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鑄愛星空87(美強機甲)
傑拉爾德苦著臉跟了過去,整天這麼看別人的殺人行為,他真擔心自己有一天會不會變成殺人狂。
其他人互相看了看,都跟了上去,這個時候,沒人想對狐狸團長示弱,這事關他們的尊嚴,決不能被玷污。
一天又一天……
這樣觀看機甲格鬥的日子持續了整整一周。
在這一周裡,胡立每天只是早晚各出現一次,給他們更換卡片,其他時間根本連人影都看不到。
傑拉爾德不禁惡毒的猜測,是不是這家夥晚上被火燕搾的太干,所以白天只能待在臥室裡養精蓄銳。
不管怎麼說,一周過去了,這些人也開始逐漸習慣了機甲格鬥的殘酷,現在的他們雖然不會像那些瘋狂的賭徒那樣,在勝利者收割敗方生命的時候高歌歡呼,但也能保持起碼的面不改色了。
「嗯,行了,今天是你們最後一天看機甲格鬥。」收走他們手上的卡片之後,胡立悠悠的說道。
「真的?」林菲兒頓時喜形於色。她現在已經能夠忍受那樣血腥的場面了,可看著那些生命就那樣消失,始終還是有些不舒服。現在得知能夠免去這樣的痛苦,自然把這種情緒表現在了臉上。
「嗯,真的,比珍珠還真。」胡立漫不經心的回答道:「明天我們去看逃亡者競賽,林菲兒不用去。」
「為什麼?」還沒等她內心的欣喜過去,胡立的話卻猶如一盆冷水澆了下來。
「沒有為什麼,這種比賽你不需要看。」胡立眉毛一挑,他可不是胡亂的對他們進行訓練。
無論從哪個角度看,林菲兒將來的發展方向都不可能是機師,那麼像明天那樣血腥殘酷的比賽,她不看也沒問題。
「不行!同樣是第一軍校的學員,為什麼他們能看,我就不能看?」林菲兒不服氣的說道。
胡立點燃了一根煙,噴出一個煙圈:「隨便你,不過我提醒你,要是你因為這件事崩潰了,你前幾天受的那些苦可就白挨了。」
「放心,我能夠對自己負責。」林菲兒表情堅定的說道。
「那就還是老樣子,明天早上九點集合。」胡立彈了彈煙灰,又恢復了那樣漫不經心的樣子。
「好的,團長。」學員們應了一聲,隨後便分別返回了自己的臥室。
「嘖嘖,小姑娘還真倔。」胡立突然訕訕笑了笑。
「噗……」不遠處沙發上坐著的一個長髮女子突然輕笑起來,揚起一張清純的笑臉:「團長你是想說她很像我嗎?」
胡立白了她一眼:「你知道就好。」
長髮女子笑了笑,沒有再說話。要是鍾晟他們在這裡,就會發現,這個女人,在這一周以來,始終悄悄的跟在他們的身後。胡立雖然表面上把他們扔在那裡不在看管,可實際上,他也怕這群小家夥惹上什麼麻煩。
他的火狐狸傭兵團在這裡固然是名聲不菲,但是真要讓這些小家夥碰到一些亡命之徒,受了什麼傷,恐怕他連哭的地方都找不到。
「行了,明天開始你休息吧,換鐵盾過來。」胡立把煙一彈,對那個女人說道。「這幾個小家夥裡面有兩個好苗子,你再多待幾天,說不定就讓他們看出來了。」
「真的假的?團長,就這麼一群小屁孩還能發現我?你太小瞧我了吧。」長髮女子不滿的撅起嘴。
胡立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不然我們打個賭,你再待三天,看看會不會有人發現你,要是輸了,這群小孩子就交給你待。」
「嘁,我才不上當,萬一團長你直接告訴他們怎麼辦?」長髮女子朝著胡立做了個鬼臉。
胡立無奈的翻了個白眼,我還用告訴他們?那兩個猴精的家夥昨天就已經往你隱藏的地方看了好幾眼了,怕你丟面子我才沒告訴你的好不好。
「行了行了,少廢話,趕緊叫鐵盾過來。明天我帶他們去看逃亡者比賽。」
長髮少女聽到胡立的話怔了怔,微微蹙了蹙眉:「帶他們去看逃亡者?是不是早了點?他們還是孩子呢。」
「不早了。」胡立雙手插兜,懶懶的往牆壁上一靠:「傅叔把他們交給我沖的就是我能讓他們領略戰爭的殘酷性,要是我不帶他們來看這些東西,那才是對不起傅叔呢。」
「好吧,好吧,反正你總有理。我走了,對了,我臨來之前好像聽到鐵盾要接個任務,要是他有任務的話,叫眼鏡蛇過來嗎?」
胡立的眉心頓時蹙得死緊:「別叫眼鏡蛇,那小子的底我還沒摸清楚呢,讓影子來吧。」
長髮女子對胡立伸了伸舌頭:「真不明白,你信得過那個陰沉沉的家夥,卻不相信眼鏡蛇。」
「去去,你懂得什麼,照我說的做,還有,這是要保密,除了影子,誰都不能告訴,知道嗎?」
「知道啦~~~~~~~」
「我沒跟你開玩笑,這事絕對不能說!」
「哦了,哦了,放心,我保證嘴巴鎖的嚴嚴的!」女子用手做了個拉拉鏈的動作。
胡立咧嘴一笑:「走吧,趕緊的,要是鐵盾回來了,還是讓他來。」
「知道啦,團長,你廢話越來越多了!」長髮女子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的走了出去,包裹在緊身皮裙下的身材,火爆的誘人。
大廳裡有不少垂涎的目光都一直盯在她的屁股上,直到她走出去很遠,都沒有放棄。
胡立看了看那些色相流露的男人,嘲諷的笑了笑,還沒等他轉身,已經走出門外的那個女人就遭到了男人的襲擊。
大廳裡頓時響起了不少的驚呼聲,可那當中蘊含的意味卻是遺憾多餘驚詫,似乎在遺憾,他們怎麼就沒有先出手。
可惜,他們的驚呼還沒有結束,就看到了讓他們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的一幕。
只見那個女人一把抓住了襲向她臀部的黑手,輕輕一掰。
喀吧……
大廳裡的人彷彿都聽到了那聲脆響。
那只偷襲的黑手被扭曲成了一種奇怪的形狀,刺目的白骨從手腕處凸了出來,煞是嚇人。
大廳裡響起一片吸氣聲。
外面的情景被這些人看的一清二楚。
那個男人淒厲的慘叫還在街上迴盪,那個性感火爆的女人卻只是回眸一笑,扭腰離開了。
大多數人不禁面面相覷,這可是朵帶刺的玫瑰,剛才那些遺憾自己出手太慢的人卻都在慶幸不已,幸虧剛才沒動手,不然現在骨折慘叫的就是他們了。
能夠在下城混的,首先要具備的就是一雙明亮的眼睛,要是連那個女人剛才展露的實力都看不出來,那他們也沒辦法在這裡活下去。
同樣在這裡混,但是有些人,卻是他們永遠都惹不起的……
聳聳肩膀,胡立把這個小插曲甩在了腦後,自從他混了傭兵團,這樣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
「嘖,還得幫那幫小家夥選比賽,真是麻煩死了,傅叔你可是欠我一個大人請。」胡立一邊喃喃自語,一邊朝著樓上走去。
「有空嗎?」
項飛堵在走廊的拐角處,趁著鍾晟去預定晚餐的功夫,攔住了艾利爾。
艾利爾靜靜的看了他一眼:「走吧,去你的房間。」
項飛挑挑眉,轉身走在前面。艾利爾則給鍾晟發了一條信息,告訴他,自己有事要出去一下,很快回來。
注意到艾利爾發信息這件事,項飛的臉色明顯好看了許多。
這幾天裡,他幾乎每天都在觀察艾利爾對鍾晟的態度。,
並不是他多想,實際上他從沒有覺得鍾晟有哪裡會配不上艾利爾,可是他覺得鍾晟很優秀卻並不能讓其他人也這麼想,尤其是艾利爾本身的家世背景就非常出色,如果他是抱著玩弄的心態來對待鍾晟的話,那麼他是絕對不會允許的。
兩人一路上都保持著沉默,似乎誰也沒打算在這個時候開口。進入了項飛的房間後,傑拉爾德和雷爭都很明智的躲了出去,雖然不知道項飛和艾利爾有什麼好說的,不過看他們倆的氣勢逼人,躲遠點絕對是個好選擇。
只不過,雷爭有那麼幾分迷惑,艾利爾不是鍾晟的伴侶嗎?怎麼又和項飛攪到一起了?難道他腳踏兩隻船??
「說說吧。」項飛坐在艾利爾的對面,雙手平放在膝蓋上。
「說什麼?」艾利爾淡淡問道。
這兩天項飛對他的觀察他早就察覺了,只是他在不在知道對方目的的情況下,並沒有對鍾晟說什麼。,
項飛笑了笑:「說說鍾晟。」
☆、鑄愛星空88(美強機甲)
艾利爾的眼神微微一跳,目光變得十分平靜:「鍾晟是我的人。」
項飛眉毛一揚:「你的人?哪種含義上的?」
艾利爾瞥了他一眼,語氣裡的佔有慾沒有任何掩飾:「任何含義上,他都是我的人。」
項飛彎起嘴角,愉快的笑了起來,果然和聰明人說話最輕鬆了,簡單幾句話,就能把雙方的含義表達的很清楚。
「那好吧,以後鍾晟就交給你了。」項飛輕輕拍了拍艾利爾的肩膀。
雖然並不喜歡其他人碰觸自己的身體,但是艾利爾卻並沒有拒絕項飛的動作。他只是站直身體,略有些壓迫性的彎下腰,俯視著項飛:「鍾晟是我的人,以後要和他保持距離,我不喜歡我的人身上有其他人的味道。」
項飛笑的更開心了,雖然對方威脅性的語氣讓他很不爽,但看在鍾晟的面子上,他決定原諒他了。
艾利爾沒在項飛的房間裡多待,畢竟他和項飛之間唯一的紐帶就是鍾晟,鍾晟不在的情況下,他們倆還真沒心思聊什麼共同的話題。
「艾利爾,你回來了。」
艾利爾回房的時候,鍾晟正在瀏覽天網上的最新消息,上輩子的他在進入軍校之後,幾乎把全部的精力都投注到課業上了,所以對於當時的時事還真不太瞭解。不過現在他們在血腥都市,除了每天觀看那些機甲格鬥之外,並沒有什麼其他的任務,而且,這裡沒有配置能夠進入戰網的蛋倉,所以也無法進行機甲訓練。
於是,每天的學習之餘,他也就會經常在天網上轉轉,偶爾還會發現一些有趣的話題,可以和艾利爾討論一下。
「嗯。你吃了沒有?」艾利爾脫掉外套,露出裡面的絲質襯衫。
「沒,在等你。」鍾晟起身把晚餐上的保溫層揭掉,把餐具擺好,等待艾利爾入座。
艾利爾看著鍾晟的身影,眼中流露出一絲笑意,此時的鍾晟,像極了等待丈夫歸來的妻子。
上前兩步,艾利爾突然湊在鍾晟的耳鬢旁深吸一口氣:「好香……」
鍾晟的臉上瞬間漲的通紅,他僵硬了身體不敢動彈,任憑艾利爾做完這個曖昧到極點的動作之後,便慢條斯理的坐在了座位上。
深吸一口氣,臉上的紅潤逐漸褪了下去,鍾晟面無表情的坐了下去。
最近幾天,他對於艾利爾的行為迷惑極了。
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但他真的感覺艾利爾每天都在若有似無的用一些曖昧的舉動來『調戲』他。
……
儘管這麼說似乎有侮辱艾利爾閣下的嫌疑,可是如果照這麼發展下去,他實在是很害怕自己會不會有一天把艾利爾的這種態度當真,從而暴露出自己最大的秘密……
兩人晚餐的話題依然圍繞著胡立對他們的訓練,雖然這種訓練,對鍾晟和艾利爾來說實在是……毫無意義……
好在在他們開始這種血腥訓練的第三天,胡立也為他們租用了一系列的體能訓練室,讓他們在觀看之餘,也可以順便『鍛煉身體』。
「你說那個跟著我們的女人是誰派來的?」鍾晟問道。
「應該是胡立吧。」艾利爾不太在意的答道。
「不會是校方嗎?」
「應該不會。校長既然把我們交給胡立,必然對他很信任,而且那家夥雖然看起來不太靠譜,可也不像是不負責任的人。隨隨便便把我們仍在下城,不像是他這種人能幹出的事,反倒是暗中找人來保護咱們,才符合他那種悶騷的性格。」
「噗……」鍾晟差點忍不住噴笑。
看著面無表情的艾利爾長官一本正經的用那種口氣說出胡立比較悶騷這樣的話,實在是很……爆笑。
要知道,當年有許多人都說艾利爾長官就是表面冷淡,實際上熱情如火的悶騷性子,沒想到如今他卻用這句話來形容別人。
「嗯?很好笑?」艾利爾放下餐具,用餐巾輕輕擦拭著嘴角。
「沒有。」鍾晟連忙板起臉。
艾利爾瞥了他一眼,雖然這樣的鍾晟也很可愛,可是『過於頻繁的曖昧會失去它應有的作用』——引自《讓他為你深深著迷》。為了防止出現反作用,他只好把話題又拉了回來。
「明天的比賽……」
「我感覺應該是真人類的,而且可能我們過幾天也要上場廝殺。」鍾晟無奈的苦笑。
這可不是他的感覺,而是上輩子他曾經親眼看見過血腥都市的這種逃亡者比賽,在這種比賽裡,逃亡者選用的都是一些罪大惡極的罪犯,他們只允許攜帶一把激光匕首,除此之外不能有任何其他的武器。
而獵殺者則可以攜帶一把激光槍,雖然這把激光槍的能量等級不高,但是比起逃亡者擁有的一把小匕首來說,已經是天和地的區別了。
這種比賽的主題正如它的名字那樣就是逃亡。只要這些逃亡者能夠成功的從這些獵殺者手上逃走,甚至是反過來幹掉獵殺者,那麼他們就將享有更好的生存條件。
對這些罪犯來說,他們早已經被聯邦判定了死刑,之所以沒有立即執行就是因為血腥都市的後台把他們全部買了下來。在他們看來,能夠活著的每一天都是賺回來的,而完成固定場數的比賽,也可以讓他休息一段時間。
贏得比賽,獲得更大的活動空間,更美味的食物,更性感的女人,這就是他們現在生存的全部意義。
也因為如此,每一場比賽,他們不但要奮力活下去,甚至可能的話,還要殺掉那些獵殺者。幹掉一個獵殺者,可是能夠獲得一個月的休假時間。
逃亡者們為了生命而搏鬥,可獵殺者們卻並不是為了這樣的目的。
為了刺激的權貴,為了金錢而表演的傭兵,為了練兵來參加比賽的傭兵團成員,沒一個獵殺者來到這裡都擁有不用的目的。
但無論什麼樣的目的,他們在賽前都要和血腥都市簽訂合法的協議,要是一不小心被那些囚犯幹掉了,那麼血腥都市可不會承擔任何的責任。
對於這樣的比賽,鍾晟打從心底有種厭惡感。
像他這樣的士兵,能夠在戰場上活下來已經實屬不易,可是卻有些白癡寧願花錢去送死,簡直讓人無法理解。
「胡立應該有分寸的。」艾利爾看起來很平靜。
對於胡立的這種教學方式,他其實沒什麼感覺,或者說,上輩子更殘酷的戰爭都經歷過,這樣的廝殺在他看來,實在是有點兒戲。
能夠成為聯邦最年輕的少將,艾利爾擁有的,可不只是出色的家世和迷人的外貌,他本身所具有的那種鐵血氣質,才是真正引導他踏足巔峰的原因。
星空血狼——這個稱號不僅僅是對他智謀的讚頌,同樣也是對他嗜血的感慨。
晚上的時間過去的很快,兩人都把大部分時間花費在了租賃來的訓練室裡。
對於鍾晟和艾利爾,現在制約他們實力的最大弱點就是他們本身的體質,達不到體術十二級,機甲操控的大部分高級動作,他們都做不出來。
並不是他們沒有那樣的技術,而是他們的身體無法承受劇烈的衝擊。
汗流浹背的在訓練室裡揮灑著青春。也只有在這個時候,鍾晟才能徹底的放鬆心情,不去考慮艾利爾最近那越來越過分的舉止下的含義。
深深的把頭浸在水中,直到胸腔再也承受不住那種刺激性的疼痛。猛的揚起頭,帶起一連串的水花,鍾晟用力的抹了抹臉,從浴缸裡面走了出來。
擦乾自己的身體,伸手握住浴室的房門,他不由自主的頓了一下。
此時房間內的艾利爾應該是躺在床上看書,或者說,每天的這個時候,艾利爾幾乎都做著同樣的行為。
鍾晟平時也很喜歡這樣規律的生活,可是自從和艾利爾共居一室之後,他發自內心的希望艾利爾能夠改掉這個習慣。
嘴角溢出一抹苦笑,無論艾利爾是以什麼樣的心態對他作出那麼多的事情,他都毫無反抗的能力不是嗎?
這個事實,早在上輩子他就已經知曉了……
深吸一口氣——
鍾晟暗自下了決心,既然艾利爾什麼都沒有挑明,那不妨就把這當做自己的夢境吧,等什麼時候艾利爾膩了,也許自己還能回歸副官的身份……
遺憾的是,雖然鍾晟心裡打定了主意,但他卻完全沒想到,艾利爾卻已經悄然改變了主意。
作家的話:
咳咳,艾利爾已經忍不住了,打算要攤牌了……
鍾晟會做出什麼樣的反應呢?
遠目……墨雨的手指感覺好多了……雖然碰到的時候還會痛的很厲害,可是不碰的時候基本上沒啥感覺了……
人體的自愈機能果然很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