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 批發豬頭,大發利市
二話不說,果斷求票過日子!
洛水是一條很有名的,也充滿魅力的河流,貫穿了半個大律,是交通動脈之一。
歷年歷代,從來不乏文人騷客的揮毫作畫,關於洛水的讚頌詩詞,也從來是不會少。
能被稱為“洛水王家”,王家自然有充分的底蘊,也有充分的淡定氣質。不過,一旦撞上王策這等不按常理出牌的少年,世家的淡定也就不免顯得蛋疼了。
各房派去試探王策的年輕人,一個一個陸續頂著腫脹的豬頭回來,或者哭訴,或者憤怒,或者哀怨。總歸一時看起來,王策仿佛在給王家批發豬頭。
各種咆哮怒火,傾灑在王家各房,端的是一派恨不得殺人的氣場。
第一波去掂量王策的年輕人,挨個被爆回來,其實純粹意料之中。年青一代也許不知王重溪,年長一點的豈會不知?如果王策是王重溪的兒子,武力值也不會太爛。
要不是攝于王重溪的赫赫之名,王策這一番的所謂“認祖歸宗”,也不會讓各房如此緊張。
第一波年輕人被揍回來,各房的先生們其實挺滿意也不算太滿意。這多少試探出一些,可要緊的又沒探出來,總覺得王策就是一個脾氣暴躁的二傻子加愣頭青。
不知為何,柳夜行在律京悲愴莫名。如果王策是二傻子,那被王策扁過的他和更多人,又算什麼?
也並非各房沒腦子,王策不管三七二十一,也不問好歹,直接開打。這分明就是直奔莽撞愣頭青路線而去的。
各房得到一些答案,也沾沾自喜的以為得到“**王策”主動送上門的把柄。此等種種,原也不必多說。
很好理解各房的思路,王重溪當年修為是王家年輕一代最好的,也是最被重用的。其他三房對比並無太大競爭力,先打掉這一路再說族長之位。
於是,第二波年輕人殺氣騰騰的趕去挑戰挑釁。
凡是送上門來,自動找抽,而你又不抽,那就犯了天條。王策敢拍胸脯保證他不是故意的,不過是本著良心幹活。
索性一通暴揍之後,年輕天才繼續重新頂著豬頭回去,這一次各房的人錯愕了菊花開了,然後羞憤,然後大怒,隨即是心寒。對比第一票人的遭遇,其實很諷刺。
人以為凡事在掌握中,卻忽然發現自家在跳大神,那感覺……你懂的。
每一個小年輕都基本是豬頭臉,也各自是喉嚨中劍。各房的人再沒眼力,也看得出王策是故意的,也是手下留情的,最重要的是,王策的戰力明顯強了很多。
王正人等不是王家這一代最好的年輕人,卻也算是較強了。
各房的人在暴怒之餘,只覺顏面無光之餘,更是凜然:“看這樣子,王正景那幾個孩子也未必是王策那小子的對手!”
各房心思複雜,糾結不堪,總以為今日之事,若然是不能好好壓服一番,只怕族長之位那就是丟定了。就好比你連幼稚園的小屁孩都打不贏,那自然被鄙視。
……
……
七月的氣候,本來就有一些炎熱。洛水王家的今天,忽然變得更加熱。
等各房很快發現,王策是來者不拒,有一個揍一個,頓時就炸毛了,憤然:“這小子莫非是找茬的!”心裡各自都是咯噔一下。
王家的出色年輕人,除了最出挑那幾個,是各房指使不動的,沒有出手。其他出色年輕人,全被王策批發了豬頭。
這是**裸的打臉啊!
王家豈能容忍,三言兩語湊在一塊,火氣直線飆升,很快就大義凜然的從掂量一下,變成了捍衛王家的尊榮顏面。自然不會有人不開眼的故意提起彼此的小心思。
為了王家。為了黨和人民。這有異曲同工之妙。
這口號喊將出來,一時好像連自個都相信了,分別是咬牙切齒,分外感到王策可恨可惡可憎,身為王家的人,卻打王家的臉。
“今日,這樁事卻是沒完,怎都要為我王家拿回臉面!”
也不知是誰喊的,總歸,當許多人鼓噪起來的時候,各房的武尊暗自松了口氣,老臉火辣辣的發燙。早有心派武尊出馬了,可那也太丟人了。
有了恰當的理由,又是眾望所歸,這武尊出手就水到渠成手到拿來。
王家各房的心理路程,堪稱崎嶇險峻波折,簡直能寫成一本書了。可惜,從頭到尾都在自說自話一廂情願,卻渾然不知王策的想法,他們把王家當寶,王策只當草。
王策若是知曉,不定得笑成多麼誇張的造型。
非要投靠,北唐和大律都比王家靠譜。其次,他王策犯的著投靠誰嗎?等他開啟第四個圖案,就是鋪天蓋地的戰靈大軍了。
“估計也該來大的了。”王策一邊琢磨,一邊支下巴直犯瞌睡,真想睡午覺啊,肚子又餓了。
王策不清楚王家的想法,也不在乎對方怎麼想。整件事從頭到尾,就是對方一廂情願,也不過是他和王禦城交易了一下,被老頭坑了一下。
做了一次出頭鳥,引了不少東西出來。王禦城怎麼幹的,如何做到的,王策是一點不關心。
此時,他就一個想法,王禦城今天多半是不會露面了,那就打到王家受不了,那就自然會露面。
半瞌睡的光景,終於,王策精神大振,有人來了。一轉眼,數條身影颼颼破空而來,隱約正是武尊氣息,冷冷的看著王策,叱責:“王策,你這人好不……”
“等一等!”王策用力揮手打斷,揉揉眉心:“你們來找我的?”
幾名武尊錯愕惱怒,王策打了哈欠,拍拍嘴,懶洋洋站起來:“那就果斷一點,要打就打,不打就等我睡午覺再打。話說,大律這苦寒之地,夏天居然也這麼熱。”
揉眼一下,王策很悲劇的變成了大小眼,氣息一收一凝,跺足暴起:“廢話少說,速戰速決,我要休息!”
這幾名武尊怒極反笑:“好久沒見過如此狂妄的年輕人了!”
話音未落,一個心相躍然出現在王策的頭頂,灑下一層星輝組成防禦罩。刹那間,快劍無雙,竟然轉瞬連續刺出不少劍。
奈何修為不夠,實在破不掉武尊的護身罡氣。王策吞了一口氣,琉璃之金出手:“給少爺破!”
轉眼之間,一名王家武尊悶哼被一劍轟飛。
剩下幾名武尊呆若木雞,面色漲紅!
心相!竟然是賢哲心相!
……
……
“心相!”
某處,王禦城神色悠然的陪同兩人,欣賞這一戰。這兩人分別是一老一中年,神色一動,充滿驚歎:“心相,小小年紀竟然身懷賢哲心相!”
王禦城也隱隱驚訝,搖頭一笑:“他並非文人,乃是武者。不妨先看他的修為本領。”
“嗯,金丹境修為,以他的年紀,堪為罕見之武道天才。”那老者點頭贊許:“不過,亂世之中,人命如草芥,許多人有今日沒將來。”
王禦城自是明白,負手淡淡道:“他是重溪的兒子,也是北唐皇帝的外甥,是北唐兩衙的四品高官,北唐皇帝曾讓他節制兩衙,乃至大內營。”
老者頓時動容,沉吟半晌:“那倒是前途無限!可惜,他是……私生子!”一頓道:“重溪的妻兒如何自處?那女子性情如何,你我等人都省得。”
王禦城也不免皺眉。王重溪前往北唐之前,乃是成親有了妻兒的,對方來頭並不簡單,估計容不下王策這個私生子。
他沉吟道:“如今我說他能擊敗武尊,這回想必無人會懷疑了。若不是親眼目睹,我也不會相信……”一個十七歲的少年能擊敗武尊?那不是扯淡嘛,誰會信?
另一名有一雙招風耳的中年男子低沉道:“他很好。戰力很強。”
王禦城和另一個老頭點頭同意,此時親眼目睹,也算看出來了,就是沒有心相,估計王策也能擊敗鬥罡高手。要不是破不掉武尊的罡氣,只怕抗衡武尊也未必太難。
三人重新凝神觀戰一會,見王策又是一記琉璃之金擊飛一名武尊,那招風耳中年流露不滿:“都什麼光景了,還為了一個族長之位爭奪。”
王禦城搖頭歎息:“從十**年前,我王家收縮以來,怕是很多人都失了眼界了。”
老者泛漾一絲睿智:“暫時有我們這些老東西在,不怕沒這份眼力,就怕看出了什麼,野心勃勃,生出不該有的念頭。”
招風耳皺眉:“我倒以為,亂世也未嘗不是一種順勢而起的機會。”
王禦城失笑:“你呀,還是有點年輕氣盛了。我們王家的歷史,比大律還要久,卻始終屹立不倒,你以為靠的便是拳頭?時代興衰,強如當年人皇王朝,多少武宗武帝在殿前效力?最終也不免身死族滅。”
“時代興衰,爬得越高,摔得越疼。王家只有在不高不低,摔下來也還剩下半條命。”
王禦城的話耐人尋味,不過,招風耳也並非三言兩語就能被動搖的,只笑道:“放心,我不會胡來。”
另一個老者見王策仍然是一劍琉璃之金擊飛武尊,忽然道:“劍法是極好的劍法,不過,他修為仍然差了一些,憑這一劍無法盡破罡氣。”
“如此,昨日他何以重創五氣武尊?”
王禦城昨日也沒看見那一戰的詳細,此時也皺眉,流露一絲詫異:“我也在思量……”
忽然間,王策的手上爆發出一道沖霄劍氣,轉瞬之間,一招絕世恐怖的劍法出來!
王禦城三人頓時眉心一跳,倒抽一口涼氣苦苦思索,忽然駭然不已,和那老者對視一眼:“劍神三式,不漏之沙!”
(未完待續
第306章 王重溪的桃園三結義
“君莫咲”老兄的分析挺犀利,真的。
按網游術語,王策是典型的防高攻低。
賢哲心相,足以抗住武尊的攻擊。然而,鬥罡到三花武尊本來就是質變,王策當前能破鬥罡的罡氣,卻很難破掉武尊的罡氣,
並非破不掉,只是難破。琉璃之金,不漏之沙,都能破,前者不如後者,最大只能破掉略微的傷到,唯獨不漏之沙能強行破掉並重創武尊。
還有一個辦法,能讓琉璃之金變得更強,那就是徐霞客老爺子的戰靈技。不過,從踏入大律以來,王策就沒動用過這一招,寧可施展不漏之沙。
所以,不漏之沙一出,重創王家武尊也就是必然的結果。
當剩下的王家武尊神色大駭震驚的時候,王策正要再次出手,卻忽然一道寒光來襲,叮噹一下把滴水劍給蕩開!
王禦城神色淡淡的飄然而至,向數名武尊拂袖:“你們且去。我與王策有要事商談。”
幾名武尊茫然,旋即心底掀起滔天巨浪,凝視王策一眼,仿佛要把人刻在心上,說不出是什麼滋味的離去了。人是走了,心裡的震撼餘波,那卻是註定褪不去。
走出院子,三房的武尊忍不住:“他……”卻是想不出要說什麼。
旁人何嘗不是一般的頹然,苦笑互相看了一眼,只覺今日的事荒誕無比,更覺得幾十上百年都活在狗身上了,滿是苦澀:“那小子,那小子……簡直比他老子還要可怕。”
“王重溪十七歲的時候可沒有擊敗武尊的戰績。”這幾人頹然沉寂下來,各懷心思的離去,回頭看了一眼,隱約感到今日的事怕並非表面看來那麼簡單。
細心的揣測一會,仍然感到王策的實力太可怕,也更加真切的看見,今日的某些做法,似乎著了某人的道。
“他今年十七歲,金丹修為,賢哲心相。”二房的武尊忽然心中一動,沙啞咬牙吐出一句傷感的話:“能擊敗五氣武尊。”
“這種變態的少年,莫說我王家,就是八家聯合來算,往上數二百年,也未必能有一個。”
大房的武尊緘默好一會,眼中發著明亮的光芒,用力的跺足,耐人尋味道:“他是我們王家的人!”其他幾人都愣住,然後綻放一絲笑容,然後是更多。
三房的武尊沉吟:“我們似乎並無人知曉他的底細,他總不能沒有過去吧。族長是如何找到他的?”說著,眼神閃爍:“今日的事似乎並不簡單。”
幾名武尊到底不笨,思量半天,雖然沒猜到更多,卻也隱約猜到王禦城的某些打算了,不由又是惱恨又是苦笑。
今天這一架是白打了。
……
……
所有人均是退下了。
本來淡雅的院子裡,就剩下王禦城一臉慈祥,並笑眯眯。
王策憨厚的撓撓頭,閃電似的取出手弩,嗡的一下射擊。王禦城頓時嚇了一跳,護身罡氣自動將破罡弩阻攔下來,這老頭哭笑不得:“你這是……”
“我不爽,我很不高興。”王策笑呵呵的說,任憑誰也絕對無法把那森然的話語和他的笑臉聯繫起來:“我從來不喜歡被暗算。老頭,我沒揍你,不是因為我敬老,而是我打不過你。”
王禦城雖然老辣,也實在扛不住王策這形同扯破臉的直接,尷尬的笑了笑:“老夫不是出來了嗎,何況,昨日你答應了老夫!”
我答應你妹。要不是少爺我揍了王家大小,你這老兔子不知還窩在哪兒看戲呢,出來裝鬼嚇人啊!
王策斜眼冷笑,到底沒把這話說出口,冷道:“我答應的可不是那麼多,你想把我當槍使,說通了我也不介意。可你要當我是白癡**,那莫要以為我就一定要得到什麼!”
“我想知道的,並非只有王家才知曉。”
“你又何必。說到底,我也是你的叔公。”王禦城流露一絲尷尬,無奈道。
王策連冷笑都懶得給了,懶洋洋的擺手:“今天我沒殺人,就是最好的結果了,你莫要說不知我的底細,你該知曉我一旦任性起來,會是什麼結果。”
見王禦城還要再說,王策不耐擺手:“莫要再攀親戚關係了,你們把洛水王家當成天一樣大,卻並非人人都以為如此。你以為我來是為了攀親?”
“我說了,我只為查事而來。”
說完,王策懶洋洋的返回了屋子裡,撇嘴:“王家?”王家認他,他認不認王家,那還是另一回事了。
王禦城呆立好一會,流露一絲苦笑。王策狡詐不狡詐,還不知,可是這跋扈,那簡直就是一定了。
就不說親戚關係,給誰,也不敢向一個武宗甩臉色吧?強如律帝,也不會像王策這種態度。
飄然而去,來到一處,招風耳和老者顯然看見也聽見了,臉色並不好看:“他這態度,只怕我們王家也未必容得下。難道就不怕我們殺他?”
王禦城反而失笑,說起另一樁事:“王家昨日在附近一帶發現了一名武宗,對方是有意被我們發現的。”一頓,意味深長:“是大內營的武宗!”
他笑出聲來:“我們以為他無禮跋扈,其實如果沒有大內營武宗在,也許就是另一個態度了。少年人,本來就該有一些火氣才是。”
招風耳和老者皺眉,王禦城笑笑:“何況,在我王家之前,還有北唐和大律。據情報,唐帝對他的寵溺無以復加。大律……”
他沒說下去,不過,意思也清楚。唐帝眼睛沒瞎,律帝也不會是瞎子。雖然在不死鳥和王策中間有一個選擇,可如果兩者都能到手,你以為律帝會反對?
大律看來比北唐好,可北唐皇帝寵溺啊。真要衡量,估計不會有多少人選擇王家,大律和北唐都是更好的選擇。
王禦城看天色:“下午再與他詳談一番,總會有收穫。”
老者和招風耳皺眉:“你去談就是了,他那脾氣,我怕是見不得。”
……
……
王家想拉攏我?好像沒那麼簡單。
一個半時辰的午覺,王策心情好多了,索性是躺著翹腿,用手指頭玩起了小朋友玩的那種繞指頭的遊戲。
沒必要繼續在王家逗留了,問明白就趕緊回去。王策今天是見識了世家的另一面,更加沒好感。
王策撓頭,真懷念不死鳥沒出現以前,那時的他身家可沒有大貶值。要是那時節,隨便把天賦一亮,後邊一準跟了一溜的哀求他拉攏他的人。
王策心知肚明,他的身價真有點不高不低的尷尬,除非他能在三五年內突破為鬥罡甚至武尊,否則未來這身價會越來越尷尬。
恰是因為身價尷尬,拉攏他這種事,其實也真心不好辦。沒人知道戰爭要打多少年,也沒人能預料未來。
吱嘎一聲,王禦城推門而入,王策眼皮都不抬一下:“我在午覺。莫要煩我!”
王禦城嘴角一翹,轉身就走,嘴裡喃喃道:“老夫不知為何,忽然想起,重溪似乎有兩個很厲害的結拜兄弟!”
王策心中一動,一躍而起:“哦,您老小心,您看這門檻多高啊,來,我扶您!”一臉憨厚傻乎乎的笑著趕上去,攙扶這老頭,真讓人懷疑剛才那個甩臉色的是不是另一個人。
王禦城的笑容更加慈祥,當真好似老掉牙一樣,顫微微的被攙扶著在庭院裡的石凳上坐下,含笑看著憨厚的王策。
王策傻乎乎的憨笑,摸摸腦袋:“您老能不能說說,什麼結拜兄弟?”
“老夫當年去過北唐。”王禦城含笑:“當年我王家只以為重溪是被北唐暗算了,和重溪的結拜兄弟查到北唐,也就順路去見了一下皇帝。”
“然後,老夫才知有你。”
王策眯眼,然後憨厚的摸摸臉。王禦城看了他一眼:“唐帝堅持要留下你,說他能照顧你。重溪家中有妻兒,於是,便將你留下了。”
王策堆笑:“難怪您老會一見我,就相信我呢!”
王禦城笑眯眯:“重溪的妻子,乃是燕山厲家前任族長的嫡親孫女。厲家的本代族長當年迎娶的乃是葉家之女。”
“八大世家,如果互相婚嫁就能聯合在一起,就算自己人。我想,大律皇帝一定早就鏟平八家了。”王策哈哈大笑,恐嚇他,素來只有他恐嚇別人。
王禦城不置可否:“你很想知道重溪的另外兩個結拜兄弟是誰?”王策憨厚摸腦門,一臉老子叫郭靖的神色。
“你想必聽說過小武帝和無憂王!重溪和他們情同手足。”
王策心中咯噔一下,卻是哈哈大笑,爽快的坐下來。王禦城又道:“可惜,當年三大武宗,如今重溪失蹤多年。小武帝也失蹤,九成九是喪命了。”
“不懂。老頭,說明白一點。”王策此時的神色,和先前絕對是兩個人。
王禦城也不生氣,只說道:“五年前,小武帝和無憂王以及其他幾人結伴前往某地。然而,兩年前卻只有無憂王一個帶著滿身的重傷回來,小武帝失蹤,極可能戰死了。”
王策眨眨眼,忽然爆笑,笑得眼淚狂飆。他終於明白,為什麼北唐皇族當初某些時候會表現出忌憚了,原來是因為驚采絕豔的小武帝。
笑聲嘎然而止,王策想起一樁事。唐帝來信中,表明唐帝是知曉王重溪當初路過北唐,是為了武神卷。那,王重溪當年是否在神孽手上奪回帝水劍和武神卷下冊?
王重溪的下落呢?
電光火石之際,王策歡樂的大笑停頓下來,納悶道:“是誰說小武帝死了?”
“自然是無憂王!”王禦城皺眉,對王策問出這麼傻的問題感到不滿!
他不會知道,這個答案有多重要,能帶出多少東西。
(未完待續
第307章 錦衣團子,彩雲歸,謀反
這一章寫得比較細心,個人挺滿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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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高興啊,我就求票啊,大夥覺得好,就來點票吧。
“來人。”
一條身影從院子外走來屈身,王禦城點頭:“把東西送上來。”轉眼看王策:“你還沒吃午飯,給你準備的。”
下人陸續把盤盤碟碟送來,斟了兩杯果子酒,才退下等候。
王策細心品嘗一下,愜意點頭:“這酒不錯。”夾了一筷子魚肉在口中,含糊道:“王家主,你如此待我。莫非有所圖謀,不妨直言。”
“老夫也算有一些打算,就不知你是如何想。”王禦城咳嗽一下,真難相信一個高官訪話會如此直接,毫無遮攔。
“說說看。”王策又不二,自不會大包六攬。忽然把筷子一放,似笑非笑:“你將王重溪結拜兄弟的事告訴我,所為何事?”
王禦城笑而不答,王策撇嘴,拿起筷子瀅不經心:”你何必裝神秘,你昨日一見我,蒯該知曉我是誰,所為何來!”
“我就不信,堂堂一個洛水王家,八大世家之一,會連我的情報也不知。”若然事先刺知曉他王策,卻一直詐做不知,那就居心叵澳了。
王禦城並不否認:“老夫一度以為你是為了尋父而來,不過,等得某些詳情入耳,方失【許多人與事並不似表面看來那麼簡單。“王策拈筷子不動,溫和一笑:“你告訴裁無憂王的消息,想必,就也是知曉我的處境,希望我在必要時去找無憂王相助。既然情同手足,無憂王多半也不會拒絕幫我。”
“我只是不明白,這麼做對你……”王第糾正:“對你們王家有什麼好處!”
王禦城微笑:“你是重溪的兒子,說與仿知,本來就該如此。”
果然是賣拐的行家。王策眼中泛漾譏誚,王禦城神色不變,王策放聲大笑,前仰後合,狂笑得眼淚都掉下來:“今日我是見識某些厚顏,當真無與倫比!”
“為什麼我聽說,小武帝和無憂王出身貧寒?”王策笑眯眯,絕對看不出他心裡的不齒:”據我所知,貧寒武者泰半不喜世家!”
沒錨,異世界也有仇富。
王策笑聲斂去,似笑非笑:“我看,並非你們不想搭上無憂王,而是人家不理會。這一條線要來索性無用,倒不如扔給我賣個人情。
不知我猜的對不對!”
王禦城神色不變,目光微有波瀾:“哦,看來你在大律也有消息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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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策聳肩:“莫要當我是白癡,某些簡單的邏輯,還是能推斷得出。”王重溪和無憂王三人顯然就屬於私人之交,只看小武帝對他王策的不屑態度,就能大膽猜某些東西了。
王禦城再次直視,已然多了一份凜然:
“看來,唐帝任命你為兩衙鎮撫使,並非只區為寵愛。”
王策無所謂:“至少我看來不像豬頭。”
王策說的不錯,如果連律京的情報都沒有,連王策的情報都沒有,那王家早就灰灰了。
狡詐,滑溜,跋扈,刻薄,天才!
狡詐不必說,滑溜,是王策幾乎從來不留規則內的把柄給人,也幾乎從來不會把自己方;在危險的處境。就好像敏感的獵犬,一旦察覺危險,就立刻遁去。
跋扈不必說,王策凡是占盡優勢,素來是把事情做絕為止。刻薄顯然就是描述王策的噗皮子,柳夜行絕對是親自體會過。
以上,乃是錦營給王策單獨列檔的評價。
這份關於王策底細,以及評價的情報,王禦塌手裡就有一份一模一樣的,保證一字不差。
王禦城注視悠哉享受美食的王策,心裡想起的是這份情報上的評價。
王策大喇喇把一條魚吃下肚,滿意的拍拍肚子,這世上果然有許多好東西。他喜歡吃魚,卻怕魚刺,這世上的廚藝和武道高手卻毹化掉魚刺。
喝了一口水,王策指節一叩:“有什麼,不妨直說。我這人心腸素來很軟,也很好訪話。”
王禦城歎了口氣:“你在律京得罪了葉家,得罪了葉家,就是得罪厲家。還有一個煮家,老夫只是想幫你。”
王策快樂的摸摸臉,自嘲:“我雖然很帥,卻也沒帥到能讓人不顧一切的來幫我。豐}
充一下,等我回去,蘇家也會加入行列。如罘沒意外,我或許還會再得罪一兩家。”
王禦城皺眉沉聲:“八大世家,你若是一下得罪三四家,你莫非是活膩了?”
王策灑然,翹腿悠哉道:”得罪幾個世家怕什麼,蘇家和秦家是得罪定了。不然,你l')為我為何讓我師父蘇寐回家,她若不回家,芴家怎會有機會針對我,他們若不針對我,我女[何發飆。”
“便是八大世家一道得罪了,那便又如何。”
敏感的察覺一絲別樣的潛臺詞,王禦城慈祥道:“王家和你是一邊的,你是王家血脈!”
王策咧嘴快活,滿不在乎道:“關我屁事,是你們的皇帝在逼我。亂是好事,越亂趔好,不亂我如何渾水摸魚。我巴不得八大世豸一起找我麻煩,這一起來,我恰恰才是最安全的。”
“你想說什麼。”王禦城深鎖眉心,急速思索。
王策淡淡凝視他半會,忽然一笑:“我人還沒來大律,就已經得罪秦家和蘇家了。我芽弟王歉挑戰葉家,是繡營在暗中搞鬼。三家一道來想,你猜律帝是什麼意思。
王禦城隱約察覺一些,暗自駭然,緩緩道:”你必定是瘋了,便是皇帝也不會把八六世家一起得罪,你瘋了。”
王策颯然揮手,重新拿起筷子,磕了磕:
“該上下一道菜了。”王禦城沉默,一抬手,便有人送了下一道菜上來。
是一個個七彩的小團子,王禦城緩緩道:
“這道菜叫做錦衣團子。”
王策嘗了一個,撇嘴:“名字再好,也勒是做得精緻的肉園子。””一家兩家是得罪,八家十家,也是得罪。你以為我會在乎?人就一條命,我得罪了很多人,難道他們還能把我復活,殺我十次一百次?”
王策笑眯眯道:”殺人,一刀就夠了。有時,只需一句話。”微微抬頭,迎向下午的六陽:“有時,解開一個謎,也只要一個字眼割夠了。”
王禦城沉默,好一會才道:“為何?得罪了八大世家,你甚至連律京都走不出去。就是唐帝再寵溺你,你也是死路一條。”
這老頭也太入戲了。王策好笑,無奈的撓頭:“首先,我真沒在乎什麼世家宗派,舅次,想殺我,那要付出很大很大的代價。我墩保證,會讓很多人後悔的沉痛代價。”
“最後,我想說,只要不死鳥一天在我手上,那麼,便誰都殺不了我。”王策活潑的容顏上充滿戲謔:“沒人敢肯定那箱子裡的,蒯一定是不死鳥。”
那個絕世風華的睡美人,就一定是不死鳥?
不論是誰把他王策和不死鳥扯上干係,不論是為他好,還是栽贓坑他。總之,律帝和募些先生,很清楚不死鳥和他王策有密切的關係。
重要的不是他王策有沒有能力毀滅不死鳥,而是他讓別人這樣相信了。那睡美人是不是不死鳥,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別人不敢肯定她是不是。
“很好笑。”王策細細的品嘗果子酒,忽然道:“得罪多少世家不要緊,律帝自信彈壓得住。他以為我會承受不住世家的壓力,會向他投降。”
“然後,他為我解圍,然後,不死鳥到手,我這個人也到手。”王策笑吟吟道:“這麼大的手筆很符合律帝的素來做派,不過未舞小題大做。”
“其實,只要他肯出價三五億,加上天兵等等,我一定會把不死鳥賣給他。”
王禦城當場就暈了半天,三五億?這少年還敢開這口,大律財政是比較好了,年入也不到兩億。律帝要有三五億買,那還不如擴軍一百萬,直接把你王策碾成渣滓呢。
莫要說三五億,就是三五千萬,律帝也維對不會出這筆錢。不是出不起,而是沒必要,有錢也首先砸在軍費上。
王禦城忽然發現,他的許多說辭,是說不動王策的。作為當事人,王策似乎在某些事惟上看的比他更深。
王禦城忽然有一種老了的感覺。整個腦電波就不是一個頻率。王策整個就不按常理辣辦。就好像正常人類認為劉亦菲漂亮,非正斧人類卻認為鳳姐是天下第一美人。
不死鳥扯上王策,看來是要命的。結果,被王策輕描淡寫的變成了護身符和綁架了。
律帝想王策得罪世家,王策卻只想連八家都一起得罪了。亂嘛,越亂越好,不亂怎麼海水摸魚。很多時候,就是要亂起來,才有棚會。
喊來下一道菜,王策夾了一筷子放入嘴裡,端詳這好似雲朵一般的蔬菜:”這是什麼菜名?”
“彩雲歸。”王禦城歎氣。
彩雲歸,王策默念一下,咧嘴似乎很平靜的說:“名字好聽。好在一個歸字。”
王禦城若有所思,凝視一會,仿佛做下一個決定:“我從王家調遣一些人手給你……”
一頓,重新糾正說辭:“是送給你,為你姑力。你以為如何!”
王策不慌不忙的放下筷子,目光清澈的看著王禦城,似乎想要找出什麼不對的地方。
好一會,彩雲歸都快涼了。王策漸漸皺眉,輕輕的放下筷子,凝聲道:
“原來洛水王家,想謀反!”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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