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耳朵在听
回屋之後,陳寒又熬了幾味藥,這次都是專門有針對性的,調節精神方面的。這次藥還沒等熬好,陳寒電話響起,陳寒拿起看了一眼,是方博航打過來的。
“有事嗎?”陳寒知道,這麼晚了方博航不會沒事隨便打電話給自己的。
“陳寒,剛才沈可忻突然給我打電話,也不知他從哪找到我私人手機號的。”
“呵……”陳寒將藍牙耳機帶上,一邊看著藥,一邊逗道︰“也許她暗戀你也說不定呢。”
“呵呵……”方博航笑道︰“如果真那樣就好了,我立刻過去。是這樣的,他找我要你的電話號碼,我跟她說我先找找。”
說到此,方博航停下來,等著陳寒的答復。
陳寒想都不想︰“給她”
“好,哪一會她再打過來我就給她。”方博航說完,又跟陳寒客氣了幾句才掛斷電話,他並不知道陳寒後來跟沈可忻之間的事情,所以很是費解。
放下電話方博航還在想,難道沈可忻轉性,想倒追孫少爺?
…………………………………………………………
“現在才找來,耐性比我想的還要好一些。”陳寒手中拿著自己配置的草藥水,如同品茶一般的喝著,一邊自言自語的說著。
過了不到兩分鐘,陳寒的電話再次響起,陳寒看都不看直接接通。
“……”對方沉默了一下,以為這邊會詢問,結果陳寒也沒出聲,最終還是沈可忻忍不住︰“我是沈可忻,我想跟你談一下今天龍龍的病情……”
“我也不是精神科醫生,再說了,那是你的病人。”
“可昨你說的那些話……”
“我只是順便幫忙,剩下的你自己看著辦。”
沈可忻再次不知說什麼,他沒想到陳寒會如此回答,這個課題要是別人知道有辦法醫治,肯定打破腦袋想爭。
“陳寒……,我們出來談談吧?”沈可忻輕聲說著,語音中略微有些顫抖,畢竟陳寒以前做的那些事情,讓她至今難忘。但昨天陳寒所作所為,更讓她難忘,而對于這個病情,她也確實很想了解。
“過幾天吧,最近我沒時間,你記住了,每句話帶給病人的反應,是關鍵,你如果將前面這些話想明白了,後邊應該就容易了。”陳寒說著,直接掛斷了電話。
電話的另一頭,沈可忻發著呆,看著手機。自己約他出來,他竟然……
這不像他這個花花公子、色狼公子的作風啊,沈可忻手里拿著電話,很是費解。原本為了這個,她考慮了一整晚,一直想找陳寒談又不敢,好不容易下決心,結果卻成了這樣。
放下電話,陳寒繼續熬藥,心中盤算著下一步訓練計劃。
三天時間一轉眼就過去,雖然僅僅是三天時間,但陳寒的精氣神都大有不同,此時他的頭發也重新理過,三天吃藥、鍛煉、修養讓陳寒如換了個人似的。
這三天他每天跑步的量也都在逐漸增加,如今一天已經可以跑到七千米左右,雖然是慢跑。這幾天他也買了一些啞鈴之類的健身器材,有針對的訓練自己局部一些肌肉跟力量。
當三天後他到醫院上夜班時,方博航第一眼見陳寒,就是眼前一亮。
“精神…”方博航想了半天,才找到一個適合的詞語,拉著陳寒先坐下︰“這才幾天沒見,整個人都神采飛揚了,果然不愧是…陳寒,呵呵……。”
“方主任要是再夸我,我都不知自己姓什麼了。我還沒恭喜方主任高升呢,等這幾天熟悉一下,我給方主任慶祝一下。”陳寒也是到了醫院才知道,方博航已經摘掉了那個副字,成為真正的方主任。
陳寒只是顯得精神了,真正神采飛揚的是方博航,不過在陳寒面前方博航可不敢太顯露,連連擺手︰“不用,不用,都是自己人,走,我先送你到急診室,咱們長治醫院晚上開放三處急診室,每處都配備兩台急救車,三名護士跟三名值班大夫。我跟三位副主任輪流值班,有事你可以隨時找我。”
說著話,方博航已經帶陳寒來到第一急診室。
畢竟是到了夜晚,人只是零星的有,此時剛剛交接,第一急診室的人還都在。
方博航親自帶著陳寒來到第一急診室,進來就先介紹︰“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以後大家就在一起工作了,這是林毅、這是王皓,之前你們也算是合作過,以後可要精誠團結,努力將第一急診室做好,在技術上要互相學習互相幫助。”
“主任放心,我一定會帶好他們的。”林毅是主治醫師,也是第一急診室夜間值班負責人。林毅根本沒去看陳寒,雖然這件事情上,他們都獲得了好處,但對陳寒他依舊很不爽。
王浩笑著跟方博航點頭答應一聲,隨即伸手跟陳寒握手︰“主任放心,你好,我叫王皓。”
“你好,陳寒”陳寒跟王皓握了握手,握手的時候手微微用了些力量。
這個細微的動作,讓王皓心中一陣竊喜,這位孫少爺這是在告訴自己,他還記得自己。
方博航見他們也都打過招呼了,又總結性的道︰“以後你們就是一組了,急診室夜班是一周三天班,休四天。這是董事長親自定的規矩,很人性化啊,光是這一點,全國就沒有一家醫院能比得上的。”
林毅不知所以然,點頭稱是,王皓也笑著點頭,心中卻另有所想。至于陳寒,只是淡淡一笑,在國內多數急診室都是上一天二十四小時,然後休息四十八小時,也就是說上一天休兩天。長治與其他醫院不同的是,急診室的大夫只需要上十二小時。
要是上白班,是上四天班、休三天。
此時正好有病人進來,方博航讓他們先忙,他就先回去了,表現得太明顯也不好。
來的病人是一十歲小孩,家里大人帶著,在家里不小心將一玻璃飾品打碎,玻璃扎進了手里,手上全是血。
家里人急得不行,但到了醫院這都是小事,用手按壓還能暫時控制住流血,就說明問題不大。
“小王,你把咱們急診室最近的一些病例拿出來給小陳看看,有什麼不懂的你就教教他。還有……”
“大夫,你快幫忙看看,這孩子流了好多血……”
“求求你了大夫……”
林毅正居高臨下,吩咐王皓跟陳寒事情,被他們打斷很是不爽,眉頭微皺。
“皮外傷而已,到了這里我自然會去處理,你們先去掛號。小張,帶他處理一下傷口。”在這些病人面前,林毅的態度跟在方博航面前完全兩樣,架子端的十足。他口中的小張,是在外邊值班的護士,另外兩名護士是隨車的,只有救護車出去,她們才會跟去,平時都在護士室里。
林毅說完,不去理會站在一旁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一般的病人父母,又對陳寒跟王皓道︰“剛來的,就要多學多看……”
“孩子只是扎傷了手指或者手掌,出這種狀況的時候,可以先將手腕纏上,避免流血過多、這是最基本的急救常識。”陳寒說著話,已經隨手拿起架子上的繃帶,將小孩的手腕纏上。
此時護士也已經進來,拉著哭泣的小孩過去清洗傷口,然後取出碎玻璃。
看到陳寒在自己訓話的時候,竟然做其他的,林毅臉色陰沉︰“陳寒,你有沒有听我在說話。”
陳寒很淡淡道︰“耳朵在听。”
“你……”林毅指著陳寒,這個家伙這是存心要跟自己對著干啊,剛來第一天就找事。第十一章美女有請
(求推薦票)
讓林毅沒想到的是,一直不怎麼開口說話的王皓,突然道︰“其實陳寒不是實習醫生,林醫生你就別難為我了,我看讓陳寒帶我還差不多,我剛剛轉正沒多久,正好可以多跟陳寒學學。”
任何一個集體,就是一個社會的縮影,哪怕只有幾個人,也能組成一個社會的關系學網絡。
王皓這一番話一出口,無疑是站在了陳寒的一面,讓林毅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這兩個家伙還反天了,竟然都跟自己對著干。
王皓說完這番話,心跳也急速上升,就如同跑了百米一般。
他很清楚,醫院有醫院的規矩,剛才林毅已經將病人接下來,別的醫生隨便指手畫腳是一大忌,但陳寒身份特殊,自己必須在這個時候做出選擇。
至于林毅,在他手下沒少挨他訓,水平談不上比自己高多少,但在自己跟病人面前,架子比院長還大。借助這個機會,以這種方式對林毅的一種對抗,讓王皓心中一陣激動。
林毅很是尷尬,好在此時小張已經給小孩清理完傷口,帶了過來。林毅看著他們兩人冷哼了一聲,沒有再說些什麼。
十幾分鐘後,需要出急救車,王皓出診。
林毅原本的打算是,像對待實習生一樣對待陳寒,每天讓他看看病歷,跟著王皓出診,看自己給病人看病,先涼上他一個月半個月的,讓他知道知道厲害。
可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這麼一來,他的算盤就全落空了,後邊來的病人,基本上都是按照正常排序輪班看。至于王皓,他主要任務是出診,只有他不在的時候,如果還有出診任務,才輪到陳寒。
不過這第一夜,一共出診三次,都是王皓。
這一夜陳寒看了十六個病人,都沒什麼大事,多數以外傷為主,作為急診室如果不嚴重的,直接包扎之後開些藥就可以讓他們離開。嚴重的暫時控制住病情,然後讓其住院,等住院部的坐班醫生上班,自會處理。
如果說醫院是一個生與死較量的戰場,那麼急診室的醫生和護士就是這場戰爭的先頭部隊。不過真正的急診室,也並不總是每天都像電影電視里演的那般緊張。
多數時間遇到的都是平常的病癥,並不難處理。
而陳寒在處理這些病癥所用的方法,都是最直接最簡便也是最有效的,原本一直在旁憋著勁想找陳寒錯誤的林毅都挑不出一點毛病。
最讓林毅氣憤的是,這個班他才看了十三個病人。
“今天大家做的都很不錯”在跟白班醫生交接後,林毅特意讓陳寒跟王皓留下︰“不過我必須得說說陳寒你的問題,我們雖然是私立醫院,卻也是全國知名醫院,而且是私立醫院中為數不多達到三甲級的醫院。不是你想怎麼做都行的,雖然今天的病人多數都沒什麼大問題,但你處理的方法卻有些不正規,必須要有規矩,按照醫生守則來做。”
“那里規定治病救人有固定程序的,如果你能找出來,或者你編出來,國家又立法通過的話,我會照著執行的。”陳寒說完,看了看林毅︰“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要下班了。”
陳寒說完,轉身去更衣室換衣服。
“林醫生,我也先走了。”王皓說著,快步追上陳寒︰“陳寒,等我一下,你是去醫院食堂吃早餐還是去其他地方,我知道有一家小籠包不錯。”
林毅本來是想通過這個,找回一些……面子,哪怕陳寒跟他爭執,他早都想好了該如何說,如果真的跟陳寒爭執太厲害,正好借此機會去找主任。
畢竟自己是主治醫師,他一個新來的楞頭青,估計主任是上次搶了他的功勞,不好意思才安排他的,如果跟自己發生踫撞,肯定會調他離開。壓陳寒或者擠走陳寒,是林毅的目的,可結果卻是陳寒兩句話頂得林毅不知如何回答,什麼面子都沒了。
既然王皓說味道不錯,陳寒點頭同意一起去吃。這個王皓還不錯,知道自己身份,能做到這一步已經很不錯了,至少當個普通朋友絕對沒問題。
“那家小籠包你別看地方不大,包子的味道絕對一流。”王皓跟陳寒換好衣服,兩人正向外走。
兩人剛走到門口,後邊傳來呼聲︰“陳寒…請等一下…”
陳寒回頭,看到沈可忻從後邊快步走來。
沈可忻略顯得有些不自然,畢竟之前跟陳寒之間有過過節,好像為了這個,陳寒還被董事長罰過。但自從上次見陳寒,總感覺他跟以前不同了,再加上龍龍的病癥……
“我想跟你單獨談談”龍龍的病癥如果真能得到解決,絕對是一個重大突破,沈可忻也知道,靠這個拿個國際大獎絕對沒問題。如果一切順利,就算初期研究成果出來了,自己也會成為昌海,甚至全國最年輕的副主任醫師。
這種事情,自然不能當著別人說。不過她稍顯不自然的神情,看在王皓眼里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你們先談,今天我自己去,改天咱們再去。”王皓很識時務的沖陳寒笑了笑,還眨了眨眼,轉身離開。畢竟是剛剛出校門不久,王皓還沒那麼重的名利觀念,如果方博航這種時候就不會如此,但王皓如此,反倒讓陳寒對他印象好了許多。
兩人來到角落,陳寒很直接道︰“如果你想問龍龍的病,我只能告訴你,我知道的也就那麼多。”
有了這些關鍵點,還不能對這個病情有個初步了解跟研究,多說也無意義。就跟陳寒當年教學生一樣,他很贊同師傅領進門、修行靠個人,師傅只能在關鍵時候提一下幫一下,更多要看個人。
如果是手把手教出來的學生,陳寒寧可不要。
今天早有準備來找陳寒,沈可忻特意穿得厚實一些,將身體裹得很嚴實,但見到陳寒,卻發現陳寒眼中再也沒像過去一般,色迷迷的看著自己。
“啪啪……”陳寒看到沈可忻若有所思,輕輕打了兩下響指。
沈可忻這才反應過來︰“嗯…”
“你在听我說話嗎?”
“哦,對不起”沈可忻沒想到自己竟然愣神,很是不好意思︰“我從你的話中已經找到一些關鍵點,有可能是一個突破,我現在想做這個課題,所以想跟你好好談談,畢竟這件事情是你先發現的。”
“這個就不用了,你以你自己的名義搞就可以了。”陳寒說著,看了看表︰“食堂的早餐時間快結束了,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要去用餐了。”
可惡,難道他是在故意裝的嗎?沈可忻不相信,一個人就算有轉變,也不可能這麼快,簡直是一百八十度。這已經是第二次拒絕自己了……
沈可忻心中莫名的生氣一股火來,如果說之前陳寒幾乎要強奸自己的行為可氣,現在則更可氣。怎麼說她在長治醫院也是第一美女醫生,追求的人不計其數,只是沈可忻很務實,多數精力都放在自己的事業上,但被人拒絕卻是第一次,不,是連續兩次。
“你今天是夜班,那你明天白天應該也休息吧,就明天中午,地點我電話通知你。”沈可忻說完,不等陳寒說謊,已經道︰“請你吃個午飯當感謝,這你總不會拒絕吧。好了,我先走了。”
靠,你倒是給我時間拒絕才行,看著沈可忻的背影,陳寒無奈的搖了搖頭。因為以前跟沈可忻之間的事情,他才不想跟沈可忻有太多交集,但事情總難如人意。
算了,如果她再往前沖,自己也不介意將他吃了。嗯,仔細想想,她本人就夠美的,再一穿上醫生服,就更有魅力了。
這麼一想,陳寒心情也松弛了很多,沖著沈可忻還沒遠去的背影︰“喂……大夏天的,你穿那麼多小心起熱痱子。如果真遇到色狼,你這樣只會增加對方意淫的空間,心理學上,這叫做變相的引誘。”
平整的大理石地面,沈可忻突然腳下一個踉蹌,差點倒下。
“你……”猛的回頭,陳寒已經笑著推門走向食堂方向。第十二章誰罩誰
看著離去的陳寒,沈可忻突然有一種上了鬼子當的感覺。
所以,去還是不去,在接下來的幾十個小時折磨著沈可忻。
…………………………………………………………………………
吃過早飯陳寒一路慢跑著回到單身宿舍,他之前已經看好地圖,跑步比坐車近了很多。通過這幾天的恢復,這個路程他已經有信心能堅持下來。
回來之後立刻熬藥,調補身體,然後就是熱身體操,現在做完第一小節的所有動作,還是需要一個小時五十五分鐘左右。
喝下藥之後,陳寒又下去跑了二十多圈近五千米才回來稍作休息。一上午的時間就這樣過去,吃過午飯陳寒也並沒有停下來,繼續開始自己安排的簡單力量訓練。
有藥物支撐,他連續運動對身體也不會產生任何不良後果,只會讓藥物不斷滲透,融入身體之內,不斷提升自身體質。
這種不急不緩的各種訓練,緊密的排到一起,一直到凌晨三點多,陳寒才開始用一種類似自我催眠的方法,讓自己進入深度睡眠。
這種深度休眠,在聯邦政府已經普遍應用,不過一般人都是通過機器來達到,普通人只需要兩個小時的深度休息,就完全可以滿足需要。
而陳寒自我深度催眠的方法,效果畢竟不如有機器輔助,而自身體質還沒達到自我控制自如的地步,所以他從凌晨三點睡到六點才能完全恢復。
陳寒的這些藥方,都是過去幾百年人類總結中藥的精華,真正將中藥推向巔峰過程中留下的經典藥方。就拿陳寒其中一味強骨藥方,原本就是脫胎于一個早期所謂武林世家的秘法,據說那個早期的藥方,配合內功心法可以將人的骨肉鍛煉到抵抗一般子彈的程度
不過將肌肉強行凝聚強化,在後期已經證明,並不科學。經過不斷改良,新的秘方只是強健骨骼強度,增強肌肉韌性,這樣後期才有更大的發展空間。
陳寒最清楚不過,所謂武林世家,就算三百年後的聯邦也一樣存在。不過已經不叫武林,只叫世家,他們一般都擁有很強的武力,擁有強大的勢力,喜歡用自己的規矩解決問題,如此而已。
有藥物輔助,加上連續不斷的鍛煉,陳寒一天的鍛煉相當于普通人十天甚至幾十天的效果。原本陳寒計劃是三個月讓自己的身體至少超過一級體質,達到這個時代普通人的程度,從這些天的進度來看,或許會更快一些。
一級體質這些普通的訓練就可以,不過要想達到二級體質,到時候就得專門定制一些特別的訓練,二級體質初期就相當于這個時代的超級運動員,那種跑一百米只需要九秒多的人。
十一點一刻,陳寒剛結束一階段訓練,正準備考慮中午吃什麼的時候,接到沈可忻的電話。
“十一點四十,海濱街四十六號海鮮自助城。啪……嗡……”說完,電話掛斷。
“哈…哈………”陳寒一想沈可忻此刻的表情,突然忍不住笑了出來,她現在這個狀態,跟自己昨天早上最後那番話恐怕有很大的關系,她一定認為,她被自己蒙騙了,自己在她眼里現在應該成了披著羊皮的狼了。
海濱街海鮮自助城門口,沈可忻不停的看著時間,已經十二點二十,陳寒那個二世祖、色狼竟然還沒來,自己給他打了兩遍電話,他都說堵車。
這個色狼,不會故意在整自己吧?很有可能,他一定是嫉恨自己上次將事情捅到他爺爺那里,董事長懲罰了他,據說很嚴厲。
沈可忻並沒有注意,此時在海鮮自助城內靠窗戶處,有人一直在看著他。
十二點三十五,陳寒終于趕到。
“餓死我了,吃你這頓飯真不容易。”陳寒大量運動,急需補充。雖然才不到一周,他已經將自己的胃口調得非常好。
等了一個多小時,陳寒也很理解沈可忻的情緒,沒等她說什麼,直接將計程車打出的票塞給她︰“十一點出發,在車里待了一個小時近四十分鐘,我看我們現在最好什麼也別說,先進去大吃一頓再說。”
意外……
沈可忻如同泄氣的皮球,跟著陳寒進了里邊,這里的海鮮自助也算比較高檔,最重要的是人多,而且自助餐如果有什麼問題,自己可以借機起身取東西,這樣就可以不給陳寒機會。這是沈可忻的考慮,不過等進了里邊,陳寒根本一句話都不跟沈可忻講。
就如同跟那些食物有仇一般,不停的吃著,沈可忻雖然也有些餓了,但吃了點很快就停了下來。
陳寒則繼續吃著,他吃飯很有節奏,雖然速度不慢,卻絕對沒有那種狼吞虎咽的感覺。唯一讓別人看著吃驚的就是,他的飯量確實不少,跟他如今瘦弱的身體完全不相稱。
看著沈可忻一副有話要說的樣子,陳寒吃到七分飽的時候,看了看她︰“說吧,如果再不說,那就只能等下頓飯再說了。”
“呼……”沈可忻發現,怎麼自己最近在陳寒面前,總是很被動,沈可忻長出一口氣道︰“好吧,我是想跟你說這個課題上你必須得幫我……”
“嗨……”沒等沈可忻說完,一人拿著盤子,手里端著一杯紅酒走過來,年約三十多,名牌西服領帶,顯得很是驚訝很意外的走過來︰“可忻,沒想到在這里也能遇到你,真是太意外了。”
“李主任……”沈可忻也很意外,她選擇這里還有一個目的,就是避免讓其他同事踫到,沒想到竟然踫到李彬。李彬是長治醫院去年從華盛頓大學聖路易斯分校下屬醫院回國,也是目前長治醫院最年輕的副主任醫師,只有三十三歲,是長治醫院內科呼吸科主任。
沈可忻尷尬的是,李彬也一直在追求她,雖然她並沒有說什麼,李彬無疑是眾多追求者中,最有實力的一個。他不像那些有錢的二世祖跟暴發戶,個頭夠高、長得也很帥氣,男人三十正是有魅力的時候,更何況還是海歸,平時也是住別墅開奧迪A6,綜合條件是最好的。
“沒想到這麼巧,我就坐在隔壁。”李彬說著,很紳士的看向陳寒︰“可忻,可否介紹一下這位朋友,你也知道,我剛回國沒多久,在昌海沒有多少朋友,你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
沈可忻只能心中暗叫倒霉,介紹道︰“陳寒,也是咱們醫院的,急診室。陳寒,這是李彬李主任,是醫院從外國特聘回來的呼吸內科主任。”
急診室,李彬眼中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在醫院中,急診室是吃力不討好的地方,最辛苦但工資又不高,一般新人都會先放到急診室磨練一下。
“你好,很高興認識你,可忻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李彬很紳士的伸手跟陳寒握手。
陳寒看了看什麼都沒發覺的沈可忻,沒想到她比自己想的還單純,這都看不出來,陳寒也跟李彬簡單的握了握手,並沒有多說什麼。他已經猜到七八分,所以對這個李彬並沒什麼好感,自然也就不會有好的態度。
看到陳寒隨意的跟自己握手,站都沒站起來,楞頭青還在吃飯的樣子,李彬有些不悅,不過有沈可忻在場,李彬還是忍住了。
“我一個人在那邊吃也挺無趣,我那邊正好還能看到海,不如一起過去。”
陳寒拒絕道︰“不用,我快吃飽了。”
什麼時候輪到你說話了,原本還以為可忻要請什麼人呢,原來只是這麼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子。收拾他還不容易,自己隨便跟他們主任打個招呼,就夠他受的。
“大家都是一個長治醫院的,何況我跟可忻的關系也不見外,沒關系,過去一起吃。”李彬說完,很是自信道︰“急診室又辛苦又賺不到錢、也學不到什麼東西,這樣,回去你可以找我,我幫你調到其他科室。副院長那里我打個招呼,肯定調你去好地方,而且以後在醫院里有什麼事情你找我,沒人敢欺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