!
    “合體!”三名八音宗弟子神色忽然變得凝重,三個抱著樂器的戰靈一躍合體:“一音伏地!”
    地面仿佛活了起來一樣,轉眼間抖動不已,三道詭異的氣息掀動大地,像潮水一樣奔騰而來!
    “厲害!”對方手段詭異並不尋常,王策一時手忙腳亂,氣息一吞:“不陪你們玩兒了!琉璃之金!”
    恐怖的劍芒橫掃千jūn,琉璃切割,三名少年各自悶哼一聲,卻沒受傷,這是王策見獵心喜,因此手下留情了。
    暫時沒時間理會八音宗三人,轉過身去。就在這時,八音宗一名少女流露喜色,巧手一點琴弦,兩名同門頓時色變制止,卻奈何遲了一步!
    ……
    ……
    一轉身的刹那,一條琴弦儼然毒蛇一般的悄然來襲,宛如寶劍一樣沒入王策的後心,赫然正是心臟部位,絕對致命的要害!
    啪!鮮血從琴弦上緩緩的浸出!
    無數少年大吃一驚,暗自流露鄙夷之色。王策先前手下留情之意極是明顯,並非死敵,這八音宗弟子竟然背後偷襲,委實過分,便是其他少年亦看不過眼!
    諸海棠幾人頓時色變脫口:“阿策!”
    王策身形巍然,徐徐轉身,驚魂未定!若不是有搶來的人級裝備護身,只怕這一下多半能要了他的命。
    “每一個人心裡,都有一隻魔鬼!你的魔鬼是貪婪,為什麼要貪小忠王的懸賞呢!”
    王策摸摸後心,染得半手鮮血:“我說過,今天天氣晴朗,大把的人生美好在等著我們去享受。不過,很可惜這一切跟你無關了!”
    輕輕的風,輕輕的吹!一種窒息的感覺,逼上每一個少年的心頭!
    也許真有一隻魔鬼被臨時放了出來,而這只魔鬼叫做……任性!一個上一世癱瘓到死的人,一旦任性起來,將會肆無忌憚無法無天。
    忽然間,八音宗三人陷入一個絕美的環境,無數繽紛的桃花從桃樹上灑下來!那一些看似美麗的花瓣,飄然而下,化作致命的兵器,無聲無息的切割出一條條的傷痕!
    要命的桃樹,要命的桃花!
    更要命的是!琉璃之金!
    轟啪!那名八音宗的少女面無血色,像是被一下子抽幹了鮮血,宛如一片秋天的落葉,飄然倒飛!身體上,無數道傷口同時爆灑鮮血!
    一抹致命的血痕從白皙的脖子上突兀出現,冷酷!致命!
    死了?一個本該被嬌寵的動人少女,說殺就殺!這得是多麼冷酷的心。六大宗派之一的八音宗弟子,說殺就殺,那得是多麼深厚的膽量和底氣!
    少年們忽然感到一種寒意籠罩全身!眼前這一個不按常理出牌的灰衣少年,也許不是他們眼中的滑稽小丑!
    王策重重一腳踐踏在姚思淮的臉上,淡淡道:“我這個人生平最樂意踩賤人!”
    “如果誰犯賤,來找我!”
    王策的指尖,點著一個個的少年,搖搖指頭:“不要跟我講身份地位,我是南衙的人,是朝廷的人!”
    “我便是殺了你們,你們背後的宗派和家族,不會為你們出頭!除非,他們打算謀反!”這一句話顯然震動了少年們。
    王策目光清澈,別有一番指點江山的氣度:“如果你們記不住這一點,那麼,死不足惜!”
    “現在是搶劫,交出你們的號牌!”
    ……
    ……
    鬼界入口!
    “出來了!出來了!”人山人海的百姓興高采烈的歡呼!
    一個個的少年從鬼界出來,懷著各種複雜的心情。甚至隱隱有一些感激王策沒有搶劫他們,人心總是如此奇怪而微妙。
    顧如松三人比較輕快的走出來,兩手空空,只向本宗長輩微微點頭示意。後邊出來的宗派和世家子弟,一個個臉色千奇百怪,一樣是兩手空空的回來,這就令人費解了。
    被請來當做評判的宋悠言等人,詫異不已:“這是怎麼了,竟然……怪!”
    光幕上,依然沒有代表王策的光點,某些位先生仿佛已經看見王策慘死鬼界某地的一幕,流露出微笑!
    老信王暗自握住拳頭,臉上佈滿陰霾。小信王面無表情的看著光幕,六皇子眼裡流露一抹淡淡的複雜的神色!
    皮小心和魯克等一票少年,悉數在一起,緊張而目不轉睛,陷入擔憂中。王斷抱著雙手,呆呆的看著光幕,只覺墜入冰窟一般,身旁的北鎮人強顏歡笑的安慰,絲毫沒有作用。
    小忠王笑著,某些先生笑著!
    有人高興,有人歡樂,有人擔心,有人悲痛。一切都在這時見分曉!
    諸海棠悠然一派淑女氣質的走出來,隨後是熊shì武,以及哭笑不得的衛耀北等人。最後,人們看見的是,一個猶如小山似的級大包裹,幾乎把人都掩蓋住了。
    大包裹移動出來,啪的一下被扔在地上,那個灰衣少年嘟囔:“風采,可惜我的風采!”
    其實很瀟灑,不過,卻令無數人呆若木雞。

第七十六章 榜首,跌破一地眼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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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忠王以及某些先生的開懷笑容,就宛如被釘子一下釘住了,好像一下子釘在心臟上,竟然有一種撕裂般的憤怒!
    “阿策沒事!”皮小心和魯克像瘋子一樣一竄三丈高,激動的跟身邊的人大喊:“他沒事,他沒事!”
    王斷狂喜,失態大吼:“那是我兒子,那是我兒子,他還活著,他是活生生的!那是我兒子!”
    王策從人群中找到特務老爹和阿皮他們,抬手招呼一下。拎著包裹悠然走過去,在諸海棠他們之後,從包裹裡掏出一堆號牌,嘩啦啦的掉在桌上。
    一眾評判目瞪口呆!
    啪!小忠王被怒huo湮滅,怎麼會!十三名真武強者,怎麼可能連一個少年都殺不了!
    王策笑吟吟轉身,一邊聽著諸海棠的話,一邊悠然自得的向小忠王方向……果斷的豎出中指!
    立場一定要分明,他王策管小忠王是哪根毛呢!
    “我要殺他了,我現在就要殺了他!”一根叫理智的弦立刻崩了,小忠王瘋狗一般的嚎叫起來,被身邊的人悄然制住。飽含殺機的看了王策一眼,把人帶走了。
    ……
    ……
    “今年立秋演武的前十名是……”
    人山人海的百姓,無比飽含期待!一個個的名字,大聲的被唱諾出來,百姓們興奮的大聲呼喊著回應!
    一個個的名字喊出,王策咂咂嘴,真想不到,縱然是搶劫了宗派和世家弟子的號牌,竟然仍然有人能入選前十!要知道,搶走號牌,等於是搶走一半的戰績。
    哪怕如此,都能入選前十名。王策是真的看見了,宗派和世家的精英教育多麼犀利!
    一貫的演武成績,素來是宗派稱雄,一般都能占一半的席位。這一回,朝廷在前十裡,居然一舉拿下五個名額,委實是一次揚眉吐氣的勝利。
    代表北衙的衛耀北三人當中,在跟王策瓜分了號牌以後,居然有一個沒能進入前十。可見競爭之激烈!
    五名是朝廷的,三個是普通少年,剩下兩個則是宗派子弟摘下。
    等名字和戰績一個個的報出來,來自八府jūn的人,無不臉色古怪,不知該高興,還是該鬱悶!
    八府jūn素來的演武成績比較彪炳,這一次,王策靠搶劫之舉,生生是把八府的人全部打到十名開外。
    “演武的前三甲是,南衙熊shì武,南衙諸海棠……以及,南衙王策!”
    “王策!”人們爆出山呼海嘯,為之高興歡欣的時候,麻煩就在醞釀爆。
    歡呼過後,是大世國使者充滿高傲的口吻:“正巧,今次我帶來幾個想見世面的年輕人,不如趁此機會,切磋一番!”
    北唐大小guan員的歡欣冷卻,從輔政往下,無不暗藏憤怒,卻只能強顏歡笑:“不若換一個時間場合?”
    換?美帝肯不肯換一個時間場合宣耀航母編隊的武力?利比亞多委屈啊!要的就是在你氣焰最旺盛的時候派航母編隊來打擊你們!
    在北唐眼裡,大世國就是萬ě的美帝!
    這種“切磋”,你不能殺大世國的人。大世國卻擺明車馬就是為了這個目的來的,當然是怎麼能打擊北唐,就怎麼來,下殺手並不稀罕。
    這一點,暫時是焦頭爛額的內閣輔政程故林,在硬著頭皮跟大世國使者交涉。還輪不到王策來心焦。
    ……
    ……
    北唐人很快騷動起來,知道生了什麼,用燃燒的目光怒視大世國使者!
    當然,王策一樣被各大宗派和世家的人,用不懷好意的目光瞪著!瞪吧,一個賽一個的光亮,跟廁所的燈泡一樣拉風!
    王策估計今天是難免又一戰了。北唐很難與大世國抗衡,即便北唐國力蒸蒸日上,而大世國逐漸糜爛,國力下滑。
    索性沒理會,專心整理包裹裡的戰利品。
    從鬼王老窩搜刮的物件,基本都是沒什麼用處,偶有幾本武學秘笈,王策一眼看出並不是什麼高檔貨。一邊整理,一邊是扔了滿地的雜物。
    王策正在整理的時候!
    諸的元真等人,敏銳洞察詭異局勢似乎與王策有關。索性打量王策,當王策從包裹裡取來一物的時候,元真的眼睛死死看著那件物品,臉色刹那漲紅!
    是了,一定就是。他看見了,那就是元悟子生前的白毫筆!
    王策甩甩這只奇怪的白色如玉的毛筆,總能感覺其中蘊藏的澎湃能量:“不會吧,我搜刮一通扛過來,多麼不容易,居然就這點收穫。”
    除了幾本不怎麼樣的武學,以及一些靈石,就沒有多少值得一提的東西了。
    身為輔政的程故林,與大世使者的交涉,像極了一個美女對上一個彪形大漢的掙扎,無力而且軟弱,掙扎更像是一種羞答答的“我其實不樂意”的嘴炮。
    最後的結果,只能是答應切磋,公然在北唐百姓面前切磋,這就是大世的公然打臉行為!
    程故林陰沉著老臉,低聲向隨從交代幾句,大聲道:“那就,切磋!”
    這名隨從難看的匆匆過來,低聲交代:“不許殺大世的人!尤其是你,王策!”
    王策笑:“那若是他們下殺手呢?”
    這隨從冷道:“那就死了活該,死了白死!”
    “真草蛋!”王策震撼:“居然有如此流氓國家?太草蛋了。”
    諸海棠白了他一眼,顯然早得了她老子的交代,低聲對大熊囑託:“打不贏,就認輸!他們真的會下毒手,凡事多小心!”
    熊shì武沉穩點頭:“我先上!”
    ……
    ……
    “大熊要輸!”
    王策歎息,大世大老遠跑來,肯定不是為了送上門被打臉。準備是一定非常充分,有必勝的把握。
    熊shì武輸在太年輕了,家境不好,修為大突破,這都還是王策贈送人雄戰靈,以及分享修煉丹藥等資源後,才連續突破的。如果再給大熊兩年,他一定會是北唐年輕一代最強之一。
    諸海棠同意,不過,不是推斷,而是從局勢來看。
    話音未落,熊shì武和對手一記戰靈硬拼,頓時被轟得噴血倒飛。那名大世國少年泛著一抹森寒的光,急追而上,一刀轟然以綻裂一切的姿態劈殺過去!
    “靠山拳!”好像晴天霹靂,大熊一聲咆哮,幾乎是憑著挨了對方一刀,那砂鍋大的拳頭,像zha雷一樣轟在大世少年的胸膛上!
    大熊胸膛噗嗤灑出一蓬鮮血,那大世少年一口鮮血噴灑,眼中的高傲變成惱羞成怒,一刀直斬大熊的腦袋!殺意盎然!
    “不好!”諸海棠下意識的往身邊一拉,拉了個空!
    一道灰色身影左閃右閃,身化一道灰色軌跡,從那把刀下把大熊搶救下來!用背擋下了致命的一刀!
    大熊親眼目睹,那一朵在王策背上盛放的紅色鮮花,多麼璀璨!心中被某種叫友情的東西填滿:“阿策!”
    王策向大熊一點頭,忍住痛,淡然:“夠了啊!贏了就贏了,何必一定要置人於死地?”
    這大世少年冷笑:“比武切磋,本來就難免意外,自然要把生死置之度外!如果害怕,那你們北唐就把腦袋縮回殼裡!”
    高高在上的大世使者蔣世芳淡淡道:“程輔政,比武切磋之時,難道還允許旁人插手?如果怕死,那就不要比了。”
    程故林怒斥:“王策,你還不退下!”
    王策的森然目光,在蔣世芳的臉上一轉,忽然笑了:“好,這一局,你們贏!”
    “現在,我出場!你們誰來跟我打!”
    王策一字一句,緩慢而有力!

第七十七章 腰斬,全場震驚
    燃燒吧,燃燒吧。我渴望越。
    “我來!”
    一名大世國少年,流露譏誚之色,大步走入場中:“聽說閣下是南衙年輕一代最出色的,我今日來領教領教!只是,若然你戰敗的時候……我卻不希望    又有人跳出來!”
    蔣世芳笑眯眯,滿是自信和傲氣:“這年輕人叫薛血,乃是我大世去年立秋演武的榜頭名。我大世少年高手層出不窮,他能脫穎而出,只怕你們這個叫王策的小子,怕是不如啊!”
    程故林強自一笑,心裡邊咯噔一下。一如北唐往往每年立秋演武,摘取頭名的,幾乎一色都是宗派子弟一樣,大世的立秋演武,一樣是宗派子弟的天下。
    難道說,這個薛血,來頭不小?
    蔣世芳忽然輕描淡寫:“哦,我記得,薛血一年前就已經是罡風境了!聽說他一年下來,似乎已經是罡煞境了。”
    “你們的王策,似乎只是……釋息境?”使者用充分抑揚頓挫的口吻感慨:“差太多了,差太多了!”
    這就是1uo的ě劣打臉!北唐大小guan員,無不鐵青著臉!
    ……
    ……
    天才的標準,從來難以統一。每一個不一樣的地方,都有不一樣的標準,一縣之地的標準,跟一國之地的標準是不一樣的。
    王策這一次,是真正的親自體會了,少年天才帶來的壓力!薛血就是這個天才!
    這種壓力甚至比之前在鬼界對上真武強者,還要大!越境界敗敵的,不一定都是天才。但是,天才絕對能夠越境界敗敵!
    修為境界從來不是全部!戰靈的優秀和多少,武學的優劣,總總都會成為天才的資本,一般的武者在這一方面的資源,遠遠不如天才。
    一邊靠身法的微弱優勢,跟薛血糾纏作戰,王策一邊卻想起了一些很亂七八糟的念頭。
    除去戰靈和武學等秘密,從實戰意義來說,比較能公開衡量實力的,比較具備代表性的,其實是“劍芒,罡風,劍氣,罡氣”,這四個分水線。
    罡風能擋劍芒,劍氣能破罡風,罡氣又能擋劍氣!
    薛血是罡煞境,王策此時面對的,就是一個堪稱同齡人當中,最強大的少年天才!
    看起來,王策除了身份略勝一線,其他幾乎一色落在下風。
    王策一邊騰挪身法,閃躲交手。薛血顯得遊刃有餘:“如果你只會跑,那就沒有值得打的了。逃跑,不是我們大世擅長的,也許,你們北唐很擅長!”
    我靠!放地圖炮啊!王策驚歎不已。
    薛血一招將王策逼開,輕蔑:“原來是釋息境,釋息境?哈哈哈,我十四歲就能擊敗釋息境了,像你這樣只會跑的人,我從來只有一句話。”
    “垃圾,廢物!也許,就跟你們的國家一樣。”
    這要多麼無下限的智商,才敢開如此猛烈的地圖炮啊!王策直接就崇拜了,眼前這位,八成跟以前的諸海棠一樣,是一根筋埋頭修煉的人!
    面對這種賤人!王策有心回嘴,奈何,處處下風,被逼得連口都難開。大世國有備而來,自然是有必勝的把握,薛血比他強,這似乎沒有什麼懸念。
    不過,不是強大,就一定能贏的!
    鬼影一般的身法,無聲無息的攪動波動。一朵朵絢爛的劍芒,幾乎是擦著王策的身子而過,卻在奪影的巧妙之下,毫無傷!
    “戰靈合體!”
    王策一口氣息吞爆,戰靈合體,“采菊東籬”無聲施放。一層薄薄的罡風樹立起來,暫時將薛血的劍芒悉數攔截!爭出這一口緩衝之氣,王策終於拔劍!
    寶劍出一記充滿殺伐之氣的脆吟,劍光沖霄而去!
    琉璃之金耀世綻放!一層層的大地,仿佛在滾滾的熱氣中,被燒成琉璃。
    一抹抹遊絲一般的劍芒,伸縮不定,無聲無息的切割一切,摧毀一切!琉璃之中的萬縷金絲徐徐遊動,無孔不入!
    “戰靈合體!像你這樣的廢物,我一年起碼殺死十個!”薛血狂妄劇笑,輕蔑之色更濃烈,更是自信!氣息震爆,劍尖一點,竟自刹那打出那星辰般的一點光芒!
    這一shì戰靈技施展出來,不少見多識廣的北唐人,頓時顏色大變,長身而起:“這是!”
    王策輕笑,有一抹厲色:“帝國中興!”
    曾國藩合體,一霎時,那無窮無邊的氣息凝做一道恐怖的光柱,猶如鐳射一般的從王策雙手之中轟爆出去!與那點星辰光芒對轟!
    哧溜!那光點,竟然將“帝國中興”打穿,像一層光輝轟在王策身前,啪的灑下一層美麗的光暈!
    靠靠靠!真草蛋,居然是人雄戰靈!王策五臟六腑震動,一口鮮血身不由己的噴灑出來,好厲害!不過,小爺一樣有厲害的:“桃花源!”
    桃花林裡,落花繽紛,絢爛多姿!
    轉眼變成奪命殺機,無數花瓣隱隱化為一條條的劍芒,試圖在薛血的身上留下記號!
    ……
    ……
    “不過是一些障眼法shì的雕蟲小技!也敢拿出來獻世!”薛血振聲狂笑,跺足抖動,一層鮮紅如血的罡風迸,摧枯拉朽一般的摧毀掉“桃花源”。
    “我說了,你這樣的廢物,我一年要殺十個以上!把你的命給我留下來!”
    薛血自信冷笑不已,卻看見王策笑眯眯的,一直在笑,只有笑,笑得森然,還有那種令人不寒而慄的……清澈!
    一個紅色的點,從薛血的脖子上,漸漸浸現!然後,更多紅得刺眼的點,仿佛鑽頭一樣在他的身上,留下了無數個小窟窿!
    每一個血色窟窿,輕柔的在風中,灑下一條條紅色的噴泉!
    “怎麼,怎麼會!”薛血高傲的臉變得慘白,看著那些噴出來的血線,一種被抽幹的滋味湧往全身:“怎麼會!我怎麼會輸給你這樣的廢物!”
    他是公認的天才,他手底下,像王策這種人的性命,都不知收割過多少條了。他因為今次不過是又一次的收割,但是……
    他忽然茫然而癲狂的吼叫:“不會,我不會輸給你!我絕對不會輸給你這種人,我十四歲就已經殺死過釋息境了,我不會輸給你!”
    王策聳肩灑然,結實的一耳光,把薛血扇飛:“小爺就喜歡踐踏你們這種二貨的優越感,說實在的,很爽!”
    “如果我是廢物,那你這種裝逼的傢伙,又算什麼?廢物都不如!”
    左一耳光,右一耳光!三兩下,毫無反抗之力的薛血臉就腫脹得猶如饅頭!
    程故林等北唐guan員,驚喜萬分,用曾經在蔣世芳臉上的表情,看著那一個臉色大變,鐵青著臉的使者!一言不,卻有比打臉更痛快的感覺。
    居然贏了,大快人心!
    蔣世芳哪裡還坐得住,躍然起身,聲色俱厲:“夠了!”
    王策忽然抬頭笑笑,歡樂無限。每一個人忽然萌生極不安的感覺,諸海棠和熊shì武失色狂呼:“阿策,不要!”
    哧溜!
    一道輕微的劍芒,將薛血腰斬!
    北唐大小guan員震驚這一幕,蔣世芳幾乎不敢相信眼睛!竟然當著所有人的面,殺了大世國的人,竟敢如此!
    王策慢條斯理的轉臉,森然:“這位使者大人剛才說過的話,我記得。或許,如果你忘了,我不介意一字不改的重複一遍!”
    “你!”蔣世芳怒huo滔天,卻被堵的無處泄,ě狠狠的怒視一眼!
    這時,一記大喊打破了令人不安的死寂!
    “陛下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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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皇帝駕臨,群起攻之
    又是四章,感謝並回饋大家。讓我在你們的力挺中mí醉吧。
    皇帝親自駕臨!
    這是王策第一次看見皇帝!一個臉色白,身體顯得較為瘦弱,卻很高大的傢伙。
    皇帝的第一句話是:“好了,朕已經知曉了,所謂有來有往,往年我北唐亦有人死在切磋中。今次,既然傷了人命,那就到此為止!”
    言下之意,自是人人都讀得出來。蔣世芳鐵青著臉,躬身行禮,壓抑怒huo不滿道:“那就按陛下的意思!”
    “不過!”蔣世芳泛著一絲冷笑:“薛血並非我大世朝廷之人,所以,若然有人記恨此事,只怕我大世是攔不住的!”
    皇帝神情淡淡,目光徐徐往眾多少年身上一掃,最後定格在王策身上,充滿複雜:“今次演武……”
    一通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套路話說完,皇帝讚賞:“今次演武,揚我北唐之威武,更見許多年輕一代的出色武者,都必然是我北唐未來的中流砥柱。若有人願意入朝,朕必不會虧待了你們。”
    皇帝這才笑吟吟的宣佈,今年演武前十的獎勵!
    相當豐厚的獎勵,有一些裝備和戰靈,有一些靈石,一些丹藥等等,此外還有guan銜品級!凡是參加演武的二百少年,都能獲得相當從八品的guan銜,只是頭銜,沒有guan職!
    前十名的獎勵,那就又是大不一樣了。
    一個個的由皇帝親自宣佈下來,在百姓的呼嘯聲中,皇帝心情很愉快的宣佈到次席諸海棠,一個正六品的guan銜。
    不遠處的談季如,淡淡一笑。有了這一個guan銜,就能順理成章的給諸海棠實職了!雖然是遲早的事,不過,諸海棠之前的確只是白身!
    “至於你,王策!朕要賞賜你,一隻上階人雄戰靈……”
    一串賞賜說出來,然後,皇帝正色說:“賞你,從五品揚武將jūn……”
    “陛下,且慢!”一條身影從權貴之中挺身而出!
    皇帝皺眉:“恭王?所為何事?”
    恭王冷冷瞄了王策一眼:“對王策的賞賜,臣有異議!”
    ……
    ……
    眼看參領之位就要到手,卻被一個來路不明的恭王攪了。王策吃人的心都有了。
    “哦!”皇帝忽然一笑,聲色俱厲:“何來異議?王策為我北唐耀武,奪回演武頭名,難道不是眾望所歸!”
    恭王面無表情:“陛下,只怕你還不知,王策在鬼界之中,殺戮我皇室子弟!”
    王策忽然感覺中埋伏了。皇家成員素來龐大,幾百年下來,跟皇室沾親的絕對不少。所以,殺皇室子弟,有時候真的不算什麼罪名。
    正在壯年的恭王微微挑眉,一字一頓:“王策所殺之人,乃是國公,非但如此,還是五品guan身!”
    想起那個皇室少年!王策輕輕吐一口氣,中埋伏了!真正沒想到,居然還有如此後手,小忠王那邊有心思細密的高人!
    皇帝皺眉,回頭看了一眼另一位輔政衛致遠:“有這樁事?內閣啟用皇室子弟,為何沒有知會朕?”
    衛致遠神色不變:“只是一些小事,從五品的部分guan員任命,內閣以為不必勞煩陛下!”
    皇帝頓時沉默!心裡咆哮震怒,不必說,毫無疑問是皇室勾結了內閣,給王策挖了一個坑。就像演武地點,突然改變為鬼界一樣,都是皇室與內閣的勾結。
    這個坑,沒有人知道會不會奏效,但是小忠王身邊有高人,所以提前挖了。
    難堪的沉默中,衛致遠淡然道:“陛下,王策殺大世之少年,分明是破壞兩國邦交!”
    蔣世芳驚喜無比,想不到還有這種送上門的好事,大義凜然:“不錯,王策此子公然殺我大世國之人,此事,請陛下一定要還一個公道!”
    衛致遠心平氣和道:“此外,王策殺了八音宗弟子,在切磋獲勝之後,猶自殘忍下此毒手!可見,此子絕不能任用為guan!”
    砰!八音宗長輩秋月如拍案而起,冷厲道:“請陛下還我八音宗枉死弟子一個公道!”
    姚家的長輩姚見旗躬身:“王策此子種種言辭多次羞辱我姚家,請陛下將此無知小賊,交給我姚家來處置!”
    王策搖搖頭,忽然下意識的明白了老顧的意思!如果不能掌握一股強大的勢力,三五年內,會有未知力量,來要他的命。
    也許,老顧指的就是眼前這一股,或者,很多股力量組成的!
    王策哀歎一聲,真正撞邪了。皇室要他的命,怎麼連內閣似乎都跟他過不去!他的前身,到底幹了多麼缺德的事,才能被那麼多勢力敵視,被那麼多人群起攻之!
    前身的拉仇恨本事,直接爆表!
    王策現在理解皇帝為什麼有氣量了,連參與十六年前叛亂的人都沒怎麼處置了!或許不是皇帝不想,而是無能為力。
    皇室,內閣,宗派,世家!這四者加起來,足夠摧毀任何一個皇帝的屁股下邊那個權力王座了!
    什麼越九洲的氣量,那是逼出來的,皇帝一樣是逼出來的!
    “陛下,數罪並罰,請處置王策!”恭王和衛致遠的口吻,平淡,言辭中充滿咄咄逼人的味道!
    皇帝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持沉默!但是,沉默是無濟於事的。
    八音宗和姚家泛著落井下石,牆倒眾人推的復仇快感,大聲呐喊:“請陛下處置王策!”
    蔣世芳在一旁冷笑:“請陛下處置王策!”
    ……
    ……
    百姓不知生了什麼,議論紛紛,也沒敢太大聲。
    不過,一些人是知道的,暗暗震驚不已!納悶王策到底做了什麼,居然落得如此處境。
    諸海棠等人,無不震驚:“你還笑,都什麼時候了。”
    “不笑難道哭?”王策笑眯眯,充滿唏噓的擺了一個慷慨就義的姿態:“就算死,都要死得帥氣開心。這個是我做人的原則。”
    “你!”諸海棠氣急,眼圈一紅,擰了王策一把:“你知不知道,現在有多麼嚴重!”
    王策拈下巴,強顏歡笑:“疼,疼!女人啊,你下手太毒了!放心,我不會有事。”
    王策笑眯眯的往鬼界入口瞄瞄,大不了轉身往鬼界一跑,鬼才抓得住他!跑路乃是最後的打算,王策暫時沒這個考慮。
    王策不知道前身做了什麼孽,什麼缺德事。但是,皇帝一定是心知肚明,如果連這局面都沒考慮到,那這就是一個不合格的皇帝。
    何況,還有老顧,老顧雖然不是很狡詐的那種人,這種局面總該是想得到的!
    就在這時,一件令人措手不及的事生了!那怕善於權謀的人再多,絕對在所有人的預料之外!
    這時,鬼界入口忽然一陣騷動,一陣鬼哭狼嚎的怒吼震傳出來:“你們北唐,必須給我們鬼界一個交代!”
    轟隆隆的一時震動,鬼界入口的jūn隊急忙戒備。一個鬼王率領一票鬼帥鬼將,快無比的突破出來,厲吼:“今日,你們的人擅自沖入本鬼王的防區,把人交出來!”
    “否則,戰爭!”鬼王憤怒咆哮!
    一身甲胄顯得猙獰無比的鬼將鬼帥,一指指向灰衣少年:“鬼王大人,就是那小子!”
    王策呆了呆,呻吟:“不會吧!”老大,你是鬼王,不要擺出一副挨揍之後找大人告狀的委屈樣,成不!
    衛致遠和恭王一道流露喜悅,厲聲道:“陛下親眼目睹,王策此子無法無天,請陛下治罪王策!”
    如果說先前列出來的理由還相當牽強,光是製造跟鬼界的戰爭,這一點,甚至足以致命!
    “請陛下處置王策!”
    一群權貴,在恭王的眼色下嘩啦起身大聲呐喊,這一些多為皇室成員以及勳貴!
    “請陛下處置王策!”秋月如和姚見旗厲喝,還有蔣世芳陰森森的聲音!
    王策歎氣:“看來要跑路了!”
    鬼王怒huo滔天:“北唐皇帝,把那小子交出來!”
    “交你娘!”
    一記尖叫突兀刺破長天,一條風韻十足的身影快趕來,像一個老母雞一樣護在王策身前:“誰敢動我蘇寐的徒弟!”

第七十九章 蘇寐發飆,王魂再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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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寐?
    王策動容,流過一抹暖意:“師父!”蘇寐狠狠的橫他一眼。
    儘管一個師父一個徒弟,不過是各取所需,可是沖著蘇寐能在這時,當著如此多的權貴和勢力,力保王策。人非草木,這一個情王策怎能不感念!
    “蘇寐大師?”
    一個怒氣衝天的蘇寐一臉“老娘要飆”的神情。在場若干權貴,楞是一下子沒轉過彎來,半晌才驚詫萬分:“蘇寐大師,王策是你的?”
    蘇寐惱怒不已:“不錯,王策是我的徒弟,我不理別的,如果誰動他,我就不客氣了!”
    恭王和衛致遠等一時間,只剩下震驚的心情,腦子陷入一片混亂之中!王策是煉師?王策是蘇寐的徒弟?
    王策笑著對蘇寐行禮:“師父,你怎麼來了!”
    蘇寐憤怒,差一些咬碎牙齒:“我怎麼來了?我要是不來,那豈不是讓人把你給坑害了,我要是不來,只怕有些人會更加不要臉。”
    想毀了王策?蘇寐第一個不答應,完美靈紋就在王策身上,她倒是想過拓印下來。可奈何王策怎麼可能答應這種蠢事!她要是讓王策被人坑了害了,她第一個不會原諒自己!
    那是完美靈紋,隱隱指明了煉師的道路,不光是她蘇寐一個,而是可能所有煉師渴求的完美靈紋。
    若不是有人通知她,沉溺研究完美靈紋的她,甚至可能什麼都還不知道!
    每一個人都對蘇寐的到來,有一種措手不及的意外感!一時間,竟想不到什麼辦法,悉數沉默下來。
    只有在遠處冷眼旁觀的解世銑,忽然傳音道:“王策真的是蘇寐的弟子?”
    “真的。”談季如一笑:“我乃無意間現!我忽然很是好奇,有半帝王魂,有蘇寐大師,那些人還能玩出什麼花樣。”
    ……
    ……
    鬼王的咆哮已然時不時的震動,奈何,此時已無人關心它了。
    為什麼蘇寐是王策的師父?蘇寐是一個人煉師,看起來似乎沒有多厲害。不過,如果你知道整個朝廷只有一個地煉師,人煉師加起來都沒有十位,你就知道蘇寐的地位了。
    很重要的一點,蘇寐的底氣不光是因為人煉師的身份,還有其他緣故!
    在恭王和衛致遠等頭疼欲裂的時候!
    蘇寐美豔的容顏上佈滿冰霜,指著恭王的鼻子大罵:“恭王,你還記得你為你家孩子的戰靈,是如何找我的!今日,你居然敢陷害我徒弟,我蘇寐活了半輩子,就沒見過如此不要臉的人!”
    恭王縮縮腦袋,苦笑不已。鬼知道王策居然是蘇寐的弟子!
    雖然被罵得頭抬不起來,恭王還是沒敢怎麼樣。一個蘇寐,或許沒什麼大不了,可煉師素來是比較團結的,他要真敢對蘇寐做點什麼,信不信整個北唐的煉師都敢跑路!
    信不信,會不會,不重要。重要的是,北唐不敢冒這個風險,他恭王更加擔當不起!
    蘇寐指名道姓的大罵,依然繼續:“八音宗就了不得了,我和王策就在這裡,有卵蛋的就過來殺了我們師徒啊!”王策睜大眼,剽悍的師父,他開始崇拜這個美豔師父了!
    八音宗的人灰溜溜的坐下!
    “還有你們,姚家,南陵姚家又如何,你們以為自家有煉師,就敢胡來?有能耐的,永遠不要找我們煉師!”姚家的人臉綠得跟青椒似的。
    王策震撼絕倫,以往都聽過煉師有多麼犀利,現在他才現,可能還是太過低估了!如此指名道姓的大罵一通,居然還沒人敢反駁,這簡直神奇!
    蘇寐不過是一個人煉師!如果是地煉師,天煉師,那還不稱王稱霸呢!
    王策誤解了,蘇寐敢如此大罵,並非全然靠她的煉師身份。王爺和宗派及世家硬著頭皮被罵,而沒有反駁,其實還因為她有其他身份。
    蘇寐氣得跳腳,為徒弟撐腰的時候。蔣世芳忽然出怪異笑聲:“一個小小的人煉師,就敢如此張狂,這等事或許只會在北唐生!若在我大世……”
    “在你們大世又如何!”蘇寐大怒!
    蔣世芳輕蔑一笑,轉臉往皇帝:“陛下,此事總不能就這樣算了,王策這人始終是要處置的!”
    蘇寐怒huo收斂,寒霜滿臉:“你敢不敢代表大世說,當著所有人的面說一句‘煉師是狗屁’!”
    “你敢不敢!”
    蔣世芳氣息一窒,蘇寐咄咄逼人的態度和言辭,竟令這一個頗善言辭的他無言以對!他敢那麼說嗎?他要真敢那麼說,大世國的半數煉師就敢甩臉走人!
    一個大世,再是上等之國又如何!東洲不是只有大世,天下不是只有東洲!煉師在任何一個地方都是最受歡迎的,你大世敢放這句話,北唐就敢接收煉師!
    “沒卵子的東西!”蘇寐輕蔑的甩臉轉身,冷笑用纖纖素指連點:“你們,老娘今天放話,誰要是敢動我徒弟一根汗毛,老娘絕不甘休!”
    恭王和衛致遠等無不絞盡腦汁:“蘇寐大師,此事不是……”
    “老娘不管,老娘不在乎。”蘇寐飆:“誰敢動試一試!”
    恭王眼色與某幾人交換一下,流露一個惋惜之色:“那麼,蘇寐大師,我等就對不住了。”
    一轉眼,數條身影快掠出。始終沉吟的衛致遠,忽然向前一步:“且慢,我來!”
    衛致遠朗朗其聲,一聲長吟:“天地有正氣!上古有先賢!”
    龐大的心相頓時一躍而出,儼然是一支毛筆形狀的心相,氣息澎湃而充滿浩然之氣!衛致遠長聲大喝:“畫地為牢!”
    毛筆心相一躍釋放,卷起風雲色變,在驚怒交集的蘇寐身邊虛畫一個圓,隱隱泛漾一些光華,竟然就此將怒斥不已的蘇寐困在其中脫身不得!
    “蘇寐大師,請見諒!”儒雅的衛致遠躬身,隱隱向蘇寐和皇帝的方向致歉:“待處置王策,衛某願親自登門道歉!”
    蘇寐暴跳如雷,連聲破口大駡!
    蔣世芳的臉色微微一變,諸子學宮的元真流露一抹神采,鼓掌大贊:“素聞衛學士的宗師之相,今日始見真面目,果然名不虛傳!”
    皇帝臉色鐵青!解世銑以為一個死的王策才是好的王策,所以有擅自行事。衛致遠以為一個死的王策,會令皇帝和皇室重新走在一起,對朝廷有好處,也擅自行事!
    如此一來,把他這個皇帝擺在什麼位置了。只是有一些事,卻是皇帝有時也會無奈。
    這時,等得不耐煩的鬼王出一聲震天咆哮,瘋狂的撲向王策!
    一道劍氣沿住一個微妙的角度,悄然侵蝕而來!鬼王的咆哮嘎然而止,錯愕萬分的看著身體被這來勢兇猛的劍氣腰斬!
    鬼王出一聲淒厲之極的慘叫,凝視某處,不甘心的化為煙雲散去!
    一個青衣人,一把青油傘,一柄青光劍!
    猶如畫卷一般,躍然出現!

第八十章 痛快,兇殘的半帝保鏢
    三江票投了沒?
    青衣!青傘!青劍!
    “半帝王魂!”
    無數人驚呼脫口,駭然失色,下意識的連連退卻!這個兇殘的傢伙,怎麼會在這裡!
    半帝王魂不一言,一步邁動,徐徐往那些被震撼戰慄的鬼帥鬼將走去,青色的光芒一霎閃耀天際,仿佛最絢爛的流星!
    一名又一名的鬼將鬼帥出淒厲絕倫的慘叫,半帝王魂一劍又一劍,簡單致命。\本章節貞操手打 shouda8.com\一轉眼的功夫,漫天都是鬼魂身死之後那種獨有的灰色霧氣!
    只剩下一個鬼帥,仿佛見鬼一般的恐懼表情,像一個被嚇壞的小屁孩一樣,哆嗦著癱軟在地!
    青色的傘下,只有半帝王魂的半張臉,沙啞的聲線充滿獨有魅力:“回去,告訴你們的鬼尊,我王魂說了,不會有戰爭!”
    “是是,不會有戰爭!”這鬼帥顫抖著順從的重複,連滾帶爬的沖入鬼界!
    半帝王魂默然,無聲轉過身來,慢慢的一步一步的走動。在無數道震驚的目光注視下,走到王策身邊,屹立不動,他說:
    “三天前,你讓我來這裡等你。我來了,你想殺誰,但說無妨,我替你摘取人頭!”
    頓時間,群情譁然無比。恭王和衛致遠的臉色頓時變得鐵青無比,蔣世芳就像被強塞了一坨便便似的!
    王策微微一笑。真以為他是任人宰割的物件嗎?那就大錯特錯了。
    諸海棠和熊shì武目瞪口呆:“三天前?”
    “當然是三天前。不然,你們以為我是白癡?”王策啞然。他又不是白癡,怎麼會不防備北冥宗的暗算。
    ……
    ……
    “是的,三天前半帝王魂就已經抵達京城了!我知道,陛下也知道。”
    談季如淡然一笑,皇帝的神色一樣充滿輕快和愜意。
    談季如和解世銑在遠處,一個出一個淺淺的笑,一個鎖眉,似乎沒有絲毫的驚訝。回憶王策擊敗安公子的絕世劍法,似乎很能理解!
    老顧為王策安排了一個很好的師父,足以解釋許多!
    皇帝眼裡綻放愉快,沒有比看著這些跟他作對的傢伙吃癟更痛快的事了!
    解世銑忽然冷道:“談大人,半帝王魂的消息,你們沒有知會我們北衙,這個不合規矩!不過,我很好奇,是誰請動了他!”
    談季如失笑:“陛下都請不動,我自然不成。半帝王魂回來的消息,若然告知北衙,只怕陛下今日就難免要……你懂的!”解世銑冷哼!
    “說起來,解大人怎會不懂,上次北衙沒有圍攻半帝王魂,只怕是解大人比我更清楚,到底是誰請來了半帝王魂!以解大人的豪情,段其真被殺,居然無動於衷,委實令我談某好奇!”
    解世銑不快:“不過是十六年前的餘孽罷了,鬼鬼祟祟不敢現身!”
    談季如泛著一縷詭笑:“說的是,那些餘孽一日查不出行蹤,一日不死,想必有一些人總歸是睡不著覺的。若只是餘孽,那反而好處置!我擔心的是……王策的父親!”
    “王策的父親是什麼人,你我皆知,那種人一天還存在,連陛下在內,我北唐上下,無一個人能睡得著覺!”
    解世銑流露一抹深深的懼色。
    談季如忽然一笑:“糾正解大人一句,不是十六年,馬上是十七年了!”
    那一年,那一件事,生在一個淒淒的秋天!鮮血染紅了那一秋。
    ……
    ……
    王策笑眯眯,向皇帝行禮:“請陛下許我解決此間之事!”
    皇帝含笑點頭。
    王策一身灑然氣質,洋溢著快樂和喜氣:“大家好!重新跟大家認識一下,在下王策。”
    “王策不是死的王策,是活的,生龍活虎的,活蹦亂跳的王策!”王策笑眯眯:“友情提醒,這個王策是有保鏢的哦。”
    許多人的臉色越難看,王策的表情就越喜慶,攤手:“吃不吃驚,意不意外?彼此彼此!”
    王策悠然向半帝王魂一點頭,半帝王魂提劍一斬。圈住蘇寐的光華,立刻煙消雲散。蘇寐激動的跳出來,抓住王策的腦袋往懷裡一靠:“不枉老娘來幫你,有點良心!”
    目光短暫的從北冥宗幾人身上掠過,王策搖搖頭,北冥宗運氣    真好,居然顯得毫無敵意。須知,半帝王魂在這裡,一半就是為了防備北冥宗。
    算是冥冥中的巧合。
    漫步溜達在姚家眾人面前,王策一抹凶光閃耀:“咱們一個個的來,我是殺你老爹老娘了?還是怎麼的。”
    姚見旗冷冷,竟有幾分硬氣:“王策,你莫要囂張。”
    “抽他!”王策喊了一聲,姚見旗的臉頓時啪啪幾聲腫脹不堪。他這才笑眯眯:“小爺就是囂張,你奈我何?記住,是你們先惹我的。更加要看清楚,須知是小爺的拳頭大!”
    姚見旗分明感覺到半帝王魂的劍氣隱隱鎖定,全身僵硬。王策靠近,點點姚思淮:“是你們姚家的人在裡邊先對小爺喊打喊殺的!”
    察覺姚見旗眼中的怒huo,王策鎖眉:“看你一臉不服氣的樣子,是不是打算秋後算帳?很好,既然得罪了,那小爺不怕得罪得狠一點!”
    王策凝神,回想三天前半帝王魂忽然出現,然後轉告的老顧的一句話:“放手去做!把北唐折騰跨了都可以,萬事有我們!”
    有老顧的一句話,王策的膽子肥了。
    轉過臉去,王策一臉促狹:“八音宗八音宗,叫我怎麼說你們。你們的弟子貪圖懸賞,小爺放他們一條生路,居然還在背後暗算小爺。”
    “就這種人品的弟子,你們八音宗居然有臉指責小爺!”
    秋月如一雙美目幾欲噴出怒huo,一眼看向兩名參加演武的少年立刻埋住腦袋,她的腦袋頓時嗡的一下,難道是真的?
    王策撓撓頭,這破事還真不好處理。沉吟之時,大世使者蔣世芳冷笑:“一個半帝王魂,就能把北唐上下給嚇住?這等事在我大世可不會生!”
    蔣世芳向皇帝抱拳:“這個王策如此跋扈,請陛下務必還我們大世一個公道!”
    青色的傘下,忽然傳來一句話:“你這樣做不好,你應該殺了他們!就像這樣……”
    王策歎息,如果你半帝王魂是武帝,大開殺戒又如何,樹敵億萬又如何。可惜,半帝王魂不是。
    一道青色光芒,突然出現在蔣世芳的喉嚨前!就在劍尖差一線刺入喉嚨的時候,老汪太監忽然消失,一雙滿是皺皮的大手,仿佛從虛無中探出來,搭在劍身!
    蔣世芳轉眼從生死之間走過輪回,臉色刹那慘白!
    半帝王魂微抬傘,沙啞道:“不老武宗!”
    ……
    ……
    老汪太監微笑:“半帝王魂,他不能死在北唐,給咱家一個面子!”一名白蒼蒼的老太監,居然會是不老武宗,這的確有點諷刺。
    “好!”半帝王魂似乎在笑,鬼魅般的原地消失,劍尖輕巧的沒入使節團的一個隨從喉嚨,挑出一團血泡!
    半帝王魂轉過身,凝視那名魂飛魄散的使者:“只要他們死光了,一切問題就不是問題!!”
    王策無奈聳肩,他不是殺人如麻的人。他的身體裡,裝的是一個來自地球的靈魂。
    蔣世芳大駭,被恐懼佔領,一時竟然反應不過來!
    這時,三道兇悍的殺意直取王策,三條人影攜以無比殺意撲來!
    半帝王魂在屠戮大世使節團的人,沒有應變。
    危險就在眼皮底下,王策卻歡心大笑不已:“一群白癡,真以為我身邊只有一個半帝王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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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敢不敢!劍宗一飆
    我有鬥志,因為我有你們在挺本書。我們都戰鬥起來吧。新書總是在戰鬥求票的。
    一條鯤鵬般的身影,躍然在天空,震傳令人為之悸動的氣息!
    嘩啦啦一陣亂響,那三條撲向王策的身影,啵啵數聲zha裂成一團團血霧!
    王策灑然一笑,瀟灑的聳肩:“抱歉,讓某些人失望了!我的命,比某些人想像的還要硬呢。”
    黑衣蒙面人輕飄飄落在王策身邊,腦袋包得嚴密,竟是須絲毫不漏!只有一雙滿是皺紋的手,方才隱隱洩露其年紀。
    “又失敗了!”恭王臉色一邊,怨毒而陰霾。雖然不是孤注一擲,可如此公然行兇,那就是挑釁皇帝,他們皇室跟皇帝之間的裂痕,將會更大。
    “武尊,哪裡來的武尊!王策身邊怎麼會有這麼多強者!”恭王想破腦袋都想不通。
    一個淡淡聲線傳音入耳:“你聞!蒙面人一身香氣,是想掩蓋什麼。又老又香,會是什麼人?”
    “老女人?”恭王不動聲色的傳音!
    “當然不。”那個聲音沒有被恭王的愚蠢激怒,依然平靜:“太監!”
    “大內營的太監!陛下放在他身邊的。”
    王策猜得不錯,小忠王和老恭王身邊,的確有善於謀劃,頭腦人一等的高人!
    就像一雙藏在暗中的屬於狼的眼睛,耐心而兇狠的等待著,尋覓著王策暴露的每一個破綻,每一個殺王策的機會。
    ……
    ……
    老顧曾經的留書說,王策必要時可以在一味樓擺下某個求救資訊。
    那個資訊,是一串紅色的風鈴。在重創安公子後,王策就出這個信號,這一位元神秘蒙面人就出現了,只靠鼻子嗅嗅,就已經猜到,的確是太監。
    結合唐林臨死前的話,王策隱約穿過層層mí霧,看到一些朦朧的人與事!
    想要看穿mí霧,還需要更加具有穿透力的眼神,還需要更多的反襯。
    也許有趣,也許乏味。
    不要緊,王策已經在這種探尋裡,找到了他的樂趣與精彩!
    大家都還有命,那就慢慢玩!
    ……
    ……
    突兀生在王策身上,生在皇帝眼皮底下的公然行兇,沒能引起太大的轟動。
    皇帝等更關心,大世使節團的性命。短短的一會功夫,半帝王魂用一種極其獨特的方shì,輕易的收割了大量鮮血和性命。
    噗!噗!噗!青色的光,出輕輕的音,帶走一條條生命。每一朵妖冶的血花,就是一條命。
    王策聽說,有一些人的劍法,會給人一種極端的視覺享受,是舒服而美麗的。半帝王魂的劍法,絕沒有一絲一毫的美感,充滿了淡淡的殺意色彩。
    半帝王魂的劍法,給人的錯覺是,他仿佛將一切都視之為豬狗牛羊,只要他願意,隨時會用劍,把人當成豬狗牛羊一樣宰殺!
    簡單,高效,致命。王策細細的將半帝王魂的劍,納入記憶中,以蒼茫劍法來模仿,來簡化。半晌才歎氣,不是每一個人都能成為半帝王魂的。
    有一些人,是難以模仿的。
    大世使節團的成員,一個個的倒在半帝王魂的劍下。蔣世芳歇斯底里的狂叫:“半帝王魂!”
    半帝王魂頓身,徐徐轉臉,似乎疑問!
    蔣世芳竟猶如被劍氣所傷,喉嚨不住的吞咽,盛怒狂嘯:“今日你可以殺光我們!但從今日起,你就是我大世國必殺之人,我大世必置你於死地,以報今日大仇!”
    “莫要以為,你一個劍尊,就能橫行天下,肆無忌憚了!”見半帝王魂不動,蔣世芳平添幾分傲氣:“你莫要忘了,你只是劍尊,在你之上還有武帝!”
    一記銳利的冷哼,震爆空氣!
    “大世有武帝,你道我劍神山便無人嗎!”
    始終不一言的宋悠言,忽然按住寶劍,重重的往桌上一點,爆出一道震動之音。一道色彩淡泊如水的罡氣,一霎從宋悠言的身上爆!
    猶如一層三丈高的水色氣浪氣場,席捲一切。大世使節團的其他成員,如何能抵擋如斯恐怖的氣場,竟每一個都被氣場震得重傷不起!
    一招罡氣飆,宋悠言徐徐長身而起:“你是在代表大世,向我們劍神山挑釁?你敢不敢代表大世!”
    亂了,忘了,渾然是忘了劍神山的八大劍宗之一就在這裡!蔣世芳的臉色變成殘青,漲紅了,不知是窒息感,還是這種壓力,他不敢吭聲!
    大世有武帝,可是,劍神山的瘋子加狂信者,哪怕是武帝都不願意面對!代表大世跟劍神山開戰?他沒有這個勇氣,大世皇帝一樣沒有。
    沒人願意承受劍神山的狂,即便是一個國家,即便是一個上等之國。
    尷尬的沉默中,半帝王魂淡淡回頭:“我不是劍神山的人!”宋悠言微笑,似乎不想就這一點跟半帝王魂分辨。
    青色的傘下,半帝王魂的臉被映得一片青色,對皇帝說:“沒有活口,就沒有問題!”
    皇帝忽然一笑:“不錯,沒有罪名,朕以為那本來就是很牽強的。”
    半帝王魂對使者道:“回去,告訴你們的皇帝,人是我殺的。我期待……與貴國武帝一戰!”
    瘋子!蔣世芳咬牙,向皇帝行禮致意,轉身就走!北唐這個鬼地方已經沒法呆了,這都是什麼爛地方!爛人一堆!半帝王魂是,王策也是!
    冷冷的看了王策一眼,看見的是一個……吐舌頭豎手指的鬼臉。配合王策惟妙惟肖的嘴型,分明是在說:“滾蛋,老兔子!”
    不就是拼爹拼背景拼靠山,小爺有半帝王魂做靠山,有蘇寐做靠山,你奈我何!
    蔣世芳氣急,一口氣死活沒續上,當場氣暈過去!
    皇帝眉宇間夾雜一抹笑意,大世果然不行了,派來的使節居然是這等貨色!
    ……
    ……
    “嘖嘖,心理脆弱啊!不成熟啊!”
    王策吃驚,老氣橫秋的一句話。一邊說,一邊拿絕對不友善的眼神,瞄了瞄恭王和衛致遠!
    恭王和衛致遠的臉色頓時一變!
    該自己登臺了!王策臉色一邊,哭天搶地:“師父,保鏢哥,先頭有人欺負我,要謀害我,你要為我做主啊!”
    蘇寐拍胸脯大包大攬,高聳的胸脯顫抖不已:“放心,沒人能欺負你,師父一定為你拿回公道!”
    “你說!”半帝王魂言簡意賅!
    王策眉開眼笑,有背景有靠山,就是拽啊:“那邊的兩票人,還有那邊的人!”
    王策的指頭一點,八音宗和姚家的人臉色一邊,恨不得隱身而去。一樣被指到的恭王出一聲冷笑,衛致遠卻神色不變!
    “素聞北唐內閣輔政,皆是心相學士!”青傘下,聲線淡然:“不知,我殺不殺得了!”
    一道劍氣悠然,直取衛致遠。衛致遠不驚不怒,伸展雙臂,悠聲高呼:“天地有正氣!”
    一語未落,一個泛著舒服的白色光芒的心相,躍然在頭頂,灑下一層光輝,竟是輕描淡寫的將劍氣消弭。
    “半帝王魂,你殺不了我!”
    “宗師心相!我很難殺死他!”
    幾乎就在同一時,衛致遠和半帝王魂同時聲。各國朝廷最重要的幾個文guan領,一般都是身懷心相。
    身邊的蒙面老太監,突然傳音:“此事須收場,到此為止,不可再殺。”
    王策一霎沉吟,此事如何收場?按半帝王魂的想法,直接殺光?那是最壞的做法!
    收場,是需要一些些小手段的。

第八十二章 一身正氣的勒索
    你們都沒想到還會有第四章吧。呵呵。我不喜歡單章拉票。但本書的確需要,票票沒人嫌少。
    王策沉吟,蒙面老太監的意思,隱隱就代表皇帝的意思。
    北唐什麼地方有太監?一個有武尊修為的太監!
    答案呼之欲出!
    皇帝為他王策撐腰,不等於無限制的肆意行事。按半帝王魂的哲學,一路殺光為止,那絕對是一個壞主意。
    八音宗和姚家,眼下是吃癟,是不如王策的實力強悍。但是,六大宗派,五大世家,各自都有武宗坐鎮,沒有一個是善與之輩。
    半帝王魂號稱半武帝,絕不等於武帝。
    “說白了,就是眼下我的拳頭大。”王策在心裡盤算,的確不能再殺了,否則惹來六宗五家的反dan,皇帝第一個不會放過他。
    “有意思!”王策一番思量下來,現了一些未注意的人與事。
    從某種意義來說,皇帝必然討厭宗派,而且又不得不跟宗派與世家達成平衡。否則,這兩股強大的武力一旦失控,那就是北唐大亂。
    今天是絕對不能再殺了,這是王策先確信的。即便姚家和八音宗的眼神,顯然已經記恨他了,可那已經屬於私人恩怨了,將來怎麼解決是另外一碼事。
    並非王策心慈手軟,並非他不知絕後患的道理。只不過,皇帝不會答應,坦白說,半帝王魂也絕對不可能憑他一個,就鏟平一家一派!
    莫要忘了,六宗五家都有武宗坐鎮。
    恰好在這時,一個有足夠身份地位的人挺身而出,給了一定的緩衝:“在下有一個建議,各位不妨聽一聽。”
    諸子學宮的元真微笑:“在下以為,今日之事,大約是一些小誤會,不妨說開了化解誤會!”
    皇帝頜微笑,八音宗和姚家沉吟流露贊許!
    元真飄然屹立,目光投在半帝王魂的身上,流露隱約的敵意!王策察覺,若有所思,似乎諸是自居為天下文人領袖,這一番為衛致遠撐腰,顯然就是。
    局勢有趣呢!王策玩味的瞄了一眼皇帝和衛致遠。皇帝能夠容忍朝廷文guan心屬另一個勢力?
    文人和武者,看似混在一起!文人一樣多少會修煉一點武道,武者多少識別文字,似乎互相都並不抵制對方,承認對方的價值和意義。
    這能表示,文武之間沒有對立嗎?似乎不能。
    皇帝今次分明是被內閣勾結皇室擺了一道,皇帝和內閣之間,看起來似乎不是表面那麼和諧呢!是像明朝那種,皇帝和內閣的權力之爭嗎?是嗎?
    王策失笑!這個世界果然還有許多精彩等待他探索!
    ……
    ……
    諸子學宮的元真提了一個化解誤會的說法。身為劍神山的代表,宋悠言謹慎的表示不反對!
    這一種互相之間的慎重,令王策暗自好笑!
    八音宗和姚家,都急於一個臺階,自然滿口答應下來。衛致遠沉默半晌後,在元真的目光下,終於緩緩點頭!
    剩下一個恭王,以及其代表的皇室,思緒百轉千回。執意要坑害王策,不是不成,不過,這和他們的目標略有出入,他們的目標不是讓王策下大牢,而是讓王策死!
    堆罪名不成,那就沒必要執著此事。當下,亦非殺王策的時機。或許皇室有能力擊斃半帝王魂,再殺了王策,但那樣一來,需要付出的代價就太大了。
    何況,一個劍神山的宋悠言依然在這裡,沒人知道,他會不會出手!
    擺在皇室面前的,只有一條路,趁這一個臺階,趕緊下臺。
    劍神山和諸的人,既然在北唐的地盤裡,多少要體現幾分敬意和禮貌,自然是交給皇帝來處置。
    皇帝悠然微笑:“元學士所言極是,那麼,朕就說說意見!”
    凡是身懷心相的文人,一概被尊稱為“學士”。如果不是文人,那就多半是稱為大師。
    皇帝流露威儀:“既然要化解,那就要拿出誠意來。王策,你先說!”
    王策貌似純潔的嘿嘿一笑:“陛下,臣沒有多少要求!只要求一些小小的賠償。”
    “賠我三五隻通天戰靈,七八株九紫同心蓮,十二三件天兵,幾千枚修煉丹藥,幾十萬斤靈石就夠了!”
    一干人等無不震撼欲絕,呆若木雞的看著王策,就像看著一個天外來客。這小子不是白癡吧?
    王策委屈道:“一點小小的要求都不肯滿足?太欺負人了吧。”
    這還小小要求!找個武帝都拿不出這些寶物來。強如北唐都絕對拿不出全部,強如大世,也必然拿不出來。
    八音宗和姚家的人幾乎快要氣zha了,一張張臉是紅了又青,青了又綠!
    這已經不是“小小要求了”,甚至不是獅子大開口,簡直就是宇宙黑洞級別的大開口,簡直就是不要臉之極!
    姚見旗拍案而起,暴跳如雷:“小子,你這是勒索!”
    王策咧嘴:“居然被看穿了,不好意思,就是勒索!”
    王策有意讓了讓,半帝王魂和蒙面老太監,一左一右兩大保鏢在身邊!
    不服氣?小爺現在的拳頭比你們大!不服,就打到服!
    “當然,我很好說話。”王策神情悠然:“我們慢慢談,談到你們服氣或咽氣為止!”
    皇帝忽然覺得很好笑,差一點笑出來了。這孩子,真像他的母親,都是那麼的淘氣!
    ……
    ……
    談判是一個下臺階的表面說法,大家都光鮮。實際上,八音宗和姚家,是迫於來自半帝王魂的壓力!
    八音宗和姚家不怕一個半帝王魂,不過,為了一個不相干的王策,為了一點爛事,就樹立如此大敵?八音宗和姚家的思想沒那麼天馬行空!
    很重要的是,半帝王魂和他的劍就在眼前,八音宗和姚家的實力再強,都不可能支援。人死了,就什麼都沒了,為了一點爛事,沒必要葬送小命。
    所以,暫時屈服,是迫不得已的明智抉擇。至於如何秋後算帳,那就是以後的事了。
    一個半帝王魂,是震懾不住八音宗和姚家的,若然是小事,退讓一二沒什麼。若然是大事,一個半帝王魂是決計無法的。
    一旦八音宗和姚家表示不接受的時候,甚至暴跳如雷的時候,宋悠言會按住寶劍!然後……繼續心平氣和的說話!
    八音宗和姚家害怕劍宗?不,當然不。八音宗和姚家的退讓,是向宋悠言背後的劍神山退讓!
    個人武力,加上一個強大的勢力,就是一個縱橫天下的難解組合!
    王策從穿越以來,第一次誕生這一個想法。這個想法前所未有的清晰!他知道這個想法,是靠譜的!
    光是南衙,甚至無法成為他在北唐的保護傘。王策一度以為南衙會是“組織”,不過,這個組織顯然幹不過皇室。
    有一天!我會離開北唐,遊歷九洲!我要一個更強大的組織,一身更強大的武力!
    王策眨眨眼,戲謔而ě趣味!
    ……
    ……
    “一些丹藥和靈石,偌大的八音宗和姚家,竟然一點都不願意?”
    皇帝的臉色殊不好看,一身淡淡的威壓氣息,隱隱有一些震懾。
    一些?八音宗和姚家的人咬牙切齒,這是勒索!擺在檯面上的勒索。皇帝讓他們“化解誤會”的丹藥和靈石等,足以讓兩個王策悠哉的修煉到罡煞境了。
    宋悠言淡淡按劍:“既然是‘化解誤會’,那為何不拿出誠意來!”

第八十三章 賣萌,惡棍孩子
    感謝大家把本書頂的很爽。哇哈哈,乾脆頂的更猛一些。我期待一些更美好的事。
    王策按著心臟,痛苦的往半帝王魂靠去。被新師父的氣息一震,倒入蘇寐的懷裡,軟綿綿的極是舒服。王策一邊享受一邊痛苦扮萌:“師父,我內傷作了!”
    一個萌男孩在懷裡,蘇寐你好意思推開嗎,蘇寐急忙摸摸王策的身體,焦急:“啊,怎麼來的內傷?”
    靠,你還是我師父呢,居然暗中下次毒手!王策吃痛,閃電離開師父舒服的懷抱,痛苦無比:“我……我被那些不要臉的罪名,氣出內傷了。哎呀,我要死了!”
    八音宗和姚家怒huo滔天,氣出內傷這種話都敢說,到底是誰更不要臉?
    王策的賣萌策略成功,宋悠言和元真流露不滿之色:“欺負一個孩子還有道理了?”
    欺負一個厚黑的不要臉的流氓孩子,那是絕對沒有壓力,那是必須的!欺負一個沒有靠山的孩子,那更加沒有壓力。不過,如果有靠山,壓力就誕生了。
    此時,面對王策的一臉萌相,八音宗和姚家都想把王策給活吞了,把滔天怒huo吞回去:“好!我們給!為了‘化解誤會’,我們的誠意是拿出來了。”
    王策縮縮腦袋,輕聲抽泣:“師父,他們好凶……萬一,晚上打我悶棍怎麼辦,萬一我有個感冒燒,頭疼腳癢,說不定就是被人秋後算帳了!”
    轟!桌子啪的一下震碎。姚家的長輩暴怒躍起:“你有完沒完!”
    八音宗的長輩明顯是從牙齒縫裡擠出一句話:“小子,你到底想怎麼樣!你殺本宗弟子在先,莫要忘了。”
    王策萌萌的流露恐懼!嘴型微動,分明在說:小爺就是殺了,你咬我啊!
    元真神色間充滿不悅:“幾位,好好商議,他只是一個孩子!”
    八音宗和姚家的人都快要氣爆了,這還是一個孩子?你還不如說黑白雙煞是聰明絕頂呢。這小孩簡直就是無恥的ě棍!
    奈何,一個半帝王魂,一個皇帝,一個宋悠言,都擺明是王策的後臺。\本章節貞操手打 shouda8.com\甚至,元真都流露隱約的偏向!
    八音宗和姚家只能屈服,ě狠狠的怒視一眼:“你想要什麼!”
    王策正要獅子大開口,半帝王魂一個傳音入耳:“我一個月後離開北唐!”
    王策歎氣,悲天憫人道:“我是好人,我心軟。算了吧。”不是王策不想提一個一年半載內不許找自己麻煩的要求。而是,這根本不現實。
    眾人松了一口氣,真怕王策獅子大開口啊!
    皇帝似笑非笑:“恭王和衛輔政的誤會,朕來替他們化解!”
    由不得恭王和衛致遠反對,皇帝語音快,一眨眼就答應把應該給的榜獎勵,翻倍給王策!
    最後,皇帝微笑:“朕自然都要拿出誠意,所以,朕就賜你正五品宣武將jūn之銜!”
    恭王臉色大變,正欲開口。一道氣息悠然飄動,把所有的話語逼回肚子!恭王怒視老汪太監!
    “好了,此間的誤會,就到此為止。”皇帝微笑:“朕已在皇宮設宴,正要看看今次的少年俊傑,各位,不妨一道同去!”
    元真深深的看了王策一眼!
    ……
    ……
    談攏了,完成收場。各自懷著一番心思,或是憤怒,或是記恨,或是別的,各自都有各的路要走。
    皇帝率先擺駕回宮,然後是侍衛們領著二百少年前往大內,參加慣例的宴會。
    王策悠然自得,心滿意足這一次的大收穫。反正他本來就沒損失什麼,反而平白獲得了更多的好處。甚至,把阿皮他們需要的修煉丹藥都贏回來了。
    這絕對是一次大豐收shì的戰勝!他實在找不到任何理由來鬱悶,不是嗎!
    正欲趕往皇宮,一名太監匆匆過來,低聲道:“陛下有口諭!”
    “王策,陛下知曉你眼下最想做什麼,陛下許你去做,放手施為!”
    王策眨眨眼,有這樣的好事?
    王策果斷揮手:“女人,大熊,我們走!”向人群中大聲喊:“阿皮阿克,帶上大家,跟上我!”
    諸海棠和熊shì武納悶:“不是去皇宮嗎?”
    “不,先去見談大人。然後……”王策笑眯眯:“然後,該是我們登場表演抓人了。”
    “抓人?”
    王策的眼底,有一抹深深的清澈,清澈如泉,如刀一樣明亮!
    ……
    ……
    “混帳!混帳之極!”
    恭王在隨從的簇擁中,氣匆匆的往回趕,憤怒的甩動馬鞭,恨毒之色濃得好像烏雲。
    恭王喝退隨從,低聲咆哮:“半帝王魂!又是他壞我們的好事!上次段其真……想不到,他真的跟那孽種有關係。難道,半帝王魂是當年的餘孽?”
    “半帝王魂與十六年前那件事無關。”恭王身邊,有一名魁梧的中年男子,戴著一個斗笠,教人無法看清其真面目。
    恭王顏色冷酷:“本王就不懂,陛下為何一心要保那個孽種。那個孽種十六年前就該死的,甚至本就不該出世的。”
    斗笠男子壓低嗓音:“文繡公主……”
    “閉嘴!不要在本王面前提起那個賤人的名字。若不是那個賤人,我北唐本該是大展雄圖之時,怎會落得今時今日!”恭王突然暴怒。
    一馬鞭抽過去,被斗笠男子用手指夾住:“恭王,馬鞭不是如此用的。陛下的心思,也不是如此揣測的。十六年前那件事有太多隱情了,只怕你也不知多少。”
    “一年前,陛下分明就不是今日這般態度!”恭王不忿咆哮:“十六年前,更加不是今日的態度!”
    “一年前,王策是初露武道天賦的小子。今日,王策是我北唐朝廷最強最傑出的年輕人!”斗笠男子淡然:“人和時間在變,陛下的態度,自然會變。”
    恭王咬牙:“若不是十六年前的餘孽,一直在暗中保護那小子。這小子一年前就已經死了!”
    “噢,你們一年前就下手了!”斗笠男子驚訝:“是了,那時正好他露了武道天資!”
    “恭王,你以為陛下就不知十六年前的餘孽在暗中保護王策?陛下到底想不想把那群危險的餘孽殺光,我們都不知道!”
    斗笠男子沉吟重複:“是的,我們都不知道!”
    恭王急促喘息,壓下心頭怒huo:“幾時才有機會殺了王策?越快越好!”
    “不知為何,本王總有一些不安,那孽種的實力,遠遠過想像。本王擔心,再不殺他,就沒機會了。”十三名真武強者都沒能殺了王策,這簡直就是匪夷所思的!
    恭王和小忠王都還不知道,他們派的十三名真武強者,已經悉數折在鬼界了。唯一獲知王策最大秘密的唐林,最終沒能把秘密帶回來。
    “耐心,半帝王魂為人如此,必不會在王策身邊太久。”斗笠男子藏在暗中的臉,忽然一動:“恭王,在下有事先走一步!”
    恭王不以為意的繼續前進,往前一會,忽然隨從當中的一員強者一躍搶上前來:“什麼人,滾出來!”
    黃昏中,一條條身穿暗紅色制服的身影從斜陽中走出來。
    為的少年一站出來!恭王立刻咆哮:“王策!”
    換了一身guan服的王策,dan指一擺:“恭王,你事了,全部拿下。”
    呼啦啦的一種南衙人馬,轟然應諾上前交戰在一起!
    恭王氣zha,老臉通紅:“王策,本王倒想聽一聽,我什麼事了!幾時輪到你充起了宗正府!”
    王策神色悠然,拈拈下巴:“行刺本guan,企圖行刺陛下,蓄意謀反。你們宗正府不管,難道我南衙就管不得?”
    “你敢!”恭王大義凜然,好不霸氣!
    王策森然:“凡有反抗,就地格殺!”
    “恭王……老恭王!你不妨試一試!”
    黃昏的斜陽中,暗紅色guan服猶如一片片相連的鮮血!一個森森然的聲音,將所有撕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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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荊棘叢中的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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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王策三人施施然重新趕往皇宮的時候,宴會已經開始。
    好在皇帝暫時還沒出場!王策三人的悄然出現,除了一些有心人,旁人大體不會注意。
    皇宮設宴,乃是為了表示重視演武少年,此為傳統。
    一個科舉,一個武舉,一個演武。乃是皇帝總是要儘量出席的,再忙碌,露個面表示對人才的渴求,是有必要的。
    立秋演武是各國傳統,是年輕版的武舉。皇帝每年賞賜無數guan銜下來給演武少年,多數出身普通的少年,往往會因此而投身jūn隊。
    為什麼演武少年會得到朝廷的重視了。他們身家清白,他們活力無限,他們是從北唐各地湧現的俊傑,是北唐的未來。
    北唐需要身家清白的武者,來成為八府jūn的骨幹。皇帝需要一支跟宗派世家不相干的jūn隊的忠誠!
    諸海棠和熊shì武心神不寧,不知逮捕恭王之舉,會不會惹來什麼麻煩。不是會不會的問題,是一定會的。
    皇室和外戚的管理機構,乃是宗正府,輪不到南衙來插手。
    不比兩位好友,王策是沒心沒肺的笑著,跟秦鐵三名來自西北府的少年碰杯,痛快喝酒,高興大笑,成為殿堂裡最突兀的聲音。
    很快說起演武少年的去向,多半是八府。王策略微表露一些羡慕,坦白說,他覺得這一次有一些少年不錯。秦鐵立刻表示鄙視!
    “不錯?差得遠了。”秦鐵充滿一種獨特的傲氣,不屑道:“修為再好,他們都需要重新訓練,jūn隊就是jūn隊!”
    見王策沉思,秦鐵三人又傲然道:“做一個合格的jūn人,沒那麼容易。何況,他們是要去做下級jūnguan,他們不懂紀律,不懂操練,不懂戰術,不懂列陣。”
    秦鐵大手一揮:“他們什麼都不懂,還要慢慢操練。”
    王策忽然有感覺,秦鐵和同伴的傲氣,是一種只屬於老兵的驕傲!
    一旁的三名少年插話:“不錯,這些傢伙什麼都不是,還要操練。”一頓,自我介紹:“在下任曦,來自大江府!”
    ……
    ……
    秦鐵,任曦,乃至一些其他少年。
    晚宴過了沒一半,王策就主動熱情與好一些少年談笑風生。拿出生意人的嘴皮子功夫,不說忽悠,不過結交一些新朋友倒是不難。
    一直下來,反是以王策這一邊的談笑聲最是洪亮,亦最是引人注目。
    兩衙不適合結交朝臣與武將,這一條隱形法則,在王策面前屁都不是。王策很無恥的心想,反正老子這身體才十六歲,做什麼都不算太出格。
    倒不是王策蓄意結交,只不過,有一些少年的確談的投機對胃。就好比秦鐵和任曦那種老兵氣質,顯然令他為之砰然羡慕!
    秦鐵等來自邊疆的老兵,一樣沒有太敏感的政治神經。好比京jūn的代表少年,根本就沒敢往王策身邊湊!
    諸海棠和熊shì武到底是少年心性,沒多久就忍不住加入話題。
    一旦說起八府jūn,都有源源不斷的話題。反是任曦末了歎氣:“如果你們是北衙的,就好了。”
    王策聳肩啞然:“有什麼關係,一樣做朋友。”
    一邊閒聊,一邊是沒忘了吃一些美食,美食多少都是王策比較鍾愛的東西。怎可錯過!
    秦鐵一邊享受美食,一邊抱怨:“在西北府,最煩的就是沒多少好吃的東西,天天吃沙子都飽了。哪裡比得上大江府。”
    一路閒聊下來,不多時,一身龍袍的皇帝華麗登場,表一次演講,拉攏演武少年的心。然後,儘量挨個的說了簡單的幾句話。
    最後,才輪到今次的演武前十。
    輪到王策的時候,皇帝微笑,眼中依稀有一些複雜,動搖著,最後還是只說了一些鼓勵的話,就走完過場了。
    ……
    ……
    重新退回去,皇帝換回一身便服,默然走在幽靜的園林中。
    老汪太監像一個透明人,又像皇帝的影子,默默跟隨其後,卻總令人忽略他的存在。
    屹立在一片開闊的空地,一名太監引著談季如前來,談季如的眼睛在夜晚顯得深邃:“陛下,王策在入宮前,率眾逮捕了恭王!”
    “什麼?”皇帝震驚不已:“他,抓了恭王?”
    皇帝一念回神,流露一抹無奈:“朕許他放手施為,本以為他會……沒想到,朕都沒想到,那孩子的第一件事,居然是抓了恭王!”
    皇帝又震驚又苦笑,這可真是一個膽大包天的行為啊!若不是有皇帝支持,這行為絕對是死路一條。
    皇帝忽然頭疼了,這回王策是給他惹了一個不小的麻煩啊。宗正府要是找上門,他做皇帝的一樣難辦。
    想必,一旦消息擴散出去,今晚會有很多人睡不著覺。更加要命的是,明天鐵定會朝野震動。
    談季如淡然:“陛下,臣以為王策此舉未必是壞事。”
    皇帝咳嗽著擺手:“你安排,朕不想王策少了一根毫毛。”
    談季如頜:“如此,不知陛下打算如何安置王策的職務?”正五品宣武將jūn,乃是虛銜榮銜,並非實職。
    有時,先給一個榮銜墊著,再徐徐提拔,乃是一個途徑。有時,資歷不足時,這總能彌補一些問題。
    王策的正五品頭銜,放在南衙已經相當一個總領了。放在地方,那就是總領一省的南衙事務!可惜,王策的資歷太淺。
    北唐從來沒有一步登天的傳統,虛職無所謂,實職一定要一步步的提拔。皇帝縱然有心,鑽大試和演武的空子已經是極限了。
    皇帝沉吟:“二處參領兼著南武jūn參領吧。”
    談季如行禮,轉身飄然而去。
    皇帝默然,老汪太監低聲:“陛下,談季如所言極是,那孩子抓了恭王看似冒失,這未必不是一個機會。陛下的雄圖霸業,未必就不能從這裡開始。”
    “雄圖霸業!”皇帝面露譏笑,苦澀咳嗽:“哪有那麼容易,朕的雄心,比起登基那一會,已經……唉!”
    皇帝抬步,走入荊棘叢中,荊棘把龍袍掛得稀爛,甚至刺掛得一身不少血跡:“老汪,你看,這就是朕!總被一些荊棘包圍。”
    “陛下,那就劈開荊棘,您做得到。”老汪太監輕聲道。
    皇帝一言不,半晌才看著星空自言自語:“老汪,我本來打算今日跟那孩子詳談的。不過,看見他的時候,我忽然現不是時機。”
    “是的,還不是時機。朕要看看,那孩子能做到什麼程度!”
    ……
    ……
    晚宴結束!
    王策和秦鐵等約好,接下來幾天一道欣賞演武,就各自分道揚鑣。
    “星空真美啊!真想知道,星空之外是什麼。”
    跟諸海棠和大熊踏上各回各家的路,王策孤身在月下拖出長長的影子。
    “老顧本來希望    我以你的師父名義過來的。我拒絕了,那會連累你。”
    王策身邊多了一條青色身影,歎息:“顧叔有時考慮總是不周全。”
    旁人為什麼怕半帝王魂,因為他素來獨來獨往,沒有累贅。光說半帝王魂肆意殺人的派頭,不曉得結仇多少。萬一成了師父,那王策的下場就淒涼了。
    “不過,若然你想學劍法。我教你!我只會劍法。”永遠撐著的青傘下,飄來一個淡然而肯定的語氣。
    “老顧托我轉告你一句話!”
    “絕對不要相信北唐皇帝!”
    不知道為何,這句話在皎潔的月下,竟然顯得陰森!

第八十五章 北唐,蟄伏的猛虎
    周推薦榜沒能實現,寸步難進啊。大家再給力,繼續給力。
    恭王被南衙抓了,被王策抓了!
    當晚,這一個重磅zhadan扔在每一個耳目靈通的權貴心裡,zha得每一個人的心拔涼拔涼的,不知多少人因此而輾轉反側。
    京城裡,很多人與事都瞞不過某些大人物。
    王策一結束演武,立刻就率領大批人馬抓了恭王,甚至就地格殺了幾個隨從。尤其令人震動的是,期間半帝王魂親自出手亮相了。
    簡直膽大包天,簡直睚眥必報,簡直堪比針眼的小心眼。
    王策此舉在某些大人物的眼裡,簡直就是膽大心黑的榜樣。儘管他是一個豁達的人,架不住人家就是覺得他小心眼。
    第二天,消息擴散,朝野震動!恭王不保,南衙開了一個影響不好的壞頭。
    錯愕的是,第一個開炮的,居然不是沉默的宗正府,而是禦史台的某幾個閑的蛋疼的傢伙!
    然後,當那幾個傻子上書dan劾後,無數人樂滋滋的看戲!
    果然,那幾個傻子被暴怒的皇帝一擼到底,滾回家種紅薯去了。
    禦史台只能dan劾兩衙,而不能單獨dan劾其中的一個人!這是北唐太祖立下的規矩,正是這個規矩造就了兩衙的強大封閉性和團結。
    一句話,我們兩衙的人做錯事,你們要打板子,要麼全部打,要麼一個都別指望。
    太祖立下的規矩,是幾個傻蛋忘了,還是某些人在後邊試探皇帝的意思?那就說不好了。
    本該第一時間跳出來的宗正府,令人不安的沉默著。本該表示南衙這樣幹不合規矩的內閣五大輔政,也在沉默!
    王策才不在乎,反正抗雷的是談季如,不是他王策。正好報一報大試之仇!
    ……
    ……
    接下來幾天,王策表示壓力很大。
    蘇寐為了預防某些人下黑手,乾脆暫時搬來跟王策住。一位美豔風韻的師父時刻在眼前晃悠,王策精神緊張是完全應該理解的,畢竟身體裡是一個成熟的靈魂。
    好在蘇寐不是時刻跟著,不然王策就不光是精神緊張,而是精神崩潰加失態了。
    然後的幾天,立秋節熱鬧非凡,王策以本地人身份融入進去,很是領教了一番這種獨有的風俗,應該稱為一種普世的尚武精神。
    尤其是接下來最刺激最亢奮的地方jūn演武,以及八府jūn的演武。
    北唐的jūn事系統,分為八府jūn,地方守備jūn,jūn機院是理所當然的最高jūn事統帥機構,相當總參謀部。至於兵部,那就相當國防部。
    因為眾所周知的原因,皇帝有時不得不對世家讓步,而地方守備部隊是很難抵擋世家的侵蝕與伸手。這種互相妥協一樣是很有必要的。
    jūn機院統轄的八大都督府,八府的四十萬精銳野戰jūn,才是北唐真正的主力作戰部隊。八府jūn是朝廷的支柱,守備jūn則是世家的自留地!
    立秋節幾天的jūn隊演武下來,王策現,守備jūn整體素質不如八府jūn。不過,守備jūn有世家的力挺,未必就輸給八府jūn多少。
    每一個都督府統轄十鎮,每一鎮統轄五衛,每一衛統轄十個百戶,每一衛是千人。所以,每一府只有五萬大jūn。
    每一個男兒都有一個勇武夢,王策一樣,和秦鐵任曦,以及崔岩等人。幾天觀察下來,暗暗吃驚八府jūn的精銳。
    秦鐵和任曦略顯傲氣,他們的傲氣是來自戰場,就像一個百戰老兵。實際上,秦鐵和任曦的確是打過仗,其實只要互相順眼,不難交往。
    王策讚美演武的時候,秦鐵隨口的一句輕蔑就說明了:“那算什麼,我們西北府派來的,不過是表現較好的,算不上精銳。”
    王策震動之餘,這才現北唐的人強馬壯,難怪大世國會千里迢迢的派人來打壓北唐氣焰。如果他是大世皇帝,身邊有一個如此國力強大,jūn隊強大的國家,估計覺都睡不著。
    北唐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頭蟄伏的猛虎!
    ……
    ……
    言辭中,秦鐵等人絲毫不隱瞞對王策的羡慕。因為“賠償”,皇帝趁機把王策的guan銜往上再加了半級,聖旨和獎勵都下來了,是堂堂正正的正五品宣武將jūn!
    宣武將jūn,乃是正經的武銜,屬於虛銜榮銜。如果王策願意轉入八府系統,只要授予實職,等於是一躍成為能統轄千人的總領!
    總領一衛,那就意味著一個獨立作戰單位,是所有jūn人夢寐以求的。一旦成為jūn人,至少要成為一衛總領,才能揮自己的文韜武略,以及領兵才華。
    腦袋上頂著一個宣武將jūn的頭銜,令王策進退自如,必要時隨時能轉入jūn隊系統。
    若然不是因為處境,王策比較樂意轉入jūn隊系統。奈何,處境決定他只能在兩衙展。
    北唐上下,唯一是皇室和內閣,乃至jūn方都無法插手的,就只有兩衙。身為皇帝的爪牙,兩衙素來越過內閣,只服從皇帝的命令。
    王策在兩衙展,是必須的,一樣是唯一的道路。不論這是皇帝的意思,還是老顧的意思,都是王策最安全的位置。
    ……
    ……
    幾天下來,立秋節眨眨眼就過去。
    秦鐵和任曦等來自jūn方的新朋友,各自都要返回了。王策設宴招待送別了他們,施施然返回,卻有一個不之客拜訪。
    王策絲毫沒有驚訝,微笑招待:“元學士,請!阿皮阿克,趕緊上茶!”
    元真溫雅一笑:“在下前來,是有一事相求!”
    “但說無妨。”王策灑然,他就知道,演武當日元真居中協調,隱隱偏幫他,自然是有緣故的:“今日在下承情不少,虧得是學士相助,自然是能幫就幫!”
    元真見識過白天王策那派無賴相,此時如此爽快,反而有點不適應。苦笑一下,才直言:“今日我見王小友從鬼界帶回一些物事,其中一支白毫筆能否借我一看?”
    旁人友善,王策當然不是不知好歹,爽快取了白毫筆!
    元真細細握在手裡,感應片刻,流露壓抑不住的喜悅和激動:“不知小友需要什麼,才肯交換此物?”
    “交換?不必不必。”王策好客大笑:“喜歡就拿去!”
    元真搖搖頭,似笑非笑:“小友,還是交換吧。你需要什麼,只管說,但凡我能做到!”
    媽的!果然一個賽一個的狡詐。本想乾脆送出去,看你元真不欠我一個人情才怪!你元真是諸的人,乃是文人領袖之地出來的,人情這東西我就不信你好意思玩無賴。
    王策這還是不知道此物的寶貴,不過,他知不知道不重要。重要的是,元真知道,只要他不好意思耍賴,那東西的價值是多少,人情就有多大。
    可惜,人家諸的人是文人,卻不是書呆子,一眼看穿如今麻煩纏身的王策啪啪響的如意算盤,寧可換,都不願意欠人情。
    元真不是書呆子,今日分明是宗派世家乃至於皇室和朝廷都在群起攻之。若不是王策靠山猛,絕對死路一條,這種渾水,正常人都不會一頭栽進去。
    元真沉吟:“小友是武者,不如這樣,我願以某件有助修煉的寶物,來來換取此物!”
    王策接過白毫筆把玩,感應其中澎湃的能量,忽然問:“此物是什麼?”
    元真躊躇半會,正色肅然:“心相學士死後,或轉化為神通戰靈,或留下此物!”

第八十六章 亡魂七式,三月之約
    又是四章,讓我們一起為了本書的成績而燃燒。///.xiaoshuoyd/.netbsp;這是大家共同的成績。
    城外,某個落葉繽紛的山林中。
    “你有沒有心相?”
    “沒有。”半帝王魂斬釘截鐵。
    “你準備好了?很好,我只會劍法,我教你劍法。”
    “你使一邊劍法,讓我看看!”
    王策拔出寶劍,在半帝王魂這一位劍法大行家面前,耍了一套蒼茫劍法。總覺得沒什麼底氣,最後施展了一次琉璃之金,才高興起來。
    青傘擋下了半帝王魂的半張臉,叫人難以看清他的神色,不知是贊是貶:“你的手不純。你以前還練過刀法!”
    王策撓頭,有影響嗎?前身如何,他不知道,可是特務老爹教過他六shì刀法!
    “你的劍法熟練!”王策的得意立刻被打擊:“如果你要用劍,熟練是沒用的,你的劍法裡,不自覺的夾雜了使刀的手法!所以手不純。”
    “我只會兩路劍法,一路是亡魂七shì!一路是最簡單的,你想學哪一路!”
    “此乃亡魂七shì!”
    一道淩厲絕倫的青色光華,刹那爆,儼然一道圓弧一般的斬去。一個尖銳的窒息的呼嘯,王策目瞪口呆的目睹,那一個山頭生生是被一劍削平!
    好強大的劍法!
    半帝王魂略微失望的輕輕搖頭,若然只mí戀威力強大的劍法,那就錯了!
    他忽然沉吟,或許,他不應該將自己的理念灌輸給王策。沉吟道:“我建議,你最好還是學習簡單的那一路。因為,亡魂七shì是我的劍法,是我的劍道精神!”
    半帝王魂忽然消失,一抹抹清淡的青光,悠然灑下,輕柔而知名的在數十棵樹上留下了標記。
    當半帝王魂收回寶劍的時候,劍身上已然串上數十片落葉:“這就是最簡單的劍法!”
    王策從善如流:“那就最簡單的。#本章節隨風手打 shouda8.netbsp;   “你錯了,我始終認為,你錯了。”一個輕悠悠的聲線,從遠處的山頭飄來。一條灰色身影從數裡外的山頭,悠然飛翔過來。
    ……
    ……
    “王魂,你的劍道已經入魔了。”
    青傘微抬:“錯的是你們,是劍神山。今日的劍神山,已經不是過去的那一個了,你們走在一條錯誤的道路上。”
    瞬息間,劍氣縱橫彌漫。半帝王魂不知幾時消失,鬼魅般的出現在半空中,轟然一擊。猶如颶風來襲,席捲萬物而動!
    宋悠言輕飄飄落下,按按肩膀,歎息:“我的劍法,始終不如你。師弟!”
    半帝王魂第一次沒有反駁:“那是因為你的心境,已經不純了,不再一心一意只為劍道!”
    宋悠言啞然,不再爭辯:“若然你肯回劍神山,甚至,只要你承認你的路錯了,天煉師會為你治療傷勢。何必再如此苦苦支撐!”
    “你是我們當中,最有才華,最有天賦的那一個。若然不是因為……琉璃劍宗對你來說,也未必多難!”
    半帝王魂沉默半晌:“不!我堅信,我的路是對的。錯的,是你們,你們的劍已經參雜太多雜質了。”
    宋悠言苦笑,總是說不通這個師弟,往王策一笑:“不要相信他的劍道精神,那是一條歪路,註定走不通的。”
    王策忽然感到壓力很大,一個劍宗,一個半帝!站在你身邊,你能說沒壓力?
    唯一能做的,就是轉移話題:“咳,王魂叔叔,你的傷勢是怎麼回事?”
    半帝王魂不置可否,一派儒雅氣息的宋悠言一拍腦袋:“是了,王策,我來問你一些事。關於一個線索,你知道劍神山失竊天兵之事?”
    王策歎氣,就知道這一天遲早會來。當即,便將能說的大體都說了。
    宋悠言沉吟:“如此說來,與你不相干?不過,我劍神山有一個人死了……”
    “那傢伙要殺我在先。”王策聳肩。
    宋悠言看來不是糾結的人,溫和的笑了笑:“關於這兩件事,我做不得主,三個月內,你最好去劍神山走一趟,向長老會解釋。”
    王策看向半帝王魂,半帝王魂沉默半會:“最好去一趟!”
    ……
    ……
    “你不是一個能一心一意,專注劍道的人!”
    從城外返回的路上,半帝王魂的斷言,令王策傷感。
    “你是那種,隨便拿起什麼都能運用的人。老顧說,你是一個敏感而狡猾的孩子,這是你的脾性,決定你的戰鬥氣質,必然有你的路。”
    半帝王魂眼力犀利無比,王策的確是那一種詭變灑脫的人,他是註定不會一輩子綁在劍道之類的東西上。
    無論拿起什麼ǔqì,王策都能運用得很好,這或許是因為他的灑脫與豁達。
    “有一種劍,很適合你。”半帝王魂沉吟:“滴水劍!那或許是世上最適合你的寶劍。”
    滴水劍是一種極為神奇的寶劍,乃是模仿一支著名天兵“帝水劍”而演化出來的。滴水劍有水一般的柔韌,最大的特點就是詭變!
    一個握著滴水劍的武者,往往會是旁人百倍提防的物件。因為滴水劍的奧妙,你永遠不知道對方會如何出劍,劍會從什麼角度刺來!
    有一個說法是:一個武者若被身懷滴水劍的人進入半丈範圍,有半條命就已經不屬於自己了。
    在半帝王魂淺淺淡淡的講述中,王策暫時辭別,踏入南衙!
    “恭王如何?”
    熊shì武搖頭:“仍然不承認,仍然什麼都不說。我們又不好動刑,很難令他屈服!”
    “屈服?”王策啞然:“不需要他的屈服,我只是打算要他的命。”
    阿皮阿克目瞪口呆:“他是恭王!你想殺他?”他們無法想像,殺死一個王爺,那得是多麼震撼的事。
    “胡說!”王策正氣凜然:“我身為南衙中人,怎麼會胡亂殺人。”
    ……
    ……
    恭王又不傻,當然不會承認行刺皇帝和guan員。王策亦沒法將其打入南衙監獄,只好就地在二處審問。
    為此,王策還跟上司借了刑訊高手。問題是,他不怕,孫總領怕啊!酷刑審問一個王爺?孫總領自問他膽子還沒黴,沒長毛。
    王策幾天後重新看見恭王,恭王依舊一身光鮮。
    可惜眼皮子直跳,被兩根小木條撐住,其樣子淒慘無比。這就是幾天沒睡覺的結果。而且,桌上點了一堆蠟燭,被銅鏡反光照耀眼睛,欲仙欲死不過就是這種滋味了!
    諸海棠等每一次來,每次目睹恭王的慘狀,都不由心中生寒。這些不傷身,可是傷神啊,簡直就是摧殘。
    上司不肯借人審問,王策只好回憶一些不傷人的審問手段了。
    王策灑然一笑:“老恭王,有沒有什麼想說的?”
    恭王連怒的精神都沒了,唯一做的,就是露出一個不屑的強笑!
    王策撓頭。好恨,早知道要穿越,就應該先培訓一下,學習一下鞋帶上吊死,喝水死,尿尿死了!
    熊shì武等人在一旁心驚膽戰,生怕恭王就這麼一搖頭就沒了。
    王策含笑:“文繡公主?”
    “賤人!”奄奄一息的恭王忽然本能的出聲大罵!
    王策若有所思,招招手:“來人,給恭王送一些好吃的。”
    有意思!年輕一代的諸海棠等,都不知文繡公主。老的一代,特務老爹就記得文繡公主,但印象很淺。
    慢慢走出去,魯克在一旁道:“阿策,宗正府和內閣今日都出手了,要不要放人?”
    “不放。”王策拈下巴思量:“當然不放!”
    “我們的下一步是……逮捕小忠王!”
    諸海棠等四人驚悚萬分,震驚萬分:“你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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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風波起,就職南武軍
    給我一張票,可以不可以?這是一歌,信不信!反正我信了。
    “瘋?我當然沒瘋!”
    “一個恭王,一個忠王,都在暗中算計我。我沒理由充當那個傻乎乎的不懂反應的木頭人。既然要玩,那就玩大一點。”
    王策沒瘋,儘管連續逮捕兩個王爺,從任意角度來看,都是瘋狂的舉動。
    恭王和忠王活著一天,王策就一天沒有安全感,永遠不知道暗箭從哪裡射來。如果可以,王策不介意把整個皇室的人都鏟光!
    在一味樓吃飯的時候,王策語重心長:“女人,如果我向你提親,那才是瘋了。”
    諸海棠立刻把筷子當成刀子一樣握著,王策只好委曲求全了。
    宗正府和內閣沉默幾天後,突然的飆,他不在乎。反正頂在前邊的,是談季如,是皇帝!
    身在南衙的好處,就是外邊的雜音,很少能影響他。不論宗正府和內閣如何飆怒,都輪不到王策來為難。
    在大家目瞪口呆的表情裡,王策興高采烈渾然不在乎的吃完早飯:“我去南武jūn上任了!”
    ……
    ……
    在朝廷上下爭論不休的時候,在南衙一連串眼花繚亂的調職中,王策悄然的升任為二處從五品參領,兼任南武jūn參領。
    一個十六歲的從五品參領,放在北唐四百年歷史裡,絕對是一個驚人的升遷度。尤其,王策擔任的還是兩大熱門部門的參領。
    兩衙的南北兩jūn,素來都是最炙手可熱的實權職務,絕非一般人能成為主guan的。當日段其真的跋扈,其實有底氣。
    資歷,乃至於修為,甚至是否擅長特種作戰。這裡的特種作戰,實際上,就是針對強大武者。往往是有許多潛在條件限制,不是一般人能擔任的。
    一個段其真死了,空缺的總領位置,北衙夠資格的都在暗中爭奪,以至於到現在都還沒能決定下來。
    在這一波南衙莫名其妙,眼花繚亂的調動裡。誰都沒想到,南武jūn原本的一衛總領,居然被調離,接任的居然是……任時中!
    任時中感覺就像在做夢一樣,這一個令無數人眼紅的位置,居然從天而降的落在他的屁股下。
    須知,任時中在這之前乃是四處大頭目,卻比二處等部門的大頭目要低了半級。二處等部門的大頭目,腦袋上都頂著一個從四品的頭銜呢。
    任時中因為擔任南武jūn總領,腦袋上多了一個從四品的頭銜。可他現在滿腦子思量的,就是這件好事為什麼落在他腦袋上!
    “新上任的參領大人來了,要拜見大人。”有人通報。
    任時中整理一下guan服,吩咐帶人進來。當那一個身穿新guan服的少年走進來,任時中頓時震驚不已!
    忽然間,他想起了上任前,談季如的交代:“看清楚自己的位置!”
    任時中忽然哆嗦一下,凝視眼前錯愕的王策,倒抽一口涼氣!他現在信了,王策果然是談季如的私生子!絕對的!必須的!
    ……
    ……
    一衛兵馬,迅的集合起來。
    一片片不怎麼整齊的人馬,集合在校場。目光中充滿了桀驁,看著王策的眼神,流露古怪之色,說不出是輕視還是挑釁。
    一個娃娃就想來統領他們?簡直笑話。
    王策暗暗鎖眉,似乎南武jūn上下不怎麼友善啊。
    不光是這一些士卒,便是南武jūn的某些jūnguan似乎亦不太友善。尤其是另一位楊參領,隱隱流露敵視和輕蔑。
    王策沉吟半晌,耳邊傳來任時中的聲音:“王參領,你來說幾句。”
    站立在臺上,王策灑然端詳這一群桀驁的懶散的士卒,黑壓壓的幾百上千人在一起,的確給人不小的壓力。尤其是那種輕視的眼神!
    本來打算走過場似的隨便來幾句就作罷,這時,士卒中響起一個洪亮的譏笑:“小娃娃,你斷奶了沒有!”
    頓時就是哄堂大笑。
    王策忽然笑了:“怎麼,你有奶,亮出來看看?”
    笑聲嘎然而止,剩下的是無數雙充滿驚訝和惱huo的目光,一道定在王策臉上!
    南武jūn中又是一聲爆出:“小娃娃,滾回家去吧,毛都沒長齊,你那玩意都沒用,來這裡幹什麼。”
    “那麼!”王策笑得燦爛:“那麼,我那玩意有沒有用,你們嘗嘗不就知道了?”
    南武jūn的氣勢剛起來,就被王策三言兩語打下去。不甘心的南武jūn有人大喊:“什麼三傑,滾回去!我們不要你這種廢物。”
    王策身法一動,轉眼從臺上一躍往台下,輕描淡寫的一劍出鞘。嘩啦一道劍光閃耀,其中的一名士卒悶哼被連續洞穿四肢!
    “拖出去!”王策巡視一眼,冷冷道:“連我這個小娃娃都打不贏,你們能幹什麼,到底誰才是廢物。我不懂,我們南衙為什麼要養著你們這一票廢物。”
    “你他娘的才是廢物!”這一回怒吼的聲音增加了。
    王策信手一指那個像賴皮蛇一樣被拖走的傢伙:“他不是廢物?你們不是廢物?給我一個理由,你們做過什麼,立下過什麼功績。”
    “十六年前,北武jūn平叛的時候,你們在哪裡!在看你們下邊有沒有長毛?在看你們有沒有奶?”
    王策輕蔑的神情,頓時刺激得南武jūn上下憤怒鼓噪起來!
    “不服氣?那就上來,老子親自打到你們服氣為止!老子就看看,你們這些廢物,一群社會渣滓,憑什麼桀驁!”
    話音未落,一個憤怒身影躍上來:“我來領教!”
    此音未落,王策五隻徐徐舒展,刹那劍光彌漫,沖霄而去。轟隆的可怕一劍,唰的一下將這名士卒轟飛:“老子今年十六歲,就已經是參領了,就已經是釋息境了。”
    “你們十六歲的時候在幹什麼,斷奶沒?長毛沒!”一句加一句的刺激,分外的令南武jūn鼓噪憤怒!
    楊知秋參領流露一抹惱怒之色:“他想幹什麼,就不怕激起眾怒?”好幾人深以為然,卻有一些人冷眼旁觀。
    楊知秋正要阻攔王策,被面無表情的任時中制止:“楊參領,自重,自愛。莫要招惹是非!”
    楊知秋和某些jūnguan臉色微變!
    任時中冷笑,下馬威?以為王策擋了你的上進之路?錯,統統錯!
    他任時中就是談指揮使派來為王策保駕護航的。王策的前程遠大,絕對不是他楊知秋能比肩的。認不清這一點,那就活該倒楣。
    ……
    ……
    一劍,又一劍!
    一條條的身影,灑下一蓬蓬的鮮血,紛紛倒在王策的寶劍之下!
    王策冷笑,重新又是一劍,簡單致命的將一名士卒刺穿,淡淡的極刺激的言辭飄蕩:“你們做過什麼?北武jūn做過什麼?你們有什麼資格懶散。”
    “北武jūn有卵蛋,你們有嗎?你們沒有,還敢學人家北武jūn的懶散!”
    這時,一名低級jūnguan憤怒一躍上來,王策的寶劍,輕悠悠的,第一次展現殺機!悄然無聲的沒入這名低級jūnguan的喉嚨!
    啪的一下,這jūnguan屍體墜落在地。王策擲地有聲,震盪不絕:“現在是老子拳頭大,老子說的就是對的!”
    “如果你們的卵蛋比北武jūn大,你們的拳頭比北武jūn硬,就算比他們跋扈,又如何!就算揍了我,我又能拿你們如何!”
    一句爆喝,像雷音一樣轟得南武jūn上下心頭震動不已!
    南武jūn的歷史上,恐怕還是第一次出現如此跋扈,如此囂張,甚至**1uo的就職宣言!
    不少jūnguan目瞪口呆震撼不已,只覺得王策所說,分明是直指內心以前不敢說不敢公開的話,乃至於野心!
    楊知秋驚怒交集,一躍沖出,揮舞寶刀制止王策:“王策,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琉璃之金,滾回家躺三個月再回來!”
    一道激揚的劍芒,在戰靈技的配合下,爆轟烈的氣勢,轉眼將措手不及的楊知秋重創!
    鏘的一下寶劍灑脫歸鞘,王策凝聲:“你主動送上門找虐最好不過,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幹了什麼!”
    楊知秋氣急敗壞,一口鮮血噴出來,當場暈厥。
    王策揚聲鏗鏘,激昂:“我來告訴你們這些垃圾該幹什麼!有卵蛋的男人,跟我去辦一件大案!”
    “至於那些娘炮,你們就慢慢龜縮著腦袋,低頭數你們的毛長了多少根!”
    王策向目瞪口呆的任時中歉意一點頭,率領著被羞辱被虐待被鼓舞被激勵的南武jūn,浩浩蕩蕩!
    直撲忠王府!

第八十八章 反擊:抓捕忠王
    呼籲下三江票呢!
    新guan上任三把huo。{ap; 手.打/吧}
    沒人想到,第一把huo居然是王策點燃的。本來是不該他點,亦輪不到他來點,尤其這把huo還是如此的洶湧澎湃。
    震撼的目睹王策一番羞辱加刺激,最後再來一點激越和激將。竟然鼓動大批南武jūn轟然追隨而去,很有一番做大事的派頭。
    每一個jūnguan無不木然而震驚的看向任時中!
    任時中木然半晌,心思百轉千回,末了,只剩一聲歎息,徒然飄在瑟瑟秋風中!
    “走吧,跟上看一看,以免出大事!”這是任時中唯一的交代。
    為什麼是他坐上這個位置?因為他和王策的交情還不錯,相處得比較友善。一旦想通,任時中釋然不少!
    當任時中率領半數jūnguan跟上,一路目睹王策率領幾百南武jūn浩然踏入城中的時候,忽然冷汗颼颼,隱隱感到,或許是要出一些大事了!
    ……
    ……
    浩浩蕩蕩的人馬,公然入城。這一路動靜之大,就是平民都為之驚訝不已,更是轟動不少人。
    在王策的率領下,往權貴居住的淡北坊趕去。抵達淡北坊之後,王策接下來的路線,令任時中如墜冰窟!
    再往前,就是忠王府的榆樹胡同!
    任時中唯一值得高興的是,他統領的這一衛,正好輪值巡查。因此,約莫有一半人馬都不在京城,跟王策一道過來的,只有三四百人!
    諸海棠和王大年呆若木雞,趕緊迎過來:“你,你真的帶了南武jūn過來!”
    王策笑眯眯的跟皮小心擊掌,收斂笑容,正色喝令:“佈防完成了沒?”
    “完成。保證一個都沒有走出去。”新上任的副百戶諸海棠和王大年一起正色回答!
    “好。”王策泛著一絲冷笑,老恭王想玩他,結果被他逮捕了在玩審訊。現在該輪到小忠王了!
    凝神半會,王策躍然回頭,正面對南武jūn上下,中氣十足的大聲厲喝:“我說了,我要帶你們幹點大事。{手.打/吧 shouda8.com}現在,我要抓忠王,怎麼樣,有沒有腿軟,卵蛋有沒有縮回去!”
    這個流氓孩子!諸海棠的俏臉立刻漲紅。
    抓忠王?!
    南武jūn譁然騷動起來,看著王策臉上的冷笑,漸漸靜下來。
    “怕了?那就滾蛋。腿軟了?那也給我滾蛋!”王策容顏猙獰的咆哮:“老子麾下不要縮卵蛋的兵。有膽子的,就跟著老子幹一票大的,尿一回狠的。”
    震天的咆哮,吼退了某些人心裡的恐懼。就是佈防的南衙某些人,在如此強悍有力的粗話宣言裡,都鼓起了不少的勇氣!
    當南武jūn6續出呐喊與震動咆哮!王策滿意了,在jūn隊裡,粗話是一定要的,必須的!
    “有卵蛋的跟我來!”
    諸海棠沒動,王策哭笑不得,拽著不高興的大胸姑娘解釋一下。轟轟烈烈的來到忠王府大門之前!
    柳晚秋一躍上前,不等兩個門房話,就把門房給放倒!
    “我們不是讀書人,不必太客氣!不必給敵人留面子!”王策皺眉:“大熊,你來!”
    熊shì武一邊咳嗽,一邊大步流星的走在大門前,抬起蒲扇大的手!刹那間,瘦弱的少年,身體裡爆可怕的力量!
    砰!包銅大門轟然四分五裂!
    王策仰天激嘯,一語震撼:“傳我命令,凡有反抗,就地格殺!”
    森烈的命令,一霎時充滿了鮮血的氣味,濃郁而暴烈!
    ……
    ……
    忠王府怎會一無所知!
    縱然王策的一句“就地格殺”的命令,落在忠王府眾人的耳中,仍然是決計無法打消反抗。
    當大批的看家護院,乃至於門客及下人,蜂擁而出,極力大喊大叫著:“這裡是忠王府,你們敢對忠王不敬!”
    南衙特務的快刀,就是為這樣一種人準備的。
    為了抓小忠王,王策申請了兩組乙等供奉,那就是兩組罡氣境強者!不但如此,還調動了五十名善於抄家滅族的二處特務!
    因為二處的職責特點,二處的特務整體修為和戰力,乃是九大處中的姣姣者。五十名,已經是一個不小的數目了。
    忠王府裡裡外外,還有約莫四百南武jūn佈防,抓捕漏網之魚!
    今天,小忠王就是猴子,都蹦不出王策的手掌心!所謂插翅難飛,就是眼下的形勢!
    一個奄奄一息的門客淒厲尖叫:“你們敢如此對待忠王,你們一定會死!”
    “砍了。”魯克是第一次經歷大場面,大行動,流露興奮之色,下達的命令卻冷酷!魯克不愧是天生適合幹特務的人。
    這一次是大家經歷的第一次大行動,王策怕魯克等搞砸,所以派了王大年等做副手,輔助一二。魯克卻幹得比想像中更加漂亮。
    比之冷靜冷酷的魯克,皮小心就是典型的熱血粗神經少年,率領著麾下的人馬,幾乎是沒頭沒腦的往裡邊衝殺。若非副手提醒,都怕是熱血過頭了。
    魯克率領一隊人,皮小心率領一隊人,熊shì武率領一隊人。加上王策和諸海棠等直闖正門,四路人馬從四個方向,圍追堵截。
    忠王府縱然占地極大,仍然架不住四面圍攻,不敢說是圍得水泄不通,但絕對是不太可能有人能闖出去!
    喊殺聲,嘶吼聲,慘呼聲!
    一併從忠王府每一個角落裡響徹,不住的回蕩在這一片天空下,匯流成為一個龐大的聲浪,衝擊著每一個人的神經和承受力!
    王策一言不,凝重的一步步深入忠王府。諸海棠等人在前邊開路,一個個的門客轟然倒在血泊當中。
    濃濃的血腥氣味,無孔不入的鑽入王策的鼻子裡,腦海裡。他一言不的,從每一具屍體身邊路過。
    每一絲血腥,每一具屍體,都在觸動王策的神經,提醒著一個來自地球的非土著靈魂,他在做什麼,他即將做什麼!
    有一些事不是玩笑,不是遊戲,是殘酷的你死我活!
    武道,權勢,乃至於身世!都構成了殘酷和暴力,甚至被鮮血染紅的大地。
    王策是一個來自地球的非土著靈魂,活在和平年代,一輩子隻殺過雞,唯一親眼看見過的死亡,只有父母和自己!
    你真的準備好了嗎?你真的能適應嗎?
    王策的沉默,仿佛醞釀更大的爆,伴隨步子,漸漸輕快,流露一縷淡淡的說不清的神色!
    改變不了世界,那就只適應!
    從穿越一開始,適應特務集團的環境。到現在,適應更廣闊的舞臺,更刺激精彩的生命!
    王策準備好了。
    一抹像風一樣的輕快,輕輕躍然在王策的眉宇之間!
    我不想殺人!但,我同樣不想被人殺!我來到這個世界,不是為了讓人傷害的!誰都不行。
    王策神色堅毅果斷,用力的甩動披風,呼啦一下,秋風吹動,披風迎風一展,獵獵作響,平添無邊威勢!
    ……
    ……
    一身從五品暗紅guan服的王策,大步流星的沿著諸海棠等清理出來的道路,大步深入!
    勁風鼓動,披風迎風招展,把王策映襯得仿佛得勝歸來的大將jūn!
    喊殺聲漸漸弱下來,諸海棠率眾清理掉最後的反抗者,上前規矩的一個抱拳禮:“忠王府的其他重要人物,都控制起來了!”
    “忠王就在大廳裡邊!他一個人,說要跟你一個人談一談!”
    王策泛漾一絲微笑,一腳把大門踹開:“談?為什麼要談!”
    “該動手的時候,就沒必要動嘴!我們是來抓人的,不是來做心理醫生的。”
    大門轟的一下zha裂,王策悠然走入大廳!
    大廳中,年輕的忠王一個人端坐在紫檀椅上!
    “王策,你我終於見面了!”

第八十九章 陷阱,領先半步的斗笠男
    我的更新太勤奮了,你必須承認,不把票給我,你都不好意思呢。
    忠王淡然,乃至安寧得出人意表。
    王策細細端詳,承認忠王是一個頗為英俊的青年,奈何眉宇間自然流露的氣質,過於陰森!倒是顯得有一些文藝青年shì的蒼白。
    很難想像,是一個眼下如此淡然的青年,幾次都以極險ě的手段,欲置他於死地!
    互相的端詳,互相的打量。忠王不是第一次看見王策,卻是他第一次面對面。年輕的忠王起身,走在一旁的炭爐旁:“青螺茶?險峰茶?仙人茶?”
    “不必擔心我下毒!至少今天,不會。”
    王策一臉明媚的微笑:“說真的,我怕你下毒,怕死怕到死去活來。所以,我自帶了。”
    說完,他悠然從袖口裡摸出一條細細的軟管,塞入腰間的葫蘆口,哧溜的喝起涼茶!這味道都越王老吉了!不枉他閒暇時,開各色飲品。
    打破忠王的腦袋,都沒想到這一出,神情呆了呆。仿佛重新認識了王策一般,又是重新端詳。忽然覺得某個人說的不錯,王策就是一個不按常理出牌的怪人。
    很多怪事生在旁人身上,你會覺得很突兀。生在王策身上,你會覺得那本來就該如此,本來就只有他做得出來。
    跟王策做朋友,一定很好玩。
    年輕的忠王,淺淺的抿了一口熱氣蒸騰的茶,瞄了廳外一眼:“我有一些話,只適合單獨說。能否讓你的人先退下。”
    諸海棠乃至於一組乙等供奉,以及大批特務人馬,都將這裡包圍起來,水泄不通。
    “不能。”王策果斷,翹腿一派灑脫:“如果我是你,我一定不會說這種不切實際的傻話。”
    小忠王流露一個奇怪的自嘲:“我一直以為自己很聰明,其實我不聰明,這一點,我最近才懂得。”
    “我恨你,我一直相信,在世上我最恨的人,便是你。”
    “當你今日站在我面前,我忽然又現,其實我不太恨你,或許,恨另一些人更多。另一些人更值得我恨。”
    王策歎氣,重重的腳步跺在大理石地板:“若你今日是想跟我討論哲學,那你便錯了!我有耐心,又沒有耐心。”
    碰到一個如此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年輕的忠王無奈,目睹王策欲喚人抓他,立刻大喊:“且慢!”
    “王策,你大約不知道。有人猜到你抓了恭王之後,會來抓我!那個人身穿灰衣,頭戴斗笠。”
    王策笑吟吟,心中一頓一凜!果然有高人在小忠王身邊暗算他。
    抓捕恭王之後,其隨從的口供招出一個似乎為恭王獻計的神秘斗笠男子!
    恭王被抓之前,那斗笠男子就好像已經猜到了,率先離去。今日,又是那神秘斗笠男。看來,似乎都是同一個人。
    一個看起來,步步都走在他王策前邊半步的犀利傢伙!
    小忠王忽然詭異的笑了:“我有不少話想同你說,若然你今日能夠僥倖活下來……”
    轟的一下,儼然天雷垂落,一記宏音震耀不絕。
    “半帝王魂,可敢與我論劍高下!”
    糟!要糟!王策色變!
    ……
    ……
    一道尖銳的呼嘯,一條青色的身影,刹那從忠王府附近,一飛沖霄。劍光彌漫,好不銳利兇猛:“有何不敢!”
    當半帝王魂一飛沖天而去,眼看與那名氣息強大,分明是武尊的挑戰者交戰在一起!
    一轉眼,重新又是兩條武尊的氣息轟爆天空,刹那飛躍九天之上,三人合成圍攻之勢。
    半空中劍氣縱橫,王策撓頭,一臉充滿悲劇色彩!堂堂半帝王魂,能不能穩重一點,也太容易被人調虎離山了吧。
    光可鑒人的大理石地板,忽然出現一條條的裂紋。
    小忠王流露一抹凶光:“那個人說了,你來抓我的時候若然死了,那就是皇帝陛下,都無話可說!今天你來抓我,就是一個殺你的機會!”
    大理石地板無聲無息的崩碎,zha裂,像一個洶湧的巨浪,從地平線掀出來!
    “不好!”王策顏色大變,閃電疾退!
    一邊,廳外的乙等供奉三步並作兩步搶上前來,來不及擋在王策身前,只施展罡氣無聲將王策保護在其中。
    一刹那的氣息彌漫滔天,三名乙等供奉無不駭然失色:“五氣武尊!”
    小忠王狀若癲狂的大笑不已:“王策啊王策,任你狡詐如狐,也決計想不到。今日你來抓我,便是自動將一個殺你的機會送上門來!哈哈哈!”
    “退下,不想死就都退下。”王策果斷退回廳外,不慌不忙的喝令諸海棠等人退下,剩下他自己和另一組乙等供奉!
    小忠王的喜悅狂笑,更是震盪不絕:“你在找那個老太監?他不在,我來告訴你,他現在在皇宮大內,根本趕不及來救你!哈哈哈。你今日註定就是死路一條!”
    王策撓頭歎息:“小忠王,你高興得太早了。我身邊有六大罡氣高手,一個五氣武尊……”
    沉悶如驚雷一般的zha動,一名罡氣強者轟然一口鮮血噴灑,連續撞飛出去!
    “他不是五氣,是歸元武尊!”兩組乙等強者忽然察覺,脫口駭然驚呼。
    我靠!王策目瞪口呆,殺他一個釋息境的少年,至於下那麼大的血本嗎?
    輕輕的一口歎息,王策悄然點地退後,凝視與這神秘蒙面歸元武尊打得你死我活的幾名供奉,又是一口歎息:“我就知道,我本該知道的。”
    蒙面武尊冷哼:“想走?沒那麼容易。”
    一甩手一跺足,轉眼,一波恐怖的無形罡氣氣浪席捲而來!
    大廳乃至於在罡氣的迸下,竟無聲無息的被摧毀成無數碎片,花草樹木,乃至地板都被這波罡氣刮起來,就像那最恐怖的氣浪!
    ……
    ……
    眼看這一波罡氣,就要把王策震傷,甚至震死!
    小忠王仿佛目睹王策被絞殺而死,蒙面武尊冷漠而自信。他是歸元武尊,哪怕只是罡氣,也絕對不是釋息境能抵擋的。
    從王策身後,三條身影一躍上前,含淡淡色彩的罡氣釋放!三人各自被震得氣血沸騰,一口鮮血憋在喉嚨,吐將出來:“王大人,你先退!”
    小忠王的笑聲嘎然,蒙面武尊錯愕而怒!
    “你身邊只有兩組乙等供奉,怎麼會還有罡氣強者!”小忠王被失望淹沒,歇斯底里的狂呼。
    王策忽然笑了,拍拍這三人的肩膀:“許徹,你們做的好!”
    許徹三人無奈苦笑,很少很少有人知道,許徹三人前幾日來到京城之後,居然並未成為供奉,而是直接被談季如塞入王策的麾下!
    幾乎沒人知道,王策麾下居然有三名罡氣強者!
    “殺了他,殺了他!”一直以為會生的事,忽然沒了,小忠王無法忍受這種衝擊,瘋狂嚎叫!
    蒙面武尊冷哼一聲,揮手之間,一條紫色戰靈躍然而出:“去殺了他們!”
    “暴君戰靈!”許徹三人大駭色變,到底是土鼈,在地方上久了,暴君戰靈是見都沒見過,難怪震駭。
    王策奇怪的歎息,居然笑吟吟:“這位烏龜武尊!你又蒙面,又不施展罡心,遲遲到現在才動用戰靈。無非是怕人認出來。”
    “我可以相當負責的通知你,你做的一切都沒意義了。”
    當這只已有正常靈智的暴君戰靈轟飛許徹三人,直面王策的時候!突然間,變故陡生!
    一把明亮而乾淨的刀,無聲無息的從王策身後出現!
    空間仿佛凝固,這一把奇妙的刀,輕描淡寫的揮動致命!暴君戰靈措手不及,淒厲慘叫退卻!
    王策的微笑尤其令小忠王歇斯底里!
    “忘了知會你們,我身邊還有一組甲等供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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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忠王是個木頭人
    一二三,木頭人。好懷念這遊戲。
    “忘了知會你們,我身邊還有一組甲等供奉。”
    王策灑然,糾正:“是一名武尊率領的甲等供奉。”
    丙等供奉,乃是劍氣強者。乙等供奉,乃是罡氣強者。甲等供奉,乃是鬥罡強者。
    一名武尊率領的三名鬥罡強者,從王策身後飄然現身,一併追希而上!
    暴君戰靈,縱有媲美武尊的實力,實戰是終歸不如武尊的。又如何能敵這突然降臨的四大強者,頓時出淒厲的叫聲閃電退後。
    小忠王呆滯!那蒙面武尊眼神波動異常,快甩下幾名乙等供奉,趕上來接應暴君戰靈,收回靈紋當中,狂吼:“敢傷某家戰靈,你們找死!”
    氣息激蕩,把灰塵飛濺得處處皆是。
    王策悠然扇退塵土,暗自拈下巴,流露一個促狹之極的表情:“小忠王,我沒料到你們今天會等我暗算我。你們一樣沒料到,我身邊臨時加派了四大強者。看起來,似乎打平了。”
    不過,從王策一臉壞水的笑意,怎麼看似乎都是小忠王要倒楣了。
    諸海棠錯愕萬分:“幾時加派的人手,我怎麼一無所知?”豈止是她,知道的人實在只有他和談季如。
    小忠王,乃至那蒙面武尊,以及一道聚過來的皮小心等,無不流露渴求真相的表情。
    既然你們充滿求知欲,那就滿足你們吧。
    王策神色一肅一冷,點點兩組乙等供奉:“我說過,我很怕死,怕得死去活來。小忠王,你以為我當真會把小命交給這樣的供奉?”
    兩衙的供奉,是什麼身份?約莫一半以上的供奉,均是來自各大宗派,各大世家。
    立秋演武才過去幾天,他會把性命交給這些傢伙?王策的腦門像是被門板夾過嗎?
    兩組六名強者,頓時神色各異,有的赤紅著臉,有的惱羞成怒,有的錯愕,有的震驚。#本章節隨風手打 shouda8.netbsp;   “歸元武尊?你們不如說他是武帝好了。”王策冷笑,真以為他修為低,就看不出這兩組供奉裡多數幾個的放水之意?
    八音宗,姚家,以及態度古怪的北冥宗,此外的六宗五家,固然跟王策看似沒仇恨。不過,稍微放水,坐視一個對宗派世家心懷敵意的傢伙被殺,似乎不過是舉手之勞。
    “不是歸元武尊!”那名臨時加入戰鬥的武尊供奉,在激烈的戰鬥中,突然說:“是五氣!”
    當然,兩組乙等供奉,不是每一個都在放水。不過,被王策絕不留顏面的一句拆穿,稍有自尊心的都是漲紅了臉,不知所措。
    蒙面武尊眼波變化,一咬牙,氣息猛烈激爆,逼退對手。一轉眼,戰靈技動,颼颼儼然一道長虹破空遁去!
    “不必追了。”王策毫不在意逃走的武尊,拈下巴漫步:“小忠王,看來你們的打算破滅了,現在如何?”
    小忠王的瘋狂之色漸漸褪去,剩下一絲苦澀,流露一種淡然的平靜!
    “我說過,若然你活下來,我有一些話想說。你想不想聽!”
    ……
    ……
    王策拈下巴,眯眼眺望天邊。
    新來的武尊供奉,顯然有暗暗的放水之意。王策忽然一笑,有意思,看來那蒙面武尊果然是皇室中的強者。
    一個五氣武尊,出身皇室,有暴君戰靈,以及輕身術的戰靈技!這個人會是誰?
    王策不知道,但,此名蒙面武尊露了幾處破綻,想必談季如和皇帝一定猜到對方是誰。
    我感覺自己就像鉤,釣出了藏在小忠王後邊的某些人。王策泛漾一絲冷笑,他不是鉤子男,他是最最最正直的直男!
    把哥們當成鉤子男,遲早要付出代價的。
    王策笑眯眯:“說!”擺擺手,示意其他人暫且退下。
    小忠王重新恢復一種反常的淡定:“我很笨,我最近一年才現。”
    有一種文藝shì蒼白的小忠王平靜中蘊藏著慘然:“文繡公主!你應該查一查文繡公主,查一查十六年前的事。”
    王策眼神一凝,小忠王居然笑了:“不必問我,那時我年幼無知,我所知道的一切,都是從別人的口中獲知。”
    “文繡公主,我一直想知道,一直又不敢知道。那件事,比你我所知道的,還要深,還要可怕。我不敢知道,我怕某一天會見不到第二天的陽光!”
    小忠王流露著一種自內心的恐懼,就好像看見了魔鬼,是一種自靈魂的戰慄:“他們都不敢說出真相!”
    “甚至不敢對我說出真相!”
    如同在深淵的一種恐懼,漸漸褪色。小忠王淒然伸出手:“不論你信不信,我最恨最想殺的人,不是你!”
    小忠王坦然直視王策,哢嚓一下被手腳鐐鎖住!
    “我,只是一個木頭人!”
    王策目光紋絲不動,半晌,才輕輕一笑:“夥計,你有病,是精神分裂。”
    ……
    ……
    屹立在忠王府外!
    王策端詳這一個宏偉的建築群,良久,魯克在一旁按捺不住:“阿策,是不是要抄家?”這小子太狠了。
    抄家?無數耳尖的參加行動的特務,無不立刻豎起耳朵。抄家好啊,是大家財的好機會。想起這是忠王府,大家全都縮回腦袋。
    開玩笑,抄忠王的家?又不是九命貓,就是真有九顆腦袋,大約都不夠砍的。
    抓走忠王就已經很不要臉,很離譜了,還抄家?你南衙還要不要在北唐混了。
    王策沉吟:“南武jūn抓住多少人?”
    南武jūn佈防抓住了二十多名逃走的人,並且在善後的過程裡,逮捕了不下七十多人。今次一共逮捕了不下一百三十餘人,以下人居多。
    因小忠王沒有娶親,堂堂忠王府,已經淪喪得一人不剩。
    王策一轉身:“重新搜一遍,一個都不要漏網。”一頓:“還有,不論你們怎麼搜,記住,一定要恢復原貌。”
    皮小心還錯愕的時候,魯克和一大批的南衙特務亢奮起來,真的允許抄家?那敢情太好了。
    大批的南衙特務立刻在魯克等人的率領下,重新如狼似虎的沖進忠王府。在南武jūn拉網shì的搜索中,隱蔽的翻箱倒櫃,到處搜索戰利品。
    不是抄家。王策不敢說出抄家這句話,不過,大家搜刮多少好處,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最多只能說南衙紀律太差。
    “王策。”小忠王忽然喊了一句,壓低聲音說了一句話!
    王策皺眉,低聲對王大年交代幾句,目睹王大年神色怪異的殺入忠王府。仿佛淑女的諸海棠蹙眉:“這樣做好嗎?”
    “做什麼?”王策撓頭,一臉無辜:“我什麼都沒看見。女人,好奇心不好太重哦。”
    諸海棠氣得俏麗的臉蛋泛紅!
    不多時,王大年激動的一路跑出來,附耳低道:“不錯,那裡果然就是一個隱蔽的寶庫。大人,小忠王跟你說的?”
    王策瞄了一眼坦然自若的小忠王,抹平額頭皺紋:“不錯,是他說的。”
    諸海棠現跟著王策,有時候會現腦袋不夠用。比如現在,小忠王為什麼會把自家的寶庫叫出來。
    如果是王策,多半會說,小忠王的腦袋被驢踢了。
    沒人會相信這個回答。包括王策。

第九十一章 重水,琉璃火,水火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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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武jūn光明正大的入城,南衙特務公然封鎖忠王府。
    如此轟動之事,朝野上下,豈會一無所知。
    王策以為會有一些反應,不過,反應少的有一些離奇。
    當王策率領南武jūn和南衙特務,浩浩蕩蕩的一路返回的時候。半路上,只殺出來一個修為普通的宗正府的人,加以指責。然後,王策稍微漏一點肌肉,就把那老小子嚇跑了。
    倒是來到一個路口的時候,幾名來自禦史台的小guan,憤慨的橫加指責,嘴皮子耍得口沫橫飛。
    王策耐心聆聽一會,不得不讚美,有學問的人罵人果然是有一套。若然讓王策以類似的文縐縐的方shì對罵,那就是被羞辱的命。
    不過,既然罵不過,那就亮肌肉!
    王策悠然上前,親自抓了幾個南武jūn士卒過來,強行剝掉他們的制服:“現在,你們不是南武jūn的人了。告訴我,你們應該幹什麼!”
    這幾名如狼似虎的士卒,一擁而上,拳打腳踢,幾名小guan被揍得跟稀爛的西瓜一樣。
    王策末了,淡然道:“本guan乃是正五品宣武將jūn,南衙從五品參領,你們幾個小guan,有什麼資格跟本guan說話!”
    幾名小guan面紅耳赤的灰溜溜走了。
    南武jūn和南衙特務在一旁只是看的解氣無比,看你們禦史台以後還敢不敢橫加指責,胡亂dan劾我們。
    重新踏上歸程的路上,王策憋出一口濁氣。也許這件事輪不到他操心,不論禦史台和內閣有什麼反應,都是談季如和皇帝頂在前邊。
    可,不知為何,王策隱隱感到不安,仿佛正在靠近危險的深淵。或者,那一個危險的深淵,在向他靠近。[]{ap; 手.打/吧}
    一口很濁的濁氣!
    ……
    ……
    繼恭王之後,忠王被抓!
    王策幾天內的連續大動作,好比平地起雷,放了一枚重磅zhadan在朝廷。不知是否太重磅的緣故,竟然朝野上下一時失聲。
    又或許,王策當日掌摑禦史台guan員的跋扈,乃至強硬態度,令某些人暗自縮回去了?
    又或許,想打王策的臉,就要先打頂在前邊的皇帝和談季如的老臉,這令某些人不安了?
    禦史台等於被當眾打臉,一貫dan劾別人,打臉別人的禦史居然有被打臉的一天,那些禦史怎肯甘休。
    連續幾天大肆上書dan劾南衙,dan劾談季如。按王策的話說,那就是一群不打臉不舒服斯基!
    奈何皇帝沒反應,談季如毫無壓力的每天悠然。內閣幾天下來,甚至恍若未聞一般的決口不提某些事,然後,禦史台的人才現不太對,漸漸停止了被打了回家跟大人告狀的行為。
    在忠王府獲得的戰利品,那是相當的豐富!種種物件一併折價下來,約莫價值二十多萬兩銀子。有南武jūn和二處的特務,各自瓜分掉這一批好處。
    當然,王策的好處和兩個部門的直接上司的好處都有,只不過任時中和孫允浩沒敢收。
    南武jūn和二處為了這一次揚名立萬的大行動而激動,而dan冠相慶的時候。
    王策不得不為奇怪的時局而感到鬱鬱,眼前的一切,就好像mí霧,層層籠罩著。
    王策正躺在屋頂呻吟:“海棠妞,我頭疼,幫我揉揉?”
    啪!大胸姑娘氣惱的用樹枝拍了他一下,然後果真拿出淑女氣質,輕柔的為王策揉太陽穴:“不研究你的新飲品了?”
    “女人,如果你不說話,那現在的你,就是最可愛的。”王策舒服的歎氣:“願上天讓你嫁一個好夫婿!”
    諸海棠的動作一窒,王策悠悠道:“皇帝,皇室,內閣!我太糾結了。”
    本來抓捕忠王的動作,是可以很小的。王策有意弄大,就是打算看看某些人的反應。皇室的反應很奇怪,內閣的做法倒是令他有一些想法。
    諸海棠道:“因為那天忠王的話?他說不定是騙你的。”
    真心希望    是騙我的。王策撇嘴,突然襲擊:“我覺得你爹多半知道一些什麼。”
    不知為何,王策感覺諸海棠全身有一些僵硬,有一些緊張:“我爹知道什麼?”
    談季如,解世銑,許重樓,諸相如。哪一個是老顧的同夥?
    是的,半帝王魂轉告的一句話“不要相信北唐皇帝”,簡直就是送了一個答案上門。王策肯定,老顧不是北唐人。
    如果老顧不是北唐人,那麼,他在兩衙的連絡人,就八成是同夥。王策盤算,肯定。
    事態的展,在王策的脈絡裡,顯然出現了一些微妙的分歧。
    小忠王在恐懼什麼?以他王爺的身份,什麼人能令他感到如臨大敵一般的恐懼?
    王策伸展一個懶腰,勤奮的一躍起來:“開新飲品的時間又到了。”真心希望    南衙的特務們,能為他找到咖啡豆,又或者其他都不錯!
    用南衙龐大的情報網,來找一些植物果實,大約只有王策這麼厚黑的傢伙才幹得出來。
    不過,難得第二次生命,又有充分的條件,王策有什麼理由錯過。有條件的話,當然要儘量讓自己過得舒服一點,愉快一點,順便幹點事找點樂子。
    “女人,我覺得你這幾天很奇怪,很彆扭。”王策沒抬頭,自然沒看見諸海棠那古怪的神色。
    諸海棠怒視,只是眼波顯得有一些說不出來的東西!
    王策仍然沒看見。只是像獵犬一樣抬頭,抽抽鼻子,納悶:“為什麼我總覺得不安,會有一件很恐怖的事降臨在我身上?”
    ……
    ……
    元真的再一次登門造訪,王策以十倍熱情招待,反是令元真頗覺不適應!
    人家是帶好東西來的,沒理由ě語相向。王策笑容可掬,期待著,元真無奈一笑,搖搖頭道:“有助修為的寶物,一時半會的確拿不出來。”
    王策立刻變臉成“不會對我如此殘忍”的神情。
    元真尷尬片刻:“不過,我這一次倒是有一件東西,或許是你需要的。煞氣!”
    “烈日煞氣!”
    王策沉吟,煞氣是一種修煉罡心需要的東西。一旦把煞氣引入體內,往後的罡氣,就會比無形罡氣更加強大,更加具備鮮明的特點。
    當日在鬼界當中,唐林就施展過兩種罡氣,一種紅色罡氣,一種無形罡氣。紅色罡氣,就是罡心結出來的。
    煞氣不能隨便引入體內,每一個人都有自己比較適合的煞氣屬性。王策的體質比較偏向水huo,他要結煞氣,那就最好是水性或huo性煞氣。
    否則一旦衝突,下半輩子有你苦頭吃。
    煞氣這東西,說貴重不貴重,反正要找總是找得到的。罕見的煞氣,倒是珍貴。烈日煞氣,都算比較貴重了。
    元真亦知,這不夠交換,沉吟之後又道:“我正好知曉,有一個地方蘊藏著一種變異的水huo煞,是‘琉璃huo’和‘重水’。加上這個,能否交換?”
    變異的水huo煞氣?王策心中一動,徐徐搖頭,又惋惜的歎氣,一言不。
    元真乃是正直坦率之人,頓時覺得不安,滿是歉意,躊躇道:“我如今身在北唐,便是有什麼也拿不出來。那麼……”
    “不必。交換吧。元學士,不必了。”王策滿滿的都是真誠與豁達。
    與元真互相交換之後,元真歎了口氣,走之前終於還是把憋在心裡的不安說出口:“我元某人欠你一個人情!”
    王策送走元真,眉開眼笑,跟正直人做交易,那就是好啊:“水huo煞氣?哈哈,似乎正合我用。”
    “嗯?為什麼我又感到不安了?”王策忽然一陣心悸。

第九十二章 跋扈宣言
    南衙五傑興高采烈的聚一味樓。
    然後,互相閒聊一會,皮小心嫉妒得皮都癢癢了:“你這小日子太悠閒了。”
    “沒錯,我都看不過眼了。”向來屬於行動派的熊shì武,表示了憤慨。
    主要是憤慨王策大肆炫耀悠閒生活。儘管朝廷上鬥得你死我活,不過,關他毛事。
    王策的生活是愜意的。尤其在沒有其他人干擾的情況下,尤其舒泰。
    很難想像,還有比王策現在更愜意的人和事了。
    先,王策身為南武jūn和二處參領,暫時兼任百戶主guan。不過,百戶那一個位置,遲早會給諸海棠騰出來,王策現在基本很少親自過問那些事。
    參領是總領的副職,如果是一個懶洋洋的參領,總領不介意獨攬大權。權勢是美好,不過壓力一樣很大。
    王策愛理不理的做法,令任時中和孫允浩兩個上司都很滿意。尤其,兩人都相信王策是談季如的私生子,他們遲早會為王策讓路。
    為一個少年讓路,那感覺肯定不舒服。即便任時中跟王策的關係不錯,所以,王策一旦愛理不理,那反而讓兩位總領感到了尊重,認為權威沒有被挑戰。
    沒人樂意身邊的副手,是一個貪戀權力的傢伙。反正二處總領和南武jūn總領,遲早有一個是你王策的,急著上位奪權,只會得罪上司。
    穿小鞋的滋味,王策肯定不喜歡。
    王策每天就是流覽一些卷宗,前往一處閱覽一些機密檔案。然後,剩下的時間,要麼吹牛打屁,要麼滿城逛遊找美食,不知有多麼令人羡慕。
    身為參領,王策的屁股有點很難描述。在主guan隱隱要為他保駕護航的情況下,王策能光明正大的插手不少事,主guan多半一樣不會管他。
    自由感!沒錯,就是比較自由。
    身為參領,乃是高級guan員的起點。很多本來需要親力親為的活計,都有麾下的人馬辦好。
    王策只好拈下巴,贊一個:“只要樂意,總有許多人為你跑腿,這就是當領導的好處。”
    剩下四傑,無不以憤慨的目光怒視,還炫耀!
    王策聳肩:“你們應該看到,作為一個領導,有時候我的壓力很大!”
    不信?看看皇帝吧。幾天下來,朝堂上是鬥得你死我活,吵吵鬧鬧,爭論不休!
    ……
    ……
    王策專打大老虎的做法,顯然令南武jūn一下子就接受了這一個少年參領。
    最重要的是,抓忠王之舉,令大家獲得了不少的好處。加上抓了忠王,一時間二處和南武jūn聲勢滔天,宗室子弟遠遠看見了,都跑遠一些。
    說二處和南武jūn跋扈?跋扈就對了。身為南衙的人,要是做不到無法無天,連跋扈都不敢,要來做什麼!裝點門面?不稀罕。
    有實際好處,又是顏面有光。南武jūn和二處的人,都隱隱現,跟這個無法無天的少年參領幹事,多半沒錯,至少比較痛快。
    跋扈?這都叫跋扈?
    王策覺得很有必要教育一下麾下的人馬,什麼是跋扈。
    沒抓幾個大將jūn,沒砍幾個王爺,沒削幾個內閣大員,你好意思說是跋扈?沒讓世人避之如瘟疫,好意思說是跋扈?錦衣衛吐你南衙一臉口水。
    實際上,南衙挺不容易。大將jūn不好抓,八府大都督清一色是武尊,抓人那是自取滅亡。
    內閣輔政一樣不好削,輔政每一個都是心相學士,你去削削看?人家不拿心相削你南衙特務一頭包。
    看似最沒用的王爺,一樣不好砍。皇室當中,未必能做到高手如雲,但武尊乃至武宗,多半是有的。
    若不是王策背景詭異,抓王爺那是想都別想,宗正府和內閣隨便一個都能把南衙折騰慘。
    悠然的小日子,終歸是有盡頭的。
    當王策和阿皮他們在吹牛打屁的時候,王大年匆匆在一味樓出現:“大人,連夜審訊,已經查出來了。”
    王策收斂笑容,肅然起身:“我們回去!”
    “我倒要看看,斗笠男到底是誰,敢在背後暗算我!”
    ……
    ……
    王策等人匆匆趕回二處。
    王大年一路報告,很快就把大致的情況描述了一二。
    “等一等!”王策神情一動,沉聲:“你是說,忠王府有人親眼目睹,那個斗笠男走入了戶部趙員外郎的家中?”
    “趙員外郎?”王策眯眼:“你們有沒有想起什麼!”
    魯克神色一變:“沙宗!從沙宗搜出來的信件裡,有幾封是沙宗與一個朝廷中人的來往。那個人,好像正好姓趙,似乎也是員外郎!”
    “王大年!”王策轉臉,口吻嚴厲!
    王大年凜然:“大人,戶部有七名姓趙的大小guan員,但是,只有一個姓趙的員外郎!”
    策馬賓士在道路上,王策率先翻身下馬,大步流星走入二處:“肯定是那個人?”
    “忠王府的下人說,只是覺得很像,應該是同一個人。”王大年恭敬道。
    “無關的人都放了?”王策不想牽連無辜者。
    “幾天輪流審問之後,已經放走了一百餘人。剩下的,還在審訊當中。”王大年答道。
    大步進入陰暗的審訊房,王策攏攏眼睛,凝視著這一個恐懼得面無血色的少女,一時心生惻隱,歎氣:“是她說的?”
    “她是忠王府的侍女,見過斗笠男,一次無意間目睹。”王大年沉聲。
    王策儘量用溫和的口吻:“姑娘,能不能描述一下那個人的模樣和穿著打扮。”
    等少女重複一遍,王策對照口供,現基本一致,才滿意的點點頭:“放了她!”
    重新回到陽光普照的環境,王策繼續遮遮眼:“平素有什麼人跟小忠王來往密切?”
    王大年回憶口供:“恭王,信王……安陽郡王,延邊郡王,此外,還有三皇子!”
    “三皇子?”王策鎖眉,不會把皇子都捲進來吧。
    諸海棠等人面面相覷,若然捲入皇位之爭,那就是潑天大禍了。
    須知,這是一個崇尚武力的世界,哪怕是皇子,若然沒立大功或者沒有強大修為,莫要說親王,就是郡王都沒資格被冊封。
    皇子受真龍之氣侵蝕,註定無法在武道有任何成就。
    若然奪不到皇位,死倒不一定會死。從尊貴的皇子,一落千丈為郡公甚至尚且不如,那種落差絕對生不如死。
    皇位之爭,是絕對沾不得。穿越不到一年的王策,都真切認識到這一點。
    王大年最後忽然道:“大人,還有一個口供。忠王府在演武之前,突然有兩名真武強者消失,一直沒有蹤影。”
    王策猛然駐足,一拍腦門,唐林等十來名真武高手,應該從這一點查:“查一查,演武前幾天,各權貴府邸當中,有沒有真武九境的強者失蹤!”
    “是!”王大年額頭佈滿細細的汗珠,隱隱猜到,他的上司在鬼界演武似乎遇到過什麼可怕的事。
    更加可怕的是,他這個少年上司,居然活著回來了。
    王策一個口哨呼嘯:“召集大家,有行動。在最快的時間裡,給我集合。”
    “這一次,只要一組乙等供奉跟著!”
    口令快下達,不少特務迅趕來雲集。王策流露森然,揮動馬鞭:“現在我要二十人查抄戶部趙員外郎!”
    “再來二十人,跟我一起,前往戶部抓人!”
    戶部?各特務們瞠目結舌,這位少年參領果然是幹大事的,連掐著兩衙經費的戶部都敢惹!
    王策說完,率先上馬,猶如旋風一樣轟然奔騰在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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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跋扈男,斗笠男,黑鍋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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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戶部位於深水胡同,乃是朝廷最為重要的部門,憑稅權與財權,堪稱一手掌握朝廷的命脈。
    北唐內閣常設五大輔政,往往這其中,將會有兩人分別在吏部和戶部有過任職經歷。從此,足見戶部權柄之大!
    沒有錢,什麼幹不了。
    不過,財政往往是最容易出漏子的,雖然很少會出什麼震動天下的大案。可實際上,戶部五品以上guan員,能全身而退的,絕對不會過一半。
    沒有爆大案,不等於不存在。只是戶部一貫如此,每一代戶部guan員都爆一次大窩案?皇帝也要臉皮的,也會覺得丟人的。
    南衙素來對戶部和吏部額外加以關注。不過,因為戶部直接掐著兩衙一半經費的緣故,除非皇帝想動,否則很少會去動戶部的人。
    一句話,沒錢的部門傷不起啊!堂堂一個盛極一時的北衙,就是因為經費被砍,導致被南衙騎著二十年。
    北唐太祖是一個敏銳的人,從一開始就立下規矩,特務集團的經費不能完全從戶部拿。若不是因為這個規矩,只怕南衙早就被內閣馴服成小貓了。
    哪怕如此,想起王策要找戶部的麻煩,南衙特務依然忐忑。好在素來一半經費都是直接走皇帝,倒沒那麼膽子生毛的感覺。
    加之幾天才抓了兩個王爺,潑天的大事都幹出來啦,區區一個戶部小員外郎算什麼東西!
    “戶部!”王策神色平淡,只偶ěr想起上一世的事,忽然流露一抹譏笑!
    不論是什麼時代,不論是東西方,做guan,永遠是財的捷徑。
    沙宗和趙員外郎的書信來往,本來就是談季如交給王策辦的案子。只不過前些時候,為了備戰立秋演武而暫時擱置。
    王策本打算等恭王和忠王的事解決掉,再來查辦。沒想到,一個斗笠男的線索,居然又跟趙員外郎扯上關係。
    那就,索性兩案一併合辦了。
    王策褪去冷意,駐足不前,凝視半晌,一展身後紅如鮮血的披風,迎風招展,其聲獵獵:“進去,抓人!”
    ……
    ……
    聲勢如此之大,戶部豈會沒有察覺。在各處辦公的主事guan員眼帶恐懼和憤怒的看著這一群南衙爪牙,生怕下一步就是向自己走來,無不臉色煞白的提心吊膽。
    少數guan員雖是忐忑,仍然上前。看清王策一群人的年紀,頓時錯愕萬分,實是不知如何稱呼。半會才道:“幾位……若然是前來辦案,請稍等。”
    敢露面的戶部guan員,哪個都比王策級別高。諸海棠等自然是看著王策。
    王策一揮手:“我辦我的案,你們辦你們的公務,各不相干!走開。”
    幾位主事guan員臉色殊不好看,冷道:“這位大人,你如此抓人,怕是不合律法。你們南衙雖有抓人的權力,我們戶部卻由不得你們如此撒野。”
    “嘖嘖,這得是怎麼樣的一張狗臉啊。”王策唏噓,冷道:“好好說話反而給我拽起來了,你們真以為我在乎你們是什麼戶部。”
    “滾開!”王策回:“誰敢阻攔,直接砍了。記住,我們是南衙的人,除了陛下,不必給任何人面子。”
    什麼是特務集團?不囂張跋扈,你好意思自稱特務?南衙是幹什麼的?那是給皇帝做爪牙的,威風不抖落起來,你這麼賣命有毛的意思!
    王策甩手就是極跋扈的一耳光,啪啦一下把眼前這名從五品guan員打飛:“本guan乃朝廷宣武將jūn,乃南衙參領,你憑什麼居高臨下的跟我講話!”
    這名從五品guan員飛去的時候,仍然一臉不敢置信。眼前這少年,居然真的敢對他動手!
    聽完整王策的話,這guan員才猛的想起京城風頭最勁,號稱最跋扈的少年。
    以往聲名未顯,無人知曉。連續抓兩個王爺,已經把王策的跋扈之名坐實。王策的過去,更是全部呈現出來。
    赫然有不少的光環,兩衙大試榜頭名,令北衙二十年來奪第一。演武榜,令朝廷十年來次從宗派手裡奪回榜。
    北唐最年輕的從五品實職guan員!演武之後,跟諸海棠合稱為朝廷兩大天才的少年。
    不少的光環加在王策的腦袋上,隱隱已有一飛沖天之勢,顯耀之極。
    這等註定前途無限的少年,豈是一名戶部從五品guan員能媲美的?
    想起這一些,戶部不少guan員隱隱感到腿軟了,這位可是膽大妄為,甚至公然宣稱要跋扈就應該跋扈的主!
    你惹不起啊,你一個戶部熬資歷的guan員,傷不起啊!
    王策一耳光下去,似乎將特務們的謹慎打飛,也將勇氣打出來,鼓起勇氣,甩擺凜凜威風,如狼似虎的殺進去。他這才滿意,這才是他想要的手下。
    不是畏畏尾,不是見步行步,不是忐忑謹慎。身為皇帝的貼心走狗,那就隨時要具備亮爪牙的氣勢。這些特務還是缺了無法無天的勇氣,欠調*教啊。
    ……
    ……
    “尚書大人!”
    “好了,我知道,你且退下!”一名須花白的老男人,宛如岩石一般紋絲不動,端起茶杯,耐心的品茗一口:“好茶!”
    對面有一名灰衣斗笠男子,輕聲道:“如果我是你,怕是坐立難安了。南衙這回造訪,查的就是那一樁事!”
    身為戶部尚書,老男人李漸離默然,苦笑莫名。戶部尚書是一個令百guan眼熱的位置,可只有坐上來,才知道不是熱,而是燙屁股的燙。
    戶部尚書,註定是一個背黑鍋的人。替皇帝背黑鍋,為手下背黑鍋,甚至為更多的人背黑鍋。
    這一次,他李漸離又一次將為旁人背黑鍋。
    那灰衣斗笠男子淡淡道:“談季如從來都是最狡詐的老狐狸,你大約不知道,這回他派來查案的人是誰!知道王策這個名字嗎?”
    李漸離苦笑:“如何不知,這少年當著南武jūn,公然說要跋扈,連連越線抓了兩個王爺。如此跋扈少年,今日的京城有誰能不知。”
    斗笠男子忽然大笑:“可還記得,十六年前那件事,那個晚上?”眼中迸銳光,一字一頓:“北衙王策,十六歲。”
    李漸離神色淡然,然後,一邊回憶,一邊流露無限震駭:“十六歲!北衙!難道這個王策是……”
    “有一些人以為旁人一無所知,卻不知,許多東西本來就瞞不過去。”斗笠男子譏誚:“沒人知道,十六年前真正生過什麼。”
    “談季如打了一手好牌。談季如想查,那多半瞞不過去。帳本,你必須要抹平。”
    李漸離急促呼吸幾下,仿佛做了一個重大決定,平靜道:“十六年,三千多萬兩銀子。窟窿太大,抹不平的。”
    “誰都不行。”李漸離重複一遍,堅定決心:“這是我為恩主做的最後一件事。”
    斗笠男子默然:“我會儘量為你爭取時間。”
    從窗戶的細孔,斗笠男子看見,王策一群人沖入一間辦公房中,如狼似虎的從裡邊抓出一個癱軟的從五品員外郎!
    “王策要死,圖謀大事,我們要更多時間。”他流露一抹凶光。
   

第九十四章 瞪誰誰懷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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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綁縛嚇癱的趙員外郎,王策一甩頭,冷冷回一眼:“戶部?”
    一個無聲冷笑,不知刺激了多少人。
    戶部guan員無不憤怒,可是一想起王策之前的跋扈,有心挺身而出為戶部搏顏面,奈何腿肚子不爭氣,總是哆嗦的!
    人家連王爺都敢抓,連宗正府的活都敢大包大攬,弄你一個戶部guan員,那都不叫事兒。戶部尚書都沒冒頭,更輪不到他們來管了。
    大批不忿的,惱怒的戶部guan員,唯一能做的就是用眼神殺死那幫跋扈的爪牙,低聲唾棄:“果然是人人避之不及的爪牙啊!”
    某一些聰明guan員更加隱隱感到,有一個如王策般無法無天的混世魔王,戶部一直以來的好日子,怕是要到頭了。
    莫要忘了,他們幹過什麼,總是心裡有數的。
    沒人注意,一批戶部guan員“瞪誰誰懷孕”的表情,倒像是一群熱情送別王策的人!只差大喊一句:歡迎下次再來!
    ……
    ……
    一路綁縛趙員外郎,轟然疾馳。
    不多時,趙員外郎感覺戰馬停下來,一眼看去,幾乎當場駭暈過去。這裡分明就是他家。
    “大人,大人!”
    趙員外郎臉色慘綠的苦苦哀求,王策抬頭:“這裡就是你家?不錯。”
    譏諷一笑,王策現自己到底還是有一些心軟:“放心,只要你的親人與此案無關,我自然不會胡來。”趙員外郎感激的連連點頭。
    王策拈著下巴,希望    早一點長出鬍子。一邊思量,若然查出貪腐答案,是獲得升guan呢,還是被顏面無光惱羞成怒的皇帝一腳踹死呢!
    從五品參領,正五品總領。然後,從四品鎮撫,正四品指揮參贊,從三品指揮同知,正三品指揮使!這就是兩衙的升guan圖。
    從四品鎮撫在兩衙,顯得比較古怪,更像一個虛銜。這是歷史遺留傳統,據說某一代南衙的鎮撫使是實職,結果這個格局造成內部對立。從此就撤銷了,設立為一個內部虛職!
    九大處的總領,有好一些都領了這麼一個銜職,總體說,總衙門的總領,比外地總領普遍高半級。
    理論上,王策這個正五品宣武將jūn隨時可以擔任正五品職務。實際上,熬資歷和立功是必須的。
    老顧的話是不是危言聳聽,王策說不準。儘管他的第二次生命是賺來的,也實在沒必要拿小命來犯賤。所以,設法尋找升guan機會,那是一定要做的。
    不知是否因為得了王策的保證,這名叫趙行之的員外郎情緒穩定了許多。當王策問起,趙行之苦笑:“王大人,不必查抄,你們是查不出什麼的。”
    “我和沙宗的書信來往,這個真的沒什麼關係。我是贊州人士!”
    王策笑笑:“我知道你是贊州人。不過,你知道我不是想知道這個,而是……你和北衙到底有什麼關係,一個灰衣斗笠男子跟你有什麼關係。”
    趙行之的家人和下人尖叫聲逐漸響亮喧嘩,還有孩子的哭喊聲。
    王策歎氣,轉身交代:“沈供奉,勞煩你告訴他們,都溫柔一點,不必為難趙員外郎的家人。
    趙行之垂下頭,堂堂大男人竟然公然低聲啜泣起來。眼淚垂灑半天,流露一抹決然:“大人,我所知有限。不過,我知道一件事。”
    說著,他看了看身邊的供奉。
    ……
    ……
    等王策身邊的三名供奉都離開了。
    趙行之忽然猶豫起來:“王大人,如果你繼續查下去,怕是會惹禍。”
    “說。”王策嗤之以鼻,他惹的禍不少了。
    趙行之深深吸了一口氣,壓低嗓門,急促又恐慌道:“戶部有一個無底洞,至少一千多萬兩銀子的無底洞!”
    趙行之或許是一時感念王策的保證,這才難得的開口,一咬牙:“我不經意間察覺後,小心查過。”
    “十六年前……”
    錚!一聲烈音驟然爆。
    “什麼人!”王策大駭,身法急移動。一道猛烈的勁風從臉龐邊擦過,竟然出極為尖銳的呼嘯聲。
    噗嗤一下,趙行之被這一隻小小的弩箭,一舉釘飛兩丈遠。臉色慘白的從喉嚨出呵呵聲,眼皮努力翻動,卻是一口氣死活喘不上來!
    王策身法一動,猶如一條直線的追逐而去。一條灰色身影幾個起落,眼看就要逃遁出趙家。王策冷笑:“在我眼皮底下玩殺人滅口?當真以為我沒智商啊!”
    “給我留下來!”王策咆哮震動:“戰靈合體,桃花源!”
    絢爛繽紛的桃花林,憑空躍然出現,將灰衣刺客一舉困住。灰衣人東撞西撞,一時脫身不得,臉色一變:“秘術?戰靈技?”
    此時,三大供奉及時趕來。王策惱怒下令:“三位供奉,拿下這二貨。”
    刹那,一記磅礴的氣息波動。那名灰衣人一樣施展出戰靈技,憑浩大的威力一舉打破桃花源,一個回,面巾上露出的一雙眼睛和王策對視一眼!
    一眼之際。灰衣人流露蔑視,爆喝:“戰靈合體!”一眨眼,灰衣人極飆飛,只剩下一條灰色殘影,好不驚人的度!
    王策懊惱萬分:“留下他!”
    他恨戰靈這東西!因為你永遠不知道旁人的戰靈到底有什麼樣的秘術!
    忽然間,一條恐怖的森森白色劍氣,儼然鞭子一般的從大地卷上天空。那撕裂空氣的呼嘯,令人暈眩。
    就真的好像鞭子一樣,一揚一卷,那名飛翔在天際的灰衣人大駭:“半帝王魂!”
    嘩啦一下,灰衣人的屍體一分為二,懶腰卷成兩截,灑下無數血淋淋的東西。
    王策歎氣:“王魂大叔,叫我怎麼說你。如果是活口,那該多好。”
    一個清淡的聲線從遠處送來:“我的劍只殺人!”
    雖然王魂大叔你是真的很酷。不過,強如登爺都沒敢說他的飛機只撞大樓,美帝也沒敢說它的航母只撞橡皮艇。
    “把屍體帶回來。”王策無奈的交代,示意諸海棠親自帶人過去。
    走在馬路上都有老太太敢碰你一下就躺下中氣十足的大喊賠錢,除了諸海棠他們幾個,王策還敢相信多少人?
    重新返回,趙行之已然軟綿綿的倒臥在地,分明了無氣息!
    王策細細觀察半晌,一邊鎖眉,一邊眼睛一亮,隱蔽的翻過趙行之屍體。屍體下赫然是一灘鮮血,王策惱怒冷笑。在我眼皮底下玩殺人滅口,分明是藐視我!
    小爺這回料理不了你們,可自然有你們自動送上門的時候!
    許多聞聲趕來的南衙人,親眼目睹,少年參領似乎有所現的翻看屍體下,喜悅而輕描淡寫的用足尖擦拭掉什麼……
    旁人上前來看的時候,只看見一堆亂糟糟的引人懷疑的血污痕跡。
    趙行之臨死前,寫下了什麼?這隱隱成為每一個人在猜測的。
    ……
    ……
    王策的連番大動作暫時喊停。
    朝堂上的爭論,不會一直持續,必然有一邊是要妥協的。而妥協的,多半是皇帝和談季如。抓恭王和忠王,是南衙越權了。
    立身不是太正,屁股就不一定能坐得穩。
    當王策率隊返回的時候,談季如的命令下來:“放人,先放恭王!”
   

第九十五章 報復宣言:恭王必死
    瘋狂的更新開始了。讓我們向點推雙榜進!
    *****
    懶洋洋的斜陽,佈滿小柵欄的視窗灑下,一條條一隙隙。
    細細的塵埃,在那一抹抹的陽光下,顯出來,像浮游一樣懸浮飄動。恭王的手指輕柔的觸碰那些平素看不見的塵埃!
    恭王沐浴在稀薄的陽光下,無比的懷念每一天錯過的不在乎的陽光。饒是轉移到一個環境比較好的羈押房,他才知道陽光和空氣是多麼的珍貴。
    三天前,王策下令停止疲勞審訊。恭王被轉移到這個環境好的羈押房,一睡就是兩天,醒來後,他一直記不起來更多詳細的審訊內容。
    恭王依稀記得,審問的問題,基本都很古怪。譬如,他每一天吃多少飯喝多少水。
    本以為王策要問的,會是某一些事,結果。恭王現太多想不通的東西了,王策把他抓來,就是為了瞭解他的生活細節?
    恭王忽然感到一絲氣餒。說不出的感覺,就好像一頭撞在了一個令人看不清的,可軟可硬的東西上邊。
    悠然的,自在的腳步聲,從房外傳來,這腳步聲甚至顯得快活,顯得逍遙。恭王記得,這是王策的腳步聲!
    恭王隱約好奇,王策的腳步總是如此快活自在,到底高興什麼?
    所以恭王不是王策,有太多值得高興的事。在這個暴力的世界,王策一直都活著,活得很有滋味,有朋友,有家人,中午有茶喝,晚上有飯吃。
    井水那麼香甜,天空那麼蔚藍,難道這些不值得高興?
    然後,房門打開:“恭王,你好。”王策裹住一團陽光,猶如天使,沐浴著一身的光輝。
    重新泛起仇恨的心,恭王冷笑著,出一聲不屑的聲響:“你敢把我一直關下去?”
    “如果我是你,一定不會在這個時候挑戰我的勇氣。”王策笑眯眯,陽光把他下巴上的細細絨毛都照耀清晰,顯得年輕而充滿活力:“你大約不知道什麼是喝水死!”
    從眼前相貌稚嫩的少年的笑容裡,恭王分外感到一種別樣的森寒。
    恭王肯定不想試新死法,不過,認輸是同樣的不可能:“宗正府和內閣的壓力,不是你一個小鬼能抵擋的。你遲早會放了我。”
    王策聳肩,漫不經心:“恭王,這你便錯了。十天來,宗正府和內閣幾乎一直按兵不動,我真懷疑,你是不是得罪他們了。”
    一邊漫步,恭王一邊得意冷笑:“若不是陛下為你撐腰,你姑且看看,宗正府未必不會殺到南衙來搶人。朝廷百guan未必不會掐死你們南衙。”
    王策眼皮底下泛漾一抹詭笑:“多謝你了,恭王!”
    多謝恭王的隨口一句話,令王策證實了某些猜測。皇室不想跟皇帝徹底決裂,而當日內閣衛致遠針對的是他個人,而不是跟皇帝爭權。
    下次要多多瞭解一下文人的心思了。不然王策很難判斷衛致遠為何要針對自己。
    ……
    ……
    一邊有一句沒一句的瞎扯。王策親自笑眯眯的送了恭王來到二處之外!
    恭王猛然一轉身:“我的隨從呢!”
    王策板臉:“不要自找沒趣,你是王爺,你的隨從也是?”
    恭王大怒,王策一邊歡笑一邊歎息:“老恭王,我真心希望    你不要以為我是頂不住壓力才放你。悄悄跟你說。”
    王策附耳,壞笑:“我抓你之前,就請示過談指揮使,他說,他能頂十天。”
    恭王錯愕,王策淡然:“現在,知道為何是十天才放你了?”一頓,又是一個璀璨的笑臉:“小忠王就比你識趣多了。”
    恭王頓時臉色狂變,凝神半晌,咬牙切齒:“你抓我和忠王,到底是為了什麼!你根本就什麼都沒問過,你到底想幹什麼。”
    王策眨眨眼,忽然笑了:“真的想知道?”
    “你和小忠王三番四次的暗算我,莫要以為我真的一無所知。更加莫要以為我會像小媳婦一般的默默流淚承受。你看我全身上下,哪一點像小媳婦了。”
    恭王忽然有一種不好的感覺。
    王策輕輕的笑,輕輕的說:“只許我主動找麻煩,不許麻煩主動找上我。這是我的規矩。”
    “每一個人的心裡,都有一個魔鬼山。其實我是一個喜歡逍遙自在的,過日子的好人,有空就主動惹惹麻煩,找點樂子。”
    “你看。”王策瀟灑的一聳肩:“本來我跟皇室可以和諧共處的,我都沒什麼威脅嘛。結果,既然你們逼我放出了魔鬼山上的魔鬼,那就慢慢玩!”
    “你知道,我有時是一個彆扭人。我會慢慢的跟你們皇室玩下去,權當找樂子。結果你是一定看不見了。”
    恭王的臉,忽然猛烈的抽搐起來。
    王策再次送上燦爛笑顏:“所以,我抓你,不是為了知道什麼,只是反擊。我就愛打擊報復,玩遊戲嘛,有來有往。”
    “你玩不死我,那就該輪到我玩死玩殘你了。”
    這一席話,從一張笑眯眯的臉上說出來,竟充滿一種別樣的恐怖:“最後,七天內,你必死無疑。”
    恭王故作鎮定的冷笑一聲,挪動被仿佛凍結得一身僵硬的身體,慢慢走出二處!
    二處外邊,一群來自宗正府的人急忙迎上來,為的襄王冷冷的看了遠處的少年一眼:“替恭王檢查一下,看看他有沒有中毒什麼的!”
    這是王策的要求,要求宗正府接人的時候,必須要帶人來檢查恭王的身體,確信南衙沒有對恭王下毒手!
    襄王大約是很想找茬,奈何十天下來,只有疲勞審訊,甚至還給了恭王三天來休息恢復。除了身體機能比以前差了不少,倒沒別的問題。
    這就算是交接結束了。王策歡樂不已:“襄王,恭王回去後,要有個生老病死,那可不關我南衙的事了。”
    走之前,恭王回頭看了一眼,在那純粹的笑容裡,他感到一種無比的恐懼!
    王策一定不是在說笑!七天內,真的會死?
    ……
    ……
    “王策斷言,恭王七日內必死。”
    不曉得是哪一個大嘴巴,把這句話給放了出去。王策估計應該是恭王自家洩露的,多半是害怕,想用輿論來鎮壓王策,避免王策驅策半帝王魂幹活。
    切!王策不屑,有時,不是一定只有武力才能殺人。
    悠然三天下來,一句話已經傳遍京城,每一個人都恨不得睜大眼睛,想看看恭王怎麼死,或者王策怎麼丟人!
    每一雙眼,藏在暗中,等待著。沒准王策讓半帝王魂動手,那就是把柄。
    皇室一樣在密切關注,恭王若然真的七天內死了,那玩笑就大了。尤其要命的是,交接清楚了,絕對算不到王策的腦袋上。
    你說王策那句話?他會算命,不行啊!
    簡單的說,恭王只要死了,哪怕明知是王策下的毒手,皇室一樣毫無辦法。
    ……
    ……
    皇宮!
    “七日內,恭王必死。”皇帝反復說了幾遍:“那孩子真的親口說過?”
    老汪太監微微一笑,皇帝啞然:“朕忽然很想知道,他會如何做到!”
    皇帝神色一頓,流淌一抹莫名笑意:“那件事如何?”
    “解世銑不快,諸相如看不出,不過,都已經答應。”老汪太監忍不住笑了:“前幾日,王斷已經請了媒人。”
    皇帝得意哈哈大笑:“繼續瞞著小策那孩子。算是朕送給他的一個大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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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兩個故事
    熱力四射的開端,本書渴求每一個點擊,每一張。[](>
    王策的“七日必死”宣言,堪稱最囂張的復仇宣言。
    擺明瞭,就是要恭王死。明白人都知曉,王策是在報當日演武的一箭之仇。王策甚至不怕全北唐都知道他是在公報私仇。
    當晚,信王在榮華樓設宴為恭王洗塵。
    恭王美滋滋的過著錦衣玉食的夜晚。這一天,他活得美好,活蹦亂跳,一點要死的跡象都沒有。
    第二天,是襄王設宴招待恭王。恭王依然生龍活虎,據某位陪了他的青樓姑娘說,他很是老當益壯。
    王策的話,是狂言?還是宣言?是笑話還是成真?繼續看吧,他沒工夫搭理。
    若然有人問,王策的答覆是,當恭王走出二處的那一刻,就註定要死。即便是談季如來詢問。
    在很多特務的印象中,談指揮使是一個印象異常模糊的人。唯一清晰的印象,就是一個永恆不變的笑容,以及談大人的英俊。
    並非談季如給人印象不深,而是多數特務都很難,甚至不見得有勇氣直視談季如。
    從老指揮使時代,到此時,都是談季如的時代,都是他在做主。一個談季如令南衙翻身,如日中天的把北衙騎在下邊。
    談季如是一個英俊,而且充滿陰柔的中年男子,絕對是傳說中的貴婦殺手。一雙令人不敢直視的眼睛,深邃得猶如一個漩渦,仿佛能把人的靈魂都卷走。
    談季如沒有解世銑的豪氣,沒有八府都督的霸氣,沒有內閣輔政的書卷氣。他只是安靜,很安靜的一個人。
    然而,就是這一個貴婦殺手的大帥哥,把持南衙二十年,無孔不入的存在感,令朝野為之退避。
    最難約束的,從來我行我素的江湖武者,甚至不願意進入北唐境內。因為,這裡有南衙,有談季如。
    王策是很少有的,能跟談季如直視的人。[]端詳談季如,思量在他一手把持下的南衙,一躍成為最龐大特務集團之一。
    王策忽然感到一陣心悸,老顧在兩衙的同夥,是不是談季如?他希望    即便不是一路人,也不要對立,這會是一個可怕的敵人。
    “談大人,我需要更多高手。乙等供奉,甲等供奉,多多益善!我需要情報,更多情報。”
    小樓是一個很安靜的小樓,談季如笑笑:“供奉多是來自宗派和世家,你先前的話,京城已經傳遍。宗派和世家不喜歡你。”
    王策啞然:“大人,抓忠王的時候,供奉出了問題。您一定有處置辦法。”
    談季如沒有答話,取了毛筆,在潔白的紙上徐徐書寫下一個字:“人,我給你,情報,我給你,案子你要辦好。”
    是一個“亂”字!
    “辦好”是一個很微妙的詞,王策耐心咀嚼。談季如忽然道:“你認為那個人一定會出現?”
    王策聳肩,談季如搖啞然:“你想到,那個人是否亦想到?”
    等王策帶著他的手令離開,談季如重新書寫下幾個字,凝重的眉宇徐徐舒展!
    “繡兒”!
    ……
    ……
    有談季如的手令,王策一路暢通無阻!
    談季如在南衙,絕對是一言九鼎。禦史台就此,就不曉得dan劾過多少次,認為談季如在南衙的權威太重了,應該退休入大內營了。
    其實談季如擔任指揮使,只有十來年。這在特務集團,不是一個太長的時間,對武尊一樣。
    王策匆匆親自趕來三處,以及五處,6續會見兩處的總領。然後,憑手令調動對方的檔案。
    五處相當中yangjǐng衛處,派遣人馬保護五品以上的各地主guan。自然,其中是有監視的意思。不過,王策在五處並無收穫,皇族不需要五處的保護。
    反而是在三處,獲得了不少的資訊。果然,一如王策的預料,三處在恭王府一樣安排了眼線。
    重新查了一查,恭王府過去的情報檔案。王策搖頭,從二處派了一個人過來,跟三處負責情報聯絡!
    他需要恭王府的情報。這一點,只有最龐大的三處,才能輕易的做到。
    王策在忙碌的時候,恭王似乎嫌不夠招搖,宣佈要在榮華樓連續七天設宴。或許,這多少是有一些企圖打臉的意思。
    ……
    ……
    恭王釋放後的第三個夜晚降臨。
    王策從沒有把工作帶回家的習慣,甚至都不會主動去想工作上的事。南衙的活再拉風,只是工作而已。
    跟半帝王魂學習劍法,是一件無比枯燥乏味的事。因為,半帝王魂傳授的,是最簡單最基本的劍。
    “你的心不在這上邊。”半帝王魂停下來,王策心不在焉,王魂大叔絕對不是一個好師父。
    “若然心不在焉,不如不練。坐。”青傘下,有聲音。
    王策索性坐下,取葫蘆慢慢喝涼茶。半帝王魂的聲線變得悠悠:“我第一次教人,不太懂,我想說兩個故事。”
    “很多年前,有一個出身平凡的年輕人很想在武道有一番作為。他天資很好,但家世普通,又從不投靠任何勢力,直到二十歲才成為化穴境。”
    “當他邁入先天九境,他一個人踏上浪跡天涯的路。每到一個地方,他會挑戰當地的高手。一次一次的失敗,在短短三年內,他輸了足足一百次。別人譏笑他是百敗qiang王。”
    “但他一直堅定信念,一直挑戰。輸了二百次,輸了五百次。然後,別人用二十年成為真武九境,他用了四十年。四十年,他輸了一千次,一次都沒有贏過。”
    半帝王魂講故事的能力很差,可王策仍然動容,隱隱震撼。那是一種什麼毅力,簡直瘋狂。
    “但是,旁人用十年二十年成為武尊,他只用了三年就成為武尊。因為,他輸了一千次,並且一次沒贏過。”
    半帝王魂悠悠然:“再後來,譏笑他的人,一輩子只有武尊,甚至真武修為。可是,他只在短短二十年,就連續突破,成為武帝。”
    “從那時起,他有一個新的名字。然後,再也沒輸過。”
    王策長大嘴,無法描述的震撼,衝口而出:“千敗無勝,紀千敗!”
    紀千敗,是東洲最著名最強大的武帝之一,一生充滿了津津樂道的傳奇色彩。那是一個活著的傳說,不知激勵了多少出身平凡的少年。
    關於紀千敗的傳奇,王策穿越以來,連耳朵都聽得麻木了。
    半帝王魂的半邊臉徐徐浸出一抹笑意:“還有另一個故事。”
    ……
    ……
    “我曾經見過一個年輕人三次,第一次見到的時候,是在一個小鎮,那時他是一個少年,他每一天時時刻刻都在練刀。他被其他少年欺負,侮辱,連一個洗髓期都打不過,只繼續默默練習刀法。”
    “第二次見他,他是在跟一個罡風高手交手。他殺死了對手。”
    “第三次,我親眼目睹,他殺了一個罡氣高手。”
    王策正覺得這似乎沒什麼,半帝王魂慢慢的說下去:“第一次見他,他只有十四歲。第二次見他,他十八歲。第三次,他二十一歲。”
    然後,王策不以為然的時候,半帝王魂說出了最後一句:“他殺人只用一刀!”
    “從我第一次見他,他就在練習一刀。第三次,他還是在練習那一刀。我堅信,只要他繼續練,有一天,他會成為武尊武宗。”
    王策吃驚動容,無奈苦笑。比毅力和堅韌,他絕不會遜色任何人,只是他活第二次生命,不是為了自虐。
    半帝王魂安靜起身:“你有毅力,有堅韌,有信念。你聰明,豁達,樂觀。你不比他們差。”
    “你走你的路,那不是錯。你太隨意太率性,這本亦不是錯。”
    王策默默聆聽。

第九十七章 那年煙花特別多
    強推這一周,就是硝煙彌漫的戰鬥一周。[]()本書開始戰鬥了,你們呢,拿出huo力!
    月兒彎彎,清幽皎潔。
    王策躺在屋頂,悠然一口涼茶入腸胃,舒爽無比。
    流淌一縷無奈,王策回想一會,承認了半帝王魂的評價!
    “你聰慧,這很好。但你以為這一些基本劍法,就毫無意義?”
    半帝王魂教王策的,不是亡魂七shì,而是最基本的動作:刺,斬,劈,撩……
    “我聽你說過,細節決定成敗。道理是對的,這些基本劍法,就是武道中的細節。我講兩個故事,就是希望    你明白,這就是必須認真對待的細節。”
    “在其他事上,你總是做得非常好非常漂亮。為什麼,在練習這些基本劍法的時候,總是安不下心來?”
    王策懂這道理,半帝王魂是對的。對待這些基本劍法,他的心態的確浮躁了。畢竟,他身體裡是一個成熟的靈魂。
    “練這基本劍法,幾時到頭?”
    半帝王魂的回答是:“當你能信馬由韁的信手施展,並且有靈感的時候!劍道,是需要身體本能的靈感,一旦有靈感,再平凡的劍法,都會褪變得不再平凡。”
    王策雙手墊著腦袋,自言自語:“王魂大叔,雖然你說得很玄。宋悠言也說你走huo入魔了,不過,這話其實有道理。”
    那就沉住心,來一點一點的把基本劍法,融入自己的靈魂裡。
    姑且看看,會不會有一天誕生靈感!
    修煉一會劍法,王策重新盤膝坐下修煉真氣,往嘴裡塞了一枚“軟玉丹”。徐徐煉化藥力,溫和的藥力浸在經脈中,輕柔的化解淬煉劍芒時的猛烈。
    飯可以亂吃,話可以亂說。丹藥這東西,是不好隨便亂服的。龍虎丹只適應化穴,通脈,沖丹三境,因為這三境需要藥力霸道的丹藥。[]
    軟玉丹的優點,就是藥效溫柔。修煉釋息,毫光,氣芒三境的時候,正好化解淬煉劍芒的兇猛。
    八音宗和姚家賠償的丹藥,以及靈石等,悉數都送來了。光是這些,足夠兩個王策修煉到罡煞境。
    何況,皇帝和談季如以王策三人奪下演武前三甲的名義,各自都額外獎勵了一批有助修煉的丹藥和靈石。加在一起,足夠五傑修煉到罡煞境了。
    當然,考慮柳晚秋等人,作為自己的嫡系麾下。王策並不吝嗇的分享了一批好東西,畢竟,柳晚秋他們越強,他的勢力就越強。
    結束修煉,王策滿意:“估計再有半個月,我就能突破入毫光境了。”
    忽然想起一事:“誒,好幾天沒見海棠妞來這裡了,怎麼了?”
    海棠妞不是心煩哪一些求親的傢伙嗎?
    王策忽然打了一個相當相當猛烈的噴嚏!感覺相當相當的不好!
    ……
    ……
    榮華樓是一個高檔去處,來往此地,多半都是權貴和高guan。不像王策那麼沒品,每次都去一味樓。
    恭王設宴七日,今天是第四日!
    仍然是燈huo通明,仍然是杯觥交錯。不過,恭王的臉色不太好看,不是因為身體,而是王策的某一句話傳出來了。
    “那老傢伙居然在榮華樓設宴七天?早知他那麼有錢,小爺就應該先勒索的。”這句話據說是王策私下說的。
    恭王毫不猶豫的信了,這實在太像王策的風格了。所以被氣得腦門脹。
    不過,恭王設宴七天,往來的多半是外戚,乃至皇室成員,以及一些勳貴。一般的文guan和武將,就是吃多了撐得慌,這幾天也不會過來。
    北唐不是分封制,皇室宗親只有名號冊封。不過,皇室宗親大多數都可以自由往來京城和地方,過得比較逍遙。
    皇室和皇帝之間,關係應該是比較和諧的。考慮當上皇帝,甚至會連累子孫都難以修煉,無法強身增壽,因此不是每一個皇室都樂意做皇帝。
    九五之袍,鎮國之璽,天子之劍。此三寶的真龍侵蝕力,絕對不是玩笑。一旦當上皇帝,連累子孫三代那是絕對的。
    皇帝很了不起?也許,不過,如果是皇室的武宗放話,皇帝多少都要顧慮幾分。
    從這一點來看,皇室和皇帝之間的分歧,顯然還沒有大到無法彌合的地步。否則,皇室的武宗就不會一直態度曖昧,甚至不一言了。
    “有意思。”王策端著監視報告,耐人尋味的呵呵笑。
    往來榮華樓的皇室宗親很多,但從監視報告來看,多數的目的都是安撫恭王,跟恭王一起破口大駡,甚至大罵皇帝的人只占了一半。
    這就是說,皇室當中,一樣有其他的看法和聲音。恭王和忠王的聲音,不是唯一的。
    “文繡公主。”王策默默念了一下。
    “老爹,記得文繡公主嗎?”
    “我想一想,記得,有這麼一個。十多年前,文繡公主是陛下最寵愛的妹妹,據說還是一個武道天才。後來……似乎因為文繡公主出了事。”
    再後來?沒有了,就好像從來沒有這個人。
    文繡公主!唐繡兒!皇帝最寵愛最喜愛的妹妹,甚至允許她私設家將和門客,甚至允許她拿佳麗來排兵佈陣。
    從十六年前叛亂之後,就再沒她的消息。
    一切,自十六年前那一個血色的秋天開始!
    ……
    ……
    榮華樓上,燈huo通明,恭王卻只感到孤獨,以及一種莫名的,深入骨髓的恐懼。
    他本不該相信王策的話,不過,他就是信了。當日他不信王策敢抓他,敢殺他的隨從,結果證明在一個不恰當的時間地點刺激不應該的人,那是一個天大的錯誤。
    怔怔的看著這熱鬧,怎都融不進去。
    “老七!”老信王的聲音輕傳入耳。
    恭王回神,強笑。老信王歎了口氣:“我看,不如就這樣算了吧。何必跟陛下鬥來鬥去,沒的妨礙我北唐的雄圖霸業。”
    恭王變臉為冷笑:“四哥,莫要再說。這不光是陛下的事,更是我皇室的人。十六年前那件事,誰都知道,我們做對了。”
    “本來我們一直以為只要他皇帝肯放,只要不管王策,那件事,大家就當沒生。結果你看見了,不是我們出手,還不知道他一直耿耿於懷。”
    恭王心煩氣躁的暴怒拍案:“這麼多年都過去了,他重新撿回來還想幹什麼,想把我們都宰了?”
    “現在那孽種分明是公報私仇,想要我老命。他在幹什麼,他把宗正府頂回去,把百guan頂回去。”
    老信王苦笑:“何必口口聲聲孽種,說到底,繡兒都是我皇室宗親的一員。”
    一旁的安陽郡王流露玩味的笑容:“信王,你到底是什麼意思。莫要忘了,當年那件事有你的一份,牽頭的那幾個人當中,就有你。你以為陛下會忘了?”
    老信王一下子好像老了幾歲,頹然跌坐。本來年紀不過五十歲的他,竟然一臉老態。
    “若然他一直不肯放手,那就不要怪我們了!”
    轟的一下,恭王暴怒拍案而起!轟聲四起,陰森森道:“他做不好皇帝,那就索性換一個人來做!”
    只見恭王忽然掩住心口,像一條離水的魚,不住的張大嘴,臉色迅變得蒼白,然後變成紫色!
    杯觥交錯的皇室們,一下子鴉雀無聲。
    半晌後,一朵璀璨的煙花,在天空爆zha,灑下漫天的五彩煙huo!
    很多年後,依然有人記得,那年煙花特別多。

第九十八章 許多人的寂寥煙花
    本書本周特別需要大家的力量,拿出你們的力量來頂本書。(p;
    黑色的天空,突兀的被一朵璀璨的煙花光耀!
    王策忽然想起一句話,覺得很是應景:如煙花一般的寂寥!
    輕輕的軟靴重重的踏在地板上,王策把最後一口燒酒倒進肚子裡。可惜,恭王不是煙花,只不過是如花。
    跟阿克一起,猶如鯤鵬從三樓一躍而下,厲喝:“集合!”
    一條條的身影,從黑暗中躥出來,就好像一直都在等待著什麼。人影在夜幕中,一條條的屹立。王策巡視一眼:
    “出!”
    王策一馬當先,向阿克各自一點頭,率先提起縱橫飛躍在屋頂。轉眼,其他人6續跟上來。
    暗紅色的披風,在已有寒意的秋風裡鼓蕩,一條條的身影跟上,像是一整群的蝙蝠出動。
    連成一片片的,好像凝固的血斑。一如十六年前留下來的血色斑痕!洗不掉,甩不去!
    ……
    ……
    在另一個地方,有另外一個人。
    諸海棠抬起纖細的雪白的頸項,凝注那璀璨的一幕。不知道這個時候,她有沒有“寂寥如煙花”的同感。
    熊shì武一把抓起重重的刀,看著煙花燦爛:“他還什麼都不知道?是嗎?”
    諸海棠出神,好一會才搖頭,有一抹少見的女兒家shì的緋紅:“他不知道更好。”或許還有一點忐忑。
    熊shì武突然笑得很是開心:“他有時候很聰明得像妖怪,有時候又笨得像笨蛋。”
    諸海棠的緋紅褪去,抓住寶劍,一飛落下:“集合!”
    轟然一聲應諾,一批批的人影從黑暗中躥出來,從四面八方出現,集合在一起。
    “出!”
    諸海棠難掩激動,一樣率先趕在最前。
    ……
    ……
    煙花一點一爆,一個閃爍。
    皮小心強忍激動心情,一個響亮的口哨,陡然響徹!
    恭王府一代,無數條身影悄然一躍而出,等待阿皮的命令。
    皮小心回憶一番,雖然個人不太理解王策的打算,不過,他仍然決定要執行:“把恭王府給圍起來,一隻蒼蠅都不能跑了。”
    一個命令下達,皮小心嘿嘿一笑,將此地的事暫且擱置。親自和幾名少年,潛入黑暗中,持手令出城!
    沒人知道,皮小心這一行人的目的地,乃是南武jūn的駐地。
    ……
    ……
    煙花是一個信號。
    是一個或許不少人,都在期待。有更多人,都在關注的一個微妙的信號。
    這一夜,或許不如抓恭王和忠王來得震動,但也許會影響到更多的人,更多的選擇。
    這裡是有huo藥的,不過,這玩意的威力實在不靠譜,沒人在乎這東西。王策當日與段其真周旋,就已證明了這東西的價值是多麼的可悲。
    一路王策親自率領,一路是諸海棠率領。
    兩路人馬,儼然兩片變成紫色的暗紅血斑,飛的從兩個方向,快的往某一個地點穿插。
    半帝王魂默默的藏身在黑暗中,沒人知道他藏在王策身邊哪裡,但王策有危險的時候,他一定會第一時間出現。
    他一輩子經歷不少事,很少會為旁的外物動容。但這一次,他真的很好奇,王策到底是憑什麼斷言恭王必死!
    黑暗裡的mí惑,暫時是沒有答案。
    不過,在另一個地方,有另一個人站在視窗,出一個好奇的聲音:
    “恭王真的死了。”
    談季如無聲的吞咽著笑容:“傳我命令,供奉出動,馳援王策。”
    “今晚,會是一個很重要的晚上。會生一些,看起來沒什麼,但也許很重要的事。這些事,不能搞砸。”
    解世銑忽然很明白談季如此刻的心裡,尤其當他看見那一朵煙花的時候!
    “恭王,死了。”
    解世銑的容顏上,像是覆蓋了一層薄薄的冰。恭王死了,有一些事就像一個推動的戰車,正在從這一刻開始:“有一些事,我們阻止不了。”
    “如果忠王再死,那就連陛下都阻止不了。”解世銑默然。或許,皇帝根本就沒想過沒打算要阻止。
    十六年前的那一個秋天,生了那一件事,然後,很快就被白皚皚的大雪覆蓋。
    十六年後,也許是那一場雪快要融化的時候了,當雪融掉,會是腐爛的一片?還是當年的那一件事,完整的重新生一次?
    ……
    ……
    青雲樓,乃是一些guan員愛去的地方。
    在一個燒著木炭暖和的房間裡,一名身穿便服的guan員從窗戶邊回來:“應當是恭王死了。”
    “衛兄!”
    一記呼喚,令衛致遠回魂:“衛兄,你看此事如何?”
    衛致遠沉默良久,不曉得是爐huo還是他的臉色本身就是在變幻:“此乃陛下跟皇室的分歧……裂痕。恭王一死,就只剩一線彌合機會。”
    “若然忠王也死,那就再也不可彌合。”
    一名中年輕聲道:“那是否阻止?”
    衛致遠一時好像老了幾歲,一個譏笑:“拿什麼來阻止?十六年前那件事,各位不是不知曉。不是陛下一個人的事,是皇室一樣耿耿於懷。”
    “那件事,就是一根刺。王策沉默的時候,沒人會想起,當他崛起……這根刺就回來了。諸位,現在你們應當知曉,我為何同意變更演武場地,甚至不惜老臉來暗算那少年了。”
    衛致遠苦笑,你以為他不想插手恭王和忠王被抓的事?是插手不進去,那是皇族的問題。
    宗正府多日的沉默,無非就是想看皇帝的決心。
    “為國為民,我等讀書無非為此。只是,世道艱難,為guan何嘗不是。我北唐縱是國力強盛,奈何皇族不和,縱有天大本領,亦難展雄圖。”
    難!難!難!千難萬難。
    ……
    ……
    信王,洛王,延邊郡王,乃至安陽郡王。
    乃是好幾位重要皇室成員,親眼目睹恭王是如何無聲無息的悄然倒下。然後,在短短一盞茶的功夫裡,恭王在生死線上掙扎。
    恭王怕不怕王策的“危言聳聽”,至少他幾天來,身邊隨時跟著一個藥師!
    當恭王躺在房間裡掙扎的時候,藥師徐徐搖頭,沒救了。藥師神奇,但不等於什麼人都能救活,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一樣是流行的。
    老信王淚流滿面,看著昏厥過去,幾乎連氣都沒有的恭王,哽咽:“老七!”
    安陽郡王悲愴的走出房間,怒吼:“把這個酒樓的人都給我封鎖了,一個都不許走,什麼都不許碰。如果教我查出是誰下了毒,我會……我會……”
    藥師歎息:“恭王並未中毒。”
    延邊郡王,乃至安陽郡王,瞬間被一種莫名寒意席捲上身,仿佛浸入骨髓:“那他,那個孽種到底是用了什麼手段害了恭王!”
    藥師苦笑,如果他知道,那就好了!
    “究竟是什麼手段!”安陽郡王的咆哮聲,從高到低,竟感到一種行將墜入深淵的恐懼。
    如果有人能如此神鬼莫測的殺死另一個人,那就太可怖了。
    老信王的哀號傳出來:“老七!”
    不省人事的恭王默默的吞下最後一口氣,然後是老信王悲愴的哀號!
    洛王,安陽郡王,延邊郡王,猛然渾身一震!暴怒的安陽郡王咆哮:“王策!”沒人察覺他的恐懼。
    榮華樓外,隱隱傳來一個風聲,然後更多的風聲,連綿一片的風聲!
    榮華樓封閉的大門,被踹成粉碎。
    那是一條充滿跋扈氣息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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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氣場威懾,關門打狗
    這是今天的第五章了。(來融化一切吧。來吧。
    “王策!”
    一種睚眥欲裂的怒huo,仿佛化為點點huo星,密佈在酒樓裡的每一絲空氣中,仿佛頃刻間就能把一切點燃點爆。
    恭王才死在眼前,王策你竟然還敢出現,那就是找死!
    洛王和延邊郡王,容顏猙獰的向隨從咆哮:“殺了他!殺了他!”
    身為王爺和郡王,總是蓄養一批門客,或者說是家將,人未必有多少,修為總歸是不差的。投入皇族門下,獲取修煉資源,本來就是一條不錯的路子。
    洛王等身邊自然是帶了不少的高手,一聲怒吼,頓見好幾人颼颼化作一團光影,劍氣縱橫直取王策,端的是兇猛!
    王策神色淡然:“行刺朝廷guan員,不必問罪,直接砍了。”
    一音未落,身後數條身影飄然躥出,各色罡氣陡然爆,把王策包裹在其中。罡氣無比衝擊,頓將那幾名行兇者震退。
    一轉眼,一道黑色的身影飄忽不定,颼颼幾個風聲並慘呼聲。這幾名行刺者,當場身異處!一名面無表情的黑衣中年,猶如標qiang一般屹立王策身邊。
    安陽郡王顏色大變,驚怒交集:“武尊!”洛王乃至延邊郡王,一時凜然深沉,眼波變換,冷靜不少。
    紅色披風迎風招展,柳晚秋替王策解下披風。
    王策的目光凝在幾名皇族臉上:“我不喜歡你們的眼神,便好像誰要害你們似的。”
    心中微微一動,一頓,又道:“今日,乃是我自行前來,與陛下無關。”眼波不經意的掃過幾名皇族,果然察覺其中的劇烈波動。
    有意思!皇帝和皇族的裂痕居然這麼大,大到甚至以為皇帝讓我來幹掉他們!王策一邊想,一邊拈下巴,暗自好笑。
    王策灑然一笑:“你們兩個!先前本guan親耳聽到你們下令行刺本guan。”一頓又道:“我北唐律例,自太祖立國以來,哪一條規矩許你們對guan員行兇了!”
    被點到的洛王和延邊郡王勃然大怒,奈何,此事不論在哪裡打guan司,他們都必輸。
    頓時,偌大的酒樓鴉雀無聲。
    王策滿意的笑了笑,這就是氣場啊,屬於他王策的氣場。想一想大半年前,大試裡被人鄙視武力值的日子,今日的一切得來不易呢。
    憑抓恭王和忠王等舉動,王策總歸是有了屬於他自己的氣場和威懾力。無法無天和跋扈,隱約成了他的個人標籤。
    ……
    ……
    榮華樓被死鬼恭王包場七天,迎來送往的不光是安陽郡王幾個,還有好一些比較不惹眼的身份較低的皇室宗親。
    唯一值得王策注意的是,這裡邊居然有某些外戚。
    安陽郡王冷笑一聲,和幾人互相交換眼色,拂袖拍案:“王策,你得意不了多久,我們走!”
    轟然一聲,皇室宗親悉數起身,領著大批的隨從,眼看就要離開。王策一臉的看猴戲表情,走吧,走得出去,那就數你們狠。
    安陽郡王率先跨越大門,就在這時,一道絢爛的刀氣以響亮的方shì斜斜的阻攔去路:“安陽郡王,王參領有令,今日誰都不能離開此處。”
    安陽郡王乃是憑武力獲得的冊封,修為強悍,一閃身就躲避過去,震怒無比:“你們想幹什麼,莫不是想造反了!”
    攔截在外邊的供奉面無表情:“王參領有令,今日誰都不許離開此地!安陽郡王,你等若然執意要走,那我們就不客氣了。”
    “不客氣?我倒要看看,你們怎麼不客氣!”洛王暴怒,揮手下令手下率先沖出去!
    眼看三名真武強者沖出去,一眨眼的供奉,數道劍氣刀氣仿佛燃燒的色彩,轟然把三人截下來。一個不留意,就身異處。
    震懾這等兇殘和決然,安陽郡王等大駭:“又是武尊!”天知道南衙有多少武尊,天知道王策申請了多少武尊!
    莫非,南衙的傳言是真的?王策真的是談季如的私生子?不然,一個參領有什麼資格調動如此至少三位武尊!
    延邊郡王第一個冷靜下來,腿肚子竟然哆嗦一下,忽然想起一件事。也許不光是三名武尊,誰不知道王策身邊還有一個半帝王魂,一個大內營派來的武尊!
    一名皇室成員,若然修成武尊,那就立刻能冊封為郡王。安陽郡王正是一名武尊,赤紅了臉,不知是功法的緣故還是其他:“我們乃是皇室宗親,你們敢下殺手!”
    王策悠然自得,口吐一語,擲地有聲:“本guan重複一遍,今日誰敢踏出此地半步!那就……”
    “就地格殺!”
    “幾位皇室宗親,有沒有興趣親自體會一下?”王策笑眯眯,在安陽郡王等人眼裡,尤其跋扈和可恥。
    洛王等沉默下來,挑戰王策的無法無天?那看起來是一個很壞的主意。索馬里海盜綁了人,你有種不交贖金看看。
    “好了。”王策索然擺擺手:“你們這些皇室宗親,滾一遍涼快去。本guan有的是正事要辦,辦完正事再跟你們理論也不遲。”
    “把恭王的人,帶出來。”
    供奉高手轟然應諾。
    ……
    ……
    兩衙的供奉,不少是來自宗派世家。不過,兩衙當然不會被外人掐住武力命脈。
    因此,不少供奉另有來歷出身,一般是被招攬來的武者,一些是兩衙的內部退休高手,還有一些則是修為強大,但不適合做特務的高手。
    這一批供奉,才是兩衙信賴的核心武力。這一次,談季如派給王策的,就是這一批核心武力。
    王策此時兵強馬壯,恭王的人馬怎麼能敵,不多時就被一一帶來一樓的空曠前廳。
    十來名恭王的隨從,被虎視眈眈的南衙供奉盯著。王策眯眼,一抹寒光乍然,戲謔一笑:“如果我是你,還是自動站出來為好,沒必要連累旁人不是?”
    王策一句沒頭沒腦的話,兀自漂浮,一擺手。一名供奉刷的一刀,一名恭王隨從立刻人頭落地。
    “從釋放恭王的那一刻,我就在等待眼下這個機會。你應該知曉,我不會錯過。”王策微笑,只是顯得危險而致命。
    一句話說完,又是一顆人頭落地。
    王策的清澈目光,淡然的巡在每一人臉上:“我是一個友善心軟的好人,本來有其他辦法找出你。不過,現在大晚上的,你累我也累,早點完事多好啊。你看我臉沒洗,牙沒刷,就為了你,如此禮遇,你怎麼好意思呢。”
    鮮血再一次噴灑滿地。
    王策略顯得慵懶的聲音,在廳裡來回飄忽:“我有時吃多了沒事幹,會很樂意主動找麻煩。不過,別人把麻煩惹到我身上,那是一件總令我深ě痛絕的事。”
    又是一個人頭落地。無數人瞠目結舌,渾然不知王策到底在說什麼。
    “你三番四次的暗算我,再折騰下去,我還要不要過日子了。賭博這東西,如果一直是你在贏,就沒人愛跟你玩了。”王策歎氣。
    突然間,剩下的七八名隨從當中的一個,忽然精光大動,氣息猛烈爆。轉眼,化作一道流光轉身逃遁向後,轟然zha裂一個大窟窿,消失不見。
    王策眨眨眼,快活的微笑著。不知為何,很想唱一“你快回來”的歌。
    這時,那一條身影無聲無息間,狼狽不堪的從樓外墜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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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一張張加顏料的包子臉
    一起飆,一起熱力四射。(請記住我們的起飆吧。
    榮華樓邊上是一個猶如明鏡的湖泊,跟一條河流相連貫通。
    此湖泊的沿岸一側,赫然便是京城最是鼎鼎大名的煙花之地!無數的花船,悠然的在湖泊中蕩漾,顯出一派夜夜笙歌的歌舞昇平。
    一道罡風悠然釋放,鼓動的罡風以舉重若輕的方shì,將榮華樓一帶的船隻蕩遠一些。
    一葉孤舟,一把青色的傘,一支青色的劍,構成了一個動人的,有著說不出的氣質的奇妙畫卷。
    當那一條身影破壁躍然而下的一霎,半帝王魂淡然的罡氣,像滔天的洪水一般震盪而去。那條身影狼狽不堪的被逼回榮華樓。
    王策笑眯眯的看著他,真的很像看jǐng匪大戰的電影!只是有點遺憾,似乎沒空研究爆米花。
    這人氣勢一震,點地重新轟然撲向另一個方向。再一次破壁而出,然而,就在這時,數道鼓蕩的氣息沖天而起,劍氣和刀氣一起揮舞激蕩,重新把他逼回。
    這人重新落在樓裡,卻沒有再動,而是流露一個苦笑,看著另一個方向的牆壁:“想必,那一邊一樣有人!”
    啪啪的掌聲響起,王策悠然自得的坐在椅子上,正好是前廳中yang:“你終於聰明了一次。我本以為你第一次,看見半帝王魂的時候,就能反應過來的呢。”
    這人苦笑,王策伸了一個懶腰:“我太理解了,一頭豬被宰殺之前,明知要死,都要跑幾圈來顯示存在,來垂死掙扎呢。”
    這人眼珠子亂動,王策歎息:“真的不好再想了,今晚要是被你逃走,那我不如抹脖子算了。”
    一個清脆響亮的口哨,從王策的口中吹響。
    一霎時,南邊牆壁上的大窟窿,被一種力量摧枯拉朽的震碎,諸海棠率領幾名供奉一躍沖上來。
    北邊的牆壁,轟然zha碎。熊shì武一樣率領幾名供奉,從樓外躍上來。
    這時,榮華樓外,南邊和北邊,一併突然燃燒無數個huo把,竟然隱隱將這裡包圍起來。無數的南衙特務和供奉,人影幢幢的在黑暗中顯出身形。
    這一幕生在一個本該平靜的夜晚,好不震撼,好不給人一種天羅地網的感覺。
    王策自在的聲音,成為唯一震撼心靈的東西:“為了今晚,我申請了五名武尊,四組甲等供奉。如果你還有點腦子,就應該感到榮幸。”
    “你說是不是啊。斗笠男!”
    ……
    ……
    沒戴斗笠的斗笠男,忽然苦笑:“我是感到無上榮幸,竟值得你如此大動干戈。”
    王策抓忠王的時候,抓恭王的時候,都沒有動用如此龐大的武力陣容呢。
    斗笠男慘然一笑,主動伸出雙手。被專門對付武者的手腳鐐銬起來。
    王策長身而起,灑然:“我一直有感覺,你和你背後的人,能夠幫我解開一些有趣的謎語。”一頓,索然道:“不要否認了。就你這點能耐,沒資格搞風搞雨。”
    斗笠男臉色頓時一變,王策果然狡詐無比。尋思一會,坦然自若:“不錯,我只是一個跑腿的,偶ěr為人獻計。”
    王策抹平眉頭皺紋:“押回去。勞煩一下牛供奉三位了。”
    牛武尊三人一言不的點點頭,率領一批人將斗笠男押回南衙。走在大門前的時候,斗笠男忽然回頭:“我很好奇,你如何猜到我會今晚在這裡出現。”
    這顯然是諸海棠和熊shì武等共同的疑問。他們一直不知王策準備的大行動是為什麼,直到從王策喊出斗笠男的那一刻,就直接木了,直接費解了。
    王策撓撓頭:“真的想知道?”很無奈的聳肩:“我胡亂猜的。”
    斗笠男的臉頓時好像被人塞了一堆便便。隨便猜?他要是信了,那就真是大腦育不健全了。
    悲劇的斗笠男,帶著滿肚子的疑竇,臨了還被王策ě心一頓,估計一連幾晚是必定睡不著了。
    恭王怎麼死的?
    斗笠男是怎麼被猜到下落的?
    慢慢猜吧,王策覺得他沒義務沒責任把別人教得聰明一點!
    榮華樓重新陷入沉寂,王策流露一個歡樂的笑:“正事辦完,幾位皇室宗親,該是算一算我們的帳了。”
    洛王冷冷道:“你算什麼東西!敢如此跟我們說話。”
    王策凝視洛王半晌,忽然大笑捧腹。有忠王和恭王的前車之鑒,他敢斷言,洛王多半是腦殘。
    笑得不行,王策捧腹擺擺手,喘息過來:“好吧,現在是私人恩怨時間。”
    延邊郡王目光中一抹凶光閃爍:“王策,陛下任命你為參領,你居然用南衙來辦私人的事?你該當何罪。”
    王策無恥的笑了,就是公報私仇,奈何我啊!
    “抓住他。”
    ……
    ……
    啪!啪!啪!
    延邊郡王枉自有不俗修為,卻只能被動的在王策的耳光下,被扇得好像搖頭貓一樣,眼睛分明噴射無邊怒huo。
    感覺不是很爽!王策索性挽起袖子,掄圓了胳膊,響亮的一記耳光,結實的扇在延邊郡王的臉上!立刻就淪落為加了顏料的包子臉。
    這回爽了!王策興高采烈的繼續抽耳光,一邊出令人吐血的驚歎:“郡王的臉扇起來,真舒服呢。”
    清澈無辜的眼神投在臉色漲紅的安陽郡王臉上,安陽郡王壓抑怒huo冷道:“小雜種,你試一試!”
    王策眉開眼笑:“難得安陽郡王深明大義,知道我這輩子最好的就是揍賤人。郡王提出如此要求,我怎麼能不辦得踏實一點。”
    一個眼色,剩下的兩名武尊互相不知是一個無奈還是一個苦笑的眼神交替,傳音道:“王參領,安陽郡王是武尊!”
    “那就等一會吧。”王策擺擺手,很無所謂的看向不知是怕還是怒而哆嗦的洛王,做傾聽狀,驚訝:“什麼?洛王你也希望    我在你臉上試一試?”
    “那多不好意思啊!”王策就這麼笑眯眯的掄著胳膊上前!
    啪!武尊供奉,諸海棠和熊shì武流露慘不忍睹的神色。見過無恥的,沒見過如此的無恥ě棍!
    人家洛王分明一臉委屈,一句話沒說。楞是被王策聽出了“話”,這要多麼的不要臉啊。
    “夠了!”安陽郡王無法忍受,怒huo爆,罡氣轟然如huo山一般的釋放。
    武尊供奉閃電撲上前,一左一右夾住安陽郡王的罡氣,快如閃電一樣交戰在一起。
    刺激你半天,等的就是現在是。王策無聲一笑,森然厲嘯:“安陽郡王行刺朝廷命guan,襲擊南衙人員,與逆謀為伍。證據確鑿,不必移交宗正府!”
    “我命令,就地格殺!”
    整齊劃一的轟然應諾,從榮華樓周圍猛然爆沖天!
    安陽郡王被一種冰寒兜頭侵蝕全身,被滔天怒huo淹沒的腦袋頓時清醒過來。就地格殺,絕對不是一句虛言,他甚至聽出來,王策一直在等待這個機會。
    半帝王魂像鬼魅一樣,無聲出現在東邊的窟窿邊上,輕輕的按住寶劍……
    如果不想死,那安陽郡王就只有這一條路。王策敢不敢殺郡王?恭王的屍體就在這裡,誰都知道是王策弄死的。安陽郡王不會拿這個來賭!
    一咬牙,悲憤欲絕的束手就擒,歇斯底里的狂吼:“王策,我們必將你碎屍萬段!”
    王策放聲狂笑不已:“真是一個白癡啊,我隨便說一說,居然都能把你一個堂堂郡王嚇得快尿褲子了。”
    “你不會真以為我敢殺你吧?”
    一身的鮮血從全身湧往胸膛,安陽郡王怒睜雙眼,須皆張,一口鮮血被生生氣得噴出來!

第一百零一章 那一隻抓線頭的小黑手
    這是一本書最重要的一周,一刻都不敢鬆懈。(r>
    “嘖嘖,堂堂郡王就這麼點氣量,情何以堪!”
    王策咂咂嘴,如此一說。幾乎再一次把安陽郡王氣到吐血。
    以王策為人添堵的本事,安陽郡王不是第一個被氣到吐血的人,也絕對不是最後一個。
    “王大年。念一念你的調查結果!”
    “來了。大人。”王大年從外邊匆匆趕來,急忙取來一份文書,慢慢的念出來:“演武前幾日,京城各權貴府中,共有二十五名真武高手突然消失。”
    “其中,至今未現身的,只有十八名。其中四名,乃是被派遣到外地,行蹤已經被證實。”
    “剩下的十四名真武高手,分別是來自恭王府兩名,忠王府兩名……洛王府一名……安陽郡王府一名,延邊郡王府一名……”
    洛王等人無不臉色微微一變!
    王策慢條斯理的摩挲寶劍:“王大年,繼續。”
    “是!”王大年肅然凝重:“按大人所說,我們派人前往鬼界。只找到五具完整的屍體!”
    王大年忽然頓住,王策眉目一動,嚴厲道:“繼續說!”
    王大年幾乎是硬著頭皮,把最後一句話說出來:“王策王參領在演武當日,人在鬼界時,被十余名真武高手伏擊刺殺。那些真武高手,正是近日來各府中失蹤的人!”
    王大年輕輕的顫抖起來,是因為恐懼。
    如同一記重磅zhadan,猛烈的衝擊波,將每一個人都衝擊得幾乎暈眩過去!
    王策在鬼界演武的時候,曾經被十余名真武高手刺殺伏擊!這對某些人不是秘密,但知曉的只是那不多的幾個,每一個都從沒說起過。
    很多人都隱隱感到,甚至真切清楚,王策和皇室有過節有梁子。但是,只要一天沒捅出來,那就是大家心知肚明的東西,始終有一點緩衝。
    此時,王策一舉掀開蓋子,就意味他和皇室,再也無法jia裝沒事了。
    這不是guan場的套路!很少有guan員會如此1uo的表達絕對水huo不容的敵意,哪怕撕破臉都要在表面偽裝沒事偽裝微笑!
    震撼無數人的時候,沒有人注意王策的神色間蘊藏一抹淡然的笑!
    皇室鐵了心要他王策的命,可皇帝只保他,卻在是否處理皇室這一點曖昧。態度曖昧下去,不利的是王策。
    跟皇室鬥下去?天天提防暗箭?我有這扯淡的功夫,還不如刷牙洗臉呢。王策快樂的笑著。看看登爺和薩哥防美帝暗算,過的那是什麼淒慘日子。
    皇帝遲遲不肯跟皇室徹底決裂,那他就不介意推一把,補上一qiang。
    有老顧,大不了瀟灑的離開北唐。既然隨時跑路,無法無天肆無忌憚就沒什麼做不出的。王策眯眼,流露一抹神秘。皇帝,你會挺我到什麼地步?
    ……
    ……
    鴉雀無聲中!
    啪啪耳光重新以豪氣干雲的方shì出現。王策泛著快意,掄圓了胳膊,一記記的耳光送的是痛快無比。
    南衙特務和供奉,無不有一個感覺,他們的少年參領一定是膽子長毛了,果然是一個無法無天的猛人。
    甚至隱隱為幾位郡王感到同情,得罪誰不好,非要得罪這個混世魔王級別的少年。
    不過,揍郡王的耳光,真的從沒見過呢。不如,偷偷看一眼?就看一眼,沒准往後跟孫子還有吹噓的呢。
    就一眼!每一個特務懷著忐忑的心情,一眼看去,就收不回目光了。話說,雖然是少年參領在抽耳光,為什麼他們也覺得很過癮?
    抽王爺的耳光,這輩子能見一次就是撞大運了。何況,有這位跋扈的少年參領,南衙多半會更加的蒸蒸日上,聲勢更大呢。
    好像挺刺激的!王大年忘了恐懼,只一心一意的心潮澎湃,熱血沸騰。忽然覺得自己能看見,將來有一天南衙會在王策的率領下,成為北唐一手遮天的最大勢力!
    王大年肯定有一雙穿越時空位面的眼睛,他看見的絕對是錦衣衛或東廠。
    就是公報私仇了,就是打臉了。你奈我何!
    王策底氣足得很,一直以來,充當前身替罪羔羊的怒huo,悉數泄在一位王爺兩位郡王臉上。可憐的老臉,修煉幾十年,一朝功力功力全廢!
    北唐,東洲,乃至九洲!
    只要王策樂意,天下之大,哪裡去不得?就算不靠老顧,亦隨時能復活一支戰靈jūn出來。天下之大,他哪裡去不得?
    一些怒huo泄了,王策又忽然覺得,前身幹缺德事後,留給他來面臨的種種,其實不賴。至少讓他的生活變得更加刺激了,這是他想要的精彩。
    因為上一世的經歷,王策其實有一些任性。說穿了,他有時候是一個相當彆扭的傢伙,喜歡安寧的享樂,又享受冒險和刺激。怕死,又不怕死,這本身就彆扭。
    娘的,這得多麼深厚的臉皮,才能讓我的手都麻木了!王策鬱鬱的甩甩手,輕聲說:“安陽郡王,當日忠王府有一隻老螞蚱很蹦,不是你吧。”
    安陽郡王的臉腫脹不堪,眼裡的怒huo已經流淌出來,聞言頓時一驚!
    王策歎了口氣:“我總是心軟,真討厭自己啊。”
    南衙特務大驚失色,洛王三人都看不出人樣了,這都還叫心軟?看來,他們往後要多多適應一下少年參領的高標準高規格了。
    “不好玩,我們走。”王策搖搖頭,一臉氣爆人的無趣:“把酒樓查封了。”
    酒樓掌櫃大駭,連忙趕過來,悄悄塞了一把東西:“王大人,此乃三皇子的產業,手下留情。”皇子又如何?王爺的臉都打了,掌櫃倒是知趣。
    王策義正詞嚴,儼然海瑞附身:“你敢賄賂本guan!本guan哪裡像是缺金銀了!”
    掌櫃恍然,趕緊收起來:“明白明白,明日一定拜訪大人!”
    南衙特務感慨,跟這少年參領幹,真是好福利。連三皇子都敢刮下一層油水來,跟他幹,肯定沒錯。
    走出門外,王策忽然撓頭,回:“忘了知會幾位,先前抓的那個斗笠男,是刺殺忠王的兇手,看來恭王涉嫌刺殺忠王。沒辦法,我只好派人去恭王府查抄證據了。”
    在恭王府查抄證據?查抄好處才對吧。南衙特務喜上眉梢,又要達了。這一會,他們都希望    談季如趕緊退休,讓王策來率領南衙了。
    安陽郡王再也沒忍住,氣急暈厥過去!
    ……
    ……
    在深沉的夜色中,一時的喧囂落下帷幕。
    寂寥如煙花的某一些人,在瞭解榮華樓生的一切之後,有人出一聲無法挽回的歎息,有人出一聲無法挽回的咆哮!
    也有人出一聲身不由己的輕笑!
    “身不由己!”王策忽然在腦海裡盤桓這一個詞。
    一個亂局當中,很多人同樣是身不由己。那唯一能解開亂局的線頭,是在誰的手心裡握著?
    誰才是坐莊的那一個?
    就像股市的波動,大多數人總是不知道誰在坐莊,大多數人也不知道該什麼時候解套。
    我該幾時解套斬倉?王策抹平眉頭,吸了一口涼茶,悄然沉入黑暗中!
    洛王等都6續返回了,帶著恭王的屍體。
    安陽郡王府的最後一抹燈huo熄滅!一條灰衣影子猶如蝙蝠一樣悄然從安陽郡王府中滑翔出來,沒入黑暗。
    “你的真身終於出現了!”
    王策自言自語,半帝王魂悄然出現,帶著他悄然的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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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貧民區的夢醒時分
    我需要大家的鼓舞激勵!不論是一條激勵我的書評,還是一個點擊,一張票,都是好的。
    寂寥的夜!每一個人都沉入夢鄉!
    一名灰衣人無聲從黑暗中出現,悄然的沒入黑暗,在角落裡等待半晌。才重新出現,躍入一個大宅子裡。
    “有意思。”
    王策的眼睛在黑暗中光,回憶一番,失笑:“居然是六皇子在宮外的住處,太有樂趣了。”
    這個遊戲開始變得好玩了!缺點就是不太和諧。
    人家西梁在玩奪嫡,大世在玩拂袖,南魏在玩奢華。周邊幾個像樣的國家,只有東甯和北唐在崛起,可此時北唐居然打算玩內亂。
    真像是一個大家來比誰更墮落的遊戲啊!
    “真想知道裡邊生了什麼。”王策搖頭嘿嘿一笑。
    或許等待太無聊,當一名巡夜的人敲著小鑼走過去。半帝王魂忽然問:“他是誰?”
    “真正的斗笠男。當然,我只有七成的把握。”王策撓頭,有點不好意思。
    半帝王魂顯然疑惑:“不是被你抓了?”
    “不是。”王策的語氣不是很肯定,多少是有一些靠猜的:“本來我以為是,結果,當那人問我的時候,我就知道多半不是,本尊另有其人。”
    這一個猜測是基於一個很簡單的,被所有人忽略的道理。
    憑斗笠男幾次暗算王策的能力,被王策掐住下落的時候,應當知道王策是如何知道其行蹤的。所以,如果是真的斗笠男,看見王策的時候,就知道為什麼了,而不會問為什麼。
    王策很有盡頭,高興的繼續道:“為什麼我斷言斗笠男一定在榮華樓?”
    “因為恭王很重要,我放言恭王七天必死的傳言。斗笠男不會時刻跟隨恭王,可一旦知道恭王死了,絕對會第一時間趕過去看!”
    所以,恭王死了一會,信號煙花才爆。就是為了給斗笠男趕過去的時間。
    “所以,你放話恭王必死,是為了吊人上鉤。”半帝王魂難得的流露一絲驚訝:“你自信他一定會出現?”
    “不是一定會,但有五成把握,那就足夠了。”王策輕笑:“五成足夠放手一搏。錯過一次,還有下一次嘛,誰能沒有犯錯的時候。”
    王策自嘲,鬼界之行,他就犯錯了,渾然沒料到事情的嚴重性。
    半帝王魂清幽一歎:“你不相信皇帝?”
    這個判斷很容易,即便半帝王魂喜歡動劍,而不是動腦。光是王策跟蹤前,讓半帝王魂設法甩掉來自大內營的老太監就知道了。
    王策聳肩挑眉:“我有什麼理由相信皇帝?或者,換一個說法,皇帝做了什麼能令我信賴的事?”
    不知為何,夜色總是令人感到不安。王策的話,也許更加令人不安。
    ……
    ……
    老太監是怎麼來的?
    是王策在一味樓掛了紅色風鈴後,大內營派遣來的。
    王策心想,一味樓多半是不靠譜了,是不是該讓老顧換一個方shì?跟皇帝扯上關係,任憑你神經再粗,都沒有安全感。
    就好像美帝的大樓被撞了,然後美帝的人就沒安全感,覺得好像隨時會有漫天的飛機掉在自家腦袋上。
    “恭王呢?”半帝王魂真的不少問題。
    王策撓頭,恭王之死,真不太好解釋。
    九五袍,鎮國璽,天子劍。乃是一個皇帝自身最大的武力資本,寶物蘊藏的真龍之氣卻會侵蝕皇帝的身體,遺傳三代。因此,一個皇帝的直系三代子孫,都很難在武道有所成就。
    所以,皇室真正在武道有所成就的,基本上都是跟皇帝沒有直接三代血緣的人。因此,宗室子弟是很龐大的群體,一般來說殺了就殺了,真的沒什麼問題。
    那一些隔代宗室平素保持宗室名義,只有修煉有成,才能重新真正回到皇族的行列。
    安陽郡王和當今皇帝的血緣,起碼得往上追溯十二代。可人家憑武尊修為,重回皇族行列,並且封為郡王。
    皇族的遊戲規則是,除非武道有成,除非立下大功,不然,哪怕你是皇子,都得滾一遍涼快去。
    恭王跟當今皇帝有同一個祖父,恭王不但武道不成,受真龍之氣侵蝕,身體也差,很難活過六七十歲。
    以王策的看法,恭王一把年紀,身體活力被侵蝕了,五臟六腑都基本快要喪失活力了,只是表面不明顯。
    關押個七天七夜,不眠不休的疲勞審問下來。恭王沒死已經是王策安排周到了,加上審訊期間給的一些不恰當的食物足夠引一些急性病。
    最後,恭王在身體極度疲勞的情況下,註定是猝死!簡單的醫學知識。
    王策上一世,十來億人裡,每年猝死的人都接近百萬了。多恭王一個不多。
    不過,恭王之死,純粹是條件滿足後的少數個例。王策就不敢說年輕的小忠王會猝死。
    這個世界基本沒多少猝死的事,因為一入先天,身體素質就變得異常強悍。所以,那些人才會一臉震驚,感到神秘。
    說穿了,是很簡單的道理。不過,王策真的沒法解釋。
    王策心想,乾脆跟人家說,是因為自己太帥了。恭王太慚愧了,一時想不開就掛了。沒准這更可信。
    ……
    ……
    並未太久,灰衣人重新出現。
    這一次,灰衣人飄然而去,沿途沒有絲毫的逗留,一路直奔城北。
    “城北?”王策吃驚不已。城北乃是平民的居住地,跟權貴廝混的斗笠男居然來這一邊,這太荒誕了。
    令王策意料不到的事,再一次生。斗笠男並不是往平民區趕去,而是直接穿過去,往更北一點的地方趕去。
    王策倒抽一口涼氣:“不會吧!”在他的記憶裡,再往北一點,那就是混亂的犯罪頻的貧民區了。
    打死王策都想不到,跟北唐身份最高的一群人來往的斗笠男,居然會來這一邊,更加沒想到,斗笠男鑽入一個破爛的屋子之後,許久才重新出來。
    “王魂大叔,你繼續跟。”王策抹平眉頭,凝視這一間破爛的屋子。
    半晌後,屋子忽然亮起昏暗的光線。
    一個女子的抽泣聲線,鑽入王策的耳裡:“主上,不要報仇了,我們走吧。我們好好的在一起,過完下輩子吧。”
    一個低低的嘶吼,夾雜無窮的痛苦:“不,十六年前那件事,讓我變成今天的樣子,我一定要報仇,我一定要報仇。”
    那嚎叫裡,有一種令人骨頭都癢的壓抑的痛苦:“藥,把藥給我!”
    一名形容枯槁的乾瘦男子,一身的肌肉活力好像枯竭了,蜷縮著出壓抑嚎叫。每一寸肌肉都仿佛在收縮一樣,那種感覺,王策看了一眼就毛骨悚然了。
    王策甚至看見,那男子的每一條血管都高高的鼓起來,猶如隨時爆掉,異常可怖。
    一名身穿粗布衣服的女子在一旁顫抖著流淚著,抓住一個瓶子,卻怎都不肯鬆手:“藥師說,這個藥你越是服用,就會越減壽,你真的不能再服用了。”
    “給我!”這男子出野獸一般的嚎叫,一把奪下,塞了一顆藥在嘴裡。
    半會,奇怪而可怖的症狀,在這男子連續嘔出幾口血之後,才緩緩的恢復平靜。咬牙切齒,充滿恨之入骨的情緒:“少活幾十年算什麼,只要我能報仇。”
    那女子流淚淒然:“這麼多年過去了,你為什麼還是忘不了。”
    “不忘,我不會忘。”乾瘦如柴的男子壓抑的嘶吼:“每一天夜晚,我都會想起,都會重新經歷一次!要我忘,除非我死!”
    末了,這乾瘦中年男子嘶叫說了一句話!
    一句令王策震驚大駭的話!
   
   

第一百零三章 人人愛秘密,包括皇帝
    來多一點鼓舞!你們能讓我一天保持亢奮!
    一對奇怪的男女。一場奇怪的交談。一句令王策震駭的話。
    “我要親眼看見王策死,看見皇帝死,看見北唐皇室死得一個不剩!皇帝不死,那我就設法讓皇室全部反對他!”
    言辭中的恨意怨毒,幾乎濃郁得猶如實質一般。
    “甚至……”乾瘦男子沒說完,但王策已經知道答案了。
    王策悄然無息的重新凝視一眼,正要離開。屋子裡傳出壓的很低很低的一句話:“皇帝身上那個天大的秘密,天下之間只有我一個人知道那是什麼!”
    “那是一個,能令皇帝萬劫不復的秘密!”
    王策默然,悄然退去。合住眼睛,思緒裡,是那一對男女的模樣。男人和女人的臉上都有嚴重得足以毀掉原本相貌的疤痕。
    回憶每一個特徵,身體上的每一處傷疤。王策沉吟,搖搖頭,重新沒入黑暗。
    流露一個苦笑,王策歎息,造孽啊。
    感覺半帝王魂的出現,王策忽然心中一暖,不論什麼,身邊總是有老顧這樣的人跟他是一邊的。
    “那人去了城南的一個大宅子,再沒出來。”半帝王魂平淡:“明日指給你看。”
    王策默然歎息:“王魂大叔,讓我們回家吧。”
    忽然不想抓這一對男女了,也許留下來,比抓了更有價值。
    夜幕下,不知藏了多少令人……的秘密。你有秘密,我有秘密,大家都有秘密,王策也有。
    ……
    ……
    恭王猝死榮華樓,幾乎是在眾目睽睽之下猝死。這令無數人暗中震動,心生莫名恐慌。
    不論是飯菜,還是美酒,都是一絲一毫的問題都沒有,不要說毒,就是一點農藥都沒有,保管綠色得不能在綠了。
    誰都知道,恭王之死,乃是死在王策手裡。
    但是,你敢說是王策殺的?誰敢?王策肯定不介意主動登門扇耳光。
    強悍如禦史台這種無風都要起浪,不打臉就是不痛快斯基的部門,都啞口無言,甚至沒好意思dan劾王策。人家恭王在無數眼皮底下,就這麼死了,好意思說是王策幹的?
    這活太漂亮了,恭王猝死,便是再挑剔的人,都挑不出刺來。
    哪怕天下人都知道是王策報復,奈何你沒證據!隨便說句話,就能說死人?那怪誰!
    關於王策抓人的理由,倒是很振振有詞。恭王派刺客刺殺忠王?南衙上下忽然臉紅了,以前怎麼沒敢那麼甩臉子扯這種彌天大屁話。
    若然是平時,這種屁話敢當理由,禦史台保證爭先恐後的拿口水淹沒你。
    不過那名頂缸的傢伙,一不是guan員,二來好像是恭王的人,跟大家扯不上關係。加上王策跋扈的行徑歷歷在目,沒人會為自找不痛快。
    反而不如恭王府被查抄來得有新聞性,堂堂恭王府,當夜楞是被王策連夜調動南武jūn,圍得水泄不通。
    以查抄嫌疑和證據的名義。如狼似虎的南武jūn學得王策幾分跋扈,幾分流氓,垂涎著臉皮,楞是差一點把人家恭王府值錢的東西抄光了。
    內閣沉默,禦史台看不准風向,乾脆鎖住嘴巴,就三兩隻小雜魚跟宗正府叫嚷蹦躂。這guan司,慢慢跟皇帝打吧。
    真正唏噓的,其實是北衙。
    從演武后,連續幾件大事幹出來。北衙人員暗中流傳一個聲音:如果當初北衙把王策帶走,那現在揚眉吐氣的就是北衙了,考慮王策是北衙子弟,更顯得天經地義。
    北衙人員的怨氣是有來由的,他們的油水不如南衙,主要還是靠經費。像王策這麼一上任,就給麾下撈了大批好處,那絕對令北衙人嫉妒。
    一樣是同屆大試出身的少年,王策麾下的這一些少年,修為普遍已經達到通脈了。北衙分走的少年,卻普遍還在先天九境的門檻上mí失打轉。
    王策給麾下少年帶來的修煉資源,令他們越了本來水準一樣的北衙少年們。
    北衙人多麼希望    王策回歸,拯救他們於水深huo熱啊!
    偶ěr跟衛耀北或姚大臉碰見,總是難免怨氣沖天。王策只能唏噓了,暗中不以為然,解世銑看他不順眼,這不是秘密。
    真要去北衙,他王策能成為北唐最年輕的從五品guan員,還是掌握絕對實權的?
    王策倒是暗暗佩服談季如,來自宗正府等地的壓力,絕對很大。談季如竟然一直頂著不鬆口,放縱他自由行事,這點是解世銑多半做不到的。
    ……
    ……
    樂意把工作帶回家的,一定是瘋子。所以,作者都是瘋子。
    雖然如此,王策基本比較敬業,秉承幹一行愛一行的工作心態,他每一天基本保證一個時辰來處理公務。
    儘管如此,王策如今身兼三職,南武jūn參領,二處參領,暫代百戶職務。三職在身,公務繁忙是一定的,不由想起王大年的建議:“沒准,我是該找兩個幕僚了。”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王策擔任兩個參領職務,二處和南武jūn其中一個總領的位置,就是給他準備的。只要熬熬資歷,只要立下功勞,那就是了。
    一旦成為總領,幕僚是必須的。
    可以說,若然朝廷不允許幕僚制度,那麼,起碼有一半的guan員會掛印而去!武者入朝為guan,不一定是為權力,很多是為了修煉資源,不會把大把時間浪費在公務上。
    一名武者,每一天修煉一個時辰的真氣,基本就是極限了。多了反而不好。所以,只要有幕僚處理雜務,時間就寬裕了。
    當然,幕僚制度是各國朝廷為了吸引武者入朝而設立的。展到現在,連文guan都收錄幕僚,那就讓所有人再也擺脫不了幕僚制度了。
    “嗯,乾脆就現在。”王策不求幕僚有自己的高效,不求對方能有多少武力和博學,只要善於處理公務就成。
    喊了熊shì武幾人,一起悠然的瞎逛起來。
    “冰糖葫蘆,來五串!”王策丟了一把銅錢,興奮的舔冰糖葫蘆,橫了一眼:“吃啊,裝什麼高手氣質呢。高手也要吃飯的。”
    熊shì武咳嗽幾聲,不太好意思的舔了舔。素來沉穩的他,只有這樣的少數時候,才會流露符合年紀的一絲稚氣。
    “我知道在哪裡能找到幕僚。”諸海棠忽然有點小激動,鬱鬱道:“我爹已經給我準備了幕僚,不用我親自去尋!”
    王策皺眉:“又是你爹!女人,我覺得有時候你應該離開北唐看一看,不要什麼都被你爹為你準備好。”
    一起趕來目的地的時候,王策震撼無比!
    縱然他已經把幕僚制度無限拔高了,可走到這裡,才現他始終還是低估了幕僚制的價值。嚴重的低估了!
    當王策走在這一條,被戲言為“幕僚街”的地方,他一路走下去,震撼力就越強烈。
    這一條平凡的街道,處處是茶館和酒樓,然而就赫然是一個無比繁盛的街道,正是無數有意成為幕僚的人的雲集地點。
    幾乎京城每一位身邊有幕僚的guan員,都是在這裡找到的。
    忽然一個人喊了一下,又跑了過來,高興抓住王策:“王兄,你怎麼在這裡。”
    王策啞然:“崔兄,你又怎麼在這裡。”
    崔岩開懷一笑:“來訪友!如果……你找幕僚,我……有介紹!”
   
   

第一百零四章 尋訪幕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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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皮小心四人倒是沒多少興趣,跟王策說了先逛一逛,然後再來尋他。
    王策隨崔岩一道踏入路邊小茶館,一踏入其中,擺設和環境竟給人一種清幽的感覺。不由一贊,茶館老闆想必不簡單。
    崔岩不是北唐人,年紀比王策大三歲,卻相當的博學多才,更加遊歷過不少地方。見面雖然不多,彼此之間很是投機,頗有幾分君子之交淡如水的味道。
    若不是崔岩早就說過,他的目的是遊學天下,王策更希望    他成為自己的幕僚。
    崔岩的新朋友有三位,憑穿著打扮來看,王策一眼看出,這三人的出身應該是比較平凡,其中一個跟另外兩個不太熟悉。崔岩笑著上前:“這位是……”
    “我來吧。”王策微笑抱拳行禮:“在下王策。”
    此三人各自神色有異,互相自報姓名,一番客套寒暄,王策悠然坐下,姑且傾聽幾人的談論。一邊微笑,一邊觀察三人。
    崔岩嘴皮子不成,其實有一顆玲瓏心,沒有一來就說王策的目的。而是繼續談論先前的話題,王策偶ěr才插嘴一二。
    從言辭中,這三人果真有一個是不熟悉,乃是今日才跟崔岩一道來結識的。不過,三人多少有一些分心,偶ěr會看王策一眼。
    一席談論,王策笑了又笑,只覺得文人的話題,有時候果然就好比現代的憤青,言語中充滿真摯的為國為民的雄心。可惜,現實會摧毀一切理想。
    然而,不一會之後,當皮小心四人轉悠回來,一起坐下。報上姓名之後,那三名文人中叫潘秀安的,立刻流露一些隱蔽的不快。
    冷眼旁觀一番,不多時,潘秀安的尋了一個藉口,便遁走了。不知是否潘秀安臨走前,那一個不喜不悅的目光,一時頗有一些冷場。
    杜衷之一個苦笑恰到好處的續上,避免冷場:“王兄,潘兄其實一直不太喜歡南衙,莫要怪責。先前還不知道是你,等你身邊的幾位一報姓名,他就知了。”
    皮小心頓時不悅,王策灑然一笑安撫下去:“不必介懷,今次我來此地,正是為了尋幕僚。”
    果然!杜衷之和韓漾雖然不太熟悉,仍然互相看了一眼。杜衷之的眼底,有一抹huo熱,韓漾反而流露一抹遲疑。
    從王策自報姓名,杜衷之三人就隱約猜出身份了。
    須知,從演武結束,王策的大名就已經接二連三的轟動京城了。若然連這麼轟動的人都不知道,那簡直沒資格成為任何人的幕僚。
    眼下這一個瀟灑帥氣的少年,乃是北唐唯一的從五品實權guan員。是北唐年紀最輕的guan,只差一線就可以稱之為高級guan員了。
    當然,若然只是guan,那北唐的guan多了。可真正握實權的guan,真的不多。武職guan員要想把guan做大,並且作為主guan,武道修為是必須的條件。
    說白一點,沒有武道修為做後盾,朝廷管你去死!做guan?坐馬桶去吧。所以,一名武職guan員要想在guan場爬升,修為是必須的條件。
    而王策還是一個十六歲的釋息境少年。天資普通的,十六歲連洗髓都沒有呢。王策和諸海棠,被認為是北唐的少年武道天才。
    年輕,又是武道天才,更加是有著旁人不及的guan場起點。
    當王策被提拔為參領的一刻,便是任何人都猜到,王策成為未來的南衙指揮使,那是指日可待。
    ……
    ……
    既然開了一個頭,王策索性把幕僚這個話題深入。
    身為非土著的王策,本身是不太理解幕僚制的價值。一番長談下來,他才是真正的認識了幕僚制那無孔不入的存在。
    若你知曉清朝的紹興師爺,那麼,幕僚制就比這個更加專業,更加廣泛,更加具備政治影響力。
    王策心想,從某種角度來看,幕僚制就有一點像現代的席執行guan,或者行政總裁,又或者智囊之類的。那個一般是看各人的需求。
    如果是武將,那就需要jūn務幕僚。如果是文guan,那需要的就是智囊。
    幕僚制,是最早各國朝廷為了吸引武者入朝為guan而準備的。多年下來,如今連文guan都已經很難離開幕僚了。
    幕僚是每一個國家,都絕對不可或缺的存在。若然以為幕僚能夠取代,甚至公然成為一股政治勢力,那是絕對不可能。
    若然真心想把幕僚制瞭解全面,那絕對不是三言兩語能描述的,絕對可以寫成一本厚厚的書。
    武者普遍識字,文人多少亦會習武強壯體魄,乍看起來似乎混在一起,不好區分。其實王策來這麼久,現文武之間始終存在一條潛在的天塹。
    很多人文考不上科舉,武又沒有成就。只能充當別人的幕僚,反而有平步青雲的機會。這是幕僚註定成不了勢力,成不了氣候的關鍵。
    幕僚這群體,素來是龍蛇混雜。好的幕僚多的是,關鍵你有沒有那個運氣    和眼光找到你需要的。
    展到如今,不光是guan員在面試幕僚,幕僚一樣會審視雇主。因為他們沒法跳槽,所以必須十倍謹慎的選擇未來。
    一般公務幕僚允許跳槽,至於智囊等類別的,知曉雇主秘密的幕僚,你有種跳一個試試?弄死都是便宜了。這是一條大家都遵守的底線規則。
    一個前途光明的雇主,對幕僚有極大好處。談季如的兩大參贊都是幕僚出身,蔣百書當年只是一個洗髓境文人,如今靠做幕僚的修煉資源,楞是推入真武九境。
    不光是王策在審視杜衷之和韓漾,二人一樣在審視王策,是否值得效力!
    王策不懷好意的心想,要是幕僚來一次罷工,只怕整個朝廷都要停止運轉一段時間了。
    一番長談下來,不光王策重新認識幕僚制,就是皮小心他們都忍不住驚歎。魯克的一雙眼睛眨巴眨巴,估計已經在盤算將來找什麼幕僚了。
    “我需要什麼幕僚?”王策有點拿不准主意,公務幕僚是一定要的,他在糾結要不要找智囊幕僚。
    多數時候都是杜衷之的說話,這時,韓漾忽然道:“若然王兄此行是來尋幕僚,我以為有幾個人不應當錯過!”
    “展修淳,戴霖……等四人!”
    杜衷之眼波微變,王策mí惑的看著。崔岩歎息,讓韓漾6續介紹來。
    戴霖四個乃是京城裡最富盛名的幕僚,年輕而有才華,平素多喜歡泡在青樓等地。不知多少人都去請過,只不過,他們一直沒看上雇主。
    尤其是戴霖,戴霖乃是周遊各國而來,暫時在這裡定居。若然不是因為外人身份,以他的才華,就多半是四人之。
    說起戴霖四人,杜衷之流露一抹羡慕。都是幕僚,不過有一些人名氣大,那就是不一樣。若然他杜衷之能遊走權貴之間,名氣未必就遜色。
    啪!王策激動的擊掌,旁人還以為他想到什麼。卻不知,王策一直覺得忘了一些事,此時才想起來!
    沒錯,就是青樓。怎麼能把青樓這種娛樂方shì給忘了。估計是王策的身體太年輕,還沒太強烈的身體的緣故。
    青樓啊!多麼令人嚮往的地方。王策激動的搓搓手,懊惱不已,白穿了快一年,居然一直沒想起青樓這樣的娛樂場所。
    要不,今晚就去?要不要喊上諸海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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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纏綿秋雨的開場白
    我又更新了。嚇你們一跳。哈哈
    走的時候,青樓的念頭還在王策腦袋裡轉悠,就跟一隻小老鼠似的跑來跑去。
    崔岩在一旁問起,王策有沒有看中一個。
    王策啞然!韓漾推薦戴霖幾人,顯然就是不太樂意成為他的幕僚。這好理解,畢竟是南衙呢,只看潘秀安先前果斷走人的態度,完全不管這是一個多麼大的機會,就知道南衙名聲多臭了。
    韓漾的家境較好,沒必要冒險把自己的名聲搞砸了,尤其韓漾還是典型文人出身,朋友都是文人。一旦入南衙,那八成的朋友大約會老死不相往來。
    “至於杜衷之!”王策沉吟。
    崔岩微笑:“他……是有才華能做事的……人!”
    王策灑然,杜衷之有才華能做事不jia。此人為人處事都不錯,圓滑而又知分寸,不令人討厭。
    頓了頓,王策道出原因:“他太熱切為guan了,而且氣量並不是太大。此乃小毛病,但我不會讓他成為我的第一個幕僚。不然,他往後必然會對其他幕僚擺派頭充元老。”
    有一個理由,王策沒說。他幹的事是越來越大,沒准那一天就要跑路,杜衷之多半不會跟著跑路。
    王策倒是有心讓崔岩來暫時替他處理公務,奈何,南衙不是一般部門,進去了就很難出來。
    “將來呢?”諸海棠蹙眉頭:“你如今身兼三職,總是需要的。”
    王策聳肩:“暫時處理的過來,我正在設法把阿皮和大熊調往南武jūn。”眨眨眼,沖驚喜的二人道:“本來是打算給你們一個驚喜的。”
    熊shì武和皮小心激動不已,進入jūn隊統帥大jūn,乃是每一少年的夢想呢。
    崔岩若有所思的看了王策一眼,暗暗豎起大拇指:“我認為你……或許不需要……智囊幕僚。”
    王策笑笑,崔岩有點誤解了。他不是安插親信,皮小心個性大咧咧,可架不住他認准一件事就能死頂到底。在特務集團勉強能生存,但多半不會有太大前程。
    熊shì武更糟,完全不適合,繼續下去,遲早會成為供奉。阿皮和大熊的出路,只能是南武jūn,也更適合jūn隊。
    演武后,因為獲得朝廷獎勵。其實在實職上不太好安排了,只要把大熊和阿皮調往南武jūn,王策就能不動聲色的把阿克提拔為正七品。
    至於阿皮,在一個調動中,完成正七品到從六品的升遷,乃是順理成章。如此一來,大家都有出路,都有不錯的職務,兩全其美。
    ……
    ……
    王策提出的調動和升遷,無聲無息的悄然批准下來。
    須知,王策等人入職不滿半年,五傑就已經每一個人都有升遷了。這委實有一些令人吃驚。
    談季如,難道哥們真是你的私生子?王策都有點懷疑了,啞然一笑。
    這一過程裡,王策給的升遷不光是五傑,還有幾位麾下表現出色的少年。無聲無息的又從其他部門調動了一些得力特務過來,令王策麾下的嫡系人馬達到了約莫五十人。
    幾天下來,一連串的手續辦完。王策又忘了青樓那檔子事,一時想起,頓時哀怨異常:“好不容易找到一種娛樂,居然死活沒機會。”
    南衙的大環境,將外界半封閉起來。不過,作為特務集團,王策能夠悠然自得的用一種旁觀立場欣賞朝堂之爭。
    恭王之死就像點燃了一根導huo線。導huo線在燃燒,皇室和皇帝的huo藥味已經很濃烈。
    每一天,宗正府都有人在宮裡飆,跟皇帝對峙。不過,皇帝一直咬口不松,態度漸漸強硬。至於談了什麼,南衙肯定不會記錄。
    王策能想像,宗室和皇帝到底在爭論什麼,或者,應該說互相正在為最後的和平而努力。
    “宗正府果然是飆了。恭王這一死,果然把他們刺激得不輕。”王策一邊喝涼茶,一邊快樂的笑著。
    別的活兒我幹不好,激化矛盾這還不簡單?破壞永遠比建設容易。破壞皇帝和皇室的緩衝立場,激化他們的矛盾,這太容易了。
    王策流覽各色情報,樂得合不攏嘴。
    一旁的魯克素來是好孩子,有不懂就問:“陛下和宗室的矛盾,你高興什麼?為什麼宗正府沒找你麻煩?”
    王策咂咂嘴巴,泛漾一抹冷笑:“阿克,你若然繼續做guan,一定要記住一件事,南衙就是陛下的爪牙。不論做什麼,都一定是陛下的意思。”
    “至少是默許。”
    阿克喲,你以為我真那麼兇殘,真那麼瘋狗?滿世界的招惹皇室宗親?我吃多了沒事幹啊,有那功夫,我還不如練武呢。王策那非土著靈魂出呻吟。
    “我想報復恭王當初的暗算,想他死。但是……”王策眯眼,抹平眉頭:“有另一個人更加希望    恭王死。或者應該說,那一個人準備攤牌了。”
    魯克沒經驗,可他很聰明,讀懂王策的意思,頓時臉色蒼白:“可是,可是……宗室勢大!”
    王策站起來,伸了一個懶腰,嗤之以鼻:“皇室勢大?”
    “皇室的四大武宗,有哪一個站出來表態過?你看看,一直瞎嚷嚷瞎咋呼的皇室,都是一些什麼人!然後,再下結論不遲。”
    窗外,是一場淅瀝瀝的纏綿秋雨,也許這一場雨,會持續很多天。
    ……
    ……
    一次突如其來的秋雨,把京城擱置在一個充滿的天空下。
    王策的心情出人意料的好,秋雨總是mí人的。有人覺得秋雨很煩,王策從來不覺得,他很擅長在一個糟糕的事情裡,找到一個美好的點。
    當他聽到麾下彙報,說小忠王第一次提出要求,卻是想見他的時候,心情忽然就好像鍋底一樣。
    輕悠悠的歎息,被秋雨吞掉,王策從窗口轉過身來:“那就看一看。”
    一路趕來關押小忠王的房間,王策揮退部下,端坐在小忠王的面前。把一壺酒擺好,為小忠王摘下口中的骨核:“酒喝不喝?”
    小忠王幹流了一會口水,擦拭一番:“好啊。”
    繼續擦拭控制不住的口水,小忠王潤潤喉嚨,平靜的說起來:“十六年前的那一個秋天,我記得,京城的雪來得比往年要早。那一年我只有八歲。”
    小忠王看了看窗戶外:“果然開始下雨了,十六年前,那年的雨也是如此下,不大,卻又令人心浮氣躁,一連下了半個多月。雨水又冷又寒。”
    “那件事生的時候,我不在京城。很多東西,我知道的過去,都是其他人告訴我的。我不知道,那是真是jia。”
    王策輕快的喝了一杯酒,忽然覺得心情開始持續ě劣。
    “後來,一場突然的大雪過去,父王沒回來。聽說,那年晚秋下了很大的血,也下了很大的雪。”
    “兵變過後,宗室保住了我的繼承權。有人死了,有人活下來,我那是懂得事不多。他們把他們認為的真相告訴我,我一直堅信,是你的母親文繡公主害死了父王。”
    小忠王忽然自嘲的笑了:“我覺得是,後來才現,這個想法,是他們告訴我的。他們一直反復反復的說,是你的母親害死了我的父王。我信了。”
    王策默默的聆聽:“然後呢?”
    “兩年前,你的武道天分顯露出來,有人現了,有人開始坐立不安。從那時,我才知道還有你。”小忠王平靜的述說,像是一些跟他無關的東西。
    “去年冬天你沒死,更多人開始不安,尤其當他們現你那一招來歷不明的劍法。”小忠王充滿譏誚。
    “我是一個木頭人。”
   
   

第一百零六章 公孫瓚復活,小忠王之死
    沒錯,又是五章。攜第五章,鄭重希望    大家拿票票力挺本書。
    “我是一個木頭人。”
    “這幾年來,我忽然想了一些東西。才現,自己其實是一個木頭人。”
    小忠王用力的一口氣喝下一杯烈酒,臉色湧現潮紅,猛烈咳嗽起來:“他們告訴我要仇恨,我就仇恨。他們說要殺你,我就殺你。”
    “我不知道自己是誰!”小忠王沒察覺,他在流眼淚,像一個被拋棄的孤獨的孩子。
    王策搖頭歎息:“然後?”
    “我分不出什麼是真的,什麼是jia的。我甚至分不出,什麼是我想法,什麼是他們給我讓我這麼想的想法。”小忠王一口一口的喝著烈酒。
    “我甚至不敢成親!”
    小忠王的激烈情緒,重新緩和:“聽說恭王死了,皇帝和他們在吵架,是嗎?”
    “沒錯。”王策笑笑:“每一天都在吵,都在爭論。朝廷文武百guan在這一件事上,忽然閉嘴,不一言。”
    “一定是內閣和jūn機院的意思。”小忠王忽然大笑:“那些文guan以為沒了他們,就要天下大亂,個個抱著所謂的理想,根本不敢也不會插手皇室的事。”
    王策失笑,的確是內閣和jūn機院這一文一武的兩大最高部門暗中放話,所以文武百guan根本就沒敢多嘴。實際上,從恭王一死,所有人都能看出,皇室和皇帝的矛盾激化了。
    “沒一個可靠的。”小忠王的評價很一針見血。
    “皇帝一直有雄心,想為北唐打下一個大大的江山,內閣一直想推動。十六年前那件事,沒傷元氣,卻傷了士氣和一些人的心。”
    “上一次,內閣答應臨時改變演武地點,就是因為你。因為他們現,你是皇帝和皇室中間的刺。不拔掉你,北唐無法大展身手。”
    王策撓撓頭:“恰好我猜到了。”
    小忠王忽然道:“我恨你,但是更恨他們。你會不會答應,順便為我做點什麼?不必否認,你和某些人,不是你死就是他們死。”
    王策嘿嘿一笑:“順便?那就無所謂了。”
    小忠王徐徐站起來,冷冷的看著外邊,充滿留戀:“皇帝和皇室,之所以還在爭論,一半是不想傷了元氣。一半,是在等待一個人的死訊!”
    ……
    ……
    半天後,王策返回家裡,小忠王的話,似乎已經被忘掉了。
    天氣有一些寒冷。王策攏攏衣領,喃喃自語:“看來,今年沒准也會有一場大雪。不曉得有多少人能挨過去呢。”
    王策傷感的握住手:“不曉得這一場雪,會不會大到把我都給埋了。那感覺,肯定不舒服。我看,很有必要準備一下過冬的物資了。”
    蘇寐憤怒的喊聲把王策吼醒過來:“你幹什麼,細心聽我講。是你自家要求學習靈紋和戰靈合成的,你就給我耐心的聽。”
    王策凝視美豔動人,平素卻比較邋遢的師父,歎了口氣:“美麗的東西,總是夏天比較惹眼。我開始有點討厭秋天,和未來的冬天了。天啊,我的眼睛怎麼過得下去。”
    蘇寐狠狠的點住他的腦袋,不知是好笑還是好氣:“你想什麼呢,給我老實點。”
    王策沒羞沒臊的嘿嘿一笑,蘇寐沒辦法,只好繼續講下去。講完了,蘇寐準備回屋休息,卻突然回頭:“你呀,還是找個理由先出去躲躲風頭吧。”
    “嗯?”王策詫異。
    蘇寐大怒,老娘看起來就真的那麼胸大沒腦嗎:“北唐皇室內亂在即,我雖然是人煉師,也未必能保住你的小命。你最好乖乖的離開北唐一陣,去我說的地方避風頭。”
    “女人啊,不好只看表面。我現在要是敢走出京城半步,都有人敢開飛機來撞死我!”王策鬱鬱的回答了一句。
    看起來京城的huo頭,悉數是他王策點燃的。不過,當真只有他?別忘了那一隻幕後的小黑手。
    蘇寐搖搖頭,沒再說什麼。
    王策也搖搖頭,因為蘇寐和半帝王魂等高手在身邊,他一直沒敢拿青銅壺做試驗,生怕暴露最大的秘密。
    “希望    今晚能突破為毫光境。”王策盤膝坐下,往嘴裡塞了一枚軟玉丹:“如果早一些突破,沒准就能在內亂前,復活人雄戰靈了。”
    修煉半時辰後,王策忽然睜眼,口吐一道白茫茫的光華,隱約有劍芒的雛形,喜不勝收:“好,太好了。果然突破了。”
    取出青銅壺,沉默半晌,考慮是否能承受人雄戰靈。思量一會,王策一咬牙:“來就來!”
    不多時,一隻腳踏實地的人雄下階戰靈躍然而出!
    王策割破手指,大量流失鮮血之後,臉色慘白的暈乎乎的看見,人雄戰靈恢復一些生動,向他一拜:
    “公孫瓚……拜見主公!”
    ……
    ……
    一天過去,秋雨真的一直持續,仿佛真的要繼續半個多月。
    王策支住一把油紙傘,跟阿皮招呼一下,略微找一個理由解釋為什麼臉色慘白,為什麼看起來虛弱,就分道揚鑣各自去上班了。
    “感覺真不好。”王策心想,硬著頭皮大量失血,那滋味很難受。不過,考慮自己仿佛被馬鞭攆著屁股一樣,多少就有一些安慰了。
    往南衙溜達一圈,王策就一溜煙的往北鎮趕去,真懷念林濃嫂子做的飯菜呢。話說,也有一些時日沒見過特務老爹了。
    一陣策馬來到北鎮,一見到他,北鎮人頓時就興高采烈的招呼起來:“小策,你可是回來一次了。”
    “現在你可是出息了,參領,比你爹的職務還要高呢。”
    “小瓜現在是真出息了。”王策苦啊,淚流滿面啊,小瓜這麼爛的小名,怎麼還有人念念不忘呢。
    正好是跟王林濃碰見,寒暄幾句,互相瞎扯幾句。王林濃感慨:“小策,你要是在北衙那就好了。”
    “別,乾脆你來南衙,那多好啊。”王策胡扯,哈哈大笑一下,王林濃就趕去上班了。
    跟林濃嫂子和每一個熟悉的人打了個親熱的招呼,王策溜達一圈下來,忽然覺得這裡真的就是他的一個家,不變的一個家。
    穿越在這裡,熟悉新環境在這裡,第一次認識的人也在這裡。好像這裡的一草一木,都跟他有最密切的關聯。
    興沖沖的趕回家,王策一眼看見特務老爹笑眯眯的站在門口,頓時眉開眼笑:“老爹,我可是參領哦,guan比你大!”
    “臭小子!”王斷笑駡一句:“你要學的東西還有很多呢。”
    “是,一定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王策只是忽然有一些想念特務老爹了,那個平時沒什麼言辭,可總是在暗暗支持他的老爹:“你今天不去北衙?”
    “正好趕上輪休。”王斷笑著突然襲擊。
    王策身法詭異的飄然躲避:“嘿嘿,老爹,現在你可是暗算不了我。我的修為不比你差多少呢。”
    “修為,不代表什麼。你老爹我年輕的時候,都不曉得殺了多少比我修為高的人呢。”王斷認真的教育,真的很認真,似乎擔心王策自大。
    “雖然外邊都說你是新一代的六大少年高手之一,其實你不要自滿。”
    六大少年天才,乃是一個比較流行的說法。必須指出的是,這裡邊絕對不包括宗派和世家子弟。王策隱約聽說,其他幾個少年天才對此頗有意見。
    跟老爹說笑一會,王策神色徐徐變得凝重,傾聽遠處傳來的鐵騎聲!特務老爹問:“怎麼了?”
    “沒事。”王策搖搖頭:“只是一些事,終於還是生了。”
    馬蹄聲轟然在家門口停止下來,數人倉促而焦急的沖進來大喊:“王大人,大事不好。”
    王策淡淡的看著幾人,說:“是不是忠王死了!”
    這幾人頓時呆住!王參領怎麼會知道!
   
   

第一百零七章 牆上有字:那個人是……
    激/情何在?我要大家的激/情,釋放出來啊。
    不錯!忠王死了!
    王策和執意要跟來的特務老爹,一起策馬賓士在guan道上,一時心潮起伏!
    迎面是涼颼颼的風,不住的拍打王策的臉,令他的心徐徐沉靜下來,理性無比。就好像上一世每一次在金融市場決勝負的時候,那種感覺是舒服的愜意的。
    更多的是刺激。賭身家的那種刺激。只不過,眼下不光是賭身家,更加是把性命都押進去了。
    從抓忠王的那一天,王策就知道忠王必死,忠王仿佛亦猜到。所以才會出現某一些平靜的交談。
    王策要忠王的命!皇帝要忠王的命!當恭王死了之後,皇室也要忠王的命!
    皇帝要忠王的命,就好像要恭王的命一樣。與其說恭王是死在王策手裡,倒不如說是死在皇帝的手裡。
    昨日小忠王曾道,皇帝和某些人在等待一個人的死訊。那個人,就是他自己。
    小忠王是一個被某些皇室拱出來的倒楣蛋,老忠王是十六年前逼宮事件中,秋後算帳的唯一犧牲品。林林總總給了他足夠的理由,他是最適合被拱出來的!
    皇帝的心思,王策隱約猜出一二。放長線釣大魚,似乎是一種辦法。不過,有小忠王拱在前邊,皇帝真的很難入手,沒人喜歡一個總是翻舊賬的皇帝,包括宗室。
    只要小忠王死了,就沒有人成為擋在某些人前邊的盾牌了。
    “看來,某些人說的是,皇帝一直都有雄圖霸業。所以,不想把皇族一刀切,而是分辨出來,以免大傷元氣。”王策忽然想起這一個有趣的東西。
    忠王必須死,忠王一定要死,死一個忠王,幸福千萬家。
    ……
    ……
    一路上,手下彙報了大概的局勢。忠王是上吊死的。
    跟王策猜測的略有出入,當日察覺忠王的必死之心,他一直在防忠王自殺。當時,主要是防止忠王死在南衙,進而被嫁禍陷害,那很顯然是斗笠男的連環計。
    若然真被嫁禍陷害得手,縱有皇帝力挺,王策下大牢是一定的。一旦褪下南衙這個保護傘,下了大牢,王策上吊死,喝水死,睡覺死,那都是絕不新鮮。
    不過,恭王的死,已經改變了一些人和事的看法與走向。
    奈何,有一些東西始終還是防不住。有人樂意去死,你總不好跟上帝打報告,讓他把人給還回來吧。
    數人數騎旋風一般的沖向城門,當守衛欲攔截的時候,一馬當先的王策一句厲喝:“南衙辦差,走開!”
    守衛根本不敢阻攔,任憑王策幾人轟隆隆的賓士在道路上,一邊把路人喝退,一邊十萬huo急的趕回南衙。
    半路上的路人,那是少不得在一邊恨恨不已的大罵一句:“死走狗,死爪牙。”
    前邊就是南衙了!
    一大群的人集中在二處,不住的是那震天一般的怒駡聲跟討伐聲。黑壓壓的人群,仿佛一個集會似的,憤怒的指責和大罵,氣氛激烈而狂暴,給人的感覺就好像一個隨時爆zha的huo藥桶。
    二處幾時變成菜市場了!
    王策冷肅一眼掃視:“怎麼回事?”
    “大人,我們走的時候不是這樣的。”柳晚秋急忙分辨。
    王策凝注眉毛,仿佛絞在一起似的,煞氣凜然。王斷倒抽一口寒氣:“我知道他們是什麼人!他們全部都是皇家的人!”
    怒駡聲,討伐聲一起會入王策耳朵裡!
    “不要理,我們先進去!”王策悄然往二處趕了幾步,忽然一頓:“晚秋,此時是誰在主事,你去囑託幾句話!”
    低聲跟柳晚秋交代幾句,王策轉身從另一條路返回二處。二處的人說多不多,說少不少,此時倒有大半都在不忿的怒視外邊的抗議,眼睛一亮:“王大人!”
    當然不忿,宗室就了不起了?奈何,孫允浩不敢胡亂來,再說,整件事都是王策折騰出來的,他沒理由跳出來頂缸。
    王策一笑釋懷:“我有要事,等一會再處置,先傳我命令,讓大家集合起來,穿戴裝備。”
    一言交代,王策凝肅匆匆趕往羈押房,只有一條腰帶在房梁上懸掛:“小忠王的屍體呢?”
    “被收下了,正在整理。”麾下的少年答道。
    “你過去親眼盯著,等我過來。”王策頜,鎖眉思量,在不大的羈押房裡轉悠半天,卻什麼都沒有找出來。
    小忠王,你到底留下了什麼?
    王策想起昨日的交談,“你幫我,我幫你”,這是昨日唯一互相達成的默契。小忠王想要報仇,想要對某一些人做一些事,那就只有他能幫。
    沉吟一會,王策問守衛:“忠王死後,誰來過此處?”
    “孫大人和徐參領來過。還有,諸大人跟王大人。”守衛思量半時,又道:“後來,是盛世華盛同知,跟蔣百書參贊來過。他們都說等你回來再決定。”
    關係皇室,沒人願意接管這一個天大的麻煩。南衙雖然氣焰不小,一直以來,兩衙跟皇族互相都是保持距離,在王策之前三百年來,從沒人碰撞過王爺。
    兩衙看來間接應該是皇族的爪牙,實際不然,兩衙素來只服從皇帝的命令,反而跟皇族互相敬而遠之。
    盛世華等人的決定雖然不負責,但其實很好理解。
    王策頜又問:“昨天我走之後,到小忠王死之前,誰來過?”
    守衛思量半天:“似乎除了餵食的,就沒有旁人了。王大人,昨日到今日,我們輪流把守此處,你或許要問其他人。”
    “你去知會洛占玉,派人把昨天把守的人帶回來。”王策若有所思的揮退,這間羈押房的環境比較乾淨整潔,為避免給犯人自殺的機會,裡邊幾乎沒有什麼物件。
    “希望    沒死。希望    斗笠男沒有幹出滅口那種幼稚低級的事。”王策唯一的感慨。滅口和不滅口,那就是兩個不一樣的結論了。
    小忠王啊小忠王,你到底留了什麼?
    不大的羈押房,有什麼東西是能留下來,而有沒有被盛世華等人現的呢?
    王策忽然充滿歡樂,見已無人,拂袖往牆壁上一震,氣息激蕩,轉眼就見牆壁颼颼粉末飄舞下來!
    牆壁上頓時顯露一行行文字!
    “王策,他們一直灌輸我一些想法,告訴我十六年前的真相。後來,是我隱約從一些線索裡,現了一個秘密。一個關於你的身世的大秘密。”
    “你的身世,就是我們皇室的天大醜聞。沒有人想它暴露出來,所以,你一定要死,文繡公主一定要死。”
    “很少有人知道,當年文繡公主有了私情。是的,她有了私情。然而,你永遠猜不到,跟文繡公主私通的那一個人是誰!”
    少廢話,趕緊更新才是道理呢。小忠王恁地就不懂這些道理。王策拈下巴心想,繼續流覽。
    “那個人是……”
    一個絕對震撼的字眼,仿佛永久的銘刻在這一面牆壁上。是一個無比震撼,無比令人駭然的名字。
    王策的眼睛,仿佛被磁鐵吸住,一動不動的凝視,便好像連呼吸都停止了,心裡被那無窮的心海波浪吞沒。
    文繡公主的私通物件,可以是任何一個。但,怎麼可能是那一個!
    絕對絕對不可能,也不應該是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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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憤怒的蘑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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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忠王臨死的留言,該不該信?
    王策凝視半晌,忽然現一個問題,或許很有趣。婚嫁本是常事,為什麼會用私通這個字眼?
    因武道盛行,社會風氣反而較net古代為開放不少。女子的地位,也未必差男子太多。起碼net,而這裡是有的,北唐是有的。
    私通這一個字眼,就相當的ě劣了,非一般而不敢輕率使用。
    王策跟諸海棠天天廝混在一塊,向她提親的人,誰敢說她私通王策了?有種你說說試一試?諸相如保證飆弄死丫的。
    總之,禮教對底層的女子約束稍微大一些,修為高的身份高的女子,就約束小了很多了。私通是一個很嚴重的字眼。
    王策打了個哈欠,可惜關於文繡公主的一切,都幾乎等於零,就算把克格勃喊來,估計都是一無所知。
    “小忠王是一個患上精神分裂,人格分裂的傢伙,我真不應該相信他的。”王策撇嘴,一劍把牆壁上的字給削平了。
    老子還是玉皇大帝的私生子呢。
    ……
    ……
    二處大門外的騷動,愈演愈烈了。
    諸海棠漸漸感到吃力,漸漸感到吃不消了,無法應對這種局面。讓她殺人,那是簡單,讓她來應付這種複雜局面,估計還有得學。
    儘管跟王策廝混,諸海棠在人情世故方面,已經學了不少,不過這局面仍然是她應付不了的。
    洶湧的宗室騷動起來,怒吼著向前洶湧。諸海棠喊得嗓子都沙啞了,唯一能做的,就是讓特務們阻攔住這批宗室的衝擊。
    一旁的魯克不忿,甚至對自己的言辭不加掩飾:“孫總領什麼意思,南衙什麼意思,居然一個都不肯現身!把我們當成外人還是怎麼回事。”
    王大年只能苦笑,南衙成立三百年來,跟皇室素來是井水不犯河水。今天這樁事,就是王策引來的。
    試問,誰肯跳出來為王策背如此一口天大的黑鍋?你以為人家孫總領和盛世華等都是炊事班的呢?這口黑鍋,除了王策,那就是誰背誰死!
    不過,一些特務才不會想那麼多,對魯克的話深以為然。
    “頂住,不要讓他們沖進來!”諸海棠大聲喊叫,囑託那些特務!
    一些石塊飛一般的砸在特務們的身上腦袋上,頓時一個個6續的頭破血流。奈何強如諸海棠,也不敢下令反擊動武,須知,這幫宗室裡還有一些女子呢。
    這幫宗室被人煽動過來,差一點把孩子都帶來了,群情洶湧之下,眼看是情緒越來越難控制。
    這會是扔石頭,等一會沒准就是扔小李飛刀了。
    激憤慷慨的皇室宗親們出震天的怒吼:“交出兇手!我們要知道真相!”
    “小忠王不能白死!你們南衙今日必須交出兇手來。不然,我們就不客氣了!”
    “今日你們連小忠王都敢謀害,改天就敢謀害陛下,此事你們一定要做出交代,否則!”
    如果說人們開始喊的只是交出兇手,當一會之後,更多的人喊的就是“交出王策”了。
    這一大批的宗室子弟當中,有幾人跳出來,振臂一呼:“我們要求陛下嚴厲懲治南衙,南衙太過猖獗,連恭王,連忠王都敢害,還要不要我們活了。”
    “恭王是怎麼死的,忠王是怎麼死的,我們都心知肚明。那個叫王策的傢伙一定要交出來,殺人償命,他如此跋扈,絕對不能留。否則必成我北唐禍害。”
    轟然的應諾聲,像是一朵沖天的蘑菇雲,充滿喧囂和憤怒shì的衝擊力。數百名被鼓動的宗室,怒huo滔天的蜂擁起來,大聲的鼓噪大聲的咆哮。
    像是一隻只憤怒的蘑菇。
    每一個宗室的情緒,都或許因為忠王的死而陷入了一種莫大的悲憤,或許是兔死狐悲或許是其他。卻是每一個都陷入極度的悲憤和狂熱。
    只要一根huo柴,就能輕易點燃點爆這數百宗室心裡邊的huo藥桶。
    或許,只需要一點huo星,就能令宗室騷動起來,令更多的人騷動沸騰。
    “該死的王策。”諸海棠總覺得王策這回沒准就在喝葡萄酒抽雪茄享受生活。
    一個指頭捅腰,一個聲線清幽含笑:“不好在背後說人壞話!”王策笑眯眯的出現,凝目眺望。
    南衙往前一些就是一些商販和酒樓。此時,酒樓裡人影幢幢,似乎不少人正在從某些角度欣賞這一場或許摧毀王策乃至打擊南衙的好戲!
    又是斗笠男,上次我本該讓王魂大叔乾脆做掉那傢伙的。王策流露一個清澈的冷笑!
    想弄我?那就看看是誰弄誰吧。王策絞住眉毛,煞氣十足。
    二處的人先看見他,驚喜異常:“是王參領回來了!太好了!”隱隱中,王策竟已成為不少人的主心骨。
    王策招呼一下,歡樂:“要說,那就當面說!像我這樣!”
    王策大喇喇的走在最前,指尖一點宗室們,昂然冷笑:“你們就是一幫垃圾,社會渣滓,不懂進化的蠕蟲!”
    諸海棠等目瞪口呆,然後習以為常,好吧,王策什麼都幹過了,多罵幾句那實在都不叫事。
    ……
    ……
    “是王策,就是他謀害了恭王和忠王!”
    宗室一樣現了王策幾人,突然爆出一記充滿憤怒的大喊:“殺了他!為恭王和忠王報仇!”
    “殺了他!”轟的一下怒吼,無數宗室拔出暗藏的兵器,像潮水一樣對王策衝擊過來,洶湧而沸騰。
    當這一股浪潮衝擊過來,王策甚至看清最前的宗室鼻孔像牛鼻子一樣賁張,眉頭一絞。一道璀璨的劍花,輕描淡寫的點在這人喉嚨!
    劍芒恰到好處的一點就透,哧溜一下,將此人的喉嚨直接洞穿!
    藏在酒樓裡的那些眼睛的主人,出冷酷的無情的笑聲。他們巴不得王策更魯莽一些,然後被那些狂的傢伙淹沒。
    “你們高興得太早了。”王策喃喃自語。
    王策森然呼嘯,出飽含殺機的命令:“二處人員聽令!”
    “給我將這些逆謀者包圍起來!”
    轟然一聲命令,轉眼之間,無數特務和供奉從兩個位置包抄。竟然是一大批人馬,將這一群宗室的去路給堵下來。
    更加令人戰慄的是,一條條二處特務躥出來,組成包圍圈的時候,獰笑著把重弩一一架設起來。
    數以百計的二處特務,宛如另一波潮水,又想是一堵堅定無比的銅牆鐵壁,在一大堆的沸騰憤怒的蘑菇四周樹立下一面面無法摧毀的鐵牆。
    真以為我們二處是吃乾飯的呢?敢衝擊我們二處,那就準備好承受後果吧。
    看見二處的特務幾乎是傾巢而出,甚至組成一個充滿殺氣的包圍圈,在某處的孫允浩一霎就面無血色,哆嗦不已:“他怎麼敢,他一定不敢!”
    孫允浩甚至不敢想下去了。
    這裡,可是好幾百宗室。如果王策……
    王策輕描淡寫的,甚至快活大笑著,凝目與酒樓裡的那一些眼神對視半晌!
    半會,王策毅然收回目光,大喝震動:“我給你們最後一個機會,立刻棄械投降!”
    宗室狂似的吼叫繼續沖來,根本聽不到王策的話,像野牛一樣躁動嚎叫:“殺了王策,為恭王和忠王報仇!”
    王策凝目,忽然高高舉起右手,用力的一斬而下!
    “放!”
   
   

第一百零九章 換一個皇帝
    又是五章了。還是那句話,我的誠意已經到了,看大家的誠意。
    “我給過機會了。”
    王策冷然下令:“放!”
    無數架重弩,猛然同時爆怒吼,一條條又粗又重的弩箭頓時作起來。轟然之間,射穿衝擊在最前的一排人。
    那些猙獰的沖在最前的人,轟然慘叫倒下,不住的慘呼著。
    酷烈肅殺之音,從王策的笑顏下震盪沖霄:“我不管你們是宗室還是什麼,衝擊南衙,干涉朝政,那就該死!”
    森森然的聲線,震動在每一個人的耳中,甚至給人一種煞氣沖霄的錯覺。
    王策輕悠悠的dan動寶劍一下,刹那之間,琉璃之金出手。一劍揮舞,劍光沖襲一切,十來名衝擊在最前的宗室全身爆無數血線,沖了幾步,全部倒在地上!
    一種很奇怪的笑掛在王策的臉上,顯得優雅而安詳:“你們以為憑宗室身份,就可以隨便亂來?”
    鮮血,屍體,慘呼聲,會合在一起,成為震懾宗室們的有力ǔqì,膽怯的怒吼:“我們是宗室,你竟然敢殺我們!”
    “北唐的天下都是我們的,我們想殺你,你就得死!”
    王策笑眯眯:“難怪我忍不住要說你們是白癡,北唐天下是你們?想殺誰誰就得死?你問問陛下敢不敢這麼說,你問問你們皇室的四大武宗敢不敢這麼說!”
    別以為宗派和世家就好脾氣,尤其是宗派,名義上的臣服而已。激怒了人家,照樣一人一劍摧毀皇宮大內!
    巡視一眼,見不少宗室被震懾住。王策歎息,一群無膽匪類,難怪皇族攛掇這樣一群人來折騰他,除了一個宗室身份,反正死了也沒多少人在乎。
    很多宗室唯一的價值,就是儘量生孩子,生出武道天才,然後才能出人頭地。你以為宗正府每一年會處死一批宗室,那是jia的?
    一群相當三無紈絝的傢伙,王策心想,興致索然的擺擺手:“圍住,除非我的命令,一個都不許走了!”
    “是,大人!”二處特務們興奮不已,這他娘的才叫跋扈。抓一些普通武者,那有什麼意思。要幹,就幹大的。
    王策笑笑:“在我回來之前,如果再有衝擊,格殺勿論。”
    “我的命令,我負這責任!”
    一聲令下,王策悠然自得的在供奉保護下,破開人群,一臉玩味的往對面酒樓徐徐走去!
    ……
    ……
    有多少人在密切關注這一邊,關注我呢?
    王策忽然好奇的想,這意味著什麼?宗室群起攻之,這顯然不太簡單,總令人感覺似乎還有一些想法和打算。
    “這意味……部分皇室,終於要跟朕反目成仇了。”
    皇帝在大內的一幢高高樓閣,其實什麼都看不見,他卻仿佛真的看見了什麼,面無表情:“忠王死,沒有什麼能擋住他們了,只有跳出來亮相。”
    沒了頂在前邊的忠王這個傀儡代表,很多人再也沒法藏下去,等於是做選擇的時候了。要麼跳出來跟皇帝撕破臉,要麼就選擇跟隨皇帝。
    “陛下,小忠王死了,您就好辦多了。”老汪太監笑眯眯。
    皇帝的臉上湧現一些愉快,不錯,鑒於某些原因,他真的真的沒法對小忠王下毒手!還好,王策領會他的意思了。
    一個恭王,一個忠王,6續身死。王策像一隻撒歡的瘋狗,到處咬皇族。某些人就是再愚蠢,都不敢再熬下去,否則遲早被王策一個一個的折騰死。
    皇帝忽然一笑,深沉無比:“我這個皇帝不合胃口,那他們大約會想換一個皇帝了。”
    在某一個地方,三五個人正在把桌子捶得啪啪響。
    “必須要換一個皇帝!”這一句話,說得就好像打算換一隻寵物似的。
    皇帝,代表的是皇權,絕對不等於代表皇族。真正代表皇族的,是安陽郡王幾人眼前那位合眼聆聽的中年男子這類人!
    皇族中的最強武力,武宗!
    “老皇爺,如今皇帝跟我們是你死我活了,他把跟我們有仇的王策放了出來,一心就是要置我們於死地。我們要的,只是王策死,這樣他都不肯答應。”
    “沒有其他辦法?”這位皇族中的武宗問。
    “沒有。是他不肯和解,是那件事一直紮根在他心裡邊。他一心一意要剷除我們,要保王策。他一天還是皇帝,我們就一天殺不了王策。”
    安陽郡王幾人很冷靜,說的是事實。皇帝身邊的大內營強者如雲,只要皇帝不想王策死,他們就殺不了。
    當王策成為guan員之後,這是一個死結,要王策死,就先要跟皇帝為敵。令人尷尬而惱huo的死結。
    武宗淡淡道:“王策是孽種,若他一直平凡,沒顯露武道天才也罷,如今他一定要死。”
    這就能解釋,王策以前為何一直無事,直到嶄露武道天賦後,皇族才開始抓狂對付他。
    武宗輕輕的歎氣,睜開眼:“那就,換一個人當皇帝!”
    這必然會是一個影響北唐未來的重大決定!
    ……
    ……
    蹬!蹬!蹬!
    上樓的腳步聲,像是踏在每一個人的心上。
    酒樓裡忽然一下子被不安的氣氛填充滿了,當王策踏入其中,不少看客站戰戰兢兢的離去,生怕被波及。
    一雙雙或是充滿憤怒,或是充滿仇恨,或是充滿膽怯的目光,凝在樓梯口。當王策的上半身出現在每一個人的眼前,那種巨大的壓力才消散不少。
    一個青衣半帝王魂,虎視眈眈的在這裡盯著他們,這種感覺就好像在等待被處決。考慮半帝王魂一出手絕無活口的兇殘,沒人敢離開,甚至沒人敢大口呼吸。
    王策一聲歎息:“說真的,你們太白癡了,跟你們做對手,太沒樂子了。”
    明知王策身邊有半帝王魂這位兇殘帝,居然還敢如此招搖的這裡看戲,那簡直就是典型的不打臉不舒服斯基。
    明知王策是一個無法無天的主,有恭王等前車之鑒,居然還敢在這裡遙控煽動宗室,王策要不親自過來打臉,那多對不起良心啊多對不起那根其實很低的道德底線啊。
    “有沒有武尊?”王策忽然問。
    這裡的五六名皇族眾人,互相看了一眼保持緘默。
    王策不勝惋惜,恨鐵不成鋼:“你們以後能不能上進一點啊,連武尊都不是,傳出去多丟人。要整我,能不能換一個靠譜一點的辦法?”
    “如果我是你們,我一定勾結北衙,說我通敵叛國,這沒准還能置我於死地!又或者,說我私藏大規模殺傷ǔqì,也是一個辦法。”
    王策搖頭:“給你們兩條路。”
    “要麼,死了乾脆。要麼……”王策忽然和煦如春風:“我心靈嚴重受損,你們要賠償我和二處的損失!”
    一個淡然的聲線,從天際穿透進來:“你試一試!”
    半帝王魂忽然搖擺一動,擋在王策身前,半邊青的臉上,湧現一種無法描述的興奮,對供奉道:“保護他!”
    “是武宗!”
    半帝王魂忽然抬劍一動,刹那,整個酒樓的頂部轟然碎裂。一道洶湧的劍氣,宛如一條粗壯的鐳射,轟爆一切!
    王策臉色也青,木然半晌,呻吟:“真草蛋!”
    太不要臉了,居然把武宗都派來對付他一個小小的毫光境!
    王策吃吃的笑了,皇族做得初一,他就敢做十五。你無恥,那就比一比,看誰更無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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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你做初一,我為十五
    求!兩個有力的字,打動你們是必須的。(p;
    劍光激蕩,仿佛每一絲一縷的劍光,都蘊藏無上威力。
    “小心!”從來鮮少現身的老太監,忽然像鬼魅一般的出現,悄然無息的擋在王策身前,拂袖卷飛哪一些震盪而來的恐怖餘波。
    跟王策一起過來的一組乙等供奉在一旁松了一口氣,如果真要打得兇猛,如果那武宗真的一招殺來,他們未必能保住王策。
    王策凝目,好在樓頂已經被摧毀,一眼看見半帝王魂和那名皇室武宗的交手,打得是轟轟烈烈。從天上到地下,半帝王魂的每一劍都極是簡單致命。
    但是,每一劍一旦刺出,卻自行蕩漾一層令人望而生畏的光暈。
    老太監在身前淡然:“此乃罡心施展出的劍氣!看似平凡無奇,其實威力更勝無形劍氣。”
    王策恍然,這就是罡心的價值。如果有一個好的罡心,一名武尊擊敗一名武宗也未必不可能。
    凝目觀看戰鬥,有半帝王魂的實戰劍法,王策若有所思,隱約領會一些基礎劍法的奧妙。也許就像半帝王魂所言,只要能殺人的劍法,那就是好劍法。
    一味的追求威力,那就意義不大了。就像王策的奪影步法,一旦施展來,又有幾人能傷得了他。
    為什麼我總覺得,王魂大叔的劍法隱隱已經返璞歸真了?舍去了花哨,反而更加致命。王策撓頭費解,那種境界還不是他能理解的。
    那皇室武宗忍不住脫口大贊:“了不起的半帝王魂,難怪有武帝贊你,認為你的劍法已經不輸武帝了。”
    王策鎖眉,老太監還以為他擔憂,淡然道:“半帝王魂的打法省力,他不輸多少。”
    王策撓頭歎氣,他是突然想明白了一些東西:“看來,這就是皇室蓄謀的最後一擊了。如果這一次還是殺不了我折騰不了我,那接下來……”
    接下來,皇室多半無暇再顧及他,目標將是集中力量,做一件大事。譬如,換一個皇帝。
    王策眨眨眼:“沒理由我什麼都不做,那大家一起來玩玩最後一擊,看誰幹的漂亮。”
    “沈供奉!”王策泛漾著快樂的笑容呼喚:“把這幾個沒長眼的東西拿下來。”
    幾名觀戰的皇族正在冷笑的關頭,忽然聽聞這一句,頓時大駭:“你敢!”
    一言未落,沈供奉三人一躍上前,劈裡啪啦幾下就把這六名皇室給悉數放倒,當真是易如反掌。
    王策悠然上前,拔劍輕輕的刺在一人身上,頓時慘叫連連!天空中的武宗回頭看了一眼,正好看見王策笑眯眯的看著他,然後又是一劍刺在一名皇室的身體裡。
    王策的神色分明是一臉寫滿“老子就是這麼幹了,如何。”
    武宗冷笑一聲,繼續跟半帝王魂戰鬥。王策歎氣:“果然是武宗,心境就是不一般。沈供奉,押這幾個傢伙回去。”
    說完悠然自得的率先下樓,在老太監的貼身保護下,漫步往二處走去。
    走在空地上,王策忽然想起一件事,合手在嘴巴做喇叭狀:“武宗大人,剛才是你說的‘試一試’?那多不好意思啊,這種邀請我怎麼敢拒絕。”
    也不曉得聽到沒,王策果斷一劍刺入一名皇族中人的喉嚨裡,眨眨眼,一臉賣萌的大喊:“還有沒有更下賤一點的要求?”
    那武宗怒聲咆哮:“小子你找死!”
    王策瀟灑甩手,又是一劍幹掉一個皇族:“你說一句,我宰一個,這個簡單。反正你們皇族什麼都沒有,就是人最多了。”
    武宗,又如何?王策的保護傘是皇帝,這武宗來殺他,擺明就是安陽郡王那一人。王策才不怕激怒對方。
    有時候,立場要清晰。
    ……
    ……
    激戰當中,怎容得分心。
    尤其對手還是擅長絕殺的半帝王魂,一個分心,這武宗幾乎險些被刺中,暴怒不已,集中精神對付。
    王策在下邊喊了半天沒見反應,無奈聳肩:“得想辦法讓王魂大叔弄死這傢伙,不然我晚上可是睡不著覺了。”有一名武宗虎視眈眈,估計任何人都睡不好覺。
    拖剩下四名嚇得臉色慘白的皇族,悠然穿過宗室們,走回二處。
    就在這時,宗室當中忽然爆出幾條身影,劍氣和刀氣縱橫不絕,直取王策要害。一霎時的變化,令人措手不及。
    然而,這種賭博shì的刺殺,在老太監和一組供奉面前的效果,實在不大。老太監罡氣一放就把王策保護起來,卻沒有動手,卷住王策三兩步就躥回去。
    王策驚魂未定,泛出一抹清澈:“你做初一,我做十五,我還給你們!”
    一劍劈殺一名皇族,王策冷然厲喝:“動手!”
    想弄他?別忘了,如今幾百名宗室就像人質一樣在王策的手裡,只要一道命令而已。
    二處的特務頓時遲疑不已,王策冷冷巡視一周:“責任我當,我現在命令你們,動手!”
    心裡邊那只叫任性的魔鬼,頓時被釋放出來。王策冷然抬手就是一招琉璃之金,一時頓時十餘名宗室慘呼倒下。
    更加震動的喝令傳遍天上地下:“衝擊南衙,干涉朝政,分明聚眾謀反,此等大罪,不必上堂審問!”
    重弩爆虎吼,刹那間,一道道弩箭轟然射出,將一個個宗室射殺!數百宗室慘呼著,瘋狂的嚎叫起來,有人在哭,有人在喊,有人在憤怒。
    慘呼聲淒厲之極,縱然那名武宗心境再是沉穩,都在一回頭之際,震駭欲絕!
    王策竟然真敢公然對宗室下毒手,而且還是幾百名宗室!
    “王策,你該死!”這名武宗睚眥欲裂,一股烈huo幾乎將理智燃燒精光,氣息猛烈震爆,刹那之間就是一招致命的戰靈技合體,轟爆一切!
    王策在下邊變臉成一臉的笑吟吟,一派悠然的豎起中指,公然鄙視:“你有種不要分心啊!我說了,你們敢做初一,小爺就敢做十五。”
    “停手!”一聲大喝,把所有大汗淋漓的特務們喊住。
    二處的特務們震驚而且戰慄的急忙停手,整齊劃一的看向王策,哪怕再死硬的人,都沒人敢懷疑王策的膽量。
    這簡直就是公然與皇族為敵的舉動,談季如敢?解世銑敢?沒人會吃多了沒事幹。
    什麼叫栽贓?這就是,王策甚至栽贓到皇室身上,直接說他們密謀造反,無數錦衣衛在另一個時空歡呼,他不是一個人在戰鬥!
    觀看戰鬥半時,王策忽然再一次下令:“動手!”
    又是一批倒楣的宗室慘叫倒下,那名武宗簡直都快要瘋了,這慘叫聲就好像無孔不入的力量,促使他不得不分心!
    每當他就要集中精神的時候,王策就下令動手一次。三番四次下來,這武宗已經被折騰得欲仙欲死,身上多了幾條傷痕。
    跟號稱有半帝武力的半帝王魂交手,還敢分心,那就是死路一條。
    當再一次分心之後,這名武宗悶哼慘呼,被一shì劍法和劍氣洞穿身體,厲嘯墜落。
    “王魂大叔,不要給他任何機會。”王策大聲呐喊,嘿嘿一笑:“在我面前裝逼?”
    裝逼這活是我的,挨雷劈是你的,哪怕是武宗!王策滿意笑著,忽然笑容僵硬,脫口:“我草!”
    眼看半帝王魂將要把這武宗一劍殺死,一霎時,一條鬼魅般的身影無聲無息的出現把人搶走!
    “夠了!”

第一百一十一章 思想有多遠,就滾多遠
    求!簡潔有力!
    “夠了。()”
    冷靜的一聲沉喝,一條身影搶走武宗,淡然道:“王策,你莫非當真想死。”
    又是武宗!真草蛋!不就是欺負小爺武力不成,拽根毛呢。
    王策忽然無比的想念老顧,以及老顧的同夥。要是老顧現在就在,他不介意玩得更加轟烈一點,然後拔腿就跑路離開北唐。
    拽根毛呢,天下那麼大,小爺在其他地方一樣過的精彩。
    王策凝視這名突然出現的武宗,一臉“其實我是正人君子”的表情:“陛下讓你來的?”
    這武宗錯愕搖頭。王策笑了,高高的舉起手來:“記住,我是南衙的人,我是陛下的爪牙。除非陛下的意思,否則,思想有多遠,你就滾多遠吧。”
    這武宗凝眉,一口氣吐出來,竟然隱隱造成氣爆聲:“宗室……”
    “你敢對本guan下命令?”王策神色一變,擺出guan威,氣焰滔天:“皇室不得干涉朝政,此乃太祖立下的規矩!你有什麼資格對本guan指手畫腳!”
    “難道……”王策**1uo的扔了一口黑鍋:“難道你想謀反當皇帝!”
    二處特務直接震驚了,這得多麼無恥啊,居然當面栽贓一個絕對不可能當皇帝的人密謀造反。二處特務慚愧死了,以前都白過了,這才叫特務集團該幹的活啊。
    二處的人忽然覺得以前幹的事,那都不叫事。敢直接跟武宗叫板,敢栽贓給武宗,那才是真的氣焰。
    這武宗當場震驚,這回是領教王策的臉皮了。奈何,卻是無話可說。皇室宗親不得干涉朝政,的確是太祖立下的規矩,這幫宗室衝擊南衙,真心計較,那就是大罪。
    這武宗流露一抹無奈:“王策,人你已經殺了不少,再糾纏下去,你也沒好處。”
    王策聳肩無辜大喊:“胡扯,我身為南衙參領,怎麼可能會胡亂殺人。”一頓,指著滿地屍體:“哦,你是說這個!”
    然後,王策靦腆的撓頭:“他們是皇室?不會吧,我還以為是密謀造反的暴民,怎麼沒人提醒我。”
    王策憤怒回頭,指責一啞口無言的諸海棠等guan員。諸海棠等只有一個念頭,你敢更不要臉,居然矢口否認都幹得出來!
    那武宗目瞪口呆,苦笑起來:“你!”
    竟不知該說一些什麼。
    王策忽然變臉冷笑,點點那名重創的武宗:“這人行刺本guan,他若不死,本guan睡不著覺。要麼他死,要麼……放!”
    一聲突然的命令,二處特務本能反應,瞬間射出無數重弩。
    那武宗拂袖一卷,一股罡風席捲而去,竟然將那些弩箭悉數震飛:“王策,我說了,今日到此為止。”
    到此為止?你以為是踢足球呢,還興中場休息的?八年抗戰有沒有中場休息過!王策冷笑:“抓起來,本guan一個個的審!”
    這武宗流露不悅,拂袖一動,鋪天蓋地的huo紅罡氣席捲一切,無數二處特務身不由己的被卷飛。
    忽然,談季如悄然出現,信手一抬,仿佛開山裂海一般的,將這氣浪從中劈開:“唐正越必須受罰。你以為如何,唐錚!”
    ……
    ……
    “談季如,此事與你無關。”
    唐崢立刻鎖眉!
    談季如忽然柔笑:“我乃南衙指揮使,沒人能對我南衙行兇而不受罰的離開!”
    唐正越不能死,身為武宗,乃是皇族的武力,即便是皇帝也不會讓他死。王策自然知曉,只不過是想製造混亂,趁機幹掉那個唐正越。
    談季如一來,王策就知曉絕無希望    了。
    唐崢沉吟,談季如淡然:“唐正越不扣押起來,我談某一樣睡不著覺。我建議,交給北衙扣押,以示公正。解大人,你以為如何!”
    “你談季如看得起我,我為什麼不敢答應。”解世銑粗豪大笑而來,劃過一道痕跡,飄然落下。
    唐崢心裡咯噔一下,連解世銑都同意扣押唐正越?歎了口氣,他只能答應:“好,就按談大人說的辦。至於這些宗室……”
    談季如無聲往後一推,讓出王策的位置來。王策撓頭,這就好比美帝的航母艦隊,你恨你不爽啊,你要當真一口咬上去,那就是崩碎一嘴牙。
    “本guan素來心慈手軟。”王策怒視竊笑的諸海棠等人,然後歎息:“那就隨便關押個幾十年就放了他們吧。”
    幾十年?關押十天下來,恭王都沒命了,幾十年下來,這幫宗室還不得把化骨綿掌練得骨頭都化了。
    唐崢無奈,正要開口。王策撓頭一臉純真:“真想知道是什麼人唆使煽動他們密謀造反,難道真的是唐崢武宗大人?本guan忽然覺得,沒准是洛王和安陽郡王。”
    談季如眼底充滿笑意,這一會兒下來,王策居然直接坐實了宗室謀反的罪名。
    唐崢不耐:“直說,你想要什麼。”
    “我想要的太多了。”王策笑笑:“不過,只要有賠償,一切都好說。”
    二處特務頓時興奮起來,果然是一個好領導,這就在給大家爭取好處呢。
    “好,給你。”唐崢果斷,跟王策再糾纏下去,那不是好事。誰知道這個狡詐的少年,還會出什麼么蛾子。
    然而,就在這時,幾名guan員率領一群人出現在二處大門外:“我們是刑部和宗正府派來的,前來調查忠王的死因。”
    唐崢頓時歎了口氣,意興闌珊,忽然什麼都不想理會了。只要保住了唐正越的命,那就足夠了。身為皇室武宗,這些爛事也不必他們來管。
    二處特務看向王策和談季如,王策笑笑,不曉得這是不是皇室再一次勾結刑部:“讓他們查!若是查不出個滿意的結果,總會有人付出代價的。”
    放了宗正府和刑部的人進去,唐崢和解世銑帶著昏mí的唐正越飄然而去,談季如看了王策一眼,也是先離去。
    王策下令收拾殘局,把這些宗室悉數關押起來。
    眯眼半晌,沐浴在綿綿秋雨中,王策拈下巴,嘿然一笑:“刑部?刑部!有意思!看來某些人天真的以為能彌補某條裂痕,以為我真那麼好惹呢。”
    ……
    ……
    沉吟半晌,王策忽然轉頭:“女人,我若不在,你記得一件事,絕對不要放掉這些宗室!”
    想了想,王策索性是找了一份紙筆,書寫一份東倒西歪的手令:“記得,除非陛下和談大人的命令,否則,不論是誰要提走這些宗室,都先把對方拿下來。”
    “還有,來提一次人,就給我砍十顆腦袋下來。反正宗室腦袋多,砍幾個全當找樂子。必要時,可以調動南武jūn。”
    諸海棠等人吃驚的看著他,魯克忽然想通,大怒:“宗正府和刑部要坑你!那索性先弄死他們。”
    王策吃驚,魯克也太兇殘了,一笑:“沒事,我只是去溜達一圈,很快就回來!”
    轉過臉來,王策安慰臉色陰霾的特務老爹:“老爹,沒事的。有王魂大叔在我身邊,誰敢把我怎麼樣!”
    一番交代完畢,不多時,刑部和宗正府的人一臉陰沉的走出來,沖王策喝道:“王參領,忠王被你抓來,死在你的手下,你必須要跟我們走一趟。”
    “先問下,去宗正府還是刑部?”王策笑眯眯。
    他們倒是希望    王策去宗正府,不過,這話要是敢出口,王策就敢立刻放手殺人。半帝王魂不是擺設,王策也不是白癡,送到宗正府,那還有命嗎?
    “刑部。”這是必然的答覆,去宗正府就不合規矩了。
    王策的背影很瀟灑,蕭瑟秋雨都擋不住那份獨特的充滿戲謔的歡樂。

第一百一十二章 監獄風雲
    繼續戰鬥,繼續請求大家力挺本書。
    *****
    忠王莫名其妙的死在南衙二處。憤怒的宗室衝擊南衙,結果被王策下令屠戮抓捕。期間,甚至連武宗出華麗登場亮相。
    一系列的事件,令無數權貴緊張起來,隱隱感到風雨欲來。
    王策的狡詐和強硬,委實落在不少人眼裡。抗上武宗都敢硬脖子,那教不少人領教了那位風頭正勁的少年參領的強硬一面。
    跋扈,狡詐,乃至強硬。那隱隱已成為王策的標籤,加上身在南衙手握大權,委實沒有多少人樂意去招惹。
    唯一令權貴們感到dan冠相慶的是,那個橫衝直撞的少年終於被刑部抓走了,是相當理直氣壯的抓走。
    忠王是王策抓的,忠王是死在二處,這是鐵一般的事實。王策嘴皮子翻出花來,刑部大牢都必須要蹲一蹲,這就是規矩。
    王策強頂唐崢和宗室,靠的是規矩,即便是胡謅的規矩,那也是規矩。如果沒有規矩,皇室要他的命,那是分分鐘的事。
    王策利用規矩,到頭來被規矩暗算一次,倒是理所當然。他要是敢不受規矩,那皇帝也保不住他,道理就是如此簡單。
    強如王策,也不得不承認,忠王的死,是很毒辣的一招後手。
    大牢的滋味,肯定不怎麼舒坦。王策有點懷念諸海棠,有點懷念涼茶。不過,總的來說,半帝王魂跟鬼一樣跟在王策身邊,刑部沒人敢歪嘴。
    很多時候,唯一能破壞規矩的就是武力!你要是武帝,皇帝都要堆笑臉,你要是武帝,你做掉一個皇帝,人家照樣不敢歪嘴。
    “老顧是對的,你最適應的是有規矩的環境。”半帝王魂淡然:“若然在江湖上,你的心始終是太軟了。如果我是你,兩天前,我就已經下令殺光那些宗室了。”
    王策笑:“心會軟是一件好事,從來不是壞事。”
    身為一名生意人,鑽規矩的空子,利用規矩,那簡直就是必備的本能。王策最如魚得水的是有規則的環境,至少,在王策武力還不成的時候,這個環境最適合他。
    “第三天了,要不然,我帶你殺出去。”半帝王魂忽然道。
    “殺什麼殺。”王策哈哈大笑:“我沒事的,放心。我上邊有人呢。”
    有半帝王魂在,獄卒恨不得把王策當爺一樣供起來,說實在的,王策真沒吃什麼苦頭,就是環境不太好,他是那種比較戀床的人。
    王策擰眉毛:“我只是想,刑部到底有沒有跟宗正府勾結。”
    這很容易判斷,只要過堂,那就什麼都知道了。可惜,進來三天了,始終還沒過堂的。王策估計,皇室應該是勾結了刑部,打算一直拖下去。
    殺不死王策,那就設法令他丟guan,那就好殺多了。實在不成,大可拖下去!沒王策找麻煩,皇室就寬裕輕鬆多了。
    “某些皇室,如今最需要的大約就是時間了。”王策如此猜。就不曉得皇帝是否需要時間,如果不需要,那就玩大了。
    ……
    ……
    “還在下雨啊。”
    王策悠然站在窗口邊上,乏味道:“本以為會來點監獄風雲,結果我被哥忽悠了。”
    獄卒給他的是最舒服的單間,怎麼可能會有監獄風雲!
    王策倒臥在被褥上,打了個哈欠:“皇帝要弄皇室,皇室要弄皇帝。真沒意思,不過也好,這一來十六年前的那件事,總會暴露一些東西出來。”
    看起來,北唐已經等不及了。從文guan的態度來看,估計也是不想等了。
    立國千年的大世衰敗,周邊各國只有北唐和東寧蒸蒸日上,國力強盛無比。王策就是盲人都能嗅出北唐朝野的野心,上等之國的偉業正在等待北唐開創。
    此乃北唐崛起的最好機會,一旦錯失,東寧絕對不介意趁勢稱雄。
    王策一直還煞是納悶,為什麼文guan居然擁有如此侵略性。當他大概認識一些之後,就明白了,修身治國平天下乃是文guan的理想。
    一名文人的為guan理想,要是為鄉親父老謀取福利。然後,為本國百姓謀取福利。文人先忠誠的是理想,其次是百姓,然後才是皇帝。
    實情是,有時候文guan的侵略性甚至比武將還要強烈!
    因為心相的關係,很多文guan或許貪腐,或許無能,但是對理想,那絕對是忠貞不二。一旦失去理想和精神信仰,那心相就會崩潰瓦解。
    一個國家是否衰敗,只要看朝廷有多少心相學士,那就能判斷七八了。
    以王策的理解,心相就有點像是個人圖騰,個人獨有的精神信仰,以及其他東西所形成的一種純粹的神秘精神力量。
    奇怪的是,武者產生心相的幾率非常低,低得令人費解。按歷代煉師的研究,認為可能跟武道有一定的衝突,王策反正是猜不准。
    心相從低到高分為:巨匠心相,賢者心相,宗師心相,乃至諸子心相!
    有的心相有強烈攻擊性,有的則毫無攻擊性。但是,心相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防禦力異常的強悍,被稱為幾乎殺不死的人。
    武帝當中一樣有高下之分。一名身懷戰靈,身懷心相的武帝,才是舉世最強,幾乎所向無敵的武帝!
    “嗯,思路歪樓了。該死!”王策一拍腦門,一個不小心就天馬行空了一次。
    半帝王魂忽然道:“今日是第三日,若然他們繼續不提你過堂,如何?”
    王策擺擺手,大喇喇:“放心,急的不是我。刑部才是很快就要成為熱鍋上的螞蟻。”
    ……
    ……
    至少這一句王策說錯了。刑部已經成為熱鍋上的螞蟻了。
    諸海棠面無表情,本來的淑女氣質,竟然油然不見,剩下的是一身剽悍。加上一票如狼似虎的二處特務,更是顯得殺氣騰騰。
    一匹戰馬出一個響鼻,打碎了平靜和沉思。諸海棠流露一抹冷色:“抓人!”
    諸海棠沒敢像王策一樣囂張跋扈的一腳踹開刑部大院的門,但是,她做起事來,也絕對不含糊。
    率領一票二處特務,進入刑部之後。面對趕來質詢的刑部高guan,諸海棠無一絲一毫的表情,取出一份王策三天前寫下的手令:“這是王大人的手令。”
    這名刑部侍郎冷笑:“如果你說的是王策,他涉嫌謀害忠王,此事沒查清楚前你怎麼能行他的亂命……”
    諸海棠忽然一笑,取出令一份手令:“如果王參領的手令不行,那麼,許重樓許同知的手令如何!”
    這侍郎的臉色頓時一變。
    “以下念到名字的人,涉嫌偽造證據,濫用職權,以及通敵叛國等罪名。”諸海棠冷冷念出以下名字:“趙大田,王興……”
    十多個名字被6續念出來,一心一意為王策報仇的二處特務這次可不客氣,拎著棍棒,誰敢反抗一下,那就是一通沒頭沒腦的暴打,一邊還念念有詞:“讓你們通敵,讓你們偽造證據,讓你們坑害我們王參領!”
    魯克在一旁喝了一聲,陰測測道:“侍郎大人,他們只是一時失口!”
    一時,慘叫聲連連,在刑部裡邊到處回蕩,好不盪氣迴腸。魯克像王策一樣笑眯眯,卻總也充滿陰森:“抓不了四品guan,我就不信抓不光四品以下的人。”
    好比虎狼一般的特務,簡直就是拖著一幫癱軟的guan兒往外走。
    面對一幫憤怒的刑部guan員,魯克陰森回頭一笑:“聽說我們王參領還沒有過堂,似乎刑部很忙啊。那,我們明日再來拜訪各位!”
    刑部guan員的臉頓時就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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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 有血有淚的刑部
    不知不覺又一章。用力求票。
    *****
    皇宮,禦書房!
    刑部尚書一把血一把淚的出控訴:“陛下,南衙實在太過分了。從昨日到今日,已經連續三波人馬,抓走刑部大小guan員三十多名。”
    “再是這麼下去,刑部就沒法做事了。”刑部尚書怒視一旁微笑的談季如:“南衙跋扈如此,請陛下為刑部做主!”
    刑部尚書實在頂不住了,再這麼抓下去,估計整個刑部連四品以下的guan員都要被抓空了。沒准到時連他這個刑部尚書,都得親自跑去監斬。
    皇帝不置可否的轉向談季如:“談季如,你如何辯解。”
    談季如淡定:“陛下,南衙抓的是四品以下guan員,每一件都並未違反律法,臣實在不明白林尚書的意思。”
    “南衙根本就沒有證據。”刑部尚書大怒。
    “誰說沒有?你們的人看過的。”談季如微笑。
    “那是偽造的!統統是偽造的。”刑部尚書已經不是憤怒,簡直就是氣zha了。攀誣刑部的guan員通敵,這太扯淡了,就是想通敵都沒那個資本呢。
    你說是戶部guan員通敵,敵國還想知道北唐的錢糧狀況。刑部通個毛的敵啊,難道東甯想知道刑部每年辦多少案,砍多少腦袋?
    皇帝沉思半時:“林尚書,談指揮使說的有道理。不如先看吧,不過,刑部的事素來重要,容不得一點差錯,否則朕追究你。”
    聽到這句話,林尚書只想一腦袋撞死!他無辜啊,這事跟他本來無關的,跟刑部也沒關係。按道理,應該是移交大理寺的。充其量就是加上宗正府三堂會審。
    也不知是哪一個侍郎幹的。林尚書本來是想看戲,結果禍水上身。
    尼瑪王策就是一號瘟神!
    ……
    ……
    沒兩天,刑部基本內部瓦解崩潰了。
    這麼折騰下來,不要說尚書,就是大小guan員沒一個頂得住。甚至不必南衙出手抓人,只要二處不合作,刑部就少不了吃點難堪。
    沒有二處出手,那些關係強者的大案要案,刑部根本很難單獨辦下來。說起來,六部當中跟南衙關係最好的本來是刑部。
    氣急敗壞的刑部林尚書從皇宮回來,第一件事就是狠狠怒視兩名侍郎,然後大聲宣佈:“把王策移交大理寺過堂,立刻!”
    其實忠王之死,乃是大案,更應該交給大理寺。不過,刑部直接審了,那也說得過去。只是林尚書兩邊都不想得罪,乾脆交給大理寺方便。
    奈何,大理寺素來深受皇帝和內閣的重視,如今這位大理寺卿乃心相學士,是一個公正鐵腕之人,絕對不是宗室能搞定的,刑部就只有當一回倒楣蛋了。
    不論是不是侍郎搞的鬼,都已經擋不住接近瘋狂的二處特務了。頓時,刑部上下guan員歡呼雀躍,只覺得刑部尚書簡直就是偉人。不然再折騰下去,他們刑部四品guan全都得自個去抓人。
    跟王策那種人在南衙的又有皇帝撐腰的**扛上,你真心傷不起啊。
    刑部雞飛狗跳的時節,諸海棠正在二處應對宗正府的人!
    宗正府一直到現在才派人來要人,已經很有耐心了。宗正府的人估計也知道,王策若然在,估計是要不了人,被反咬一口的可能性更大。
    不過,諸海棠嘛……
    宗正府派來的人很是有禮節,諸海棠一想起王策的命令,就有點毛。得罪皇室的事,看起來王策是幹的輕鬆漂亮,真要自己面對,她多少感到涼颼颼的。
    尤其宗正府有充分的理由把人帶走:“諸副百戶,請將人交給我們處置。他們乃是宗室,應當交給我們。”
    諸海棠猶豫,交人是不會答應,不過,真要砍十顆腦袋,她忽然現自己真不見得做好了跟皇室抗衡的心裡建設。
    宗正府這位笑眯眯:“聽聞諸百戶的父親是北衙同知?”
    諸海棠流露一抹怒色,這分明就是威脅!
    這時,魯克大步走過來,冷笑:“你是什麼玩意,敢在我們南衙耀武揚威。”魯克很是用心的想了想王策的風格,大喝:“好啊,你竟然威脅朝廷命guan!”
    魯克到底是生澀了,這宗正府的人三言兩語化解掉。魯克一邊懊惱,一邊陰森道:“來人,把這位大人想要的人提出來。”
    柳晚秋等人扣押著十名宗室悠然出現在院子裡,魯克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砍了!”
    柳晚秋等動作不快,這幾名宗正府的人大怒,正要阻攔,卻看見幾名供奉冷笑站在遠處,心立刻就涼了:“一定是王策的安排!”
    你敢阻攔試一試?魯克絕對抓人!不錯,這就是王策私下的安排。
    幾乎是眼睜睜的看著十顆血淋淋的腦袋被砍下來,這幾名宗正府的人鐵青著臉憤怒離去。
    魯克在門口大喊:“老子不怕告訴你們,來一次,砍一次。這裡還有幾百顆腦袋呢。”
    退回來,魯克看了諸海棠幾眼,不高興的說:“你是不是不想阿策出來了。”
    ……
    ……
    “移交大理寺?”
    王策嗤之以鼻:“你們刑部以為想抓就抓,想送走就送走?”
    劉侍郎鐵青著臉,怒斥:“王策,你若不走,那就一輩子在刑部住下來。”
    王策指著對方:“哦!就憑你這句話,你分明有意栽贓陷害我這個有為少年!一個包藏禍心的罪名,那是跑不了。”
    劉侍郎臉綠了,忽然現除非不要跟王策說話,不然總是能被王策抓著一絲一毫的話柄找機會栽贓。
    王策的話還沒完:“我是一個忠君愛國的好人,居然被你如此陷害,毫無疑問,你一定是企圖禍亂朝綱,一心一意的要禍害北唐江山!”
    劉侍郎慘敗,再這麼讓王策說下去,估計他劉侍郎立刻被斬都是輕的。
    王策悠然自得的躺在床上,想我離開,沒那麼容易。有句話怎麼說的?吃了我的給我吐出來。刑部不給一個交代,他是絕對不會走的。
    倒不是他非要ě心人,而是顯然皇帝有一點殺雞儆猴的意思。
    今次擺明有皇室的鬼影子,上次演武,皇帝沒追究內閣。但估計皇帝的氣量沒那麼大,只是不想對內閣飆,所以這一次逮著刑部,那當然要jǐng告一下朝廷百guan了。
    “沒准是我想多了。”王策撓頭,不要緊。皇帝是他的靠山,給皇帝做事,抱皇帝的大腿,那是一定沒錯。
    折騰刑部,那絕對是符合皇帝的利益。
    刑部guan員幾乎是輪流施展嘴皮子跟王策磨蹭,恨不得一下子說服王策走人。
    王策咬定青山不鬆口,就連半帝王魂都費解,他到底想幹什麼。
    當林尚書親自出馬的時候,王策笑了:“林尚書,要我走,那不是不成。把人交出給我,我立刻就走。”
    林尚書苦笑連連:“此事跟我刑部當真一點關係都沒有。王大人,宗正府一直叫囂過堂審問,治你的罪。你這般下去,大家都沒好處。”
    林尚書這是在威脅王策,忠王之死這單事沒那麼好收場,王策自家的屁股都沒擦乾淨呢。
    王策微笑:“那簡單,過堂啊。”
    林尚書mí惑,交給大理寺提審,大理寺卿不會被宗室影響,對王策更有利。王策偏偏就不幹。
    沉思半晌,林尚書咬牙憋一肚子huo氣:“好,那就提審此案!”
    “我倒要看看,王大人你靠什麼來過關。”
    “通知大理寺和宗正府,三堂會審!”
   

第一百一十四章 三堂會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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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三堂會審,有意思!”
    王策拈下巴嘿然,宛如住旅館一樣逍遙自在,主動伸出手腳:“來吧。”
    幾名刑部人員戰戰兢兢:“王大人,得罪了。”說完,把鎖鏈往王策手腳上銬起來,鎖鏈不沉。
    王策灑然,他當然不會計較。據說本來很久以前,沒定罪前不必戴鎖鏈的。奈何,武者不是輕易就範的主,你敢判罪,人家武者就敢當場飆殺人走人。
    從此,就形成了一個慣例,凡是武者,先要戴上限制真氣的鎖鏈。沉重倒不然,主要是限制武力,以免犯人大暴走。
    獄卒打從心裡松了一口氣,終於把這位來當大爺的主送走了,獄卒淚流滿面的揮舞小手絹,熱情的道別:“王大人,您慢走,別再來了啊!”
    幾名提人的刑部guan員,暗中苦笑,深深理解。再由這位小爺折騰下去,刑部就快淪落為保姆和衙役了。
    不過,鑒於刑部和二處素來較為友好的關係。刑部guan員對王策其實並無多少怨言,更惱恨的是刑部當中暗自勾結宗室的那傢伙。
    時不時的瞥一眼,幾人暗自唏噓不已。十六歲的從五品實職guan員,簡直可怕。入南衙半年,就從白身一下飛躍為從五品。以如此度,不消三五年,沒准就是三品的guan兒了。
    從五品,乃是第一步邁入高guan行列了。放在地方上擔任guan員,那就差不多相當一州一府的主guan或副手了。
    尤為令人羡慕的是,王策小小年紀,就已經是釋息境,被認為是北唐新一代六大少年天才之一。加上修為,這才是真正的前途無限。
    王策一臉輕鬆,好比旅遊一般的來到公堂之上,情不自jìn的感慨:“哇,犀利!三堂會審果然不一般。”
    因王策乃是從五品實職guan兒,牽涉忠王,案子是絕對的大案。這一番乃是刑部,大理寺,加上宗正府的聯合提審。
    居中居的乃是刑部劉侍郎,左右則是大理寺何少卿,以及宗正府派來的唐宗丞。
    劉侍郎三位高guan互相交換一個眼神,表示開始了,劉侍郎一點頭,嚴肅臉色按照程式來走。不多時,開始進入正shì提審問話:“王策,本guan問你,你為何要抓忠王。”
    王策傲然:“南衙辦事,不需要跟你們解釋。”
    冷眼巡視一周,王策心滿意足。三堂會審的規格高,閉門審問也是應該的。不過,刑部扛不住想看王策倒楣的人多勢大,唯有答應開堂審問。
    今日來觀看提審的人不少,多半都是來自宗室和某些權貴,正是一個適合打臉的機會。
    輕悠悠的目光,在一群龍蛇混雜的雜人當中掃視半晌,終於找到魯克和諸海棠等人,頓時微微笑,遞了一個眼神。
    ……
    ……
    到了刑部,居然還敢如此跋扈!劉侍郎慍怒不已,強壓心頭怒意,沉聲道:“你抓忠王之事,事關重大,必須要說。”
    王策森然:“劉侍郎,你是聽不懂人話還是怎麼的,你如此刺探南衙機密,莫非私通敵國!”
    劉侍郎臉色一邊,算你狠。與何少卿及唐宗丞交換一個眼色,不想再對這個話題糾纏:“那本guan來問你,為何仵作現忠王之死,乃是被人先下毒後吊死的!”
    “在你南衙二處的羈押之下,忠王竟如此冤死,你該當何罪!”
    仵作真的現忠王是被人下毒並吊死的?王策鎖眉,刑部絕對不敢在這一點玩花樣,那必然屬實。如此說來,那這個遊戲就越有意思了。
    王策淡定非常:“按大人的理論,莫非改日我將大人抓回南衙,你若自行上吊尋死,也要責怪我南衙?”
    “你!”劉侍郎氣急,深一口氣楞是死活沒換回來,心裡砰砰直跳。
    大理寺何少卿厲喝:“王策,人是你抓走的,忠王死在你南衙二處,是不是你謀害的,如今有待查明,莫要胡攪蠻纏。”
    “素聞大理寺公道,如今看來,也不過如此。”王策甩胳膊啞然:“北唐一年死多少人,全怪我們?南衙一年抓的犯人不知有多少畏罪自殺,怪我們?”
    “宗正府和刑部想要栽贓給我,不妨換一個像樣一點的理由,別說這種無稽之談,你們不嫌丟朝廷顏面,我還嫌棄呢。”
    何少卿和劉侍郎頓時無聲,畏罪自殺的犯人的確很多,不過誰都知道放在忠王身上說不通。可王策的道理實實在在。
    宗正府的唐宗丞冷冷道:“如此說來,忠王就是畏罪自殺,死了白死!”
    王策眯眼,咂咂嘴:“天下人都知,我跟你宗正府是素來有恩怨。你如此說話,那就是擺明要栽贓了。何少卿,這便是你們大理寺的公道?”
    啪一聲驚堂木重響!劉侍郎大怒拍案:“好一張伶牙利嘴!你以為胡扯一番,便能躲過你謀害忠王的罪名了!那是萬萬不能。”
    藏在暗中的林尚書頓時色變,原來跟宗室勾結,害的刑部雞飛狗跳的是這傢伙!
    王策猛然抬頭,直視劉侍郎,忽然笑了:“原來是你,我還以為是林尚書。本來我還打算出去了再慢慢查,既然你主動送上門,那我就不客氣了。”
    “什麼狗屁的三堂會審。”王策冷笑:“朝廷的威嚴就是被你們這些互相勾結的狗guan弄沒了!”
    三名高guan立刻臉色大變,盛怒不已。
    王策從貼身處,取出兩份文書,猛的擲向何少卿:“給我看清楚了才好說話!”
    何少卿接過來,只是迅兩眼看完,臉色頓時沉下去。盛怒轉身面向兩位guan員,陰沉著一張臉:“簡直荒謬,朝廷的臉面就是被你們這些人弄沒了,自己看看吧。”
    ……
    ……
    劉侍郎一眼看完這兩份文書,臉色灰白的癱瘓在椅子上。唐宗丞一眼看完頓時脫口大駭:“怎可能!這怎麼可能。一定是偽造的,你們南衙最擅長這個!”最後一句好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
    王策忽然笑了:“唐宗丞,若然不是偽造,那就是你誣衊南衙,即是誣衊朝廷,誣衊朝廷即是誣衊陛下。憑你這一句話,本guan在此保證,必親自鎖拿你!”
    是偽造嗎?不是。
    一份認罪狀,一份乃是絕筆書!
    悉數都是忠王親筆所寫下來的,王策親眼看著他寫下來。甚至看見忠王甘願承認密謀造反之類的罪名,多半是很好奇誅就九族的結果。
    這就是王策和忠王“你幫我,我幫你”的協議一部分!
    憤怒的大理寺何少卿拂袖,滿是鐵青的轉身離去:“此乃本guan見過最荒誕的提審!”
    王策神色悠然,dan指一響:“二處的人,都給我站出來,圍起來一個都不許走了。”
    但見混在人群中的諸海棠和魯克氣勢洶洶的率領一票二處特務,如狼似虎的闖進來,也不廢話,直接將人給圍住!
    “你敢!”劉侍郎大駭一跳起來,入了南衙監獄,那還有命嗎:“我乃堂堂從三品,你南衙沒資格抓我!”
    “我乃宗正府宗丞,你沒權利抓我!”唐宗丞叫囂。
    “兩頭白癡。”王策懶得理會,灑然:“來人,開鎖!”
    二處的人在諸海棠和魯克的率領下,一湧而出,為王策打開鎖鏈。王策一邊歎息,一邊搬來椅子,大喇喇坐在公堂正中:“我等!”
    此情此景,端的是顯得一番跋扈無比,好不跋扈,好不氣派!
   

第一百一十五章 心慌假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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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王策忽然亮出鐵證,刑部公堂亂成一團!
    奈何,有王策這一號無法無天的主,刑部當真是沒多少勇氣敢繼續鬥,只好不知所措。
    快馬蹄聲轟然傳來,不多時,傅四滿身大汗的從公堂外奔跑進來:“王大人,陛下批准逮捕!”
    陛下竟然答應批捕了!
    劉侍郎面無血色的慘然滑落在地上,這一回是絕對的無藥可救了。
    關於這是有來歷的。四品以上的guan員,南衙需要皇帝的授權才能逮捕和審問。
    王策笑了笑,他為皇帝送了一份天大的禮物,不論皇帝之前有沒有殺雞儆猴的意思。王策都送上門了,若然不懂把握,那簡直連漢獻帝都敢隔時空位面鄙視!
    當皇帝當成這不敢那不敢的德行,太墮落了。
    王策悠然起身,漫步走到劉侍郎面前,嘖嘖有聲:“見過白癡的,沒見過這麼白癡的。想必你就是傳說中那種不懂進化的單細胞生物了。”
    如今的局勢,擺明就是皇帝跟某些皇室決裂了。這劉侍郎居然還敢勾結皇室,用單細胞生物來描述,還真是一點沒錯。
    拎住這個癱軟的從三品高guan,王策掄著胳膊就是啪啪幾耳光。劉侍郎懵住:“我是從三品,你敢打我!”
    “為什麼不能,我比你帥!”王策哈哈大笑,又是幾個耳光。
    劉侍郎臉飛快腫脹,怒目:“你還打!”
    “我說了,雖然你guan比我高,可我比你帥。”王策的回答相當的無厘頭,額外的刺激人。
    扔掉這傢伙,王策一腳踢翻唐宗丞,一腳跺在這廝的腦門上:“宗室?少在我面前顯擺這個身份,小爺抓的宗室沒有一千也快八百了。”
    考慮絕大多數宗室唯一的價值就是生孩子,生武道天才。四百年下來,京城裡怕是五分之一的人,都跟皇室有一定的淵源。
    皇室對王策的最後一擊,贏家到底還是王策。結果,就是狠狠的一巴掌甩在某些皇室的臉皮上,留下了一個刻骨銘心的耳光印子。
    “抓人!”
    一聲令下,二處的特務獰笑出動,紛紛逮捕公堂之上所有人。
    這時,刑部林尚書終於呆不住了,王策這分明就是要拆了刑部的架子啊,滿懷焦慮的幹出來:“王參領王大人,且慢!”
    鬼知道劉侍郎勾結宗室陷害王策的案子,王策打算追究到什麼地步。不要說抓光刑部的guan員,抓個三四分之一,刑部就基本擺停。
    這不是籃球聯盟,你刑部敢擺停一天。皇帝的板子可是一直高舉著,隨時打在刑部尚書的臉上。
    林尚書苦笑,幾乎是半哀求:“王大人,手下留情啊。”
    “好說。”王策笑眯眯,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何況這佔便宜的機會本就是他的打算:“那就要看刑部的誠意了!”
    林尚書一把年紀了,心靈第一次受到如此衝擊如此震撼。這他娘的都勒索到刑部頭上了,這得是多麼無法無天啊!
    忽然,林尚書隱約看見南衙未來一手遮天的日子了!
    ……
    ……
    三言兩語說定了“誠意”,王策率領二處特務,帶著被逮捕的傢伙,浩蕩的返回二處!
    王策比較滿意林尚書的“誠意”。刑部是比較窮的,不過,因為職權的關係,每一年朝廷會分配不少的修煉丹藥和靈石。
    王策勒索的就是有助修煉的丹藥和靈石!這些東西,拿錢是能買到,不過很多時候是有價無市。
    考慮二處和刑部的交情,沒必要一味的追究到底。不然,南衙太孤立了,也不是好事。
    王策不是指揮使,自然不會考慮南衙如何。不過,他已經把宗室得罪死了,就無謂再得罪文guan武將勢力。
    不然,就好像演武當日,一群勢力圍攻起來,皇帝都招架不了。皇權很大,但沒有大到唯我獨尊的地步。
    返回南衙後,王策洗澡換衣服,一番折騰下來。獲知消息的宗正府,匆匆忙忙的派人前來,言辭當中很是小心,隱約暗指乃是武宗的意思!
    宗正府的意思,就是想撈人出去。
    前幾日的衝擊南衙之舉,一舉抓了幾百號宗室。雖然皇族真的不在乎,架不住人多聲音大,真要讓王策把這幫人繼續扣押,那無異又是一記響亮的耳光。
    被抓的人多了,皇族不好當做沒看見。倒是想慫恿繼續來南衙鬧事,問題是人家沒那麼蠢,剛送了幾百人去扣押,如今又送?如此天馬行空的思路,誰都不敢。
    王策若然不在,他們或許敢來南衙鬧一鬧。奈何,王策一出來,誰都得掂量一下這位小爺,會不會幹出更加無法無天的事。
    如此,宗室不管了,家眷紛紛去宗正府鬧。
    為了耳根清淨,為了不被打臉,為了不寒宗室人心。宗正府只有垂涎著臉皮子,主動送上來找虐!
    “不見。叫他們滾蛋。”王策的臉頓時一沉,老子洗澡正高興呢。
    “人嘛,繼續扣押著。”王策忽然想起:“哦,跟他們要錢。二處養不了這麼多嘴,他們不給錢,那就讓他們餓著。”
    “跟他們算錢的時候,要算清楚。他們吃我們的住我們的,還有我們的人貼身保護,貼身服務,這些都要折算進去。”
    不弄三五億兩銀子,怎麼好意思跟和珅打招呼!
    王大年忽然吞了吞口水,太黑了,他鐵心相信少年參領上輩子絕對是黑心生意人。
    這都勒索到宗室身上了!信不信王策真要成了指揮使,沒准敢騎在皇帝腦袋上拉屎拉尿!
    果然,宗正府的人一聽就暴跳如雷。
    只是接下來幾天,南衙果然讓幾百宗室餓肚子。宗正府咬牙切齒的罵了一句你們狠,只有屈服!
    ……
    ……
    王斷見兒子沒事,這才是銷jia,返回北衙做事。
    王策以休息為名義,暫時請jia幾天,跟特務老爹一道返回北鎮休養度jia。
    北鎮是一個風景優美的小鎮,隱約與世隔絕,尤其增添幾分田園之美。幾天下來,王策時時跟陶淵明說幾句話,調侃陶老爺子如果是在生的,沒准就忍不住有好詩問世了。
    每天玩一會極限運動,修煉一會真氣,修煉一會劍法之類的。日子過得逍遙自在。
    這幾天乃是王策做guan以來最快活,最輕鬆,最沒包袱的幾天了。
    就是有一些說不出的感覺,很古怪,好像北鎮每一個人都在沖他出古怪的笑容一樣,仿佛有什麼好事就要生在他身上。
    一蹦往山下,王策淩空一把抓住樹梢,一個悠然甩動,又是一下大呼小叫的墜落。從山頂一路蹦下來,王策在小溪流邊洗臉,一邊費解:“大家為何如此古怪的笑?”
    “為何大家越笑,我就越是心慌?”王策撓頭。
    忽然一陣猛烈的心慌和不安,席捲全身!
    ……
    ……
    這個時候,王斷正充滿喜悅的踏入諸府。
    在會客廳中,見到諸相如,王斷急忙行禮:“見過諸大人!”
    諸相如一笑制止:“王兄,你我之間,往後大約就不必如此客套了。”
    諸夫人在一旁微笑,王斷心滿意足的笑道:“王某出身貧寒,許多禮節其實並不清楚。這都是問了一些媒婆才知曉一二,如有不妥,請務必原諒。”
    諸相如失笑:“王兄做得很好,就等改日王兄親自帶王策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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