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新話題
打印

獵艷江湖夢(全集) 作者:陳苦 (已完成)

第五章 告別白羊

白死已經領兵回來了,協助白熊重建家園。

白熊當了族長,因而人們已改稱他為白羊。

希平問起白羊,是否還要白姿?白羊說,只要她願意,我只有歡喜,可惜她不愛我,我也就不勉強她了。

希平問白羊後來想到什麼溫柔而秘密的方法追求白姿?白羊說,我寫情書給她,只是她都原封不動地退回給我,我寫了七封之後便洩氣了。

希平真的有些同情他。

白羊說,其實我的老婆也不少,現在我爹逝世了,他的妻子歸到我的名下,我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呀!

老白羊下葬的那天,白蓮大哭了一場。這一哭,把她所有的悲傷都發洩了出來,剩下的就是歡樂了。

杜萌萌因為身體還有些不適,仍然未能真正嫁給黃大海,而和小月睡在一起。

小月不像以前一樣快樂了,她整日鬱鬱不樂,每次看見希平都怨怨地瞪著他。

白蓮知道這兩兄妹的關係很複雜,也不多言。

白姿兩天起不了床,剛能行動的時候,又被希平強來了一次,她雖然拒絕,卻也不濟於事,最後還是很合作。

獨孤明和華小波與兩姐妹打得火熱,空餘時還到白羊、白活和白死三人的帳篷裡胡混。

四狗和趙子威整日地膩在女人堆中,享盡了溫柔鄉的美妙。


殭屍被滅後的第三天,獨孤明和華小波正在與兩姐妹上演香艷的場面。

白靈突然道:「不是你!」

獨孤明莫名其妙地道:「妳說什麼?」

白靈無言地盯著他,一旁的白慧道:「姐姐,我也感到這次與上次不同,不但感覺不一樣,連那根東西的長短大小都不一樣了,我記得上次進入我身體的東西粗長些許。」

白靈質問道:「你們騙我們?是誰?!」

獨孤明見無法隱瞞,只好把事情經過說清楚,兩姐妹自然很生氣,但也明白這兩個男人是為了得到她們才欺騙她們的,也就漸漸地原諒了他們,只是她們後來看著希平的時候,眼神總是怪怪的,令希平渾身不舒服。

華小波和獨孤明有種惡作劇的感覺,能夠看到希平在女人面前尷尬的模樣,他們覺得很自豪。

希平把他們拉到一邊質問怎麼會這樣?兩人只好說她們全部知道了。

希平說,守好她們,別讓她們來勾引我,你們清楚,我最受不了美女的誘惑。

兩人說,不要擔心,她們只是想多看幾眼她們的第一個男人而已,我們是她們最後的男人,她們會守婦道的。

希平說,但願如你們所說,我不想與她們糾纏不清,而且夾在你們中間,老子會左右為難。


殭屍被滅後的第五天,老白羊的二兒子從中原回來了。眾人一看,認出此人是在武鬥門的比武招親大會上與黑金交手的白銀。

白銀也認出了這群四大武林世家年青一輩中的精英,大感驚訝之後,把神刀門遇襲之事一說,眾人臉色大變,當晚就準備一切,決定翌日起程趕回神刀門。

白活父子把他們的妻子帶到了白羊的帳篷,白銀也把他的三個妻子帶來了,四狗和趙子威是必到之人,華小波和獨孤明滿足了兩姐妹之後,也風風火火地偷摸入白羊的帳篷。

就這樣,八個男人和幾十個女人胡天胡地了一晚。

希平在帳中與五女歡愛後,摟著白姿道:「你爹已經把妳託付給我了,明天妳準備何去何從?」

白姿任由他摟著,已經不再像以往一樣掙扎了,她道:「我去中原!」頓了一下,又道:「別以為我去中原就是為了跟你,我是去仙緣谷找我師父師娘的,我是不會嫁給你的。」

希平道:「不管妳願不願意,只要妳還在我身邊,我都會和妳歡好。」

白姿悶哼一聲。

希平放開她,抱過身旁疲倦的白蓮,道:「老婆,明天要離開妳的家了,是否有些捨不得?」

白蓮淡然道:「你在哪裡,哪裡就是蓮兒的家。」

希平輕笑道:「睡吧!明天還要早起哩!」

白蓮聽話地枕著他的臂彎舒服地閉上雙眸,不知是否睡了。

其他三女早已被希平弄得昏睡過去了。

白姿翻了一個身,從另一旁摟住希平。他睜眼看了她一下,見她緊閉著雙眼,便輕輕地伸出另一隻手擁著她。


清晨,告別白羊族。

白羊對希平道:「照顧好我妹妹。」

希平擁抱了他,笑道:「你妹妹是我老婆,我當然會把她養得白白胖胖的。」

白蓮嗔道:「人家才不要胖,那樣就不能吸引你這條大色狼了。」

眾人大笑,希平對白羊道:「你也該到草原上散散心了,看看有什麼美女,再寫幾封情書或大唱情歌,老實說,你唱歌比不上我,以後有機會再教你。」

白羊笑道:「我的臉皮也沒有你的厚。」

希平道:「你謙虛了。」

白活道:「希平,我的女兒就交給你了,如果她太任性,你要多多包容。」

希平摟住白姿,道:「她其實很乖的。」

白姿掙扎了兩下,沒有出言。

白蓮投入白死懷裡,吻了他的唇,道:「如果你想吻蓮兒,就吻個夠吧!」

白死受寵若驚,朝希平看看,希平微笑著點點頭,他激動地抱著白蓮與她來了一個長吻。

離別的吻,總是令人心醉。

白死對於這一吻,可能永生都不會忘記。

他不是在吻著一個女人或者情人,而是吻別一個夢。

白羊也要求吻別白姿,但被白姿拒絕了。

希平輕推了一下白芷,白芷走過去吻了白羊,道:「這是我代小姐吻你的,白羊族長。」

眾人在依依惜別中踏上回程。

這次回去,比來時多了許多人。除了希平的五個女人以及兩姐妹之外,四狗身邊多了一個叫心茹的美麗少女。

趙子威更是左擁右抱,一個叫麗達,一個叫艷芬,回去之後,他趙子威可能又要被獨孤琴扯耳朵了。

沙漠在望。

途中,沙漠也變得春色無邊。

四天後,他們浩浩蕩蕩地回到了神刀門。




第六章 久別新婚

神刀門一下子變得熱鬧起來,就像平靜的湖面出現一群美女在戲水,旁觀的人擠得連螞蟻都找不到縫隙爬出來一樣。

神刀門的眾女各自找上自己的男人。

風愛雨不顧一切,第一個投入希平的懷裡,在希平的胸膛又捶又打又罵又哭,希平朝她翹起的臀部就是一巴掌,她喊一句「不要打人家屁股」,然後乖乖地依偎在他懷裡。

眾人看見冷如冰的身旁多了一男三女,男的俊俏風流,女的具絕世姿容千嬌百媚,正是仙緣谷師兄妹兩人和兩個使女。

此四人來到神刀門也不過是兩天時間,浪無心一到神刀門便纏著冷如冰不放。冷如冰不理睬他,他倒是與神刀四花好上了,把四女搞得神魂顛倒。

後來見到天風雙嬌,打從心裡覺得不負此行,又對天風雙嬌展開攻勢,但由於兩女本身清高且又因徐青雲之死帶來的痛苦,根本對他的愛情攻勢無動於衷。

然而,他不洩氣,對於冷如冰和天風雙嬌,他是志在必得。

今日聽得冷如冰等女的男人回來了,浪無心也攜同師妹出來看看使冷如冰這個冰美人動心的男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這一看,使他覺得勁敵出現了,憑他浪無心超人的外表是不能在情場取勝的了,他暗中決定要以他那無敵的床上功夫把希平的女人一個個的征服。

希平並不認識這對師兄妹,也不在意他們,只是對水潔秋多看了幾眼,發現這個比冷如冰還要美上一二分的少女,也在好奇地打量著他。

他對懷裡的風愛雨和華小曼兩女道:「讓我抱抱她們,好嗎?」

兩女乖乖地離開他的懷抱,希平把冷如冰和獨孤棋抱在懷裡,道:「想我嗎?」

獨孤棋激動地點點頭,冷如冰吻上了他的唇。

在一旁觀看的浪無心的心裡實在不是滋味,他追求冷如冰這麼久,冷如冰從不對他假以辭色,此刻卻對面前的男人主動投懷主動獻吻,而且她那冰冷的俏臉變得溫柔無比,這對他實在是沉重的打擊。

水潔秋走過來道:「你就是黃希平?我叫水潔秋,是冷姐姐的小師妹。」

希平朝她道:「妳媽沒教妳不要隨便和陌生人說話嗎?」

浪無心本就有心挑釁,此時截住了機會,哪會放過?他道:「別以為你是冷師妹的朋友,就可以這樣囂張,你說話小心點。」

希平看都不看他一眼,吻著冷如冰,道:「冰冰,告訴他,我是妳的什麼人!」

冷如冰柔情萬千地道:「你是冰冰的男人,唯一的男人!」

浪無心幾乎氣得吐血身亡!

希平吻過她的嘴,道:「真乖,以後如果有自命風流的人來糾纏妳,告訴妳的男人,我會把他打成豬頭。」

冷如冰愉快地笑了,道:「我會的。」

希平放開兩女,杜思思撲入他的懷裡,哭道:「施竹生把雪兒搶走了。」

希平安慰她道:「別哭,我會把雪兒帶回來的,他畢竟是雪兒的親生父親,讓他照顧一下雪兒也是應該的。」

在希平見過眾女的時候,雷龍四狗等人也與他們的女人親熱了一番,訴說各自的別後衷情。

希平把白羊族的五女介紹給雷鳳眾女,然後她們便鬧成了一團。

其中,白姿與水潔秋交談,竟得知水潔秋是她師父師娘的女兒,而浪無心是她的師兄。

浪無心對這個來自白羊族的美女師妹,熱情得不得了,兩人你來我往便熟絡起來了。


四大武林世家的四大長者召集他們去開會,宗旨就是要把地獄門滅了,以報徐青雲等上百人被殺之仇。會後,決定兩日後招齊人馬直奔地獄門。

然後就是接風宴。

宴後,眾人各自回房休息了,長春堂一干人還是住回八仙獨院。

希平本想讓眾女睡在一起,可是神刀門沒有像長春堂那張特製的大床,只好把白羊族的四女安排在當初蝴蝶六姬的房間。

白姿自從和仙緣谷的師兄妹相認之後,就沒有理會希平,而且堅持要與她的師妹住在一起,希平也就由她了。

白蓮四女讓希平好好陪陪雷鳳六女,希平讚她們體貼夫君。

白蓮說:「明天我要在牆上打一個門,方便我們出入,也方便老公你。」

希平說:「這是個不錯的主意。我過去了,妳們如果想我,就可以把這扇牆推倒,或者輕移玉步到隔壁房間來找我,如何?」

四女一陣笑罵。

希平進入隔壁房間,雷鳳六女脫得精光等待他的到來,希平看著各俱特色的六具赤裸的女體,道:「妳們不怕我們的小寶貝著涼嗎?」

雷鳳不放過他,道:「你還記得我們的小寶貝呀?我以為你不想回來了,活著在外面逍遙;你再不回來,我們就為孩子重新找一個父親,死鬼!」

希平對雷鳳有著特殊的感情,簡直是又敬又怕,在眾女中,他最聽雷鳳和冷如冰的話,此時聽得雷鳳話中的怨責之意,忙抱著她安撫,把從落下山崖後直至回到神刀門之間的經過,大略地與她們敘述了一下。

眾女聽得入迷,也不怪責他哄騙了多少無知少女,她們知道這個男人不會專一,連他的爹娘都叫他娶一大堆老婆,何況這個男人強壯得不可思議,總能滿足到她們不想要為止。

雷鳳幽然道:「你的風流韻事,鳳兒不想聽,我們只要你在身邊。」

希平為難道:「鳳兒,可能我和妳們又要分離一段時間了,我要到地獄門去,妳們都懷孕了,不能長途奔波。我們去地獄門之後,妳們就回長春堂,那裡有四大鏢頭和上百名好手,而且妳們的健康在長春堂裡也有絕對的保證。」

眾女一同反對,反對得最激烈的自然是風愛雨,這小妮子都快當媽咪了,還是出口成粗,希平只好把她的嘴堵塞住,再往她的臀部拍了一記,她才安靜下來。

然而反對歸反對,最後也得接受與希平即將別離的事實。

這次並不需要擔心他的生死存亡,所以眾女也只是生出思念之心而已,沒有其他的負面情緒。

她們決定讓風愛雨和希平先相好,因為愛雨好睡,就讓她在歡愛後滿足地睡。可是問題出來了,她們都懷有身孕,能否承受住希平的粗野呢?

希平提議道:「我把它縮小些,然後再溫柔些,好嗎?」

眾女不相信地看著他的下體的變化,目瞪口呆──世上竟有這種事?

風愛雨覺得好玩,大喊道:「能不能變粗變長?」

希平順了她的意,看著不敢置信的六女,道:「只要妳們喜歡什麼形式,我就給妳們什麼感覺。」

風愛雨在希平身下道:「哥,愛雨要你溫柔些,不要傷著我們的乖寶寶。」

希平無限溫柔地進入了她,那一刻,她也感到了希平心中對她的寵愛,她驚奇地道:「哥,愛雨能看見你的心耶!」

希平輕輕地動作,道:「我在抱著妳們的時候,就有一種血肉相連的感覺。」

風愛雨道:「因為我們都懷了你的孩子,你是孩子的父親,當然與我們有血肉相連的感覺了。」

雷鳳在一旁笑道:「愛雨越來越聰明了。」

希平空出一隻大手去抓住雷鳳渾圓腫脹的乳房,道:「鳳兒,妳越來越豐滿了。」

雷鳳哂道:「人家的肚子都被你搞大了,這裡當然也要長大。你看她們,哪一個不是比以前豐滿了?你這混蛋卻越來越強壯了,我們都挺著大肚子,看你找誰來發洩!」

冷如冰抱住雷鳳嬌笑道:「鳳姐,妳不要為他擔心,這個傢伙,隨時都能找來一大堆女人供他發洩。」

就在此時,風愛雨被希平推向了情慾的高峰,她的嘴呢喃起粗話,然後便昏睡過去。

希平立即把冷如冰抱過來,道:「我現在就找妳發洩。」

他仔細地看著冷如冰的身體,雖說已經懷孕,但她的體形仍未改變多少,白晰的肌膚晶瑩透剔,在燈光下閃爍了肉色的迷語。

如果要說愛,他也許最愛冷如冰。因為,在他的女人中,冷如冰這個女人陪他走的路最長。他在那很長的路途中融化了她那顆冰封的心,從而得到她最真的愛。

這種愛幾乎是全部的,在冷如冰的心中,除了他黃希平,任何時候都不曾出現過其他男人的影子。

或者應該說她本來就討厭男人──除了他以外,冷如冰幾乎對著每個男人的時候都是冷冰冰的,即使是對著雷龍等人也是一種恆久不變的淡然。

她的冰冷性格與她母親熱情如火的個性有著天差地別,然而她們畢竟是兩母女,有著相同的血緣和相似的外貌,許多人都不明白為何如此的母親會有如此的女兒。

希平輕柔地推進冷如冰的深淵,在那裡,他會讓他的情慾淪陷,淪陷在冷如冰無比柔軟濕潤的天堂。在肉與肉的相撞摩擦中,他將感受著這冰冷的女人給予他的最狂熱的寵愛,包容著他的,不僅是女人的身體,還有一個女人全部的感情。

冷如冰凝視著這個她生命中唯一的男人,他的英俊並不足以打動她的深心,她愛他什麼?她也不知道。

她只知道,自從遇見了這個男人,她的心就開始解凍了,也許是因為他的無賴個性使她無從抵抗,也許是因為他的粗野讓她最終成為她的男人。

這或許是一個強迫來的錯誤,這種錯誤使得她接受了一個男人,這個男人也終於沒有叫她失望,他有著無比強盛的精力和魔一般的變化,無論是什麼時候,她都覺得他是新鮮的。

他的性格似乎總是不停地更變,如同作愛時,他給她的感覺總是千變萬化,新鮮而又刺激。

女人的純潔是相對的,在她所愛的男人面前,越是單純的女人越是付出的瘋狂──她們並不為利益,只為愛,因而瘋狂。

沒有絕對的純潔,只有絕對的瘋狂。

但她現在不能瘋狂,因為她懷了孕,然而她還是盡力朝這個方向邁進,她道:「大些好嗎?」

希平驚道:「妳不是懷了小寶寶了嗎?」

冷如冰道:「你可以把它增大,但記住,不要太長,太長了會得罪我們的乖寶寶的。」

希平依言把陽根增大了許多,感到冷如冰給他的壓迫緊擠越來越強,並且看到她的額頭在滲汗,他知道她已經忍到極限,便輕輕地動作起來,同時道:「冰冰,還好嗎?」

冷如冰呻吟道:「還行,你的動作再快點,冰冰能夠承受得住的,冰冰需要你的一點粗暴,因為你並不像是個溫柔的男人。」

下一刻,她得到了滿足,因為她身上的男人,本來就是暴力狂,叫他溫柔也許會讓他為難,但讓他粗暴──實是家常便飯。

冷如冰在希平半溫柔半粗暴的侵犯中,漸漸迷惘,情慾的高潮讓她無力抗拒。一陣翻雲覆雨之後,她無限滿足地道:「你與以前不同了,冰冰不但能跟你心心相通,而且你能給冰冰無數種美妙的感覺。若非冰冰懷孕了,我會更瘋狂。冰冰這輩子只愛一個男人,真的愛對了。哥,冰冰愛你!」

希平驚訝地道:「妳比我大,卻叫我作哥?」

冷如冰嗔道:「人家覺得這樣叫很順口也很好聽,就這樣叫了,難道你不喜歡嗎?」

希平笑道:「喜歡,喜歡。最好思思也這樣叫我!」

杜思思在另一張床上瞪了他一眼,憂怨地道:「哥,思思愛你!」

獨孤棋、華小曼,甚至雷鳳也這麼親熱地叫他,風愛雨叫了一聲,希平往她看去,原來她已經睡著了,正在夢囈。

冷如冰朝另一張床的杜思思道:「思思,我記得妳最能叫的,妳可不要壓抑哦!我很累,我也要睡了,無論妳們叫多大聲,我想我也不會醒來的,妳們大可以瘋叫狂喊,我絕對能睡得安穩。喏,愛雨就是我的好榜樣。」她說著,已經閉上那雙美麗的眸子。

杜思思嗔道:「小妮子,竟敢取笑我,下次有妳好看!」

希平爬上獨孤棋和華小曼的床,抱著獨孤棋,道:「妳是我搶來的,所以我不會太溫柔,妳怕嗎?」

獨孤棋道:「我不會怕你,但你的寶寶會怕,你說你怕嗎?」

希平眼一瞪,道:「妳真會說話,我怕怕的哩!」他很輕柔地進入了獨孤棋的芳草地。

這個女人,是他光明正大搶奪回來的。

他第一次進入她的時候,的確很粗暴,然而她也喜歡他的粗暴,哪怕以後的許多次歡愛中,她都強烈地要求他的狂野。

但此刻,她卻要求他的柔情,因為她的肚子裡有了一個小生命,那是屬於她和這個粗野的男人的。

希平有時候覺得獨孤棋有點像藕兒,因為兩女在這方面都是極要強的,且都同樣需要強有力的侵佔,他忽然好奇地想:如果藕兒懷孕了,會不會也改為要求溫柔的對待?

獨孤棋享受著他的柔情,道:「你是否在懷念我與你狂野翻滾的時候?」

希平突然猛烈地動作了幾下,獨孤棋呼喊出聲:「如果需要狂野的感覺,你待會可以把她們叫過來的,我們可以空出兩張床給她們,反正以後都是要與她們共同伺侯你,不如今晚就大家適應了吧!大家一樣是你的嬌妻。嗯呀!希平,慢點,棋棋真的不敢要你的粗暴了!」

另一張床上的雷鳳道:「希平,棋棋說得對,我們都不能讓你盡情地發洩,而且她們和我們同是你的人,待會讓她們過來吧!這裡特意安排了四張床,我們三人睡一張床是足夠的,她們也只有四個人而已,應是有足夠的空間讓你亂來的。」

「嘻嘻!」伏在希平背上的華小曼突然輕笑起來。

希平邊聳動邊道:「小曼,妳在我背上趴得也夠久了,妳倒是舒服,我身下有吸力身上又有壓力的不知多累,妳也該換過位置了吧?否則待會我可沒勁和妳好了,小妮子!」

華小曼咬著他的耳珠,笑道:「小曼才不信哩,你會沒有勁?你十足一頭牛,小曼才不擔心這個,只擔心你待會對我時一點都不溫柔了。」

希平把嘴從獨孤棋的嘴裡抽出來,喘氣道:「我哪次對妳不溫柔了?」

華小曼嗔道:「每次都不溫柔!」

雷鳳幫風愛雨和冷如冰兩女蓋好被子,道:「小曼,不如妳過去叫她們過來吧!」

「嗯,鳳姐,我穿件衣服。」她從希平的背上爬下來,正準備穿衣服。

希平已經撲到她身上,道:「還穿什麼衣服,不必叫她們了,今晚我是妳們的,她們都說我好久沒陪妳們了,要我今晚全心全意地對付妳們,她們要爭取一晚的時候好好休息一下,妳知道的,她們也很累。」

華小曼看了一眼獨孤棋,想不到她已經滿足地睡去了,她扭臉過來,正好接住希平的吻,她一直都懷念他的吻,而希平也最喜歡和她接吻,因為她的吻總叫他瘋狂。

當他抱吻著她的時候,他的陽根也吻上了她的嫩肉,在這上下密切結合一起之時,華小曼的臀部很自然地動起來││她一直以來都喜歡主動。

希平漸漸地躺了下來,讓她自己控制,溫柔也好,狂野也行,只要她願意,她就可以得到。

在她的主動中,她得到了這個男人,從而也得到她所需要的性愛的歡悅。很多時候,她都感謝冷如冰,因為沒有冷如冰的出現,也就沒有希平的到來,而他的到來,讓她完成了她的少女歷程。

她並不後悔糊里糊塗地就愛上了這個男人,哪怕當初他是那麼的老醜,她也愛得無怨無悔,因為沒有理由,所以愛得絕對。

希平幫助她達到高潮,並且進一步侵佔她的身體和靈魂,讓她的情慾一波接一波地衝擊著她的神經,直至把她弄得安靜地睡了,他才離開她的嬌體。

此時,雷鳳已經走到了另一張空床上躺著。

希平過來趴睡在她身旁,柔聲道:「我知道,我很對不起妳,但妳仍然愛我寵我,所以哪怕我擁有無數的女人,我也不會冷落了妳,我仍然會給妳無限的歡樂,一生的歡樂!」

雷鳳含淚點點頭,她的確最愛這個男人,以她蠻橫的個性,對他,她卻是極盡了女人的溫柔,她幾乎和希平是同一種人,對人對事根本就不管對錯,只管喜不喜歡,如有人要傷害希平,她可以不理那些人是誰,她都會拔劍相向,絕對地站在希平這一邊──即使希平是錯的,她也會不顧一切地維護著他。希平的女人幾乎都是這個樣子,就是跟她學的。

希平服伺了他的女皇,讓她在他的愛的服務中迷迷糊糊地睡去之後,便開始安撫杜思思。

眾女知道杜思思因失去女兒而傷懷,所以特意讓她在最後和希平歡好,讓她在性愛之後能夠抱著他入睡。

希平和杜思思歡愛後,把她摟在懷裡。她需要他的撫愛,他以無比堅定的信心承諾,會把雪兒完好無缺地帶回到她的身邊。

杜思思在他的安撫中平靜地睡去了。她很久沒有睡過這平靜的覺了,但現在因為這個男人,她的心又能獲得平靜──那是多麼漫長的一段日子啊!當時她不知道希平的生死,雪兒又被施竹生搶走了,她怎麼還能平靜呢?

其實在此之前,不但是她,希平的每個女人都像她一樣,活在思念與痛苦中。平靜,那是因為愛人的平安歸來啊!

希平看著身邊熟睡的女人,想起了另一個房間的小月。這個執著的妹妹,一心一意地愛著他,他卻不敢接受她這份愛。

奇怪的是,為什麼爹娘贊成她愛他呢?這次到地獄門,順便也迴環山村一趟,得把事情弄清楚,爹娘不會無故對月兒說那種話的。

月兒,妳睡了嗎?


其實小月並沒有睡著。

雖說希平因為眾女懷孕,極盡了溫柔,然而她們還是叫得很撩人,再加上其他房間傳出的同樣性質的聲響,她怎麼能夠安靜入睡?

何況她的心很煩,又思念著希平,更是令她難以入眠了。

她獨睡一間房,有些懷念雪兒了。杜萌萌已經和她二哥睡一起了,也不能陪她一同睡了。

她很想跑過去睡到希平身邊,可是她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如果還在白羊族,只有她和大哥,那該有多好。

她那雙水汪汪的眼睛有好幾次流出了眼淚,潤濕了枕頭,然而有幾個人知道呢?

在這一晚,各人有各人的事情,誰都沒空理會她了。

華小波和獨孤明分別哄著他們的春水和夏雨。

四狗也在向他的女人證明他的本事,蘭花鶯翠被他征服了,然而對於蠻橫的趙子青,即使他與以往不同了,也還是不能徹底地征服她,但趙子青表揚他進步神速,讓他繼續努力。

……


雷龍不敢向碧柔坦白野馬族的風流,碧柔卻對他那加大了的傢伙心懷恐懼,豈知自己竟也還能輕易地容納了它,並且感覺比以前好了許多倍,心想:原來越粗大越美妙,不知那混蛋的東西進入人家裡面是什麼感覺?

她在這種時候想起希平,讓她覺得愧對雷龍。

歡愛後,雷龍由衷地說:「柔柔,我雷龍若要同時征服幾個女人也是可以的,但我只要妳一個就夠了,妳信嗎?」

碧柔感動地說:「我信。」


黃大海和杜萌萌結為真正的夫妻之後,他道:「師妹,我覺得小月和大哥之間有點問題,他們好像有什麼事情隱瞞著我。」

杜萌萌道:「師兄,你別瞎猜了,兩兄妹有什麼問題?」心裡卻道:師兄,對不起,萌萌說謊了,其實小月和萌萌的童貞都給了大哥,萌萌愛大哥,小月也愛大哥。大哥真的很好,我永遠都能記住大哥給萌萌的快樂,那是無人能代替的。

黃大海道:「可能是我多疑了,但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杜萌萌道:「師兄,萌萌對不起你,你以後看到合適的女孩,萌萌同意你多娶幾個,好嗎?」她有意轉移話題。

黃大海受寵若驚道:「這怎麼行?」

杜萌萌道:「你太強壯了,萌萌一個人頂不住,而且萌萌身邊的男人有哪個不是都有一大堆女人的?萌萌不會吃醋的啦,若你只有萌萌一個,別人會以為你沒本事的,萌萌不能讓別人看扁她的男人。」她這樣說,也是為了想補償黃大海。

黃大海深思片刻,道:「隨緣吧!」


白姿自從遇到仙緣谷的師兄妹後,就立誓脫離希平。

她對於浪無心印象極好,這個俊美風流的師兄,無疑是少女的白馬王子。

白姿一直以來都若有若無地抗拒著希平,如今出現了令她心動的浪無心,她更是義無反顧地離開了希平,準備投入浪無心的懷抱了。

師兄妹三人整日下來,熟絡得比爛西瓜還要熟,到了晚上,白姿便和水潔秋同睡一床了。

水潔秋大膽地問起希平的事,白姿剛開始不願說,後來簡略地敘述了一下,最後還是把希平說成了一條公狗。

水潔秋奇道:「公狗?」頓了一下又道:「師姐,妳是這樣評價他的?可是她們都說他是最好的男人耶!」

白姿一聽到希平的女人們就惱火,道:「有什麼好的?」

水潔秋道:「師姐,他的確是個很好看的男人,連心哥和表哥都不比他好看,不過他沒有表哥的英雄氣概,也沒有什麼風度,我也很討厭他。」她今日試圖與希平搭訕,被希平拒絕了,使她心裡極不忿氣。

白姿厭厭地哂道:「他會有風度才是怪事。」她就是被他很沒風度地強來的,她與他相處許久,從來沒見過他有一次是比較風度的。

水潔秋有些好奇地問道:「師姐,妳和他歡愛時是什麼感覺?」

白姿的臉上不自覺地露出回憶之色,若她此刻去照照鏡子,定然驚異地發現自己的眼中有種甜蜜的醉意。

她道:「我才不會和他歡愛,是他強暴我!」

水潔秋不死心地纏問道:「那就說說被他強暴的感覺。」

白姿道:「我說不清楚。」

水潔秋求道:「說嘛!師姐,潔秋一輩子與男人無緣,很想瞭解男人和女人歡愛是怎麼樣的。」

白姿道:「師妹,我真不知該怎麼說。是了,妳為什麼會說妳與男人無緣?」

水潔秋也不再為難白姿,便把自己的雪鯨之身的秘密透露給她聽。

白姿聽了也蠻同情水潔秋,道:「師妹,難道沒有解決的辦法嗎?」

水潔秋道:「連我們仙緣谷的男人都無法消受我,還有誰能呢?師姐,我爹娘除了教妳武功之外,有沒有教妳別的功法?」

白姿道:「沒有。」

水潔秋道:「回去之後,讓我娘教妳採陽補陰之術,包管那條公狗會精盡人亡。」

白姿嘆道:「師姐已經決定離開他,以後不會和他在一起了,更不會和他做那件事。」

水潔秋笑道:「師姐,妳這就對了,那條公狗這麼多女人,又沒有我們仙緣谷的本事,只不過是長得好看而已。師姐,妳不如跟著心哥吧!」

白姿露出一陣羞澀,道:「他不會嫌棄我嗎?」

水潔秋道:「不會的,妳這麼漂亮,心哥一定會喜歡妳的。」

白姿看了看另一床的水仙和杜鵑兩女,道:「她們比我更漂亮哩,妳更是比師姐漂亮了許多。」

水潔秋一笑,道:「師姐,妳也是絕世美女,如果潔秋是男人,也會為妳著迷的。」

白姿被水潔秋一陣吹捧,不知風在什麼方向吹了。

水潔秋立即做起媒來了,道:「師姐,明天我跟心哥談談,他會喜歡妳的,我要讓妳瞭解我們仙緣谷的男人才是真正的男人!」

仙緣谷的女人也是最好的!這是她在心裡說的。

白姿迷迷糊糊地答應了。
修善難  為魔易   千年修道   不及一夜成魔

TOP

第七章 惹上無賴

雷龍、黃大海以及趙子豪為進攻地獄門而準備。

四狗被趙子青四女纏著;華小波和獨孤明兩人一早就去吹捧水潔秋了;趙子威昨晚雖被獨孤琴扯痛了耳朵,但他還是不懂得痛定思痛,照舊也來吹捧水潔秋。

浪無心暫時放下對冷如冰的癡心妄想,轉為大力討好白姿,以他的絕世風標和多年對女人無往不利的經驗,很快就把白姿哄得心神俱醉。

希平一大早起來拿著烈陽真刀亂砍一通,大汗淋漓,沐浴之後,帶著一群女人逛神刀門。

這群女人不只是他的妻子,還有碧柔、杜萌萌、小月以及華小波和獨孤明兩人的女人,四狗自然也帶上他的四個女人陪伴著。

趙子青一遇上希平,就不再纏著四狗,硬是去惹希平,弄得希平怕了她,此外還有白靈白慧兩姐妹在旁虎視眈眈,他都不知怎麼向眾嬌妻解釋。

希平朝四狗道:「你不要跟著我了,把青青帶走,我怕了你這個蠻橫的老婆。」

四狗苦笑道:「我也怕她,不敢得罪她,你就忍一下吧!她鬧夠了,就會安靜的。」

趙子青扯著希平的耳朵,道:「你若再趕青青走,晚上青青就到你房裡睡。」

希平求饒道:「我不趕妳了,大小姐,妳放手吧!」

趙子青噘嘴道:「不放!」

四狗笑道:「也許只有脫衣這一招了。」

他剛說罷,趙子青就放開了希平,改扯他四狗的耳朵。

四狗大喊道:「青青,我知道錯了,我道歉,一百個道歉,不,一千個道歉!」

眾女嬌笑。

風愛雨又覺得好玩了,道:「青青姐,要不要愛雨幫忙?」

趙子青乾脆地道:「要。」

兩女就一左一右夾攻四狗的耳朵,直把他搞得狗叫連天。

白蓮也想來湊熱鬧,興致盎然的道:「青青,也讓蓮兒玩玩吧?」

於是,她代替了趙子青。

四狗抗議道:「妳們不能這樣欺負我這條可憐的小狗狗!希平,現在已經不是我的女人欺壓你了,而是你的女人整治我,你還不快管管她們,我的耳朵快要離開我了。」

希平看著白靈白慧兩姐妹有意無意地向他靠近,沒空理管四狗這個問題,反而喊道:「四狗,獨孤明和華小波跑去哪裡了?」

四狗邊叫痛邊回答道:「哎呀!肯定是去當水潔秋的跟屁蟲了。」

希平怪叫道:「他們害慘我了。」

四狗明白希平話裡的意思,那兩姐妹的第一個男人是希平,雖說跟了獨孤明和華小波,卻對希平有種特殊的感情,而希平卻不能對不起兄弟朋友,所以面對著兩姐妹時,躲之不及。

眾女大略知道此事,那是白芷告訴白蓮,而白蓮又告訴了雷鳳六女,使得六女怪責了希平好一陣,並不是怪他與兩姐妹之間的那事兒,而是怪責他隱瞞了不說給她們知道。

兩姐妹看著希平──這個絕美強壯的男人,就是她們的第一男人?!

白靈道:「那時你為什麼不答我話?」

白慧道:「即使你不喜歡我們,也不該和他們騙我們呀!我們總有權利在第一時間知道奪去我們童貞的男人吧?你是否怕我們纏上你?你都那麼多女人了,多兩個又何妨?我們雖然也喜歡他們,但我和姐姐一輩子都不原諒你,你是個不負責任的男人,敢做不敢當,算什麼男子漢?」

希平窘得搔頭道:「我的確不是什麼男子漢,妳們放過我,好不好?」

眾人看著他幼稚的動作,都不自覺地笑了。

白靈嗔道:「人家說你不是,你就承認嗎?真是的,我們兩姐妹的第一個男人怎麼會是你這樣的人?算了,不與你計較了,以後不准躲我們,我們又不會吃了你,幹嘛要怕人愛?真沒道理!」

希平鬆了一口氣,朝眾女笑笑,道:「看見了嗎?我也有怕女人的時候,所以妳們不要欺負我哦,我會怕怕的。」

他摟過身旁的雷鳳,細聲道:「其實我最怕的就是妳,不過也是妳最寵我!」

白蓮與風愛雨也放過了求饒的四狗,一群人繼續往前走,卻碰到迎面而來的浪無心和水潔秋等人。

白芷最先投入白姿懷裡撒嬌道:「小姐,為什麼不跟著大壞蛋?」

白姿最疼愛她,輕擁著她,望了希平一眼,道:「芷兒,我找到了值得我愛的男人,以後我們就要分開了,妳好好照顧自己。」

白芷有些傷感地道:「小姐不要芷兒了嗎?」

白姿不答反問道:「妳捨得離開他嗎?」

希平走了過來,大手一抄,把她們兩個摟著,道:「妳們不會分開的。」

白姿掙扎道:「放開我!我從來就不承認是你的什麼人,難道我不能有選擇的權利嗎?你太專橫了,大公狗!」

浪無心出言道:「黃希平,放開我師妹,她已經選擇了我,她的選擇是對的,我浪無心比你好上一百倍。」

希平不理浪無心,只是盯著白姿道:「真的?」

白姿斷然道:「我已是浪師兄的人了,你待怎樣?」她有一種報復的快感。

希平呆了許久,緩緩地道:「我不能怎麼樣,妳父親雖說把妳託付給我,但妳有選擇的自由,如果妳覺得這樣比較好,我也無話可說。」

他放開她們兩個,對獨孤明和華小波道:「你們也太過分了,自己跑去討好女人,卻留下一對姐妹花讓我應付,你們是否想讓我上吊?」

水潔秋道:「你如果眼紅,也可以來追求人家嘛!為何不讓他們追求潔秋?難道潔秋很醜嗎?」

希平走近她,仔細地看著她那傾國傾城的臉容,道:「唉呀!妳這黃毛丫頭倒是夠風騷的,信不信我治死妳?」

水潔秋走前一步,挺胸傲然道:「你有這個本事嗎?」

希平道:「麻煩妳退後一步,太近了,我看不清楚妳的嘴臉。」

水潔秋不怒反笑了,道:「這樣不是更好嗎?有種朦朧的美。」

希平只得退後一步,道:「妳似乎對我很有興趣?」

水潔秋媚笑道:「我對每一個男人都很感興趣,不過對你的興趣更大些,我不明白為什麼像你這樣沒本事的男人會得到這麼多美女的青睞,連我的冷姐姐也對你死心塌地的。」

白蓮喊道:「不准說我的老公沒本事,他是全天下最好的男人,誰也比不上他!」

水潔秋道:「哦,是嗎?可是他為什麼連我都不敢碰一下呢?真正的男人應該有著不可一世的氣概,連女人都不敢碰的男人怎麼是好男人?」

希平突然大笑出聲,朝眾女看去。眾女明白他眼中的意思,不約而同的朝他點點頭。

他轉頭對水潔秋道:「妳怎麼知道我不敢?」

在說話的同時,他伸手抱過水潔秋,就朝她性感的小嘴唇吻下去,許久才分開,道:「妳有一種狐狸精的香味,我怕妳去勾引別的男人給我戴綠帽子。所以嘛!我不想碰妳,但為了證明我也是有那麼一點點男人味的,只好勉為其難了。」

突然,他放開她,冷冷地道:「以後離我遠點,不然老子把妳這黃毛丫頭姦了。連接吻都不會,還在我面前裝騷?」

水潔秋失了方寸,憤怒地道:「你奪走了我為表哥預留的初吻,還損人?」

她不是要使希平對著赤裸的她而無從入手嗎?怎麼現在只是被他吻一下就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了?

華小曼冷言冷語地道:「這是妳自找的。」

希平道:「以後別四處招惹男人,不然遭殃的只是妳。」

水潔秋氣得全身打顫,咬牙道:「有種你和我上床!」她打算豁出去了,決定以這種方法和希平兩敗俱傷。

浪無心急道:「潔秋,別這樣。」

希平笑道:「的確是個誘人的主意,不過妳還是另請高明,我沒時間陪妳玩成人遊戲,妳還小哩!」

水潔秋大吼道:「誰說我小?我幾乎有你高,你沒有種就別找這麼幼稚的理由。」

希平道:「我沒種?」

他朝眾女一指,道:「妳看她們都有我的乖寶寶了,妳說我有沒有種?小女孩,別用激將法,我是不會為之所動的。喏,這裡有許多男人,妳若要和男人上床,他們定然奉陪的,我沒空和妳玩扮家家酒了。」

水潔秋朝獨孤明、趙子威和華小波三人道:「你們不是說為了潔秋什麼事都願意做嗎?潔秋要你們揍他,他太可恨了,你們就眼睜睜地看著潔秋被他欺負嗎?」

趙子威立即道:「差點忘了,琴兒讓我早點回去。」轉身就溜人。

獨孤明也道:「大海他們讓我過去幫忙。」也急忙跑人。

華小波道:「潔秋姐姐,我也過去幫忙了。」說罷,就追著獨孤明跑去,口中還大喊道:「獨孤老大,你也不等等我,太不夠義氣了。」

水潔秋看著三個護花使者藉故逃跑,氣得直跺腳。

希平朝她擠了個可惡的微笑,道:「沒什麼事,我要走了。」

水潔秋拔劍出來道:「我要和你決鬥。」

突然,劍出鞘的金屬聲連聲響起。

水潔秋看見幾乎所有的女人都把劍抽了出來,驚道:「妳們要幹什麼?」

雷鳳冷然道:「妳敢動一下,我們就把妳剁成肉碎。」

水潔秋愣住了──怎麼會有這麼不講理的女人?明明是她們的男人欺負了她,她要和他公平決鬥,這群瘋女人,卻抽劍出來針對著她?這是什麼世界呀!

希平伸出兩隻手指夾住她的劍,輕輕地奪去她的劍,然後放入她另一隻手的劍鞘裡,道:「女人的劍是用來配戴裝飾的,不是用來和人決鬥的。妳和我沒有什麼深仇大恨,何必動刀動劍的?以後妳我井水不犯河水,就不會有今天的事發生了。老實說,妳是我見過的最美麗的女人,我很喜歡妳,但我不會和妳糾纏的,妳最好不要再對我有什麼好奇之心。我就是這麼一個人,很無賴的那種人,妳找上我只有倒霉,就好像今天一樣,懂嗎?」

水潔秋氣道:「我不懂,你要賠償人家的損失。」

希平笑道:「妳並沒有損失什麼,反而得到了許多,至少我免費教會了妳什麼是接吻,妳應該感謝我。」

果然是無賴,這樣的話也說得出口?

水潔秋難以置信地盯著他,許久才道:「照你這麼說,好像是我欠了你?」

「妳說呢?」

希平說罷,摟住白芷和風愛雨繼續往前走,四狗和眾女跟隨而去,留下仙緣谷三師兄妹和兩個俏婢你看我我望你,好一會才明白他們剛才碰上了一個大無賴。

浪無心喊冤道:「冰冰竟然會愛上這麼個混蛋?」

白姿道:「師妹,我看算了,以後妳就別靠近他了,他是極度危險的人物。」

水潔秋道:「我們明天就回仙緣谷,我不想再見到這個混蛋!原以為他是個什麼英雄人物,卻是這種無恥之徒,潔秋恨死他了。真後悔來神刀門,若非他是冷姐姐的夫君,我定會叫表哥殺了他!奪去了人家寶貴的初吻還說人家欠他,真沒見過這種人,我水潔秋遇見他實在是倒霉透頂。師姐,妳的選擇是正確的,最好他的那群女人也統統離他而去,大公狗!」

她在氣惱之時,也認同了白姿對希平的評語。

白姿望著希平離去的方向,沒有說話。

  


回覆
avatar
Tiger_1688  樓主| 發表於 2006-12-6 23:42 | 只看該作者
串個門加好友打招呼發消息
-A+A 82樓
第八章 龍蛇相遇

希平正在房裡與眾女嬉戲,冷如冰進來道:「希平,小月讓你過去一下。」

希平出去後,雷鳳道:「冰冰,希平和小月好像有些不正常。」

冷如冰道:「他們兩兄妹的事,我們還是不要理為好。」

眾女轉移話題,要白蓮敘說希平在白羊族裡的事,白蓮說了許多,只是沒有說希平和小月之間的糾纏,她是個冰雪聰明的女人,知道他們兄妹間的這種事是不能隨便說的。


希平進入了小月的房間,小月撲到他懷裡,希平抱她到床上坐好,道:「月兒,有什麼事嗎?」

小月道:「大哥,月兒要跟你去地獄門。」

今日希平讓她回長春堂,她當時不說話,此時才好對他撒嬌。

希平道:「月兒,聽話,留在長春堂,大哥很快就會回來的。」

小月道:「大哥,你一定要迴環山村一趟,問問爹娘,我們是不是親兄妹。」

希平道:「我會的,我也覺得自己長得不像爹娘,而且摟抱妳時沒有血肉相連的感覺,或許我不是爹娘親生的,但也還得問過他們,假如他們真的如妳所說,並不反對我們,我回來時,就補償妳一切,好嗎?」

小月道:「多久才可以回來?」

希平道:「我們快馬加鞭,也要一個多月才能到達地獄門,而從地獄門迴環山村又要花一個多月,可能要四五個月才回得來了。」

小月道:「大哥,月兒等你回來。別說四五個月,就是四五年,甚至一輩子,月兒還是等你。大哥,吻過月兒之後,你就回去陪她們。」

希平和她熱吻之後,回到了眾妻身邊。

又要離開她們了,他要盡可能多些時間陪陪她們。


浪無心一件件地挑除白姿身上的衣服,他對於白姿的美色並沒有多大的衝動,但對於能夠征服希平的女人有著不可抑止的激動和熱情。

他從十七歲開始玩女人,以女人的元陰來修練他的武功,至今已經有十年了,所遇到的女人無數,但從來沒有這刻令他覺得興奮。

因為冷如冰的關係,他忌妒希平,而身下的女人正是希平的女人,他玩她就等於傷害希平。

他向來相信自己對女人的魅力和能夠令每個女人快樂的性愛能力,若有可能,他還想把希平的女人一個個征服,然後再一個個地拋棄。

白姿任由浪無心在她身上極有技巧地挑逗著她,甚至動情地配合著他。對於身上的這個男人,她是很滿意的。

他的外貌幾乎和那條公狗一樣英俊,雖說沒有那條公狗那麼強壯,但挺直修長的軀幹也有其獨特的魅力。

她要那條公狗看看,沒有他黃希平,她白姿依然能夠活得很好。在她心中,她以為浪無心不像那條公狗一樣花心,至少現在為止,她沒有看見浪無心周圍有一大群女人。

她是全心全意把身體獻給身上的男人的,只有那條公狗才會不管她意願而自私自利地強佔她。

浪無心比他有風度多了,直至現在還無限溫柔,她喜歡浪無心的柔情似水的挑逗方式,她期待浪無心下一刻能夠抹除希平留在她身心的烙印。

也許不該有這樣的思想,但那條公狗在性愛中給她的歡樂是她不能抗拒和時刻都叫她回味著的,她期待浪無心能夠把這種不該存在的感覺抹除。

白姿突然覺得浪無心停止了挑逗動作,只是盯著她的下體看,她感到一陣羞澀,道:「師兄,姿兒那裡有什麼好看的?」

浪無心嚥了嚥口水,以他閱女無數的經驗和對女人身體的瞭解,他知道身下的女人是被稱為「蛇女」的珍品,不但有著水蛇一樣的腰身,而且下體高聳肥大柔潤無比,那條通道更是細長,且在性交時會產生像蛇一樣的蠕動,給男人以無上美妙的快感。

可是,別以為她細長的通道會懼怕男人的粗長,那裡有著很大的伸展性和收縮的彈性,不是一般女人能夠相比的,或許只有水潔秋能夠超越她。

那個黃希平真是傻蛋一個,既然不懂得珍品,看來他浪無心不但能夠嘗到美妙的滋味,且更能增長自身的功力了。

如果讓她學會冷晶瑩的「柔女神功」,可能比冷晶瑩還要難以對付,回去之後,得求師娘把「柔女神功」傳授給她。

浪無心想到此,道:「師妹,他能滿足妳嗎?」

他之所以這麼問,是因為蛇女的性慾很強,一般的男人是不能滿足她的,只有像他這樣修練了御女功法的男人才能滿足這種女人。

他認為希平再強壯也不過是一般的男人而已,並不知道希平是失傳已久的上古醫書裡提及的九陽重體之身,長春堂的人雖知道希平是九陽重體之身,但對於九陽重體之說也只是略知一二罷了。

浪無心堅信只有他們仙緣谷出來的男人才是最強悍的男人,在性愛方面,無人能及他們「龍陽神功」造就的超級猛男。

白姿不願在這種時候提起希平,甚至有些厭惡浪無心問起這麼無聊問題,她選擇不回答。

浪無心自作聰明地以為白姿的不回答就代表希平根本不能滿足她,使得他更為興奮,心想:讓我浪無心來滿足妳吧!妳會知道誰才是真正的男人,妳將永生忘不了我的強悍。

浪無心脫除衣褲,露出他那引以為傲的超級武器,有些炫耀似的道:「師妹,沒見過這麼可怕的吧?」

白姿不感興趣地看了一眼,嗔道:「進來吧!噁心死了。」

她對於浪無心妄自尊大的醜態有些反感,那條公狗的東西才真正可怕,雖然浪無心的男根也是夠看的,但經歷過希平的白姿,並不覺得浪無心的有什麼奇特之處,不過就是比一般人粗長一兩倍罷了。

浪無心以為白姿是故意向他撒嬌,更是來勁了,雙手抓緊白姿的臀部,就大力地挺進,一進入裡面,果然覺得美妙無比,不自禁地哼出聲。

他驚奇地發覺白姿居然從容地容納了他的全部,要知道以往有許多女人都無法吞盡它,當他進入她們時,她們痛苦的樣子,令他興奮之極,極大地滿足了他作為一個男人的虛榮心。

無論哪個男人,他都以能夠在這方面征服女人而自豪,何況像浪無心這種以征服女人為樂的風流男子?

白姿卻是另一番感受。當那條公狗進入她時,她覺得自己的下體簡直就要脹裂了,而浪無心進入她時,卻不能夠給她那種震撼的感覺,只是略略覺得充實而已。

還有就是,浪無心似乎無法觸碰到她的最深處,但是那條公狗卻能深入到她的最深處,抵觸得她死去活來的。

最緊要的是,她不能通過這種方式,和浪無心進行心靈的交流。那條公狗進到她體內時,她能清晰地感覺到他的心跳和血液的流動以及他的全部思想,她好懷念那種感覺。

本來不該在這個時刻想起那條公狗的,可是她卻不停地想著他。

浪無心在白姿身上極有技巧地動作著,白姿的快感也隨之而來。

老實說,浪無心的確是個能令女人歡樂和滿足的男人,只是對於經歷過希平的白姿來說,他也是很平常的。

白姿熱烈地逢迎著他,然而在這樣親密的接觸中,她仍然覺得浪無心離她很遠。

這個男人彷彿把作愛當作一種練功的方法,在她身上沒有任何激情,而是有規律地動作著,並且吸納著她體內的元陰。

雖然她在他的動作中,仍然得到來自性交的快感,卻不能滿足她心靈的需要。況且,這種快感也沒有那條公狗給予她的那麼強烈和新鮮,無論她多麼地憎恨希平,她都得承認,他在性愛方面,有著魔一般的魅力。

白姿享受著浪無心給予她的衝擊和歡樂,這個男人在技巧方面多過於他的原始本能,而那條公狗在原始本能方面多過於技巧。

或許希平也很有技巧,但他給人的感覺是強盛的天生的本能和野性,也不缺乏溫柔的感情。

白姿深情地道:「師兄,姿兒願意一輩子跟著你,你是否也願意一生只有姿兒一個女人?」

浪無心正從後面進入白姿,邊動作邊道:「願意,我浪無心這輩子只要妳就夠了。」以他閱女無數的經驗,他瞭解白姿是怎麼樣的一個女人,在他還沒有玩膩她之前,他不想失去她。

白姿聽得心裡很受用,她終於找到一個可以相伴一生的男人了,這個男人是這樣的專一,她從少女時就開始的夢想終於可以實現了。

她沒想到,在這種時候,只要女方想聽,男人是什麼謊言都說得出來的──即使是一個很醜的女人在和男人作愛時,若她問那個男人她是否很美,那個男人也會把她說成是天仙下凡。

白姿相信浪無心說的每一句話,如同歡愛時醜女堅信身上的男人的讚美一樣。

浪無心是情場歡場老手,白姿豈是他的對手?她還很單純,單純得就像她的夢。

世界上,任何有點本事的男人都會有許多女人,而浪無心的確是有本事的男人。

若是白姿清楚浪無心的情史,她現在也許笑不出來。

這個男人征服的女人多,被他拋棄的女人也多。女人對於他來說,猶如一件衣服,穿過了就丟,反正他有的是本錢,不怕沒有這樣的衣服穿。

白姿已經不堪情慾了。

浪無心一陣激動,抽身出來,把醬白的精液噴射在她的小腹上。

白姿不解地道:「為什麼?」

浪無心道:「我還不想要孩子。」

他心裡老大不舒服,對付稚嫩的白姿也令他損失了陽精,雖說他也在白姿身上吸取了許多元陰,但他在和白姿歡愛時,無法鎖陽成功,使他大為洩氣。

他與女人歡愛,最緊要的就是不洩精,因為那樣對他的龍陽神功大有害處,即使迫不得已射精,也不會把精液留在女人的體內──他不需要孩子,女人若有了他的種,就會糾纏不休,他只愛無拘無束地征戰花叢,然後又無怨無悔地遺棄摘到手的花兒。

白姿看著浪無心的男根軟縮,心想:若是那條公狗是絕對不會軟縮的,即使連續射精十次,他依然堅挺,何況射精不射精要看那條公狗願不願意。他若想不射精,似乎就不會射精,真不知道那條公狗是什麼造就的。

還有一點是她不能釋懷的,她並不是他黃希平的女人,他竟然次次都把寶貴的精液留在她的體內。現在她想為浪無心生個孩子,浪無心卻寧願射到她的體外也不在她體內愉快地發洩。

浪無心愛撫著白姿,嘴上說著甜蜜的語句,哄得白姿像吃了冰糖的蜜蜂,他清楚女人在事後總是需要一番柔情蜜意的。

幾乎所有女人在歡愛後都討厭男人不理她而大睡,或者去幹不相干的事──只有妓女才會恨不得男人乾脆一點,完事提起褲子就走人,她好再接新客。

白姿覺得浪無心實在是個可愛的男人。

浪無心在白姿身上挑逗了許久之後,他的「龍陽之根」又被白姿的嬌體激起了反應,再一次進入了白姿的「蛇洞」。

龍蛇混戰又開始。


仙緣谷的人離開的時候,眾人出來送行。

白姿哭了,並不是為了希平,而是在與白芷擁抱的時候。

華小波等人很捨不得水潔秋,然而她算是看透了他們,再也沒有理睬他們。

希平看了一眼白姿,然後看著浪無心道:「好好照顧姿兒。」

浪無心含笑不語。

白姿道:「師兄自然會照顧我,用不著你這條公狗給雞拜年。」

希平不顧她的嘲諷,道:「希望妳是正確的。」

水潔秋在臨走的時候,突然回頭抱住希平吻了他,道:「這是我欠你的,現在我還了你一吻,以後我們誰也不欠誰。」

希平笑道:「走吧!不要回頭!一旦回頭,也許妳就會愛上我。」

水潔秋哼了一聲,道:「別以為所有的女人都愛你。」轉而朝冷如冰道:「冷姐姐,有空到仙緣谷玩,但不要帶他來。」朝希平的額頭一指,轉身就走了。

卻聽得她背後的希平道:「看來我很不受歡迎,不過不要緊,少了一個麻煩少女在我周圍亂放電。」

水潔秋幾乎要回頭給他一拳,但還是忍住了。

眾人早已準備好明天的行程,所以今天他們儘量地陪伴自己的嬌妻,因為很快他們又要和她們分離了。


翌日,希平等人離開了神刀門,直奔地獄門。

復仇行動開始了。

這支隊伍前前後後男男女女總共四五百人。

獨孤詩也跟來了,因為被殺死的人當中有一個男人是她的丈夫,且她並沒有懷孕,徐飄然也就允許她替夫報仇。

希平並不認為是去報仇,他只是想領回雪兒,他答應了杜思思,一定要把雪兒平安地帶回她身邊。


在希平他們離開神刀門的第二天,雷鳳也帶著眾女回到了長春堂。

她們在長春堂住了半個月,明月峰的夢香和抱月兩女也來到了長春堂,另外還有一個中年美婦。後來她們知道這是明月峰的上代月女夢情,當年的天下第一美人,她們覺得她很熟悉,然而她們以前的確沒有見過她。

夢情對雷鳳等女極是好奇和友好,看著她們時總是不自覺地笑意盈盈,還一個勁地叮嚀她們女人在懷孕期間應該注意什麼,並且囑咐她們保持身心健康。

夢情在長春堂逗留了十二天,才回去明月峰。

夢香和抱月留了下來,另外還有幾十名明月峰的女徒。夢情是怕神刀門的事再在長春堂重演,特意留下她們保護長春堂。

有明月峰的人在,武林中或許沒人敢來挑釁。

何況長春堂向來只是濟世救人,賣藥掙錢的武林世家,根本與各大門派以及武林中人無冤無仇,有的只是或多或少的恩惠,誰也沒必要拿受人敬仰的長春堂開刀。

這也是希平要眾女回長春堂的原因之一。



第九章 佛前一抱

在希平還在與眾妻相聚時,雷龍和黃大海就已經把那四五百人分成八批先後前往遠揚鏢局了。

雖說武林中的恩怨仇殺,官方向來不理,甚至有些放之任之,以此牽住武林人士,讓他們沒空來犯官家。

但是,四五百人不是個小數目,風風火火浩浩蕩蕩的畢竟太惹人注目了,所以只好分批行進,等人全部到達遠揚鏢局,再轉戰地獄門。

徐飄然率領的是最先的一批,他要先到達遠揚鏢局安排那邊的一切。其餘的七批武士都有一頭目帶領著。

希平則與四狗、雷龍、獨孤明、黃大海、華小波、趙氏兄弟、神刀四花、天風雙雄、天風雙嬌、天風三英和獨孤詩自成一批,最後出發。這隊人馬雖少,只有十男十女,卻是四大武林世家精英中的精英所在。

這次出行,所有的馬匹都是碧綠劍莊提供的,碧綠劍莊其實是一個很大的牧馬場。

雖然是一路策馬狂奔,眾人還是有說有笑,這令天風堡的人很是看不順眼,因為徐青雲命喪於施竹生之手,而希平這些人把去報仇當作去旅遊,天風堡的人怎麼會高興?

一行人除了趕路之外,就是睡覺。

當然,睡覺已經不用搭帳篷,直接找間大點的客棧,或者有時不能及時投店就找間破廟之類的也能將就一晚。武林中人都習慣了隨遇而安,並不計較什麼。

華小波和獨孤明原來專找神刀四花說些調皮話,可是後來華小波專程找上了剛喪夫的獨孤詩。這是被獨孤明強迫的。

獨孤明說:「我這個妹妹才十六七歲,總不能讓她年紀輕輕就守寡,你必須去追求她。」

華小波一開始並不願幹這種傷風敗俗之事,但獨孤明軟硬兼施:「如果不幹,我就揍你;如果幹的話,就立即教你武功。」

華小波說:「我要學血爪。」

獨孤明說:「這不能教你。」

華小波說:「為什麼以前不見你使出如此厲害的武功?」

獨孤明說:「因為傳授我武功的師傅不准我隨便施出,只有到了生死關頭才能用來救命。」

華小波問:「這武功叫什麼名堂?」

獨孤明說:「我只是會這種武功,並不知道它的名堂和來歷。師傅只教我武功,從不與我說其他的。」

華小波逃脫不了獨孤明的糾纏,只好答應去安慰獨孤詩,條件是獨孤明必須教給他仙霞劍法和虛花劍法,獨孤明一口應承了。

華小波說:「我並不是為了武功,才去追求你妹妹的,只是看著你妹妹年輕美麗又那麼的可憐,我才冒著被徐飄然殺死的危險,去泡他死鬼兒子的老婆,最多以後生了兒子,給一個跟他姓。」

獨孤明說:「你以為他會絕後嗎?他還有兩個雙胞胎女兒,要生多少個外孫都可以,隨便找幾個跟他姓就行了。你只管把歡樂重新帶給詩兒,暫不准泡其他的妞,知道嗎?」

華小波苦笑:「那不是便宜你了?」

獨孤明敲了他的腦殼:「我把妹妹都給了你,還不夠嗎?」

華小波說:「怎麼會夠呢?」

獨孤詩剛開始並不願理睬華小波。但是,華小波死纏爛打,極盡笑臉和情意綿綿,終於讓失去丈夫而寂寞難耐的獨孤詩春心再動,準備梅開二度了。

天風堡的人又長眼針了,特別是天風雙嬌,看見華小波公然調戲他大哥的遺孀,兩女幾乎要為死去的徐青雲出頭找華小波決鬥了,可惜她們身為女兒身,無法切實地慰藉悲傷空虛的獨孤詩。

況且,每當她們找上華小波時,華小波轉過笑臉就對她們表露出情深似海的模樣,讓她們自身難保都來不及,哪還管得了獨孤詩?

獨孤明和四狗就極盡所能,討神刀四花的歡心。

神刀四花被浪無心拋棄,雖還有些懷念浪無心,但被獨孤明和四狗挑逗來挑逗去的,竟也把浪無心忘到九霄雲外了,一路上與他們眉來眼去,別有一番風情。

野玫瑰卻總是不經意地接近希平,似有情又似無情的樣子。希平本性難移,且並不厭惡野玫瑰等女,所以也與四狗和獨孤明等人和她們嬉鬧。

趙子威來個好兔不吃窩邊草,他沒找上神刀四花,而是糾纏著天風雙嬌。他記得徐青雲曾經說過,要把兩個妹妹介紹給他,當時他情牽夢香,不為所動。

如今徐青雲到天上去追求嫦娥仙子了,夢香又不在身邊,他覺得有點對不起徐青雲,決定為徐青雲照顧他的兩個寶貝妹妹。當然,以後若遇見夢香,他也會替徐青雲追求夢香的。

趙子豪、黃大海和雷龍三人看得直搖頭,這幫人除了吃睡屙拉之外,有時間總愛與女人鬧。

天風雙雄由於他們的老婆孩子在天風堡,他們的情人又比他們早先一步前往遠揚鏢局了,也想追求神刀四花,卻沒人睬他們兩兄弟,使得他們兄弟倆後悔跟著希平等人來──這群男人無論武功、家世、相貌都比他們兩兄弟出眾,眾女自然沒空理他們兄弟倆了。如果是跟隨徐飄然上路,他們那幾個情人早讓他們的旅途風光無限了。

天風雙雄只希望快些到達遠揚鏢局,好與情人們相聚相歡,省得看別人你情我願的,口水都流了出來。

天風雙嬌被這群男人糾纏得怕了,恨不得從來沒有認識他們,世上怎麼會有這些無聊男人?不但不把報仇之事放在心上,還四處拈花惹草、風流快活,若非他們武功高強,兩女真想把他們閹了,讓他們雄性激素別太旺盛。


半個月之後,他們到達雲霧山上的一間破廟。

時值黃昏,前面有段很長的山路要跑,若要繼續前進,可能非得天亮才能跑完那段山路,所以決定在這間破廟住宿一晚。

廟宇不大,但也能容得下他們二十人。

天風雙嬌自然老大不願意,一者她們心急報仇,二者她們不願與這群男人同住一個破廟,誰知他們到了晚上會幹出什麼事情來?

希平很體貼她們,道:「妳們要趕路就走,反正我今晚是在這裡休息了。」

徐白露惱道:「走就走,稀罕你們?」她與徐紅霞轉身就準備上馬,其餘天風堡的人也自然追隨了。

希平衝前一步,一左一右把她們抱住,道:「妳老爹把妳們交給我管,妳們若在路上遇到什麼不測,我怎麼向妳們老爹交代?」

兩女料不到這個男人竟然不顧倫理道德,要抱就抱,說也不說一聲就把她們抱緊在他懷裡,愣了一下,拚命掙扎,罵道:「黃希平,你這死鬼,竟敢抱我們?」

希平笑道:「女人本來就是給男人抱的。」

華小波拍掌道:「姐夫,高見。」

徐白露怒道:「你還貧嘴!再不放開我們,就拿劍捅你!」

四狗和華小波立即過來把她們的佩劍奪走。

希平大笑道:「連劍都沒有了,還有什麼捅我?」

徐白露吼道:「你們幾個傻站著幹什麼,還不過來宰了這死鬼?」

天風雙雄和天風三英也不知該怎麼辦,看看她們姐妹倆一模一樣的憤怒的臉蛋,又看看希平厚得不能再厚的可惡笑臉,就是不知該如何。

獨孤明很識時務地道:「我們去打些動物,拾些乾柴吧!」說罷,他率先走出破廟,眾人跟著出去,天風堡的人想了想,也跟著出去。

徐紅霞驚喊道:「打獵拾柴要這麼多人去嗎?」

偌大的破廟就只剩他們三人了。

兩女驚慌失措,更是用力掙扎,卻抵抗不過希平一條手臂的力量,只好嬌叱道:「你要抱到什麼時候?」

希平道:「沒力氣了嗎?沒力氣就安靜一會,我抱得舒服了,自然放開妳們。」

徐白露氣苦道:「你憑什麼抱我們?」

希平道:「我喜歡,我抱女人向來不需要理由,妳們不知道嗎?」

徐紅霞低聲道:「求你放開我和姐姐,好嗎?」

希平道:「放了妳們,妳們就不聽我的話了。」

徐白露道:「是你讓我們走的,我們已經很聽話地準備走了,為何卻抱住我們?」

希平道:「妳的嘴巴也真鋒利,必須磨鈍它。」

希平出其不意地吻住徐白露的雙唇,徐白露把臉扭到一邊去,怒哼一聲。

希平道:「妳明知道我心裡不想妳們走,還敢拍馬走人,不是讓我難堪嗎?」

徐紅霞細聲道:「我們不走了,你別抱得太緊,人家呼吸很困難的。」

希平笑道:「這才乖嘛!」

徐白露扭臉過來對著希平吼道:「我們都說不走了,還不放開你的臭手?」

希平抱著她的手一緊,把她的胸脯抵壓在他的胸膛,道:「我沒有理由因為妳們不走了,就放開妳們。妳不覺得妳的身體絕好,男人抱著會是很舒服的嗎?」

徐白露道:「你……」接著就沒話了,一雙粉拳替代了語言,使勁地在希平的胸膛捶打著,好一會才停止,伏在希平胸膛哭泣。

徐紅霞道:「姐姐,別哭了,妳哭我也要跟著哭了。」說罷,也伏在希平結實寬闊的胸膛輕輕地哭泣。

希平無奈地道:「妳們女人就是樣,說哭就哭,怕了妳們!」

他鬆開了抱住她們的手,兩女卻沒有離開他,仍然靠依在他的胸膛委屈地哭。

一會兒之後,希平見她們完全沒有離開的跡象,大為驚奇地道:「我已經放開妳們了,妳們還哭什麼?我的胸膛都濕了,妳們還沒哭夠嗎?」

兩女不言語,只顧用眼淚訴說她們的委屈。

希平思想了片刻,又輕擁著她們,溫柔地拍著她們的俏肩,道:「算我錯了,向妳們道歉,總行了吧?」

徐紅霞仰首道:「你是真心誠意的嗎?」

希平疲乏:「妳伏在我心口上,難道聽不到我心跳加速嗎?人一說真話就會心跳加速的。」

徐白露也仰首道:「不,心跳加速是因為你說謊,你都不是真心誠意的,人家怎麼原諒你?」

希平一雙大手離開她們的身體,攤手道:「不管妳們原諒與否,妳們也該另找依靠了,那邊的牆壁雖有些髒,卻還結實,能夠讓妳們靠上一會,嗯?」

兩女這才想起此時希平已經放開她們了,而她們卻還依靠在他的胸膛,且一雙手不知什麼時候摟得他緊緊的,心下一慌,忙放開他,臉紅到了耳根。

希平看著面前兩個一模一樣的美女,連紅臉也紅得一模一樣,臉上還掛著幾滴晶瑩的淚珠,他不自覺地伸出雙手去分別要為她們擦拭眼淚,兩女驚得退了一步,希平嘆息一聲,偏開她們往門外走去。

徐白露連忙道:「你去哪裡?」

希平道:「出去散散心,我不介意妳們跟著來。」

徐白露哼了一聲,徐紅霞白了他雄偉的背影一眼。

希平出去後,徐白露道:「他剛才伸手過來是想幹什麼?」

徐紅霞想了想,道:「可能是想替我們擦淚吧!」

徐白露哂道:「假好心,要不是他,我們怎麼會流淚?哼!」

徐紅霞忽然問道:「姐,剛才妳那麼用力打他,他會痛嗎?」

徐白露一愣,惱道:「他會痛?他那胸膛結實得像鐵板一樣,打得我的手都痛了。」

徐紅霞奇道:「那妳為什麼還要不停地打他?」

徐白露噘嘴道:「人家惱他嘛!」

徐紅霞回味道:「姐,其實靠在他的胸膛讓他抱著很舒服耶!」

門外傳來華小波的笑聲:「被我姐夫抱著,當然舒服了。」

兩女連忙用衣袖擦去眼淚,眾人便走了進來。

華小波道:「我姐夫呢?」

徐白露白了他一眼,道:「死去了!」

華小波笑道:「是不是做了妳裙下的風流鬼了?」

徐白露怒道:「把劍還我,讓我削了你的臭嘴。」

華小波自知打不過,不能真的惹惱了她,忙把劍還給她,並且求饒道:「姐姐,我是和妳鬧著玩的,妳要出氣就找我姐夫,所有的事都是他惹出來的,我只是個可憐的旁觀者而已。其實我也很想英雄救美,但他是我姐夫,我就不好奪他所好了。」他自圓其說的本事向來都不錯的。

四狗把劍還給徐紅霞,道:「希平去哪裡了?」

徐紅霞道:「他說出去散散心,你們沒碰見他嗎?」

四狗道:「沒有。」

雷龍道:「別管他了,他不會出什麼事的,我們先弄吃的。」

眾人七手八腳地忙碌起來了。

丁芙道:「小姐,他沒對妳們怎麼樣吧?」

徐白露惱道:「妳還說,剛才為什麼不來幫我們?」

其他兩女本來也想過來探問情況,聽得徐白露如此一說,便無言地走到一邊去裝作忙碌。

可憐的丁芙被徐白露問得無言以對,支吾了許久才說出口:「我以為小姐喜歡被他抱著。」

徐白露紅著臉道:「誰有妳這麼發騷?」

徐紅霞為丁芙解圍道:「丁芙,別說了,妳過去幫忙吧!」

丁芙如領聖旨,掉頭就小跑到眾人中間。

徐白露怪責妹妹道:「妳就不能讓我找個人出出氣?」

徐紅霞笑道:「姐,他回來後,妳再打他不就行了?」

徐白露道:「我懶得理他。」說罷,向天風三英走去。

徐紅霞一笑,掉頭望往門外。

月亮已經升起來了。
修善難  為魔易   千年修道   不及一夜成魔

TOP

第十章 溫泉妙尼

希平踏著月光在山林裡走。

不知過了多久時間,也不知走到了哪裡。

山林很靜,動物們都休息了,些許的聲響,也不知是什麼東西弄出來的,倒是他的腳步聲使這片山林多了些節奏。

希平覺得周圍空氣有些溫暖了。

他眼前出現了水。

溫泉的水。

希平想不到在這種地方會有溫泉。

忽然想起以前蝴蝶七姬沐浴的那個水潭,也就想起了她們。

她們還好嗎?

已經是深秋了,天氣涼得可以。

溫泉正好。

兩天不洗澡了,正該享受一下溫泉的浸泡。

他脫了衣服,便坐到溫泉裡。

這時,他想起了那天在水潭中享受蝴蝶六姬的溫存的情景,也想起了風愛雨,最後有些驚覺自己竟想起了喜歡在早晨沐浴的華蕾。

他悄然失笑。

忽然聽得女聲道:「師姐,我們還是下山回庵吧!」

一個成熟的女聲道:「師妹,既然來了,就泡一會溫泉,現在又沒有人,妳怕什麼?」

前一個女聲道:「師傅讓我們上山探草藥,我們已經出來一天了,再不回去,師傅會為我們擔心的。」

成熟的女聲道:「泡了溫泉就回去。」

希平立即游到深水處,沉入水裡,運氣閉息。

不久,兩聲水響。

希平在水底仰看,竟然是兩條美人魚。

令他不敢相信的是──此兩女竟然是尼姑!

他仰看著水面上的尼姑裸游,下體也跟著仰首挺直。

其中一女沉入水裡,突然發見了他,驚慌失措之下,彷彿抽筋一樣,在水中掙扎。另一女游過來救她,方法不妥當,被她抱住,眼看就要纏著死在一起了。

希平游上去,把她們拖游出水面,然後再拉提到岸上。

前者已經昏迷,是一個看起來大約三十多歲的中年尼姑,希平覺得她有些眼熟。

後者急道:「我師姐怎麼樣了?」

希平仔細地看著她,憑著月光,他認出她是美妙絕倫的妙緣小尼,道:「應該死不了。」

妙緣見希平那一雙色迷迷的賊眼在她身上的各部位不停地遊走,尷尬地道:「施主,你先救醒我師姐,好嗎?」

她也認出了面前這個裸男是長春堂的黃希平。

希平道:「妳的身體真好,像妳的臉蛋一樣美。」接著轉頭看著地上的中年尼姑,又道:「她的也不錯!」然後俯首下去。

妙緣驚叫道:「施主,你要幹什麼?」

希平道:「人工呼吸。」


中年美尼醒轉過來,看見一張男性的大臉,大驚之下推開希平,卻發覺推不動,喊道:「滾開!」

希平見她醒了,坐到一邊直喘氣,道:「累死我了!」忽覺背部的穴道被人點了,一時動彈不得。

中年美尼道:「你剛才對我做了什麼?」

希平怒道:「死光頭,我救了妳,妳竟敢暗算我?」

妙緣也道:「師姐,是他用人工呼吸救妳的。」

中年美尼道:「要不是他,我會淹水嗎?一切都是他害的。」

希平叫嚷道:「妳再不解開我的穴道,我就姦了妳!」

中年美尼大怒,赤裸著走到堆放衣服處,取來一把劍,道:「你姦我?我把它閹了,看你拿什麼來姦我?!」她用手捏住希平軟趴趴的話兒,一劍削過去。

妙緣驚道:「不要,師姐!」

中年美尼的劍卻已削到了希平的男根上,然而怪事發生了,這劍根本就削不動他的陽根,她試著來回幾下,還是連皮都沒有破,大感驚愕地看著希平,一臉的不信。

希平笑道:「我的皮韌性很強,妳要閹我,可能非得把它弄硬,然後再用力砍才行。」

中年美尼猶豫了一會,再度抓住希平的男根,另一手棄劍在地上,兩手在他的男根上套弄著,很是熟練。

希平心想:怎麼尼姑也會這一套?

妙緣看不下去了,走到一邊去穿她的尼姑袍。

中年美尼弄了好一陣,不見希平的男根勃起,俯首下去,嘴兒一張,把它含住,突然覺得男根勃起,直抵她的喉嚨,脹得嘴巴都快裂了,忙把男根吐出來。

一看之下,雄壯之極。

她嬌軀一顫,拿起劍就砍過去,砍是砍中了,然而希平的陽根依然完好無損,倒是她的劍多了個缺口。

希平道:「妳真的夠狠辣,老子今晚不把妳姦了,老子就去當和尚。」說罷,他撲了過來,把中年美尼撲倒在地。

中年美尼一陣掙扎,道:「你的穴道是怎麼解開的?」

希平笑道:「妳的點穴根本就對我無效,意外吧?」

妙緣走過來,道:「施主,你不能對我師姐那樣。」

希平搶白道:「尼姑也是女人,和一般的女人沒有什麼兩樣的,不過就是把自己的頭剃光罷了,有什麼不可以的?」

中年美尼被這雄壯的男人壓著,雖是羞怒萬分,但心中那股壓抑多年的情慾也開始爆發了,她慌道:「不要呀!」

原來在說話之時,希平已經強勁地闖入了她的下體,她慘叫一聲,然而不久後就很自然地呻吟狂叫。

希平在她身上強猛的聳動著,巨大的陽根直插到她最深處,把她的寬大全部塞滿,脹得她疼痛異常。

她不能自控地跟著希平的抽動而扭動著嬌軀,道:「你不是人,你讓我好痛,哎呀!不要加大了,我求求你。」

希平咬牙道:「看妳這光頭還敢不敢說閹我?」

希平不停地加大著他的武器,直把中年尼姑的肉壁撐得不能再擴張才罷休,但進出的速度卻越來越強猛。

妙緣跑過來欲推開希平,卻被希平伸出手去摟抱住她,另一手撐地,依然強悍無比地動作著。

兩女沒料到這個男人竟然可以這樣子作愛,而且並沒有表現得很累。

可怕的男人!

強壯得令人驚訝!

中年美尼已經沒有掙扎的力氣了,所有的力氣都用來逢迎希平的進擊。

希平把妙緣放到中年美尼豐滿的胸脯上,準備去解妙緣的衣扣。

妙緣驚喊道:「求你,不要!」

希平把她抱到一旁,道:「不要就別過來,再過來碰我,我就讓妳還俗!」希平在專心地對付身下的中年美尼的同時,突然有種錯覺,彷彿身下的女人是杜思思──這個中年美尼真像思思,就好像是思思的姐姐一樣。

妙緣看著面前兩人的激情表演,她純潔無瑕的心靈受到了莫大的衝擊──原來尼姑也是可以和男人做那事的。

中年美尼雖不願意,然而事情已經發生,且多年的情慾一旦被激發就不可收拾,身上這個男人比她以前的男人不知強壯了多少倍,這個年輕俊美的男人給了她作為一個女人所能得到的最大歡樂和快感,她根本就不能控制自己的身體,只能沒命地迎合著他所有的動作。

她已經強忍二十年了,甚至忘記了世上還有這事兒。

越是忍得久,爆發出來的時候越是瘋狂,就連溫泉的水也被感染得滾燙了。

兩個時辰後,中年美尼終於沉睡過去。

希平吻了她可愛的光頭,道:「別以為做了尼姑,就不需要男人了。媽的,閹我?老子幹死妳!」

妙緣驚叫道:「你弄死我師姐了?」

希平抽身出來,看著她,道:「暫時死了,等下又活的。妳要不要也嘗嘗暫時昏闕的滋味,嗯?」

妙緣不答,只是看著面前俊美雄奇的他,許久才道:「你為什麼要敗壞我師姐的修行?」

希平喊冤道:「誰叫她敢用劍來亂削亂砍我的命根子,你以為她砍的是竹子嗎?」他抱起地上的中年美尼走入溫泉。

中年美尼被溫泉一陣浸泡,醒轉過來,想推開希平,卻全身酥麻乏力,只好作罷。

希平一邊揉搓著她豐滿的胸脯一邊吻著她,道:「妳叫什麼?」

中年美尼臉一扭,不理睬他。

妙緣在岸上代答道:「我師姐叫妙意。」

希平把妙意的臉扭正,輕吻她的唇,道:「把嘴巴張開,把舌頭伸過來,否則,我就在水裡重新佔有妳。」

妙意只得聽話地和希平口舌纏綿。

許久,希平抱她上岸,為她穿好衣服,道:「妳可以回去了。」

妙意惱道:「你弄得我全身無力,我怎麼走?」

妙緣道:「師姐,我扶妳回去。」她過來扶住妙意。

妙意盯著希平,道:「你叫什麼名字?」

希平道:「問妳師妹,她知道的也不少。」

妙緣不願再待下去,扶著妙意就走。

希平走過去抱住兩女,先是吻了妙意,接著又強吻了妙緣。

妙緣嗔道:「你不知道人家是尼姑嗎?你就是這麼壞!」

希平得意地大笑,放開了她們,道:「走好,別又遇到採花賊。」

兩女白了他一眼,消失在山林的夜色裡。

希平重新泡在溫泉裡,心曠神怡,不知不覺唱起歌來了。

突然聽得身後一陣腳步聲,有人道:「原來你在這裡享受,害我們找得好苦。」

希平回頭笑道:「是你們?」

正是破廟裡的那一群人,都來了。

雷龍道:「我們見你不回來,所以就出來找你了,聽得你的招牌歌聲,自然容易找到你。」

希平笑道:「都下來吧!這是溫泉。」

華小波道:「實在是個好主意。」就準備脫衣。

眾女一片笑罵。

獨孤詩嗔道:「若敢當眾脫衣,我以後就不理你了。」

華小波道:「已經兩天不洗澡了,妳難道不想洗個澡嗎?而且還是天然溫泉,很舒服的耶!」

黃大海道:「我們出來也有一段時間了,馬和行旅還在廟裡,我們該回去了。」

雷龍和趙子豪跟著黃大海回去,程氏兄弟也跟著走了。

徐白露對坐在溫泉裡享受的希平道:「黃希平,你還要泡到什麼時候?明天我們還得趕路的。」

驀地,希平站起來,轉身就赤裸地向眾女走去。

眾女驚呼出聲,沒料到這個男人會突然赤裸地站在她們面前,那完美的雄軀在月光下,猶如一尊大理石雕刻的神像。

當天風雙嬌醒覺時,她們已經被希平抱住了。

徐紅霞嬌聲怨道:「你弄濕了人家的衣服。」

希平道:「那就脫了吧?」轉而朝眾人道:「還呆著幹什麼?」

四狗和華小波立即明白希平的意思,趕緊脫衣,獨孤明與趙子威也跟著脫衣,不顧眾女就在面前。

四人很快就泡在了溫泉裡。

舒暢極了!

華小波回頭道:「詩姐,妳也下來吧!這水泡得人飄飄欲仙哩!」

希平放開天風雙嬌,也跑到他們中間,道:「怎麼樣?我找到的地方不錯吧?」回頭又對岸上的眾女道:「妳們不下來嗎?」

徐白露朝天風三英道:「我們回去!」

天風三英看了水中的五個男人一眼,轉身跟著天風雙嬌走了。



第十一章 月映詩心

月光照得迷人。

岸上只留下獨孤詩和神刀四花。

華小波從水中走上來,把獨孤詩抱住,就準備替她寬衣,他道:「洗個澡,沒什麼大不了的。」

獨孤詩掙脫,道:「我自己來。」果真當眾脫衣。

華小波抱著脫光的獨孤詩走到希平旁邊坐下,道:「姐夫,我有美人陪浴。」

希平一笑,伸手過來,在獨孤詩的酥胸上捏了一記輕的,道:「詩兒,妳真有彈性。」

獨孤詩嗔道:「你再不安分,我就告訴姐姐,說你欺負我。」

趙子威回頭朝神刀四花喊道:「妳們也下來。」

神刀四花猶豫了一會,終於決定下水了。

趙子威一手把谷幽蘭摟到懷裡,獨孤明也邀請了白茉莉,四狗撲上去迎接夜來香,野玫瑰投入了希平的懷抱。

獨孤詩宣佈道:「今晚只准泡溫泉,不准對我們做其他的。」

華小波明知故問道:「其他的什麼呀,詩姐?」

獨孤詩扯著他的男根,道:「你若使壞,也要等我為青雲報了仇,跟徐飄然說清楚之後。」說罷,她離開了華小波,游入深水處。

華小波向希平做了個可憐相,然後游過去追逐水中的獨孤詩。

四狗摟著夜來香大親特親,道:「香,是誰要了妳的童貞的?」

夜來香朝趙子威瞄了一眼,道:「是威師兄,人家十六歲的時候,他便把人家騙上床了。」

趙子威喊冤道:「夜來香,妳別倒過來說,當時是妳們三個勾引我的,只有野玫瑰,才是我千辛萬苦方得到她的初次。」

獨孤明道:「看不出你小子還挺行的,為什麼直到現在還沒有追到夢香?」

趙子威傲然道:「那是遲早的事。」

谷幽蘭道:「師兄,你好久沒有和幽蘭好了,今晚要了幽蘭,好嗎?」

趙子威拒絕道:「不行,今晚只泡溫泉,不准風流。」

四狗卻道:「我可不這樣認為。」他抱起夜來香就走到另一邊,真的做起好事來了。

獨孤明失笑道:「他就是這麼粗野。」

白茉莉道:「獨孤公子,人家也要你粗野一點。」

希平瞄了獨孤明一眼,道:「美人在邀請你哩!」

獨孤明仰首道:「月光心頭照,美人懷裡俏。」他抱著白茉莉,也到另一邊溫存去了。

趙子威嘆道:「看來沒人願意純粹地泡溫泉了。幽蘭,我就滿足妳的心願吧!希平,我從沒見過野玫瑰主動向一個男人示好,我當初也只是跟她好了兩三次,她就不願意和我了,後來的許多追求她的男人,都是在一次之後就被她三振出局。這次她主動向你投懷,倒是有史以來第一次,不知你是否能征服她這匹黑馬?不,是野玫瑰,有刺的那一種!」而後,他回眼看著谷幽蘭,道:「我進去了!」

谷幽蘭一陣輕吟,道:「師兄,你的怎麼比以前粗長了這麼多?」

趙子威得意地道:「一切都在成長,好戲還在後頭吶!」

希平懷裡的野玫瑰道:「你不準備寵愛玫瑰嗎?」

希平看著懷中的野玫瑰,這女人不高,臉蛋嬌艷,然而她的身材比例配合得極好,腰身細小結實而富有彈性,兩隻乳房是溫泉裡五個女人中最渾圓巨大的,臀部翹得比一般的女人高,陰部雖不及白姿的高聳,卻也比一般女人要肥大些,和這樣的女人作愛當是極不錯的感覺。

希平笑道:「為什麼是我?」

野玫瑰道:「我喜歡你的強壯和無賴,如此而已。」

希平道:「妳很坦白,是否準備和我好過一次之後就把我拋棄?」

野玫瑰道:「單憑你的體格和相貌,玫瑰不願拋棄你,但要試過之後,才決定是否一輩子跟著你。」

希平道:「那就不用試了,我是靠臉蛋吃飯,下面的東西自然中看不中用。」

他把野玫瑰抱坐到一旁,將游過來的獨孤詩抱入懷裡,道:「詩兒,我們上岸去吧!小波,你來讓我們的玫瑰姐姐嘗試一下。」

希平抱著獨孤詩上了岸,華小波便在水中與野玫瑰嘗試人生的滋味。

溫泉裡多了四對鴛鴦。


希平替獨孤詩穿好衣衫,接著自個著好衣,摟著她的纖腰,道:「詩兒,我們回去。」

獨孤詩沒有抗議,靠在他的胸膛,感到無比的幸福。

兩人沿著回路行走。

獨孤詩道:「哥,詩兒做錯了嗎?」

希平知道她問的是什麼,道:「妳做得很對,徐青雲已經死了,而妳又沒有懷上他的種,妳才十七歲,誰也沒權要讓妳守著一個死去的人。報了仇之後,妳的心意也盡了,到時我和徐飄然說說,他會同意妳改嫁給小波的。」

獨孤詩突然憂怨地道:「哥,為什麼你不要詩兒?」

希平捏著她的鼻子,道:「因為我太多老婆了,怕妳嫁給我之後,會守活寡。」

獨孤詩嗔道:「人家才不信哩!我聽姐姐說,你把她們弄得晚晚求饒,詩兒跟了你之後又怎麼會守活寡呢?」

希平驚道:「妳們姐妹竟然談論這種事情?」

獨孤詩道:「哥,把你的手放到詩兒的胸脯上,好嗎?」

希平把手上移了一些,按在她的柔軟處輕輕揉捏著。

獨孤詩道:「哥,詩兒真希望這路永遠也走不完,我便可以永遠靠在你的懷抱了。哥,你知不知道詩兒一直都愛著你?」

希平嘆息一聲,道:「是嗎?」

獨孤詩靠緊了一些,道:「琴姐也喜歡你哩!」

希平驚喊出聲:「什麼?」

獨孤詩噘嘴道:「有什麼驚奇的?我娘都有點喜歡你,但你別去勾引我娘。」

希平連忙道:「不會,不會,絕不會。」

獨孤詩笑道:「看你慌成這樣子,人家只是說說而已。哥,抱著詩兒走,好嗎?」

希平依言把她橫抱在懷,道:「看來等下妳會要求我佔有妳。」

獨孤詩道:「人家早就提出這樣的要求了,是你自己不答應的,詩兒還在心裡怨怪你哩!」

希平失笑道:「這麼嚴重?」

獨孤詩幽幽地道:「其實詩兒並不愛徐青雲,而他也不是很愛詩兒。當初嫁給他,是因為他贏得了詩兒。他死了,詩兒也很傷心,因為他畢竟是詩兒的丈夫,不管愛與不愛,丈夫的死給他年輕妻子的打擊都是沉重的。我也不愛華小波,充其量只是不討厭罷了,但你要我嫁給他,我就嫁給他,可我心裡愛的一直都是你,哥!」

希平覺得有些對不起懷裡的人兒,道:「為什麼以前不說?」

獨孤詩道:「剛開始人家也不喜歡你,後來你上來搶棋姐的時候,人家才後悔為什麼不是你。你或許很無賴,而且好色,但有時你真的很可愛,很能令女人著魔。況且,無論哪個女人都不討厭你的外表,你是詩兒見過的最好看的男人,棋姐真的好幸福。」

希平俯首輕吻了她,道:「妳的嘴真甜。」

獨孤詩膩聲道:「那你就把它吃了吧!」

希平笑道:「我怕自己反而被妳吃了。」

他抱著獨孤詩,笑笑鬧鬧繼續往前走。


破廟已近在眼前。

希平想讓獨孤詩下地行走,低頭一看,她已經睡著了,他微微一笑,抱著她走入破廟。

五個男人已經睡熟了,五個女人卻突然睜開眼盯著他。

徐白露道:「你把我大嫂怎麼了?」

希平低聲道:「別吵,詩兒睡著了,我抱她回來。」他抱著獨孤詩躺到徐白露身邊。

徐白露喊道:「躺遠點,別靠近我!」

獨孤詩被吵醒了,覺得睡在希平懷裡不是很妥當,就到天風三英中間睡了。

希平把身旁的徐白露抱到身上,然後伸出另一手把徐紅霞也摟了過來。

徐白露捶打著希平,把所有的人都吵醒了。眾人睜眼看了看,又閉上眼睛睡大頭覺。

徐紅霞道:「他們八個呢?」

希平道:「在洗鴛鴦浴。」

徐白露捶打得累了,停止她的暴力行為,道:「你為什麼不洗?你不是很想發洩獸慾嗎?」

希平笑道:「我知道妳們在這裡等我,所以我趕快回來了,不然妳們會罵。」

徐白露道:「你最好永遠別回來!放開我,我又不是你什麼人,你不覺得太過分了嗎?」

希平道:「過分的是妳,壓在我身上的人可是妳呀,大小姐!」

徐白露知道這人臉皮最厚,說不過他,扭頭不再理他了。

希平朝對徐紅霞道:「還是妳乖一點。」

徐紅霞道:「人家也不喜歡這樣,但人家知道掙扎也沒用,就隨你便了。」

希平道:「哦?那我現在放開妳,妳是否就會睡到一邊去?」

徐紅霞瞪了瞪他,把嘴湊到他的耳邊,輕聲道:「求你!」

希平愣了一下,明白她是讓他不要放開她,心中一笑:傻女孩!

恰在此時,徐白露也把臉埋到他粗壯的頸項,吐氣如蘭。

希平輕咬著徐白露的耳珠,柔聲道:「妳想是我的什麼人就是什麼人,我反正是不會放開妳的。」

徐白露壓在他身上的嬌軀扭動了兩三下,抬臉起來,兩片唇兒輕輕地滑過希平的嘴唇,然後翻身滑落到他的另一側,枕著他粗壯的胳膊睡著了。

希平分別看了左右兩個同樣絕美的臉蛋,忍不住各親了一下,呻吟一聲,摟著兩女閉眼入睡。

月光依舊迷人。
修善難  為魔易   千年修道   不及一夜成魔

TOP

第十二章 難以回味

翌日,一大早起來,眾人都嘩然地朝希平的下體看去。

原來希平的褲子半夜裡被徐白露迷迷糊糊的就解開了,徐白露還不自知,和她的妹妹徐紅霞一人一隻手兒,就那麼握住希平挺直的巨根睡得正香哩!

兩女醒來,看見這付景象,羞得把臉埋到了希平的胳膊窩裡,硬是不肯起來。

希平朝眾人道:「沒看過嗎?還不去準備行程?」

眾人笑鬧著出了破廟。

希平道:「他們出去了,妳們還賴在我身上?再不起來,我可是要把妳們剝光了!」是呀,應該報仇的。

徐紅霞羞澀地坐起來,徐白露卻完全沒有反應,那手兒還握著希平的陽根不放。

希平喊道:「起來了!」

他把徐白露推托起來,坐直身軀,看見她一臉的羞紅,閉著雙眼的可愛模樣,大為心動,就吻了過去。

徐白露全身劇顫,推開希平,道:「不准在早上吻人家,你還沒刷牙耶!昨晚你是否故意把自己的褲子解掉,還把人家的手引到你那裡去的?」

希平道:「妳趁我睡著的時候非禮我,我還沒找妳算帳,現在竟然反咬我?起來呀!讓我穿好褲子,媽的,下次別跟老子睡!」

徐白露惱道:「是你自己抱我到你身上的。」

希平道:「我可沒有叫妳解我的褲子,玩我的寶貝呀!真是一點道德也沒有!」

徐白露又開始捶打他,道:「你欺負我!捶死你,賴皮狗。人家睡著了,怎麼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你害人家羞還不夠,還要欺侮人家?你全身上下,他們都看過了,再看一次又有什麼損失?你叫我們以後怎麼有臉見人?待會你跟他們說,是你半夜裡自己解開褲子強迫我們去抓你那壞東西的,不然人家惱死你了!」

希平笑道:「由妳說,妳說什麼我都點頭默認,可以了吧?」

徐白露似惱非惱地白了他一眼,道:「別以為我會感激你。」

希平抱起她,道:「起來趕路了,大小姐!看來妳和蓮兒一樣喜歡顛倒黑白是非,我惹上妳,算我倒霉。不過,妳們實在太可愛了,不知和妳們作愛會是怎麼樣光景?」

說罷,希平拔腿就跑,兩女在後頭追打。

剛跑出廟門,希平就撞到了迎上來的野玫瑰,她幾乎被撞飛出去,希平眼明手快──難得一次──出手如風地把野玫瑰欲飛出去的嬌體抱住,道:「撞痛妳沒有?」

她埋首在希平懷裡道:「沒有,謝謝你抱住玫瑰。」

希平發覺今天的她有些異樣,道:「還惱我?」

野玫瑰道:「嗯,惱。」

希平笑道:「其實妳以前也與許多男人好過,我不會介意妳與小波好的。我是想給妳多個選擇的機會,小波不錯吧?」

野玫瑰誠實地道:「他很好,比許多男人都要好。」

希平道:「我是個很專橫的男人,跟了我的女人就不能跟別的男人了。妳若要玩,就先玩個夠,然後再來找我,我不會嫌棄妳的。還有,肚子大的女人,我也不歡迎──除非妳懷的是我的孩子,這一點妳要緊記哦!若妳以後決定跟他們其中的任何一個,我也是不會碰妳的,如果只是和他們玩玩性愛遊戲,玩膩了之後,妳可以來追求我,那時別忘了獻上妳心靈那一枝永恆的玫瑰!」

華小波在一旁拍馬屁道:「姐夫,我太崇拜你了!」

希平擂了一拳在他的肩膀,道:「別欺負詩兒,給我安分點!徐青雲的仇一天沒報,你就別碰詩兒,知道嗎?」

華小波道:「明白。」忽然又道:「摸摸親親總可以吧?」

獨孤詩給他一記五爪山,嗔道:「你要死呀?」

天風雙嬌一臉的不高興,畢竟這女人是她們的大嫂,怎麼能在大哥剛死沒多久就與別的男人勾勾搭搭。


眾人準備妥當。

希平騎上他從白羊族得來的烏龍,率領著他們繼續趕路。

晚上到得添花鎮,找了間最大的客棧吃晚飯並要了五間上房。

二十人分兩桌正在用飯時,門外又進來一群客人,赫然是浪無心和水潔秋等人,共有十六人,一男十五女。

希平只認得浪無心、水潔秋和她的兩個美婢,還有就是有些落寞的白姿,其餘的都是極具姿色的美女,希平並不認識她們。

雷龍等人卻是認識一些,心想:浪無心又把上次見的許多女孩子拋棄了,怎麼又多了幾個新面孔?

他們不得不佩服浪無心的泡妞功夫了。

浪無心和他們打了個招呼之後也要了五間上房,然後照樣要了兩桌飯菜,坐著吃了起來。

華小波和獨孤明連忙去與水潔秋搭訕,被水潔秋的白眼瞪了回來。

水潔秋和白姿依靠著坐,就坐在希平的對面,希平向她們擠了個微笑,白姿裝作沒看見,水潔秋嘴兒一噘,把一塊肉夾到小嘴裡狠狠地咬,好像那塊肉就是希平,她非要把他咬碎嚼爛不可!

坐在希平身旁的徐白露氣道:「美女來了,你還不過去?」

希平笑道:「何必我過去?已經有人找上來了,我敢打賭,他是來找妳們兩姐妹的。」

果然,浪無心走了過來,道:「兩位妹妹,可不可以邀請妳們共餐?」

徐白露不客氣地道:「我們已經吃飽了,公子的好意我們心領了,請回吧!你的那群女人連飯都顧不得吃了,看樣子是想把我們兩姐妹生撕了吃。」

浪無心瀟灑地一笑,朝神刀四花道:「近來想念我嗎?」

四女臉一紅,低首啃飯碗。

浪無心挑釁似的對希平道:「冰冰沒跟來嗎?你的女人真不錯,我現在不但想要冰冰,連你的其他女人也想弄過來玩玩。」

希平很平靜地道:「我不介意你心裡空虛的時候想想她們,我的女人的確很好,每一個都是最好的。你若有本事,就把她們從我身邊一個個奪走,不過有句話得告訴你,那就是,你把自己估計得太高了!」

浪無心道:「白姿只是一個開始,你看她現在跟我多幸福!」

希平笑道:「我現在請你回你的座位去,再囉嗦一句,我就趕你回去了。」

浪無心道:「你真有禮貌!」笑著回到座位,繼續餵肚蟲了。

希平埋首吃飯,抬頭的時候看見對面的白姿呆呆地看著他,眼神裡有種說不出的哀怨,他的心不自覺地一痛,沒心情再吃飯,放下碗筷獨自離開了。


每間客房都有三張大床。眾人沐浴後,都各自回房裡。

天風雙嬌、天風三英和獨孤詩一間,神刀四花一間,天風雙雄和趙子豪一間,趙子威、雷龍和黃大海一間,希平、四狗、獨孤明和華小波一間。

華小波、四狗與獨孤明剛出去了,希平獨自在房裡,思量著白姿為何變得這麼憔悴,然而總沒有個頭緒,只能嘆息一聲。

門開了,是剛出去的三人。

華小波氣惱道:「我操!浪無心竟然把神刀四花都叫到他的房裡行樂去了,害我們撲了個空。」

四狗道:「早知就少要一間房了,浪費我們的金錢。」

希平笑道:「別眼紅了,你們就安分地休息一晚吧!」推門欲出去。

華小波道:「姐夫,你去哪裡?」

希平道:「別問這麼多,一會我就回來,你給我老實點。」出去時順便把門掩了。

華小波朝房裡的兩人道:「姐夫一定是去找白姿了。」


希平果然是去找白姿的,他敲響了白姿的房門。出來開門的是杜鵑,她一見是希平,愣了一下,讓希平進來了。

白姿和水潔秋一看進來的是希平,臉色就不自然起來。

水潔秋道:「你來幹嘛?」

希平笑道:「我是來教妳怎麼接吻的。」

白姿坐在床上沒有什麼動作,只是拿眼睛詢問希平。

希平坐到她身旁,道:「妳又瘦了。」

白姿低聲道:「不用你管。」

希平伸手撫摸著她那憔悴的臉,道:「我怎麼能不管妳呢?妳若過得好,我可以不聞不問;妳若過得不好,我心裡也難過。妳父親說得對,妳總是這樣任性,一點餘地也不留給自己,看妳瘦得!」

他的手滑落在白姿的俏肩,然後滑到她的背部,把她擁在懷裡,道:「如果過得太辛苦,就回家吧!芷兒很想妳。」

白姿欲推開他,卻怎麼也推不開這個強壯的男人,她道:「你不要這樣,人家現在是師兄的人了,你不要為難姿兒,就當姿兒求你了,你走吧!姿兒過得很好,師兄他很疼我。」

希平嘆息道:「好吧!」

他站起來轉身走到門口,忽然又掉頭盯著白姿許久,道:「妳哭了!」然後才開門走了出去。

白姿看著希平的背影消失,眼淚默默地流。

水潔秋道:「這條公狗還挺溫柔的。師姐,妳不如跟回他吧?心哥不會真心真意愛一個女人,每個女人和他好上一段時間,最後都是被遺棄的。我原以為他會對妳好些,所以才把妳介紹給他,怎奈他死性不改,連師妹都不疼。唉!師姐,是我害了妳。」

白姿道:「不怪妳的,是我自己選擇的,我不會怪誰。」

水潔秋道:「師姐,現在看看,那條公狗長得真是帥,越看越好看。」

水仙附和道:「是呀!小姐,他是水仙見過的最帥的男人,而且比少爺還要強壯。」

水潔秋道:「妳是否春心動了?別忘了妳只有十三歲,還有就是,妳將來是我表哥的人,哼!」

水仙委屈的道:「小姐,水仙只是說說而已,並沒說要跟他。」

水潔秋道:「帥什麼?不過是一條公狗!」

水仙心想:是妳自己說的,現在全賴到我頭上了。

白姿道:「師妹,不要說水仙了。她也是隨口說說,當不得真的。」她便躺下睡覺了。

可是閉上雙眼,卻怎麼也睡不著。

自從離開了希平,她就不能自控地時刻想念著希平。

浪無心對她的專一堅持不到兩天,第三天就有一大群女人跟隨在他身邊了。雖然後來他仍舊與她歡好,次數卻很少了,最近根本就不找她。

浪無心雖是強壯的男人,卻也需要休息,他也許一晚可以應付十個女人,然而他至少要休息兩三晚之後才能重振雄風。

一般來說,浪無心每晚只要三四個女人陪睡。每個女人在他的龍陽神功的威力下,也總能得到歡愛的滿足,但對於白姿來說,這是不夠的。

自從她跟了浪無心之後,沒有一次快樂至昏死過去的,而與希平在一起的時候,不管希平身邊有多少女人,他總能令她們滿足到昏迷或者不敢再要。

她不知為何每次和浪無心作愛時,心裡想著的都是希平。

其實浪無心只是把她當作爐鼎,一點都不愛她,他以前對她所說的都是謊言,她的夢早就碎了。有時她根本就不願與浪無心歡愛,但她又無法拒絕他。

當她面臨他有過程卻無感情的強攻時,總是想起希平。

希平的動作總是溫柔與狂野並存,而且當希平進入時,她能感到他的惱怒、憐愛、需要和征服欲。而與浪無心一起時,她無法感到他對她的需要,更別說其他了。

希平愛不愛她,她是不敢肯定,但她能感覺得出,希平很疼她。難道只因為她是白活的女兒嗎?

白姿不知自己的選擇對否,但浪無心不屬於她,也不屬於任何一個女人。

每一個女人都只是他浪無心的玩物。

如今他又放棄了他帶來的一群女人,去和神刀四花鬼混了。

白姿覺得自己很可笑,卻笑不出來。

忽然她想到白芷,白芷沒有跟來,應該是留在神刀門了。

白芷也許比她白姿幸福多了,至少白芷還有一個男人能讓她等候和期盼,但她白姿,卻不知該等待誰,何況白芷等待的男人一定會很快地回到她身邊,她白姿呢?

白姿突然好想回白羊族,回到那熟悉的草原。

傷懷的人兒總是容易懷念故鄉。

女人想起家的時候,是因為她失戀了。

白姿不是失戀,只是絕望。

絕望的女人也常懷念舊事。




第十三章 英雄救美

眾人起得很早。希平不想與浪無心等人一同上路,所以天一亮就吆喝著大夥起來了。

他去敲浪無心的房間,神刀四花衣衫不整慌慌張張地跑出來,浪無心說了一句「以後再找妳們」,就又睡了。

野玫瑰露出雪白的乳房和很深的乳溝,低首行出來,到了希平面前說:「對不起。」

希平為她扣好衣衫,摟著她說:「沒什麼對不起的,倒是有些便宜浪無心了,走吧!我們還得趕路。」

眾人騎馬離去時,白姿站在客棧門口直送他們遠去,不過希平並不知道此事。

這一路上,不知為何,跑出了許多武林人士,都是與他們往同一個方向在趕路。一些江湖人士,看見他們這群人年輕,又有如此多的美女,都愛向她們口花花,卻被四狗和獨孤明趕跑了。

要說打架,他們這群年輕人倒是沒有怕過誰的。

神刀四花自從和浪無心好了一晚之後,有兩三天不好意思與眾人說話。

然而四狗、華小波和獨孤明是不會嫌棄她們的,剛開始還以為是她們討厭他們以致無言,後來發覺不是這樣,便又彷彿沒事一樣和她們勾搭起來。神刀四花自然歡喜之極,也就又把浪無心拋到一邊,只管和身邊的幾個種男混上了。


十日後,到達錦州城。

錦州城倒是繁華,只是對他們來說也沒有什麼稀奇,不過對於街上的美女,他們倒是特別留意。當然,街上的人也對他們這群俊男美女著迷。

進城時剛好是傍晚,他們也就入住客棧了。

吃飯之時,聽得周圍有人議論近日有採花賊在錦州城橫行,已有十多戶人家的閨女遭殃了。官方追查得緊,卻一無所獲。

眾人心想,此採花賊果然會選地方,這城裡美女多,隨便亂採也不會採到爛豆腐花。

他們開玩笑地對眾女說:「妳們今晚小心點,別睡得太死了,當心採花賊採到妳們身上去。」

眾女笑罵:「誰怕誰?連你們這群淫棍我們都不怕,還怕個採花賊?」

於是繼續聽下去,又聽得有人說採花賊要採這城裡第一花──羅美美。

據說,這羅美美是錦州城的第一美女,她的爺爺曾在宮裡當過大官,如今告老還鄉在家,乃是本城中首富。

其人有一妻三妾,卻只生了一個兒子;兒子有一妻兩妾,卻只生了一個女兒羅美美,更是怪事。

然而,羅美美這女孩長得是天生麗質,水靈一般的人物。年方十八,就已經有過許多官家富商的公子登門來求親,卻總是被羅府拒絕,理由是羅美美看不上眼。

如今,採花賊聲言要採羅美美這朵富貴之花,羅府自然防守森嚴,沒人知道採花賊能否得手?

眾人對採花賊沒多少興趣,卻對羅美美有了興趣,甚至對於去採花也極感興趣。

說笑一番,便散去而各自歸房,又是一晚。


大清早出門,就聽到街上有人議論,昨晚採花賊已經得手,羅美美失蹤了,連陪睡的婢女小雀也跟著失蹤了。

羅府的人進去她們的房間時,屋裡還有迷魂香的餘味,估計賊人沒走多遠,開始四處追查。

眾人沿街出了城門,繼續趕路。

直至夜晚,到得一座深山──錦洛山。

雷龍道:「快馬翻過這山,還得三個時辰,看來今晚無法投店了。」

華小波道:「我倒喜歡在山裡找個洞睡覺,只要摟著一個美女,在哪裡睡都是天堂。」他轉臉對神刀四花道:「今晚誰陪我?」

神刀四花一陣笑罵。

獨孤詩突然指著前面,驚道:「馬車?」

於是,眾人策馬過去。

華小波掀開馬車的簾布,道:「這裡有女人的體香和迷魂香,也許就是那採花賊用的馬車,如今他把車棄留在此,顯然是準備找地方辦好事了。」

四狗道:「路見不平。」

華小波接道:「拔刀相助!」

希平笑道:「想不到你們還有這份爛俠心,嘿嘿!」朝地上的死馬看了一眼,又道:「我們回頭吧!他肯定在後面。」

不容分說,希平就當先掉轉馬頭策馬往來路狂奔。

狂奔了一陣之後,希平停下來道:「血是從這裡開始的,採花賊定在附近做好事,分頭找吧!一個時辰後無論找到與否,都到這裡集合。詩兒,跟著我。」他和獨孤詩策馬往密林深處行去。

獨孤詩道:「哥,我覺得你不像做好事的人,怎麼這樣積極了?」

希平笑道:「英雄救美是男人的夢想,我閒著沒事,也就來那麼一兩下,若救著了,可能她們還以身相許來報答我哩!」

獨孤詩道:「我對你以身相許也不見你接受,倒希望別的女人以身相許,難道你嫌詩兒殘花敗柳?」

希平回眼看著獨孤詩宜嗔宜喜的俏臉,道:「詩兒,妳在我眼裡還是處女。」

獨孤詩嗔道:「人家都是有夫之婦了,怎麼還是處女?」

希平道:「我一樣能夠讓你出血,能夠讓妳痛得抓狂。」

獨孤詩道:「哥,你壞!」頓了一下,眼望著前方,道:「前面有火光。」

希平下了馬,把獨孤詩也抱下馬,然後將兩匹馬繫在一棵樹上,道:「詩兒,妳去美女救美女,好嗎?」

獨孤詩啐了他一口,兩人便輕悄悄地走向火光出處。


那是一處山洞,洞口很大,火光便是從洞裡發出來的。

兩人聽得洞裡一聲嬌叱:「淫賊,你敢?」

看來此女使喚人慣了,此種時候還這麼強硬。

一個男聲笑道:「羅美人,我有什麼不敢的?妳們兩個的衣服都被我扒光了,如今只等我入洞觀光了。怎麼,不歡迎嗎?」停頓了一下,又道:「妳們兩個誰先邀請我?」

希平和獨孤詩已經近在洞口,只見洞內寬敞,比希平以前和冷如冰等女同睡的那個山洞要大一半,洞裡背對著他們的是一個赤裸的瘦高男人,地上躺著兩個同樣赤裸的女人,看不清她們的臉容。

那男人道:「那就從羅美人開始吧!」就欲撲到美女身上去。

忽然,他的背後傳來一句:「老兄,別急。」

男人如受電擊般地轉身,看見了希平──獨孤詩躲在樹叢裡沒有出來,因為希平讓她看著他怎麼英雄救美。

希平也看清了面前的男人,身材還算結實,可惜長得奇醜,怪不得要採花了。

希平道:「老兄,你果然是生為採花的料。」

這麼醜陋,不採花就連妓女也懶得招待他──沒辦法,注定要成為採花的角色。

男人以為希平在說他的強悍,不自覺地低下頭來看了看自己的雄根,傲然道:「沒有點本錢,怎能採花?」突然又道:「你是誰?來這裡為何?」

希平笑道:「老兄,見者有份,地上有兩個美女,你不邀請我一起共享嗎?」

男人道:「你別來壞我好事,否則,老子宰了你,滾!」

希平走了進去,看著地上的兩個少女。較大的那個長得如花似玉,富貴無比,正拿一雙怒眼瞪著他,一臉的鄙視之色。另一個較小的,大概只有十四五歲,模樣也嬌小俏麗可愛,正怯怯地看著他。

希平道:「老兄,這麼美的人兒,不分我一個,不夠意思吧?」

男人看了他許久,道:「看得出來你也是同道中人,既然被撞上了,就一起來吧!省得我這種時候要殺人壞了情調。」

希平立馬指著羅美美,道:「我要這個。」

男人不悅地道:「這個不行,你要那個小女孩。」

希平道:「不會吧?你竟然叫我強姦小女孩?」

男人哂道:「幹我們這行的,八歲至八十歲都不放過。」

希平贊同道:「說得是。」就脫起衣服來了。

男人又想撲到羅美美的裸體上,希平忙道:「老兄,等等,我們比賽誰做得久。」

男人自大地道:「比就比,你會敗得很沒面子的,快點。」

希平脫光了衣服就撲到小雀嬌嫩的裸體上亂摸亂啃,男人看了,會心一笑,也撲到羅美美身上亂啃,正欲挺槍直入時,忽覺得自己被人攔腰抱緊了。

他一驚之下欲掙脫,卻發覺抱住他的那雙手臂像鐵棍一樣,他大喊道:「小子,你敢暗算我採花浪子,我師傅陽龍君不會放過你的。」

希平笑道:「你竟然敢讓老子和一個黃毛丫頭親熱,老子就把你送上西天看佛祖,然後再和地上的美女歡好。」

採花浪子道:「只要你放開我,我把羅美人給你。不,兩個都給你!」

希平道:「遲了。」使勁地把他的頭往洞壁撞去,結束了他的採花生涯。

獨孤詩從樹叢裡跳出來,撲入希平赤裸的胸膛,道:「哥,你真棒!」

希平驚道:「還棒?為了騙他信任,我得犧牲色相,脫光光讓別人欣賞,還要和這小丫頭親熱,要是我的寶刀在手中,老子過來一刀就劈了他。」

獨孤詩道:「哥,沒有寶刀,你對付不了他嗎?」

希平道:「我是怕打不中他,以前空手打那些會點武功的人,總他媽的打不到,不過讓我一抱住他,他們就沒戲唱了。詩兒,讓我先穿上衣服。」

地上的兩女知道面前的男人不會傷害她們了,彷彿鬆了一口氣。

羅美美放心地喊道:「還不幫我們穿上衣服?」

希平邊穿衣服邊道:「妳們不是有手有腳嗎?」

羅美美罵道:「混蛋,你沒看見我們動不了嗎?」

希平道:「詩兒,幫她們解開穴道,我不會。」

羅美美道:「我們沒被點穴,只是被那死鬼餵了一種藥,全身軟弱無力。」

希平道:「怪不得老子在她身上的時候,覺得她像是沒骨頭一樣了。詩兒,妳代勞吧!我要出去唱歌。」

獨孤詩奇道:「哥,為什麼?」

希平笑道:「他們一聽到我美妙的歌聲,就會過來的。」

他果真走出洞外大唱半夜情歌,把睡著的虎豹鳥蟲全部吵醒,各種動物都奇怪這隻野公雞發神經了,半夜三更的就在雞叫連天。

穿好衣服的羅美美抗議道:「不要唱了,耳朵都被你震聾了。」

希平也覺得差不多了,回首盯著羅美美,大不快地道:「什麼意思?老子救了妳,唱幾首歌慶賀一下也不行?」

羅美美道:「也沒見過有人唱歌比你更難聽的。」

希平光火道:「難聽?我救了妳,妳不但不以身相許,還說我唱歌難聽?」

羅美美嘟著嘴道:「本來就是如此嘛!」

希平蹲下去抓住她的衣領,道:「妳就不能誠實點嗎?說謊對妳有什麼好處?」

羅美美喊道:「放開我,你比那個淫賊還要可惡。」

希平怒道:「早知如此,我就讓那個不可惡的淫賊姦了妳,看妳還嘴硬!」他放開羅美美,又對著小雀擠出一個討好的笑容道:「漂亮的小女孩,妳說說我唱歌好聽嗎?」

小雀怯怯地看著他,就是不肯說話,顯然還怕他像剛才一樣在她身上亂啃。

希平的笑容凝固,道:「從我見到妳開始,直到現在,妳一句話都不說,難不成妳是啞巴?即使是啞巴,妳也該點點頭,才不枉我救了妳的清白。」

羅美美哂道:「你救了雀兒的清白?剛才在雀兒身上的就是你,還有臉說救了雀兒的清白?你仔細看看,雀兒身上還有你的口水哩!」

希平氣得抓狂,朝獨孤詩道:「詩兒,拿東西堵住她的臭嘴。」

獨孤詩道:「哥,我不會。」

希平道:「算了,讓她繼續說謊吧!像她這種女人,一天不說謊,就會死的。」他又朝小雀道:「喂,妳到底說句話呀!至少也應該告訴我,妳叫什麼名字吧?」

小雀輕聲道:「小雀。」

希平喜道:「原來妳不是啞巴,快說我唱歌很好聽。」他還是不折不撓。

小雀道:「要我說真話嗎?」

希平肯定地道:「真話。」

小雀怕怕地道:「你不會罵我、咬我嗎?」她還是怕希平像剛才一樣撲到她身上亂啃。

希平失笑道:「怎麼會?」

小雀細聲道:「你唱歌──很難聽耶!」

希平一呆,突然把她抱起來,放到他的大腿上,拍打著她的臀部,道:「小孩子竟然學大人說謊,看妳以後敢不敢不誠實!」

洞口外傳來華小波的聲音:「姐夫,誰不誠實了?」

希平笑罵道:「你他媽走的時候,也不把刀還給我,幾乎讓我充當不了英雄。」

眾人出現在洞裡。

華小波道:「姐夫,沒有刀,你已經這麼殘忍,把他的頭都撞破了;有了刀,你不是要把他剁成肉醬了?」

希平道:「他見我比他帥,自卑之極,自己跑去撞牆的。」

獨孤明笑道:「原來帥也是一種可怕的武器。」

「當然了。」希平得意地道:「還是一種對女人極盡殺傷力的武器。」

徐白露哼道:「臭美!」

希平拿眼盯著她,道:「妳說什麼?過來!」

徐白露扭臉到一邊,道:「我不!」

希平笑道:「妳再不過來,我就要翻供了。」

原來上次徐白露硬說是希平強迫她去抓他的男根的,希平當眾承認了,此時若她不過去,希平可怕真的要翻供。

徐白露只好憤憤地走了過去,道:「行了吧?」

希平把大腿上的小雀抱坐到一旁,道:「我又不打妳了,妳還趴在我大腿上?咦,妳怎麼流淚了?我可沒有打疼妳!」

小雀道:「人家很疼的耶!」

希平道:「好了,我不打妳了,坐好。小波,過來看看她們。」說罷,他把徐白露拉倒在懷裡,一個勁地親吻她,道:「這才叫臭美!」

華小波檢查了羅美美,道:「她們服下的只是一般的軟骨散,兩三個時辰後就會恢復。」

希平道:「你再出去拾些乾柴進來,這堆柴火快熄滅了。」

華小波抗議道:「姐夫,為什麼每次都是我?眼前這個美女的姿色可以比得上冷姐姐,且看起來嬌貴無比,我要在她面前保持形象耶!」

趙子威道:「拾柴的形象也很好,去吧!」

華小波在心裡嘀咕:那你為何不去?可最後他還是出洞去了,拾回了一大捆乾柴。

雷龍道:「今晚就在這裡休息吧!」

獨孤明道:「羅小姐,明天我們不能陪妳們回去,妳們能自己回家嗎?」

羅美美除了對希平有偏見之外,對其他人都很友好,笑道:「我們不回去了,跟著你們好嗎?」

華小波正把乾柴往火堆裡添,聽得羅美美如此說,他歡喜地道:「太好了。」

黃大海道:「這樣不好吧?妳家裡人會擔心的。」

羅美美道:「明天到了鄰鎮,我會差人告知家人安然無恙,他們就不會為我擔心了。」

希平道:「我反對,除非她說我唱歌好聽。」

眾人全都皺眉搖頭。

華小波為了有美人陪伴,違心地道:「姐夫,你唱歌就是好聽。」

希平喜道:「還是小波你比較誠實。」

徐白露在他耳邊嘟噥道:「死要臉!」

希平氣道:「妳……」

手掌擊在臀部的清脆響聲,傳遍了山林的夜。

然後,又恢復了寧靜。
修善難  為魔易   千年修道   不及一夜成魔

TOP

第八集 浪漫復仇

第一章 歡悲無言

希平對於羅美美主婢同行持著反對意見,不過在這件事上,除了他以外,幾乎所有的男人都贊同。

然而馬不夠,只好讓天風雙嬌同騎一匹,羅美美主婢共乘一騎。後來發覺不方便,希平就把小雀強提到他的前面坐了,又叫徐紅霞坐到他的後面。

烏龍乃是馬中異種,載著三人仍然健步如飛。

小雀好幾次回臉狠瞪希平,因為希平堅挺的下體一直頂得她幾乎呻吟,臉泛紅暈。

他們到達一個小鎮,又購置一匹馬,小雀不會騎馬,仍然得和希平同騎烏龍。

在此期間,羅美美用錢打發了一個跑腿的回錦州城報平安。錢自然是借來的,自然也沒得還──這世界,女人借男人的錢,很少有還的。

時間如同馬一樣馳騁,很快半個月就過去了。

這天傍晚,眾人到達鳳仙城外的石頭鎮,估計今晚進不了城了,於是投宿客棧。

希平剛下馬,馬上的小雀就喊道:「大色狼,抱雀兒下馬!」

華小波自告奮勇道:「小雀,我來抱妳。」

小雀嘟著嘴兒,道:「不要你,我要大色狼。」

希平舉起雙手抱她下來,道:「妳不要總是叫我大色狼,好不好?每次都要我抱上抱下的,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妳就不能換一個好聽點的稱呼嗎?」

小雀道:「誰叫你當初撲到人家身上亂咬我?我偏要叫你大色狼,你就是好色嘛!每次你都……」

她本想說「每次你都頂著雀兒」,卻被希平打斷了她的話:「好了,妳喜歡怎麼叫就怎麼叫,別說廢話了。」

他可不想讓眾人知道他抱著一個小女孩的時候也會興奮得勃起,那簡直是太沒人性了──當然也很沒面子。

小雀摟著他強壯的手臂,依偎著他,道:「大色狼總是最疼雀兒。」

這半個月來,她整日窩在希平懷裡,已經由當初害羞怕事的小女孩,變得小鳥般會依人撒嬌了,她不但不懼怕這具強姦她未遂的雄壯軀體,反而總是依靠在他身上,那有一種無可替代的安全和舒服感。

這就使得天風雙嬌心裡極不舒服,不知為何,她們就是不願意看見小雀整天纏著希平不放,連獨孤詩心裡也怪怪的。

羅美美從一旁提醒道:「雀兒,妳是否要背叛我?」

這句話,她已經不知說過多少遍了,在眾多人當中,羅美美最厭惡的就是希平,時刻不忘和希平抬槓。希平在開始時還與她爭吵,後來發覺自己根本不是她的對手,就甘拜下風,只要她一張小嘴,希平的大嘴就會閉上。

小雀慌道:「小姐,我沒有。」

羅美美惱道:「沒有?妳明知道他是我的死對頭,還靠得他這麼近?小心他把妳吃了!」

希平終於忍不住了,大喊道:「妳給我閉嘴!妳以為我是什麼人,我會對一個小女孩下手嗎?妳再囉嗦,我就把妳趕回去!」

就是嘛!也太看得起我黃希平,什麼都栽在老子頭上,唉!

他的確恨不得把這個富家女趕離身邊,她實在是夠麻煩的,就連四狗和華小波都後悔讓她羅美美跟來。

這個女人不但規定他們不得碰她,而且對於他們與神刀四花之間的纏綿還胡亂指責,說什麼男女之間不要這麼隨便,你們江湖中人就是沒有道德規矩、亂搞一通,還說男女之間一定要通過明媒正娶才能行周公之禮,氣得他們翻了不知多少次死魚眼。

他們自然不會聽她的大道理,依然是我行我素、你情我願、男歡女愛。

正在此時,一把熟悉的聲音從眾人背後傳來:「你不要她,就給我吧!」

眾人一看,浪無心帶著他的女人們不知什麼時候到了他們背後,那群女人中似乎又換了四五個新面孔,浪無心對羅美美深情款款地道:「姑娘,我叫浪無心,他們排斥姑娘,妳不如跟我一起走吧?我絕對不會說出那麼粗魯的話要趕姑娘走的。」

羅美美看著這個突然出現,風流倜儻的瀟灑公子,有一刻心動,迷茫地道:「真的嗎?」

浪無心點頭,很有風度地一笑。

希平盯著浪無心,沉硬地道:「浪無心,給我聽著,你要找女人到別的地方去,老子就不管你,若你想給我添亂,我就把你劈成兩半!」說罷,又轉臉對羅美美道:「女人,妳跟他在一起,不出三天,妳的貞操就不見了,在沒見到妳家人之前,別讓妳的處女膜給他撕了,老子不想讓妳家人以為我強姦了妳,進去!」

他率先帶領眾人走進客棧,回頭一看,羅美美不但不跟著進來,且已經和浪無心面對面地站得很近了。他甩開小雀摟在他臂彎的手兒,走過去攔腰把羅美美橫抱起來。

羅美美掙扎叫喊道:「死淫賊,不准碰我!」

希平不理她的抗議,只是朝浪無心道:「你真是陰魂不散,我走到哪裡,你就跟到哪裡。」

浪無心笑道:「這你就錯了,我並不是追蹤你來的,我是向著群芳樓而來的。姑娘,如果妳願意跟我,我一定會讓他放了妳的。」

羅美美忘記了掙扎,得意地喊道:「蠻橫的鄉巴佬,你聽到沒有?還不放下我!」

希平移眼看了一下更加憔悴的白姿,心下一沉,轉頭就走。

後面傳來浪無心的嘲笑:「黃希平,如果公平競爭,你絕不是我的對手,你就會用這種強硬的手段,真是有失我們男人的風範,有種就放下那個姑娘,我和你來個公平競爭,看她最後會跟誰?」

希平頭也不回地道:「我對這個惡婆娘沒興趣,你要追她,就等她回到她家之後,那時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與我無關──哎呀!羅美美,妳這三八咬我?」原來在他說話之時,羅美美咬了他的臂膀。

羅美美鬆口,怒道:「誰叫你敢這樣對待我?我要你為自己所說的話道歉!」

希平有些煩了,道:「妳再說一遍,我就把妳丟到地上!」

羅美美俏眉一豎,道:「你敢?」

「砰」一聲響,羅美美豐滿的臀部撞擊在地面上。

她痛呼一聲,憤怒地瞪著希平,道:「你這混蛋!」

希平跨過她,逕直往店裡走去。

眾人目瞪口呆。

浪無心走到羅美美旁邊蹲了下來,慰問道:「姑娘,妳傷得疼嗎?」

羅美美怒道:「不用你管!」

她忍著痛爬起來,追著希平跑過去,在他的虎背上一個勁地捶打:「你這個小氣鬼,一點風度都沒有,我只不過多說幾句話,你就把人家丟到地上,我和你沒完!你這沒風度的鄉巴佬、大淫賊,我打死你,打死你,看你還敢不敢欺負美美?!」

希平停了下來,任由她打著,她打累了,就攔腰摟著希平,伏在他的背上放聲大哭,委屈之極。

希平朝客棧裡面的雷龍道:「準備好飯菜沒有?」

雷龍笑道:「一切準備就緒,你的事搞定了就可以用餐了。」

希平回首道:「羅美美,還不放開我?哭什麼哭!妳那裡的肉又多又有彈性,撞在地上不見得痛得要找我拚命吧?」

羅美美賭氣道:「我不吃了!」

希平道:「不吃更好,省得妳吃飽了有力氣來找我吵架,煩死人了。」

羅美美突然放開希平,從他背後一搖一擺地走出來,一屁股坐在飯桌旁的椅子上,捧起飯碗拿起筷子就吃了起來。

希平一笑,朝眾人喊道:「開飯囉!」


晚上,浪無心又到神刀四花的房門前敲門,欲與神刀四花再風流一晚,卻被神刀四花拒絕了。

這令他很驚訝,以他的經驗,凡是與他上過一次床的女人,都不會再次拒絕得了他,怎麼神刀四花就例外了?難道說他們在床上也是不可一世的高手?

他回去從他的女人中叫了五個女人陪他。其實,這些女人都不比白姿美妙,但他已經有半個月沒與白姿上床了。況且,前幾天他突然知道白姿懷孕了,這使他很是氣惱,強逼白姿墮胎,白姿說什麼也不肯。

白姿說,不管他愛不愛她,要不要這個孩子,她都要把孩子生下來,還說,她不會用孩子來要脅他什麼的。

浪無心拿她沒辦法,畢竟白姿是他的師妹,他不能像對待別的女人一樣對待她,水潔秋也不允許他這麼做,他的師傅師娘知道後也會怪罪他。

他只能怪自己,在第二次與白姿作愛時,不能控制自己,竟在她的體內射精了!一次中標,連他也不得不佩服自己的繁殖能力了。

如今白姿居然有了他的種,這令他覺得自己的逍遙自在的浪情生涯要到盡頭了,若師傅師娘知道,鐵定要他負責的。

但他怎麼可以做一個有老婆的乏味男人呢?

離開神刀門後,他就沒有回仙緣谷,聽到江湖上傳聞,鳳仙城的群芳樓來了一群異國美女,他便領著一群女人追著來了。途中雖有許多好事之徒惹上他,卻全部被他打發了。

兩次遇到希平等人,也是在他浪無心意料之中,他清楚地知道他們此行的目的和路程,但對於這種恩怨仇恨,他是從來不感興趣的,他懶得理這些。征服每一個美麗的女人,再無情地拋棄她們,才是他生活唯一的樂趣。

他已經無緣於冷如冰,卻又給他遇上了羅美美,他覺得不應該放過羅美美,然而他又無從下手。他並不懼怕希平,只是倘若武林四大家的所有人向他攻擊,他只有去追求閻羅王的女兒或老婆了。況且,群芳樓還有一群異國美女正等著他哩,他何苦去惹這群不講理的瘋子?

「明天,嗯,明天就可以一親異國美女的芳澤了,呵呵!」浪無心一邊在他的女人的肉體上動作著,一邊美美地想──他就是這樣的男人,在這個女人的肚皮上的時候,心裡還想著另一個女人的屁股。


隔壁房間的白姿卻是另一番心情。她自從遇上浪無心,以為她的夢會成真,然而這即將成真的夢,一下子,碎了,碎得太無情。

其實夢本來就是用來碎的,越是美好的夢越是容易碎。人生或許不該有太多的好夢,因為那樣碎得也多。

白姿只有一個夢,也要碎了,她還能有什麼呢?也許是另一個夢。

睡在白姿身旁的依然是水潔秋。

兩個女人如今熟絡得像親生兩姐妹,兩女什麼話都說,然而也一致認為不能提起黃希平,一提起這條公狗,白姿就沉默,水潔秋就厭恨。

可惜沒辦法,她們總是與希平陰差陽錯地相遇,而且浪無心如今有意找他相鬥,也就同住了一間客棧。

水潔秋躺在床裡側著身向外,看著白姿入迷,好一會才道:「師姐,妳真要把孩子生下來嗎?」

白姿黯然,許久方道:「也許這樣會對不起孩子,令他一生下來就沒有爹。」

水潔秋驚詫地道:「心哥不是他的爹嗎?」

白姿道:「他不會承認這個孩子的,他從來不是負責任的人。」她終於明白浪無心,然而卻似乎遲了。很多事都是這樣,知道錯的時候,已經遲了。

水潔秋無言,因為她的心哥,的確是這樣的男人。

白姿忽然有些悲憤地道:「我已經沒有什麼了,我不能失去這個孩子,無論如何,我都會把他生下來。」

水潔秋深思道:「師姐,這孩子會不會是那條公狗的?」

白姿嬌軀劇顫,激動得臉色緋紅。

是呀!為什麼沒有想到這層呢?那條公狗每次和她做的時候,不是都一股股地射入她的最深處嗎?這孩子,會是他的嗎?

該怎麼辦才好?雖然白羊族的女人對避孕有其獨到之處,但她每次不是被他弄得全身無力就是昏睡過去,哪還能顧及其他?

這孩子,真的是他的嗎?

可是,也有可能是浪無心的,因為浪無心在最初的兩三天與她纏綿時,也多次不能控制地把精液射入她的體內。

然而,按一般的常識,這孩子是希平的可能性比較大,因為他在浪無心之前已經多次進入她的體內,並給了她許多生命的精華。

浪無心之所以堅信她白姿肚裡的孩子是他自己的產物,是因為她堅決地說每次和希平歡愛後都來得及採取措施。

而浪無心之所以相信她的謊言,正由於他堅信希平不可能把白姿弄得沒有能力採取事後避孕。

此刻,因為水潔秋的提醒,白姿才醒悟這孩子有可能是希平的。

這條公狗,為什麼要讓她懷上他的孩子?難道嫌害她還不夠嗎?為什麼又要拋棄她以及她和他的孩子?都是這條公狗,娶回一大堆女人,唯獨不要她,難道她白姿比不上他的那些女人?

白姿如此思想著,彷彿忘記當初是她自己要離開的,如今在她的思想裡,卻變成希平拋棄她了。

水潔秋見白姿一會兒喜一會兒悲,卻不說話,以為她出了什麼問題,急道:「師姐,妳怎麼了?是不是潔秋又說錯話了?妳就當我沒說過,妳肚子裡的孩子怎麼可能是那條公狗的呢?師姐,如果師兄不要這孩子,我就和妳一起做孩子的媽媽。我這輩子可能沒有孩子生了,其實每個女人都想要一個孩子的。」

白姿回神過來,稍斂情緒,道:「師妹,妳對我真好!其實誰是孩子的父親對我已經不重要了,我只知道我將是孩子的母親,我一定要把孩子生下來並疼愛這孩子,到時我讓孩子也認了妳這個媽媽,好嗎?」

水潔秋把手輕放在白姿仍然沒變形的小腹上,歡喜地道:「我真希望他快些長大,那時我就可以看到一個挺著大肚子的師姐了。」

白姿羞道:「那定然是很難看的。」

水潔秋嘟著嘴道:「才不會哩……咦,誰敲門?」她朝另一床的兩個愛婢看去,兩女已經熟睡了,她有些惱道:「這兩個傢伙,我們說話,她們居然還能睡得著!」

睡在外面的白姿正準備下床,道:「師妹,我去開門。」

水潔秋提醒道:「師姐,妳不穿件外套嗎?」

白姿邊下床邊道:「浪師兄在隔壁行房,可能是她們,大家是女人,沒什麼要緊的。」她朝房門走去,打開門,卻呆住了。

門前站著的竟是希平!

她驚道:「你來幹什麼?」

希平看著只穿一件睡衣的白姿,關切地道:「天涼了,妳還穿這麼薄的睡衣出來?」

白姿不領情,道:「不用你管!你若沒事,就請回吧!我要關門了。」

希平笑笑,道:「我的確沒什麼事,但是,誰規定要有事才能找妳?」

白姿惱怒道:「這裡不歡迎你!」

她欲把門關上,可希平閃身進來,把她抱住。

她大力掙扎,喝喊道:「放開我!」

兩個俏婢已經被他們吵醒,都睜眼朦朧地看著門旁兩人。

水潔秋在床上叫嚷道:「什麼時候了?你還在我們房裡鬧,還不給我放開師姐滾出去?」

希平抱著白姿走到床前,把白姿放下,然後為她蓋上被單,柔聲道:「妳又瘦了些。」

白姿本來已經安靜了的,可不知為何,希平一放開她,她心裡就有氣,又掀開被子,一頭撞在希平的胸膛裡捶打著他,鬧道:「我死了也不要你管,你為什麼總是糾纏不休?」

希平嘆道:「妳的父親讓我照顧好妳,難道妳忘了嗎?別打了,妳的手會疼的。」

白姿果然安靜下來,卻道:「你還敢說?!我爹讓你要好好照顧我,你卻傷害我,你、你混蛋!」

希平扶著她的雙肩,道:「妳先躺下,好嗎?」

白姿仰臉看了看他,依言躺到被窩裡,卻發覺被窩並沒有在他的懷裡那麼溫暖舒服,心裡頭升起莫名的悔意,又掙扎著起來,問道:「我為什麼要聽你的?」

水潔秋也在一旁幫腔道:「黃希平,你有什麼權利指使師姐這樣那樣的?」

希平伸手欲把她從被窩裡提起來,她驚叫出聲,希平只好作罷,佯怒道:「妳再多嘴,我就讓妳有口說不出話。」而後看定她,邪邪地笑著:「妳也是試過那種滋味的。」

水潔秋一想起被希平奪去初吻,心裡就有氣,道:「你別以為我怕你張臭嘴,你要親就親,別找太多藉口,佔了人家便宜還說人家不對,只有你這種人才做得出。」

說得真對,支援──白姿在心裡舉起了四肢贊同,實際上她的四肢正纏在希平的身上。

希平明知故問道:「我什麼時候占妳便宜了?」

水潔秋對於被他強摟強吻之事雖說有氣,但也不覺得什麼,然而一聽到他不承認,心裡就像被人擊了一拳似的不舒服起來。

她不顧穿著性感的睡衣,猛然坐起來朝希平吼道:「你這賴皮狗,你強吻了潔秋,居然抵賴?我要與你決鬥!」

希平覺得好笑,道:「又是決鬥?怕妳了,躺下吧!不然我又受不住妳的誘惑了。」

水潔秋不屈不撓地道:「除非你承認佔了人家的便宜。」

希平皺眉道:「妳不也是佔了我的便宜嗎?大家扯平了,若妳覺得虧本,可以多親我幾下,我不會賴帳的。」

水潔秋悶哼一聲,白了他一眼,鑽入被窩裡,背轉身面朝裡睡下,道:「師姐,我們睡覺,不要理他了。」她說話時沒有把臉轉過來,顯然是很生氣了。

白姿想了想,依言鑽入被窩裡,閉上雙眼,不願再理希平,也不怕他會趁她們睡著時有什麼越軌的行為。

希平在床沿乾坐了一會,覺得也沒什麼意思了,站起來正想走人,卻聽得有人叫他的名字,原來是那兩個俏婢其中之一。

他走到兩女的床前,看著再度睡著了的兩女,她們都長得極美,幾乎可以與小月平分秋色,論身段都比小月要高些,水仙又比杜鵑高些許,很是苗條勻稱,杜鵑相對豐滿些。

若非她們美麗絕倫的臉蛋還有著一些未脫的稚氣,誰也不會相信她們才十三歲,即使如此,也還是沒人相信。

希平就以為她們應該有十六七歲了,不然她們的身體怎麼發育得這麼好呢?而且居然也懷春了,連睡夢都喊著他的名字?只是不知她們中到底是誰喊他呢!

希平在床前站了好一會,又聽到他的名字,竟是睡在外邊的杜鵑小可愛!

他莫名地笑了笑,輕輕地掀開被子,把她橫抱起來,看了看房裡其他三女,然後走出房門並順手關上了門。

白姿在希平走出房門時,睜開了雙眼,直至希平的背影消失在門外,她才重新閉上眼,裝作睡著了什麼也不知道。

水潔秋和水仙卻是真的睡著了。

她們醒來後,發現杜鵑不在房裡會怎麼樣呢?

那是明天的事了。




第二章 晨夜交際

希平抱著杜鵑回到他的房間,房裡只有三張空床,獨孤明、華小波和四狗早已跑過去和神刀四花鬼混了。

他把杜鵑放在自己床上,正想脫鞋上床,杜鵑就醒來了,看見希平坐在她的身旁,她大吃一驚,立即又醒覺自己已經不是在原來的房間了。

她訝然道:「這裡是誰的房間?是你把我抱過來的?」她掙扎著起來,就要下床,卻發現沒有鞋穿。

希平把她按倒在床上,道:「乖乖躺著。」

杜鵑一邊呼喊一邊掙扎,希平翻身壓住她,並且用嘴堵住她的不安分的紅唇,讓她動不了,也說不出話。

希平吻得她喘不過氣,才依依不捨地離開她的香唇,道:「妳若再叫,我就親到妳連說話的力氣也沒有。」

杜鵑怯怯地看著他,沒有掙扎也沒有喊叫,只是輕言道:「你要幹什麼?讓我回去,好嗎?杜鵑還小,你不要傷害我,我真的很怕你。」

希平笑得曖昧,道:「妳是因為怕我,才在夢裡喊我的?」

杜鵑一臉愕然,遲遲才道:「我?在夢裡喊你?」

希平肯定地道:「還喊得蠻親熱哩!」

是嗎?我怎麼沒聽到?杜鵑的嫩臉開始紅了,爭辯道:「你騙人!我怎麼可能在夢裡喊你?我和你又不是很熟,你肯定是聽錯了。」

希平翻身從她身上下來,平躺在床上,然後再把她抱到他的胸膛上,隨手扯來被子蓋住兩人的身體,不容置辯地道:「就算是我聽錯了,今晚妳也得留在這裡過夜,妳沒有選擇的餘地。噢,妳說妳還小,到底幾歲了?」

杜鵑誠實地道:「就快十四歲了。」

希平全身一顫,道:「什麼?妳才十三歲?妳的身體比三十歲的女人還成熟哩,妳不是騙我的吧?」

杜鵑惱道:「不信就算了,懶得和你這大色魔說,我要睡覺了,你別傷害我!」她果然伏在希平胸膛就準備再次入夢,看來她並不怕希平趁機佔有她。

希平推了推她,道:「十三歲的小姑娘,妳還是回去睡吧!我有種犯罪感,妳睡在我身上,讓我心裡像壓了一塊大石一樣。」

杜鵑不答言。

希平又搖了搖她,再道:「妳到底聽見沒有?」

杜鵑頭也不抬,只是在他耳邊道:「聽到了,你吵什麼?人家要睡了。」就是嘛!有肉床可以睡,比木床舒服多了,不睡上一覺,怎麼對得起自己?

希平又皺眉了,道:「我叫妳回去睡!」

杜鵑嗔道:「我沒鞋穿,怎麼走路?」

這樣的理由也能成立,果然是十三歲──真幼稚!

希平終於覺悟了,道:「妳是賴在這裡不走了?」

杜鵑氣道:「什麼我賴?是你自己把我抱過來的,你就得抱我過去。」頓了一下,又對目瞪口呆的希平道:「你剛才親了人家,那是人家第一次和男人親嘴,我聽小姐說過,我和水仙只能與洛天少爺親嘴的,你親了人家,回去之後,小姐一定會大發脾氣的。」

希平捏著她的鼻子,失笑道:「傻瓜,妳不告訴她,不就行了?」

杜鵑卻道:「我不想對小姐說謊。」

希平不耐煩地道:「隨便妳,反正今晚妳別睡在這裡。」

杜鵑抬起臉來,一臉憤怒,扯著希平的衣領,吼道:「你這混蛋,是你自己抱我過來的,現在又無緣無故想把我轟出去,你以為你是誰?有種你就把我丟出去,反正你有的是力氣,大公牛!」

希平無奈地嘆道:「小妹妹,別吵了!老子早知妳這麼煩人,用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不會把妳抱過來了。妳為什麼要醒過來?一覺睡到天亮不是很好嗎?」說罷,他閉上雙眼準備入睡。

杜鵑壓在他的軀體上,看了他好一會,嘴一噘,兩手同時在他那兩條強壯的手臂上掐了一下,聽得他悶哼出聲,她立刻把臉埋在了他的頸項,裝作什麼事也沒發生。

希平睜開眼,在她性感的屁股上輕拍了一巴掌,又閉上眼睛,道:「明天之後不要纏我。」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把睡夢中的希平和杜鵑吵醒,希平把壓在他身上的杜鵑抱到一旁,道:「誰這麼早就過來敲門?」

門外傳來水潔秋的怒吼聲:「黃希平,你這條大公狗,什麼事你都敢做,快給我開門,姑奶奶饒不了你!」

杜鵑揉了揉眼,驚道:「是小姐!」

希平瞪了她一眼,道:「我不知道嗎?」

他掀開被子,穿好鞋下床就走出去開門,冷不防被等在門外的水潔秋甩了一巴掌,臉上立即現出五個手指印。

水潔秋冷著臉盯著希平,道:「黃希平,你真是色膽包天!連杜鵑你也敢碰,你真不是人!說,你對杜鵑如何了?」

希平朝她身後的白姿和水仙看了一眼,又回眼冷冷地看著水潔秋,突然雙手抓住她的衣領,怒道:「妳居然敢打我?我非得教訓妳一頓。媽的,老子臉火辣辣的痛!」

他把水潔秋提到另一張床前,把她丟落床上,然後把她仰躺的身體翻轉過來,讓她面對著床板,他一手壓在她的背上,一手在她豐滿的臀部使勁地拍打著,喝喊道:「小騷包,敢打老子?妳是欠揍了!」

水潔秋痛得呱呱大叫,眼淚都流出來了,而她所有的掙扎都無效,這條公狗的力氣比大象的力氣還要大,只要一隻手加在她的背上就如同一座山壓住她一樣,使她無法翻身,只能是沒規律地亂揮亂動著她的四肢,卻又無法打中他,即使有時打中了,他好像一點事都沒有,根本不能對他構成任何傷害。

水仙哀求道:「你不要打小姐了。」

白姿也道:「希……唔,你放了師妹,好嗎?」

希平回頭凝視著白姿,道:「妳連我的名字都不願意喊嗎?除非妳肯主動吻我,我就放開她。我記得,妳還從來沒有主動吻過我。」

水潔秋忍住痛,道:「師姐,不要吻他!」扭臉又對希平道:「你這混蛋,除了會用暴力和威脅這兩種手段之外,你還能幹什麼?我水潔秋是絕不會向你屈服的,你要打就打,別以為我怕你!今天我一定要幫杜鵑討回個公道,竟敢把我表哥的女人抱過來睡!我非殺了你不可!有種放開我,我們來個公平決鬥,哼!哎喲,黃希平,你幹嘛又增加力氣了?我的屁股都被你打腫了,我不幹了,你這個不講理的野蠻人。」

杜鵑赤著腳走過來,道:「黃希平,你別這樣打小姐了,她會很疼的。」

希平轉臉就對她喝道:「妳給我閉嘴!昨晚讓妳回去睡,妳偏要賴著不走,害老子一大早起來就被這個臭三八甩了一巴掌。」

杜鵑低首無言,臉紅得像熟透的柿子。

白姿細聲道:「我答應你,你放開師妹吧?」

希平回看著她,許久,依言放開按在水潔秋背上的手,轉身對白姿道:「該是實踐妳的諾言的時候了。」

白姿看著面前這個強壯俊美的男人,莫名其妙地覺得心跳加速臉泛紅暈,不管如何,她都得承認這個男人的長相是一流的,就連浪無心也不及他的俊美,更不及他一半的強壯,她直感到這個男人的魅力是很少有女人能夠抵抗的,當初她是怎麼樣抗拒他的呢?

這一點,連她自己也不清楚。雖然她與他有過多次的親密接觸,然而以前都是他主動甚至強迫的,如今卻要她主動吻他,她該怎麼辦?真的要吻他嗎?

希平見她一副為難的樣子,嘆道:「不願意就算了,妳的心從來就不曾屬於我,若非當初為了救妳,我也不會碰妳,如果浪無心對妳不好,妳就回白羊族去吧!那裡是妳的家,有妳的親人,在那片草原上或許妳能夠忘記一切,最好把我也忘了,因為我給妳的回憶都是不愉快的,忘記了會對妳有好處。」

白次愣住了。

這個男人在說什麼?竟然要她忘了他?他難道不知道他對她的傷害有多深嗎?那種刻骨銘心的傷害,她怎麼能夠忘記?她要恨足他一輩子!

是的,恨!可是為什麼她會覺得心痛呢?她應該憤怒才對的。這個混蛋,竟然說不想碰她,難道當初只是為了救她才佔有她的嗎?不,絕不會是這樣的,在做那種事的時候,她明明清晰地感覺到他心中對她的愛憐之意,這是浪無心從來沒有給過她的感受。

他為什麼要這樣說?難道他不知道這也是對她的傷害嗎?而且比以前的傷害還要深還要痛,這混蛋拋棄了她還不夠,還要叫她忘了他,他到底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狠心了?

但是,她為什麼要在意這個天下第一負心人呢?她不是決定跟他一刀兩斷了嗎?哼,一刀兩斷!他竟要和她一刀兩斷?她不是應該高興嗎?為什麼她反而覺得傷痛?

白姿如此胡思亂想著,連眼淚也流出來了,她都不知不覺。

希平輕嘆,舉手替她擦拭眼淚。

她嬌軀一顫,來不及思考就投入他的懷裡,又突然掙扎出來,仰首盯著希平,道:「你為什麼把我抱到你懷裡?」

希平聳聳肩,攤開雙手,無奈地道:「妳問妳自己吧!」

白姿的臉紅了起來,看了看房裡其他三女,又轉臉對希平道:「你,你低頭一下,好嗎?」

希平詫異地道:「幹什麼?」

白姿嗔道:「你站那麼直,我怎麼吻你?」

希平恍然大悟,但還是道:「妳不是不願意嗎?」

白姿沒好氣地道:「誰說我願意了?但我白姿既然說出口就要做得到,我可不想讓別人以為我是不講義的人。」

希平臉色一沉,道:「那就算了,不是心甘情願的吻,不要也罷。」

白姿惱道:「當初我也不是心甘情願的,你為什麼強要?你這混蛋!」她伸舉雙手摟住希平的脖子,硬是把他拉下來,然後踮起來腳尖就吻上了他的雙唇。

希平的雙手也在同時把她抱起來,和她熱烈纏綿相吻。

忽然聽得門外傳來許多腳步聲,又聽得浪無心道:「黃希平,你在對我的女人做什麼?」

從房外進來了一大堆人,四狗、雷龍、黃大海等人也統統都到了。

一吻結束,希平放開白姿,冷冷地道:「浪無心,我對姿兒做了什麼還輪不到你來管,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白姿尷尬地站在兩人中間,不知該如何是好。

水潔秋插言道:「心哥,是他強迫師姐的。」

浪無心道:「哦,是嗎?真好笑!黃希平,你是不服氣我從你身邊奪走姿兒,想重新把她從我手中奪回去,是嗎?我告訴你,姿兒心中只愛我浪無心一個人,即使我拱手相讓把她還給你,我在她心中的地位也是不能更改的,何況她的肚子裡有了我的種?你省省吧!師妹,到師兄身邊來。」

白姿朝浪無心看看,又往希平看看,終於嘆息一聲,低首走到浪無心的身後。

水潔秋躺在床上向浪無心求救道:「心哥,這混蛋三更半夜跑到我們房裡把杜鵑抱到他房裡,我過來找他理論,他還打疼了人家,你一定要替我出這口氣。」

浪無心表現得也淡然,問道:「黃希平,你對杜鵑做了什麼?」

希平粗魯地道:「干你屁事呀!你管得也太多了,你再囉嗦,老子就對你不客氣了。」

水潔秋嚷道:「你毀了杜鵑的貞操,還理直氣壯?你簡直是個不知羞恥的禽獸,你有種就坦白你強行侵佔了杜鵑,像個男子漢一樣敢做敢當!」

希平朝她吼道:「妳吵什麼?妳難道沒看出她還是清白之身嗎?老子若真的做了,她現在還能有力氣站在妳眼前嗎?真是蠢女人!」

白姿聽得臉一紅,想起每次被他佔有後,那種全身乏力使不出一點勁的感覺,特別是第一次,她四五天之後才恢復正常。

水潔秋一愣,朝杜鵑道:「他真的沒有侵佔妳?」

杜鵑紅著臉點了點頭。

水潔秋又道:「那整整一晚,妳和他到底在做什麼?」

杜鵑無言以答。

希平叫苦道:「我被她壓了一整晚,我還沒找她算帳,妳倒是一大早來替她強出頭了。」

杜鵑一聽,叫喊道:「是你自己把我抱到你身上的。」

希平立即回道:「妳再多嘴,以後別想我寵妳!」

水潔秋哂道:「你別臭美!誰要你寵了?杜鵑和水仙是要和我一起嫁給表哥的,以後自然有我表哥寵愛她,怎麼輪也輪不到你這條公狗!」

希平瞪了她一眼,怒道:「妳是不是又欠揍了?」

水潔秋不懼地道:「你敢?」

希平冷笑,忽然喝道:「雷龍、大海,你們幫我把這些不速之客統統趕出房外去!」

一聲令下,武林四大家的精英瘋子立刻拔武器出來。

黃大海對浪無心道:「浪公子,對不起,我大哥讓你們先出去。」

浪無心冷然道:「好,你們這群瘋子,沒有一個是正常的。我警告你們,若他敢動潔秋一根汗毛,我們仙緣谷和大地盟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浪無心說罷就轉身走出房外,他的女人自然也跟隨著出去了。

雷龍等人也走了出去,順便把門關了,房裡只剩下希平和水潔秋兩人。
修善難  為魔易   千年修道   不及一夜成魔

TOP

第三章 決鬥床上

希平站在床邊,舉手就欲往仍然趴睡在床上的水潔秋的臀部重重地拍打下去。

水潔秋突然喊道:「黃希平,不准再打我,有種你就和我決鬥!」

希平冷笑道:「看來妳是不服氣了,妳在我面前,連還手之力都沒有,有什麼資格和我決鬥?」

水潔秋還是那一句:「我要和你在床上決鬥。」

希平呆了一陣,才道:「妳是發春,還是瘋了?」

水潔秋冷冷地道:「你別管,你只要說敢或不敢就行了。」

希平淡然道:「誰說我不敢?不過嘛!我是不和妳上床的,因為妳太嫩了。」

水潔秋立即反咬道:「那你就認輸,以後見了我都要恭恭敬敬地叫我一聲潔秋姐姐。」

希平失笑道:「讓我叫妳作姐姐?妳還是等我兒子出世後,我讓他們都叫妳作姐姐。」

水潔秋嬌笑道:「你還是不敢!」

希平氣道:「什麼不敢?我告訴妳,事後別後悔得哭鼻子。」說著就想對水潔秋大耍流氓手法,真是說做就做,有夠決斷的,不愧為男人「本色」。

水潔秋忙道:「慢著,我要跟你打賭,若是你能進入我的體內就算我輸了,若你不能進入我體內就是你輸了,你除了要恭敬地叫我作姐姐之外,還得答應我兩個要求,怎麼樣?」

希平不經思考地道:「我想妳是變成白癡了,我會進不去妳那地方?妳以為我是性無能嗎?」真是太小看他這一代淫棍了!

水潔秋噘嘴道:「走著瞧!」

希平瞪了她一眼,雙手脫起衣服來了,不久就赤裸地站在水潔秋眼前。

水潔秋看著這具充滿雄性魅力的軀體而無法移動她的目光,她並非沒見過男人的身體,只是眼前這個男人的裸體給她的震撼太大了。

浪無心穿著衣服的瀟灑英俊也許不輸於他多少,然而浪無心脫了衣服根本不能與他完美的裸體相提並論。

怪不得這麼多女人死心塌地的跟著他,這個男人的確是個充滿魔性魅力的怪物,不,也許應該稱之為獸性魅力,他赤裸的身體令每個女人看了都會聯想到發情的野獸。

他的雄根是浪無心遠不能及的,原來心哥一直都高估了自己,她水潔秋也低估了這個男人。

她忽然有些擔心,擔心自己抵抗不了這具雄壯機體的入侵。

她嘲諷道:「你的動作倒是蠻快的,果然不愧是色狼轉世。」

希平哂道:「廢話少說,要幹就幹,把衣服脫了,別讓我等得心煩,老子沒有太多耐性。」

水潔秋卻懶懶地道:「替女人脫衣服是男人的分內事,你不會自己動手嗎?」

希平只好上了床,把她翻轉過來。

她悶哼一聲,道:「都是你啦,我的屁股疼哩,你這粗人!」

希平趴伏在她身上,盯著她看了好一會,道:「我一直都覺得奇怪,像妳這麼風騷的女人,為何直到現在還是處女。」

水潔秋回他一句:「待會你就知道了。」

希平笑笑,朝她性感溫潤的嘴唇吻下去,水潔秋臉一偏,他就吻到了她的臉蛋,他道:「連接吻都不願意,還說要和我作愛,老子不來了。」

他剛欲翻身下來,水潔秋卻兩手環住他的頸項,獻上她柔潤的紅唇,許久四唇才分開,她嬌喘道:「臭死了,我不要來第二次。」

她剛說罷,又被希平強行吻住,並用雙手去解她的衣衫。

水潔秋嬌軀劇顫,不自覺地伸手去阻擋他的動作,雖然她天生風騷,卻從來沒被男人碰過,如今雖主動要求一個男人佔有她,但也並非真心喜歡這個男人,之所以這樣,全因為她好強的個性以及她對自身的瞭解,她自信身上的男人絕對不能穿透她的身體,最後將以失敗告終。

然而她始終是個未經人道的少女,對於一個成熟男人的撫摸和進一步的親熱動作總是有些羞怯的,而且此刻是她犧牲自己的身體來作為賭注,她的身體哪能讓一條公狗亂抓亂啃呢?

希平停止一切動作,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彷彿要看穿她的靈魂深處,然後嘆息一聲,翻身下來,坐在她旁邊,道:「我以後見到妳的時候叫妳作潔秋姐姐好了,妳不要勉強自己了,但願以後我們不要再碰面,潔秋姐姐!」說罷,下床拿起地上的衣服準備穿上。

水潔秋喊道:「你這混蛋,一點都不講信用,說了又不做,算什麼男人?」

希平拿著衣服盯著她看,道:「妳到底要我怎麼樣?吻妳就躲,替妳寬衣妳又拉住我的手,妳不煩我都煩了,我沒心情跟妳玩了,妳找別的男人跟妳決鬥吧!我懶得理妳這種幼稚的女人。」

水潔秋怒道:「你說誰幼稚了?」

她從床上彈飛起來,撲到希平身上,摟住他的脖子就咬住他的肩膀,痛得希平想把她甩出去,卻又不忍心。

希平一咬牙,把她重新壓倒在床上,一雙手使勁地撕扯她身上的衣服,頃刻就把她的衣衫撕個粉碎,露出她性感誘人的精美上身,那是令任何男人見了都要勃起的完美身段。

水潔秋也不再掙扎了,只是平靜地躺在床上,任由希平龐大的身軀壓著,不住地喘氣。她的眼睛裡露出一絲難以察覺的妖媚──即使是她冷冷的眼神,也不能完全冰凍她天生的妖媚。

希平一隻手在她碩大的乳房揉搓,驚嘆道:「妳的確是長大了,妳的乳房幾乎可以和鳳兒蓮兒的相提並論,美到了極點,而且妳比她們都要漂亮風騷,若我今天不要妳,別人會以為我不是男人哩!」

水潔秋舊事重提而又有些得意地道:「你以前不是說我只是個小女孩嗎?」

希平另一隻手撫摸著她嬌美絕倫的臉蛋,輕聲道:「妳真的只有十五歲?」

水潔秋不屑地道:「不管我幾歲,我都是你的姐姐,以後你都得聽我的話。」

希平拍拍心胸,呼出一口氣,道:「幾乎上當了,如果妳的其中一個要求是讓我全聽妳的,我就慘了。我現在鄭重聲明,我黃希平絕不聽妳的話,小妹妹!」

水潔秋嚷道:「是姐姐,不是小妹妹。」

希平道:「一樣。」

他吻住水潔秋欲張口說話的嘴兒,一隻手在她美好的上身來回地撫摸,然後替她解開下身的褲子。

水潔秋並沒有反抗,然而也沒有多少動情的傾向。

希平很熟練地解除她下身的衣物,開始撫摸她的下體,卻覺得水潔秋的那裡與一般的女人不一樣,那個地方觸手光滑如玉,且有種溫涼的感覺。

他有些奇怪,身體往後縮退,眼睛看往她的下體,那裡居然連汗毛也沒有一根,平滑的皮膚泛著誘人的光澤,他忍不住用手再度去觸摸,試圖分開她的下體,卻發現那裡堅硬如玉,根本就分不開,就像兩扇永不開啟的玉門。

水潔秋笑得花枝嬌顫,道:「怎麼了,大淫棍?為什麼停下了?我曾經發過誓,有一天我會讓你面對著一個赤裸的美女也無從下手,如今看到你這個傻呆樣,我覺得好開心。笨蛋,快動作呀!」

希平慘笑道:「小騷包,我終於明白妳這麼風騷為何還能保留處女之身的原因了,妳活該一輩子當老處女,妳的那裡連手指都進不去,更別說男人的東西了。妳贏了,說出妳的兩個要求吧!」

他翻身下來,坐在床上呆呆地看著水潔秋的下體,突然覺得被她玩弄了。

水潔秋得意之極,坐了起來,道:「你叫聲潔秋姐姐給我聽聽!」

希平無奈地道:「願賭服輸!潔秋姐姐,小弟要去找其他的女人了,妳繼續當妳的處女吧!」

水潔秋一陣臉紅,突然把希平撲倒在床上,大打出手,嘴裡吼道:「你去死好了!」

希平莫名其妙──什麼時候犯到她了?沒頭沒腦地就捶打他,到底是因為什麼?

他抓住她的雙手,道:「妳打夠沒有?我已經忍妳很久了。」

水潔秋若嗔非嗔地道:「誰叫你敢在我面前說要去找其他的女人?」

希平冷笑,盯著她道:「我不找其他的女人,難道找妳這個不能人道的瘋女人嗎?而且我老婆一大堆,我沒理由因為妳而不要她們吧?當然,妳也不會傻得要求我這麼做,因為我可以毀約的,哈哈!」傻笑了一陣,接著又道:「妳好像在吃醋耶,妳不會是愛上我了吧?」

水潔秋嘟起嘴,惱羞道:「鬼才愛你!」

希平道:「這我就放心了,我可不想摟著一個中看不中用的惹火藝術品,還是留給妳的表哥慢慢欣賞吧!妳可以從我身上下來了,別人若看見我們赤裸裸地相擁在一張床上,還以為我和妳有一腿呢!那我就冤枉了。」

水潔秋從希平身上翻身下來,躺到一旁,扭臉對他道:「你真不是男人!」

希平這次很老實,道:「在妳面前,我的確做不成男子漢大丈夫。好了,我不和妳吵了,我還要趕路,妳就儘快說出妳的兩個要求,我們之間好做個了結。」

水潔秋想了一會,道:「我還沒想到要求你做什麼,等某年某月某日,我想到了再告訴你。」

希平鬆了一口氣,坐了起來,在她臉蛋上捏了一下,道:「妳慢慢想哦!」

接著,他下了床,穿好衣服之後,看著仍然躺在床上的水潔秋,微笑道:「妳是一件完美的藝術品,可惜只能看不能用的,真有些浪費了。」

水潔秋盯著他,眼睛閃爍著一絲淡光,彷彿傳遞了某種憂傷。

希平轉身朝房門走去,忽然又停住腳步,回頭道:「妳最適合當尼姑了,我建議妳去當尼姑,必然會成為一代神尼,那時我就叫妳尼姑姐姐。」

水潔秋在床上坐了起來,朝希平喊道:「我死也不當尼姑!你這條大公狗,把我漂亮的衣服撕毀咬爛了,我要你賠我一套。喂,你給我回來,不然我就再找你決鬥!」

希平打開門,頭也不回地道:「打死我也不會和妳決鬥了,幾乎被妳搞得慾火焚身而死,妳還是找其他人吧!不要再見了,潔秋姐姐。」

他消失在門外,隨之進來的是杜鵑和水仙。



第四章 重聚遠揚

希平領著眾人往遠揚鏢局直奔。

眾女自以為他在房裡與水潔秋做了好事,都氣得不理他。

希平剛才要抱小雀上馬時,小雀便掙扎著說:「大色狼不要碰我,人家不要和你坐在同一匹馬上。」

不過,最後他還是不顧她的抗議而強行把她搬上馬。小雀一開始還不願靠在他懷裡,可是不久,她又像以往一樣依靠在他結實的胸膛,天風雙嬌看得心裡極不是滋味。

華小波在房外聽得一些聲響,對房裡的希平和水潔秋到底做了什麼很是感興趣,此時忍不住問道:「姐夫,你和水潔秋在房裡做了沒有?」

獨孤詩嗔罵道:「你要死呀!竟敢問你姐夫這種問題?」

希平垂頭喪氣地道:「我對付不了她。」

一想起他在摟抱著水潔秋惹火的嬌體,卻無門可入的尷尬場面,他就覺得臉上無光,彷彿又被她甩了一巴掌似的。

華小波驚叫道:「世上沒有姐夫對付不了的女人,怎麼會對付不了水潔秋?」

希平笑道:「你小子越來越囂張了,看來野玫瑰也不是你的對手。」

華小波道:「姐夫,你別冤枉好人,野玫瑰可不是我華小波獨有的,連四狗師傅和獨孤明老兄也常來採這朵玫瑰哩!」

野玫瑰臉一紅,扭臉向前,吆喝著趕馬,不敢回頭看希平。

希平驚道:「哦,是嗎?」

四狗叫喊道:「華小波,你給我閉嘴,我好歹是你師傅,你別損壞了我的完美形象。」

羅美美看不順眼了,道:「你們這群淫棍有何形象可言?動不動就亂交配,簡直是一群只懂性交的野獸。特別是這個叫黃希平的大淫棍,三更半夜跑到別人房裡把一個十三歲的小姑娘抱回自己房裡亂搞,淫棍前面還應該加上『強盜惡賊』四個漆金大字,哼!」

徐白露也哼道:「他本來就是這樣可惡的人!」

希平在馬上喊道:「妳們兩個女人再敢說我一句壞話,到了遠揚鏢局我就叫妳們好看。」

豈知他懷裡的小雀的口中突然蹦出一句:「做了就別怕人家說。」

這句話氣得希平幾乎跌下馬來──什麼嘛?連這個小女孩也要和他作對,他到底什麼時候對不起她了?

他摟緊小雀大吼道:「妳如果還敢幫她們說一句話,我就把妳丟到大路上,讓大色狼叼了妳去。」

小雀嘟著嘴道:「你除了會對人家凶之外,還會什麼?」

希平在她的耳珠上輕舔了一下,變態似地柔聲道:「我還會很溫柔。」

小雀細聲啐道:「噁心!」

羅美美又看見了,叫嚷道:「黃希平,你又偷親雀兒?」

眼兒真尖!

希平抬頭朝她微微一笑。

華小波回頭道:「美美姐姐,小雀妹妹就喜歡被我姐夫親親摸摸的。」

羅美美罵道:「閉上你的狗嘴,你以為他是誰,雀兒會喜歡被他的臭嘴親來親去?」

四狗放冷炮道:「也許妳也期待哩!」敢在他面前說閉上狗嘴,他四狗偏偏就不閉!

羅美美瞪了四狗一眼,罵道:「你這條死狗,我又沒有問你意見,你胡亂吠什麼?小心本小姐拔了你的狗牙!」

四狗哂道:「妳有這個本領嗎?」

羅美美全身打顫,道:「你,你……」竟氣得說不出話了。

獨孤明道:「羅小姐,妳別和他吵了,他本來就是個沒風度的男人,不然怎麼會惹妳這麼美麗的姑娘生氣呢?」

四狗和華小波同聲道:「見色忘友!」

羅美美卻歡喜地道:「還是獨孤公子有男人氣概,不像某些人,專門欺負女孩子,這些人呀!真是豬狗不如。」

希平朝四狗、華小波兩人道:「這就是你們堅持讓她跟來所必須付出的代價。」

四狗洩氣道:「後悔莫及。」

華小波接道:「悔之已晚。」

羅美美惱道:「我以為你們是俠義之士,才想跟著你們行俠仗義來的,誰知你們竟是一群比採花賊還要可惡的淫棍,跟著你們真是倒霉到家了,怪不得我爺爺常對我說千萬別與江湖中人來往,原來都不是好東西。」

徐白露不滿地道:「妳說誰不是好東西了?」說誰都行,就是不能把她徐白露也說進去了。

羅美美正在氣頭上,道:「妳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她這十多天來,看著希平有時抱著她們兩姐妹亂親抱摸,她心裡就有氣──好女人哪能讓一個男人隨便亂抱亂親的?

徐白露受到羅美美的言語攻擊,大是惱怒成羞,喝道:「羅美美,妳別太囂張,我徐白露可不是好惹的。」

羅美美哼聲道:「我也不是好惹的。」說罷甩臉一邊,不去看憤怒的徐白露──發怒的女人最難看,懶得看!

華小波岔開話題,道:「姐夫,水潔秋那妞可是一流好貨,我們看著她就慾火上升,為何你和她獨處一室卻沒有發生親密關係?」

希平苦笑道:「她的確是個折磨人的魔女,唔,你看過她的身體沒有?」

四狗叫屈道:「我們追隨她許久,連她的手兒也沒拉過,怎麼可能看過她的身體?」

華小波道:「這個女人每一顰一笑都散發著嬌媚淫蕩的騷味,只是堅持不准我們碰她,真不知她是怎麼樣的女人。」

希平嘆道:「因為她根本不是女人。」

華小波忙道:「姐夫,此話怎講?」

希平把水潔秋身上的奇怪之處敘述出來,眾女既驚奇又羞憤,都罵希平不知羞恥,連這些事都說得如此流利順口,臉不紅氣也不喘,果然是色狼一匹!

華小波聽了後,驚喊道:「她是雪鯨之身!」

接著,他就把雪鯨之身的傳聞說給大家分享,說完之後,他自己拍著胸口,心有餘悸地道:「以後給我一百個色膽,我也不敢去惹她了。」

四狗聽後,覺得大是安慰,道:「幸好她沒有愛上我,不然我四狗在不知情之下,可能早就完蛋了。」

希平終於明白了些事情,道:「怪不得她要找我決鬥,原來我進不去也是輸,進得去更是連命都輸掉,這小妮子怎就這麼恨我?」

華小波好奇地道:「姐夫,以後你見了她,真要叫她作姐姐嗎?」

希平道:「你覺得我是個言而無信的人嗎?」

眾人大笑──這也算是回答:一個無賴能有多少信用?

希平在小雀耳邊道:「連妳也不信?」大人不信,只能哄小女孩了。

小雀道:「你以後別當我是小女孩,我就相信你。」

希平頭大如斗,道:「妳本來就小,年齡小,模樣兒也小,不是小女孩,難不成是大女人?」

小雀道:「我不管,你連十三歲的杜鵑都抱到房裡去睡,雀兒已經十四歲了,比她還大一歲,怎麼你就嫌人家小了?」她把希平的手拉扯到她的胸脯上,又道:「其實雀兒這裡也長大了,一個女人只要她的這裡長大了,就是一個成熟的女人,雀兒要做你的女人哩!」

希平道:「原來當初我在妳身上亂搞的時候妳就看上了我,我就奇怪了,當時妳為何乖乖地任由我親吻卻一聲不吭呢?我還以為妳嚇呆了,唉!」

小雀嗔道:「我當時的確是嚇呆了嘛!」

希平道:「現在怎麼又這麼大膽了?」

小雀回首盈盈一笑,道:「你寵的。」

希平建議道:「我認妳作妹妹,好不好?」

小雀噘嘴道:「我才不要做你的什麼妹妹,我要做你的小妻子,任由你這大色狼為所欲為,我要為你生個小色狼!」

她越說越大聲,希平連忙掩住她不安分的嘴兒,道:「妳別越說越帶勁,他們會聽見的。」

小雀拿開他的手,驚奇地問道:「你會怕?」

希平尷尬地道:「這不是怕不怕的問題,而是,讓他們知道我連小女孩都不放過,那是很沒臉面的。」唉!怎麼說,面子重要嘛!

小雀卻突然大聲地叫喊道:「我才不是小女孩!我要做你的女人,你別想找藉口拋棄我!」

眾人回頭看,希平難得臉紅地道:「是她勾引我的。哦,大海他們已經跑到前面很遠了,我們追上去!」說罷,吆喝一聲,烏龍箭射向前,把眾人拋在後面。

羅美美在後面猛追,同時喝罵道:「黃希平,你這大淫棍,你敢碰雀兒,我就把你閹了,讓你到宮中去當太監。」


眾人一路策馬狂奔,傍晚時分,到達了遠揚鏢局。

出來迎接的人,除了雷勇夫婦和徐飄然等人之外,還有黃洋夫婦!

希平一見到他的爹娘,立即跑過去把春燕抱起來喊道:「娘,你們怎麼會在這裡?」

春燕道:「平兒,放下娘,娘快被你抱得喘不過氣來了。」

黃洋笑道:「我們怕你惹出什麼麻煩事,所以就到遠揚鏢局來了,卻撲了個空,在這裡暫住著。」

黃大海走到他們面前,激動得眼淚都流了出來,顫著聲音道:「爹、娘,我是大海呀!」

黃洋雙手搭在黃大海的肩膀,嘆道:「長大了,連爹都認不出你了。」

春燕把黃大海抱在懷裡,也流出了晶瑩的淚滴,道:「大海,想念娘嗎?」

黃大海激動地道:「想。」

春燕撫摸著他的臉龐,道:「你長得很像你爹。」

黃洋笑道:「我的兒子當然長得像我了。大海,上次月兒說你長得比我還帥,我還有些不信,現在看來果然是比我帥一點點,哈哈!想我當年能夠把你娘迷得神魂顛倒,如今你也會青出於藍更勝於藍了,跟爹說說,有幾個女孩子被你迷得死去活來了?」

這黃洋,臉皮果然也夠厚的,居然在自己的兒子面前耀武揚威,難怪會養出一個臉皮特級厚的黃希平了!

黃大海終於明白為什麼大哥會是這麼個德性,原來全是爹一手培養出來的,簡直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他想,若自己從小在爹身邊長大,會否也像大哥一樣無賴呢?
修善難  為魔易   千年修道   不及一夜成魔

TOP

第五章 兄妹之謎

眾人相互介紹並各自打了招呼,隨之走進遠揚鏢局裡頭。

黃大海跟春燕走在一起,希平卻和黃洋相伴而行。

途中,黃洋悄問希平:「平兒,這裡美女這麼多,有多少個是我的兒媳婦?」

希平道:「爹,她們都不是啦,我的老婆還在長春堂準備生孩子哩!」

黃洋驚道:「長春堂?」

希平笑道:「對,就是在爹的師門。」

黃洋更是驚訝了,道:「連這些你也知道了?」

希平得意地道:「我還娶了爹的師兄的女兒華小曼哩,她肚子裡也已經有了你的小孫子了,夠勁吧?」

黃洋滿意地點點頭,笑道:「師兄的女兒不是叫華小倩嗎?」

希平解釋道:「那是他的大女兒,我娶的是他的小女兒,你剛才不是見過華小波了嗎?岳母既然可以再生出個華小子,當然也能在你離開長春堂之後,再生出我的老婆華小曼了。」

黃洋可惜道:「為什麼你不把小倩也娶到手?爹可是很疼她的。」

希平洩氣道:「有什麼辦法,我到長春堂的時候,她已經嫁給了趙子豪,如今還為他生了個大胖小子,我怎麼能夠奪友之妻呢?」

黃洋雖覺得有些遺憾,但下一刻又笑道:「說來你不信,你剛出生不久,她就抱著你說你長得可愛,還說等她長大以後要嫁給你,那時一個勁地叫你作撒尿老公,我還以為你們會有些緣份,想不到她這麼快就移情別戀了。」

希平驚道:「她那時幾歲了?」

黃洋想了想,道:「五歲吧!」

希平失笑道:「她還真早熟。」

黃洋道:「那當然,她還時常玩你的小雞雞哩!」

希平又是一驚,道:「有這種事?」

黃洋壓低聲音在希平耳邊道:「有機會你可以拐彎抹角地問問趙子豪,問小倩嫁給他的時候還是不是處女。」

希平不解了,道:「為什麼?」

黃洋用低得不能再低的聲調道:「你應該清楚自己是天生異種,雖然當時你剛出生才八個月,但每次小倩玩你的小雞雞的時候,你的小東西已經能夠勃起了,而且也有一定的規模,這小妮子好奇心大了些,就自己坐上去。她的處女膜就是在那個時候沒有了,當時還流了許多血,她哭喊個不停,我們趕到的時候,才鬆了一口氣,因為你的九陽重體並沒有被她引爆出來,不然你當時就沒了小命了。平兒,你是怎麼過了這一劫的?」

希平深思了一會,把與蝴蝶六姬之事詳細敘述了一遍。

黃洋聽完之後,道:「你真是福大命大。」

希平得意地笑道:「當然了,我是你的兒子嘛!」

兩父子邊說邊跟在眾人後面走,不知不覺走入遠揚堂,希平對雷勇夫婦傾談了雷鳳等女之事,又向雷戰老夫婦甜言蜜語一番,把兩老哄得眉開眼笑。

在此期間,有許多家屬進來問那些鏢頭、鏢把子為什麼沒有回來?他們又得費上一番口舌說服那些鏢頭鏢把子的老婆老娘和兒女,自然也就喝多了幾杯茶水。

之後,便是晚宴,大家熱鬧了一番,商定明天就起程去找施竹生算帳。

宴會後,各人回去睡了,休養生息好明天和人幹架──媽的,吃飽沒事幹,不幹架幹嘛?


希平先是回雷鳳的閨房躺了一會,又起來走出去敲開黃洋夫婦的房門,進入房裡坐下了。

春燕問道:「平兒,找我們有事嗎?」

希平沉默了一會,終於下定決心,道:「爹娘,上次月兒回家的時候,你們是不是鼓勵她愛上我?」

春燕愣了一會,才道:「沒有呀!」

希平道:「可是,月兒跟我說,你們不介意她愛上我。」

黃洋解釋道:「她是你妹妹,愛你是理所當然的。」

希平洩氣道:「是這樣嗎?」

春燕輕聲道:「平兒,你很愛月兒?」

希平據實回答:「是的。」

黃洋笑道:「那就對了,兄妹之間應該相親相愛的,我們也沒有說錯呀!」

希平道:「可是,可是……唉!算了,看來是沒有結果的了。爹娘,我只想問你們一句,為什麼我長得和你們都不相像?我真的是你們的親生兒子嗎?」

春燕走過來撫摸著他那俊美得近乎邪異的臉龐,道:「你當然是我們的兒子,誰規定兒子一定要像爹娘的?」

希平長嘆一聲,道:「我知道了。爹娘,我回去睡了,你們好睡!」說罷,他就告辭出去了。


希平走後,黃洋夫婦重新躺回被窩裡。

春燕輕聲道:「洋哥,平兒是否知道他的身世了?」

黃洋深思了一會,道:「可能還沒有,不過似乎心中存有懷疑。」

春燕道:「我們該不該把他的身世說出來呢?」

黃洋嘆道:「紙總是包不住火的,但在火還沒燒穿紙之前,我們還是暫時隱瞞的好。」

春燕道:「當初小姐把他交給我,讓我不得教他武功,也不得讓他涉世江湖,是因為怕他遺傳了他父親的魔性,又弄得江湖腥風血雨。然而陰差陽錯,他還是成為武林中人了,而且是武林四大家年輕一輩的首領,還把這麼多武林嬌娃娶到手裡,他的一舉一動可能都牽涉到武林的安危,真是始料不及的事。雖然他不是我們的親生兒子,然而我們看著他出世,又一手把他撫養成人,我對他的感情比對大海和小月的感情還要深,我真怕他知道他的身世後不認我這個娘了。」

黃洋笑道:「妳不用擔心這個,他終究是我們的兒子,比我們的親生兒子還要親的。老實說,他除了外表不像我之外,性格和我相似得沒話說。哪像大海!被杜清風那混蛋教得像個呆子,真不知杜混蛋是怎麼教我兒子的,下次見到他之時,我定要罵他個狗血淋頭。這混蛋,當年還跟我搶獨孤雪,一想起這事,我心就不甘。現在竟然把我的兒子打造得像個狗屁英雄了,其實,英雄有什麼好的,哦?」

春燕卻不跟他「哦」了,一個勁地扯著他的耳朵,怨道:「怪不得我剛嫁給你的時候,你在夢裡時常叫著阿雪阿雪的,我還以為你特別喜歡冬之雪哩,現在才知道你當時還忘不了你的初戀情人,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在我面前提起雪這個字!」

黃洋求饒道:「老婆,我現在心裡只有妳一個女人,都老夫老妻了,妳還吃什麼醋?我們的兒子娶了一大堆老婆,妳也只有高興的份,我只是夢夢獨孤雪而已,妳就找我算帳,這太不公平了。」

春燕哂道:「公平?你有平兒十分之一的能力嗎?你這老小子居然敢在我面前吃杜清風的醋,明擺著忘不了獨孤雪,我不治你,你就心花花了。」

黃洋知道無法說服她,只好轉移話題道:「老婆,剛才我觀察平兒的神色,好像小月真的聽我們的話大膽地愛上了平兒,且他們兄妹之間似乎發生了什麼超倫常的親密關係。」

春燕道:「那又怎樣?平兒和小月又不是親兄妹,我倒希望小月嫁給平兒,他是個能令女人快樂的男人,哪像你?這兩年越來越差勁了,十天半月才給人家一次!」

黃洋笑道:「我把我的精力全部遺傳給平兒了,哪能有當年勇猛?況且,妳越活越年輕,對那方面更是一天比一天胃口大,我怎能不休養生息夠了之後才給妳一次滿足呢?」

春燕嬌笑道:「臭美,平兒又不是你親生的,你怎麼遺傳給他?而且,你年輕的時候,也不見得強到哪裡去,只不過是勉強及格而已。」

黃洋喪氣道:「老婆,好歹二十年夫妻,妳就給點面子嘛!說一句:老公,你真強,差點把我弄死了。」

春洋嗔道:「我死也不說這麼噁心的話。」

黃洋笑道:「我記得二十年前,妳是經常說的。」

春燕聽得大發嬌嗔,翻身到黃洋身上,捶打著他,道:「你這死老鬼,竟翻我的舊帳?如果你能夠重振當年的雄風,我今晚照樣說給你聽,你行嗎?」

黃洋大笑,道:「我又不是平兒,哪能時時刻刻雄風大作?」

春燕道:「你說平兒即使老了,也依然雄風不減?」

黃洋道:「我不確定,不過,醫書上是這麼說的,即使他白髮蒼蒼,他還能保留強壯的體魄和旺盛的性慾。當然,他俊美的臉容,無論在任何時候,都散發著能夠令女人著迷的男性魅力。」

春燕道:「當然了,他是我的兒子,我就說他是我們女人的天敵。」

黃洋道:「我也說我是妳的天敵。」

春燕在黑暗裡突然嬌喊道:「你要死呀!」




第六章 玫瑰之夜

希平出來後,心情低落到極點。他的腦裡很亂,他也有些懷疑自己並非爹娘的親生兒子,然而事實上他還是他們的親生兒子。

娘說得沒錯,誰規定兒子一定長得像父母的呢?其實他當時也怕爹娘會說他不是他們親生的,雖然因為和小月之間的纏綿,他也希望自己和小月不是親兄妹,可是叫他怎麼接受自己不是爹娘的親生兒子這個事實呢?若他不是爹娘親生的,那到底誰才是他的親生父母呢?

這些思想一閃而過,然後又被一一抹除,最後他還是堅信自己是爹娘的親生兒子。但是,他和小月之間該怎麼辦才好?小月是鐵了心地愛他這個做大哥的,他又不能接受她這份摯真卻又畸形的愛。

該怎麼辦呢?

不知不覺間,他推開自己的房門,竟看見了野玫瑰坐在床上等著他!

希平先是一陣驚訝,然後道:「妳等我很久了?」

野玫瑰道:「只是一會兒,你不在,門又虛掩著,我就進來了。」

希平坐到她身邊,把她摟在懷裡,輕聲道:「不陪他們了?」

野玫瑰依偎著他結實的胸膛,許久才幽幽道:「自從我被趙子威奪去初夜之後,我的心便野了,短短的兩三年裡,我換了許多男人。不知為何,我的性慾總是很旺盛,時刻需要男人的愛撫和衝動,在我所遇到過的男人中,有些很差勁,有些勉強能夠滿足我,你的那些朋友更是男人中的男人,他們幾乎能令我快樂到暈眩,然而我知道只有你能夠令玫瑰不再野。你是那種令女人一見了就想和你上床的男人,俊美的外表和強壯的體格以及不羈的言行,都散發著一種令女人不能抗拒的魔力。我知道,只要你願意,你能夠征服任何一個女人。我的心早已被你征服,我期待你能進一步征服我的身體。希平,今晚你就要了我吧?」

希平聞著她淡淡的髮香,深呼吸道:「去地獄門回來之後我再要妳,好不好?」

野玫瑰堅持道:「不,我現在就要你,我怕明天一戰,我會沒命回來,所以,今晚我一定要得到你的寵愛,除非你嫌棄玫瑰的身子骯髒,那玫瑰就立即離開。」

希平把她摟緊了一些,笑道:「傻瓜,我怎麼會嫌棄妳?男人可以與許多女人作愛,女人當然更加有權利和許多男人歡好,女人在性事上總是難以滿足,而男人不一樣,一般的男人只需要數十次的抽插便能到達高潮得到肉體的滿足,所以女人在一個男人的胯下得不到滿足,因而去找另外的男人,那是理所當然的事。每個人都在尋找自己想要的,從而滿足自己的需要。妳有過多少男人,我不會介意,並不是我不在意妳,而是我沒權利管妳,因為──妳是自由的。但妳若真跟了我,妳就失去了這份自由,因為我是自私的。」

野玫瑰激動地道:「過了今晚,你就有權利管我了,因為我決定做你的眾多妻子其中之一,卻只是你一個人的妻子,從此以後只忠於你這個男人,我的身體只給你一個人享用。」

希平凝視著她,道:「為什麼選擇我?」

野玫瑰幽幽道:「我也不明白,只知道我這個選擇是不會錯的。浪無心和你的那群朋友無論從外表還是從他們的能力來說,都是能令女人著迷的男人,特別是他們在性事方面,都能讓每一個和他們作愛的女人滿足到不想要為止,他們的巨根在我的身體裡面動作的時候,玫瑰甚至感到有些微的痛,然而卻是無比的快樂。每個女人都喜歡當男人進去她們時那種緊密的摩擦和強而有力的推入,而他們在調情以及哄女人歡心方面也同樣是一流的。但是,我還是選擇你作為玫瑰最後的情人,或者說老公。」

希平笑道:「他們的確是很好的男人,妳為什麼不選擇他們其中之一?」

野玫瑰吻了他一下,道:「因為你比他們更好,我自然選擇最好的。」

希平道:「這麼肯定?妳不怕試過之後才知道我比他們遜嗎?」

野玫瑰肯定地道:「我相信我的直覺!」

希平嘆道:「無論什麼樣的女人,總是靠直覺來判斷是非。」

野玫瑰道:「你能替我證實我的直覺嗎?」

希平放開了心中的一切,道:「有何不可?」說著就將手移到野玫瑰挺立的胸脯上。

野玫瑰任由他撫摸著,呻吟道:「我要你給玫瑰一個孩子,我雖和許多男人做過,但我從來沒想過為他們生孩子,如今我真心想要一個你和我的孩子,我們的孩子。」

希平道:「今晚過後,妳的肚子裡會有一個孩子的。」

野玫瑰突然拔開他的手,站在床前,道:「玫瑰喜歡在你面前脫衣。」

她果然站著自行脫起衣服來了,動作或輕柔或狂野,極具挑逗性。

希平一直看著她的每一個動作,眼睛都沒有眨,直至她把所有的衣服都脫去散落在她的腳下周圍。

野玫瑰媚眼一瞧希平,嬌聲道:「好看嗎?」

希平這粗人又開始扮演詩人了,嘿哈,他道:「像玫瑰一樣盛開的身體,卻比玫瑰更為火艷迷人。」

野玫瑰甜蜜地一笑,笑得極是嬌艷,柔聲道:「我為你寬衣,好嗎?」

希平站了起來,野玫瑰只到他的胸膛一般高,然而希平並不覺得她矮,因為這個女人生得均勻而某些地方卻特別突出,讓人容易忽略她的身高。

野玫瑰熟練地為希平寬衣,手法極富調情作用,不久,兩人都赤裸裸地相對了。

希平自誇道:「我的女人都說我脫光衣服的模樣更令她們著迷,妳覺得呢?」

野玫瑰點點頭,又定定地看著面前這具男人的軀體,雖說已經不是第一次見到了,但她的震撼依然不減。

這男人有著完美的強壯,全身每一處看去都是力的象徵,都令女人感受到激動興奮,每一寸肌肉都充滿著爆炸性的力量,其完美的體形配上其俊美絕倫的臉龐,就足以令每個女人瘋狂,何況他並不只有這些?

希平把她摟抱起來,壓倒在床上,狂吻狂摸了一陣,然後揉搓著她的胸脯,道:「怕不怕疼?」

野玫瑰握著他堅挺粗長的陽根,道:「你即使把玫瑰的花瓣撐裂了,玫瑰也是不怕的。」

希平笑道:「沒有那麼嚴重。」

兩人又是一番纏綿,野玫瑰情動不已地呻吟著,她的下體已是一片濕潤。

希平探問道:「可以了嗎?」

野玫瑰迷迷糊糊地「嗯」了一聲,閉上雙眼,呻吟道:「你,進來吧!」

希平長驅直入,野玫瑰一聲狂喊,在希平背上抓出了十道血痕,然後就不動了。

希平憐惜地道:「疼嗎?」

野玫瑰咬牙忍痛「嗯」了一聲,扭動下體,道:「你別管我,我就需要這種彷彿被撕裂的感覺。」

希平雙手抓住她的肥臀,有節奏地動作起來,野玫瑰的呻吟叫喊也是富於節奏的,當希平猛烈地動作的時候,她已經忘乎所以地瘋喊了。

野玫瑰雖不及冷晶瑩的淫蕩,然而也是歷經過許多男人的女人,她卻從來沒有遇到像現在這個這麼可怕的男人,強壯的令她驚訝。

即使他沒有粗巨的性器官,他的體力和耐力也是驚人的,每一次衝擊都是那麼的強而有力,何況他用以攻擊的武器又是不可一世的強悍?!

在性事方面已經成為老手的她,明白到身上的男人給予的快樂是別的男人無法替代的。

說也奇怪,她竟然能夠感覺得到他的心思,他心裡此刻全部都是她。

這是個奇怪的男人,當他和一個女人相好的時候,他的心裡彷彿就只有懷裡的女人。但是,一旦他離開她的身體,他是否還會想著她呢?

他有那麼多的女人,平時他都在想哪個?或許全部都想,或許一個也不想。

令野玫瑰感到幸福的是,此刻他只想著她,這也就夠了。

每一個女人在這種時候,都希望男人只思想著她自己,那是對她們一種最起碼的尊重;女人討厭和她們正在作愛的男人,心裡卻想著另一個女人。

野玫瑰喜歡這種肉體與心靈的緊密結合,那是別的男人無法給予她的。

希平突然道:「換個姿勢,好嗎?」

野玫瑰大膽地道:「那就由我主動吧!」

希平抱著她翻了個身,平躺在床上,改由野玫瑰壓住他,他放開手,野玫瑰便坐直腰身,上下聳動起來了,胸前兩個乳房也搖擺得激烈,希平就把雙手按在那裡揉搓,然後閉上雙眼,享受著野玫瑰的服務。

不久,野玫瑰達到情慾的高峰,已經無力再繼續了,希平坐了起來,摟著她,從被動又變回主動,從而給予她更深入的衝擊,把快感波推到她全身每一條神經,使得她全身酥軟無力,彷彿身不著地一樣,飄浮在半空。

當野玫瑰終於癱瘓在他懷裡,他摟著她再度躺下,道:「還要嗎?」

野玫瑰嬌喘道:「讓我休息一下,你是極度可怕的男人。」

希平吻了她的前額,笑道:「真的很可怕?」

野玫瑰橫了他一眼,道:「對一個女人來說,在這方面,一個男人的可怕也正是他的最可愛之處。」

希平笑道:「妳也是個可愛的女人。」

野玫瑰道:「每一個和我上床的男人都如此說,但你說的,我最喜歡聽。你知道嗎?在你之前,我遇到的最強男人是浪無心,然而在你之後,沒有任何一個男人比你更能令玫瑰快樂,我也不會再讓任何別的男人進入我的身體,我一直都在尋找一個男人,如今我找到了你,我這輩子從此就只有你這個男人了,我從來沒有像這樣快樂過,你是我遇到的男人中獸性最強的男人。」

希平失笑道:「那我不是成了野獸了?」

野玫瑰道:「和你作愛時,我能夠感到你心裡的溫柔和憐惜,我知道你真的沒有嫌棄人家,但你的動作是最粗野的,當然,也不失溫情脈脈。」

希平吻著她的亂髮,道:「妳在拍我馬屁?」

野玫瑰輕咬上他的耳垂,道:「我只是說真話而已。我現在才知道為什麼你有這麼多女人,而那些女人相互之間沒有一點爭風吃醋的跡象,且死心塌地的愛著你。你是個能夠同時令許多女人得到最大滿足的男人,能夠給每個女人不同的體驗。一個女人之所以吃醋,是因為她擔心男人一旦愛上另一個女人的時候,就沒有時間沒有精力去陪她去滿足她了,她的痛苦也就從此開始了,寂寞和苦悶是女人最大的敵人。但你是個奇特的男人,你從來不會令任何一個女人失望,即使一輩子只和你相好一次,也比和別的男人歡好無數次要好。我在想,這世上,還有哪個女人是你不能征服的?」

希平想起水潔秋,苦笑道:「並非所有的女人,我都能征服,我其實很平常,只是生得好看些,在性事方面也強得誇張些而已。」

野玫瑰道:「所有的女人都喜歡男人在床上的強悍,哪怕是最堅貞的女人也不例外。」

希平突然想起了些事,道:「妳跟了我,小波又要寂寞難耐了。」

野玫瑰啐道:「他會寂寞才怪哩!」

希平道:「他近來又和誰好上了?」

野玫瑰道:「我們神刀四花中,哪一個不被他睡過?不過,從今往後,我們決定從一而終,夜來香跟了四狗,白茉莉隨了獨孤明,谷幽蘭搭上了華小波,我也決定做你一輩子的女人了。」

希平道:「趙子威不是落空了嗎?」

野玫瑰淡然道:「我們神刀四花的貞操都是他奪去的,他若有心要我們,我們早就是他的妻子了,何必等到現在?他只是有心和我們玩玩,並非把我們當作他的女人,以後我們也不會和他上床了,他自然有他的新目標,而且對於明月峰的夢香,他是一往情深的,只是未能一親人家的芳澤罷了。」

希平道:「小波和谷幽蘭認真上了,詩兒知道嗎?」

野玫瑰道:「詩兒早就知道了。只是,她並不在意,雖然她也有那麼一點點喜歡小波,然而我們都知道她心裡最愛的還是你這個二姐夫,你就把她也娶回來吧!她也挺可憐的,年紀輕輕就守寡,她愛的男人,又一心要把她送給別的男人。」

希平想了想,道:「我不能娶她的,這樣小波會不高興,我可以奪他人所愛,卻不可以奪兄弟的所愛。」

野玫瑰道:「如果你娶了詩兒,小波或許會感謝你。他當初被獨孤明逼去追求她的時候,就察覺出她一心在你身上,很後悔惹上她。他在和我歡愛時說過,他最怕遇到被他姐夫碰過的女人,他的白慧就因為忘不了你而有時做夢也喊著你的名字。他說其實他已經是很強悍的男人了,但白慧說他還不夠格,那是因為白慧忘不了你的緣故,而獨孤明的白靈也有這種情況發生。小波說,一個白慧已經讓他頭痛了,如果再加上詩兒,他就沒好日子過了,他要找女人,也是去找他姐夫沒碰過的女人,那樣才能顯示出他的超一般人的威風來。」

希平笑道:「這小子真是無聊得很,我又沒有碰過詩兒,他緊張個什麼勁啊?」

野玫瑰嗔道:「詩兒愛的是你,你又不是不知道。」

希平道:「無論詩兒願意跟誰,我都會讓她如願得償的。」

野玫瑰動情地道:「你真是個多情的男人,玫瑰有你這麼一晚已經足夠了,即使明天戰死在地獄門,玫瑰也沒什麼遺憾了。」

希平卻道:「妳會有無數個這樣的夜晚的。」

說著,希平的手又在野玫瑰的嬌體上動作起來。野玫瑰感到希平那一直堅挺在她體內的巨物又開始動作,她不自覺地呻吟起來。

希平再次翻身把她壓住,像野獸一樣在她惹火的嬌軀上撲擊著,有時溫柔,有時狂野。

這一晚,他們換了許多姿勢,野玫瑰也獲得了許多快感方式,領略了這個男人不同尋常的性愛能力和那歇斯底里的狂歡,她知道自己這一生都無法離開這個男人了,這是一個能在瞬間抓住女人的身體和心靈的超常男人。

野玫瑰沉溺在他愛的動作中,漸漸地昏迷過去。這是她第一次在歡愛中昏迷不醒,從來沒有男人能夠讓她快樂至昏死,然而現在這個男人做到了,正如她所說,這是個可怕又可愛的男人。

希平摟著她那像水一樣的嬌體,喃喃自語道:「明天妳就留在這裡吧!等著我凱旋歸來。」

他是有意把野玫瑰弄昏的,在她昏迷前的一刻,他把生命的精華留在了她的體內,他答應給她一個孩子的。

明天,當他離開她的時候,她是不會知道的。他要她醒來的時候,就能看見他已經從地獄門回來,或者靜靜地在這裡思念著他,等待著他的回來──經過這晚的瘋狂,她已經沒有戰鬥的能力了。

他輕吻了她,然後平靜地睡去。

日昇東方時,初陽如血。
修善難  為魔易   千年修道   不及一夜成魔

TOP

第七章 地獄兄妹

艷陽高照。

施竹生自練功房出來,自從他失去地藏丸之後,為了稱霸武林的夢想,他毅然揮刀自宮修練「絕情輪迴道」,上次帶人闖神刀門,一是為了搶奪自己的女兒,二是為了試劍。

回來之後,更是勤奮修練,卻進步緩慢,這多少令他有些洩氣。他原本準備從神刀門開始,逐步侵併武林各派,然而終不能提前練成絕情輪迴道的最高境界,使他不敢輕舉妄動。

他朝迎上來的二傑道:「她們在哪裡?」

天傑回答道:「在後花園捉迷藏。」

施竹生一笑,道:「一切準備就緒了吧?」

天傑道:「門主,部署完畢,武林四大家的人馬一到,包管他們有來無回。」

施竹生滿意地道:「你們提高警覺,我要去後花園了。」

二傑同聲道:「是,門主。」


地獄門的後花園。

雪兒在花園裡轉了幾圈,停下來喊道:「阿姨,雪兒找不到妳,妳再不出來,雪兒就不玩了。」

說罷,她四處張望,還是沒見到她要找的人,她的小嘴一噘,跺腳道:「我真的走了?」

她拍拍小屁股,果然朝花園門口走去,沒走幾步,又回頭看看,嘴兒一努,又掉頭邁開小腿向前走。

假山後面走出來一個少女,大概十七八歲的模樣兒,姿色絕美,只是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楚楚可憐,她的眼神滿是純真,彷彿從未沾染過塵世的那一種純潔。

她輕步走到雪兒後面,伸出雙手掩住雪兒的眼睛,臉上呈現嬌美的笑容。

雪兒道:「阿姨,妳從哪裡出來的?妳又掩住雪兒的眼睛了,待會我要妳親雪兒。」

少女放開掩住雪兒眼睛的手,雪兒立即轉身過來,道:「阿姨,雪兒找到妳了。」

少女在她小臉蛋上「啵」地親了一下,笑道:「雪兒,阿姨是自己走出來讓妳找到的,妳又輸了,我們再玩。」

雪兒嘟著嘴道:「我不玩了,每次都是我輸,妳都不讓雪兒。」

少女眨了眨眼睛,道:「可是每次都是我自己跑出來的耶!」

雪兒裝出一副思考的可愛模樣,道:「那就算妳讓雪兒了。阿姨,妳要雪兒怎麼謝妳?」

少女蹲下來,道:「這樣呀!親阿姨一下好了。」

雪兒投入少女的懷抱親了少女一下,道:「阿姨,我好想媽媽,雪兒什麼時候能夠見到媽媽?」

少女為難道:「雪兒,這個問題,妳已經問過好多次了,阿姨真的不知道耶!」

雪兒道:「阿姨,雪兒的爸爸跳下山崖後就不見了,媽媽很傷心哩!如今雪兒又不在媽媽的身邊,媽媽一定會更加傷心了,雪兒好想回到媽媽身邊,妳能帶雪兒去找媽媽嗎?」

少女道:「雪兒,阿姨從小到大還沒有到外面去過哩,阿姨不認得路耶!」

雪兒不相信她的話,道:「妳騙雪兒,阿姨長這麼大了,怎麼還沒到外面去呢?雪兒都能和媽媽到太外公家去,而且還遇見了爸爸。阿姨,妳知道嗎?爸爸剛開始的時候很醜耶,後來又變得漂亮了,媽媽和許多阿姨都喜歡爸爸。爸爸對雪兒很好,從來都不打雪兒的,可是爸爸對媽媽和那些阿姨們好凶耶,每晚都打得她們叫疼,真是的,她們被打了還喜歡哩!」

少女驚奇道:「雪兒的爸爸真的這麼凶嗎?」

雪兒以為少女是怕她爸爸了,道:「阿姨,妳不用害怕,爸爸很疼雪兒,雪兒叫爸爸不打妳,爸爸就會聽雪兒的話不會打阿姨妳了。」

少女笑道:「我又不認識他,我不會怕他的啦!」

雪兒自作聰明地道:「也是,阿姨見了爸爸之後,一定會喜歡爸爸的,可是,不知道爸爸回來沒有……」

少女嗔道:「阿姨是不能隨便喜歡男人的,雪兒不知道嗎?」

雪兒不服氣地道:「那是雪兒的爸爸耶,阿姨也不能喜歡嗎?」

少女道:「不能。」

雪兒一副很生氣的樣子。

施竹生走了進來,笑道:「雪兒,誰又惹妳生氣了?」

雪兒道:「叔叔,阿姨惹雪兒生氣哩!」

施竹生把雪兒抱在懷裡,每當這個時候,他的心裡總有禁不住的喜歡。

他很早就知道杜思思為他生了個女兒,可是由於對杜思思並沒有情意,因而也很少想起他的這個女兒。

然而,自從他揮刀自宮後,他便開始想念著他的未曾謀面的女兒,也許是為了要讓施家留後,他硬闖神刀門奪回了自己的女兒。

開始的時候,雪兒也整天吵鬧著要回去,然而畢竟是孩子心性,終於也忘卻了她是被捉來的,而且她覺得施竹生兩兄妹以及這裡的所有人都對她很好,也就漸漸地適應了在地獄門的生活。

施竹生並沒有告知他自己與雪兒之間的真實關係,就連他的妹妹施柔雲也不知道雪兒就是她大哥的親生女兒。是的,他施竹生可以傷害許多人,但他不能夠傷害自己的女兒,如果雪兒知道她的親生父親是個不男不女的人,她受得住這個打擊嗎?

施竹生他覺得現在這樣就很好,只要雪兒在他身邊就好。他發覺自從揮刀自宮後,他的野心漸漸變小了,彷彿很容易得到滿足,沒有當初的雄心壯志了。

施竹生嘆了一口氣,道:「雪兒,想媽媽了?」

雪兒道:「叔叔,你把雪兒抱到這裡,雪兒在這裡很開心,可是媽媽不知道耶,她會擔心雪兒的,你帶我回去找媽媽,好嗎?」

施竹生長嘆一聲,道:「也許不久妳就會回到媽媽的身邊了。」

雪兒歡喜道:「真的嗎?」

施竹生一陣黯然,這孩子還是喜歡媽媽多過於喜歡他。其實這本是很正常的,只是他的心裡多少有些不舒服。

雖說他不敢與雪兒相認,卻終究是雪兒的父親,在他給雪兒父愛的同時,也希望雪兒喜愛他。然而他現在連男人都不是,怎麼做雪兒的父親呢?

為了練絕情輪迴道,他付出了沉重的代價。

他的母親在生下施柔雲三年後就逝世了,父親因為得知他偷練絕情輪迴道,也氣得在練功時走火入魔而死,但施遠令的死訊並未傳出江湖,所以知者甚少。

自從修練了絕情輪迴道,他不但不絕於情,反而比以前多出了許多不該有的感情,武功越高,他對稱霸武林之事就越是淡薄了。

在他大半生的時間裡,他都在尋求武道上的至高境界和執著將有一天稱霸武林的野心,所以為了武道上的進展,他不惜任何的卑鄙惡劣的手段,致使騙取了杜思思的感情,甚至自殘身體。

他並非無情之人,至少對於自己的妹妹施柔雲,他是非常之疼愛的。如今又多了一個雪兒,這是他的親生女兒,他哪能不疼愛?

施竹生道:「雪兒,告訴妳一個好消息,妳的爸爸已經回來了,他現在正準備接妳回去哩!」

雪兒歡躍呼叫道:「叔叔,我爸爸真的回來啦?」

施竹生笑道:「叔叔什麼時候騙妳了?」心裡卻想:他若不死,可能就是我施竹生亡了。

雖說修練了絕情輪迴道,施竹生卻對希平的「雷劫神刀」有種恐慌,那是一種無法預測的武功,再加上希平這個人根本是個不能預測的人──這個男人,渾身散發著未知的力量和不可抗拒的魅力。

施柔雲有些不捨地道:「哥,雪兒真的要離開我們了嗎?」

施竹生注視著嬌弱可愛的妹妹,她的臉容很像娘,但她比娘更柔弱,彷彿一陣風吹來,就可以把她吹到十萬八千里之遙。

他十歲的時候,柔雲才出生,這個妹妹實際上是他和另一個女人一把帶大的,所以對他特別依賴。由於她的體質太弱,不適合練武,因而她雖生於武林世家,卻是一點武功也不懂的,而這樣的她最依賴的人就是他了,如果在這一戰中,他有什麼不測,她又能依靠誰呢?

施竹生沉重地道:「也許吧!」

施柔雲也注視著施竹生,她一生中最愛的兩個男人,一個是父親施遠令,一個是面前的大哥。爹死後,她傷心了好一陣,直至大哥把雪兒帶回來,她時刻都與稚真的雪兒鬧在一起,漸漸地才從父親的死帶來的悲痛中解脫出來。

她並不清楚父親為什麼會突然死亡,她的父親本來是很硬朗的,一點都沒有衰老的痕跡,然而他就這麼走了,走得很突然。

她卻清楚地知道大哥的變化,大哥越來越不像個男人了,沒了鬍鬚,喉結也漸漸消失,聲音從以前的好聽沉穩變成了現在的刺耳尖聲,而且時常做一些女性的打扮和動作。

在這期間,父親死了。父親死後,哥就出去了一趟,回來的時候帶回了雪兒。

自從上次回來之後,大哥恢復了原先的裝扮,不再作女人打扮了,但許多地方還是不像個男人。她也不深究,不管大哥變成什麼樣,在她心中,大哥都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施柔雲道:「哥,雪兒跟她的爸爸走了之後,還會不會回來陪柔雲玩耍?」

施竹生笑道:「當然會了。」

施柔雲放下了心,突然想起了什麼,道:「哥,大嫂跟我說,見了你叫你過去一趟。」

施竹生感到一陣驚慌,卻故作鎮定道:「是嗎?妳和雪兒玩著,我這就過去。」

說罷,施竹生就放雪兒下地,轉身走出後花園。

雪兒歡呼道:「好耶,爸爸回來了,雪兒又可以看見爸爸了。阿姨,妳也和雪兒一起去吧!爸爸會喜歡妳的,爸爸身邊就有許多漂亮的阿姨。」

施柔雲臉紅道:「阿姨哪裡都不去的,雪兒,我們再玩捉迷藏,好不好?」

雪兒嘟起嘴道:「我不來了。」

施柔雲道:「那玩什麼?」

雪兒道:「阿姨吹簫簫給雪兒聽,好嗎?」

施柔雲猶豫了一下,道:「好的。」




第八章 地獄夫婦

施竹生敲了門,裡面傳來一個嬌柔的聲音:「誰?」

施竹生道:「醉姐,是我。」

裡面的聲音道:「進來吧!門沒有鎖。」

施竹生推門進去,迎面走來一個少婦模樣的女人,生得千嬌百媚,正是施竹生的妻子尤醉。江湖中人以為施竹生沒娶妻,那是不正確的。

其實尤醉從小被施家當作童養媳收養,她比施竹生還大三歲,現在已經有三十歲了,看起來卻還像二十出頭的少女,只是在一個多月前,她正式成為施竹生的妻子之後,才作了婦人打扮。

尤醉道:「什麼時候?」

施竹生道:「可能是今晚,也可能是明天,該來的總會來,妳不必擔心。」

尤醉道:「我們能贏嗎?」

施竹生平靜地道:「我也沒有多少把握。」

尤醉道:「他們很強嗎?」

施竹生道:「我只怕他們當中的一個人,其餘的都不會是我的對手,雖說武林七公子中有四個在他們當中,但這四個武公子並不是我懼怕的,反而是一個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無賴小子讓我感到難以力敵。」

尤醉驚奇地道:「他是誰?」

施竹生道:「黃希平。」

尤醉道:「沒聽說過,他的武功很高?」

施竹生苦笑道:「我也不清楚他的底細,只知道有時他連一個九流的角色也打不贏,有時卻讓人感到他是不可戰勝的。」

尤醉道:「他用什麼武功?」

施竹生道:「應該是狂刀雷烈的雷劫神刀,只是許多時候好像都失靈。」

尤醉道:「那就讓我會會他吧!看他有多少本事。」

施竹生沒有接話,對於面前這個女人,他是又敬又愛。如果說柔雲是他和尤醉一手帶大的,那麼他就是尤醉一手帶大的。

這個女人在武學上的天賦是他所不能及的,任何武功讓她一學就會一點就通,一直以來他都不是她的對手,即使練了絕情輪迴道,他也還不是她的對手。

這女人很愛他,他卻從來沒有碰過她,如果可以,他是不會欺騙他所不愛的杜思思的。然而要修練「地藏之氣」,卻必須是男女雙方都沒有感情才行,若當年他知道杜思思竟然會在兩三天裡對他生出那麼深厚的感情,他絕對不會浪費他的地藏丸在她身上。

有時候女人的感情付出也未免太容易了,對此,施竹生心中只有苦笑而已。

尤醉道:「為什麼不說話了?」

施竹生道:「我很感激妳。」

尤醉失笑道:「你說那什麼話,我們是夫婦,我不幫你,幫誰?」

施竹生慚愧地道:「醉姐,妳不怪我嗎?我一直都沒有盡過夫責。」

尤醉黯然,施竹生的話又勾起她的傷懷。施竹生有一段時間作女人打扮,她是看在眼中的,但她以為他只是一時的興趣使然,也就由得他了。

果然,他從神刀門回來後,就恢復了男裝打扮,卻沒有原來的男子氣概了,反而越來越多的女人味。他一回來,便急急地與她完了婚──施遠令在世時,也多次提過這婚事,但他一直都說慢點再辦,因為他還有許多緊要事要做,暫時不想娶妻生子──這令尤醉產生疑惑,況且他自身的變化以及他婚後不與她同房,使得她更是不能釋懷,她曾問過他好幾次,他總是說這是練功的原因。

到底是練什麼武功呢?使得他不但不願與她同床,且越來越像個女人了。她雖然懂得許多武功流派,有些甚至是連施遠令也不知道的失傳已久的武學她都略知一二,卻並不知道地獄門兩大鎮山之學──地藏之氣和絕情輪迴道之獨家修練法,所以她也不曉得施竹生已經揮刀自宮了。

她以為這只是練功階段不能分心或是必然現象,待他功成之日就會好了,而施竹生也是如此說的,她也就信了,因為她是看著他長大的,從小青梅竹馬,她很愛他,也相信施竹生一樣愛她。

沒錯,施竹生是很愛她,但在這件事上,卻騙了她。

在新婚洞房那一晚,施竹生說練功期間不能行房,因而當晚就與她分房而睡,直至現在還沒有與她同房。

已經半個月了,她有時想,施竹生會不會因為練功的緣故,已經變得沒有男人的性慾了呢?可是又覺得應該不致於如此,他終究是男人,只要是男人,不論他怎麼練功,他那東西總還在,也就還有用的,怎麼會沒了性慾呢?

許多年都過來了,再多等一些時候也是無所謂的,可是她一直都想為施家生幾個孩子,若施竹生不碰她,她又怎麼能夠為施家傳宗接代呢?

如今大戰在即,這事也許不能再拖了,她道:「這些我都不怪你,男人應該以事業為重的,我人在這裡,你什麼時候想要都行。如果只是我個人問題,你一輩子不與我同房,我也不會怪責你,你要知道,我並非一般的女人,可是,你總得為施家留個後吧?」

施竹生的臉一陣抽搐,壓抑住痛苦,道:「這個以後再說。」

尤醉嘆道:「不能再拖了,你這一戰若無事還好,若有個三長兩短的,施家就要絕後了。我只求你和我好一次,若我懷上了,拼著命我也會活下去,把我們的孩子生下來,至少對得起施家的列祖列宗了。」

施竹生道:「醉姐,我不一定會輸的。」

尤醉道:「也許你會覺得我囉嗦,但我要告訴你,這兩天來我一直覺得心慌慌的。即使你出戰神刀門時,我也沒有過這種感覺,這次我真的很為你擔心。你要知道,女人的直覺有時候是很不可思議的,我不能不往壞處去想呀!竹生!」

施竹生也清楚尤醉這擔憂並非多餘,因為對於這一戰,連他自己都沒了信心,一旦沒了信心,他就未戰先輸一半了。

但他怎麼能答允尤醉的請求呢?

他根本就不能完成一個男人的使命,從根本上說,現在的他已經不是個男人了。

他愧疚地道:「可是……」卻許久不能接著往下說了。

尤醉道:「別可是了,就算是醉姐為施家的列祖列宗求你一次,好嗎?」

施竹生沉默,過了許久,彷彿終於下定決心,道:「醉姐,好吧!我答應妳,就是今晚,妳不要反鎖房門,並且要把房裡所有的燈全部吹熄了,然後脫光衣服在床上等我,我來了之後,不論在任何情況下,都不要和我說話,妳、妳能做到嗎?」

尤醉驚訝道:「為什麼?」

施竹生道:「不為什麼,只因為我愛妳。」

尤醉沉思片刻,道:「好,我答應你。」

施竹生道:「我今晚來找妳,不論發生什麼事情,我都會來的。」說罷,轉身走出房去。

尤醉看著他離去,不再留他,也沒說什麼,只是心中的疑問怎麼也解不開。


施竹生從尤醉房裡出來後,臉色沉重,他讓人把地傑叫進秘室,道:「地傑,你和天傑是最清楚我現在的狀況的了,我要你幫我辦一件事。」

地傑受寵若驚,道:「門主,我誓死效忠於你,別說一件事,就是十件事,我地傑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施竹生看著瘦高的地傑,心想:但願醉姐不會感覺出任何不妥才好,口中卻道:「我已經不能人道了,但夫人一定要與我相好一次,今晚你代替我到夫人的房裡和夫人行房。」

地傑立即忘記他剛剛發過的屁誓,馬上皺眉起來了,驚道:「門主,這怎麼行?」

施竹生惱道:「她是我妻子,我都行了,你有何不行的?」

地傑道:「夫人會殺了我的。」

原來如此,還以為他很有道德很講義氣呢!操,怕死得要命!

施竹生解釋一番後,道:「她對我的身體也很陌生,你不說話,在那黑暗之中,她不會察覺的,完事後你立即出來,你若睡著了,你就永遠也別想醒過來。」

地傑還是擔心的道:「萬一夫人發覺,我就沒命陪門主打天下了。」

施竹生道:「所以你最好別讓她發覺什麼不對勁,不然我也救不了你。」

地傑苦喪著臉道:「真的要去嗎?」雖說尤醉是傾國傾城的一代尤物,但命總是最重要的。

施竹生道:「我像是在說笑嗎?」

就因為不像才麻煩!

地傑擺出一副英雄就義的熊樣道:「好吧!門主,我去!」心裡暗道:看來這次做鬼也風流了。

施竹生道:「這件事一定要保密,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懂嗎?」

地傑無奈地點點頭。

施竹生揮手道:「出去吧!」

地傑轉身走出兩三步。

施竹生突然把他叫住,道:「你能幹多久?」

地傑一時頭腦轉不過來,不明白施竹生的意思,問道:「什麼?」

施竹生又道:「蠢驢,我問你和女人做事能維持多久?」

地傑尷尬地道:「大概半個鐘頭吧!」

施竹生心想:應該能給醉姐一次難忘的回憶了,口中卻道:「給我撐著點,別他媽的早洩,你一定要讓夫人快樂,別丟了我施竹生的臉。」

這麼厲害,你為何不去?

地傑只得硬著頭皮道:「是,門主,我一定硬撐到底!」說罷,就出去了。

施竹生待地傑消失後,愧疚而又略帶痛苦地道:「醉姐,對不起。」

夜漸來臨。


遠揚鏢局在鳳仙城城中,地獄門在城北方向,出了城是一小片草原,當初希平就是跟著雷鳳的馬跑遍了這草原。

草原的盡頭處就是地獄門的所在,地獄門背面是青山。

日落西山時。

地獄門的秘室。

施竹生和二傑正在密談。

此時天傑道:「門主,他們已經到了草原上了,離我們不遠,半個時辰後可能就到達。」

施竹生道:「等待了這麼久,終於要來了。」

天傑道:「可是他們在草原上搭起了帳營,而不是直接往我們進攻。」

施竹生道:「在黑夜裡作戰,對他們絕沒有好處,今晚他們可能按兵不動,要等天明才會發動攻擊了。」

地傑馬上獻策道:「那我們可以去偷襲他們。」對於自己能夠想出這麼好的方法,心中很是有幾分得意。

施竹生立馬罵道:「你以為別人都像你這麼蠢嗎?他們既然敢在我們眼底下紮營,當然防備森嚴,有了萬全之策,我們若放棄有利的地形而冒然出擊,豈不更稱了他們的心意,到時偷襲不成反而被他們反擊得逃跑都沒褲子提。偷襲?虧你想得出這種點子!去做你的正事!你這豬八戒,倒把自己當諸葛亮了?我操,真他媽的掃興!」

地傑慌慌然道:「是,是,門主,我這就去做正事!」趕緊轉身逃走,瞬間就從秘室裡消失了。

說也奇怪,門主切了小雞雞之後,竟也變得像女人一樣愛罵街了,近段日子,他地傑和天傑可是沒有少挨罵,能閃多遠就閃多遠吧!

地傑走後,施竹生道:「隨時提高警覺,他們可能在黎明前一刻發動攻擊,因為那段時間,人的精神最差,他們也許還以為我們在睡夢哩,真是一群笨豬。」

天傑領命出去。

施竹生重新閉上雙眼,養精蓄銳,準備迎接黎明前的戰鬥。
修善難  為魔易   千年修道   不及一夜成魔

TOP

第九章 一夜夫妻

草原上,一片嘈雜。

徐白露四處追問道:「黃希平那混蛋跑去哪裡了?」

眾人一致搖頭。

徐白露惱道:「這混蛋每次都是這樣,不跟人家說一聲就跑得無影無蹤了。」她想起了當初在那破廟裡被希平吻後,他也是什麼都沒交待就跑去泡溫泉了。

獨孤詩道:「小波,你剛才還和他在一起的,他去哪裡,你會不知道?」

華小波大感冤枉,道:「這次我是真的不知道,他的烏龍還在這裡,刀也在我手中,他卻轉身不見人影,我還以為他去找妳了,誰知他跑到哪裡風流了?」

獨孤詩一陣臉紅。

徐飄然道:「你們不必吵了,我們來這裡不是為了找人,都回去睡足精神,黎明前一刻發動總攻。」

他向來不喜歡希平,此時得知希平與獨孤詩似乎有一腿,兼希平玩什麼無故失蹤遊戲,更是令他氣從頭上冒。

華小波心想:看你這副德性,還以為自己是老大哩!呸!即使姐夫不在也輪不到你徐飄然這個老不死,現在天字帥令在大海手中,哪輪到你這死老頭放屁?別以為年紀大了就是老大,真不知羞!

雖是如此,眾人覺得徐飄然說的也有道理,因而也不怎麼反對。

希平這個人,要回來時自然回來,即使不回來,明天的行動依然要按計劃進行的。然而他們一貫以希平馬首是瞻,此刻少了希平,心裡多多少少有些不舒服,也缺乏某種莫名的安全感。

究竟希平去哪裡了呢?


天都全黑了,此時希平正在地獄門的背面,他像當年在環山村時光著身子偷摸回家一樣,極盡了他偷雞摸狗的能事,閃躲到這裡。

其實他對於這次的報仇行動並不是很熱衷,只是想把雪兒從施竹生手中抱回來。此次他躲開眾人單獨行動,也是想先找到雪兒。

本來他以為自己還沒有走到地獄門之前,就會被地獄門的人攔截下來,但地獄門好像並沒有什麼防守,所以他很輕易地就摸到了地獄門的背面。

早知如此,他就該建議眾人立刻發動總攻了,可是他不能也不想回去報訊,只想找個地方能夠進入地獄門裡面。然而圍牆實在有夠高的,他爬不上去。

正在他發愁時,只見腳下有一個還算大的狗洞,似乎能夠容許一個人爬進爬出的。

他立即又想,會不會有狗在裡面守著?於是,他趴在地上朝裡看了看,一片漆黑,只好把心一橫,鑽了進去──施竹生怎麼能夠想得到他最看得起的敵人,竟然會鑽他家的狗洞呢?

令希平覺得安慰的是,裡面並沒有狗。看來地獄門的狗就像牠們的主人施竹生一樣高傲,大敵當前還能高枕無憂。

希平也不知該往哪裡走,他並不知道他現在所處之地是地獄門的後花園,忽然聽得腳步聲響,他連忙躲到隱蔽處,卻見地傑鬼鬼祟祟地進來。

到了假山旁邊,地傑便張望了幾下四周,然後竟然解開褲子掏出他那玩意兒把玩起來了,得意之時還喃喃自語道:「門主也太小看我地傑了,老子在這裡自行解決一次,待會幹將起來起碼也能頂一個時辰,即使是最騷最淫蕩的婆娘也要大叫噢噢我上了天堂,何況是未經男人洗禮的夫人?嘿嘿!」

地傑一想起尤醉的美麗風韻,更是動情之極,手上的動作套動得更猛烈,彷彿他不是在手淫,而是正在與尤醉翻雲覆雨。

希平有些莫名其妙,不過看著也蠻有意思的,想笑又不敢笑出來,他屏住氣輕手輕腳地摸到地傑身後,用食指點了點他的背脊。

地傑全身一震,回頭一看,臉色大變,驚呼道:「你……」

不待他說完,希平的拳頭就已招呼上他的臉門,他應拳而倒。

希平不敢相信地看著自己的拳頭,道:「原來我的拳頭也是能夠打中武功高手的,而且比用刀方便省力多了,以後要多多發揚才好。從環山村出來後就一直用刀,差點忘了自己是拳王了,真是忘本。」

他搖了搖頭,望著地上從激烈運動突然變得不會運動的地傑一眼,轉身朝花園的門口走去,當然免不了要輕手輕腳。


希平躲躲閃閃地胡亂摸走,有時未免碰到地獄門的人,卻都是一些丫鬟之類,並不見有武士打扮的男人,這就令他奇怪了,難道地獄門的武士逃亡在外了?

其實他哪裡知道,此地乃是地獄門的後宮,裡面住的都是一些女眷,又因大敵當前,施竹生下令武士們早睡養好精神迎接黎明的戰鬥,負責站崗的極少量武士更不會走入此地。

丫鬟們也只是多看他幾眼,並驚訝於他的俊美雄壯,不曾也沒認出他到底是哪一國的男人,且碰見他的丫鬟也就那麼兩三個罷了,所以他就走得很是順暢。

這就證明了他很有偷雞摸狗的天賦,但千萬別讓他知道,不然他又要驕傲了。

事有湊巧,希平哪裡不好去,偏偏摸到了尤醉的所在地,並且糊里糊塗地進了屋裡去。

其實這也不能全怪他,因為那房門大開著,房裡又黑漆漆的,誰知道裡面會有個女人脫光衣服躺在床上呢?

黑暗中,尤醉聽到極細微的腳步聲,驚喜地道:「你真的來了?」

希平一驚,定住身體,心想:她怎麼知道我今晚會來?她是誰?難道她認識我?可是她的聲音好陌生啊……

未等他理出個頭緒來,尤醉又出言了,道:「竹生,既然來了,為何還要站在那裡不動?」

希平一下子明白了,原來這女人是在等死畜生的,突然又是一驚:死畜生待會來了,不就和老子撞頭了嗎?我得趕緊閃人!

他剛轉身,尤醉又道:「你答應醉姐的事還沒有做,就要走了嗎?無論如何,我總是你的妻子,即使你不願意,你也該盡一下夫責,只是一次也行。」

希平心裡又想:這女人一定長得奇醜,不然死畜生怎麼會不願意與她行房呢?對,就是這樣,嘿,看來死畜生也是因為她而寧願把自己的小弟弟切了的。

他一想到此,腳步自然更加快了。

突然,一陣香風襲來,希平覺得自己被人從背後抱住了,他能感覺到摟抱著他的女人是一絲不掛的,他有種大難臨頭的感覺。

尤醉幽幽道:「竹生,你既然答應了今晚給我,你若不履行你的諾言,我就不放你走,甚至強行和你行房,就算事後你罵醉姐淫賤也在所不惜。」

希平不敢出聲,也不敢掙扎,心中卻大叫:我不是妳的死畜生呀!妳別亂找人發洩妳的獸慾啊!呀呀!死畜生,快來救我,妳老婆偷人了!

正在他煩惱之時,忽然想起施竹生已經不能人道了,為何還要答應這個他施竹生不能勝任的要求呢?接著他又想起那在花園的夜色裡打手槍的地傑,如此一連接,終於明白施竹生今晚絕不會到這裡來的了,立即又後悔自己的拳頭太過於威猛,看來如今出現的危機是自己一手造成的了,唉!

他掙扎了一下,卻發現此女的兩雙手臂像捆仙索一樣,不是很容易就能夠掙脫的。他剛想運全力掙脫,突然又覺得這樣非把貼在身後的女人的雙臂震飛離體不可,就有些不忍心了,畢竟這個女人與他無冤無仇,他何苦傷害她呢?

尤醉又道:「竹生,我們到床上去吧!」

希平只覺得自己沉重的身軀竟然離地而起,這醜女人的力氣倒是挺大的。

他被女人翻轉過來壓倒在床上,已經放棄了掙扎逃脫的想法,因為他想讓身上的女人自動踢他下床。

尤醉發現身下的男人變乖了,歡喜道:「竹生,我就知道你是疼醉姐的,讓醉姐替你寬衣。唉,想起來,我已經有十五年沒替你寬衣了。」

她邊說邊解除希平身上的防衛裝甲,不久,希平也變得跟她一樣光條了。

希平只感到她的一雙柔軟的手在他的胸膛上撫摸,忽感一陣熱氣撲面而來,不自覺地,他就把臉一扭,女人就吻上了他的臉頰──哪能讓身上的醜女人吻上他的性感嘴唇呢?一想到要和一個醜女人接吻,他就想嘔吐。

尤醉幽然地道:「竹生,你不願意和我親熱,是嗎?醉姐想不到你是這麼強壯,強壯得令醉姐撫摸著你的肌肉就心醉神迷,醉姐十多年沒見你脫光衣服的樣子,要不是你不准我點燈,我真的想看看你現在的裸體,那一定是很有魅力的。現在的你是一個讓女人碰到就想強姦你的男人。」

她用她笨拙的手法挑逗著希平的慾望,卻發覺希平的下體沒有任何反應,於是又用她的嘴兒去試了試,還是不行。

尤醉停止了一切動作,嘆道:「我終於知道你為何躲著我了,其實醉姐不怪你,醉姐的命本來就苦。」

希平心想,這女人對待死畜生也真個是死心塌地了,遇到這種事情也不怪死畜生,只怨自己的命。唉!本想讓她在憤怒之時一腳把自己踢下床的,現在看來行不通了。

尤醉道:「既然你不能給醉姐,醉姐也不強求了,如今只想瞧瞧你的模樣,也許只是看著你,也能給我一種快慰吧!」說著,從希平身上起來,準備下床。

希平聽得愣了一下,忽然省悟她要去點燈,便大手一抄,把她豐滿而無限柔軟滑嫩的嬌體摟在懷裡,翻身把她壓在床上,剛想就此起身走人,可是一想到自己全身光溜溜的,衣服丟到哪裡也不知道,又無法點燈找尋衣服,也不能出言詢問,該怎麼辦?他猶豫了。

尤醉道:「竹生,你想要醉姐了嗎?可是你不行呀!醉姐如今已經心滿意足了,哪怕只是被你強壯的身軀壓著,也是一種無比的幸福。」

希平的手無意地劃過她的臉龐,感到一些濕潤和溫熱,他知道那是淚,一個女人的淚。

這個女人也真夠癡情的,但也夠命苦,竟然嫁了一個太監。

為了順利脫身,希平決定非把身下的女人搞昏不可,也好讓這個苦命的女人有一次深刻而狂歡的回憶。

尤醉突然感覺到身上的男人的勃起堅挺,驚喜道:「竹生,你能?」

希平心裡暗道:死畜生不能,老子當然能了。

他把女人的雙腿分開,然後強勁地進入。

即使尤醉的下體已經有些濕潤,卻仍然是不能承受希平突然的闖入,她的下體如同裂開一般,痛得她反射性地咬住希平的肩膀。希平被她一咬,悶哼一聲,然後有節奏地挺動,卻絕不去碰她的臉。

尤醉狂喊一聲,然後呻吟道:「竹生,你有許多女人吧?醉姐能清晰地感覺得出你心裡此時正想著其他的女人,你很愛她們,卻為什麼不肯分一點愛給醉姐呢?你真的這麼討厭我?噢,竹生,你慢一點,你的太大了,而且還在不停地壯大,醉姐怕不能承受你的進出了。」接著她又是一陣陣歇斯底里的歡叫。

希平有些奇怪施竹生的老婆竟是名副其實的處女,後來覺得這也沒什麼奇怪的,因為這個女人長得夠醜嘛!只是令他奇怪的是,這女人裡面的分泌物特別多,且她的容道會隨著快感的來臨而不斷擴張,他不自覺地增大了自己的尺寸,竟被這女人察覺了。

尤醉道:「竹生,哪怕你在醉姐身上還想著別的女人,醉姐也是不會吃醋的,你是個無比強壯的男人,能夠給醉姐肉體上的無限歡樂,醉姐愛極你了,你要娶多少女人就娶多少,醉姐只求你有空之時來陪陪我就行了。」

希平沒空回答,當然也不會傻得開口說話,只是更加猛烈地律動著,要在黑暗中把身下的女人送上明媚的天堂。當然,這是他能夠做到的。

當尤醉感到無法承受更多的激情之時,她的雙腿環在希平的臀部,雙手緊緊地摟住希平強壯的身軀,嬌軀劇顫,狂叫道:「竹生,我不要你離開我!」然後便昏睡過去了。

兩個時辰就這麼過去了。

希平終於鬆了一口氣,喘道:「總算把妳這醜女人搞昏了,在我耳邊囉嗦了一整夜,耳油都出了,以後妳再到死畜生面前嘰嘰喳喳吧!老子不奉陪了。」

他準備起身,卻發覺女人的四肢環住他的身體,簡直是像從他的身體生出的一樣密不可分,更別說脫身了。

希平怒道:「妳這臭三八,暈過去了還不放我,要不是看妳可憐,老子非把妳的四肢給廢了不可,真他媽的纏人,誰娶了妳誰就倒霉,死畜生就是好榜樣。」

沒辦法之下,他只好在這醜女人的肉體上睡一覺了。


過了不知多少時候,希平被一片嘈雜之聲吵醒,接著是喊殺聲、刀劍相擊聲、馬嘶聲、慘叫聲……

希平朝窗外一看,那是黎明前的黑暗,知道大海等人已經發動總攻了,而他自己卻在施竹生的老婆的肉體上,實在有夠膿包的。

他略掙扎,還是不能掙脫女人的束縛,便大喊道:「施竹生死了。」

女人一聽,猛的醒來,慌喊道:「竹生!」突然又發覺男人還在她身上,鬆了一口氣,接著也聽到外面的情況,便道:「他們來了,竹生,我們出去幫忙。」

希平終於脫離了女人的糾纏,跳下床來,四處摸他的衣服,卻摸不著,急著出聲道:「我的衣服呢?」

尤醉聽出不是施竹生的聲音,心中懷疑──難道施竹生的聲音一夜之間又由變相的女聲變回沉厚的男聲了?

她想起身,卻發覺全身酸痛無力,計上心頭,道:「我也不知道丟到哪裡了,你點著燈找找吧!」接著說出了油燈的位置。

希平也顧不了許多了,依言點著了燈,屋裡立即傳來尤醉的驚叫:「淫賊,你是誰?」

希平扭頭一看,一個長得天香國色的少婦正怒瞪著他,她身上已經蓋好被子,一雙手緊緊地揪著那被單,他看得有些好笑──這個女人和他連那事兒都做了,居然還怕他看她的光身?

他笑道:「妳是誰?」

尤醉氣得臉色發紫,怒道:「你這無恥之徒,笑什麼?」

希平直想跳舞了,道:「我高興,所以我笑。昨晚我還以為被一個醜女人強姦了,如今卻知道其實這個女人長得比花兒還要俏的。」

尤醉道:「你到底是誰?」

希平笑道:「我憑什麼要告訴妳?妳叫醉姐,是吧?」

尤醉暴怒道:「淫賊,醉姐是你叫的嗎?你給我閉嘴!說,為什麼在這裡?」

希平道:「又要我閉嘴,又要我說,這令我實在難做了。我不和妳玩了,我得穿衣出去。」

他在床四周找了一下衣服,還是未能找到,大為驚奇:難不成衣服也長腳了?

他走到床前,道:「妳把我的衣服藏到哪裡了?」

尤醉看著面前這具雄壯的軀體,那雖然陌生但卻無比俊美的臉龐讓她有片刻暈眩,就是這個男人,昨晚代替施竹生給了她人生最大的歡樂。忽然,她記起激情時她曾對他說「竹生,給醉姐一個孩子」,而這個男人居然聽從了她的話,給了她許多生命的精華,她會否因此真的懷上他的孩子呢?

希平不耐煩地道:「妳到底說不說?」

尤醉也歇斯底里地喊道:「無恥淫賊,你毀了我,還敢對我吼?你別想走得這麼輕易,我非殺了你不可。」

希平道:「喂喂,妳要搞清楚,是妳自己把我抱到床上強迫我的,老子不告妳強姦已是大吉了,現在妳還來冤枉好人,啊?」

尤醉一手指著希平,道:「你、你……」忽然洩氣,哭道:「我以為你是竹生,我才會……都是你的錯,誰讓你跑到我房裡來的?」

希平辯白道:「我怎麼知道這是誰的房?妳這女人也差勁了,連自己的老公沒有了小雞雞也不知道,真是活該被老子幹!」

尤醉抓狂道:「你無恥,下流……」臉色一變,道:「你說竹生沒有了?」

希平道:「早被他自己切掉了。」

尤醉喊道:「我不信!」

希平道:「不信就算了,妳把衣服還給我,我不想跟妳囉嗦了。」

尤醉道:「你別夢想。」

希平道:「妳不怕我再次強姦妳?」

尤醉怒哼一聲,扭臉向另一邊不看他。希平憤怒的掀開蓋在她身上的被子,看見一具絕妙的女人裸體,以及裸體壓著的幾件衣褲,正是他的。

他會意地一笑,把女人的裸體翻轉到一邊,拿了他的衣服,無意中看到她下體的慘狀和處女的落紅,道:「以後找老公,別要再找一個太監了。」

尢醉臉色一紅,忙伸手去掩住自己的私處,道:「不准看。」

希平故意逗她道:「什麼不准幹?早就幹了!」

尤醉氣得無言。

希平趕緊著衣,道:「我們之間的事,就當作是一場誤會,以後見面,誰也不認識誰,懂嗎?」

尤醉怒道:「你讓我背上不貞之名,只要一遇上你,我就殺了你!」

希平道:「為什麼不是現在?」

尤醉道:「你別得意,只要給我一個時辰,即使不能恢復傷處,我依然有力氣殺你。你敢等嗎,淫賊?」

希平很乾脆地道:「我要去揍一頓那個死畜生,沒空等妳。」說罷,已經穿好了衣服,舉步要走。

尤醉喊道:「你給我站住,你若敢動竹生一根汗毛,我就一劍劈了你。」

希平冷笑道:「憑妳?省省吧!我黃希平現在就去把他打成一個豬頭。」

尤醉驚道:「你是黃希平?」

希平忽然邪邪地笑道:「喜歡嗎?」

尤醉嘴一噘,剛想出言損他幾句,卻見他已經邁步向房門走去,她立即把到達喉嚨的「狗屎」吞到肚子裡,大喊道:「淫賊,我們之間的事還沒完結,你不能走!黃希平,大混蛋,你給我回來,我要和你決鬥!」

希平踏出房門時頭也不回地道:「我最怕和女人決鬥了,醉姐!」

尤醉看著他背影消失,怒從心生,狠道:「待會我非殺了你不可!」

她艱難地翻轉身,面貼床,背朝上,然後努力把雙腳向上抬,抬起了一半又掉了下來,只好加上雙手來幫忙,終於把雙腳艱難地放到了肩上,然後更加艱難地翻身,把雙腳壓在背部,而雙肩之上彷彿生出了兩隻腳一樣,雙手平放在腳掌上,腳掌心對著手掌心,如此運起功來了。

奇特的女人,奇特的武功。




第十章 地獄血戰

黎明前的黑暗。

大地一片漆黑。

徐飄然發出了總攻的指示。

草原在沸騰。

大地在震撼。

半個時辰後,八百多人接近地獄門。

也接近了死亡。

等待已久的地獄門武士還未出來之前,無數箭枝已朝武林四大家的攻戰者射去,剎那間,武林四大家和遠揚鏢局的人傷的死的不知多少,慘叫聲怒罵聲一片。

死亡的威脅,來自無底的黑暗。

箭雨過後,地獄門的武士洶湧而出。

地獄門的牆頭上火把點燃。

慘黃的火光中,兩隊人馬在拚殺。

火光、劍光、刀光、血光。

死亡之光。

彷彿光明與黑暗的混戰。

時間在鬥殺中去得快而又殘忍。

黎明的曙光終於來臨。

兩方之間的戰鬥變得熾熱化。

地獄門前血流成河,橫屍遍地。

徐飄然和天風雙嬌殺得最是興起,天風雙嬌見人就殺,徐飄然卻對上了五行鬼中的火鬼、木鬼與水鬼三人。

由於金鬼、土鬼被殺,所以剩下的三鬼對武林四大家的人恨之入骨,出招狠毒而不留餘地,使得像徐飄然這種宗師級的高手一時也無法奈他們何。

獨孤詩為報殺夫之仇,也是不遺餘力,但苦於自己的武功不高,幾個武士就把她纏住了。

獨孤明為了照顧妹妹,從戰鬥伊始,便沒離開過獨孤詩五步之外,替獨孤詩擋了許多危險,他畢竟是武林公子,一般的武士豈是他十招之敵?

華小波依然是老樣子,被從後花園爬起來的地傑拿棍追著打,根本無還手之力。

地傑自從被希平打昏後,直至剛才方醒過來,一聽到外面的打鬥聲,來不及思考,就直朝門前殺來。剛巧遇上華小波,追打多時,豈知無一棍有效,氣得他火冒三丈,昨晚被希平打過的頭又隱隱作痛了,呱呱大叫,像發了瘋的婆娘追著老公打一樣,有一種不把華小波的腿打斷就誓不罷休的決心。

天傑就比地傑幸運多了,對上天風雙雄,和程氏兄弟拚個平手。

神刀四花中,除了不能來的野玫瑰,其他三花和天風三英這六個美女殺手,把地獄門的武士搞得眼花瞭亂,頭昏腦脹,迷迷糊糊間就到了黃泉去做真正的地獄武士了。

真是做鬼也風流!

四狗、雷龍、趙子豪、趙子威、黃大海五人合鬥施竹生,依然只是和施竹生打個旗鼓相當。

這並非五人的武功與施竹生相差太遠,而是施竹生所施展的絕情輪迴道有種陰森詭異的氣氛,劍勢中揮出許多可怕的陰魂和死亡的氣息,使得五人的氣勢削弱了許多,發揮不到平時的一半。

若非有四狗的霸王槍之陽剛和趙子豪的盤古裂天刀之豪氣,抵消一些施竹生劍中生出的地獄之氣,五人可能連平時的五成功力也無法施展出來。

雷龍一把遊龍劍。

趙子豪一把裂天刀。

趙子威一對日月輪迴刀。

黃大海一把長生劍。

四狗一把霸王槍。

對抗著施竹生的絕情輪迴道。

其他的人都在他們三步之外,根本無法進入他們的打鬥圈。

生命在這種無謂的爭鬥中變得輕賤。

死亡對於他們來說只是一個遊戲。

忽然一聲驚叫發自於華小波之口──雖然他閃躲的功夫一流,但在這千多人的戰場,終於因為許多無心之人的礙手礙腳,他一個不小心,未能躲過天傑刺往下盤的一劍,被刺傷左大腿,他在右腳單飛出去的同時慘叫出聲,眼看著就要被追擊過來的天傑一劍了結。

情況危急,離華小波最近的四狗和趙子豪連忙回身朝天傑追擊。天傑感到身後殺氣大增,顧不得傷害華小波,猛然回身格擋,但哪能擋住兩大高手的全力一擊?

天傑臉色死灰,閃躲已經來不及了,趙子豪的裂天刀氣從他的頸項劈過,四狗的槍刺穿了他的心臟,剎那間,天傑身首異處,血湧暴現。

而施竹生這一邊,由於兩人的同時退出,使得他的絕情輪迴道的氣勢大增,劍勢一變,在瞬間揮出八十七劍,伴隨著陰寒的劍氣和鬼魂的形象朝其他三人逼來,三人的氣勢為之一減,心寒膽戰,感到無從招架。

黃大海擋住了施竹生的三十九劍,不得不抽身急退,而雷龍和趙子威卻是退無可退。

各擋了施竹生二十四劍後,雷龍右臂被劍刺中,劍落地上;趙子威的右胸膛被劍劃出一道二十多厘米長的傷口,已無力再戰。

與此同時,四狗和趙子豪轉身擋住了施竹生的乘勝追擊,黃大海也退而復返,三人重新又與施竹生激鬥一起。

只是,敗跡已呈。

施竹生笑道:「看來你們今日是有來無回了。」

黃大海道:「未必。」

四狗破口罵道:「我操你媽!」

施竹生大怒,劍勢大增。

一聲狂吼,振奮人心。

四狗狂喜道:「是希平!」

不錯,是那混蛋。

希平抱著一根三米長的大木柱從地獄門衝了出來。

他從尤醉房裡出來後,便直奔這裡,一時沒有武器,便把房子的頂樑柱硬生生推倒,抱著這根大柱樑就闖過來了。

只見他的大木柱左右橫掃,把圍擊上來的地獄門武士擊飛兩旁,無人能近其身。

他直衝向神刀三花和天風三英,六女正圍成一個圈,保護著圈裡受傷的脆弱男人趙子威和華小波──雷龍雖然受了傷,但並不脆弱,他重新撿起劍交至左手,仍然與地獄門的死士拚死血戰。

華小波大喊道:「姐夫,你的刀太重了,害我行動不便,被那死鬼天傑刺中,現在還給你,接著。」

希平將木柱左右橫掃了兩下,同時朝被施竹生逼得無力還手的三人道:「你們退開,死畜生讓給我!」

他手中的木柱脫手而出,直往施竹生的面前急撞過去,同時回身接住華小波拋過來的烈陽真刀。

施竹生倒退一步,閃開撞擊過來的木柱,這木柱直撞向牆壁,穿壁而過。

眾人不得不驚嘆希平的神力!

希平喊道:「死畜生,你是否敢與我單挑?一戰定輸贏!」

施竹生傲然道:「有何不敢?」

希平笑道:「你割了雞雞之後,反而比以前更有種了,現在我覺得你可愛多了。」

施竹生道:「過獎!劃出道兒來吧!」

希平道:「既然是一戰定輸贏,你我先叫他們停戰!媽的,打架沒有人旁觀加油怎麼行?」

施竹生道:「好!」

兩人同聲大喊,聲震百里,把所有在場拚死拚活的雙方武士都震住了,全場剎那間變得很靜,針落可聞。

已殺死火鬼和木鬼的徐飄然,正想一掌擊碎水鬼的天靈蓋,聽得兩人喊停的宣言,只好暫時放過水鬼,飄落到希平旁邊,責問道:「黃希平,你是什麼意思?」

希平懶懶地道:「沒什麼意思,只是不想看見更多的人死去。」

徐白露哂道:「想不到你還有一副好心腸,哼!」

希平笑道:「如果不是我的心腸好,妳的小肚子裡早就有了我的種了。」

施竹生插言道:「我贏了,你們立即從我面前消失。」

徐白露哼聲道:「你輸了呢?」

施竹生道:「我若輸了,就把雪兒還給你們。」

徐飄然冷然道:「你殺了我唯一的兒子,想這麼便宜了事?」

施竹生冷笑道:「你待如何?」

徐飄然道:「我不但要你的項上人頭,還要滅你全族。」

施竹生怒極反笑道:「你有這本事嗎?你們八百多武士已經躺倒一半,而我們還有七百多名精英,再鬥下去,敗的必然是你們,我是看在黃希平的份上,才給你們一個機會,別忘了這是地獄門!」

徐飄然怒道:「我們手下見真章!」

希平突然打斷他們,道:「我答應你!」

徐飄然道:「黃希平,你真要一意孤行?」

希平道:「究竟是誰一意孤行了?是我嗎?我看這可不見得,應該是你吧?你問問我們帶來的人,看支援誰的人多。如果支援你徐堡主的人佔絕大多數,那麼,你們慢慢打,我昨晚睡不好,想睡覺了。」頓了一下,又道:「乾脆我來替你問他們吧!喂,大家注意!支援我和死畜生比武定輸贏的,請舉起你們手中的武器!」

聲落時,武林四大家有百分之七十的武士舉起了手中的武器,他們都與地獄門沒有直接的仇恨衝突,能不拚命當然是最好的了。

徐飄然臉色大變,卻也無言。

希平對施竹生道:「該我們了。」

他上前三步,刀已出鞘。

所有的人,不管願不願意,都讓出了足夠寬闊的場地。

希平和施竹生對峙在場中。

施竹生劍指西方,左手兩指合併成劍指著地心,眼睛閃爍著令人顫抖的寒光,身上的衣袍無風自動。

希平刀出成魂,刀身吞吐著暗紅的光芒,雷聲隱隱。對於面前湧現的鬼魂一樣的幻象,他沒有半絲的畏懼,他的眼睛還是一如往常,逼射出若笑非笑的光芒,整個人彷彿俊美的魔神,散發著迷人而又可怕的魅力。

所有的人都屏息期待。

施竹生尖嘯一聲,劍回抽劃出一個骷髏的恐怖形象,這骷髏又突然爆炸開來,寒光點點灑向希平。

希平大喝一聲,雷聲撕空,刀在胸前揮出一片火雲,火雲也突然爆發出去,迎上施竹生的劍芒。

雷鳴中,一片刀劍相擊聲,希平的刀招既使出,便無停止之勢,一刀快過一刀,沉重而有勁,每一刀都砍在施竹生的劍鋒上。

施竹生驚恐萬分,心想希平這個男人也真神奇,竟然不懼怕他的絕情輪迴道特有的幻覺效果,每一個陰魂到了他的身前都突然粉碎,若非自己的劍快,且手中又是難得的寶劍,怕早就被他砍成十段八段了。

希平也感到艱難,他的刀招是只攻不守的,以前他與人對敵,都能在很短的時間內把對手擊敗,並不像現在這般久攻不下。

施竹生的劍自有其厲害處,即使希平不懼怕那些虛幻的鬼影,施竹生的劍所透射出來的寒氣也能使他的動作為之滯慢,若換了別人,早就被這陰寒之氣凍結經脈而死了。而施竹生最厲害的是他的劍招守得滴水不入,恍似一道劍牆,希平根本無法砍到他。

施竹生至此才明白為何希平每次出招前都給人一種壓迫感,因為希平的雷劫神刀以攻為主,一往無前,讓人感到其勢不可擋,他不敢相信世上還有這樣使刀的人,每一刀都是那麼迅猛且含著雷霆萬鈞之勢,若非天生神力而體力和耐力都驚人之極的人,是絕對無法使出這種刀法的。

這是一種絕不會敗的刀法。

在這種刀法面前,只有你死我亡,或者兩敗俱傷。

一旦停止攻擊,使刀的人的命運就注定了。

所以,只有死,沒有敗。

施竹生忽然感到力不從心,已經有點難以支撐下去了,他的體力已消耗得差不多。他想要尋求反擊的機會,卻是無從反擊,只要一個疏忽,他就只有死路一條。

他面前這個男人,此刻像一頭發狂的野獸,看不出有絲毫的疲憊,彷彿越來越強猛似的。他幾次倒射而退,速度之快,無法想像,卻還是被希平緊追不放,他只好打消退避的念頭,決定鋌而走險。

就在希平瞬間砍出七刀,左右各兩刀凌空三刀的同時,施竹生的劍擋了左右的四刀和凌空的兩刀,在最後一刀砍落他頭頂的時候,他的頭一偏,手中的劍削往希平的手腕。

希平不料施竹生會有此險招,若自己繼續砍下去,必先中招斷手,則這一刀對施竹生或許構不成任何傷害,但變招已是來不及。

忽感手腕一冷,施竹生的劍已是到達他的手腕,他猛的棄刀抽手回來,同一時間,左腳飛腳而出,踹踢施竹生的小腹,把施竹生踢出五步之外,右手返回接住正掉下來的烈陽真刀,左手的刀鞘拋丟一邊,雙手執刀,雷電交加,竟然是刀之魄?!

這是他第一次使用刀之魄對敵!

施竹生突然洩氣道:「我敗了。」

地傑道:「門主,傷的可是他,是你勝了。」

施竹生道:「你不懂的,我說敗了就是敗了,想不到我施竹生千辛萬苦練成的絕情輪迴道,依然是敗了。地傑,去把雪兒和柔雲帶出來,記得把雪兒的眼睛蒙上。」

希平也不明白了,道:「怎麼還沒打完,你就認輸了?」

施竹生慘笑道:「還用得著再打嗎?」

徐飄然趁機道:「你既然敗了,就該付出代價。」

施竹生冷笑道:「老頭,我並非敗在你手上,你別囂張,我要殺你輕而易舉。」

徐飄然知道施竹生的確有這個能力,然而他豈能服輸,怒道:「我倒要看看你怎麼個輕而易舉!」走前幾步就欲與施竹生大打出手。

施竹生譏諷道:「人老了,別動肝火,很容易傷身的。」

希平道:「徐堡主,你若要和施竹生單挑,我是不會反對的,但得讓我先把雪兒帶走,你若要尋死也別著急。」

徐飄然氣得雙唇發顫,幾乎當場吐血。

徐白露惱道:「黃希平,你敢對我爹如此說話?」

希平冷然道:「妳要我怎麼說?」

徐紅霞道:「我求你不要這樣,好不好?」

希平看著這個與徐白露一模一樣的美女,此刻她正用一雙哀求的眼神回看著他,使他也生出些許的愧疚,不敢與她對視。

希平轉向施竹生道:「我只要雪兒,並且要你以後不得再打她們母女的主意,其他的事我就不管了。」

施竹生笑道:「你真是一個徹底的混蛋。」

希平道:「我自己也有同感。」

兩人相視一笑。

地傑已經把蒙著眼睛的雪兒抱了出來,他的身邊還跟著一個精靈般的姑娘,她那至美純潔的眼睛看見地上的死屍,一下子呆了,臉色蒼白。

施竹生突然對希平道:「我知道你什麼也不管,但到時你必定會插手的,我鬥不過你,我只要你答應我一個請求。」

希平道:「說吧!」

施竹生看了一眼雪兒和施柔雲,轉臉向希平道:「我希望你在照顧好雪兒的同時,也幫我照顧柔雲,她是我最疼愛的妹妹,我把她也交託給你,直到她找到能讓她依靠的男人之前,你都得保護她不受任何傷害。」

希平沉思片刻,道:「我會的。」

施竹生的眼中射出一絲感激,道:「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接著朝四周的地獄武士掃視了一眼,用著一種帶著些許無奈卻又輕鬆的語氣道:「從今以後,地獄門正式解散,從武林中除名。」

說罷,施竹生手中的劍突然回刺,穿透了胸膛,口中噴出一股濃濃鮮血。

眾人料不到有此異變。

施竹生坐倒在地。

施柔雲撲過去哭道:「哥,你為什麼要這樣?你別死呀!哥,你死了,柔雲怎麼辦?娘死了,爹也死了,現在你也要死,只剩下柔雲一個人,哥哥,柔雲也不想活了。」

施竹生安慰道:「柔雲,別這樣,妳要好好活下去,以後施家就只有妳了。哥早就覺得活著沒什麼樂趣了,我對不起爹娘,對不起妳,對不起醉姐,哥死了,一了百了。妳別傷心,以後有他照顧妳,不會有人欺負妳的。」

施柔雲朝希平看了看,回頭又抱著施竹生道:「不,我不要他照顧,是他害死哥的,我要為哥報仇。」

一個聲音介面道:「是的,一定要報仇。」

眾人朝聲音來處看去,竟是一個美艷得不可言傳的少婦,她正是施竹生的妻子尤醉。

希平一見到她就想逃,心想:這女人怎麼這麼快就下床了?

尤醉來到施竹生的身旁,淚眼汪汪,悽楚地道:「竹生,你怎麼這樣狠心啊?」

施竹生慚愧地道:「對不起,醉姐。」

施柔雲指著希平,道:「大嫂,是他害哥成這樣的。」

尤醉看著希平,眼神複雜,咬牙道:「我會殺了他!」

施竹生艱難地把嘴湊到尤醉的耳邊細聲道:「醉姐,我已經是沒用的男人了,所以只好讓地傑去冒充我,妳怨恨我嗎?」

尤醉也湊嘴在他耳邊,柔聲道:「只要你願意,誰都無所謂。」

如此你來我往,施竹生又道:「地傑出來時,與我說他昨晚並沒有去成妳的房間,因為他被黃希平打昏了,而妳出來後,我看得出妳成了真正的婦人,能告訴我昨晚頂替我的那個男人是誰嗎?」

尤醉一時不知是否該回答。

施竹生又道:「其實我早就猜出來了,只是想讓妳親口說出而已。醉姐,聽我的話,不要替我報仇,他不該成為妳的仇人。我是自己尋死的,他是個不錯的男人,我死後妳就跟著他吧!幫我照顧好柔雲和雪兒,她們一個是我的妹妹,一個是我的親生女兒。我,我不行了……」說罷,頭一歪,就沒氣了。

尤醉抱緊他的屍身,眼淚流得迅猛,卻沒有哭出來。

施柔雲卻痛哭出聲,死去活來的,沒多久,便悲痛得昏死過去。

地傑立即過來施救。

陽光普照大地。

萬物嘆息。
修善難  為魔易   千年修道   不及一夜成魔

TOP

第十一章 天風不再

雪兒脫離地傑的懷抱,就伸手想把蒙住雙眼的布匹扯下。

希平過去抱了她,道:「雪兒乖,待會爸爸幫妳解開。」

雪兒道:「可是雪兒現在好想看見爸爸。」

希平道:「爸爸抱著雪兒哩,雪兒要聽話的。」

雪兒點頭「嗯」了一聲。

尤醉站起來道:「黃希平,你先放下雪兒,咱們算算總帳。」

希平尷尬道:「有什麼好算的?」

尤醉怒道:「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希平笑道:「妳自己最清楚,何必問我?」

尤醉狠道:「我要你死!」

希平看了她一眼,對雪兒道:「雪兒,讓詩表姨抱妳一會,爸爸被人逼著去算帳。」

獨孤詩走過來抱過雪兒。

尤醉抽出佩劍,那是一把細長的軟劍,在陽光下,閃耀著雪亮的芒光,她道:「受死吧!」

希平豪氣大作,道:「我若不把妳的劍砍成七段,我就娶妳作老婆。」

哪有這樣發誓的──眾人都服了他了。

但是……

刀已成魂!

尤醉臉呈怒色,劍身顫動如靈蛇。

希平閃電般地衝向前,夾著滾滾的炙雷聲,如一團烈火噴向尤醉,可是不管他的刀多快,就是碰不到尤醉。

尤醉的身法近乎虛幻般的存在,猶如風中飄絮,希平每一刀砍下去,她都能恰到好處地閃避開來,而刀砍到她的劍上,一點也不著力,更別說要砍斷她的劍了。

尤醉譏諷道:「就憑你這爛刀法,還敢在我面前逞能?」

她突然飄身急退,希平緊跟而至時,她迅速地平躺貼在地上,然後像泥鰍一樣從希平的胯下滑鑽而過,希平沒來得及轉身,她的軟劍已經變成硬劍刺入他執刀的右臂。

希平轉身的一剎那,尤醉的劍緊跟著又到達他的胸膛,他的刀招本來是只攻不守的,如今一旦停止攻擊,就若等於輸了,再也沒有挽回的地步。

他急忙舉刀格擋,尤醉的劍卻偏了偏,刺入他的左胸膛,他大喝一聲,倒飛而出,仰躺地上,不動了。

尤醉緊跟著飄落在他身旁,道:「這麼快就死了?」

忽感不妙,執劍的手已被希平踢中,劍離尤醉之手而出,她剛想閃避,卻已被從地上彈起的希平攔腰抱住,並且把她撲倒在地,按壓著她,讓她動彈不得。

希平忍痛道:「妳得意太早了,老子怎麼會這麼輕易便死?」

尤醉怒道:「你這大騙子,有種放開我,我不在你身上刺一百零八個洞,我就不姓尤。」

希平笑道:「妳是個狐狸精,會變戲法的,我不和妳玩了,不管怎麼說,妳最終被我捉住了,沒戲唱了。四狗,找條結實的繩子給我!」

尤醉慌道:「你要怎樣?」

希平道:「不怎樣,只是要妳乖乖的,別拿劍來亂捅我!」

尤醉惱道:「你是不是男子漢?」

希平道:「不是。」

四狗已經拿來繩子,道:「你綁,還是我綁?」

希平道:「當然是你了,沒看見我的手被她抓住嗎?」

四狗笑道:「我只看見你抓住她的手,並且壓得她緊緊的。」

希平道:「少說廢話,綁!」

尤醉朝地獄門的武士喝喊道:「你們還不動手把他們宰了?」

希平道:「忘了告訴妳,地獄門已經不存在了,妳這門主夫人也是假的,他們才不會傻得過來送命。」

兩人合夥就綁起尤醉來,尤醉掙扎無效,只好任由他們擺佈,最後被兩個男人綁成了一個迷人的粽子,令人想起當初被希平俘虜的原真公主。

希平站了起來,道:「我們回去再算帳。」

黃大海走過來道:「大哥,你傷得怎麼樣?」

希平一看,手腕上被施竹生劃傷的傷口已經結疤,胸膛上的傷也已止血,只是胸口隱隱作痛,他勉強笑道:「還好,她的劍若再粗一點,再硬一點,我就沒命了。真是麻煩的女人,回去得造一個鐵籠把她關起來。」

尤醉怒喝道:「你敢?」

希平笑道:「妳說呢?」

「放開我大嫂,我殺了你這壞蛋!」

眾人一看,竟是施柔雲!

原來她剛被地傑救醒,見此情況,就提起施竹生掉落在地上的長劍直奔希平。

黃大海的劍鞘撞了一下她手中的劍,劍就脫離她的小手飛落遠遠。

希平大手一抄,把她嬌小的身軀擁在懷裡,疼惜道:「妳像愛雨一樣,一點武功都不會,怎麼報仇?」

施柔雲在他懷裡掙扎,叫罵道:「你放開我!是你害死我哥的,我要殺了你,殺了你,大壞蛋!」

希平朝黃大海道:「我們回去吧!」

徐飄然道:「慢著,我要一把火燒了地獄門,滅了他全族,方洩我心頭之恨。」

希平的雙眼邪芒勁射,罩定徐飄然,冷冷地道:「是嗎?你心頭有多大的恨?難道施竹生的死還不能抵消嗎?非要做得那麼絕?」

徐白露怒道:「我大哥是被他殺死的,別以為他自殺了,我們就不追究。我要把他所有的親人都殺掉,讓他知道失去至親的痛苦。」

希平眼神一黯,道:「嗯,妳說得很對,那她呢?」指著懷裡的施柔雲,然後又看了看尤醉,接著道:「並不是只有妳有親人的呀!況且,施竹生已經死了,妳即使殺了她們,他又怎麼知道?妳別太毒辣,小心嫁不出去。」

徐飄然遲疑一下,道:「至少我要把這兩個女人殺了。」

希平不耐煩地道:「有我在的一天,你就別想動她們一根汗毛!我黃希平答應了的事,一定會做到。」

徐白露道:「你只答應照顧他的妹妹,並沒有答應照顧他的妻子。」

希平指著被白茉莉和谷幽蘭攙扶著的尤醉,一字一句地道:「從現在開始,她就是我的女人,誰若敢傷害她,我就對誰不客氣。」

尤醉怒喝道:「閉上你的嘴,誰是你的女人了?」

希平不理她,朝坐在地上的趙子威、雷龍、華小波三人道:「你們沒什麼大礙吧?」

華小波道:「媽的,地傑拿棍追我追得好好的,卻突然換了個天傑,一時無法適應,你的刀又太重,我就中招了。」

雷龍苦笑道:「死不了。」

趙子威道:「還好你來得快,不然傷的就不只是我們三個了。」這小子死要面子,打死不承認自己比其他人差勁。

希平朝四狗和黃大海道:「收拾一下,我們也該回去了。」

谷幽蘭和白茉莉挾持著「粽子」尤醉就走,尤醉回頭喊道:「地傑,地獄門就交給你了,你負責打理門主的後事以及門中一切事務,我會把黃希平的人頭取回來祭他的。」

四狗道:「希平,她好像不是你的女人。」

希平看了看氣得已經率隊遠走的徐飄然和天風雙嬌等一大群人,笑道:「我有說她是嗎?」

黃大海嘆道:「看來我們要和天風堡決裂了。」

趙子豪道:「他們也太不盡人情了,我是支援希平的,做人做事都不要太絕,施竹生已死,為何還要殺他的妻子和妹妹呢?又不是她們去殺他的兒子的,而且我們也不是屠夫。」

四狗看著施柔雲,道:「希平,你懷裡的小美人不掙扎了。」

希平嘆道:「她是沒力氣了,唉!死畜生也真是的,死了也不讓人安寧。」

施柔雲道:「你別罵我哥,你放開我,我要替哥報仇。」

希平道:「都說妳哥不是我殺的了,妳明明看見妳哥自己尋死的,報什麼仇?以後給我乖點,我就是妳的新大哥,妳得聽我的話。」

施柔雲吶喊道:「就是你害死我哥的!我不要你的照顧,你這大壞蛋、殺人狂,你才不是我的大哥,我根本就不認識你。」

獨孤明過來道:「一切都處理完畢,我們可以起程了。」

希平把刀交給四狗,橫抱起不乖的施柔雲,道:「走吧!」

「我不走,你這壞蛋放開我,我要留下來陪我哥,你們害死我哥,嗚嗚,哥,他們要把柔雲帶走,柔雲只想在你身邊呀!哥!」

施柔雲又開始掙扎,一雙小手捶打著希平,然而她的力量對於希平來說,是不足構成任何傷害的,只是她有時打到他的胸膛,令他痛得咬緊牙關,忍著。

希平不管她如何捶打,還是抱著她到了烏龍旁邊。

烏龍突然跪坐下來,希平抱著施柔雲坐到烏龍背上,道:「妳留在這裡,我不放心,不管妳願不願意,我答應妳哥的,如果他活著,我可以反悔,可惜他死了,我就要對他最後的請求負責,所以,妳以後不得離開我!」

施柔雲對他這些話,一句也聽不進去,依舊掙扎哭喊道:「我不!我恨你,你為什麼要帶人來我家?你害死我哥,你知道嗎?哥對柔雲多好啊!哥是世上最好的人,你是最壞的人,我不要在你身邊,你放我下來,你……」

她突然說不出話來。

希平已經俯首下去,把她的小臉托起來,吻住了她。

仇人溫柔的吻,比情人的劍還要突然。





第十二章 香艷難題

眾人回到遠揚鏢局,已是深夜了。

徐飄然帶著天風堡的人,早他們一步啟程回天風堡了,看來是要與他們分清界線了。

遠揚鏢局的人出來迎接,彼此交待一番,雷戰就把趙子威、華小波、雷龍等傷者帶去上藥療傷了。

希平吩咐把雪兒、施柔雲、尤醉帶到雷鳳的房間,然後跟了黃洋夫婦去。

進了黃洋夫婦的房,春燕就要希平脫了上衣,她要察看希平的傷勢。

希平道:「娘,我沒事的。」但還是把上衣脫了。

春燕看了傷口已經結疤,道:「你就是這麼不小心,每次打架回來都帶些傷,讓娘擔心。疼嗎?」

希平道:「不怎麼疼的。」

黃洋見兒子無什麼大礙,道:「我過去幫忙雷老爺子看看那些傷者,可能有需要用到我的地方。」

春燕道:「你去吧!我要和平兒談談。」

黃洋轉身出去了。

春燕道:「平兒,你以前的傷痕為何都不見了?」

希平搖頭道:「我也不清楚,每次我受傷後,血都是自動止的,十天半月之後就連傷痕也消失了。」

春燕笑道:「你真是神奇,娘替你高興哩,你把衣服穿上,娘見你沒事,心就寬了。」

希平邊穿衣服邊道:「幸好她用力不大,不然我的胸膛就被她刺穿了,真是個不講理的女人,把一切都怪到我頭上。」其實他哪裡知道尤醉這一劍已經使出全力了。

春燕道:「誰?」

希平道:「就是那個被我綁回來的女人,她叫尤醉,是施竹生的妻子。」

春燕驚道:「那你還把她帶回來幹嘛?」

希平只得把他與尤醉之間的糊塗關係說了一遍,末了還道:「現在施竹生已死,況且她與施竹生只是掛名夫妻,我和她才是真正的夫妻,即使帶她在身邊是件危險的事,我還是要把她帶在身邊的,或許有一天她會回心轉意。」

春燕嘆道:「既然如此,你就好好待她。」

希平笑道:「娘,這個是當然了,我對待美女向來都極盡溫柔的。」

春燕也笑了,道:「平兒,你見過華蕾嗎?」

希平想起華蕾沐浴的情景,道:「見了。」

春燕道:「她現在情況如何?」

希平把他所知道的關於華蕾的一些說了。

春燕驚訝地道:「這小妮子到現在還是小姑獨處,可見她對你爹一往情深。」

希平也驚道:「娘,妳說華蕾喜歡我爹?」

春燕氣道:「何止喜歡?她十三歲的時候就說長大了要嫁給你爹,當時還和我爭風吃醋哩!」

希平道:「怪不得她說起我爹的時候,總是一副一往情深的回憶模樣,原來她一直未嫁是因為我爹,爹的魅力也真夠長久的,回去長春堂之後,我立即給她做媒,讓她作我的二娘。」

春燕惱道:「混球小子,你到底幫娘還是幫她?如果你爹敢娶她,我就死給你們看。」

希平道:「娘,我都能娶這麼多老婆,為何我爹不能多娶一個?」

春燕解釋道:「你跟那死老鬼不同,況且你是我兒子,你越是娶老婆,娘就越高興,你爹他卻只能有娘一個,若他敢打別的女人的主意,娘就給他顏色看,哼!」

希平覺得好笑,想不到娘的醋勁還這麼大,他道:「可是我們回到長春堂,終是要見到華蕾的。」

春燕語出驚人道:「平兒,回去之後,你去把華蕾勾引了,讓她作我的兒媳婦。」

希平驚道:「這怎麼行?」

春燕道:「有什麼不行的?她也不過是比尤醉大兩三歲而已,尤醉看起來也就是二十三四歲的女人,華蕾看起來估計也就二十五六歲,你連尤醉都搞了,還怕個華蕾嗎?」

希平解釋道:「她是小曼的姑姑,而且她喜歡的又不是我,我怎能娶她?」

春燕道:「無論如何,你去把她的芳心偷了。」

希平道:「娘,妳讓我作一個偷心賊,而且還是爹的情敵,讓兒子跑去跟爹搶女人?」

春燕煽動道:「為了你娘的幸福,你就不能犧牲一下嗎?」

希平搔頭道:「萬一我不能偷取她的芳心,她不是一樣纏著老爹?」

春燕道:「我兒子是怎麼樣一個男人,我最清楚,只要你去追求她,絕對沒有失敗的理由。你別想偷懶,如果你不能取得她的歡心,至少也讓她對你爹死心,她要嫁誰都可以,就是不能嫁給你爹。」

希平苦笑道:「娘,妳給兒子出了一道難題。」

春燕道:「不管多難,你都得給娘一個完美的答覆。」

希平起身告辭道:「娘,妳讓平兒回去想想。」

春燕道:「好吧!你也該回去了,娘就不留你了,記得娘的話,別讓娘失望。」

希平「嗯」了一聲,離開了黃洋夫婦的房間。

娘竟然讓他去勾引小曼的姑姑?!

真是令人頭痛的難題。
修善難  為魔易   千年修道   不及一夜成魔

TOP

第十三章 新的一天

希平推開雷鳳的房門,雪兒就跑了出來。

希平抱了她,道:「雪兒有多久沒見爸爸了?想念爸爸嗎?」

雪兒甜甜地道:「想哩,雪兒好想爸爸媽媽。」

希平擰著她的小巧鼻子,道:「爸爸媽媽也想雪兒。」

雪兒看著尤醉和施柔雲,道:「爸爸,為什麼你把嬸嬸綁起來了?阿姨也不能動了耶!」

希平看了看坐在椅子上不能動彈的施柔雲,想她是被神刀三花點了穴,道:「因為她們都沒有雪兒這麼乖,所以爸爸教她們怎樣學乖。」

雪兒嘟著嘴道:「是呀!阿姨的確不乖,每次捉迷藏都不讓雪兒找著哩!」

希平抱她走到床邊坐下,朝躺在床上的野玫瑰道:「妳還好吧?」

野玫瑰道:「她們一定會笑我,你也真壞,把玫瑰弄得起不了床,今日那小妮子來了許多次了,待會可能還要過來的。」

希平道:「妳說的是雀兒嗎?」

野玫瑰道:「不是她還有誰?這小妮子也是一片癡心,一天不見你就不行了,到我這裡一個勁地埋怨你不帶她去,還死勁地問我昨晚和你幹了什麼,真是人小鬼大!」

雪兒突然插言道:「阿姨,妳昨晚是不是和爸爸打架了?」

野玫瑰臉紅道:「小孩子別問大人的事。」

尤醉突然喊道:「黃希平,你打算綁我到什麼時候?」

希平剛想答話,就聽見了敲門聲,朝門喊道:「誰?」

小雀在門外道:「是我。」

希平開了門,小雀就撲到他懷裡,撒嬌道:「聽說你受傷了,在哪裡?讓雀兒看看!」

希平淡淡地道:「只是被一個瘋女人傷了點皮毛,沒什麼大礙的,這麼晚了,妳跑過來幹嘛?」

小雀嗔道:「人家過來瞧瞧你,也不行嗎?小姐還不准人家過來哩,人家可不管,一定要過來看看你,才能睡得著。」

尤醉在一旁罵道:「小騷精!」

小雀一臉的不高興,想找尤醉理論,卻被希平抱到床上坐了,道:「別理她,她是沒男人慣了的。」

雪兒朝小雀道:「姐姐,妳也喜歡我爸爸嗎?」

小雀不答她,反而問希平道:「你有個女兒這麼大了?」

希平笑道:「她很可愛吧!妳認她作妹妹,好不好?」

小雀嘟起嘴道:「我才不會這麼笨,認她作妹妹,你不就成了我乾爹了?」又朝雪兒道:「妳叫什麼名字?」

雪兒脆聲道:「姐姐,我叫雪兒。」

小雀哄道:「以後妳別叫我作姐姐,就叫我阿姨好了。」

雪兒奇道:「為什麼?」

小雀的嫩臉紅了,道:「因為妳叫我作阿姨,我就會更疼妳了。」

雪兒似懂非懂,道:「是這樣嗎?」

希平撫摸著雪兒的頭,道:「雪兒今晚和這位阿姨睡,好嗎?」

雪兒不依道:「可是我想和爸爸睡耶!」

希平道:「雪兒快要長大了,不能和爸爸睡的。」

雪兒卻道:「阿姨們都長那麼大了,為什麼還能和爸爸睡?」

希平不好作答,只好拿出作父親的威嚴,道:「雪兒若不聽話,爸爸就不疼妳了。」

雪兒委屈道:「好的。」

小雀也不高興了,道:「我剛來,你就要趕我走?」

希平道:「這麼晚了,妳不回去,明天羅美美又來找我吵架了。」

小雀想了一會,道:「你得親我一下。」

希平親了她,順帶也親了一下雪兒的小臉蛋兒,小雀才依依不捨地抱著雪兒出去了。

尤醉不滿地道:「真是大淫蟲,連小女孩都不放過。」

希平反鎖了門,回過頭瞧著她,道:「我怎麼看,都覺得妳是在吃醋。」

尤醉哂道:「別以為自己有多了不起,我看著就想作嘔。」

希平道:「噢,是嗎?昨晚是誰說我是個無比強壯的男人,而且還不停地說愛極我了?」

尤醉怒道:「你做了傷天害理的事,你還敢說出來?」

希平無限光榮地道:「我倒覺得自己做了天大的好事,不然妳直到現在還是老處女一個,多虧我犧牲色相成全妳,妳不感謝我嗎?」

尤醉冷哼一聲,道:「我不和你這不知羞恥的淫賊說了,你趕快解開柔雲的穴道,她不會武功,身體又弱,穴道封久了,對她身體不好。」

希平道:「她被點了啞穴啦?」

尤醉道:「沒有。」

希平奇道:「那她為何一直不哼聲?啞巴啦?」

尤醉冷笑道:「難道她連不說話的權利也沒有嗎?」

希平道:「我不會解穴。」

尤醉不敢置信地盯著他,道:「你連解穴也不會?」

希平尷尬地道:「那種彫蟲小技,我黃希平不屑學。」

尤醉哂道:「不學無術。」

野玫瑰道:「希平,我來解吧!」

希平道:「妳不是說妳不能起床嗎?」

野玫瑰嗔道:「人家又不是第一次,雖被你弄得一時起不了床,但都已經過了兩天,早就無大礙了,只是疲倦得懶得動而已。」

希平喜道:「我們今晚又可以了?」

野玫瑰嬌笑道:「你別想,今晚我可不敢惹你。」她下了床,解開施柔雲的穴道,又回到床上躺著了。

希平道:「她們吃過飯沒有?」

野玫瑰道:「剛才拿來,她們不吃,又叫人拿回去了。」

希平走到施柔雲面前,盯著她道:「為什麼不吃飯?」

施柔雲也同樣盯著他,就是不說話。

希平嘆了一口氣,又走到尤醉面前,道:「妳如果回心轉意,我就解開妳身上的繩索,放妳自由。」

尤醉狠瞪了他一眼,道:「你別異想天開,你殺了我的丈夫,我尤醉一定要殺了你,取你的人頭去祭竹生。」

希平道:「老實說,我很怕妳,妳若鐵了心要殺我,我也只好鐵了心綁住妳,一刻也不放開妳,看妳牛還是我牛?」

尤醉臉色一變,想到這樣子綁著,吃也不方便,屙拉更不便,何況她昨晚與這混蛋在一起時搞得一身氣味至今未洗乾淨,若果這樣下去,不出一兩天,她的身體就不知髒臭得怎麼樣了。

可是,她仍嘴硬的道:「隨便你,你要麼殺了我,不然我總會殺了你的。」

希平捏著她的臉,道:「我怎麼捨得殺妳呢?」

尤醉扭臉一邊,道:「把你的髒手拿開!」

希平道:「我看妳能撐多久!都到這個時候了,還執迷不悟,明知道施竹生不是老子殺的,且他死前一點都不恨我,妳倒是死活要殺我為他報仇了?別以為妳武功厲害,老子就怕了妳!」

尤醉啐道:「你不怕?不怕為何綁住我?充什麼硬漢,還不是怕死鬼一個!」

希平不耐煩地道:「不和妳吵了,我要睡覺,昨晚為了妳這瘋女人睡眠不足,我要好好地補回來,妳就在椅子上坐一晚吧!看妳能頂到什麼時候。」

尤醉道:「我不會認輸的。」

希平不理會她,走到施柔雲面前,二話不說就把她抱了起來。

施雲柔掙扎道:「別碰我,柔雲最恨你,大壞蛋,是你帶人來害死柔雲的哥哥的。」喊著喊著就哭了。

這個男人在馬上抱了她一整天,而最後她竟然在他懷抱裡睡著了,這使她更不能原諒自己──她怎麼能夠在仇人的懷抱裡睡著了呢?

尤醉驚道:「黃希平,你抱柔雲幹什麼?」

希平道:「妳還是擔心妳自己吧!醉姐!」抱著柔雲走到床前,對野玫瑰道:「妳睡進裡面一點。」

野玫瑰依言睡進去了一些。

希平就抱著施柔雲躺到床上去了,施柔雲百般不願,卻也沒辦法,只好伏在他的胸膛又哭又罵。

尤醉喝罵道:「淫賊,你有什麼衝著我來,別糟蹋了柔雲。」

希平道:「我警告妳,妳若敢再囉嗦,我立即就要了她。」

尤醉還想說什麼,卻怕他真的說到做到,只得忍氣吞聲。

希平對施柔雲道:「妳哭什麼?妳這傻丫頭,妳哥若真的恨我,把我當成仇人,怎麼會把妳交給我照顧?即使妳要找我報仇,也要吃好睡好養好身體,不然妳仇未報就餓死了,怎麼報仇呀?乖,睡一覺,明天起來吃得飽飽的,把身體養好了,才能找我報仇。」

施柔雲道:「你放開我,好嗎?」

希平道:「不抱著妳,我睡不安穩。妳若三更半夜起來解開妳大嫂的繩子,我就只好到陰間去找妳大哥算帳了。」

施柔雲知道這個男人是打定主意抱著她入睡了,這個被雪兒叫做爸爸的男人,比她的哥哥還年輕俊美。她這輩子還沒有跟任何一個男人這樣親近,而這個男人白天就一直抱著她在馬上,晚上還要抱著她睡覺?

她看著自己大哥自殺身亡,但她總覺得是這個男人害死大哥的,他應該是她的仇人的,可是大哥為什麼又這麼信賴他,竟把她託付給他照顧呢?其實她自己也是能夠照顧自己的,她都這麼大的人了!

雪兒說他是個很好的人,看起來似乎是的,那些惡人要殺她和大嫂,還要燒她家的房子,是他不准他們殺她和大嫂的,房子也因此沒有被燒掉。忽然又想起雪兒曾經說要把她介紹給他,還說她會喜歡他的,她就真的會喜歡他嗎?

不會的,她恨他。

她無法不恨這個她有生以來除了父親和大哥以外第一個接近的男人,可是她該怎麼報仇呢?

她掙扎了幾下,還是不能掙脫,她就盯著這男人看──他有一張很令女人著迷的男性臉龐,此時他已經閉上雙眼,似乎是睡著了。

她忽然覺得很睏,便也伏在這個仇人的胸膛進入了夢鄉。

不知過了多久,希平被身旁的野玫瑰搖醒,他輕聲問道:「什麼事?」

野玫瑰指了指尤醉,道:「她看來憋不住了。」

希平朝尤醉看去,她正一臉的難受。

希平輕輕抱開身上的施柔雲,對野玫瑰道:「妳看好她。」

野玫瑰道:「你放心吧!我不會把你的寶貝丟了的。」

希平下了床,到尤醉面前道:「尿,還是屎?」

尤醉的臉紅得像柿子,細聲道:「尿。」

希平抱了她走入裡間,把她放下,費了許久才解開她的褲子,又把她抱到馬桶上,立即聽到一陣密而急的水聲。

希平道:「妳何苦折磨自己?施竹生的死,也是我始料不及的。其實他真正的仇人是他自己,若不是他當初到神刀門殺了我們許多人,我們也不會找上他。如今他死了,也是死在他自己的劍下。我只是想要回雪兒,並不想要他的命的。即使妳殺了我,他也不會活過來,妳又何苦呢?哪怕他真的活過來了,他又能給妳什麼?好好的一個男人,卻把自己的東西切了,也難怪他不想活了。我知道是我不對,我不該半夜到妳房裡去占妳的便宜,可是不做也做了,有什麼辦法?只要妳答應以後不來煩我,我就把妳放了,讓妳回地獄門,就連施柔雲也可以跟妳一起回去,反正有妳這個大嫂照顧她,也不必我這個大仇人來充當什麼好人。施竹生也真是的,明知道我好色,還把他的漂亮妹妹推給我,就不怕我一個衝動毀了他的寶貝妹妹?」

尤醉只顧小解,一聲也不哼。

她被這個男人抱來脫了褲子看著她尿,這令她羞得想找一條縫兒鑽了。然而他一提到昨晚的事,她就沒來由的氣憤,那羞恥之心就跑得無影無蹤了。這男人明擺著後悔昨晚跟她那個,她雖然莫名地恨他要殺他,但也沒有後悔被他佔有了,他一個大男人後悔什麼?吃虧的可是她自己,到現在她尿尿的地方還在疼,他又有什麼損失了?

希平知道她尿完,就又把她抱了起來,整理好褲子,順便察看一下繩索是否綁得結實,道:「雖然妳武功很高,但要殺我並非容易之事,我或許打不贏妳,因為我根本就不想傷妳。然而妳要殺我,我的夥伴們卻是不允許的,他們若聯手對付妳,妳自信能夠把他們都打倒嗎?別以為他們打不過施竹生就不值得一提了,他們只是受制於施竹生劍道上的幻覺,發揮不到平時的五六成功力,但妳卻是沒有施竹生那樣奇特的本領的,即使妳真實的武功比施竹生高明,妳也敵不過能夠施展十成功力的他們的聯手,何況我也不會傻得任由妳宰殺。妳聽我一句,打消報仇的念頭,其實施竹生真不是我殺的,我為了他、為了妳們,弄得與天風堡翻臉,妳們還要我怎麼樣?難道妳真要逼我困妳一輩子,或者狠心地殺了妳嗎?」

尤醉還是不言語。

希平把她抱出來放在椅子上,想了想,又把她抱到床上。

這張床剛好能容下三人睡,希平見施柔雲睡得挺香的,不便弄醒她,細聲對尤醉道:「若半夜柔雲醒過來解開妳的繩子,妳要殺我之前最好和我打個招呼,那樣我死也死得清醒些。」說罷,倒在地板上就大睡。

野玫瑰道:「妳要殺他,就得殺了我。還有,妳殺他之前,最好仔細想想,妳身上還留存有他的氣味。」

然而這一晚,施柔雲和尤醉都是一覺睡到天大亮。


翌日,施柔雲和尤醉一醒來就聞到了飯菜的香味,一時感到肚子在嘰哩咕嚕地叫,都拿眼去瞧那滿桌的飯菜。

希平坐在飯桌前,朝她們道:「餓極了吧?不過妳們得先洗漱了才能吃,一切都為妳們準備好了,起床吧!」

野玫瑰已經起來了,施柔雲起來就想替尤醉解繩索,希平過來瞪她一眼,把她抱下床讓她跟野玫瑰洗漱去了。

尤醉道:「我怎麼辦?」

希平笑道:「我為妳準備了熱水。」抱起尤醉就朝裡間走去,邊走邊道:「玫瑰,看好柔雲,別讓她亂跑。」

尤醉看見了一個浴盆,很大的一個,足足能容納兩三個人,她一下子明白將發生什麼事了。

希平把她放下,從口袋裡拿出一顆藥丸,道:「這是剛才我問小波要的,妳吃了它之後,洗完澡,吃了飯,就帶柔雲回去吧!我不敢把妳們帶在身邊,每日都提心吊膽的,妳知道我是人,人都會怕死的,特別是像這樣,不知道什麼時候一劍就刺穿我的心臟或者是一劍過來,我就沒了人頭了。」

尤醉看了那藥丸許久,道:「這是什麼藥?」

希平道:「對妳有好處的。」

尤醉懷疑道:「不見得吧?」

希平道:「只要妳一吞下它,我們倆就沒多大關係了,妳不是非要報仇嗎?妳若不服了它,可能以後就狠不下心報仇了。」

尤醉道:「不吃你這藥,我一樣能狠得下心殺你這淫賊。」

希平道:「如果妳有了我的孩子呢?妳是否還能毫不猶豫地殺了這孩子的父親?」

尤醉全身一顫,臉色蒼白,顫音道:「你、你說什麼?」

希平道:「別激動,只要妳服下這藥,妳是絕對不會懷上我的孩子的,那樣妳以後就可以毫不遲疑地見我就喊殺了。妳說,這是不是對妳有極大的好處?」

尤醉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喃喃道:「我不吃,你這混蛋,害死了我的丈夫還不夠,如今還要害死我的孩子,我死也不吃這藥的,死也不吃!」

希平蹲了下來,看著她可憐兮兮的樣子,心裡一陣揪痛,道:「我們也就那麼一次,妳不一定就有了,這並不算害死妳的孩子,只是以防萬一,讓妳不會懷上我的種,這樣對妳對我都好。妳想想,若妳肚子裡有了我的孩子,妳怎麼對得起施竹生,最緊要的是,妳以後怎麼嫁人?」

尤醉一腳蹬向他,道:「我不管,我就是不吃!」竟哭了起來,哭了一陣,又道:「你不是說不一定會懷上的嗎?我想我是不會懷上你的孩子的,我不需要吃你的藥。待會我就帶柔雲離開這裡,不,我立即就走!」說著就要掙扎著起來,卻被希平按住了。

希平道:「我對於自己的能力一般都很有信心,我那時直覺是給了妳一個孩子,妳若不吃這藥也行,妳在我身邊待上半個月,在這半個月裡,我放妳自由,但妳不能找我報仇。若半個月後,確定妳沒有懷上我的孩子,到時我就放妳走,妳想什麼時候回來報仇都行,如何?」

尤醉低首細聲道:「若是我真的有了呢?」

希平道:「到時再說。」

尤醉咬牙道:「好,我答應你。」

希平道了聲:「這才乖。」就把藥丸放入口袋裡,替尤醉鬆了綁,又道:「妳先洗,還是我先洗?」

尤醉道:「你先洗。」

希平不客氣地脫衣走入浴盆裡,自顧自地搓洗起來了。

尤醉看著他強壯的身軀浸泡在水裡,就拿起他的衣服,從口袋裡取出那顆藥丸,把它丟到地上,用鞋踩得稀巴爛,臉上不自覺地露出得意的笑容。

希平笑道:「醉姐,妳就是不吃藥,也不會懷上我的孩子的。差點忘了告訴妳,我那晚和妳相好之前的半個時辰也服了一種藥,那種藥能夠使男人一天內產生的或以前產生的精蟲都沒了活性,妳根本就不可能懷孕的。」

尤醉臉色驚變,立即脫去所有的衣服,赤裸著撲入浴盆,捶打著希平的胸膛,叫喊道:「你這淫賊,快還我孩子!」

希平道:「我什麼時候欠妳一個孩子?要我還?」

尤醉發了狂地喊道:「你就是欠我一孩子,你還給我,還給我!」

希平抓住她的雙肩,道:「妳醒醒吧!妳本來就沒有孩子,妳讓我怎麼還妳?」

尤醉忽然摟緊他,伏在他的肩膀上大哭,道:「你給我,你給我,你現在就給我!」

希平嘆息,揉搓著她光潔的背,道:「我看妳這輩子是報不了仇的,其實嚴格來說,我和妳沒有任何仇恨。我剛才是騙妳的,我和妳歡好之前並沒有吃什麼藥,但我真心希望妳不要懷上我的種。」

尤醉聽他如此一說,反射性地離開他的身體,化啼為嗔,道:「誰稀罕懷上你的種了?即使懷上了,我也會把孩子打掉的,哼!」頓了一下,接著叱道:「不准碰我!」

希平站了起來,道:「是嗎?妳可要記住妳自己說的話,我洗好了,不妨礙妳了。妳洗乾淨些,最好把我留在妳體內的精液也洗得一乾二淨的。」

尤醉氣得滿臉通紅,叫喊道:「我哪裡都洗,偏偏就是不洗那裡。」

屋裡突然全是希平憋不住的狂笑。


希平大笑著出來,看見施柔雲如狼似虎地吃著,笑道:「慢點吃,別噎著了。」

施柔雲不理他,只顧吃她的。

野玫瑰好奇地問道:「你們在裡面幹什麼?這麼吵,又哭又鬧的。」

希平道:「也沒什麼,只是她閒著沒事,非要找我報仇,我給她一點教訓,她就大哭大鬧吵了。她終究是女人,怎麼能鬥得過我?不說了,吃飯!吃飽了,我還要去看看他們。」

剛吃不久,尤醉就在裡面喊道:「黃希平,我沒有衣服換。」

希平道:「玫瑰,妳去找套鳳兒的衣服給她,她的身材和鳳兒差不了多少,只是比鳳兒矮了少許,應該是合身的。」

野玫瑰放下碗筷,找了衣服,就進裡間去了。

希平盯著施柔雲的俏臉許久,道:「雖然我不是妳的仇人,但妳一定要找我報仇的話,妳只有跟在我身邊,才有動手的機會。所以,若妳想通了不把我當仇人,妳就和妳的大嫂回地獄門,若妳還想報仇,妳最好跟著我,哪天趁我睡著了或不注意時,暗中捅我幾刀。我覺得這是個不錯的主意,妳說呢?」

施柔雲還是只顧吃,彷彿要把昨天未吃到的在今日裡全部吃回來,對希平正眼也不瞧一下。

希平無奈地道:「再這樣下去,妳會成為一個啞巴的。」

野玫瑰走了出來,嬌笑道:「這麼可愛的小姑娘,永遠也不會成為啞巴的,只是人家不喜歡和你說話而已。」

希平夾了一樣菜塞入嘴裡咀嚼著,道:「妳說這句話很傷我的自尊心耶!」

尤醉剛好出來,罵道:「你這淫賊還有什麼自尊心?」

希平看著剛沐浴出來的尤醉,美艷直逼冷如冰,而風韻不讓冷晶瑩,他笑道:「妳有沒有發現,經過我的滋潤,妳更有女人味了。」

尤醉啐道:「我呸!」就坐到施柔雲身邊,也不顧一切地吃著。

希平看得直搖頭,道:「女人吃東西的時候,應該斯文些,不然會把男人嚇跑的。」

尤醉瞪他一眼,道:「又不見你被嚇跑了。」

希平笑道:「妳自己說我不是男人嘛!咦,誰敲門?」

外面傳來甜蜜的聲音道:「爸爸,是雪兒啦!」

野玫瑰去開了門,雪兒就蹦跳著跑了進來,後面跟著羅美美和小雀。

雪兒問候了尤醉和施柔雲,就爬跳上希平的大腿,叫嚷道:「爸爸,雪兒也要吃。」

希平夾了一樣菜給她,向羅美美道:「大小姐,這麼有空,一大早就跑過來了,是否想找我吵架?」

羅美美氣嘟嘟地坐在他旁邊的椅子,道:「我只是想過來看看你死了沒有。」

希平嚥吞了一口飯菜,道:「很抱歉,我生龍活虎的,倒是讓妳失望了。雀兒,過來和我親個嘴兒。」

小雀看看希平,又看看羅美美,最終沒有聽從希平的話,而是在施柔雲的另一邊坐下了。

羅美美的臉上綻放了一個勝利的微笑,得意地道:「大淫棍,你想勾引我家雀兒,還早著哩!有我羅美美在,你的奸計不會得逞的,我告訴你吧!雀兒是要和我一起嫁給那些富家官家公子的,你這個江湖無賴,別打她的壞主意。」

希平笑笑,繼續吃飯。

飯飽後,希平道:「玫瑰,妳給她們兩個安排個住處,我不想今晚再睡地板。」而後又把雪兒抱到施柔雲懷裡,道:「雪兒以後就跟著柔雲阿姨住。」

野玫瑰道:「你要出去了?」

希平道:「是的。」說罷,就朝著羅美美的俏臉一個勁地盯著看,看得羅美美全身不自在,他卻道:「我不是看妳,我只是在看妳的背後。」

羅美美急忙回頭想看個究竟,卻沒看到什麼出奇的,當她回臉看希平時,卻幾乎嚇了一跳。

原來希平的臉已近在她眼前,她還來不及反應,希平就輕吻在她的紅唇,然後風一般地跑出去,遠遠地聽到他道:「妳的嘴兒真甜!」

羅美美一跺腳就追了出去,可是已經不見希平的蹤影了,她怏怏不樂地走回來,大聲宣佈道:「我要漱口洗臉。」




第九集 餘韻綿綿

第一章 天字絕學

雷龍的房間裡,華小波和趙子威也在這裡養傷。

希平是來得遲的一個,雷戰夫婦也到了這裡。

雷戰見希平來到,朝他笑道:「平兒,你來了?」

希平答應了一聲,就被李芸拉到一邊去了,她道:「平兒,讓奶奶看看。喲!你這壯小子長得越來越帥越招人喜歡了,你娶了這麼多老婆,可別把我家鳳丫頭冷落了。」

希平把嘴湊到李芸耳邊,輕聲道:「奶奶,這個妳不用擔心,鳳兒一遇到我就求饒,妳就等著抱曾外孫吧!」

李芸笑道:「這樣就好,這樣就好。」

黃洋道:「平兒,你也仔細聽聽雷老鏢頭說話。」

卻聽得雷戰繼續道:「其實你們聯手仍敵不過施竹生,那是情理所在。想當年,他爺爺地藏王也是十大高手之一,是和你們的師祖天字老人並稱於世的,並非浪得虛名。你們之所以不敵施竹生,是因為你們根本就沒學到天字門最厲害最霸道的武功『天字奪帥』。據我父親雷烈所說,天字奪帥是一種霸氣千里的武學,而要修練它,也要付出不同尋常的代價,就是修練此武功者必須是童男之身,且永不能近女色,一旦與女人交合,全身功力都將付之東流。你們師祖天字老人便因此一生不娶,直至老死仍是童男之身。他一直未把此武功傳給他的四位弟子,也是為他們著想。自從他死後,『天字奪帥』便算失傳了。」

四狗嘆道:「這樣的武功不學也罷。」要他四狗不碰女人,比狗不吃屎還難。

華小波發言道:「祖師爺一定是長得奇醜,才能練成天字奪帥的。」這小子對祖師爺真是大不敬!

雷戰笑道:「天字老人的確是長得又矮又醜,所以前半生沒有一個女人看得上他,而後半生雖名震武林,卻因練了天字奪帥,無法近女色,且人已老了,也就沒那方面的激情了。」

李芸朝他一瞪眼,笑罵道:「老頭子,你懂什麼叫激情?也不知羞!」

雷戰大笑道:「不懂,不懂。你們好好養傷,我老頭子要走了。」說罷,便攜同李芸走出房去了。

華小波感慨道:「雷爺爺這麼老了,還怕老婆,可見雷龍也是遺傳了這種優良傳統。」

雷龍笑道:「若不是我手傷著了,我就撕了你的爛嘴。」

華小波做了個鬼臉,道:「既是爛嘴,何必再撕?」

眾人大笑。

黃洋夫婦也跟著告辭走了,說要去看看他們的兒媳婦和乖孫女。

希平道:「小波,你們的傷最快要什麼時候能好?」

華小波想了想,道:「至少也要三四天才能到處走走,威哥傷得比較重,起碼也得七八天的。」

雷龍指指他的傷手,道:「我現在就能到處走了,你就多在床上躺幾天吧!」

黃大海道:「天風堡的人,沒與我們說一聲就走了,於情於理實在是說不過去。」

希平淡淡地道:「走就走吧!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獨孤明氣憤憤地道:「他們把詩兒也帶走了,我實在看不過眼,難道讓我的妹妹回去當一輩子的寡婦?」

華小波忙道:「獨孤老兄,你別再叫我去勾引你妹妹了,徐飄然那老頭生起氣來,不把我閹了才怪。」

獨孤明翻白眼道:「算了,我看你有艷福不會享的,我妹妹天仙般的人物,也不會看上你這種沒有男人氣概的毛頭小子。」

華小波道:「喂喂,獨孤老大,你別忘了是我這毛頭小子教你怎麼泡妞的,現在倒來損我了,不論你用什麼激將法,我華大俠都不會去碰詩小姐的了,你另外物色一個勇士吧!我是心有餘而力不足,誰能替我擋住發怒的徐飄然的『碎雲掌』呢?」

趙子豪皺了皺眉,道:「徐兄剛死,你們就計謀著去勾引他的未亡人,這似乎不太對。」

黃大海贊同道:「我也覺得不應該。」

獨孤明沒好氣地道:「你們不願意幫忙就算了,何必來反對?我妹妹的老公死了,我這個做大哥的當然要為她再找一個老公,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十七八歲就守寡吧?」

四狗拍了拍獨孤明的肩膀,道:「老兄,我支援你,怎麼能讓年輕貌美的詩兒過那種沒有男人的日子呢?」

獨孤明感激地道:「你果然有大俠的風範,見義勇為,真正的男子漢大英雄!」想不到獨孤明拍馬屁還挺行,也難怪,他說話本來就一流,用一流的話去讚揚一個人時,難免成為拍馬高手。

四狗自豪地道:「那是當然。」

希平道:「詩兒都不在這裡,你們緊張個什麼?」

華小波看著希平,突然驚喜地道:「獨孤老大,你妹妹是絕不會守寡的,只要我姐夫出馬,徐飄然也不敢放什麼屁。而且,眾所周知,詩兒睡夢都會喊著我姐夫的名字的。」

四狗打趣道:「你有兩個姐夫在這裡,詩兒喜歡你哪個姐夫了?」

華小波道:「你是明知故問,我喊大姐夫一般喊作豪哥,我喊姐夫的時候就是指希平,我看你是舔女人的屁股舔昏了頭。」

四狗剛想臭罵他幾句,忽然又陰笑道:「小波,我聽說群芳樓來了一群異國美女,我本來想等你傷好了,咱師徒倆去把她們全部泡到手的,既然你對我有意見,我就不好和你一起去了。獨孤明,不如我們倆待會就去看看異國美女吧?」

華小波一聽,急了,道:「四狗師傅,是徒兒不對,你千千萬萬要等我好了才去。給我五天時間,噢不,等我三天就行了,我對你是一點意見都沒有,你是我的偶像,我要跟著你去學泡妞。」

獨孤明也來了興趣,問道:「哪國的美女?」

四狗道:「好像是天竺舞女。」

趙子威也激動了,道:「是兄弟的,就等我一起去。」說罷就猛的咳嗽,幾乎喘不過氣。

希平潑冷水道:「四狗,你不怕看見你的初夜嗎?」

四狗尷尬地道:「那就等他們三天吧!」

他一個勁地朝希平使眼色,意思是讓希平別把他和小紅的事說出來,他現在是武林中鼎鼎有名的大人物,若讓人知道他的初夜是一個三流妓女,他臉面何存?

華小波大喜道:「在這三天裡,我華神醫要拼盡自己的所學,用盡各種具有奇效的方法,使自己康復得比以前還要健壯。」他回臉看見趙子威怒瞪著他,又笑道:「當然也包括威哥在內了,嘿嘿!」

黃大海道:「我和子豪去看看那些受傷的武士。」於是便和趙子豪出去了。

四狗看著兩人出去後,對希平道:「你出來的時候,夜來香到你那裡沒有?」

希平搖搖頭,道:「只來了羅美美主婢。」

獨孤明道:「白茉莉也說要過去你那邊的,現在她們應該都在你的房子裡,我們就不打擾他們養傷了,也過去陪她們吧?」

希平有點猶豫,雷龍卻道:「你們也在這裡吵了半天了,是該讓我靜靜的了。」

華小波也道:「快走,快走!那堆女人若是尋過來,我們就不能安心養傷了,你們別害我們三天後去不了群芳樓。」

希平下定決心道:「也好。」就和四狗與獨孤明回去了。


三人走出來,希平道:「四狗,你怎麼知道群芳樓來了一群天竺美女?」

四狗道:「浪無心說他是衝著群芳樓來的,我就留意起來了,到達遠揚鏢局時問了以前認識的鏢把子,就知道一二了。浪無心這小子可真是為美女而活的,哪裡有美女他就不遠千里跑到哪裡,有時我真的很佩服他。」

獨孤明道:「我只是在心裡替白姿喊冤,看得出來,他冷落白姿許久了。」

正說著,已到了雷鳳的房門前。

希平止步,道:「你們先進去看看羅美美走了沒有,我討厭見到她。」

四狗和獨孤明兩人推門進去,裡面立即傳來羅美美的聲音:「黃希平那大淫棍呢?」

獨孤明很誠實地道:「好像是在外面。」

外面的希平罵一聲:「見色忘友!」

羅美美就風一般的衝了出來,對著希平又踢又捶,道:「看你還敢戲弄美美不?」

希平任由她發洩夠了,才道:「只不是輕輕碰了妳的嘴唇一下,何必動粗?」

他走入屋裡,羅美美也氣嘟嘟地跟在他後面,於是又多踢了他的屁股幾腳。

四狗笑道:「這次可不是我出賣你的。」

希平不與他們計較,朝野玫瑰道:「雪兒呢?」

野玫瑰道:「跟她的爺爺奶奶玩去了,尤醉和施柔雲也安置好了。」

希平鬆了口氣,道:「這樣就好,這兩個女人每時每刻都喊著要殺我,若再跟在我身邊,我不被殺死也會被她們煩死。」

四狗嘆道:「說起來尤醉那女人也夠厲害的,竟能把你打敗!」

希平一聽,心裡老大不舒服了,反駁道:「誰說我被她打敗了?你沒看見最後被俘虜的是她嗎?我始終都是勝利者。」

四狗笑道:「她只是不懂你行情,才會著了你的道兒。」

希平坐到床上,朝小雀擠了擠眼,小雀會意,走過去坐在他旁邊。

希平摟她入懷裡,道:「妳不會也相信我打不過一個女人吧?」

羅美美抗議道:「黃希平,你別想趁機佔小雀的便宜。」

希平厭煩地盯著她,道:「這句話,妳說過多少遍了?以前我在馬上抱著小雀的時候,妳就天天說,妳煩不煩?我佔的是小雀的便宜,又不是妳大小姐的,妳緊張什麼?再囉嗦,我就把妳趕出去。」

小雀在他耳邊道:「你不要這樣和小姐說話。」

羅美美一臉通紅,也不知是氣的還是羞的,忿忿的道:「小雀,妳還窩在他懷裡?」

小雀便開始掙扎,希平放開了她,正想說幾句氣羅美美的話,羅美美卻已經撲過來,一頭撞入他的懷抱,又是一陣粉拳捶打。

希平抓住她的雙手,提她上床,翻身壓住她,道:「不是罵我就是打我,今日非治治妳不可!」

小雀在一旁急道:「大色狼,你放開小姐嘛!」

希平怒道:「她欠揍!」

羅美美死命掙扎也是無濟於事,最後只好安靜了,任由希平龐大的身軀壓著她,一聲也不吭。

四狗笑道:「希平,你別把我們的美女壓壞了。」

希平道:「壓死算了。」

羅美美又掙扎了幾下。

獨孤明覺得應該是離開的時候了,道:「希平,我不打擾你們了。茉莉,咱們回去吧!我現在肚子餓了,要回去吃些東西。」

谷幽蘭用媚眼白他,酸溜溜的道:「別以為人家不知道,你是想回去吃茉莉的。」

獨孤明抱起白茉莉就走,頭也不回地道:「妳如果餓了,也不妨來同吃。」

谷幽蘭嗔道:「我吃你的大鬼頭!」便也跟著出去了。

夜來香朝四狗道:「我們也應該走了。」

四狗盯著床上的男女,不捨地道:「再看一會。」

夜來香不客氣地扯著他的耳朵就往外拉,道:「看什麼看!你沒看過嗎?回去我讓你看個夠!」

四狗大喊道:「希平,救救兄弟!」

希平笑道:「你好自為之。」

野玫瑰道:「希平,你餓了嗎?我去叫人送吃的東西過來。」

希平道:「不用了,我被她氣飽了,每次都和我作對,這次不教訓她一頓,她還以為這裡屬她最大哩!」

小雀有些擔心地道:「大色狼,你要怎麼教訓小姐?」

希平想也不想就道:「我就這麼壓著她,壓到她不敢和我對抗為止,看她是否還敢在我面前耍富家千金的威風?」

野玫瑰嘆道:「好了,你放開她吧!她都被你壓得哭了。」

希平一看,羅美美的眼睛裡果然泛著淚光,心便軟了,翻身起來坐在她旁邊,對野玫瑰道:「妳去叫些吃的吧!」

野玫瑰出去吩咐幾句就回來了。

小雀過去安慰羅美美,為她擦去眼淚,道:「大色狼,以後不准你欺負小姐了。」

希平道:「這個不用妳擔心,再過幾天就回去了,那時我把她丟回她的老家,以後就不用再聽她在我面前囉嗦了。當然,她也不用受到我的欺壓了。雀兒,和妳小姐先回去吧!不然待會她有勁了,又來找我麻煩。」

羅美美終於發言道:「我不走。」

希平氣又上來了,道:「我要睡覺了,妳佔了我的床。」

小雀奇道:「你不是要吃飯嗎?」

希平氣道:「我又飽了,只想睡覺。」又朝羅美美吼道:「起來呀!不然我把妳丟到床底去。」

羅美美瞪了他一眼,乾脆閉上雙眼,裝聾作啞。

希平突然洩氣道:「妳這女人比我還能耍賴。」
修善難  為魔易   千年修道   不及一夜成魔

TOP


第二章 水夢杜鵑

三天裡,四狗和獨孤明晚上各自滿足夜來香與白茉莉,白日閒著無事,就去挑逗遠揚鏢局的丫鬟以及一些鏢頭的女兒,把那些懷春少女弄得神魂顛倒,這就使得躺在床上的華小波舊傷未癒又得了紅眼病。

為了早日康復能夠風流快活,華小波這小子竭盡他醫學方面的所有天賦,使得三人的傷好得比平時快了幾十倍,果然讓他在三天內康復如初,就連傷得最重的趙子威也能夠隨處走動了。

希平這邊顯得比較寂寞,羅美美自從那日被希平強吻強壓之後,便不敢再來,連小雀也不得過來了。

雪兒卻是經常獨自跑過來和希平玩,要希平唱歌給她聽,每當這個時候,希平就把四狗叫過來,強迫四狗為他奏樂。

四狗和他合作上幾曲之後,吵得遠揚鏢局的人都大舉抗議,四狗就常常中途不幹了,說這個樣子會破壞他在少女心中完美的情人形象,於是藉故逃跑出去找獨孤明相邀到處拈花惹草。

野玫瑰在這三天裡,幾乎每時每刻都躺在床上,她現在碰到的這個男人,不但精力旺盛,簡直是一部性慾機器,使她極想拉幾個幫手過來,可是希平身邊現在就只有她一個女人,她去找誰呢?

她提議找谷幽蘭過來,希平說:「谷幽蘭是小波的女人,我是不會碰的。」

野玫瑰咬牙說讓小雀來滿足他,希平說:「妳別陷害我,我可不能讓人說我連小女孩都不放過,那多沒面子?」

野玫瑰宣佈要和希平停戰,希平說:「別到了床上被我兩招三式就求我快上來。」

野玫瑰嬌嗔:「都是你壞啦!」


此日,四狗也邀請了趙子豪、黃大海以及雷龍同去群芳樓,三人拒絕了他的好意,最後五個志同道合的男人,大清早就出門了。

希平建議道:「這次是否還要在群芳樓唱歌?」

四狗臉如土灰,強烈抗議道:「如果你敢在群芳樓唱歌,我就和你絕交。」

趙子威和獨孤明同聲道:「我也是。」

華小波打圓場道:「姐夫,我們把女人抱回來之後,我再陪你唱個夠。」

畢竟是姐夫,不給點面子,姐姐會怪罪的──雖然姐姐也很怕他唱歌!

希平得到一些安慰,道:「還是小波比較有良心。」

四狗知道希平暫時不會提唱歌這事了,放下了心,另道:「怕早就被浪無心佔了先機,就怕像到蛇神部落一樣,美女都被他泡盡了,那我們只有拿拳捶自己的腦袋了。」

華小波不服氣地道:「若是當初的我還真有點怕他,但從野馬族回來後,他浪無心也嚇不跑我,除了打架不及他之外,其他的嘛,我還沒怕過!哼,老子非把他身邊的美女抱過來不可。」

獨孤明笑道:「小波,你別吹牛了,你的長相就及不上浪無心那種頂級美男子。」

華小波哂道:「只有女人才靠臉蛋吃飯,我華小波實力雄厚,必能讓所有美女青睞。」

希平笑道:「我建議你去追水潔秋。」

華小波怕怕地道:「嘿,姐夫,我當初的確有非把她弄到手不可的想法,可是自從知道她是雪鯨之身,我就發誓絕不去惹她。因為我華小波的魅力實在夠大,我怕她一旦對我動情,就是我災難的開始,我會做花下風流鬼的。唉!何必為了一棵樹放棄整座森林呢?何況這棵樹其實是一顆炸彈,會把人炸得粉身碎骨的。」

獨孤明和趙子威相視一笑。

四狗喜道:「兄弟們,到了。」


五人走入群芳樓,引起不小的波動。

華小波說的第一句話幾乎和希平上次到這裡說的一樣──「這裡的女人真他媽的騷」,只是他在後面多加了一句:「我喜歡這地方。」

進到裡面,並不見小紅,四狗大大地吐了一口氣,突發善心地想:希望是哪個富家公子看上了小紅,替她贖了身才好。

一群穿著花花綠綠,打扮得妖裡妖氣的妓女,湧過來招呼他們。五人的臉上立即多了許多唇印,他們乃花中老手,自然也把這些職業女性搞得春心蕩漾。

四狗用手擋住某個女人送上來的紅唇,道:「看來我們來早了,那些異國美女要到晚上才出來表演的。」

華小波按住一個妓女的血盆大口,抽空道:「你為何不早說?」

四狗笑道:「現在說也不遲,既然來了,我們就各找幾個女人,直玩到晚上,不是更好嗎?」

希平把貼在他身上的兩個女人提到一邊去,道:「我們晚上再來。」

趙子威和獨孤明跟著他轉身走出門去。

華小波看著四狗,忽然笑道:「還是回家玩吧!我已經冷落了谷幽蘭許多天了,也該補償補償她了。」

四狗在一個妓女的峰尖上狠狠地抓捏了一把,道:「沒勁。」便和華小波出去了。

巧的是他們剛走到門口,便碰見了浪無心等人。

若要說世上有帶著一群美女到妓院的嫖客,浪無心算得上天下第一人了。

浪無心當然也看見了他們,他朝五人笑道:「你們也對天竺美人感興趣嗎?有我浪無心在,你們別想吃到天鵝肉。」

希平朝水潔秋微微一笑,道:「潔秋姐姐,近來可有找誰決鬥?」

水潔秋嬌笑道:「喲呵!平弟弟,看你的樣子是得不到滿足,今日來妓院尋求發洩了,是否要姐姐陪你?」

希平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了,道:「美人兒,求妳不要這麼肉麻,我的牙齒都軟了,叫我以後怎麼吃豆腐?」

浪無心笑道:「你這段時間似乎很缺少女人,要不要我把姿兒還給你?而且還免費送你一個兒子。」

希平看著白姿,白姿不敢與他對視,低下她那憔悴蒼白的俏臉。

華小波打抱不平地道:「浪無心,你估計得沒一點份量,我姐夫怎麼會缺少女人?」

希平卻突然道:「我身邊現在的確很缺少女人,所以我決定從你身邊帶一個回去。」

浪無心大方地道:「我的女人很多,隨便你挑,十個八個也行。」

希平不懷好意地笑道:「你能夠做主?」

浪無心傲然道:「當然!」

希平又朝水潔秋道:「潔秋姐姐,妳不會反對吧?」

水潔秋扭臉向一邊,嗔道:「我懶得管你們的閒事。」

希平走近她身前,盯著她看了一會,突然道:「妳可愛極了。」

水潔秋驕傲地把嘴一噘,剛想說話,卻被希平吻住了雙唇,水潔秋一愣,飄身急退。希平朗笑出聲,右手一抄,把身旁的杜鵑摟抱住,橫抱起她就走。

水潔秋猛喝道:「放下杜鵑!」

希平頭也不回,道:「你們不是說隨便我要哪個嗎?我就要她了。」

水潔秋追上來擋在他身前,道:「杜鵑不行,她是我表哥的人。」

希平冷冷地道:「叫你表哥來向我要吧!」

水潔秋轉向浪無心道:「心哥,你就看著他把杜鵑抱走?」

浪無心皺了皺眉,道:「潔秋,妳總不能讓我言而無信吧?」

水潔秋道:「可杜鵑不是你的女人。」

浪無心淡然地道:「那我就更無權過問了。而且,老實說,杜鵑也不是洛天的女人,她要跟誰,我也無權管她的。」

他原就不贊同水潔秋把水仙和杜鵑推給洛天,若非如此,兩女早就是他的胯下之臣了。

希平對擋在他身前的水潔秋道:「我只是帶她到遠揚鏢局參觀參觀,今晚我會把她完璧如初地還給妳的。」

水潔秋質疑道:「你叫我怎麼相信你?」

希平笑道:「我不是很講信用地叫妳作姐姐了嗎?」

水潔秋想了想,閃開一旁,道:「姑且再相信你一次。」

希平高聲道:「今晚群芳樓見了,潔秋姐姐。」

說罷,希平就邁步向前,其餘四人緊跟著。


走了一段路,華小波道:「姐夫,你真的只是帶杜鵑參觀遠揚鏢局而已?」

希平朗笑道:「你相信嗎?」

華小波搖搖頭,道:「有些不相信。」

四狗大喊道:「我是一百個不相信。」

希平不理他們倆的反應,只是低頭細聲對懷裡的杜鵑道:「妳也不相信?」

杜鵑紅著臉,怯怯地道:「我感覺得到你將要對人家使壞。」

希平眨了眨眼睛,柔聲道:「可以嗎?」

杜鵑的頭抬了起來,嘴唇碰著他的耳珠,幽幽地道:「我很想你,每晚做夢都夢見你,夢見你對我使壞,真的。」


一回到遠揚鏢局,華小波就去找谷幽蘭了,獨孤明和四狗卻躲開白茉莉和夜來香兩女,去和那些被他們勾了魂的懷春少女玩耍了。

黃大海迎上希平,他的手中拿著一管精美的玉簫,對希平說:「已經把所有的事處理完畢,三大武林世家的弟子都分批回去了,你決定什麼時候離開遠揚鏢局?」

希平說:「你們決定吧!」

黃大海說:「他們決定後天起程。」

希平點頭說:「那就後天吧!」

黃大海看了看希平身旁一臉春情的杜鵑,笑了笑,把手中的玉簫遞給希平,說:「這是地傑拿來給施柔雲的,他說這是她的最愛,她無聊時應該會用得著的。」

希平接了簫,又遞給了杜鵑,讓她拿了,他不喜歡這種他玩不通的所謂樂器。

黃大海說:「那我先告辭了,不耽誤大哥了。」

杜鵑拿著簫,嫩臉通紅,垂首無言。

黃大海走後,希平道:「鵑兒,妳臉紅的樣子是否在勾引我?」

杜鵑嗔道:「我沒有。」

希平摟住她豐滿的嬌軀,道:「走吧!我讓妳參觀我的身體,但這是要付出代價的,嗯?」

杜鵑不好意思地道:「我才不要參觀你的身體,有什麼好看的?」


希平和杜鵑兩人笑鬧著,轉眼就到了居處。

野玫瑰打開門迎了出來,看見杜鵑,不由得一愣,然後笑道:「希平,你不是去群芳樓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還帶了個小美人兒。」

希平朝她擠了擠眼,道:「妳不歡迎嗎?那我就讓她回去好了。」

野玫瑰快步走了過來,牽著杜鵑的手兒,道:「杜鵑妹妹,妳來了就好,我們進屋去。」

希平搖了搖頭,跟著兩女進去,順便把門反鎖了。

野玫瑰驚道:「大白日的,你還要?」

希平笑道:「妳明知我向來不管白天黑夜的,只要我喜歡,便是在太陽底下也能搞個昏天暗地。」

野玫瑰擺手急道:「我不來了,你找杜鵑就行了,我為你們把風。」

希平張開雙臂,道:「那妳就替我寬衣吧!」

野玫瑰依言替希平寬衣,頃刻,便完成了這神聖的任務,撫摸著他壯實的胸膛,道:「我從來不敢相信男人有你這麼強壯的,杜鵑,妳說是嗎?」

杜鵑本來一直呆呆地看著赤裸的希平,此時聽得野玫瑰一問,低首紅著臉道:「杜鵑不知道。」

希平托起她的下巴,道:「待會妳就知道了。」

他俯首下去輕吻著她的唇,道:「雖然佔有妳讓我有一種犯罪感,不過我從來都不是挺正義的人,所以對著妳的美麗和早已經成熟的身體,我是沒理由說服自己不犯罪的,何況我知道妳也在期待我,是嗎,小寶貝?」

杜鵑點了點頭,「嗯」了一聲,道:「其實人家已經長大了,身體發育得比你的許多女人都好,白小姐就沒有人家的豐滿,只是人家年齡小了些而已。」

希平突然好奇地問道:「什麼時候愛上我的?」

杜鵑仰首,輕輕地道:「不說行嗎?」

希平把她抱到床上,自己仰躺著,讓她趴睡在胸膛,然後才道:「我只是奇怪,浪無心也是罕見的美男子,妳為何不喜歡他,偏偏愛上我?」

杜鵑沉思了片刻,盯著希平,道:「我也不清楚,自從知道這世上有你這麼個人,而且有這麼多女人鍾情於你,雖則那時並未見到你,但我總是好奇你究竟是怎麼一個人,為何會使得冷如冰她們對你死心塌地?就連被稱為『女人殺手』的浪無心也無法動搖她們對你的鍾愛,到底你是怎麼樣的男人呢?」

「後來見到你,我才知道其實你除了長得好看之外,簡直是個大無賴,然而不知怎麼了,我卻經常想著你,經常夢見你這無賴,我就明白自己注定愛上一個無賴。論風流倜儻,你不及浪無心;論英雄氣概,你更比不上洛天。你除了強壯而完美的外形之外,你有一種吸引女人的特質,那就是你的壞。女人欣賞好男人,但女人卻愛壞男人。」

希平捏著她鼻子,笑道:「妳真把自己當作女人了?其實妳只是個小女孩罷了,也不想想自己才幾歲!」

杜鵑噘著嘴道:「誰說我不是?其他女人有的我也有,其他女人能做的事我也能夠做得到,這次你別想像上次一樣趕我走!」

希平一笑,轉頭道:「玫瑰,妳坐在那裡幹嘛?」

野玫瑰扮了個可愛的鬼臉,道:「我在看你如何摧殘幼苗。」

希平道:「有妳好看的!杜鵑撐不住時,就該妳上場了,觀眾是不好當的,慢慢看哦!」

說罷,他的手就在杜鵑的身上游動,杜鵑的衣服一件一件地飄落床下,慢慢地也一絲不掛了,露出其雪白嫩滑光亮的豐滿嬌軀,雖不具有水潔秋的驚心動魄,卻是有別於她稚嫩的俏臉的另一種成熟。

希平翻身壓住她,一手揉搓著她的柔軟之峰,道:「妳是長大了,不過妳的那裡卻是一毛不長的。」

杜鵑嬌吟道:「我和水仙以及小姐的那裡都是光滑的,小姐的是天生的,我和水仙因年紀小,所以還未長出來,你是不是不喜歡了?」

希平的手輕撫著她的下體,道:「肥沃的土地上不長草,只會令農夫歡喜。」

希平真不愧是鄉巴佬,說情話也離不開農作物,還自稱是農夫?

杜鵑動情地扭動水蛇一樣的嬌軀,獻上纏綿的香吻,玉手觸到希平堅挺粗巨的下體,驚得一愣,趴在希平身上不動了。

希平奇道:「怎麼了?」

杜鵑有些怯意,細聲道:「哥,我怕。」

野玫瑰笑著在一旁鼓勵道:「鵑兒,不用怕的,男人的東西看起來越是可怕,進到我們女人的身體裡就越是可愛。妳的平哥哥是這方面的無敵戰將,他身經百戰,絕對能夠讓妳試過一次之後欲罷不能。」

希平的手指滑入她的縫隙,感受著她那無比的柔軟和略微的濕潤,杜鵑隨之更是不能控制地呻吟和扭動。

希平柔聲道:「鵑兒,妳忍著點,我要進去了。」

他分開杜鵑的雙腿,輕吻著杜鵑濕潤的紅唇,同時他的下體緩慢卻有力地闖入她的處女地。

杜鵑眉頭一皺,咬破了希平的唇,然後悶哼一聲,道:「疼!」

希平憐愛地道:「為什麼不喊出來?」

杜鵑咬牙道:「杜鵑已經長大了,是不會怕疼的。」

希平一笑,溫柔地動作起來,道:「其實連玫瑰都會大聲喊叫的,妳也就不要忍著了。」

杜鵑呻吟道:「可是人家覺得還能忍受,人家就不叫了。」

希平道:「噢,是嗎?」

他突然增加自己的尺寸,杜鵑突如其來地驚呼一聲,然後隨著希平狂野的動作狂叫不已,兩隻小手緊緊地抓著床被,她的軀體像蛇一樣搖擺著,臉色隨著血液加速流動而如桃紅,兩眼放射出迷人的光彩。

希平猛烈地動作著,道:「想不到妳比玫瑰還要狂野,且妳的容納性比玫瑰的還要強,伸縮性更是少見。」

杜鵑嬌喘道:「我們仙緣谷注重陰陽雙修,所以擇徒時都是選擇那些有天賦的女人,我是『水夢女』,遇小則小,遇大遇大,不管男人的東西多小,遇到我這樣的女人時都能享受到無比的緊湊感和快活,而無論男人的多大,我也能夠容納,只是人家現在真的已經到了極限了,你不要再增大了,好嗎?鵑兒受不了,這是鵑兒的第一次呀!」

她突然狂喊幾聲,又喘道:「水仙是『洞穴女』,她的那裡,比一般的女孩要深長許多,而且裡面總是每時每刻都潤滑,能夠隨著男人的進出而收縮。男人和她交合,絕對能領略最強烈的刺激,不過,若沒有相當的體力,男人定會累倒在她的洞穴裡,若她到達高潮時,她的最深處就會產生強大的吸引力。」

希平突然想起白姿,他與白姿歡愛時,她的裡面也會產生一種輕微的吸力,在高潮時特別強烈,這不是與水仙很相似嗎?

杜鵑立即感到他的心思,道:「你在想白姐姐?」

希平使勁地抽插了三下,道:「妳不高興啦?」

杜鵑不答他,卻突然要求道:「我要坐在你身上。」

希平摟著她翻身平躺在床上,把她扶正坐在他的巨物上,然後雙手從她背部滑落到她的肥臀。

杜鵑自個兒動作起來,適中的雙乳在她白嫩的胸脯左右上下擺動,道:「白姐姐其實很苦,她跟了浪無心之後,才半個月浪無心就把她打入冷宮,如今還懷上浪無心的孩子,卻得不到浪無心的歡心。其實白姐姐是深愛著你的,她有時做夢也會喊著你的名字,只是她當初離開你,選擇了浪無心,且又懷上了他的種,她已經沒有重新選擇的餘地,也不能回頭了呀!」

希平心裡一痛,嘆道:「那也不見得。」

說罷,希平就坐了起來,讓杜鵑跪趴在床上,一雙大手抓住杜鵑的腰身,從後面進入。杜鵑頭一仰,痛吟一聲,希平就更加猛烈地挺動著。杜鵑散亂的長髮如同雲一樣被風撕拋在半空中,飄蕩!




第三章 強姦傳說

野玫瑰看著床上翻雲覆雨的兩人,有些動情了。她本來不敢再惹這個男人的,自從和他好上之後,每晚都被他弄得昏迷不省人事,自己不知有多快活!

這是個奇異的男人,在女人面前,彷彿是永不疲倦的發情野獸,彷彿性慾就是他的本能。

他能夠令女人感到最大的快樂和得到無數種快感經驗,在與他交合時,女人會有種與他身心融合的密切感,這是別的男人無法給予的。

在這個世界上,每個有權有勢有錢的男人,都擁有一大堆女人,但那些男人連滿足一個女人的基本能力都沒有,所以苦的還是女人。

然而面前這個男人,雖好色如命,卻從來沒有令任何一個女人失望,不管他面對著多少女人,都能把每一個女人徹底的征服。

男人要征服一個女人的心有時候很容易,只要幾句甜言蜜語海誓山盟就可以了,但一個男人若要徹底征服一個女人的身體,就得顯示其超人一等的實力。

在少女的心裡,夢想浪漫而又虛幻的愛情,但在一個成熟的女人看來,性愛就是永恆的主題。只有身體上的滿足,才會有心靈的滿足。

野玫瑰明白這個男人有許多女人,但她知道這個男人不會令她失望,無論是從心理上和生理上,他都能夠使她得到最大的滿足。

這個男人沒有什麼野心,也不是什麼英雄,卻是女人的最佳伴侶,況且,他也算是個風雲人物了,只是有些無賴作風罷了。能夠耍賴的男人,絕不會是個不懂情調的呆子。

女人崇拜英雄,卻不愛英雄,所以英雄往往寂寞。

野玫瑰沉思著,卻聽得敲門聲。

小雀在門外喊道:「玫瑰姐姐,是我,小雀呀!」

野玫瑰一驚,道:「妳等一會,我就來。」

她對希平道:「怎麼辦?」

希平喘道:「讓她進來。」

門外的小雀又道:「姐姐,妳叫喊得好奇怪耶,妳在幹什麼?」

她錯把杜鵑的浪叫當成是野玫瑰在叫了。

野玫瑰開了門,就把她拉扯進來,然後伸頭向外面望了望,見四下無人,才放心地反鎖上門。

小雀一進來就呆住了,只見床上的希平正跪在杜鵑的屁股後面,摟著那又白又肥的屁股前後挺動著。

不知怎地,她的心裡非常不是味兒,跺跺腳轉身就想跑,卻被野玫瑰攔住了。

野玫瑰道:「小雀,妳就要走了?」

小雀惱道:「不走,在這裡倒霉嗎?」

野玫瑰牽著她的手,道:「平時妳和他親親摸摸的,也不見妳有什麼,今日怎麼就反應這麼大了?」

小雀有些不是味兒地道:「我惱他!以前我求他要了人家,他偏說人家年紀小,如今他卻和比我還小一歲的杜鵑在光天化日之下幹起這等事來了,他是什麼意思?」

希平喊道:「玫瑰,讓她走!」

小雀卻反而轉身走到床前,道:「你要我走,我偏不走了。既然讓我撞上,我就豁出去了。後天就要起程回去了,我以後也不知還有沒有機會和你在一起,我今日就把什麼都給了你,即使以後要跟小姐嫁了什麼人,我也要你是小雀的第一個男人。你別說我小,杜鵑才十三歲,我已經十四歲了。」說著就站在床前脫起衣服來了,衣服如落葉一樣滑落她的腳下。

希平瘋了似的挺動,直把杜鵑推到情慾的天堂,然後久久地淪陷,進入幻夢的境界,昏迷不醒。

他把杜鵑的嬌體抱放在床的最裡邊,看著她血紅的下體和自己沾了處女鮮紅卻仍然堅挺的巨物,好一會才轉頭對赤裸的小雀道:「妳不怕嗎?」

小雀盯著他可怕的陽根,有些怯怯地道:「你那東西怎麼比上次大了許多?」

希平看著她略顯稚嫩的裸體,她是屬於比較嬌巧的類型,她的下體平而有光澤,那裡已經長出一些毛絨了,胸部看似很堅挺,卻不大,可以看得出她的心跳在加速。

他道:「妳的年齡雖比杜鵑大,但妳的任何地方都比較小,再過一兩年吧!好嗎?」

小雀卻沒得商量的餘地,堅持道:「不,我現在就要你,不管你多可怕,我都不會猶豫,哪怕就是因此而死也在所不惜。」說著就撲到希平的懷裡,道:「你上次在小雀身上沒有做完的事,請繼續吧!上次在山洞裡我沒有抗拒你,現在我卻是期待你、歡迎你,你是我見過的最壞的男人,也是最能令我心動的男人。」

希平撫摸著她光滑的背部,吻著她的秀髮,嘆道:「我可以佔有妳,並且給妳最大的歡樂,但妳現在不能替我生孩子,我要妳兩年之後才生養,妳說好嗎?」

小雀「嗯」了一聲,道:「我也不要生孩子,人家可能還不能奶孩子哩!」

希平輕托住她的下巴,吻上她小巧的嘴兒,然後輕柔地把她壓在床上,一隻手在她小巧而堅挺的胸脯游移。

他極盡一切的挑情手法,把這個未經人道的少女弄得情慾橫流,嬌媚萬千,然後輕輕地挺進她。

在他的巨物觸碰到她那柔嫩的下體之時,那巨物忽然縮小了許多,逼入她那窄小的縫。

當聽到小雀的一聲慘叫,血便在希平的一抽之下拉出鮮紅。

他停止了一會,柔聲道:「很疼?」

小雀忍痛道:「謝謝你!我知道你愛惜小雀,從而把你的東西縮小了許多,似乎剛好能夠被小雀容納。若是以你和杜鵑交合的尺寸強行進入人家,我那裡早就被你撐破了。」

希平溫柔地再挺入,道:「我並沒有刻意去為妳縮小,而是我的寶貝一碰到妳那裡,就直覺到妳那裡能容納的最大限度,立即便以妳能承受的尺寸進洞尋芳了。」

小雀捶了他的胸膛一下,嬌嗔道:「臭美,你以為你是神仙?」

希平大笑,豪情大發,道:「神仙是不長雞雞的聖者,他們只知道吃香喝辣,哪會安慰妳這小騷包?」

小雀水蛇一般的腰在扭動著,嗔道:「人家才不騷哩!」

希平笑道:「經過我的訓練,想不騷也不行。」

小雀的嘴兒咬住他的耳珠,嬌聲道:「即使騷,人家也只對你騷。」

希平道:「那可不一定,以後妳若隨羅美美嫁了個英俊公子,妳能不對他騷?」

小雀隨著希平的動作陣陣嬌吟,那雙美眸狠狠地瞪了他幾下,雙腿環搭在他的臀部,不依地道:「你就把小雀弄死算了。」

希平失笑道:「我怎麼捨得?」可他卻突然加快速度,動作也強勁有力。

小雀被弄得狂叫起來,一雙玉手推按在他的胸膛,喘道:「大色狼,小雀不行了,你溫柔些,不然人家惱你。」

希平的節奏依然快而瘋狂,彷彿有使不完的體力,不停地刺激著小雀最敏感的部位,讓快感隨著他的動作帶領小雀到達快樂的仙境。

野玫瑰在一旁嬌喘道:「希平,雀兒還小,而且是第一次,你別太粗暴了。」

希平道:「這是妳喜歡的,沒理由雀兒不喜歡。」說著朝小雀的臀部拍了一記,道:「是嗎?」

小雀已經快要崩潰了,停住狂叫,急喘道:「我、我喜歡的,大色狼,人家有些頭昏,飄飄然的感覺,原來你的東西能夠帶給人家這麼大的歡樂,我有些恨你現在才給雀兒,你應該知道,雀兒是真的長大了,以後雀兒就是你的女人,你的最甜蜜的小女人,唔噢,啊呀!」

正在兩人情濃之時,外面傳來羅美美的喊叫:「小雀,妳給我出來,我知道妳又偷跑過來找那混蛋了,妳這臭丫頭,敢背著我去倒貼這條淫棍?」

接著就是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羅美美又道:「開門,我知道你們在那裡幹什麼好事。」

小雀驚呼道:「是小姐,她找我來了。」

希平使勁地抽插著,道:「怕什麼?」轉臉對野玫瑰道:「玫瑰,出去把她打發走,別讓她進來壞了我的興致。」

野玫瑰開了門,剛想攔住羅美美,卻被她一鑽身進入屋裡。

一看見正在床上作春宮表演的兩人,羅美美的臉色驚變,怒罵道:「黃希平,你這個禽獸不如的東西,連小雀你都不放過!你這頭髮情的公狗,只要是母的你就上,你也不看看雀兒才多大?我要你立即停止,你這野獸,性慾狂!」

希平看不也看她,順流運轉「天地心經」,很快就把小雀推到情慾的頂峰,讓她快樂地睡去,然後他坐在床上,他的下體堅挺依然,如擎天之柱。

他冷靜地盯著羅美美,道:「如果妳不想失貞,最好趕緊出去。」

羅美美氣得渾身打顫,突然咬牙撲到希平的身上就捶打撕咬起來,道:「你這混蛋,從我們相遇那刻開始,你就不停地欺負我,我打死你,看你還敢不敢欺負美美!」

希平抓住她的雙肩,使勁地搖了兩下,吼道:「羅美美,妳鬧夠沒有?」

羅美美仰首凝視了他好一陣,才道:「你說,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希平平靜地道:「我喜歡。」頓了一下又道:「還有,以後雀兒就是我的女人,我要她跟著我!」

羅美美啐道:「你做白日夢!」

希平朝野玫瑰道:「玫瑰,幫我送客!」

說罷,他推開羅美美,下了床,準備拿衣服穿上。羅美美卻跑過去甩了他一巴掌,然後怒氣沖沖地瞪著他。

希平臉上露出憤怒的笑容,下體的陽根突然變得粗長無比,冷笑道:「我本來不想惹官家女的,既然妳無所懼,那麼我就奉陪到底。」

他一手抱住面前的羅美美,另一手就狂撕她身上的衣物,羅美美一邊掙扎一邊叫喊,卻是無濟於事。她的衣服像撕碎了的彩雲,滿室地飄,頃刻,她便成了個白玉石雕刻的精彩美人兒了。

羅美美無疑是絕美的,她的姿色可以和冷如冰平分秋色,而且骨子裡有著官家女的嬌氣和貴氣。

她因為從小知書達理,對倫理道德看得比較重,所以看不順眼希平這群人的所作所為,特別是對希平的言行更是不能釋懷,每每要和希平針鋒相對地吵上幾句,兩人也就成了冤家,誰也不讓誰。今日她撞見他和兩三個女人在大白天裡胡天胡帝,更是氣從心底來,莫名其妙地大吵大鬧。

如今卻被希平剝光了身上的衣物,就像當初差點被採花浪子強姦一樣,難道希平也要強姦她?

希平抱緊赤裸的她就不停地強吻,雙手更是在她身上的敏感部位挑逗,她雖是有些抗拒,不久卻意亂情迷了,只感到全身酥軟無力,她的下體更是不知不覺地濕潤了。

羅美美已經無力再作任何掙扎了,只是呻吟得厲害。

希平猛的摟緊她,身體略蹲下去,然後突然使勁一挺臀部,他那粗壯的陽根就刺入了羅美美的縫道裡,同時聽到羅美美一聲嘶喊,她的全身立即僵直,一雙眼睛不敢置信地直直盯著希平的臉,纖纖十指的指甲深深刺入他背部的肌肉裡。


希平為床上昏睡的三女蓋好被子,轉頭對野玫瑰道:「妳要嗎?」

野玫瑰臉色緋紅,道:「不了,我怕沒地方讓我昏睡。」

希平邊穿衣服邊道:「什麼時候了?」

野玫瑰看了看外面,猜測道:「大概是傍晚了。」

希平嘆道:「時間過得真快!玫瑰,叫人送些飯菜過來,我肚子餓了,真是費力氣的活兒,餵飽了她們,反而餓了自己。」

野玫瑰出去吩咐下人送了吃的過來,兩人吃著,華小波、四狗、獨孤明和趙子威就過來了。

華小波一見躺在床上昏睡的三女,笑道:「我就知道姐夫不會讓杜鵑完璧歸趙,卻想不到連羅美美和小雀都被破了,姐夫你可真行哪!」說著朝希平伸出他的大拇指。

希平笑道:「廢話少說!」

四狗正經地道:「我們該出發了,天竺美女正在等我們哩!」

野玫瑰笑罵道:「你們這群人哪!真是哪裡有美女就往哪裡爬的淫蟲。」

華小波對她眨眨眼,道:「玫瑰姐姐,妳明知道我們精力旺盛,不尋求發洩的機會,怎麼行呢?」

野玫瑰臉又是一紅,想起當初天天和他們鬼混,而面前這四個男人的確是少有的種馬,此時雖跟了希平,然而面對著他們時,心裡總覺得不自在。

她嗔道:「懶得理你們!」

四狗笑道:「若是沒有希平,妳就不會說這種話了。」

希平放下碗筷,道:「你們別逗她了,先出去吧!我緊跟著就出去。」

四人大笑著出去了,獨孤明順手把門掩上──他向來都是很有風度,很有禮貌的,誰叫他是從少林寺出來的獨孤明呢?

希平把床上的杜鵑抱起來,然後叫野玫瑰幫忙她著好衣服,略為打扮了,才橫抱著她,道:「玫瑰,這裡煩妳照顧了。」

野玫瑰整理了他背部的衣服,道:「你放心去吧!我會打理好一切的。」

她輕吻了希平的脖子,然後送他出了門。

此時已黃昏。
修善難  為魔易   千年修道   不及一夜成魔

TOP

第四章 天竺舞女

自從兩個月前,群芳樓來了一群天竺美女,個個嬌艷無比,能歌善舞,使得群芳樓的名氣如日中天,聲名廣播。

多少風流公子英雄豪傑都想一睹為快!更有甚者想要一親芳澤,一嘗異國的情味。只是這群舞女很奇怪,每隔三天才獻藝一次,且聲明不陪任何男人上床,真是做了婊子還要清高,媽的!

然而卻笑壞了群芳樓的老闆,她們的到來,使得他的客源不斷增加,來自五湖四海的各方男人,到了群芳樓之後雖不能人人見到天竺美女,卻都是大喝大玩之輩,玩不了天竺美女,就找群芳樓的妓女來發洩,群芳樓的老闆也就財源滾滾了。

近段日子,群芳樓更是資源緊缺,不停地張羅著購進妓女,管她美醜,只要她能夠陪男人上床,統統歡迎到群芳樓做妓。

這廣告一打出,果然有許多野妓跳槽到群芳樓來了──笑話,群芳樓可是全國有名的溫柔鄉,既然已經做了妓,誰不想做紅妓,誰不想到天下聞名的品牌青樓裡坐檯?錢多又風光!

今日四狗不見小紅,就因為她那時正陪著三個大漢在床上翻滾,哪還有空跑出來對他四狗大喊「呀喲!死狗,你真是喜新厭舊!」

今晚乃是天竺美女獻藝之夜,群芳樓前已是水洩不通,前廳的桌子上椅子上地板上都坐滿站滿了老的中的少的男人,更有些已經到廂房裡和群芳樓的妓女大肆上演快活似神仙去了。

然而這些已經在大廳或群芳樓前等待的男人臉上不是失望就是憤怒,整個場面鬧哄哄的,同樣意思的粗話就有幾十種說法,也不知誰罵誰或是誰被誰罵了。

為什麼?因為天竺美女獻藝的場地是在群芳樓的後院,而通往後院的門口被十八個光頭大和尚把守著,只有某些人能夠到後院去欣賞天竺舞女和她們的歌舞。

但這些不能進去的人卻又為何不走呢?原來在這裡仍然能夠聽得到天竺美女那美妙的歌聲,哪怕人不能見著,聲音總要聽聽吧?

靠!看不到放屁,卻飽聞臭屁的事,不是經常發生嗎?

希平等五人來到群芳樓前,看見這人山人海的,要進去至少要擠出許多汗和油。

華小波把一個比他矮小的中年男人拖到後面,道:「群芳樓客滿了。」

四狗笑道:「早知我也要開妓院,一定穩賺。」

他把那中年男人又提到另一邊,弄得那男人狠瞪著他們卻又不敢真的出言咒罵──這幾個大塊頭實在是太嚇人了!

華小波笑著建議道:「如果需要男妓,可以找我們幫忙。」

趙子威不耐煩地道:「進去吧!真囉嗦!」

華小波突然朝希平道:「姐夫,你若去做男妓,鐵定是天下第一妓。」

希平笑道:「你去問問你姐姐,她是否同意你這提議?」

華小波搔頭道:「還是算了。」

獨孤明和四狗首先從人群中擠了進去,他們五人本是高大的人,擠在人群裡至少比別人高出一個頭或半個頭,自然引起一陣騷動。

許多女人都趁機在他們強壯的肌肉上摸捏一把,有些甚至把自己敏感的部位去擠壓磨擦他們的身體,弄得他們心癢癢的。

擠進大廳時,四狗咒罵道:「若非為了天竺美女,老子真想摟著那些騷娘們大幹一場。媽的,弄得我臉上滿是唇印。」

華小波指著他的臉,笑道:「別太誇張了,就兩個唇印而已。」

獨孤明搖搖頭,繼續領先擠路,到得通往後院的門口前,那十八個和尚就分三排圍住他們,攔住了五人的去路。

五人剛想發作,從和尚後面擠出一個美麗的少女,這少女大抵二十多歲,白淨的俏臉配上一雙黑亮的大眼睛,看去很純真,但她卻有著高挑健美的身段。

少女很有禮貌地道:「能夠進入後院的人,不是富甲一方的公子爺們,就是雄霸一方的武林豪傑,五位可否報上名號?」

華小波朝他身後的趙子威道:「威哥,她問我們夠不夠格哩?」

獨孤明已傲然道:「武鬥門獨孤明!」

少女的臉色一變,忽又笑道:「原來是武林七公子中的獨孤公子,小女子有眼不識泰山,請進!」

四狗接道:「我從遠揚鏢局來。」便緊跟在獨孤明後面進去了。

華小波仔細地打量著面前的少女,才裝出一副極有風度的樣子,道:「我叫華小波,是開藥店的。」

趙子威跟著華小波進去時,只簡單地說了三個字──趙子威。

希平抱著杜鵑走到少女身前,凝視著她,直把她看得臉泛紅暈,他突然道:「妳很漂亮!」

華小波回頭高聲喊道:「姐夫,不要泡妞了。」

少女的臉更是紅了,希平長笑一聲,昂首邁步進去。

少女望著他雄壯的背影,陷入沉思:這五個人應該是一夥的,其中有兩個還是當今武林公子,一個是長春堂的獨生子,至於其餘兩個怕也不是無名之輩。

然而給她印象最深的還是希平,這個男人沒有說他屬於哪個門派,也不說他的姓名,只說了一句「妳很漂亮」,她就傻傻得不知道攔阻他了。

這是個讓女人看了就會心動的男人,他的俊美比仙緣谷的浪無心有過之而無不及,他的強壯似乎也可以與她的少爺匹敵,只是他沒有浪無心的風度翩翩,也沒有少爺的英雄氣概,但是,他有一種令她說不出的近乎邪魅的吸引力。

讓她不解的是,這個男人還抱著一個姑娘,看樣子他懷裡的姑娘已經醒了,只是裝作睡著的樣子。他懷裡的姑娘曾經跟隨浪無心來過幾次,只是不知她叫什麼名字……

少女收回盯著希平背影的目光,定了定神,也走入了後院。


後院挺大的,有一個舞台,大概是新搭建的,舞台的後面是一排屏風,屏風上畫著美女的裸體畫,兩旁是一些盆栽,舞台的前面是一大片空地,擺列有五六十張椅子。

椅子上此時已經坐滿了人,女人也有,但男人佔絕對多數,因沒有椅子坐而站著的人也不少,總共人數應該有一百多。

那少女進到後院以後就往右邊的走廊走去了,那裡的盡頭是幾間精緻的廂房,她進入了其中一間。

希平等五人進到後院就四處張望,獨孤明看著場地都滿人了,便道:「我們來晚了。」

華小波卻笑道:「不晚,只要沒有錯過美女出場便不算晚。」

四狗不服氣地道:「我們擠到前面去。」

五人不管別人的反對和咒罵,蠻橫地推開身前身旁的人群硬著向前擠,那些被他們推開的人見他們一個個牛高馬壯,且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們身懷絕技,也不敢怎麼和他們對抗。

其實這五個人,無論怎麼看也不像是善良之輩,也只好讓他們囂張了。

通過流氓行為的大發揚,五人到了前排的右邊,華小波忽然道:「白姐姐,妳也喜歡美女?」

坐在前排右邊第一個位置上的白姿扭臉抬頭看了他們一眼,沒有說話就低下頭去了。

浪無心的那群女人並沒有出現,來的只有水潔秋、白姿和水仙。

水潔秋也一眼看見了他們,媚笑著道:「小波,為什麼不跟妹妹打個招呼啊?」

華小波乾笑道:「潔秋妹妹,妳越來越漂亮了。」

水潔秋轉眼看向希平,突然臉色驚變,盯著希平懷裡的杜鵑,喝道:「黃希平,你把杜鵑怎麼了?」說著就站了起來,朝希平快步走來。

希平淡淡地道:「她只是太疲倦了。」

水潔秋再度看了看杜鵑,又盯著希平看,眼睛也不眨一下,道:「你破了她?」

希平看著她,只是笑。

水潔秋忽然洩氣道:「我當初怎麼會相信你?你是淫棍轉世,杜鵑到了你手中怎麼可能完璧?是我自己看錯了,你是個十足的大混蛋,把杜鵑還我!」

希平抱著杜鵑走到水仙面前,道:「小水仙,請妳讓個座位給杜鵑,好嗎?」

水仙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水潔秋,就站起來走到水潔秋身旁站著。

希平把杜鵑放到椅子上,親了她一下,道:「我知道妳早就醒了,卻不聲不響地讓我抱了妳兩個多時辰,以後想我就來找我,妳若要跟我,沒人敢阻攔,我用我的生命向妳保證,這一生妳都是我的女人!」

杜鵑睜開雙眼,回他一個甜蜜的微笑。

水潔秋走到杜鵑身旁的空位坐了,惱道:「杜鵑,妳是我表哥的人,怎麼能喜歡他這種混蛋?」

杜鵑垂首道:「小姐,我已經是他的人了。」

事實勝於雄辯,生米已成熟飯,她水潔秋忽然覺得自己說的話有些多餘了。

希平道:「潔秋姐姐,妳不要逼她嫁給妳表哥,我不管他是誰,若他敢碰我的小杜鵑,我就把他閹了,叫他去作太監!」

說罷,希平就笑著回到四人當中,身旁已經多了個水仙。

他扭臉對水仙道:「不好意思,讓妳跟我們一起站,要不要我抱著妳?」

水仙的臉泛紅,不敢再看他。

水潔秋氣沖沖地走過來,道:「水仙,妳去坐我的椅子。」又朝希平道:「別打水仙的主意,有種就找我!」

希平呱呱叫道:「哎呀!好像我很怕妳似的?」

水潔秋一挺胸脯,道:「不怕嗎?」

希平朝四狗道:「你來對付她吧?」

四狗未執刀的手大擺道:「不要找我,我還要風流幾百年。」

希平嘆道:「還是我來吧!」

說完他便出其不意地把近在身旁的水潔秋摟抱在懷裡,強吻下去,許久才分開。

看著水潔秋臉紅至脖子,嬌喘得厲害,希平就笑道:「潔秋姐姐,我是不是很怕妳呀?」

水潔秋低吼道:「放開我,別人都在看著,難道你沒聽見他們的噓叫聲?」

希平故作張望了一會,道:「沒有呀!我只聽見妳的心跳聲,因了我的吻而心跳加速的美妙聲音,我的小姐姐。」

浪無心扭頭道:「黃希平,我給你一個忠告,任何女人都碰得,但潔秋卻是不能惹的,倒霉的是你自己。」

希平笑道:「你總算有點良心,我懷裡的女人的確是個禍水,所以她注定命苦。唉!沒有男人的女人永遠不知道男人到底有多好,你不妨勸她去當尼姑,她是最佳人選,哈哈!」

水潔秋放棄掙扎,扯著希平的耳朵道:「你記住,我是絕對不會當尼姑的。」

希平在她耳邊道:「妳如果不放開我,我就在這裡脫光妳的衣服。」

水潔秋暗哼一聲,放開他的耳朵,惱怒道:「為什麼奪了杜鵑的貞操?」

希平細聲道:「不要吃醋,哪天有機會我也讓妳替我生個小潔秋,好不好?」

水潔秋氣得踩了他一腳,就扭臉向一邊不理他了,不過還是任由他摟抱著。

華小波突然驚喜的道:「美女出來啦!」

場面由喧嘩變成火爆,人們把眼睛和注意力全部從希平等人轉向走出來的異國美女身上。

美女們是從剛才那少女進去的那間房裡出來的,這些所謂的異國美女其實與中原的美女並無什麼大的差別,只是膚色稍微深了些,穿著很是暴露,已經是初冬了,依然穿得很少,露出迷人的腰部和健美的長腿,雙手和雙腳都帶著銅圈,額頭中間一點紅,鼻子和眼睛有種獨特的韻味,五官的輪廓明晰而精緻,在燈光下閃耀著懾人的光彩。

她們走路的姿勢配合著舞步,有種說不出的撩人美態。

總共是十二個美女,領頭的那個是眾女中姿色最美的,在希平眼中,她可以和冷如冰、羅美美平分秋色,但卻比懷裡的水潔秋遜色一籌。

然而所謂的外來貨總是好的,在眾人眼中,這群外國貨無疑是讓人睡夢都遺精的大美女,所有在場的人都為這些美女的到來而狂叫瘋喊──若是不知情的人進來看見了,還以為自己是進了哪國的瘋人院哩!

連浪無心這種翩翩公子也喪失了基本的風度,何況其他並不是很有風度的男人?

希平把目光從舞台上移到懷中的水潔秋身上,道:「小姐姐,我還是覺得妳漂亮些,不過妳不實用,我想妳表哥不會要妳的,妳以後就跟著我吧!水仙也跟我好了。」

水潔秋怒罵道:「等下輩子吧!你這個淫棍。」忽然驚叱道:「別用你的東西頂我!」

希平的胯部卻更是貼緊她的臀部,笑道:「別誤會,它之所以興奮,並不是因為妳。」

水潔秋怒嗔道:「你再說一次?」

希平將她稍微摟緊一點,道:「好了,我承認是因為妳,行了吧?」

水潔秋白了他一眼,又回頭看向舞台。

美女們已經到了舞台上,隨之進場的是一些樂師。

全場靜了下來,領首的美女用怪調的中原話道:「我們來到群芳樓已有兩個多月了,很多謝各位的支援和捧場,不遠千里來觀看我們姐妹的表演,我黛妮代表其他姐妹在此感謝各位的厚愛!我從小就聽說中原有許多英雄好漢,而且中原的文化博大精深,所以對中原很是嚮往,不斷地學習中原文化和中原語言,你們覺得我說中原話說得還可以吧?」

場中一片叫好聲──管它好不好,是美女的話,就他媽的放屁也是香的。

黛妮滿意地一笑,道:「其實我這次到中原來,一是為了接觸中原文化,二是為了把我國的歌舞藝術帶到中原來發揚光大,不過我畢竟是女人,女人的最大願望就是找個好男人,我也不例外。今晚來此地的人中,我看得出有許多風流公子和英雄豪傑,因而決定從你們當中尋找一個幸運兒作為我們十二姐妹的夫君,你們說好不好?」

又是一片叫好聲,比上一次更吵更長久。

華小波有點奇怪地道:「這十二個女人中,除了黛妮是處女外,其餘的雖然年紀輕輕,卻花開紅艷了。」

四狗哂道:「管他處女不處女,只要是美女!」

黛妮拋了個甜笑給觀眾,道:「今晚是我們在群芳樓最後一次為大家獻藝,我們會以最精彩的歌舞回報給各位爺們的,奏樂!」

獨孤明道:「我們很幸運,趕上了最後一次。」

優美動聽的樂聲飄揚。

希平突然道:「其實唱歌應該找我!」

四狗神經一緊,道:「沒人的時候你再唱吧!」

華小波使出他的拍馬絕招,道:「姐夫,你唱歌的確是無人能及,你千萬不要在此時此刻唱,我怕那些美女聽了自卑得不敢在你面前唱歌,你一開口就比下她們了,我們又怎麼能繼續看美女表演呢?」

希平開心地笑道:「正是,正是。」

哈,中招了,其餘四個男人在心中大喊:勝利!

水潔秋罵道:「你們不要吵了。」

希平只好看向舞台上翩翩起舞的十二美女,卻覺得沒什麼意思,便四處望了望,發現在場的所有人都露出迷醉的神色,為天竺美女有別於中原的舞蹈而著迷。

他鬱悶地想:有什麼好看的?我的思思跳脫衣舞比她們好看多了,真是一群沒有見識的盲牛。

然而最令希平不舒服的是黛妮竟然唱起歌來了,而且不是中原歌曲,卻能令在場的聽眾聽得神魂顛倒,他堂堂一代歌神仍然不能使得聽眾如此,為何這小女人能讓聽眾如此入迷?看來這些人是無可救藥了,居然為這些爛歌舞傾倒,沒有一絲藝術細胞。

他把同樣凝神專注的水潔秋搖醒,道:「妳怎麼也這樣沒品味,竟也喜歡這些垃圾?改天我讓妳知道什麼是藝術,我唱的歌那才叫真正的歌,這女人唱的,就像叫床一樣,乾脆到床上去叫算了,唱什麼歌?」

水潔秋惱道:「你這淫棍加無賴,你懂什麼叫藝術?別吵我,我沒空跟你囉嗦。」

希平尋不到人說話,又不屑一顧眼前的精彩歌舞,便側臉看著白姿,這女人自從跟了浪無心後越來越憔悴,眉宇間存著一絲絲解不去的憂怨,已經失去了從前的神采。

他記得初見她時,她的兩眼總是放射著憧憬的光彩,充滿對美好生活的嚮往和自信。可是如今她的雙眼是那麼的空洞灰暗!

希平暗嘆一聲,心痛難忍!

恰好白姿回頭抬臉看向他,在與他雙眼對視的一刻,又扭臉回去,卻沒有再看向舞台,只是垂首沉思。

希平欲放開水潔秋到白姿身邊去,可是剛鬆手的那瞬間,水潔秋的雙手卻抓住了他兩手的手腕,同時微哼一聲,將腳踩在他的腳趾上,以示抗議。

希平重新摟緊她的小蠻腰,笑道:「妳若說妳沒有愛上我,把我的頭砍下來我都不信。」

水潔秋不理他,他又側臉看著白姿入神。

許久之後,水潔秋偶然回首看見他一副癡迷的模樣,她心中就有氣──這個混蛋竟然在摟抱著她的時候看著別的女人出神?氣著氣著,就用手肘就撞希平的腹肌。

希平悶哼一聲,道:「妳想要我的命嗎?」

水潔秋道:「師姐已經跟了心哥了,你是否想吃回頭草?」

希平沉聲道:「她本來就是我的女人,便宜了浪無心這麼久,老子決定收回我的所有。」

水潔秋哂道:「那也要看師姐是否願意?」

希平黯然道:「我讓她任性了一次,如今由不得她了,我想浪無心也不會反對的,是嗎?」

水潔秋知道他說的是事實,浪無心早就不碰白姿了,若非白姿是他的師妹,他早就把她趕離身邊了。

浪無心的確是個好情人,卻絕不是好男人。然而她水潔秋覺得浪無心總比在身後抱著她的這個混蛋好些,至少浪無心不會惹她生氣。

水潔秋道:「師姐已經有了心哥的孩子。」

希平神秘地笑笑,道:「浪無心真是不小心。」

水潔秋道:「看來你一點都不介意,心哥可能要感激你了。」說罷,又看往舞台。

表演已經接近尾聲了,黛妮正拿著一個大花圈如燕起舞,博得眾人一陣陣掌聲。

忽然,她手中的花圈脫手拋向空中,卻在空中彷彿遇到大風一樣,向眾人的上空旋飛過去,在空中拐了兩個彎,罩落下來,剛好套中看得流口水的四狗的脖子,就好像一個鐵圈套著一條發情的公狗一樣。

眾人正目瞪口呆莫名其妙之時,音樂頓止。

黛妮道:「被花圈圈中的就是幸運兒,他將成為我們十二姐妹的夫君。」

「嘩呀──」場面一下子大亂。

有人說這不公平!有人說怎麼會這樣?有人說為什麼不是我?有人說我的錢就這樣白擲了?有人指著四狗,口水狂噴地說他一個人怎麼能夠同時擁有十二個美女?有人說重來,因為他們不知道那拋出去的花圈能夠決定一個男人的艷福,他們要一個公平搶奪的機會!有人甚至破口大罵,要找四狗決鬥。

四狗做夢也想不到他會有這麼一天,被歡喜沖昏了頭,只是站在那裡舉著雙手抓著花圈傻笑。

黛妮的聲音又響起:「各位英雄豪傑,對於你們的厚愛,黛妮感激不盡,但是幸運兒只有一個,你們請吧!」

雖然黛妮下達了逐客令,但眾人哪肯?

罵聲滔滔不絕,有人氣勢洶洶過來要把四狗踩扁,有人撲上舞台要去抱美人歸……

就在此時,舞台上多了十八個光頭和尚,把上台的色慾男人打下了舞台,兩旁也跑出兩隊武士,把混亂的場面鎮壓下去了。

至於欲找四狗拚鬥的那些男人,卻被獨孤明、趙子威與希平重擊了回去。

黛妮臉如寒霜,道:「如果各位連這點面子都不給小女子,我就只好說聲對不起了。」

眾人中有些膽小的或是不會武功的富家公子看見這種陣仗,都怯場了,罵罵咧咧地走了出去。一些武林人士雖然有心鬧事,卻是勢單力薄,也就只好放下幾個響屁之後風一般的離開,最後只剩下希平五人和浪無心五人了。

黛妮手一揮,和尚與武士也都出去了,她走下舞台,道:「浪公子,你為何還不走?」

浪無心深情款款地道:「在下對姑娘是情深似海,怎捨得就此離去?」

黛妮道:「我相信命運,如果命中注定是你,我會毫不猶豫地跟你,但是命運偏偏選中了這位公子。」說著,將纖纖食指指向四狗。

而後,黛妮又貼近浪無心,在他耳邊道:「浪公子,你已經偷摸著和我其中四個姐妹相好過了,還不心滿意足嗎?」

浪無心笑道:「正因為如此,姑娘更應該清楚我是真正的男人,姑娘不覺得錯過我是一種嚴重的損失嗎?何況我對姑娘情有獨鍾,姑娘更應該報答我這份深情了。」

黛妮道:「你身邊不是有許多女人嗎?怎會對我情有獨鍾?我看這位女孩是剛被開苞的,一定是公子的傑作吧?」

浪無心苦笑道:「如果是我就好了,可惜奪去她第一次的另有其人,姑娘不要誤會。」

希平摟著水潔秋走了過來,對黛妮道:「論姿色,杜鵑也不比妳差多少,而且她更是比妳年輕,浪無心當然不想放過,可惜我的小杜鵑不喜歡他。浪無心喜歡保持風度,且自信天下的女人都會自動對他投懷送抱,所以他也不會強迫一個女人和他相好,這是他最可愛的地方,哦?」

希平不忘對浪無心擠了擠眼,氣得浪無心無話可說。不過,他也喜歡希平說他有風度又可愛──他向來都是這麼覺得的。

黛妮寒著臉對希平叱道:「你是誰?」

希平笑道:「如果妳要嫁給妳的幸運兒,最好先討好我,不然妳別想得到妳的幸運兒。」

黛妮立即醒悟這個男人和她的幸運兒是一夥的,便不再詢問希平,轉而對浪無心道:「浪公子,你回去吧!我已經是名花有主了,恕我不能送你。」

浪無心忽然大笑道:「既然妳寧願選擇差的也不要最好的,也只好由妳了。我已經一嘗天竺美女的滋味,也不算白跑這一趟了。」扭臉又對希平道:「我還是比較喜歡冰冰,還有你身邊的羅處女也是我的目標之一。」

希平不以為意,道:「冰冰只接受我一個男人,其他男人在她眼中只是一堆狗屎!至於羅處女嘛!很不幸,從今天下午開始,她就告別處女生涯了,你還是另找目標吧!」

浪無心很有風度地一笑,道:「你的手腳挺快的,不知是誰說要保住羅美美的貞操?」

希平舔舔嘴唇,道:「好像是我耶,不過她硬是要我強姦她,我也沒辦法。」

浪無心認真地看著希平,道:「看來我得重新估量你的實力,能夠把杜鵑搞得癱瘓的男人的確是不簡單的男人,畢竟杜鵑是百年難遇的『水夢女』!」說罷,抱起椅子上的杜鵑,朝水潔秋道:「潔秋,我們走!」

希平放開水潔秋,笑道:「浪無心,煩你照顧杜鵑了。」

浪無心抱著杜鵑,領著水潔秋三女向黛妮告辭離去。希平卻衝前一步把走在後面的白姿摟抱住。

白姿掙扎道:「你要幹什麼?」

希平堅定地道:「我要帶妳回家。」

白姿叫喊道:「我不回去,我不回白羊族。」

浪無心回首道:「師妹,妳還是跟他回去吧!跟著我,不會有好結果的。」頓了一下,又對希平笑道:「黃希平,我替你照顧杜鵑,你也替我照顧白姿肚裡的孩子。孩子出世時,別忘了看看他長得像誰,哈哈!」

白姿羞罵道:「浪無心,你無恥!」

浪無心長笑一聲,率先邁步走出去了。




第五章 緣醉長夜

黛妮看著四狗,這個男人高大結實,長相也蠻英俊的,其實這五個男人都是人中之龍,只是各有各的特色,而真正有著無懈可擊的俊美男人,卻是那個不理女人願不願意仍然死抱著人家不放的黃希平,可惜他不是幸運兒,所以她也不是很在意他。

黛妮對四狗道:「夫君,能告訴黛妮你的名字嗎?」

四狗如夢初醒道:「四狗。」

黛妮皺眉道:「死狗?」

華小波插言道:「差不多是這樣了。」

黛妮詫異道:「你們是?」

獨孤明、華小波和趙子威三人爭相自我介紹。

黛妮笑道:「原來眾位都是我夫君的兄弟,而且個個都英雄了得,黛妮真高興自己的夫君有你們這般兄弟。」

四狗還是有些不相信這些是真的,道:「妳真的要作我的女人?」

黛妮笑道:「不但我是你的女人,她們十一個也是你的女人。」

華小波大叫道:「嘩!師傅,你發達了,連姐夫都沒有你的艷福。」

四狗尷尬地道:「哪裡,哪裡。」

黛妮柔情似水地道:「夫君,你現在可以帶我們回家了吧?夜已經很深了。」

四狗道:「可是你的手下和那些光頭呢?」

黛妮解釋道:「他們打點完這裡的一切,就會返回天竺,向我的家人報喜。他們的任務就是保護我,現在我已經有夫君保護了,他們的任務也就完成了,以後夫君可要保護我們啊!」

四狗經她這麼一撒嬌,幾乎全身酥軟,不自覺地炫耀道:「這是當然,誰敢動我四狗的女人!」

黛妮道:「我一看夫君拿著這把刀,就知道夫君一定是了不起的人物。」

四狗不好意思地看了看希平,道:「我一般都不輕易用刀,因為這把刀殺傷力太大,我怕殺人太多會有報應。」

黛妮道:「那夫君除了用刀之外,還會什麼武功?」

四狗吹牛道:「我十八般武藝,樣樣高強。」

黛妮道:「用刀呢?」

四狗猶豫了一會,有些臉紅地道:「當然是天下無敵!」

其他的四個男人幾乎笑出來,但還是忍住了──多少得為兄弟留點面子嘛!

黛妮道:「夫君,黛妮迫不及待要成為你真正的女人了。」

華小波出頭道:「既然這樣,那就由我替師傅帶路了。眾位美女們,請跟我來!」

希平看著四個男人和十二個天竺美女相繼出去,柔聲對懷裡的白姿道:「姿兒,我們也回去吧?」

白姿哭道:「不,我不跟你回去,我恨你!」

希平黯然一嘆,道:「我知道妳恨我,但妳現在無依無靠的,我不放心。我要帶妳回到妳父親的身邊,以後妳就不必看見我了。」

白姿突然死勁掙扎,哭道:「你欺負姿兒!從一開始就欺負人家,我不要回去!」

希平替她擦去眼淚,道:「別哭,哭壞了身體,對妳肚子裡的孩子可不怎麼好。」

白姿氣道:「又不是你的,不用你管!」

希平突然問道:「妳愛浪無心嗎?」

白姿臉色一寒,道:「干你什麼事?」

希平嘆道:「那就問件和我相干的事,妳愛過我嗎?」

白姿咬牙道:「我從來沒有愛你這條大公狗!」

希平道:「他們走遠了,妳不願走,我只好強行抱妳走了。」

白姿知道他有這個能力,因為他除了是條大公狗之外,還應該是一頭大水牛,有著一身的蠻力且像牛一樣有耐力,她身體的重量對於他那驚人的體力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所以她最終還是被他抱回去了。


回到遠揚鏢局,已經是午夜了。

這一路上,華小波、獨孤明和這群天竺美女混得滾瓜爛熟,幾乎可以摘瓜開刀大吃了。然而,因為這群女人名義上是四狗的侍妾,他們也只是口花花而已,並非真的要挖兄弟的牆腳。當然,眼紅卻是在所難免的。

希平不想插手他們之間,一直抱著白姿默默地跟在他們後面不聲不響。

趙子威也斯文了許多,或許是因為大傷初癒的緣故。

進入遠揚鏢局時,鏢局除了守夜的人,其他的人都夢周公去了。

四狗一直感覺自己是在做夢,一夜之間多了十二個美妻俏妾,讓他一路上都飄飄然。

他把黛妮悄悄拉到一邊,道:「嘿,老婆,不,是黛妮,我要和妳商量一件事。」

黛妮很體貼地道:「你說吧!我一切聽你的。」

四狗看了看在一旁莫名其妙地看著他和黛妮的眾人,道:「我的那些兄弟對妳的姐妹很感興趣,妳的那些姐妹和他們似乎也挺合得來的。妳知道的,妳們十二個,而我自己一個人,怎麼能獨享此艷福?而且,我另外還有幾個老婆,我怕太多女人了,我罩不住,妳能不能讓她們從我的兄弟中擇人而跟?」

黛妮會意地甜笑,道:「夫君真是有氣概,居然把自己的女人雙手推給別人。你都願意了,我有什麼不可以的?」

四狗大是感激,在黛妮臉上親了一記,回頭喊道:「各位美女,妳們的老大說了,妳們不一定要跟著我,妳們還有選擇的權利,我的這些兄弟都是不錯的男人,妳們喜歡誰就跟誰吧!」

眾女一片歡喜,看來遠揚鏢局房裡的燈,今晚又要多亮幾盞了。

華小波驚喜道:「師傅果然不忘徒兒。」

趙子威過來一拍四狗的肩膀,道:「好兄弟!」轉身就摟著兩個美女先行離去了。

獨孤明也摟住身邊與他說笑的兩個美女,道:「春宵一刻值什麼,大家都懂的,我也要去探索春宵的美好了,明天再見!」

華小波笑道:「師傅,徒兒是最疼你的了,為了減輕你的負擔,我一路上加倍努力,到達這裡時,終於找到三個和我情投意合的好姐姐,既然你不反對,我就把她們帶回去,教她們叫我親哥哥了,你多保重身體,我們告辭了。」說罷,吹了一個口哨,就邁步向前走,只見其中三個美女低首跟著他去了。

四狗笑罵道:「這小子!」

希平也笑道:「五個女人再加一個夜來香,明天你還能動嗎?」

四狗驚道:「你不幫忙嗎?」

希平看了看懷中的白姿,道:「你似乎忘了,我身邊的女人也不少,而且現在我就抱著一個麻煩女人,你自己的還是你自己享用吧!幸運兒!」

四狗看著希平走遠,又看了看身邊五個女人,哼聲道:「不講義氣!」

黛妮回臉對四狗道:「夫君,這個男人好奇怪。」

四狗沒頭沒尾地道:「奇怪的還在後頭哩!」

黛妮也不在意,只是應一聲:「是嗎?」忽又轉變語氣道:「夫君,不說他了。今晚可是我們的良宵,應該珍惜,帶我們到你的房間去,我們為你獻上比歌舞還要精彩的節目,嗯?」

四狗一時色心大起,豪氣大發,道:「跟我來吧!美女們,我要讓妳們知道我四狗也是鐵打的一條漢子。」


希平抱著的白姿動了一下,睜開眼睛,盯著希平,帶著不能理解卻又有些酸溜溜的口氣道:「你不是很好色嗎?為什麼不要幾個異國美女來發洩你的獸慾?」

希平道:「妳不是說我女人多嗎?我都有這麼多女人了,何必去搶佔兄弟的地盤?當然,妳若要作回我的女人,我求之不得。」

白姿嬌軀微顫,道:「白日做夢。」

希平道:「雖然妳的童貞給了我,而且與我歡愛的次數也不少,但妳從來沒有向我主動獻身過,所以我也不會傻得猜測妳的對我的心意。我只管做我想做的事,當初讓浪無心帶妳走是我想讓妳尋找妳的夢,如今我硬要留妳下來是因為我覺得妳該回家了。不管妳願不願意,或者妳多麼地愛浪無心,妳都只有一個選擇,就是跟在我身邊,直到我把妳帶回白羊族的那天為止,明白嗎?」

白姿似嗔非嗔地道:「你除了用蠻之外,還懂什麼?」

希平沒有解釋,只是淡淡的道:「我建議妳試著從心靈上接納我,真的,只要妳哪天心甘情願地做我妻子,我會很高興的。」

白姿忽然輕聲道:「你不介意我曾和浪無心好過,還懷上他的孩子嗎?」

希平笑道:「只要妳愛的是我,我會給妳一個天大的驚喜和無限的滿足,妳應該很清楚我能夠做得到的。」

白姿還能說什麼?這個男人別的不說,在滿足女人這方面卻是無疑的,她只能重重地哼道:「大公狗!」

除此之外,別無他言。

突然,野玫瑰打開門,道:「白姐姐,誰是大公狗了?」

希平道:「玫瑰,妳還沒睡嗎?」

野玫瑰道:「剛被吵醒的,你的羅美女一醒來就哭罵個不停,我花了許久才讓她安靜下來,不過她還沒有睡著,在床上等著你哩!」

希平道:「真是辛苦妳了,我會補償妳的。」便抱著白姿進了房。

床上的羅美美和小雀看見希平,前者大怒,後者大喜。

希平放白姿下地,讓她坐在椅子上,道:「雀兒,怎麼不睡覺?」

小雀還沒有回答,羅美美就開口罵道:「黃希平,你這淫賊,還我清白!」

希平笑道:「現在已經是深夜了,妳若大吵大鬧,我就再給妳一次,讓妳安靜。」

野玫瑰道:「希平,她們兩個沒有三四天的時間是不可能行動自如的,明天方便回程嗎?」

希平這過時車伕立即道:「找輛馬車就行了。」

羅美美道:「只要我一回去,就立即把你捉到官府,把你這淫賊閹了,讓你到宮中當太監。」她說話的語氣雖狠,卻是小聲了許多,大概真的怕希平重新侵佔她。

希平忽然想起那個與杜思思很神似的中年尼姑,笑道:「想閹我的女人不止妳一個,可是沒有一個成功的。你知道為什麼嗎?因為她們閹著閹著就變成被老子狠狠地閹了,哈哈!」

羅美美悶哼一聲。

野玫瑰彷彿想起了什麼,道:「希平,今晚你是否還要睡地板?」

希平沉思片刻,道:「妳去四狗那邊把夜來香叫出來,我看她今晚是不可能得到四狗的恩寵了,妳就帶上她到羅美美和雀兒的房間去睡吧!」

野玫瑰道:「四狗帶了幾個女人回來?」

希平簡單地道:「五個。」

野玫瑰道:「這條死狗,明天定然沒精打采的了。希平,我這就去找來香,若你耐不住了,就到我們這邊來,讓來香也陪陪你。」

希平送她出去,道:「雖然妳和夜來香都不反對,但我是不會過去的,祝妳好睡,明晚別找藉口逃避我的寵愛了。」

野玫瑰感嘆道:「有時候我真懷疑你不是人。」說罷,甜笑一個,便轉身飄然而去。

希平反鎖了門,轉身道:「姿兒,睡吧!」

他把上衣脫了,脫鞋上床,鑽進被窩裡,把身旁赤身裸體的羅美美抱到身上,然後往裡移動,騰出小半張床給白姿。

白姿卻不願意過去,似乎打定主意不睡了。

希平控制住羅美美無力的掙扎,對白姿說道:「妳不為自己著想,也要為肚裡的孩子著想。來,快睡吧!以後沒經過妳的同意,我不會強要妳了,好嗎?」

白姿看了他好一會,終於緩緩地上了床,在他身旁躺下,不知為何,就在那一刻,她突然覺得鼻子一酸,兩顆清露就悄悄地冒了出來。

希平用一隻手為她蓋好被子,彷彿哄著孩子似的柔聲道:「這樣才乖嘛!」

羅美美放棄了掙扎,道:「讓我回去睡。」

希平反問道:「妳能走路嗎?」

羅美美無言。

希平沉思片刻,道:「妳不喜歡壓著我睡?」

羅美美道:「你明知故問。」

希平道:「那就換雀兒在我上面睡吧!」

他剛想坐起來,卻感覺到手臂被羅美美掐了一下,而且她的臉也在同一時間埋入他的頸項。

他彷彿明白了什麼,道:「算了,妳不喜歡也將就一晚,明天以後妳就恢復自由了。」

小雀深情地道:「大色魔,雀兒只想永遠在你身邊。」

希平側臉親了她,道:「一定。」

小雀又道:「我想枕著你強壯的手臂入睡。」

希平把放在羅美美背上的手平伸出去讓她枕了,另一隻手也離開羅美美的背,從白姿的脖子後面探了過去,輕摟著她,道:「妳也枕著我的手臂入睡──不得反對。」

白姿沒有抗議,她右手的衣袖劃過她濕潤的眼睛,然後用她的右手理了理頭髮。

希平道:「妳們三個中,不管願意的,還是不願意的,今晚妳們都是我的女人,至於明天是否還要做我的女人,妳們自己決定。美美,別用妳的牙齒磨我的耳珠,我要睡了。」

羅美美申辯道:「人家哪有?」

希平一笑,閉上雙眼,準備睡覺了。

至於三個女人,在他睡覺的時候,在他身上做些什麼小動作,他是不會討厭的。

或許只有喜歡。

有時候,嘴裡說著討厭的,心裡卻喜歡得要命;嘴上說恨的,心上卻愛得比海深。

他真的睡了。

是一種沉醉的睡!
修善難  為魔易   千年修道   不及一夜成魔

TOP

第六章 仇愛同渡

告別了遠揚鏢局,眾人又一次踏上了旅程。

羅美美和白姿在那晚醒來後,堅持不與希平同睡一個房間,所以一路上,希平把她們和尤醉、施柔雲安排在一起,只留下野玫瑰和小雀陪他。

四狗享盡了艷福,五個天竺美女再加上夜來香,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來,幾次在馬背上打瞌睡而跌落馬,幸好他皮厚骨硬,不至於因此掉了命。

令四狗奇怪的是,黛妮在交歡時雖對他百般逢迎,但平時卻很易走神,彷彿在思念著什麼的樣子,有好幾次問她怎麼了,她只是淡淡地說有些想念故鄉和故鄉的親人了。

然而一到了晚上交歡時,她依然表現出無限柔情和蜜意,還時常撒嬌要四狗耍一下刀法給她看,她說要看看她夫君使刀時的英雄氣魄!

四狗是有苦自己吞,本來以前是華小波提烈陽真刀的,可是因為華小波受了點傷,就落在他手上了。

後來華小波執著金槍覺得比拿刀輕鬆多了,也不願和四狗換過來,而且更是纏著四狗教他槍法。

四狗為了在黛妮面前炫耀他的武藝強項,也就在華小波的請求下大耍金槍,末了還得把槍交給華小波,並且吹牛說,用槍還不是我的強項,我還是喜歡使刀。四狗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黛妮在獻出她的初夜時,曾說她最喜歡用刀的男人。

因此,不管他喜不喜歡用刀或是會不會用刀,那都已經不重要了,只要能夠哄得美人開心,那才是最重要的。若非必要時,刀是不用交回給希平的了。

希平更無所謂,他向來都是用刀的時候才喜歡碰它,平時都是兩手空空的,更方便他左擁右抱。

十天後的一個黃昏,他們落腳一個客棧。

四狗早早就回房去繼續他的艷福了,華小波也被他的四個女人拉進房裡去當親哥哥了,趙子威、獨孤明當然也不落人後,黃洋夫婦和其他的人自然也是要休息的。

希平讓野玫瑰和小雀先睡,他送雪兒到尤醉等女的房間。

野玫瑰和小雀同聲道:「最好今晚不要回來了,即使回來,也不能吵醒我們,你這頭永不疲倦的公牛!」

雪兒莫名其妙:「爸爸怎麼變成公牛了?」

希平道:「可惜她們硬撐著,我也沒有辦法。」


希平抱著雪兒來到尤醉的門前敲了敲門。

裡面的羅美美道:「雪兒嗎?阿姨就過去開門。」

開門的卻是施柔雲,希平朝她笑了笑,道:「為什麼每次開門的都是妳?」

施柔雲不理他,自顧自地掩上門。

希平放下雪兒,忽然感到背後有些刺痛,轉手一抄,抓住施柔雲的玉手,把她手上的匕首奪了過來,道:「我都說過多少次了,要殺我必須買一把鋒利的匕首,每次都拿這把來捅我,一點創意都沒有,也虧妳有這耐性。」

雪兒道:「爸爸,阿姨又和你玩那種叫做『背後捅一刀』的遊戲啦?」

希平把刀擲出去,深入門板裡,道:「雪兒,乖,讓嬸嬸抱妳去睡覺。」

尤醉把雪兒抱到床上,讓她躺好,才道:「黃希平,你別把柔雲的手抓痛了。」

希平道:「醉姐,我不能讓她留在身邊了,她很煩人。」

尤醉道:「你別和我說,你和竹生的約定,與我無關。你若要對一個死人不講信用,也沒人敢說你什麼,反正你這種混蛋是耍賴慣了的。」

羅美美支援道:「對,醉姐,他就是個不講信用的無賴。」

希平道:「美美,妳不要太多意見,即使妳看不慣我的所作所為,也請妳忍耐幾天,我想不用多久我就會消失在妳的視線了。妳算算離妳家還有多少路程?」

羅美美嗔道:「我不會算。」

希平把施柔雲抱上尤醉的床,尤醉讓施柔雲睡在裡邊,中間夾著小雪兒。

尤醉對希平不客氣地道:「你可以走了。」

希平卻坐在床沿,久久地凝視著她,道:「如果施竹生沒有死,妳會不會嫁給我?」

尤醉道:「竹生是我的夫君,我尤醉這輩子只嫁一次。」

希平淡淡地道:「也許。」摟住她吻了許久,然後道:「好久沒有吻過妳了,還是很香甜。」

尤醉惱怒道:「你信不信我一劍削了你?」

希平笑道:「施夫人,請息怒。」

尤醉嬌軀一顫,道:「你叫我什麼?」

希平道:「難道不是嗎?」

尤醉無言以對。

希平從懷裡取出一個小瓶,從瓶裡倒出一粒白色的小藥丸,道:「女人不該懷著她丈夫以外的男人的孩子,那半個月的約期從今晚開始作廢,只要妳服下它,妳立即可以帶著柔雲回去,或者選擇立即揮劍刺殺我,嗯?」

尤醉臉色變得蒼白,道:「我、我為什麼要服下它?」

希平解釋道:「很簡單,妳的肚裡已經有了我的孩子。」

尤醉忽喜忽驚道:「你怎麼知道的?」

希平笑笑,道:「現在該是作個了結的時候了,既然確定妳懷了孕,妳又這樣討厭我,當然不會喜歡做我孩子的母親,是嗎?」

尤醉呆呆地盯著希平,抓住被子的雙手微微地顫抖。

希平接著道:「所以我決定幫妳打掉這孩子,不讓孩子成為妳的負擔,好不好,施夫人?」

尤醉突然用雙手去推希平的胸膛,喝道:「你滾開,滾開呀!」

希平道:「妳不是說不稀罕我的種嗎?」

尤醉眼淚都流了出來,道:「你這混蛋、魔鬼,什麼時候都想傷害我肚裡的孩子,你走,我不要再見到你!」

希平道:「這也是我的孩子,妳以為我想這樣嗎?但妳死硬要為施竹生報仇,而且把我當成大仇人,妳既然要殺我,為何還要生下我的孩子呢?」

尤醉哭道:「這孩子是我的,不是你的。」

希平道:「妳的身體只有我進入過一次,不是我的,還能是誰的?」

尤醉堅持到底,道:「我不管,我說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

希平道:「何必這麼固執?妳吃了藥之後,就可以無所顧慮地為夫報仇,而且以後妳想要孩子,隨便找個好點的男人,想生多少個都行。來,聽話,吃了它,我們就兩不相干了,不是很好嗎?」

羅美美打抱不平道:「黃希平,你太殘忍了。」

希平朝她吼道:「沒妳的事。」

尤醉卻坐在床沿邊哭邊穿鞋子,眼淚一把一把地掛在臉上,她也不去擦一下。

希平詫異地道:「妳下床幹嘛?」

尤醉哭哭啼啼地道:「我走,我現在就走。」

希平道:「妳最好乖乖地躺回床上去,不然下刻妳的肚子裡就真的會多出一顆藥丸了。」

施柔雲坐了起來,道:「壞人,不准這樣對待我大嫂。」

希平朝她道:「妳終於說話了,我還以為妳啞了呢!」

施柔雲氣得又躺了下去,並且給他一個憤怒的後腦勺。

尤醉已經穿好了一隻鞋子,此時拿著另一隻鞋,不知該穿還是不穿?!

希平奪過她的鞋丟在地上,又把她穿好鞋的腳提了起來替她脫了鞋,道:「施夫人,妳要這孩子也可以,但是,妳得一輩子跟在我身邊,孩子出生後必須跟我姓,至於妳喜不喜歡我,這我不管,還有就是絕不可以仇視我!柔雲可以來刺殺我,妳卻絕不可以。」

尤醉捶打著他的胸膛,道:「你這沒良心的,你就會欺負人,有種我們公平決鬥,我一劍殺了你!」

希平大是贊同,道:「好呀!妳吃了這藥,我就和妳公平決鬥,讓妳痛快地一劍殺了我!」

尤醉不動了,伏在希平的肩膀上,手兒從他背後伸舉上來擦了擦眼淚,然後放開他,鑽進被窩裡,道:「我要睡覺了。」

希平把藥丸重新裝回瓶子,放在懷裡,道:「如果妳不願跟在我身邊,妳明天就可以走。走時順便把柔雲也帶走,走了就絕不要再回來。」

羅美美嘟噥道:「裝大方。」

希平起身走到白姿的床沿坐下,對羅美美道:「妳如果想走,我一定拍手叫好。」

羅美美噘嘴道:「我會走的,只是時候還未到。」

希平哂道:「還不是賴著要我送妳回家!」

羅美美白了他一眼,道:「不和你說了,我要睡了。」

希平忽然色心大起,道:「要不要我陪妳睡?」

羅美美驚叫道:「不要。」

希平笑道:「真的不要嗎?」說著就將手鑽入被窩,輕撫著羅美美的雙峰。

羅美美彷彿觸電,推開他的魔爪,道:「別碰我!」

希平道:「也對,妳是富家千金,嬌貴無比,當然不是我這種鄉巴佬能夠碰的。可惜呀!妳的初夜卻是被一個鄉巴佬奪去的,以後怎麼嫁給那些豪門翩翩公子呢?」說得有道理!

羅美美惱道:「嫁誰也不嫁給你。」

希平大是開心,道:「這我就放心了,我還真怕妳耍賴死要嫁哩!」

羅美美被氣得啞口無言。

白姿柔聲道:「我們真的要睡覺了,你走,好嗎?」

希平轉眼盯視著白姿許久,道:「看來我在這房裡很不受歡迎,只好回到有人歡迎我的地方了。唉!但願玫瑰和雀兒還沒睡著。」

說罷,他突然埋首下去吻了羅美美,才站起來舉步走出房間。

羅美美用手擦了擦被他吻過的雙唇,起床去把門反鎖,道:「淫棍。」

白姿嘆道:「他向來都是這個樣子的。」

羅美美上了床,道:「就因為這樣才可恨,也不問人家願不願意就強來。」

白姿道:「當時他讓妳走,妳為什麼不走?」

羅美美嘟著嘴道:「我都說過很多次了嘛!我當時不知為何,就是不肯走,根本就不怕他──不怕他佔有我似的。」

白姿道:「莫名其妙。」

尤醉也下床走了過來,道:「美美,妳往裡睡一點。」

羅美美依言騰出一個床位給尤醉,讓她也和她們擠在一起睡。

尤醉對羅美美說道:「我覺得妳早就喜歡上那小混蛋了,不然怎麼會自動送上門?」

羅美美道:「我哪有?我最討厭他了,還整日和他吵架。」

白姿幽幽長嘆,道:「我們其實都是被打入冷宮的女人。」

羅美美道:「妳怎麼可以這樣說?應該是我們放逐他才對。啊!姿姐,妳不會還愛著他吧?」

白姿道:「其實也不能全怪他,當初他也是為了救我才侵犯我的。說實話,我從來沒有恨過他,最初的時候我還不能自控地愛慕他,他是那種能令女人瘋狂的男人。但是,當我知道他有那麼多老婆的時候,我就覺得憤怒,況且他還娶了白蓮,讓我對他的成見更加深了,我想那時我是在吃醋。自從跟了浪無心之後,雖然我無數次地告誡自己不准想他,但我做不到,即使在和浪無心翻雲覆雨時,我心裡想的還是他,我想我是無藥可救了。」

羅美美奇道:「妳為何不向他說明?」

白姿回憶道:「他也說過,只要我說句話,隨時可以成為他的小嬌妻。可是,我當初選擇背叛他而跟了浪無心,如今還懷了浪無心的孩子,妳讓我怎麼還有臉重回他的懷抱?」

尤醉道:「那妳是否真的要回白羊族?」

白姿沉思道:「我也不清楚。」

羅美美又抱不平道:「他就是這樣不負責任!再怎麼說,當時他也不該把妳讓給浪無心,女人口是心非原是很正常的。」頓了一下,又嗔道:「不要看我,我是個例外,我說討厭他就是討厭他,我羅美美怎麼會愛上他那種粗魯的男人呢?我是知書達理的。」

白姿笑道:「真羨慕,這麼看得開。」

羅美美一副驕傲的神情,對尤醉道:「醉姐,那淫棍剛才說了讓妳走,妳明天就可以回地獄門了。」

尤醉道:「我不走。」

羅美美驚道:「妳不走?要是他還逼妳打掉孩子,妳該怎麼辦?這淫棍也真殘忍,連自己的親生骨肉也要毀掉。」

白姿道:「我只奇怪他為什麼會這麼快知道醉姐懷孕了,這事連我們都不知道的。」

尤醉嘆道:「他說的也有道理,我有了他的孩子,就不好找他報仇了,我總不能親手殺了孩子的親生父親吧?竹生死前也說過讓我跟他的話,然而我怎麼能對不起施家呢?我很為難的,活了三十年,好不容易懷上一個孩子,我又怎麼捨得不要這孩子?我畢竟是個女人,沒有什麼野心,只希望有個安樂的家、丈夫和孩子,如今丈夫沒有了,孩子就是我的唯一,我怎也要把孩子生下來的。」

羅美美道:「妳不準備報仇了?」

尤醉沒有言語,白姿也幽幽一嘆。

羅美美道:「妳那丈夫也真是的,好好的一個男人不當,卻作了太監,讓那淫賊有機可乘,害妳如今左右為難。」

另一張床上的施柔雲道:「不准說我哥的壞話。」

尤醉道:「柔雲,妳還沒睡嗎?雪兒睡了沒有?」

施柔雲看了看雪兒,道:「睡著了。」

尤醉道:「柔雲,妳想回家嗎?」

施柔雲傷感地道:「柔雲已經沒有家了,柔雲要留在那壞蛋身邊,一定要殺了他替大哥報仇。」

白姿搖著頭,道:「別看他完全不像有武功的樣子,他使出『雷劫刀法』的時候卻可怕得驚人。」

施柔雲道:「他就打不過大嫂,他只會裝死。」

白姿道:「他即使不用刀,也是很可怕的,就連烏龍都被他赤手空拳制服。只要被他抱住,任何武功高強的人也脫不了身,他的神力跟他的性慾一樣驚人。」

尤醉道:「柔雲,報仇是挺難的,妳每次用匕首刺他,都刺不進去,我上次雖然刺進去了,卻無法再刺的更深了,而且他身體裡反衝過來的功力幾乎把我的劍震脫離手,大嫂現在也不知怎麼辦才好,連報仇的勇氣也沒有了,我對不起妳哥,對不起妳,更對不起施家。」

施柔雲道:「大嫂,我理解的。平時他們說我什麼都不懂,其實我明白我們施家更對不起妳,我哥的仇就讓我施柔雲來報,我有的是時間,不信殺不了那壞蛋。」

羅美美支援道:「我也要閹了他。」

白姿道:「妳好像特別恨他的淫根?」

羅美美沒頭沒腦地道:「他那根東西讓我痛得死去活來的,還流了那麼多血,我不該恨嗎?」

白姿一笑,閉眼睡覺。

尤醉突然道:「妳要閹他的時候,告訴我一聲。」

羅美美奇道:「為什麼?」

尤醉卻像白姿一樣閉上了雙眼。

羅美美將嘴嘟得老長,道:「吊胃口!」



第七章 壯士美女

四狗也許太幸福了,已經不騎馬了,而是改坐馬車。

其實他也算是一個強壯的男人,只是每晚睡眠不足,需要白日來補充睡眠,以便晚上再戰雲雨。

這是他身邊的六個女人想出來的好主意,因為他晚上運動的時間實在太長了,他的女人們體諒他的辛勞,找來了一輛馬車,讓他乖乖地睡在馬車廂裡,因為如果讓他騎馬的話,他就會從馬背上摔下來,然後藉口說他的腰呀腳呀手呀受傷了,不能行房。這怎能對得起深愛著他的女人呢?於是,女人們就想出了這個方法,讓他夜晚出動,白天躲在馬車廂裡夢周公。

如今的他就好像一隻叫春的貓,晚上努力地抓老鼠,白日睡在一個可以移動的大盒子裡獲取最後的休息權利。這使得他很沒面子,可是他也無法可施──他真的是需要睡眠呀!

華小波體諒師傅活得太勞累了,建議四狗再分一兩個美女給他。

四狗說:「你別得寸進尺,小心我把你那三個女人也要回來。」

華小波笑笑,立即把身邊的幾個女人推向他,說是孝敬師傅的。

四狗臉色大變地吼:「華小子,你是不是想害死我?」

獨孤明說:「花下風流鬼,做鬼也比做神仙好。」

趙子威說:「獨孤兄,現在我才發現你說話很是漂亮,如果你繼續與我爭搶夢香,看來我得先把你那張嘴給封了。」

希平哂道:「說話漂亮,有個屁用呀!泡妞講究的是手段和魄力,能吃就別放過。」

羅美美一聽,譏諷道:「你有什麼手段?你只會強來,你這蠻牛,什麼草也亂吃。」

希平最是聽不得她的冷嘲熱諷,幾乎要下馬去打她的屁股,喝道:「羅美美,別以為我怕妳,信不信老子今晚姦了妳?」

羅美美嘴一噘,道:「有種就放馬過來!」

希平忽然笑道:「幾乎忘了妳是不怕我強姦的,反而很歡迎我強姦妳哩!我不和妳吵了,明天到了錦州城,我把妳丟回老家,看妳以後找誰吵?!」

羅美美臉色變寒,罵道:「黃希平,死色魔,你給我下馬來,你這混蛋,沒事喜歡欺負美美,我要閹了你!」

希平親了親胸前的小雀,道:「妳的小姐說要把我閹了,妳同意嗎?」

小雀柔聲道:「那是你們之間的事,你別害雀兒被小姐罵。」

希平道:「妳怎麼可以這樣說話?我是妳的男人耶,妳就不能偏向著我嗎?」

小雀嘟起嘴道:「可你也是小姐的男人!」

羅美美斥道:「雀兒,妳給我閉嘴!他什麼時候是本小姐的男人了?我羅美美這輩子從來沒有過男人,何況是他這個混蛋?」

華小波插言道:「美美姐姐,妳是說妳還是黃花未曾開囉?」

希平笑道:「小波,她是說十年前的她,現在她不知被老子幹了多少次了。」

羅美美道:「你誣賴人,就那一次而已。」說罷,方知此話不對勁,後悔已晚。

眾人狂笑。

羅美美眼中泛淚,勒馬停在路中,伏在馬上就哭。

希平掉轉馬頭,回到她身旁,嘆道:「剛才還逞強,怎麼現在就哭了呢?」

羅美美仍是伏在馬背上,道:「不用你管!」

希平伸手輕撫著她的背,道:「我怕妳了,以後不和妳吵,好不好?」

羅美美抬起頭,一臉的淚,道:「你說話從來都是假的。」

希平將手移到她的臉上,擦去她的眼淚,道:「這次是真的,明天到妳家後,我就離開。不再見面,當然也就不會和妳吵架了。」

羅美美一怔,猛的推開他那為她擦淚的手,冷冷地道:「不用你好心,你這沒良心的,什麼時候都傷害美美的心。」

希平苦笑,他真的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傷了她的心,輕輕的道:「就算我傷了妳的心也是最後一次,別哭了,走吧!」

在希平懷裡的小雀暗嘆:這次你傷她的心傷得最深呀,哥!

羅美美吆喝一聲,策馬狂奔。

希平在後面擔心地道:「美美,妳慢點,別摔著了。」


「終於到家了!」羅美美歡呼一聲,跳下馬來,向著錦州城的羅府大門跑去,嘴裡喊道:「爺爺,美美回家了。」

希平抱小雀下馬,喃喃道:「回家就回家唄,也別這麼誇張,喊得滿城的人都聽到了。」

羅美美對守門的兩個僕人斥道:「你們傻愣著幹嘛?還不進去通報!」

兩人回頭就往裡衝。

羅美美掉頭得意地看著眾人,道:「各位,請到我家作客!」卻指著希平說道:「他不准進來!」

希平放開小雀,走過去摟著她,笑道:「美美,我爹娘在這裡,妳就給點面子,不然我爹娘還以為他們的兒子會怕一個未過門的媳婦哩!」

羅美美推開他,道:「別靠我太近!」轉身就往裡走去。

希平笑笑,道:「我們進去吧!」


「美美,妳可回來了,把爺爺想死了!」

一個七八十歲白髮白面的肥老頭,領著一男七女迎了出來,男的已經有四十多歲了,英俊成熟,女的最大的有六十多歲,最小的只有二十多歲,其餘都在三十歲左右,卻少了許多婦人特有的嫵媚。

以希平等人對女人的經驗,看得出其中有三個女人還是處子之身。

羅美美撲入肥胖老人的懷裡,道:「爺爺,美美被人欺負了,你要替美美出氣呀!」

老人笑得慈祥,道:「好,好,誰欺負我的寶貝了?爺爺把他捉到官府去,打他八十大板!」

羅美美卻覺得這還不夠,舊話重提道:「最好捉他到宮裡,閹了當太監。」

老人全身一震。

那中年男人斥道:「美美,說話要檢點!」

羅美美立即委屈地哭道:「爹,你罵美美,嗚嗚!」

老人拍拍她的背,安慰道:「小寶貝,別哭,待會爺爺罵妳爹,怎能對我家小寶貝大吼大叫的呢?」

羅美美「嗯」了一下──果然是貴女無限嬌,就是有她一招,怪不得天不怕地不怕了,原來是她的爺爺寵出來的。

站在那中年男人身旁的那個與羅美美有幾分肖似的中年美婦走到老人身旁,道:「美美,妳沒事吧?」

羅美美離開老人的懷抱,投入美婦懷裡,道:「娘,那個混蛋專門欺負女兒!」轉臉又指著希平。

婦人朝希平看了一眼,心道:好一個俊雄男兒!

婦人道:「好了,別鬧了,回去再說。」

羅美美這才停止對希平的投訴,為兩方介紹。

老人叫羅松,中年男人叫羅年,羅美美的娘叫梁麗瓊。

羅松的四位妻妾分別是:回娘、穆秋、周美靜、楊婷。

其中以回娘的歲數最大,應該有六十多歲了,是一個很慈祥的老奶奶,而穆秋怎麼看也只有三十多歲,周美靜和楊婷就似二十多歲的人兒。

希平等人心想:這羅老頭真會享受!

但是,有一點令他們不解的是,穆秋、周美靜、楊婷三女似乎還是紅花未曾開,這又怎麼解釋呢?

羅年的兩位小妾叫付珍和凌侍,這兩個女人和羅松的那三個侍妾都是具有上上之姿的女人。

羅府眾人知道希平是羅美美的救命恩人,對他們自然好得不得了。

羅美美心裡哂道:什麼救我清白?虧這混蛋說得出口,我的清白就是這淫棍毀的,還清白哩!


眾人來到羅府的會客廳──羅斤堂。

坐好後,僕人上了上等的茶水。

羅松朝希平道:「多謝壯士救了我家美美的清白。」

希平笑道:「這是當然的,這是當然的。」

席中四狗等人在偷笑,羅美美拿雙眼白他,天竺十二舞女以及羅府的那群女人中有好幾個都用質疑的眼神看他。

他心中暗道:難道羅府這幾個女人也知道羅美美並非清白之軀了?管她呢!反正是我先救了她的清白,然後再要了她的清白的,這救了她清白總是事實,受羅老頭這一謝也不為過嘛!

黃洋在他耳邊細聲道:「平兒,我一看這位姑娘就是婦人之身,怎麼還清白?」

希平也細聲道:「爹,我的確是救了她的清白,不過後來她硬是要我再強姦她,你說她還能清白嗎?」

黃洋恍然大悟,道:「怪不得一路上你都說要強姦她了。」

希平道:「她也喜歡被我強姦的。」

羅松好奇地道:「壯士和你爹說什麼,讓老朽也聽聽。」

黃洋轉臉對羅松笑道:「羅老,我和兒子沒說什麼,只是暗裡稱讚他幾句。」

羅美美不屑地道:「爺爺,你不要叫他壯士壯士的,美美聽著刺耳,他哪配得上『壯士』這個稱號?」

希平也被她激惱了,道:「難道我還不夠壯嗎?妳要多壯的?」

羅美美知道他話裡的意思,臉一紅,罵道:「你下流!」

羅松斥道:「美美,不得對壯士無禮。」

羅美美嘴一嘟,就要出言抗議,卻被梁麗瓊阻止了。

她拉著羅美美的手,對眾人道:「各位,我和女兒進去換套衣服,待會就出來。」

羅美美走時還不忘給希平一對白眼球。

羅松笑道:「大家不要見笑,我這個嬌蠻孫女被我寵得目無王法了。」

春燕打圓場道:「羅老,別這樣說,美美挺可愛的,又漂亮。」

有人稱讚自己的孫女,羅松自然笑得合不攏嘴了。

希平在春燕耳邊道:「娘,妳竟說她可愛?」

春燕瞪了他一眼,道:「不可愛,你幹嘛把人家的清白毀了?你這壞小子,我以前不是叫你不要傷害女孩子嗎?你記著沒有?」

希平不以為然地道:「妳只說讓我不傷害愛我的女人,羅美美她又不愛我,況且她也不見得被我傷害了。」

春燕不管他這些,只是問道:「你打算怎樣待美美?」

希平無奈地道:「那要看她的意思了,妳知道,我從來不勉強別人。」

唉!這話他也能說得出口,還不勉強人哩!真服了他了!

羅松道:「壯士,別只顧和你娘說悄悄話,這樣可不好哦!」

春燕尷尬地道:「我是見他不懂禮貌,私下教訓他,讓您老見笑了。」

羅松大方地道:「沒什麼,只是老朽的好奇心比較大,聽不到你們說什麼,心裡頭急。這位四狗兄弟,請問你這把刀是否叫聖火刀?」

四狗不料羅松突然開口問他,著實一驚,道:「不是,它叫烈陽真刀。」

羅松道:「能否給我看看?」

四狗慷慨地把刀遞給他,羅松接過,仔細地看著刀,陷入深思,握刀的雙手微微地顫抖,嘆道:「真是一把好刀。」說罷,就將刀遞還給四狗。

四狗接過刀,道:「羅老眼光真好,這的確是一把好刀。」

黛妮看著羅松,眼神閃了閃,然後垂首。
修善難  為魔易   千年修道   不及一夜成魔

TOP

第八章 撫琴女神

「娘,妳幹嘛拉我走?我還要罵那混蛋的!」羅美美被帶到她母親的寢室。

梁麗瓊坐在床沿,讓她的女兒也坐到她的身邊,道:「讓娘仔細看看妳。」

她認真地看著這個女兒,發覺羅美美並沒什麼大變,只是比以前略顯美艷,這是少婦特有的光彩。

羅美美被她看得不自在,嗔道:「娘,妳怎麼這樣看女兒,我又沒有少一塊肉的。」

梁麗瓊柔聲道:「別騙娘,美美,是誰?」

羅美美摸不著頭腦,道:「什麼是誰?」

梁麗瓊嘆道:「娘知道妳已經不是小女孩了。」

羅美美氣嘟嘟地道:「人家本來就不是嘛!」

梁麗瓊瞪著她:「美美,妳到底明不明白娘要問妳什麼?」

羅美美翻了翻眼睛,道:「什麼?」

無奈之中,梁麗瓊只得道:「妳和誰歡好了?」

羅美美臉一紅,道:「娘,妳怎麼可以這樣問?人家可沒有和誰歡好,這種事女兒怎麼會做?我是清白的!」

梁麗瓊一臉的不信,道:「妳騙不了娘的,妳已經不是處女了。」

羅美美立即神經反射似的怒道:「他強姦我的!」

「什麼?」梁麗瓊一驚,道:「妳不是被黃壯士救了嗎?難道他救得不及時,妳被那採花賊作賤了?」

羅美美懶得解釋,況且她覺得沒必要讓家人知道她與希平之間的事,她道:「差不多了。」

梁麗瓊道:「這如何是好?妳是大富人家的姑娘,沒結婚就失去了清白,以後怎麼嫁人?」

羅美美道:「嫁不了,我就找他算帳!」

梁麗瓊驚道:「那採花賊不是死了嗎?妳還要找他算帳?」

「唉!娘,跟妳說不通,這事兒妳別管,我自有分寸。」

「我怎麼能不管?妳可是我的女兒呀!」梁麗瓊有些不滿女兒了。

羅美美道:「娘,就是那一句話,女兒已經是大女人了,會照顧自己的,妳別擔心了,我們說點別的。」

梁麗瓊知道女兒是鐵了心不給她個明白了,道:「雀兒是不是也被那淫賊糟蹋了?」

羅美美道:「是。」

「這怎麼了得?雀兒只有十四歲,身體還沒有發育好──這種淫賊,簡直是豬狗不如!」梁麗瓊本是很溫和的一個女人,此時也不免義憤填膺了。

羅美美極力贊同道:「對,他就是豬狗不如!」

「但是,美美,妳好像一點都不痛苦?」梁麗瓊看著女兒的臉,可是這一張臉,只有氣憤,卻沒有一點悲傷痛苦之色。

「哦,是嗎?」羅美美想了想,又道:「好像是這樣耶,可是娘,為什麼一定要痛苦呢?女人總要經過一次的,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梁麗瓊看怪物似的看著女兒,責道:「美美,妳這是什麼態度?妳忘了娘平時是怎麼教妳的,女孩子家要矜持、要三從四德,不要像個蕩婦一樣,妳看妳現在,一點大戶人家的女兒應該有的禮法都不懂了。」

羅美美不耐煩地道:「什麼跟什麼嘛!就會罵女兒,我哭了!」說罷,雙手就裝作去擦眼淚,哪怕沒有眼淚也被她的一雙巧手揉出眼淚來了。

梁麗瓊嘆息,道:「娘不和妳說這些羞恥的事了,說些正經事。」

羅美美高興了,一雙手抱住她娘,道:「娘,什麼正經事?」

梁麗瓊道:「十天前,錦州城又出了一個採花賊,每晚捉去本城的兩名女子,凡是被他劫去的女孩都被先姦後殺,在她們的胸脯上用她們的血寫著『仇』字,城裡的捕快都出動了,就是找不到任何線索。」

羅美美想起採花浪子死前的狠話,猜想可是採花浪子的師傅陽龍君為他復仇來了,她的心忽然覺得驚懼,不過在這個時候,她想到了她最不願想起的希平,驚懼的心立即回復平靜。

她道:「娘,妳不必擔憂,這惡賊肯定會有報應的。」

梁麗瓊道:「但願如此。」

「羅小姐,羅小姐!」許多男人的聲音從門外傳進來。

羅美美惱道:「這群陰魂不散的討厭傢伙,人家屁股還沒坐熱,他們就找上門來了。」

她站起來開了門,看見五個青年男人正在四處找尋她。

他們看見她從房裡出來,像嬰兒見了奶一樣笑得甜蜜地一哄而上,到得她面前,來個緊急剎車,笑道:「羅小姐!」

羅美美有些厭煩地道:「你們來幹什麼?」

其中一個長得還算俊俏的富家公子道:「我張多才三日不見美美小姐,如隔三秋,聽得小姐回來了,趕來陪小姐談談心,聽聽小姐的琴音。」

另一個比較高大卻長相平凡的公子道:「美美小姐,張多才騙妳的,妳不在這段時間呀!他天天到逍遙坊找姑娘,我劉胡滿就看不順眼。」

張多才道:「劉胡滿,你敢誣蔑我?你這混蛋,天天到賭場。」

一個顯得矮又胖的公子正想說話,羅美美阻止了他,道:「李全修,你別說,你再說,我就全修理你們。」

張多才道:「羅小姐,聽說妳被採花賊擄走了,有沒有被他什麼什麼的?」

羅美美瞪了他一眼,道:「什麼什麼呀!你沒有看見我好好的嗎?問得這麼多餘,叫什麼張多才,不如叫張傻呆更好!」

五個富家公子一愣:錦州城第一美女怎麼變得這麼粗魯了?

劉胡滿見到張多才吃了冷棍,大是開懷,道:「羅小姐,妳這段時間到哪裡玩去了?」

羅美美也開心了,笑道:「還是劉胡滿有水平,我就是去玩了。」

劉胡滿眉開眼笑道:「羅小姐,玩得開心嗎?」

「當然開心了!」羅美美給了他甜甜的一笑:「你以前不是留滿鬍子的嗎?幹嘛剃得光滑光滑的,像女人的屁股一樣?」

五人又是一愣:這是淑女說的話嗎?

劉胡滿道:「在妳離開的這段日子,我每思念妳一次,就拔一根鬍子,到現在是一根不剩了。」

其他四個青年忽然大笑。

張多才指著劉胡滿道:「你別逗了,你天天和人賭,賭輸一次就被人拔十根鬍子,把你自以為傲的一臉臭鬍子全部拔光了,竟敢賴在美美小姐頭上?我看你乾脆叫做劉胡光好了,哈,劉胡光!」

劉胡滿把張多才提起來,喝道:「張多才,你敢取笑我?我把你丟到大街上讓人踩!」

張多才慌道:「劉胡滿,別忘了你爹是我爹的屬下,你再不放開手,你爹就不必當官了。」

劉胡滿放下張多才,道:「算你狠!」

張多才整理了衣服,道:「他媽的鬍子沒了,還這麼粗魯,也不懂在美麗的小姐面前表現得有風度一點,真是賭徒一個!」

李全修終於壯膽發言,道:「羅小姐,我們好久沒有聽見妳的美妙琴音,既然我們來了,妳是否能為我們彈奏幾曲?」

羅美美道:「好吧!我也有一段日子沒有碰琴了,挺懷念的,今日就為你們錦州五義彈奏幾曲,但是,再次警告你們,不准在我彈琴的時候,流露出色迷迷的樣子,或是流一大堆的口水。」

有這種事嗎?

五人尷尬地道:「怎麼會?」



第九章 羅府絕唱

希平看著錦州五義走入內院,心想:這羅美人怎麼會有這麼多男人追?看來即使沒有我,她也是能夠嫁出去的了,以前還怕她想不開,似乎有些多餘了。

春燕在他耳邊道:「平兒,你還敢說美美不可愛,看看人家多受歡迎!」

黃洋也道:「兒子,別放棄任何你能夠擁有的東西,不然你會後悔。」

希平被他們一左一右弄得心煩,為了擺脫他們的暗中教子,他對羅松道:「羅老,剛才你說什麼來著?」

羅松繼續道:「我是前幾天聽說的,江湖傳言,西域的太陰教大規模入侵中原,龍城的大地盟帶頭抵抗太陰教的入侵,各大門派各路英雄豪傑齊集龍城舉行武林大會,會中將選出武林盟主,率領中原武林對抗太陰教。」

趙子豪道:「什麼時候舉行武林大會?」

羅松道:「十天後。」

黃大海道:「趕不及了,此去龍城,最快也需要一個月的時間。」

希平語出驚人道:「什麼是武林大會?」

華小波笑道:「姐夫,武林大會就是選出武功最高的人當武林盟主,這個你都不懂嗎?」

「什麼我不懂?只是明知故問罷了,不行嗎?」他轉臉又朝羅松笑道:「羅老,說來你不信,他們是躲著我舉行什麼武林大會的,要是我在,我這個壯士加拳王鐵定是第一高手,他們怕我,嘿嘿!」

黛妮用奇怪的眼神斜瞄著希平,突然聽得她身邊的四狗大笑,以及其他幾個男人的朗笑,她不知道他們笑什麼,卻看見神刀四花也掩嘴輕笑。

這半個月以來,她跟在他們身邊,幾乎被他們弄得糊塗了,這群年輕人中什麼樣的角色都有,性格各不相同,也許大致可以分成兩派,一派為英雄正人君子,一派為無賴好色淫棍,但他們走在一起卻又是相處得很好。

他們唯一相同的就是,幾乎每個都長得很養眼,也不知武林四大家從哪裡蹦出來這群活寶。

黛妮思緒到這裡,突然聽得琴聲頓起,從這琴音中,她感覺到一種深藏愛意的音響,是誰在彈琴呢?竟可以用琴音表達出如此濃重的深愛?

希平大是驚奇,道:「咦,是誰又在亂彈琴?」

羅年笑道:「是小女在獻醜了。」

華小波道:「美美姐姐彈得真好聽。」

希平瞪眼看他,剛想說難聽死了,卻看見眾人都流露出迷戀之色,心想:真的有這麼好聽?我怎麼聽不出來?

希平道:「是嗎?」

羅松笑道:「我這個孫女,從小就喜歡彈琴,雖然頑皮了些,在錦州城裡,卻有『撫琴女神』之稱號。」

希平想到羅美美高貴典雅的臉容,覺得「女神」是當之無愧,但在「女神」前面加上「撫琴」似乎有些過分了!

這世上,怎麼會有人發明這麼多無用的樂器呢?或許應該叫羅美美去敲鐵盤踏鐵桶,這樣才能顯示出伊的音樂天賦,也就能配合他這個歌神了。

他突然好想把羅美美娶回來,讓她為他奏樂,這樣或許叫什麼什麼夫唱婦隨了吧?麻煩的是,她好像寧願讓他強姦,也不願意嫁給他,唉!難!

華小波不忘拍馬屁:「撫琴女神,這太適合美美姐姐了,不但人長得美,彈琴更是一流的好,與黛妮姐姐的歌舞不分高下,姐夫,你撿到寶了!」

希平道:「小波,什麼撿到寶?我需要的是你和四狗,走,我們過去看看!好久沒有唱歌了,今日非唱幾首不可!」

四狗從沉醉中驚醒過來,失色道:「希平,你還要唱?求你了,晚上我已經夠累的了,白天你也不讓我安靜嗎?黛妮,你快阻止他,用什麼方法都行,只要不讓他唱歌就行了,還有你們,趕快阻止他呀!」

黛妮用她那帶著濃重異國口音的中原話道:「夫君,希平唱歌,與你有何關係,你怎這麼緊張?」

希平笑道:「當然有關係了,他是我的最佳合作夥伴,我們的組合絕對是世界一流的,妳想不想看看?」

黛妮好奇心使然,很乾脆地道:「想。」

四狗暗嘆:完了!

希平站了起來,走到黛妮身旁,看著她極有個性和魅力的鼻子以及深色的美眸,突然俯首吻上她的前額,道:「這是給妳的祝福,很快妳就會看到出乎妳意料的。四狗,你的美人兒要看我們表演,你不該拒絕的,拿了道具跟我來吧!小波,你也別想逃!」

華小波苦著臉對他的女人道:「妳們別怪我,是妳們的黛妮小姐支援的。」

唉!今晚睡夢時,說不得要把誰踢到床底下了。


羅美美碰到琴弦的那一瞬間,不知為何,突然想起了希平。

在她面前的五位公子,再次看到她的美臉上呈現的文雅氣質,心中都是一醉,隨之而起的琴音,使他們更是迷醉在另一個天地裡。

看在羅美美的眼裡,他們癡迷的眼睛就好像五對色狼的眸子,還有掛在他們嘴角的兩線口水,令她討厭的同時,多少尋回一些驕傲。

這段日子以來,她在希平的淫威下,幾乎忘了自己是個高貴的女人,那個混球整天惹她生氣,讓她淑女不起來,每回和他吵架,被他罵成瘋婆娘,這叫她如何忍受?

她羅美美,不但是美女,還是貴女、雅女、才女、處女──好像不是了耶!都怪那條淫棍,奪去了她的處子之身!

「喲!美美,彈琴呀?」羅美美聽到希平的聲音,全身一震,抬首看去,不知什麼時候,五位公子後面已經多出一群人來了,只見希平笑得令人憎恨地看著她。

她驚道:「你來幹什麼?我不是彈給你聽的,我是專門彈給五位公子欣賞的,要你管!」

希平笑道:「算了吧!妳彈的東西難聽死了,簡直是垃圾,我怎麼會聽?我是專門來找妳比賽的。」

五位公子回頭狠瞪著希平,羅美美看見華小波左手提著一個鐵桶,右手托著一個鐵盤,四狗也拿著一個鐵盤和一塊銅板,她完全不知他們要幹什麼。

她有些莫名其妙了,詫異地道:「比賽?」

「沒錯。」希平走到琴前,隨手在琴弦上拔了一個刺耳的亂音,道:「妳忘記我是歌神了嗎?」

羅美美大驚:「你要在這裡唱歌?絕不可以!你這混蛋,沒事去搞你的那群女人就行了,別來這裡搗亂,美美恨死你!」

張多才喝罵道:「小子,你是誰?報上名來,敢惹我們的美美小姐生氣,你是不是不想混了?」

希平朝羅美美笑了笑,道:「我後面的放屁小子實在有夠討厭的。」說著,突然轉身,單手抓住張多才的衣領,將他舉到半空中:「我叫黃希平,你沒事對著我的屁股嚷嚷個什麼,啊?」

張多才被吊在半空,看著面前這高大如山的男人和他強壯的手腕,驚慌失措,忙道:「你放開我,再不放手,我就叫我爹捉你回官府,我爹是錦州城的父母官,你敢對我無禮?」

希平冷笑,道:「噢,我真的好怕喲!那就放了你吧!」

張多才得意地道:「知道就好。」

希平的手往外一甩,張多才就被拋落一邊。他痛叫慘呼,趕忙爬起來就想往外跑。

希平追上去,一把抓住他:「這麼快就想逃?」

張多才求饒道:「我不會叫人來的,只求你放我走,大俠!」

希平搖搖頭,道:「不行,既然來了,就聽我唱完歌才能走。我唱歌是很好聽的,你不想聽嗎?」

張多才放下心來,原來不是要打他,只是要他聽歌而已,他立即笑道:「大俠唱歌自然好聽了,多才洗耳恭聽!」

「多謝,我一看就知道你會是我的知音,改天介紹些美人給你!」希平開心極了,很有禮貌地請張多才坐好,轉身準備盡情演唱。

張多才也很是歡喜地道:「大俠,別的張多才不行,但對美人嘛!卻是情有獨鍾、極有一套,任何美人和我好上,都能得到歡心。」

劉胡滿也贊成道:「是呀!我敢打賭,大俠在這方面也不及我們錦州五義中的張多才,他幾乎天天到妓院,妓女們都愛死他了,即使免費也願意和他相好哩!」

張多才自豪地道:「我能同時和三個妓女歡好,並且讓她們個個都高潮連連,大俠,你能嗎?」

劉胡滿本色不改,道:「不如你們兩個賭一把,到逍遙坊找上幾個妓女,看誰玩得久?」

羅美美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喝罵道:「劉胡滿,你滿嘴胡言,以後別來我家!」

希平笑道:「有機會陪你們去玩玩,現在嘛!你們先聽我唱歌,相信比玩美人還要有趣。四狗、小波,準備!」

羅美美怒瞪希平,抱起琴就走人。

希平喝道:「美美,妳不聽我唱歌了?」

羅美美回頭就是一句:「你想要我死呀!樂盲!」

希平朝眾人攤了攤手,道:「她知道她自己不如我,先逃為妙,她是女人,我不與她計較。四狗,叫你的黛妮給我們跳舞,如何?」

獨孤明、趙子威、華小波及四狗這四個男人的臉立即露出難色,讓他們的天竺美人合著他這爛人的爛歌起舞?

不知情的錦州五義拍手叫好,黛妮也垂首道:「好的。」

四狗慘笑道:「老婆,我相信妳後悔得比誰都快!」

希平喊道:「各位,歌神與舞後的合作即將開始,請大家洗耳恭聽,拭目以待。鼓掌,奏樂!」

他剛說罷,就看見雷龍、趙子豪等人掉頭走了出去,最後剩下不知情的天竺十二舞女、羅松父子以及他們兩人的七個妻妾,還有就是滿懷期待的錦州五義。

希平對這個聽眾陣容也很滿意,他舉起右手,朝著四狗與華小波兩人揮劃而下,隨之一片金屬聲大響。

眾人愕然?

已經排列好的天竺十二舞女,風一般地散開,逃了出去。

希平懶得管她們,張口就唱,歌聲頓起。

羅松父子和他們的妻妾也都相繼逃亡出外。錦州五義剛想起身,卻被希平逐個按回原地。

希平停止了唱歌,威脅道:「你們的動作只能夠有兩個,一個是張口叫好,一個是拍手鼓掌,其他的任何動作都是多餘的,讓我看見就是一個拳頭。」

錦州五義中的盧閒和路甲同聲道:「我寧願吃你的拳頭!」

希平走到他們面前,看著他們的臉,搖頭嘆息道:「這是你們要求的!」

他的雙拳齊出,分別撞在兩人的臉上,兩人應聲而倒,昏死過去。

「叫你們當個高雅的聽眾,你們偏偏要做豬頭!」他轉臉對其他三人道:「你們還要不要吃拳頭?」

三人同聲道:「我們是大俠的忠實聽眾,最熱情的歌迷!」

「好,很好!」很好的結果,就是他大唱爛歌。

而作為忠實歌迷的三人,也只能忍!忍!忍!

張多才本來有些俊俏的臉扭曲得像苦瓜,劉胡滿一雙手不停的猛扯著他自己的頭髮,李全修的雙手不停地捶打著大理石地板累得滿身大汗,可是,他們三人不得不在每一首歌唱完之後大拍其手大聲叫好。

希平很滿意他們的表現,在唱完某一首歌之後,道:「三位兄弟果然是我的知音,感謝你們為我的歌聲瘋狂!」

張多才趁此機會道:「大俠,請你留些歌,明天再唱!」

劉胡滿也道:「我們明天繼續為大俠的歌聲喝彩!」

李全修苦著臉道:「大俠,我餓得很,想去吃飽了再聽你唱。」

見希平不為所動,張多才又道:「大俠,我們請你到外面的酒樓,然後再去錦州城最大的妓院逍遙坊找最漂亮的妹妹陪你,你覺得如何?」

希平大笑道:「不好,還是請你們繼續聽我美妙的歌聲,繼續鼓掌、喝彩!」


直到傍晚,羅斤堂擺出了三大桌酒菜,希平的歌聲還在張揚,只是有些沙啞了。

羅松皺眉道:「美美,去叫黃壯士吃飯吧!他唱了大半天了。」

他在這半天裡,轉了錦州城都十多圈了──他已經好久沒有這麼喜歡逛街了,他都快進棺材的人了,往常一年沒到街上逛一次,這天卻逛足了十年的量,也是夠辛苦的了,但他覺得此刻聽希平的歌,比跑一百圈錦州城還要辛苦!

羅美美惱道:「我不去,那混蛋唱都唱飽了,還用得著吃飯?」

黃洋的老臉掛不住了,不好意思地道:「吵著你們了,我這兒子就是這樣,在村莊時,不是唱歌就是找人打架,所以在村莊裡,沒有姑娘看得上他。」

春燕站了起來,道:「我去叫他吧!其他的人看來也叫不動他的。」

「阿姨,我跟妳去!」小雀自告奮勇地緊跟在春燕後面。

眾人鬆了一口氣:絕唱終於將要結束,感謝佛祖!

羅松道:「黃壯士的長相是無可挑剔,也很有俠義之心,只是他唱歌,連老朽都不敢恭維,老朽這輩子什麼音樂都聽過,就沒聽到有人這麼唱歌的,讓人無法適從。」

羅美美不滿地道:「爺爺,他這人不但唱歌令人噁心,其他的一切行為和品德都是討厭之極,你還說他有俠義之心?」

羅松這次沒有反駁他的孫女,他親眼看見希平無禮地把張多才甩了個四腳朝天,後來又知道盧閒和路甲吃了希平的一記拳頭,一直到現在還仰躺在地上做惡夢,他對希平的美好印象還能剩多少?

歌聲停止不久,眾人就看見錦州五義跑了出來。盧閒和路甲好像剛睡醒的樣子,臉上的拳印還未消;張多才全身虛脫如同一晚連搞了三個妓女一樣,垂頭喪氣沒精打采;李全修雙手腫脹出血,全身的衣服濕透,應該是瘦了許多斤了。

最令人奇怪的是劉胡滿,他的頭殼上一根頭髮也沒有,倒是有許多被他自己抓出的血痕,看來他真的得改名了──就叫劉光光。

羅松招呼他們道:「五位公子,吃了晚飯再走吧?」

張多才一口回絕道:「羅老爺,你府上來了個這麼可怕的人物,我們兄弟不敢多留片刻。」

劉胡滿痛苦地道:「我賭了十多年,這次輸得最慘!」

李全修悲憤地道:「我要把我家的所有歌女都賣到妓院去,再也不敢在吃飯的時候,不,是任何時候都不敢聽歌了,惡夢呀!」

盧閒和路甲跑到門口,又回頭道:「他的拳頭太硬,我們也不敢吃了。」

羅美美冷哼道:「沒用的東西!」

「誰沒用了?美美!」希平沙啞的聲音傳來。

羅美美扭頭對他道:「你!」

「我會向妳證明我是有用的。」希平奸笑著看了看她,朝羅松道:「羅老,我們三人出了一身汗,不介意我們先沐浴吧?你們可以先吃,不必等我們。雀兒,帶我們去沐浴!」

「鬼才等你!」羅美美看著四人走出羅斤堂,忽然臉色一變,起身就追了上去。

希平出了羅斤堂,就把小雀摟在懷中,親了一個,道:「雀兒,半天沒和妳親熱了,想我了嗎?」

小雀嗔道:「大色狼,你滿身是汗,會把雀兒的衣服弄髒的。」

「啊!差點又讓我的雀兒惱我了。」希平說著,就想放開小雀。

小雀卻靠得他更緊,幽然道:「人家喜歡聞大色狼身上的汗味兒。」

希平道:「明天我就要走,妳跟我走吧!」

小雀猶豫了片刻,道:「小姐也和大色狼一起走嗎?」

希平道:「如果她願意,我會帶她走的,她是個很好的女人,只是有點吵!」

「小姐很愛你的。」小雀仰首凝視著希平,繼續道:「我想和你永遠在一起,但我也不能離開小姐,我現在真的很矛盾啊!大色狼,請你別傷害小姐,好不好?」

希平注視著她那乞求的雙眼,堅定地道:「任何愛我的,我都不會傷害;凡是我愛的,我將用一生去守護。然而有些事情,需要時間,懂嗎?」

小雀癡癡地道:「我懂。」

希平笑道:「待會和我一起沐浴!」

「黃希平,我就知道你一有機會,就會占雀兒的便宜,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你想讓整個羅府的人都知道是你這淫賊毀了我們嗎?」

羅美美氣沖沖地從後面趕了上來,想拉開希平摟著小雀的右手,卻被希平的左手扯了過來,把她摟緊了。

希平道:「妳不想讓別人知道,幹嘛喊這麼大聲?」

羅美美掙扎了幾下,安靜下來,道:「你別抱了,僕人會看見的。」

小雀道:「大色狼,浴室到了,我去叫人給你們打水過來,你放開我和小姐吧?」

希平笑道:「每人親我一下。」

小雀踮起雙腳給了他一吻,羅美美卻嘟長了嘴不理他。

希平放開小雀,吻了羅美美嘟起的嘴兒,悄聲道:「晚上我要妳!」

兩女看著三人走入浴室。

小雀道:「小姐,明天妳跟他一起走嗎?」

羅美美嘆道:「我的心事一直都不能瞞妳,雀兒,明天妳和他一起走吧!」

小雀驚疑地道:「小姐,妳呢?」

「我想過段時間再說,如果我忘不了他,我會去找他的,但是,妳不能對他說我喜歡他。」羅美美再次嘆息,掉頭走了。

小雀跟在她的後面,也輕輕地嘆息。


兩女走後不久,希平三人沐浴出來,也回到了羅斤堂。

見眾人還未用飯,希平道:「讓大家久等了,真是不好意思。」

羅美美道:「我一點也沒看出你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希平給了她一個惡作劇的笑,坐到黃洋身邊,細聲道:「爹,我唱歌的水平比以前提高了多少?」

黃洋尷尬地看看眾人,道:「還可以,只是聲勢不及在環山村時。」

羅松捧起酒杯,充滿豪情的道:「各位英雄豪傑,老朽在此先敬黃壯士和大家一杯。」

眾人乾了一杯之後,羅松道:「請大家隨便。」

羅斤堂一下子熱鬧起來,女人邊嘗著美味的菜邊悄聲說話,男人邊喝酒邊大聲吆喝。

羅松道:「黃壯士,不知能否在錦州城多玩一些時日?」但是絕不可以在這裡唱歌哦──羅松這一句話,是放在心裡最想說卻又沒說出來的。

獨孤明道:「希平,羅老這個提議不錯。今天下午,我們到街上逛了一圈,看了半天的美女,我還以為到了天堂哩!」

華小波來勁了,道:「獨孤大哥,你有沒有尋到下手的機會?有沒有抱得美人歸?姐夫,你看你害得我沒有機會和獨孤老兄去討好美人,唱什麼歌!」

羅松笑道:「小伙子,只要你在錦州城多留幾天,相信你會如願以償的。」

華小波大喜道:「真的?」

卻被他身邊的谷幽蘭塞了一嘴的青菜,只聽她道:「當然是真的──吃草啦!」

滿堂笑。

希平卻拒絕了,道:「羅老,我們決定明天就回去,離開懷孕的妻子已經很長時間了,我們要趕緊回去照顧她們,男人可以風流快活,但不能忘記家裡挺著大肚子盼望他們歸來的女人,你說是不是?」

羅松贊成道:「壯士所言極是,老朽敬你一杯!」

華小波把一大堆青菜硬吞進胃裡,婉惜道:「我還想和姐夫去泡妞逛妓院哩,如今只得作罷了。」

幾個女人同時怒瞪著他。

羅美美道:「華小子,你敢?」

華小波笑笑,道:「美美姐姐,小子有時真的敢耶!」

「你試試看。」這次是尤醉的聲音。

華小波一看尤醉的冷艷面孔,連忙低頭夾菜,口中說道:「不敢了,不敢了,吃飯!」

他不怕羅美美,是因為羅美美不會什麼武功,但是如今蹦出來一個連希平都打不過的尤醉,他華小波有十個膽也不敢招惹她。

他把菜塞到嘴裡,一邊嚼一邊想:這女人也真夠奇怪的,姐夫又不是她的老公,她吃哪門子的醋?

尤醉回眸看向希平,卻見希平正含笑盯著她,她的臉沒來由地一陣燥熱,垂首的瞬間聽到希平道:「醉姐,為了我們的孩子,別生氣哦!」

春燕驚道:「平兒,她有你的孩子了?」

羅松笑道:「恭喜,恭喜!」

黃洋回禮道:「謝謝羅老爺的祝賀!」

希平在黃洋耳邊道:「爹,在不久的將來,會有一大群孩子把你叫老。」

黃洋道:「無所謂啦!當了幾十年的父親,早就想當爺爺了。但是,你娘卻是不服老的,若要一個女人承認她自己老,是件很難的事。」

希平看了看春燕,道:「爹,我娘看起來的確很年輕的,你不覺得嗎?」

黃洋白眼一翻,無言以對。
修善難  為魔易   千年修道   不及一夜成魔

TOP

第十章 採花強人

「雀兒,那混球說今晚要來使壞,他會不會真的來?」

羅美美躺在床上,側著身子看著小雀。她之所以這樣問,是擔心希平真的會過來。

這一路上,希平有著無數個佔有她的機會,他都放棄了,卻在她家裡說要和她歡好,她不知希平的話有幾成真?

雖然她死硬說希平與她之間是強姦的關係,她卻並不抗拒這種蠻橫的性行為。

如果不是在自己家裡,不管希平今日說的話是真是假,她都不會當作一回事,但問題是這淫棍要在她家裡強姦她,這讓她羅美美的臉面往哪擱?

小雀想了想,道:「據我對他的瞭解,他說這種話的時候,大部分都是真的,如果他說他絕不會碰妳,那麼,他下一刻就會把妳的衣服脫光光。」

羅美美慌道:「這怎麼是好?讓家裡人知道就麻煩了,他們是不准我嫁給武林中人的。」

小雀悄然道:「小姐,這也是妳一直假裝抗拒大色狼的原因嗎?」

羅美美嗔道:「什麼假裝?我一直都抗拒他的,妳沒看見嗎?麻煩妳說話成熟點,妳做女人的時候比我還做得久,每晚都和那淫棍混在一起。」

小雀羞道:「不是每晚啦,人家受不了他的──咦,是敲門聲,小姐,大色狼來了。」

希平在門外道:「雀兒,是我,開門啦!」

羅美美把要起身的小雀按下去,道:「不准去開門!」

希平在門外站了好一會,還不見房裡有什麼動靜,張眼望了望四周,想就此回去,可是走了幾步又折回來,道:「美美,我是來向妳道別的,有些急事,不能等到明天了。雀兒,妳出來吧!和我一起走!」

羅美美一下子緊張起來了,細聲道:「雀兒,他說要走了。」

小雀不經思考就道:「據我瞭解,他說這話應該是假的。」

兩女說著,聽到希平的腳步聲遠去。羅美美掀開被單,穿上鞋子就跑去開門,對著希平的背影喊道:「淫棍,你真的要走?」

希平回首,一笑,道:「妳說呢?」掉頭繼續往前走。

羅美美心裡一陣揪緊,雙腳不受控制地跟著追了上去,扯著希平衣服。希平停下來轉頭看著她,她也仰首凝視著他,卻說不出一句話。

希平俯首下來吻了她,道:「妳捨不得我走?」

羅美美還是不說話,看著這個男人,為什麼他總是以傷害她為樂?

她也沒有什麼對不起他的,只是有些時候和他針鋒相對地吵而已,難道他不知道女人的心理嗎?女人若愛一個男人的時候都是很吵的,相反,不愛的時候就懶得說上一句話。

這混蛋,她都心甘情願地讓他強姦了,他還不滿足嗎?

希平恰在此時道:「妳不怕我強姦妳?」說著就抱起她,朝著房門走去。

羅美美被希平一抱,又開始拳打腳踢,就是口中不言語。她知道只要她一吵,整個羅府就會被驚動,這是她不想看到的情況。

希平道:「妳給我安靜一會,別每次都把力氣提前用完,到我真正佔有妳的時候就沒有力氣抗拒我了,這樣還有什麼強姦的味兒?」

羅美美道:「你不是說要走嗎?」

希平笑道:「我說過晚上要妳的,強姦了妳,我就走,嗯?」他抱著動個不停的羅美美直走入房間,朝床上的小雀道:「雀兒,妳到我房裡睡,我今晚要好好地陪妳小姐,不然她又要吃醋了。」

「你們別弄太大聲。」小雀穿上鞋,套件外套就走出房去了,房門也被她虛掩上了。

希平懷中的羅美美輕喝道:「我警告你,這是我家,你敢對我無禮,我就閹了你。」

希平把她壓在床上,笑道:「我脫了衣服給妳閹個夠,好不好?什麼時候了,整日說閹我,看來今晚得給妳一個孩子,讓妳像醉姐一樣變乖。美美,妳喜歡男孩,還是女孩?」

羅美美放棄掙扎,道:「你敢把我的肚子弄大,我就、就死給你看。」

希平惡作劇地道:「那就更要搞大妳的肚皮了。」

他的手壓在羅美美平滑的小腹,繼續道:「妳死了,我耳根就清靜。可是,妳似乎要閹足我一輩子的,沒閹夠之前,大概妳也捨不得死吧?美美,嗯,明天跟我走,妳注定是我的老婆,以後我唱歌妳彈琴,不是很好嗎?」

羅美美一聽就氣:「你混蛋!你強姦了我的肉體還不夠,還想強姦我的藝術?這輩子,你別想讓我為你彈琴!你這人,一點音樂細胞也沒有,只會像條瘋狗一樣亂吠,叫人家怎麼忍受?放開我呀!你好重,大笨牛!」

「對不起,女人天生是不怕男人壓的,我暫時不會放妳的,因為妳還沒有學乖。」

說罷,希平的一雙手就去解羅美美的衣褲,卻被她的手阻止了。他不能夠用溫柔的手法,只好施以粗暴手段,羅美美身上的衣物漸漸地碎成一片片飄落床底下。

羅美美怒道:「混蛋,你又撕了我的衣服,上次我還沒跟你算帳,你還不知悔改?」

希平覺得好笑,這女人連身體都給他了,竟然還會在意一兩件衣服,他不禁調侃道:「別這麼小氣啊,幾件衣服罷了,妳家有的是錢,明天再去買,但是,妳不得撕爛我的衣服。放開手呀妳!羅美美,妳已經撕爛了我的上衣,妳若敢撕毀我的褲子,老子就不幹了!」說著,就把羅美美扯著他褲頭的手拍開:「讓我自己來,沒見過強姦還讓女方幫忙脫褲子的,幹什麼不好,偏偏要老子戴上個強姦的高帽子,還好我不討厭強姦妳!」

羅美美的兩手同時在希平腰上用力地掐,道:「我又沒有叫你強姦我,我是富家千金,是懂禮法的好女孩,你以為我會心甘情願和你這江湖大騙子好嗎?我是被強姦的,出了什麼事,你得負全部的責任,全部的責任呀!笨蛋!你聽到沒有?」

希平把自己的褲子丟落一邊,道:「怕妳了,我負責,妳別動了,妳不知道妳很煩人嗎?我怎麼會惹上妳這種女人,比蓮兒還要煩人。」說罷就吻住羅美美的唇,一隻手揉著她的秀髮,另一隻手揉著她胸前的軟綿。

羅美美推開他的臉,偷得喘息的機會,呻吟道:「我的口水都被你吸乾了,我不來了。」

希平道:「美美,妳有沒有發覺妳的白麵包發酵了,比以前長大了許多,當是我強姦妳的功勞,妳該怎麼感謝我?」

「你、你無恥!」她把他那按在她胸脯上的手拔開,嗔道:「這是女人最驕傲的地方,它的偉大性和創造人類的神一樣,你竟然用白麵包形容?你這鄉巴佬,一輩子沒吃過飽嗎?看見什麼東西都說是麵包,嗯呀!不要在我那裡揉捏,你這淫棍!」

希平的手在她的私處挑逗著,笑道:「麵包也很偉大的,白麵包更是有營養。」

羅美美的一雙手不知放哪裡,乾脆放到希平的背部抱緊他,動情地道:「希平,美美不能跟你走,你會怪美美嗎?」

希平吻了她,道:「只有這個時候,妳才會親熱地叫我的名字,我就知道妳是迫不及待地讓我姦了妳。其實說愛妳應該切實些,但妳硬是要我說成強姦,我也沒辦法。很對不起,這一路上都沒有好好愛妳,今晚我會補償妳的。妳家裡人或許不同意妳和我在一起,我走了之後,妳會嫁給別人嗎?不該問妳的,妳現在還在我懷裡,但妳若要嫁給別人,千萬要嫁一個好點的男人,別像醉姐一樣,她很苦的,我想給她多些安慰和撫愛,她卻堅持要做施竹生那死鬼的夫人,我只得讓她做夠了有名無實的施夫人,才讓她成為我最乖的嬌妻。妳和醉姐都很美,我的妻子中也沒有幾個及得上妳們的。我就要走了,我不能給妳任何承諾,這種東西太遙遠太虛幻了,我只能給妳一個晚上最瘋狂的強姦!」

羅美美眼中閃著淚光,哽咽道:「你正經的樣子好好笑,我不喜歡。」

「我也不喜歡,我只喜歡強姦妳!美美,我要進來了。」

羅美美感到希平的強壯侵入了她的私人領地,她整個身心為之一顫──這淫棍第二次強姦她了。


「美美已經不是處女,你看不出來嗎?」梁麗瓊仍沒能入睡,她覺得女兒回來後變了許多,今日她問話時,女兒心不在焉地應付著,怎樣失貞也沒交代清楚,這是她事後冷靜下來想到的,當時女兒對著她撒嬌,她一時糊塗了。

羅年平靜的道:「哪有看不出的道理,但美美被採花賊擄去,失身也是在所難免的,有命回來就謝天謝地了,況且也不見女兒有什麼不對勁的,似乎比以前更開心了,妳難道還要去揭她的傷口?她既然不當失身是一回事,我們也當不知道,這樣不是挺好的嗎?」

梁麗瓊道:「怪就怪在這裡,若女兒是被採花賊糟蹋的,她怎麼會不痛苦?除非是她心甘情願獻身的,但她又說是被強姦的。我覺得這另有其人,此人就是那黃壯士。」

羅年道:「麗瓊,幾十年過來了,妳的想像力還是這麼豐富。妳該不會以為他救了我們女兒,她就以身相許了吧?」

梁麗瓊惱道:「誰想像力豐富了?剛才我看見姓黃的在美美房門站,沒有鬼才怪。」

羅年笑道:「妳守了一整夜,就是為了看誰去敲美美的房門?我還以為妳愛女心切,怕女兒又被採花賊偷走了,妳特意暗中保護她哩,原來妳是另有居心的。妳為什麼不看下去了?」

梁麗瓊一臉氣憤的道:「他都抱著美美進房了,我還看什麼?」

羅年道:「既然如此,妳也不用懷疑,直接認定他就是了。奇怪,妳這麼走了,不怕女兒又吃虧?」

梁麗瓊氣道:「女人一生中最大的虧她都吃了,還有什麼好怕的?我就是覺得不順氣,好好一個大家閨秀為何喜歡上一個江湖浪子?我們不教她武功,不就是為了讓她免於接觸武林嗎?以後難向皇上交代了,再過三個月就是她年滿十八之期,到時皇上要人,該怎麼辦?」

羅年嘆道:「的確是個問題,然而皇上的女人已經夠多了,少了我們家美美也沒什麼的。」

梁麗瓊道:「什麼沒什麼的,你們男人是什麼東西,你不知道嗎?女人從來是不嫌少的,賢德那小子有一個皇后、七個皇妃、兩千多後宮佳麗,怎麼著?還不是每年都要從全國各地搜集美女進宮,五年前見到我們家美美,就老早發言讓她年滿十八之時進宮了,他會沒什麼?」

羅年道:「或許皇上已經忘記我們家美美了。」

梁麗瓊道:「美美和我是同一模子刻出來的美人兒,他能忘得了嗎?」

羅年不答言了。

這是什麼話?雖說指的是美美是一代美人兒,卻也明擺著說自己是令人一見難忘的美人嘛!他還敢說什麼?若說忘不了,就稱了她的意;若說忘得了,那就是不給她面子。

實在不好說,羅年只得轉移話題道:「爹讓我晚上到他房裡去一趟,我這就過去,妳先睡,不必等我了。」

梁麗瓊看著羅年的背影,道:「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想去找那兩個狐狸精。自從她們進門後,我就沒有一天好日子過。你自去風流快活,當然不必我等了。」

羅年搖搖頭,走了出去。

梁麗瓊反鎖上門,在床沿上坐了許久,又站了起來,開門出去,逕直走向羅美美的居處。


剛走到羅美美的房門外,梁麗瓊就聽到一種欲壓抑卻壓抑不住的歡叫,這著實令她感到氣惱。

剛想轉身離開,就聽得羅美美清晰地道:「混蛋,叫你強姦我,嗯……呀!我要閹了你,不要!」

梁麗瓊聽到這裡,心一驚,朝門就是一腳。

把門踢開了,卻見羅美美坐在希平的胯上使勁地搖著──這是什麼世道呀?到底是誰強姦誰了?

她怒道:「美美,妳給我下來!」

床上的兩人料不到在這種時刻有人闖入,且來人是羅美美的母親,場面自然尷尬。

羅美美業已桃紅的臉更添一層紅,呆呆地看著她的母親好一會,突然伏到希平的胸膛上,把臉埋在他的頸項嬌喘道:「是我娘,淫棍,你要負全責。」

希平也是側臉呆呆地看著梁麗瓊,這女人並非像她的年齡一樣老,相反,還很年輕,她的臉和羅美美有四五分相似,只是多出幾分成熟的韻味兒,這令他沒來由的興奮,下體忽然增大,脹得羅美美輕哼出聲。

他乾咳幾下,道:「岳母,妳來得真是時候,有何指教?」果然本色不改,臉皮有增無減。

梁麗瓊此時不知該做什麼,她本已知道房裡是做些什麼的,可是一進得房來,卻見自己的女兒在採取主動,更不料希平對她的到來竟是如此的淡然。

她看著床上肉體交纏的兩人,呆站著,許久才道:「這是你的英雄行為嗎?」

「英雄和美人,天經地義。」希平把羅美美抱到床上,傲人的巨物堅挺著,他下了床向梁麗瓊走去,道:「岳母既然來了,不妨讓我也強姦一回。」

「你!」梁麗瓊話剛出口,希平的拳頭就已經朝她的臉門招呼了。她大吃一驚,閃躲開去,踢出一腳,正中希平的小腹,把他踢落牆角,他便像死魚一樣僵躺在地上,不動了。

梁麗瓊盯著希平的下體出了神,想不通此人的那東西為何如此粗長。

羅美美責道:「娘,妳把他踢死了?」

梁麗瓊道:「踢死了不好嗎?什麼英雄,狗熊一個!妳說,妳怎麼個被他強姦法?妳那叫被他強姦嗎?我看來是通姦,或是妳在強姦他了!我梁麗瓊怎麼會有妳這樣不知羞恥的女兒?妳以後怎麼見人?」

羅美美掙扎著起來,對她的母親怒目而視,道:「妳一下子問我這麼多問題,我怎麼答妳?他怎麼個不對,妳也不該把他往死裡踢,妳不心疼,妳女兒可是心痛!」

「誰叫他如此不濟?我真懷疑當初他是怎麼救妳的!憑他,也救得了妳?草包一個!」梁麗瓊走到希平身旁,繼續道:「妳不是說要閹了他嗎?我現在就替妳把他閹了!」

羅美美驚呼道:「不要!」

梁麗瓊的手掌已經朝希平堅挺的下體壓了下去,卻見希平中了掌的陽根依然完好無損,不禁呆看著自己的手掌:難道我的功力全沒了?

她怎麼能夠想到,希平全身最堅硬無摧的地方就是他的下陰,他所修練的「天地心經」,就是以修練這個地方從而達到全身的修練。

自從經過野馬族處女的激發和滋潤,他的陽物已變得無堅不摧,到達了「九陽金鞭」的境界,所以當初無論妙意如何用利劍去削都不能損其分毫,他的身體也因為天陽地陰之氣的自行流轉而生出抗外之力,當初尤醉的劍就不能深刺,施柔雲多次偷襲也不能得逞。

梁麗瓊正在發呆之際,突感臉門勁氣逼人,然後就是一陣暈眩,不省人事,摔躺在地。

希平收拳回來,道:「不要怪我,妳逼我出拳的。」

羅美美在床上道:「死淫棍,你裝死?你把我娘打昏了,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待我娘?還不把我娘弄醒!」

希平走到床前坐下,道:「妳要我把她弄醒?我的刀不在手中,要是她醒來看見自己的美人臉被揍成豬頭臉了,她不找我拚命?裝死的方法只能對同一個人用一次,第二次就是真的死歪歪了,妳不想我死吧?來,讓我再疼妳一次,把妳往死裡疼!」

他把羅美美赤裸的嬌軀再度壓在床上,兩人的下體重新結合。      羅美美喘道:「死淫棍,我不要了,我要看看我娘!」

「放心,她死不了,這我可以肯定,我向來做事都是有分寸的。」

媽的,這樣還叫有分寸?也只有他才說得出這種話了。

羅美美無法可施,且沒幾下又被希平弄得淫叫狂喊,不時地擺頭看看她娘,漸漸地感到魂兒飄了起來,人便開始迷糊了,最後也像她娘一樣昏睡過去。在她昏睡的前一刻,希平的陽精噴射入她的體內。

希平從她濕潤的體內抽身出來,親了親她的臉,道:「妳娘來得太突然了,突然得非給她一拳不可,讓她記得以後進別人房的時候一定要敲門!」

他下了床,撿起地上的衣服穿好,然後又坐到床沿,替羅美美蓋好被子,看看地上鼻青臉腫的梁麗瓊,嘆息一聲,走過去把她抱起來放到床上,讓她與羅美美躺在一起。

他道:「若非妳是我岳母,且有個不錯的老公,我就叫妳嘗嘗要閹我的後果。現在嘛!先親一個,以示懲罰!」                 說著,果真俯首下去,將唇覆壓在梁麗瓊的紅唇上。忽然,他的眼神一瞥,翻身下床,躺到了床底下。

就在此時,門開了,進來一個矮小的中年人。在微弱的燈光中,那中年人看起來有四五十歲的模樣,相貌平凡,眼睛賊亮賊亮的,眼球盡往房裡轉,最後定格在床上。

「哼,羅美美,妳倒是膽大,睡覺也不關門,好像專程等我來恩寵妳。」說著,他反鎖上門,輕手輕腳地走到床前,忽然笑了,道:「哈,母女都在,很好。咦,這是怎麼了?梁麗瓊的臉好像被人揍了一拳,誰幹的?這羅美美倒是比她娘美了許多,怪不得我那爛徒弟會為她丟了小命。不愧是一代絕色,只是並非處子之身,可惜呀可惜!我那徒弟做鬼也風流了!」

床底下的希平一聽就明白來人是採花浪子的師傅陽龍君,但他聽著就是彆扭。此人說中原話比黛妮說得還要難聽,根本不是中原口音,且說起來也不順溜,異國口音很濃,但不知道是哪一國的,想必此人並非中原人。可怎麼會來這裡採花?還要採他的美美?

陽龍君的手在羅美美的臉上胡摸了幾下,嘴裡哼哼有聲:「這輩子採花無數,還從來沒有摸過這麼滑嫩的肌膚,實在是妙不可言,妙呀!」

他的手接著滑到羅美美的頸項,又情不自禁地來回摸了一會,然後才掀開被單,羅美美赤裸的春光就盡現在他的眼底。

他驚呼道:「好一具妙體!集中原所有美女的優點於一身,老夫本想把妳弄到外面再行享受,如今看來要就地充飢了。妳這小娘們,竟然脫光衣服躺在床上等我,有夠騷的,看妳身上的淤痕,想必剛剛和男人好了,老夫不與妳計較,不管妳和多少個男人幹過多少次,對於我來說,妳都是迷人的,都是新鮮的。老夫嘗過妳之後,就把妳給了結了,老夫不能成為妳第一個男人,也是妳最後的男人。哈哈,至於殺死我徒弟的混蛋,我會慢慢地從那小丫頭的口中查出,這不著急,一個一個來,老夫還有很長的時間陪妳們玩,現在先玩妳,小美人!」

說罷,就撲到羅美美身上胡親起來了,忽覺得背上衣服被揪緊,整個身體被提了起來,扭頭一看,是一個笑得很邪的俊臉。

他一驚,道:「你是誰?」

希平冷笑道:「我就是送你徒弟到地獄去採花的混蛋,想不想嘗嘗地獄鬼女的滋味?」

陽龍君不懼了,道:「我正想找你,你倒是自己送上門來了。」

希平道:「這句話你說反了,應該是你自己送上門來。陽龍君,你徒弟很是寂寞,他昨晚托夢給老子,讓我送你到地獄去多教他幾手或是幫幫忙,他說地獄裡的鬼女太厲害了,他一個人罩不住!」

說罷,希平放開一隻手,單手提著陽龍君,拳頭就朝陽龍君的臉門倒勾上去。

勢猛如狂風!

陽龍君的身子一抖,只聽得衣服撕裂聲,陽龍君的身體就平飛了出去,撞到窗格上,把窗格撞個粉碎,落入黑夜中。

希平突然後悔只抓住他的衣服,拔腿就往外跑,到了窗前,也是一跳,出了房間。

他的身體還沒站定,感到後背一痛,像是給人蹦了一腳,身體不受控制地往前撲,與地面來了個全面積親密接觸,然後就感到有一隻臭腳踩在他的背上。

他心裡暴怒,狂喝一聲,背部運勁,震開那隻踐踏他的臭腳,猛的站了起來,轉身朝矮他一截的陽龍君道:「你敢用你的腳踩老子?老子待會不把你踩成爛屎,老子就不姓黃!」

陽龍君輕蔑地狂笑道:「憑你?」

「憑我姐夫綽綽有餘了!」黑夜中許多條人影飛掠而至。

陽龍君陰笑道:「來了幫手了,也好,一併解決,省時省事。今晚就讓你們嘗嘗我們武士刀的厲害!」

他的語氣中充滿殘酷的味道。



第十一章 聖火魂魄

羅年進入羅松的寢室,羅松還未入睡。

奇怪的是,羅松的四位妻妾都不在。

羅年道:「義父,你找我有何事?」

羅松笑道:「年兒,到我旁邊坐下,我們好好談談。」

羅年坐到床沿,道:「義父,你是否看出美美已經不是處女了?」

羅松道:「這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的,我的這雙眼睛雖有些老花,卻還是能看得出。這是不能挽回的事情,就像絕症,對於醫者來說是無計可施的,美美這事,對於我們來說也是無可奈何的,所以我們就當作不知道,不是更好嗎?」

羅年道:「義父說得是,但皇上那邊有些難交代。」

羅松嘆道:「這都是命,也許美美不進宮對她來說也是一種幸運,皇上的美女何其多,許多少女在宮裡一輩子也沒見過皇上,有幸被皇上疼愛的也是徒然痛一次罷了,哪怕皇后也是寂寞的,好一些的應該是受寵的妃子,但皇上的妃子也很多呀!女人沒有了男人就像男人沒了那話兒一樣,能幸福嗎?」

羅年道:「我也不想讓女兒去受那份苦,但為人臣子的,君要臣這樣,臣不敢那樣,也許這都是我們的命。」

羅松道:「但願皇上看到美美不是處子了,就此放過她。」

羅年道:「只怕皇上會怪罪我們,因為他曾要我們好好看管美美,我們卻把他指定要的美美看丟了,且丟的是一個女人寶貴的童貞。」

羅松道:「事到如今,只能說是被採花賊毀了清白的了。」

羅年驚道:「義父,你也知道美美不是被採花賊毀了清白的?」

羅松笑道:「若非她心裡願意,她不會春上眉梢了。」

羅年也笑道:「義父連這些都看得懂呀!」

羅松道:「你這小子,我雖沒吃過豬肉,卻也看過豬跑,你義父我看了幾十年的女人,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還要你來教我?說實在話,你不該娶妾的,我身邊的三個女人都是上好的,你該替義父撫慰她們。」

羅年忙道:「她們名義上到底是我的乾娘,兒子怎能對她們生出非份之想?況且她們是皇上安排在義父身邊幫忙的,我就更不敢了。再說,我現在只納兩個小妾,麗瓊就嘮叨個不停了,哪還敢碰別的女人?義父,你就別為難我了,三個已經夠我累的了,我可不是皇上,皇上是絕對的美女收藏家,藏著一大堆美女,想碰的時候就碰一兩下,不想碰了擱在宮裡也沒人敢去動她們,我若是收納一堆美女,招呼不到時,她們寂寞難耐紅杏出牆,這綠帽子可是戴得冤了。」

羅松道:「男人有些地方的確不如女人。」

羅年由衷地道:「這倒是真的。」

羅松笑笑,道:「我們該說正事了,你知道我為何叫你來嗎?」

羅年道:「正聽義父說哩!」

羅松道:「這得從上代皇帝說起,在我還未入宮之前,皇宮內發生了一件未被人知的大事,就是一個帶刀侍衛和一個宮女意圖私奔,被皇上發覺了。攔截兩人的過程中,宮女被亂箭射死,三天後,那帶刀侍衛潛入宮中,偷得波斯進貢的聖火刀,同時偷走宮女的屍體,結果被三千兵士圍攻,他便扛著宮女的屍身,揮刀突圍,砍殺了一千多名精兵,負傷逃亡,從此杳無音訊,聖火刀也隨之消失了。皇宮暗中追查了三年,查不出線索,也就不了了之,皇上大概也慢慢把此事忘了。」

羅年驚道;「義父,你說的聖火刀就是四狗的烈陽真刀吧?」

羅松道:「這事發生過後十二年,我進了宮,那時我才十歲,後來意外地發現聖火刀的圖,我當時問皇上,為何只有圖而沒有刀?皇上只說這的確是一把好刀,每握著它的時候都能給他一種真正的君臨天下的感覺和無比的安全感,他很喜歡這把刀,只是它不屬於他了,其餘的皇上就隻字不提,然而我記住了這把刀的名字和形狀。一直到了現在的皇上,他五年前來的時候,暗中叫我留意江湖中是否出現這把刀,並且把穆秋、周美靜、楊婷留下來協助我,我想他是想從這把刀獲知那個侍衛的後人存在與否,還有就是收回這把皇家的鎮國之刀,因為這把刀創造了一個神話,它令一千多名皇家精兵血洗刀鋒,這是來自波斯的太陽神的刀,是為『無敵聖火刀』!」

羅年驚嘆道:「真有這麼神?」

羅松剛想出言,聽得外面一聲巨響,兩人對視一眼。

羅松道:「年兒,咱們出去看看。」


羅松和羅年出了房門,就往羅美美住的「撫琴院」直奔。

入得院來,看見許多人都圍在院子裡,僕人們拿著燈籠舉著火把,把院子照得光亮。

一個陌生的中年漢子從背上緩緩地抽出一把似刀非刀似劍非劍的兵器,臉上冷峻嚴肅,口中正冷酷地道:「讓你們嘗嘗我們武士刀的厲害!」

在他對面的希平卻笑道:「你這把刀像你的人一樣好笑,比劍還要小,也叫刀?我告訴你,刀講究的是一種魄力,抽出來的那一瞬間就能給人一種沉重的壓迫感,那才能稱之為刀,我就讓你看看什麼是刀!四狗,把刀給我!」

黛妮臉色大變,驚異地看看四狗,又看看希平,雙腳幾乎站不穩。

四狗應聲而出,把烈陽真刀交還給希平。

羅年和羅松也驚詫地看著希平:原來這把刀真正的主人是這個男人!

陽龍君譏諷道:「你也會使刀?」

希平很誠實地道:「不會,是刀會使我。刀使我的時候,一般都是殺人的時候,當然,人還是我殺的,你知道自己的命不長了嗎?」

陽龍君狂笑道:「你們中原人很有趣,但是有趣也顯得你們太幼稚了,我來中原三年,也玩了你們許多女人,更有許多人恨我要生砍了我,然而我把他們的老婆女兒都姦污了,我還是活得很精彩!你別吹牛了,你們中原人最令我佩服的就是吹牛,除了這點別無是處。既然大家都是玩刀的,也就不妨親熱親熱,可惜的是,親熱過了,你也就沒命了。」

希平的臉忽然變得冷峻如鐵,眼睛閃爍著邪魅的光芒,道:「該吹牛的時候,我承認我很會吹牛,但是,當我說要殺你的時候,絕非吹牛!」

「錚」的一聲,烈陽真刀冷然出鞘,勢成殺魂!

刀映火光,再度燃燒,雷聲激鳴。

陽龍君雙手握刀,刀尖前指,罩定希平,竟與雷劫神刀中的「刀之魄」一般無二,成撲殺之勢。

刀身雪亮,銀光吞吐,殺氣熾盛。

陽龍君大喝一聲「殺」,就向希平衝撲過來,其勢如破竹!

希平一雙眼邪芒大盛,滿身勁氣爆發,手中的烈陽真刀燃燒如火炬,突奔迎上。

無懼無悔,誓死前赴!

兩人中途相遇,陽龍君的武士刀銀光透射,迅猛無比地和烈陽真刀相擊。

眾人料不到陽龍君的刀招也是有去無回之勢,且和希平的速度不相上下。

兩人都是以快刀相搏,所使用的刀法都是以攻為主,無一守招。

只見銀白之光和紅光之芒在雷聲中交織一起,並且還有隱約的金屬鳴響,一時,誰也攻不下誰。

陽龍君的武士刀實屬寶刀,與希平的烈陽真刀相砍一百多下,竟分毫不損?!

趙子豪驚嘆道:「這不知是哪國的刀法,和希平的刀法一樣,都是拚命的架式,絕沒有半點花招。」

獨孤明道:「他和希平可謂互遇勁敵,只能看誰比較快、誰比較狠,但他遇上趙兄的盤古裂天刀,怕早被你劈出場外了,畢竟,他要靠近你絕非易事,而你卻能在遠距離砍殺他的。」

趙子豪也不懂謙虛,笑道:「也許。」

陽龍君刀芒大盛,整個人忽然消失在夜裡,眾人為之一驚。

希平站定在當場,眼神驚詫。

華小波喝喊道:「咦,這人不見了,往哪裡藏了?」

同在此時,希平感到腳底下殺氣襲來,想猛然施招卻已是來不及,從地底下冒出來的陽龍君的武士刀已經砍在他的胸前。

衣服爆碎,血光逼射!

希平的身體往後急退,跌坐在地上,他的胸前多了一道十多厘米長的裂傷,血流如注。

許多人影飛掠圍住希平,陽龍君也被雷龍、趙氏兄弟、獨孤明和尤醉圍困著。

黃大海扶住希平,忙道:「大哥,你傷得怎麼樣?」

希平忍痛笑道:「傷了些皮肉,死不了的,我怎麼會死在別人的爛刀法之下呢?」

華小波急忙過來,道:「姐夫,我為你包紮一下。」

希平擺擺手,道:「待會吧!流幾滴血不算什麼,我若不能叫他流乾所有的血,我就不叫黃希平!老子這輩子打架從來沒敗過,我不能因為受了一點傷流了些許血就認輸了,老子不是這種人!」

被圍困著的陽龍君道:「小子,若非我低估了你,你還能坐著說大話?算你命不該絕,幾乎練成了金剛不壞之身,不然我那一刀至少能把你劈成兩半,不過你的命也長不了多久,我解決了這五個人就送你去看望我的徒弟。至於那娘們,還真不錯,嘖嘖!就留著老夫享用好了。」

希平喘氣道:「你們不要殺他,他是我的,我不殺他誓不為人!」

小雀跪在他身旁,哭道:「大色狼!」

希平看著面前淚流滿面的施柔雲,忍痛笑道:「妳在為我哭?」

施柔雲忽然撲到他胸前,他悶哼一聲,臉上痛苦得扭曲,忍著胸口的劇痛,道:「果然進步了許多,懂得買回一把鋒利的匕首,乖,到一邊去。」

希平推開施柔雲的一剎那,眾人赫然一驚──希平的胸口上多了一把匕首,深入三分之一。

四狗暴怒,頸上的青筋爆呈,拉起施柔雲,就是一個耳光,吼叫道:「妳在幹什麼?」

希平立即道:「別打她,她挺可憐的。」說著就掙扎地站起來,大喝道:「你們統統閃開,閃得越遠越好。」

圍住陽龍君的五人看定希平,卻沒有任何行動,尤醉的俏臉上儘是淚。

希平再次喝喊:「統統閃開,聽到沒有?閃!」

他將左手的刀鞘拋落地上,雙手握刀。

魂去立魄!

他眼中那種似笑非笑的邪芒變得無限濃重,眼珠也漸漸呈現出血紅。

眾人不自覺地退避,場中的五人驚詫地看著他,忽然同時飄身急退,讓出一個很大的場地給他們兩人。

陽龍君不可置信地盯著希平,他握著武士刀的雙手開始顫抖,顫音道:「你叫黃希平?」

沒有回答!

雷鳴刺耳,閃電爆發,穿織在夜裡。

陽龍君臉呈死灰,仰天長喝:「黃──希──平!」

聲撕夜空!

陽龍君身影急退,欲重施故技,隱身夜裡。

雷電爆發,希平胸前的匕首被他體內的勁氣逼得離胸突射,胸前噴出一股血箭!

他的身體如跟隨著「刀之魄」所裂成的閃電撲至急退的陽龍君,在閃電般的光芒中,陽龍君眼睛圓睜,舉刀格擋希平當頭砍落君臨天下的一刀。

血光裂綻,雷電消失。

陽龍君屍分兩半,彈飛兩旁!

地上血灑成片,武士刀斷成兩截,融入血泊中。

希平冷笑道:「我說過,殺你絕不是吹牛!」說罷,手中的烈陽真刀忽然掉落地上,龐大的身軀直直地仰倒落地。

小雀撲到他身旁,哭喊道:「大色狼,你不能死!」

希平微睜雙眼,道:「妳隨我一起走嗎?」

小雀露出痛苦卻又飽含深情地道:「你到哪裡,雀兒都會跟隨,哪怕是地獄!」

野玫瑰擦去他臉上的血滴。

春燕哭道:「平兒,你別嚇娘,娘不准你死的。」

希平忍痛笑道:「打架受傷是難免的,娘,妳什麼時候見過我說死的?妳放心吧!我只是流了一些血,休息一兩天就能再打了,以前不是都這樣嗎?只是害妳跟著流淚,現在也不能替妳擦淚了。」

黃洋擦去春燕臉上的淚,道:「我們兒子是不會這麼容易死的,妳哭得過早了。」

希平道:「還是爹對我有信心,大海,連夜趕回長春堂,別問我為什麼,我要睡了,別再吵我!」他閉上雙眼,不再言語。

不知他是否昏睡了?

華小波急忙為他包紮傷口,他知道希平本身能夠自動止血並使傷口癒合,但這次傷口太大了,不能像以往一樣立刻止血,必須借助外力止住血流,其他的便無妨了。

他姐夫是個強壯的人,這點傷並不算什麼,他華小波相信,不用幾天,姐夫就會恢復如前,一點傷痕也不會留下。

這個男人的身體是他華小波不能用醫學的角度去詮釋的,他的身體自動治療恢復的速度比任何藥物治療都要神效。

黃大海抱起地上的希平,道:「收拾一切,速回長春堂!」
修善難  為魔易   千年修道   不及一夜成魔

TOP

第十集 舊情新人 

第一章 夜去夢在

羅府的人目送武林四大家這群人遠去,消失在夜裡。

羅松道:「我們回去看看美美。」

羅年應道:「也好,麗瓊也在美美房裡。」

他隨著羅松而走,後面一群女眷跟著。


入得羅美美的房間,看見她們母女倆躺在床上,羅美美更是一絲不掛,羅松二人不免吃驚。

羅年急步走至床前,看見梁麗瓊那被希平揍過的臉,驚憤異常,隨手拿被蓋在羅美美的裸體上,接著把梁麗瓊弄醒,道:「麗瓊,妳怎麼會躺在美美床上?是那採花賊把妳打昏的?」

梁麗瓊張口就吼道:「黃希平呢?」

羅年皺眉,道:「我問妳話呢!妳問他幹嘛?」

梁麗瓊坐了起來,怒道:「拿鏡子給我!」

小雀把銅鏡遞給她。

她接過來,一照臉,把鏡摔在地上,喝罵道:「黃希平,你這淫賊,竟把我的臉打成這樣,我絕不輕饒你!」

羅年驚道:「是黃壯士把妳打成這樣的?」

梁麗瓊怒火沖天,道:「你再敢在我面前多說一聲他是壯士,這輩子我都不理你!你看我這臉被他打成什麼模樣了,你不心痛?你作什麼男人,還不去把他殺了為我報仇?」

羅年無言。

羅松道:「麗瓊,他已經走了,這報仇之事晚點再說,現在妳給我們說說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梁麗瓊沉默片刻,道:「我來到美美門前,就聽見他又欺負我的女兒。我踢門而入時,他說要大小通吃。他剛走到我面前卻突然給了我一拳,我閃開了,什麼武林高手、英雄壯士,被我一腳踢飛出去,跌落牆角裝死,趁我不備時又給我一拳,我就昏到了現在。這種小淫賊,我恨不得剝他的皮,抽他的筋!」她越說越狠。

羅松父子聽得瞠目結舌。

羅年道:「美美不是被採花賊糟蹋的?」

梁麗瓊惱道:「你女兒心甘情願讓他強姦的,你滿意了吧?什麼採花賊!我認識的採花賊只有他一個。他為何走得這麼急,你們一點也不懷疑嗎?」

羅年只好把剛才發生的事細說了一遍,然後道:「當時事出有因,我們也來不及看妳們,現在想來,他是怕妳醒來後找他算帳,所以才會不顧身負重傷連夜離開的了,唉!這年輕人!」

梁麗瓊不敢置信地道:「他的武功真的可怕到如此程度?」

羅松嘆道:「能夠使用聖火刀的男人,絕不會是妳一腳能夠踢飛的。」

梁麗瓊道:「爹,你這是什麼話,你不相信媳婦的話嗎?」

羅松搖搖頭,羅年也一樣搖搖頭。

「算了,不和你們兩父子說了,以後見著他,我非踢他個狗爬屎給你們看!」梁麗瓊堅信自己有這個能力,說了這句話,她就直看著羅美美的臉色,發覺這是歡愛後昏死過去的跡象,她心裡驚想:若非採花賊的到來,黃希平這淫賊會否在弄昏美美之後還來強姦我?

羅松道:「麗瓊,妳說的也許是真的,但我們說的也不假,妳出門看看就清楚了。年兒,你跟我出去,我有事和你相商。」

梁麗瓊看著他們出去後,屋裡只剩下小雀了,她才把羅美美弄醒,道:「美美,娘是怎麼躺到妳床上的?」

羅美美一無所知,迷茫地道:「娘,妳怎麼躺到我床上?」

梁麗瓊一看羅美美的神態,知道她也不清楚這事,道:「我昏了之後,妳是否又和他歡好了?」

羅美美垂首道:「他強來的,不久我就被他整昏了。娘,他有沒有對妳?」

梁麗瓊不等羅美美說完就怒道:「他敢?」

羅美美清楚希平性格,估計他不是不敢,而是因為某些原因沒有做罷了,她道:「我想,娘應該是被他抱上床的。」

梁麗瓊憤憤地道:「若非他走得快,就有他好看的。」

羅美美突然臉色驚變,激動地抓住梁麗瓊的雙肩,道:「娘,妳說什麼?他走了?他為何沒與我告辭就走了?這是黑夜呀!」

梁麗瓊對小雀道:「雀兒,妳來說。」

小雀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說了,羅美美聽得淚流如注,哭咽道:「雀兒,妳為何不跟在他身邊,也好照顧他呀!」

梁麗瓊安慰道:「女兒,別哭,這種男人不值得妳為他哭,什麼東西,連妳娘他都想──不說了,妳把他忘了。」

小雀解釋道:「我讓大海告訴他,雀兒會和小姐去找他的。雀兒走了,誰陪小姐呢?」

羅美美忽然伏到梁麗瓊的胸脯上大哭,小雀也跟著小聲地哭泣。

梁麗瓊嘆息,道:「妳們若真愛他,過些日子,我讓妳爹帶妳們去找他,唉!」


然而,羅年真的會帶羅美美去找希平嗎?

羅年不會這麼做,至少現在不會。他正在羅松的寢室,其他的人都回到各自的房間了,此刻羅松房裡像剛才一樣只有他們父子倆。

羅松道:「以前宮裡流傳當年的侍衛憑一把刀殺傷一千多精兵,我還有些不信,但現在完全可以肯定了。這刀既然可以揮出雷電,使得旁觀的人都要退避開,當時陽龍君便生出無力抵抗的怯意,欲圖逃亡,卻被閃電阻止他的去路,根本無法逃避。以龍陽君那麼高的武功,竟也被黃希平一刀劈成兩半,可見黃希平此人的可怕。」

羅年想了想,道:「我見他平時嬉皮笑臉的,哪知他對敵時給我的感覺如魔神再世,令人怯意頓生,這個男人絕不如他表面上的簡單。」

羅松道:「簡單就不會成為四大武林世家的新一代首領了,整個武林,最具實力的是大地盟,其次是少林、明月峰、丐幫,現在的武林人把武林四大世家的輝煌幾乎給忘了,以為自從二十年前與血魔的那一戰,四大武林世家已經名存實亡,如今看來整個武林都錯了,這群年輕人也許會組成武林中的新進力量,重振武林四大家當年之威。」

羅年道:「義父,如果沒有皇上在前,或許美美跟隨黃希平也是個不錯的歸宿。」

羅松沉默了片刻,才道:「是非常好的歸宿,因為那是美美心靈深處的歸宿。但是,皇上早早就看中了她,哪怕這是她最痛苦的歸宿,我們也要把她往火炕裡推。有些事,心裡多不願意,我們也得做,誰叫我們是作臣子的,我們能違抗皇上的意願嗎?」

羅年痛苦地道:「不能。」

羅松沉默許久,才緩緩地道:「明天,你帶美美進宮,順便把聖火刀之事說知皇上,我們做臣子的只能這麼做,這是命裡注定的,躲也躲不掉。你回去吧!好好安慰麗瓊,女人永遠都需要男人的撫愛的,這句話雖是出自一個不是男人的怪物之口,卻也是中聽的,走吧!我累了,要睡了。」

他看著羅年遠去,仰首看看夜空星光黯然,在嘆息中關了門,回到床上,躺了下去,心裡一直想著這麼一個問題:我這一輩子,活得像個人嗎?



第二章 當我入夢

希平的恢復速度的確如華小波所料,兩天後就恢復了。他胸前的傷口已經結疤,精神一如從前,只是苦了野玫瑰、尤醉和白姿三女,這三個女人中有兩個是死硬不承認愛他的,卻在他受傷時,天天陪在他身邊,以淚洗臉。

其實施柔雲也哭得厲害,但希平不會再次傻得以為她是為他的受傷而悲傷了。眾人不准她靠近希平,她雖無任何武功,也還是個危險人物,誰能預料到她什麼時候又找來一把更鋒利的匕首呢?

黃大海和四狗等人本想把她趕走,希平卻說讓她留下,她為他的大哥報仇也是理所當然的,他以前也答應了死畜生要照顧她的,在這件事上,他覺得自己應該守承諾,畢竟施柔雲是個孤苦無助的小女孩。

從昨晚開始,希平已經完全恢復,尤白兩女就不再守在希平的房裡,她們像以前一樣和施柔雲同宿一間。那晚雪兒卻和希平、野玫瑰睡在一起,希平把這個哭了兩三天的小淚人兒逗得笑了一晚,笑累了,她就伏在希平的胸膛入睡了,睡得不知有多香,她很久沒有在她爸爸的溫暖胸膛睡覺了啊!

眾人見希平無事了,心情都大鬆,也就恢復了原樣子,和女人們笑笑鬧鬧,但其中也有兩人悶悶不樂,一個是施柔雲,一個是黛妮。

黛妮自從希平受傷那時開始,就變得沉默寡言,每當四狗要與她行房時,她都藉故逃避,與當初的刻意逢迎剛好相反,她也不再問四狗的刀法以及要求四狗練刀給她看了,她忽然對刀法沒了什麼興趣。

四狗呢!要對付的女人還有五個,對於黛妮的態度轉變,他雖奇怪,但也感謝她的拒絕,因為五個女人已經夠他累的了,他本以為希平會為他分擔兩三個,可是希平不享他四狗的艷福,他只能提槍奮戰,所以黛妮拒絕和他親熱,他就少了一個對手,然而有時他的確想要黛妮卻不得,心裡頭怪鬱悶的:女人怎麼說變就變了?

女人心,海底針。

四狗還是很瀟灑,他知道女人心情不好的時候,不該對她們要求太多,黛妮連處子之身都給了他四狗,難道不准她有一絲其他的隱瞞嗎?

她也許是怪他欺騙她吧!畢竟刀是希平的,他四狗只會提刀而不會使刀,這豈不是騙她了嗎?怨不得她不理他了,他也沒有時間陪她,太多的女人纏著他,他有夠累的了,該睡覺的時候不得睡,不該睡的時候卻睡得成個死豬。

雖則如此,他還是喜歡女人,看見漂亮的女人還是會看多十眼八眼的,有機會他還是要去追求新的女人。男人在這方面是永遠不知足的,四狗如果能例外,他也就不是四狗,也就不是蘭花的有本事的男人了。

其實,並不只是他一個男人喜歡女人,這裡的所有男人都喜歡女人,只是有些喜歡許多個,有些卻只鍾情一個。

如同有些人喜歡獨木橋,有些人卻愛陽光大道,但有點卻是相同的,那就是都要走路。

這世間,走陽光大道的,肯定比走獨木橋的人多。

有時候,女人也強迫她的男人去找別的女人,野玫瑰就是這樣的女人。她連續四夜被希平弄得昏睡許多次,到第五晚時,她堅決不讓希平上她的床。

野玫瑰肯定的說:「你再上來非把玫瑰弄死不可,你去找她們,絕不准你再碰我!」

希平苦著臉道:「妳又不是不知道,她們更不准我碰的,我臉皮那麼厚嗎?」

野玫瑰怪眼一翻,嗔道:「你臉皮還不厚?我不管你了,就是不准你上床!」

希平道:「妳明知我的,為何不叫雀兒跟著來?她若是在,妳就不會這麼累了?」

野玫瑰道:「雀兒要陪在美美身邊,以後她們會來找你的。話說回來了,當時你為何急著要離開羅府?」

希平雙手一攤,道:「我把岳母的臉打成了豬頭,能不趕緊走嗎?」

野玫瑰笑道:「我看不止這麼簡單。」

希平只得誠實招供,道:「我當時正在強姦美美,梁麗瓊進來了,我又說要強姦她,就這麼簡單。」

原來如此!

野玫瑰躺了下來,道:「我要睡了,你去找她們,讓玫瑰好好休息一兩晚,以後再陪你。以前我以為自己很強,永遠都無法滿足,遇到你居然求饒,你這頭牛!」

希平在房裡走了兩圈,道:「玫瑰,其實睡在一起,並非一定要做那事的,妳總該也給我睡覺的地方吧?」

野玫瑰道:「和別人睡一起也許不一定要做,但你嘛!玫瑰絕對不相信的。」

「我這麼講信義,妳竟不相信?」希平嘆息,看著床上的野玫瑰,俯首吻了她,道:「逗妳的啦,我這就去找她們,唉!回到長春堂,就可以放縱了,妳睡吧!睡足精神讓我寵愛,玫瑰朵,晚安!」

野玫瑰甜笑道:「晚安,愛狼!」

「門就不用鎖了,待會可能有人要進來的。」他朝野玫瑰神秘地一笑,虛掩上門,走了。


走到尤醉的門前,希平敲了幾下,道:「姿兒,是我。」

門開了,依然是施柔雲開的門。

希平走入房裡,回頭對關門的施柔雲道:「妳為什麼不從背後給我一刀?難道是沒錢買匕首了,要不要我借給妳?」

尤醉道:「你來幹什麼?一來就欺負柔雲,你沒人欺負嗎?」

希平走到床前,把爬過來的雪兒抱在懷裡,對尤醉道:「我受傷的時候,妳看守了我兩天兩夜,妳不覺得我應該進來看看妳嗎?雪兒,那時她是不是哭腫了眼睛啊?」

雪兒道:「是呀!爸爸,她們哭腫眼睛哩,雪兒也哭得厲害耶,是誰讓爸爸的胸膛受傷的?雪兒要罵他哩!」

尤醉臉一紅,道:「你不要得意,我是哭我孩子的父親,不是為你哭的,你死了最好,跑到這裡來幹嘛?這裡不歡迎你!」

希平把雪兒塞到施柔雲懷中,道:「妳帶雪兒到玫瑰房裡睡。」

施柔雲卻抱著雪兒就上了尤醉的床,尤醉讓她們睡在裡面,希平看得頭都大了,這小妮子不是存心與他作對嗎?

尤醉不滿地道:「為什麼要讓她們到你房裡睡?」

「因為今晚我要在這裡睡,她們不適合在這裡,妳不懂嗎?」希平挑逗似的看著她,眼睛露出一種曖昧的笑。

「不行,你不能在這裡睡。」尤醉還沒反對,另一床的白姿已經拒絕地喊出一句。

尤醉惱道:「你得寸近尺,你這小混蛋。」

希平笑道:「妳還挺瞭解我的,妳應該知道,我決定做的事向來都是要做到底的。小啞巴,我讓妳走,妳不走是不是?妳別後悔!」

他彎腰過去,把睡在最裡面的施柔雲抱了起來。施柔雲掙扎得俏臉通紅,就是不說話。

尤醉急道:「你要對柔雲怎樣?放開柔雲!」

希平抱著施柔雲坐在床沿,把她放到他的大腿上,道:「別動了,又不是第一次抱妳,每次抱著都動個不停,沒力氣了又在我懷裡賴著睡。老實說,憑妳自己是報不了仇的,妳就死了這條心吧!我哪輩子欠妳了,讓妳這麼恨我?妳哥把妳交給我,實在是選對了,他小子死了也要整我,你們兄妹倆可真夠狠的,信不信我立即毀約?」

施柔雲咬著下唇,放棄了掙扎,眼盯著他。

希平嘆道:「妳有喜歡的男人嗎?」

施柔雲的眼神閃了閃,沒有答言。

希平搖著她的雙肩,道:「喂喂,妳就真的成了啞巴了?說半句話呀!妳氣死我了,妳!」

雪兒糾正道:「爸爸,阿姨不是啞巴,你不要搖阿姨了。」

尤醉氣道:「柔雲從小沒出過門,除了你,沒和別個男人接觸過,怎麼會有喜歡的男人?你在動什麼腦筋?」

希平喝道:「我要把她嫁了,讓她從我身邊消失,那樣也沒有違背我和施竹生的約定。小啞巴,妳應該記得妳老哥說的,妳若能夠找到一個可以依靠的男人,我就可以不管妳了,我想妳該嫁了。」

施柔雲眼睛泛著淚光,忽然無力地伏在希平胸膛,哭咽起來了。

白姿打抱不平道:「你把柔雲弄哭了。」

「什麼我把她弄哭了?我沒打她、沒罵她的,她愛哭就哭,我管得著嗎?」希平也不知道施柔雲為何而哭,這哭來得似乎沒有理由,女人的眼淚往往是流得無道理的。

他把施柔雲的嬌軀推開少許,俯首盯著她,道:「好啦,我不逼妳嫁人了,讓妳待在我身邊時刻想著要我的命,行了吧?也沒見過報不了仇,哭在仇人胸膛的。妳現在該到玫瑰的房裡了,我還有正經事要辦,不是來讓妳抱著哭的。我可警告妳,別像以前一樣哭夠了就在我懷裡睡覺,妳若睡著了,我就把妳抱到我房裡,那時仇人就會變成老公了。」

施柔雲掙扎了兩下,輕聲道:「你放開我。」

希平依言放開她,她穿鞋下了床,抱起雪兒轉身就走,頭也不回地出了門。

希平反鎖上門,回頭朝兩女笑道:「今晚我們重溫舊夢。」

尤醉威脅道:「我是有丈夫的人,你不能亂來,不然我、我就殺了你!」

希平道:「好像挺嚇人的,不過也只是嚇人而已。」他走到白姿床前,俯首凝視著她,道:「本來在未得妳同意之前,是不準備碰妳的,可是我身邊只有玫瑰一個,我不得不重新佔有妳。」

他的手撫摸著白姿尖削的臉,她拔開他的手,道:「別碰我!」

她的臉突然變得寒冷,雙眼怒瞪著希平。

希平不知她為何如此,道:「妳真的不肯接受我?」

白姿冷笑:「我為何一定要接受你?你是我什麼人?你不是有很多女人嗎?現在她們不在你的身邊,你就想到我了?你說你根本就不想碰我,如今不得不重新佔有我?你當我白姿是什麼?你滾,滾!」

「我還以為妳的眼淚說明了妳對我的情意,看來妳還是不能忘記浪無心。」他不管白姿的抗拒,把她從床上抱了起來,又走回尤醉的床前,道:「醉姐,妳睡到裡邊!」

尤醉沒有聽從他的話,依然躺著不動。

希平俊臉一寒,道:「姿兒,不管妳接不接受,妳本來就是我的女人,再動我就打妳屁股。施夫人,明天妳和施柔雲回地獄門。」轉身朝房門走去。

尤醉臉色大變,喝道:「你給我站住!」人影一閃,已經站在希平的身前,道:「你不就是想發洩獸慾嗎?我就給你發洩個夠!」

她在希平面前把衣服除掉,豐滿的嬌體只剩下肚兜和褻褲,不久,就連這兩件裝備也解除了,她赤裸著她的美體,仰首與希平直視,眼神如利劍。

「穿上衣服吧!」希平嘆息,轉身走回床前,把白姿放到床上,輕聲對白姿道:「別讓我以為妳真的一點依戀都沒有,如果我真的感覺不能使妳歡樂,我就不會執著讓妳成為我的女人。這段日子以來,並不是不想要妳,只是不明白妳心裡在想什麼。但是,必須跟妳說明的是,我要佔有妳,不是因為我身邊缺少女人……嗯,真的是不為什麼,只為妳!」

他轉頭看見尤醉還呆站著,猶豫了一會,走到她身前,把她抱過來,讓她躺在白姿的身旁,然後為她們蓋好被子,便走到白姿原來的床睡了。

尤醉扭臉看看白姿,白姿也詫異地看著尤醉。

尤醉朝希平道:「你睡了嗎?你自己不要的,你別怪我,我明天不回地獄門。」

卻不見希平答話,她氣得俯身床底下,從地上撿起一隻繡花鞋就朝希平的臉上擲過去,擲得正著,希平卻還是閉著雙眼不理她。

尤醉惱道:「無賴!」

白姿笑道:「醉姐,他的臉皮那麼厚,妳用一隻鞋怎麼能甩得動?妳也不必理他了,他就是這個樣子,只會惹人生氣。」她的心情大好,只因為剛希平和她說了一通話。

尤醉無奈,對於這個小她十歲的男人,她和他的相遇太突然了,初次相遇便和他做了最親熱的事情,糊里糊塗地獻上了她守了三十年的童貞,糊里糊塗地就懷上了他的孩子,糊里糊塗地心裡就有了他,也就糊里糊塗地抗拒著他,但她真能抗拒得了嗎?

孩子終是要出世的。

白姿幽幽道:「睡吧!醉姐。」閉上雙眼,漸漸入睡。


半夜醒來,白姿看見尤醉還未睡,輕聲道:「醉姐,為何不睡?」

尤醉倦意很濃,道:「我要守著他,我怕他像在羅府一樣,連夜離開。他想撇下我和孩子,我能睡得著嗎?」

白姿嘆道:「其實妳不應該拒絕他的,我知道他的性慾很強,玫瑰一個人是滿足不了他的,他來找妳也是正常,況且嚴格來說,他才是妳真正的男人。」

尤醉反問道:「妳也是他的女人,他來也是找妳的,妳為何拒絕了?」

白姿想了一會,道:「我本來不想拒絕的,可是他說他是因為沒了女人才碰我,我就生氣,他以前也是說因為救我才碰我的,好像他要我的時候都要得很勉強,所以我就……唉!但是,他抱我到床上時,說他要我只是他單純地想要我,我就怒氣全消了。如果不是因為當初背叛過他,且有了另一個男人的孩子,我或許不會拒絕他,哪怕是現在的拒絕也是種表面偽裝罷了。」

尤醉有些憂傷,道:「妳很坦白,其實妳不必顧慮太多,妳不像我,我是有夫之婦。」

白姿道:「沒錯,妳是有夫之婦,然而妳人生中的第一次痛是他給予妳的,這妳不可否認。說句不中聽的話,施竹生根本就不算是妳的丈夫,因為他根本不是男人。」

尤醉沉默,對於施竹生,她還有什麼好說的?

白姿突然道:「柔雲愛上他了,妳看出來沒有?」

尤醉幽然道:「這孩子,我是看著她長大的,哪能不明白她的心思?她從小就沒有出過地獄門,很少與人說話,自從雪兒來了之後,才變得活潑起來,可是一下子父親和大哥都離她而去了,除了我和雪兒,她也沒個親人了。她認為希平是她的仇人,然而她又不自覺地愛上這個大仇人,她在愛與恨之間掙扎著,活得比誰都痛苦。她要報仇,但仇人卻是她所深愛的。竹生死前,讓她和我都跟著希平,可見竹生他並不恨希平,相反的,他很信任這個無賴。竹生最疼愛的人是柔雲,然而他也把她托付給了希平,他之所以這麼做,也許是希望在他死後,柔雲有個依靠。柔雲是個苦命的孩子呀!」

白姿道:「也許大家都苦,只是各有各的苦法。」

尤醉道:「若有一天,柔雲想通了,不當他是仇人了,我也許能心安理得地從他,如今卻是不能的,畢竟我是施家的人,怎能改嫁給施家的仇人呢?施家也只剩下柔雲和雪兒了,我想,雪兒以後也是跟著那無賴姓的,她只知道希平是她的爸爸,也只認希平一個人。我不能不顧柔雲,我雖不能幫她報仇,但還得照顧她的,她已經無依無靠了。」

「不,妳錯了,柔雲絕對不會受到任何傷害的。」白姿抬起頭看了一眼熟睡的希平,接著道:「我堅信他會照顧好柔雲的,他承受了柔雲的一刀,仍然不准他們傷害柔雲,就表明他不會真的讓柔雲受到傷害。所以說,柔雲並不是無依無靠,她心中的仇人就是她最可靠的人。這個男人也許無賴無恥之極,可是,他能夠給予女人無比的安全感,他決心要保護一個女人的時候,他是完全可以做到的。妳信不信,誰若敢動柔雲的主意,他定然會大打出手。他口中不說,心中早就把柔雲當作他的女人了,這也是他的色狼本色。」

尤醉在白姿的耳邊細聲道:「他會不會是裝睡?我們說話,他會聽到嗎?」

白姿很放心地道:「不用擔心,以前我被他強抱著在他懷裡睡覺,半夜醒來偷吻他,他也不知道的,何況我們說話的聲音這麼輕?」

尤醉驚道:「妳被他強抱了睡,竟還偷吻他?」

白姿紅著臉道:「只是一兩次而已。」

尤醉忽然在白姿的紅臉上一吻,笑道:「果然是很香的偷吻。」

白姿撒嬌道:「醉姐,妳取笑人家,人家要懲罰妳。」用手去挑逗撫摸被子下的裸體。

尤醉嬌吟求饒:「姿兒,別、別這樣,他會被吵醒的。」

白姿道:「醒了正好來幫忙,要不要我弄妳個春潮大作,好讓他來抗洪?」

尤醉道:「好了,別鬧了,我很睏哩,妳讓我睡會,行嗎?」

白姿笑道:「我抱著妳睡。」

尤醉沒有反對,任由白姿摟抱著她的裸體,忽然好想抱著她的人是希平。


兩女睡著沒多久,天就亮了。

希平醒來,揉眼打個呵欠,下床走到兩女的床前,看見兩女摟抱著還在睡,不禁笑了笑,轉身走了幾步,把尤醉昨晚遺落在地上的衣服撿了起來,放到鼻前聞了聞,又走回她們床沿坐了下來。

他輕撫著尤醉的黑髮,道:「真是的,寧願相互抱著睡,也不給我抱。」

兩女依然熟睡。

希平惡作劇地喊道:「黃希平走了!」

「啊!」兩聲驚呼,兩女睜開眼,看見希平坐在床前發笑,埋怨道:「你吵什麼?不讓我們多睡一會嗎?」

希平笑道:「妳們繼續睡,我先走了。」

尤醉扯住他的衣服,坐了起來,被子滑落,胸前的雪堆光澤如玉,她垂首道:「衣服給我!」

希平抱她入懷,道:「我幫妳穿!」手在尤醉胸前捏了一把。

尤醉嬌吟道:「不要,我自己穿,你別亂碰我。」

尤醉掙扎著起來,下了床拿起衣服就躲到一邊去了。

希平朝白姿道:「如果回到長春堂,妳還是不肯接受我,我就送妳回白羊族,好嗎?」

白姿幽幽地道:「是否因為回到你那群妻子中,你就不需要我了?」

希平手撫著她的臉,輕聲道:「我什麼時候都需要妳,只是妳什麼時候才會心甘情願地給我?」

白姿忽然嬌聲道:「大公狗,拿開你的手啦,人家還沒洗臉。」

希平一笑,站了起來,走到尤醉面前,道:「穿得還蠻快的嘛!施夫人!」

「啪」的一聲清響,希平的臉上挨一巴掌。

他料不到尤醉會突然給他來這麼一下,怒道:「妳這是什麼意思?大清早的,沒來由地就甩我一個耳光?」

尤醉咬牙恨道:「以後你再叫我施夫人,我就多給你幾個耳光。」

希平心中喊冤,撫著臉,道:「妳別以為我不敢打妳!我不打妳,妳也不要跟著我走,我和妳一刀兩斷,什麼關係也沒有。」

尤醉一點也不懼,道:「你試試看!我天天都揍你幾頓。」她知道希平除了雷劫刀法,什麼武功都不會,即使給他烈陽真刀,他也不會真的拿刀砍她,她要揍希平輕而易舉。

希平冷笑道:「妳在威脅我?」

尤醉道:「你不也是經常威脅我嗎?有種就提刀劈了我,不然你以後在我面前就乖點,你除了裝死和拚命這兩招,沒別的可以制住我,裝死這招對我早就不靈了,你也不會真的提刀來找我拚命。我雖不敢殺你,卻敢揍你,沒有了刀,你會是我的對手嗎?」

她洋洋自得說了一大堆,把希平說得目瞪口呆,怕怕地想:這女人真恐怖。

尤醉朝白姿一笑,轉身欲去開門,突然覺得腰身一緊,她掙扎著喊道:「小無賴,你又想幹什麼?」

希平抱著她就朝她的肥臀使勁地拍打,口中發洩似的道:「打我臉?老子就打妳屁股!天天揍我幾頓?我叫妳天天被我揍!我告訴妳,對付妳,我什麼都不用,妳都得乖乖地送上屁股給我打,別以為會幾招爛功夫就他媽的囂張了,我拳王難道是水做的?知道叫痛了吧!看妳以後還敢不敢叫囂?」

尤醉痛呼著喝喊道:「小無賴,你要為此付出代價,哎呀,好痛啊!」
修善難  為魔易   千年修道   不及一夜成魔

TOP

第三章 萬妙之庵

兩天後,回到雲霧山。眾人想起那個令人回味無窮的溫泉,希平卻想起了那間破廟,想起了天風雙嬌,她們也許很恨他吧?

獨孤明道:「還記得那個溫泉嗎?」

華小波道:「當然記得,那個是無比美妙的地方,我一輩子都會牢記在心的。」說罷,故意用眼神挑逗野玫瑰,一副洋洋自得的樣子。

趙子威道:「好像就要到了,我們要不要去泡一晚?」

希平擔心道:「那間破廟容納得這麼多人嗎?」

雷龍道:「應該可以。」

春燕突然道:「萬妙庵就在這山裡,我們到萬妙庵作客好了。」

黃洋喜道:「妳說的是那個暗戀我的萬妙?」

春燕哂道:「誰暗戀你了?你別臭美,人家萬妙是得道神尼,豈會看上你這種凡夫俗子?」

眾人暗笑。

黃洋道:「是嗎?可是她看著我的時候比她看佛祖的時候癡迷多了,當年我若對她勾勾手指頭,她就會立即還俗嫁給我。」

春燕嗔道:「你敢?」

黃洋洩氣道:「就是因為不敢,我才只有一個老婆。平兒、大海,你們找老婆,千萬別找醋罈子。」

春燕罵道:「兒子要你教嗎?他們比你有本事多了。」

華小波聽說要去萬妙庵,心裡歡喜,道:「獨孤老兄,你還記得萬妙神尼的徒弟妙緣嗎?那可真是個美人兒。如果有機會,我勸說她還俗,這樣美的女人當尼姑真是可惜。」

獨孤明贊同道:「好馬是給英雄騎的,只有豬頭才用來供神。」

希平驚道:「妙緣也在萬妙庵?」

華小波道:「一點也不錯。姐夫,你有什麼疑問?」

希平道:「我不去萬妙庵了,我要和玫瑰到溫泉去泡一晚,明天你們順路到破廟叫我們一聲就得了。醉姐,過來,抱雪兒!」把坐到懷裡的雪兒交給尤醉。

春燕道:「平兒,為什麼不去?」

希平為難道:「我怕尼姑,特別是萬妙庵的尼姑,我見了就抓狂。」

春燕道:「那就不勉強了。」

四狗驚叫道:「這樣的理由也說得通?」

希平笑道:「也許根本不需要理由,只是我娘問了,我起碼得給她一個不像理由的理由。玫瑰,我們走吧!」

野玫瑰策馬追隨。

春燕道:「我們就去萬妙庵借宿一晚。但是,事先對你們說,別打萬妙庵的尼姑的主意,你們這群壞小子給我安分點。」

華小波笑道:「我們身邊有這麼多美女,不會去打那些光頭的主意的,我們可是有風度的男人。獨孤老兄,你說是不是?」

春燕道:「走吧!好久沒有和故人聚聚了,不知萬妙如何了?」


半個時辰後,黃昏來臨。

眾人來到雲霧山腳下的萬妙庵。

這庵有五十年的歷史了,平時香火還算好,現在的萬妙神尼是萬妙庵的第二代掌門人,她未當掌門之前是叫妙念,未出家之前叫什麼名字,只有她自己清楚了。

萬妙庵總共只有二十三個尼姑,但是在武林中也屬一個知名派地,地位顯赫,皆因萬妙庵的武功在武林中也是久負盛名。

也是,武功不好,怎麼保護自己?雖然做了尼姑,可也終是女人,要是遇見淫賊,沒有高明的武功,能自保嗎?

還好武功高明,又因時常剃著光頭,淫賊們也就不敢輕舉妄動。畢竟,強姦尼姑不但會引起公憤,傳出去也太沒面子了。

世界沒有女人了嗎?幹嘛要強姦尼姑呢?

眾人入得庵來,萬妙已經迎了出來,笑道:「春燕施主,二十年未見,一切可好?」

春燕道:「神尼還是風采照人,這二十年間,妳不見有多少改變,我卻是老醜了許多。」

萬妙神尼道:「施主謙虛了,施主是美麗依然,老尼卻是老矣。」

黃洋不開心地道:「妳們兩個都不曾老,就是我老了,老得沒人理了。」

萬妙神尼自出來後,就沒看他一眼,使得自稱被萬妙暗戀的他,心裡極不是滋味。

男人在這方面都是愛面子的嘛!

萬妙看了看黃洋,垂首道:「黃施主,萬妙失禮了。」

眾人至此才知道黃洋所說的暗戀非假,原來所謂的神尼也是有著一顆丹心的,華小波不禁想到妙緣的那顆丹心,心中暗喜,彷彿看見了妙緣的深心正在暗戀他華小波似的──美都美死人了。

春燕道:「神尼,妳不要理他,我們是想到妳這裡借宿一晚的。」

萬妙道:「我們都為香客準備有客房的,今日只有一個香客,還有許多空房,你們請進來喝杯清茶,我讓她們準備齋飯。」

說罷,她領著眾人到了待客廳,黃洋突然盯著廳中三個尼姑中的其中之一,臉色激動。那尼姑的臉色也大變,垂首不敢與他對視。

黃洋走到她面前,激動地道:「雪妹!」

這尼姑就是與希平春風一度的妙意,春燕也走到她面前,道:「獨孤雪?妳怎麼會在這裡?」

「獨孤雪?」獨孤明一驚,呆看著和杜思思有六七分相似的臉龐,這中年尼姑竟是他那失蹤二十多年的姑姑?他走到妙意身邊,激動萬分地道;「妳是姑姑?我是明兒呀!姑姑!」

妙意看了獨孤明許久,幽幽地道:「你是明兒?你都長這麼大了,思思還好嗎?」

獨孤明道:「思思很好。雪兒,過來,快叫外婆!姑姑,這是思思的女兒,叫念雪兒,思思她很想念姑姑。」

妙意看著跑到身前的雪兒,輕聲道:「妳叫雪兒?媽媽呢?」

雪兒仰起她的小臉,道:「妳是雪兒的外婆嗎?雪兒從來沒有見過妳耶,外婆,妳為何不和外公一起?雪兒還有另一個外婆的,她很疼雪兒哩!」

妙意抱起雪兒,朝獨孤明道:「思思呢?」

獨孤明道:「她留在長春堂,懷孕了。」

妙意沉默了一會,道:「她的丈夫是不是叫黃希平?」

獨孤明一愣,道:「是的,姑姑,妳都知道了?」

妙意不答反問道:「黃希平不和你們在一起嗎?」

黃洋代答道:「雪妹,我兒子怕尼姑,所以沒有跟來。妳怎麼當起尼姑了?是不是杜清風那小子欺負妳?回去我找他算總帳。」

妙意不答反問道:「黃希平跑到哪裡去了?」

獨孤明道:「他去泡溫泉了。」

妙意把雪兒交給獨孤明抱,道:「我要出去一趟。」施展輕功,瞬間就從眾人的眼中消失。

眾人莫名其妙:這尼姑怎麼這樣在意希平?難道急著要見她的最佳女婿?或是去別的地方了?

黃洋本想追過去的,被春燕的怒睛一瞪,他就不敢動了,喊冤道:「我黃洋何其不幸,暗戀我的和我愛戀的兩個女人都當了尼姑,我的心呀好痛耶!」

萬妙臉一紅,道:「各位施主,你們先在這裡用茶,貧尼先告退了。」

黃洋撫胸,深情地道:「走了,一個個地走了,我的心兒喲一片片地碎。」

春燕氣惱道:「你這老混蛋,再嘮叨,我就不饒你了。你自己壞不起來,卻教了個壞得不能再壞的兒子,你還不心滿意足?他不是繼承了你的色心,且發揚光大了嗎?我警告你,這兩個是當了尼姑,長春堂還有一個癡情不渝的,你給我小心點。」

四狗嘆道:「伯父,想不到你還這麼有魅力。你年輕時,一定很風流!」

黃洋樂了,笑道:「還可以,還可以。」

華小波驚道:「師叔,長春堂還有一個,是誰?不會是我姑姑吧?」

春燕道:「就是你姑姑華蕾。」

華小波道:「怪不得姑姑這麼多年不嫁了,原來她鍾情於師叔,我們華家的人都是癡情種,師叔,你別辜負我姑姑的一片癡心,她是我見過的最癡情的好女人。」

春燕罵道:「小波,你別多事,你姑姑癡情是她的事,我絕不准他去害你姑姑。你姑姑跟了他也不見得會幸福,還是請她另覓人選。」

華小波看情形不對,忙道:「我是後輩,你們上輩的糾纏與我無關。哈哈,我要做的事無限多,沒空替你們分憂,追求美人兒才是我華小波的第一要緊事。」

黃洋笑道:「你閃得真快,不愧是長春堂的人。」

華小波道:「師叔,過獎,過獎了。」


用過晚飯,各人便休息了。

因為是在尼姑庵,男女不得同居,獨孤明、四狗、趙子威和華小波便同居一室,可熱鬧了,人人都拿女人作話題,談笑得不亦樂乎。四人最遺憾的是今日見不著妙緣小尼。

華小波嘆道:「你們說這妙緣,到哪裡化緣去了?我們兄弟好不容易來這一趟,怎就不見她出來相迎?」

獨孤明感慨道:「美人向來都是千呼萬喚始出來的。」

趙子威點頭道:「我的夢香雖然出來了,卻是神神秘秘的,不知何時才能掀開她那神秘的面紗。我夢中的人呀!何時才投入我的懷抱?」

獨孤明提醒他:「別夢想了,你是沒有希望的。」

趙子威怒道:「獨孤明,你別自己沒希望了就詛咒我。我趙子威絕不像你,半途而廢不是我的作風,我要追求到底,以前有兩個對手我都不懼,現在沒有競爭對手了,夢香還不是手到擒來?」

華小波打圓場道:「不說夢香,不說夢香,她遙遠著哩!我們還是說說妙緣,這可愛的小光頭把我的心照得一片紅亮,你們誰要勸說她還俗,啊?她若還俗了,大家都有機會。」

獨孤明道:「這個比夢香還遙遠!小波,還是商量一下,回去怎麼接近桃兒、柳兒,她們的機會比誰都大,只要接近她們,我們就成功了,這桃兒笑得又甜又迷人,我喜歡。」

華小波看了看四狗,道:「四狗師傅,你看起來悶悶不樂的,話也不多說耶!」

趙子威哂道:「他是太累了,回去定給我妹臭罵。」

四狗道:「她敢罵我?我把她休了。唉!我的黛妮不知為何,這幾天都不肯跟我親熱了,她看起來有很多心事,每晚都要失眠的。今晚我不在她身邊,她是否還會失眠?」

三人不理會他的唉聲嘆氣,只管想著各自的春風得意。

得意的人永遠都不會瞭解失意的人。


四狗牽掛著的黛妮並沒有失眠,因為她根本就沒有睡。晚飯後,她就走出了萬妙庵,在雲霧山中散心。

此時,聽得後面有輕微的腳步聲,她回頭,道:「妳來了?」

一個少女走了過來,道:「我在這裡等妳兩天了,我知道你們必然經過這裡的,我本住在萬妙庵,看見你們進來,我就走了。」

黛妮道:「他還好嗎?」

少女道:「少爺很好,他派來的人說,會雷劫刀法的人叫黃希平。」

黛妮黯然道:「我已經知道了,他沒有說其他的話嗎?」

少女道:「他讓妳趕緊完成任務,他很想妳,希望能早日見到妳。」

黛妮茫然道:「他想我嗎?如果他這麼在意我,為何要我做我不願做的事?為何要我去討好別的男人?小露,妳知道嗎?我找錯了方向,我獻身的男人根本不會使刀,我付出了沉重的代價,卻得不到他想要的,他為什麼事先不告訴我們?」

小露道:「這也沒辦法的,我們前往群芳樓時,黃希平才初出江湖,少爺知道消息也是在上個月,還來不及通知我們。我們在群芳樓,本想接近雷家的人,豈知雷劫刀法真正的傳人會另有其人?我們以為帶著烈陽真刀的人就是雷劫刀法的傳人,更是一錯再錯,唉!」

黛妮仰臉望遠天,道:「我想回去了,既然已經不可能接近黃希平,待在他們身邊也是無濟於事的。」

小露道:「少爺讓妳繼續留在他們身邊,看看情況再說。」

黛妮呆了呆,道:「他不是很想我嗎?為何還忍心讓我和別的男人在一起?」

「這些妳以後問少爺,我也不懂他的心。」小露嘆息,看著面前痛苦的黛妮,無奈地道:「他讓妳找機會誘惑黃希平。」

黛妮道:「要誘惑他,是件很難的事。他的美女如雲,我現在更是他兄弟的女人,我想他不會碰我的。他們雖是一群好色之徒,但對于兄弟的女人,他們都不會碰,這一點我是瞭解的。」

小露道:「妳見過他使雷劫刀法嗎?」

黛妮道:「看見了。」

小露好奇地問道:「那刀法到底有多厲害?連我們少爺都心動。」

黛妮回憶道:「只能用恐怖兩個字來形容,但真正讓人恐懼的不是刀法,而是黃希平本人。我本以為他是個無賴絕頂的好色之徒,然而他在與人對敵的時候,才是真正的他!記住我的話,他不是人,是魔,是野獸!」

小露露出驚異之色,道:「我也見了他們,但我不敢肯定他們之中誰是黃希平,他這人真的有妳說的那麼恐怖嗎?」

黛妮無奈地笑笑,道:「以後妳遇到他,自然會知道。妳還有其他事要說嗎?」

小露道:「少爺沒有其他的交代,我過了今晚就回去,妳有什麼要對少爺說的?」

黛妮嘆息,走了四五步,道:「妳告訴他,我後悔來到中原,我恨他!」

小露驚道:「為什麼?」

黛妮不回答她的問題,卻道:「我出來有一些時間了,該回去了,妳今晚準備在哪裡睡?」

小露道:「這個妳不必擔心,我有落腳的地方。」

「好吧!我回去了。」黛妮告別小露,朝萬妙庵的方向走去。

小露看著黛妮的背影消失,喃喃自語道:「到底誰才是黃希平?真的有她說的那麼可怕嗎?」




第四章 溫泉風韻

希平與野玫瑰策馬至溫泉邊,繫好馬。

夜色已濃。

野玫瑰道:「你為什麼怕到萬妙庵?」

希平道:「妳別問,問了我也不會說。玫瑰,這夜色真好,涼涼的風,溫溫的水。」

他覺得自己像個詩人,只是沒有詩人的瘦,也許是從小開始打架跑深山的緣故,強壯得連詩人的資格也沒有了,難道說詩人就一定要瘦瘦的?

野玫瑰看著溫泉,幽幽道:「這裡的水,融入了玫瑰的眼淚。」

希平驚奇地道:「是嗎?」

「是的。」野玫瑰回臉仰看希平:「因為你曾經在這裡拒絕了人家!」

希平的雙手捧著她的臉,俯首下去輕輕一吻,道:「我並沒有拒絕妳,我只是拒絕了妳的試探,妳是我嬌美的小女人,我孩子的母親。」

野玫瑰甜蜜地一笑,道:「今晚在這裡,我仍然會再度流淚,因為幸福。希平,玫瑰要和你在這溫泉裡做愛。」

希平狂呼道:「那還等什麼?脫光衣服呀!傻女人!」


兩人入了溫泉,激情燃燒,雲雨再度。

希平摟著春情未消的野玫瑰,道:「還要嗎?」

野玫瑰推開他,游到一邊,嬌笑道:「人家還要留些力氣游泳的,你不覺得人家像一條美人魚嗎?」

希平看著在水裡暢遊的野玫瑰,想起他所有的女人,如果她們都在這裡游來游去,他就這麼地看著她們,也是一種福份了。上天對他真不錯,給了他這麼多美好!

他不自覺地閉上雙眼,幻想著,突然聽得一聲喝喊:「黃希平,你給我上來!」

希平睜眼回頭一看,是妙意,這光頭找他算帳來了,這夜又不會平靜了。

他道:「我泡得正舒服,不想上去,妳下來吧!」

妙意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道:「你上不上來?不上來,我就砸你!」

「我不上去!」

一塊石頭就朝他的頭飛過來,他身體一縮,沉入水裡,潛水至另一邊,浮起來笑道:「砸不中。妳奈何不了我的,還是回去念妳的尼姑經吧!別在這裡壞了我的興致。」

野玫瑰問道:「希平,她是誰?為何拿石塊砸你?你好像認識她?」

希平道:「玫瑰,別問這麼多,我不去萬妙庵就是怕見到她,哪知還是躲不了。」頭又是一縮,險險躲過另一塊飛石。

野玫瑰向岸上猛擲飛石的妙意道:「妳是誰?幹嘛拿石頭砸人?妳年紀也不小了,還玩這種小孩子遊戲?」

妙意把最後的兩塊石頭擲出去,道:「干妳什麼事?我要砸他就砸,還輪不到妳小妮子管。」

野玫瑰剛要反駁她,卻見她的一雙手在解她的尼姑服,驚詫得說不出話──這尼姑在幹什麼?難道她也發春了?

希平再次浮上水面時,妙意已經脫得差不多了,他阻止道:「妳別脫了,我上去,我這就上去,算我怕了妳,媽的光頭。」

「撲通」一聲,妙意卻已赤條條地撲入水中,向他游去,喊道:「你欺人太甚,有你好看的。」

希平不躲了,抱住她游過來的妙體,回到淺水處坐了下來,笑道:「有什麼好看的?妳又豐滿了許多,不會是偷偷吃了許多肥肉吧?」吻過她的頸項,在她耳邊細語道:「是否因為有了我的孩子,妳才這麼著急來看我?」

「你怎麼知道的?」妙意驚奇地盯著他,她的身體還沒有變形,他為何這麼快就知道她懷孕了?

野玫瑰游到他們身旁,看看希平,看看妙意,道:「希平,你和她?」

希平道:「很驚奇,是吧?」

野玫瑰搖搖頭,道:「不是,只是有些突然。」

的確,對於這個男人所做的事,她還能有什麼驚奇?不就是和一個美麗的中年尼姑搞上了,更多荒唐的事她都見過,連十三四歲的女孩他都搞了,何況是這是個三十多歲的成熟女人?

妙意看看野玫瑰,道:「在她面前說話方便嗎?」

野玫瑰抗議道:「有什麼不方便的?我可是他的女人!」

希平點點頭,道:「妳有什麼要說的就說,玫瑰是我親密的人兒,我在她面前沒有多少秘密。」

妙意的手梳理了一下希平的濕髮,看著他那俊美得如同邪神一般的臉龐,她的眼睛有了些許迷濛,輕道:「你看看我像誰?我是思思的親生母親獨孤雪,你知道嗎?」

希平全身一震,啞口無言:她竟是思思的親生母親?她們母女的肚裡都有了他的孩子,這該怎麼辦?

野玫瑰驚道:「妳是思思的母親?妳年紀有多大了?」

獨孤雪不直接回答,只是道:「我生思思的時候是十七歲,妳說多少歲了?」

野玫瑰看了獨孤雪許久,道:「怎麼看妳也不像是四十多歲的女人,但妳與思思真的很相像。」

妙意衝著希平吼道:「小淫賊,你倒是說句話呀!你讓我怎麼是好?」

希平道:「我能說什麼?妳讓我說什麼?妳要麼生下來,要麼把孩子打掉,也只有這兩個選擇了。」

妙意惱道:「你說得倒是輕鬆!我是思思的母親、棋棋的姑媽,我能生下這孩子嗎?再說了,你叫一個尼姑生孩子,這是多大的笑話。」

希平一個勁地搖頭,嘆氣,道:「我當初只想到若叫一個尼姑大肚子實在是件好玩的事,哪知現在變得不好玩了。唉!是不能生下來,到時思思的孩子叫我作爹,妳的孩子也叫我作爹。可是思思的孩子該叫妳作外婆,還是什麼什麼娘?而妳的孩子該叫思思作姐姐,抑或是也叫她作什麼娘?這亂套了,最煩人是我該叫妳作岳母,還是老婆?杜老頭若知道我不但把他的女兒要了,而且還搞了他的大老婆,那不是要找我拚命嗎?這樣看來,妳還是不要這孩子的好。」

妙意的粉拳在希平的胸膛重重地擂了一下,臉如寒霜,冷然道:「我警告你,我一定要生下這孩子,你若再敢說半句不要這孩子,我就撕了你!」

希平摸摸被她捶過的地方,埋怨道:「用得著這麼大勁嗎?妳撕了我也不是辦法,事到如今,我一切承擔就是了。但是,老實說,我心裡有點覺得對不住杜老頭,他是我的岳父,我卻搶了他的老婆,這於情於理似乎都說不通,也真的說不通。」

妙意道:「你不用管他,你只說你要怎麼處置我?」

希平張口就道:「當然是讓妳跟著我了,我黃希平能讓自己的孩子流落在外嗎?到時如果別人問起妳這事兒,妳就說被我強姦的,別人就不會責備妳了,反而會同情妳。」

妙意深思片刻,道:「這樣說不行,會害了你的。」

希平傲然道:「什麼害了我!我怕誰來著?要說名聲,我的名聲可是好得不得了;要說打架,哈哈,我求之不得。就是有點,嘿嘿,有點怕思思,也有點擔心杜老頭受不了打擊。」

妙意冷然道:「我獨孤雪從二十年前離開他的那天開始,便不再是他的妻子,你要我說多少次?」

她好像從頭到尾只說了這一次吧?希平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地道:「妙意,這種話說一次就夠了。妳也太絕情了,我真怕有一天妳也會這樣對我。」

妙意道:「自從上個月開始,我已經還俗了,以後世上沒有妙意,只有獨孤雪,你別再用尼姑的稱呼喊我!我和杜清風緣份早已盡,不可能再續前緣。我絕情?誰叫他那麼多情,竟敢和野女人勾搭!」

希平依稀知道她和杜清風之間的爛泡事,試探道:「妳說的野女人是不是冷晶瑩?」

「你怎麼知道的?」獨孤雪驚奇地看著希平。

希平知道妙緣沒有把這事告訴獨孤雪,於是他接著說出了當年杜清風和冷晶瑩的糾纏,最後嘆道:「這些都是意外,是妳當時誤會了。」

獨孤雪輕聲道:「我當時親眼見到他們做那事兒,我怎麼會知道這麼多內情?」

她終於有些愧疚了,女人呀!

希平道:「妳該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的,妳卻沒有,離開丈夫和女兒,一去就是二十年尼姑,這值得嗎?妳的醋勁也未免大了些,一個男人,即使和別的女人來那麼一兩回也是正常的,何況杜老頭當時必然是個迷死女人的翩翩公子,不風流一下,怎麼對得起他自己?哎呀!妳幹嘛又打我?妳這死光頭!」

野玫瑰道:「獨孤雪,希平也不適合妳,妳這麼能吃醋,妳知道抱著妳的這傢伙有多少女人嗎?」

「我怎麼不知道?用不著妳小妮子來囉嗦!」獨孤雪回臉又對希平吼道:「說,妳準備納多少後宮?」

希平笑道:「古人云,一百零八條好漢,至於美女嘛!我的志願也就湊夠一百零八個而已。」

「你還而已?」兩女同聲驚呼。

獨孤雪嗔道:「你別做夢,有我在,你別想再去招惹新的女人,我可以接受你以前的,但我絕不原諒你以後的。」

希平仰天長嘆:「怪不得我爹讓我別找醋罈子,原來這種女人真夠煩的。」

獨孤雪哂道:「你爹?他在我面前屁都不敢放一個,居然說出這種話,回去我非教訓他一頓不可。」

希平把獨孤雪抱到旁邊,將臉埋入水裡,再次露出水面時,他平靜地道:「玫瑰說得對,妳真的不適合我,我其實色狼一匹,見了美女就心動,妳若見不得我與別的女人好,就別跟著我,我不會因為妳而改變的。」

獨孤雪側臉看著希平,一隻手撫摸著他俊美的側臉,柔聲道:「你的確不適合我,只是遇見你,我就著了魔,願意為你生孩子,也不敢吃你的醋。你走後,我會在萬妙庵繼續待著,直到生下我們的孩子,若我想你,我就偷偷地去找你,好不好?你是這樣的年輕、強壯,又是這樣的招人迷,你有些地方很像你的父親黃洋,他年輕時也像你一樣無賴,不過你比他強多了。」

希平心中歡呼:終於有一個人說我像爹了。

獨孤雪繼續道:「你找多少女人與我無關,我是你的女人,這是絕對的,但你卻不是我的男人,我不能要求你什麼!」

希平重新把她抱在懷裡,笑道:「我怎麼不是妳的男人了?若我不是妳的男人,妳會讓我隨便進入妳的禁區?」

「為何不事先說一聲?」獨孤雪抱得希平緊緊的,她料不到希平的進入來得這麼突然,這男人充塞了她的整個世界,衝擊著她靈魂底的激情,她道:「你輕些,這次沒人扶我回去了,你讓我留些走路的力氣,好嗎?」
修善難  為魔易   千年修道   不及一夜成魔

TOP

第五章 容我調戲

希平看著獨孤雪消失在夜裡,嘆道:「也不知我和她會有什麼結果,但她若真愛我,我也絕對不會讓她失望。玫瑰,我們走吧!該是做夢的時候了,我們找個能夠做夢的地方。」

兩人上馬,緩緩地朝破廟方向行進。

希平道:「玫瑰,妳說思思會不會罵我?誰我都不怕,我就怕她,我不想叫她難堪或傷心。」

野玫瑰道:「不管怎樣,最好先別跟她們說,這事只能我們三人知道。她們雖不反對你和別的女人好,但這獨孤雪卻是思思的母親,是你的許多女人的長輩,且和杜清風是夫婦,又是你爹的初戀對像,你搞上她實在是不明智之舉。」

希平笑道:「別和我說太多倫理道德,我是從大山出來的,我只知道大山有自己的存在方式。這事也不是只有我們三人知道,還有一個妙緣小尼,她知道得比妳還清楚,我後悔當時沒把她的小肚子也搞大呀!以後得找個機會把她的口封了。」

野玫瑰驚道:「你連妙緣也不放過?」

希平淡然一笑,道:「是她不放過我!我怎麼看她也不像個尼姑,為了讓她替我守密,說不得也讓她的光頭上長出一頭黑靈靈的秀髮。妳不覺得她如果有了一頭黑髮會比現在更美好嗎?」

野玫瑰苦笑道:「我只覺得你色得可以了,什麼女人都搞!」

希平再次笑笑,無言。

野玫瑰扭臉看著他,她不得不承認他是色得什麼女人都搞,也可以說,什麼女人都願意給他搞,他是個無比強大的男人,無論從哪個方面來看,他都是強大的。

幾個月前,武林中根本沒有他這一號人,然而他卻在短短的幾個月中成為武林四大家的真正統率人。他的勢力涉及遠揚鏢局、武鬥門、丐幫和四大家,或許更應該把白羊族算上,但單論江湖勢力,也是強大的驚人。

他本身的武功高得也驚人,這樣的一個人怎能不轟動武林呢?有多少武林嬌娃在睡夢中都夢著他吧?

野玫瑰想著想著,就想到他在床上的強悍,也許這才是他身上最不可思議的,這男人在性方面的戰鬥力似乎永不竭止,這是征服女人的最終武器。


兩人一直默默無言地在山路上策馬輕騎,那間破廟漸漸映入他們的眼底。

希平道:「玫瑰,有人和我們搶地盤哩!」

野玫瑰看著破廟前的樹木繫著的馬,道:「這是女人坐的馬。」

希平喜道:「女人?嘿,敢情好,不知長得如何?千萬不要是那種讓人看了做惡夢的。」

他躍下馬,把另一匹馬上的野玫瑰抱下來,繫好兩匹馬。

牽著野玫瑰的手,他走入廟裡,道:「如果她不是讓人做惡夢的女人,那麼她的惡夢就來臨了,好像我說過見到漂亮的女人就心動的。」

野玫瑰笑笑,往廟裡看去,一個少女坐在舖好的地毯上警惕地盯著他們,右手按著地上的劍柄。

希平雙眼一亮,放開野玫瑰的手,走到少女面前,道:「嗨,妳怎麼在這裡了?妳不是在群芳樓做妓女嗎?」

少女看著面前這個無比俊美的男人,他就是在群芳樓時張口就說她很漂亮的那個男人?他是四大武林世家的人,不在萬妙庵,為何跑到這間破廟了?他到底是誰?竟敢亂說她在群芳樓做妓?難道在群芳樓的女人都是妓女嗎?這是什麼思維方式?!

少女怒道:「我不是妓女,你再胡說,我就對你不客氣。」

「真的不客氣?」希平笑得很邪,轉身朝野玫瑰擠了擠眼神,忽然轉身撲到少女身上,左手按住她的右手,讓她動彈不得,邪邪地笑道:「一個女人在男人面前,不要動不動就說什麼不客氣,要知道會拿劍的女人很多,但經常壓著女人的男人更多,並不是有劍在身邊就可以保護自己的,妳還要對我不客氣嗎?」

他的左手奪過她的劍,丟到一邊的角落去了。

少女拚命掙扎無用,驚恐道:「你要對我做什麼?我和你素不相識,請你放開我!」

希平道:「要我放開妳也可以,妳先告訴我,妳叫什麼名字?」

少女想了想,道:「小露。」

希平照著她的雙唇就吻下去,吻過之後看著憤怒的她,得意地笑道:「這麼乖,賞給妳一個香吻啦!別生氣,我討厭看到生氣的女人,妳還得答應我一個條件,不然我壓妳到天亮。妳知道的,一個男人壓著一個女人,什麼樣的事情都會發生。」

小露感到他的下體已經堅硬,頂在她的雙腿間,她的臉色複雜,忙道:「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你,只你放了我。」

希平壞壞地道:「妳叫我三聲好老公,我就放了妳,這個條件香艷吧?」

「你!」小露臉呈憤慨,扭臉看著她那被拋落一邊的棄劍,不發一言。

希平朝野玫瑰道:「妳也坐下來吧!看戲一般都是坐著看的。」

他的雙手把小露的臉扳正,一雙唇再次覆蓋住她那緊閉的嘴兒,舌頭卻不得其門而入。

他憤而抬起頭,道:「把妳的嘴張開,女人!」

小露哭咽道:「我答應你,好嗎?」

希平道:「早就該答應了,喊吧!我仔細聽著。」

小露細聲道:「好老公。」

希平道:「還可以,就是小聲了些,妳還欠兩聲沒叫。」

小露接著又喊了兩聲,眼淚都喊出來了。

希平道:「讓妳叫我三聲老公罷了,妳竟歡喜得流淚?好啦,放妳了,別來謀殺親夫哦!」

他翻身坐在她身旁,突然手往臉上一抓,抓住小露甩打過來的玉手:「我這臉剛被打沒幾天,妳又想抽我?看來放不得妳,妳這女人說話不算數,是不是還想拿劍捅我?要不要我弄得妳沒力氣呀?」

小露臉呈怯意:「你是誰?」

「不就是妳老公嗎?剛剛還叫得那麼親熱,為何一轉臉就忘了?」希平把她的手拉到嘴唇上,輕吻著。

小露不敢對他大打出手,便用另一手去推他的臉,道:「你放了我,這次我一定乖的,我不惱你了,行嗎?」

希平把她的中指吐出來,道:「妳叫我怎麼相信妳?」雖說不信,卻依言放開她,站了起來,走過去把她的劍撿來遞還給她:「如果抱著劍睡,讓妳覺得安全些,妳就抱著劍睡好了。」

小露驚詫地道:「你不怕我的劍會成為你身體的一部分?」

「我怕?我怕,我就不會壓著妳讓妳叫我作老公。況且,我知道妳不會無事找事,我對妳沒有進一步的想法,妳當不會傻得逼我吧?」他扭頭朝野玫瑰笑道:「戲完了,玫瑰朵,你和這位女主角一起睡,按照劇本發展,我這男主角今晚應該睡在門口的,那裡比較涼爽。」

他果然走到門口橫躺著睡了,心想:老子他媽的應該去寫劇本,唉!不過拿筆比拿刀還重,算了。

野玫瑰道:「可是那裡很髒的。」

希平道:「髒也將就一晚,誰叫我沒帶睡具出來?怕髒的就不是男人,女人才會時刻注意潔淨,至多明天沒沖洗換衣之前不抱妳就是了。」

野玫瑰嗔道:「人家又不是這個意思,人家只是關心你嘛!」

希平一笑,回報她兩排潔白的牙,然後便閉眼睡了。

野玫瑰躺到小露身旁,道:「妳是幸運的,他沒有對妳實施進一步的行動。」

小露氣道:「我還幸運?我遇到了無恥的色狼,他對我亂啃亂來,一個女人遇到這樣的事,還叫幸運?我恨不得殺了他,妳是他什麼人?」

野玫瑰平靜地道:「他的女人,妳也是。」

小露發了狂地喊道:「我不是!我根本不認識他,他這樣的無恥之徒,我這輩子還是首次遇到。他的女人?除非我死!」

野玫瑰淡然一笑:「妳不覺得他很俊美嗎?」

小露一愣,朝希平掃視了一眼,道:「俊美能當飯吃嗎?我討厭小白臉。」

野玫瑰不與她計較,道:「我很睏,要睡了,妳不介意吧?」

「妳睡妳的,干我什麼事?」小露也閉上雙眼不想理會野玫瑰,這女人和他的男人一樣無禮。

小露將手中的劍抓得緊緊的,生怕自己睡著了以後門口那條狼會有所行動,然而睡意終於哄甜了她。


天微明時,小露就醒了,出了一身冷汗──她看見希平坐在她旁邊盯著她。

小露怒道:「你有覺不睡,看我幹什麼?」

希平怒喝道:「妳還好說?我睡得好好的,正在做春夢,妳他媽的一個勁地嚷嚷著不要呀不要的,還哭得像死了人似的,讓我怎麼睡?我倒要看看妳不要什麼了,我告訴妳,妳不要睡覺,老子還要!」

小露臉泛紅,剛才她夢見希平就欲對她施暴,她在夢裡哭喊著不要,卻被他聽到了,她道:「我做惡夢了,我不睡了,現在就離開。你到底叫什麼名字?」

希平笑道:「妳再叫我一聲好老公,我就告訴妳,嗯?」

「稀罕!」小露站起來就往外走。

希平跟了上去,道:「妳這就走了嗎?不要妳的毯子了?」

小露上了馬,氣道:「給你們這對狗男女用。」

「哦?那就不謝了,妳這逃亡的妓女可要小心了,別又給抓回去接客。」希平在馬屁股上猛踢了一腳,馬兒一聲長嘶,放蹄狂奔,他朝著馬上的小露喝喊道:「老婆,妳老公我叫黃希平,做夢的時候可別喊錯名字了。」

小露突然勒住狂奔的馬,回頭驚訝地望著他,道:「你就是黃希平?」

希平一個飛吻過去,笑道:「妳做夢都想著的男人。」

「你去死吧!」她再次吆喝著策馬突奔,瞬間遠去。




第六章 回眸一笑

「姐夫,姐夫!」華小波還未到破廟,就開始滿山遍野地叫喊,破廟裡摟著睡的兩人被他吵醒。

希平道:「這小子讓他唱歌時,他推托唱不出來,吵人時卻是中氣十足。」

野玫瑰用手梳理著頭髮,道:「你要唱歌的時候,先讓玫瑰走得遠遠的,你再唱。玫瑰不管你什麼,只不准你在我面前唱歌。」

希平苦笑道:「妳給點面子,好不好?妳不會也像原真一樣塞團棉花嗎?」

野玫瑰嗔道:「我什麼都可以給了你,難道你不准我的耳朵好受一些?我不想讓你教壞肚裡的孩子,玫瑰決定一生只要一個孩子,這唯一的孩子怎能讓你教壞?」

的確,胎教也是很重要的嘛!

希平讓步道:「好了,我不叫妳來聽我唱歌,妳也不要叫我不唱歌,大家和平相處,唉,昨晚有個現成聽眾,怎麼就這麼輕易地放走了?下次非得讓她求我唱歌給她聽,哈哈哈!」

他大笑著出了廟門,看見從萬妙庵過來的一群人。

雪兒從施柔雲懷裡蹦出來,喊道:「爸爸,抱雪兒,雪兒要騎大黑馬。」

希平抱起她,笑道:「雪兒和柔雲阿姨同騎一匹馬不好嗎?」

雪兒道:「雪兒喜歡在爸爸大大的胸膛睡覺,我怕阿姨抱不住雪兒,讓雪兒摔跤哩!」

希平笑道:「阿姨也喜歡在爸爸大大的胸膛睡覺哩!小啞巴,是不是?」

雪兒朝施柔雲道:「阿姨,妳是不是也想在爸爸的胸膛睡覺覺?那雪兒讓給妳一天,明天雪兒還要在爸爸胸膛睡覺的。」

希平在她的小臉親吻著,道:「雪兒真乖。醉姐,過來抱雪兒。」

尤醉不過來,希平旁邊的野玫瑰道:「雪兒讓我抱,你去使壞吧!先檢查她手中有沒有凶器。」

施柔雲臉色一變,希平已經走到她面前,笑道:「雪兒讓我抱抱她的阿姨,我覺得這個主意不錯,妳認為呢?」

他不理會施柔雲的反抗與掙扎,抱她上了烏龍,然後自己也上去了。

感覺施柔雲的背貼著他的胸膛不是最舒服的,就把她抱轉過來,讓她柔軟的胸脯貼著他結實的胸膛,道聲:「抱緊了。」

華小波擔心道:「姐夫,你要小心,她會再捅你的。」

尤醉斥道:「閉上你的烏鴉嘴,沒人會說你是啞巴。」

華小波喊冤道:「我也是為姐夫的人身安全著想嘛!」

施柔雲安靜下來,在希平耳邊道:「我要轉過來坐,你這樣,人家喘不過氣。」

希平愣了一下,又把她抱轉過去,讓她背靠著他的胸膛,俯首在她耳邊道:「這樣行了嗎?妳的馬就不要了,以後妳和雪兒都騎在我的烏龍上,妳坐後面,雪兒坐前面,好不好?要不,這樣也行,妳抱著雪兒靠坐在我的胸膛?我知道妳沒錢買匕首了。」

施柔雲沒有出言,只是閉著眼緊緊地靠著他,不知她心中此時想些什麼?

希平又道:「妳不說話,我就當妳答應了。」

尤醉道:「你是否又在威脅柔雲了?」

希平朝她燦爛地一笑:「很甜蜜的威脅,妳要不要?」

華小波道:「姐夫,如果妙緣也這樣窩在我懷裡就好了。唉!白來萬妙庵一趟,竟然沒碰見妙緣,有夠失望的。若她留了長髮,定然可以和姐夫的冰冰和羅美美以及四狗師傅的黛妮平分秋色,我心癢的很哩!」

獨孤明急道:「還有我,也是立誓要她光滑的頭上生出瀑布似的流雲。」

野玫瑰看著希平,道:「這個嘛!競爭可激烈了,你們這群男人呀!沒有多少個是好的。」

希平策馬趕上黃洋,道:「爹,你的初戀情人沒對你怎麼樣吧?」

黃洋洩氣道:「她見到我沒兩分鐘,就跑出去了。今早送別時,還罵我不會教兒子,說我的兒子壞死了,這是什麼話?我的兒子不壞,怎麼能把她的女兒搞到手?」

春燕罵道:「你這老不羞,你是否也想把獨孤雪搞到手?」

「正是──噢不!」黃洋立即清醒,假裝反駁道:「她不是做了尼姑了嗎?」

希平道:「娘,妳不要擔心,爹是沒機會的,況且爹是個有色心沒色膽的人,他不會越軌的。」

「你小子,竟這麼損你老爹?」黃洋氣得幾乎摔下馬來,以示抗議。

希平笑道:「爹,我猜想大海見了你之後,也是有些失望的。在他原來的思想裡,爹應該是個極正經的人,至少也應該像杜清風一樣有氣度,雖然杜清風的臉皮也有點厚,但他還不失為一個長輩,而你卻沒有杜清風的氣度了。怪不得當年你與他情場較量時會敗給他,他的確比你多了一點男性魅力。不過,你的兒子都把他的女兒收納了,而他卻不能生個帥小子出來搶奪你的女兒,你該驕傲了,老爹!」

黃洋果然有幾分驕傲的神氣,道:「這就證明我的後勁比他強,哪怕他生個兒子出來報仇,也搶不走我女兒的,月兒怎麼會喜歡他的爛兒子啊!」

黃大海實在聽不下去了,道:「爹、大哥,你們不要損我師傅了。」

雷龍搖搖頭,暗嘆:也只有這樣的父親才會有這樣的兒子。

春燕瞪了他們兩父子,道:「還是大海懂事。」

黃洋氣道:「如果當年不是我入了山,定把杜清風趕出我家門。吃了我的飯,住了我的房,還要帶走我的兒子和女兒,並且教我的兒子來反我?我這次見到他,定叫他好看!」

華小波潑冷水道:「師叔,你打不過他的,我們長春堂只有被打的功夫一流,這我是知道的。」

黃洋道:「打不過,我就罵。君子動口不動手!」

說得有道理,不愧是黃洋。

春燕哂道:「你是君子?」

眾人也都用同種眼神看他──哈,不信!

「不信就算了,何必用眼神來封殺我?」黃洋想不到自己的威信這麼低,連這群小輩也敢對他隨便發表意見,不就說了一句那些書生打架時打不過就拿來掩飾自己懦弱無用的名言嗎?

正在黃洋垂頭喪氣之時,忽然聽得背後馬蹄聲急,三匹馬瞬間超越他們。他們看到了三個女人的背影,中間那匹馬上的少女回首朝他們盈盈一笑。

那是一張無比純美的臉,那眼神有著小月的純真,卻多了一份攝人魂魄的神芒。臉型的精美程度,在他們所見過的女人中,只有水潔秋能夠與她相比,但她沒有水潔秋的妖冶,只有純真,無論從哪個角度看去,都是純真!

絕頂的美麗,絕頂的純真。

在她回眸的一瞬間,華小波、獨孤明和趙子威激動得從馬上摔下來,就因為那不經意的回眸一笑,他們失了魂!

美人與駿馬卻已遠去。

華小波從地上爬起來,就朝希平喊道:「姐夫,借你的馬一用!」

獨孤明和趙子威同聲道:「讓我去!」

希平看看懷中的施柔雲,輕聲道:「美人來的突然,走得也輕快!你們不要吵,柔雲睡著了。」

他的雙手輕摟著施柔雲的纖腰,看看剛才那三個女子消失的前方,低頭吻了吻施柔雲的秀髮,嘆息無言。

世人的美人何其多,只有懷裡的人兒值得珍惜。

從此以後,施柔雲和雪兒就與希平同乘一騎。

施柔雲最初不願意,希平要抱她上馬時她就跑,當然結果還是被希平抱上了馬,她只好抱著雪兒靠緊這個大仇人的胸膛,沒幾天,她就認命了,或許也該說習慣。

她總是會睡著,雪兒也睡。每次她醒來的時候,發覺希平的長手都摟著她和雪兒。也許吧!這黑馬兒太巨大了,奔馳時也很穩當,她才會睡著的。她心裡總恨自己,為何能夠在仇人的懷裡安睡?

她想到大哥的死的同時,也想起大哥的交代。

大哥真的不恨這個野蠻的男人嗎?也許大哥的死真的是這個男人帶來的,但是,若沒有這個野蠻人,那個叫徐飄然的老頭不就殺了她們,燒了她的家了嗎?

這個被雪兒叫做爸爸的男人為什麼要出現?自從他出現後,她的心就很亂,她恨他。是的,因為大哥的死,她恨他,要殺他,可是她為何時常想著他?有時睡夢也夢見他的,最可恨的是,夢見他的時候,他都很溫柔地呵護著她。

那次她的匕首刺入他的胸膛,她自己的心也很痛的,為何要心痛呢?她應該開心的,因為她總算刺傷了仇人,可是──

施柔雲一直都理不通她的思緒,她的嬌弱身體裡似乎藏有兩個自己,一個自己要殺了希平為大哥報仇,另一個自己卻要依賴希平。

有時她會想,如果她的大哥沒有死,她遇上他會是什麼樣的一種情況呢?雪兒說得沒錯,他的確是個很好看的男人,那時雪兒說她會喜歡他的,然而現在,她還能喜歡他嗎?

不能!施柔雲時刻提醒自己不能喜歡這個大仇人,可是她心靈深處的另一個聲音卻在道:「妳能的,他又不是妳的仇人。」

他真的不是她的仇人嗎?

誰又能告訴她,大哥是為何而自殺的呢?

一切都是因為他!

如果不是他打敗大哥,她的大哥也就不會自殺。

不管怎麼樣,她都得跟在他身邊,並非只是為了報仇,還因為她得遵從她大哥的遺願,更有一些使她自己都迷茫的原因。

所以,在希平的強迫下,她不但跟著他,現在還窩在他的懷裡,安睡地睡。

明天就要到長春堂了,眾男想到即將可以和他們各自的女人相聚,心情都極好。

黃洋夫婦因為就要和師哥師嫂相見,自然也激動萬分。

黃洋嘆道:「離開長春堂差不多二十年了,想不到這輩子還有重回舊地的機會。」

春燕道:「重回舊地自然歡喜,但你別想重燃舊情。」

黃洋叫屈道:「妳這是什麼話?我在長春堂哪有什麼舊情?」

春燕氣道:「你沒有,她有!她十三四歲就鍾情於你,直到現在還對你念念不忘,為你不嫁,這不是明擺著的嗎?」

黃洋笑道:「妳是說蕾蕾呀!我從來都當她是妹妹,對她只有純潔的兄妹之情,絕無半絲非份之想,妳就別多心了,我是個很專情的男人。」

「你還專情?」春燕接著就數出了四五個女人的芳名,砸在他的老臉上。

黃洋感到冤枉,春燕所說的女人都是與他有緣無份的,他卻因此成了罪人,他道:「我這輩子就只有妳一個老婆,外遇都沒遇到一回,妳還說我濫情?好歹也讓我切實地和某個女人有一腿的時候,妳再來冤枉我也不遲嘛!」

華小波更正道:「師叔,你又說錯了,那就不是叫冤枉了,叫捉姦在床。」

雷龍道:「天色不早了,我們找個地方落腳吧!」
修善難  為魔易   千年修道   不及一夜成魔

TOP

第七章 公狗情話

希平在房裡與野玫瑰嘻鬧,把野玫瑰壓在床上搔她的腋窩,聽得有敲門聲,放開她去開門,到來的是春燕。

希平道:「娘,妳進來。」

春燕進來看了看在整理衣服的野玫瑰,道:「玫瑰,妳出去一會,好嗎?我和平兒有些不便之話要說。」

野玫瑰應道:「好的,娘。」就出門去。

希平反鎖了門,讓春燕坐到床沿,道:「娘,什麼事?」

春燕看著兒子俊美的臉龐,舉手起來輕撫著,幽幽道:「妳是為娘一生的驕傲,娘想問妳是否真的愛月兒?」

希平眼神堅定地道:「娘,平兒愛月兒,以一種超越兄妹之間的情感包容著她,我知道這樣對不起爹娘,也會讓別人笑話,然而只要月兒喜歡,其他一切都不重要。」

春燕沉默,只是她看著希平的那一雙眼睛飽滿了清淚。

希平用手拭去她溢出的眼淚,道:「娘,別哭,平兒怕看見娘哭。」

春燕嘆道:「你們兄妹分離得早,根本沒有什麼兄妹之情,月兒遇見你會愛上你,也是可能的。」

希平想了想,下定決心道:「娘,月兒早已是我的女人。」

他把與小月之間的事簡單地說了一遍。

「這就是命!」春燕並沒有罵他,也沒有因他們兄妹之間超出倫常的關係而傷悲憤怒,只是輕輕地說了這句,然後繼續道:「平兒,如果月兒真的愛你,不要叫她傷心,好嗎?」

希平道:「我不會叫月兒傷心的。」

春燕站了起來,道:「這娘就放心了,娘回去睡了。有一件事你還要記著,就是無論如何也別讓華蕾纏上你爹,你去把她收納了,讓她成為我的兒媳婦,我不想她成為我的情敵。」

希平頭大道:「娘,妳已經不止一次提醒我了,妳在陷害你兒子!」

他把春燕送到門前,春燕突然又回頭道:「平兒,很多事你都不明白,有時娘覺得對不起你。」

「娘,我明白的,娘很對得起平兒。」


送走了春燕,希平回到房裡躺了一會,又站了起來走到尤醉等女的房間。

聽到房裡有野玫瑰的笑聲,希平道:「玫瑰朵,出來迎接妳的男人!」

野玫瑰開了門,道:「娘走啦?」

「嗯。」希平把赤著小腳跑過來的雪兒抱在懷中,在白姿的床沿坐下了,道:「雪兒明天就可以見到媽媽了,開心嗎?」

雪兒歡喜地道:「開心哩!爸爸,你也開心嗎?」

希平笑笑,擰著她的小巧鼻子,道:「爸爸當然開心了,媽媽見到我們也會很開心的。雪兒從來都是這麼乖,到柔雲阿姨懷裡睡覺去,好嗎?爸爸有些話要和白姿阿姨說哩!」

「雪兒這就到阿姨床上去,雪兒很乖的。」

希平放她下床,她就跑到尤醉床前。尤醉抱起她,拍拍她的小腳掌,把她交給了睡在裡面的施柔雲。

希平側躺在床邊,手托著臉看著眼前平躺的白姿,道:「我和妳之間該有個結果了。我承認一直以來都以強蠻的方式佔有妳,我也不覺得這是錯。而讓妳跟了浪無心一段時間,是為了讓妳追尋妳的夢,妳的夢碎了就讓妳回到我的懷抱,我並不認為妳與別的男人好是對我背叛。這個世界,很多男人只有一個妻子,但並不能說明他們一生中只碰過一個女人或說他們不希望擁有更多的女人,我有很多女人,這是當初妳離我而去的原因。若要說愛,我不知自己能分給妳多少,然而我所愛著的任何一個女人,我都會盡我的一切守護並給予她們最大的歡樂。我不敢肯定妳是否愛我,也許妳還記著浪無心,他的確是個很優秀的男人,只是他從來不屬於妳,更不是妳的夢的所在。而妳,也絕不屬於他,或許也不屬於我,妳只屬於妳的夢。我讓妳的夢碎了,我有責任為妳創造另一個夢,一個按我的方式存在的夢。假如妳並不拒絕我給妳這個夢,就回到我的懷裡,依靠著我的胸膛繼續造夢。真的,姿兒,妳愛我嗎?」

白姿的眼淚不爭氣地流了出來,淚眼朦朧地看著這個邪美的男人。自從她的劍在他的脖子上顫抖的時候,她的心和她固守了許多年的夢也跟著顫抖,然而她的固執讓她錯過了許多,她以為這輩子無法重回他的懷抱了。

她曾經拒絕這個強壯的懷抱,是因為這個懷抱容納了太多的女人,可是,無論他擁抱了多少女人,他給她的擁抱還是堅定有力的,依靠著他時如同依靠著一座山。她是從這山裡飛出來的小鳥,她無時無刻地依戀著這座奇特的山。

是的,她愛他,從遇到他的那一刻起,她就不能抗拒地深愛著他,他是那種任何女人見了都心動的男人,她時常想著重回他的懷抱,只是他真的不嫌棄她嗎?她的肚裡懷了別的男人的孩子,她曾經在另一個男人的懷抱婉轉承歡,她真的能坦然面對他嗎?如果一切能夠重來,她寧願不要自己的夢,只當他眾多嬌妻中的一個。

她道:「你真的還要姿兒?」

希平的手理了理她的頭髮,吻去她的淚,柔聲道:「不要懷疑妳的男人,這樣對妳反而不好。妳知道的,玫瑰以前也有過許多男人,我依然疼她,依然讓她的小肚子懷著我的孩子。我的女人很多,其中有冰清玉潔的,也有歷經過別的男人的,不管她們如何,只要願意跟我,我都同樣珍惜。男人不該強求他所遇到的每個女人都是冰清玉潔的處女,因為這世上不是只有他一個男人。其實,妳給我的也是妳的最初,我怎會在意妳什麼?」

白姿激動,然而卻擔憂地道:「可是我有了別的男人的孩子,你不在意嗎?」

希平笑道:「妳給我一個承諾,說妳愛我,我就給妳一個驚喜。」

白姿道:「你讓我想想,好嗎?突然間,我很難說出那三個字的。」

「很好,什麼時候妳覺得心裡有我這條大公狗,妳就來告訴我,我從來沒聽妳說過的。」他站起來走到尤醉床前,俯首吻了她的唇,道:「我不強迫妳,妳要怎樣就怎樣,若無意於我,最好趁早離開。」

雪兒嚷道:「爸爸,雪兒也要親親。」

希平笑著親了親她紅嫩可愛的小臉頰,道:「雪兒,問問柔雲阿姨要不要爸爸親親。」

雪兒搖著施柔雲的香肩,道:「阿姨,妳也要爸爸親嗎?」

施柔雲將臉朝裡側睡著,脖子和耳根都紅了。希平把她扳轉過來,她緊閉著雙眼,臉如熟透的桃子,他就朝著她紅艷欲滴的嘴兒吻下去。

她的眼睛突然睜開,一雙小手推托著希平的臉,怒道:「不准吻我!」

希平道:「這段日子,妳不知被我吻了多少次,還不習慣嗎?」

施柔雲羞怒道:「那是你趁人家睡著了偷吻的,人家不知道。」

希平笑道:「哦?不知道,妳怎麼能說我偷吻妳?這是栽贓,妳這小妮子!」

施柔雲不言語了,雙手也無力抗拒希平,只得任由他的嘴在她柔嫩的紅唇摩擦著。

他吻個夠後,才直起腰,道:「吻著仇人的嘴兒更是刺激,以後我少不得要多多吻妳的小嘴。嘿,施竹生的主意不錯,到現在才發覺,好極了。」

他轉身邁開長腿,到了白姿床前,掀開被子,把她從床上橫抱起來,道:「雖然妳不說妳愛我,但我想妳不會拒絕我愛妳的。玫瑰朵,今晚放妳假,讓妳好好休息一晚,妳在姿兒的床上睡,我要過去了。」

野玫瑰笑道:「你真的是一條大公狗,姿兒一點都沒有說錯你。」

希平道聲「晚安」,就抱著白姿走出門去了。


回到房間,希平把白姿輕放到床上,反鎖上門,上了床。

他撫著她的俏臉,道:「人和獸是同類,因此不可避免地,我也有著獸性,可是今晚我會很溫柔,妳不必擔心肚裡的孩子。」

白姿道:「為什麼你不恨姿兒?」

希平道:「因為妳很好。我們之間,只有我對不起妳,懂嗎?我要彌補妳失去的一切,我要讓妳重新感受到我的狂野和擁有我的溫柔。」

白姿認真地看著他一會,方歡喜地道:「你替姿兒寬衣,好嗎?姿兒覺得有些熱了。」

「我也是。」希平先把自己的裝備除去,然後輕柔地為白姿寬衣。

白姿撫摸著他的胸膛,嘆道:「這是我見過的最強有力的肌肉,你是個神奇的男人,以前的創傷,現在連傷痕也消失了。」

希平撫摸著她的腹部,道:「不然我的身上不就都是妳們的齒痕和抓痕了?妳在初夜時咬得我的手腕出血,我還沒找妳算帳哩!」

白姿嗔道:「誰叫你那麼野蠻?」

「這輩子妳都脫離不了我的野蠻侵佔,妳認命吧!」希平的嘴覆蓋了她的唇。

白姿熱烈地逢迎著,她的體溫漸漸提升,呼吸急促,鼻尖冒汗。當她迷糊地呻吟著的時候,她感受希平的雄根挺入了她的生命之道。

那一瞬間,她再次感到希平心靈的存在,他的心是那麼的溫柔,充滿著對她的情意,這時的他只想著她一個人,無論他有多少女人,當他進入她的時候,他的心靈跳躍著的卻是他對她的全部感情。

希平輕柔地挺進抽出,他的粗巨摩擦著她的柔潤,給予她最幸福的快感,她已經苦悶了許久,他要彌補她以最恆久的律動。

白姿覺得希平這次進入的尺寸比以前短了許多,也略細少許,知道他是顧及她體內的孩子才故意以適合的尺寸進入她的,這個男人的確是不可思議的怪物,他能給予女人一生都夢想著卻又得不到的東西。

在性這方面,無論男女,都有著奇怪的夢想。

愛若不是在性中墮落,就是在性中昇華。

白姿知道自己已經墮落,不單墮落在他創造的性愛空間,也早就墮落在他不可一世的野蠻和似非而是的溫柔裡。

他的確是一條大公狗。

她的大公狗!



第八章 故地舊情

回到長春堂,便有一大堆女眷等著他們了。

希平找不見雷鳳、杜思思、風愛雨、獨孤棋四女,連華初開夫婦也不見出來,正奇怪著,懷中的雪兒就問道:「爸爸,媽媽呢?怎麼不見媽媽?」

希平道:「也許她在裡面,我們進去就能看見她了。」

此時,眾女早就歡喜地群擁過來了,各自找尋著自己的男人,一群人還來不及說話,便歡歡喜喜地進入了長春堂裡。

四狗一下子多了六個女人,使得蘭花和鶯翠都賭氣不理他,而心茹見慣了白羊族的男人擁有很多妻子,況且白羊族的女人都是以夫為天的也就對此無所謂。

趙子青卻幾乎氣爆了,踢了他幾腳,就扯著他的耳朵不放:「叫你去報仇,你卻去納妾了。現在好了,十幾個女人,你叫我以後怎麼過?」

四狗冤枉道:「青青,不是十幾個,只有十個啦!」

趙子青更是氣:「玉蝶不是?」

四狗叫屈道:「她又不在,我身邊就只有十個。青青,妳把我的耳朵扯掉了,生出來的兒子也會沒耳朵的。」

華小波幸災樂禍道:「師傅,看來你招架不住了,你徒弟我卻是相安無事耶!哎呀!春水姐姐,妳怎麼能對我來這招?」

「你別以為你能倖免,跟我回房,我治死你,看你還能心花花口花花的?」春水扯著他的耳朵,他一邊用手掩著耳朵一邊叫著喊著跟隨春水走出了大廳。

白慧看了希平一眼,暗自嘆息,也走出了大廳。

獨孤明把白靈和夏雨攏在懷裡,道:「不知道該怎麼對妳們解釋,所以我什麼也不解釋。」在兩女的臉各吻了一記,作為他多了三個女人的無言解釋。

白靈並不介意這些,道:「我們白羊族的女人從來不過問自己男人的事,一個有條件的男人在白羊族裡擁有許多女人是很正常的。」

獨孤明在她耳邊悄聲道:「希平剛回來,妳可以借相逢的機會要求一個擁抱,我知道妳們兩姐妹永遠都忘不了他。」

白靈嘆道:「不了,他的懷抱不是為我敞開的,我無緣於他,我屬於你。」

獨孤明道:「你們白羊族裡,若經自己的丈夫允許,不是可以和別的男人好的嗎?」

白靈還是只有嘆息,因為希平。

希平和各女擁親了一輪,抱著冷如冰和白蓮,道:「她們呢?」

旁邊的華小曼道:「她們和我爹娘到丐幫去了。」

希平奇道:「去岳父那裡幹嘛?」

冷如冰道:「風幫主在半月前的武林大會中受了傷,她們回去看看,愛雨哭得厲害哩!」

希平無言。

白蓮道:「我們也要去的,只是鳳姐讓我們留下來等你。她說,如果都去了,你回來時就沒人照顧你了。我當時就說你出去一趟一定會多出一堆美女的,我果然說中了。老公,你真有魅力。」

這是白羊族的女人特有的,她們為自己的男人能夠征服別的女人而感到驕傲。

希平笑道:「妳老公的魅力沒有他們的大,除了玫瑰是我的女人之外,其他的都還不是。」

白蓮道:「白姿呢?」

希平道:「妳自己猜。」

白蓮看著擁抱在一起的白姿和白芷,道:「不用猜了,我知道她始終逃不出你的懷抱,我白蓮身為白羊族的公主都陷入你的圈套,何況她!」

希平對抱著雪兒的華小曼道:「小曼,妳的肚子都大了,不要這麼勞累,給菲兒抱吧!」

雪兒在菲兒懷中道:「阿姨,我以前從來沒有見過妳耶,妳見過我媽媽吧?」

菲兒笑道:「我見過妳媽媽的,妳一定是雪兒了,好可愛哦,菲姨喜歡雪兒哩!」

雪兒歡喜地道:「是呀!是呀!我叫雪兒,是個可愛的孩子,所有的阿姨叔叔都喜歡我哩,可是為什麼不見媽媽?雪兒好想媽媽耶!」

「雪兒不必著急,過幾天就能看見媽媽了,雪兒能讓我抱抱嗎?」藕兒從菲兒手中接過雪兒,親著她的小臉蛋。

希平對他的眾妻道:「妳們也該向我爹娘問好了,別讓他們連誰是他們的兒媳婦都搞不清楚。」

眾女一齊擁向與小月在一起的黃洋夫婦。

杜萌萌脫離黃大海的懷抱,走到希平面前,欲言不語,希平微微一笑,摟抱了她。

她的雙手緊緊地反摟著希平,在他耳邊輕聲道:「大哥,萌萌想你。」

「嗯,大哥知道。」希平輕撫著她的黑髮,柔聲回答。

杜萌萌放開希平,也到黃洋夫婦那邊去了。

希平看著她的背影,心中感嘆,走到白靈面前,對獨孤明道:「你的女人可以讓我抱抱嗎?」

獨孤明笑道:「你自己看著辦。」

希平摟過白靈嬌小的身軀,感到她在顫抖,抱得更緊了些,俯首在她耳邊道:「妳們恨我?」

「我們要用一輩子的時間來忘卻你!」白靈沉重的說出一句,然而她真能忘記這個男人嗎?她在夢囈的時候也喊著他的名字,但他不是她的男人,她只能選擇忘記他。

一輩子的時間,該有多長呀!也許正因為無法忘掉,所以才會要用一輩子的時間去遺忘吧?

希平嘆道:「也許他們都比我好,但願妳能忘了,不用太長的時間!」放開白靈,到四狗面前,道:「青青,妳饒過他吧!他的耳朵是肉做的,會痛的,妳不心疼嗎?」

趙子青賭氣道:「除非你的耳朵讓我扯。」

希平擺手道:「那就免了,四狗,慢慢享受,兄弟先閃了。」

四狗叫嚷道:「希平別走,過來幫忙,出絕招,把她的衣服剝光。」

希平道:「她是你的女人,你叫我怎麼好意思?」

此時,大家都坐好了,只有四狗被趙子青拉扯得筆直。

希平也坐了下來,朝白芷招手道:「小白芷,過來讓我抱。」

白芷走過來坐在他的膝上,道:「大壞蛋,芷兒這段日子天天都想著你。」

希平伸手拭去她臉上的淚珠,道:「我的小白芷,妳為何哭了?誰欺負妳了?」

白芷道:「我知道大壞蛋不會叫小姐傷心的,見到大壞蛋把小姐帶回來,芷兒高興著哩,芷兒這不是哭的。」

希平笑道:「嗯,好,芷兒的哭不是哭的,那叫什麼?」

「帶淚的微笑。」白芷甜甜一笑,朝白姿擠了個眼神。

黃洋讚道:「平兒,你真有本事,這次我們家人丁興旺了,你出來沒多久,就撈到了一大堆可愛的妻子,實在是祖宗臉上的光耀。」

華小曼道:「師叔,你怎麼這樣說話的?」

黃洋呵呵笑道:「小曼,妳還叫我師叔?妳要跟著平兒叫,妳如今不是華家的人了,妳是我們黃家的人。」

華小曼嫩臉泛紅,道:「我讓僕人做飯去。」轉身就走出了大廳。

黃洋對希平道:「平兒,這個也不錯。」

希平知道他的意思是華小倩換成了華小曼,於是想起了未曾見面的華小倩到底是什麼樣的女人,為何那麼小就愛玩他的寶貝,還玩出火來了?嘿,想不到自己出世沒多久就會玩女人了,怪不得長大後這麼好色了。

春燕哂道:「老頭子,什麼不錯,我覺得個個都很好。」

黃洋神秘地一笑,道:「我不和妳吵,妳懂什麼?我這句話只有咱爺倆明白,其他的人嘛!嘿嘿!」

春燕氣道:「你──」

「師哥?!」華蕾進入大廳,呆站在門口,驚喜地喊出一聲,淚就在她的眼裡迷茫。

春燕看見華蕾,心中驚嘆:這小妮子出落得如此美麗,還是如此的年輕。

黃洋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華蕾面前上下打量,輕聲道:「蕾蕾,妳還好吧?」

「嗯。」華蕾投入黃洋的懷抱,抽涕道:「蕾蕾能夠再見到師哥,什麼都好了。」

希平想起華蕾房裡的那對小木人,省悟出它們是誰了,心想:娘說的一點都沒錯,這華蕾對爹真是一往情深。

春燕向希平擠了擠眼,希平頭大如斗──娘這不是叫他去棒打鴛鴦嗎?他黃希平可不是這麼缺德的人,於是他朝春燕搖搖頭。

春燕的眼淚跑出來警告他,他只得把懷裡的白芷抱到一邊,走到相擁的兩人旁邊,故意咳了幾下,道:「嘿,聽我說一句,你們站著不累嗎?可不可以坐著說話?唔,你們不覺得坐著比站著舒服嗎?好像這樣耶!」

他覺得自己好像成了個白癡,一個人在這裡自言自語。

黃洋道:「蕾蕾,這是我兒子,我們到那邊坐下慢慢聊,好嗎?」

華蕾還是「嗯」了一聲,牽著黃洋的手來到眾人中間,和黃洋並肩坐了。

這使得另一邊的春燕極不舒服,又朝希平擠眼淚。

希平心中叫苦,這娘怎麼死要他幹這種沒道德的事?他們已經坐下來了,總不能又去叫他們站起來吧?他看著一臉癡情的華蕾,她正側著臉以一雙同樣癡情的眼睛看著他的老爹。

希平左看看,右看看,只好走到兩人背後,俯首在兩人中間,用他的頭擋住華蕾的癡情視線,笑道:「你們坐下來,不說話嗎?」

實在是有夠雞婆的!希平在心裡暗罵了自己一聲。

華蕾怒道:「黃希平,你到底要幹什麼?」

希平笑道:「我幹什麼,妳還不清楚?」隨即壓低聲音:「妳和我出去一下,我會一五一十地告訴妳,嗯?」

「我不!你讓開,我要和你爹說話。」華蕾用手掌推開他的臉。

希平識趣地走到春燕背後,彎腰在她耳邊道:「娘,兒子沒法可施了,妳有危險了。」

春燕突然放聲大哭。

黃洋急忙跑過來,道:「老婆,妳怎麼了?」

「我不想活了。」春燕越哭越起勁,越哭越大聲。

希平連忙道:「爹,不如你扶娘回房,我讓冰冰帶你們去。」

在冷如冰的帶領下,黃洋抱扶著春燕走出大廳,希平看著他們的背影,不得不佩服娘的耍賴絕招。

女人似乎慣用這一招?!

希平回首看見落寞的華蕾,心裡沒來由地一痛,坐到他父親原來的位子,道:「姑姑,妳可不可以放過我爹?也當放了妳自己,啊?」

華蕾忽地怒瞪著他,臉轉寒,道:「我的事不用你管,我不是你姑姑!」站起來拂袖而去。

希平心想:妳不是我姑姑,難道妳還想做我的二娘不成?

白蓮道:「老公,她好像對你很有意見耶!」

希平笑道:「哪裡的話,是我娘對她很感冒。蓮兒,過來,坐在老公的大腿上,別管他們之間的麻煩。」

獨孤明站了起來,道:「各位,我也要和我的美人兒們回房休息了,你們慢慢聊,晚飯時再見。」

白蓮坐在希平的大腿上,輕聲道:「老公,蓮兒也要你疼。」

希平吻著她的耳珠,道:「晚上我疼妳個夠,現在嘛!讓妳先親個夠!」


晚晏時,四狗欲圖個大醉以便躲過晚上的紅粉劫數,哪知趙子青叫他以茶代酒,不但損了他大男人的臉面,而且將是劫數難逃了。

華小波倒是開心,他今日被春水拉回房去,用行動解釋了他的心花花,所以春水和白慧就饒過了他。

席間,華蕾不停地夾菜給黃洋,看著黃洋吃,她就是不吃,春燕也氣得不吃。這兩個女人,前者是看飽了,後者是吃醋吃飽了。

希平裝作看不見,一個勁地埋頭夾菜,仰頭喝酒。不是他不想幫忙春燕,而是他不知該如何幫。

讓他去泡華蕾,這對他倒是沒什麼壞處,只是華蕾是小曼的姑姑,況且華蕾對他爹又是情癡一生,叫他怎好下手?還是喝酒的好,不醉也裝醉,誰也怪不了他。


晚晏後,各自回房休息了。

春燕看見黃洋又要出去,忙道:「你去哪裡?」

黃洋嘆道:「燕,蕾蕾她讓我過去一趟。」

春燕立即淚流,道:「我就知道你不要我了,我不准你去。」

黃洋摟她入懷,安慰道:「燕,妳要對我有信心,我對蕾蕾只有兄妹之情,我怎麼可能亂來?要是我和她好,不是孫子比兒子大了嗎?妳在這裡等我,我和她說明白了就回來,蕾蕾其實也很可憐。」

春燕道:「那你可要快點回來,不然我就進去捉姦。」

黃洋笑道:「我這麼老了,妳也知道我的能耐,想姦也姦不起來了,妳的擔心也未免多餘。好了,親妳一下。」


黃洋吻過春燕後走出了房,來到木人居,敲了兩下門:「蕾蕾,師哥來了。」

門開,華蕾道:「師哥,蕾蕾怕你不來哩!你進來,蕾蕾等你很久了。」

黃洋進了房,華蕾把門反鎖了,道:「師哥,你坐蕾蕾床上。」

黃洋猶豫一下,還是依言坐到了床沿。他看了看房裡的擺設,和他離開時沒有多少改變。二十年了,這裡給他的感覺還是和二十年前一樣,但物是人非了,當年的小女孩已經是個成熟的女人了,然而深愛著他的那顆心依舊,他要怎麼面對這個美麗的癡情女人呢?

華蕾坐到他身邊,看著他,癡癡地道:「師哥,你終於回到蕾蕾身邊了。你知道嗎?蕾蕾這麼多年都思念著你。當年你不跟蕾蕾說一聲就走了,蕾蕾不知多恨你,但是,你回來了,蕾蕾也就不恨你了。」

黃洋嘆道:「蕾蕾,師哥對不起妳。」

華蕾伸手撫摸著黃洋的臉龐,道:「別說對不起,是蕾蕾自願的。」

黃洋抓住她的手,握在手中,道:「蕾蕾,師哥已經老了,孩子都這麼大了,師哥不是不懂妳的心,只是師哥無法依從妳的心了,師哥不想害了妳。」

他說的是實情,在當年他就明白她的感情了,只是他一直都把她當作妹妹一樣呵護著,他不能也不會對她生出別的感情來,他不料華蕾一等就是十幾二十年,這份感情雖深,卻是不能領的。

他已經老了,在感情方面不能滿足華蕾,在夫婦生活中,更有著許多永遠都不能滿足她。他不能接受這份愛,因為他不想因此而傷害華蕾。

有時候,哪怕是好心接受一份愛,也是一種不可彌補的傷害。

華蕾道:「不,師哥一點都不老,師哥在蕾蕾的心中還像當年一樣。」她掙脫黃洋的手,走到桌子前,拿起那兩個雕刻的木人:「師哥,這是你雕給蕾蕾的,蕾蕾每天都看著它們,你曾經說讓它們永遠在一起,可是你為什麼離開蕾蕾?師哥,你就不能讓蕾蕾永遠和你在一起嗎?只要能夠和師哥在一起,蕾蕾就心滿心足了。」

黃洋輕嘆,這是他離開長春堂前送給華蕾的,他並沒有別的意思,當時他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回來了,所以就照著自己和華蕾的模樣雕刻了這兩個小木人給她,留作紀念。

人生如浮雲,誰能預料今日?

華蕾把小木人並排著重放回桌上,坐回床沿,道:「師哥,你明白蕾蕾的心的,蕾蕾只是要成為師哥的小妻子,你能答應蕾蕾嗎?」

黃洋凝視著她,道:「如果能答應,當年師哥就把妳帶走了。蕾蕾,師哥不想叫妳傷心,妳也別為難師哥了,師哥是有兒有女的老男人了。」

「可是,」華蕾蕾爭辯道:「很多男人都有許多妻子的,師哥為何不能有兩個?」

黃洋凝視著華蕾,道:「師哥這一生愛過兩個女人,對不起兩個女人。蕾蕾,師哥對不起妳啊!」

華蕾幽幽地道:「師哥真的不能完成蕾蕾的心願?」

黃洋再次長嘆:「蕾蕾,除了師哥,妳的心中就沒有別的男人?很多男人都比師哥好的,妳不妨去看看再說。師哥不想害妳一生,妳也別讓師哥抱愧半生,好嗎?」

華蕾垂首,忽然想起一個可惡的人。

她沉默了許久,突然聽到門外響起吵人的歌聲,臉色一變,驚怒道:「黃希平?!」
修善難  為魔易   千年修道   不及一夜成魔

TOP

發新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