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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幻冒險】 活祭--作者:通吃小墨墨(小說-全書完)

【奇幻冒險】 活祭--作者:通吃小墨墨(小說-全書完)





第一章 一條價值二百萬的消息

第一章

  有人說,醫院是人類誕生到滅亡的寫照,一點不假。看小說首選更新最快的

  人死如燈滅,燈滅了尚有餘溫,何況是人!

  留戀在人間的那些魂魄,靈體,徘徊在醫院的每一個角落。所以,醫院,是陰氣最重的地方。。。。

  不管是不喜歡福爾馬林的味道,還是不喜歡太重的陰氣,任天行都不喜歡這個地方,雖然不喜歡,但是他還是來了。

  能讓他親自來醫院探望的人,只有一個,也是第一個,那就是完顏長風。

  完顏長風是誰?沒有人知道,用任天行的話來說,這個人完全不是人。

  不管是不是人,都進了醫院,也都受了傷,也都活了過來,就快康復了,任天行還有什麼理由呆在這裡。

  有來就有走,所以任天行走了。

  離開了醫院,他不禁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在醫院裡,自己總有一股非常大的壓力感,這種感覺不知道是自己不適應福爾馬林的味道,還是像古晶說的那樣,陰氣太重。

  任天行有一把佩槍,就是韋軍長譏笑他的那把槍,這是一把普通的槍,起碼看起來是這樣。

  但是任天行說,這把槍有靈性。

  有靈性的槍,其主人槍法一定很好,不然也不能稱為靈性。所以九菊派的森田死在了自己的手裡。天下只有一個人知道這把槍為何有靈性,那就是完顏長風。

  上下九步行街,是廣州的第二大步行街,這裡人絲毫不亞於北京路步行街。

  邁開了腳步,跟隨著人流走,哪人多就走哪,反正怎麼也都是逛。到了街口,他正打算往步行街裡逛,一陣緊急剎車的聲音在自己的身後響起。

  處於職業性的反映,任天行不僅不向旁邊躲,反而凌空跳了起來,轉身往後看,右手已經摸在了那把槍上。

  身後的一輛車停了下來,一個戴著墨鏡的年輕小伙子笑瞇瞇的打開了車門,對著他喊道:「任sir!」

  「剛子?!好小子,才剛剛好幾天就出來蹦了,怎麼不多休息幾天,長風說你最近遇到了點麻煩。」

  來人居然是剛子,這倒是讓任天行吃驚不小,從長風的嘴裡得知,這傢伙被人下了咒,前幾天還在古晶那裡躺著呢,如今居然生龍活虎的。

  剛子走了下來,伸了個懶腰,把墨鏡給拆了下來,暖暖的說:「古老爺子說我身子虛,多曬太陽,添點陽氣好的快,哈哈。」

  「。。。。。。」

  剛子哈哈大笑,拍了拍任天行的肩膀說:「任sir,不跟你開玩笑了,有沒有興趣跟我去喝杯咖啡?」

  任天行看了剛子一眼,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說:「剛哥要請的人,誰敢不賣面子。」

  任天行這話不是沒道理,剛子沒有古晶這麼樣的本事,得到道家驅魔鼻祖真傳,也沒有區偉業這麼樣的勢力,是華南地區黑道龍頭,但是他絕對是獨一無二的。他做的職業,是從古到今都一直存在的,就是賣消息。

  剛子外號叫「癩痢剛」,以前人們都這麼叫他,現在就連王丫頭的二叔,公安廳的廳長見到他,也稱呼他叫剛子或者剛哥,而不敢稱癩痢剛。

  剛子不知道從何處學到的這種本事,只要你想要的消息,出得起價格,他就會幫你找出來,而且消息絕對是可靠的。

  昔年在瀋陽,連環殺手案件,一個殺人狂殺了二十一條人命,警察都懸賞五十萬,找這個人的下落,一找就是十多年,一點消息都沒有,最後瀋陽負責這個案件的新警官上任,剛子聯繫了之後,說只要給一百萬,半天之內給找出這個殺手。請牢記

  最後沒過幾天,一百萬就拿到了他的手上,據說那位負責這件案子的警官想賴皮,最後把一個文件寄給那警官之後,那警官屁都不敢放。

  在道上一傳十,十傳百,剛子的名聲也紅了,找他打探消息的人越來越多,而他要的價格也越來越貴,不過物有所值,凡是能開出價位的,都能滿意的得到自己想知道的。

  這樣,生意好了,仇人也多了起來,白道黑道都想找到他,暫且不說能不能找到他,但是區偉業這個靠山,在華南一帶就沒人敢惹。

  所以剛子要請任天行喝茶,任天行有理由拒絕嗎?

  端起咖啡,任天行壓了一口之後,在咖啡杯上深深的聞了一下,搖了搖頭說:「咖啡是香,只可惜滲有一股銅臭味。」放下了被子說:「說吧,鼎鼎大名的剛哥不會平白無故的找人喝茶的。」

  「哈,姜果然是老的辣,一看就知道我是來賺你錢。爽快!」剛子拍了一下手,伸出兩個手指說:「這個數。買一送一。」

  任天行皺了皺眉頭,說:「直接說吧,我這人不喜歡猜!」兩隻手指誰知道是代表多少,可以是兩萬,也可以是二十萬,甚至可以更多。

  「兩百萬!」

  「兩百萬!」任天行失聲叫了一下,譏笑道:「你不如去搶。」

  剛子淡淡一笑,慢慢的端起咖啡來喝,不急不躁的壓著,也不理會任天行,閉上眼睛聽著咖啡屋裡播放的輕音樂。

  任天行瞟了一下剛子,什麼消息這麼值錢,居然值兩百萬,本以為是他在開玩笑,但是看他這麼樣,也不像是在忽悠自己。

  「說說看,什麼消息?」

  剛子沒理會任天行的問話,依舊閉著眼睛享受著,右手懶懶的伸出兩根手指。

  「這兩百萬可不是小數目,你要先說出來我才知道值不值。」

  剛子依然不理,已經懶洋洋的躺在那裡,動都不動。

  這小子居然來這一套,任天行心理暗暗罵了一句,以前聽說這傢伙難對付,自己還不信。任天行嘿嘿笑了一下,看了一下手機之後,掏出了一張大團圓放在桌子上,就自顧走了出去,看也不看剛子。

  剛子也沒想到這任天行居然不吃他這一套,見他走到門口就快出去了,自己急忙躍了起來追上:「喂喂喂,你還真的走啊?」

  「你當我任天行是你眼中的凱子嗎?」任天行轉臉看了一下剛子,那神情敢情是沒有商量的餘地。

  剛子唉了一聲,嘴裡喃喃道,黃歷都說了今天不宜談事情,果然靈驗。

  兩人回到座位上,剛子清了一下嗓子,說:「有沒有聽過湘西鳳凰縣這個地方?」

  任天行看了一眼剛子,微微的點了點頭。

  湘西鳳凰縣,春秋時屬楚國,唐設渭陽縣,清改鳳凰廳,民國初定名為鳳凰縣,距今已有4000多年的歷史。

  境內古跡眾多,有建於唐代的黃絲橋石頭城,明萬曆年間的南方長城,清康熙時的鳳凰古城牆和古城樓。楚巫文化在這裡張揚,多元文化交織沉澱。

  剛子提起鳳凰縣,一開口就堵不上了。

  湘西民間,自古就有趕屍這一行業,尤其以鳳凰縣最為出名。早些年代,經常會在天亮之前,湘西神秘的山村小客店前後的一條路上看到死屍走路。一行屍體都披著寬大的黑色屍布搖搖晃晃地路過。

  屍體頭上戴上一個高筒毯帽,額上壓著幾張書著符的黃紙垂在臉上。這些披著黑色屍布的屍體前,有一個手執銅鑼的活人,這個活人,當地人叫做「趕屍匠」。

  「趕屍匠」手中搖著一個攝魂鈴,讓夜行人避開,通知有狗的人家把狗關起來,然後入住路上的「死屍客店」。

  「死屍客店?」任天行聽到這裡,頓時來興趣了,以前倒是聽說有「悅來客棧」「有間客棧」,或者是大小旅館,但是就沒聽過這個「死屍客店」,難不成這客店是只供給死屍住的?

  剛子點了點頭,繼續說:「這種神秘莫測的「死屍客店」,只住死屍和趕屍匠,一般人是不住的。」

  「它的大門一年到頭都開著。因為兩扇大門板後面,是屍體停歇之處。趕屍匠趕著屍體,天亮前就達到「死屍店」,夜晚悄然離去。屍體都在門板後面整齊地倚牆而立。遇上大雨天不好走,就在店裡停上幾天幾夜。」

  難不成這就是民間傳說中的「湘西趕屍」?

  「不錯,這就是湘西趕屍。」剛子看了一下任天行,繼續說:「而且,這趕屍的行業,只有湘西才有。」

  「哦,這話怎麼說?」

  剛子掰了一下手指頭,繼續說:「其實很簡單,第一,只有湘西有「死屍客店」。這客店是給死屍和趕屍的人住的。第二、只有湘西群眾聞見趕屍匠的小陰鑼,知道迴避。死人路過,生人要迴避,不然的話,相遇之後,會把生人的陽壽給折了。

  第三、湘西村外有路,可以讓趕屍人從村外路過,你想一下,如果一個村沒有村外路,趕屍人豈不是要從村裡過,又誰願意讓死屍入村。最後一個就是,湘西人聞見陰鑼聲,便會主動將家中的狗關起來,否則,狗一出來,便會將死屍咬爛。」

  任天行起身拍手誇道:「精彩!精彩!想不到剛子你還真有一手。不過,據我所知,湘西趕屍其實只是一些別有用心的人訛話而已,這些趕屍的人其實都是在這些屍體上作了手腳,明的是趕屍,暗地裡是偷運毒品。」

  剛子淡淡說:「是真是假並不重要,這些消息,如果任sir需要的話,相信並不難,重要的是。。。。」

  「是什麼?」任天行追問了起來,下面的話才是價值200萬的信息,這不得不讓他有點緊張。

  剛子見任天行坐了下來,低聲在任天行的耳邊說:「有一對考古隊途經鳳凰縣的時候,好像在那裡發現了文物,聽說發現的文物裡面有一顆佛家至寶「舍利子」,珠狀的,還有一個叫「玉玲瓏」的東西,可以說是絕世寶物。」

  任天行一聽,心理一顫,居然出土「舍利子」。

  「舍利子」是得道高僧圓寂火化後留下的遺骨和其他生成物,這種舍利子並非虛無縹緲的傳說之物,因為在現代修行的佛教人士當中,圓寂火化後,也曾有此現象產生,但是是十分的罕見。

  珠狀的生成物十分的稀有,至今為止只有佛祖「釋迦牟尼」圓寂的時候其「舍利子」為珠狀寶石樣生成物。所以珠狀舍利子的生成至今是個謎。

  能出土珠狀的「舍利子」,那對這方面的研究具有重大意義。

  剛子見任天行沉默不語,知道他被這個消息給打動了,在他耳邊低聲說道:「這些消息都不值錢,值錢的是,有一批人已經在打這些文物的主意。」

  「什麼人?」任天行聲音低沉了一下,這兩樣東西可算是國寶,有人敢打主意,如果不是有些手段的,一般的盜賊沒人敢碰,就算他能拿到,也沒有人敢吃下這批貨。

  剛子淡淡的說了一句:「這批人中,有一個是你剛剛見過的。」

  「是櫻子!」

  「什麼?」任天行大吃一驚,這批文物重要之極,無論如何也不能落到其他人手上。而且聽剛子說,這批人居然是剛剛逃走又回來的櫻子。

  「除了櫻子之外,這批人到底是什麼人?」任天行嘴裡喃喃說。

  「我敢肯定,這批人裡面,櫻子只是小卒子,有幾個傢伙比她更加棘手。」

  任天行一臉凝重,這幫人裡面,還有比櫻子更棘手。上次自己的命就差點給櫻子拿去,看來這幫人來者不善。

  剛子掏出兩張卡片,拿起一張放在桌子上說:「這是我的銀行賬號。」又拿起了另一張放在旁邊說:「這是那批人的落腳點,具體他們的資料,我想你們國際警察一定能查到。」

  剛子把卡片給放下之後說:「送你一條消息,那隊考古的領頭,叫老劉,好像跟你認識,而且,最近他們那裡已經死了不少人。」

  「老劉?他們怎麼出的事?」任天行臉色一變,不由得對老劉擔心起來。

  剛子整了整領子,說:「具體你還是要去那裡看,我這邊的資料顯示是,老劉那一隊出的事,好像跟趕屍有關。」說完之後,剛子轉身出門,臨出門口的時候還跟任天行重複了一句:「湘西趕屍!」

  這考古對居然是老劉帶隊,不知道老劉出了什麼事,聽剛子的意思,已經死了好幾個人,這幾個人的死跟湘西趕屍有關。

  任天行起身收拾了一下,深深的呼吸了一下,之後走出了咖啡屋。

  湘西鳳凰縣。

  這個縣其實並不大,但是建築風格古香古色,頗有古風。就連縣政府都是清一色的古代紅漆庭院。但是這個縣確實早有名頭。在很久很久以前,神秘莫測的趕屍行業就在湘西興起。

  根據文獻顯示,苗族是最早發明兵器、刑法、巫術的民族;其中趕屍作為一種民俗事項,是巫術的一部分。

  苗族作家沈從文在他的一篇文章裡寫道:「經過辰州(今沅陵),那地方出辰砂,且有人會趕屍。若眼福好,必有機會看到一群死屍在公路上行走,汽車近身時,還知道避讓在路旁,完全同活人一樣。」

  任天行帶著搭檔來到鳳凰縣,不但沒有眼福,甚至連口福都沒有,別說死屍,途經的道路就連一隻鳥都看不到。

  從廣州專機直接到湘西,然後換乘當地的汽車一直開到鳳凰縣,到達鳳凰縣已經快入夜了。

  斜風,細雨,黑夜,就像戲劇般說來就來,呼嘯的風聲帶著雨絲橫衝直撞,這就是一種狂虐。

  這個古城散發出一種迷濛,遠處的青煙裊裊讓整個城鎮都是那麼的平靜,安詳。

  任天行手裡握著茶杯,在沉思著,這神秘的鳳凰縣到底藏著什麼秘密。老劉他們這支考古隊出了什麼事。

  與當地的警察局聯繫,並取得最新的資料,老劉他們發現文物的寺廟,已經有軍隊入駐作安全工作。

  寺廟處於鳳凰縣的東北角,正好是亂葬崗一帶,附近的村落已經沒有人居住。

  寺廟的牆有兩個人高,但是他們的門口卻是半個人高。這個門口的高度非常的奇怪,除了小孩子,大人進去都要彎腰進去。

  要不是那矮門上面有一個石匾寫著玄陽寺,還真以為就是一個大宅院。進入寺廟之後,意外發現了這個寺廟裡面居然另有洞天,而且發現了一大批的古物,其中有一個金棺,裡面居然有舍利子。

  發現舍利子,這可是天大的事情,而且,除了舍利子,還發現了一樣神秘的東西,一個千年槐木作的黑色木盒,裡面一顆珠子,盒子上面寫著「玉玲瓏」三個大字。

  手裡拿著文件,這些文件都是今天當地警察系統的人給他傳真的資料。

  任天行琢磨著,一個舍利子,一個玉玲瓏,還有大批的文物,這些東西怎麼會在鳳凰縣出現。


[ 本帖最後由 globe 於 2014-6-16 21:35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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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章 神秘的黑屋

第二章

  「嘿,這鬼天氣∼!夠勁啊!」一個頭高大彪悍的年輕人在茶舍靠窗口處抹了一下臉上被雨濺的水,笑哈哈對一人說道:「風哥,坐了一天的車,一身的汗,等會咱們來洗個天浴,把晦氣給除除。看小說首選更新最快的」

  「大石頭,這福氣您自己享受,我和任老大在這裡看你表演!」黃風笑瞇瞇看著大石頭,我才不陪你瘋呢,這天黑壓壓的,還隱隱有閃電,要這種天氣去淋雨,萬一雷公看上你,給你來個電療,保證你爽到家。

  大石頭身上都是黏黏的,怎麼都要洗一下,但是自己去淋雨又怪不好意思,一定要把黃風給拉上,兩眼轱轆轱轆的轉了幾下看著黃風,轉眼他媚笑著說:「一世人兩兄弟,你總不至於忍心看我一個人在雨中漫步吧,咱們可是有福同享有難。。」

  「有難你當!」黃風趁大石頭沒說完,插上了一句之後,不再跟這小子扯蛋,端著茶換到一長髮青年對面去坐。

  「還是任老大有預知之明啊,知道要下雨,挑了這麼個好位置。」黃風先拍了一下馬屁,大馬咧咧的坐下了,對著茶舍老闆喊「老闆,加壺茶來!」

  「馬上來!」那老闆一口湘西口音應和。

  黃風低聲問:「任老大,咱們來這裡有什麼任務,能不能說一下,我想不只是來保護文物這麼簡單吧」

  大石頭對著黃風怪叫了一聲「好啊你小子不真夠意思」,本想跟這傢伙扯清楚什麼是「有難你當」,見這傢伙問任天行,也走了過來附和說:「對啊,任老大,能不能透露點口風!要真保護文物,當地的警力就夠了,如果不夠還可以派軍隊來,哪裡用得著咱們啊。」

  任天行無奈的笑了笑,敲了一下他們倆的頭說:「就你自作聰明!」

  門外有人走了進來,任天行低聲說道:「別鬧了,她回來了。」

  來人串進了茶舍,把雨傘抖了抖,甩了一下長髮,然後很恭敬的給任天行敬了個禮,叫了聲:「任警官。」

  「嗯,小菡,有什麼消息?」

  「鳳凰縣的刑警大隊已經到達墓地駐守勘察,只不過我爸和劉隊長他們說要請您親自過去一趟。全部警力一共25個人。」

  任天行點了點頭,吩咐小菡說:「你跟劉隊他們打招呼,說我來這裡的消息一定不能讓人知道,這是機密。」

  「嗯,知道,我爸已經收到機密文件,他們說一定會全力配合你們。」小菡抿嘴說了句:「我爸說任大哥務必要到我家走一趟,好讓小菡跟著學習學習。」

  任天行哈哈笑了笑,摸了摸小菡的頭說:「小丫頭沒多大,怎麼就跟我打起官腔來了,你爸那是一縣之長,你應該跟他學習猜對。」

  「我爸啥都不會,就會吹牛拍馬屁」小菡抗議說:「哪像任大哥您,是刀鋒特種部隊出身。」

  任天行等人一聽,臉色一變,看了看四周。小菡立即捂嘴,哭喪著臉說:「我。。我。。」

  「下次注意點場合,別亂說話。」任天行看四周沒人,鬆了口氣。

  大石頭扯了一下黃風的衣服,在他耳邊低聲的說:「風哥,這妞長的正點,你看她那眼睛,嘿嘿,咱們任老大好像還沒對像,你說這次任老大會不會。。。」

  「就你多事,就你多事!我敢打賭,前面就算站著個比她美十倍的,任老大也不會動心。」黃風敲了一下大石頭的頭,心想著,這小子是小鬼沒見過大饅頭,要是讓你見到悅月姑娘,不知道你啥反映。

  大石頭當然不知道悅月是誰,摸了摸額頭,一臉不信的說:「不可能,這麼漂亮的妞都不動心,那是不可能,更不用說什麼比這漂亮十倍的。」仔細打量了一下那妞,嘴裡嘀咕了一句:「怎麼會不動心呢,除非老大不是男人!」

  大石頭剛剛說完,自己立刻意識到自己在說老大的壞話,臉色一變,偷偷看了一下老大,見任天行好像沒聽見,就黃風在旁邊嘿嘿的笑,不由的伸了伸舌頭。

  那被稱為小菡的女孩見任天行背後兩人在說悄悄話,其中一人還對自己伸舌頭,注意力一下轉到任天行的背後,任天行支呼後面的兩人來打招呼,說:「這兩位是我帶來的助手,這叫大石頭,這是黃風!」一邊說一邊指著兩人給小菡介紹。

  小菡笑瞇瞇的跟他們兩人招手道:「你們好!石大哥,黃大哥。剛剛你們兩人在談論什麼?」

  「沒有,絕對沒有!」大石頭緊張的搖了搖手,心想,這丫頭耳朵不會這麼靈吧,立即偷偷的扯了一下黃風,示意他來幫忙解圍。

  黃風喜上眉梢,眼角輕輕的瞟了一下大石頭,笑著說:「沒有,怎麼會沒有呢?」

  大石頭一聽,心裡頓時緊張了起來,好啊你小子,這個時候不幫我打一下場,還趁機陰我,正想發脾氣,見黃風的後面一句話,頓時放了心。

  黃風接著說了下去:「大石頭說小菡姐非常漂亮,是他見過最漂亮的。請牢記 」

  女人最喜歡聽到的就是別人誇她漂亮。就算是王母,也不例外。

  小菡一聽說有人誇她漂亮,眉開眼笑的謙虛了一番,心裡別說多高興。

  一番客套之後,眾人都坐了下來,任天行給小菡倒了一杯熱茶。

  小菡喝了口茶,對著任天行神秘的說:「剛剛我回來的時候遇到了一件怪事。」

  「嗯?」眾人頓時感興趣了,特別是大石頭,脖子伸的老長,看這丫頭說的怪事是什麼。

  「那裡!」小菡指著街尾的一間黑色的房子說:「那張告示很奇怪。」

  眾人隨著小菡指的方向看,從茶舍望去,那是一張白色的紙。

  一張白色的告示貼在街尾的一個黑色木房門前顯得額外顯眼,路人路過之後,瞟了一眼告示之後顫抖了一下身子就加緊腳步走了。

  任天行他們不知道那告示上寫著神秘,讓人這麼忌諱,看到小菡對這告示這麼奇怪,三人相互看了一眼之後,任天行說:「走,去看看!」。

  任天行叫了一聲:老闆買單!

  那茶舍的老闆一臉怪異,好像見到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最後搖手說:「不要錢,不要錢!」

  這老闆怎麼回事,好像怕咱們?任天行本想走過去,但是那老闆急忙晃著雙手,擺明了死活都不要。

  小菡捂嘴低聲說:「這老頭不會是聽見我之前說的話了吧?」

  眾人點了點頭,不過「刀鋒」組織的名頭,一般人不會知道的,任天行盯著老闆看了幾眼之後,留下了茶錢放在桌子上,眾人就出了茶舍。

  「黃風,回頭查查這老頭的來歷!」任天行吩咐了一句。

  天空黑壓壓的一片,原本細細的雨突然間加劇,偶爾一陣雷聲霹靂,把整個街道都照的閃亮。

  黃風和大石頭走在前面開道,對著漂泊的雨絲毫不在意。大石頭個子高大,在前面大搖大擺的走著,吹著口哨偶爾故意瞟了黃風一眼。

  這條街的地面都是那種大石頭拼成的,平時走的時候感覺很涼爽,但是下雨天了,這石塊就變得異常的滑了。

  黃風見大石頭一搖一擺的走,絲毫沒有留意地上,擔心的喊道:「大石頭,慢點走別摔了。」

  「哼,就知道咒我,我要是真的摔。。」大石頭走到那告示下面的時候突然間愣住了,那下面的話也忘記說下去了。

  告示上簡簡單單寫著幾個字:「招學徒:膽子大,身體好,相貌醜。」下面簽名還有一個血紅色的高頂竹帽。

  這告示看起來普通,但是內容卻非常的奇怪。

  招學徒有招肯干能幹的,有招老實巴交的,有招能多幹活少拿錢的。但是這個告示招的卻是膽子大相貌醜的。而且後面的簽名沒有寫,只畫了個帽子。

  大石頭撓了撓後腦,左看右看,嘴裡傻笑道:「這條件好像很我還行。嘿嘿,嘿嘿!」

  這話一說,黃風「撲哧」一聲失笑,但是見到任天行皺著眉頭,不敢放聲大笑。

  大石頭也憨笑了一下,然後把那告示揭了下來,遞到任天行眼前。

  「轟隆隆!」一聲雷聲突然間灌入耳中,大石頭剛剛揭下告示雷聲就大作,把他嚇的兩腿差點就軟下來。

  任天行接過告示之後,把小菡和大石頭往身後拉,抬頭看了看天,突然又是一聲雷聲,一道白光隨之而來,「劈啪」的一聲打在前面那黑色房子上面,房頂冒出一陣青煙。這一道閃電下來,黃風他們三人都不由自主的被嚇的後退了三步,躲在一屋簷下。

  雨水把告示都打濕了,紙上的字被水滲的模模糊糊的,沿著水慢慢的染了一片,任天行心裡奇怪,這字好像不是墨水寫的,放到鼻子旁聞了一下,居然有一股刺激的味道,不由的眉頭一皺,這是什麼東西。

  黃風和大石頭帶著小菡王對面的房子跑去躲雨,黃風剛剛舒了口氣,小菡驚叫了一聲,又跑了出來。小菡指著躲雨的那屋簷吞吞吐吐的說:「棺。。。。棺。。。。棺材。。」

  黃風和大石頭兩人抬頭一下,額頭上面一張匾寫著:「陳家棺材鋪」,兩人頓時也覺得背後涼颼颼的,急忙跟著出來。

  天空被烏雲遮住,大雨淋漓,閃電雷鳴的時候,找個地方躲雨居然是棺材鋪,任何人遇見都感覺心涼。

  小菡寒顫了一句:「好邪門。」

  街道兩排房子都是清一色的朱紅漆,之後眼前這間房子是黑色的,不只是黑,還是非常的黑。

  一個黑色的房子對面是一家棺材鋪!

  任天行抬頭看了一下天氣,又看了一下這兩房子,心裡隱隱感覺有什麼不妥。

  突然,又一聲雷聲帶著閃電霹靂,任天行腰間突然一陣顫抖,之後一股冰涼的寒意傳了過來。

  任天行的第一直覺就是,這房子裡面有古怪。剛子說那批來躲舍利子的人已經到了鳳凰縣,不知道他們落腳點在哪裡。櫻子居然也在裡面,這女人實在太恐怖了,上次布了個天雷陣,差點要了自己小命,幸好有長風出手。

  這次長風不在,要是遇到她,這事就要靠自己了。這房子這麼古怪,而櫻子他們有會那些邪術,他們極有可能躲在裡面。

  大致的看了一下房子,拍了一下黃風說:「小黃,你帶著小菡先去跟劉隊他們打招呼,說我晚點過去,大石頭,你等會跟我進去。」

  「任老大,這。。。,要不讓大石頭去劉隊那裡吧,我跟你。。」

  「風哥,任老大叫你作護花使者,你就老老實實的聽話,怎麼能讓小菡妹子是對著我這張驢臉呢?」大石頭故意把臉拉的長長的,臉上還有幾個青春痘,看起來卻是不雅。

  跟任天行一起做事,那是他申請了好久才調過來的,哪能這麼輕易就讓黃風把自己支走呢。

  任天行隨手一擺,把他那長髮整了整說:「你們先走,如果有事還有個照應。」

  黃風是自己親手訓練出來的,一向都是精明能幹,要他先把小菡帶走,是為了讓自己省心。而且,黃風跟大石頭不同,之前在西安的那件兵馬俑的事件,黃風也參與過,這次九菊派的人在鳳凰縣,這些人不是一般人能對付的,如果讓大石頭送小菡過去,中途遇到這些人,以他的個性,一定會出事,這點黃風自己何嘗不知道呢。

  黃風點了點頭,帶著小菡先走一步。剛剛走出沒幾步,小菡對黃風說了一聲「等等」之後,又返跑回來,把手上的傘遞給任天行說:「任大哥,要不這傘給你用,我和黃大哥先走。」任天行搖了搖頭也沒接,甩手叫他們先走。

  小菡撅了一下嘴,拉過任天行的手,從自己手上把一手鏈解了下來,塞到任天行的手上說:「雨傘可以不要,但是這個手鏈一定要帶上,是開過光的,有些時候這個東西比槍還管用。」

  任天行看了一下小菡,這丫頭一臉的固執,看來不拿還不肯走,欣然的接過手鏈。小菡見到任天行同意,臉上頓時一臉喜色,之後一蹦一跳的跟著黃風先走了。

  看著這兩人走後,大石頭拿著手上被雨淋濕的告示,往那間黑色的房子走去。

  黑色的房子,有一個暗紅色的門,說是門,其實還不如說是一塊木板,直接把門擋著,從外面的縫隙還能看到裡面的那絲燈光。

  大石頭在門前叫了幾下,又拍了拍門。等了半餉,沒人應門。大石頭捲起袖子把那木板一推,放在一邊就進去了,手掌都沾滿了一層的暗紅色。大石頭眉頭一皺,聞了一下手掌之後對著任天行說:「咿,好像是硃砂的味道,這門怎麼會塗上硃砂呢?」

  「我看看!」任天行拉過大石頭的手,聞了一下,果然是硃砂的味道。這門上怎麼會塗上硃砂呢?要是古晶他們幾個在就好了。

  任天行把小菡給他的手鏈拿了出來,遞給大石頭說:「帶上!」

  「任老大,這。。這有什麼用,我又不是女人,一向不帶首飾的。」

  「叫你帶上就帶上,這麼多廢話!」

  房子裡面一片漆黑,幾乎是伸手不見五指,偶爾閃電劃過,照亮了整個屋子。藉著閃電的光線,兩人大致了一下這房子。這房子不算大,除了這間之外,還看到了一條往裡走的過道,敢情這是一座院子。

  兩人全身都濕透了,大石頭嘿嘿笑了一下,甩了甩衣服上的水,伸頭往屋裡喊說:「有人在沒,請問有人沒有?」幾聲之後見沒人出聲,大石頭說:「估計沒人在,任老大,你說這告示是不是有點惡作劇。」

  「不知道,咱們剛到湘西這裡,還是多留意留意。」任天行點燃了火機,在四周仔細的看了一下。

  屋裡顯得很簡單,擺放著幾個大木頭,還有幾個黑色的大罐罐,四周傳出一股濃濃的霉味。

  大石頭鼻子嗅了嗅,驚訝的說:「怎麼有福爾馬林的味道?」

  這地方怎麼會有福爾馬林呢,難不成。。。。

  大石頭把槍從腰間抽了出來,悄悄的握在手上。

  福爾馬林是醫業用藥,主要是防腐,多數這種氣味在醫院解剖室和太平間最常實用,除了防腐防屍臭,就是消毒。

  別看大石頭四肢發達,但是頭腦卻不簡單,不然也不能在警界混這麼多年,這點小時又怎麼能不知道呢。

  兩人靠著牆,慢慢的倚靠火機的點光往房間深處走。

  任天行拉了一下大石頭,說:「小心點,別亂開槍。」大石頭點頭應了一下。

  福爾馬林的味道是從房間內部傳來的,越往裡面走,味道越濃,而且隱隱聞道一股莫名的臭味,那種臭味類似死老鼠的味道。

  「屍臭!」大石頭牙縫裡啃出了兩個字。

  屍臭的味道比較特別,不像死老鼠的味道那麼嗆。屍臭的味道透出一股讓人做嘔的感覺,而且還有一股酸味。

  「你小子,鼻子倒是挺厲害,往前走,小心點。」任天行讚賞的點了點頭。

  兩人不敢走的太快,這時候要是有一把電筒那就好了。火機上的火苗熄了又打,整個屋子除了火石碰撞的聲音之外,幾乎能聽到他們兩人的心跳聲。

  任天行走在前面,步步為營,火機上的光越來越小,走了幾分鐘還沒到頭,這屋子還不知道有多大。

  大石頭喘著氣,低聲的在任天行耳邊說:「任老大,再過不久火機點不燃了,咱們要不要打電話派人過來。」

  「好,咱們往回走,在門口守著叫劉隊他們帶兩個人來。」

  大石頭見任天行同意,從兜裡掏出手機,撥打了幾次都撥不通,看了一下手機屏,嘴裡罵道:「什麼破手機,在這裡居然沒有信號。」

  大石頭罵歸罵,但是絲毫不含糊,一直打開手機用手機屏幕的光線代替電筒,雖然光線不夠大,但是在這麼黑的屋子裡,已經能看到附近一兩米的範圍。

  任天行的火機快點滅了,如今沒有電筒,只能原路返回。

  進來的時候任天行在前頭,往回走,大石頭舉著手機在前面慢慢的走著。

  突然「哎喲」一聲,大石頭整塊身體就往前摔,任天行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他左手。

  大石頭被任天行拉住,沒有摔倒,但是手腳卻是無意中顫抖了一下,吞吞吐吐的道:「我的手,我的手。」

  任天行拉開大石頭,從腰間抽出自己的佩槍,湊過頭看大石頭的手。

  「你的手怎麼了?」

  「手,手,手鏈好緊!」大石頭難受,彎著腰左手想把那手鏈給扯下來,這手鏈是小菡給任天行的,任天行又叫大石頭給帶上,之前還好好的,但是不知道怎麼的,這手鏈突然間就緊繃住了,勒的手腕緊緊的。

  之前小菡給的時候,自己沒細看,如今看了一下手鏈,這手鏈是一串珠子串成的,上面有一串不知名的字符被刻的小小的,很多都看不清楚,但是很多字符中間都包圍著一個「卍」字,密密麻麻。手鏈緊緊的緊箍著手腕,手腕附近的肉都逐漸顯得紅腫。

  大石頭忍著痛,用左手拿槍,額頭一陣的冒汗。

  前面的這副棺材來的時候明明沒有東西,怎麼會被它絆倒呢。而且,這棺材是高的,差不多到自己的腰高,又怎麼能絆倒呢?

  任天行點燃火機,擺在他們兩面前的是一副漆黑色的棺材,這棺材不大,看來是給幾歲的孩子專門訂製。

  任天行摸了摸棺材,突然棺材裡發出了一聲悶悶的聲音。任天行被嚇的拉著大石頭退後一步,驚叫著:「有聲音∼!」

  在這麼一個漆黑的房間裡碰倒一副棺材,任你膽大也被嚇出三分汗。這棺材裡面居然還有聲音。

  大石頭左手舉起槍,右手不停的甩著手,以減輕手腕的痛。

  悄悄的走進棺材旁,咬了咬牙,把棺材蓋猛的一掀,自己立即往後一退。

  棺材蓋被掀開一角,但是卻沒有任何動靜。

  任天行深深吸了一口氣,把火機再次點燃。棺材裡傳出「嗒嗒」的響聲,兩人湊過頭去往棺材裡一看。

  裡面黑漆漆的,沒有東西。

  正鬆了口氣,一個黑影從裡面串了出來,帶起的一股風把火機給熄滅了。

  「吱!吱!」兩聲槍響對著黑影,那黑影串了出來之後就往房間深處串,黑暗中見到兩個碩紅的東西。這東西往前跑了幾步之後,又轉身跑回來,一陣風似的往任天行他們兩人撲了過來。

  大石頭大驚失色,前面兩槍居然打不中那東西,額頭虛汗冒了出來,見它再次撲來,再次舉起槍來。但是這東西速度非常的快,槍還沒舉起來,大石頭已經感覺到它迎面撲來,慣性的把雙手擋住頭。

  本來被勒的緊緊的手腕突然間想得到釋放一樣,一股黃色燦爛的金光從手腕就像水波一樣從手上散開,一波接著一波。

  那東西嗥叫一聲,之後被那金光彈到一邊,撞在牆上又掉了下來,哼哼了幾下就往深處跑。

  大石頭不知所措,看了一下手上的手鏈,緊張的問道:「那什麼東西∼!」回想起剛剛那陣黃色的光,不禁愕然,說不出話來。

  「是貓!」任天行眼尖,一下就看了出來,見大石頭盯著手上的手鏈,拍了拍肩膀,說:「有些東西,你不信也得信!以後這種事還會遇到更多。」

  「聽你教官說你抓賊的時候連四層樓高都敢跳,這還被嚇著?」任天行淡淡的笑了一下。

  大石頭大大的舒了口氣,把手槍收了起來,檢查了一下那棺材,說:「那是抓賊,這要是賊就簡單了。」看了四周黑漆漆的,不禁說道:「黑漆漆的,還擺著一個棺材,別弄出個鬼來,槍也沒用。」

  這些倒是讓任天行看在嚴厲,這小子果然不愧是老手,怪不得上面的人派他作我助手。

  說到鬼,大石頭心裡不由的一涼,這時候想到這個,感覺心毛毛的,偷偷的看了一下四周,想到手上有一個可以防身的手鏈,心裡放鬆了許多。

  兩人默不作聲,悄悄的退了出去,到大門口的時候,雨已經小了,大石頭撥弄著手機,還是沒有信號。
正文 第三章 鬼砌牆還是迷魂陣

第三章

  等走出這房間的時候,終於有信號了,大石頭撥通了黃風的手機,叫他們帶兩個人和電筒過來,最好把獵狗也帶過來。看小說我就去 出乎意料的是,黃風在電話裡說,已經趕過來了,正在半路上,難不成黃風有先見之明?不管怎樣,能越快越好。

  打完電話之後,兩人在門口外面呼吸著新鮮空氣,裡面的那臭氣實在不好受。

  大雨過去之後,綿綿的細雨又跟著來了,漸漸入夜,路上行人也少了。任天行和大石頭兩人被雨淋透了,偶爾打了個寒顫。

  偶爾幾個過路人,路過這裡的時候都加快了腳步,眼睛還在他們倆身上打轉。

  大石頭一臉不解的說:「奇怪,怎麼每個人看我們都像看怪物一樣?」

  任天行倒是不在意,淡淡的說:「可能看出來我們是外地人吧。」大石頭一想也對,對於外地人總是不禁多看兩眼的。

  任天行拿出手機,撥了個號。

  「是小區嗎,我是任天行。」

  「任sir,哈哈,怎麼有興趣找我,不是我給你惹什麼麻煩了吧。」對方哈哈笑了一下,按理說一個警察給一個流氓頭子打電話,還能有什麼好事。

  「嗯,倒是沒什麼事,有沒有長風的消息。」

  「那小子,不知道,你要想找他,問一下王丫頭,估計在她那。他出院後我都找不到他。」

  「嗯好,謝謝!」任天行心裡琢磨,那王丫頭前天給他打電話,問這完顏長風的下落,這小區怎麼叫我去找她。

  「任sir,先別掛電話,你現在人在哪裡,過來喝幾杯再說。」

  「呵呵,有空我一定找你,不過現在我在湘西這邊。」

  「湘西?你去湘西幹嘛?別告訴我你在鳳凰縣!」對方驚訝的問了一句。

  「你怎麼知道?」任天行楞了一下,說自己在湘西一帶,對方居然提了一句鳳凰縣,這有什麼古怪。

  「糟糕,你等等,我叫剛子跟你說話吧」敢情剛子現在跟他在一起。

  在鳳凰縣有什麼不對了?任天行心裡嘀咕著,沒多久,電話那頭傳來了剛子的聲音。

  「任大哥,你去鳳凰縣長風大哥怎麼沒跟你一起去?」

  「他那小子神龍見首不見尾,我只能自己來了。有什麼問題嗎?」任天行淡淡的笑了笑。自己來的時候特意找了長風幫忙,但是一直找不到他,他就像是消失了一樣。

  「老大你別逗了,不是跟你說著玩的,鳳凰縣那地方太邪門了,而且那批人比你早到鳳凰縣了,長風不在,您自個小心點。」

  「邪門?」

  「還記得我上次跟你說的湘西趕屍嗎?」剛子問了一句。

  湘西民間,自古就有趕屍這一行業,趕屍匠就用草繩將屍體一個一個串起來,每隔七、八尺遠一個,黑夜行走時,屍體頭上戴上一個高筒毯帽,額上壓著幾張書著符的黃紙垂在臉上。這些屍體都是死在他鄉異地,托趕屍匠給帶回來土葬的。

  不過都是早些年的事情了。而且,那些趕屍的都是人扮的,為的就是偷運毒品,特別是在民國的時候。

  任天行點了點頭說,來之前在咖啡廳的時候剛子特定說過,還因為這個賺了自己的200萬,不過倒是不在意的說:「這倒是聽說過。」

  「任老大,你要是跟長風在一起那就算了,如果是自己在那裡可要小心點。。。。」話筒的聲音越來越弱,最後沙沙的響。

  「喂 ,什麼,大聲點!」任天行聽的不清楚,搖了幾下手機,**,關鍵的時候就出問題,看來是之前淋雨的時候手機進水了。

  電話那頭的剛子「喂!喂!」了幾句,見到任天行掛了,不由的罵了一句,在小區耳邊說:「老任他掛斷了!」

  「長風沒跟他一起,看來麻煩大了!」小區低沉了一下,抬起頭說:「打電話給馬俊峰,我記得他有個朋友在湘西一帶。」

  任天行搖了搖手機,沒反映,連顯示屏都沒光。大石頭在旁白唉了一聲,說:「我的手機雖然防水,但是沒電了。我看你手機好像是進水了吧。」

  手機壞了,這房子裡面還不知道有什麼東西在,單單是剛剛的那隻貓就夠恐怖的,那隻貓是什麼貓,居然能讓手鐲引起這麼大的反映。看小說首選更新最快的

  想到手鐲,小菡從哪裡弄來的,就算是寺廟裡的和尚看來也沒這麼高的法力。如今這個年代,有異能的人少之又少,更何況是高手。回頭一定要問問小菡,這護身符是出自誰之手。

  任天行只是一個普通的警察,只不過身手比較好,腦子比較開竅,僅此而已。

  但是,近墨者黑。不說龍牙部隊的那些怪人,但是長風就是一個很大的謎,還有古晶,馬俊峰。就連之前遇到的森田,中村和櫻子,都是自己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的。

  任天行心裡突然升起了一股很怪的感覺,就像是洗澡的時候被人窺視一樣,渾身不自然。這種被窺視的感覺,來自門外的東北角。

  任天行猛的一轉身,往那地方看去,有個人在看著他們。大石頭也發現了那個人。

  那是一個老太婆,一頭的長髮,弓著腰,手上提著一個煤油燈,嘴裡還叼著一個煙槍,吧嗒吧嗒的在棺材鋪旁邊一個黑暗的角落看著他們。那淡淡的煤油燈燈光映射在滿是皺紋的臉上,偶爾的幾點火星在旁邊閃動著。

  這老太婆什麼時候在這裡的?

  任天行和大石頭相互看了一眼,這麼明顯的地方,之前來的時候怎麼沒有見到她?

  兩人都很肯定的,他們來的時候,這老太婆一定沒有在那裡,除非。。。

  除非是在黃風和小菡走了之後,他們進入這間房子的時候才過來的。其實兩人都知道,這個解釋很勉強。

  這相差的也就十多分鐘的事情,這鳳凰縣的街道這麼滑,而且下著雨,烏漆麻黑的,這看起來風燭殘年的老婆子,是怎麼到這裡來的。

  兩人暗示了一下,一起走了過去,大石頭更是悄悄的把手放在腰間的槍靶子上,而任天行卻做好了提防。

  走近老太婆的時候,老太婆顯得有點慌張,猛的吸了幾口煙,之後嘴裡喃喃的說了一串的話。

  這老太婆兩隻眼睛,有一隻翻白,好像是瞎子一樣,而另一隻眼睛卻是很有精神。見任天行他們靠近自己,立即縮了一下身子,然後拿起身邊的枴杖打在自己的前面,似乎不讓人靠近。

  大石頭走上前,開口問道:「老婆婆!老婆婆!」

  那老太婆充耳不聞,嘴裡繼續喃喃的說一些聽不懂的話,大石頭又叫了幾下,還是沒有反映,任天行說:「人老了一般都會失聰,你叫大聲點。」

  大石頭點了點頭,把聲音提高了一點,說是提高了一點,那大嗓門差點沒把任天行給嚇倒,不過這麼一叫,老太婆倒是有反映了。

  老太婆很費勁的抬起了頭,手上的枴杖也停止了敲打,嘶啞而又低沉的聲音問:「能說話就好,能說話就是人!能說話就好。」

  任天行和大石頭愕然,這老太婆說這話什麼意思。

  大石頭表示了一下身份,把證件拿了出來,告訴老太婆自己是警察,然後問了一下她,怎麼下雨天在這裡坐著,怎麼不回家。

  老太婆聽力不好,努力聽了一陣才聽到個家字,看了一下他們兩人,又看了一下黑房子,煙槍指著黑房子膽膽顫顫的說:「家,家!有髒東西!」

  任天行一愣,這老太婆好像知道裡面有什麼,急忙追問:「那房子裡有什麼髒東西?」

  突然,一陣風平地而起,就像龍捲風一樣,快速的掠過,帶起陰涼的感覺,就那麼一陣風,眨眼就過。

  「二娃!二娃!」老太婆眼睛突然亮了起來,指著那黑色的房子直叫,柺杖在旁邊用力的跺著。任天行怎麼也沒想到,這麼大年紀的老太婆有這股勁力,那柺杖打在他們前面的地板上,居然鏗鏗作響,絲毫不遜於一個成年人。

  只是不知道老太婆口中說的「二娃」是什麼意思,黑房子和「二娃」有什麼關係。

  任天行和石磊相視的看了一眼,突然,旁邊的那棺材鋪的門「吱呀」的一聲開了。

  這就是陳家棺材鋪,那黑色房子對面的一個棺材鋪。在這個時候,這棺材鋪居然打開了,從裡面走出了一個人。

  一個年輕人,臉入猴腮,滿臉的麻子,一身的白色衣服,瘦小的身子,長的居然非常的高,最奇怪的是,他的眼睛。

  眼睛跟老太婆的一樣,老太婆瞎的是左眼,他瞎的是右眼。

  這人出來了之後,一直打量著任天行和大石頭,也沒說話,往那黑色的房子瞟了一眼之後,就扶起老太婆往棺材鋪走。老太婆嘴裡還是叼著「二娃!二娃!」見到有人來扶著他,急忙閉口不語,眼睛瞪了一下大石頭,陰陰的笑了笑,露出一口爛牙,就跟那人走了。

  大石頭硬是被老太婆那一笑給嚇的打了個寒顫,這老太婆到底笑什麼,本想追過去問那人,但是不知怎麼著就忘記追了。

  任天行想著「二娃」是什麼意思,這二娃跟這黑房子有什麼關係?

  大石頭說:「剛剛那小子是不是叫「二娃」,看起來怎麼古里古怪的!」

  不像,這小子要是叫二娃,這老太婆叫的時候還看著那房子叫,好像不是在叫人。

  不是在叫人,還是在叫的不是人?兩人相視了一下。

  沒多久,黃風和小菡他們帶著四個人來了,還帶來了兩條獵狗。由於人手大部分都調到保護文物的寺廟去了,剩餘的警力並不多。來的四名警員似乎很有經驗,其中兩人拉著獵犬先在門口附近嗅了嗅。

  一行八人,每人拿了個強光電筒,逐一進入房間。

  八部電筒,還是強光的電筒,在房間裡照的比白天還亮,進去的屋子裡橫七豎八的擺著一些大木頭,好像是一個木工的房子,地下還有木削。

  沿著之前都的方向,兩條獵狗在前面嗅著氣味。

  這都什麼年代了,這房子居然沒有裝電燈,黃風在背後囔囔著。

  往裡面走了大致兩分鐘,任天行突然間叫停,用電筒照了一下四周,大石頭一臉迷茫說:「奇怪,那棺材哪裡去了?」

  「大石頭,是不是你記錯了啊,會不會在更裡面一點。」

  「不會,你看這牆壁。」大石頭用電筒照著牆壁上的幾條劃痕說:「這是我用槍把子作的暗記,明明是在這裡的。」

  眾人相視了一眼,然後四出的看,這裡只是一個走道,兩邊都是牆壁,走道也就並排三個人寬。

  「會不會有暗門?」還是女孩子家心細,小菡說了一句話。

  其中隨行而來的兩人急忙在牆上敲打著,發出「彭彭」的聲音,這牆是實體,哪來的暗門。

  那這棺材哪裡去了?進來的時候沒遇到,出去的時候憑空就有了,如今又消失了。

  大石頭心裡稍稍發毛,這種事情,說出去也沒人相信,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麼怪的事情。反而看了一下任天行,鎮定自如,心裡暗自佩服,警界中傳聞任老大破過許多古怪的事情,如今一見,果然沒有錯。

  眾人看了幾下,沒有什麼發現,繼續往前面走。

  越往前,那股霉臭味就越濃。前面的狼狗突然間大叫,沿著那味道想往前面衝。

  走在中間的小菡摀住了鼻子問:「什麼味道,這麼難聞?」

  「屍臭!」

  「啊!」聽見是屍臭,小菡偷偷的抓緊了任天行的衣角。

  屍臭的味道越來越濃,幸好黃風他們都帶了口罩,眾人都戴上了之後,稍微好了點

  這味道是從前面更遠的地方傳來,電筒光照過去,前方依然沒有見到邊際。這房子有多大?

  任天行停住了腳步,說:「好像不對勁!」

  電筒的光是強光,軍用的那種,一般的話可以照五十米之內的範圍,從進門開始到現在,足足走了有七八分鐘了,如今還有沒有到底。

  獵犬在前面狂叫著,好像前面有什麼東西。

  任天行喝令把一隻獵犬給放了之後,放開的那只獵犬就飛似的往前面衝,而另一隻在嗥叫。

  「跟著!」任天行第一個衝在前面,隨之而來的是黃風和幾位隨行的警察。眾人跟著那獵犬跑的走方向追,一行八人,電筒的光柱直晃,一閃一閃,這條走道頓時響起了一陣腳步聲。

  「大家停一下,停一下!咱們跑也沒用,白費力氣。」小菡看了看四周,冷冷的說「這房子並不大,但是我們居然走了十多分鐘,不覺得奇怪嗎?這點時間,我們就算從街頭走到街尾也足夠了。」

  任天行頭皮一涼,想起了之前中的九菊派的那些陣勢,脫口而出:「咱們被困在陣勢裡面了。」

  「陣勢?」大石頭和黃風一臉驚訝,就連來的那四位警察也摸不著頭腦,這陣勢只有武俠小說裡才有。

  小菡望了一眼大家,說:「要真是陣勢倒是好了,怕就怕咱們碰到了鬼砌牆!」

  鬼砌牆!!

  三個字一出,眾人頭皮一陣發麻,感覺自己背後涼颼颼的,就像是被陰風吹一樣。

  大石頭硬著頭皮,大聲說:「餓死膽大的,嚇死膽小的,這年頭哪能有鬼!切!」見到眾人都不說話,吞吞吐吐的加了一句:「就算有,也不敢近咱們的身,咱們是警察,一身正氣!」

  「手鐲還我!」小菡早就見到自己給任天行的手鐲在大石頭那裡,此時伸出手向大石頭討回。

  「這,這,嘿嘿,小菡姑娘,這手鐲說實在的,挺好帶的,這個。。」

  小菡撅著嘴,一臉堅毅的叫:「拿來!」

  看來要不給她還不行,大石頭依依不捨的手鐲脫了出來還給她。

  小菡哼了一聲,不理眾人的眼光,手鐲拿到手了之後,用力把手鐲給扯開,見扯不斷,還用小嘴咬。

  任天行不解,這丫頭看起來不是這麼小心眼的人,而且這個時候,也不是發小姐脾氣的時候。

  出乎眾人意料的是,小菡並不是賭氣才把手鐲拿回來,而是把手鐲給扯斷了之後,把那些珠子有規律的排成了一個「卍」字,然後跟黃風拿了打火機,在那些珠子上一點。

  珠子不知是何材質,火光一過,所有珠子一下全燃了,排成的「卍」字帶著火花冒出一陣青煙,散發出一股檀香味。

  香煙過出,讓眾人一下精神了許多,也就一陣的功夫,火滅了,一股股惡臭從四周傳來。任天行把電筒一照,不遠處就是一間房間,那只獵犬在那房間的門口哼哼的徘徊著。

  果然是鬼砌牆,把眾人都迷惑了,讓大家來來回回都走在同一個地方。

  跟隨來的幾位警察不曾見過這種事情,這樣以來,想而後怕,自己嚇得有點魂不附體,兩腳發抖。

  就連大石頭也目瞪口呆,黃風之前也曾跟隨任天行見過幾次類似的靈異事情,上次在西安,張院士被離奇殺害,在很短的時間內死於三種手法,頭與脖子被切開,銀髮豎了起來以及兩眼瞪著電視機,好像是被嚇死。這些夠離奇了,但是這次不同,這次是真真正正親自遇到的。

  「小丫頭,這你本事從哪學的?」對於小菡,任天行此時充滿了好奇,想不到這小丫頭居然會這一手。

  「這倒沒什麼。」小菡拍了拍小手,得意的說:「是慕辰哥哥教我的。不過,我也就會這一手。」

  「慕辰?」任天行嘴裡念了一下。

  「是啊,他是我們湘西最神秘的人!」小菡一臉仰慕,似乎對那個叫慕辰的人很欽佩。

  獵犬在那房間裡嗅著,見到眾人之後,搖了搖尾巴,哼唧哼唧了幾下之後,用爪子拍了拍門,但是卻不敢推。

  電筒光一照,門口處滲出一股殷紅的血。

  兩名警員吧獵犬給串好了之後,另外兩人同時推門,門被卡住了,兩人同時起腳揣門。

  「彭!」的一聲,那門應聲而倒,很難想像,這門不是被揣開,而是揣倒。

  兩警員衝了進去,大石頭連阻止他們的機會都沒有。門板到下帶起的一股陰風,從裡面吹來。

  濃烈的腥臭和死魚般的味道從裡面傳了出來,就算帶著口罩,但是那味道還是嗆進了鼻子裡,直入胃中。

  眾人只覺一股反胃,從胃中湧出一股酸味,直衝喉嚨。也不知道是誰先嘔吐,跑到一邊狂嘔了起來,其他人本來都忍住了,最後這聲音一起,也跟著把口罩脫掉在一旁吐了起來。

  先衝進去的那兩人也在剎那間退了出來,跑的更遠的地方狂吐。大石頭弓著腰,罵了幾句,這都什麼東西,老子見過屍體腐爛了六十天都沒這麼臭。

  黃風吐的臉色發青,虛弱的靠著牆在哪裡說:我現在才發現,一個人最難受的不是肚子餓,而是胃裡沒東西了,想吐都吐不出來的那種感覺。說完鼻子一股臭味,又狂嘔了出來。

  過了好一陣,終於平息了一下,小菡的小臉都變的蒼白了,望向那警員問:9526,裡面有什麼東西,這麼臭。

  「好多,好多。。。。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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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章 滿屋的屍體

第四章

  屍體!好多的?

  黃風臉色一變,已經顧不得什麼了,閉氣之後先帶頭進去,偵察的功夫是他最拿手。請牢記

  剛剛進門幾步,右腳被一東西給抓住,重心不穩往前面摔。任天行在後面眼明手快,右手一撈,硬是把他給拉了回來。

  「腳,什麼東西拉著我的腳。」這陰森森的地方,又這麼多屍體,該不會是鬼。。。

  想到這,黃風頭皮發麻,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兩腳打顫。

  這地方實在太邪門了,裡面還不知道有什麼東西,任老大、大石頭你們還不快把我給給拉回來。

  用力拉啊,天啊,這腳怎麼被爪的死死的,鬼大哥,鬼大姐們,你們冤有頭債有主啊,小弟也只是吃碗公家飯而已,何必這麼認真呢,你要是放了我,我回頭給你們燒錢,燒元寶蠟燭。

  任老大,大石頭,你們都輕點啊,這麼用力腳就斷了。

  哎!真他**沉,黃風這小子別看他個小,兩人拉他現在都覺得沉,終於拉回來了,帶著一陣骨頭的脆響。

  黃風還以為是自己的腿斷了,臉色一下刷的就綠了,完了,這次殘廢了,咿!怎麼腳踝除了有點麻麻的,居然不疼。

  腳是沒斷,不但沒斷,還多了一隻腳。拉出來之後,把一隻腳骨頭也拉了出來,小菡見到白森森的骨頭,驚叫了一聲,躲在任天行背後。

  是牛腳,不用怕,任天行看到帶出來的骨頭碩大,那根本不是人的,黃風的腳就是插在那些骨骼當中,這小子平時膽子挺大,今天都怎麼了。

  黃風驚魂未定,兩警員扶著他,任天行站在門口,電筒照在門前,地板上都是一堆堆的骨骼,黑壓壓的一片,滿地的屍蟲在殘餘的肉體內肆虐,一隻隻如手指一般肥壯。

  果真像那先進來的人說,滿屋子的屍體。,裡面的屍體一排一排的,囤積成山。

  屋子裡面非常的大,大的不敢相信,中間有一個圓池子,很大很大的一個圓池子,池子中間,積累著一堆堆的屍體。

  豬馬牛羊雞鴨等等各種各樣的畜生囤積在那裡,四處橫擺著牛頭馬尾,一截一截的蹄子,那橫擺在那裡被泡的發白髮胖的死豬,肚皮上空洞洞的。大熱天的氣味根本散不去。

  池子中積滿了一小部分的液體,那液體八九不離十,就是福爾馬林。池子旁邊有一條濾水的溝,面冒出一股股的暗紅色的漿。

  怎麼都是家禽的屍體?這些家禽是誰弄來的,最重要是,把家禽放這裡作什麼?黃風一連串的問題提了出來。

  我怎麼知道,聽都沒聽說過,任天行凝神看了再仔細看了幾眼。這些死畜生擺在這裡已經很久了,屍蟲到處橫走,到底是誰把這麼噁心的東西擺在這裡。

  「會不會是培養病菌?」

  不可能,這人的目的一定不會這麼簡單,如果這樣培養病菌,沒有任何防範措施,自己都會被帶病。

  如果不是特定的培養病菌,那一定是有目的,除非把這麼多死畜的屍體堆在一起的人是個變態狂。

  「我進去看看!小菡你們幾個在門口把電筒給拿好了給我們照路。」

  「我跟你去!」

  任天行點了點頭,叫大石頭也把口罩給戴上,從腰間把槍給掏了出來。看小說首選更新最快的

  外面的六人分別在門口把電筒往裡面照,一時之間裡面亮如白晝。

  任天行一步一步的踏過去,盡量不跟那些屍體接觸,但是屍體實在太多了,走了五步居然用了一分多鐘。

  「9526,你電筒怎麼老晃?」

  「我。。我腳難受!裡面太濕,透入皮鞋裡了。」

  黃風看了一眼,掏出了紙巾遞給他說:「脫鞋!」別看黃風一臉嚴肅,對手下的人卻實不錯。

  9526投過一絲感激,接過紙巾就把鞋子給脫了下來。

  鞋子一脫,右腳整個腳掌的變成了豬肝色,就像是被黃蜂給蜇腫的一樣,上面還有幾個像膿包一樣的包,其中一個靠近腳趾的包已經破開了,流出一股黑色的血,五根腳趾的肉幾乎都被腐蝕掉了,白森森的骨頭苯湧杉糵?

  9526鼻子裡哼了一聲,一陣暈眩就昏了過去。其他倆人急忙扶著9526,另一個跟著他一起進去的警員一臉驚恐,慢慢的脫下自己的鞋子,然後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黃風臉色一變,眼睛略過9526的鞋子,右邊的鞋子有一角是濕的,這腳被腐蝕了,**,地上的那液體比硫酸還厲害!

  9526哀叫了幾聲,黃風查看了一下他的腳,問:「有什麼感覺?

  「癢,又麻又癢!」9526帶著哭腔!

  「痛不痛!」

  9526搖了搖頭,想身手去抓癢。

  「別弄破,你們兩個,先把9526送去醫院。記得別碰他的腳,也別讓他撓。」兩人領命之後架著9526就走。

  黃風對任天行喊道:「任老大,你們回來,別碰地上的液體。」

  「給衛生局那邊打電話,通知他們來幾個人。」任天行喝了一聲,轉身對著大石頭說,沿路回去!別碰到屍體和那些液體,看來這裡有很多有害細菌。

  大石頭猛點頭,一手拿著電筒一手拿著槍,轉身往回走,突然,眼睛略過左側的一個暗處,不由的愣住了。

  任天行見大石頭停住腳步,沿著他的視線往左側看去,黑呼呼的地方有兩個怪異的紅光,一閃一閃。

  兩人心裡一鎮,同時舉起電筒和槍往那處照過去。一隻黑色的貓蹲在地上,正在啃著一塊骨頭,見到有光照了過來,狂吼了一聲,一幅蓄勢待發之景。

  是那隻貓,關在棺材裡的貓!任天行一邊低聲的對大石頭說,一邊舉起槍瞄準了那隻貓。

  **,一隻貓嚇了老子兩次,大石頭定了定神,舉起槍就射。「吱!」一聲往貓身上打,這槍是帶了消聲器的,子彈劃破空氣朝那貓飛疾而去。

  那貓速度非常快,本來想往人身上撲,但是見有東西過來,急忙往上串。

  「**,老子就不信這貓比子彈快!」大石頭連續射了三顆子彈,那貓連續往上串了三次,每次都躲開了子彈,串完之後還咧嘴哼著,絲毫不怕子彈。子彈射完之後,想起之前那串手鏈,嘴裡喃喃說,這不只是貓這麼簡單。

  黃風和兩警員見狀,正要衝進來幫忙,任天行急忙喝道,不要進來,你們在門口守著。

  這地下不知道多少陷阱,要是盲目進來,無異於找死。三人本想堅持,但是見到9527的腳,心裡不由打了個冷顫。

  任天行瞄了一眼,打開了保險,扳機一扣。「卡!」的一聲,沒有火花,沒有子彈,只一股熱風從槍口射了出去。那貓知道厲害,嗥叫一聲之後,連忙拚命往上串。

  任天行槍口跟著貓串的方向,電筒的光一直鎖在它身上,這貓串的太快了,一下到了上面。

  電筒沿著它的軌跡往上台,那貓,不見了!任天行吸了一口冷氣,看的目瞪口呆。

  在左側的上方,貓神秘的消失了,電筒照到的,居然是屍體。

  人的屍體,就像是上吊一樣,掛在那裡,不只是一具,是一排。左側上方居然掛著一排的屍體。屍體四肢往下催,從下往上看,只看到一張張蒼白的臉,手腳一吊一吊的。

  任天行吞了吞口水,定了定神說:「**,這都什麼玩意!」

  有一種肉,浸泡鹽水之後,用繩子把肉掛起來,這叫臘肉。

  這一排的屍體,整整齊齊的掛在這屋子的左側上方,完全類似臘肉的做法。

  不只是左側,轉身看了一下後面,右側也有。17具,每側17具屍體!

  有見過臘肉的,你有見過臘屍的嗎?

  任天行不管三七二十一,推著大石頭就往外面走,所幸的是他們走的並不遠,沿著路回去幾下就到了。

  有死屍,有死屍∼!大石頭驚魂未定,嘴裡喃喃的說,黃風給了他一個響頭,長眼睛的都看得到有死屍,這遍地不都是?

  不是家禽的屍體,是是。。。。大石頭從沒遇到過這麼荒誕的事情,第一次遇到,被嚇的有點失常。

  「是死人,人的屍體!」任天行接著大石頭的話,電筒指向上方。

  「對,對,是人的屍體!」大石頭附和了一下,拍了拍胸膛,他奶奶的,老子當警察這麼多年,啥沒見過,就算是碎屍案,烹屍案,也不錯如此,老子還怕他不成。嘴裡說的鏗鏘有力,眼光掠過那門口,聲音不由的弱了許多。

  黃風和小菡楞了一下,沿著光線往上看,任天行兩手把小菡的眼睛摀住說:「小丫頭不許看。」

  「我不是小丫頭,讓我看看,看了也不會死」小菡掰開任天行的手。

  「好啊!你要不怕被嚇著你就看!」任天行很乾脆的放開手。這一放手,這丫頭倒是不敢看了,撅著嘴在一旁候著。

  黃風目不轉睛的看著哪些屍體,不相信的揉了揉眼睛,還把大石頭的電筒也搶了過來,一起照,看了半餉,喉嚨響了一下,吐出一句話:「文物!一定是文物!」

  瘋了,黃風你瘋了,這死屍也叫文物!

  不是文物是什麼,你仔細看,倒數第三個穿著,那是明代的的裝扮,還有,那女屍,一定是有錢人家的,衣服都是錦衣,看過電視沒,你看那老頭,一定是清代的,穿著官服,如果沒有猜錯,還是個四品。你們說,這不是文物是什麼?

  這所謂的文物,居然在這種鬼地方,滿地的病菌,但是那些地上的液體都不知道有多毒,而且這些文物是誰放這裡的?這些死家畜是有什麼用的。

  「小菡你怎麼了?」見到這丫頭好像神情不對,任天行關心的問了一下。

  「這。。。。這。。。。。」小菡指了指屋裡,說:「這會不會是殭屍?」

  「殭屍?」眾人異口同聲的說。

  「這裡的老人說過,鳳凰縣這裡以前的趕屍人,把屍體送回他們家鄉之後,這些屍體要先吊起來兩天才能入土。這些屍體會不會。。。,不過不可能,這麼多屍體,怎麼會都在這裡。」

  「啪!啪!」兩聲響聲從屋裡傳來。

  兩隻警犬突然之間狂躁了起來,對著屋裡狂吼,之後哼唧哼唧的往大門跑。黃風喝了幾下也沒停,不禁問那警員:「PC3789,怎麼回事。」

  「屋裡好像有動靜!」大石頭接了一句話,電筒往裡面照去。但是,光線過處,沒有發現什麼東西。

  兩隻警犬嘴裡怒哼著,一個勁的往回退,絲毫沒有停下來。「回來,回來,這麼膽小怎麼當警犬,回家看我怎麼收拾你。」那警員一個人拉著兩條狗,有點吃力。

  任天行接過一條繩子,把一隻狗給拉了出來,之後用力拍打它腦袋叫它蹲下,好不容易整好了,把塑料袋纏在狗腿上,四條都纏好了之後,摸了摸它的頭,叫它進去。

  警犬先是不敢進去,繞著任天行的腳邊轉,後來被鼓勵了一陣,膽子也大了起來,搖搖尾巴就衝進去了。

  衝進去之後,一聲凌厲的慘叫聲,那只警犬不知道被什麼東西攻擊攻擊,叫了幾聲之後再也沒了消息,外面的那只警犬也跟著狂吼了起來,眼睛變的通紅。

  裡面傳來一陣「啪啪」的聲音,之後,一聲嘶啞低沉的聲音從裡面傳來出來,餘音陣陣。

  任天行電筒一照,那兩排掛著的屍體不知道何時,全部都掉了下來,整整齊齊的站在那裡,兩手向前,硬邦邦的伸著。

  這神態,比電影裡的殭屍片還好恐怖,其中有幾個屍體嘴裡還冒著白煙,滿嘴的爛牙,黑黝黝的。

  屍變!快走!

  就算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走路,這種情況還不知道是什麼回事,那真實白癡了。眾人一見這情形,早就嚇的心涼了半截,聽任天行這麼一吼,一下子全部都往回走。

  任天行把小菡往前面推之後,嘴裡大喊:「大石頭,咱們殿後!」

  「好!」大石頭雖然害怕,但是畢竟是警界精英,在這行業裡混到這個份上,沒有幾分膽量根本上不了台。之前只是太過意外而被嚇著了,如今見自己的上司都帶頭了,自己怎麼也不能示弱吧。

  「任大哥,你要小心!」小菡和黃風他們跑在前面。

  那些殭屍似乎甦醒了一般,嘴裡一個個吐出了一股白煙之後,吼了一聲,伸著手往外面闖。

  「掩護我!」任天行轉身往屋子裡走,在門口處把那門給拉起來,大石頭手握著槍,挺直著腰板,風聞不動的在那裡,見殭屍往前跳,一槍就打了過去,槍槍入眉心。

  被打中的殭屍直接倒地,大石頭心裡一喜,只要這殭屍能有槍解決就行。但是才喜了沒幾秒鐘,殭屍又直楞楞的彈了起來,被打中的眉心處冒出一股熱氣。

  「**,不管用!」大石頭把槍收進槍套,一起跟任天行抬那木門。兩人把木門合上之後,立即撒腿就跑。
正文 第五章 殭屍

是殭屍,一群的殭屍。請牢記

  那些殭屍的撞門和吼聲,使得任天行他們逃出了大門之後還感覺背後涼嗖嗖的。

  「直娘賊的,要不是親眼見到,打死我也不信世上有這東西!」大石頭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嚥了一下口水說:「這玩意槍都搞不定,要被他們衝出來咱們就死翹翹了。」

  衝出來?給大石頭這麼一提醒,眾人不由的擔心了起來,這玩意要是出來了,現在還沒有方法控制他們,要是傷了人,這事情可就大了。

  眾人臉色凝重,任天行咬牙作了決定:「封,以最快的速度把門給封死!」

  「小菡那丫頭呢?」任天行看了一眼,怎麼缺個人,不會還在裡面吧。黃風很肯定的說,小菡已經出來了,不知道哪去了,可能這丫頭被嚇的先走了。

  不管了,這麼大個人,遇事也能分輕重,如今也只有封門這個方法了。

  那警員把警犬栓在一旁,跟黃風去在在附近一個門一個門的拍,專挑壯的來幫忙。那些鄰居雖不知道怎麼回事,但是見到是警察徵人,也十分的配合。

  大石頭和任天行把那木門給拉上之後,還找了兩個繩子給往外拉緊了,最後把栓警犬的那條鐵鏈也用上了,用自己的褲腰帶代替警犬的鐵鏈。

  做完這些,黃風已經帶來了幾個人,任天行詢問了一下來的幾個人,知道這間黑屋子有後門,急忙分派了人手,吩咐他們找石塊之類的東西,想盡一切辦法,把前後兩扇門給堵上,能堵多死堵多死。

  眾人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要堵上,也沒有人敢問,見是他們是警察,一定不會錯,而且鳳凰縣的人都有一個特點,就是有些事情人家要是不說,他也不會主動去問。

  **,這小丫頭跑哪裡去了,任天行借了黃風的手機打了幾次電話給小菡都沒能打通,心裡有點著急,這丫頭可是殷縣長的千金啊,要是出個萬一,自己這臉往哪裡擱。

  「喂,古老,我是任天行。」任天行拿著手機撥通了古晶的電話,這擺平這種事情,沒有幾個比古晶更加適合的了。

  「任天行?任警官,我是小馬,馬俊峰,我師父在靈靈堂,現在不方便,您有什麼事我回頭轉告他。」

  「小馬,長風在你那裡沒有,怎麼打他電話電話都打不通。」

  馬俊峰哈哈笑了一下,說:「長風師叔神龍見首不見尾,我們去接他出院的那天他人就沒了,不知道跑哪裡去了,怎麼,找他有事?」

  感覺任天行好像沉默了一下,馬俊峰繼續問:「還有什麼事我能幫忙的?」

  「小馬,實不相瞞,我這裡出了點事,正想請教一下你們這些專家。」任天行很認真的說:「我現在在湘西,遇到了一見怪事。」

  「湘西?別告訴你是在鳳凰縣?」馬俊峰對任天行在湘西感覺很奇怪。

  任天行說:「你猜對了!」

  「啊,難不成你遇到了趕屍?」

  「差不多!」任天行歎了一下,點了一支煙,說:「我見到了殭屍!」

  「殭屍?真的是殭屍?你等等,我去叫我師父接電話。請牢記 」馬俊峰似乎對殭屍很顧忌,蹬蹬幾下往樓上跑。

  沒過多久,手機那邊傳來了一聲蒼老低沉的聲音:「小任,你說你遇到了殭屍?」

  「嗯,我似乎很幸運,一下看到了34具殭屍,差不多一個連。」

  「你還有心思開玩笑!」古晶立即喝道:「你趕緊離開那裡,有多遠跑多遠,這玩意就算是我遇到都怕三分,你還遇到34具,記住別靠近它。」

  「古老,有沒有辦法搞定它們?」

  「搞定?除非我祖師爺顯靈,就算我出手,也不一定能搞定,更不用說差不多一個連的。」

  這麼嚴重!任天行心裡突然沉了幾分,開口說:「不行,要想個辦法,這玩意在縣城裡面,人太多了,要是讓它們出來作惡,不知道死多少人。」

  任天行說到這裡,突然想到一件事情,想了一下,還是對古晶說了:「還有一件事,我在附近看到了一樣東西,一朵刻在門口上的菊花。」

  「菊花?難不成跟九菊派有關?我說這九菊派怎麼這麼容易就袖手,原來他們還有目的,小任,你要盡快找到長風,叫他幫你,記得你身上備點糯米。」

  「糯米?」任天行問了一下,這糯米有什麼用。

  「糯米可以散屍氣!別問這麼多,你照做就是了,我要找點資料,看能不能幫得上你,回頭聯繫你。對了,你們要是有機會控制住殭屍,一定想辦法用火把它給燒死了。」古晶把電話掛了,這混小子,惹什麼不好,偏偏惹上殭屍。

  「師父,好像任警官這次捅馬蜂窩了。」

  「不只是馬蜂窩這麼簡單!」古晶長長的歎了一下氣,說:「這殭屍是最邪門的,寧願得罪鬼王七分,也不好得罪殭屍三分。」

  「那任天行如果跟它們對上,豈不是死翹翹?」

  古晶點了點頭,想了一下,又搖了搖頭,似乎這方法不可行,負著手在一邊焦急的來回走。

  雨剛剛停下不久,風吹來還能聞道一股雨水的香味。

  任天行在這條街道的走了不遠,又返了回來,這條街道的房子都是清一色的朱紅大木頭,很古典的建築,但是都是以木質為主,他在思量著如何用火這個方法來解決。

  「任老大,這些房子都是木質的,咱們封了門口,不知道這玩意會不會破牆而出。而且這門口。。。」

  任天行把他手機還給他,說:「黃風,你打電話給當地的軍區,叫他們派一個武裝連過來,要重武裝,把火焰槍,燃燒彈,還有火箭筒給帶上!」

  「這,老大,這,這陣勢。。。嗯,要不要跟這裡的縣長打個招呼?」起用火箭筒這玩意,這陣勢也太大了,黃風遲疑了一下,說:「啟動到二等級別的軍火,會不會引起恐慌,而且,這邊的軍區要是問起來,這還不好說。」

  黃風這人考慮的還是比較全面,作偵察兵的人還是比較心細。

  任天行說:「不用,沒有最好的辦法之前,一定要這麼做,而且,跟軍區的人提起的時候,用我們的身份,就說是一級機密,要他們配合。」

  大石頭在一邊聽到要派軍隊過來,還有火箭筒這好玩的玩意,不禁手癢了起來,嘿嘿,就這破殭屍,之前還敢嚇唬我,等會讓你嘗嘗我大石頭的厲害。

  一群人在忙忙碌碌的搬石頭,開始還不太引人注意,但是隨後越來越多的人都紛紛都聚過,交頭接耳的議論,黃風和大石頭想驅散他們,但是人太多了,而且分佈的光,趕都趕不走。

  「大石頭,把那些圍觀的人想辦法叫他們散開,還有,想辦法聯繫街道辦事處,叫他們配合!」

  「好!」

  一老頭子好像挺有威望,退開了眾人,拿著手電東照照,西照照,見任天行這幫人,只有一個穿著警服,拉著那警員就問:「我說同志,你們這是幹啥!」

  那警員一邊指揮人搬東西,一邊應付著說:「大爺,這事暫時不方便說透露,您先讓讓!我們有任務在身。」

  大石頭走了過來,說:「大爺,您有事跟我說!別妨礙他們工作!」

  那老頭瞪了他一眼,上下打量著他:「你不是本地人啊!你們這是要幹什麼?你是什麼人!」

  幾個街道的年輕人剛好路過,見老大爺在跟人爭執,這不是街道的主任嗎,怎麼好像在跟人爭執,一看跟老爺子說話那人個頭老高,急忙氣勢洶洶的走到老大爺身後,別讓老爺子吃虧了。

  「大爺,我們這是辦公事,您看這天都黑了,先回去歇息吧。」大石頭瞟了一眼這老頭身後剛來的人,絲毫不在意,先把這老頭打發走了,沒想到這老頭還橫了起來。

  「小娃子,我問你你是什麼人!大家都停手,一個都不許動,張娃子,二狗子你們停手,先別搬,弄清楚了再說!」這大爺這一喝,倒真是見效,那寫幫忙搬封門的人馬上停了下來。

  「老大爺,你想幹什麼?」

  「問我想幹什麼,我還問你想幹什麼?你給我說說,為什麼要把這屋子給封了,還有,你憑什麼叫我們群眾給你們辦事。」這老大爺雙手插腰,見大石頭一臉茫然,為了表示自己的身份,從兜裡掏出了一條紅布,繫在右手肩膀處,然後把一工作證掛在脖子上。

  大石頭一看,那紅布上寫著「街辦處」,那牌子還寫著是主任,自己正想找他們呢,這來的正好。

  大石頭把證件掏了出來,說:「大爺,這是我證件,這事我正好想找你呢。」

  證件?頂多一個警員證!警察要是把這房子給封了,還需要其他證明,跟街道辦打招呼呢,哪有這麼大權利說封就封?

  老頭看了一眼大石頭,這小子要是警察,怎麼不穿制服,看一下證件先。

  老頭眼睛不好使,看了一下沒看清楚,把老花鏡給帶上之後,電筒照上才看的清楚。這不是警員證,要是警員證這老頭還沒這麼激動,他雖然不知道這個部門是什麼,但是看到紅章和鋼印裡的「軍委」兩個字,是傻子都知道怎麼回事了。

  老頭以為是自己看出,仔細看了幾遍,才確認沒錯,之後吞吞吐吐的說:「同志,你要封這房子,要徵用人,也要有個手續對不對。」

  「老大爺,這房子裡面是一種傳染疾病的病源,時間不允許,具體事宜我等會叫殷縣長通知您。」大石頭在老頭耳邊低聲的說。

  「不用!不用!您就別麻煩縣長了!」要縣長給他親自打電話,這還得了,這老頭雖然老,但是挺識趣的。

  「我就知道有問題,我就知道有問題!」老頭點了點頭附和著大石頭,對著眾人說:「張娃子,二狗子,還有你們幾個,李家那媳婦,叫你老公別喝酒了,趕緊出來一起幫忙!」

  這一招呼,人頓時多了起來,這老頭一招呼,大傢伙又幹了起來。

  大石頭有這老頭幫忙,輕鬆了許多,把附近看熱鬧的人都趕走了,還把靠近這黑屋子的附近的好幾個房子的人都請了出來,所幸的是,靠近這黑房子的都是開一些小商店的,沒有幾個人住,這些人出來了之後,都安排去旅館。

  「大爺,這屋子是誰的,一般都有什麼人來往!」大石頭聽這老頭的意思,好像知道點什麼。

  老頭指了一下這房子,說:「這房子啊,黑房!以前是看更的老頭住的,後來老頭去世了,就他孫女來住,再後來,他孫女把房子賣給一個算命的,這算命的都好久沒見過他了。」老頭子說了幾下,左右看了一下之後,頭湊到大石頭耳邊去說:「這個屋子可邪乎了,聽說這房子是以前趕屍的人留下的,後來解放之後,分給那個看更的老頭子,凡是住過的人,都說有髒東西!」

  不一會而,幾輛車停在街尾處,下來了一群人,匆匆忙忙的趕了過來。

  是小菡,身後還跟著一群警察過來,連大白掛也來了。

  「死丫頭,還以為你先開溜了,也不打個招呼。」

  「嘻嘻,任警官,大石頭!」小菡一臉汗水,趕到之後,說:「我去找慕大哥,沒找到,我爸說只能派這些人過來了。」

  「老任!」一個熟悉的聲音的從人群裡傳了出來。

  「老劉?」任天行一看是老劉,向小菡點了點頭,對老劉哈哈笑了一下,問:「你怎麼也來了?寺廟那邊誰在作工作。」

  「我要不來,豈不是讓你小子壞了我的事?」老劉拍了拍任天行肩膀,說:「小菡說你這裡發現了殭屍,我過來看看,事先跟你說,這要真是殭屍,無論如何也要留幾具,很有研究價值的。」

  任天行白了他一眼,這老傢伙為了研究,連命都放後面了。
正文 第六章 再入黑屋

第六章

  小菡指了一下附近一中年男人,對著任天行說:「任警官,這是縣衛生局的劉局長!」

  劉局長眼光正巡視著眾人,見到任天行向自己看來,急忙走了過來跟任天行握手:「是任先生吧,免貴姓劉。請牢記 」

  來之前就聽說任天行是國際刑警,所以很多事情都不方便問,再加上縣長親自給他的電話,這不得不來,見到任天行之後很客氣的跟任天行握手,

  任天行點了點頭,禮尚往來也作了自我介紹。

  劉局長說:「任警官,你們的事情我大致已經清楚了,如果是一隻死雞,在一個封閉的地方死了7天,會長出蛆蟲,空氣不流通就會生成很多種病菌,這種病菌一但跟人接觸,就會有很多不通的病中,甚至形成禽流感。」

  清楚了就好,看來小菡已經全部跟他說了,這也好,倒免了一番口舌。

  任天行對醫學病理並不精通,劉局長這一說,他不由的愕然:「禽流感?一隻死雞都這麼嚴重?」

  這一隻雞就這麼厲害,那裡面那麼多的家禽。。。。

  「這正是我所擔心的!」劉局長看了一眼那房子,說:「我們衛生局只有十三名工作人員到場,其中有四名是細菌學的專家,這種工作他們比任何人都有經驗,所以這些人的工作分派,希望由我來安排。」

  「劉局,這就辛苦你們了!」

  「任警官客氣了,這都是我們分內之事,應該的,應該的,我們一定會全力配合。」劉局皮笑肉不笑,跟任天行打著官腔。

  他一助手悄悄在他耳邊問:「他們怎麼把這門堵死了。」劉局低聲說:「別多事,他要怎麼作配合他就是了,有些事情還是不知道的好。他是上面派下來的,咱們可要好好表現。」

  任天行沒時間理會老劉談的什麼研究價值,見到人手派來了,急忙分配人手,把黑房子隔壁的房間全部空出來,然後叫人用用石塊把牆給堵上,要是殭屍從側面出來,到時候就會出問題。

  那些穿白掛的醫生到帶著口罩,個個都背著噴桶,裡面裝著殺菌的藥劑,在房子四周全部給噴上。

  任天行分派了任務之後,稍稍的放心。老劉這廝見他緩了口氣,走了過來,給他遞了一瓶礦泉水。

  「老任,這次說了你也不會相信,這地方居然能找到佛家至寶「舍利子」,還有一個很神秘的玉石,叫玉玲瓏。」老劉得意洋洋的說,這可是他這一聲考古中,最大的成就。

  任天行恭喜了一下,問起了老劉發現這地方的經過。

  寺廟處於鳳凰縣的東北角,那個地方是一個亂葬崗,一個寺廟處於亂葬崗附近,夠奇怪的了。

  亂葬崗有近五百年的歷史了,方圓三公里之內無人居住,當地居民說,由於這裡陰氣太重,經常有鬼叫,夏天的時候鬼火一片片,以前附近還有幾個村落,不知何時開始,這幾個村落的人就陸陸續續的搬走了,剩下了稀稀拉拉的破房子。

  老劉帶著隊考古隊經過這些村落的時候,給自己的感覺就很不對勁,眾人在附近搜索了之後,在進入亂葬崗的入口,發現了一座很破舊很破舊的院子。

  這院子築的非常的高,足有兩人高的牆壁,而且是紅磚綠瓦。

  「要不是你親眼看到,你都不相信,這是個寺廟!」說到此,老劉重點說了這一句,繼續說下去。

  你都不會相信,這兩人高的牆壁,門高一米一。請牢記

  「不到一米?」任天行驚訝了一句,一米一,那成年人豈不是要弓著腰進去?

  「會不會是因為寺廟下陷的原因。」

  「我起初也這麼想,所以把門基挖了幾下,不一會就到門基了!」

  任天行說:「這麼說,這門是故意這麼設計的?」

  「不錯,我作考古這麼多年,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怪異的事情。」老劉回憶了一下那門的經過,最後沉沉的說:「等我們進去之後,還有更奇怪的事情。」

  任天行皺了皺眉頭,正想等著老劉繼續說下去,街尾處又一陣車聲,幾輛軍用解放牌汽車已經到了,軍隊來了。

  「黃風,你和大石頭那裡怎麼樣了?搞定了趕緊把整條街的人都遣散了。」任天行對著黃風喊了一聲,黃風應道:「馬上就好!」

  老劉瞄了一眼之後,說:「你先做事,回頭你到我那裡去。」

  「聽你這麼說,不去也不行了。」任天行無奈的聳肩,之後想起一件事後,問道:「對了,小菡把這些警察都帶來了,寺廟那邊安全力量豈不是薄弱了。」

  老劉臉上露出一絲微笑,輕輕罵道:「臭小子,終於知道關心我們了。放心吧,刑警隊的劉隊在那裡,當地軍區還派了四十名武警來附近紮營,這陣勢,一隻蒼蠅也飛不過去。還有,李寶國也來了!」

  任天行見他這麼自信,沉沉的說:「還記得前陣子西安張院士他們是怎麼死的?」

  老劉見他提起那事,臉色一變,看著任天行問:「你來鳳凰縣。。。。」

  「沒錯,我就是為他們才來的,他們已經到鳳凰縣了,而且,很肯定的告訴你,他們的目標就是你那裡的文物。不過還好,有李寶國在。」任天行拍了一下老劉,轉身去接來人。

  兩排的軍人武裝的整整齊齊,跑步進了街道,一領頭的在前面帶路。

  這才是真正的軍人,全部武裝,一身的軍裝,個個帶衝鋒鎗。領頭的一人帶人到了之後,喝了一聲立正之後一雙虎目往人群裡搜索。

  這幫人一來,引起了眾人的注意,幾個醫生在低頭私語:怎麼軍區的人也來了。

  任天行走到跟前之後,二話不說,掏出證件遞給那領頭的。領頭的那人看了之後,還給任天行,渾厚的一聲「敬禮」,眾官兵統一動作,那姿勢瀟灑威武。

  任天行也回禮了之後,那些官兵才稍息,靜候等命令。

  領頭的那人叫江國華,這名字很普通,但是軍人出身,很自然的流露出一股煞人的氣勢。任天行把情況大致的跟他說了一下,並未提起裡面有殭屍的事情,只是說裡面有兇猛的野獸,只要一出來就要用最強的武力,一招斃命。

  江國華立正喝道:「保證完成任務!」之後見任天行跟自己同齡大小,又見任天行很隨和,立馬拉起臉來笑著問:「首長,是什麼猛獸這麼厲害?」

  任天行微笑著說:「是殭屍!」

  這小子一點都不相信,撓著後腦傻笑,操著一股山東口音說:「首長,俺見識短,殭屍這玩意沒見過,湘西這地方一向流行著有趕屍之說,但是俺在這裡當了十多年兵,沒一次遇到過。您就別拿俺開玩笑了!」

  任天行閉口不語,這個時候不是跟他談論這東西的時候。

  江國華喝了一聲,把來的軍隊分成三撥,第一撥跟大石頭,第二撥跟任天行,第三撥跟自己,然後高喊一聲:「抄傢伙!」之後後面幾個官兵把三個大木箱從車子裡抬了出來,一打開,都是彈藥,手雷,火箭筒等。

  分派了彈藥,這幫軍人在附近的房屋上,最佳的守候點佈置了阻擊手,機槍手。

  黃風全部負責小菡帶來的這些人,用石頭把那小黑房封的差不多了,叫來幫忙的群眾和警察全部退出來,負責遣散這條街的所有居民。

  天已經黑了,將近十點多,這些居民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但是看到這些人裡,有軍人,有警察,荷槍實彈的,這陣勢比打仗都恐怖,被遣散的時候,街道辦的主任還真起到了帶頭作用,這讓黃風省了不少心。

  所有的警察都退了出來,在附近布好警戒線,不讓外面的人進來,有這些軍人在,他們也只能當下手。大石頭拿了把散彈鎗,黃風也拿了一把輕型衝鋒鎗。

  劉局不明白怎麼這麼多軍人到這,但是又不能問,幾次頂到喉嚨的話都被活生生的吞了下去,見眾人都做好武裝準備,知道這房子裡面一定不是病菌這麼簡單。

  「劉局長,叫你們的人等會跟在戰士們的後面!」任天行本想把這些醫生給先拉開,又擔心一會進去的時候,沒有醫生在會出問題。

  「打開前門!」任天行帶著石磊和六名戰士,準備從前面先進去,這六名戰士都是重裝,其中一個帶著火焰槍!劉局長安排了三名醫生隨行。

  黃風和其他人在後門待命,房子兩側由江國華負責,在黑房子隔壁的房間裡架好了機槍。

  江國華扯著嗓子喊:「準備!」黑房子每側十二位軍人全部架起槍支,對準牆壁做好隨時射擊的準備。「大家聽著,等會只要有東西從牆壁衝出來,先把他龜孫子的打個稀巴爛!」

  大石頭搓了搓手,把散彈鎗上好子彈,說:「這玩意夠勁,好久沒碰了,嘿嘿!」

  任天行擔心的說:「這些東西還不知道能不能有效呢?萬一要是沒效,我們這次無疑是自尋死路。」

  大石頭摸著槍身對任天行說:「任老大,你調的這些人和裝備,怎麼都算一個加強連了,看我這槍多棒,等會保準一槍一個,實在不行,給他個黑子嘗嘗,外面還有火箭筒等著呢!」

  「大石頭,你別亂來,要能把這地方給炸了還省事,但是這地方病菌太多,萬一不能及時清理,你知道後果多嚴重?」

  大石頭點點頭,心裡想著也對,但是看9526那警員的腳就知道這病菌多厲害了,萬一要是外洩,這後果不可預測。

  「開前門,咱們進去!」任天行一揮手,開始進入黑房子。前面的戰士把前面推積的石頭給拔開。

  江國華急匆匆的跑步來到任天行身邊,把手機遞給任天行說:「任先生,縣長的電話。」

  任天行看了一眼,接過電話,自己還沒說,電話那頭就傳來了一陣笑聲說:「小任,你來鳳凰縣怎麼不先來我這裡坐一下,你韋叔叔可好。」

  任天行開口說:「殷縣長,我也是剛剛到,還打算先去你那裡拜訪,不過遇到了點事情。」

  「嗯,小任啊,看來你長大了,處理事情都知道輕急緩重!」縣長在電話那頭一幅長輩的模樣,誇了一下任天行,然後繼續說:「有些事情急是好事,但是一定要籌劃好,比如說,要調用衛生局和軍區資源,也要做好相關手續工作的嘛。你這不是讓我這縣長難做嗎?」

  「是!是!殷縣長教訓的是,這些手續本來要經過你點頭的,這事情比較急,而且也怪天行心急,要是有不對的地方,回頭向您請罪。」

  「哈哈!你小子,有你的啊,嘴巴這麼甜。剛剛跟你開玩笑呢!」縣長哈哈大笑,之後說:「你需要什麼資源儘管吩咐就是了,我全力支持!」

  「不敢!不敢!借我個膽子也不敢用用「吩咐」這詞,您這是說笑了。我需要的資源一定跟您開口,不會跟您客氣,先這樣。」任天行看那堵上的門開的差不多,把電話給匆匆忙忙的掛上還給江國華。

  黃風低聲問了一句:「是殷縣長打來的?我猜一定不是好事!」

  「你小子行啊,成精了!」任天行摸了一下黃風的頭,說:「趕緊準備去。」

  這殷縣長表面上是打電話收支持任天行的工作情況,但是任天行知道,這實際上是對他發了一次警告,要調用軍區和衛生局的資源,居然不向縣長申請,說調就調。任天行心裡不屑的笑了笑,怪不得說政府的辦事效率這麼地,每件事都按這個手續辦,辦好了之後這事情說不定就黃了。

  對於這個警告,任天行一點都不在意,你自己的身份和權力,別說一個小小的鳳凰縣,就是整個湘西都能全部動起來。

  「任警官,我也要跟你進去!」小菡不知何時走到任天行身邊,任天行之前忙著指揮他們,差點都忘記這丫頭也在,急忙推著她到一邊,說:「大小姐,裡面很危險的,你還是不要進去的好,萬一有什麼閃失,你爸那裡我怎麼交待?」

  「不行,我就是要進去!」小菡白了一下任天行,撇嘴說:「最多我走在你後面!而且你們這麼多人,才不怕呢。」

  「任老大,門開了。」大石頭喝了一聲,帶著人先進去。一位戰士跟著大石頭,一邊轉過頭來,露出疑惑只色。

  「說好了,別亂走,跟著我背後。」任天行告誡了一下小菡之後,見那名戰士看著自己,還以為是等自己呢,一擺手讓他先進去,自己也跟著他們。

  一行十多人魚貫而入,任天行和小菡等人被夾在中間,前後都有戰士保護著。

  進入房間之後,前面的戰士拿出幾根螢光棒扔在前面,這螢光棒是軍用特製的,只要一激活這螢光棒,就像電燈一樣亮,一根能維持十分鐘左右。

  一時之間,整個屋子都亮了。

  大石頭自進來之後,就收斂了在外面大大咧咧的神情,一臉的凝重,槍上了堂,一步一步的往前走。有了這把槍,好像膽子也大了不少。

  那幾名戰士跟在大石頭後面,這些戰士都是平時訓練出來的,這次的行動連長雖然沒有指明,但是心裡都知道,不是演習這麼簡單,眾人沒有一個吱聲,沉沉的喘著氣。

  「這房頂上是什麼東西!」小菡仰望著房子說了一聲。

  小菡沒說之前任天行還沒注意,如今一說,都抬頭看。這房頂上了黃色,上面還掛著一袋一袋的東西。

  「房頂上那些袋子裡面是什麼東西?拿下來看看。」任天行手指指著袋子。

  兩名戰士相互一望,一名戰士半蹲著,把槍收到背後,兩手放在兩跨上,口裡說:「小武,上。」

  被稱為小武的戰士點了點頭,助跑了兩步,一腳踏在那人兩手上,藉著兩手往上推的力向上躍,這一躍就是四米多高。一下把一袋子扯了下來。

  「把袋子放地下!」任天行向隨行的四名醫生指了一下:「看看是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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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章 那把槍裡面的靈體嘰咕

第七章

  一醫生把那袋子慢慢的拆開,這袋子是麻布的,包裹的並不是很嚴,但是裡面有一個防水的膠帶。看小說我就去 膠帶一打開,是一堆白色的粉末。

  借助著電筒的光,醫生用手捻起一坨白色的粉末,仔細的看了一下,嘴裡說道:「白色粉末狀,裡面含有結晶體。」

  「含有晶體?」大石頭脫口而出,這含有晶體的白色粉末狀,好像是海洛因的獨家特徵。

  任天行說:「能不能檢測出來是什麼東西?」

  「檢測儀器在外面!」

  任天行拿起對講機,叫劉局長派人進來把這東西帶出去,盡快檢驗。

  一醫生從外面進來,把這帶東西輕輕的先提出去。

  三名戰士在大石頭的帶領下,繼續往前走。這條走道,就是之前跟任天行他們走的走道,每走一步,都扔一條螢光棒先探路。

  醫生跟著眾人走,沿途在牆壁上,地上都噴上了消毒液。

  小菡緊跟在任天行後面,絲毫不敢放鬆。走道剛剛走了一般,一股低沉的聲音從裡面傳來,這一聲就像是從地低傳出來的聲音,響的讓人聽了心裡寒顫。

  那三名醫生聞聲之後,相視了一眼,這喊聲是什麼東西喊?

  「大石頭,在前面小心點。」任天行掏出了那把槍,低聲的對大家說:「大家小心了!」

  石磊點了點頭,一個手勢,讓那三名戰士一個注意上方,兩人注意前方。在眾人後面的三名戰士也把注意力提高了。

  一陣沙沙的聲音,對講機響 了:「任警官,那些袋子裡面的白色東西是石灰粉。」

  「石灰粉?」

  「沒錯,是石灰粉,不過好像裡面有點碎玻璃。」任天行嗯了一聲,心裡想著,這石灰粉放上面有什麼用。

  再走十幾步就到了前面的那間房間,但是到這裡,已經聞到了一股惡臭的味道。那些醫生進來的時候就已經把口罩發給眾人,這時候正好用的上。

  腐爛的味道越來越濃,特別是福爾馬林的味道,比起之前進來的要濃很多,裡面傳來了幾聲低沉的聲音,一戰士口中喝道:「誰,出來!」

  大石頭又在前面扔出了兩根螢光棒,那螢光棒一扔出,一股黑影呼嘯著飛來。大石頭還沒來得及反映,那黑影撲上左邊的那名戰士的頭上。大石頭一看,是之前那只黑貓

  那戰士被那黑影撲中之後狂吼了起來,嘴裡喊著:「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忍著點!」兩名戰士見夥伴被那黑貓撲上,這麼近的距離不敢開槍,急忙空手把貓給扯下來。

  三人用勁一扯,把那黑貓往前面一扔,一股鮮紅色的血隨後從那戰士的臉上噴了出來。那戰士眼睛空洞洞的,流出一股紅色的血,眼睛旁邊還帶著一張皮。

  這貓居然把一個活人的眼珠給挖了出來。

  大石頭端起槍就射了過去,「砰」的一聲,這散彈鎗後作力非常強,一股硝煙味之後,在貓的身上印出幾朵火花。

  黑貓被打中,狂叫了幾聲,在地上竄著,兩隻紅色的眼珠一直盯著眾人,嘴裡叼著一隻帶血的眼珠。請牢記

  見他還不死,兩戰士端起衝鋒鎗就對它開槍,一陣槍響,幾乎同一時間,所有的火力都往那貓身上掃去,那貓被打的亂竄。

  大石頭和兩位戰士心裡發驚,就算是大象被這樣的火力攻擊,不死也倒下了,這只是一隻貓而已,但是居然還能亂竄。

  任天行把受傷的戰士扶了過來交給一醫生之後,見這火力還打不死這邪貓,臉上不禁一變,往前面站了一步,端起槍就射了出去。

  「卡嗒」一聲扳機聲,從手槍的槍管裡射出一股神秘的炎熱力量,那貓對這股力量很顧忌,見到任天行射來的這股力量之後,一聲狂喊,往一邊急忙竄開。

  任天行哪能讓它這麼容易就跑,一槍讓它躲開,急忙射第二槍,但是還是讓它躲開了。心裡一怒,抓緊了槍把,凝神瞄準那黑貓。

  黑貓躲開了兩次之後,目光全部放在任天行身上,對著任天行張牙舞爪的,對於大石頭他們打過來的子彈絲毫不在意。

  「他**,這黑貓這麼邪,子彈都打不死!」大石頭咬著牙,掏出一顆手雷,往黑貓那裡扔了過去。

  「果真打不死嗎」 任天行冷冷的哼了一聲,把所有的精神都集中在槍上之後,扳機一扣,再次射向那黑貓。然後抱著小菡叫了一聲「臥倒」!

  黑貓的速度非常快,眨眼就到了另一邊,但是黑貓沒想到,這次射來的速度比之前的要快上不止十倍。

  一股火熱的力量打在黑貓身上之後,黑貓腰上一股液體噴了出來,哀叫了一聲之後竄到房子深處。

  「彭!」的一聲爆炸聲,大石頭扔的那手雷正好在這時候炸開了。

  黑貓受了任天行的槍傷,正想逃跑,被手雷一炸,啪的被氣浪沖在牆上之後,掉到地上死去。

  眾人從地上爬起來,對講機那頭黃風焦急的聲音傳來:「任老大,你們怎麼樣?」

  「沒事,咳!咳!大石頭剛剛放了個屁!」任天行被煙霧熏的咳嗽,頭上一堆的灰塵。小菡在後面「噗哧」的捂嘴笑了起來。

  「江連長,有位兄弟受傷,叫醫生進來接應!」

  「收到,收到!」

  任天行叫一名醫生帶著那名最後戰士先出去,就人要緊,其他人要注意安全。望著那名戰士被醫生扶著出去,任天行心裡不禁難受了起來。

  手雷把前面砸開了一個坑,裡面那屋子也炸爛一個洞。洞裡透出一股腐屍的臭味,一醫生脫口而出:「屍臭!」

  任天行和大石頭他們幾個人之前進來過,暫時還能忍受,倒是那幾名戰士和醫生,聞到那股味道之後,就像任天行他們之前的神情,臉色發青,娛嘔為快。

  醫生很老練的把一瓶藥打開,噴在眾人口罩的鼻子處,這是一股類似檸檬味的香精,裡面還有部分酸味,這東西可以暫時屏蔽臭味,過濾有毒氣味。

  這樣一來,終於鬆了口氣,感覺舒服了多了,任天行把大石頭拉了過來,說:「你看著小菡。」回過頭向後面的人說:「火焰槍過來!」

  那名背著火焰槍的戰士蹬蹬就走到前面,背後背著一個大鐵罐,裡面都是易燃燒的燃料,手上拿著一把油槍,一股小火在徐徐的燒著。

  「跟著我,等會見到不對勁,用火燒。」任天行指著前面的門和那個洞,然後對身後的人說:「醫生等會聽我吩咐,做好消毒殺毒準備,各位兄弟,等會見到一些東西,大家要鎮定,聽我命令!」

  遇到這隻貓,讓眾人不由的心驚膽顫,但是見這貓最後還是被殺了,心裡稍微定了一下。軍人畢竟是軍人,有著堅強的意志和絕對服從的精神,心裡就算是怕,也不會表現在表面上。

  任天行帶頭在前面,步步為營,不敢放快腳步,走到那隻貓身邊,任天行低下頭,一隻手拿著槍,一隻手摸著那隻貓。

  這只是什麼貓,普通的槍支都傷不了他。

  那貓的毛非常的光滑,黑的發亮,左手接觸了那貓的身子之後,任天行身子一顫,那把槍從右手散發出一股陰涼的感覺,透過身子,傳到那隻貓身上,之後一股很大的吸引裡,似乎把貓給全部吸進槍裡。

  這種情形完全沒有意料到,但是任天行對這種感覺非常的享受,就像一身大汗的人突然間到了空調下面,渾身的舒服。

  「嘻嘻,舒服吧」一種孩童的聲音從心底傳了出來。

  「你是誰?」任天行脫口而出,看了看四周,眾人聽見任天行這麼一說,急忙做好防禦準備,5支槍往四周架好。

  大石頭看了四周,沒有敵蹤,見任天行蹲在那裡摸著那邪貓的屍體,奇怪的問道:「任老大,你跟誰說話!」

  「沒,沒事!」任天行假裝仔細觀察著這貓來掩蓋自己的失態。一個手勢,叫其他人先走。大石頭左右看了看任天行,之後無奈的聳肩,帶著人往前面走。

  那聲音在任天行腦海裡又再次響起:「他們聽不到我說話,只有你才能聽見。嘻嘻!你要想對我說什麼,只要你腦子裡想什麼我就知道了。」

  「你是誰?」任天行心裡默默的問,這聲音好像沒有惡意。看了一眼這隻貓,這聲音好像不是這麼貓說的。

  「我叫嘰咕!」那聲音突然打了個飽嗝,尷尬的嘿嘿笑了幾下,然後說:「你不認識我,但是我認識你,我在這裡。」任天行的右手上的槍突然震了幾下。

  「是你!」任天行一陣驚喜,居然是槍裡的那靈體跟他溝通。

  「我是你的救命恩人!」 嘰咕得意的說:「你要怎麼報答我?」

  「這,這,嘿嘿,要不回頭我給你燒一些紙錢和元寶蠟燭!」任天行摸了摸頭傻笑,前陣子自己和悅月,長風三個人被困在櫻子佈置的天雷陣裡面,要不是這靈體及時趕來,他們三人還不知道是死是活。

  全靠它把那些冤魂厲鬼給搞定了,長風才能破陣,最後這把槍居然是它的居所。貌似它跟長風很熟悉,長風為了不讓其他靈體再入駐這把槍,最後用封印把入口給封了,嘰咕就一直呆在裡面。

  怪不得長風說過,如果這把槍能留下來,那將是自己的得力助手。這把槍不裝子彈的時候,只要集中精神,就能把這把槍的靈力給發揮出來,但是,這把槍只對靈體有效。

  「笨蛋」嘰咕罵了他一句:「元寶蠟燭是那些遊魂野鬼吃的,我可不是那種小角色。」

  任天行深深吸了一口氣,這傢伙居然口氣好大,不禁問道「那!你想要什麼?」

  「把它的眼睛給我吃!」嘰咕指著那隻貓,一臉饞像,你把它眼睛挖出來,放到我身邊就行。

  任天行點了點頭,拿起一把匕首就往貓眼睛上挖,順口問道:「你叫嘰咕?怎麼之前我跟你溝通不了?」

  「 笨蛋,因為地方不對,只能在至陰之地我們才能相互感覺到。」

  「至陰之地?」

  「沒錯,這個地方就是至陰之地。」

  任天行的匕首戳了幾次,居然絲毫傷不了死貓的皮毛,嘰咕叫他把自己的血滴在那貓的眼睛旁邊才能挖出來。

  任天行半信半疑,用匕首把食指給劃破,一滴鮮血滴在貓眼珠上,那眼珠突然間由紅變綠,任天行輕輕的把匕首拿了起來,用力一挖,一顆綠色的眼珠掉了出來,這眼珠十分怪異。

  放在手上,一股陰冷的感覺傳來,把眼珠輕輕的放到自己的槍旁邊,那把槍傳出一股強大的吸引力,那眼珠被吸近旁邊,化作一縷青煙,進入槍裡。

  任天行如法炮製,再挖另一隻眼睛給嘰咕,那嘰咕滿足的拍了拍肚子,然後就沒消息了。

  「喂!喂!嘰咕,嘰咕?」任天行在喊著嘰咕,過了半響,見沒反映,不禁苦笑的搖頭道:「**,這靈體跟人一樣,吃飽了就不管別人了。」任天行本來不相信這世間真的有鬼怪,如今這種年代,科技這麼發達,怎麼會有怪力亂神之說。但是自從上次遇到長風之後,跟他在一起的種種事件,不得不讓他相信。

  那房間被炸開了一個洞,在螢光棒的照射下,透出一股淡淡的氣體,醫生們打開消毒的噴筒,在出口處到處噴,還在一旁放了一堆白色的粉末,這粉末具有很強的吸附性。大石頭和其他五名戰士端著牆對著那門口,小菡在大石頭的背後,一雙秀目緊張的看著門裡。

  門裡面,將是另外一個天地,相對於裡面來說,門外幾乎是一個天堂。

  當一個戰士踢開了那門之後,火焰槍第一個先燒了進去,然後螢光棒連續扔了四五支,一時之間,裡面亮如白晝,入眼的就是一堆一堆的死屍。

  火焰槍把前面幾米的地方全部給燒成灰燼,地面上留下一片黑色的痕跡,就連那些白骨都倘然無存。

  沿著被火焰槍燒盡的地面,任天行等人魚貫的進入房間裡,圍成一團。空氣中散出一股很難聞的味道,燒焦的臭屍體味道,腐蝕後的屍臭味,蛆蟲的酸味,還有一股混濁的空氣味,混在一起。

  入屋之後,大石頭喝了一聲:「大家小心那些死屍!」

  原本從房樑上面下來的那些死屍,全部都看不到了,一名戰士脫口說:「上面!」

  任天行抬頭一看,左右兩側的屍體還是原原本本的掛在上面。眾人武器都舉向上面,等待著開火的命令。

  之前明明是看到這些死屍會動的,如今怎麼都在上面?難不成是眼花了?

正文 第八章 小菡居然。。。。

第八章

  絕對不會,如果只是一個人眼花,那也就罷了,但是不可能全部的人都眼花,黃風,大石頭,那幾個跟隨而來的警察,全部都看見了。請牢記

  入眼的34具屍體全部掛在上面,一蕩一蕩的,就像是被掛著的臘腸。

  大石頭絲毫不敢放鬆,之前進來的時候,這些死屍一個個的往下掉,活脫脫的像香港電影裡的殭屍片,差點沒把自己給嚇死。

  把散彈鎗上了堂之後,一槍打向一個屍體,一聲槍響之後,那屍體的的下半身被打的跟上半身份家,一條腿「啪」的一聲掉在他腳邊。

  這一槍之後,眾人微微鬆了口氣,要是這些死屍會動,那麼這一槍他們一定會有反映。任天行把醫生叫了進來。

  三名醫生進入之後,見這情形不由的臉色大變,其中一人忍不住,跑出房間嘔吐了起來。大石頭心直口快,冷笑道:「還是醫生呢,嘿嘿。」

  「大石頭!」任天行對大石頭喝了一下,之後用對講機呼叫劉局長,叫他們把所有醫生都帶進來,還通知了江國華。

  「大石頭,見到小菡沒?」

  「沒有啊,這丫頭剛剛還在你後面啊?不會又自己跑哪裡去了吧。」大石頭反問了一聲。任天行看了一遍,這丫頭沒影了。

  醫生們進來之後,急忙在四處噴上消毒水,還提取裡面的那些液體,池子中的一些殘留物,還有拍照的拍照,錄像的錄像,一片熱鬧。

  那些軍人協助著醫生,架上了長梯,把掛在左右兩側的那些屍體都放了下來。老劉在一旁用放大鏡仔細的看著。

  「老任!你看,這些都是文物啊!看到沒,清朝的官服,脖子上掛著的珠子,好傢伙,三品官啊,還有這個,明代的服飾。」老劉一邊研究這些死屍,一邊招呼任天行過來看。

  讓老劉激動萬分的是,居然還有一個將軍,身穿金縷戰衣,一臉霸氣,胸前一塊護心鏡明耀耀。

  這些死屍身上的衣服經過這麼多年的腐蝕,居然沒有全部腐爛,任天行把那具明代屍體的衣服給掀開,這屍體的水份被蒸發的差不多,手上的筋骨歷歷可見,皮膚呈黑色,手上的指甲有一尺多長。見到這指甲,任天行不知如何心裡一顫。

  再仔細看了一下那位將軍,看朝代好像在宋朝,脖子上掛著一金鎖。

  老劉見任天行目光放在死屍的手上,用鉗子點了一下指甲,說:「一個人死了之後,他們的頭髮和指甲,還可以繼續吸收體內的養分,繼續生長,而明代的一些地方風俗,有留甲的習慣,這些指甲不知道是人死後才長的還是死前就有的。

  不過,這些死屍保存的可以說是目前為止最全,最多的屍體,我敢保證,如果對外發佈,這些屍體比那些木乃伊更有研究價值。」

  任天行點了點頭,指著其他的屍體說:「如果是留甲的風俗,也只是某個時代才有的,比如您說的明朝,但是這些怎麼解釋?」

  不只是一具屍體,一共三十四具四體全部都放了下來,排在一起,所有的屍體指甲都非常的長,足足有自己的半個中指長,更長的有一個中指。

  這麼多屍體,惟一的相同之處就是,都是有很長的指甲,而且每個屍體額頭上都有一張黃符。

  這種情形讓他們聯想到電影裡的那些殭屍片,眾多的殭屍造型都是長指甲長牙齒的,這些特徵,地下的屍體都符合。

  但是這個時代,誰會相信有殭屍,就算是有,一物降一物,電影裡的那些符咒,在這些屍體上不也都存在嗎。

  老劉怔了一下,遲遲答不上來,只能苦笑。任天行見到老劉想把額頭上的黃符給撕下來,不禁喝道:「不要動那符咒!」

  有些東西,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看小說首選更新最快的符咒這種東西,自從很古老很古老的時候就已經存在,幾乎可以說是人類文明發展的時候跟隨一起興起的。

  任天行親身體驗過神奇的符咒力量,在被中村困在黑煞陣的時候,長風用自己的精氣畫符作的結界。

  這麼多的屍體怎麼處置,任天行本想拉回縣醫院,但是老劉堅決不同意,這可是文物,萬一丟了一具,就是損失重大,他還對那具缺了下半身的屍體感到遺憾,見到大石頭嘴裡都不客氣,心裡有氣,真想罵大石頭破壞國家財產。

  最後江國華同意先把這批屍體拉回軍區,這樣比較安全,任天行點同意。說好這麼做了,醫生運來了真空袋,把屍體放到裡面去,以防出去的時候會腐爛。

  大石頭和黃風在旁邊看著他們忙乎,之後嘖嘖乍奇:「這屍體的膚色跟其他屍體不一樣,居然還紅色的。還有,那具是白色的,你看看,旁邊那具,青色的,不對,是青紫色。」

  一醫生經過他們旁邊,隨口就說:「這些膚色有可能是因為細菌引起的變化,你們看看這麼多家禽,不過,真不知道這些死畜放在下面有什麼用。」

  黃風無奈的搖了搖頭,跟大石頭去找任天行,見他在門口那愣著,叫了一聲:「任老大!」

  任天行轉頭看了一下他們倆,之後指著那扇門上的一個圖案。那個圖案是一個類似菊花的圖案,很明顯是被劃上去不久的。

  黃風愕然說:「菊花?!」

  「菊花?什麼意思?」大石頭不明白,一朵菊花有什麼奇怪的。

  「難道是九菊派?」黃風明白任天行在擔心什麼了,在這個地方見到這個標誌,這九菊派的人也到了這裡。

  黃風在跟大石頭講九菊派的事情的時候,讓大石頭聽的目瞪口呆,這九菊派這麼邪門?

  「連長,有發現!」一名戰士報告,江國華聽到之後,急忙湊了過去,這一聲喊的挺大,任天行他們聽到之後也跟著過去了。

  正面的牆是空的!牆的上面還畫了一個奇怪的圖案。

  江國華請示了一下任天行,之後一個「挖」,幾名戰士急忙用工具把那牆給挖開。

  這牆裡面到底有什麼東西?一塊磚,一塊磚的把牆給挖開的時候,露出了一張蓆子。

  那蓆子裹著東西,把東西一拉出來,是一具死屍。

  「是屍體,好像是女性!」奇怪的是,這屍體怎麼會封在牆裡面。

  把蓆子打開之後,那屍體的模樣依稀可見,一個穿著裙子的女孩。

  任天行怎麼看了都眼熟,這女孩之前見過,但是想不起來是誰。

  黃風嘴裡喃喃說:「怎麼這麼眼熟?」

  「小菡?」大石頭嘴裡吐出了兩個字,之後很肯定的說:「是小菡,你們看她的手腕。」

  那女屍體上面的手腕有一條手鏈,這手鏈是再熟悉不過的了,早在一個小時之前,小菡曾經給過任天行的。

  任天行呼著大氣,這怎麼可能呢,剛剛小菡還在,不會,一定不會,肯定是巧合。

  「醫生,醫生!」任天行大喊了一聲:「有沒有法醫?」

  任天行蹲在屍體旁邊,用手捧起了那隻手,把那手鏈拆了下來。這手鏈,跟小菡之前給的一模一樣。

  兩名醫生走了過來,檢查了一下這死屍。

  「死者女性,年齡在23到25歲之間,長髮!」一醫生看了一下眼珠,那眼珠已經發白,醫生停頓了一下,有意無意的看了一下任天行,說:「根據瞳孔顯示,死者已於一個月前,甚至更久。具體身份我們需要做DNA分析之後才能確定。」

  「怎麼可能呢,難不成小菡有同胞姐妹?小菡!小菡!」任天行扯著嗓子喊了幾聲,沒見有反映,把口罩給摘了下來,強忍著臭味提高了聲音再喊。

  這丫頭剛剛還在的,怎麼跑哪裡去了,拉起大石頭說:「帶兩人分頭去找!」

  「劉局,見到小菡沒?」見到衛生局局長在跟著兩個醫生談話,他走了過去。

  「任先生,請您先把口罩帶上?」劉局長提醒任天行。

  但是任天行不在意,繼續追問:「見到小菡沒」

  「小菡是誰?」劉局長驚訝的反問了一句。

  任天行不禁微怒,說:「你們之前來的時候,帶你們來的那女孩就是小菡。」

  劉局長和旁邊幾位醫生相互看了一眼,說:「任先生,我們來的時候是縣長給我親自打的電話,告訴我們你這裡的地址,還派了幾名警察跟我們一起來,我們這幫人裡根本沒有女孩,不信你問問老劉!」

  任天行盯著劉局的眼睛,試圖從裡面找出一絲破綻,但是足足盯了半分鐘,感覺劉局說的都是實話,絲毫沒有說謊的成分,鼻子哼了一聲,轉身去找老劉。

  一醫生在劉局的耳邊嘀咕道:任先生好像不對勁,進來的時候我看到他好像跟空氣說話。

  劉局長看著任天行點了點頭。

  老劉的反映跟劉局長的一樣,根本沒有見到什麼女孩。任天行以為他在開玩笑,氣呼呼的指著老劉說:「這可不是開玩笑的時候,你別鬧的過火,之前你跟我說寺廟的事情的時候,小菡就站在我身邊,就那女孩。」

  老劉說了幾次沒見到,但是任天行一臉的不信,自己也不由的心底有火,這任天行搞什麼名堂,想到自己之前對大石頭髮脾氣說破壞國家文物,看來這小子是為了這個事情來找自己麻煩,不由的開玩笑的指著那女屍說:「是不是跟那女孩長的一樣?」

  「終於想起來了吧!」任天行樂的拍了一下老劉的肩膀,問道:「幾分鐘前還見她在裡面,現在不知道跑哪裡去了,我懷疑這屍體跟她是不是有什麼關係。」

  任天行見到老劉皺著眉頭看著自己,問道:「有什麼不對?」

  「老任,你是不是撞邪了。那個叫什麼小菡的,我真的沒見到,咱們這幫人裡面沒一個女孩。」老劉見任天行不是跟開玩笑,不禁替任天行擔心,繼續說:「你等等,我給你看樣東西。」

  老劉轉身找了個人,從他手上拿了一部攝像機,扔給任天行說:「這是你們進來之前拍攝的,你自己看看。」

  任天行把攝像機擺弄了幾下,倒帶從頭看起。

  錄像十分清晰,拍照著眾人從街頭走進黑房子的錄像,一抖一動的,然後就是任天行跟劉局長的握手,這個鏡頭幾乎是照了全身,還有一個遠處取景,任天行附近的景物都能看清楚。

  任天行心裡一驚,喉嚨像塞住一樣,在自己跟劉局長握手的時候,明明是小菡站在自己的左邊,還挨著自己,但是攝像機裡,一點也痕跡也找不到。

  第二個鏡頭,大石頭帶著人進入黑房子之後,任天行還跟小菡在說話,但是攝像機裡看到自己的那個場景,說的好聽點,是自己在嘀咕,自言自語,說的難聽點,在對著空氣說話。

  「黃風,大石頭,你們過來!」任天行把兩人叫了過來,這兩人匆匆跑了過來之後,見到任天行一臉蒼白,好像不對勁。

  任天行把攝像機塞給他們,說:「你們看看有什麼不對勁!」

  兩人看了一遍,抬頭說:「好像沒什麼不對啊?很正常」他們還以為是攝像機出問題了,拍了拍攝像機,能正常播放。

  見到任天行氣色不好,兩人急忙又看了一遍,大石頭不明白的說:「任老大,好像很正常啊,咿,你怎麼一個人在那裡自言自語。」

  大石頭說到「一個人在自言自語」之後,跟黃風相視了一眼,兩人臉色也變了,終於看出異樣了,張著嘴異口同聲的說:「怎麼沒有小菡?」

  老劉聽他們這麼一說,臉色也變了,如果說任天行要跟他開玩笑,完全可以理解,但是根據黃風和大石頭的反映來看,這個「小菡」完全不是杜撰出來的,難道真有這個人。

  「老劉,是誰通知你來這裡的?」

  「是縣長!」

  任天行跟黃風借了電話,撥了幾次,這裡面完全沒有信號,急忙走了出去,叫大石頭和黃風處理現場。

  撥通了縣長的電話,任天行很客氣的跟縣長打了個招呼,縣長笑哈哈的打著官腔說:「小任啊,你那邊的事情都搞定了沒,劉局說發現了很多死家禽,這一定要控制好,做好消毒工作,還有,那些屍體是怎麼回事。」

  「嗯,我們會小心處理,那些屍體我們還沒弄清楚。」任天行應付了幾句之後,直接開門見山的問:「殷縣長,您是不是有個女兒?」

  電話那頭縣長愣了一下,之後歎了口氣說:「嗯,沒錯,小女到今年,也該二十三了。小任,你怎麼想起來問這個。」

  也該二十三?聽這聲音,好像很沮喪。

  「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縣長又歎了口氣,好像還點了一個煙,沉默了一會說:「對不起,無可奉告。」

  任天行聽出好像有什麼不對勁,但是既然人家這麼說,自己也不好過分,很客氣的說了一句話:「多謝縣長對我工作的支持,令愛今天表現的非常勇敢,如果她回來。。。。」

  「什麼,你說什麼,你再說一次!」電話那頭一陣急促的喘氣聲,之後問道:「你說我女兒今天表現的很勇敢?」

  任天行點了點頭,沒過一會,縣長好像發了脾氣,絲毫不顧任天行的身份,對著話筒一聲厲喝:「任天行!我知道你身份特別,可以隨意調用各種資源,但是作為縣長,我只不過是跟你提個醒,讓你知道一點基本的禮貌! 你做人做事要有個量。」一句罵聲之後,氣的掛斷了電話。

  任天行不知道哪裡說錯了話,拿著手機愣著,在思量著縣長的話。之後撥通了亞太區國際刑警總部的電話,要求把鳳凰縣縣長的所有資料,甚至包括私隱的資料也傳了過來。

  電話那頭跟任天行接頭的人把這縣長的資料一一跟他說了一遍。這縣長看起來沒有什麼奇怪的,研究生畢業後回縣裡考公務員,之前韋叔叔是他的同學,然後經過十多年的打拼,才爬到鳳凰縣縣長這個位置。

  不過也奇怪,這殷縣長不管是學歷還是能力,都算不錯,而且還跟韋叔叔是同學,怎麼到縣長才混了一個地方縣長的小官。後來再聽下去,原來爬不上更高的,是因為他自己容人的度量太小,上面的人不敢用這類的人,所以只能呆在一個小縣城裡。

  從資料上看,還勉強算一個清官,他的夫人早年就去世了,三年前又娶了一個,還有一個女兒,女兒隨母姓,叫殷小菡。

  不過資料顯示,殷小菡早在兩年前就染怪病死了,是縣長親自下葬的。掛完電話之後,任天行背後一陣虛汗。

  剛剛掛斷的電話,突然間又響起了起來。任天行接過電話,正好問對方是誰,話筒裡傳來了一陣陰冷冰冰的女人聲傳來:「任警官,謝謝你!」

  這聲音就像是從地獄裡傳了出來,帶著一絲絲的幽怨和冰涼,話筒上的餘音讓人聽了直入心房。

  任天行整個身子都變得冰涼。

  「小菡?!」一定沒錯,是小菡的聲音,電話那邊就一句話之後,就斷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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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章 軍區顯威

第九章

  鳳凰縣軍區座落縣的南部一個山脈下面,整個軍區的範圍非常大,就連背後的那座山,都劃分到軍區裡,山上還架著幾架高射炮。請牢記

  鳳凰縣雖然是一個小現成,但是卻是湘西地區的軍事要塞,為湘西各地區提供大量的軍事物資,所以這個基地可以說是一個大倉庫。

  這裡裝物資的房子數不勝數,基地的團長聽說要把一批文物運回這裡暫時保管,急忙騰出了一個庫房。這個庫房是一個巖洞開拓而成的,裡面經過加工,各種設備都非常齊全。

  任天行不讓那些士兵碰屍體,叫衛生局派來的人抬進去。這些屍體都是從黑屋子裡弄出來的,身上不知道有多少細菌,而且有的死了不知道多久,白森森的骨頭裡爬出一隻隻屍蟲,那些醫生小心翼翼的搬著屍體進庫房。

  經過三天的工作,三十四具(具體的說應該是三十三具半,那半具被大石頭給轟了)屍體全部都騰到裡面來,為了讓屍體不腐爛,還裝上了超強的強凍裝置和防腐工具。

  一醫生對死屍臉上的黃符感到很好奇,想拿下來看,正好被任天行看見,喝了一聲,並下了命令:不經過同意,任何人不得碰死屍身上的任何東西。為了讓那些好奇的人死心,任天行還強調,這些都是文物,國家財產,我話擺在這裡,誰要是敢私下動一下,將嚴懲!

  這話還真有效,就算是江國華來檢查安全工作都不敢碰一下。

  三十四具死屍,有三個明代的,六個清代的,還有的看起來都是民國時期的屍體,奇怪的是,這些屍體怎麼會都在一塊?

  小菡的屍體被運回來了之後,驚動了縣長,這縣長最後才知道任天行之前給他打電話的原因,想到自己的女兒已死,不由的老淚縱橫。只是對任天行所說親眼見到自己女兒,不禁半信半疑,但是又見大石頭和黃風作證,不由得他不信。

  找了一處風水寶地大葬之後,燒紙燒香,汽車洋房還有侍衛僕人不計其數,還請和尚來唸經超度,當然,這種事情他都是托人出面去作的,堂堂一個縣長如果搞這一套,要是被媒體一報道,自己的政治前途也就到此了。

  幸好,中國的媒體是為政府服務的,縣長一句話,當地媒體本來已經有新聞在手的,正打算作個專題,但是活生生的給胎死腹中,連提都不敢提。不過現在有網絡是十分的方便,不知道何人在網易,新浪等各大網站論壇上發表了這消息,還登出了一部分照片,讓眾網友不禁嘩然,就連老外都用E問在上面發表。

  臨近幾個縣的一些閒人還特定跑到鳳凰縣來求證,那黑房子一時之間幾乎成為了旅遊聖地,進去之後都是一股股消毒水的味道,當地的,見這麼多人來,自己生意也好做,來人有問必答,誇大其詞吹的天花亂墜,一時之間眾多的版本油然而生,網友們都分不清真假,有甚者利用這些看到的內容,居然寫了一篇長篇小說,長達近百萬字,還有影視公司一些人說要拍成電影。

  為了減少影響,當地政府發表了一個闢謠的文件,在那個黑房子裡發現了一種病原,為了房子病菌擴散,採用強制性措施,等等相關性資料。這文件一出,才把影響減到最少。

  任天行剛剛給上面遞交了一份關於這幾十具死屍的報告,韋叔叔拊掌稱好,這可是一個大發現,那些什麼木乃伊,跟這個比可差遠了。

  不過,讓任天行意外的是,韋叔叔這次對這件事格外的重視,還暗中囑咐他,如果有什麼進展,一定要隨時告訴他。隨時!

  在軍區,好像讓自己年輕了十年,天剛剛亮,一陣陣的軍訓喝喊聲就潺潺入耳。任天行早早就醒了,不知道為何,自己的右眼今天老是跳。

  換了一身簡裝,出了門在附近晨運,沒想到大石頭和黃風也在晨運,相互打了招呼之後,任天行一邊壓腿一邊問黃風:「上次那個茶舍老闆的資料,有什麼問題?」

  黃風搖了搖頭,說:「很正當的一個老人家,根據我們調查的結果,這老人家還是烈士之後。任老大,我親自去查過,那天他看到你對著空氣說話,他就知道你遇到不乾淨的東西了,所以不敢要你的錢。看小說首選更新最快的」

  大石頭低聲的說:「任老大,咱們要不要去拜祭一下小菡。」看了看四周,想到小菡,自己都打了個寒顫。

  任天行沉沉的點了點頭:「下午咱們去一趟吧。」

  「走,跑步去!」任天行換了個話題,不想再去想小菡的事情,帶頭沿著跑道跑。

  早上是一天裡晨運和訓練最好的時間,空氣好,天氣涼快之外,主要是享受一下清晨的安靜。眾士兵有的在連訓練,有的在走正步,還有一幫人,圍成一團在相互切磋實戰。

  任天行路過的時候,童心頓起,對大石頭和黃風招了招手,叫他們一起去湊熱鬧。眾士兵見有人過來,眼光都投在任天行身上,不巧的是,連長江國華也在裡面,正個一士兵在切磋散打技術。

  見到任天行過來,跟任天行打了個招呼。這幾天江國華跟任天行他們混熟了,也不這麼客套,大家都是年輕人,相處起來自然容易很多。

  江國華邀請了任天行一起參加活動,任天行也了的答應,這種活動好多年沒參加了,黃風他們跟著任天行一起,圍成一圈看表演。

  散打是軍隊的基本功,也是非常實用的功夫,所有的軍人每天都要練習,看了幾組士兵過招的時候,招招盡力十足,虎虎生風,任天行不禁手癢癢,連大石頭和黃風都磨拳擦肩。江國華看在眼裡,計上心來。

  任天行的名聲在警界非常的出名,警軍本是一家,這麼傳奇的一個人物,又怎麼沒有聽說呢,江國華站了起來,扯了一下嗓子說:「各位兄弟,咱們天天自己這麼練習,如同閉門造車。今天,有任警官,石警官和黃警官來到咱們連參觀,他們有的是跆拳道黑帶的高手,有的是空手道的高手,有誰敢出來跟他們討教的?」

  這些士兵裡,有一半是上周跟著江國華一起去參加那次的行動,對任天行他們自然比較熟悉,但是都沒有見過出手,一聽說他們是高手,不由的心癢癢,一戰士跳了出來,對任天行他們行了個禮,一幅請指教的意思。其他士兵一陣熱烈的掌聲鼓勵,有個別調皮的還大喊:「好!好樣的!」

  任天行三人相互看了一下,會心一笑, 任天行興高采烈的喝了一聲:「好小伙,黃風,上!」

  大石頭咧著嘴笑:「打的漂亮點!」

  黃風和那戰士帶上拳套之後,相互鞠躬,江連長親自作裁判,一聲開始!雙方拳腳相互往來。

  黃風和他對手相比,從身高上矮了一截,而且顯得有點瘦弱,那戰士長期的鍛煉,一身的肌肉,雖然不是那種大塊的,但是卻相當結實。

  開始的時候,兩人還相互留情,怕對方招架不住自己的招式,傷了對方就傷了和氣,你來我往的打了幾拳之後,都相互有了瞭解。不過那戰士還不敢放手相搏。

  黃風是特種兵出身,雖然是屬於偵察兵兵種,但是手底下絲毫不遜色,見對方沒有能真正的放開,一拳打過去的時候,嘴裡喝了一聲:「儘管放馬過來!」

  那戰士見江連長對自己點頭,不由的大喜,早就想打的痛痛快快了,如今連長同意,正合他意。放手相搏之後,兩人相鬥頓時精彩之極,惹的旁人大聲喝彩。

  黃風身法比那戰士靈活許多,看準機會之後,右腳閃電般彈出,一腳踹在對方的左大腿上,對方的拳頭也朝自己胸膛打來,只是腳比手快。對方哼了一聲,居然沒倒下,眨眼之間又在對方的胸膛補了一腿。

  沒想到這戰士基本功十分扎實,連續被打了兩腿,居然只退了一步,不怒反而笑道:「我輸了!」

  黃風這一仗打的十分漂亮,都看的出來,其實兩人實力差不多,但是對方居然心甘情願認輸,其氣度十分難得可貴。

  江連長帶頭鼓掌了幾下之後,對著那戰士問道:「你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輸?」

  「報告連長!粗心大意,靈活度不夠,最主要還是技不如人。」

  江連長滿意的點了點頭,對著其他人說:「還有誰?機會不多,自己把握!」話音剛剛落,一黑色大漢站了起來,叫了一聲:「報告連長,俺來!」

  這大漢一出來,眾士兵一陣叫好,江國華一時之間倒是愣了一下,這傢伙平時很低調,沒想到居然也主動出來。

  任天行眼睛瞟了江國華一眼,拍了拍大石頭,說:「你上!」

  大石頭早就按耐不住,聽任天行一說,急忙站了起來,呵呵傻笑了幾下,就出場了。

  大石頭和這黑漢子個頭相差無幾,黑漢子操著一口河南話說:「俺獻醜了!」

  沒等江國華喊開始,一拳就打了過來。任天行在旁邊一看,心裡一聲好,這一拳打的好,力度夠猛,夠準,而且速度極快。

  大石頭左手從旁邊化開這一拳,之後被鎮的退後了幾步。黑漢的這一拳力度十分大,但是大石頭就刀鋒出身,這刀鋒是軍隊中的一個最特殊的部隊,比起特種比對還要神秘,這部隊的人不是千里挑一就是從小培養,其身手可知。

  化了這一拳,大石頭左手微辣,但是在同時,發覺對方居然只功不守,急忙迅速出腳,一腳往對方背部打去,黑漢身手阻擋,化險為夷。

  眾人見兩人才拆了一招,就驚險萬分,其喝聲跟著兩人的動作忽高忽低。

  「好紮實的功夫!」連黃風也佩服了起來。

  任天行點了點頭,目不轉睛的看著兩人的過招,這黑漢果然了得,如果沒有十年的馬步功底,根本發揮不出這種拳的威力。

  大黑漢兩腿如柱,文風不動,出拳如風,勢如雷,萬分厲害,大石頭應付著滿臉是汗,終於看著一個機會,一腳打在對方的背上。眾人跟著大喝,一時之間到了高潮。

  大漢看沒有迴旋的餘地,要躲開這一腳已經來不及了,急忙運氣,結結實實的挨了一腳。

  任天行喝彩了一聲:「硬氣功,好功夫!」

  大石頭也沒想到這小子居然練的是硬氣功,自己一腳打在人家背上,就像打在棉花上一樣,沒有著力點,一條腿被自己的力道震的發麻,拱手大聲的說道:「硬氣功,厲害,厲害!我輸了!」

  黑大漢也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嘿嘿大笑。眾士兵見黑大漢贏了,一陣嘩然。

  江國華雖然沒有跟著他們笑,但是心裡開心的連眉稍都笑開了。轉頭看了一下任天行,對著眾人說,還有一位任警官,有誰再來。

  任天行先站了起來,這些人之前隨隨便便出來兩個人,其身手就能跟黃風他們不相上下,對他們的實力不由的另眼想看,而且想看看這些人裡面,成就最高的人到底怎麼樣。

  任天行看起來文質彬彬,屬於那種奶油帥哥型人物,絲毫看不出他有什麼不一般的地方,眾兵士不由的低聲交談了起來。

  「怎麼,沒人敢出來嗎?」任天行把袖子捲了起來,傲視著眾人,這樣一來,倒是讓眾人稱奇了。

  任天行淡淡的說了一句話:「不敢一個人單獨來,就上兩個!」不信你們沒一個出來的,激將法也要把你們給激出來,說話的時候,還故意給黃風和大石頭白了一眼。

  黃風和大石頭知道任天行的意思,見任天行這麼一說,急忙跟著起哄,大聲叫道:「好,任老大好魄力!」

  一身材高瘦的人走了出來,斯斯文文的說:「任警官,我來試試!」

  「我沒記錯,你是小武?」任天行對這小伙子有點印象,不禁問了一句。

  小武點了點頭,一聲注意之後,向任天行攻來。

  任天行只守不功,見對方出招,想看看對方有都少實力,利用步法和經驗,盡可能的躲,這麼來回幾下,讓眾人看的啞口,沒想到這麼文質彬彬的警察功夫居然這麼好。

  任天行躲了幾下之後,感覺不過癮,見小武往自己頸部攻來,來了一個九十度向後仰,之後用膝蓋作武器 ,打在對方的小肚子上。

  小武沒想到這麼高難度的動作都能作的出來,不得不退下認輸。眾人拍手叫好,任天行狂傲的說了一聲:「還有誰要上,一起來!」

  這話一說,眾人臉色不由的一變,這也太看不起人了。大黑漢氣呼呼的跳了出來「俺來!」

  二話沒說就打了過來。任天行見對方一拳打來,自己手掌一伸,運勁一把握住了打來的拳頭。拳掌相交,兩人比起了勁力。

  眾士兵沒想到任天行這麼單薄的身子,居然能跟黑漢相比。任天行嘴角笑了一下,手掌突然往後收,借力把黑漢往後一拉,黑漢站不穩,一個踉蹌,往前面撲。

  任天行藉著這個時機,扶起黑漢,暗中兩指點在對方的身上。

  黑漢站穩了之後,臉色怒色已消,一臉佩服的說:「俺輸了,心服口服。」

  黑漢練的是硬氣功,這硬氣功如果練到一定程度,就算是刀也不一定能砍的進,這兩指點在他身上,沒有用勁,但是已經感覺到,硬氣功對他不起作用,顯然是對方手下留情。

  眾人還不知道怎麼回事,黑大漢就認輸,不由的愕然。

  任天行微微一笑,說:「還有誰來?」

  黑大漢是連裡數一數二的高手,他都自動認輸,還有誰敢出頭,一時之間眾人沒人回答,大石頭樂哈哈的說:「我們任老大可是厲害的緊啊!」

  江國華鼓掌喝彩,但是嘴角還是抽了一下,畢竟敗的人是自己的手下,再怎麼大方面子也有點掛不住,見眾人沒反應,喝了一聲:「還有沒有人敢來?」虎視了眾士兵,用激將法冷笑說:「怎麼了,我們堂堂的英雄連就這麼窩囊嗎,連個膽大的都沒有?」

  眾人相視了一番,一個很不起眼的士兵走了過來,這士兵長的非常的俊,很濃的書生氣,如果不是穿著軍裝,怎麼看都不像是當兵的。

  眾士兵中一個開玩笑說:「小白,現在是切磋又不是比臉蛋!」

  「笑!再笑!」江國華指著他們,喝了一聲:「剛剛誰笑的,給我站出來。」

  看來這連長的威信還是很大,一聲之下那幾個笑的人就老老實實的站了出來,在小白的背後站著。

  任天行嘴角露著笑意看著小白,跟小白相互見禮,目光全部放在他身上。

  小白先發制人,平平的一拳朝任天行打來,這一拳實在太平凡了,而且速度不快,任天行側著頭往左邊一閃,但是這一閃,心裡一驚,這一拳居然在自己閃的時候也改變了方向,追著自己。

  所謂手不如腿長,掌不如拳勁,任天行被迫抬腿攻其下方來解上方之急。小白淡淡一笑,好似早就料到任天行會這麼檔,自己的腿已經踢了除去。

  內行的看門道,外行的看熱鬧,兩人相互接了一招,不分上下,任天行不敢在小視小白,凝神看著他,嘴裡笑著說:「好身手!」

  「過獎!比起任警官,那是差遠了。」

  「再來!」任天行起拳就打,兩人說打就打,就像是在拍一組精彩的動作鏡頭似的,腿出如秋風掃落葉,拳落像暴風驟雨,招招不離對方的關節要害部位。兩人沒有任何花招虛式,一方出腿另一方就擋住,一方出拳另一方就卡住,你來我往眨眼間就過了十多招,看得眾人眼花繚亂,連喝彩的聲音都忘了。

  想不到這種地方居然有這樣的高手,任天行一聲好之後,兩人相視著微笑,站立不動。眾人這時才想起鼓掌,一陣陣的喝彩。

  大石頭一臉感慨的說:「想不到這種地方居然是藏龍臥虎之地,任老大的身手可是相當厲害,這小子居然能跟任老大打個平手,不錯不錯。」

  黃風搖了搖頭,不同意大石頭的看法,說:「不是平手,是任老大贏了。」

  任天行對小白說:「南方洪拳北方譚腿的功夫,你學了三成,不錯不錯,假以時日,一定大有所成!」

  任天行拍了拍屁股,舉著拇指跟江國華讚道:「想不到你們連可是藏龍臥虎啊,今天見識了。江連長,你們都是我們國家的棟樑之材!哈哈哈!」

  任天行離開之後,江國華命令小白回去換衣服,小白不解,往自己身後一看,自己背後早被撕破了幾塊而自己毫無知覺,不禁冷汗淋漓。

  眾人嘩然,這任天行到底是什麼人?任天行,任天行,難不成他就是軍事界近年來傳說中那個刀鋒的組長?

  刀鋒,是中國特種部隊裡最優秀,最神秘的部門,有句話說「寧當刀鋒一員,不當省長十年。」

  特種部隊裡幾乎所有的人,這一生的目標就是進刀鋒,這不是所有人說進就進的。更不用說這樣的小地方軍隊可比的。
正文 第十章 奇怪的嘯聲
第十章

  下午,一位德高望重的科學家賀老親自主持了這個會議,這次參加會議的人不多,除了賀老他們三人之外,老劉也到場了,還有就是殷小菡的父親,也就是本縣的現在縣長。看小說首選更新最快的

  殷縣長見到任天行之後,親自跟任天行問詢了殷小菡的事情,聽到任天行如何跟殷小菡相見,如何找到殷小菡的屍體。任天行說道找到小菡的屍體,縣長大人一臉悲痛,之前自己對任天行的那番誤會的話卻絲毫沒有一絲歉意,也沒有一絲的感激之色,在眾人面前表現的一臉從容。

  殷縣長點了點頭,然後說:「小任,你剛來鳳凰縣沒讓你休息好,倒是辛苦你了,過兩頭忙完手頭的事情,到我家裡吃頓便飯,順便給我講講韋軍長最近英雄事跡。我讓秘書帶你助手好好玩玩!」交待了任天行一句之後轉頭主持會議。

  從政的人果然是八面玲瓏,不管在什麼時候一定不能表露出自己的個人心態。能作到縣長這個位置,確實有兩把刷子。話裡是請任天行到家裡敘舊,但是聰明人都知道殷縣長這是單獨約任天行。

  老劉咳了一下嗓子,照著一份書上的資料開口說:「這次的會議,我們主要是針對最近發掘的文物作一個總結和分析。」

  「在上個月十五號,在鳳凰縣東北角的地方發現了一個寺廟,裡面出土了許多文物,包括明朝的陶闕、倉、灶、燈以及壺、罐、缽等,其中最大的發現是一個金棺,裡面有一顆珠狀的「舍利子」,還有一個寶物「玉玲瓏」。」

  「在上周,也就是八月二十一號,在鳳凰縣內的一個黑色屋子裡,不輕意間發現了很多有價值的古代屍體,這些屍體的年份和來歷,目前根據我們的經驗和條件,最遠的,可以追到明代初期,當然,也許有更遠的,但是需要時間去分析。這是我國第一次發現如此多的屍體文物,總共文物一共三十四具。」

  大石頭在一旁聽到「三十四具」不由得「噗哧」脫口偷笑,明明是三十三具半,那屍體被自己一槍打爛了一半。

  任天行瞪了他一眼,沒理會他,叫老劉繼續說。

  老劉看了眾人一眼,繼續說:「這兩批文物,在間隔不到一個月陸續發現,震撼了整個業界,不過我們已經把信息控制到最小範圍,上面非常重視,請了賀老、譚老和程書記他們三人親自前來。」

  賀老等三人向眾人點了點頭,然後整了一下老花鏡,說:「在發現「舍利子」的第二天,上面已經安排了我們前來接手,但是中途有點事情,所以擔擱了,這段時間,很感謝劉博士對此做出的貢獻,以及殷縣長的支持。」

  老劉微笑擺了擺手直說應該的,應該的。

  任天行奇怪的看了一下老劉,不知道這個賀老是什麼來歷,貌似賀老誇了一下他他很受用。

  「賀老,客套的話就不要說了,在座的都是一家人,咱們直接入正題!」殷縣長說了一句。

  賀老點了點頭,然後說:「從我們掌握的資料來看,目前我們的工作量非常大,咱們可以分成三部分來說。」

  「第一部分,關於出土舍利子的事情,第二部分,關於發現三十四具古代屍體的事情,第三部分,」賀老停頓了一下,看了一下任天行,說:「關於任警官的事情。」

  「關於我?」任天行不禁一愣,這關我什麼事?

  賀老沒理會任天行的反應,站了起來,打開了投影儀,投影儀展現出了一個類似宅院的建築物。

  「大家看看上面的圖片,這就是出土舍利子的寺院。」賀老用指揮棒點了一下說:「這是寺院的門口,門口的高度是1.1米,不到1.4米,而這個寺院的圍牆,卻高達4.7米。看小說首選更新最快的根據老劉給的報告,門的門基非常淺,也就是說,這個門是故意這麼設計的,那麼,為什麼設計這個1.1米的門。」

  跟賀老一起來的譚老發表了自己的意見,說:「這個門倒是好解釋,但是這個牆卻。。。」

  1.1米高的門這麼低,一個10歲的小孩子身高也有1.2米以上,如果是成年人,要進去一定要彎腰,就像是鑽洞一樣。

  任天行說:「譚老,你先說說你的看法,咱們一個一個來。」

  譚老點了點頭,說:「在宋朝的時候盛行一種佛法儀式,在一個寺廟的某個殿裡面供奉著一種法器,寺廟的僧人,甚至香客,要拜祭的時候,必須從門外叩首跪拜進入,這是對裡面的法器一種敬重,就算是寺廟的掃地僧也不例外。我想,這個門應該跟這種儀式有關。」

  「你是說,這個寺廟的門作的這麼低,是因為「舍利子」的緣故。」任天行問了一句。

  譚老點了點頭說:「很有可能就是,而且,很可能還跟「玉玲瓏」有關,不過我們時間有限,還沒有證據支持這個關係。」

  任天行心裡點了點頭,「舍利子」是得道高僧掛了之後火化留下的遺物,這「得道」高僧一個朝代能「盛產」幾個出來?

  而且是珠狀的「舍利子」更加稀有,綜合起來到現在,整個中國佛教加起來的舍利子不超過一百個,聽起來似乎挺多,但是這些舍利子在八國聯軍進軍北京的那一刻起,有大部分已經下落不明,流失海外,剩餘保存下來的碩果分佈在全國各地的大寺廟供奉,不足三十個。

  因此,如此大禮供奉這個「舍利子」並不為過。

  只不過需要一個條件來成立這個觀點,這個儀式,只有影響重大的高僧在仙去之後其舍利子才能享受這種儀式。

  「嗯,確實有這個佛法儀式。這個舍利子是哪個高僧留下的,我們可以找鳳凰縣的資料,有待證實,在沒有證實之前,一切假設都不能定性。」老劉作考古這一行經驗十分豐富,正所謂:差之毫釐失之千里。

  對於類似這種的假設,不知道遇到多少次,每次都以為是這樣,最後經過多方考察,全部被否掉。

  「很有可能,這個門是因為其他外界的原因,牆作的這麼高,會不會跟門作的這麼矮一樣的道理!」老劉意味深長的說。

  這個話題一時之間把眾人帶入了一種思考的氣氛中。

  一聲嘯聲隱隱從遠處傳來,迴旋在空氣中,這聲音雖然不大,但是非常的悠遠。嘯聲把眾人的注意力給分開。任天行心裡一顫,心裡好像感覺這嘯聲不對勁,但是又說不上來。

  殷縣長假意咳嗽了一下,把眾人的注意力集中到自己身上,然後說:「這個門的事情和關於舍利子的事情,我們縣文化局一定會全力配合。」

  賀老點了點頭說:「嗯,這些工作,還有舍利子以及寺廟裡面的文物工作,都可以在後面參考資料再作處理。第二部分是發現的那些屍體,三十四具死屍為何出現在同一個地方,那個地方的死禽有什麼作用,還有就是,死屍為何要掛在上面?」

  說起這死屍,比那舍利子更加詭異,就算是見識多廣的老劉也不禁愣了一下。

  黃風是偵察員,刑偵的事情最拿手,他說:「這麼多屍體在一起比較容易解釋,可以假設是盜墓者把墓地裡面的棺材給挖了出來,一起抬到同一個地方處理,這些盜墓的人只對死人身上的東西感興趣,不敢是現代的墓,還是古墓。」

  任天行心裡想,之前在屋子裡聽到看到這些死屍從上面跳下來,完全是一幅殭屍的模樣。要不是沒遇到過這事情,還能接受這個假設。

  黃風見到任天行怪異的臉色,對自己剛剛說的話也猶豫起來。但是殷縣長和賀老卻附和的點頭同意。任天行心裡暗罵,你奶奶的,要是讓你見到那場景,你還敢點頭我做你孫子。

  賀老說:「我們昨天在研究明朝的一具屍體,有重大發現。」

  「什麼發現?!」眾人眼光立刻往他身上投。

  「在那具屍體的嘴裡,我們找到一顆珍珠!」賀老說的語氣很平常,但是看他臉色,倒是一臉欣喜。

  「賀老,那批屍體我建議要妥善處理,這批屍體很怪異,一不小心就會出問題。你們研究的時候要小心,能不動的最好不動。」任天行淡淡的說了一句話。

  殷縣長不以為然擺了擺手說:「賀老你放心,我們縣的那些醫生都非常有經驗,一定不會破壞屍體,說不定能找出第二個珍珠來。」

  任天行心裡哼了一下,你還不是想靠這些出土的文物來做表彰自己,好加官進爵!

  遠處又傳來悠揚的嘯聲,三長三短,而且顯得有些急促!這嘯聲入耳,比起之前的要聽清晰。任天行腰部的那把槍突然間震動了一下,嘰咕對這嘯聲有反應!

  任天行集中精神試圖跟嘰咕溝通,但是嘰咕沒有任何反應,這嘰咕怎麼會對嘯聲有這麼大反應,不行,去看看這嘯聲是從哪裡來的。

  任天行豁然的站了起來,皺著眉頭對黃風和大石頭說:「我們去看看,你們繼續!」之後跟眾人告別了一下,轉身出去。

  殷縣長臉色掠過一絲怒色,有意無意笑這說:「年輕人就是年輕人,做事太急躁,這是軍區,還能有什麼事情!」

  老劉不贊同的說:「任天行做事一向有分寸,不會這麼無緣無故的離席,看來真有點不對勁。」

  譚老對賀老說:「咱們要不要通知一下李寶國他們,任天行這人不簡單,不會這麼無故離席的。」

  賀老想了一下,點了點頭說:「殷縣長的話說的也對,這是軍區,咱們子弟兵都在這裡,能有什麼事,再加上任天行經驗豐富,所以咱們不用擔心他們,咱們繼續開會。」轉頭跟老劉說:「老劉,你可能這兩天要準備一下,去一趟新疆。」

  「去新疆?」

  「嗯,本來很想留你在這裡作我幫手,以你的經驗和閱歷一定能幫很大的忙,但是上面有任務,新疆那邊有一case,急需你去和王博士他們會合。」

  既然是上面指派的,老劉只能點頭同意了。

  ××××××××××××××××××××××××××××××××××××××××××××

  「那聲音是山上傳來的,黃風,你去跟江連長打個招呼,大石頭我們走!」任天行聽著嘯聲,奔向軍區靠山的方向。

  兩人一路狂奔,從山腳一直往山上跑,上山的路都是修整過的,每隔一個地方幾個士兵在值班,多虧了江國華,想的比較周到,給他們發了一個通行卡。

  這座山叫雖然不高,但是卻非常的大,跑到山頂的時候,半身衣服已經濕透。任誰也沒有想到這山頂的樹木會這麼多,非常的茂盛,比起在山腰上的要多的多。

  「這樹這麼茂盛,九成是用來掩飾高射炮的位置,這邊的防守應該很森嚴,估計不在這邊,咱們往樹木少的地方去。」

  「大石頭,你不笨嘛!」任天行打趣說:「帶路吧!」

  嘯聲再次響起,三長三短的非常有規律,這嘯聲非常奇怪,不管多遠的地方,聽到的聲音大小都是差不多。要不是任天行他們是經過特殊訓練,還真估算不錯聲源有多遠。

  這聲音離任天行他們的位置不遠,估計也就二百米左右。任天行一個停步的手勢,腰間的那把槍對這這聲音反應很大。

  兩人掏出了手槍,任天行給大石頭一個眼色,大石頭點了點頭,知道他的意思是分別包抄,從另一個方向奔去。

  任天行順著聲音繼續往前走,前面五十米就是之前嘯聲的聲源,他知道這不是普通人能吹起的嘯聲,不然嘰咕也不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一聲「噗通!」的倒地聲,隨後跟著的是一聲輕微的哀叫,任天行心裡一緊,好像是大石頭的聲音。

  這臭小子好像受傷,任天行警惕的看了看周圍,心裡雖然擔心,腦子卻十分的冷靜,先慢慢的蹲在一棵樹下,屏住呼吸,手裡緊握著槍一動不動。

  這一切都這麼自然,平靜,任天行乾脆閉上眼睛,盡可能的用最大的耳力把附近的動靜都收入耳內,手上的那把槍傳來一股冰冷的感覺,讓自己十分精神。

  有一人就在自己的附近,任天行此時甚至能感覺到對方身體上發出的熱量和心跳,這種感覺是從來沒有過。

  沉溺在這種感覺中之後,他意識到,這是嘰咕給他的能力,心裡欣喜了一下,用手體貼的摸了摸那把槍,好傢伙,這是好樣的!

  任天行握緊手槍之後往一角落一躍,舉槍對著前面,厲聲喝道:「出來!」

  那人就躲在前面的兩棵大樹之間,從兩樹之間的空隙看過去,見到對方的一截紅色的衣袖。

  任天行一點一點的把自己的身體往那裡移,悄悄的把外套給脫了下來,兩人如今就隔著兩棵大樹。

  任天行把外套往那一扔,人從地下一個打滾滾了過去。

  衣服不知不覺轟燃焚燒之際,任天行的槍已經扣住扳機,一股熱風從槍口上打了出去。

  熱風化破空氣,打在那人身上。任天行定眼一看,頓時愣住了。樹後面一個人也沒有,在樹後面的只有一張紙。

  不是紙,是紙人!一張黃色的紙人,粘在一棵樹上。

  任天行把紙人拔了下來,左右端詳著,之前明明是一個人,怎麼會是一個紙人,見鬼了。轉頭看了地下,自己的外套在短短的幾秒鐘內被燒成了灰燼。

  「大石頭,大石頭!」任天行走到大石頭面前,搖了搖他肩膀,但是大石頭絲毫沒有反應。

  還有氣息,氣息越來越促急,好似透不過氣來。任天行把大石頭擺放好了,左手按在他的心臟部位,右手捶著自己的左手背給大石頭作急救。

  一下,兩下,還是沒有反應,大石頭臉色漸漸變青。

  「大石頭,你頂住!」任天行使勁的捶著自己的手掌,左手漸漸被捶的麻木,但是大石頭絲毫不見效。

  「什麼人!既然來了就出來吧!」任天行背後一陣冰涼,絲毫不理會背後的人,繼續在給大石頭急救。

  這人來的絲毫沒有聲音,就像突然間出現在自己背後一樣,要不是多年的警察經驗,自己是如何死都不知道。但是他知道,來人如果存心要他的命,他一定沒有反擊的餘地。

  對方嘻皮笑臉的露了個臉,出聲誇道:「你要是這樣就能救他,我把我的名字倒過來寫!」

  任天行轉身看了他一眼,來人看起來十分年輕,大約十七八歲,長的還算清秀,臉頰白嫩,嘴角帶著一絲微笑,如果不是下巴的那顆大痣,一定算的上是個美少年。

  任天行沒管他,翻了一下大石頭的眼皮,那少年在他背後冷冷的說了一句:「我名字倒過來寫能救一個人的話,倒是值得,就算沒倒過來之前,又一個靈魂歸天了。」

  少年從那棵樹上把紙人扯了下來,在手上晃了晃說:「知道這是什麼嗎?替身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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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一章 飛僵

第十一章

  山下一陣陣的槍聲,就像是交戰一樣,哨子聲陣陣想起。看小說我就去 突然一聲爆炸聲轟然而起,任天行聽得出,這是手雷的聲音,什麼事動用到手雷?

  陣陣的哀叫和慘叫聲遠遠傳來,就像是地獄裡被下油鍋的時候那種悲痛的慘叫,這絕不是人所能聽到的。

  任天行再次聽到了那種低沉嘶啞的吼叫聲,就像是鴕鳥或者是駱駝的嘶喊,又或者是感冒的馬匹那種拚命的嘶吼聲,聲音就像是一個催命符,讓人不寒而慄。

  這聲音,比起之前在黑房子裡面的那聲音要更加深沉。

  緊跟著,一陣震耳欲聾,山腳下一房子被吞噬在火焰中,沖天的硝煙隨之而起。任天行嘴裡失聲:這是火箭彈!

  「下面到底怎麼了?」任天行抬頭看上空的雲,想起了前陣子被櫻子施展天雷陣的情景,不禁質問了起來。

  那少年沒有轉頭,嘴裡拋出一句話:「還不就是你們自找的!唉,說多了你也不明白,跟著我就是了!」

  「你先給我說清楚了!」任天行不自覺的掏出自己的那把佩槍,這槍一出,頓時讓這少年心裡產生一股寒意。

  少年無奈的搖了搖頭說:「你既然要聽,信不信由你了,也不知道你們從哪裡運回來的這麼多屍體,居然沒一個人能看得出來是殭屍?」

  「殭屍?怎麼可能!」

  「嘿,本來是不可能的,但是這嘯聲一起,不可能也變成可能了。」

  「你是說這嘯聲能引發屍變!」

  「嗯,可以這麼說!那些殭屍都是被人禁錮在某處了的,這個嘯聲,就是解開禁忌的方法。你可以不相信,不過你要做好心理準備。」那少年搖手聽住了腳步,從一隨身帶的袋子裡拿出一個羅盤,在上面凌空用手畫符,羅盤的指針隨著手的走動開始旋轉。

  「你會道術?」任天行心裡一顫,想不到這小子年紀輕輕,居然會這本事。

  「想不到你還不是一般人,能看出我的看家本領。我叫慕辰,你呢?」那少年一邊看著羅盤,一邊找方向。

  「慕辰、慕辰!你叫慕辰?」任天行初時聽起來有點耳熟,嘴裡念了幾句之後,想起小菡手上的那串手鏈。

  慕辰轉過臉來問:「這個名字很奇怪嗎?」

  「沒,沒事,我叫任天行!」任天行心裡盤算著,有時間一定問問小菡的事情,慕辰驚訝的說了一句:「原來你就是任天行。」

  這話大出乎他意料的是,聽這口氣,慕辰居然認識他。不過這個時候不好再多問。

  慕辰一臉黯淡說:「殭屍甦醒,這是非同小可,我們如今只有找到施法的人,才能想出克制殭屍的辦法。」

  兩人看著羅盤指的方向走,突然間羅盤轉數變的異常,慕辰仰望天空,嘴裡擠出兩個字:「小心!」

  一陣沙沙的聲音,一股風從上面吹下來,附近的樹葉凋落,轉眼之間,對面的幾棵綠色大樹變的蠟黃,一股腐蝕性的味道濃濃的傳來。

  兩人知道厲害,一聲「後退」,急忙往回走。

  上空一陣嗥叫,一人影直愣愣的從上面迅速飛下來。請牢記

  「什麼東西!」任天行臉色大變,一塊大鐵在空中飛的那叫飛機,這麼個人會飛還是第一次見過。

  慕辰隨聲應和說:「飛屍!」

  「飛屍?」

  「就是飛僵,殭屍中的一種,你自己小心。」慕辰從袋子裡掏出一把桃木劍,向殭屍砍去。

  一劍刺在殭屍的心臟部位,本以為能刺進去的,但是殭屍皮實在太厚,桃木劍應聲而斷,慕辰被殭屍兩手狠狠的摔了出來,撞在一棵樹上,嘴裡哼了一聲,一股鮮血從嘴角流了出來。所幸沒有沒有暈倒。

  殭屍居然不怕桃木劍!不止是任天行驚訝,就連這會道術的慕辰也臉色大變。桃木劍能斬殺各種靈體,那些妖魔鬼怪只要見到桃木劍都要退避三舍,這是所有道人必備的武器,就連古晶都不例外。

  殭屍鼻子裡吐出了一股青煙,張開一口爛牙,嚮慕辰吼了一聲,一跳一跳,這一跳起碼有半個人高。

  任天行心裡雖然驚駭,但是畢竟是經驗豐富,臨危不懼,見到慕辰沒大礙,嘴裡打趣說:「中看不中用,看我的。」

  殭屍跳了過來,任天行從一旁飛奔,一個凌空掃蕩腿,掃向殭屍的腳踝處。殭屍失去平衡,一下倒在地上了。

  任天行的腳就像是踢在一樹木上,陣陣的酸痛,還沒站起來,殭屍在倒下的半秒鐘就已經直立起來,就像是一個倒下的木板被人樹枝一樣,絲毫沒有重力。

  殭屍受到攻擊,一陣吼怒,張開一口爛牙朝空狂吼一聲,兩眼發出森森的寒光,一雙楞直的手伸向任天行飛疾跳去。

  這速度非常的快,快的讓任天行沒時間去思考,基於本能,在殭屍跳到自己面前的一剎那,一個滾地,從殭屍腳下滾到它背後,右手隨手一掏,已經把槍掏了出來。

  任天行絲毫不猶豫,扣動了板機,槍「卡噠」一聲響,居然沒有任何效果,任天行不由一楞,心裡罵道,他**這嘰咕也怕殭屍。

  一陣勁風往殭屍身上打,幾粒東西打在任天行的背上,一粒掉在任天行的手上。

  「糯米?」任天行看到手上的那粒東西。

  殭屍身上被糯米打中,爆出一陣的火花,滿身青煙直冒。

  慕辰喝道:「還不快過來!你那破槍,別說沒子彈,就算有子彈也打不死它。」

  任天行連滾帶爬到慕辰身邊,心有寒慄的說:「想不到世上還真有殭屍,我還以為只有電影裡才能看的到。」

  靠海打魚吃飯的人,嘴裡不能提半個「鬼」字,不然會大不吉。坐船的時候晚上有人拍你肩膀,你也不能隨聲應和,不然很有可能你就是替死鬼。晚上不能剪指甲,不然看鏡子的時候看不到自己的身影。

  這些都是民間傳言,傳言無法考究其真實性和科學性,但是很多百姓對這些禁忌都是寧可信其有!

  寧遇妖願見鬼,千萬別碰到殭屍!這是千年來驅魔人的忌諱之言。

  而殭屍之中,屬飛僵最難對付,能飛行空中,百米之內取人首級有如探囊取物。

  不知道是任天行走運,還是慕辰走運,反正就是遇到了飛僵,而且還是一隻被惹怒了的飛僵。

  飛僵似乎對糯米很忌諱,被打中全身之後,嗷的一聲往上空串,一幅要逃走的樣子。任天行拍了拍手,神情稍稍緩和。

  但是慕辰卻是臉色大變,從布袋裡掏出一把糯米塞在任天行手上說:「給你防身,小心你腦袋!」

  任天行接過糯米,分別握在兩手裡,看這小子臉色不對,不由得緊張的看了四周。

  慕辰說:「小心上面,這飛僵要是在地下,我們還有機會逃走,現在他在上空,唉,生死有命了!」

  果然,飛僵並不是走了,而是飛到上空對他們進行襲擊,就在兩人的側面,飛僵飛疾一樣的衝了過來。任天行還沒反應過來,一股凌厲的風就刮了過來,慕辰一把糯米撒了過去,一陣「劈啪」聲響起,飛僵並未像慕辰想像中的躲開,反而忍著痛強行攻了上來。

  雖然如此,但是糯米是殭屍的剋星,被糯米打中後,攻擊方向也失去了水準,兩隻硬邦邦的手抓在他們兩的肩膀上,一邊一個把他們兩人提了起來。

  任天行和慕辰就像是坐了過山車,被飛僵提起來後在空中飛舞著。殭屍似乎很得意,掐著兩人之後,一邊急速飛行,一邊張開滿嘴的爛牙,先朝慕辰的身上咬去。

  雖然是滿嘴的爛牙,但是長的卻是極有特色,嘴角中間和內側都是一口的烏黑,身子黑的可看到牙床,不過兩側不知道怎麼長的,上下四顆牙齒卻是非常的結實,從喉嚨裡突出一股股青煙。

  慕辰只感覺肩膀一痛,估計是被殭屍手上的長甲給擦進自己肉裡,心裡一陣恐慌,另一隻手盡量的摸進自己的袋子裡找糯米。飛行的速度太快了,那袋子一飄一飄的根本拿不住,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摸到袋子了,但是袋子口卻是面朝下的,裡面的糯米,大部分被弄掉了。只找到一抓。

  一抓也好,**,死也要狠揍它一次,慕辰心裡罵倒,舉起手來把糯米正打算往殭屍身上拍,正好遇到殭屍滿嘴的爛牙噴來的青煙,頭腦一陣暈眩,渾身無力,知道自己中了屍氣,一陣絕望,手上的糯米往自己嘴裡送,要死了,自己怎麼也不能變成殭屍。

  任天行卻跟慕辰不一樣,畢竟是警察出身,練就一身的臨危不亂本領,被抓了之後,雖然也知道自己被抓的臂膀有可能已經受了重傷,但是還是咬著牙一聲不吭的看情況,幸運的是,自己手上還死死的抓著糯米。

  這個時候,他雖然憑著自己的身手能給殭屍來一下,但是低頭往下看,這飛僵真是厲害,凌空飛起起碼離地面有近百米,要是這飛僵鬆手,豈不是給摔死?所以任天行在尋找機會。

  飛僵哼了一聲之後,張開嘴吐出那口屍氣的時候,任天行早就閉氣了,這閉氣的功夫可不是白練的,十分鐘八分鐘的都是小事情,但是看到慕辰被屍氣給熏暈了,心裡不由的一涼。

  「給你嘗嘗我任家的乾坤大米飯!」就在飛僵張嘴要咬向昏迷了的慕辰的時候,任天行一把把糯米趁機塞進殭屍的嘴中,之後兩手變成指,戳向殭屍的眼睛,嘴裡喊著「雙龍探珠」!

  珠是沒探著,戳著眼睛就像是錯到銅塊一樣,兩指發辣,雖然沒有傷到殭屍的眼睛,但是那把糯米卻進了它的嘴裡。

  飛僵被糯米打中嘴部,痛的鬆開了雙手之後到處亂串。任天行早就預料到會有這結果,在飛僵鬆開自己之時,沒受傷的手早就把自己的腰帶給解了下來,一把綁在殭屍的手上,被放開的手接著慕辰。

  任天行似乎沒有想到,自己受傷的手居然沒多大的傷,還能活動,接了慕辰之後兩人吊在飛僵的下面,隨著飛僵到處亂串。

  那殭屍好像受傷極度嚴重,爭不了多久不小心就撞在了一棵樹上,反彈了幾下之後也沒有落下地。

  「就這時候了!」任天行心裡一喝,急忙鬆手離開飛僵,抱著慕辰往下跳。這時候離地面不高,但是也有三十多米,差不多十層樓的高度。

  十層樓的高度,普通人跳了必死無疑,但是他是任天行,魔鬼訓練出身的,野外生存能力是第一課。如果是自己跳,一定沒什麼問題,但是現在自己抱著的是一個一百來斤重的人,一點把握都沒有,心裡不禁後悔,怎麼當初訓練的時候教官就沒教這一招。

  書到用時方狠少,沒辦法,兩人掉了下來,任天行刻意往有樹枝的地方下墜。這可是拚命三郎的做法,往樹枝下墜只有兩種結果,好的是可以利用樹枝減輕墜落的重力,讓自己落地的時候下墜力度減小,不至於把自己摔壞。壞處就是,萬一樹枝比較硬,不但減輕不了自己的下墜重力,反而讓他像坐帶針的板凳一樣,傷上加傷。

  任天行雖然不好賭,但是他卻敢賭,這個時候也只有這樣賭一把,自己身為警察,總不能看著這條生命消逝吧。

  不好賭的人,偶爾賭上一次,運氣一般都非常好。

  任天行終於賭贏了,掉下來不但沒事,還多了個美女在身邊。

  兩人下墜的時候,壓斷了幾根樹枝,下墜力道還非常的大,但是不知道是老天在搞怪,樹的下面居然有一間茅屋,任天行他們兩偏偏就落在了茅屋上。

  「砰!」的一聲巨響,茅屋搖搖欲墜,房頂被壓出了個窟窿,兩人掉進了茅屋裡。

  更富有戲劇性的是,任天行他們兩掉進茅屋之後,下墜力九成已經被茅屋給抵消了,掉下來的時候,任天行掉在了一張床上,而手上抱著的慕辰被力道反彈,拋到了一個大木桶裡面,幸好木桶裡面撞了半桶水。

  任天行見到慕辰沒事,苦笑了幾聲,嘴裡一甜,開口吐了一口血之後,感覺整個身子順暢了很多,只是感覺奇怪的是,自己掉下來的時候,居然不覺得疼。仔細一看,自己掉在了一張床上,而且,身邊還有一位美女。

  最讓他尷尬的是,不是他掉下來的時候壓中了那位美女,而是自己吐的那口血,恰恰吐在那美女的胸襟處,自己的臉部,如今正靠在那雙柔軟的大胸上,難怪這麼香這麼柔軟。

  這女孩好像被壓暈了,任天行用盡全身的力,把自己的身子移開了一點,把這女孩移到一邊,看看是否受傷。不過看樣子,似乎只是暈過去了,沒有什麼外傷。

  任天行全身酸痛,雖然被茅屋消了九成的力道,但是還是難受之極,自己暗自調息了一下。

  緩了口氣之後,看了一下茅屋四周,這是山上普通獵戶的房子,四面都掛著獸皮,還有臘了一些野獸的肉。
正文 第十二章 她是金金

第十二章

  這女孩好像被壓暈了,任天行用盡全身的力,把自己的身子移開了一點,把這女孩移到一邊,看看是否受傷。請牢記 不過看樣子,似乎只是暈過去了,沒有什麼外傷。

  任天行全身酸痛,雖然被茅屋消了九成的力道,但是還是難受之極,之極暗自調息了一下。

  緩了口氣之後,看了一下茅屋四周,這是山上普通獵戶的房子,四面都掛著獸皮,還有臘了一些野獸的肉。

  瀏覽了一遍之後,稍稍的用手撐起來,雖然很吃力,但是勉強能坐起來,用手探了一下那女孩的鼻子,還有氣息。

  這就好,要是把人給壓死了,自己可不好交差,再說,怎麼也個美女,掛了的話,中國豈不是又少了一個美女。

  想歸想,任天行目光卻停留在那女孩的身上,這女孩是一種很傳統的美,比古典美要活一些,比現代美要古一些,不是牡丹那麼高貴,也不是荷花那種潔白,就像是海棠,各種花的優點都能在它身上看到,還有著別人沒有的氣質。

  最讓人不可思意的是,她的皮膚,不是那種白嫩這麼簡單,白裡透著潤色,特別是她的胸口處,深深的乳溝和那種膚色,任何人見了都會想入非非,任何人,包括女人,更不用說是男人。

  還是任天行這種典型單身色狼!

  情不自禁的,任天行覺得自己吐的那口血實在不是地方,簡直是侮辱了人家,手指不由一動,移向那女孩的胸部,用自己的袖子把血跡給擦乾淨。袖子在深深的乳溝上擦著,一顫一顫的,就在任天行吞口水的時候,一巴掌打在了任天行的臉上。

  那女孩不知道何時醒來,但是見到一個陌生的男人在自己胸前摸來摸去的,條件性的反應抽了一巴掌。打過之後,那女孩兩手護著自己的胸,羞怒的看著任天行之後,又抬頭看了自己的家,一個大窟窿,她根本不相信有人從天上掉下來,而且還是兩個男人。難不成昨天晚上的那場春夢,讓上帝知道了,它的賜予?

  任天行一臉尷尬,也不好解釋,嘿嘿的傻笑了幾下之後,來了個國際語言,作了個抱歉的手勢,走到水缸那裡,把昏迷的慕辰給拉起來。

  女孩偷偷的瞟了他們一眼,貌似他們不是壞人,看了一下自己的小手,剛剛的那巴掌是否打錯了。

  水缸裡的水只有一半,慕辰掉進去之後,幸運的是他的頭是朝上的,不然跌不死也被淹死。

  拉他出來之後,任天行見水缸一旁粘著一片血,又見他他後腦腫了一大塊,在屋裡找了一塊乾布,撕了下來給他包紮上。

  那女孩看起來像是獵戶,見到他們倆這般模樣,多少知道了點事情,也過來幫忙,兩人把慕辰的衣服脫了下來,慕辰的左邊肩膀有部分幾乎變成黑炭,被殭屍的手插進去後,幾個肉洞流出點點豬肝色的血絲。

  那女孩找來了一些外傷的藥給慕辰給敷上,之後簡單作了包紮。請牢記

  搞完了之後,任天行鬆了口氣,感激的看了女孩一眼,說:「謝謝!」

  「嗯,要不要幫你也,也包紮一下。」女孩輕輕的說了句話,非常羞澀。任天行的襯衫都粘著血跡,到處掛綵,似乎傷的不輕。

  任天行自己也看了一下,不禁苦笑了一下,把衣服一脫,露出一身的肌肉,只是前後都是傷口,血跡斑斑。

  女孩好似經驗很豐富,輕輕的把外傷的藥塗在任天行的身上,嘴裡說:可能會有點辣,你忍一下。

  任天行微微笑了一下,說:「沒關係,來吧。」

  「我叫任天行,小姑娘怎麼稱呼?」不管是基於禮貌還是感激,任天行都覺得有必要的介紹一下自己。

  「小姑娘?」正在幫任天行擦藥的女孩似乎對這個詞很敏感,提高聲音反問任天行,手上不禁多用力些許力氣,痛的任天行嘴裡哼了一聲直咬牙,沒有叫出來。

  那女孩似乎發現自己失態,但是絲毫不愧疚,嘴裡不服的哼了幾下,說:「我叫金金!你看我像小姑娘嗎?」自己很不甘情願的做小姑娘,轉到任天行面前,把大胸脯一挺,以用來證明自己不是小姑娘。

  這一舉措非常的靈,幾乎是「一胸定乾坤」,讓任天行差點噴血,不得不低頭承認自己的錯誤,說:「不像,不像,嘿嘿,金金小姐大人不計小人過!」

  「說我是小姐?哼,你看我很小嗎?」金金把手上的棉簽一扔,一臉氣憤,似乎對那個「小」字很感冒。

  「小姐」兩個字在外面,是指對妓女的另一個稱呼,而加上XX小姐,是對陌生女孩子的一個稱呼而已,任天行很聰明,從金金的臉上就能看出這丫頭沒見過市面,不禁苦笑,無奈的附和說:「對不起,對不起,是金金大姐,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哦不,應該是您大人不計大人過。」任天行發現又帶個小字,自己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

  金金聽了之後,微微點頭說:「這還差不多,把手臂抬起來,怎麼到處是傷,對了,你們怎麼掉我家房頂來了?」

  任天行很無奈的說:「我也不清楚,我飛著飛著就撞上了。」

  「飛著飛著?」金金兩眼咕嚕一轉,似乎明白了過來,問:「降落傘呢?」

  「沒有降落傘!」

  金金白了他一眼,心裡琢磨著,這飛機撞哪裡去了,怎麼跳傘都沒有降落傘?真是奇怪。

  塗完藥後,任天行身上的傷處一陣的紅辣疼痛,看了一下自己的臂膀,居然沒事,真是稀奇了,那飛僵明明是把手插進了自己肩膀上的肉裡,怎麼會沒有傷口呢?反覆的看了看,卻是沒有傷口。

  金金還冷笑了他幾句,沒見過有人這麼希望自己多受幾處傷,真是怪事年年有,唯今年最多。

  任天行無疑很會哄女孩子,沒多少功夫,就跟金金兩人混的很熟,以至於慕辰醒過來的時候,幾乎不敢相信他們兩是剛認識的。

  慕辰醒過來的第一件事,就是看了一下自己,居然不相信自己還活著,回想了一下自己昏迷之前的情形,不由的臉色大變,緊張的問:「這裡有糯米沒有!」

  金金不明白慕辰要糯米幹什麼,但是還是拿了出來,任天行以為是為了防範殭屍,接了過來,對慕辰說:「那東西飛走了,不用緊張!」

  慕辰白了他一眼,沒理他,把自己的那袋子翻了出來,裡面有許許多多奇怪的東西,找到一個黑色的瓶子,他拿出一章符咒,口裡念了幾下,符咒在手中自然。

  慕辰把燃著的符咒往自己嘴巴裡送之後,抓了一把糯米往嘴裡塞,用手緊緊的捂著自己的嘴巴。

  金金驚訝的叫了一聲,任天行一個禁口的動作,叫她少問多看。

  糯米進入嘴巴之後,慕辰突然凌空暴跳了三尺多高,然後一個打坐的姿勢從空中盤在地上,鼻孔,耳朵慢慢透出一股黑色的氣體,就連眼珠也流了幾滴灰色的液體。

  慕辰的兩手抵放在自己的膝蓋上,不停的換手勢,而且越來越快,這種情形維持了近十分鐘,讓任天行大為觀止。金金在旁邊瞪著小眼左看看右看看,感到很好奇。

  慕辰停止了一切動作之後,睜開了眼睛,見兩人奇怪的看著自己,解釋道:「我吸了屍氣,中了屍毒,要用這種方法逼毒。」

  摸了一下自己的腦子,疼的叫了一聲,之後把臂膀上纏好的布給撕下來,肩膀上印著四個深深的肉洞。

  用手戳了自己附近的肉,居然不見疼,任天行誇他:「你還真能忍!」

  「真能疼起來就是好事,這肉好像是被屍毒入侵太深,沒感覺了。」慕辰歎了口氣,抓了一大把的糯米,往傷口處塞去。

  本來用手戳都沒感覺的傷口,被糯米一敷,立馬冒出青煙,慕辰疼得突然大叫了一聲,把旁邊兩人嚇了一跳,隨後往後倒地暈了過去。

  任天行喉嚨裡咕嚕一聲響,嚥了一下口水,再抓了一把糯米敷在慕辰的臂膀上,之後把紗布給綁的死死的。

  金金臉色漸漸凝重了起來,任何一個再笨的人到了這個時候都知道事情不對勁,開始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後來受了傷不用藥水反倒找糯米,心裡隱隱猜出了點端詳。

  金金問:「他是被什麼東西咬的?」

  「是殭屍!不過不是咬的,是被它的手插的!」任天行如實答話,這個時候沒必要再隱瞞事實,附近這一帶的居民,一定要趕緊撤離,不然一定成為飛僵的腹中肉。

  「殭屍?」金金臉色大變,顯然她知道這兩個字代表什麼,在湘西如果沒有人知道這兩個字的含義,那他不是傻子就是精神病,就連精神病裡面也有知道殭屍的。

  殭屍在湘西的傳說由來已久,雖然近幾十年來沒有人見過,但是在民國甚至民國之前,這湘西可是趕屍的發源之地。

  金金從那草房的牆壁上,取下一把黑色的大弓,又從床底翻出了一筒箭,很熟練的背在身上。

  任天行看著金金把神壇上供奉的鼎給拿了下來,把裡面的灰灑繞著家裡灑了一圈,不明白她這是作什麼。

  金金把另一鼎遞給任天行,叫他一起幫忙灑,見任天行木吶吶的,嘴裡罵了一聲笨蛋,叫你做你就做,這麼多廢話。絲毫不跟任天行客氣。

  把家裡灑了一圈之後,金金和任天行扶著慕辰出了房子。

  小時候聽老人說,如果遇到殭屍,一定要用拜神的灰灑在自己家裡,殭屍進房間的時候聞到這種味道,就知道這家人對自己沒有敵意。

  「前面是下山的路,我只能送你們到這裡。」金金帶著任天行走到一路口,猶豫了一下,說:「我要去找我父親。」

  慕辰從懷裡掏出一張黃符,遞給金金:「拿著防身,有需要點燃它,也許能救你一命。」

  金金感激的看了慕辰一眼,帶著一絲幽怨對任天行點了一下頭,別著那張弓就離去了。

  任天行突然間想起了大石頭,心裡不禁一急,把大石頭放在那地方,不知道是否會遇到飛僵,想往回走去。

  但是慕辰搖了搖頭:「如果飛僵找到大石頭,咱們去了也晚了,而且飛僵受到重創,不一定能感覺到。」

  「把戰友置之不管,我做不到。」任天行一口回絕。

  「在戰場上,掩護一個人最好的方法是什麼?」

  任天行拍了一下腦子,醒悟了過來,說:「對啊,我怎麼沒想到。」

  掩護一個人最好的方法,就是把敵人的注意力引到自己的身上。任天行還習慣性的把槍給抽出來,慕辰眼裡冷笑了一下,這槍對殭屍居然沒有作用,不由得尷尬的笑了一下,手裡抓了一把糯米。

  糯米是金金那裡拿的,兩人能裝的地方全部都是糯米,口袋用時放恨少啊!任天行心底擔心的是山下軍區的那幫人,如今到現在位置,炮火的聲音還連續不斷。

  慕辰看在眼裡,思量了一下,說:「你是不是在擔心你們軍區的人?」

  任天行點了點頭,這軍區的人少說也有三百多人,這些殭屍這麼兇猛,他們怎麼能抵抗的了,而且好朋友老劉也在下面,還有黃風。

  「不是我打擊你,要是他們能及時的逃跑,估計有十分之一的人能活。」慕辰說到此處,兩手合十對天朝拜了一下。

  任天行喉嚨裡不自然的「咕嚕」了一下。

  能及時逃跑,能活命的才十分之一,要是不能及時逃跑的話,豈不是。。。。

  他不敢想像,這些都是訓練有素的軍人,軍令如山,如果沒有人發號施令,他們是不會走的,而且戰友之間的那種感情,不是一般人能體會到的,他們誰也不會貪生怕死。

  「現在有沒有什麼方法可以救他們?」

  「有,只是看你願意不原因。」

  「什麼方法!」

  「請陽明君現身,破了那黑雲。」慕辰目光注視著任天行,最後說:「要折壽十年,你要想清楚。」

  「折壽十年?」任天行說:「他**,佛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更何況不只是一命,折壽十年算個毛?」他拍了拍手掌說:「這生意划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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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三章 悅月再現

第十三章

  慕辰點了點頭,心裡暗自佩服。看小說我就去

  在地上畫了一個太極圖,然後掏出八張符咒分別放在東南西北等八個方向,用一樹枝代表桃木劍,每放一張符咒就會舞動一個劍招,嘴裡喃喃有詞。

  掏出了一條紅繩子,一頭繫在任天行右手的無名指,另一頭繫在左手的中指。任天行把繩子拉緊之後,慕辰咬破食指,把自己的血沿著紅繩從左到右塗上。然後在任天行的額頭上用血畫了一個奇怪的符號。

  任天行盤坐在太極圖中,看著慕辰在擺弄著,慕辰額頭都是汗,可能是之前受了傷,非常虛弱,一邊臂膀隱隱作痛。

  慕辰拿出了一個銅錢,放在嘴巴裡吹了起來,一聲口哨聲直入雲霄。之後一聲大喝,在太極圖裡裡面作法。

  任天行雖然看不懂,但是依然能感覺到周圍空氣的凝重,圍繞著這個太極圖好似有一股力量在轉動著,而且越來越快。

  這力量帶起附近的樹葉,到處的飄舞著,但是沒有一片能進入太極圖的範圍,任天行感覺自己的兩手不是在拉著繩子,而是被繩子拉著,腦子也越來越沉,漸漸的,他把眼睛給閉上了。

  閉上之後,任天行完全靠感覺去感受,想睜開眼睛,但是缺沒有睜開的能力,自己的身體在此刻,似乎已經不屬於自己了。

  但是,能讓他放心的是,他還能感覺到自己身外發生的事情。

  慕辰點燃了幾道符咒之後,嘴裡一直喃喃有詞。正打算施法的同時,意外的發現了上空的一股破風的聲音。

  來的竟然是之前的那只殭屍,正張牙舞爪的向他們兩人飛疾而來,慕辰用了幾把糯米,把殭屍打退之後,圍著太極圖再散了一圈糯米,殭屍向攻擊他們,但是卻極為顧忌糯米。

  慕辰不在理會殭屍,繼續作法,任天行心裡還擔心著,這殭屍要是來個魚死網破的打法,兩人豈不是慘了。

  不知道是不是任天行跟這殭屍有緣,剛剛擔心殭屍這麼做,這殭屍就這麼做了,吼著一聲之後,半跳半飛的往他們攻來。

  慕辰手裡捏著那枚硬幣,當作飛鏢一樣飛了過去,殭屍一隻手橫著把硬幣拍到一邊。

  慕辰突然間起身,從袋子裡掏出一黃色符咒往上空拋,用腳跟狠狠的跺了幾下地下,嘴裡喝道:「有請陽明君!急急如律令!」

  任天行突然全身一顫,自己的意識漸漸的模糊,手上的那條紅繩就像激光一樣亮了起來,一股力量從體內爆發了出來,沿著紅繩帶出一片紅光。

  紅光一閃之後,任天行眉心之間多了一隻眼睛。一隻紅色的眼睛。

  紅色的眼珠帶起一股黃光,直射如天空,紅繩帶起的那片紅光也隨著黃光鋪天蓋地的往天空射去。

  「破!」慕辰咬破舌尖,一口鮮血往那紅光噴去。這鮮血就像是催化劑一樣,遇到紅光之後,力量明顯強了很多。

  突然烏雲變色,幾聲雷鳴之後,黑壓壓的烏雲中間漸漸有紅色的雲出現,之後紅色的雲侵蝕著黑雲,把黑雲透出一個黑洞。看小說首選更新最快的烏雲背後的陽光透過那個洞照射了下來。

  不到半分鐘時間,整個籠罩在上空的烏雲全部消失,陽光照射下,顯得格外刺眼。

  任天行身子一軟,倒在地上之後,後腦接觸著地面,把他給弄醒了。他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就記得自己突然間就暈了過去,然後又醒了過來。如今渾身上下幾乎沒有力氣,就像是虛脫一樣。

  在事後他跟古晶談起這件事的事後,他才知道,這就是請神上身。

  「飛僵呢?」任天行小心翼翼的看著天空,似乎對那殭屍非常忌憚。

  「跑了!殭屍怕見到太陽!」慕辰見任天行似乎沒有力氣,讓他休息了一下說:「我們根本沒法對付殭屍,如果在天黑之前不離開鳳凰縣,天黑之後就走不了了。」

  「咱們不是有糯米嗎?」

  「糯米只能驅屍毒,根本不能把殭屍消滅,不是長久之計。」慕辰說:「早在一百多年前,還有消滅殭屍的方法,只可惜失傳了。」

  「一百多年前?」

  慕辰似乎很惋惜,說:「不錯,很多的絕技和重要的書籍,都被國難弄的失傳,有的甚至被外國人給搶走了。」

  任天行心裡突然覺得非常的沉重,一百多年前,那是國家受辱的開始,在受辱的一百多年歷史裡,不知道有多少珍貴的東西被人家搶走。

  八國聯軍進軍中國的事後曾經喊著:不只是要把中國的物質財富給搶光,還要把他們的精神財富帶走。

  慕辰看了看天說:「咱們趕緊下去看看,時間不多了,要趕在天黑之前離開。」

  慕辰是受傷過重,肩胛處被殭屍抓傷,雖然敷上了糯米,但是還不一定湊效,加上流血過多,全身酸疼。而任天行是剛剛被陽明君上身,把他十年陽壽給帶走了,身子近乎脫力,兩人相互扶持著,往山下走。

  走到半山腰的時候,任天行警覺的反應了過來,抽出手槍對著側面的林子喝道:「什麼人,出來!」

  「任老大!任老大在這裡!」一陣熟悉的聲音的驚喜的喊了起來,任天行一看,除了黃風還有誰。

  「任老大,你受傷了!」黃風見任天行受了傷,急忙過來扶著他。

  「小事,一會就好。對了,這位兄弟叫慕辰!」任天行給黃風介紹了一下,隨後,黃風背後也跟著出來了兩個人。

  讓任天行大跌眼鏡的是,黃風背後還有大石頭和悅月。大石頭在背後還能接受,但是悅月在這裡,感覺非常的驚訝。

  更驚訝的是,本來非常虛弱的慕辰,見到悅月之後,立馬精神了起來,還故意的咳嗽了幾下,跟黃風和大石頭大了個招呼之後,兩眼直直的看著悅月。

  美女有很多種,但是像悅月這種的美女,天下一定找不出幾個。有著東西方美女的混合容顏,而且身上帶著一股魅人的氣質,讓人看了之後感覺有著無窮的吸引力,這種吸引力對男人們絕對是殺傷性極強的,會讓人窒息。

  幸好悅月早就習慣了別人看她的眼神,所以微微給慕辰一個微笑之後,就把注意力放在任天行身上。

  悅月見到任天行似乎受了傷,傷勢還不算重,說:「任天行就是任天行,連殭屍都奈何不了你!」

  話音剛落之後,往任天行身後瞟了幾眼,似乎再找什麼,最後失望的在心底歎了口氣,問他:「長風呢?」

  「長風?你看我這模樣!」任天行把自己那破爛的衣服的扯了一下給她看:「他要是在我身邊,我至於這麼樣狼狽嗎?幸虧多了慕辰兄弟!」任天行拍了拍慕辰的肩膀表示感謝。

  慕辰正在欣賞著眼前的美女,眼鏡眨都不眨,被任天行這麼一拍,倒也發現了自己的失態。嘿嘿的笑了幾下之後,習慣性的摸著自己嘴角的那大黑顆痣說:「不客氣!不客氣!跟任天行相遇,完全是巧合,也算有緣分,我正想找他的時候,他不請自來了。」

  「你想找我?」任天行記起來了,之前自己報自己的名字的時候,慕辰說了一句「你就是任天行」,似乎對他很熟悉。

  慕辰無奈的聳肩說:「要是早知道你們居然把殭屍都弄出來了,死我也不來!馬俊峰那混蛋專給我找破事。要不是看在有剛哥照顧的份上,就算馬俊峰拿刀逼我我也不幹這活。」

  他奶奶的,慕辰這小子來這裡是看在錢的分子上了。看來剛子的200萬信息費還不是白給,不過倒是讓這慕辰白白揀了個大人情送給馬俊峰。

  任天行問黃風:「下面的兄弟怎麼樣!」

  黃風歎了口氣,沉沉的說:「傷亡很重!」

  任天行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黃風嘴裡說的「傷亡很重」的程度幾乎達到那種屍橫遍野,慘絕人寰的地步,除了少數的幾個人能逃生之外。

  「天行,要不要把古晶和長風請來,不然以我們的能力,根本對付不了殭屍。」還是女孩子心細,一言就點破了其中的關鍵,她對長風的身手是深信不疑,想想兩個星期之前跟九菊派的那一戰,簡直是驚天動地。

  慕辰雖然不知道古晶和長風是誰,但是聽到悅月和任天行這麼推崇他,想來也是個厲害人物,擔心的說:「除非你請的人能在兩小時內到,不然的話,我們來不及了!」慕辰指了指表,說:「只要天一黑,我們再不走,晚上保證你們能跟那些殭屍來個人僵阿拉丁舞。」

  「來不及了,咱們趁著還有時間,先下去救人!」任天行率先下山,轉頭交待大家一定要多加小心,目光重點放在悅月的身上。

  殭屍屬陰性,最怕陽性的東西,陽光是他們的剋星,眾人一路下山,到山下也需要將近半個小時的時間。

  悅月是SUPPER組織的人,對這些道術深有研究,只可惜不得其法,本來想跟完顏長風多瞭解一點,但是這人太過神秘,根本研究不透。

  回美國總部報告了那把槍的事情之後,把自己瞭解到的道術作了一份長達萬字的詳解,經過眾多的科學家研究,還是沒有很肯定的答案。SUPPER組織對中國道術和佛法的研究已經有相當長的歷史,但是畢竟是門外漢,越是得不到的東西,越對他產生興趣。

  因此悅月就被再次派遣來中國,希望能更加深入的瞭解。單單憑這些科學家的力量是遠遠不夠的,不然中華的五千年文明史豈不是就是一張白紙了。

  悅月雖然不像完顏長風那樣有著神秘的力量,也沒有王婷婷那樣的身手,更沒有任天行樣的經驗,但是她能做到SUPPER組織裡相當有地位的人,其閱歷之豐富,勝人一籌。

  一眼就能看出了慕辰是道家中人,她又怎麼能不抓緊這次機會呢。一路上嚮慕辰請教一些道家的相關事情,還嬉笑著說自己一直都對入道有很大的期望,如果可以還寧願拜慕辰為師。

  所謂英雄難過美人關,更何況是慕辰這種標準的豬哥呢。見到悅月的時候已經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了,如今有美女主動跟他搭話,恨不得把自己所知道的一骨碌全告訴她,以此來表現一下自己。

  正說的興高采烈,悅月想拜自己為師的話剛剛出來,慕辰愣了一下,之後回口拒絕。任天行在前面聽著他們兩人的對話,無奈的聳肩,心裡暗自發笑,小孩子畢竟小孩子,慕辰那點心眼,誰都看得出來。要是真讓悅月拜師了,他還能泡個屁!

  到了山下,空氣中漂浮著一股血腥味,路邊停靠的汽車沒有任何人,旁邊的幾輛汽車撞在一起,冒著嗆人的煙。

  他們走進了軍區之後,軍區的大門還開著,卻沒有人站崗。

  任天行終於看到了黃風說的「傷亡慘重」的意思。

  諾大的一個操場,橫七豎八的擺著各種各樣姿勢的士兵屍體,石頭鋪成的地面到處動一攤西一坨的鮮血。

  幾輛軍車上面還掛著士兵的屍體,低垂著頭,半臘身子一片紅色。

  他們強忍著自己的情緒,一步一步的走進營地。突然,悅月不小心差點被絆倒,低頭一看,是一個士兵的大腿,露出白森森的腿骨,不禁反胃摀住了嘴,跑到一輛車旁低頭嘔吐。

  吐了幾口之後,胸口舒暢了,抬頭鬆了一口氣,眼光剛剛掃過這輛車的車窗,嚇的大叫了起來。

  車窗裡的一個司機身子坐在位置上,但是頭居然陷在了玻璃中,兩顆白色的眼珠貼在玻璃上,血沿著玻璃從眼珠旁邊流了下來。仔細一看,鼻子好像還在抽動。

  大石頭一看,驚呼:「小武,小武!」

  「還活著!」

  任天行二話不說,把車門拉開之後,上車就把小武的頭從玻璃中拉出來,但是沒想到,就輕輕的一拉,脖子中間突然就斷開,頭和脖子分家,一小股鮮血往上噴出,灑在任天行的臉上。

  斷了的頭顱嘴裡擠出兩個字:「謝謝!」

  這一刻,所有人都愣住了,沒有人想到會是這麼一個結局,他們不是被嚇倒了,而是被這種場面給震撼了,這就是真正的的魔羅波地獄。
第十二章 她是金金


這女孩好像被壓暈了,任天行用盡全身的力,把自己的身子移開了一點,把這女孩移到一邊,看看是否受傷。不過看樣子,似乎只是暈過去了,沒有什麼外傷。

  任天行全身酸痛,雖然被茅屋消了九成的力道,但是還是難受之極,之極暗自調息了一下。

  緩了口氣之後,看了一下茅屋四周,這是山上普通獵戶的房子,四面都掛著獸皮,還有臘了一些Ye獸的肉。

  瀏覽了一遍之後,稍稍的用手撐起來,雖然很吃力,但是勉強能坐起來,用手探了一下那女孩的鼻子,還有氣息。

  這就好,要是把人給壓死了,自己可不好交差,再說,怎麼也個美女,掛了的話,中國豈不是又少了一個美女。

  想歸想,任天行目光卻停留在那女孩的身上,這女孩是一種很傳統的美,比古典美要活一些,比現代美要古一些,不是牡丹那麼高貴,也不是荷花那種潔白,就像是海棠,各種花的優點都能在它身上看到,還有著別人沒有的氣質。

  最讓人不可思意的是,她的皮膚,不是那種白Nei這麼簡單,白裡透著潤色,特別是她的胸口處,深深的RuGou和那種膚色,任何人見了都會想入非非,任何人,包括女人,更不用說是男人。

  還是任天行這種典型單身SeLang!

  情不自禁的,任天行覺得自己吐的那口血實在不是地方,簡直是侮辱了人家,手指不由一動,移向那女孩的胸部,用自己的袖子把血跡給擦乾淨。袖子在深深的RuGou上擦著,一顫一顫的,就在任天行吞口水的時候,一巴掌打在了任天行的臉上。

  那女孩不知道何時醒來,但是見到一個陌生的男人在自己胸前摸來摸去的,條件Xing的反應抽了一巴掌。打過之後,那女孩兩手護著自己的胸,羞怒的看著任天行之後,又抬頭看了自己的家,一個大窟窿,她根本不相信有人從天上掉下來,而且還是兩個男人。難不成昨天晚上的那場ChunMeng,讓上帝知道了,它的賜予?

  任天行一臉尷尬,也不好解釋,嘿嘿的傻笑了幾下之後,來了個國際語言,作了個抱歉的手勢,走到水缸那裡,把昏迷的慕辰給拉起來。

  女孩偷偷的瞟了他們一眼,貌似他們不是壞人,看了一下自己的小手,剛剛的那巴掌是否打錯了。

  水缸裡的水只有一半,慕辰掉進去之後,幸運的是他的頭是朝上的,不然跌不死也被淹死。

  拉他出來之後,任天行見水缸一旁粘著一片血,又見他他後腦腫了一大塊,在屋裡找了一塊乾布,撕了下來給他包紮上。

  那女孩看起來像是獵戶,見到他們倆這般模樣,多少知道了點事情,也過來幫忙,兩人把慕辰的衣服Tuo了下來,慕辰的左邊肩膀有部分幾乎變成黑炭,被殭屍的手插進去後,幾個**流出點點豬肝色的血絲。

  那女孩找來了一些外傷的藥給慕辰給敷上,之後簡單作了包紮。

  搞完了之後,任天行鬆了口氣,感激的看了女孩一眼,說:「謝謝!」

  「嗯,要不要幫你也,也包紮一下。」女孩輕輕的說了句話,非常羞Se。任天行的襯衫都粘著血跡,到處掛綵,似乎傷的不輕。

  任天行自己也看了一下,不禁苦笑了一下,把衣服一Tuo,露出一身的肌肉,只是前後都是傷口,血跡斑斑。

  女孩好似經驗很豐富,輕輕的把外傷的藥塗在任天行的身上,嘴裡說:可能會有點辣,你忍一下。

  任天行微微笑了一下,說:「沒關係,來吧。」

  「我叫任天行,小姑娘怎麼稱呼?」不管是基於禮貌還是感激,任天行都覺得有必要的介紹一下自己。

  「小姑娘?」正在幫任天行擦藥的女孩似乎對這個詞很敏感,提高聲音反問任天行,手上不禁多用力些許力氣,痛的任天行嘴裡哼了一聲直咬牙,沒有叫出來。

  那女孩似乎發現自己失態,但是絲毫不愧疚,嘴裡不服的哼了幾下,說:「我叫金金!你看我像小姑娘嗎?」自己很不甘情願的做小姑娘,轉到任天行面前,把大胸脯一挺,以用來證明自己不是小姑娘。

  這一舉措非常的靈,幾乎是「一胸定乾坤」,讓任天行差點PenXue,不得不低頭承認自己的錯誤,說:「不像,不像,嘿嘿,金金小姐大人不計小人過!」

  「說我是小姐?哼,你看我很小嗎?」金金把手上的棉簽一扔,一臉氣憤,似乎對那個「小」字很感冒。

  「小姐」兩個字在外面,是指對JiNv的另一個稱呼,而加上xx小姐,是對陌生女孩子的一個稱呼而已,任天行很聰明,從金金的臉上就能看出這丫頭沒見過市面,不禁苦笑,無奈的附和說:「對不起,對不起,是金金大姐,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哦不,應該是您大人不計大人過。」任天行發現又帶個小字,自己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

  金金聽了之後,微微點頭說:「這還差不多,把手臂抬起來,怎麼到處是傷,對了,你們怎麼掉我家房頂來了?」

  任天行很無奈的說:「我也不清楚,我飛著飛著就撞上了。」

  「飛著飛著?」金金兩眼咕嚕一轉,似乎明白了過來,問:「降落傘呢?」

  「沒有降落傘!」

  金金白了他一眼,心裡琢磨著,這飛機撞哪裡去了,怎麼跳傘都沒有降落傘?真是奇怪。

  塗完藥後,任天行身上的傷處一陣的紅辣疼痛,看了一下自己的臂膀,居然沒事,真是稀奇了,那飛僵明明是把手插進了自己肩膀上的肉裡,怎麼會沒有傷口呢?反覆的看了看,卻是沒有傷口。

  金金還冷笑了他幾句,沒見過有人這麼希望自己多受幾處傷,真是怪事年年有,唯今年最多。

  任天行無疑很會哄女孩子,沒多少功夫,就跟金金兩人混的很熟,以至於慕辰醒過來的時候,幾乎不敢相信他們兩是剛認識的。

  慕辰醒過來的第一件事,就是看了一下自己,居然不相信自己還活著,回想了一下自己昏迷之前的情形,不由的臉色大變,緊張的問:「這裡有糯米沒有!」

  金金不明白慕辰要糯米幹什麼,但是還是拿了出來,任天行以為是為了防範殭屍,接了過來,對慕辰說:「那東西飛走了,不用緊張!」

  慕辰白了他一眼,沒理他,把自己的那袋子翻了出來,裡面有許許多多奇怪的東西,找到一個黑色的瓶子,他拿出一章符咒,口裡念了幾下,符咒在手中自然。

  慕辰把燃著的符咒往自己嘴巴裡送之後,抓了一把糯米往嘴裡塞,用手緊緊的捂著自己的嘴巴。

  金金驚訝的叫了一聲,任天行一個禁口的動作,叫她少問多看。

  糯米進入嘴巴之後,慕辰突然凌空暴跳了三尺多高,然後一個打坐的姿勢從空中盤在地上,鼻孔,耳朵慢慢透出一股黑色的氣體,就連眼珠也流了幾滴灰色的液體。

  慕辰的兩手抵放在自己的膝蓋上,不停的換手勢,而且越來越快,這種情形維持了近十分鐘,讓任天行大為觀止。金金在旁邊瞪著小眼左看看右看看,感到很好奇。

  慕辰停止了一切動作之後,睜開了眼睛,見兩人奇怪的看著自己,解釋道:「我吸了屍氣,中了屍毒,要用這種方法逼毒。」

  摸了一下自己的腦子,疼的叫了一聲,之後把臂膀上纏好的布給撕下來,肩膀上印著四個深深的**。

  用手戳了自己附近的肉,居然不見疼,任天行誇他:「你還真能忍!」

  「真能疼起來就是好事,這肉好像是被屍毒入侵太深,沒感覺了。」慕辰歎了口氣,抓了一大把的糯米,往傷口處塞去。

  本來用手戳都沒感覺的傷口,被糯米一敷,立馬冒出青煙,慕辰疼得突然大叫了一聲,把旁邊兩人嚇了一跳,隨後往後倒地暈了過去。

  任天行喉嚨裡咕嚕一聲響,嚥了一下口水,再抓了一把糯米敷在慕辰的臂膀上,之後把紗布給綁的死死的。

  金金臉色漸漸凝重了起來,任何一個再笨的人到了這個時候都知道事情不對勁,開始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後來受了傷不用藥水反倒找糯米,心裡隱隱猜出了點端詳。

  金金問:「他是被什麼東西咬的?」

  「是殭屍!不過不是咬的,是被它的手插的!」任天行如實答話,這個時候沒必要再隱瞞事實,附近這一帶的居民,一定要趕緊撤離,不然一定成為飛僵的腹中肉。

  「殭屍?」金金臉色大變,顯然她知道這兩個字代表什麼,在湘西如果沒有人知道這兩個字的含義,那他不是傻子就是精神病,就連精神病裡面也有知道殭屍的。

  殭屍在湘西的傳說由來已久,雖然近幾十年來沒有人見過,但是在民國甚至民國之前,這湘西可是趕屍的發源之地。

  金金從那草房的牆壁上,取下一把黑色的大弓,又從床底翻出了一筒箭,很熟練的背在身上。

  任天行看著金金把神壇上供奉的鼎給拿了下來,把裡面的灰灑繞著家裡灑了一圈,不明白她這是作什麼。

  金金把另一鼎遞給任天行,叫他一起幫忙灑,見任天行木吶吶的,嘴裡罵了一聲笨蛋,叫你做你就做,這麼多廢話。絲毫不跟任天行客氣。

  把家裡灑了一圈之後,金金和任天行扶著慕辰出了房子。

  小時候聽老人說,如果遇到殭屍,一定要用拜神的灰灑在自己家裡,殭屍進房間的時候聞到這種味道,就知道這家人對自己沒有敵意。

  「前面是下山的路,我只能送你們到這裡。」金金帶著任天行走到一路口,猶豫了一下,說:「我要去找我父親。」

  慕辰從懷裡掏出一張黃符,遞給金金:「拿著防身,有需要點燃它,也許能救你一命。」

  金金感激的看了慕辰一眼,帶著一絲幽怨對任天行點了一下頭,別著那張弓就離去了。

  任天行突然間想起了大石頭,心裡不禁一急,把大石頭放在那地方,不知道是否會遇到飛僵,想往回走去。

  但是慕辰搖了搖頭:「如果飛僵找到大石頭,咱們去了也晚了,而且飛僵受到重創,不一定能感覺到。」

  「把戰友置之不管,我做不到。」任天行一口回絕。

  「在戰場上,掩護一個人最好的方法是什麼?」

  任天行拍了一下腦子,醒悟了過來,說:「對啊,我怎麼沒想到。」

  掩護一個人最好的方法,就是把敵人的注意力引到自己的身上。任天行還習慣Xing的把槍給抽出來,慕辰眼裡冷笑了一下,這槍對殭屍居然沒有作用,不由得尷尬的笑了一下,手裡抓了一把糯米。

  糯米是金金那裡拿的,兩人能裝的地方全部都是糯米,口袋用時放恨少啊!任天行心底擔心的是山下軍區的那幫人,如今到現在位置,炮火的聲音還連續不斷。

  慕辰看在眼裡,思量了一下,說:「你是不是在擔心你們軍區的人?」

  任天行點了點頭,這軍區的人少說也有三百多人,這些殭屍這麼兇猛,他們怎麼能抵抗的了,而且好朋友老劉也在下面,還有黃風。

  「不是我打擊你,要是他們能及時的逃跑,估計有十分之一的人能活。」慕辰說到此處,兩手合十對天朝拜了一下。

  任天行喉嚨裡不自然的「咕嚕」了一下。

  能及時逃跑,能活命的才十分之一,要是不能及時逃跑的話,豈不是。。。。

  他不敢想像,這些都是訓練有素的軍人,軍令如山,如果沒有人發號施令,他們是不會走的,而且戰友之間的那種感情,不是一般人能體會到的,他們誰也不會貪生怕死。

  「現在有沒有什麼方法可以救他們?」

  「有,只是看你願意不原因。」

  「什麼方法!」

  「請陽明君現身,破了那黑雲。」慕辰目光注視著任天行,最後說:「要折壽十年,你要想清楚。」

  「折壽十年?」任天行說:「他*,佛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更何況不只是一命,折壽十年算個毛?」他拍了拍手掌說:「這生意划算!中!」     飛盧小說網 b.faloo.com 歡迎廣大書友光臨閱讀,最新、最快、最火的連載作品盡在飛盧小說網!公告:每週五、六、日看飛盧小說升三倍書友經驗,每看一章即得三倍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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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悅月再現

  第十三章

  慕辰點了點頭,心裡暗自佩服。

  在地上畫了一個太極圖,然後掏出八張符咒分別放在東南西北等八個方向,用一樹枝代表桃木劍,每放一張符咒就會舞動一個劍招,嘴裡喃喃有詞。

  掏出了一條紅繩子,一頭繫在任天行右手的無名指,另一頭繫在左手的中指。任天行把繩子拉緊之後,慕辰咬破食指,把自己的血沿著紅繩從左到右塗上。然後在任天行的額頭上用血畫了一個奇怪的符號。

  任天行盤坐在太極圖中,看著慕辰在擺弄著,慕辰額頭都是汗,可能是之前受了傷,非常虛弱,一邊臂膀隱隱作痛。

  慕辰拿出了一個銅錢,放在嘴巴裡吹了起來,一聲口哨聲直入雲霄。之後一聲大喝,在太極圖裡裡面作法。

  任天行雖然看不懂,但是依然能感覺到周圍空氣的凝重,圍繞著這個太極圖好似有一股力量在轉動著,而且越來越快。

  這力量帶起附近的樹葉,到處的飄舞著,但是沒有一片能進入太極圖的範圍,任天行感覺自己的兩手不是在拉著繩子,而是被繩子拉著,腦子也越來越沉,漸漸的,他把眼睛給閉上了。

  閉上之後,任天行完全靠感覺去感受,想睜開眼睛,但是缺沒有睜開的能力,自己的身體在此刻,似乎已經不屬於自己了。

  但是,能讓他放心的是,他還能感覺到自己身外發生的事情。

  慕辰點燃了幾道符咒之後,嘴裡一直喃喃有詞。正打算施法的同時,意外的發現了上空的一股破風的聲音。

  來的竟然是之前的那只殭屍,正張牙舞爪的向他們兩人飛疾而來,慕辰用了幾把糯米,把殭屍打退之後,圍著太極圖再散了一圈糯米,殭屍向攻擊他們,但是卻極為顧忌糯米。

  慕辰不在理會殭屍,繼續作法,任天行心裡還擔心著,這殭屍要是來個魚死網破的打法,兩人豈不是慘了。

  不知道是不是任天行跟這殭屍有緣,剛剛擔心殭屍這麼做,這殭屍就這麼做了,吼著一聲之後,半跳半飛的往他們攻來。

  慕辰手裡捏著那枚硬幣,當作飛鏢一樣飛了過去,殭屍一隻手橫著把硬幣拍到一邊。

  慕辰突然間起身,從袋子裡掏出一黃色符咒往上空拋,用腳跟狠狠的跺了幾下地下,嘴裡喝道:「有請陽明君!急急如律令!」

  任天行突然全身一顫,自己的意識漸漸的模糊,手上的那條紅繩就像激光一樣亮了起來,一股力量從體內爆發了出來,沿著紅繩帶出一片紅光。

  紅光一閃之後,任天行眉心之間多了一隻眼睛。一隻紅色的眼睛。

  紅色的眼珠帶起一股黃光,直射如天空,紅繩帶起的那片紅光也隨著黃光鋪天蓋地的往天空射去。

  「破!」慕辰咬破舌尖,一口鮮血往那紅光噴去。這鮮血就像是催化劑一樣,遇到紅光之後,力量明顯強了很多。

  突然烏雲變色,幾聲雷鳴之後,黑壓壓的烏雲中間漸漸有紅色的雲出現,之後紅色的雲侵蝕著黑雲,把黑雲透出一個黑洞。烏雲背後的陽光透過那個洞照射了下來。

  不到半分鐘時間,整個籠罩在上空的烏雲全部消失,陽光照射下,顯得格外刺眼。

  任天行身子一軟,倒在地上之後,後腦接觸著地面,把他給弄醒了。他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就記得自己突然間就暈了過去,然後又醒了過來。如今渾身上下幾乎沒有力氣,就像是虛脫一樣。

  在事後他跟古晶談起這件事的事後,他才知道,這就是請神上身。

  「飛僵呢?」任天行小心翼翼的看著天空,似乎對那殭屍非常忌憚。

  「跑了!殭屍怕見到太陽!」慕辰見任天行似乎沒有力氣,讓他休息了一下說:「我們根本沒法對付殭屍,如果在天黑之前不離開鳳凰縣,天黑之後就走不了了。」

  「咱們不是有糯米嗎?」

  「糯米只能驅屍毒,根本不能把殭屍消滅,不是長久之計。」慕辰說:「早在一百多年前,還有消滅殭屍的方法,只可惜失傳了。」

  「一百多年前?」

  慕辰似乎很惋惜,說:「不錯,很多的絕技和重要的書籍,都被國難弄的失傳,有的甚至被外國人給搶走了。」

  任天行心裡突然覺得非常的沉重,一百多年前,那是國家受辱的開始,在受辱的一百多年歷史裡,不知道有多少珍貴的東西被人家搶走。

  八國聯軍進軍中國的事後曾經喊著:不只是要把中國的物質財富給搶光,還要把他們的精神財富帶走。

  慕辰看了看天說:「咱們趕緊下去看看,時間不多了,要趕在天黑之前離開。」

  慕辰是受傷過重,肩胛處被殭屍抓傷,雖然敷上了糯米,但是還不一定湊效,加上流血過多,全身酸疼。而任天行是剛剛被陽明君上身,把他十年陽壽給帶走了,身子近乎脫力,兩人相互扶持著,往山下走。

  走到半山腰的時候,任天行警覺的反應了過來,抽出手槍對著側面的林子喝道:「什麼人,出來!」

  「任老大!任老大在這裡!」一陣熟悉的聲音的驚喜的喊了起來,任天行一看,除了黃風還有誰。

  「任老大,你受傷了!」黃風見任天行受了傷,急忙過來扶著他。

  「小事,一會就好。對了,這位兄弟叫慕辰!」任天行給黃風介紹了一下,隨後,黃風背後也跟著出來了兩個人。

  讓任天行大跌眼鏡的是,黃風背後還有大石頭和悅月。大石頭在背後還能接受,但是悅月在這裡,感覺非常的驚訝。

  更驚訝的是,本來非常虛弱的慕辰,見到悅月之後,立馬精神了起來,還故意的咳嗽了幾下,跟黃風和大石頭大了個招呼之後,兩眼直直的看著悅月。

  美女有很多種,但是像悅月這種的美女,天下一定找不出幾個。有著東西方美女的混合容顏,而且身上帶著一股魅人的氣質,讓人看了之後感覺有著無窮的吸引力,這種吸引力對男人們絕對是殺傷性極強的,會讓人窒息。

  幸好悅月早就習慣了別人看她的眼神,所以微微給慕辰一個微笑之後,就把注意力放在任天行身上。

  悅月見到任天行似乎受了傷,傷勢還不算重,說:「任天行就是任天行,連殭屍都奈何不了你!」

  話音剛落之後,往任天行身後瞟了幾眼,似乎再找什麼,最後失望的在心底歎了口氣,問他:「長風呢?」

  「長風?你看我這模樣!」任天行把自己那破爛的衣服的扯了一下給她看:「他要是在我身邊,我至於這麼樣狼狽嗎?幸虧多了慕辰兄弟!」任天行拍了拍慕辰的肩膀表示感謝。

  慕辰正在欣賞著眼前的美女,眼鏡眨都不眨,被任天行這麼一拍,倒也發現了自己的失態。嘿嘿的笑了幾下之後,習慣性的摸著自己嘴角的那大黑顆痣說:「不客氣!不客氣!跟任天行相遇,完全是巧合,也算有緣分,我正想找他的時候,他不請自來了。」

  「你想找我?」任天行記起來了,之前自己報自己的名字的時候,慕辰說了一句「你就是任天行」,似乎對他很熟悉。

  慕辰無奈的聳肩說:「要是早知道你們居然把殭屍都弄出來了,死我也不來!馬俊峰那混蛋專給我找破事。要不是看在有剛哥照顧的份上,就算馬俊峰拿刀逼我我也不幹這活。」

  他奶奶的,慕辰這小子來這裡是看在錢的分子上了。看來剛子的200萬信息費還不是白給,不過倒是讓這慕辰白白揀了個大人情送給馬俊峰。

  任天行問黃風:「下面的兄弟怎麼樣!」

  黃風歎了口氣,沉沉的說:「傷亡很重!」

  任天行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黃風嘴裡說的「傷亡很重」的程度幾乎達到那種屍橫遍野,慘絕人寰的地步,除了少數的幾個人能逃生之外。

  「天行,要不要把古晶和長風請來,不然以我們的能力,根本對付不了殭屍。」還是女孩子心細,一言就點破了其中的關鍵,她對長風的身手是深信不疑,想想兩個星期之前跟九菊派的那一戰,簡直是驚天動地。

  慕辰雖然不知道古晶和長風是誰,但是聽到悅月和任天行這麼推崇他,想來也是個厲害人物,擔心的說:「除非你請的人能在兩小時內到,不然的話,我們來不及了!」慕辰指了指表,說:「只要天一黑,我們再不走,晚上保證你們能跟那些殭屍來個人僵阿拉丁舞。」

  「來不及了,咱們趁著還有時間,先下去救人!」任天行率先下山,轉頭交待大家一定要多加小心,目光重點放在悅月的身上。

  殭屍屬陰性,最怕陽性的東西,陽光是他們的剋星,眾人一路下山,到山下也需要將近半個小時的時間。

  悅月是SUPPER組織的人,對這些道術深有研究,只可惜不得其法,本來想跟完顏長風多瞭解一點,但是這人太過神秘,根本研究不透。

  回美國總部報告了那把槍的事情之後,把自己瞭解到的道術作了一份長達萬字的詳解,經過眾多的科學家研究,還是沒有很肯定的答案。SUPPER組織對中國道術和佛法的研究已經有相當長的歷史,但是畢竟是門外漢,越是得不到的東西,越對他產生興趣。

  因此悅月就被再次派遣來中國,希望能更加深入的瞭解。單單憑這些科學家的力量是遠遠不夠的,不然中華的五千年文明史豈不是就是一張白紙了。

  悅月雖然不像完顏長風那樣有著神秘的力量,也沒有王婷婷那樣的身手,更沒有任天行樣的經驗,但是她能做到SUPPER組織裡相當有地位的人,其閱歷之豐富,勝人一籌。

  一眼就能看出了慕辰是道家中人,她又怎麼能不抓緊這次機會呢。一路上嚮慕辰請教一些道家的相關事情,還嬉笑著說自己一直都對入道有很大的期望,如果可以還寧願拜慕辰為師。

  所謂英雄難過美人關,更何況是慕辰這種標準的豬哥呢。見到悅月的時候已經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了,如今有美女主動跟他搭話,恨不得把自己所知道的一骨碌全告訴她,以此來表現一下自己。

  正說的興高采烈,悅月想拜自己為師的話剛剛出來,慕辰愣了一下,之後回口拒絕。任天行在前面聽著他們兩人的對話,無奈的聳肩,心裡暗自發笑,小孩子畢竟小孩子,慕辰那點心眼,誰都看得出來。要是真讓悅月拜師了,他還能泡個屁!

  到了山下,空氣中漂浮著一股血腥味,路邊停靠的汽車沒有任何人,旁邊的幾輛汽車撞在一起,冒著嗆人的煙。

  他們走進了軍區之後,軍區的大門還開著,卻沒有人站崗。

  任天行終於看到了黃風說的「傷亡慘重」的意思。

  諾大的一個操場,橫七豎八的擺著各種各樣姿勢的士兵屍體,石頭鋪成的地面到處動一攤西一坨的鮮血。

  幾輛軍車上面還掛著士兵的屍體,低垂著頭,半臘身子一片紅色。

  他們強忍著自己的情緒,一步一步的走進營地。突然,悅月不小心差點被絆倒,低頭一看,是一個士兵的大腿,露出白森森的腿骨,不禁反胃摀住了嘴,跑到一輛車旁低頭嘔吐。

  吐了幾口之後,胸口舒暢了,抬頭鬆了一口氣,眼光剛剛掃過這輛車的車窗,嚇的大叫了起來。

  車窗裡的一個司機身子坐在位置上,但是頭居然陷在了玻璃中,兩顆白色的眼珠貼在玻璃上,血沿著玻璃從眼珠旁邊流了下來。仔細一看,鼻子好像還在抽動。

  大石頭一看,驚呼:「小武,小武!」

  「還活著!」

  任天行二話不說,把車門拉開之後,上車就把小武的頭從玻璃中拉出來,但是沒想到,就輕輕的一拉,脖子中間突然就斷開,頭和脖子分家,一小股鮮血往上噴出,灑在任天行的臉上。

  斷了的頭顱嘴裡擠出兩個字:「謝謝!」

  這一刻,所有人都愣住了,沒有人想到會是這麼一個結局,他們不是被嚇倒了,而是被這種場面給震撼了,這就是真正的的魔羅波地獄。
活祭 第十四章 倖存者

  任天行捧著小武的頭,留著淚看了一眼之後,緊緊的把頭顱抱在懷裡,埋著頭坐在一旁,一言不發。

    早上之前,小武還是活生生的跟任天行他們練拳,眾多的官兵在嘶喊著口號練兵,忙碌的軍車進進出出,但是,就在這一刻,全部都沒有了。

    要不是這一批殭屍,這些人又怎麼會死去呢。要不是自己多事,把殭屍運到軍區來,能連累這麼多的子弟兵嗎?

    任天行心理沉重著,眼睛無力的看了看天,一行熱淚從眼睛中奪眶而出,只有當過兵的人才能真正的體驗到戰友之間的那種真摯的感情。

    這些活生生的士兵們,就不知不覺的躺在了冰冷的地上。

    任天行突然間覺得自己的胸非常的悶,悶的難受,腦子一陣空白之後,心裡一種很輕鬆的感覺油然而生,所有的事情都放輕鬆了。

    這些士兵們的死,似乎從來都沒有發生過,他還看見了韋叔叔小時候帶他到北京玩的時候給他買的那串糖葫蘆。看到了韋嬸嬸給他作的新衣服。

    他看到了完顏長風跟他在喝酒,暢談世間奇情逸事,喝著冰鎮好的扎啤,吃這新鮮的毛豆。

    遠處傳來了一陣吵鬧的聲音,似乎在呼喚他,但是喝著啤酒的他不禁皺著眉頭,是誰這麼討厭來打擾我。

    仔細一聽,有幾個人在呼喚他,自己的背還傳來了一陣痛楚,似乎聽到:「任天行,任老大,你哭出來,哭出來就好!」

    哭?為什麼要哭?任天行端著酒杯奇怪的想著這句話,看了看周圍,沒有任何人,再看看長風,這小子突然間消失了,哼,要走也不打聲招呼,這不夠意思。

    任天行不再理會那些吵鬧的聲音,牙齒恨恨的咬了一下之後,端起杯子想再喝一杯,眼睛望向杯裡的時候,他看到一群人居然在杯裡看著他,不禁嚇了一跳,杯子隨之就化成灰燼。

    一道刺眼的陽光射來,任天行睜開了眼睛,一口鮮血吐了出來,胸口出頓時舒暢了很多,他醒來了。

    大石頭給他拍著他的背,大聲的跟他說:「任老大,別想這麼多,你要覺得難受就喊幾聲發洩一下,要不然哭幾下也好,我們全然沒聽見。」

    「是啊,是啊!任天行,你別憋著!」悅月跟著附和,看著任天行突然間暈了過去,她不禁對他另眼相看。

    「哭?哭什麼?」任天行推開大石頭,自己慢慢的站了起來,面無表情的對大石頭說:「別拉我,我還沒死!」之後二話不說,到車上把小武的屍體抬了出來,放在地上,把頭顱給接上之後,找了一件衣服給他蓋上。

    男兒有淚不輕彈,這任天行向來做事雷厲風行,果斷敏捷,根本不像那種感情豐富的人,但是這一次的事件,倒是讓她對面前的這男人從新評估起來。

    慕辰走到任天行旁邊,指著小武的脖子說:「你看,這脖子是被抓斷的,附近的肉都腐爛的厲害,想來是被殭屍的爪子給插中的。」

    任天行抬頭看著慕辰的臂膀,慕辰沉沉的說了一句:「要是這麼死法,是不能超生的!」

    「不能超生?我沒有辦法讓他們重活過來,但是也不能看著他們死後都要受罪,你有什麼辦法?」

    「凡是死於殭屍手上的人,他們的魂魄都被屍氣困住,不得超生,一旦超過七七四十九天,魂魄就會煙消雲散。要讓他們超生,只有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

    「解鈴還須繫鈴人,要除掉魂魄上困著的屍氣,就要把屍氣的源頭給滅了!」

    「你的意思是把殭屍給滅了!」任天行冷冷的說。

    慕辰也緩緩的點了點頭。

    任天行站了起來,對大石頭喝了一聲:「走,滅了它!」

    慕辰擋住任天行說:「殭屍是王靈之祖,要滅了他,一定要找到真正的高手才有點把握。以咱們現在的力量,根本鬥不過它們,不如先離開鳳凰鎮。」

    「離開鳳凰鎮?」任天行冷眼看了一下慕辰,指著鳳凰鎮的方向說:「還有兩個小時就天黑,這軍區三千多官兵,你看看能剩幾個,要是不在兩個小時之內搞定這些殭屍,鳳凰鎮60多萬人口你認為能保住幾個?」

    「但是。。。」

    「沒有但是!」任天行不再理會慕辰,帶著黃風和大石頭往裡面走,扔下一句話:「我們沒有太多的時間,靠人不如靠自己。」

    「等等我,我也去!」悅月在後面追上任天行。

    慕辰看著他們,歎了口氣,這他*是殭屍,又不是人,你們這些傢伙真不知道死活。

    看著自己的臂膀,整條臂膀似乎已經麻木了,絲毫沒有感覺,心裡想著:「這屍毒散的好快。」咬了咬牙,自己也算半個死人了,難道還不如那幾個不懂道術的人嗎,死就死吧!盡人事聽天命,再怎麼說自己也是這群人裡面唯一會道術的人,要是對付殭屍,能挺多久算多久吧。想著想這,自己也跟著任天行走去了。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濃重的血腥味,一路進來,屍體越來越多,地上掉落的槍支也越來越多。

    黃風揀起了一把衝鋒鎗,任天行和大石頭則在士兵的身上搜出了兩個手雷。

    槍對殭屍不一定有效,但是手雷就不同,之前大石頭的散彈鎗把一殭屍的腿都打斷了,這手雷看來也能炸它個稀巴爛。

    想到此,眾人心裡也有了戰勝殭屍的希望。一路下來,都在搜索著手雷,但是一共也就找到4個。

    任天行來到一具半截屍體身邊的時候,旁邊都是一坨坨的肉塊,不禁默哀了一陣。這是江連長江國華的屍體,脖子上多了幾個黑洞,看來是被殭屍咬的。胸膛以下的下半身幾乎沒有,看來是在被殭屍咬的時候引爆了身上的手雷跟殭屍同歸於盡。

    是條好漢!任天行默默的在心裡讚了一句,見到他眼睛還沒閉上,手掌輕輕的拂過他的臉,安息吧,你將是我們軍人的驕傲!

    從江國華的脖子上拆下一把掛著的鑰匙,上面寫著「軍庫-1」。看得出來,這是軍區武器庫的鑰匙。

    「這軍區的彈藥庫在哪裡?」任天行問黃風。

    黃風指著西邊的山腳下一個倉庫:「那邊!」

    「走,我們去拿能滅殭屍的武器」任天行帶頭往彈藥庫奔去。

    慕辰見任天行說話這麼肯定,心裡嘀咕著,到底是什麼武器能對殭屍有效。

    就在任天行他們一行趕到彈藥庫的前面的時候,一顆黑乎乎的東西朝他們飛來,落在他們幾個人的身邊。

    大石頭一看不妙,居然是手雷,眼明手快的叫了一聲「小心」,拉著身邊的黃風和悅月往前面撲倒。

    任天行不撲倒反而往手雷那裡一躍,一腳把手雷往自己身後給踢了過去,直飛十多米。這種泰山嘣於頂而面不改色心態讓眾人心裡不得不佩服。

    

    慕辰正好在後面,見到他們臥倒,已經知道不妙了,轉眼心思還沒轉過來,見任天行一腳把一黑乎乎的東西往自己方向踢過來,急忙一個賴驢打滾,滾到一邊。身後一陣爆炸聲,哄的自己耳鳴聲起。

    他*,居然是手榴彈,慕辰心裡暗暗僥倖,幸好反應快,不然豈不是變成肉醬了。拍了拍屁股起來,看自己全身沒事,只是覺得屁股有點涼颼颼的,看了一下手掌,右手一巴掌的血。

    「哎呀!我屁股啊!」慕辰摸到自己右邊屁股被炸出了一塊,仔細摸了一下,沒事,是手雷爆炸的時候,彈片飛過刮傷了,皮肉之傷而已。

    雖然如此,但是還是咬牙切齒的恨恨詛咒,要是逮著機會,一定要跟任天行報這個仇。

    任天行暗自僥倖之後,對黃風和大石頭一個手勢,要兩人分開前進,自己待在原地,大聲的對裡面的人喊:「裡面的兄弟是哪個連的,我是任天行!大家沒事吧!」

    很顯然,這喊聲湊效了,裡面幾聲喧嘩之後,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來:「老任,老任,是你嗎?」

    「老劉?!」任天行驚喜道,這老傢伙沒事,真是太好了,帶著眾人趕上前去。

    到了彈藥庫門口,任天行幾個人不禁愣住了,這彈藥庫是建立在山洞裡的,門口有一個吊橋,一個非常厚的大鐵門,中間開了幾個大孔,在架著機關鎗。

    門口前面一眼看過去都是軍人的屍體,到處都是殘肢,血跡斑斑。外面硝煙滾滾,完全是一幅剛剛打完仗的情形。

    慕辰看了一眼,走到一旁翻了幾下那幾具屍體之後,嘴裡感歎說:「造孽啊!造孽啊!」掏出一張符咒在嘴裡唸唸有詞,不知道是不是在超度。

    一士兵從一個孔裡面探出了頭,看了四周,確認沒有殭屍,一個招手,叫他們立即進來。

    放下了吊橋,一行五人急忙過去了,鐵門打開之後,任天行等人進去馬上就關閉。

    彈藥庫裡面就七八個人士兵,分別在大孔那裡防守著,旁邊一箱子的手雷。

    「老劉,你沒事吧!」

    「我正擔心你呢,想不到你也沒事。」

    任天行掃了一眼,說:「其他人呢?」

    這一句只是想知道還有幾個人沒事,從進入軍區,看到這麼多屍體,死傷可謂慘重。

    「在裡面,跟我來!」老劉帶著任天行進入裡屋。

    裡屋是一個會議室,還有一排的電視,顯然是用來監視外面用的。

    賀老和譚老正在一旁照顧著幾個受傷的人,其中一個傷勢比較重,半邊的頭都被白紗布包著,血從裡面滲透出來,白色的紗布都染成了褐色。

    任天行進來之後,眾人都站了起來,這個時候居然還有人能從外面進來,真是奇跡。

    除了這幾個人之外,整個彈藥庫後面還有差不多一個排的人。

    慕辰顧不得跟他們打招呼,見到這幾個受傷的人好像都傷得不輕,把他們的紗布都解了下來,老劉還疑惑的看著任天行,任天行打了個手勢,讓慕辰去做。

    那些受傷的人,有些是被殭屍給撞傷的,倒是小事情,但凡是被殭屍戳傷,咬傷的,附近的肉都變成了黑色,周圍已經變腐,慕辰不得不用身上的糯米給他們敷上。

    敷上去之後,那幾個人都疼的大叫,受傷處冒出股股嗆人的臭味。

    任天行讓慕辰放手去做,示意都出去說話,叫幾個士兵來做慕辰的幫手。

    賀老說:「也許還有生還者,但是我們根本不能相互照應,那些殭屍用槍打都打不死。」提到殭屍,賀老不禁悚然。

    任天行自從離開會議室之後,招呼大石頭上山,首先是在那個放屍體的倉庫,突然間所有的屍體都有反應,這簡直就是殭屍,在倉庫裡面的十多人轉眼見被殭屍給咬死。

    軍區的監視系統發現之後,急忙派出了兩隊人馬過去,包圍那倉庫。但是人到那裡的時候,殭屍都衝出了那倉庫,不到一分鐘的時間,那些殭屍都跳了出來,武器打中他們,但是沒有任何效果,去的人全部都罹難。

    警報聲響起之後,所有人都進入備戰狀態,那些殭屍身上被槍打的幾乎都是子彈眼,但是居然還能跳,一躍就是三米多遠,被殭屍咬死的,戳死的,撕裂的不計其數。

    士兵們何曾見過這些不死人的怪物,怎麼打也打不死,子彈打在殭屍的額頭,一個黑洞出來之後居然還沒倒下,把一些士兵嚇的動也不敢動,就這麼站著讓殭屍給咬死了。

    從賀老和老劉的嘴裡說的這些事情,可以想像當時的慘劇,要不是江國華這人聰明,叫人都用手雷炸那些殭屍,還真對付不了。

    為了保護老劉他們撤離,動用了兩個連的人作人牆,想用軍車離開,一個會飛的殭屍居然凌空飛起,把那些在車上的人都咬死了。最後逼得讓那些人往裝甲車上躲,但是裝甲車能載人畢竟有限,最後退到了彈藥庫這裡。

    江國華完全是用手雷戰,衝鋒鎗、步槍、手槍、根本打不死殭屍,用手雷炸過去,還能把個別殭屍給炸爛。

    只是這完全沒有裝備的隊伍,身上帶手雷的畢竟沒幾個,退到彈藥庫之後,眾士兵都知道只有強大爆炸性武器才能對殭屍有效,紛紛抬出了一箱箱的手雷,守護著彈藥庫。

    老劉說:「這殭屍真是催命閻王,六隻殭屍追著我們,我們用手雷炸他們,居然讓我們損失了差不多七十多人,要不是這鐵門厚實,我們就。。。」

    「天行,你來的時候有沒有遇到殭屍?」

    任天行皺著眉頭說:「咱們還有兩個小時的時間,趕緊出去,不能呆在這裡。」見到眾人不解,急忙解釋說:「還有兩個小時天就黑了,到時候你們要是不走,這裡也不安全。」

    「那些殭屍呢?」

    「暫時躲起來了!」任天行說:「但是很快,他們又會再出來。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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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祭 第十五章 滅屍行動

  走,就要出去,出去就意味著要冒很大的風險。雖然見到任天行他們從外面來沒有遇到殭屍,但是你能保證你運氣比他好?再說,兩個小時,天黑之後怎麼辦,能走多遠?

    不走,呆在這裡也不是長久之計,人的身體是需要補充的,難不成要吃人肉喝人血來維持?這也不是長久之計。

    既然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那就只能拼了。

    這應了一句話:最佳的防守就是攻擊。

    眾人商討了一陣之後,終於同意任天行的方法,看來,也就只有孤獨一鄭。

    要說博學多才,沒有人比的上賀老和老劉他們這幾位大師級的專家,但是要說調兵遣將,非任天行莫屬了。

    順理成章的,任天行成了眾人的指揮官,所有人加起來,湊夠兩個排的人,但是這兩個排的人,要面對的是將近二十五具殭屍。

    前面的九具殭屍,被眾人用手雷給炸成了碎片。還以為殭屍是不死之身呢,看來手雷有效果,他們也有點安心了。

    「悅月小姐,我派個人用車以最快速度安排你離開鳳凰縣!」

    「我不走!」悅月一臉不滿,一口拒絕。不管怎麼樣,能親眼見到傳說中的殭屍,她有怎麼能這麼輕易的離開呢。這丫頭心裡打定主意,想趁亂搞個殭屍回自己基地去研究一番,看看殭屍是怎樣練成的。

    「你想不想成為他們其中的一個?」任天行指著前方躺在地上的那些人,見到悅月沒有絲毫懼意,想到她是supper組織的人,要是沒點斤兩又怎麼能混到這個份上。

    任天行硬的不行來軟的,盯著她說:「像你這麼漂亮的姑娘,如果,萬一,假如不小心被殭屍在臉上咬了一口,臉上的肉會馬上腐爛掉,到時候,你那嫩白的臉,嘿嘿」他不言而喻。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更何況是女人。任天行用死人來嚇唬她,效果甚微,但是換一個方式來嚇唬她,倒是湊效,不過效果並不大。

    悅月摸了一下臉蛋,想到要是自己的臉被咬了之後腐爛掉怎麼辦,見任天行眼含笑意,心裡明白任天行這是嚇唬自己來的,臉上鎮定的說:「哼,要真這樣我也認了,就算是為了六十萬的鳳凰縣百姓吧。」

    「那隨便你吧,愛聽不聽!」任天行才不相信這丫頭有這麼好心,是為了鳳凰縣百姓,她那點心思,隨便猜都能猜得到,不再理他。

    悅月嘴巴撅了一下,瞪了任天行一個白眼,自己去挑武器去了,嘴裡故意嚷嚷一句話:youdon’tbirdme,idon’tbirdyou!who怕who!(你不鳥我,我不鳥你,誰怕誰的意思。)

    慕辰看到任天行的時候,瞪大的眼睛看著她們,他終於知道任天行所謂的有自己的辦法對付殭屍了。

    幾乎所有的人都是重裝備,散彈鎗,火箭炮,還有軍用的火焰槍,手榴彈,手雷。每一樣都是爆炸性的東西。火箭炮都是那種最新研製的輕型武器,可以一個人單獨背在身上的,雖然射程沒有以前那種舊型號的遠,但是絕對適合近距離作戰。

    任天行留下了三個士兵在彈藥庫照顧受傷的兄弟,給慕辰作幫手,然後叫黃風帶一隊人,護著賀老,老劉等人去寺廟。

    大石頭帶著另一隊去鳳凰縣裡,叮囑眾人要在入夜之前全部回房,開始禁宵。

    任天行自己帶著一隊人馬,以最快的速度搜索軍區,看看是否有生還者,他這一對人,一共十二個人。

    他還給古晶掛了個電話,但是電話那頭卻沒有人接。

    他當然不知道,古晶現在也是麻煩的事情一堆堆,自己都脫不開身,更不用說照顧任天行。

    一聲令下之後,眾人分頭行動,各自道別保重之後,絲毫不敢拖延時間。

    「悅月小姐,你不是對道術挺感興趣的嗎?」慕辰這時候才幾個人在這裡照看傷者,這地方易守難攻,只要做好防衛工作,就算天黑之後自己還沒搞定那些殭屍,也能確保她的安全。

    這心思又怎麼能瞞得住悅月呢,任天行的話剛剛說完她就知道他下一句要說什麼,微笑著輕拂了一下自己的長髮,甩了帥辮子,假裝聽不見,扛著散彈鎗就出門了。

    別看她身子薄弱,身上背的都是子彈,手雷,腳步一點也不落下,任天行無奈的笑了笑,敢情這丫頭是練過。

    軍區很大,主要是整個湖南地區的軍用物資基地,倉庫也相對要比其他的軍區大很多。十二個人,加上悅月,一起十三個人,分成六個組對整個軍區進行搜索。

    殭屍怕陽光,凡是能透光的地方都不會有殭屍,所以六個小組盡可能的往陰涼的地方搜索。

    任天行跟著悅月,兩人作為一組,負責在東北面的倉庫搜索。東北面都是放置運輸工具的多,兩人一言不發,一左一右的相互照應。

    平日裡來來往往的車輛,就數這裡最繁忙,如今安靜的能聽到微風拂面的時候跟皮膚的摩擦聲。

    一路上過來,東一個西一個的屍體橫七豎八的在那裡靜靜的躺著,任天行每經過一個屍體,見到死不瞑目的,一一給他們閉上眼睛。

    地上到處都是殷紅的血,看的任天行額頭青筋怒起,兩眼泛紅。悅月瞟了他一眼,心裡暗歎,要是完顏長風能在這裡,那該多好。

    想起了完顏長髮,悅月不禁多看了任天行一眼,不自覺的把兩人拿起來作比較。

    在悅月想起完顏長風的時候,任天行此刻也不由得想起了他來,腰間的那把槍傳來一陣冰涼的感覺。

    「那邊!那邊,還有那邊!」任天行一次指著一個個倉庫,說:「小心!」

    悅月驚異的看了一下任天行,欲言又止,她不明白任天行是根據什麼來找到地方。就連任天行也不知道,腰間的那股冰涼的感覺傳到自己身上之後,自己的聽覺,嗅覺無形中增加了許多。

    但是這個時候也沒有時間再去考慮,拿起對講機跟眾人提示了一下之後,任天行把火焰槍的槍口對著前面。

    這倉庫似乎是裝汽車配件的,旁邊幾輛汽車正在裝載著車輪胎,倉庫的大門虛掩著。

    兩人來到大門口的時候,任天行一個踹門,火焰槍一把掃了進去之後,人隨槍走,也跟著進去,靠著火焰的亮度,看到了一具穿得破破爛爛的屍體在倉庫內側的幾個集裝箱裡面。

    本來一動不動的屍體,給火光這麼一照之後,兩隻空洞洞的眼睛居然發出紅光,轟然的站了起來,兩手直愣愣的擺在身前,凌空跳躍了起來。

    任天行,見到殭屍撲了過來,驚了一下,不自主的退後了一步,火焰槍扳機一扣,以最大的火速噴了過去。這火焰槍裡面的油是特製易燃高溫的液體,遇到了殭屍之後就附在它身上,不到三秒種,一股焦味濃濃的冒了出來。

    殭屍身上冒著大火,仰天嗥叫了一聲之後,帶著火撲向任天行。

    任天行雖然愕然了一下,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個火人已經迎面而來,但是他沒有躲避,反而叫了一聲小心,把身旁的悅月推向一邊。

    悅月來到鳳凰縣,見到任天行之前還沒見到殭屍,對殭屍這東西極為感興趣,但是此刻,真正見到殭屍的時候,自己也給嚇了一跳。

    任天行推開她的時候,她腦子一片空白,渾渾噩噩的把散彈鎗的扳機給扣上,「彭!」的一聲槍響,撲來的殭屍應聲分為上下兩半,往前面撲了幾步之後應身而斷,上半身跟下半身份開。槍響之後,她才醒悟過來。

    殭屍的上半身正好掉在悅月的腳邊,兩手落地的時候正巧抓在悅月的秀足上,徐徐的冒著青煙。悅月感覺胃部一陣翻滾,差點吐了出來。

    這殭屍就像是被烤焦了的狗肉一樣,散發出一股焦味。

    任天行見火焰槍湊效,多了幾分信心,強忍著嗆人的焦味閉氣,警惕著倉庫裡面,希望不會有第二隻殭屍。

    警惕的看了四周之後,終於放下心,但是居然感覺渾身無力,有一種暈闕的感覺,心裡一驚,脫口說:有毒!

    任天行望向悅月的時候,悅月已經臉色青白,眼睛低垂。這只不過眨眼的功夫,就能讓人的意志消沉,這毒氣也太厲害了。

    任天行知道這毒氣厲害,不由分說,挽著悅月就出了大門退了出來,大口大口的喘氣,但是腦袋已經是暈暈沉沉,任天行咬了咬舌尖,強制性的刺激自己的腦子,然後把這倉庫的大門也帶上。

    任天行見悅月已經迷糊,嘴裡囈語不斷,把她靠牆放著,自己也挨著她坐了下去。但是毒氣擴散的太厲害,任天行閉氣之後目光掃過四周的時間,也就十秒鐘不到,而且還是閉氣了的,如今居然被這毒氣在身體裡擴散。

    盤著腿,任天行解下身上的火焰槍,打坐的姿勢坐下之後,再次咬破舌尖,想激起自己的最大毅力。

    抬起牙齒的時候,眼睛已經給一種無形的壓力給閉上了,舌尖用力的往兩牙之間推的時候,居然絲毫無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把舌尖給伸到兩牙之間,這個時候,已經沒有力氣控制牙齒去咬下去了。

    他終於體驗到真正的身不由己,不只是身不由己,連眼睛也由不得自己。

    以前怎麼就不多眨眨眼睛,這毒氣不知道有什麼成分,散播的這麼快,而且它的效果比金庸武俠小說裡的「十香軟筋散」還厲害百倍,身子不由自主了之後,擔心悅月的安危,轉眼看一下悅月,自己的眼睛就再也轉不正了。

    悅月低垂著眼睛,臉色白裡泛著青色,嘴角一抹白色泡沫流了出來。這是中毒過深的現象。

    任天行此時只能瞪眼乾著急,他知道,如果不及時解毒,悅月一定會出事。如果能用自己的性命換悅月的命,他一定毫不猶豫的去換。如今,別說換,自己都自身難保。

    塵世中,痛苦的事情莫過於此,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心儀的人在自己的面前死去,而自己毫無能力去挽救,就算是閉上眼睛不忍去看的能力都沒有。

    這種事情,還是發生在一個堂堂的男子漢身上,這個男子漢,還是軍警兩界傳奇人物任天行。

    逐漸的,眼皮微微的掉了下來,他知道,自己體內的毒也發作,看來,自己的人世旅程也到此了。

    想到這裡,他心裡不禁笑了起來,想不到自己死的時候,是在悅月的身邊,也算是圓了自己的夢。早在認識悅月之後,心裡就有一種衝動。他美美的回憶著悅月的容貌,回憶著悅月的談吐,嘴角那淺淺的酒窩,如絲的長髮,還有那長長的眉睫。

    什麼時候有這種感覺,什麼時候會如此注意悅月,任天行從來沒有任何概念,但是他知道,他喜歡的絕對不只是一個容貌這麼簡單,而是她的博學多識,風度,氣質,甚至是舉手投足都覺得是那麼的完美。

    任天行沉醉在這種意念中,一種聲音從心底裡呼喚著他,干擾著他的思路,這種聲音,居然對他很有吸引裡。

    他不得不放下一切,聽著這聲音在說什麼。

    任天行嘴角也流著白沫,但是,嘴巴卻突然間能微微張開,擠出了幾個字:「神兵火急,急急如律令!替我破!」

    破字一出,任天行腰間一涼,一股力量穿透全身,把他全身衣褲子在霎那之間化成灰燼,一陣爆裂的聲音從身上想起。

    身上藏著的糯米被這股力量拋在他們兩人的頭上,從頭到腳,被糯米包圍著。

    「天行,跟我念:嗡嘛呢叭咪吽!」

    「嗡嘛呢叭咪吽!」

    「風雷地動令,滅!」

    「風雷地動令,滅!」任天行跟著那聲音念起!

    咒語剛完,身邊的糯米化成煙霧,聚成兩條長管,分別從任天行和悅月的鼻孔中徐徐灌入。

    他不由想起了慕辰說過的話,糯米是治屍氣的,看來我們中的是屍毒。

    果然,不到一分鐘時間,兩人都睜開了眼睛,而且恢復了活力,悅月醒來的時候,吐了一口苦水,眼睛徐徐的睜開,映入她眼睛的是任天行期切的目光。

    微微一笑,對任天行報以答謝,之後驚叫了一聲,兩頰通紅,轉頭相向。

    任天行愕然一愣,不知道悅月為何醒來先喜後羞,只聽悅月嬌嗔的罵道:「死流氓!走遠點,要秀去給殭屍秀!」

    汗,現在才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全部光光,任天行尷尬的笑說:「想不到我任天行今天居然對悅月坦誠相見,實屬難得,嘿嘿,實屬難得!」

    用一句坦誠相見來掩飾自己的尷尬,自己跑到一個屍體面前把那屍體的衣服和褲子扒了下來。

    「你怎麼也會道術?」

    「不是我!」任天行解釋,但是悅月絲毫不相信,要是自己不會,又怎麼能解這屍毒,他皺眉想了一下,說:「剛剛我心裡我個聲音,叫我跟他念這幾句咒語,我就念了!」

    「嗯?」

    任天行回想著:「這聲音,這聲音,好熟悉!」

    「對,是長風,一定是長風!」終於想出來這聲音是誰了,任天行驚喜的手舞足蹈。

    「長風?!」悅月兩眼一亮,急忙問:「他在哪裡?」

    「不知道,給我的感覺,好像在很遙遠的地方,總之不會在這裡。」任天行沉思了一下。

    「很遙遠的地方??」悅月琢磨著,嘴裡喃喃說:「居然能心靈感應,難不成是千里傳音!」

    悅月抬起頭,肯定道:「沒錯,是千里傳音的功夫,想不到真的有功夫!看來,這次收穫不小。」

    任天行無奈的聳肩,這悅月不管到哪裡,三句不離本行,果然不愧是supper組織的人,這個有一百年研究人類靈異功能的組織。

    這一具屍體就這麼要人命了,還剩下的二十四具豈不是更加麻煩,幸好有長風暗中相助。

    任天行拿著對講機,吩咐眾兄弟要小心,也幸好及時通知,大石頭和黃風那兩組人在後面死傷不至於這麼慘重。
活祭 第十六章 這是個圈套?

  雖然相信長風用千里傳音的功夫協助任天行,但是悅月對任天行不禁另眼想看。要知道會法術的人並不只是靠表面的功夫,就像是武術高手,如果沒有內功,但會一些招式,再厲害也是有限的。

    萬宗歸流,法術的道理也一樣,而且要真的會法術,還需要一定的修煉。悅月很肯定這一點,不然的話,在美國,英國等國家的資料庫裡面有著中國最原始的修真手稿,至今為何沒有人能研究出來。

    任天行要是以前沒有修煉過,就算會了招式,口訣,又怎麼能使得出來。如今,任天行這個人,居然也成為了一個迷。

    其實就算是任天行也可能不知道其中的原因,要不是他腰間的那個嘰咕借助他靈力,他嘴裡念出來的咒語也沒任何效果。

    在軍區了搜索的那三個小組紛紛匯報,還沒有遇到殭屍,任天行凝思了一下,吩咐下去:「殭屍怕陽光,大家先從陰暗的地方找,搞定殭屍之後立即撤退,小心那些屍氣!」

    「那些屍氣有問題?」

    「嗯!」任天行點頭說:「屍氣有毒,各位兄弟小心了,記得閉氣撤退。」

    這殭屍跟任天行似乎很有緣,任天行剛剛放下對講機,「呼」的一聲,那奇怪的嗷叫再次從離這不遠的一間倉庫裡響起,一個人的慘叫聲緊跟著呼起,之後,漸漸的,聲音慢慢落了下去,最後消失。

    「還有倖存者?走!」兩人相互看了一眼,任天行背上了火焰槍,帶著悅月朝那方向奔去。

    腰間的嘰咕在他進來的時候已經把他的感覺提高了許多倍,讓他能感知殭屍所在的位置,這幾個殭屍就在任天行附近的幾個倉庫裡。

    任天行得先把甦醒著的殭屍先幹掉,說不定裡面還有沒有死的人。

    倉庫就在不遠處,兩人到那裡了之後,任天行把火焰槍點燃。

    「你在外面掩護我!」任天行湊過頭在悅月的耳邊低聲的說,悅月身上的一股芳香倒是讓他不能忘懷。

    悅月心裡一暖,知道他說的掩護,其實只是不想讓自己冒險,轉頭拒絕。

    一個湊著頭在耳邊,在享受著美女的體香,一個不經意轉過頭來,兩唇偶然相碰,讓兩人不自覺的後退了幾步。任天行兩耳一紅,轉身一腳踹在門上,闖進了倉庫。

    闖進了倉庫之後,一股凌厲的風從自己的側面衝來,任天行感應到這一勢的攻擊,身子一側,躲開這一擊,扣動了手上的火焰槍。

    一股火光在從槍口噴了出來,火舌拉的很長。

    但是,意外的是居然不是殭屍,而是一個人。

    那個人在火槍噴出火的時候,順勢倒在地上貼著地,然後一腳踢向火槍的槍管。任天行不妨,槍口被踢的往上噴,一人影從他身邊溜了出去。門外一聲嬌喝,悅月手上的散彈搶轟的響起。

    這居然不是殭屍,是人!

    任天行知道是人,自然而然的不會追擊,跟著追了出去。見悅月舉槍楞在那裡,前面一團白色的煙霧在擴散。

    「那人呢!」

    悅月用槍指那團霧,一步一步走過去:「什麼人,出來!」

    煙霧形成一團,漸漸擴散,任天行和悅月緊緊的盯著霧團,漸漸的,煙霧散去,裡面一個人都沒有。

    悅月驚訝的望了任天行一眼,走到那裡蹲下來看一下。

    地上一灘血跡和一個星狀的東西。

    任天行走了過去,用手蘸了一下血,放在鼻子旁聞了聞,這血是新鮮的。目光落在那星形的東西上,拿了起來一看,失聲說:「五行鏢,忍者。」

    任天行急忙起身,把身上的火焰槍解了下來,四周看了一眼,見到一人影,嘴裡謾罵道:「操!看你往哪跑!」

    任天行拔腿就追,嘴裡留下一句話:「自己小心。」

    悅月拿著散彈搶,警惕著看了四周,跑的這人是誰,是否還有同夥,這不得而知。

    倉庫的門開著,悅月端著槍慢慢的走了進去,這倉庫真大,放的是一些物資,成箱成箱的堆積著。

    悅月手指抹了一下集裝箱,積壓了很厚的灰塵,這倉庫的東西看來長久不移動。

    在倉庫的一個角落,悅月終於看到了殭屍∼!

    這具穿著明朝衣飾殭屍,被兩條鐵鏈扣著手,分別綁在兩個窗口上,額頭上貼了一道黃色的符咒,低垂著頭,靜靜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悅月站住了腳,舉槍瞄準不動。一邊用手摸著自己的手錶在按了幾下,這手錶看來是一個微型的照相機。

    她雖然不是科班出身,但是身為supper組織的人,經常跟一些奇奇怪怪的事,一些奇奇怪怪的人打交道,如果沒有經過一番的訓練,是勝任不了這工作的。

    在這種情況下,如果不知道潛在的對手在哪裡,最好的辦法,就是靜觀其變。

    一人一屍,就這麼對著,悅月繃緊了神經,注視著殭屍兩旁的動靜,如果那人有同夥,一定會躲起來。

    果然,殭屍旁邊的一個集裝箱後面,有悉索的動靜。

    悅月把槍口對準了那個方向,邁開了第一步,兩眼注視者絲毫不放鬆。

    躲在集裝箱後面的是什麼呢?是殭屍?還是人?

    如果是前者,悅月還不至於這麼緊張,但是如果是後者,這人是什麼人,這可是湘西的軍事基地,如果是基地的人,沒必要這麼躲躲藏藏。

    往往,人比任何東西都恐怖。悅月終於體會到這一點,額頭不禁香汗直冒!走近的時候,悅月瞟了一眼被掛住的殭屍,那殭屍的頭是低著的,仔細一看,那殭屍的左邊臉露出森森的白骨,旁邊的皮被掛破一個口,幾乎可以看到貼著骨頭的那層黑色乾癟的血管。

    殭屍的衣服顯得比較華麗,絲綢的布料,想來生前出身一定不凡,但是她的臉是怎麼回事?

    悅月一邊警惕著,一邊不忘記的拍照,背後的集裝箱裡面到底是什麼東西呢。

    走進殭屍之前,悅月感到了一絲寒氣,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

    集裝箱後面一奇怪的聲音傳了出來,是輕微的跳動聲音,有節奏的一跳一跳。

    悅月緊張的後退了幾步,舉槍頂著出來的東西,見到那東西的時候,她吸了口冷氣。

    居然是一個小殭屍!

    這殭屍不像旁邊的殭屍那樣,穿戴非常的奇怪,看不出是什麼年代的,頭上大部分光著,後腦部分留著一坨長辮子,嘴角露出一口長牙,眼睛發白。

    見到悅月之後,它鼻子一皺,從嘴角處吐出一口白氣,兩手直楞楞的對準悅月,眼睛發出寒光,之後仰天長嘯。遠處立即一聲長嘯也應和著。

    悅月臉色一邊,它居然在招呼同伴,一定要先解決他。

    散彈鎗是軍用級別的散彈鎗,大石頭一發就能把掛著的殭屍半臘身子打斷,起威力可想而知,但是悅月連續兩槍打在這小殭屍身上的時候,小殭屍倒地之後,又挺了起來,倒地之後又再次挺了起來。

    小殭屍身上的衣服被散彈鎗一槍打的破碎,露出一身古黑色的肉體,而且,他的身上居然長毛,紅色的毛。

    這具紅毛殭屍居然刀槍不入,悅月虛汗直下。小殭屍被槍打中了兩下,似乎很氣憤,咧開牙齒吼了一聲之後,一蹦一跳攻擊向悅月。

    悅月再一次開槍之後,小殭屍沒有倒地,而是往後直飛了幾步,又跳了過來。

    旁邊被綁著的殭屍額頭上的符咒突然間自燃,被綁著的殭屍甦醒了,緩緩的抬起頭。

    那半邊爛開的臉抬了起來,從裡面掉出了一塊東西,悅月見了之後,胃部一翻,摀住嘴忍住嘔吐。

    掉出來的居然是一塊長的肉塊,一邊大一邊尖,這是舌頭!連根帶肉的舌頭,只是這舌頭變成了黑色,乾癟著,但是依稀能看出上門的青筋。

    這大殭屍抬起頭之後,兩眼寒光只射向悅月,左右手用力一扯,扣在殭屍手上有一手指粗的鐵鏈被活活的扯斷。悅月心裡一涼之後,面對著兩具殭屍,她已經毫無主意,四處看了一眼,根本沒有能躲的地方。

    兩殭屍相互看了一眼之後,盯著悅月蹦跳的攻向悅月。

    

    任天行看出來是忍者,起身看了四周,在遠處一條人影閃過。他急忙追了上去,一邊追一邊想著,這忍者怎麼會在這裡出現?

    那忍者穿著一身的黑衣,瘦小的身子一爬一躍的往山上跑,六米多高的牆壁,一下就躍了過去,任天行也不賴,緊緊的追著他,絲毫沒有放下,而且逐漸追近了,兩人一翻一躍的,一個動如脫兔,一個身手靈活敏捷。

    越過那道牆之後,任天行加快了腳步,一心想抓著這傢伙,剛剛轉過一棵樹,呼的一聲,頭上幾道破風的聲音急速飛來。任天行活生生的用腳勾住旁邊的書,一個賴驢打滾,剛剛一低腰,幾道寒光從自己身邊擦肩而過。

    閃過的一個八角的暗器,薄薄的一片插如樹幹中。

    「八角菱!」任天行驚呼,想不到居然是這暗器。任天行咬著牙,兩眼裡射出從未有過的恨意。爬了起來,不在理會身邊的荊棘,以最短的路線,最快的速度追了上去。

    這「八角菱」的暗器,純鋼打造,利如刀,薄如紙,大小不過兩寸,散射出來如漫天花雨,且喂有劇毒,傳說明朝中原武林曾出現過一次,當時傷人無數,正好有個史官遇到,記載在史冊裡。

    這「八角菱」的使用者惡名昭彰,幾乎可以說是中華武林的731部隊,在清末到民國初期的時候,中國大批的練武之人幾乎在一段時間裡遭到暗算,死在「八角菱」暗器下的宗師不計其數,使得中華武林元氣大傷,從而導致眾多的珍貴典籍遺失海外。

    有人曾經組織過人追查這「八角菱」的來歷,好讓眾人報仇,但是那時候「八角菱」從沒出現在江湖過。

    任天行並不因為之前的暗器而落遠了,反而越追越近,那忍者回頭看了一眼任天行之後,腰間摸出一樣東西,往後面一扔。

    任天行閃身一躲,一團綠色的煙霧從爆炸處然了起來,逐漸散開。

    任天行摀住鼻子,穿過煙霧繼續追去。

    「站住,你跑不了了!」

    那忍者見沒上到任天行,一邊跑嘴裡一邊操著不純正的中國話喊:「你別追來,你再追我就不客氣!」

    「客氣?!什麼時候見到你客氣過!」任天行嘴裡恨恨的吐出幾個字,說:「看我等會怎麼拔你的皮!*個巴子!」

    「你撥不了我的皮,我能撥你的皮!*個九子!」他以為任天行罵的是「*個八子」,自己便改口罵個「九字」,比任天行多出一就更加厲害。

    任天行冷冷的哼了一下,手裡摸出了了一個手雷,毫不客氣的扔了過去。

    那忍者知道厲害,怪叫一聲之後急忙躲到一邊,手雷落地之後轟然巨響,把附近的兩顆樹給炸斷了。

    那忍者起身之後,手上也多了幾個暗器,一把飛向任天行。任天行利用身邊的樹枝作掩護,一個躲閃閃開了攻擊來的暗器。

    任天行心裡冷笑著,這小子的手腕沒有勁力,不然這暗器也沒這麼慢。這玩意,自己十一歲的時候玩的暗器都比他好。

    那忍者見不湊效,從懷裡掏出了兩道符咒,立於自己的額頭中,嘴裡唸唸有詞,然後兩道符咒擺成了一個十字形,遙遙一指,符咒自燃了之後,他就轉身急忙走。

    「符咒?」這忍者居然會用符咒?要不是親眼見到,根本無法想像。

    任天行踏步前追,前面突然間一片迷茫,就像是深入濃霧中。這濃霧絕對不是真的霧,這是術士常用的逃生伎倆。

    邁開腳步往前面走,但是這濃霧是越來越濃,前面那忍者好像停止腳步對他譏笑:「支那人,就是豬玀!不知好歹!慢慢玩,喲西喲西!」說完這人就離去。

    任天行知道自己被對方的法術捆住了,在濃霧中打轉,眼見這人就要從自己手上逃脫,心裡不禁一急。

    不經意間,手碰倒了腰間的那把槍,任天行突然靈光一閃。對,完顏長風!

    任天行乾脆盤膝坐下,靜下心來,凝聚自己的精神,照著之前的咒語,嘴裡念道::「神兵火急,急急如律令!替我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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