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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蠶繭里的牛】- 武極天下〈連載中〉

第二百二十一章 殺歐陽荻花

林銘目光一凝,手指急速彈出,只聽「咻!」的一聲輕響,盤龍鋼針如閃電般飛出,切開了空間,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劃過了歐陽荻花的兩只小臂!

「噗!」歐陽荻花雙手被切斷,斷腕噴血,兩只斷手,連帶著一堆霹靂邪火珠飛向了天空了。

「啊啊啊啊!」

歐陽荻花發出痛苦的慘叫,林銘冷哼一聲,隨意的一揮手,一股旋風卷出,將所有的霹靂邪火珠收集了起來。

風托著霹靂邪火珠懸浮在半空,至少二十多顆珠子,在滴溜溜的亂轉著,而歐陽荻花卻痛苦的倒在地上呻吟。

他的雙臂從手肘往下,全部斷開,上臂還閃爍著雷霆,已經燒的焦黑!

張奉先在一旁看的心如死灰,往常見慣了大場面的他,現在卻腿肚子直哆嗦,張奉先擔任聯合商會會長這麼多年,不知道處死了多少人,可是如今,當他自己面臨死亡時,他卻渾身發抖。

人越是身居高位,就越怕死,張奉先也是如此,手掌大權幾十年,令人尊崇的身份,享盡無數的財富、珍寶、美女,這一切都讓他無比的留戀生命,懼怕死亡。

半空中的那個少年簡直就是魔鬼,他太強了,強大到可以輕易把他們玩弄於股掌之中,就像貓戲耗子那樣,在他面前,任何反抗都失去了意義。

林銘放出靈魂力掃了一遍這些霹靂邪火珠,微微一笑。毫不客氣地將它們全部收了起來。

「早知道你有霹靂邪火珠,我又怎麼會給你機會?」

歐陽荻花猶如一只死狗一樣跪伏在地上,雙臂已斷,他只能用腦袋撐著地面,鮮血不斷的從他口中噴出,他惡狠狠的說道:「你……你等著我叔叔瘋狂的報復吧……他會讓你生不如死!」

林銘徐徐落在歐陽荻花的面前,冷笑道:「你叔叔?我將一切做的干干淨淨。他會知道是我殺了你麼?你一個凝脈中期高手,身邊還有四個高手護衛,在高手如雲的聯合商會總部喝酒。在這種情況下,你卻不聲不響的死了,你覺得你叔叔會把懷疑對象放在我身上麼?恐怕他會以為這是先天高手所為吧。哈哈哈!」

林銘之所以敢殺歐陽荻花,就算算准了沒人會懷疑到自己。

「我當時在武府登記處記錄的歷練時間是兩個月,現在才一個半月而已,我殺了你之後,再等半個月才出現,誰會懷疑我?人們都知道你跟我有矛盾,但是誰又知道,我們的矛盾已經升級到必須殺了對方的地步?」

林銘用槍尖挑起歐陽荻花的上身,歐陽荻花滿臉是血,已經不成人形。林銘很從容的摘下了歐陽荻花的須彌戒,靈魂力一掃,嘖嘖稱嘆,「不愧是七玄谷長老的親侄子,家底就是豐厚。謝謝了,我正好手頭有些緊了。」

林銘一邊說著,一邊拿著須彌戒在歐陽荻花眼前晃了一晃。

「噗!」歐陽荻花怒極攻心,猛地噴出一口鮮血,他渾身經脈已經多出斷裂,不是被打的。而是被林銘氣的!

怒火便是所謂的「氣」,氣息通達,念頭舒暢,修武也事半功倍,反之,若是怒極攻心,氣淤積在經脈之中,就可能損壞經脈。

越是高傲的人,越容易肝火攻心,古代就有算無遺策的軍士謀士被氣的吐血而亡,如今歐陽荻花雖然沒有被活活氣死,卻氣碎了經脈,可見他有多恨林銘了。

看著歐陽荻花這個樣子,林銘搖搖頭,想指望他說出假扮琴子牙的人是不太可能了,正欲下殺手,而就在這時,一直躲在遠處的張奉先突然說道:「林少俠,我知道是誰假扮琴府主欺騙了你!」

「嗯?」林銘轉身望向張奉先,「你知道?」

林銘布滿殺氣的目光如同刀子一樣,張奉先觸及到這目光只覺得心中一縮,連退兩步,他吞了一口口水,戰戰兢兢的說道:「我不知道,但是我能猜個**不離十。」

「說說看。」

「我……我說可以,只是請求林少俠放過我!」張奉先說著噗通一聲跪在地上,以他的身份,連看到天運國皇帝都只需躬身行禮即可,如今卻雙膝跪地,他是被歐陽荻花的慘象刺激到了,連七玄谷長老的親侄子都落得這個下場,何況是他。

不得不說,人的求生**是可怕的,有幾個人能面對死亡渾然不懼?大多數人臨死時都會拼出一切去爭取那一線生機,這個時候,什麼尊嚴、廉恥、道德都成了一個笑話。

「哦?你覺得你有資格跟我談條件?」林銘的聲音驟然變冷。

張奉先急忙搖頭,「不敢,只要林少俠放過我,我可以給林少俠一億兩黃金!我可以驅使整個聯合商會為少俠服務,少俠想要找稀有材料,想找丫鬟小妾,想找珍貴的丹藥藥草,都可以通過我聯合商會,我敢保證聯合商會的信息渠道是天運國最廣的,連皇室都無法比擬!」

一億兩黃金?

林銘眼皮一跳,整個天運國的賦稅收入,一年也就是幾千萬兩黃金而已,這聯合商會,真是富可敵國了。

張奉先生怕林銘不同意,繼續說道:「少俠如果信不過我,可以先把我軟禁起來,以少俠的天賦,突破先天是遲早的事情,等少俠突破先天,我的性命便完全掌控在少俠手中,絕對不敢背叛!」

雖然張奉先給出的條件動人,但是放了張奉先會有很大的危險,林銘可不想冒這樣的風險,他說道:「先不談這些,你猜到的假扮琴府主的人是誰?」

張奉先戰戰兢兢的說道:「少俠不殺我?」

「我不殺你。」林銘說的很坦然。

張奉先眼珠一轉,正想讓林銘對武道之心起誓,就在這時,林銘一聲冷哼,猛地轉身,一掌打在歐陽荻花的心口。

絕脈手!

「噗!」

歐陽荻花身體猛地一震,渾身真元像洩了氣的皮球一般四處逸散,轉眼間,武功盡失。

他無力的摔倒在地上,雙眼已經失去了焦距,到了這個地步,他活著跟死了已經差不多了。

林銘收回手掌,冷聲道:「想不到你還有力氣自絕經脈自殺。」

張奉先在一旁看得心驚肉跳,抬手間就廢了歐陽荻花全身武功,連自殺都不行,這林銘簡直是個惡魔。

「說吧,想好了沒?」

「我說……我說。」張奉先不敢再提武道之心起誓的事情了,他怕林銘心中不悅,把自己弄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懷疑,假扮琴府主的人是七玄武府的副府主碧落,此人出自幻宗,最擅長的就是易容術,而且他本人跟歐陽荻花私交不錯,又跟琴府主不合,很可能對你下手。」

張奉先作為聯合商會的當家人,了解的信息很多,一般武者根本就不知道碧落是誰。

「碧落?原來如此,此人是什麼修為?」

「好像是……後天中期。」

「嗯……謝謝你了,須彌戒給我吧。」

「好……好的。」張奉先哆哆嗦嗦的摘下須彌戒,就在他把戒指交到林銘手上的時候,卻突然身子一僵,瞪大眼睛看著林銘的雙眼。

林銘的一雙眼睛此時已經變成了兩個黑色漩渦,漩渦緩緩的旋轉,中心是無盡的黑暗,仿佛後面通著無盡的虛空。

張奉先只覺得靈魂被吸了進去,無數紛亂的景象湧入他的腦海,他看到了無數個自己,有少年時,有老年時,有飛黃騰達,有落魄街頭。

在不知道經歷了多少復雜的人生後,這無數的人生片段,全部倒逆著卷進他的大腦中,在精神之海上空掀起了劇烈的風暴,張奉先的身體猛地一震,精神之海轟然破碎,接著他瞳孔放大,眼睛中完全失去了神采,已經變成了白痴。

不過林銘並沒有停手,依舊施展著輪回武意,直到張奉先的精神之海碎的不能再碎,再也沒有留下一丁點完整的信息。

「噗通!」張奉先摔倒在地,瞪大眼睛望著天空,他眼角流血,雙眼已經失去了黑眼珠,只剩下了眼白。

林銘的雙目這才恢復正常,「我說過不殺你便不殺你,留你一命,安安靜靜在床上躺著度過後半生吧。」

轉身望向歐陽荻花,林銘屈指一彈,盤龍鋼針彈射到指尖。「有什麼遺言麼?」

歐陽荻花仿佛沒聽見似的,依舊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那就死吧」

盤龍鋼針飛出,歐陽荻花的身體被雷靈貫穿,很快便被燒成了灰燼。

林銘隨手一揮,一股清風將灰燼全部吹散,他仔細的吸收掉空氣中殘留的雷霆之力,繼而收起兩枚須彌戒和夢境之珠。

夢境之珠被收起後,幻境結界還能維持一會兒,足夠林銘離開。

天空中正飄著鵝毛大雪,達到返璞歸真境界的林銘可以隨意收斂全身氣息,除非是先天高手,否則根本無法發現他的存在。

他就這麼輕易的出了聯合商會總部,沒用驚動任何人。

「後天中期,七玄武府副府主碧落……」林銘冷笑一聲,心中已經對碧落宣判了死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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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二章 死訊傳來

雪越下越大,守在樓台不遠處的幾個侍衛一直在警戒著。。

零下二十度的低溫,對凝脈期武者倒不算什麼,只要運轉真元,就可以驅散寒氣。可是那些丫鬟小廝們就苦了,他們可沒有修為,在這樣冰天動地的寒風中站著,不一會兒就凍的瑟瑟發抖。

然而聯合商會的規矩很嚴,他們雖然凍的不行,卻不敢跺腳搓手來取暖。

這時候,幾個丫鬟端著葡萄、甜點走過來,小臉凍得紅撲撲的,盤子上已經落滿了雪。

衛一檢查了一下水果,點心,點點頭,示意她們送過去,而就在他一揮手的一瞬間,他身體猛地一僵,不可置信的望著不遠處的水榭樓台。

那樓台已經空空如也!

「這……大人呢?」

「嗯?」衛二,衛三聞聲望過去,也是懵了。

「怎麼回事!?」

四個侍衛慌了,展開身法狂奔過去,卻見樓台中歐陽荻花已經消失了,張奉先倒在一旁,生死未知。

這一下,幾個侍衛心中都湧起了一股莫名的寒意,他們就守在這裡,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情?

「歐陽大人呢?被劫持了,還是……」

衛一話說了一半,沒有繼續說下去,其余三人都是心中一凜,如果歐陽荻花死了,他們也就要面臨七玄谷的嚴厲處罰!

衛一伸手一探張奉先的鼻息,還有氣,撐開他的眼皮一看,衛一頓時倒吸一口涼氣,眼珠已經消失了,只剩下眼白!

「快……快匯報給武府,用長距離信息傳送陣告知總宗。歐陽大人出事了!」

其實,在歐陽荻花死掉的一瞬間,七玄谷就得知了消息,如歐陽荻花這樣的宗內重要人物,都會有自己對應著的本命玉牌。

人一死,不管距離多遠,玉牌都會碎裂。

守衛玉牌室的弟子聽到玉牌碎裂的聲音,微微一怔,看了看玉牌編號,點燃了一張傳音符。。

此時。在七玄谷的後山一座洞府之中,一個身穿黑色練功服的中年人正盤膝靜坐著,他披散著頭發。長發黑白相間,一直垂到腰間,中年人的臉冷漠如岩石雕刻一般,隨著他運轉真元練功,從他身體竟是傳出了隱隱的鬼哭聲。一股股陰寒之氣從他體內傳出,在他周圍的地面上,迅速的結了一層寒冰。

此人正是歐陽荻花的叔叔歐陽博延,也是七玄谷合歡宗長老,先天初期高手。

「呼!」

一團火焰在歐陽博延眼前燃燒,玉牌室執事的傳音響起在歐陽博延腦海中。

「什麼!?」歐陽博延猛地睜開雙眼。眼睛中寒光肆意,「誰殺了我侄子!」

下一刻,歐陽博延化成一道幻影沖出洞府。轉瞬間來到玉牌室,玉牌室執事早已經在此等候,他雙手托著一個托盤,在盤子中放著歐陽荻花的本命玉牌,此時玉牌上已經出現了一道清晰的裂紋。證明歐陽荻花已死。

「敢殺我侄子,無論是誰。我要他生不如***來償命!」

歐陽博延眼中滿是煞氣,二十年前,歐陽博延尚未突破先天,他與歐陽荻花的父親一起外出執行任務時遭到追殺,兩人拼死一戰,歐陽荻花的父親身死,但也重創了對手,歐陽博延因此才僥幸保全性命,所以他一直視歐陽荻花為親生兒子一般,盡可能滿足他的一切需求,有時歐陽荻花因為好色而辦出一些得罪世俗界權貴的事情,歐陽博延也統統幫侄子壓下來。

七玄谷並非鐵板一塊,七大分宗各管各的事情,由於修煉功法的差異,他們本人的性情也差別極大,常言道,道不同不相為謀,七個大長老彼此之間的關系實在不怎麼樣,連七玄谷谷主也指揮不了他們。

合歡宗雖然隸屬七玄谷,但根本不怎麼受制約,歐陽博延作為合歡宗長老,權勢極大,有他的庇護,歐陽荻花幾乎可以為所欲為.......


歐陽博延這樣護著自己的侄子,可是現在,他卻死了!這觸及到了歐陽博延的逆鱗,九泉之下,他無臉見他的大哥。

「准備神風雕,我要去天運國!」歐陽博延冷然下令,他已經下定決心,就算把天運國翻個底朝天,他也要找到殺害侄子的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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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運城,白氏家族——

天運城白家,世世代代在朝中為官,家族每一代都有人中文舉,可謂是書香門第,百年望族。

白家的大多數族人以文為主,負責編修文史,審閱奏章,打理朝政。

到了白家現任家主白元培這一代,白家更是達到了鼎盛,白元培二十五歲便狀元及第,四十五歲官至侍郎,二品大員。

不過,在重武輕文的天運國,三年一出的狀元甚至遠不如半年一出的七玄武府考核第一名來的榮耀,朝廷宰相也不如十大將軍位高權重。

所以白家一直以來,在天運城地位不算太顯赫。

然而到了白元培的孫子孫女這一代,卻出了意外,那就是白元培的嫡孫女白靜雲,竟然有驚人的四品上等天賦。

白靜雲的父親是一個完全沒有武學天賦的文人,母親是三品上等天賦的武者,白靜雲能有如此天賦,實在是難能可貴。

因為這個原因,從小到大,白靜雲在家族中地位超然,加上她美麗的容貌,很快便成了天運國的天之驕女,引來無數女孩的羨慕嫉妒,還有男子的傾慕。

可是,在白靜雲十五歲那一年,她公主一般的生活卻終結了。

在外游歷的歐陽荻花看中了白靜雲的美貌和出眾天賦,要娶白靜雲為妾。

白家不願意,然而歐陽荻花是直接向皇帝提的親,而後皇帝下了聖旨,金口玉言,白元培怎能不從?莫說是歐陽荻花的權勢比皇帝都大,就算是皇帝。看中了哪個大臣的女兒,要收為嬪妃,大臣都不敢不從,何況歐陽荻花的叔叔還是七玄谷的長老,擁有廢掉皇帝,另立新皇的恐怖權力。

所以白元培只得答應下來,可是白靜雲的父親卻竭力反對,歐陽荻花的妾已經不知道有多少了,女兒嫁過去根本等於跳進火坑!

然而,再怎麼反對也改變不了白元培的決定。

白靜雲的父親只是一個文弱書生。身體原本就不好,常年臥病在床,正巧趕在這時候突然就病逝了。

按照天運國的傳統。父親死,嫡系子女需結廬百日,守孝三年,歐陽荻花是提親,而不是強收爐鼎。也不能破了這規矩,所以這一門親事就拖下來了。

現在,守孝期即將過去,歐陽荻花卻來到了天運城成為了新任七玄使,這讓白靜雲心生絕望之感,想當初。歐陽荻花還沒有出任天運國七玄使的時候,白家已經無力反抗他的提親了,現在。歐陽荻花擔任七玄使,地位相當於太上皇,白元培一個小小的侍郎,結果可想而知。

白靜雲借口外出歷練,躲了一個多月。現在還是無奈回來,面對這躲不過去的命運。

她已經好多天沒去武府了。大多數時間都呆在了房間裡,這天早晨,白靜雲起床洗漱,房門被敲響。

「靜雲,開一下門。」

是白元培的聲音。

白靜雲嘆了一口氣,對這個為了家族利益,最終把自己推出去的爺爺,她談不上恨,但也沒有太多感情。

尤其是父親過世後,她對白元培更加的冷淡了。

「進來吧。」白靜雲平靜的說道。

「靜雲,怎麼沒吃早飯啊?」白元培盡量讓自己笑的和藹一些,以此來掩飾他的心虛。

「沒胃口。」

「飯總是要吃一點的,我一會兒讓廚房給你做點點心,讓人送來。」

「不用了,我還要休息一會兒。」白靜雲今天實在不想跟白元培聊下去,因為她不用想也知道白元培為什麼而來。

「那個……」白元培尷尬的咳嗽了一聲,「我知道,關於提親的事情……」

「不用說了,我都明白。」白靜雲的聲音很冷淡,提親只是好聽的說法,按照天運國的習俗,男子是一夫一妻多妾制,一般來說,只有明媒正娶的妻子才有提親一說,納妾根本就不算提親,就連皇帝娶妃子,也不算提親。

她很清楚,指望爺爺一個小小的侍郎反抗新任七玄使是不可能的。

白元培一句話被堵回去,只能干笑,「那個……再過半個月,十皇子雲親王殿下在府上舉辦一個宴會,嗯……這是請帖……」

白元培苦澀的搖了搖頭,從懷裡拿出一個燙金請帖。

白靜雲看了一眼那帖子,用腳趾頭也能猜到,雲親王的宴會,必請歐陽荻花,這幾個月,十皇子已經隱隱的得到了歐陽荻花的支持,而反觀太子殿下,因為林銘的不辭而別,威望大打折扣,有很多抱著觀望態度的勢力,已經轉向十皇子一方了。

「我不去!」白靜雲的聲音冷冰冰的。

「靜雲,可是……」

「我說過,為我父親守孝三年!三年素食,三年素衣,三年不嫁!在此之前,我不想再見歐陽荻花!你若我再逼我,我寧死不從!」

白靜雲說到這裡,滿臉決然之色,白元培嚇了一跳,要是白靜雲真的尋了短見,那麼他不但丟了孫女,也會惹怒歐陽荻花。

他急忙道:「靜雲,靜雲,你冷靜點,不去就不去了,我這就去稟報雲親王殿下……」

白元培說到這裡,突然面前燃起一道傳音符,聽到中傳來的信息,白元培頓時呆若木雞,歐陽荻花……竟然……死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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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三章 先天高手所為?

「歐陽荻花死了……」白元培喃喃自語著,無法相信這個事實

「什麼?」白靜雲吃了一驚,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

「歐陽荻花在聯合商會總部被殺,屍骨無存,聯合商會會長張奉先變成白痴,精神之海完全粉碎,即便用搜魂術也搜不出任何完整的信息……」白元培復述著傳音符傳遞的信息,雖然他不是武者,但對各個等級武者的實力卻有很清楚的了解,歐陽荻花可是凝脈中期的武者,身上保命寶物一大堆,甚至他就算遇上凝脈巔峰的武者,也有一戰之力。

可是實力這麼強的歐陽荻花,卻在高手如雲的聯合商會總部被殺,這什麼概念?難道是先天高手下的手?

「歐陽荻花的護衛呢?他不是有四個近身護衛麼?」白靜雲不可置信的問道。

白元培苦笑道:「他的四個護衛都在,他們當時距離歐陽荻花只有二十丈遠,歐陽荻花死的時候,他們都沒發覺,不光是他們,聯合商會還有一個後天高手坐鎮,可是凶手進來出去,根本就沒留下一丁點痕跡,那後天高手也渾然未覺。」

白靜雲這一驚可非同小可,她整個人都愣在了那裡。

在四個高手護衛的守護下,無聲無息的殺掉歐陽荻花,毀屍滅跡,同時避過了後天高手的感知,這要怎樣的修為?到底歐陽荻花得罪了什麼人?

白元培道:「凶手的實力太強了,十有**是先天高手。可能是歐陽博延的仇家,報復到了歐陽荻花的身上吧……這等級別的爭斗,與我們毫無關系。」

沒關系?怎麼會沒關系?

關系大了!

白靜雲驚訝過後,突然冷笑起來,「死的好!他早該死了。」

白元培嚇了一跳,急忙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靜雲。 這話可不能亂說,今天天運城已經全城戒嚴,稽查凶手。歐陽荻花的叔叔歐陽博延也從七玄谷趕了過來,幾天之內就會到,這幾天。你在家裡呆著別出去,免得引起禍端。」

「我知道了。」白靜雲應聲道。

待白元培走後,白靜雲呆呆的坐在床邊,她有種做夢一般的感覺。

她解脫了!在婚期即將到來之際,歐陽荻花竟然死了!

她早就詛咒歐陽荻花多行不義,遭人仇殺,橫死街頭,沒想到,真的有這一天。

到底是誰殺了他?

白靜雲心潮起伏,她想找到這個人。當面重謝,對那神秘的武者來說,救下她根本就是無意為之,可是對白靜雲來說,卻是改變了自己一生的命運。

事實上。此時天運城,不光是白靜雲,還有很多人也在暗暗慶祝這個消息,比如太子楊林。

這兩個月來,因為十皇子得到了歐陽荻花的支持,勢力突飛猛進。而反觀楊林,因為林銘的突然失蹤,勢力大跌,眼看這麼下去,他的皇儲位置都難保了。

現在突然峰回路轉,發生了這麼重大的變故。

只能說,歐陽荻花死得太及時了!

楊林也想好好地謝謝這個神秘人……在各方勢力因為歐陽荻花的死而風起雲湧的時候,林銘正躲在距離天運城數百裡遠的一處山洞中。

在他手中有兩枚須彌戒,還有從歐陽荻花身上取下來的人階上品寶器和人階上品軟甲。

無論歐陽荻花還是張奉先,都是富得流油的人,兩人的家底自是不用說。

林銘首先拿起張奉先的須彌戒,靈魂力沉入其中,不禁暗暗咋舌,「聯合商會真是大手筆,我還是第一見到人階上品的須彌戒,這種須彌戒,光是打造的材料就要幾十萬兩黃金,打造師至少也得是先天高手,加上出手費用,還有失敗的成本,這一枚須彌,少說一百萬兩黃金!而且有錢也不一定買的到,先天境界的打造師可不是說出手就出手的

林銘將須彌戒中的物品一股腦的取出來,三口大箱子,一堆古玩字畫,還有一些衣服。

那些衣服林銘隨意的看了一眼,確定沒什麼太值錢的東西後直接放了一把火燒掉,而後他把目光轉移到三口箱子上,這些箱子用的木料都是上品香魂木,堅固如鐵,散發著清香,其價值比黃金還要金貴。

打開了第一口箱子,隨著嘩啦啦的響聲,滿眼寶光璀璨,箱子中裝了滿滿的一箱子珠寶。

饒是看慣了大場面的林銘,陡然間在日光下見到這麼一大箱閃亮的珠寶,也是發出一聲驚嘆。

這些珠寶都是珍品中的珍品,玉是上好的羊脂血玉,翡翠石是綠的逼人眼的翡翠王,寶石少說也有雞蛋大小,珍珠是千丈深海中的頂級黑珍珠!

即便林銘對珍寶研究的不多,但也能大致猜到這一箱珠寶的價值。這一箱子珍寶中隨便拿出一件都要幾萬兩黃金,一整箱怕是要上千萬兩了!

「這些珍寶,還有那些古玩字畫,看來都是張奉先的收藏品,到了張奉先這等境界,普通物件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很多人到了一定地位,錢多得數不清的時候,就會搞搞收藏,張奉先也不例外,這裡的很多東西都是張家的前任和大前任族長留下來的,每一件都非同小可,好幾代人才累積下來這麼一箱子的東西,現在被林銘一鍋端了。

把這一箱子珠寶收到須彌戒裡,林銘打開了第二個箱子。

這個箱子裡面整整齊齊的疊著一件暗金色的衣服,看起來有些像袈裟,在衣服上,有一個大盒子,打開一看,裡面是一捆一捆的金票,粗略一數,有七八十萬兩。

金票並不多,顯然張奉先大多數的資產都存進了聯合商會的錢莊,盒子中的這些錢,只是隨身帶著以備不時之需的。

林銘收起金票,揚起這件暗金色的衣服,衣服薄如蟬翼,看起來沒有什麼特別,只是摸上去的手感有些冰涼。

「這難道是金木神蠶的蠶絲編制而成的?」

林銘繪制第一張銘文符找天蠶絲的時候,專門進七玄武府的琴府查過資料,對天蠶、金木神蠶都了解的很清楚。

天蠶已經稀少的不得了了,當初他為了弄一小節天蠶絲,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由此可見一斑,而這金木神蠶是天蠶的異種,一千只天蠶中才會出一只金木神蠶,吐出來的金木神蠶蠶絲,寸絲寸金。

這一件衣服不知道要用掉多少金木神蠶的蠶絲,換算成黃金的話,價值無法估量。

「這一件寶衣雖然薄如蟬翼,但是刀槍不入,而且還能在一定程度上削弱真元攻擊!張奉先有金木神蠶寶衣為什麼不隨身穿著,反而放在箱子裡,難不成他身上也穿了一件?」

想到這裡林銘暗嘆可惜,當時一下子把張奉先弄成了白痴,只取了他的須彌戒,卻沒有看清他衣服裡面穿的什麼。

「這寶衣雖好,不過太惹眼,我暫時不能穿,被人發現就麻煩了,還是收起來。」林銘手一翻,將金木神蠶寶衣收入了須彌戒,接著打開了最後一口箱子。

這箱子裡面,碼放著整整齊齊的真元石,大致一數,有數千顆之多。

「數千顆真元石,而且都是純淨的上品真元石,這些真元石,恐怕是張奉先用來給七玄谷高手送禮的。一顆純淨真元石價值一千兩黃金,這一箱子又是幾百萬。正好我之前攢下來的真元石用的差不多了,有了這些,又能用個一兩年了。」

至於最後剩下來的古玩字畫,林銘完全不懂,一股腦的收進須彌戒,三箱東西,保守估計價值兩千萬黃金以上!

真元石和寶衣留著自己用,其他的東西找個合適的機會脫手,換來的大筆金子兌換真元石也好,或者是留著買材料寶器也好,足夠林銘花銷好一陣了。

洗劫了張奉先的須彌戒,林銘又拿起了歐陽荻花的。將裡面的東西一一擺出來,歐陽荻花雖然沒有張奉先這麼富裕,可是他的東西對武者來說卻更為實用。

林林總總二十多瓶丹藥,有上好的療傷藥,快速恢復真元的血精石乳,修煉用的極品聚元丹等等。

這些丹藥,並不是有錢就能隨意買到的,很多都是大宗門的內供品,根本不會流傳到市面上來。

除此之外,還有三枚記錄功法的玉簡,其中有一枚更是稀有的人階上品功法。

最後就是一些真元石和幾件備用寶器,這些比起丹藥和功法來說,都是小頭了。

最有價值的還是歐陽荻花留下的人階上品軟甲和人階上品寶劍,可惜這兩件物品也是太招搖,既不能使用,也不能脫手。

林銘將所有的東西都收起來,心中不禁感慨,果然殺人越貨是最快的致富方式,這些東西直接讓他的財產翻了十幾倍,當然,這麼說是不算牧千雨留下的夢境之珠。

那夢境之珠到底價值多少林銘不清楚,但光憑它逆天的效果來看,絕不是世俗界的黃金白銀能買下來的。

「還有半個月的時間,我就在這裡好好修煉一下,回去見琴府主,到時候應該沒有人會將歐陽荻花的死懷疑到我身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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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四章 林銘歸來

林銘料想的不錯,隨著歐陽荻花死去,歐陽博延到來,天運城已經翻了天,然而人們已經先入為主的認為歐陽荻花是死在了先天高手的手上,林銘的嫌疑直接被排除了。

即便是知道林銘和歐陽荻花過節的碧落,也沒有懷疑到林銘的身上,碧落自問,就算是自己出手,各種幻術盡出,也不可能在那種情況下無聲無息的殺了歐陽荻花。

於是,歐陽荻花的死成了一個謎案,歐陽博延無論如何調查也查不出任何蛛絲馬跡來。

時間就這麼推移到了十天之後,七玄武府的總宗考核已經拉開帷幕……

……

天運城的大雪已經斷斷續續的下了十多天,大片大片的雪花就像是扯散了的棉絮一般,紛紛揚揚的灑落下來。

整個城市都籠罩在一片茫茫的白色中,每天早晨,都會有官府的勞役們上街掃雪,但是今天剛掃,明天又鋪下來,怎麼掃都掃不盡。

在七玄武府,登記處的執事孫亮,正抱著一本傳記小說在埋頭苦讀,雖然外面天寒地凍,但是屋子裡卻燒著一銅盆的炭火,門也用掛上了棉布簾子,窗戶則糊上了厚厚的窗紙,整個屋子暖洋洋的。

在溫暖如春的屋內看著冰天雪地的外面,別有一番滋味,這種氣氛,倒是最適合看書。

而就在這時,大門被推開了,一股寒風刮進來,孫亮打了個機靈。有些不爽的抬起頭,這一看,他卻愣住了。

來人竟然林銘!

「林師弟?你回來了?」孫亮趕緊放下小說,笑臉相迎,在七玄武府,什麼人不用放在心上,什麼人要巴結著。孫亮都了然於心。

「嗯,我歷練結束了,差不多兩個月了吧。專門來登記處取消歷練記錄。」

「林師弟太客氣了,怎麼還用你專程來一趟,直接找人傳個話過來就行了。說起來你回來的可真准時,林師弟不知道吧,七玄谷的總宗考核已經開始了,這些天,琴府主已經開始選人了。」孫亮一邊快速的說著一連串的話,一邊熱情地把林銘迎進來,殷勤的倒了一碗熱茶。

「嗯?」林銘微微一愣,作為七玄武府的准核心弟子,自然知道這總宗考核。

七玄谷在各國設立七玄武府,一是為了更好的掌控各個國家。另一個則是為了培養高手,壯大七玄谷的實力。每隔三年,總宗便會派人下來驗收附近幾個國家的武府弟子,舉行一場會武。

會武主要的考核對象為各武府核心弟子,如果非核心弟子十分優秀。也可以參加進來。

會武當天,各國武府核心弟子雲集,包括七玄谷總宗和修武家族也會派來天才弟子,一較高下。

如果能取得好成績,不但取得成績的核心弟子有獎勵,武府府主也能得到獎勵。

其中最珍貴的獎勵便是後天巔峰高手沖擊先天時需要服用的入天丹。入天丹材料難尋,七玄谷每三年煉制一爐,成品只有區區二三十顆。

即便是天賦驚人的琴子牙,加入七玄武府這麼久,也只分得了一顆入天丹而已,而且他服用這顆入天丹後,因為琴心不圓滿,未能突破先天。

這些年琴子牙進入深山幽谷苦修數年,琴心大成,迫切需要一枚入天丹來沖擊先天瓶頸。

然而入天丹只獎勵會武第一名!

想拿第一談何容易,七玄谷下轄三十六國,在三十六國之外,還有古老的修武家族和總宗的弟子。

不過,就算拿不到第一,拿一個靠前的成績,也是大增顏面的事情,而且也會在功勞簿上記下一筆,所以各國武府的府主,都非常重視這次會武。

「沒想到總宗考核這就開始了……」

林銘心中正想著,這時孫亮突然啊了一聲,「林師弟……你……你修為達到鍛骨巔峰了?」

孫亮這才注意到林銘的修為,手一抖,茶杯都差點摔在地上。他記得林銘走之前還是易筋期修為,轉眼回來就是鍛骨巔峰,這修煉速度也太快了吧!

本來孫亮根本就不看好林銘外出歷練,在他看來,外出歷練怎麼比得過七玄武府提供的資源,可是萬萬沒有想到,林銘轉一圈回來,就提升了一個半境界!

「嗯,僥幸突破了。」林銘不願意在這個問題上多說,在琴子牙面前,他的修為也掩飾不住,不如就別暴露自己的返璞歸真隱藏修為的本事,否則反而不好解釋。

僥幸?我怎麼沒有這種僥幸?

孫亮聽林銘一口隨意的語氣,有一頭撞死的沖動,從易筋期到鍛骨期,一個僥幸就在兩個月的時間內狂飆了一個半境界,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對了,當初七玄令傳下來的時候,是說林師弟只要在十六歲的時候達到易筋巔峰就能成為核心弟子吧?現在林師弟不是已經是核心弟子了?」孫亮突然想到前些日子傳的沸沸揚揚的七玄令,頓時兩眼放光。

「嗯,應該是吧。」

孫亮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雖然早就知道林銘成為核心弟子是遲早的事情,可是真的到了林銘成為核心弟子的這一天,孫亮還是覺得有點夢幻,如此年輕就有這等成績可不得了,以前說林銘將來會成為七玄使聽上去就很誇張了,現在看來,恐怕還不止!

要是突破先天,成為了七玄谷長老的話……

孫亮深吸了一口氣,不敢再想下去了,他對林銘愈發的恭敬,雙手把茶杯遞到林銘的手中,恭維道:「林師弟修為突飛猛進,這次在總宗會武中說不定能進前五十呢。」

孫亮說出前五十的名次倒不是小瞧林銘,主要是參加總宗會武的弟子很多都是十九、二十歲的,修為凝脈期以上,林銘十五歲的年齡太吃虧了。

而且參加總宗會武的人太多了,七玄谷下轄三十六國,十幾個古老的修武家族,再加上總宗的新秀弟子,足有五六百人,想在這麼多人中脫穎而出可不容易。

林銘笑笑,也沒否認什麼,他抿了一口熱茶,說道:「你剛才說琴府主開始選人了,都選了誰?」

孫亮道:「兩天前,琴府主、孫府主兩人已經召集一干核心弟子進行大比,現在大比已經進行了一多半,已經有三個人確定下來能參加考核,剩下的兩個人選還要看後續比賽的結果。」

「哦?是哪三個人?」

「已經確定下來的三個人分別是秦杏軒、周玉、梁龍。其余未定的兩個人,在凌森、拓苦、趙繼峰、江彬中選。」

「嗯?凌森沒有被第一批定下來麼?」林銘有些詫異,凌森雖然不是核心弟子,但是他的實力已經趕超了凝脈期武者,就連秦杏軒也未必是凌森的對手,怎麼會還沒定下來?

孫亮道:「琴府主首先在五個核心弟子裡選的,然後才算上凌森和拓苦。」

原來如此,林銘心中清楚,七玄谷的總宗考核主要針對核心弟子,一般不會讓非核心弟子參加,大概是這五個核心弟子不能讓琴子牙滿意,所以才拉來了凌森和拓苦。

孫亮又道:「林師弟既然回來了,就趕緊去見琴府主吧,他就在武府的宣武殿裡。」

「我知道了。」林銘點了點頭,便出了門,大步向宣武殿走去,這次七玄谷總宗考核他自然不想錯過,考核的很多獎勵,他也非常心動……三年一次的總宗會武對各國七玄武府的府主來說算是一件大事了,琴子牙當然也十分重視,他提攜林銘就是存了讓林銘在總宗會武上取得亮眼成績的心思,當然,這一屆他沒抱什麼希望,林銘還太年輕了,修為也只有易筋期,天賦再逆天也不可能是那些凝脈期天才的對手。

參加總宗會武的武者年齡上限是二十二歲,也就說林銘還能參加兩屆,琴子牙相信,以林銘的天賦,等到他二十二歲的時候,必然會在會武大賽上大放異彩。

可是琴子牙的計劃還沒來得及實施,林銘便失蹤了……

琴子牙懷疑過歐陽荻花,但卻沒有證據,然而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他回來才過了半個月,歐陽荻花也死了,而且死的很離奇,居然在聯合商會總部死掉了,他身邊幾個貼身侍衛都沒有發覺任何異樣。

歐陽荻花一死,歐陽博延就趕到了天運城,現在整個天運城雞飛狗跳,琴子牙苦不堪言。

就在這個節骨眼上,總宗考核就要開始了,天運國作為一個二級國家,可以派出五名參賽者。

七玄武府的核心弟子正好一共五個人。

不過這五人的實力,琴子牙卻並不滿意,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秦杏軒,可是秦杏軒也是年紀太小了,怕是進不了前二百。

所以他只能讓凌森、拓苦也參與進來,其實不到不得已琴子牙不想這麼做,因為這樣一來其他國家會笑他天運國七玄武府無人,竟然要外門弟子來參加總宗會武充門面。

琴子牙雖然生性淡泊,但並不代表他什麼都不在乎,既然成為一府之主,那麼就要承擔起府主的責任,他可不願意看到自己的武府被人恥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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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 預選賽開始

嘆了一口氣,琴子牙說道:「這次我們真的是青黃不接了,上次拿到前百名的穆銀卓已經年滿二十二歲,被招進總宗了,秦杏軒年紀尚小,也不會取得太好的成績,只能靠凌森撐場面了……」

「嗯,可惜了,如果林銘在的話就好很多了,他的現在的實力,想必也超過拓苦了」回琴子牙話的老者身穿一身青衫,一頭白發綰成了一個發髻,一副道士模樣,他便是七玄武府的兩個副府主之一孫有道。

孫有道四十五歲踏入後天,如今已經在後天境界足足滯留了七十年,雖然修為早就達到了後天巔峰,但孫有道卻知道,以他的天資,總宗無論如何也不會賜他一枚入天丹,其實就算是真給了也是浪費,一枚入天丹根本不夠他踏足先天。

因為知道自己這一輩子也就是這個樣子了,所以孫有道心態很好,安安穩穩的做他的副府主,從不搞什麼爭斗,與琴子牙也一直保持著良好的關系。

琴子牙點點頭,說道:「只能這樣了,可惜了,林銘在這個時候失蹤。」

「如果真的是外出歷練還好,就怕……」孫有道說到這裡沒有繼續說下去,林銘在這個時候外出歷練實在說不通,且不說他樹敵不少,就算他沒有敵人,外出歷練的效果也未必比得上在七玄武府利用七大修煉殺陣修煉來的快。

琴子牙沉默不語。

孫有道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林銘確實是一個好苗子,如果讓他成長下去,這一次總宗會武他可能取得不了太好的成績,可是下一次,下下次,他未必不能沖擊前十。甚至有希望問鼎!」

孫有道話音剛落,房間中呼的燒起一團傳音符的火焰,琴子牙聽到傳音符中的信息,霍地一下站了起來。

「怎麼了?」孫有道很少看到琴子牙如此失態。。

「武府登記處傳來的消息,林銘回來了。」

「嗯?」孫有道愣住了,「這小子,不會真的出去歷練了吧?」

孫有道剛說完,在宣武殿之外就響起了林銘的聲音:「弟子林銘,求見琴府主。」

「進來!」

殿門被推開,林銘上前躬身行了一禮。「琴府主、孫府主。」

這青衫老者林銘也認識,幾個月前,就是他把重玄軟銀槍交給了自己。

琴子牙上下打量著林銘。面色連變了幾變,饒是琴子牙素來鎮定,這一回也是驚得失去了常態,「林銘,你達到鍛骨巔峰了!?」

「是的。前些日子遇到一番機緣,僥幸突破。」

林銘說得輕描淡寫,琴子牙心中卻是心潮起伏,武者的機緣,多半伴隨著危險,有多大機緣。便會有多大的危險,林銘這兩個月在外面經歷了些什麼?每個武者都有自己的秘密,琴子牙也沒有追問。

青衫老者也是驚得胡子直跳。當初林銘易筋期就能擊敗鍛骨期的歐陽荻花,現在鍛骨巔峰,這還了得!這次總宗大賽恐怕要進前五十,搞不好進前三十!

琴子牙問道:「林銘,你這兩個月。是真的外出歷練了?」

林銘點頭,歐陽荻花的事情他自然絕口不提。

琴子牙沉吟了一會兒。沒有再追問下去,他總覺得事情有點不對,林銘突然外出歷練,還有歐陽荻花的死……如果不是林銘的修為擺在這裡,不可能在那種情況下殺掉歐陽荻花,琴子牙定然會懷疑這兩者有什麼聯系了。

「可能是我多想了。」既然林銘這麼回答,琴子牙沒有繼續追問,他現在最想知道的是林銘的實力。

「林銘,按照當初七玄令規定的考核內容,你已經成為我七玄武府的核心弟子,這次總宗會武,你可知道?」

林銘點頭道:「弟子知道。。」

「好,總宗會武還差兩個名額,本來預定在凌森、拓苦、趙繼峰、江彬中選,現在加上你,五選二!你今晚休息一下,明天一早,預選比武就開始。正好你跟凌森和拓苦都有一場決斗,就一起比了吧,你若是贏了, 當時許諾了碧靈丹和淨體靈液也會給你,順帶一提,凌森半月之前也突破鍛骨期,你有個心理准備。」

雖然已經認定林銘必定會佔一個名額,但琴子牙還是要他參加比斗,一來服眾,二來他想知道林銘究竟有多強。

「哦,我知道了。」林銘倒沒有意外,凌森在易筋巔峰停留的時間已經很久了,也該突破了。

與凌森的交手林銘期待已久,本來凌森一直是林銘奮起追趕的目標,沒想到現在,一下子就這麼超越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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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銘回歸的消息,如同長了翅膀一般很快就傳遍了天運城。

不過多數人不覺得有什麼意外,他們只當林銘是真的出去歷練了,只有少數人才感覺出此事的不同尋常。

當然最震驚的就是碧落了,林銘竟然活著回來了!

「這個小畜生,還真是命大!」碧落面沉如水,因為先入為主地以為歐陽荻花死於先天高手之手,所以他倒沒有懷疑林銘。

「他會不會知道害他的人除了歐陽荻花外,還有我?」碧落心中不安,林銘的成長速度實在太快,足以在幾年之後威脅到他。

碧落也想過把歐陽荻花聯合自己害林銘的事情告訴歐陽博延,但是又怕盛怒中的歐陽博延遷怒到自己身上,所以現在的碧落可謂左右為難,如坐針氈。

……

總宗會武的預選賽是七玄武府三年一度的盛事,預選賽對外公開,只要有貴族身份或者是七玄武府的弟子,都可以進入觀看。

之前的第一輪核心弟子預選的時候,因為天氣惡劣,觀眾還是比往常年少了一些,可是這一次不同的,整個賽場坐的滿滿的,他們十個人中有九個是聽說林銘回歸,來看林銘和凌森的決戰的。

在天運國,名聲最響的年輕高手就是凌森和林銘,至於周玉、梁龍那些武府核心弟子,反而沒多少人知道,這些人都出自天運國邊界的四大修武家族,並不是天運國人,實力強也好弱也好關他們鳥事。

天空中還飄著雪,但是已經小了很多,整個七玄武府演武場的積雪被掃的干干淨淨,周圍搭起了遮雪棚。

有一定修為的武者根本就不懼寒風,而至於那些身體羸弱的貴族,則穿著暖和的貂皮錦衣,一旁還擺著熱茶,燒著炭火,也絲毫不覺得寒冷。

早早的通過了預選賽的梁龍、周玉也坐在觀眾席上,等著這場比賽的開始。

「你說凌森勝,還是林銘勝?」梁龍一邊吃著松子,一邊隨口問道。在他看來,這場預選賽重頭戲就是凌森和林銘的對決,至於趙繼峰、江彬、拓苦等人,還是稍差一些。

周玉笑道:「這個可不好說,凌森易筋巔峰就能比得上凝脈期武者,林銘易筋初期就能比得上張冠玉,現在兩人的實力都提高了,是一場龍爭虎斗。」

林銘達到鍛骨期的消息還沒有傳開,但是周玉已經提前知道了,林銘已經正式成為了核心弟子的一員。

「這江彬和趙繼峰實力確實差了些,我倒是想上場試試這林銘的本事。」梁龍自信的笑了笑,他並不認為自己的實力比凌森和林銘差。

「嗯?府主他們到了。」梁龍放下了松子,在演武場的入口,一排人魚貫而出,走在最前面身穿一身白衣的人便是琴子牙,雪花飄落下來,接近他身體的時候便自然飛開,沒有一片雪落在他身上。

在琴子牙身後,跟著孫府主和武府一干長老,在最後面則是林銘、凌森等五個參賽者。

看到林銘出現,整個賽場的氣氛頓時高漲,這幾個月下來,林銘幾次創造奇跡,積累下來的人氣甚至超過了秦杏軒,尤其對平民武者和女粉絲來說,林銘是絕對的偶像了,很多貴族少女不顧矜持地對著林銘揮動著手中的絲絹,這次林銘沉寂了兩個月後重新出現,引起了粉絲的無限期待。

隨著比賽時間的臨近越來越多人物登場,連最近足不出戶的白靜雲也到了,這倒是引起的慕容紫的驚奇,「靜雲姐,你終於也出來了呀,再在屋裡多呆幾日,你都要生黴了呢?」

白靜雲笑了笑,沒有說什麼,她不經意的掃了一眼全場,目光在林銘身上短暫的停留,便移開了。

白靜雲自然知道林銘和歐陽荻花的仇隙,但理智告訴她,歐陽荻花的死是先天高手所為,與林銘無關,可是不知為何,她又總是不自覺地將二者聯系到一起。

「靜雲姐,你在找誰呢?」慕容紫在一旁笑著問道。

「只是隨便看看,沒什麼。」白靜雲搖了搖頭,淡然的笑了笑,只是她的心情卻並不平靜。

距離預選賽開始只剩下了一刻鐘的時間,這時候太子楊林也到場了,今天的楊林穿了一身虎皮麒麟袍,腳蹬踏雪靴,跨騎雪龍馬,可謂是意氣風發。

太子駕到卻並沒有通傳,因為今天在場人中重要人物太多,各大世家的重要人物,王公貴族,侯爵伯爵,甚至十大將軍也來了兩個。

這等場面,他一個皇子,還是不好高調。(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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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六章 林銘VS江彬

楊林到場後,遠遠的對林銘微笑了一下,便徑直來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自從歐陽荻花死後,太子的地位水漲船高,各方勢力對楊林也客氣了很多。

緊跟著太子的是鎮國元帥秦霄,隨著秦霄的到場,在場所有軍隊體系裡的人全部站了起來,那兩大將軍更是趕過去迎接,這些年秦霄在軍隊中有著無與倫比的威望,天運國子民有許多人不識國君姓名,但沒有不知道秦霄的大名的。

秦霄身後一左一右,分別跟著秦杏軒和木易卓,秦杏軒的到場,立刻惹來了在場不少貴族公子的目光,雖然他們明知道高攀不上秦杏軒,但是偷看幾眼總是不可避免的。

林銘遠遠的微笑了一下,算是打過招呼,半年前秦霄對林銘來說,還是高不可攀的大人物,那是偶元帥府的馬車,遠遠的看一眼都覺得心生敬畏之感,可是現在,接觸了牧千雨之後,林銘再遇到秦霄,卻突然就處之淡然了,秦霄在天運國是民眾心目中的神,可是出了天運國,卻只是一個後天期的普通武者罷了。

到了牧千雨這等人物的眼裡,那就更是不足為道了。

這時候,負責主持這次預選賽的長老看到時辰已到,站起身說道:「現在開始抽簽。」

這次預選賽采取淘汰賽的方式,第一場五人有一人輪空,其他兩組對決,輸了的進入敗者組,贏了的繼續打下去。

敗者組依然進行淘汰賽。再輸的話就失去資格了。

最後勝者組和敗者組,各決出一個第一來,就是參加總宗會武的人選了。

林銘在抽簽箱中摸出一個玉牌,上面寫著第一場,將玉牌拿給負責登記比賽場次的執事,那執事在公告牌上把對戰列表寫了出來。

第一輪:林銘對江彬,第二輪:凌森對趙繼峰。拓苦輪空。

這公告牌掛出來後,全場觀眾的熱情明顯高漲起來,林銘第一輪就上場。他們可是期待已久了。

在演武場一角,江彬遠遠的看著熱情的觀眾,冷冷的笑了一聲。

趙繼峰看到江彬的表情。笑道:「是不是很不服氣?」

「你不看看這些觀眾,有哪一個看好我?估計他們連我的名字都不知道吧。」江彬冷笑著說道。

他有五品修武天賦,如今十八歲,修為達到鍛骨巔峰,有望在二十歲之前突破凝脈期,雖然他自認修煉速度不如林銘,但是如果比同階戰斗力,他就不信會比林銘差多少。

誰不是天才,林銘不過是在易筋期越階擊敗了鍛骨初期的歐陽荻花而已,歐陽荻花一個非核心弟子。又能厲害到哪兒去?擊敗了他又有什麼了不起?

至於之前林銘創造的所謂奇跡在江彬看來更是一個笑話,擊敗朱炎、張蒼這些不入眼的小嘍囉就算創造奇跡,這奇跡也太廉價了吧!

趙繼峰冷笑了兩下,附和道:「這些人沒聽說過我們也正常,我們畢竟不是天運國人。朝廷又怎麼會給我們宣傳,這些愚民都等著看林銘把你踩下來呢,你一會兒好好打一下他們的臉。」

「打臉我說不准,但至少我不會輸!大家都是鍛骨巔峰,戰斗力都比同級武者強,憑什麼認定我會輸?笑話!」

江彬出自江氏修武家族。是天運國周邊四大修武家族之一,四大家族走出來的人,帶著與生俱來的優越感和傲氣。更何況江彬還是江家最優秀的年輕弟子,年輕人銳氣十足,他怎麼甘心屈居人下。

「比賽開始了,該你上場了,到時候你干掉林銘,我干掉拓苦,看這幫愚民是什麼表情。」

林銘早就在場上了,他手持重玄軟銀槍,等待著對手。

江彬氣宇軒昂地走上台,望向林銘,冷笑道:「林銘是吧,我聽說過你不少事情,在七玄武府,你確實是百年一見的天才,不過這裡所謂的『七玄武府』只是指的非核心弟子,我們天運國周邊四大修武家族是不算在內的!我們四大修武家族擁有千年歷史,底蘊豈是你能想象的!」

四大修武在天運國邊疆各自獨佔一處靈山,確實是傳承了近千年之久。這一千年來天運國皇朝更替,改朝換姓了六次,可是這四大修武家族卻一直存在著,沒有哪個王朝會去動他們,四個家族如果聯合起來,那可是一股不可小覷的力量。

「哦?四大家族已經傳承一千年了?」林銘微微一愣,旋即搖頭,發展了一千年才是一品家族,這也叫底蘊深厚?真是白瞎了這千年歷史了。

江彬看到林銘的笑容中有幾分不以為然的意思,頓時怒火中燒,「林銘,看來你是瞧不起我四大修武家族了,好,我就讓你見識一下,我江氏家族的祖傳劍法!」

江彬本來還拿不准自己是比林銘誰強誰弱,但是看到林銘有輕敵的意思,他獲勝的把握頓時大了幾分。

「等著吧小子,我會讓你對你的囂張付出代價,二十招內解決你,我倒要看看那些支持你的觀眾是什麼表情!」江彬這樣想著,手中長劍凝聚的真元更加濃郁了幾分,這是一把人階中品寶器劍,而且是同等級寶器中頂尖的。

這時,裁判長老大聲宣布比賽規則。

「寶器自選,品級不限,主動認輸,或是受傷倒地為負!不可殺死對方,不可故意致人傷殘,比賽現在開始!」

話音剛落,早就蓄滿了力量的江彬一步踏出,展開身法向林銘掠去,這正是江家獨有的江水無痕身法。

只見江彬的身體在快速移動中拖出了一連串的影子,而他本人的動作如同行雲流水一般,渾然天成,慢慢的影子越來越多,根本就分不清哪個才是真正的江彬。

在觀眾席上的人們看到這一幕忍不住發出驚嘆,他們本來根本就不認識江彬,只知道他是武府核心弟子,究竟什麼實力卻不清楚,不過因為出於對林銘的盲目崇拜,這江彬直接被當成路人甲般的存在,上來就應該是等著被林銘踩的。

可是現在看看,這江彬似乎不是等閒之輩,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在場有不少武者,其中幾個將軍更是達到了凝脈中後期,他們看到江彬這套身法後,都是極為吃驚,就算是他們,如果不沉下心來,也看不出江彬的真身所在!

「嘿嘿,江彬存心炫耀,論四大家族的身法,江家的江水無痕是最絢麗的,一般武者碰上這套身法根本就毫無辦法。」 坐在觀眾席上的梁龍一邊吃著松子一邊說道。

「林銘可不是一般武者,如果江彬能把步伐練到進退如水,圓潤無缺的地步,倒是能贏林銘,不過現在他這招只練到五成火候了,輸贏就不好說了,不過給林銘造一些麻煩是肯定了……」周玉對江家的江水無痕非常了解,一眼看出了江彬的身法境界。

就在不少觀眾為林銘擔心的時候,江彬出劍了,准確的說,是十幾個江彬一同出劍。

十幾口利劍在同一時間高高舉起,寒光四射,凝厚的真元凝聚在劍尖之上,形成了肉眼可見的實質化劍芒!

「嗯,真元化形!」

這下,在座不少觀眾發出一聲驚呼,真元化形一般只有凝脈期武者才能施展,而江彬只有鍛骨巔峰。

「月渡橫江!」

江彬大喝一聲,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十幾口利劍一同直刺林銘的面門,這一招帶著風起雲湧的氣勢,真元湧動猶如大江滔滔!

這麼密集的劍雨讓不少觀眾一顆心懸了起來,這怎麼躲?

月渡橫江是江家劍法中名列前三的殺招,江彬雖然言語貶低林銘,可是真正動起手來他卻絲毫不敢輕敵!

「好劍法,劍如江水,無孔不入,江家這月渡橫江和江水無痕配合起來幾乎躲不開,就看這林銘怎麼……」

梁龍話才說一半,卻直接沒聲了。

他眼睜睜的看著林銘連重玄軟銀槍都沒出,只是猛地踏前一步,一拳擊出!

粉身碎骨拳!

「轟!」

林銘腳下的地磚直接被震得爆裂,五千股震動真元爆發開來,如同凶戾的蛟龍一般撲向江彬。

如果說江彬的劍是滔滔江水,那麼林銘的震動真元就是過江猛龍!

「噗!」

十幾個江彬的虛影直接破碎,江彬的主身被林銘一拳擊中,身體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倒飛出去,凌空吐出一口鮮血,重重的摔在地上,連手中的劍都被打飛了。

武者可重傷,不可棄劍,可是江彬實在是拿不住了,那劍柄傳來的狂猛震動之力把他的虎口都震裂了!

眼睜睜的看著江彬摔出演武場,全場一片嘩然。

他們雖然覺得林銘應該贏,但也沒想到贏得這麼徹底,而且看起來那個叫江彬的家伙也不像草包,可是卻被林銘當草包一樣給扔出去了,甚至連重玄軟銀槍都沒用得上。

慕容紫都看呆了,她喃喃自語道:「這才兩個月啊,你妹子的,這頭牲口怎麼又進步這麼多?還讓不讓人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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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七章 凌森的強大實力

梁龍這下閉上了嘴,松子兒也嗑不下去了,想起剛才自己的一番言論,他只覺得臉上發燒,還說他也想上場試試林銘的本事,現在看看,恐怕真上場後跟江彬的下場也差不多吧,梁龍確實比江彬強,但也沒強多少。

這真的是鍛骨巔峰武者麼?起碼有凝脈中期武者的實力吧。

梁龍吞了一口口水,忍不住看了一眼旁邊的周玉,卻見周玉面沉如水,目光陰沉,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琴子牙在主座上看的微微點頭,臉上的笑容掩飾不住,這次林銘外出歷練,實力提高的太大了,如果是兩個月前,林銘只有易筋期的時候,絕不是江彬的對手。

「嘿嘿,這小子說不定還有底牌呢,真是期待。」孫有道在一旁摸著胡子,臉上也滿是笑容,到了他這等年齡和修為,自己突破無望,那麼能帶出出色的學生,就是孫有道最大的欣慰了。

「林銘勝!」

比賽的裁判長老也是愣了一會兒,才宣布比賽結果,作為七玄武府內府的長老,他可是清清楚楚的知道江彬的實力,雖然修為是鍛骨巔峰,但是他完全可以跟最弱的凝脈期武者交手而不落下風。

現在卻被林銘一招擊敗,這豈不是意味著林銘最少能秒殺最弱的凝脈期武者?鍛骨巔峰秒殺凝脈期,這什麼概念?

那等他到了凝脈期之後,是不是能秒殺自己?

深深地看了林銘一眼,裁判宣布道:「第二場,凌森對趙繼峰!」

第二場比賽即將開始,江彬已經被打入敗者組了,不過看他的情況,進了敗者組也是白搭。他不可能進入前兩名了。

「該你上場了。」拓苦嘆了一口氣,拍了拍凌森的肩膀,「看來這次總宗會武我是沒希望去了,我是肯定打不過你,現在看看林銘,我還是望塵莫及,哎,我畢業後就准備參軍去了。

拓苦雖然搖頭嘆氣的,但是臉上還有笑容,倒並不是特別沮喪。其實早在林銘回歸,拓苦知道林銘的修為達到鍛骨巔峰的時候,他就預感到自己不會是林銘的對手了。只是沒想到差距這麼大。

「嗯,我畢業後也會參軍,還是那裡適合我。」凌森默默的抽出自己的重劍,他沒有須彌戒,重劍一直背在背上。他用這種方式不斷的磨練自己與劍的契合度,最終達到人劍合一的境界。

「老凌,對付林銘只能看你了,我覺得你還有的打。」拓苦遠遠地看了林銘一眼,對凌森說道。

凌森沉默不語,如果說剛才林銘的真正實力。他確實可以打上一番,甚至可能獲勝,可是這會是林銘的真正實力麼?

恐怕他還有許多不為人知的底牌沒有使用。

深不可測!

這是凌森此時心中對林銘的感覺。

凌森上場後。立刻吸引了在場所有觀眾的關注,這可是七玄武府天之府的大師兄,幾年來,他穩坐這個位置,無論張冠玉還是拓苦。都遠遠不是他的對手,可是凌森究竟有多強。人們卻並不清楚,只是傳聞他以易筋巔峰的實力就可以勝過最弱的凝脈期武者。

現在凌森突破鍛骨期,實力會達到何種高度?

人們心中都充滿了期待,包括林銘也是格外關注,凌森的修為雖然進展慢,但卻一步一個腳印,厚積薄發。

凌森的修羅武意對修煉沒什麼貢獻,但是在鍛煉武者的戰斗力方面,卻能發揮到極致效果。

這一點是空靈武意萬萬不及的。

「凌森。」

在演武場上,凌森默默的看著對手,報出了自己的名字,聲音中帶著一股冰冷的殺氣,這是他在修羅武意中經歷無數殺戮練就出來的。

「趙氏家族,趙繼峰!」趙繼峰自報家門的聲音有些小,在同伴被完虐之後,趙繼峰也失去了剛才的底氣,對上凌森他完全沒把握了。

「媽的,那林銘就是個變態,我肯定不是他的對手,這場對凌森我不能再輸了,要是輸了的話,總宗會武就沒戲了。」趙繼峰心裡嘀咕著,手中的厚背刀握得更緊了幾分。

他雖然不指望在總宗會武中取得什麼成績,但是周家的周玉和梁家的梁龍都參加了會武,他被刷下來,那就是家族的恥辱了,以後他在家族都抬不起頭來。

想到這裡,趙繼峰一咬牙,拼了!

裁判走上台來,大聲宣布道:「規則我就不重復了,比賽現在開始!」

話音剛落,趙繼峰一步沖出,手中厚背刀閃爍出漆黑如墨的光芒,刀身一拖,這道光芒竟然被拖到了十幾丈長,刀光呈弧形,遠遠看去,宛如一個巨大的黑色月亮突然降臨人間一樣。

「落月斬!」

趙繼峰暴喝一聲,雙手緊握厚背刀,對准凌森狠狠的斬了下來!這一刀,遮住了陽光,仿佛夜幕落下!

凌森目光一凝,揮出手中的重劍,他的劍揮的很慢,而且還是後出,眼看根本追不上趙繼峰的落月斬,但是就在刀劍相交的那一瞬間,讓人費解的一幕發生了。

趙繼峰的身體突然頓了那麼一下,而凌森的劍卻揮到了趙繼峰的眼前。

「呯!」

清脆無比的聲音響起,趙繼峰的半月斬仿佛一塊被錐子砸中的巨大玻璃,碎成了無數黑色小碎片!

趙繼峰身體一震,如麻袋一般從半空中跌落下來,重重的摔在地上,他沒被凌森的劍氣砍中,也沒受什麼皮肉傷,更不見吐血,但一跤摔在地上卻似乎起不來了。

凌森把重劍插回了背上,轉身就走,看都沒看趙繼峰一眼。

全場觀眾都有些傻眼了,凌森的劍芒明明沒有落在趙繼峰身上,怎麼會把他打的倒地不起?

梁龍、周玉等人都是沒看懂,林銘微微皺眉,他靈魂力強大,感知敏銳度遠勝於常人,剛才他隱隱地感覺到,凌森似乎放出了實質化了的殺氣突入趙繼峰的體內,將他打成了內傷!

「第二場,凌森勝!」

裁判用感知探查了一下趙繼峰的情況,並無大礙,便找了幾個人把趙繼峰抬了下去。

隨著裁判的宣布,全場嘩然,這……這就勝利了?一招搞定,碰都沒碰到趙繼峰,到底是怎麼回事?

聽著周圍觀眾興奮的議論,梁龍和周玉的面子都有些掛不住了。他們現在反而慶幸沒幾個人認識他們,自然也不知道他們修武家族核心弟子的身份,否則真的要找個地縫鑽進去了。

一連兩場,兩個四大家族的子弟全部被淘汰,而且還是在一招之下秒敗!

林銘厲害也就罷了,凌森怎麼也這麼變態!?梁龍和周玉兩人的實力不見得比趙繼峰和江彬強多少,也就說無論林銘還是凌森,都能瞬間搞定他們。

……

「這凌森可真是給了我一個驚喜。」琴子牙看著凌森的背影,暗暗心驚,他本來以為,凌森不會是林銘的對手,可是現在看來,兩個人有的一戰了!

「應該是殺戮之氣!凌森無情無欲,心中只有殺戮,這是他武道之心的心魔,但也是最好的武器,殺氣凝化成實質,以至於可以直接攻擊了,之前趙繼峰之所以行動頓了一下,就是被凌森的殺氣所逼,實力發揮不出來了。」

孫有道活了一百多歲,雖然自身實力不算頂尖,但是經驗十分豐富,一眼就看出來凌森的攻擊方法。

琴子牙道:「不但如此,凌森把這殺氣凝聚在四周,形成了一種類似領域的殺氣守護,如果實力不足,連他的殺氣守護都攻不破!能自創這種招式,這凌森悟性了得!怪不得他實力增長這麼快!我這幾年沒有關注凌森,沒想到,他的實力已經成長到這種地步了!」

「嘿嘿,這下有得看了,我本以為林銘戰凌森會是一面倒的戰斗,這一會倒是有懸念了,你說他們誰能贏?」

琴子牙搖搖頭,「不知道,剛才一戰,凌森和林銘都沒盡全力,就看誰隱藏的實力多,誰的底牌厲害了,這次去總宗,我准備破格向總宗申請讓凌森成為核心弟子,唉,可惜了凌森,什麼都好,就是修武天賦一般,修為進展太慢了……」

凌森如今已經二十一歲,僅僅鍛骨期,到凝脈期至少要二十四五,後天就要三十多歲了,等到後天巔峰恐怕要四五十歲,這時候才沖擊先天已經錯過了最好的時候。

隨著凌森一戰的結束,預選賽進入第二輪。

林銘即將與凌森、拓苦碰撞,全場的觀眾想起剛才凌森的壓倒性勝利,無不激動無比。

天運國再添一個絕頂高手,而且最讓人激動的是,接下來將會是凌森和林銘的對決!

這是一場龍爭虎斗!想想就讓人熱血沸騰!

即便是在場的兩個將軍也是激動的不得了,到了他們這個位置,又經歷了無數生死廝殺,風風雨雨,已經很少有什麼事情能引起他們的激動了。

而這一刻,他們卻找到了當初年少時才有的激情。兩個頂級天才的碰撞,究竟誰勝誰負?

鎮國元帥秦霄也是越看林銘越喜歡,要不是孫女之前已經說過,在先天之前,決不考慮婚嫁的事情,他都想著能不能把林銘招進來做孫女婿。(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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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八章 戰拓苦

「第二輪比賽馬上開始,你們兩個需要休息麼?」裁判長老象征性地問了問林銘和凌森,其實在他看來,兩人根本就沒出什麼力氣,八成是用不著休息了。
  果然,凌森和林銘一起搖頭。
  「嗯,那就開始第二輪吧。」裁判長老拿過抽簽箱,這抽簽箱裡其實只有兩個簽,一個是戰,一個是輪空,拓苦已經輪空過,默認為戰,抽簽由凌森和林銘來。
  這時候拓苦說道:「不用抽了,就剩三個人了,我誰也打不過,不過我還是想跟林銘打一場,這是之前已經預定好的對決,」拓苦說著看向林銘,「怎麼樣林師弟,我們上場,如何?你的碧靈丹可是要打敗了我才能拿呢!」
  林銘哈哈一笑,道:「有何不可?」
  「痛快,那就來吧!」拓苦說著跳上了演武場,同時抽出自己的八尺棍,紫烏彈鐵打造的棍身足有雞蛋粗細,兩邊都匝著金箍,這金箍可以防止敵人的兵器滑進來,傷到手指。
  林銘一看,沉吟了一下,抽出了須彌戒中的貫虹槍,自從有了重玄軟銀槍後,貫虹槍他已經很久不用了,這次抽出來是不想在兵器上佔拓苦的便宜。
  棍槍的寶器太難尋,尤其在還要保證彈性的情況下,拓苦這麼多年來,一直用的紫烏彈鐵棍。
  拓苦看到林銘換槍,哈哈笑道:「林師弟,不必在兵器上讓著我,說實話。今天我上台來就沒准備跟你跟你比武。」
  「嗯?」林銘一怔,「不比武比什麼?」
  拓苦嘿嘿一笑,說道:「比力氣!」
  他聲音洪亮,這一句話說出來,全場都聽得清清楚楚,慕容紫聽了哭笑不得,不比武比力氣。這不是明擺著林銘吃虧麼。拓苦天生神力,修煉的也是淬煉**的力量型功法,他一直是七玄武府力量最強的弟子。
  而林銘雖然力氣也不小。但怎麼比得過拓苦,她不禁對白靜雲說道:「拓苦這只大猩猩,平時看著挺老實的。沒想到這麼奸詐,林銘雖然是牲口,但牲口跟猩猩比力氣肯定是比不過的……」
  白靜雲沒好氣地白了慕容紫一眼,笑道:「拓苦既然這麼說,那肯定已經放棄這場比武了,只是想跟林銘在**力量上較量一場罷了。」
  果然如白靜雲所說,拓苦道:「林師弟,論實力,我比你差太多了,所以這場比武我提前認輸。」
  「我速度不行。攻擊力不行,修為不行,然而唯獨**力量是我最拿得出手的東西,我知道林師弟你也擅長這個,當初你進七玄武府的時候就被認為是天生神力。後來你的戰斗方式也大多是硬碰硬。我當時就想著,等你什麼時候到了與我一樣的修為,我們兩個認真的較量一下**力量,看看到底誰是七玄武府的力量第一!如何?」
  拓苦說著,隨意的彎折了幾下手中的八尺棍,雞蛋粗細的紫烏彈鐵棒在他手中竟然如一根藤條一樣。隨意變形著。
  林銘看到這一幕,大笑道:「好,那我們就比力氣!不過我不佔你便宜,我們這場比武就看誰的力氣大,誰就算贏!」
拓苦一怔,旋即道:「這就不必了,我還期待著你跟凌森的決戰呢,要是我跟他打,那就沒意思了,我不知被他虐了多少回了,我可不想在大庭廣眾下又被他虐一次。」
  拓苦說著哈哈大笑起來,林銘也笑了,道:「你這麼說,是覺得比力氣我肯定輸給你?」
  「我可沒說你會輸,不過……」拓苦說到這裡狡黠一笑,露出一口整齊的白牙,「不過是我贏的可能性比較大。」
  「哈哈,多說無益,那我們就比比看!」林銘說著,一抖手中的貫虹槍,八尺貫虹槍,如同彈簧一般劇烈地震顫起來。
  「好」拓苦大喝一聲,隨著嗤啦的破帛聲,他上身的衣衫直接被震成了碎片四散飛射出來,露出一身如花崗岩一般結實的肌肉。
  拓苦身高將近九尺,站在人前陽光都能遮住,如鐵塔一般,一般天運國男子身長七尺便可自稱堂堂七尺男兒,算是身高不錯了,可是這樣的人站在拓苦面前,只是勉強夠到肩膀而已。
  隨著拓苦發力,他的渾身肌肉發出嘞嘞的爆響聲,水缸粗細的胸圍,水桶粗細的大腿,皮膚的青筋如同蚯蚓一般蜿蜒扭曲,如此誇張的體型,看得在場觀眾一陣陣驚呼,這簡直就是一頭熊!
  「來!」
  拓苦一腳側踏,扎了一個馬步,只聽得轟隆一聲,他這一腳直接踩得地磚爆碎。
  林銘不禁嘖嘖稱嘆,這演武場的地磚可是經過特殊加工,堅硬無比,卻被拓苦隨意的一踏,只憑**力量就踩碎了,果真是天生神力!
  他也一把脫去了上衣,露出了一身勻稱結實的肌肉,相比拓苦花崗岩般粗糙結實的肌膚,林銘的身體倒顯得有些細嫩了。
  練武四年,風吹日曬雨淋再加上無數次的打樁、解骨,林銘身上、手上也留下了不少糙皮,不過在吸收了大量的氣血之力,又經過幾次洗筋伐髓後,這些糙皮卻慢慢地剝落了,現在的林銘,看上去就像是一個沒怎麼干過活兒的富家少爺。
  林銘馬上十六歲,身高已經長起來了,臉上的稚氣逐漸消失,再加上這一身勻稱的肌肉,很容易讓人忽略了他的年齡,而且林銘本來相貌雖不說豐神如玉,但也卓爾不群,看得在場一些女孩子忍不住發出尖叫。
  「一群花痴!」慕容紫不屑的撇撇嘴,在她看來當林銘的粉絲根本就是虧本買賣,因為他不可能娶在場的這些女孩子,明知道連當小妾都沒希望還倒貼上去,不是花痴是什麼?
  白靜雲笑而不語,不過她也認同慕容紫的觀點,天運國是不可能留下林銘的,他終究要離開這裡。
  場上的林銘和拓苦,身材完全不成比例,這讓在場不少人不禁擔心,林銘能在力量上勝過眼前的大熊麼?
  林銘右手持槍,小臂依托著槍桿,手肘壓著槍尾,貫虹槍橫伸出去,擺了鐵橋攔江的起手式。
  「小心了!」拓苦雙腳猛地一踏地面,直接踩的岩石爆碎,他的身體則如同一輛戰車一般沖了上來。
  「喝!」雙手握緊紫烏彈鐵棍,對准林銘猛然砸了下去。
  林銘扎下馬步,橫舉貫虹槍,毫無花哨的迎接了拓苦這一砸!
  「轟!」
  巨大的沖擊力讓林銘雙腳直接踏碎地面,陷進了地磚裡,兩人都沒有用任何武技功法,完全憑借**力量搏殺!
  「吱嘎吱嘎——」
  鐵棍和貫虹槍發出金屬擠壓變形的聲音,槍桿和棍桿都已經彎成了一張弓,仿佛不堪重負,快要被拉斷似的。
  強大的力量對撞,讓兩人腳下的地面產生了蛛網一般的裂紋,觀眾席上觀眾看得無不心驚肉跳,這還是人的力量麼。
林銘感受著手中貫虹槍的情況,卻是不忍用力,他清楚,如果他的全部力量爆發出來,必然會對貫虹槍造成永久性的損傷,這把槍跟了他這麼久,實在不忍心就這麼折了它。
  「換個方式吧,這麼比我們的兵器都受不了。」在這樣激烈的比拼中,林銘尚能平靜的說話,顯然還有留手。
  「正合我意,你說怎麼比?」
  「不用兵器,直接角力吧。」
  拓苦想了想,甕聲甕氣地道:「我個頭比你大,如果直接角力,你不佔便宜,不如我們用測力石碑,最直接!」
  「測力石碑?可以!」拓苦說起測力石碑,林銘也想知道自己**力量的極限是多少,他不知多久沒用過測力石碑了。
  一場比武,離奇的轉變為用測力石碑來比試,在場的觀眾無不翹首以待,他們也好奇,這兩人的力量極限到底是多少。
  「裁判長老,能給我們准備測力石碑嗎?」
  林銘開口問道。
  「當然可以了。」七玄武府的測力室就在不遠處,裁判長老一聲吩咐,兩個武者就跑過去搬了。
  「嘿嘿,測力石碑,我記得拓苦這小子一年前就能打出八千斤的成績,那時候他才初入鍛骨期,修為不穩,真元鍛骨剛剛開始而已,現在他已經是鍛骨中期了,真元鍛骨大成,這一次恐怕要打出九千斤往上了,九千斤啊,嘖嘖,就算是凝脈巔峰的武者,**力量也不過八千斤而已,林銘這小子,這次是掉進拓苦挖好的坑裡了。」孫有道笑著摸著胡子。
  **力量提升不易,從初入鍛骨期到鍛骨中期,真元力會提升數倍,可是**力量的增長就少多了。所以天生神力的優勢,越到後面越不明顯。
  琴子牙也笑而不語,對拓苦來說,實力上的輸贏已經不重要,他要的只是七玄武府**力量第一的名號。
  他要爭口氣。
  「林銘的力氣也不小,他能打出多少,我也很期待。」
  測力石碑很快就搬到場了,用束縛陣法固定在擂台上,黑色的測力石碑靜靜的佇立在場中央,石碑中的晶石柱高一丈二尺,一尺代表一千斤。
  拓苦笑著走上台,「林師弟,那我先來了。」
  「好,你先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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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章 萬斤巨力

隨著拓苦的上場,原本喧鬧的演武場頓時安靜了下來,拓苦走到測力石碑之前,右手握著紫烏彈鐵棍猛地向下一頓,只聽轟的一聲,鐵棍直接破開地磚,插在了地面上。

拓苦揉捏著拳頭,骨節發出噼裡啪啦如同小雷霆般的響聲。

右腿橫陳,緩緩扎下一個馬步,拓苦深吸幾口氣,讓氣息達到完全平穩的狀態,這一刻,他就像一頭養精蓄銳的雄獅,醞釀著他的致命一擊。

所有觀眾,包括幾大將軍,還有梁龍、周玉等人,都屏息等待著拓苦的出手。

「咯吱!」

隨著骨節的再次爆響,拓苦握緊了右拳,抬到與拳靶平齊,而後慢慢的拉了回來。

「喝!」

拓苦猛然一聲暴喝,以腿帶腰,一腰帶背,右拳如同隕石一般砸出,只聽轟隆一聲巨響,整個測力石碑都被打的震顫起來,仿佛要爆碎似的,晶石柱的光芒如同噴泉一般沖起,一直沖到了比拓苦身高還高的位置。

九尺五寸,九千五百斤!

全場一片嘩然,這個成績已經超出了練體期武者的極限,即便是凝脈巔峰武者,也不過打出八千斤的成績而已。

包括後天武者,也難以超過九千斤,因為武者越到後期,越倚仗真元,而**的力量增長有一個極限,接近這極限之後便難以再增加了。

甚至琴子牙的力量,都未必會被拓苦強。

人們不禁看向林銘,林銘確實一度以力量強而著稱,可是九千五百斤,簡直如同一座大山一樣,想超越太難了!

「林師弟,該你了。」拓苦揉了揉拳頭。對這個成績他非常滿意,之前他自己試驗的時候,最好成績也就是九千五百斤而已。

林銘走上場,一只手扶住石碑搖了搖,檢測了一下束縛法陣的強度,感覺還可以,應該承受的住自己的力量。

人們無不屏住呼吸,等待著林銘的攻擊,看看他到底能打出多少的成績。

林銘放松心神,身體如同一張弓一樣松弛了下來。《混沌罡斗經》本來就是一本練體功法,修煉它,真元凝厚。力量強大,對《混沌罡斗經》來說,人體不存在極限,凝脈之後是淬髓,淬髓之後則開啟八門遁甲。道宮九星,到時人體便對應天地,僅憑r肉身力量,就能開山裂地,破天摘星。

當然,林銘距離這等境界還遠。不過他這幾個月吸收了大量的氣血之力,再加上在生死試煉中煉體,他體內的氣血已經如同滾滾狼煙。裊裊不絕,體內隨時蘊含著爆炸性的力量,不發洩出來,反而不爽快。

深吸一口氣,重心壓到腿上。脊柱彎起,如同蓄滿了力的弓。暴喝一聲,林銘猛地躍出一步,身體如獅子搏兔一般前沖,拳頭仿佛出海的蛟龍,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猛烈地撞擊在拳靶之上。

「轟!」

萬斤巨力爆發,拳靶在巨大的撞擊力下產生了裂紋,黑色石碑劇烈震動,水晶柱瞬間沖到了一丈二尺,而這裡卻是測力石碑量程的極限!

「呯!」

隨著一聲仿佛玻璃破碎的輕響,水晶柱爆開了,無數的真元石粉末如同漫天星星一般飄灑下來!

這一瞬間,全場觀眾都傻眼了。

「打碎了晶石柱?」

「這晶石柱能測到一萬兩千斤的力量,竟然被打碎了?」

琴子牙也驚訝得不得了,一直說林銘是天生神力,但到底神力到什麼程度,卻沒有人清楚,打碎一萬兩千斤的晶石柱,這力量至少也得一萬三千斤往上吧!

僅憑肉身力量達到一萬三千斤,別說在天運國,即便整個天衍大陸也少見!因為武者到先天之後,力量基本就不再增加了。

即便是拿一個先天至極的高手,力量也不會超過一萬斤。

「嘖嘖嘖,牲口就是牲口,果然不能用人的眼光來看,不知道他吃什麼草料長大的。」

慕容紫倒是適應能力很強,只是贊嘆了一下之後,很快就接受了這個事實,不管在林銘身上發生什麼事情她都不會太過驚訝,如果有一天,林銘不再弄出些違背常理的事情,反而慕容紫會驚訝吧。

不過,此時,在慕容紫身邊的白靜雲,卻望著場中央的黑色石碑愣愣的出神,其實一萬兩千斤到一萬三千斤的力量並不能代表戰斗力有多強,只是能說明林銘體質特殊,天生神力,或者是吃了什麼增強力量的天材地寶,可是白靜雲總有一種特別的感覺……

林銘一定還有很多不為人知的底牌!他的實力絕對不止展露出來的這麼多。

可是理智告訴她,就算林銘能夠秒殺凝脈巔峰高手,也不可能在那種情況下殺掉歐陽荻花,不過,林銘本身就是違背常理的存在,他做出來的事情,有哪一樣能以常理來預測呢?

拓苦看著滿地灑落的真元石粉,還有那被砸出了裂紋的黑色測力石碑,輕吐一口氣,笑著搖頭,「認輸,心服口服!我就算到凝脈巔峰,能打出一萬兩千斤的力量也是頂天了,根本打不碎晶石柱,林師弟的體質,讓我無話可說!」

測力石碑一丈二尺的高度自然不是隨隨便便做出來,一萬兩千斤可以說是人體力量的極限了。

林銘道:「其實拓苦師兄不必一昧地追求力量,可以考慮在其他地方下些功夫,力量終究是有極限的。」

對天衍大陸的武者來說,如果不懂得開啟八門遁甲和道宮九星的話,那麼一昧練力就沒有任何前途了,煉體期還有些用處,可是真正進入後天期之後,尚不足萬斤的肉身力量更是無足輕重。

拓苦嘆道:「這我也知道,不過力量是我的長處,其他方面,我不擅長,先突破凝脈期再說,至於其他的,等日後才考慮吧。」

拓苦已經二十一歲了,估計要二十三四才能突破凝脈期,這個年齡,對大宗門來說基本失去了培養的價值,可是如果放棄宗門轉而參軍的話,拓苦必定會成為一個大殺四方的猛將。

想象一下他在戰場上,一棍將敵方將領連人帶馬的挑飛,那種場面帶來的士氣增長,可是專修真元的武者無論如何也達不到的。

雖然拓苦進不了宗門,但卻注定會一生榮華富貴,甚至名列十大將軍之一也不成問題,這也算是世俗界的極致了,會成為無數天運**士的信仰。

留在世俗界未嘗不好,安逸尊貴,還有一兩百年的榮華富貴可以享受,受人敬仰,妻妾成群。

相反,如果追求武道極致,那麼注定是一路坎坷!探秘境,尋機緣,與人爭斗,九死一生!枯燥乏味的修煉,必須耐得住寂寞,榮華富貴雖然唾手可得,但是享受的同時,卻也腐化了斗志,對武道高手來說,一閉關一二十年,十年不知肉味,這樣的日子太正常了。

想要抗爭宿命,想要掙脫生死輪回,就必須忍受這種痛苦和寂寞,尤其林銘在結識了牧千雨之後,更是堅定了追求武道極致的決心。

朝菌不知晦朔,螻蛄不知春秋,一個世俗界的位極人臣的人,哪怕是天運國鎮國大將軍秦霄,也不過區區二百年壽命,對站在武道巔峰中的人來說,那就是螻蛄而已,頂多是螻蛄中的螻蛄王罷了。

南疆巫神至少活了三萬年,留下七十二座巫神塔,永存世間。

而對天衍大陸的子民來說,數萬年前是什麼樣子?他們只能聽一些虛無縹緲的傳說,連典籍都看不到,常言道:紙壽千年,絹壽八百,絹本的書八百年就腐朽,紙制書籍也不過能存放千年而已,數萬年前到現在,又怎麼可能留下典籍?就算是聽聞的傳說,也多半是後人杜撰的。

林銘並不想幾百年之後就塵歸塵,土歸土,他想跳出輪回,去看看這武學到了極致,究竟是什麼樣子?

當林銘走下台的時候,已經恢復過來的趙繼峰和江彬,看到林銘已經有了恐懼感了,之前那點抗爭的心思早就收起來了。

雖然一萬三千斤的肉體力量未必意味著多麼強大的實力,可是一拳打碎測力石碑上晶石柱帶來的視覺沖擊太強烈了。

這還是人麼?平時誰見過晶石柱被打碎?甚至聽都沒聽說過。

看到林銘過來,他們兩人急忙站起身,灰溜溜的跑了,跟一個非人類在一起,實在壓力巨大。

「林銘,給你一刻鐘的時間休息,調節一下體內氣血。」裁判長老說道。

林銘搖搖頭,「我沒消耗什麼,不用休息,現在就可以打。」

「還是休息一下吧!」說這句話的是凌森,他身穿一身黑色勁裝,背後背著他招牌式的千斤重劍。「我想跟最巔峰狀態的你好好的打一場,哪怕是輸!」

林銘笑了笑,「好,說實話,我也早就期待和你的對決了,從見你的第一眼起!」

林銘第一次見凌森,便是在七玄武府的入學考核中,凌森的出場給林銘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七玄武府天之府的大師兄,地位無人可動搖。

對當時的林銘來說,這種人物是高不可攀的存在,可是也是在那時候,林銘就下定決心,有一天要與凌森站在一個擂台上,認認真真的打一場!(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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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章 武意對決

「這場對決我也期待已久了,從你擊敗張蒼之後,我本以為,我會等上好多年,沒想到,對決會來得這麼快!」

凌森第一次關注林銘便是看到林銘與張蒼的決斗,當時,他與拓苦一同到場,還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林銘入七玄武府僅僅一個月,便擊敗了地之堂的高手張蒼,當時凌森就預感,終究有一天自己會與林銘交手,這已經是給林銘相當高的評價了,可是現在看看還是遠遠地低估了林銘。

一刻鐘時間,林銘確實在打坐調息,即便他的狀態根本沒怎麼消耗。

心思完全放松,進入空靈狀態,只待這場巔峰對決。

在場的觀眾早就坐不住了,期待已久的決戰,天運國最厲害兩個年輕天才的巔峰對決!

如此盛事,一生難得一見,對武者來說,還有什麼比這個更讓人激動的?

雖然這時天空中還飄著雪花,但是觀眾的熱情,卻仿佛要把雪融化了一般。

「到底誰會勝?」

「你覺得誰會贏?」

「不知誰才是天運國年輕武者的第一?」

……

幾乎所有的觀眾都在討論著這個問題,各自圍繞著這個問題發表自己的看法,一些自認為有眼力的「行家」甚至開始推演兩人的打斗過程了,一時間,凌森和林銘還沒打,就被推演出了好多個戰斗版本,講述起來那叫一個激烈。

如果是不知道的人來了,還以為這些在人群中說得繪聲繪色,唾沫星子飛濺的武者,已經觀看了林銘和凌森的對決了。

這場戰斗將決定天運國年輕武者的第一人,不過凌森卻知道,不說他贏的概率不大。就算他贏了,也做不成這個天運國年輕武者第一人,他剛滿二十一歲,而林銘差不多十六歲,足足五歲的年齡差距是無法逾越的鴻溝。

這五年,是一個武者最關鍵的五年,林銘度過這五年後,肯定會成為一個後天高手。

而那時,自己不過堪堪突破凝脈期而已。

一刻鐘的時間很快過去了。

凌森率先走上演武場,他步履沉穩。周身散發著無形的殺氣,雪花落到他身邊便被殺氣自然吹開,沒有一片沾到他的身體。

林銘抽出重玄軟銀槍。他的槍和凌森的劍都是人階中品寶器,在武器上非常公平。

兩人相距十丈距離站定,默默對視,周圍的氣流仿佛被兩人所攪動,形成了數個看不見的漩渦。吹動著雪花肆意飛揚。

「規則不再重復,比賽開始!」

裁判長老宣布之後,兩人卻都沒有動,林銘右手橫抓重玄軟銀槍,槍尖斜指地面,而凌森雙手持劍。劍鋒橫檔胸前。

雖然沒動,但是兩人的氣勢卻在無形之中不斷地積累著。

凌森的殺氣是在修羅武意中斬殺無數的修羅厲鬼凝成的,就猶如寒冬的烈風。實力稍弱一些的武者若是直面凌森的殺氣,就如同普通人一絲不掛地站在冰天雪地之中,十成力量用不出五成來,甚至一些心智不堅的,直接嚇得六神無主。不戰而敗。

而林銘卻恰恰相反,他的氣勢由氣血之力鑄成。強大的氣血之力翻轉沸騰如滾滾火焰,普通人倒不覺得有什麼,但是如果是修煉陰屍、驅鬼之術的武者靠近,就會感覺靠近一個灼熱的火爐一般,祭煉不久的鬼物一靠近就會魂飛魄散。

凌森的冰寒殺氣,與林銘的氣血之力,就在這樣在空中交鋒,一個極寒,一個灼熱,兩者相遇,冰火不容!

不過終究是林銘的氣血之力克制陰寒,凌森甚至可以清楚的聽到自己的殺氣被氣血之力擊破的「嗤嗤」聲。

「能憑借氣血之力克制我的修羅殺氣,真沒想到!」

「速度快如鬼魅,**力量強大,真元凝厚精純,還有強大的氣血之力支持,耐力也無需懷疑,這林銘簡直是全能!」

凌森的神色更加凝重,他瞬間收斂了全身殺氣,實質化的殺氣凝聚在他身體的表面,配合他的五尺重劍,他那一刻,在人們的眼中就如同一座無法逾越的山峰。

即便是觀眾席上兩個達到凝脈中後期的將軍也不禁懷疑,如果他們與凌森交手的話,到底能不能贏。

凝脈中期贏不了鍛骨初期,這簡直不可想象。

「接我一劍!」

「劍」字一出,凌森的全身殺氣聚斂在黑色重劍之中,五尺重劍,發出興奮的嗚吟!

「嚓!」空間仿佛被撕開,氣勢如虹的一劍攜帶者無匹的劍氣,直刺林銘的胸口。

堅硬的的擂台只是被劍氣的余波掃中,便爆碎破開,無數的碎石被肆虐的真元拋射出去,遠遠看去,凌森的劍就如同一條不斷破開岩石的長龍一般,銳不可當。

「蛟龍出海!」

林銘大喝一聲,五千股震動真元爆發,在迎面而來的狂猛真元浪潮中,重玄軟銀槍如同浪裡白蛟,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直刺出去!

「轟!」

強大的沖擊力形成肉眼可見的沖擊波,演武場上的地磚全部被掀飛了,方圓百米范圍的雪花,被肆虐的真元沖的干干淨淨,即便是練體二重,練體三重的武者在這樣的真元浪潮中,也感覺自己如同暴風雨中的樹葉,隨時會被吹飛。

還好觀眾席上的大人物都有高手保護,真元護罩一撐,便擋下了真元余波。

「呯呯呯呯呯呯!」

凌森一旦出手,便不再停歇,一連串的攻擊接踵而至,五尺重劍大開大合,每一劍都攜帶著凝厚的真元,夾在萬鈞之勢,如同山岳一般砸下來!

林銘不慌不忙,混沌真元訣運轉到極致,每一劍都被他從容地接下,且戰且退,只是相對他表情上的從容,他身後擂台爆出的裂紋卻讓人觸目驚心!

林銘幾乎每退一步,都會踩的地磚爆碎,而轉眼間凌森的劍風便會將這些地磚碎塊拋飛,整個演武場,幾息之間已經慘不忍睹了。

「太可怕了,僅僅交手逸散出的真元氣勁就有這樣的破壞力,如果正面跟他們交手,還怎麼抵擋?」比武場觀眾席上一些自認為實力不錯的武者,看到這等情景,也充滿了頹然之感,他們努力幾十年,卻差台上兩個年輕人這麼多。

「凌森的實力,最少相當於一般的凝脈中期武者,甚至可能媲美凝脈後期!」在場的高手經過一番比較後,不得不做出這樣的結論。

以鍛骨初期的修為,跨越一個多境界比擬凝脈中期武者,實在讓人難以置信。

白靜雲聽著周圍的議論,默默的望著台上林銘的身影,表情復雜,林銘,你的底牌是什麼,實力極限到底在哪裡?

場中的比斗,越來越激烈,真元對撞形成的氣爆聲,如同滾滾春雷一般,傳出數裡之遠。

然而在這樣比斗中,林銘卻臉不紅,心不跳,他氣血之力旺盛,氣息悠長,吸氣如蛇,吐氣如旋,若是在平靜狀態,他呼吸一次,就夠燒完一炷香。

而凌森的耐力卻稍微差了一些。

「殺戮之氣!」

凌森大喝一聲,殺戮領域爆發,這是他利用修羅武意開發出來的特殊領域攻擊!面對趙繼峰時,凌森的劍根本就沒有觸碰到對方,僅憑殺戮領域就將對方擊敗!

「霍!」

一瞬間,林銘只覺得周圍景色驟變,觀眾消失了,擂台不見了,他來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

灰暗的背景格調,天空陰沉無光,一望無際的嶙峋岩石,在岩石背後,卻是隱藏了無數的修羅厲鬼。

巨大的岩石之間,四處是散發著幽寒之氣的無底深淵,不斷的有鬼物從深淵中爬出,表情猙獰,望著林銘的空洞眼睛中,帶著讓人戰栗的貪婪與渴望。

極度寒冷的感覺,陰風仿佛要鑽進人的靈魂之中,即便林銘氣血之力旺盛,身處這樣的環境中,也感到了極度的壓抑。

修羅界?

原來是修羅武意的攻擊!

武意不單單能用於修煉,有的還能用於攻擊,就看武者的領悟運用,還有武意本身的品質。

修羅武意,便是戰修一體的武意!

單從這一點看,它要比林銘的空靈武意更勝一籌。

不過,林銘可不光只有空靈武意。

冷哼一聲,林銘的雙眼變成了黑色漩渦,兩股旋轉的風暴以林銘的雙眼為軸心,肆意的席卷開來!

「嗚嗚嗚嗚!」

無數的鬼物發出撕心裂肺的吼聲,然而卻無法抵抗地被卷進漩渦,攪成了碎片!

連帶著灰色岩石也在崩碎破裂,甚至空間都產生了裂紋。

「只是武意形成的修羅界幻象,又豈能與生死試煉中的地獄界相比?」

林銘暴喝一聲,只聽得「呯!」的一聲巨響,整個世界崩碎了!

無數的幻境碎片,倒逆著卷進黑色漩渦,消失不見。

林銘的輪回武意,在百世輪回之中體悟,論幻境攻擊,凌森怎能比擬!?

他重新回到了熟悉的演武場上,而凌森則悶哼一聲,手撐重劍,單膝跪地,臉色一陣慘白。

觀眾看得不明所以,他只覺得林銘的身體瞬間頓了一下,而後凌森就如遭重擊,半跪在地上,而這期間,林銘的槍根本就沒有觸碰到凌森。

這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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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一章 刑天劍

琴子牙看到這一幕,面色微變,「凌森的殺戮領域被林銘破掉了!」

幻境之中時間流速不同,剛才林銘一瞬間的停頓,恐怕已經與凌森在殺戮領域中進行了激烈的交手,而結果顯而易見,凌森落敗,林銘完勝。

「怎麼會這樣,凌森的殺戮領域,應該是他依靠修羅武意,以及自己積累多年的殺氣自創而成,雖然修煉這個容易形成心魔,可是論攻擊力,應該很強,凌森的修羅武意本身就凶戾暴虐,攻修一體,而林銘的空靈武意則偏向於空冥靈靜,是一種偏向修煉的輔助武意,怎麼結果反而是凌森輸?」

孫有道雖然修為不高,但是見識非凡,三言兩語便道破了凌森和林銘武意的特點。

琴子牙道:「我本來也是這麼以為的,空靈武意,我只當它是一種修煉手段,如果它也能用來攻擊的話,只能說,林銘的悟性太恐怖了些。」

武意運用的如何,要靠武者的參悟,也就是悟性。

「也許不是攻擊,而是能穩定神魂,所以才能破掉凌森的武意幻境,不管是哪種情況,林銘都是一個天才。」
兩個七玄武府的當家人只當林銘是悟性驚人,領悟出了空靈武意的用法。他們做夢也沒想到林銘是領悟了第二種武意。

否則的話,他們恐怕要驚的說不出話了,領悟兩種武意的武者,只在典籍中存在。別說天運國了,就算七玄谷下轄三十六國,這有記載的這千年以來,也沒聽說誰有兩種武意。

雖然以輪回武意破掉了凌森的殺戮領域,但是林銘卻沒有絲毫自得之感,他能做到這一點,僅僅因為一個原因。那就是他的輪回武意相較凌森的修羅武意品級高了很多。

可是在開發利用上,他做得卻遠不如凌森。

凌森已經將這修羅武意參悟到極致了,挖出了一切潛力。而自己對輪回武意卻領悟極少,甚至明知輪回武意應該能用來鍛煉靈魂,也因為現在靈魂力用的不多。而沒有細心研究。

「論悟性,我不如凌森。」

林銘心中感慨,其實他是忘記了自己在短短半年之內,獲得了太多太多需要精研參悟的東西,混沌罡斗經、銘文術、練力如絲、邪神之力、空靈武意、金鵬破虛、輪回武意,這麼多東西都需要精研,還要忙於修煉,他首尾難以兼顧。

能將練力如絲練到五千股,同時習得邪神之力和金鵬破虛,雖然這是在那些前輩大能記憶的幫助下。但能做到這些,林銘的悟性也算很不錯了。

而凌森很早就得到修羅武意,多年精研琢磨,在武意的領悟上,自然不是林銘能夠比擬的。

這時。凌森已經站起身,臉色也稍稍恢復了一些,他握緊手中重劍,橫貫胸前,嘆道:「林銘,你是這些年來。天運國年輕一代中讓我最欽佩的武者,我期待著一戰很久了,殺戮領域被破,其實我已經輸了大半,但我不希望你有任何留手,我想知道你的實力到底有多少?」

「好!來吧!」

對凌森這樣的對手,林銘發自心底的欽佩,這才是真正的武者,一心追求武道之路,而如張冠玉、歐陽荻花等人,他們習武只是為了鞏固他們的地位,好有更多的資本,更多的時間來享受他們的榮華富貴,美色權財。

重玄軟銀槍一橫,在銀亮的槍尖之上,跳出了紫色的雷霆!

一條條蜿蜒的雷霆,如同長蛇一般,爬滿了槍身!

召喚出雷霆的力量也意味著林銘不再留手,全力以赴的擊敗對手,是對武者的尊敬。

凌森看得目光一縮,這是……掌控雷霆的力量?

琴子牙和孫有道也坐不住了,包括秦杏軒、秦霄、木易、白靜雲,也是紛紛瞪大了眼睛。

雷系武者?

大部分武者,體內真元是無屬性的,但是有少部分帶了五行屬性,比如白靜雲的水屬性,朱炎的火屬性。

這種五行屬性真元比無屬性真元多了一點特殊能力,但是選擇功法方面又有諸多限制,很難說得上是好是壞。

除了五行真元之外,還有風雷兩種超脫五行之力的自然之力存在。

這兩種屬性的真元少之又少,比五行屬性的真元強大很多。

特別是雷屬性,集攻擊速度為一體,十分逆天,翻遍整個天運國,雷屬性武者也不多,而且多數雖然具有雷屬性,但是契合度又不佳,就算修煉雷系功法,也未必會有大成績。

可是現在看林銘,雷電隨意召喚,而且蘊含的能量驚人,明顯已經修煉大成了。

這是怎麼回事?他難道半年時間就參透了一套雷系功法?

七玄武府的藏書閣中根本就沒有像樣的雷系功法,林銘的雷系功法又是從哪裡來的?

「看來這次外出歷練,林銘另有機緣。」琴子牙說著,心中都有些羨慕林銘了,天衍大陸的機緣很多,但機緣也伴隨著危險,沒有哪一份機緣是白撿的,想要得到它,必須有足夠的膽量,同時付出十二分的努力。

機緣稍縱即逝,只會留給有准備的武者。

孫有道感慨道:「這小家伙太可怕了,如果是只懂修煉和戰斗的天才,也許會達到先天,先天至極,可是能夠在九死一生的險地中尋到機緣的武者,卻可能達到旋丹,甚至更高的境界!」

「這種武者,不但要是修煉和戰斗的天才,而且要心智堅毅冷靜,行事果敢,臨危不懼,敢打敢拼!在機緣面前,稍有猶豫和膽怯,便錯失良機。」

凌森看著林銘槍尖上舞動的電蛇,突然哈哈大笑,「林師弟,今天我凌森也算是長見識了,與一個雷系功法大成的武者交手的機會可不多!」

「你破了我的殺戮武意,但我還有武技!」

凌森說著,雙手橫握五尺重劍的劍柄,這重劍劍柄十分長,足夠四五只手同時握下了。

「刑天劍——紫氣東來!」

「轟!」

凌森一腳踏碎地面,五尺重劍回拉,從凌森身前到身體側後方,在地面上畫出一道完美的弧線,實質化的真元如銀鯊破冰一般將地面犁出了一道深深的溝壑。

這一刻,凌森全身殺氣內斂,氣勢不斷增強。

「是紫氣東來!凌師兄的最強一擊!」

「這可是人階上品武技啊,而且是人階上品武技中頂尖的。聽說刑天劍一共六式,這紫氣東來正是其中最強的第六式,沒想到今天有幸能看到凌師兄施展出來!」

聽到這紫氣東來,觀眾席上的自由武者還不覺得有什麼,可是七玄武府的弟子們卻激動壞了,在七玄武府,排名石一百以後的,只能選人階下品武技,排名前一百的,也不過是選人階中品武技。

真正的人階上品武技少之又少,凌森被特許修煉的《刑天劍》,更是人階上品武技中頂尖的!

大多數弟子只是聽說,哪有機會見到?

現在真的見識了,而且是刑天劍中最強的第六式,怎能不激動。

面對凌森的絕地反擊,林銘依舊擺出他萬古不變的鐵橋攔江式,招式不在花哨,朴實的起手式,卻以不變應萬變,林銘的倚仗的,是他強大而又凝厚的真元。

此時,凌森手中的五尺重劍已經變成了純紫色,仿佛有火焰在劍鋒上燃燒。這一瞬間,凌森的氣勢已經增強到頂點。

「接劍!」

劍字一出,凌森一步踏出,劍鋒如黑色閃電,攜帶萬鈞之力,二十丈距離,轉瞬即至!

真元波動,紫炎燃燒,凌森的劍,如同一座山岳一般重重砸了下來。

林銘目光一凝,邪神之力開啟,經過高度壓縮的真元和雷霆之力爆發出來,紫蛟神雷發出興奮的嗚吟,如巨蟒一般的粗大電蛇從重玄軟銀槍中跳出,直接迎向了凌森的劍鋒。

開啟邪神之力,同時引動雷靈發出的雷霆之力,連凝脈巔峰高手也未必接得下!

「轟隆!」

地面猛地一震晃動,凌森凝聚的紫氣被雷霆擊中,頓時如同陽光下的白雪一般,迅速消融!

「什麼?」

凌森心中大驚,他的最強一擊,竟然就這麼被破解了!?

電光火石之間,根本由不得凌森有半分遲疑,粗大的紫色電蟒破開紫氣後長驅直入,直接擊中了凌森的身體,一瞬間,凌森只覺得渾身酥麻,心髒仿佛要停跳了,那一刻,他甚至覺得自己會死掉。

然而這種感覺一閃即逝,電蟒鑽過了他的身體,呼嘯著沖入天空,幾息時間竟然沒入了天空的雲層之中。

這時候,天上還飄著雪,烏雲密布,電蟒鑽入雲層之後,電光隱隱,轟轟的雷鳴聲不絕於耳。

正可謂冬雷震震!

夏無雪,冬無雷,眼看天空雷聲滾滾,在場觀眾已經吃驚的說不出話了,以自身之力,引動天上雷霆,甚至改變自然規律,這是何等誇張的事情?

這真的是一個練體武者能做到的麼?

琴子牙看著雲層中隱隱的電光,輕吐一口氣,改變自然規律遠遠談不上,但是能讓雷霆長久的存在與雲層之間,這雷電的強度讓人嘆為觀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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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二章 引動天雷

「孫兄,我們七玄武府是撿到寶了,林銘的雷電契合度恐怕達到了五品甚至六品了吧……」

武者的修武資質又品級,金木水火土風雷的契合度也有品級,一一對應,六品的品級,放眼天運國,千年不遇!

孫有道點點頭,「如果真的是五品或者六品的契合度,確實如此,我卻是奇怪,怎麼以前一點都沒看出來林銘有修雷電的潛質,這林銘,越來越讓人看不透了。」

……

「我輸了。」凌森輕吐一口氣,實力差距太大了,剛才那一瞬間,如果不是林銘對雷電驚人的掌控力,他的心髒就會停跳,甚至身體化為焦炭。

以自己的最強一擊,甚至接不下對方半招來,第二百三十二章引動天雷輸得心服口服。

「承讓。」林銘收起重玄軟銀槍,抱拳說道。

凌森沉默了一會兒,開口問道:「這是你的最強一擊了麼?」

林銘微微一頓,開啟邪神之力,同時引動了紫蛟神雷,確實是他大部分的力量了,當然,他還有雷火殺和盤龍鋼針,這兩種力量是他壓箱底的絕殺,不是跟人拼命的話,一般不會用出來的。

點了點頭,林銘說道:「算是了。」

得到林銘不太肯定的回答,凌森心中感慨,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他突然覺得,自己畢業後從軍未必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林銘這次離開七玄武府,顯然是尋到了某種機緣。否則他的實力不會增長得這麼快。

凌森雖然戰斗力遠超同級武者,但是資質有限,畢生難以沖擊先天,而先天到後天的實力差距太大了,以鍛骨期修為戰勝較弱的凝脈期武者,雖然驚豔,但一個國家總有那麼幾個天才可以做到。

可是以後天巔峰修為戰勝先天的。放眼七玄谷下轄三十六國,未必找得出一個來!

從軍後,凌森至少會成為十大將軍第二百三十二章引動天雷之一。甚至成為如秦霄一般的鎮國元帥,但也僅此而已,不可能突破先天的屏障。

這次與林銘交手之後。凌森下定決定,走出天運國,去尋找屬於他的機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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勝者組的比賽已經結束了,按照原先定好的規則,還要進行敗者組的比賽,然而拓苦首先棄權,趙繼峰和江彬看到這裡對視了一眼,無奈的苦笑,也只能棄權了,凌森雖然完敗與林銘。但是收拾他們根本就跟收拾小雞子一樣,何必自取其辱。

就這樣,參加此次總宗會武的最後兩人便是凌森和林銘。

總名單為:秦杏軒、周玉、梁龍、凌森、林銘。

消息如風一樣的傳了出去,凌森和林銘兩人被公認為是五人組中最厲害的兩個。

凌森與林銘的最後一戰,也很快傳遍了天運城。凡是看過這場比賽的武者,都興奮無比地逢人就講述,而沒看過比賽的,聽了之後往往捶胸頓足,不過很多人也只能遺憾一下罷了,他們根本就沒有進入七玄武府觀看比賽的資格。否則又怎麼會錯過?

天運國的說書人也抓住這個題材,開始大書特書,版本一時間也越來越多,不過無論哪個版本都不會錯過一件事,那便是林銘引動的冬雷異象。

以一己之力,引動天地雷劫!

這是說書人的原話,聽起來是天方夜譚,可是那天的冬雷,天運城的人可是都看見了的,這也就讓人們由不得不信。憑借自身的力量改變自然法則,這是什麼概念?

夏無雪,冬無雷,這是常識,據說昨天剛有浪漫的情聖以冬雷發誓,以證真情。

情聖說:若非冬雷震震,此情不渝,此生無悔。

姑娘感動無比,眼看要與這雖然浪漫,但卻百無一用的情聖私定終身,然而……

情聖的誓言才說出去一刻鐘,天上就打雷了。

情聖當場傻眼了,嘴張的能塞下一個雞蛋。

這時候他心裡只有一個聲音:你媽,老天你玩我啊!

其實對平民來說,他們根本不懂武者的實力等級劃分,然而讓冬天打雷這種事,卻實在太過驚世駭俗,這不等於老天爺了麼。

以前林銘的大名,主要還在武者和王公貴族之中傳播,而這一回,連平民都知道天運國的年輕武者中有一個叫林銘的,實力強悍無比,可以引動天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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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山主峰,府主殿——

琴子牙坐在主座上,排下來依次是林銘、凌森、秦杏軒、周玉、梁龍。除此之外,還有一身穿青衫的老者,老者便是七玄武府的副府主孫有道。

琴子牙的目光在五個年輕人身上一一掃過,最後落在了林銘的身上,雖然琴子牙早就料定林銘日後會大放異彩,但也沒想到他進步的這麼快,簡直驚世駭俗,這等年紀有這等實力,別說放在天運國,就算拿到大宗門中,也是佼佼者了。

很顯然,林銘這次外出歷練尋到了新的機緣,武者在外遇到機緣的事情雖然難得,但並不罕見,琴子牙也沒有追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只要不存異心就行了。

要不是年紀太小,林銘完全有機會問鼎!

若是真的問鼎了,那就是七玄谷的一項紀錄,在此之前,據琴子牙所知,還從未有總宗之外的弟子拿到總宗會武的第一。

然而就算是現在,林銘也有很大的希望進前二十名。

倒不是琴子牙低估林銘,實在是總宗的天才實力太強,那些有資格問鼎的天才,多半已經十九二十歲,修為達到凝脈期巔峰,論戰斗力,可匹敵後天高手,林銘的實力,在琴子牙看來還差了許多。

不過琴子牙並不著急,林銘有的是時間,將來問鼎的可能性極大。

輕咳一聲,琴子牙緩緩的說道:「這次叫你們來,是為了商討總宗會武的事情,想來你們也猜到了,再過半個月,總宗會武就要開始了,所有七玄谷下轄二級勢力,都可以派出五個人來參加。」

在天衍大陸,不但宗門分品級,家族和國家也分品級,七玄谷為三品宗門,且是三品宗門中頂尖的。

天運國為二級勢力,天運國周邊周、梁、江、趙四大家族則為一級勢力,七玄谷為了方便管理,便把一級勢力劃定到二級國家中,這也是為什麼周、梁、江、趙四大家族的傳人會來天運國七玄武府進修的原因。

琴子牙繼續道:「你們五人,便是我天運國七玄武府派出參加總宗會武的弟子了,總宗會武,高手如雲,你們在天運國確實不錯,可是放到總宗當中,就很普通了!」

琴子牙說到這裡,瞥見梁龍目光中不以為然的神色,眉頭一皺,冷聲道:「梁龍,你不服氣?」

梁龍嚇了一跳,急忙站起身,本想說「不敢」,但想了想,梁龍還是小聲嘀咕道:「府主,我是覺得,我們雖然拿不到冠軍,但也不至於說是『普通』吧?」

琴子牙嚴厲道:「能夠上普通就不錯了,梁龍,你是幾品天賦?」

「五品下等……」梁龍說道,這個天賦,還算不錯。

「五品下等,在天運國算是驚豔,在你們梁家也是佼佼者!可是,七玄谷經過六百年的積累,從七大開派祖師開始,就不斷地通過配婚的方式篩選人才,五品天賦,算不得什麼!連雜役弟子都需要四品上等天賦,而且總宗出身的人,比你們擁有的資源要好得多,修煉速度自然要超出你們,你們能趕上普通水准,已經很不錯了!坐下!」

「是,府主。」梁龍唯唯諾諾的坐下,有點飽受打擊的感覺,連雜役弟子都需要四品上等天賦,也就是說,他去了七玄谷的話,也僅僅比掃地跳水做飯的弟子好出一級罷了。

林銘也是心中暗嘆,武者修煉,資源實在是太重要了,功法、修煉地、丹藥等等,可以說,大宗門的弟子一出生就站在了平民武者努力一生都無法企及的起跑線上,他們就算天天與歐陽荻花一樣泡妞混日子,都能混到後天境,而平民武者想要達到凝脈期,都難上加難!

七玄武府的七大修煉殺陣,對平民武者來說,能多用一個時辰就歡天喜地了,要是能每月任意使用,為此折壽十幾年都心甘情願。

可是這些東西放在七玄谷,那又算什麼呢?恐怕核心弟子對此根本不屑一顧吧。

琴子牙繼續道:「這次,七玄谷下轄三十六國,還有十六個二品修武家族,總計五十二方勢力,一方勢力五人,本來該派出二百六十人,但因為霍羅國、敬嬋國等國國力強盛,可以多出一些名額,總數會有二百八十人,除此之外,七玄谷總宗下屬七大分宗會派出二百四十人參加,總計五百二十人!」

「這五百二十人中,我估計至少有一兩百人達到凝脈期以上!甚至有凝脈中期,凝脈後期,凝脈巔峰的!想在這五百二十人中脫穎而出,你們可以自己掂量掂量,難度有多大!」

琴子牙這麼一說,梁龍直接傻眼了,一兩百人達到凝脈期以上?有沒有搞錯,這還怎麼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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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三章 地階寶器

梁龍本來以為林銘和凌森已經足夠變態了,就算拿不到第一,弄個前二十前三十的也是小菜一碟,自己弄個前百名,也算風風光光,可是現在看來,他可能是這幾百人裡面最差的了。

要是弄個四百多名,五百多名,該有多丟人,回家怎麼交代?

梁龍還沒說完,琴子牙一句話更是讓他一顆心沉入谷底,琴子牙說的是:「總宗會武會在七玄谷所在的天玄山脈中舉行,在會武開始之前,就會有設置一道關卡,淘汰掉六成的人,只有通過此關的人,才有資格進入天玄山。」

「六成?」梁龍張大了嘴巴,那豈不是說,我十有**連山門都進不去?

去一趟總宗會武,連門都進不去,那不是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傳到家族中,這臉往哪兒擱?這不是讓同族的其他人看笑話麼?梁龍一直頂著下人家主繼承人的名號,這個位置梁家不知道多少人眼紅,如果鬧了笑話,免不得又有人風言風語。

轉頭看了一眼周玉,卻見周玉也是一臉苦笑,向來他也在為進山門的事情發愁了。

家主總說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這回總算是明白了,別說是自己了,就算秦杏軒也夠嗆吧。

「府主,那個……」

「什麼事?」

梁龍本想說棄權行不行,既然門都進不去,就別去丟那個人了,但是看到琴子牙這一眼掃過來,梁龍只覺得腦後發涼,吞了一口口水,梁龍改口道:「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明天一早就走。你們回去准備一下,明日乘神風雕出發,還有什麼問題麼?」

林銘沉默了一會兒,道:「琴府主,我有一個問題。」

「嗯,問。」

「獎品是什麼?」

這個問題一問出來梁龍和周玉都是縮了縮脖子。他們兩個人還發愁怎麼進山門,怎麼才能回到家族不至於太丟人,林銘張口就問獎品,這就是差距,位置不同。想法不同。

琴子牙贊賞的看了林銘一眼,說道:「第一名,獎勵入天丹一枚!不過這入天丹不能立刻兌現,而要你正式進入七玄谷,並達到後天巔峰之後。才能給你。入天丹的價值。我想我就不用贅述了。」

「除了入天丹之外,還有一件地階下品寶器,攻擊類,防御類各種類型任選。第二到第五名,沒有入天丹,只獎勵地階下品寶器。第六到第十名獎勵天靈丹,也是一種極品丹藥。第十一到第三十名,獎勵人階上品寶器和地靈丹……」

林銘聽到地階寶器就動了心思。「寶器任選?有槍麼?」

琴子牙笑了,「你的武器可是佔便宜了,一桿槍的價值可是同階其他寶器的數倍,放心吧,七玄谷成立這麼多年,積累無數,自然有槍!」

地階寶器嗎……

林銘握了握拳頭。

琴子牙看到林銘興奮的樣子,不禁暗想,這小子,不會想沖第一吧,林銘雖然實力不錯,但想沖第一,還是太遙遠了,那麼多凝脈中期,凝脈後期,甚至凝脈巔峰的高手,怎麼會讓一個鍛骨巔峰的武者拿了第一。

琴子牙卻不知,自從結識了牧千雨之後,在林銘眼中,這些七玄谷的所謂天才弟子已經不值一提了。

牧千雨十五歲凝脈,十七歲後天,二十二歲先天,二十六歲先天至極,二十七歲半步旋丹。

二十二歲,在七玄谷天才們還在沖擊後天境的時候,牧千雨已經跨入先天!

這等差距,猶若雲泥!

如果自己連七玄谷的所謂天才都不能擊敗的話,還談什麼追尋武道巔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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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十萬裡之外,七玄谷。

綿延萬裡的天玄山,猶如一條巍峨的巨龍,橫貫在七玄地區正中央,天玄山絕劍峰,高六千丈,山峰陡峭的不可思議,東西南北全部是壁立千仞的懸崖,遠遠望去,整座絕劍峰就如同一把六千丈的利劍一般,直刺蒼穹!

這絕劍峰,正是七玄谷劍宗所在地,以絕劍峰為主,周圍又有十二座稍矮的山峰環繞著絕劍峰,如眾星捧月一般。

在厚厚的雲層中,有一座宏偉的大殿,殿前有方圓數十丈的青石廣場,在廣場的正中央,一把高達二十丈的巨劍插在了這裡。

這巨劍雖然是雕刻,但是通體由玄鐵打造,重達數十萬斤,如果真有巨人能拔起此劍,一樣能用來殺敵。

在巨劍之下,劍宗的宗主負手而立,在他面前站著一個十**歲的年輕人,劍眉星目,氣勢卓爾不群。

「上次會武,你敗給合歡宗的歐陽明,時隔三年,歐陽明已經達到凝脈巔峰,是你的最大對手。」

年輕人沉默片刻,說道:「歐陽明不是我最大的對手。」

「嗯?那你將誰列為對手?」

「我最大的對手只是我自己!」年輕人說話間目光灼灼,「如果今次會武,我連所在三品宗門的天才都不能擊敗的話,還談什麼追尋劍道極致?」

幾乎與林銘同樣的話,相隔數十萬裡,被一個年輕人緩緩地說出。

「哈哈,說得好!不愧是我的兒子!這次會武,我對你的期望只有一個——拿下第一!」

「是,父親!」

同一時刻,相距百裡之外,合歡宗主峰,一個看上去二十歲左右的青年放眼山下雲海,目光中帶著一股睥睨天下的氣勢。

這青年,便是劍宗年輕人提到的歐陽明了。

「明兒,你是合歡分宗百年以來,最出色的天才了,上一屆會武的第一名蘇然已經超出了年齡,這次我希望你能問鼎!」

在歐陽明身後,一個頭戴霞冠的女子,美豔不可方物的女子輕聲說道,此女是歐陽明的母親,雖然她年齡已經五十有余,但外貌看上去與雙十年華的少女沒有任何分別。

「這第一必然是我的,我倒希望蘇然沒有超過年齡,可以與他一戰,一雪前恥,可惜!」

七玄谷總宗弟子參加會武的年齡限制為二十歲,比宗外弟子要少兩歲,歐陽明年紀剛好二十,是最後一次參加總宗會武了。

「拿到第一就好,至於與蘇然之間的決戰,自然也要贏回來,否則會挫了你的銳氣。」

「我知道,母親。」

「另外,對其他人也不要掉以輕心,琴宗的琴無心,修為也達到了凝脈巔峰,琴宗的人雖然不多,但招式詭異,最為難纏,還有煉器宗的火岩羅,煉器宗宗主花費大代價弄來一枚火精,用特殊方法打入火岩羅體內,此人也不可小覷!」

「是,母親。」

七玄谷七大分宗,雖然因為共同的利益而聯合在一起,但是彼此之間內斗不斷,爭權,爭寶器,爭修煉資源,爭天才,爭丹藥秘籍……

甚至有時候,紛爭升級到幾乎要開打的地步,對此,七玄谷谷主也無能為力,事實上谷主若不是修為絕頂,又有太上長老撐腰,根本就沒人買他的帳。

七玄谷存在著巨大的隱患,但這是沒辦法解決的事情,只能在一定程度上調節一下,比如谷內資源的分配,必須有一個令各分宗認同的方法。

兩百年前,老谷主定下了三年一度的總宗會武,根據各宗弟子會武的總成績來分配資源,如此一來,誰也不能反對了。

所以七大分宗都會耗費大量的心血培養出一個宗主親傳弟子,專門用來沖擊總宗會武的第一名。

這個親傳弟子,首先要選年輕一代中資質最好的一人,而後各種資源幾乎是不要錢的往上砸,宗主親自指點修煉,核心功法任選任學。

這兩百年來,總宗會武的第一名基本都是各分宗的親傳弟子,僅有的幾次例外,也是被總宗其他弟子拿到。

至於說被宗外弟子拿到第一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別說第一了,前十都不會有。對七玄谷宗內弟子來說,那些來自三十六國和二品修武家族的所謂天才根本就是鄉下人,最多比他們掃地的雜役弟子稍強那麼一點罷了。

他們的對手,只有七玄谷其他分宗的人,宗外弟子從來不列為考慮范疇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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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天運國去七玄谷總宗,二十萬裡遠,乘坐神風雕也要飛行十幾天時間。

琴子牙帶著一行人來到七玄武府驛站,這裡已經排了一排神風雕,而且都是精挑細選的良種,飛行速度比普通神風雕還要快上一截。

「出發吧。」

琴子牙一揮手,林銘縱身躍上神風雕,隨著一聲清脆的雕鳴,神風雕沖天而起,揚起無數雪花,紛紛揚揚的灑落。

耳邊寒風呼呼,神風雕只用了幾個呼吸的功夫便飛上了千尺高空,俯身鳥瞰,茫茫大地銀裝素裹,單調的蒼茫白色一直延伸到天地相交的盡頭,如此景色,倒是讓人莫名的生出一股孤膽寂寞的豪氣來。

因為神風雕速度太快,迎面吹來的雪花打在臉上如同刀片子一樣,林銘用真元撐起了一層護罩,擋住風雪。

神風雕的速度越來越快,清厲的雕鳴聲,在天地之間回響……(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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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四章 天玄城

七玄谷總宗位於天玄山脈,天玄山脈不屬於任何一個國家,在七玄三十六國中有著特殊的地位。

天玄山脈主峰,高六千丈,因為山體中蘊含了大量的玄鐵礦,所以整座山通體呈現鐵黑色,山上少有植被,岩石嶙峋,山崖險峭,不知為何,整座山散發著一股讓人心驚膽寒的氣勢,普通人登山便會有一種極度壓抑的感覺,即便是武者路過此地,也會盡量選擇繞道而行。

在天玄山脈的山腳,有一座巨大的城池,光是城牆便有五丈高,綿延百裡長。

此城名為天玄城,這裡便是每次總宗會武的舉辦地點了。

天玄城內百裡范圍禁飛,林銘遠遠的看到這座宏偉的城池,一行人落下神風雕,徒步向天玄城掠去。

沿途有不少同行的武者,來去匆匆,大多數武者都是易筋期以上的修為,稍稍展開一點身法,百裡距離,也就是一兩刻鐘的功夫。

在天玄城城門之外,有一隊守衛守在此處,看到這些守衛的修為,林銘輕呼一口氣,竟然全部是鍛骨期武者,領頭的那個隊長模樣的人,赫然達到鍛骨巔峰的修為。

七玄谷不愧是大宗門,鍛骨巔峰武者如果是去了天運國,最少也能在軍隊裡弄個千夫長當當,而放在七玄谷,只能看門。

很多武者就是沖了這七玄谷的名頭,沖著天玄山無比濃郁的天地元氣,寧願當守衛也要留在這裡,這就好比,一些人寧願留在京城做苦工,也不願意會鄉下娶妻生子一樣。只要留在京城。就有混出頭的希望,而留在小國家,一輩子也就是一個千夫長,甚至凝脈期都無法突破。

天玄城的城門很大,但是入城的人太多,所以還是顯得擁擠不堪。尤其適逢總宗考核,更是如此了,雖然真正參加考核的弟子不會有多少,但是陪同這些核心弟子來的人就一大堆了。

入城需繳納十兩黃金,這個價格。讓很多平民和低級武者望而卻步。

繳納了黃金進城,林銘發現,天玄城裡的居民,十個裡面九個是武者,連賣東西的貨郎。店鋪門口站街的小二都是武者。雖然他們的修為不過練體一重二重,但這些人如果在天運國的話,去一些大家族裡當個家丁護院,或是在衙門裡當個衙役捕快什麼的,也會有不菲的收入,而且名聲聽起來也好。

一路走來。林銘看了各種出售寶器、丹藥、銘文符的店鋪,這些店鋪。隨便一家放到天運城,都有百寶閣的規模。裡面出售的東西,都是珍品,普通武者拿出全部的積蓄也未必買得起。

這讓林銘不禁感慨,果然所處地域高度不同,見識也是不同的,如果他不是達到現在的實力,這天玄城,他一輩子都來不了,也見識不到這樣的場面了。

周玉、梁龍也注意到了這些店鋪,裡面的不少東西讓他們眼熱,很多都是天運國很難買或者根本買不到的。

琴子牙看出了幾人的心思,等到了旅店,琴子牙道:「現在開始自由活動,天黑前回旅店,少生是非。」

「好的。」周玉、梁龍心中一喜,結伴離開,之前有好幾家店他們便想進去了。

「你們的特色菜是什麼?」林銘隨意瀏覽了一下菜單,開口問道,在名酒樓吃飯,自然要吃特色菜了。

侍者笑顏如花的說道:「我們的特色菜很多,比如說龍骨湯,用含有虯龍血脈的四級凶獸的骨髓,配合幾十種珍貴藥材熬制而成,味道醇厚,湯汁爽滑,喝下去之後有鞏固真元,強身健體的功效,一燉鍋的龍骨湯,售價二十五顆真元石。」

二十五顆真元石?兩萬五千黃金?干脆去搶好了。

秦杏軒輕吐一口氣,雖然心中覺得不值,但在侍者面前也沒表現出什麼異色來。

侍者笑眯眯的說道:「少爺小姐一看就是大世家的修武天才,武者每天修煉透支體力,若不進補的話,以後沖擊先天可不容易的。」

一個練體三重的小小侍者,張口就提沖擊先天,這眼界可夠高的,想必南華樓沒少招待真正的先天高手了。

「就來一鍋龍骨湯吧,再隨便來幾個小菜,兩碗靈谷米飯,一壺清茶。」

即便林銘有錢,這樣的奢侈宴席也就是偶爾吃吃,吃多了,也是負擔不起的。

菜很快便上齊了,那龍骨湯色澤純白,湯汁像奶一樣黏稠,看上去就讓人食欲大增。

秦杏軒看到這龍骨湯上來,先給林銘盛了一碗,再給自己盛了一碗,晶瑩碧綠的玉碗,盛著乳白色的濃湯,看上去就像是藝術品。

看著這一小碗湯,秦杏軒自嘲道:「這一小碗就是兩三顆真元石呢,夠我半個月的開支了,我得好好嘗嘗有什麼不同。」

秦杏軒端起玉碗來喝了一口,只覺得那股濃湯入口之後,便化成了一股暖流流入胃中,似乎有絲絲的天地元氣流入身體經脈之中,緩緩的滋潤焙煉著體內經脈。

雖然這股天地元氣微弱的很,但是卻精純無比!

丹藥有丹毒,吃進體內雖然增加修為,但是會導致真元不純,還要費勁去煉化,可是這龍骨湯,雖然天地元氣蘊含的極少,但非常柔和,如果是長期飲用的話,一定能起到鞏固真元,強化經脈的奇效,而且毫無副作用。

秦杏軒有些愣住了,喝一碗兩碗的沒什麼效果,如果是月月喝,年年喝,積累下來呢?

再嘗一口靈谷米飯,也有異曲同工的效果,就連那一壺清茶,也蘊含著濃郁的木系元氣,喝下去之後清爽提神,精神之海中靈魂力仿佛得到了潛移默化的滋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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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如何?」林銘放下筷子,問秦杏軒。

秦杏軒美眸微合,回味了一會兒,嘆道:「怪不得他們的飯比我們的寶器還貴,如果每天吃這些東西,就算不修煉,也會突破凝脈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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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五章 沖突

林銘把龍骨湯喝完,舔了舔嘴唇,說道:「這就是大宗門的底蘊,這些東西,普通武者別說吃,連想都不會想到。我這次外出歷練,遇到一個前輩,她每天吃的瓊花靈果,喝的是清泉晨露,真真正正的不食人間煙火,不染後天濁氣。」

秦杏軒為林銘又添了一碗湯,說道:「這些東西若是頓頓吃,一天豈不要吃掉幾十顆真元石?」

林銘道:「沒錯,你想我們天運國每年的真元石礦脈出產多少真元石?九成九都運到了七玄谷,除了我們之外,還有三十五個國家,各種資源,包括藥草、材料、珍貴礦石,都源源不斷的運到這裡來,七玄谷的那些親傳弟子,恐怕一個月分到手中的真元石就有上千了,即便天天吃這樣的飯,對他們來說根本算不了什麼。或許,他們吃得比這個還好。」

「差距太大了!」秦杏軒感嘆,他們在天運國已經是最優越的階層了,可是來到這裡,卻吃一頓飯都要仔細掂量,怕吃不起。

想想天運國那些為了采摘幾棵低級藥草而出生入死的普通武者,再想想那些因為買不起藥材而練武留下隱傷,四五十歲就殘廢的武者,秦杏軒突然覺得有些心酸。

這就是差距,從武者一出生之後就打在他們骨子裡的差距!

多少天運國的武者為了沖擊凝脈期而努力一生也無果,可是這些七玄谷總宗的人。每天吃飯睡覺都能突破凝脈期,稍微修煉一下,就是後天巔峰,如果父母都是谷內長老,被重點培養,多砸幾顆入天丹,那就是先天高手了。

想到到這些。秦杏軒抬頭悄悄的望了一眼林銘,她突然想到,林銘不就是普通家族出身麼?他一路掙扎著走到現在。又付出了多少代價,他有怎樣的機緣?

想起林銘千年難得一見的悟性和他的空靈武意,秦杏軒有些惋惜。如果林銘能出生在大宗門,恐怕會取得比現在更好的成績吧。

「在想什麼?」林銘消滅掉了第二碗龍骨湯,發現秦杏軒在看自己,笑著問道。

「沒什麼,只是覺得這個世界挺不公平的,普通武者努力拼搏一輩子,卻也摸不到這些宗門子弟的腳趾。」

「確實不公平,就看你是逆來順受,還是去抗爭了,我聽說。融合七種武意,武破虛空的帝釋迦就是平民出身,平民武者想要出頭難如登天,但是一旦出頭,因為飽經苦難的磨練。他們也許會比宗門弟子走的更遠。」

林銘這番話說得很平靜,秦杏軒突然覺得,林銘就是在說他自己。

秦杏軒沉默了一會兒,轉頭望向窗外,她心中突地產生了一個奇怪的念頭,「我能追上他的腳步麼?半年時間。我就被他反超,日後……只會差距越來越大吧……」

想起這些,秦杏軒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感覺。

這時,幾個衣著鮮亮的武者結伴走進南華樓,為首的一個吆喝道:「小二!來一桌好菜,兩壇龍骨酒!」

「好咧!」小二一看這架勢就知道來了有錢客人了,滿臉堆笑的迎上去招呼,這一行人叫菜的氣勢是秦杏軒和林銘兩人完全比不上的。

南華樓作為天玄城的頂級酒樓之一,也是年輕才俊們經常光顧的地方,林銘看到幾人放在桌上的寶器,都是人階上品的,顯然出身不凡。

「又是三年,可算等到了,上次的總宗會武我沒機會參加,這次總算讓我給爭到一個名額,如果這次我取得了一個好的名次,父親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說話的年輕武者修為半步凝脈,看年紀不過十七八歲的樣子,再過個一年半載突破凝脈期完全不是問題。十**歲就達到凝脈期,這個成績放到天運國除了林銘和秦杏軒外,無人能及。

而且聽此人的口氣,恐怕不但修為高,戰斗力在同級武者中也是佼佼者,否則無緣參加這次總宗考核。

「哈哈,歐陽兄是厚積薄發,這次宗內會武,最少進前百!」

「少寒磣我了,前百最少也要凝脈期修為,我拼一下,一百五還有希望。」

「歐陽兄太謙虛了,誰不知道歐陽兄《合歡神功》已經練到第四重,好多凝脈期弟子都還在第三重掙扎呢。真的論戰斗力,歐陽兄至少相當於凝脈中期的實力,要是跟那些三十六國來的鄉下武者相比,他們的凝脈巔峰武者都不是歐陽兄的對手!」

那姓歐陽的年輕人飲了一杯酒,笑著說道:「跟三十六國的武者比,根本是侮辱我,他們還不如十六修武家族的人,那些家族多半傳承了千年之久,還有些底蘊的,上一屆會武還出了幾個人才。」

「你是說張家的張彥召吧,不過是進了前二十而已,雖說是前二十,可是比我們七玄谷的親傳弟子可是差遠了,別說是歐陽兄了,就算是我們,如果是去了三十六國和十六修武家族,也能橫掃他們九成九的天才。」

「哈哈哈……」

酒桌上傳來一陣大笑,秦杏軒面色難看之極,手指下意識的握緊碧玉碗,蹙眉道:「這些人,太囂張了!」

「實力決定了地位,這些七玄谷弟子看不起三十六國和修武家族也正常,不過他們這樣高聲談論也太不把別人放在眼裡了,這南華樓可不光只有七玄谷的弟子能吃得起的。」林銘說著伸手一指,秦杏軒循著看過去,便見鄰座的三個青年和一個少女站起身,面色陰沉的走向七玄谷弟子所在的一桌。

歐陽自然也注意到了四人的動作,這四人的衣服胸口都繡了一條小金龍,顯然出自同一個家族。

掃了一眼他們的修為,為首的那個青年初入凝脈期,其余三個是鍛骨期。

說是凝脈期,其實也就是剛剛貫通經脈,根基還沒扎實。

看到這些人的修為,歐陽笑了,這種剛剛踏入凝脈期的武者,實力沒增加多少,但是優越感會立刻提起來,自以為鍛骨期武者沒有一個是他對手的。

「也好,我就挫挫你們的銳氣,讓你們知道自己與總宗弟子的差距!」這樣想著,歐陽的笑意更濃。

「你們說橫掃我十六修武家族?好,我龍雲今天就站在這裡,你來橫掃試試!」為首的那個凝脈期青年冷聲說道,看他的年紀也就是二十歲左右,多半也是來參加這次總宗會武的。

「龍雲?是花靈山龍家的子弟吧,哼,就你們也配這個姓氏?」歐陽玩弄著手中的酒杯,連站起來的意思都沒有。

「配不配不是你們說了算的!」聽到對方侮辱自己的家族,龍雲身後的少女厲聲說道,手中的寶劍已經出鞘!

歐陽哈哈大笑,「看不出還是朵帶刺的玫瑰,我最近剛剛突破《合歡神功》第四重,正想尋幾個天資容貌俱佳的女子與我一起雙修,你的樣子和修為還算勉強說得過去,有沒有興趣啊?」

歐陽如此一說,他同坐的幾個七玄谷武者哈哈大笑,那龍家少女幾乎咬碎銀牙,對方不但調戲自己,而且還如此侮辱她,這讓她怎能不怒?

「我殺了你!」

少女抽劍要刺,卻被龍雲攔了下來,「九妹,你不是他們的對手,讓我來。」

龍雲從須彌戒中抽出一桿長槍,擺了一個奇異的起手式,「姓歐陽的,我來領教你的《合歡神功》!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資格口出狂言!」

看到龍雲的武器,林銘倒是眼前一亮,竟然是個用槍的,真是少見。

常言道:劍如玉,刀如虎,槍如龍,很多武者成名之後,會根據武器或是功法自取姓氏,開創一個修武家族,比如七玄谷琴宗的祖師爺以琴為姓,這龍家用槍,就以龍為姓了。

鄰座的賓客看到有人要打架,不但沒有一個驚慌的,反而一個個的饒有興致的轉頭過來,喝著酒,吃著堅果,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就連店鋪裡的小二也沒覺得有什麼了不起,他把毛巾搭在了背上,放下手裡的酒水不慌不忙地道:「幾位爺,打壞了東西是要賠的,你們看是輸了賠呢,還是贏了賠呢?」

店小二如此一問,林銘哭笑不得,這還真是一個奇葩的酒樓,不過想來也正常,這裡出入的都是心高氣傲的武者,鬧事打架估計是常有的事兒。

「自然是輸了賠。」歐陽懶洋洋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臉上一直掛著玩味的笑容,「姓龍的,我先警告你,這南華樓的東西可不便宜,打一架折進去一兩百真元石是常有的事兒,別一會兒輸了賠不起了!南華樓的幕後老板可不簡單,害怕的話,現在跪下來認個錯還來得及。」

聽到一兩百真元石的數字,龍雲的臉一陣紅一陣白,今天來吃這頓飯,已經讓他大出血,要是賠一兩百真元石的話他確實是賠不起,不過這時候,他已經無路可退了。

「你以為你贏定了?笑話!接我一槍!」

龍雲一聲大喝,一步踏出,長槍灌注真元,龍雲人槍合一,如同一條黑蛇一般直刺歐陽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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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六章 少年本性

「哼!自不量力!」歐陽手一翻,一把紫紅色的三尺劍出現在手心,這赫然是一把人階上品寶器。

真元灌注劍身,紫紅長劍變成了詭異的白骨之色,歐陽一劍斬出,帶著陣陣鬼哭之音與龍雲的槍撞在了一起。

「呯!」

槍劍相交,真元肆虐著倒卷出去,直接掀翻了七八張桌子,龍雲渾身一震,只覺得一股陰寒至極的氣息如毒蛇一般鑽入了他的身體,握槍的右手瞬間失去了知覺,仿佛不是自己的了。

龍雲連退數步,面色一陣蒼白,而歐陽卻好好的站在原地,甚至他身後的酒席都沒有受到半點沖擊。

「大哥。」

「師兄。」

龍雲身後的兩男第二百三十六章少年本性一女急忙過來攙扶龍雲,然而一觸碰龍雲的身體,他們只覺得入手冰寒,嚇了一跳。

林銘在一旁看得清清楚楚,歐陽用的是絕生白骨劍,這招他在張冠玉和歐陽荻花手中都領教過了。

雖然歐陽修為和真元的凝厚程度都差歐陽荻花不少,但是單論對絕生白骨劍的操控力,卻比歐陽荻花純熟的多。

「這個歐陽,雖然修為不到凝脈期,但《合歡神功》的境界比歐陽荻花還要高,倒也算天才了,有自傲的資本。」

歐陽哈哈大笑,「一劍都接不下麼?十六修武家族出來的武者,果然是廢物而已!」

「我說你們十六家族干脆跟三十六國商量一下,自己辦一個武道大會吧。別來七玄谷丟人現眼了,免得將來連山門都進不去,徒增笑料!」

「哈哈,歐陽兄說得好,一堆老鼠屎攪壞了一鍋湯,總宗給他們二十二歲的年齡上限,入選門檻低的不能再低。結果一來來二百多號人,能過入門關,最後進得山門的人不過七八十人。費了這麼大勁,跑了幾十萬裡,連門都進第二百三十六章少年本性不去。有意思麼?」

聽著這些人肆無忌憚的調侃,龍雲怒火中燒,他暴喝一聲,渾身真元暴漲,臉孔變成了詭異的紫紅色,他腳下的地板被噼裡啪啦的掀開了一大片,甚至連牆壁都隱隱的震顫起來。

「去死!」

龍雲的身影模糊起來,如同鬼魅一般沖到歐陽的面前,雙手持槍,重重的砸下。這一槍揮出之後,龍雲身上迸發出刺目的血光,猶如一輪紅日升起一般。顯然用出了壓箱底的本事。

歐陽的目光中首次露出凝重之色,他猛地咬碎舌尖,張口吐出一團精血。正噴在劍身之上,本來寒光閃閃的長劍,吸收了鮮血之後變成了詭異的血紅色。

「絕魂血骷髏!」

歐陽厲喝一聲,只聽一聲撕心裂肺的吼叫,整個酒樓陰風陣陣,氣血之氣全無。一只紅色的骷髏頭從劍身上沖出,直射龍雲而去!

骷髏頭張開血盆大口,龍雲暴喝一聲,一槍刺入了血骷髏的口中,真元爆發,然而那血骷髏竟然張口將龍雲的真元全部吞了進去,如同氣球一般膨脹起來,一口咬向龍雲的肩膀!

「啊——」

龍雲一聲慘叫,只覺得渾身的血氣仿佛被這只血骷髏一口吸進,他被血骷髏咬中的右臂,開始以肉眼看見的速度萎縮起來,而那血骷髏吸收了精血之後,反而愈發鮮紅欲滴。

「大哥!」

「師兄!」

與龍雲一起的少女看到這一幕幾乎哭了出來,顯然對這龍雲的感情非常深,恐怕不是單純的師兄妹那麼簡單。

歐陽看到這少女的反應,目光中閃過一絲淫邪的光芒,他擦了一下嘴角的鮮血,壓下了體內躁動的真元,用出絕魂血骷髏他也付出了不小的代價,沒有個幾天功夫,別想恢復到巔峰狀態。

此時,龍雲已經被血骷髏完全吞了進去,身體懸浮在半空中,像是裹在了一個巨大的紅色血泡中,面無血色,像是死了一般。

雖然看起來可怖,但歐陽其實沒有下殺手,在總宗會武即將開始之際,若是在大庭廣眾之下殺參賽者影響太壞,即便歐陽在七玄谷有靠山也不敢這麼做。

少女此時恨不得立刻將歐陽碎屍萬段,可是她卻還能勉強保持一絲理智,連龍雲都不是對手,她的差距就更大了,「放了我師兄!」

歐陽淫笑著對少女說道:「想讓我放了你師兄?嘿嘿,哪有那麼便宜的事情,我用出這絕魂血骷髏損耗了很多精血,沒有個幾天時間恢復不過來的,宗內會武過幾天就開始了,我損失可不小。」

少女氣得發抖,豐滿的胸脯劇烈的起伏著,恨聲道:「你想怎麼樣?」

歐陽貪婪的掃了一眼少女的酥胸,嘿嘿笑道:「簡單,陪我雙修三天,讓我把氣血補上來,放心,雙修對你也有好處的……」

「你……你……」少女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對方居然能無恥到這種地步!

「九妹,別跟畜生廢話了,我們一起上,殺了他!」少女身後的兩個青年怒火中燒,紛紛抽出了須彌戒中的長槍。

「對,大家一起上!」幾人再也忍受不住,渾身真元爆發,他們的功法同出一轍,顯然都出自龍家的傳承。

歐陽冷哼一聲,「你們也配!」

「嘿,讓我們陪你們玩玩。」歐陽身後的幾個錦衣弟子笑著站出來,他們也都是鍛骨巔峰的實力,打不過之前的龍雲,對付這三個人確實綽綽有余。

一時間,雙方的氣勢都爆發出來,而龍家一方明顯弱了一截,少女目光中閃動著仇恨,可是一張俏臉卻煞白無比,她清楚,打起來絕對是輸。

就在這時,三人突然聽到頭頂響起了嗤嗤的聲音,抬頭一看,一條紫色的電蛇鑽入血骷髏內,游走了一圈,而後只聽「蓬」的一聲,血骷髏化成血霧爆開,幾乎失去知覺的龍雲隨之跌了下來。

「師兄!」

「大哥!」

少女和兩個青年沖過去把龍雲接住,看到龍雲臉色蒼白,嘴唇發抖的樣子,少女心痛如刀割。

「誰!?」

絕魂血骷髏與歐陽精血相連,被人突然破去,他體內一陣躁動,差點就吐出一口血來。

歐陽驚怒地向林銘和秦杏軒望過去,因為林銘和秦杏軒所在的位置比較偏僻,之前他沒怎麼在意。

「你們是誰?哪個家族的?」看林銘和秦杏軒的衣著,明顯不是七玄谷宗門的人,所以才會這樣問。

「我們不是哪個家族的,我們來自天運國。」秦杏軒厭惡的看了歐陽一眼,對這些仗著實力欺男霸女的合歡宗弟子,她最是討厭。

七玄谷亦正亦邪,裡面的七個宗派由於修煉功法的差異,他們本人的性情也差別極大,常言道,道不同不相為謀,七個大長老彼此之間的關系實在不怎麼樣,七玄谷谷主對此也無能為力。

七玄谷中,合歡宗臭名昭著,惡貫滿盈,這是他們的修煉功法決定的,他們的宗派要強大就必須四處擄掠修煉爐鼎,否則功法難以精進,再加上合歡宗弟子**旺盛而強烈,所有時不時的干一些欺男霸女的事情。

對這等事,合歡宗大長老是采取默許的態度,只要沒惹到大亂子就行,至於七玄谷谷主,想管也管不了。

「天運國?哈哈,竟然是天運國的,在三十六國中,天運國也不過排中游,你們連十六修武家族都不如!」歐陽雖然笑得張狂,但是心中卻暗自警惕,天運國什麼時候出了一個雷系的天才武者,雷系武者,對鬼魂有克制效果,最是難纏。

歐陽身後的幾人還不知道剛才歐陽已經吃了虧,聽到是來自天運國的,哈哈大笑,「歐陽兄,不用你出手,我們上就行了,兩個來自天運國的鄉下武者,才鍛骨期的修為也敢囂張,話說那小娘皮真是長得不錯啊,兄弟們幫你奪過來,助歐陽兄修煉到《合歡神功》第四重圓滿!」

聽到對方竟然將主意打到自己身上,秦杏軒氣急了,緊咬銀牙,拔出了須彌戒的長劍。

而這時,林銘卻按住了秦杏軒的劍柄,說道:「讓我來。」

握劍的手被按住,秦杏軒咬唇說道:「這些小嘍囉我能對付,除了那個歐陽沒有把握,不過我自保也沒問題。」

聽了秦杏軒的話,林銘倒是微微一驚,那個歐陽大概有凝脈中期武者的實力,秦杏軒若是能在他手中自保,少說也得有凝脈初期頂峰的修為,她的進步太快了,六品天賦果然非同尋常。

他依舊按下了秦杏軒的劍,笑道:「這一架我來打。」

林銘說的是打架,而不是武斗,對他來說,這只是為了爭一時意氣的打架,根本算不上武斗。

天運城的紈絝弟子,尤其是那些大世家出身的修武弟子,經常在酒樓風月場所因為一言不合,或者為了女人而大打出手,這種做法,看似囂張無腦,但何嘗不是少年熱血沖動,為美女痴迷的本性體現?

林銘雖然不認同這種做法,但他不得不承認,也曾羨慕過燈紅酒綠中那些紈絝的快意生活,然而他那時實力有限,背景全無,平時天天在後山打樁苦修,那種生活,與他完全絕緣。

少年的本性一直被壓制了很多年,現在,有了這個機會,他很想為秦杏軒打一架。(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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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七章 靈魂力天才

    林銘站到秦杏軒的面前,緩緩放下手中的湯碗,「剛才聽你們幾個說要橫掃三十六國,我是很期待,我就站在這裡,你們來掃一下試試。」

  「哈哈,這**真當自己是大瓣蒜了,兄弟們上,滿足他的願望,把這**像掃垃圾一樣掃出去。」說話的是一個青衣武者,他琢磨著自己一個人未必打得過,大家一起上,不信虐不死你。  隨著青衣武者一聲怪叫,四個人一起沖出,林銘站在原地,不但不閃避,反而閉上了眼。

  青衣武者不知道林銘在搞什麼名堂,不過眼看他的劍就要落在林銘的臉上了,青衣武者嘴角泛起了一絲獰笑,今天非破了你的相不可!

  眼看他們的攻擊就要落下來,林銘突然睜開雙眼,目光一掃。

  黑色的漩渦如同黑蓮一般悄然綻放,吞噬了周圍的一切,輪回武意爆發開來,一時間無數的幻象湧入四名武者的腦海,四人身體一震,精神之海掀起了滔天駭浪,自主意識被沖的一塌糊涂。他們手中的攻擊再也不能落下,雙眼也變得呆滯無光,瞳孔失去了焦距。

  「噗通!噗通!」

  四個武者像死狗一樣摔倒在地,口吐白沫,身體如得了羊癲瘋一樣地顫抖著。

  歐陽看傻了,只用一個眼神就放倒了四個人?他怎麼做到的?

  下意識的握緊劍柄,歐陽再看林銘的目光已經有了一絲恐懼之色。

  大廳中那些看熱鬧的人也瞬間注意到了林銘,這小子是哪裡冒出來的。雖然剛才那四個家伙實力不怎麼樣,但好歹也是鍛骨巔峰的武者,怎麼莫名其妙的就全趴下了?

  「有點意思。」一個修為達到凝脈初期的青年悠閒地喝著酒,望向林銘的目光充滿了感興趣的神色,一個三十六國出身的武者,能達到這樣的實力,實在不可思議。

  對這四個武者。林銘留了手,他當然不能真的把他們弄成白痴,不過這也夠他們受的了。精神之海受損,沒有個十天半個月,別想恢復過來。

  眼看著踢到了鐵板。歐陽臉色十分難看,不過南華樓裡這麼多人看著,其中不少人還是七玄谷其他分宗的弟子,如果今天他當了縮頭烏龜,這些人肯定會回到宗門裡到處宣揚,七大分宗,各爭一口氣,合歡宗縱容宗內弟子非橫跋扈宗內默許,但是如果非橫跋扈還被收拾了,那就丟人丟大了。


    他硬著頭皮說道:「小子。別在我眼前故弄玄虛!你剛才施展的是靈魂攻擊吧?如果精通這種攻擊方式,實力差距不大的情況下,可以秒殺,但是碰到實力比你強的,卻一點用處沒有。反而會遭到反噬,這並不代表你有多強。」

  歐陽畢竟出身大宗門,見識不少,三言兩語,卻也歪打正著的說對了林銘的輪回武意,不過輪回武意的效果要比歐陽預想的強大得多。只是林銘還未將其完全開發出來。

  「你若是能接下我這一招來,我的輸得心服口服。」

  歐陽說著,渾身燃起了詭異的紫火,火焰熊熊燃燒,然而讓人覺得詭異的是,這火焰不但不灼熱,反而有一股陰寒之氣撲面而來,他身後的桌子,腳下的地板,很快結上了一層紫冰,一會兒之後,包在紫冰中的桌椅卻不可思議的化成了灰燼,仿佛冰中有火一般。

  這是歐陽達到《合歡神功》第四重才領悟的招式——紫炎骨矛,施展起來極耗真元,本來是准備在總宗會武中用的,可是現在,卻不得不提前用了出來。

  林銘負手站在原地,任憑歐陽蓄勢,沒有出手的意思。

  灼灼的紫炎,足足過了五六個呼吸的時間才在歐陽右手上緩緩凝成一根紫色的骨矛,一陣陣鬼哭之聲,從矛身中傳出。

  歐陽的臉色也變得蒼白無比,《合歡神功》都是些至陰至寒的招式,施展出來會消耗施術者大量的精血,所以才不得不采陰補陽,用女子的陰元來彌補。

  凝聚出紫色骨矛的歐陽,顯然已經到了極限,就好比一個干瘦老頭掄著一把二三十斤的大錘,眼看自己都掌控不住了。

  「死!」歐陽艱難的吐出這個字,手中的紫色骨矛牽動著無盡的紫炎,就要將其艱難地擲出的時候,林銘搖頭嘆道:「終於弄好了麼?我等得菜都涼了,你這種招式也能拿出來殺敵?早被人干了吧。」

「你……」歐陽被林銘的諷刺一激,差點控制不住手中的骨矛,他這招確實沒辦法用於實戰,因為歐陽剛剛突破《合歡神功》第四重,紫炎骨矛根本就控制不好,一個瘦老頭用大錘對敵,掄起來就要半天時間,不但打不到人,搞不好還會扭了腰砸了腳。
  歐陽之所以用這招對付林銘,就是指望著林銘自視甚高,托大硬接他這一招,這樣的話,他就有機會陰林銘一把。
  「你……不敢接麼!?」歐陽用上了激將法,他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這幾個字,臉色愈發蒼白,現在說話對他來說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林銘仿佛聽到了一個十分好笑的笑話,笑道:「我為什麼要接?」
  話音剛落,他眼中黑芒一閃,黑色的漩渦無聲無息的籠罩下來,將歐陽吞噬掉了。
  「轟!」
  歐陽只覺得腦袋仿佛瞬間爆炸了一般,無數的信息幻象湧入精神之海,原本就已經臨近極限的他根本就毫無反抗之力,身子一震,直接一頭栽倒了,而他手中的紫炎骨矛,失去了歐陽的靈魂力控制,呼的一下消散掉了,
  骨矛化成至陰至寒的紫火,四散飛射。

  這些冰冷的火焰,如果射出來,恐怕會毀掉整個酒樓,連帶著失去了意識的歐陽都會遭殃。

  而就在這時,一個黑衣人從二樓中沖出,大手一揮,一股強大的氣流漩渦憑空出現,倒卷著所有的紫炎收到了手中,壓縮成了一顆通體紫黑的圓球,而後黑衣人隨手一甩,紫黑圓球如箭矢一般射出,破開窗子,直射天際,最終消失在了眾人的視野中。

  林銘早就發現了這個黑衣人,從沖突開始的時候,他就出現在了二樓,袖手旁觀,林銘猜到他是隸屬於南華樓的高手,如此大的酒樓,又開在這麼敏感的地方,怎麼可能沒有高手坐鎮。

  周圍的觀眾都沒有料到會是這種結果,他們本來還等著看林銘如何破解紫炎骨矛,卻沒想到他根本不講高手風范,在歐陽把骨矛扔出來之前就動手了,如果不是那黑衣人救場,歐陽就會被自己放出來的紫炎燒死了吧。

  黑衣人皺著眉看向林銘,此人的修為是後天巔峰,不比琴子牙差多少。

  「小子,你夠狠的,要不是我出手及時,今天你就別想離開南華樓了。」

  林銘歉意的一笑,說道:「前輩早已蓄勢待發,想來也不會坐看合歡宗的重要弟子死在南華樓吧,否則南華樓的麻煩不會比我少。」
  黑衣人面色一僵,卻一時想不出什麼話來反駁林銘,最終只能重重的哼了一聲,以此來表達他的不滿,這個年輕人可真是一個瘋子,他就肯定自己會出手麼?他可不認為林銘自己能在紫炎四溢的情況下出手救場。

  「不過這個家伙能發現我,倒也是一個本事,他的靈魂力果真強大無比,大概是天生五品上等,甚至六品下等的靈魂天賦吧。」黑衣人修為後天巔峰,雖然沒到返璞歸真的境界,卻也窺到了一些門路,剛才他隱藏氣息站在二樓,卻不想會被林銘發現。

  黑衣人深深的看了林銘一眼,轉頭離去。

  這時候,之前被林銘弄暈的幾個歐陽的同伴已經醒來,他們看到歐陽像死狗一樣趴在地上,脖子一縮,強忍著頭痛,拉起歐陽,灰溜溜的離開了,看都不敢林銘一眼。

  周圍的武者目光紛紛落在林銘身上,神色各異。

  「精通靈魂力的武者,真是少見,想不到三十六國也出了一個還算過得去的天才。」

  說話的武者修為達到了凝脈期,有自傲的資本,靈魂攻擊如歐陽所說,在實力差不多的情況下甚至可能造成秒殺的效果,可是對付實力超過自己的人,貿然使用靈魂攻擊反而可能遭到反噬。

  「別小看他,他剛才同一時間解決了四個鍛骨巔峰的武者,靈魂力的強度很驚人,可能有六品靈魂天賦也說不定,我看初入凝脈期的武者也未必是他的對手。」

  「嗯,不過也頂多就是殺進前一百五了,一百五之前,最少也是凝脈境初期,而且都是遠超同階武者的天才。」

  南華樓的武者用真元傳音紛紛議論著,有些人已經暗暗記下了林銘的容貌,准備向家族或者宗門通報。

  此時,在南華樓二樓的一處雅間中,一個身穿青衣的男子平靜的喝著酒,面無表情,似乎剛才樓下發生的激戰跟他不在一個時空似的。

  「這小子有點意思。」

  在青衣男子身前,還有一個紫衣人,修為凝脈中期,他背後背著一把四尺長劍,很多劍客即便有須彌戒,也願意把劍背在背上,以此來磨合自己與劍的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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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八章 姜瀾劍

「此子在凝脈期以下堪稱無敵,不過遇到真正的凝脈期天才,卻是沒用。」青衣武者漠然的說道,此人名為姜瀾劍,是劍宗開派祖師姜瑜的直系傳人,也是七玄谷劍宗除了宗主親傳弟子姜薄雲外的第二天才。

姜瀾劍的修為赫然已經達到凝脈巔峰,這等實力,在七玄谷也屬於一流的。

「劍氣修煉到至高境界,可以斬殺虛無,包括執念、生機、心魔,當然也包括了靈魂攻擊,甚至包括他的雷霆之力,這人就算與我同樣修為,也完全不是我對手!」

「靈魂攻擊,終究不是正途,初學時有奇效,實力增長迅速,可是等到了更高境界,卻只是雞肋罷了,投入過多精力反而會限制自己的實力。」

姜瀾劍默默的喝著酒,點評的話語有些指點江山的味道,紫衣人哈哈一笑,他知道,姜瀾劍的眼界極高,經他點評的招式、功法之類,很少有錯誤的,連劍宗宗主對他的眼光也贊不絕口。

「三十六國的弟子,怎麼能跟你比?他們若是能進前百,已經是莫大的榮耀了,要是僥幸進了前五十,那便是祖墳冒青煙,靈魂攻擊雖然不是正途,但也總比那些不入流的招式好吧。」

姜瀾劍不再說話,對三十六國的武者來說,能有一套拿得出手的奇招,確實比沒有強得多,哪怕不是正途也好。

「走吧,合歡宗最護短。歐陽子雲這次吃了大虧,他的哥哥歐陽子峰會幫他報仇的,這個少年,惹了不小的麻煩。」

……

在林銘和歐陽交手的時候,龍雲已經吃下了補充氣血的血精石乳,蘇醒過來,正好目睹了林銘擊敗歐陽子雲的那一幕。

在得知林銘出身天運國之後。龍雲感慨萬千,十六修武家族因為資源充沛,又有獨立的傳承。向來自視甚高,龍雲也是龍家的佼佼者,卻想不到今天完敗於一個天運國出身的天才。而且最讓龍雲無法接受的是,對方的修為還比他低。

「謝謝你們,在下龍雲,龍氏家族三十一代弟子。」龍雲走上前來,抱拳感謝道。

古老的修武家族,習慣了自我介紹時說出自己是哪一代弟子,這也是一種對家族底蘊的炫耀,許多武者為了不耽誤修煉,三四十歲才會結婚生子,能傳到三十一代弟子的家族。最少有千年歷史。

「天運國林銘。」林銘禮貌性的說出了自己的姓名,便坐回了座位,秦杏軒很自然的為林銘盛了一碗龍骨湯,對她來說,剛才林銘的勝利根本是理所當然的事情。莫說林銘,就是凌森都穩勝那個歐陽。

龍雲身這才注意到秦杏軒,鍛骨中期的修為,對比稚嫩而又美麗的容貌,頓時讓他大吃一驚。

眼前這少女明顯十五六歲的樣子,修為卻這麼高。這得多高的資質?

如果沒有什麼特殊機緣,恐怕要六品天賦吧。

她也是天運國的麼?天運國什麼時候出了這麼多天才?

龍雲身後的幾人也注意到了秦杏軒,林銘這幾個月混跡南疆,已經長起來了,臉孔也是有棱有角,並帶著一股鋒芒暗隱的氣質,說是十七歲也不為過,可是秦杏軒還帶著一些童顏的感覺,他們在與秦杏軒同齡的時候,不過易筋期的修為。

尤其龍雲身後的少女,看到秦杏軒的時候,心生油然而生一股自卑感,兩個女孩相遇,對比的不單單是實力和天資,更有容貌。

各方面完敗,她心中暗嘆一口氣,早知道她就不該來了。

龍雲掩飾著心中的震驚,對著秦杏軒友好的笑了笑,恐怕不出五年,這少女就要名揚三十六國了吧。

看到對方微笑,秦杏軒也只是禮貌性的點了點頭,一副無意深交的樣子,龍雲只能告辭。

「林兄若是去霍羅國,可以去龍家一聚,我龍家就在霍羅國邊境的龍羅山,告辭了。」

「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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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時辰之後,七玄谷合歡宗——

合歡宗所在的山峰,常年草木蔥翠,鳥語花香,這是合歡宗的開宗祖師歐陽勳,耗費不小的代價,在合歡峰山腳布置下了法陣,阻擋了高山寒氣的入侵,讓整座合歡峰常年翠綠。

光是這法陣,每年消耗掉的純淨真元石便有上萬之多,放在一個小國,足以讓一個大家族破產。

走入合歡峰,不但有鳥語花香,還經常能見到漂亮的女修在花叢之中穿梭,鶯鶯燕燕,美不勝收。

七玄谷擁有最多女修的宗門不是以女性為主的琴宗,而是合歡宗。

合歡宗平均每個男弟子,身邊都會有三到四個女伴與之同修。

這些女子有些是被強迫的,不過大多數是自願的,合歡宗的功法,雖然對男子好處更大,不過如果采補得當的話,也會反過來受益女子,所以一些只有四品天賦,無緣進入七玄谷的女弟子,情願進入合歡宗,修煉《合歡神功》,至少在宗門的幫助下,她們有很大的希望在容顏開始衰老之前踏入凝脈期,甚至是後天期。

如此,便能有額外的數十年青春,一直保持在生命中最美麗的時候,這對許多美貌女子來說,是致命的誘惑。她們當中的很多人,甚至出自三十六國的大家族,地位不見得比白靜雲、慕容紫在天運國的地位差,當初白靜雲若不是寧死不從的話,她也會進入這裡,成為其中的一員。

幾個剛剛踏入凝脈期的女修,正在山野之間聚會,慶祝她們剛剛得到的數十年青春,她們的年紀多數在二十五六歲左右,正是女性生命中最迷人的時候,因為平時保養的好,再加上各種靈丹的滋潤,她們肌膚滑嫩如水,看起來與雙十年華的女孩沒有任何區別。

而就在她們慶祝的時候,卻見幾個合歡宗弟子抬著一個人匆匆的上山,那人面色蒼白,渾身抽搐,像是得了羊癲瘋一樣。

「身子抖的那人,好像是……是歐陽子雲吧?」一個女子一下認出了歐陽子雲,作為合歡宗少數一些大有前途的弟子,這些女修都給予額外的關注,若是與一個天才同修,得到的資源自然也會更豐富,如果服侍的好了,賞下來一些靈丹妙藥,就足夠她們突破凝脈期了,對這些女子來說,丹毒什麼的自然不在考慮范圍之內,只要突破凝脈期,管它戰斗力有多差勁,都沒有問題。

「真的是歐陽子雲,天,他怎麼會成了這樣子。」另一個女子捂住小嘴,最近合歡宗似乎總發生一些事情,前些天,長老的侄子歐陽荻花被殺,這才幾天,歐陽子雲又被打成這樣。

說話間,一個中年人和一個青年從山上飛掠下來,顯然已經提前接到了消息,出來迎接。

中年人看到歐陽子雲的樣子,靈魂力一掃,立刻知道了歐陽子雲的情況,他是勉強用出紫炎骨矛後被攻擊,遭到反噬才變成了這個樣子,沒有個十天半個月,別想恢復過來。

這樣,總宗會武就不能參加了,對歐陽子雲是一個不小的打擊,中年人皺眉道:「怎麼回事?」

這人便是歐陽子雲的父親歐陽文重,是宗內的先天長老,合歡宗的長老七成姓歐陽,他們都是開宗祖師歐陽勳的直系後代,一來他們在宗內根基扎實,得到的資源多,二來他們遺傳的天賦也多半好於其他弟子,所以突破先天的概率比較大,其他書友正在看:異世之全能死神全方閱讀。

幾個合歡宗低級弟子被歐陽文重的氣勢一迫,頓時感到一股沉重的壓抑感,不敢虛報,顫顫巍巍的把事情的經過說了。

中年人身旁的青年聽到幾人的訴說,眼中光芒一閃,「精通靈魂力攻擊,還擁有控制少量雷霆的能力,能夠秒殺同階武者,凝脈期以下無敵?」

這幾個合歡宗弟子為了推卸責任,將林銘說的英明神武,冠以凝脈期以下無敵的稱號,在他們看來,歐陽子雲在凝脈期以下已經罕有敵手,林銘能秒敗歐陽子雲,說凝脈期無敵不為過。

「哼,天下這麼大,誰敢自稱凝脈期以下無敵?」青年冷哼一聲,不以為然,他是歐陽子雲的哥哥歐陽子峰,修為凝脈初期。

「通曉靈魂攻擊的武者,在絕對的實力差距下根本不足為懼,我會在會武賽場上擊敗他,讓他付出慘痛的代價。」

「嗯,盡量在規則允許的范圍內,不要惹人爭議。」歐陽文重也是想讓歐陽子峰為小兒子出一口氣,否則這口氣不順,會壓在歐陽子雲的心裡,影響他修煉。

「父親放心,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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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琴子牙一行人到達天玄城的第五天,總宗會武正式開始,來自七玄地區三十六國,十六修武家族,以及七玄谷總宗,總計五百二十名弟子雲集天玄山脈,等待進入山門。

在這麼多的青年俊傑中,林銘並不起眼,雖然幾天前,他在南華樓也引起了不少關注,但相較那些凝脈中期,後期的天才們,他只能算是值得關注的一個小天才,並不至於引起人們的廣泛議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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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九章 借天池一用

  天玄山綿延萬裡之遠,橫貫在七玄地區腹地,據傳,這裡曾經有一條即將化為真龍的紫蛟身死於此,埋骨在地下,萬年來,形成了一股地氣龍脈,而七玄谷所在的天玄山主峰,正是這股龍脈的核心所在

  因為這個,天玄山天地元氣豐富,在這裡修煉,事半功倍。而且在天玄山的一處峽谷中,還藏有整個天玄地區最富足的真元石礦脈,這裡不但出產普通的真元石,更出產高品質的中品真元石,甚至是上品真元石。

  這些高品質真元石,只供宗門內核心弟子和長老,普通武者聽都沒聽說過,更別說使用了。

  此時,在天玄山山門之前的空地上,聚滿了各方俊傑。

  因為人太多,琴子牙一行人分到的地方只有方圓數丈見方,林銘和凌森盤坐在地上調息,而周玉和梁龍就不那麼淡定了,他們在擔心很快就要開始的山門關,如果過不去的話,連門都進不了,那就丟人丟大了。

  「心不靜,很難發揮出全部實力。」琴子牙在一旁緩緩的說道,他指的自然是周玉和梁龍。

  周玉和梁龍一陣尷尬,他們當然也明白這個道理,不過實力不足,想靜下心也難。

  無奈的盤膝坐下來,調整心態,而就在這時,一個聲音突然響起,「這不是天運國的琴府主麼,幸會啊!」

  琴子牙回頭望去,卻見一個身穿灰色長袍。身材高瘦的中年人笑眯眯的走了過來。

  琴子牙抱了抱拳,有些冷淡的說道:「羅府主,幸會。」

  羅姓中年人的目光在林銘等人身上依次掃過,一一探查了他們的修為之後,羅姓中年人臉上的笑意更濃了,這次天運國派出的弟子竟然一個凝脈期都沒有,唯一一個拿得出手的秦杏軒。現在年紀還小,也不會取得什麼成績,羅姓中年人已經預料到。這次總宗會武天運國會一敗涂地。

  「琴府主,這五個就是你這次帶來的弟子?怎麼還有鍛骨初期的?這樣的實力,很難過山門吧?」羅姓中年人淡淡的諷刺道。

  鍛骨初期修為的人便是凌森了。對方的話有些刺耳,不過凌森只是睜開眼睛瞥了羅姓中年人一眼,便繼續打坐調息。對凌森這樣毫無人情味的人來說,別人怎麼看他,怎麼說他根本就是毫無意義的事情。

  「實力不僅僅看修為。」琴子牙淡淡的說道,懶得理會對方。

  這羅姓中年人是霍羅國七玄武府的府主,琴子牙和羅姓中年人在七玄谷當弟子的時候,關系就不太和睦,後來兩人被指派到相鄰的霍羅國和天運國擔任府主,偏偏總宗會武的時候。相鄰霍羅國和天運國注定了會被分到一個組,於是,這兩個相距不遠的武府便一直存在著激烈的競爭,羅姓中年人只要抓到機會,就會踩琴子牙一腳。

  「琴府主說的不錯。修為不代表實力,不過卻是影響實力的最重要部分,我們霍羅國與天運國一衣帶水,這次參加總宗會武也算是榮辱與共了,大家認識一下吧,互相扶持。爭取都能得到一個好成績,至少別山門都進不了。」

  羅姓中年人說著,招呼身後的十個年輕弟子上前,雖然同是二級勢力,但霍羅國的國土面積是天運國的數倍,所以有十個名額。

  這十個人都是二十歲左右,其中有三個人修為達到了凝脈初期,更有一個達到了凝脈中期,其余人則都是鍛骨巔峰。

  霍羅國作為三十六國中排名前幾的大國,國內弟子也有一股淡淡的優越感,更何況,他們幾人的修為遠超天運國。

  六個鍛骨巔峰,三個凝脈初期,還有一個凝脈中期,對比天運國這一方一個鍛骨初期,一個鍛骨中期,還有三個鍛骨巔峰。

  完全不成比例的修為對比,羅姓中年人笑得愈發燦爛,根本是有意在炫耀。

  這幾個霍羅國的天才,看林銘等人的目光也有著一絲淡淡的鄙夷,周玉、梁龍兩人皺著眉,心裡憋著一股勁,天才總是心高氣傲,最不能忍受的就是低人一等。

  這時,林銘卻摸著下巴,在思考著什麼。

  「霍羅國嗎……」

  他想起了霍羅國的天池,在霍羅國的天池山,有一片神水,其中蘊含著純淨的天地元氣,對後天以下的武者大有好處。

  當初,假琴子牙就是用天池山為誘餌,把林銘騙出了七玄武府,乘坐神風雕飛往南疆,害得他差點殞命。

  想到這裡,林銘抬頭打量著那凝脈中期的青年,對方的臉上,明顯帶著一股傲氣,他確實有驕傲的資本,二十一歲的凝脈中期,放到七玄谷總宗也非常不錯了。

  霍羅國憑借著天池,再加上國土面積大,資源豐富,門下弟子享受的資源比天運國多出一截來,修為高一些不足為奇。

  「這個凝脈中期的青年,肯定泡過天池。」

  林銘心中猜測著,他絲毫沒有理會對方眼神中那淡淡的鄙夷,反而上上下下的打量著,仿佛在看一只可口的獵物一般。

  林銘早就看出了琴子牙和羅姓中年人的矛盾,羅姓中年人是口蜜腹劍,而琴子牙根本就懶得搭理對方,兩人之間恐怕積怨已久了。

  想到這裡,林銘嘴角泛起一個微不可查的弧度,對琴子牙真元傳音了什麼。

  琴子牙本來都已經打坐入定,准備完全無視羅姓中年人的炫耀,聽到林銘的真元傳音,他睜開雙眼看向林銘,面露古怪之色。

  這小子,夠陰的。

  「總宗會武中,我們三十六國處於弱勢,大家理應互相扶持,一致對外的嘛,霍羅國和天運國是兄弟國家,到時會分在一個組,大家在比武場上碰到了,要手下留情,別傷了人,下一場就不好打了。」

  羅姓中年人得意的說著,他的意思自然是讓霍羅國的弟子手下留情,別傷了天運國弟子。

  這時,琴子牙接過話來,說道:「嗯,應該手下留情,林銘,凌森,到時候別下重手,傷了人就不好了,知道嗎?」

  「是,府主,我會點到為止的。」林銘笑眯眯地應道,而凌森還不明情況,愣了一下,木訥的點了點頭。

  琴子牙這麼一說,羅姓中年人郁悶了,什麼意思?什麼時候輪到你們手下留情了?

  他帶著的十個弟子也個個不爽,點到為止?傷了人就不好了?你們也配說這個?尤其林銘的笑容,怎麼看怎麼欠扁,到時候打的你們找不著北,看你還能笑得出來。

  「嘿嘿,老琴,對你的弟子很有信心嘛!」羅姓中年人皮笑肉不笑的說道,言語之間,諷刺意味十足。

  「還行,這次我帶來的幾個弟子,有幾個實力還是不錯的,越級戰斗沒有問題。」

  「哦,是嗎?是哪個?」羅姓中年人笑眯眯地聽琴子牙大放厥詞,心想,吹吧吹吧,到時候我一句話揭穿你,看你還吹什麼。

  「嗯……比如林銘。」琴子牙說著指了指林銘,說道:「別看林銘只有鍛骨巔峰的修為,如果是對付凝脈中期的武者,還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琴子牙話音剛落,來自霍羅國的凝脈中期青年冷哼一聲,「是嗎?那我倒要討教討教!」

  在兩個府主對話的時候,插話顯得有些不禮貌了,可是對方點出凝脈中期的修為,明擺著就是沖自己來的,是可忍,孰不可忍?

  「不急,一會兒霍羅國和天運國總要碰上的,林銘,點到為止,別影響了後面的比賽,傷了和氣。」琴子牙慢條斯理地說著氣死人不償命的話,那凝脈期青年正值熱血氣盛的年齡,又是一路帶著天才的光環長大的,怎麼能容忍這樣的侮辱和挑釁。

  他直接踏前一步,冷聲道:「林銘是吧,本人霍羅國王武,現在我們就可以比上一比!」

  林銘只是笑笑,沒說話,羅姓中年人一擺手,制止了沖動的王武,在這樣擁擠的廣場中,自然不可能比武。

  他嘿嘿笑道:「琴府主還有這位小兄弟都很有自信啊,你們要是贏不了怎麼辦?」

  「這個……呵呵。」琴子牙只是笑笑,沒說話。

  這時,林銘接口道:「贏不了,我送你們一件人階上品寶器。」

  羅姓中年人冷笑一聲,沒接話,好的人階上品寶器和差的人階上品寶器差別極大,他料想林銘也不會拿出什麼好貨來,若是次等的人階上品寶器,他根本看不上眼。

  林銘又道:「再加一顆碧靈丹和一瓶淨體靈液呢?」這碧靈丹和淨體靈液自然是擊敗凌森和拓苦之後,琴子牙給他的獎勵,一直沒有使用。

  林銘如此一說,王武卻是動容了,碧靈丹和淨體靈液對他作用不小,他當即答應道:「好,說話算話!」

  「自然,我可以對武道之心起誓!不過……若我贏了呢?」林銘說到這裡話鋒一轉,鋪墊了這麼多,他的狐狸尾巴也露出來了,忽悠別人跟他賭斗,把家當輸給他這種事,林銘已經干得輕車熟路了。

  「你說要怎麼樣?」王武冷笑道,他根本沒想過自己會輸。

  「簡單,若我贏了,你們霍羅國的天池借我泡上幾次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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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章 山門關

「原來他們打的這個主意,看上了我霍羅國的天池?」羅姓中年人也不傻,他之前就覺得琴子牙說話不對勁,原來是故意激自己。

看來他們還真有信心啊,或許那個叫林銘的小子真能越階對付凝脈中期的武者,可是王武卻不是普通的凝脈中期,他的戰斗力堪比凝脈後期的武者,你們的如意算盤卻是打錯了。

羅姓中年人眯著眼睛打量著林銘,他也想過眼前的少年可能對付凝脈後期的武者,不過這個概率很小,凝脈期與鍛骨期差距很大,一般天才能越階小半級就了不得了,能越階一級,即便在七玄谷總宗也是鳳毛麟角。

既然贏的概率比輸的概率大這麼多,羅姓中年人便打算同意這個賭約。

他說道:「天池是我霍羅國重地,其中蘊含的真元之力有限,每年也只能供三四個人使用,你張口就要泡幾次,胃口夠大的!」雖然是一場贏面遠大於輸面的賭約,羅姓中年人也習慣給自己留一條後路。

「一次便一次,如何?」林銘清楚這天池泡一次效果最好,多了,倒也作用不大了。

王武像看傻子一樣看著林銘,在他看來,林銘根本就是自掘墳墓,把好東西拱手送人,這碧靈丹和淨體靈液,前者是增加修為的上品丹藥,後者則是洗筋伐髓,去除丹毒的靈液,兩者配合使用,效果最佳。

用了這兩樣**的話,他的修為又會提高不少。距離凝脈後期也會更進一步。

不過這個叫林銘的家伙,有了碧靈丹和淨體靈液怎麼不自己用?反而白白便宜了自己。

想到碧靈丹和淨體靈液的效果,王武興奮的舔了舔嘴唇,看向羅姓中年人,羅姓中年人點了點頭,算是應允了這個賭約。

王武急忙道:「好,如果我輸了。霍羅國的天池借你使用一次又如何,我同樣以武道之心起誓!」

王武害怕林銘反悔,也加上了武道之心起誓。

王武和林銘兩人擊掌為誓。皆大歡喜,羅姓中年人看了看王武的笑容,又看了看林銘的笑容。心中不知怎麼的湧起一股不對勁的感覺。

兩個人都在笑,那肯定有一個人在傻笑……

……

一個時辰之後,天玄山脈之中突然傳出悠揚婉轉的鼓樂之聲,林銘抬頭一看,見到一艘青色的木舟飄了過來。那木舟有十幾丈長,通體閃爍著奇異的符文,一層朦朧的光暈如蛋殼一樣將木舟包裹在裡面,而在木舟的前頭,並排站著三個人,其中兩個是身穿紫衣的中年人。還有一個白衣美婦。

雖然距離相隔很遠,但是林銘卻能清楚的感受到這三人身上散發出的隱隱壓迫感,相比牧千雨也毫不遜色。

先天至極?

林銘推斷著這三人的修為,他們也許不比牧千雨弱,不過牧千雨才二十七歲。而這三人看起來年紀都已經不小,這差距不是一點半點。

這時,琴子牙低聲道:「總宗會武有谷主親臨,這三人便是七玄谷一正兩副三個谷主,都站好了,別出聲。」

面對積威已久的三大谷主。琴子牙也感到了一些壓迫感,他不自覺的屏住呼吸,垂手而立。

靈舟停在了山門的正上方,立在船頭的白衣美婦上前一步,纖纖十指捏了一個印訣,只聽轟隆隆的響聲,眾人前的山石向兩邊裂開,一道數百丈寬的巨大白玉石階從山石之中升起,在白玉石階之上,有一個個陣法的符文在緩緩流轉著,整座石階,延綿近千丈長,一直通向遙遠的山門。

廣場上的年輕俊傑們很多是第一次參加總宗會武,看到眼前升起這麼巨大的白玉石階,都有些發懵,他們怎麼也沒想到,在山石之中隱藏著這麼大的石階。

「這就是山門關。」林銘眯起眼睛看著這巨大石階,在得到第二塊靈魂碎片之後,對陣法有了很深的了解,他看得出,這白玉石階其實是陣法形成的幻象,這是一個幻殺陣!

白玉石階總共一千零八十層,每一層的高度都有一尺,靈舟上站著的美婦道:「一炷香時間通過玉石台者可進入山門,點香!」

美婦說完,揮袖一甩,一個巨大的香爐落在了山前廣場之上,在香爐中插著一根一丈長,手臂粗的香,香已經點燃,雖然香的長度達到一丈,但是燃燒的速度也快,估計這一炷香燃燒完不會比普通的香慢多少。

一些初次參加總宗會武的年輕俊傑按耐不住,紛紛展開身法,如飛蝗一般撲向玉石台階,而那些曾經參加過總宗會武的武者,卻不急著沖關,一步步的挪向玉石台階,看著那些年輕人沖上去,他們臉上掛著捉狹的笑容,等著看他們吃虧。

石階寬達數百丈,兩三百人並排站立也不顯得擁擠,在第一個弟子踏上玉石台之後,玉石台上的符文突然光芒大盛,一圈圈的流轉,一股巨大的壓力突兀的出現在石台上,幾個沒有太多准備的弟子被這股力量一吸,噗通一聲跌倒在石台上,摔得七葷八素。

「小心,這台階有古怪。」

眼見沖在最前的幾個弟子吃癟,有人驚叫起來,其實這是明擺著的事情,若這石階沒古怪的話,豈不人人都能在一炷香時間內沖上山門了麼?

一眨眼就有幾十個弟子倒下去,而那些有過闖關經驗的老弟子則將身體重心放低,弓著身子沖向石階,一上石階之後,他們的速度驟降。

這時候,修為的差距頓時體現出來,一個背著長琴,身穿一身白衣的少女幾乎不怎麼受石台上牽引力的影響,腳踏清風,輕松寫意地向山門掠去,山風吹拂,衣衫飄飄,少女舉止從容,仿佛不是在闖山門關,而是在閒庭漫步一般。

「是琴宗的宗主親傳弟子琴無心。」

有人認出了白衣少女的身份,山門一關,所有參加總宗會武的弟子都要參加,七玄谷的天才弟子也不例外,不過對他們來說,這山門關只是走個過場罷了,玉石台階上的幻陣對他們來說根本形同虛設。

「差距太大了!」

一些人心中不可避免的產生了這樣的感慨,原本他們各自在所在的國家、家族中也都是佼佼者,帶著天才的光環長大,可是與琴無心一對比,完全沒有可比性。

這讓他們不免倍受打擊,而就在這時,又是兩個身影沖上玉台,他們雖然少了白衣少女的從容,但是速度更勝三分。

「姜薄雲,咱們比比誰更快!」說話的青年身穿一身白衣,手持一把折扇,容貌英俊,豐神如玉。

在他旁邊,則是一個十**歲的青年,身穿一身青衣,背後背著一把長劍,劍眉星目,神情冷毅,氣勢卓爾不群,此人是劍宗親傳弟子姜薄雲,而他身邊手持折扇的英俊男子則是合歡宗的親傳弟子歐陽明。

兩人的速度形同鬼魅,只是幾息的功夫,便沖上玉石台階的中段,他們在這裡稍微滯留了幾個呼吸的時間,便繼續沖上了山門。

繼姜薄雲和歐陽明之後,又有一些實力強大的年輕俊傑脫穎而出,而那些實力弱的武者,只能勉強保持站立,一步步的挪動,這等速度別說在一炷香時間內抵達山門,恐怕日落之前都不一定到得了了。

琴子牙一行人中,林銘和凌森率先沖上玉石台階,踏入台階的上方,林銘頓時感到身體一沉,速度降了不少。

「七玄谷親傳弟子,果然有幾分真本事,這麼強大的重力,一般凝脈期武者都要受到極大的影響,可是那幾人卻能青雲直上……」

林銘這樣想著,重新調整體內的真元流轉,一股和風將他的身體托起,運轉金鵬破虛身法,林銘的身體變得輕如飄絮,輕松向山頂飄去。他的速度並不快,但卻從容無比,仿佛踩在雲朵上一般。

玉石台階的重力雖然恐怖,但是在風之意境和金鵬破虛的身法之下,根本形同虛設了。

相較林銘,凌森就沒那麼從容了,明顯他在以蠻力抗衡玉石台階的重力,不過他的速度卻不比林銘慢。

看著林銘閒庭信步的樣子,凌森心中暗驚,顯然林銘沒用什麼力氣,而他卻已經用了七成的真元,越是與林銘接觸,凌森就越發現林銘的深不可測。

周玉和梁龍眼看著凌森、林銘已經快看不見了,對視一眼,神色有些發苦,丑媳婦總要見公婆,現在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看林銘那麼輕松,應該不是那麼難,至少應該有些竅門……」周玉這樣自我安慰著,一腳踏上了玉石台階。

這一腳下去,周玉頓時感覺身體如同灌了鉛一樣沉重,好在他早有心理准備,還不至於趴到地上,當眾出丑。

「這麼強的重力!」周玉催動全身真元,速度依然慢得像老牛拉破車。

梁龍比周玉還不濟,在玉石台階上,他只覺得雙腿如陷泥沼,每走一步都要費上九牛二虎之力,眼看著前方一群年輕俊傑蹭蹭直上,他真想罵娘,這些家伙還是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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