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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仙俠] [緋色]散花天女 作者:紫屋魔戀(已完結)

[武俠仙俠] [緋色]散花天女 作者:紫屋魔戀(已完結)



【小說書名】:  散花天女

【小說作者】: 紫屋魔戀

【內容簡介】:

為了藏寶圖,虎門三煞殺上澤天居,欲奪南宮世家,
本是十拿九穩的強擄豪奪,卻碰上南宮雪仙的師父——妙雪真人助陣,
但曾在江湖上令賊人聞之喪膽的妙雪真人,
居然在虎門三煞其一鍾出的一掌下落敗?!

南宮雪仙扶攜師父逃離戰場,竟碰上一對意想不道的江湖故人,
而從他們口中,得知妙雪真人所中竟是邪道武功「十道滅元訣」,
消失十多年的邪道武學再現江湖,將興起什麼樣的波瀾?


[ 本帖最後由 globe 於 2014-6-23 23:40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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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集 第一章 大敗虧輸

  「叮叮叮!」金鐵交擊之聲連響,兩邊出手都快,長劍和分水刺不住絞擊,聲音中一點兒空隙也沒有,可見兩人出手之速。

  大廳之中分成了三對激戰,相較之下,外頭的戰聲漸漸消失,正自揮灑長劍,與對面敵人的分水刺激鬥的女子觀個空處,腳下一踢,一個倒下的椅子飛到另一邊戰圈之中,這一下圍魏救趙的手法極為漂亮,即便連那已佔了上風的黑衣人也不得不暫停攻招,一掌將襲來的椅子撥開;被黑衣人逼得幾已使不開手腳的少女連聲道謝也來不及,連忙深吸一口氣,通暢了內息,手中長劍揮出蔽天劍芒,生怕來不及般向那黑衣人灑去,一時之問竟令對手只有招架之能。

  雖說及時出手解了妹妹的圍,但那女子卻沒辦法幫上更多的忙。眼前之人名為梁敏君,武功在來犯的虎門三煞之中雖說最弱,其江湖聲名泰半是靠著兩個結拜義兄扶襯,但與自己相較之下,相差卻也在伯仲之問;尤其分水刺是短兵刃,梁敏君出手險絕,方纔若非自己硬是一劍將她迫開,只怕還沒辦法出手相助妹妹。

  此刻雖解了妹子之危,但梁敏君覦機又鑽近身畔,連著幾招殺手迫得她不能不應。南宮雪仙雖心懸娘親那邊的戰況,可此時此刻仍然無法分心;娘親的對手交手經驗豐富,邊戰邊拖著娘親遠離戰圈,此刻已離得遠了,眼前又有梁敏君在旁牽制,南宮雪仙便有三頭六臂也難以兼顧。

  幸虧她除了南宮世家的家傳劍法,還另外拜了一代劍尊妙雪真人為師,兼得兩家之長。雖說限於年歲,造詣還不深厚,但長劍飛舞之間,兩家劍法循環使出,變幻莫測,梁敏君一時也難佔上風,幾下兔起鵲落的交手,漸漸又給南宮雪仙迫出了距離。

  心下暗自叫糟,手中長劍雖吞吐不定,卻是奈何不了面前的梁敏君。即便心知對手使的是下駟對上駟之策,可梁敏君武功雖不如自己,但出手既險且狠,分水刺在她手中極盡短兵之威,即知意在牽制自己,攻招之猛卻凌駕守勢之上,加上心懸娘親和妹子的戰況,偶爾還得分出手來援救,便以南宮雪仙之能,要將她解決卻也不是數十招內之事,若一個不慎恐怕還要傷在她手下。

  不過中這計策也怪不得南宮雪仙。一來這虎門三煞此次強襲來得既快且狠,加上數年前老父南宮清逝世之後,家道漸漸沒落,澤天居許久沒能重溫老父在時數百食客的盛況,戰力已有落差;二來虎門三煞一入門,首先說的便是長兄南宮澤被傷落崖、生死不明的消息,令得南宮世家三人心中不定,竟給對手佔了先機。

  何況要說武功,南宮世家三女現在以自己為首,可一時之間卻拾奪不下虎門三煞之末的梁敏君;娘親雖說以往江湖行走時也是一方俠女,但自嫁了南宮清之後,好長一段時間在家相夫教子,十餘年沒動過手,武功不進則退,否則換了當年「玉燕子」裴婉蘭的身手,對上出其不意的優勢、又是虎門三煞之首的鍾出,他要佔上風也是難上加難。

  但妹子南宮雪憐那邊就弱的多了,她比自己還小上一歲,才剛過十七,便連南宮世家的家傳劍法也未習練精熟,更別說另拜名師了。對手顏設雖說意在生擒,手上不下殺招,又有自己暗中照拂,但要等南宮雪憐勝敵,卻是絕不可能。

  便不說廳中戰況不利,外頭的聲響聽來也頗為不妙。澤天居雖也是南宮世家一脈,但離開世家也有幾十年了,人丁又不興旺,南宮清在世時靠著他的威名武功,澤天居中還教練出不少武功不弱的莊丁,可自南宮清死後,南宮澤為了不墮父親威名,獨自行走江湖,留下三女守著澤天居,莊丁漸漸流散,戰力大為削弱,而虎門三煞的門人弟子卻是為數不少,均是江湖匪徒、凶悍難敵,加上突遭襲擊,以廳外眾人的武功,別說協助廳裡了,光能自保都得托老父在天之靈保佑。

  聽著外頭戰聲漸漸平息,南宮雪仙心知不妙。若沒有意外,外頭恐怕是虎門三煞的人得勝,廳裡的戰況原就危險,若讓虎門三煞的門人進來助陣,自己這邊只怕更是難當。

  她一聲輕叱,長劍一招三化,原想先傷了梁敏君再論其他,沒想到一劍擊出,竟迫不開梁敏君,反倒讓梁敏君找到空隙欺了進來,一轉眼問梁敏君那皎好的臉蛋已在近前,若非南宮雪仙掌上造詣也自不弱,臨急之問勉強還能抵禦,雖是守多攻少,但既是尋到了喘息之機,梁敏君要勝她也已難能。

  只是梁敏君這一欺近,卻非為了勝她,而是迫南宮雪仙對她全力以赴,顧不得另兩邊戰情。就在南宮雪仙專心面對梁敏君的當兒,耳邊只聽得南宮雪憐一聲痛呼;她眼角餘光望去,只見妹子長劍脫手,後頸要害處已落到了顏設手中,只見顏設微微用力,從未吃過如此苦頭的南宮雪憐忍不住又是一聲高叫,眼淚已滑了出來。

  她與南宮雪仙皆遺傳自裴婉蘭的高挑身材,顏設身子卻是五短。為了方便捏住南宮雪憐後頸,一制住她便一腳踢在南宮雪憐膝彎,迫得她跪了下來,光雙膝在硬石地上一碼,便夠讓這從沒吃過苦頭的小女孩痛聲哭叫。

  本來手上功夫就難當鍾出威悍十足的掌勁,又見女兒被擒,聽得她哭叫出聲,裴婉蘭分心之下,一個不慎只覺胸前一麻,竟給鍾出點中了穴道;也不知這鍾出練的是什麼武功,雖非正宗的內家功力,威霸卻是十足,竟連裴婉蘭一身內力都受之不住,那酸麻無力的感覺轉眼間便襲過全身,令裴婉蘭渾身一軟,再也沒有反抗之力,給鍾出一把摟住了纖腰,想倒都沒法倒地。

  沒想到少了自己照拂,娘親和妹子竟接連遭擒;自己精招迭出,卻始終難以解決面前的梁敏君,即便佔了上風也難克敵制勝,現下再加上鍾出顏設這兩個武功只在梁敏君之上的凶人,以自己一人之力如何能勝?

  偏偏就在此時,南宮雪仙所受的壓力也是倍增!梁敏君既衝到了近處,正是分水刺擅長的距離,哪還容得南宮雪仙退開?分水刺使將開去,南宮雪仙左掌飄飛,雖是攻守兼備,全沒落了下風,但右手長劍難施,以短制短,以她的功力可還難以應付眼前這梁敏君。

  方纔連番激戰,梁敏君看似殺招盡出,實則今兒分派給她的任務卻是牽致多於制勝,雖未曾真個與名動江湖的妙雪真人動過手,但妙雪真人威名豈是幸致?與她交手之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那慘況虎門三凶可看過了好幾次。南宮雪仙雖未曾出師,但一手劍法精妙靈動,一見便知其師造詣必然不凡,若非梁敏君方才出手也已盡了全力,加上南宮雪仙分心兩邊戰況,時而出手幫妹子解圍,只怕以梁敏君武功,要牽制住她都不容易;現下戰局已定,只剩南宮雪仙一人,梁敏翁心下大定,出手間那恍若拚命的狠勁也沒了,只緩緩牽動戰圈,好讓兩位義兄有插手的空間。

  眼見兩大凶人目露凶光,遊走戰圈之外,只等著機會插手,心知這般凶煞心中不存什麼單打獨鬥的江湖規矩,裴婉蘭勉力開口,「雪仙快……快退……去找你師父……別管我們了……」

  「還走得了嗎?」雖未加入戰圈,但遊走於外,卻也令南宮雪仙得放大半個心在隨時可能出手的兩人身上;見梁敏君漸漸佔了上風,鍾出見大勢已定,不由嘻笑起來。

  裴婉蘭嫁人之前,也是江湖中出名的美人兒,現下雖生了三個兒女,可保養的好,年雖近四旬但容貌肌膚皆不顯老態,反多添了一分成熟嫵媚的韻味;南宮雪仙和雪憐姊妹遺傳了母親的美貌,各個也都是美人胚子,鍾出與顏設皆是好色之人,哪容得將要到手的美女插翅飛去?

  「小姑娘已無勝算,快快放下兵刃,供出南宮清老兒所有的藏寶圖之秘,本座保證不會傷害於你————非但不傷,還會讓你們一起享受欲仙欲死的美滋味兒……裴女俠曠了這麼久,夜裡想必空虛難受……本座包保你今夜就舒舒服服的……嘗過了滋味才知什麼是前世修福……本座的床上功夫可好得緊,比你那死鬼要厲害多了……」

  「可不是嗎?」聽鍾出這麼說,顏設一邊忍不住伸手撫上了南宮雪憐,粗糙的大手撫摩著嫩滑臉蛋兒時南宮雪憐還勉力強忍,但當顏設的大手急速滑下,在軟滑嬌挺的胸前一把抓捏之時,還是忍不住哭了出來,那哭聲只聽的顏設神情快活之至,邪眼直盯著場中飄飛著的水藍色身影,「快些放下兵刃、乖乖束手就縛,把該說的秘密說出來……老子保證你會嘗到想像不到的人間至樂,保證你嘗過之後食髓知味,只恨不曾早一刻遇到老子這等憐香借玉的勇壯男兒……別再撐了……」

  「哎……嘴上留點德……」見戰況已然大定,南宮雪仙雖強自支撐,水藍色的衣裙袍帶飄飛,使劍若舞,猶自美得驚人,但心神卻放了大半在兩旁的義兄身上,對自己也是以守代攻;梁敏君心知此勝十有八九已經跑不掉了,自也樂得配合義兄的說話。

  眼前這小美人兒劍法雖高,修養終不如妙雪真人那般深湛,若能氣得她劍法大亂,要擒她便容易多了,「這雪仙姑娘水靈水靈,看來還是個在室的雛兒,就算心裡千思萬想,當著這麼多人之面也要害羞。要憐香惜玉,怎麼也得等她扔了兵刃之後,在床上好生疼惜,展現兩位哥哥的床上功夫……你說是不是,雪仙姑娘?」

  雖見娘親和妹子被擒,南宮雪仙仍是一語不發、默默苦戰,只漸漸將戰圈移向門口,即便鍾出和顏設兩人虎視眈眈,若不管旁人,光只自己突圍,南宮雪仙仍有把握。就如裴婉蘭所言,以自己一人之力,要擊敗這三大凶人實是難比登天,但若請了妙雪真人之助,便是以二敵三;以妙雪真人的劍法修為,要勝鍾出顏設二人該當不是難事。

  但虎門三煞似是看穿了她已無戰心、只想逃離,不只梁敏君攻勢加強,鍾出顏設二人也擋到了門口,口中那污言穢語更是惹人心煩,南宮雪仙還是黃花女兒家,如何聽得如此不堪入耳的言語?一邊手上激戰,一邊冷目掃視,卻是逼不住兩大凶人的污言淫語,尤其顏設一邊說著,一邊大手連摸帶抓,弄得南宮雪憐痛楚之間又有種詭異的感覺襲上身來,想不哭叫都不行!那哭聲勾得南宮雪仙心下不由痛楚難當,心情憤激之下手上卻愈來愈是艱難,竟無絲毫逃離之機。

  「穩住心思,不可被旁事亂了心神,心夠堅定,才能不為外物所惑,使出劍中真玄。」便在此時,突地從廳外傳進聲來,猶如晨鐘暮鼓一般,打醒了心中慌亂的南宮雪仙,漸亂的劍勢又重整回來;那女聲雖是清雅溫粱,不借半絲殺氣,可聲音之中卻自有一種威壓,一聽便知此女武功必然小兒,驚得鍾山顏設兩人礙了口中言語,轉過身來面對廳門,不約而同地擺山架勢。

  一劍迫開糾纏難分的梁敏打,南宮雪仙轉向廳門,不由喜意上臉,只見月影之間一條人影亭亭玉立,頂上道冠高昂,道袍絲絛隨風輕飄,手中長劍斜撇,秀雅婉媚的五官之間,透著身為劍士的英氣。

  雖說年過四旬,面容之問卻還帶著一絲少女柔弱的嬌氣,模樣比之南宮雪仙還要來的嬌柔幾分;若非一身劍氣宛若可以透體而出,光看外表只怕無人看得出此女武功不凡;偏偏她長劍未出,那逼人的氣質已迫得迎面的鍾出顏設二人氣息一窒,不由自主地心生戒備。

  隨著那女子緩緩走進廳來,身後明月如水,映著她更似天仙下凡。水滴聲漸漸明朗,眾人凝目看時,方見滴滴血水正自劍上緩緩滴落,在她身後留下了一道血線,廳外原本的人聲已消失得無影無蹤,四周的細微聲響都給來人的英銳劍氣硬是迫了出去。

  如此英氣、如此迫人,即便未曾通名,虎門三煞心中仍不由一凜!三人都是大半生打滾江湖的人了,別的不說,沒一副識人入微的眼光,哪能在武林中存活這麼久?

  三人心意相通,不由棄了南宮姊妹,轉而相互戒護,準備隨時對來人動手。

  手上架勢擺開,心下卻不由惴惴︰聞名不如見面,沒想到這妙雪真人比武林傳言中還要來得厲害,三人原先的準備真不知能否應對得這名震江湖的絕世女劍客。

  也難怪虎門三煞色厲內荏,一來妙雪真人才一現身便吸住了全場目光,雖說容色嬌媚,比之南宮雪仙還多三分嬌柔,但顧盼之問英氣迫人,即便三人均不習劍,卻也感覺得出那逼面而來如劍般的英風銳氣,幾是直指臟腑,就算她如今使出江湖故老傳言中的無形劍氣,三煞也難不信。

  二來此次突襲澤天居非是偶然,乃是三煞計畫許久。雖說虎門三煞與南宮家三位俠女在大廳中糾纏,但外頭三煞的人馬卻是人強馬壯,澤天居的莊丁家卒們根本無抵抗之力。照說妙雪真人現身,外頭的人該當嗚金示警,可卻是靜悄悄地任妙雪真人如入無人之境,再看妙雪真人劍上血滴,虎門三煞不問便知,外頭的大批人馬只怕已給妙雪真人消滅在無聲無息之問,如此武功只怕比江湖傳言的更加神乎其神,如劍般的目光令人一見便少了三分鬥志,就算這是虛張聲勢,光嚇也可嚇死一票江湖中人,光像現在這樣能在她目光下撐著不失態,三煞已不得不佩服自己了。

  雖說要對澤天居動手前虎門三煞早已計畫好了,就連事後對上妙雪真人的應敵手段也已習練妥當,還準備了好幾招殺著,可當真遇上了,才知此女在江湖中成名絕非悻致,自己先前的準備也不知能否派得上用場;加上妙雪真人來得太過突然,三煞甚至還沒來得及解決南宮雪仙,一旦她們師徒聯手,雖說以三敵二,眾寡之數是自己這邊佔了上風,但以鍾出顏設二人聯手之力,能否拾奪得下妙雪真人,誰都不敢保證。

  更糟的是現在就想退讓也來不及了,一來自己這邊的人上來便下了殺手,裴婉蘭等人對自己恨入骨髓,如今見救星來到,必難善罷甘休;二來妙雪真人出名的地方,除了容色嬌美、劍法絕倫外,最出名的就是她最恨淫邪之人,與她交手過的黑道中人戰死者不多,倒是淫賊遇上了她,除了死路一條外根本無路可走。

  二十年前妙雪真人已是道門女冠,與「醉夢留香」華素香、「繞指柔」楚妃卿三女同行江湖,手上殺了淫賊無數,被三女定為目標的江湖淫徒中,除了「追花蝶」燕千澤始終未曾落網外,其餘人等沒一個能逃出生天的;方才虎門三煞出言調戲南宮雪仙的行徑既落在妙雪真人眼裡,今日之戰也只剩下你死我活一條出路,絕無善終之機。

  說來也是三煞倒楣,原本計畫之中外圍的門人弟子由顏設之子統領,他武功造詣幾可與梁敏君比肩,更難得的是善於統領人馬,若他不是有事在外未回,少了統帥之下外頭人馬各自為戰,少了三分戰力;若以他統領人手,妙雪真人武功再高,也難這樣無聲無息地解決外頭的人手,偏生三煞原不知妙雪真人竟在左近,如此恰好地湊上此戰,本來以為在解決澤天居眾人之後,還有一段時問休生養息,等這在外未歸的兒子前來會合,現下看來卻是湊不上了。

  眼見妙雪真人旁若無人地緩步而進,南宮雪仙面露喜色,見師父來援以為大勢已定,對自己這邊再沒了防備,三煞心知要擺脫如此劣勢便在此刻,眼光一對,登時心有靈犀!就在妙雪真人跨進廳中的這一刻,梁敏君一聲嬌叱,雙手一揮,數根分水刺脫手而出,直襲妙雪真人而來。

  眼見梁敏君臨時嶺難,妙雪真人冷冷一笑,連南宮雪仙也沒放在心上。妙雪真人遭人暗算也不是頭一次了,若不能舉重若輕地解決,也枉了江湖聲名!

  只見妙雪真人玉手一揮,長劍登時灑成了一片光幕掩在身前,劍光逼人之問,隱在光幕中的身形幾乎難以目視,別說幾根分水刺,便是如蝗箭雨、漫天暗器,一時半刻之問也射不入妙雪真人嚴實有若金城湯池的防禦之中。

  但南宮雪仙放心得太快了,接下來才是這陷阱的真髓所在。妙雪真人意動力至,長劍化成光幕,雖將向己而來的分水刺一根不漏地擊落,但未及劍幕,飛到半途的兩根分水刺卻猶如長了眼一般,竟轉而飛向南宮雪仙,顯是梁敏君出手之時暗施勁力,讓分水刺轉襲於她。

  妙雪真人美目一凝,尚來不及出口,梁敏君已出手攻來,身子在地上一滾,從劍幕下方攻入,也不知從那兒取出的兩柄柳葉刀,薄利狠辣地砍向妙雪真人雙足,使的竟是地堂刀法!

  雖說武林之中,地堂刀法的名家也有幾位,但一來這樣在地上翻滾攻敵的手段難免弄污衣物,非是成名高手所為,二來用功在地堂刀法與暗器酊合上的高手絕無僅有,這一下還真攻了妙雪真人一個出其不意。

  但她在武林成名久矣,豈是易與之輩?長劍一回一點,已將剛剛打落的分水刺挑起數根飛攻鍾出顏設二人,劍尖輕抹,已在梁敏君手中的柳葉刀刀刃上連點幾下,迫得梁敏君再難寸進,招式一氣呵成,全無斧鑿之跡,一個敵人也沒漏掉。此招守中帶攻,守得無隙可乘、攻得清雅精妙,旁觀的裴婉蘭不由暗叫一聲好,光這招出手便不愧妙雪真人威名。

  但虎門三煞既是計算久矣,這一下突襲就絕不是妙雪真人能如此輕描淡寫解決得了。只聽鍾出一聲沉喝,竟以外門硬功強行逼開朝己而來的分水刺,也不管分水刺在胸口劃出的兩道血痕,雙掌一前一後並在一處,帶著雄渾無儔的掌勁劈面而來,顏設則是貼在他身後,兩掌貼緊義兄背心,顯然兩人所修武功同源,竟是輸功為一,要以兩人合力之威,一搏妙雪真人。

  雖說長劍顧著對付腳下不住進襲的梁敏君,一時難以抽回對付面前殺到的兩人,但妙雪真人所修可不只是劍法而已。雖不是內功聞名,但妙雪真人的內力也是道門正宗、深沉渾厚,鍾出顏設二人武功雖高,掌風劈面而來也頗渾厚,但要在內力較量上勝她,怕也是勝算不高。

  說時遲那時快,長劍幾下輕劃,已將梁敏君迫得滾了開去;妙雪真人左掌輕伸,已抵上鍾出攻來的一掌,此時南宮雪仙才剛揮劍擊落轉攻向己的兩支分水刺,見虎門三煞攻得狠辣,但以妙雪真人的武功,即便不能輕描淡寫的解決掉,要在三人聯手下保得不敗卻是反掌之易。

  雖知師父生性高傲,向不與人合作攻敵,若自己此時與師父合攻三煞,事後恐怕還得挨上一頓罵;眼見虎門三煞雖是出手陰毒,暗器和聯功應敵之法都用上了,甚至連梁敏君都使出前所未聞的地堂刀法,卻不能奈何妙雪真人,南宮雪仙心下一鬆︰等鍾出一掌無功,便是妙雪真人反擊之時,到時虎門三煞要活出澤天居,可得看師父和娘親高不高興了。

  雙方掌勁相對,妙雪真人陡然變色!若單純只是以內力相敵雖非她的長處,卻也不會落了下風,但雙掌一抵,只覺鍾出掌上傳來的勁力波濤雄渾,兼且詭譎邪異,似陰似陽又非陰非陽,火熱陰寒融於一身,卻又涇渭分明,那種勁道竟是前所未聞,即便以她已臻化境的內家修為,竟也抵之不住!

  那雄渾力道破體而入,直攻心脈而來,妙雪真人只覺胸口一窒、喉間一甜,一口鮮血已噴了出來!那掌力入體之後,大違-般內力路子,一個呼吸間妙雪真人心口已似受了重重一擊,差點忍不住第二口鮮血,若非她內力精深,換了旁人只怕挨這一記已是心脈斷裂、再無生望。

  沒想到鍾出一掌之下竟是妙雪真人嘔血敗退,南宮雪仙大吃一驚。若妙雪真人出人意料之外的敗陣,以自己等人之力,要在虎門三煞手下逃出生天只怕是難上加難,她也顧不得目瞪口呆的娘親和妹妹,一聲嬌叱,長劍已揮灑而出,直襲雙手仍貼在鍾出背後的顏設後心,其勢之猛,其威之盛,簡直就像要一口氣刺穿顏設與鍾出兩人一般。只聽半空中叮聲作響,梁敏君陡地彈起身子,兩手柳葉刀竟硬是抵住了南宮雪仙這一下勢在必得的進襲!

  眼見突襲不成,南宮雪仙心下哀歎。雖說梁敏君刀上勁道不強,但有了這一瞬緩衝,顏設已然發現不對,斜眼向她瞪來;雙方武功差得太多,突襲不成,鍾出和顏設已緩過了氣來,便是自己發狠奮擊,即便傷了梁敏君也應付不了連妙雪真人都要一掌負傷的強敵。

  眼兒不捨地望了穴道被封、軟在地上的娘親和妹子最後一眼,南宮雪仙伸手挾住已漸漸軟倒的妙雪真人纖腰,劍光如電護住週身,從廳門處強行衝了出去。觸手處只覺妙雪真人身上火熱難當,南宮雪仙不由一驚︰這鍾出一掌之力竟如此厲害,連妙雪真人這等修為都擋之不住?方才和裴婉蘭的激戰簡直像假的一般,就算是三煞一同出手,照理也不該是如此結果,但現在卻不是尋思此事的時候了。

  見南宮雪仙挾著妙雪真人去得遠了,梁敏君吁了口氣,兩手軟軟地垂了下來,兩柄柳葉刀已落了地。妙雪真人一劍之威當真非同凡響,她到現在雙臂猶自酸軟,方才擋下南宮雪仙那一擊已用盡了全力,若南宮雪仙不是逃得那麼快,繼續留下來開打,自己可未必能為義兄護法呢!

  不顧儀容地坐倒地上,梁敏君喘了幾口氣,呼吸好不容易才順了過來,她伸手拭了拭面上的汗,抬頭望向連根指頭也不敢動,正自運功調息的鍾出和顏設兩人,好半晌才爬起身子,在裴婉蘭和南宮雪憐身上加點了幾指,確定幾個時辰之內二女別想運功動手,這才轉回頭來看向兩個義兄,聲一首頗帶嘶啞,幾乎不像是自己的聲音,「還……還好吧?」

  「還過得去……」不約而同地吐了一口血出來,鍾出和顏設兩人好不容易才鬆了口氣,相視一笑。這妙雪真人確實厲害,若非兩人保著這一招殺招,別說迫得妙雪真人傷敗而遁,只怕還得折在她手上。不過這一招的後遺症著實猛烈,兩人到現在還覺心脈不順,氣息頗難暢通。

  「要追嗎?」

  「別鬧了吧……妹子……」長長地吐了口氣出來,鍾出軟軟地坐了下來,手卻不由得捂著心口。他這招殺招稱得上威力無窮,全無準備之下連武功高明如妙雪真人都吃了大虧,但這招對身體傷害不輕,幾可說得上先傷己後傷人。

  雖說打得妙雪真人口吐鮮血、生死不知,但一招既出,全身恍若脫了力,根本無力追擊,心脈處的痛楚痛到讓他差點忍不住要叫出聲來,「現下要我們動手,還不如殺了我們來得痛快……媽的,這十道滅元訣還真不是人練的……咳咳……心口可痛得緊……"

  「別說了,老大……若非有這十道滅元訣的功夫,以我們的本領,哪能從妙雪這賤人手下逃得出來?這賊道姑手下還……咳咳……還真硬得緊……你我合力差點都傷不了她……不過這十道滅元訣威力無窮……妙雪這賊道姑不死也半條命……就算不追……咳……她也未必活得了……倒是那南宮雪仙……」

  「一時半刻的……也沒有辦法……」心知外頭的人馬只怕已給妙雪真人殺得一個不剩,若她沒因應付外頭的眾多人手而耗了力氣,鍾出顏設兩人偷練的「十道滅元訣」功力未臻十足,怕還對付不了她。

  這一勝看似僥倖,實則事前也不知花了三人多少心力,自己雙臂麻軟酸痛,差點連舉都舉不起來,還是三人之中傷得最輕的呢!粱敏君冷目望向穴道受制的裴婉蘭和南宮雪憐,狠厲之色一閃即逝,「倒是這兩個得先解決……看來她們不會乖乖說出藏寶圖何在……先廢了武功再說……」

  「那不成,那不成……」聽梁敏君這麼說,鍾出和顏設一起搖頭,「廢了武功是一舉之易,不過……後果卻不怎麼樣,床上可就少了樂趣,妹子你不知此事,也不怪你,畢竟你不是男子……」

  聽兩個義兄這麼說,梁敏君咬了咬牙,小小悴了一口。她行走江湖也不是頭一天了,自知除了廢武功之外,要制著女子無法提氣動手還有許多法子,只是無論藥物或是手法控制,總不若直接廢了武功來得簡單明瞭。不過鍾出顏設二人好色逾於性命,裴婉蘭和南宮雪憐既落在他倆手上,便不廢武功也休想逃出生天,只不知關於男女床事,兩人又有什麼絕妙之論。

  「哎……這該怎麼解釋才是……原因哥哥我也不知道啦!只是若廢了武功,和一般女子就沒什麼兩樣了……有內力在身,床上迎合的動作、小穴的緊實和肌膚的彈性柔軟,都和一般女子大有不同,幹起來可要舒服許多……」搔了搔頭,鍾出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瓶遞給梁敏君,只覺手足軟顫,差點連瓶子都拿不穩,不由暗凜這十道滅元訣當真後果嚴重,不過光看連妙雪真人都吃了大虧,給打得生死不知,這後果確實值得。

  「何況,今兒個耗了太多力氣……」聽大哥這麼說,顏設自然不能不敲邊鼓,「武功若廢了就是廢了……可如果留著……讓哥哥們好生採擷一番,好歹也是個補充……就算她們打死不說出藏寶圖何在,無論如何有點功力進補,哥哥們也不吃虧……干!妙雪這賤人下手可真狠……」

  「隨你們便吧!」心知兩個義兄貪花好色,絕不會輕易放了裴婉蘭和南宮雪憐,若非妙雪真人武功太高,便出其不意也只能重創,想要擒她真是想也別想,否則以她的姿色,怕兩個義兄也不會想要放過;光看兩人還記得痛下殺手,沒讓妙雪真人有機會反擊,未因好色誤事,已算是上上大吉了。

  梁敏君轉過頭來,仔細打量著被擒的二女︰南宮雪憐與其姊一般水藍衣裙,方才激戰之中已破損了好幾處,加上她武功與顏設頗有一段距離,靠著南宮雪仙照拂才能撐得這麼久,給顏設邊打邊動手動腳,此刻的南宮雪憐已是釵橫鬢亂、衣衫不整,破開的胸口處一抹白膩已無法遮擋,甚至透出了粉紅肚兜的一角,加上她面上淚水直流,眼中滿是畏怖之意,原已哲白勝雪的臉蛋兒更是毫無血色,那模樣真是我見猶憐;尤其南宮雪憐才剛十七,容色才剛長成,瓊鼻小巧纖挺,櫻唇粉嫩微翹,若不是滿面驚懼,還真透出小女兒家微帶青澀的嬌俏之美。

  不過另一邊的裴婉蘭卻更是美得撩人。當年江湖上的「玉燕子」可是出名的美人兒,沒想到二十年過去,光陰卻仍厚待於她,沒在她身上留下什麼痕跡,只留下了一股成熟嫵媚的意態,容色秀麗一如當年,與南宮雪憐站在一起不像母女,反而似是一對姊妹花,也怪不得兩個義兄見色心喜。此來雖說是為了南宮清懷璧其罪,可這「璧」不知是那只聞其名的藏寶圖,還是這對清麗秀雅的美貌母女。

  素手連揮之問,裴婉蘭與南宮雪憐只覺幾處穴上一麻,也不知梁敏君使了什麼手段,原本還在運功衝穴的裴婉蘭只覺內息一窒,隨著梁敏君勁力到處,竟是一絲內息也提不起來,甚至連聲音都發不出來。她知是中了什麼邪門手法,制得內息難運,連啞穴都制住了,心下又怒又悲,心知難免此辱,只能抬頭慍怒地瞪著她。

  「別浪費力氣了,準備留點力氣晚上舒服吧!」見裴婉蘭眼中的怒色裡摻著一絲絕望,南宮雪憐則是已哭得沒了眼淚,滿面皆是驚懼之色,梁敏君淡淡一笑。

  她知道兩位義兄方才使出了十道滅元訣對付妙雪真人,體內勁力耗了大半,現下須得勉力運功才能行止如常;要迫這對母女打消死念,只能靠自己的三寸不斕之舌,「先說清楚,我們虎門三仙可不管什麼南宮世家的威名,不然也不會來了。如果你們尋了死路,姑娘也不阻攔,只剩下哪個,那人接下來可就有『好日子』過了;若兩個都死了嘛……姑娘便發了好心,把你們兩個赤裸裸的屍首一路拖回南宮世家交給南宮軒處置,這一路上每人看一眼收一錢銀子,想多手多腳又或再進一步,還有議價的餘地……」

  沒想到會從梁敏君口中聽到這種話,裴婉蘭心下驚怒,知道虎門三煞說得出做得到,若自己和女兒真的尋死,死後之辱只怕要貽禍世家,她不忍地望向嚇呆的女兒一眼,心中有所決定。

  見裴婉蘭咬牙切齒,勉強點了點頭示意屈服,梁敏君暗吁了口氣。她遞過了鍾出方才交過來的藥丸,迫得二女一人一顆吞了下去,這才放下心來,撮唇一聲尖嘶,好不容易才聽到外頭幾個縮頭縮腦的門人探進頭來,為數不過三五人,想來他們早知武功不足與妙雪真人相爭,靈透處遠勝旁人,一見妙雪真人登場便即躲了起來,沒有螳臂擋車,才能從她手下逃出生天。

  眼下看來是沒其他人了,梁敏君也不想懲處這幾個遇敵先藏的膽小鬼,畢竟這澤天居山明水秀,虎門三煞原就想占此為主,如今門人損傷殆盡,澤天居也不是個小地方,加上鍾出等人邊享用美女,還得邊找出南宮清藏起的藏寶圖,諸事繁雜,沒幾個使喚人怎麼行?

  她連聲呼喝,讓留存下來的幾個人收拾乾淨,這才向鍾出與顏設打了個眼色,讓他們樂呵呵的各抱佳人上下其手。

  「好啦!現下可以辦正事了,」見兩位義兄大施手段,裴婉蘭尚可強忍,南宮雪憐卻已忍不住低聲哭吟。梁敏君微微一笑,「那藏寶圖在哪兒?還請夫人說明,要等哥哥們用刑逼供,可就不甚美了……」

  「哪……哪有什麼藏寶圖啊?」終於忍不住大聲哭了出來,南宮雪憐一邊抽抽噎噎地哭著,一邊高聲叫著,「雪憐從來……從來也不曾聽過,爹爹有留下什麼藏寶圖啊!」

  「確……確實如此……」聲音低低的,有種強自忍耐的感覺,梁敏君不由轉眼望向裴婉蘭,已見暈紅彩光自她頸下燃起,灼得滿面皆霞。南宮雪憐雖慢母親一步,頸子也漸漸紅了起來,心中不由有些驚疑;她灌下去的藥物威力十足,保兩女情慾焚身、再難抗拒,很長一段日子無法解脫,唯一缺點就是見效太慢,卻沒想到兩女身上竟如此迅速散發藥力,效果未免有些好過頭了。

  「是嗎?看來……在進房間之前,得好生訊問一番了。」反正二女已落在手中,有的是時間慢慢拷問,梁敏君倒也不急在一時。

  她邪邪笑著,伸手在南宮雪憐頰上捏了一把,觸手柔軟溫熱,著實充滿了少女的嬌嫩,「夫人可以放心,我兩位哥哥都是憐香惜玉之人,若妹妹我弄傷了你們,哥哥們先要跟我過不去……短時間內你們都不會受什麼大傷,有的是時間好好考慮要不要說出來,不過嘛!敏君鐵口直斷,今兒個小姑娘得要流點血出來,這可是沒辦法的事了……」

  將已暈厥過去的妙雪真人負在肩上,南宮雪仙施展輕功在山道上頭急速奔馳,只覺肩上的師父呼吸急促,半邊身子熱如火爐,半邊身子卻是冷若寒冰,呼吸之間也是時而火熱時而冰冷,顯是鍾出那一掌之力作怪。

  全沒想到連妙雪真人這等武功也非鍾出顏設合力之下一掌之敵,南宮雪仙慌得都快哭了出來,腳下沒命疾奔。也不知走的是否是路,幸得老天爺幫忙,時而風吹時而蟲嗚,偶爾還有枝葉閃動、草中異響,提醒著她敵人已經追來,只聽得響動便轉向急奔。

  一邊發力狂奔,一邊心中千頭萬緒,南宮雪仙既擔心師父的傷勢,又怕敵人追來,心中還得懸著落入敵手的裴婉蘭和南宮雪憐,真不知該怎麼辦才好。偏偏虎門三煞人手眾多,妙雪真人傷得又重,若不想辦法盡量遠離澤天居,給對方追上,憑她一人可是絕無勝算。

  武林中人總在生死之間打滾,若是敗了一死也就罷了,但鍾出顏設兩人均是好色之輩,落入他們手中只怕會嘗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種種苦楚,想到此處南宮雪仙心下更慌,那似是盈繞耳鼓的種種異聲,在在都提醒著她敵人就在身後,似近似遠、時有時無,正在追索著她的行蹤,嚇得南宮雪仙只知奪路奔逃,也不知轉過幾個彎、奔了幾里路,便腿腳酸軟無力也不敢停下來。

  一邊跑著一邊心下暗恨,說來此禍還真是天上飛來,那虎門三煞口口聲聲說的藏寶圖,南宮雪仙可從沒聽南宮清提起過。二十年前南宮清得「玉燕子」裴婉蘭垂青,意氣風發地在此處建立澤天居,雖說分家之時從南宮世家本系取得了一批財貨,但建立居處所費不貲,該也耗費大半了,除此之外澤天居內外更無什麼寶貝可言,便是想要獻圖保命,也是無法可想。不知虎門三煞從哪兒聽來的消息,竟為此攻上澤天居,平白就讓澤天居蒙此滅門之禍。

  慌不擇路地跑了不知多久,不自覺問早已離開了大路。南宮雪仙猛一抬頭,眼前所見儘是陌生景色,雖有個看來不算小的莊院就在前頭,可四周看來也像個人跡罕至之處。

  那莊院獨立於此,表面上全無奇特之處,可不知怎地,在月光之下看來真有些怵人。南宮雪仙本想帶了妙雪真人轉身就走,與其上門求助、多生事端,不知會否引禍上門,還不如尋個隱密之處讓妙雪真人好生休息一下,看看能否等到妙雪真人清醒再做打算。鍾出一掌雖勁,但妙雪真人何等功力?既是脫出生天,光憑一掌之功該當不會讓妙雪真人一蹶不振,萬事都等她清醒之後再說。

  可是伸手一試妙雪真人額角,南宮雪仙原已跨出的步子又縮了回來。不試還好,一試只覺妙雪真人額間冷汗涔涔,顯是體內痛苦已極,不知是好強而勉力忍耐,還是已痛得暈厥才能一聲不哼,可現在她體內卻是時寒時熱,寒時冰冷若霜雪,熱時火燙如熔爐,間中還有其他奇特的表徵,顯然鍾出這一掌內中暗勁萬千。妙雪真人負傷極重,不趕快覓地休養就醫是絕對不行的!南宮雪仙咬了咬牙,腳下微一使力,撐著妙雪真人瑜牆而入。

  落地時腳下微震,觸著的卻是石地,而非一般庭院的泥土。計算有誤,南宮雪仙腳下不由跟槍,猛一抬頭竟不由得嚇了一跳;眼前不過尺許之處,一個小姑娘正吃驚地打量著自己,那一身裡衣未加外袍,一副睡不著出來晃晃,等有了睡意再進房就寢的模樣,小小的臉蛋兒頗帶幾分麗色,姿色雖不如己,卻也是個美人胚子,那目光精靈通透,看來雖比南宮雪憐還要小上一些,但那精靈勁兒卻不是向來羞澀內向的南宮雪憐可比。

  一驚之下也不知該如何說話是好,南宮雪仙心下打鼓;她原只想偷偷溜入,尋個無人之地幫師父運功療傷,待得天明再說,但一進來就和當地主人打了個照面,也不知對方是否會把自己當成了樑上君子,一叫起來麻煩可就大了。引起誤會還是小事,若聲張起來讓虎門三煞的追兵發現自己與妙雪真人躲在此處,也不知能否再逃出去。

  她心下驚慌,反倒是那小姑娘見她手足無措的模樣,竟先平靜了下來。她頑皮地伸手摸了摸妙雪真人的額角,似是吃了一驚,「她……受傷了?」

  「嗯……」也不知該怎麼辦才是,但見那小姑娘沒有敵意,南宮雪仙倒不好動手或逃離。

  「快進來吧!爹爹,」引著南宮雪仙走入客房,那小姑娘陡地拉高了聲音,「爹爹,快出來,有人受傷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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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集 第二章 又見故人

  「傷得重嗎?」聽到那小姑娘的叫喊,裡面一個有點兒不耐煩的聲音登即回應,隨即一條身影緩緩步出。那人看來四十出頭年紀,頷下鬍鬚剃得乾乾淨淨,衣著打扮頗有些附庸風雅的味道,一副文士模樣,面孔五官甚是平凡,模樣看來毫無異常之處,彷彿走在路上隨手可以抓上一把的鄉村學究,僅眼神顧盼之間凜然有神,是唯一令人感到不尋常的地方。

  見到自己扶著妙雪真人,水藍裙裳和道袍上頭都沾染血跡,一看便知是江湖仇殺,那人倒也並不驚慌,只是招了招手,讓自己扶著妙雪真人走了過去,在椅子上坐了下來,妙雪真人無力的身子則是放到了床上,靠著南宮雪仙在旁撐持才不至於倒了下去。

  正要說明情況,突地南宮雪仙口中一澀,那人原先在外頭沒看清妙雪真人模樣,現下妙雪真人坐到椅上,閉目暈厥的臉蛋兒抬了起來,那人看到妙雪真人面目,舉止顯然一頓,雙眼都不由縮起了幾分。

  本來心思全放在師父身上,見那人一怔,南宮雪仙分了心,這才發覺無論是那文士或那小姑娘,呼吸均是漫長調勻,顯然內功頗有根底,並非一般的山村中人,心下由微驚。自己才剛惡戰過一陣,又兼負著妙真人長途奔行,一鬆下來心來疲憊湧現,手足兀自酸軟,妙雪真人又無法動手,若眼前這人突起歹念,自己可真沒法阻擋呢!

  但那人卻沒有什麼異動,只是快手快腳地從懷中取出幾根金針擱在蠟燭旁邊,讓針尖就著燭火灼燒著,一邊吩咐著女兒,「萍霜,你去找你娘出來,另外再找兩件袍服,準備一點銀兩,要快!嗯,你也準備準備,待會兒和你娘出去晃晃,試試行走江湖的滋味兒,萬事聽娘吩咐,不許胡鬧、不許妄為,否則這兩位姑娘家給你連累了,麻煩事爹爹可沒法幫你解決,知道嗎?」

  「是。」雖說自幼便修習武功,但從來不曾下山走江湖,那名喚萍霜的小姑娘難得見到武林人出現,還是一副剛剛激戰過的模樣,雖說一看便知傷勢不輕,原本還覺剌激,但見父親神色嚴肅,不由得縮了縮頭,一時也不敢多話;只是父親後頭的幾句話,令她不由心中快活起來:在山上悶了這麼久,終於有機會下山看看了!她嘴角浮起嘻笑,高高興興地照著父親之言下去準備。

  「不知姑娘如何稱呼?發生了什麼事?還請姑娘見示。」一邊伸出手來,搭上妙雪真人腕脈,那文士眉頭微皺,像是發覺了什麼難以相信的事兒一般,一邊卻不忘記出口詢問。

  心懸師父安危,知這問話不能不答,又怕一個不小心讓那文士分心,沒看出師父體內傷勢;所謂病急亂投醫,現下南宮雪仙也只能相信此人了。她小心翼翼,既不敢說的太快,又怕有所遺漏,好一會兒才算把澤天居發生的事交代個大半,直到南宮雪仙話語已盡,那人才收回了手,似是若有所思。

  「怎麼了?瞧你急的,小霜兒,你也要下山嗎?」那人還沒來得及開口,裡頭一個矯甜如水的女聲悠然飄來,光是聲音就有種嬌甜的令人身子發軟的感覺;已暈厥的妙雪真人聽到這聲音,手指竟不自禁地顫了顫,似是有些兒清醒,但眼兒卻是怎麼也睜不開來。

  向聲音來處望去,聽聲辨人南宮雪仙原還以為是個年輕女子,那聲線聽來最多也只比自己大上個幾歲,卻沒想到與那小姑娘一同走出的女子雖是容色清秀,可看來至少也三十六七了,容顏雖不若裴婉蘭或妙雪真人嬌艷如花,卻也頗具姿色,眉宇之間蕩漾的儘是似水溫柔,八分容色與十二分氣質相互襯托之下,較之清醒時英氣迫人的妙雪真人猶勝三分成熟女子的嫵媚。

  雖說呼吸之間氣脈悠長,不說手上功夫,內家本領只怕還在那文士之上,可外觀上卻比一般閨閣女子還要來得嬌柔,若不是心有定見,又兼仔細觀察,乍看之下絕不會發現她身具武功,還相當高明。

  南宮雪仙雖是病急亂投醫,但身為江湖人的警覺心還未全失。這般窮山僻壤競有如此造詣的武林人隱居於此,她心下不能不疑;但見這女子如此柔媚,無論聲音神色,連自己身為女子都有點兒心旌動搖,若換了像鍾出顏設這等好色之徒見了,只怕絕不會有逍遙的日子。想來這些人也是怕惹上好色之徒才隱居於此,南宮雪仙心下的驚憂不由得消了幾分。

  「咦?是……是妙雪姐姐……相公,這……這怎麼回事?誰能傷她?」見到妙雪真人暈厥末醒,臉上頗帶扭曲,顯是體內痛楚難當,那女子不由吃了一驚,連一直牽著她裙角的小姑娘都不管了,急步走上前來伸手撫上妙雪真人額間,聲音頗帶惶急,關懷出於真心,聽來競像是妙雪真人舊識。

  南宮雪仙原還懸著一半的心這才放下了三四分。心下還難猜測此女究竟是妙雪真人的哪位故人,但妙雪真人交友均是正道人物,既然是友非敵,就不用太過擔心,只是看兩人神色,妙雪真人負傷不只沉重,或許還有些其他的問題,南宮雪仙便想放心也難。

  「沒想到啊……」那文士搖了搖頭,滿面皆是憂色,「自十多年前皮老頭死後,我還以為十道滅元訣就此失傳,沒想到這功夫竟然還有傳人。這位是你妙雪姐姐的徒兒,南宮世家的南宮雪仙姑娘,她們先前和虎門三煞動過手,想來這是虎門三煞的壓箱底功夫,她不知情下吃了虧。」

  「是……是『十道滅元訣』!」聽得此語,不只是那女子吃了一驚,連南宮雪仙也不由變色。

  這十道滅元訣乃邪道高手皮牯所創,與中原各家內功路子均大不相同,其源兼有魔斗邪功與域外異術,所謂「十道」不只是說此功之傷複雜詭異,猶如同時被數個高手所傷,各種不同勁氣造成傷害彼此牽引交纏,治此則失彼,異常難以治癒,更多的是這武功的來源說好聽的是海納百川、無所不包,說難聽點就是龍蛇混雜、難以細分,號稱武林第一難以救治的邪功。

  不過十道滅元訣威力雖強,後遺症卻和威力一般可怕。此功所練乃是心經,功力若是不到,又或受到反噬,甚至只是日常練功時的後果,都對修練之人的心智頗有傷害。

  皮枯本身便是因為修練此功到了極處,竟變得瘋瘋癲癲,因此身亡,是以他雖有弟子,可七個門徒在他癲狂之時殺了五個,剩下兩個也逃之夭夭,武林道上再不聞其音訊;本來世人還以為這邪功已隨著皮牯之死而湮滅,卻沒想到竟在此處又看到了這功夫,怪不得那文士相那女子憂心仲仲。

  「這十道滅元訣先不談,首先得把追兵引開,」伸手拉過那女子,文士輕輕咬著她耳朵低聲囑咐了幾句,只見那女子不住點頭,好半晌才站直了身子。那文士又追加了一句,「千萬小心,絕對不要動手,如果……如果真的不行,就先溜開……反正萬事以安全為上,好嗎?」

  「相公放心…」那女子微微一笑,伸手輕撫那文士臉頰,頗帶愛憐之意,「妃卿知道的。」

  「那現在……」轉過頭去背向南宮雪仙,那文士的聲音傳了過來,「南宮姑娘,請你將外衣脫了,連同你師父的道袍也是,動作快點,別留在身上,我可不希望你們害羞拖延時間。」

  「你!」沒想到那人竟拋過來這麼一句話,南宮雪仙頓時臉若火燒。沒想到此人不只起了色心,還連自己的妻女旁觀也不管,逕自就這麼說話,全不把自己放任心上;手不由得握到了劍柄上,卻見那女子低頭嬌笑,見南宮雪仙怒火燒心的模樣,好不容易笑夠了才開了口,「別聽他胡鬧,他只是嚇嚇姑娘而已,這壞習慣老是改不掉,真是的……還請姑娘褪去外袍,這兒自有衣裳替換,我和萍霜換了姑娘和妙雪姐姐的外裳,妝扮成你們的模樣,才好把追兵引入歧路。」

  見郡文士連頭也不回,只是聳了聳肩、雙手一攤,便看不見他的臉,也可猜得必是一副憊懶調皮神態,說不定還在吐舌頭呢!

  那女子微微一笑,在那文士肩上輕拍兩下,「妙雪姐姐和這位南宮姑娘就先在此住下了,好相公……你可別想監守自盜啊,妙雪姐姐要生氣的。」

  「夫人在上,小生不敢監守自盜,」那文士雙手輕舉,故作投降之狀,「請夫人放心,小生要盜……也得等夫人回來之後,得了夫人同意再來監守自盜,不讓你妙雪姐姐生氣,可好?」

  心下暗啐了一口,想來這文士與師父便是舊識,關係也不會太好,生性認真的妙雪真人可絕不會欣賞這種說笑!南宮雪仙一邊脫去外衣,一邊幫剛解下道袍的師父穿上新裳,卻聽得那小姑娘與其說是畏怕,還不如說躍躍欲試的聲音,「娘……那個十道滅元訣……真的很厲害嗎?」

  「是啊,很厲害,妙雪姐姐的武功比娘要厲害多了,也吃不消這一招……如果換了娘挨上這一掌,只怕是非死即傷,更不用說是小霜兒你,若跟練這功夫的人動手,小命兒非丟不可……所以小霜兒要答應娘,絕對不可以離娘太遠,知道嗎?」

  嚇夠了女兒,那女子伸手輕輕撫著小姑娘頭頂,滿面溫柔之色,「你放心好了,這功夫一來難練二來難精,後果又嚴重,虎門三煞的門人弟子只怕沒一個敵練這功夫,至於三煞本人呢……這一掌出手只怕得將養個幾日好處理後遺症,該當遇不上的……小霜兒只要一路跟著娘,不要輕舉妄動,娘就會把小霜兒完完整整地帶回來……」

  見那女子絮絮叨叨,一點不像江湖中人,反而像難得出遠門般的母親一般說個不停,相那小姑娘雖是換上了自己和師父的衣著,但說話一點不像江湖人物,南宮雪仙本來想笑,可胸中不知怎地卻有股郁著的感覺,讓她怎也笑不出來。好半晌轉回頭來,卻見那文士正打量著自己。

  「這……不知前輩如何稱呼?和家師是否舊識?」見那文士眼中似笑非笑,南宮雪仙不由得有些緊張,這才發現方才慌亂之下,竟連對方的名姓都不曾問,「雪仙無禮,還請前輩原諒……」

  「內人楚妃卿,當年還在江湖之時,外號『繞指柔』,至於在下嘛……」那文士看了猶然閉目暈迷的妙雪真人一眼,嘴角浮起一絲笑意,似是苦笑又像是奸笑,「賤名不足掛齒,等令師清醒之後再說吧……倒是令師這樣下去不行,十道滅元訣霸道凶厲,令師內功雖深,可這功夫與中原武林各項內功路子均有所不同,嗯……在下以針灸混合推拿,看看是否能稍解令師體內異氣?」

  「這……若能這樣,自是最好了,還請前輩賜救,雪仙在此謝過。」吁了一口氣,看了看旁邊燭火上猶自燒灼的金針,顯然那文士一開始就已做下了準備。

  南宮雪仙點了點頭,深揖一禮。那「繞指柔」楚妃卿當年與師父相善,看她形態模樣也確實與妙雪真人平日所言相似,只是二十年前黃河洪泛,楚妃卿與其師兄押運朝廷賑災銀兩去到災區,交割與該管官吏之後便神秘失蹤,之後卻傳出那官吏貪圖賑災銀兩,也不知被哪方俠士誅戮的消息,更不知與她的失蹤是否有關,這些年來妙雪真人明查暗訪,卻怎麼也找不著故人,沒想到竟在此處。

  那文士嘴角笑意愈濃,「你先別謝得太早,話先聽完再說。」

  「嗯?。」

  「你先幫令師除了上身衣物,背整個露出來向我這邊,」見南宮雪仙聞言眼睛又睜大了,那文士這才接了下去,「要洩心脈附近的勁氣,須得運功與針灸並行,但在下武功不精,認穴不准;這套功法又得從下針開始便以各種不同的陰陽勁氣組合入手,才能引出糾纏在令師體內的十道滅元勁氣,所以才要你幫忙在旁監視著,免得她一清醒就拿劍追殺在下。」

  「是,雪仙知道了。」低下頭來,南宮雪仙忍不住小舌輕吐。怪不得方才楚妃卿要警告他不許監守自盜,自己原還沒聽出來是什麼意思,想來楚妃卿一進門看到他在燭火上燒灼金針,便知他想做什麼,這才出言警告;畢竟色慾之事極動人心,妙雪真人雖已四旬,可內功精深,駐顏有術,容貌與二十許人並無差異,嬌艷妍麗之處勝了楚妃卿不只一籌,現下昏暈過去,那楚楚可憐的模樣,若是悄稍好色之人,失去理智任獸慾橫行絕非胡思亂想,怪不得還得自己留在一邊。

  其實若喚了旁人,南宮雪仙可不敢隨意動手,□現下妙雪真人情況極槽,加上此人又是楚妃卿之夫,想來該非淫惡之人,雖諶言談之間不甚莊重,但現下可也不能想這麼多了。

  南宮雪仙伸手扶住搖搖欲墜的妙雪真人,緩緩將她衣裳除去,隨著外袍和裡衣離體,只留下貼體肚兜留在身上,裸背上頭只留下肚兜的帶子輕系,露出滑若凝脂、冰離玉琢的肌膚;雖說體內傷重,肌膚難免欠點血色,燭光之下卻仍是肌理瑩潤,不只那文士,連南宮雪仙的目光都不由給師父嬌艷生光的肌膚吸了過去,忍不住伸手在她背上輕撫,觸手處只覺細滑香柔,比之少女的青澀還多一分滋潤纖細的觸感,也真不知妙雪真人是怎麼保養的,直到那文士輕咳了一聲,南宮雪仙這才驚覺似地縮回了手來,臉兒不由一陣暈紅,轉到妙雪真人身前,低著頭再抬不起來看他。

  面對這似泛著柔美光暈的裸背,那文士雖不若南宮雪仙般失態,模樣卻也有一絲緊張。他伸手取過金針,小心翼翼地插入了穴位,一觸之下妙雪真人嬌軀一震,櫻唇輕啟,卻沒呼出聲來,只低低地嬌喘了半聲,驚得南宮雪仙連忙伸手扶住師父香肩,一低頭這才發現自己目光竟瞄到了更令她心跳加速之處。

  也不知是長途奔馳的結果,還是妙雪真人體內難受,一身衣裳早已有些散亂,方才解外衣時還不覺得,現下卻見肚兜帶子半松半系,遮蔽遠不若平常;南宮雪仙一低頭,正見妙雪真人胸前峰巒起伏,一道深邃誘人的美溝半隱半露,在豐盈光潤的香肌映襯下,實是美得驚人,又兼體內功力運行,身子漸漸灼熱,女體幽香緩緩散出,她一湊近只覺體香撲鼻而來,心下更不由發麻。

  聽著師父微弱地喘息著,南宮雪仙雖不敢抬頭,但見師父嬌軀隨著身後文士輕輕推拿運功,胸前不住起伏,連帶著那美溝也在她眼前媚光閃動,喉中不由愈來愈乾,身子裡頭也有一種奇異的感覺愈來愈濃、愈來愈深刻,可強自撐著理智;南宮雪仙也可感覺到妙雪真人柳眉漸舒,呼吸漸漸平穩,知道那人手法雖然奇特,但看來效果還算不壞。雖說稍微洩出體內勁氣只是治標而非治本之策,但好不容易讓師父稍微平息下來,總比一直像方纔那般受苦要好的太多。

  奸不容易聽到那文士一聲「好了」,南宮雪仙只覺自己差點要軟掉了。見那文士拔出金針離開床上,這才依依不捨地取過外袍掩住師父那迷人的胴體,至少不讓他看到一點春光外露。

  她看著妙雪真人嬌軀鬆弛,已暈睡了過去,這才放下心來為師父蓋好了被子,看向那文士的眼光卻有些欲言又止;她雖知此人可信,不知怎地心下卻有些猶疑,「多謝前輩相助。」

  「算不上相助,一時之間也只能如此,在下所學或許還有其他方法可以解決此事,只是……這就得等真人清醒再說了,」那文士微微搖了搖頭,收起金針深吸了幾口氣,想來方才運功之下,他也耗了不少力氣,「倒是南宮姑娘,今夜你是睡在此處?還是要用另外一間客房?」

  「這個……雪仙想和師父住同一間房,也好有個照應。」囁嚅了幾句,總算想到了藉口。不知怎地楚妃卿離去前的笑意和話語總印在南宮雪仙心裡,尤其是那句「監守自盜」總令她心下惴惴,無論如何總不敢讓這文士有辦法和妙雪真人單獨相處,就算一刻也不能讓師父離開自己眼睛。

  「這樣也好……」那文士笑了笑,走了出去,「在下先到附近布下陣局,避免旁人發現此處。南宮姑娘可別隨意亂走,為了避免旁人打擾,山居附近多有迷陣,只是久不管理,或許已有些陣局不攻自破。若非明知陣局之人,在裡頭迷路了下打緊,若觸動機關受傷那可不值得……」

  ※  ※  ※  ※  ※

  眼睛微微睜開,南宮雪仙微微昂首,只覺渾身酸疼。昨夜奪路奔逃了好長一段路,加上她心懸師父的情況,竟坐在床邊就這麼睡著了,也怪不得全身上下無處不疼。

  纖手輕輕撥了撥秀髮,原本身為江湖人,發上就沒有什麼裝飾,加上昨夜拚命扛奔,頭上的簪飾早不知飛散到那兒去了,南宮雪仙坐直了身子,伸了伸懶腰,只聽得骨節喀喀作響,不由得伸手握拳,輕輕槌著幾處特別酸疼難受的部位;眼見妙雪真人還在睡著,芳心卻不由飛回了澤天居。

  落入虎門三煞手中的娘親和妹子,不知會受到何等苦刑,不說他們所要的那個完全不知哪兒蹦出來的藏寶圖,光看鍾出顏設兩人的淫邪聲名、妖異言語,加上裴婉蘭與南宮雪憐一個成熟嫵媚、一個青春嬌柔,春蘭秋菊各擅勝場,南宮雪仙就算不想去猜,也想像得到昨夜她們會受到什麼樣的對待。裴婉蘭倒還好,南宮雪鄰還是小姑娘一個,也不知是否承受得住?

  眼兒不由有些迷濛,胸口也不知哽著什麼,南宮雪仙伸手拭了拭眼睛,這才發現床上的妙雪真人不知何時已經醒了過來,眼中還有幾分朦朧,顯然雖已睜眼卻還未清醒,好一會兒才發現床邊正擔心地看著自己的南宮雪仙,嘴上微微一笑,想起身卻覺渾身乏力。

  「師……師父……仙兒好擔心……你……你可醒來了……」

  見南宮雪仙正事不說,整個人撲進自己懷中,想痛哭又不敢放聲,妙雪真人微微苦笑,無力的手輕撫著南宮雪仙背後,只覺她身上頗帶著寒涼,想來此間仍在山中,夜裡沁涼得緊,加上南宮雪仙心懸於己,怕是連睡都沒好好睡,就這麼在自己床邊挨了一夜,這樣胡鬧也不知是否著了涼。妙雪真人輕輕吐了一口氣,「對不起,仙兒……是為師無能……沒能救出夫人和小憐兒……」

  「沒……沒關係的……師父沒事……沒事就好……嗚……這十道滅元訣可……可厲害得很呢……嗚……」

  等到南宮雪仙無聲流淚了好一陣,漸漸平靜下來,妙雪真人這才開了口,「別哭了,乖,別哭了……等師父身子養好了……再幫你救人,好仙兒,先扶為師坐起來吧!這……這裡是哪兒?咦?」

  靠著南宮雪仙纖手輕扶,妙雪真人直起了上半身,原本覆在身上的被子滑了下來,妙雪真人陡地瞼上一紅,反射般地伸手掩胸;她這才發現,裹在被中的自己衣衫不整,只有被子和件外裳遮蓋,蔽體的肚兜帶子都鬆了,一對聳挺飽滿的豐腴酥胸已然半露,雖未見全貌卻也是峰谷誘人。

  妙雪真人雖說年紀不小,但她自幼出家為道,仍是清純處子之身,昨夜吃了大虧,現下體內仍是氣息翻湧,稍一運功便覺心痛如絞;這還不算,昨夜迷糊之間連衣裳都被脫了,妙雪真人怎不為之驚羞難平?呼吸之間胸前起伏,連掩胸的手部不由上下鼓動了起來。

  眼見師父驚疑不定,原已坐定的嬌軀又復前後晃動不穩,南宮雪仙連忙攙住了師父,飛快地將昨夜之事解說了一遍,連那文士為她針灸洩氣的事兒也說了。她芳心尚懸著,沒敢多話,口中只反覆強調自己在旁監視,妙雪真人雖春光外洩,並未受人輕薄。聽徒兒這麼說,藕臂一翻又見殷紅一點守宮砂猶在,妙雪真人雖覺嬌羞,但知自己清白仍在,雖說臉紅耳赤,倒也沒有多話。

  可南宮雪仙一邊說著一邊心下卻不由打鼓,一來男女有別,江湖中人雖不怎麼顧著腐儒規矩,但讓陌生男子看到全裸粉背,卻也著實羞人;二來她總覺那文士的眼光中有些不對之處,真要形容卻又說不上來。南宮雪仙理智雖告訴自己可以放心,但心下卻總不由有些異思。

  直到此刻,她這才想到昨夜好險。楚圮卿與女兒都給打發了出去,自己又對他幾乎全無戒備,全是任他施為,若那文士真有不軌之意,只怕自己和師父的處子之身,昨夜都要給他太快朵頤了。

  全沒想到許久不見的楚圮卿竟在此處,還嫁了人,妙雪真人不由又驚又喜。

  二十年來她明查暗訪,怎也找不到這當年的好姐妹,卻沒想到她竟隱在此處,危急時刻救了自己一把;不過南宮雪仙口中那中年文士,她卻是一無所知,但既然楚妃卿看得上眼,想來也非奸邪之人。雖說昨夜為救治之便,讓他見到了自己裸背,但救命要緊,相信楚妃卿也不會有什麼話的。

  可一想到楚妃卿竟為了自己,前去佈置將追擊的敵人引入歧途,妙雪真人心下不由惴惴,擔心之念一發不可收拾。雖說當年一起行走江湖,但楚妃卿性柔,少了武林人的剛氣,一向都得自己分心照顧,今兒這麼做也不知會否出事?何況她還帶個女兒,聽南宮雪仙說來也是個不食人間煙火的,簡直像兩個不知世事的小女孩一起跑出去,教妙雪真人想不擔心部不行。

  微一運功,只覺幾處經脈火刺般痛楚,這還不怎樣,原已平復下來的體內勁氣,這一運功竟似又蠢蠢欲動起來。妙雪真人連忙收功,只覺胸口氣血翻湧,想來昨夜那文上的針灸導氣之法不過是稍稍洩去體內勁力,讓妙雪真人得一夜好睡,卻只是治標而非治本;現下妙雪真人體內貌似平靜,其實只是暫時的平服,只要她一提氣動手,立時使勁力亂湧、難以自控。

  早已習噴了身具武功,妙雪真人可真從沒想到,自己也有這樣成為手無縛雞之力弱女子的一天,想來若非這十道滅元訣有如此威力,鍾出和顏設也不敢用來對付自己。想到此處妙雪真人不由一歎。

  本來若換了其他勁氣侵體,以妙雪真人的底子,只要避過奪命一擊,沒有當場斃命,又像昨夜般洩去了幾分勁氣,有幽靜之地可以靜心修養,光靠運功自療都有回天之機,差的最多只是時間,又或是藥物協助;但這十道滅元訣不愧皮牯手創的獨門邪功,即便有那文士相助,洩去了三分勁力,餘勁依然在妙雪真人體內徘徊不解,想運功自療都沒有辦法。妙雪真人只能先在徒兒協助下著好衣裳,等著楚妃卿回來之後,集眾人之智從長計議。

  聽得門響,南宮雪仙站了起來,「前輩請進,家師……家師已經清醒了……」

  「是嗎?」推門而入,那中年文士面上的表情著實難以形容,奸笑和苦笑合而為一大致就像這個樣子,但伸手指向他的妙雪真人卻更加驚訝,身子都不由僵了,「是……是你……燕千澤……」

  「可不就是我嗎?」將手上的水盆放了下來,盆上熱氣蒸騰,加上旁邊一堆東西,顯是用於梳洗之物,燕千澤看著神色驚怒的妙雪真人,和床邊手已忍不住按劍相對的南宮雪仙,眼色微微一飄,「不用這麼緊張……道長現下可動不了我,至於你這小徒弟嘛……想要在手上贏我還差幾年火候。我外頭的陣局已經布好,若不想一世困在裡頭,還是別輕舉妄動的好啊!再加一句話……道長的身子還蠻好看的,全沒點老態,還是相當年一般標緻,看得我……真想重作馮婦呢!」

  「你……你……你……」全沒想到推門進來的竟是當年有了數面之緣、無論自己姐妹怎麼追殺總讓他逃出生天的『追花蝶』燕千澤!

  妙真人嬌軀僵硬,心中搖晃不定,一下子想到昨夜自己的身子被他飽覽春光,雖只是裸背卻也感到羞恥,一下子又想到楚妃卿竟和此人一同隱居,連孩子都生下了,也不知這好姐妹是如何被他奸騙上手的!偏偏燕千澤所說又沒錯,現下自己無能動手,南宮雪仙的武功尚未大成,連當年的燕千澤也對付下了,何況二十年來這對手也不知進步了多少。自己師徒既已落到了對方的手裡,氣氛雖僵,無論如何現下也不能動手。

  沒想到自己帶著師父竟逃進了賊窩裡,南宮雪仙雖知師父絕無動手之力,自己昨夜激戰再加遠逃,又是挨著師父睡了過去,一夜也沒怎地睡好,現下的精神氣力不過能發揮七八成實力,絕非眼前這淫賊對手,南宮雪仙心慌得差點哭了出來,手上都不由微微在發顫。

  推開門走了出去,燕千澤丟下了話,反手把門掩上,「放心吧,若要動手,昨晚已經動了。先梳洗梳洗,待會我會送飯菜過來……順便加根銀針,讓你試試裡頭有沒有下毒。」

  聲音已遠,混亂的心好不容易才平復下來。她轉頭一望,見徒兒仍是戒備森嚴,瞪著門好像燕千澤還站在那裡似的,發顫的手按著劍柄全然不放,妙雪真人搖了搖頭,伸手牽了牽南宮雪仙衣角。

  猶自氣怒的南宮雪仙一回身,卻見師父面上一副想生氣又氣不起來的表情,卻沒有幾分戒備之意,這才鬆了手,只覺腳下一軟,差點沒倒下來,「沒必要這樣子……他說的沒錯,若燕千澤真想動你我,昨晚到今晨這麼長時間,為師和你早巳清白不保……這人對女人很有一套,當年為師尋訪受害女子,十個倒有三四個對他並無惡感,想來此人在床笫之間該頗有過人之處。現下的情況,他既不動手,也該算是老天開眼,沒對你我師徒再加噩運……」

  「可……可是他……」不知該說什麼,南宮雪仙氣得真想哭出來。這燕千澤無論說話行事都有種故意氣人的感覺,以往南宮雪仙雖曾從妙雪真人口中聽說,當年之所以抓不到燕千澤,一半因為此人行跡飄忽難尋,一方面也因為他善於勾人怒火,遇上他的人除了極少數修養深湛之人,多半都給他幾句話氣得無法平靜;雖說盛怒之下招式威力強了三分,卻也少了幾分冷靜,他就趁這機會逃之夭夭。可如今碰上才知,這人確實令人生氣,「他這麼說……存心氣人……」

  「罷了,畢竟他出手救為師一把,就算不論妃卿與他的關係,欠他人情為師也不能向他動手。」雖說嘴上極力平靜,但昨夜也不知被他看到了多少地方,妙雪真人雙靨不由飛紅,可安撫徒兒卻更重要。

  現下可不是害羞的時候,尤其想到以往燕千澤的行事,她不由心下暗忖,若他還是以往被自己追殺時的「追花蝶」燕千澤,此刻自己和南宮雪仙多半都已失身,只怕還一絲不掛地癱懶床上任他施為,也不知失身後的自己能否逃離他的魔爪,這話卻不能跟還在自責的南宮雪仙明說,「雪仙不必多心,若他……哎……為今之計,還是先好生休養為是……」

  梳洗已畢,放下了用具,南宮雪仙見師父閉目靜坐,神情端謹莊嚴,也不加該說什麼話。妙雪真人向來自矜武功,沒想到卻在虎門三煞手上吃了這麼大一個虧,她好勝的性子老而彌辣,胸中也不知積了多少恨火,偏偏現在卻咬著牙不肯說話,南宮雪仙便想安撫也無處下手。

  「我送飯來啦!可以進來嗎?」

  「請……請進……」聽燕千澤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南宮雪仙還真不知該怎麼回應,勉勉強強才擠出了聲音,光語音都顯得僵硬,反倒是燕千澤的聲音自然輕鬆得多。

  進來放下了飯菜,見妙雪真人面色如常,顯然十道滅元訣的餘勁還在壓伏當中,對著正瞪著自己的南宮雪仙微微一笑,一副諒你不敢動手的可惡模樣兒,燕千澤正想轉身出去,沒想到床上的妙雪真人卻睜開了眼,「燕兄請坐,妙雪有事請教。」

  「既是如此嬌滴滴的美人兒相請,燕某自然奉命。」恍若無事地坐在床邊,燕千澤笑嘻嘻地看著二女,那模樣惹得南宮雪仙臉頰都氣得鼓了起來,反倒是妙雪真人神色平靜,但在她開口之前,反倒是燕千澤先說了話,「若美道姑想問燕某與夫人之事,還請暫待,這事兒……等妃卿回來之後你再問她如何?反正身為淫賊,你也不會相信燕某的說話,是不是?」

  若非妙雪真人不言不語,身為弟子的南宮雪仙也不敢開口。她真想好生罵罵這惹人厭的傢伙,尤其是當她在飯菜旁邊看到那根銀針的時候,即便是鍾出和顏設兩個大仇家,也不曾這樣看不起人過!

  睹氣的南宮雪仙索性拿起銀針,就當著燕千澤的面就著食物試過,這些食物都算新鮮無毒,至少銀針相試之下都沒有變色,看到此處南宮雪仙火氣更濃,銀針「噹」地一聲丟到了食盤旁邊,那雙頰高鼓的模樣,看得妙雪真人微微搖頭,「小徒性子頑劣,請勿見怪。至於妃卿嘛……只要她過得快活舒服,做為妃卿的好姐妹,妙雪只會為她高興,不會多什麼話的。」

  「沒事沒事,出門在外,總該小心一點為好,這等江湖經驗相信美道姑總還是有的。」頗帶得色地欣賞著南宮雪仙的一舉一動,燕千澤面上滿含笑意,就是那種帶點曖昧、令人恨得牙癢癢的笑法,令妙雪真人微微搖頭,倒不是因為燕千澤的死性不改,而是因為南宮雪仙顯然又給撩起了火氣。

  行走江湖的人若沒有一點修養,老這麼容易就被人惹火而失去冶靜了可還得了?虧南宮雪仙受自己所傳道門謙沖平和心法,加上南宮世家的正道玄功,身為名門弟子該當有些修養,偏生她年紀還輕、修為尚淺,這麼容易就被激起了性子,自己也不知還能照拂得了她多久?偏偏燕千澤雖聽出自己話裡之意,知道說得太過妙雪真人便要向楚圮卿告狀,激人也不會太過分,可卻還不肯放過南宮雪仙,「我說小姑娘啊……若銀針試了變成黑色,小姑娘該當如何?」

  「當然就不吃了,還能怎樣!」那模樣兒愈看愈是有氣,也不知昨晚怎麼就相信此人,南宮雪仙不由氣上心頭,差點想拔劍出來動手,即便打不贏也好過給他激得氣滿胸瞠。

  知道這徒兒再修十年,也別想應對得了燕子澤好找麻煩的個性。妙雪真人搖了搖頭,伸手取過飯菜便吃起來,等到每道菜都試了一口之後,才放下筷箸,拍了拍南宮雪仙的手,「此時此刻,若燕兄真有異心,妙雪功力難施,也是無法可擋,何況此處有陣局守護。憑雪仙一人也護不了妙雪衝出去,便是明知食物中真下了毒,妙雪也只能乖乖吃了,燕兄是否這個意思?」

  「開個玩笑、開個玩笑,」見妙雪真人望向自己,燕千澤聳了聳肩。

  若非當年追殺他的都是這般嚴肅正經之人,也難以養成他這笑虐嘻罵的性子。看在楚妃卿面上,現下可不能做得太過火了,「飯菜裡無毒,若真毒倒了道長你,夫人回來後就換我遭殃,放心好了……」

  「既是如此,妙雪就放心了。」與其說是放心燕千澤的話,還不如說她早知燕千澤嘴上說的狠,手下卻沒真搞出什麼事來,方纔的話有一半是用來氣南宮雪仙。

  早知此人行徑的妙雪真人微微一笑,似是一點兒都不在意,可旁邊的南宮雪仙卻是一肚子火無處可發,只能在旁自個兒生悶氣,「虎門三煞還真是籌謀已久……對於妙雪體內十道滅元訣,不知燕兄可有什麼辦法處置?」

  「如果道長想問治標之法,燕某昨晚所為便是。」刻意地裝出一副意有所指的笑容,連妙雪真人這等修養也不由面上微熱,加上旁人也還罷了,以燕千澤識女之能,自己那連徒兒都不知道的秘密只怕是瞞不過他的眼睛。

  她修養深湛,不像徒兒這般失態,一眼倒看不出來心旌動搖,「只是十道滅元訣勁氣逼人,內中各種勁道彼此相生相剋,牽連極為複雜,難以徹底驅出體外,即使燕某夜夜為道長推拿驅除,餘勁仍在道長體內生根難除,最多……能夠驅個三四成勁道吧……」

  「就算有根治之法,只怕你也不會用在師父身上。」從弄清了燕千澤身份之後,南宮雪仙愈看他愈不順眼。雖知長輩說話,沒有自己晚輩插嘴的餘地,但聽燕千澤話意,竟是想夜夜都像昨夜一般為妙雪真人針灸推拿,以他名為「追花蝶」的淫賊身份,那樣裸體相摩,只要哪夜暗施點手段,妙雪真人只怕清白難保。

  她一肚子氣登時噴發出來,直傾在燕千澤身上,「你怕了師父的武功,若師父回復舊觀,你就再逃不掉,所以你希望師父就這樣難過下去……」

  「夠了,雪仙!」雖說向來冷若寒霜,以往也極少對這徒兒大聲,但見南宮雪仙愈說愈是過分,縱使不說長幼禮節,光看她這樣全然不管人還在對方手裡仍大言不慚,尚且語帶責怪之意,妙雪真人也不由火起,一聲就把南宮雪仙喝了個倒退,「小徒年輕氣盛,又心懸落在虎門三煞中的母親和妹子,難免語氣衝動,不知不覺間傷人,還請燕兄不要見怪。」

  「這只是小事,自然不怪,」看了看滿臉怒意的南宮雪仙,燕千澤嘴角仍是那般牢不可破的微笑,「昨晚重新整理過陣局之後,燕某也上了澤天居看看,幸好當年當淫賊的本領還沒擱下,沒給對手發覺……小姑娘放心,虎門三煞雖在逼問什麼藏寶圖的,卻還沒下重手,你的娘親相妹子沒受什麼傷害,最多是稍稍出了點血,真要說來,她們昨夜……倒還過得蠻舒爽的……」

  「『舒服』?你胡說什麼?」沒想到燕千澤竟冒險去了澤天居,南宮雪仙雖心懸母妹,極想從他口中探得消息,但前頭怒氣未消,一時間卻改變不了語氣,加上燕千澤言語中頗有點詭異的氣氛,南宮雪仙驚疑中更添怒氣,問話也就客氣不起來,「他們……他們怎會讓娘親舒服的過……」

  「唉……」輕輕地吐了一口氣,妙雪真人聽出了燕千澤的話中之意。從淫賊口中聽到女子過得「舒爽」,只會有一種可能,雖然說出來羞人,但若讓燕千澤來說也不知他又會怎麼加油添醋,惹得南宮雪仙氣上心頭,到時候也不知這好徒兒會弄出什麼事來,妙雪真人也只好接了下去。

  她望向燕千澤的眼中難免幽怨。此人這般惡劣,竟設計自己說這種羞人之事出來,「鍾出顏設兩人皆足好色之徒,想來……想來南宮夫人和小憐兒昨夜只怕都……都清白難保……二賊多半是用什麼法子恐嚇她們不能不從……不過說到『過的舒爽』,難不成他們還用上了什麼藥物?」

  「了不起、了不起,」豎起了大姆指,燕千澤邪邪一笑,「道長雖未眼見,卻是有若目睹,說的一句不差,當真了不起,不愧一代真人之名;他們確實用上了藥物……說句實在話,這方子燕某雖曾聽聞,但後遺症太過強烈,燕某雖是好色卻不敢動用,他們也未免過分了些……」

  「是什麼……什麼媚藥?」見燕千澤如此反應,妙雪真人心知不妙,想來燕千澤接著出口的多半又是什麼良家女子不堪耳聞的壞東西,下過這也不難猜,鍾出和顏設二人不只貪色,還要迫問秘密,在裴婉蘭和南宮雪憐身上下的藥物多半不是普通媚藥淫毒,偏偏旁邊的南宮雪仙聽得滿臉羞紅,一時之間別說開口,連頭都抬不起來了,自己只得開口詢問,瞼兒卻不由更為躁熱。

  「是『無盡之歡』。」難得苦著一張瞼,這回燕千澤倒是沒怎麼隱瞞。

  「什麼?」聽到此藥之名,不只妙雪真人,連南宮雪仙都不山變色。「『生離死別』?」

  所謂「生離死別」,是「無盡之歡」這藥物的別稱。天下媚藥各式各樣,但萬變不離其宗,主要可以分為兩種,一種是令女子感官敏感程度增加,極易受他人挑逗而動情,因而與男子交合;另一種則是屬於強制動情的方式,從體內迫使女子產生情慾的衝動。雖說內功精深之人可以內力強行逼出,但後遺症卻不小,此種媚藥若不經交合而使淫慾洩出,只以內力強逼,藥力弱的也會造成女子功體傷害,強到無法逼出,又沒有與男子交合的話,甚至會導致慾火攻心、內陰自焚的下場。

  不過除此之外,真正令正道聞之色變的奇淫藥物,效果更非尋常媚藥可比,最為出名也最令人深惡痛絕的除了「活色生香」和「烈女淫」之外,就要屬這「無盡之歡」了。

  其中「活色生香」乃由「活色」與「生香」兩味淫藥合併而成。施放時先用「生香」,此毒猶如廟宇之檀香,清淡好聞,令人完全不起防備之心,待其藥性深入體內後,再以「活色」為藥引,誘發「生香」之氣在體內混合,令中此藥者體內真氣立時不能凝聚,慾念為之大增。

  這毒更有一種奇處,淫毒在體內生根,無比反覆,無論武功多麼了得、內力多麼深厚,但凡中此淫毒,必要交合而亡,愈是洩慾淫慾愈增,尤其脫陰而亡前淫火大旺,任你心智多麼堅強,都會變成淫娃蕩婦,任人為所欲為;即便中毒後及時服下了解藥,若不經男女交合,也難盡除此毒。

  而「烈女淫」此藥可口服,亦可通過口鼻呼吸或者肌膚接觸而進入人體,令人防不勝防,即使武功再高,中毒之後也會被藥性迷亂本性,一時片刻必當發情,如果慾火沒有盡情發洩,便會瘋顛發狂而死。而且此藥後勁極強,與一般淫藥一次甚或數次交合後藥力就可退盡不同,每次發作到疏洩之後的三四個時辰,就會再度發作,每次發作的勁道都比前次要強烈,到最後藥性侵入骨髓,使中毒者真元消散武功大幅減弱,且習於淫慾敏感異常,稍加挑逗即慾念叢生。

  相較之下「無盡之歡」勾發慾火的威力雖不若前兩種,藥力生效較慢,卻是根底深厚。一旦中了這「無盡之歡」,淫慾不只在體內生根,還逐漸改變體質,中者無淫不歡,即便交合再強烈也難盡洩藥力,兼且此藥無毒可解,一旦中了就只有在體內盤旋不去,誘發淫慾住體內日夜交煎,熬得女體再難抗拒體內淫慾本能的要求,短者數年、長者十餘年,那藥效才會漸漸自體內排除。若是性好風流的女子還好,可如果是正派俠女,中了此毒後不能不想男人,連番淫歡數年方癒,事後再難回歸先前所處的環境,與過往的生活、以往的親友直如生離死別一般,故此得名。

  此毒太過強烈邪惡,別說黑白兩道,連淫賊之中敢用此毒的也是鳳毛麟角。先前只聽說皮牯為了解除十道滅元訣的後遺症,特別配置出此毒,看看能否有效,之後就沒再聽說有旁人使用過了;想必鍾出和顏設若不是和皮牯有所關係,就是因緣巧合之下得手,這才得到此種媚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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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集 第三章 大逞淫威

  雖知落入鍾出顏設二人手中,裴婉蘭和南宮雪憐想必身子不保,必遭狼吻,但這「無盡之歡」邪名太甚,裴婉蘭身心雖都已成熟,但守節之身卻遭玷污,南宮雪憐還是青澀柔弱的小姑娘家,也不知能否承受得住?

  想到兩人竟然在娘親和妹子身上用此淫藥,南宮雪仙又羞又恨,真恨不得生了翅膀飛回澤天居去,把這虎門三煞千刀萬剮,皮肉都不留下半點。「你……你沒有看錯?」

  「該當不會錯的,」語氣雖沒什麼異動,燕千澤的聲音卻冷冷地打破了南宮雪仙最後一絲幻想,「『無盡之歡』中招後的情形與絕大多數媚毒不同,稱得上獨一無二,燕某親眼所見,不會出錯;加上鍾出行事之時,燕某乘機從他衣物中搜過,那媚毒確屬『無盡之歡』沒錯……」

  「那……那你為什麼不救她們?只在一旁看著?」

  見南宮雪仙大聲悲嚎,幾乎就要衝出房門去,燕千澤伸手搭在她肩上,南宮雪仙只覺半邊身子一麻,燕千澤勁力到處她竟無法掙脫,才知此人當日能從妙雪真人手下幾番逃脫,絕非倖免;加上妙雪真人也出了聲,要她冷靜下來,南宮雪仙心知掙脫不了,又知虎門三煞的武功絕非自己能敵,方才一時衝動下生出的力氣,一下子已消得乾乾淨淨,整個人癱坐下來,淚水直滴,甚至沒有力氣伸手擦拭,

  毒已入體,即使自己殺了虎門三煞,救出了娘親和妹子,接下來也不知該如何勸解,甚至不知該如何對付她們體內的淫毒。南宮雪仙只覺萬念俱灰,整個人都沒了力氣。

  見妙雪真人怒瞪自己,燕千澤聳了聳肩,搖了搖頭,對上妙雪真人的目光卻是毫無逃避之意。其實妙雪真人也知他的意思,既然事已至此,與其粉飾太平,還不如早些說破,讓南宮雪仙心下有個數,到時候也不至於無可措置;妙雪真人愛憐地伸手輕撫南宮雪仙垂散的秀髮,便知對方之意,但這消息畢竟太過震撼,一時之間也真不知南宮雪仙能否接受得了。

  光只是聽到此事,南宮雪仙已是如此衝動,難以自持,燕千澤心知她受不了,若自己把旁觀兩煞大逞淫威,蹂躪裴婉蘭母女的過程說出,只怕南宮雪仙非氣到發瘋不可。他閉上了嘴,看著妙雪真人安撫徒兒,一雙眼睛打量著二女,心思卻不由回到了昨夜……

  ※  ※  ※  ※  ※

  眼見顏設這奸徒坐在床上,好整以暇,一雙眼賊兮兮地在自己身上打量,裴婉蘭只覺羞憤難當,身子不由自主地發著顫。偏偏梁敏君的威脅如此可怕,即便自己羞憤自殺也只是讓女兒吃更多苦頭,何況便是死後也未必輕鬆得了。若真給三煞曝屍,赤裸裸地一路送回南宮世家,此辱便九泉之下的南宮清也難承當;她咬著牙,含悲忍辱,顫抖的纖手緩緩地解開了衣鈕。

  衣裳一件一件地離開身子,也不知足眼前顏設的目光是如此火辣辣地在嬌軀糾纏不休,還是因為方才服下的藥物作用,裴婉蘭只覺身子愈來愈熱、愈來愈軟,解衣的纖手下住發顫,褪衣時不小心觸及肌膚,一股詭異的感覺登時自身上燒入體內,嬌軀著實難堪。

  事到如今裴婉蘭不由心恨,這虎門三煞行事實在過分,藥物與威脅齊下,要她承受惡徒的淫辱不說,藥物還特地用上效果不怎麼強烈的,令她雖是慾火漸昇,卻仍保持清醒、神智清明地寬衣解帶,準備讓清白的嬌嫗讓亡夫以外的男人享用;那種強烈的羞恥,令她的手實在難以動作,等到外衣內裳脫落,只剩下蔽體的小肚兜留在身上時,裴婉蘭終於忍受不住,雙手抱胸跪了下來,「不……不要……」

  「都到了現在,哪由得你說不要?」邊吹著口哨,邊看著眼前美人滿面羞怯怨怒卻只能無法抗拒的褪去衣裳,那感覺比之自己動手還要美妙,顏設不由魂兒飄飄。尤其裴婉蘭與他以往淫辱的庸姿俗色不同,雖說已嫁了人,還有了一子二女,可那身段卻仍玲瓏巧致,絕不弱於處子之身,不經意間散放成熟風韻,該豐潤的地方絕不瘦削,該苗條的地方絕無餘肉,雖說肚兜仍奮力遮住重點區域,可光露出來的玉臂粉腿,燭光下皆是肉光緻緻,美得猶似會放光一般;尤其藥效所至,顯然裴婉蘭本能的肉慾已漸漸誘發,瑩然如玉的肌膚漸漸泛紅,每脫掉一件衣裳,體內的肉慾和心上的嬌羞使得她的肌膚霞光流彩,格外引入魂銷。雖說南宮雪憐的處子之身要留給鍾出,但兄弟有別,顏設也沒有辦法,何況裴婉蘭身子嫵媚成熟,自己倒也不虧。

  知道那「無盡之歡」見效雖緩,卻是久留體內,令女子愈來愈難以抗拒情慾誘惑,自己今兒個若能暫抑衝動,好生整治眼前這待宰的美羔羊,待她裴婉蘭嚐到滋味,身心都將無法反抗,到時候別說南宮清留下的藏寶圖,只怕連南宮世家的其他秘密也是全盤奉上,光想到那時的美景顏設一顆心便快美地跳了起來;不過這裴婉蘭未免太過敏感,「無盡之歡」的藥效竟起得這麼快,與以往相比可要厲害的多,難不成是裴婉蘭有什麼特殊體質不成?虎門三煞雖是好色,多的卻是隨興強姦;經驗雖不少,與精心鑽研此道的淫徒仍是有差別的,顏設倒也沒去想那麼多。

  緩緩走下床來,步到裴婉蘭身旁,伸手輕拉起裴婉蘭才剛褪去的內裳,羞怒之下她嬌軀泛汗,內裳早染滿了女體幽香,光聞嗅都是一種享受。正自哭泣的裴婉蘭眼見顏設陶醉地嗅著自己的內裳,甚至還開口吻了上去,感覺上就好像被他輕薄的便是自己嬌羞的肉體一般,身子裡不由更熱了;她咬著唇,抑著想罵出口的話,而顏設卻已放掉了手上的內裳,一把將裴婉蘭拉了起來。

  將半裸的裴婉蘭摟在懷中,她雖勉力推拒,但內功既已被封,激戰之後體力流失,現在的裴婉蘭再無以往「玉燕子」的半點英風銳氣,推拒的動作無力得像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哪能推得動慾火狂昇、褲襠裡早挺起了一塊的顏設?

  他吐舌輕吮著裴婉蘭耳根,大手更在她香肌上來回撫玩,一觸之下裴婉蘭嬌軀登時一陣戰慄,哭叫的聲音都無力了,只任得顏設一邊輕薄,一邊在她耳邊細語,「夫人若不乖乖的也行……大不了老子到隔房去,跟著老大一起弄你那可愛的小女兒……咱們兄弟聯手功力可比單獨時還強,保你女兒爽到昏過去……怎麼樣?還說不說不要?」

  「不……沒有的事……婉蘭……婉蘭乖乖脫衣就是……」心知對方控制了女兒,又咬住了自己弱點,不虞自己不乖乖就範,滿懷怨恨羞辱只能往肚子裡吞。雖知女兒今夜必要破處,但她那般椎嫩嬌柔,若給兩人盡情輪姦,也不知能否活得下來?

  裴婉蘭一邊垂淚,一邊任顏設大手撫玩,這樣緊貼之下她哪裡感覺不到顏設的堅挺慾望?顫抖的纖手栘到了背心,無力地輕輕一拉,肚兜帶子已然鬆脫,若非顏設正抱得她緊,兩人身子再無間隙,那最後的一件蔽體衣物已落丁下來。

  「不只脫你自己的,還要乖乖幫老子脫,知道嗎?」

  「是……是。」心知若不答允,只怕接下來顏設還有其他的淫思穢想,裴婉蘭羞怯地移動玉手,無力地擺弄起顏設的衣帶,兩人貼得如此之緊,加上顏設一邊說著,一邊雙手在裴婉蘭豐腴成熟的肌膚上撫玩不休,還不忘一條腿頂在裴腕蘭股間,不讓她夾緊雙腿,所到之處內外交煎,無不令裴婉蘭體內湧起羞恥又火辣的本能;這種狀況下要幫男人脫衣,實是艱鉅無比的任務,裴婉蘭只覺眼眶濕濕熱熱的,強忍著不流出淚來,一面咬牙任他輕薄,一面伸手為他解衣。

  以往從未試過如此,別說旁人了,就連亡夫南宮清也不曾受過如此服侍,動作之間裴婉蘭只覺羞不可言。一開始還好,最多是兩人肉體交纏,解衣時不太方便,但脫到後頭,脫解之間玉手總難免觸及顏設的身體,強壯的肌肉充滿了淫慾的感覺,光只是觸及便令裴婉蘭芳心羞怯,加上體內本能更似火上加油般熊熊燃燒,好不容易等到顏設終於放開了她,兩人的衣裳嘩然落地,裸裎以對之時,裴婉蘭的身子早給無比的羞憤和情慾燒成了大紅,被顏設強行分開的玉腿間蜜泉汨汨而出,羞赧的裴婉蘭本還想遮掩羞處,但顏設卻殘忍地命她背過手去,任他飽覽春光。

  坐回床上,顏設眼睛發亮,只見床上含羞帶怯的裴婉蘭亭亭玉立,肌理暈滑光潤,原本晶瑩潔白的肌膚上頭,情慾的暈紅已漸漸染滿,逐漸透出的香汗讓肌膚上頭宛如抹了一層艷光,格外誘人。

  在顏設的命令下,裴婉蘭抬頭挺胸,胸前一對美峰傲然挺立,渾圓堅挺,滿載著婦人的成熟美艷。雖說已是三個孩子的母親,但也不知是保養得宜,還是體質使然,峰巔處兩朵美蕾仍是粉嫩嬌甜,待綻的粉紅花蕾高挺向上,隨著裴婉蘭的呼吸不住顫動,惹得人真想咬上一口。

  眼光漸漸向下挪移,卻是愈見愈驚心動魄。雖說胸前雙峰甚為高挺豐滿,但眼光下移後卻又是另一種銷魂滋味,懷孕生子除了令雙峰更挺更脹之外,竟似沒給裴婉蘭的身材帶來多少改變,那纖腰細得令人難以置信,可隨著雙峰嬌顫,纖腰不扭而扭,一見便知充滿了肉慾的力量。

  忍下住站起身來繞著裴婉蘭走了一圈,也不知是否上天賜與的福氣,穿著衣裳還看不出來,脫光之後方知這裴婉蘭真有一副魔鬼般的誘人身材,那圓臀無比挺翹,曲線美得有些誇張,尤其一雙玉腿修長筆直,夾得緊緊的,緊夾之中只能若隱若現地透出滴點水波,配上裴婉蘭精緻的臉蛋上頭那苦忍的神態,光想到她已落入自己手中,待會兒自己就能在那緊夾的銷魂天地中肆意逞威,令裴婉蘭雖是羞憤難當,卻只有任自己為所欲為的份兒,顏設的得意真是不些言語。

  邪邪笑著,走到了裴婉蘭身後,一下手只聞裴婉蘭一聲尖叫,立時跳了起來,一回頭卻見顏設面帶不豫,這才想到今夜的自己只能任他施為。裴婉蘭咬牙放下了手。任顏設帶著滿臉得意神色,伸手在她高翹的雪臀上肆意撫摩,時而大力揉捏。

  他的力道雖猛,但雪臀多肉,勁道卻是恰到好處地襲上身來,加上雪臀距幽谷甚近,強猛的力道甚至傳了進去,原已漸漸酥癢的幽谷當中登時又是一波春潮,惹得裴婉蘭粉瞼通紅;何況顏設的手段還不只此,一手在裴婉蘭臀上肆意愛撫,另一隻手已探到了身前,攀上了豐腴的果實,手臂一夾裴婉蘭的胴體己在懷中。

  雖說胸中恨火高燃,哪裡還有半點情慾之思?但一來顏設的手段在淫賊當中雖算不上絕頂,卻也是相當高明,絕非在外豪氣,床笫間卻是規行矩步的南宮清可比;二來體內的淫毒漸漸發揮威力,裴婉蘭心中苦楚難言卻不能掙扎,成熟的肉體漸漸變得敏感,將顏設的挑情手段照單全收,久曠的胴體逐漸引發了火花,誘起了性慾,她雖死閉著口,不願向他示弱,但已是狼虎之年的成熟肉體卻背叛了裴婉蘭的意志,在他的擺佈之下愈來愈酥軟、愈來愈灼熱。

  抱著裴婉蘭已軟得沒了骨頭的胴體向床移動,顏設心中得意已極,嘴上更不饒人,口舌在裴婉蘭敏感的耳根處不住吮吸舐弄;此處原就是女子的敏感處,裴婉蘭嬌軀已然情動,更難擋顏設的火熱手段,情不自禁之間低低的呻吟聲已脫口而出,令顏設更是意興如狂。

  「怎麼樣,夫人?老子的手段比你那死鬼如何?」綿軟無力的嬌軀被顏設抱上了床,裴婉蘭雖知今夜失節難免,但當真上了床,胸中那羞憤之意卻強烈得令她無法平靜,偏偏體內慾火熊熊燃燒,豈是意志所能壓下,雖聞顏設得意已極的話,裴婉蘭卻不敢開口駁斥,生怕一張口便是迷亂情慾的呼叫聲跑出來。

  她勉強搖了搖頭,眼中淚水已忍不住兩行流下浸上了枕間,但顏設卻壓上裴婉蘭的嬌軀,貪婪的口舌吸上了裴婉蘭飽挺的美峰,嘖嘖有聲地品嚐起來。

  天……天哪!沒想到顏設的手段如此激烈直接,偏又如此效果卓著。美峰被吮的裴婉蘭只覺體內一股熊熊火焰不住竄燒,強烈的渴望無可遏抑地襲遍週身,幽谷之中潮水狂湧,竟連緊夾的玉腿都已閉之不住。

  顏設的口舌是如此甜美熱辣,花樣如此繁多,光花蕾處被他或吸或舔、或咬或磨,滋味美得令人難以想像,更別說那堅挺飽滿的美峰,被他口舌肆虐之下,毛孔都給舐開了。

  羞赧的裴婉蘭竟不由自主地想到,他為何沒生了兩張嘴,否則自己另一邊香峰也不至於如此冷落。他那雙手一在臀上撫玩,一在腰間揉捻,竟沒一點關照到她另一邊翹挺的香峰,這念頭一起裴婉蘭羞恥的強行壓下,卻是屢仆屢起、鍥而不捨,一次又一次地衝擊她的防線;裴婉蘭嬌軀不住扭動,喘息聲漸漸響起,幽谷間泉水飛濺,漸漸地已茫然在顏設的攻勢當中。

  等到顏設門舌在雙峰來回吮吸舔舐個夠,慢慢滑下峰巒,順著裴婉蘭平滑的纖腰逐漸移向幽谷蜜處之時,裴婉蘭的胴體已然完全降服,再抗拒不住顏設的挑逗了,她的芳心之中雖仍是羞恨恥辱、痛苦得難以想像,可體內久埋的舂情卻已完全誘發,別的不說,光幽谷之中的泉水滾滾便顯示出裴婉蘭肉體的需要。

  這般美事自然瞞不過顏設的眼睛,舌頭一邊舐的裴婉蘭胸腹之間滿是濕膩,雙手把玩著她嬌美誘人的胴體,顏設一邊控制著手段,逐步逐步地將這美婦推上高峰。

  體內強烈的渴求,如同火山爆發一般不住漫延,淫藥作祟加上顏設的高明手段,裴婉蘭芳心雖還未降,身子卻已是承受不住。顏設還未插入,體內的情濤已然爆發,癡迷之間竟已洩了身子;兩人正自床上糾纏,顏設自不會看不出來,他嘿嘿一笑暫停撥弄,手指卻偷偷探上了裴婉蘭不住嬌顫的幽谷,感受著甜美春潮一波一波地湧現,指尖一挑,誘得裴婉蘭嬌軀一陣抽搐,若非她死咬著牙,意志勉強守著最後一條將近崩潰的防線,怕是早要快樂地嬌呼出聲。

  「唔……夫人看來真是守得太久了……這般快便丟了身子。」得意洋洋地舉起手來,展示指間那抹泛著甜香的濕膩,裴婉蘭一見之下身子一陣寒顫,卻不全是高潮後的餘韻,一半卻是被說出事實的羞恥憤恨,可肉體的滿足和渴望仍在高燒。

  她心中哀婉哭叫,相公,婉蘭已沒辦法為你護守貞節了,耳邊卻聽著顏設得意已極的笑聲,不住傳送不堪入耳的話語,「嗯,看來老子的功力也進步了……這麼快就能搞到富人洩身……顯然你那死鬼床上功夫太差,哎……夫人還真是可憐,竟如此虛度光陰,若非天可憐見,讓老子來疼惜你,夫人怕是一輩子都嚐不到欲仙欲死的滋味了……」

  「才……才不是……」勉勉強強擠出了一句話,裴婉蘭又閉上了嘴,瓊鼻透出聲聲喘息。這樣的反抗已經是她的極限,畢竟肉體己完全投降,只靠著最後一點理智壓抑肉慾的需要,若再多開口怕真會忍不住求他姦淫自己,可若是不說出口,顏設這話辱南宮清太甚,她還真是忍不住啊!

  「沒關係,沒關係。」顏設邪邪笑著,雖說這樣嬌美無倫的美婦是頭一次遇上,可以往他胯下蹂躪過的女子也不少,裴婉蘭心中的想法對他而言直如全不設防。

  顏設的手又回到了裴婉蘭火熱的玉腿之間,輕輕摩挲著裴婉蘭幽谷口處那最最敏感的小蒂,摩得裴婉蘭嬌軀顫抖難平,體內未熄的慾火再度騰然灼燒,茫然之間只聽得顏設的聲音猶如亂箭襲來,「老子知道夫人臉嫩害羞,就算爽了也不敢說……畢竟是名門俠女,總不能這麼快就承認自己想要嘛……夫人放心,老子知情識趣,今夜還長著呢!老子必會給夫人欲仙欲死的一夜,讓夫人爽得舒舒服服,不想下床……」

  沒想到自己竟如此不濟事,給顏設用手便弄出了高潮;想到以往與南宮清行房,十次才有一兩次稍稍擦過高潮的邊兒,還不像現在這般美妙,裴婉蘭心中羞赧又起:自己是怎麼了?怎麼又想到了此處,即便不能抗拒敵人用強因而失身破辱,也不能像這樣身心全然向惡人臣服啊!

  可心中雖這麼想,酥軟渴求的身子卻再沒辦法抗拒了,尤其顏設手指摩動之下,一股股酥熱酸麻的滋味透入幽谷,末竭的潮水又復湧現,裴婉蘭羞恥地發覺,那已不全然是方才高潮後的汁液,愈來愈多的是新生的蜜泉,可自己現在是肉在砧上,只有任人魚肉的份兒,眼波流轉間已見顏設硬挺的肉棒,正在自己雙腿之間凜然作勢,雖知這樣羞人,可芳心卻不由得將他與南宮清相比。

  無論手段技巧,又或粗壯巨偉,南宮清都不及此人,裴婉蘭真的不知道被他這樣蹂躪之後,自己到底還能不能抗拒此人,說不定不只失貞,連芳心都得被他奪了去。

  在裴婉蘭心中掙扎之間,顏設已經忍受不住。他原就好色,要忍耐真如心上一把刀刀切割著,眼見裴婉蘭已然不濟,已忍得發疼的肉棒自然不願再忍;他淫笑出聲,雙手扶抱裴婉蘭修長曼妙的玉腿,讓她夾住自己腰間,虎腰一挺,那肉棒已長驅直入,攻陷了銷魂之處,「夫人放心,老子不會讓夫人久等,這就來了……夫人好好享受,老子必定比你那死鬼厲害,必令你爽的……」

  當顏設破體而入之時,裴婉蘭心中不由哀吟,雖是死命咬牙苦忍,可難以抗拒的極樂呻吟卻仍從口鼻中溢出,那火燙的肉棒插入、酣暢爽快的滋味,遠遠勝過當年的南宮清,令裴婉蘭猶如身在雲端,強烈的快意排山倒海而來,舒服得讓她險些暈了過去。

  肉棒磨擦之間,撐著幽谷脹得似要裂開,也不知足淫藥的作用、顏設的手段,還是自己的身子已然準備好承受男人的瘋狂,那粗壯巨偉竟沒帶給她半點痛楚,反是又酥又癢、又酸又麻,身子似入火爐,卻給灼得充實甘美、愉悅暢快,前所未有的快感襲捲而至,那灼熱充實的飽脹感覺,不只幽谷,連芳心都給脹得滿滿實實,令裴婉蘭忍不住夾緊了他,感覺那肉棒抽插間迷人的情慾滋味;如果不是心中仍有一絲羞恥,肉體強烈已極的衝擊,怕早令她沒頂,心甘情願地呼叫出聲來。

  不只是裴婉蘭暢快難言,顏設也是舒快無比。原以為裴婉蘭縱使保養得宜,生過孩子的身體總沒有處子或新婚少婦那般緊窄,卻沒想到插入之後,非但幽谷緊窄包夾,緊湊嫩滑地將他吸住,夾到顏設差點無法挺動,緊得猶如黃花處子一般,即便顏設強渡關山,硬是一步步挺了進去,直到盡根面入,將那幽谷全然充實,但肉棒緊緊服貼著那濕潤的幽谷,卻也令顏設險些要射;這般舒服暢美的感覺,顏設以往從未曾試過,心懷大暢之下,不由挺腰衝刺起來。

  被顏設一陣火辣辣的抽插衝刺之下,裴婉蘭只覺自己猶如被送上了仙境一般,他的攻勢深刻強烈,每攻都狙擊要害,下下都打進重點!刺激的感覺令她不由迷亂,那火燙的棒頭不住灼著自己幽谷深處的敏感地帶,美得令她嬌軀陣陣顫抖抽搐,不由自主地痙攣起來,火熱渴望的幽谷緊緊吸住肉棒,深處那不知如何取名的敏感處更是不住蠕動緊縮,將棒頂吸著不放。

  裴婉蘭心中漸漸慌亂,她原就感覺得出顏設的床上功夫要勝南宮清一籌,卻沒想到竟是如此厲害,令自己的肉體完全無從抗拒,強烈而深刻的滋味銘刻在被他深深侵入的所在,令她高潮迭起,身心皆蕩漾飄搖在那肉慾的波濤當中載浮載沉,被他深深地抽插一次次送上仙境,美得無可形容。

  雖說善於熬戰之技,以往夜御三四女才能滿足,但也不知裴婉蘭的身子是什麼做的,竟充滿了妖冶嫵媚的吸引力,肉棒頂端似是刺入了什麼特別綿軟柔滑的所在將他緊緊吸著不放,敏感的尖端傳來強烈的吸吮感覺;顏設只覺背心一麻,知道再忍也忍不住了,他壓緊了身下的裴婉蘭,肉棒狠狠一刺,直透心窩深處,隨即一陣哆嗦,一股奇妙無比的歡快傳來,陽精已勁射而出。顏設低聲喘著,拚命抵緊了她,讓陽精毫不外漏,一滴不剩地送入了裴婉蘭子宮裡頭。

  垮在顏設身下喘息著,漸漸清醒的裴婉蘭雖仍感覺得到身上餘韻猶存,高潮的威力竟持續得這麼久,令她嬌軀兀自虛軟無力,無比滿足的感覺從子宮深處一波波傳上身來,彷彿再也沒有半點力氣,可清醒之後,芳心卻不由被無比的酸苦所侵佔,連著快感也漸漸消失。

  旁人或許不知,但身受其害的裴婉蘭卻無法欺騙自己。方才淫歡之中,她的身子是真的完全被顏設所征服,一開始或許還有幾分刻意承受,但愈到後頭,顏設魔手帶來的感覺愈發強烈,迫得裴婉蘭體內淫慾的本能逐漸抬頭,逐漸取得身體的主控權;當顏設真正插入的剎那,裴婉蘭不只身體歡迎已極,連芳心深處都有種莫可名狀的期待,而顏設的強硬和火熱,也在在呼應了裴婉蘭本能的需求,令她的身體裡次次高潮、連連洩身,等到顏設忍不住高潮射精之時,裴婉蘭不只心花開了,連子宮都大開了。將射入的陽精一滴不留地吸乾,無論身心都徹徹底底地被他淫辱。每寸肌膚都已投入了這惡煞的懷抱,完完全全背叛了亡夫,那感覺比遭受淫辱還要難受百倍。

  不敢睜眼看向顏設滿足又得意洋洋的臉,裴婉蘭只覺羞不可抑,心中無比怨恨自己;即便被迫與他合體歡好,可怎能這般無力地被他征服身心?這樣的自己便是九泉之下,又豈有瞼去見南宮清?裴婉蘭淚水忍不住沁了出來,當真羞憤欲死,若非心下還懸著隔房的南宮雪憐,忐忑不安地怕她吃不消鍾出的蹂躪,現下的她可真想一死了之,身後再受什麼侮辱都不想去管了。

  「好夫人啊……真好個淫蕩美妙的好身子……這麼緊又這麼會吸……簡直看不出生過孩子……呼……真令人百幹不厭。媽的!吸的老子這麼快就射了,真想再奸你個幾天幾夜……」一邊伸手撫摩著裴婉蘭香汗微沁,美得似在發光的嬌軀,正自喘息的顏設雖欲再戰,可一射之後整個人也虛了半邊,一時半刻間怕是再難振雄風。

  他一邊暗叫可惜,一邊卻不由心喜,裴婉蘭的肉體真有種美艷妖冶的誘惑力,若非知她名門俠女出身,方才交接之間還真以為自己遇上了床笫媚功高明的百戰淫娃呢!「好個美燕子……既嬌媚又窄緊,還有這打骨子裡溢出來的淫蕩味道,真好個美艷淫娃……」

  沒想到竟從顏設口中聽到這種評語,裴婉蘭既羞且恨,偏又無法反駁,尤其顏設的手已漸漸滑到她胸前高挺的峰巒之間。知道那兒在高潮之後特別堅挺敏感,絕對不堪顏設的魔手愛撫,裴婉蘭羞怯無力地玉手輕舉,想要掩住賁挺的一對花蕾,卻硬是被顏設撥了開來。

  「別遮遮掩掩的了,我的好美艷淫娃……」顏設邪邪笑著,大手輕捏住裴婉蘭酡紅未褪的嫩頰,將她的臉轉了過來,硬是迫她睜開了眼睛;眼前所見令裴婉蘭胸中羞意又高了一層,偏是無法轉頭,更無法閉上眼睛,只能聽任顏設得意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聲聲句句都令她的心彷彿重重挨了幾刀,「你剛剛是爽得夠了……吸得老子射了出來……那蕩樣兒不只老子看到,老大也看見了……你的乖女兒也是一點不漏,看了場好戲……怎麼樣?要不要聽聽你乖女兒的感想?」

  「你……」真恨不得將二賊千刀萬剮,裴婉蘭只覺心中猶如萬針穿刺。床邊對著的牆壁不知何時已鑽出了好大一個圓孔,寬度約有兩尺,別說眼光,甚至連手都穿的過來;方才雲雨之時還未發覺,此刻一注意到,登時感覺隔壁嬌喘噓噓,顯然南宮雪憐確實看到了方才自己被迫與顏設翻雲覆雨的浪蕩模樣,羞恨難當的裴婉蘭也不知現下的她是否已給鍾出那淫魔破了身子?

  「別擔心了,看看去……」仰起身子,似很得意地向隔壁展現著床上剛被奸得虛脫的美人兒那充滿淫慾風情的胴體,顏設嘻嘻一笑,在勉力弓起身子的裴婉蘭臀上拍了一記。

  反正都已被他干了,還能剩下什麼矜持?裴婉蘭雖是羞怯無比,可芳心卻懸著隔壁的女兒。她勉力下了床,走向那圓孔處,步行之間只覺一股火燙的灼熱在子宮處不住鼓蕩,相較之下腿上猶然未乾的蜜液都不顯得羞人了,顏設才剛射進去的陽精猶自灼烈生威。

  她咬著牙,強忍著那酸軟無力的滋味,努力移動著酸軟無力的玉腿,就這樣赤裸裸地走到圓孔邊探頭向內看去,那圓孔開的高度約莫在胸腹之間,事急之下裴婉蘭纖足撐體,俯下上半身便望了進去。

  只見裡頭床上也是裸裎相對,圓孔開處是隔壁床旁的壁上,裴婉蘭幾可嗅到女兒身上隨著汗珠泛湧的女體幽香,南宮雪憐赤裸裸的嬌軀正給鍾出摟在懷中,正面向著圓孔;此刻的南宮雪憐美目無神、鼻息咻咻、小舌微吐、通體泛紅,被鍾出分開的玉腿之間瑩然生光,胸前原本盈盈一握的椒乳似也脹了幾分,兩點嫣紅飽挺向上,一副已然動情的模樣;若非裴婉蘭眼尖,看得出南宮雪憐股間末見落紅,肩上一點守宮砂未退,還真以為南宮雪憐已經被鍾出姦淫了呢!

  可仔細一想,裴婉蘭卻不由臉紅,方纔若母女同在圓孔兩邊失節破瓜,此起彼落地同時被辱,已足夠羞人,可南宮雪憐含苞未破,卻親眼看著自己被顏設逗到高潮,然後又被抽插姦淫,從前戲到最後射精一點不漏,那模樣哪是一個清純處子可以受得了?

  光看南宮雪憐現下的模樣,裴婉蘭也知她雖尚未破身,但被鍾出上下其手,加上眼前又見到自己與顏設熱情淫戲,體內處子春情早給撩上來了,處於的春潮也不知洩了幾次;光看鍾出笑得無比可惡,正托著南宮雪憐玉筍一般嬌俏美乳的指間汁光盈盈,便知南宮雪憐至少也洩了幾回身子,偏生鍾出卻還不奸破她的處子之身,讓她專心致志地看到自己受辱的過程,衝擊她稚嫩的芳心,其心確實可誅!

  「憐……憐兒……你怎麼樣?感覺……感覺怎麼樣?」

  「娘……娘……啊……憐兒好……好熱……」聲音稚嫩之中含著幾許軟媚,南宮雪憐美目迷離,方才眼前那火熱的雲雨勾得她春心已蕩,加上體內藥力逐漸發揮,鍾出的挑逗手段只怕比顏設還高上一段。

  她雖含苞未破,處子的春潮已小洩了三四回,嬌軀不由酥軟無力,別說掙扎,連動根手指頭都顯得如此艱難,「好像……好像肚子裡有把火一樣……好熱……好難受喔……娘……為什麼……嗚……」

  「憐兒乖……別傷心了……那……那是很自然的……」見鍾出賊笑兮兮,魔手到處均是女體的敏感要害,誘得南宮雪憐嬌軀顫抖不休、櫻唇輕啟,小舌似想吸住什麼般滑動不止,腹下嬌顫之間,又一波蜜潮湧出。裴婉蘭雖恨他淫毒,但現下最重要的是安撫女兒,難論其他,「沒關係……」

  「可……可是……憐兒剛剛……剛剛像要尿出來一樣……而且……而且已經……已經尿出來了好幾次……好……好丟人啊……娘……怎麼會……會這樣……」

  知道南宮雪憐所指的是高潮的感覺,裴婉蘭不由胸中一痛;這般稚嫩幼小的女兒,鍾出也狠得下心摧殘!但事已至此,她也只能想辦法讓女兒稍微舒服一點,即便破了身子也別痛到生不如死,「好憐兒……好乖……那不是尿……而是……而是洩身子的感覺……出來之後……是不是舒服了點?」

  「嗯……可……可是……」

  「憐兒好乖……那……那不丟人的……娘說真的……」

  「真……真的?啊……」交談未止,鍾出已有了動作,他大手輕輕壓在南宮雪憐背上,壓得南宮雪憐嬌軀前俯;重心不穩的她無從借力,無力的纖手正攀住圓孔邊上,差點和裴婉蘭吻了個正著。

  裴婉蘭陡地一驚,卻見鍾出大手托住南宮雪憐臀腿處,已令南宮雪憐無力的玉腿分了開來,讓南宮雪憐上身前俯,雪臀微微抬起,身後的鍾出半跪床上,虎腰向前一挺,撞在南宮雪憐臀上「啪」的一聲響,只聞南宮雪憐一聲撕心裂肺的痛喊,面上血色登時退盡,痛得眉目扭曲,櫻唇都咬得差點見了紅。

  「痛……好痛喔……娘……憐兒好痛……好像身子都……都快裂開來了……哎……要破了……」

  聽到南宮雪憐的哭叫,看她痛得掉淚,臉蛋兒都繃緊了,裴婉蘭只覺心痛欲裂,知道鍾出終於忍耐不住,已開始了侵犯南宮雪憐的大業;心下雖恨,卻不能不想辦法讓女兒舒服;她湊上了臉,輕輕吻著女兒痛得發冷的櫻唇,小舌輕渡之間,勾著南宮雪憐的小舌在口中舞動起來,聲音雖低雖軟,卻充滿了母親對女兒的愛憐疼惜,「好憐兒乖……那……那個是……是他要破你身子了……憐兒別……別緊張……一開始雖然很疼……但到了後面……就會好得多了……會……會愈來愈舒服……」

  最後幾個字幾是咬牙說出來的,光是對女兒說出此種羞人之事,已令裴婉蘭羞不可抑,加上鍾出這惡賊要姦污自己的女兒,自己竟然得幫著他安撫女兒,不讓女兒痛楚難當,光想到此處裴婉蘭便恨火難消,偏偏萬事莫若女兒的感覺重要,明知中計裴婉蘭也得乖乖照做。

  她親吻著女兒的櫻唇,勾著她的香舌肆意舞動,玉手探了過去,摟在女兒頸上,讓自己與她的吻更深刻一些。

  「乖憐兒……聽娘的話……娘知道那樣很疼……稍稍忍著……女人的第一次都會……都會這樣……不過沒關係……沒關係的……痛過一次兩次……後面就好了……憐兒好好放鬆……別緊繃著身子……下身別夾得那麼緊……讓他慢慢進來……慢慢插到最裡頭去……好憐兒乖……放輕鬆點……這樣子就好……別撐著不動,左右稍稍扭動一下……輕輕磨著……別太急……慢慢的來……方才都……都已經洩過了……好憐兒的身子已經……已經準備好被他破身了……一開始痛過……慢慢會好一點……接下來就不會太疼的……娘保證……」

  「嗚……娘……」痛得只知向母親求助,南宮雪憐只覺幽谷中痛楚難當,頭一回經受的巨大刺激將她一點一點地撐了開來,想要逃躲偏偏纖腰被背後的鍾出扣住,絲毫掙扎不得,若非方才在床上被鍾出剝的一絲不掛,羞怯之中被他肆意撫玩,又見隔房的娘親被顏設弄得不住哀吟,漸漸弄得失神,嘴上雖說不要,但那模樣直是欲拒還迎,一見便知她心下渴望已極。

  雖不知顏設帶給她的是什麼,但眼見娘親被擺佈得神魂顛倒,瞇著眼兒只知享受的媚態,南宮雪憐不由自主地嬌軀發熱,下體竟不由得噴洩出來,讓鍾出嘖嘖稱奇;她雖羞卻又不知如何是好,偏偏愈見娘親的反應,體內愈有種無以名狀的渴望,不然以南宮雪憐的稚嫩,還真是不知所措。

  聽著裴婉蘭的話,鍾出嘴角浮起一絲鼓勵的淫邪笑意,連裴婉蘭身後的顏設也差點笑出聲來;裴婉蘭雖知羞人,卻不能不說,一雙眼兒只敢望向可憐兮兮的南宮雪憐,再不敢看向旁人。

  雖說是處子破瓜,可一來南宮雪憐才剛親眼看過一場妖媚春宮,還是母親親身示範,給那壞人弄得死去活來,身子本能地迎合承歡,又羞人又誘人,看的心都癢了;二來鍾出不住施用手段,誘發她體內的藥力隨同散放,南宮雪憐不知不覺間早已動情,胴體本已準備好承受男人的攻陷,比之方才被插入時的裴婉蘭還要來得春心蕩漾,若非還是清純處子,怕早巳能夠苦中作樂,享受男人抽送時的美味。

  她輕咬著牙,聽從裴婉蘭的指示,邊忍著淚邊小心翼翼地扭動嬌軀,只覺扭動之間幽谷撐得愈發飽脹欲裂,撐脹開來的痛楚竟似比方才更為強烈,但隨著她的旋磨,幽谷與棒頂交接之處磨擦愈多,歡快的滋味漸漸勝過了痛苦;加上鍾出也體貼她的苦楚,放慢了刺入的衝擊,一點一點地侵入南宮雪憐花苞初破的處子美胴,漸漸地歡悅愈增,嬌軀輕扭著歡迎他一步步的刺入。

  可當肉棒頂端觸著那層薄薄的處女膜時,異樣的感覺讓南宮雪憐矯軀一顫,本能的扭動登時停止;她吞著口水,眼中滿是茫然,雖知接下來要發生什麼事情,偏又不知將會迎接什麼情況的到來,對無知的畏懼令她淚水又流了出來;但鍾出似也看出了她的緊張,竟在此處懸崖勒馬,只俯下上身,在南宮雪憐耳際頸後輕輕舔舐,一隻手更已偷偷滑上了南宮雪憐胸前,輕薄她那纖巧圓潤的玉峰,雖說限於年紀,還不甚大,但觸感卻是柔軟潤滑,一把盈握剛好細細把玩。

  知道鍾出不是出於好心,而是要讓自己的羞恥之心全盤崩潰,藉由讓自己指導女兒承受破身的聲聲句句,讓自己覺察到體內淫蕩的本性,無論身心都無法抗拒地任由二煞淫辱,一方面將自己和女兒徹底征服於床笫,變成二煞專用的床上玩物;一方面也讓自己難以抗拒,之後要套出藏寶圖的機密也方便一些,裴婉蘭芳心怨憤雖增,卻知自己若不就範,南宮雪憐對床笫之事可說全然無知,也不知會被鍾出這惡賊弄成什麼樣子,心中有如刀割。

  裴婉蘭輕輕吻著南宮雪憐柔軟香甜的櫻唇,勉勉強強地開了口,「哎……憐兒……接下來就是……就是重點了……他……他就要刺破憐兒的處女膜……讓憐兒從孩子變成女人……那一下子……是最痛的時候……不過……不過痛過一次兩次……接下來就會舒服了……憐兒別怕……娘在這兒陪你……不要緊張……乖乖地放鬆身子……唔……然……然後就……」

  裴婉蘭沒有辦法再說下去了,口中吐出的話語實在太過羞人,著實難以啟齒,加上身後的顏設也不饒她,現下裴婉蘭的姿勢纖足撐地,緊翹渾圓的雪臀嬌媚地翹起,頭瞼俯在圓孔處,上半身垂成一條橫線,酥胸仍是那般挺立,向著身後之人展現著完美無瑕的曲線,加上臀股之間波光瀲艷,儘是浪漫春光,圓孔之中又不住傳來剛被破瓜的南宮雪憐嬌柔的輕吟,顏設哪裡受得了?

  他自後摟上了裴婉蘭纖腰,腰身一挺,那又硬挺起來的肉棒如蛇入洞,準確而火辣地鑽進了裴婉蘭幽谷之中,登時將她脹得滿滿實實;裴婉蘭嬌軀一顫,微微的痛楚卻比不上體內氾濫的肉慾。她一邊輕聲安撫著剛破瓜的南宮雪憐,一邊已忍下住腰臀輕扭,承受顏設自後而來的銷魂。

  雖說才剛被顏設淫得洩身,未曾清理的幽谷當中仍滿足情慾的流洩,但現下心思都放在女兒身上,照說裴婉蘭該當禁受不住顏設的強行求歡,但也不知怎麼搞的,當顏設肉棒人體之時,一開頭雖還有點兒痛苦的撐脹感,但隨著顏設開始抽插,肉棒上頭的火熱不住湧到了裴婉蘭身上,感染得她也動了情興,這樣的體位讓裴婉蘭難以迎送,可嬌軀仍微不可見地扭搖起來。

  見南宮雪憐面現驚疑,顯然自己的反應令她大吃一驚,裴婉蘭心中羞恨至極,沒想到顏設剛剛毀了自己的貞節不算,現任又在南宮雪憐面前再次淫辱自己!但這沒用的胴體,競似被顏設撩起了無窮無盡的需要;開始微微的痛楚過後,隨之而來的便是強烈的歡愉,比起方才被奸時還來的暢快。

  裴婉蘭不知體內的媚毒乃是持久無比的「無盡之歡」,還以為自己當真有著淫娃蕩婦的潛質,南宮清在世時沒能好生開發自己,反倒在這顏設盡興蹂躪之後,肉慾的本能才操控了她。

  「唔……沒……沒錯……就是這樣……南宮家的小娘兒……」想來那「無盡之歡」也該生出效果,顏設一插之下,只覺一開始裴婉蘭嬌軀微僵,但之後傳來的反應卻如此令自己滿意。

  雖說裴婉蘭還強撐著最後一絲隨時叮能斷裂的尊嚴,沒被那強烈的滿足感沖的嬌語喘叫,可肉體的反應是如此誠實,根本不可能瞞得過正與裴婉蘭交歡的他,心下不由有些得意。老大雖佔了南宮雪憐的處子身,但自己享受的卻非殘花敗柳,而是外表端莊、內裡淫媚的尤物,加上「無盡之歡」的效果,自己的享受可未必輸給老大,「好好學學你娘……插破之後就有得爽了……快活的享受吧……」

  身後顏設的話令裴婉蘭臉上燒紅,偏偏現下正是南宮雪憐的要緊時刻,耳聽鍾出氣喘如牛,與自己相吻的南宮雪憐卻是難掩緊張,裴婉蘭幾可感覺得出,鍾出動作雖慢,肉棒卻是一點一點地推進著,絲毫沒有退卻;南宮雪憐的處女膜雖是柔韌,卻也已給推到了極處,只要鍾出再加一點兒力氣,便可破了南宮雪憐身子。她羞怯地點了點頭,吻得南宮雪憐更深了些,口舌交纏愈發甜蜜,現在的她再下管身後佔有自己的是什麼人了,一心一意只在自己嬌弱的女兒身上。

  本來南宮雪憐便已動情,雖不若裴婉蘭的胴體那般成熟,但天生體質加上淫毒催化,便心裡還未臣服,嬌軀卻早已準備好任由男人魚肉,現下又見到裴婉蘭含羞帶怯卻又樂在其中地承受顏設的抽插,情慾的本能更加強旺,給鍾出硬是突破了那層膜;雖說痛楚難免,可內外交煎的淫慾,卻令南宮雪憐苦中作樂,嬌軀順著裴婉蘭的教導輕挪緩扭,任鍾出愈鑽愈深。

  等到鍾出全根盡沒,快感混著苦楚令南宮雪憐不由神魂顛倒,也不知該呼疼還是該嬌吟時,裴婉蘭已給身後的顏設奸出了火,與南宮雪憐交纏的口舌雖沒吭一個字,但一張清麗秀雅的臉蛋上頭卻已漲滿了嬌艷誘人的酡紅,櫻唇當中吐氣如蘭,不住薰著南宮雪憐的口鼻,眉宇之間滿是誘人春意,嫩得似可掐出水來,一雙美目更是媚眼如絲,說不盡的矯羞撫媚。

  那艷麗模樣兒讓南宮雪憐打從心裡瞭解,即便一開始娘親還不願接受遭二煞淫玩的事實,但現在卻已漸漸享受其中樂趣,而自己雖是幽谷生疼,卻也漸漸感受到了那難以掩飾的滋味;她甜甜地與裴婉蘭擁吻著,緊貼住鍾出股間的腰臀下住輕搖,動作之間雖說難免痛楚,可隨之而來的快活滋味卻更強烈。

  沒想到南宮雪憐剛破身子便已展現出不弱於其母的風流意態,鍾出不由大為得意;這麼美又這麼騷的小姑娘,是自己第一個得到她的身子!得意之下不由挺腰更疾,不住淫玩著南宮雪憐初破的胴體。

  而顏設透過圓孔見南宮雪憐如此享受,加上肉棒被裴婉蘭又吸又夾,著實舒暢,也漸漸放開了動作;裴婉蘭此刻已被幹得忘形,雖說芳心痛楚未消,可肉體卻已本能地迎合起顏設的抽送,加上南宮雪憐唇裡舌間傳過來的都是火,無論呼吸或肌膚接觸,感覺上都已漸漸舒放,全沒一開始的緊張,反倒像是自己快要高潮時一般的放懷享樂,裴婉蘭不由哀吟,是否自己弄的太過火了?南宮雪憐雖是破身,卻沒承受多少苦楚,反而……反而像是樂在其中似的?

  但事已至此,她又有什麼話好說?不知不覺間裴婉蘭已與南宮雪憐深刻擁吻,熱烈的彷彿要融到彼此的身子裡去,幽谷之中強烈的快感,更是一波波擊打著嬌嫩的胴體,不住搖曳著任身後之人大展淫威,待得鍾出和顏設陽精勁射,在這對母女的體內深深烙下屬於自己的印痕時,裴婉蘭和南宮雪憐都已經舒暢無比地洩了身子,兩人緊緊摟著,再管不到其他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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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集 第四章 異法治傷

  光只想著昨夜暗中窺視到的春光,燕千澤差點都有些不克自持起來。不像腫出顏設這等業餘者,身為專業淫賊的他的眼光可比二煞高多了,從裴婉蘭和南宮雪憐肉體的反應便看得出來,兩女乃是純陰之身,天生氣息偏向陰柔一方,若修練純陰一路的武功進境必快,只可惜無論南宮世家的家博武功又或妙雪真人的絕世劍藝,都是名門心法,講究的是陰陽平衡;雖說練功路子較穩,不易出錯以致走火入魔,但卻與天生體質歧異,修練便有所成,也難以超凡人聖。

  所謂純陰之身與一般的天生媚骨並不相同,後者指的是骨相,自骨生肌,天生媚骨的女子極易動情慾,兼且肉體極為敏感,幾可說是隨手開發便成風情尤物,與男人交合之時滋味特別強烈美妙,往往使男人留戀其肉體以致欲罷不能,有此肉體者若不幸遇上了稟賦較弱的男子,而那男子又捨不得肉慾交接的美妙滋味,要將男子活活吸乾都非難事。

  若天生媚骨的女人遇上了稟賦深厚的男人,那才叫做天作之合,彼此之間如魚得水,夜裡床笫之間狂歡縱慾,盡享無上美妙;但此種稟賦極是難得,即便燕千澤有著「追花蝶」之名,用過的女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但二十年前身為成名淫賊之時,此種骨相卻也是前所未見,直到最近才因緣巧合下發現媚骨之女。

  但純陰之身卻是大小相同,純陰之身的女子體內陰氣純正,卻只是適合修練陰氣深重的武功。雖說無論接受過多少男性洗禮,無論是否生兒育女,那幽谷仍是無比緊縮,絕不會有所鬆弛,加上此種特異體質對藥物的抗拒能力較弱,無論何種藥物一入其體都會加速發揮藥力,但純陰之身的女子對情慾的需求卻未必比常人多些;裴婉蘭和南宮雪憐雖說均是純陰之身,但若不是那「無盡之歡」的藥效強悍,光只憑著鍾出顏設二人的挑情手段也未必能讓她們沉淪淫慾,只是「無盡之歡」的藥效既已發揮,要讓二女自情慾當中解脫,恐怕比常人更要多花一番功夫。

  但真正令燕千澤感到可惜的是,純陰之身的女子交合之時滋味曼妙難言不說,雖說她們未必容易沉醉肉慾深淵,但她們高潮時洩出的元陰卻是修練採補功夫的人可遇而不可求的上等補品,尤其像南宮雪憐這樣的處子,若在她破身之時能采其元陰修練,功力只怕可以直上幾層樓。

  最妙的是女子純陰、男子純陽之體,體內氣息自動循環、自成一氣,與常人不同,任你採補功夫再高、采的再狠,也沒法採到他們元陰元陽耗盡而亡,若想殺人滅口自是多費一番功夫,可若是作用陰陽雙修的爐鼎,卻是恰盡其份。但鍾出和顏設所修均非此等武功,只將二女拿來洩慾,白白浪費了南宮雪憐珍貴的處子元陰,旁觀的他識得被他們浪費的寶貝,想不暗叫可惜都難。

  奸不容易把激動的南宮雪仙安撫下來,妙雪真人一抬頭見燕千澤神色,也猜得出他必是在回味昨夜暗中窺視的男女淫事,心中不由一股怒氣,也不知楚妃卿怎麼會選這麼個人托付終身!

  雖知對淫賊而言,此類事兒實屬等閒,加上他與南宮雪仙幾可稱得上毫無關係,也難怪他不出力救出裴婉蘭和南宮雪憐,但見他這樣神色,心中那怒火一時之間卻是難消;若不是自己重傷在身,即便可以下床行動,要動手卻是休想,又是昨夜剛受他所助洩出勁氣,才得一夜好眠,終是欠了他人情,光看燕千澤這種神情,妙雪真人便真想好好痛打這幸災樂禍的傢伙一頓。

  突地心下一驚,妙雪真人暗忖,向來深沉持重的自己,怎麼會變得如此難耐怒火?仔細一想方知,那十道滅元訣傷身極重,自己體內功力大減,難以抑制心中情緒;加上向來嚴守,連楚妃卿這好姐妹都不知道的秘密,極有可能已洩給燕千澤知道,心亂之下自是更壓制不住,這可不是什麼好徵兆。妙雪真人深吸一口氣,勉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不像方纔那般容易失態。

  雖說在師父的安撫下勉強平靜了下來,但南宮雪仙一抬頭見燕千澤魂不守舍,猜也猜得出他不知又想到了什麼詭異事情上去,心下不由生起火來。

  她可不像妙雪真人那樣持重,雖說從拜師學藝以來,一心只想學妙雪真人的不世劍法,連她的沉穩也想學,可稟性絕非一時可就,加上這兩日煩心事多,南宮雪仙雖想壓在心底不要失態,可給燕千澤連番撩撥,再難自抑,肚內火一口就噴了出來,「你……你是真沒辦法根治師父身上之傷,還是一心推諉,怕師父傷癒?」

  見南宮雪仙才一稍梢平靜,立時便向燕千澤發火,發的還是剛才才被自己制止的話題,妙雪真人不由暗歎這徒兒未免過了分,即便心下再懸著落入賊手的母親和妹子;心情激憤之下也不該隨意向旁人發火;何況面對的還是「追花蝶」燕千澤。

  雖說昨夜他未向自己動手,可淫賊與俠女之間的對頭關係千百年難改,妙雪真人對他可一點不敢放心,偏偏南宮雪仙卻全然不覺自己不與他衝突的苦心,一肚子火仍向著此人發洩,若引得燕千澤心生怒火,以往的獸性再回身上,自己和南宮雪仙只怕都貞節難保。現下的她只希望楚妃卿快點回來,至少也讓燕千澤有些顧慮。

  一看妙雪真人色變便知她心下在想什麼,若非這些正道之士不以胸有城府為喜,除了少數特別深沉之輩外多少都有點心思容易臆測的毛病,像自己這種手上功夫不行、只靠輕功或心機保命的淫賊,只怕早給殺了個精光。

  燕千澤微微一笑,向著妙雪真人搖了搖頭。這種小女孩的小心眼,他可比向來規行矩步、一心只在劍上的妙雪真人瞭解的多;與其說南宮雪仙向著自己發火,不如說她心中哀痛太過,靠著使小性子撒氣,才能勉強轉移話題,不想到那令自己傷心之處。

  「這個嘛……」燕千澤微一沉吟,見妙雪真人一雙美目不住打量著自己,本來不想說出來的秘密還是忍不住脫口而出,「根治之法倒是有的,雖說只有個六七分機會,卻也值得一試……」

  他不說還好,一聽此話不只南宮雪仙,連妙雪真人都差點忍不住發作,師徒竟不約而同地脫口而出,「你……你說什麼?」

  原本話出口時還有點兒害怕,畢竟面前這淫賊師父現下沒辦法惹,自己又惹不起,也怪不得師父話裡小心謹慎,一聽自己遷怒之時都不由得緊張,但燕千澤的這句話實在太惹人嫌,加上連師父都問出了口?彷彿給自己添加了不少勇氣。

  雖說妙雪真人一句話出口便沒再加追擊,顯然是不想惹怒此人,但南宮雪仙可沒這多顧慮,「你……你太過分了!明明知道有根治之法卻不用在師父身上,讓……讓師父身上留傷無力動手,你……你存的是什麼心?若你不存心如此,昨夜便用這根治之法為師父療癒內傷,師父……師父早就已經好了……也不會像現在這樣子……」

  「你這句話……是胡、說、八、道。」燕千澤微微一笑,令面前二女怒火更增,連妙雪真人都差點抑不住心中怒火,偏偏只能壓抑下心中怒意,瞪著燕千澤言笑晏晏,伸指一下接著一下,輕輕戳著南宮雪仙額頭,彷彿在逗弄小孩子一般,「一來這根治的法子沒有十分把握,不能隨意施為,畢竟十道滅元訣造成的傷勢太過複雜,牽一髮而動全身,萬萬不可大意;二來嘛……這辦法你師父未必願意接受,就算她接受我也不願意,就算我們都願意也得聽妃卿的意見……」

  「哪來這麼多理由?」雖知燕千澤未必是欺自己無力與抗,這撩人心火的怪作風有七八成是他的個性使然,光昨夜到現在自己也不知被他氣了多少次,但南宮雪仙自知年輕,一肚子火既壓不住,索性全噴出來,「救人就是救人,你若救了師父……師父又哪裡會不願意?」

  「真的嗎?」轉頭望向妙雪真人,燕千澤笑得好生邪氣,連眼都瞇了起來,全看不見他眼中神色,「若我真不顧後果,用這只有六七分機會的根治之法救助道長,道長真會感激我?」

  「這個嘛……」見燕千澤笑得忒也邪氣,還刻意瞇起了眼,不讓自己從眼神中看出他心下所想,妙雪真人與他交手也不是一次兩次了,自知此人話裡往往都隱含他意,絕不似話意這般明白,可不能隨意應承,偏偏南宮雪仙卻不解地看向自己,全不瞭解自己沉吟的原因,這小徒兒確實還有得磨練。

  她低著頭想了想,輕輕抿了抿櫻唇,這才抬起頭來看向燕千澤,「十道滅元訣威力無窮,皮牯雖是步上邪道,卻也難掩驚才絕艷,此招武林中又有誰敢說有十成把握盡解?如若有法根治,六七分的把握已經很足夠了,最多不過是救不成功,妙雪倒不會因此怨怪旁人……」

  「不過……」見南宮雪仙想要搶話,妙雪真人杏眼一瞪阻住了她,隨即轉向燕千澤,眼神語氣都無比嚴謹,生怕露了點口風又落下了把柄給他嘲笑,畢竟因著楚妃卿的緣故,就算自己身上無傷也不好真和此人翻臉,「這根治之法若燕兄不願意,妙雪也不能強人所難,何況如果還要聽妃卿妹子的意願,想必其中牽涉頗多,妙雪之傷便重,也無須牽扯旁人……」

  「還是美道姑心腸好,比你那沉不住氣的徒兒沉穩得多;其實這法子倒不沒怎麼牽扯旁人,只是……」見南宮雪仙紅了臉還想爭執,燕千澤淡淡一笑,刻意又把話題撩起來,直到看南宮雪仙已氣得手都按到劍柄上了,這才接下了話,「燕某想到的根治之法,乃是因為燕某所修乃是採陰補陽的陰陽訣,威力雖遠遠不如十道滅元訣厲害,但要說到調理體內陰陽氣息,卻不輸名門正宗內功;美道姑體內十道滅元訣的勁氣之所以難治,乃是因為數種氣勁彼此牽引衝擊,毀傷經脈臟腑,以外力強行驅出,往往驅得一部,其餘勁氣反倒在體內更加糾纏深種,難以拔除,若以陰陽訣調理體內陰陽之氣,非是強驅而是轉化吸納,便下能根治也該當能解得大半……」

  「這……是這樣啊……」聽燕千澤這麼一解釋,南宮雪仙不由吶吶,微微縮了縮頸子。

  武林之中無論何門何派,內功秘訣都是機密中的機密,非本門之徒絕不能傳,雖說眼前之人乃是淫賊,所修內功又是採陰補陽之法,絕對非屬正派,可終也是一方秘訣,若為了救妙雪真人之傷,要令本門秘訣外傳,兩邊均是利弊互見,也難怪燕千澤要瞻前顧後不敢輕易施為。即便再看不起淫賊,但這種基本的武林規矩她還是懂的,要令對方傳授秘訣,南宮雪仙還真開不了這個口。

  「不是你想像那樣。」見南宮雪仙退縮,燕千澤似很得意地笑了出來,氣得原本已諒解的南宮雪仙火又上來了,卻見妙雪真人柳眉微蹙,桃腮微紅,卻不像是生氣,反倒像是想到了什麼異常之事。

  燕千澤又開了口,「美道姑現在的情況,只怕也運不得功,若要以陰陽訣救治體內傷創,唯一的法子……就是藉由男女交合之便,採補吸取美道姑體內真元,藉以調理陰陽……」

  「什麼……真的假的?」聽燕干澤這麼說,南宮雪仙登時驚叫出聲。妙雪真人臉兒暈紅,雖是輕嗔薄怒,更多的卻是嬌羞之態。

  燕千澤其意甚明,若要用這法子根治妙雪真人體內十道滅元訣之創,便要讓妙雪真人與燕千澤這淫賊交合,這種事確實不能在妙雪真人傷重到迷迷糊糊的情形下施行,若燕千澤昨夜當真主動要根治妙雪真人體內傷創,就算明知這是救命之舉,南宮雪仙也第一個無法同意;即便妙雪真人現在知道了,也真不敢隨便開口答應,畢竟她的處子之身守了四十年,是否這樣輕易地交給別人,還是個淫賊,即便以她的沉穩決斷,一時之間也真無法決定。

  加上燕千澤還是楚妃卿的丈夫……現任妙雪真人總算知道,為什麼燕千澤還得聽楚圮卿的意見;若燕千澤強行施為,一來自己未必領情,多半以為他淫賊獸慾又生,才選了這要玷污自己身子的法子,二來對楚妃卿也真難以交代,若換了自己來選,也真是個左右為難之局。

  加上妙雪真人雖非淫賊,但長年追殺淫賊多了,對採補之道也非全無認識。所謂採補不只是男女交合而已,還要交合時的雙方完全敞開心胸,享受魚水之歡,讓體內精關盡開,方得陰陽調合之效;若雙方都已有經驗還好,如若一方還是初次,就得由對方多加挑逗愛撫,直到動情之後方能成事。

  雖說年已四旬,妙雪真人可還是清純處子之身,便不說獻身之羞,光想到要讓這淫賊在自己貞潔的胴體上頭大施淫賊慣技,燃起自己的情慾,讓自己元陰盡放,與他盡情交合,從貞潔矯貴的俠女一變而為任其魚肉的淫娃蕩婦,光只想像那般景況,都教妙雪真人難以忍受。

  何況男女之事與旁事不同,交合之後可不能說分便分;淫賊之所以惹人厭惡,猶如過街老鼠人人喊打,一半是因為淫賊多半恃強凌弱,一半也是因為淫賊只求一夕之歡,事後便將玷污了的女子棄若蔽屣。若她真同意了這個法子,事後楚妃卿只怕是硬留也要把自己留下來,妙雪真人可真無法想像自己夜夜留在床上,等候著燕千澤這淫賊恣意疼愛蹂躪的模樣,光想都覺羞人。

  「你……你胡說……」見師父都閉了口,似是還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南宮雪仙也無法接受此事。她掙扎似地開了口,「一定……一定還有其他辦法的……不……不會只有這個法子的……是不是?」

  「是啊!有法有破,一定有其他的辦法可解……」先一句話說的南宮雪仙面泛喜色,燕千澤又補了一句,把心情才好起來一點的南宮雪仙又打了下去;光看他邊說還邊刻意吐舌舐了舐唇皮,一副淫賊的急色模樣,令南宮雪仙真不想相信他說的話,「不過燕某不知道。美道姑要說我淫邪好色也好,要說我孤陋寡聞也罷,總之我是只知道這辦法,看美道姑願不願意接受了……」

  見這笨徒弟還沒發覺自己被燕千澤玩弄於股掌之間,妙雪真人苦笑著暗歎了一口氣。南宮雪仙本來也冰雪聰明,照說不該這般容易上當,但母親和妹妹淪落敵手,依靠的師父卻又負傷在身,心思正自慌亂,也怪不得對燕千澤的挑釁照單全收。

  她輕輕伸手,拉住還要爭辯的南宮雪仙衣角,讓這徒兒靜了下來;她轉過頭來似笑非笑地望著燕千澤,「燕兄方才說便妙雪接……接受燕兄以此法為妙雪療傷,燕兄自己也未必願意,這……可是真話?或者只是說來唬唬雪仙的?」

  「這個……是真話沒錯……」見妙雪真人說話時神情嬌甜,不像面對人所不齒的淫賊,倒還真有些朋友間說笑的意味在,心知自己的說話能夠逗得南宮雪仙激動難平,但這個老對手卻不是這般容易上當的。

  不過別說自己,恐怕楚妃卿也從未想過,向來冰冷正經的妙雪真人,說到女子貞操之事時非但沒扳著臉,反面言笑如常,一副不當一回事的模樣,說話時還不經意地輕挺嬌軀,玲瓏浮凸的曲線吸過了他目光,燕千澤不由有點兒被對方反將一軍的感覺。他刻意用淫賊的眼光在妙雪真人胸前打量一番,露骨到完全沒有保留,好不容易等到妙雪真人忍不住臉兒微紅,伸手輕掩嬌軀時才開了口,「哎……畢竟燕某是有妻室的人了……若燕某隨意動手,妃卿會難過的……」

  「哦?妃卿也會河東獅吼?妙雪可真沒見過呢!」聽燕千澤說話,還真與以往的印象連結不上來。從他的話意,卻聽得出他與楚妃卿夫妻恩愛,似是動了真心,不由令妙雪真人嘖嘖稱奇。

  「妃卿不會……不過生氣還是小事,氣過了勁頭也就完了;可妃卿若是難過,事情就悶在心裡,要撩她說出來都難,那個樣子可不行,光看都讓人難受,燕某可不願意看她那個樣子……所以我說小姑娘你小心點,現在你師父可只有你能護駕,別人都不行,你說話前得看看狀況,如果你還刻意惹得燕某生氣,害燕某忍不住向美道姑下手,弄得妃卿難過,事後燕某可饒不過你的。」

  「你!」氣得滿臉通紅,沒想到燕千澤如此無恥,竟連他自己見色起意都想賴到自己身上,偏偏此人至少有一句話沒有說錯;現下妙雪真人無力動手,楚妃卿又在外未歸,除自己外還真沒有人能夠牽制燕千澤。

  南宮雪仙雖說一看到此人便不由心火湧上,一肚子火彷彿尋到了出口狂噴而出,再也難以保留,可靜心一想方才妙雪真人與此人說話時的情態,南宮雪仙也知道現在不是自己任性的時候,不過……光看著這個人出現便一肚子火,想忍耐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不煩你們師徒授業了,」燕千澤嘻嘻一笑,收拾了桌上餐具離開房間,「大約明兒個妃卿她們便回來了,小姑娘至少得忍耐到那時候,至於美道姑嘛……你可要當心些,當年你追的燕某慘了,說不定燕某還懷恨在心!如果燕某想要偷香竊玉,今夜便是時機,你可要好生準備……」

  一怒之下當場跳起來,偏偏在南宮雪仙拔劍之前,燕千澤早去遠了;南宮雪仙望了望師父,終究是沒追出去,腰間長劍恨恨地往桌上一扔,令妙雪真人又好氣又好笑。不過南宮雪仙雖氣,終是沒忘了顧著自己的責任,奸歹是有了進步,妙雪真人微微一笑,「仙兒,坐下吧。」

  「是,師父……」小嘴兒一扁,眼兒紅紅的,南宮雪仙心下著實委屈。娘親和妹子淪陷敵手,師父又因著自己的緣故中了那凶名夙著的十道滅元訣,唯一的解法偏又是要委身與那邪惡的壞淫賊,南宮雪仙便一千一萬個想師父快點好起來,可也不敢勸師父採行此法,萬般委屈壓抑心底,給燕千澤無窮無盡的撩撥之下,那淚水終究還是難以忍耐,一坐回妙雪真人身邊,南宮雪仙忍不住撲身她懷中,淚水已滾滾而出,「嗚……師父……都是……都是雪仙不好……帶著師父到了此處……才……才害得師父走也走不出去,還被他……還被他那般言詞侮辱……都是雪仙的錯……嗚……」

  「不是仙兒的錯……仙兒已經做得很好了……咳……」安撫著懷中痛哭的南宮雪仙,妙雪真人只覺胸中異氣蠢蠢欲動,顯然燕千澤的治標之法當真只能撐得一時。

  不過這也難怪燕千澤,十道滅元訣不只是威力強大而已,更麻煩的便是侵入體內的多重勁氣互相牽扯糾結、難以處理,縱然靠著高明內功驅得一股勁氣,其餘勁氣受內功裡陰氣陽氣吸引,不只威力不消反而更增,複雜之處當真難以言喻,燕千澤能保自己昨夜未曾受苦、一夜好睡,已算是前所未有的好運氣了。

  不過想到接下來的問題,妙雪真人便不由臉兒微潤,眼兒都不由有些迷濛,體內勁氣難以自行排除,不說根治之法令人難以接受,若換了二十年前自己只怕死了也不願委身淫賊而活,即便現在知燕千澤與楚妃卿恩愛,絕非一般令人不齒的淫徒,但要自己獻身予他,這決斷一時之間卻也無法下去。

  何況光想到若今夜自己想好好睡一覺,恐怕還得讓燕千澤推拿針灸一番,昨夜自己昏暈過去還好,今兒個自己神智清醒,還得被他在自己裸著的背上推拿按摩,光想想都覺羞人;尤其若照燕千澤的手段,給他這樣摸著摸著摸習慣了,也不知會否弄出什麼事來?便不委身與他,日後給這人當做把柄取笑,妙雪真人可真不知該如何是好,此人這個性怕是楚妃卿都沒法。

  在師父懷中抽泣了好一會兒,南宮雪仙好不容易才收止了淚水,隨著哭泣和話語出口,心中的沉悶倒真揮發了大半。雖說仍是擔心落入敵手的娘親和妹子,感覺卻沒先前那般積鬱了,語中雖還帶著淚水氣息,可聲音中漸漸回復了以往的生氣,不像一早起來時那般梗鬱於心模樣,「師父……接下來該……該怎麼辦才好?娘和憐兒都……都被他們那樣……該怎麼樣才能救出來?」

  「這個嘛……還得從長計議才是……」心中一時無計,還真沒辦法回答南宮雪仙的問題,即便自己傷勢已癒,若沒法對付鍾出顏設二人的十道滅元訣,雙方相爭勝負之數也真難以預料。

  自己單打獨鬥雙煞之一雖說因著劍法差距,自己可操必勝,但南宮雪仙面對另一人卻未必有勝算,何況對方還有個粱敏君在,除非自己把楚妃卿也拖下水。

  可這樣下去,也難說虎門三煞在外是否還有其他的援手,規模愈扯愈大,牽涉愈來愈多,絕非自己所願;可若延宕下去,三煞凶性難消,也不知落在他們手中的裴婉蘭與南宮雪憐會遭何種毒手,光被強姦她們都未必受得了,遑論其他。

  本來燕千澤身為淫賊,輕功之高明在眾人中當屬頂尖,可一來他未必願意涉入此事,二來裴婉蘭與南宮雪憐都是美人胚子,鍾出顏設既弄了二女上手,在未膩之前想來必是夜夜春宵,緊緊抱著絕不放手,便以燕千澤的輕功,想在鍾出顏設兩人的床上救人,怕也難能。

  「師父……」見妙雪真人沉吟,知道師父一時間也想不出辦法,南宮雪仙芳心愈痛。她心懸落入敵手的親人,萬分希望師父趕快好起來才可出手救人,偏又知道現下唯一的救助之法,妙雪真人實在難以應承,芳心掙扎矛盾,也真不知該怎麼辦才是。她看了看師父,心中尋思之下,好不容易才下了決定,「師父……仙兒求你……」

  「嗯?」

  「仙兒……仙兒想求師父趕快好起來……可是……可是他的法子……哎……仙兒也不知怎麼說……能不能有其他的法子?仙兒好想師父快點好,又不希望……不希望師父被他佔了大便宜……」

  「仙兒放心,為師……為師會想到辦法的……何況現在就算為師願意,他也要先求妃卿同意才成……」說到此處妙雪真人不由臉紅,說來自己武功有成之後,為了心中那個秘密,無論何時何地她都是這樣一副冷傲高潔、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模樣,光今天臉紅的次數都超過以往加起來,「如果圮卿不願意,他該以妃卿為先,就算為師……想要獻身,他也未必願意出手相救……看來還是得等明天妃卿她們回來,為師和她細加討論再說……倒是仙兒,有件事情你要注意……」

  「是?」

  「是對上這燕千澤的態度,」見自己一提到燕千澤,南宮雪仙的臉蛋兒又氣紅了,妙雪真人微微一笑,伸手輕撫著愛徒臉頰,這兩人的針鋒相對,讓她又似回到了年輕之時,「此人雖是淫徒,但當年除了淫邪好色之外,別無其他過惡,把好色輕薄這些問題去掉,他所行幾可稱得上俠義之道;現下他已經收斂,雖說口頭上愛佔便宜的毛病不改,卻已非當年淫邪之輩,口中說話或許有些過分,但別無惡行,又伸手助了你一把,論情論理你都不該對他如此無禮,更不該這般輕易就失去平靜,修劍之道以平心靜意為上,一旦心亂,劍法再難臻絕頂之境,你可還記得?」

  「是,徒兒知道了。」聽師父教訓自己,一開始時南宮雪仙雖還想辯解,但聽妙雪真人這麼一說,靜下心來細想,妙雪真人所言確屬有理,南宮雪仙也知自己確實衝動了,若說要好聲好氣的面對此人或許不易,但若要靜下心來對待,以自己修劍之心該當不是難事,「可他……他為什麼這樣說話,仙兒真的……真忍不住想生氣,他的說話跟淫徒真沒兩樣……他叮真的收斂了嗎?」

  「其他的不說,他對妃卿該當是真心的……聽你早上說,他和圮卿恩愛,多半不是假的。」見南宮雪仙還沒發現,妙雪真人心下暗忖;其實別說南宮雪仙,若非自己看出了剛剛一場大哭之後。南宮雪仙心中積鬱吐出了不少,只怕也沒能察覺,說不定燕千澤之所以多方撩撥,小部分是因這難得的機會虧虧自己好一發當年怨氣,主要卻是為了撩得南宮雪仙怒氣外吐,擔心和掙扎才不至於都積壓在心裡。

  只是往年印象猶在,要承認此人存心良善才刻意撩起南宮雪仙怒火,讓她有個發洩的空間,此事別說南宮雪仙,就連妙雪真人一時都難說服自己。她想了想,還是決定不說出來,「而且,燕千澤也已經不是當年好色的燕千澤了……這一點為師倒還看得出來。」

  見南宮雪仙微嘟小嘴,一副還不肯相信的樣兒,妙雪真人雖想說明清楚,但這理由連她自己想想都覺羞人,猶是清純處子的她哪堪宣之於口?但若不說清,以南宮雪仙現下的心態,對上燕千澤時想平靜都不可能平靜下來,這個人的難搞當年妙雪真人可是經驗過許多次了,權衡之下她還足說了出來,「換了當年好色如命的燕千澤,見為師受傷暈厥,你又對他毫無防備,一把妃卿她們支開,第一件事就是來壞為師的貞操……接著就是仙兒你的身子……以他的本領,一兩天的時間足夠做出很多事了,到時木已成舟,生米煮成了熟飯,妃卿回來也不能拿他怎麼樣……」

  「就算……就算那樣……事後雪仙也不會放他干休……絕對不會……」邊說邊不由瞼紅,其實一早起來細細尋思,南宮雪仙也真不由想到了此事,但那時她還不知此人便是當年淫名在外的「追花蝶」燕千澤,只道是自己多心了,若早知此事,昨夜自己如何硬撐也不敢睡過去。

  光思及此已是臉兒暈紅,妙雪真人卻不敢多說,若昨夜推拿之時,燕千澤已掌握到自己體內那個秘密,想要強抑獸性只怕也難。南宮雪仙不知當年之事,她卻是知之甚詳,以燕千澤當年的本領,女人被他弄上手之後,想要離開可不容易,只做個一次兩次或許還能在事後離開他,可若讓燕千澤多在床上憐愛個幾回,便被他棄若蔽屣,恨他的女子也不多,南宮雪仙實在太過小看此人的床笫功夫。

  若這兩天當真與他在床上度過,等到楚妃卿回來,只怕兩女不只失身,連芳心都給此人奪了去,再也無法自拔,不過此種事又怎能對徒兒明說?妙雪真人只能輕歎一口氣。

  「先不說這個,仙兒,」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妙雪真人輕吁一口氣,似是下了什麼決定般,「待會你去找他,告訴他為師體內異氣又自鼓蕩,請他……請他晚上來為為師推拿一番,不這樣為師恐怕……恐怕撐不到明天妃卿回來……好個十道滅元訣,也真不知這二賊是怎麼弄到手的。」

  「師……師父……」給妙雪真人這句話殛得目瞪口呆,南宮雪仙自己不是沒感受到昨夜的香艷氣氛,身為女子那樣將背心全暴露在男人眼前,便是眼中未見男子,可說羞人也夠羞人了,昨夜若非見妙雪真人重傷暈厥,加上心中又沒對此人有所防範,南宮雪仙可放心不下讓一個男子為妙雪真人行此法療傷。

  可怎麼也沒想到,清醒之後的師父竟還要燕千澤為她推拿,難不成……南宮雪仙偷偷窺視著妙雪真人的表情,雖是平靜一如以往,可眉楷眼角間卻隱隱浮現一層粉紅的光暈,真有點仙子思春那隱在莊嚴冶艷下的誘人,南宮雪仙不由微懼,難不成因著自己希望師父趕快好起來,妙雪真人當真打算和燕千澤陰陽雙修療傷?偏偏想問又問不出口來,臉兒登時脹得紅了。

  「別瞎猜了,快去!」和南宮雪仙眼兒一對,看出了她眼中夾雜著驚訝的疑惑,妙雪真人只覺胸口微窒,顯然情緒一動,體內勁氣也隨之起舞,這十道滅元訣實在纏人。

  她也猜得出南宮雪仙想到什麼地方去了,那原本若隱若現的麗色不由愈發透體而出,妙雪真人輕輕地推了推徒兒,「這十道滅元訣週而復始,在體內不住起伏,他的洩氣之法只能救得燃眉之急,若不如此為師怕難撐下去。所以今夜也要仙兒守望,不讓他……不讓他趁機對師父無禮,好嗎?」

  「是……仙兒曉得了……」

  月兒已上東山,燕千澤走入房中,迎面而來的是南宮雪仙似想殺人一般的目光,燕千澤微笑以對,反倒是主角妙雪真人擁被坐在床上,一點羞懼都沒有,望向自己的表情還帶一絲笑意。

  「不知美道姑可準備好了嗎?」不想多話,取出金針在燭火上燒灼著,燕千澤眼角一瞥,只見床上的妙雪真人微微點頭,轉過身去,輕輕拉開罩身的床被,瑩然生光、雪雕玉琢的粉背已然裸露了出來,一旁的南宮雪仙不由緊張,燕千澤嘴角一歪,刻意放慢了腳步,讓南宮雪仙發現他一雙眼兒輕盯著妙雪真人赤裸的背部不放,氣得她臉兒又紅了起來,握著劍柄的手忍不住用力。燕千澤倒沒怎樣,反是妙雪真人背後似生了眼睛,像是看穿了南宮雪仙的心意,「仙兒放輕鬆點吧!又不是你受傷……好生護法,以防打擾便是,燕兄不會害為師的。」

  「哦?美道姑就真這麼放心?」燕千澤狡黠一笑,眼兒瞇得像隻狐狸,「當年美道姑追殺燕某的時候,手下可從沒鬆動過,何況……就算沒有當年的過節,以美道姑的天姿國色,你難道就真認為燕某不會臨時見色起意?明兒個妃卿就要回來了,今夜……恐怕是燕某最後偷香竊玉的機會了,美道姑難道不認為,燕某會施施手段,先弄暈了你徒兒,再讓美道姑嚐嚐床笫歡愉滋味?」

  「不放心又能如何?」連頭都沒轉過來,妙雪真人話聲裡平靜依然,似是一點都不擔心燕千澤話語裡的恫嚇,倒是南宮雪仙手裡緊張得快出了汗,長劍幾乎有種想要出鞘的衝動,「總不能教仙兒乾脆拔出長劍,按在燕兄頸上,好讓燕兄專心為妙雪療傷,少了這許多話?」

  「想法倒是不錯,長劍臨頸,確實可以嚇卻不少淫思野望,就算淫賊在這情況下怕都硬不起來……哎,可惜不行,」故意看向瞼兒脹得通紅,鞘中長劍似拔不拔的南宮雪仙,燕千澤點了點頭,面上有種故作姿態的嚴肅,「燕某瞻子小,若真有把長劍按在頸上,恐怕連運功都不會了……」

  「所以說啦!好仙兒把劍放下,別嚇著燕兄了,為師可還等著他來救命呢!」

  「師父!」沒想到妙雪真人竟順著燕千澤的話調侃自己,南宮雪仙雖氣卻又無法出言反駁,只能狠瞪燕千澤一眼,悻悻然地放下了兵刀,而燕千澤嘴角的笑意卻愈來愈濃,一副小人得志的得意模樣,「哎呀呀!老天要下紅雨了,這麼好說話的美道姑,只怕連妃卿都沒見過……唔,十道滅元訣攻心喪智,莫非真傷到美道姑神智去了?要是因此功讓你變了個人,妃卿會很難過的……」

  感覺燕千澤坐到了背後,妙雪真人表面平靜,一顆心卻不由得提到了嗓子眼,背心漸漸燒熱,也不知是因為自己的緊張,還是燕千澤那灼灼的目光?昨夜自己昏了過去,才任此人在背後弄鬼,可今天自己卻是神智清楚地任他推拿施為,縱妙雪真人修養深湛:心靜如水,可處子之身要任男人在背上針灸推拿,羞赧之意仍是難以掩飾。若不是燕千澤話裡刻意提到楚妃卿,雖說話語輕薄,似也在點醒自己不要見色忘形,妙雪真人可真想逃下床去,免了挨燕千澤這一手呢!

  「哎……」當金針人體之時,一股勁力透體而入,妙雪真人原還能忍得,但當燕千澤的大手撫到背上,推拿之間緩緩運勁,導引已鑽人體內的勁力之時,妙雪真人卻不由得輕聲呻吟出聲。

  也不知是燕千澤施了什麼手段,還是自己的肌膚特別敏感,當他一雙手貼到身上時,妙雪真人只覺除了燕千澤的勁力外,另有一股灼熱緩緩導入,不像那導引體內勁氣的力道集中一點,那灼熱瞬間走遍奇經八脈,烘得妙雪真人嬌軀不由暖烘烘的,魂兒都不由有些飄飄然。

  她輕咬著牙,似是難耐刺激般地輕扭嬌軀,□又不能讓燕千澤大手離體,哪裡還有逃離的空間?妙雪真人只覺身子漸熱,尤其那走遍全身經脈的熱力帶起了難以言喻的刺激,熬得她週身酸癢,難以自制。

  昨夜當他為妙雪真人推拿之時,南宮雪仙雖見妙雪真人嬌軀泛紅,肌膚發熱,本還以為那是勁力運行間的自然現象,但現下知道了此人身份,又見妙雪真人美目微瞇,櫻唇輕咬,瓊鼻間發出的呻吟聲竟頗有種引人心動的誘惑,聽得連南宮雪仙都不由心癢癢的,她心下不由懷疑,淫賊用來對付俠女的手段千變萬化,若他這一行功暗藏邪法,那可該怎麼辦?偏偏自己對此孤陋寡聞,若燕千澤用上什麼手段,只怕自己也看不出來;南宮雪仙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燕千澤大手在妙雪真人細緻嬌柔、美得像在發光的裸背上來回滑動,一心只等著他若有異動,立時便要出手。

  好不容易才靜下心來,感覺燕千澤的勁力到處,體內的勁氣似開了個口,漸漸散溢而出,雖說嬌軀火熱難當,滑若凝脂的嫩肌上似抹了層薄薄香汗,但沒有了那異樣勁氣干擾,妙雪真人心下既定,便可感覺出燕千澤的手法,確實是單純的運功推拿,為自己稍洩體內勁氣而已,那股火熱只是自己嬌軀對異性接觸的本能反應,尤其隨著自己注意力放在背上,愈發感覺得出燕千澤大手到處掌心肌肉的感覺,那觸感十分奇異,令她不由有種自己正在他的手下漸漸融化的感覺。

  眼見妙雪真人眉目漸開,顯然體內痛楚隨著燕千澤的推拿漸漸鬆弛,南宮雪仙一顆心終於漸漸鬆了下來,可不知怎麼搞的,心一鬆下眼皮便覺愈來愈酸澀難過,竟似隨時要閉起來似的,嚇得南宮雪仙魂都快飛了。

  她拚命地睜大眼睛,抗拒著愈來愈沉重的眼皮,及那打從體內深處湧上愈來愈強烈的睡意,南宮雪仙可怎麼也沒想到,怕什麼就來什麼,這燕千澤果然心存邪念,也不知怎麼用藥暗算,真讓自己不知不覺間著了道兒。

  她伸手按劍,銀牙輕咬舌尖,微微的痛楚勉力抵抗著強烈的睡意,若非知妙雪真人行功正至緊要關頭,如果自己此刻出言打擾而導致走火入魔可就害了師父;南宮雪仙早要出言申斥其非,偏生現下卻只能咬牙忍著,等對方鬆開師父才敢動手。

  也不知過了多久,當燕千澤終於推拿完畢,拔出了金針,手才剛離開妙雪真人背後,南宮雪仙便忙不迭地鑽進兩人中間,取衣遮住妙雪真人背後,似是深怕給燕千澤多瞧了一眼,隨即拔劍出鞘,直指著燕千澤,「你……你好大膽子,竟敢施藥害人……」

  沒想到行功方畢,南宮雪仙立時便叫了出來,妙雪真人轉過頭來,若非伸手得快,怕那才剛掩住背心的外袍都要落了下來;只見南宮雪仙雖奮力保持清醒,眼皮卻是愈來愈重,不時瞇住,彷彿隨時都要閉起來。

  妙雪真人陡地一驚,原還以為燕千澤做了什麼手腳,可見燕千澤雖是眉毛微挑,手上收拾的動作卻一點不慢,完全不搭理南宮雪仙指向他的長劍,妙雪真人微一吸氣,卻不覺有甚異處,心念一轉已知其理。

  她伸手輕輕拉了拉南宮雪仙衣袖,動作極其輕巧,生怕一個用力外袍落下,藕臂便要露出春光,「仙兒別擔心,沒什麼用藥的事,你……昨夜沒好睡吧?」

  見轉移了南宮雪仙注意力,妙雪真人這才接了下去,「仙兒你昨兒激戰太累,又負著為師逃到此處,可接下來又沒好生休息,才會累得眼睛酸澀疼痛,稍微瞇一下子,別太用力就好了……」

  等到依己之意好生閉目休息,終於知道自己錯怪了燕千澤的南宮雪仙服侍著自己躺下來時,妙雪真人只覺口乾舌燥,身子軟綿綿地再也使不上力,這才感覺到山裡夜間的清涼。方才運功的時間雖不長,可體內氣勁運行之下,身子著實火熱,尤其他大手到處,更是股股熱力直透,全身水分似都化成了汗沁出體外,若非南宮雪仙體貼地為她擦拭過一回,怕連躺下來都難以安生。

  「多謝……多謝燕兄了……」看著燕千澤收拾金針,妙雪真人聲音輕緩,望著他的眼中竟有絲迷濛,「明兒個等妃卿回來,還請燕兄……請燕兄安排,讓妙雪與妃卿好生研究一番……」

  「這是當然了,」收拾得乾乾淨淨,燕千澤站了起來,吐了口氣,身子竟有些微微的搖晃;雖說他運功只是為了導引妙雪真人體內氣勁,但妙雪真人本身內力深厚,那十道滅元訣也是勁氣強悍,光只是導引氣息都令他疲憊,「還請美道姑跟妃卿說明清楚,美道姑在這兒過得好好的,連你的徒兒也是,燕某連根手指都沒亂碰,完全沒有監守自盜,這事不說清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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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集 第四章 異法治傷

  光只想著昨夜暗中窺視到的春光,燕千澤差點都有些不克自持起來。不像腫出顏設這等業餘者,身為專業淫賊的他的眼光可比二煞高多了,從裴婉蘭和南宮雪憐肉體的反應便看得出來,兩女乃是純陰之身,天生氣息偏向陰柔一方,若修練純陰一路的武功進境必快,只可惜無論南宮世家的家博武功又或妙雪真人的絕世劍藝,都是名門心法,講究的是陰陽平衡;雖說練功路子較穩,不易出錯以致走火入魔,但卻與天生體質歧異,修練便有所成,也難以超凡人聖。

  所謂純陰之身與一般的天生媚骨並不相同,後者指的是骨相,自骨生肌,天生媚骨的女子極易動情慾,兼且肉體極為敏感,幾可說是隨手開發便成風情尤物,與男人交合之時滋味特別強烈美妙,往往使男人留戀其肉體以致欲罷不能,有此肉體者若不幸遇上了稟賦較弱的男子,而那男子又捨不得肉慾交接的美妙滋味,要將男子活活吸乾都非難事。

  若天生媚骨的女人遇上了稟賦深厚的男人,那才叫做天作之合,彼此之間如魚得水,夜裡床笫之間狂歡縱慾,盡享無上美妙;但此種稟賦極是難得,即便燕千澤有著「追花蝶」之名,用過的女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但二十年前身為成名淫賊之時,此種骨相卻也是前所未見,直到最近才因緣巧合下發現媚骨之女。

  但純陰之身卻是大小相同,純陰之身的女子體內陰氣純正,卻只是適合修練陰氣深重的武功。雖說無論接受過多少男性洗禮,無論是否生兒育女,那幽谷仍是無比緊縮,絕不會有所鬆弛,加上此種特異體質對藥物的抗拒能力較弱,無論何種藥物一入其體都會加速發揮藥力,但純陰之身的女子對情慾的需求卻未必比常人多些;裴婉蘭和南宮雪憐雖說均是純陰之身,但若不是那「無盡之歡」的藥效強悍,光只憑著鍾出顏設二人的挑情手段也未必能讓她們沉淪淫慾,只是「無盡之歡」的藥效既已發揮,要讓二女自情慾當中解脫,恐怕比常人更要多花一番功夫。

  但真正令燕千澤感到可惜的是,純陰之身的女子交合之時滋味曼妙難言不說,雖說她們未必容易沉醉肉慾深淵,但她們高潮時洩出的元陰卻是修練採補功夫的人可遇而不可求的上等補品,尤其像南宮雪憐這樣的處子,若在她破身之時能采其元陰修練,功力只怕可以直上幾層樓。

  最妙的是女子純陰、男子純陽之體,體內氣息自動循環、自成一氣,與常人不同,任你採補功夫再高、采的再狠,也沒法採到他們元陰元陽耗盡而亡,若想殺人滅口自是多費一番功夫,可若是作用陰陽雙修的爐鼎,卻是恰盡其份。但鍾出和顏設所修均非此等武功,只將二女拿來洩慾,白白浪費了南宮雪憐珍貴的處子元陰,旁觀的他識得被他們浪費的寶貝,想不暗叫可惜都難。

  奸不容易把激動的南宮雪仙安撫下來,妙雪真人一抬頭見燕千澤神色,也猜得出他必是在回味昨夜暗中窺視的男女淫事,心中不由一股怒氣,也不知楚妃卿怎麼會選這麼個人托付終身!

  雖知對淫賊而言,此類事兒實屬等閒,加上他與南宮雪仙幾可稱得上毫無關係,也難怪他不出力救出裴婉蘭和南宮雪憐,但見他這樣神色,心中那怒火一時之間卻是難消;若不是自己重傷在身,即便可以下床行動,要動手卻是休想,又是昨夜剛受他所助洩出勁氣,才得一夜好眠,終是欠了他人情,光看燕千澤這種神情,妙雪真人便真想好好痛打這幸災樂禍的傢伙一頓。

  突地心下一驚,妙雪真人暗忖,向來深沉持重的自己,怎麼會變得如此難耐怒火?仔細一想方知,那十道滅元訣傷身極重,自己體內功力大減,難以抑制心中情緒;加上向來嚴守,連楚妃卿這好姐妹都不知道的秘密,極有可能已洩給燕千澤知道,心亂之下自是更壓制不住,這可不是什麼好徵兆。妙雪真人深吸一口氣,勉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不像方纔那般容易失態。

  雖說在師父的安撫下勉強平靜了下來,但南宮雪仙一抬頭見燕千澤魂不守舍,猜也猜得出他不知又想到了什麼詭異事情上去,心下不由生起火來。

  她可不像妙雪真人那樣持重,雖說從拜師學藝以來,一心只想學妙雪真人的不世劍法,連她的沉穩也想學,可稟性絕非一時可就,加上這兩日煩心事多,南宮雪仙雖想壓在心底不要失態,可給燕千澤連番撩撥,再難自抑,肚內火一口就噴了出來,「你……你是真沒辦法根治師父身上之傷,還是一心推諉,怕師父傷癒?」

  見南宮雪仙才一稍梢平靜,立時便向燕千澤發火,發的還是剛才才被自己制止的話題,妙雪真人不由暗歎這徒兒未免過了分,即便心下再懸著落入賊手的母親和妹子;心情激憤之下也不該隨意向旁人發火;何況面對的還是「追花蝶」燕千澤。

  雖說昨夜他未向自己動手,可淫賊與俠女之間的對頭關係千百年難改,妙雪真人對他可一點不敢放心,偏偏南宮雪仙卻全然不覺自己不與他衝突的苦心,一肚子火仍向著此人發洩,若引得燕千澤心生怒火,以往的獸性再回身上,自己和南宮雪仙只怕都貞節難保。現下的她只希望楚妃卿快點回來,至少也讓燕千澤有些顧慮。

  一看妙雪真人色變便知她心下在想什麼,若非這些正道之士不以胸有城府為喜,除了少數特別深沉之輩外多少都有點心思容易臆測的毛病,像自己這種手上功夫不行、只靠輕功或心機保命的淫賊,只怕早給殺了個精光。

  燕千澤微微一笑,向著妙雪真人搖了搖頭。這種小女孩的小心眼,他可比向來規行矩步、一心只在劍上的妙雪真人瞭解的多;與其說南宮雪仙向著自己發火,不如說她心中哀痛太過,靠著使小性子撒氣,才能勉強轉移話題,不想到那令自己傷心之處。

  「這個嘛……」燕千澤微一沉吟,見妙雪真人一雙美目不住打量著自己,本來不想說出來的秘密還是忍不住脫口而出,「根治之法倒是有的,雖說只有個六七分機會,卻也值得一試……」

  他不說還好,一聽此話不只南宮雪仙,連妙雪真人都差點忍不住發作,師徒竟不約而同地脫口而出,「你……你說什麼?」

  原本話出口時還有點兒害怕,畢竟面前這淫賊師父現下沒辦法惹,自己又惹不起,也怪不得師父話裡小心謹慎,一聽自己遷怒之時都不由得緊張,但燕千澤的這句話實在太惹人嫌,加上連師父都問出了口?彷彿給自己添加了不少勇氣。

  雖說妙雪真人一句話出口便沒再加追擊,顯然是不想惹怒此人,但南宮雪仙可沒這多顧慮,「你……你太過分了!明明知道有根治之法卻不用在師父身上,讓……讓師父身上留傷無力動手,你……你存的是什麼心?若你不存心如此,昨夜便用這根治之法為師父療癒內傷,師父……師父早就已經好了……也不會像現在這樣子……」

  「你這句話……是胡、說、八、道。」燕千澤微微一笑,令面前二女怒火更增,連妙雪真人都差點抑不住心中怒火,偏偏只能壓抑下心中怒意,瞪著燕千澤言笑晏晏,伸指一下接著一下,輕輕戳著南宮雪仙額頭,彷彿在逗弄小孩子一般,「一來這根治的法子沒有十分把握,不能隨意施為,畢竟十道滅元訣造成的傷勢太過複雜,牽一髮而動全身,萬萬不可大意;二來嘛……這辦法你師父未必願意接受,就算她接受我也不願意,就算我們都願意也得聽妃卿的意見……」

  「哪來這麼多理由?」雖知燕千澤未必是欺自己無力與抗,這撩人心火的怪作風有七八成是他的個性使然,光昨夜到現在自己也不知被他氣了多少次,但南宮雪仙自知年輕,一肚子火既壓不住,索性全噴出來,「救人就是救人,你若救了師父……師父又哪裡會不願意?」

  「真的嗎?」轉頭望向妙雪真人,燕千澤笑得好生邪氣,連眼都瞇了起來,全看不見他眼中神色,「若我真不顧後果,用這只有六七分機會的根治之法救助道長,道長真會感激我?」

  「這個嘛……」見燕千澤笑得忒也邪氣,還刻意瞇起了眼,不讓自己從眼神中看出他心下所想,妙雪真人與他交手也不是一次兩次了,自知此人話裡往往都隱含他意,絕不似話意這般明白,可不能隨意應承,偏偏南宮雪仙卻不解地看向自己,全不瞭解自己沉吟的原因,這小徒兒確實還有得磨練。

  她低著頭想了想,輕輕抿了抿櫻唇,這才抬起頭來看向燕千澤,「十道滅元訣威力無窮,皮牯雖是步上邪道,卻也難掩驚才絕艷,此招武林中又有誰敢說有十成把握盡解?如若有法根治,六七分的把握已經很足夠了,最多不過是救不成功,妙雪倒不會因此怨怪旁人……」

  「不過……」見南宮雪仙想要搶話,妙雪真人杏眼一瞪阻住了她,隨即轉向燕千澤,眼神語氣都無比嚴謹,生怕露了點口風又落下了把柄給他嘲笑,畢竟因著楚妃卿的緣故,就算自己身上無傷也不好真和此人翻臉,「這根治之法若燕兄不願意,妙雪也不能強人所難,何況如果還要聽妃卿妹子的意願,想必其中牽涉頗多,妙雪之傷便重,也無須牽扯旁人……」

  「還是美道姑心腸好,比你那沉不住氣的徒兒沉穩得多;其實這法子倒不沒怎麼牽扯旁人,只是……」見南宮雪仙紅了臉還想爭執,燕千澤淡淡一笑,刻意又把話題撩起來,直到看南宮雪仙已氣得手都按到劍柄上了,這才接下了話,「燕某想到的根治之法,乃是因為燕某所修乃是採陰補陽的陰陽訣,威力雖遠遠不如十道滅元訣厲害,但要說到調理體內陰陽氣息,卻不輸名門正宗內功;美道姑體內十道滅元訣的勁氣之所以難治,乃是因為數種氣勁彼此牽引衝擊,毀傷經脈臟腑,以外力強行驅出,往往驅得一部,其餘勁氣反倒在體內更加糾纏深種,難以拔除,若以陰陽訣調理體內陰陽之氣,非是強驅而是轉化吸納,便下能根治也該當能解得大半……」

  「這……是這樣啊……」聽燕千澤這麼一解釋,南宮雪仙不由吶吶,微微縮了縮頸子。

  武林之中無論何門何派,內功秘訣都是機密中的機密,非本門之徒絕不能傳,雖說眼前之人乃是淫賊,所修內功又是採陰補陽之法,絕對非屬正派,可終也是一方秘訣,若為了救妙雪真人之傷,要令本門秘訣外傳,兩邊均是利弊互見,也難怪燕千澤要瞻前顧後不敢輕易施為。即便再看不起淫賊,但這種基本的武林規矩她還是懂的,要令對方傳授秘訣,南宮雪仙還真開不了這個口。

  「不是你想像那樣。」見南宮雪仙退縮,燕千澤似很得意地笑了出來,氣得原本已諒解的南宮雪仙火又上來了,卻見妙雪真人柳眉微蹙,桃腮微紅,卻不像是生氣,反倒像是想到了什麼異常之事。

  燕千澤又開了口,「美道姑現在的情況,只怕也運不得功,若要以陰陽訣救治體內傷創,唯一的法子……就是藉由男女交合之便,採補吸取美道姑體內真元,藉以調理陰陽……」

  「什麼……真的假的?」聽燕干澤這麼說,南宮雪仙登時驚叫出聲。妙雪真人臉兒暈紅,雖是輕嗔薄怒,更多的卻是嬌羞之態。

  燕千澤其意甚明,若要用這法子根治妙雪真人體內十道滅元訣之創,便要讓妙雪真人與燕千澤這淫賊交合,這種事確實不能在妙雪真人傷重到迷迷糊糊的情形下施行,若燕千澤昨夜當真主動要根治妙雪真人體內傷創,就算明知這是救命之舉,南宮雪仙也第一個無法同意;即便妙雪真人現在知道了,也真不敢隨便開口答應,畢竟她的處子之身守了四十年,是否這樣輕易地交給別人,還是個淫賊,即便以她的沉穩決斷,一時之間也真無法決定。

  加上燕千澤還是楚妃卿的丈夫……現任妙雪真人總算知道,為什麼燕千澤還得聽楚圮卿的意見;若燕千澤強行施為,一來自己未必領情,多半以為他淫賊獸慾又生,才選了這要玷污自己身子的法子,二來對楚妃卿也真難以交代,若換了自己來選,也真是個左右為難之局。

  加上妙雪真人雖非淫賊,但長年追殺淫賊多了,對採補之道也非全無認識。所謂採補不只是男女交合而已,還要交合時的雙方完全敞開心胸,享受魚水之歡,讓體內精關盡開,方得陰陽調合之效;若雙方都已有經驗還好,如若一方還是初次,就得由對方多加挑逗愛撫,直到動情之後方能成事。

  雖說年已四旬,妙雪真人可還是清純處子之身,便不說獻身之羞,光想到要讓這淫賊在自己貞潔的胴體上頭大施淫賊慣技,燃起自己的情慾,讓自己元陰盡放,與他盡情交合,從貞潔矯貴的俠女一變而為任其魚肉的淫娃蕩婦,光只想像那般景況,都教妙雪真人難以忍受。

  何況男女之事與旁事不同,交合之後可不能說分便分;淫賊之所以惹人厭惡,猶如過街老鼠人人喊打,一半是因為淫賊多半恃強凌弱,一半也是因為淫賊只求一夕之歡,事後便將玷污了的女子棄若蔽屣。若她真同意了這個法子,事後楚妃卿只怕是硬留也要把自己留下來,妙雪真人可真無法想像自己夜夜留在床上,等候著燕千澤這淫賊恣意疼愛蹂躪的模樣,光想都覺羞人。

  「你……你胡說……」見師父都閉了口,似是還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南宮雪仙也無法接受此事。她掙扎似地開了口,「一定……一定還有其他辦法的……不……不會只有這個法子的……是不是?」

  「是啊!有法有破,一定有其他的辦法可解……」先一句話說的南宮雪仙面泛喜色,燕千澤又補了一句,把心情才好起來一點的南宮雪仙又打了下去;光看他邊說還邊刻意吐舌舐了舐唇皮,一副淫賊的急色模樣,令南宮雪仙真不想相信他說的話,「不過燕某不知道。美道姑要說我淫邪好色也好,要說我孤陋寡聞也罷,總之我是只知道這辦法,看美道姑願不願意接受了……」

  見這笨徒弟還沒發覺自己被燕千澤玩弄於股掌之間,妙雪真人苦笑著暗歎了一口氣。南宮雪仙本來也冰雪聰明,照說不該這般容易上當,但母親和妹妹淪落敵手,依靠的師父卻又負傷在身,心思正自慌亂,也怪不得對燕千澤的挑釁照單全收。

  她輕輕伸手,拉住還要爭辯的南宮雪仙衣角,讓這徒兒靜了下來;她轉過頭來似笑非笑地望著燕千澤,「燕兄方才說便妙雪接……接受燕兄以此法為妙雪療傷,燕兄自己也未必願意,這……可是真話?或者只是說來唬唬雪仙的?」

  「這個……是真話沒錯……」見妙雪真人說話時神情嬌甜,不像面對人所不齒的淫賊,倒還真有些朋友間說笑的意味在,心知自己的說話能夠逗得南宮雪仙激動難平,但這個老對手卻不是這般容易上當的。

  不過別說自己,恐怕楚妃卿也從未想過,向來冰冷正經的妙雪真人,說到女子貞操之事時非但沒扳著臉,反面言笑如常,一副不當一回事的模樣,說話時還不經意地輕挺嬌軀,玲瓏浮凸的曲線吸過了他目光,燕千澤不由有點兒被對方反將一軍的感覺。他刻意用淫賊的眼光在妙雪真人胸前打量一番,露骨到完全沒有保留,好不容易等到妙雪真人忍不住臉兒微紅,伸手輕掩嬌軀時才開了口,「哎……畢竟燕某是有妻室的人了……若燕某隨意動手,妃卿會難過的……」

  「哦?妃卿也會河東獅吼?妙雪可真沒見過呢!」聽燕千澤說話,還真與以往的印象連結不上來。從他的話意,卻聽得出他與楚妃卿夫妻恩愛,似是動了真心,不由令妙雪真人嘖嘖稱奇。

  「妃卿不會……不過生氣還是小事,氣過了勁頭也就完了;可妃卿若是難過,事情就悶在心裡,要撩她說出來都難,那個樣子可不行,光看都讓人難受,燕某可不願意看她那個樣子……所以我說小姑娘你小心點,現在你師父可只有你能護駕,別人都不行,你說話前得看看狀況,如果你還刻意惹得燕某生氣,害燕某忍不住向美道姑下手,弄得妃卿難過,事後燕某可饒不過你的。」

  「你!」氣得滿臉通紅,沒想到燕千澤如此無恥,竟連他自己見色起意都想賴到自己身上,偏偏此人至少有一句話沒有說錯;現下妙雪真人無力動手,楚妃卿又在外未歸,除自己外還真沒有人能夠牽制燕千澤。

  南宮雪仙雖說一看到此人便不由心火湧上,一肚子火彷彿尋到了出口狂噴而出,再也難以保留,可靜心一想方才妙雪真人與此人說話時的情態,南宮雪仙也知道現在不是自己任性的時候,不過……光看著這個人出現便一肚子火,想忍耐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不煩你們師徒授業了,」燕千澤嘻嘻一笑,收拾了桌上餐具離開房間,「大約明兒個妃卿她們便回來了,小姑娘至少得忍耐到那時候,至於美道姑嘛……你可要當心些,當年你追的燕某慘了,說不定燕某還懷恨在心!如果燕某想要偷香竊玉,今夜便是時機,你可要好生準備……」

  一怒之下當場跳起來,偏偏在南宮雪仙拔劍之前,燕千澤早去遠了;南宮雪仙望了望師父,終究是沒追出去,腰間長劍恨恨地往桌上一扔,令妙雪真人又好氣又好笑。不過南宮雪仙雖氣,終是沒忘了顧著自己的責任,奸歹是有了進步,妙雪真人微微一笑,「仙兒,坐下吧。」

  「是,師父……」小嘴兒一扁,眼兒紅紅的,南宮雪仙心下著實委屈。娘親和妹子淪陷敵手,師父又因著自己的緣故中了那凶名夙著的十道滅元訣,唯一的解法偏又是要委身與那邪惡的壞淫賊,南宮雪仙便一千一萬個想師父快點好起來,可也不敢勸師父採行此法,萬般委屈壓抑心底,給燕千澤無窮無盡的撩撥之下,那淚水終究還是難以忍耐,一坐回妙雪真人身邊,南宮雪仙忍不住撲身她懷中,淚水已滾滾而出,「嗚……師父……都是……都是雪仙不好……帶著師父到了此處……才……才害得師父走也走不出去,還被他……還被他那般言詞侮辱……都是雪仙的錯……嗚……」

  「不是仙兒的錯……仙兒已經做得很好了……咳……」安撫著懷中痛哭的南宮雪仙,妙雪真人只覺胸中異氣蠢蠢欲動,顯然燕千澤的治標之法當真只能撐得一時。

  不過這也難怪燕千澤,十道滅元訣不只是威力強大而已,更麻煩的便是侵入體內的多重勁氣互相牽扯糾結、難以處理,縱然靠著高明內功驅得一股勁氣,其餘勁氣受內功裡陰氣陽氣吸引,不只威力不消反而更增,複雜之處當真難以言喻,燕千澤能保自己昨夜未曾受苦、一夜好睡,已算是前所未有的好運氣了。

  不過想到接下來的問題,妙雪真人便不由臉兒微潤,眼兒都不由有些迷濛,體內勁氣難以自行排除,不說根治之法令人難以接受,若換了二十年前自己只怕死了也不願委身淫賊而活,即便現在知燕千澤與楚妃卿恩愛,絕非一般令人不齒的淫徒,但要自己獻身予他,這決斷一時之間卻也無法下去。

  何況光想到若今夜自己想好好睡一覺,恐怕還得讓燕千澤推拿針灸一番,昨夜自己昏暈過去還好,今兒個自己神智清醒,還得被他在自己裸著的背上推拿按摩,光想想都覺羞人;尤其若照燕千澤的手段,給他這樣摸著摸著摸習慣了,也不知會否弄出什麼事來?便不委身與他,日後給這人當做把柄取笑,妙雪真人可真不知該如何是好,此人這個性怕是楚妃卿都沒法。

  在師父懷中抽泣了好一會兒,南宮雪仙好不容易才收止了淚水,隨著哭泣和話語出口,心中的沉悶倒真揮發了大半。雖說仍是擔心落入敵手的娘親和妹子,感覺卻沒先前那般積鬱了,語中雖還帶著淚水氣息,可聲音中漸漸回復了以往的生氣,不像一早起來時那般梗鬱於心模樣,「師父……接下來該……該怎麼辦才好?娘和憐兒都……都被他們那樣……該怎麼樣才能救出來?」

  「這個嘛……還得從長計議才是……」心中一時無計,還真沒辦法回答南宮雪仙的問題,即便自己傷勢已癒,若沒法對付鍾出顏設二人的十道滅元訣,雙方相爭勝負之數也真難以預料。

  自己單打獨鬥雙煞之一雖說因著劍法差距,自己可操必勝,但南宮雪仙面對另一人卻未必有勝算,何況對方還有個粱敏君在,除非自己把楚妃卿也拖下水。

  可這樣下去,也難說虎門三煞在外是否還有其他的援手,規模愈扯愈大,牽涉愈來愈多,絕非自己所願;可若延宕下去,三煞凶性難消,也不知落在他們手中的裴婉蘭與南宮雪憐會遭何種毒手,光被強姦她們都未必受得了,遑論其他。

  本來燕千澤身為淫賊,輕功之高明在眾人中當屬頂尖,可一來他未必願意涉入此事,二來裴婉蘭與南宮雪憐都是美人胚子,鍾出顏設既弄了二女上手,在未膩之前想來必是夜夜春宵,緊緊抱著絕不放手,便以燕千澤的輕功,想在鍾出顏設兩人的床上救人,怕也難能。

  「師父……」見妙雪真人沉吟,知道師父一時間也想不出辦法,南宮雪仙芳心愈痛。她心懸落入敵手的親人,萬分希望師父趕快好起來才可出手救人,偏又知道現下唯一的救助之法,妙雪真人實在難以應承,芳心掙扎矛盾,也真不知該怎麼辦才是。她看了看師父,心中尋思之下,好不容易才下了決定,「師父……仙兒求你……」

  「嗯?」

  「仙兒……仙兒想求師父趕快好起來……可是……可是他的法子……哎……仙兒也不知怎麼說……能不能有其他的法子?仙兒好想師父快點好,又不希望……不希望師父被他佔了大便宜……」

  「仙兒放心,為師……為師會想到辦法的……何況現在就算為師願意,他也要先求妃卿同意才成……」說到此處妙雪真人不由臉紅,說來自己武功有成之後,為了心中那個秘密,無論何時何地她都是這樣一副冷傲高潔、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模樣,光今天臉紅的次數都超過以往加起來,「如果圮卿不願意,他該以妃卿為先,就算為師……想要獻身,他也未必願意出手相救……看來還是得等明天妃卿她們回來,為師和她細加討論再說……倒是仙兒,有件事情你要注意……」

  「是?」

  「是對上這燕千澤的態度,」見自己一提到燕千澤,南宮雪仙的臉蛋兒又氣紅了,妙雪真人微微一笑,伸手輕撫著愛徒臉頰,這兩人的針鋒相對,讓她又似回到了年輕之時,「此人雖是淫徒,但當年除了淫邪好色之外,別無其他過惡,把好色輕薄這些問題去掉,他所行幾可稱得上俠義之道;現下他已經收斂,雖說口頭上愛佔便宜的毛病不改,卻已非當年淫邪之輩,口中說話或許有些過分,但別無惡行,又伸手助了你一把,論情論理你都不該對他如此無禮,更不該這般輕易就失去平靜,修劍之道以平心靜意為上,一旦心亂,劍法再難臻絕頂之境,你可還記得?」

  「是,徒兒知道了。」聽師父教訓自己,一開始時南宮雪仙雖還想辯解,但聽妙雪真人這麼一說,靜下心來細想,妙雪真人所言確屬有理,南宮雪仙也知自己確實衝動了,若說要好聲好氣的面對此人或許不易,但若要靜下心來對待,以自己修劍之心該當不是難事,「可他……他為什麼這樣說話,仙兒真的……真忍不住想生氣,他的說話跟淫徒真沒兩樣……他叮真的收斂了嗎?」

  「其他的不說,他對妃卿該當是真心的……聽你早上說,他和圮卿恩愛,多半不是假的。」見南宮雪仙還沒發現,妙雪真人心下暗忖;其實別說南宮雪仙,若非自己看出了剛剛一場大哭之後。南宮雪仙心中積鬱吐出了不少,只怕也沒能察覺,說不定燕千澤之所以多方撩撥,小部分是因這難得的機會虧虧自己好一發當年怨氣,主要卻是為了撩得南宮雪仙怒氣外吐,擔心和掙扎才不至於都積壓在心裡。

  只是往年印象猶在,要承認此人存心良善才刻意撩起南宮雪仙怒火,讓她有個發洩的空間,此事別說南宮雪仙,就連妙雪真人一時都難說服自己。她想了想,還是決定不說出來,「而且,燕千澤也已經不是當年好色的燕千澤了……這一點為師倒還看得出來。」

  見南宮雪仙微嘟小嘴,一副還不肯相信的樣兒,妙雪真人雖想說明清楚,但這理由連她自己想想都覺羞人,猶是清純處子的她哪堪宣之於口?但若不說清,以南宮雪仙現下的心態,對上燕千澤時想平靜都不可能平靜下來,這個人的難搞當年妙雪真人可是經驗過許多次了,權衡之下她還足說了出來,「換了當年好色如命的燕千澤,見為師受傷暈厥,你又對他毫無防備,一把妃卿她們支開,第一件事就是來壞為師的貞操……接著就是仙兒你的身子……以他的本領,一兩天的時間足夠做出很多事了,到時木已成舟,生米煮成了熟飯,妃卿回來也不能拿他怎麼樣……」

  「就算……就算那樣……事後雪仙也不會放他干休……絕對不會……」邊說邊不由瞼紅,其實一早起來細細尋思,南宮雪仙也真不由想到了此事,但那時她還不知此人便是當年淫名在外的「追花蝶」燕千澤,只道是自己多心了,若早知此事,昨夜自己如何硬撐也不敢睡過去。

  光思及此已是臉兒暈紅,妙雪真人卻不敢多說,若昨夜推拿之時,燕千澤已掌握到自己體內那個秘密,想要強抑獸性只怕也難。南宮雪仙不知當年之事,她卻是知之甚詳,以燕千澤當年的本領,女人被他弄上手之後,想要離開可不容易,只做個一次兩次或許還能在事後離開他,可若讓燕千澤多在床上憐愛個幾回,便被他棄若蔽屣,恨他的女子也不多,南宮雪仙實在太過小看此人的床笫功夫。

  若這兩天當真與他在床上度過,等到楚妃卿回來,只怕兩女不只失身,連芳心都給此人奪了去,再也無法自拔,不過此種事又怎能對徒兒明說?妙雪真人只能輕歎一口氣。

  「先不說這個,仙兒,」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妙雪真人輕吁一口氣,似是下了什麼決定般,「待會你去找他,告訴他為師體內異氣又自鼓蕩,請他……請他晚上來為為師推拿一番,不這樣為師恐怕……恐怕撐不到明天妃卿回來……好個十道滅元訣,也真不知這二賊是怎麼弄到手的。」

  「師……師父……」給妙雪真人這句話殛得目瞪口呆,南宮雪仙自己不是沒感受到昨夜的香艷氣氛,身為女子那樣將背心全暴露在男人眼前,便是眼中未見男子,可說羞人也夠羞人了,昨夜若非見妙雪真人重傷暈厥,加上心中又沒對此人有所防範,南宮雪仙可放心不下讓一個男子為妙雪真人行此法療傷。

  可怎麼也沒想到,清醒之後的師父竟還要燕千澤為她推拿,難不成……南宮雪仙偷偷窺視著妙雪真人的表情,雖是平靜一如以往,可眉楷眼角間卻隱隱浮現一層粉紅的光暈,真有點仙子思春那隱在莊嚴冶艷下的誘人,南宮雪仙不由微懼,難不成因著自己希望師父趕快好起來,妙雪真人當真打算和燕千澤陰陽雙修療傷?偏偏想問又問不出口來,臉兒登時脹得紅了。

  「別瞎猜了,快去!」和南宮雪仙眼兒一對,看出了她眼中夾雜著驚訝的疑惑,妙雪真人只覺胸口微窒,顯然情緒一動,體內勁氣也隨之起舞,這十道滅元訣實在纏人。

  她也猜得出南宮雪仙想到什麼地方去了,那原本若隱若現的麗色不由愈發透體而出,妙雪真人輕輕地推了推徒兒,「這十道滅元訣週而復始,在體內不住起伏,他的洩氣之法只能救得燃眉之急,若不如此為師怕難撐下去。所以今夜也要仙兒守望,不讓他……不讓他趁機對師父無禮,好嗎?」

  「是……仙兒曉得了……」

  月兒已上東山,燕千澤走入房中,迎面而來的是南宮雪仙似想殺人一般的目光,燕千澤微笑以對,反倒是主角妙雪真人擁被坐在床上,一點羞懼都沒有,望向自己的表情還帶一絲笑意。

  「不知美道姑可準備好了嗎?」不想多話,取出金針在燭火上燒灼著,燕千澤眼角一瞥,只見床上的妙雪真人微微點頭,轉過身去,輕輕拉開罩身的床被,瑩然生光、雪雕玉琢的粉背已然裸露了出來,一旁的南宮雪仙不由緊張,燕千澤嘴角一歪,刻意放慢了腳步,讓南宮雪仙發現他一雙眼兒輕盯著妙雪真人赤裸的背部不放,氣得她臉兒又紅了起來,握著劍柄的手忍不住用力。燕千澤倒沒怎樣,反是妙雪真人背後似生了眼睛,像是看穿了南宮雪仙的心意,「仙兒放輕鬆點吧!又不是你受傷……好生護法,以防打擾便是,燕兄不會害為師的。」

  「哦?美道姑就真這麼放心?」燕千澤狡黠一笑,眼兒瞇得像隻狐狸,「當年美道姑追殺燕某的時候,手下可從沒鬆動過,何況……就算沒有當年的過節,以美道姑的天姿國色,你難道就真認為燕某不會臨時見色起意?明兒個妃卿就要回來了,今夜……恐怕是燕某最後偷香竊玉的機會了,美道姑難道不認為,燕某會施施手段,先弄暈了你徒兒,再讓美道姑嚐嚐床笫歡愉滋味?」

  「不放心又能如何?」連頭都沒轉過來,妙雪真人話聲裡平靜依然,似是一點都不擔心燕千澤話語裡的恫嚇,倒是南宮雪仙手裡緊張得快出了汗,長劍幾乎有種想要出鞘的衝動,「總不能教仙兒乾脆拔出長劍,按在燕兄頸上,好讓燕兄專心為妙雪療傷,少了這許多話?」

  「想法倒是不錯,長劍臨頸,確實可以嚇卻不少淫思野望,就算淫賊在這情況下怕都硬不起來……哎,可惜不行,」故意看向瞼兒脹得通紅,鞘中長劍似拔不拔的南宮雪仙,燕千澤點了點頭,面上有種故作姿態的嚴肅,「燕某瞻子小,若真有把長劍按在頸上,恐怕連運功都不會了……」

  「所以說啦!好仙兒把劍放下,別嚇著燕兄了,為師可還等著他來救命呢!」

  「師父!」沒想到妙雪真人竟順著燕千澤的話調侃自己,南宮雪仙雖氣卻又無法出言反駁,只能狠瞪燕千澤一眼,悻悻然地放下了兵刀,而燕千澤嘴角的笑意卻愈來愈濃,一副小人得志的得意模樣,「哎呀呀!老天要下紅雨了,這麼好說話的美道姑,只怕連妃卿都沒見過……唔,十道滅元訣攻心喪智,莫非真傷到美道姑神智去了?要是因此功讓你變了個人,妃卿會很難過的……」

  感覺燕千澤坐到了背後,妙雪真人表面平靜,一顆心卻不由得提到了嗓子眼,背心漸漸燒熱,也不知是因為自己的緊張,還是燕千澤那灼灼的目光?昨夜自己昏了過去,才任此人在背後弄鬼,可今天自己卻是神智清楚地任他推拿施為,縱妙雪真人修養深湛:心靜如水,可處子之身要任男人在背上針灸推拿,羞赧之意仍是難以掩飾。若不是燕千澤話裡刻意提到楚妃卿,雖說話語輕薄,似也在點醒自己不要見色忘形,妙雪真人可真想逃下床去,免了挨燕千澤這一手呢!

  「哎……」當金針人體之時,一股勁力透體而入,妙雪真人原還能忍得,但當燕千澤的大手撫到背上,推拿之間緩緩運勁,導引已鑽人體內的勁力之時,妙雪真人卻不由得輕聲呻吟出聲。

  也不知是燕千澤施了什麼手段,還是自己的肌膚特別敏感,當他一雙手貼到身上時,妙雪真人只覺除了燕千澤的勁力外,另有一股灼熱緩緩導入,不像那導引體內勁氣的力道集中一點,那灼熱瞬間走遍奇經八脈,烘得妙雪真人嬌軀不由暖烘烘的,魂兒都不由有些飄飄然。

  她輕咬著牙,似是難耐刺激般地輕扭嬌軀,□又不能讓燕千澤大手離體,哪裡還有逃離的空間?妙雪真人只覺身子漸熱,尤其那走遍全身經脈的熱力帶起了難以言喻的刺激,熬得她週身酸癢,難以自制。

  昨夜當他為妙雪真人推拿之時,南宮雪仙雖見妙雪真人嬌軀泛紅,肌膚發熱,本還以為那是勁力運行間的自然現象,但現下知道了此人身份,又見妙雪真人美目微瞇,櫻唇輕咬,瓊鼻間發出的呻吟聲竟頗有種引人心動的誘惑,聽得連南宮雪仙都不由心癢癢的,她心下不由懷疑,淫賊用來對付俠女的手段千變萬化,若他這一行功暗藏邪法,那可該怎麼辦?偏偏自己對此孤陋寡聞,若燕千澤用上什麼手段,只怕自己也看不出來;南宮雪仙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燕千澤大手在妙雪真人細緻嬌柔、美得像在發光的裸背上來回滑動,一心只等著他若有異動,立時便要出手。

  好不容易才靜下心來,感覺燕千澤的勁力到處,體內的勁氣似開了個口,漸漸散溢而出,雖說嬌軀火熱難當,滑若凝脂的嫩肌上似抹了層薄薄香汗,但沒有了那異樣勁氣干擾,妙雪真人心下既定,便可感覺出燕千澤的手法,確實是單純的運功推拿,為自己稍洩體內勁氣而已,那股火熱只是自己嬌軀對異性接觸的本能反應,尤其隨著自己注意力放在背上,愈發感覺得出燕千澤大手到處掌心肌肉的感覺,那觸感十分奇異,令她不由有種自己正在他的手下漸漸融化的感覺。

  眼見妙雪真人眉目漸開,顯然體內痛楚隨著燕千澤的推拿漸漸鬆弛,南宮雪仙一顆心終於漸漸鬆了下來,可不知怎麼搞的,心一鬆下眼皮便覺愈來愈酸澀難過,竟似隨時要閉起來似的,嚇得南宮雪仙魂都快飛了。

  她拚命地睜大眼睛,抗拒著愈來愈沉重的眼皮,及那打從體內深處湧上愈來愈強烈的睡意,南宮雪仙可怎麼也沒想到,怕什麼就來什麼,這燕千澤果然心存邪念,也不知怎麼用藥暗算,真讓自己不知不覺間著了道兒。

  她伸手按劍,銀牙輕咬舌尖,微微的痛楚勉力抵抗著強烈的睡意,若非知妙雪真人行功正至緊要關頭,如果自己此刻出言打擾而導致走火入魔可就害了師父;南宮雪仙早要出言申斥其非,偏生現下卻只能咬牙忍著,等對方鬆開師父才敢動手。

  也不知過了多久,當燕千澤終於推拿完畢,拔出了金針,手才剛離開妙雪真人背後,南宮雪仙便忙不迭地鑽進兩人中間,取衣遮住妙雪真人背後,似是深怕給燕千澤多瞧了一眼,隨即拔劍出鞘,直指著燕千澤,「你……你好大膽子,竟敢施藥害人……」

  沒想到行功方畢,南宮雪仙立時便叫了出來,妙雪真人轉過頭來,若非伸手得快,怕那才剛掩住背心的外袍都要落了下來;只見南宮雪仙雖奮力保持清醒,眼皮卻是愈來愈重,不時瞇住,彷彿隨時都要閉起來。

  妙雪真人陡地一驚,原還以為燕千澤做了什麼手腳,可見燕千澤雖是眉毛微挑,手上收拾的動作卻一點不慢,完全不搭理南宮雪仙指向他的長劍,妙雪真人微一吸氣,卻不覺有甚異處,心念一轉已知其理。

  她伸手輕輕拉了拉南宮雪仙衣袖,動作極其輕巧,生怕一個用力外袍落下,藕臂便要露出春光,「仙兒別擔心,沒什麼用藥的事,你……昨夜沒好睡吧?」

  見轉移了南宮雪仙注意力,妙雪真人這才接了下去,「仙兒你昨兒激戰太累,又負著為師逃到此處,可接下來又沒好生休息,才會累得眼睛酸澀疼痛,稍微瞇一下子,別太用力就好了……」

  等到依己之意好生閉目休息,終於知道自己錯怪了燕千澤的南宮雪仙服侍著自己躺下來時,妙雪真人只覺口乾舌燥,身子軟綿綿地再也使不上力,這才感覺到山裡夜間的清涼。方才運功的時間雖不長,可體內氣勁運行之下,身子著實火熱,尤其他大手到處,更是股股熱力直透,全身水分似都化成了汗沁出體外,若非南宮雪仙體貼地為她擦拭過一回,怕連躺下來都難以安生。

  「多謝……多謝燕兄了……」看著燕千澤收拾金針,妙雪真人聲音輕緩,望著他的眼中竟有絲迷濛,「明兒個等妃卿回來,還請燕兄……請燕兄安排,讓妙雪與妃卿好生研究一番……」

  「這是當然了,」收拾得乾乾淨淨,燕千澤站了起來,吐了口氣,身子竟有些微微的搖晃;雖說他運功只是為了導引妙雪真人體內氣勁,但妙雪真人本身內力深厚,那十道滅元訣也是勁氣強悍,光只是導引氣息都令他疲憊,「還請美道姑跟妃卿說明清楚,美道姑在這兒過得好好的,連你的徒兒也是,燕某連根手指都沒亂碰,完全沒有監守自盜,這事不說清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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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集 第五章 表裡之間

  靠自己一人要抗著燕千澤那充滿淫慾的火熱眼光,南宮雪仙真已撐到了極限,好不容易等到第二天,當楚妃卿的身影終於在房門口出現的當兒,鬆了口氣的南宮雪仙差點沒軟倒下去。楚妃卿讓燕萍霜帶著南宮雪仙到別間客房休息之後,房裡便只剩下楚妃卿和妙雪真人兩人了。

  「妙雪姐姐……還好吧……」

  「目前還行,只是暫時沒法運功動手,」嘴上微微苦笑,妙雪真人搖了搖頭,「沒想到妙雪也有這麼一天,竟要靠燕千澤援手才活得下去,如棋世事、莫測乾坤,真是難以預料……」

  「吉人自有天相,妙雪姐姐用不著擔心的,」為妙雪真人掖了掖床被,讓她躺得舒服一些,楚妃卿俏臉微紅,溫柔如水的神色間竟有些扭捏嬌羞的小女兒之態,「萬事有法有破,那十道滅元訣雖是厲害,可總也不會是不治之法,你我再加上……加上他,三個臭皮匠勝過一個諸葛亮,集思廣益下總會想到辦法解決,妙雪姐姐放寬心,在這兒好生休養。外面的痕跡已布到了數十里外的縣城裡頭去,虎門三煞再能追蹤,歧路亡羊,也只能愈追愈遠,一輩子也找不著此處的。」

  「也就是說……妙雪可能得在這兒過上一輩子了……」

  「姐姐!」沒想到虎門三煞一招之勝,竟令向來心高氣傲的妙雪真人如此頹靡,這般喪氣話換了以前是打死也沒法從妙雪真人口中聽到的,楚妃卿不由芳心愈驚,「不會的,姐姐一定會好起來,千萬別喪氣,待會兒我們和……和他好生商量一下,一定會有辦法的,姐姐千萬別灰心……」

  「是嗎?」從方才見楚妃卿臉兒微紅,不敢望向自己,妙雪真人便即猜到,這好姐妹想必已聽燕千澤說過他所想出的根治之法,想要勸自己同意偏生此事對自己難以啟齒,卻又不願有所隱瞞,這才有如此嬌羞的小女兒神態。

  她輕輕探手,握住了楚妃卿纖手,讓她安下心來,「妃卿放心,妙雪還沒到一蹶不振的地步,只是……只是難得負如此重傷,才有些不安……對了,好妃卿,說說你和那燕千澤是怎麼回事?這麼長一段日子全沒聯絡,妙雪可擔心你得緊呢!」

  「那……那個時候的事啊……」說到當年事,楚妃卿臉兒不由暈紅,吞吞吐吐的,給妙雪真人好生逼問了一會,這才小聲說了出來。

  眼見窗外月上柳梢,擁被坐在床上的楚妃卿不由吁了口氣。雖說性子極柔,柔得不像江湖中人,那「繞指柔」的外號著實頗有些譏誚之意,但她也不是傷春悲秋、無事呻吟的文人,只是這回運鏢來此的路上,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變化太快太疾。雖說用以賑災的銀兩總算是到了地頭,也已交接給見銀兩到來大喜過望的縣令,但楚妃卿心下一時之間,卻仍是難以平靜。

  首先是路上遇到的劫鏢者,照說此次鏢銀不同一般,乃是用以賑災的銀子,武林中黑白兩道講的都是盜亦有道,不說運鏢者的手底武藝、江湖名望,光想到黃河洪泛區災民嗷嗷待哺的可憐模樣,便是黑道強人也不願伸手動賑災之物。

  楚妃卿與二師兄一路運鏢都沒過上什麼問題,卻在進入災區距縣城不過十餘里路的地方遇上了劫鏢之人。對方人數不少,可有一大半卻是面黃嘰瘦的災民,只少數幾個領頭的武功還算高明,吃得腦滿腸肥;楚圮卿與一同運鏢的師兄師弟們雖是全力以赴,奈何寡不敵眾,眼見鏢銀要失的當兒,好不容易才等到有人拔刀相助。

  苦戰一場,等到把劫鏢者都趕開的時候,一見來援者容貌,正開口想道謝的楚妃卿不由一怔,渾身上下也不知沾了多少血跡的對方卻是向她一禮,便即鴻飛冥冥,再也找不著身影。

  纖指輕輕地在床被上畫著,也不知在畫什麼東西;楚妃卿微微一歎,她本是鏢局出身,與武林中名門正派中人向來比較疏離,前些日子與「醉夢留香」華素香和妙雪真人行走江湖,所見所聞皆是新鮮,但為了這一趟鏢,她特地趕回家裡與二師兄一同押鏢,連著追緝淫賊「追花蝶」燕千澤的大事都放下了,沒想到許久不見,小時候尊敬瞻仰的二師兄竟似變了個人般,銅臭氣好生強烈,令她失望中不由有些喪氣:莫不成長大便是這樣?以後的自己也會變成如此嗎?

  別的不說,到了災區之後與那縣令的應酬言語,便令在旁聽著的她心中不喜,之後選擇住入的客棧確實乾淨清爽,若換了出江湖之前的她會很喜歡這種無微不至的服務;但自入江湖之後,眼界開了,也漸漸知道世間事是什麼樣子了,這客棧乾淨高雅,掌櫃對自己等人鞠躬哈腰,到了後門面對前來乞討的災民時卻又是另一個模樣,楚妃卿不是看不出來。此種人前人後兩面之人,多半又是為富不仁之輩,可二師兄卻似一點都沒發覺,反而很高興目標達成,與其餘運鏢的師弟們早不知溜去了那兒,只留著自己一人在客棧裡頭休息。

  本來二師兄的作為雖令她有些郁氣,但還不強烈,可又碰上了同是災民卻為搶賑災銀兩而前仆後繼的盜匪,令她雖全力以赴卻不敢下殺手,反倒是出手相救的人卻是自己一直追殺的邪惡淫賊燕千澤,楚妃卿心中不由一陣茫然;她以往所相信的道理,這次似乎都翻倒過來了。

  「為什麼是你呢,燕千澤?」茫然輕語之間,突聽得窗上輕叩聲起,楚妃卿微一轉頭,當真嚇了奸大一跳,說曹操曹操就到,窗外的那人不正是自己在想著的燕千澤?

  楚妃卿嬌軀不由一陣戰慄,難不成燕千澤發了好心,救下了運往災區的賑災銀兩後,終還是死性不改,還腦子發熱地找上了自己?她跳下床來,一伸手長劍已然在握,擺開了架勢。雖說武功不若華素香和妙雪真人,但燕千澤武功更弱一些,只要小心在意,不要落入陷阱,以自己武功單打獨鬥還不須懼他。

  「請楚姑娘同行一趟,情由路上燕某自會明說,時間不夠了,還請楚姑娘快些。」面上表情嚴峻,全然不像以往的嘻笑,就連前些天對上劫鏢者,什麼藥物陷阱機關都用上了還未卻敵,最後幾是浴血苦戰,楚妃卿也未見燕千澤如此表情,拒絕的話完全出不了口,只能與他同行。

  在屋瓦上頭飛奔,見燕千澤的身形與自己若即若離,像是未用全力,偏偏自己怎麼腳下加速,都別想超前他一步半步;楚妃卿暗啐了一口,此人武功雖不若自己,但淫賊的輕功確實非屬尋常,若徒論輕功一道,長程相較下自是內力深厚者為勝,但若是短程趨行,非但自己望塵莫及,恐怕連妙雪真人都遜他一籌。楚妃卿好不容易開了口,問的卻不是之前心中核計在拿下這淫賊後想問的問題,「燕兄……妃卿想要請教,為什麼……為什麼燕兄要出手相助本鏢局?」

  「燕某幼時也曾遭洪泛之禍,只是規模不似此次這般嚴重,」似是被問到了關竅上,燕千澤嘴角微泛苦笑,「那時雖有賑災銀兩,但中途被官員層層剋扣,又被人劫了大半,到了家鄉已是十不存一……」

  「是……是嗎?」沒想到竟有此事,楚圮卿不由芳心一動。她向來溫和善良得不似武林人物,出手不懂前瞻後顧,老給華素香和妙雪真人笑虐,卻是怎麼也改不過來。雖說萬惡淫為首,但燕千澤除了淫行外並無其他過惡,此次又為護鏢花了不少心力,功過雖不相抵,但若能因此勸他改過向善,倒也是一椿功德,「原來燕兄之所以……所以如此,是有這麼個原因在,妃卿想……」

  「不用多想什麼,」似已看穿了楚妃卿心中所想,燕千澤截住了她,「燕某行淫是因為太愛女人,愛女人的肉體嬌態,更愛女人床上舒服的模樣,跟幼時沒什麼關聯,楚姑娘毋庸掛心。」

  「……是嗎?」話還沒出門便給燕千澤堵住,楚妃卿雖有不喜,本還想試試能不能勸他改過向善的心也給打了下去,但見此人莫測高深,神色又嚴肅冷靜,想來找自己出來必有要事,她也不願追問。此時燕千澤突地停步,帶著楚妃卿伏到了瓦上,輕輕揭起片瓦俯身監視著腳下房內的動靜;楚妃卿四週一望,此處卻是那縣令的私邸,卻不知燕千澤為何帶自己過來。

  見到房內情景,楚妃卿差點沒嚇得叫出聲來:房中那縣令正賊兮兮地笑著,原本該當入庫的賑銀箱子,竟都到了此處!他一箱一箱地揭封查驗,愈看愈是眉花眼笑,卻不像是白日交接時口中代替災民感謝天恩,而是一副想要收入私房自肥的模樣。

  不過這還不是重點,更令楚妃卿吃驚的是,旁邊椅上坐著的人竟是與自己一同押運鏢銀的二師兄!只見他一邊等著那縣令細點銀兩,一邊取用著桌上酒菜,神色一點不急,竟似經驗豐富一般,另一邊桌上還有幾張封條,臨摹的與箱上封條好生相似,一望便知是那縣令準備好,在偷天換日藏了銀子之後,再行細封的用物。

  「都好了嗎?」

  「是啊是啊,多謝少俠一路辛苦了,」那縣令笑得眼兒瞇了起來,坐回了桌沿杯子與二師兄一碰,喝了下去,「幸好少俠武藝高明,否則這銀子若給那些泥腿子弄走,可就白費心了……」

  「大人少來,」樂呵呵的一笑,二師兄舉杯相敬,「不過這回確實好險,這群劫鏢者也真是厲害,人多勢眾不說,還有幾個硬手,如果不是師妹護鏢押送,臨急之時又有旁人相助,這銀子只怕還到不了此處呢!我的師弟傷了好幾個,回頭也不知該怎麼向師父交代。」

  「這個……少俠的意思是……」

  「也沒別的意思,本來先前約的足你八我二分帳,只是……本局這回人手負傷,這療傷治創的費用嘛,倒也是一筆開銷,」見那縣令表情一窒,二師兄嘴上一笑,「聽說貴縣祝縣丞慈心溫善,更重要的是頗善醫道,不知大人可否容在下與祝縣丞一見,請祝縣丞施回春妙手一助?」

  不只是那縣令,就連屋瓦上的燕楚二人也聽出了端倪。此縣的縣丞祝峰為人正直,與縣令向來不合,若非為了洪泛災情,被縣令藉機調了出去巡視災區,有他在此交接,這銀子也落不到縣令手裡頭去。至於他是否懂得醫術卻是其他,二師兄此言雖是溫和隱諱,言下之意卻是要向祝峰出首此事,那縣令聞絃歌而知雅意,自知道二師兄想要藉此多敲一筆,雖是肉痛卻不能不讓步,「既是如此……嗯……這個……不若就七三分帳吧!多出來一成就算是犒勞少俠與貴局此行辛苦。」

  「大人如此慷慨,在下代表幾位負傷的師弟在此謝過。」

  「哎……」雖知這樣不太合算,但總比沒有的好,那縣令眼兒一轉,突又換了副笑容,「洪泛災區治安難理,又有這麼多泥腿子造亂犯上,不知尊卑上下,差點連朝廷的賑災銀子都劫了!祝縣丞去到災區巡視,也不知會否遇上這些刁民?要是出了意外……哎,本縣實在擔心啊!」

  「這個……大人擔心的是,祝縣丞出門在外,確實令人擔心……此事就交在下,如何?」

  聽二師兄如此應承,楚妃卿原還疑慮,那縣令既如此忌憚縣丞,怎麼還會擔心他的安危?燕千澤的聲音低低地傳了過來,「若祝縣丞一出了事,正可推拖到災民身上……不髒自己的手。」

  聽到這句話,楚妃卿哪裡還能忍得住?和縣令合謀貪沒賑災銀兩,已是污穢得令人難以忍受,現下又要暗算那正直的祝縣丞,好將罪名扯到災民身上,就只為了多向那縣令勒索些銀兩,此等事大違俠義道行徑,就連黑道強徒都未必說得出口,她真沒想到這竟是二師兄會說出來的話:一怒之下楚妃卿已破瓦而入,身形直降了下來,燕千澤也一同鑽了進來,嚇了兩人好大一跳。

  「你……是你,小師妹!」本來見人進來,二師兄還以為東窗事發,拔劍就想殺人滅門,但見現身的竟是自己師妹,這一劍卻刺不出去。

  先不說以武功而論,楚妃卿、華素香和妙雪真人時常切磋,別說自己,就連師父都未必是這師妹對手,光是此事牽扯旁人,華素香的武功尚可不論,一旦消息走漏,傾整個鏢局之力也難擋妙雪真人與她師父的不世劍藝,這下子事情可難打發了。

  「二師兄,為什麼?」咬牙切齒,在二師兄遲疑之間,這一劍已臨他頸上,長劍微微顫動,正如楚妃卿心中的動搖,「為什麼你要這麼做?你……可還對得起師父?」

  「小師妹別鬧了,」聽楚妃卿提到師父,二師兄的心放下了一半,「這正是師父交代的。」

  「你胡說!」聽二師兄這句話,楚妃卿怒意更甚,可心下卻不由寒了起來;這次回到鏢局,變化最多的還不是二師兄,師父更是變得讓自己完全不認識了。

  雖說鏢局生涯與官府送往迎來是難免之事,可師父的所做所為卻比一般官吏更為熱衷官場之事,簡直一副想要投身官家的模樣;一開始她還想說服自己,那不過是虛以委蛇,可和現在二師兄的說法一湊,卻在在證實了她心中所想:師父這回出面押運賑銀,竟是打著名利雙收的主意!表面上不收費用的義舉,實則與交割的地方官府勾結,從吞沒的賑銀中分一杯羹!楚妃卿只覺胸中氣血洶湧,竟似想吐血出來。

  「我哪有胡說?此事一開始就是師父與這位大人接洽的,我只是中間的跑腿,不然押運賑災銀兩一點油水也沒有,難道教整個鏢局喝西北風?師妹你也長大了,不能像個小孩子一樣,要識大局,知道嗎?」二師兄雙手一攤,伸手撥開楚妃卿顫抖著的劍尖,說得理直氣壯,「把劍收起來,我們合計合計,幾個師弟都有傷在身,得多分點銀子……接下來的細瑣事還多著呢!……你……」

  將長劍從已沒了氣的二師兄身上拔起,楚妃卿淚眼婆娑,伸手正自拭淚,卻是良久都拭不乾淨,許久才轉過頭來,卻見旁邊郡縣令早巳橫屍在地,而一旁的燕千澤卻是伸手取過桌上的封條,正一箱一箱地仔細將箱於封上,封完了之後才從懷中取出兩張一百兩的銀票,並著另一張紙壓到了桌上。

  楚妃卿過來看時,差點沒笑出聲來。那紙條上頭不過十六個字,連個名字都沒留,不過「淫賊所獻,不義之財,救人一命,勝造浮屠」,這寫法雖沒筆法間架,筆中卻甚有力道,一見便知乃練武之人所寫;那內容仔細想想,也教人又好氣又好笑,真不知該拿這淫賊怎麼辦。

  瞪了終於破涕為笑的楚妃卿一眼,燕千澤哼了一聲,「我就是窮鬼,沒錢,不行嗎?」

  坐在小溪旁,茫然的眼睛似是什麼也看不見,燕千澤走到坐了一整天的楚妃卿身旁,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轉過頭來的楚圮卿仍是滿目茫然,似是什麼都沒看在眼中似的。

  「你的師弟們在城裡找了你和燕某一整天,到現在還在找,」坐在楚圮卿身旁,燕千澤輕輕吁了一口氣,「至於你二師兄和縣令的屍首,一早就給人發現了,連同那批差點被私吞的賑災銀子。祝縣丞已趕了回來主持大局,現下全心處置賑災事宜,這批銀子來得及時,接下來災情該當不會再擴大了。」

  見楚妃卿點了點頭,又轉回去看她的小溪,燕千澤反倒傷起了腦筋。從昨夜殺了二師兄離開之後,楚圮卿便是這麼個行屍走肉的樣子,奸不容易走到了此處,便坐下來怔怔地望著溪水,動都沒動一下,自己交給她的食物倒是飯來伸手、茶來張口,用完飯後便又是這麼個死樣子,就算以她的好姐妹妙雪真人的禪定功夫,也沒這麼盤坐下動的,偏偏無論自己說什麼話,她最多也只是這麼點頭回應,之後又是什麼都沒有。

  撐了這麼久,燕千澤本來還想試試侵犯於她,看看女子貞操受襲之時會不會有什麼本能反應,偏生自己的手即便到了最不該被男子碰觸的地方,楚妃卿仍然似無所覺,那模樣兒讓人連侵犯她的心都沒了。無論是通姦或是強來,搞女人總要對方有點反應才行;無論神魂顛倒、熱情迎合,亦或反抗推拒、尋死覓活,都比這樣木頭人一般的好。

  「楚姑娘可有空沒有?」

  聽自己這麼說,楚妃卿頭微微地轉了過來,卻仍是毫無反應。燕千澤暗歎一口氣,被他在床上玩過的女人多了,俠女也有幾個,道姑尼姑也沒漏掉,但像這樣跟根木頭似的美女,卻也是少見,偏偏又不好把她這樣丟在這裡;即使搞完女人將她棄若蔽屣地扔在床上一走了之,也不像現在這樣讓人心生不忍,如果就這樣走了,簡直就好像把個小孩子扔著不管走掉一般。

  「從燕某留的書信,似乎有人想到了燕某身上,畢竟之前幫你們一把的時候,和你好幾個師兄弟都照過面,現在他們可把燕某當成了殺你二師兄的兇手,追緝的榜單到處都是,」燕千澤自嘲地一笑,「反正燕某身為淫賊,他們就算殺錯了也不打緊,你們名門正道老是這樣……」

  「不……殺二師兄是妃卿所為……不干燕兄的事,」聲音頗有點乾澀,不似以往的溫潤如水,聽燕千澤講到二師兄的死,楚妃卿總算有點兒正常人的反應。

  她轉過了頭來,雖是低著頭不抬,可聲音中總算有點活人的感覺,「妃卿自會……自會回去,和師弟們明說昨夜之事,連同二師兄所言,還有……還有師父的決定……為什麼……為什麼師父要這麼做?究竟是……是為了什麼?」

  見楚妃卿悶了一整天的淚水總算流了出來,燕千澤暗吁了一口氣。前些天他之所以伸出援手,確實是為了洪泛區災民著想,畢竟就算是淫賊,也知道有所為有所不為;昨夜他將楚妃卿帶出去,與其說是為了對付那武功尚在自己之上的二師兄,還不如說是彆扭心作祟,想讓一直以來走在正道上頭的俠女,看清楚自己親近之人所做的齷齪事。

  無論楚妃卿是何反應,至少自己以後面對妙雪真人等高手時,嘴上又多了件笑談。可楚妃卿的反應卻比他所想還要強烈,殺了人之後竟躲在此處整整坐了一天半夜,若非自己送上食物飲水,恐怕她要滴水不進,除了昨夜看到自己留書時的忍俊不禁外,整整一日夜全無表情的模樣兒,令他竟不由起了一絲連自己都不明白的憐惜之意。

  伸手遞了條手絹給她,看著楚妃卿拿著手絹壓在臉上,卻止不住淚水一滴滴順著絹角滑落下來,燕千澤抓了抓頭;其實此事並沒有他所說的那般嚴重,光從二師兄與縣令伏屍之處,除了賑銀外還有毀壞的封條,一對便知箱上的新封乃是臨摹而成,事證確鑿之下,二師兄和縣令在此事中的角色只要是明眼人便洞若觀火,鏢局的一票人馬雖是全城搜索,有大半卻是為了失蹤的楚圮卿;至於二師兄之事,他們別說是追查燕千澤了,若能壓住沒人提起,就已是上上大吉。

  見楚妃卿淚流不止,雖是強忍著不肯放聲,可抽抽噎噎之間淚水卻沒個止頭,連燕千澤也不由傷腦筋。妙雪真人冷淡高傲,華素香明媚嬌艷,都是武林中威名頗盛的俠女,沒想到楚妃卿與她倆一起久了,竟沒感染到應有的江湖英氣;這樣愛哭的俠女在江湖路上可真是少見,若非燕干澤先前與三女交手過好幾次,深知三女武功高明,就連最弱的這楚妃卿當真動起手來自己也難討好處,光看她外貌嬌弱纖柔,又是這麼個愛哭鬼的性子,還真看不出來她也是位成名俠女。

  好不容易等到楚妃卿哭聲漸止,一邊安撫一邊找話勸她的燕千澤只覺自己都累壞了。自前日出手後這一路上他暗中照拂,晚上都沒睡好,等到賑銀交接後又看出那縣令與二師兄神色不對,暗中監視下查出兩人貪墨,接著又去領楚妃卿捉個正著,然後在楚妃卿坐在這兒發呆的時候,燕千澤一邊為她張羅食物,一邊暗回縣城,看看之後的官府處置,行動之間還得躲著不讓楚妃卿那票滿城搜索的師弟們發現,即便他青春年少,身子正當盛壯之時,卻也難掩疲累,現下又得好生安撫這哭泣著的楚妃卿,一坐下來感覺渾身的疲累漸漸湧了上來。

  等到楚妃卿哭完了,坐在她身邊的燕千澤也覺身子酸軟,差點沒想躺下來;他強打精神,又加了幾句話。

  「你……也不用太怨怪你師父了,養活一間鏢局不容易,並不只是武功好就能成事,應酬旁人往往要花更多的心思。若非他們把心思打到了賑銀頭上,做得實在太過火了,這種名門正派自己搞出的事,我連管都不想去管。你好生休息一夜,讓心平靜下來,再回去找你的師父師弟,爾後你我各走各的道,下次再遇上若非我被你砍的沒命,就是你被我搞上床去玩到死,知道嗎?」

  話已說完了,燕千澤起身便要走。他與楚圮卿在一起總覺得有些彆扭,畢竟兩人的立場完全不同,若是自己拿下她,用淫賊的手段搞的楚圮卿欲仙欲死,臣服於自己胯下,自是上上大吉;如果一個不小心落在楚妃卿手裡,這小女孩內心的嬌柔一如外表,想來也不會對自己下什麼狠手,最多是了結自己性命,免得以後又有女子落到自己手裡。

  雖說自己盡力避免此事,但終也算個結果;可像現在這樣相安無事,總令他心下覺得怪怪的。這樣走掉倒是還好,讓楚妃卿以為承了自己的人情,以後遇到時說不定可讓她手下軟些,自己逃出生天的機會也多了一點。

  想要走卻是走不掉,燕千澤眼角飄去,只見楚妃卿纖手輕輕牽著自己衣袖,雖說頭一點也沒抬起來,可牽住了卻不放手,一副想要自己留下來的模樣。

  狠下心來一甩袖子,弄開了她的手,燕千澤蹲了下來側面望向楚妃卿,一臉似笑非笑的淫賊模樣,「小姑娘,你也清醒清醒吧!我是淫賊,你是俠女,若不是因為我的原因,你也不用知道現實的難看,說來你該恨我入骨才是。今兒個是燕某看你難過,不想動你,不然以你這種戒備,燕某早把你弄上床去,在你的掙扎之中強弄了你的身子,可別以為燕某就不會對你下手了……」

  「就只是……就只是說說話兒……不行嗎?」聲音幽幽的,像是一點力氣也沒有,楚妃卿雖已恢復了心神,不像一整天裡那般槁木死灰,可光從聲音聽起來便知楚妃卿現下仍是軟綿綿的沒有力氣,那軟弱不只是身體上的,芳心之中的柔弱無力只怕更為強烈。

  楚妃卿抬起頭來,頰上淚痕雖乾,卻還有些潮氣,可一抬頭卻見燕千澤邪笑地蹲在溪邊,一手已探進溪裡,猛不防手一揮,一掬溪水已潑到了楚妃卿身上。

  時已入夜,溪水透著夜寒,加上她身子坐得僵了,給冷水一潑寒氣登時浸染嬌軀,冷得楚妃卿不由發起抖來,偏生燕千澤還不饒她,手上連掬連潑,不一會兒楚妃卿已冷得抱緊身子發起抖來,那冷水有不少甚至潑到了臉上,凍得她似又流出了淚。

  楚圮卿不解地望著燕千澤,只見後者站起了身,雙手輕拍灑落溪水,「讓你下個水,清醒一點兒……護賑銀是為了災民,殺那縣令也不是為了你,小姑娘好生想清楚,淫賊可不是個個都像我這般好說話的,也不知妙雪那小道是怎麼教你?要撒嬌也該看看對象!」

  「燕……燕兄……」被那溪水凍得寒氣都透入了骨內,偏生一整天失魂落魄,體內功力一時也運不起來,尤其那寒氣像是個引子,把從昨夜以來心中的痛楚和寒冷都汲了出來,楚妃卿只覺渾身寒氣透骨,差點連站都站不直了。她蹲了下來,雙手緊抱著嬌軀,卻感覺不到一點熱度,顫抖得連牙關都不住透著聲響,可憐兮兮地看著燕千澤,「求……求求你……妃卿好冷……好冷喔……」

  「喂喂喂……沒搞錯吧!」本來拔腿就想走,可看楚妃卿這麼可憐兮兮的柔弱模樣,真有點我見猶憐的感覺,原已走出幾步的燕千澤嘴角微動,似在暗罵著什麼似的,腳下卻又轉了回來。

  他蹲在楚妃卿身前,伸手輕試她額角,卻覺寒意冷澈。照說這溪水雖寒,但楚妃卿身為練武之人,一運功蒸乾身上水濕,就算一時暖不了身子,只要濕氣一祛,找個山風小些的地方避避,以楚妃卿的造詣,這麼點寒氣哪能生出事來?可楚妃卿現下卻像個不會武功的小女孩一般,週身當真冷透了,難不成是走火入魔?可看她模樣又不像,「你……連運功祛寒也不會嗎?真的假的……」

  本來以燕千澤身為淫賊,和楚妃卿這等俠女牽扯上來實是心所不願,淫賊照說不該出名,暗裡來暗裡去,絲毫不為人知才是淫賊的立身之本,只是淫賊多半會見色起意,色心一起便難壓制,臨時起意的犯案多了,這條要點要遵守可是難上加難。

  若照現在這樣和楚圮卿有所牽扯,那個鏢局倒不令人擔心,鏢局雖說也是武林行當,但武功硬手不多,何況本業是運鏢護鏢,又非尋人逮人,便是把那二師兄被殺的事栽到他身上,大不了燕千澤躲躲藏藏,看那鏢局怎麼逮自己?

  不過真正危險而麻煩的,是楚妃卿身後那個妙雪真人。她武功高明不說,不少黑白兩道名家都輸在她手下,更麻煩的是她的好師父雖是孤芳自賞,在武林中卻聲望頗盛,若妙雪真人追緊了自己不放,要逃出生天怕是不大容易;這些俠女都有自己的一套追敵方式,難說一個不小心便要犯到她們手上。

  燕千澤之前幾次遇到此人,都是絞盡腦汁才逃出生天,靠著自己的機警外還得感謝老天保佑,燕千澤便是膽大,哪裡還敢跟此女多所牽扯?可現在的楚妃卿如此嬌柔可憐,燕千澤雖有些色心微動,更多的卻是一種自己也不明白的憐惜之意,根本就下不了決定離開。

  感覺燕千澤按在自己脈上的手度過一絲真氣,雖不甚強,卻漸漸誘發了她體內元功,雖遠未強到能夠蒸乾身上的水氣,卻已不像方纔那般寒冷,楚妃卿頗帶感激地向他點了點頭,卻見燕千澤頭一搖,一副看不下去的模樣,「我說小姑娘,你可真是搞不清楚啊!」

  「怎……怎麼說?」

  「你現在這般畏冷,是不是要燕某給你暖暖身子?你可知對淫賊面言,幫女子暖身子只有一個方法……」燕千澤邪邪一笑,伸指輕薄地刮了刮楚妃卿香腮,雖是指觸寒涼,顯然寒氣已透了進去,不好生暖暖只怕要受風寒,但肌膚的觸感卻遠勝尋常女子,一觸之下燕千澤不由心下微顫,彷彿有股火從腹下燃了起來,就連以往見色起意時都沒這般嚴重,「給淫賊大施手段,弄得小姑娘慾火焚身,送掉處女身子之後,保你全身暖和得緊,再怎麼給風吹都冷不了,要不試試?」

  「如……如果……如果要這樣子……你才肯聽妃卿說話……那……那也行……」聽燕千澤語氣輕薄,臉頰上給他輕刮的地方一股熱力傳來,知道這淫賊說得出做得到,楚妃卿只覺矯羞,差點連臉都抬不起來了,可她卻仍是輕咬銀牙,輕聲回應燕千澤的話,玉手反勾住燕千澤的手腕,雖是軟弱卻很用力,好像溺水的人抓到了浮木一般,再不肯放掉。「求求你……留在妃卿身邊,好不好?」

  「喂……不會真的發燒了吧?身子骨再怎麼弱,也不會連點水都受不了……」原本以為自己那輕薄話語,縱使不讓楚妃卿這面嫩女孩退避三舍,好歹她也要鬆了自己的手,嬌嗔不依,到時候自己正好溜得飛快,怎麼也沒想到楚妃卿竟是這樣回應。

  燕千澤怔了一會,還擱在楚圮卿頰上的手移了移位置,試了試楚妃卿的額頭,卻不覺怎生發燒,感覺便如方才勺水時的溪水一般寒涼,再加上楚妃卿雖低著頭,卻牽著自己不肯放,燕千澤不由撓頭皺眉。雖知對楚妃卿而言,昨夜的種種實是重大打擊,但無論如何,搞到像現在寧可把自己身子送上,卻也不是他事先所能想到。

  「若你只是想找人說話,大不了燕某多事,送你到你那個妙雪姐姐身邊,又或是華素香身邊好些?」想不到楚妃卿會有如此反應,燕千澤不由微驚;他放輕了聲音,柔聲安撫。

  事若反常即為妖,這話他還是相信的。雖說年紀不大,但這些年行走江湖,若不是時時記住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以自己的武功要從追殺淫賊的眾俠女們手中掙得一片天,真可說是難上加難。

  雖說這楚妃卿也是動人的美女,她這樣嬌滴滴地毫無抗拒,甚至擺明了任由自己擺佈,那可憐兮兮的柔弱模樣著實令人難以拒絕,但一動此女的後果燕千澤卻不能不去想,比較起來把她送到妙雪真人或華素香身邊,雖說也冒了風險,但總感覺心安一些。

  征服俠女的快意,有一半是對方的抗拒掙扎,另一半則是心知掙扎無用,最後被迫就範之時那充滿不甘與怨恨的神情,柑較之下現在的楚妃卿活像個無法自主的小女孩一般,雖易如反掌,卻怎麼都令人起不了征服的慾望。

  「不……不要……不要到她們身邊去……拜託你……」

  見楚妃卿拚命搖著頭,像是想把自己剛說出口的人名拋到腦後一般,燕千澤可真慌了手腳,一時間目瞪口呆。她的話與自己的想像實在落差太大,令他一時不知所措,難得地怔在當場;若現在的楚妃卿改變心意,想要將他擒下,只怕可以手到擒來。

  「到底是怎麼回事?總不會和她們吵架了吧?」心中陣陣猶豫,理智告訴自己別多管了,趕快能溜多遠就多遠是正經,但眼看著楚妃卿這般模樣,簡直就像變回了稚弱哭泣的小女孩一般,把這樣的她留在此處,也不知會生出什麼事情?不知那兒來的念頭讓燕千澤坐了下來,一邊觀察著掩面搖頭的楚妃卿,一邊小心翼翼地問著,「這樣看來,可是大吵了一場……」

  「沒……沒有……」抽抽噎噎地又哭了起來,慌得燕千澤不住輕拍她香肩安撫,言語之間極盡溫柔。那模樣連燕千澤自己都覺不對,什麼時候自己從萬惡淫賊,變成小姑娘的保姆了?

  可看她這個樣子,又真不好棄之不顧;想來先前一些淫賊同行總是批評自己手段太過溫柔,與其說是採花折蕊,不如說是尋求一夜情緣,與女同歡的成分可要比侵犯女子大得太多,那時自己還不以為意,可現在看她這樣,再想想自己的反應,燕千澤就想不苦笑著同意也不行。

  好不容易停止哭泣,埋頭在懷的楚妃卿小聲說著,「師父變了,師兄也變了,變得妃卿都不認識了……不要……不要讓妃卿回到姐姐們身邊……求求你,妃卿不想……不想看到她們也變了……」

  雖說是鏢局出身,但這個模樣也未免太過嬌生慣養了吧?活像個一點世事不知的小女孩一般,稚幼到難以想像。燕千澤邊安撫著她邊想,也不知妙雪真人和華素香是怎麼邊行走江湖,邊帶著這小孩子?

  不過楚妃卿雖是嬌慣得太過,那想法他也不是不能瞭解;師父和二師兄的變化太過劇烈,與先前所認識的他們幾是換了個人,若換了心志堅毅之人或許還能承受,但眼前這楚妃卿卻沒這般心志,如此變故確實足以令她無法承受。不過無論如何,也不至於悲傷到要依賴自己這淫賊的地步吧?「所以就要燕某留下?你不怕燕某重拾淫賊本色,變回大色狼嗎?」

  「你……你不會變的……」悶悶透出的話聲中竟似浮起了一絲笑意,楚妃卿雖沒抬頭,可嬌軀的顫抖卻停了下來,「妃卿知道,你原本……原本就是壞人……就是淫賊……只愛欺負弱女子,一輩子成不了好人,無論怎麼使壞,都跟原來一樣,從頭到尾都是壞人,一點都不會變化的……」

  「人啊……總是會變的。」沒想到楚妃卿之所以要自己留下的原因竟是為了這個,燕千澤不由有點好氣:她真以為淫賊是這麼好相與的嗎?

  不過說句實話,能有人像現在這樣這麼依賴著自己,從他成為淫賊在江湖上混以來可是頭一次,說不定從小時候到現在也是第一次呢!心底不由有股陌生的感覺不住湧了上來。

  燕千澤輕輕一歎,「行走江湖自會沾染江湖風塵,走過江湖的人就不會回到入江湖之前的心態,這種事不只燕某,你那幾個姐姐們總該告訴過你的。」

  「嗯,華姐姐是這麼說過……」聽燕千澤放緩了語氣,楚妃卿雖仍不肯抬頭,話裡頭卻也透出了些平靜,「只是……只是圮卿沒想到……會變得這麼快,這麼……這麼讓人想不到……好難……」

  「這也是沒法之事,江湖不是那麼好混的,就跟個染缸一樣,浸得久了一定會變色,不然就沒辦法繼續撐下去……」說著說著不由動起衷腸,燕千澤竟有種想要歎氣的衝動。

  與白道的名門正派與黑道一些大幫會不同,獨來獨往的淫賊跟下五門走得近些,相較之下危機也多,可說毫無依恃可言;想要繼續生存下去,除了讓自己適應那些變化之外別無他法。

  說起武功自己不只比不上妙雪真人或華素香,連楚妃卿都勝過自己,但若說到這種事情上頭,自己所做出的變化只怕比三女合起來還多,只是這話卻不好和眼前這小女孩說,「你那幾位姐姐該當不會怎麼變的,其實只要不牽涉利害、不沾染權謀、沒觸到官家事,一些變化都只是為了適應生存,大部分都還可以忍受。燕某人江湖後,其實也變了不少……就是喜歡美色這一點變不了,將來也不會變……」

  「那……那為什麼你還……還出手幫忙?」終於抬起了頭,其實這疑問從前幾天燕千澤伸出援手之後,楚妃卿就一直想問了。當日燕千澤不只布下不少機關,出手之間更是相當拚命,死命護住鏢銀,激戰之間自己一時沒注意到他的臉孔,乍看之下還以為是哪方來援的俠士,那種死戰到底神情,可不是單單一句「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可以說的。

  若除了自己之外,還有旁人知道燕千澤的身份,激戰之後只怕下一個遭擒的就是他,「難道你不怕……不怕妃卿和……和旁人翻臉動手?」

  「不怕,」燕千澤淡淡一笑,其實當時他心中可沒這般寧定,只是行走江湖,虛張聲勢的功夫倒是學了不少,「那時激戰之下,你們都已耗了大半力氣,想擒燕某也是有心無力,燕某縱不敵逃也逃得掉;何況護鏢為重,就是你想動手,旁人也沒這麼多心思來對付燕某……」

  「原來如此……」吁了口氣,雖覺這人話語間並不把所謂名門正派放在眼中,也不說什麼相信自己不會對來援者翻臉動手的漂亮話,但先前二師兄與縣令間應酬的漂亮話聽多了,楚妃卿反覺眼前此人話語雖是無禮,倒令人願意相信的多。

  她含羞輕輕望著燕千澤沉思的模樣,芳心猶如小鹿亂撞,許久許久才開了口,「多謝……多謝燕兄聽妃卿說話……那麼……妃卿可以付代價了……」

  「什……什麼?」沒想到說著說著,楚妃卿又狠狠地震撼了自己一次,而她似擋不住自己射來的火熱目光,垂下了頭去,可雙手卻不像方才抱膝抱得那般緊了。

  這一下可真不得了,楚妃卿身上水濕未乾,濕衣緊緊貼著嬌軀,內裡鮮艷的肚兜麗色透出,尤其那身段兒前凸後翹,人雖還幼稚得緊,可這身材卻已經成熟了,看得燕千澤不由起了採摘之心,偏偏楚妃卿又加了令他無法抗拒的一句,「拜託你……妃卿……妃卿好冷……嗯……那個……你……幫妃卿……幫妃卿暖暖身子……可好?」


[ 本帖最後由 globe 於 2014-6-23 23:05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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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集 第一章 趁虛而入

  伸手輕引,將楚妃卿摟入懷中,只覺少女嬌軀在自己懷裡微微顫抖,卻是嬌羞遠勝於寒冷,燕千澤嘻嘻一笑,微微俯首輕輕咬住少女敏感的耳珠,舌頭滑動之間只逗得楚妃卿嬌軀漸漸發熱。

  雖還能忍著不出聲,可身子的顫抖和發熱,卻處處洩露出她心中那又帶害羞又帶期待的想法;燕千澤也不問她,心知這面薄的小姑娘此刻可經不得嘴上調侃。他口舌連施,在楚妃卿耳上頰邊輕吻蜜憐,勾住她香肩的手微微用力;不容楚妃卿逃離,一手則慢條斯理地調弄著她的領口,弄得她又想推拒又不好動手,不知何時已忍下住嬌喘噓噓,連呼吸聲都重了起來。

  當燕千澤的手弄開了襟把,順著她細緻嫩滑的肌膚探了進去,幾下動作之間,已將裡頭貼身的肚兜弄得鬆了,掌心火熱地包覆著圓潤的香峰時,楚妃卿終於忍不住輕吟出聲,一雙纖手無力地按在胸前衣上,徒勞地想要阻止燕千澤的手繼續動作,可觸手處已是渾圓滑潤的香肌雪峰,雖不甚碩大,大手卻只堪堪包覆,無論觸感或彈性都是一等一的,事已至此燕千澤哪裡還收得了手?

  他輕輕吻著楚妃卿香腮,手上微微用力,只覺嫩滑飽挺的香峰在手裡輕輕揉擠,楚妃卿的五手彷若觸電一般,一點力都施不出來了,正好讓他分出手指頭來,輕輕拈上峰頂那酥軟的花蕾。微一摩弄楚妃卿嬌軀已是軟了,她鳳目微瞇,倒在燕千澤懷中只知喘息,再沒了護守的本能。「燕兄……唔……你……你好壞……哎……」

  「小姑娘啊……」聽楚妃卿嬌滴滴地埋怨著,手上卻沒有更進一步的反抗動作,甚至放軟香軀完全任由自己大逞所欲,燕千澤邪邪笑著,「這才只是開始,手段才施一點點……真正壞的還在後頭哪!如果小姑娘想要收手……也還來得及,只要小姑娘用點力氣,把燕某推開來,燕某就不再動你。不過如果小姑娘不及時推人……等待會兒燕某火上來了……你想拒絕都來不及了,知道嗎?」

  「嗯……知……知道了……」

  「既然知道了就要乖一點……」貼近了楚妃卿嬌軟細薄的臉頰,吻得更深刻了些,舌頭不時輕輕探入耳內,舌尖刮搔之下,勾得楚妃卿呻吟之間愈發軟弱,尤其那大手雖被衣裳和肚兜壓著,動作的空間不大,但對楚妃卿這樣的小少女而言,威力已是振聾發聵。

  她軟綿綿地嬌喘著,感受體內那陌生而強烈的熱力止緩緩湧了上來,既刺激又難過,卻不想推開他,只能任燕千澤無禮的話繼續響在耳邊,「小姑娘幫個忙……把衣裳脫了……好讓淫賊大展身手……好不好?」

  「不……不行……」這麼羞人的要求,楚妃卿便是情迷意亂,也全然不敢苟同。要在這野地裡頭失去處女之身已夠羞恥,再讓自己主動寬衣解帶,那成什麼話?可那從體內漸漸湧起的熱,讓她也起不了抗拒的心,她軟軟地呻吟著,「要脫衣裳……你自己脫……別……別逼妃卿……求求你……嗯……」

  「可是……可是淫賊粗手粗腳的,說不定會扯破弄壞衣裳喔……」漸漸加大挑逗的力道,令這嬌弱處於在自己手下酥軟呻吟;燕千澤刻意自稱淫賊,要的就是讓正被挑逗的楚妃卿愈加嬌羞無倫,每一聲每一句都要讓她感覺到,自己珍貴私密的胴體和俠女英風正無法自拔地被萬惡淫賊淫邪玩弄著,好讓她嬌羞畏怯之間,承受到對女體威力十足的手段,使她愈加無法抗拒。

  「那……就撕破吧……反正……反正你是壞淫賊嘛……」也不知哪兒來的勇氣,這媚人已極的話兒竟脫口而出,連楚妃卿自己都不敢相信地張大了嘴。可在她的鼓勵之下,燕千澤再也沒了收斂,他在楚妃卿耳邊輕咬幾口,手臂一撐,登時裂帛飛絮,尤其內裡肚兜在他刻意用力之下,破成了片片花瓣,飄雪一般灑落下來,楚妃卿羞得閉上美目,只覺嬌軀已大半暴露在寒風之中。

  偏生燕千澤魔手到處,一股又一股的火熱灼人體內,引得腹下熱火高昂曉出,內外交煎之下,楚妃卿一點感覺不到山風的清涼,嬌軀當真已給燕千澤的手段弄得暖了起來,頗有股一發不可收拾的衝動。

  見楚妃卿上身已裸,雖是及時藕臂圈環,趁他撕扯衣物的當兒掩住了胸前美峰,卻更顯得雙峰高聳、柳腰纖細,尤其片片碎裳隨風飄落,格外有種飄零的美感。燕千澤輕輕摟住了她,伸手將楚妃卿上身僅餘的破裳除去,在她粉嫩般的香肩上輕輕落下了吻,尤其鎖骨間敏感的凹陷處更已印上了吮啜的痕跡,邊吻邊含糊不清地說著,「妤姑娘知道厲害了嗎?可還要我繼續?」

  「嗯……你這壞蛋……」聽燕千澤這話,楚妃卿不由大羞,還帶些微微的瞋意。這人當真是欺負死人了,都把自己弄成這模樣,衣衫破碎之下別說離開,就見人也是大羞,竟然還有意抽手!一副打算等自己主動投降的壞樣兒!

  雖知這票淫賊手段果然令人難以承受,今夜也不知會被他弄得怎生羞恥難言,但在世事幻變、萬般皆空的現在,自己能把握住的也只有他一人,想不投降都不成呢!「把妃卿這樣……這樣玩弄……還收得了麼?你……你繼續吧……繼續……幫妃卿暖身子……」

  「哦……是嗎?」從鎖骨處上下巡遊,修長的脖頸與將近雙峰的肌膚上頭肆意留下了吻痕,熬得楚妃卿不住嬌吟。不提他口舌到處儘是股股慾火長驅直入,光他口舌滑動時,下巴的鬍渣就不住刺在楚妃卿敏感高挺的玉峰上頭,剌剌酥酥的,令她的嬌軀愈來愈有感覺。

  在他的下巴輕輕頂推刺激之下,防線一步一步的後退,環在胸前的玉手只能勉強護著花蕾重點,楚妃卿甚至不知自己是希望繼續掩著胸前,還是渴待著被他突破防線,讓她愈來愈酥軟的玉手鬆軟下來,好給他輕取一對嬌顫脹挺的敏感玉峰,玉腿情不自禁地在草地上輕踢著,也不知在蹭著什麼。

  不過燕千澤接了來的攻勢還是大出楚妃卿的意料之外,迷茫的美目只見燕千澤手一抄,又一波寒涼溪水潑在胸前,凍入骨髓的冰寒和體內的熱火一激,令她不由顫抖難止,連護胸的雙臂都酥了幾分;燕千澤趁此良機下巴一頂,已將楚妃卿的玉手推了開來,口舌順著峰巒問那誘人的曲線緩緩而下,一口一口地吮著那在楚妃卿胸前玉溝中流動的溪水,幾乎是立刻就把寒冷的刺激化成火樣的熱情。

  雖說口舌還未曾攻頂,可光胸前深溝裡頭的刺激已令楚妃卿嬌軀火熱酸軟,如若方才只是初次見識淫賊手段的手足無措,現下的感覺可就全然是體內情慾外吐的表徵了。輕聲呻喘的楚妃卿輕夾玉腿,只覺幽谷中的感覺甚是羞人,偏又有種想要盡情承受的衝動感。

  感覺燕千澤的口舌不攻峰頂,反順著溪水緩緩而下直舐到小腹上頭,愈來愈往下走,好像正用舌頭感覺著她體內火熱的發源地一般,楚妃卿只覺嬌軀顫抖不斷,卻非害怕畏懼,而是一股愈來愈強烈的渴望,正自體內驅動著自己向他奉獻。她輕咬櫻唇,臉兒微側,貼到了他摟肩的大手上頭,輕輕地磨挲著,感覺他粗糙的大手帶來的刺激,此刻的她真如燕千澤所言已是渾身發熱,灼得好像要燒起來般,再感覺不到溪水山風的冷寒,反倒是體內火熱亟須向外發洩的管道。

  舌頭火辣辣地在裙帶上頭舐著,時而輕輕逾越裙子搔動著裙中的香肌,只是這樣隔靴搔癢,雖說保著桃花源暫時還未受襲,對楚妃卿而言卻總有點空虛的滋味;偏偏燕千澤一邊動作,一邊伸手按著她玉腿不住上下滑動,隔著裙子感覺楚妃卿玉腿的豐腴結實,時不時地攻向雙腿之間,卻又刻意不用力攻入,只挑逗著楚妃卿的本能情慾,她只覺自己現在全被燕千澤控制著,體內熊熊地燒起火來,灼得嬌軀幾乎快要融化,那強烈的火熱想要向外噴灑,卻偏偏尋不著外洩的法子。她雖知要讓自己舒服的法子必在燕千澤計算中,可即便慾火燒心,卻不敢開口詢問。

  感覺他的舌頭好生厲害,雖只在裙上輕柔滑動,當她隔裙輕觸敏感的桃源蜜徑之時,楚妃卿嬌軀陣陣顫抖,玉腿竟是夾之不住,一股濕膩登時自幽谷滑出,在裙下流出了一塊潤滑。,發覺此事的燕千澤自不會放過,舌頭竟順著那濕滑的感覺大肆動作,勾得楚妃卿幽谷之中淫泉汨汨,再也禁制不住;迷亂之間楚妃卿雙手捧胸,只覺好像有什麼要從體內跳出來似的。

  「小姑娘……楚俠女……你好濕了呢……」裙裳既薄,燕千澤的口舌滑動之間,威力幾可直搗黃龍;頭次嘗得此味的楚妃卿自是難當,不知不覺玉腿輕啟,幽谷裡頭已是蜜液成溪。

  燕千澤微一抬頭,幾乎要笑了出來:此刻的楚妃卿已然迷亂,媚眼如絲、滿頰紅霞、櫻唇輕喘、吐氣如蘭,一雙玉手輕捧胸前雙峰,似是在學著自己方才挑逗她的手段。雖說體內激情衝擊之下,乳上玉蕾已然挺立待綻,偏生她稚幼的手法怎麼都學不到精髓,撫弄之間總是差了些許;燕千澤知她只是一時為情慾燒化神智,若給自己說破,恢復過來的楚妃卿是絕對受不了的,如此美食已在口中,哪能容煮熟的鴨子飛掉?他低下頭,仔仔細細地逗得那濕潤的範圍愈來愈大,悶聲低吟間,似在自言自語又似在指導楚妃卿的動作,情迷意亂的她不知輕重,竟不由自主地被他誘導行動。

  玉褪輕輕磨著,他帶來的刺激時輕時重、似有若無,隔著裙裳總覺得未搔到癢處,偏生那模模糊糊的黥激,卻令自己體內異感愈燒愈旺;楚妃卿閉目呻吟著,一雙玉手聽從他的指示,掌心輕托豐潤的玉球,指尖巧妙纖細地輕捻那敏感的玉蕾,火辣辣的刺激竟比裙上他所帶來的更為強烈。她嬌喘著,輕輕呻吟起來,身體裡頭那陌生的需要愈來愈強烈、愈來愈明顯,再難壓抑。

  「哇!小姑娘……我美麗的楚俠女……你真的好厲害呢!」聽燕千澤得意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楚妃卿這才警覺,不知何時自己已忘了形!她含羞垂首,卻見纖手揉弄的一雙玉峰愈發飽脹,裡頭也不知充盈著什麼,總覺有點想要炸開的衝動,尤其那嬌嫩的乳蕾在自己纖細的蔥指挑逗之下,已甜甜地漲成了紫紅色,比之平偉還要長了不少,偏偏碰觸之下感受卻愈發敏感了。

  楚妃卿吞了口香唾,眼兒微飄,只見裙上已濕了一塊,而且從體內的感覺來看,止不住的泉水還不斷從幽谷中湧現出來,可那麼多水流出來,體內卻有種難以言喻的空虛飢渴,這樣羞人的自己被他看到,楚妃卿又羞又瞋,偏偏心下卻是期待愈甚,便是稚幼如她,也知快要到床頭戲了。

  「都是……都是你壞……把妃卿給……啊……給帶壞了……」雖給說的嬌羞中微帶瞋怒,可不知怎麼著,即使神智清醒了些,可指尖輕揉、腿間廝磨,感覺卻愈發火熱,令她再也停止不了對自己的愛撫。只是楚妃卿能做的也就到此為止。接下來的種種羞人事,都得靠這壞淫賊了,雖知道他是刻意要自己向他要求,好在事後調侃自己,甚或是要自己事後羞得再不敢也不能抗拒他,可體內的需要已如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加上這又是自己開的頭,楚妃卿又豈能不乖乖就範?

  她含羞微偏過紅霞燦爛的臉蛋兒,直視著燕千澤,在他的臉上輕輕地吻了一下,似要這樣的動作才能讓她提起勇氣,呢喃輕語,「壞蛋淫賊……給……給妃卿吧……接下來……妃卿什麼都……都交給你了……」

  「好乖的小姑娘……讓淫賊來疼你……」手上微微用力,讓楚妃卿躺了下來,燕千澤一邊輕手輕腳地褪去她下身的裙裳,一邊細細賞玩那飽挺美麗的曲線,時而偷偷伸手在她敏感嬌嫩的肌膚上輕薄幾下,口中輕薄的甜言蜜語絲毫不停,誘得春心蕩漾、情思如火的楚妃卿灼熱難當,纖手輕勾著他的脖頸,迷茫之間逐漸赤裸的她,已漸漸準備好承受接下來那來自淫賊的疼愛。

  終於被眼前這壞淫賊剝的光溜溜,猶如一隻小白羊般任他那好色的眼光盡情洗禮,一絲不掛的楚妃卿只覺燕千澤的眼光猶若實質,看到那一處就好像手也摸了上去般,令她渾身大受刺激,不由自主地羞怯起來,偏偏一時間他卻沒有動作,只嘖嘖有聲地稱讚著自己青春年少的胴體。

  月光之下,仰躺草地上頭的楚妃卿嬌軀真是麗色萬千,瑩白的肌理襯著潤澤的紅暈,含羞輕閉的美眸透著渴求又嬌羞的目光,輕呶的櫻唇止不住情慾激盪的喘息。

  目光漸漸向下流動,一對嬌挺美峰聳然入目,雖是躺倒卻仍傲然挺立,兩點紫紅玉蕾將綻未綻,怨言地渴待著他的疼愛。而愈是向下,入目美景愈發誘人心跳,平滑盈潤的小腹上頭汁光閃亮,正是自己剛才舐過吻過的痕跡,順著那水線向下,漸漸導往一抹烏光油亮的黛墨之色,此刻楚妃卿微顫的玉腿已然輕啟,誘人的桃源蜜處似開非開,點點泉水正自泌出,門戶間微微的顫抖似在抗拒,又似在歡迎著他。

  含羞處子,哪堪刺激?尤其燕千澤一邊說著,一邊慢慢地開始了動作,一雙大手緩緩地撫摸著每一寸肌膚,時而稍稍用力擠壓摩弄,時而輕輕虛撫滑過,只有掌心熱力緩緩灼燙香肌,所到之處烈火更熾;尤其當掌心輕拂峰頂兩顆翹立的粉嫩玉蕾時,猶若雷殛般的刺激更令她張大小口卻發不出聲。

  滿含的熱力令本已含羞如待宰羔羊的楚妃卿嬌軀不由發顫,媚目勾流飄滑處充滿了期待與渴望,終於忍不住發出了求饒聲,「哎……淫賊哥哥……給……給妃卿吧……妃卿想……想要……」

  美人之令,哪能不遵?燕千澤微微一笑,插入楚妃卿玉腿之間的大手微微滑動,強烈的刺激令楚妃卿「啊!」的一聲嬌吟,一雙玉腿已分了開來,隨即燕千澤翻身而上,已壓住了楚妃卿,卻不急於上馬,而是雙手輕輕滑到楚妃卿身下,托住了緊翹結實的雪臀,令她下半身微微抬起,一雙玉腿輕開夾到了自己腰上,那硬挺火燙,強悍的熱力似已感染了楚妃卿嬌軀情慾的肉棒,已是兵臨城下,輕輕點住楚妃卿幽谷口處,廝磨之間勾得楚妃卿泉水滾滾而出,不住浸潤著他。

  嬌羞地感受著那火燙的刺激,偏生燕千澤一時之間還不想插入,只在那兒不住款擺揉弄,保持著壓迫,不讓楚妃卿有機會合起腿來;處子的春潮在他的撩撥之下愈湧愈多,熬得讓閉目呻吟的楚妃卿忍不住張開美目,幽怨嬌怯地瞄了他一眼,低聲輕罵,「哎……你這壞蛋……折磨妃卿……」

  「小姑娘好乖,壞蛋淫賊這就來了……」若非見她臂上守宮砂尚在,加上這嬌羞軟媚的小姑娘著實惹人憐愛,燕千澤可真不想忍上這麼久。但這樣撩弄之下,肉棒上頭早被楚妃卿洩出的蜜汁浸得透了,彷彿女體的芳香盡在肉棒上頭繚繞著,那誘惑的滋味令他肉棒發脹,幾乎已有些生疼了,此刻又聽楚妃卿嬌聲輕怨,他哪裡還忍得住?

  下身微微一挺,在楚妃卿又喜又羞、似疼似美的呻吟聲中,肉棒那濕潤的頭頂已鑽了進去,只覺給那濕滑柔軟的香肌緊緊啜吸,確是窄緊嬌嫩的處女滋味。燕千澤捺住性子,肉棒輕輕挺動,旋磨之間緩緩探入,只聽得楚妃卿嬌聲呻吟,初次承歡的幽谷雖是脹得快要裂開,但她的情慾已撩高了,加上燕千澤特意溫存,雖是脹痛難免,卻沒想像中那般可怕,反有種美妙的飽足感存在,拂去了她的緊張,令楚妃卿酥軟下來。

  「你……哎……好壞……妃卿……妃卿身子裡……熱得疼……唔……」感覺初開的幽谷被他一點一點地探入,楚妃卿不由挺腰輕吟,痛倒不會太痛,可那陌生又似脹裂般的刺激,卻是她初次嘗試,蜜徑給他慢慢地撐了開來,確實有些不適,難不成這就是所謂的破瓜之痛?楚妃卿只覺眼角微潤,卻不是為了痛楚,而是為了某種她無法說出口的滋味,「好脹……哎……撐……撐開來了……妃卿好……好……」

  肉棒輕輕頂入,終於在那香肌的緊啜之下探到了第一個關門,薄薄的一層膜無力地抵住了他的進犯;燕千澤暫止動作,低下頭來溫柔地吻著楚妃卿的櫻唇,正自神迷意亂的楚妃卿一雙玉手早已無所適從地摟上了他,被他唇舌一陣輕探,登時香舌微吐,嬌嫩地將他引入,唇舌交纏的滋味既深刻又火熱,尤其兩人正自交合:心上的甜蜜比肉體的感覺愈發強烈,給他深深地探了進來,溫柔又強硬的刮掃吮吸之間,楚妃卿只覺得自己的魂兒都快要飛了,若隱若現地感覺到似是有什麼將要發生,不由在熱吻之間唔嗯呻吟,「壞蛋……你……哎……你要幹什麼?嗯……唔……壞人……」

  「要干你啊……我的美俠女……」強忍著一插而人將那處女膜蹂躪破壞的衝動,燕千澤只覺渾身熱汗直流,自己與楚妃卿四周的空間似是從寒涼溪水和山風中剖了出去,灼熱溫暖,令人不由沉醉,「妃卿小姑娘……淫賊已經頂到你的裡面了……再插下去……你就要破身子了……你好好考慮清楚,要不要壞蛋懸崖勒馬?不然……我保證……你接下來就要變成壞蛋淫賊的床上玩物了喔!」

  聽燕千澤說出這般羞人的話,渾身發熱發脹,腦中神智早不知飛到哪兒去的楚妃卿哪裡還退得了?燕千澤只覺原本擺佈地環在自己腰臀處楚妃卿的纖足微微用力輕勾,若非他還撐得住,怕就要被迫插進去了。她婉轉輕語,「壞蛋……把妃卿帶壞吧……還……還不進來……妃卿要你……」

  聽她媚語輕吟,見她嬌羞柔怯,燕千澤雖是慾火狂燒,可心下卻不由有些好笑。這樣弄來不像淫賊與俠女,倒有點兩情相悅的年輕男女偷情的感覺,即使處於開苞,自己這樣溫柔卻是大異以往;眼前楚妃卿正渴待著自己的開發,燕千澤勉力不去想這些有的沒有,一邊俯下頭去,在楚妃卿胸前兩顆嬌甜蜜蕾上一陣愛不釋口地舔舐吸啜,勾得楚妃卿體內的烈火似又熱了幾分,這才發出了悶悶的聲音,「小姑娘……妃卿妹子……好生忍著點……淫賊哥哥……要來破你的身了……」

  「哎……壞蛋……來吧……」聽他哥哥妹妹的亂叫,楚妃卿羞怯之間:心中卻不由有些甜甜的喜意。雖知再接下來便是自己要破了處女身子,可體內情慾如火高燃,早將矜持羞恥之心燒化,現在的楚妃卿除了需要就是飢渴,再沒其他的心思存在了。她輕挪纖腰,微帶脹痛的幽谷更妥適地吸緊了入侵者,只覺那甜蜜的刺激正將自己融化,「來……破妃卿的身子……盡情佔有妃卿吧……哎……」

  見楚妃卿如此嬌媚的需要,燕千澤再也忍不住了,他緩緩壓下身子,肉棒旋磨頂挺,漸漸壓迫上那薄薄的膜,稍稍用力之下已鑽開了楚妃卿體內最後一層防線,緊夾火辣的滋味登時襲上身來,雖有點痛楚卻被夾得好生暢快。

  初嘗破瓜之痛的楚妃卿難耐那撕裂般的刺痛,若非方纔已給逗得狠了,只怕已禁不得燕千澤接下來的動作;便是如此,幽谷那本能的夾吸,一時間也令燕千澤寸步難行。他知道這是緊要關頭,絕不可操之過急,一邊輕輕吻去楚妃卿眼角淚花,一邊緩緩旋磨,加大肉棒與幽谷嫩肌的接觸,緩緩地把慾火再次度入楚妃卿體內。

  雖說花苞初破之時,難耐的痛楚令嬌軀整個縮緊,可也不知是燕千澤的溫柔攻勢奏效?還是破瓜之痛原就沒有想像中那般苦楚?在燕千澤的百般溫柔之下,楚妃卿漸漸沒那麼痛了。她緩緩放鬆幽谷,只覺蜜徑之中又復泥濘,那甜美的肉慾滋味正與破瓜的痛苦強烈地爭奪著主控權,但隨著楚妃卿的鬆弛,快感愈來愈強烈,反而是痛楚漸漸減弱。雖沒有就此消失,但混在快意之中卻格外有種奇妙的感覺,令楚妃卿嘗試著忍痛輕扭纖腰,漸漸將肉棒迎入深處。

  「還很痛嗎?」既是肉慾交合,楚妃卿的反應哪裡瞞得了燕千澤?他輕吮著楚妃卿唇上的香甜,胸口微微鼓動,廝磨著兩點敏感的嫩蕾,肉棒雖不主動,卻順著楚妃卿嬌柔的扭動緩緩滑入深處,動作極其輕緩,若感到楚妃卿緊張不適,立予暫停,多加憐愛著楚妃卿敏感火熱的嬌軀;在這樣兩相配合之下,漸漸將肉棒深深探入,待得肉棒盡沒人楚妃卿幽谷之中,被頂到最深處的滋味,令楚妃卿嬌軀微窒,卻不是痛楚不適的反應,反倒是撐得滿足的喜悅。

  「嗯……好痛……現在……哎……現在妃卿知道……為什麼淫賊討人厭了……真的……好痛呢……」輕輕呶著小嘴兒,楚妃卿嬌嬌地埋怨著,但怨懟言語出口後,立時便吻住了他,香舌輕吐,由著燕千澤勾著香舌吸入口中,大肆享受了一番,良久良久才鬆了開來,只見她眉黛含春、媚目流光,眉楷眼角儘是蕩漾著的春情,「不過……不過已經沒那麼痛了……而且……而且裡面有點……有點怪……哎……」

  「好妃卿妹子放心……會愈來愈舒服的……」腰間緩緩動作,輕輕磨動著剛剛開啟的花苞,燕千澤體貼著楚妃卿剛破瓜的苦處,徐緩溫柔地動作著,一點一點地開拓著楚妃卿剛剛開發的蜜徑,猶如蜂蝶採蜜般溫柔地採擷著,同時也不忘了調情。

  楚妃卿只覺他每個動作都觸及自己敏感酥麻的所在,而且每次都有好幾個部位同受刺激,滋味混雜疊合,實是難以表喻,漸漸的苦處愈來愈少,愉悅卻是不住增加,嬌嫩的胴體不由貼緊了他,芳心細細體會著那難言的滋味,口中雖只有語不成句的呻吟,卻是愈來愈嬌甜、愈來愈享受,似在傾訴著她的快樂、她的歡悅。

  感覺身下的楚妃卿愈來愈享受、愈來愈投入,燕千澤不由得意。能令初嘗滋味的處子便享受到其中美趣,即便是淫賊有這功夫的也是少之又少,不過他也不會樂而忘形,楚妃卿雖是敏感,卻也不是天賦媚骨又或生性淫蕩,再怎麼動情,初破的花蕊也受不住太過強攻猛打。

  他抵緊了她,肉棒雖是沒有大動作,小手段卻是不斷,不住在楚妃卿幽谷中磨弄探索,即便步步為營,沒有狂抽猛送,卻格外有種溫柔甜蜜的滋味。楚妃卿閉目享受著,那痛楚不知何時已全然不見了,連著那刺激也不再強烈,只覺自己似被波浪溫柔地包圍著,被燕千澤的輕緩逐步送上仙境,整個人飄飄然地,渾不著力的嬌軀什麼也傍不著,卻毫無不安的感覺,僅有濃濃的甜蜜滋味滿溢心房。

  突地,幽谷深處似有著什麼異常敏感的所在被他觸及了,楚妃卿嬌軀一震,嬌甜如蜜的呻吟聲登時忍不住脫口而出。她雖不知那是什麼地方,可經驗豐富的燕千澤卻瞭然於心,將近高潮的楚妃卿已近精關將開,而他所刺激到的地方便是楚妃卿最為敏感、最不堪刺激的花心處。

  若換了別的女人,燕千澤好不容易探著女體花心,豈不大開殺戒、肆意刺激蹂躪,直到女體洩出元陰,好生採補一番?雖說燕千澤不算手段狠毒之人.採陰補陽也不會太過火,從不曾將女子採到脫陰而亡,但好生採擷元陰,以利內功修為卻是必有之事;尤其若對方是追殺自己的俠女,採補的手段就絕不會放鬆,必要採得對方元陰大失、功力一洩千里方休、夜夜狂歡之後,對方的功力剩下絕不到一半。

  採補功夫帶來的滋味比一般雲雨之歡還要強烈,加上燕千澤善於挑逗手段,是以被他蹂躪過的俠女多半都下會再對他追殺,一方面是嘗到了甜頭,一方面也是因為破他狠狠採補之後功力退步不少,縱然羞怒交加,想要殺他洩憤,一時間卻也無法動手。

  但也不知怎麼著,是楚妃卿的婉轉嬌癡太過誘人了,還是他難得大發善心呢?燕千澤雖是吸緊花心,暗運體內陰陽訣採擷女體元陰,令高潮洩陰的楚妃卿神魂顛倒,在他身下呻吟地像要斷氣一般,可卻不像以往那樣只採不還,反倒是盡收女體元陰之後,混著體內陽氣傾吐而出,在兩人體內造成了循環,從採補改為陰陽雙修。所得雖是遜色不少,卻貴在雙方都有得益。

  全然不知燕千澤用的是什麼手段,此刻的楚妃卿已陷入了迷惘的美境,體內也不知是什麼東西狂洩而出,可洩出時的滋味卻是遠勝先前,舒服得令她錯覺自己竟真成了仙子呢!

  尤其當燕千澤也射了出來,暖熱灼燙的汁液火辣辣地送入了幽谷最深處之時,美妙的滋味登時令楚妃卿魂都飛了,她只覺整個人都沒了力氣,軟綿綿地癱倒在燕千澤身下,幽谷還甜蜜蜜地吸緊了他,不讓燕千澤退出去;口中嬌喘不休,瓊鼻裡頭充斥燕千澤滿是汗水的體味,愈嗅愈是舒服。

  聽楚妃卿嬌柔羞怯地回憶當年,眼神漸漸迷茫,彷彿整個人又陷入了開苞之時的高潮之中,那盡量細緻、一點不漏的回憶,讓旁聽的妙雪真人都不由有些羞意,「那……然後呢?」

  「然……然後啊……」給妙雪真人這句話勾回了現實,楚妃卿嫩頰暈紅,這才想到羞人。可二十年前妙雪真人和她實在太親,如同血緣姐妹一般,她又怎麼能不詳細回答?

  「那幾天才剛長途跋涉,又折騰著沒好好休息,弄過之後……他便摟著妃卿睡了過去……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才醒來。幸好真如他所說的一樣,弄……弄那種事確實整個人都暖了,雖是沒蓋沒覆的露宿溪邊,竟也沒受風寒,也算妃卿運氣……妃卿才剛破瓜,行動不便,所以第二天他抱著妃卿尋到了避風之處,說來他其實也不真是壞人,至少……至少他疼著妃卿才第一次……第二天便休息了一整天,雖是……雖是裸裎相對,卻也沒對妃卿動手,只是談談說說地過了一天……真難得見他這麼君子呢!」

  「是嗎?」心知燕千澤絕非君子,但他既已和楚妃卿夫妻恩愛,這些年來又退隱山林,還對自己施加援手,妙雪真人倒也不好說什麼。只是連她也沒想到,面對著一絲不掛的楚妃卿,又是才剛污了她的身子,燕千澤竟真能忍上一天,相比一般淫賊還真是大有不同。

  雖心知如此,但這兩天也受了他不少氣,不由有點兒火,還是掛到了嘴上,「第三天晚上……就又動手了?」

  「那壞蛋……才忍不到晚上呢!」想到當日之事,實是羞人,幸好是在人跡罕至的山裡溪邊,否則自己即使戀姦情熱,也受不了呢!

  楚妃卿偷偷看了妙雪真人一眼,眉眼飄動間媚態萬千,終於還是說了出來,「到了第三天,他……他就教曉妃卿白日宣淫,便是妃卿不願意,可他手段那麼厲害,教妃卿想不願也不成……大白天的就……就和他好了兩三次,到晚上他更不放過妃卿……在山裡的那幾天不分日夜,也不知讓妃卿丟了多少次,甚至還……還教曉妃卿學習怎麼挑逗他的情慾……把妃卿整個帶壞了……事后妃卿再不敢見旁人,只好……只好跟了他……然後連萍霜也生了……」

  「原……原來如此……」聽楚妃卿說的如此詳細,妙雪真人總算瞭解了當日之事。說來燕千澤也算是趁虛而入,那日楚妃卿眼見師兄變了性子,又知那骯髒事連師父也牽扯進去,正是徬徨無依的當兒,她性子本柔,光靠自己絕撐不過如此變故,又沒有自己或華素香留在身邊開導,無可依從之下燕千澤雖是敵人,至少還是個可以說話的對象,以燕千澤的手段,楚妃卿自然逃不過他的手。

  幸好他倆夫妻相樂,跟個女兒過得安穩自在,想來燕千澤該是真心對楚妃卿,否則換了旁人,妙雪真人非拔劍和他算這筆帳不可。

  「幸好……幸好他還不算全然的壞人……」看妃卿過得不錯,妙雪心下也高興。「哎……若是素香知道,該當也會為你欣喜的,等晚些我再看看那小萍霜吧!」

  「嗯……」見妙雪真人沒對燕千澤多什麼話,楚妃卿心下頓松。當日她乾脆選擇跟了燕千澤,倒不是女子從一而終的觀念作祟,相比於變得太多的師父師兄而言,這淫賊還是個可以說話相處的對象,至少他也再壞不下去了。

  之後燕千澤索性與自己隱居此處,再不問江湖事,日子倒也過得愜意,唯一掛心的就是兩位姐妹。妙雪真人一人一劍獨行江湖,威名與日俱增,但『醉夢留香』華素香婚後喪夫,守節撫育女兒成人,之後在江湖上再沒什麼消息,這些日子以來,楚妃卿最怕的就是兩位姐妹知道之後,對燕千澤成見難免,如今見妙雪真人釋懷,自是不勝之喜。

  「妙雪姐姐……」

  「怎麼了?若是夫妻之事……現下的妙雪可就幫不了你了,哎……好個十道滅元訣,讓妙雪現下手無縛雞之力,想動手也無從動起……」見楚妃卿含羞囁嚅,彷彿又回到當年那嬌羞柔弱的小女兒模樣,妙雪真人微微一笑,伸手輕撫著這妹子的臉蛋兒,突地一個念頭響在腦海當中,她輕輕地在楚妃卿頰上捏了一把,似笑非笑,「不過妙雪還得多謝你想得周到……若非你臨行前,要他不可監守自盜,讓他看在你的面子上頭,否則以妙雪和他的過節……哎,只怕妙雪可要遭殃了……」

  「這……這個麻……姐姐……」聽妙雪真人這樣調笑,楚妃卿嫩頰微暈,也湧起了笑意。看得出來這段日子的分別,妙雪真人也變了不少,換了以前她就算不想棒打鴛鴦,也不會露出絲毫笑意,更遑論這般調侃自己。可也不知自己的希望,能否讓妙雪真人答應?「妃卿其實……其實還有話說……」

  「如果是那根治之法,妃卿就別說了……」只覺心跳都有些加速,體內有種感覺蠢蠢欲動,想來是情緒激動之下帶動體內勁氣鼓湧,否則依以往經驗推算,至少還要一個時辰,等推拿的效果再退幾分才會出現如此症狀。

  妙雪真人心知是因為自己聽到楚妃卿那般細訴,連那羞人的感覺也不瞞著自己,才會勾得體內勁氣游動,難以自制,「男女房事茲事體大,要妙雪那樣……那樣以求活命,事後妙雪如何自處?無論如何,妙雪總也是修道之人啊!若給……若給情慾所控,教妙雪如何還能靜心修道?現下也……也只能先這樣撐著了……只望老天成全,能找到旁的法子……」

  「那……那就別再修道了吧……」也不知哪兒來的勇氣,楚妃卿索性藕臂一攬,將妙雪摟在懷中。雖說這話出口便令她不由心跳加速,可為了妙雪真人身體著想,還是不能不說,「男女之事確實羞人,可是……可是妙雪姐姐的身子骨要緊,妃卿本來想……要和姐姐當真做姐妹的……」

  「你……你說什麼?」似明似暗地聽出了楚妃卿話裡意思,羞得渾身不由發熱的妙雪真人一雙玉手竟無法用力推開她,而且那絕不是因為十道滅元訣致雙手乏力,這一點妙雪真人清楚得很。

  「姐姐別修道了……和……和妃卿作姐妹吧……」嗅著妙雪真人溫潤的髮香,感覺她的嬌軀在懷中微微發顫,沒想到妙雪真人竟也有如此柔弱的一面,楚妃卿心中竟不由大起憐愛之意,「妃卿會安排……讓他三書六禮地娶了姐姐過門……徹徹底底為姐姐根治體內傷勢……之後……之後我們就真是姐妹了……妙雪姐姐你不知道,這壞蛋雖然有點年紀了,床上的需要卻愈來愈強……即便妃卿已是狼虎之年,偶爾也會……也會吃不消……若有姐姐進門……分擔之下……該當會好些……妙雪姐姐……」

  「別……別這樣……」沒想到楚妃卿竟真起這種心思,妙雪真人羞怯已極,偏是無力推開她。若換了旁的女子,大可用療傷的理由說服自己,反正只是一夕之歡,燕千澤的手段再厲害,一夜之間也不可能真把自己徹底征服,事後回返道門修真,一夕之緣也算不得什麼,但她可不能這樣。

  在楚妃卿懷中掙了良久,偏生掙不脫楚妃卿的摟抱,妙雪真人只覺嬌軀愈來愈熱,好不容易才提起勇氣開口,「那……那不行的,妃卿……妙雪真的……真的不行……會……會很糟糕的……」

  「姐姐放心……他……他並不真是壞人一個……何況姐姐有傷在身,萬事總該以治傷為先,至於當年的過節,妃卿想總有辦法排解的……如果他真的太過火,妃卿願與姐姐同一陣線,至少逼得他有所收斂,」摟緊了不鬆手,楚妃卿只覺懷中的妙雪真人嬌軀發熱,想來是情緒波動太烈。

  但話都說出了口,又豈能收得回來?「算妃卿求你……妙雪姐姐……幫妃卿這一把……和妃卿……和妃卿一起被他糟蹋吧!若姐姐恢復武功,那壞蛋想使壞、想欺負人也不行……姐姐你說是不是?」

  「哎……」也不知該怎麼辦,妙雪真人無奈之下,在楚妃卿胸前輕輕咬了一口,微微的痛楚好不容易才讓楚妃卿鬆開了自己,「好妃卿,實在是……實在是不行……哎……這事關妙雪切身之秘,如今也只好……只好說出來了。妃卿,其實妙雪是……是天生的媚骨之體,最經不得男人的……」

  「什……什麼?」聽妙雪真人這句話,楚妃卿真嚇了好大一跳,若非她久知妙雪真人素不作偽,還真難以相信此事。聽到天生媚骨,想到的就是煙視媚行的淫蕩女子,若非青樓名妓、便是魔門妖姬,誰想得到向來冰潔出塵,一點不沾染人間情慾的妙雪真人,竟也是天生媚骨之女?

  「是真的……」隱藏許久的秘密終於出口,妙雪真人不由嬌羞。但仔細想想,以燕千澤的經驗手段,為自己推拿的時候,只怕也已發覺其中秘密,既已洩密她便沒那麼多顧忌了,「此事在妙雪拜師之時,先師就已發現此事,還主動告知妙雪,要妙雪自己決定,所以……所以妙雪自練武以來,總是盡量……盡量與男子保持距離,尤其是淫徒……絕不容他們近身,表面看來是貞潔自好,其實就為了……為了保護自己,不變成……變成那樣的女子。好妃卿你想想,若是……若是妙雪真……真給了他……以他的手段,豈不輕易就把妙雪變成……變成耽於床第的女子了?那……那怎麼成?」

  「這樣……這樣豈不更好?」甜甜一笑,楚妃卿又摟緊了她,這回手上更是用力,全不讓妙雪真人有逃脫的機會,「妙雪姐姐外貌如此嬌媚清麗,有若仙子下凡,內裡又是媚骨天生,最撐得住男人的旦旦而伐……妃卿本還在擔心,若他在意當日過節,在床上盡情撻伐,姐姐這樣恬靜清雅的美人兒還真吃不消呢!既是如此,妃卿就放心了,耽於床第之歡……其實也是很舒服的……」

  沒想到楚妃卿還當真給燕千澤帶壞了,竟連這種話都說的出來,還似很慶幸般,妙雪真人一時目瞪口呆,連話都忘了說。反倒是楚妃卿似想起了什麼,突地一驚,「哎呀姐姐……你想,他會不會已經知道了?所以才故意提這個法子,好理直氣壯的……的侵犯姐姐?好險好險,若妙雪姐姐確是天生媚骨,就算他前幾日監守自盜,只要事後讓姐姐離不開他,便是妃卿生氣,他大不了偷著把姐姐藏起來,以他的手段,加上姐姐的體質又難以抗拒,很容易就把姐姐變成床上禁臠,任他享用……就只瞞著妃卿一人,偏偏就算妃卿知道也怪不了他,那樣偷偷藏人叫什麼來著?」

  「是金屋藏嬌,你壞……拜託……妃卿……別說了……咳……」一個不小心竟被撩出了話,妙雪真人只覺臉紅耳赤,體內勁氣愈發鼓蕩難收,但此刻的感覺卻與當日負傷之時大有不同。

  細細尋思下妙雪真人才想到那羞人的事實,她既是天生媚骨,這敏感誘人的身子骨自是本能地習於肉慾,若換了一般情緒波動勾發體內十道滅元訣邪勁,自是衝突難定,令她痛楚難當;但現下帶動情緒的,是被楚妃卿那羞人話兒勾起的本能情慾,雖說也難免揚動體內勁氣,感覺上卻是較易忍受,但這種話兒不提別說出口,即使暗在心裡尋思也是無比羞恥。妙雪真人不住搖頭,想把這念頭揮了出去。

  「姐姐你怎麼了?」見妙雪真人臉蛋暈紅,呼吸急促,還以為是那十道滅元訣的勁氣又發作了,楚妃卿連忙跳了起來,正想出去尋燕千澤進來時,衣角卻給妙雪真人牽住,回眸只見姐姐在床上咳得甚是厲害,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卻牽著自己不肯鬆手,眼中滿是希冀和祈求,楚妃卿一時拗她不過,只得坐回床上,纖手輕輕撫著妙雪真人背心,許久許久才讓她稍稍平靜下來。

  喉中的嗆咳終於平靜下來,喝了楚妃卿遞來的幾杯香茶,妙雪真人順了順氣,一時卻是無話可說。方才體內勁氣盤旋之時,她雖也知道找燕千澤是最正確的選擇,畢竟眼下只有他能夠暫解自己體內難過,可光想到楚妃卿方才沒遮攔的話頭,想到前面幾日自己如履薄冰,差一點點便要淪為這淫賊的床上玩物,教她一時間哪裡還敢見他?

  更重要的是妙雪真人心知,以自己的情況和燕千澤的手段,若他真想動手,自己不只無力反抗,還真會變成楚妃卿所說,即便一開始不情不願,但事後燕千澤也能使自己徹底投降,任他在床下肆行非禮,那種可能性教她如何受得了?

  「對……對不起,妙雪姐姐……妃卿不會……不會再勸了……」其實從聽到燕千澤說出根治之法的當兒,楚妃卿雖是含羞微氣地捶了他幾下,但在燕千澤誇張地呼痛求饒之後,小性子也就過了。

  可仔細一想想,楚妃卿也不知是否自己真給燕千澤這淫賊給帶壞了,聽到這法子的時候,芳心竟不由想像出自己與妙雪真人一絲不掛,在床上被燕千澤大逞淫威、接連蹂躪的景象,身心都被他盡情征服享用,雖是又哭又叫地任他宰割,羞到了極處,卻也喜到了極處,著實一番欲仙欲死的美景。

  雖說那羞人的情景馬上就被自己驅出腦海,可不經意間卻又不住在心湖浮現,她方才言語之中刻意帶些挑逗,又將燕千澤的床第手段好生誇美一番,本來也就是想試試:雖說妙雪真人修道已久,照說心定難栘,但既負重傷,也不知定力會否消退,若能說得她動興,倒也兩全其美。

  本來當聽妙雪真人直言無諱,將這天生媚骨的大秘密告訴自己之時,楚妃卿還以為水到渠成了,若她這般不耐挑逗,最多是讓燕千澤強來,反正有為她療傷的名義在,只要事後燕千澤好生安撫,她有信心能讓燕千澤把妙雪真人收拾得服服貼貼;卻沒想到妙雪真人的反應竟如此激烈,尤其體內勁氣似隨著情緒波動而亂行亂走,這樣下去對妙雪真人只怕有害無益,嚇得楚妃卿又驚又怯,再不敢多話了,不然能否說服妙雪真人還是未定之事,若反令她因此傷了身子,事後怕是追悔無及,這又豈是身為好姐妹的自己心中所願?「姐姐你平平氣……妃卿不勸了,好不好?」

  「嗯……」好不容易平復了情緒,見楚妃卿如此著緊自己,急得美目含淚,幾乎就要流了下來,彷彿回到了當日那嬌弱可愛,令她知曉這妹子犯錯也不忍重罰的嬌俏模樣,即便原本心有怨怒,也已消了泰半。

  妙雪真人輕應一聲,對她笑了笑。此事相關情形妙雪真人也細細思考過,燕千澤的治標之法也不知能夠撐得了多久,若真的無法可想,怕也只能采這下下之策了,失身給這還有三分天良的淫賊,總比因此而亡,讓虎門三煞彈冠相慶要好得多,然而面子總拉不下來。

  「此事也不知還能拖得多久,其實……其實妃卿妹子這麼為妙雪著想,妙雪也很感激……同樣的事仙兒也勸過了,但沒你這麼厲害,什麼羞人話都說出口來……哎,總之……總之妙雪雖知你們是好意,卻是沒有辦法同意……嗯,這個……好妃卿你跟仙兒說,今夜……等燕兄為妙雪導氣之時,她就好生休息,無論妙雪房裡發生什麼動靜,都別……都別管了……妃卿,這樣做……好不好?」

  若換了南宮雪仙只怕還聽不出意思,還以為她不過是擔憂幾夜沒得好睡,可楚妃卿卻和妙雪真人熟得多了,聞絃歌而知雅意,哪聽不出來妙雪真人的真意?她吃驚地看著這好姐姐,看得妙雪真人含羞垂下了頭去,連耳根子都脹紅了,「別……別那樣看妙雪……拜託……好妃卿……」

  「可這樣不行啊,姐姐……連個名分也沒有,姐姐可太吃虧了……」雖知道妙雪真人的意思,但楚妃卿卻不能就此依從。固執地搖搖頭,摟緊了妙雪真人,光想到懷中的她以往強悍不屈,似是什麼強敵要事都不放在心上,眼下卻如此柔弱,偏還要強撐著保留最後一絲矜持,便決定采那根治之法,也要表現得是被燕千澤所迫一般,不由令她心疼,「妃卿不管……妃卿一定要姐姐大大方方過門……絕不讓他佔了便宜就走,姐姐放心……妃卿會安排得妥妥貼貼的……絕不會讓姐姐吃虧……」

  「你啊……」沒想到楚妃卿在此事上如此固執,臉上都泛著光,一點沒有要讓步的感覺,妙雪真人不由暗歎了口氣。本想就這麼讓燕千澤隨意施為一番,之後自己便躲得遠遠的,強自忍耐那被撩起的情慾燒心之苦;天生媚骨不引發則已,一旦引發必是威力難當,只怕日後都要被淫慾蒙蔽,妙雪真人絕不認為自己可以苦忍得住,卻沒想到向是逆來順受的楚妃卿硬是不許自己受這種苦頭。

  輕抱著楚妃卿的背,聲音又弱又小,「若真按三書六禮行事,時間也不知要拖得多久,妙雪也未必撐得到那時候,好妃卿……妙雪光決定這樣已夠羞人了,你饒了妙雪好不好……」

  「不行,不可以,我不准!」死命搖著頭,楚妃卿固執地望到妙雪真人眼底,「其他什麼都可以簡略,拜堂大禮可不行!好姐姐……交給妃卿吧……妃卿省了俗禮,最慢明天晚上就讓姐姐拜堂成親……妃卿要姐姐好起來,還要姐姐從此跟妃卿一起……一起給那壞蛋使壞……一起遭殃……」

  一開頭已經決定退一步,之後就只有節節敗退的份兒,見楚妃卿呶著嘴,一點不肯退讓,妙雪真人輕輕歎口氣,艱難地點了點頭,算是答應楚妃卿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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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集 第二章 別忘正事

  給南宮雪仙和燕萍霜又搡又推地進了洞房,見桌上兩枝紅燭高燒,紅紗下的妙雪真人臉兒一紅,胸口卻不由窒礙又起。自幼清修道門玄學,再無男女之欲,她原以為此種事絕不會發生在自己身上,卻沒想到自己不但嫁了,還嫁了個大淫賊!

  幸好她知燕千澤是楚妃卿之夫,與楚妃卿向來恩愛纏綿,絕非邪惡之輩,加上前幾日相處之下,燕千澤除了口中不留情,話語之間老能氣得人一肚子火,什麼正當念頭都煙消雲散;但其行守禮,就連為自己推拿之時,嘴上雖難免輕薄,手上卻無非禮之行。若非如此,即便性命攸關,妙雪真人還真不敢答應呢!

  只是婚姻之事確實牽扯繁雜,雖說兩方都有了年紀,也沒個長輩管教,一些禮俗能省則省,但仍是折騰得夠了。燕千澤還好,妙雪真人有傷在身,卻是撐不下去,若非行禮前燕千澤還特意鑽進妙雪真人床上,為她好生推拿一番,只怕她體內氣血翻湧,根本就撐不到現在。「可還撐得住?」

  「還……還好……」紅紗未掀,便聽得燕千澤在耳邊輕語,妙雪真人只覺有說不出的彆扭,偏生自己幾乎是靠燕千澤攙扶才進得了洞房,想怨也無從怨起。「一時片刻……還不礙事兒……」

  即便沒看到紗巾之中妙雪真人的表情,但聽她聲音,感覺她呼吸之間的亂流,燕千澤也知她難以撐持。他緩緩地將她扶到床邊,讓她盤坐床上,自己則在她身後坐定,伸手輕輕撫摩她的後背。

  雖然隔著層層紅裳,但天生媚骨之體非同一般,妙雪真人仍可感覺得出他手心的熱力,尤其現下兩人名分已定,眼見今夜就要承受他的淫賊手段,妙雪真人心下的堤防已去,更受不住他大手的刺激,嬌軀不由竟酥軟了幾分,「你壞……連蓋頭都不掀就想……想動手了嗎?」

  「先幫美道姑你推拿推拿一番才是……」聽妙雪真人語中嬌甜纖柔,嬌瞋之意比之怨怪之意可要多得多了,教人真不由心懷大暢。

  燕千澤嘻嘻一笑,刻意湊過臉去鑽進了紅紗當中,在妙雪真人纖長雪白的頸上落下了吻,親得她一陣嬌吟才肯鬆口。伸手輕輕解起妙雪真人衣鈕,聲音中頗有點小人得志的興奮,「不然美道姑你連在床上爽的力氣都沒有,豈不辜負了良辰吉時?」

  「你這壞蛋啊……妙雪都已經……已經跟你成婚了……還叫妙雪道姑……」感覺燕千澤輕手輕腳褪著自己身上鳳冠霞披,可也不知他怎麼動手的,鳳冠雖下,那紅紗卻仍覆在自己面上。

  妙雪真人閉上美目,只覺燕千澤這回沒那麼乖了,一邊解衣一邊以手指刮搔,觸及肌膚之處都帶起一波似有若無的痙攣,偏偏知道接下來的事他可要比自己熟練得太多了,想怨也出不了口。

  妙雪真人只能一面任他輕薄,一面感受著自己體內的火愈來愈旺,口中軟綿綿的卻飛到了他處,「稱呼也……也該改改了……壞蛋……妙雪早忘了俗家名姓……你……以後就直稱……直稱妙雪好了……哎……別親那兒……」

  「好吧……在妃卿她們面前……就叫你妙雪便是……不過回到床上……你還是當年那個老想宰了我的美道姑……我……就是要這樣弄你……我的美道姑……美俠女……你說好不好?」成婚的禮服雖是層層疊疊,寬解起來麻煩多多,但燕千澤何等手段?

  他取出這衣裳便知其中機關,脫起來輕鬆簡單,沒兩下子就把妙雪上半身解的只剩桃紅肚兜,大手溫柔地撫在那裸背上頭。也不知是否新婚之夜的刺激,那大手撫上的感覺與前面推拿之時全然不同,妙雪只覺身子漸熱,再難回應。

  「嗯……隨……隨你了……壞蛋……」紅紗之中微微垂首,只見隨著燕千澤大手在背心推動,除了內勁之外,還有一種格外奇妙的熱力傳人,灼得妙雪體內火光漸旺,酥胸已情不自禁地挺了起來。

  這一低頭只見肚兜上頭花朵鮮艷,最嬌艷的一朵正被自己飽挺的雙峰拱了起來,不由大羞。雖知自己身具媚骨之事絕瞞不過他,今夜雲交雨合之際也不知會被挑逗出多少春潮淫蜜,但眼見他猶未動手,自己已被刺激得乳顫心搖,加上他言語間刻意輕薄,擺明了在床上除了為自己解除體內十道滅元訣的禁錮外,就是要拿自己敏感媚人的身體來發洩當年幾番追殺的火氣,難堪之間更是羞意大增,「你說好……就是好了……妙雪……還能拿你怎麼辦?」

  「真是乖,美道姑除了身子生的好,天生媚骨誘得為夫心癢癢的,沒想到性子也這麼好……」輕輕推拿幾下,漸漸將妙雪體內勁氣緩洩而出,燕千澤緩緩移近身子,慢慢貼到了妙雪背後,在妙雪的輕聲呻吟之中,推拿的大手漸漸不止於背心。

  他指頭輕勾,稍稍鬆弛了肚兜的帶子,讓肚兜不再緊貼嬌軀,掌心緩緩滑到腰側,不知何時手指已鑽入了肚兜之中,輕觸那飽挺的玉峰底部,感覺柔嫩腴滑,不由輕輕搔動起來;妙雪肌膚敏感已極,心中又再無抗拒,給他這樣輕觸,呼吸部漸漸火熱了,便看不到面紗中的嫩頰,光香肌上的熱度都讓人知道她的歡迎。

  「壞……哎……壞蛋……連……連推拿都不……都不正經……」聽他這樣稱讚自己的胴體,妙雪色心漸漸難抑,不由又羞又喜,先前原還想著能不能保著一點矜持,不讓他小瞧了自己,可現在看來是絕對做不到的了,「你……你就不能……先好好推拿……再來……再來幫妙雪根治嗎?壞……壞蛋……」

  「不、要……」微俯上身,在妙雪瑩潤皙滑的粉背上頭印下了吻痕,燕千澤一邊推拿著,指頭一邊不安分地在妙雪的肚兜裡頭動作。

  切身感受著淫賊的挑逗手段,一睜眼又見肚兜上頭透出他指頭刮搔移動的浮凸,妙雪只覺慾火漸旺,不由對這天生的媚骨香肌又愛又恨。恨這身子令她如此難堪,愛這身子令她情慾如焚,該當可以很快享受雲雨之歡。耳邊聽著燕千澤得意的聲音,「為夫要一邊幫你推拿……一邊愛你……好妙雪……你乖乖等著……為夫會讓你慾火焚身,陰精洩出來了才肯玩你……保證令你如癡如狂,恨自己幹麼當個道姑,白白浪費大好春宵……美道姑乖乖期待吧!」

  「嗯……」天生的本能漸漸將她的矜持抹滅,妙雪只覺體內慾火如焚,整個人都已熱了起來。此刻他的推拿已竟全功,妙雪體內勁氣好生洩了一回,但燕千澤非但不肯收手,反倒貼得妙雪更緊了,還一邊在她耳邊輕聲細語,說的儘是淫詞邪語,逗得妙雪可淒慘了。

  她一邊要承受著燕千澤魔手在乳上的愛撫蜜憐,一邊還得克制著被他貼在身後的心慌意亂,還得要主動褪去下身裙裳,著實忙了好一會兒,動作之間兩人肌膚交纏,令妙雪真有種獻身的刺激和融化般的快意。

  等到她終於完成了燕千澤的交代時,渾身上下除了鬆鬆地掛在身上,要靠玉峰撐著才不滑落的肚兜及面上紅紗外,已是身無寸縷;嬌羞的妙雪不敢回應燕千澤愈來愈邪淫的話語,眼兒卻不由在身上滑移,瀏覽著這美妙的胴體。

  也不知是否體內媚骨的影響,雖說道門中人飲食清淡,可妙雪嬌軀卻是豐腴可人,尤以胸前美峰飽滿高翹、渾圓碩美,即便以燕千澤的大手也難以掌握,偏這飽挺的美峰卻是敏感已極,燕千澤不過稍稍刮搔幾下,還沒真的用上力,妙雪已喘息得令人心蕩神搖,肚兜上頭兩點花蕊上微微挺出,顯然兜內兩朵玉蕾已滿漲到想要綻放。

  何況妙雪的嬌軀也不只有一對美峰媚人心胸,玉臂粉腿肉光緻緻、香肌雪膚暈紅似火,纖腰細若柳枝,動作之間卻充滿無限妖嬈,柔韌有力的彷彿怎麼扭怎麼搖都不會折斷,嬌聲喘息之間更充滿著令人心動的誘惑。

  那模樣讓燕千澤忍不住了,他牙齒輕輕一咬一拉,手上微微用力,小肚兜巳帶著妙雪肌上香汗飛了出去,隨即燕千澤的口舌已登到妙雪粉嫩的香肩上頭,一邊湊過臉飽覽美景,一邊在她香肩上落下一個接一個的吻。

  這媚骨美胴著實充滿魔力,彷彿每寸肌膚都是敏感帶,給他充滿色慾的刺激幾下。妙雪差點連腿都夾不住了,她綿軟在燕千澤懷裡,嬌媚無力地喘息著,體內勁氣雖因她的波動而激盪難止,但在熊熊慾火的燃燒之下,卻也只有無力地被慾火帶著跑的份兒,妙雪只覺又難過又舒服,這才知道為何楚妃卿會想要獻身子他。

  「好美的小道姑……別太舒服了……要做正事……」輕輕巧巧地將面上的紅紗咬住,一偏頭便讓妙雪身上最後一層遮蔽離開了身子,紗中妙雪本來脂粉不施的臉蛋兒,此刻竟紅得艷若桃李,媚目如絲、櫻唇半啟,迷醉的神色中配上三分又期待又畏怕的羞意,早將俠女英風燒得一乾二淨,美得令人心動,差點讓燕千澤想翻身上馬,旁事不論,先奸了她再說!「完了再來爽……知道嗎?」

  「是……哎……你壞……」唔嗯呻吟之間,妙雪只覺身子愈來愈熱、魂魄愈飛愈高,現在她赤裸的嬌軀已再沒有任何遮蔽能擋住燕千澤的魔手,給他摟在懷中大肆輕薄撫愛,火燙的情慾熱烈地延燒開來;被他揉捏搓捻的玉峰、被他輕柔撥弄的桃源、被他吻啜不休的肌膚,都在透出一股屬於男性侵略的渴望,無論他怎麼挑逗自己的胴體、怎麼玩弄自己的感覺,總令妙雪不由自主地情慾攀升。

  心中的最後一絲清明讓她知道,再這樣下去就算療癒體內創傷,自己也將身心俱失,徹徹底底地為他所控制,但從她決定根治內傷,便知道自己必會被他這樣玩弄,徹底誘發天生嫵媚騷浪的本能。從楚妃卿的轉述中,知道雲雨之樂其樂無窮,教妙雪怎可能還想抗拒?她放鬆了嬌軀,偎在燕千澤懷中,感受著他每一步對自己的疼愛,「壞蛋……你……你動手就是……快點吧……」

  「不能完全由我來動啊……要乖乖的……我的美道姑……好好地自己來……」

  雖說燕千澤的指示甚為羞人,但此刻妙雪已是意亂情迷,芳心早充滿了接下來種種旖旎情景的臆測,最後一點清明神智也只能指導著她勉力遵循。保持在他懷中的坐姿,妙雪玉手按在他肩上,纖足撐床,微微用力將身子撐起,發顫的玉指小心地將幽谷口分開,汩汩蜜泉再無阻滯地溢出,正淋在下面蓄勢待發的肉棒上頭,火上加油般令那肉棒愈發硬挺,美得彷彿正在發光。

  嬌軀微微沉坐,正當幽谷口觸著了那火燙的頂端,妙雪嬌軀一陣甜美的顫抖,來自男人的火熱慾望一觸便幾已燒到了心上。她咬緊銀牙,好不容易才恢復了些許理智,「哎……等一下……」

  「怎麼了?」雙手輕托著妙雪渾圓挺翹的雪臀,燕千澤聞言手上一窒,倒沒想到褪去衣裳之後,這豐腴誘人的胴體竟是如此輕盈,想到接下來無論用什麼體位玩她都方便,淫心不由大動,何況他也知道妙雪絕非半途而廢之人,就算她想收手,現在的情況自己便要強來,也只是多了強行求歡的征服快感。他湊了過去,在妙雪嬌挺的乳上吮了一口,「……美道姑受不了……還是想逃?」

  「沒……沒的事……」稍稍清醒過來,見自己被他摟在懷中,赤裸的香軀已充滿了慾望,武功仍在也逃不過他的手,妙雪不由嬌羞,貼在幽谷口處的手微微顫抖,輕輕觸著那硬挺的肉棒,想要伸手撫摸卻又不敢,另一隻手好不容易才從床邊抽出一方白絹,鋪在身下。「只是……」

  「美道姑放心……」也不知在床上弄過多少女子,自然知道新婚之夜這方白絹的用途。燕千澤邪邪一笑,在妙雪藕臂上頭印下了吻,讓她也看到臂下那殷紅的一點守宮砂,也想到很快那一點嫣紅就會從瑩白如雪的臂上消失,「雖是天生媚骨……但我信得過……你向來守身如玉……身子一直都貞潔清白、乾乾淨淨的不帶一點垢……當然……很快在我手上……就要被污染了……美道姑怕不怕?」

  「不……不怕……」事已至此,就算怕又能逃得了嗎?男女對貞節的觀念永遠都不一樣,燕千澤那不當一回事的樣兒令妙雪心下微慍,可體內卻是熱情如火,彷彿他這輕薄話兒更令自己火熱,冰肌玉骨似都融化在他的輕薄之中,已然無法發作,唯一能做的只是伸手在他胸前小擰一下,之後便只能嬌滴滴地回應著他,渴待著他接下來的動作,聲音一點沒有怒氣,「可至少……至少留個東西……證明妙雪的處子之身……當然……很快在你蹂躪之下……就乾淨不了了……你這壞蛋……嗯……」

  給妙雪那透著鼻音的呻吟一勾,燕千澤嘻嘻一笑,得意之間也頗有點不好意思。畢竟做淫賊久了,雖說很清楚怎麼讓女子沉醉在那欲仙欲死的滋味當中,但對女子的心態,尤其是對貞潔的看法實是難以理解。

  他輕笑著在妙雪小巧的鼻尖親了一下,「我的美道姑……別生氣……很快就讓你爽得叫哥哥……就算清白污了……也讓你嘗到足夠的代價……所以千萬別急……為夫這就來了……」

  在妙雪秀麗暈紅的臉上不住吻吮,逗得她鶯聲燕語,雖是嬌羞卻已忍不住火熱的回應,可惜燕千澤街不碰她嬌艷香甜的櫻唇,否則一陣熱吻下來,滋味必是不凡,「不過美道姑天生媚骨……裡頭比一般女子還要緊的多……為夫怕你破身破得疼……讓美道姑自己主動……這樣可好?」

  妝扮時向楚妃卿惡補了不少,對男女交合不算一無所知,光看燕千澤嘻笑得意的模樣,妙雪也猜得到,讓自己主動確是為了讓自己控制,不會被他的強硬弄得太痛,但燕千澤真正的目的,只怕是想看著自己嬌羞畏怯地主動獻身那羞人樣兒,偏生兩人床都上了,即便自己破身這夜還保著矜持,之後也必逃不過他的魔手,既是如此,還不如今夜就讓他得意。妙雪嬌羞微瞋地飄了他一眼,貼在股間的纖指輕輕動作,蘸著濕滑微顫地剝開了敏感的幽谷口,緩緩地沉身坐下。

  含露輕吐的幽谷口,溫柔輕緩地將肉棒頂端吸了進去,飽脹的感覺令妙雪不由閉目呻吟,嬌軀都不由緊張起來,幸好燕千澤幫手得快,雙手輕輕捧住妙雪渾圓美臀,助她維持身形,否則一個不小心沉坐至底,以現在妙雪的嬌嫩,只怕真會痛得想死呢!

  也不知該感激還是該恨這壞蛋,妙雪嬌柔地飛了他一個媚死人的眼神,一邊感受著幽谷被撐得飽滿的滋味,一邊緩緩下坐,還不忘輕扭纖腰,不旦讓幽谷更適切地感覺他的火熱硬挺,也讓那溢流的春泉滋潤著肉棒,讓它滑潤之下行動不至太過崎嶇;偏生燕千澤一雙火辣的眼神卻不住在兩人交合之處飄移,彷彿可以看穿裡面的步履維艱,那眼光令妙雪又羞恥又難過,好像除了肉棒,連目光部插進身子裡了。

  慢慢坐了下去,當肉棒觸到那層薄膜之際,妙雪嬌軀微顫,體內僅存的理智和羞意差點令她想要抽身。她微咬銀牙垂下臉,在燕千澤胸前吻了一口,好不容易才抬起頭來,勇敢地看著他,「你這壞蛋……妙雪……妙雪要來了……你就……就接收妙雪的處子身吧……妙雪……都給你了……」

  感覺隨著妙雪沉坐,那處女膜雖是勉強撐持,但柔韌處終有限度,在結合之中終於崩破;妙雪雖已動情,但天生媚骨的嬌軀敏感卻也緊窄異常,被男人破瓜的滋味比一般處子還要強烈,那劇烈的痛楚令她一時間疼得面青唇白,咬緊牙關、強自忍耐,才能一點一點地沉坐下去,等到終於將燕千澤硬直的肉棒全然納入體內,妙雪幾乎已沒了力氣。

  纖手無力地勾著燕千澤的頸子,眼角淚水漣漣,彷彿整個人都被撐開脹破的感覺已將她全然佔領。當妙雪忍著疼想要上下挺動的當兒,燕千澤卻阻住了她,在她額上輕輕一吻,「別著急……慢慢來……」

  「嗯……」無力地嗯了一聲,妙雪只覺整個人都似裂了開來,緊窄的幽谷勉力承受著那肉棒的允實,痛得灼熱無比,別說挺送了,就連裡頭稍微顫上一顫,都讓她想哭叫。

  伸手摟在妙雪背後,指尖輕巧熟練地滑動著,雖說兩人今夜才初次交合,但前些日子為她推拿之時,燕千澤早巳偷偷探出妙雪幾個敏感穴位,此刻正好徐徐刺激。

  他給女子開苞也不只一二十次了,自知此刻的妙雪絕經不得太強烈的動作,需要的是他的溫柔徐緩。他輕輕舐著妙雪頰上的淚珠,雙手緩緩動作,手臂輕輕夾著那花苞般的嬌嫩胴體,還不忘語帶淫邪地在妙雪耳邊輕聲讚美著她敏感緊窄的胴體,將自己夾得多麼舒服快美。這多管齊下的手段,漸漸地將妙雪的不適驅除,她雖覺體內痛楚,可幽谷裡頭卻愈來愈濕潤了,連原本火辣辣的痛都似在這潤滑下慢慢柔和,情慾的刺激逐漸令她舒服,雖仍不敢妄動,卻沒一開始那般苦楚難當。肉棒是男子最為敏感的地方,何況燕千澤又是淫賊出身,那處修練成精,妙雪體內的變化哪裡瞞得了他?心下不由暗讚這天生媚骨確實是老天生給妙雪最珍貴的寶貝,雖說破身時的痛楚更明顯,但肉體的感覺卻也更強烈,可說是破的時候多麼疼,事後便有多麼爽。

  只可惜妙雪雖有心獻身,女體矜持的本能加上清修的道心讓她沒那麼容易就進入狀況。他輕咬著妙雪敏感的小耳,微微吐著熱氣,「我窄緊媚人的美道姑……別動……讓為夫來幫你……現在先不要動,為夫自有辦法來采妙雪美死人的元陰……你不會光顧著想爽,連治傷都忘了吧?」

  微帶瞋怨地瞪了他一眼,妙雪心中卻是不好意思地咋了咋舌,這情慾的刺激如此強烈,破瓜時的痛更令她什麼都忘了,若非燕千澤提起,她差點忘了還要治傷呢!

  都該怪這羞人的天生媚骨,令自己心神混亂在舒爽與劇痛中間,幾乎都要忘了正事。她眼兒輕輕地往下一飄,雖說兩人交合處腿股糾纏,密的看不到下面,可被插入的幽谷處卻仍汩汩溢出蜜汁,間中還混著些許紅絲。她不由暗驚幽谷的奇妙,原還以為窄緊的幽谷被那肉棒一插,脹得快要破了,裡頭的汁液只怕是一滴都流不出來,沒想到肉體廝磨之間不只蜜液溢流,甚至還能混著落紅灑出,也不知事後身下那白絹會冶艷成什麼模樣?「嗯……你……幫妙雪治傷吧……哎……要妙雪……怎麼做才行?」

  「這樣就好,美道姑連身子都獻了,夾得為夫又緊又爽,接下來就交給我吧……」笑咪咪地在妙雪翹挺的玉蕾上親了一口,燕千澤嘴角掛著笑意,口舌不住在她柔潤堅挺的玉峰上滑動,感受那人所難及的柔嫩腴潤,吻的妙雪嬌軀微顫、胸前酥麻。偏生一動下體便是痛楚連連,也不知該喜還是該哭。

  「妙雪放輕鬆就好……為夫自有辦法……讓妙雪爽得陰精大洩……再好好給你治傷……保證這根治之法會讓妙雪舒服得心花朵朵開……又爽又浪……從此愛上跟為夫上床的滋味……」

  燕千澤的話語彷彿刻意要撩起妙雪的羞恥心,她不由得渾身發燙,纖手輕按在他肩上卻怎麼也生不出力氣推開他。男人的吻雨點般在兩朵玉峰上灑落,強烈地熬煉著她的芳心,那感覺刺激得令妙雪不能不動,卻是一動便帶動了幽谷中的痛處,酥麻酸疼合在一處,令妙雪再難自主。

  她咬著牙,細細品味著幽谷之中他的火燙粗壯,那敏感的地帶細心地發覺,表面上燕千澤雖是不動如山,可肉棒卻微不可見地輕輕在幽谷深處啄動著,似在刺探著她的敏感部位,偏生那種刺探的滋味是如此美妙;妙雪才感覺到他在刺探,轉眼間便已陷在其中,尤其當某個特別敏感的地方被他剌著之時,禁不住嬌軀發顫,彷彿有種將洩未洩的衝動,她不明所以地哼出了聲。

  表面毫無動作,實則暗運體內陰陽訣,剌探著妙雪精關所在,燕千澤不由大喜:終於給自己找著了她的花心!

  他緩運真氣,仿如親自在妙雪那迷人的幽谷中輕輕鑽探,搔的妙雪愈發酥癢,不知何時撫在自己肩上的玉手已改按為扣。幸虧妙雪功力難運,身為修道人又不留指甲,否則這一扣可真疼得緊呢!

  她無力地喘息著,感覺呼吸間都透出了火,他的肉棒似鑽出了什麼東西,在自己敏感的要害處一陣勾挑,強烈的快感竟令她有種要洩的感覺,幽谷不由更熱情地夾住。

  「你……哎……你碰到了……唔……」也不知給他觸著了什麼地方,只覺陣陣酥麻襲捲週身,嬌軀盡被慾火所吞噬。妙雪一邊喘著,一邊放鬆嬌軀,讓他更方便地探索那門戶之地,不只不想阻止那洩陰的感覺,更渴望著準備承受接下來的後果。嚶嚀呻吟之間,甜得令人心神俱醉,「好酥……好麻……哎……你……動手吧……就……就這樣……讓妙雪丟身子……採了妙雪的處於元陰吧……啊……」

  「妙雪放心……別急……為夫這就來了……」感覺陰陽訣運作之間,妙雪花心甜蜜火熱地啜緊了鑽入的肉棒頂端,種種酥人的快感直透背心。果然不愧天生媚骨,即便剛破處子身,幾乎什麼經驗都沒有,花心還能吸得這般快意;若讓她好生修習房中之術,自己再這樣漫不經心下去,只怕還餵不飽她呢!燕千澤微微一笑:心知妙雪此刻已是全然放棄抗拒矜持,好讓自己盡情下手,否則她天生媚骨,難堪愛憐,即便功力受限,又對男女情慾難以壓抑,也得顧及她數十年道功不是白修的;若她心有不願,想要藉房中之術采她元陰,只怕還真難得手哩!

  「哎……壞蛋……」茫酥酥的一陣呻吟,嬌軀情不自禁地一陣抖顫,輕鬆之間幽谷裡頭滾滾春泉終於溢流成溪,妙雪這才發現自己已忘了形。幸好那破瓜的苦楚已漸漸麻痺,取而代之的是種種難言滋味,索性放開一切地摟緊了他,細心體會著花心處那陣陣酥軟酸麻、難以言喻的感覺。

  耳邊燕千澤的聲音慢慢傳了進來,「好個又會夾又會吸的美道姑……唔……爽死為夫了……好妙雪稍稍醒一下……接下來就是重頭戲了……在洩身的時候,你深深吸氣,趁著元陰洩出,吸著為夫射給你的陽精……趁勢調理體內陰陽氣勁……如果做得好,一次就完成……妙雪別光顧著爽,要幹正事了。」

  聽燕千澤動不動就欺負自己,真當自己是個肉慾焚身的淫娃了,偏生現下切身品嚐的滋味、身子裡頭深切渴望的需求,加上芳心中蕩漾的春意,處處都證明了他的話。

  妙雪的芳心一蕩,幽谷甜蜜迷戀地又縮緊了些,一陣蕩氣迴腸的嬌吟差點脫口而出,差點兒沒能守住心神。讓燕千澤在玉蕾上輕咬一口才回過神來,她吞了口香唾,靜下心來期盼著那一瞬間。

  當那飄飄欲仙的瞬間來臨,妙雪只覺魂兒都似隨著處於元陰的傾洩脫體而出,偏偏給他那一下狠狠的勁射,隨著陽精人體,灼得子宮處一陣甜蜜的酥麻,又把魂魄硬給射了回來。妙雪咬著牙,靠著幾十年來奠下的底子,好不容易才能定心運功,一點一點地將體內勁氣導回正軌。

  輕輕地吸了幾口氣,妙雪只覺入鼻儘是男人身上的味道,雖說一身武功盡復,體內功力循環再無阻滯,顯然這陰陽訣確有其能,此劫過去妙雪功力不退反進,但光只呼吸之間,便覺體內一陣悸動,幽谷處的感覺愈發強烈,酥麻之中還透著痛楚。

  想到為了此傷,自己的處子之身送在燕千澤手上,加上天生媚骨的本能被他勾起,以後也不知自己要變成什麼樣子,妙雪也真不知該愛他還是該恨他。她美目仍閉,嬌軀似還在追尋著方才高潮時殘餘的滋味,尤其幽谷口處本能地用力,將肉棒吸在桃花源內,剛被開墾的香肌緊緊地吸著,彷彿按摩一般,不肯令它軟化。

  媚目微張,卻見燕千澤似笑非笑的臉兒正在眼前,妙雪一陣嬌羞,忍不住閉上美目,只覺胸中心跳飛快,一雙碩美香峰也隨之不住彈跳,在他胸前好生摩挲,滋味當真不弱於方才被他擺弄之時,幽谷竟也隨之酥麻,那感覺差點沒讓妙雪才剛熄的欲焰又局燃起來。

  「我的美道姑……你身子可大好了?」見妙雪才一睜目,面對自己的眼光便羞得閉回去,燕千澤心懷大暢,只怕連楚妃卿都未曾見過妙雪如此女人的神情.尤其她緊張之下,胸口不住起伏,一對飽挺傲立的玉球也在自己眼前嬌媚地跳動著,那暈紅未褪的花蕾在自己胸前磨動,都充滿了含蓄的引誘;再加上那幽谷果然不愧媚骨之名,將他緊緊啜吸不放,雖是射過了可一時間卻是軟化不了,在幽谷嫩肌的吸啜摩弄之下,不知不覺竟又硬了起來。

  「嗯……」雖說燕千澤語氣中儘是關心,難得不帶一點調侃之意,但他的身體可不是這麼說的。甫敦倫過,此刻又是肌膚相親,燕千澤的身體反應自也瞞不過她;幽谷中那不肯軟化的肉棒,著實讓妙雪一時之間心驚意亂,」謝謝……多謝你了……妙雪的身子……該是……該是全都好了……」

  「那就好……」正經不過片刻,燕千澤又變回了以往的輕薄模樣。他刻意地挺了挺腰,肉棒在妙雪體內一陣頂挺,義黥著了妙雪那嬌嫩的花蕊;才剛被黥激到洩身之處,在他的頂挺下又似想要綻放,黥得妙雪一陣呼痛,彷彿這動作又觸及了她的傷處,可那呻吟聲中的渴求,比香肌玉膚上頭情慾的暈紅還要明顯,令燕千澤不由得意,「好俠女……我的美道姑不用謝……說來為夫賺到不少,絕色俠女的處子身……比任何寶貝都棒呢……唔……美道姑真不愧天生媚骨,連夾帶吸,差點沒把為夫吸乾……到現在還不肯放……想來要讓我的美道姑滿足……為夫可得多加努力才是……」

  果如預想,這人佔了自己身子,還真是得意呢!偏生才剛被他開苞,又情不自禁地被送上想都想不到的高潮,即使方才自己為了運功療上,心思分了開去,沒真全心全意去感受傳說中的高潮之美,但連那殘留的餘韻,此刻都在自己體內繚繞不休,隱隱然有些蠢蠢欲動,妙雪縱羞也板不起瞼。

  她睜開美日,眸光中透著一絲嬌媚的意味,明知接下來的話會讓自己更為萬劫不復,卻是不吐不快,「你這壞蛋……壞淫賊……佔了妙雪身子還……還要賣乖……你在床上那麼厲害……那麼多花樣……妙雪才……才剛破身子……自然吃不消……比這方面的手段,妙雪一世人也比不上你的高明……哎……現在……現在妙雪都是你的人了……你還要……還要這樣糟蹋妙雪……夠壞了……」

  「美道姑乖……為夫可不敢糟蹋你呢!」聽妙雪輕瞋薄怨,嬌媚的女人味直透胸臆,燕千澤心知這媚骨女郎已給挑起了本性,只要自己多加調教,爾後在床上必是千嬌百媚,「當年美道姑那樣厲害……嚇得為夫幾次都差點掉了小命……為夫可不敢輕舉妄動……怕你拿劍殺我呢!」

  「可現在……現在卻是……卻是被你先刺了一記……把妙雪的處子身……都刺破了……」

  燕千澤嘴上說的頗帶委屈,彷彿被自己狠狠嚇過,實際上卻是暗施手段,挑逗妙雪的嬌軀漸漸發熱。雖知他又在暗算自己,但已嘗得箇中滋味,不論自己動情或是被他控制,妙雪芳心騷亂之中,羞人囈語不由脫口而出。

  突地她似是想到了什麼,伸手在身下一抽,原本覆在身下的那方白絹已住手中,絹上模樣令妙雪雙頰暈紅,芳心撲撲亂跳,出不知是否該收起;若說不收嘛,這上頭可是自己珍貴的落紅,是一生不過一次的重要標記,代表自己從處女變成女人的紀念,不能不多加珍惜;但說收起來嘛……妙雪心下不由暗恨起楚妃卿來,還是說這是燕千澤搞出來的鬼?原本該是素淨一如她處女身子的白絹,給落紅混著點點淫精浸潤之下,竟透出了巧繡花樣,上頭一朵牡丹盛放似火,落紅正好點出了花瓣的艷麗及花蕊的嬌柔,加上滿溢的蜜汁將絹上透出火熱的情慾意味,不知是人為還是天成,彷彿精心雕就的女紅一般;妙雪芳心亂跳,纖手不住發顫,目光卻不由被那嬌艷的花樣吸引著,一時之間竟移不開來。

  「唔……沒錯沒錯,果然漂亮的緊……」看到原本素淨的白絹現下竟是如此美麗,再高明的刺繡女紅比之眼前白絹都似少了一分嬌艷,更別說是上頭隱隱透著女體幽香和男子氣息的味道,讓燕千澤嘖嘖稱奇。他倒真沒想到楚妃卿竟有此巧思,讓妙雪開苞時的落紅淫漬化成如此嬌美的一幅圖畫,想來當日給楚妃卿破身時沒注意到此事,確實令她掛心呢.「怪不得妙雪要記得墊上這塊……果然是綺思妙想,為夫真的甘拜下風……這東西也只玲瓏心思的美人想得到……」

  素手輕捻白絹,一時間真不知如何是好,待燕千澤按上了自己的手,妙雪才似大夢初醒,輕輕地將白絹鋪到了枕邊。可還沒等到她開言,燕千澤已湊過了大口,在她胸前兩點粉蕾上輕舐重吸了幾口,「好妙雪……你的傷……全好了嗎?要不要……要不要再治一次?治得徹底一點?」

  心知燕千澤治傷為假,求歡是真,偏偏他在一雙玉球上的吻吮是如此扣人心弦,令她魂兒飄飄,幽谷中的肉棒又是昂首揚威,正自準備著再逞淫功,偏生方才高潮的滋味自己未曾細細品味……

  雖是說來羞人,但妙雪確實有著強烈的需要,她渴待著全心全意地感覺高潮的快樂,渴望感受被男人奸到洩身、爽得欲仙欲死的滋味。幽谷之中雖仍有些痛楚,卻已經無關緊要,何況那痛楚之中還隱隱灑藏著再次交合歡淫的需求。

  她纖手輕輕撥開浸濕而沾到頰上的秀髮,飄了燕千澤似怨似艾的一眼,輕輕地點了點頭,「嗯……再治一次……這次要……要徹徹底底的……治好妙雪……唔……」

  大出妙雪意料之外的是,這回燕千澤竟沒再抱住她,只在她胸前愛不釋口地吻了兩下後,身子便向後倒去,腰間還不住震動輕頂,刺得妙雪幽谷裡頭春泉漫溢。她輕咬著牙,感覺隨著燕千澤躺倒,那肉棒似是更深入體內了些,原已吸在花心處的頂端,這一輕刺似是透了進去,刺得她一聲嬌吟,身子好生顫了一會。

  好半晌妙雪才發覺燕子澤的壞心:他竟是打算讓自己主動扭搖頂挺,好把那迷人的嬌軀奉獻給他!如果不是事前惡補了一番,只怕她連這事都不知道哩!

  眼中媚光輕輕飄向這令自己不知如何是好的男人,妙雪輕輕啐了一門。如果不是方才為了療傷,未曾細品高潮滋味,加上現下又給他弄起了火,才剛開苞的初夜,妙雪可做不出這種事來。

  不過換個角度來想,若非已經明瞭自己體內的需要,知道挑逗媚骨女體的關鍵,燕千澤怕也不敢這般妄為吧!她纖手撐在身後,讓上半身挺直,那嬌艷高聳的玉峰登時挺得更高,連著上頭已燃起紅紅灼焰的兩點玉蕾,也驕傲地挺在他眼前,這樣的姿勢讓她下體微微縮緊,將肉棒夾得更親密了些,痛楚變得那般微不足道,強烈的刺激不只妙雪,連燕千澤都發出享受的悶哼。

  「美道姑……唔……你真有慧根……學得好快……」感覺妙雪纖手撐床,嬌軀微微上下起伏挺動,一開始還只是小試身手,可隨著頂挺之間體內肉慾的刺激,微不足道的痛楚愈來愈無力,嘗到好處的妙雪嬌軀微顫。

  雖是雙頰暈紅、媚眼如絲,一副羞到連眼都不敢睜開的模樣,嬌軀的動作卻是愈來愈大,挺送之間愈發落力,敏感的花心在那一下下接連不斷的刺激當中,不住散放著鮮花欲放的風情。雖說妙雪幽谷仍緊夾著,不斷湧現的淫蜜春泉卻令幽谷裡頭既潤滑又火熱,不至於讓他難以細品她的緊湊,也不至於使上下套弄間難以動作。

  燕千澤不住喘息,肉棒上頭那綿密細緻的感覺,仿若幽谷嫩肌都化成了小嘴,正自甜蜜地吸吮著肉棒;一方面出於本能,一方面也想試試能把妙雪羞成何種模樣,燕千澤的誇語不住出口,「唔……好會夾……也好會吸……嗯……更棒的是這動作……哎呀……外表還真看不出來……美道姑浪起來是這麼厲害……美死為夫了……」

  全沒想到才獻身給他,破瓜之後立刻便再來一回,更沒想到的是自己竟這麼快就進入狀況,如此纏綿火辣地主動套弄,妙雪雖臊得嬌軀發燙,但肉體的本能卻操控著她,令她完美無瑕的嬌軀套動間愈發落力銷魂,搖蕩得活似狂風中迎風擺動的小草;那纖巧如柳的細腰,也不知爆發了多少力氣,讓她挺送套弄之間竟似不會疲憊般熱情如火,情慾的刺激和嬌弱的羞意在她體內混成了烈火,不只燒灼嬌軀,更從毛孔間不住透出,噴灑出來的女體香氛,都似極品媚藥般銷魂,強烈地誘發著男女情慾,種種酥酸麻癢自交合處紛至沓來,給予她繼續挺送的活力。

  「還……還不都是你壞……」媚眼如絲,不住向他飄送著銷魂蝕骨的眼波,妙雪只覺體內的情慾不住竄高,幽谷之中痛楚不再,反倒充滿了方才開苞時所沒有的狂野激烈歡樂,猶如海浪一般不住沖刷著她的胴體,令她的身心在美妙的洗禮中徹底舒展,享受著幽谷裡頭滿脹幸福的快樂。

  尤其當燕千澤雙手齊出,分別托住妙雪飽滿堅挺的美峰時,那自毛孔處不住鑽人體內的感覺,更似火上加油般令她忘形、令她沉醉。雖說她胸前雙峰甚是豐滿,燕千澤的手無法掌握,但他手法甚是奇妙,著手間都觸及了她敏感之處,令她錯覺自己的酥胸被他一觸,體內的欲焰便又高了一層;而當他指頭輕輕揉捏著峰頂玉蕾之時,動作雖是極盡輕柔,力道似有若無,彷彿根本沒有碰到,可在妙雪的感覺裡,卻如雷鳴電閃一般,殛得她差點叫出聲來。

  胸前把玩的雙手不住傳入奇妙無比的韻味,彷彿將她芳心拿在手中嬉玩一般,這樣可就苦了妙雪。才剛錯過一次美妙體驗,她自是想在這次一口氣補回來,但燕千澤這雙手一托,卻令她左右為難:若要方便燕千澤繼續托揉把玩自己雙峰,嬌軀上挺下沉的動作便不能太大;可若動作小了,顧得了胸前美妙的感覺,幽谷裡頭的刺激可就少了許多,教初嘗此味的妙雪如何取捨?

  見妙雪左右為難,燕千澤不由邪邪一笑。他一邊雙手稍稍用力,令妙雪豐盈柔軟的玉球在手中不住彈跳,猶如水袋在手中不住變形,逗玩那迷人玉蕾的手法更是變化多端,令妙雪感受到種種不同的刺激,往往前面一個還沒體會到其中深意,後頭就有更曼妙的滋味傳來。

  同時燕千澤輕聲細語,令已陷入神魂顛倒的妙雪一陣情迷意亂,雖知聽他的話,接下來的聲情動作愈發羞人,事後也不知會被他如何調笑,但慾火已然焚身,妙雪再難抗拒,只能隨他的口語而動作。

  只見床上妙雪嬌軀微微前俯,好讓燕千澤更方便挑逗她那飽挺豐腴、敏感潤滑的香峰,腰臀的動作從上下頂挺,變成了左右旋磨。一開始妙雪還有些生疏,動作間頗有點抓不住感覺,感覺刺激程度不若方纔,但隨著燕千澤的諄諄教導,加上她悟性過人,很快便發現了訣竅。

  她雪臀用力,令幽谷更加緊湊,吸著那火燙肉棒不放,靠著腰力在燕千澤身上旋轉扭搖,下面幽谷中隨著角度變化感受到各種不同的刺激,交合處更是不住磨動,幽谷口那敏感的小蒂早被磨得硬挺起來。

  隨著動作間的肉體磨挲,種種曼妙快意不住湧上心頭,加上燕千澤手段過人,妙雪只覺整個人都被快樂脹滿,尤其這樣旋磨的動作,使得花心緊緊包住刺入的肉棒頂端,雖不像方才大起大落,可廝磨間的快樂卻另有一番強烈滋味,妙雪舒服得淚水流了滿臉,卻是不願停止。「哎……我……啊……唔……你……哎……」連番旋磨之下,妙雪只覺花心處嘩然欲洩,無與倫比的美妙滋味襲上身來,醺然欲醉之中,櫻唇雖啟卻是無法說話,勉力出口的單語無法表達她身心正經歷的絕頂快意。

  妙雪這才知道,方才自己究竟錯過了多麼美妙的感覺!纖腰不由扭挺更疾,更加火熱地讓花心處給肉棒旋轉輕刺緩磨,幽谷之中春潮氾濫,隨著她愈來愈激烈的動作流洩而出,舒服的妙雪彷若身心都給送上了仙境,迷茫之間全不知人間何世,只享受著那茫然快意。

  見妙雪閉目呻吟,纖細得猶似不堪一握的柳腰竟不住舞出活色生香,他忍不住鬆開正將那賁挺美峰拿住的雙手,滑到她汗濕的纖腰上頭,觸手處只覺纖細之中帶著無比結實火熱的勁道,雖不若雙峰柔軟豐腴,卻格外有種滑溜的手感,不由輕輕撫玩起來,一邊感受著那纖腰中結實火熱的力量,一邊刺激著各個隱密穴位,令已近高潮的妙雪扭得愈發落力,香肌已燒得火紅。

  給他這樣撫玩,妙雪只覺腰間被他刺激搓揉的部位不住傳來種種奇特滋味,直燒幽谷深處,令腹下的慾火燒灼更烈;香峰不住舞動跳躍,偏生那飽挺處卻沒了男人的大手把玩。

  也不知是本能的刺激還是渴望的勇氣,妙雪一邊扭著,一雙纖手已不再撐在燕千澤胸前,而是雙手捧胸把玩著那對傲視群倫的美峰。雖說纖指細滑,玉手遠不若燕千澤那麼大,僅能觸及渾圓雙峰的部分,難以掌控全峰,但纖巧細緻的玉手在敏感飽滿的玉球上不住揉玩,加上一對硬挺乳蕾在她的矯羞相快樂下更是脹挺,似欲綻放,指尖輕觸便令她又嘗到了飄飄然的神魂顛倒滋味。「美道姑……自己來摸……可舒服嗎?」

  「舒……舒服……啊……好棒……」給燕千澤這話一說,妙雪才發現自己動作的羞人,偏生她體內慾火已高,再難壓抑,她索性放開一切,玉手挑逗撫愛美峰不休,活像把燕千澤方纔的手段都給學了起來,纖腰扭磨旋轉更疾,口中更情不自禁地哭叫出聲,「哎……都是你……把……把妙雪變成這樣……你壞……哎……可是……可是這麼棒……妙雪好高興……好舒服……啊……嗯……又要……又要丟了……要洩……」

  在甜蜜的嘶叫呻吟之間,妙雪再次攀上了巔峰,扭搖之間突地嬌軀一僵,花心登時大開,陰精滾滾而出,酥得燕千澤肉棒一陣麻癢。雖是運起陰陽訣汲取,但幽谷那高潮時的吸啜卻比那酥人的陰精更加刺激,他采陰採到一半,已是酥酸遍身,再難抑制了。

  燕千澤低吼一聲,雙掌緊緊扣住妙雪結實誘人的纖腰,肉棒重重向上一刺,直透花心而入,在妙雪的哭叫聲中,火燙的陽精已勁射而出,比方纔還要有力地射進子宮深處,美得妙雪不只幽谷花心,連整個身子都顫了起來,幽谷彷彿變成了無數張小嘴,把他射出的精液吸得一乾二淨,再不漏出半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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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集 第三章 淫賊逞威

  軟綿綿地伏在燕千澤胸前,妙雪喘息之間差點還以為自己溺了水。高潮那強烈無比的刺激,令她一時之間甚至感覺吸不到空氣,等到整個人都軟了,趴伏在他胸前隨著胸口起伏,像是按摩著她心口般,嬌軀好生上下蕩漾了一番,這才漸漸能夠呼吸,但週身仍是一絲力氣也無,極盡所能也舉不起手,纖指最多能夠在他胸口輕輕劃著,感受發洩之後男人的鬆弛和軟化。

  雖是天生媚骨之女,又被燕千澤這般淫道高手開苞,甫破身便享受到高潮的極樂滋味,被那前所未有的快意侵襲了兩回,妙雪也已沒了力氣,甚至連幽谷都鬆了幾分,讓那令她戀戀不捨的肉棒滑了出去;若非她及時夾緊玉腿,只怕連剛射在體內的陽精都要滑溜出來了。

  「感覺可舒服嗎,我的美道姑?」在這天生媚骨的女子那甜蜜的幽谷中連爽了兩回,燕千澤縱然床功高明,一時間也已氣虛力空,連伸手逗玩她的力氣也給吸乾了,他不由暗驚妙雪體內那媚骨的威力果然非同凡品。

  雖說自己修練淫功,這方面該當和她半斤八兩,可自己終究是退隱已久,加上楚妃卿那嬌柔模樣又令他心生憐意,從不肯下太重的手,許久未曾盡興之下,床上功夫難免不進反退,一時之間也只能嘴上佔佔便宜,品味纖指在胸口輕撫的酥麻。

  「舒……舒服……」雖說武功已復,但終究是重傷初癒,體力尚未回到最巔峰的時候,兩番雲雨後軟綿綿的嬌軀難以離開他。雖說高潮已過,但那迷醉的酥軟猶然佔著嬌軀未去,尤其想到方才自己的盡情放浪,妙雪雖覺羞恥難當,可飽嘗美味的胴體一時間卻不肯起身。她不由有些心怯。雖知自己體內那媚骨的影響強悍,也因此以往對男人絕對是退避三舍,遇上淫賊時下手更狠,絕不給對方反擊之機,卻沒想到在燕千澤的疼愛之下,媚骨本能全被誘發,自己竟變得如此渴求肉慾!面對這才剛令自己欲仙欲死的淫賊,她連抗拒的話兒都出不了口,「你……你射的妙雪好舒眼……到現在……裡面還熱熱的……哎……你……你呢……妙雪可……可足夠讓你舒服?可還夠你嘗的?」

  「自然夠,自然夠……」聽妙雪一掃先前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艷,竟變得如此迷人嬌柔,柔弱之中卻又充滿了引人心動的肉慾誘惑,軟語間彷彿百種惹人再次慾火高漲的刺激,比之楚妃卿的如水溫柔又是另一種嬌媚,燕千澤個由大為得意。有什麼比將一直追殺自己的俠女弄到床上盡情淫玩,讓她盡褪俠女英風、處於羞澀,變得對男人癡纏不放,還更令淫賊得意滿足的呢?

  一來得意之下體力恢復更快,二來燕千澤暗暗運功,頓覺體內氣息流轉鬆快,顯然採了妙雪的處子元陰對他的陰陽訣幫助甚大,一身功力至少提升了一兩成,本以為再無餘力的燕千澤暗暗計算,驚喜地發覺或許還能再戰一回。

  他一邊笑著,應和妙雪的嬌柔言語,一邊讓漸漸恢復動作能力的雙手緩緩爬上妙雪嬌軀。感覺到他的動作,可既然身子都交給了他,現下仍爽得嬌慵無力,妙雪又哪裡能夠抗拒得了?她一聲輕吟,閉上美目,算是默許了燕千澤的魔手挑逗。見妙雪不能也不願反抗,燕千澤色膽更大了。他雙手緩緩滑到妙雪身後,一觸腰後一貼背心,微微用力,讓妙雪嬌軀貼得自己更緊,只覺胸前一股柔軟而又充滿彈力的觸感傳來。

  這一下用力雖是輕微,但對雲雨過後嬌軀猶然酥軟乏力,唯獨敏感程度超過以往的妙雪來說,卻是經受不起。她柔媚地呻吟出聲,嬌軀微微扭動,卻掙不開他的懷抱,徒勞了一會身子便酥軟下來,櫻唇輕輕地吻在燕千澤肩上,慢慢把火熱的臉蛋兒埋到燕千澤肩頸之間,只覺他身上那男性的熱力,仍不住烘灼著自己嬌軀,汗水的味道透入鼻內,是這般好聞,令她的芳心軟軟麻麻,又酥三分。

  趁著妙雪無力動作的當兒,燕千澤突地身子一翻,將妙雪嬌軀壓在身下。突如其來的動作雖令妙雪想要掙扎,奈何芳心裡的感覺卻是不願掙扎脫出,加上這一翻過來,燕千澤整個人壓在身上,制住自己嬌軀再難反抗,尤其他也不知使了什麼法子,胸口肌肉一陣上下彈動,將緊貼的玉峰刺激得酥軟蜜甜,弄得妙雪全然沒了反抗能力,只能嬌滴滴又帶不解地望著他。

  「美道姑別擔心……只是為夫突然想起,之前被你追殺了好幾次……難免呢,有那麼一點點的火氣……現在美道姑傷勢好了……為夫稍稍報復一下,也稱不上是欺你無還手之力,你說是不是?」

  「哎……」見燕千澤面上好笑,妙雪芳心不由有些微懼。當日燕千澤為楚妃卿破身之時,可是千方體貼楚妃卿的處女之苦,接下來令她好生休息了一日,至第三天才再帶著楚妃卿領略雲雨之歡;但自己才剛破瓜,便給他弄了兩回,子宮裡頭脹得舒服已極,那精液的餘威彷彿還在體內昂揚,骨子裡酥得再沒一點力氣。

  現下燕千澤竟想再加撻伐,偏偏妙雪內心清楚,她那媚骨的本能,對男女之歡全無抵抗能力,即便才只是破瓜初夜,可若燕千澤再施挑逗,被誘發本能的自己是絕對不會抗拒的。仔細想來這也是早該知道的事情,妙雪嚶嚶弱弱地開了口,出口的聲音再沒了以往豪氣俠女的風範,「求……求求你……妙雪才……才破身子……經不得這樣弄的……」

  「就是知道這樣……才叫做報復啊……我的美道姑……」感覺身下的美女全無反抗能力,燕千澤嘿嘿一笑,頗有點小人得志的模樣。他抽出雙手,輕扣妙雪粉凝般的香肩,順著她柔軟汗濕的嫩肌緩緩遊走,輕輕地握住那雙藕臂,緩緩向下游移。

  雖說妙雪練劍一生,可不知是保養的好,還是老天的恩澤,一雙纖纖玉手上頭不只毫無傷痕,更連點練劍者常有的老繭也沒有,柔軟嫩滑彷若手無縛雞之力的大家閨秀。燕千澤大手動作之間,猶如推拿一般,將妙雪骨內的酸酥全擠了出來,等到燕千澤雙手握住她皓腕,妙雪只閉目輕喘,似沒了骨頭般任他施為。

  燕千澤輕輕鬆鬆地將妙雪雙手壓到了頭上,正抵在床沿;妙雪只聽得鎖把聲起,自己一雙皓腕已給床沿處的機關扣得緊緊的,只是皓臉輕扭之間,才覺鎖扣雖是金屬,間中卻滿佈著絨棉,便是自己拚命掙扎,也傷不到玉手,不由得暗讚此人居心深遠。只是被他這樣擺佈,自己雙手高舉,玉腿又被他緊緊壓著,當真是無法動憚,便想抗拒也無法施為,真的只有任他魚肉的份兒。

  「好妙雪真人,你……可喜歡這機關?」見妙雪玉手被扣,燕千澤似放下了心來,一隻手留在她皓腕上輕輕揉弄,另一手則順著妙雪直伸的藕臂摸了回來,由臂到肩,再慢慢滑向雙乳,手心指頭所到之處,都帶起妙雪芳心陣陣漣漪,尤其那雙嬌挺高聳、渾圓飽美的玉峰,更是吃不消他熟練的勾引。

  他的手也不知在腕上什麼穴道處微微揉弄輕戳,有種與方才不同的感覺襲上心來,刺激的方式與方纔的情慾挑逗卻是殊途同歸,令妙雪纖腰不由微微挺起,體內竟有種期待再度湧了起來。幸好她久練武功,股間甚是有力,否則若讓他看出幽谷香津潺潺,真要羞死了。

  「哎……」纖腰輕輕挺動,卻知怎樣也無法逃脫,妙雪嬌軀軟了下來,微帶些瞋羞之意地望著他,「你這壞人……竟弄得……弄得妙雪成了這樣……哎……可惡……你……你若敢這樣報復……妙雪現在抗拒下了……可總會……總會有機會的……到時候……到時候你就試試……哎……別……別那樣摸妙雪……不要……」

  呼吸很熱,彷彿吸入鼻中的氣息都帶著男人強烈的慾望,妙雪雖是纖腰扭動,努力不讓他這般容易得手,但子宮裡頭連著被射了兩回,他火熱的情慾已在體內深深地烙下了痕跡,暖烘烘地融化著她的防禦,加上比之溫柔纏綿,這樣將女子銬得無法自由,好讓男人盡情玩弄擺佈的手法,似乎更適合淫賊使用。

  尤其對燕千澤而言,妙雪的各個敏感地帶早已瞭如指掌,又豈有讓她逃離的可能性?燕千澤邪邪地笑著,雙手不住動作,妙雪只覺得方才激烈動作之後,種種的疲憊都被他的搓揉引了出來,每寸肌膚都被他把玩得香汗微沁、酸軟異常,幽谷深處才被他佈施雨露熄滅的火種又自死灰復燃,漸漸灼得她肌酥骨軟,不一會兒就連象徵性的抗拒都做不到了。

  見妙雪軟在身下,仿若美玉雕就的肌膚透出了情慾的紅火,香汗如雨之間,幽馥的體香繚繞鼻尖,再也無法拂去,僅餘眼神中仍透著俠女最後一絲不肯任他為所欲為的矜持,燕千澤不由大樂。他雙手齊出,在妙雪嬌嫩的肌膚上頭流連忘返地愛撫著,揉乳扣陰、挑逗憐愛,真可說是無處不在、無所不為,把妙雪敏感的胴體當成了淫賊手法的實驗處,才剛破瓜的她哪堪如此挑逗?

  不一會兒,妙雪已是芳心暈茫,整個人似浴在火中,再沒一寸清涼之處。每當肌膚與他接觸,傳人體內的都是無窮慾火,甚至連沒被他觸及的部位都在暗自渴望著、準備著承受他的挑逗。她的不住輕扭早已不是抗拒他的玩弄,而是隱隱約約透露著她的需求;一雙原本緊夾的玉腿早在他的手下柔順地分開,享受他的指頭那令她酥軟酸麻的滑動,整個幽谷都為之飢渴,香甜的津液無法遏止地傾洩,卻無法將妙雪的渴求徹底流散,令她嬌喘吁吁,眼神彷彿將要渙散。

  「感覺如何,我的美道姑?美俠女?」伸手在妙雪的幽谷門處一陣搔弄,指尖輕掬,人手的儘是香甜芬芳的黏滑稠泉,燕千澤胯下也不知弄過多少女子,哪會不知妙雪體內的慾火焚身?

  他嘿嘿直笑,得意地看著妙雪美目緊閉,模樣似是羞得不敢看他;然而酥胸嬌顫、纖腰輕扭、肌如霞蔚、幽谷流泉,處處都證明了妙雪那強烈的需要。語氣刻意變得輕佻,燕千澤大手微動,將那滿在掌心的稠液舉到了妙雪鼻尖,撲鼻的芳香令妙雪羞不可抑,「看看吧……你都流了這麼多出來……真不愧是媚骨天生的俠女……身子又美又浪,這麼簡單就流水了……好個淫蕩的身子……嘗嘗如何?」

  「啊……」他的話原就令妙雪羞怯中帶著渴望,嘗過滋味的肉體正渴待著他的光臨,只是還不敢主動要求罷了,那撲鼻的芬芳幾已擊潰了她最後的矜持,卻沒想到燕千澤竟有如此手段。見她怎麼也不敢開口,索性將滿手的汁液淋到她胸前,當一對將要綻放的乳蕾被幽谷中的汁液淋上之後,體內的情慾彷彿已經爆發,灼得妙雪再沒有任何一點抗拒,只覺那汁液過處,玉峰上頭毛孔盡開,將那淫慾飢渴地吸入。

  尤其當燕千澤一邊輕語,一邊伸手自妙雪幽谷間掬起泉水,乾脆拿這汁液在她肌膚上頭推拿塗抹起來,原已被體內的火燒得快昏了的妙雪,只覺自己真的暈了,那烈火內外交煎,灼得她每寸香肌都變成了性感地帶,幽谷在不停抽搐之中已然小洩了不知多少回,這才流得汨汨蜜汁,讓燕千澤能源源不斷地抹在身上。每一次肉體相親彷彿都令她登上一次高潮,偏偏相較於芳心的沉醉,幽谷的空虛愈來愈是強烈,強烈到她再也無法矜持下去。

  等到將那香甜汁液在妙雪嬌軀一寸不漏地抹過之後,燕千澤滿意地看著身下酥軟乏力的美道姑,此刻的她美眸迷醉、櫻唇輕啟,被他肆意輕薄過的肌膚早將那情慾的汁液全吸了進去,完美無瑕的嬌軀彷彿正在發光,透出無比強烈的誘惑,伸手撫上時那觸到的感覺比之方才撫愛時還要來的滑潤,猶如溫香軟玉,而光只這樣接觸,妙雪便似已承受不住,櫻唇不住輕吐呻吟。

  「怎麼了,妙雪?」聽妙雪似是想說什麼,燕千澤俯下身子,雙手在她那渾圓豐挺、怎麼玩弄都不會膩的美胸上一陣揉搓,逗得她又是一陣似要斷氣般的矯喘,好久才能說出話來。

  「哎……求求你……給……給妙雪嘗嘗吧……唔……妙雪……妙雪想要了……」

  「既然想要……壞蛋淫賊就來了……來干你了……」

  櫻唇大開卻吐不出聲來,只覺隨著幽谷被燕千澤強壯的肉棒插入,微微的痛楚立即融入高潮中決堤,轟然而來,令妙雪週身全被情慾所淹沒。她芳心飛快地跳躍著,幾乎要從胸中跳出,嬌軀的感覺更為敏感,被他摸到的地方、被他抽插的地方,都是她無比強烈的快樂泉源,他的存在彷彿就是她歡樂的來源。

  情迷意亂之間,妙雪已忘卻了一切,忘卻了俠女風姿,忘卻了自己甚至連雙手都不得自由,只能任他盡情蹂躪,唯一能夠自由活動的玉腿緊緊環在他腰上,幽谷熱情地擁緊了插入的肉棒,使得燕千澤抽插力道愈來愈強,才能在那舉步維艱的地方暢行無阻,每下都深深地攻到她渴望被插的敏感花心之上,令她淚水不止,嬌軀不住抽搐,承受著那令她暢快的美妙抽送,曲谷香津不止,可那溢流確無法把體內高潮之美洩出一點點。

  「哎……好……好棒……你……啊……你好強……好高明……哎……插……插到那裡了……妙雪好舒服……唔……啊……要……要洩……嗯……再……再用力點……再深一點……嗯……啊……你……你把妙雪……插的要……又要死了……啊……」

  口中哭叫著語不成聲,幽谷彷彿生出了無數張小口般將燕千澤緊吸不放,加上燕千澤在她身上連來三回,雖說淫功高明,但在媚骨之體的不住吸吮,每下深刺之間,肉棒上頭的感覺都如此深刻,酥麻滋味直透背心,很快也近強弩之末。他終於再忍不住,雙手緊緊扣住妙雪纖腰,力道猛得像是要在腰上留下抓痕一般,偏生這般用力正對此刻妙雪的胃口,她似痛實快地高叫了幾聲,花心處彷彿收網一般,將燕千澤肉棒緊緊吸住,等到陽精狂射而出,那像是身心都炸碎在極限快感中的滋味,讓妙雪一聲嬌甜的哀吟,終於徹徹底底地癱了下來,再也動彈不得。

  微微瞇著美目,感覺室內光線漸漸明亮,從一夕歡愉中醒轉的妙雪一時間還真沒搞清楚情況,直到媚眼輕飄,望到床旁桌上紅燭留下的燭淚,昨夜的種種才漸漸在心湖中浮現出來。纖手輕撐,微運真力,那索著皓腕的鎖扣無聲無息間已斷了開來,妙雪不由微訝。十道滅元訣勁氣邪異複雜,她原還以為即使自己盡祛傷勢,功力也要退步幾分,沒想到一運功卻是心到力至,體內氣勁流轉比之負傷前還要來得順遂。

  細細思量的妙雪芳心微顫,已想到了其中關鍵:燕千澤用以療治自己體內傷勢的陰陽訣,雖是不登大雅之堂的採補功夫,但純論效果,與道門的陰陽雙修,或者佛門的歡喜禪功,相去或許不遠,昨夜雙修之下,才使得自己功力不退反進。

  雖說對練武之人而言,武功有所進展絕對是件喜事,但想到為了解除十道滅元訣的枷鎖,自己所付出的代價,一時之間妙雪卻是高興不了。眼波流轉之間,只見身畔的燕千澤睡得正熟,一手輕輕壓在自己小腹上頭;若非他昨夜也耗了不少力氣,加上妙雪才睜眼就感覺不對,並沒有什麼動作,這樣親密的軀體交纏,怕是妙雪一動就會把燕千澤弄醒了。

  輕輕地吸入了幾口氣,只覺清涼透骨,顯然夜寒未去,室內並不怎麼光亮。現下最多不過卯時正,山居之人想必都還沒起床呢!若非自己向來習慣早起,加上昨夜放縱太過,事後連清理都沒清理便睡了過去,不只幽谷當中微有不適,昨夜種種淫漬穢跡也留在身上,讓嬌軀頗有幾分難受,只怕也會累得像身旁的燕千澤,別說清醒了,連眼睛都別想要睜開來。

  小心翼翼地不讓燕千澤醒來,妙雪轉過身子,纖足落地時還不覺怎地,當雪臀一動、想要下床之時,幽谷之中登時一陣劇痛,混著濕黏滑膩的滋味,差點就要流了出來。妙雪本能地撐住嬌軀,夾緊玉腿,緩緩用力,將幽谷裡頭的流洩吸了回去,一時之間只覺嬌羞難掩。

  先不提破瓜痛楚的餘威,光是幽谷之中還滿溢著昨夜種種淫情蕩欲的痕跡,一時片刻之間還清理不了,便令妙雪心不由己地想到昨夜的種種。雖說早知失身之後,天生媚骨的本性便會掙脫自己的束縛,令自己在床上婉轉承歡,卻沒想到會是如此放浪。尤其當想到自己是給燕千澤這淫賊破的身,今後也不知會在他帶領之下領略到什麼樣的淫風浪雨,教妙雪想不畏懼和期待都不成哩!

  忍著股間痛楚,還有昨夜幾番雲雨時留下的甜蜜餘韻,妙雪下得床來,連衣裳都不披了,便這樣一絲個掛地走到梳妝鏡前。鏡中人與先前守身如玉時的自己,雖說面目一樣,可便連自己都看得出大有不同,原本清冷凝就的五官,此刻卻柔柔地軟媚下來,櫻唇輕呶、肌紅膚潤,處處都是沉醉柔情的痕跡;一雙原就高聳入雲的玉峰似更豐腴了少許,兩朵玉蕾嬌挺俏立,不只雙峰更添幾分艷色,連帶著曲線也更加惹人遐思,再往下去,股間玉腿雖是緊夾,吸住了幽谷中津液不外吐,可瑩白如玉的腿根處卻沾滿了昨夜的痕跡。雖說三番雲雨之下,點點落紅早給淫漬艷跡沖得淡了,可那餘下的丁點艷紅在冰肌雪膚為背景、淫液穢跡為襯托下,愈發美得驚人。雖說雪肌染紅,不若以往的完美無瑕,卻更添幾分惹人心動的性感誘惑,看得連妙雪都難靜心。

  不過真正與以往大不相同的則是雙眼神光。以往的自己一生修劍、一心是劍,一雙美眸黑白分明,凜凜劍氣直欲破體而出,若換了修為較差的人,別說動手了,連目光一飄之間都未必抵受得住,當真稱得上不戰而屈人之兵;可現在的自己卻是大不相同,連妙雪自己都看得出來,自己目中劍光已退,雖說貌似清冷如舊,卻是內蘊艷光,想來體內媚骨本能已全被這淫賊誘發,將來的自己即使劍法高明,敏感的胴體卻是再經不住男人的挑逗,也真不知該喜還是該悲。

  怔怔地望著鏡中的自己,雖說躍入美目的下體淫跡實在太過惹眼,加上不怎麼動作,光呼吸之間似都牽動了幽谷痛處,可是不論眼視體感,處處都誘她回想著昨夜的瘋狂歡愉,一時之間妙雪竟忘了要清理,纖巧的玉手微微顫抖,輕輕撫壓在腹下,只覺腹內一股溫熱的洪流餘威猶在。

  昨夜被他奸了三回,也射了三回,也不知初啟的子宮有多少容量,竟將他的勁射全吸得乾乾淨淨,到現在還暖洋洋地在體內滾動著。雖說從決定以此法治傷,妙雪便已有了心理準備,可卻沒想到雲雨之樂如此無窮,雖是睡了半夜,可那餘韻卻似還在體內盤旋,尤其當想到這樣床上歡淫,也不知自己是否會懷孕,若生了個孩子,也不知是否會養得像燕萍霜那般頑皮?

  「怎麼?我的好美女道姑……看得入神了嗎?……嗯……我看看,的確美得緊……比先前幫你推拿時候要美艷的太多了……」不知何時走到她身邊,燕千澤坐到了椅上,手掌貼上妙雪緊翹圓潤的雪臀輕輕撫摩起來,不時還抓捏幾下。用力雖不強烈,可感覺卻直透幽谷,令心思還在昨夜的妙雪呼吸都不由熱了起來;她輕咬櫻唇,似怨似艾地望了鏡中一臉壞笑的燕千澤一眼,嬌軀雖不由微顫,卻沒有阻止他的侵犯動作,一副欲語還羞、任君採擷的柔弱樣兒。「你……哎……」知自己方才顧鏡自憐的模樣想必部落在他眼裡,兩人不只名分已定,連身子都給他佔了,甚至媚骨本能也給他挑了起來,妙雪嬌羞難當,連話都不知該怎麼說了。

  「好啦……乖妙雪,為夫不鬧你了……」見妙雪輕咬著唇,透鼻而出的呻吟懶得似要蝕人骨頭,光聽心都下由酥了幾分,燕千澤不由暗自苦笑。

  這天生媚骨確實威力驚人,就算不是好色如自己,給妙雪這樣若有似無地挑逗幾聲,誘人嬌軀柔若無骨、艷若鮮花地含蓄媚惑,怕都會動心,尤其她的反應全然出於本能,淫媚誘惑中還帶著五分羞澀,欲拒還迎、欲止還興,確實是女子情慾蕩漾之時出自真心的表現,當中再沒一絲做作,銷魂蝕骨之處,只要是男人就不會把她放過。

  只是燕千澤心下瞭然,雖說他身為淫賊,床上功夫加之天賦異稟,比還不能完全發揮出媚骨銷魂十分本能的妙雪該要高明得多,但畢竟已十多年不曾如此落力。

  楚妃卿太過嬌柔,與她上床之時總令他憐愛疼惜之意遠多於狂野熱情,這功夫擱下了這麼久,一時之間也真難要他盡復舊觀,至少得讓他休息個幾個時辰,等到他運起體內陰陽訣功夫,將昨夜盡歡之間吸取妙雪那濃郁精純的處子元陰化合體內功力之後功力大進,再加慢慢找回當年御女的訣竅,等到晚上保證令妙雪洩得死去活來,乖乖成為令人魂縈夢牽的床上尤物。

  突地伸手在妙雪臀上打了一記,拍臀的聲音聽似巨大,可用力卻不重,挑逗的感覺比之打擊的威力要強烈許多。雖說出其不意,但妙雪一夜顛狂下來,芳心漸開,也感覺得出燕千澤的挑逗意味;忍不住伸手撫護圓臀,側了側身,嬌柔可憐的目光直盼著他,卻沒有半點要逃開的舉動,那種楚楚可憐的媚態差點讓打定主意今早不動她的燕千澤忍不住想要破戒。

  「誰教你昨晚做作的那麼假?」吐舌一笑,燕千澤伸手一攬,把還想故作掙扎的妙雪摟了過來。妙雪嬌甜含羞地瞄了他一眼,雖沒坐到燕千澤懷中,卻也不離開他,任他那帶著熱力的大手在臀上來回愛撫,間中還似有若無地想探進緊夾的玉腿之間。

  若不是幽谷中痛楚尚在,告誡著她即便天生媚骨,是老天生下來就要享受雲雨之歡的女人,可終究花苞初破,不好好消化昨夜的經驗,一時間還吃不消他那像是永無止盡的需求。她含羞聽著他露骨的挑逗言語,感覺芳心被他誘得亂跳,幾乎有種一發不可收拾的感覺,「尤其是第三回……假的好像故意的一樣……不好呢……」

  「哎……這……這都怪你……」知曉燕千澤收手之前可是名副其實的淫賊一個,胯下淫過的女子也不知有多少了,大家閨秀、小家碧玉、北國佳麗、江南嬌花,說得上應有盡有,便是這些年來隱居此處,這方面的體驗也比自己不知高出多少。

  昨夜自己後頭有些做作逢迎,自然是不可能逃得出他的眼睛,妙雪索性閉上美日,任他的魔手在臀上遊走愛撫,嬌滴滴地回應著,「畢竟你是名副其實的姦夫,可妙雪……妙雪昨夜才第一次……第一次試著當淫婦……一時難捏分寸……也是有的……」

  「好妙雪放心好了……」乖乖不得了,換了血氣方剛的傢伙,光這句話就夠讓男人硬挺起來,想不好生發洩都不行!燕千澤心下暗自佩服:果然不愧是天生媚骨之女!含苞未破時還不覺得,只道她劍光冰寒、冷若冰霜,沒想到妙雪一旦嘗到了箇中滋味,誘發出媚骨情慾的本能,無論一言語行動,都隱隱透出無比的媚惑之意,光這不經意的一句話,都令人不由心花怒放起來。

  燕千澤不由警告自己,若不好生運功化納剛吸取的豐沛元陰,等到功力大進之後再去碰她,一個不小心可能還會栽在妙雪腿間,「光剛剛出口的這句話,為夫敢保證,妙雪已是個夠格的小淫婦了……」

  「嗯……」聽燕千澤說的這般露骨,臀上作惡的大手撫弄之間,種種奇妙的勁道源源而入,強時可以直透芳心,弱時也令自己有種想要搖臀追求他動作的衝動,妙雪只覺芳心之中雖生羞怒,卻被那嬌羞甜蜜的慾念趕到了邊上去,也不知是否又是淫賊那令人又愛又羞的手段。

  自從拜入師門,聽師父說起自己體內的天生媚骨之時,妙雪羞得只想全心練劍,把這天生的本能拋在腦後,再也不願想起。這麼長的時間自己都是這麼走來的,卻沒想到此時偏偏受了重傷,非要靠男女交合才能治療!

  妙雪本來好生猶豫,但既下了決定要讓燕千澤藉治傷之機佔自己最大的便宜,妙雪也索性放開一切,乾脆全心全意地做他的床上淫婦。也因此昨夜當燕千澤困著自己雙手,展現出一副要欺負自己的淫賊樣時,妙雪非但沒有抗拒,反而歡迎至極,甚至為了滿足他的征服欲,裝出一副不堪蹂躪的樣子,直到被燕千澤逗發情慾,才含羞帶怯地讓燕千澤征服得手,間中感覺確實特異,沒想到似乎有些做作,令他不太滿意。

  「美俠女、美道姑放一百個心……」看得出妙雪欲語還羞,燕千澤雖知妙雪生性決斷,既然決定獻身給自己,就不會平白無故地顧忌著遲早要被自己摧毀的矜持,卻沒想到她這般快便準備全心投入。

  尤其也不知是妙雪內功深厚、駐顏有術,還是體內那媚骨本能的影響,雖說她比楚妃卿還要大些,算來年紀已過四旬,可體態嬌軀活像二八少女,床上搞起來幾乎有種不堪蹂躪的青澀少女味道,令人怎也不想罷手,「不用想的太多……你骨子裡就有天生的淫態……只要別顧忌太多,照著本能而行,就是床上一個讓人欲罷不能的淫娃蕩婦……說不定還能把為夫吸乾……」

  聽燕千澤這般評說自己,妙雪只覺芳心中似有股火在燒,煎熬著她順服那被他誘發的情慾,迫她心甘情願地向他屈服;尤其臀上那大手不住揉抓著她豐腴多肉的部位,力道雖說偶爾有些過猛,可卻比之純然的溫柔還多一分野性的誘惑。

  既落入燕千澤之手,妙雪雖知自己早晚必會如此,卻沒想到這肉體竟如此不堪一擊,一夜之間便即沉醉在他帶來的種種淫慾手段當中,他的手法似正牽引著幽谷中那火辣辣的痛楚,令她嬌軀愈發酥軟無力,就算想要掙扎也乏力。

  「好妙雪……這麼快就想要了?」見她媚眼如絲,雪臀雖在自己手下不住輕扭緩搖、欲拒還迎,卻是怎麼也離不開自己的手,尤其腰臀動作之間,似帶動著破瓜的微疼,令她眉目之中微顯蹙然,忍痛的模樣卻帶著些甜蜜的快意;加上雪臀款擺之間,原本被玉腿緊夾住的幽谷微微敞開,一縷流洩混著些許紅光,正在那晶瑩如玉的香肌上頭搖曳著,那模樣讓燕千澤慾念大起,不欲罷休。

  他輕輕咬住舌尖,迫自己清醒幾分。雖說一早起來便行房事,在初升朝陽之下嬉玩也有一分異於平時的暢快,不過這般急色可不是件好事哪!他手指緩緩滑動,偷襲般地在她腿間輕勾了一把,汲出幾許春泉,「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還真有幾分滋味兒呢!」

  「日高起?現在還早呢!唔……」給燕千澤奇襲得手,妙雪只覺股間一酥,有種想分開玉腿任他盡情享受股間桃花源地的衝動。燕千澤吟的兩句詩她原還沒品出滋味,細細一想才發覺他意中所指,想到自己竟一點抗拒不了他的挑逗,凝脂般的香肌不由又透出幾分紅潤。

  她勉力咬牙,硬是抗住了幽谷中那想被滿足充實的衝動,玉手微瞋地在他手上一拍,聲音卻忍不住透出甜蜜誘惑的韻味,「你……你壞蛋……哎……這麼愛逗妙雪……也不顧妙雪才……才剛破了身子……你……你給妃卿破身的時候,不是讓她好生休息了一日才……才再動手……怎麼現在就……就這麼不疼惜妙雪身子?」

  「哎呀……好妙雪想跟妃卿比嗎?」燕千澤嘿嘿一笑,手指頭又在妙雪幽谷口處刮搔了幾下,好不容易才意猶未盡地從妙雪緊夾的玉腿之中抽離,吐舌輕吮著指尖的香甜,還帶幾分破瓜血絲的味道,那模樣令妙雪嬌中不由帶出三分瞋,「妃卿鮮嫩嬌甜……就算夫妻做了這麼久,還是嬌嫩有如小女孩一般,多用點力都彷彿會壞掉似的……跟妙雪你妖媚火辣,生來就要跟男人上床,享受雲雨歡淫滋味的好身子可不能比的;何況……若為夫弄了妃卿之後,就無法克制的眼她日夜歡好。妃卿是舒服了,可別人不說,妙雪恐怕是第一個氣為夫不知收斂,教為夫哪裡敢多手?」

  「算……算你說的實話……」雖說被他這樣品說著實羞人,但妙雪卻不得不承認,至少關於楚妃卿的部分,燕千澤算交代了句實話。即便二十年不見的現在,楚妃卿仍如當年的嬌羞柔嫩,言語行動間泛著似水溫柔,令她想不多照顧這嬌柔的小妹妹都不成。想來燕千澤也該有此心,否則以楚妃卿的嬌嫩,怕是真吃不消淫賊的需求,光昨夜的花開三度就不會是楚妃卿受得住的。

  只是燕千澤意在言外,妙雪也不是真聽不出來,可既提到了楚妃卿,心中那絲理智的餘光便不由得又冒了出來。妙雪嬌柔嫵媚地飄了燕千澤一眼,也不知哪兒生出的力氣,忍著幽谷中的痛楚逃回床上,摸索著昨夜被他卸下的衣裙忙不迭地穿著,甚至沒顧及股間種種痕跡猶未清理,只想快些穿好衣裳,避開了燕千澤那飢渴火熱的目光,「哎……求求你……快些……快些穿衣服吧……她們……可都在外頭等著……妙雪獻了身已羞得想死了……若還起不了床……那……那怎麼成?」

  見妙雪婉轉嬌羞,明明已經想要了,偏還是強行忍耐,燕千澤不由暗自驚歎,這媚骨的威力真是超出想像,竟能將妙雪這冰清玉潔、冷艷無儔的絕色女劍客變成這般模樣,就連不經意的舉手投足間也不住飄飛著誘惑;不過昨夜雙修之後,就算不說她媚骨本能已被激發,那陰陽訣療治傷創,令她體內功力依著陰陽訣的路子運行,一轉道門正宗功體為陰陽雙修媚功,將讓她漸漸變得耽於情慾,只是這訣竅可不能讓別人知道,否則妙雪會否惱羞成怒不算,光知道上當後的楚妃卿會對自己有多少怨懟,都不是燕千澤所希望見到的,接下來……還是等晚上再發威吧!

  眼見燕千澤雖是小心翼翼地扶著步履蹣跚的妙雪出來,臉上那得意的神情卻是怎麼藏也藏不住。看他那模樣南宮雪仙雖不由心中生火,卻是無法開罵;一來自從燕千澤說出根治之法,南宮雪仙也猜到了五六分,若以此法治癒了妙雪真人體內傷勢,雖說是解了燃眉之急,但終究是被這壞蛋佔了大便宜。想到之前兩人結下的梁子,當年妙雪真人出下知追殺了燕千澤幾回,好幾次都把他迫入死地,偏是給他逃了,現在卻得將處子之身獻給他,燕千澤哪有可能不得意忘形?

  二來昨夜將兩人送入洞房之後,見自己眼睛看著洞房門口再移不開來,楚妃卿也知她心裡擔心,畢竟燕千澤口頭上欺負小孩子的功夫她可是知之甚詳,給這小姑娘的觀點想必不會好到哪兒去。她刻意解釋了幾句,連同妙雪真人的天生體質也說了出來,南宮雪仙不由瞠目結舌;即便連身為徒兒的自己,也不知妙雪真人竟有如此毛病,否則南宮雪仙便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出言說服師父採用此法。假若那秘密已極的體質弱點被燕千澤發現,在他身為淫賊的魔手之下,妙雪真人想不吃大虧也不行。南宮雪仙真的好害怕,若是師父變得不像師父了,那可該怎麼辦?

  當妙雪真人的身影從房門口出現,南宮雪仙不由吃了一驚,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的妙雪真人雖是裝飾齊整,仍是上山之時的一身道袍,連髮髻都整理好了,但那臉上的神情卻是南宮雪仙打死也不相信會從師父面上出現的。望著燕千澤的眼中蕩漾著溫柔情意不說,眉宇之間再不似以往的冷傲冰艷,取而代之的是粉紅的光暈,甜蜜的不像個修道人;雖是看得出來沒有塗脂抹粉,可櫻唇不抹而朱、嫩頰無粉卻潤,即便五官容貌一點未變,因著先前傷勢甚至還清減了些許,可那滿滿的像是要從體內溢出來的嬌媚,卻比任何胭脂水粉、巧手妝扮更要來得動人。

  相較之下,妙雪真人步履維艱,彷彿每走一步都帶著些痛楚的模樣,比之臉上的表情可要來得讓人容易接受多了。南宮雪仙雖未曾人道,也聽說過處子破身之苦,短則兩三日、長到五七日都有,想要行動自如可是不易,尤其妙雪真人守身如玉地撐了這麼久,偏又遇上了燕千澤這等淫賊,一夕之間連番顛狂歡亂,即便妙雪真人身具媚骨,只怕也要吃不消呢!

  南宮雪仙才想站起身去攙師父,卻給楚妃卿一把拉住,只能眼睜睜看著燕千澤得意洋洋地扶著嬌羞莫名,步履之間難掩痛楚,但眉黛含春,興奮滿足的神情再也掩飾不了的妙雪真人走到桌旁。光看師父羞得不敢說話,連看都不敢看向自己三人,便猜得出被佔了便宜不說,多半燕千澤手上還偷偷使著壞。

  「師父……」

  「嗯……」聽南宮雪仙的叫聲,聲音中似乎還發著顫,妙雪雖想推開燕千澤,不要在徒兒面前表現得和他太過親暱,卻不得其法;自己的身子彷彿被抹上了黏膠一般,偎緊了他再不肯離開,加上燕千澤表面上規規矩矩地扶著自己,可貼在腰間的手卻不住湧來詭異奇妙的力道,一波波侵襲著自己身子,偏生雲雨之後,清修功夫似都被他在床上破去,就算知道他在偷偷運功逗弄自己,妙雪也起不了心運功反抗,只能期盼著燕千澤至少在自己妻子女兒面前不會弄得太過火。

  「妙雪已經全好了……好仙兒別擔心,再多休養個幾日,待妙雪功力盡復,便可為你報此家仇,把你娘和你妹妹救回來。這次的事,你得……得多謝燕兄才行……」好不容易才把話擠了出來,卻見燕千澤眉頭似是有些不喜的一皺,腰間被他輕輕一捏,用力極巧,雖不怎麼用力,卻似直透進體內似的,差點沒讓妙雪叫出聲來。

  她回眸一望,也不知燕千澤是怪自己太過客氣,還是怪自己表現得不夠親密,妙雪微微一怔,眼光和旁邊的楚妃卿一觸,見這妹子目光示意,這才想到不對,微微吞了口香唾,小小聲地接了下去,「不……不是燕兄……仙兒該改稱呼……該叫師丈才是……」

  「是……」本來還真不想叫,但眉頭才皺,妙雪微帶厲色的目光已盯到了自己身上。雖說現在的妙雪真人再不像以往那般令人一見便不由生懼,到了沒敢細賞那天姿國色的地步,可畢竟餘威猶在,南宮雪仙也真不敢違拗。她嘟著小嘴兒,低下了頭,許久許久才開了口,「謝謝師丈……」

  「嗯,很乖很乖……」似要故意氣南宮雪仙一般,燕千澤點了點頭,語氣中透著長輩對小輩知書達禮的滿意,還故意伸手輕輕摸了摸南宮雪仙的頭。雖是沒摸得幾下便即縮手,卻已摸得南宮雪仙渾身發熱,當然不是昨夜妙雪被挑逗得慾火焚身的那種熱,而是一股火氣不由升了起來。

  幸好燕千澤縮手得快,更沒多加調侃,若他依以往的性子再多說個幾句,就算會被師父罵,南宮雪仙也要拔劍見個真章了。

  「昨晚折騰一夜,想必妙雪也餓了。好妃卿,今兒有什麼早點?為夫可餓得肚子咕咕叫了,昨晚可真累得為夫骨頭都軟了呢!幸好今兒個還能爬起來,總算是萬幸……」

  眼睛向桌上一瞄,看清了桌上備妥的食物,再看看楚妃卿夾在南宮雪仙碗中的份量,燕千澤嘴角微微一動,向楚妃卿送去了一個瞭然於心的眼光,那得意模樣惹得楚妃卿瞪了他一眼。

  「好啦好啦,坐下來吃飯吧!」見燕千澤即便佔了便宜,仍不忘口頭調侃,只見低著頭的南宮雪仙似氣得腦子都要生煙,被調戲的妙雪嬌羞垂首,纖指輕捏著夾角沒法開口,旁邊的燕萍霜卻是難得聽到爹爹用這種語氣跟旁人說話,似百不解地想要開口問。

  心知這樣不行,楚妃卿連忙解了圍。她瞪了燕千澤一眼,卻知這毛病多半是燕千澤打胎裡落下的,怎麼也不可能改的了,「今兒弄了不少東西,算給妙雪姐姐補補……畢竟那傷雖是治了,身子還須調養,是不是,姐姐?」

  「嗯……嗯……也是……」被燕千澤這樣調戲也還罷了,畢竟這人什麼作風,自己又不是不知道;雖知在楚妃卿和燕萍霜面前,燕千澤雖不會當真動手,口頭上卻不會輕饒自己。

  妙雪卻沒想到,竟連楚妃卿也要自己多補補,就好像親眼看到昨夜自己在床上有多麼顛狂投入一般!妙雪羞得臉紅耳赤,偏又不好發作,幸好楚妃卿趕忙把話題岔到自己的傷勢上頭,讓本來開口想問的燕萍霜似懂非懂地閉了口,這才敢把話接下去,「這十道滅元訣好生厲害……妙雪雖說傷勢已癒,可也確實……確實得好生休息個幾日,這個……這個……確實得要補一補……可得煩勞你了,妃卿……」

  「是啊……妃卿的手藝最好了,妙雪姐姐你說是不是?」

  「瞧你說的,」見燕千澤雖是依依不捨地放開了妙雪,坐到了椅子上,可眼兒滴溜溜的,卻似還在想辦法調戲妙雪一般,楚妃卿可真想把桌上的食物先送進他嘴裡再說。即便天生媚骨,有著從外表完全看不出來的淫蕩本性,可妙雪舉竟修道幾十年,加上還是在徒兒面前,老這麼調戲她算是怎麼回事?楚妃卿輕瞪了他一眼,「妃卿的手藝妙雪姐姐老早就知道了,比你還早呢!」

  聽楚妃卿和燕千澤鬥起嘴來,妙雪嘴角浮起了一絲笑意,想要找位子坐下這才發現竟沒了空位;而南宮雪仙雖似知道,卻也沒有起身讓位的意思,正當妙雪尋思之間,卻見燕千澤嘿嘿一笑,伸手在大腿上一拍,「好妙雪姐姐,坐這位子吧!保證溫暖舒服,坐起來包你不會難過……畢竟是新婚嘛,總該膩在一起……我們那個時候好像也是這樣黏著的,是不是?我的好妃卿……那時候你一開始還在怕羞,到後面愈坐愈舒服,就算吃完了飯也離不開,直到入夜了等為夫抱你去睡……」

  「咦,真的嗎?我怎麼都不知道?」

  「好孩子,那是新婚燕爾才會做的事,」摸了摸燕萍霜的小腦袋,擰了擰這小女孩柔軟的臉蛋兒,燕千澤微微一笑,「等娘懷了萍霜,多了個萍霜的重量,爹爹自然就抱不動了……」

  「這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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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集 第四章 金屋藏嬌

  身子微微一熱,妙雪雖知就算不在床上,燕千澤也能隨時隨地將自己逗得耳根透紅、羞不可抑,卻沒想到連楚妃卿都幫他這一把。這位子想來是楚妃卿安排的,也不知是為了讓自己早些拋卻矜持,身心全失,徹底臣服在燕千澤手下,還是為了讓燕千澤有機會向南宮雪仙示威,好好讓她明白,就算南宮雪仙再討厭他,可生米已成熟飯,想阻止也不可能了呢?

  妙雪嘴角微微牽動,纖手一理袍服,竟就這樣乾脆地在燕千澤懷裡中了下來,還伸手輕環著他的脖子,親暱無比。「嗯……這位子倒真是不錯,又暖又舒服……只可惜不怎麼穩,偶爾還會動呢!彆扭了……」

  「哎……別挑三撿四了,」見妙雪竟這般大方地坐了下來,毫無忸怩之態,眉宇之間甜蜜嬌柔之中還透著些勝利的笑意,彷彿在等著自己如何回應;她坐得那般輕鬆,活像自己的懷抱真是張好坐的椅子般,燕千澤倒真嚇了一跳。難得被妙雪佔了上風,差點沒法把話接下去,「先求有再求好……這位子暖洋洋的很舒服,對不對?好妙雪姐姐先這樣坐坐,等以後……為夫再幫你做張更好的椅子……嗯,這樣好了,後面那小屋裡頭還有幾方木料,說不定還有現成的椅子,晚些為夫進去找找,說不定有什麼好設計,可以讓妙雪姐姐坐得舒舒服服,你說好不好,妃卿?」

  「你……哎……不會吧?」聽燕千澤提到後頭的小屋,也不知何故,楚妃卿臉兒登時紅透,反倒讓妙雪和南宮雪仙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自從到了此處,這幾日妙雪都倒在床上養傷,昨兒拜堂時才頭一回下床,自不可能摸得清此處環境;反倒是南宮雪仙昨天送了妙雪進洞房前,見楚妃卿忙裡忙外地辦置婚事,與燕萍霜一同幫忙,裡裡外外幾趟下來,內外環境倒真是明瞭了大半。雖知後頭有個小屋,卻是門戶緊鎖,問了燕萍霜也聳肩不答,想來該是燕千澤口中的小屋了。

  「那小屋裡頭……有什麼嗎?」

  「哪有什麼?」妙雪的問題楚妃卿沒答,竟是燕萍霜接了過去,「萍霜以前曾經偷偷跑進去過……裡頭除了一堆奇奇怪怪的東西外,就再沒什麼了……而且萍霜才跑進去,什麼都沒碰到,就給娘擰著耳朵拉了出來,以後就再不敢進去了……娘,那裡頭到底是什麼東西?怎麼那麼神秘?……」

  「這……這個嘛……」見楚妃卿忸怩不答,臉兒紅透,嬌羞得彷彿剛出房門的自己一般,妙雪念頭一轉,不由臉兒也紅了幾分。想來那小屋裡頭,必是燕千澤以往身為淫賊時的『專門工具』,用來對付不聽話的女子所用。

  楚妃卿臉嫩,若燕千澤真像自己所見那般疼惜於她,該是不會將這寶貝試用在楚妃卿身上,是以小屋緊鎖,連燕萍霜也不知所以然。不過仔細看看楚妃卿的神情,妙雪心中不由湧起了一個念頭;說不定燕千澤把那些東西弄在那兒,原先是為了跟楚妃卿一起尋歡,只是楚妃卿實在受不得此道,這才封鎖嚴固。不過燕千澤看來是不會對自己這般鬆手的了……想到接下來的日子,自己或許得要承受那異樣淫具的蹂躪,妙雪嬌軀不由一熱,瞋怒中卻不由浮起一絲期盼。

  「關於此事嘛……」見楚妃卿紅透了臉不敢答,燕千澤卻是好整以暇地喝著熱茶,一副等著看好戲的樣兒。妙雪知楚妃卿臉嫩,要她說出口來只怕比殺了她還難過;只是如此淫具確實羞人,雖說已嘗過男女滋味,體內天生的媚骨本質又令她比尋常女子開放得多,但妙雪終非習於此道,一時間還真不敢明說,囁嚅了半晌才迂迴地開了口,「小霜……可知道爹以往是幹什麼的嗎?」

  「我知道啊!」偷眼瞧了瞧正品著茶的父親,燕萍霜嘻嘻一笑,似是想到了什麼好笑的事,竟大出妙雪意料之外地接過了話題,笑得臉兒紅通通的,「爹爹以前是做淫賊的……」

  「噗……」一口茶當場噴了出來,嗆著的燕千澤不住咳著,靠著楚妃卿和妙雪在背上輕輕撫拍,好半晌才順過了氣來,臉都不由紅了。若換了南宮雪仙甚或妙雪這麼說,燕千澤非但不會這般激動,多半還會順口調笑幾句,但這種話從女兒口裡吐出來,一時之間真令燕千澤大窘。

  見他這般反應,妙雪心下暗笑。所謂現世報來的快,燕千澤最愛在口頭上挑逗女子,往往露骨得令人下不了台,沒想到也有受窘的時候,偏偏開口的又是他女兒,想罵也罵不成,那模樣著實令人莞爾,而旁邊的南宮雪仙早已笑得不支,整個人都躲到了桌底,雖忍住了笑聲可臉上一時間卻難平復。

  「爹爹放心……」見燕千澤一口氣順不過來,咳得臉都紅了;雖知這麼說出來,父親多半會有些失態,卻沒想到是如此激烈的反應。燕萍霜吐了吐舌,做了個頑皮的鬼臉,伸手幫父親斟了杯茶送上。

  「是娘跟霜兒說的。娘說爹爹是最好的淫賊,床上老是讓女孩子舒舒服服的,有了娘之後又乖乖收了手,只對名分已定的女子動手,稱得上是好人……所以除了爹爹以外的淫賊,都可以遇到一個殺一個,不過像爹爹這樣的珍禽異獸就得好好保存下來,免得絕了種之後就再也找不著了……爹,什麼是絕種?」

  聽女兒竟問出這種話來,燕千澤緩緩喝著女兒送上的茶,表面沒什麼異動,心下卻不由亂轉,飄了個有點氣怒又帶點驚訝的眼色給楚妃卿,卻見她雙肩一聳,嘴角微笑。

  燕千澤心知此事是自己理虧,也怪不得楚妃卿這樣教女兒。不過仔細想想,此事多半是這回下山途中楚妃卿告訴燕萍霜的,一來是避免妙雪和自己說話之問漏了口風,也不知燕萍霜聽了會否亂想,二來也是因為楚妃卿知自己好色,留在山上的妙雪絕艷無儔,偏又無力反抗;南宮雪仙即使有反抗能力,若論心機詭計也抵不了自己,若自己一時起意必能得逞,等她倆回來時,很可能會發現妙雪和南宮雪仙失了身子,被自己在床上徹底征服,因此在未生事前先做好預防,免得女兒受到太大的衝擊。

  「所謂絕種啊……就是說一種動物被殺的一隻不剩,完完全全都不見了。」心知楚妃卿故意提絕種這很少聽過的詞,就是為了讓燕萍霜忍不住問出口,好好讓自己困窘之間還有轉移話題的機會,「就好像萍霜最喜歡的小兔子,雖然滿山遍野的在跑,看起來好像到處都找得到,怎麼也不會消失,可是如果全天下的獵戶太過厲害,或是連練武功的人也去獵,把山裡掃得一乾二淨,所有的兔子都被殺光,以後就沒有兔子了,小萍霜就算在山裡怎麼繞怎麼跑,都找不到小兔子了……」

  「那……那怎麼行?」想到再也看不到那麼可愛的小東西,燕萍霜小嘴一扁,搖了搖頭,似想把這念頭從腦子裡驅趕出去。不過想來天下的獵戶也不會那麼厲害,加上爹爹以前也教過,練武功的人事情繁多,又要爭雄江湖、又要建功立業,偶爾還要有人懲好除惡、掃蕩好邪,想來該不會老是找小兔子的麻煩,爹爹該又犯了嚇唬自己的老毛病。可心中卻不由又跳起一個疑惑,「可是爹爹又不是兔子,怎麼可能會絕種?何況……何況小兔子好多好多,又生得好快,幾隻小兔子湊在一起,沒過多久就生出一大群,到處跑來跑去,怎麼可能會那麼容易就絕種?」

  聽到燕萍霜口中吐出「爹爹又不是兔子」的話,燕千澤只想槌自己的腦袋。即便情急之下也不該口不擇言,舉例子也要舉好一點的,搞得自己竟變成了兔子!「呃……萍霜說的沒錯,兔子要絕種確實不容易……可是像爹爹這麼好的淫賊,卻是少之又少,殺了一個就少一個,要再生一個出來可是很難的。所以爹爹才不出去走江湖,就是為了照顧萍霜你,而且也減少了在江湖上不小心被殺的可能性,只要你妙雪阿姨不動手對付爹爹,爹爹就不會絕種了,知道嗎?」

  「喔!這樣啊?」見還坐在爹爹懷中的妙雪雖是忍住了不笑出來,眉眼之間卻盈繞著嬌媚的誘惑,不像昨兒幫她打扮時那般冷淡,燕萍霜不由鬆了口氣。畢竟在山下的時候,娘雖身在外頭.心卻懸在山上的妙雪阿姨身上,老是怕妙雪阿姨與爹爹不對盤,會否在自己回山之前就鬥起來?

  現在看來昨夜爹爹的手段雖說有點兒過火,倒真是有點效果,至少妙雪阿姨的表情溫柔多了。看她現在的模樣,該當不會像娘所說,真的和燕千澤兵戎相見了吧?「那……妙雪阿姨,你……你不會想動劍殺爹爹吧?娘說妙雪阿姨的劍法高明已極、所向披靡,在江湖中少有對手呢!」

  「這個……現下不會了,」聽燕萍霜又把話題轉了回來,妙雪耳上不由一熱。換了昨天或許自己還有遲疑,可現在兩人名分已定,自己都坐在他懷裡了,又哪裡起得了心動劍傷他?「小霜的爹爹是個好人,是個好……好淫賊,所以妙雪不會對他動手,免得這難得的好淫賊絕了種……」

  若非昨夜種種洗禮真的讓妙雪似以為自己脫胎換骨,以往的她絕對不可能讚得了淫賊一個好字。在燕千澤懷中微微扭動,似在害羞又似在刺激著他,良久良久妙雪才恢復了說話的力氣,「因為小霜的爹爹是個……是個好淫賊,所以後頭那小屋裡的東西,多半都是淫賊用來對付女孩子的工具。很多淫賊……嗯……不像你爹爹那麼好的淫賊……都用那些東西害得女子生不如死,所以你爹爹才把那小屋子封起來,不讓你進去看,因為那些東西若不小心用……可是會害慘女孩子的……」

  想想自己也真變了好多,妙雪不由暗自苦笑;若換了昨夜以前的自己聽到有淫賊的工具,第一個想法只怕就是立刻去毀掉它們,哪會像現在這樣,還會想到要「小心使用」,甚至還有點期盼?

  何況燕千澤之所以提到那小屋,恐非是想真正做張椅子,接下來自己怕是要親身嘗試那種種淫具的滋味。以燕千澤的手段、那些淫具的邪淫用途,再加上體內媚骨本質的應和,接下來的自己也不知會被燕千澤搞成什麼樣子?偏偏妙雪想不承認也不行,自己的身體偏偏具有如此淫蕩的本性,給那些淫具玩弄之下,做出來的成果怕會好到連燕千澤自己都歎為觀止的地步吧?

  「那……那麼……爹爹要用那小屋裡的東西,就是……就是要用來……嗯……用來對付妙雪阿姨嗎?」心思一轉,竟不由想到了燕千澤真正的用意,燕萍霜此語一出,楚妃卿登時呆了眼,妙雪羞得再抬不起頭來,南宮雪仙也瞪大了眼,眼光不住在妙雪和燕千澤身上轉來轉去。

  反倒是燕千澤一點沒有被抓包的羞窘之態,大大方方地取用著桌上菜餚,還強餵了妙雪幾口,然後才以讚賞的語氣轉向女兒,「萍霜乖,果然是聰明的小姑娘,爹爹的心意一猜便知。不過你也別擔心,那小屋裡的東西你娘經受不起,可妙雪阿姨多半受得住,若她受不了爹爹就喊停了,不會傷到她的……」

  「是嗎?就像……」見南宮雪仙聞言埂垂下了頭去,嘴角浮起狡黠的一笑,燕萍霜笑得活像只小狐狸,「就像昨天晚上妙雪阿姨在爹爹床上的表現嗎?要那樣才能夠受得住嗎?」

  「你……」聽燕萍霜這句話,妙雪的臉蛋登時羞得活像被火燒透了一般,微顫的玉指指著燕萍霜,卻說不下去,「難道你……」

  「嗯……這個……」見妙雪羞紅了臉兒,在爹爹的懷中忸怩不安,更添嬌媚,燕萍霜輕吁了口氣,迎向父母的目光,「昨兒晚上……萍霜擔心爹爹不知能不能治好妙雪阿姨,又怕妙雪阿姨受不了……會拿劍追殺爹爹,所以……所以萍霜就在爹爹房外的樹上看了半晚……後來才放心……不過不只萍霜在看,連……連雪仙姐姐也一起的……到萍霜想睡了,回房睡著的時候,雪仙姐姐還留在那兒……」

  聽到昨夜自己與燕千澤的雲雨交歡被燕萍霜偷窺時,妙雪已不由羞愧欲死,那種事豈是能讓人旁觀的?光聽說楚妃卿的第一次是幕天席地,全沒一點遮掩之下交給了燕千澤,妙雪已難以想像楚妃卿竟有如此大膽的表現,卻沒想到自己初夜便交歡了三回不說,竟還有個小女孩在外頭樹上窺視!妙雪只覺心中雖難免羞怒,可隱隱然卻有一種奇特的感覺,彷彿自己並不像表面上那般討厭此類事兒。

  可現在聽說不只燕萍霜,連南宮雪仙昨夜都看到了!妙雪更加羞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偎在燕千澤懷中忸怩不安,胸中心跳算不出來快了幾倍,也不知是罵南宮雪仙竟敢窺視這種事情,還是該罵燕千澤淫賊邪性難改,令自己床上放蕩的春光被徒兒看得清清楚楚。

  「對……對不起……師父……仙兒不是……不是故意的!」見妙雪垂著頭緊偎在燕千澤懷中,連耳根子都紅透了,氣得根本不願抬頭望向自己,嚇得南宮雪仙心思難以自主,口中不由語不成聲,連話都成不了串,「仙兒只是……只是怕……怕他……怕師丈他沒法……沒法救回師父……誰教他說……他之前說只有六七分把握,仙兒好擔心……怕師父一個不慎就會……就會出事……所以……所以才……」

  知道南宮雪仙是關心自己,妙雪雖是羞赧卻也不好出口罵人,何況今兒一早起來,自己攬鏡自照,鏡中的自己雖不像以往那般精細修整、冰清玉潔,可那被「污染」過的胴體卻越發有種淫蕩妖冶的氣質,讓妙雪心不由己地憶起昨夜種種瘋狂歡亂,彷彿自己不只處女身子給燕千澤奪了,連芳心也給他拿個乾乾淨淨,名副其實的身心俱失,事前絕難以想像自已會變成如此模樣。妙雪心中既畏且羞,可身子都失了,以他那種種令自己無法自拔的手段,她又哪願抗拒?

  不過妙雪修道久矣,道心之堅可不是燕千澤的手段加上肉體淫媚的本質能夠一夕改變的。她細細一想,已發覺了那羞人的關鍵:自己之所以不想怨怪徒兒,不是因為她真的認為南宮雪仙情有可原,而是因為她發覺,昨夜的種種竟落在窗外人的眼裡,那感覺雖是羞人,可自己卻並不討厭,甚至光想及有人在旁窺視自己情不自禁的床上淫慾時,心裡竟有種特別的感覺在,像是很歡迎那樣淫蕩妖媚的自己,說不定這也真是體內媚骨的本能反應。

  不過雖知如此,妙雪卻不願當真把這種感覺驅出腦海,反正自己都已經決定把一切交給這淫賊了,這類的事兒以後說不定少不了,與其強自抗拒,讓燕千澤多方設計自己,還不如徹底投入算了,說不定還可讓他開心些。

  「算……算了,仙兒也不是壞心……只是這種事以後就……就別做了……」雖說當心裡打定主意,再不避諱以往不齒於口的淫邪手段,但要宣之於口卻還不是現在的妙雪能做得到的。她抬起頭來,藕臂輕伸,輕輕地在南宮雪仙垂了的頭上拍了一下以示懲戒,「夜裡風寒露重,仙兒竟在樹上……在樹上待了一夜……也不知受涼了沒有?別光擔心師父的身子,你也要保重自己,知道嗎?」

  「是,仙兒知道了……」聽妙雪竟這般容易原諒了自己,南宮雪仙暗吁一口氣:心思卻不由飛到了昨夜映入眼簾的種種情景。燕萍霜還是小女孩兒,又久居山間,前兩日才頭一回下山,遠不若這年紀應有的成熟,心裡根本還是個小孩,昨夜任樹上偷窺,有大半是出於純然好奇,沒有男女之思的她,還真沒怎麼受到影響。

  但南宮雪仙可不一樣,她已是十八九歲年紀,若非澤天居不復往日繁華,這年紀也該是找婆家的時候了。昨夜看著妙雪在床上的種種,破身那回還算正經,只是純為治傷,可後頭卻是不同了,就連缺乏經驗如她都看得出來,妙雪實已喜歡上了此事。

  眼見向來冷若冰霜的師父在床上嘗到滋味之後,竟是那樣放縱,竟連女子主動上位這種事都幹得出來,若非女體狂歡之間汁液飛灑,間中還帶著點點落紅,再沒任何一點處子破身的徵象;又如果不是聽楚妃卿所說,外表冰清玉潔,活似霜雪凝就,再看不出一點人間煙火味道的妙雪,竟懷有連淫婦蕩女都未必擁有的天生媚骨,想來床第之間必是開放縱慾,南宮雪仙可真難以想像那騎在燕千澤身上主動頂挺扭搖、無比大方的嬌媚艷女,會是自己那冷得像冰的師父哩!

  床上的模樣與自己心中的師父差了十萬八千里,那巨大的落差令南宮雪仙看得移不開目光,直到後續妙雪舒爽洩身,卻又被燕千澤壓在床上大加撻伐,原還有些不願,卻在燕千澤的風流手段中轉為歡喜迎合,看得南宮雪仙不由芳心亂跳,不知不覺間手都滑到玉腿之間,等到觸及裙底一片濕黏,這才驚覺自己竟不由忘了形,偏偏床上的風流陣仗卻是方興未艾,讓旁觀的她真不知該如何是好。

  一邊心驚燕千澤耐力之強,都已四十多了,床上仍勇猛無比,連番淫戰竟似還有餘力;一邊卻不由畏怕,師父放浪起來竟是這般火熱!她不由暗自心驚,若是……若是換了自己在燕千澤床上,破瓜之痛加上禁不住他的強悍需索,只怕早已軟在旁邊涼快去了。

  這也是為什麼今兒一早當楚妃卿安排座次,微帶頑皮地說出要讓妙雪坐在燕千澤懷中進食,南宮雪仙沒有出言反對的理由。昨夜種種映入眼簾的景象實在太過震撼,她根本沒有反抗的理由,尤其當見到妙雪嬌羞無倫地被燕千澤扶抱而出,整個人彷彿都化成了一灘水,軟綿綿地似沒了骨頭,那模樣就連沒試過男女愛慾的南宮雪仙都看得出來,妙雪當真連身帶心都已給燕千澤收得一點不剩,跟這相較之下,親暱點的動作又或看來羞人的座次安排,都變得那麼微不足道。

  「嗯……不會真受涼了吧?」見向來好強,偶爾發作起來連自己都敢頂撞的南宮雪仙只是低著頭一語不發,也不知是嚇到了還是怎麼樣,妙雪有些憂心。若自己好了,反換了徒兒受了風寒,可就真不知該否怨怪老天爺不長眼,連這種事都來個紛至沓來。

  她纖手輕輕貼到南宮雪仙額上,觸手處雖有些涼意卻還不算大問題,以南宮雪仙的功力,這等寒氣輕而易舉的就可運功排除。妙雪輕輕吁了口氣,轉頭卻見旁邊燕萍霜早給楚妃卿摟在懷中,絮絮叨叨地念著,好像燕萍霜真受了寒似的。不過看燕萍霜的模樣,就算真受了寒也還沒有南宮雪仙嚴重,想來該是楚妃卿愛女心切、關心則亂,不過若自己有了孩子,也不知是否會變得像這好妹子一般。

  等到楚妃卿好不容易把燕萍霜放開,這小女孩兒微微嘟起了嘴,顯是不喜歡母親老把自己當個長不大的小孩兒看待,只是她黏母親黏成了習慣,也不好埋怨什麼,燕千澤這才伸出手,戟指貼到了女兒腕脈上,微微皺了皺眉,「妃卿放心,萍霜沒怎麼寒到,最多幫她弄點熱湯喝喝就行了……不過萍霜,你也太大膽了些,竟然敢爬到樹上偷看……爹爹武功不怎麼樣,還發覺不了你,若是給你妙雪阿姨發現了,她可不像爹爹這麼好說話,要是出手誤傷了你,看萍霜你要怎麼辦?」

  「呃……這個……小霜兒知錯了,爹爹原諒霜兒,妙雪阿姨原諒霜兒,對不起嘛!」聽燕千澤這麼一說,表面上雖還是說笑,瞪著自己的眼中卻沒有半分笑意,燕萍霜雖是天真也不是笨到底,何況以往無論燕千澤或楚妃卿都教過,行走江湖的防身之道,最重要就是別探他人隱私、別擋人財路,能夠做到這兩點,沾身的瑣事至少可以少掉三分之一。

  江湖之中臥虎藏龍,武功高明的人未必修養也好,若誤以為自己暗探隱私,下手可重得很,妙雪偏偏就是武功高明的類型,想到此處燕萍霜不由怕了幾分;昨夜真的是老天保佑,若不是妙雪似被燕千澤弄了個神魂顛倒,自己的隱藏未必瞞得過她,這條小命運真是好險呢!「霜兒知錯了,以後萬萬不敢了……」

  「這樣才乖……」聽燕萍霜這麼說,燕千澤嘴上微微一笑,環著妙雪纖腰的手微微一緊,夾得妙雪嬌軀一酥。

  「為夫幫小霜兒討個情,好妙雪你就別怪她了,好不好?她只是一時淘氣……」

  「這……自然……」心忖自己便是再羞,也不會找個小女孩晦氣,何況她還是楚妃卿的愛女,加上自己連徒兒都不追究了,自然不可能再盯上旁人。妙雪微瞋地瞪了燕千澤一眼,不過想歸想,妙雪又哪裡敢說出口?若讓楚妃卿和南宮雪仙知道自己竟似有些歡迎她們偷窺,那臉丟得可大了!這類事兒就算自己不願抗拒,也不可能承認,「妃卿妹妹……就勞你幫忙了,弄點熱湯給仙兒也暖暖身子……若再給妙雪知道你們躲在樹上偷窺,下一次妙雪可就真的不饒你們了……」

  「是啊是啊……」見妙雪沒有生氣,嘴上雖說不饒,可身體的反應卻沒有半點驚怒成分,他雖不知妙雪心中所想,卻也猜得到這又是個好調戲的機會。打蛇隨棍上,燕千澤雙手齊出,輕輕摟緊了妙雪纖腰,連著雙手也束住了,這才敢開口,「在外頭樹上夜寒露重,一個不小心就要受涼,也真不知你們怎麼會想躲在那兒?好妙雪房間隔壁又不是沒有鄰房,何況還是空著,房子裡頭暖洋洋的,怎麼也比外頭樹上溫暖。小萍霜連這麼點問題都想不到,還是別下山走江湖了……若真想下山,至少等妙雪好生點撥小萍霜的武功,再教教你一些常識,否則你就乖乖留在山上吧……」

  差點沒被燕千澤這句話弄得嗆到,不只妙雪和南宮雪仙,連原本自以為已經知道這人淫賊本色的楚妃卿都瞪大了眼。想來自己還是小瞧了他,竟連這種話都說的出口,分明是點醒燕萍霜和南宮雪仙,躲在鄰房偷看要比躲在外頭樹上來得好些,若非妙雪纖腰連著雙手都被他制著,早要羞得跳離他的懷抱,偏生現在他被摟得緊了,想要出力掙扎,先不說夜裡狂歡下手足陡自乏力,光動作間幽谷裡湧現的痛楚就止住了妙雪的行動。

  她又羞又惱,又覺得燕千澤似是或明或暗地發覺了她心中那羞人的念頭,雖是離不開他,卻沒忘了張口在他胸前一咬,咬得燕千澤差點叫出了聲,「你……你這壞蛋……想教壞仙兒嗎?竟然……竟然敢……敢這麼說……仙兒不能學,知道嗎?」

  「是……仙兒知道了……」聽師父這麼說,南宮雪仙繃起了的心這才放了下來,偏偏芳心中卻不由有些失落。昨夜的師父看來如此媚人,那模樣連她身為女子都不由心癢癢的,只是那種隱隱的悸動她全然不知該如何形容,想問也沒得問;若是師父沒偎得燕千澤那般緊,像是怎麼也離不開似的,連方纔那一咬,表現的怒氣都遠遠不若向情郎撒嬌的媚態,想來自己就算想問師父,也得等到師父離開燕千澤的懷抱再說,「仙兒再也不偷看師父……仙兒立誓……那種事不會再做了……」

  一邊這麼說,南宮雪仙一邊心跳加速,妙雪的房間前後兩間鄰房,一間是空著的沒錯,可另一間卻是安排給自己住著,本來客隨主便,加上此處小小山莊,確實也沒幾間空著的客房,昨夜她又一心放在妙雪的床上表現上頭,全沒注意這等安排;可現在被燕千澤這麼一說,南宮雪仙才想到,若自己偷偷在牆壁上鑽了個洞,豈非從自己房裡便可看到隔壁房中妙雪的床上風情?雖說這念頭光是在心湖浮上已是羞人,但昨夜妙雪在床上那般甜蜜放縱的情景,卻在南宮雪仙心中牢牢釘著不放,那想法愈來愈清晰,甚至不由暗中計劃該怎麼空出時間去鑽出足以窺視的洞來。

  好不容易等到晚上,這段時間還真不容易熬。妙雪暗自忖度,卻是無法可拖。

  這燕千澤還真是說到做到,一整天妙雪行動之時都給燕千澤扶著抱著,用餐時也是坐在燕千澤懷中。他雖沒怎麼亂動手腳,可那被他撩發的淫慾本能在自己那媚骨體質的推波助瀾下,愈在體內漸漸生根。

  今兒一整個白天,無論口鼻呼吸或是毛孔吸納氣息,進入體內的都是充滿著燕千澤男性味道的氣息,簡直像火上加油,令妙雪體內春情蠢蠢欲動。如果不是顧忌著才剛破身不久的嬌怯,加上楚妃卿關心自己,一整天都沒離開自己多遠,簡直是自己一有異動,人立刻就在面前出現,連南宮雪仙都沒這般黏著自己,只怕妙雪真會忍不住主動求歡。雖是破瓜痛楚猶存,卻是好了瘡疤忘了疼,還不到夜裡已是春心萌動,身體渴望著床上風流放浪的滋味。

  扶著妙雪入房,燕千澤不經意地向旁瞥了一眼,飄到臥床面對著的牆壁上頭,連忙收回目光,表演似地俯身在妙雪耳上輕咬細吮,站在門口連門都不關,已經開始挑逗起這懷春的美婦。

  「哎……別……別這樣……」敏感的小耳被燕千澤輕輕吮吸、微微噬咬,加上他的雙手也不老實,似被自己豐挺高聳的酥胸吸了過去般,隔衣撫玩著再不忍釋,原已心緒混亂的妙雪哪經得起這般逗弄?

  她嘴裡抗拒著,一雙玉手卻反摟住了燕千澤身軀,嬌喘之間上身盡量挺直,好好讓一雙美峰挺得更高,更方便燕千澤作惡的大手;媚眼漸漸如絲,等到看清窗外樹上沒有燕萍霜和南宮雪仙的人影,這才放下心來,整個人軟軟地享受著燕千澤令她舒服的挑逗,喘息之間淫情汲汲、肉慾孜孜,身心都已沉迷於那熟練的愛慾手段之中,「哎……至少……至少關起門來……討厭……你壞……」

  偏偏現在的燕千澤也不知吃錯了什麼藥,連床都還沒上呢!已是大逞手足之慾,口手齊施,不住擺弄著妙雪的芳心。妙雪美目難張,只覺他的手每到一處都湧起了無比的需求感,雖說還隔著衣裳,可那帶著魔力的觸覺卻不斷地令她身子猶如拋到了水裡,載浮載沉之間只能任著那情慾的波濤將她翻湧撥動,此身再也無法自主。雖說那床距離不遠,可在此刻對妙雪來說卻是咫尺天涯;燕千澤手上動作雖大,腳卻似釘住了般難以移動,令她想上床也無計可施。

  雖知落到了燕千澤這淫賊手裡,有旁人在時還好,換了只剩兩人的閨房之中必是春光處處;此人那層出不窮的手段,必定不是自己所可承受的。在決定根治的當兒,妙雪已有心理準備,卻沒想到這燕千澤不只不體恤花苞初破的自己,到了第二晚便要再賜予她那令她心花怒放、又羞又想的快樂,還顯得如此急色,連床都不上去,在房門口便急匆匆地逗弄起自己。

  妙雪雖是羞中含瞋,可體內淫蕩的本質早巳突破了理智的防線,在他的手段下全面誘發,令妙雪再也無法自拔;雖怨他如此急色,打定了主意連門都不關,就要這樣把自己剝得精光赤裸,等到自己忍耐不住出聲要求才抱自己上床大逞所欲,可那淫賊般的侵犯手段卻正合妙雪體內熱烈的需要。

  他的吻吮是那麼熱烈,手指頭即便只是隔衣輕撫著她聳挺渾圓的玉峰,勾挑之間帶起的都是陣陣情火,妙雪實在是控制不了自己,也不顧親密廝磨之間兩人衣裳早已零亂,她輕輕地呻吟著,雙手環到了他身上,覷個空隙櫻唇輕啟,已主動吻上了他火熱的大口。

  沒想到妙雪主動獻吻的燕千澤一開始時雖有點錯愕,但身為風月場中老手,自不會就此放過。口舌輕輕用力,已啜緊了妙雪那芳香甘甜的櫻唇,舌頭火辣辣地吮吸唇上甜蜜,舐開了她的貝齒,勾住了她稚嫩嬌甜的小舌;一陣霸道的吸吮,妙雪只覺口中香唾被他盡情刮掃過去,竟不由有些口乾舌燥。

  待得燕千澤吸著自己的小舌帶進他的嘴裡,妙雪已情不自禁地學著方纔他舌頭的動作,在燕千澤的口中掃動起來,一邊火熱地吸吮他的濕潤,一邊嬌怯地吻著他的大口,掃動之間竟有種變了樣兒,產生自己在挑逗他慾念的錯覺,可舌頭的動作一發不可收拾;妙雪便想要收斂也來不及了,索性放開一切,盡情和燕千澤熱吻起來,舌頭彷彿再離不開他的舌頭,一會在自己口中引領他享受一切,一會換作自己探索著他的口腔,水乳交融間熱情再難抑制。

  閉著美目,將心思全然集中在香舌吮舐的快感之中,妙雪只覺身子比昨夜還快熱了起來,當燕千澤在自己身上巡遊的手再不能忍耐隔衣愛撫,開始褪她衣裳之時,情迷意亂的妙雪也表現出了自己的渴望,嬌軀輕扭,好讓他更方便為自己寬衣解帶;纖手嬌怯怯地解起燕千澤的衣裳,當蔥指觸著他赤著的肌肉之時,指尖彷若火灼一般,股股強烈的肉慾自指而入,灼得原已野火燎原的情慾更加難以抑制,一雙玉手似是自己有了生命。妙雪的羞意非但無能阻止自己繼續摸索,反使得雙手更加甜蜜情濃地解起燕千澤衣服來,那熱情模樣令燕千澤不由嘖嘖稱奇。

  「唔……好妙雪……才爽過一夜……就這麼投入啦……看來為夫還是小瞧了你呢?」

  「都……還不都是你壞……」羞得不敢睜開眼睛,偏生妙雪內傷癒合之後,功力平復如舊,即便閉著眼兒,可身為高手的感覺敏銳無比。手上解衣的動作雖不甚快,卻是因為嬌嫩的羞意作祟,光看她解衣時的動作慢卻不出岔子,若非見妙雪臉蛋兒羞得通紅,那紅霞早巳染滿了嬌軀,如果閉上眼睛,還真會錯覺妙雪為男人脫衣的動作熟練已極,是積了許多經驗呢!

  雖是閉著美目,卻知自己手上動作絲毫沒有慢下來,妙雪雖是羞不可抑,可心中那隱隱的衝動渴望著快些把燕千澤也脫光,兩人便這樣赤裸裸地翻滾床上,任他盡情享用自己的胴體,卻是那麼難以忍耐。

  只覺呼吸之間,自己都不由熱了起來,妙雪俏臉微垂,貼到了燕千澤充滿男性火熱的肩頸之間再不敢抬起,手上動作卻不斷,聲音又嬌又甜地傳了出來,愈來愈熱、愈來愈黏膩,彷彿聲音和人都漸漸融化了,「哎……你這壞蛋……明知……明知妙雪天生媚骨……最受不住男人挑逗……還這麼……這麼挑逗妙雪的情慾……弄得妙雪整個人都熱了……每寸身子都……都想要被你那樣子玩的發燙……就算害羞也沒有辦法……只有任你為所欲為的份兒……你……你還要這麼笑妙雪……妙雪不依啊……」

  「哦,妙雪不依?你不喜歡嗎?這樣的話……」

  「還……還笑妙雪……真是……真是壞到極點了……」聽燕千澤話語中調笑之意明顯,妙雪不由大羞,偏偏體內情慾如焚,她心下也無法否認,自己的身子已降伏在燕千澤引發的肉慾之下,成了只待他淫邪玩弄的尤物,而那顆芳心呢?隨著肉體的臣服,昨夜的種種歡快已在體內生了根,妙雪已知自己再恨不了他,芳心似漸漸隨著肉體一點一點地被他給征服。

  就像現在這樣,他連床都不上就開始挑逗自己,照說經驗不豐的妙雪該當承受不住滿腔羞意,可她非但無法逃離他的手,連想逃開的心都熄了,心中那愛慕的感覺卻愈來愈清晰,也不知是愛他的人,還是愛他那花樣百出、效果絕佳的手段,總能令她身心沉迷,醺醺然地迷醉在那無邊無際的快樂之中。

  「妙雪……妙雪喜歡……哎……喜歡被你這樣弄……喜歡連床都不上……就被你剝得光光的……只等著被你抱上床上大幹特幹……想怎麼玩妙雪就怎麼玩妙雪……這樣……總可以了吧?」怕他真會懸崖勒馬,明知燕千澤之所以用這麼羞人的法子逗弄自己就是為了迫自己這幾句話,偏偏卻是沒有辦法再忍耐下去。

  妙雪美目微茫,漸漸有淚水浮現,粉串無力地輕槌著燕千澤胸口,一副迷戀中的女子向情郎撒嬌的模樣,「壞蛋……還不快點……快點剝光妙雪……弄妙雪到床上去……還在等什麼?」

  聽妙雪這般軟語相求,聲音清媚微啞,噴吐出滿腹軟媚甜柔,看懷中的她衣裳半褪,吹彈可破的肌膚透出媚光萬縷,嬌軀微微輕顫,更誘人的是修長潔白的玉褪緊緊閉合之間卻透出了微不可見的顫抖,腿根處不住輕磨,想必幽谷之中已是酥癢難耐。

  肉體廝磨之間,妙雪滿懷情慾不住灼了過來,令正摟著她上下其手的燕千澤下由大喜。二十年前幾度被她追殺,遇上時雖是嘴上調侃,多的卻是逃生的希望,到了前幾日為她推拿之時才發現這冰清玉潔、冷若冰霜的美女,竟生得一副本質就要給男人玩弄疼愛的肉體。燕千澤本已預備好要花上一段日子,盡情地在妙雪身上施用許久不見的淫賊手段,讓她再也離不開男人,沒想到被開發過的妙雪似比他還急,櫻唇噴吐著火、肌膚散放著火,整個人都似化成了要將男人燒化的火焰,再無以往英俠風範。

  「好妙雪……真這麼想上床嗎?」嘴上輕薄之語不住吐出,手上也沒少了享受,那急促的動作讓妙雪彷彿也受到他的感染,解衣的動作愈發快了,不一會兒兩人已是赤裸相對。嬌羞垂首的妙雪正見燕千澤胯下肉棒硬挺昂首,那棒身青筋直冒、雄壯已極,想到昨夜便是這寶貝治好了自己體內傷勢,更令自己嘗到了男女之間欲仙欲死的滋味,想到接下來的日子裡自己恐怕再離不開它的雄威,想到自己的身體竟是天生要承受這寶貝的疼愛,妙雪又羞又喜,原本還有一絲不願沉迷的理智,也給那滿腔的淫慾淹沒了,若非最後一點點矜持,她真有伸手去撫摸它的衝動。

  「想……哎……妙雪想……想跟你上床……」眼兒似給那雄壯威武吸得再移不開目光,妙雪只覺嬌軀愈來愈熱,他的手又不斷帶來火花,所到之處天雷勾動地火、一發不可收拾,每次被他觸著時嬌軀似都熱了幾分,熬得妙雪再難抗拒體內淫慾。

  她雖暗恨自己竟生就如此敏感的身子骨,全然不堪男人愛撫,但想到那美妙的滋味、想到就因為這天賦令自己的胴體雖是敏感,卻也結實耐淫,不然也不會一破瓜便連享三回高潮,才過一天又是情慾滿身,曼妙胴體滿懷飢渴,幽谷之中即將漫出緊夾玉腿的蜜液如此氾濫,卻無法完全滋潤嬌軀,只能等待他佈施雨露,讓自己滿足,嬌羞言語不由脫口而出,「你呀……把妙雪……變成了這副模樣……還……還吊妙雪胃口……」

  「既是如此,為夫就不讓妙雪再渴等了。」把玩著妙雪飽挺玉峰的手依依不捨地離開了那銷魂的高聳,指頭順著她的纖腰緩緩滑下,一路上勾起了熱情的水光,等到手指光臨玉腿緊夾之處,妙雪一聲輕吟,護守的本能竟似不待自己下手已然煙消雲散,一雙玉腿柔順分開,一滴蜜泉緩緩自股問滲出,給他幾下輕掃微刮,蜜液已沾了滿手。他的動作雖是輕柔,可卻降臨在她最敏感之處,加上脫口而出的火熱言語,妙雪竟似已然迷醉地摟緊了他,「讓為夫在床上愛你吧……」

  「哎……」被燕千澤抱上了床,當背心觸及床褥之時,赤裸裸的燕千澤也壓了下來,雄壯的胸口壓住了妙雪允滿彈跳力的巨碩美峰不住擠壓磨動,感受著她難堪壓抑的彈跳反應;在此同時那肉棒也已破關而入,順著她幽谷中蜜泉的滑潤,一寸寸地侵入了她,一股混雜著刺痛的甜蜜油然而生,令妙雪不由呻吟。

  雖說破瓜未久,身子還敏感嬌弱得似是不堪插入,但那快意的期待壓倒了一切。妙雪忍著疼,一雙玉腿勾到了燕千澤腰後,玉手更摟緊他背後,四肢水蛇般纏住了身上的男人,將滿腹情慾傾吐而出,「好……好熱……好大……哎……壞蛋……你……來吧……妙雪準備好了……」

  「還叫我壞蛋啊……我可會生氣的……」沒想到妙雪如此上道,一上床便整個人纏緊了自己,一副渴待自己姦淫的熱情模樣,燕千澤嘴角暗笑,輕輕瞥了牆壁一眼,嘴上卻不留情。他知道妙雪修道已久,心志堅毅難屈,雖說身子已給自己佔了,表現出來也頗為投入,但那一半是因為自己的手段加上本質的影響,另一半卻是因為妙雪認命,裝出一副渴望的媚樣兒,若自己不多加手段,讓她當真順著體內淫慾的影響而出聲而動作,妙雪的種種反應總帶著幾分人為的逢迎,感覺上就不像全心投入、徹底臣服的樣兒,如此下去豈不浪費了老天生給她這般媚骨,要她享受男女之間水乳交融、再無分際樂趣的本意?「叫動聽一點……不然……為夫就不狠狠幹妙雪了……」

  「你……你啊……」幽谷被他頂了進來,雄壯的肉棒已將幽谷口處近三分之一給撐得飽飽實實,愈顯深處的空虛,沒想到他卻沒再動作,只這樣熬著自己。妙雪雖知自己若強自撐持,或許還可抗拒一時,可到頭來卻一定會被他征服,畢竟她可是親自嘗到被他征服的美妙滋味,知道那是想抗拒也抗拒不了的,既是如此還不如乾脆一點地臣服於他,光想到後頭那小屋裡的種種工具,也不知能令自己多麼享受,妙雪芳心都不由躍動起來。

  她羞怯地閉起美目,呻吟之間四肢收得更緊,不經意問已透出了自己軟弱的降服意願,「相公……好相公……求求你……妙雪……妙雪好想要……」

  「好想要什麼啊?妙雪不說清楚……相公怎麼知道呢?」

  「哎……相公……」既然降服的話都出了口,又哪裡矜持得起來?何況隨著相公二字出口,原已似燒到了極處,感覺再灼熱不了的身子又火熱了幾分,幽谷裡頭香肌本能地吸緊了侵入的肉棒,那刺激的感覺比之昨夜含苞初放之時,還要熱烈得多,令妙雪驚喜地發覺自己似乎還可以再熱情一點,說不定這樣下去,享受的快感也要更強烈點呢!她摟緊了身上的燕千澤,美眸微啟,如絲美目嬌媚地期瞄著他,「妙雪要你……要你用力奸妙雪的身子……在妙雪身上……狠狠地來吧……」

  聽美女如此嬌媚的祈求,身為男人哪能失威?燕千澤淫淫一笑,俯下頭在妙雪嬌艷欲滴的唇上輕輕一點,只見妙雪櫻唇輕啟、香舌微吐,竟主動將自己的舌頭引了進去,下由一陣熱情深入的吮吻,同時腰身微微用力,肉棒狠狠地插入,一下子已將妙雪窄緊幽深的桃花源整個塞滿,那無比充實的感覺,豈是微不足道的痛楚所能掩蓋?

  妙雪只覺這一下似是插進了自己心坎裡頭,不由嬌軀一陣美妙的抽搐,險些就這樣丟了身子。她嚶嚀一聲,一面迎合著燕千澤的吻,兩人舌頭在口中舞動,一面輕挺纖腰、徐扭美臀,好讓肉棒插入的姿勢更加順遂,更加適合她的需要。

  「好妙雪……相公的功夫如何?」感覺身下的妙雪嬌軀微扭,將自己的肉棒全然迎入,幽谷之中不住夾吸吮啜,好像生了無數張小嘴一般,熱情無比地吮著肉棒不放,彷彿想把他的慾火全都吸了進去,那種滋味著實不凡,天生媚骨之軀果與凡女不同。

  但燕千澤終不能不顧妙雪昨夜才破瓜,便是天生媚骨、身懷異稟,這麼快就狂抽猛送,她也未必受得了。所謂慢工出細活,還是別太急了才是,「看你這麼緊、這麼會吸……想來相公是讓你很舒服了?裡面……感覺怎麼樣?」

  沒想到燕千澤竟這樣逼供,可幽谷之中肉棒看似未動,但光被它這樣插入,妙雪便錯覺自己的感覺全部集中到了幽谷裡頭,加上谷中嫩肌似是自己再也控制不了,一觸著男人的肉棒便不顧羞恥地纏了上去,緊緊吸著再也不肯放了,彷彿從裡頭湧上勇氣,要自己乖乖地回答燕千澤羞人的問話,加上方纔的降服話語出口,一瞬間妙雪只覺所有的矜持都崩潰了,她只想徹底放開,隨波逐流地任燕千澤征服,由著他引領自己去享受、去領略雲雨之間的無窮妙處,「哎……相公……你……你又硬……又大……還好熱……燒的妙雪……從裡頭熱起來了……妙雪好想……身心都……都想要被你奸……」

  「不會疼嗎?」見妙雪竟似愈來愈投入了,無論聲情動作,都充滿了令男人心動體動的刺激感,燕千澤不由暗歎媚骨之威,竟能令這冷得活像天山雪蓮的妙雪真人在嘗到了美味之後脫胎換骨,變成了如此誘人心動的床上玩物;這般美女可不能輕易放過,「畢竟……畢竟妙雪昨夜才第一次……就算嘗到了美的滋味……也不好太過猛了……妙雪好美好乖……讓相公慢慢地帶你享受……」

  「沒……沒關係的……」聽燕千澤這般憐惜自己,妙雪不由心花怒放,原本對於獻身給淫賊這事還存在心中的三分戒慎恐懼,登時化入了滿腔愛意。她摟得燕千澤更緊了些,呼吸之間飽滿豐挺的玉峰不由在他胸口滑動,眼中滿是迷戀情濃。

  現在的妙雪總算知道什麼叫做「戀姦情熱」了,確實當兩人肉體相奸,整個人都被情慾充得滿滿實實,再沒一點空隙的當兒,無論他的話如何羞人、他的要求如何過分,對自己面言都是充滿甜蜜的交流,「確實……確實還是會痛……不過……不過那是值得的……好相公……賜給妙雪快樂吧……連同……連同小屋裡的東西也是……妙雪想要……」

  聽妙雪這般軟語嬌吟,燕千澤便心如鐵石也要融化。他再不多話,深深吻著妙雪甜蜜的櫻唇,肉棒慢慢動作起來,自緩而急、由淺人深,漸漸加大了動作、加快了節奏;妙雪雖說初破的花苞中還帶點痛,但那情慾的甜蜜卻令她忘形,此刻的她上面小嘴被深吻,下面小嘴被深插,整個人都被情慾充滿。她快樂地迎合起來,任那高潮的快樂一波又一波地席捲全身,在最後一波的快樂當中,燕千澤也射了出來,子宮之中水乳交融,再分不出彼此,房中只餘甜蜜的喘息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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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集 第五章 大肆淫歡

  一場雲雨既畢,被燕千澤壓著的胴體再沒力氣推動他,何況現下妙雪的體內仍瀰漫著那甜美的餘韻,就算還有力氣也不想推開他了。雖說兩人都已達到了快美的巔峰,照說情慾已洩,但也不知怎麼著,軟綿無力的嬌軀卻還是本能地貼緊了他,彷彿還迷醉在方纔的美妙裡頭。

  妙雪微移螓首,將臉蛋兒湊到燕千澤唇邊,瓊鼻貪婪地吸取著他發洩之後喘出的熱氣,彷彿不只他射在體內的熱情,連他的呼吸、他的觸碰,都令她有種滿足的滋味。此刻的妙雪連話都懶得說了,嬌慵地偎緊燕千澤滿是汗水的身體,任他的呼吸、他的汗水感染著自己,酥軟得再也下想動。

  好半晌妙雪才漸漸回魂,只是慵懶的身子卻還是不想掙動,雖說歡愉過後,隨著餘韻漸消,幽谷初開的余痛漸漸取回了主導,那痛楚雖不若昨夜破瓜之時猶如撕裂一般,卻也不是這般好相與的,若非妙雪練武久矣,極忍得疼,加上那痛楚她已習慣了一整天,早已好得多了,換了其餘女子只怕已是婉轉嬌啼,嬌羞可憐地要求男人放過。她輕輕咬著唇皮,眉宇之間滿是歡愉的紅暈,纖手仍摟著他不放,細滑的玉手輕輕在燕千澤背上滑動,感受他的汗水,似怎麼也不會膩。

  本來雲雨之後,兩人下身一片狼籍,以妙雪感覺之敏銳加上生性好潔,原本該起身好好清潔一番,再與燕千澤相擁睡去的,可一來她現在還軟綿綿地不想動,二來股間的淫漬穢物都代表著燕千澤所賜與,令她情迷意醉的雲雨痕跡,讓她不由得回憶那美妙的種種,彷彿光靠著想像,身心都又回到了與他床第交歡的當中,那般想像比之好潔的本能,還要來得重要許多。

  更重要的是……以燕千澤昨夜的勁道,也不顧自己才剛破身便連著來了三回,即便動作徐緩,看得出來還顧忌著自己吃不消破身之苦,卻也明顯表現出此人在床上的熬戰功夫,妙雪縱想清潔,卻知他不會一次就結束,還不如就這樣跟他盡情奸過之後再清潔,反正股間餘瀝猶存,自己在再度享受他的侵犯時也特別有感覺……

  想到此處,妙雪不由暗罵自己,破身之後竟變得如此淫蕩,爽了一次後還期盼著立時承接下一回的歡好,可罵著罵著卻不由沉浸在那男女的歡樂當中,彷彿身體的本能反應,若因為這樣被罵,身心竟都會浮現出一種淫蕩的快意,當真是沉迷難返了。

  想到了此處,妙雪下由心思亂飄:楚妃卿和燕千澤連女兒都生了,在床上時也不知是否像自己一樣?只是楚妃卿身子嬌弱,令人不由得心起憐惜之意,想來燕千澤該起不了蹂躪之心,楚妃卿在床上雖享艷福,激烈程度怕是不如自己,不過即便那樣溫柔,想來都該有別番的意趣。

  「好妙雪……這麼想要嗎?」見妙雪似失了神,纖手卻不住在自己身上滑動,彷彿在享受著觸碰的樂趣,燕千澤終於開了口。他微微俯首,在妙雪雖是躺倒卻絲毫沒有半點軟癱、仍是驕傲地高挺著的一對美峰上頭輕輕吻著。雖是這般刺激的動作,可他極盡輕柔,感覺上竟是一絲情色意味也無,就好像是愛憐疼惜著易碎物品般溫柔,就連身具媚骨,又是盡歡之後,一心正自又期待又怕受傷害地等著燕千澤再逞淫威,令自己滿足的妙雪,一時之間部沒想到男女事上,只輕輕挺著胸,享受著他的溫柔,感覺原已嬌慵綿軟的肉體愈發沒了力氣,連呼吸都透出了酥軟。

  「不……不了……」聽燕千澤這麼一說,妙雪一陣嬌羞。若是雲雨情濃之間,自是怎麼羞人的言語動作都做得出來,可現在自己都已洩了身子,正自慵懶無力,哪還做得出挑逗男人的動作?

  她連忙縮回玉手,軟綿綿地滑到身旁,回應他的話中帶著幾絲任君採擷的柔媚,「妙雪……妙雪夠了……畢竟……畢竟妙雪昨夜才……才破了身子……這事……可急不得的……不過……若你還……還想要妙雪……以你的淫賊手段、加上欺負女人的手法……妙雪也……也抗拒不了……只能任你……任你盡情地為所欲為……」

  「是嗎?」燕千澤吐吐舌頭.年紀活像縮回了一半,伸指輕輕在妙雪高挺腴潤的胸前刮了兩下,這一刮比之方纔的溫柔輕吻反而更透出了調情的意味,「妙雪爽過之後……就連相公都不叫了……哎……讓為夫好難過,為夫還以為自己夠努力,盡力讓妙雪舒服了……沒想到妙雪還是不肯叫……」

  「夠……夠了吧……」想到方才戀姦情熱之間,自己連相公部叫出了口,妙雪臉上一陣暈紅,甜蜜之意卻更勝羞瞋惱怒。那羞人的稱呼隨之而來的是無比熱烈的情慾滿足,令她不由得愛他發狂,平日還好,若到了床上,自己是絕對無法抵抗他的姦淫手段,這可愛又可恨的身子早晚都會徹底被他征服。

  光想到被征服後的高潮快樂,妙雪根本就不想抗拒,只希望這些美事兒僅僅發生在床第之間,千萬被讓南宮雪仙知道,「那種話……在相好的時候才能說……平常……平常妙雪可叫不出口……你……你也要讓妙雪習慣……畢竟……畢竟妙雪之前還是……還是個修道人……一夜之間……就被你變成了淫娃……成了在床上供你姦淫的玩物……怎麼也要……也要讓妙雪有點時間來適應……」

  「好吧!那為夫就等妙雪漸漸適應……」聽妙雪這般軟媚嬌瞋,帶著甜蜜柔媚的欲拒還迎,呢喃之間彷彿都在傾吐著嬌媚,燕千澤差點沒聽的人都酥了。他輕輕點吻著妙雪豐潤嬌甜的櫻唇,一邊輕聲調笑著,「看著妙雪一點一點的……從冰清玉潔的修道人,威震江湖的美女劍客,變成媚到了骨子裡的淫娃蕩婦,專在床上等著被為夫姦淫的絕色玩物……該當也是一種享受。好妙雪……你喜歡嗎?為夫會一招一招地使在妙雪身上……讓妙雪一直都在享受……永遠都不膩……永遠都想要……」

  「那……那妃卿怎麼辦?」聽燕千澤這般說法,妙雪竟不由有些迷醉,芳心部下由自主地想到了自己當真變成床上任他姦淫,樂在其中的淫婦時的模樣,靠著說出楚妃卿之名,才能稍稍回復心神不亂,「你……你一直在床上享受妙雪的身子……這樣子……可就冷落了妃卿……妙雪可不饒你……」

  「大被同眠不就好了?」

  燕千澤這話才入耳,妙雪登時嬌羞不依。這樣在床上與燕千澤赤裸交台,一夜都不只春風一度已夠羞人了,哪裡還能讓其他人看到?尤其是他這句話,令妙雪想到昨夜自己破身的種種淫景媚態都破隔房的南宮雪仙瞧了去,不由更是羞赧難當。

  那種情景被南宮雪仙看著了,自己連當師父與她說話都難,哪裡還能像以往一樣悉心傳藝?偏偏妙雪也清楚得很,以燕千澤對女人的渴求之殷,加上他手段又那般高明,想讓自己和楚妃卿一起在床上赤裸裸地服侍他,被他輪番姦淫,弄到慾火盡抒後才左擁右抱的入睡,對他而言絕非難事,也不知楚妃卿是否擋得了他?

  「你……你壞……怎麼這樣……討厭……討厭啦……」粉拳嬌柔無力地槌打著他的胸口,妙雪臉兒紅透,偏又拿他沒法。若論武功自己確實勝他不只一籌,可兩人在床上弄的那般熱情,妙雪一來身子還軟綿綿地使不出力氣,二來即使她用得了力,也不願拿來對付這才將她身心全然佔有的男人,她可不是惡毒的黑寡婦蜘蛛啊!

  明知這樣下去,自己加上楚妃卿都制不了他,恐怕真的只有與他大被同眠,羞怯嬌媚地共事一夫的份兒……想到自己身無寸縷,與楚妃卿在床上全無矜持、只知熱情逢迎著男人抽插時的羞姿媚態,妙雪不由得身子都熱了。明知那想像極為羞人,偏生芳心就是不能克制自己不去想,「怎麼……怎麼老這麼欺負妙雪……把妙雪身子佔了還這樣……妙雪不依啊……」

  「呼呼呼……好妙雪別生氣了……為夫保證……不到妙雪主動要求……不來這大被同眠的玩意兒……」胸口雖是被槌,力道卻是嬌柔無力,一點氣怒的模樣都沒有,滿盈妙雪臉上身上的儘是與男人嬉玩間的嫵媚,光看她容色迷醉、媚眼如絲,也知妙雪與其說是真的生氣,還不如說是難堪那綺麗曼妙的想像。羞澀之間的本能反應讓燕千澤心懷大暢,若妙雪真的生氣翻臉,以她定力說不定真能克服體內媚骨和自己種種淫媚手段的反撲,到時候自己想要動手,只怕還得多花一番功夫。

  但看現在妙雪的反應,幾可說是欲拒還迎,表面上抗議反對,實則心裡卻是極為渴想,光看自己應承之後,妙雪吁了口氣放下心來時,一開始浮現臉上的表情竟帶著三分遺憾,便知她心中也正掙扎不下,卻不知是自己的手段,還是她天生體質的影響,才令妙雪將以往俠女風骨、道姑矜持全然拋棄,一副全然任自己享受的柔媚模樣,看得燕千澤不由得更想逗她。

  他身子微挪,將身下敏感火熱的女體壓得更緊了些,「不過……好妙雪要答應為夫……如果為夫能讓妙雪答應和旁人一起在床上玩……說出了口可就要履行,不可以又想出什麼理由千推萬阻……你說好不好?」

  「你……哎……」感覺身子被他一壓,又酥軟了幾分,尤甚者那肉體火熱的癡纏,彷彿從她體內又壓搾出幾絲體力,令妙雪唔嗯呻吟之間,又覺幽谷裡頭淫慾蠢蠢欲動,雖是嬌羞無倫,心中甚至有點恨著自己的身子,怎麼這般沒用,全然承受不得他的挑逗?這樣下去不用燕千澤怎麼動手,自己便要再次投降,到時候不只說大被同眠,只怕自己還要主動做出更多要求呢!光想到自己再不顧女子矜持,主動向他要求承受後頭小屋裡那種種淫具的蹂躪,又或者是燕千澤身為淫賊層出不窮的淫女手段,妙雪好羞好氣,偏生身子裡頭那隱隱的愛慾愈來愈強烈、愈來愈清晰,不住催促著她向他投降,讓飢渴敏感的嬌軀能夠盡情接受他勇猛的臨幸,令她欲仙欲死、飄飄欲仙。

  「哎……壞蛋……」飄了身上的男人嬌媚一眼,妙雪卻不知這一眼勾魂攝魄,活像可以直透男人骨骸之中,若非燕千澤才在她身上狠狠發洩過,一時間雄風難振,加上他深悉男女間事,定力也相當不弱,換了旁人挨了妙雪這一眼,只伯會讓男人軟了又硬、硬了再射。她只是軟綿綿地偎著他,一雙纖手緩緩撫摩著他的腰側,緩緩又回到背上,迷戀似地糊弄著那汗水未乾的肌肉,聲音嬌甜軟柔,聽的人心都酥了,「若給你盡情動手……到時候……到時候就算妙雪不願意……也吃不消你的淫賊手段……想不投降都難……哎……等你弄得妙雪開了口……你想怎樣……就怎樣吧……壞蛋一個……」

  「到時候……為夫也不要讓妙雪太難堪……最多請你心甘情願地叫幾聲好聽的,好不好?」

  「壞……討厭死了……」想到方才床第之間被逼得叫他相公的情景,妙雪羞得渾身火熱,要自己在平常日子裡那般親密地稱呼他,妙雪著實開不了口,真不曉得他是怎麼調教楚妃卿的,明明楚妃卿就不像自己這般敏感,一夕之間已然身心俱陷,想來床第之間也是溫柔多過狂野,可她叫燕千澤相公時卻叫的那般順口,彷彿整個人都軟軟甜甜的,叫出口時那模樣真令人忍不住想要一口吞下去,要自己媚成那樣,恐怕殺了自己還容易些……

  不過也不能這樣篤定。妙雪芳心愈發羞了,先前便知十道滅元訣傷勢難癒,她可也沒想到根治之後自己體內的傷是好了,可結果卻是如此羞人,現下的自己根本就離不開他,身心都在一次次的淫慾洗禮之間徹底淪陷,即使下定決心離開此處,早晚也會受不得本能的要求主動跑回來找他,「你這壞人……還……還說……」

  「好嘛好嘛……」嘴上勸著,手上卻不休息。妙雪不只容色嬌艷,宛若天仙下凡,那肉體更充滿了令人心動的媚惑,豐腴處有豐腴處的美、纖細處有纖細處的嬌,每一寸肌膚都充滿熱力,讓他怎麼逗弄都不會厭。

  燕千澤微微笑著,一雙手又在妙雪嬌軀緩緩遊走起來,動作雖是柔軟,表面上不帶半分火氣,可在妙雪敏感已極的肌膚感覺起來,他的手帶來的卻都是火,燒得她愈來愈熱,彷彿方纔的雨露滋潤又漸漸乾涸,身子又慢慢產生渴求感。

  她閉上美目,口鼻之間卻不住透出銷魂的哼聲,除了櫻唇被他不時蜻蜓點水般的吻著,那哼聲彷彿已化成了口中噴吐的嬌柔,處處勾發著男人情慾的烈火,茫然的她好幾次差點就要出口應承了,只是燕千澤卻沒真用上實力,每當她快要攀上高峰時,就刻意放緩了手,令她慢慢地冷了下來,快到谷底時才又被他弄上去。

  「哎……壞蛋……壞蛋傢伙……這樣逗妙雪……唔……不要……那裡……那裡會……會受不了……哎……」被燕千澤一番撫愛下來,妙雪只覺自己的需求再次被他挑起,嬌軀在他身下如水蛇般曼舞扭滑,口中的哼聲愈來愈軟、愈來愈媚。

  她終於受不了,嬌滴滴地開了口,聲音清甜間帶著些許低啞,彷彿字字句句都是咬碎了才含羞輕吐出來,「相公……妙雪的好相公……這麼叫……這麼叫總行了吧……」

  「不夠不夠……」感覺妙雪的胴體在身下不住輕扭,接觸之間不斷誘惑自己的慾望,偏偏她的神情柔媚中帶著羞澀,似是全沒發覺這般親密廝磨之下,她的動作是多麼地令男人難以忍耐。

  燕千澤一手輕捏著那豐腴的玉峰,另一手則滑到妙雪身下,在她臀後大作文章,手指在菊穴外輕輕撫動,時不時地向下輕探,在會陰要害之處輕按緩摩個幾下,逗得妙雪又羞又怕。她不是不知道有些男人性好菊穴,現在看來燕千澤竟也是此道中人,可那終非是正道,無論如何,即使自己真想把一切全都獻給他,菊穴要害也非一時可陷,她不由有些緊張起來。可他的手指卻不向菊穴內探索,只不時偷渡到幽谷口上輕刮慢搔,似只想逗玩著她而已,「要相公滿意……得這樣叫……」

  「不……不叫……」聽燕千澤在耳邊輕聲囑咐著,妙雪一時間臉紅過耳,差點沒羞得哭出聲來,無論如何燕千澤這要求也太過分,教她如何叫得出口?強忍著體內的需求不住壓迫著要自己臣服,妙雪不住搖頭,未干的秀髮隨著搖動在忱上散亂飛躍,散出香汗生光,媚得令人難以想像。

  「真的不叫?」

  「不叫不叫,絕對不叫!」呶著紅潤的小嘴,妙雪輕咬銀牙,淚水在眸中晶瑩的發光,那可憐兮兮的模樣讓燕千澤不由憐意大起,偏偏天生的壞心讓他一點不想放過這嬌羞美女。而且燕千澤清楚的很,這妙雪表面上嬌羞矜持,可人生的本能使她對於耳鬢廝磨的輕薄全無招架之力,尤其是這嬌軀酥軟、芳心不定的時候;更妙的是從決定獻身給自己開始,她似乎已決定放開一切,任自己為所欲為,雖說限於稚嫩與那清純中無法抹滅的矜持,偶爾還有些抗拒,卻更令人有種想強行突破,徹底蹂躪她矜持冷艷的外貌,好將她全然征服,令她放浪狂野的衝動。

  「真的……不叫?」

  「哎……妙雪……妙雪不叫……唔……不要……」眼兒愈漸迷離,一來言談之間儘是雲雨羞人之事,二來才剛完事,體內猶有餘韻,此刻的妙雪正是最不堪挑逗的時刻,加上肉體交纏之間,她自不會放過燕千澤下體的變化,那才剛剛將自己送上仙境,還在鬆軟懸垂的肉棒竟漸漸又硬挺了起來,雖說挺得不快,顯然不是燕千澤暗運淫賊之術令它挺拔,卻更讓她明白,若不是正緊貼著自己的胴體、若不是自己騷媚妖淫的肉體反應,才剛發洩之後的肉棒豈會這麼快就硬起來?

  偏偏肉體廝纏之間,那肉棒上頭的濕潤黏滑,正頂在自己腹下,光想到那上頭的黏膩濕潤都是自己放浪中洩出的蜜液,妙雪不由芳心酥麻,心知燕千澤雄風重振在即,想在床上令自己吐出那羞人稱謂也是反掌之易,芳心雖極想投降,卻又不敢,「你……哎……壞蛋……討厭……這樣欺負人……嗚……」

  見妙雪真要哭了,那梨花帶雨的美感雖令人難掩征服的衝動,但燕千澤心知不能太急,他強抑著胯下的蠢蠢欲動,壓緊了妙雪迷人的裸胴,輕輕吻著她嬌嬈芳香的唇瓣,享受她的甜蜜,雙手撫愛妙雪胴體之時,也少了些挑逗,多了溫柔意味,終於漸漸讓妙雪的淚水收了回去。

  「你……你這壞人……」感覺燕千澤收手,妙雪芳心既是鬆弛又帶著些遺憾;她比起燕千澤的雲雨經驗,就如武功上頭燕千澤和她的差距,說不定聽從燕千澤的擺佈真能令自己嘗到前所未有的歡快,但無論如何,要她主動要求可真羞死她了。

  妙雪溫柔地回應著他索求的唇,只覺體內慾火愈來愈旺,在他身下不住難耐地扭著,肉體交觸之間愈發覺得幽谷中蜜液泉湧,嬌軀已是浪濤澎湃,體內渴望的本能正強烈地需索著。滿懷羞怯和期待,一雙玉手無言地纏到他背上表現出她的需求,好半晌妙雪才喘吁吁地開了口,「妙雪知道……你在床上這麼厲害……妙雪是……是一定敵不過你的……可是……可是就算你再厲害,在床上弄得……弄得妙雪忍不住開了……妙雪也不是……也不是真想那麼叫你……壞蛋你儘管得意好了……把妙雪在床上折磨的要死……倒讓你快活了……」

  「好妙雪放心……」嘴上邪邪地一笑,燕千澤甜甜地和她接了個吻,一陣口舌纏捲的甜蜜交流之後,才鬆開了妙雪嬌甜潤澤的紅唇,眼兒直視著她,那火熱的眼光讓妙雪真想避開,偏又知自己避不得。雖是回望過去,可眼睛卻似變了模樣,不只不能抗拒那貪花好色的火熱,反而將他射來的眼光一點不漏地吸了進去,光只是目光對視,芳心都似有種難言的衝動,想被他看得更深入,被他更徹底地擁有,「等到好妙雪同意……為夫才來大被同眠……到時候絕對讓妙雪食髓知味,讓你爽到主動想要……等妙雪嘗過滋味之後,保證你受不了沒有旁人看著妙雪在床上發浪發騷……」

  「等你……等你贏了……贏了再說……」

  「好妙雪……這麼想讓為夫淫嗎?」嘿嘿一笑,燕千澤刻意湊近了妙雪耳邊,口吐熱氣輕撫著她敏感的小耳。他是如此之近,那火熱的氣息彷彿直接透進腦子裡一般,弄得妙雪芳心一片迷糊,連呼吸都熱了幾分。

  本還沒聽出燕千澤意有所指,好半晌才羞得整個人都燙了,偏又被他壓著,想縮起身子都不成,赧然推拒卻又推不動他的身軀,從芳心直升而起的羞意混著肉體的渴望,令她愈發難耐慾火,一股甜蜜的酥麻貫穿了身子,從芳心直透幽谷裡頭,身心都湧起了對男人強烈的需要;雖是不敢說話,纖腰卻輕輕挺起,小腹貼上了那火燙的濕潤,無言地渴求著他。也不知想到了什麼,燕千澤在她身上一陣嬉玩,逗得妙雪慾火焚身、濕滑不堪之後,竟就這麼挺著翹起的肉棒,雙手在床上一撐,跪起了身子,火辣的眼光瀏覽著妙雪晶瑩剔透的肌膚,順著那曼妙的曲線漸漸滑下;妙雪只覺他的眼光有若實質,掃動之間彷彿正非禮著自己的裸軀,偏生羞怯之間連手部抬不起來了,竟連三點都無法掩飾,任他盡情觀賞。等到他火辣的眼神瞄到了股間,一雙原應緊夾的玉腿竟似呼應他的眼神般,嬌柔羞怯地微分開來,原本鼓蕩體內的蜜液再無阻滯,不住向外湧出,加上被那眼光一望,不由緊張的妙雪纖腰輕拱,也不知嬌軀怎麼用力,那泛著甜美香氣的蜜泉竟噴吐而出,活像海浪拍上岸邊岩石般浪花四散,著實美得驚人。

  嬌軀一陣打從心裡湧出的顫抖,那感覺竟似男女歡好洩身時一般快美,妙雪唔嗯之間不由大羞。沒想到自己竟如此不堪,被他眼光一望就高潮了,甚至幽谷泉水噴出,就在他眼前軟綿綿地癱了,偏生高潮之後嬌軀慵懶,連根纖纖五指也動不了,只能軟癱著任他目光輕薄。

  芳心不由愈跳愈快,方纔的高潮非但沒有宣洩她的需要,反而因為沒有男性的灌溉,那飢渴的感覺愈發強烈。她暗暗感覺到,若自己像現在這樣被他抽插姦淫,那快意會遠超昨日,接下來自己當真會欲仙欲死,什麼羞人的要求都不能不順著他了,櫻唇不由輕吐著心聲,「不……不要……相公……」

  雖說胯下奸女無數,就算尚未上馬,光用手口就讓女人洩身的法子也知道許多,但像妙雪這樣不旦高潮洩身,幽谷間蜜液猶如海潮般噴洩的女子,卻連燕千澤也是絕少見到。只看妙雪蜜潮噴出之後,嬌軀猶如高潮般酥軟無力,美目迷茫、嬌喘吁吁,嬌嫩的肌膚媚光瑩瑩,也知妙雪連番高潮,此刻的她嬌弱無力,特別不堪蹂躪,便知她身懷媚骨,男人再怎麼兇猛的姦淫該當都承受得起。

  可那模樣卻不由令燕千澤也起了少許憐意,他輕輕伸手,將從妙雪體內噴出的蜜水一掬,送到妙雪口邊,另一手輕沾,在她賁挺的花蕾上輕點慢揉起來,弄得妙雪一陣呻吟,紅唇輕分之際,手上一倒,那汁液竟傾入了妙雪口中!

  香甜入口,妙雪雖羞,卻知若不乖乖飲下,接下來也不知燕千澤還有什麼法子,只得乖乖啜飲起來,那香甜似是直透芳心,飲得她渾身發燙。

  見妙雪飲盡,香舌輕輕吐出,愛不釋口地舐著自己手上餘瀝,燕子澤微微一笑,伸手輕摩著她粉嫩的香腮,慢慢地將嬌慵無力,軟得似是沒了骨頭的妙雪拉了起來,扶著她下了床,向牆邊走去,「好妙雪……相公讓你嘗嘗鮮……咱們在胡床上爽個一回……包你回味無窮……下次還要……」

  正對著床的牆壁安著一張胡床,妙雪雖知那也是坐臥之所,卻沒想到在燕千澤這等淫賊看來竟也是尋歡作樂的所在,偏生微顫的纖足卻無法站定不走,方才洩出的蜜液猶自在股間氾濫流蕩,濕潤甜蜜的活像正期待著他的光臨。

  她知道自己絕對逃不掉,芳心雖不由自主地大感羞怯,卻也隱隱有些期盼,嘴上卻還勉強抗議著,「哎……不……不要啦……嗯……相……相公……那樣子……那樣子不好……那裡……可不是床上……不能……不能拿來這麼做的……抱妙雪回床上……再好好地來……好不好?」

  「沒關係的……」見妙雪下體已潮,偏還強撐著怕羞,卻不是羞於行房,而是不敢在床外行男女之事,燕千澤不由暗笑。若自己沒法改正妙雪的固執觀念,沒法讓她感受隨意合歡、不拘一格之美,不只壞了自己身為淫賊的威名,更是白費了老天爺生給妙雪一個騷媚入骨的身子。

  他抱著妙雪坐到胡床之上,趁著月光飽覽著妙雪瑩白無瑕、宛若天成的美麗胴體,那眼光如此露骨,令本來還滿腹嬌羞的妙雪連話都說不出來了;他的目光如此火熱,肉棒活似正欲擇人而噬,威猛處處在暗示了自己裸胴的吸引和誘惑,此時無聲勝有聲,當真是任何一句話都抵不過如此身姿。

  月光下看美人,比之白晝時還要美艷三分,尤其這美女原就美得像是天仙下凡,雖說每寸肌膚都被自己好生疼愛過,但每次看她、每次摸她、每次奸她的時候,都新鮮的彷彿花苞初綻,老天爺當真如此厚愛於她,令燕千澤怎麼也不願自她身上離開。

  幸好自己淫賊的功夫從來沒有擱下,床第熬戰之間雄風仍旺,加上所修陰陽訣極合採補雙修之道,每次與妙雪交合不只樂不可支,彼此都享受到難以想像的樂趣,功力上頭所得裨益更多,好一個寓練功於歡樂間的爐鼎。

  尤其妙雪雖是心性堅毅,卻非頑固不化之人,既已決定了將身子交給自己便盡力沉醉於男女之歡,雖說還掌握不到其中分寸,偶爾弄得有點出格,卻是愈來愈癡迷了。光看她雖是嬌羞無倫,嘴上只說著要自己抱她回床上去,但被自己目光一掃,卻是亭亭玉立眼前,嬌羞柔媚地任自己飽覽春光,顯然那抗拒不過只是象徵,她的真心正期盼著自己在這胡床上頭便要了她,令她再沒理由抗拒自己的手段。但有如此心思,便是無上妙諦。待自己好生引導,讓她一步步地享受到男女歡愛,早晚自己都能令她徹徹底底地沉迷愛慾之間,再也無法自拔,而想要做到這一點,自己的手段可說是無窮無盡,尤其妙雪正期盼著自己的調弄,沒有什麼比這更令男人高興的了。

  「好妙雪別擔心……」淫淫一笑,那笑意看著妙雪嬌軀顫抖不已,也不知是害怕自己的貪花,還是期待著自己別出心裁的淫女手段,想來怎麼也該是後者多一些。

  燕千澤伸手一攬將妙雪抱入懷中,飽滿結實的玉腿貼上了那硬挺火熱的淫物,強烈的刺激令她登時酥了,軟綿綿地挨在燕千澤懷中,迷濛的美目透著滿懷的渴求,晶瑩剔透猶如美玉的肌膚不住揩拭著那火燙的淫慾表徵,只待他將她的最後一點抗拒突破便是雲雨之歡。

  他湊在妙雪耳邊輕聲細語著,「當日為夫給妃卿破身子的時候,也不是在床上……之後連著好幾天,我們都是幕天席地的歡愛,藍空為被、碧草為床,好不風流快活……這方面的事可不是只能在床上玩,換了個環境、換了個時候,都有不同的體驗……以往為夫也在野外弄過幾個俠女,這事兒……好妙雪你該不會不知道吧?」

  當然知道了。妙雪心中忍不住回應,被燕千澤吸住的朱唇卻只有咿唔呻吟的份兒,情迷意醉的和他纏綿著,態意情濃之間光吻著都是無上享受,即便感覺到他的魔手正自輕薄地揉玩著自己雪臀,好像正漸漸向著菊穴附近遊走,竟也一點沒有厭惡的感覺,反而不住輕扭著與他方便。

  二十年前妙雪與楚妃卿、華素香雖是江湖俠女,追殺淫賊不遺餘力,但燕千澤只奸不殺,床第之間帶給女子的多是歡愉,照說不會是俠女們的首要目標,但燕千澤有些時候未免也太過火了些,追殺淫賊的俠女若不小心落在淫賊手裡,破瓜失身、飽受淫辱自是理所當然,但他卻是時間也不管、地點也不顧,有機會就動手,絲毫不管對方事後該怎麼辦。

  好幾仙俠女被他蹂躪採補之後,一絲不掛、嬌慵軟弱地被拋棄在荒山野地,這樣都還算好。曾有一次他看上了尼庵中的美貌小尼,竟就在大殿之上、佛像面前,將那小尼強姦得逞,還搞了好幾回;等到住持穴道解開,回到殿上時,只見到佛像環繞之中那小尼已被淫得暈了過去,赤裸的嬌軀沒一寸沒留下男人玩弄過的痕跡,散飛的汁液甚至還染到了佛像上頭,花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清理乾淨。就因為這般出格的搞法,讓他變成當年妙雪追殺的頭一號人物,好幾次差點沒真被她給逼死了。

  沒想到燕千澤當年的惡習到了現在仍絲毫不變,可現在落到他手裡任他恣意輕憐蜜愛的,卻變成了當日追殺他的自己,妙雪真的不能不歎,世事確如滄海桑田、變化莫測,偏偏身遭淫慾洗禮之後,不只體內淫媚的本質被誘發,連芳心似都被那強烈的快樂沖刷沒頂,再也無法自持,竟不由得想任他為所欲為,甚至想要試試光天化日之下被他淫玩得死去活來,羞赧恥辱地被扔在野外,想要起身都沒有辦法的滋味,當然這是想想就好,妙雪可沒有這麼大膽子,別的不說,光想到事後要承受楚妃卿、燕萍霜或南宮雪仙的異樣眼光,她便受不了。

  「哎……你這壞蛋……妙雪……妙雪當然知道了……」纖手輕撫著他的胸口,妙雪要好生努力才能抑制著玉手往下滑去,觸碰撫摸那令她欲仙欲死、幾次將她送上仙境的肉棒。即使不去伸手,光從肌膚的感覺上就知道此刻的燕千澤早已準備好要在此處將自己淫玩,令自己羞怯無比地被送上高潮仙境,偏偏自己卻也已經準備好了,幽谷之中濕潤膩滑,早在渴望著被肉棒淫辱的感覺。

  「可你……你就算要……要那樣……也得給妙雪一點……一點習慣的時候……妙雪昨夜……昨夜才破了身子……還沒……還沒被你逗成淫婦呢……就要逼妙雪那樣……也不管妙雪的感受……就算妙雪沒妃卿那般軟,該當受得住你……可也……可也沒多少經驗……你……你就算想大被同眠……想在床外淫玩妙雪……好歹也再等一會……光想到讓別人看到妙雪跟你……跟你好的樣子……妙雪就……就羞得想死了……還大被同眠……」

  「哎呀呀……好妙雪,這麼說……可來不及了……」一見燕千澤一臉詭笑,原還沒想到他想做什麼,卻見燕千澤屈起手指,輕輕叩著牆面,只聽得鄰房一陣雞飛拘跳,彷彿有什麼人在那兒驚慌失措,一時之間連回應都回應不了了,妙雪不由羞得俏瞼通紅。

  她這才想到白天裡楚妃卿曾若明若暗地說過此處房舍下多,一人一間房可不好安排,須得有人住得極近,那時她還沒多想,可現在卻發現不妙,自己在床上癡迷的淫言浪語或許還沒全盤洩漏,但現下坐在胡床上頭緊鄰著牆壁,自己方才與燕千澤的甜言蜜語豈不都給鄰房之人聽了去?

  偏生燕千澤一手牢牢箍在自己腰上,想逃一時間卻是欲振乏力,她掙了幾掙,卻知不出真力是逃不開了,偏又沒法真的運功震開他,只能羞得臉蛋兒埋在他胸口,再抬不起來了。

  鄰房好半晌都沒有回應,但以妙雪的功力之深自是聽得出來鄰房聲息,尤其那人呼吸急促,顯是被燕千澤這麼一嚇,一時半刻還平靜不下來,就算躺倒裝睡,可砰砰跳著的心卻是怎也慢不了。

  幸好在這小山莊中,除了燕千澤外都是女子,至少令妙雪雖是羞恥燒身還不至於羞憤欲死,給女子看到那模樣雖是羞人已極,還可忍受,但若讓別的男人看到那樣兒……妙雪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是。燕千澤有著難以想像的淫賊根件,總該不會……不會出格到這種地步吧?

  「嗯……已經睡著了嗎?」雖說隔著牆壁,但燕千澤和妙雪何等武功?鄰房之人心急之下全沒抑住呼吸,想瞞都瞞不過他倆的耳目;見妙雪羞不可言,纖指不住揪弄著自己的頭髮,似在害怕自己真跟鄰房之人說上話,不由得更想逗她。

  燕千澤手指輕輕叩著牆壁,好像入房前的叩門一般,嘴角那絲討人厭的笑意卻是那麼明顯,令妙雪一看便知他心裡又在打著壞主意。但明知鄰房有人偷聽,妙雪雖想阻止也開不了口,以兩人現下這般赤裸相對,只怕自己一開口又惹得燕千澤幾句調侃,光只兩人床第間自是濃情蜜意,給旁人聽了去可就真羞到難堪至極了。

  「嗯……已經……已經睡著了,睡得好熟好熟了……我……我什麼都沒聽到……什麼都沒看到……已經完完全全睡著了……天打雷劈也醒不了了……」從牆那邊傳來嬌怯怯的聲音,聽得妙雪腦子裡登時一股火起;一半是嬌羞的情火,一半卻是恨鐵不成鋼的怒火。

  就算你再怎麼怕羞,再怎麼被自己的媚態撩的神飄魂蕩,一時無法自主,也不要這麼簡單就被燕千澤撩出話兒來!羞氣之間也不知該說什麼才是,偏偏燕千澤捉準了時機開始動手,貼在自己腰上的手漸漸開始使壞,妙雪竭盡全力才能保著不發出聲音,可體內的慾火卻在他的突襲之下愈發高昂,她方才被挑得慾火如焚,差點要在這胡床上和燕千澤共效于飛,敏感嬌嫩的胴體又哪禁得起燕千澤老於此道的愛撫?

  尤其令妙雪畏羞的是,就算她被撩起了慾火,耳目暫時沒那般靈便,注意力完全集中在被他愛撫撩撥的快意上頭,可此處不過幾人,那聲音又與自己朝夕相處數年,她豈會聽不出來?光想到自己完全拋棄俠女風範,打從心裡渴望男人的淫媚模樣竟被徒兒在鄰房聽了個清清楚楚,敦她如何能不害羞?

  朱唇緊咬不開,生怕一開口便是情難自抑的呻吟,她纖手輕按枉燕千澤作惡的手上,可憐兮兮地哀求著他,偏生那可憐的模樣似是正對燕千澤胃口,他無聲地笑了笑,湊過臉去吻住妙雪紅潤欲滴的櫻唇,舌頭交纏間好生享受了一番,手上卻一點不願放鬆。

  心知南宮雪仙內力也已有了一定造詣,加上這面薄牆過去正緊鄰著她的床,就算自己抑著不出聲,可兩人肉體交合間的聲音絕不可能瞞得過徒兒,妙雪不由大羞,偏生愈羞身子裡頭的火就愈強旺;更令她羞赧的是芳心裡頭隱隱浮現的感覺,從白天聽說昨夜破身之時的種種景象全被燕萍霜與南宮雪仙看了去,妙雪心中就不由怕中含喜,竟似有種微微的希望,想試試在旁人灼灼眼光之下,不顧羞恥的與燕千澤熱情交歡,光那想像就令她不由湧起一股墮落的快感。

  雖說理智馬上就把那羞人的念頭打了下去,緊壓著再不容其浮上心湖,可在這羞人的情景之下,那念頭竟不由得又浮了起來;隨著體內慾火漸燃,在身子裡循環著,愈來愈是強烈而無法抹滅。

  纖手無力地輕按在他胸前,妙雪並緊玉腿,可腿側嫩膚卻被那火燙的肉棒灼得似要燙傷,她勉力壓抑著心中那無比羞人的念頭,一心只想趕快拖著這怎麼也說不通的壞蛋回床上去;就算今夜的自己逃不過他強烈的需索,總也比在這胡床之上翻雲覆雨,讓隔壁的南宮雪仙聽得一清二楚要好得太多。若不是燕千澤一邊把玩著她曼妙玲瓏的玉體,一邊還不忘一隻手牢牢扣著她纖腰,妙雪便是玉腿酥軟,幽谷里餘痛未去,也要拚命逃回床上去,躲在被內等待他接下來的強悍。

  只是妙雪的抗拒也僅止於此,燕千澤似已完全瞭解了她的要害,在他懷中的她竟是一點抗拒掙扎的餘地都沒有,尤其當燕千澤嘴角邪笑,吻在她的頸邊,火辣辣地印下吻痕,令妙雪芳心酥麻,也不知他接下來是要向上吻吮她嬌艷欲滴的朱唇,享用她口齒間的芳香,還是要向下流去,盡情輕薄她那嬌挺高聳的美峰,吸啜著兩朵飽綻甜美的花蕾,那美妙的想像令妙雪愈發無法自拔。她拚盡全力才能抿緊櫻唇,不漏出已盈滿身心那渴望的呻吟,嬌軀卻已忍耐不住,忘情地在他懷中不斷扭動廝磨,一心想讓嬌嫩的胴體與他的身體貼得更緊,更加沒有縫隙。

  一邊吻著她修長嫩滑的脖頸,想著接下來該上還是該下,燕千澤一邊偷偷觀察著妙雪的表情,等到她媚眼如絲、櫻唇輕啟,嬌軀已熱得像是再沒辦法抗拒體內情慾的需求,連玉腿都再難緊夾:心知現在就算自己硬來,在這胡床上便奸了她,妙雪也會欲迎還拒地迎接自己插入,她已再沒有了抗拒的力量,這才放下心來,唇舌緩緩向上行去,用頭輕輕頂住妙雪桃腮,讓她微茫的眼光轉到牆上,這才小小聲地開了口,「好妙雪……仔細看看……你的好徒兒……可真弄出了好東西呢……」

  天哪!迷茫之間被燕千澤這句話一逗,妙雪下意識地睜開瞇起的美目,注意力全放到了牆上,竟然發現牆上有兩個小小的洞,不過目光能透的大小,從兩洞的距離來看正合一人雙眼窺望,分明是用來窺視這房裡的機關。從那上頭的痕跡來看,竟是新近挖出,不用多想妙雪也猜得到,這小洞必是南宮雪仙在隔房裡頭摟出來的,也不知是正疼愛著自己的壞蛋偷偷教了她這種事,還是南宮雪仙自己忍不住,想親眼瞧瞧自己在床上與燕千澤歡愛的模樣。

  光想到自己床上媚態,一點不漏地全進了南宮雪仙眼裡,妙雪竟不由慾火大旺,彷彿心中的矜持抗拒竟喀喳一聲斷了。事已至此,她又還有什麼好矜持的?看都看光了,接下來就任燕千澤想怎麼弄就怎麼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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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集 第一章 隔牆有耳

  「哎……相公……你……你壞……」心中的防線一潰,滿腔慾火登時佔了上風,強烈地淹沒了最後一點理智,妙雪朱唇微抖,芳香清甜的呻吟登時吐出。

  妙雪事先可真沒想到,在這麼羞人的狀況下,被迫吐出這般嬌甜的聲音,對自己的刺激竟似比之前床上出口時還要強烈,話兒出口身子登時一把火騰地燒了上來,肌膚上立時透出點點香汗,身子裡的火都冒了出來,不住熏陶著彼此。

  芳心大亂之下,妙雪身心登時都被欲焰吞噬。她雖也猜想得出將南宮雪仙的房間如此安排,多半是燕千澤色心不安、得隴望蜀,把自己弄上床了不算,連南宮雪仙也想算計;這好徒兒還是清純無比的處子身,又是少女情懷,最不堪挑逗,讓她在旁看到向來冶傲如霜的自己嘗到了滋味後竟對男人如此癡纏,到了床上彷彿再離不開他的懷抱,那模樣對南宮雪仙而言比之任何勸誘都有說服力,偏偏現下自己當真如字面上地身心全被燕千澤所征服,即使知他的壞心,可她連自己都不想保著了,又哪裡顧得了徒弟?想到只有讓南宮雪仙跟自己一般在燕千澤胯下從清純而淫蕩、從俠女變淫娃,才能免了自己事後不敢見南宮雪仙的面,她也只能乖乖屈服。

  「哎……好仙兒……別……別裝睡了……不只相公……連……連師父也知道了……」這師父二字在此時還真難出口。妙雪雖知這樣出賣自己的徒兒不好,可起因終是徒兒先偷窺自己與男人上床的模樣。

  燕千澤在床上如此威猛,連自己身懷媚骨都吃不消,便是南宮雪仙被他勾了上床,接踵而來的想必也該是美妙無比的滋味,也算不上害她,想到此處妙雪勇氣更增,呼叫徒兒的聲音也愈來愈甜了,「你……你都敢偷看妙雪了……怎麼連……連出個聲都不敢……哎……相公……別……別這樣弄妙雪……」

  「是……是,師父……」聽得出來隔房的南宮雪仙吞了吞香唾,好不容易才艱難地開了口。

  一來師恩深重,一來南宮雪仙也知此事羞人,可昨夜在樹上偷瞧,一開始妙雪還只是被動,雖是相摟相抱,卻是盡心運功,破身之時還真有點純為治傷的模樣,□在燕千澤的手段之下,享受到個中美味的妙雪嘗了甜頭瞼皮也就厚了,竟不顧破瓜之苦,強忍痛楚地再次和燕千澤春風一度,眉宇之間儘是沉迷其中的甜蜜,甚至最後燕千澤大逞淫威,將妙雪強壓床上,狠狠地姦淫了她的時候,看妙雪的神情也是樂得心花怒放,再沒一點抗拒畏怕,婉轉甜蜜地享受了一番,南宮雪仙不由遐想,男女之事是否真如此美妙旦莧連妙雪這道功深厚的修道高人,在嘗到雲雨滋味之後也盡拋以往冷艷之姿,全心全意地成為男人床上的情俘,那難以想像的情景加上白天燕千澤話裡的暗示,南宮雪仙雖知這樣不好,仍是忍不住偷偷控了兩個小洞,好看清今夜的妙雪如何。

  可南宮雪仙真沒有想到,今夜的燕千澤竟比先前還要急色,連門都沒關就在門邊上下其手,逗得妙雪慾火焚身,兩人在門邊就把彼此剝光了,赤裸裸地相摟上床,盡堅旱受雲雨之歡,那媚人模樣吸得南宮雪仙再移不開目光。等到床上的妙雪慾火盡抒,滿足甜蜜地偎在燕千澤懷中,不住交流著平日聽來羞恥露骨,此刻卻是那麼甜蜜溫馨的話語時,好不容易移開目光的南宮雪仙,卻不由又注意到,兩人的衣衫正散亂地丟在門邊,一直線地朝床而去,那若隱若現的挑逗意味比之床上正濃情蜜意的男女,別有一番情趣。芳心小鹿亂撞的她只覺渾身火熱酥軟,一時之間真不知該怎麼辦,纖手一摸股間已濕潤黏膩,眼兒更離不開床上不住噴發撩人艷光的赤裸尤物。

  昨夜當看到向來冶艷嚴厲的師父在男人胯下婉轉逢迎、欲仙欲死的當兒,南宮雪仙已是難以相信自己的眼睛,今夜見妙雪還沒上床,在門邊就和男人難捨難離地互相撫愛,褪得一絲不掛,一直摟到床上翻雲覆雨,當真是整個人沉浸在情慾裡歡叫開放著,南宮雪仙真不知該說什麼才好了。

  她本還想另外找些事情,好把心思從眼前神魂顛倒的師父身上轉開,可一想到還留在澤天居裡的裴婉蘭和南宮雪憐,不只慘遭鍾出顏設二煞蹂躪姦淫,身上還中了「無盡之歡」此等淫邪媚毒,南宮雪仙擔憂之間,卻不能不想到中了無盡之歡,以致每夜無男不歡,也不知鍾出顏設兩人的床上手段如何?今夜自己在這兒看著妙雪與男人交合,不知同樣的月下,裴婉蘭與南宮雪憐是否也正在床上嚶嚀嬌婉,快活地享受著雲雨之樂?還是因著理智的強烈抗拒與感官的嫵比快樂彼此扦格,雖說身子被那無窮無盡的快樂所衝垮,心裡卻在淌血哭叫著呢?

  愈想愈不由心跳加快,難以自抑,南宮雪仙只覺整個人都無法自拔,有種奇特的感覺正自在身上蔓延,想來這都是楚妃卿安排的房間壞事,偏偏心裡雖告知自己明兒個一定要跟楚妃卿明說,自己實在受不得鄰房的夜夜歡合之聲,無論如何也得換個房間,最多是跟著燕萍霜擠一張床,可心中卻有種隱隱的感覺,拖著不讓她去找楚妃卿。明知隔房情景如此羞人,一雙眼兒卻似牢牢縫在洞口,再也移不開來,直到燕千澤帶著壞笑,扶著身無寸縷的妙雪競走到了牆壁前頭,離自己鑽出的小洞頗近之時,南宮雪仙好不容易才能離開那兒,心跳卻不由愈來愈快。

  雖是沒繼續看著妙雪與燕千澤的纏綿,但她的床與旁邊的胡床僅僅一牆之隔,燕千澤挑逗妙雪時又不曾收柬聲線,妙雪那誘人的軟甜言語全都鑽進了南宮雪仙掩不住的耳中,聽得她愈發難過,想平靜都平靜不了;等到燕千澤手指輕叩牆壁時,南宮雪仙猜到他已發現了自己旁聽,原已緊張的芳心不由更是失措,想將整顆頭都埋進被裡,偏生心思一亂,手腳動作便麻利不起,一時間床被竟似生了腳般,頑皮地亂跳出去,南宮雪仙床上真是雞飛狗跳的大亂,想要盡快收拾偏生手腳不知出了什麼差錯,更是笨手笨腳,等到將滑到床下的被子拉了回來,將頭臉蒙緊了裝做睡著之時,芳心卻還是緊張的活像快要從腔子裡跳出來,雖躲在被裡卻仍簌簌發著抖。

  也因為那緊張怎麼也抹不平,所以當燕子澤自言自語,似在猜測自己是否已經睡著了的時候,心裡緊張的南宮雪仙什麼也不管了,只希望他趕快安靜下來,抱著妙雪回床上去大開淫戒,竟不由得開口答話,話兒還一句兩句止不了,只想讓他以為自己真的已經睡著了。話才說完心中已想到了不對,已睡著的人哪有這般合作答話的道理?而且話裡還嚴絲合縫,全然依言乖乖回答?可話兒既已出口,怎麼也收不回來了,埋在被裡的她只覺丟人到家,真想挖個地洞鑽進去。

  偏偏這燕千澤雖不像以往趁這機會調侃自己,動作卻更是過分,竟開始逗弄起妙雪來,而妙雪也不知是情濃難分,還是體內淫媚骨性已經發作,雖沒囈語以迎,聽來燕千澤也還沒那麼容易得手,但肉體揩擦斯磨的聲音卻不住湧進耳內。

  光聽著妙雪的呼吸聲中不住散放著誘惑的甜美氛圍,便知一牆之隔的胡床之上是怎麼一幅香艷春光。那種種撩人心癢的聲音不住湧進南宮雪仙耳內,床被竟一點阻隔不了,聽得南宮雪仙渾身發熱,一雙玉腿竟身不由手地緩緩磨動起來,磨動中只覺股間一片濕潤,不知何時自己竟也像師父一樣地濕了起來。

  心知燕千澤既已動了手就絕不會讓妙雪忍到回床上去,接下來想必是在胡床之上享用這媚體天生的絕色美人。南宮雪仙既羞且怕,不知接卜來妙雪又會弄出什麼聲音?光想到接下來的魔音穿腦,想到明兒個自己也不知該用什麼瞼兒面對師父,南宮雪仙真不知該怎麼辦才好了。

  不過這都還算好,當兩人肉體交纏聲中,燕千澤嘶聲輕語,要妙雪注意到牆上說是自己弄出的東西時,南宮雪仙只覺心當場停了一兩拍。在牆上自己所弄出的東西,除了用來偷窺師父的兩個小洞以外,還會有什麼呢?

  想到這麼重大又這麼羞人的事兒,竟這麼快就被妙雪發現了,也不知妙雪是惱羞成怒,現在就從胡床上跳下來,衝到自己房裡來興師問罪?還是索性不跑這麼遠的路,以她玄功直接破牆而入,好找自己這不懂事的徒兒晦氣?躲在被內的身子不由縮起。

  聽到師父叫喚自己,語聲中還帶著男女調情的甜意,南宮雪仙再沒辦法躲下去,雖是忐忑不安地縮在被裡,卻是逃之不及,只能畏羞地回應師父。現在的她也不知該怨還是該謝正大施手段挑逗妙雪的燕千澤。若不是燕千澤把妙雪弄或了這等模樣,前後的巨大反差令自己難抑好奇,也不會害自己連偷窺男女房事這等羞人事都做了出來,,但如果不是燕千澤趁機動手,勾得師父心花怒放,在男人懷抱裡頭婉轉磨動,顯是動情已極,竟連呼叫自己的聲音中都難掩情動,以妙雪的性格,自己只怕得等著被剝一層皮,哪會像現在這般溫言悄語,活像一點都不生氣一樣?

  「師……師父……對不起……仙兒……仙兒不是故意的……實在是……實在是……」吶吶連聲地先道了歉,南宮雪仙也不知該說什麼才是,她總不能說是因為一絲不掛的妙雪實在太美,令她同為女人也移不開目光,又見她與男人在床上行雲布雨的模樣太過甜蜜香艷,這才令自己怎麼也忍不住偷窺的衝動吧?

  偏偏即便心中驚慌緊張,南宮雪仙的芳心卻不由仍在馳想,一牆之隔的胡床上頭,妙雪一絲不掛、玲瓏有致的嬌軀正破燕千澤如何疼愛撫玩,弄得她連叫自己的聲音都這般甜美。

  「你……你放心……妙雪不……不生氣……只是……」雖說極端羞赧之間,妙雪只能就範,便知范一千澤意在南宮雪仙,也只能把徒兒一起拖下水,可話到嘴邊,卻不知該如何說才是。

  這般出賣徒兒,可不是妙雪說得出口的,尤其她正被燕千澤上下其手,逗得情火高燃,身心都渴待著燕千澤大開淫戒,在這胡床之上令自己死去活來,即便徒兒在旁邊聽著看著也不管了,妙雪被撩到只想著在這胡床上頭徹底開放自己,任燕千澤恣意禽弄蹂躪,直到讓自己飄飄欲仙地洩了身子為止。

  就算接下來燕千澤就把隔房的南宮雪仙勾進來,任他開啟稚嫩的花苞,與自己一樣變成赤裸裸的破瓜女子,在床上享盡艷福,讓徒兒近在咫尺地看到自己在床上服侍男人的模樣,她也管不得了。

  如泣如訴的眼兒直瞟著燕千澤,妙雪一雙玉腿早巳輕分,任他的手直接觸及自己最為嬌嫩敏感的所在,宛如已然情動,正期盼著他的享用。燕千澤微微一笑,在妙雪唇上輕輕吻了一下,一雙手暫緩動作,只輕貼著妙雪嬌軀,享受那滑潤柔軟的觸感,這才慢騰騰開了口,「小仙兒……」

  「是……你……呃……師丈……」聽燕千澤開了口,南宮雪仙心中想到的卻是他方才在妙雪身上馳騁時的威猛,芳心不由大動,幽谷中汁液流洩的速度似乎隨著他開口愈發快了。那羞人的感覺差點令南宮雪仙接不了口,她不由暗自想像,莫非燕千澤除了手上功夫外,連聲音眼光都能令女子動情?否則怎會光一句話就令自己身子愈來愈熱,幽谷都羞人的濡濕了,簡直像昨夜今兒的妙雪一般直等著被男人淫玩?

  不過仔細想想,再怎麼料敵從寬,這都未免過慮了,若燕千澤真有此本事,當年也不會被妙雪幾番追殺,幾至死地,用這功夫早就能讓妙雪乖乖向他投降

  「別擔心,師丈正黏著你這動人的美女師父,想離開……都沒有這麼容易……」一如往常地先用句話令妙雪羞紅了香腮,偎在他懷中嬌媚不依,燕千澤這才接著開口,「咱們先說說正事……等你師父徹底將養好身子之後,就要回澤天居去……解決了虎門三煞,把你的娘親和妹妹救出來。但這事兒可沒那麼容易……十道滅元訣可不是普通的武功,就算你功力再高個幾成,遇上了仍是很難對付,當日鍾出顏設二人雖是聯手才能傷妙雪,可也不知若單槍匹馬出手,會有多少威力?」

  「嗯……是啊……」沒想到燕千澤竟會講到正事,南宮雪仙芳心不由一顫,想著自己當真錯怪了他。不過這也難怪,從初見此人開始,他的話十句裡頭就有七八句不正經,五六句還帶著情色意味,簡直非正派女子能聽的入耳,教人怎麼也難以將他和正正經經的說話聯想在一起,不過燕千澤這話卻是切中要害,那十道滅元訣連妙雪真人的武功也抵敵不過,傷得再無還手之力,即便現在妙雪傷癒,再次遇上也不知勝負如何,何況對方足有三人,還不知是否有其他助力,自己這邊即使妙雪對付一個,自己牽制住最弱的粱敏君,燕千澤武功也不知是否應付得了剩下的一個。至於楚妃卿嘛……看她那嬌怯怯的模樣,南宮雪仙實在不認為她在戰場上能夠派得上用場。

  「所以啦,師丈就在想辦法……若贊師丈傳你陰陽訣,到時候雙方碰上了,就算一戰不勝,也不會像上次那樣,遇上了十道滅元訣一點法子也沒有……」燕千澤說的慢了些,似是酌量著用詞,令南宮雪仙愈發專心聽著。

  「即便傷在十道滅元訣之下,至少有辦法逃出牛天,就算落了單,只要找到地方靜修,以陰陽訣法自行療治,短時間內也可將傷勢療復個一定程度。所謂『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只要後路留著,就算前面敗了幾次,也還有機會捲土重來,不會全盤皆輸……」

  「是……那仙兒……仙兒會專心學習……學好這陰陽訣……」

  「先別答應得那麼快,陰陽訣的學習,可與一般心法大有不同……」

  「是?」雖說話裡聽來沒什麼毛病,但也不知怎麼著,光聽著燕千澤聲音微微高起,似是有些激動,南宮雪仙心下就不由有些動搖,隱隱覺得有什麼不對。可才剛剛被妙雪那嫵媚的床上風情所震撼,到現在幽谷猶濕、嬌軀尚熱,一時之間南宮雪仙也真沒法正常思考,只能乖乖聽著燕千澤接下話去,玉手不經意間觸及股間,只覺觸手處一片暖熱,羞赧之間不由心旌又微蕩起來。

  「這陰陽訣啊……不是口授心法,也不是掌心傳功……」燕千澤的聲音中隱隱然透出一絲得意,「陰陽訣的傳功只有一法……就是藉由男女交合,自雙修之中自然學習,掌握住要訣便全盤皆通,因此男師只傳女徒、女師只授男徒……不過事情總有例外,所謂『巧奪人工』,工具利用好了極有裨益,現在除了師丈外,你這美女師父……也能夠傳你這功訣……只是女女間嘛……還得加上個工具才成……說不定明兒個還得開後頭小屋,裡頭有些工具可以幫忙……好仙兒仔細想想,學是不學?」

  聽燕千澤這麼說,南宮雪仙心下不由暗罵這人果然正經不了一刻,還打著自己處女身子的主意!也不知是蹂躪了妙雪的處女身子後,當年淫賊的威風又在身上重現,還是從自己與妙雪來投之後就打起了一箭雙鵰的主意?可聽他這麼明講,南宮雪仙暗罵之間卻不由有種遵從的念頭不斷清晰。就連向來守身如玉,冷艷清雅一如仙子的妙雪,在給燕千澤奪去了處女身子之後都那樣沉醉,雖說昨夜才獻出了珍貴的第一次,卻黏緊了他彷彿再也不願離開,那樣兒令情竇初開的南宮雪仙不由馳想,男女之間的滋味真有如此美妙?若換了自己被燕千澤淫玩於床笫之間,會是什麼一副模樣?是不堪蹂躪,幾下子便洩了身,美孜孜地癱在一邊,又羞又期待著他再逞雄風,還是像妙雪一般,在他胯下連番迎送,每次被征服之後,總能擠出體力再度承歡?

  「師……師父……」沒想到燕千澤說的這般明白,還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淫賊做到這個份上,也真虧了他。南宮雪仙不好接口,只能嬌滴滴地向師父求援;她雖知妙雪多半已是戀姦情熱,指望她保著自己機會少之又少,但向來依賴慣了,一時間也改不了口。沒想到妙雪說出的話,反而更令南宮雪仙目瞪口呆,原已忍不住在股閭來回逡巡的玉手,差點都在強烈的驚訝下停了下來。

  「哎……相公……」妙雪的聲音嬌甜已極,即便隔著一層牆壁,南宮雪仙幾乎都看得到現下的妙雪必是嬌滴滴地偎在燕千澤懷中,嬌軀被他撓得暖暖熱熱的,身心都極待男人的享用,相公二字出口的如此自然,全不像方才要燕千澤百般挑弄,雲雨情濃之間才終於忍不住開口。

  想來妙雪的胴體正自迅速習慣著被男人擁有,才會打從心裡說出這般甜蜜的稱呼,光聲音都柔甜如蜜,出口就似要化了開來,內容更是驚世駭俗,「就算……就算妙雪想教仙兒……可妙雪和仙兒都是女人……該怎麼教才是?這功夫……必要交合才能傳授……妙雪想教她……可該……該怎麼做才是?」

  「這個嘛……說來也簡單。」親吻的聲音從沒斷掉,光聽著一牆之隔的妙雪不住咿唔呻吟,南宮雪仙一千一百個想跪起身子,照著方纔的模樣湊在那小洞上頭,妙雪和燕千澤就在胡床上糾纏著,這般近想必可以看得清清楚楚,可想到這小洞才剛被妙雪發現,自己這一湊上去簡直就是自己送上門給她逮個正著,她可真不敢這麼做。

  只聽得隔壁燕千澤不住動手,逗得妙雪軟語嬌吟,甜蜜的味兒一發不可收拾,光是將妙雪逗得神魂顛倒,邊還能分心說正事的功夫,就讓南宮雪仙想不佩服這新師丈都不行,「女人跟女人相好……常用的器物不少,不過要說能讓兩女相親相愛地插在一起,用的多是雙頭龍……這東西只要梢加設計,在內中接以動物筋脈,便可用以傳功……嗯,我記得後頭小屋裡應該還有一個,該呵拿來用用……讓妙雪來教仙兒陰陽訣也好……」

  「不……不好……一點也不好,」沒想到此種淫物竟有如此妙用,南宮雪仙和妙雪不約而同地吐了吐舌,但妙雪連想也不想,立時便出言反駁,「要這樣傳功,就得……就得破了仙兒的處子之身……便是事在燃眉,好仙兒的處女身子,絕不能送在這死物件上頭,何況……何況要弄這事兒,妙雪可……可比不上你……要讓仙兒舒舒服服的練功,享受到這裡頭的滋味,可是非相公你不可……」

  「師……師父……」沒想到妙雪竟會這麼說,南宮雪仙可真嚇了一大跳,看來妙雪當真身心全都被燕千澤征服了,只有這樣才能解釋向來護短的妙雪,竟會這般渴想著把徒兒也賣給了他;不過無論是昨夜或是剛剛,南宮雪仙都親眼看到在燕千澤的手段之下,連修養深厚,理應不那麼容易動情的妙雪,都徹底蛻變成了盡情享受雲雨滋味的風情尤物,南宮雪仙看得不由芳心酥然,體內竟也隱隱有著倣傚的衝動。說來實在羞人,燕千澤這一提,可正合南宮雪仙芳心所想呢!

  本來一開始還沒想到,但當今夜看到了燕千澤急色地將妙雪剝得精光赤裸,抱上床去大逞所欲,奸得師父飄飄欲仙,南宮雪仙看得刺激無比,心中卻不由想到,說不定楚妃卿和燕千澤早有默契,讓自己住在師父隔壁,美其名說是方便自己就近照顧,實則是讓燕千澤床上大奸特奸,令妙雪欲仙欲死之外,還一石二鳥,用那雲雨之中羞赧誘人的聲音勾動自己的處女存情,讓自己在耳濡目染之間也漸漸被誘起本能的情火。

  這樣下去,等到那天燕千澤臨時起意走入自己房裡的時候,自己武功不如他、奸猾不如他,又被撩得春心蕩漾,哪有不由燕千澤恣意擺佈、弄得服服貼貼的道理?到時妙雪和自己的身心都被他征服,木已成舟之後再氣也拿他沒法。

  只是雖猜到了那淫蕩的用心,可妙雪在男人胯下婉轉承歡、無比歡院欣喜,彷彿再也不願離開男人的嬌媚樣兒卻已深深刻印在心中,就算隔房床事已了,可自己卻仍是芳心怦怦亂跳,連股間都不由得濕了。

  南宮雪仙自知已無法抗拒,若燕千澤現下將嬌傭無力的妙雪丟在床上,就這樣赤裸裸地走進來,南宮雪仙最多也只能象徵性地抗拒幾下便癱在床上任他為所欲為,由他逗得自己慾火焚身,直到他奪去自己處子之身在幽谷中盡興馳騁,到慾火洩盡、精液火辣辣地射在自己體內方罷,現下他還找了這麼正大光明的理由,南宮雪仙可真沒有反對的可能了。

  「師……師父……師父也想要……也想要仙兒學……學這陰陽訣嗎?」

  「這……這是自然……」本來一開始時,妙雪還有幾分猶豫,但聽南宮雪仙聲音發顫,語聲之中卻帶著幾分掩藏不住的期待,便知這徒兒春心也動了;想來就算沒這個理由,羞讓燕千澤現在就走到鄰房裡去,最多是來個霸王硬上弓,在南宮雪仙的哭叫中強行玷污了她。

  以燕千澤的本領,縱然一開始南宮雪仙心有不願,最後也會被他挑起肉慾,與他大行人道,在其中享受到無比的快樂。事後就算南宮雪仙還有幾分羞恥之心,由自己出馬勸說也能讓這美徒兒和自己一般向他投降,獻出身心任這淫賊享用疼愛;南宮雪仙可是自己珍愛的徒兒,讓她和自己享受到一樣的絕妙快感,以身為師父面言實是理所當然之事,「仙兒好好學,必有大用……而且……而且真的很舒服……」

  「是……」聽得臉紅耳赤,光想到接下來的事情,南宮雪仙只覺芳心都快跳出來了。她鼓起勇氣,好不容易才開了口,說出口來的聲音好小好小,好怕他聽不到,「既……既然這樣……仙兒要學……還請……,還請師丈移步仙兒房裡……仙兒等著……等著向師丈請教……請教這陰陽訣的奇妙之處……」

  「哎呀哎呀……好妙雪你的徒兒教得可真差勁……」一陣熱吻聲傳來,也不知被他吻到了什麼敏感的地方,妙雪一陣哼哼銜唧,便想反駁也沒辦法了,隔壁的南宮雪仙更是無可插口,只聽著隔壁呻吟哼喘聲中,燕千澤的聲音悶悶地傅了過來,「所謂尊師重道,要學功夫,自然是要自己做好準備,乖乖地過來,哪還要為夫親自過去教她?好妙雪當師父當得不好,為夫要好好罰妙雪……讓妙雪嘗點教訓……以後徒兒教得乖一些,知所進退,不然這樣下去……功夫可是很難學得好的……」

  「哎……別摸那兒……髒……啊……你……你壞……」燕千澤話聲方畢,緊接而來的就是妙雪又嬌又甜的尖叫聲,朱唇雖是埋怨,卻甜甜地不帶一點怨憤氣。南宮雪仙不由吃了一驚,倒不是驚於妙雪的叫聲。這兩天她親眼所見,妙雪冷若冰霜的外表下,骨子裡竟是妖媚動人已極,現下被燕千澤赤裸裸地抱著,又被他逗得神魂顛倒之中,被搞得叫出聲來實屬平常。

  真正令南宮雪仙吃驚的是,妙雪向來好潔,嬌軀那處都清理得乾乾淨淨,沒有一寸不是精潔如雪,南宮雪仙可真想不到,燕千澤是觸著了哪個連妙雪都以為髒的地方?

  細細一想南宮雪仙不由臉都紅了,妙雪身上真要說髒處大概只剩下後庭菊穴,只不知燕千澤竟也愛開菊花。不知妙雪後庭被破之時,是否也像一般歡愛時那般投入刺激,「別……別這樣……唔……留點力氣……哎……相公……你……你還得教仙兒啊……」

  聽隔壁妙雪的求饒聲不住傳來,似乎燕千澤的手法令她難過羞恥之間還能發揮強烈的挑逗功能,教妙雪身子發熱,那聲音之嬌媚,連旁聽的南宮雪仙都不由身子發熱。她這才發現,從方才聽燕千澤說話開始,自己的玉手就從沒離開過雙腿方寸之間,指尖不住扣弄著幽谷口處將潺潺波光引了出來。

  妙雪的呻吟聲如此誘人,說的又是要將自己破身之事,加上自己的手竟也合作已極地在股間撥弄著,怪不得南宮雪仙慾火如焚再也難以克制,偏生想到昨夜是妙雪失去了寶貴的處子貞潔,在淫賊胯下婉轉承歡,今夜就要輪到自己,一思及此便想平靜也平靜不下來了。

  只是這燕千澤也真夠大膽的,竟要自己主動移尊就教,走到隔房裡頭任他為所欲為,美其名為傳授功夫,實則是大逞淫威,蹂躪自己嬌媚的處子胴體,偏偏妙雪已給燕千澤吃得死死的,想反抗也不可得;當想到自己就在妙雪眼前被男人寬衣解帶,誘發了情慾之後獻上身心供其享用,南宮雪仙不由有些緊張,卻又有些幸福的火熱降臨身上。

  想到自己就要和妙雪一般嘗到那無上美味,教情迷意亂的南宮雪仙如何不期待?不過稚嫩如南宮雪仙也猜得出來,燕千澤之所以要自己過去獻身,一方面是為了徹底擊潰自己的羞恥之心,讓那嬌嫩的肉體毫無保留地承受男人的疼愛,徹徹底底變成他床笫間的玩物,更重要的卻是用自己獻身時的媚態刺激妙雪,讓妙雪出於競爭心下向他投懷送抱,嘗試更進一步的淫賊玩意,才不浪費了天生的淫媚骨體。

  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全然難以預知,聽著鄰房的妙雪被燕千澤逗得慾火焚身、嬌聲求饒之間,最多的理由卻是要燕千澤保留體力用在自己身上,顯然她也看準了自己再無可抗拒,就算不再勸導,也會乖乖走過去獻上貞潔之身;偏偏師父卻將自己看得極準,她可真的再忍不住了,便知著了道兒,可肉體的本能卻這般強烈地催促著她迎上處女破瓜的結局。南宮雪仙深吸了一口氣,美目在房中不住飄移,好不容易才定到了一個點上,嬌嫩的臉蛋兒卻不由得又紅了幾分。

  胡床上頭,現下的妙雪可真軟成了一團,偎在燕千澤懷中再也無法動彈,口中的喘息愈來愈甜,昨中的波光愈來愈媚,緊夾的玉腿已然大開,濃醇的蜜液不住湧現,此刻燕千澤的大手正扣在她會陰處,食中二指連番叩關,將幽谷裡頭的波濤洶湧不住汲出,漫得滿手儘是香甜,而小指卻已偷偷勾到後門肛穴上頭,不住輕勾緩揉,不時偷偷地鑽進菊穴,探索著那尚未開封的谷道。

  被弄到胡床上頭輕薄,又聽他說要對南宮雪仙動手,妙雪本已羞得渾身發熱,再也無法自拔,加上燕千澤雖只一手叩關,卻是一石二鳥,幽谷和菊穴都玩上了,勾弄妙雪嬌軀一直飄蕩在高潮的快感當中,不斷抽搐的幽谷高潮蜜液不住洩出,換了旁的女子,不只非手無縛雞之力的閨秀,就算身有武功的俠女,又或擅長男女間事的風塵女子,也受不住如此強烈的黥激。

  但妙雪體內那淫蕩的體質卻令她勉能承受這般黥激,一洩再洩間滿腔的歡樂令她欲仙欲死,那高潮彷彿不會斷似的,令她漂在浪濤之上,載浮載沉間魂兒都快飛了,卻又渴待著更高的一浪打來。

  滿腔怯意羞意似都在這情濤不斷的拍打中寸寸碎裂,妙雪雖是嬌羞欲死,偏偏這沒用的身子卻好生歡迎燕千澤那令她歡快的侵犯,令她玉腿分得更開,嬌軀不住扭搖好給予他無禮的手更大的方便,口裡雖不住向他求饒,哀求燕千澤將自己放過,卻不是因為她渴求的肉體不需要男人的充實,而是對徒兒的憐愛更勝一籌。

  燕千澤愈有保留,接下來南宮雪仙承受的快樂愈是強烈。何況她也知道,燕千澤即使當真淫功還勝當年,但歲月不饒人,體力終究不能和小伙子的時候相提並論,再加上自己天生媚骨的胴體充滿了對男人的誘惑,像是會吸精般渴求著他,如若燕千澤再在自己身上征伐一回,能留在南宮雪仙身上的力氣所剩便有限。這可是好徒兒極其重要的第一次,妙雪雖是戀姦情熱,打算把這徒兒也賣了,卻並不希望南宮雪仙破瓜的時候多受苦楚。

  一開始時妙雪本還能一心二用,一邊享受被燕千澤撩起的燎原之火,燒得嬌軀舒暢又難過,一邊傾聽著南宮雪仙房中的動靜,可妙雪本已情動,體內已被開發的淫蕩本質又背叛了她,將燕千澤手上傳來的慾火全盤皆收,一點都不遺漏地在妙雪身上逞威,妙雪即使全心相抗,也只堅持到聽得隔房內南宮雪仙下了床,窸窸窣窣地換起衣裳來。

  偏就在此時燕千澤火力無窮的魔手,一前一後地在雙穴裡輕輕發力,將她下體捻在手中,一陣搓揉之下酥得妙雪一聲呻吟,高潮的快感已突破了極限,令她洩得美目暈茫,纖手按在他胸前勉力撐著身子,卻再也顧不得其他。

  尤其燕千澤一招得手,非但沒有收兵,反而手指更為深入,妙雪只覺幽谷菊穴都被他逗得發起熱來,不由自主地呻吟嬌喘,幽谷情不自禁地夾緊,吮吸著侵入的手指。

  這還在妙雪的想像之中,畢竟那甜蜜的桃花源地在他的開發和體內本質的響應之下,早已敏感得令自己無法控制,落在他手中自無幸理;但連那頭一回被他侵犯的旱道都不由自主地抽搐起來,吸著他的指頭不肯放,這就讓妙雪羞得想哭了。不只幽谷蜜徑,連後庭那原非正道的菊花照說不該是男人喜愛光臨之地,竟也這般渴望著被侵犯,難不成自己的清淨道心,真正全然都已被燕千澤徹底破去,身體的每一寸都漸漸被誘起火來,無論哪個穴都在渴待著被男人侵犯玩弄的感覺嗎?

  心知自己抗議無用,一來身子都已交給了他,自是只有任他為所欲為的份兒;再說以燕千澤的手段,只要他有心,自己又有哪一個地方可以逃得過他的開墾?

  熊熊慾火灼得妙雪週身盡赤,不只幽谷之中蜜泉泛壏,連菊穴裡頭竟似也漸漸有點濕潤的感覺,想到接下來只要燕千澤有那麼一點意思,自己不只幽谷破他佔有,連菊穴也要在他的雄風下綻放,說不定還會有其他羞煞人的交合方式在等待著自己,妙雪不由從心底湧起了期待;她想要嘗試所有的可能,讓自己每一寸肉體都能夠用來取悅這淫賊,讓自己無論身心都沉醉其中,一點不差地變成他鍾愛的玩物。

  聽著輕若無聲的腳步聲走進房裡,妙雪這才從那無窮無盡的高潮快樂中猛醒過來,想到接下來不只自己,連徒兒南宮雪仙也要敗在他胯下變成男人的床上玩物,還要清清楚楚地看著自己不顧羞恥拚命取悅男人的模樣,雖是羞不可抑,身子卻愈發火燙了。

  她還來不及說話,嬌軀已本能地做出了反應。妙雪一聲甜蜜的嘶叫,軟在燕千澤懷中的嬌軀劇震,強烈無比的快樂襲擊了她,前後兩穴一同緊緊地吸了侵入的指頭狠狠地一口,整個人終於快樂地癱瘓。

  美目微睜,妙雪好一段時間舒服得目不見物,全部的感官都集中在那美妙的餘韻當中,這回她洩得非常強烈,連番不斷的高潮差點沒讓她昏死過去,尤其燕千澤只是手上大逞所欲,那硬挺火燙的肉棒貼在妙雪敏感的雪臀旁,根本沒有發洩,光那火熱的觸感,就令妙雪心旌動搖,既想主動要求他,一時又說不出口;即便有媚骨護身,又學到了燕千澤所授的陰陽訣,照說男女之事雖令妙雪情慾舒洩,也可寓修煉於雲雨之間,該當不會洩得這般無力,但妙雪在床笫間的經驗終究還不太多,這回又只有她在洩身,沒得到男人的陽精調和補身,雖是高潮不斷,但幽谷深處未被充實的飢渴,卻在那發洩的快樂中愈發顯得空虛,自是只有洩得軟綿綿的份兒。

  不過眼前的情景,就連修養深湛、極掌得定的妙雪,都不由眼兒發直,一時無法移開目光。

  雖知自己在床上賣力演出的香艷舂宮絕不是南宮雪仙這未經人道的小女孩受得了的,加上方才言語之中,燕千澤已令南宮雪仙「做好準備」再過來,上床之前要做什麼準備?

  換了數日之前妙雪自是不知,多半還會以為與入睡一般,不過是卸下妝扮簪飾、洗浴過身子罷了,但從破身之後,在本能情慾的火熱侵襲之下,妙雪的見識也不由拓展了許多,知燕千澤所謂的「準備」多半就是與自己真個銷魂前的種種前戲,甚至包括在胡床上頭逗弄自己的種種手段,只是這方面徒兒多半也不明所以,能做的最多只有在進來前盡褪衣裳,赤身裸體地步入房內,準備承受那銷魂的洗禮;此間山居本無什麼妝扮簪飾的必要,自然無從卸妝,加上南宮雪仙入睡前便洗浴過,多半也被自己床上春光誘得身子火熱,待她走了進來,想來也正可是任燕千澤採擷的狀況了。

  但看到眼前的南宮雪仙,那裝扮卻令妙雪都不由耳目一新。南宮雪仙雖非身子赤裸,卻也已差不了多少,也不知從哪兒取來的衣裳,雪紗紡就、輕薄已極,房中燭光雖不甚明,但卻引入了窗外月光,映出一地清輝,光芒掩映之下,本已輕薄到無甚遮蔽效果的黃紗,更似透明一般,行動之間如籠輕煙,南宮雪仙玲瓏曼妙的身材若隱若現間展露在兩人眼中。

  她似也感受到了目光的注視,含羞垂首再抬不起頭來,上身薄紗緊緊貼身,一雙美挺椒乳堅挺得幾乎要破衣而出,雖不若妙雪那般碩美豐盈,卻也頗為誘人眼目,尤其隨著腳步微微顫抖,即便人已停了下來,粉紅的嫩蕾仍顫鼓鼓地突出紗上,那纖巧的柳腰盈盈一握,教人看了簡直要替她擔心不已,生怕她撐不住上身,那白裡透紅、嫣潤嬌嫩的膚光,也透過不堪蔽體的薄紗,令人難以按耐愛撫她的衝動。

  目光再往下移,不住發顫的一雙修長玉腿,肉光緻緻中滿溢著羞怯,雖是勉強夾緊,想將處子從未曾被旁人觀賞過的桃花源地掩著,可薄紗掩映之下、肌光如玉之中,那一叢纖細黑亮的烏潤,卻愈發顯得嬌媚誘人,羞怯的輕夾反更透出誘惑;尤其那上頭螢光點點,無論妙雪或燕千澤都看得出來,方才旁觀之中,南宮雪仙不只動心,連肉體也給誘起了需要,即便玉腿輕夾也掩不住股間正自氾濫的水波,那胴體雖尚有些青澀,遠比不上妙雪香軀的成熟動人,卻另有一番青春活力,加上波光掩映,顯然南宮雪仙的身子早巳準備好,要在今夜跨越界限,成為女人。

  雖知眼前兩人正灼灼地打量著自己,南宮雪仙強抑著想要逃離的羞怯,瞼兒雖不敢抬起,卻不由挺了挺胸。本來以南宮雪仙的瞻子,光要走過來主動獻身就夠她受的,更別說是穿上這般火辣輕薄的衣裳站在人前;可一來妙雪盡褪俠女風姿、冷漠外貌,在床上與男人盡情歡愛的模樣太過震撼,將南宮雪仙的矜持震個粉碎,二來南宮雪仙的身體也已逐漸成熟,旁觀妙雪與燕千澤接連的性愛,那惹人遐思的情景令她芳心不由思緒亂飛,連帶著身子也火熱起來,熱起的速度直似中了媚藥一般。若不是眼前春光實在太過強烈,將她整個注意力全都吸了過去,加上這幾日燕千澤都與妙雪黏得死緊,絕不可能有機會用媚藥暗算自己,南宮雪仙還真以為自己著了道兒呢!

  本來在自己房中,雖聽得燕千澤要自己「做好準備」,一開始南宮雪仙也只是一件件褪去衣裳,愈近全身赤裸,愈覺嬌軀火熱,待得脫得一絲不掛之時,只覺整個人都似要被烈火燒熔了,芳心只遐想著當隔房的燕千澤和妙雪看到自己片樓不存的模樣時會是怎麼樣一個表情。

  偏偏一轉眼看到衣櫃,前日裡楚妃卿帶自己搬進這房間時若有似無的幾句介紹,又響到了耳中。那衣櫃裡頭的衣物是逃過了被楚妃卿鎖在後頭小屋裡的幾件艷裳,輕薄妖冶處絕非一般女子所能穿著,更別說是讓旁人看到;只是若不論其式樣的冶艷妖媚,那衣裳質地確實輕薄貼身,穿上時猶如纖纖玉手輕柔拂過肌膚,觸感極其舒適,彷彿整個人都飄起了幾分,夜裡睡著床上,身子裹在裡頭倒真是再舒服也沒有了。

  那時南宮雪仙原還沒想到什麼,只是聽過便算,想來那艷裳再不堪入目,只要自己不穿,與自己著實沒什麼關係,最多也只在心中暗罵燕千澤不正經。

  但當體內慾火如焚之時再看到那衣櫃,楚妃卿的話兒猶如雷鳴一般響在耳際,她雖不知衣櫃中的艷裳究竟妖媚到什麼程度,更不知燕千澤是否希望自己穿得如此火辣走過去,但一想到接下來要降臨在自己身上的事兒,一雙纖足竟身不由己地走到了櫃前,玉手忍著顫抖,好不容易打開了門,眼前的情景登時令南宮雪仙直了眼。

  裡頭的睡裳雖不過四五件,卻是輕薄透明、直若無物,各有各的艷麗。她害羞地伸手觸碰,只覺薄紗般的觸感著實溫柔,軟薄的活似沒有重量,光只是伸手摸著就令她不由想像當那輕紗包裹住自己嬌嫩的胴體時,會是什麼樣一個感覺。

  雖說每一件穿在身上都與赤身裸體無甚分別,但光想到那衣裳上身時的感覺,就令南宮雪仙好生愛不釋手。接下來自己便要獻出最珍貴的初夜,是該好生打扮打扮,但她是該把自己畏在淺紫色中,看來像顆葡萄般甜美,還是該穿上那艷紅紗衣,徹匠展露出自己體內火一般的春情,又或乾脆穿上那外表看似虎皮豹紋,雖只能遮掩三點,卻是最不透明的衣裳,好讓自己透出狼虎之年般的野性呢?

  一邊想著,南宮雪仙真是難以取捨,偏偏隔厲裡頭妙雪呻吟愈甜,顯然一邊等著自己過去獻身,燕千澤可不閒著,正把妙雪摟在懷裡輕憐蜜愛,在胡床上逗得妙雪神舒魂蕩;若自己再在這兒拖延時刻,恐怕過去時妙雪已給燕千澤弄得爽昏了過去,雖是免了被師父看到自己破瓜的過程,可沒有師父輕聲囑咐、在旁當自己的靠山,南宮雪仙可真難以面對這大淫賊呢!

  她躊躇了半晌,好不容易才選了件黃衣,顏色看來最沒有惹人遐思的可能,雖是輕薄透光,但總沒有赤裸著那般慘重。只是穿上後南宮雪仙才發覺這黃紗太過貼身,若想縛上衣帶,那衣裳幾是緊緊繃在身上,根本動彈不得。別說走動,怕光只呼吸都要破了,沒奈何南宮雪仙只得棄了衣帶,纖手拉緊胸前,將開口弄到側邊,勉強讓自己不要正面赤裸,只覺呼吸間胸前嬌挺的美峰都要跳出來了,她既緊張又害羞,卻沒想到這矯羞的模樣,反而更令男人為之食指大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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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集 第二章 吃干抹淨

  「好妙雪……你的好徒兒……還蠻會打扮的嘛!」火熱的目光牢牢燒在南宮雪仙身上不放,燕千澤不由得贊出了口。本來楚妃卿嬌柔溫頤、妙雪內媚熱情,兩個正當狼虎之年的女子該當可以承受燕千澤的需要,再想要尋歡作樂貪新鮮也用不著另行索求,光兩女婀娜嬌媚的肉體就足夠這淫賊享用的了,加上退隱了這麼久,好色之心早不如當年旺盛難休,照說燕千澤本沒想過要再破南宮雪仙身子,但燕千澤終究是武林人,一看到可以增進功力的機會,就不會想要放過。

  當日在澤天居,燕千澤看穿裴婉蘭和南宮雪憐都是純陰之身,想來南宮雪仙必然也是,那佔有的慾望便不由騰升而起。畢竟純陰之身女子對他面言著實是第一流的雙修練功爐鼎,與妙雪的天生媚骨相較之下各擅勝場,現下有這麼個好機會,燕千澤又豈能放過?加上妙雪心性堅毅,既決定要與自己雙宿雙飛,便不會再多所顧慮,到了床上半是熱情、半是逢迎地奮力迎合,扭搖之間令人魂銷,那純粹本能、既羞澀又火熱的動作全出自然,一點假不得,對旁觀的女子面言更是上佳誘惑,他自是多加了幾把手,逗得妙雪呻吟喘息不休,一方面方便自己歡樂,一方面也令旁觀的南宮雪仙慾火難耐,好讓自己有機會下手時,她不會太過反抗,方便自己得手。

  不過再怎麼說,燕千澤也真料不到南宮雪仙竟有此瞻識,將那衣櫃中的薄裳穿了過來,鵝黃色的輕紗如雲似霧般地籠著那婀娜多姿的嬌嫩裸軀,月光之下更媚三分;雖難掩處子青澀,卻更添幾許清純嬌羞的魅力,看得燕千澤身子發癢,原已硬挺的肉棒在眼前火熱處子的美貌刺激下,不由更挺更硬;可被那肉棒在腰臀處輕刺的妙雪,卻是半點沒有反應,顯然不是因為慾火已熄,而是南宮雪仙這出色的妝扮將處女胴體之美表露無遺,即便不言不語間也充滿了誘惑,那模樣令妙雪也不由看呆了眼,也不知她心中是羞是嫉,還是不顧一切,乾脆想要倣傚呢?

  「好妙雪啊……」見妙雪看呆了眼,燕千澤邪邪一笑,伸手在妙雪乳上輕捏了一把,甚至沒忘搓揉那硬挺的乳蕾。強烈的刺激令妙雪嬌軀一震,終於回過神來,玉手含羞地在他作惡的手上拍了一下,卻是洩得手也軟了,這一拍毫無力道,她甚至連罵都罵不出口,只能聽燕千澤得意的聲音在耳邊響著,帶來更為羞人的命令,「你的小仙兒都已經準備好了……可是妙雪你看看……仙兒那麼緊張……你做師父的總該幫她安撫……告訴她會很舒服……過來人的話她才聽得進去……不是嗎?」

  自己這「過來人」還不是你經手的?妙雪似鎮似怨地瞟了他一眼,對他那羞人的要求卻是心領神會。她雪臀輕移,好不容易從胡床上下來,腳步落地時卻是一下踉艙,靠著南宮雪仙趕忙扶著才沒軟倒地上。

  「師……師父……」沒想到妙雪竟會腳軟,這可是從南宮雪仙拜師以來頭一遭,但妙雪輕輕搖手,嬌軀雖離不開南宮雪仙的懷抱,模樣看上去卻是不甚礙事,尤其給南宮雪仙一扶,嬌軀竟似很享受地在南宮雪仙身上黃紗上頭一陣斯磨,臉上那舒服享受的模樣,就好像很想把紗衣從南宮雪仙身上剝卜來一般。

  「仙兒放心……師父沒事……」微微自嘲地笑了笑,妙雪伸手摟住了徒兒微顫的嬌軀,薄紗觸感輕柔無比,彷彿可以直接撫摸著徒兒青春火熱的肉體,想到接下來徒兒也要像昨夜的自己一般從清純處子變成男人胯下婉轉相就的淫婦,妙雪便不由心跳加速,尤其自己竟也推波助闊,細細想來還真有點墮落的意趣,在淫慾的洗禮下,一夜之間自己還真是變了好多呢!

  「只是……只是破瓜不過一夜……又被他逗得洩了好多好多……才會站不住腳。好仙兒放心,晚一些你也會……也會嘗到其中美處……雖然一開始真的很痛……好像整個人都被撕裂一樣……可稍稍忍一下……很快就舒服了……」

  「會……會很痛嗎?」雖知昨夜妙雪破瓜之後仍能忍痛與燕千澤連番歡愛,顯是樂在其中,但想到今兒一早,妙雪被燕千澤攙出房時實是舉步維艱,步履中難掩體內痛楚,偏又是芳心癡纏在男人身上,那模樣著實令南宮雪仙有些觸目驚心的感覺。

  破瓜之痛她自是不可能有經驗,只聽說過此種事因人而異,有些人痛不欲生、求死覓活,有些人卻是輕舟已過萬重山,直如末覺,事後難免有些行動艱難。種種莫衷一是的說法,令南宮雪仙真不知該怕還是該放鬆才是。

  「嗯……很痛……但……那都是值得的……」想到幾次高潮的甜美滋味,妙雪嘴角不由泛起笑意,卻不想讓旁邊的燕千澤看到。她伸手輕撫著黃紗,手上微微用力,讓南宮雪仙敏感的胴體頗有被愛撫的感覺,身子差點就軟了,耳邊卻聽得妙雪放輕的聲音,「哎……好仙兒……你這衣服……從哪找出來的?看起來好棒……不只是他……連……連妙雪看了都心動呢……好仙兒……遲些幫師父……幫師父也找個幾件好不好?師父……不……妙雪想要……想要穿著在床上等他……不知他到時候會怎麼急色地把妙雪弄得欲仙欲死……說不定……說不定會在妙雪動興之前就干進來……弄得妙雪哀叫討饒……卻不肯放過……」

  「不……不會那樣吧?」妙雪描述的遠景,一時間往南宮雪仙腦海閃過,不過妙雪天生媚骨,就算被燕千澤強上,一開始身子沒進入狀況,或許真會痛不欲生,但愈到後來,嘗到滋味的肉體自然會有所反應,妙雪必是苦盡甘來,在最後嘗到雲雨甜美的滋味。

  只不知自己會否也有那種幸運,能和妙雪一樣在床上盡享歡樂?扶住妙雪身子,只覺師父的纖手溫柔輕巧地在衣上滑動著,微微的力道透過輕薄透明的衣裳愛憐著自己的肉體,感覺上雖不像燕千澤逗玩妙雪時那般效果十足,卻是溫柔甜蜜,美妙的感覺令她不由照單全收。

  嬌軀雖難耐酥癢地微微扭著,卻是絲毫不想從妙雪手上掙脫,她雖也知道妙雪是為了誘自己情動,好讓燕千澤為自己破身時方便些,可既然都走過來了,連身上都換了這妖媚誘人的艷裳,南宮雪仙自不會懸崖勒馬、刻意掃興。

  「這……這衣裳就……就在衣櫃裡頭……還有好幾件……是……是楚前輩告訴仙兒的……說是……說是穿來睡著身上很舒服……沒想到竟是這個樣子……哎……師父……這衣裳……真的會讓師丈……那樣弄師父嗎?」

  「會……會的……仙兒穿這身衣裳一進來……師父都……都不由得想這麼弄仙兒呢……更別說他這壞蛋了……」與南宮雪仙互摟互抱,纖足交纏間慢慢向胡床上移來,此刻的燕千澤早巳讓出了位子,半躺著看她在表演。妙雪眼中只見到那硬挺的肉棒正自昂首吐信,渴望著在南宮雪仙身上一展長才,那上頭倒映著汁光閃亮,全都是方才佔有自己時肉體本能的吐露,看得妙雪不由芳心大動。

  她摟著南宮雪仙坐上胡床,纖手輕輕撫弄著徒兒嬌嫩的肌膚,好半晌才讓南宮雪仙有機會空出手來,將身上若隱若現的薄紗褪去,露出了充滿情慾火熱的玲瓏嬌軀,婉約吐露著內心的需求。

  雖說妙雪初次嘗試,手上功夫還不及燕千澤半成,但天生媚骨不僅讓她完美的肉體充滿了對男性的需要,更讓她在這方面天資過人,漸漸地種種逗女奇法已然上手,加上南宮雪仙慾火已起,嬌軀正是最敏感的時候,便只七分功夫,在她身上也變成了十分;更不用說兩女相互調弄處就在燕千澤之旁,見兩女互相愛撫、情熱意濃,他偶爾也偷偷奇襲幾下,逗得南宮雪仙嬌軀酥軟,南宮雪仙已被初次感受的強烈情濤弄得糊塗了,只能將襲上身來的手段照單全收。

  妙雪雖見不對,但燕千澤這下出手,可是幫了自己大忙,更不用說他還偷偷貼在自己耳邊輕聲囑咐著,教導自己該如何挑逗起愛徒的春情,妙雪自不會拆穿,只是更加落力,盡情誘發愛徒的處子春情。

  胡床之上兩女軀體交纏,小小胡床不似睡床般大,加上燕千澤又厚著臉皮佔了半邊,剩下的部分自不容兩女舒服地躺下,只見南宮雪仙不知何時已被妙雪壓在身下,上半身半倚床背,一雙玉手軟弱無力地勾在妙雪背後,任妙雪朱唇輕輕勾吻著她芬芳香甜的櫻唇,嬌喘得彷彿快要斷氣;目光再往下移,只見頸線之下,四顆飽挺的美峰互相擠壓,一邊碩美豐挺、一邊青春嬌秀,擠壓彈動之間香汗如雨灑落,魅力愈增;兩女小腹之上汗珠輕滴,纖足早已糾纏得不分你我,股間都已大開,幽谷裡頭蜜液泛湧,你儂我儂地流洩胡床之上,噴發出濃郁誘人的芳香。

  見南宮雪仙已給妙雪逗得情迷意亂,口中呻吟不止,幽谷蜜液泛流,燕千澤微微一笑,壓了上去,聽得妙雪一聲媚吟,嬌軀已給南宮雪仙和燕千澤擠在中間,背後那男性的火熱以及雪臀上頭肉棒帶來的濕濡火燙,差點沒讓妙雪高潮!

  她一陣綿軟呻吟,轉過頭來想要埋怨,豐潤的朱唇卻給燕千澤一口封住,口舌交纏間燕千澤的功夫絕非南宮雪仙這雛兒可比,弄得妙雪登時意亂魂銷,侍得唇分之時已是媚眼如絲,朱唇如脫水魚兒般喘息不休,滿腔慾火再也難以自制。

  「好妙雪……讓個位兒吧……」湊過頭去,在南宮雪仙櫻唇上吻了一下,南宮雪仙突覺唇上的感覺變了,連忙睜目,卻見燕千澤已貼在眼前,還想要叫時櫻唇已給他封得嚴嚴實實,再也脫卻不得。

  本已被妙雪吻得嬌甜酥麻的櫻唇怎堪老於此道的燕千澤火辣吻吮?一下子南宮雪仙已經沉迷在被燕千澤霸道奪去的初吻上頭,咿唔享受著口中水乳交融的滋味,雖覺身上壓力倍增,可口中傳來的火熱更熾,加上重壓之下不只妙雪的手還撫在自己身上,甚至再加上燕千澤一雙魔手,四手聯彈之間,南宮雪仙不由錯覺自己的身子已變成了琴箏,被妙雪和燕千澤同奏,美妙銷魂的音樂不住在耳內心中響超,彈得她嬌軀酥軟,幽谷不由自主地抽搐著,又小洩了一回。

  「乖乖妙雪……讓一下……讓為夫來給仙兒教功夫……仙兒放心……只梢梢痛一下……一下子就好……很快你就曉得美的滋味兒了……」伸手在妙雪和南宮雪仙的身上來回撫愛,魔手到處女體嬌顫不休,要離開時又癡迷地纏了上來,他何等經驗?自知二女都已情動,正等待著自己的採摘,早已硬得快要爆發的肉棒再不想等待了,「好仙兒……乖乖聽師丈教你……還有師父助教……如果一次沒學好也沒關係,多教個幾次……很快你就學會了……這功夫不只學……就算光只複習,都會讓你很舒服的……」

  「師……師父……唔……師丈……哎……仙兒……仙兒想要了……」好不容易擠出這句話,南宮雪仙只覺原已經熱到無以復加的胴體似又燙了幾分,幽谷中的飢渴令她再也無法忍耐。雖聽得妙雪伏在身上喘息,肉體癡纏之間只覺師父也是火熱難當,完全能感覺到師父在聽著自己說話,但身子正熱,見到燕千澤就在眼前,這般羞恥的話語終究還是脫口而出。

  「哎……求求你……仙兒……仙兒忍不住了……身子裡頭……熱得疼……好像……好像有什麼要流出來了……裡面又癢又麻……好想……好想要……哎……師丈……求求你……教……教仙兒陰陽訣吧……仙兒想學……而且……而且連身子裡頭……都想要學這功夫……」

  「別……別這樣……」身下的徒兒肉體不住散放著青春的火熱,斯磨間令妙雪不由動興,加上背後被心愛的男人一擠一壓,感覺體內的空氣都被擠了出去,尤其雪臀被那肉棒輕輕一頂,體內強烈的需求差點沒當場爆發出來。妙雪嬌軀一時酥軟,若非為了徒兒,根本連抗議的話都出不了口呢!

  她輕摟著身下熱情如火的南宮雪仙,眼波嬌柔地向他飄送著,櫻唇輕吐著柔美的抗拒,「好相公……這可是……可是仙兒的第一次……無論如何……也別在這胡床上獻出來……好相公……抱著仙兒上床吧……讓她好好在床上破瓜……舒舒服服的……的學好這功夫……那樣會……會習慣一點……好不好?」

  「那……還是問問仙兒好了……畢竟她才是主角……」聽妙雪這般要求,燕千澤倒也不好拒絕,若非這美女這般合作,南宮雪仙這美女自己還未必嘗得到,自不好拂逆她意思。他刻意放軟了聲音,氣息輕吐間帶著肉慾引誘的氛圍,「好仙兒……你想在床上破身……還是在這兒嘗嘗特別味道……」

  反正事已至此,嬌軀已是赤裸裸地暴露在他眼前,被妙雪與燕千澤合作無比地上下其手,逗得南宮雪仙春心已動、情慾蕩漾,未經人道的幽谷早期盼著男女交合時快意,自不會管燕千澤連授她陰陽訣的名分都不管了,擺明了就是要破自己的身子。

  她唔嗯呻吟著,只覺燕千澤左一句破身,右一句要她嘗特別味道,話語裡都是誘自己交合的淫蕩滋味,偏生此刻聽來卻特別有味,再難抗拒,「哎……師丈……抱……抱仙兒上床吧……仙兒想在床上破身……至於那特別味道……晚一點……自是任師丈施為……不只仙兒……師父應該……應該也很想試試特別滋味的……唔……」

  沒想到心裡的話竟被徒兒這邊旁若無人地說了出來,妙雪不由大羞,纖指輕輕刮在徒兒嬌嫩的瞼蛋上頭;不過她也不能不承認,方才被燕千澤那樣逗弄,若南宮雪仙不來,妙雪心中可是一千一萬個願意與燕千澤在胡床上頭試試交合之美,想來該有特別的體會。今夜是不行了,但日子可長著呢!

  接下來自己與燕千澤的機會還有的是,實在無須急在一時,現下還是先管這將要破瓜的美女徒兒吧!「別說了……仙兒……先上床去……妙雪要看相公怎麼……把仙兒破了處女身子……」

  迷迷糊糊的,也不知怎麼被妙雪和燕千澤一右一左夾上床去,短短的路上南宮雪仙只覺捉不著地,整個身子都軟軟地任兩人施為,妙雪初學乍練倒是還好,燕千澤可真是個老於此道的淫賊,挑逗手法又快又猛,一路上閉目呻吟的南宮雪仙只覺整個人都癱瘓了,幽谷中春潮不住湧現,一波波地溢出她再夾不緊的股間,尤其燕千澤這壞師丈還不容自己暈迷迷地上床,在床上站定了身子,魔手在自己股間一陣撥弄,將那傾瀉掬起,輕抹在自己嬌挺敏感的胸前,波濤浸潤之間,兩朵粉嫩的花苞愈發艷麗,在南宮雪仙難耐的呻吟中,隨著她的呼吸甜蜜地顫抖著彈跳著。

  軟綿綿的身子被放到了床上,雪臀挺在床沿,南宮雪仙只覺腿上一緊,雙腿已給燕千澤有力的手分了開來,隨著他的擺佈夾到了他腰上,與此同時妙雪也偎上床來,體貼地在南宮雪仙頸後擺上了個枕頭,讓她頭頸微抬。

  南宮雪仙一睜眼,只見兩顆彈跳波動的美峰之間,燕千澤那硬挺的肉棒似近又遠,灼燙的熱度幾乎已烘到了自己股間;那肉棒昨夜才奪妙雪身心,今夜又要在自己身上試招,想到方才妙雪是怎麼被那肉棒蹂躪的神魂顛倒,身心都似在波濤間蕩漾飄搖,舒服到再也管不住自己,又想到接卜來自己也要步妙雪後塵,在男人胯下享受到前所未有的快樂滋味,南宮雪仙芳心不由一蕩,緊張之間纖腰微抬,幽谷中竟也噴出一縷情絲浸洗在那肉棒上頭。

  「哎……」沒想到那肉棒雖已兵臨城下,自己卻是如此反應,南宮雪仙登時羞得俏臉通紅,可酥軟的身子卻沒法供給她掙脫的力量;這時妙雪輕輕探頭過來,寵溺地在南宮雪仙唇上親了一口,「好仙兒不用害羞……這樣子一點也不羞人……很自然的……妙雪也才剛……剛被他弄得噴出來……仙兒放心……在辦事之前……弄得愈濕愈好……愈濕軟愈潤滑,弄起來愈不會太痛……仙兒這樣子更好……」

  「恩……仙兒……仙兒曉得……」就算不曉得也沒辦法,他那肉棒都已經頂到了玉腿之間,幽谷口處幾可近身感覺得到那肉慾的火熱,那淫火薰然的感覺差點讓南宮雪仙又洩出一波來,此時此刻她就算想要退縮,也不過是從自己心甘情願的獻身變成被他強行破身,連後果都不會差上多少。

  南宮雪仙迷亂地吻著師父甜甜的唇,只覺自己好緊張好緊張,方才主動換上這誘人艷裳的勇氣都不知飛到了那兒去,她差點錯覺自己也是身懷媚骨才會對情慾如此渴求,比昨夜的妙雪還要來得浪蕩,「唔……師丈……給……給仙兒吧……仙兒準備……準備好了……裡面都……都已經濕透了……」

  「好……那師丈就來了……好仙兒放鬆些……」

  「哎……師……師丈……啊……」本還以為自己忍得住,沒想到當真上陣卻仍是緊張到無以復加,尤其燕千澤並不是一口氣黥入,而是用肉棒在幽谷口處不住緩磨輕旋,蘸著她溢出的蜜液,用那火熱粗壯的棒頭輕輕揉開了半啟的幽谷,慢慢地、一點一點地頂進去,南宮雪仙只覺頭一次嘗試此味的幽谷被他撐了開來,微微的撕裂感加上脹痛,混在那強烈的快意之中,她真不知道自己的感覺是痛還是快,唯一能夠辨認的,就只有那正一點一點揉開自己的窄緊,一寸一寸佔有自己的幽深,充滿了男人佔有慾和本能情慾的肉棒的存在。嬌軀雖不由緊張,但在妙雪的溫柔吻吮加上燕千澤的輕柔手段之下,竟不覺多少痛楚,那快樂的滋味反而愈來愈強、愈來愈濃烈。

  「好仙兒……接下來就是重頭戲了……忍著點……師丈會……會慢慢地來……一輕輕地頂鋌而入,當肉棒頭處頂著那處女的薄膜時,燕千澤只覺南宮雪仙嬌軀一窒,知她難免緊張,他放緩了動作,輕聲出言安撫,同時雙手在南宮雪仙軟媚的肌膚四處遊走,預期再度逗起她強烈的慾望。

  果然如燕千澤所想,這南宮雪仙也是天生的純陰之體,雖只是剛剛開苞,幽谷難掩青澀,可夾吸之間卻頗有種令人迷醉的快意,雖不像妙雪那般老辣地緊啜,才南進去便有種想要射精的感覺,卻也有種肉棒被吮吸般的滋味直透背心,令他不由有種想要深深攻入的衝動,好不容易才忍得住。

  「沒……哎……沒關係的……」雖覺幽谷被撐了開來,痛楚直透骨內,淚水都快要從眼中溢出,但那強烈的滋味竟絲毫沒有減退,與痛楚混合之後真不知該如何形容,體內難以想像的衝動令南宮雪仙竟不由脫口而出,「哎……師丈……給……給仙兒……仙兒已經……已經準備好了……師丈……給仙兒一下……一下重的……一口氣……刺穿仙兒的處女身子吧……唔……刺到最裡面……把仙兒完全貫穿……」

  「那……那可不行……」雖知南宮雪仙被誘得春心蕩漾,卻沒想到竟有這般出格的要求,妙雪不由又羞又懼,羞的是自己動情之時,多半也像她這樣對他需索,懼的卻是若當真燕千澤一口氣貫穿,那痛苦真可令南宮雪仙痛不欲生,事後這好徒兒也不知會怎麼怨恨把她弄得如此痛苦的燕千澤,以及與這淫賊合作愉快,令她情迷意亂地獻出身子的自己。

  她輕撫著南宮雪仙嬌軀,朱唇輕柔地在徒兒唇上和乳上來回滑動,唇舌觸及處柔軟嬌甜,在在都充滿了誘人犯罪的情慾意味。妙雪原已慾火末消,此刻在徒兒身上竟不由又湧起一絲需要,「好仙兒不知那事兒嚴重……若相公當真……當真一口氣黥進去……把仙兒小小的身子撐開撐裂……仙兒會痛得受不了的……那可絕對不成……」

  「唔……師父……師父放心……」被兩人逗得情迷意亂,只覺幽谷中那火燙的侵略者是如此令她歡快,還未被肉棒充實的部位充滿了飢渴,尤其是那層處女膜在肉棒輕輕地頂觸之下嬌顫不已,不住向她傾訴著想被蹂躪突破的希望,身體裡面滿滿的都是想要男人,南宮雪仙只覺自己再不想忍耐了,「師丈很……很厲害的……就算……哎……就算一口氣刺穿仙兒……一開始時真的會很痛……可是以師丈的功夫……仙兒的身子很快……很快就被他逗得又熱起來……忍著痛也想要他……就好像……就好像師父一樣……明知道會痛……還是……還是想被他在床上干……干到最裡面都舒舒服服的……」

  「你……哎……」沒想到南宮雪仙竟這般明白自己在床上逢迎燕千澤時的心意,妙雪不由大羞,可一轉眼看到燕千澤得意洋洋的表情,也知自己的想法瞞不過他,想來這人也是知道自己表面上象徵性地推拒抗議,實則這被他征服的身子再無法抗拒他的求歡,才對自己連番征伐,奸得自己心花怒放,既痛且快地承受他的需要,一次又一次地在他胯下享受愉快的敗北滋味,身心都癡纏著他。

  可南宮雪仙終究不像自己一般擁有天生媚骨,無論被男人如何強行蹂躪姦淫,也會漸漸被引發快感,終至一發不可收拾,若燕千澤真的硬來,這小姑娘怎麼承受得起?「相公……你……哎……稍稍注意點……若讓仙兒痛哭出來……妙雪可……可不饒你……大不了……大不了忍著不給你奸……」

  「好好好……為夫會注意的……好仙兒……師丈來了……」

  「哎……」雖知那痛楚絕不好受,可當處女膜在男人的插入下破裂,撕裂般的痛楚登時襲遍週身,痛得南宮雪仙身子弓起,咬住了唇才能忍著不哭出來。如果不是前戲足夠火熱,加上身子裡也不知哪兒來的慾火,竟令她在如此痛楚的情況下,幽谷深處還滿盈著對男人的渴望,怕她真想要停下來,什麼都不管了。

  一開始時雖是痛楚難當,但還真像南宮雪仙先前所講的,在燕千澤和妙雪的手段之下,南宮雪仙剛剛破處的胴體竟漸漸又火熱起來,傷痛的嫩肌漸漸習慣了那痛楚和磨擦的感覺,火熱渴望地捲了上來,吸緊了肉棒再不願放;尤其兩人的手段高下有差,妙雪的手法雖然稚拙卻溫柔甜蜜,燕千澤的手段火熱卻是直透心窩,在妙雪的手法拂過嬌軀之後,漸漸動情的她竟不由得追隨起燕千澤的疼愛,身子不由軟軟蠕動起來,偏生燕千澤雖知她已經想要,卻不肯輕易動手,只在她敏感的嬌軀上頭來回撫愛,肉棒也不知用了什麼邪法,感覺上像沒有動作,卻又搔著幽谷蜜處陣陣酥麻,勾得南宮雪仙慾念漸旺,淚珠漸漸消失,媚眼中竟又透出銷魂蝕骨的渴望。

  「哎……師丈……求……求求你……仙兒……啊……」

  「仙兒還痛嗎?」雖看得出來南宮雪仙的神色已不比花苞初破之時,眉宇漸舒、櫻唇微揚,甜蜜的情慾漸漸從喘息中溢出,那模樣顯是漸漸嘗到了此中美味,但愛徒心切,加上不在交合之間終是隔了一層,妙雪忍不住問了出來,「要不要……要不要相公再……再緩上一些兒?」

  「不……不用了……師父……嗯……仙兒裡頭……裡頭好癢好麻……好想要……要被脹滿起來……雖然真的還很痛……可是……可是仙兒已經……已經忍不住了……真的……好想……哎……師丈……進……進仙兒身子吧……」

  知道南宮雪仙所指是什麼樣的情形,妙雪七上八下的心這才放下了一半。她親吻著徒兒的眼角,吮乾了淚痕,嫩頰輕貼著徒兒火熱的香肌,「好仙兒……這樣就……就好了……那是最好的感覺了……從痛到癢……從癢到麻……被他一點一點地搔刮著……漸漸的就不會那麼痛……愈來愈酥……愈來愈癢……身子裡頭又熱又麻……被他搔得舒舒服服……好像每一寸都被他咬著吸著……一切都被他一口一口地吃乾抹淨……一點都保留不了……等到你和他都爽到了極處……洩了身子的時候……仙兒會覺得整個人都飄到了天上……然後又……又被他深深地射了進來……你才會覺得整個人都被他佔了……徹徹底底的……」

  「嗯……哎……就……啊……就是這樣……哎……師丈……你……好燙……好熱噢……仙兒……仙兒好痛……可是又……又好舒服……」被妙雪那又甜又嬌,又似囈語又像回憶的話兒勾得魂魄也茫酥酥了,南宮雪仙不由忘形地微扭嬌軀,將肉棒迎得更深了些,漸漸地感覺到幽谷的最深處也被男人插入,也被男人撐開了。

  雖說脹痛難免,舊痛加上新痛,可隨著芳心又復騷然,身子竟也漸漸揮別了痛楚,轉而熱情地擁上男人、擁上肉棒,只覺被肉棒觸及的地方果如妙雪所說,從痛到癢、從酸到麻,感覺愈來愈舒服、愈來愈痛快,他的肉棒上頭彷彿生了嘴一般,不住吸著自己嬌嫩的幽谷嫩肌,吸得她只覺愈來愈癢,在他的刮搔下愈來愈舒服,體內彷彿破了堤一般,蜜液不住洶湧而出,卻被那火熱的肉棒一滴滴啜飲吮吸著,又痛快又舒服,當真有種被徹徹底底佔有的快感將她淹沒。

  扭搖之間愈發舒暢,不知何時起南宮雪仙已舒眼地忘了形,四肢纏緊了身上的燕千澤,忍著痛楚挺腰迎合,在他懷中磨動扭搖,而燕千澤也配合無比地俯下身來,嘗著她櫻唇上的芳香甘甜,一邊肉棒緩緩旋磨挺動,無論進退出入、又或旋磨勾挑,在在都攻上南宮雪仙敏感的所在,加上妙雪在旁協助,撫摸憐惜著南宮雪仙的敏感處,令她體內的津液一波波泌出,被他上面的大嘴和下面的肉棒盡情吸啜,被采的感覺使得南宮雪仙愈發舒服,彷彿有什麼接連不斷地從體內流出來,飄飄欲仙的滋味令她渾然忘我,纏緊了燕千澤哭喘呻吟,聲聲句句都是樂翻了心的甜蜜。

  等到最強烈的高潮襲來,洩得渾身舒暢,真如登了仙境一般的南宮雪仙一聲甜蜜的嘶叫,整個人都癱了下來,彷彿身心都在那高潮的襲擊下碎成了片片,偏偏就在這個時候,燕千澤也頂緊了她,茫然中的南宮雪仙嬌軀一震,只覺那抵入子宮的肉棒口處,一波強烈的火燙直射而入,灼得她每個毛孔都快樂地哭了出來,喘息中的她只知盡力夾緊他,此外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迷迷茫茫地睜開了眼,只覺身子仍被重重壓著,燕千澤正伏在自己身上喘息著,一時間似是不想起身,南宮雪仙閉上美目,眼角不由沁出一滴眼淚,卻不是失身受辱的哀憐,而是體內無盡歡快的表徽。

  她輕輕地吸了幾口氣,入鼻的儘是男人身上的味道,呼吸之間卻不由得又牽動了體內的痛處,但在強烈快感的麻痺之下,那痛苦是如此的微不足道,而真正令南宮雪仙有異樣感覺的是幽谷裡頭的滋味,深處被他射了一發又燙又麻的精液,弄得子宮裡頭還是酥酥麻麻的,幽谷卻在痛楚中有些空虛。

  燕千澤射了之後終於自體內退了出去,可那未盡的滋味卻還在體內盤旋不去,又像滿足已極、又像還想再要一回,心中的忙亂令南宮雪仙也不知該怎麼辦才是。

  偏過頭來,南宮雪仙美目微張,卻見妙雪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登時羞得身子又熱了起來,便是閉上了眼,卻覺妙雪的目光似還在自己臉上逡巡不去。想到自己不只偷窺了妙雪與男人交合的媚態,甚至還走到房裡來,就在她眼前將處女身子獻了上去,南宮雪仙羞不可抑,根本不敢面對師父,好半晌才小心翼翼地開了眼,嬌怯怯地叫了出聲,「師……師父……仙兒……哎……仙兒……」

  「仙兒舒服了嗎?」

  「嗯……好舒服……仙兒真的……真的洩出來了……真好像登了仙境一般……哎……師父……仙兒現在才知道……為什麼……為什麼昨夜師父會……會那樣……師丈真的好厲害……弄得仙兒要死了……卻又那麼快活……」不好意思地說了幾句,見妙雪眉宇之間全無慍色,知道師父並不怪罪自己,南宮雪仙心下甜甜的,這才接了下去,「可是……可是師父也好厲害……仙兒才……才受了一次……就好像身子要……要被揉散了一般……再起不了身了……可是師父……師父卻還能再跟他……再跟他好……爽了一次又一次……換了仙兒在師父的位置……舒服了第一次之後……就只能一旁涼快去了……師父真的好美……好棒喔……」

  聽徒兒這般說自己,妙雪臉兒飄起了一抹紅霞,若換了先前只怕她也是羞得想鑽進地底去,但現下這般羞人事都幹了出來,被徒兒這麼說也不覺怎地;尤其徒兒也欲仙欲死地被燕千澤開了苞,當中自己也為虎作倀,妙雪只覺與南宮雪仙似更親密了些。

  她湊過臉去,與南宮雪仙交換了甜蜜無比的一吻,纖手輕移,從南宮雪仙身下取出了一方白絹。原以為那多半是女子洞房必備之物,用來證明她的貞純潔淨,但南宮雪仙凝目看去,這才發覺這白絹正是昨夜妙雪破身之時承接了她落紅的證物,絹上牡丹原本染了色已是嬌艷,現在又透上了自己的落紅,比之昨夜所見又多了一層深淺掩映的美感,看得南宮雪仙又羞又喜,又想伸手去碰又覺羞意滿身。

  「這個……可是好仙兒和妙雪一起弄出來的寶貝……」見絹上兩股紅色深淺互映,比之昨夜所見更艷麗幾分,妙雪連聲音都顫了幾顫,「是仙兒和妙雪共有的……證明了你我師徒……是怎麼被他弄得欲仙欲死……直到陰精都洩出來,被他吃乾抹淨、一點不留……偏偏又只能任他為所欲為……相公真是壞透了……可也讓妙雪愛死了……仙兒你呢?」

  「仙兒……仙兒也是……」想起知道此人就是燕千澤時自己的表現,對比現任的傭懶滿足,南宮雪仙只覺才被勁射過的子宮竟似又灼起了火來,她突地想到了什麼,橋羞□垂下頭去。

  「好仙兒……怎麼了?」

  「嗯……仙兒想起來了……」不敢迎上妙雪的目光,南宮雪仙含羞帶怯,偏生令她羞怯的男人現在還壓在自己身上,想掙都掙不開,何況兩人剛有了合體之緣,身子正自戀著他所代表的肉慾,更別想推開他了,「那時知道是他……仙兒好害怕……沒想到竟進了賊窩子……以他的……的壞……師父沒法動手,仙兒鬥他不過……楚前輩和小霜又跑了出去……只要他有點兒心意,在楚前輩回來之前……師父和仙兒的身子只怕都要被他壞了……師父說過……以他的功夫……楚前輩來回的這幾天……夠他用強把師父和仙兒都……都奸得服服貼貼,梅開數度之後……讓師父和仙兒都……都再也離不開他了……」

  「可不是嗎?」見燕千澤猶自沒有開眼,也不知是裝睡偷聽,還是正運功汲化著從南宮雪仙身上採來的處女元陰;深知處子元陰對這淫人而言乃上佳補品,妙雪也不去管他,只輕輕笑了出來,「當時……當時妙雪也在怕這個,等到妃卿回來的時候,妙雪的心才放了下來……沒想到……沒想到他就算不用強……還是……還是有辦法把仙兒和妙雪都弄上了床……心甘情願地任他姦淫……爽得再離不開他了……哎,好仙兒,雖是晚了幾天……可是……可是仙兒和妙雪還是……還是給他破了身子……一絲不掛地躺在床上……連床都下不了了……只要他想……隨時都可以……都可以在仙兒和妙雪身上大逞淫威……奸得仙兒和妙雪飄飄欲仙……看來……注定了的事還真是逃不過呢?你說是不是,仙兒?」

  「那可不一定……」睜開了一隻眼,燕千澤壞壞地笑著,「妙雪和仙兒一大一小都是美人兒……天生都要吸男人精的……為夫這把年紀了,可不一定受得了……現在為夫才知道,為什麼先賢有雲,色是劫骨鋼刀,確實是其來有自……你們是舒服了,可為夫恐怕今夜再沒辦法弄你們兩個美人兒……真是可惜,若換了當年,罵夫保證要你們各自再多爽個幾次,到早上都下不了床……」

  「壞……壞蛋……仙兒和妙雪都把……都把身子給了你,還這麼……這麼糟蹋人家……」含羞輕輕地在他身上扭了一把,妙雪唇上飄起了一絲笑意。南宮雪仙不知當年燕千澤的胡作非為,可她卻是瞭然於心,就算一長串時間過了,這人的床上功夫也退步不到那兒去,他現在示弱,多半只是為了逗逗自己師徒,只要他真的有心,功力一運,那肉棒保證又硬了起來,便是折騰一整夜,令自己秈南宮雪仙都爽過幾回,第二天一早真的別想下床,以他面言也是游刀有餘。

  這還不論他連著兩夜採了二女豐沛的處子元陰,功力大有進步呢!「就算……就算妙雪身子真能吸精……也只吸你的精……你這壞蛋……好好展功夫吧……妙雪知道,你很行的……就算……就算要再讓仙兒痛快一回也行的……」

  「別……師父……別……」沒想到說著說著,又繞回了自己身上,南宮雪仙拚命搖著頭。雖說方纔她當真嘗到了欲仙欲死的滋味,到現在都還覺得他射出的火熱還在子宮裡頭燃燒,可自己終究才剛剛獻出處子之身,現下光只是呼吸,都似可以牽動幽谷中的痛楚。

  即便知道以燕千澤的手段再在自己身上逞威,自己就算痛中也漸漸可以感覺那雲雨中的歡快,但南宮雪仙可不像妙雪那般身懷媚骨,受得住男人無窮無盡的征伐,她初嘗滋味的身子,可經不住他再次求歡呢。「哎……饒過仙兒吧……仙兒裡頭……好痛好痛呢……師丈……今夜就……就饒過仙兒……等過兩天……過兩天再來……」

  「瞧你說的,把仙兒嚇成了這樣……」嘻嘻一笑,燕千澤爬上床來,胯下之物上面滿是落紅的痕跡,雖已軟垂,卻更有種發洩過後的滿足樣兒,看得南宮雪仙不由偏過了目光不敢看,反倒是妙雪看著那樣兒,輕輕吞了口香唾,竟沒能接下燕千澤的話來,「好仙兒放心……師丈今兒個射得夠了,雖說看著你兩個美女師徒舒舒服服、漂漂亮亮地並頭癱在床上,一時片刻也還真硬不起來……今晚仙兒好好休息,師丈知道你剛練上功夫,至少得花個兩天自己複習這陰陽訣……」

  「嗯……是啊……」聽燕千澤又把話題轉回功夫上頭,妙雪輕輕地吁了一口氣,眼光好不容易才從那垂下的肉棒上頭轉回了徒兒身上,纖手輕輕撫著南宮雪仙汗濕的肌膚。以往練劍時雖也練得滿身大汗過,卻從不曾像現在這樣,光流著汗輕輕喘著,都似有無盡的甜蜜從身子裡竄出來;光纖手輕撫著她的香肩,都覺得有些心迷意蕩。

  妙雪暗罵自己,究竟想到什麼地方去了?就算自己當真身心都獻給了燕千澤,也不該連他的色狼行徑都學了去,更別說竟想要對自己的徒兒動手……想是這麼想,但嬌喘乏力的南宮雪仙看來如此嬌嫩柔弱,妙雪疼惜之間,竟心不由主地有些邪淫意念湧將起來,好不容易才抑制下去,「關於這功夫……若仙兒有問題……妙雪都未必答得出……」

  「真的嗎?」刻意將身體壓到妙雪身上,那柔軟嬌嫩的身子給燕千澤一壓,妙雪不由低聲呻吟出聲,差點整個人都軟了,只聽著他在耳邊輕聲細語,「可我看妙雪好厲害……根本不管疼……有機會就拉著為夫練這功夫……吸得為夫精洩神竭,差點沒力氣疼愛好仙兒……仙兒放心,妙雪這功夫也學了不少,仙兒有什麼疑問……好妙雪一定答得出來……就算她一時搞不懂,再相師丈多練個幾回……很快就知道要怎麼回答仙兒了……這點我敢保證,妙雪叮真是……生下來就適合學這功夫……」

  「你啊……真愛欺負人……」感覺到嬌軀被他擠壓著,肉體交觸之間,妙雪只覺嬌軀一熱,聲音相人都軟了幾分。畢竟她雖已在燕千澤胯下洩過一回,但方纔在胡床上頭被他逗得慾火又復高昂,偏偏接下來卻只能看著燕千澤為南宮雪仙破瓜開苞,滿腔慾火未洩,雖說涼了一會,稍稍平復了些,可正自沉醉其中的肉體,又哪受得住他如此肉慾的擠壓?

  何況燕千澤不只身子擠了上來,語氣更是輕薄,幾乎是明示自己對他的癡纏不放,可現下身子裡的狀況對他這等輕薄無禮,妙雪卻真是歡迎的很呢!「這麼調戲妙雪……也不管……也不管仙兒在這兒……當師丈的……也正經點……」

  「找若正經……只舊最不高興的就是妙雪了吧……」

  「聽你在胡說呢……」被他這般輕薄調戲,妙雪身心都有些飄飄然的暢快,微一轉身在他唇上輕咬了一下,又羞又媚的妙雪嬌滴滴地啐了他一口,那模樣只看得南宮雪仙眼也呆了。

  她本還以為妙雪最多是戀姦情熱,加上媚骨天生,受不住他的調情手段,燕千澤無論白天黑夜,一舉手一投足,都有股將人向情慾路上帶的味道,偏偏妙雪卻只有任他挑逗的份兒,卻怎麼也沒有想到,向來嚴肅冶艷的師父,竟也有向男人撒嬌的時候。

  尤其妙雪接下來的話,南宮雪仙雖已破身,終究經驗不多,光聽都覺得吃不消,只見妙雪媚眼如絲,從燕千澤面上緩緩滑到下體,纖手輕柔羞怯地輕捧起那軟垂的肉棒,愛憐已極地撫摸起來,那眸光不住散發著勾魂攝魄的光彩,看得燕千澤竟有點雄風欲振的傾向,「床上自不用正經……可床下就不行了……看你這東西……害妙雪這樣……」

  「哎呀,好妙雪……別這樣動手動腳的……」要害被妙雪捧在手中,燕千澤喘息著,只覺纖纖柔荑那不避污穢、直扣寶貝的勇氣,就令自己有些慾火昂揚,更別說妙雪動作雖是稚嫩,可媚骨的影響不只表現在幽谷纏綿吸吮的功夫上頭,連玉手竟也是本能的知道如何挑逗男人。

  只見妙雪纖手輕撫,在棒身上頭來回愛憐,滿手的穢跡蜜液非但未令她縮手,反使得她的撫摸之間愈發柔順滑溜,帶給燕千澤強烈的感覺,「好妙雪這般矯美……你的身子本來就如媚藥一般勾人,又這麼大瞻……挑得為夫好生舒服……再這樣弄下去……為夫又會硬起來……到時候仙兒可吃不消呢……」

  「仙兒吃不消……可還有妙雪呢……」一開始摸上去時還有些稚懼,但當玉手觸著了那令她欲仙欲死、又愛又恨的寶貝,妙雪只覺腹下慾火又自熊熊燃起,尤其當她開始小心翼翼,活像清潔什麼易碎寶物般撫摸著那肉棒的當兒,手上柔黏的觸感竟也勾得她心跳漸漸加速。

  她輕輕瞟了燕千澤無比誘人的一眼,一雙柔荑愛不釋手地撫上了肉棒,連搓帶揉、時抹時套,漸漸地讓那肉棒在纖纖玉手間茁壯起來,脫口而出的話彷彿直接從手上傳到了喉間,再不經其他部位控制,「相公……你弄得妙雪半天吊……在胡床上逗得妙雪洩了好幾回……事到臨頭又把妙雪扔掉,轉去愛仙兒……妙雪……□……妙雪真給你帶壞了……怎麼逗弄妙雪都好……妙雪想……想要你……再愛一回妙雪呢……」

  「嗯……妙雪好乖……哎……相公教你幾招好了……」沒想到妙雪如此上道,動作雖幼稚少效果,但光這勇氣就夠讓自己快活的了。本還以為妙雪道心清淨,想令她徹底臣服還得自己花上好大一番心力,沒想到妙雪竟不顧一切,什麼都不管地追求墮落的快感,這般鐵了心把一切貢獻給自己的嬌嬈,豈能令她失望?

  燕千澤又愛又憐地拉近她的臉蛋,狠狠地吻了她嬌甜的櫻唇,直到吻得妙雪哼哼唧唧地喘著,差點沒法兒呼吸了才放開,「妙雪這麼美……若你在相公眼前自慰……相公看得想不硬都不行……或者妙雪瞻子大一點……不用手……而是吻上去……用你的舌功……讓相公硬起來……」

  天哪!聞言不只妙雪腦中轟然一震,連南宮雪仙也給驚得呆了。燕子澤這法子未免太過邪氣,南宮雪仙雖知那滋味著實美妙,若女子也採取主動,還說不出會美到什麼程度?但就算妙雪天生媚骨,被男人干了之後本能的肉慾再也無法壓抑,可她昨夜才破瓜,還新鮮嬌嫩得緊,哪裡受得住這般主動向男人獻媚?

  可眼下師父連手都已經撫上那還沾著自己的落紅和流洩,又似污穢又帶著令她心癢難耐的情慾味道的肉棒,她可真沒把握,妙雪會不會當真就在他眼前自慰起來?

  回頭看了徒兒一眼,迎上師父目光的南宮雪仙不由驚詫;那眼光中猶似帶著千言萬語,卻不是她所習慣師父的眼神,也不知該如何形容,就好像……就好像帶著一些驕傲和挑釁的感覺,可那意思來得如此出人意料,南宮雪仙還真以為自己看錯了呢!

  真正像是看錯的卻是接下來的羞人春光,妙雪嬌軀微微一窒,卻沒離開燕千澤身體,反而是湊了上去,纖手輕輕捧著肉棒下緣將它托了起來,櫻唇一張,小小一口將肉棒吸在口中,只見肉棒就唇的當兒連燕千澤也是身子一震,發出了微微的喘息,彷彿光這麼一吸就有快感傳到心裡頭的樣兒。

  全沒想到妙雪會有這麼大膽的時候,看的南宮雪仙連下體的痛都忘了,眼見妙雪動作愈發火熱熟練,一開始還只是輕吻小吸,漸漸地連舌頭都舔了上去,雖是看不清楚,但聲音傳來卻也感覺得到,那小巧的舌尖是如此靈動地吮著肉棒,一點一點地將它吸硬吸大起來。

  「唔……好妙雪……你的舌頭……嗯……好棒……對……就是這樣子……哎……像是……像是跟為夫親吻的時候一樣……怎麼……唔……怎麼吻為夫的舌頭……就怎麼……啊……就怎麼弄那兒……要像是愛惜寶貝般舔著吸著……唔……喂,不可以……不可以用咬的喔……這是……是高段技巧……後面再教……」感覺肉棒被妙雪吞吐,燕千澤一面強忍著那無比美妙的感覺,一面輕聲指導著妙雪的動作。他教的高明,妙雪又學得快,漸漸的燕千澤教導的聲音愈來愈小、享受的聲音愈來愈大,到後面竟是只有喘息的份兒了。

  感覺那肉棒在手上漸漸茁壯、在口中逐步硬挺,聽著燕千澤的喘息,彷彿在稱讚自己的功夫愈發精熟,等到那肉棒已經硬得不能再硬、燙得不能再燙的時候,妙雪才鬆開了口,纖手仍難捨難離地托著棒身,媚眼甜蜜地看著自己的成品,好半晌才回頭看向正呆呆望著自己的徒兒,香舌在唇辦微掃,將嘴角那絲淫精和幾滴腥紅吸進了口中,鑽進南宮雪仙耳裡的聲音充滿了聞所未聞的味道,那火辣挑逗的眼波、那淫媚誘人的神態,當真只有狐媚二字可以形容,「嗯……好仙兒……妙雪這下子……可是把你的落紅……給吃進來了……原來……方才仙兒洩得這麼甜……這麼好吃……」

  「好妙雪……唔……」被妙雪一輪口手兼施,肉棒早硬挺了起來,燕千澤雙手輕撫著妙雪汗滑的雪臀,似在打量著該從哪兒下口,「為夫……被你吸得好硬了……再忍不住了……現在就要干你了……」

  「是……相公……」聽燕千澤一副快忍不住的樣兒,妙雪微挪嬌軀黏上了他,「妙雪也想要了……方才在胡床上頭……你就……就逗得妙雪一直流……又在妙雪眼前弄了仙兒……妙雪一直等著,身子好熱好熱……裡面濕透了……一直都沒乾過……現在都……都這麼濕了……好相公……痛快地玩妙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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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集 第三章 探敵所知

  跟昨兒一早一模一樣的場景,只是這回燕千澤不是扶著嬌傭無力的妙雪出房,而是左擁右抱。妙雪倒是還好,旁邊的南宮雪仙可就慘了,雖說昨夜燕千澤沒再弄自己,可卻在妙雪身上連番發威,偏生妙雪似被自己破瓜時的模樣誘發了慾火,與燕千澤雲雨歡合的甚是合拍,一次接一次地在他胯下歡快喘叫、熱情逢迎,逗得在旁的南宮雪仙心情全沒法平靜。

  本來在隔房偷窺時,已被那情潮逗得難受已極,這回她不只破了身,親身嘗到了那滋味兒,人又在同一張床上,映入眼簾的儘是妙雪在他胯下婉轉承歡的艷景。

  即使閉上了眼,耳邊響起的喘息聲也不住逼入耳內;就算搗緊了耳朵,兩人床笫酣戰之時,也震得床柱不住搖晃,強烈的肉慾感覺從眼、從耳、從身下不住湧進體內,不住勾起她剛洩過的慾火蠢蠢欲動。

  若非南宮雪仙深知自己才剛破身,撐持不住連番激愛,只怕真要被這近在咫尺的強烈挑逗勾得全然忘形,加入他倆的歡愛之中;反正以燕千澤的厲害,便加上自己,他最多是累上一些,最後也一定是自己和妙雪一起癱在床上,傭弱的喘息聲此起彼落,一起被他征服身心,再也無法自拔。

  只是一夜風流之後,當一早起來,妙雪猶自軟綿綿地伏在燕千澤身下,滿臉幸福滿足的神采,南宮雪仙雖也覺得渾身舒暢,彷彿身子被那高潮的感覺溫潤滋補,除了幽谷裡頭那無以名狀的疼痛外,在在都顯得那般滿足,可眼兒一睜,看到了胡床前面那飄落在地的鵝黃輕紗,南宮雪仙登時嚇得面無血色。

  昨夜走過來時也不知著了什麼魔,一心只想將自己年輕美好的肉體展現在他眼前,除了那薄紗外身無寸縷,在床上是爽得夠舒服了,可現在想到還得走出去面對楚妃卿和燕萍霜,總不能穿著那暴露巳極的薄紗出門,南宮雪仙真羞得整個身子都燙熟了,再無地自容。

  偏偏身子才一動,幽谷裡一股痛楚強烈地阻止了她,那痛楚中又混著昨夜的餘韻和體內溫熱潤滑的感覺,痛中又有令她歡快的滋味,南宮雪仙也不知該皺眉還是該喜上眉梢才是。

  見徒兒如此異樣,妙雪爬了起來,聽著南宮雪仙囁嚅吞吐,好不容易才把心裡的話說了出來,妙雪不由柳眉一皺。昨夜刻意迎合,將南宮雪仙誘過來時她可沒想到那麼多,直到現在才想到還得見人,若非如此,以燕千澤的好色稟性,這樣赤裸裸地躲在床上,肆意淫玩兩個嬌嫩花苞才剛剛開放的嬌美胴體,才是他的手段。

  反正二人武功都已有了一定造詣,雖說遠不到仙道高人餐風飲露、不沾人間煙火的程度,但要在床上撐著搞上幾天,等身子盡情開發了,無須擔心破瓜痛楚時再下床也未嘗不可。燕千澤有此手段,自己戀姦情熱,南宮雪仙又是含苞初放,兩女各有麗色,正是最好給燕千澤淫玩調教的時候……

  自己是想到什麼地方去了?妙雪搖了搖頭,趕忙下床著衣,快手快腳地鑽到隔壁南宮雪仙房裡,一點時間都不敢浪費地將衣裳取了過來。

  果如妙雪所想,她動作雖快,從出房、取衣到躲回自己厲裡,雖稱不上瞬息之間,也是一點多餘的時間都沒花,可等到她回房的時候,床上的南宮雪仙已給同樣赤條條的燕千澤摟在懷中,正自上下其手,情竇初開的胴體被他一陣愛撫,竟似又湧現了熱潮,尤其幽谷之中混雜著痛苦和快感,那強烈的刺激讓南宮雪仙甚至不知該做什麼表情。

  明知初破的幽谷受不住他的求歡,偏又愛煞了他的手段,好不容易等到妙雪取衣回來,含羞之下她才鼓起勇氣,從燕千澤懷中逃下了床,也不管動作之間幽谷裡的酸酥微疼,和步履間未干餘瀝又自流下,忙不迭地穿好了衣裳。

  著衣妥善,連秀髮也在妙雪的幫忙下梳好了髻,可出房門的時候,卻還是逃不過被燕千澤左摟右抱的命運,加上他連走路時也不老實,即便在瞪大美目的燕萍霜眼前,手也不住偷偷地在她身上撓撓摸摸,不住刺激著她敏感嬌嫩的胴體,偶爾還多用點力挑逗撫玩,羞得南宮雪仙真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她可真做不到像旁邊的妙雪那般泰然自若、沉醉迷戀地享受被他輕薄滋味的模樣。跟這羞人的情景比較起來,每步踏出時幽谷中的隱隱作痛,還比較容易承受呢!

  稍微好一點的是,自己至少不用像妙雪那樣,連個位子都沒有,只能坐在燕千澤懷抱裡頭,不過看妙雪迷醉享受的模樣,想來那特別的位子對她而言,享受可比羞赧要多得多,和昨天一早出房門時的羞怯簡直不能比。難道多了一晚上輕憐蜜愛,就會讓女子有這麼大的改變?還是……還是因為昨夜連自己也賠上了,才讓妙雪變了這麼多呢?

  不管正在心中尋思苦想的南宮雪仙,妙雪大大方方地坐在燕千澤懷中,玉手輕勾著他的脖頸,一副愛煞了他、再不管旁人的模樣,不過她的大方,還不如南宮雪仙的嬌羞來得惹眼。

  才一坐定,看南宮雪仙就座時柳眉微蹙,嬌軀劇震,一副含疼帶苦、猶白陘受不起的嬌俏模樣,楚妃卿連忙遞過了一個坐墊,讓南宮雪仙坐起來舒服一些,那默契看得燕萍霜不由目瞪口呆。南宮雪仙連杯茶都還沒有入口,燕萍霜已忍不住問了出來,「雪仙姐姐……你……你也到爹爹床上去了嗎?」

  聞言纖手一震,若非旁邊的妙雪眼明手快,伸手扶住了杯子,差點一杯茶就要倒了下去。南宮雪仙感激地看了一眼師父,慢慢地把茶杯放下,此事早晚是藏不住的,何況跨越了那條界限之後,不知怎地膽子也大了起來,雖覺羞人,但至少不會像還是純潔處子一般,光聽到這種話都要羞紅了臉,根本無法回答。

  南宮雪仙吸了一口氣,只覺燕萍霜射來的眼光雖猶如利箭一般,卻還是抬頭挺胸地迎上了她的目光,只覺開口時昨夜的甜蜜又回到了身上,「嗯……昨兒晚上……雪仙……雪仙實在忍不住……就……就到了師父房裡……上了師丈的床……讓你爹爹給雪仙破了身子……」

  「小霜兒別問了,雪仙姐姐會不高興的……」見南宮雪仙雖是鼓起了勇氣答燕萍霜那羞人的問話,聲音卻愈來愈小、愈來愈低,也知她未必吃得消;尤其小萍霜年幼頑皮,雖不知男女情事,卻是被她爹給帶壞了,若不早加制止,那張小嘴也不知會連珠炮地問出什麼問題來。楚妃卿連忙插了嘴,將早飯送到南宮雪仙面前,順便瞪了燕千澤一眼,「仙兒大概也折騰得累了,快吃飯吧!小霜兒,雪仙姐姐好累了,你別多問她,有什麼事,問娘……不,問你爹爹……爹爹一定知道……」

  「哦……」燕萍霜答應了一聲,精靈的眼兒仍在南宮雪仙身上打著轉,看得南宮雪仙一陣羞,連忙舉箸就食,掩住了表情。飯食雖是美味,現在的她卻也是食不知味,看著燕萍霜不住問著燕千澤羞人的問題,燕千澤回答之間難免語涉淫褻,只是終究是回答女兒,話裡還不至於太過分。

  不過小姑娘確實纏人,燕千澤既不想讓她知道太多,又得顧著答女兒的問題,一時之間也得全神貫注,竟似忘了手上挑逗妙雪,不過看妙雪飄著他那水汪汪的眼神,也知她光坐在他懷抱裡已是相當滿足,倒也不會埋怨沒經他使壞的魔手;那稱不上端莊卻是大方的模樣,看得南宮雪仙心下生羨。雖說同樣是過了那條線成了女人,可不知自己到什麼時候,才會有師父這般的修養。

  好不容易答完了女兒的問題,燕千澤一轉眼見楚妃卿雖是言笑自若,眼下卻微帶黑氣,顯是夜裡也沒睡好,不由心中生疑。他知道昨夜之事雖是歸功於自己床上手段高明,加上妙雪合作無比,兩人聯手的風流局自不是南宮雪仙這雛兒逃導出的,但最大的功臣卻是跟前的楚妃卿。

  如果不是楚妃卿在這些日子的飯食裡偷偷加了點媚藥,雖說份量下得極微,不至於讓人察覺,卻也漸漸在體內堆積。平日還可,但情慾一起便似在火藥庫裡點了火星,一發不可收拾,這才讓南宮雪仙不知不覺間著了道。可無論如何,也不會先知先覺到知道昨夜自己就弄了這小姑娘上床吧?

  「妃卿怎麼了?好像沒有睡好……是為夫吵到你了嗎?」

  聽燕千澤這麼一說,南宮雪仙瞼兒一紅,忍不住偷偷望向師父,妙雪雖也嬌顏微赭,卻是甜蜜多於羞怯,顯然兩女都想到了一處,可楚妃卿卻是搖了搖手,「嗯……也……也沒什麼啦……」

  二十年的夫妻了,彼此一舉一動都知心意,見楚妃卿言語吞吐,知她心中有事,燕千澤伸手過去捏住楚妃卿的手,只覺人手微涼,竟似有些著了風寒的味道,不由心中微疼,大起憐惜之意。

  這幾夜自己風流快活,可也苦了她在旁操持,若非她苦心經營,自己想要在床上風流都快活不起來,「著了風寒就不好了,萍霜,晚些你幫個忙,給娘熬點熱湯暖暖身子,爹爹會教你怎麼做……妃卿你好生休息,別太操勞了……不然,晚上讓為夫陪你,讓你身子暖些,軀軀寒氣……」

  「真的不用了……」微微垂首,被捏著的玉手卻不想縮回,光被丈夫握著都覺得暖流緩緩而入,烘得嬌軀甚是舒服,知是燕千澤暗自運功為自己注入真氣,活化體內勁氣,楚妃卿心下微甜,見燕千澤雖是懷抱美人,昨夜又多弄了一個,對自己卻仍是關懷備至,幾日來的辛苫都有了滿意的代價。

  她偷眼望向妙雪,嘴角浮起了一絲甜甜的偷笑,「妃卿不過是……不過是受了點涼……好生休息一天就好……相公不用擔心……好好寵妙雪姐姐和仙兒才是……妙雪姐姐渴愛你的緊,再加上仙兒青春年少,相公若是冷落了她們,便妙雪姐姐不動劍找你,妃卿也要……也要生氣的……」

  「這……」聽楚妃卿聲音嬌甜、似怨似鎮,那模樣連妙雪都不由芳心微動,燕千澤卻是皺起了眉頭,沒有理由地就是感覺得到楚妃卿似在瞞著什麼事情。

  雖說懷擁美女,但就因如此,反而更令他想多加補償這溫柔的元配,自不能不多加關心,「妃卿說實話……昨夜究竟怎麼了,嗯?」

  雖是沒有抬頭,楚妃卿卻不由吐了吐舌,那模樣看在妙雪眼中,心裡都不由得百感交集。當年的楚妃卿雖是溫柔卻不怎麼聽話,又少江湖經歷,往往弄出什麼事情讓妙雪和華素香收拾善後,那時楚妃卿就是如此頑皮嬌柔的表情,她不知看了多少次,自是心知楚妃卿雖嫁了人,某些部分卻一如當年,仍是那個嬌甜調皮的小妹妹。

  見瞞是瞞不過去了,楚妃卿雙手合十,舉在額前,頭更抬不起來了,「呃……妃卿說了,相公你……可別生氣……」

  「嗯……我會生氣……妃卿不曉得愛惜自己,沒有比這種事更讓為夫生氣的了……」

  「這……好吧……妃卿招供便是……」低著頭不敢抬,只偷眼看著丈夫的表情,活像個做錯了事被捉到的小孩,楚妃卿怯怯地開了口,「昨夜相公和妙雪姐姐快活,妃卿一時睡不下,就……就偷偷上了澤天居,看看虎門三煞的情況……順便看看……看看有沒有機會把仙兒的家人給救出來……哎……」

  猛地一閉眼,只覺燕千澤一巴掌揮到了頰邊,勁風已到了頰上,楚妃卿微咬銀牙,可那衝擊卻一直沒有來。好半晌她才睜開眼睛,見燕千澤吐出一口氣,已揮到頰邊的手輕輕撫著自己的臉,「好妃卿,你……你也未免太大瞻了……澤天居現在可非善地,虎門三煞習練了十道滅元訣,功力已非之前江湖傅言可比,不算鍾出顏設,就連那梁敏君都不知是否壓了什麼本領沒用出來,還不用說他們是否又招了什麼人馬進去,若失了風,即便妃卿武功再高一倍也未必能夠全身而退,你怎麼這麼不小心?要是真出了什麼事,教相公和萍霜可怎麼辦?你總要小心點才是……」

  「對……對不起嘛……妃卿下次不敢了……」

  「此事非同小可,絕對不准有下次喔……妃卿要答應為夫,絕對不准冒險,知道嗎?」知道楚妃卿之所以甘冒奇險,有大半是為了暗算南宮雪仙的內疚感,燕千澤不由有點後悔,自己竟這般急色地把南宮雪仙弄了上手,不然楚妃卿也不致如此。

  但干了都干了,他再如何後悔,南宮雪仙的處女膜也沒辦法再長出來,眼見一旁的南宮雪仙欲言又止,既想探問裴婉蘭與南宮雪憐的情況卻又不敢,自己正生氣不假,更重要的是連妙雪也是一臉的不以為然,想來以前楚妃卿給幾個姐妹找出的麻煩也不少了。

  偏偏楚妃卿隱遁了這麼久,但在燕千澤百般照拂之下,仍像個長不大的孩子般,這才最叫人生氣,可現在又沒辦法真向她發作,燕千澤也只能吞下一肚子的火。

  「是,妃卿知道……妃卿以後不會了……」知道自己又過了一關,不過不只燕千澤面色不豫,連妙雪也是一臉不悅,知道自己真是犯了眾怒,楚妃卿還真沒話好說。

  她倒也不是那般不知輕重之人,只是虎門三煞擊傷妙雪真人,此仇不報不行,她雖知以自己的實力,絕不可能對付得了連妙雪都得負傷逃遁的強敵,卻也想親眼瞧瞧對手的模樣;加上她隱隱也感覺得到,弄了妙雪上手之後的燕千澤像是回復了以前的淫邪樣兒,對南宮雪仙虎視眈眈,出於夫妻恩愛她才幫了把手,可動手後又覺對不起南宮雪仙,這才想到去澤天居探探情況,好歹能讓南宮雪仙少擔心一些。

  「相公饒過了妹子,姐姐可沒有喔!」見楚妃卿鬆了口氣,知這小妹子一如以往,想她收了這頑皮心可是難上加難,妙雪不由得加了一句,「晚一點……等妃卿用過熱湯,身子暖了之後,妙雪還有得教訓妃卿妹妹的……我可沒有相公那般好說話,妃卿心裡要有準備……」

  「哎……哎呀……饒過妹妹吧……妙雪姐姐……」聽妙雪這麼說,雖表面上還是言笑晏晏,但從以前楚妃卿就最怕她這表情,不由開口求饒,「妃卿知錯了,真的知錯了,絕不會再犯……姐姐饒妃卿這一回吧,好不好?」

  聳了聳肩,這類的事也不是頭一回見了,燕萍霜自是知道最好什麼話都別說,以免愈說愈惹動火氣。不過她原還以為搞出這種事,娘親只在爹爹面前畏畏縮縮,想不到連遇上妙雪阿姨都是這麼副模樣,想來以往娘親多半是常常出這類小錯。

  她吐了吐舌,眼兒一飄卻見旁邊南宮雪仙櫻唇輕動,想說話卻又不敢,仔細一想便知她多半是想到了失陷敵手的娘親和妹子,心中觸景生情,不由輕輕伸手過去,覆住了南宮雪仙的手,雖說沒什麼實際效果,總是一些安撫。

  見楚妃卿已認了錯,燕千澤倒也不為已甚。他輕輕抿著嘴,等到妙雪說完了,才插了口,「說句仙兒想聽的實話,好妃卿……南宮夫人和小姑娘怎麼樣?有沒有看到她們?」

  「這……自是有的,」不敢看向滿面擔心的南宮雪仙,楚妃卿俏瞼一紅,「她們……她們都還好……好端端的沒受到什麼傷害,就是……就是疲憊難過一些,看起來倒是還好。不過虎門三煞似乎把家都搬了過來,把澤天居足足翻了幾遍,像在找什麼東西,看梁敏君的樣兒,似還沒有找到……」

  「是嗎?」微微沉吟,燕千澤一時倒沒有說話。楚妃卿雖未明說,但看她這樣兒,再聯想到方才話裡說裴婉蘭相南宮雪憐「疲憊難過」的話,想來這兩夜自己風流快活,鍾出和顏設兩人也在裴婉蘭和南宮雪憐身上肆意妄為。

  雖說二煞不知兩女身負純陰之體,但純陰之身的女子交合滋味遠勝凡女,加上「無盡之歡」藥力的推動,相加之下與媚骨天生的女子也差不多些,想來二煞這幾夜該當離不開兩女的身子;只是對裴婉蘭與南宮雪憐而言,失身仇人又與仇人夜夜淫歡,說不定間中還來個交換或一馬雙鞍,兩女終是名門之女,身受庭訓,便是身子未傷,但心中的痛楚只怕也少不了,若再加上雙煞恃強,不令兩女好生休息,也確實會好生「疲憊難過」。

  不過看起來十道滅元訣的效果比自己所想還要強烈,二煞雖是一擊成功,傷得妙雪無力動手而大獲全勝,但自身受此功反噬,也受到不少傷害,恐舊心智還真有所退化,否則即便舂宵苦短,兩女的身子再誘人,也比不上尋寶這般大事。

  無論南宮家的寶藏是金銀財貨,又或武功秘笈,既是讓虎門三煞甘冒得罪整個南宮世家與妙雪真人之險,再怎麼說此事也不該由梁敏君單獨操辦,留著雙煞專門在床上蹂躪兩女,如此勞逸不均,便是情誼再深厚的兄弟日後也要翻瞼。

  聽楚妃卿這麼說,南宮雪仙也不知該慶幸還是該難過,照說落入敵手,又身負藏寶圖之秘,給對方怎麼刑求逼供都不是難以想像的事,現下她們都好婗的沒傷到什麼,自是幸事,但她也不是單純的小女孩,昨夜章節給燕千澤寵幸得神魂顛倒,自是知道男人對女人能使出什麼手段,雙煞好色貪淫之處未必弱於燕千澤,對娘親和妹子又沒有憐惜之心,也不知娘親和妹妹是否吃得消雙煞的強姦手段?

  南宮雪仙心中一千個一萬個想立刻殺回澤天居去,把親人救出來,但妙雪重傷初癒,又非是十道滅元訣之敵,楚妃卿和燕千澤的武功也未必應付得了對手,自己已是娘親和妹子重見天日的最後希望,確實是不能不從長計議。南宮雪仙咬著牙,只覺心裡混亂到極點。

  斟了一杯熱茶送到南宮雪仙手邊,溫熱的茶杯觸著了南宮雪仙纖指,將她的心思拉了回來,燕千澤像是什麼都沒做一般,只專心看著楚妃卿,像是生怕她少了塊肉般,「既是如此,便傷不了他們,若光只是救人,該是還有機會……好歹聲東擊西這種小事,為夫倒還想得出辦法來……」

  「還是別冒險吧!」想到昨夜的情形,楚妃卿心中還有餘悸,「救人確是大事,也是急事,但澤天居裡除了虎門三煞之外,還有旁人,三煞也不知從那兒找來的人,看來頗有幾下子……」

  「哦,有誰?」

  「有兩個人,一個個高體壯,整個人看起來跟頭熊一般,光手臂都比妃卿的腦袋還粗得多,聽他們叫他熊爺,應該是姓熊,手上使的是根狼牙棒,雖沒見他動手,不過光看他拿著狼牙棒一點都不費力的樣子,看起來力氣應該很大……」

  偷眼望了望南宮雪仙,楚妃卿收了口沒再往下說。昨夜當她躲在澤天居旁的樹上,居高臨下窺視澤天居大廳之時,入眼的便是種種不堪入目的淫蕩之相。

  那姓熊大漢頗為好色,加上虎門三煞還真捨得出手,竟迫裴婉蘭服侍於他,在席間那姓熊大漢便撕扯掉裴婉蘭的衣裳,眾目睽睽下便奸了她,那肉棒也和人一般雄壯,若非裴婉蘭已是狼虎之年,且身中媚毒,又負純陰之身,雖是哀婉哭吟,卻勉強還能承受得住,等那漢子發洩完後再抱回房去,在裴婉蘭的哀啼之中再戰一輪,那狠樣換了旁的女子只怕真會被活活弄死呢!

  「姓熊的?力氣很大,使的又是狼牙棒?若以虎門三煞的交遊,又相南宮世家有所宿怨,這人多半是北海能鉅,」燕千澤冷笑一聲,「沒想到這只北熊也攙和了進來,倒真是精彩。」

  「北雄」熊鉅的名聲,除了對武林事一無所知的燕萍霜外,旁人都是知道的,此人天生神力,手中狼牙棒運使起來足可威懾千軍,威名非是幸至,只是他的腦袋比武功招式還要簡單,與其說是惡人不如說是個渾人,也怪不得旁人私下以北熊稱之。

  加上他雖是力道萬鈞,可狼牙棒的功夫卻與精細無關,遇上千軍萬馬時自是所向披靡,可若與武林高手相爭,只要不讓他佔得地利之便,用上輕身功夫與他周旋,當心別挨上狼牙棒重重的一下,耗上一個半個時辰,勝算該是十足十,不說燕千澤或妙雪真人,就連南宮雪仙遇上他也不必擔心,也難怪燕千澤不放在心上。

  「另一個可就麻煩多了。」楚妃卿柳眉微皺,熊鉅此人其實早在算中,她倒還不當一回事,但另一人雖非仙風道骨,卻也是氣魄逼人,一望便知此人武功只怕還在雙煞之上,自己之所以偷偷望得幾眼便逃了回來,不敢多所逗留,一半也是因為怕被此人看穿形跡,楚妃卿這點眼力還是有的。

  「是個黑衣道人,佩著長劍,看來虎門三煞似乎不怎麼敢和他搭話,他也不大搭理他們,一直自顧自地喝酒吃菜,旁若無人,又像是過路客人又像助拳,弄不清楚他究竟想幹什麼。」

  細細問清了那人形貌,妙雪眉頭愈皺愈緊,好半晌才吁出一口長氣來,「是厲鋒,沒想到他也來了……這人在武林道上沒什麼朋友,虎門三煞想來請他不動,多半是衝著妙雪來的,麻煩……」

  一聽到厲鋒之名,南宮雪仙與楚妃卿雙雙變色,連燕千澤表面力持鎮定,手上也微微發顫。倒是燕萍霜一臉茫然,不過她也不是笨蛋,能讓妙雪真人長吁短歎的對手,只怕武林中還沒幾個,加上娘親與雪仙姐姐都嚇了一跳,想來這個人該是相當厲害,聽起來像是專來找妙雪晦氣的。

  「『劍魄』厲鋒?當真是他?」

  「從形貌來看是他沒錯,」見燕萍霜全然不知,只睜著大眼睛想問又不敢開口,妙雪才開口解釋此人與自己的因緣,「五年前妙雪與厲鋒南京一戰,百餘招後妙雪僥倖一招勝敵,勝得險之又險,當時他雖敗走,臨走時卻還不忘撂下話來,等他劍法有成,會再找妙雪鬥上一鬥,沒想到他為了尋妙雪的晦氣,竟會與虎門三煞合流,這點妙雪倒真未想到。」

  「他……很厲害嗎?」

  「是啊!」微一點頭,算是答覆了燕萍霜的問題,想不到連厲鋒都站在虎門三煞那邊,此人崖岸自高,最是孤僻的性子,又固執不聽旁人說話,想解勸都沒得解勸。妙雪纖指輕輕叩在桌上,似是考量著厲鋒的劍法,「當日之勝妙雪算多了點運氣,相鬥之間有幾招都是差一點點才避了過去,若論真實本領,厲鋒劍法之高,與妙雪也是伯仲之間,加上數年苦修,也不知現在功夫如何,再次遇上妙雪未必能操必勝……有他守在澤天居,妙雪只怕難以抽手應付旁人……這樣不行,如果真和他鬥起來,百餘招內絕難分勝負;加上就算勝了他,妙雪只怕也要消耗不少體力,難以再戰旁人,可光靠你們要對付虎門三煞加上熊鉅……想全身而退可不太容易,這可該怎麼辦才是?」

  口中念著,妙雪不住沉吟,其實除了厲鋒這麻煩對手外,她另外還想到了一點:此次澤天居之事可不能讓燕千澤涉入太多,自己和楚妃卿委身燕千澤是沒辦法的事,連南宮雪仙都賠了進去已是大錯,若讓燕千澤在救出裴婉蘭與南宮雪憐一事上牽涉太多,以這人的好色性子,事後也不知會否巧施手段,把裴婉蘭與南宮雪憐也收了下來?

  兩女身中奇毒,又被邪人幾番蹂躪,稱得上身心俱傷,救出來也不知會不會尋死;如果再贊燕千澤以他那沒兩句就語涉淫邪的說話方式相加,也不知會出什麼事,更別說是讓這大淫賊染指了。

  自己雖在床笫間被他蹂躪得服服貼貼,再也無法抗拒於他,可終究是自己心甘情願,到時以裴婉蘭和南宮雪憐二女的情況,可經不了他的百般淫玩、恣意享用,仔細想想釜底抽薪之道,也只能盡量將他從救人一事上排除出去了。

  「確實麻煩……」妙雪正在沉思,燕千澤心中也正想著解救之方,兩人雖是體態親匿,卻是各有所想,不像表面上那般甜蜜。

  燕千澤所想的不是妙雪心中所慮,本來以虎門三煞的實力,就算硬幹破敵不得,以燕千澤的頭腦才智,要想出個主意把三煞調開,趁機將裴婉蘭和南宮雪憐救出並非難事,即使再加上一頭熊鉅,此人四肢發達、頭腦簡單,對付他也不用擔上太多心思;但「劍魄」厲鋒在敗於妙雪劍上之前,威名獨步天下、獨一無二,頭腦直覺也未必弱了,有他守在澤天居裡,什麼誘敵制敵的法子全都用不上,正面對決又非燕千澤心中所欲,實是難搞多了。

  「小仙兒……師丈這兒有兩個法子,你好生選擇,」想了一會兒,燕千澤總算開口打破了沉默,聲音只把眾女的目光都引了過來,連他懷中的妙雪也抬起了頭,想看看他有何妙計,「這兩個法子只是先決,還稱不上制敵之法。仙兒你是連等也不想再等,立刻就先將你娘親相妹子救出,再徐圖虎門三煞呢?還是耐著性子,先想辦法應付十道滅元訣的奇功,到時候先發制人,一口氣弄倒鍾出顏設二人,將虎門三煞殲滅,一口氣把你親人救出,順道也奪回澤天居的基業呢?」

  「這……」想到裴婉蘭和南宮雪憐落在那群好色的仇人手裡,也不知承受了多少不堪入目的淫邪玩弄,南宮雪仙昨夜才嘗到滋味,自是猜想得到,這事兒若是雙方兩情相悅,輔上絕佳技巧,自是上佳美事;可若女方受迫而為,男方的舒服暢快便是女方的傷痛苦楚,若再加上那令女人無法抗拒的手段,行房的時候肉體是快活了,可肉體愈是酥快,心中的痛楚也愈是強烈,那巨大的反差才是最令女子難以承受的,她自是想趕快將親人救出那可怕的淫窟。

  可十道滅元訣絕非易與,自己便獲傳陰陽訣,也只是多了自療之法,未必克得住,後一個主意才是十全之法,而且聽燕千澤的意思,他恐怕已經有辦法對付十道滅元訣了,「仙兒希望愈快愈好……可對方不好對付……」

  「是啊!」輕輕咋了咋舌,燕千澤搖了搖頭,多一個厲鋒確實使救人的難度增加了好幾倍,而且光這人在,就足以牽制己方實力最強大的妙雪無暇他顧,說麻煩還真是最麻煩的,「若沒有厲鋒在,光虎門三煞加上那頭熊,咱們硬打不得,要救人可還容易,但加上了他……確實難搞得多。要立刻設計救出她們,燕某是可以出主意,只是機會大概兩三成,而且一敗便後繼無力,只怕再救不出人來;若選了後面的法子,要克鍾出顏設二人,燕某倒還有個主意,只是需要時間……」

  「什麼主意?」聽燕千澤這麼說,連妙雪都來了興趣。雖說即便了有克制十道滅元訣之法,但自己的任務十有八九都是對付厲鋒這老對頭,當日敗於二人之手的場子怎也不可能親自討回了。

  十道滅元訣揚威武林久矣,燕千澤未曾親自遇上,光只靠著為自己推拿時感覺到的勁氣流轉,加上助自己以陰陽訣驅除十道滅元訣勁氣時的經驗,便敢誇說能對付此訣,她倒也真想看看他能想得出什麼法子;何況若燕千澤當真有法,到時候自己應付厲鋒,另外想辦法牽制熊鉅,克制十道滅元訣的法子應付了鍾出和顏設,剩下一個梁敏君光靠南宮雪仙都應付有餘,其餘的莊丁等人絕衝不過燕千澤的防線,仔細算算等於什麼事都解決了,她自不會漏聽這等重要之事。

  「從妙雪身上,燕某看出了十道滅元訣的幾個特點。」皺起了眉頭,顯然這法子他並無多少把握,不過妙雪也知道,此人最喜作弄旁人,他的表情十個有五個不可信,「這功夫的訣竅,在於將功力分成數種甚或數十種彼此衝突的勁氣,若是傷了人,傷者猶如同時被數個高手所傷,而且傷處勁氣彼此糾結纏戰,無法相安;加上武林高手功體均有自動循環之能,愈是高段功夫愈似太極生滅無盡,受傷時體內功力自行運轉療傷,偏生十道滅元訣的性質混雜不一,體內功力運轉自療,雖可療愈一部分的勁氣,其餘部分的勁氣卻愈發深根體內,實是無懈可擊的奇門功訣……」

  「那……那怎麼辦?」

  「聽我說完嘛,仙兒……」知南宮雪仙關己則亂,燕千澤揮了揮手,作勢要地安靜下來,等南宮雪仙閉了口,才繼續說下去,「十道滅元訣本身無懈可擊,但修煉者卻有破綻可尋。十道滅元訣的威力在於數種勁力的彼此作用,難以針對其一,危機也是在此,修習者欲練此功,自己體內的功力便不可能不隨之混亂,功力愈深後遺症愈險,一旦動手傷人,遺禍更是無窮,我想當日傷了妙雪之後,鍾出顏設二人只怕也受此功反噬,想來他們這段日子看似快活,其實並不好過……」

  「可……可是,聽說過當年皮牯的下場,燕千澤的分析確有所本,但手創此功的皮牯功成後,又積了近十年的功夫,才終於功體反噬毀了自己,南宮雪仙可忍不了那麼久。

  何況這樣等下去,終是夜長夢多,也不知他們是否已有瞭解方,妙雪不由出言相詢,「之前已有皮牯的前車之鑒,他們必會想辦法解決此點,就算才智不如先人,解決不了全盤的問題,但阻止後遺症發作的辦法也該會好生探求,皮牯也不知是否遺下了法子。要等他們自滅,只怕是難上加難,何況南宮夫人和小憐兒都在敵手,若鍾出顏設二人出了岔子,不知會否對她們不利。等待太久恐怕不行……」

  「等待自是不行,不過就算他們有辦法暫止後遺症,我們也有辦法加強十道滅元訣反噬的速度,」嘴角飄起一絲邪詭的笑意,燕千澤冷峻的眼神,似又回到了當年被俠女們百般追殺卻仍能全身而退,令人恨得牙癢癢的淫賊。從沒見過爹爹此種模樣的燕萍霜不由打了個冶顫,「我們不是要破十道滅元訣,相反的,我們要找尋藥物,想辦法引發他們體內的十道滅元訣,一口氣將他們體內的功力引上來,以藥力誘發他們體內的功力衝過高峰反噬,這才是對付他們的手段……」

  「原來如此,」南宮雪仙恍然大悟,妙雪也不由點頭贊同。若是對付不了十道滅元訣本身,就乾脆推發其性,讓鍾出顏設二人吃不消暴升的功體,因而反噬滅亡。雖是異想天開,卻也是個可用的主意,「那麼……需要什麼藥物?是否一般藥鋪便可制備?還是要到他處探求?」

  「這個嘛……燕某已試著開了方子,一些基礎的藥物平凡藥鋪便可找到,但幾味主藥卻是不易,」取過了紙筆,寫了幾個藥名,燕千澤眉頭一緊,看了看南宮雪仙,搖了搖頭,「含朱谷的朱顏花、雲霧香亭的醉夢香,還有就是……就是……就是睪天居特產的虎符草。其中虎符草乃是主力,對十道減元訣的功力推升極速,說不定虎門三煞之所以找上澤天居,一部分原因就是為了控制這虎符草,好推升體內功力。想來這套功訣他們只是湊巧得到,對後遺症未必瞭解精細,現在他們恐怕正以虎符草培養內元,想把功力推升上去,好在武林中佔得一席之地,卻不知行路維艱:」

  「雲霧香亭?這樣正好,」聽到這些藥名,妙雪柳眉微皺,楚妃卿相她對望一眼,都猜到了彼此心中所想。虎符草既是有助於三煞功體的藥物,自是保管周密,再加上厲鋒坐鎮,想要從現在的澤天居中盜出,只怕大是不易;至於另外兩味藥,含朱谷谷主朱華襄向來極少干涉武林之事,也不知此人脾性如何,光只口頭說服不知能否成事,取藥說不定還得費一番周折,倒是那醉夢香恐怕還好拿一些,「妙雪修書一封,仙兒拿著去雲霧香亭,要取得醉夢香該當不是難事……」

  「咦?妙雪姐姐認識雲霧香亭之主嗎?」

  「當然認識了,」妙雪笑笑,在發問的楚妃卿手上輕輕拍了兩下,」當年妃卿……嫁了他之後淡出武林,之後因緣巧合之下,你素香姐姐也嫁了人,就是當時的雲霧香亭之主。只是那人早死,素香守節於雲霧香亭,撫養一個女兒,已有十幾年沒出來走動了。妙雪也只是兩三年前有事經過那附近,順道探了素香一次,雖是山居清幽,但她倒將養的還好,顧若夢那小姑娘是個好孩子,仙兒這一去不只幫妙雪向素香妹子請安,還可和那小姑娘套套交情,然後呢……妙雪和妃卿都嫁了相公之事,就別……就別說得太清楚了,若知相公在此,素香那性子只怕會忍不住殺過來呢……」

  吐了吐舌,燕千澤微微聳肩,眼兒轉了轉,當年三女幾番追殺於他,妙雪雖是武功最高,卻不若華素香那等烈性,一旦交手總是身先士卒,幾次都差點沒讓自己吃了大虧,此女竟還找得著受得了她的男人也是一奇。

  不過當年的雲霧香亭之主顧傑脾性溫和,據說與楚妃卿的溫柔也差不了多少,若非如此怕也受不了她吧?見燕千澤如此模樣,妙雪淡淡一笑,「相公放心……素香雖是烈性,卻非不識大體之人,當年那點過節早揭過了,何況……何況現在妙雪和妃卿身已屬君、心亦不離,只要相公不去招惹素香,她也不會來找相公的麻煩,該可保個相安無事……應該吧?」

  「師父……師父不陪雪仙一起去嗎?」

  「不了……炒雪就不去了……」吁了口氣,妙雪微微一笑,「雖說不常走江湖,但以仙兒的武功,只要行事低調些,該注意的事都注意到,這趟下山該不會出問題,妙雪還得幫仙兒注意著澤天居的情況,若厲鋒那天不在,或許有機會先行救人,只是嘰會不太大就是了……仙兒你也別急,畢竟……畢竟你才剛破了身子,幾天之內行動或有不便,乖乖先待在山上,讓妙雪和你師丈好生……好生點撥點撥你的功夫,下山也多幾分把握,以你的劍法,只要小心謹慎,該當可保無……憂……」

  「是,師父……」眼兒滴溜溜地飄向了正把妙雪抱在懷中的燕千澤,南宮雪仙嘴角微微一笑,那促狹模樣惹得妙雪目光潤暈,在他懷抱中微微扭著,眉眼鬆弛舒快,竟似絲毫不懼徒兒的眼光。

  她自然知道經昨夜之事後,師徒之間情誼不變,親匿卻頗有過之。對一個女人面言,除了與自己雙宿雙飛的男人外,還有誰的親密比得上在床上赤裸裸地一同服侍男人的女人呢?嘗過昨夜的滋味,剛從少女變成婦人的南宮雪仙想必床上也頗為需求,加上自己積壓許久的情慾本能被燕千澤徹底誘發,至少好一段時日兩女都不能忍受沒被他淫幸過便入睡的日子。

  光想到若給華素香知道自己和楚妃卿都被調教得在床上如此淫媚愛肉,也不知她會有什麼表情?何況南宮雪仙的陰陽訣初學乍練,比之自己還差了不少,下山在即,也確實需要給燕千澤好生指教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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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集 第四章 臨別秋波

  明日南宮雪仙就要下山了,早早就上了床的妙雪只覺翻來覆去總睡不著,今夜離她破瓜之夜已有了七八日,夜夜承歡受寵,這沒用的身子早不能沒有男人的陪伴,偏偏今晚燕千澤回到楚妃卿房裡去了,所謂小別勝新婚,他有好長一段日子沒在楚妃卿房裡宿著,想來楚妃卿該也想他的緊,只苦了自己得要獨守空閨。

  妙雪輕輕歎了口氣,披衣坐起了身子,走到窗邊望著月上柳梢,芳心卻不由慌亂著難以自制。一方面她心懸著明日將要下山的徒兒,一方面身子裡的本能又不由自主地渴求著燕千澤的疼愛,兩相交煎之下,要她今晚安心入睡,只怕大是不易。

  南宮雪仙年輕藝高,但江湖行走武功高明雖是必要卻非絕對,要在江湖行走平安無事,除手底下硬外,根苗與交遊也得硬底子才行,也就是說最好有個威名遠震的師父,還要廣自交遊,若是天涯處處友朋,自是無有不順。

  以南宮雪仙而言,自己這師父還有幾分威名可以護佑,但若論交遊卻是難了,不說南宮清離開南宮世家時與家裡人關係頗糟,光自己向來獨行江湖,武林中識得的朋友也有限,如今要南宮雪仙獨自下山,無人照拂之下教她想不憂心忡忡都難。

  本來這裡頭人也不少,再怎麼說也不用南宮雪仙獨自下山,但自己得留在山上監視著對手,若澤天居有變時,說不定還有臨機應變,可先行救出裴婉蘭與南宮雪憐。若論救人的計劃,燕千澤自也分不開身,何況山上有妙雪相楚妃卿,床笫之間極盡溫柔,他多半也不想下山。

  若要讓楚妃卿與南宮雪仙一同下山嘛……別說南宮雪仙不願意,連自己都認為不妥。楚妃卿溫柔可人,在江湖經驗上卻是稚嫩,怎麼敦也教不會,讓她和南宮雪仙下山也不知是誰照顧誰;南宮雪仙或許想不到那麼多,只是見她與燕萍霜難得下山一次,口裡絮絮叨叨的交代話像永遠都講不完的小門母親,那囉嗦勁兒確實非南宮雪仙忍受得了;至於燕萍霜,要她下山說不定還不如楚妃卿呢!

  雖說能教的都教了,若非遇上難得的麻煩,平常事兒南宮雪仙該當都能自行處理,但徒兒要下山,妙雪的擔心可是怎麼都抹滅不掉,就算不說兩人師徒十餘年,光這幾夜燕千澤淫幸自己之時總有南宮雪仙在旁,時而輪番被奸、時而相擁同淫,偶爾兩女還互相纏綿愛撫,好逗得旁觀的燕千澤慾火更升,床笫間春光無限,短短幾日情誼更形親密,幾乎不像師徒而更像姐妹一些,這般親近的徒兒要下山,就算有人在旁照拂,妙雪也不可能不擔心,何況她還是單槍匹馬!

  叩門聲響,妙雪陡地一驚,飛快地躲回了床上,不由想到自己這些日子沉迷淫慾,雖說床笫雙修之間功力深進不少,但耳目聰靈處卻頗有退步,竟沒發現有人立在門外。等南宮雪仙下山後,自己也該好生收心練劍,否則再退步下去只怕會對付不了那厲鋒呢!

  她深吸了幾口氣,轉回了身子:心中卻正忐忑;外頭的人呼吸輕巧悠長,功力頗有造詣,該不是燕萍霜這小孩兒,也不知是徒兒又或楚妃卿?想來燕千澤該正與楚妃卿在床上打得火熱,楚妃卿再怎麼不濟,也不會這麼快就來找自己求援,也不知徒兒這麼晚了,還有什麼事來找自己?

  「仙兒,明天就要下山了,怎麼還不早些睡?」

  「師父……」門外的南宮雪仙聲音頗帶畏意,這幾夜她雖與妙雪一同尋歡作樂,完全看穿了妙雪嚴師之外的一面,但那終究是與燕千澤一同上床後的情形,要她單獨與妙雪一起,仍是忍不住師門威嚴,「師丈交代了仙兒幾件事情,要……要進來與師父參詳一番……」

  「那……你就進來吧!」知道若是燕千澤交代,如果不是真正要事,就是不堪入耳的淫事,不過南宮雪仙明日單獨下山,心下多半也自彷徨,若自己好生安慰一番也是好些,大不了明日讓她睡晚一點,妙雪心下一軟,「那壞傢伙會交代什麼好事?多半……多半又是想欺負妙雪吧?」

  「嗯……」

  見南宮雪仙開了門進來,妙雪不由大吃一驚。南宮雪仙身上薄紗罩體,淡紫色的薄紗輕袍正將那青春美好的身材吐露,這幾夜均分雨露之下,原還帶幾分青澀的嬌軀成熟的好快,現下紫霧輕籠之間,已是豐腴潤滑、凝脂一般的成熟玉體;尤其南宮雪仙膽子雖不若妙雪那麼大,夜裡剝得一絲不掛,嬌媚地偎在被裡等待燕千澤的光臨,但南宮雪仙這幾夜裡將那櫃中的艷裳一件件試了個遍,出現在兩人眼前時總有不同以往的味道在,若隱若現的誘人,也常令妙雪不由咋舌。

  不過真正令今夜的妙雪目瞪口呆的卻是紫紗掩映之中,南宮雪仙下體腿根處竟有一根肉棒正自不受拘束地高高挺起,上頭青筋遍佈,顯然正是慾火如焚、只待發洩之時;尤其當南宮雪仙含羞走近時,隨著她的步履,那肉棒不住輕微地晃動著,飽脹的青筋似在妙雪眼中愈漸挺拔,看來雖不像燕千澤那般巨偉碩大,卻也是粗長奇品,令妙雪芳心不由心跳加速。

  心中雖不由驚疑,南宮雪仙身為自己徒兒,絕對是女非男,燕千澤的陰陽訣便有通天之能也不可能讓她變陰為陽,可隨著南宮雪仙愈走愈近,薄紗中肉棒的模樣愈來愈清晰,彷彿正有一股情慾的味道撲鼻而來,妙雪驚注地發覺,自己的身體竟不由有種渴望,渴望著被那肉棒姦淫蹂躪到洩身的衝動。

  「這……仙兒……這是怎麼回事?」即便心中再想,但妙雪雖已獻身淫賊,身體裡頭媚骨求歡的本能也給撩了起來,終究不是生張熟魏的妓女,身子裡再有渴望,也漫不過心中理智那道堤防。

  她強忍著伸手取劍的衝動、強忍著心中那不知從何而來的畏懼憤怒之意,拚命讓自己鎮定下來,「你……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他……他究竟在你身上做了什麼?」

  「這……這個……」見妙雪如此神情,知她是誤會了,南宮雪仙小嘴一抿,羞得似要哭出聲來。燕千澤什麼事不好做,偏用這個來考驗她陰陽訣的程度,接下來他所要她做的事,別說做了,光在心裡想著都令南宮雪仙又懼又羞、又怕又有些想要嘗試,真不知心裡的感覺該如何言喻。

  只見她纖手微顫著滑到股間,輕輕撥開紫紗,伸手握住那高挺的肉棒,就這麼轉了一圈,讓那硬挺的棒身在妙雪眼前畫出一道美弧,嬌軀似是不堪刺激地一陣劇顫,肉棒根處一波瑩白的汁液已流洩了出來,那似從體內深處傳上來的刺激,令她柳眉微皺,雙腿一軟差點走不動路了。

  只不過她這麼一做,就算不多加解釋,妙雪也看出來了。那自然不是真正的肉棒,只是燕千澤珍藏的一種名喚「雙頭龍」的淫具,專門用以女女相歡。不過燕千澤也說過,若是男女在床上歡愛之時,那假物無論插在女子菊穴裡頭,又或讓女方以口相就,邊銜著插著邊與男人歡愛,女方的感覺愈發強烈,確有欲仙欲死之感,只是這東西妙雪卻是敬謝不敏。

  她的幽谷用來迎接男人已經很夠用了,雲雨間的甜蜜感受都已有些難以承受之感,哪裡吃得消再加一根棒子?何況她雖試過以口相就,為燕千澤品簫,順道還把南宮雪仙的落紅淫液品得乾乾淨淨,但那不過是見南宮雪仙在燕千澤胯下破身,一時之間不甘不弱所致,要她再做一次可是千難萬難,哪裡用得上這東西?

  說來雙頭龍即便做得再栩栩如生,活像真品一般,與真正的肉捧終是有差,若不是南宮雪仙身上薄紗掩映,加上又是夜間黑燈暗火,只靠著月光,妙雪縱目光如炬也有限度,加上她走進來時含羞帶怯的模樣分了妙雪心神,換個場景她還真不會這麼簡單就弄錯。

  不過看到這雙頭龍,妙雪卻不由臉紅,倒不是想到燕千澤究竟交代了南宮雪仙什麼詭異的東西,而是想到昨兒一早當燕千澤開了後頭小屋,好生打理一番時,開玩笑地告訴自己要她搬進那小屋裡去,正可就近試驗種種淫具,少了搬來搬去的麻煩,當時自己雖是拚命拒絕,但看燕千澤的模樣卻似不怎麼放在心上。

  再怎麼戀姦情熱,妙雪也不可能答應搬進去。先別說那小屋中琳琅滿目,儘是種種異器,有些望而不知其名,有些雖是日常用物,但不知燕千澤會怎麼在床上活用,有些卻是淺顯許多,像這雙頭龍就讓妙雪一眼看出,是用來對付女人的寶貝;光想到自己矜貴嬌嫩的胴體要被這許多奇形怪狀的淫物蹂躪,妙雪便不由心中發怯,暗下決心絕不為他所誘,當真搬進這裡頭來。

  再加上那小屋仿東瀛屋舍,屋中無床無椅,地面隨處坐臥,雖是方便也清潔,但想到燕千澤的手段,若自己當真搬了進去,只怕接下來燕千澤就會無所不至地在那小舍中侵犯自己。想到小屋之中每寸地面、每個席上都鋪滿了自己激情時流洩出的蜜液,那羞人景象教妙雪如何承受得了?

  「哎……好仙兒……他……他要你拿這個東西……來做什麼?」見那雙頭龍猶自在南宮雪仙股間顫抖輕搖,妙雪只覺自己的芳心似也隨著那晃動的巨棒在晃搖著。雖說燕千澤這兩日或明或暗間也透露給自己,要看看南宮雪仙修習陰陽訣的進度,可她即便關心卻沒想到燕千澤的意思,竟是要南宮雪仙用這淫具在自己身上實地演練陰陽訣的功夫,光想到接下來將要發生的情景,妙雪羞得臉紅身顫,幽谷間競又不爭氣地濕濡了起來,蔥指指著那肉棒,一時間再收不回手去。

  「這……這個……師丈他……要仙兒……戴上這東西……」羞得差點說不出話來,尤其這雙頭龍材質特殊,又似木之堅韌又似玉之溫潤,南宮雪仙怎麼研究也研究不出。

  納它入體時頗有些畏羞,但想到這次試驗關係自己陰陽訣的進境,也關係自己能否以此在十道滅元訣下自保,南宮雪仙勇氣頓生,雖是不敢抬頭看向師父,卻還是努力說了出口,「來……來侵犯師父……說若……若仙兒能將師父幹得陰精盡洩,以自身功夫采吸人體,就算……就算功力小成,遇上十道滅元訣也可自療……」

  「用……用這東西……可以嗎?」

  「師……師丈說……說這雙頭龍是特製的……內藏筋脈可以傳功……若是……若是插對了地方……陰陽訣自可行功無誤……本來……本來師丈還讓讓師父用這寶貝……來給仙兒破身……只是怕師父使用不慣……」

  聽南宮雪仙這麼一說,妙雪臉蛋兒不由更紅。當日誘南宮雪仙人房破瓜之時,燕千澤雖也提過可以旁物傳功,卻沒想到竟是這麼個東西。眼見那雙頭龍在南宮雪仙股間不住晃動,明知那是死物,但隨著南宮雪仙緊張的顫抖,挺在她股間的肉棒不住誘人地彈跳著,看來與活物一模一樣,想到當日若非自己把持得緊,差點就由自己插著這雙頭龍來給南宮雪仙破瓜,妙雪只覺整個身子都熱了起來。

  尤其想到待會兒就要由南宮雪仙上馬,在自己身上嘗試那陰陽訣的威力,妙雪心中雖有一分畏懼,但期待和盼望卻更多。這幾日被燕千澤逗得慘了,他的絕妙手段加上體內淫蕩的本質,早將妙雪原本冰清玉潔的嬌軀變成了無男不歡的敏感美胴,想來那「無盡之歡」淫藥的威力也不過如此而已!若能令裴婉蘭與南宮雪憐遇上了令她們開心的男人,等待她們的該不是多麼可怕的未來……自己想到哪兒去了?妙雪搖了搖頭,準備接受南宮雪仙的試驗。

  走下了床,面上雖難免緊張,卻仍帶著溫柔的笑意,妙雪緩緩定到南宮雪仙身邊。

  眼見師父娉娉溺溺地走了過來,雖是秀髮披垂、衣衫不整,卻仍帶著一絲不受拘束的嬌柔仙氣,南宮雪仙不由退了半步;即便知道這試驗重要,知道若不能全力以赴,將陰陽訣的成果盡現,就算自己能夠下山,那心障也會使她不敢去面對仇敵。

  但想到要在向來嚴肅冶艷的妙雪身上展現這淫道功夫,雖知妙雪不會生氣,況且燕千澤已令向來冶艷如霜的師父化成了床笫間誘人的美女,南宮雪仙仍不由心怯;若非妙雪一伸手將她嬌顫的身子攬在懷裡,她真不知會否嚇得逃出去呢!

  「好仙兒……會疼嗎?」纖手輕輕佻著那棒子,觸手處只覺南宮雪仙嬌軀一顫,雖是極力掩飾,眉宇間仍有痛楚之色,看得妙雪不由心疼。也不知是這雙頭龍雖看似溫潤如玉,卻還是不夠用來接觸嬌柔敏感的女體要害,還是南宮雪仙經驗不足,還沒真弄濕就插了進去,否則以妙雪的經驗,即便不是真正肉棒,當女子動情已極時,探入之物只要不太尖銳,人體之時都足令女子銷魂;不過自己天生媚骨,又破燕千澤種種手段誘的愈來愈敏感難耐,說來也不能當作示範。

  「有……有一點……」見妙雪並無慍色,伸指輕佻著胯下之物的模樣,與床上所見她主動挑撫燕千澤肉棒之時少了幾分媚艷,多了幾分溫柔,南宮雪仙只覺心中的懼意逐漸飄散。

  即便妙雪纖指輕佻,撥弄著胯下之物時,帶動著緊吸沒人體內的棒身,令她幽谷頗受挑動,微微有些苦楚,但一種與燕千澤床上歡愛時的感覺又相似又有些不同的感覺襲上身來,膽子也稍稍大了點兒,「本來……本來仙兒聽師丈說……要……要先弄濕了自己……等到裡面……裡面想要被插的時候……才能插進去……可……可仙兒雖然已經……已經弄好想要了……插進去的時候……卻還是有點兒……有點兒痛呢……」

  「仙兒放心……沒事的……」哄著又期待又帶著點疑惑的南宮雪仙,妙雪雖不知南宮雪仙生就的純陰之身,幽谷比一般女子還要緊窄,卻又不像自己生具媚骨經得住男人的蹂躪,若給她開苞的男人不太注意,不只很容易就弄痛了她,更可能造成破瓜之疼經久不消。

  燕千澤這等用心也無法改變南宮雪仙痛楚久窒的問題,但兩女一起在床上跟燕千澤弄過,妙雪白是知道這好徒兒破瓜的苦楚確實久了些,若不是她心懸落入敵手的親人,急想下山,燕千澤也不會同意這麼快就讓她用這雙頭龍試驗陰陽訣之功,「只是……只是仙兒更敏感些……裡頭沒好得這麼快……不像妙雪天生……天生就要被壞蛋欺負……等仙兒習慣了……裡面好全了……在床上就只有舒服……不疼了……」

  「嗯……師父……」感覺師父的懷抱如此溫暖,令她不由有些軟綿綿的,南宮雪仙偎緊了她,一時之間也真不想離開。雖說這幾夜也一樣難免肌膚之親,但在床上多了個燕千澤,感覺總比現在有些不同,一時間南宮雪仙動也不想動,只黏著師父不放,就像回到了小時候。

  「唔……好仙兒……」纖手輕輕撥弄著南宮雪仙殷間的異物,妙雪不由覺得呼吸間都帶著熱意,想到這寶貝接下來會對自己幹出來的事兒,教她想不激動都很難哩!

  雖知落到了燕千澤手裡,溫柔如水的楚妃卿令人難起猛意,燕千澤若想嘗試激烈點的搞法只有臨在自己身上,類似的事兒遲早會發生,但想到竟是由自己一手帶大的徒兒用這淫具玩弄自己的身子,直到令自己滿足洩身、陰精盡奉,教她如何能平靜下來?

  可南宮雪仙卻不敢動手,雖是滿腹嬌羞妙雪還是只好開口,「試驗……該開始了……幹事干全套……全由你來……好仙兒你……你該開始……剝掉妙雪的衣裳了……」

  「是……師父……」見妙雪朱唇似啟似抿,眉宇間滿足溫柔嬌媚,那媚態令南宮雪仙身為女子也要心動。連自己同為女子尚且如此,好色如命的燕千澤得到了她,怪不得在床上威猛得像什麼一樣。

  南宮雪仙一邊心跳加速,一邊顫著纖手,學著燕千澤邊為妙雪解衣邊大動魔手,櫻唇含羞湊了上去,與妙雪一邊交纏著香唾甜液,一邊嬌軀磨蹭,感覺師父柔軟的嬌軀像化成了泥一般,禁不住大著膽子,將妙雪撲倒床上,唇舌蜜吻之間,一件一件將妙雪的遮體之物剝除了下來。

  雖說動作間難免澀滯,但兩人同為女子,對衣裳的構造都極熟悉,加上妙雪雖被壓在床上,嬌軀卻仍不住挺挪,方便南宮雪仙為她寬衣解帶的動作,還不時顫著聲音,在南宮雪仙耳邊細語,提醒她哪邊用力過了、哪邊還可加力,讓南宮雪仙可以調節著撫愛師父嬌柔胴體的力道,等到二女裸裎床上時,都已是氣喘吁吁。

  妙雪幽谷只覺空虛,潺潺蜜液不住流湧,一雙玉腿也不知該夾著還是該分開;南宮雪仙就更慘了,她幽谷裡頭同樣濕潤,偏偏夾著根異物,正抵在幽谷深處的敏感地帶上頭,隨著兩女肉體交纏廝磨,那東西在體內的感覺愈來愈強烈,又羞人又刺激。

  「好仙兒……來吧……妙雪……準備好了……」纖手摟緊了徒兒的頸項,抱著地向自己更壓緊了些,胸前一陣甜美的窒悶傳來。妙雪原就生了一對飽挺的美峰,在被燕千澤愛不釋手地柔捏撫摸之下,這幾夜便又大了半分;南宮雪仙雖不若師父般高聳,但接連的性愛滋潤也使得五峰愈形豐腴。

  四顆敏感渾圓的肉峰交疊緊擠,感覺愈形甜蜜,比之男人火辣的愛撫更多一分溫柔滋味,惹得妙雪心蕩神馳,「他……害得妙雪愈來愈容易濕……這一逗就濕透了……正好……正好讓仙兒進來……」

  「真的……可以嗎?」幽谷裡頭夾著東西,不像以往等著被奸時一般空虛,但那東西終究是死物,被幽谷吸著便無法滑動,南宮雪仙只覺體內酥癢難當,卻又無法搔動,正自芳心蕩漾,聽妙雪這麼說,真是心花怒放。

  可她也素知男女之交貴在兩情柏悅,前戲足了、穴裡濕了,才好盡情歡淫,陰陽訣之道奧秘也在於此,現在自己剛把妙雪剝了個精光才將她壓倒在床上,妙雪再破燕千澤逗得如何敏感,也未必受得住自己的侵犯。這可是關係功力進境的大事,南宮雪仙一點也不敢輕忽,她本能地幽谷吸緊,那龍頭在妙雪股間一陣輕佻,挑出了無比誘人的呻吟聲。

  「可……哎……可以的……」沒想到南宮雪仙不過本能地移了移身子,雙頭龍的龍頭已在自己幽谷外一陣輕抹,挑得芳心騷然,妙雪雖暗怪自己太過敏感,但想到這樣的身子正適合燕千澤貪色的疼愛,又更好為自己帶來一次不同一次的美妙體驗,也就為之釋然;她看得出徒兒仍是緊張,心知她初次主動對女子出手,面對的又是師父,即便前些日子同床歡淫,師父的威嚴早巳煙消雲散,心中卻仍懷怯意,有十分功夫也使不出五分來。

  她一方面愛徒心切,一方面幽谷又正空虛著等著被奸,萬分嬌羞間只得主動開口,故作笑譫,「仙兒你……愈來愈壞了……把妙雪剝得一絲不掛……把妙雪壓上了床……害得妙雪……只能在床上被仙兒為所欲為……一點不管師徒關係……還這麼說……」

  「嗯……仙兒要來了……」聽妙雪這般軟語嬌媚,南宮雪仙心都快眺出來了,想到今晚燕千澤的臨別贈言,雖是難以想像卻又不能不說聲怪不得,她摟緊了妙雪,幽谷吃力地挺著,讓那雙頭龍對準了妙雪半啟的幽谷,浸浴在汩汩蜜泉之中,「師丈要……要仙兒好好疼愛妙雪……不……是師父……說要仙兒顧著師道尊嚴……好好讓師父風流快活……仙兒知道……仙兒會好好地……好好地尊敬師父……」

  天啊!沒想到燕千澤竟還有這一手,聽得妙雪心如小鹿亂撞。她到現在才知道,為什麼奪去自己初夜之時,燕千澤明知自己已徹徹底底失陷在他手中,口裡仍不喚自己名字,只美道姑美俠女說個不停,原來是為了讓床笫之間,除了雲雨樂趣之外,還多一抹突破禁忌、擊潰矜持的滿足感。

  原本她已決定要將自己的身心全盤獻給燕千澤,還沒想到此處,只覺被他那樣呼叫時心中頗有點難言的感覺,現在被南宮雪仙當面這麼一提,心中滿含的羞意登時如火上加油,弄得慾火更為熾烈,差點忘了壓在身上的是自己的徒兒、忘了徒兒也是女子之身。

  體內的本能幾乎使她忍不住拱起纖腰,主動去迎接那近在咫尺的淫物,讓身子滿足地在情慾下崩潰,「哎……仙兒……別……別說了……你也被他……被他帶壞了……這般欺負妙雪……哎……要等妙雪熬壞了才……才高興……壞蛋……」

  「仙兒……仙兒不敢……」原只是看師父難得笑譫,大著膽子學著燕千澤的口吻加上一句,沒想到話兒出口,竟逗得妙雪如此模樣,南宮雪仙只覺無比刺激。她吻上了妙雪朱唇,一陣哼哼唧唧的蜜唾交流之後,才義說出話來,「仙兒要尊敬師父……服侍師父……讓師父在床上快活……讓師父快樂地洩出精來……師父愈快樂高興……仙兒愈喜歡……」

  「你……你啊……啊……」聽南宮雪仙愈說愈不成話,喘吁吁的妙雪本還想開口抗議,誰知朱唇剛啟,南宮雪仙已提起了腰,那龍頭啄開了幽谷無力的抗拒,一口氣破體而入!強烈的快感登時湧上全身,令妙雪櫻唇啟處只餘曼妙呻吟,幽谷裡頭一陣甜美的抽搐下,登時一股春潮流出。

  「師父……啊……好棒……仙兒……仙兒剌進師父裡面了……」當雙頭龍深深地探入妙雪體內的當兒,南宮雪仙也感到美了。除了侵犯師父時那種難以想像的快意外,雙頭龍的一端被妙雪曼妙的肉體緊緊吸住,震顫似自龍身傳了回來,令那死物登時如活了起來一般,在幽谷裡頭顫得活像是男人在抽動,雖是那麼的輕微,若非敏感已極的幽谷絕難感受,但終究是感覺到了。

  南宮雪仙本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隨著已然動情的妙雪幽谷纏住了侵入之物,肉體的震顫也傳了過來,輕柔溫緩地侵犯著自己的幽谷,曼妙的刺激登時令南宮雪仙動了興,幽谷香嘰纏綿地吸緊了那寶貝,任那震顫一波波地侵犯著自己的敏感處。

  也不知是這雙頭龍竟有了靈性,令兩人都似把它當成了身體的一部分,將彼此的感覺傳達無遺,還能轉守為攻,侵犯著對方的肉體;還是這般契合之下,師徒之間猶如有了心電感應,彼此都感覺到了對方肉體的渴望和滿足呢?

  除了肉體的歡快,與侵犯師父那犯上的異常快感外,南宮雪仙還有種特別的感覺。她原本以為女子相交最多只是肉體斯磨,雖是舒暢快美,但終究比不上被男人奸插時的快樂。畢竟那可是幽谷深處的種種敏感處所,一絲不漏地破男人充實得滿滿的,幾乎叮說是從頭到腳,每寸肌膚都被男人佔領,那種美到無以言傳的快意,絕非女子赤體斯磨之時,雖是情慾盡洩,幽谷裡頭總還覺得有塊地方仍空虛著的感覺所可相提並論。

  即便用上了雙頭龍,這寶貝再靈活再巧妙,終是死物;縱然叮以拿來當做功力傳輸的道具,可用它來侵犯女子,自己終究只能練功雙修,難以享受男女相交那酣暢淋漓、靈慾合一,汗如雨下間彷彿整個身子都在水中載浮載沉的滋味。沒想到如今一試,感受卻是如此曼妙,雖仍是比不上男性的硬挺和火熱,可女體的柔媚,還有動作之間如同鳥兒受驚時嬌顫震翅的纖細巧致,卻令這早受別有一番滋味,絕不像原先所想那般枯燥乏味。

  不過這寶貝也未免靈巧得太過分了,還是因為幽谷本就是極其敏感的所在?南宮雪仙只覺幽谷一顫,那雙頭龍竟似觸及自己精關,極端的酥快令她差點有著想洩身的衝動。

  明明是她正插著妙雪、明明在她身下的妙雪沒甚動作,只是輕扭嬌軀,將她剌人的寶貝迎得更深了些,偏偏就把那雙頭龍帶動起來,反而在南宮雪仙幽谷裡頭連點帶磨、時刺時吸,種種刺激酥得南宮雪仙不由得呻吟出聲。

  她不知所以,卻已無法控制自己,明知這樣不對,卻仍輕扭嬌軀,讓雙頭龍在幽谷裡緩慢而微不可見地動作著,不住刺探那敏感的精關,強烈的酥酸快意把她整個人都打散了,魂兒飄飄,只覺幽谷深處被刺得甜蜜已極,一聲輕吟之間嬌軀劇顫,竟是南宮雪仙先洩了身子。

  「哎……怎麼……師父……仙兒……仙兒好沒用……」洩身之後嬌軀一軟,伏在妙雪美妙的胴體上只知喘息,好一會兒南宮雪仙才回過神來,迎上妙雪微帶濕潤的溫柔目光,這才驚覺自己竟是一敗塗地。

  明明是要試驗自己的功夫,沒想到自己竟然先洩了身,想到自己這一敗,之後也不知要在山上再練多久才能下山尋訪能對付十道滅元訣的藥物,這麼長的時間,裴婉蘭和南宮雪憐也不知是否吃得消仇敵的侮辱躁躪?她不由伏在妙雪胸前,哭了出來,「竟然……這個樣子……」

  「仙兒……好仙兒……別擔心……唔……再試一次好了……」輕撫著徒兒哭得一抽一抽的粉背,妙雪心中的感覺也不知該如何形容。兩人胴體這般密合,那雙頭龍又靈動得活似生靈,將兩人的肉體貫串起來,南宮雪仙幽谷中的震顫,妙雪豈有不知之理?

  可她又哪裡敢說,南宮雪仙之所以這麼快便敗下陣來,一來是因為緊張,二來這種淫功要造詣高深,除床上風流外別無他法。這幾夜雖說南宮雪仙與自己一起在床上承歡,但天生媚骨、耐淫耐南的自己,與破瓜之痛尚未癒合的南宮雪仙,燕千澤會多愛哪一個根本毋南置疑。

  面對每夜至少來上兩三回的他,妙雪在這方面的功夫至少比南宮雪仙強上近倍。再加上另一個羞人的原因,妙雪那媚骨天生的肉體,使得幽谷中夾吸動作的本能從雙頭龍上傳了過去,對南宮雪仙而言,妙雪的床上本領雖不若燕千澤強悍威猛,但細緻巧妙處則有過之,可說是各擅勝場,自非南宮雪仙這雛兒吃得消,但這種事她卻不敢出口。

  「可……可是……」

  「好仙兒放心……」見南宮雪仙淚水盈眸,說不出的嬌俏可憐,妙雪憐意大起,纖手輕撫著徒兒的秀髮,「多試……多試幾次……沒有關係的……這幾夜……他把妙雪弄壞了……想不多做幾次……都不行呢……而且仙兒放心,做為女人,高潮是連著來的,一波接著一波……一直不斷地被送上去……不像男人射過一次之俊就要休息一段時間——像他那樣連連熬戰,只是特例——所以……所以仙兒大可以多來幾次……直到練習精熟……妙雪……妙雪都沒關係的……大不了明兒個你晚些下山,好不好,嗯?」

  「師……師父……」

  「還是妙雪的身子不夠好?仙兒弄過一次……洩了就再不想來了?」見南宮雪仙帶淚的眸中隱隱含笑,已有些躍躍欲試,不知是怕自己哄她,還是一時間無力再起,竟還沒有動作。

  妙雪心知今夜要讓她過關,也不知要在自己身上洩過多少次,偏偏……偏偏自己被燕千澤變成了蕩婦,南宮雪仙要把自己這淫婦師父的陰精吸出來,只怕真要耗掉不少心力,說不定明天還得休息一整日呢。

  說句實在話,若非自己淫慾剛起,著實容不得南宮雪仙棄甲曳兵,換做以往的妙雪,即便被樣千澤玩成了個徹頭徹尾的淫娃蕩婦,也說不出這種話來,「如果仙兒這樣……妙雪好傷心的……」

  「不……不會的,師父是最美的……」聽妙雪這般打趣自己,南宮雪仙羞意大升,心中卻是萬分感謝。欲淚還笑的美眸甜甜地望著妙雪,只覺現下的妙雪雖說有些過於放蕩,與之前冶艷高貴、美眸一瞟便能將男人拒於千里之外的妙雪真人幾乎是變了個人,但卻同樣都是疼愛自己的好師父,這好不容易到手的機會,她可不願輕易放過,若自己不加點油,哪裡對得起妙雪?「師父是世上最美的師父……仙兒愛死師父了……仙兒會再試一次……這次一定……一定把師父的精都給吸出來……」

  「別說這些了……」終於讓南宮雪仙破涕為笑,妙雪自是欣然,但聽到南宮雪仙信誓旦旦,一定要令自己淫精盡洩,在她胯下美妙快活的滿足,妙雪不由羞意上湧。

  她輕輕扭了扭身子,雙頭龍微微震顫,點的南宮雪仙幽谷中又是一陣酥麻,「仙兒初試陰陽訣法,經驗不夠……加上妙雪……妙雪又是這樣的身子,原本就不好弄……所以仙兒得要先靜心定意,潛運陰陽訣法,別……別一下子就爽得茫酥酥了……要忍著……萬事都得先……先把妙雪弄……弄洩了再說……就算仙兒……仙兒又多洩了幾次……也要記得不可以放棄……因為……因為這寶貝很是敏感……仙兒洩身的時候……也蕩得妙雪好舒服……仙兒若能撐著那快感的滋味……趁機大舉動作……就可以……就可以快些讓妙雪丟身子……知道嗎?」

  見南宮雪仙俯首受教,妙雪雖是羞意漸增,沒想到自己除了在床上任徒兒奸插之外,還得告訴她這般羞恥的法門,師父的面子、女子的矜持全然掃地,妙雪雖猜得到,多半燕千澤也知道這此事,卻是刻意不說,擺明了要讓自己徇私,在南宮雪仙初嘗敗績後,讓自己主動地把這些羞人無比的事情和盤托出。

  可讓徒兒通過考驗卻是最重要的,明知著了道,她卻恨不了他,尤其想到這樣尊嚴掃地的自己,明夜在他身下不知又要嘗試什麼羞人卻快活的滋味,心中期待更熾。

  「嗯,還有……好仙兒……學學你師丈……想想他是怎麼在床上弄你的……還有弄妙雪身子的手段……通通用在……用在妙雪身上,這樣應該有效……好仙兒,其他什麼都別想……先顧著……讓妙雪爽吧……」

  雖說這些日子以來,夜裡看著妙雪被燕千澤恣意愛憐,白天裡也總見妙雪被燕千澤言語輕薄得桃腮暈紅,這師父嬌癡柔媚的另一面,南宮雪仙看得可多了,但像現在這樣兩人纏綿床笫,聽著妙雪嬌羞地向自己要求,可還是頭一遭。

  不過隨著妙雪聲甜語媚,呼吸之間牽動著將兩人串在一起的雙頭龍,幽谷中種種細緻動作都傳到了自己身上,才剛小洩過一回的南宮雪仙自不可能忍受得了;她忍著幽谷中嬌顫的刺激,香肌微微施力,夾著雙頭龍對準了自己敏感的精關,仿著燕千澤的動作,一邊輕輕啄著妙雪微啟的櫻唇,一邊伸手愛撫著妙雪那渾圓豐腴,既堅挺又柔軟的美峰,纖腰微微用力,讓那雙頭龍在妙雪迷人的幽谷中緩緩旋磨抽送起來。

  她本是妙雪高徒,天資原就高人一等,加上專心致志,竟很快地便抓到訣竅,在妙雪幽谷中款款抽送起來。

  南宮雪仙摸到了訣竅,妙雪可就慘了,一來南宮雪仙雖是初學乍練,但妙雪飢渴處卻是遠勝常女,那雙頭龍又活靈活現地將她的抽送力道直透心窩,便只有三分功夫,在她體內進發時也變成了十分;二來她心知這是徒兒能否過關的關鍵,拚命忍著主動攻擊的衝動,任由南宮雪仙盡情施為,否則以妙雪此刻的陰陽訣功力,雖是遠遠沒法抵抗燕千澤的躁躪,但要拒卻南宮雪仙稚嫩的手段,縱使說不上易如反掌,卻也是舉手之勞,可現在卻只有待宰的份兒。她輕輕弓起纖腰,幽谷裡頭微微使力,咬著牙將那龍頭一步步地吸入敏感之處,只覺自己體內也斷漸難以自制。

  當花心被那龍頭觸及之時,兩女嬌軀同時一顫,南宮雪仙知自己已攻到了目標,眼見妙雪頰上兩朵暈紅,嬌喘陣陣,一副難堪蹂躪的媚態,不由心下一喜,咬著牙忍著妙雪花心悸動時湧人體內的絕妙感覺,纖腰上下一挺二沉,令那龍頭不住啄黥吸吮著敏感花心,一邊運上陰陽訣,緩緩開始吸吮起來。

  她原還怕這雙頭龍雖能傳導功力,卻終是外物,採補之功的吸力難以拖展,可功力一運上,卻覺那龍頭當真變成丁身體的一部分,鑽研著妙雪酥嫩敏感花心之時,采吸的感覺競似也透了進去;不過有一利便有一弊,妙雪花心處的動作太過細膩巧致,反應又全盤出於本能,連妙雪自己也忍之不住,震顫之間十足的威力也反攻著南宮雪仙稚嫩的嬌軀。

  如果不是妙雪雖是將近洩身,但南宮雪仙的手段終遠不若燕千澤,心中仍保著三分理智,沒有運上功力,只任南宮雪仙動作,怕反而會變成妙雪在採擷愛徒的元陰!

  抽送的動作雖是極盡輕柔,但體內受到的反作用力與妙雪身受的刺激同等強烈,若非南宮雪仙這幾日夜夜舂宵,對陰陽訣浸淫愈深,已有些許免疫,妙雪又一點沒有反擊的意願,恐怕她稚嫩的花心早在如此刺激下一洩如注。

  她緊咬銀牙,忍著體內一波接著一波將洩未洩的甘甜刺激,陰陽訣盡情施為,吸啜著妙雪迷人花心中的滴滴花蜜,等到那膩人的甜蜜陰精吸到了體內,醇酒佳釀般的蜜甜登時令南宮雪仙嬌軀一窒;妙雪甜蜜得似要融化的嬌吟,更令她心緒浮動。

  好不容易將陰精吸人體內,南宮雪仙心下一鬆,自己也已是精關大開,甜蜜的陰精傾瀉而出,竟順著雙頭龍湧進妙雪體內。受此刺激,兩女甜蜜的呻吟在帳中回湯著,一時間蜜甜的無法分離。

  「師……師父……」喘息未定,終於成功的快樂令南宮雪仙心中興奮已極,也不知哪兒來的力氣,一把摟緊了身下的妙雪,只覺師父的喘息在如此密合之下,競也與自己的呼吸一般律動。同樣的軟玉溫香纏綿一起,加上高潮間滑溜香汗的輔助,擠成一團的美乳峰巒亂顫,尖端上四顆綻放的花蕾飄散出無比甜蜜的灑紅媚色,但她一時間可管不了這個,「好棒……仙兒成功了……」

  「嗯……就是這樣……哎……好仙兒……」嬌軀纏綿不分,才剛洩過的妙雪嬌喘之間,又給徒兒壓上身來,體一內慾火強烈地燃起,險些吞沒了她的理智,「你好厲害……妙雪給你……弄得快死了……」

  「對不起,師父……」心中微微一訝,南宮雪仙終是冰雪聰明,馬上便猜想到,若非師父撤去樊籬全然任自己為所欲為,以自己那般微末的功力,要淫得妙雪高潮洩身,只怕是癡人說夢,心中對師父的溫柔疼愛更是感激涕零,「是仙兒……仙兒太笨……才會……才害得師父這個樣子……」

  「沒關係……因為……」纖腰微微施力,在南宮雪仙驚訝的叫聲中身子一翻,反將南宮雪仙壓在身下,若非前些夜裡燕千澤也搞這一套,雲雨之間突地移形換位,讓妙雪至少有過經驗,這樣一翻別的不說,怕連那寶貝已極的雙頭龍都要滑出體外,現在卻是緊緊地連接兩女,讓她們彼此都感覺到對方幽谷裡頭餘韻猶存的吸吮。

  被反壓下來的南宮雪仙微帶懼意,見身上的妙雪嘴角浮起一絲詭笑,看來竟有種給樣千澤附了身的錯覺,「仙兒把……把師父奸得洩了身子……師父也要……也要讓仙兒好生快活一番……算是師父給仙兒下山的餞別禮……好仙兒仔細收著,師父這就來了……」

  「啊……師父……好棒……哎……師父……你……你插得好深……喔……仙兒……仙兒受不了……」被身上的妙雪把陰陽訣一運,南宮雪仙只覺體內刺激已極,禁不住歡聲哭叫,摟緊了身上的師父,享受那甜蜜溫柔的滋味,兩雙纖手彼此探索著嬌軀的敏感處,只希望永遠就這麼下去。

  時值正午,雖說已是深秋,可正中午的大太陽仍是火力十足,烤得路過之人不由一身是汗。原就住在此地的人還好,外地來人可就慘了,原本長途跋涉之人為了節省行囊空間,若遇到冷天氣衣物都盡量穿在身上,早晨或夜間還適合,可遇上了這般早晚溫差巨大的鬼天氣,可就難受得緊了。

  與旁邊不住伸袖拭汗、還不時抬頭望天,埋怨著老天怎地弄出這等天氣的行人不同,一道青衣身影走在道巾,衣衫雖不華貴,卻是十分潔淨齊整,顯然是好人家出身的,身形似緩實疾,不動聲色之間已不知超過了幾個人,一路走來連額上都不見汗,神色一如平常,加上腰佩長劍,一見便知是身具武功之人。

  本來這樣的人走在路上旁人都會退避三舍,至少也讓開幾步,武林中人所在多有,雖有潔身自好者,但恃武橫行者卻是更多,一不小心招惹上了可就是大麻煩纏身;但此處已近大邑,城門就在里許之外,這城鎮中武林門派也有幾個,行路之人早就已經習慣了,竟是行動如常,一點沒有看到武林人時的驚慌失措。

  突地那人抬起頭來,向著道旁望了一眼,雖是樹林阻住了視線,可耳朵卻似聽到了什麼,不由微皺起眉頭來,身形飄向一邊,立在道旁一時沒有動作,眼光在樹林與已然在望的城牆來回逡巡一番,似在心中考慮著什麼。

  旁人這才發現此人面目清秀俊雅,英挺之中尚帶三分柔和,雖說服飾並不出眾,但在那卓然面貌之下卻也不顯得寒酸,在行路眾人間頗有鶴立雞群之態,真好一個濁世佳公子!此處雖已近城鎮,城中也有不少文雅公子,但這般出眾人物卻是少見。

  似是考慮清楚了,那青衣公子身形一動,迅捷無倫地鑽進了林中,旁人只是青影一閃,人已不見影蹤。

  青影在林中猶似是不沾地快速動著,轉眼間已奔到了樹林周邊,將近出林之處,那人隱在樹上,小心翼翼地看著林外的情形。

  果然如他所想,林外空地上頭正是連場激戰,一方三人除了看似為首的錦衣老者外,餘下兩個中年人衣飾雖不華耀,卻也清潔得緊,激戰中身形旋動,卻可看山不為人注目處的幾個補丁,只要江湖中人便知那是丐幫中人的標誌。

  畢竟身為乞丐,但既集結成幫,有了身份難免就會愛潔,不像一般丐幫中人有得飯吃就好,哪還管衣衫潔不潔淨?只是丐幫本色又不能輕棄,這種在少人注目處安上補丁的做法,也不失為一個方便之道。

  可另一邊除了正與三丐力戰的二男二女外,還有一個女子,正蹲在場邊照看著一個老丐,那老丐已然昏厥、口角溢血,顯是內傷不輕,身上衣衫雖還潔淨,卻是補丁處處,林中之人微微一想,便猜到了此人身份。

  丐幫之中既有受著徒子徒孫供奉的淨衣乞丐,自也不缺保持乞丐本色之人,就算不弄得骯髒,可衣衫行徑仍如一般乞丐,補丁處處、行乞度日,與淨衣丐明顯分成兩邊,彼此思考觀念均大有不同,自是紛爭難免。

  只是既同出一門,有再多紛爭,彼此仍是斬不斷切不淨的關係,照說該沒有真正動手之理,但看場中情形,那三丐步步進逼,顯然目標便是那負傷沉重的老丐,與其對戰的四人武功雖也不凡,但限於年紀功力,只守不攻之下也撐不了多久。

  仔細再看,林中之人又看出了些異常之處:與三丐激戰的四人中二女使的均是劍法,走的是同一路子,加上衣裳樣式與在旁照看那老丐的女子一般無二,顯然該是同門之人;另外兩個男子一個空手以拳掌應敵,一個以手上鐵簫作為兵器,不知怎地,那空手之人的武功招式,讓林中之人頗有熟悉之感。

  不過這還不是林中之人關切的重點,那三丐使的皆是木棒,尤其為首之人手中木棒晶瑩明亮、光滑無比,見便知非是凡品,也不知給多少人撫摩過,棒法虎虎,雖是無鋒無刀,威力卻不可小覷,只是棒法威力雖盛,卻是靈巧不足,與相傳丐幫非幫主不傳的打狗棒法靈動多變處頗有不同,想來非是打狗棒法,該是那三個老丐的本身功夫。

  不過丐幫雖有鎮幫的降龍掌法與打狗棒法,卻非人人習練。作為勢力遍及中原的大幫,成員難免龍蛇混雜,各人有各人的傳承、每個有每個的練法,武功幾叮說得上駁雜不純,但丐幫本身聲威高隆,便是武功再弱的幫眾,在武林中行走也絕沒有人敢予小看,是以武功傳承方便並不重視,但那二丐出招收式間卻是同一路子,出手之間全不留餘地,顯是對那已然重傷的老丐勢在必得。既不是正道中人的打法,二人相差只是功力高下,若非同拜一師,便是那為首老丐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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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集 第五章 驚悉陰謀

  「且住。」戰得正酣,三丐那邊領頭的老丐突地收勢退開,眼角輕輕地向林中瞄了瞄。林中之人知那丐已發覺了自己蹤跡,不欲再戰下去,雖說若論武功,以那老丐功力,場中再加一人他也多半不懼,但事情愈鬧愈大,總不是個收場。

  只見那老丐向著收手的四人一聲冶笑,睥睨橫目,聲音頗帶不盾之意,「此是老夫與他之事,你等旁人胡亂插手,未免過分了。何況以你等武功,要勝老夫難比登天,想保也保不住人,何不雙方罷手,將人送交老夫,之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行我的獨木橋,勝過在這邊糾纏不休?老夫盛和以賢丐之名起誓,而後絕不追究,如何?」

  聽得盛和之名,不只場中幾人撇了撇嘴,連林中那人心中也微覺可笑。那盛和雖非面目可憎之人,面目還稱得上端正,但一雙眼兒卻滴溜溜地轉著,全沒一分年高德劭之人的莊重,他那「賢丐」之名不過是自言自褒,江湖中人講到他時,叫的都是「邪丐」。

  此人雖在丐幫之中,卻沒沾得半點正氣,心胸褊狹、睚皆必報不算,更出名的是人邪心邪,好色貪財、無所不取,只是做事乾淨,往往不留痕跡。雖說江湖中不少疑案都懷疑與此人有關,卻至今無人捉得住他痛腳;加上先前丐幫幫主趙如與他是姨表兄弟,雖說身為丐幫之主,尚不至徇私枉法,可處置上難免高高舉起、輕輕放下,規勸之意遠過嚴懲之心,這才令他逍遙至今。武林中人人均知,若那幾件疑案證實與盛和有關,別說正道中人群起攻之,就連丐幫趙如也護他不住,未必不會主動清理門戶。

  這人最出名的還不只此,畢竟雖是人人言之鑿鑿,但種種邪事總沒有證據,即便人言可畏,倒還下至於因此歸他罪責;但盛和那有仇必報、下擇手段的脾性,武林之中卻是人盡皆知,若被人拂逆其意,除非對方後台太硬,如少林、武當等名門正派,又或官府中人、皇族子弟,就連丐幫也惹之不起,否則要他事後不追究,那可真是太陽要打西邊出來了!

  不過細看那重創的老丐,身上傷處雖不多,可內行人一看便知,挨的都是重手,顯然盛和有殺人之意。林中之人不由微微皺眉,這盛和雖是肆無忌憚,為惡遠多過行善,但丐幫乃是他的保護傘避風港,偏偏對本幫之人痛下殺手,卻是犯了丐幫大忌,若真讓那丐回到幫中說明此事,怕趙如也要清理門戶,以正幫規!究竟是什麼樣的理由,讓盛和不顧一切,非下重手殺人不可?

  「若是單屬閣下之事,我等自不應插手,」那空手之人向鐵簫一擺,正想說話的人打了個手勢,示意他噤聲,這才轉回頭來望向盛和,語聲雖是平和,手上架勢卻是不敢有須臾放鬆,一副深怕盛和乘機發難的模樣,明攏著的戒備之意一點都沒有收斂的意思,「只是這位前輩乃丐幫中人,劉明劉前輩的名頭俠義道中人盡皆知,在下與劉前輩曾有數面之緣,雖稱不上忘年之交,卻也頗為傾慕,他既傷得不輕,我等俠義道中人既見著了,理應將他送回丐幫,交趙幫主照顧;閣下兒同門受傷,非但沒出手相助,反面言笑欺凌,甚至想下殺手,這……倒真令人不明白了。」

  這話一出,平淡之中暗藏機鋒,反刺了盛和一道,不只那鐵簫客,連正自戒備的二女也不由為之一笑;而盛和這邊聽到對方不只不交人,反而出言譏嘲,眼角微微抽動,顯是氣火已旺,旁邊的二丐更已忍不住出言喝罵。丐幫混跡市井,幫中又有幾人是文雅儒生?這一出口大罵自不會有什麼好話,另一邊二女不曾聽過此等言語,都要好生想一下才聽得懂對方言辭中輕侮之意,不由氣得臉都漲紅了,那鐵簫客也氣得手上微顫,若非忌憚對手武功高明,怕是早要忍不住動手。

  反而那空手之人也不知是修養極佳,還是忍得住氣,面上微笑的神色猶自不變,一雙眼兒鷹隼般地盯著盛和面上手上,隨時戒備他要動手,那模樣令盛和便怒也不想輕易動手。

  打破這僵持局面的是那負傷老丐的一聲痛哼,雖是痛楚猶在卻已清醒,那一聲聽得盛和面色大變,與另外兩丐不約而同地上前出手,出手狠辣猶勝方才;四人若非早巳備著動手,又兼心中氣對方言語不加檢點,怒忿之下出手多了三分激憤,只怕還真撐不住對方的進擊。

  但狂風不終朝、驟雨不保夕,一怒之下的手上加力來得快去得也快,雙方功力終有高下,不一會兒四人這邊已是連連敗退,若非原本照看著老丐的女子見事已不偕,連忙拔劍加入戰圈,恰恰抵住對手,合五人之力勉強拼了個平手;只守不攻之下,盛和等人雖是殺招連連,功力又勝對方一籌,但心急之下,一時間卻是攻不破對方的防禦。

  見五人這邊雖是勉強守住陣腳,卻是只守不攻才能勉力抗住對方連番殺手,林中之人不由起了義憤之心。這出該怪盛和這邪丐名聲實在太差,旁人一聞其名,腦中第一個想到的便是一個獐頭鼠目的惡人形象,接下來便是此人的種種劣跡,即使沒有見到那倒地老丐喘息掙命的可憐樣兒,也不會笨到真信了盛和之言。

  只是林中之人心知自己的武功縱然勝過那五人任何一人,限於年紀成就也是有限,無論如何也難與盛相此等高手比肩,他所長的劍法要派上用場,就得看準時機,一擊就得迫得盛相反身自衛,否則別說解圍,就連自己搭了進去,也未必吃得清盛和的猛擊。

  盛和手中木棒杖風虎虎,裝出來的靈巧盡去,幾全是重兵器硬打硬架的戰法。一方面他所學本非靈巧制敵的手段,主因也是他心急;倒地的劉明雖是傷重難起,但聽他呼吸愈漸漫長調勻,顯然功力絕不弱於盛和,若他強撐著起身動手,盛和一方怕是難佔上風,是以功力催發愈疾。那空手之人拳掌功夫雖是不弱,但內勁修為卻輸盛和兩籌,硬接下絕非對手,偏生又得護著身後伏地不起的劉明,不能以輕身功夫與盛相游鬥,一時之間只有招架之功,全無反擊之力。

  林中之人瞧準了機會,一聲冷斥,人已從林中竄出,手中長劍直迫盛和後心;招式末至劍風先到,銳鋒帶起風聲,頗有先聲奪人之功。本來盛和雖知林中有人,但他絕不能留劉明活命,見劉明竟漸漸醒轉,知下能再有所拖延,是以下手全然不留餘地,否則他的對手雖是年輕也是個好手,要勝的乾淨俐落還真是不易,更別說一個不慎還有可能倒繃孩兒!他正自攻得那人毫無喘息之機,眼見就快要突破防線,能對劉明出手的當兒,卻沒想到林中之人竟在這要命時機出手!

  原本盛和還想運氣於背,硬接背後那人一招,借力猛攻,先全力破去眼前強敵,突破敵方防線殺了劉明再說,沒想到背後劍風凜冽,來人不只用的是劍非掌,兼且功力不弱,盛和功力再怎麼高明,修的終不是金鐘罩鐵布衫等硬功夫,絕對是接不下長劍一擊的。

  他也是決斷之人,眼見局勢不利,左掌一揚震退面前那人半步,右棒回收硬是擋開了來人雷霆一擊,一聲呼嘯已退離了戰場;另外二丐沒想到情勢轉變如此之快,正欲一同退離,沒想到劉明的呼聲卻在此時傳了過來,「別……別讓他們走了……盛和他……暗算幫主,意圖殺人滅口、自立為主,這兩人便是見證!」

  本來當盛和退離,餘下二丐武功雖勝對手,相去卻不太多,空手那人雖說因著強敵已去,一時鬆了口氣下來,只覺渾身無力還沒法加入戰圈,但餘下四人併力同心,一時脫不開身,逃脫的時機稍縱即逝,加上襲擊盛和身後那人見正主已退,長劍變化連綿,已向二丐身後遞至。

  眾寡懸殊、腹背受敵,加上眼見大勢已去,一心只想退離,此消彼長之下氣勢更輸了一截,雖說眾人聽得劉明之言,知這二丐乃重要人證,手上下使殺招,二丐仍是無法逃脫,終於分別落敗破擒。

  見二丐被擒,劉明鬆了口氣,原本坐起的身子竟又搖搖欲墜,幸得原本照看著他的女子距離最近,及時扶住了他,才沒倒下地去。他微喘之中,看著眾人點了二丐穴道走了過來,雖是起身不得,仍沒忘了禮數,作了個四方揖,差點沒因此牽動傷勢,又自嗆咳起來。

  扶著他的女子趕忙輕撫著劉明的背,只見這女子面目較黑,雖不似中原女子所喜的白皙如雪,卻格外百股健康的活力,加上扶助劉明時溫柔輕巧,溫和之處使得原只七分姿色化成了十足的美人。細細看處那古銅色的肌膚,竟透出一絲嬌美,「多謝諸位仗義,劉明在此先行謝過了……先幫主在天有靈,必也感念諸位相助,才不至於冤沉大海……劉明重傷在身,禮數不周之處,還請諸位少俠俠女原宥……」

  「不敢當,在下先前幾次受前輩相助,提攜之恩不敢或忘,此次能來得及相助,也是緣分所致,劉前輩無須客氣,」空手之人對著劉明一揖還禮,這才轉頭望向出手支援的林中之人,只見他面目清秀俊雅,英挺之中還帶三分柔和,一身青衣雖不華貴,卻襯出了雅致氣質,顯然非是凡品,一見便令人有種親近之念;自然他也不會忘了先前仗義相助的三女,只見他向著眾人二揖禮,全不敢有缺禮數,「在下顏君鬥,這位是在下義弟,姓朱名華沁,不知諸位高姓大名?」

  「在下高典靜。」三女中看似最長的一人還了禮,方才激戰中雖是劍勢縱橫,但此刻長劍回鞘,卻似變了個人,說不出的典雅文靜,容色雖也嬌媚,難得的卻是雖然身具武功,卻百種高貴典雅的溫柔氣質,若非知她身具武功,換了個地方、換了個裝扮,還真會以為是宮廷中的貴人出宮暗訪呢!

  「這位是在下師妹香馨如,那邊扶著前輩的,則是小師妹顧若夢。我等原本奉師父之命要上回元嶺探訪師父一位故人,沒想到半路卻遇上方纔那盛和擊傷這位前輩,還要苦苦逼殺,這才出手相助,沒想到他們武功如此高明。典靜習藝不精,遠非其敵,若非顏兄與朱兄及時出手,又有這位兄台相助,只怕劉前輩難保,此次救援之功,還當算在三位少俠身上。」

  轉過頭來,卻見那青衣人不言不語,一雙眼兒盯在顏君斗身上,目光火熱得像是要把人給燒起來。顏君斗容貌輪廓果然與顏設肖似,只是年輕得多,也俊秀得多,加上身軀偉岸,看起來就比顏設來得順眼,可心中那火仍是難止難息,好半晌才開了口,話卻是一個字一個字吐了出來,像是光要這般平靜說話,都得花了青衣人不少心力,「顏君鬥?可是虎門三煞門下弟子?」

  「這……在下確是虎門三煞門下,」心知老父和其結義兄妹行事也太過分,在武林中多敵少友,這原就是顏君鬥出武林之後最常遇上的狀況,冷言冷語從沒停過,就連初識那劉明之時,也一樣受他冷眼,因為幾次契機,讓劉明親眼見識到他與顏設等人作風不同,觀點這才改丁過來。

  現在聽此人之語,想來他該也與虎門三煞有所恩怨,顏君鬥心下暗歎,冷嘲熱諷他都已經習以為常了,只希望別因此化友為敵才是,「三煞中的二煞顏設乃是家嚴,另兩位是家嚴的結義兄妹……」

  「雖說我義兄是虎門三煞的子弟,但作風卻大不一般,」見顏君斗一時說不下去,朱華沁趕忙出門相助。當兩人初識之時,因著虎門三煞惡名在外,兩人倒也誤打誤撞地鬥過幾場,但顏君斗為人行事與虎門三煞大有不同,幾番相處之後朱華沁也看了出來,兩人不打不相識,到最後竟乾脆結義為兄弟。

  他自深知義兄雖是父子情深,但幾番勸阻不了顏設的行事,顏君斗雖是阻止不了父親,私下卻以不合作的方式靜靜抗議。像這次虎門三煞與澤天居動手,顏君斗就沒有回去助陣,只事後上了澤天居一趟,住了一宿便回,回來時卻是什麼事都不說,朱華沁也不敢探問,只想到義兄多半又與他父親吵了一架,「我兄行俠仗義,行事篤於正道君子作風,在江湖中已小有名氣,與虎門三煞雖未涇渭分明,卻不同流合污,此事劉前輩該已深知,還請兄台勿要誤會。」

  「哦……真是如此嗎?」那人口中沉吟,顯然還是不願相信顏君斗的為人。但此人不可信,丐幫劉明之言卻是不能不信,加上朱華沁看來也不似奸邪中人,青衣人雖是不願,卻也不能不暫息敵意,何況劉明負傷沉重,方纔所言又關乎丐幫幫主被害,丐幫本是大幫,幫主傳承之事也因而水漲船高,與武林安危難以分割此時確實不是管私事的時候。

  他拱了拱手,向著眾人一揖,「在下姓宮,草名一個無字,家師與虎門三煞有段樑子……此事不只關乎家師顏面,更有家門仇隙,既然顏少俠不與虎門三煞同流,冤有頭債有主,在下也不找這場子了,失禮之處諸位莫怪。」

  「好說好說。」見宮先不再追究,顏君鬥心下暗吁了一口氣。有這樣的父親,對江湖闖蕩的兒子面言,著實是個老大負擔,偏生若沒有他,自己也不可能出來現世,更別說練得一身武功,加上父子天倫,在外人面前這批評之語,他還真出不了口,又不好問宮先的師父是怎麼跟虎門三煞扯上的關係,只得先轉向劉明這邊。

  「前輩方纔所言,貴幫幫主被盛和暗算,盛和還打算謀奪幫主之位,下知詳情究竟如何?是否可告知晚輩?今日一戰,晚輩等人與那盛和的梁子算是結下了,此人該當不會輕易放過我等,此事雖關乎貴幫幫譽,但牽涉之廣非同小可,若任盛和為所欲為,奪占丐幫基業,以此人邪性,江湖中也不知將鬧起多大風波,此中輕重還請前輩自量……」

  「這個……」本來不願將丐幫自家醜事說予外人,照說盛和雖名聲不好,趙如雖不願這表兄弟為外人所傷,卻也不敢將幫中諸事托付,是以盛和在丐幫並無職司,但仍屬丐幫中人,要清理門戶也該由丐幫自己來;何況此間眾人,除了顏君斗與朱華沁以往曾有數面之緣,深知其人正直稟性外,餘人皆是初見。

  雖知他們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絕非邪道之輩,可此事關乎本幫幫譽,劉明本還想隱瞞。但現下趙如已逝,自己負傷不輕,跋涉回幫都不容易,幾位長老又都出門在外,若不早歸幫中,將此事告知丐幫諸人,給盛和搶先可就難辦了。權衡輕重之下,劉明只得明說。

  原來丐幫自幫主趙如之下還有四位長老,劉明乃諸長老之首,名聲威望在幫中都是一時之選,只餘下三長老都是淨衣一派,與劉明向來不合,可三長老雖是佔了人多,但丐幫起於市井,污衣一派在下層人多勢眾,與上層正好相反,彼此間達成了一種危險的平衡。

  兩邊雖是爭鬥難免,但上有趙如壓制,又顧及彼此關係,爭鬥雖有卻也不烈;加上丐幫終是大幫,能做到長老,便有心性狹隘、腹笥不廣之人,也知團結對外的重要性,是以內鬥雖有,卻也不曾阻了大事。

  但這回趙如與劉明一同出外,卻在路上遇著了老不知跑到哪兒去的盛和,趙如對這表弟既是關愛又是無奈,見了面難免數落幾句,沒想到這次的盛和表面上恭聆教訓,私下卻已有殺心,竟在途中突然發難;他武功本不在趙如之下,又是出其不意,趙如與劉明猝不及防之下著了道兒,趙如被殺,劉明也慘遭重創,且戰且走,被盛和與他的弟子們一路追殺到此。

  更糟的是激戰之中,聽盛和的話意,他竟早已購置殺手,對付離幫遠出的三位長老!若真給他成功了,幫中群龍無首,必生禍亂,到時盛和雖是名聲不佳,□終是幫主親人,即便在幫中沒有重要職司,卻也是幫中老人,到時候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既沒有旁人可與相爭,盛相接任幫主眾人雖是不服,卻也無力相爭,到時米已成炊,想回天可就難了,是以無論如何,劉明都得馬上趕回丐幫不可。

  「原來如此。」聽劉明細細解釋,眾人對當下情況都有了瞭解,只是劉明傷勢頗重,一時半刻難以痊可,若只顧著趕路,只怕末及回幫便已身亡,加上盛和賊心不死,雖是暫且退去,但此事關乎丐幫幫主名位,盛和既多所準備,想來並非臨時起意,而是早有預謀。

  既已下手,便無收手之理,這一路上若是不多加小心,只怕隨時都會被盛和突襲,若劉明遭襲身亡,那就萬事休矣。宮先微微沉吟,冷目掃了掃顏君鬥,「不若這樣,高姑娘等人與劉前輩一同回轉丐幫,宮某循跡去追殺盛和,即便傷他不得,至少也牽制住他短期內回不了丐幫,前輩一路上也免受暗算。」

  「如此不可……」聽到宮先的提議,不只朱華沁,連高典靜都搖起了頭。雖說若這樣回丐幫去,盛和在暗眾人在明,也不知他會否在路上以什麼手段暗算?此人陰險如此,連自己的表兄都出手暗算,其心豈還堪問?為了丐幫幫士的名位必是不擇手段。

  眾人雖是人多,但個別武功可抵不過盛和一擊,,宮先雖是藝高,但觀乎方才出手奇襲也沒能留下盛和,想來武功也遜其一籌。眾人便合作都未必對付得了,前路惟艱,□正因如此,又豈能分散力量?

  宮先的辦法雖好,卻未免太過危險了,若他牽制不住盛和,眾人反少了一股戰力。香馨如忍不住出言相勸,「盛和那賊武功甚高,宮兄單打獨鬥,勝算怕是不大,與其分散行事,不如聯合一處,保著劉前輩回到丐幫。只要劉前輩安抵丐幫,將此間事情說清,丐幫多忠義之人,盛和再會躲藏,早晚也要惡貫滿盈……」

  「但敵暗我明乃兵家大忌,加上此間回丐幫之路不多,盛和明知我們會走哪條路回去,若任他從容佈置,人數再多也是白搭進去……」宮先搖了搖頭,對著顏君斗的目光仍是寒意深重,「武功倒不是問題,要的只是牽制住他,令盛和難以從容措置,劉前輩安返丐幫的可能性就會大得多;只要有人牽制住盛和,至少可保他暫時沒法暗中設伏,總也比一群人傻乎乎地行走,也不知什麼時候會一頭撞進盛和的陷阱來得好;光只是牽制宮某還可勉力一行,諸位無須擔心。」

  聽他們不住爭論,雖不至吵起來卻是各持己見,誰也不肯讓誰,劉明搖了搖頭。他長年混跡江湖,這飯可不是白吃的,一眼便看穿宮先之所以堅持,一方面是因為此法雖是行險卻較為安全,但主因卻是他對顏君斗的身份難以釋懷,偏生高典靜等人看不清這點,只與他爭論著此法是否可行,自是怎麼說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他吸了口氣,身旁沒加入爭論的顧若夢忙伸手撫著他背心,助劉明順氣,他感激地望了身畔的小姑娘一眼,一聲輕咳打斷了爭論,「此事雖是重要,卻也沒需要請宮少俠涉險的地步;何況人性之事,聽旁人所言總難免無法窺其真實,若不是自己加入相處,怎麼也不可能看透人心的,還請宮少俠同行,一路上也好有個照應。」

  雖聽劉明說得玄乎,似怎麼也跟眾人討論之事沾不上邊,但宮先卻不由低了低頭,臉色雖是未變,態度卻已表明,劉明似乎真說穿了他心中所想。在場眾人除了顏君斗一直無語外,無不滿面狐疑,但好不容易讓宮先沒了爭論下去的念頭,眾人也正好收拾行囊上路。

  「關於回去的路嘛……在下有個提議,」見眾人東西都收拾好了,顏君斗這才小心翼翼地開了口,「回去有幾條路,其中松雪嶺最為偏僻,一路少有人煙,若走此道,一來不惹人注目,二來即便盛和動手,也不至誤傷旁人;另外兩條路都難免穿城越鎮,雖是近得多,卻可能波及無辜之人,不知劉前輩打算走哪條路?」

  「這個……」劉明微一沉吟,以他本心自是希望脅生雙翅,最好能用飛的回去,早一天趕回丐幫才好,但顏君斗所慮卻是不可不防。丐幫均乃俠義道中人,即便參與武林爭鬥,也向以不波及無辜為原則;可盛和卻向來不管這些,趙如就為了這原因數說過他好幾次,常常惹得盛和不服抗議,但趙如所言佔住了理,加上這事事關丐幫門面,丐幫眾人也都站在趙如這邊,即便有些人與盛相同流,在這大節上頭也不敢馬虎,經常使盛和不得不諾諾而退,後來這類事是少得多了,倒不是因為盛相知道反省,多半是為了不想惹麻煩所致,畢竟眾怒難犯的道理他也曉得。

  但這回茲事體大,關乎盛和能否陰謀竊據丐幫幫主大位,想到此人向來不擇手段的作風,劉明也知若自己真的進了城鎮,盛和可不會管你是否波及旁人,什麼惡劣手段都用得出,即便會誤傷無辜旁人,只要能夠暗殺劉明,對他而言便是心滿意足。

  盛和不管這些,卻不意味著劉明也能一般行事,丐幫幫主之事雖大,卻也不能因此壞了俠義道的名頭,此事不同腐儒的繁文縟節,與忠孝仁義一般乃人立身大節,萬不可誤,「顏少俠所慮極是,我們便取道松雪嶺吧!」

  本來聽顏君斗開口說話,宮先本能地便想反駁,但顏君斗所言確實有理,加上方才劉明暗示的幾句話還在心頭翻湧,自己再不願與虎門三煞的予弟同行,也不能無理取鬧,萬事總得先佔住了理再說。

  宮先雖是張開了口,一時卻是無話可辯,只忿忿地瞪了顏君斗一眼,開口所提卻是旁事,「既是決定如此,在下也沒有意見。只是劉前輩身負重傷,不好長途跋涉,加上這兩人也得帶回丐幫,作為人證,步行有所不便。此處距城鎮已近,不如在下先行入城,雇輛大車代步,順道購置藥材,一來方便帶著人走,二來有藥物之助,也好讓劉前輩方便養傷,這樣如何?」

  見顏君斗等人還要說話,宮先搶先開口,阻住了他們,「劉前輩的身子要緊,何況有大車代步,速度也可快些,也方便帶著人犯走。盛和那邊對付趙幫主必是主力盡出,現下黨羽已去,想要調派其餘人手仍須時間,若弧身前來,以我等之力該可一戰,也算不得牽扯旁人。丐幫幫主傳承事大,能搶得一先是一先……」

  本來身為丐幫中人,平日行事與一般乞丐一般,劉明一點不想坐在大車上頭:哪有那樣輕鬆上路的乞丐?別說污衣這邊,就連淨衣丐那一群也不會做出這等事來。

  但確如宮先所言,此時此刻確實不是守著平日規矩的時候,能搶先一步回到丐幫才是最重要的,若只是一個車伕,自己這邊人多勢眾,應該還保得住,心中不住掙扎,但趙如死的苦狀萬分的模樣猶然在腦海中不住浮現,弈棋所重便是搶得先機,江湖打滾的劉明對此自是瞭然於心。

  他艱難地點了點頭,站起了身子,踢了被擒的二丐一腳,只是傷重,這一腳沒甚力道,二丐雖痛也不敢哼出聲來,「這樣……這樣也好,事有輕重緩急,確實是能快得一步是一步。你們也起來,宮公子要讓你們坐車呢!哼!」

  趕了大車連夜趕路,又是帶著不少人,走的還是松雪嶺這等人生地不熟的偏僻地方,若非銀子塞得飽足,比平常僱車多加了兩倍,只怕非得刀劍加頸相脅,才能讓車伕答應出來走這一趟。

  即便如此,一路上那車伕仍是嘮嘮叨叨的,聽得令人頗為不耐,若非除了顧若夢留在車裡照顧著負傷未癒的劉明之外,其餘人等雖在車上,一心卻只注意著旁邊的情況,生怕盛和隨時出手,眾人才剛與盛和等人激戰一場,又是趁夜趕路,緊張與疲憊交替影響之下,著實難以保持機警。那車伕的多嘴,正好讓眾人保持清醒,是以雖不耐他的碎嘴,仍無人反譏又或與他抬貢起來。

  眼見東方日已漸出,熬過了黎明前最黑暗的一刻,眾人都暗自吁了口。這暗算之事最重要的便是趁夜而行,月黑風高殺人夜,突如其來的下手之後正好趁夜逃脫,現下太陽既已升起,這一夜便算是熬過了,任你盛和武功再高,但雙方眾寡不敵,無論如何他也不會選在光天化日下動手。

  繞過松雪嶺後,再行個一日一夜,便可抵達丐幫總舵之處。眾人均知距丐幫愈近,盛和膽大妄為的可能性愈低,不由心中都有些興奮與放鬆,連一路手從沒離過鐵簫的朱華沁都鬆了手,對著旁邊打量著四周的顏君斗微微一笑,探頭往車裡一瞧,縮回來時笑容滿面地對著顏君斗打了個手勢,讓顏君斗也放下了心來。車裡的劉明雖是負傷不輕,但他底子夠厚,而眾人行走江湖,身上都帶了不少傷藥,此時此刻自不會吝惜,一夜用功下來,劉明的這條命總算是無疑了。

  「幾位大爺姑娘……再趕得一程,小的可得挨在車上打個盹了。」見眾人面色稍和,那碎嘴車伕又開了口,眼皮子重得像隨時要坍下來一般,一副累得不得了的模樣兒。

  他昨夜本已收拾好東西要睡下,偏生在上床前硬給宮先叫了起來,駕了車出門,若非宮先塞飽了銀子,比平時價格高了兩倍,付銀子時又不囉嗦,他根本就不想接這單生意,況且走的還是山道!

  若非他常走此路,算是熱門熟路,夜裡趕車只怕隨時都要出事。現下最危險的地方過了,可一夜注意路況的他也累得快趴了,可沒辦法再硬撐下去,「這馬兒乖順,只要走的是大路,就不用多所注意……」

  「你請便吧……」也知車伕累得快癱了,現在著實不是跟他吵的時候,何況繞過松雪嶺後,接下來的便是筆直大路,不太注意該也不成問題,朱華沁又塞了錠銀兩過去,「有事再叫你……」

  「謝啦謝啦……」接過了銀兩,那車伕也不顧該眉開眼笑,只是稱謝兩句,一把將該有十兩足紋的銀兩收到了懷裡,倚著車柱便打起了盹,顯然真是快累壞了。不過一夜撐持下來,眾人便是武功高強,也著實難忍眼皮沉重,更怪不得這不練武功的車伕熬不得夜。

  只是眾人才剛松下心來,異變突地發生!車旁林中突地一根巨木飛來,削尖的銳鋒對著車伕正面,風聲虎虎,連剛打起盹的車伕都醒覺了過來,只是那巨木來得太快,顯然是用了什麼機關推動,非只人身之力,若非車伕開始打起盹來,馬兒也因此垂著頭放慢了腳步,只怕人還沒傷著,馬兒已給削斷了腦袋。

  車伕才剛要驚叫,那巨木已至目前,木未至一股勁風已刮面而來,迫得眾人連叫都叫不出來了,其勢之猛不只要將車前座上的車伕與朱華沁黥個對穿,還要透進車廂裡頭,把車廂整個打爛,尚有餘勁穿透而去。

  「敵襲!」一聲怒斥,朱華沁和顏君斗同時出手,兩人默契極佳,均知這巨木來得太快太□,合兩人之力根本擋之不下,是以同時向巨木側邊一掌擊去,擋是擋不了了,可至少讓巨木側邊受力,改了方向這等事還來得及,就算把車廂側邊削掉一塊,也得保著車廂裡頭的人周全。

  兩掌同時印在巨木側邊,兩人同時一震,口角不由溢血,即便兩人不是正面受力,但那巨木沖得太□,雖是側邊的力道也是不輕,加上來得太快,兩人武功都還未臻心到力至的地步,倉促之間眾力未足,使出的力道不過平常的四五成,雖是勉力令巨木改了方向,只擦過了車廂一角,可兩人都給巨木的餘勁撞得飛了開去,跌出了好幾步才能立定身子,一時間卻是臟腑劇痛,整個人部被那巨力壓得使不出力來!

  說時遲那時快,兩人才剛給撞飛開去,原本站在車廂後頭一直警戒著車後的宮先已發覺了不對。兩人一掌之力令巨木轉向,可巨木上頭卻突地立起了一個人來,一下已跳向了車頂上。

  心知來者不善,宮先連忙飛身而亡,一邊要車廂中人留神,一邊手中長劍已剌向來人胸前。這一劍來得好快,來人本想左掌右棒,先將車頂打爛了再說,卻不能不先抗住宮先來勢洶洶的一劍;他右手木棒揮出,勢帶勁風,硬是抵住了宮先長劍連閃,猶如化成兩三柄劍般的速襲,左掌同時壓下,車廂頂處已破了開來,露出了裡頭端坐調息的劉明,和一臉驚惶還來不及反應的顧若夢。

  宮先這幾劍來得雖快,但他功力不若來人高明,對方又是蓄勢已久,劍棒相交之時宮先全身劇震,劍上強橫力道傳來,登時破開了他劍勢,若非宮先劍勢運轉收化得快,又知借力化力之道,體內陰陽氣息變換自如,一劍被破立時變招再攻,轉以劍法飄渺難測之道應敵,只怕已像顏朱兩人一般嘔血退開;對方猝不及防下竟沒料到這一招,給宮先長劍幾下急攻,原本按向劉明頂上的掌勢竟壓不出去,只得暫棄劉明,兩腳吸住車廂壁上站穩了身子,先行對付了宮先再說。

  這一全力相對,雙方登時分出了高下:宮先所長在於劍法,長劍輕靈翔動,修的是小巧騰挪之技,若在平地上頭即便功力有差,身形挪移變化問對方再怎麼厲害,一時片刻也傷他不得。

  但現下兩人都立在車頂上,車頂又先給對方一掌之力破的碎片紛飛,能立足之地也沒剩下多少了,又豈有騰挪活動的空間?加上對方江湖經驗老到,一見宮先身形便知對方弱點所在,沉腰坐馬,掌風虎虎,逼得宮先再無挪移空間,被迫硬接硬架了兩招,胸中氣血翻湧,雖是及時以內力化去對方掌威,卻也給迫了開去,即便耗盡了力氣,也只能撐著不致落下大車,想要再攻卻是難了。

  雖說自巨木飛來至宮先退開,不過呼吸間事,但車內眾人均是好手,除了顧若夢造詣較弱,還沒來得及舉手應敵外,給宮先這麼一擾,餘人都已做好了準備。那人眼見宮先雖已退開,可車旁高典靜和香馨如二女都已拔劍攻上,心知再這麼下去沒完沒了,若讓他們成功合圍,即便自己武功再高,終是眾寡不敵。

  現下形勢已是自己設計後的結果,若再耗下去別說解決劉明瞭,恐怕自己都沒法全身而退。盛和幾番設計,又花了偌大金銀收買殺手行事,如今丐幫幫主之位已是唾手可得,哪有時間在此和他們虛耗?

  他身子一旋,木棒刺出,逼開了高典靜一劍,硬是以右臂受了香馨如一招,也不顧鮮血噴出,人已沉身而下,攻入車廂,一掌便向端坐運功中的劉明殺到。

  眼見劉明閉目端坐,顯是用功末完,旁邊的顧若夢給自己這下突襲嚇得花容失色,還沒來得及反應:盛和心下一喜,雖是晚了一日,自己終究還是解決了這強敵,只待劉明斃命,自己便可回到丐幫乘機收攬人心,即便其餘三位長老末遭暗算,等他們回來時也是木已成舟。

  沒想到盛和還是得意的太快了逃,他一掌印出,尚未攻到劉明身前,突聽一聲怒喝,猶如獅吼入耳驚心,全沒準備的盛和給這巨聲一震,登時身子一晃;只見劉明睜眼開聲,一掌已重重地擊在盛和胸前!口中嘔出血來,只聽得胸口喀的一聲,心知肋骨也不知斷了幾根。

  眼見劉明怒目睜眉,竟似內傷盡去、武功已復,這一下嚇得盛和瞻顫心驚,若論真實武功,劉明只怕還勝自己一籌,當日若非暗算也傷不得他,如今他既已康復,這大車明擺是個為自己而設的陷阱。

  見有人侵入車廂,顏君斗與朱華沁兩人也不顧氣息尚窒,顯是內傷不輕,連忙衝了上來;被盛和震開的二女也不敢落後,可是他們快,裡頭的戰況更快,四人還未趕到車廂邊,只見大車中碎木亂飛,一條臃腫狼狽的身影已沖天而起,轉瞬間已躍到了樹頂上頭,幾下起落人已去得遠了,只聽得半空中盛和的聲音傳回,「這小姑娘就先到我這兒作客,想帶她回去,明日一早帶劉明上落花坪換人吧!」

  「糟了,師妹被他擄了去!」香馨如眼見,方才雖是一瞬,已見到被遠去的盛和挾制的正是小師抹顧若夢,心下不由慌亂,想要趕上去卻被師姐阻住了;回頭只見高典靜咬緊銀牙,抓著車廂壁的玉手用力到筋脈浮出,纖指幾要陷入木柱當中,似是極力強忍才能定下腳步不追,「來不及了,人已去遠,何況以盛和武功,就算你我追了上去,也非此人對手,人救不回來反而要再賠進去。還不如與前輩及眾人商議一番,看看怎麼救人吧?劉前輩身子如何,可有大礙?」

  「還……還好。」一口淤血吐出,胸中氣息一順,劉明想要站起,一時間卻力不從心。他負傷本重,便有藥物相助,加上一夜專心用功,也沒這麼快痊可,方才一掌已耗盡了他全力,加上盛和眼見詭計得售,眾人均是遠水難救近火,大事將成,難免掉以輕心,這才一擊得手。

  只是一擊之後再無餘力,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盛和將顧若夢擊倒擄走,心下可是悶得透了,也幸好盛和雖有萬千缺點,卻還是拿得起放得下之人,眼見劉明竟有動手之力,還以為此處是劉明等人為他佈置的陷阱,一擊不中立時擄人而退,連車廂角落瑟縮的兩個弟子都不顧了,若非多在此撐得片刻,劉明的情況哪裡還瞞得住他?「可惜小姑娘被擄……大夥好生休息一番,明日再上落花坪吧!」

  「咦?」見劉明無事,朱華沁心下一鬆,突地發覺不對,張目四望才知,不知何時宮先已消失得無影無蹤,「宮先人呢?」

  「什麼?」聽朱華沁這麼一提,眾人這才發現不見宮先的身影,四處張望也看不到他,甚至沒留下什麼負傷的痕跡,方才車頂一戰,若非宮先見機得快,適時出手阻了盛和一陣,只怕此刻劉明已然無倖。

  方纔幾下兔起鵲落的交手,親眼見到的四人此刻回想方才車頂的情況,都不由心下暗驚此人修為,以他的年紀面言著實是極高明的了,照說這人該不可能見敵勢強大而逃之天天。劉明突地心F一驚,筆向盛和離開的方向,「莫非……莫非他竟追了過去?」

  「那怎麼辦?」聽劉明這話,顏君斗不由一驚。盛和挾著顧若夢早去得遠了,便是登高望遠、極目遠眺,也已不見蹤影,若宮先當真連招呼也不打一個便追了過去,自己等人想要跟上町難上加難。

  雖說落花坪距此處尚還不太遠,可盛和陰險奸詐,既敢約眾人在落花坪一會,必是有了把握,也不知是暗伏機關,又或別有幫手,劉明傷勢猶在,眾人還真不敢直接殺上落花坪守株待兔呢!

  高典靜和香馨如雖非弱質女流,向來極有主意,但小師妹被擒,也不由心亂如麻,一時之間還真出不了什麼屯意,「師妹落在盛和手上,若出了事,可……可怎麼辦才好?」

  「兩位姑娘暫且放心。」見高典靜和香馨如急得似要哭出來,顏君斗咬牙苫思,一時片刻間卻想不出辦法;朱華沁急得團團轉,晃得人眼都花了。劉明心下不由暗歎,雖說武林中新人輩出,不論眼前這幾個又或才剛失蹤的宮先,都是年輕一輩的高手,這等人物丐幫的新起之秀可是一個也沒有,但終究是限於年紀經驗,光論武功出手個個了得,但臨到大事,卻是心慌意亂、猶豫難決。

  劉明深知若自己不出面勸阻,這些人再怎麼想也想不出個主意,畢竟要想出周延的法子,心下的平靜是最基本的,心慌意亂乃是大忌,「盛和擄了小姑娘去,只是為了挾制我等,該當不會對小姑娘怎麼動手,我等不如先想想該如何應對明早之會,先救回小姑娘才是……」

  「劉前輩說的對,」聽劉明這麼一說,顏君斗收回了注目遠方的眼光,心下不由暗罵自己沒經驗,一出事便失了神,反倒還要劉明這傷者提醒自己。說句實話,方才盛和亂中挨了香馨如一劍,以他那睚皆必報的性子,這一天時間顧若夢只怕難挨,但即使自己現下就衝上落花坪,也未必找得到盛和,敵暗我明之下說不定還要吃虧,方纔那一下突襲便足以證明此點,還不如先養精蓄銳再說,「我等不若先尋個地方休息一下,好生養復體力,明早說不定還有一場惡戰。兩位姑娘放心,明早一戰我等雖未必留得下盛和性命,但必會全力以赴,先將顧姑娘救出來。」

  「這個……」聽顏君斗這麼說,朱華沁略略沉吟,幾番話想出口都收了回去,還是劉明看到了他的異常模樣,出口問了之後,朱華沁才開了口,「義兄所言極是,但……但華沁卻有個想法:若盛和此舉只是將我等牽制於此,自己反而先回丐幫總舵,將趙幫主之死賴在我等身上,那怎麼辦?此人既陰險若此,難保他不會來一招明修棧道、暗度陳倉之計,若我等只呆呆地等著明早上落花坪,說不定會中了此人陷阱……」

  「那……那你說該怎麼辦?」本來在劉明和顏君斗的安撫之下,香聲如已平靜了下來,可聽朱華沁這麼一說,又不由得著慌,倒也不是她真那麼定不下心,而是這小師妹不僅僅是同門,還是師父的獨生愛女,若真傷了根毫毛,自己兩人別說沒法向師父交代,自己也無法原諒自己。

  「這……」眼睛望向劉明,又望向餘人,朱華沁吸了一口氣,好不容易才把話說出來,「依在下想,還請劉前輩修書一封,說明此事事由,由我們之中哪個人帶著書信和這兩人回到貴幫,先讓貴幫中人有個準備,人證物證俱在,只要貴幫中人有所準備,便不會心慌意亂,即便盛和回了總舵,也無法為所欲為;至於其他的人則和劉前輩一同上落花坪去,明日一早盛和放人則已,若不放人,我們再與他拚個雌雄。請恕在下愚魯,除此之外實在想不到兩全其美的法子……」

  香馨如握緊了手中長劍,可劍柄卻被師姐伸手壓著,想抽也抽不出來。乍聞朱華沁之言,高典靜心中雖也難免激動,朱華沁之語雖是兩全其美的法子,卻是拿小師妹的性命冒險,明日一早若在落花坪上盛和沒看見自己的兩個弟子,凶性大發之下也不知會做出什麼事來,眾人做好準備倒還不懼,最怕就是盛和竟向落在他手裡的小師妹動手,以他那時的震怒,顧若夢怕是性命難保,自己等人也不知是否來得及救人出來?

  可是仔細想想,朱華沁所言確是面面俱到的辦法。確實不能排除盛和以此拖住眾人腳步,好趕著先回到丐幫去的可能性,只是若他那樣打算,顧若夢的性命只怕猶在未定之天:若盛和顧忌自己等人的師門,或許還真不敢隨便對顧若夢動手,在奪得丐幫之前,至少會留下顧若夢性命,好讓自己這邊投鼠忌器;可若盛和當真什麼也不顧了,甚至不怕與自己等人結下生死大仇,為了盡速回到丐幫總舵奪權,必不會帶著累贅上路,到時候顧若夢的命運……她連想都不敢想,按著劍柄的玉手微微發顫,「這……也是個主意,但典靜和師妹是一定要去救小師妹的,絕無二話。」

  「啊?這個……」聽高典靜說的決絕,朱華沁登時張口結舌。他雖不認為高典靜等三女是弱質女流,可昨日之戰上也看得出,若論武功,三女較自己還要弱上一些,顧若夢更是稚嫩,才會在一個照面間便為盛和所擒。

  他的本意是希望讓高典靜又或香馨如回去丐幫,自己則和顏君斗同劉明上落花坪去,以兩人的默契,聯手即使勝不得盛和,要救人該當還有機會;可聽高典靜這麼說,話語雖是平和,語氣中卻充滿不容違逆的決絕,香馨姍雖不說話,神情卻也無可動搖,偏偏若兩女不去丐幫,自己武功稍差顏君斗一些,難不成要自己去丐幫幹這事,而讓義兄陪二女與劉明上落花坪?若是他們有所疏虞,自己豈不成了貪生怕死之輩?偏偏主意是自己出的,總不能又被自己打消掉,他求救的眼光望向顏君鬥,卻見後者聳了聳肩,臉上表情竟有些幸災樂禍的模樣。

  「恭喜你了,二弟,向丐幫解釋此事的重責大任就交代在你身上了,此事至關緊要,無論怎麼緊趕慢趕,你也得帶著二人先上丐幫做好準備,此事可辛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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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集 第一章 妙法解毒

  身影如電,只在林梢上飛奔,盛和也真有高深功力,即便夾著個顧若夢,仍是奔行如電,他輕功本來不弱,加上劉明等人一時沒防到他擄人而去,竟沒來得及追擊,轉眼間已被他甩得遠遠的。

  不過個把時辰,兩人已上了落花坪附近一個險僻去處,才剛轉過了山坳,盛和把封住了穴道,連手足都沒法動彈的顧若夢向地上一丟。顧若夢痛得一聲輕呼;盛和卻沒空理她,只一下坐倒在地,連臀上傷處都沒來得及包紮,一陣貪婪的呼吸後,一拳擊向地面,任鮮血滴滴滑落,染濕了衣衫。

  這也難怪盛和發怒。方纔那一下突襲原本十拿九穩,利用機括之力射出巨木,自己毫不使力,便可讓巨木洞穿大車,猝不及防之下,車廂裡頭無論躲了何人,任他武功再高也要了賬,便連車伕也是;加上自己心求萬全,不只射出巨木,人還伏在巨木上頭,眼觀四面、耳聽八方,車廂裡外的動靜全都收在耳目之內,即使劉明來得及竄出車外,也逃不過自己接下來的連環進襲,不只是他,其他還留在車廂裡頭的人也必是不免,敵明我暗,又是早有準備,一擊之下威力萬鈞,除非裡頭真有大羅天仙護駕,否則就連一條漏網之魚也不會有的。

  卻沒想到那兩個年輕後生竟如此機靈。漫漫長夜已過,一夜警戒的人見太陽東出,一顆心都已鬆了下來,光看車伕倚著車柱打起了盹兒便知,但一見巨木來襲,兩人卻還來得及出手,加上默契十足,一人之力雖不足動巨木分毫,兩人合力之下,雙掌到處竟硬生生將巨木打得偏離了軌道;那一下威力萬鈞的突襲,竟只將大車的邊上擦掉了一角,車內之人最多是給這震動弄得一陣顛簸不適,除非劉明正行功至緊要關頭,否則根本殺他不得。

  幸好自己甘冒奇襲,當巨木進襲時人還伏在木上,來得及進行第二步計劃,否則良機一閃而逝,錯過了這次機會,對方警戒之心更甚,眾寡懸殊之下根本沒法進行第二次突襲。

  見巨木在空中硬是偏了開來,盛和甚至來不及怒罵,人已衝上了車頂,本待一棒將車頂擊碎,再一掌便把車裡的人活活震死,卻沒想到昨日林中突襲自己的那人反應得如此之快,盛和才上車頂,人都還沒來得及站穩腳跟,那人一柄長劍已刺近胸前;劍還未至,冷銳劍風已直透胸臆!

  盛和雖說江湖路走了不知多少年頭,但距生死關頭這般近的機會也真沒幾次,幸好對方武功雖高,時機把握卻不若自己精妙,加上他又正是凝力待發時刻,才來得及反擊。事後想想,若那人等到自己左掌右棒,將車頂打了稀爛時才出手,那時自己力道使老,來不及反手應敵,只怕就得下地府向閻羅王報到了。

  雖是來得及迫開此人劍勢,但對方所練內勁卻有獨到之處,氣勁轉換巧妙迅速,借力化力下自己竟沒能震傷對手,反是對方稍退倏進,長劍變幻多端,擺明了是要纏住自己,等旁人回力相助。

  盛和本想乾脆挨上一劍,一掌先解決車廂內的劉明再說,可對方出手好快,偌心有旁鶩還真應付不得,迫不得已下只得棄了劉明,先全力應敵,一個照面只覺對方俊雅清秀,手中劍勢卻是連綿不斷,顯見必受明師指教。武林中何時出了這麼個年輕高手出來?幸虧對方限於年紀,功力未足,車廂上頭又不便使劍之人輕靈翔動的戰術,只能硬接敵招,比的純是功力高下,才能在數招之內迫得對方退了開去。

  偏生就在此時,那兩個女子又提劍攻上,心知再黏下去可就沒完沒了,盛和把牙一咬,身子一旋,木棒隔開功力較高那女子的長劍,硬是以手臂挨了一記,總算製造出單對劉明的機會。

  一邊挨劍,盛和心下卻不由暗怒,人多勢眾果然還是有好處的,像他們這些小輩,單打獨鬥武功比自己都差遠了,即便兩三個同上自己也是穩操勝卷,可若對方祭起拖延戰術,一波兩三人上來個兩三招再換下另一波,如此連環進退下來,自己想勝就真得花上一番心力,若是不慎還可能敗在對方手下;可惜此事務須隱秘,自己在丐幫這幾十年雖也有些人手,但大部分都只是見風使舵之輩,不堪信任,偏生兩個弟子昨日又被擒,要是他也能有多幾個心腹,也不會如此難堪。

  好不容易得到的機會,自該好好把握,眼見劉明身邊的小姑娘直到此時都還沒來得及反應,盛和根本也不想理她,一掌便搗向劉明胸前要害,卻沒想到異變突生,原本閉目端坐的劉明一聲怒吼,震得盛和耳中鳴閃,整個人都暈了三分。

  劉明出生少林,獅子吼的功夫著實不弱,雖不像少林高手那般厲害,號稱可以千里碎腦,卻也著實了得。盛和以為劉明重傷未復,可沒想到劉明竟還有辦法來上這招,猝不及防下竟著了道兒,一掌雖印到劉明胸前數寸之處,卻沒法再打下去,反而硬生生地挨了劉明當胸一掌,震得胸口劇痛,這下內傷可就嚴重了。

  幸好盛和反應得快,既發覺這是陷阱,立時便尋法走人,劉明一招得手便沒再進擊,加上旁邊的顧若夢到現在還沒反應過來,正好給了自己大好機會;他捨了劉明,兩個照面間已將顧若夢擒下,登時逃之夭夭,不過人質在手,倒也讓盛和有了幾分膽氣,高聲要對方明日上落花坪換人。盛和打算等晚些自己稍稍療治了傷勢,把人質給安頓了,便上落花坪去佈置機關陷阱,包保明日劉明等人來得去不得,人數眾多也要一一死在陷阱之中,好出自己一口惡氣。

  不過現在仔細想想,劉明的傷勢該是還未癒合,最多也只剩兩三招的力氣,若他還能用上五六分功力,自己便想逃也逃不掉了,不過盛和可是謹慎之人,能不冒的險還是別冒得好。

  他喘過了氣,走到了石壁前面,此處是他之前逃避仇家時設下的機關,稱得上隱秘已極,不知機關之人在這前頭繞上多久也發現不了,用手指怎麼叩也叩不出異常;只是有一利便有一弊,要打開這石壁,真得花上好一番功夫,盛和已經盡力縮減工序,可自動手到門開,也得花上至少半個時辰,若不是為了徹底斷絕被人無意中發現的危險,盛和可真不想用上這極耗時間的機關。

  仔仔細細大耗心思,終於把這石壁打了開來,累得盛和胸口一痛,那一下挨的內傷竟似有些蠢蠢欲動,連忙吞了兩顆丹藥,坐地調息一番,等到功行圓滿站起身來,幸好還趕得及在顧若夢穴道自解前加封幾道。

  這時間耗得可真夠久的,盛和不由心下暗忖,接下來便要上落花坪去佈置機關,再這麼一開一關的他可受不了,加上對方顯然沒有追擊過來,看了看四周,此處足夠偏僻,平時絕無人跡,盛和索性懶上一懶,石壁也不關,就把一旁的顧若夢拉了進去。

  拖著顧若夢走過了短廊,點燃了壁上手臂般粗的火把,眼前登時一片開朗,有床有桌,竟似居所模樣。盛和將顧若夢扔到了洞中石床上頭,痛得顧若夢嬌哼一聲,卻沒再示弱地哼出聲來。

  見她如此倔強,盛和胸中怒火不由愈發俄延,他咬著牙看著軟在床上的顧若夢,雖是年輕嬌稚、膚色頗黑,可輪廓深刻,也有幾分風姿,雖沒有一般女子嬌柔雪白、惹人憐愛的模樣,卻多了幾分健康的活力,相形之下竟也有幾分誘人之處;加上臂上這一劍乃是她的同門所留,盛和撫著受創之處,一邊找出藥物,笨手笨腳地包紮著傷處,一邊不由咬牙暗恨,看著那少女雖是穴道被封,卻不肯示弱地與自己對瞪,心中怒火更升。

  突地一個念頭從心中浮起,盛和嘿嘿一笑,走上前去,從懷中取出一顆丹藥,捏開顧若夢之口便要倒進去;顧若夢雖是稚嫩,但見盛和望向自己的眼光充滿邪欲,也知道那絕不是好東西,是以穴道被封,難以行動,仍要勉力抗拒,緊緊咬住銀牙,不讓盛和輕易得手。

  她拚命掙扎之下,盛和一時間也難得逞,兩人在床上幾番掙扎,好不容易盛和才壓制住顧若夢的反抗,捏住了她的鼻子,等到顧若夢胸內鬱悶、忍不住張口喘氣之時,一顆綠色丹丸才滾進了顧若夢口中;顧若夢只覺那丹丸入口後便化作一股洪流,直滑進肚子裡去,登時一陣氣沮。

  見藥已入腹,盛和邪邪一笑,伸手一陣撕扯,在顧若夢的驚叫聲中,衣裳沒幾下已給他盡扯了去,偏生穴道受制,施力不得,方才掙扎之間又耗了不少力氣,又哪裡有辦法抗拒盛和的魔手?不一會兒已是片縷無存,自七八歲後便不曾為人所見的嬌軀再無阻擋,加上盛和見獵心喜,索性將顧若夢壓倒床上,在她軟弱無力的抗拒之間,把顧若夢雙手雙腳都扣在床旁的機關上頭,這才離開了她。

  光眼見還真看不出來,顧若夢古銅色的肌膚看來同一般農婦般並不白皙,不似一般閨閣女子腴潤粉嫩,可方才切身接觸之下,竟不覺有什麼粗糙,嬌柔軟滑處決不輸大家閨秀,這膚色顯是父母遺傳,而非終年暴露日曬之下所致,不由令他對這女子更感到興趣。

  眼見自己才離開,顧若夢便勉強收合四肢,想遮掩嬌軀,盛和嘴角邪笑,並不阻止,只是笑吟吟地立在床旁,慢慢轉動機關,顧若夢只覺四肢被束處一股大力傳來,被扣住的手腕腳踝,竟被一股強力漸漸拉開,雖原先還倔著不想在這惡人面前示弱,但隨著四肢逐漸大開,漸漸將她拉成了個大字形,任她再怎麼努力也遮掩不了自己,賁張曼妙的曲線漸漸落入賊人眼中,顧若夢芳心愈來愈怯,雖能忍著不出口求饒,但肢體拉扯間,卻不由得出聲,明知無悻仍勉力呼救。

  「哎……」四肢被拉到了極處,那種痛處真是不親身經歷難以想像,整個人都被拉扯之力扯得向上浮了兩三寸,只剩下頭還後仰著,秀髮觸到床面,差點連氣都喘不過來,顧若夢再也掙動不得,別說遮掩雙峰私處了,就連手腳都動彈不得,耳邊又聽盛和嘿嘿淫笑,想到自己的身軀就這麼被他一覽無遺,顧若夢心中又恨又怒,偏生四肢縛得死緊,頭在這姿勢下只能勉力抬起,胸中不由氣鬱。

  別說開口了,就連吞口水,感覺上都像是會噎到一般,顧若夢這才知道,為什麼五馬分屍乃古時酷刑,現在自己被弄成這個樣子,跟這般酷刑也差不了多少了。

  嘴上淫淫笑著,盛和心下大喜,光看這小姑娘如此緊張,加上膚色雖黑,卻是肌理潤澤,青春健美中帶著些許青澀,就算他不擅傳說中的觀女之術,也知這小姑娘十有八九還是處子。盛和負傷不輕,正是需要良藥療傷之時,他的採補之法雖不成氣候,但對上一個稚嫩姑娘,還是處子之身,想對付這等雛兒該當是得心應手,就算采不了她多少元陰,好歹也是聊勝於無。

  現下的情況有得救就很好了,也管不了這許多,反正這些和劉明為伍之人都是該死,正好讓自己用了之後毀屍滅跡;見被扯緊了四肢的顧若夢曲線健美修長,盛和不由淫興大起,褲子裡都撐起了帳篷。

  一邊貪婪地打量著這小姑娘性感火熱又青澀嬌柔的青春肉體,盛和一邊心下馳想,明兒一早若是運氣好,解決了劉明和那三個後生小輩之後,這小姑娘的兩個師姐落入自己手中,該當還可大快朵頤一番,點點落紅也算是自己就任丐幫幫主之前的絕好頭彩。

  不過該做的還是得先做,那顏君鬥他也聽過旁人提起,乃虎門三煞子弟,虎門三煞自己雖未曾識面,想來若掌握了丐幫也不敢與自己為難;但這還是出身明白的,另外那朱華沁、林中突襲的青衣人,還有這幾個女子出身他都全然不知,趁這機會正好逼供一番,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乃是走江湖的絕佳法門。

  走到顧若夢身邊,伸手按著她平滑纖細、一絲贅肉也無的小腹,緩緩度氣而入,將方纔送入她口中的淫藥藥力化開。這種藥物什麼都好,就是見效得花點時間,不過觸手處嬌柔嫩滑,觸感上佳,外表還真看不出這女子肌膚如此嬌嫩,光撫觸都是種享受。

  盛和嘴上淫笑不斷,手上不住撫摩,掌心雖穩貼小腹,指頭卻是上至高峰、下至幽谷,盡情輕佻緩觸。顧若夢小小姑娘,何曾見識此等功夫?不一會兒只覺渾身酥癢難當,一股烈火從腹中緩緩升起,升起慢擴散卻快,很快便在體內循環遊走起來,所到之處灼熱難挨,有種既酥又癢、連酸帶麻的感覺,逐漸滑過週身,令她心亂如麻,一時間眼兒差點都看不清了,強撐著才不至在他的魔手下喘息出聲。

  很能撐嘛!盛和心中暗笑,卻是不當一回事,一般毒物若侵入體內,靠著內力是可逐漸驅出,但媚藥卻是用以刺激感官,在體內停留愈久、擴散愈廣,發作時的藥力愈是強烈,這小姑娘現下正在苦撐,但撐持愈久刺激愈強,又有自己為她運氣化開藥力,等待她終於看開了放棄時,那爆發的力量足夠令這雛兒元陰盡潰,不怎麼用力也可大行採補,對自己的傷勢大有助益,不過他可也不能讓她太過舒服了,該問的還得先問才是。

  「小姑娘,你和你師姐是從哪兒來的?師承是誰?快快招來,以免皮肉受苦……」

  本來還不願這般容易招供,但這惡人的手似帶著無邊火焰,灼得整個人都暖熱了起來,幽谷之中有股強烈的感覺,像是有什麼東西要流了出來。顧若夢未曾試過如此滋味,只道自己緊張之下,竟似要在他魔手下失禁,想到若在這惡人眼前尿了出來,強烈的羞恥感登時令她差點崩潰,在那人的魔手撫弄一陣之後,終於忍不住說出了口,「哎……好熱……我……我和我師姐……都是出於……出於雲霧香亭……武功都是……都是我娘教的……你……你這壞蛋……快點……快點把我放開……否則等我娘知道……她找上門來的時候……看你……看你想逃都沒辦法逃……唔……不要……好熱……怎麼……怎麼這樣……」

  「是雲霧香亭的人?」聽到此語,盛和不由眉頭微皺。雲霧香亭之名已好久不曾在武林中出現,雖說也是一方門派,但人丁卻是不多,自當年顧傑死後,便不曾再聽聞這門派的弟子現身,沒想到今日竟見到雲霧香亭之人,盛和心下不由一驚,在顧若夢嬌軀上頭遊走的手竟停了下來。

  當然,以他的膽大包天,豈懼區區一個雲霧香亭?就算當年顧傑復生,盛和單打獨鬥也是不懼,更何況顧傑的骨頭都可以打鼓了,他的後人又豈放得在自己眼內?

  但依顧若夢所言,她便是顧傑之女,顧傑的妻子「醉夢留香」華素香武功修為雖是不弱,但久不出江湖,兩人功力悉敵,可江湖經驗差距不少,盛和倒也不忌;可二十年前和「醉夢留香」華素香一同行走江湖的俠女當中,已失蹤近二十年的「繞指柔」楚妃卿雖無須擔心,但領頭的一代劍尊妙雪真人劍法之高,幾可說獨步江湖,盛和卻不能不忌憚五分。

  若當真動手,自己未必是她對手,自己所排的機關陷阱對她也未必有效,加上她可不會忌丐幫聲勢強大,該出手時就出手,為切磋劍法,妙雪真人可是少林、武當都闖過了,遇上這等對手便以盛和的膽大,頭也得痛個好幾天。

  見盛和停手,顧若夢還以為他真怕了,沒想到盛和思索一會之後,手竟又動了起來,勾得體內那熱力不住遊走,熬得嬌軀一寸寸地熱了,就好像身在火爐之中一般。

  沒想到連抬出雲霧香亭的名頭都沒用,顧若夢登時嚇慘了,這人這麼膽大妄為,連娘都不怕,自己落在這人手上,也不知會受到何等凌辱?想到方才落入喉中的丹丸,顧若夢好想哭,卻撐著不肯在這惡人面前示弱,耳邊卻聽著他又問了起來,「那……跟著顏君鬥,使鐵簫的傢伙叫什麼名字?什麼來頭?」

  「他……他叫朱華沁……什麼來頭我……我就不知道了……」雖說手足被扯得生疼,但從腹下升起在體內逐步擴散、令她渾身發燙的藥力太過強烈,此時她竟已感覺不到痛楚,只是整個人被燒得熱熱麻麻的,腦子裡昏昏沉沉,什麼都想不清楚,身體裡頭的火熱讓她渾身是汗,幽谷之中不知不覺竟有一絲濕濡已沁了出來。

  幸好顧若夢已給體內熱火燒得昏昏沉沉,只覺身子好幹,好想喝水,其他什麼都管不了,否則光股間愈來愈濕膩粘稠的感覺,都夠教她羞恥的了,「另一個……另一個叫做宮先……沒說來頭……跟……跟顏大哥……顏大哥的師父似乎……似乎有些過節……哎……好熱……」

  仔細又盤問了一會,盛和一邊滿足著手足之慾,一邊分析著從顧若夢口中套出的情報,看她被淫藥弄得如此昏沉,想來該沒有造假的空間,但這回的對手卻是麻煩,光一個劉明已夠自己頭疼,顏君斗的事也不知是否會牽涉到虎門三煞,加上兩個未知來歷的朱華沁和宮先,這些都還算好,對雲霧香亭的人出手,若是一個不慎搞出了妙雪真人出面作對,丐幫高手雖眾,但一來,一時片刻間未必服自己管領,二來要擋下妙雪真人一口長劍,還真未必有幾個人有把握,同為丐幫四大長老之人若對上她自是未必會輸,偏偏若他們能安然回丐幫,別說對付妙雪真人,第一個死的恐怕就是自己,盛和心中不由暗恨:老天爺還真不幫忙,怎地牽扯出這麼多麻煩對頭?

  不過事情都做下去了,到這時候才來後悔又有何用?盛和暗一咬牙,想到就任丐幫幫主之後,會有多麼光明的未來等著自己,想到那時自己叱吒風雲,領著丐幫人馬東征西討,把武林中各個不服自己的門派都剿滅了,到時自己順理成章地就任武林盟主,那聲名那威風,光想想都夠醉人;想到等明天一早解決了劉明等不服之輩,接下來的美好前程就在眼前,盛和不由大喜過望,見床上的顧若夢不住嬌喘,雪白的美膚上不住透出情慾的酡紅,真想脫了衣服提槍上馬,來個紅光滿面的好綵頭,可看她眼中還有一分清醒,知顧若夢陰門未潰,看來還得稍稍熬一熬才行。

  不過先脫衣服也是真的,待會兒等她神智全被慾火燒化,便是自己奪她貞潔、采她元陰之時。嘴上嘿嘿笑著,盛和一邊寬衣,一邊在顧若夢嬌軀上肆意撫摸,此刻的顧若夢幾乎已完全被慾火燒融了,嬌軀騷動不安、口中嬌吟難抑,下身不由自主地緊縮廝磨,似是希望以此打消幽谷中的酥癢酸麻。

  雖是黑了些,但充滿青春火熱的胴體這般亢奮,也看得盛和笑不攏嘴,脫光了衣裳後胯下肉棒立時硬挺彈出,差點等不到顧若夢慾火焚身、元陰展放之時便要上陣。

  就在此時,外頭突地傳達室來咯的一聲,像是有什麼人經過,踢著小石子撞到了山壁上頭,盛和嚇了一跳,差點連肉棒都縮了。此處這般荒僻,怎麼還會有人經過?

  雖說來者他未必便懼,但這幾日除了暗算趙如以外,沒一件事順心的,他可不想再有差錯。看著已落在地下的衣服,再看看床上正自喘息的顧若夢,雖是勉力忍耐,可眼中卻是慾火愈盛,神智的清明漸漸消失,嫣紅的臉蛋兒美得像要滴出水來一般,盛和罵了一聲,連衣服也不穿,本想就這麼赤條條地跑了出去,撥步前突地念頭一轉,走到了顧若夢身邊,伸手在她腹下輕輕地打了一下;正自忍耐著體內那既陌生又火熱感覺的顧若夢全沒防到此招,挨了一下登時一聲軟甜嬌媚的呻吟聲出口。盛和這一下力道雖不強,卻正打在點子上頭,激得顧若夢原已滿溢春泉的幽谷口上一震,登時汁水噴濺。

  看顧若夢又羞又窘,難以忍耐的渾身燒燙,原本倔強的臉上滿是羞恥之意,那羞人的一景令她差點整個人都酥了,盛和這才笑吟吟地轉了出去,在洞口向外看了半晌,確定無人經過,想來方纔的聲音十有八九是自己緊張之下聽錯了,他小心翼翼地向外左右望了望,真的確定沒有人經過,連只飛禽走獸也沒有一隻,這才退了回來,把山壁掩得更緊了些,歡天喜地地回來,準備將顧若夢那該已淫慾滿身的處子美胴破了,好生嘗嘗這自從決定暗算趙如以來還未曾鬆弛身心的美好滋味;沒想到才剛過短廊,進得空闊之處,陡地腦後風響,盛和還沒來得及反應,後腦勺上已重重地挨了一下,只覺腦中亂震,一聲哀嚎未及出口,人已經倒了下去。

  「哎……好熱……」被盛和方纔那一下打得幽谷間汁水亂濺,顧若夢既羞且怒,偏生體內原本行得數遍的藥力卻更熱了,灼得顧若夢整個人都燙了起來,只能恨恨地目送盛和出去。沒想到盛和的身影才剛沒入廊中,一條青衣人影已閃了進來,登時羞得顧若夢耳根子都一片緋紅。

  這回可是第二個看到自己赤裸身子的人了,既羞且悲,眼淚差點兒便要簌簌落下,但宮先只是稍稍向自己瞄了一眼,便即躲到了出口旁邊,看了看手中長劍後,伸手扇熄了一根火把,從牆上拿了下來,信手揮了揮,還向自己這邊做了個手勢,要她別出聲,顯是打算等盛和進來給他一下狠的。

  有事亂了心思,體內藥力登時一緩,好不容易稍稍清醒的顧若夢雖沒出聲,勉力平靜呼吸,按捺著體內無所不至的熱力,強行將心思拉了回來,可心中緊張無比的她一雙眼睛卻不由自主向短廊望了過去,若非盛和得意忘形,又全不虞有人隱伏,只怕宮先這一棍還真無法奏效。

  一棍下去,眼見盛和撲地不起,腦後重重地凹了一塊,五官都溢出了血來,地上登時一灘,宮先知這人一條性命已去了九成九,這才輕吁了一口氣,放下了手中的木棍,只覺方才伏擊時強抑下去的心跳此刻似是去了蓋子般猛跳起來,在胸中不住鼓動,差點要從口中彈出。

  這也難怪他緊張,以盛和的武功,就算吃了暗算伏擊的虧,宮先能勝他的機會也不過三四成,何況宮先所修劍法輕靈鋒銳,一旦出手劍風先至,雖是威風懾人,但要用在伏擊上頭卻是大大不妥,不得已宮先只好棄劍使棍。也幸此處火把粗實,雖只手臂般粗,拿上手來卻是頗為沉重,顯然質地細密,用來當做兵刃倒也合適,這一揮下沒甚勁風,盛和竟是一下便倒了地,人事不知。

  本來當在車頂上被盛和迫開,落下地來的宮先心知不妙,深吸了一口氣,只待回了氣便要使劍再上,沒想到高典靜與香馨如二女聯手,竟只過拖了盛和一個旋身的時間,這人下手之狠,顯見是勢在必得,宮先還沒來得及衝上接手,對方已落進了車廂,幸好劉明突來一吼,車中的盛和首當其衝,登時震得一陣暈眩,重重挨了劉明一掌,本已衝到車廂邊的宮先也挨了池魚之殃,腳下登登登地後退了幾步,差點要退到林子裡去。

  只是歪打正著,當盛和挾著顧若夢沖天而起,向著遠處揚長而去的時候,所取方向正好是宮先退開之處,大鷹般的身影全沒留意到樹下的宮先。本來宮先也知此事該從長計議,不應輕舉妄動,但見那溫柔的小少女被盛和挾在臂間,心下登時浮起一絲自己也不明白的怒意,加上想到若要從長計議,又得留下來跟眾人商討一番,旁人還好,可那顏君斗是虎門三煞中二煞顏設之子,一思及他身份宮先心中怒火便不打一處來,瞬間竟已做下了決定,施展輕功追盛和身後。

  他所修劍法輕靈翔動,輕功本就不弱,加上盛和未見劉明等人自林梢追來,心中先自懈了,否則以宮先的輕功身法,要追上盛和,可還真是異想天開。

  雖是如此,等盛和到了落花坪附近時,宮先還是被甩在了身後,若非遠遠聽到顧若夢呼痛之聲,循聲趕上,加上盛和開啟機關時又花了好長一段時間,只怕宮先還真找不著兩人!

  看著半敞的山壁開口,一時衝動下追來的宮先卻按捺住了性子,他也知道以自己的武功,再怎麼狠打猛擊也傷不了盛和一根寒毛,反而害了還在他手中的顧若夢,加上他到時盛和已帶了人進去,也不知洞中是否還有盛和的同黨在,因此雖是隨後入洞,伏在短廊未處待機,還看到盛和笑意淫淫地脫起了衣服,也不敢妄動,只偷偷地拾起了一塊小石向外一扔,造出了聲響讓盛和發覺,等到他出去看狀況時,才敢鑽進裡頭去,隱伏著準備給他一下重擊。

  好生喘了幾口氣,宮先只覺手中木棍好生沉重,一把扔到地上,甩了甩手,他本非力大之人,方才又極為緊張,木棍使來並不合手,若非盛和一擊便倒,只要還能回頭反擊,吃虧的必是自己無疑。

  他轉頭看向床上的顧若夢,卻見顧若夢不住喘息,赤裸的嬌軀充滿了誘人心動的魅力。原本她體內藥力還沒這般強烈,但眼見這大惡人受襲倒地,顧若夢原本強撐著的芳心一鬆,體內藥力登時沒了禁制,幾下盤旋遊走下來,已熬得顧若夢再也無法自制;若非四肢被縛,只怕早要撲到宮先身上求歡,那顧盼間楚楚可憐,又似哀求又似渴望的眼神,真令人看了便心下亂跳。

  雖說江湖經驗不多,但看顧若夢被剝得片縷無存,又見她喘息陣陣,眉目含春,被迫大張的幽谷間汁光閃亮,床上還有一波濕潤正自蔓延,宮先一望便知,顧若夢必是中了烈性春藥,想來該是這盛和為老不尊,竟打算對小女孩下手!

  也不知是為了採補療傷,還是一逞淫慾,真不知此人這等行徑還怎麼敢想要占丐幫為尊?偏偏淫藥麻煩,顧若夢體內淫慾既發,自己為她運功也別想驅逐出去,現在連她的手足也不能解縛,否則自己洩秘事小,她受藥力不過,若是內陰自焚,可就難以處治,雖知懷中之物或許可救,可他無論如何都無法對這等小女孩下手。

  聽得顧若夢哎的一聲輕吟,見她美目茫然,香汗溢流不止,股間不住微顫,一波接著一波的銷魂蜜液不住自那稚嫩粉紅的幽谷中傾出,宮先心知這樣下去不行,可始終下不了決心。

  他暗自歎了一口氣,在床上蹲下身子,高度正好,他輕輕吐了口氣,那暖熱在顧若夢股間擴散開來,被拉得大開的玉腿不由一顫,突地一股無比酥麻的感覺傳來,顧若夢的呻吟聲不由又高了幾度,雪臀陡地繃緊,急促的呼吸使得幼嫩的峰巒不住起伏,那陌生而強烈的感覺登時充滿了她。

  見不過舌頭微微一舔,還是舔在玉腿根處,未曾觸及要害,顧若夢的反應已是如此強烈,知她在淫藥的作用下已是慾火狂燒,宮先暗歎了口氣,舌頭輕輕掃動在顧若夢結實又滑嫩的玉腿內側,不時勾動顧若夢溢出的汁液。

  從不曾經此滋味,顧若夢嬌軀連顫,神魂已是縹緲,手足被拉扯時的微痛早被下體那強烈無比的感覺給壓了下去,奇妙無比的酥麻感覺從顧若夢腹下不住狂湧,轉瞬間流遍全身,火辣辣的熱力令她整個人似沐浴在淋漓汗水之中,身子愈來愈熱,體內越來越干,呻吟嬌啼聲中,淚水不住滴了出來,卻是怎麼也洗不去渾身的躁熱。

  自股間起,宮先的舌頭輕巧甜柔地在顧若夢下體遊走著,時而輕舔著幽谷口處那柔軟的香甜,時而滑到顧若夢腹上,偶爾還不忘光顧臍間,顧若夢不由嬌軀酥麻,即便在體內狂揚的熱力之中,仍能感覺到幽谷口處既酸且脹、又酥又麻的滋味;尤其宮先一邊吻著那羞人之處,一邊雙手在顧若夢嬌軀上下滑動著,摸得顧若夢酸麻更甚。

  這宮先還真是手如其人,翩翩佳公子的模樣,一雙手也纖細柔嫩,真的好像女人的手,撫弄之間令顧若夢燥熱中又覺溫柔,而自己體內燥熱難當,好像不斷有什麼東西要從下體瀉溢出去,強烈而陌生的衝動在幽谷中不住竄燒,灼得她好想要被充實,又不知該怎麼要求才是,一時之間真給那多方夾攻的奇妙感覺弄得魂都飛上天了。

  感覺顧若夢在自己舌下嬌軀軟顫,口中不住發出清純卻又撩人的嬌啼,令人心動不已,宮先只覺身子也漸漸熱了;他深吸了一口氣,本想穩定心神,沒想到口鼻已湊到了顧若夢幽谷前面,這一吸氣,入鼻的全是顧若夢情動已極的誘人香氣,似連淫藥也化成了氣息從顧若夢的幽谷中噴湧出來,酥得他鼻子裡全是女體的芳香,差點沒讓宮先打了個噴嚏。他呵了一口氣,熱氣蒸騰之下顧若夢嬌軀更是灼熱,口中不住囈語,芳心早已飄飄然地飛上了天,再不管人間何世。

  感覺得出顧若夢情慾如焚,即便猶是處子之身,卻已不能自制地渴望與男人交合,呻吟喘息間的誘人、肉體輕扭間的媚態,令宮先心中也不由蠢蠢欲動起來。

  他壓制著心中的衝動,舌頭繼續在顧若夢下身打轉;現下他已顧不得其他部位了,全副精神都放在那誘人幽谷當中。

  顧若夢的蜜處早被泉湧的波濤衝開,宮先專注地吻著那嬌紅粉嫩、活像櫻唇般的幽谷口,猶如接吻一般地探入舌頭,登時又是波濤湧現,若非宮先早有準備,洶湧而來的蜜精來得快,他吞得更快,只怕還會嗆著呢!他細心地吸吮著那嬌柔的幽谷口,舌頭巧妙靈活地動作著,將顧若夢溢出的芳香舔吸入口,雙手輕托著顧若夢臀下,免得她嬌軀顫抖之間滑了出去,逃脫出自己的口舌之外。

  一下子舌頭忙個不休,既要吸吮顧若夢溢出的蜜液,又要親吻那迷人的幽谷口,就算宮先非是雛兒,一時間也忙不過來,連喘息的時間都沒有;那蜜液一波波地湧出,充滿了芳香甜美的誘惑,引得宮先忍不住口舌連動,將那蜜液盡情掃取,好不容易等到顧若夢洩得酥快,在一陣抽搐之後,嬌軀整個癱了下來,喘息之間彷彿魂兒還沒回體,幽谷卻不住鬆緊吸放,顯然只是稍稍洩了點淫慾,體內藥力仍是火熱難擋,到這時宮先才終於鬆了口氣,大口大口呼吸起來。

  只是他的心放鬆得也太快了些,盛和何許人也,餵給顧若夢的又豈會是尋常淫藥?加上他餵了藥猶嫌不足,還伸手在顧若夢胸腹之間撫弄著,暗運功力加速顧若夢體內藥性發散,原先六七分藥性,給他這麼直接摩挲撫玩之下,也變成了十分淫威;加上宮先連臉都沒離開那銷魂妙處,只顧著喘息起來,呼吸之間一股股熱氣不住薰陶在顧若夢才剛小洩,猶自敏感未退的幽谷當中,刺激程度全不下舌頭,與體內情慾全然不同源頭的熱力灼燒下,嬌軀又復魚龍曼衍起來。

  全沒想到顧若夢小洩之後竟是這麼快就回了神,嬌軀又復曼衍扭動,嬌媚撩人的芳香不住從幽谷裡頭透出,清馥幽蜜地撲入他口鼻之間,就好像連體香都化成了淫藥,那模樣看得宮先腦際發麻,心中也不知該罵盛和淫邪,用的這般淫藥怎是這嬌幼稚嫩的小姑娘所受得了?還是該氣顧若夢身子如斯敏銳易感,明明才剛洩過,卻這麼快又熱了起來?

  那模樣誘得宮先胸口一陣窒悶,好像體內也有些什麼想要爆發出來。他微微一咬唇間,硬是壓下了心中那種本能的慾望,只覺身子已也火熱,尤其心中不由自主湧現的種種景象,更令他要咬著牙,才能強自壓抑那種衝動。

  知顧若夢慾火已旺,現下絕不是自己有所藏招的時候,宮先暗歎一口氣,口舌又自覆了上去,一開始還只纏綿在幽谷口處,柔潤的舌尖動作輕盈已極,生怕多用點力就會把這嬌嫩的小姑娘弄壞,一心專注在幽谷口那已經脹起的小蒂上頭,時而輕點輕觸、或變上下挑動、不忘左右撥弄、偶爾輕輕壓下,靈巧動作令顧若夢越來越是興奮,她口中哎呀連聲,閉上了眼,專心去感覺幽谷被那濕潤的異物挑逗撥弄的感覺,胯下之人所帶來的滋味著實難以想像,全然無法以言語形容,顧若夢只覺全身酸麻、火熱刺激,口中噴出的話兒語不成聲。

  雖說聲音嬌甜柔潤,卻連宮先這般近處也全然無法確認她在說些什麼。雖只在幽谷口動作,強烈的美妙卻震動了整個幽谷,猶如火上加油般,令腹下那又脹又熱的感覺越發強烈,渾身都似被電擊般麻軟無力,現在的顧若夢已不管正在她珍密的幽谷口肆虐的是什麼人了,體內充滿強烈的衝動,卻不知該要些什麼。

  本來還在心裡暗自記憶這種奇異又詭秘的感覺,但宮先接下來的動作卻讓顧若夢連這麼點清醒都做不到了,當他的舌頭探入顧若夢幽谷中時,強烈的刺激比方纔還要強烈,震碎了顧若夢所有的清醒,她哭了出來,嬌軀整個縮緊,幽谷也親密地吸住了那滑潤巧妙的侵入者,方纔那飄飄欲仙的滋味又回到了身上。

  知顧若夢已嘗到了滋味,宮先不由加緊了動作,舌頭巧妙地在顧若夢幽谷中前後挺送左右舔弄,還不住向前探索,探得顧若夢嬌吟陣陣、嚶嚀聲聲,身子在那美妙的繃緊和甜蜜的放鬆間不住來回,神智早已被打碎成片片,整個人暈暈茫茫,再難清醒過來。

  感受著顧若夢本能的悸動,雖說宮先不是沒有經驗,但他也從不曾像現在這樣純粹只用舌頭動作,不顧其他,無論舌頭或臉頰都已有些酸疼,偏偏舌頭盡力前挺之間,已隱隱約約地探到了顧若夢那層正自掙扎在水波間的薄膜,心知這小姑娘還是清純處子,偏偏這淫藥又不知是否傷及性命,若自己既不想破了她的身子,又想將她體內賁張狂揚的邪藥淫精洩出,就連手指頭都動用不得,顧若夢的處子之身和一條小命,可都得看自己的舌頭有多少功夫呢!

  宮先忍著酸疼,舌頭繼續滑動探索著,吮吸每一波溢出的蜜汁,舔舐每一寸顫動的嫩肌,巧妙地感應著女體那既是稚嫩又是渴望的悸動,只覺顧若夢那少女般清純的幽谷竟似已被淫藥熬成了淫慾之窟,將他的舌頭緊緊纏住,若非宮先舌上功夫也自不弱,只怕還難在顧若夢幽谷中全身而退呢!

  火熱親密地來回舔舐,吮吸吻纏、點挑撥攪無所不至,即便舌頭疲憊、臉部酸麻,仍是強抑著想要休息的本能,拚命地用舌頭挑逗探索著顧若夢嬌嫩的幽谷。

  這樣子可慘了顧若夢,她還是處子之身,便被這強烈的淫藥弄得渾身發燙髮熱,體內慾火一發不可收拾,宮先的舌頭雖是火熱靈便,可要顧著不破她身子,活動範圍就有限。

  顧若夢只覺深邃的幽谷口似分成了兩半,前段在他的口舌服務下不住抽動著,享受著被盡情撫弄吮吸的美味,彷彿每個毛孔都為此而歡叫;後段卻是飢渴酥癢,偏又搔之不著,想被安撫也無從動作起,那強烈的反差,差點沒讓顧若夢瘋狂。

  一波接著一波快感的衝擊、一波接著一波春泉的湧出,顧若夢美得活像登了仙境,又難過地似是落入地獄,每寸被他挑逗的部分都飄飄欲仙,格外襯出沒落在他口舌中的部分飢渴難受,強烈的反差令顧若夢所受到的衝擊越來越強烈,一種從心裡浮起來的強烈衝動,讓她泣不成聲地哭叫出來,偏偏再怎麼哭叫哀求,再怎麼扭搖晃動,他的舌頭不去的地方還是不去,只顧在幽谷開口處恣意享樂,令得顧若夢昏昏迷茫,卻又睡不過去,滿盈著芳心的既是滿足的火熱,又是飢渴的燒灼,她真不知該如何形容這感覺。雖然那美妙的滋味,使得身子裡頭燒著的火漸漸集中到了下體,其餘部分仿若麻痺一般,沒有開始時那般熱的難受,可卻也有著大半的空虛。

  「哎……不……不要…那裡…啊…不可以…哎…好熱…嗚……啊…若夢…若夢要……要尿出來了……哎…不要…不要喝…唔…好……好丟人…啊……」

  也不知被多少波動搖的感覺洗禮衝擊過,顧若夢只覺身子緊繃到了極點,終於在一股強烈到無可遏抑的衝擊下,她再也支撐不住,叫出了最尖最甜美的一聲,整個人都酥軟了,一股甜蜜的潮流洶湧地從體內竄出,流到胯下之人口中的時刻,顧若夢只覺整個人都洩空了,再也沒有東西留在體內,再也用不了任何力氣,只是癱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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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集 第二章 雨打花殘

  好不容易舔得顧若夢洩了身子,宮先坐倒地上只能喘息,只覺一張嘴好生酸痛,尤其舌頭更是軟得像再用不出力,難受得似想要哭出來,別想說話了,就連嘴都難合起來,加上宮先一直蹲在顧若夢下身,只顧口舌動作,此刻鬆了口氣,只覺雙足酸疼難忍,若非及時伸手樊著床,只怕他也要軟了下去。

  不過至少是把人救了回來,他心知淫藥便毒,也只是毒在催淫,十種淫藥中有七八種只要來得及發洩就不會傷到人命,現下顧若夢在自己的口舌下洩了身,藥性既退,該當不會再有餘勁,接下來只要好生調養,最多是尋個藥鋪,弄幾服清瀉之藥,也就不成大事,自己的辛苦總算是有了代價。宮先雖是喘息難止,心中卻滿滿的都是快活。

  喘息了好一會兒,總算想起來顧若夢雙手雙腳還被機關縛著,若非那機關扯得力大,將顧若夢嬌軀拉的懸空,在床上微微浮起,自己的口舌動作也不會這般方便,光用蹲著恐怕還撐不到顧若夢洩身。

  只是想到這或許也是盛和所想,這傢伙不知是否也想來個舌奸女陰這一套,好撩弄顧若夢的春心,思及此處宮先沒來由的便是火氣。這老傢伙這樣行事,未免過分,就算淫賊也沒把女子這般凌辱的道理,實是該死。

  他雖是對機關之學毫無研究,但手中有劍,只見他強自支撐地立起了身子,手中長劍連揮,縛著顧若夢四肢的繩索已然斷開,令顧若夢肢體重獲自由。

  見顧若夢嬌軀倒在床上,宮先只覺足上兀自酸痛,想來真是蹲的太久了些,此處雖看清外頭天色,但見四周火把燃過的痕跡,想來自己入室到舔的顧若夢陰精盡洩,至少也過了半個時辰有餘,光是蹲著這麼久時間,加上口舌落力,拚命地將顧若夢體內陰精吸出,也怪不得自己酸軟疼麻,更別說昨夜熬了一宿,一晚全未闔眼的自己體力未復,特別不堪勞累,若非顧若夢還在床上,宮先可真想一頭栽上去,好生睡上一覺再說。

  柱劍喘息著,好半晌才終於回復了幾分氣力,宮先正想招呼顧若夢起身著衣,快些離開此處,卻聽得床上縮成了一團的顧若夢,嗚咽的哭聲正自埋住臉蛋兒的纖掌中傳了出來,還真嚇了宮先一大跳。

  幸好眼睛一飄,已看到了顧若夢臂上一點殷紅守宮猶在,顯然自己還來得及,沒讓盛和真破了顧若夢身子,若只是一路行來被盛和手上輕薄,又或方才被盛和撫摸羞處,雖是羞人已極,但身子未破,總還不成大事,只是事後對顧若夢倒真是得好生照拂,畢竟她一個初出江湖的女孩子,還是含苞未破,便遇上了這等事,心中難免有所積鬱,一時間也真怪不得她難受。

  「顧姑娘……現在可好些了」小心翼翼地開了口,沒想到卻換來顧若夢更為嬌弱的哭泣聲,整個人像是再也不顧其他,只蜷縮著哭泣水止。她既不說話,宮先一時間也還真找不到其他的話來安撫。

  尤其糟糕的是,顧若夢雖是嬌軀蜷縮,盡力遮掩春光,但既是一絲不掛,又如何遮掩得住?充滿健美活力的古銅色肌膚,隨著她的哭泣聲一抖一抖的,不住勾動著宮先心弦,身子裡竟似也漸漸熱了起來,尤其悶在衣裳裡的肌膚,更是火熱地想破開衣裳束縛,出來涼快涼快。

  身子一展,將外衣脫了下來,覆在顧若夢嬌軀上頭,雖說顧若夢身材修長,但宮先也非矮子個頭,加上顧若夢身子縮起,外衣雖是不大,倒還可遮掩幾分。

  只是便將顧若夢充滿誘惑力的胴體遮著,宮先心中的狂跳仍是不曾止息,身子竟不由得微微一顫,聽著顧若夢柔弱的哭泣聲,看著外衣覆住的肉體不住顫抖,那外衣也不住起伏,竟似勾得他心思也隨著那起伏而顫抖著,差點有種想要撲上去的衝動,宮先細細尋思,已猜到了其中異處:顧若夢胴體嬌秀,自己又為她舔了這麼久,所觸之處全是女體要害,氾濫的香甜猶自在嘴邊散發著芳香,自是令人容易動情。

  這還不是最重要的,盛和方才在顧若夢身上用了淫藥,那藥性還頗為強烈,熬得顧若夢已全然動情,沁出的香汗淚水蜜汁,想來都帶著些許淫藥的藥性,更別說是高潮是舒洩的陰精,偏生自己為她舔舐撫弄,不論嘴上手上,都沒少沾了淫性藥物,方才鼓湧而出的甜蜜處子陰精,更是一滴不漏地被自己飲下腹去,即便不像在顧若夢體內發作時那般強烈,藥力削減了不少,但想來顧若夢洩掉的部分,有不少都轉到了自己身上,怪不得自己也不由心動起來。

  心知盛和一下被自己打死了,可此處既是他的秘密基地,也不知會否有盛和的同黨來到,此人既圖謀丐幫幫主之位,不說聯結外援,光同黨都不知有多少人,隨時都可能有外敵出現,現在可不是在這兒有蹉跎的時候。

  雖是宮先也不是不能瞭解一個女孩子遭如此毒手,赤裸的嬌軀被惡人灌下淫藥,還上下其手地佔了不少便宜,靠著友伴努力吮吸,好不容易才從慾火焚身的處境中脫離出來,別說像顧若夢這般嬌稚柔弱,自小就被呵護在手掌心般的小女孩,即使是久歷江湖的女子也難保不心痛欲死,偏偏現下可不是為她開解的時候,宮先可真急得要死了。

  伸手隔著外衣輕撫著顧若夢的粉背,只覺手才碰下去,顧若夢的嬌軀便微微一縮,似是連自己的手都怕了,想來此事對她的打擊頗大,讓她龜縮一處,怕是連自己人的安慰都聽不下去,想來說不定連她的師姐們都難以安撫顧若夢胸中痛楚,多半得讓高典靜又或香馨如先將她帶回師門,讓她師父來安撫顧若夢的情緒。

  不幸中的大幸是顧若夢處子之身未失,總算沒造成無法挽回的遺憾……但宮先心裡也知道,這種事對女子的衝擊,身體上的還不若心理上的嚴重,即便處子之身猶保,還留著清純的身子,但那種被惡人上下其手,彷彿什麼地方都被他恣意玩弄過的感覺,加上淫藥之下難免動情,對自己的厭惡感著實強烈,未必是一朝一夕可以寬解得了呢!

  輕輕撫著顧若夢的背,只覺外衣裡的她不住顫著身子,別說止淚起身了,連那顫抖都止不住,宮先雖知現在不是安撫顧若夢的時候,一時之間卻也狠不下心催她,可顧若夢卻是一點也沒有鎮靜下來的模樣,也不知是因為衣衫不存,不敢見人,還是小女孩的心下尚還在自悲自憐呢?

  猶豫了好半晌宮先才開了口,順手將長劍放在顧若夢身邊,伸手推著她,心下著急的宮先雖是極力放柔,推搡的動作仍是難免有些用力,「顧姑娘,是我……雖說沒有衣物,還請先用這衣服遮身,我們先出去再說……盛和的同黨不知什麼時候會來,此處非是久留之所,我們先行離開才是……」

  「你……你怎麼這樣……」聽宮先這麼說,衣中的顧若夢非但沒有起身,哭得反而更大聲了,幽怨的聲音不住從衣服裡頭抽抽噎噎地傳了出來,在嬌軀的劇顫之中,披上去的外衣幾乎有些要滑下來的勢頭,「就這麼……就這麼舔若夢那裡……也不問問若夢的意思如何……現在又……現在又一副沒事的樣子……一點都……一點都不管若夢的想法……哇……若夢可還是清清白白的女兒家……這個樣子……這個樣子教若夢怎麼見人……嗚……討厭……你……你出去啦……不要進來……讓若夢一個人靜一靜……走啦……」

  被顧若夢突發的嬌嗔弄得怔了一怔,宮先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手指指著自己一時間竟放不下來;他可一點也沒有想到,顧若夢之所以抽泣不止,到現在還不願起身,竟不是為了盛和這老淫蟲,而是因為自己!

  雖說辛苦地救了她還被這樣埋怨,心中難免不喜,但宮先猛地省起了自己的錯,他卻不是不能想像得出,顧若夢還是個清純如水的小姑娘,在家裡恐怕被寵上了天,平日裡連稍重的話都沒聽過一句,現在卻被人這樣對待,難免不好受,加上自己雖為了保她貞潔,卻是舔上她從不曾為人侵犯過的貞靜蜜處,淫藥操控時顧若夢自是難免亢奮歡悅,可洩過了火之後,想到自身雖是貞潔未失,可那蜜處卻被旁人口舌侵犯,小姑娘要不使小性子可真難哩!

  裹在外衣裡的顧若夢不住哭泣,只用那還沾著別人體溫的外衣拭著淚水。雖說宮先是自己人,又是清秀俊雅的翩翩公子,無論外貌武功都極有令女子心動的條件,可兩人昨天才剛相識,雖是同道卻還不相熟,即便知道自己所中的是淫藥,他這樣對待自己是為了保住自己貞潔,可這人卻不曾想過,女兒家那般私密之處都被他看了還舔了,以後要如何面對此人?就算知道宮先事急從權,自己無論如何怪不得他,可心中卻總有股感覺,要她先把這人給轟出去,萬事以後再說。

  沒想到耳邊非但沒聽到腳步聲,反而是悉悉嗦嗦的聲音連響,原本還不在意的顧若夢陡地一驚,竟連哭聲都止住了,心驚肉跳地縮的身子更小了些,纖手緊緊抓著覆在身上的外衣,深怕那一寸滑了下去;她全沒想過,聽到自己的話,宮先沒有真跑出去讓自己單獨安靜,也沒有繼續出言安撫自己,反而是脫起了衣服來,衣服一件件落到地上的聲音雖輕雖小,可洞中僻靜,除了兩人的聲音外什麼都沒有,顧若夢只要不哭,專注之下宮先的一舉一動還真都聽在耳裡,偏偏這人一點掩飾都沒有,竟就這麼大大方方地脫起衣物來,嚇得顧若夢心跳加速:難不成聽自己嬌聲埋怨之後,這宮先反而獸性大發,想趁機狠狠地侵犯自己,把生米煮成熟飯嗎?

  說起來若剛才淫藥發威之時,宮先弄倒了盛和後便脫衣侵犯自己,事後的自己就算再羞再怒,可好事已成,對方又是大條道理,自己還真沒法埋怨於他,既是身子都失給他了,就算他不是那般俊雅的公子,想不嫁也不成了;卻沒想到宮先方才沒侵犯自己,反而是自己洩身清醒之後,才脫了衣物打算動手,顧若夢心裡好生害怕,也不知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可那說不清的心裡感覺,卻讓她全然沒有呼救掙扎的打算,只縮在外衣裡頭發著抖,一想到這外衣還是他的,上頭沾染著他的體溫和味道,顧若夢心中五味雜陳的滋味更是難以分辨,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直到此時,顧若夢才發現,這宮先還真有些奇怪之處,身為行走武林的男子,就算再有潔癖,終有不便之時,衣衫上難免染上塵埃,加上昨夜一夜趕路,全沒有休息,衣衫髒污也是在所難免,恐怕自己兩個師姐那般好潔,也別想換過衣物,最多心下埋怨一番;可宮先的衣上卻是一絲塵污也無,乾乾淨淨地就像剛換上去一般,連衣上的味道都不帶幾絲汗味,清雅皎潔的活像女子衣裳一般,她越想越不由心下打鼓,若自己真嫁了他,以後也不知該怎麼處理這人的好潔。

  感覺宮先褪盡了衣物,整個人爬上了床,四肢著床趴伏在自己身上,那呼吸聲竟有種急促之感,不住呼在衣服上頭,顧若夢又驚又怕,身子不由自主地發著顫,別說喝罵,就連句話也問不出來了;等到宮先終於伸手,輕輕地將外衣拉到一旁之時,顧若夢羞得埋起了頭,一點不敢看他,卻又沒有抓住衣服,只瑟縮在他身下,整個人縮得小小的,再也舒展不開,埋緊手上的臉兒連滴淚都流不出來,只在心中等待接下來的一切,幽谷之中尚未褪盡的濕膩感覺,本來已在宮先的舌下火盡煙熄,現下又似強勁有力地捲了回來,酥得顧若夢玉腿不住輕揩,卻揩不去那種感覺。

  「不要擔心,小姑娘,抬起頭來……沒事的……」

  聽到宮先這句話,顧若夢非但不敢抬頭,臉兒反而埋得更深了。不過那話入耳時卻有種奇怪的感覺,顧若夢緊張的芳心不及尋思,只瑟縮著顫抖不休,好不容易等到芳心不知怎地發覺了不對,那顫抖才陡地停了下來。

  雖說少年男女難免聲音尖細,若是聲音柔些,乍聽之下還真聽不出是男是女,可宮先平時聲音正常,現在鑽進自己耳朵裡的,卻明顯的是女子的聲音,不由怔住的顧若夢這才發覺,覆在身上的宮先身上傳過來氣味,是女子柔軟郁馥的體香,比師姐們還要香得多,就和娘一樣香香的,光聞嗅都覺得舒服,卻有種跟娘不同的,令人不由心跳加速的感覺。

  顧若夢抬起頭來,卻見一個赤裸著的美貌女子正伏在自己身上,對著自己溫柔地輕笑著,臉雖還是宮先的臉孔,可那身段、那氣味,在在都是女子在閨房之中嬌嫩溫柔的氣息。

  「你……你是……你是宮兄?」這一下吃驚不小,顧若夢只覺身子一軟,緊張之後整個人都像給抽乾了力氣,登時癱倒下來;若對方真是男子,現在對她動手保證顧若夢連點反抗都不會有。

  「自然是了……」化名宮先的南宮雪仙輕笑著,昨兒聽眾人互相介紹之時,她一心都專注在顏設之子顏君斗身上,對旁人名姓聽過就算,全沒放在心上,不過顧若夢之名入耳時,她總覺有些耳熟,但這小姑娘怯生生的不太說話,只專心照料著負傷的劉明,體貼溫柔的模樣確實是個好孩子,南宮雪仙也難免對她多點兒關心,卻沒想到一夜才過,今兒個她就和自己有了這麼「親密」的接觸,唇上還帶著她的香甜。

  說來若不是為了徹底安撫這小姑娘,南宮雪仙還不會輕易露出真實身份呢。

  「單身女子行走江湖難免有些不便,加上又有仇人在世,所以姐姐只好易釵而弁,免得透露了身份……這秘密很重要,小妹子可千萬別告訴旁人,好不好?

  算姐姐求你……」

  「嗯?是……若夢……若夢曉得了……」給這巨大的反差嚇了一大跳,只是她懷疑自己的眼睛,也懷疑不了自己的鼻子,加上身上此女的身材比自己還要好些,眼兒才往她身上飄去,登時見一對飽滿玉峰垂在眼前,上頭兩點嫣紅正自瑩瑩發亮,看得顧若夢芳心亂跳。

  雖不像娘那般突出,但這麼前凸的身材,就連兩個師姐都沒有呢!顧若夢眼兒飄了飄,眼中那難以測度的神采才讓南宮雪仙思索之中,她已大著膽子伸出玉手,托上了南宮雪仙一對美峰,輕輕地撫揉著。

  「哎……小姑娘……別……別這樣……」沒想到竟被顧若夢偷襲,加上雙手雙腳都撐著身子免得壓到顧若夢身上去,一時間南宮雪仙還真無法可制,加上方才為顧若夢解毒之時吞了不少陰精下去,積少成多之下,淫藥大概也有幾分藥性落到了自己身上,又兼身上的陰陽訣作祟,一時間南宮雪仙竟也有些想要發洩的衝動。

  可惜雙頭龍還留在地上的衣物裡頭,加上自己方才好不容易才吸出了顧若夢的陰精,保全了她的處子之身,若現在只因為想要發洩,反而用雙頭龍破了顧若夢身子,光想想那樣兒簡直是故意讓先前的努力付諸流水,南宮雪仙都不由覺得好笑,可惜面上這易容是燕千澤幫自己做的,南宮雪仙只學到外面那層,裡頭的部分還沒能學會,否則身份已露,以自己本來面目面對這小姑娘也是不壞。

  她輕輕低下了頭,小力地咬了咬顧若夢纖巧的鼻頭,讓她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喘息間都不由熱力橫生,「不行……再這麼下去……姐姐就不饒你了……」

  「還怎麼不饒我?」知道方才為自己卸去藥性的同為女子,顧若夢心中的緊張頓去,雖說她的舌頭好生厲害,舔舐吮吸的又是那麼羞人的部位,但既然同是女子,顧若夢只覺方纔的擔心都是多餘的,芳心既松便不由頑皮了起來,對著南宮雪仙吐了吐舌頭,「姐姐剛才……剛才那樣……那樣舔若夢的那裡……舔得若夢忍不住……好像都尿出來了……羞也羞死了人……都那麼玩若夢的身子……若夢也要……也要玩玩姐姐……而且……姐姐好大……若夢什麼時候……才會跟姐姐一樣大……」

  聽顧若夢這麼說,南宮雪仙只覺腹裡的火都快要炸出來了,可她要怎麼跟這個小女孩說明男女之事?而且南宮雪仙天生麗質,在被燕千澤傳了陰陽訣後,那陰陽訣既屬淫功,對女子身材自有保養之效,才破身不過一段時日,南宮雪仙已感覺出自己體內的變化,肌膚愈發的白裡透紅,充滿了誘惑,胸前美峰竟又有增大的趨勢,腰反而更細了,雪臀愈發俏挺豐滿,若非燕千澤的易容手段極其高明,下山前又特地告知南宮雪仙許多假扮男子時需要注意的地方,讓南宮雪仙好生留意,簡直真把自己當成了男子,只怕光這身體的改變,就足夠讓南宮雪仙露餡了。

  本來修練陰陽訣的身體最是難堪情慾誘惑,顧若夢挑玩的手法雖是稚嫩,與其說是挑逗,還不如說是嬉鬧來得正確,若換了平時南宮雪仙最多頑皮心起,跟這小女孩鬧上一番,根不談不上動情,但一夜未眠體力定力難免削弱,加上才剛剛在顧若夢的銷魂穴中舔了好長一陣,本來敏感的肉體就已有些難堪,現下身子裡又或多或少沾了點淫藥,給顧若夢這麼一逗,南宮雪仙登時呻吟出聲,眼眸中不由透出醉人的艷光,那模樣兒看的顧若夢又是害怕又是驚喜。

  雖說不曾看過娘出現這種眼神,偏生此刻南宮雪仙的眼中卻透出令她芳心難挨的酥麻。顧若夢吞了吞口中香唾,不由自主地輕哼出聲,連手都不敢動了:「姐姐……別這樣看若夢……哎……好怕人哦……」

  「小姑娘……你先停手再說。」好不容易顧若夢縮了縮手,南宮雪仙猛地一省,雖說股間已覺蜜液潺潺,真的有種想要發洩的衝動,可燕千澤不在這兒,就算這身子自練了陰陽決後對男人頗為渴望,但南宮雪仙的本心可還不想碰其他的男人的呢!

  用男雙頭龍能使可以好生洩洩火,不過南宮雪仙雖在妙雪身上用過幾次,算對這寶貝熟悉了些,可倒是從沒自己在自己身上用過,一時之間還真下不了手,何況還有個顧若夢在這兒,無論在她面前激情自慰,又或乾脆拿這小姑娘來開刀,總覺得有些不好。

  南宮雪仙俯首,在顧若夢唇上親了幾下,顧若夢只覺得唇上芳香,想到這就是自己下體的味道,臉都不由紅了,那可愛的模樣差點惹得南宮雪仙又自淫慾勃發,她拚命地告訴自己,現下可不是弄那事的時候,聲音卻是既淡且輕,若非離得如此之近,怕顧若夢還真別想聽到,「現下別玩……我們……我們先離開這兒再說……記得……這秘密連師姐都不能說哦……」

  才剛想要起身,突覺得纖腰上頭一雙粗糙的大手箍了上來,南宮雪仙還沒來得及一怔,只覺得顧若夢眼中驚懼大起,芳心雖知不妙,但要反應已是遲了。背後那人動作好快,一上來便挾住了自己纖腰,還不住摸索,也不知是恰到好處還是對方有意,竟不知觸著了哪個連南宮雪仙自己都不知道的敏感穴位,令她嬌軀登時一酥,力氣頓消,連反抗也來不及,趴伏床上的她登時成了背後那人囊中之物,她甚至來不及喝罵叫喊,一根火燙的肉棒已惡狠狠地頂了過來,在她雪臀處一下下火燙的戳刺,不一會兒已尋到了路徑,硬是刺穿了南宮雪仙幽谷,強行進入了南宮雪仙的嬌軀之中。

  「媽的臭娘們……老子干死你……」那人不只毫無前戲地攻入了南宮雪仙嬌軀,嘴上還不乾不淨的,偏生那聲音令南宮雪仙腦門不由一震,登時嚇了個渾身發顫,竟然不是旁人,而是原應給自己一棍打死的盛和。也不知是還了陽,還是陰魂纏身,竟纏到了自己身上,一時心慌間南宮雪仙不知應予反抗,只能被他的大手壓得上身低伏,雪臀高挺,任他的幽魂為所欲為。若非方才幫顧若夢吸出陰精之時,南宮雪仙自己也動了情,幽谷猶自濕潤,怕還撐不了這麼一下狠入呢!

  之時給盛和幹得一會,無論是那肉棒又或控著自己自由的大手,都溫暖得似是人身,南宮雪仙的驚懼這才歇了下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強烈的憤怒和悲切。

  她可不是淫蕩女子,雖說給燕千澤這淫賊帶壞了,連師傅妙雪也在床上奸了個痛快,說來與一般良家女子又或江湖俠女大有不同,可她終究還是只有燕千澤一個男人,沒想到在這荒山野地之中,一個不慎下卻被盛和給強姦了!

  偏生體內的陰陽決作祟,加上敏感的肉體先前已然動情,盛和干的雖猛,一點也沒憐花惜玉的感覺,不覺得怎生痛楚的幽谷卻還是勉力承受,甚至隨著體內陰陽決運轉之下,漸漸還感覺到了樂趣,那感覺令南宮雪仙不由得臉紅心跳,樂趣和羞憤兩相夾攻著她的芳心,真不知該如何是好。

  雖說被盛和姦淫時心下越來越怒,但身子猶自蘇軟無力,加上這羞人的體位令南宮雪仙對盛和全無反抗之力,他的肉棒不住前後抽送,進時深深攻入南宮雪仙深處,火熱的肉棒幾可直透花心,淺時棒身回收,只留得三角形的頂端被箍在緊窄的幽谷口處,隨之便是一下毫無保留的深刺,一口氣充實南宮雪仙深處的空虛,強烈的肉慾刺激令南宮雪仙全然無法反抗。

  相同的姿勢她也曾被燕千澤這般淫過,當時還有妙雪在旁,也像現在這般,南宮雪仙便想搖扭雪臀抗拒也只是徒勞無功,反而變成欲拒還迎地誘惑著男人,那種事她怎麼也做不出來;幸好盛和的床上功夫遠遠不能與燕千澤這等專家相比,不像他花樣十足,令人目不暇給,不過是直出直入的攻伐,若非南宮雪仙早已動情,只怕盛和還真插不進去哩!偏生此時此地,南宮雪仙卻只有傷心流淚的份。

  感覺肉慾的波濤一波波地衝擊身心,他的強抽猛插似引發了體內的陰陽決強力的回應,肉慾的本能催動著陰陽決運轉,南宮雪仙只覺受辱的羞憤在欲潮的衝擊之下愈來愈是難保,若非自己已有過雲雨經驗,加上陰陽決的采捕功夫,令她勉勉強強還能保得三分冷靜,以身體的情潮之旺,加上盛和這般強硬的攻伐,竟也有種令女人為之臣服的力量,只怕還真會被盛和所征服呢!

  她看著身下已嚇得不敢出聲,連呼吸都憋住了的顧若夢一眼,好生勉強才能擺出一幅溫柔的表情,示意她不要出聲,一邊運轉陰陽決,試著令盛和快些射精。

  事已至此,現在的南宮雪仙只希望在姦污了自己之後,盛和再無餘力對顧若夢動手,至少可以保得這個嬌羞的小姑娘無事。

  見南宮雪仙即便被污,面上神情一時痛楚一時羞怒,偶爾還有一絲享受的感覺飄過,當意識到了自己在看的時候,仍是勉強擺出溫柔的表情,似在告訴自己不要擔心,她必會盡力維護自己,就像師姐在自己不小心闖禍時回護自己的表情,顧若夢似是要跳出來的心總算是安了幾分。

  她咬著牙點了點頭,總算有膽子再南宮雪仙的翼護下,偷偷探出頭來看著南宮雪仙身後之景,只一看可嚇了顧若夢一大跳,盛和七孔溢血,神色猙獰,雙眼卻是無神,彷彿什麼都看不到一般,只專心在肉棒前挺後收的動作,一邊在口裡喃喃罵著,聽他的話意竟似沒發現正被他姦污的已換了一個人,像還以為在他胯下慘遭淫辱的是自己呢!他雖沒怎麼出聲,血流卻仍一滴滴地從五官溢出,不住滴在南宮雪仙背後,那模樣著實淒厲,看得顧若夢渾身發顫,再不敢看下去了。

  只是顧若夢光想到南宮雪仙是代替了自己才失身在這老魔胯下,極力忍耐才能免得盈盈珠淚滴到自己身上,還要極力挺起上半身,讓盛和摸到胸前的雙手不至於觸碰到自己身子,只把玩那對高挺得美峰,搓揉之間都不由從鼻中透出又帶羞怒又帶著憤意的飲泣,為免引起盛和獸性,甚至飲悲忍泣,不敢出聲,那苦忍得樣兒令顧若夢原本的羞怯畏懼似都長了翅膀飛開。

  她咬著牙,努力從南宮雪仙身下探出頭來,仔細看看果然看出了不對,盛和真的像是什麼也看不到似的,眼睛都不知道看到哪兒去,光眼珠子驚慌地亂轉的模樣和面上的表情,怎麼都不像是淫慾得償,正自得意的惡人樣子,反而像是剛瞎的人般驚惶不安,要靠著強力姦淫身下的女體,感受那肉體交貼的滋味,及肉棒在幽谷中穿插時女體本能的夾啜,才能給自己找到一點安穩的感覺。

  全然不知身下的情形,盛和只是不住地頂挺肉棒,在那窄緊的幽谷中火熱地進出,幽谷裡頭那女體本能的夾啜夾吸,令他不由魂銷,種種鬆弛暢快從下體不住地湧出,酥得盛和愈干愈猛,絲毫不知收斂為何物。雖說肉棒抽插的是銷魂女體,手上摸弄的是纖巧細腰,以及一對飽滿高挺的美峰,盛和心中的快感卻不強烈,不是女體對他的誘惑不夠,事實上肉棒上頭的感覺如此甜蜜美妙,雖說插入時不覺得處女膜的存在,他還以為這小姑娘早已嘗過了禁果,可那又夾又吸的迷人滋味,卻補足心中所有的不喜,只覺肉棒被吸得似是隨時要射,也只成熟女子才有這樣的侗體。

  可方纔那突如其來的一下,令盛和到現在腦子裡還是晃晃的,好像整個人都暈了,雖說好不容易醒了過來,循著女體的香味來到床前,摸著女體便查了進去,可也不知床上的顧若夢使了什麼手段,竟將洞中的火把都給熄了,到現在還是目不見物,耳朵也聽不清聲音,若非少了兩種感覺的干擾,因禍得福下觸感更加敏銳了,奸女的滋味也更強烈了些,怕盛和早夭怕到逃之夭夭了,終究是做了虧心事,好像趙如的鬼魂隨時都會跑出來,在這般暗處他可未必待得下去呢!

  不過邊享受著身下女體的銷魂滋味,感覺肉棒被吸得甚是歡快,盛和心中卻不由得疑竇重生。胯下的女子似比原先所見的顧若夢還要成熟得多,可那幽谷中的感覺卻不像該當慾火焚身的顧若夢那般香甜多汁,尤其怪的是顧若夢明明雙手雙腳都被自己縛在機關上頭,怎麼還有辦法暗算自己?

  不過這小姑娘雖說不知用了什麼法子脫困,一時間卻沒逃出去,卻換了個趴著的姿勢,反而更方便自己大快朵頤,這種體位完全展現了男人強烈的控制力量,女人完全只有待宰的份兒,正是他的最愛。盛和一邊狂抽猛送,用肉棒去感覺女子體內的嬌媚火熱,一邊魔手大動,去感覺身下女體美妙的身材,一處都不肯放過,現在他什麼都不想管,什麼問題都等爽過再說吧!

  「他……似乎看不見東西……」

  「是……是嗎?」

  「好……好像是。姐姐……你沒事吧……」

  「沒……哎……沒事的……稍……稍忍一下就……就過去了……你……你別出聲……別讓他發現……唔……」

  無言只靠嘴形交談了幾句,看南宮雪仙的神態,顧若夢心知真的不妙了,雖說她面上還帶易容,看不出臉色變化,可臉上糾結苦忍還是看得出來的,見南宮雪仙咬唇苦忍,眼中淚水卻不由自主地落了下來,只不肯放聲示弱,最多只是鼻中嗯哼幾聲,努力不想讓盛和發現自己的存在,那悲哀無依的模樣,看得顧若夢不由心痛,若非為了掩飾自己,南宮雪仙也不會這般容易讓盛和得手吧?

  顧若夢心下電轉,卻不知該怎麼辦才使,只能看南宮雪仙淚珠滴落,她心蕩之下,努力仰頭去吻著保護自己的姐姐,櫻唇相觸時只覺灼熱,向來南宮雪仙一直強忍胸中的激動,顧若夢都差點掉下淚來,偏偏現下自己拿盛和一點辦法也沒有,只能眼睜睜地看她受苦。

  雪臀被盛和的腰腹不住撞擊打得啪啪作響,雖不痛卻愈發有這快意。雖說因著燕千澤的努力,即使時日不長可南宮雪仙的春情已漸漸被誘發,男女交歡於她而言絕非苦事,加上盛和驚怒交加下又得此美味,一時間心無旁騖,一心一意地專注在肉棒前送後抽得動作,抽插之間力道十足,相較於燕千澤千變萬化的手段,雖是直接而少花樣,卻多了種一往直前的威猛,每一擊都直透深處,偶爾勁道還可透入花心,令她嬌軀不由得陣陣震顫,竟似有種高潮將至的感覺。

  雖是咬牙強忍,可那本能的需求卻非這般容易埋沒,南宮雪仙只覺得1自己的身子愈來愈習慣他的抽送,每次刺入幽谷深處的感覺都愈來愈火熱,愈來愈舒服,心下卻是愈發悲苦,偏偏山上與妙雪一同承歡床底,她護守的本能早被燕千澤盡情催破,肉慾的歡快漸漸佔據了她,全然無法抗拒地扭腰挺臀,熱情迎合,好讓那肉棒更深刻,更適切地安撫上她需要被衝擊的敏感地帶,只心中的苦楚令她始終無法達到巔峰,那滋味怎一個苦字了得?

  若非為了身下的顧若夢,她早想放棄一切,拋開一切任身後的盛和干個痛快,讓自己完完全全崩潰在那淫慾之中,再也不願自拔。

  也是因為南宮雪仙心中的苦楚,令她的心並不全放在被蹂躪的苦痛上頭,體內的陰陽決反而自行運轉,主動對付起幽谷裡抽送的肉棒,彷彿是呼應著南宮雪仙的心,為了縮短被奸辱的過程,在幽谷裡頭對肉棒大施手腳,吸得盛和飄飄欲仙,若非精關尚穩,只怕遭要吃不消射了出來,否則以南宮雪仙陰陽決上的功夫還沒到收發自如的時候,即便對上全無準備的盛和,怕也是無所施其技,現下確實運轉自如,不住刺激著正在侵犯著的肉棒,令盛和變干邊大呼過癮,抽插的愈發爽利,配上南宮雪仙淒苦的神態,更令顧若夢芳心恚怒難減,心下直為這好姐姐不值。

  雖見盛和啊啊連聲,抽插的節奏愈發快樂,感覺得出他似是到了盡頭,弄得南宮雪仙像是快要失了神一般,眼中幾已不見清醒神智,顧若夢咬牙切齒,左顧右盼,一心想幫這好姐姐減輕點了痛苦,終於看到了南宮雪仙放在一旁的長劍。

  她輕手輕腳地伸出手,偷偷把長劍拔出,雖說以往別說是人,就連隻雞也沒殺過,老是被兩位師姐笑說不像武林中人,但這次顧若夢卻是下定了決心,她看準了盛和縱聲高呼的剎那,一劍狠狠地刺了出去,正中盛和左胸,透雄而出。

  本來正在要緊之時,只覺得身下女子那迷人的幽谷徒地緊夾,將自己的肉棒牢牢困在裡頭,盛和也不是第一次行次樂事,自知身下女子高潮在即,他其實也是背心直癢,已到了盡頭,全部的感觀都似失了感覺,僅餘肉棒上的快樂滋味。

  他只靠著一股氣憋著,想撐到女子高潮丟身,軟綿綿地癱倒之後,再狠狠射在她體內,好讓剛達高潮後的她又被自己射得嬌喘呻吟,每一聲都像是對自己的徹底投降,那叫聲對男人而言直如天籟綸音。盛和正自歡快地再不顧其他,一心只在肉棒上頭美妙的當兒,卻沒想到就在此時一股痛楚自胸前傳來,刺破了他憋著的那口氣,一聲也不知是痛是爽的嘶吼,盛和頓覺精關大開,一波波的精液蜂湧而出,狠狠地噴灑在女子體內。

  那一痛的感覺,盛和心下頓涼,知是致命之傷,雖不知她是怎麼動的手,卻是狠下心,肉棒緊緊抵到了深處,盡力將精液射了進去,每一滴都想要射到最深的地方,再無絲毫外漏。

  高潮在即的南宮雪仙根本沒法估計身下的顧若夢,只知挺腰迎送的她被盛和最後最強烈的一擊刺的心花盡開,若非心中的憤懣與高潮一般強烈,早被燕千澤弄得再沒法抗拒男女間事的她怕真要情不自禁地嬌吟出聲,敞開心胸來迎接最美妙的一刻;可即便南宮雪仙強自抑住了歡叫的本能,卻抑不住身體的需求,幽谷深處花心大開,將深刺的肉棒迎了進來。

  盛和這一下激射,那火燙的精液只射得南宮雪仙真像要登仙一般,她直到此刻才想到受辱的後果,自己不只在盛和胯下失身,她竟連淫精都射了進來,想到肉體被他自最深處污染了,南宮雪仙不由悲從中來。

  偏偏盛和卻似要徹徹底底污辱自己,精液射得又猛又多,彷彿一滴都不想留,全盤送入南宮雪仙體內,雖說隨著南宮雪仙體內陰陽決自行運轉,淫精遍灑下盛和的深厚功力也注入南宮雪仙體內,若以采捕而言南宮雪仙所得不少,但她心中的憤懣哀傷,又豈是雄厚功力所能夠抵償?

  等到盛和精液盡入,手上再沒法支撐南宮雪仙身子,整個人向後栽去,讓失去了支撐的南宮雪仙嬌軀晃了晃,癱在顧若夢身上,已然無力的她酥胸不住起伏,那深深注入的精液似將她體內的水分給擠了出來,一時間南宮雪仙香汗如雨沁出,幽谷淫蜜汩汩,未及閉起的幽谷不住抽搐著,一滴滴的白膩淫精緩緩溢出,在南宮雪仙瑩白的股間留下了淫亂的痕跡,顯然盛和射的太多,南宮雪仙的身子還真承受不了呢!她只知喘息,伏在顧若夢身上的嬌軀,一時間竟是起身不得。

  頭一次殺人,顧若夢心下還真是忐忑,尤其當她見到原本在南宮雪仙身上大逞淫威的盛和,挨了自己一劍後臉上整個都僵硬了,憤恨,不解歡樂,滿足等種種表情交錯混雜,再也難分彼此,嚇得顧若夢纖手緊粘在劍柄上頭,一時間竟松不得手,一顆芳心差點沒嚇到跳出來;好不容易等到顧若夢發軟的纖手終於失了力氣,再沒法緊握住長劍,再沒了支撐的盛和斃命後的身子向後坐倒,整個栽了下去,眼見死得透了,再怎麼樣也起不了身,顧若夢一口氣總算鬆了下來。

  只是一口氣還真是松得未免太早,雖說盛和已經離開了她,但為護自己而收入的南宮雪仙卻似失了神一般,一時間眼神渙散,怎麼也清醒不了,盛和一向後栽倒,她整個人也癱了下來,壓得全無心理準備的顧若夢一時氣悶。

  方纔那一劍已逼出了顧若夢最後一點勇氣,初次殺人的怪異感覺讓她只覺難受已極,盛和留在南宮雪仙身上的血跡味道如此腥濃,迫得顧若夢竟有些噁心;不過真正的麻煩還在後頭,南宮雪仙嬌喘之間,飽滿的酥胸不住起伏,那高挺得柔軟貼在顧若夢胸前,令她的胸前也一同跳高伏低,羞人刺激間又有些詭異,令顧若夢一時間竟使不出力氣推她,只任南宮雪仙摟著自己毫無動作,許久許久才聽到悲哭的聲音在耳邊。

  「姐姐……沒事了,姐姐……那個……那個大壞蛋已經死了……真的死了……沒事了……「聽到南宮雪仙的哭聲,顧若夢一時間可真是慌了手腳,從來就只有自己耍性子哭讓母親或者師姐安慰的份兒,顧若夢哪裡試過安慰別人?何況還是一個連熟悉都算不上的人?

  可光想到南宮雪仙是為了救自己才被盛和所玷污,顧若夢實在不可能不安慰她。她坐起了身子,讓南宮雪仙埋首在她懷中,嘗試輕輕拍著南宮雪仙的粉背,收效卻是不大,懷裡嗚咽的哭聲雖然微弱,卻始終沒有停下來的徵兆,輕細之間格外有種勾得人心情難止的淒熗。顧若夢一邊安撫著她,一邊不由在心中發抖。

  說來這雖非顧若夢頭一回和人動手,卻是第一次手底染血,尤其現在坐了起來,一邊安撫著懷中哭泣的南宮雪仙,眼兒卻不由自主瞄到地上死不瞑目的盛和,芳心不由跳得好快,南宮雪仙的哭聲淒涼之中又帶著些鬼氣森森,勾得顧若夢嬌軀不由發顫。

  若非懷裡的南宮雪仙體溫相燙,勉強帶給了顧若夢一絲溫暖,加上一摟著她,顧若夢便不由想到方才被南宮雪仙的舌頭舔到又像尿了出來又像有些不同的感覺,雖說剛清醒時沒來由地使起了小性兒,可後來知道對方也是女子,顧若夢心中的火已笑了三分,相摟之下芳心稍定,否則這山洞裡雖是火把明耀,終非習慣之所,又有個私人留在地上,不由令人心裡發顫,光她一個人只怕連盞茶時分都待不了。

  「別……別哭了,姐姐……別再掉眼淚了……那壞蛋……已經死得不會再活了,再也不會起來害姐姐了……姐姐好乖……別哭了喔……」努力安撫著懷中的南宮雪仙,卻是怎也抑止不了她的哭泣,更別說讓南宮雪仙坐起身子。

  其實顧若夢也不是不明白,光看盛和流出來的血還滴在南宮雪仙粉背粉臀上頭,染得連她的破瓜之血都分不清了,這角度上雖是看不清楚,可南宮雪仙雪臀之間,卻是一絲絲的白膩穢液不住湧出,那模樣兒既淫穢又有些惹人心蕩。

  顧若夢也知道,即使江湖兒女不拘小節,但女兒家的貞潔何等珍貴?南宮雪仙卻是不明不白在這兒被這老賊破了身,要她心下不難過是絕不可能的。她纖手微顫,一邊小心翼翼地為南宮雪仙軾去背上血漬,一邊拚命安撫著她,好不容易才把南宮雪仙的哭聲勸得收止住,盈盈欲泣地抬起頭來。

  不過南宮雪仙這一抬頭,顧若夢卻是差點要笑出來,忍得面上表情扭曲,說不出來的詭異。不是她沒有同情心,而是現在南宮雪仙的面上實在是太過精彩,易釵而弁得她臉上仍是原先的男子裝扮,淚水過處卻滑出了兩道各類色彩斑瀾紛呈的異色;南宮雪仙不知顧若夢所笑為何,一時間怔怔地看著她,竟是無法說話,也幸好她哭過一陣,心中的淒然至少洩掉了一些,否則已身已污得氣滿胸膛,又被顧若夢這般嗤笑,非得翻臉不可。

  好半晌她伸手拭臉,看到手上五彩繽紛,這才知道顧若夢所笑為何,即便心中愁苦,可想到自己面上模樣,也被逗得差點笑出聲。

  「別……別笑了……」

  「唔……對……對不起……嘻……是若夢不對……」好不容易忍住笑容,顧若夢不敢抬頭看她,只低下頭忍笑忍得辛苦,那模樣看得南宮雪仙又好氣又好笑,忍不住一下打了下去,輕輕拍在顧若夢肩上,打得顧若夢一聲輕叫,不帶痛楚之意,反倒是嬌甜頑皮的撒嬌感覺強烈得多。

  她伏在南宮雪仙懷中,好生嬌扭了一會,終於恢復了平靜,「唉……那個……姐姐……呃……不對,是宮兒……先去……先去外頭洗洗臉吧!附近應該有條小溪……這樣下去,等師姐她們來了……就算不想不露餡都難呢!」

  「是啊……你也得一起去。」心中不禁淒然,雖說清白身子早已給了燕千澤,即便被盛和所污,想來燕千澤也看不出來,不過南宮雪仙卻不由得難過,蒼天怎麼這樣欺負自己?娘親和妹子猶然陷在敵手,早失了貞潔,也不知被惡人蹂躪成什麼樣子?

  自己雖說是為了對付敵人的邪功,不惜獻出清白之身,修煉那陰陽決,但至少原先還想著,等救出娘親和妹子,光復澤天居後,就把家裡的事全交給娘親和妹子處理,自己則跟在師傅身邊,一起被風流邪淫遍又令女人又愛又恨的師丈疼愛享用,可老天爺怎麼連這點希望都不留給自己?

  燕千澤眼光頗毒,也不知今兒的事能不能瞞過他?本想身子保持得乾乾淨淨,至少只留給燕千澤一人享用,偏偏發生了這種事……南宮雪仙心下哀歎,手上雖仍和顧若夢嬉鬧著,心中淒意卻是怎麼也難以抹減。

  不過顧若夢至少還有件事沒有說錯,面上的易容既因淚水洗脫,確實該好生修補一番。幸好下山之前,燕千澤曾拿些簡單的易容手段教過自己,就算不能把臉上的易容處理完畢,要修補外頭的一層皮至少還有辦法;何況顧若夢現在的模樣也著實見不得人,南宮雪仙追來時可真沒想到,盛和這老不修竟打起這麼小姑娘的主意,連衣裳也不留,撕得別說穿上,連補都不知從何補起。

  這下可好,除非自己打算暴露女兒身,否則若自己忘了保守女兒身的秘密,以這男子外貌,把一絲不掛的顧若夢帶出去,也不知會弄出多少紛爭?高典靜和香馨如這般珍愛這小師妹,到時豈有可能繞過自己?偏偏為免露餡,自己連件女兒衣裳也沒帶,這下子麻煩可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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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集 第二章 雨打花殘

  好不容易舔得顧若夢洩了身子,宮先坐倒地上只能喘息,只覺一張嘴好生酸痛,尤其舌頭更是軟得像再用不出力,難受得似想要哭出來,別想說話了,就連嘴都難合起來,加上宮先一直蹲在顧若夢下身,只顧口舌動作,此刻鬆了口氣,只覺雙足酸疼難忍,若非及時伸手樊著床,只怕他也要軟了下去。

  不過至少是把人救了回來,他心知淫藥便毒,也只是毒在催淫,十種淫藥中有七八種只要來得及發洩就不會傷到人命,現下顧若夢在自己的口舌下洩了身,藥性既退,該當不會再有餘勁,接下來只要好生調養,最多是尋個藥鋪,弄幾服清瀉之藥,也就不成大事,自己的辛苦總算是有了代價。宮先雖是喘息難止,心中卻滿滿的都是快活。

  喘息了好一會兒,總算想起來顧若夢雙手雙腳還被機關縛著,若非那機關扯得力大,將顧若夢嬌軀拉的懸空,在床上微微浮起,自己的口舌動作也不會這般方便,光用蹲著恐怕還撐不到顧若夢洩身。

  只是想到這或許也是盛和所想,這傢伙不知是否也想來個舌奸女陰這一套,好撩弄顧若夢的春心,思及此處宮先沒來由的便是火氣。這老傢伙這樣行事,未免過分,就算淫賊也沒把女子這般凌辱的道理,實是該死。

  他雖是對機關之學毫無研究,但手中有劍,只見他強自支撐地立起了身子,手中長劍連揮,縛著顧若夢四肢的繩索已然斷開,令顧若夢肢體重獲自由。

  見顧若夢嬌軀倒在床上,宮先只覺足上兀自酸痛,想來真是蹲的太久了些,此處雖看清外頭天色,但見四周火把燃過的痕跡,想來自己入室到舔的顧若夢陰精盡洩,至少也過了半個時辰有餘,光是蹲著這麼久時間,加上口舌落力,拚命地將顧若夢體內陰精吸出,也怪不得自己酸軟疼麻,更別說昨夜熬了一宿,一晚全未闔眼的自己體力未復,特別不堪勞累,若非顧若夢還在床上,宮先可真想一頭栽上去,好生睡上一覺再說。

  柱劍喘息著,好半晌才終於回復了幾分氣力,宮先正想招呼顧若夢起身著衣,快些離開此處,卻聽得床上縮成了一團的顧若夢,嗚咽的哭聲正自埋住臉蛋兒的纖掌中傳了出來,還真嚇了宮先一大跳。

  幸好眼睛一飄,已看到了顧若夢臂上一點殷紅守宮猶在,顯然自己還來得及,沒讓盛和真破了顧若夢身子,若只是一路行來被盛和手上輕薄,又或方才被盛和撫摸羞處,雖是羞人已極,但身子未破,總還不成大事,只是事後對顧若夢倒真是得好生照拂,畢竟她一個初出江湖的女孩子,還是含苞未破,便遇上了這等事,心中難免有所積鬱,一時間也真怪不得她難受。

  「顧姑娘……現在可好些了」小心翼翼地開了口,沒想到卻換來顧若夢更為嬌弱的哭泣聲,整個人像是再也不顧其他,只蜷縮著哭泣水止。她既不說話,宮先一時間也還真找不到其他的話來安撫。

  尤其糟糕的是,顧若夢雖是嬌軀蜷縮,盡力遮掩春光,但既是一絲不掛,又如何遮掩得住?充滿健美活力的古銅色肌膚,隨著她的哭泣聲一抖一抖的,不住勾動著宮先心弦,身子裡竟似也漸漸熱了起來,尤其悶在衣裳裡的肌膚,更是火熱地想破開衣裳束縛,出來涼快涼快。

  身子一展,將外衣脫了下來,覆在顧若夢嬌軀上頭,雖說顧若夢身材修長,但宮先也非矮子個頭,加上顧若夢身子縮起,外衣雖是不大,倒還可遮掩幾分。

  只是便將顧若夢充滿誘惑力的胴體遮著,宮先心中的狂跳仍是不曾止息,身子竟不由得微微一顫,聽著顧若夢柔弱的哭泣聲,看著外衣覆住的肉體不住顫抖,那外衣也不住起伏,竟似勾得他心思也隨著那起伏而顫抖著,差點有種想要撲上去的衝動,宮先細細尋思,已猜到了其中異處:顧若夢胴體嬌秀,自己又為她舔了這麼久,所觸之處全是女體要害,氾濫的香甜猶自在嘴邊散發著芳香,自是令人容易動情。

  這還不是最重要的,盛和方才在顧若夢身上用了淫藥,那藥性還頗為強烈,熬得顧若夢已全然動情,沁出的香汗淚水蜜汁,想來都帶著些許淫藥的藥性,更別說是高潮是舒洩的陰精,偏生自己為她舔舐撫弄,不論嘴上手上,都沒少沾了淫性藥物,方才鼓湧而出的甜蜜處子陰精,更是一滴不漏地被自己飲下腹去,即便不像在顧若夢體內發作時那般強烈,藥力削減了不少,但想來顧若夢洩掉的部分,有不少都轉到了自己身上,怪不得自己也不由心動起來。

  心知盛和一下被自己打死了,可此處既是他的秘密基地,也不知會否有盛和的同黨來到,此人既圖謀丐幫幫主之位,不說聯結外援,光同黨都不知有多少人,隨時都可能有外敵出現,現在可不是在這兒有蹉跎的時候。

  雖是宮先也不是不能瞭解一個女孩子遭如此毒手,赤裸的嬌軀被惡人灌下淫藥,還上下其手地佔了不少便宜,靠著友伴努力吮吸,好不容易才從慾火焚身的處境中脫離出來,別說像顧若夢這般嬌稚柔弱,自小就被呵護在手掌心般的小女孩,即使是久歷江湖的女子也難保不心痛欲死,偏偏現下可不是為她開解的時候,宮先可真急得要死了。

  伸手隔著外衣輕撫著顧若夢的粉背,只覺手才碰下去,顧若夢的嬌軀便微微一縮,似是連自己的手都怕了,想來此事對她的打擊頗大,讓她龜縮一處,怕是連自己人的安慰都聽不下去,想來說不定連她的師姐們都難以安撫顧若夢胸中痛楚,多半得讓高典靜又或香馨如先將她帶回師門,讓她師父來安撫顧若夢的情緒。

  不幸中的大幸是顧若夢處子之身未失,總算沒造成無法挽回的遺憾……但宮先心裡也知道,這種事對女子的衝擊,身體上的還不若心理上的嚴重,即便處子之身猶保,還留著清純的身子,但那種被惡人上下其手,彷彿什麼地方都被他恣意玩弄過的感覺,加上淫藥之下難免動情,對自己的厭惡感著實強烈,未必是一朝一夕可以寬解得了呢!

  輕輕撫著顧若夢的背,只覺外衣裡的她不住顫著身子,別說止淚起身了,連那顫抖都止不住,宮先雖知現在不是安撫顧若夢的時候,一時之間卻也狠不下心催她,可顧若夢卻是一點也沒有鎮靜下來的模樣,也不知是因為衣衫不存,不敢見人,還是小女孩的心下尚還在自悲自憐呢?

  猶豫了好半晌宮先才開了口,順手將長劍放在顧若夢身邊,伸手推著她,心下著急的宮先雖是極力放柔,推搡的動作仍是難免有些用力,「顧姑娘,是我……雖說沒有衣物,還請先用這衣服遮身,我們先出去再說……盛和的同黨不知什麼時候會來,此處非是久留之所,我們先行離開才是……」

  「你……你怎麼這樣……」聽宮先這麼說,衣中的顧若夢非但沒有起身,哭得反而更大聲了,幽怨的聲音不住從衣服裡頭抽抽噎噎地傳了出來,在嬌軀的劇顫之中,披上去的外衣幾乎有些要滑下來的勢頭,「就這麼……就這麼舔若夢那裡……也不問問若夢的意思如何……現在又……現在又一副沒事的樣子……一點都……一點都不管若夢的想法……哇……若夢可還是清清白白的女兒家……這個樣子……這個樣子教若夢怎麼見人……嗚……討厭……你……你出去啦……不要進來……讓若夢一個人靜一靜……走啦……」

  被顧若夢突發的嬌嗔弄得怔了一怔,宮先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手指指著自己一時間竟放不下來;他可一點也沒有想到,顧若夢之所以抽泣不止,到現在還不願起身,竟不是為了盛和這老淫蟲,而是因為自己!

  雖說辛苦地救了她還被這樣埋怨,心中難免不喜,但宮先猛地省起了自己的錯,他卻不是不能想像得出,顧若夢還是個清純如水的小姑娘,在家裡恐怕被寵上了天,平日裡連稍重的話都沒聽過一句,現在卻被人這樣對待,難免不好受,加上自己雖為了保她貞潔,卻是舔上她從不曾為人侵犯過的貞靜蜜處,淫藥操控時顧若夢自是難免亢奮歡悅,可洩過了火之後,想到自身雖是貞潔未失,可那蜜處卻被旁人口舌侵犯,小姑娘要不使小性子可真難哩!

  裹在外衣裡的顧若夢不住哭泣,只用那還沾著別人體溫的外衣拭著淚水。雖說宮先是自己人,又是清秀俊雅的翩翩公子,無論外貌武功都極有令女子心動的條件,可兩人昨天才剛相識,雖是同道卻還不相熟,即便知道自己所中的是淫藥,他這樣對待自己是為了保住自己貞潔,可這人卻不曾想過,女兒家那般私密之處都被他看了還舔了,以後要如何面對此人?就算知道宮先事急從權,自己無論如何怪不得他,可心中卻總有股感覺,要她先把這人給轟出去,萬事以後再說。

  沒想到耳邊非但沒聽到腳步聲,反而是悉悉嗦嗦的聲音連響,原本還不在意的顧若夢陡地一驚,竟連哭聲都止住了,心驚肉跳地縮的身子更小了些,纖手緊緊抓著覆在身上的外衣,深怕那一寸滑了下去;她全沒想過,聽到自己的話,宮先沒有真跑出去讓自己單獨安靜,也沒有繼續出言安撫自己,反而是脫起了衣服來,衣服一件件落到地上的聲音雖輕雖小,可洞中僻靜,除了兩人的聲音外什麼都沒有,顧若夢只要不哭,專注之下宮先的一舉一動還真都聽在耳裡,偏偏這人一點掩飾都沒有,竟就這麼大大方方地脫起衣物來,嚇得顧若夢心跳加速:難不成聽自己嬌聲埋怨之後,這宮先反而獸性大發,想趁機狠狠地侵犯自己,把生米煮成熟飯嗎?

  說起來若剛才淫藥發威之時,宮先弄倒了盛和後便脫衣侵犯自己,事後的自己就算再羞再怒,可好事已成,對方又是大條道理,自己還真沒法埋怨於他,既是身子都失給他了,就算他不是那般俊雅的公子,想不嫁也不成了;卻沒想到宮先方才沒侵犯自己,反而是自己洩身清醒之後,才脫了衣物打算動手,顧若夢心裡好生害怕,也不知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可那說不清的心裡感覺,卻讓她全然沒有呼救掙扎的打算,只縮在外衣裡頭發著抖,一想到這外衣還是他的,上頭沾染著他的體溫和味道,顧若夢心中五味雜陳的滋味更是難以分辨,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直到此時,顧若夢才發現,這宮先還真有些奇怪之處,身為行走武林的男子,就算再有潔癖,終有不便之時,衣衫上難免染上塵埃,加上昨夜一夜趕路,全沒有休息,衣衫髒污也是在所難免,恐怕自己兩個師姐那般好潔,也別想換過衣物,最多心下埋怨一番;可宮先的衣上卻是一絲塵污也無,乾乾淨淨地就像剛換上去一般,連衣上的味道都不帶幾絲汗味,清雅皎潔的活像女子衣裳一般,她越想越不由心下打鼓,若自己真嫁了他,以後也不知該怎麼處理這人的好潔。

  感覺宮先褪盡了衣物,整個人爬上了床,四肢著床趴伏在自己身上,那呼吸聲竟有種急促之感,不住呼在衣服上頭,顧若夢又驚又怕,身子不由自主地發著顫,別說喝罵,就連句話也問不出來了;等到宮先終於伸手,輕輕地將外衣拉到一旁之時,顧若夢羞得埋起了頭,一點不敢看他,卻又沒有抓住衣服,只瑟縮在他身下,整個人縮得小小的,再也舒展不開,埋緊手上的臉兒連滴淚都流不出來,只在心中等待接下來的一切,幽谷之中尚未褪盡的濕膩感覺,本來已在宮先的舌下火盡煙熄,現下又似強勁有力地捲了回來,酥得顧若夢玉腿不住輕揩,卻揩不去那種感覺。

  「不要擔心,小姑娘,抬起頭來……沒事的……」

  聽到宮先這句話,顧若夢非但不敢抬頭,臉兒反而埋得更深了。不過那話入耳時卻有種奇怪的感覺,顧若夢緊張的芳心不及尋思,只瑟縮著顫抖不休,好不容易等到芳心不知怎地發覺了不對,那顫抖才陡地停了下來。

  雖說少年男女難免聲音尖細,若是聲音柔些,乍聽之下還真聽不出是男是女,可宮先平時聲音正常,現在鑽進自己耳朵裡的,卻明顯的是女子的聲音,不由怔住的顧若夢這才發覺,覆在身上的宮先身上傳過來氣味,是女子柔軟郁馥的體香,比師姐們還要香得多,就和娘一樣香香的,光聞嗅都覺得舒服,卻有種跟娘不同的,令人不由心跳加速的感覺。

  顧若夢抬起頭來,卻見一個赤裸著的美貌女子正伏在自己身上,對著自己溫柔地輕笑著,臉雖還是宮先的臉孔,可那身段、那氣味,在在都是女子在閨房之中嬌嫩溫柔的氣息。

  「你……你是……你是宮兄?」這一下吃驚不小,顧若夢只覺身子一軟,緊張之後整個人都像給抽乾了力氣,登時癱倒下來;若對方真是男子,現在對她動手保證顧若夢連點反抗都不會有。

  「自然是了……」化名宮先的南宮雪仙輕笑著,昨兒聽眾人互相介紹之時,她一心都專注在顏設之子顏君斗身上,對旁人名姓聽過就算,全沒放在心上,不過顧若夢之名入耳時,她總覺有些耳熟,但這小姑娘怯生生的不太說話,只專心照料著負傷的劉明,體貼溫柔的模樣確實是個好孩子,南宮雪仙也難免對她多點兒關心,卻沒想到一夜才過,今兒個她就和自己有了這麼「親密」的接觸,唇上還帶著她的香甜。

  說來若不是為了徹底安撫這小姑娘,南宮雪仙還不會輕易露出真實身份呢。

  「單身女子行走江湖難免有些不便,加上又有仇人在世,所以姐姐只好易釵而弁,免得透露了身份……這秘密很重要,小妹子可千萬別告訴旁人,好不好?

  算姐姐求你……」

  「嗯?是……若夢……若夢曉得了……」給這巨大的反差嚇了一大跳,只是她懷疑自己的眼睛,也懷疑不了自己的鼻子,加上身上此女的身材比自己還要好些,眼兒才往她身上飄去,登時見一對飽滿玉峰垂在眼前,上頭兩點嫣紅正自瑩瑩發亮,看得顧若夢芳心亂跳。

  雖不像娘那般突出,但這麼前凸的身材,就連兩個師姐都沒有呢!顧若夢眼兒飄了飄,眼中那難以測度的神采才讓南宮雪仙思索之中,她已大著膽子伸出玉手,托上了南宮雪仙一對美峰,輕輕地撫揉著。

  「哎……小姑娘……別……別這樣……」沒想到竟被顧若夢偷襲,加上雙手雙腳都撐著身子免得壓到顧若夢身上去,一時間南宮雪仙還真無法可制,加上方才為顧若夢解毒之時吞了不少陰精下去,積少成多之下,淫藥大概也有幾分藥性落到了自己身上,又兼身上的陰陽訣作祟,一時間南宮雪仙竟也有些想要發洩的衝動。

  可惜雙頭龍還留在地上的衣物裡頭,加上自己方才好不容易才吸出了顧若夢的陰精,保全了她的處子之身,若現在只因為想要發洩,反而用雙頭龍破了顧若夢身子,光想想那樣兒簡直是故意讓先前的努力付諸流水,南宮雪仙都不由覺得好笑,可惜面上這易容是燕千澤幫自己做的,南宮雪仙只學到外面那層,裡頭的部分還沒能學會,否則身份已露,以自己本來面目面對這小姑娘也是不壞。

  她輕輕低下了頭,小力地咬了咬顧若夢纖巧的鼻頭,讓她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喘息間都不由熱力橫生,「不行……再這麼下去……姐姐就不饒你了……」

  「還怎麼不饒我?」知道方才為自己卸去藥性的同為女子,顧若夢心中的緊張頓去,雖說她的舌頭好生厲害,舔舐吮吸的又是那麼羞人的部位,但既然同是女子,顧若夢只覺方纔的擔心都是多餘的,芳心既松便不由頑皮了起來,對著南宮雪仙吐了吐舌頭,「姐姐剛才……剛才那樣……那樣舔若夢的那裡……舔得若夢忍不住……好像都尿出來了……羞也羞死了人……都那麼玩若夢的身子……若夢也要……也要玩玩姐姐……而且……姐姐好大……若夢什麼時候……才會跟姐姐一樣大……」

  聽顧若夢這麼說,南宮雪仙只覺腹裡的火都快要炸出來了,可她要怎麼跟這個小女孩說明男女之事?而且南宮雪仙天生麗質,在被燕千澤傳了陰陽訣後,那陰陽訣既屬淫功,對女子身材自有保養之效,才破身不過一段時日,南宮雪仙已感覺出自己體內的變化,肌膚愈發的白裡透紅,充滿了誘惑,胸前美峰竟又有增大的趨勢,腰反而更細了,雪臀愈發俏挺豐滿,若非燕千澤的易容手段極其高明,下山前又特地告知南宮雪仙許多假扮男子時需要注意的地方,讓南宮雪仙好生留意,簡直真把自己當成了男子,只怕光這身體的改變,就足夠讓南宮雪仙露餡了。

  本來修練陰陽訣的身體最是難堪情慾誘惑,顧若夢挑玩的手法雖是稚嫩,與其說是挑逗,還不如說是嬉鬧來得正確,若換了平時南宮雪仙最多頑皮心起,跟這小女孩鬧上一番,根不談不上動情,但一夜未眠體力定力難免削弱,加上才剛剛在顧若夢的銷魂穴中舔了好長一陣,本來敏感的肉體就已有些難堪,現下身子裡又或多或少沾了點淫藥,給顧若夢這麼一逗,南宮雪仙登時呻吟出聲,眼眸中不由透出醉人的艷光,那模樣兒看的顧若夢又是害怕又是驚喜。

  雖說不曾看過娘出現這種眼神,偏生此刻南宮雪仙的眼中卻透出令她芳心難挨的酥麻。顧若夢吞了吞口中香唾,不由自主地輕哼出聲,連手都不敢動了:「姐姐……別這樣看若夢……哎……好怕人哦……」

  「小姑娘……你先停手再說。」好不容易顧若夢縮了縮手,南宮雪仙猛地一省,雖說股間已覺蜜液潺潺,真的有種想要發洩的衝動,可燕千澤不在這兒,就算這身子自練了陰陽決後對男人頗為渴望,但南宮雪仙的本心可還不想碰其他的男人的呢!

  用男雙頭龍能使可以好生洩洩火,不過南宮雪仙雖在妙雪身上用過幾次,算對這寶貝熟悉了些,可倒是從沒自己在自己身上用過,一時之間還真下不了手,何況還有個顧若夢在這兒,無論在她面前激情自慰,又或乾脆拿這小姑娘來開刀,總覺得有些不好。

  南宮雪仙俯首,在顧若夢唇上親了幾下,顧若夢只覺得唇上芳香,想到這就是自己下體的味道,臉都不由紅了,那可愛的模樣差點惹得南宮雪仙又自淫慾勃發,她拚命地告訴自己,現下可不是弄那事的時候,聲音卻是既淡且輕,若非離得如此之近,怕顧若夢還真別想聽到,「現下別玩……我們……我們先離開這兒再說……記得……這秘密連師姐都不能說哦……」

  才剛想要起身,突覺得纖腰上頭一雙粗糙的大手箍了上來,南宮雪仙還沒來得及一怔,只覺得顧若夢眼中驚懼大起,芳心雖知不妙,但要反應已是遲了。背後那人動作好快,一上來便挾住了自己纖腰,還不住摸索,也不知是恰到好處還是對方有意,竟不知觸著了哪個連南宮雪仙自己都不知道的敏感穴位,令她嬌軀登時一酥,力氣頓消,連反抗也來不及,趴伏床上的她登時成了背後那人囊中之物,她甚至來不及喝罵叫喊,一根火燙的肉棒已惡狠狠地頂了過來,在她雪臀處一下下火燙的戳刺,不一會兒已尋到了路徑,硬是刺穿了南宮雪仙幽谷,強行進入了南宮雪仙的嬌軀之中。

  「媽的臭娘們……老子干死你……」那人不只毫無前戲地攻入了南宮雪仙嬌軀,嘴上還不乾不淨的,偏生那聲音令南宮雪仙腦門不由一震,登時嚇了個渾身發顫,竟然不是旁人,而是原應給自己一棍打死的盛和。也不知是還了陽,還是陰魂纏身,竟纏到了自己身上,一時心慌間南宮雪仙不知應予反抗,只能被他的大手壓得上身低伏,雪臀高挺,任他的幽魂為所欲為。若非方才幫顧若夢吸出陰精之時,南宮雪仙自己也動了情,幽谷猶自濕潤,怕還撐不了這麼一下狠入呢!

  之時給盛和幹得一會,無論是那肉棒又或控著自己自由的大手,都溫暖得似是人身,南宮雪仙的驚懼這才歇了下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強烈的憤怒和悲切。

  她可不是淫蕩女子,雖說給燕千澤這淫賊帶壞了,連師傅妙雪也在床上奸了個痛快,說來與一般良家女子又或江湖俠女大有不同,可她終究還是只有燕千澤一個男人,沒想到在這荒山野地之中,一個不慎下卻被盛和給強姦了!

  偏生體內的陰陽決作祟,加上敏感的肉體先前已然動情,盛和干的雖猛,一點也沒憐花惜玉的感覺,不覺得怎生痛楚的幽谷卻還是勉力承受,甚至隨著體內陰陽決運轉之下,漸漸還感覺到了樂趣,那感覺令南宮雪仙不由得臉紅心跳,樂趣和羞憤兩相夾攻著她的芳心,真不知該如何是好。

  雖說被盛和姦淫時心下越來越怒,但身子猶自蘇軟無力,加上這羞人的體位令南宮雪仙對盛和全無反抗之力,他的肉棒不住前後抽送,進時深深攻入南宮雪仙深處,火熱的肉棒幾可直透花心,淺時棒身回收,只留得三角形的頂端被箍在緊窄的幽谷口處,隨之便是一下毫無保留的深刺,一口氣充實南宮雪仙深處的空虛,強烈的肉慾刺激令南宮雪仙全然無法反抗。

  相同的姿勢她也曾被燕千澤這般淫過,當時還有妙雪在旁,也像現在這般,南宮雪仙便想搖扭雪臀抗拒也只是徒勞無功,反而變成欲拒還迎地誘惑著男人,那種事她怎麼也做不出來;幸好盛和的床上功夫遠遠不能與燕千澤這等專家相比,不像他花樣十足,令人目不暇給,不過是直出直入的攻伐,若非南宮雪仙早已動情,只怕盛和還真插不進去哩!偏生此時此地,南宮雪仙卻只有傷心流淚的份。

  感覺肉慾的波濤一波波地衝擊身心,他的強抽猛插似引發了體內的陰陽決強力的回應,肉慾的本能催動著陰陽決運轉,南宮雪仙只覺受辱的羞憤在欲潮的衝擊之下愈來愈是難保,若非自己已有過雲雨經驗,加上陰陽決的采捕功夫,令她勉勉強強還能保得三分冷靜,以身體的情潮之旺,加上盛和這般強硬的攻伐,竟也有種令女人為之臣服的力量,只怕還真會被盛和所征服呢!

  她看著身下已嚇得不敢出聲,連呼吸都憋住了的顧若夢一眼,好生勉強才能擺出一幅溫柔的表情,示意她不要出聲,一邊運轉陰陽決,試著令盛和快些射精。

  事已至此,現在的南宮雪仙只希望在姦污了自己之後,盛和再無餘力對顧若夢動手,至少可以保得這個嬌羞的小姑娘無事。

  見南宮雪仙即便被污,面上神情一時痛楚一時羞怒,偶爾還有一絲享受的感覺飄過,當意識到了自己在看的時候,仍是勉強擺出溫柔的表情,似在告訴自己不要擔心,她必會盡力維護自己,就像師姐在自己不小心闖禍時回護自己的表情,顧若夢似是要跳出來的心總算是安了幾分。

  她咬著牙點了點頭,總算有膽子再南宮雪仙的翼護下,偷偷探出頭來看著南宮雪仙身後之景,只一看可嚇了顧若夢一大跳,盛和七孔溢血,神色猙獰,雙眼卻是無神,彷彿什麼都看不到一般,只專心在肉棒前挺後收的動作,一邊在口裡喃喃罵著,聽他的話意竟似沒發現正被他姦污的已換了一個人,像還以為在他胯下慘遭淫辱的是自己呢!他雖沒怎麼出聲,血流卻仍一滴滴地從五官溢出,不住滴在南宮雪仙背後,那模樣著實淒厲,看得顧若夢渾身發顫,再不敢看下去了。

  只是顧若夢光想到南宮雪仙是代替了自己才失身在這老魔胯下,極力忍耐才能免得盈盈珠淚滴到自己身上,還要極力挺起上半身,讓盛和摸到胸前的雙手不至於觸碰到自己身子,只把玩那對高挺得美峰,搓揉之間都不由從鼻中透出又帶羞怒又帶著憤意的飲泣,為免引起盛和獸性,甚至飲悲忍泣,不敢出聲,那苦忍得樣兒令顧若夢原本的羞怯畏懼似都長了翅膀飛開。

  她咬著牙,努力從南宮雪仙身下探出頭來,仔細看看果然看出了不對,盛和真的像是什麼也看不到似的,眼睛都不知道看到哪兒去,光眼珠子驚慌地亂轉的模樣和面上的表情,怎麼都不像是淫慾得償,正自得意的惡人樣子,反而像是剛瞎的人般驚惶不安,要靠著強力姦淫身下的女體,感受那肉體交貼的滋味,及肉棒在幽谷中穿插時女體本能的夾啜,才能給自己找到一點安穩的感覺。

  全然不知身下的情形,盛和只是不住地頂挺肉棒,在那窄緊的幽谷中火熱地進出,幽谷裡頭那女體本能的夾啜夾吸,令他不由魂銷,種種鬆弛暢快從下體不住地湧出,酥得盛和愈干愈猛,絲毫不知收斂為何物。雖說肉棒抽插的是銷魂女體,手上摸弄的是纖巧細腰,以及一對飽滿高挺的美峰,盛和心中的快感卻不強烈,不是女體對他的誘惑不夠,事實上肉棒上頭的感覺如此甜蜜美妙,雖說插入時不覺得處女膜的存在,他還以為這小姑娘早已嘗過了禁果,可那又夾又吸的迷人滋味,卻補足心中所有的不喜,只覺肉棒被吸得似是隨時要射,也只成熟女子才有這樣的侗體。

  可方纔那突如其來的一下,令盛和到現在腦子裡還是晃晃的,好像整個人都暈了,雖說好不容易醒了過來,循著女體的香味來到床前,摸著女體便查了進去,可也不知床上的顧若夢使了什麼手段,竟將洞中的火把都給熄了,到現在還是目不見物,耳朵也聽不清聲音,若非少了兩種感覺的干擾,因禍得福下觸感更加敏銳了,奸女的滋味也更強烈了些,怕盛和早夭怕到逃之夭夭了,終究是做了虧心事,好像趙如的鬼魂隨時都會跑出來,在這般暗處他可未必待得下去呢!

  不過邊享受著身下女體的銷魂滋味,感覺肉棒被吸得甚是歡快,盛和心中卻不由得疑竇重生。胯下的女子似比原先所見的顧若夢還要成熟得多,可那幽谷中的感覺卻不像該當慾火焚身的顧若夢那般香甜多汁,尤其怪的是顧若夢明明雙手雙腳都被自己縛在機關上頭,怎麼還有辦法暗算自己?

  不過這小姑娘雖說不知用了什麼法子脫困,一時間卻沒逃出去,卻換了個趴著的姿勢,反而更方便自己大快朵頤,這種體位完全展現了男人強烈的控制力量,女人完全只有待宰的份兒,正是他的最愛。盛和一邊狂抽猛送,用肉棒去感覺女子體內的嬌媚火熱,一邊魔手大動,去感覺身下女體美妙的身材,一處都不肯放過,現在他什麼都不想管,什麼問題都等爽過再說吧!

  「他……似乎看不見東西……」

  「是……是嗎?」

  「好……好像是。姐姐……你沒事吧……」

  「沒……哎……沒事的……稍……稍忍一下就……就過去了……你……你別出聲……別讓他發現……唔……」

  無言只靠嘴形交談了幾句,看南宮雪仙的神態,顧若夢心知真的不妙了,雖說她面上還帶易容,看不出臉色變化,可臉上糾結苦忍還是看得出來的,見南宮雪仙咬唇苦忍,眼中淚水卻不由自主地落了下來,只不肯放聲示弱,最多只是鼻中嗯哼幾聲,努力不想讓盛和發現自己的存在,那悲哀無依的模樣,看得顧若夢不由心痛,若非為了掩飾自己,南宮雪仙也不會這般容易讓盛和得手吧?

  顧若夢心下電轉,卻不知該怎麼辦才使,只能看南宮雪仙淚珠滴落,她心蕩之下,努力仰頭去吻著保護自己的姐姐,櫻唇相觸時只覺灼熱,向來南宮雪仙一直強忍胸中的激動,顧若夢都差點掉下淚來,偏偏現下自己拿盛和一點辦法也沒有,只能眼睜睜地看她受苦。

  雪臀被盛和的腰腹不住撞擊打得啪啪作響,雖不痛卻愈發有這快意。雖說因著燕千澤的努力,即使時日不長可南宮雪仙的春情已漸漸被誘發,男女交歡於她而言絕非苦事,加上盛和驚怒交加下又得此美味,一時間心無旁騖,一心一意地專注在肉棒前送後抽得動作,抽插之間力道十足,相較於燕千澤千變萬化的手段,雖是直接而少花樣,卻多了種一往直前的威猛,每一擊都直透深處,偶爾勁道還可透入花心,令她嬌軀不由得陣陣震顫,竟似有種高潮將至的感覺。

  雖是咬牙強忍,可那本能的需求卻非這般容易埋沒,南宮雪仙只覺得1自己的身子愈來愈習慣他的抽送,每次刺入幽谷深處的感覺都愈來愈火熱,愈來愈舒服,心下卻是愈發悲苦,偏偏山上與妙雪一同承歡床底,她護守的本能早被燕千澤盡情催破,肉慾的歡快漸漸佔據了她,全然無法抗拒地扭腰挺臀,熱情迎合,好讓那肉棒更深刻,更適切地安撫上她需要被衝擊的敏感地帶,只心中的苦楚令她始終無法達到巔峰,那滋味怎一個苦字了得?

  若非為了身下的顧若夢,她早想放棄一切,拋開一切任身後的盛和干個痛快,讓自己完完全全崩潰在那淫慾之中,再也不願自拔。

  也是因為南宮雪仙心中的苦楚,令她的心並不全放在被蹂躪的苦痛上頭,體內的陰陽決反而自行運轉,主動對付起幽谷裡抽送的肉棒,彷彿是呼應著南宮雪仙的心,為了縮短被奸辱的過程,在幽谷裡頭對肉棒大施手腳,吸得盛和飄飄欲仙,若非精關尚穩,只怕遭要吃不消射了出來,否則以南宮雪仙陰陽決上的功夫還沒到收發自如的時候,即便對上全無準備的盛和,怕也是無所施其技,現下確實運轉自如,不住刺激著正在侵犯著的肉棒,令盛和變干邊大呼過癮,抽插的愈發爽利,配上南宮雪仙淒苦的神態,更令顧若夢芳心恚怒難減,心下直為這好姐姐不值。

  雖見盛和啊啊連聲,抽插的節奏愈發快樂,感覺得出他似是到了盡頭,弄得南宮雪仙像是快要失了神一般,眼中幾已不見清醒神智,顧若夢咬牙切齒,左顧右盼,一心想幫這好姐姐減輕點了痛苦,終於看到了南宮雪仙放在一旁的長劍。

  她輕手輕腳地伸出手,偷偷把長劍拔出,雖說以往別說是人,就連隻雞也沒殺過,老是被兩位師姐笑說不像武林中人,但這次顧若夢卻是下定了決心,她看準了盛和縱聲高呼的剎那,一劍狠狠地刺了出去,正中盛和左胸,透雄而出。

  本來正在要緊之時,只覺得身下女子那迷人的幽谷徒地緊夾,將自己的肉棒牢牢困在裡頭,盛和也不是第一次行次樂事,自知身下女子高潮在即,他其實也是背心直癢,已到了盡頭,全部的感觀都似失了感覺,僅餘肉棒上的快樂滋味。

  他只靠著一股氣憋著,想撐到女子高潮丟身,軟綿綿地癱倒之後,再狠狠射在她體內,好讓剛達高潮後的她又被自己射得嬌喘呻吟,每一聲都像是對自己的徹底投降,那叫聲對男人而言直如天籟綸音。盛和正自歡快地再不顧其他,一心只在肉棒上頭美妙的當兒,卻沒想到就在此時一股痛楚自胸前傳來,刺破了他憋著的那口氣,一聲也不知是痛是爽的嘶吼,盛和頓覺精關大開,一波波的精液蜂湧而出,狠狠地噴灑在女子體內。

  那一痛的感覺,盛和心下頓涼,知是致命之傷,雖不知她是怎麼動的手,卻是狠下心,肉棒緊緊抵到了深處,盡力將精液射了進去,每一滴都想要射到最深的地方,再無絲毫外漏。

  高潮在即的南宮雪仙根本沒法估計身下的顧若夢,只知挺腰迎送的她被盛和最後最強烈的一擊刺的心花盡開,若非心中的憤懣與高潮一般強烈,早被燕千澤弄得再沒法抗拒男女間事的她怕真要情不自禁地嬌吟出聲,敞開心胸來迎接最美妙的一刻;可即便南宮雪仙強自抑住了歡叫的本能,卻抑不住身體的需求,幽谷深處花心大開,將深刺的肉棒迎了進來。

  盛和這一下激射,那火燙的精液只射得南宮雪仙真像要登仙一般,她直到此刻才想到受辱的後果,自己不只在盛和胯下失身,她竟連淫精都射了進來,想到肉體被他自最深處污染了,南宮雪仙不由悲從中來。

  偏偏盛和卻似要徹徹底底污辱自己,精液射得又猛又多,彷彿一滴都不想留,全盤送入南宮雪仙體內,雖說隨著南宮雪仙體內陰陽決自行運轉,淫精遍灑下盛和的深厚功力也注入南宮雪仙體內,若以采捕而言南宮雪仙所得不少,但她心中的憤懣哀傷,又豈是雄厚功力所能夠抵償?

  等到盛和精液盡入,手上再沒法支撐南宮雪仙身子,整個人向後栽去,讓失去了支撐的南宮雪仙嬌軀晃了晃,癱在顧若夢身上,已然無力的她酥胸不住起伏,那深深注入的精液似將她體內的水分給擠了出來,一時間南宮雪仙香汗如雨沁出,幽谷淫蜜汩汩,未及閉起的幽谷不住抽搐著,一滴滴的白膩淫精緩緩溢出,在南宮雪仙瑩白的股間留下了淫亂的痕跡,顯然盛和射的太多,南宮雪仙的身子還真承受不了呢!她只知喘息,伏在顧若夢身上的嬌軀,一時間竟是起身不得。

  頭一次殺人,顧若夢心下還真是忐忑,尤其當她見到原本在南宮雪仙身上大逞淫威的盛和,挨了自己一劍後臉上整個都僵硬了,憤恨,不解歡樂,滿足等種種表情交錯混雜,再也難分彼此,嚇得顧若夢纖手緊粘在劍柄上頭,一時間竟松不得手,一顆芳心差點沒嚇到跳出來;好不容易等到顧若夢發軟的纖手終於失了力氣,再沒法緊握住長劍,再沒了支撐的盛和斃命後的身子向後坐倒,整個栽了下去,眼見死得透了,再怎麼樣也起不了身,顧若夢一口氣總算鬆了下來。

  只是一口氣還真是松得未免太早,雖說盛和已經離開了她,但為護自己而收入的南宮雪仙卻似失了神一般,一時間眼神渙散,怎麼也清醒不了,盛和一向後栽倒,她整個人也癱了下來,壓得全無心理準備的顧若夢一時氣悶。

  方纔那一劍已逼出了顧若夢最後一點勇氣,初次殺人的怪異感覺讓她只覺難受已極,盛和留在南宮雪仙身上的血跡味道如此腥濃,迫得顧若夢竟有些噁心;不過真正的麻煩還在後頭,南宮雪仙嬌喘之間,飽滿的酥胸不住起伏,那高挺得柔軟貼在顧若夢胸前,令她的胸前也一同跳高伏低,羞人刺激間又有些詭異,令顧若夢一時間竟使不出力氣推她,只任南宮雪仙摟著自己毫無動作,許久許久才聽到悲哭的聲音在耳邊。

  「姐姐……沒事了,姐姐……那個……那個大壞蛋已經死了……真的死了……沒事了……「聽到南宮雪仙的哭聲,顧若夢一時間可真是慌了手腳,從來就只有自己耍性子哭讓母親或者師姐安慰的份兒,顧若夢哪裡試過安慰別人?何況還是一個連熟悉都算不上的人?

  可光想到南宮雪仙是為了救自己才被盛和所玷污,顧若夢實在不可能不安慰她。她坐起了身子,讓南宮雪仙埋首在她懷中,嘗試輕輕拍著南宮雪仙的粉背,收效卻是不大,懷裡嗚咽的哭聲雖然微弱,卻始終沒有停下來的徵兆,輕細之間格外有種勾得人心情難止的淒熗。顧若夢一邊安撫著她,一邊不由在心中發抖。

  說來這雖非顧若夢頭一回和人動手,卻是第一次手底染血,尤其現在坐了起來,一邊安撫著懷中哭泣的南宮雪仙,眼兒卻不由自主瞄到地上死不瞑目的盛和,芳心不由跳得好快,南宮雪仙的哭聲淒涼之中又帶著些鬼氣森森,勾得顧若夢嬌軀不由發顫。

  若非懷裡的南宮雪仙體溫相燙,勉強帶給了顧若夢一絲溫暖,加上一摟著她,顧若夢便不由想到方才被南宮雪仙的舌頭舔到又像尿了出來又像有些不同的感覺,雖說剛清醒時沒來由地使起了小性兒,可後來知道對方也是女子,顧若夢心中的火已笑了三分,相摟之下芳心稍定,否則這山洞裡雖是火把明耀,終非習慣之所,又有個私人留在地上,不由令人心裡發顫,光她一個人只怕連盞茶時分都待不了。

  「別……別哭了,姐姐……別再掉眼淚了……那壞蛋……已經死得不會再活了,再也不會起來害姐姐了……姐姐好乖……別哭了喔……」努力安撫著懷中的南宮雪仙,卻是怎也抑止不了她的哭泣,更別說讓南宮雪仙坐起身子。

  其實顧若夢也不是不明白,光看盛和流出來的血還滴在南宮雪仙粉背粉臀上頭,染得連她的破瓜之血都分不清了,這角度上雖是看不清楚,可南宮雪仙雪臀之間,卻是一絲絲的白膩穢液不住湧出,那模樣兒既淫穢又有些惹人心蕩。

  顧若夢也知道,即使江湖兒女不拘小節,但女兒家的貞潔何等珍貴?南宮雪仙卻是不明不白在這兒被這老賊破了身,要她心下不難過是絕不可能的。她纖手微顫,一邊小心翼翼地為南宮雪仙軾去背上血漬,一邊拚命安撫著她,好不容易才把南宮雪仙的哭聲勸得收止住,盈盈欲泣地抬起頭來。

  不過南宮雪仙這一抬頭,顧若夢卻是差點要笑出來,忍得面上表情扭曲,說不出來的詭異。不是她沒有同情心,而是現在南宮雪仙的面上實在是太過精彩,易釵而弁得她臉上仍是原先的男子裝扮,淚水過處卻滑出了兩道各類色彩斑瀾紛呈的異色;南宮雪仙不知顧若夢所笑為何,一時間怔怔地看著她,竟是無法說話,也幸好她哭過一陣,心中的淒然至少洩掉了一些,否則已身已污得氣滿胸膛,又被顧若夢這般嗤笑,非得翻臉不可。

  好半晌她伸手拭臉,看到手上五彩繽紛,這才知道顧若夢所笑為何,即便心中愁苦,可想到自己面上模樣,也被逗得差點笑出聲。

  「別……別笑了……」

  「唔……對……對不起……嘻……是若夢不對……」好不容易忍住笑容,顧若夢不敢抬頭看她,只低下頭忍笑忍得辛苦,那模樣看得南宮雪仙又好氣又好笑,忍不住一下打了下去,輕輕拍在顧若夢肩上,打得顧若夢一聲輕叫,不帶痛楚之意,反倒是嬌甜頑皮的撒嬌感覺強烈得多。

  她伏在南宮雪仙懷中,好生嬌扭了一會,終於恢復了平靜,「唉……那個……姐姐……呃……不對,是宮兒……先去……先去外頭洗洗臉吧!附近應該有條小溪……這樣下去,等師姐她們來了……就算不想不露餡都難呢!」

  「是啊……你也得一起去。」心中不禁淒然,雖說清白身子早已給了燕千澤,即便被盛和所污,想來燕千澤也看不出來,不過南宮雪仙卻不由得難過,蒼天怎麼這樣欺負自己?娘親和妹子猶然陷在敵手,早失了貞潔,也不知被惡人蹂躪成什麼樣子?

  自己雖說是為了對付敵人的邪功,不惜獻出清白之身,修煉那陰陽決,但至少原先還想著,等救出娘親和妹子,光復澤天居後,就把家裡的事全交給娘親和妹子處理,自己則跟在師傅身邊,一起被風流邪淫遍又令女人又愛又恨的師丈疼愛享用,可老天爺怎麼連這點希望都不留給自己?

  燕千澤眼光頗毒,也不知今兒的事能不能瞞過他?本想身子保持得乾乾淨淨,至少只留給燕千澤一人享用,偏偏發生了這種事……南宮雪仙心下哀歎,手上雖仍和顧若夢嬉鬧著,心中淒意卻是怎麼也難以抹減。

  不過顧若夢至少還有件事沒有說錯,面上的易容既因淚水洗脫,確實該好生修補一番。幸好下山之前,燕千澤曾拿些簡單的易容手段教過自己,就算不能把臉上的易容處理完畢,要修補外頭的一層皮至少還有辦法;何況顧若夢現在的模樣也著實見不得人,南宮雪仙追來時可真沒想到,盛和這老不修竟打起這麼小姑娘的主意,連衣裳也不留,撕得別說穿上,連補都不知從何補起。

  這下可好,除非自己打算暴露女兒身,否則若自己忘了保守女兒身的秘密,以這男子外貌,把一絲不掛的顧若夢帶出去,也不知會弄出多少紛爭?高典靜和香馨如這般珍愛這小師妹,到時豈有可能繞過自己?偏偏為免露餡,自己連件女兒衣裳也沒帶,這下子麻煩可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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