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第 123 章
邵佑晟站在太子面前時,已經先一步從葉凌韜那裡得知來龍去脈的太子絲毫不覺得意外。然而邵佑晟的開口,仍然震住了太子的心。離開帝都?這便是邵佑晟的心中所想嗎?
「皇兄,我想去看看小五。」不是靜兒,是小五。在邵佑晟的心中,始終無法割捨的存在。固然此邵婭靜已非彼邵婭靜,邵佑晟依舊思念著,牽掛著。
誰能想到看似波濤洶湧的爭位風波,到了邵佑晟這裡居然只剩下了離開二字?太子愣了愣,怎麼也說不出贊同的話來。
「皇兄,我從未想過兄弟相殘,也不希望兵刃相見。」內心最深處,邵佑晟是認可太子這個日後的君主的。皇位、權勢…這些他早早就丟棄的東西,不屬於他,他亦不想要。
望著邵佑晟轉身離去的傲然背影,太子眼中的墨色越來越深,嘴角慢慢的勾起了一個微不可見的弧度。不是為著少了一個爭奪皇位的勁敵,而是因為在這一刻他終於確定,自此之後,這個世上多了一個他不需猜忌的血緣兄弟。
「怎麼樣?我沒說錯吧?」逗弄著粉嘟嘟的葉筱瑜,周芸梓笑的分外得意。
「別鬧小魚兒,讓她好好睡會。」頭也沒抬的處理著手頭的公務,葉凌韜再次提醒著周芸梓的惡行。
「還睡啊?你看她都胖成這樣了,再睡下去可就真成小肥豬了。」抓著葉筱瑜的小拳頭好玩的捏了又捏,周芸梓的心情猶如陽光普照,灑滿溫暖。
「小孩子都嗜睡。」無奈的輕歎一口氣,葉凌韜抬起頭望著擺明了無聊才跑來書房鬧騰葉筱瑜的周芸梓,「梓兒若是有空,不如去尚書府看看?」
「不去!」誰要去看盛昕蓉那張後娘臉?又不是她婆婆還總喜歡自我感覺良好的隨便發號施令。好些日子沒過招,忘了她周芸梓也不是軟柿子還是怎麼的?玲瓏不是來信說盛雨茉已經成功的爬上了葉輕言的床嗎?怎麼就不見盛昕蓉把心思精力都放著正牌兒媳婦身上?老盯著她這個侄兒媳婦不放算個什麼意思?莫名其妙!
「再過幾日便是大哥的長子抓周之日。大伯母想是希望你能提前回去露個面。」自從邵婭靜被休棄,禮部尚書府看似擺脫了大麻煩,實則陷入了天大的困境。雖說是聖上開的金口,可邵婭靜畢竟是金枝玉葉,個中深淺明眼人都知曉。
聽說滿朝文武都開始避著大伯父走,聽說本就不受諸位官家夫人歡迎的大伯母現今徹底被忽視排斥,聽說大哥這個駙馬原定的官職打了水漂,聽說…總而言之,尚書府即便沒有沒落,也差之不遠。正值大哥長子抓周宴,大伯母想到借梓兒的勢頭挽回局面,也屬正常。
「她說露面就露面的啊?抓周宴當日派個人去送份禮不就得了?雖說是長子又是嫡孫,講什麼排場?」周芸梓撇撇嘴,完全不想搭理尚書府一家人。悠閒舒適的日子過慣了,她也變成了懶骨頭。守著夫君逗著女兒,吃飽了喝足了睡睡覺,有事沒事溜回娘家蹭蹭飯撒撒嬌…美得冒泡有沒有?
「梓兒,飽暖欲思、淫,需謹記切勿玩物喪志。」一眼看透周芸梓心底的小算盤,葉凌韜放下手頭的筆,直言勸誡。梓兒從來都不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深閨女子,或許短時間內還感覺不到枯燥和厭倦。然而待到哪日太過平靜的日子消磨了梓兒所有的**,她定會受不了的。
「本小姐又不需要養家餬口,玩物喪志就玩物喪志,本小姐樂意!」一聽葉凌韜這話,周芸梓瞬間炸毛,頓時危機感四伏。葉凌韜莫不是嫌棄她吃閒飯了?哼,他不樂意養她,大不了她抱著女兒回娘家住就是。哎不對,她的嫁妝足以她們母女不愁吃穿的安穩一世,才不需要仰仗葉凌韜的鼻息過活。這樣一想,周芸梓眼中的凶光越發旺盛,鋒利的刀子不帶停歇的射向葉凌韜。
「可是梓兒,女子不都喜苗條愛纖細的嗎?」意有所指的瞟了一眼周芸梓豐潤的身材,葉凌韜才不會說他更樂意抱在懷中軟軟肉肉的觸感。
什麼意思?葉凌韜嫌棄她變胖了?前一刻還嘲笑自家閨女圓滾滾的周芸梓下意識的掐了掐腰上的小肉肉,表情僵硬的站起身,飛快的走向門外:「我去尚書府走動走動。」
好笑的看著周芸梓邁著僵硬的步子說走就走,再望望搖籃裡終於可以不被騷擾的閉眼睡覺的葉筱瑜,葉凌韜輕輕一笑,漆黑的眼底儘是脈脈柔情。
不行!她必須得減肥!不能再墮落下去了!紅杏出牆這種事,男人從來都比女人更得心應手。她才不會傻傻的給葉凌韜出去尋花問柳的借口,以後還必須多保養才行。如是一思忖,周芸梓乾脆不坐馬車改走路。溜躂溜躂集市,再晃悠晃悠胭脂水粉外加成衣鋪子。交待好全都送去少卿府後,這才帶著蓮俏轉去尚書府的方向。
「芸梓倒是稀客。」總算是見到周芸梓上門,盛昕蓉既想努力巴結討好,又拉不下長輩的臉面。故而雖然笑容滿面的將周芸梓迎進大廳坐下,倒也沒顯出諂媚的嘴臉。
「芸梓哪敢自稱稀客啊!這不是接到大伯母派人送的帖子就連忙急趕慢趕的上門來了嗎?就是哭鬧不休的小魚兒,芸梓也是一狠心直接丟給了她那粗手粗腳的爹爹去哄。小可憐見的也不知這會有沒有哭啞嗓子…」顛倒是非黑白的胡說八道一通,周芸梓皺著眉頭擺出一副擔憂至極的慈母模樣,直瞧得蓮俏低頭悶笑。
「是大伯母唐突了。」盛昕蓉當然能看出周芸梓有誇大其詞,可也無從反駁。想著葉凌韜一個大男人笨手笨腳的照顧葉筱瑜,起先準備好的那些攸關周芸梓和葉凌韜分出府後便沒肝沒肺還要人三催四請才肯踏進尚書府大門罔顧多年養育恩情的牢騷盡數嚥回肚中。
眼巴巴的把她請來就是為了一見面就丟出個下馬威?見盛昕蓉面色難看,周芸梓心下不屑的撇撇嘴,頓了頓又跟著說道:「大伯母怕是不知道,咱家那丫頭片子也不知修了幾輩子的好福氣,得一眾長輩的喜歡也就罷了,偏生還就入了太子家的小皇子的眼。小皇子打頭回見面就嚷著要把咱家小魚兒接進宮裡養著,直接就鬧到了聖上面前。要不是芸梓眼皮子淺捨不得離開寶貝閨女,舍下臉面好聲好氣的央求了好久,現如今咱們少卿府的小姐恐怕早就成了宮中的貴人。」
「是…是嗎?那可真是求之不得的福氣。」盛昕蓉是越聽越心生嫉妒,可又不得不耐著性子順著周芸梓的話往下說。早知道葉筱瑜剛出生時他們就該多上少卿府走動走動,怎麼也能拉近拉近關係。現下再行盤算,也不知晚是不晚。
「大伯母也這樣覺得?」周芸梓故作詫異的驚呼一聲,轉瞬間誇張的垮著臉不無哀歎的幽怨道,「哎,都是芸梓這個做娘的沒遠見。這不,白白錯過了大好的機會。趕明兒芸梓得了恩典,可得抱著小魚兒再進宮走上幾遭才行。指不定還能入了聖上的眼不是?」
「是…是…」她明明是邀請周芸梓前來相商尚書府金貴長孫的抓周宴如何辦的盛大,哪裡想聽到周芸梓這看似後悔實則炫耀的言語?周芸梓是故意來羞辱她的?盛昕蓉拽緊了手中的帕子,強力忍著喧囂欲出的怒火。
凡事適可而止,逗弄的越久才越好玩。望著盛昕蓉手中的帕子幾乎下一刻就要被撕成條,周芸梓見好就收,狀若不經意的向前傾了傾身:「對了,大伯母讓人叫芸梓前來所為何事?一說到小魚兒的事,芸梓就激動的容易忘形。瞧瞧,這差點都忘了問。」
「不怪芸梓,是大伯母沒及時說。」終於等到周芸梓的洋洋得意消停下來,盛昕蓉壓下急躁的不耐煩。深吸一口氣穩了穩心緒,強撐著笑意道出盤算:「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相比芸梓也知道,過幾日便是咱家寶兒的抓周宴。大伯母就想著凌韜可是寶兒唯一的親二叔,芸梓又是獨獨的親二嬸,怎麼也得聚在一起合計合計如何辦這抓周宴不是?」
「啊?」果然是為了這事。周芸梓茫然的眨眨眼,面色為難的看了看身旁的蓮俏又瞅了瞅目露期待的盛昕蓉,神情無措的擺擺手,「那個…大伯母也知道芸梓初為人母,對這些事都是全然不懂的。若是婆婆還在世…」
盛昕蓉料到周芸梓會拒絕,卻著實沒想到周芸梓居然會搬出林雪來做擋箭牌。大好的喜事忽然□個死人…啊呸,真是晦氣!瞧著周芸梓紅著眼圈低著頭哽咽不已的模樣,盛昕蓉忍了又忍還是沒壓住滿腔的怒氣:「芸梓若是不願幫忙就說,何必拿死人說事?」
☆、124、第 124 章
「大伯母這話芸梓就不愛聽了。雖然婆婆已經離世,可咱們這些活著的親人怎能隨意抹殺她的痕跡?」聽著盛昕蓉惱怒至極的話,周芸梓的臉色也跟著陰沉了下來。
「我」忽然想起今日的目的,盛昕蓉亦不想這麼快就與周芸梓撕破臉。咬咬牙,低頭緩和了語氣,「是大伯母說錯話了,芸梓別放在心上。」
「芸梓放不放在心上並不重要。」不欲就此任盛昕蓉揭過不愉快,周芸梓微微抬高下巴,傲慢的神情因為染上絲絲怒氣而愈發的帶有震懾力,「大伯母若是誠心認錯,便親自去跟芸梓的婆婆賠個不是。」
什麼?讓她去跟一個死人賠不是?別說林雪已經去了西天,即便林雪活生生的站在她的面前,盛昕蓉也敢毫不遲疑的一巴掌扇過去。
沒有錯過盛昕蓉眼底的憤恨及不以為然,周芸梓撇撇嘴,就勢起身:「也罷,咱們也擔不起大伯母的賠不是。在大伯母這裡,咱們二房合該是不起眼的,就當芸梓今日沒來過。」
「哎等等,等等」見周芸梓起身就走,盛昕蓉慌忙起身攔人,訕訕的笑道,「芸梓先別惱,大伯母也不是故意的,哪還當真呢?」
「大伯母要跟芸梓的婆婆賠不是了?」自從林雪離世,周芸梓便一直以「婆婆」相稱。畢竟國舅府還有一個健健康康的親娘在,周芸梓可不想犯任何忌諱。
「這」瞧著周芸梓不依不饒的架勢,盛昕蓉惱恨在心卻是毫無對策,剛想鬆口就被聞訊而來的盛雨茉打了岔。
「二表**。」一層不變的白衣飄飄,無論何時,盛雨茉總是偏愛那副不食人間煙火的飄渺裝扮。
仿若完全沒聽見盛雨茉的喚聲,周芸梓只是緊緊的盯著輕輕鬆了一口氣的盛昕蓉:「大伯母怎麼說?」
「二表**這是跟姑姑在說什麼悄悄話呢?可否說與雨茉聽聽?」盛雨茉自是看出來屋內的氣氛不對勁,而盛昕蓉顯然正居於下風。這些日子她因著和葉輕言的事惹得姑姑極為不滿,眼下當然是不遺餘力的力求表現,進而坐上葉輕言正妻的位置。
若是昨日,盛昕蓉定然不會搭理盛雨茉。而此刻,盛昕蓉萬般慶幸盛雨茉的刻意討好。她情願不甘不願的安撫盛雨茉,也絕對不會放下、身段去跟一個死人賠罪,更別說還是個從來都被她狠狠的踩在腳下的死人。
心下這麼一算計,盛昕蓉看向盛雨茉的神情再度歸為曾經的溫和親切:「雨茉來的正好,姑姑正在跟你二表**商討寶兒抓周宴的事。雨茉也來幫姑姑出個主意?」
「那敢情好,雨茉求之不得。」絲毫沒有覺得盛昕蓉的前後反差有何不妥,盛雨茉柔柔一笑,順著竿子往上爬,「寶兒可是咱們尚書府的長孫,當然得辦的隆重浩大,這樣才不會有失顏面。」
「可不就是這個理?雨茉真是說到姑姑的心坎上了。」語氣誇張的一拍手,盛昕蓉的臉上笑開了花,「要不然姑姑也不會厚著臉皮弄出這麼大的陣仗,還把你二表**給請動了。」
聽著盛昕蓉和盛雨茉一搭一唱的做戲,周芸梓不屑的勾了勾嘴角,懶得繼續多呆:「大伯母和表小姐慢慢商討,芸梓府上還有事,先行一步。」
「二表**怎麼一見著雨茉就要走?是不是雨茉說錯了什麼,還是做錯了什麼惹得二表**不高興了?」動作迅速的攔住周芸梓的去路,盛雨茉面色微白,嬌俏的面容眼看著就要梨花帶雨。
許久不見,盛雨茉還是一貫的令人討厭。**停下腳步的周芸梓努努嘴,神情冷淡的搖搖頭:「表小姐多想了。」
「如若真是雨茉多想了,二表**何以不願再坐上一會兒?雨茉好不容易才見著二表**回尚書府一趟,心下好多貼心話都想跟二表**說說呢!」盛雨茉說著便嬌羞的低下了頭,復而又飛快的抬起頭,殷切的望著周芸梓。
盛雨茉表錯情了吧?此般嬌滴滴的模樣配上那渴望勾魂的媚眼,不是該衝著葉輕言使盡渾身解數嗎?攔在她面前惺惺作態算個什麼意思?怪異的眼神瞥著自說自話的盛雨茉,周芸梓不著痕跡的小小後退一步,默念著還要磨蹭多久才能脫身。
沒想到她都做到這個地步了周芸梓還不上鉤,盛雨茉委屈的絞著手中的帕子,無聲的看向一旁的盛昕蓉。
「既然雨茉這樣說了,芸梓就別再推脫,留下吃頓便飯吧!」沒有給周芸梓開口的機會,盛昕蓉語有深意的掃了盛雨茉一眼,自顧自的做了決定。
「就是就是,二表**就留下來嘛!」嬌笑著上前抱住周芸梓的胳膊,盛雨茉的語氣極為親熱,宛若與周芸梓的感情本就親厚。
「表小姐,這做人啊,千萬不能沒有自知之明。否則,只會自取其辱!」很不給面子的甩開盛雨茉的手,周芸梓高昂著頭冷哼一聲,揚長而去。
望著周芸梓的背影,盛雨茉的臉色驟然間變得極為難看,跺跺腳咬牙切齒的恨道:「不識抬舉!」
「沒用的蠢東西!」盛雨茉的話音落定,盛昕蓉壓抑的怒氣盡數爆發,揮手摔了桌上的茶杯。
瓷器破碎的聲音驚醒盛雨茉的理智,慌忙轉身小心翼翼的低聲勸道:「姑姑您先別氣,傷了身子划不來。周芸梓那種貨色,不值得您大動肝火的。」
盛昕蓉剛剛消減的怒火再度飆升,整壺茶水潑向盛雨茉,氣的渾身顫抖:「我罵的是你!你!你這個蠢東西!」
「娘,你這是在做什麼?表妹犯了什麼錯引得你不管不顧的一壺茶水潑過來?表妹身子弱,禁不住你這樣折騰的。」剛走進大廳就瞧見他娘又在欺凌表妹,葉輕言心疼不已的衝過來擁住盛雨茉,想也未想的對著盛昕蓉吼道。
「葉、輕、言!」拔高的女高音尖銳刺耳,盛昕蓉不敢置信的一巴掌直接甩了過去,「你吼誰呢?就為著這麼一個女人,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違背娘的意思,現在居然還敢變本加厲?不孝!該死的不孝!」
「娘!」相比盛昕蓉的怒不可遏,葉輕言無法控制的伸手一推純屬本能的下意識反應,「你做什麼?要打就打我!欺負表妹算什麼本事?」
從未想過會被自己的親生兒子推倒在地,盛昕蓉整個人完全傻住,震驚的失了繼續叫囂怒罵的氣勢。為了一個女人,只不過是一個女人,葉輕言居然居然真的對她動了手?
「表妹你沒事吧?疼不疼?」之前他娘還只是背地裡找茬欺負盛雨茉,今天竟然當著他的面掌摑表妹。太過分了!簡直是太過分了!看著濕透了身子的盛雨茉含著淚強撐著不哭出來,葉輕言難過的撫上盛雨茉被打的臉,哀痛的問道。
「表哥你怎麼可以對姑姑動手?」盛雨茉瞪圓了眼不可思議的抓住葉輕言撫上她臉頰的手,含嗔帶怨的神情別有一番迷人的風情,「姑姑是長輩,教訓雨茉是再理所應當不過的事。你你氣死我了!」
「表妹你別生氣,都是表哥的錯,表哥跟表妹賠不是」聽著盛雨茉軟軟的語調訓斥著他的不是,又見盛雨茉情意綿綿望著他的小女兒姿態,葉輕言被惹得酥麻心癢,卻又難言心中那滿滿漲開的滿足感。深情的將盛雨茉擁進懷中,喃喃低語著輕哄道。
「表哥你放開」不依的在葉輕言的懷中扭了扭身子,盛雨茉羞紅著臉送了葉輕言一記粉拳,「姑姑看著在呢!」
仿若此刻方想起盛昕蓉的存在,葉輕言雖心有不捨,還是依言放開了盛雨茉。轉念一想到盛昕蓉之前的種種舉動,葉輕言氣呼呼的別過頭,不願再理會盛昕蓉。
「姑姑你怎麼樣?有沒有傷著哪?雨茉扶您起身。」葉輕言的反應在乎盛雨茉的意料之中,心下得意萬分面上卻絲毫沒有彰顯。女人之間的戰爭,從來都不需要太多的言語。輸贏得失,彼此心知肚明。
「滾開!」恨恨的拍開盛雨茉的手,盛昕蓉艱難的扶著桌子站起身,頭也不回的離去。就算是輸了,她也不會讓盛雨茉得意太久。這事,沒完!
「表妹,咱們也走。」感受著盛雨茉遭受的百般羞辱和委屈,葉輕言陰著臉拉著盛雨茉回房。不可理喻!他娘就是太強勢,連這麼善良的表妹都容不下。他不會妥協的!絕對不會!
聽完尚書府的後續,周芸梓的臉色瞬間陰轉晴,拉著葉凌韜哈哈大笑:「還真是好戲連連,精彩萬分啊!早知道我就繼續多留片刻的,葉輕言還真是哈哈,笑死我了」
「梓兒,你若是再多留片刻,火會燒到你身上的。」大哥怎麼會變成現今這幅模樣?只為著一個盛雨茉嗎?大伯母強勢了一輩子,臨到老居然栽在了自己的親侄女和親兒子手上葉凌韜搖搖頭,揉了揉周芸梓的發頂,神情嚴肅的警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