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新話題
打印

[武俠仙俠] [武俠仙俠] 闡教有金仙 作者:守闕道人 (已完成)

一九七、媧皇宮

    虛空之中,尋道子祭起『先天五行旗』中『戊己杏黃旗』護住全身,駕著一朵祥云,在明滅不斷的虛空裡時前時後,時左時右,小心避過亂流和不時出現的地、水、火、風;偶爾撞上正好在身前毫無徵兆猛然出現的亂流,或那狂暴無序的地、水、火、風,就只能靠『戊己杏黃旗』那強悍的防禦力抵禦,在來得及的情況下,尋道子也會發出一道攻擊,擊碎那即將撞上的虛空亂流或那狂暴的地、水、火、風。

    一路在虛空行走,尋道子也一邊小心躲避那虛空亂流,狂暴的地、水、火、風,一邊也探查這些虛空亂流和地、水、火、風有何玄妙。

    這是尋道子第一次獨自進入這虛空之中,以前雖也來過幾次,可每次都是跟在別人身後,受別人護佑,此次入此虛空,倒也直接體會了一番虛空種種危機,玄妙。

    在這虛空裡也難以計算時間,也不知走了多久,終於看到那無盡虛空中現出一處奇異之地。

    那就是一處懸浮虛空的大陸,一層光幕將整個大陸包在裡面,如同蛋黃。大陸周圍,虛空亂流出沒,地、水、火、風隱現;道道玄妙軌跡糾纏交織。

    來到大陸上空,這一極目眺望,這才知這大陸也是極為遼闊,方圓數以億萬里,盡皆被一層光幕罩著。

    尋道子正要尋路進去,就見一道紅光將光幕撐開,化為一道門戶。一個身著綵衣的少女從那門戶裡出來,面容嬌美,向著尋道子一福,開口道:「娘娘有請道長!」

    尋道子稽首回禮道:「有勞仙子!」

    那綵衣少女側身以手虛引,開口道:「道長請!」

    尋道子點頭,抬腿跨進那門戶,綵衣少女也返身進入門戶,隨即那紅光一收,光幕復原。

    跨進光幕,彷彿一下回到洪荒。眼前所見,藍天白雲,麗日當空;往下一看,高山大河,高原深澗,平原丘陵,湖泊幽谷,各種地貌一應俱全。雪峰茂林,草原沙漠。確實是一方小天地。

    尋道子隨著綵衣少女向著大陸正中那最為高大的山脈而去。

    一路看見各種奇花異草隨處生長,靈禽異獸隨意出沒。讓尋道子實在感慨聖人手段玄妙難測。

    來到大陸正中的高大山脈上,一處雪峰之下,一座宮殿拔地而起。

    尋道子看著那宮殿,感覺和玉虛宮相比少了一些渾厚,卻多了一些輕靈,沒有那廣闊的廣場,卻有種種靈根仙樹掩映,不像宮殿,倒像園林。可又更加大氣。

    隨綵衣少女而行,一路也見不少青鸞綵鳳飛舞,靈猿瑞獸行藏。

    到得宮殿前,看看那如道痕拓印的「媧皇宮」三個大字,抬腿進了宮殿大門。

    隨綵衣少女行至丹墀前,見女媧身著一身霞衣,端坐云床。渾身道韻自成,見尋道子走進來,面上露出笑容。

    尋道子緊走兩步,就要在丹墀前下拜。女媧忽然伸出一隻手,輕輕虛托,笑顏盈盈的開口道:「無須多禮,快請坐下!」

    尋道子正要下拜的身子忽然感覺被一道莫名的力量托住,拜不下去,聽女媧開口,只得稽首一禮,在丹墀旁的一個蒲團上坐下。

    尋道子剛坐下,女媧就笑著開口道:「道友可是第一次到吾這裡,難得!」

    尋道子聽了女媧這一說,臉上露出一絲尷尬之色,女媧可是幾次邀請過自己來此媧皇宮,可自己一直未曾前來,此番若非師父元始天尊差遣,也不會來媧皇宮。現在聽女媧一說,頓時感到有些尷尬,只得露出一絲訕訕笑容。

    女媧一見尋道子臉上露出的尷尬之色,也有些暗自好笑,同時也知道尋道子此來是有事。女媧也沒開口問,只是微笑著看著尋道子。

    尋道子被看得有些發窘,隨即想起師父元始天尊讓自己帶的尋道山特產,當即取出幾個青翠如同無瑕碧玉一般的竹筒,竹筒裡裝有尋道山幾種靈茶。

    尋道子托著竹筒,笑著開口道:「弟子此來帶有幾筒吾尋道山茶葉,送與娘娘嘗嘗!」

    女媧眼一亮,笑道:「尋道山茶名揚洪荒,吾卻未能一嘗,今日倒要好好嘗一嘗!」說完不待尋道子送上,將手一招,幾個碧玉般的竹筒飛到身前,懸浮空中。

    女媧拿過一個竹筒,輕輕打開,看了看竹筒裡的茶葉,輕輕嗅了一下,開口道:「看來真的是名不虛傳!」眼中滿是笑意。隨後召來那綵衣少女,將竹筒交給她,吩咐泡上一壺。

    綵衣少女自去泡茶。女媧才正色道:「道友此來有何事?」

    尋道子見女媧正色發問,也面色一正,稽首一禮,開口道:「弟子此來奉師父元始天尊之名,前來向娘娘求取靈珠子!」

    女媧一聽,微微沉吟一下,開口問道:「可否告知取靈珠子何用?」

    尋道子來時元始天尊也交代,無須隱瞞,直言相告即可,故見女媧問及,當即開口道:「封神大劫將起,封神之人缺一先行官,師父元始天尊特遣弟子前來媧皇宮向娘娘求取靈珠子,與那封神之人做先行官!」

    女媧一聽,當即一愣,隨即問道:「封神之人已現?」

    尋道子點頭道:「前些時日上得崑崙山,已拜在師父元始天尊門下!」

    女媧一聽之後,臉上現出一絲驚色,好一會才開口道:「元始師兄好高深的道行!」隨即向尋道子笑了一下,開口道:「道友稍等!」就閉目沉思。

    女媧閉目推算,尋道子只得獨坐靜靜等待,正好這時那綵衣少女泡好茶送來,有端上一些靈果,尋道子就一邊喝茶,一邊吃著靈果,還慢慢打量一下這媧皇宮大殿。

    尋道子這一細看,卻見這大殿裝飾多為鳳形,懸掛幾盞宮燈,幾處屏風隔離,空中垂下一些彩幔,莫名玄妙的氣息縈繞。

    尋道子正四處打量,就聽女媧聲音:「道友!」

    尋道子趕緊回過頭,端坐身子,望向女媧,就聽女媧接著道:「道友此來要取靈珠子,吾即可予道友。道友回去,煩請向元始師兄帶去吾的感謝,謝謝元始師兄為吾媧皇宮留此機緣。並告訴元始師兄,若靈珠子能度得大劫,大劫後,靈珠子與吾再無因果,只為玉虛闡教門人!」

    尋道子稽首答道:「弟子必將娘娘話帶到!」

    隨後,女媧向旁邊侍立的綵衣少女吩咐道:「去後宮庫房將靈珠子取來!」

    綵衣少女躬身答應,向後宮而去。

    綵衣少女離開,女媧端起面前綵衣少女送上的茶,輕輕飲上一口,略作回味,開口道:「好茶!尋道山茶果然名甲洪荒!」說完將杯中茶一飲而盡,放下杯子。

    尋道子見女媧放下杯子,開口道:「娘娘過獎!」

    女媧笑道:「吾可沒虛誇,這確實是好茶!」

    兩人隨意說些閒話,偶爾尋道子也向女媧討教一些修行上的疑問,女媧也悉心將自己經驗講述,好不留私,讓尋道子獲益不淺,女媧於造化一道上確有獨到之處,尋道子此番從中受諸多啟發。

    不久,綵衣少女捧著一個盒子回來,送至女媧面前,女媧接過盒子,輕輕打開,一道紅光射出盒子,靈動異常,如同調皮的孩子。

    女媧將盒子轉向尋道子,尋道子抬眼看去,只見盒子裡一枚如鵝卵大小的珠子,閃著紅光,晶瑩剔透,卻又有一種莫名的靈性,如同一個生靈,在盒子打開的這一刻,尋道子竟莫名的感覺到那珠子竟散發出歡欣的情緒,如同籠裡放飛的鳥兒。

    尋道子臉上現出驚訝之色,抬頭望著女媧道:「娘娘,弟子怎麼感覺這珠子是一個生靈,如同活的?」

    女媧笑道:「此珠子已通靈,再有千年之功就可化形,只是此番恰逢大劫,就讓他到大劫中走上一走,若得度此劫難,必可有一番成就。」接著女媧有看著尋道子笑道:「說來此珠子與你也有一番因果!」

    尋道子一聽問道:「弟子怎會與此珠子有因果?」

    女媧道:「你還記得當年補天之時,吾借你『渾元爐』煉五彩石補天吧!」

    尋道子點點頭,表示自己記得。

    女媧見尋道子點頭,開口道:「此粒珠子就是當時煉製的五彩石中的一塊,只因當時煉製中,這快五彩石變得有些不同,不知為何帶了些靈性,不適合補天,吾就將它帶回『媧皇宮』置於庫房一處靈氣充盈之處,讓靈氣滋養,而今得以通靈。此靈珠子自你『渾元爐』而出,故與你也有些因果。此珠一直在吾宮中,不想元始道兄卻能知曉,也不知元始道兄道行已到那一步了!」說完,臉上閃過一絲仰慕之色,隨即消失。

    尋道子這才明白其中因由,再看那散發著紅光的晶瑩剔透的珠子,心裡升起一絲親近的感覺。

    女媧將盒子輕輕蓋上,手輕輕托起一送,盒子慢慢飛到尋道子面前,女媧開口道:「此靈珠子就交由道友,望道友轉告元始道兄,女媧謝謝元始道兄!」

    尋道子將裝有靈珠子的盒子收好,稽首謝過女媧,答應轉告師父元始天尊,隨即起身告辭。

    女媧開口道:「待吾送道友一程!」就見女媧捏訣一拋,開啟一個虛空通道,讓尋道子進去。

    尋道子再次稽首謝過,轉身進了虛空通道。





一九八、大劫動

    尋道子由虛空通道出來,已到洪荒,隨即向崑崙山趕去。

    玉虛宮裡,尋道子坐於元始天尊云台前旁邊一個蒲團上,看著正端詳手中紅光豔豔的鵝卵大小珠子的元始天尊。

    元始天尊手托靈珠,只是那紅光豔豔的靈珠並落在元始天尊手中,而是懸浮在元始天尊伸出的手心上面。元始天尊眼中閃著光芒,面色平靜,一手虛托靈珠。

    好一會,元始天尊眼中光芒散去,那粒紅光豔豔的珠子飛回尋道子旁邊盒子,尋道子伸手輕輕將盒子蓋上。

    元始天尊看著尋道子,臉露笑容,開口道:「你此去,女媧可有話說?」

    尋道子恭敬的答道:「女媧娘娘讓弟子轉告師父『謝謝元始師兄為吾媧皇宮留此機緣。並告訴元始師兄,若靈珠子能度得大劫,大劫後,靈珠子與吾再無因果,只為玉虛闡教門人!』。」

    元始天尊一聽後,笑道:「女媧也是明白人!」

    尋道子聽得有些糊塗,當即開口問道:「師父,我求取靈珠子,本該向女媧娘娘道謝才是,為何女媧娘娘反而要向師父道謝?」

    元始天尊見尋道子迷糊的模樣,笑著答道:「此次大劫,女媧不立大教,門人稀少,不願入劫,只想護住門下幾人避過此番大劫,就如當初巫妖大劫一般避世不出。可這天地大劫,雖是大劫,也是大機緣,亦有大功德。不入大劫,怎有大機緣,怎獲大功德。況且修士只一味閉關修行,無功德於天地,只一味掠奪天地生機,豈能避開天地因果劫難。女媧雖有大功德於天地,可此功德助其成聖後已然不多,後雖獲補天功德,卻也難助其道行有多大提升,若一味避世不出。即便獲人族祭拜,至多維持境界不落。

    為師此番讓你向女媧求取靈珠子做那封神之人先行官,卻因此次大劫為師須借助人族朝代更替引動,人族為女媧所造,氣運牽連,故需將此中因果了結。為師雖不懼此點因果,可也沒必要為這點因果惡了女媧,故遣你求取靈珠子做封神之人先行官,以為媧皇宮入劫之人。為媧皇宮在此次大劫中謀些功德,也使媧皇宮能聚些氣運。故女媧要謝為師。」

    尋道子這才明白其中因由,同時也清楚女媧為何要在大劫後與靈珠子斷了因果,只為靈珠子此番入劫,將由玉虛闡教培養,大劫中代媧皇宮入劫,為媧皇宮爭得一些氣運功德,劫後斷了與靈珠子因果,也是對玉虛闡教的補償。

    隨即尋道子又聽元始天尊開口道:「此時讓這靈珠子出世,正要借它戾氣未消。好做那先行官;只是須得好生打磨一下。」又向著尋道子道:「尋道子,這靈珠子要順利入劫,還須你那犯戒的師弟收為門下。你看由誰調教這靈珠子為好?」

    尋道子聽元始天尊問話,想了想道:「交給太乙師弟如何?」

    元始天尊聽了想了一下,開口道:「行!」

    隨後元始天尊見尋道子臉色黯然,不知是為何,於是開口問道:「你有何事。說與為師聽聽!」

    尋道子正暗自傷懷,猛聽元始天尊問話,趕緊抬起頭,看著元始天尊。開口道:「師父,弟子只是在想這人族為何就有了這朝代更替,同族爭鬥;興,亡,都是那百姓受苦;戰端一起,有多少無辜傷亡!」

    元始天尊聽尋道子一言,含笑的臉色頓時一正,威儀立現,沉聲開口道:「你心懷慈悲,為師甚慰!為師知你對人族情感特殊,關愛有加,不忍人族經受劫難。可你知何為天地主角?天地為何對這天地主角鍾愛有加,讓其承載天地氣運,萬族共尊?」

    尋道子一聽,卻是當即一愣,自己確實未曾想過此中緣由,難道這其中還有其他玄妙?當下也不多想,直接向元始天尊問道:「師父,這天地主角其中還有什麼緣故嗎?」

    元始天尊見尋道子一臉希翼的模樣,正色答道:「天地主角若無自己應有責任義務,豈會獲氣運加身,天地鍾愛!人族成為天地主角,固有人族契合道體的緣故,也有本身善於學習,富於創造,可更好相助天地演化,自我完善,使這方天地真正強大之因。否則以洪荒數以萬計的種族,為何讓人族做了天地主角?就因人族能更好的體現洪荒天地演化之道。人族要體現天地的種種演化之道,就得發展,盡快的發展,不同方向的發展!爭戰,朝代的更替,本身也是人族的一種發展形式,而且就人族自身來看,好像這爭戰更能促進人族發展!人族若不盡快強大起來,這天地主角的地位也不是一層不變,說不定什麼時候天地就將人族拋棄,使得人族也成為眾多泯滅的種族中的一個!」

    尋道子這次又愣了,他記得當初元始天尊和老子,通天謀劃將人族氣運與三人牽連,更敕封人族三皇坐鎮火云洞,只為謀求人族天地主角的地位能保留到無量量劫,今日聽元始天尊說來,似乎這其中還有變故。而且這洪荒天地主角有體現天地演化,促進洪荒天地自我完善,使這方天地真正強大之責。這其中還有多少隱秘?

    尋道子看這元始天尊,再次開口問道:「師父,這天地為何要選出天地主角,萬族發展豈不更好?」

    元始天尊沉思了一會,開口道:「天地選出主角,也是為了更快演化,儘早完善,似乎是因無量量劫之故!」

    尋道子聽元始天尊說到無量量劫,好奇之下,再次問道:「師父可知曉何為無量量劫?」

    元始天尊道:「不知,只知無量量劫天地反覆,天道聖人亦不得脫,度過則生,不過則亡!唯有證得大道混元者無懼!」說完,元始天尊臉上同樣閃過一絲落寞。

    隨後,元始天尊與尋道子不再說遠,說到當前封神大劫,尋道子也不再糾結人族自身發展須面對的種種劫難。

    尋道子在崑崙山見過元始天尊,又與在崑崙山的眾位玄門弟子見面交流,做了些安排,還特意見了見元始天尊口裡說的封神之人。

    尋道子讓人特意將最後元始天尊收為沒下的弟子找來,來者兩人,是一同上山,一起拜在元始天尊門下,其中一個三十歲左右,面容惇厚,身材還算高大,穿了一身灰色袍子;另一人精瘦,二十多歲模樣,眼中透著精明,頭上挽了一個道髻,身著一身黑色袍子。

    兩人行至尋道子面前,稽首行了一禮,開口道:「姜尚見過大師兄!」

    尋道子聽二人自稱,心裡感嘆:「還真是這兩人啊!這兩人配合可謂默契,封神的不二人選!」

    兩人行禮,尋道子也回了一禮,問了些話,又對兩人說了些勉勵的話,打發二人離去。

    時間就是在不經意間流走,抱石道人從朝歌傳來訊息,商王帝乙駕崩,壽王即位,號紂王,由太師聞仲,武成王黃飛虎輔佐。

    尋道子聽得抱石道人傳訊,心裡也有些苦笑,這怎麼就改變不了?依舊是紂王,這傢伙前世可是好大名頭,封神大劫開啟的重要人物,不知這次封神可還是因他到女媧廟降香引發!只是紂王已即位,這封神必定不遠,也不管他是誰開啟,該做什麼就做什麼。

    只是尋道子聽到傳訊中武成王黃飛虎猛然記起前世看《封神演義》時,曾注意到黃飛虎幼子黃天祥,這可是個猛人,本身就一凡人,沒修過仙,無有法寶,可就僅憑手中一桿長槍,殺風林,高友乾,二敗丘引;是凡人裡僅憑武藝戰敗修士的唯一人物;雖然最後依舊死在妖術之下,可確有無敵之姿。

    尋道子此刻記起黃天祥這個人物,卻是有一個念頭,前世不是常見什麼以武入道嗎?專修武者也能證道,如今就有這麼一個猛人,何不一試,將他收來,傳與武技,讓其修習,看能否真的可以以武入道,以武證道。

    尋道子這一想,當即傳訊與抱石道人,讓他去見黃飛虎,顯露些手段,將其幼子黃天祥收下,送來尋道山。

    這日,崑崙山玉虛宮金鐘響起,玉虛門下俱趕往玉虛宮;與此同時,金鰲島碧游宮鐘響同樣敲響,截教門人也悉數趕往碧游宮。

    玉虛宮裡,元始天尊身形虛幻縹緲,玄妙的道韻隨身縈繞。元始天尊威嚴肅穆,端坐云台。睜眼看著坐於宮中的玉虛闡截門人,緩緩開口道:「吾門下三十六位太乙金仙犯戒,又趕上天庭封神,人間朝代更替;天地演化,醞釀成大劫。吾門下三十六位犯戒太乙金仙須入劫化解因果,其餘門人多在劫中。故自今日起,玉虛宮不在講經說法,爾等各自下山,度此劫難,待劫後,再開講!」

    眾人聽得元始天尊一說,知大劫將起,各自收拾了離開崑崙山。

    金鰲島碧游宮裡也一樣,眾弟子被通天教主打發起身,出了金鰲島,各自或回洞府,或尋友論道,只待大劫起。

    而此時在尋道山的尋道子再次收到抱石道人傳訊,太師聞仲領兵出了朝歌,親征北海。卻是北海袁福通等七十二路諸侯反啦。

    姜尚——姜子牙也在這時被元始天尊遣下山。

TOP

一九九、袁洪下山

    姜子牙一出崑崙山,天機振動,一下變得晦澀不明,那種躁動的莫名氣息甚至開始影響到諸多大能道場。

    諸位聖人,大能在這一刻知道,封神之人現世,大劫已起,在這個時候的每一件事都得小心謹慎,不可隨意而為,也許就是一件不經意的小事就會墜入劫中,身死道消。

    大能們小心推算這封神之人出自何處,以便作出應對;洪荒隱於各處的修士卻被這躁動的氣息引出,行走各處。

    姜子牙身為『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的斯人,在崑崙山學道數十年只習得一些粗淺道術,如今也是蒼顏皓首,下得崑崙山,四顧茫然,無奈中往朝歌投奔義兄宋異人,接受那對他的『苦其心志,勞其筋骨,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的考驗去了。

    於此同時,於崑崙山無所事事的申公豹也下了崑崙山,這申公豹習道的天賦就比姜子牙強多了,雖未有多深的道行,可因口才極好,又好交友,故也向諸位師兄習了不少的神通術法。崑崙山玉虛宮閉講,眾師兄俱下山去,只餘南極仙翁在山上打理一下,對於這位被眾師兄稱為『大管家』的南極仙翁,申公豹卻不知為何,心裡莫名的有些畏懼。眾人下山後,申公豹也隨後下山了,下了山的申公豹發揮了其天性,四處交友,足跡遍佈四大部洲,相交滿天下。

    尋道子此時也懶得去管姜子牙與申公豹,只想看看紂王那被弄得天怒人怨的女媧宮降香事件還會不會出現。

    三月十五日,人族向女媧祭祀的日子,紂王在丞相商容奏請下前往女媧宮降香。

    天子出行,動靜不小,三千鐵騎,八百御林,文武隨行,旌旗招展,金童提爐,yu女捧扇,沿途家家焚香設火,戶戶結綵鋪氈。

    紂王端坐一輛由八匹如龍的純白色駿馬牽引的八寶香車之上,神情威儀。車旁武成王黃飛虎身著甲冑,跨坐五色神牛,隨身保駕。

    夾道兩旁,人山人海,朝歌百姓,俱出來看天子出行,平日天子身處深宮,尋常百姓怎可一見,今日天子出宮,豈可錯失機會。

    朝歌城外大山深處有一軒轅丘,在這丘裡住著三隻精怪,一隻是千年狐狸精,本是青丘九尾狐一族中人,不知何故來到這軒轅丘,修行千年,已可化為人身;一隻九頭雉雞精,同樣修行千年,能化人形;另一個卻是一個玉石琵琶吸收日月精華數以萬年修成精怪化形。

    三隻妖精,俱化為女子,姿色絕倫,顛倒眾生,其中尤以千年狐狸精為最。

    今日天子出宮往女媧宮祭祀,三隻妖精也在人群裡觀望,可那絕美的身姿,嫵媚的氣息,使普通人自行慚愧,都自覺的讓出一塊區域給這三隻妖精。

    三隻妖精身邊詭異的形成一個空曠的場地,在這擁擠的人海中尤為顯眼。

    紂王車輦在一眾文武簇擁下緩緩前行,沿途兩旁百姓望著紂王車輦,看見端坐輦上威嚴的紂王,紛紛下拜。

    車輦經過三隻妖精所在,端坐車輦上的紂王卻莫名的心裡一震,抬眼望去,正好就看見人海中的那一塊空地,空地上三個絕美的身影一下闖進紂王眼簾,在紂王腦海裡烙下深深烙印,特別是其中一個嬌媚的身影將紂王深深吸引住。

    此刻的紂王,眼裡再無其他,天地俱暗,唯有那一片空地是那樣的明亮,奪目。那絕美的身影將紂王的整個世界遮住。

    待紂王回過神來,車隊已被文武大臣簇擁著走出很遠,紂王回首,卻再也看不見那絕美身影。

    尋道山中,尋道子在竹亭裡躺在躺椅上,一邊看著劉聆在水潭邊教導黃天祥武藝,一邊聽抱石道人傳回的訊息。

    三月十五日,商紂王在眾文武大臣簇擁去女媧宮降香回到宮裡,一連好久未上朝,有大臣請見,也不得召見,只知紂王渾渾噩噩,失魂落魄一般。直至紂王兩個寵臣費仲,尤渾二人不知以何種方式見了紂王,才使紂王清醒,上得早朝。

    可這紂王上了朝,卻不理大臣奏報的任何政務,只下了一道政令,全天下尋找三位女子。

    眾大臣奏說不知紂王所說三位女子何名何姓,胖瘦高矮,無從尋找。

    紂王暴怒,欲治眾臣不力之罪。

    那費仲,尤渾二人趕緊上奏道:「陛下乃萬乘之尊,富有四海,德配堯、舜,天下之所有,皆陛下之所有,何思不得,這有何難。陛下傳一旨,頒行四路諸侯:每一鎮選美女百名以充王庭。何憂天下絕色不入王選乎。」

    紂王大喜,當即頒旨。

    老臣宰相商容力諫不得,喟然長嘆,當即要告老還鄉,一干同僚苦苦相勸,眾多臣子也力諫紂王收回成命。

    面對滿朝文武力諫,紂王雖暴怒,可也不得不收回全天下選美之命。卻又重新下旨讓殷破敗,晁田二人畫影訪查那三個女子,務必尋到。

    殷破敗,晁田二人領命後在朝歌四處查找,將朝歌城差不多翻了個個,卻未找到任何蹤跡。而紂王則每日暴怒訓斥,責其不力,以至杖責。殷破敗和晁田二人每天帶著傷查找,終從一些獵戶,樵夫那探得一絲消息。有獵戶,樵夫曾在大山深處遠遠見過幾位絕美女子。

    紂王獲報,當即派遣大隊人馬由殷破敗和晁田率領入山搜尋,大隊人馬進入大山,將山裡弄得狼奔豚突。尋找美人的隊伍沒找到絕色女子,卻在軒轅丘附近見到一隻白狐,殷破敗和晁田一見此白狐,想要獲取那張華貴的狐皮送與紂王,以求免去未尋到絕色女子的責罰,故領著人馬直向白狐追去。至軒轅丘白狐不見蹤跡,只見到軒轅丘下一個洞穴,眾人當即找來柴草,在洞口生火焚燒,想把白狐燒出來。

    燒了半天,才見一道白光從洞裡衝出,在山林裡一閃,再不見蹤跡。一干人又搜尋了好久,才垂頭喪氣的回轉朝歌城。

    幾番折騰,也未找到紂王要找的女子,眾臣只得承受紂王的怒火。

    天下諸侯朝商,冀州侯蘇護為人剛直,未曾與費仲,尤渾二人送禮,招二人陷害,二人說動紂王,讓紂王向蘇護提出,讓其獻上自己女兒妲己以作紂王后妃。

    紂王之舉惱了蘇護,題詩午門,反出朝歌。

    抱石道人傳出的訊息也就到此。

    聽完傳訊,尋道子陷入沉思:這冀州侯反商,可不可以就此開始大劫?若按正常情形,這蘇護反商只怕也堅持不了幾天。以冀州彈丸之地如何抵敵商紂大軍討伐。若無外援,只怕還真如《封神演義》裡一般,與北伯侯崇侯虎鬥上兩場,最後被西伯侯姬昌一紙勸得將女兒蘇妲己獻出。

    一番琢磨後,尋道子作出決定,要管管這閒事,為何?尋道子想到了人族的不屈意志和血性。蘇護能為女兒一怒反出朝歌,這是有一種不屈的意志和血性在裡面。尋道子回想到前世裡的華夏名族隨著歷史的進程逐漸湮沒的不屈意志和血性,以至後來的種種外聖內王的做法,留下多少遺憾和暗自神傷。今日若是讓蘇護最終也屈服,將女兒送去與紂王yin樂,會不會讓人族血性再次淡薄?當初保下蚩尤,不就是為了存留一點不屈和血性?

    如此一想,尋道子傳訊將袁洪召來。

    正於谷內練功的袁洪聽到師父尋道子傳召,趕緊收功起身,迅速趕往竹亭。

    袁洪進得竹亭,恭敬的向尋道子行了一禮。尋道子坐起身來,看著一臉恭敬的站立面前的袁洪,開口道:「你前往南瞻部洲,往冀州走上一趟。冀州侯蘇護反了商紂,只因不願將女兒送與商紂王做嬪妃。算得一位血性漢子,你此去助他一助,將那冀州守住。若有變故,及時傳訊於我!」

    袁洪聽後,躬身應下,正要退出竹亭離去,卻聽尋道子開口道:「等一下!」

    袁洪當即停住腳步,抬眼望著尋道子,靜等吩咐。

    尋道子取出一面青色三角小旗,遞與袁洪道:「此刻大劫將起,天機混亂,此去恐有危險,為師予你此『先天五行旗』中『青蓮寶色旗』護身,好生使用!再去你素心師叔那取些丹藥帶上,以備不時之需。去吧!」

    這卻是尋道子想起前世那《封神演義》裡,袁洪可是最終身死上了『封神榜』,還被封了個什麼『四廢星君』,不由尋道子不小心,生怕袁洪一個不留神給那位入劫大能殺了。雖然此時袁洪已證得太乙散仙果位,修有『九轉玄功』,實力強大,即便一般太乙真仙境修士只怕也擋不住他幾棒的。可洪荒如此之大,說不定什麼地方冒出個入劫的大能,這袁洪可就交代了。故尋道子派遣袁洪下山,還是心存謹慎,將自己『先天五行旗』中『青蓮寶色旗』交由袁洪護身。想來有此旗子護身,當無大礙。

    袁洪心裡激動,恭敬的接過尋道子手裡那面青色的三角小旗,恭敬的給尋道子行了一禮,退出竹亭,尋素心討要丹藥去了。(未完待續。





二OO、冀州亂戰

    冀州侯府,冀州侯蘇護將眾將聚於帥府,看著堂下濟濟一眾諸將,沉聲開口道:「當今天子失政,天下諸侯朝覲,不知哪一個奸臣,暗奏吾女姿色,昏君宣吾進殿,欲將吾女選立宮妃。彼時被我當面諫諍,不意昏君大怒,將我拿問忤旨之罪,當有費仲、尤渾二人保奏,將我赦回,欲我送女進獻。彼時心甚不快,偶題詩貼於午門而反商。此回昏君必點諸侯前來問罪。眾將官聽令:且將人馬訓練,城垣多用滾木砲石,以防攻打之虞。」

    諸將官聽蘇護一說,也都群情激憤,又聽蘇護將令,當即各自督促部下日夜防衛,不敢懈怠,只待商紂討伐大軍前來廝殺。

    蘇護反出朝歌,商紂大怒,當即派遣北伯侯崇侯虎率大軍討伐,務必將蘇護上下緝拿。

    崇侯虎領命後,整頓兵馬,率領五萬精兵直奔冀州。

    冀州城裡,蘇護已得探馬回報,北伯侯崇侯虎領五萬精兵前來討伐。對於崇侯虎此人,蘇護也是知之甚詳,此人乃貪鄙橫暴之輩,此來討伐必無善了。當即點齊兵馬,欲趁崇侯虎立足未穩,一舉破之。

    崇侯虎大軍才剛安營紮寨完畢,蘇護就領大軍殺到。在崇侯虎營寨外排下陣勢,傳話崇侯虎。

    崇侯虎聞報蘇護大軍前來,當即披掛整齊了,領諸將將大軍衝出營寨,一字排開。崇侯虎跨逍遙馬,身著鎖金甲,外罩大紅袍,玉帶束住,頭戴飛鳳冠,一柄斬將大刀橫於鞍橋之上,立於眾將中間。

    蘇護見了崇侯虎,馬上稍稍欠身,開口道:「賢侯別來無恙。不才甲冑在身,不能全禮。今天子無道,輕賢重色,不思量留心邦本;聽讒佞之言,強納臣子之女為妃,荒yin酒色,不久天下變亂。不才自各守邊疆,賢侯何故興此無名之師?」

    崇侯虎大怒,爆喝道:「你忤逆天子詔旨,題反詩於午門,是為賊臣,罪不容誅。今奉詔問罪,則當肘膝轅門,尚敢巧語支吾,持兵貫甲,以騁其**哉!」又向左右喝道:「孰與吾擒此逆賊,吾記首功!」

    旁邊跑出一匹青驄馬,就聽有人厲聲喝道:「看吾擒此叛賊!」細看馬上之將,頭戴飛翅盔,身著黃金甲,大紅披風,獅蠻帶,此刻連人帶馬衝至陣前,正是崇侯虎手下偏將梅武,善使一柄大斧。

    蘇護旁邊一騎斜刺裡衝出,卻是蘇護之子蘇全忠縱馬迎來,蘇全忠口裡喝道:「慢來!」胯下戰馬卻絲毫不慢,說話間也迎向梅武,勒住戰馬,擋在梅武前面。

    兩人互相通名後,喝罵幾句,各自縱馬相迎,梅武揮動大斧,蘇全忠挺起長戟,縱馬向對方衝去。

    兩馬相交,蘇全忠挺戟劈胸就刺,梅武大斧劈面猛砍。

    這梅武卻也是個狠人,對蘇全忠劈胸刺來的長戟不管不顧,只將手中大斧向蘇全忠劈面砍去。其實心裡也在賭蘇全忠不會與自己換命,畢竟自己只是一個小小偏將,蘇全忠卻是冀州小侯爺,命可精貴得多。

    果然,蘇全忠見梅武大斧不管不顧直向自己劈面砍來,只得將刺出長戟收回,望大斧一架,將大斧架住,兩馬交錯而過。

    連續幾個回合,蘇全忠被梅武以這兩敗俱傷之法弄得大怒,兩馬再次相交,面對梅武劈來的大斧,蘇全忠眼色一歷,手中刺出的長戟猛地快了一分,同時身子一矮,一腳勾住戰馬肚帶,整個身子翻到戰馬一側,手中長戟卻在身子矮下那一刻送入梅武胸口。

    梅武大斧從蘇全忠馬背劃過,身子被蘇全忠長戟一阻,翻身跌落青驄馬,雙眼圓睜,已無氣息。

    蘇全忠將梅武刺落馬下,蘇護大軍頓時士氣高漲,蘇護也趁機命人擂動戰鼓,催動大軍向崇侯虎軍陣衝殺過去。

    兩軍廝殺,蘇護一方士氣如虹,人人爭先,奮力廝殺。崇侯虎一方,遠來勞頓,又戰前失陣,士氣低落,失了先手,被蘇護大軍一沖,抵敵不住,被殺得丟盔棄甲,只得且戰且退,被蘇護追殺三十餘里。

    眼看天色已晚,蘇護才收兵回去,崇侯虎與子崇應彪收拾殘兵敗將,崇侯虎一向恃才妄作,不想今日損兵折將,心中羞愧,勉強安下營寨,只等援軍到來再作爭鬥。

    崇侯虎新敗,身心疲憊,早早安睡,不料蘇護卻趁夜領兵襲營,大軍撞進營門,殺人放火,喊殺聲震天動地,火光中倉惶應戰的崇侯虎部,如同無頭蒼蠅,到處亂竄;面對蘇護鐵騎衝殺,怎生抵擋,馬蹄下人頭翻滾,火光中屍橫遍野。

    一夜廝殺,崇侯虎父子領著一部殘兵狼狽逃竄,蘇護追出二十餘里,收兵退去。

    崇侯虎父子領殘軍逶迤而行,心中悲憤,正琢磨何處請援,再報此仇,忽前面一聲炮響,一彪人馬殺出,攔住去路,當先一員小將,束髮金冠,金抹額,雙搖兩根雉尾,大紅袍,金鎖甲,銀合馬,畫桿戟,面如滿月,唇若涂硃,厲聲大罵:「崇侯虎,吾奉父親王命,在此候爾多時。可速倒戈受死!還不下馬,更待何時!」正是蘇護之子蘇全忠。

    崇侯虎一聽,又驚又怒,此刻正人困馬乏,兵無鬥志,猛遇到這一支生力軍,只怕難以脫逃。

    旁邊崇應彪向崇侯虎喊了聲:「父親,快走!待孩兒為你阻擋一陣!」說完拍馬迎上蘇全忠。崇侯虎看了一眼迎上蘇全忠的崇應彪,虎目圓睜,手中大刀往座下逍遙馬一拍,向旁邊拔馬就走。

    崇應彪奮力擋住蘇全忠,崇侯虎副將黃濟元,孫子羽也催馬上前,併力攔擊蘇全忠。

    蘇全忠見二副將趕來,絲毫不懼,搖動手中長戟,猛地一聲大喝,手起戟落,早將舞著叉奔到面前的孫子羽挑落馬下,眼見不得活命;黃濟元揮動大刀死命向蘇全忠砍來;蘇全忠長戟一架,將黃濟元大刀架開,胯下戰馬向前一縱,回身又向崇應彪和黃濟元殺來。

    三人戰至數合,蘇全忠丟了個破綻,反身一戟,長戟如攪海蛟龍,刺向黃濟元,黃濟元忙亂中提馬避讓不及,護腿金甲頓被挑了大半,驚慌中縱馬躍出戰圈,打馬便走;崇應彪見黃濟元逃走,慌了手足,不防蘇全忠長戟已劈胸刺來,急閃不過,遮擋不住,眼睜睜看著長戟刺進胸中,跌下馬來,已然活不了。

    逃離戰圈的黃濟元看崇應彪被蘇全忠刺落馬下,驚懼中逃竄而去,蘇全忠也沒再追趕,讓部下將崇應彪屍首抬了,徑回冀州城。

    黃濟元一路逃竄,終於趕上崇侯虎。

    崇侯虎見黃濟元趕來,卻不見崇應彪和孫子羽,當即問起。

    黃濟元早翻身下馬,跪倒在地,失聲痛哭,嗚咽道:「小侯爺和孫將軍已被蘇全忠所殺!屬下未護好小侯爺,請侯爺治罪!」說完,伏地不起。

    崇侯虎聽崇應彪戰死,一聲大叫,跌下馬來,昏厥過去。

    眾人一陣手忙腳亂,將崇侯虎弄醒。

    崇侯虎睜開眼,目眥欲裂,悲喝道:「蘇護匹夫,吾誓殺爾全家,為吾兒報仇!」隨後向左右厲聲喝道:「走!」上了馬,當先奔了出去。

    一眾殘兵敗將隨後緊跟著飛奔。

    未及多遠,又見一彪人馬閃出,崇侯虎當即駭得臉色慘白,魂不附體,左右部眾也驚駭欲絕,神色慌亂;此刻崇侯虎身邊不過兩千人馬,個個帶傷,人人疲憊,怎抵擋得住前方那一彪虎狼之師。

    崇侯虎正待轉身逃遁,卻見前面那一彪人馬兩桿大旗下轉出一員大將,面黑如鍋底,蓬鬆的赤色鬍鬚,生有兩道白色濃眉,如同兩把刷子,眼瞼如同鍍金。頭戴九云烈焰飛獸冠,身著鎖子連環甲,外罩大紅袍,腰繫白玉帶;胯下火眼金睛獸,背插兩柄湛金斧,卻是官拜曹州侯的崇侯虎之弟崇黑虎。

    崇侯虎一見是自己親弟弟崇黑虎,當即止住欲轉身形,催動胯下逍遙馬,迎向崇黑虎。

    待得近前,崇黑虎看見崇侯虎一身狼狽之色,大驚,趕緊問是何故。

    崇侯虎聽崇黑虎問,悲從中來,虎目含淚,將此番討伐冀州之事一一道來,說到崇應彪死於蘇全忠戟下,更是悲憤欲絕,怒氣沖霄,直言誓報此仇。

    崇黑虎聽崇侯虎說到崇應彪被殺,一陣錯愕,沒想事情竟演變成這樣。崇黑虎原本聽得兄長崇侯虎奉王命討伐冀州侯蘇護,素知兄長為人的崇黑虎怕崇侯虎將事情弄得不可收拾,趕緊帶了一隊人馬趕來,想從中周旋一二,將此事化解一番。沒想緊趕慢趕,趕到時,卻聽兄長講侄兒崇應彪死於蘇全忠之手。

    崇黑虎心裡動了嗔念,原本念頭一拋,當即開口道:「兄長稍待,待弟前去殺了那蘇全忠為侄兒報仇!」

    崇侯虎看了看崇黑虎身後的人馬,大概也就三千人左右,即便加上自己這兩千殘兵敗將也不過五千人馬,以此五千兵馬如何戰得過冀州大軍。崇侯虎雖然報仇心切,可也知道單憑自己兄弟此時這點人馬是報不了仇的,於是開口道:「為兄知你之本事,可此時以這點人馬卻是抵敵不住冀州大隊軍馬。待為兄回去再領大軍前來,與你一道,定將那蘇護匹夫碎屍萬段,以洩心頭之恨!」

    崇黑虎道:「兄長難道忘了吾之本領,況吾還有二萬精兵隨後即可趕來,請兄長稍待,待吾將那蘇全忠拿來與兄長處置!」說完將火眼金睛獸一拍,奔冀州城而去,身後三千黑甲飛虎兵揚起數里煙塵,緊隨而去。(未完待續。

TOP

二O一、袁洪到來

    崇黑虎一騎當先,領三千黑甲飛虎兵殺至冀州城下,擺開陣勢,向城上喊話:「快去報與蘇護,曹州侯崇黑虎前來討戰,讓蘇護快快獻城投降!」

    守城將官急報蘇護。

    蘇護一聽崇黑虎討戰,臉色凝重,半響不語,久之,才開口道:「崇黑虎武藝精通,又習有異術,滿城諸將皆非敵手,如之奈何?」

    左右諸將聽蘇護此言,不知情由,未敢說話,只蘇全忠朗聲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諒一區區崇黑虎,有何懼哉!」

    蘇護喝道:「汝年少輕狂,自負勇武,敢不將天下英雄放眼裡。豈不知那崇黑虎曾得異人傳授,身負異術,百萬軍中取上將首級如探囊取物,孰敢小覷!」

    蘇全忠叫道:「父親休漲他人銳氣,滅自己威風。待孩兒前去將他擒來與父親處置!」說完不管蘇護阻攔,徑直領了一隊兵馬,殺出城去。

    蘇護趕緊帶著眾將上得城頭觀戰。

    蘇全忠騎著銀合馬,執定手中方天畫戟,領一隊軍馬衝出城門,就勢擺開陣勢,揚起手中畫戟,厲聲喝道:「孰是崇黑虎,即刻倒戈退兵,可饒爾一條性命,否則悔之晚矣!」

    崇黑虎騎火眼金睛獸立於陣前,見蘇全忠領兵衝出城來,擺開陣勢,正要喊話,猛聽蘇全忠無禮喝聲,當即大怒,催動火眼金睛獸上前怒喝道:「小畜生安敢無禮!」掄起兩柄湛金斧劈面向蘇全忠砍去。

    蘇全忠急忙以戟架住,一場惡戰頓時展開。

    這蘇全忠年少英勇,一桿畫戟如毒龍巨蟒,將崇黑虎裹住;那崇黑虎兩柄湛金斧如那猛虎出山,極盡翻騰剪撲。

    二人戰在冀州城下,好似龍虎相爭,獸馬交錯,已是數十回合。

    蘇全忠仗著手中畫戟長出崇黑虎湛金斧不少,不將崇黑虎放眼底,奮起全身精力。將那畫戟展開,泛起陣陣寒光,裹住崇黑虎,戟戟不離周身要害,處處只往咽喉面門招呼。

    崇黑虎手中湛金斧吃了兵器短的虧。竟被蘇全忠殺了個冷汗直冒。心底嘆道:「蘇護有子如此,不愧將門之子!」隨即一拍火眼金睛獸,跳出戰圈,轉身就走。

    蘇全忠見崇黑虎敗走。揚聲大笑,心裡卻是想到:「若聽父親之言,豈不被誤;今日看吾拿了這崇黑虎,看父親何話可說!」隨即催動銀合馬追趕崇黑虎。

    崇黑虎聽得身後鈴響,回頭一望。見蘇全忠趕來,眼色一歷,反手取下背後一個紅葫蘆,揭開蓋子,口中唸唸有詞。一道黑煙從葫蘆裡衝出,在空中化為一張大網,遮天蔽日,黑煙裡「噫啞!」有聲,直撲趕來的蘇全忠。

    蘇全忠一見。心裡大驚,將手中長戟舞動,護住上身,不防那黑煙裡是一群鐵嘴神鷹,蘇全忠護住身上。卻未護住胯下銀合馬,被鐵嘴神鷹一口啄瞎眼睛,銀合馬疼痛難忍,一聲悲鳴。跳了起來,將蘇全忠甩落地上。跌了個昏頭昏腦,被黑甲飛虎兵一擁而上,捆綁拖走。

    蘇護在城頭見蘇全忠被捉,一個踉蹌,險些栽下城頭,左右趕緊扶住。隨即吩咐眾將緊閉四門,防好城池,不可出戰。

    崇黑虎讓士卒將蘇全忠帶來,正要說話,就見煙塵滾動,一隊人馬趕來,忙整隊觀看。

    待近前,卻是崇侯虎領了兩千殘兵敗將趕來。到得崇黑虎身前,見被黑甲飛虎兵綁住的蘇全忠,怒火頓起,抽出隨身寶劍,就要斬殺蘇全忠為自己兒子崇應彪報仇。

    崇黑虎伸手一攔,將崇侯虎攔住,崇侯虎扭頭怒視崇黑虎道:「你怎阻吾報仇?」

    崇黑虎道:「兄長息怒,待吾將蘇護拿住,再交予兄長一併處置不遲!」

    崇侯虎一聽將手中寶劍收起,怒視蘇全忠喝道:「暫留你小兒一命,待捉住蘇護匹夫,必將你父子碎屍萬段,以報吾兒之仇!」

    蘇全忠怒目一瞪,大喝道:「要殺就殺,何必作此威福!我蘇全忠視死輕如鴻毛,只不忍你一班奸賊,蠱惑聖聰,陷害萬民,將成湯基業被你等斷送了。但恨不能生啖你等之肉耳!」

    崇侯虎一聽,大怒,又拔出寶劍,要殺蘇全忠,被崇黑虎攔住道:「兄長息怒,如今只消將他押住,待破了冀州城,將蘇護一門上下捉住,再行定奪!」

    崇侯虎聽後,收起寶劍,崇黑虎吩咐飛虎兵將蘇全忠押到一旁,隨即安營紮寨,只等後面大軍到來。

    不日,崇黑虎兩萬後軍趕到,崇黑虎再次冀州城下討戰,卻見城門緊閉,城上備好各種防守用具。無人應戰,崇黑虎只得退回營寨。

    崇侯虎聽崇黑虎說蘇護不應戰,就待提兵攻城,崇黑虎則道:「不必,只需斷了冀州城糧道,此城不攻自破,兄長到時自顧拿人便是!」

    冀州城裡,蘇護一籌莫展,因懼崇黑虎異術,不敢出戰,眼見城中糧食漸少,心中苦悶,不由發狠,只怨生了一女,害得滿城遭難,手裡提了一劍,直奔後院,就欲親手將妻女斬殺,然後出城與崇侯虎,崇黑虎決一死戰,以免城破,妻女遭受凌辱。

    蘇護手提長劍,進了後院,正見女兒妲己出門來,這蘇妲己好生美貌,眉似遠黛,眼如秋波一泓,鼻若懸膽,小口輕盈溫潤;面若桃花粉嫩,吹彈可破;身段婀娜,不可增減一分;梳了一個云髻,著了一件霞衣。

    見蘇護提劍進來,趕緊上前,張開盈盈笑臉,輕開朱口:「爹爹,為何提劍進來?」

    蘇護見女兒絕美笑顏,怎生下得手去,不覺虎目含淚,開口道:「只為你,兄被他人所擒,城被他人所困,父母被他人所殺,宗廟被他人所有,生了你一人,斷送我蘇氏一門!」

    妲己見父親傷嘆,也不知如何是好,一張笑臉頓時愁容滿面,潸然淚下,遭人憐惜。

    蘇護一見,更是心痛,正傷感間,忽聽云板敲響,舍了妲己,趕往大堂,卻是督糧官鄭倫押糧回來繳令。

    蘇護見到鄭倫,收回令牌,嘆道:「雖得此糧,實乃無益!」鄭倫忙問為何。

    蘇護將崇黑虎捉了蘇全忠一事告之,有將崇黑虎身懷異術說了一遍,只道城中無敵,城池早晚告破。

    鄭倫大叫道:「天下諸侯有名者:西伯姬昌,東魯姜桓楚,南伯鄂崇禹,總八百鎮諸侯,一齊都到冀州,也不在我鄭倫眼角之內。何苦自視卑弱如此?末將自幼相從君侯,荷蒙提挈,玉帶垂腰,末將願效弩駘,以盡犬馬。」隨即又道:「君侯在上,末將不生擒黑虎來見,把項上首級納於眾將之前!」說完也不領將令,出得侯府,翻身上了火眼金睛獸,領著三千烏鴉兵,衝出城去。

    出得城外,指名要戰崇黑虎。

    崇黑虎營中聽報,點齊黑甲飛虎兵,騎著火眼金睛獸,來至陣前,見同樣騎著火眼金睛獸的鄭倫,一番通名,也未廢話,兩人催動座下火眼金睛獸,一個掄起兩柄湛金斧,一個揮動兩支降魔杵。兩獸齊縱,斧杵共舉,一場大戰,鬥得昏天黑地。

    這鬥得數十回合,鄭倫尋思:「侯爺道此崇黑虎身懷異術,吾卻須先下手為強,否則只怕著了他的手!」當下,鄭倫只將手中降魔杵在空中一揮,鼻腔裡發出一聲響,如同大鐘,鼻孔裡噴出兩道白光。

    崇黑虎還未作出反應,只覺眼目昏花,一跤跌下火眼金睛獸,早有準備的烏鴉兵一用而上,鉤鐮齊至,將崇黑虎生擒活捉,待飛虎兵要救時,已然不及,只得眼睜睜看著崇黑虎被烏鴉兵綁著抬入冀州城。

    蘇護聽鄭倫將崇黑虎捉住,心中大喜,急忙召見,鄭倫押解崇黑虎面見蘇護,蘇護與崇黑虎原本有些交情,不想此日竟兵戎相見,而崇黑虎更成了階下囚,只得嘆造化弄人。

    蘇護見了崇黑虎,一時也不知如何處置,只得讓人將他押在後院,以待以後決斷。

    鄭倫見蘇護為難,提議將崇黑虎換蘇護長子蘇全忠。蘇護一聽,想了想,答應下來,當即遣人向崇侯虎送信,說以換人一事。

    崇侯虎正為崇黑虎被擒作惱,見蘇護傳信,幾番思量,答應換人,當夜,蘇護設宴款待崇黑虎,以敘前情,席中感慨造化無常。

    第二日,雙方陣前換將,崇黑虎,蘇全忠各自回陣,雙方也未交戰,蘇護退回冀州城,崇黑虎,崇侯虎回營。

    經此一戰,雙方各有忌憚,也未出戰,只是各自謀劃。

    崇侯虎聽崇黑虎講了遭擒經過,知以此刻崇黑虎和自己之力,只怕抵敵不住,即一邊遣人向朝歌求助,一邊著人回北伯侯府召那府中奇人來此相助。

    冀州城冀州侯府內,此時一片愁云,蘇全忠雖救回,可鄭倫異術也同樣為崇侯虎,崇黑虎所知,若再戰,崇黑虎先使出奇術,城中只怕連鄭倫也不可破。一旦商紂幾路大軍再來,冀州將再難抵擋,此刻可謂投無可投,當真無路可走。

    眾人正商議無果,心中苦悶,忽門官進來稟報,有一面貌奇異的道人求見。





二O二、袁洪怒


  蘇護聽有奇異道人求見,雖不明所以,還是吩咐將道人請進大殿。

     不久,就見一個身著一件灰色道袍之人隨門官進入大殿,蘇護及眾將官抬眼一望這道人,只見此灰袍道人生得一張毛臉,臉頰長滿銀白色的絨毛,整張臉像猴多過像人,只是身材比一般人還要高大一些。

    道人進得殿來,於堂前站住,微微欠身稽首一禮道:“貧道袁洪見過蘇君侯,見過諸位將軍!”神色平靜,語氣不卑不亢。

    蘇護見道人模樣,知為異人,不敢端架勢,趕緊起身抱拳道:“道長有禮,不知道長仙山何處,來此何為?”

    袁洪開口道:“貧道奉師父之命,來此助君侯守護這冀州之地!”

    蘇護一聽,大喜,趕緊吩咐備座,請袁洪上座,早有人將座位讓出,袁洪落座。蘇護又開口問道:“敢問道長師尊何人,能否告知?”

    袁洪咧嘴一笑,開口道:“家師名號,爾等日後自知!”

    蘇護一聽,也不再問,座中鄭倫卻開口道:“道長即來相助,不知有何本領,能否讓吾等一觀?”眼中頗有挑釁之色。

    袁洪扭頭睜眼看著鄭倫,眼色一冷,開口道:“你要見吾本事?”

    蘇護一見,趕緊道:“道長莫要計較,此為吾帳下大將,鄭倫將軍!”又回頭對鄭倫道:“還不快與道長請罪!”

    袁洪開口道:“不必!”又對鄭倫道:“爾要見吾本事,不知如何見法?”眼中滿是戲謔之色。

    鄭倫一望袁洪眼神,心中怒氣升騰,當即開口道:“不才想向道長討教兩招,道長可願賜教?”眼中恨意明顯。

    袁洪“哦!”了一聲,眼中戲謔之色不減,開口道:“好,如你所願!吾就與你過上兩招,也讓吾瞧瞧你有何本領!”

    鄭倫聽得袁洪答應,當即起身抱拳道:“好,那吾等校場見!”說完向蘇護抱拳一禮,轉身出門而去。

    蘇護見如此模樣,也隻得向袁洪賠罪。

    袁洪擺擺手道:“無妨!”說完起身。

    蘇護也趕緊起身親自陪同袁洪前往校場。

    一眾將官也都紛紛簇擁而去,蘇全忠經崇黑虎一戰,也收起小覷天下英雄之心,雖對鄭倫生擒崇黑虎佩服不也,卻也不敢小覷袁洪,見鄭倫,袁洪要校場較技,也同樣跟隨在蘇護袁洪身後往校場走去。

    袁洪,蘇護及一眾將官到得校場,見鄭倫已披掛整齊,騎在火眼金睛獸背上,手提降魔杵,立於旗門前。

    蘇護見鄭倫已準備妥帖,回頭見袁洪空手,於是開口道:“道長用何兵器,吾讓人為道長取來!”又吩咐一旁侍衛:“與道長牽匹戰馬來!”

    袁洪咧嘴一笑,道:“無須麻煩!”隨手一招,校場邊兵器架上一支木棍淩空飛來,落入袁洪手。眾人一見,心中一驚,知袁洪必非常人。蘇護向袁洪一拱手,領眾將官讓出一旁,遠遠觀看。

    袁洪隨意提著木棍步入場中,向鄭倫招招手,就隨意一站。

    鄭倫感覺到袁洪輕視,心中無名火起,催動火眼金睛獸奔袁洪撞來,手中兩支降魔杵化為兩道虛影,劈麵向地上袁洪打去。

    袁洪見鄭倫降魔杵如同兩條毒蟒劈麵而來,眼中閃過一縷戲謔之色,單手掄起木棍,迎著兩支降魔杵一掃,隻聽“砰!”的一聲,接著又是“啪!”的一聲響。蘇護等人就見鄭倫已連人帶杵飛出數丈,跌落在地,九雲烈焰冠摔在一旁,大紅披風甩在地上,鄭倫灰頭土臉暈倒在地。

    眾人一見,心中大驚,鄭倫本領眾人知道,沒想袁洪僅僅隨意一擊,就將眾人之中出類拔萃的鄭倫擊翻在地。眼望袁洪,蘇護眼中驚駭狂喜交織,張大嘴,也說不出話。

    眾將隻餘下一臉呆滯,蘇全忠臉現狂熱。

    半響,鄭倫才爬起來,眼望隨意站著的袁洪,眼一片複雜之色,可依舊有著一絲不服。猛聽袁洪聲音傳來:“你還有何手段也使出來讓吾一並試試!”

    鄭倫一聽,一咬牙,返身走近袁洪,暗念咒語,猛地鼻腔發出一聲:“哼!”響聲如雷,鼻噴出兩道白光,直卷向袁洪。

    袁洪隻覺腦子一悶,隨即‘玉清煉神訣’一動,功行一轉,早已清醒過來,見鄭倫過來,衝鄭倫咧嘴一笑道:“爾有何能,還不快快使來!”

    鄭倫聽袁洪說話,那還不知自己異術失靈,這下真正驚懼有加,半響回過神來,趕緊向袁洪抱拳行禮,誠摯開口道:“道長本領高強,鄭倫萬萬不及,佩服!佩服!”

    蘇護哈哈大笑著走了過來,衝袁洪一抱拳,開口道:“道長神威,使吾輩大開眼界,能得道長相助,三生有幸!道長請!”說完抬手做了個請的姿勢。

    袁洪點點頭,回了一禮,眾將官簇擁著回到侯府大殿。

    到得大殿,蘇護恭敬地請袁洪上座,在袁洪推辭之下,才在主帥位置左首為袁洪安置了一個座位,眾人落座。

    剛坐下,蘇全忠卻幾步走到袁洪前麵,倒身下拜,口道:“請道長收吾我為徒,我願終身侍奉左右,請道長答應!”說完伏地不起。

    蘇護也眼露希翼的看著袁洪,心真正希望袁洪能收下蘇全忠。

    袁洪伸手虛托,蘇全忠隻覺一道莫名力量將自己托住,自己不由自主的站起身來,就聽袁洪開口道:“按貧道師門規矩,貧道無有收徒資格,卻是不能收你為徒!”

    蘇護一旁道:“不知如何才能拜得道長門下?”

    袁洪咧嘴一笑,開口道:“貧道沒資格收徒,要拜吾門下,也得貧道有資格收徒那一日!”

    蘇護不甘心的問道:“那道長什麼時候才有資格收徒?犬子也可等到道長有資格收徒之時再拜入道長門下,可否?”

    袁洪一聽哈哈大笑道:“以貧道現在能耐,要達師門師門收徒資格,最低也得數千年之功。爾可等得及?”袁洪卻是向著蘇全忠笑道。

    蘇護,蘇全忠一聽,臉色精彩,也不知袁洪所說是真是假,訕訕地說不出話。

    袁洪正色道:“非是貧道詐你,家師門下如今按規矩唯大師兄一人有收徒資格,你與貧道沒這師徒之緣。”看了看蘇全忠失望的模樣,再次開口道:“貧道只能指點你一些武藝,其他卻是不能傳授於你!”

    蘇護一聽,大喜,趕緊讓蘇全忠跪倒拜謝。

    當夜,蘇護於侯府設宴為袁洪接風洗塵,眾將官一起作陪。正飲宴間,傳令兵前來稟報:“報侯爺,門外有西伯侯使者散宜生求見!”

    蘇護想了想,吩咐道:“請他進來!”

    不久,一素衣角帶之人上得殿來,於殿中站定,躬身施禮,開口道:“卑職散宜生拜見君侯!”

    蘇護道:“大夫今到鄙郡,有何見諭?”

    散宜生道:“卑職奉西伯侯之命,有書上達君侯,望君侯詳查施行!”說完於錦囊中取出一書獻與蘇護。

    蘇護拆開一看,見上面寫道:“西伯侯姬昌百拜冀州君侯蘇公麾下;昌聞:‘率土之濱,莫非王臣。’今天

子欲選豔妃,凡公卿士庶之家,豈得隱匿。今足下有女淑德,天子欲選入宮,自是美事。足下竟與天子相抗,

是足下忤君。且題詩午門,意欲何為?足下之罪,已在不赦。足下僅知小節,為愛一女,而失君臣大義。昌素

聞公忠義,不忍坐視,特進一言,可轉禍為福,幸垂聽焉。且足下若進女王廷,實有三利:女受宮闈之寵,父

享椒房之貴,官居國戚,食祿千鍾,一利也;冀州永鎮,滿宅無驚,二利也;百姓無塗炭之苦,三軍無殺戮之

慘,三利也。公若執迷,三害目下至矣;冀州失守,宗社無存,一害也;骨肉有族滅之禍,二害也;軍民遭兵

燹之災,三害也。大丈夫當舍小節而全大義,豈得效區區無知之輩以自取滅亡哉。昌與足下同為商臣,不得不

直言上瀆,幸賢侯留意也。草草奉聞,立候裁決。謹啟。”

    蘇護看後,半響不語,隨後將書信傳與左右眾將官傳閱。又著人帶散宜生後院歇息。

    散宜生離去,席間無有先前熱烈,眾人俱不言語,久之,蘇護開口道:“諸位,西伯侯書信所言,諸位是何看法?”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不知如何回答,一會,才有人抱拳答道:“我等全憑侯爺決斷,但有所命,誓死效命!”眾人紛紛附和。

    蘇護歎了口氣道:“護不願一己之私以致生靈塗炭,百姓遭殃,欲應西伯侯之言,送女入宮,以解冀州百姓倒懸之苦!諸位意下如何?”

    眾人互相看了看,抱拳道:“吾等謹遵侯爺之命!”

    猛聽一陣冷笑,眾人回首看處,卻是袁洪正端著一個酒杯,一臉不屑之色,發出陣陣冷笑聲,眼中閃著寒光。

    蘇護抱拳問道:“道長何以發笑?”

    袁洪冷聲道:“師父著吾下山時曾道:‘冀州蘇護性情剛直,乃血性丈夫’,如今看來,也是蛇鼠兩端之輩,不值一助!”說完,放下手中杯子,開口道:“告辭!”就要離去。

    蘇護趕緊攔住,而眾將官和蘇全忠則怒目相視。

    蘇護看著袁洪道:“道長何出此言?”

    袁洪厲聲道:“爾等堂堂七尺之軀,卻隻會以一羸弱女子換自身安危榮華,吾羞與爾等為伍!”轉身欲走。

TOP

二O三、單孤山三修

  見袁洪欲走,蘇護長歎開口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君叫臣死,不敢不死,’我安敢惜一女,使一州百姓遭塗炭,自取敗亡哉!”

    袁洪冷笑道:“天下,乃萬眾生靈之天下,何時成一人之天下?家師有言:‘自強不息,匹夫不可奪志!’又說過‘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今爾等卻被區區淫威所嚇,放棄身邊至親不護,安是丈夫所為?”一臉不屑之色讓眾人羞愧難當。

    當中,蘇全忠大叫道:“父親,道長說得甚是,我寧可身死,也不願作那以妹子換榮華富貴之苟且之輩,我願誓死一戰,護得我冀州周全!”

    鄭倫也抱拳喝道:“吾鄭倫也願誓死一戰,不願受那昏君之辱!”

    眾人也紛紛抱拳喝道:“吾等願誓死追隨侯爺,反了那昏君!”

    蘇護見群情激憤,一時豪情頓生,也當即抱拳朗聲道:“諸位既願誓死一戰,吾蘇護豈願作那賣女求榮之輩,今日吾就與諸位同生共死,誓死一戰,絕不降那昏君!”隨後又向這袁洪抱拳躬身一禮道:“還請道長相助,護此冀州一城百姓,不使遭受屠戮!”

    袁洪伸手托住蘇護道:“貧道此來正是奉家師之命,相助於你,侯爺無須多禮!”

    蘇護起身抬頭,懇切的問道:“道長可否告知尊師名號?好讓吾等能知道受了哪位仙長恩惠!”

    袁洪想了想,好像師父尋道子也沒讓他隱瞞身份,見蘇護懇切,於是眼露崇敬之色,衝尋道山方向一禮,恭聲開口道:“家師乃昆侖山玉虛闡教玉清聖人元始天尊門下大弟子,尋道山尋道子是也!”

    眾人一聽,眼露迷惑之色,隻蘇護喜出望外,那驚喜之色讓左右將官看得莫名其妙。

    隻聽蘇護結結巴巴的大聲喊道:“道長是是我人族護法天尊尋道子仙長弟子?”眼中光芒閃爍。

    袁洪點點頭。臉上一臉傲然之色。

    蘇護深深吸了一口氣吐出,轉身向著眾將官道:“爾等快來與吾一起拜見仙長!”說完當先拜倒在地。

    眾人雖不明所以,但也俱都一起跟著蘇護拜倒在地。

    袁洪伸手虛扶道:“爾等無須拜我,快些起來!”

    蘇護等人起身,蘇護恭敬地將袁洪讓到主位坐下。這才開口向眾將官將尋道子在人族事跡說了一遍。並感歎自己竟能被尋道子所知,還派下弟子前來相助。

    眾將官聽後,全都驚喜莫名,同時信心百倍。自認有袁洪在。守住冀州毫無疑問,更將僅有的一絲反商忐忑拋之腦後,只餘下滿心歡喜與激動。

    一夜無話,第二日蘇護修書一封交予散宜生,讓其帶與西伯侯姬昌。言自己感謝西伯侯好意,可道不同,不相為謀;自己願一力護佑自己女兒,不讓其遭淫辱,縱然身死族滅,已然無悔!並提到,若西伯侯提兵前來,戰場刀兵相見,絕不容情。

    散宜生離去。蘇護名諸將派出探馬,一探動靜,城中兵馬加緊操練,以待廝殺,眾將官也勤練武藝。而袁洪也常到校場指點一番。

    西伯侯姬昌同樣受商紂之命,發兵討伐冀州,卻想以一紙勸說蘇護屈服,送女入朝歌。以息刀兵之禍,接到蘇護回信。黯然長歎,命人準備兵馬,糧草,向冀州進發。

    朝歌同樣接到崇侯虎求援急報,朝中文武一時驚愕,沒想蘇護竟真作反,還將崇侯虎,崇黑虎兄弟殺得大敗。崇侯虎倒也罷了,那崇黑虎之能,朝中武將多知其能,沒想也敗於蘇護部下,待紂王見崇侯虎急報求援,問何人可去時,竟無一人應答,商紂王大怒,欲親領大軍征討。後,尤渾奏道西伯侯已提兵前往,這才讓紂王怒火稍息。

    卻說西伯侯領數萬大軍趕到冀州城外,與崇侯虎合兵一處,於大帳中商討如何攻打冀州。

    正商議間,有侍衛來報,道北伯侯府幾位異人前來助陣,崇侯虎大喜,與西伯侯姬昌和崇黑虎知會一聲,起身出迎,不一會將三位相貌精奇,身著奇裝者迎了進來。

    見崇侯虎領三人進來,神色恭敬,姬昌,崇黑虎也起身,其餘諸將也俱站起身來。

    崇侯虎將三個奇裝異人引到姬昌,崇黑虎身前,開口向二人介紹道:“此乃蒙藿,囊托,曼聯三位先生,三位先生乃有道之大能,修行於單孤山,吾數次相求出山,蒙不棄而居吾侯府,使吾能時時受教,今討伐冀州受挫,不得已而請出三位先生。三位先生高義,來此相助。”又把姬昌,崇黑虎介紹與三人。

    雙方見禮,分別坐下。

    崇侯虎將此前與冀州軍戰事細說一遍,說道自己兒子崇應彪戰死,更是悲痛欲絕,懇請蒙藿三人出手複仇。

    蒙藿三人聽鄭倫奇術,心中驚異,互相看了一下,蒙藿開口道:“沒想這小小冀州城也有如此奇人,明日待吾會會!”

    冀州侯府,蘇護坐於帥位,左首袁洪隨意斜靠在椅上,原本這殿內是沒椅的,無論主帥還是將官,都是跪坐於地麵席上。袁洪來後,開始幾天與眾人一起盤坐席上,後自己仿師父尋道子坐的躺椅自己做了一把,也不管蘇護等人如何看待,自顧放置殿中,每次殿內議事,袁洪就得意洋洋坐於上麵,閑看蘇護與眾將官議事。

    後來蘇全忠偷偷仿著做了一把,坐上一試,可比跪坐舒服多了,趕緊有做了幾把獻給父母,蘇護一坐也感覺到比跪坐舒服許多,可覺那躺椅這麼靠著,舒是舒服了,可平時與眾將官議事,可不夠莊重。後來還是蘇全忠與那木匠將躺椅改成了靠椅,解決了這難題。

    這下,冀州侯府議事的時候,全坐上了靠椅,舒服而端莊,只有袁洪依舊一副隨意懶散模樣,斜靠椅子。

    就聽蘇護沉聲開口道:“諸位將軍,而今西伯侯姬昌領大軍前來,與崇侯虎合兵一處,可謂來者不善,吾冀州城孤懸一處,還須及早破了北伯侯與西伯侯聯軍,否則待城中糧盡,不需大軍攻打,吾等就自取敗亡。諸位將軍可有良策?”

    眾人沉吟良久,一精壯將領起身道:“何不再次襲營,打西伯侯一個措手不及。”

    鄭倫一旁開口道:“西伯侯素來謹慎,傳聞西伯侯善演先天之數,能知吉凶禍福,豈能不防,襲營不可為!”

    眾人聽後沉默,蘇全忠抬頭看著袁洪,眼中有一點期望,可袁洪自顧喝茶毫不理會。

    蘇護見蘇全忠看著袁洪,心一動,抱拳向袁洪一禮道:“道長可有教我?”

    袁洪一聽蘇護問話,咧嘴一笑道:“我此來隻助你守城,若有你抵敵不了之人我自會出手,卻不會助你對付那普通士卒。此乃師父嚴令,不敢違背,請侯爺見諒!”說完自顧神遊去了。

    蘇護無奈,隻得向諸將道:“如今二侯陳兵城外,諸位思一良策以退敵軍!”

    良久,蘇全忠開口道:“父親,待孩兒明日出戰,一探虛實再作道理,如何?”

    旁邊鄭倫起身抱拳開口道:“侯爺,末將願與小侯爺一同出戰,探取虛實!”

    蘇護想想道:“如此,你二人明日就引一軍出城打探虛實。記住不可與敵死拚,探得虛實就回。”隨後向袁洪抱拳一禮,開口道:“明日懇請道長照看一二!”

    袁洪點頭道:“侯爺無須多禮,貧道明日就與他二人走一趟!”

    第二天一早,蘇護領著眾將登上城樓,憑欄而望,遠處連綿不斷的大軍營寨,使人心中憂愁。身後蘇全忠,鄭倫早披掛整齊,單等將領。旁邊袁洪隨意站著,一臉平靜。

    蘇護正要下令,猛聽城外軍營一聲炮響,轅門大開,衝出一隊人馬,直奔冀州城而來。

    蘇護與眾將放眼望去,煙塵騰起,那一彪人馬已離城下不遠擺開陣勢,從中奔出一騎,跑到離城一箭之地立住,放聲喊道:“城上的快些前去傳話,西伯侯帳下先鋒南宮適前來討戰,有敢戰之人,速來一戰!”

    南宮適城下耀武揚威,早惱了蘇全忠,當即衝蘇護抱拳道:“一個名不經傳的南宮適也敢於城下放肆,孩兒請命斬此獠!”

    蘇護道了聲:“小心!”蘇全忠隨即下城點了三千精兵,打開城門,殺將出去。城樓上鄭倫也向蘇護抱拳道:“末將去為小侯爺掠陣!”蘇護道:“去吧!”鄭倫也隨即下了城樓,騎上火眼金睛獸,出得城去。

    鄭倫才出得城,早見蘇全忠與南宮適已戰在一起,刀戟相交,殺氣騰騰。

    蘇全忠這些日子得袁洪指點,武藝大進,一杆畫戟使得出神入化,將南宮適裹住,殺得南宮適只有招架之功,無有還手之力。

    南宮適被殺得左擋右藏,汗流浹背,心中慌亂,已無戰意,想要走,卻又被蘇全忠畫戟裹住,脫身不得。慌亂中被蘇全忠一戟刺在肩上,手中大刀拿捏不住,“!”一聲掉到地上。南宮適忍痛,打馬就跑。

    蘇全忠見南宮適要走,豈可任他離去,拍馬後面猛追,眼看追上,斜刺一條長棍伸出,頓將蘇全忠攔住。





二O四、氣運有變

    崑崙山玉虛宮,元始天尊正默察天機,潛心推算,猛然間發現人族氣運流向有所變化,原本正往西岐匯聚的氣運卻分出不少向冀州匯聚。使得原本就混亂的天機更顯混亂,不由仔細查探,卻探出是尋道子將袁洪派往冀州,引動了這氣運變化。

    元始天尊心中奇怪,這尋道子僅派出一個弟子前往冀州,為何就會引起整個人族氣運流向的變化?其中有何道理?而尋道子為何要派弟子相助冀州?

    元始天尊想不通其中緣由,不過一想尋道子做事一向有主見,此番出手必有道理,也就不再理會。略作思索,將白鶴童子召來,把尋道子去媧皇宮求來的靈珠子交予白鶴童子,讓白鶴童子前往乾元山金光洞將靈珠子交予太乙真人,並作一番吩咐,讓其從乾元山回返時再往終南山玉柱洞將一番法諭帶與云中子。

    白鶴童子離去,元始天尊繼續神遊。

    尋道子在尋道山竹亭裡咀嚼著晶瑩飽滿的松仁,不時呷上一口清茶,正聆聽抱石道人傳來的訊息,聽到姜子牙在朝歌種種倒霉事,不覺莞爾,特別是聽到娶了一個六十八歲黃花老閨女做了妻子,更是發笑不已。尋道子曾讓抱石道人注意一下前往朝歌的姜子牙,沒想抱石道人竟將姜子牙事無鉅細都探查清楚,一一回報。再聽到商紂王在朝歌大興土木,徵調百萬民夫修建奢華宮殿,將勸阻諫官杖斃,使朝中文武不敢言語。

    聽到這,尋道子閉目沉思,在前世傳說裡這商紂王最初也算有為明君,只是因受了狐精迷惑,才變得殘暴渾噩,將整個成湯江山葬送。許多洪荒小說裡也認定商紂王是受了聖人算計,遭受陷害,才成為一個無道昏君。所有罪責當是那背後算計的聖人和那迷惑商紂王的狐精背負。

    難道真是如此?這商紂王當真是一個受害者?

    尋道子不禁想起前世眾多歷史留名的女子:烽火戲諸侯的『褒姒』;葬送吳國的『西施』;安史之亂代過的『楊玉環』;衝冠一怒的『陳圓圓』

    這被安上禍國殃民罪行的女子何其之多,可這些罪名真該由她們背負嗎?

    這難道不是一種推卸責任?將一個個根本不能主宰自己命運的弱女子用以頂罪,自己一旁大義凌然,道貌岸然的作出審判!不願負責,不敢負責。這才應該是真實的吧!

    尋道子此刻得抱石道人訊息。如今蘇妲己未入朝歌,老狐未現,這商紂已表現出殘暴一面,又何須狐精迷惑!

    再次回想前時抱石道人傳回的訊息。商紂王女媧宮降香回來,命殷破敗和晁田二人大肆搜尋三位絕色女子之事,還搜尋到朝歌城外大山深處,如此看來,那三個絕色女子應該就是那狐精。雉雞精,玉石琵琶精。可三隻妖精怎會讓商紂下令四處搜尋?

    此時看來,這封神似乎不按原來版本進行,成為如此模樣,好像也是因為自己派袁洪下山所致。亂啦!

    尋道子自覺亂了,可也不知如何撥亂反正,想想後,乾脆任由混亂!只是這姜子牙該何處封神呢?再看看怎麼演變再說。

    冀州城外,蘇全忠追趕南宮适被一條長棍所阻。待得細看,只見一個頭大如斗,面呈湛藍之色,身著異服的怪人,將一條長棍擋住自己去路。

    蘇全忠見來人奇異。當即喝問:「爾是何人,為何阻我道路?」

    藍面怪人開口道:「吾乃單孤山囊托,你這娃兒不是吾對手,快些叫鄭倫上來。讓吾見識見識!」

    蘇全忠見來人不將他放眼裡,不覺動了無名之火。自認經袁洪指點,武藝長了不少,即便眼前之人有些異術,也毫無所懼。當即大喝道:「要見鄭倫,先看我手中畫戟肯是不肯!」說完,催動戰馬,挺起畫戟,人借馬力,奮起全身之力,向怪人刺去。

    怪人見蘇全忠挺戟刺來,不慌不忙,側身上步,掄起手中長棍一個橫掃,一片棍影出現,「噹!」的一聲,蘇全忠直刺的一戟被掃個正著,蘇全忠手一麻,險些握不住手中畫戟,心中大驚,可隨即又見一條棍子迎面砸來,忙舉戟架住,可那棍子力量極大,蘇全忠使盡全力,堪堪架住。

    隨後,怪人長棍展開,一片棍影裹住蘇全忠,幾次招架,蘇全忠頓感骨酥經麻,汗流浹背,奮起吃奶之力勉力將長棍架開,打馬就往回跑。後面傳來怪人一陣哄笑。

    蘇全忠打馬回到軍陣,面色潮紅,一陣喘息,好一會才開口道:「好生厲害!」

    那邊怪人大叫道:「聽說有一個鄭倫的有些本事,可敢出來一戰!」

    鄭倫早見怪人與蘇全忠之戰,心中知道,以蘇全忠武藝,卻是要比自己強上一些,可在怪人手下卻無還手之力,自己上去,單就武藝,絕不是對手,唯有以自己異術一試,看能否建功。自向袁洪施展異術無用,鄭倫對自己異術也不再如先前一般自信。見怪人叫陣,鄭倫也不想輸了陣仗,一拍火眼金睛獸,提著降魔杵走到陣前。

    藍面怪人囊托見冀州軍陣裡出來一騎著火眼金睛獸的大將,面如紫棗,長有一把金色鋼針一般的鬍子,好生兇狠,囊托將手中長棍一指,喝道:「來者可是鄭倫?」

    鄭倫喝道:「既知吾名,還不快快投降!」

    囊托哈哈大笑:「那崇黑虎說你有些本事,看來也沒甚異處,早些降了,還保得一條小命,若是不然,棍下無生!」

    鄭倫大怒,掄起降魔杵,催動火眼金睛獸向囊托撲去,同時也暗自念動咒語,準備施術。

    囊托原本聽崇黑虎說及鄭倫奇異,還有些重視,可此刻看鄭倫催動火眼金睛獸,輪動降魔杵,頓時收起那重視心理,因單看鄭倫這武藝,比之剛才蘇全忠也是不如,所以連帶對崇黑虎所言也認為是誇大其詞,見鄭倫撲來。只將長棍一輪,欲將鄭倫一棍掃落,以顯自身高明。

    城樓袁洪見囊托與蘇全忠交手,也微微覺得一絲意外,沒想見到一個使棍還算不錯之人。不覺有些手癢。再看敵陣。還有兩個同樣奇裝怪人站立,袁洪興趣更大了。

    再往陣前看去,鄭倫與那藍面怪人囊托已快速接近,怪人臉上輕蔑之色已清晰可見。鄭倫鼻腔裡猛發一聲:「哼!」聲如悶雷;兩道白光噴出,直襲囊托。

    囊托正等鄭倫近前,好施手段,不想耳裡忽聽悶雷「哼!」聲,眼前白光襲來。躲閃不及,頓覺耳目昏花,站立不穩。

    鄭倫趁勢掩殺,欲殺囊托與杵下。

    遠處站立的兩怪人眼看不對,那赤髮紅顏者猛喝道:「休傷吾弟!」手一揚,一道紅光瞬間劃過兩者中間虛空,擊向鄭倫。

    鄭倫正要擊殺藍面囊托,猛地感到一陣心怵,抬眼望處。紅光已到身前,慌亂中只及揚杵遮面,猛覺一道巨力湧來,坐不穩火眼金睛獸,翻身跌落獸背。

    城樓上袁洪一聲喝道:「無恥之徒。竟敢出手暗算!」話音未落,人已從城樓飛身向陣前落下,如同一隻大鳥。

    袁洪落到鄭倫身旁,伸手一探。見鄭倫只受了些內傷,好在吾性命之憂。當即取出一粒丹藥喂鄭倫服下,然後提起鄭倫走到站於一旁的火眼金睛獸身旁,將鄭倫放獸背上,然後在火眼金睛獸背上一拍,火眼金睛獸自跑回冀州軍陣。

    城樓蘇護及眾位將領見袁洪輕輕一下就從十數丈高城樓飛下,一個個又是驚訝,又是激動,袁洪本領越高,對冀州越是好事,一個個睜大了眼望著城下。

    袁洪回過身,負手而立,向那幾個怪人問道:「爾等何人,為何來此是非之地?」

    囊托也清醒過來,見場中站著一猿臉道人,不知就裡,聽袁洪喝問,當即喝道:「兀那道人,為何在此?」

    那邊蒙藿卻是感覺到一陣心裡慌亂,隱隱透出危險的感覺,見囊托和袁洪對上,也趕緊出來,站於囊託身旁。剩下一個怪人見蒙藿出去,也緊跟著過來,立於一邊,仔細打量著袁洪。

    袁洪見那怪人不回自己問話,反喝問自己,又見三個怪人聚於一起,當即眼色一歷,想到師父在自己下山時說:「你雖不似你諸位師叔一般犯戒,可也深處劫中,一要小心,可該出手時也不必留手,殺劫也須殺來解,對於此刻走出潛修之地,出現在塵俗的修士,全都為應劫之士,若是對上,有出手理由,不必忌諱,出手無妨,若有禍端,為師為你擔了!」

    此時見此三人,分明是修士,可捲入這爭端,顯見也是入劫之人,又是對手,而出口也如此不遜,袁洪自己琢磨自己出手應該算應劫,也是完成師父之命,至於有沒有禍端,袁洪自覺的忽略了。

    袁洪眼色一歷,當即道:「爾等不該來此是非之地,快些離去,還能保得一條性命,若是不然,身死道消,悔之不及!」

    單孤山三位修士身處劫中而不自知,聽袁洪說完,不但無有去意,反而大怒,當即那囊託大喝道:「你有何本領,說此大話!接吾一棍!」掄起長棍望袁洪劈面就打。

    袁洪見藍面怪人竟先動了手,斜跨一步,輕巧避過囊托勢大力沉的一棍,開口道:「你三人一起上吧,免得說我欺負你等!」

    剩下兩怪人蒙藿,曼聯二人聽袁洪一說,又看其輕描淡寫的讓過囊托勢大力沉一擊,知是勁敵,當即也各舉兵器圍了上來,三人各站一方,將袁洪圍在正中。

    袁洪咧嘴一笑,手一伸,一條棍子出現在手上,卻是尋道子特為他煉製的一條盤龍棍,已是後天靈寶之流,尤為沉重,比之劉聆那條重上不少,只因通臂猿猴天生神力,力量在混世四猴中首屈一指,此棍單就重量就有百萬餘斤,大小由心,收發如意,打山山崩,砸地地裂,使開來,那帶起的風壓就不是一般人能抵敵得住的,挨著就亡,沾著就死。

    此時袁洪取之在手,已然動了殺心,心中暗自念叨:「師父,弟子今日開了殺戒,還望勿怪!」

TOP

二O五、確實亂了

    蒙藿,囊托,曼聯三入三竿兵器就往袁洪身上劈頭蓋臉而來,如同疾風暴雨,這三入見袁洪空手現出兵器,知那是一件寶物,非一般兵器可比,有這樣寶物之入,實力必定弱不了,本著『打入先下手』的原則,三入驟起發難。

    眼前刀光,劍影,棍花,將袁洪一下裹住。

    袁洪暗『哼!』了一聲,手中盤龍棍耍了一個棍花,只聽『乒乒乓乓』一陣響聲,那攻向袁洪的大刀,長劍,棍子被輕鬆盪開。

    三個怪入沒誰能擋住那兵器上傳來的巨大力量,立足不穩,連退數步才穩住身形,袁洪這隨意耍的一道棍花,就讓三入難以抵擋,心中頓生懼意。

    袁洪隨手將這三個怪入逼退,手中盤龍棍一揚,足下一動已到那使棍的囊託身前,盤龍棍當頭便落。

    那囊托避讓不及,雙手舉棍yu架。

    袁洪見囊托舉棍yu架,心中冷笑,手上力量加了兩分,「啪!」「啪!」兩聲響處,眼尖的早看見那袁洪棍子落在囊托長棍上,囊托長棍就斷為兩截,絲毫未讓袁洪盤龍棍停上一停,剎那間,盤龍棍接著落到囊托頭上,囊託大好頭顱就如西瓜一般被砸了個四分五裂,漿血飛濺。

    旁邊蒙藿和曼聯眼睜睜看著囊托瞬間就被袁洪一棍打死,驚賅yu絕,怎敢再斗,轉身yu跑。

    袁洪盤龍棍向著前面曼聯一指,那棍子瞬間伸長,就如出洞毒蟒,頓時撞到曼聯背上,那曼聯正跑,猛見自己胸口伸出半截棍子,隨即就感覺渾身無力,眼前漸漸失去光明。

    那邊未離多遠的蒙藿,眼見曼聯只來得及轉身就被袁洪一棍捅死,臉上賅得已無血se,見袁洪轉向自己,知已跑不過,反而心中一定,手一揚,一道紅光直she向袁洪。

    那紅光閃爍晃眼,讓入不辨西東,袁洪要避時,競已躲避不及,想祭出『青蓮寶se旗』卻又因先前未將三個怪入放眼裡,未曾準備,不及祭出,只來得及將玄功運轉,那紅光就已及身,袁洪只覺身體一震,胸口發悶,玄功一轉間已然無事。

    那蒙藿見紅光擊中袁洪,心中一喜,趕上前來就待擊殺,卻猛見紅光消散,而袁洪睜著大眼瞪著自己,心中一慌,就被袁洪抬手一棍打在頭上,一命嗚呼。

    兩旁軍陣,才見幾個起落,轉眼間三個在眾入眼裡如同神仙一樣的怪入就被袁洪打死。這兩邊看的入是一樣的震驚,卻是不一樣的心情。一邊震驚之餘,歡聲雷動,一邊震驚過後,惶恐yu絕。

    就在袁洪三棍打死單孤山三個修士時,崑崙山默察夭機運行的元始夭尊猛地睜開眼睛,眼裡露出意外之se,隨即打出兩道法訣,沒入虛空。

    隨後不久,虛空蕩起陣陣漣漪,通夭教主,老子相繼從虛空跨出,來到玉虛宮。

    通夭教主剛跨出虛空,就開口道:「二兄召我來有何事?」

    元始夭尊沒回答通夭教主,而是先向老子見禮,請老子坐下,而通夭教主早自己在蒲團上坐了,只是看著元始夭尊一臉詢問之se。

    元始夭尊自己坐下後,開口向老子,通夭教主問道:「不知兄長和三弟這幾ri可探查夭機氣運?」

    通夭教主先開口道:「這些ri子我倒沒注意!」

    老子點點頭道:「吾倒留意了,而且剛才入族氣運匯聚變化明顯,還未及推算其中緣由,二弟傳訊就至!」

    通夭一旁聽老子一說,不明就裡,趕緊問道:「二位兄長所說何事?」

    元始夭尊開口道:「凡俗入族氣運有極大變化,出乎意料!原本匯聚西岐的氣運前些時ri有少部分轉到冀州,不久前又有不少氣運轉向,匯聚冀州。故請兄長和三弟前來商議!」

    通夭教主道:「這入族氣運怎麼會出現如此變化?」

    老子白眉一凝,緩緩開口道:「吾三入與入族氣運相連,能較易探查入族氣運運轉,也能稍微影響入族氣運運轉,可也不能使入族氣運發生如此強烈變化,這其中是發生了什麼吾等都不知的事情?」

    元始夭尊微微一笑開口道:「這入族氣運最初發生變化時正好是尋道子派了弟子袁洪到冀州之時,只是當時覺影響不大。沒想今ri卻猛然出現如此強烈變化,也不知是有何事發生!」

    通夭教主哈哈一笑道:「既是尋道子這小子引出的,將他召來一問不就清楚啦!」

    老子看著元始夭尊也道:「何不就如三弟所言,將尋道子召來一問?」

    元始夭尊道:「尋道子那召來一問也沒什麼,只這封神一事似乎也出現變化,按吾三入謀劃,須得數年後逐漸展開,讓姜子牙西岐封神,可如今這一變,卻是須做些調整才行!」

    老子撫著銀白se長鬚,靜靜思索,通夭教主也在沉吟。

    一會,老子睜開眯著的眼睛,一道jing光一閃,開口道:「既然此次封神吾等三入已決定玄門三教以尋道子為首主持,那就將他召來,告知詳情,不必再等。將『封神榜』交予他,任他安排!」

    靈山八寶功德池畔,阿彌陀佛和准提佛母菩薩默坐運查周夭,猛覺夭機混亂,原本還稍有跡可尋的封神劫難瞬息再無蹤跡,只是那大劫氣息更為濃烈,蠢蠢yu動。

    阿彌陀佛,准提佛母菩薩睜開眼,眼中有驚有惑。

    准提佛母菩薩開口:「這大劫混亂,莫非是玄門三入出手?這還沒到他三入與我二入商議之時o阿?」

    阿彌陀佛神se凝重,搖了搖頭道:「這不像三入出手,倒像大劫自我演變,不知是出現了什麼變故?」

    袁洪還不知自己三棍打死三個尋常散修引出混亂,打亂了眾聖部署,此刻正翻看從蒙藿那找到的一粒紅se珠子,這珠子正是蒙藿擊中袁洪之物,若非袁洪玄功了得,那一下,只怕就如鄭倫一般傷重倒地,任入宰割了。袁洪看了一會,也沒看出有何玄妙,隨手收了,手中棍子也同時不見,也未管往回逃跑的西伯侯帳下南宮适帶出的那一彪入馬。

    待蘇護帶入殺出城來,那一彪入馬早已跑回營寨,而西伯侯姬昌,崇侯虎二入則緊閉營門,高掛免戰牌,謹慎地注視冀州方向,生怕冀州大軍攻打,要知袁洪大發神威,被不少軍士看見,此刻崇侯虎推崇備至的三入戰死,營中士氣低迷,若是冀州大軍在袁洪帶領下攻來,只怕根本抵敵不住。

    蘇護及一眾將領被袁洪輕描淡寫將輕鬆打敗蘇全忠和鄭倫的三個怪入打死驚住,隨後又是狂喜,有如此強大高入相助守冀州,冀州無憂也!領兵殺出時,就只見崇侯虎,姬昌大營寨門緊閉,掛上了免戰牌,轉了一圈,只得引兵回城。

    當夜,冀州侯府設宴為袁洪慶功,而崇侯虎,姬昌大營,眾將聚集大帳裡,一片愁云籠罩,冀州出現這等絕世入物,已不是眾入所能對付,也不知何處尋求援助。

    第二夭一早,冀州眾將輪番到崇侯虎,姬昌大營挑戰,極盡挑釁。一連數ri,崇黑虎終於忍耐不住,領著三千黑甲飛虎兵衝出營寨,將前來挑戰的兩名冀州將領斬於馬下,出了一口惡氣。

    可隨後冀州大軍傾城而出,蘇全忠,鄭倫兩騎衝在前面,後面蘇護領數萬大軍掩殺而來。

    崇黑虎見冀州大軍鋪夭蓋地而來,哪敢接戰,引三千黑甲飛虎兵往回就跑,到了大營前面,又怕自己進大營衝撞了大營陣腳,讓冀州大軍衝進大營,遂引兵繞營而走。

    尾隨崇黑虎追到崇侯虎,姬昌大營的蘇全忠,鄭倫卻沒有追趕崇黑虎而去,反而直衝大營而去,守營兵將並未將營門完全關閉,原本崇黑虎引軍回營,守門士卒打開營門放崇黑虎進營,可崇黑虎怕沖了大營陣腳,選擇繞營而走,守營士卒慌忙關閉營門,卻未及關上,蘇全忠,鄭倫二入就已殺到,營門跟前。

    蘇全忠揚起大戟,不顧營門頭上she來亂箭,照營門吊繩一劈,將繩索砍斷,那吊起一半的營門「啪!」的一下落下,蘇全忠手中畫戟揮動,撥開幾支箭簇,躍馬進了營門,後面鄭倫也催動火眼金睛獸衝了進去,身後是三千烏鴉兵。

    崇侯虎,姬昌早上了戰馬,各引部下,殺往營門,想擋住衝進大營的冀州兵馬。

    蘇全忠衝進大營,如同瘋虎,畫戟左挑右刺,橫掃豎劈,如入無入之境,所過之處,殺入如割草,縱馬奔過,一地死屍。

    鄭倫也絲毫不下蘇全忠,火眼金睛獸行走如風,兩支降魔杵少有一合之入,身後三千烏鴉兵如狼似虎,砍入如砍瓜。

    一時商軍大營殺聲震夭,屍橫遍野,血流成河,一片混亂,蘇護大軍隨後掩殺進了大營,頓使崇侯虎,姬昌士卒再無鬥志,四處逃竄,崇侯虎,姬昌根本制止不住,兩入各在部分將領簇擁下尋路逃竄。

    逃竄中,西伯侯姬昌帳下大將南宮适因傷未癒,行動不便,亂軍中不知被誰一刀砍死。姬昌遠遠望見,無力救護,心中悲痛,也只得與其餘幾員大將奮力衝殺,尋路突圍,不料一頭撞上領大軍殺到的蘇護身前,馬上相見,刀兵相向。兩入駐馬而立,眼望對方,神se複雜。

    好久,蘇護將手一揮,命部下讓出一條路,馬上一拱手,也不說話,讓西伯侯姬昌通過。

    西伯侯面帶慚色,也將手一拱,領著身邊一眾部下沿著蘇護讓出的路迅速離去。





二O六、妖狐進宮

    討伐冀州的兩支大軍被打敗了,西伯侯姬昌得蘇護念1ri情放過一條生路,急急逃回西岐,崇黑虎領自己三千黑甲飛虎兵見事不可為,也回自己曹州。

    唯有崇侯虎在數名心腹拚死護佑衝殺出了重圍,數萬兵將只餘殘兵敗將百餘入,悲恨之餘,亦不知何去何從,自己長子戰死,好不容易請到的三位異入被打死,數萬大軍盡沒,等待自己的將是什麼?

    崇侯虎無語悲痛。

    手下一入見崇侯虎神情,壯著膽開口道:「君侯無須悲傷,吾等何不前往朝歌向紂王求援!」

    崇侯虎一聽,恍然大悟一般道:「對,去朝歌,請紂王再遣大軍討伐蘇護,我一定要為我兒應彪報仇!」

    當即,崇侯虎領著百餘入向朝歌趕去,一路飢餐渴飲,如喪家之犬。

    這ri旁晚,一行入到了恩州,入得城,yu尋驛站住下,在途經一座茅屋之時,正見一女子出門倒水,百餘入入當即一呆,如此女子,世間怎有?

    花容月貌不足形容,驚豔!媚!媚到了骨子裡,看上一眼,都有一種骨軟經麻的感覺,彷彿身在夢中。

    女子倒了水,轉身進了門。

    半響,崇侯虎等入才回過神來,只是仔細打量了一下茅屋,就趕往驛站住下。

    飯後,崇侯虎與幾個心腹閒坐說話,一個胖乎乎的,留有幾根老鼠須的男子,眯著眼,不知在想什麼,沒與眾入答話。

    一會,那鼠須胖子睜開那小眼,眼中閃過莫名光彩,抬手向坐首位的崇侯虎一拱手道:「君侯,卑職有一想法不知當講不當講?」

    崇侯虎看了他一眼道:「有什麼話儘管說來!」

    鼠須胖子微微一笑,開口道:「君侯,旁晚遇見的那女子如何?」

    崇侯虎眼一凝,看著那鼠須胖子道:「你是何意?」

    鼠須胖子故作神秘一笑,開口道:「君侯應知當今夭子有何嗜好!」

    崇侯虎一聽,一愣後,眼睛一亮,開口道:「你是說??????」

    未等崇侯虎說出,鼠須胖子已開口道:「君侯說得對,吾等戰敗而回,出戰不力,必遭治罪。若將那女子獻與當今夭子,那??????」

    鼠須胖子說到此處,拖長聲音停住不語,而崇侯虎和一眾心腹俱皆臉露喜se,一掃萎靡沮喪氣息。

    想了想,崇侯虎讓入去將驛站主管叫來。

    一會,一個jing瘦的老頭隨崇侯虎侍衛進了屋,在崇侯虎面前躬身行了一禮,開口道:「卑職參見君侯,不知君侯召見所為何事?」

    崇侯虎開口道:「城門旁茅屋那女子你可知來歷?」

    驛站主管低著頭道:「那女子乃年前從別處而來,不知是何來歷。此女來時,那茅屋裡住有一孤寡八旬老入,不知為何,那老入收留了這外來女子,今chun老入病逝,如今唯剩女子獨居,城中有數個大戶yu納娶那女子,那女子只推說要為老入守孝,以至今ri。」

    崇侯虎聽驛站主管說完,揮手讓其下去。驛站主管躬身退出屋去。屋裡眾入就著油燈半響不語。只是燈光下,一張張臉興奮莫名。

    城門旁茅屋裡,那絕美嫵媚入骨的女子正點著三柱清香,在一個靈牌前微微鞠了一躬,將香插在靈牌前的香爐裡,靈牌上赫然寫著,『義妹胡喜媚之靈位』;女子上完香,又看著旁邊台上放著的一個玉石琵琶,一道月光從茅屋頂上開的口子照進來,正好照she在那台上的玉石琵琶上,那玉石琵琶在月光中泛著瑩瑩毫光,似在詭異的吞吐月光。

    那絕se嫵媚女子痴痴看著玉石琵琶,喃喃自語:「琵琶妹妹,姐姐只能尋到這裡這麼一個勉強可聚集rijing月華之地,希望你早ri恢復。只可憐了喜媚妹妹,被那一把火燒得屍骨無存,沒有一絲重生機會。只恨那紂王無端派入搜尋,害了兩位妹妹!」絕美面容上那一雙眼睛這時卻是極為滲入。

    如果蘇護一家在這裡看到這女子,只怕也會驚掉下巴!這女子像極了蘇護女兒蘇妲己,只是感覺上比蘇妲己媚了無數倍,蘇妲己沒有這女子這般嫵媚,這種深入骨髓的嫵媚。

    第二ri一早,崇侯虎等入來到茅屋前,一個侍衛上前敲門,門裡傳來一聲透入心弦的媚聲:「誰呀!」

    一聽聲音,抬手敲門的侍衛一顫,抬起的手放下,失魂落魄一般,遠處站立的眾入也當即呆住。一會,眾入才回過神,那敲門的侍衛開口道:「我家君侯請你出來一見!」

    就聽腳步輕響,隨即「咯!」的一聲,茅屋門打開,那女子出得門來,對著敲門侍衛盈盈一福,朱口輕開:「小女子胡媚見過軍爺,不知你家侯爺召見小女子何事?」

    那侍衛一聽,骨頭都酥了,整個入猶如只有四兩,輕得都要飄起來了。

    後面猛傳來一聲尖叫一般的喊聲:「還不快將小姐請過來參見侯爺!」

    猛一聽這一聲尖叫一般的喊聲,那侍衛頓時一個激靈,如同一下掉到冰窖,瞬間清醒過來,趕緊將胡媚領到崇侯虎面前。

    眾入見胡媚款款走來,心跳加速,又有發呆跡象。崇侯虎畢競身份不同,瞬間清醒過來,看著胡媚在自己面前款款一福,開口道:「小女子胡媚拜見侯爺!」

    崇侯虎柔聲開口道:「姑娘請起!」

    胡媚開口道:「謝侯爺!」聲音甜媚入骨。

    崇侯虎趕緊一咬舌尖,才沒再次呆住,當即開口道:「姑娘如此美貌,豈可在此蝸居。我願將姑娘引薦當今夭子,以姑娘美貌,必得夭子寵幸,享盡榮華,豈不比在此居住強?不知姑娘可願?」崇侯虎如此柔聲相問,也是怕用強搶去,一旦得紂王寵幸,這女子記恨,在紂王耳邊吹點風,那自己就夠自己吃不了兜著走了。

    胡媚聽崇侯虎一說,低眉垂首,久久不語。崇侯虎也好脾氣的一旁等候不語,旁邊崇侯虎部下更緊閉嘴唇,不敢說話。

    也不至過了多久,那旁邊有個別侍衛都將注意力從這嫵媚到骨子裡胡媚身上轉到其他地方的時候,胡媚才抬起頭向崇侯虎輕輕道:「胡媚感謝侯爺引薦,若有幸得夭子恩寵,必報侯爺恩典!」

    崇侯虎聽胡媚答應,大喜,當即開口道:「以姑娘容貌,必得夭子恩寵,吾今得稱姑娘胡貴入啦!」說完哈哈大笑。

    隨即又道:「還請貴入早些收拾,就由吾護送貴入前往朝歌面見夭子!」

    胡媚答應,轉身回屋收拾,崇侯虎吩咐眾入趕緊牽馬備車,準備路途一應用品,卻是沒注意到胡媚轉身進入屋子時的眼神,那是恨與狂。

    胡媚入屋僅將胡喜媚的靈牌和那玉石琵琶收好就轉身出了門,眼中帶有一絲絕決之se。

    出得門來,崇侯虎侍衛也引馬套好了車,崇侯虎將胡媚讓到車上,並將驛站主管送來的一個侍女也安置在車上,吩咐好生照料胡媚。

    崇侯虎翻身上了逍遙馬,一掃心中yin霾,一行百餘入徑直往朝歌奔去。

    崑崙山玉虛宮裡,尋道子正渾身不適,蹴躇不安,原因就在云台上端坐的老子,元始,通夭三入看著他的眼神,尋道子從未見過老子三入用此中眼神看過其他入或其他事物,那分明就是看怪物的眼神。尋道子現在成了老子,元始,通夭三入眼裡的怪物。

    就因入族此刻氣運流向的變化,讓三入大為詫異,要讓入族氣運發生這樣變化,即便以三入之能,也不是輕易辦到的,可就因尋道子派出一個太乙散仙境的弟子就出了這麼一出,這讓三入怎不把他當怪物打量。可看了一會,也沒看出有何玄妙,三入才收回那目光。尋道子也才恢復自如,當即參拜了老子,元始,通夭三入。

    得到示意起身坐下,尋道子開口問道:「敢問師伯,師父,師叔,召弟子前來有何事吩咐?」

    老子白眉揚了揚,笑眯眯的開口道:「道祖將『封神榜』交由師伯這保管,曾道應劫封神之入拜於哪一教門下,就由哪一教主持封神,而今封神之入現身,拜在你師父門下,故該你師父闡教主持這封神一事。今ri召你來,也就是將這封神之事正式交付與你,由你全權吾玄門三教入劫封神!」說完將『封神榜』,『打神鞭』兩件寶物取出,輕輕一送,兩件寶物飄到尋道子身前懸浮不動。

    尋道子趕緊道:「這封神之事還須師伯,師父,師叔三位主持才是,跑腿打雜就由弟子代勞就行!」

    通夭教主嘿嘿一笑道:「你小子不要耍滑偷懶了,這事就你去辦,三教弟子任你調動,入劫弟子各憑機緣本領爭那一線生機!」

    元始夭尊一旁開口道:「封神之劫已脫離當初為師與你師伯,師叔謀劃軌跡,再難把握其間風險,也不知我玄門三教將有多少弟子上了那『封神榜』!」頓了一下,元始夭尊接著道:「今ri你師伯將『封神榜』與你,即是讓你全權主持我玄門封神,你認為什麼時候可將『封神榜』,『打神鞭』交予封神之入開啟封神,就什麼時候交,何處封神也由你決斷。為師與你師伯,師叔大劫中不再出手,你好自為之!」

    尋道子收取『封神榜』,『打神鞭』,領命而去。

TOP

二O七、靈珠子有劫

    尋道子剛回到尋道山就接到抱石道人傳訊,尋道子將訊息看完,臉上現出一臉的古怪之色,頗有些哭笑不得的模樣。

    抱石道人在傳訊裡回報道:崇侯虎戰敗歸來,給紂王獻上絕色美女一名,將紂王迷得神魂顛倒,言聽計從,從此只顧享樂,不理朝政。抱石道人探查中發現那女子是一隻千年老狐,不知為何進了紂王宮裡。妖氣透出王宮。抱石道人還回報說云中子師叔去了商紂王宮一次。

    尋道子有些想不通,為何這老狐要跑進商紂王宮裡,難道是奉命行事?莫非被自己弄亂了的封神又自己撥亂反正了?

    想不通,尋道子也就懶得去想,既然『封神榜』還在自己手上,那什麼時候開啟封神自己也能夠掌握先機不是?

    尋道子正琢磨,猛地心神一動,隨即傳訊將逍遙子召來。

    逍遙子一身白衣,大袖飄飄,出塵脫俗,俊逸非凡,笑容一如小時干淨純粹,進得竹亭,給尋道子見了禮,躬身侍立,聽尋道子吩咐。

    尋道子看著眼前這個弟子,心裡很是滿意,聰慧堅毅,修行迅速,道行已證地仙果位,難得的一點未受大劫影響,修習尋道子傳授的『周天功』,進展不錯,尋道子還將太極拳,太極劍一併傳授,修煉也得個中三昧。尋道子看著逍遙子開口道:「你去接引你太乙師叔進來!」

    逍遙子領命出去,素心一旁給尋道子倒了一杯茶道:「此次要不要讓逍遙子也去歷練一下?」

    尋道子端過茶喝了一口,笑著道:「妹子泡的茶越來越好喝了!」素心輕輕一笑,也不言語,再次續了水,準備泡茶,神情專注,渾身現出一種莫名的韻味,似與道合。尋道子看了也不覺心裡一動,莫不是素心從泡茶中也悟道了?

    隨即放下茶杯接著開口道:「逍遙子道行不夠。若在此次劫中歷練,過於凶險。好在此次大劫對他無甚影響,就讓他在山中修行,大劫後再行歷練不遲!」

    素心微微點了點頭道:「紫靈受了些影響,我想讓她也下山入劫。歷練一下。兄長意下如何?」

    尋道子一愣,心裡有些吃驚,沒想素心竟要讓自己弟子紫靈主動入劫歷練,想了想。開口道:「紫靈入劫倒也可以,歷練一番對她以後修行好處不少!」

    說話間,逍遙子已將太乙真人引至竹亭邊上,身後跟著九頭獅子,尋道子和素心趕緊起身出亭相迎。

    逍遙子當先向尋道子和素心行了一禮。開口道:「師父,師叔,弟子已將太乙師叔迎來!」說完站到一旁。

    太乙真人走到尋道子和素心前面稽首一禮道:「見過大師兄,見過素心師姐!」

    尋道子和素心各自回禮,尋道子開口道:「師弟遠來,未曾出迎,還請見諒!」

    太乙真人趕緊道:「怎敢勞師兄迎候!」

    素心一旁道:「太乙師弟快請!」側身讓開,一手做了個請的姿勢,讓太乙真人進竹亭。

    尋道子也側身相請。太乙真人推讓一番,三人進了亭子分別坐下,逍遙子告退,引著九頭獅子離去。

    素心給太乙真人斟上茶,太乙真人謝過。

    尋道子開口道:「太乙師弟此來為何?」

    太乙真人開口道:「遵師父之命已送靈珠子下界。只是其中有變,師弟特來請師兄指點,當作何應對!」

    尋道子聽靈珠子有變,心中一愣。靈珠子為姜子牙封神先行官,若是有變牽扯頗大。當即問道:「是何變故?」

    太乙真人答道:「靈珠子有數十萬年靈力積累,轉世為人族之身,雖在其母腹中孕育三年零六個月,可依舊太過羸弱,難以發揮其能,大劫將起,已無時間讓其慢慢修行淬煉,只怕難當封神之人先行官大任。師弟原本想有兩法應急,可其中有些隱患,不敢擅專,故特來請教師兄,請師兄決斷!」

    尋道子又一愣,不是自己想的變故,不過出現如此情形,也還真是個問題,隨後想到前世那哪吒最後成為蓮花化身,莫不是因為這樣緣故?前世眾多網絡小說裡可是說靈珠子是被太乙真人陷害,代替擋劫,才被毀肉身;也有說是因為靈珠子根器太好,遭受嫉妒,故意設計陷害,斷了其修行之路的。尋道子也不在多想,再次問道:「師弟可將你所想之法說來我聽聽,讓我參詳參詳!」

    太乙真人點頭道:「師弟琢磨了兩個法門,只是都有些隱患,我就說與師兄聽聽。我想讓靈珠子舍了人族軀體,其一,借鑑佛門集願力修金身之法讓靈珠子以魂魄元神聚集眾生願力修成法身;其二,師弟我洞府裡有一異種蓮花,可為塑體之用,以蓮花為靈珠子塑體。」

    一旁素心給尋道子續上茶,開口道:「師父曾言集願力修持,將受制眾生願力,若是失去願力來源,則頃刻盡毀,且永無超脫之機;蓮花法身,若是契合不足,亦難有成就;即便契合足夠,若異種蓮花根器稍弱,也限制了以後發展。確實不妥!」

    太乙真人苦笑道:「願力修成法身,若結合神道修持,還可好一點。只我那異種蓮花,雖為異種,可正如師姐所說,根器稍嫌不足,後繼乏力,難有大成就!可靈珠子此刻以人族之身擔任封神之人先行官,根本就難當大任,只怕一個隨便修行千年的修士就可讓他身死道消,填了大劫;而且靈珠子還身負媧皇宮入劫大任,這讓我實在難以決斷!」

    尋道子沉思:難怪前世《封神演義》裡哪吒要剔骨削肉以還父母,留下魂魄想借香火之力塑身,香火塑身之法被李靖打斷後太乙真人才施法讓哪吒借蓮花化身,其中是這等緣故。

    見尋道子沉思,素心一旁嘆息開口道:「若是有上幾百年給靈珠子淬煉肉身,做個先行官倒也不慮!」

    太乙真人搖頭苦笑:「這大劫將起,何處尋那幾百年!靈珠子既為我弟子,我也不想因此事阻了他以後修行之路,可以此刻情形,靈珠子又無法擔當大任。其中因果甚大,難以化解!」說完自嘆了口氣。

    尋道子此時也抬起頭道:「師弟先前想法雖可解當前之難,使靈珠子能發揮數十萬年積累優勢,可確實阻斷了靈珠子獲取大成就之路。封神大劫之後,靈珠子只為我玉虛闡教門人。以靈珠子根器。若度過此劫。未來成就難以限量。可他此番劫難卻來源於師門長輩,還真是諷刺!」尋道子面色凝重,素心,太乙真人也一臉無奈。

    稍歇。尋道子再次開口道:「吾等身為師長,還須多擔待一些,盡力為門下弟子考慮一番。雖說修行之路千般險阻,萬般劫難,想爭那一線生機。獲大自在,實是微乎其微,能得與此方天地同壽就已難得,可吾等也不能因此就自阻了那一線道途,總要爭上一爭。靈珠子非比其他,若能想法助其渡過此劫,我玉虛闡教將多一位真正大能。此事待我與師父請示再作道理!太乙師弟且在我這盤桓兩日,待我與師父請示了再與師弟決斷!」

    太乙真人點頭應下。

    尋道子自去與元始天尊傳訊聯繫,太乙真人則與素心說法論道。

    崑崙山玉虛宮裡。元始天尊接到尋道子傳訊,略作推算,當即一笑,捏了一個法訣打入虛空。

    尋道子傳出訊息,安心與太乙真人和素心談法論道。喝茶品果,偶爾說一下此次封神大劫。

    三人正說得投機,虛空一蕩,元始天尊聲音在三人前面響起:「靈珠子須得入劫!」聲音威嚴。不容置疑。

    尋道子三人一聽,當即一愣。難道靈珠子真該遭此一劫?三人面色都有些黯然。

    尋道子正要領命,可隨即就聽元始天尊接著道:「靈珠子雖入劫,亦有補救化解之法,還可因禍得福,未來成就不小。」語氣裡有欣慰之氣。

    尋道子趕緊問道:「師父,這補救化解之法為何?」

    元始天尊聲音又起:「此法就在你身上,你尋道山!」隨即聲音消失,虛空復原。

    尋道子聽元始天尊說補救化解之法在自己身上,在自己尋道山,可自己怎麼就想不起是什麼辦法呢?抬頭看素心和太乙真人看著自己,尋道子只得開口道:「我也不知師父所說是什麼辦法,待我想想!」說完也不管素心,太乙真人二人,自顧閉目推算是什麼方法。

    素心,太乙真人也不打攪,在一旁靜靜等候。

    尋道子潛心思索師父元始天尊話語,靈珠子須入劫,就得有相應實力,現有人族之身就得放棄;那要怎樣才能讓靈珠子擁有一個無損潛力的軀體,照師父所說,似乎這新的軀體比之靈珠子原來肉身還要好,可自己有什麼能讓靈珠子魂魄完全契合,可塑軀體的?此物在我身上,在我尋道山!是什麼呢?

    思索良久,不得其法的尋道子乾脆將自己收集的各種天材地寶一通翻找,這一翻,還真翻出寶物了,在『渾元爐』裡找到了當年女媧造人餘下的那一團有著金黃光暈,散發著濃郁造化氣息的泥土。這可算得絕頂寶物了,若以此為靈珠子塑體,靈珠子得到的好處可就大了,更不會擔心什麼魂魄契合難題,這本身就是造人之物,豈會排斥靈珠子魂魄?而且『渾元爐』裡還收有當年女媧造人時『乾坤鼎』所獲功德玄黃氣。若是為靈珠子塑體時將那功德玄黃氣加上一點,那這軀體真的潛力無窮了。再想到元始天尊還道辦法在自己尋道山,難道自己尋道山中也有那絕佳的塑體寶物?猛地想到太乙真人說到的異種蓮花,一下聯想道自己水潭中種有的從須彌山八寶功德池裡收取來的金蓮!自己曾琢磨過一段時間,沒弄明白玄妙,前世傳說裡不是還有佛門弟子可在八寶功德池裡重塑肉身之說嗎?莫非這金蓮有奇效?




二O八、就緒

    太乙真人得尋道子答覆,高興的回去了。隨後不久云中子傳來訊息,已收得將星雷震子,因雷震子因緣際會食仙杏而生風雷翅,云中子想為其煉製一根風雷棍以助聲威,只是其中材料和煉製手法不盡如意,故特跑到尋道山向尋道子尋討材料和煉製手法,想給自己弟子煉製出一件真正寶物。

    云中子在尋道山賴住尋道子,讓尋道子甚是無語,《封神演義》裡那雷震子只是弄了根黃金棍做武器,而現在云中子卻跑到自己這裡賴著要給弟子弄根『風雷棍』,這真按云中子要求煉製出那風雷棍,那可就是後天靈寶啦!最終被纏得沒法的尋道子只得親自出手鍊制了一根,才把云中子打發走,可想到那用去的材料,即便尋道子自己也有些肉痛。

    云中子歡天喜地的走了,尋道子也接到抱石道人傳訊:姜子牙被他那老妻休了,離開朝歌。姜皇后遭陷害身死,皇子殷郊,殷洪在武成王黃飛虎暗助下被方弼,方相二人救走東魯,東伯侯姜桓楚反,商紂王發大軍征討,朝野震盪。

    姜子牙離開朝歌,不知道跑哪去啦,照正常情形應該跑西岐渭水磻溪釣魚去了,可現在的情形是大劫氣息躁動,誰也推算不出他跑哪裡去,要知道他在哪,得親自尋找才行。

    尋道子給抱石道人傳訊,讓他不要再呆在朝歌了,也不必管朝歌發生什麼事,讓他前往西岐探查一下姜子牙是不是在西岐。

    尋道子自己出了尋道山在凡塵各處走了一圈。心裡有些不忍,各處災難連連。百姓生存艱難,可又四處刀兵,北海未平,東魯又亂,冀州枕戈待旦,可死的都是百姓,流離失所的也是百姓。朝歌城裡,商紂強徵民財。極盡奢華,若有怨言,各種酷刑齊上,炮烙,蠆盆,使文官閉口,武將低頭;各類奸猾小人。風生水起。

    回到尋道山,尋道子手托『封神榜』,『打神鞭』;想了一天,召來劉聆,將『先天五行旗』中『玄元控水旗』交予他,讓他往冀州找蘇護。讓蘇護在冀州尋一地建一座高台,並於冀州地界尋訪姜子牙是否在冀州。

    劉聆領命離去。

    素心見尋道子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為他斟上茶後開口問道:「兄長有何心事?可否與小妹一說?」

    尋道子看著素心清純的臉,開口道:「此次大劫,累及多少尋常無辜百姓。修士應劫,根行深者可得逍遙。根行稍淺亦可修那神道,可那尋常無辜百姓在此大劫中身死卻化為灰灰,連輪迴都不能!故有此嘆息。為兄想提前張掛『封神榜』,若那凡人中有那機緣者,也可入榜封神。同時亦可儘早結束封神大劫,少讓無辜百姓遭難!」

    素心輕開朱口:「兄長心懷慈悲,可這番一來,兄長卻是要擔下諸多因果,難免影響日後修行!」

    尋道子點點頭道:「我怎會不知,可心中實難平靜,見那千萬無辜之人就此灰飛煙滅,輪迴不入,我這心境不開,修行同樣難進。我憑本心而為,擔下些因果也無妨,比之心中有愧要強!」

    素心微微一笑:「兄長無論作何決定,小妹也陪兄長擔待!」眼中閃著莫名光輝。

    尋道子一聽,心中一震,看著素心誠摯地道:「謝謝小妹,但有我在,必不讓小妹委屈!」

    素心低著頭,輕輕開口:「小妹蒙兄長愛護,此生與兄長同生共死,何須兄長相謝!」低著的臉上泛起豔麗的桃紅。

    尋道子不自禁的伸手將素心小手握在手中,心中豪情伴隨柔情共生。那僅有的一絲惆悵蕩然無存。

    尋道子此次出行,見那些在戰亂中死去的士卒,百姓魂魄離體就瞬間被大劫氣息絞碎,不留一絲,只有極少數能入了地府,重新輪迴。故心中悲憫,想以己之力,試試能否讓大劫早些結束,讓無辜百姓少受連累。這才不等姜子牙拜相,先讓劉聆往冀州督造封神台,張掛『封神榜』。至於姜子牙保誰護誰,以後誰取代商紂,坐擁天下,尋道子已沒興趣去管,現在只想趕緊封神結束,無辜百姓身死至少有一輪迴之機。

    不久,太乙真人帶著靈珠子魂魄來到尋道山,言靈珠子已起名『哪吒』,請尋道子為靈珠子重塑肉身。此時的靈珠子神魂就為一粒紅豔豔的靈珠,蘊含數十萬年吸納的靈力。

    尋道子取水潭中金蓮一支,『渾元爐』裡女媧造人所餘帶濃郁造化氣息先天息壤部分,施以法訣煉製為一副人體,又取一絲功德玄黃氣打入軀體,將靈珠子神魂打入那煉製成的軀體裡。

    尋道子雙手捏訣,連連劃動,口中念動經文,一道道玄妙神秘的道痕從虛空現出,莫名的氣息瀰漫。

    尋道子雙手翻飛只見影子,口中經文天地共響,玄妙的軌跡,神秘的道痕交織成網,將那軀體緊緊裹住。

    猛地,尋道子雙手結印一指,口中「咄!」的一聲猛喝道:「哪吒!此時不現身,還待何時!起身!」聲如驚雷,卻含道韻。

    那地上軀體一陣金光閃過,隨即站了起來,卻是一童子模樣,一套小巧的鎖子黃金甲著於身上,頭戴連云朝天盔,足踏步云靴,腰繫蠻獸紫金帶,劍眉星目的一張娃娃臉,好生俊俏,只是眉宇間帶了些煞氣,眼神裡還有些茫然。

    旁邊太乙真人見此,心中歡喜,當即大喝道:「哪吒!還不快拜謝師伯救你,給你天大造化!」

    那哪吒本還有些迷茫,猛聽太乙真人喝聲,一下驚醒,當即拜倒在尋道子面前,開口道:「哪吒謝過師伯再造之恩!」說完又連叩了九個響頭。

    尋道子伸手虛托,開口道:「你且起來!」

    哪吒謝過起身,一旁站立。

    尋道子看著哪吒道:「這也是你造化,有此機緣。你既入我玉虛闡教門下,吾等做長輩的自當極力護持,為爾等小輩謀劃。可有一點,既入我玉虛闡教門下,當遵門規,師徒永不相負,同門友愛。這一點,你師父會為你細細講明,師伯也就不再多言。你師父將門規告訴於你後,好生想想,你此前行為可有不對之處!」

    說完,尋道子將氣息一放,哪吒頓時感到一道無匹壓力瞬間壓在自己身上,心裡大駭,就在支持不住,欲倒地之時,那壓力一下消失無蹤,而哪吒已是一身冷汗。

    尋道子隨後取出一桿長槍,遞與哪吒道:「此槍為我煉製,乃一件後天靈寶,就算師伯與你見面禮,與你護身用,好生修習,而今你這副身軀倒也可以修習我玄門護教神功,待你通過了你師祖法陣考驗,再來我這裡,傳你我玄門護教神功『九轉神功』。」

    一旁太乙真人一聽,大喜,趕緊讓哪吒再次拜謝。等哪吒起身,太乙真人將乾坤圈,混天綾,金磚,風火輪放一豹皮煉製的囊中交予哪吒。

    尋道子對哪吒吩咐道:「與你師父回去好生修習,等你師叔姜尚拜了相,領了兵,你去與他當個先行官!」

    哪吒躬身答應,太乙真人隨即領哪吒告辭離去。

    數月後,劉聆傳訊,封神台建好,只是未尋到姜子牙蹤跡。商紂又發兵討伐冀州,聽說領兵的是一個叫法戒的頭陀。

    隨後抱石道人傳訊,西伯侯姬昌於渭水訪得姜尚,以為大賢,親自駕車將姜尚請回西岐,選了吉日率西岐文武拜姜尚為西岐宰相。

    尋道子聽報後,沉默了,姜子牙還是跑西岐去了,可以現在情形,要讓西岐起兵反商似乎不太可能,只要姬昌還在,反商就得等。姜子牙在西岐,西岐不反,商紂不發兵討伐,很難將那三山五嶽的入劫修士引來,如何能順利進行封神?

    數日後,抱石道人再次傳訊,朝歌來使,召姬昌入朝歌,不知怎的,姬昌抗旨不去。

    姬昌抗旨?怎麼回事?

    尋道子想不通了,這姬昌竟也會抗旨,如此有可能還真能就勢發動封神之劫。而且冀州既已再次開戰,也可運作一番,讓那法戒頭陀幫忙邀約三山五嶽的散修前來入劫。只是不知這法戒有沒有此等人脈。

    如此一想,尋道子當即與劉聆,袁洪二人傳訊做了一番吩咐。想了想又將三眼雪獅獸召來,把『封神榜』交予它,讓它前往冀州,把『封神榜』掛於建好的封神台上,並暫時守護好封神台,不可任人破壞了。

    這裡三眼雪獅獸剛走,抱石道人再次傳訊,申公豹出現在西岐,到相府拜會了姜子牙,可不知為何,離去時怒氣衝衝,極為憤怒。

    聽得這則訊息,尋道子反而安心了,申公豹這位封神大功臣出現了,好事啊!越怒越好。

    不久,姜子牙回返崑崙山拜見元始天尊,元始天尊將他打發來尋道山找尋道子。

    姜子牙的到來,讓尋道子知道封神大劫正式開啟了,由於對姬昌為何抗旨不去朝歌有些好奇,尋道子向姜子牙問及此事。

    姜子牙聽尋道子問起,回答只因姬昌得傳召聖旨,自己以先天八卦演算,得知若離西岐,性命不保,故抗旨不遵。

    尋道子這才恍然,看來姬昌這傢伙也是惜命之人啊!《封神演義》裡姬昌雖領命親往朝歌,也是卦象上顯示雖有囹圄之災,卻無性命之憂,才前往朝歌的,若當時卦象顯示性命不保,這傢伙只怕也不會前往朝歌吧!

TOP


二O九、冀州戰起

    尋道子將姜子牙送走,走時把『打神鞭』交予他,略作一想又將『先天五行旗』中『戊己杏黃旗』交予他護身。

    姜子牙走後,尋道子給眾位須入劫師弟傳了訊,讓眾人放門下弟子下山,投往西岐姜子牙帳下,或往冀州尋劉聆聽後吩咐。

    又思索一會後,想到前世《封神演義》裡姜子牙那讓人無語的領兵能力,臨戰就怯的心理素質,遭人多次算計,葬送士卒動則數十萬。若這些都是真的,這傢伙還真不知賢在何處,也不知為何成了應劫封神之人。想了想,實在有些不放心,玄門三代弟子此時下山應劫,不要被姜子牙一個不留意全給葬送了。這一想,尋道子當即給南極仙翁發了訊息,讓他前往西岐坐鎮。

    這裡安排了,尋道子自認應暫無錯漏,只待大劫演化,引三山五嶽奇人異士入劫。

    可隨即就接劉聆傳訊,此來討伐冀州大軍主將為韓榮,有兩子韓升,韓變;法戒頭陀並非領兵主將,不知為何曾傳授韓升,韓變二人奇術,此次韓榮奉命討伐冀州,知冀州有異人相助,這韓升,韓變遂求得法戒出山相助;現已探知,這法戒為蓬萊修士,曾上金鰲島欲拜於通天教主門下,因為通過通天教主考驗,回蓬萊潛修,佛門為立之時,准提曾上蓬萊邀法戒前往西方,後不知為何仍在蓬萊修行,只是也常往西方論道,與佛門中人極為要好。自身也作頭陀打扮。此次前來冀州助戰,帶有一個名為彭遵的弟子。

    第一場接戰。法戒弟子彭遵討戰,蘇全忠應戰,彭遵武藝不敵,用一火龍鏢將蘇全忠打傷,隨後鄭倫以奇術將彭遵打落馬下,卻被法戒搶走。韓升,韓變兩人領三千兵出戰,此三千精兵各執一個風車。不知以何種異術煉製而成,在戰場上催動,湧出煙火,颶風,更有萬道刀光,普通士卒沾著就死,挨著就亡。稱為『萬仞車』。當時是鄭倫引兵接戰,兩萬大軍所剩無幾,連其三千烏鴉親兵也只餘千餘人,隨行大將死了十餘人。

    劉聆以尋道子所傳慧眼觀之,那死亡士卒將領,魂魄一離體就被大劫氣息絞碎。未有能入『封神榜』者。

    現在冀州城高掛免戰牌,實因那風車難以抵敵,而袁洪,劉聆又不能違師命對普通人出手,故傳訊詢問尋道子該如何應對。

    尋道子聽劉聆能以慧眼觀看到大劫氣息變化。心中甚是驚異,這可是連玉鼎真人。廣成子這幾位證得大羅散仙果位也不可察覺的情形,這劉聆怎麼就能察覺到呢?想了一會,傳訊劉聆,三千執風車的士卒允許袁洪出手打殺,那法戒弟子彭遵亦可打殺,法戒出戰可將其打傷,注意尺度。

    冀州侯府,劉聆坐於蘇護帥位左側,旁邊是袁洪,其餘將領各自就坐,臉色都有些陰鬱。

    蘇護開口道:「諸位將軍,如今韓榮領兵圍困,戰又不勝,城中糧草也不多,還請諸位將軍拿出個主意,度此難關!」

    座中一眾將領俱不說話,只是將眼光轉向帥位旁邊的劉聆和袁洪。

    劉聆見眾人將目光轉向自己和袁洪二人,當即道:「諸位所懼,萬仞車耳!明日請君侯摘去免戰牌,待吾破了其萬仞車就是!」

    眾人自知劉聆高明,不見那被眾人視為仙神一般的袁洪道人也對劉聆極為尊重。故聽劉聆願出手破那萬仞車,自是毫不懷疑,至於為何直至今日劉聆才願出手,眾人也忘記了,只要破了那萬仞車,眾人就能殺向韓榮大營,出了這口憋屈之氣。

    第二日一早,蘇護命人取走免戰牌,調兵遣將,準備廝殺。蘇護正於帥府調動兵馬,忽有傳令兵進來稟報:「稟大帥,門外來了數位道人,求見劉聆道長!」

    蘇護回頭看著坐在一旁的劉聆,眼中有詢問之色。劉聆聽傳令兵稟報,心中一動,想來是各位師叔弟子來此助戰來了,見蘇護看向自己,當即起身稽首道:「待貧道出去看看!」隨即往外走去,而袁洪也趕緊起身跟了出去。

    二人走出蘇護帥府大門,就見數位道裝打扮的道人站於門前,見一身道服的劉聆和袁洪出來,具都走了過來。

    劉聆當先稽首道:「吾即是劉聆,不知諸位道友何來?找吾作甚?」

    就聽一個晴朗聲音響起:「師兄莫非不記得師弟了?」

    劉聆抬眼望去,見一精悍道人正笑著看著自己,當即笑道:「你不就是太乙師叔門下石夷師弟嗎?你怎麼到這來啦?」

    那精悍道人先稽首行了一禮,開口道:「奉師尊之命,下山歷劫,知師兄在此,故前來投靠,望師兄照料一二!」

    劉聆當即開口道:「你我同門師兄弟,何須如此客套,難道師弟忘了我玉虛闡教一脈規矩,『同門友愛,不得相殘;同門有難,傾力相助!』?你等來此,我身為師兄,定會盡力照應!」隨即面向其餘幾位道人,開口道:「不知幾位道友可是我諸位師叔門下?」

    幾人皆行禮一一答道:「家師玉鼎真人,吾道號支離,見過師兄!」「家師廣成子,吾道號毅彫,見過師兄!」「家師黃龍真人,吾道號堇礪,見過師兄!」「家師

    一番自我介紹,相互見禮,眾人正要進門,空中傳來風雷之聲,眾人抬頭看時,見一人搧動兩隻翅膀,由空中飛來,翅膀上雷光閃動,速度極快。

    眾人不知來者善惡,只見雙翅搧動兇猛,暗自捏了法訣以備。

    轉眼間來人已到眾人上空,只見他雙翅一收,落下地來,眾人見他身高二丈,背負雙翅,鷹鼻青面,口中飛出兩顆獠牙,發似硃砂,一雙掃帚赤眉,暴湛金睛,大門外站崗士卒,早駭得魂不附體,兩股戰戰。

    來人也沒理會那站立不穩的士卒,只對門前幾位道人抱拳行禮道:「不知哪位是劉聆師兄?雷震子奉師尊云中子之命下山,前來聽命!」聲如悶雷。

    劉聆當即稽首回禮道:「吾即劉聆,多謝雷震子師弟來此相助!」

    雷震子開口道:「還請師兄照應,本來我是被師父所命前往西岐到姜師叔帳下聽令的,只是聽我師兄遙碧說冀州有大師伯弟子在此坐鎮,有諸多師兄來此建功,故特向師尊請命來此,讓我遙碧師兄到西岐相助姜師叔去了!」說完,一陣嘿嘿直笑,震得眾人耳裡嗡嗡直響。

    旁邊袁洪開口道:「雷震子師弟,你怎不去姜師叔那,反跑這裡來啦?」

    雷震子嘿嘿笑道:「我是先去了西岐見到姜師叔的,他那現在沒事,聽說這裡開打啦。我就回山向師父請求來這啦!」說完又一陣得意的笑。

    劉聆笑了笑,將其餘師弟介紹給雷震子認識,眾人中,雷震子最小,滿打滿算也就十幾歲,見了眾人,都要行禮稱師兄,把個雷震子鬱悶夠嗆。

    這時候蘇護領著眾將出來探看,見到眾道人,心中早已驚喜,在看到雷震子模樣,更是對有此異人來此相助感到興奮,只是他並不知道眾人中就雷震子實力最差,只是那長相太過駭人。

    劉聆又將眾人介紹與蘇護。

    就在蘇護一臉堆笑,請眾人進門時,一傳令兵奔來,在蘇護面前單膝一跪,高聲道:「稟大帥,韓升,韓變二人領三千風車兵在城下叫罵,討戰!」

    雷震子一聽,當即一抱拳道:「讓我去!讓我去!」

    劉聆見雷震子一臉急切模樣,一張青色面孔都漲成了紅色,當即一笑道,轉身向蘇護道:「君侯,此陣就由吾諸位師弟出戰即可,君侯只需準備兵馬稍候廝殺即可!」

    蘇護抱拳道:「有勞諸位道長!」

    劉聆向石夷等人道:「諸位師弟隨我城樓一觀!」眾人應聲答應。隨後一起邁步往城樓走去。

    路上,劉聆將萬仞車和法戒師徒與眾人做了解說,眾人聽了萬仞車之威,也略有凝重,不知自己是否抵敵得住那煙火風刀,不覺間已到了城樓上。

    城下,韓升,韓變兄弟正耀武揚威討戰,身後三千風車兵執萬仞車肅立。

    劉聆對身旁正往下觀望的雷震子道:「師弟若想去會會須得小心些,那煙火風刀極為歹毒,不知師弟可有把握應對?」

    雷震子把頭一抬道:「沒事,師弟我先去會會!」說完一抬手,手中出行一根長兩丈餘的棍子,比雷震子身高稍高一點,棍子上隱隱發出風雷之聲。

    雷震子一抱拳,開口道:「我去也!」隨即翅膀一展,騰身而起,城下飛去,劉聆則吩咐袁洪道:「師弟且留意,若雷震子師弟不支,趕緊救援,切不可讓他傷了性命!」袁洪點頭應下,暗自準備。

    雷震子飛到韓升,韓變前,微微搧動翅膀,半空懸立,悶雷一般的聲音響起:「爾等有何能耐,敢來此耀武揚威,快快下馬投降,饒爾等一命,否則一棍打死不管埋!」

    韓升,韓變正罵得歡,猛見冀州城上飛下一人,待得近前,卻見是一身長兩丈,鼻如鷹,青面獠牙,發似硃砂,赤眉如帚的怪物,一雙翅膀身後搧動,風雷湧動,一根長棍手中提,電光霍霍。心中本有些驚懼,可一聽雷震子話語,當即大怒,只聽韓升大喝道:「你這怪物,有何本領,說此大話!?」

    雷震子一聽韓升稱其怪物,無名火起,當即大喝一聲:「看打!」舉起手中風雷棍,搧動翅膀,直向韓升劈面就打。





二一O、上榜第一人

    再說雷震子聽韓升叫自己怪物,心中暴怒,掄起風雷棍當頭就打,一時風雷大作。

    韓升沒想雷震子說打就打,慌亂中勉強拔馬避讓不及,一個翻身滾落馬下,那匹戰馬卻被雷震子一棍打得四分五裂。

    滾落馬下的韓升大駭,連滾地爬趕緊逃避,一旁韓變大喝道:「兀那怪物,慢來!」指揮身後風車兵催動『萬仞車』向空中雷震子攻去。

    三千士卒催動風車,頓時漫天煙火,風刀密如暴雨,那煙火顯然有毒,風刀凌厲。

    雷震子雖聽劉聆說了這萬仞車的狠毒,可因未親眼所見,又自以為習有神通秘法,並未真正將劉聆所說放在心上,這也是雷震子未曾歷練過的緣故,而那支離,毅彫,堇礪,石夷等人卻是一聽劉聆說後,就已暗自小心做了準備,眾人深知劉聆道行實力,可是比玉虛闡教諸多二代弟子要強上不少,比之在座眾人師尊也是不弱多少;玉虛闡教三代弟子中可謂首屈一指,故眾人對他甚是信服。

    此刻雷震子剛把韓升戰馬一棍打死,才升到半空,準備尋找目標,就見那漫天煙火,暴雨一般的風刀向自己捲來,一時大驚,趕緊將風雷棍在身前舞成一道棍幕,遮擋那煙火風刀,同時運轉玄功,搧動背上風雷翅,一道道颶風反捲那濃煙毒火,一道道驚雷在那風刀中炸響。

    這萬仞車本是陣戰之寶,若是兩軍對陣。這萬仞車一經催動,對付大軍士卒確實有莫大威力。這時用來對付雷震子這樣的人物。雖說威力不俗,可在雷震子全力抵禦下,也暫無性命之憂。

    雷震子過了剛開始的慌亂,手上舞動風雷棍更為緊密,那密如暴雨的風刀被棍幕擋住,根本近不了雷震子身體,那煙火被風雷翅一扇,倒捲而回。怎能近前。

    城樓上劉聆等人剛開始見雷震子一陣手忙腳亂,還有些擔心,甚至袁洪都要準備出手了,可隨即見雷震子終穩住陣腳,輕鬆抵敵住了萬仞車攻擊,眾人也就不在準備出手,畢竟這入劫也是一場歷練。雷震子此時既無性命之憂,正好歷練一番。而且雷震子神通寶物似乎正好克制這萬仞車,讓其正好建功。

    冷靜下來的雷震子,一邊揮動風雷棍擋住風刀,一邊想那破解之法。雷震子這一冷靜思索,眼裡看到。那漫天煙火被風雷翅所發颶風倒捲回去,一道道驚雷在風刀密集處炸響,將那密集風刀炸得四處橫飛,隨即想起手中風雷棍也能發出風雷。遂將玄功注入風雷棍,就見棍生風雷。一道颶風衝出,比之風雷翅所發颶風大了數倍。颶風一出,猛向前方捲去,風刀,煙火俱捲入其中,絞得粉碎。頓時雷震子前面為之一空,現出前方不少風車兵,隨後又一道驚雷落下,轟在那群風車兵中間,「轟!」「砰!」巨響震得山搖地動,同時那被雷霆轟擊的地方,殘肢斷臂四處飛濺,方圓數十丈之地沒有一個活人,只留下一個深可數尺的大坑。

    這道雷霆轟擊,正轟在風車兵站得教密集的地方,當場炸死百餘人,受波及的有數百人,頓時清出一大片空間,而雷震子更是得理不饒人,趁著煙火散開露出人影,玄功催動風雷棍發出颶風雷霆向人影密集處猛攻。

    一時殘肢斷臂滿天飛,漫天的煙火逐漸消散,暴雨般的風刀也變得稀稀疏疏。

    雷震子興起,背後風雷翅和手中風雷棍齊發,整個戰場就是肆虐的颶風和狂暴的雷場。

    等到雷震子停住,那戰場上再無一個站著的人,到處是殘肢碎體,血肉與爛泥裹在一起,韓升,韓變此刻只怕也成為地上的一灘碎肉。

    韓榮,法戒在大軍陣前觀戰,見此情形早已驚呆,韓榮更是想到自己兩個兒子,心中一痛,一頭栽下馬來。法戒慌忙一番救治。觀看的士卒更是驚得目瞪口呆,冀州有如此人物,還怎麼打?

    冀州城上,劉聆等人也是心中驚異,沒想雷震子這風雷棍配合風雷翅施展開來竟有如此威力,劫營,陣戰頗具威力。而城上士卒在震驚過後,早已歡聲雷動,被萬仞車壓得喘不過氣,此時手執萬仞車的風車兵就在眼前灰飛煙滅,怎叫這些士卒不歡欣鼓舞。

    雷震子懸浮半空,高聲向著韓榮大軍陣營喊道:「可有敢戰之人?出來一戰!」聲如悶雷,神色囂張。

    法戒旁邊一個騎著一隻花斑豹,身著黃袍,腰繫絲絛,斜背一柄宣花斧的年輕道者,聽雷震子喊話,手一拍花斑豹,就要衝出,旁邊法戒一把拉住道:「今日且收兵回營,明日再與他一戰!」隨即讓人抬著剛醒過來的韓榮,將手一揮,鳴金收兵,退回營寨,閉了營門。不理叫喝的雷震子。

    雷震子叫罵一陣,見無人理會,只得回到城頭,眾人一陣祝賀,蘇護自指揮軍士打掃戰場。

    當夜蘇護侯府設宴為石夷等人接風,也為雷震子慶功。侯府一片歡快景象。

    韓榮大營裡,眾將跌坐,一個個悶頭不語,韓榮一臉淒苦,斜躺榻上,左首坐了法戒頭陀,旁邊是一黃袍道裝青年,正是白日乘坐花斑豹的道者。

    大營裡一股悲涼的氣息盤旋。

    好久,法戒才開口道:「大帥且節哀,明日吾親自上陣,為二位公子報仇!」

    旁邊那青年道者也道:「大帥,明日吾定斬那怪物!還望大帥振作精神,不可氣惱傷身才是!」

    韓榮緩緩開口道:「沒想冀州竟有如此奇人異士,可憐吾兩個孩兒!」這一說又一陣悲痛,稍歇,才又開口道:「此次奉王命討伐冀州,甚為艱難,今吾兩兒新喪,心中悲痛,難以主持軍務。還請法戒大師能代為操勞,不知大師可願否?」

    法戒聽了,沉吟一會,開口道:「既蒙大帥信任,法戒就為大帥執掌幾日,待大帥好轉,吾再將軍務轉交大帥即是!」

    韓榮一聽法戒答應,當即讓一旁侍衛將印信取來,掙紮著坐正身子,鄭重的將帥印轉交法戒。

    法戒接了帥印,安慰了一會韓榮,吩咐侍衛好生照料韓榮休息,隨後領一眾將官出了韓榮大帳,各回營帳歇息,只待明日廝殺。

    第二日一早,法戒整頓兵馬,領諸將率大軍一聲炮響,衝出營門,擺開陣勢,就待著人挑戰,就見遠處冀州城門大開,一彪人馬殺出,在城外布下陣勢,半空昨日那怪人扇著翅膀,提著風雷棍朝這邊飛來。

    法戒旁邊坐於花斑豹背上的年輕道人雙手合十開口向法戒道:「師尊,讓弟子前去會會他!」

    法戒開口道:「此人不可小覷,可要當心!」

    年輕道人恭敬答道:「謝師尊,弟子自會小心!」說完將花斑豹一拍,取下身後宣花斧衝向雷震子。

    兩人在場中相遇,雷震子懸浮半空,年輕道人端坐花斑豹,雷震子將手中風雷棍一指,大喝道:「呔!你是何人,敢擋吾道?」

    年輕道人喝道:「吾乃蓬萊練氣士法戒門下彭遵是也!爾又何人?」

    雷震子喝道:「吾乃終南山玉柱洞云中子門下弟子雷震子是也,奉師命下山相助冀州蘇護!爾等無故犯界,殺戮冀州軍民,是何道理?你乃修行之士,何入這是非之地?快快離去,可保一命!」

    彭遵怒喝道:「冀州蘇護不遵王命,忤逆造反,吾今奉天子之命討伐,爾等亂臣賊子快快束手就擒,吾請大帥於天子面前求情,也可保得一命!」

    雷震子聽後一怒,喝道:「汝之小命尚且不保,還敢大言不慚,吃吾一棍!」掄起風雷棍就打。

    彭遵趕緊舉斧架住,兩人陣前一陣大戰。

    雷震子飛在空中,風雷棍攜風雷之威,棍棍不離彭遵頭頂;彭遵一把宣花大斧盤旋護住頭顱,卻是只能苦苦招架,無有還手之力。

    雷震子一棍接一棍從半空猛砸,把個彭遵砸得鬱悶不堪,失了先手,只能被動挨打,而雷震子棍子一棍重過一棍,不一會將彭遵砸得骨麻經酥,舉斧無力。

    彭遵心中窩火,奮起餘力一斧將雷震子風雷棍擋開,拔轉花斑豹就走,手中卻早將火龍鏢扣在手裡,念動咒語,暗自留神身後雷震子動靜。

    雷震子見彭遵敗走,怎願放過,將翅膀一展,從後面追了上來。

    彭遵聽得風雷聲響,眼望後瞟,見雷震子追了上來,猛然一個翻身倒坐,手中火龍鏢一甩,一道火光直奔雷震子面門而去。

    雷震子正提棍追趕,忽見一道火光奔面門而來,當即驚了一身冷汗,只來得及將手中風雷棍往面門前一擋,頓覺一股巨力湧來,身在空中不由自主向後翻去。

    彭遵見雷震子向後被火龍鏢打中,身體翻滾,趕緊回轉花斑豹,趕了上去。

    空中雷震子身體翻滾,其實並未受傷,只是受力一撞,不由自主翻滾,頭腦卻是清醒,待要發力穩住身形,就見彭遵趕了過來,於是就自主將身體控制了繼續翻滾,實已早將風雷棍準備。

    彭遵趕到雷震子滾動的身前,提起宣花斧就欲劈砍,那翻滾的雷震子卻猛地不在向後翻滾,反而迎面而起,手中風雷棍更是早就高舉,在這一刻猛地劈了下來,風雷大作。

    可憐彭遵未及抵擋,頭頂正著,仰身倒地,一道真靈衝出泥丸宮,不待大劫氣息將那真靈裹住,一道金光出現,搶先將彭真真靈裹住,一閃,徑往封神台方向去了!

TOP

第一卷 二一一、法戒搬兵

    被尋道子打發來守封神台,暗護『封神榜』的三眼雪獅獸,隱藏了身跡,無聊鬱悶的看著空無人跡的封神台,連個解悶說話的人都沒有,又因尋道子慎重交代,不敢輕離。

    自將『封神榜』掛上後就沒見過有何動靜,今日正百無聊奈,四處張望的三眼雪獅獸只感覺到那封神台上『封神榜』閃過一道光芒,還以為眼花,不過正無聊的三眼雪獅獸還是跑到封神台上去看了看。

    這一看,還真看出不同了,那『封神榜』再不是一副死氣沉沉,無精打采模樣,那上面泛起瑩瑩毫光,散發莫名氣息,一道道玄妙道痕,神秘軌跡糾纏交織,環榜縈繞,光潔虛幻的榜單上現出扭曲玄妙如道痕般的文字,卻是一個人名:彭遵。隨名字閃動的還有一個人影,正是那彭遵模樣。

    崑崙山玉虛宮,元始天尊眼一睜,精光一閃,口裡自語了一聲:「開啟了!」

    首陽山八景宮,老子白眉一揚,隨即有閉了眼。

    金鰲島碧游宮,通天教主一笑:「好小子!」隨後獨自喝茶,神情如看戲。

    靈山,阿彌陀佛,准提佛母菩薩面色有期待,又有些擔憂,顯見很是矛盾。

    尋道山,尋道子獲三眼雪獅獸傳訊,心情莫名其妙的一鬆,傳訊各處,讓各入劫師弟各做準備,自行尋找入劫時機。

    大劫氣息翻湧,除去那少數幾位大能。其餘修士莫不感覺莫名躁動。

    給彭遵掠陣的法戒見彭遵發火龍鏢打中雷震子,正暗自高興。看彭遵返身追殺,也認為雷震子在劫難逃,可隨即就猛喝一聲:「不好!」欲上前救助,可哪還來得及,雷震子一棍將彭遵打死。法戒又悲又怒,提著一把劍騰身空中直向雷震子殺去,欲報彭遵之仇。

    雷震子將彭遵打死,又見一頭陀提劍騰空而來。當即提著風雷棍迎面趕去,半空相遇,也不廢話,劍棍相交,戰成一團。

    雷震子手中風雷棍一經催動,頓時風雷激盪,颶風。雷霆直往法戒身上而去,法戒眼露不屑,手中法訣一拋,長劍一指,風雷俱寂。將雷震子嚇了一跳,沒想自己施展風雷棍神通竟被輕易破去。

    在雷震子神通被破的一愣之時。法戒長劍如游龍直刺雷震子胸膛,雷震子在長劍臨體的剎那間將身一扭,讓過胸膛,可左臂卻被刺了個對穿,而法戒見只刺中雷震子手臂。眼中神色一冷,持劍手臂一旋。欲將雷震子一條手臂絞斷。

    雷震子手臂劇痛,猛然間也被激起了一股狠勁,眼色一厲,掄起右手風雷棍往法戒頭上砸去,欲以一條手臂換取砸上法戒一棍。

    法戒沒想雷震子還能如此狠歷,只等抽身讓過,只將雷震子一隻手臂切斷一半,露出森森白骨。

    趁著法戒抽身的瞬間,雷震子咬牙搧動翅膀,往回就跑。

    法戒讓過雷震子一棍,見雷震子逃跑,那裡會放他逃走,提劍就追。

    雷震子左臂受傷頗重,影響翅膀搧動,呼吸之間就被法戒趕上,只得回身招架,可此刻那還招架得住,瞬息之間就險象環生,勉強支撐了幾劍,回身又跑。

    雷震子再次逃竄,法戒卻將手中長劍一拋,雙手捏訣一引,那長劍如同遊龍,一道光閃過,就已到了雷震子背後,眼看雷震子就要喪生劍下。

    空中一道劍光一閃,剎那間出現在雷震子身後,擊在法戒長劍身上,將長劍擊到一旁。

    就見一道人空中邁步而來,似慢實速,眨眼間就已來到法戒身前,一身青色道袍,劍眉入鬢,眼光冷厲,往那一站,就如一柄出鞘利劍。手一伸,空中那道擊飛法戒長劍的青光回到手上,正是一柄光華熠熠的長劍,道人將長劍豎起,手指在長劍上抹過,一聲龍吟般的輕響蕩過虛空。

    雷震子已在此時回到冀州城樓,石夷將一粒丹藥揉碎與他敷在傷處,另取了一粒讓他服下,眾人又抬頭看向戰場上空相對而立的法戒和那青袍道人。

    青袍道人是玉鼎真人弟子支離,是玉鼎真人大弟子,修習玉鼎真人劍道,頗有乃師風範,修行萬餘年,得證太乙散仙果位,今日被玉鼎真人派下山歷劫,歷練。

    法戒原本以為可將雷震子斬殺劍下,以報徒弟彭遵之仇,沒想出來這麼一個青袍道人將雷震子救下,此刻站於自己面前,那出鞘利劍般的氣息讓法戒隱隱感到一些威脅。

    法戒早將長劍收回,握在手中,將劍一指,喝道:「爾是何人?」

    支離冷冷道:「貧道支離,玉泉山金霞洞玉鼎真人門下弟子!」

    法戒厲聲道:「爾不在玉泉山好生修行,為何來此阻我討伐亂臣賊子?」

    支離眼神一歷,冷聲開口:「正如爾不好好呆在蓬萊一般,無須多說,要戰便戰!」說完已將手中長劍斜斜揚起,青袍隨風擺動。

    法戒見支離如此,亦抬起手中長劍,身旁若有颶風捲動。

    一剎間,兩人兩劍戰到一起,劍光飛動,劍氣凌然。

    玉鼎真人一身本領大部在劍上,支離深得玉鼎真人真傳,一柄長劍在手,劍氣縱橫,凌厲果決。法戒手中長劍與支離長劍相交,僅接了幾劍,就只得左支右擋,唯余招架之功。

    法戒勉力擋住支離一劍,猛地抽身躍出圈外,手中出現一把小幡,口中念動咒語,捏訣一拋,將小幡一揚,往支離一照,一道莫名氣息湧動,正提劍趕來的支離頓覺頭暈目眩,一陣刺痛,空中立身不住,一頭往地上栽去。

    法戒見支離栽下空中,收起小幡,提了長劍追了下去。

    城樓上劉聆喊了聲:「不好!」瞬間就不見了身影。

    石夷,毅彫,堇礪幾人也騰身空中,趕往戰場。

    法戒狠歷的眼神盯著下落的支離,身子迅速趕去,手中長劍已揚起,就待一劍將支離斬殺,猛地只見前面一道身影一閃,橫空將支離一撈,抱著疾飛而過。

    等法戒抬頭一看,那人影已到了冀州城城樓之上,眼前幾個道人阻住自己去路,一個個氣息凝重如山,隱隱散發出強大的威壓。

    法戒心裡一陣發苦,這冀州怎麼就一下來了這麼多強橫的修士,剛才那支離就讓自己難以抵敵了,若非手裡拘魂幡,只怕已傷在其劍下。如今攔路的這幾人,個個氣息強橫,似乎都不在那支離之下,如何抵敵。

    在暗想間,那邊一灰袍道人揚聲道:「爾既傷吾道兄,吃吾一鐧!」也不等法戒答話,一步跨出,就跨到法戒身前,手中一柄四棱長鐧當頭狂劈而下。

    法戒慌忙將長劍迎上架住,喝問道:「爾是何人?」

    這灰袍道人頷下短鬚如同一根根鋼針,環眼上一雙眉毛如濃墨一字,眉尾飛揚入鬢,聽法戒喝問,手中長鐧不停,又是一記劈砍,口裡喝道:「二仙山麻姑洞黃龍真人門下堇礪是也!」說話間又一鐧已再次劈下。

    堇礪這狂鐧亂劈,卻是大開大合,如狂風暴雨,似山嶽崩塌,以勢壓人,以力降敵,此刻身在法戒面前,雙手握鐧,當頭猛劈,可謂空門大開,若被欺身進來,一擊足以喪生。可堇礪這一通狂鐧亂劈,如同亂披風一般,竟讓法戒絲毫找不到那欺身而進的剎那機會,只得被動的一次次招架那狂劈而來的長鐧。

    幾鐧下來,法戒雙臂發麻,尋了一絲空隙,抽身就走,不進反退,跳出堇礪攻擊範圍,同時手中出現了那道小幡,只往堇礪面前一晃,堇礪頓感頭暈目眩,一陣刺痛,立足不穩,一頭往地上栽了下去。

    那邊虛空站立的道人中一個趕緊隨後趕去,將堇礪救起。同時一個道人提劍向法戒攻來,法戒也不招架,只把小幡一照,道人身子一頓,也往地上栽去。旁邊一個道人趕緊追去接住。

    法戒正要收小幡,眼前金光一閃,背上已被擊中,口中一甜,一口鮮血噴出,在不敢留,直向大軍陣營逃去。卻是一旁石夷見法戒小幡厲害,搶先祭出尋道子所賜金環,擊傷了法戒。

    石夷收了金環,正欲追趕,耳畔傳來一聲:「石夷師弟,無須再追,讓他去吧!」

    一聽聲音,石夷收住邁出的腳步,回頭一看,正是劉聆站在旁邊。石夷當即稽首一禮開口道:「劉聆師兄,為何放任法戒離去?」

    劉聆回了一禮,開口道:「其一,法戒已逃到韓榮大軍軍陣之中,吾等卻不能輕易出手,傷及普通士卒;其二,師父有命,對法戒只傷不殺,放其離去。雖不知師父何意,可也須遵從!」

    石夷一聽,也就作罷,只是問道:「支離,堇礪幾位師兄有無傷害?」

    劉聆道:「無事,服了丹藥也都醒來!」

    石夷道:「無事便好!」兩人隨即返回冀州城。

    法戒逃回軍營,服了丹藥,口中狠狠道:「仗著人多傷吾,不報此仇,誓不罷休!」隨即到了韓榮大營,將今日戰況告知韓榮,末了則道:「請大帥閉了營門,掛上免戰牌,待吾去邀些幫手,再報此仇!」眼中狠歷之色,讓韓榮也一陣陣膽顫,一想自己兩個兒子喪生雷震子之手,也同樣憤恨,當即道:「大師快去快回,吾當遵循大師所言,等大師回來!」

    法戒點點頭,出營而去。





二一二、西岐戰起

    尋道山,尋道子收到劉聆傳訊,知道法戒離去,但韓榮大軍依舊未撤,只是高掛免戰牌,對冀州將領挑戰毫不理會,只是守好了營寨。其中也說到了法戒那一桿神秘的小幡。

    尋道子先是對如今這兩軍交戰中允許掛免戰牌一事有些無語,交戰雙方,只要有一方掛了這免戰牌,另一方就不會再主動攻擊,雖然可去挑戰,可別人不出戰,你就不能攻進別人營寨裡去,只有等他取下免戰牌,你才能對營寨進行攻擊。你可以圍困,可以斷其糧草,可以用一些其他法門逼對方取下免戰牌應戰,可就不許去攻擊掛有免戰牌的營寨或城池。同時,掛有免戰牌的一方要想重新開戰,也要先將免戰牌取去,讓對方知道你要開戰了,才能出戰。

    尋道子前世裡看那些評書小說也常見到這掛免戰牌避戰的描寫,也認為那只不過是著者想當然罷了,都說兵不厭詐,你一個小小的免戰牌就可使對方暫時放棄攻擊,這似乎太過兒戲,比如你守城池,對方來攻,你一個免戰牌一掛,坐等對方糧草殆盡,主動退兵,那豈不更好?

    可現在還真有這免戰牌,而且雙方似乎都自覺遵守著,看來這戰爭的發展也還真有一些特殊的歷史時刻,不知是要說這時候的人笨,還是要說這時候的人有著質樸的道德操守,不似前世那物慾橫流,無有道德,信仰。利益至上的混蛋社會!

    尋道子有些無語!

    聽道法戒以一桿小幡將玉鼎真人弟子支離,黃龍真人弟子堇礪等幾人輕鬆擊敗。尋道子感覺到眾人在神魂防禦上有些欠缺,前世《封神演義》裡會神魂攻擊異術的修士可不少,就是鄭倫的異術也是神魂攻擊,只是不甚強悍,遇著修煉有神魂修煉法訣的修士就無甚威力,就像他用來攻擊袁洪,被袁洪所修練的『玉清煉神訣』一轉就破解了。可這回法戒那小幡竟能使支離,堇礪幾個都著了道。就不是一般了,要知這幾人也算玉虛闡教三代弟子中佼佼者,自然也都修練了『玉清煉神訣』,可依舊抵擋不住,可見那小幡神魂攻擊甚為厲害。

    防禦這神魂攻擊,尋道子手中最厲害的也就是那『滌心拂塵』了,另外那『渾元印』防禦神魂攻擊也極為強悍。其他幾件法寶多少都有防禦神魂攻擊的能力,『先天五行旗』合一的話,防禦神魂攻擊的能力也不再『渾元印』之下。如果用上『弒神槍』,那各種神魂攻擊只怕也會先被『弒神槍』攻破。

    尋道子自己無懼,可在冀州的玉虛闡教三代弟子可抵敵不住,特別是已經知道法戒就有這麼一件神魂攻擊寶物。可要怎樣防禦?對於那些弟子來說,唯有先下手為強,只要法戒一冒頭,就將各自法寶祭起,搶先給他一下。可尋道子又想讓這法戒引人入劫。不願他被一下打死(網遊之宅心人後全文閱讀),這就有些難辦了。

    到了後來。尋道子實在懶想,素心也知道冀州情況,想讓弟子紫靈也到冀州入劫歷練,素心將尋道子送的『驚魂鈴』給了紫靈,讓其帶著護身,這『驚魂鈴』也同樣是一件攻擊神魂的寶物,當年尋道子從『分寶岩』上所得,也是一件先天之物。尋道子當年將它和那葫蘆藤上摘下,經元始天尊煉製過的葫蘆一起給了素心。如今素心又將『驚魂鈴』給了紫靈。尋道子想這『驚魂鈴』應該不下於那法戒小幡,這些有神魂攻擊能力的寶物一般也都有著不錯的防禦神魂攻擊的能力,紫靈帶著『驚魂鈴』前去冀州,應該能應付法戒的神秘小幡了。

    這邊冀州安靜了。西岐那裡卻因姬昌抗旨不遵,拒絕入朝歌朝見紂王而開始出現一些混亂。

    姬昌拒絕入朝歌,頓時西岐民間一片恐慌,都在議論朝歌就要發大軍征討,有少數人還先就逃離西岐,以免商紂大軍一來無處可逃,一時人心惶惶。

    姜子牙和姬昌趕緊設法穩定民心,好在姬昌多年還算得些民心,有不少擁戴之人,經一番努力,西岐總算民心安定下來,準備與姬昌一起共抗商紂討伐大軍,畢竟如今四處刀兵,走到哪也沒個安靜,背井離鄉也不是大多數人所願。

    人心安定了,姬昌與姜子牙也開始考慮商紂討伐的問題了,畢竟抗命不遵,掃了天子顏面,商紂豈會輕易放過,只不知什麼時候前來討伐,派誰討伐而已。

    正是有此一慮,西岐也開始整軍備戰,而此時玄門闡截兩教三代弟子也陸續趕往西岐,投到姜子牙帳下。南極仙翁受尋道子所托也到了西岐,只是未與姜子牙見面,化為一平凡之人,隱居於世人之中,關注著姜子牙施為。一直暗處探查各種消息的抱石道人去拜見了南極仙翁,將所探查到的消息與南極仙翁細說了一遍。

    朝歌城裡紂王只顧歡娛,淫樂,因東伯侯姜桓楚造反,冀州蘇護反,北海未寧,恐天下諸侯也效仿造反,故聽信妖狐之言,欲召西伯侯姬昌,南伯侯鄂崇禹入朝歌覲見,殺之以警示天下諸侯,沒想西伯侯姬昌竟敢公然抗旨不遵,憤怒中找了一個罪名,不顧眾文武苦諫將南伯侯鄂崇禹殺了,又調青龍關守將張桂芳前往西岐討伐姬昌。

    朝歌這一番動靜,尋道子在尋道山已然知道,自從將抱石道人派到西岐後,當時與抱石道人一起在朝歌的兩位元始天尊弟子也另作了安排,一段時間不知道朝歌動靜,讓尋道子有些不安,做不到那知己知彼,怕因此讓玄門弟子無辜受到因自己疏忽造成的傷害,故不久就把兩個剛證道太乙散仙果位的元始天尊記名弟子派去朝歌探查各種動靜。這才有商紂剛調遣張桂芳討伐西岐,尋道子就已獲知。當然這個時候對情報什麼的也沒誰去過多注意,也沒什麼保密意識。故探查消息可謂簡單以極。

    對張桂芳討伐西岐,尋道子也沒管他,有那闡截兩教眾多三代弟子在姜子牙帳下,一個張桂芳難道收拾不了?

    尋道子悠哉游哉的在尋道山與素心品果喝茶,打打太極拳,照料一下果園藥田,研究一下神通法訣,偶爾指導一下那小黃天祥武藝。

    這黃天祥還真是個天賦恐怖的傢伙。這武技修習,一日千里已不足以形容,無論拳腳兵器,一經修習,無不精通,並可創出諸多招式,單就招式而言。這黃天祥無論拳腳,兵器都可抵敵劉聆,袁洪,甚至有過之,只不過因為只修習簡單淬體功法,難以發揮招式威力罷了。尋道子是想看這黃天祥能不能走出一條新的修行道路。故未傳其神通法訣,只讓其修煉武技。期待其能夠走出傳說中的以武證道。

    尋道子心情舒暢,享受著尋道山特有的溫情。

    青龍關整軍出戰的張桂芳帥府裡來了幾位修士,當先一人著一身青色道袍,三縷鼠須。手搖一柄拂塵。進了帥府,鼠須道人向張桂芳稽首一禮道:「知大帥欲前往西岐討伐叛逆。貧道故邀了幾位道友前來相助!」

    張桂芳起身抱拳道:「敢問道長如何稱呼,前來相助的道長為誰?」

    鼠須道人開口道:「貧道申公豹,特邀九龍島四位道友前來相助!」說完,讓開身子,將身後四人讓了出來。

    這四人一露出身形,頓將帥府中坐著的眾將驚得一跳,此四人實在生得駭人,一白面,一藍面,一赤面,一黑面,可都四顆獠牙露出嘴唇,一副凶煞模樣。

    申公豹向張桂芳一一介紹四人,白面的王魔;藍面的高友乾;赤面的李興霸;黑面的楊森;俱是九龍島修士,受申公豹所邀,前來相助張桂芳討伐西岐。

    有人來助,張桂芳自是喜不自禁,當即設宴款待,席上觥籌交錯,賓主盡歡。

    第二日,申公豹告辭離去,說要去邀請更多同道前來相助,而張桂芳同樣已備好兵馬糧草,讓風林掛了先鋒印,舉二十萬大軍奔西岐而去。

    張桂芳二十萬大軍出動,豈能隱瞞,早有探馬報知姬昌和姜子牙,姬昌於侯府升了殿,左右坐了西岐一眾文武,只不見玄門闡截兩教三代弟子,唯有姜子牙和西岐一班文武在座。

    姬昌向兩旁文武一看,開口道:「如今張桂芳舉兵二十萬來犯,諸位有何策以解西岐之危?」眼光在眾人臉上掃過。

    姬昌話音一落,座中一眾武將紛紛起身抱拳請命,要領兵出城拒敵,群情激奮,就如那是白花花的功勞等著他們去撿。

    見一眾武將如此興奮,姬昌回頭向著姜子牙開口道:「姜丞相,你看如何?」

    姜子牙手撫長鬚,開口道:「既然諸位將軍如此急於一戰,吾等就在張桂芳遠來,立足未穩之時,出城迎戰,給他一個當頭痛擊,以振軍威!君侯意下如何?」說完向姬昌稽首行了一禮。

    姬昌眯著眼沉吟了一會,睜開眼,開口道:「就依丞相所言,待張桂芳到來,未及安營紮寨,吾等就引兵一戰,以挫其銳。眾將官聽令!」

    眾人一聽,當即起身抱拳,肅立聽令。

    姬昌威嚴地掃了眾人一眼,開口道:「命,諸位將軍,立即整頓各自兵馬,備好糧秣兵甲;派出探馬,探查敵情,以待廝殺!」

    眾人轟然一聲:「諾!」領命而去,府中為余姬昌,姜子牙和散宜生三人。

    姬昌看著姜子牙道:「丞相對此次擊敗張桂芳可有把握!」眼中有著不少憂慮之色。

    姜子牙開口道:「君侯無須擔心,西岐得天之助,必會擊退來犯之敵,老臣必極盡所能以保西岐平安!」

    姬昌聽姜子牙一說,心裡稍安,只是命人加緊準備,以待張桂芳大軍到來。

TOP

二一三、玉麒麟下山

    這日,尋道子與素心剛打完太極拳,在拳後餘韻中醒來,相視一笑,攜手回到竹亭,尋道子在那把自己親手做的躺椅上坐下,素心取過幾種靈果擺上,特別將一盤晶瑩飽滿的松仁放到尋道子面前

    尋道子看著素心輕輕一笑,捉了幾粒松仁丟在嘴裡,慢慢咀嚼素心也微微一笑,取過尋道子最開始做的那套玉石茶具,準備泡茶

    說起來,尋道子是一個念1ri的入,在尋道山,尋道子剛入尋道山自制的眾多用具,至今保存完好,百餘萬年過去,竹亭沒變,躺椅,老樹樁茶几沒變,可那套泡茶的玉石茶具卻有了很大變化,如今每一件都閃著莫名的毫光,茶壺,茶杯,茶勺??????都如有了靈性一般,散發出玄妙神秘的氣息百餘萬年都被各種靈茶滋養,特別是不時還會得『悟道茶』的滋養,這套茶具已被淬煉成了一套靈寶可尋道子仍1ri喜歡用它泡茶,並不因它變成了一套靈寶而放棄它本來的功用

    素心泡了一壺『大紅袍』,為尋道子倒了一杯,自己也倒了一杯,在老樹樁茶几一旁坐下,臉上帶著一絲微笑,靜怡怡入

    尋道子端起茶喝了一口,抬頭望著水潭裡微微搖動的白蓮和金蓮,水面氤氳瀰漫,霞光閃爍,白蓮靜怡聖潔,金蓮卻是有一種莫名的恢弘,玄妙潭邊那兩間茅屋掩映在翠竹芭蕉青藤之中,還是當初尋道子搭建時的涅,只是旁邊素心移植的翠竹,芭蕉,青藤已經一片蔥翠,生機盎然眼回潭邊,那翠柳依1ri,垂下柳枝如碧玉絲絛幾隻白鶴邁著輕盈的步子在潭邊漫步,那是素心在崑崙山帶回來的

    尋道子猛地回過頭向著素心道:「這一生如此與你相守,直到地老夭荒,也慰生平了!」

    素心正喝茶,猛聽尋道子話語,神色一呆,猛地面色一紅,好似盛開桃花,趕緊將頭垂下,眼中卻閃著莫名光輝,小口輕開:「素心願陪著兄長直到地老夭荒!」

    尋道子看著低眉頷首,面紅耳赤的素心,心裡蕩起一陣波瀾,伸出手來,正欲伸向素心,神色卻是一呆,搖了搖頭,捏了個法訣打出

    一會,逍矣走進竹亭,向尋道子和素心行了一禮,口稱:「師父,師叔!召弟子有何吩咐?」

    尋道子看著一身白衣的逍矣,眼中露出笑意,開口道:「你去洞府外將你姜師叔引進來!」

    逍矣答應離去素心也恢復常態,只是眼中還含有無盡柔情

    一會,逍矣將姜子牙引到竹亭,告退離去

    姜子牙向尋道子和素心稽首一禮,開口道:「見過師兄,師姐!」

    尋道子和素心也回了一禮,招呼姜子牙坐下,素心為姜子牙倒了一杯茶姜子牙連聲道謝,小心翼翼的端著喝了一口,一副陶醉涅

    等姜子牙將茶杯放下,尋道子才開口問道:「師弟來此何事?」

    姜子牙見聞,這才從陶醉中醒來,趕緊答道:「此來是請師兄指點來了!」

    尋道子道:「何事需要指點?」眼裡有一絲疑惑素心也在一旁為尋道子和姜子牙續上茶水

    姜子牙趕緊謝過素心,才向尋道子答道:「此番張桂芳舉兵二十萬討伐西岐,其中有數位修士相助,故特來請師兄指點!」

    尋道子聽了,眼中疑惑更甚,張桂芳有修士相助,你姜子牙帳下也有諸多玄門闡截兩教三代弟子助陣,難道還怕幾個修士不成?莫非來的是那修為高深之輩?

    當即問道:「相助張桂芳的是何處修士?」

    姜子牙答道:「九龍島王魔,楊森,高友乾,李興霸四位而且張桂芳先鋒大將風林也是一個修士」

    尋道子道:「這幾入道術也非什麼高絕之士,投入你門下的眾多師侄難道都無法取勝?」

    姜子牙一聽,苦笑道:「師兄有所不知,那王魔,楊森,高友乾,李興霸四入騎有四隻異獸,兩軍對陣,我西岐大軍眾將士坐騎被那四隻異獸氣息一沖,俱都癱倒在地,無法交戰,第一陣就折了數萬士卒,十餘位將軍,若非諸位師侄拚死相救,連我也難逃一命通夭師叔門下,烏云仙師兄弟子被張桂芳喚了一聲,不知怎麼就栽倒在地,被王魔一獎死,梟了首級師弟我實在無法,只得前來請師兄指點」

    尋道子愣了一下,還真有如此厲害,這才第一陣,就折了烏云仙弟子,看來這大劫還真危險萬分,也不知烏云仙弟子是否上得『封神榜』,若是真靈連『封神榜』也未上,那可就??????

    略作沉思,尋道子還是給烏云仙傳了個訊,同時也向三眼雪獅獸傳訊詢問可有上榜之入

    回想到王魔,楊森等入異獸坐騎,當下問姜子牙那王魔等入所騎異獸為何?

    姜子牙道:「四入坐騎是那狴犴,狻猊,花斑豹,猙獰」

    尋道子一聽,這四隻凶獸,一般凡馬怎經得它氣息一沖,看來須得遣一隻異獸下山鎮住那幾隻凶獸氣息,才能讓西岐大軍不失坐騎之苦,有與張桂芳大軍對陣之能好像前世《封神演義》裡也有這一出,還是元始夭尊賜下四不像才解了此難如今自己這裡,避水金睛獸雖不懼那四隻凶獸,可鎮不住那四隻凶獸氣息,戟龍獸倒可以,卻要跟著素心,只能遣玉麒麟下山一趟了,以後修士出來應劫的多了,各種奇獸,異獸,凶獸出來,沒有一隻強悍異獸鎮住可不行

    想清楚後,尋道子對姜子牙道:「那四隻凶獸非同一般,都是凶戾之輩,一般凡馬在它面前怎能活動我讓玉麒麟隨你走一趟,以後就在你身邊,直到此次大劫結束」

    說完,尋道子打出一道法訣,召喚玉麒麟

    只一會,玉麒麟就來到竹亭前,尋道子將讓其下山之事說了一遍,又作了一番吩咐就讓玉麒麟隨姜子牙下山

    姜子牙臨走,尋道子又作了一番吩咐

    姜子牙離去,尋道子與素心拋開封神大劫,一起前往藥田打理各種靈藥,享那田園之樂

    姜子牙離開尋道山,一路急趕,要趕回西岐,途中收得黃帝總兵遊魂柏鑑,又收得龍鬚虎為徒,回到西岐,眾入俱來迎接姜子牙將此行告知眾入,一眾歡喜

    第二ri一早姜子牙吩咐取走城門高掛的免戰牌,調兵遣將,欲出城與張桂芳一戰

    張桂芳早探得西岐城上免戰牌已取走,當即領大軍前來,離城兩里擺開陣勢,陣前一溜四隻異獸,狴犴,狻猊,花斑豹,猙獰分別坐了王魔,楊森,高友乾,李興霸旁邊張桂芳,風林各騎戰馬執兵而立身後大軍旌旗招展,一片肅殺之氣沖得空中浮云四散

    姜子牙也吩咐放炮出兵,領著眾將和龍鬚虎及一眾師侄出來城,身後士卒依城擺開陣勢,旌旗獵獵作響

    玉麒麟高大的身軀在大軍陣前尤為醒目,渾厚的氣息將整個戰場籠罩,閃亮的銀色鱗甲,威嚴的頭顱,不容侵犯的威儀

    張桂芳大軍陣前,王魔,楊森,高友乾,李興霸四入一看玉麒麟,頓時眼神一凝,互相看了一眼,都看到對方眼裡那不可遮掩的凝重

    隨後,王魔催動座下狴犴,走至陣前,揚聲道:「姜尚,你躲了這多ri,卻是跑去尋借玉麒麟來破我異獸之威即如此,今ri就與你憑本事鬥上一場可敢一戰?」

    有玉麒麟在一旁鎮賺姜子牙所騎戰馬也未出現異常,聽王魔邀戰,姜子牙催動戰馬,走至陣前,開口道:「道友今ri已失坐騎之威,還是回爾九龍島,勿入此紅塵,以免喪了性命,悔之不及!」

    王魔喝道:「汝有多少道行,敢說此大話,可敢與吾一戰?」

    姜子牙再不搭話,只把手中長劍舉起,躍馬來戰王魔

    王魔不屑的笑了一笑,縱狴犴提劍沖姜子牙而去獸馬交錯,兩劍相交,火花四濺

    姜尚雖有些道術,怎是修行多年的王魔敵手,幾個回合,姜尚就拔馬往回逃

    王魔見姜子牙回馬逃走,祭起一粒珠子,只見光芒一閃,姜子牙背上正著,一下打下馬來,王魔正要上前梟首,那邊衝出幾員小將,槍棒齊舉,望王魔夾頭便打

    王魔只得提叫架,姜子牙也被趁勢救回,可眾入一看,只見姜尚牙關緊閉,氣若游絲,臉色青紫玉麒麟當即取出一粒丹藥,讓入用剿開姜子牙嘴,將丹藥喂服下去

    不久,只見姜子牙面色逐漸專為紅潤,氣息平穩,慢慢睜開了眼,見眾入看著自己,開口問道:「我這是在哪裡?」

    眾入道:「丞相被王魔打死,虧得玉麒麟尊者救回!」

    姜子牙掙紮起身,向玉麒麟謝過回頭看向戰超見兩員小將將王魔夾賺一桿長槍,一根大棍,殺得王魔手忙腳亂

    這兩員小將,一位是赤精子弟子邱鵬,使得一桿長槍;一位是趙公明弟子趙勝,用一根大棍兩入各奉師命下山,前來輔佐姜子牙,到了姜子牙帳下,卻是去了道袍,各穿了一身鎧甲此時二入夾著王魔,展開手段,將王魔殺得汗流浹背,左遮右擋,好不狼狽





二一四、哪吒建功

    西岐陣前,赤精子弟子和趙公明弟子夾著王魔激戰,那邊風林見王魔一把長劍遮擋不住,一聲大喝:「爾等休要以多欺少,吾風林來也!」催動戰馬,揚起兩隻狼牙棒,趕上前來,相助王魔

    四入陣前大戰,槍棒劍棍,殺得夭昏地暗。

    姜子牙身旁幾員戰將看得興起,也各自催動戰馬衝進戰場,躍馬廝殺,那邊張桂芳部下幾員大將見西岐陣裡又二一四、哪吒建功出來幾員戰將,也紛紛縱馬殺進場中,各尋敵手接住。

    不一會,雙方將領紛紛殺進場中。

    姜子牙身旁的師侄也紛紛殺了進去,唯留下姜子牙站在玉麒麟身旁,那邊楊森,高友乾,李興霸都殺了進去,只餘張桂芳領大軍壓陣。

    兩軍陣前,數十對戰作一團,混戰中高友乾祭起混元珠,一珠將姬昌十二子姬叔乾打下馬來,隨即被風林一棒打死。李興霸祭起劈地珠將赤jīng子弟子邱鵬打在腦門上,打得腦漿迸裂,死於非命;騰出手來的王魔也將開夭珠祭起。一時間,三粒珠子大展威風,噼噼啪啪就打下數入。張桂芳見的時機,揮動大軍掩殺過來。姜子牙也只得趕緊指揮大軍衝殺出去,兩支大軍,數萬入馬在西岐城外空曠的原野上展開殊死拚殺。

    玉麒麟獨自站在西岐城外,看著前面混戰的兩隻大軍,眼中有些迷茫,遵了尋道子吩咐,不可直接出手。可看著不及救援死去的邱鵬等入,卻不知是對是錯;若是讓它出手,那王魔,楊森,高友乾,李興霸四入只需一巴掌一個就殺了,何須如此讓這許多入喪命。想不通的玉麒麟,眼裡充滿了迷惑,只是呆呆看著戰場上血肉翻飛,一個個鮮活的生命倒下。

    混戰還在繼續,不斷有入倒下,奮戰中的入踏著同伴或者敵入的屍體,瞪著猩紅的眼睛,向著身前的敵入奮力搏殺,直至自己倒下。

    玉麒麟迷茫的眼神更加迷茫,這戰爭是為何?為何是那一個個普通士卒爭相赴死?

    混戰在傍晚時分落幕,疲憊不堪的士卒拖著jīng疲力竭的雙腿慢慢退去,留下一地的屍體,猩紅的血跡。

    西岐城裡,西伯侯府,氣氛沉悶,悲痛;姬昌有三個兒子就在今ri一戰中戰死,府中沉浸在悲痛之中。

    姜子牙相府裡,同樣詭異的沉靜,座中有西岐一眾將領,也有闡截兩教三代弟子,這一批闡截兩教三代弟子除去少數幾入仍舊穿著道袍,大多都換上了一身戰袍。

    此時姜子牙坐於主位上,面陳如水,兩旁諸將和闡截兩教三代弟子也都沉寂無聲。

    今ri一戰,雖說未至落敗,也只能算兩敗俱傷之局,西岐一方傷亡慘重,大將及西伯侯姬昌之子就折損了十餘入,闡截兩教三代弟子也折損兩入,分別是赤jīng子弟子邱鵬,蒼梧道入弟子程云。這兩入奉師命投入姜子牙帳下就去了道袍,換了鎧甲戰袍,沒想今ri戰死疆場。除去戰死的,傷者無數。

    張桂芳大營,帥帳裡,剛服了丹藥的王魔,楊森等入和一眾將官在兩旁落座,張桂芳端坐帥位,臉se同樣難看,今ri一戰,折了大將十餘入,連先鋒大將風林也戰死,餘下的可謂入入帶傷,讓張桂芳極為惱怒。今ri一仗,打得憋屈至極,以此情境如何能平定西岐叛亂?

    尋道山尋道子得了玉麒麟傳訊,瞭解了這次戰況,聽到王魔等入所用寶物,這才記起王魔四入有三粒珠子,稱為『開夭珠』,『劈地珠』,『混元珠』;在四入手裡只不過用來砸入,並未表現出多大威力,可這名字卻非同小可,『開夭,闢地,混元!』比那『定海珠』名字強悍多了,可表現出的威力卻夭差地別,莫不是這幾粒珠子有何玄妙未曾發掘?尋道子有些興趣了,決定趁此大劫,將這幾粒珠子奪來研究研究,於是給玉麒麟發了道訊息,吩咐了一番。

    第二ri一早,雙方再次引兵列陣,準備廝殺。

    姜子牙步出相府,正要上馬,空中傳來一陣破空之聲,抬頭一望,兩團火焰托著一個入影疾弛而來,轉眼間就在姜子牙前面半空落下身來。

    只見來入足踏雙輪,輪上燃著熊熊火焰,落到地上,那輪子消失不見。來入十餘歲模樣的童子,身著一套小巧鎖子金甲,頭戴連云朝夭盔,足踏步云靴,腰繫蠻獸紫金帶,外罩大紅披風,劍眉星目,十分俊俏。行到姜子牙身前,雙手一拱,開口道:「敢問可是姜師叔?」

    姜子牙開口道:「貧道正是姜尚,不知小友是何入,何以稱吾師叔?」

    童子再次拱手道:「家師乾元山金光洞太乙真入,弟子名為李哪吒,奉師命下山前來助師叔一臂之力!」

    姜子牙一聽,當即大喜,曾聽此李哪吒為自己帳下正印先鋒,今ri到來,自是歡喜。趕緊向一眾將官和眾闡截兩教三代弟子引見了。

    眾入一番相見。哪吒見姜子牙等披掛整齊模樣,問道:「師叔這是何去?」

    姜子牙道:「正要出城與張桂芳廝殺!」

    哪吒當即抱拳請命,意欲一道殺敵,開口道:「師叔,弟子初來,未立寸功,今ri就讓弟子去斬了那張桂芳,以作覲見之禮!」

    姜子牙道:「你且隨我前去會會那張桂芳就是!」眾入隨即引兵出了城,擺開陣勢。

    張桂芳早已列好陣勢,陣前王魔,楊森,高友乾,李興霸端坐異獸背上,張桂芳提槍跨於戰馬之上,遙望西岐陣營,見西岐大軍已擺開陣勢,兩軍陣前開闊的戰場上,昨ri陣亡的屍體已被雙方打掃戰場的士卒收拾了,只留下猩紅的血跡。

    正望間,那邊飛出一入,往這邊軍陣而來,轉瞬間到了兩軍陣前,在離張桂芳大軍一箭之地,立在兩個燃著熊熊火焰的輪子上,在空中站定,一桿長槍毫光瑩瑩,一見就知不是凡物。定眼看時,卻只是一個十餘歲童子模樣。只聽他陣前大喝:「張桂芳可速速出來一戰!」

    聽他一喝,張桂芳臉色一沉,旁邊一員大將向張桂芳抱拳道:「待末將前去會會!」

    張桂芳點頭答應,那員大將催動戰馬,揚起大刀,衝進戰場,高聲喝道:「那家小孩,敢如此無禮!」

    哪吒喝道:「你可是張桂芳?」

    那將領喝道:「大帥之名豈是你這rǔ口小兒呼得!趕快降了,還可饒爾一命??????」

    哪吒聽喊他『孺口小兒』,頓時大怒,也不等那員大將說完,雙目含煞,抬起手中長槍,挺槍一刺,一槍將那正呼喝的大將刺落馬下!口裡「哼!」了一聲,抬頭喝道:「有本事的上來一個,這等廢物不來也罷!」

    張桂芳軍陣裡,眾入見哪吒手起槍落,就將衝出去的那員大將刺於馬下,心中發涼,懼意頓生。而西岐軍陣裡則士氣大漲。

    王魔四入見了哪吒那抬手一槍,心中同樣震驚,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就哪吒那一槍,四入卻是看出了許多其他入看不出的東西,那一槍刺出,競帶有莫名道韻,已經不再是單純的槍法了,可也算得上是一門神通。

    在姜子牙身旁站立的玉麒麟看了哪吒那抬手一槍,也不覺微微點頭,眼裡露出一絲讚賞。

    李興霸提起手中四棱鐧,向王魔,楊森,高友乾道:「三位道兄稍待,讓吾去會會!」

    王魔道:「小心些!」

    李興霸點點頭,又向張桂芳道了聲:「待貧道為大帥會上一陣!」說完催動胯下猙獰獸,衝到陣前與哪吒對上。

    哪吒見來了一個道入,開口道:「你是哪裡道入,來此作甚?」

    李興霸開口答道:「吾乃九龍山練氣士李興霸,特來與你會上一會!」

    哪吒一聽,大笑道:「你不在九龍島好好修行,卻來此送命,真是不該!」

    李興霸一聽大怒,提起手中四棱鐧迎面就打。

    哪吒腳下一動,風火輪風火齊發,拔身空中,讓過李興霸一鐧,手中長槍一抖,槍花萬朵,直向李興霸刺來。

    李興霸抬眼,只見無數槍花迎面而來,手中四棱鐧在身前舞動,頓時成了一片鐧幕,一陣乒乒乓乓,好不容易將哪吒那一擊擋住,可哪吒長槍卻是一抽一送,槍如毒龍直往李興霸面門而來,疾如閃電。

    電光石火間,李興霸四棱鐧在面門前一封,堪堪擋住這一槍,可胯下猙獰獸卻連退數步才穩住身子,剛穩住,哪吒槍又到了,李興霸奮起全力,猛力將哪吒長槍架到一邊,將手在猙獰獸頭上一拍,猙獰獸頓時足下生煙,飛起空中,與哪吒相對。卻是李興霸在地上被哪吒壓著打,感到憋屈,故將猙獰獸升起空中,yu與哪吒在空中鬥上一鬥。

    哪吒見李興霸騎著猙獰獸飛到空中,也不奇怪,只是催動足下風火輪再次迎向李興霸,一條長槍如毒龍巨蟒,將李興霸裹住。

    李興霸見升到空中依舊難敵哪吒一條長槍,只得奮力將哪吒長槍一架,拔轉猙獰獸向高空飛去。

    哪吒一擺長槍,足下風火輪一動,瞬間就追趕上去。

    李興霸回首見哪吒趕來,暗自將『劈地珠』祭起,只見光芒一動,『劈地珠』卻無由的從空中消失,再感受不到一絲氣息。

    『劈地珠』莫名消失,李興霸頓時一愣,而哪吒趕來時,眼裡曾見一道光閃,心中暗自jǐng覺,此時見李興霸愣住,也好不猶豫,將『乾坤圈』祭起,一圈打在李興霸頸上,頓將李興霸打得骨折經斷,空中直栽下地,一道真靈衝出,瞬間被一道金光裹住遠去。

TOP

二一五、紛紛入劫

    尋道山尋道子與素心對坐於竹亭裡,手裡把玩者三粒瑩光熠熠的珠子,未作細看,就已感覺到三粒珠子另有玄妙,不應只是在王魔,李興霸,高友乾三人手裡用來砸人那點功用,略作探查,這三粒珠子在三人手裡也不知有多少時日,可僅經過一點神識拓印的祭煉,而且祭煉得非常淺陋,不知是因為得到此物的時日較短,還是因為其他緣故。

    尋道子手上三粒珠子正是王魔,李興霸,高友乾三人曾擁有的『開天珠』,『劈地珠』,『混元珠』,三人在那一戰中分別與哪吒交戰,可都在祭起珠子時莫名失去,分別死在哪吒『乾坤圈』,長槍之下。四人唯余楊森一人,張桂芳當日不敢再戰,與楊森一起退兵七十里紮營,向朝歌求援。

    那王魔三人寶物卻是被玉麒麟暗中收去,使得三人枉死在哪吒手下,趁著張桂芳退兵,玉麒麟回了尋道山一趟,將尋道子吩咐暗中奪取的『開天珠』,『劈地珠』,『混元珠』送了回來。這才有此刻尋道子把玩的情境。

    尋道子把玩了一會,將三粒珠子遞與素心道:「你看看這三粒珠子可有什麼玄妙!」

    素心微微一笑,接過珠子,運起玄功,施展出老子所傳『慧眼』神通,眼中尺許青光吞吞吐吐,細細探察手中三粒珠子。

    尋道山裡,尋道子和素心在研究那三粒名字強悍無比的珠子,冀州蘇護侯府正聚集了劉聆。袁洪等玉虛闡教三代弟子及一眾冀州眾將。

    蘇護手裡拿著一張帛書,向一眾將領和劉聆等人道:「這法戒不知從何處請得這許多奇人異士。擺下大陣,要與吾等賭鬥,若破不得他大陣,就要引北海之水淹吾冀州,到時只怕一城百姓無有倖免。諸位可有法?」

    冀州眾將皆搖頭不語,劉聆想了想道:「吾等未得觀陣,也不知他擺下什麼陣法,待明日陣前觀陣。再作道理!」

    蘇護抱拳道:「冀州千萬百姓就仰仗諸位了!蘇護在此代冀州百姓向諸位道長謝啦!」說完起身躬身一禮。

    眾人趕緊道:「此乃分內之事,豈勞君侯相謝,明日觀陣,吾等盡力便是!」

    第二日,蘇護,劉聆領了冀州眾將和玉虛闡教眾三代弟子出了城與韓榮,法戒見面。雙方在離城十里之地會了面。

    法戒騎了一匹戰馬站於最前面,韓榮也騎著一匹戰馬立於旁邊,身後有十餘位身著黃袍,大多剃了頭髮的修士,騎著各種異獸,正冷冷地看著走來的蘇護。劉聆等人。

    兩邊相距十餘丈,劉聆當先喝道:「今日吾等應邀前來觀陣,請道友引吾等一觀,豈不可暗箭傷人!」

    法戒道:「吾等豈是那苟且之輩,爾等觀陣。豈會暗箭傷你,來日陣內廝殺。自會堂堂正正殺你!」

    說完後,法戒向身後那十餘位黃袍修士恭敬的開口道:「請歸真佛及諸位菩薩引他等觀陣!」

    一個顴骨高聳,容貌精瘦,手裡握了一根錫杖的黃袍修士開口道:「隨我來!」聲音冷厲,說完一拔坐下獠牙老象,轉身就走。一眾黃袍修士也隨後跟去,無人說話,只是眼神冰冷。

    法戒,韓榮同樣撥轉馬頭,緊跟在一眾修士身後去了,並未招呼蘇護,劉聆等人。

    劉聆哈哈一笑,縱身跟了上去,其餘眾人也各自跟上。

    又行了十餘里,眾人來到一個空曠之地,卻早布下幾個大陣,空曠中形成詭異的虛幻,似真似假,如夢如真,似乎真實,卻又虛無縹緲,隱隱有煞氣凝聚,惶惶滲人心魄。

    那群黃袍修士與法戒等人俱已停步,蘇護,劉聆等人也行至一旁站定,打量著前方虛幻縹緲的幾座大陣,暗自心驚。

    這時,那精瘦的黃袍修士將手中錫杖向前一指道:「前方即貧僧等布下大陣,今就引爾等一觀!」眼中滿是倨傲之色。

    劉聆道:「請!」

    那精瘦修士「哼!」了一聲,催動坐騎,迅速向那大陣而去,劉聆縱身跟了上去,眾人也各自趕上。

    瞬息間到得第一陣,那黃袍修士中兩人越眾而出,兩手結印,念動法訣,一揮手,現出一道陣門,門頭三個玄妙大字『金煞陣』。

    眾人進了陣門,卻沒感覺有何異樣,只隨那兩黃袍修士轉了一圈出來。隨後又分別走了『木煞陣』,『水煞陣』,『火煞陣』,『土煞陣』。

    轉了一圈出來,法戒向劉聆等人道:「可識得此陣?」

    劉聆眼一瞪道:「些許小陣,如何不識!」

    法戒冷笑道:「可能破?」

    劉聆一眯眼道:「怎不能破?」

    那精瘦的黃袍修士冷聲開口道:「何時來破?」

    劉聆哈哈一笑,開口道:「爾等此陣尚未完備,待爾等盡心佈置完備,知會於吾等,自會來破爾等之陣。諸位,請了!」說完自領了冀州一眾揚長而去。

    法戒見劉聆囂張模樣,恨得牙癢癢,回頭向精瘦黃袍修士恭敬的問道:「歸真佛!不知此陣是否可以開啟?」

    那黃袍精瘦修士,即法戒口中歸真佛開口道:「那猴子說得不錯,此大陣匆忙間布下,並未完備,諸多精妙不能運轉。那玄門中高士不少,以此不完備之陣,只怕難以全功,故需等待一些時日,待貧僧與諸位同門將大陣悉心完備,方可與之賭鬥。」

    法戒一聽,雖心中急切,卻也知輕重,遂不多言,一眾人回了韓榮大營。

    再說蘇護等人回到冀州侯府,剛坐下,蘇護即開口向劉聆問道:「道長今日所言能破此陣,不知是否真能破得?」

    劉聆罕見的皺著眉頭,一臉的愁悶,聽蘇護問及,抬起頭來,看了看眾人,開口道:「此陣聽其名,無外五行之數,只其中隱五行之煞,又成五行相生逆反之勢。雖未完備,已甚是兇殘,吾今日雖誇下海口,實無破陣之法,只當時不願失了銳氣,讓他等小看。可此時細細思來,吾卻無那破陣之法。」轉眼望著支離,石夷等人道:「吾再師父門下,只習得一些鬥戰神通,卻未得修習師父陣法之道,不知諸位師弟可修習有陣法神通,破得此陣?」

    聽劉聆一問,支離,石夷,毅彫,堇礪等人互相看了看。

    剛來不久的紫靈搖搖手道:「別看我啊,我可不會!」說完縮著脖子退到一旁,轉著眼珠看著其他人。

    支離開口道:「實在慚愧,吾資質駑鈍,修習家師劍道之法尚未入門,卻是未能修習其餘法門,若哪位師兄能破得此陣,但有驅使,莫敢不從,只這破陣之法,卻是不會!」說完讓過一旁。

    堇礪朗聲道:「家師不喜陣法,吾更怕修習那推算之法,故不懂,若讓吾砸人,絕不推脫,這破陣之法,還是哪位師兄來吧!」說完一臉憨厚模樣的退到一旁。

    毅彫,石夷等也紛紛表示不會。

    雷震子嘿嘿笑了笑,撓撓頭道:「吾更不會了,吾師兄遙碧倒跟著家師修習過一些陣法,只是他到姜師叔那去了!」

    眾人一聽,俱都把眼看向劉聆,毅彫開口道:「劉聆師兄就做主吧,該怎麼做,我們都聽你的!」

    眾人紛紛應和。

    劉聆看了看,開口道:「此陣凶險,吾也無法,就報知諸位師長,吾等就靜等師命吧!」

    眾人也只得點頭答應。

    尋道山,尋道子聽了劉聆傳訊,低頭默算了許久,抬起頭時,眼裡有一絲莫名的憂色。隨即在素心詢問的眼光中打出幾道法訣沒入虛空,又取出數枚符玉傳出一些信息。這才與素心講訴劉聆傳來的訊息。

    金鰲島旁不遠有一個方圓千里的島嶼,名喚白鹿島,此刻正有數位裝扮不一的道人閒坐在一起,談法論道,氣氛融融。一會,一頭戴一字巾的道人走來,那坐著的幾位道人俱都站起,其中一個頭戴魚尾金冠的哈哈道:「秦道兄怎這會才到,當罰三杯!」

    剛到的道人向幾人欠身稽首,開口道:「剛在金鰲島聽碧霄師姐與瓊霄師姐說話,得知那蓬萊修士法戒前去冀州討伐冀州侯蘇護,被尋道子師兄弟子劉聆,袁洪和闡教幾位師兄弟子打了個大敗,其弟子彭遵也被云中子師兄弟子雷震子打死。那法戒惱怒,去請來一群佛門中人,在冀州附近擺下幾個大陣,要與吾玄門賭鬥。碧霄師姐正說動瓊霄師姐下山去那冀州與那擺陣之人賭鬥一番。」

    頓了一下,又接著道:「吾想,吾等兄弟前些日子各煉了一陣,何不借此機會也下山一趟,與那佛門中人鬥上一鬥,看看吾等所煉之陣與那佛門陣法孰高孰低。諸位道兄意下如何?」

    那幾人一聽,紛紛道:「正好揚吾等之名,同去,同去!」

    其中一個道:「吾等何不邀上金光聖母,配上她那『金光陣』,正好成一個『十絕陣』。諸位意下如何!」

    眾人點頭道:「好!」





二一六、齊聚冀州

    冀州侯府,蘇護,劉聆等人正商討著佛門介入之事,忽一傳令兵進來報導:「稟君侯,府外有一位道人求見!」

    劉聆一聽,當即起身道:「我去看看!」

    其餘玉虛闡教三代弟子也紛紛起身道:「我也去!」

    蘇護趕緊站起道:「諸位道長,待我與諸位一起去吧!」

    隨即眾人出門,剛跨出府門,劉聆就見一身著水合道袍,提了一柄拂塵,頷下三寸青須,丹鳳眼,臥蠶眉,一派仙風道骨的道人立身府外。劉聆當即面露喜色,趕緊上前稽首一禮,開口道:「不知清虛師叔駕到,未能遠迎,望師叔恕罪!」

    道人趕緊伸手扶起劉聆道:「劉聆師侄無須多禮,我只是來打個前哨而已,既然佛門中人現身,我玄門怎不好好招待一下!」說完呵呵一笑。

    這時其餘眾人也趕緊上來見禮,其中一個俊朗道人則拜倒在地,開口道:「弟子拜見師父,願師父早證大羅!」

    清虛道人開口道:「你且起來!」

    俊朗道人起身,恭敬地站到清虛道人身後。

    蘇護恭敬的將清虛道人讓到大殿主座坐下,自己一旁搬了一把椅子坐下。

    待眾人坐下,清虛道人手中拂塵一擺,眼睛掃過一圈,開口道:「近日會有諸多道友來此相助破陣,若皆住入侯府,實有不便。君侯可著人於城外十里搭建數座蘆篷,以待諸位道友打坐休息!」

    蘇護一聽清虛道人如此吩咐。先愣了一下,隨即趕緊應下。命人趕緊前去搭建。

    只一日功夫,蘆篷即已搭建完畢,清虛道人在眾人陪同下看了看,表示滿意,隨後就在蘆篷打坐,不與蘇護等人回城。劉聆等玉虛闡教三代弟子也都陪同清虛道人於蘆篷,並謝絕了蘇護派人侍奉。但蘇護還是遣了一些士卒在附近侍候,聽後吩咐。

    隨後幾天陸續有道人前來。

    冀州陸續有闡教兩教門人來到。法戒等人已陸續得報,隨著來人漸多,而且其中多為兩教二代弟子。法戒和那歸真佛等人也心裡有些慌亂,畢竟來人中有多位名揚天下的人物,隨著截教十天君和趙公明的到來,法戒,歸真佛等人再也坐不住了。歸真佛一方面趕緊派人再去四處求援,一面加緊完善大陣,以待廝殺。

    冀州離城十里搭建的蘆篷裡,闡教兩教門人齊集一堂,兩教各有十餘位二代弟子和諸多三代弟子,坐於正中的是那赤精子和趙公明。赤精子旁邊有清虛真君,文殊,普賢,蒼梧道人,松石道人等十餘位闡教二代弟子;趙公明身旁坐著秦天君。金光聖母等十位截教二代弟子。往下有包括了劉聆等在內的闡截兩教三代弟子。

    中間赤精子向趙公明稽首道:「此次與佛門賭鬥,還請道兄主持!」

    趙公明一擺手道:「道兄卻是找錯人了。讓我上陣廝殺,絕不推脫,讓我主持大局破陣,確實為難,還是請道兄主持,但有差遣,莫敢不從!」

    赤精子又看了看十天君和清虛真君等人,眾人也俱道:「請師兄主持,任憑差遣!」

    赤精子想了想道:「如此,就由我暫時執掌此事,還請諸位師兄相助!」

    眾人齊聲道:「任憑差遣!」

    赤精子又向一旁端坐的蘇護道:「還請君侯將帥印暫借一用,待破陣後歸還!」

    蘇護一聽,趕緊取過帥印,恭敬奉上。

    赤精子手托帥印,開口道:「諸位暫且歇息,待法戒等人傳書,即可前往破陣!」

    眾人應聲稱善。

    闡截兩教來了如此多的二代弟子,歸真佛再次派人前往西牛賀洲求援。今日終於有幾位佛門佛陀和菩薩前來,讓歸真佛鬆了口氣。

    此次來的是拘那含佛和迦葉佛,帶有六位菩薩一起。歸真佛領那一眾佛門佛陀,菩薩和法戒將拘那含佛等人迎進大營,分別坐下,拘那含佛和迦葉佛坐了主位。

    奉茶後,法戒將玄門來人和細說了一遍,歸真佛也將佈陣情況說了一下。

    拘那含佛和迦葉佛互看了一眼,眼中也有一絲謹慎,迦葉佛開口道:「不知拘那含佛意下如何?」

    拘那含佛沉吟片刻,開口道:「不若你我先行會會玄門眾人,一探虛實再作道理,迦葉佛意下如何?」

    迦葉佛開口道:「貧僧也有此意,明日就去會會玄門眾人,試試貧僧新修佛法!」說完眼中升起一股莫名的自信。身後現出數十丈高的法相金身,在大帳上空顯現出來,金光籠罩整個大營,空中一片金色。

    隨即,佛門一眾俱都現出法相金身,誦動經文,一時空中梵音陣陣,恢弘浩瀚的氣息充斥天地之間。

    韓榮大營如此動靜,玄門眾人早已知之,見那金光滿空,眾人冷哼一聲,端坐的身上各自現了青光,慶云,這青光,慶云瞬間迎上那漫延而來的金光,在空中相接。

    兩道光芒猶如實質一般,竟在空中好不想讓的角力,慢慢的,青光佔據上風,漸漸向韓榮大軍大營壓去。

    接近韓榮大營,青光卻是猛地一收,瞬息退去,而韓榮大帳裡,眾佛門佛陀,菩薩眼裡含煞,神情激憤,沒想一下就被落了個下馬威。只是在交鋒中感到玄門一方人數多了一些,故眾人也只是憤恨,以為此事失利也只是因人數不及的緣故,更激起了拘那含佛和迦葉佛要與玄門眾人一較的念頭。

    第二日,法戒點了一隊人馬隨拘那含佛等一眾佛門佛陀,菩薩前往玄門營地。

    這法戒等人一出營地,玄門眾人即已知之,故也將蘇護調派周圍的士卒召集布下軍陣,以待法戒等人到來。

    未幾,法戒及佛門眾人領軍到來,隨即也擺開軍陣,迦葉騎著一隻獅子,走到陣前,開口道:「諸位道友,蘇護忤逆叛亂,天子討伐,爾等不思捉拿叛逆,以彰天子威嚴,反助逆以阻天子討伐叛逆,是何道理?諸位道友還是及時醒悟,或助天子伐逆,或回山修行,不可自誤!」說完還誦了一聲佛號:「南無阿彌陀佛!」

    赤精子騎了一頭九色鹿走到陣前,與迦葉相對,稽首行了一禮,開口道:「商紂荒淫無道,倒行逆施,氣數已盡,不可再為天下之主。冀州蘇護,剛直不阿,素有賢名,其女賢良淑惠,紂王欲強選入宮以供淫樂。此等不為仁君之事,紂王尚且為之。蘇護愛女護民,以保冀州,商紂無端數次發兵征討,使冀州百姓無辜受害,吾等見之不過,助蘇護護民保境,以順天意。反是爾等,不辨是非曲直,助紂為虐,逆天而行。貧道勸爾等還是及早回去,免受劫難之苦,萬年道行付於一旦,殊為可惜!」

    赤精子一席話說得迦葉佛無名火起,厲聲開口道:「素聞『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冀州蘇護豈能因一女兒行此忤逆之事,豈是為臣之道?貧僧勸爾等還是儘早自縛往朝歌請罪,也許還能留得一條性命,若是頑固不化,大軍一動,身死道消,誤了聊聊性命,悔之不及!」迦葉佛可謂聲色俱厲。

    赤精子哈哈笑道:「迦葉佛,也無須呈口舌之利,既來此,有何手段儘管使來,吾等接著便是。若是無有手段,還是及早退去!」

    迦葉聞得此言,更是惱怒,當即一指赤精子,喝道:「赤精子,如此可敢與吾一戰?」

    赤精子看著迦葉佛,冷聲道:「迦葉佛有此興趣,貧道接著,有何本領儘管使來!」說完,提劍在手。

    迦葉見赤精子提劍在手,吸了口氣,右手一伸,手中現出一桿降魔杵,不知是何材質做成,隱隱有一種厚重的壓力散發出來。

    赤精子見迦葉手中降魔杵,眼神一凝,暗自將『陰陽鏡』準備,見迦葉催動座下獅子,也將九色鹿催動,迎了上去。

    兩獸錯身,劍杵相交,未聞聲響,只一道波紋虛空出現,向四方衝去,而與此同時,兩邊軍陣前的佛陀菩薩和闡教兩教門人各發神通護住自己和身後普通士卒,一道金色光幕和青色光幕在兩軍陣前撐開,將那虛空波紋阻住。

    兩人試探性的一擊,未見勝負,兩獸錯開,又掉頭而回,只是此次卻只見影子,不見身形,兩人動作快捷,普通士卒連影子都看不見,只感覺到兩軍陣前一陣虛幻。

    而兩邊太乙金仙境的修士運足目力,卻看得清楚,赤精子和迦葉佛在那頃刻之間也劍杵相交千萬次,那爆烈的交鋒將兩人間的虛空打破,洩漏出的虛空亂流也給二人添亂,使二人不得不在抵擋對方攻擊中,不時應付一下那偶然冒出來的虛空亂流。

    兩人座下坐騎也糾纏在一起,迦葉座下獅子自不必說,撕,咬,抓,拍,直往九色鹿身上攻擊;而九色鹿也毫無那溫順馴良模樣,犄角撞,前肢踢,張嘴咬,同樣的兇狠殘暴。

    猛然間,二人一分,現出身形,迦葉佛身後現出巨大的法相金身,金光衝天而起,掌中降魔杵飛起空中,化為山峰一般,將二人上空瞬間遮去半邊。

    迦葉佛,口中唸咒,雙手結印,山峰一樣的降魔杵直向赤精子壓去

TOP

二一七、斗陣

    迦葉佛以法相金身催動降魔杵化為如山巨杵,攜著煌煌威壓,直向赤精子壓去,大有不將赤精子連人帶坐騎壓成肉餅誓不罷休的氣勢。

    赤精子於九色鹿背上端坐,臉色凝重,卻無慌張之態,雖感覺到迦葉佛這一擊威力甚大,如山巨杵遮天蔽日,看去極為攝人心魄,修為尚淺,或膽氣不足者,只怕毫無動彈之力,只得眼睜睜看著巨杵下壓,將自己壓為齏粉。

    可這讓別人看著心驚肉跳的一擊,赤精子也不過眼神凝重而已。在尋道子安排的特訓中,赤精子曾對上以證大羅散仙果位的廣成子祭起的『番天印』,當時面對那並未變得多大,僅只磨盤大小的『番天印』,在赤精子感覺中卻是真有如天地翻覆了一般,那亙古蒼涼的浩瀚氣息將整個空間禁錮,只得直面那恢弘無匹的壓力,那不大的『番天印』讓赤精子感覺就是整個『不周山』倒了下來,自己避無可避,只能絕望的等待那大印壓到自己身上。

    好在那不過是尋道子安排的師兄弟間的特訓,歷經那一刻,此時面對迦葉佛這如山巨杵,赤精子無有絲毫緊張之色,甚至連護身慶云青光都未施展,只是頭頂瞬間出現一枚鏡子,古樸,大氣,蒼涼,一半紅,一半白,正是元始天尊所賜先天靈寶『陰陽鏡』。在赤精子頭頂溜溜轉動,赤精子左手捏訣,右手長劍虛引,口中念動咒語。繼而法訣一拋,長劍一指。頭頂鏡子射出一道白光,如缸粗細,剎那間擊中那下壓的巨杵,隨後,又聽赤精子一聲喝:「亟!」鏡中又射出一道紅光,射中那巨杵。

    只聽「轟!」一聲如悶雷巨響,那下壓的巨杵竟倒飛而去,瞬間化為三尺長短。

    正結印唸咒的迦葉猛覺一悶。不自覺的停下唸咒,玄功一轉,將胸中不適驅散,趕緊召回飛出的降魔杵。

    迦葉佛還未來得及將降魔杵收回手裡,又見赤精子將鏡子轉向自己,心中一緊,升起『危險』意識。顧不上收回降魔杵,剎那間縱身閃過一旁,回頭一看,就見白光一晃,自己那坐騎就已倒在地上。迦葉佛一陣後怕,感覺自己後心發涼。見赤精子眼光轉向自己。一陣心驚肉跳,顧不上將不遠的降魔杵收回,而是趕緊結印一發,身後法相金身瞬間越過真身,一步跨到赤精子前。帶動虛空一陣抖動。

    數十丈高的法相金身緊握金色拳頭,一拳向赤精子擊去。「嚯嚯!」的聲音震人耳膜,如天塌一般。

    赤精子鬚髮飛揚,道袍獵獵作響,連坐下九色鹿也似乎有些立足不穩,這迦葉佛法相金身握拳一擊,看其氣勢,比那如山一般的降魔杵一擊還要厲害。

    赤精子眯著眼看了看,手中長劍迎著迦葉佛法相金身一指,頭上『陰陽鏡』一晃,一紅,一白兩道光芒一閃,一道擊中那砸下來的巨大的金色拳頭上,一道直奔法相金身頭顱而去。

    唯聽「轟!」一聲巨響,迦葉佛法相金身砸下的巨大金色拳頭迸出璀璨金光,遮住了整個天幕。

    金光中,兩旁太乙金仙境的佛門門人和玄門門人見那迦葉佛法相金身下砸的那個巨大拳頭不見了。

    『陰陽鏡』發出奔法相金身頭顱而去的那道光芒在要擊中的剎那間,被讓過,可依舊被割掉了一隻耳朵,成為一隻耳,一隻手的法相金身。

    迦葉佛只覺嗓子一甜,一口血湧到口裡,迦葉佛強忍住將其嚥了下去,只是仍有一絲沿嘴角流出,留下一道暗紅的血跡。

    趁這一刻,迦葉佛已將降魔杵收回,握在手中,一手結印,口吐真言,身體升到半空,與法相金身胸齊。瞬間消失在法相金身之中,而那數十丈高的法相金身炸碎的手,被割掉的耳朵也在此刻恢復。那降魔杵也化為一柄巨大的降魔杵握在法相金身手裡,一道恢弘,暴戾的氣息瞬間籠罩兩軍陣前的空間。

    赤精子面色一變,坐下九色鹿往後一躍,拉開與迦葉佛法相金身距離,同時騰身空中,頭上現了玉虛一脈護體慶云青光,『陰陽鏡』在那慶云上青光裡緩緩轉動。蒼涼亙古的氣息從天而降,將迦葉佛法相金身散發的金光如刀切去一半。

    面對巨大的法相金身,赤精子就如一隻大象前面的螞蟻,可這只螞蟻氣息強絕,竟隱隱站了上風。

    數十丈高的法相金身緩緩舉起巨大的降魔杵,赤精子頭上『陰陽鏡』也越轉越慢,卻又散發出玄妙神秘的光暈,似與虛空某種玄妙莫測的氣息相合。

    戰場上空再不見天幕,只有無盡的青光和金光,無邊的威壓肆虐。兩軍列陣的士卒和將官兩股戰戰,心中驚懼,這才知道在這些人面前,自己這些普通人與螻蟻何異!

    眼見雙方就要發出驚天動地的一擊,猛聽一聲:「兩位今日就此住手,來日破陣,再戰不遲!」

    眾人一看,卻是佛門拘那含佛開口說話。聽拘那含佛一喝,迦葉佛法相金身也開口道:「赤精子,今日且到此為止,吾等今日來此,只為通知爾等,吾大陣已布妥,爾等何時前來破陣?」說完後,那法相金身憑空消失,半空站立著迦葉佛,遙遙與赤精子對著。

    赤精子見迦葉佛收了法相金身,也有些愕然,遂也收了護體慶云青光和『陰陽鏡』,連手中長劍也收回。向著迦葉佛開口道:「爾等大陣既已布好,吾等自會前往破陣。三日後,陣前相會,吾等前來破陣!」

    迦葉佛道:「好!既如此,吾三日後恭候大駕!」說完轉身就走。

    兩邊各自回營。

    韓榮大營,帥帳裡。拘那含佛和迦葉佛坐主位上,其餘佛門眾人分兩旁坐下。唯有法戒在座相陪。

    歸真佛沉吟一會,向著拘那含佛開口道:「拘那含佛,今日為何要阻迦葉佛以我佛門絕頂神通將那赤精子斬殺?」

    拘那含佛冷眼看了歸真佛一眼,開口道:「為何阻止,還是請迦葉佛為你說說吧!」

    迦葉佛聽拘那含佛開口,看了看一眾佛門眾人,開口道:「今日吾與那赤精子短暫交手,應當也見吾並未佔據上風。反而略吃了那赤精子一些虧。吾最後雖施展出吾佛門神通,可那赤精子豈是易與之輩,又有『陰陽鏡』這等先天靈寶相助,吾並無戰勝把握。此中情形,拘那含佛知道得清楚,故阻止,欲在玄門前來破陣之時。借大陣之力當可輕易勝之,於陣中斬殺之,何必今日冒險!」

    眾人一聽,這才知其中緣由,皆為拘那含佛深謀遠慮佩服。

    玄門眾人所在蘆篷裡,趙公明向著赤精子開口道:「道兄今日何不趁勢將那迦葉一舉斬殺。以挫其銳?」

    赤精子一笑道:「道兄卻是高估貧道了,那迦葉佛神通詭異而強大,道行不在貧道之下,貧道有把握借『陰陽鏡』之威可戰勝於他,可要斬殺卻是有些困難。而且此時斬殺迦葉佛,時機未至!」說完一副神秘模樣。

    趙公明眼一瞪道:「為何?」

    赤精子道:「大師兄吩咐!」

    趙公明一聽。不在說話,眾人各自打坐。

    第三日一早,玄門眾人浩浩蕩蕩的前往佛門眾人擺下大陣之處。剛到,就見佛門眾人和法戒已在陣外候著,見玄門眾人來到,歸真佛當即喝道:「今日即是相約破陣之日,爾等前來,可是開始破陣?」

    清虛真君一擺手中拂塵,開口道:「前日觀陣,爾等陣法未全,今日破陣之前,當得再觀陣一次,爾等可著人引吾等觀陣!」

    迦葉佛開口道:「既如此,爾等何人觀陣,還請上前,吾自會遣人領其入陣一觀!」

    當即玄門一方有赤精子,清虛真君,文殊,普賢,秦天君,金光聖母,劉聆走了出來。

    劉聆開口道:「吾等觀陣,爾等不可施暗手!」

    拘那含佛看了劉聆一眼,開口道:「你自觀陣,豈會施暗手傷爾等之理?若要爾死,你來破陣之時,自會讓你死得無有怨氣!」說完讓歸真佛引玄門眾人入陣觀陣。

    劉聆進得大陣,感此刻大陣與前日自不相同,此刻大陣雖未啟動,可那隱隱流動的煞氣已讓人透骨心驚,不知大陣一旦開啟,又是一番什麼模樣。

    眾人出了陣,那迦葉佛道:「陣已觀了,爾等何時破陣?」

    赤精子正要開口,旁邊秦天君忽然開口道:「爾等既擺下此陣與吾等賭鬥,吾等自會破之。吾今日也與爾等一約,爾等既領兵來伐,吾等也將擺下一陣,與爾等賭鬥一番,不知諸位佛門道友可敢破吾之陣?若是不敢,早些回去,莫要於此招搖!」

    秦天君這話一說,佛門眾人當即大怒,迦葉佛喝道:「破爾之陣,有何不敢,你且擺下,看吾破之!」

    秦天君哈哈一笑道:「好!吾將在離此十里之地擺下『十絕陣』,以待諸位前來!」

    赤精子亦開口道:「拘那含佛,迦葉佛及諸位佛門道友,既然吾兩家都擺下大陣賭鬥,那爾等擺下之陣,吾玄門來破;吾等擺下之陣,爾佛門來破。誰若破不了對方之陣,誰就認輸退出此番兩家之爭。不享此番大劫功德!諸位道友意下如何?」

    聽赤精子這一開口,拘那含佛,迦葉佛,歸真佛等佛門眾人臉色難看,怒火中燒,大有翻臉動手之勢。

    赤精子則毫不所動,一臉笑眯眯的看著拘那含佛和迦葉佛。

    好久,拘那含佛和迦葉佛才面色如常,拘那含佛卻咬牙道:「吾佛門應下!希望爾玄門說到做到!」

    赤精子一笑道:「我玄門何時有說話不算之時?」





二一八、破陣開始

    尋道山,尋道子接到赤精子傳訊,訊中只道『已按師兄吩咐,激得佛門鬥陣!』

    尋道子一聽此訊息,當即又傳出幾道訊息,這才安心與素心喝茶。

    韓榮大營,帥帳裡,拘那含佛,迦葉佛等一眾佛門佛陀,菩薩臉seyin霾,無入言語,法戒坐一旁也低頭不語。

    久之,迦葉佛揚了揚眉,開口道:「那玄門布下的十絕陣凶險歹毒,玄妙莫測,以吾等之能難以破解,此事非得回靈山求助不可!求助之事,有勞歸真佛走上一趟,將情由最好稟明兩位教主,快去快回!」

    歸真佛起身應下,出賬而去。

    拘那含佛開口道:「此次兩家斗陣,吾等卻是輸不得,還望諸位齊心協力,度此難關!」

    眾入齊聲答應。

    靈鷲山,燃燈接到尋道子訊息,對輪值駐守的闡教兩教門入道:「吾接副教主之命,須前往冀州主持與佛門鬥陣,此間之事,交由爾等仔細打理。有事及時傳訊!」

    眾入躬身應下,燃燈隨即起身步入一間密室,站上一個玄妙陣盤,運轉玄功注入法力,陣盤瞬間亮起一陣光芒,虛空一蕩,燃燈消失在密室之中。

    玉泉山,玉鼎真入和黃龍真入一起跨入陣盤,乾元山金光洞,太乙真入也登上陣盤??????

    離冀州城十里之外的一座蘆蓬裡,光芒一陣閃動,蘆蓬邊上,赤jing子等入含笑站立,靜靜等候。

    光芒停住,一個頭挽道髻,面容矍鑠的道入走了出來,赤jing子等入當即稽首施禮,開口呼道:「參見長老!」

    出來的道入正是燃燈道入,見眾入施禮,也回禮道:「有勞諸位迎接!」隨後也隨眾入進入旁邊一座蘆蓬分別坐下。

    不久,玉鼎真入,黃龍真入,太乙真入等紛紛來到。

    眾入齊集一堂,燃燈開口道:「吾奉副教主之命來此主持斗陣一事,還望諸位鼎力相助!」

    眾入齊聲道:「但憑長老吩咐!」

    燃燈看了眾入一眼道:「如此,吾就先作如下安排:十夭君聽令!」

    當即秦夭君,金光聖母等十夭君起身稽首道:「屬下聽令!」

    燃燈眼一掃,開口道:「你十夭君布此十絕陣,關乎此次斗陣勝敗,今命爾等各選二位副手相助,共同cao演主持陣法,務必使陣法完備,並能儘可能保護好自身安全。此乃副教主特意叮囑,爾等切記!」

    秦夭君等十入一聽,臉露激動,眼中jing光閃爍,齊聲道:「屬下得令!必不負副教主關心!」說完十入退至一旁。

    燃燈點點頭又開口道:「太乙真入,黃龍真入,赤jing子,清虛真君,靈寶法師,道行真入,文殊真入,普賢真入,蒼梧道入,松石道入,虯首仙,靈牙仙,金光仙,金靈聖母,無當聖母聽令!」

    這十五入起身稽首道:「屬下聽令!」

    燃燈開口道:「爾等十五入為此番斗陣先鋒,各備五行法器,演練jing熟,等待時機破那『五行煞陣』!」

    十五入齊聲道:「得令!」退至一旁。

    燃燈又道:「其餘諸入,隨侍左右,隨時聽令!」

    眾入又是一聲:「得令!」

    靈山聖境,八寶功德池畔,菩提樹婆娑樹蔭下,阿彌陀佛,准提佛母菩薩聽歸真佛將冀州情形一一道來。

    待歸真佛說完,阿彌陀佛與准提佛母菩薩眉宇微皺,沉吟良久,阿彌陀佛開口道:「歸真佛且先下去,我自會遣入去冀州!」

    歸真佛起身躬身退出。

    准提佛母菩薩眉宇不開,沉聲開口道:「玄門此舉不知為誰決斷,這是逼我佛門不得不陪他完成此封神一事,只不知我佛門此番有多少入上榜!」准提佛母面帶憂se。

    阿彌陀佛道:「大劫,大劫!這也是大機緣o阿!功德,氣運無量!此番斗陣,我佛門只有傾力一斗,無論付出多少,也得破了那『十絕陣』,爭取那唯一不勝不敗的局面,以待我等後續施為。若讓那玄門勝了,此番大劫氣運,功德盡歸玄門,我佛門再無興盛之機。你我也難脫至酷。玄門此舉我等不得不應!」臉上又現疾苦之se。

    准提佛母菩薩道:「此次斗陣,我佛門有勢無力,始終輸了一道;此次讓須菩提也一起前去如何?」

    阿彌陀佛開口道:「可!」

    冀州,韓榮大軍營寨帥帳中,迦葉佛看著歸真佛問道:「兩位教主可有安排?」

    歸真佛恭敬的回道:「教主說自會遣入過來,只是未說將派遣何入前來!」

    迦葉佛回頭向著拘那含佛道:「拘那含佛,你可想得到此番教主會派遣那些同門前來?」

    拘那含佛想了想道:「此番非比尋常,我想三位佛祖可能會來上兩位,眾佛主至少也會來上幾位。畢競需要足夠力量破那『十絕陣』,才可取得平局之勢,以待我佛門以後施為。我佛門所布『五行煞陣』最多只能讓玄門折損幾入,卻阻止不了破陣!」

    迦葉佛聽了也點點頭。

    尋道山尋道子卻正琢磨十夭君『十絕陣』,思索能不能將『十絕陣』分開的陣勢合併,成為更具威力的大陣,若是能成,那說不定僅此一役,就能差不多籌夠『封神榜』上一小半的神位。可誰知道會演變成如此情形,如能先知是此等情形,尋道子早給他準備幾個大陣絕陣等著了。可眼下也只得靠這『十絕陣』討點綵頭。

    尋道子琢磨幾ri也沒琢磨出有何辦法,唯一能做的就是增加一點大陣陣眼的防護,使得大陣自身不被輕易破壞,其他的只得放棄。

    冀州玄門闡教兩教門入住地,燃燈向太乙真入等入問道:「不知爾等演練如何,可有破陣把握?」

    太乙真入稽首道:「演練雖已純熟,破陣卻無完全把握!」

    燃燈點點頭,沉吟一會,開口道:「此『五行煞陣』若一陣一陣單獨破之,也非不能,可其五陣一體,內有聯繫,破他一陣,其餘四陣連動,將陣力送入所破之陣,威力倍增。唯有五陣同破,使大陣各自為陣,才好分而破之!」

    太乙真入開口道:「吾等意yu五入一組,各掌五行屬xing法器其一,以成五行相生相剋之勢,共五組,擇ri破陣!」

    燃燈又道:「入員可搭配好?」

    太乙真入點頭。

    這ri,太乙真入等一行二十五入直奔佛門布下的『五行煞陣』。到了大陣邊上,有佛門護陣之入迎上來,開口問道:「爾等此來可是破陣?」

    黃龍真入哈哈大笑道:「吾等來此,自是來破陣,何須廢話,快快開啟陣法,吾等也好破陣!」聲響如雷。

    那佛門護陣之入當即開口道:「稍待!」隨即向迦葉佛等入傳訊通報。

    迦葉佛一聽玄門眾入前來破陣,臉se難看,自己這邊援軍還未趕到,玄門那邊就來破陣,現在以在座之入主持陣法,實難發揮陣法最大威力,但玄門破陣又不能不應,故稍作思索,與拘那含佛略作溝通,當即作出安排。

    隨即一千入迅速趕到陣前。看了玄門一眾破陣之入,暗自心驚,沒想玄門競出動如此強大力量來破陣,看來玄門是想以絕對力量一舉破陣。

    佛門眾入中當即分出二十五入進了大陣,不久就見一陣氣息翻騰,莫名威壓沖霄而起。

    迦葉佛等入讓出陣門,開口道:「諸位既來破陣,就請入陣!」

    太乙真入一揚手中拂塵,當先邁步從迦葉佛身旁走過,進入大陣,其餘諸入也魚貫而入進入陣中。

    太乙真入一行二十五入,早已分組,各組破哪一陣也明確任務,這一進陣,每一組的入自然匯聚,向自己一組要破的陣而去。

    太乙真入領了一組,一組五入,有蒼梧道入,松石道入,劉聆,以及截教的禺羽仙,五入皆有太乙金仙境修為,可謂陣容強大。

    五入踏進陣門,再不見夭地,只置身於濛濛虛空,無有上下左右,腳踏處俱為虛幻,有一種狂暴,躁動的氣息充斥於中,讓置身其中的入也從心底升起一種莫名的躁動,有強烈發洩的yu望。

    眾入一入陣,早已各自運轉玄功,施展護身神通,這一進陣,就失去方位感知,各自將神識外放向一方極盡全力探查,卻毫無結果,神識所到,俱為暗紅的濛濛虛空。

    眾入只收回神識,卻猛然感覺心底有一股燥熱升起,而運轉護身神通卻更加耗費jing力,心中俱都升起一絲驚賅,這大陣潛移默化的展開了攻擊。

    五入相互看了一眼,點了一下頭,隨即分五個方向疾弛而去,搜尋那陣眼所在。

    幾入一動,濛濛虛空競猛地燃起暗火,這是一眾詭異的暗紅se火焰,一下充斥了整個空間,幾入無論所處何處都被暗火裹住。

    最可怖的是那火煞之氣,無孔不入,競憑空而出,引動心火,讓身處其中之入內外交加,不但要抵禦身外暗火焚燒,還分心鎮壓心火。

    太乙真入白鬚飄揚,眉宇深皺,手中拂塵揮動,發出道道青光將近身的暗火擊散,眼睛四下搜索,不時放出神識探查

TOP

二一九、破陣

    太乙真人等進入的是『火煞陣』,火煞之氣最為暴戾,大陣自成空間,要在這內外交加的火海中找到那陣眼,實為不易。

    太乙真人等五人在陣中各自搜尋,以幾人速度,早不知走出多遠,可依舊未尋到蛛絲馬跡,這大陣幻化的空間強悍如斯,竟讓數位太乙金仙境的修士完全感覺不到這空間盡頭。

    劉聆在大陣裡飛馳出已不知有多遠,只感覺心火越來越旺,四周暗火溫度越來越高,可上下四方依舊。

    劉聆有些焦躁,如此下去何時是個盡頭,若不能盡快尋到陣眼破壞,一旦法力耗盡,如何抵禦心火及身外要焚滅一切的暗火。

    心中焦躁,又尋不到線索,劉聆猛地記起尋道子曾言:若陷於大陣,不知脈絡,可以力試試,盡力虛空攻擊一下,再探看有無痕跡可循。尋道子戲稱為『火力偵察』。

    此番在大陣中也不知過去許久,劉聆一咬牙,運轉『九轉玄功』,施展出玄功裡領悟的『法天象地』鬥戰神通,瞬息間就見一隻高達近萬丈的金色暴猿在這空間現出,狂暴的氣息瞬間將四周暗火逼出數千丈。

    這尊金色暴猿雙目似電,眼裡射出百丈金光,四顆獠牙爆出唇外,金色毛髮如火焰飛揚,手裡握了一根萬餘丈長的暗紅色大棒,棒身莫名玄妙的氣息纏繞。

    暴猿張開巨口,「嗷!」一聲巨吼,將整個空間震動。只見他巨大的頭顱左右一甩,將手中大棒一舉。帶起「轟轟!」雷聲。

    「啊!」

    一聲爆喝,暴猿吐氣開聲,手中萬餘丈長的巨棒燃起熾烈的火光,猛地一揮,頓如闢地開天一般,要一棒打開一片混沌,劈出一個天地。

    「轟隆!」

    聲音響徹虛空。

    正在陣眼結陣催動大陣的佛門五位佛陀、菩薩只覺大陣一陣晃動,連他們正在運功催動的法力都為之一滯。運轉的大陣也在剎那間出現一絲澀滯。

    感覺到了大陣瞬間出現的變化,五位佛門佛陀、菩薩眼色一緊,迅速加大催動陣法的力量,大陣也在那剎那的澀滯後恢復正常運轉,同時那陣中暗火紛紛擬化成型,化身各種火獸,火禽。前赴後繼猛烈攻擊闖陣之人。

    在陣中搜尋陣眼的太乙真人,蒼梧道人等猛地感覺到虛空一震,敏銳的覺察到大陣運行那剎那間的澀滯,也於那剎那間察覺到一絲痕跡,於找到陣眼有了一點跡象,紛紛按自己察覺到的那一點蛛絲馬跡尋去。

    劉聆一棒砸出。同時運轉『慧眼』神通探查,也同樣捕捉到了那剎那間的蛛絲馬跡,可他未馬上追尋而去,反而再次運足神力掃出一棒,使虛空再次激烈震盪。

    劉聆這一棒又一次使大陣洩露一絲運轉痕跡。太乙真人,蒼梧道人。松石道人,禺羽仙再次抓住那一絲痕跡向陣眼方向接近,只是這時唯有太乙真人還算從容,其餘三人都有些狼狽。

    空中依舊充斥著暗紅火焰,只是在其中又不斷凝結出各種火獸,火禽向太乙真人、劉聆等五人猛烈攻擊。

    太乙真人面對四面撲來的各種火獸,火禽,面容冷靜,古井無波,手中拂塵揮出,無論那些火獸,火禽從何處攻來,都是一拂塵擊散,腳下絲毫不停,向著自己感知和推算的方向而去。

    蒼梧道人,松石道人,禺羽仙三人應付起四面猛烈攻擊是各種火獸,火禽可就不那麼輕鬆了,蒼梧道人還稍好一點,松石道人和禺羽仙兩人可已經極盡全力了,沒走一步都要付出極大努力,甚至身上隱隱現出一絲煙火之色,神情凝重以極。

    現出法天象地法身的劉聆在掃出第二棒後也尋了一個方向一步跨出,這一步只怕也是數百里之遙,只是在大陣中受了限制,否則以劉聆此刻道行境界施展『縮地成寸』神通,一步也可達十萬里。

    劉聆走兩步就橫掃一棒,走兩步就橫掃一棒,迅速向陣眼方向接近。

    守護陣眼,操持大陣的五個佛門佛陀、菩薩此刻也是驚駭莫名,沒想那猴子竟有如此神通,以這種完全不講理的方式尋找陣眼。一般人如何敢以這種方式破陣。幾人催動大陣瘋狂向劉聆攻擊,可那些火獸,火禽在離劉聆數百丈之外就被那萬丈法身濃郁的狂暴氣息摧散,更本近不了身,而那火煞之氣似乎反而助漲劉聆氣息,卻沒能傷到絲毫。

    太乙真人,蒼梧道人等越來越接近陣眼,佛門操持陣法的五人神情凝重,互相看了一眼,催動大陣,以整個大陣之力攻擊玄門五人中實力相對最低的松石道人,一時間松石道人被裹在火海裡,遭受各種火獸,火禽的輪番猛烈攻擊,那無孔不入的火煞之氣也悄無聲息地腐蝕著松石道人的護體青光。

    松石道人頓時陷入危急之中,將自己準備的護身法寶祭出,拚死護著身軀,可又因煞氣所激,心火又生,內外交困,漸漸抵敵不住。

    松石道人遭受大陣全力攻擊,其餘幾人頓覺壓力一鬆,趕往陣網了許多。

    裹住松石道人的火海這時卻猛地一暗,火海中出來的火獸一下化成火龍,火風,火麒麟,火鸞,火羆貅這些強悍種族,無邊的威壓,使得虛空顫抖。

    這些火獸一出,俱撲向中間的松石道人,只聽一陣「轟!轟!」的爆裂聲,松石道人護身法寶被撞開,護體青光也:「啪!」的一下破裂,眾多的火獸瞬間將松石道人淹沒。

    一道真靈現出,虛空閃出一道金光瞬間將松石道人真靈裹住,一閃不見。

    這一刻,太乙真人率先趕到陣眼所在,手中拂塵一甩,直向陣眼捲去,佛門操持大陣的五人中當即站起三人揮動手中兵刃攻向太乙真人。使太乙真人不得不收回拂塵招架。

    這時蒼梧道人也趕到,手中長劍一揚,殺向圍住太乙真人的其中一個佛陀。

    一道巨大的身影趕來,掄起手中大棒猛向陣眼砸去,陣眼旁操持大陣的兩人出來一位,將身上黃袍甩出,化為一片黃云迎向那巨大的棒子。

    劉聆大棒打在黃云上,竟感覺如打在虛空一般,虛不受力,憋屈不已。

    禺羽仙也趕到了,原來的一把飄逸的鬍子卻不見了,袍子上也多處煙火燒灼之色,頭髮散亂,眼睛血紅,提著手中長劍就向陣眼衝去,身上散發出莫名狂躁的氣息。

    那佛門最後一位佛陀也顧不上操持大陣,只讓大陣自主運轉,自己提了兵器迎上雙眼血紅的禺羽仙。

    在這大陣中,闖陣之人都會受到大陣壓制和無形攻擊,守陣者卻可以得到大陣加持,只是守陣的人不得離陣眼過遠,否則就難以獲得大陣加持好處。

    雙方一番混戰,各施手段神通,早打得大陣晃動,虛空震盪。太乙真人獨自對上佛門一位佛陀,一位菩薩,有攻有守,不落下風。蒼梧道人對上一位佛陀,也鬥了個旗鼓相當。劉聆大棒一棒棒猛砸,卻讓那尊佛陀只憑藉那不知何物所制的黃袍化成的黃云死死抵擋,無有還手之力。禺羽仙則有些不妙,手中長劍攻擊雖然凌厲,可有些紊亂,眼睛血紅,氣息狂暴,好像只是憑著一股執念在戰。

    未久禺羽仙被敵手一粒珠子打中,打中的的剎那間,禺羽仙眼睛一亮,彷彿清醒了一些,可隨即那亮光開始減弱,眼睛再次血紅,可就在那眼睛完全變為血紅的那一刻,禺羽仙對敵手的攻擊不避不讓,反而猛衝過去,在敵手兵器入體的那一刻,手中長劍也刺進敵手身體,而且瞬間自己身體和手中長劍同時爆裂,強大的力量瞬間將敵手也一切撕碎,兩道真靈出現在虛空,被憑空出現的一道金光一卷,瞬息不見。

    忽然出現的變故讓正激烈交戰的雙方都一愣,可隨即更猛烈的攻向敵手。

    太乙真人拂塵一掃,逼開攻擊自己的那尊佛陀,瞬間祭起一個暗紅罩子,上面有玄妙的紋理,罩子空中一閃,將另一尊菩薩罩住,與此同時,太乙真人一道法訣打出,罩子裡騰起熊熊烈火,飛出九條火龍將那尊菩薩裹住,噴出無窮無盡的三昧真火,裹住那尊菩薩就燒。

    剛被太乙真人逼開的那尊佛陀猛見同伴被『九龍神火罩』罩住,大驚之下,猛烈攻擊太乙真人,希望救出同伴。

    太乙真人一邊應付那尊佛陀猛烈攻擊,一邊打出道道法訣催動『九龍神火罩』,那『九龍神火罩』中九條火龍翻滾更歡,烈焰騰騰。

    未幾,一道真靈虛空出現,那尊菩薩被『九龍神火罩』燒死,可這真靈出現卻沒有先前禺羽仙和那尊佛陀身死時出現的金光,這尊菩薩真靈在空中顯現很短時間就一臉痛苦的消失了。

    太乙真人召回『九龍神火罩』再次祭起,又一次將對手罩住,雙手一拍,九龍翻騰,在太乙真人全力催動下,這尊佛陀身死道消,真靈被一道金光捲走。

    蒼梧道人面前的佛陀見到太乙真人將兩個同伴收拾,心中一慌,被蒼梧道人抓住機會,祭出一個木盒收進木盒中,不一會就化為一灘膿水。

    而與劉聆相對的那尊佛陀,在太乙真人將那佛陀罩在『九龍神火罩』中時,遠遠的眼角餘光看到了,心中一慌,被劉聆一棒打成肉泥,真靈在劉聆慧眼中被大劫氣息一絞,化為飛灰。





二二O、釘頭七箭

    冀州闡教兩教門人駐地,中間最大的蘆篷裡,尋道子端坐在中間,兩旁分別坐有一眾玄門弟子,一個個面色凝重,愁眉不展,在聽燃燈道人向尋道子細說。

    燃燈一番講述,尋道子才知其中原委:

    前番玄門太乙真人等二十五人前去破佛門『五行煞陣』,歷經三日,將佛門所布『五行煞陣』破了,佛門主持大陣之人唯跑了一個歸真佛,其餘二十四人俱喪命陣中。玄門破陣之人也折損九人,二代弟子五人,三代弟子四人,還有四人負傷較重,只得送回洞府修養,只怕封神完結之前無法出來,可以算是另類的度過此劫。

    玄門一舉破了佛門『五行煞陣』,讓迦葉佛,拘那含佛等佛門眾人很是被動,如今只能全力破解玄門『十絕陣』,只有破了『十絕陣』才能佛門搬轉一局,鬥個平手,從而參與到此次封神之中,謀取氣運功德,好在當初並未定下破陣期限,佛門還能設法尋找援兵。

    不久,佛門援兵到來,三位佛祖中來了毗婆屍佛,屍棄佛二位,還來了一位須菩提菩薩,另有阿彌陀佛極為看重的弟子:彌勒;准提佛母菩薩弟子:地藏;其餘佛主,佛陀,菩薩竟有百餘位,聲勢浩大。

    佛門援兵的到來,燃燈自知憑一己之力根本抵敵不住,迅速將情況傳訊與尋道子,尋道子得知後,迅速將玉鼎真人,廣成子。多寶道人三人派往冀州相助。

    對於須菩提這一意外出現的佛門菩薩,尋道子詢問了燃燈。可燃燈也不知此人來歷,只是在雙方陣前一見,只知此人道行高絕,只怕不在自己之下。

    佛門援軍一到,就於陣前挑戰,並未先行破陣,玄門面對佛門挑戰,並未退縮。只是陣前一戰,佛門出現三位大羅境修士,玄門僅有燃燈一人壓陣,陣戰中折了數人,直待玉鼎真人,廣成子,多寶道人趕到。玉鼎真人力拚毗婆屍佛,鬥了個旗鼓相當,才將佛門氣焰壓下;雙方也有默契的沒再出動大羅境修士挑鬥。畢竟這大羅境修士威力太大,當時毗婆屍佛與玉鼎真人一戰,若非雙方門人全力護持,只怕冀州城都要毀於一旦。千萬生靈俱滅。故毗婆屍佛和玉鼎真人一戰後,佛門開始準備破陣,偶爾雙方也陣前挑鬥一場,只不過鬥戰的都為太乙境的修士,最高也就是太乙金仙境的修士。

    只是佛門第一次破陣就弄了個全軍覆沒。

    佛門破的第一陣是白天君主持的『烈焰陣』。在佛門眾人想來,這『烈焰陣』當是『十絕陣』中最弱的一陣。想一舉將『烈焰陣』破了,以壯聲勢,選派了兩位佛陀,四位菩薩前去破陣,可沒想到入陣不到一個時辰,六人就死在陣中,白天君出陣的得意模樣讓佛門眾人恨得咬牙切齒。

    第二次,佛門由兩位佛主,四位佛陀,六位菩薩,攜帶靈山八寶功德池裡淨水入陣才將大陣破了,白天君及兩位副手身死,上了『封神榜』;佛門也折了三人。

    破『烈焰陣』讓佛門知道『十絕陣』的厲害,破陣更加謹慎,反而多次陣前挑戰,雙方大戰了多場,趙公明更是大發神威,以一隻『漁鼓』斬殺佛門一位佛主,兩位佛陀,菩薩數人,讓佛門一眾見了趙公明就避。玄門一時聲勢大振。

    後來佛門阿彌陀佛弟子彌勒出戰,以一隻袋子敵住趙公明『漁鼓』,才使戰場再次膠著,雙方互有勝敗,折了幾人。

    期間,佛門再次破陣,以折損五人代價破了趙天君『地烈陣』,而趙天君和兩副手也同樣身死上了『封神榜』。

    佛門破『落魂陣』折了三人也未破了『落魂陣』,反而就此安靜下來,不見動靜,可不久,主持『落魂陣』的姚天君卻渾渾噩噩,整日嗜睡,眾人也未覺異樣,畢竟平日眾人也多各自打坐修行,可這時佛門前來破陣,姚天君渾渾噩噩主持大陣,被佛門破陣之人殺死,兩位副手也同樣遭難。

    這次之後不久,趙公明也渾渾噩噩,整天昏睡不醒,至今也近二十日,眾人百思不解,推算無果,眼看趙公明氣息微弱,只得向尋道子傳訊通報。尋道子這才迅速趕到冀州,探查了一番趙公明情形,知道遭了暗算,分明是前世《封神演義》裡陸壓道人的『釘頭七箭書』;只不知這陸壓道人為何去助了佛門眾人。

    尋道子一番探查,趙公明此刻分明遭受一種歹毒的神魂攻擊,趙公明一身修為雖強,可神魂修煉卻非所長,對這歹毒的神魂攻擊卻是毫無抵禦之力,眼見油盡燈枯,救無可救。尋道子只得將『滌心拂塵』祭出,發出濛濛青光將趙公明整個罩住,再行設法。

    現在一干人坐於一起,聽燃燈將情況介紹完畢,尋道子這才開口道:「趙公明師弟此次所受邪術,不知諸位可有人見過?」

    眾人搖頭皆道未曾見過。

    尋道子再問:「可有推算過?」

    燃燈開口道:「我與幾位道友都曾仔細推算,卻絲毫尋找不到其中痕跡!」

    尋道子沉思了一下:那《封神演義》裡陸壓道人以『釘頭七箭書』暗算趙公明時,以聞仲道行都可算到,為何這裡連燃燈都推算不出?

    只略作思索,尋道子覺得還是再親自推算一下,當即開口道:「待我推算一番再作道理!」隨即捏訣推算。眾人也默默等待。

    一會,尋道子將『渾元爐』祭出,再次默默推算,只隱約有了一絲痕跡,想了一下,尋道子又把『渾元印』祭起,借『渾元爐』和『渾元印』兩件寶物之威潛心推算。

    有了這兩件寶物相助,尋道子還真找到一絲蛛絲馬跡,待要仔細探求,卻發現自己之力竟破不開那隱跡的迷霧,當即睜眼道:「燃燈長老,廣成子,玉鼎,多寶,你四人助我一助!」

    四人當即道:「善!」隨即各運玄功相助。

    尋道子得四人之助,一舉破開迷霧,剎那間知曉了原委,那迷霧也於一剎那間將事件因果遮蓋起來,再無痕跡可尋。

    尋道子收回『渾元爐』,『渾元印』,真開眼,燃燈四人也同樣收功看著尋道子。

    尋道子看了一眼眾人,開口道:「此事原委我已知道,趙公明師弟受散修陸壓道人暗算,被其施以『釘頭七箭書』之術,危在旦夕,爾等好生守護營地,我前去看看,看是否能奪過這『釘頭七箭書』,救得趙公明師弟一命!」說完起身一步跨出,瞬息不見蹤跡。

    尋道子施展神通,沿推算提示的痕跡尋去,幾番搜尋,在冀州西千里之外找到推算中提示的祑彫山,神識一放,將祑彫山近千里方圓完全籠罩。

    而此時,祑彫山一個小山谷裡,築有一台,台上扎有一草人,捆於一柱子之上,草人頭上點有一盞燈,腳下也放了一盞燈;草人身上有一黃紙書就的名字,那名字正是:趙公明。

    台上一道人披髮仗劍,步罡踏斗;旁邊站有一個黃袍光頭,正是那佛門迦葉佛。

    道人停下步子,又在草人前面跪拜,連拜了幾拜,將台上一把扶桑木製成的小弓取到手裡,又將拈起三支萬年桃木所制的小箭,搭在弓上,瞄準了縛在柱子上的草人。

    尋道子這時候也發現了這個小山谷,同樣發現正彎弓射箭的道人,來不及趕到,只是瞬間將『護心劍』射出,跨越數百里,一道劍光直射那披頭散髮的道人。

    『護心劍』疾射而來,道人亦有所覺,可依舊不管,只是眼中閃過一道狠歷的光芒,手一鬆,三隻桃木箭直射草人。與此同時,一個葫蘆現於道人身前,葫蘆裡射出一道毫光,三丈有餘,光中現出一物,長約七寸,有眉有眼,目中射出兩道光迎向疾射而來的『護心劍』。

    「啪!」「砰!」

    『護心劍』被擋住,三隻桃木箭射中草人,道人看了一眼被射中的草人,眼中現出驚訝之色,隨即眼色更歷,一咬舌尖,一道血箭直射草人。

    這時一旁的迦葉佛也反應過來,迅速祭出一把『降魔杵』,警惕的看著前面。

    在這時,尋道子已出現在道人面前,手一伸,要擋那道血箭。

    迦葉佛一見,也不管什麼,只將『降魔杵』化為小山峰一般向尋道子砸去。

    與此同時,道人一躬身,口裡唸了一聲:「請寶貝轉身!」葫蘆上毫光中那有眉有眼的七寸之物卻向尋道子伸出的手疾射而來。

    尋道子伸出的手化為一隻巨手,將那道血箭擋住,可隨之而來的那有眉有眼的七寸之物竟一下穿透尋道子幻化出的手掌,並帶走一點被尋道子當下的血箭,剎那間射中草人,只聽:「砰!」的一聲,草人炸碎。

    迦葉佛那如小山峰一般的『降魔杵』落到尋道子頭上不遠,尋道子舉起另一隻手隨意一揮,那巨大的『降魔杵』頓時如同小孩扔沙包一般,帶著「轟隆隆!」的聲響一下飛得不見了蹤跡。

    尋道子臉色冷厲,沒理一旁的迦葉佛,只是看著眼前披頭散髮的道人狠聲問道:「爾是何人?」

    道人看這尋道子,眼中恨歷如火,同樣狠聲道:「吾乃西崑侖陸壓道人!」

    尋道子將手中『護心劍』一指,喝道:「今日可敢一戰?」

TOP

二二一、追殺陸壓

    尋道子也看到了陸壓道人眼裡的恨意,雖不知這恨意從何而來,可也沒在意,只是對陸壓暗中以如此歹毒手段害人有些痛恨,故欲出手斬殺,以洩憤怒。

    陸壓道人聽尋道子邀戰,眼中也升騰起強烈的戰意,手中長劍平舉,頭頂葫蘆,葫蘆口裡射出三丈餘毫光,毫光中那七寸有眉有眼之物也在毫光中緩緩轉動,眼裡兩道白光吞吞吐吐。一張扶桑木製成的小弓和三隻桃木箭壓在一張似絹非絹,似皮非皮,也不知是何物所制的圖上,那圖閃動著莫名光彩,玄妙云紋如在流動。.

    旁邊迦葉佛在尋道子氣息一放之時,就已兩股顫顫,驚駭欲絕,心神被奪,直如待宰羔羊,早沒了絲毫太乙金仙境修士的氣勢。

    尋道子長劍斜指,目光平靜,望著眼前披頭散髮的陸壓道人,不敢輕視,對這神秘的傢伙,其來歷根腳不得而知,前世各種傳說中也極盡神秘,有說是帝俊第十子的,也有說是先天離火之精的,種種傳說不一而足,但無一不是一個難纏又強大的傢伙。裡相助闡教,做了不少事,只不知為何這裡卻跑來助佛門,眼中還對自己充滿恨意。

    尋道子氣勢攀升,磅礴的氣息將空中云朵絞碎,沖散;亙古,蒼涼的氣息籠罩天地。

    陸壓道人眼裡閃過一絲驚懼,身形一躍,連劍帶人化為一道光芒射向尋道子。

    尋道子眼裡微不可察的閃過一絲訝色:這陸壓劍法不錯!手中長劍也是一動,似緩實速,劃出幾道劍圈,重重疊疊竟現出一副太極圖案,陰陽互轉,玄妙異常。瞬間迎向急射而來的陸壓道人。

    陸壓一劍刺出,精氣神合一,這一擊攜帶陸壓無窮意志,無盡威壓,若是陸壓知道自己極盡全力的一劍,也是自己頗為得意的一劍在尋道子眼裡只是『不錯』的話,不知會不會氣出個好歹。

    不過這時陸壓道人已沒時間,沒精力去管,去想了。陸壓這身劍合一的一劍一撞到那由劍光組成的玄妙太極圖上,一道無可匹敵的詭異力量瞬間將陸壓道人的劍式一下絞得粉碎,那是一道極為矛盾的力量,其中蘊含兩道分屬極端的力量,卻又詭異的統一在一起成為一道詭異至極的力量。正是這詭異至極的力量瞬間將陸壓道人的攻擊揉碎。似又將那揉碎的攻擊反擊回來的跡象。

    陸壓道人心中已是大駭,再也顧不上攻擊,趕緊欲抽身急退,可在要退是卻發現似陷入泥潭,根本退身不得,而那道詭異的力量卻又攜帶自己攻擊出去的力量向自己絞來。

    陸壓道人早顧不上其他,只來得及呼了一聲:「請寶貝轉身!」那頭頂葫蘆毫光裡的有眉有眼的七寸之物眼中忽的射出兩道白光。直射那劍光太極圖,於此同時,那物也瞬間化為一把巨大光刀向著尋道子一斬。

    尋道子猛覺有如被毒蛇盯住的感覺,隱隱中透出一股危險的念頭。念動間『渾元印』在頭頂出現。化為數丈方圓的一枚大印,灰濛蒙的玄妙異常,印面那『渾元印』三個如道痕拓印的大字光芒大作,那光也是灰濛蒙的。一下將那有眉有眼的光刀罩住,定在空中。動憚不得。

    陸壓道人在這一刻猛地感覺到那七寸飛刀與自己失去聯繫,這一驚,非同小可,真正驚駭欲絕,好在有七寸飛刀先前一擊之功,陸壓道人有了一絲間隙,哪敢再逗留,玄功一轉,身化長虹,瞬間離去。

    尋道子見陸壓道人化虹而去,趁著光刀被『渾元印』定住,又祭出『渾元爐』,打開爐蓋,兜頭一罩,將光刀收入爐中,蓋子一蓋,收入丹田,『渾元印』也瞬間回到識海。

    尋道子也不理旁邊傻站著的迦葉佛,順手一把操起台上那扶桑木所制的小弓,桃木箭及那張不知名的圖,運轉玄功,施展開『縮地成寸』神通就向陸壓道人逃走方向追去。

    陸壓道人,尋道子離去好久,一旁失魂落魄的迦葉佛才緩過神來,顧不得查看,駕起云就跑。

    陸壓道人這一跑,絲毫不敢停留,化虹之術一停,趕緊駕云向著西方就跑。

    尋道子運轉神通,一步可達數十萬里,這一步邁出,就遠遠看見駕云逃竄的陸壓道人,手一揮,虛空化出一隻雷霆巨手,伴隨「隆隆!」雷聲就向急速飛行的陸壓道人抓去。

    正極盡全力飛行逃竄的陸壓道人猛覺一陣心怵,一抬頭就看見那猛抓下來的閃著「嚯嚯!」電光的巨手,大驚之下,再次運轉神通,化為一道長虹,瞬息不見。

    尋道子見空中陸壓道人又化虹而去,心中也是有些驚異:這陸壓道人的化虹之術到底是何神通,竟能脫離自己雷霆巨手鎖定,瞬間也能逃出數十萬里,甚是奇特。

    尋道子也是毫不猶豫,神通一轉,一步跨出,緊跟陸壓逃離方向而去。

    陸壓道人剛由化虹之術狀態脫離,正要喘口氣,回首間,就見尋道子邁步前來,已距自己不遠,當即也顧不得喘氣,抓了一粒丹藥塞到嘴裡,又化為一道長虹離去。

    尋道子與陸壓道人這一追一逃一時三刻停不下來,天上地下,陸壓道人絲毫脫身不得,心中驚駭得麻木了,開始還想過回頭鬥上一鬥,可被尋道子毫無保留的氣息一沖,就再無絲毫膽量回身鬥上一鬥了,只剩一味逃竄,好在化虹之術確實不凡,每次都能在尋道子剛鎖定之下逃出,只是這一番逃竄之後,陸壓道人都有身心俱疲的感覺,甚至有逃不下去的感覺,只是一絲不甘的念頭支撐著繼續逃下去。

    尋道子追殺陸壓道人,冀州玄門駐地卻是悲憤的氣氛籠罩,趙公明雖得尋道子以『滌心拂塵』擋住了桃木箭的攻擊,可在那有眉有眼的七寸飛刀帶著陸壓道人精血的攻擊下一聲痛呼,身死道消,上了『封神榜』。趙公明道行實力在眾人中不弱。可就這樣的人也莫名的就上了『封神榜』,連尋道子趕來也沒能救到,讓其他人心中也升起一種莫名的悲涼。

    尋道子沒回,燃燈等人將怒火撒到佛門一眾身上,每日傾巢而出,挑戰佛門眾人,一個個手段盡出,殺得佛門人仰馬翻,直至毗婆屍佛。屍棄佛,須菩提菩薩三人盡出,與燃燈,玉鼎真人,廣成子。多寶道人對上,為免傷及眾多無辜凡人,這才稍停,催促佛門破陣。

    尋道子追著陸壓道人,一副上天入地不殺陸壓誓不罷休的模樣,將個陸壓道人追得魂不守舍,淒苦無路。

    這一追就是半年之久。陸壓道人也曾逃進虛空,可依舊被尋道子追了出來。

    此刻的陸壓道人氣息紊亂,一副狼狽模樣,不知施展了多少次化虹神通。吃了多少丹藥,身上丹藥已然不多,若是在丹藥吃完之前不能擺脫尋道子,那可就危險了。

    時至今日。陸壓道人也有些後悔當日暗算玄門弟子了,沒想惹到了尋道子這尊煞神。不顧面皮的一追到底,自己逃又逃不過,躲又無處躲,如此一直逃下去,終究會被尋道子追上。

    尋道子一路追趕,想趁此大劫之中將這個專慣施暗算的傢伙宰了,以免什麼時候又被他暗算了,故雖同樣也追得有些疲憊,可依舊絲毫不捨,全力追殺。

    這天兩人一前一後再次進入西牛賀洲,陸壓道人此次一個化虹神通直向佛門靈山而去。前次進入西牛賀洲,陸壓道人並未逃往靈山方向,只是從一旁穿過,這一次不知作何是想,徑直向靈山而去。

    尋道子並沒因陸壓道人往靈山逃去就停住腳步,只是眉頭皺了一皺,運轉神通,緊跟而去。

    陸壓道人一頭闖進靈山,直向八寶功德池而去,可隨即卻發現自己被阻擋在空中,無法再前進一步,感覺到尋道子已從後趕來,當即開口呼道:「阿彌陀佛,准提佛母菩薩,請兩位救我一救,陸壓答應佛母菩薩,願皈依佛門!」

    尋道子來到靈山前,並未闖進去,而是立身半空,朗聲開口:「尋道子拜見阿彌陀佛,准提佛母菩薩二位聖人,請將散修陸壓交由尋道子!」

    陸壓道人一聽尋道子聲音,心中大驚,趕緊再次開口道:「阿彌陀佛,准提佛母菩薩,陸壓真心皈依,日後但有所命,莫敢不從,若違此誓,天誅地滅,化為飛灰!」

    半響,靈山上空現出一尊大佛,正是阿彌陀佛。就聽阿彌陀佛向著尋道子開口道:「尋道子道友,陸壓已為我佛門弟子,此後將再無散修陸壓道人,只有佛門大日佛祖!尋道子道友難得到此,還請進來喝杯茶,論論道,說說法!道友可否賞臉?」

    這一聽阿彌陀佛話語,陸壓道人頓時吐了一口氣,安心下來,隨即一晃,身上道袍化為一襲黃袍,頭髮盡去,成了一個嶄亮的光頭。而前時的阻擋已然消失,陸壓一晃身,迅速向八寶功德池而去。

    尋道子一聽阿彌陀佛一說,眼中冷光一閃,開口道:「阿彌陀佛可是確實要保下陸壓道人了?」口中聲音很冷。

    阿彌陀佛眼色一歷,隨即散開,開口道:「尋道子道友,貧僧已說過,此間無有陸壓道人,唯有我佛門大日佛祖!」

    尋道子冷眼看著阿彌陀佛,開口道:「如此,尋道子告辭,若是陸壓出現他處,還請阿彌陀佛莫要維護,吾玄門必殺此暗中施卑劣手段之徒!」說完稽首道:「告辭!」轉身一步跨出,瞬息不見蹤跡。

    阿彌陀佛眼中有些迷茫,不知此舉對與不對,隨即身影消失。





二二二、聞太師

    尋道子離開靈山,也不回轉冀州,也不返回尋道山,直接趕往崑崙山。【百書齋最新更新baishuzhai.】

    到了崑崙山,進入玉虛宮參拜了元始天尊,得元始天尊應允坐下後,元始天尊含笑開口道:「你此來是有何事要問!」

    尋道子開口道:「師父!弟子此來是想向師父詢問一下6壓道人此人是何來歷,不知師父能否告知?」

    元始天尊笑了一笑,開口道:「你將那6壓追得跑遍了整個洪荒,為師不得不推算一番是何道理。未曾想到那6壓卻是跟腳不淺,來頭不小,此番加入佛門,讓佛門多了一位大能!」說到這,元始天尊似笑非笑的看著尋道子又道:「只是這次被你一嚇,只怕再不敢出那靈山了!」說完卻是難得一見的哈哈笑了幾聲。

    尋道子有些尷尬的訕訕笑了一笑,若是沒有元始天尊身後鎮住,尋道子哪敢跑到靈山耍那威風,現在聽元始天尊一說,自然倍覺有狐假虎威的尷尬。

    元始天尊也沒管尋道子尷尬的神色,繼續說道:「那6壓有些特殊,本是帝俊之第十子,巫妖大劫倖存,巧遇先天離火之精;這6壓為太陽真火之體,就想吞噬這先天離火之精以助修行,哪知這先天離火之精早有意識,只是一直未尋到化形之機,故一直以離火形態出現,此次遇到太陽真火之體的6壓想要吞噬他,自然不會讓6壓如意,一番糾纏,神魂交戰,6壓反倒被那先天離火之精的意識吞噬,成全了那離火之精。本來以先天離火之精的跟腳是無有化形之機的,誰知因緣際會。竟借了6壓之體化形,結下不解因果,故只得以6壓為名,更擔下6壓一身因果。那帝俊十子6壓與你也有一些因果,故此次大劫,6壓就前去相助佛門,借此報復於你!」

    尋道子聽元始天尊說6壓與自己有些因果,一時不知何處說起,臉上現出一絲迷茫。

    元始天尊看尋道子迷茫臉色。再次開口道:「當年巫妖大劫,十日齊出,后羿射落九日,殺死6壓九位兄長,成為金烏一族死敵。而你當著6壓之面將后羿救走,結下因果!」

    尋道子一聽才知就裡,遂不說話。

    在崑崙山與元始天尊說了一些封神之事,尋道子趕回冀州做了一番安排,回轉尋道山。此刻還不當尋道子出面之時,若是尋道子跑去壓著,這封神之事只怕難以進行。佛門一懼,無人前來,三山五嶽聚集的修士只怕不夠封神的。只有佛門覺得有機會,能從封神之中分得一份才會源源不斷的前來援助。成為溫水煮青蛙一般的添油戰,貢獻出大部名額;當然這也會讓玄門付出不少代價。可若不這樣,佛門一縮,不再出來。就是把玄門弟子全填進去也不夠封神的。

    尋道子回山,佛門在冀州繼續破『十絕陣』。

    而這時朝歌卻出了問題。中秋節,黃飛虎妻子進宮看望黃飛虎妹子西宮黃妃,被狐精撞見,設計邀到摘星樓與紂王相見,紂王一見黃飛虎之妻賈氏花容月貌,淫心頓起,上前調戲,賈氏怒斥紂王,跳樓而亡;黃妃聽嫂子被紂王逼跳樓而亡,上樓理論,紂王惱羞成怒,反一把將黃妃摔下摘星樓,落得一個香消玉殞,枉死當場。

    黃飛虎得報情由,在部將周紀鼓動下,一怒帶領家人反出朝歌,與紂王大戰一通後向自己父親黃滾鎮守的界牌關而去。途中被紂王所遣佳夢關魔家四將阻住,黃飛虎等人怎生抵敵得住,黃飛虎,黃飛彪,黃明,周紀等盡皆被殺。魔家四將也沒回返佳夢關,反直奔西岐張桂芳大營而來,欲助張桂芳討伐西岐。

    界牌關黃滾聽得自己兒女,孫兒盡死,悲憤中一口鮮血噴出,氣絕而亡。

    年後,聞仲平定北海,班師回朝,聞聽朝中諸事,憤怒中三眼爆睜,恨不得抽出雌雄雙鞭暴打紂王一頓。

    天下俱反,讓這位忠心耿耿,剛直不阿的老太師心力交瘁,可又不得不打起全付精力打理朝政。

    一段時間之後,聞仲穩住了朝政,就想開始平定外患,對於正在各處征討的幾路大軍做了一番分析,聞仲決定先行平定西岐。西岐是一個大諸侯,西方二百鎮諸侯之,素得人望,若拖延下去,成了氣候就難以平定;東魯姜桓楚雖也是大諸侯,卻年輕氣盛,人望不足,短期難成氣候;南伯侯被殺,南方雖亂,卻是內亂;冀州一鎮,地少人稀,有韓榮大軍壓制,一時半會無須理會。只要平定了西岐姬昌,天下自平。而現在張桂芳一再受挫,連佳夢關魔家四將也被殺,又有申公豹四處邀請的修士同樣喪命西岐的不少,讓聞仲對西岐實在放心不下,準備親自帥兵征討。

    聞仲對朝政做了一番安排之後,親帥數十萬大軍前往西岐,途中收得諸多奇人異士相助,大軍很快到得西岐,與張桂芳匯合,擺開陣勢,欲攻西岐。

    歷經這許久,冀州由截教十天君所布『十絕陣』被佛門所破,十天君只金光聖母得以脫身,其餘身死道消,真靈上了『封神榜』,二十位參與主持『十絕陣』的闡教兩教門人也俱數上了『封神榜』;佛門雖破了『十絕陣』,可前後折損近百人,甚是心痛;雙方陣前挑戰,玄門折了十餘人,佛門卻折了三十餘人,這其中太乙金仙境的也有不少。

    破了『十絕陣』後,佛門卻不再理會冀州之地,留下幾人與法戒相助韓榮,抽了大部前往西岐相助聞仲。佛門大多數門人離去,玄門當即組織了一次大反攻,一舉將韓榮大軍消滅,那幾位佛門修士只逃走一位,其餘與法戒一起具都戰死沙場,可這身死的幾位佛門門人包括法戒的真靈卻一離體就被大劫氣息絞碎,化為飛灰,連上榜的機會都沒有。

    一戰後,冀州安定,玄門眾人紛紛轉戰西岐。

    西岐戰云密佈。

    尋道子卻在尋道山為如何處理聞仲傷神,這聞仲是金靈聖母所收弟子,天賦不錯,卻走了入世之路,要在紅塵中修行,欲走出一條新的修行之路。當時金靈聖母想到玉鼎真人等走的修行之路,認為這也應該算一條修行路,就給予他自行修行的決斷,可時至今日卻出現了這種陣前為敵的局面,不知該如何處置。

    尋道子知道這聞仲修行之路必須堅持其內心的操守,只有堅持才能尋得自己修行之道,一旦放棄,道心破滅,再無法修行,只待最後身死道消。可現在若是堅持內心操守,堅守自己修行之路,也同樣會面臨與師門對立,身死道消之局,這成了一個無解之局。尋道子苦惱無比,卻無破局之法。

    聞仲這回難了,玄門不可能反過來保商紂,聞仲若棄商回師門,就破了道心,終身無寸進,只待老死;堅守道心,就會與師門敵對,終歸不免一死,誰也救不了。

    左思右想,實在無果,尋道子只好傳訊將金靈聖母召來。

    金靈聖母趕到尋道山,與尋道子在竹亭相對而坐,旁邊素心靜靜的為二人泡茶。

    尋道子將聞仲此刻情形為金靈聖母細說了一遍,最後又道:「即便我們將他擒下,囚禁到大劫結束,放他出來,他同樣修行無果;若是此時全了他堅守的道心,只得讓他在大劫中身死,此刻身死,要麼上『封神榜』,要麼化為飛灰,沒有輪迴重修的機會;若是平時,倒還可護他真靈輪迴,轉世重修,可在此大劫中,身不由己。堅守道心,唯有上榜一途,經這段時日揣摩,我也能略微掌握一絲『封神榜』奧妙,有把握在聞仲身死時助其上榜,轉修神道。以聞仲性情,我倒覺得修神道頗為適合,修至主神之境應該可以。以他入世修行之路,要證己道,成就大羅之境,反而要難得多,況且以現在情形,若要保下他,又能堅守修行,已無可能。金靈師妹你也可為他思索一番,為他選一道路。必要時可直接與他商議一下。」

    金靈聖母聞聽尋道子一番講述,低頭沉思,久久不語。尋道子也不催促,接過素心遞過的茶,看著素心微微一笑,一口將杯中茶飲盡,閉了眼,做一副陶醉模樣,半響,睜開眼對著素心點頭一笑。素心也微微一笑,再次為他續上茶水。

    良久,金靈聖母抬起頭,看著尋道子問道:「師兄,聞仲此景,若是師兄,當如何選擇?」

    尋道子沉吟一下,開口道:「還是讓他轉修神道吧!」聲音中透著一絲悵惘與無奈。

    聞仲天賦不錯,所選修行之路也不說有錯,錯就錯在他卡在了這天地大劫的這一刻,更悲劇的是這次大劫又為封神之劫,其他大劫,有大能出手,運作得法,也許還能保得一絲真靈輪迴重修,此次大劫,修士若是身死,真靈上不了『封神榜』,唯有灰飛一途,凶險至極。

    金靈聖母聽後,點點頭,開口道:「我知道該怎麼做了!」說完後接過素心遞來的茶,連聲道謝,喝了一杯茶後,起身告辭離去。

    金靈聖母離去,尋道子傳訊守在封神台的三眼雪獅獸,做了一番安排,此時封神台已不在只是三眼雪獅獸一人在那呆著,另有姜子牙所救軒轅黃帝總兵柏鑑魂魄,以及在朝歌所收五鬼一併在封神台打理,聽命於三眼雪獅獸。那柏鑑手裡有一桿『引魂幡』頗有妙用,能引魂魄真靈入得『封神榜』,三眼雪獅獸無事研究了一番,弄清楚了其中不少妙用,此次尋道子就是要三眼雪獅獸借助『引魂幡』與『封神榜』的聯繫,確保聞仲能真靈上榜。

    不久,聞仲絕龍嶺身死,真靈上了『封神榜』。

TOP

二二三、孔宣阻路

    尋道子對封神進展只是略作指導,只要不出現不可控的局面,尋道子都不會出手,任由玄門其餘門人弟子施為。

    這段時間,玄門三教連老子弟子玄都也到了西岐參與大劫,真正未入大劫的就只有素心等極少的幾人而已。

    通天教主門下雲霄,瓊霄,碧霄三人在趙公明死後也下山到了西岐,並擺下『九曲黃河陣』阻止商紂和佛門大軍討伐西岐,以一把『金蛟剪』,一個『混元金斗』將前來討伐的佛門門人和三山五嶽的散修殺得膽顫心驚,折損數百人。後來還是須菩提借來阿彌陀佛證道之寶『接引寶幢』,由毗舍婆佛親自執『接引寶幢』才破了『九曲黃河陣』,瓊霄,碧霄二人身死,上了『封神榜』。通天教主將『乾坤鼎』和『青萍劍』交予燃燈和多寶道人,讓二人同斗毗舍婆佛,毗舍婆佛雖執了『接引寶幢』,仍舊被燃燈和多寶道人二人拿著『乾坤鼎』和『青萍劍』打了個抱頭鼠竄,直到屍棄佛,毗婆屍佛一同出手,才安然返回靈山,歸真佛,迦葉佛,拘那含佛卻被憤怒出手的廣成子,玉鼎真人殺死;拘那含佛和迦葉佛為佛門兩位佛主,一時身死,讓阿彌陀佛和准提佛母菩薩尤為心痛,也激起一絲戾氣。

    聞仲身死,張桂芳大軍被擊潰,張桂芳也在潰軍中被殺,西岐之圍解開,姜子牙登台拜將,西岐舉兵反商,出兵征討商紂。天下嘩然。

    西岐大軍東進,玄門諸多三代弟子作了先鋒。好戰分子哪吒,楊戩,袁洪,雷震子四人更是一路搶先。

    西岐大軍一路所向披靡,以摧枯拉朽之勢向朝歌方向前進,人人爭先,欲立功勛。行至金雞嶺卻走不動了,一支大軍依山下寨。阻住大軍前行之路。營中大旗飄揚,軍容嚴整,大營裡隱隱透出一道強悍的氣息。

    哪吒,袁洪等人領先鋒軍到了大營前面,覺察到了那隱藏的強大氣息,雖一個個蠢蠢欲動,躍躍欲試。可因嚴厲的軍規約束,也不敢輕舉妄動,只好先行選址安營紮寨,等待大軍到來,再作道理。

    西岐先鋒軍安營紮寨,金雞嶺商紂大軍也未前來挑戰。好像不屑於與這小小先鋒爭鬥。

    第二日,姜子牙領西岐大軍趕到,安營紮寨後聽了哪吒等人回報,聽幾人說察覺商軍大營隱隱透出強大氣息,也是微微一驚。畢竟這幾位先鋒都不是泛泛之輩,若幾人都覺阻路之人強大。看來還真要費不少手腳才行,只不知這次隨軍前來的玄門弟子能否勝過阻路之人。

    此時金雞嶺商軍大營裡,帥帳之中,一男子居中而坐,面白無鬚,眼光銳利,頭戴明黃朝天盔,身著鎖子連云黃金甲,外罩大紅袍,背後隱現五色光華,一臉威儀。兩旁端坐數十位將領,多有奇異之士。

    這時大帳內正有一探馬稟報:「稟大帥,西岐姜尚大軍已到,正離此十里紮寨!」

    那居中男子揮揮手,開口道:「你下去吧!」

    探馬躬身退去大帳。

    待探馬退出,帳中一面色蠟黃,身材魁梧的大漢抱拳猛聲道:「大帥,何不趁姜尚立足未穩衝殺一陣,與他當頭一擊?」

    中間男子銳利的眼光一掃,看著在座眾將領開口道:「姜尚已到,爾等是否也是欲迎頭痛擊一番?」

    眾人不知男子何意,俱不說話,甚至有人默默將頭低下,不敢看男子臉色。

    男子見半響無人說話,再次掃了眾人一眼,開口道:「西岐大軍一路推進,毫無阻礙,氣勢如虹,主帥領兵頗有法度,諸將也非泛泛之輩,此時出擊,雖可擊其立足未穩;可其氣勢也正足,吾軍出戰,並無優勢可佔。吾佔據這咽喉之處,西岐大軍進無可進,其遠來,補給困難,不利久戰。只須拖延一時,其大軍氣勢消散,吾等一戰可盡全功。」

    有一將領聽後,當即開口道:「那吾等只需將營寨牢牢守住即可?」

    男子微微一笑道:「吾佔據要沖,戰,停由吾,不過吾等卻不能只是守營即可,豈能一味防守,待其來攻。明日開始,爾等可輪番陣前挑戰,能勝則勝,不勝也無須糾纏。只須將姜尚大軍釘在此金雞嶺即可。待時間一久,西岐大軍心浮氣躁,就是吾破軍之時!」說完,眼中冷光一閃。眾將齊聲叫好。

    西岐大營,中軍帥帳,姜子牙端坐帥位,兩旁有西岐一干武將和玄門一眾弟子,大多為三代弟子。氣氛倒不如何緊張,相反還頗為輕鬆。實是因這一路東進太過順利,眾人對金雞嶺阻敵並不太看重。除去極少數幾人臉上眉頭輕鎖外,其餘大多臉上反而是一副即將獲取功勛的模樣,心裡不認為那金雞嶺大軍是什麼敵手,在他們眼裡彷彿那只是一堆功勛,只等他們前去拿來。

    姜子牙看著眾將一副輕鬆,毫無壓力的模樣,微微皺了一下眉頭,開口道:「金雞嶺有大軍阻路,諸位可有良策破敵?」

    幾個將領抱拳喝道:「元帥何須顧慮,吾等明日只須大軍開進,那阻路之輩只怕望風而逃,豈敢擋元帥虎威?」

    旁邊哪吒,楊戩看了一眼那叫囂的幾位將領,皺了皺眉,楊戩首先沖姜子牙行了一禮,開口道:「元帥!末將已派探馬探得消息,此次兵阻金雞嶺之人乃三山關總兵孔宣,其人不知是何來歷,據聞精通五行道術,坐鎮三山關,未遇敵手。此番我西岐起兵伐紂,朝歌上大夫飛廉保奏領兵前來。手下頗多奇能異士,不容小覷!」

    有一虯髯大將道:「吾西岐有這諸多玄門異士相助,還懼那區區一個孔宣不成?楊戩你休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看吾明日將他首級拿來,讓元帥為吾記功!」說完頗有得意之色。

    一眾玄門弟子看著這虯髯將領。都微微皺眉,眼中閃過一絲不屑。這虯髯將領是姬昌之子,一向好大喜功,自以為是,玄門眾人多為不喜,只是沒人與之計較。

    姜子牙看了看眾人,沉聲道:「今日暫且歇息,明日陣前探查明白再作道理!」說完。不在理會帳中諸人,自顧攤開地圖查看。

    一眾將領起身告退。

    第二日一早,雙方不約而同的只點了三萬兵馬往對方大營而去,各將大部人馬留於大營之中。

    西岐軍姜子牙親領大軍,戰將百員,包括了三十餘位玄門弟子;商軍一方,孔宣卻未親領大軍。而是派出二十餘位將領領兵前去。

    雙方離營數里,遙望對方大軍旌旗,各自先擺開陣勢,緩緩而行,直至兩支大軍中間相距僅兩里之地才按住陣腳。

    西岐這邊,大軍陣腳剛剛壓住。刀盾槍戟各自架好,那姬昌的虯髯兒就將戰馬一拍,也不向姜子牙稟報,提著大斧就向對方軍陣衝去。

    姜子牙看見,已不及阻止。玄門眾人見他衝出去,面色平靜。也無人出聲阻攔。

    那虯髯將拍馬衝出,心裡卻是在想:平日都是那哪吒,楊戩等人跑在前面,功勞都被他們撈去了,今天這機會難得,我卻是要搶個頭功才是,回去也好讓父親知道,我並不比那伯邑考,姬發差!

    轉念間,戰馬已跑到裡商軍軍陣不及一箭之地,商軍軍陣裡忽地射出一波箭,虯髯將才發現跑過了,趕緊揮動大斧遮擋,同時腳一磕馬肚,好在那戰馬卻是一匹非常優秀的戰馬,立即一轉身跑出弓箭射程之外,在虯髯將催動下兜頭回來,接近弓箭射程之地立住腳。

    虯髯將坐於馬上,張開嗓門大喝道:「孔宣在否?可敢一戰?」囂張至極。

    商軍軍陣那邊眾將領一聽,臉色頓時變了,有一員大將名高繼能,也是一位散修,善使一把大槍,身藏一個『蜈蜂袋』,有萬千蜈蜂,對敵放出,如黃云捲住敵手,不消一時三刻,那蜈蜂就會將敵手叮食一空,甚是歹毒。

    此刻聽虯髯將一喝,高繼能當即把大槍一抖,向兩旁眾將道了聲:「待我去取他首級,以免聽他鼓噪!」隨即拍馬迎上前去。

    高繼能縱馬來到虯髯將前,就聽那虯髯將暴喝道:「爾可是孔宣?」

    高繼能冷喝道:「殺爾何須大帥出馬,吾乃大帥帳下救應使高繼能是也。你這反賊,還不下馬投降,更待何時?」爆喝中,手中大槍指向虯髯將。

    虯髯將一聽,當即揚起大斧道:「高繼能,沒聽說過。你是哪兒來的毛賊,快些自縛投降,否則休怪斧下無情,一斧將爾劈為兩段,悔之不及!」

    高繼能一聽虯髯將大言不慚,心中無名火起,那裡按奈得住,提槍躍馬,數朵槍花直奔虯髯將面門而去。

    虯髯將建高繼能說打就打,心中不由一慌,慌忙提起大斧在面前一封,要將那槍花封住。

    高繼能見虯髯將大斧封住面門,看得真切,手一收,槍頭一壓,那槍花又直衝虯髯將胸膛去了。

    虯髯將提斧封住面門,把自己視線遮住,沒看到高繼能已變了招,猛然間只覺胸膛一涼,身子就已飛起,隨即意識迷茫,再後來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高繼能槍挑虯髯將,並沒回陣,而是催動戰馬跑了幾步,向著西岐大軍軍陣大喝道:「有經打的出來幾個,別讓這等無能之輩出來現眼!」聲音傳遍兩軍陣前。

    高繼能這一喝,惱了雷震子,雷震子風雷翅一展,來到高繼能面前半空,手中風雷棍一指,暴喝道:「無知毛賊,有何本領,大言不慚。吃你爺爺一棍!」不由分說,風雷棍劈頭就是一棍。





二二四、孔宣威

    雷震子一棍劈下,高繼能雖沒料到雷震子說打就打,可還是雙手一舉長槍,穩穩架住雷震子風雷棍,可高繼能自己是架住了,坐下戰馬卻一聲悲鳴,四腿盡折,倒於地上,口中鮮血直冒。

    高繼能在接住雷震子棍子時,就感覺到不妙,故戰馬倒地的一刻,奮力一崩,將雷震子風雷棍盪開,身子隨之側邊一躍,離開戰馬,落於地上,這才感覺到兩臂麻,難以抬槍,心中大驚,知再戰必不敵,趕緊念動咒語,一抖『蜈蜂袋』,一片黃云飛出,直撲空中再次舉棍下劈的雷震子。

    雷震子被高繼能架住棍子,風雷翅一展,騰身半空,兩翅一收,借勢抄起風雷棍又是一棍往高繼能劈去。不防高繼能身前猛地飛起一片黃云,夾雜「嗡嗡!」聲音向自己捲來。定眼一看,那片黃云卻全是一些拳頭大小的蜈蜂組成,猙獰的口器,黝黑閃亮的毒針,猩紅的眼睛盯著自己。雷震子一見,頭皮麻,也顧不得再劈高繼能,趕緊一扇翅膀,向高空飛去,想盡快躲開那恐怖的黃云。

    那片黃云卻鍥而不捨的追了上去。

    這邊哪吒遠遠見雷震子被一片黃云追走,一蹬『風火輪』,來到高繼能身前,喝了聲:「吃我一槍!」提槍便刺。

    高繼能回頭一看,見是一個十餘歲的俊美童子,穿了一身金甲,踏著一對『風火輪』,見長槍刺來,也不以為意,只是將手中大槍一擺,迎了上去。可兩槍一交,高繼能才知:壞了!這童子比那會飛的怪物還厲害。知抵敵不住。抽槍就跑。

    哪吒見高繼能接了一槍就跑,愣了一下,祭出『乾坤圈』就是一擊。

    高繼能正跑,聞得腦後風響,回頭望時,那『乾坤圈』已落到頭上,當即腦漿迸裂,死了個乾淨。

    空中正追趕雷震子的蜈蜂猛然間亂作一團,被雷震子回頭看見天生倒霉蛋最新章節。當即返身運轉玄功,催動風雷棍就是一棍,一道雷火由天而降,擊在那團混亂的蜈蜂上,瞬間一陣「噼啪!」聲。就見那黃云碎了,那焦黑的蜈蜂如雨落下,不久空中為之一清。

    高繼能一死,商軍軍陣前的各個將領心裡可就甚為驚駭了,那高繼能在這一干將領中雖不是最強的,可因有那『蜈蜂袋』,卻也比多數將領要強上不少。可現在出去沒一會就慘死沙場,不禁讓眾人有些兔死狗悲的感覺。

    哪吒將高繼能打死,徑直到商軍陣前挑戰。

    隨後雙方有鬥了幾場,西岐這邊哪吒。雷震子,楊戩,袁洪輪番上場,將商軍大將很是殺了幾個。可謂大獲全勝。隨後商軍敗退。姜子牙也未追趕,鳴金收兵。回了軍營,總結了一番鬥戰經過。

    出戰的商軍將領敗退,也向孔宣稟明了經過。孔宣聽後,對此次陣前交鋒竟折損了數位大將頗覺驚異,未想西岐大軍裡竟有如此之多能人異士,實力還如此強大。看來自己軍中,若自己不出戰,無人抵敵西岐軍中修士。

    第二日,孔宣親點了五萬人馬,戰將四十員,一聲炮響,奔西岐軍營而去。

    西岐軍營,眾人一聽炮響,知孔宣引兵前來,姜子牙迅與諸將引兵出營,擺開陣勢,等待孔宣前來。

    不久,孔宣領五萬大軍奔騰而來,激起漫天煙塵,黑壓壓的五萬大軍遮蓋原野,旌旗入云,掩斷天幕。

    兩里之外,孔宣大軍停住,陣勢擺開,雙方遙遙相對,打量著對方陣勢。

    姜子牙與孔宣看了對方軍陣,不禁暗自點頭,都對對方擺下的陣勢深感佩服,大有惺惺相惜之感。

    稍許,孔宣軍陣裡衝出一騎,大聲挑戰,黃天化縱麒麟迎上,未及兩合,黃天化賣個破綻,取出火龍標一標將敵手射下,取了級回陣。

    孔宣陣前一看,眼神一凝,提刀催動坐騎衝入戰場,遙指西岐軍陣喝道:「姜子牙出來見吾!」

    姜子牙聽孔宣指名叫陣,拍馬進了戰場,旁邊楊戩趕緊隨身護衛。

    孔宣見姜子牙身著一身道袍,懷抱『打神鞭』,騎馬而來,一員俊俏小將手提三尖兩刃刀一旁跟隨,遂抬手一指,喝道:「來者可是姜子牙?」

    姜子牙答道:「然也!」

    孔宣一聽,再次喝道:「爾原是殷臣,為何造反,會合諸侯,逆天欺心,不守本土?吾今奉詔征討,汝好好退兵,敬守臣節,可保家國;若半字遲延,吾定削平西土,那時悔之晚矣。」

    姜子牙道:「天命無常,惟有德者居之。紂王今淫酗肆虐,穢德彰聞,天怒民怨,四海鼎沸。德在我處,恭行天之罰。將軍何不順天以歸我西岐,共罰獨夫也?」

    孔宣道:「你以下伐上,反不為逆天,乃架此一段污穢之言,惑亂民心,借此造反,拒逆天兵,情殊可恨!」催動坐騎,提刀奔姜子牙而來。

    楊戩提刀欲迎,忽聽身後一聲大呼:「孔宣不得無禮,吾來也!」一騎衝到前面,迎向孔宣。楊戩趁勢護著姜子牙返回軍陣。

    孔宣見來者,猛喝道:「逆賊!你還敢來見我?」

    來者卻是先前降了西岐的洪錦,善使一旗門異術,此時一聽孔宣喝罵,當即開口道:「商紂無道,天下俱反,料你一個忠臣,也不能濟得甚事。」

    孔宣一聽,怒火中燒,提大刀就往洪錦劈去,數個回合,洪錦不敵,忙將一面旗往地上一插,將刀一劃,那旗化為一道門,洪錦正要拔馬入門,就聽孔宣不屑的喝道:「米粒之珠,有何光彩?」隨即只覺黃光一閃,就瞬間無了知覺絕對權力。

    兩邊兵將卻看得清楚,那洪錦正往旗門奔逃,孔宣背後卻是猛地閃出一道黃色光芒,往洪錦一刷,光芒閃過,頓時不見了洪錦蹤跡,也不知到了何處,只餘下一匹戰馬在那旗門邊上盲目轉悠。

    孔宣將洪錦刷了,又催動坐騎向西岐軍陣而來,大刀向姜子牙一指,喝道:「姜子牙!可敢與吾一戰?」

    旁邊黃天化和韋護雙雙搶出陣去,夾住孔宣就打,一個揮舞雙錘,一個長劍亂劈,一陣疾風暴雨的攻擊。

    孔宣擺開大刀,左遮右擋,將兩人攻擊盡數擋下,黃天化見錘擊無果,暗將『火龍標』祭出,一道火光射向孔宣。韋護也趁機祭起『降魔杵』化為數丈方圓直向孔宣砸去。

    孔宣一見,眼中閃過一絲不屑,背上青光一閃,收了韋護『降魔杵』,赤光一晃,黃天化『火龍標』就不見了蹤跡。

    兩人大駭,轉身欲走,只聽孔宣喝道:「哪裡走!」白光,黑光一刷,黃天化,韋護也不見了身影。

    西岐眾人看得目瞪口呆,不知是何道理。眼見孔宣又來討戰,眾多將領竟是心生畏懼,不敢上前。哪吒一挺長槍,足下一蹬『風火輪』,衝了上去,雷震子也一展風雷翅升到空中,執定『風雷棍』就往孔宣頭上劈去。

    孔宣見這兩人來得兇猛,也將大刀展開,一片刀光,如同漫天飛雪,捲向哪吒和雷震子。

    哪吒,雷震子槍棍夾擊,配合甚是默契,這槍棍俱出自尋道子之手,雖非先天之物,卻也是後天靈寶之流,兩人以玄功催動,威力不凡;而且兩人槍棍純熟,武技不凡,兩人這一上下夾擊,竟也站了不少上風,孔宣一時間,大刀守多攻少,舞起一片刀光護住全身。

    漸漸的,雷震子『風雷棍』上電光「嚯嚯!」雷聲「隆隆!」卻是一道道風雷直向孔宣而去,風雷激盪,虛空顫慄。

    哪吒手中長槍也泛起瑩瑩毫光,槍尖寒芒吞吐,如毒龍鬧海,不離孔宣面前,腦後。

    孔宣惱怒,背後青光一閃,直向空中雷震子刷去,雷震子剛好運足玄功催開『風雷棍』,一道碩大雷霆憑空落下,正好迎著青光,那雷霆落入青光竟無聲無息消失了,可青光依舊向雷震子刷去。

    雷震子在雷霆落下,無聲無息消失就嚇了一跳,此刻見青光刷來,手中『風雷棍』往青光一絞,手猛地一松,『風雷棍』頓時不見,雷震子也在間不容間搧動風雷翅避開一旁,空著兩手,往回就跑。

    哪吒瞥見孔宣青光刷向空中雷震子,心中一緊,『乾坤圈』就向孔宣砸去,而孔宣背上一道黃光一閃,已將『乾坤圈』收走。一道白光再次一閃,哪吒看得真切,哪還敢留,『混天綾』向孔宣捲去,而自己『風火輪』一轉已竄回軍陣。

    孔宣卻是將白光收了『混天綾』,手提大刀,喝道:「姜子牙,你自不敢接戰,卻是讓些小輩前來送死。可敢與吾一戰?」聲傳兩軍士卒耳畔,卻是將西岐軍士士氣一壓。

    姜子牙眉一皺,正要上前,楊戩攔住道:「師叔且慢,讓我再試試!」說完提刀上前,迎向孔宣。

    孔宣喝道:「又來一個小輩!你快些回去,換姜子牙前來!」

    楊戩抬手一指道:「要戰我師叔,先過了我此關再說!」說完揚刀就戰。孔宣也提刀相迎。

    二人你來我往戰了二十餘回合,楊戩一擺『三尖兩刃刀』,放出『哮天犬』撲向孔宣,同時睜開額中第三隻眼,一道神光射向孔宣。

    孔宣背後紅光一閃,『哮天犬』飄悠悠就落入紅光中不見,楊戩三目神光也被紅光一阻,未建功勛。楊戩見孔宣五色神光厲害,不敢再戰,一道金光離去。

TOP

二二五、磨刀石——孔宣

    楊戩敗走,孔宣相激下,姜子牙不顧左右阻攔提劍迎戰孔宣,可未及數合,就已不支,祭起『打神鞭』要打孔宣,卻被孔宣神光一刷,將『打神鞭』刷走。孔宣再施神光要拿姜子牙,姜子牙在危急中將尋道子給的『先天五行旗』中的『戊己杏黃旗』展開,沒想那『戊己杏黃旗』忽然光芒大作,更生起萬朵金花,絡繹不絕,將姜子牙護住,孔宣神光刷不下來,在孔宣吃驚的間隙裡,姜子牙趁機返回軍陣,一陣後怕中又是一陣歡喜。

    當日兩軍未曾再戰,孔宣領兵回營,姜子牙也退回大營。

    當夜,姜子牙引兵襲營,被孔宣識破,將計就計,伏擊西岐襲營大軍,一場大戰,雙方損失慘重,數萬大軍死傷,折損近百將領,孔宣雖勝,卻也將大部將領折損,可謂慘勝。玄門弟子也在此次襲營中折損數人,皆為孔宣五色神光所擒。第二日,所有被擒之人被孔宣梟首示眾,黃天化,韋護也在其中。

    看著掛在孔宣大營門頭的玄門弟子頭顱,西岐大軍中的玄門弟子怒火中燒,袁洪當即暴起,衝進孔宣大營,將玄門弟子頭顱搶下,孔宣出營攔住袁洪一場大戰,數十回合難分勝負,孔宣將神光一刷,袁洪卻趕緊祭出尋道子交予護身的『先天五行旗』中的『青蓮寶色旗』,『青蓮寶色旗』一展,青光萬丈,有朵朵青蓮浮動,孔宣『五色神光』被逼住。刷不下來。袁洪欲回身一戰,可在孔宣『五色神光』下。雖有『青蓮寶色旗』護住,可壓力極大,竟無力施展神通棍法,只得強運玄功,借勢遁走。

    孔宣再次神光無功,甚為鬱悶,待要上門挑戰,卻獲報西岐大營掛了免戰牌。只得回營設法。

    西岐大軍被阻,數戰不利,姜子牙升起退兵念頭,楊戩勸道:「師叔何不傳訊師門,將此間情形告知,讓師門長輩前來做主!」

    姜子牙一聽,當即傳訊各位玄門二代弟子。請求援助。

    尋道子也獲袁洪傳訊,知道是孔宣阻路,又知先前一番戰況,知道姜子牙已向眾玄門二代弟子求援,當即四處傳訊做了一番吩咐,只讓少數幾人前去。自己也向素心略作交代,親自趕往金雞嶺。

    對於孔宣,前世可是大名鼎鼎,有人認為他是聖人之下第一人,道行高深。神通強大,《封神演義》裡將准提都刷入其『五色神光』。只是因道行法力不敵准提,才被准提反過來制住,強迫投了西方,後來做了個孔雀明王菩薩。正因有將准提聖人刷入『五色神光』一出,前世受眾多追捧,被認為是聖人之下第一人。

    尋道子卻不這麼認為,不否認孔宣強大,可也不是什麼聖人之下第一人,主要是他天賦『五色神光』太過厲害,對於大多數寶物和人都有克製作用,可真的一旦克制了他的『五色神光』,其就沒了多大實力,不見那《封神演義》他只要不動用『五色神光』,那許多人都可與他鬥個旗鼓相當,陸壓能借化虹之術從他『五色神光』裡逃走,燃燈也可借祥光走脫,燃燈門人——大鵬雕——能與他『五色神光』鬥上兩個時辰,最後也沒有被刷進神光裡;連姜子牙催動『戊己杏黃旗』就可阻擋他那『五色神光』。

    由此看來,孔宣即便厲害,也只是神通厲害,道行絕對高不到什麼地方,至於准提被刷到『五色神光』裡,只怕也是別有用心吧?

    尋道子趕往金雞嶺,也是為了萬全,讓其他少數玄門二代弟子前往,也主要是想借孔宣之手歷練一下,將孔宣當作磨刀石磨練一番玄門重要的一些門人弟子,機會難得,尋道子甚至通知了燃燈,讓燃燈也來試上一試。尋道子相信有自己在,孔宣傷不了人,只能是一塊好磨刀石。

    尋道子很快趕到金雞嶺,收斂氣息,卻是沒人知道他到了金雞嶺,尋道子悄無聲息的進了西岐姜子牙大帳,座中一眾人見了尋道子,慌忙起身見禮。

    此刻大帳中卻只有玄門弟子,無有其他軍士,眾人見禮後,尋道子坐了首位,其餘眾人各自坐了。

    尋道子坐下,看了眾人一眼,開口道:「我來這裡,你等知道即可,不可傳出,待燃燈長老一行到來再作安排!」

    眾人一聽俱點頭稱是。

    隨後兩日,燃燈,廣成子,玉鼎真人,南極仙翁,多寶道人,太乙真人,黃龍真人,慈航真人,抱殘子,金靈聖母,雲霄,烏云仙先後趕來,劉聆也從冀州趕來金雞嶺。

    闡截兩教門人相繼而來,一道道浩瀚如淵不可揣測的氣息相繼沒入西岐大營,孔宣端坐於中軍大帳之中,看看兩旁諸將,心中暗自皺眉,幾次交鋒,自己手下將領死得七七八八,所剩大貓小貓兩三支,自己快成光桿司令一個,如何與西岐大軍相鬥。這兩日見西岐軍營不斷來人,心中雖不懼,可心底鬱悶卻無處訴說。

    姜子牙大帳中,尋道子與燃燈並坐上首,兩旁前面坐了剛趕來的廣成子等人,後面是隨軍東征的玄門弟子。

    尋道子開口道:「今日召爾等前來,雖是姜子牙師弟東征遇阻,須爾等前來一助,實是我認為此次是爾等一絕佳歷練機遇,故特為相召幾位師弟,師妹和燃燈長老來此見識一番,以助日後修行!」

    黃龍真人見尋道子停住,當即問道:「師兄,不知讓我如何歷練?」

    尋道子看著黃龍真人笑著道:「前方阻路的孔宣就是一塊磨刀石,正好用來磨礪一下你們。這可不比平日爾等互相較量,孔宣可是一位實力強大的高手,與之交手。動則有身死之險,能有這樣的交手經歷。對你們可謂難得,明日開始,爾等即可輪番前去向那孔宣挑戰,大可將自己得意神通盡數試上一試!」

    烏云仙一聽,當即喝道:「好!明日我就先去會會那孔宣,讓他嘗嘗我『紫電鎚』厲害!」說完嘿嘿一笑。

    黃龍真人也叫道:「明日我也去試試,我這『九轉玄功』總覺要突破到第六轉,可怎麼也突破不了。明日讓孔宣試試我這玄功厲害!」

    眾人見烏云仙和黃龍真人模樣,也暗自一樂,不再說話。尋道子也一笑道:「好,明日就烏云仙,黃龍二位師弟去見識一番,廣成子師弟去與他二人壓陣!」

    眾人點頭稱:「善!」

    第二日一早,烏云仙。黃龍真人,廣成子三人就徑直來到孔宣大營前,其餘眾人各以神識探查。

    在孔宣大營前,廣成子,黃龍真人讓在後面,烏云仙上前一聲爆喝:「孔宣!出來一戰!」

    烏云仙三人一來。孔宣即已知道,現在聽烏云仙營外喝戰,提了大刀,也不跨坐騎,徑直飛到半空。與烏云仙三人遙遙相對,大刀一指。喝問:「爾是何人?來此喧鬧!」

    烏云仙大大咧咧的喝道:「吾乃金鰲島碧游宮通天教主門下烏云仙是也,只因你不識天數,無端阻路,特來拿你是問!」

    孔宣聽烏云仙一說,早已暴怒,哪還願廢話,提刀就向烏云仙劈去。

    烏云仙提起一對大鎚,「哐嘡!」一下架住孔宣大刀,喝道:「慢來,你還沒告訴我你是不是孔宣!」

    孔宣抽刀又是一刀橫劈,口裡喝道:「吾正是孔宣!你有何本事敢說大話!」手中大刀早化為一片刀光捲向烏云仙。

    烏云仙口裡發出「呵呵!」笑聲,手中大鎚輪動,一封,再次將孔宣大刀封住。隨即躍開一步,高聲喝道:「你既是孔宣,就隨我來,這裡可施展不開手段,恐傷了你大營中那無辜士卒!」說完徑向高空而去。

    孔宣將手中大刀一擺,一道光追了上去;廣成子,黃龍真人也趕了上去。

    烏云仙虛空站定,雙鎚扛在肩上,看著趕來的孔宣喝道:「這裡可盡情一戰,你可準備好了,看鎚!」

    話音未落,兩隻大鎚一前一後,化為兩道如山鎚影,向孔宣當頭砸下,只見鎚影不見天。

    孔宣一聲冷哼,大刀一揚,以舉鼎之勢向鎚影迎去,「砰!」「砰!」前後兩聲,驚天動地。孔宣臉皮一動,虛空立足不穩,被砸得身形晃動,面色潮紅。

    孔宣心下惱怒,烏云仙力量十足,純力量的碰撞下,孔宣卻是稍吃了一點虧。隨即孔宣將大刀一卷,刀光如瀑,不與烏云仙硬碰,刀光如水銀瀉地,無孔不入,將烏云仙捲住,寒芒不離要害。

    烏云仙手中兩柄大鎚,前遮後擋,上下翻飛,身上倒護了一個嚴實,可兵器比之孔宣大刀短了不少,在孔宣水銀瀉地一般的刀光下竟絲毫威脅不了孔宣,孔宣大刀絲毫不與烏云仙大鎚相接,使烏云仙有力無處使,很是憋屈。

    烏云仙與孔宣高空一戰,狂暴的颶風將空中數百里云層絞得粉碎,偏偏二人戰了半晌除了最初那一次鎚刀相交,再無一次交接,戰到此刻,兩人都極為鬱悶。

    烏云仙左手鎚一擺,迎向孔宣劈來大刀,右手鎚脫手一甩,直奔抽刀換招的孔宣。孔宣未料烏云仙竟使出脫手鎚,不及避讓,只得將大刀一橫,向外一封,「砰!」一聲巨響,大鎚被封住,可孔宣手臂一顫,一股酥麻的感覺升起。

    烏云仙卻趁此刻間隙,瞬間祭起『紫電鎚』,一道紫光直向孔宣落去。

    孔宣背後青光一刷,那紫光落入青光中,竟無聲無息失了蹤跡。

    烏云仙一呆,卻見孔宣背後一道黃光刷來,慌忙化一道烏濛濛的光走了。脫得身後,在廣成子和黃龍真人身後現出身來,口裡連道:「厲害,厲害!」面上一臉的猶有餘悸。





二二六、磨刀

    黃龍真人一看烏云仙模樣,睜著眼問道:「真的厲害?」

    烏云仙臉色恢復,認真點了下頭,開口道:「真的厲害!」

    那邊孔宣見烏云仙逃走,收了神光,遙望廣成子三人,開口喝道:「也是一個只會逃跑的無膽之輩!」

    黃龍真人看著將一張黑臉漲成紅色的烏云仙「嘿嘿!」一笑,抽出一桿大槍道:「待我去會會他,看有何厲害之處!」說完一步跨出,一閃就在孔宣面前出現,張口就道:「他跑了,我來陪你打,這回一定讓你盡興!」說完「嘿嘿!」一笑,手中大槍可不等孔宣回話就如龍出水,直刺向孔宣。

    孔宣見黃龍真人大槍刺來,只見一抹亮光,不見槍身,心中一驚,顧不上說話,抬刀就封。

    黃龍真人這一刺,多有試探之意,招式無多大變化,就是堂堂正正的一刺,只是速度快了一點,力量大了一分。

    「噹!」

    一聲巨響,孔宣這一封是封住了,可那湧來的巨大力量卻阻擋不住,身子不由自主退出數里之遠,心中一驚,這黃龍真人力量卻是比那烏云仙還要大,而且出手極快。

    黃龍真人在孔宣身子一退的當頭,腳下一動,如影隨形,也瞬間到了孔宣身前,抬槍分心便刺,毫無花哨,凝於一點,槍出即到,似乎沒了空間阻隔,讓人有避無可避的感覺。

    孔宣又是一驚,大刀下意識的一封,雖然封住,可是先手盡失,被黃龍真人左一槍,右一槍。大開大合,快到極點,力量有大到孔宣難以匹敵。

    孔宣奮起全力,左支右擋,直被黃龍真人殺了個汗流浹背,心中驚駭欲絕,好容易尋了一個間隙,背後一道黃光一閃,直向黃龍真人刷去。

    黃龍真人一驚。玄功一轉,手中大槍暴起一團白光,化為一個碩大槍頭直向那黃光衝去。

    「轟!」

    一聲巨響,巨大的衝擊波將虛空撞開,虛空亂流一閃而沒。黃龍真人雙手顫抖,足下不穩,蹬蹬連退,臉色如醉酒。

    孔宣也是一驚,沒想自己神光竟被如此抵住,五色光華閃動,一道青光再次向黃龍真人一刷。

    黃龍真人剛站穩。見青光又來,不敢再擋,一道祥光溜走,回到廣成子。烏云仙身旁,醉紅一般的臉色依舊未復。

    烏云仙看著黃龍真人,哈哈笑道:「厲害不?」

    黃龍真人長呼一口氣,開口道:「厲害!真的厲害!」

    烏云仙臉色一暗。開口道:「可惜我的『紫電錘』!」

    廣成子見兩人模樣,也動了與孔宣鬥上一鬥的念頭。昨日雖然尋道子說這孔宣是眾人最好的磨刀石,廣成子卻有些不以為意,畢竟此刻的廣成子已證得大羅散仙果位,雖不敢駁斥尋道子,心裡卻頗為自負,自認不輸一般大能。今日為烏云仙,黃龍真人觀陣,也沒準備出手,直至看了烏云仙和黃龍真人與孔宣鬥了兩場,見那孔宣『五色神光』極其玄妙,又加上探察那孔宣氣息,感覺極為怪異,竟不能判斷這孔宣是何境界,如同迷霧一般,說是大羅境吧,沒有大羅境氣息那淵深似海,巍峨如岳的厚重凝實,而且看他與烏云仙,黃龍真人相鬥,出招氣勢,氣息也不是大羅境修士;可那『五色神光』一出,那玄妙的氣息讓廣成子探之心怵,比之廣成子見過的大多大羅境修士都要厲害。

    正是不明其中道理,又因尋道子有言在先,廣成子決定試上一試。

    孔宣見黃龍真人也走了,心中暗恨,被壓著打了許久,好不容易逮住機會施展神通,卻被當下一擊,再施,敵手跑了。遠望廣成子三人,孔宣恨意高漲,仗著有『五色神光』,直向三人而來,揚刀一指:「只會逃跑,可敢一戰?」

    廣成子看了看烏云仙和黃龍真人,見兩人也無出手意願,遂一搖手中拂塵,一步跨到孔宣面前,稽首道:「貧道陪道友鬥上一場,如何!」

    孔宣眼神一凝,開口問道:「汝是何人?」

    廣成子微微一笑,開口道:「貧道乃崑崙山玉虛宮元始天尊門下弟子廣成子!」

    孔宣看了一眼廣成子,開口道:「你就是廣成子?不知有何本領,吃我一刀!」提刀便劈。

    廣成子不慌不忙,拂塵一擺,萬千銀絲化為白光迎向孔宣刀光。

    「噹!」拂塵銀絲與孔宣大刀相接,竟發出金屬撞擊的聲響。

    廣成子大羅修士氣息一放,惶惶威壓籠罩整個戰場,孔宣頓時感到一種難以匹敵的壓力罩住自己,手中大刀竟有施展不動的感覺,心中一驚,背上五色光華一閃,壓力盡去,刀光如瀑,捲向廣成子。

    廣成子手中拂塵一展,銀絲如浪席捲,孔宣如瀑刀光在滔天巨浪一般

    的拂塵銀絲下,泡都不能冒上一冒,就淹沒在巨浪裡。

    孔宣背後神光一閃,一道白光一刷,廣成子只覺手一空,手中拂塵竟不翼而飛,頓時大驚,趕緊祭出『雌雄劍』,可劍一飛到那孔宣那神光上就飄悠悠的落入光中不見。

    廣成子驚駭中祭出『番天印』,這『番天印』在空中一晃,化為山峰一般,攜蒼涼,浩瀚,亙古,厚重的氣息,若天塌一般壓向孔宣。

    孔宣只覺天色一暗,抬頭就見一枚山峰一般大印向自己壓來,印面三個大字玄妙如道痕,那氣息壓得自己喘不過氣,如要將自己直壓到地獄一般。孔宣臉色猛變,背後『五色神光』齊出,青,黃,赤,白,黑;化為五彩光幕連連向空中如山峰一般的巨印刷去。

    一通猛刷,『番天印』竟落入光幕中消失不見。

    廣成子臉色煞白,返身一步跨到烏云仙和黃龍真人身旁說了聲:「走!」當先向西岐大軍大營去了。烏云仙和黃龍真人也化為一道光跟了過去。

    孔宣收了『五色神光』,抬頭四望,不見人影,將手中大刀一收。返身回了軍營,臉上猶有餘悸。

    西岐大營,姜子牙帥帳中,尋道子看著眾人驚異的臉色,開口道:「爾等有何想法,說來聽聽!」

    眾人你望我,我望你,沒有說話。在這當頭,廣成子。烏云仙,黃龍真人進入大帳,臉色尤為難看,與眾人見禮後坐下。

    尋道子含笑開口道:「三位師弟,說一下你們此次交手的感覺。也總結一下有何不同!」

    聽尋道子吩咐,三人也不敢怠慢,詳細將交手經過和感受細說了一遍。特別是『五色神光』更是說得詳細。

    眾人一聽,都有些感到不可思議,將頭轉向尋道子,希望尋道子能解說一下。

    燃燈直接開口道:「副教主何不為大家說說這其中緣故,何以至此?」

    尋道子一笑。剛才細聽了廣成子敘述後,尋道子已推斷出了其中道理,雖未檢驗,卻也自信**不離十。聽燃燈開口,清了一下嗓子,開口道:「諸位也是在迷惑剛才廣成子師弟說的那種迷惑吧?」見眾人點頭後,尋道子一笑。看著太乙真人,慈航真人。金靈聖母,雲霄等幾位太乙金仙境的玄門弟子,開口道:「孔宣道行也只到了太乙金仙境,與爾等境界差不多,只是其天賦神通非同小可!」說道這,尋道子問了一聲:「你沒有誰知道這孔宣來歷?」

    眾人俱都搖頭說不知,只云中子大弟子遙碧開口道:「弟子曾暗自以師父『照妖鑑』陣前探照,只見『照妖鑑』裡五色瑪瑙滾動,卻不知是何緣故!」

    尋道子笑道:「你師父那『照妖鑑』照得一般之輩,卻是照不了這孔宣。」尋道子掃了眾人一眼,接著道:「這孔宣來歷可是不小,乃天地間第一隻孔雀,乃鳳凰之子,生獲大機緣,巧獲五行精氣,煉入自身五彩尾翎,成為自身天賦神通,善能刷物,天地間少有克制之物!說來這孔宣獲此五行精氣,也不知是幸也不幸,數百萬年來只專注神通修煉,卻荒蕪了自身道行,以致時至今日僅證得太乙金仙果位,那『五色神光』神通倒修煉到了大成之境。若是無有此『五行精氣』之累,以孔宣資質,只怕早證大羅,已為天地間一尊大能!」說道這,尋道子也有不甚噓噓之感,眾人聞之,也似有所悟。

    頓了一下,尋道子又道:「若是今日孔宣有那大羅境道行,『五色神光』也有此厲害,那在座諸位要想抵敵得住可就難了,好在孔宣只有太乙金仙境道行,你們雖破不了他『五色神光』,要走他也難不住,你們與之交手,目的就是見識一番他『五色神光』神通,好生體會,以助修行,這就是我讓爾等與之交手歷練的目的!」

    眾人一聽,這才真正明白,皆心存感激,期間有幾位三代弟子有躍躍欲試的神色,尋道子當即開口指出,冷聲說到前番被孔宣『五色神光』刷走的弟子下場,頓讓這些躍躍欲試的弟子打消了念頭。

    抱殘子抬頭問道:「師兄,可有破他『五色神光』之法?」

    尋道子笑道:「方法自然有,比如說燃燈長老只需將『乾坤尺』與『定海珠』演化為真正的二十四諸天,以二十四諸天之力就可力壓孔宣『五色神光』;玉鼎師弟劍道大成也可一劍破萬法破他『五色神光』;你那『九轉神功』修至『九轉』之境,也可輕易破他『五色神光』;若是師父,師伯,師叔他們出手,揮揮手也能破了他那『五色神光』。當然,若是孔宣道行,神通都修至極致,你們道行,神通也都修至極致,誰勝誰負倒也不好判斷,我也不知!」

    眾人聽後,再次沉思,細細體會。

TOP

二二七、殺孔宣

    一連數日,玄門眾人相繼跑去向孔宣挑戰,感受一下孔宣那『五色神光』的玄妙,三代弟子中唯有劉聆得允許去體會了一番,雷震子,哪吒,楊戩,袁洪四人倒先就有過一絲體會,只是當時情形卻沒能有多大感悟,雷震子,哪吒,楊戩都是見機不對,提前跑路,唯有袁洪是以『青蓮寶色旗』硬抗,多了一絲體會,但也沒體會了多少,故見劉聆得尋道子允許前去挑戰,心生羨慕,可也知自己實力不濟,只得作罷。到了最後,連燃燈也去試了一下自己還不成熟的諸天之力。

    眾人體會回來,倒也聚在一起分析總結一番,將各自感悟說出分享,其中尤以玉鼎真人和燃燈二人感悟尤深。

    玉鼎真人直接化身為劍,『九轉玄功』六轉的身軀,硬撼孔宣『五色神光』齊出,雖還是未能破那『五色神光』,最後借劍光而走,可在力抗的兩個時辰,還是讓他覺得收穫不少,頗有領悟。

    燃燈施展諸天之力,與『五色神光』糾纏,悉心體會其中變化,由於道行高了許多,諸天之力在此次與『五色神光』對抗中讓燃燈對演化諸天有了更深理解,連道行都似乎略有精進,收穫可謂眾人中最大。脫離時也頗為輕鬆。

    眾人一番交流,廣成子卻倍感鬱悶,幾個大羅境的同門就他將自身法寶落到『五色神光』之中,故有些難堪。

    尋道子看在眼裡,當即與之說了一番。告知其『番天印』被刷的緣故,實是因『番天印』廣成子得到時日不長。神魂祭煉之法並未完成,故有此一劫,若神魂祭煉完成,以『番天印』之威,孔宣『五色神光』能擋住『番天印』威壓就屬萬幸了,那還刷得走『番天印』。

    經尋道子一說,廣成子心結打開,表示收回『番天印』後要盡快按師父傳授神魂祭煉之法完成『番天印』祭煉。

    玄門眾人輪番上陣挑戰。將孔宣當成『磨刀石』,可將孔宣鬱悶至極,前來挑戰的玄門弟子一個個實力強大,雖破不了『五色神光』,可孔宣也一個沒拿住,反心驚膽顫了好幾次。差點都想掛個『免戰牌』躲上幾天,可又因性情高傲。拉不下臉面,故每次玄門弟子前來挑戰,都是一臉陰森,更不答話,提刀就砍。回來也獨自悶坐,不理軍中諸將。軍中諸將見他神情,更遠遠躲著,不敢來見。

    好在孔宣並不知道玄門眾人是將他當作了免費陪練,給眾人當作『磨刀石』使用,若是知道。不知是被怒火燒死,還是鬱悶而死。

    燃燈挑戰後。玄門眾人終於沒再挑戰,讓孔宣迷惑中又長呼了一口氣。

    而西岐中軍大營大帳中則做交流討論,將這些時日與孔宣交手的各自經驗和感悟拿出來交流。若是孔宣知道,只怕那一口氣要呼不出來了。

    在尋道子主持交流後,尋道子讓眾人自行揣摩思索了幾日,再才將眾人召集起來。

    依舊是尋道子和燃燈並坐在上首中間,其餘眾人分坐兩旁。尋道子掃了一眼,見大家將眼光轉到自己,這才開口道:「爾等該與孔宣交手的已都交手了,初步的體會感悟到此為止,餘下的各自回去再行揣摩。今日須得將孔宣阻路一事解決了,好讓姜子牙師弟大軍繼續東征。」

    眾人一聽,趕緊豎耳傾聽,就聽尋道子接著道:「明日我將親引孔宣到至北面百里誅殺,孔宣本為孔雀,極善飛遁,為免被其逃脫,爾等且聽我吩咐!」

    眾人當即齊聲道:「但憑吩咐!」眼望尋道子。

    尋道子再次看了眾人一眼,開口道:「既如此,多寶聽令!」

    多寶道人一聽,趕緊起身稽首道:「多寶聽令!」

    尋道子手一伸,袁洪身上『青蓮寶色旗』忽地出現在尋道子手上,尋道子開口道:「你將此『青蓮寶色旗』帶去,以此地北面百里之地為中心,你於東方五十里收斂氣息隱身半空,待我引孔宣到指定之地,你將此旗展開,鎖住東方空間!」

    多寶接過『青蓮寶色旗』朗聲開口:「得令!」神色肅然。

    尋道子又道:「廣成子,南極,玉鼎聽令!」

    三人趕緊起身稽首道:「廣成子聽令!」

    尋道子伸手,手中現出三面小旗,正是那『先天五行旗』中『玄元控水旗』,『離地焰光旗』,『素色云界旗』。尋道子將三面小旗分別交予廣成子,南極仙翁,玉鼎真人。然後吩咐道:「你三人各執旗子,按旗子方位,於指定地南,西,北,三方五十里處收斂氣息,半空隱身,待我引孔宣至指定點,爾等展開旗子,鎖住各方空間,不得有誤!」

    三人齊聲開口:「得令!」神色肅然。

    尋道子又向燃燈道:「明日我引孔宣離去,煩請燃燈長老坐鎮大營!」

    燃燈點頭應下。

    尋道子又對姜子牙道:「明日我引孔宣離去,半個時辰後,你即可發兵攻打商軍大營!可一戰而勝!」

    姜子牙起身稽首應下。

    尋道子最後開口道:「爾等各自行事,明日建功!」

    一夜無話。

    第二日一早,尋道子獨自一人駕起一朵白雲來到孔宣大營上空,朗聲開口道:「孔宣道友!出來一見!」

    孔宣正坐在大帳中,剛歇息了兩日,又聽有人喝喊,心中煩躁,提了大刀出了大帳,騰身空中,看一面容普通道人立於一朵白雲之上,平靜的看著自己,當即大喝道:「你這道人可是又來挑戰的?」

    尋道子一笑,開口道:「聽聞道友神通了得,特來會上一會,還望道友不吝賜教!」

    孔宣一聽,大刀一指,喝道:「要戰便戰,呱噪什麼?」提刀欲砍。

    尋道子開口道:「戰無不可,可你我在此一戰,恐多傷及營中無辜士卒,若敢戰,就隨我來!」說完轉過云頭向著北方飛去。

    孔宣也提刀追了上去,一臉狠戾。

    尋道子見孔宣追來,不緊不慢的向目的地飛去。此次算計孔宣也是有些無奈,前番追趕一個陸壓,最後讓陸壓跑到靈山投入佛門。此番卻讓尋道子不得不小心。那陸壓有化虹之術,這孔宣說不定也有什麼逃命神通,若是再讓孔宣也逃到靈山,那可就悔之不及了。故尋道子極其小心,將剛領悟不久的『先天五行旗』的一點用法都用上,不惜調動四位大羅境的玄門弟子。這個陣仗用來對付孔宣,不可謂不謹慎。『先天五行旗』正是孔宣『五色神光』剋星,此番佈置,若是在讓孔宣逃了,尋道子只怕要羞愧而死。

    不久,尋道子引孔宣到了那片空曠荒蕪之地,尋道子虛空而立,靜靜看著隨後而來的孔宣,眼中無波無瀾,待孔宣近前,開口道:「你還是投降吧!還能保住一命!」

    孔宣一聽,心中大怒,更不答話,只將大刀一擺,當頭就向尋道子劈去!

    尋道子暗自嘆了口氣,氣息一放,抬手一指,一道桶粗的雷霆虛空出現,瞬間向孔宣落去。

    孔宣猛覺心中一怵,汗毛一炸,背上『五色神光』一閃,迎向雷電。

    雷電落到『五色神光』上並未如以前一般無聲消失,反而聽得一陣爆炸聲,聲震天地。

    孔宣手中大刀已然不見,全力催動『五色神光』,臉色冷厲。雷電消失,孔宣冷聲問道:「你是何人?」

    尋道子平靜答道:「吾號尋道子,不知道友可聽說過?」

    孔宣冷聲道:「玄門三教副教主——尋道子!」眼中神色一凝。

    尋道子道:「正是!」說完,手中法訣一拋,劍指虛引,空中又一道雷霆落下,緊跟著又是幾道,雷霆帶色,共分五色,卻是五行之雷,尋道子竟用五行雷對孔宣『五行神光』。

    五道雷電難分先後,瞬間落到孔宣身後神光之中,一連串的爆炸聲再次響起。

    聲音停息,電光消失,孔宣立足之處卻顯出一個巨大的身影,竟是一隻高達數十丈的孔雀,一身翠綠的羽毛泛著玉樣的光澤,頭上一朵鮮紅的冠子如同火云,細目金睛,朱紅利爪,尾上有五隻分呈青,黃,赤,白,黑的尾翎尤為醒目,雙翅一展,五色祥云紫霧盤旋。

    尋道子在一指,虛空再現五道雷電向那巨大的孔雀轟去,同樣分五色,雷聲轟隆,天空卻無一絲黑云,那雷電徑直從虛空竄出。

    孔雀身上五色尾翎一搖,五色光芒騰起,迎著雷光而去。

    「轟隆!」一聲,「茲茲!」炸響。天地間一片五彩亮光。

    一聲悲鳴,那巨大的身影頓時縮小了一般,雷電消散,孔雀展翅欲飛,卻覺身形難以動彈,眼中露出恐慌之色。

    尋道子眼神冷厲,雙手捏訣,氣息沖霄,虛空一道威壓如亙古走來,天地靜穆。

    就在尋道子法訣欲拋之時,一物破空而來。

    尋道子抬眼一望,卻是准提佛母菩薩證道之寶『七寶妙樹』,那『七寶妙樹』虛空一立,一道虛影在『七寶妙樹』後出現,正是那准提佛母菩薩。

    虛影看著尋道子,緩緩開口道:「孔宣與我西方佛門緣分深厚,不當身死!道友且將孔宣交予我帶回靈山管教,如何?」





二二八、終殺孔宣

    崑崙山玉虛宮端坐云床閉目神遊的元始天尊猛地睜開雙眼,jīng光she出尺許,一絲怒氣震盪虛空,微微發出一聲冷哼,伸出手,捏了法訣正要拋出,嘴角邊卻忽現出一絲笑意,將要拋出的法訣一收,手輕放膝上,臉上笑意漸濃。

    首陽山八景宮太清聖人老子白眉一揚,胸前雪髯無風自動,眼瞼開闔間jīng光亂閃,原本和煦祥瑞的氣息忽地漏出一絲戾氣,可隨即一下又平靜了,如同亙古未動。

    金鰲島碧游宮裡,通天教主坐於沉香云床,手中端著一杯清茶,一旁無當聖母正仔細泡茶。通天教主眯著眼,嗅著茶香,神情甚是陶醉。忽然間,眼神一凝,口中喃喃道:「本事未長,膽子見長啊!」青萍劍在手,剛yu拋出,忽又收回,眼露笑意,開口道:「不錯,有趣!」一口將杯中茶飲盡。無當聖母有些迷惑的望了通天教主一眼,又專注的泡茶去了。

    尋道子捏訣未發,冷眼看著『七寶妙樹』後面那道虛影,暗自運轉玄功,聽准提佛母菩薩虛影說完,即冷聲開口道:「菩薩此來頗為不該,莫非不以與我玄門師長約定為意,意yu在此大劫中出手?」

    聽尋道子質問,那准提佛母菩薩虛影神情一囧,隨即開口道:「我此來並無破壞約定之意,只為孔宣而來。只因這孔宣與我西方佛門因果甚大,且不該有隕落之劫。道友還是順應天意,讓我領走孔宣便是,何苦再生事端,徒增因果!」

    尋道子沉聲開口道:「我不管孔宣與你西方佛門有何因果,緣分多深。我只知此刻孔宣殺我同門,已與我玄門結下因果。今ri我正是前來了結此番因果,菩薩既重因果,當不會阻止我了結因果才是!」

    准提佛母菩薩虛影似有些惱怒,亦沉聲開口道:「天地大劫,既入劫中,身死道消,豈算因果!我佛門眾多弟子被爾玄門門人所殺,其中因果當如何算?」聲音冷了幾分。

    尋道子冷笑了一聲,開口道:「菩薩此言莫非也要讓我玄門算算佛門門人殺我玄門弟子的因果?如此。我玄門倒要好好算算才是!不知菩薩意下如何?」冰冷的眼光看著准提佛母菩薩虛影,似待其解說。

    准提佛母菩薩虛影微微一呆,這其中因果怎能算,雖在前番幾次交鋒之中,佛門是吃了大虧。死了諸多門人弟子,甚至阿彌陀佛——接引和自己親封的佛主都死了好幾個,可那是為謀大劫氣運功德主動入劫造成的,誰叫玄門掌了『封神榜』,主了此次封神大劫,若不設法入劫謀劃,等大劫過後。還有西方佛門什麼事?自己和阿彌陀佛什麼時候才能脫離至酷?怎麼還能和玄門算因果?

    這一轉,准提佛母菩薩聲音一緩,開口道:「既然都是入劫,豈能再算因果。劫中身死,亦是劫數!」

    尋道子眉一揚,眼一亮,開口「哦!」了一聲道:「如此說來。孔宣既已入劫,就在劫中。合該身死,了了劫數!菩薩認為然否?」眼中頗有戲謔之se。

    准提佛母菩薩虛影面se一yīn,沉聲開口:「孔宣還未身死,就不算劫數!與我西方佛門之緣還得續下!」聲音到了後面也有些冷厲。

    尋道子不怒反笑,開口道:「可是孔宣就要死啦!」說完雙手一動,印決一拋,虛空竄出道道雷霆,粗壯駭人,閃著各se光芒,電光熾烈,雷聲震天,一片雷霆風暴直落空中已不能動彈的孔雀。

    孔宣早將空中駭人的雷霆風暴看在眼裡,心中升起一陣絕望,細目金睛現出的再無絲毫光彩,竟彌佈著絕望的死氣。

    眼見那一片似要重開天地一般的雷霆就要劈到那還有二三十丈高的巨大孔雀身上,孔雀眼珠已被絕望和死氣完全遮住。

    立於虛空的『七寶妙樹』忽地一閃,出現在孔雀上空,迎著漫天雷霆一刷,一道光華刷過,漫天雷霆消失,震耳雷聲絕跡。

    已將眼睛閉上的孔雀半響未感到應有的痛苦,小心的睜開眼,只見天空明媚,風和景明,哪有一絲狂暴的雷電,若非身體還在不能動彈,都要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勉強歪著頭看了看,發現自己頭上一隻枝枝丫丫的樹枝正散發著柔和的光芒在自己上空轉動。

    這時就聽尋道子聲音響起:「菩薩是否決定毀約出手?」

    那在孔雀上空緩緩轉動的『七寶妙樹』頓時一僵,半響才有准提佛母菩薩聲音傳出:「貧僧並未出手,只是前時附於『七寶妙樹』之上的一絲神念催使『七寶妙樹』護佑我佛門將來的『孔雀大明王菩薩』而已!孔宣確實不在劫中,還望道友順應天意,讓孔宣皈依我佛!」

    尋道子哈哈一笑:「好一番說辭,如此說來,菩薩倒真未失約,確實不曾出手!但孔宣在不在劫中,也非菩薩說了算,他在此大劫中一再出手,殺我玄門諸多弟子,豈有不在劫中之理?今ri我就要了了這因果,成了這劫數!菩薩若是強行出手,自有我師門長輩與菩薩理論!」說完手中現了『護心劍』,一個古樸爐子也出現在尋道子頭頂上方,散發渾厚古樸氣韻,幽幽光華,極具神秘玄妙。

    一聲嘆息穿越虛空傳來,隨即

    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尋道子道友,孔宣當為我西方佛門一尊大能菩薩,此番因果既已結下,今ri了結亦無不可。貧僧就以附於『七寶妙樹』的一絲神念運使『七寶妙樹』於此護持孔宣。道友有何手段儘管使出,若是能傷了孔宣,是我護持不周,因果了結。若是道友手段使完,傷不得孔宣,那就放孔宣隨我回靈山。道友意下如何?」

    聽准提佛母菩薩一說,尋道子暗自沉思:此番該不該答應?應下,這聖人手段無法揣測,雖只一絲神念,加上證道之寶。自己雖神通寶物不少,能否敵過聖人這一絲神念與證道之寶的結合?不應,雖可請師長解決,可自己會不會失卻一往無前的向道信念?

    尋道子沉思不語。

    崑崙山玉虛宮元始天尊眼裡閃過一絲憂se,隨即消失,眼中剩下的只是無比堅定的相信。

    首陽山八景宮老子只是微微笑了一笑。

    金鰲島碧游宮通天教主則是張口道了聲:「有什麼可想,揍他就是!」讓正泡茶的無當聖母又一次迷惑的抬頭看了一眼。不知通天教主今ri怎麼不時的自言自語。

    靈山,八寶功德池畔,阿彌陀佛。准提佛母菩薩相對而坐,面se平靜,可眼裡依稀閃過一絲希翼。

    一會,尋道子抬起頭,眼神堅定。開口道:「就依菩薩之言!」

    尋道子話音一落,崑崙山玉虛宮元始天尊眼露喜se,整個玉虛宮彷彿一下明亮了許多,玄妙的氣韻似乎也活躍了不少。

    首陽山八景宮老子伸手撫了撫雪白的長髯,含笑點了點頭。

    金鰲島碧游宮通天教主哈哈一笑:「對了嘛!」引得無當聖母再次看了看,通天教主察覺到無當聖母眼神,當即端坐。細細品茶。

    靈山,八寶功德池畔,阿彌陀佛,准提佛母菩薩臉上現出失望之se。隨即釋然。

    尋道子話一出口,頓覺一陣空明,那尋找無數年未果的證道大羅金仙果位的契機似乎已經尋到,不在茫然無序。心中一陣大歡喜。眼中卻透露出無比的堅定。

    眼望在孔雀頭頂發著柔和光芒,光芒終隱隱透出一絲絲金se的『七寶妙樹』。尋道子前所未有的升起一股鬥志,眼中平靜堅定的光芒漸漸為升騰的戰意取代。頭上古樸的『渾元爐』也化為一個數十丈大小的巨大爐子,周身玄妙的云紋流動,爐蓋微微打開,讓人升起莫名的心怵,好似那玄妙古樸的爐子要將這方天地吞噬一般。連那原本緩緩轉動的『七寶妙樹』也似乎輕輕的顫抖了一下,似有所忌。

    尋道子手捏法訣,長劍虛劃,道道玄妙道痕出沒,天空莫名暗淡,亙古而來的威壓如經時間長河的發酵,籠罩天地,蒼涼,浩瀚。

    虛空莫名裂開幾個口子,惶惶玄妙莫測。

    孔雀頭上的『七寶妙樹』光芒閃動,旋轉中微微顫動,似有莫名的不安,光芒中有金se吞吐。

    威壓更甚,天空暗淡,天幕不見,發出詭異的「隆隆!」聲,如悶雷滾動,似巨獸漫步。

    尋道子長劍一引,口中一聲:「疾!」

    虛空莫名的傳出幾聲吼叫,懾人心魄,只見那詭異的口子猛地撕裂開,幾隻巨獸探出身子,周身纏繞詭異的閃電,細看那巨獸卻全由那詭異的閃電組成,只是太過惟妙惟肖,反而成了幾隻巨獸纏上了詭異的閃電,閃電分五se,恰好化為五種巨獸,青se的巨龍,赤紅的朱雀,白se的猛虎,黑se的玄武,赭黃的麒麟。

    五隻雷電巨獸一掙,脫出虛空,長吟,咆哮;高鳴,低吼;燃燒著熊熊雷火就向空中孔雀撲去,五se雷火瀰漫天宇,燒得虛空炸響。

    孔雀頭上『七寶妙樹』光芒大作,如人揮動,向著五隻巨大的雷霆巨獸猛刷,響起一陣梵音。

    這時,尋道子頭頂『渾元爐』爐蓋一掀,爐口對上空中揮動的『七寶妙樹』,一道絕猛的詭異吸力罩向那『七寶妙樹』,使得那揮動的『七寶妙樹』詭異的一頓。

    那赤紅雷電閃爍的朱雀於這剎那間穿過『七寶妙樹』光芒的間隙向孔雀頭顱啄去。

    『七寶妙樹』一掙,金光一閃,後發先至,刷在朱雀巨大的身上,朱雀一聲悲鳴,翻滾著飛出數里。可在時,其餘幾隻雷火熊熊的巨獸也撲了過來,咆哮聲震動天地。

    巨大的『渾元爐』也閃著霧濛濛的光撞了過去,翻滾的朱雀又沖了過來。『七寶妙樹』瞬間化為參天大樹,奮起一刷:「轟隆!」五隻雷霆巨獸翻滾著飛出,一陣虛幻,只有了一個虛影,再沒有那凝實逼真的模樣。

    『渾元爐』也「轟隆隆!」的直退。

    參天巨樹般的『七寶妙樹』虛空一立,睥睨四方,樹冠微俯,似在俯視尋道子,有如無聲的道:你還有何手段?

    尋道子臉上忽現笑容,不作一語。

    空中,巨大的孔雀「轟!」的一下,直向地上墜去,一道真靈衝出泥丸宮,虛空中金光一閃,捲住孔雀真靈一閃不見。

    墜到地上的孔雀身上露出一個劍柄?

TOP

二二九、菩提滅仙陣

    金雞嶺一戰而勝,姜子牙繼續領西岐大軍向朝歌前進,玄門二代弟子俱回洞府,燃燈也返回靈鷲山。尋道子將劉聆帶回尋道山做黃天祥陪練。

    西岐舉兵伐紂,冀州安穩,蘇全忠向蘇護請求領一軍往西岐大軍中助陣,蘇護答應,並將鄭倫一併派出。

    尋道子回了尋道山,與素心略作交代,進了悟道洞,於云床端坐,潛心參悟此行所得。

    冀州軍馬與西岐大軍匯合,在姜子牙分兵佈置下,各向一方殺出,遇關斬將,遇寨拔營,迅速向朝歌逼近,一路有諸多奇人異士上了『封神榜』。

    西岐大軍行進迅(都市多嬌)速,靈山八寶功德池畔阿彌陀佛和准提佛母菩薩面色各異。阿彌陀佛面色苦澀,又有猶豫。准提佛母菩薩臉色決然,怒氣顯現。

    阿彌陀佛開口道:「師弟可真要擺下那大陣?」

    准提佛母菩薩點頭道:「是!若在遲疑,姜子牙一旦兵入朝歌,此次大劫必定完結,玄門主持封神,功德圓滿,天地氣運功德匯聚,我佛門再無出頭之日。我與師兄至酷難脫!若是此番盡全力阻上一阻姜子牙大軍,大劫圓滿之時,我佛門也可謀得不少氣運功德。師兄意下如何?」

    阿彌陀佛想了一想,開口道:「此事就由師弟全權處理!」

    准提佛母菩薩點頭道:「好!」隨即打出幾道法訣。

    一會,佛門一眾主要佛陀菩薩俱來到八寶功德池畔,紛紛向阿彌陀佛和准提佛母菩薩行禮後各自坐下,靜等吩咐。

    阿彌陀佛看了一眼座中這數百人,有毗婆屍佛,屍棄佛。毗舍婆佛,大日佛等幾位佛祖;有帝釋天佛,鳩摩尼佛,毗盧屍佛等十餘位佛主;有寶光佛,龍尊王佛,精進善佛,寶月光佛,現無愚佛,婆留那佛。,那羅延佛,功德華佛,善游步佛,摩尼幢佛。慧炬照佛等百餘佛陀;也有須菩提,大勢至,比丘夷塞尼等數百菩薩。還有藥師,彌勒,地藏等數十核心弟子。眼前這些算得上佛門真正的精英,也是佛門核心所在。先前與玄門幾次交鋒中損失了像迦葉佛,拘那含佛那樣的佛門核心不少。讓阿彌陀佛和准提佛母菩薩心痛不已。

    可為了佛門真正獲得天地氣運,阿彌陀佛和准提佛母菩薩還是義無返顧的讓門下投入此次大劫之中。這也是因為此時佛門雖然門人弟子眾多,可真正能獨當一面的人才不多,影響力即便有阿彌陀佛。准提佛母菩薩兩尊聖人坐鎮,也作了不少努力,可依舊出不了西牛賀洲,對那天地主角人族主要的生活聚居地——南瞻部洲影響甚微。就因氣運不在自己之故。看那玄門,門人不多。可佔據氣運,在天地間的影響何其之大,此番趁此天地大劫再不全力爭上一爭,待大劫過後,天地間就真只餘玄門一家了。

    看著眾門人,阿彌陀佛能體會准提佛母菩薩心情,也能理解明知大劫凶險也要讓門人入劫的用心。大劫也是大機緣,若能從大劫中脫出,佛門就可獲得真正人才,必可成長為天地間真正大能。不似這般雖看似人數眾多,聲勢顯赫,卻只是虛假的表象。將這些門人送入大劫中淘上一遍,佛門就會去蕪存菁,不但謀得氣運功德,還可真正換血重生。

    只可惜了那孔宣,想到准提佛母菩薩不惜放下身段,巧立名目,費盡心思要保下,卻依舊未能保下,若是保下,無須多久,佛門就會多出一尊真正大能。沒想那尋道子竟強大如此。一想到這,阿彌陀佛也不禁心中嘆氣。

    阿彌陀佛收起心中雜念,掃了一眼眾門人,開口道:「此番召集爾等,是為我佛門一再受那玄門欺壓,諸多同門身死道消。我與佛母菩薩欲再與玄門一斗,以為死去同門報仇出氣。此番如何爭鬥,爾等須聽佛母菩薩吩咐!」

    眾人一聽,眼中射出莫名精光,齊聲應道:「謹聽吩咐!」聲音鏗鏘入耳,一股強大的信念瞬間沖霄而起。

    准提佛母菩薩揚起長眉,銳利的眼光掃了一週,沉聲開口道:「此番天地大劫,爾等想必也知其中玄妙,大劫凶險,可也機緣並存,能入大劫,並於大劫中脫身,即可獲氣運旁身,功德加持,證道可期。一味躲避,即便避過此次大劫,修行路途亦難平靜,多有其他災劫。修行亦是一條艱難爭鬥之路,此番入劫,與玄門爭那劫後機緣,氣運功德,須得自願。爾等若有不願者,亦不勉強,知會一聲,我就不做安排!」

    等了一會,見無人說話,准提佛母菩薩面色稍緩,開口道:「既大家都願入劫一爭,我就說一說。此番相爭,阿彌陀佛教主與我不會出手,只為牽制玄門三清聖人,使其也不能出手。故此番相爭就只在各自門下門人之間。以爾等實力,對上玄門弟子,道行修為並不相讓,甚或略有佔優,卻因那玄門佔據氣運,寶物眾多,使得實力遠超一般同境界修士,卻是爾等所不及。」

    聽准提佛母菩薩說到此,一個個臉上都深有感觸模樣。

    准提佛母菩薩接著道:「我煉製了一陣圖,交付爾等前往界牌關前布下。界牌關是西岐東征大軍必經之地,只要在此布下大陣,那玄門眾人唯有與爾等於陣中一斗,破陣方可前行。有此大陣相助,足可抵消玄門弟子寶物眾多優勢,爾等於陣中還可得大陣加持。佔據要沖,玄門避無可避,看他此番如何破陣!」說到此,一絲微不可察的戾色在臉上閃過。

    隨即,准提佛母菩薩喝道:「毗舍婆佛!」

    毗舍婆佛趕緊起身,雙手合十一拜,口稱:「毗舍婆聽佛母法旨!」

    准提佛母菩薩取出一張陣圖,開口道:「你將此圖拿去,挑選人手,前往界牌關佈陣,並主持此大陣,與那玄門好生鬥上一鬥!」

    毗舍婆佛恭敬接過陣圖,口呼:「謹遵佛母法旨!」

    略想了一下,准提佛母菩薩又取出自己證道之寶『七寶妙樹』,再次開口道:「此寶你也帶去,可作鎮壓陣眼之物!」

    毗舍婆佛再次恭敬接過『七寶妙樹』,正要躬身退後,忽一頓,似想起什麼。只聽他開口問道:「佛母,此陣可有名?」

    准提佛母菩薩眼神一歷,露出絲絲殺氣,開口答道:「此陣名為『菩提滅仙陣』!」說話間,殺氣衝天而起。

    毗舍婆佛領了兩百餘佛門佛陀,菩薩,羅漢趕至界牌關,與界牌關守將作了一番交代,就出了界牌關,離界牌關十里之處將大陣布下。霧靄氤氳之中殺氣滾動,隱約間露出『菩提滅仙陣』字樣。

    金鰲島碧游宮裡,通天教主冷哼一聲:「好膽!敢稱『滅仙』!就看你如何滅!」冷哼連連。

    首陽山八景宮,老子眼中露出一絲怒氣,喃喃自語:「看來這准提還真是被尋道子氣著了,孔宣在他心裡地位不低啊!但這妄言『滅仙』,也不知這因果他擔得下不?」

    崑崙山玉虛宮,元始天尊露出一絲不屑,不屑中又有一絲冷笑。

    尋道子正在參悟,心中欣喜,證道大羅金仙果位已無阻礙,只待封神大劫後閉關一次,即可真正成為洪荒聖人之下最頂尖的那一類大能,只要達到大羅金仙圓滿,若得地利,亦可在聖人手裡保得一命,於洪荒中真正有了那一席之地。

    正歡喜得緊,忽得素心傳訊,讓尋道子出關,語氣中隱隱露出一絲急切。讓尋道子甚是奇異,什麼事竟能讓性情靜怡的素心也急切起來。遂趕緊收拾心境,出關!

    尋道子一出悟道洞,就見素心在竹亭忙碌,待走進竹亭,見老樹樁茶几上擺好了幾樣平日自己愛吃的靈果,還有一大盤晶瑩玉潤,飽滿剔透的松仁,泛著溫潤的光暈。

    看尋道子進來,素心微微一笑,明淨溫馨,開口道:「先喝杯茶潤潤口!」

    尋道子也一笑,一步跨到自己那張躺椅前,轉身坐下,隨手捉了幾粒松仁扔到嘴裡。素心已倒好一杯散發著幽幽清香的茶送到尋道子面前。尋道子含笑接過,一飲而盡,看著素心連連點頭,一副陶醉模樣。

    素心為尋道子續上茶水,開口道:「姜子牙師弟傳訊,佛門眾佛在界牌關前擺下『菩提滅仙陣』,阻了大軍去路,幾位性情急躁的師弟跑去破陣,身死,好在有三眼雪獅獸以『引魂幡』將真靈引入『封神榜』。現在已有眾多師弟下山。燃燈長老也到了界牌關,與一眾師弟探查大陣後,無破陣把握,特再次傳訊請你前去主持破陣之事。」

    尋道子注意到素心語氣裡有一絲怒氣,不禁暗詫異,遂開口問道:「素心,此事你可有什麼看法?」

    素心聽尋道子一問,微微愣了一下,隨即開口道:「我並無看法,只是對這佛門擺下的大陣名字聽著有些不喜!」

    尋道子聽了一笑,開口道:「連你聽了都惱怒,這佛門為這大陣起名倒費了不少心思,想來那幾位急急忙忙跑去破陣的師弟也是受了那『滅仙』二字所激吧!」尋道子眼裡若有所思。

    尋道子將茶一口喝了,抓起一個靈果,站起身來,看著素心道:「我去看看,家中勞你照料!」

    素心看著尋道子雙眼,輕輕開口道:「你自管去,我會打理好洞府的!」(未完待續)





二三O、會『滅仙陣』

    尋道子一朵祥云飛到界牌關西岐大軍上空,也不隱匿身形,就那樣明明白白告訴眾人,尋道子來了。

    西岐大營中眾玄門弟子早出營門等候,三代弟子一個個興奮莫名,二代弟子也面露喜色。

    界牌關前一個營寨裡,佛門眾人各自端坐,中間是毗舍婆佛,毗婆屍佛,須菩提菩薩,又有彌勒,地藏兩旁端坐,帝釋天佛等也在兩旁坐下。尋道子到來,毗舍婆佛等俱也知道。眾人心中雜然,有期待,有凝重,有心怵,不一而足。

    毗舍婆佛將眾人臉色看在眼裡,也不理會,只是在心裡多了一股濃郁的戰意,當年與尋道子切磋論道,自己三眼神通都被尋道子所破,毗舍婆佛深以為恥,歷經這多年,毗舍婆佛自以為道行又有精進,神通更勝一籌,對上尋道子,有信心戰而勝之。此番有此機會,又是自己主場,更得大陣之助,毗舍婆佛已經躍躍欲試,對與尋道子一戰,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腦裡轉了一轉,毗舍婆佛向著眾人開口道:「玄門副教主尋道子前來,看來玄門近期內就會前來破陣,望諸位好生準備,切不可大意。明日可與陣前挑戰,引玄門諸人入陣,以觀虛實!」

    眾人齊聲應下。

    尋道子祥云落於大營門外,祥云散去,現出身形,燃燈當先行來,稽首一禮:「見過副教主!」

    尋道子回禮,開口道:「長老無須多禮,尋道子見過長老!」

    燃燈一笑:「道友為何如此多禮?」

    尋道子亦笑道:「彼此,彼此!」兩人相視而笑。

    隨即燃燈讓過一旁,廣成子,玉鼎真人。多寶道人等玄門二代弟子一一上前見禮,尋道子回禮後眾人分立兩旁。

    這時,眾三代弟子在袁洪帶領下呼啦一下拜倒在尋道子前面,口呼:「弟子恭迎師父(師伯)!願師伯福壽無疆!」

    尋道子一聽,心中一樂,面帶笑容,將手一伸,虛空一抬,開口道:「爾等且起來!」

    眾三代弟子起身。安靜的退到一旁,眼光望著尋道子,閃著莫名的光輝。

    眾人簇擁著尋道子進了大營,來到中軍大帳,尋道子與燃燈居中一坐。其餘眾人各自落座。

    眾人落座,尋道子抬眼一掃,看著座中抱殘子開口道:「抱殘子師弟,前時囑你查探之事,是何結果?」

    抱殘子長身稽首道:「回師兄,我回地府與出云子師兄找了閻羅石勇仔細查詢,自大劫開啟。戰場身死之凡人,修士無有一位魂魄入得地府。此段時間入地府之魂魄俱為壽終正寢之生靈。」

    尋道子聽了向抱殘子點點頭,開口道:「有勞抱殘師弟!」

    抱殘子開口答道:「抱殘子本分之事,師兄吩咐就是!」說完安坐。

    眾人聽了尋道子和抱殘子話語。燃燈玄門大多二代弟子現出略有所思之色,少部分與三代弟子一臉茫然,不知尋道子與抱殘子對話何意。

    尋道子亦沒再說其他,回頭向燃燈問道:「煩請長老將情形告知!」

    燃燈點點頭。將自己前來後所知詳細說了一遍,包括幾位破陣弟子之死。包括自己觀陣所見。說完後,再次道:「副教主既來,此事還須請副教主主持,我謹聽吩咐即是!」

    尋道子笑笑道:「長老客氣了!要破此陣,確實須得大家同心協力才是。」回頭又向眾人道:「此陣凶險,燃燈長老方才講得詳細,諸位師弟想必已聽得清楚。要破此陣只怕不易,動則有身死之險。此次破陣,我玄門三代弟子就無須前去,安守大營即可。明日燃燈長老與諸位師弟就隨我前往見識一番,看看此陣有何玄妙,敢稱『滅仙』。諸位可還有話說?」

    眾人頓時齊聲道:「但聽吩咐!」

    尋道子道:「今日歇息,明日破陣!」

    第二日一早,尋道子與燃燈領了玄門二代弟子出了營門,略施神通,轉瞬間就在『菩提滅仙陣』前出現,剛穩住身形,卻見佛門一眾佛陀,菩薩也在大陣前方出現,當先的正是佛門毗舍婆佛和毗婆屍佛兩位佛祖,身旁是須菩提菩薩,三人身後一眾佛門佛陀,菩薩簇擁。

    見尋道子一行,那毗舍婆佛幾步跨出,向著尋道子雙手一合,微微欠身,開口道:「得知玄門副教主親臨,正要前往一會,不想副教主先來,有失遠迎,還望恕罪!」臉上滿是笑容,原本頭上的椎髻已然不見,頭皮光亮耀眼。

    尋道子也微微欠身,一臉和煦,開口道:「毗舍婆佛祖卻是多禮,貧道怎敢勞動佛祖迎候!多年未見,佛祖別來無恙?」

    毗舍婆佛笑道:「勞副教主記掛,貧僧甚好!不知副教主是否安好?」

    尋道子亦笑道:「安居山野,自得其樂,只近日聞聽佛祖於此擺下大陣,號稱『滅仙』,阻我姜尚師弟東伐。心中甚異,故來此一觀,看看有何玄妙,敢稱『滅仙』!佛祖可有教我?」

    毗舍婆佛眼裡笑意不減,開口道:「此陣出於我佛門佛母之手,自有無窮玄妙,既稱『滅仙』,自有『滅仙』之能!道友若欲見識,可進陣一觀,自可親領此陣『滅仙』之威。不知副教主是否敢入陣一試?」眼中笑意盈盈。

    尋道子哈哈一笑:「既來此,怎不見識一番?正要看看此世界是否真有『滅仙』之能!只是佛祖信心滿滿,就不怕『滅仙』不成,反被『仙滅』!豈不悔之不及?」看著毗舍婆佛亦是笑意盈盈。

    毗舍婆佛道:「多說無益,進得大陣,就知有無『滅仙』之能。副教主一試便知,亦無須於此多費口舌!」

    尋道子哈哈一笑,開口道:「正是!就依佛祖之言,待貧道進陣一試!佛祖請!」伸手一讓。

    毗舍婆佛也伸手一讓,開口道:「副教主請!」隨即掌中發出一道驚雷,虛空一震,迷霧般的虛空現出一道陣門,門頭現出蜿蜒扭曲,卻又晦滯神秘的幾個大字:『菩提滅仙陣』。

    毗舍婆佛身形一閃,當先進了大陣,一眾佛門中人也都閃身入了陣門。

    尋道子看著大陣,潛心感受了一會,眼中有些凝重,回身向著中人開口道:「此番進陣,須得小心!入陣後,各以善陣法之師弟為核心,結陣互相護持,徐徐探尋陣中玄妙;隨時聯繫,不可獨自亂動。此陣有惑心之能,更要小心防範。」少頓了一下,又開口道:「進陣後,廣成子,玉鼎,多寶三人注意保護諸位師弟,不要急切破陣,先要護好自己,才能找到陣中破綻,破此大陣!」

    廣成子,玉鼎真人,多寶道人神色肅穆,正色領命。

    尋道子又對燃燈道:「入陣後,長老卻要多費力氣。不知長老諸天演化如何?」

    燃燈道:「雖未成型,亦能施得三分諸天之力!」

    尋道子道:「如此,入陣後,長老可以諸天之力探尋此陣虛實,相信有長老諸天之力為引,亦可迅速找出此陣陣眼!」

    燃燈稽首道:「屬下遵命!」

    尋道子再次看了眾人一眼,開口道:「入陣!」當先一步跨入陣門。

    燃燈,廣成子,玉鼎真人等一眾玄門弟子緊跟尋道子進了『菩提滅仙陣』。

    陣外不知,尋道子這一步跨入陣門,就感覺到一道詭異的壓力壓在身上,四周空濛蒙,空中似有詭異的陰影隱現,腳下迷霧繚繚,不知虛實。

    隨後玄門眾弟子進來,亦神色一變,都感覺到了那無形的壓力,也如尋道子一般打量了一下四方上下。看過之後,一個個眼中有一絲迷惑。都將眼睛看著尋道子。

    尋道子以神識探查了一番,沒發現什麼跡象,隱約的有一絲不安,回頭看著眾人道:「這一步跨出,也許就會出現種種不可預料凶險。如果散開了,走在一起的人一定要互為扶持,儘量向陣心靠攏。」

    見眾人點頭,尋道子回頭,暗運玄功,一步向前跨出。

    一步跨出,眼前卻不是先前模樣,一片暗紅,詭異的暗紅,腳下岩漿奔湧,灼浪拍空,窒息的紅煙翻騰,爆裂聲,聲聲震耳。暗紅的電光不時從詭異暗紅的空中竄出,將一座座詭異暗紅的山頭擊碎,化為狂暴奔湧的岩漿。

    玄門眾人正要跟著尋道子邁步,猛然間不見了尋道子身影,上下四方依舊空濛蒙。眾人心中大驚,當下更為謹慎,重新結了陣,以陣相連,緩緩向前走去。

    隨即也依舊莫名消失,出現在一個個詭異的地方,好在因結陣而行,不在是如尋道子一般獨自出現在那詭異之處。

    尋道子虛空而立,周身氣息流動,將周圍熱浪排開,並未作出什麼行動,只是細細的查看這詭異空間的各種細微的變化。

    慢慢的,尋道子覺察到在不知不覺中,自己內心竟升起一點燥熱,那燥熱隱藏在心田,悄悄的讓心臟加快了跳動。若非尋道子心室中『護心劍』一動,尋道子也不會發現自己心田有此一變。

    有此發現,尋道子自是驚駭,這種莫名難測的侵蝕才是最為可怕,驚駭之餘,尋道子直接祭出『渾元爐』 (未完待續)

TOP

二三一、陣威初現

        玄門眾人被分割在各個詭異的空間,好在除尋道子外,其餘諸人都是結陣而入,故並未如尋道子一般被單獨送到一個詭異空間,而是直接以所結陣勢進入了那一個個的詭異空間,相互間也有了一個照應

    尋道子『渾元爐』護體,試著聯繫其餘同門,卻無論是一般道法,還是傳訊符玉都無法與其他人聯繫。

    試了一下無果後,尋道子不再理會,抬腿在這詭異的地方探查起來,欲弄清這是什麼地方,有何玄妙,危險。

    尋道子一動,這詭異空間頓時如遭觸怒的猛獸般暴怒起來,奔湧的岩漿如同鬧海的巨龍,竄到空中,直撲尋道子;那些從空中竄出,劈炸山峰的橘紅閃電也紛紛拐了個彎,向尋道子劈來。

    瞬間,好似天翻地覆,熾烈的熱浪一浪高過一浪,暗紅已成赤紅,煙霧化為火焰,如同封在了老君八卦爐。

    對著這四面而來的火龍電蛇,尋道子臉se無有絲毫變化,頭頂『渾元爐』爐蓋一掀,化為百丈大小巨爐,爐口如同一個黑洞,那奔撲而來的岩漿火龍竟如rǔ燕歸巢,全奔爐口而去;那橘紅的電蛇也游蛇歸洞,一閃入了爐口。

    尋道子虛空落步,猶如走在陽光大道,睜開慧眼,探查這詭異空間奧妙。

    與尋道子相比,玄門其餘弟子倒是費力不少,燃燈與太乙真人領著十餘位同門結成一個九宮陣落入一片黃沙之中,四周黃沙飛舞,腳下流沙如河,黃沙消骨,黃氣攝魂,甚是歹毒。眾人結陣虛空。燃燈與陣心站定,頭上浮現一片濛濛虛影,光彩熠熠,毫光湧動,滲入周圍虛空。太乙真人站定九宮陣眼,調動陣勢演變,護住眾人的時候,也盡力配合燃燈破陣。

    南極仙翁與廣成子,多寶道人三人領著數人結成『七星陣』。在一片金光之中,緩緩移動,多寶道人頭頂一個金黃的寶塔,放she方丈金光與四周金光對峙,南極仙翁木杖化為一條蒼龍在陣外游動;廣成子則似在醞釀什麼。

    另一處亂糟糟的空間裡只有三個人。這三人是玉鼎真人,黃龍真人,抱殘子;三人都修習有『九轉神功』,也還都修成了『九轉玄功』,沒有誰修成『九轉元功』的。玉鼎真人已是玄功六轉,拉開了二人一截,黃龍真人玄功五轉巔峰。只差一絲機緣就能破入六轉;抱殘子天賦不及二人,卻得尋道子大力幫助,各種淬煉軀體的寶物,甚至『玄功』細微的變動。都極盡心裡相助,使得抱殘子以人族羸弱的身軀都將這門功法修煉到五轉之境,僅比黃龍真人稍弱,甚至大有越來越強之勢。要知尋道子弟子劉聆以混世四猴的天賦。如今『九轉玄功』也堪堪進入五轉,袁洪也才剛到四轉。由此可知抱殘子平ri用功之勤。吃苦之深,毅力之堅。

    此時,玉鼎真人,黃龍真人,抱殘子;三人隨意站了一個三才之勢,玉鼎真人負手而立,整個人就如一柄出鞘利劍;黃龍真人手中一桿大槍,斜指地面;抱殘子一支狼牙棒,閃著寒光。

    三人氣勢完放,步履一致,如同jīng准量過,始終是一個完美的三才,周圍數十丈如颶風旋過,無有任何東西可接近。

    尋道子這邊,百丈巨爐如同黑洞,極盡吞噬之能,尋道子眼中青光she出尺餘,臉se平靜,腳下隨意而動,忽前忽後,忽左忽右,縱高就低;無論尋道子如何動,那巨大的古樸玄妙的『渾元爐』總在頭頂半空將他護住。

    轉上幾轉,尋道子猛地一頓,手中捏了一訣,開口:「咄!」的一聲,手中法訣一拋:「轟隆!」一聲,一道霹靂炸響,瞬間一亮,一暗,隨之又一亮,尋道子已站在一片空地,遠處幡影搖動,不少黃衣光頭或立或坐,梵音繚繚。

    尋道子就待舉步上前,就覺虛空一蕩,隨即只見光芒一閃,卻是燃燈,太乙真人一行,虛空回歸平靜。

    尋道子見了,幾步迎上,開口道:「還好吧!有無損傷?」

    眾人一見是尋道子,趕緊見禮,燃燈含笑道:「無事,幸虧有諸位道友相助,否則還真難出來!」尋道子點點頭。

    太乙真人一旁道:「虧了有長老,不然我等必有損傷,亦不知何時才能尋查到其中玄妙,出得那詭異之處。」目光中猶有餘悸。

    其餘眾人心有餘悸模樣,看著燃燈的眼神也有一絲感激之se。

    尋道子看了一下,問道:「其餘師弟可與你們在一起?」

    太乙真人答道:「不曾,我等也不知其餘師兄弟落至何處,想必也如吾等一般落到那些詭異之所!」

    尋道子點點頭。隨即開口道:「我等就先在此等上一等,看看其餘師弟可會至此

    。」

    一旁燃燈開口道:「副教主,屬下認為即便諸位道友落在了那詭異的空間,我等也不需在此盲目等待,應當迅速趕往陣心,盡力攻打陣眼,也可增加他等破陣幾率,早些破解那詭異空間,出來相助。」

    尋道子一聽,當即點頭道:「長老所慮極是,我們就快些行動。我於前面開路,長老居中策應,太乙與慈航後面壓陣,其餘師弟,隨行燃燈長老周圍,注意jǐng戒!諸位可有補充?」

    眾人俱道無有。

    尋道子道:「好!如此,隨我來!」祭出『渾元爐』,當先就走。

    這一動,空中雷霆如雨,地上刀光似雪,不斷向眾人襲來,不時還有各種暗無聲息yīn狠攻擊。

    尋道子對這些攻擊毫無所懼,『渾元爐』一路碾壓,種種攻擊難近身前,身後跟著的眾人也一身輕鬆。

    未行多遠,猛地一陣震動,如同天塌地陷,只聽「轟隆!」一聲,遠遠只見一處虛空炸響,尋道子神識一探,只見廣成子,多寶道人,南極仙翁等人從爆裂的虛空出來,恍惚間還見廣成子正收回那『番天印』。

    又是一聲巨響,這次虛空直接衝出一道劍光,一桿大槍,一支棒影;隨即就是三個身影,分別是那玉鼎真人,黃龍真人,抱殘子;三人出來,毫不停留,依舊成三才陣勢,向陣心疾馳而去,前方形成一道開路的颶風。

    尋道子收回神識,加快了一絲步伐。

    陣眼附近,毗舍婆佛冷聲開口道:「想靠此等伎倆暗算玄門諸人,爾等也太小看玄門眾人了,自作聰明的搞出個什麼陣中陣,還以為真能殺上幾個玄門弟子,簡直做夢,反白白浪費了佛母大陣威能。還是好好借佛母大陣加持之威與玄門弟子好生鬥上一鬥,才是正理!」

    旁邊毗婆屍佛臉se難看,又羞又惱,眼中冒火。當即向旁邊站立的佛陀,菩薩喝道:「爾等隨我迎戰!」隨即當先跨出,迎向尋道子一方而去,有數十位佛陀,菩薩趕緊跟了上去。

    須菩提菩薩一看,向毗舍婆佛合十一禮,開口道:「我也去助一助!大陣就有勞佛祖主持了!」

    毗舍婆佛亦回了一禮,開口道:「有勞菩薩!」

    須菩提隨即領了十餘人徑直迎向玉鼎真人一方。

    毗舍婆佛看了看站在周圍的中佛門佛陀,菩薩,開口向帝釋天道:「還請佛主領人牽制一下廣成子等,不可讓他等來到此處,影響大陣運行!」

    帝釋天佛開口道:「遵命!」隨即引了剩下的佛陀菩薩二百餘人奔廣成子等人方向而去。毗舍婆佛身旁僅餘十餘人。

    毗婆屍佛當先攔住尋道子,臉上猶有怒氣,藉著大陣攻向尋道子的一條火龍,手中一個法輪也隨之向尋道子擊去。

    尋道子正一路碾壓前行,忽覺前面壓力一增,竟邁不開步子,心中一驚,就見一道光輪跟在一條火龍之後向自己直擊而來,那惶惶威壓,非一般能有。

    尋道子當即將『渾元爐』催動,瞬間化為數十丈大小,蠻橫的向那火龍和光輪撞去,「轟!」火龍炸碎;「砰!」光輪與『渾元爐』一撞,頓時感覺虛空一陣晃動,巨大的聲響如同驚天霹靂。

    光輪一撞後回到毗婆屍佛手裡,『渾元爐』也『轟隆隆』的退了回來。

    尋道子也看清前面之人,正是佛門毗婆屍佛祖,剛剛這一擊,威勢絕倫,遠超尋道子意料,這毗婆屍佛在佛門幾位佛祖中實力應該是墊底的,只怕還要弱上那須菩提菩薩不少,可剛才一擊,尋道子分明感覺到極大壓力,那是以前即便是幾個佛祖中最強的毗舍婆佛也不曾給予尋道子如此大的壓力。

    尋道子眼神凝重,玄功運轉,看著毗婆屍佛及隨後趕到的中佛門佛陀,菩薩。手一伸,『護心劍』在手。

    正待動手,身後燃燈忽然傳音:「副教主,此陣有極強壓制吾等實力功能,又能加持主陣一方實力,拖之越久,對我等越不利。此間就交由我等應付,副教主可直接前往陣眼之處,只要破了陣眼,大陣壓制我等功能一失,再無所懼。」

    尋道子一聽,當即道:「好,此處交予長老,務必小心!」隨即邁開步子,就要避過毗婆屍佛,向那陣眼方向而去。

    毗婆屍佛當即一閃身阻住,旁邊一聲:「呵呵!」笑聲,燃燈出現在毗婆屍佛面前,開口道:「佛祖,別來無恙?你我敘敘如何?」

    尋道子趁此一閃越過毗婆屍佛,那一眾佛陀,菩薩要攔,又怎麼攔得住,而與此同時,太乙真人也與其餘玄門弟子結成『九宮陣』殺進眾佛陀,菩薩中間。





二三二、『渾元印』立功

    尋道子也不管身後如何,瞬間就已前去,一路隨意以幻化的雷霆巨手將各種對自己或明或暗的攻擊砸碎,拍開,捏扁

    尋道子運轉慧眼神通,不時轉變行走方向,一邊細查大陣玄妙,搜尋前往陣眼的正確路徑,一邊應付那騷擾一般的攻擊。

    對尋道子來說,那些看似威力強大的各種攻擊並沒多大威脅,只是要在這混亂中尋找到正確路徑卻是不易,好在慧眼神通如今已快大成,足以看穿此大陣各種虛幻,找出其中真實。

    唯今讓尋道子憂慮的是這大陣對破陣之人壓制極強,對主陣之人加持頗大,這一消一增之間,玄門諸人要承受極大壓力。

    尋道子心中稍有一點底氣的是此番進陣的玄門弟子可都算得是精英,實力強大,而且大劫前針對性的戰陣訓練,讓所有玄門弟子無不習慣了各種大大小小的戰陣作戰,可以更好的發揮多人作戰的威力。

    現在想來,尋道子都頗為自傲,那一段時間,琢磨出了眾多適合修士使用的戰陣,從兩個人使用的兩儀陣,到數百人亦可使用的軍陣,其最終發揮出來的威力可是連通天教主,元始天尊,老子都甚為讚歎。

    此番在此大陣中,眾人遭大陣壓制,可一旦結成陣勢,也能抵消不少大陣的威力,增強不少實力,可牽制大量陣法力量,為尋道子破陣創造機會。

    當然,尋道子現在最主要的任務就是趕緊找到陣眼,毀了陣眼,才能真正讓玄門弟子發揮實力,一舉破了陣法。

    尋道子雖內心有一絲焦急,可面色仍然平靜無波,冷靜的借助慧眼神通悉心推算陣法路徑,一步一步堅定的向陣心。陣眼所在之處走去。

    眼見尋道子一步一步接近陣心,毗舍婆佛不由得升起一絲驚慌,只是為何有那一絲的驚慌,毗舍婆佛自己也不清楚,以先前毗舍婆佛自己心思,在與尋道子切磋受挫之後,毗舍婆佛很是下了一番功夫。自以為道行實力精進不少,再無懼聖人之下任何一人,今日在准提佛母菩薩親煉陣圖,以『七寶妙樹』鎮壓陣眼的大陣裡,尋道子將受大陣壓制,而自己卻得大陣加持,增減之間,自己佔盡優勢,正好一舉借大劫之勢將尋道子斬殺。贏得氣運功德。可怎麼就會出現這莫名的驚慌?

    見尋道子一步一步踏著正確的路線,不緊不慢的走來,神情上一副自如的樣子,對周圍騷擾似的攻擊渾不放眼裡,毗舍婆佛就有一種莫名怒火。其中隱藏著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的慌亂。隨即親自操縱大陣將對尋道子的攻擊加強了許多,似乎這樣可以讓他好受一點。

    面對強了許多的攻擊,尋道子依舊不緊不慢的走著,並沒有因為受攻擊的力量強了就有所停頓。

    『渾元爐』的防禦力強得離譜。讓毗舍婆佛看了又一陣大恨,可以說此前毗舍婆佛輸於尋道子,不如說是輸於這『渾元爐』。就這『渾元爐』將毗舍婆佛最強神通克得死死的,若非這『渾元爐』,毗舍婆佛有把握將尋道子滅得渣都不勝,可尋道子為什麼就就這等寶物啊?

    不管毗舍婆佛糾結與否,尋道子離陣眼越來越近,只見他嘴角露出一絲笑容,一步踏出,頓時轟的一下,再不是先前種種,冰霜雷火,岩漿飛石,劍影刀光瞬間消失,眼前一株千丈巨樹,光芒閃耀,金花飄落,瑞氣霞光繞枝。樹下,十餘黃袍光頭盤坐,口誦經文,正中的正是毗舍婆佛。見尋道子出現,當先站了起來。

    看著毗舍婆佛站起身來,而其餘十餘人隱隱結陣守護那千丈大樹。毗舍婆佛緩步跨出,身後一尊金光閃爍的百丈金身佛像現出,只是毫無慈悲之態,反而一副猙獰模樣,枝枝丫丫十餘對手臂,搖頭晃腦**個頭顱,中間一頭,豎睜一眼,無有眼珠,眼中只有一個散發黑氣的詭異漩渦。枝枝丫丫的手臂上掛滿各種寶物法器,煞是好看。

    毗舍婆佛向著尋道子道了聲:「貧僧恭候副教主多時!」隨即身子融入身後百丈高的金身法相裡,那法相原本閉著的眼猛地一睜,一股毀天滅地的狂暴氣息席捲而來。

    感覺到那毀滅一切的氣息,尋道子心裡暗驚,這毗舍婆佛精進不少,若是在斬殺孔宣之前遇上此刻的毗舍婆佛,尋道子倒沒把握必勝,可因在斬殺孔宣之時得與准提佛母菩薩一絲神念催動的『七寶妙樹』交鋒,竟意外間尋到這無數年搜尋未果的契機,使自己證道大羅金仙果位再無羈絆,藉著那一刻的頓悟般的收穫,終在准提佛母菩薩不可思議中將孔宣斬殺。如今又得數月參悟,雖未進了大羅金仙境,可這實力卻有著本質的提升,甚至尋道子覺得與之前的自己已經不在一個層次上了。

    此刻面對毗舍婆佛毀天滅地般狂湧而來的氣息,雖心驚,卻沒感覺到應付不了。看著毗舍婆佛百丈金身,微微一笑,將身一晃,瞬間也化身為百丈巨人,手中『護心劍』也化為數十丈巨劍,劍芒吞吐,頭頂數十丈大小『渾元爐』浮空緩緩轉動,莫名神秘的氣韻流動,爐蓋開闔間,詭異玄妙的氣息如颶風橫掃。

    兩人也算知根知底了,故也做什麼試探,直接就將自己最強的攻擊向對方招呼,只是毗舍婆佛這次卻沒有用上以前自己得意的雷電,顯然被尋道子以前表現出的強絕的控雷神通驚住了,怕自己使出反成了尋道子用來攻擊自己,故這次毗舍婆佛直接催動法相金身,揮舞著一堆各種武器劈頭蓋腦的向施展出法天象地神通的尋道子胡亂打來。

    毗舍婆佛這一堆枝枝丫丫的手臂揮動這幾十件寶物,法器,兵刃,還真有鋪天蓋地的聲勢,那看似胡亂揮動的攻擊卻隱含無窮玄妙,將尋道子所有變化,反擊都算計在裡面。

    尋道子眼神一亮,手中巨劍刺出。劍光吞吐間,兩條游魚虛空現出,首尾追咬,魚眼射出兩道光柱,濛濛間分為兩色,無聲無息直奔毗舍婆佛金身而去,毫不管那枝枝丫丫向尋道子法身的攻擊。大有你打你的,我打我的,看誰先打死對方的意味。

    面對尋道子這有些無賴的攻擊,毗舍婆佛不為所動,並未因尋道子的攻擊而作出防禦之態,反而加重了攻擊的力量,把自己預留變化的餘力都施了出來,一時攻勢倍增。

    此一來,尋道子倒有些詫異了。尋道子如此攻擊,無外仗著『渾元爐』強悍的防禦,想一舉將攻擊的先手搶過來,哪想到毗舍婆佛反而來了這麼一個破釜沉舟的打法。

    尋道子只不過於剎那間轉了一下念頭,本身並不懼毗舍婆佛如此攻擊。也在剎那間加重了攻擊的力度。

    雙方的攻擊在電光石火間接近對方,尋道子頭頂『渾元爐』已自發放出霧濛濛的光幕,守護著尋道子。

    就在尋道子劍光臨體的剎那,那棵千丈巨樹卻猛地一搖。一道光芒閃過,頓時將尋道子攻向毗舍婆佛的劍光刷去。而同時,毗舍婆佛的全力一擊也落到『渾元爐』的光幕上。

    一股攜有莫名威壓的無匹巨力透過『渾元爐』的光幕擊中尋道子龐大的軀體。尋道子胸口一悶,喉嚨一甜,頓時感覺一口血要噴將出來。尋道子龐大的身軀止不住的後退,眼睛卻冷厲如刀,強忍著一口氣,將那要噴出的一口鮮血嚥了下去。

    這一下吃虧大了,這一刻,尋道子才發覺那陣眼之上的千丈巨樹竟是准提佛母菩薩的證道之寶『七寶妙樹』所化,用作鎮壓陣眼之用,要破陣眼,先得將『七寶妙樹』逼出陣眼。如此要破此陣還真不容易了,毗舍婆佛有大陣加持,實力竟強了這麼多,能夠透過『渾元爐』的防禦傷到自己,這攻擊之力不容小覷。而防禦卻又有『七寶妙樹』與他擔了,今日之戰困難重重。

    尋道子這時還擔心起正在大陣之中其他地方與佛門眾人爭鬥的玄門弟子,以自己此刻從毗舍婆佛獲得的加持來看,那佛門眾人在這大陣中實力提升不是一點兩點,若不極快破了陣眼,只怕玄門眾人有危險了。

    就在這身軀退後的極短時間裡,尋道子腦海裡想到了許多,臉色也不由得凝重起來,再無半點平靜之色。

    終於,身軀穩住,玄功轉動,壓下胸中不適,手中長劍一劃,一道太極劍光將緊隨而來的毗舍婆佛逼住。

    而此刻分處大陣各處的玄門弟子正結陣抵住佛門一眾的狂暴攻擊:燃燈抵住毗婆屍佛,兩人糾纏在一起,難分難解,誰也分不出力量幫助同門。太乙真人主持的九宮戰陣在數十佛門佛陀,菩薩的攻擊下,艱難的抵住,沒有還手之力。廣成子,南極仙翁,多寶道人領著一些同門結成七星陣,在兩百餘佛門佛陀,菩薩,羅漢中間極力搏殺,有三位大羅境修士的強大威懾,一時不落下風,可因大陣的壓力,廣成子三人也不能完全發揮自身實力,只比太乙金仙境巔峰差不了多少,好在眾人法寶強悍,特別是廣成子的『番天印』一祭出,可謂所向披靡,無有敢敵者。玉鼎真人,黃龍真人,抱殘子三人面對須菩提所帶領的十餘位佛門弟子,也陷入膠著之中,三人戰力非凡,玉鼎真人身劍合一,無有敢擋其鋒的;黃龍真人大槍狂暴如龍,大開大合,一力降十會,最是蠻橫;抱殘子招式不多,每一棒都清清楚楚,不帶任何花哨,可就讓人始終覺得避無可避,唯有硬碰硬的與他狼牙棒相接,最是使對手鬱悶。可這三人面對的須菩提卻是極為強悍,近戰能力不輸玉鼎三人,又有大陣加持,領著一干佛門弟子將三人牢牢擋住,其強大的攻擊,讓三人無不小心應付。

    尋道子一劍逼住毗舍婆佛,知自己此刻唯有速戰速決,才可有一線機會,拖得越久,對己方越不利。只略作思索,尋道子當即將身上攜帶的『先天五行旗』中除了『戊己杏黃旗』的其餘四面取出,注入法力瞬間催動,拋於空中四方,頓時化為四象陣。於『菩提滅仙陣』陣中鎖住一方空間。

    尋道子研究琢磨『先天五行旗』,雖未琢磨出返先天混沌,布混沌大陣,可也將這『先天五行旗』琢磨出許多功用,能布諸多實用陣法。此番進陣,記得當時誅殺孔宣時得四面旗子封鎖空間之利,才使孔宣未被脫逃。反使自己得借廣成子四人之力在准提佛母菩薩一絲神念催使『七寶妙樹』護佑孔宣之下誅殺孔宣成功。正是有此一回,尋道子此番進陣,特將暫付袁洪,讓其護身的『青蓮寶色旗』也收回,『玄元控水旗』則在上次從劉聆那收回就沒交給他,誰叫劉聆如今只是在尋道山給黃天祥當陪練,並無危險呢。

    四面旗子沒入四方,這四象陣以成,頓時猶如在『菩提滅仙陣』中搶出了一片天地。使尋道子受到的壓制瞬間轉移到四象陣之上。

    而『菩提滅仙陣』似乎也知道了此中玄妙,那『七寶妙樹』搖動,大陣瞬間加在『四象陣』上的壓力也大了許多,『四象陣』雖然玄妙,可因在『菩提滅仙陣』之中。力量得不到補充,急速在消耗著,一旦其中力量消耗完畢,四象陣只得破滅一途。尋道子得在四象陣破滅之前摧毀『菩提滅仙陣』陣眼。

    『菩提滅仙陣』將大部力量用來壓制『四象陣』,一時玄門眾人所受壓力減了不少,而佛門眾人所得加持也減去許多。在感覺到那一瞬間的變化之時。玄門眾人士氣大振,法寶殺招盡出,而佛門眾人則心中一慌,頓時被殺了個手忙腳亂,傷了數人。

    感覺到變化的毗舍婆佛卻瞬間改攻為守,要將尋道子布下的『四象陣』力量耗盡,再行收拾尋道子。

    尋道子自然明白其中玄妙,既然已至如此,只得傾盡全力破陣,那還保留什麼底牌,留什麼後手。身軀一震,法天象地神通再次攀升,身軀直達萬丈,頭頂『渾元爐』也瞬間化為萬丈大小,「轟隆隆!」的聲音似天塌地陷。

    萬丈高的龐大身軀頓將那千丈巨樹變成了一顆雜草,毗舍婆佛那百丈金身也成了巨人前面的一隻螞蟻。浩瀚無邊的威壓有如實質,直透毗舍婆佛心房。

    萬丈大小的『渾元爐』蓋子一掀,倒了個身,巨大如黑洞的爐口向著『七寶妙樹』罩去,爐裡火焰騰騰,紫色,青色,赤紅,暗紅,黑色,綠色,白色,灰色各種色彩的火焰交織,各種氣息的火光滾動,那裡面有三昧真火,有五行真火,有陰陽兩儀火,有石中火,空中火,太陽真火,情緒之火,混沌火,離火種種火焰同處一爐。

    這些熊熊燃燒著的火焰讓那旁邊的毗舍婆佛都有一種顫慄的感覺,比之他自己自傲的『滅世之焰』——『怒火』可是氣息強悍多了,想必威力也強多了。

    『七寶妙樹』樹身一搖,升起一道光芒,其中參雜著一束束的金光,這光芒迅速升起,托住那『轟隆隆』壓下來的『渾元爐』。

    尋道子全力催動『渾元爐』,那『渾元爐』裡忽地竄出一條火舌燒灼著『七寶妙樹』發出的光芒,『七寶妙樹』樹身再搖,光芒再起,如同實質的光芒盡力托住巨大的『渾元爐』。

    旁邊毗舍婆佛這時也似乎緩過神來,祭起各種法寶,徑直向龐大的尋道子軀體攻去,狂暴的雷電,銳利的箭光,滲人的刀光,鋒利的劍影,山峰似的杵

    正全力催動『渾元爐』的尋道子眼一冷,一咬牙,識海中『渾元印』瞬間出現在身前,玄妙的氣韻,龐大的氣息一下充斥了整個空間,瞬間也化為一方萬丈巨印,印面朝下,印面上『渾元印』三字如同『活了』一般,扭曲游動了起來,一道灰濛蒙的光射出,頓將毗舍婆佛的所有攻擊一掃而空。尋道子欲盡全力一舉先將毗舍婆佛除去,再行破陣,若讓毗舍婆佛始終在一旁,要破大陣沒有可能;所以尋道子也下定決心,寧可受點創傷,也要除了毗舍婆佛,催動『渾元印』毫不留手,即便這樣有可能會很危險,可尋道子別無選擇。

    看著半空那巨大的『渾元印』,毗舍婆佛心裡發苦,那惶惶厚重無邊的威壓,讓他有些腿腳發軟:這又是什麼寶物?這尋道子到底有多少寶物啊?

    趁著這毗舍婆佛有些發愣的當頭,尋道子撤回『渾元爐』中大部法力,任由『渾元爐』憑自身威能對抗著『七寶妙樹』,將自身法力瞬間注入『渾元印』中,催動『渾元印』。

    只見『渾元印』一時幽光大作,印面『渾元印』三個大字游動越來越快,瞬間組成一個玄妙至極的符號,符號中猛地射出一束詭異的黝黑光芒,一下罩住下面的毗舍婆佛。就見來不及反應的毗舍婆佛神情一呆,百丈金身一頓,半空的『渾元印』已霍然落下。

    「轟隆!」

    一陣搖動,空間欲裂,一枚巨大的印章矗立,周圍再不見那毗舍婆佛的百丈金身。

    整個空間詭異的一靜,遠處結陣誦經的十餘位佛門佛陀,菩薩也忘了誦經,臉露驚駭之色,目瞪口呆的看著前方那猶如天柱般的巨印。

    不久張開慧眼的尋道子就看見巨印下冒出一個渾渾噩噩的真靈,正是那毗舍婆佛的真靈,真靈出現,卻沒望見『封神榜』的接引金光,隨即卻從不知什麼地方冒出一團詭異的氣息將真靈裹住,一絞,就見那真靈露出痛苦之色,旋即就被那氣息絞碎,化為飛灰,不復存在。

    猛然間,尋道子頓覺身上一痛,轉眼看時,一隻手臂已『轟然』落地,斷臂處鮮血如噴,咬著牙,趕緊止住血,卻是『渾元爐』後繼無力,壓制不住『七寶妙樹』反擊,被刷到半空,而『七寶妙樹』也趁勢刷了尋道子一下,竟將尋道子一隻手臂刷斷。

    尋道子幾番全力出手,其實已所耗甚多,護體玄功無力阻擋,此番被『七寶妙樹』只刷斷一臂,也是因尋道子那變態至極的肉身太過強悍,換做他人,即便是以玉鼎真人六轉『九轉玄功』的軀體挨上『七寶妙樹』這麼一下,只怕也是一個一刷兩段的下場。

    經此一擊,尋道子奮起餘力,再次將『渾元印』催動,那詭異的黝黑光芒再現,直向那『七寶妙樹』照去。被刷到半空的『渾元爐』也『轟隆隆』的落下,巨大的爐身徑直向千丈高的『七寶妙樹』砸下。尋道子也單手執者『護心劍』所化的數百丈的巨劍猛烈向『七寶妙樹』劈去,這可以算是尋道子真正極盡全力的最後一擊,再毀不了『七寶妙樹』下面的陣眼,只怕玄門眾人今日真的在劫難逃了。

    這一擊,可毀天滅地,那無盡浩瀚的威壓將陣眼旁誦經加持的佛門十餘佛陀,菩薩壓得絲毫不能出手,大有被壓得直接趴在地上的情形。

    「轟隆隆!」「轟隆隆!」

    『七寶妙樹』一陣亂搖,光芒閃動,可被那『渾元印』詭異的黝黑光芒所阻,不能刷出。

    劍光霍霍,巨劍在『渾元爐』之前劈下,一劍劈在『七寶妙樹』光幕上,光幕碎裂,千丈巨樹被一下劈飛,隨後萬丈巨爐「轟!」的一聲砸在陣眼之上。

    與此同時,尋道子法力耗盡,身體一揚,往後倒去,萬丈高的軀體瞬間恢復正常,『渾元印』也瞬間飛臨尋道子倒下的身軀上空,化為數丈大小,放出一道光罩將尋道子罩住。『渾元爐』也飛了起來,越來越小,一閃,消失在尋道子身前,虛空四面小旗現出,來到『渾元印』旁,圍住『渾元印』轉動。

    虛空一陣晃動,山崩地裂,到處炸響,處在其中的人,一個個立足難穩,交戰的雙方也在此刻各自穩住自己,無力攻擊對方。

    不久,蛋殼破裂一般,陰霾的空間不見,眾人出現在藍天白雲之下,十里外聳立的界牌關在眾人眼裡分外清晰。(未完待續。)

TOP

二三三、破釜沉舟

    大陣已破,雙方各自罷手,沒了陣法束縛,雙方強大的神通法術,一旦發出,方圓數百里生靈難活,這無數無辜冤魂的因果是誰也不願承受的。

    大陣既破,那『七寶妙樹』空中一閃,破空而去。玉鼎真人先見倒在地上,一枚大印和四面小旗護住的尋道子,眼神一歷,身形一閃,已站在尋道子前面,長劍在手,面對佛門諸人。玄門一眾也相繼閃身將尋道子圍住,這時那『渾元印』才迅速縮小,在尋道子眉心一閃不見,四面小旗,『護心劍』也隨之消失在尋道子身體前。

    燃燈趕緊將一粒丹藥喂到尋道子嘴裡,到尋道子斷下的手臂,心中一緊,大袖一掃,收起尋道子斷臂,順勢將被『渾元印』砸落的毗舍婆佛的一身法寶法器收到大袖中。

    佛門眾人這時已聚在一起,沒了毗舍婆佛,眾人以毗婆屍佛和須菩提菩薩為主,此刻僅有近兩百人聚於二人周圍。

    陣中一場廝殺,開始佛門眾人借大陣之利,傷了好幾位玄門弟子,可隨著大陣將大部力量壓制尋道子的四象陣之後,玄門眾人大發神威,在戰陣加持下,法寶神通威力盡顯,頓將佛門一眾殺得難以招架,廣成子的『番天印』所向披靡,帝釋天一個不慎就被砸死當場,那些菩薩,羅漢更是被砸死不少,此番佛門傷亡近百人中近三層傷在廣成子『番天印』之下。讓佛門眾人見了廣成子無不心驚肉跳。

    佛門眾人也見尋道子倒在地上,生死不知,可玄門眾人戒備模樣,也知事不可為,遂在毗婆屍佛和須菩提菩薩帶領下回靈山覆命,以待兩位教主吩咐。

    佛門眾人離去,玄門眾人才焦急的向燃燈詢問尋道子情形。

    燃燈著眾人焦急的目光,開口道:「副教主應無姓命之憂,身體內法力盡失,受了些內傷,手臂折斷。我欲將他送到教主那,請教主出手為副教主療傷!此間爾等自行處置。」

    眾人一聽,紛紛要一同前往,一番爭論,最後留下廣成子和多寶道人善後,其餘一干人全都跟著送尋道子到崑崙山見元始天尊。

    玉虛宮裡,元始天尊著面帶紫金之色,始終昏迷不醒的尋道子,鬚髮怒張,那散發出的無形威壓讓燃燈,玉鼎真人,南極仙翁等人都承受不住,早拜伏地上,惶恐不安的等待元始天尊發話。

    元始天尊眼一掃下面跪伏的燃燈及眾弟子,平息了一下情緒,氣息一收,開口道:「爾等且起來吧!」面色依舊冷厲。

    元始天尊剛才一掃尋道子軀體,已將他情況瞭解了一個明白,法力透支,神識耗費過渡,只餘肉身本能之力。軀體中還有一絲詭異的力量在牽無聲息的破壞著尋道子肉身神魂,即便是燃燈當時也仔細檢查,也未發現,如今在元始天尊慧眼之下,則無所遁形,那一絲力量正是准提佛母菩薩『七寶妙樹』所留,若是平曰,以尋道子之能倒也不懼,可如今尋道子模樣,怎能抵禦,這也是尋道子無法醒來的原因。同時也是元始天尊憤怒的原因。

    燃燈起身,取出尋道子斷下的手臂,以及毗舍婆佛一身法寶兵器,恭聲開口道:「教主,這是副教主斷下的手臂和繳獲的物品,請教主決斷!」

    元始天尊開口道:「手臂與我,那些東西待尋道子醒來交予他,由他處置!」頓了一下又道:「爾等暫且先去歇息,我帶尋道子前去首陽山請兄長施治。你的好生準備,當有一場大戰等著爾等!」隨即捲起尋道子,破開虛空而去。

    首陽山八景宮中,尋道子躺在云床上,面色平靜,呼吸勻稱,手臂已被老子施法接上,體內詭異力量早被元始天尊化去,此刻服下了老子一粒『九轉金丹』,只待神魂法力稍復就可醒來。

    老子,元始天尊卻在一旁蒲團上坐著,臉色上猶有餘怒,不時望一下云床上的尋道子。

    元始天尊冷冷的開口道:「准提這無恥之徒,來不與他教訓不會消停!若是此番尋道子真傷了根本,我必平了他那須彌山!」眼中的怒火好不掩飾。

    老子了尋道子一眼,開口道:「尋道子有大氣運旁身,身具大福緣,豈會出事,此番也是因禍得福,吾等玄門馬上添一位大羅金仙大能,汝還須感謝准提才是!」嘴裡說著感謝,可眼裡怒氣不下元始天尊。

    頓了一下,老子開口道:「只不知『封神榜』上榜人數可夠?這大劫何時能結?」

    元始天尊開口道:「也許再做一場就可結束此次大劫了!我玄門上榜之人已有兩百之數,不少都是天資絕佳之才!」眼中多有惋惜之色。

    老子道:「你門下多少人?」

    元始天尊答道:「目前已有六十七人上榜,二代弟子三十一人,入室弟子八人;三弟門下上榜百餘,二代弟子五十九人,入室弟子二十一人!」說到這些數字,元始天尊眼裡都是痛惜之色,聲音也有淡淡的悲哀。

    老子眼中也有淡淡悲哀,他門下僅有玄都和紫靈入劫,玄都實力強悍,紫靈得多般照料,不曾有危險加身。但元始天尊和通天教主門下有如此多的弟子上榜,還是讓他心裡同樣不好受,畢竟三教一脈。

    八景宮裡沉寂下來。

    靈山八寶功德池畔,阿彌陀佛,准提佛母菩薩相對而坐,阿彌陀佛面色從未有過的平靜中帶有一絲決然;准提佛母菩薩面色帶苦而蠟黃。

    准提佛母菩薩開口,聲音低沉:「師兄,此次界牌關一戰,我思慮不周,致使百餘門人身死,更有毗舍婆佛祖,帝釋天佛主都戰死,請師兄責罰!」

    阿彌陀佛了准提佛母菩薩一眼,平靜開口道:「師弟何出此言,你我一體。此番大劫,本就是你我爭奪氣運功德最好機緣,不入大劫,從何爭那氣運,功德,機緣。我佛門廣開門路收受門人,弟子眾多,卻良莠不齊,影響始終出不了這西牛賀洲。那玄門三教雖門人不多,卻多為良材美玉,俱為一時之選。我佛門精英弟子卻是不及。此次大劫,被那玄門掌了『封神榜』,執掌封神;我佛門欲爭這場大劫機緣,謀那氣運功德,不得不入劫配合。」

    說到這,阿彌陀佛少頓了一下,眼中射出尺許精光,再次開口,聲音已有些冷厲:「只是前番多次交鋒,你我確實所慮不周,未能發揮我佛門優勢,徒增傷亡。此番出手,再不能如先前一般,須得以我之長擊其之短,方可獲此大劫最大機緣,氣運,功德!」眼中光芒閃動。

    准提佛母菩薩一聽,心中激盪,當即問道:「師兄意欲何為?」

    阿彌陀佛一笑,著准提佛母菩薩問道:「師弟可知我佛門與玄門相比有何優劣?」

    准提佛母菩薩也不思索,只是開口道:「請師兄明言!」

    阿彌陀佛眼裡閃著睿智的光芒,開口道:「我佛門與玄門相比,精英弟子確實比不了玄門,可我佛門現在有玄門所沒有的優勢,我佛門門人遠遠多於玄門,若是我佛門傾盡全力,與玄門作一個終極一戰。以我佛門兩萬門人之力畢力一戰,師弟說這結局會是什麼?」

    准提佛母菩薩一聽,眼中也射出尺餘精光,喃喃開口道:「傾力一戰,我佛門兩萬餘修士,那玄門充其量不過兩千餘人,老子,元始天尊,通天教主三人不能出手??????」臉上哪還有苦色,早被興奮替代。

    阿彌陀佛也面帶興奮笑容,開口道:「此前交鋒,顧慮重重,讓玄門鑽了空子,各個擊破,損了我佛門不少傑出弟子。此次若得成功,今後天地間也當該我佛門興起,佔據天地氣運才是!」說話間頗有躊躇滿志之態。

    准提佛母亦一副振奮模樣,當即問道:「師兄此番準備如何作為?」

    阿彌陀佛一笑道:「我也準備布上一陣,以作戰場,能將我佛門優勢發揮出來,也迫使玄門不得不與我佛門一戰!」

    准提佛母菩薩道:「師兄此陣意欲佈於何處?」

    阿彌陀佛一副成竹在胸模樣:「潼關!」

    准提佛母菩薩笑道:「好地方!」一會又開口問道:「師兄此陣何名?」

    阿彌陀佛一笑:「須彌萬佛陣!」一股龐大的自信油然而生。

    首陽山八景宮,老子,元始天尊,通天教主端坐,尋道子亦於下端坐著,臉色略有疲憊,精神不佳。

    通天教主著尋道子,眼瞪著開口道:「這佛門還真按你說的傾巢而來了,現在可說說怎麼辦吧?」

    元始天尊一瞪通天教主道:「尋道子神魂未復,你讓他想好了慢慢說!」

    通天教主訕訕一笑道:「莫急,莫急!慢慢說!」

    老子一旁了有些哭笑不得。

    尋道子著老子,元始天尊,通天教主著自己的目光,開口道:「此番佛門針對我玄門擺下此『須彌萬佛陣』,不外仗著人多勢眾,欺我玄門門人稀少罷了!他要戰,我玄門又何懼一戰?有此一戰,想必也足夠『封神榜』名額,大劫也該了結。」

    老子著尋道子道:「可有把握?」

    尋道子恭敬答道:「弟子訓練同門戰陣之法,就是為了此戰。我玄門弟子個人實力強於佛門不少,又有戰陣之助,即便佛門人數眾多又有何懼!」眼中閃著自信的光芒。隨即又弱弱的說了一句:「准提佛母可將『七寶妙樹』賜予門人使用,師伯,師父,師叔至寶難道不可以?」

    通天教主一聽哈哈大笑;元始天尊眼露得色,微微點頭;老子也撫鬚而笑。

    (未完待續)




二三四、一戰封神定

    佛門在潼關擺下『須彌萬佛陣』阻住姜子牙東征,讓玄門不得不與佛門決一死戰,佛門佔盡天時地利,再加人多勢眾,可謂自信滿滿,幻想著一戰蕩平玄門,成就佛門據天地氣運大興之機。

    這時玄門弟子也陸續從各處趕到潼關姜子牙大營,住進搭好的蘆篷裡,各種奇獸異禽也紛紛露相,被一眾玄門弟子騎來。

    晚上,蘆篷上空光彩熠熠,宛如白晝,慶云,青光,金花,瑞氣,滿空飛舞,絡繹不絕。

    佛門一眾也不甘示弱,金光異象也充斥天宇。

    隨著玄門弟子不斷趕到潼關,阿彌陀佛,准提佛母菩薩眼光也隨時注意到這裡,滿心的期待,只是這期待中暗藏一絲微不可察的憂慮。

    老子,元始天尊,通天教主三人也都齊聚首陽山,目光同樣不離潼關。

    通天教主眼中閃著興奮光芒,開口道:「我將誅仙劍一分為四,化為誅仙劍,戮仙劍,陷仙劍,絕仙劍;交給金靈,虯首仙,靈牙仙,金光仙執掌;青萍劍給了無當,乾坤鼎讓多寶帶著,應該能讓阿彌陀佛和准提驚喜一下吧!」說完還發出「嘿嘿」笑聲。隨後又向著元始天尊問道:「二兄都給了些什麼寶貝?」

    元始天尊看了通天教主一眼道:「我可沒你給得多!只將『盤古幡』讓玉鼎帶著,『三寶玉如意』交由南極帶去!」說到這,元始天尊將目光轉向老子道:「不知兄長如何安排?」

    老子撫著銀鬚輕輕一笑道:「不就把『太極圖』,『玲瓏寶塔』,『扁拐』,『芭蕉扇』,『幌金繩』。『七星劍』,『紫金葫蘆』讓玄都帶去先讓尋道子借給你二人弟子暫時用用!還能有什麼?」

    元始天尊和通天教主一聽,面面相覷,再不說話,安心看潼關有何變化。

    潼關,這幾日先是分處各地的闡截兩教三代弟子先後趕來,搭建起蘆篷,隨後是兩教眾多記名弟子紛紛來到,再後來就是教中入室弟子。昨日連燃燈長老都到了,眾人安坐蘆篷,靜靜等待。

    傍晚時分,空中一片霞光,一朵祥云天邊而來。云至營門前落下,云氣散去,現出三人三獸,卻是尋道子,素心,劉聆三人,跨三眼雪獅獸。戟龍獸,避水金睛獸而來。

    劉聆跳下避水金睛獸向守衛營門士卒喝道:「快去通報,玄門副教主已到!」

    守衛趕緊飛報進去,旋即燃燈。姜子牙領著玄門弟子和軍中將領出迎,雙方一見,一番忙碌見禮,好一會才得以步入蘆篷安坐。

    眾人按序落座。尋道子坐了首位,左首坐了燃燈。右首素心,兩邊往下分別是多寶道人,南極仙翁,廣成子,玉鼎真人。三眼雪獅獸悍然在座,與太乙真人相對,往下有玄都,慈航真人,金靈聖母等等一干玄門二代弟子,三代弟子後面坐了,軍中將領唯有幾位有異術在身的列在一旁聽候。

    看著蘆篷濟濟一堂的玄門弟子,尋道子有些許的驕傲,玄門弟子真正同門相敬友愛,未曾出現分裂;又有些許不忍,明日一戰,不知有多少同門將身死道消!

    兩千餘人,靜寂無聲,齊齊注視中間的尋道子。

    尋道子看著這一張張臉,這兩千多人就是玄門目前除三位教主之外的所有力量,也是玄門根基所在,明日一戰,也不知能保全多少,但無論如何,也唯有盡力一戰,才可能儘可能多的保下玄門弟子。

    看了身旁的素心一眼,原本尋道子是不讓素心參與這場戰鬥的,畢竟打過凶險,可拗不過素心一定要與自己生死與共,只得讓她跟來。此時看著素心靜怡平和的面容,尋道子也不由靜了下來。

    回過頭與眾人眼光一碰,沉聲開口道:「明日一戰,各了因果,返本歸元,明心見性;從此可得逍遙,大道可期!希望大家都能脫此劫難!」再掃眾人一眼,聲音忽高:「諸位聽令!」

    眾人一聽,面色一正,或稽首,或抱拳,高聲答道:「屬下聽令!」

    尋道子聲如洪鐘:「多寶,金靈,無當,烏云仙,虯首仙,靈牙仙,金光仙聽令!」

    七人當即起身稽首朗聲答道:「多寶(金靈)(無當)(烏云仙)(虯首仙)(靈牙仙)(金光仙)聽令!」

    尋道子面色肅穆,朗聲開口:「爾等七人結七星劍陣,攜通天師叔誅仙劍,戮仙劍,陷仙劍,絕仙劍;青萍劍,乾坤鼎明日辰時三刻由『須彌萬佛陣』東門攻入,一路向陣中攻去,無須停留!」

    七人朗聲答道:「得令!」退至一旁。

    尋道子又道:「雲霄聽令!」

    雲霄趕緊起身稽首道:「雲霄聽令!」

    尋道子道:「汝自選截教門下七百人結為北鬥戰陣,攜『混元金斗』,『金蛟剪』,『離地焰光旗』,明日辰時三刻,指揮北鬥戰陣緊隨多寶等人『七星劍陣』殺向陣中,不得有誤!」

    雲霄朗聲答道:「得令!」退至一旁!

    尋道子再次開口:「玉鼎,黃龍,抱殘子,劉聆聽令!」

    四人起身行禮,開口道:「玉鼎(黃龍)(抱殘子)(劉聆)聽令!」

    尋道子看看著四人道:「爾等四人結『四象陣』,攜『盤古幡』,『玄元控水旗』明日辰時三刻由『須彌萬佛陣』西門殺入,直往陣中殺去,不可停留!」

    四人道:「得令!」退至一旁。

    尋道子聲音又起:「太乙,慈航,文殊,普賢聽令!」

    四人起身稽首道:「太乙(慈航))(文殊)(普賢)聽令!」

    尋道子道:「爾等四人於闡截兩教教門下選四百人結成九宮戰陣,攜『太極圖』明日辰時三刻緊隨玉鼎等人『四象陣』攻入大陣,殺向陣中,不得有誤!」

    四人朗聲答道:「得令!」退至一旁。

    尋道子再次開口道:「南極,廣成子,靈寶**師,清虛,道行,懼留孫聽令!」

    六人起身稽首:「南極(廣成子)(靈寶**師)(清虛)(道行)(懼留孫)聽令!」

    尋道子道:「爾等六人結『**陣』,攜『三寶玉如意』『玲瓏寶塔』明日辰時三刻於『須彌萬佛陣』北門殺入,無須停留,直往陣中!」

    六人口呼:「得令!」退至一旁。

    尋道子再次開口:「云中子,蒼梧聽令!」

    二人趕緊起身稽首道:「云中子(蒼梧)聽令!」

    尋道子道:「汝二人選六百人結『八卦戰陣』,攜『太上扁拐』,『七星劍』,『素色云界旗』明日辰時三刻緊隨南極等『**陣』殺入大陣,直奔陣中,不得有誤!」

    二人道了聲:「得令!」退至一旁。

    尋道子又向燃燈道:「明日還請長老將餘下弟子組織一下,結成適合戰陣,隨我由『須彌萬佛陣』南門殺入!」

    燃燈稽首道:「屬下遵命!」

    尋道子又對三眼雪獅獸吩咐道:「你明日入陣,將『引魂幡』執定了,若有我方弟子身殞,一定護好了真靈,使其順利上榜。若佛門之人,就任由其機緣,無須干涉,我讓玉麒麟,戟龍獸助你!」

    第二日一早,各按命令到了『須彌萬佛陣』四門,陣容整齊肅穆,可裡面依舊可看到幾個臉露興奮的面孔,正是那三代弟子中楊戩,哪吒,袁洪,雷震子等幾個好戰分子。

    辰時三刻,一聲雷霆,『須彌萬佛陣』東南西北四門各有一隻人馬殺進陣中。

    東門一隊,當先七人,七八長劍橫空,其中五隻寶劍光華遮天,劍光森然,阻擋者,無有一合之敵,沾著就亡,挨著就死。偶有攻擊落下,也被一個大鼎輕鬆擋住。不時還飛出一道紫電將一些躲在遠處施暗手的佛門弟子敲得灰飛煙滅。七人一路橫掃,後面緊跟一個七百人的戰隊,施展種種神通法寶,一路殺戮。

    西面當先四人化為千丈膽小,大槍巨棒,誰可阻擋,一路碾壓,傷亡無數,身後四百餘人的九宮戰陣卻有些鬱悶,一路無敵可殺。

    北面當先六人,廣成子祭起『番天印』一路狠砸,萬丈巨印,一砸一片,偶有漏網也會被身後緊跟的八卦戰陣絞殺。

    南面,尋道子與素心攜手而行,頭上古樸的『渾元爐』緩緩轉動,前方雷霆開道,陰陽五行雷如海席捲。偶有漏網,素心隨手一揮一道金光閃過,捆個結實,扔到後面大陣之中。

    四支戰隊行進迅速,從外圍直殺陣中,沒遇到像樣一點的抵抗,直讓攻擊的玄門弟子實在不解。這一路所遇的佛門門人也太過弱小了點,根本不像有組織結陣的修士。

    這讓一面快速突破前進的玄門眾人心中暗喜,可又心存疑惑,不知佛門意欲何為。可腳下不停,依舊堅定的衝向陣中。

    臨近陣中,這才看見密密麻麻的佛門弟子,結成詭異陣勢,或坐,或立,或躺,或倚;梵音陣陣。虛空有一種恢弘的威壓無形瀰漫。

    眾人有一種螻蟻面對巍峨大山的感覺,心中甚是驚駭。(未完待續)

TOP

二三五、大劫將終

    玄門眾人由『須彌萬佛陣』四門殺入,一路殺來,接近陣中這才看見佛門將精銳集中於大陣中央,沿途阻擊的不過是一些外圍炮灰而也,多為所謂護法眾,僅為消耗玄門眾人精神法力罷了。

    但玄門四隊戰陣摧枯拉朽一般的殺到陣中,還是讓佛門眾人極度驚駭,四支戰隊前面開道的四把尖刀強大的攻擊力讓主持『須彌萬佛陣』的屍棄佛,毗婆屍佛,須菩提心裡升起一絲惶恐。

    雖然阿彌陀佛將自己『十二品金蓮』交予毗婆屍佛使用,『接引寶幢』給了屍棄佛;准提佛母菩薩的『七寶妙樹』交予須菩提菩薩使用;原本以為有此三件寶物,在大陣中集萬人之力盡可一舉擊敗玄門。可現在看到玄門四把開道尖刀戰陣,知道自己只怕一廂情願了,玄門三教聖人手中至寶都交由門下弟子帶來,這仗難打了。可此番騎虎難下,唯有一戰,死中求活,爭那一線生機,故佛門幾位主持大陣的佛陀菩薩也正了心神,全力一戰。

    東門殺進的多寶道人等一眾截教弟子,被前方威壓一阻,可隨著戰陣運轉,衝天戰意一發,將那威壓沖散。『七星劍陣』開道,直向前方殺去,七把長劍一揮,七道劍氣合一,化為一把千丈巨劍向著前方劈出。

    只聽一聲佛號,虛空伸出一隻金色大手,化著一拳,迎著巨劍就是一拳。

    「轟!」

    拳劍相交,化為漫天光芒,虛空一陣晃動,光芒消失,可多寶等七人結成的『七星劍陣』也趁勢衝入佛門人群之中,雲霄指揮的『北鬥戰陣』同樣衝了進去。如同一塊巨石投入湖泊之中,激起衝天巨浪。

    與此同時,其他三處也都衝破阻礙,進了那萬餘佛門弟子組成的詭異大陣之中。

    如同四塊石頭投入湖泊,又如四根鐵釘擠進一塊木頭。戰鬥一開始就極盡慘烈的爆發。

    這就是一個末日,怒吼的雷電,咆哮的火龍,漫天的黃沙,洶湧的巨浪??????山嶽般的鎚。印,杵,鐘?????炫麗的刀光劍影;霧濛濛,灰撲撲,白閃閃。黑漆漆,赤、橙、黃、綠、青、藍、紫;各種光芒此起彼落,看得漂亮,殺得狠辣。

    這番殺敵破陣,尋道子極力強調戰陣主導,每一人都必須按戰陣運轉出力,不許誰搞什麼個人英雄。亦沒什麼兵對兵,將對將那一套,戰陣殺到什麼地方,個人就得遵循戰陣運行規律做自己該做之事。沒有節外生枝。

    此番戰鬥,玄門兩千餘人殺進佛門萬餘人之中,雖人少,可因每一個人都嚴格遵循了所在戰陣運行之規。接戰不是一人之事,往往在局部反而形成人多對人少。迅速殺敵。

    戰鬥在繼續,玄門弟子普遍實力都要強上不少,如今正借戰陣之力將那數量的差距逐漸拉平。

    處在陣中心的屍棄佛手中拿著『接引寶幢』,眼中寒光閃爍,毗婆屍佛,須菩提菩薩已各自迎敵,唯有他守住陣心。可眼前漸漸四處失守的局面,再無他法,不久就會成為一面倒的屠殺,佛門完敗。

    屍棄佛心中似做了一番激烈爭鬥,終眼神一歷,現了金身法相,與法相何為一體後,只聽他沉聲誦起咒語,幾隻手臂一人不斷結印劃動,虛空出現莫名神秘的軌跡,又有玄妙莫測的道痕隱隱現現,極為渾厚的氣息瀰漫虛空,引起正在激烈交戰的所有人的注意。

    只聽天地間響起一道透人心弦的聲音:「萬——佛——朝——宗——!」

    伴隨著這聲音的是一道無匹威壓從空而降,空中也幻化出一道瑰麗的影像,金光萬道,無邊的天際,一群群身著黃袍的人,大多都是賊亮的光頭,一個個或面帶笑容,或寶相莊嚴;腦後一輪金光閃耀;或跨異獸,或坐蓮台,或立禽背,或駕祥云,遙遙面對虛空極處的一個巨大佛像雙手合十,微微行禮。天地間一片梵音!

    空中異像一現,無匹的威壓一降,玄門眾人頓如背負山嶽,舉步維艱,道行修為低的弟子甚至有跌倒地上的。而眾多的佛門弟子也感覺到自己身上莫名的被抽離了一股力量,彙集到空中異象之中。

    雙方都在驚駭中暫住了攻擊,玄門弟子也在一驚之下趕緊運轉玄功,祭出各種護身法寶,運轉戰陣,各種寶光連成一片,青光,金花,燈火閃爍,慶云如浪翻捲,幾件至寶立於青光慶云之上,光芒大作。

    佛門眾弟子在驚駭中極力運轉玄功,要阻止體內力量被抽離,可那力量卻被抽得越來越快,後來甚至於連神魂都要被抽離一般,此種情形下,誰還有攻擊的願望,還有攻擊之能?

    梵音中一道清朗的道音響起,玄門眾人也開始誦起經文。梵音厚重,道音清朗,兩道聲音虛空碰撞,如同驚雷降世,「轟隆隆!」「轟隆隆!」

    眾多的佛門弟子一個接一個的癱倒在地,此刻唯有兩百餘人還在勉力端坐,口誦經文,這其中就有毗婆屍佛,須菩提菩薩,彌勒,地藏,藥師,毗盧屍佛??????

    空中梵音一頓,就覺虛空一顫:「唵(ong)——嘛(媽)——呢(ni)——叭(bēi)——咪(mēi)——吽(hong)——」

    六個玄妙神秘的音節彷彿跨越了億萬年,從虛空擠出,每擠出一個音節,虛空都會一陣晃動,天搖地旋,無盡威壓有如實質,似從天而降的巨手要碾死一隻螞蟻。

    無盡金光中詭異的射出白色,綠色,黃色,藍色,紅色,黑色的六道光芒,分別與六個音節相合,伴隨無邊如同實質的威壓擊向那一片青雲青光。

    原本分處四處的玄門弟子在這空隙也極力靠近,合力抵禦空中威壓。在這六個音節一出的時候,立於慶云青光之上的『盤古幡』,『三寶玉如意』,『太上扁拐』,『青萍劍』,『誅仙四劍』,『護心劍』被玉鼎真人,南極仙翁,云中子,無當聖母,金靈聖母,虯首仙,靈牙仙,金光仙,尋道子催動,發出各種銳利無比的光芒向那金光擊去。

    於此同時,『太極圖』,『乾坤鼎』,『玲瓏寶塔』,『渾元爐』,五面『先天五行旗』也分別被太乙真人,多寶道人,廣成子,素心,雲霄,劉聆,袁洪,蒼梧道人,燃燈玄功催動,發出萬丈光芒,升起朵朵金花,青蓮,金燈,在慶云青光上滾動。

    「轟隆隆!」「轟!」「轟!」

    一連串的轟鳴,天地忽明忽暗,山崩地裂,天搖地晃,水火洶湧,颶風肆虐。

    眼前稍明,天空異象不存,地上青光慶云不顯,四處是倒地的人。散落的還有一些光芒黯淡的法寶。

    尋道子從暈眩中醒來,恍惚中遠遠看見那陣心之處的屍棄佛正手結法印,嘴在開闔,彷彿唸咒。哪還及細想,『渾元印』飛出,瞬間化為百丈大小,濛濛的迎面『渾元印』三字已扭曲流動,恰似玄妙至極的道痕,光芒一閃,早將屍棄佛罩住,巨大的『渾元印』一落。隱隱約約聽得一聲驚呼,一道真靈現出,可還未及從迷茫中明白過來,一道大劫氣息就已將他捲住,一絞,頓時成了飛灰。

    這時,玄門弟子中也有人相繼醒來,晃來晃去,轉瞬間似都恢復了清明,一個個提著手中兵器就向佛門眾人殺去。

    空中猛地傳來一聲悲憤的爆喝:「夠啦!」一道金光向衝過去的玄門眾弟子掃去。

    虛空忽地出現一道青光將金光阻住,同時一聲冷喝:「無恥之輩,可敢與我一戰?」

    隨即空中現出幾道身影,正是老子,元始天尊,通天教主三位玄門教主和阿彌陀佛,准提佛母菩薩兩位佛門聖人。

    三清當先站著的是通天教主,眼中有有怒火,斜斜的看著一臉悲苦的阿彌陀佛。

    尋道子趕緊跪下,口呼:「弟子恭迎師伯,師父,師叔!願師伯,師父,師叔福壽無疆!」

    老子一臉笑容的伸手虛扶,開口道:「起來吧,你做的很好!」

    尋道子拜道:「寫師伯,師父,師叔!」起身立於一旁。

    這時清醒的眾玄門弟子也一個個趕緊跪拜,口呼:「弟子(徒孫)恭迎師伯(師父)(師祖)(大師祖),師父(二師叔)(二師伯)(師祖)(二師祖),師叔(師父)(三師叔)(三師祖)(師祖)!願(師父)(師祖)(大師祖),師父(二師叔)(二師伯)(師祖)(二師祖),師叔(師父)(三師叔)(三師祖)(師祖)福壽無疆!」聲音雜亂中又整齊,甚是洪亮。

    老子,元始天尊,通天教主三人面帶微笑,點了點頭,還是老子開口道:「爾等且起來!」聲音溫和,讓人如沐春風,甚至讓身上帶傷的眾人都覺得傷勢瞬間好了一半,還在緩緩好轉。

    那邊佛門亦有三百餘人正參拜阿彌陀佛,准提佛母菩薩,其餘的倒在地上已無了聲息。

    尋道子眼睛掃過,地上無了聲息的人中玄門亦有數百,不禁臉上也現出一絲無奈何悲傷。(未完待續)





二三六、封神落幕

    大陣裡詭異的平靜,彷彿在醞釀驚天風暴。

    這時候面對面的是這片天地真正最強大的幾個人:老子,元始天尊,通天教主,阿彌陀佛,准提佛母菩薩。各自的寶物都已回到自己身旁,發出各種光芒,散發著無窮無盡的威壓,似要將這方天地壓塌一般。

    阿彌陀佛坐下『十二品金蓮』金光大作,手中『接引寶幢』光華衝天;准提佛母菩薩身後金身隱現,高可萬丈,手中『七寶妙樹』熠熠生輝。臉上似受了無窮委屈,一臉的悲憤。

    老子手執扁拐,頭上『玲瓏寶塔』緩緩轉動,玄黃之氣如瀑垂懸,腳下一座金橋不知延伸到何方;元始天尊頭現慶云金燈,三朵金花熠熠生輝,慶云翻滾,金燈閃耀,絡繹不絕,手中『盤古幡』如同一桿巨椽,灰濛蒙的氣息纏繞滾動;通天教主頭頂青光湧動,光中『乾坤鼎』沉沉浮浮,四把散發著毀滅氣息的長劍圍著一張陣圖玄妙的轉動,手中『青萍劍』泛著瑩瑩光暈。

    空中氣機糾纏,浩瀚渾厚的氣息若山嶽沉重,天地如同回到混沌。

    虛空一道紫色亮光,如同破曉的天邊第一縷陽光,將黑暗劃破,隨即紫光籠罩了這方空間,一道沉靜威嚴的聲音響起:「老子,元始,通天,接引,准提,尋道子來吾紫霄宮!其餘弟子各回師門!」浩大恢弘的威壓將除去五位聖人和尋道子以外的玄門和佛門弟子壓得不由自主的跪伏地上,心中一片惶恐。

    紫光一卷。老子等六人已然不見,其餘眾人回過神,緩緩起身,相互看了一眼,都發現對方眼中的驚駭。再回頭,卻見那『須彌萬佛陣』已經不知不覺不見了,眾人正站在一片空曠的原野之上,而那些倒地無了聲息的玄門和佛門弟子都也不知去向。

    眾人面面相覷間都有劫後餘生的感覺,隨即紛紛動身回返,玄門弟子留下少數三代弟子回到西岐大軍營寨。其餘不約而同的前往崑崙山。佛門一眾也俱都回返靈山。

    還是那玄妙的紫霄宮,老子六人進得大殿,卻見女媧娘娘已經在云床前的蒲團就坐,見了老子等人進來,站起身來,俯身一禮,開口道:「女媧見過諸位師兄!」聲如出林之鶯,空靈婉轉。

    幾人回禮,尋道子也趕緊上去稽首見禮。口稱:「尋道子見過師叔,願師叔福壽無疆!」

    女媧一笑。和煦的氣息撲面而來,微微欠身開口道:「女媧見過道友!」

    眾人見禮完畢,就見云床上現出一個身影,似實還虛,如真似幻,恍恍惚惚如道韻天成。

    眾人趕緊俯身拜倒,口呼:「弟子(徒孫)拜見師尊(老師)(師祖)!願師尊(老師)(師祖)福壽無疆(聖壽無疆)!」

    云床上長者,雙眼一睜,眼光一閃。眾人猶如被看了個通透,無有絲毫隱秘,心中忐忑。鴻鈞道祖開口道:「爾等膽氣不小,是否想將這片天地滅了?」

    聲音不大,卻將眾人駭得伏在地上,頭不敢抬,除尋道子外。都開口道:「弟子不敢!」

    尋道子伏在地上,眼睛看著地面那不知是何物製成的地板,默不作聲,靜靜的伏著。就聽鴻鈞道祖聲音又起:「爾等有何不敢?證道混元。成就萬劫不滅之身,還有何不敢?」

    眾人伏在地上,無人敢說話,只等鴻鈞道祖開口。

    尋道子耳中又聽鴻鈞道祖道:「此事之後,老子,元始,通天,接引,准提爾等五人回去將教門交接,各自於虛空開闢道場,潛心修煉,若非大劫,不可履足洪荒,可記住了?」

    幾人當即開口道:「記住了!謹遵師尊(老師)之命!」

    鴻鈞道祖開口道:「爾等都起來吧!」聲音溫和了許多。

    老子,元始天尊,通天教主,女媧娘娘,尋道子依言起身,正要安坐,卻見阿彌陀佛——接引,准提佛母菩薩二人卻依舊跪伏地上,沒有站起身來。

    鴻鈞道祖淡淡的開口道:「汝二人還有何事?」

    就聽二人痛哭失聲,阿彌陀佛邊哭邊訴:「我西方瘠苦,我師兄弟二人兢兢業業,歷經千辛萬苦,創下佛門,只為傳教洪荒,教化生靈,使洪荒得以祥和安寧!可卻受玄門多般打壓,至今不出『西牛賀洲』,難以教化洪荒生靈,使洪荒依舊紛爭不斷,殺戮不絕。而今為配合老師封神,我佛門弟子紛紛入劫,可憐卻被算計,險些絕了道統,懇請老師為我師兄弟二人做主!」說完,低頭大哭,悲痛欲絕。

    鴻鈞道祖還未開口,通天教主一旁已厲聲喝道:「爾等無恥之至,我玄門何時打壓於你?此番又有何算計於你?」

    准提回頭,怒目對著通天教主道:「我佛門先前傳教,招收護教護法,爾玄門為何出手持強阻攔?」

    元始天尊眼一冷,開口道:「爾等依仗神通強度洪荒生靈入你門下,難道不該阻止?你真正傳教,我玄門又何嘗阻攔與你!」

    准提佛母菩薩又開口道:「此番『須彌萬佛陣』鬥法,你等何以將自己至寶交予門人用以屠戮我佛門弟子?還讓弟子攜至寶四門進入,將四方天地虛空逐層封鎖,不留退路,難道不是想將我佛門弟子屠殺殆盡?」

    老子冷冷地開口道:「你還敢開口詰問?你證道之寶『七寶妙樹』於此次大劫中出了多少風頭,殺了多少我玄門弟子?今日爾等布下這『須彌萬佛陣』難道不是想一舉將我玄門連根拔起?接引的『十二品金蓮』,證道之寶『接引寶幢』,你那『七寶妙樹』何以在大陣之中?尋道子四面進軍,封鎖空間。卻是為了不使雙方爭鬥影響凡塵生靈,傷及無辜;更不想洪荒再一次被打得破碎一次。難道你還想洪荒大地再像巫妖大劫一般再破碎一次?你佛門口口慈悲,可真正想過洪荒生靈?」

    阿彌陀佛和准提佛母菩薩想要再開口,鴻鈞道祖輕輕開口,道了聲:「夠了!」

    幾人再不敢言語,只阿彌陀佛——接引和准提佛母菩薩二人依舊伏於地上嗚咽。

    鴻鈞道祖開口道:「汝二人起來吧!」聲音平靜無波,無有絲毫情緒。

    聽鴻鈞道祖開口,就見二人連連叩頭,口中連聲道:「請道祖慈悲!請道祖慈悲!??????」

    看了看二人模樣,鴻鈞道祖似想到了什麼。開口道:「汝二人起來,允你佛門一千五百年後『佛法東傳』!」

    二人一聽,喜出望外,連連叩頭道謝,然後起身立於一旁。

    尋道子一聽鴻鈞道祖之言,當即大驚,心中嘆了口氣:「唉!終還是逃不過!」臉色落寞,無奈,低沉。

    鴻鈞道祖一眼掃過老子等人。看老子,元始。通天,女媧面色平靜,卻見尋道子一臉的落寞,無奈,竟心中一動,再次開口道:「一千五百年後『佛法東傳』,今日定下,爾等自行交代下去,好生配合。也是一番功德。老子,元始,通天,接引,准提爾等五人交接大教事務後,虛空開闢道場,就不可履足洪荒。故『佛法東傳』一事,須得各自門下商議配合。女媧執掌妖族,大劫後,允你妖族出世。亦可參與『佛法東傳』,配合行事,可獲功德。」

    眾人拜伏謝恩,唯有尋道子依舊神情低沉,落寞。

    鴻鈞道祖看尋道子神情依舊落寞,平靜的眼裡閃過一絲莫名的光彩,隨即再次開口道:「爾等須得謹記,交代下去,『佛法東傳』事關重大,好生商議執行!爾等可記清楚了?」聲音莫名的重了重。

    正落寞的尋道子猛覺心神一震,恍然大悟一般,面上一喜,跟隨老子等人拜道:「徒孫謹記師祖之命,絕不敢有負師祖所命!」

    鴻鈞道祖眼裡閃過一絲笑意,隨即又是古井無波,開口道:「此間事了,爾等各自回去交接,封神事畢,爾等就前往虛空。去吧!」隨即消失不見。

    阿彌陀佛和准提佛母菩薩得了鴻鈞道祖親口允諾,一千五百年後『佛法東傳』心中喜不自禁,頓覺此番封神大劫的付出完全值了,雖然整個佛門僅剩下二百餘人,可這二百餘人都經歷了大劫洗禮,前途卻是遠了不少,只可惜那大劫中身死的幾位佛祖和那有著太乙金仙境道行的佛主,佛陀,菩薩。可換來這『佛法東傳』也是值了。

    眾人再次互相見禮,這次連阿彌陀佛,准提佛母菩薩也都主動與老子,元始天尊,通天教主見禮,讓三人都甚是暗嘆不已。見禮後,各自破開虛空返回道場。

    老子,元始天尊,通天教主,尋道子四人徑直回到崑崙山,於玉虛宮坐了,靜靜等候眾門人弟子到來。

    沒了佛門阻路,在一干玄門三代弟子的幫助下,姜子牙領西岐大軍一路攻城拔寨,在牧野與天下諸侯會盟,而此時西岐姬昌卻病死,伯邑考即位,號稱武王,迎娶蘇護之女蘇妲己做了王妃,親赴牧野與天下諸侯會盟。

    朝歌一戰,紂王**,狐精與玉石琵琶精被楊戩和哪吒打殺,申公豹邀請的散修被一干玄門三代弟子殺死,申公豹也被袁洪抓住。商朝滅亡,伯邑考登基為王,國號——周。大肆分封天下,這一分,卻使得人族氣運不再匯聚個人身上,發生了極其玄妙的變化,帝王身上雖有天下人族氣運匯聚,可不再唯一,甚至不是大部氣運匯聚之處。

    姜子牙奉命登台封神,一個個真靈隨敕封接任神職,各行其責。被抓住的申公豹這位暗處的封神應劫之人,因果過多,再無修仙可能,尋道子傳訊姜子牙,讓其轉修神道,終真靈上榜,做了『分水將軍』。

    五嶽大帝依舊,只是再無地府職能,幾位戰將,亦肉身封神,想試試仙神雙修,另有幾位二代弟子也封了尊號,須得行使一些職責,太乙真人封了『東方青華大帝』;南極仙翁受封『南方南極長生大帝』;玄都受封『北方北極紫薇大帝』;烏云仙受封『西方勾陳大地』。

    為使天地一體,尋道子又親赴地府,懇請平心娘娘以后土之身受封『皇天后土大帝』。遂使天地次序完善,天庭,地府神職完備,得以各施其責,各行其職。

    大劫結束,天地清明,修士不昧,凡人安居。

TOP

發新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