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親暱
尷尬這種情緒似乎可以傳染，顧涵寧也說不上，她和趙承予，到底是誰先傳染誰，只一下子，兩人似乎都有些手足無措，顧涵寧坐在床沿，趙承予坐在椅子上，低著頭，視線都不敢撞在一起。
顧涵寧只能按捺著心跳，繼續打量。
書桌上放了好幾本書，都是顧涵寧看不懂的電腦專業書籍，顧涵寧心裡一動，想起趙承予那個雖談不上有多精緻，卻也很耐玩的小遊戲來。
「《保護綿羊》那個遊戲，你後來有在完善嗎？」
雖然交了上去，可趙承予還是覺得有些不滿意。
「嗯，回家後都在琢磨，應該還是有改進的空間的。」說起自己的專業，趙承予自然了很多。
顧涵寧則想起後來風行的手機遊戲，後來甚至比現在流行的單機遊戲要暢銷多了，這幾年電腦專業還算熱門，可到他們畢業後，因為擴招的畢業生太多，一時供大於求。
倘若趙承予喜歡，以後就專注於手機小遊戲，也不失一條好出路！
「我覺得挺好玩的，像這樣的小遊戲，你還有沒有創意？嗯，譬如動物、植物養成什麼的啊？」顧涵寧越想越覺得可行，坐直了身子，拍了拍趙承予的手臂，眼睛發亮，「每天澆澆水、喂喂飼料，然後就會有變化，嗯，就類似這樣的，不用太大，但一定要漂亮！」
「嗯，挺不錯！譬如養只小豬什麼的？」趙承予笑看著顧涵寧揶揄。
顧涵寧笑著眯了眼，探過身，在趙承予腰側擰了一把，磨著牙，狠笑著。
「豬什麼豬？你這只小狗，汪汪叫！」
趙承予忍住笑忍著痛，沒有躲閃，只順勢拉了顧涵寧坐在自己腿上，在她腰上略摸了摸，這才很無辜地說：
「你看，是長肉了，我覺得是重了些。」
顧涵寧一頓，心裡思量著自己回家後是不是真的太暴飲暴食了，她自己也覺得似乎真的重了那麼一點點，難道是真胖了？
顧涵寧一眯，充滿危險氣息，盯著尤笑著的趙承予磨了磨牙，衝著趙承予的下巴和臉上便一陣亂啃，邊啃邊說：
「哪裡胖？哪裡胖啦？！說，我重不重？重不重？」
趙承予被她小狗磨牙般的啃咬給磨得有些發癢，笑著邊躲邊投降：「不重不重！」
「說，我輕如鴻毛！」
「好∼呵∼輕如鴻毛∼」
顧涵寧收了嘴，看著笑得微微氣喘，臉頰發紅，額發淩亂的趙承予，自己也笑了起來。
好吧，男人，千萬別在女人體重問題上說錯話，那是個恐怖的黑暗的禁忌的話題！
顧涵寧想起剛才自己小題大做的模樣，心底微微有些發窘，雙手撐在趙承予肩上，正打算起身，卻被趙承予扶在自己腰上的手按住了。
趙承予笑著望過來來的眼神晶亮，顧涵寧抿唇一笑，看著近在咫尺的臉，心裡也挺喜歡現在自然的親暱，便也不再動，攬著趙承予的脖子，湊過去，輕啄了一下。
「乖，給你個獎勵！」
趙承予心底一緊，雙手往顧涵寧背後一滑，環抱住顧涵寧摟得更緊了些，睜大眼，看著顧涵寧，微微嘟嘴。
顧涵寧忍不住笑了起來，微微伏下頭，又在趙承予的唇上重重地親了一口，只嘴唇還沒挪開，便覺得腦後一緊，趙承予的大手已經撫在自己後腦勺上，動彈不得了。
顧涵寧蜻蜓點水般的輕觸，反而撩撥得趙承予有些按捺不住了，一手摟著顧涵寧的纖腰，一手雖輕卻固執地撫在顧涵寧腦後，讓顧涵寧想退縮都縮不得半點。
趙承予的唇舌，隨著手動，追尋而上，貼著顧涵寧的柔唇輕揉慢撚、慢慢含吮、細細品嚐。
一股馨甜的酥麻之感腳底慢慢升起，顧涵寧心裡微微一嘆，原本有些推拒的雙手慢慢挪到了趙承予脖子後，身體輕輕地依偎在趙承予懷裡，嘴唇輕啟，矜持地表示著自己的歡迎。
趙承予自然感受到懷中顧涵寧的柔順，一時大受鼓舞，氣息更加灼熱，緊緊地抱著顧涵寧，恨不得立時就把她揉搓納入自己的身體裡，骨血相連，永不分離……
直到兩人的氣息都有些不穩，趙承予才依依不捨地稍稍退離顧涵寧的嘴唇，按在顧涵寧後腦的手，慢慢下滑，在顧涵寧的纖背上輕撫。
屋裡打了空調，顧涵寧一進屋便脫了厚外套，剛才覺得合適的溫度，現在卻覺得微微燥熱起來，便忍不住挪了挪坐姿，往後稍微退了退，正想著要不要掙開趙承予的手，讓兩人退退熱，便覺得臀部底下被什麼東西給硌到了。
顧涵寧微微一怔，隨即便明白過來，連忙僵住了身體，不敢再動。
顧涵寧那麼一動，趙承予微微喘了口氣，也同時僵住了身子，垂著眼眸，霎時心底攪動，熱氣升騰。
顧涵寧看著趙承予夾雜著羞澀緊張和有些慌亂的神情，心底微微酥軟。
好吧，其實，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顧涵寧抱著趙承予的脖子，抿嘴偷笑，往後挪了挪，慢慢騰出一隻手，按在趙承予的胸口，緩緩地輕柔地下滑，滑過小腹仍然沒有停下。
趙承予屏住呼吸，不敢置信地感受著顧涵寧纖細而柔軟的手，一直滑到了自己牛仔褲的拉鏈位置上，在他有些窘迫的微微拱起的部位輕輕按壓了下！
趙承予呼吸一滯，猛地喘了下粗氣，從脊椎尾部迅速竄起了一股酥麻感，沿著脊柱快速攀爬，讓他不由自主地輕顫了下。
顧涵寧抿嘴無聲笑著，手一抬，便要收回來。
趙承予連忙伸手按住，卻一時分不清自己是要進還是退？
他淺麥色的大手下，是顧涵寧纖巧白皙的小手，彷彿柔若無骨地覆在他灼熱又私密的部位之上，這麼簡單，就撩撥地他下腹酸脹難耐！
趙承予重重地喘氣，閉上眼，仰著頭，按住顧涵寧的手，往下輕壓。
他能聽到自己劇烈的心跳，粗重的呼吸，以及顧涵寧傾吐在他耳側的馨香氣息，一時之間，只覺得頭腦也開始發熱，渾身彷彿就要爆炸！
一下、一下，彷彿是撫慰，又像是挑撥！
似乎是紓解，可每一下卻讓他更酸脹、更難耐，幾乎要抵擋不住的酥麻之中微微帶著疼痛。
砰砰砰，劇烈的心跳重疊，分不清彼此，顧涵寧彷彿能感覺到手心之下，厚重的布料下，那灼人的熱度。
顧涵寧按捺著急速的心跳，紅暈佈滿臉頰，分不清是熱還是羞，只是看著趙承予閉著眼微微皺眉，忍耐卻享受的表情，心底一時痠軟起來。
這個男孩，總會為自己忍耐，感情也好，身體也罷，因為在乎，所以，不想傷害！
顧涵寧心裡微微一嘆，試探著輕輕握捏了下，便聽到趙承予一聲低沉的粗喘！
粗糙的牛仔布料之下，滿滿的撐漲起來，顧涵寧心裡一跳，頓了頓，手指輕撥，重一下，輕一下，劃一下，握一下！
趙承予的手早就挪回了顧涵寧的背後，雙手輕環、緊貼，有些難耐地挪了挪身體，心底的渴望卻漸漸升起，再多、更多！那麼些的碰觸，根本不夠！他想要更多，渴望接納、渴望付出！
顧涵寧只覺得自己的心底也浮起了燥意，下腹騰起一股酸麻的熱流，彷彿要席捲全身，她忍不住摸索著拉鏈，從上至下，慢慢落下，然後手指輕挪，覆上一層更棉柔的布料上，那硬軟的觸感，更加明顯，握在手心裡，彷彿還有生命般輕顫！
趙承予猛地坐直了身體，睜開眼，看著顧涵寧。
因為情動，趙承予的雙眸微微濕潤，可憐兮兮中又彷彿帶著一些不知所措！
他不是不懂，只是他想珍重！他以為，剛才那樣便該是今天的極限，那種前所未有的觸感，已經夠他反覆品嚐好幾個夜晚了！
可是，他根本不想阻止！
顧涵寧抿唇淺笑，低垂的眼眸微微眯著，帶著一層醉人的迷濛。
或許，趙承予初始，只是想淺嚐而止的，可有時候，後續發展，總耐人尋味……
顧涵寧的手指沒停，探入粗糙的外層布料之下，在更緊貼的衣料上，重複剛才的動作！
趙承予彷彿能感覺到顧涵寧手上微涼的氣息，一時之間，全身的血液都彷彿擁擠到身下腫脹之處。
「叮咚！」門鈴聲驟然響起，兩人都嚇了一跳，顧涵寧更是一下子跳了起來，臉紅耳赤地絆坐在床上。
趙承予猛地站起來，一時有些手足無措。
顧涵寧一隻手捂著臉，掩去唇角的笑意，一隻手，指指趙承予敞開的拉鏈，憋著笑聲，又低下頭來。
趙承予連忙紅著臉，拉好拉鏈，打開門，往外喊了聲：「來了！」又連忙退回來，穿上外套，拉了拉前襟下襬，確定應該是遮擋好了，這才快步出去。
顧涵寧也連忙站起身，小跑幾步到客廳，開了電視。
門一開，呼啦啦湧入一群人。
「趙承予！我就說你在家！今天開同學會呢，沒人通知你嗎？」
顧涵寧轉頭一看，大部分人都有些陌生，就除了一個人。
對方明顯也看到了她，瞪著眼，突然便笑了起來！
「好啊！趙承予！原來你金屋藏嬌啊！」
40、傾聽
一下子湧入的男男女女七八人，這個時候才看到安然坐在客廳拿著遙控器轉著台的顧涵寧，笑鬧聲頓了幾秒，又哩哩啦啦地響起，其中兩三人，都不約而同地轉頭看向其中一個笑容凝滯的女孩。
顧涵寧自然沒有注意，她笑睨了陸凱一眼，只是抿唇笑。
看樣子是初中同學了。
趙承予拍了拍陸凱的肩，有些不好意思，畢竟，剛才，如果繼續下去，他也不知道還收不收得住……就是現在，站在初中同學面前，他還有些尷尬。
幸好，外套夠長……
不過，心裡不是沒有遺憾的，如果他們不來，或者再晚一會兒、再晚一點……
「嘿，班長，我也算你們媒人了吧？這好事成了，就沒想犒勞犒勞我啊？」
陸凱這話是對著顧涵寧說的，回答的卻是趙承予。
「肯定要的！我們請你吃飯吧？地點隨你安排！」
趙承予看了顧涵寧一眼，笑著應承。
趙承予的初中同學裡，也就陸凱認識顧涵寧，其餘人看這架勢，自然嬉笑起來。
趙承予笑著走過去，拉了顧涵寧起身。
「這是我女朋友，顧涵寧，那些都是我初中同學。」
「喂喂喂，我們有名有姓的啊！」
「你們人太多，就是說了，涵寧一下子也記不住。」
趙承予倒也不怕同學的調侃，牽著顧涵寧的手，不時轉頭對視一眼，笑容從臉上染到眼裡。
趙承予的初中同學，說是開同學會，其實也不過是幾個同學一起聚著玩玩，本來就是叫趙承予一起出去玩的，現在人家還有女朋友在，自然不好撇下人獨自去了。
「趙承予，我們打算去KTV，正好我老班也在，不如一起去啊？」
趙承予轉頭看著顧涵寧，眼神帶著詢問。
難得的兩人世界被打擾，顧涵寧心裡是有些不滿的，可現在的情況，她總不能說：趙同學，不准去，陪我！
好吧，作為賢慧溫柔體貼的女朋友，自然得當小女人了！
「隨你呢。不過我晚飯要回姑姑家吃。」
「那好，我們一起去！」
初中同學也確實很久沒見了，趙承予多少有些懷念，雖然，今天，他們來的不是時候……
過年過節，KTV自然是很暢銷的，等他們到達附近經常去的KTV時，只剩下一個小包廂了。
「聊勝於無，反正大包廂，最多同時也就能唱一首歌啊！擠一擠，感情更好！」
眾人笑了起來。
「就這個包廂了！」
反正，最重要的不是唱歌這件事！
原本七個人，加上趙承予和顧涵寧，也就九個人，小包廂雖然不夠寬敞，但也沒多擁擠。
顧涵寧挨著趙承予在U型沙發的角落坐下，一抬頭打量，便對著一雙盈盈美目，顧涵寧略笑了笑，便自然地移開了視線。
又大又圓的眼睛，很漂亮，可惜裡頭淡淡的幽怨失了幾分明亮的光彩。
顧涵寧看著其中幾個人有意無意地躲讓，那位含幽帶怨的女孩，輕輕地坐在了趙承予旁邊。
趙承予沒有注意，轉頭握著顧涵寧的手，輕輕皺眉。
「你的手還這麼涼，別脫外套了。」
「沒事，我到冬天都這樣。」顧涵寧把視線收回來，笑睨著趙承予，湊近了輕聲笑道，「不是有你暖著嘛！」
趙承予笑了起來，眉目舒展，如春風般沁人。
「好，我暖和你……」說著便握了顧涵寧的雙手，合在自己的手心裡，放在大腿側。
包廂裡光線暗淡，眾人笑著落座，倒也沒多少人注意他們這邊，只是顧涵寧再抬頭，又對上了那雙漂亮的大眼，朦朦霧霧、情愫流轉。
顧涵寧還是笑著轉過了頭。
年少時，總有那麼一個人，印記在心底，或是慢慢流逝，或是刻骨銘心！
顧涵寧有些恍惚地回憶，初中亦或是高中時，好像也有那麼一個人，偷偷地放在心裡，每天眼神小心地繞著他轉，可一對上他的視線，便心跳加速慌忙低下頭。考試成績公佈，總在榜單上第一時間搜尋他的名字，然後計算著兩個名字之間的距離。會為偶爾說上了一句話而高興一整天，也會為他對別的女生的一笑而沮喪……
是啊，哪個女孩心裡，沒有過那麼一個人呢！淺淺的好感，有些會茁壯，有些則枯萎，可多少留下了輕淺的印記。
她的那個時代，因為太過久遠，只依稀記得有個身影，可已經記不清名字了。縱然對方的面目已經模糊，可當時怦然心動又小心翼翼地心情，再回味，卻仍舊美好！
顧涵寧唇角噙笑，轉頭睨了趙承予俊秀的側臉一眼。
她挑中的男人，自然是優秀的！初中也罷，高中也好，總少不了一個兩個暗戀的少女，嗯，正常！正常得很！
顧涵寧唇角的微笑更加溫柔，抽出左手，在趙承予微微疑惑的眼神裡，偷偷地在他的腰側擰了一把。
趙承予眉頭皺了皺，笑著挑眉看向顧涵寧。
顧涵寧笑著眯了眯眼，轉回頭，撇撇唇角。
哼，招蜂引蝶的男人！
她還以為趙承予內斂，不愛招惹女人，卻沒想到，和她口味雷同的人，竟然也不少！
可惜，小姑娘，你們都來晚了！這株青蔥美味的嫩草，姐姐已經訂下了！
唔，也有人來得比她早，可惜，來得早不如來得巧，誰讓趙承予開竅的時候，正好遇見了顧涵寧呢！
顧涵寧心裡微微得意，抿唇笑著伸手在趙承予背上輕捏了幾下，權當按摩以示撫慰！
趙承予再挑眉，失笑地看著顧涵寧。
顧涵寧笑著對趙承予眨了眨眼，暗淡的光線中，俏皮的笑臉彷彿閃閃發光。
趙承予幾乎克制不住地想把顧涵寧摟進懷裡，親一親，抱一抱，剛才兩人獨處時的酥麻灼熱彷彿一下子又回味過來，讓他有些口乾舌燥！
顧涵寧看著趙承予灼熱而專注的眼神，眉眼彎彎，笑得開心，左手順勢從趙承予背上下滑，到他挺翹富有彈性的臀部輕拍了拍，這才快速收回手。
趙承予看著顧涵寧調皮的笑顏，無奈地笑著搖了搖頭，眼裡的寵溺滿滿噹噹地，幾乎要溢出來！
音樂聲響起，已經有人點了歌，開始第一個唱了起來。
顧涵寧還從來沒有聽過趙承予唱歌呢，便伸出食指在他腰側輕戳了戳，湊到耳邊說道：
「你唱首給我聽聽？」
「你想聽什麼？」趙承予笑著也學著顧涵寧的模樣湊到她耳邊說話。
「嗯，都行，好聽就可以！」
趙承予笑看著顧涵寧，起身往另一邊點歌了，旁邊的女孩似乎躊躇了下，也跟了過去。
顧涵寧抿唇笑著，只睨了一眼便又把視線轉向趙承予了。
這麼一個兩個的，她似乎越來越淡定了。
也不是不在意，只是，認真計較起來，又有什麼可以在意的？
只要趙承予看不見她們，那麼她們也不過就是一個自己世界裡的暗戀者，既然從來沒介入過她和趙承予的世界，又何必多生煩惱，否則，優秀的趙承予同學，也太辛苦了！
唔，更何況，認真算起來，就算不計較前世，純然當她是空白的，她也不是沒有暗戀過人呀！
嗯，當然，魯靜雅那種的例外！倘若真有人固執地想踏入她和趙承予的世界，那麼，就算來一根手指頭，她也不會客氣，直接剁下來扔了喂狗！
哼哼，對付敵人，姐姐可是很冷酷無情的！
趙承予選歌很快，直接插了歌曲進去，等到上一個唱完，便握著麥克風站了起來，眼睛笑看著顧涵寧，慢慢張口。
低沉濃情的聲音響起，顧涵寧抿唇笑著，眼裡微微濕潤，心底輕顫，彷彿那些歌詞都唱進了她的心裡！
「我一直都在你身後等待
等你有一天回過頭看我
我的笑送給你
希望你快樂
你的難過都給我
關於你的一切我都
好好收藏著
我一直都在你身後等待
等你有一天能感覺到我
就算我在你世界
渺小像一顆塵埃
我也會給你我所有的光和熱
……」
一首歌唱下，趙承予的視線沒有離開過顧涵寧，傻子也知道他是唱給誰聽的。
等他一唱完，旁邊的同學就開始起鬨。
「合唱！合唱！合唱！」
陸凱叫得最大聲，一旁的女同學卻推了推他，眼神示意一旁已經拿了另外一個麥克風的女孩。
螢幕上顯示的正是情侶對唱的歌，一個麥克風仍舊在趙承予手中，可另一個，卻不是在顧涵寧手裡。
「哎呀，沈甜，人家是讓趙承予和顧涵寧合唱，你湊什麼熱鬧呀！你的歌下一首再唱啊！」陸凱笑著對著略低著頭僵著身體卻又固執地握著麥克風不放沈甜揮了揮手。
顧涵寧微微一笑，斜睨了眼杵在點唱機前的沈甜，看著趙承予挑眉一笑。
「算了，讓沈甜先唱吧。我們下一首。」趙承予笑道，把麥克風放在了茶几上，坐回顧涵寧身邊。
一旁已經有男同學站了起來，拿起了趙承予放下的麥克風。
「是合唱的歌呀！這首我會，沈甜，我和你一起唱吧？」
「真好聽！」
趙承予一坐下，顧涵寧便依偎了過去，大半個身子的重量靠在趙承予身上，貼著他的耳朵輕聲說話。
趙承予忍住想摸摸發癢的耳朵，笑著悄悄伸手繞過顧涵寧的背輕輕摟住。
「你還想聽什麼歌？回去我慢慢唱給你聽？」
「什麼都行？」顧涵寧笑著挑眉。
「嗯，不會我再學。」趙承予點頭應承，沒有含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