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墓碑的預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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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現在珂菲兒面前的，是兩座有著特殊紋理的黑色石碑，一大一小，上面刻寫著一些東西，還殘存著這三百多年的歲月洗禮。
大的那座，大約有兩米高，而小的那座，與珂菲兒此時的身高相若，只有一米五左右，與大的那座石碑比起來顯得有些形小。緊緊靠著的它們，看上去，就像一對相偎相依的母子。不禁讓人猜測著，這也是它名字的其中一個由來……
“子母星圖預卜石碑？”
聽見這兩座石碑的名字，珂菲兒有些詫異地看向了那位大主教，神色疑惑。
那位莫耶達•斯多科爾大賢者，還懂得預言之術？她從那些書籍中，似乎沒有看見過關於這一點的記載。
“是的，珂菲兒公主殿下！”
身穿黑色教服的大主教，向著這位聖賢的墓碑深深地一鞠躬，這才轉過頭來，看向了珂菲兒。而看見大主教這般鄭重的模樣，蘭德•塔亞也是跟著，對著這座墓碑深深一躬。
“世人只知道，莫耶達•斯多科爾大賢者他在曆煉金、哲學、天文等等方面有著很深的研究與巨大貢獻，但是，卻因為某種原因，不知道這位知識淵博的偉大賢者，他同樣擅長的領域，還有那預言之術！”
某種原因？
珂菲兒微一思索，卻是有了一些想法，但是，她還是向著這位大主教躬了躬身，出聲詢問。
“主教大人，還請您為我解開心中疑惑。”
對於珂菲兒這位公主殿下的行禮，大主教還是有些不敢承受的，他擺了擺手後，也回了一禮。
“珂菲兒公主殿下，不必如此，就算您不問，我也是準備說出來的……”
說著，他走前一步，示意珂菲兒看向他所指的那座較大的石碑。
“如您所見，這座是子母星圖預卜石碑中的母碑，是三百一十二年之前，莫耶達•斯多科爾大賢者親手雕琢出來的。珂菲兒公主殿下，請您看這裏……”
聞言，珂菲兒的視線，落在了大主教的所指之處。那裏，是這座石碑的正面靠近上方的地方，被雕琢成了一個凹陷的不規則的橢圓，在這個橢圓之中，是幾道彎彎曲曲的紋路，還有五隻動物的浮雕，只不過，似乎在歲月的洗禮下，它們有些模糊殘缺了。
但是，卻還是能夠讓人看出來，它們分別是獅子、熊、豹、狼以及老虎五種猛獸，而且，獅子與老虎各在左右兩邊，中間之處，從上而下依次排列著的，是熊、狼、豹這剩餘的三種，在看見這種特殊而帶著一絲熟悉的佈局之後，珂菲兒的眼眸裏猛然閃過一道光亮，一絲驚詫的神色，在她的臉上浮現。
因為，在這一瞬間，她想到了某種可能。
看見珂菲兒臉上的驚訝表情，那位大主教卻是微微一笑地，點了點頭，似乎知道了這位公主殿下心中的猜想。
“是的，聰慧的珂菲兒公主殿下，您沒有猜錯，這，就是我們現在的索沃帝國、芬蘭斯帝國、斐斯帝國、羅斯帝國，以及維利亞公國，這五個國土面積排在最前面的國家的地理格局分佈！”
大主教的語氣變得鄭重無比，如同在宣讀著神的教誨。
“什…什麼？”
這位主教大人的話音剛落，一直默然不語的蘭德•塔亞，便是一聲驚呼，滿臉的不可置信。
“可是，莫耶達•斯多科爾大賢者他，不是三百多年以前的人嗎？那時候，大6還是……”
“還是統一的，對嗎？三百年前的，那個剛德爾皇朝，唯一一個統一了整片大6的帝國！”
這位主教大人那睿智的目光，落在這位神色震驚的守護騎士身上，緊接著他的話說道。
“…是的，大主教大人……”
蘭德•塔亞這才自覺有些失態，趕緊收斂了自己心中的震撼，對著那位大主教歉意地點了點頭。
對此，大主教倒是對他微微一笑，表示理解他此時的心情，而後，他走到了石碑的背後，看向了珂菲兒，繼續說道。
“珂菲兒公主殿下，請您過來這邊。”
珂菲兒點點頭，繞過這座石碑，來到了它的背面，卻發現，在石碑的這一面，與前面那同樣位置的地方，在同樣的橢圓裏，雕刻著一副繁雜卻富有韻律的點和線段，或密或疏。
“這是…星象圖？”
珂菲兒的目光一閃，如是地問道。
“是的，珂菲兒公主殿下！”
這位年老的大主教點點頭，肯定了珂菲兒的猜測。
“在剛德爾皇朝滅亡的十二年前，莫耶達•斯多科爾大賢者他就已經預見了這一天的到來，所以，在他生命中的最後一年，他親手雕琢了這一塊石碑，一面，是五獸圖，而另一面，是這幅星象圖，它表示的，正是剛德爾皇朝滅亡的這一年！”
“是的，沒錯。莫耶達•斯多科爾大賢者在剛德爾皇朝滅亡的十二年之前，就已經預見了它的衰敗，而且，還將分裂成我們現在這五個國家！”
“而這一座母碑，這個預言，它還有著另外一個名字！它就是……”
“大地的裂變！”
五個重重的音節，從這位大主教的口中說出，帶給人以一股劇震，仿佛在這一刻，他們身處的，正是三百年前的那個大動盪時代！
大地的裂變麼…還真是貼切的名字……
珂菲兒心中一陣低喃，即使她早已經從大6通史上瞭解過了三百多年前的那一場代表著‘舊皇朝的覆滅與五大帝國的新生’的大動亂，但卻沒有想到，居然會有這麼一個人，早在那個舊皇朝仍處於巔峰與安寧之時，就精准地預見了這一天！
預見之術，古今之眼，探索未來……
這種即使是在自己以前的那個世界中，仍處於一片迷霧之中的大預言術，居然會在這個‘低武世界’中存在？
在這一刻，珂菲兒的心，確實被震撼住了。
深深地，珂菲兒向著這位聖賢的長眠之所，鞠了一躬。
隨著她這一躬身，她的餘光，卻是看見了這座石碑的底部，那一片凹凸不平的劃痕！
“主教大人，這裏是……”
“哦，珂菲兒公主殿下。這裏，曾經是這座石碑的名字，同時，也是這個預言的名字，也就是我剛才所說的，大地的裂變。”
聽見她的疑惑話語，大主教很是恭敬地解答道。
“那，它怎麼會被人毀去了？”
珂菲兒點點頭，卻是再次發問。
“這個，就要回到我們剛開始的時候，所提到的一個問題了……”
大主教看著這座母碑，卻是一聲歎息，有些感慨了。
“為什麼，莫耶達•斯多科爾大賢者做出了如此精准的預言，卻名氣不顯？也沒有被人們所瞭解？”
“關於這一點，在我們光明教會的古老典籍上，有著這麼一件秘辛，被記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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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百年秘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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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主教走前了幾步，用他那雙滿是蒼老的雙手，撫摸著這座母碑的邊緣，目光中露出一絲追憶之色。
“大概在三百一十年的時候，也是像現在這樣的一個春季，莫耶達•斯多科爾大賢者不幸逝世了，就在我們現在站著的這個地方，永遠地離開了這個世界，而大賢者的最後遺物，就是這兩座花費了他近兩年以來細心雕琢的子母星圖預卜石碑！”
“當時，這片大6還是在剛德爾皇朝的統治之下的，當時的最高統治者，是弗蘭斯科•維列•魯克爾大帝，剛德爾帝國的第二十一代帝王！”
聽見這個名字，珂菲兒的眸中便是微不可察地一閃。
“莫耶達•斯多科爾大賢者的逝世，在當時來說，是一件震驚了整個剛德爾皇朝的重大事件，雖然當時的皇室有意想厚葬這位大賢者，但是，莫耶達•斯多科爾大賢者他，卻早已經立下了遺囑，讓自己的僕人，將自己安葬在他的這所院子裏面……”
“…因為莫耶達•斯多科爾大賢者並沒有收任何的弟子，而他的妻子更是早年病逝，沒有一絲血脈留下。在他逝世的時候，身邊只有幾位元僕從…所以，根據莫耶達•斯多科爾大賢者本人的遺願，他的遺物，交給了當時著名的剛德爾皇朝研究學院。然而，他們在整理這位大賢者的遺物之時，卻也發現了這兩座作為大賢者墓碑的子母星圖預卜石碑，而上面的雕刻與星圖，也引起了這位學者們的注意……”
“而且，學術淵博的他們，也很快地將這座母碑上的預言解讀了開來，並十分重視地，稟告給了當時的皇朝統治者，弗蘭斯科•維列•魯克爾大帝…因此，這個‘大地的裂變’預言，震驚了皇朝的整個皇室……”
“但是，那位弗蘭斯科•維列•魯克爾大帝，卻是一位在歷史上聞名的暴君，崇尚武風，剛愎自用！認為這是荒誕謠言的他，不顧眾多大臣和權貴的反對，也不顧莫耶達•斯多科爾大賢者的重要身份，命人摧毀掉這兩座子母星圖預卜石碑，也就是大賢者的墓碑，將它們挖掘出來，沉入了一個湖泊之中！然而，令他震驚的是，這個湖泊，卻在不久之後，乾枯枯竭，將湖底的這兩座石碑，再次現于人世……”
“天湖？”
聽到這兒，珂菲兒看了這座母碑一眼，語氣平靜地道。
“是的，珂菲兒公主殿下！那個湖泊，就是現在的天湖！”
“不過，那時候的天湖，卻是鮮為人知的一個小湖，它的這種特性，估計除了定居于此的莫耶達•斯多科爾大賢者之外，就沒有多少人知道聖湖的神奇之處了！所以，面對這種‘湖水乾枯、石碑再現’的神跡，那位弗蘭斯科•維列•魯克爾大帝，這才真正地驚恐起來，他覺得，這是偉大的神明對自己的懲罰，所以，他很快地，命人再次把這兩座子母星圖預卜石碑，立回了莫耶達•斯多科爾大賢者的墓前……”
“之後，為了穩定這位帝王心中的恐慌，當時那些權臣貴族，命令皇朝研究學院的那些學者，對天湖進行了一番仔細的研究與考察，而很快地，天湖的這個枯竭特性，被他們發現了，並稟報給了弗蘭斯科•維列•魯克爾大帝……”
“所以，當得知了真相的弗蘭斯科•維列•魯克爾大帝，自然是暴怒不已…不過，他也被上一次的意外嚇住了，因而同意了權臣貴族的意見，只是命人毀去了這座母碑的預言文字，並沒有摧毀它的存在。”
“但是，他也沒有就此甘休，雖然他同意留下了這座子母星圖預卜石碑，卻是不能容忍像‘大地的裂變’這種影響到自己統治穩定的預言存在！所以，他對所有知道此事的人下了封口令，不允許他們對任何人透露……”
“而且，這位猜疑心重的帝王，為了莫耶達•斯多科爾大賢者這個將來有可能變成現實的預言，他也暗自做著準備，派遣了無數暗線密探，在整個剛德爾皇朝之中，搜查一切心懷不軌之輩，甚至，最後演變到了不需要證據證明、不問緣由將可疑之人直接斬殺的地步！所以，導致很多的無辜之人，在這場風暴中失去了性命……”
“不過，即使如此，也沒有讓這位弗蘭斯科•維列•魯克爾大帝真正安心，為了有可能到來的戰爭，他不僅大肆擴充軍隊、操練士兵，還讓這些軍隊，肆意侵略那些原本向剛德爾皇朝臣服的附庸小國，以達到他磨練軍隊的目的。甚至，這位剛愎自用的大帝，不顧眾多權臣貴族的反對，公然脅迫當時的另一位大賢者的親屬，屬於三大賢者之一、並在工程學方面有著很高成就的布林瓦•塔瑪拉大賢者，用他親人們的性命，來威脅這位大賢者，命令他，研究出一種可以用於戰爭的殺戮武器！”
“布林瓦弩車！”
在此時開口的，卻是蘭德•塔亞這位守護騎士，他此時的臉色有些陰沉，顯然，他是聽說過這種殺戮武器的大名的。
那是因為，這位守護騎士的父親，那位有著男爵爵位的英勇騎士，當年就是死在這種弩車的弩箭之下！
“…是的，蘭德閣下，就是布林瓦弩車。”
那位大主教也看出了這位守護騎士的不對情緒，他頓了一下，才點了點，繼續說道。
“布林瓦•塔瑪拉大賢者經過六七年之久的研究，才終於製造出來的、令那位弗蘭斯科•維列•魯克爾大帝滿意的精密殺戮武器，並以大賢者的名字來命名的，布林瓦弩車！”
“這種武器，哪怕是在三百年之後的現在，也是令人聞之喪膽的恐怖殺器！據說，這種弩車的威力甚大，如果數千輛弩車同時發射的話，整個天空，都會被弩箭所遮蓋住，就像暴雨一般密集，沒有任何的盾牌可以抵擋，甚至，連一般的城牆，都會被射穿！”
“斐斯的勁弩…麼？”
目光閃爍著，珂菲兒如是地喃喃道。
“是的，這種布林瓦弩車的製造技術，時至今日，也只有同樣繼承了‘維列•魯克爾’這一姓氏的斐斯帝國，才會擁有。”
聽見了她的低喃，大主教再次點了點頭，緊接著，他卻是語氣一轉。
“不過，即使是擁有了這種恐怖的殺戮武器，強盛的剛德爾皇朝最後還是滅亡了，經過數年的動亂之後，分裂成了現在這五個國家。甚至，連斐斯帝國的皇室，據說也只是當年的剛德爾皇朝皇族的一支分支旁系而已……”
“也是因為這樣，莫耶達•斯多科爾大賢者的預言之術，這才會不被世人所知……”
…不可逆轉的結局麼？聖賢的大預言之術……
珂菲兒看了這座母碑一眼，心中輕歎一聲。
“不過，主教大人，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您剛才一直在說的，似乎只有這座母碑的預言，那麼，這座子碑的預言呢？你不是曾說過，這是莫耶達•斯多科爾大賢者留下的兩個預言麼，這子碑的預言，又是什麼？”
珂菲兒看著這座與自己身高相若的子碑，如是地問道。
她在剛才觀察母碑的時候，就已經細細地查看過這座子碑的細節了。
與母碑一樣，這座子碑的正反兩面上方，分別也是兩個凹陷的不規則橢圓，但是，與母碑不同的是，它的正面刻著的並不是猛獸，而是一柄劍、一根與劍為交叉狀的箭羽，還有一塊弧形的像馬蹄鐵一樣的東西。至於背面，它也是一幅星象圖，但是，卻是一幅殘缺的圖，與母碑上的星象圖相比，它只有左側的一小半星象圖被雕刻了出來，而其他的地方，卻是一片空白。
而且，與母碑不同的還有，它的底部之處並沒有那些被人為的故意損壞的劃痕，而是清晰可見的幾個文字。
不過，似乎這是一種古老的字體，這幾個棱角分明的透著一股銳氣的的字體，珂菲兒並不認識。
“這子碑的預言…珂菲兒公主殿下，我也不知道。”
出乎珂菲兒的預料，這位一直都對這裏的一切瞭若指掌的大主教，此刻卻是搖了搖頭。他走到了子碑的前面，用手指輕輕地撫摸著那一幅殘缺的星象圖，渭然一歎。
“莫耶達•斯多科爾大賢者逝世之前，正在雕琢著的，就是這座子碑。”
“它，是一座沒有完成的預言石碑……”
“但是，關於這個預言的名字，大賢者卻是已經雕刻了下來，它叫……”
“死亡的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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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子碑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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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的真實？”
珂菲兒看著這座子碑底部的那幾個奇特的文字，目光微微閃爍著，心中一陣沉吟。
“是的，珂菲兒公主殿下！”
大主教收回了右手，雙手捧著他的那本黑色教典，貼在身前，同樣地看著這座子碑的那幾個文字。
“莫耶達•斯多科爾大賢者留下的這兩個預言，只有石碑上的刻畫、星象圖以及命名刻字這三樣東西，他並沒有過多地用那些文字來描敘其中的內容，所以，要讀懂它，是不太容易的……”
“不過，幸好的是，母碑的預言在三百多年前就被那些知識淵博的學者們解開了，並不需要我們來花費時間去解讀。只是，這座子母星圖預卜石碑中的子碑，星象圖卻是殘缺了的……”
“雖然，這星象圖只關係到預言變成真實的時間，並不會影響到預言本身的內容。但是，據說石碑正面的雕刻是跟星象圖，似乎是有那麼一些奇妙的聯繫的，所以，才會導致這座子碑的預言無人能解！”
“在‘大地的裂變’尚未應驗之前，那時候，皇朝的統治者弗蘭斯科•維列•魯克爾大帝，他雖然對莫耶達•斯多科爾大賢者遺留下來的這兩個預言嗤之以鼻，認為是荒誕而無理的，但是，卻是一直在擔心著母碑的預言成為真實。為了更好地瞭解這座母碑的預言，他認為，子碑的預言很是重要，或許，還能成為阻止預言成真的關鍵！所以，他一直都在暗中命人研究這座殘缺了的子碑預言。參與破解預言的人其中，有很多富有名望的博學學者，他們對於莫耶達•斯多科爾大賢者的這個子碑預言也十分感興趣，並全力去研究，希望能夠破解它……”
“然而，令人意外的是，他們卻一無所獲！甚至，連正面的那幅刻著劍、箭、馬蹄鐵這三種東西的實物圖，都沒能理解！”
“而剛德爾皇朝滅亡之後，因為母碑上的預言應驗，導致莫耶達•斯多科爾大賢者留下來的這兩座預言石碑，更加受到所有瞭解此事之人的重視。並且，十分巧合地，經過了那幾年大6的動盪戰爭時期，那些為數不多的倖存知情者，卻在這個預言應驗之後，幾乎都在各國位居高層，影響力非凡！”
“所以，這座子碑的預言，當然也引起了新生的各國統治者的高度重視！只不過，即使他們也在不斷地研究、破解，卻是一直都沒能把子碑的預言給解讀出來。甚至，漸漸地，隨著時間的流逝，有那麼一些所謂的博學的學者，他們開始把這個預言看作是一個已經實現了的預言，並將它跟以前發生過的一些事情聯繫起來，說是這個子碑預言已經成功應驗，用此，來打消各國統治者心中對於這個未知的子碑預言的擔憂……”
“哼，是因為母碑的預言成真，所以害怕了麼！”
聽見那些學士的這種‘已經發生論’，珂菲兒便是一聲冷哼，自然不會把這種言論當真。
“是的，珂菲兒公主殿下，您說得很對。畢竟，未知的，才是最可怕的！”
顯然，那位大主教也同意珂菲兒的話，微微一笑之後，他繼續道。
“但是，他們的那種言論是不可能真正讓帝國的高層們安心的。所以，破解子碑的預言，直到現在，也一直繼續著！不過，也是因為這樣，所有帝國的高層都暗中下達了保密的嚴令，不允許關於預言的事情宣之於眾，這麼一來，就使得莫耶達•斯多科爾大賢者在預言之術上的偉大成就，更加地讓人難以知曉了……”
說到此處，大主教很是感慨地歎息了一聲，似乎是在為沒有人能知道這位大賢者的偉大成就而感到可惜。
“主教大人，既然這種事情如此機密，那您是怎麼知道的呢？又是為什麼，您要把這麼隱秘的事情，告訴我呢？”
“那是因為，莫耶達•斯多科爾大賢者不僅是一位偉大的賢者，還是一位為光明教會做出過巨大貢獻的教徒。”
大主教微微一笑，解釋道：“而且，巧妙的是，大賢者的那幾位僕人，不僅都是其中的知情人，同樣也是光明教會的虔誠信徒！所以他們在記錄莫耶達•斯多科爾大賢者的平生之時，也都把這些寫進了傳記裏面，成為了我們光明教會歷來的寶貴財富。”
“至於，為什麼會把這些事情告訴珂菲兒公主殿下您……”
在這個時候，這位六十多歲年紀的老者語氣忽然頓了一下，眼中居然閃過了一個很狡黠的眼神，他對著珂菲兒眨了眨眼睛。
“您可是索沃帝國的七公主殿下，我告訴您這件事情，似乎並沒有違反帝國的嚴令啊！”
聽見這位主教大人這麼頑皮的回答，珂菲兒真是有些哭笑不得了，不過，當她看了旁邊的蘭德•塔亞一眼後，卻是微微一笑。
“是的，主教大人，您告訴我是沒有違反帝國的嚴令。可是呢，這裏可不僅僅只有我而已，似乎，還有一個不應該知道這個秘密的人，聽見您剛才的話了啊！”
“哈哈哈…好像真的是這個樣子啊，珂菲兒公主殿下！那麼，你要怎麼做呢？”
主教老者哈哈大笑起來，似乎並不擔心自己因為洩密而遭到懲罰，他也瞥了蘭德•塔亞一眼，目光有些玩味。
頓時，那位可憐的守護騎士瞪大了雙眼，滿是不可置信的表情。
而看見他此刻表情的大主教，他的笑聲更大了……
……
珂菲兒當然不會把蘭德•塔亞或者這位大主教怎麼樣了，她只是一時作弄心起，隨口一說而已。
她看著子碑上的那種奇特的文字，心中卻是還有一絲疑惑尚未解開。
“主教大人，您認識這上面的文字嗎？”
“認識，可是卻不多。”
聽見珂菲兒的話，大主教也收起了臉上的笑意，他捋了捋鬍鬚，微笑道。
“子碑上的這種文字是一種很古老的文字，在歷史上，它沿用了近五六百年。是三百多年以前剛德爾皇朝時期，廣泛使用過的一種文字，它的名字叫‘卡多布司體’。不過，在剛德爾皇朝滅亡之後不久，各國的學者們都一致認為，這種文字結構過於複雜，書寫繁瑣！所以，為了使得書寫更加簡便，我們索沃帝國與其他的四個強大國家，聯合推行了一種新的文字，也就是我們現在使用的這種‘罕密裏體’字體。因為‘罕密裏體’的文字，比那種‘卡多布司體’更加簡潔方便，所以，只用了不到十年的時間，它就徹底取代了複雜的舊文字，成為了大6的通用文字……”
‘卡多布司體’和‘罕密裏體’？僅僅只是因為舊字體太繁瑣，所以才要花費近十年的時間，來推行一種新的字體嗎？
恐怕，繁瑣是假，新政才是真吧！他們這是想要徹底在大6上抹去那個剛德爾皇朝的存在、還有淡化自己治下的人民對這個統治了整片大6數百年的皇朝舊記憶啊！
這些所謂的‘各國’，是為了他們的統治更加穩定，才會這麼做的吧？
哼，這些所謂的掌權者！
聞言，珂菲兒的心中頓時冷笑一聲，幾乎就是一瞬間，她便看穿了這件推行新字體事件的真正用心！但也因此，讓她的心中，更是對那些所謂的貴族階層反感了。
“那麼，主教大人。這種文字，您認識嗎？”
她微一思索，卻是彎下腰去，撿起了地上的一根枯枝，刷刷刷地，在地面上寫下了幾個同樣奇怪的字體，再次向這位元學識淵博的老者問道。
那，正是她之前從灰袍刺客手中，還有那個使劍的男子手中，所取得的那兩柄刀劍上的文字！
“唔…這種文字是……”
沉吟著，這位大主教看著地上的這幾個文字，撫摸著鬍鬚的那只右手，不知不覺間已經停了下來，一動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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