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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大羅金仙異界銷魂 作者:二十四橋明月夜 (已完成)

正文 第201章 精盡人亡?

    很好,很高明的釜底抽薪妙計,但這個老傢伙失算了,自己幫助蓮花的初衷並不是為了美色,甚至當時根本不知道她是女人,而是因為義氣!義氣或許是這個老傢伙所不懂的,想當然的是以為自己只為了美色!

    用美人計根本不搞清楚對象,失策!失策的計謀還是好計謀嗎?是的,對周宇而言或許就是,想到即將展開的美人計,他全身發熱,在樑上呆不住了,什麼時候才是美人計真正開始的時候?真的好期待呀!

    他期待的還有第二樣:美女瑪尼爾帶她去換漂亮衣服,準備勾引他自己!他先滿足她們的慾望,在窗外讓這個狐族美女勾引一下!

    很漂亮的小樓,裡面很精緻的設置,但他等待的一幕沒有展開,粉紅美女靜靜地站在房間中:「你還沒有告訴我……他是誰!」

    瑪爾尼緩緩地說:「一個很厲害的魔法師!」

    「大劍聖都對付不了魔法師?」粉紅女郎冷笑道:「你確定他這樣的老頭會對女人有興趣?」連大劍聖都對付不了的魔法師,自然是老頭,難道是魔神?她知道魔神,但身處偏遠的山谷,並不知道魔神已死。

    瑪爾尼搖頭:「他不是老頭,而是一個年輕人,我可以保證,這個人風流好色的程度絕對在你想像之上,如果見到你,絕對不需要你過多地勾引!」

    瑪爾尼不愚蠢,她是女諸葛,如果她口中那個人真的是周宇的話。她地判斷也出奇的精準,周宇明知道她們在商量對付他的妙計,依然想中計,想得滿身發熱,如果不知道那還得了,一看到這個美女,他肯定會採取主動!

    粉紅美女略感奇怪:「哦?年輕人!有這麼厲害的年輕人嗎?你爺爺那只斷臂莫非也是他的傑作?」

    「正是!」瑪爾尼狠狠點頭:「我提醒你,別用這種幸災樂禍的語氣,你的族人性命還……」

    「夠了!」粉紅美女怒喝:「這個交易我已經答應了,別逼我反悔!」

    瑪爾尼住口。粉紅女郎緩緩轉身:「給我安排一個房間,發現他的蹤跡。再帶我去,多餘的話半句都不用多說!」

    這個狠毒的女人殺了她好幾個族人。她根本不願意和她多說半句!

    沒有換衣服,也沒有再誘惑,美女離開了,但周宇沒有離開,因為他清楚地聽見外面有腳步聲,能發出這麼輕微地腳步聲,只有一個人:大劍聖塔野。

    房門無聲地打開。塔野站在門邊,眼神裡略有疲倦,也有面臨報復的興奮。

    「爺爺放心!」瑪爾尼說:「她不敢不答應我們!」

    塔野輕輕搖頭:「我知道她會答應,但這個人……這個人讓人沒什麼把握,現在我只希望他是一個純粹地魔法師!」

    瑪爾尼吃驚地問:「爺爺為什麼這樣說?他自然是魔法師,連魔神都敗在他手下。怎麼可能不是魔法師?」

    塔野沉聲道:「可是,劍神也是敗在他手下,如果他魔武雙修。我們的計策可能就會一敗塗地!」

    瑪爾尼更驚:「爺爺說過他不可能是魔武雙修地,現在怎麼自己懷疑起來了?」

    「我是說過!」塔野緩緩地說:「那是因為沒有人能魔武雙修都達到『神,的層次,不過,與他一戰之後,我總覺得心中不安,如果他的鬥氣到達劍神級別,這個女子未必能讓他……精盡人亡!」

    瑪爾尼臉唰地紅了,這話本不適合女孩子聽的,更不適合長輩向後輩女孩子說,但塔野神思恍惚之下,不由自主地說了出來,一說出來自己也感覺有異,連忙岔開話題:「不說了,你就多留意點,一旦發現此人行蹤,立刻帶上這個女子前往,按我們事先安排的方案進行!」

    瑪爾尼臉上的紅暈剛剛消散,現在又莫名其妙地重新泛起,低頭不語,塔野沉聲道:「此人不僅僅是我家的大仇人,更是未來之大敵,此人不除,北方之事就不會有成功之望,這一節別人可以不知,但你不能不知!」

    瑪爾尼臉上地紅暈終於完全消散,躬身道:「是!爺爺!」

    塔野緩緩轉身而退,瑪爾尼看著窗外呆呆出神,她絲毫不知,窗外那樹蔭之中,也有一個人在出神,精盡人亡?有這麼厲害嗎?或許是的,他曾在江湖中聽人閒談過,狐族女人天生媚骨,現在親眼看到這些女子個個漂亮得動人,如此漂亮動人的女子偏偏沒有多少劍師和魔法師有興趣,雖然這個世界上男人的興趣大多是實力提升,但對美女也一樣有慾望,他們的審美觀也沒有問題,從瑪爾尼對這個狐族美女的評價就能知道。

    知道是美女,認可是美女,偏偏不佔有是什麼原因,原因或許就在剛才那句不合時宜地話中:精盡人亡!

    周宇隱約知道了他們的計謀,就是讓他精盡人亡,還有什麼方案,而且是預先制定的,這些方案如果落在一個單純地魔法師身上或許真的有效,因為魔法師體質一向弱,魔法越高體質越差,而與美女做愛他們絕對不會使用魔法,也就是一個普通人,普通人遇到狐族美女,精盡人亡還是有可能的,這種方法妙處就在:拋開魔法的高低不論,讓魔法師自己去上當!

    但這一切周宇不太在乎,他知道以自己的仙修體質,遠勝於劍神的鬥氣,有劍神的鬥氣就可以讓他們計劃流產,他不大可能精盡人亡,其他方案無非就是美人計的後續,在他精盡人亡,或者半死不活的時候突然攻擊,只有他能做到不精盡,那些人誰想亡誰就來,反正說什麼也亡不到他頭上!

    自身的安危可以不用考慮,但還有一個問題他需要考慮,北方之事!北方有什麼大事?非得除掉自己不行?未來之大敵,這個老傢伙有什麼大圖謀?以大劍聖的實力,他所圖謀的不會是小事,大陸又會風雲再起嗎?

    周宇暫時不打算將這個獨臂劍客另一條臂膀下了!因為這個問題他有幾分興趣,如果這時出手,塔野的墳墓很快就會成為野外的「塔」,但他的所有圖謀都將是一個謎,為瞭解謎,周宇可以離開!

    飛在空中,周宇給自己的回答就是:「這是為了天下大局,按他們的說法,北方將有大事發生,大事面前,沒有必要圖一時之快而殺人,我可不是只為了中他***美人計……儘管這美人計實在讓人遐想!」

    城堡下面十里是一個繁華的鬧市,找到一間乾淨的客棧,進屋,朝椅子上一坐,周宇手輕輕一動,房間裡一股幽香飄過,兩聲尖叫傳來,正是蓮心和洛素兒,兩女臉上全是驚訝,尖叫出口,看到面前笑瞇瞇的男人,兩女驚魂稍定:「這是哪裡?」蓮心叫道,輕輕拍著懷中的寵物,示意別怕!

    「小姐……你看到小姐了嗎?」是洛素兒!她最關心的是小姐。

    周宇微微一笑:「好消息!你家小姐不會有事,她很快就會自己過來!」

    「啊!」兩女同時大叫,充滿驚喜。

    心情一放鬆,洛素兒立刻就恢復聰明機警:「剛才怎麼回事啊?我問她……她也一樣不知道。」

    周宇笑道:「是一個魔法幻境!我剛才要去辦事,就讓你們暫時躲避,這樣會安全些。」

    洛素兒點頭:「原來你是魔法師!」她對魔法師的瞭解僅限於「了不起」這三個字,如果還得再加上兩個字,就是「非常了不起」,這是族中人的評價,至於為什麼了不起,有些什麼了不起的技能,她可以眨著美麗的大眼睛告訴你「我不知道,你問族長去」,對魔法幻境這個大陸都陌生的說法,她接受得非常自然。

    蓮心呢?她高興地拍手:「真好玩!」魔法幻境是她第一次聽說,但她好像很熟悉,裡面的景物有一種親切感,至於為什麼,別問她,她是白紙系列!

    「小姐真的沒事?」這話好像有些不信任人,但事關大局,洛素兒覺得還是應該問清楚。

    點頭!

    「你為什麼這麼肯定?」還是不放心。

    周宇笑了:「不用問太多,我可以保證三天後你們就能見到她,沒有任何損傷,而且比任何時候都美麗動人!」刻意勾引人還能不美麗?而且為了勾引他,這個姑娘肯定還是原汁原味的處女,塔野是做大事的人,不會在細節上翻船。

    「如果真的是這樣!」洛素兒輕輕地說:「我答應你的……一定算數!」

    周宇盯著她臉上的紅暈,心中暗笑,不用,真的不用!你答應做的肯定沒有你家小姐來得痛快,起碼她的目標比你直接得多!自己需要做什麼?很簡單,暴露自己,這個鬧市離暴風城堡如此之近,一旦他的身份暴露,立刻就會傳入塔野的耳中,他肯定會連呼運氣不錯!

    他運氣不錯,周宇的福氣才會不錯






正文 第202章 誰是盜賊?

    在北方這廣袤的土地上,拉脫維亞城無疑是比較豪華的一座,各種應有的設施全都不缺,冒險公會、魔法公會依然是最熱鬧的所在,這些人聚集在一起,談論的當然是天下大事,而天下大事中,最大的事情不過於兩樣,第一,魔神死,依然是死在那個神秘的周宇手下,這個世界上最厲害的兩個神居然死在同一人手下,無疑已將周宇這個名字映襯得格外高遠,他沒有劍神或魔神的稱號,但也不需要這個稱號,只需要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周宇,就足以讓所有人沉醉。

    談論到周宇之時,有無數人搶著發言,他們自然是親自參加過魔法大會、親眼見過周大仙的人,雖然他們對周宇的身手和魔法根本評價不到具體要點,但親眼見過就是最大的資本,就足以成為魔法公會、冒險公會和酒樓中的焦點。

    遺憾的是,蓮心公主和洛素兒聽不到這些評論,如果聽到了,她們想必知道身邊這個人是何等人物,她們沒有聽到原因只有一個,周宇準備好了乾糧、飲用水,甚至還準備了睡覺用的毛皮,將這兩朵鮮花暫時冷藏,或者叫送她到出去旅遊了!旅遊的地方自然是無生戒。

    在異域之地,在這陌生之地,周宇有一千個理由和這兩個美女瀟灑遊歷,但只需要一個理由就足夠讓他改變主意,他接下來是有計劃安排的,在這些計劃中有一個重要的環節,就是不能讓別人知道他與狐族之人在一起。一旦知道,他地計劃就會變味,也會對狐族帶來滅頂之災——如果他不願意讓敵人先滅亡的話。

    狐族,不管她們是否真的是禍水,但她們也是天地間的一個精靈,一個獨特的種族,對於風流之人而言,美麗就是一切!

    冒險公會前面,又有人出來,從裡面而出。帶著驕傲的神情,周宇臉上露出了笑容。這些人他認識,正是在叢林中計劃對他和蓮心不利的那些人。看他們的神情,這次收穫想必不太小。

    因為他們出了冒險公會的大門後,直接前往酒樓,這個世界上的酒樓除了喝酒吃肉之外,還有一個重要地用途,為旅途勞頓的冒險團員、魔法師提供服務——鬆弛神經地服務,這種服務方式古已有之、異界不缺、只有是男人都會明白。自然是一種香艷的鬆弛方式,他們用性命作為賭注出沒於叢林之間,與魔獸對抗,留下傷痕纍纍地身子,帶著沉沉的收穫,無論怎麼鬆弛都不過分!

    兩個大鬍子打頭。這兩人相貌驚人地一致,一進酒樓就大喝:「給我們上最好的酒,最好的女人!」

    酒色之徒一定是貶義詞嗎?未必。起碼在這裡,他們是受人敬重的代表,很快有好酒好菜上桌,也真的有女人前往,但是否是最好的女人,暫且忽略。

    大鬍子當仁不讓,手一拉,一個女人衣襟半開,倒入他地懷中,大鬍子手插入女人前胸,抬頭,臉有得意,估計是手感不差。

    但他得意之色很快就改變,因為他看到了一個人,一個本不應該在這裡喝酒的人,這是一個年輕男人,長得真他***秀氣,他居然就坐在自己這群人的身邊,好像根本不認識他們,而只是輕鬆愜意地喝酒。

    這當然是周宇,他比這些人略快一步,搶先進入酒樓,坐在窗前慢慢品酒,品著這些根本不能算酒的酒,釀酒師傅最多與他自己的徒孫相當!

    酒不好,就慢慢喝,反正他也沒打算喝多久,因為他知道這些人比較性急,肯定不會讓他喝多久。

    果然,大鬍子唰地站起,他這一站起,懷中女人帶著一聲做作地尖叫跌入另一人的懷抱,另一個大鬍子反應比別人快得多,在那個艷福不淺的兄弟還沒來得及表示感謝地時候,已經站在開始那個大鬍子身邊,兩人離周宇不到三尺,手中長劍離周宇的咽喉不到三寸,森寒的劍尖上隱隱有劍芒流轉,雖然沒有射出,但很明顯,他們並不是射不出,而是暫時還不到射出的時候。

    他們有話要說:「小子,火狐在哪?」這是個風系魔法師,幸好已經知道他是風系魔法師,否則,弄不好他就會逃跑,不過現在當然一切免談,兩名一級劍師的長劍已到他的咽喉處,不管他是什麼等級都沒用,根本沒時間使用魔法,他們可以慢慢問清這個小子火狐的下落,也可以順便知道那個女子的下落,與那個女子一比,酒樓中最好的女人簡直是老母豬,還至少下了十幾窩小豬仔!

    周宇好像完全呆了,這兩個人的速度也真是快,酒樓中發呆的還不止他一人,至少有十幾個,其中還有一個姑娘,一個劍師打扮的姑娘——卓爾!她原本就在偷偷地注視這位與眾不同的帥哥,在悄悄猜測他的身份,猜得滿是困惑,不像劍師,因為他沒有長劍;不像魔法師、因為他沒有高傲的神氣,也不像是一個一無是處的年輕人,因為他太輕鬆,在這個世界上混日子的人,沒有人有悠閒的心情。

    所的猜測全都消失在眼前一幕中,因為兩個冒險團的首領居然找上了他,找他要火狐!他有火狐?他還能有火狐?雖然只是一個二級劍師,但卓爾在江湖中闖蕩還是有段時間的,自然知道火狐是什麼魔獸,火系魔獸,論攻擊力只是中級,但因為極難捕捉,論珍貴度則是高級!

    另一個大鬍子豹眼環視四周,緩緩地說:「我們安第冒險團抓住了一頭火狐,但被這個小子偷走了,我們只與這個小子為難,與旁人無關!」魔獸自有生長的地方,在那一塊天地裡,有能者得之,但一旦出了魔獸叢林,再在別人手上硬搶魔獸魔晶則是非法的,這是大陸通告的慣例,通行的慣例自然也有人違反,不過,公然違反者就得改一個名字,將冒險團改成盜賊團!這個大鬍子雖然相貌象張飛,但心思著實細密,比首領多了一個心眼,表明這是冒險團與盜賊之間的較量。

    「安第冒險團?」有人竊竊私語:「這是北方的大團,難怪如此有氣勢!」

    「這還用說,人家光是一級劍師就有三個,還有二級魔法師……」

    周宇開口了:「這天地真的有點小,不是嗎?還是被你們碰上了!」他居然絲毫沒有辯解。

    這回答一出,酒樓中的食客沒了聲音,他已經默認了事實,剩下的想必就是交出火狐,只不過,瞧他身邊根本沒有火狐,又如何交出?交出後,這冒險團會如何對他?是殺之還是斬斷雙臂?眾人興趣還是有點的。

    大鬍子微微一愣,他本準備用劍封住他的辯解的,但他不辯解自然也用不著封,子虛烏有的盜竊成了事實,事情就好辦得多!長劍前逼一寸:「將火狐交出來,饒你不死!」事實在手,聲音自然也大,氣勢更足。

    周宇苦笑:「你們安第冒險團都習慣這樣冤枉人嗎?」

    辯解終於來了!大鬍子奮起反擊:「你敢否認?」氣勢依然足!

    周宇環顧四周:「本人平生從不做偷竊之事,各位可相信?」

    沒有人相信,或許有人,卓爾,這個帥哥一看就不像壞人,但她也不敢開口,其他人自然不管相信還是不相信,一概不表態,為陌生人一句話送命或者拚命都是愚蠢的,在江湖中混的人都不會太愚蠢。

    「明明是你偷走的,難道安第冒險團會亂說話?」大鬍子大怒:「不和你廢話了,再不交出來,本人一劍割下你的腦袋!」

    周宇緩緩地說:「你們信口雌黃,我根本不屑於辯駁,但我要告訴你的是……火狐這樣的小寵物,還根本不在我的心頭,別說是火狐,就算是火龍,對於本人而言,也沒有半點吸引力,你說我會不會偷你們的火狐?」

    眾人全都張大了嘴巴,火龍都不在話下?什麼人敢說這種大話?或許也是笑話!是笑話就有人笑,大鬍子狂笑:「你的狂妄救不了你,還是拿火狐救命吧……」

    他的聲音突然停止,因為劍下之人居然站起來了,冰冷的目光射在他的臉上,這目光中充滿譏諷,也有淡淡的殺氣,殺氣雖然不濃,但他偏偏腿腳發軟,明明他還在自己長劍控制範圍之內,但他這一站起,彷彿他才是這片天空的主宰,這種感覺很怪異,就像他們當年面對的那只飛虎,雖然全身都在弓箭與長劍之下,但目光中流露出來的就是這樣一幅神態,那次他的冒險團死了一半的人,他自己僥倖逃生。

    周宇一站起,身形是如此高大,酒樓眾人的目光也隨之而起,充滿震驚,每個人都覺得這個年輕人變了,但沒有人說得出來他到底哪裡改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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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03章聖尊
   「 不准動!」大鬍子手心有了汗水,怒喝道:「再動立你!」最後三個字突然拔高,或許就是他們的戰鬥指令,聲音一出,那個可憐的女人猛地被推倒,乳房半露,剛才撫摸她乳房的男人無情地推開了她,站起,手中弓上弦,直指周宇。

    風光旖旎的場面有被戰鬥場面取代的趨勢。

    面對長劍、利箭,周宇臉色變了,變得驚恐嗎?不,由冰冷恢復平靜,環視四周,淡淡地說:「安第冒險團如此作為,比盜賊團更為卑鄙無恥,本人下手除之,想必也不會有人有意見!」

    嘈雜的場面鴉雀無聲,所有人都懷疑自己的耳朵,這個在別人劍下、生死不知在何時的年輕人居然一開口就要除掉北方威名卓著的冒險團,他什麼意思?

    卓爾手猛地垂下,她本已摸到了腰中的劍,也不知是什麼想法,但他這句話一說,她身子猛地一震,手輕輕滑下,小嘴兒已張開。

    狂笑聲起,是大鬍子,雖然在狂笑,但他眼睛中沒有絲毫笑意,隨時關注著年輕人的動靜,確保只要他一有異動,立刻殺之,這也是他的戰鬥招牌。

    笑聲中,周宇沒有任何異動,只是靜靜地看著他,對面的弓箭手冷笑:「你只是一個魔法師,別忘了你的咽喉在我的箭下!」

    「是的!」周宇淡淡地說:「但……魔法師也可以殺人!」

    「殺人?怎麼殺?」陰森森的聲音一傳來,「哧」地一聲急響緊隨其後,一支長箭劃破空氣,射向周宇的咽喉,速度如閃電,這樣的狹小空間本不適合弓箭手發揮特長。但這個弓箭手箭法了得,長箭一出,腰一扭,又是一枝箭上弦,自然而然,嫻熟無比。

    空間狹小自然也有狹小的好處,就是箭一出就到,基本上沒什麼時間間隔,也沒什麼懸念。弓箭手對付魔法師是佔盡天時、地利,在這種情況下如果再失手,他就可以直接捲鋪蓋滾回老家去了!

    他沒有失手,這枝箭既穩且狠,目標直指周宇的咽喉,箭身沒有一絲地顫抖,眼看這枝箭就在到達周宇的咽喉,卓爾的眼睛中有了驚慌和不忍之意時,這咽喉前方突然出現了一根手指。就像憑空出現的一般,手指一出現,這枝長箭突然在他咽喉前五寸處化成粉沫,崩地一聲輕響,弓箭手手中的長弓弓弦斷,他仰面而倒,倒下之時,咽喉處鮮血泉湧。

    他聽到的最後聲音是:「這是風刃!」非常平淡的介紹。

    左邊大鬍子一聲怒喝,充滿不信,也充滿震驚。隨著大喝,酒樓中彷彿打了個炸雷,炸雷過後或許就是閃電,也的確有閃電起,劍芒如厲電,劃向近在咫尺的咽喉。這時候什麼火狐、美女全都是次要地,重要的是將這個人斬殺,他時時刻刻在防備對方的風魔法,但根本沒看到他唸咒,風刃已出,剛剛殺掉了他的一名兄弟!

    但劍芒剛剛刺亮眾人的眼睛,一道青色的火焰劃過,大鬍子突然化作一僂青煙,連同他的劍芒甚至是長劍全都成灰!他沒機會聽到介紹,但酒樓上的眾人聽得很清楚。依然有介紹:「這是火魔法,也可以殺人!」

    唰地一聲,十多人一齊撲上,周宇右手一揮,一團淡淡的霧氣飛出,準確地將十多人一齊罩入其中,他地聲音平靜地響過:「這是暗系消融,我比魔神稍微差點,但幸好你們並不是魔神!」

    話音剛落。這十多人全都消失得無影無蹤,酒樓已大嘩。所有人一齊站起,一枝冰箭從周宇手中射出,在空中擊碎一枚正朝他飛來的冰錐,哧地一聲,準確插入牆角一名魔法師的咽喉,他依然有話說:「論水魔法,我不差於你!」

    反手一探,領頭的大鬍子手中的劍芒消失無蹤,他的咽喉已在對方掌握之下,周宇盯著他死魚般的眼睛:「這是什麼魔法,你可以自己猜猜!」話音剛落,大鬍子臉色如土,身上的皮膚也如土,不是如土,而是就是土,黃土紛紛而下,他整個人片刻間化作一堆黃土,或者是土狀的粉沫,連鮮血都沒有,也沒有話說出來,但眾目睽睽之下,這個一級劍師片刻間就成了一堆黃土,詭異的變化!

    「土魔法!」這是一個魔法師老者嘶啞叫喊,也是對他地回答

    周宇目光落在他臉上:「正確!土魔法並不止是能操縱土元素,練到極致一樣可以直接殺人!」輕輕一轉身,空氣中的灰塵飄飄而散,他看著窗外,彷彿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周宇!……你是周宇!」一個聲音遲疑著響起,聲音一起,酒樓沸騰了,是的,只能是他!只有他才能在這麼多人圍攻下片刻間盡殺十多名高手,也只要他才會六系魔法,而且他剛才還說了句:「這是暗系消融,我比魔神略微差點!」暗系消融魔神是老祖宗,任何暗系魔法師都比他差,不是差一點,而是天上地下,這個人很謙虛地承認比魔神差點,就只能是他!

    天啊,這個比神還厲害的超級高手就在眼前,和他們一個酒樓喝酒?這個冒險團居然將麻煩找到他頭上,自然是瞎了眼睛!一雙妙目死死地盯在周宇臉上,眼睛裡又激動又震驚,她小嘴兒已經完全合不攏,這自然是卓爾,她心中只有一個念頭,真的是他嗎?這可能嗎?自己在做夢嗎?

    周宇緩緩回頭,目光所至,自然是剛才叫出他名字的老者,也是那個回答他問題「土魔法」地老者!他在苦笑:「看來各位對我還挺熟悉!」

    他一回頭,酒樓裡鴉雀無聲,他話音一落,酒類再次沸騰,有的人在後退,有的人在前進,後退的或許是那些平時作惡或者與魔神一系有關聯之人,而前進的則是他龐大粉絲團中的成員,包括卓爾!

    他承認了!真的就是這個人!所有人全都有一種片刻的昏眩,包括那名老者在內,他也有了多年沒有過的感覺,激動!這個傳說中的神離他如此之間,還和他說話了……

    周宇輕鬆一笑:「各位現在總應該相信,我不會對他們地火狐有興趣,對吧?」

    他輕鬆的語氣一出,所有人莫名其妙地全都鬆了口氣,轟然大笑,大笑聲中夾雜著叫喊:「別說是火狐,就算是火龍,你老人家一樣不會有興趣!」這是對他原來話的重複,原來他說這話時沒有人當真,但現在沒有一個人懷疑,像他這樣的人,火龍的確不在話下,山野之中的龍類對他而言就是寵物,什麼時候有興趣了,隨時可以殺那麼一隻兩隻玩玩!

    「安第冒險團本就是盜賊團,你老人家為北方除此大害,我們齊感大德!」這是拍馬屁、還是表明態度暫不可知,但應者如雲,一時之間,安第冒險團算是徹底定性為盜賊團。

    那名老者緩緩說:「安第冒險團不管是什麼團,居然想謀取你的寶物,算是瞎了狗眼!」他的聲音雖然不響亮,但聲波滾滾而出,帶著大地的回音,頓時將所有人地聲音全部覆蓋。

    周宇盯著他:「土系魔法師?」

    老者深深一躬身:「是!」聲音好激動,土系魔法師在這個世上算得上沒什麼地位的,因為大陸一直沒有出過土系大魔導,與其他幾系相比,土系算得上沒什麼出息地魔法行業,也像是沒有靠山、沒有根的魔法浪子,老者雖然達到大魔法師之境,但也曾一度失去了信心,但現在,他的信心悄悄抬頭,因為他親眼看到了這個人手中的土魔法的妙用,他從來沒有想到過的妙用!

    而且這個至尊現在在向他說話,聲音還挺親切!

    「你是否達到魔導境界?」周宇問得輕描淡寫,但聽者無不驚訝,動不動就魔導?土系魔導是這麼容易碰到的嗎?

    老者臉微紅:「承蒙聖尊下問,老朽無能,才達到……大魔法師境界!」

    居然稱呼他為聖尊,而且語氣之恭敬,絕對是面對最敬重的老師時才有。

    周宇笑了:「土系難練,大魔法師也挺難得!……好了,我要去休息了,各位請讓路吧!」唰地一聲,兩邊人整齊地分開,但每個人都目光灼灼地看著他。

    周宇大步而去,走出酒樓,身後有聲音叫道:「聖尊……要不要將這些不長眼的屍體處理一下?」依然是那個老者,他真的挺為他著想,酒樓上的屍體依然在,雖然只有三四具,但放在酒樓也不是個事,但他拿不準周宇的意思,所以先問問。






正文 第204章墳墓前的鬧劇

    宇回頭:「你幫忙埋了吧……作為感謝,我送你一樣也沒見他抬手,但一個小小的冰盒從他身上飛出,準確地飛到老者面前,老者雙手伸出,一把接住,躬身大叫:「謝聖尊!」但周宇已在大街上突然消失,消失得無影無蹤。

    老者久久地看著他的背影,身子在微微顫抖,今天真是太幸運了,居然還能得到這個奇人的禮物,是他最後情急生智的話起了作用,還是「聖尊」二字叫得他心花怒放?這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得到了一件禮物,不管是什麼禮物,這都是他的榮譽,作為魔法師最高的榮譽!

    身邊有人大叫:「看看,他送的是什麼?」

    聲音打斷了老者的癡迷,目光落在手中的冰盒上,裡面是一點嫣紅,紅得嬌艷,也紅得離奇,是血!但這血流動之際帶著一種莫名的蠕動,宛若活物,老者雙目慢慢睜大,突然失聲大叫:「地龍之血!」

    這正是地龍之血的特徵,作為土系大魔法師,他離魔導師只差一步之遙,按照他目前的修為,如果有地龍之血為引,就有可能進入魔導行列,成為大陸第七個土系魔導,因為土系沒有大魔導,魔導就意味著土系至尊,也就是說他離目前大陸土系魔法頂點只差一步,但這一步卻是無比艱難,因為地龍之血是可遇不可求的,地龍這種生物在土下如龍游大海,沒有絕世的機遇不可能遇到,遇到也不可能殺得了它,他以為終生晉級無望,但沒想到在這座城中能得到自己一生都夢寐以求的寶物,這一刻。他覺得心都快炸開了,緊緊地抱著小冰盒,雙手都在抽筋。

    「地龍之血」四個字好響亮,酒樓中人本就在關注這名老者,當然不可能放過他這聲大叫,唰地一聲同時圍攏,老者警覺地站起:「幹什麼?」

    寶物不可露白,現在這寶物不但露白了,而且還被他得意忘形之下叫破了名字。只怕會有一場血腥的爭鬥。

    另一名青衫老者雙手一抬:「老兄放心,既然是那個人所贈,我們哪敢起歪心?只是好奇!想見識一下這舉世罕見的寶物而已!」

    也是,這是他當面贈送的禮物,別人如果起心搶奪豈不是與他「老人家」過不去?老者略略放心,但此種異寶依然不適宜帶在身上,還是盡快吞下為宜,老者右手伸出,口中唸唸有詞。一道黃線從他指尖射出,射在冰盒之上,冰盒慢慢裂開了一道細縫,冰盒一裂開,一股異香充斥酒樓,所有地酒香全都淹沒在這異香之下,老者雙手顫抖,天啊,這不是地龍之血,而是……地龍王血!只有地龍王血才會有異香。而且香氣如此濃郁,有了這地龍王血,他不是有可能成為魔導,而是必將成為魔導,立刻成為魔導!

    眾人看他魂不守舍,在無比羨慕中又有幾分好奇。青衫老者叫道:「老兄,你要是自己將他的禮物弄灑了,可怪不得別人!」

    老者一驚,手抬起,冰盒中的一縷鮮血流入口中,他的眼睛閉起,坐在酒樓門口如入夢中!

    所有人呆呆地看著他,心中泛起的感覺非人所知,不過,十個人中。最少有九個半在後悔,他們後悔自己沒有先叫他一聲「聖尊」,搶上去和他說上一句話,如果是,說不定這份千古奇緣就是自己的!

    機會有時候就像站在窗外的幸運女神,這個老頭或許是碰巧被尿憋醒,幸運地看到了幸運女神的微笑!

    老頭已醒來,緩緩站起,哈哈大笑聲出口:「告訴各位一個秘密。這不是地龍血,而是……地龍王血!」

    眾人全呆了。地龍王?就是土中的巨無霸?地底地幽靈?連大魔導、大劍聖都聞風而遁的超級魔獸?眾人發呆中,老頭一溜煙跑進酒樓,後面一大群人跟著,有人大叫:「跑什麼跑?是龍王血你也喝下去了,別人還能搶走不成?說說……」

    老者笑道:「我得完成他的命令,埋葬屍體!」

    「我來幫忙!」

    「我也來!」

    「別擠……別擠……我是劍師,力氣大……」

    居然有無數的人搶著幫忙,安第冒險團終於再次風光了一回,他們的葬禮極風光,天南海北的魔

    劍師都搶著幫他們下葬!

    安葬是老者的任務,他完成得極輕鬆,因為有幫手,但有幫手他一樣得親自動手,在一處山坡下,老者雙手微微一分,山坡裂開一道大縫,手一抖,山坡邊的四具屍體滑入裂隙之中,做得自然而然,輕鬆無比,人群驚叫聲四起:「土系魔導師!」

    也有人大叫:「你撒謊了,你敢對聖尊撒謊?」

    聲音一起,眾人目光凝聚,老者大急:「什麼地方撒謊了?小兄弟……小兄弟可不能亂說話!」

    那是一個中年魔法師,他指著老者:「你明明已到魔導境界,為什麼不承認,有何居心?」這老者魔法層次比他高得多,但他一樣敢於指認,這不許是另一個討好周宇的法門,指責別人撒謊,如果周宇見他赤膽忠心,或許也會破例幫他一把,好一個曲徑通幽地法門,這人一站出來,立刻又有無數人後悔,是啊,這種辦法為什麼自己沒有想到?頓時,指責紛紛而起,大有將這老者也推入裂縫中埋了的意思,用這種方式來維護他們偶像的權威。

    老者連連擺手:「各位,我沒有撒謊!魔法能進入魔導境界,全是聖尊地龍王之血的幫助……」

    眾人鴉雀無聲,個個呆若木雞,片刻的時間,這個老者就突破了瓶頸,原來是這「小」禮物的幫助,指證老者不忠的辦法好像行不通,另外找個什麼辦法來取悅於他呢?更多的人是將這念頭埋在心中,但也有少數心直口快的人直言不諱,立刻引來議論紛紛,頓時醜態百出,人性的貪婪在這墓地之上暴露無遺。

    周宇一度是整個大陸地公敵,因為殺劍神而被劍師所忌,後來大鬧魔法公會成為魔法師的公敵,但現在他殺的人更多,連魔神都殺了,天下人對他居然變了,變得只想討好他,這或許就是一個規律,在開始破壞規則之時,會有無數人反對,但當一個規則注定要破壞之時,又會有人主動站出來,尋找自己在新規則中的位置,現在就是這樣,劍神死了,魔神也死了,天下間的大局已變,站在與他作對的一面注定會屍骨無存,這些人自然會選擇站在他這一邊,如果魔神沒有死,剛才那個老者不敢稱呼周宇「聖尊」,更不敢接受他地禮物,如果有人說他與周宇有聯繫,他會為這句話而殺人,但現在不一樣,現在他深深自豪,如果有人敢說他與周宇沒有聯繫,他說不定也會殺人!

    卓爾站在熱鬧的人群之外,心情起伏,他出手的威勢她看到了、他魔法的奧妙無窮她看到了、他送給這個老者小禮物她也看到了,這個老者的魔法片刻間進一大步她也看到了,當然,這些人醜態百出的鬧劇她也看到了!

    自己應該怎麼做?去尋找他嗎?向他刻意討好嗎?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聽說他比較喜歡女人的,如果自己前往,說不定真的能得到他的好感,如果能得到他地好感,所能得到的好處自然非這老者所能比,但她能這麼做嗎?這樣做,連她自己都覺得很無恥,不!這樣會讓他瞧不起自己,自己也會瞧不起自己,但不去找,任由這樣難得的奇緣擦肩而過,豈不可惜?卓爾反覆思索,終於緩緩搖頭,在這個世界上,實力是一切,這句話是經典名言,但她一個女孩子家,也不需要太高的實力,還是隨緣吧,只是那個男人實在是帥氣,長得真好看,他淡淡的笑容也是那麼好看……

    緩緩離開人群,她走在樹蔭下,走得心思重重,走得秀眉緊鎖,前面是另一條街道,她突然站住了,前面有一家幽靜的客棧,二樓中間窗戶大開,一條人影站在窗前,靜靜地仰頭看天,雖然一動不動,但他彷彿是這一片天空的主宰,雖然看不清面容,但那挺直的腰,高大而修長的身軀都是那麼熟悉,是他!他躲到這裡來了,這裡不在鬧市區,幽靜無比,真是一個好地方,看著前面平靜地湖水,卓爾只覺得亂成一團的心象被湖水洗過一遍,乾淨而又舒爽,緩緩走近客棧,用最溫和地語氣告訴裡面的夥計:「我住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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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05章追星族

    宇想得比較周密,城中他貿然出手暴露自己沒什麼意人先找上他就不同了,除掉一個本就該除的冒險團,順便將自己的到來信息給塔野送過去,他相信這個信息會很快送到,像塔野這樣的人,是有野心的,也是有勢力的,有野心也有勢力的人自然會將他山莊之下、近在咫尺的城市置於自己的控制之下。

    小露身手,立刻換一家客棧,他相信城中沒有多少人能知道他住在這湖邊客棧,但他也相信塔野必定能夠找到他。

    找到他後就會有一個美麗絕倫的女人送上門來,這個女人是否真的動不得暫且不作考慮,但他的目的卻是要救她,從敵人重重包圍中救人固然威風八面,但讓敵人主動將要救的人洗得乾乾淨淨、打扮得漂漂亮亮地送到他面前更輕鬆愜意。

    周宇都有了三分佩服,對自己的佩服!

    如果他知道城中目前的熱鬧場面,他一定會更加佩服自己,因為城中不管以前是否平靜,現在都不再平靜,熱鬧的喧囂全都因為他的到來,魔法公會有人出動、冒險公會也一樣,出動的是什麼人?是最厲害的殺手嗎?不!是最機靈的探子!

    原來本已完成任務、打算離開的冒險團重新住下了,一些獨來獨往的獨行客也無法保持往日的清高與平靜,他們在探尋這個人的下落,期望著能有一個機會與他偶然碰上,更期望這個人在遇上他們時心情不錯,能順便給他們一樣什麼東西。

    這個世界是一個強者為尊的世界,實力永遠是一切的保證,而這個人又是實力的當然代表,雖然這裡暫時沒有「追星族」。但此刻所有人都有一種追星的狂熱,而且比那個世界的追星族更加狂熱,那個世界地追星族有年齡界限,而且「星」也太多,但這個世界上追星的隊伍沒有年齡界限,如果非得總結一個共同點的話,這個共同點就是他們全都是社會的上層人士,代表社會的主流!

    這個世界上值得一追的「星」也不太多,眼前最亮的一顆就在城市的某個角落。這個事實將城市的熱鬧與喧囂完全點燃。

    有探查就會有猜測,有猜測就會有討論,有討論也會有線索,何況周宇本就留下了線索,所以他地行蹤並不像他所想像的那樣隱秘,最先發現他行蹤之人並不是塔野的探子,而是卓爾姑娘,最先將他的行蹤洩露出去的,也不是卓爾姑娘。而是一名精明的夥計,這個夥計去城東辦事,偶然聽到旁人的議論,聯想到今天新住進來的客人體貌特徵(這種體貌特徵的人並不太多),立刻就有了商機,信息地洩露是有代價的,每個要聽到這消息的人都得付出代價,是什麼?當然是金幣!

    一上午時間,這個精明的夥計富了,一下子擁有了幾百金幣。這些願意花錢買消息之人原來以為自己是知道這消息的唯一一人,但趕到湖邊客棧一看,這裡早就人滿為患,路上還有絡繹不絕的人群前來。

    沒有人一來就直奔主題,都是清一色地住店,而且都有著千奇百怪的理由。這個人不喜歡別人打聽他的消息,沒有人敢惹人不快,但也沒有人捨得離開,於是,湖邊這座慘淡經營的酒樓生意立刻紅火起來,連地下室都住上了人,而且住的大多是平時高高在上地劍師和魔法師。

    客棧雖然人多極了,但秩序也好極了,沒有人喧囂,也沒有人失禮。更沒有爭鬥廝殺,所有人都將自己最禮貌的一面展示出來,這塊天空也許就是這個世界魔法師與劍師最和諧的空間。

    周宇坐在房間中,平靜地看著窗外,外面人突然增多出乎他意料之外,他自然不會想到自己的信息已經成為買賣的商品,更不知道這個商品被賣了若干次,轉手再轉手,轉得不亦樂乎。並不是所有人都有得到他指點或者某件小禮物的奢望,大多數人更現實。與其做白日夢,不如賺點錢花花,就像實力是根本一樣,金幣也是每個人都喜歡地。

    他給這座城市帶來的第一件禮物是地龍王血,第二件禮物是什麼呢?是商業的繁榮!

    房門被輕輕敲響,周宇皺起了眉頭,這是他今天第八次皺眉,前七次都是有人走錯了房間,先向他禮貌地表示對不起,然後就熱情地邀請他去喝一杯,有的乾脆將各自隨身攜帶的小禮物送給他,表示對敲錯門的歉意,這次莫非又是如此?這些魔法師和劍師如果真的這麼粗心,還在江湖上混個屁?

    知道自己終於吃了名氣的虧,他的行蹤也被人發現,是塔野的探子他懶得過問,也懶得去拆穿某些人地小把戲,他很客氣,送東西不收,請喝酒回絕,然後就淡淡地看著對方,直到這些人不敢說話直接出門,這次且看是誰!

    走近房門,一股幽香飄入,周宇心微微一跳,正主兒到了,這麼快!輕輕打開房門,他微微愣住,面前的確有一位姑娘,但這個姑娘並不是他等待的人,而是一個劍師!

    卓爾!卓爾好像微微一愣:「我……」

    聲音被溫柔地打斷:「姑娘好像是走錯了房間,對嗎?」

    卓爾臉色微紅,她的確是想這麼說的,為什麼他好像知道她要說什麼?難道這個奇人還能洞察別人的心理?他知不知道自己心裡還有些什麼想法?如果知道,他會不會瞧不起自己?一瞬間,卓爾有一種被人剝光衣服研究的感覺,羞愧感覺浮上心頭,輕輕轉身,一句「對不起」出口,人走出好遠,幾乎是跑出去的。

    她這一跑,周宇反而有了興趣,溫和的聲音準確地送入她地耳朵:「姑娘,敲錯門也是緣分,能一起喝一杯嗎?」這個姑娘他突然想起來了,是在那個酒樓見過的那個姑娘,雖然他地目光從來沒有在她臉上凝聚過,但酒樓中所有人的動靜全都在他掌握之中,在大鬍子長劍架在他脖子上的時候,這個姑娘手也搭在劍柄上,當時他有一個解釋,這個姑娘也是他們的幫手,但後來他改變了主意,這個小丫頭要出手相助的意思,因為她眼神中有關切!

    雖然他不需要任何人相助,但對任何打算幫他的人他都有好感。

    卓爾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腳步猛地停下,霍然回頭,手指指著自己:「你在和……我說話?」

    「這裡好像只有我們兩個人!」周宇微微一笑:「邀請有些冒昧,如果姑娘不肯的話,就算了!」

    這如何能不肯?這如何算得了?卓爾臉上有了紅暈,心中彷彿有一隻小兔子在拚命地折騰,直到走入他的房間,她還有一種強烈的不真實感,一碗水遞給她,面前的男人笑道:「這酒並不好,還是喝點水吧!」

    大大的碗捧起,卓爾眼角的餘光悄悄地打量他,但剛剛一碰到他的眼睛,這雙眼睛就捕捉到了她的眼神,卓爾手微微一抖,水灑在衣襟上,水一灑,她更慌,大碗放下,輕輕擦拭,對方明亮的眼睛緊盯著她,彷彿一直看到她心裡去,卓爾想逃跑了,這一刻,她真的想放棄這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從他洞察一切的目光中逃跑,逃得越遠越好!

    她本想借喝水的機會平息自己的心跳,但水才喝幾口,她的心更亂,在他面前她好像沒有半點秘密,這種感覺真不是一個女孩子受得了的!何況還是一個自尊心極強、臉皮兒極薄的姑娘?

    「謝謝你!」對面有溫柔的聲音傳來。

    溫柔的聲音一出,卓爾心中的慌張莫名其妙地平息,取而代之的是強烈的不懂!大大的眼睛睜開:「你說什麼?」

    「謝謝你!」一模一樣的重複,連語氣都一樣!

    「為什麼?」依然不懂!

    「相信姑娘應該明白!」周宇輕輕一笑:「在酒樓中,你打算出手相助的,雖然最終不需要出手,但我還是得感謝你!」

    卓爾沒有了聲音,嘴巴微微張開,心中的喜悅也像一朵小花兒開放,天啊,他知道自己當時的想法!雖然他根本沒有看她,但他始終注意著她,知道了她當時有出手的打算,這個奇人果然是有洞察人內心的本領,這個本領開始讓她無地自容,但現在看來,好像也不太壞!

    「你知道我是誰!」周宇微笑:「能告訴我你是誰嗎?」

    「卓爾!」卓爾低頭說:「我叫卓爾,是北方冒險團的成員……見到你……很高興!」她沒有否認知道他是誰,也無需否認。

    「北方冒險團?」周宇笑了:「來,給我說說……你們冒險團的事情!」也許是「北方」兩個字觸發了他的某根神經,整個大陸他還是陌生的,北方有大事將要發生,這一點他絕不懷疑,大事往往都是有大勢力的人操縱的,相信這個北方冒險團的成員能告訴他,北方有些什麼大勢力,直奔主題會引起警覺,還是陪她聊聊輕鬆的話題吧。





正文 第206章智者的捕獵

    爾果然輕鬆了許多,聊她熟悉的冒險團是她願意的,是有所選擇,至於冒險團所做的一些不太厚道的事情略過不提,倒是義氣被一再提起,在她言語中,她們的隊員個個都是講義氣的,而她自己則是一個實力差,但運氣不錯的小姑娘……

    周宇微笑著聽她講,終於插嘴:「我對北方情況不太熟悉,北方什麼人最厲害?」

    「自然是冰原之王!」卓爾脫口而出。

    冰原之王?好大的口氣,大陸還有這號人物?這可是他第一次聽到!隨著卓爾的講解,他瞭解了許多,這個人從來不踏足亞里斯山以南半步,但大陸的勢力也難以延伸到北方冰原之中,只因為一直相安無事,大陸才沒有多少人願意提及這冰原之王,因為在大陸之人眼中,北方冰原只是一塊未經開發的荒原而已,裡面住的人雖然可怕,但只是一群野蠻人,卓爾對冰原之王明顯沒什麼大的敬意,用一句話來作註腳:「如果……如果你去北方,肯定沒有人再敢自稱什麼什麼之王!」

    這是恭維話,但並不讓人討厭!

    周宇笑了:「你倒是真瞧得起!……承蒙姑娘好意,我應該送你一件小禮物,但你只是一個二級劍師,送什麼好呢?讓我想想……」如果要送禮物,這個姑娘遠比那個土系魔法師更有理由得到,她也是為這個上門的,周宇並不吝惜自己的一些身外之物,但送禮也是一門大學問,如果她是一個魔法師,他有的是魔晶,拿一樣檔次不太差的魔晶給她就是。但她不是,要說幫她增加一下實力,他們好像又沒到這種程度,這還真的有點難。

    卓爾拚命搖頭:「不,我不要!」

    不要?周宇愣住,目光緊盯她地臉,她臉漲得通紅,又急又窘,居然不像在演戲!

    卓爾很激動:「我知道你一定認為我是故作姿態……或者認為我很傻!」

    這的確能讓人產生這方面的懷疑。這個奇人的一件小禮物讓大魔法師片刻間晉級為魔導,面對他自己開口的禮物,天下間誰能拒絕?只怕魔導師都得心跳加速,但這個姑娘不用,而且異常堅決!周宇皺眉:「你不傻!但……但我不太明白。」

    卓爾深吸一口氣:「也不怕你笑話,我……我開始時也和他們一樣,想得到你的一件禮物,但現在,我覺得這樣很……很沒有尊嚴。我覺得你……輕視了我!我走了!」起身離開,小跑而出,好像生怕他拉住她。

    周宇心底在喝彩,這個姑娘能說出這番話來,他倒真的輕視了她!但他臉上絲毫沒有暴露出內心的想法,微微一笑:「等一下!」

    卓爾站住,身後傳來一個聲音:「我要送給你的是微不足道地禮物,是一句話!」

    還有這樣別緻的禮物,卓爾回頭,一雙略帶笑意的眼睛看著她。平和地說:「這句話就是……只要你不輕視自己,世上就沒有人輕視你!」

    他沒有輕視自己!或許開始有過,但現在他真誠地說了這句話就表示他不輕視她!卓爾的心再次平靜,輕輕地笑了:「我收下了!多謝!」

    房門重新關上,周宇輕輕搖頭,這個姑娘有點意思了。起碼比那些沒話找話,明著不說,暗地裡打了無數肚皮官司的斯文君子有意思得多!

    輕風吹過,慢慢吹散她留在房間中的幽香,但窗外又有幽香傳來,這幽香是如此別緻,極淡極淡,雖然縹緲無蹤,但也是如此熟悉,他好像在哪裡聞到過。對了,在那如夢如幻的嫣紅叢林之中,他第一次見到洛素兒時就聞到過,後來在她身上反覆聞到過多次,類似於女人高潮時發出的香味,洛素兒還在無生戒中旅遊沒有出來,這周圍十里之內的估計全都是正人君子,斯文而又禮貌地正人君子,怎麼有人敢於在他面前做愛。還直達高潮?

    他笑了,臉上的笑容很神秘。只有一個人能做到這些,就是那個狐族第一美女,他的目標終於來了!

    身影一動,周宇到了窗前,目光投向窗外,他微微一愣,這與他預想的不太一樣,預想中這個姑娘會進入客棧住下,再偶然在他面前出現,然後回頭羞澀地向他笑上一笑,逐步將他的心引向某件事情,但眼前的情況並不是這樣,酒樓下面沒有眾人圍著看美女的情

    至根本沒有女人,湖對岸的涼亭之中,倒是有兩個,遙遠,視力差一點的人簡直根本就看不清,他能聞到這股香氣已經是天大的福分了,這就叫勾引?勾引有這麼遠嗎?她們真地如此瞧得起他?不但算準了他的視力,而且算準了他的嗅覺,如果沒有聞到這股獨特的香氣,他視力再好,也未必會關注遙遠的涼亭。

    如果沒有聞到這股香氣,就算他看到了這兩個姑娘,也不會認出她們就是目標,因為兩個人的打扮與他隔窗相望時完全不同,沒有狐族獨有地粉紅頭髮,而是金髮,(話外音:原來染髮的手藝可以有更長的歷史淵源)衣服是薄薄的白色輕紗,在隨著湖風翩翩起舞,她如此打扮不意外,狐族身份會給好色之徒敲響警鐘,就用金髮巧妙掩蓋。

    但那個瑪爾尼的打扮出乎他意料之外,換的也是一件紅色輕紗,顏色極鮮艷奪目,臉上也好好收拾了一番,用了些脂粉,的確女人味濃了許多,也比第一次見到的男人婆順眼得多!

    兩個美女一起上,什麼意思?擔心一個狐族美女不足以讓他精盡?另外加上一個後備力量作為雙保險?

    初一看,兩位美女各有各的美法,甚至瑪爾尼更吸引人的眼球,但細細一看,周宇有了完全不同地感覺。

    她們有反差,而且反差比較強烈,瑪爾尼精心打扮,努力將自己改扮成天下第一美女,但身邊的狐族小姐卻不著任何脂粉,天然去雕飾;瑪爾尼衣服鮮艷,但狐族美女衣著素潔;瑪爾尼在搶這位身負重任的小美人的風頭嗎?

    不!這可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遇到一個急不可耐的色狼,或許第一個撲向的目標是瑪爾尼,但在周宇看來,瑪爾尼的打扮很愚蠢,他甚至可以得出一個俗的結論!他還可以打一個賭:如果她好好地洗把臉,絕對比現在好看得多,這脂粉固然將她的唇紅齒白等等漂亮元素升了一級,但掩蓋了她真正打動人地東西:英氣和高雅!

    相反,這個狐族女子明顯更懂男人,她什麼都不著,偏偏將她的迷人風采展露無遺,周宇心中微微一動,莫非這個瑪爾尼並非愚蠢,而是知道他風流地本性,而且洞察他的眼光,有意將自己打扮俗點,襯托身邊狐族女子的高雅與動人?如果是,周宇得重新評價她,就算是美人計,用到極致也是大有學問的,簡單的襯托之術就能將她的智慧展示,這是她的智慧嗎?她有這麼精明嗎?

    知道他好色的有不少人,他名揚天下的名聲中,「好色」要佔一個比較大的比重,僅次於他的身手與魔法排第三,但知道他是一個風雅之人的人還不太多,這個世界上風雅之人本就如鳳毛麟角,不是風雅之人,做不出風雅之事,也不會有高雅的眼光,她們又憑什麼知道自己一定喜歡清雅的類型,而不會喜歡濃郁的風格?

    周宇隱藏在窗戶的角落中,久久地欣賞亭中的美景,他不急,在他看來,這兩名女子是他的目標,但他也知道,在這兩名女子心中,他才是她們的獵物,彼此都當作獵物,這戲就比較好唱了,且看開幕式如何拉開,他不擔心獵物跑掉,更不擔心有人先行下手,打獵有樂趣,獵狐的樂趣更大,因為狐是有智慧的動物,與狐為敵,和與強敵對陣一樣,彼此算計,樂趣自在其中,天下之人論實力無人能出周宇之右,但論算計則未必,周宇會珍惜這一次與智者的較量。

    這兩名女子也不急,她們好悠閒,一會兒看湖水泛起微波,一會兒又竊竊私語,偶爾還在彼此身上小打小鬧一番,整個就是兩個沒有任何牽掛、出門遊玩、萬事全不掛懷的嬌小姐,周宇歎服,他不服瑪爾尼,瑪爾尼能做到這一切很容易,因為她本就是計策的執行者,他服的是那個狐族女子,她原本是受害者,族人死了,她被逼做這樣的事,心中肯定有無數的委屈,也有不甘,但她一樣做得自然而然,如果她沒有被迷失神智的話,她不可能改變心態,但心態與行動方式截然分開就讓人佩服了,心意全都不露,這種演戲的水平如果用現代流行術語來說,叫「奧斯卡階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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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07章審美觀出錯也是要命的

    與這兩女對陣中,周宇有一個先天的優勢,他知道這部,而對方並不知道他已完全瞭解這個計謀,有這一個優勢在,他就可以戲弄對方於股掌之間,這樣的戲弄他一天來一次也不會嫌多!

    已是午後,周宇的窗戶突然從裡面關上了,好像打算睡覺,但沒有人知道,在房間窗戶關上的一剎那,房間裡已經沒有人,一絲微風吹過,牆跟下好像有一道樹蔭流過,微風吹過湖面,湖水泛起的漣漪很快消失在水波之中,周宇已經到達湖對面,湖對面是一片紫竹林,竹林輕幽無邊,竹葉飄落平坦的地面,地上也厚如席夢思,簡直是天然的談情說愛的地方!

    塔野大劍聖對他真的不錯,不但為他準備好了要破身的女人,還給他準備了一個做愛的地方,在這裡做愛,女人的大聲呻吟都不可能傳出去,可以更盡興地做,做得死去活來、精盡人亡的那種!

    從這裡可以聽到兩個女子的談話,但兩個女子絕對聽不到他的動靜,親耳聽一聽她們的計謀,估計也是比較愉快的一件事,她們或許在談論床上功夫吧,如何讓男人一洩千里的秘訣有破解的可能,周宇的確聽到了她們的談話,甚至看到了她們的眼神,她們在說什麼呢?在評論湖水!還有夕陽!包括所有她們今天看到的美景!

    她們眼神中有什麼?瑪爾尼眼神比較複雜,但那個狐族美女眼睛裡一片單純!周宇暗暗歎息,對手實在不簡單,她們最大的成功之處就是沒有輕視他,儘管聽不到他的腳步,也不可能感應到他的存在。但她們一樣視他就在身後,這是一個好習慣,特別是計劃對他用計的時候,這就是一個好習慣!

    他有理由相信,從知道他出現在城中時起,塔野手下之人就沒有討論過與這計策任何有關的話題,因為沒有人能確定他是否就在他們身邊。

    悄悄離開十多丈,周宇重新踏上竹葉之時,雖然依然無聲無息。但還是有細微地聲音傳出,在叢林中穿過,五十丈,兩人沒有任何異常,三十丈,還是沒有,十丈,瑪爾尼輕輕顫抖了一下,指著湖水說:「艾麗。你看,這夕陽映照著湖水,好美吧,在山莊中可看不到這樣的景色。」

    「嗯!」狐族美女說:「山莊中整天面對山,看不到水,好悶!」聲音嬌柔無比,好悶兩個字一出,彷彿在幽幽歎息。

    身後有聲音傳來:「兩位小姐好雅興!」

    聲音極平和,如春風一般,但這春風在耳邊久久迴盪。

    瑪爾尼唰地跳起:「什麼人在那裡?」回頭之時。臉上有驚訝,也有薄怒。一個男人落入她的視線之中,身材高大,腳步瀟灑,帥氣的臉上是平靜的微笑,眉毛黑如墨。頭髮也是烏黑發亮,他的青色長袍左袖有一塊破損,這一切都讓她的心悄悄跳起來,來了,終於來了!

    狐族美女艾麗也回頭,但她回頭要慢得多,幽雅之極,隨著她的回頭,長長的金髮輕輕旋轉,滿天地夕陽彷彿全都在她這一旋之中。

    周宇好像看呆了:「世間居然還有如此美麗的女子!我走遍天下從來沒有見到過!」

    很好。這麼快就進入主題,有了這個評價,自己的計劃可以圓滿完成,這是瑪爾尼的第一感覺,但她也很奇怪,這個男人說這話時居然是盯著她自己,難道他在猜測自己的身份?還是發現了什麼?微微一驚之下瑪爾尼側身迴避,或許還在構思如何暫時消失,給這個色鬼一個難得的機會與他口中「走遍天下都沒見過的美女」度過一段銷魂的時間。幸好耳邊有聲音為她解圍:「公子見笑了!小女子不敢……」是她乖巧的妹妹!

    但「妹妹」嬌柔得讓人心醉神迷地話突然被打斷:「很抱歉。我說的不是你,而是這位小姐!」

    瑪爾尼茫然側身。一張溫柔的臉居然正看著她:「美麗的小姐,能告訴我你叫什麼嗎?」熱氣幾乎傳到她的臉上,這個男人在向她說話!用粗暴的語氣打斷「妹妹」,然後用如此溫柔的聲音來詢問她的名字!

    瑪爾尼心猛地一跳:「你問我?」

    「是的!」周宇溫柔地說:「自然是你,這可能有些無禮,但姑娘的美貌實在是本人平生僅見,以至於唐突佳人,還望小姐莫怪才好!」

    瑪爾尼呆了,這是怎麼回事?他居然對「妹妹」這令人窒息地美貌視若無睹,偏偏對自己大獻慇勤,哪個環節出了毛病?或許一切都錯了,這個男人好色是不假,但他眼光與世俗之人完全一致,

    濃妝艷抹的女子!路絲,路絲,你這個自以為是的老死人了!今天的裝扮大計本就是山莊中最懂男人的路絲告訴她的,當時她也認為這個老女人言之有理,但現在,一切都錯了,計策地第一環節出了大問題,下面的戲不好演了!

    艾麗也睜大眼睛,她也不懂這是怎麼了,作為狐族女子,她是懂得男人的,這個男人一出現,翩翩風度一露,她就知道自己是他喜歡的類型,但為什麼偏偏不是這麼回事?他心目中美麗無雙的形象就是身邊這個狠毒女子的形象?不知是失望還是放鬆,艾麗心中也輕輕顫抖了一下。

    為了族人的性命,她不得不答應這個恥辱的交易,至於大劍聖的對頭是誰,她不太在乎,不管是誰,都是一個恥辱,知道是一個年輕人,她的恥辱沒有減少,但增加了一點點好奇,她想不通,為什麼有一個年輕人能讓大劍聖如此頭疼,今天出來後她知道了,這個人是一個神奇地人,有著大神通,但她一樣沒什麼感覺,這個人與她沒有任何關係,事關全族族人的性命,這個無關緊要的男人自然應該是犧牲品,既然答應了完成任務,一切都只能按計劃來執行,盡量圓滿地執行!身後有著無數族人無助的雙眼,她覺得恥辱已經很淡,甚至有一種神聖的色彩!

    本來已經準備進入角色了,但到最後關頭,這個人居然看都不看她,如果僅僅是不看她,她可以懷疑這個人根本不好色,但他偏偏對這個打扮俗氣的「姐姐」大獻慇勤,分明是好色,而且還是一般的好色!

    這個男人已經頂過她一回,現在她也沒什麼辦法解圍,暫時無語。

    瑪爾尼心思電轉,片刻間臉上有了怒容:「滾開!」態度惡劣,形象粗魯的那種!一個女人想維持自己的美好形象不太容易,但存心想毀自己地形象卻太簡單了,瑪爾尼現在所做的就是一般女子絕對想都沒想過地事情:毀自己的淑女形象,從而改變這個混賬男人對自己的錯誤看法,從而回到正確的軌道上去。

    兩個字一出,身後有嬌柔的聲音應道:「姐姐,別這樣!」轉向周宇:「公子,我姐姐脾氣不太好,你別見怪……」聲音溫柔得像要滴出水來。

    這又是一次反差,優雅風度的反差!但這溫柔的聲音一出,周宇依然是毫不客氣地打斷:「拜託能不能不開口?」

    這話一出,溫柔的聲音戛然而止,艾麗臉上泛起紅潮,她有了一種在執行任務時絕不應該有的情緒:怒!作為狐族第一美女,每個人都拿她當公主,從來沒有人用這種口氣和她說話,今天她如此溫柔地向他說話,但他居然用這種語氣回應,顯得極不耐煩,這是一個巨大的挫傷,哪怕是在她演戲之時,這種挫傷感覺依然強烈。

    周宇轉向瑪爾尼,則是艾麗對他神態的翻版,溫柔至極:「真的想不到,如此美貌的姑娘,居然還如此有性格,真是……能在這裡見到姑娘這樣的美人,實在是不枉此生!」

    瑪爾尼終於有了反應,冷笑:「你是瞎子?」

    周宇微微一愣:「不是!」

    「既然不是!」瑪爾尼道:「你難道看不出我妹妹比我美麗十倍?在她面前不停地稱讚我,是不是有意譏諷?」這或許是她剛才發怒的依據:譏諷!

    周宇驚訝地側身,好像到現在才認真地打量艾麗,艾麗心中的憤怒強行忍住,沒有回應男人的目光,眼波微微一轉,風情萬種地一笑:「姐姐,我覺得你好美呢……」溫柔、寬容、而且大度,這種素質是難得的,也屬於女人打動男人基本素質之一。

    周宇在搖頭!

    這搖頭讓瑪爾尼略微放心,很好,終於開始有了正確的反應,否認艾麗的話自然是否認開始時關於「她美麗」的判斷,事情有望回到正軌,但不知為何,他搖頭也讓她不太痛快,他真的認為自己不美了嗎?

    一開始時,在沒有任何思想準備的情況下,她突然被上升到世間「第一美人」的高度讓她驚訝,現在搖頭這麼一否決又讓她有了一種不應該有的失落感,這是一種不應該有的感覺,針對任務性;但也是每個女人都會有的感覺,針對女人的天然特徵!

    都是這個該死的男人,一來就將她的計劃打亂了,單就「誰更美」這個淺而易見的問題上就折騰這麼久,到現在才有正確的答案。






正文 第208章色與欲的表演

    宇看的是瑪爾尼,看得很有那麼一點溫情脈脈的意思挺溫柔:「你妹妹長得雖然也是那麼回事,但哪比得了小姐的絕世風姿?」

    艾麗的臉色終於改變了,雖然她努力想做出一幅不在乎的模樣,但臉色還是不由自主地改變,臉上的嫣紅固然退得一乾二淨,眼睛裡也有火苗竄動,作為狐族第一美女,她沒有別的資本,擁有的唯一資本、唯一驕傲在他眼中居然只是輕描淡寫的「是那麼回事!」是哪回事?這還是看在瑪爾尼的臉上、比較客氣的說法,她敢肯定,如果不是瑪爾尼在他身邊,他對她的評價還得再下三個台階!

    瑪爾尼呆了,他屬於比較固執的類型,一旦認準的事情還不太容易回頭,一個女人能讓男人經受身邊絕世美女的考驗,堅定不移地稱呼她為絕世美女,這應該是幸福到了極點的事情,但瑪爾尼的幸福只有那麼一丁點,更多的是無奈!

    周宇對她真的太溫柔了:「小姐,能和你交個朋友嗎?」旁若無人的那種,似乎根本沒看見身邊的另一個女士。

    瑪爾尼深深吸了口氣,將內心亂七八糟的一切全部收起,她低頭不語,好像有幾分害羞,好像在考慮,但也許是在閃電般地理順思路。

    方案需要作根本性的調整!這個男人對女人的取向存在問題,計劃本該一敗塗地,但現在又有了轉機,因為他對她在獻慇勤,而且是大獻特獻!自己的目的是引他上鉤,用艾麗固然可以,用自己又何嘗不能。反正總是殺了他,由她親自動手或許更好些,瑪爾尼輕輕抬頭:「你不覺得有些唐突嗎?」雖然是拒絕,但拒絕得並不堅決,若即若離地勾引男人做起來好像並不太難。

    「是有些唐突!」周宇深深地看著她:「但我也知道,要找一個稱心如意的女人有多難,有了天賜良機,我又如何能放棄,還望小姐不要將我看成無恥之徒。」

    「不!」瑪爾尼的聲音也變得溫柔:「我沒有……沒有這樣想……」

    「那就太好了!」一隻大手伸過來:「你看。天邊的夕陽是如此美麗,那邊應該是看夕陽最好地地方!」

    瑪爾尼沒有伸手,但也沒有後退,手一緊,這隻大手輕輕握住她,微微一帶,瑪爾尼身不由己地跟著他而去,臉上也有了一層薄暈,這個男人好急色。怎麼辦?自己今天出來沒打算引人注意的,身邊沒有劍,一個劍師身邊沒有劍就不可能對他形成威脅,在叢林裡不可能殺了他,如何才能殺他呢?

    她臉上的紅暈是因為害羞嗎?只怕未必,更多的是興奮與激動,這個超級大高手,神級的高手墮入她的計謀之中,的確令人興奮,如果能夠殺了他。這就是她所能達到的最高成就,也是這個世上最大的傳奇!

    一旦殺了他,他身上帶地寶物不就也是她的嗎?從城中聽到他的傳奇之後,她就知道他身上一定還有珍貴至極的寶物,像他這樣的人,一般的寶物絕對不在話下。他身上有什麼?這是她僅次於殺他的第二大興趣所在!

    為了達到目的,實現這個世上最大的傳奇,也為了一個偉大地使命,她可以讓他小小地佔一點點便宜,只要不讓他真正得手,相信一切都是值得的!她的夫婿也不會怪她,還會引以為豪!

    兩人緩步而去,好像全都忘了涼亭裡還有一個呼呼出氣的女郎,艾麗!艾麗今天遭到了最大的失敗,這個男人讓她避免了一場艱難的考驗。而且錯不在她,塔野也沒有殺她族人的借口,本來她應該感覺輕鬆的,但現在,鬱悶悄悄地將輕鬆沖淡,她可以接受一個屈辱的選擇,因為這是無奈的選擇、悲壯地選擇,但她不能接受自己相貌不如人的現實!特別是刻意打扮,計劃勾引人的時候!

    看著天邊的夕陽慢慢將兩個人的人影籠罩。艾麗在呆呆出神,何去何從?這是她考慮最多的事情。自己地差事好像已經結束了——成功的用自己的「那麼回事的相貌」來映襯「姐姐」的絕世風姿,成功地將那個男人勾引在身邊,美人計已經成功了一大半,但剩下的一小半也艱難,這個計劃是一環套一環的,前面的環節一變,後面的就會走樣,這個絕世美貌的「姐姐」能夠讓這個男人對她一見鍾情,但她有能力讓他精盡人亡嗎?達不到這個目地就一切白費!

    這也是瑪爾尼正在思考的問題,如果僅僅是將這個男人留在身邊,或者是聽他幾句好話,她的任務算是圓滿完成,但遺憾的是,這不是目的,而僅僅是一種手段,為後面的結局埋下伏筆的手段!

    夕陽西下,落日的餘暉在湖面上慢慢消融,周宇嘴角露出了笑容,黑暗中無聲的微笑,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這個狐族女子在涼亭呼呼出氣他已經知道了,本來他可以第一時間將她送入無生戒,與她地丫頭團聚,也讓她擺脫困境,但他懶得這麼做,原因很簡單,他不滿!對這個丫頭他有不滿!

    艾麗今天的表演可以算得可圈可點,但她表演越精彩、越到位,他地不滿就越多,你為了族人的命運可以接受別人的要脅,但畢竟是對自己的算計,你算計別人如此精心,唯恐他不上當,這還是受脅迫嗎?是為虎作倀!既然答應了要將你救出去,他會救,但也得讓你長點記性不是?

    黑暗中,瑪爾尼的呼吸很緊張,像極了一個初和男人相處的女孩,很好,都屬於表演系畢業的女孩!周宇突然伸出手,抱住她!

    瑪爾尼正在就最後一個問題探索,突然一隻手抱住她,而且抱的還是她的腰,陡然之下,她嚇了一跳,猛地掙脫:「不可以!」

    手沒有再。卻有輕輕的歎息傳來:「原來姑娘並不喜歡我!」

    「不!」瑪爾尼急忙否認:「你……」略微停頓了一下,聲音變得輕柔:「一個女孩這麼晚了還陪你……你以為是什麼?」

    手重新伸出,頑固地抱上了她的腰,周宇輕輕一笑:「這就好!」

    瑪爾尼腰肢僵硬了,輕輕說:「我……怕!」

    「別怕!」周宇輕聲說:「這裡沒有別人!」

    瑪爾尼腰肢重新變得柔軟,這隻手在慢慢延伸,終於兩隻手在她腰間合圍,瑪爾尼得接受一個事實,她此時被一個男人溫柔地抱在懷裡。她在心裡悄悄地傾訴:「托爾斯,原諒我,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為了大業,我只能這樣!」

    周宇悄悄湊到她地耳邊,熱氣在她敏感的耳垂上盤旋,他的聲音也好輕:「可以親你嗎?」

    「不!」瑪爾尼大驚,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如果托爾斯知道。他也會責怪她的,就算能原諒她,也會不高興,她可不願意看到他不高興。

    周宇輕輕歎息:「我馬上就要走了,只想在臨走前親親你,既然你不願意,我不會強迫你的!」真是一個體諒的好男人!

    不親了?瑪爾尼心頭略微放鬆,但他話中的另一重意思讓她更緊張:「你要走?」她什麼都沒準備好,計劃的調整還只處於調試階段,他如果一走了之。還怎麼進行下面地計劃?

    「是的!」周宇溫柔地說:「不過,我還會回來,只要你願意見到我,我肯定會回來!」

    瑪爾尼輕聲問:「什麼時候回來?」也許需要放長線,釣大魚,大魚一般也需要這樣釣。過幾天,正好給了她充足的準備時間,也不引起他的懷疑,兩得之舉!

    周宇抬頭:「我要去南方一趟,時間嘛,最多不超過半年!」

    半年?瑪爾尼大驚:「怎麼這麼久?」半年時間該發生多少事啊?還得去南方,去南方他自然會先回京城,這一趟下來,什麼菜都涼了!

    「半年很快就過去的!」周宇輕輕一笑:「怎麼?想我早點回嗎?」

    「嗯!」瑪爾尼雙手抱住他的頸,膩聲纏綿:「我不要你走!」她都沒想到自己也會用這種語氣說話。比較肉麻的那種!

    周宇滿足地抱住她:「現在我總算知道了,你是真的喜歡我了!」

    瑪爾尼怒了,很有分寸地「嬌嗔」:「人家都這樣了,你還懷疑我呀?」

    「很好!來,親一個!」瑪爾尼想表示反對,但兩片熱乎乎的唇準確地落在她地唇上,一親上,瑪爾尼呆了,天啊。自己被他親了嘴唇,這算怎麼回事?托爾斯。我要殺了他,現在就殺!手中無劍,但劍師的手也能夠扭斷魔法師的脖子的,自己能扭斷他的脖子嗎?只怕有些冒險,瑪爾尼輕輕顫抖,手到了他的頸邊,但硬是沒勇氣掐下去,因為這掐下去會有兩個完全不同的結果,要麼是計劃提前完成,要麼是一敗塗地,永遠沒有翻牌的機會,這賭注太大,她不敢賭!

    終於,她的手由合圍變成了撫摸,賭注太大,太冒險,對她完全沒有必要,她已經勝利在望,不用這麼冒險的!

    這手上地變化,周宇知道得太清楚,連她心中所想的一切他都能猜一個八九不離十,這是一種刺激的感覺!刺激一起,懷中女孩對他的吸引力大增,手一滑,準確地鑽入了她的衣服,這是第三層境界的突破,手剛剛進入,懷中女孩好像是一條蛇鑽進衣服地反應,幾乎從他懷裡跳起來,右手猛地一收,準確地握住他的手:「不,不能!」

    呼呼喘氣之餘,補了一句,用害羞的語氣補了一句:「我怕!……還從來沒有男人這樣……這樣對我……」這是真話,的確沒有男人這樣對她過,包括她的未婚夫托爾斯在內,兩人根本連手都沒拉,在北方人眼中,只有劍與劍的交流,哪有男人與女人用手來交流之回事?用手與女人交流的男人在他們眼中不是男人!

    真男人是能吃下十斤生肉、喝下十碗酒,一晚上用身體的某一部位與十個女人交流,起來後還能殺十個男人的人!

    這個男人完全不同,沒有人懷疑他能殺十個百個男人,但剩下的部分全都與眾不同!

    周宇有一個良好地素質,對懷中女人永遠都比較溫柔,他輕聲說:「我們不需要太快!」手從她衣服裡面抽出來了,這讓瑪爾尼額頭的冷汗慢慢風乾,但他接下來的話又讓她心亂如麻:「我該走了!半年後……你在這湖邊等我,好嗎?」

    走!走!該死的走!瑪爾尼緊緊抱住他:「不!」

    她有權利對他的「走」說「NO」!而且她有理由:「你這樣對人家,人家不放你走!」好嬌柔的語氣:「你別走,啊?」還有點撒嬌的成分!

    戲到高潮部分了,周宇身子慢慢發熱,輕輕地吻住她的唇,這次她沒有迴避,反正已經親過了,再親也是數量上的重複,允許!舌頭吸進來了,比較香甜,瑪爾尼臉開始紅了,黑暗中誰也看不到,她有一個新地計劃,如果他將舌頭塞進她的口中,她是否可以直接咬下來?人要是沒了舌頭,會不會死?她沒有把握,沒有把握地事情還是做不得,而且用牙齒將男人的舌頭咬斷,這她也做不出來,不但噁心而且殘忍,殘忍她可以做到,但噁心卻很難克服……

    在她徘徊之中,心中念頭周轉之餘,她的舌頭算是被他玩了個底朝天!而且在親吻之餘,男人的手還在蠢蠢欲動,急色之態溢於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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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10章第二個房間的約定
    麗好可憐,可憐地坐在涼亭中,她不能離開,因為她乘機一逃跑,族人的性命就得打一個大大的問號,但不跑也難受,不遠處,確切地說是幾丈外,兩個抱在一起,吮吸得嘖嘖有聲,調情!這種調情落在別人身上或許不算什麼,但落在她身上不同,狐族女子天生媚骨,不但對男人媚,對自己也一樣,心中情慾一動,她們立刻就會軟如棉,熱血沸騰,這是她們特有的體質,也正是因為這種體質,她們是男人最喜歡的床伴,但也正是這種體質,給了她們獨特的功能,除了狐族男子外,沒有人能在這種刺激下支持,除非鬥氣達到由散轉凝的階段,否則必定會精盡人亡。

    而鬥氣到達這種階段的劍師已是劍聖的修為,劍聖一生唯劍是好,又根本不喜女色,這種狀況注定狐族女子是悲哀的,也是幸運的!但她今晚不太幸運,先是被人殘忍地排斥在美麗之外,現在又不得不斜靠在涼亭上動彈不得,軟如棉的階段早已到達,現在是玉流波的階段!因為她不知道這個男人在做什麼,從那個女子的反應來看,他應該不僅僅是親吻她,還在撫摸她,至於撫摸她的哪一個部位她暫且不知,也正因為不知,她可以展開想像的翅膀,這翅膀一展開就有點變形,總覺得隨處都有可能,包括某些不適宜摸的地方,想到什麼地方,她就真的覺得有一隻大手摸到什麼地方,這種感覺讓她有了衝動,跳進湖水中清醒清醒的衝動!

    周宇的手的確在撫摸,撫摸的地方遠不是艾麗想像地那麼不堪,只是在她的後背而已,稍微一點點越界都會有一隻小手制止。

    瑪爾尼終於在輕輕的、純屬自然的喘息中開口:「為我留一天。好嗎?後天你走,我不留你!」

    「留一天?做什麼?」周宇的手停止動作。

    「你想……你想做什麼呢?」懷中姑娘害羞地抬頭,眼睛在星光下閃爍著動人的光,不管她是不是演戲,讓他親了這麼久、摸了這麼久,她的身體已經開始有些背叛的意思,臉上也有了真正的動人。

    「由我想嗎?」周宇笑了:「想聽真話嗎?」

    「嗯!」輕輕點頭,調皮地點頭。

    「我想……想要你!」周宇微微一笑:「這是不是早了點?」

    地確早了!何止是早了一點,簡直是癡人說夢。如果由瑪爾尼的性子,她應該扇他一記耳光的,但她只是將臉埋進他的懷裡,從他懷裡悄悄地飄出一句話:「明天午夜,你去那邊那個山莊,第二個房間……我等你!」

    周宇愣住,微微有些受寵若驚的意思:「可以嗎?」

    「你來不來?」沒有正面回答,但答案無疑是肯定的!

    「為什麼呢?」周宇好像變得多疑了:「你真的願意嗎?」

    懷中的聲音好小:「你都這樣了……我已經是你的人了……我不想半年後你回來時忘了我!」很動情地神態!

    周宇輕輕吻住她,深深一吻。在她耳邊也吻了一個,平靜地說:「我會去的,你等我!今晚不早了,你回去吧,要我送你嗎?」

    「不!」瑪爾尼可不想給他一個沒有精心佈置好的山莊,這山莊雖然也是她家的產業,但外界沒有人知道,山莊裡的人也未必都作好了準備。

    「還害羞呢!」周宇笑了:「好,既然你家離這裡不遠,我就不送你了!走了!」手一鬆。人突然融入夜色之中,無影無蹤!

    瑪爾尼看著他消失的方向,呆呆出神,他消失的身法也是一個證實,這正是那個人,不會錯了。他已經上鉤了!

    且看明天的一場戲如何唱下去,每個環節都必須精準無誤才行,星光下,她的頭是低著的,但眼睛裡神采奕奕,哪像是一個剛剛從男人溫暖地懷抱裡離開、剛剛說了無數纏綿悱惻情話的女孩?

    身後有一個聲音響起:「姐姐,恭喜你!」五個字平淡,但彷彿帶著淡淡的譏諷。

    瑪爾尼目光一凝,寒光劃過眼球,但抬頭之時。臉上卻是一片平和:「妹妹,我們回去吧,回去後,對任何人都別說,好嗎?」

    敵人已經離開,但黑夜之中,沒有人有把握他是真的離開,計劃從現在起開始調整,但調整計劃得精心調整。如果一個精心設

    計因為一個得意忘形而葬送,實在是太不值得。兩女走得輕盈而優雅,但內心自然各懷心機,瑪爾尼想的很複雜,但對眼前這個姑娘,她設想地比較簡單,事情做完之後,她必須死!自己今天這一場戲不能有觀眾,一個都不能!

    周宇沒有想到她的殺機嗎?他這麼一離開,豈不是送掉了艾麗的性命?不,他有十成的把握,這個姑娘還有用,瑪爾尼絕對不會殺她,而且明天一天,她還會享受公主般的待遇!且讓她再折磨一天,其實他已經有理由不救她,甚至殺她的理由都有,但他不忍心這麼做,一個如此美麗的女子是上天賜給這塊大地的,就像是一個最美麗的風景,雖然只有短短的一瞬間,但他已被她地美貌深深折服,狐族女子實在有著不可思議的魅力,特別是針對他這樣的人,她遠比一個大魔導更具威脅,如果自己不是事先知道她們的計劃,他必定會進入這個計謀之中,毫無懸念!就算知道這是一個計謀,他都有些難以克制,特別是她幾句如珠如玉的話一出口、這麼飄逸地一回頭,他的心都不爭氣地跳了幾下!

    如果自己想清淨點,或者為今後掃除一個潛在的威脅,最好的辦法就是殺了她,但自己不能這麼做,這一片美景是上天所賜,不管裡面有什麼陷阱、也不管裡面吹出來的是春風還是寒風,他都只能選擇迴避或者探險,而不能毀滅!

    悄無聲息地回到房間,周宇無聲地笑了,這場戲有意思,明天地戲想必更有意思,瑪爾尼已經告訴他了,明天她將會奉獻自己,原因只因為一點,她不想他忘記她,他簡直迫不及待地想上了她,上一個精心設計妙計對付自己的人,這種感覺會更刺激!

    明天那個二號房間估計將是全大陸最凶險地地方,裡面會有什麼?他充滿期待,是一柄長劍從門背後刺出來招待他,還是在他趴在她身上的時候,一把尖刀從他後背而入?無論是哪一種,他都不會意外,無論是哪一種,他都不會在乎!無論是哪一種,都是刺激的!

    有了刺激,他比較難以入睡,乾脆進入無生戒中去,那裡有兩個姑娘,雖然她們不適宜抱,也不適宜親,但起碼她們不會算計他,和她們在一起,會比較舒服!

    一進入他微微一愣,無生戒裡變了,有幾樣東西不是他製作的,而是經過了明顯的人工加工,這塊地方是嫣谷,嫣谷之中什麼時候多了一間小屋?比較簡單而粗糙的小屋,就在兩棵大樹之間,門口還有兩顆小樹,小樹的葉子是青色的,上面開著粉紅的花朵,居然……居然是生息之花!

    生息之花會走路嗎?不會!看花樹下面新鮮的泥土就知道,有兩個旅遊的遊客破壞了無生戒的規矩,將生息之花移植到嫣谷之中,還擅自做屋!

    門上居然還掛著一幅門簾,是粉紅的,這自然是嫣紅大樹可憐的枝葉,上面依然有幾朵大花,雖然離開了樹枝,這些花依然嬌艷,自然是生息之花。

    周宇掀開門簾,裡面還有花,天啊,鮮花鋪地板!地板上兩個人抱在一起睡覺,有一個小腦袋從兩隻手中伸出來,眼珠骨碌碌轉,自然是火狐,這兩個姑娘自然是蓮心和洛素兒!

    輕輕咳嗽,兩位美女同時從美夢中醒來,一醒來同時大叫:「你來了!」

    「起床!起床!」周宇板著臉訓話:「太陽都曬屁股了,還不起來!」

    兩女臉紅了,在生息之花掩映下依然嬌艷,洛素兒爬起:「這裡太陽根本不落下去……」對他太陽曬屁股有異議。

    蓮心也站起:「小姐找到了嗎?剛才洛素兒還在問呢!」

    「會沒事的!」周宇說:「我的事情不用你們操心……現在我要問你們了!」

    「什麼?」兩張臉仰起。有喜悅,也有懷疑。

    「在山谷中做屋,還有鮮花鋪地,這是誰出的餿主意?」周宇依然板著臉。

    口氣不善啊,洛素兒低下了頭,是啊,她早就勸過這位姐姐了,在陌生的地方別亂動,但她就是不聽,後來好像也不是她一個人在做,這兩棵花樹還是她栽的呢。





正文 第211章夢之深處
    心咯咯嬌笑:「周宇,你不覺得這小屋好美嗎?」

    在她天真的笑容中,周宇的臉不由自主地變得溫柔,也不由自主地有了笑容:「早就知道是你!」

    「就是!」蓮心橫他一眼:「我們兩個姑娘家,還讓我們睡野外呀?洛素兒說了,說不定有……有野獸的!」

    服了!現在怪他安排不周了,是不是送她們進來還得給她們預定旅館啊?周宇無言。

    素洛兒小心地說:「周……周宇,是不是這花兒不能亂動啊?我把門口的……移回去!」就要開跑!

    周宇一把拉住:「算了,沒事,只是……只是這鮮花作地板,實在是太奢侈了些!」

    他這一表態,兩女立刻更放鬆,蓮心將火狐送到他面前:「給你抱抱!」小寵物給別人抱,這是她討好的方式嗎?周宇臉上的做作瞬間全都消於無形,一朵大花送到他鼻尖,素洛兒嬌聲道:「聞聞,香不香?」

    周宇苦笑:「好了,好了,不用這樣了!你們儘管改造,不過,我提醒你們一下,好歹將這花兒留下幾棵……」跑出特製房間,裡面有咯咯的嬌笑聲,兩女鬧成一團。

    還別說,這嫣谷中有了這棟小屋,居然變得充滿生氣,周宇仰躺在草叢中,這裡的草叢是最乾淨的草叢,沒有蟲子,也沒有灰塵,這些自然界的東西他暫時還沒有製造,也製造不出來,這無生戒有些奇怪,大地、大海、山谷、樹林都能制得很逼真,但動物卻製造不出來,這是一個未知的原因。

    在無生戒中睡覺。他有一種奇妙的感覺,自己到底算是在什麼地方?在魔法世界嗎?不,魔法世界的那張大床上沒有人,那麼自己算是在哪裡呢?這是一個深奧的問題,帶著這個問題,他進入了夢鄉。

    他做夢了,也許好久以來,他都沒有做夢,這個夢很奇怪。他居然看到了師傅,也看到了大學,還有寬闊的馬路,奔馳地車輛和急匆匆上下班的行人,有一個中年人突然從路邊跑來:「孩子,你是我的兒子!」

    周宇茫然地看著這個中年人,父親?這是他的父親?另一個中年女人也穿過馬路,一路奔跑:「兒啊,我是你媽媽!」

    父親、母親?這兩個詞有多久沒有出現在腦海中了?周宇茫然地看著這兩個人。母親在流淚,他很奇怪,她為什麼要哭呢?突然,一輛車從後面馳過來,越來越近,直馳向中年夫婦的背後,周宇想推開這輛車,但他突然發現自己全身無力,啊地一聲大叫,中年婦人被撞得沖天而起。周宇剎那間有了一種流汗的感覺,猛地沖天而起,但他這一衝而起,從夢中醒來,也從草地上唰地坐起,這是一個美麗的山谷。前面正在烤肉的兩個女子,蓮心的一塊肉烤焦了,那一聲大叫正是出自她地口中!

    他這猛地坐起,兩女全都住了口,蓮心純淨的眼睛看著他:「周宇,怎麼了,你額頭好多汗!」

    汗?周宇手一抬,手按在額頭久久沒有拿下來,是的,額頭有汗。這是怎麼回事?自己已有很久都忘記了自己也能出汗的,一個夢居然讓他流下了汗水,這是為何?夢中出現了那個世界的事情,難道自己還掛念著那個世界嗎?這或許有可能,這個世界不管闖蕩多久,他總忘記不了那個世界,連那個騙子師傅都那麼親切,還有一個陌生的字眼,父母!他還有父母嗎?在他只有兩歲的時候。父母就拋棄了他,他們還算是自己的父母嗎?

    臉上有輕柔的感覺傳來。周宇從沉思中醒來,面前是一張精緻而又美麗地臉,臉上有幾分關切,也有幾分不懂,是洛素兒,她手中一個小小的粉紅手帕,不,不像手帕,倒像是衣服的一部分,在他臉上輕輕擦拭。

    「謝謝!」周宇看著洛素兒:「我沒事!」

    「你肯定累了!」洛素兒輕聲說:「為我的事情讓你受累,應該是我謝謝你才對!」

    兩目相對,周宇心中微微有溫馨的感覺,狐族小姐讓他改變了觀念,將狐族打入了另一個階層,但這個丫頭將他拉回來了,讓她有了溫馨,丫頭,丫頭,你可比你家小姐可愛得多了!

    蓮心一塊肉遞過來:「餓了吧,給你!」

    周宇接過,蓮心臉上滿是喜悅,這個丫頭與蓮花長得太像了!兩個溫柔的美女,一間房門外栽著生息之花的小屋,一個幽靜的山谷,前面是茫茫的大海,這個地方原本是子虛烏有的地方,但周宇偏偏有了

    全沒有過地感覺:家的感覺!

    也許是剛剛的夢讓他悄悄改變!這個世界是無生戒,無中生有,能生出什麼來?自己能進入魔法世界本就難以讓人相信,現在又進入了另一個更讓人難以相信的世界,一個是無意中進入的世界,一個是他自己開創的世界,他生命中還有沒有第三個世界?有!這個世界就是他原來那個世界,那個世界才是真實地世界,一切都那麼真實,自己能不能回去看看?真想回去看看!

    父母親,他們到底是誰?自己好像有一個童年的印象,但這印象太久遠,也被他刻意淡忘,現在怎麼也想不起來。

    天邊隱隱發亮,周宇知道外面的天快亮了,站起身:「你們在這裡再玩幾天,我得出去辦事了!」

    兩女一齊點頭,懷中的小火狐也在點頭,或許是在舔蓮心的手背。

    轉向洛素兒,周宇輕輕一笑:「今天我就可以將你家小姐帶回來,你安心玩!」

    洛素兒臉上嫣紅一片,低頭說:「我知道你能做到的……」他能做到的,她也希望他能做到,他做到了,她就有理由兌現自己的諾言,什麼都答應他,但是有一點很奇怪,她不怕害了他嗎?害他精盡人亡?

    一開始她只有一個想法,為救回小姐,她答應他一切,至於他受不受得了她的答應,不在她考慮之中,這本就是一個一頭驢子前面的一束青草,至於這束青草驢子吃下去後會不會拉肚子,沒有人考慮,但現在,她地想法有了改變,現在,她覺得他一點都不像族中傳說的魔法師那樣,陰險而又狠毒,無恥而又可怕,他就像她的族人,對她溫存體貼,還能容忍她的頑皮。

    這樣的男人她不會想害,絕對不想,如果周宇真的實現了他的諾言,將小姐平安地帶回來,然後要她兌現諾言,她怎麼辦?這或許是一個難題!

    她注定得失信於他嗎?

    兩女的身影消失在花叢之中,前面的花瓣飄飄,她們倒是真能折騰,很快鑽出生息之花地花叢,又進入了另一片山谷,是仿照生息谷建造的山谷,只是其中沒有女精,兩女地尖叫聲聲不絕,想必是發現了若幹出乎她們意料之外的美景,這個地方真的適合旅遊,好玩、新奇而且絕不會野獸出沒,如果到了那個世界,或許還可以作為一個旅遊勝地,光靠門票就足夠養活他……為什麼又想起那個世界來了?周宇輕輕搖頭,驅散頭腦中一些離奇想法,在無生戒中消失,下一刻他好好地躺在床上,東方一線亮光穿透窗欞,如夢如幻。

    周宇重新睡著,是被敲門聲驚醒,周宇有些好笑,這麼早如果有人再說敲錯了門,只怕有些說不過去,且看今天是誰最先請他喝酒,走向門邊,他笑了,是一個人,只能是一個人,這個人自然就是那個女孩卓爾,比較傻的那個,拒絕他禮物的那個,別人還沒有她這麼香!

    門打開,站在房門外的正是她,卓爾穿著盔甲,手握長劍,還背著一個大包袱:「我要離開了,想來想去,還是來和你告個別!」

    周宇溫和地說:「去哪裡?」

    「回去!」

    就這樣入寶山而空手回?周宇微笑:「需要我臨別之時送你一點紀念品嗎?」

    「不!」卓爾也笑了:「你給過我了,我知道那是真正貴重的禮物!」他給她的只有一句話:珍惜自己!在這亂世江湖中,人命賤如草,在江湖中漂泊久了,人也真的成了草,但他這句話讓她有了全新的體會。

    「我不向你說再見了!」卓爾笑道:「因為再見的可能性實在太小,但我希望能再聽到你的傳說!」

    轉身而去,走向樓梯口,後面有聲音溫和地響起:「等一下!」

    卓爾回頭,輕鬆地說:「怎麼,你還是要送我禮物?」面對這個奇人,她能如此輕鬆,或許只因為四個字:無慾則剛,沒有慾望之人可以坦然面對任何人。

    「不!」周宇笑道:「我只想和你握手告別,在我們那裡,這是一種禮節!」

    手輕輕一握,慢慢握緊,時間還不太短,他的手真有力,真溫暖,一股熱流從他手上傳來,頓時半邊身子發熱!這麼熱情,簡直是朋友嘛!

    「再見!」隨著兩個字出口,房門輕輕關上,卓爾久久地注視著這扇門,終於轉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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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12章多情而善良的姐妹

    整個白天,周宇不見了,當然房間外面時時有敲錯門但裡面不再有人回應,沒有人敢私自闖進他的房間,也沒有人知道他的去向,他在湖邊徹底消失了,在眾人視線中完全消失。

    天黑了,湖水在星光下重新恢復了平靜,晚風徐來,水波泛起,湖邊隨著清風浮現出一條人影,當然是周宇,今天他打扮得不錯,像一個出來與姑娘幽會的小伙子,或許真的是!

    他已經知道湖東邊真的有一個山莊,山莊在湖畔,三面環山,一邊靠水,真是一個風雅之所,這個山莊主人不是塔野,但今晚它的主人無疑是塔野家的大小姐,時間給她們了,今晚是總結報告的時間!

    星光燦爛下,周宇的人影突然消失,下一刻在山莊中浮現,笑瞇瞇地看著這第二個房間,裡面有光,夜風中到處瀰漫著清幽的香氣,有她的香氣,也有那個狐族美女的香氣,香氣縹緲無蹤,分不清從哪裡傳來。

    現在已是午夜,四下寂靜無聲,實在是最好的偷情時間,周宇無聲無息地靠近窗戶,屈指輕輕一彈,裡面的燈光居然熄滅了,這也許是山莊中最後熄滅的燈光,燈光一熄,整個山莊全都在夜晚的懷抱之中。

    「姑娘!」一縷聲音穿過窗戶,在房間裡發散:「我來了!」

    這聲音除了房間裡面的人,不會有第二個地方的人聽見。

    房間裡有輕柔的聲音:「你進來!」不會錯了,是她!瑪爾尼的聲音!

    房門輕輕響了一下,周宇輕輕一推,房門無聲無息地打開,沒有殺氣,只有香氣;沒有燈光和星光。因為燈已滅、窗戶上的窗簾將星光牢牢隔開,房間裡一片漆黑,但周宇依然可以看得清清楚楚,一個姑娘摸索著向他而來,穿的衣服其薄如紙,胸前兩點嫣紅高高翹起,美麗絕倫,薄紗根本擋不住這無邊地誘惑,周宇閉上了眼睛。在黑暗中,別人不可能知道他能看清,本是偷窺美女最好的機會,但他不敢看,因為只一眼他的身體就無遮無掩地變形,如果再看下去,他非做錯不可!

    今天是來那個的,怎麼做都不會錯,但現在他知道。面前這個姑娘錯了,她根本就不是瑪爾尼,而是艾麗,不死心的艾麗!

    她佈置的這個計策說穿了一錢不值,無非就是換一個人在黑暗中陪他做愛而已,既然明著不能將他與艾麗掛鉤,就暗地裡來,一旦進入後再發現不對,估計他也絕對捨不得抽身而退,就像飛蛾一般。明知火是危險的,一樣會投身火中!

    周宇眼睛閉上,鼻端一股甜香撲入,是如此的銷魂、如此的膩人,如此地動人心魄,不光有香氣在誘惑他。一具香軟的身子投入他的懷中,與周宇的身子一接觸,立刻輕輕顫抖,周宇感覺身子的某一部位立刻完全走樣,不由自主地抱住,這一抱住,這薄紗的感覺出來了,簡直根本就像什麼都沒穿,摸在輕紗上就如同直接摸到她的裸體一般。

    艾麗一聲極壓抑的呻吟從鼻端而出,這是召喚。周宇手伸出,準確地抓住她的乳房,這是什麼乳房啊,堅挺、柔軟、溫熱、滑膩,他呼吸急促起來,狠狠地將她抱入懷中,手從衣服下面而進,直接與她地乳房面對面,懷中的女孩吐氣如蘭。氣息中帶著迷離至極的色彩,周宇有了片刻的猶豫。直接將她睡了,賭一賭她的迷功能否制服得了他,這是對他原計劃的改變,應該這樣嗎?

    不!他沒有把握,對自己的身手他有把握,但在女人問題上,他把握性一向不足,因為他知道這是他的弱點,狐族女子傳說中是沾不得的,至於有些什麼獨特的技能未知,未知地事物不管是什麼都應該持謹慎態度,自己身處敵人包圍之中,沒有必要去為肉體的快樂去冒生死大險,輕視敵人有時候會犯致命的錯誤,自己如果栽在女人手中真的會是天下最大的笑話,事先知道敵人的計策還中計,就不僅僅是笑話了,還是愚蠢!

    上升到對敵地階段,周宇心神冷靜下來,手摸雙乳,目光掃過四周,這個房間不小,甚至可以說是極長,房間那邊有一塊簾子,簾子後面有一個人,靜靜地站在牆邊,一動不動,周宇無聲地笑了,這才是正主兒瑪爾尼!她也在!

    神一分,慾望慢慢消退,摸著這對美妙的小東西時只舒服的小東西在手掌中跳躍,好像也在欲拒還迎,很好,你不是要誘惑嗎?我就先來摸個夠!周宇手慢慢伸向她的下身,才到大腿處,就有了滑膩的感覺,天啊,這個丫頭已經作好了準備,如此敏感?太好了,且看周某人反挑逗之!

    手繼續朝上,輕輕一勾,小內褲飄然而落,他的手指猛地摸到一處美妙無雙的地方,頓時心頭狂跳,懷中的姑娘也劇烈顫抖,輕輕一小口咬在他的肩頭,至於是壓制自己的呻吟聲還是專用調情手法暫且不知,但這一口咬下去,突然一股大力推來,抱著她地男人已在一丈外,他的聲音冰冷:「你不是小姐,你是誰?」

    本來他是想直接挑逗她的敏感點,讓她試試情慾的煎熬,順便在黑暗中占一占手頭上的便宜,但一摸下去他立刻醒悟,如果再挑逗片刻,先受不了的估計會是他自己,咬緊牙關推開她,開始今天晚上的正式節目。

    房間裡兩個女人臉色全都變了,呼吸聲也暫時停止,艾麗臉上的紅霞也被驚嚇嚇退,靠在門邊一動都不敢動。

    周宇緩緩地說:「你敢算計我?找死!」這話對於一個剛剛被他摸了全身的女孩來說未必太無情,幸好他有這種資格。

    他地聲音低沉而冰冷,聲音一過,房間裡如同一股寒流流過,艾麗全身發抖,有聲音響起,是嬌柔的笑聲,傳自房間地另一邊:「妹妹,我說了騙不過他的!」隨著嬌柔的笑聲,窗簾輕輕拉開,淡淡的星光下,瑪爾尼站在窗前,臉上笑容真平和,面對周宇陰沉的臉,居然沒有絲毫的害怕。

    艾麗在窗簾被拉開的瞬間,臉上的白色重新被紅暈取代,低頭不語,也不看周宇,但也沒有半點害怕的反應。

    周宇臉上有驚訝:「是你!」他看的是艾麗,艾麗沒有回答,身子緊縮在牆角,周宇身後有一具溫暖的身子偎過來,剛剛偎過來,雙臂一緊,被周宇緊緊抓住:「為什麼要這樣做?」

    瑪爾尼溫柔地仰起臉:「別生氣,妹妹她……她也喜歡你,我們姐妹倆……都願意陪你,她是妹妹,我讓她先……」不說下去了,臉上紅霞一片,眼中也迷離一片。

    周宇臉上的冰冷沒有了,他不生氣,因為他沒有任何理由繼續生氣,人家兩姐妹都喜歡他,都願意將身子給他,姐姐心疼妹妹,讓妹妹先了卻自己的心願,這麼善良的姐妹倆,這麼可愛的姐妹倆都這樣對他,作為一個男人,他應該將嘴巴裂開,最好裂到耳朵上去!

    但他也沒有笑,而是苦笑著搖頭:「可惜……可惜我只喜歡你!……對她,怎麼也找不到感覺,你知道,這事兒如果沒感覺,就真的沒什麼意思!」

    艾麗臉色慘白,身子在劇烈顫抖!這次挫敗比前兩次還大得多,他抱了她,摸了她,連最隱秘的地方都沒有放過,但就在他摸過之後,立刻明白地告訴她:「沒感覺!」這是恥辱,最大的恥辱!

    瑪爾尼幽幽地歎了口氣:「算了,妹妹,不是姐姐不幫你,更不是姐姐容不下你,實在是這個笨男人……哎,你出去吧!」現在用妹妹制服他的計劃算是徹底泡湯了,他抱都抱過了,依然不動情,這個計劃只能由她自己獨立完成,幸好今晚她準備得比較充分,如果不是男人太激動,一轉身就抱住她的雙臂,自己袖子中的短刀應該已經要了他的性命,但機會還多的是,一個女人要殺一個對她動情的男人,實在是有太多的機會!

    艾麗狠狠轉身,房門大開,房門一開,她立刻朝外跑,哪怕一出門立刻就會被殺死,她也不在乎,相對於如此巨大的恥辱而言,她願意死!

    周宇微笑:「我把門關上!」身子一晃就到了門邊,在門邊手指輕輕一抬,剛剛跑到花壇邊的艾麗突然消失,消失得無影無蹤。她已經失去了使用價值,隨時都可能送命,現在是解救的最後機會,反正該氣她的也氣得差不多了,該作弄的也作弄到位,可以將這個任務完成,任務完成後才可以輕鬆地演戲!



正文 第213章暗夜銷魂

    間重新暗了下來,窗簾再次拉上,瑪爾尼站在窗戶邊說:「你怎麼知道她不是我?」

    周宇笑道:「你忘了,我可是抱過你,還親過你!」她的刀哪裡去了?手上空空的,身上也沒有。

    瑪爾尼輕輕地笑:「壞男人!」

    腰兒被男人抱上,耳邊有男人的稱讚:「這才是我熟悉的女人!」

    輕輕一吻,瑪爾尼熱情如火,在他懷中纏綿:「抱我到……床上去!」

    床上?周宇笑了,手指輕輕一勾,懷中姑娘腰帶解開,在懷中輕輕掙扎:「別急……你急什麼,總是你的,跑不掉……啊……」一聲輕叫中,她的外衣全都沒了,只剩下貼身的內衣,這個男人好性急!

    「到床上去!」耳邊有姑娘呼呼的喘息,還有補充:「我怕!」

    床就在面前,姑娘邀請的,這床就比較好上了,周宇手抱姑娘,風魔法無聲無息地發出,床上的枕頭、被子在黑暗中不停地變換位置,枕頭一挪開,他眼睛亮了,剛才找了半天沒找到的東西找到了,在枕頭底下,這是一把長約半尺的尖刀,沒有任何光亮,通體黑色,實在是夜晚暗殺的利器,幾步下來,床上的枕頭被子重新歸位,床上多了一個姑娘,只穿內衣的姑娘,在輕輕喘息。

    一根手指已經勾住了她內衣的帶子,但這隻手被她在黑暗中抓住,瑪爾尼又羞又怕地輕輕叫喚:「你先……先脫!」

    「好!」聲音出口,周宇的衣服全都沒了,脫衣服的速度快得異乎尋常,但脫衣服再快也有過程,這過程是瑪爾尼摸索枕頭的過程。手摸向枕頭下面,她呆了,下面什麼都沒有,一個男人健壯的身體壓下來,沒有穿衣服的身體,瑪爾尼一聲驚叫,驚叫都變了調,心頭也一下子慌得不行,這種情況她一生都沒遇到過。兩人之間只隔了一件薄薄地內衣,糟了,更糟的是:該死的刀沒了,身上一涼,僅有的內衣被解開,瑪爾尼大驚之下手翻起,但這次她好像慢了一步,男人的手與她的手倒是略微接觸了一下,輕輕一旋。她的衣服全都沒了,整個人赤裸裸地躺在他的身體之下。

    「不!」瑪爾尼在掙扎,這次掙扎很反常,很用力,但讓她膽寒的是,無論她用了多大地力,身上男人依然頑固地壓下來,她明明推到了他的胸前,但使的力氣好像泥牛入海,連著力點都沒有!她的兩腿被分開。可怕的分開,天啊,關鍵時刻到了,刀呢?該死的刀還是摸不到!

    「等等!」瑪爾尼大叫:「你等等!……啊!」她放在頸邊的手猛地抓住枕頭,抓得是那麼的緊!

    最後的一聲大叫叫得毫不掩飾,也沒辦法掩飾。強烈地刺痛從兩腿間傳來,瑪爾尼張大了嘴巴,如同從懸崖上掉下,晚了,他已經進入了,壓上她身子只片刻的時間就刺破了她,她失身了,托爾斯!她心裡暗暗呼叫一聲,兩滴大大的淚水從眼眶而出。

    周宇深深插入,停下不動。溫柔地說:「你好像還沒準備好,對不起,我太急了點!」

    她的確沒有準備好,或許根本沒作準備與他真的做愛,只準備殺他,刀找不著了,這片刻的延誤就足以將結局改變,她的身子也沒有準備好,乾澀!如果不是周宇。別人還真的未必能一下子插入,這種進入是痛苦的。難怪她的叫聲在房間裡久久迴盪,在風之壁內久久迴盪。

    太急了點?瑪爾尼心中那個恨啊,現在一切都晚了,但晚了一樣要殺了他,刀,她需要刀!周宇在撫摸她高聳地乳房,瑪爾尼沒有反應,手還在自己頸邊活動,乳頭被人含在嘴中,強烈的刺激傳來,瑪爾尼頭猛地抬起,手順勢插入枕頭下面,又無力地抽出,她好像得接受一個事實,刀掉了,肯定是剛才上床的時候掉到床底下去了,沒有刀她殺不了他,用手來扭斷他的脖子這種方案想都不用想,憑他剛才壓在自己身上的蠻力,她絕對不可能憑肉體拚搏勝過他。

    「好疼!」瑪爾尼輕輕哭泣:「你這……壞男人,不憐惜我!」她的淚水不需要演戲地功底,原本就掛在臉上,她也早就想哭了,在他粗暴地進入之時,她就應該哭了!

    「我慢點!」身上的男人這時候好溫柔,真的好慢,含著她的乳頭慢慢舔,身子也慢慢起伏,她的身體本是乾澀的,但處女鮮血也充當了潤滑油,疼痛依然有,但比開始的那一下子輕得多,瑪爾尼咬牙忍耐,她非忍耐不可,等他快活夠了,睡著的時候才是自己動手的機會,自己或許需要做的

    他早點快活完!

    雖然沒有任何性經驗,但她知道男人什麼時候才會更快活,她得呻吟,她地手得在男人背上遊走,要讓男人認為自己很快活,他才會更快活,一口氣解決問題,這屈辱的過程才會結束!

    瑪爾尼開始有反應,手落在周宇背上,溫柔地撫摸,身子也稍微調整一下,像模像樣的呻吟也輕輕響起,第一聲呻吟出口,瑪爾尼臉紅如霞,自己是不是太無恥?呻吟聲一起,效果還真有,她明顯感覺身上的男人興致大增,起伏的速度快了一點點,但這一快,一絲異樣的感覺從結合處升起,胸前也有敏感的感覺傳來,好像兩束電流同時從乳尖和私處傳出,在小腹間輕輕一碰,頓時全身都起了顫抖,對於一個處女而言,男人的撫摸本就應該有這種反應,她的反應遲了好久,只因為一開始她根本沒打算顫抖地,但現在,這種反應根本不由她自己控制。

    顫抖好久才停,停下之時,身上的男人也不知進行了多少回合,瑪爾尼驚恐地發現,自己兩腿間地疼痛變得好淡,也變得好濕潤,男人的起伏也變得飛快,但這飛快的起伏帶給她的只有……舒暢,是的,是舒暢!可恥的舒暢!

    呻吟聲還從她口中而出,不再是開始時的做作,而是自然而然!一聲呻吟清楚地傳入自己耳中,是那樣的纏綿,是那樣的快活,天啊,這是自己的聲音嗎?為什麼自己也會快活?

    周宇在黑暗中得意地笑了,舒服!做愛到了這個時候才是舒服的時候,像剛開始時那樣有什麼快活可言?突然,他想到那個狐族女子,想到她在他懷裡時的感覺,他只覺得全身激動,想到她乳房的美妙,他的速度加快,想到最後手指的那一下奇妙的感受,他覺得熱血沸騰,身下的瑪爾尼啊地一聲大叫,猛地抱住他,額頭汗水涔涔,在他最後幾下衝刺中,她進入了一個夢幻的世界,在這個世界裡,什麼都不存在,存在的只有彼此的肉體碰撞!

    她到了,他才剛剛有了激情,又是快速地起伏,全然不顧身下姑娘的痙攣,終於在她變調的大叫中,周宇緊緊地抱住她,瑪爾尼迷迷糊糊中感覺有熱流進入體內,他終於快活完了,真是太久了,讓他快活完好艱難,會精盡人亡嗎?不知道,她自己都快死了!

    也不知什麼時候,瑪爾尼慢慢醒來,一醒來就感覺到男人的懷抱,他的懷抱就像是一個牢籠,緊緊地關住她,瑪爾尼輕輕地將他的右臂從她身上拿開,這是去床底下拿刀的良機,他睡著了!

    但她微微一動,男人的手臂突然抱緊,耳邊有他的聲音:「醒了?」

    完了,機會再次喪失!

    瑪爾尼重新偎入他的懷抱,繼續睡,希望等一會兒他會睡著吧。

    但男人不睡,周宇一翻身將她壓在身下:「醒了就再來一回!……順便說一句,你的傷口我幫你治好了,應該不會疼的!」

    瑪爾尼目瞪口呆,他不但沒有亡,而且沒有精盡,這麼快就再來一回!艾麗啊,艾麗,我真的比不上你,至少在這方面比你差得太遠,環節一錯就全錯了,錯得不可收拾!

    傷口治好了嗎?不疼了?是的,的確不疼,但不疼就是繼續做那屈辱事情的理由嗎?瑪爾尼拒絕,很溫柔地拒絕:「嗯……好人,不要做了,好不好?我好累的!」

    周宇很好說話,答應她了:「既然你累了,你就好好地睡,我該走了,半年後我會來看你!」

    半年後?瑪爾尼的「睡意」一下子消失得無影無蹤,又是半年之約!她失去了身子,事情還遠沒有成功,這時候他突然一走了之,豈不是所有的付出全都沒有價值?

    「不!」她一翻身,猛地抱住他:「別走!」

    周宇笑了:「捨不得我了?」

    瑪爾尼只有違心地表示溫柔:「嗯……我捨不得你了……你讓我好快活!」

    「原來你快活!」周宇輕鬆地說:「既然快活……就來吧!」頭一低,可憐的一隻小兔子又落入他的口中,吸得津津有味。

    在他的無恥騷擾下,瑪爾尼心思慢慢改變,自己得表現得像一個墮入情愛之中的女孩形象,也得表現出一幅快活的樣子,他的調情也真的需要配合,快活的感覺似真似幻,由假而真,漸漸地,她重新迷失,在他翻身而上之際,她心中的屈辱好像變得好淡,快活好像很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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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14章美麗的「失誤」

    是一輪各種聲音齊鳴,又是一個他精不盡、人不亡,的結局,耳邊有男人輕輕的問:「明天還想我來嗎?」

    「明天我等你,你……你一定要來!」瑪爾尼話音剛落,人已沉沉睡去,她身上的男人起來了,在窗邊站了一小會,窗簾掀起,人從房間消失。

    周宇在暗夜之中掠過,二號房間周圍十丈內沒有第二個人,但通向山莊外面的路口有人,兩個人趴在路口草叢中,周宇悄無聲息地停下,就停在兩人身後兩丈處,但這兩人根本沒有發覺。

    好久,左邊的人突然歎了口氣。

    這一口氣一出,右邊的人笑了:「別想了,那個女子可不是我們能消受得了的!」

    左邊之人說:「如果能和她親近親近,就是最快活的事,也不一定非要上了她的!」

    他們在說誰?自然是說狐族美女艾麗,只有她才符合只親近而不上的條件!

    右邊之人笑了:「這好辦,等小姐辦完了事,求她讓你帶走這姑娘就是!」

    左邊之人沒有回答,但眼睛裡閃爍著光芒,無限憧憬中!

    周宇眼睛裡也在閃爍著光芒,他看得出來,這個人對艾麗動心了,他心中呢?他心中一樣有念頭浮現。

    清晨,一片狼藉的大床之上,瑪爾尼緩緩睜開眼睛,陽光雖然擋在窗簾外,隱約露出來的一點點依然是如此刺眼,她美麗的眼睛重新閉上,昨夜的瘋狂在她心頭悄悄浮現,這是夢嗎?她的眼睛睜開,悄悄掀開被子,目光落在被子裡。她的臉上又紅又白,這不是夢!雪白地身子是赤裸的,略帶幾分嫣紅,大腿上斑斑點點全是嫣紅色,這是她的處女之血!她昨晚失敗了,太失敗了,敗無可敗!這個男人離她是如此之近,彷彿一伸手就能殺了他,但她就是殺不了。不但殺不了,而且將自己都弄成這樣了!

    哪個環節出了問題?或許什麼環節都對,只一個環節不對!刀!

    一翻身,瑪爾尼趴在床沿,金色的長髮垂下,長髮中那把刀靜靜地躺在床底下,瑪爾尼看著床底下的刀想哭,只有這麼幾尺的距離就將計劃完全改變,該死的刀。她是不是應該將這刀送給鐵匠做成馬蹄,讓它用最痛苦的方式來慢慢消磨?

    刀也想哭!如果它能說話它一定會辯解:我是被人用魔法弄下床的,又不是我自己要下來地,你瞪著大眼睛看什麼看?

    有敲門聲傳來:「小姐!」

    兩個字一入耳,瑪爾尼不見了,鑽進了被子裡面,艾麗想必來了,她如果看到自己這幅樣子只怕會露出可恨的笑容,帶有譏諷的那種,她受不了這種笑容。

    這個時候。她也受不了任何人的敲門!

    敲門聲沒有了,但聲音轉到了窗前,是恭恭敬敬的聲音:「小姐,請小姐吩咐,今天應該做什麼?」大小姐來到山莊,自然什麼事情都得先請示。早晨是請示的時候,這是慣例。

    瑪爾尼腦袋從被窩裡伸出,冷冷地說:「將那個沒用的狐族女子給我殺了!」發生這一切變故,她當然不會承認是自己的錯,要怪就怪這個小丫頭沒有吸引力,否則一切早就搞定了!而且現在這個丫頭也沒有任何作用,而且她親眼看到了自己的醜事,自然留不得,再留片刻也許就會傳出一些流言,她地計劃山莊之人當然是不知道的。昨晚那個人進入她的房間,想必也不會有人知道,消滅知道這事情的人,然後殺掉那個可恨的人,一切都會掩蓋過去,這是她所能想到的最好辦法。

    外面的回答中帶著驚訝:「那個狐族女子?……她不是和小姐在一起嗎?」

    「胡說!」瑪爾尼斥道:「她昨晚不在房間!」

    「這就怪了!」外面的人說:「那個女子昨晚一整晚都沒有回房,屬下還以為……」

    瑪爾尼冷笑:「她還能跑得了?去找!」昨晚她親眼看見她跑出房,能出房,但她絕對出不了山莊。憑她一個弱女子,豈能逃出外圍的守衛?想必是躲在山莊的某一個角落。她莫非算準自己命不長,有意躲避,但躲避焉能有效?

    命令發出,瑪爾尼下床,身子還輕飄飄地,換了一件衣服,慢慢梳妝,一切收拾停當,外面有了回音:「報小姐,她的確不見了!」

    瑪爾尼猛地拉開大門,外面唰地跪下幾個人,中間一個戰戰兢兢地說:「小姐,我們搜遍了山莊上下,沒有發現那個女子的蹤跡,恐怕是……」

    「恐怕是什麼?」瑪爾尼心

    跳,難道是他帶走了?以他的身手,如果要帶走她絕而且太簡單,而且也只有他才能辦得到。

    「恐怕是亞斯和道瓊斯兄弟……這兩人帶走了她!」中間的中年人聲音微微顫抖。

    瑪爾尼愣住:「為什麼?」怎麼又冒出來兩個守衛,關他們什麼事?

    中年人低頭說:「因為我們剛剛發現,昨晚擔任守衛的亞斯和道瓊斯兄弟也不見了,這道瓊斯也早就想打那個女子地主意,言語中……」

    言語中到底有些什麼具體證詞瑪爾尼沒興趣聽,「可惡!」小姐發怒了:「追,追上他們全殺之!」她可以肯定,這個女子應該真的是被那個好色守衛帶走的,她現在比較恨好色之人,她的判斷理由有二,其一,這個姑娘如果是被他帶走,應該是在黎明前後,在這之前他還在她的床上,不可能去帶走另一個女人,而那個姑娘一整晚上都沒有發現,明顯是剛剛出房門就被人帶走,時間是與他不吻合;第二個理由是,如果是他帶走,他的確能夠辦到,但這兩個守衛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就不合乎邏輯了,他再好色也沒有理由帶走兩個守衛,殺他們容易,沒有理由帶走他們的屍體!

    她不是魔法師,並不太擅長從魔法師的角度考慮問題,而且最關鍵的是她壓根兒都沒想到周宇的主要目地就是救人,順便製造一個小小的迷局,避免這個計謀失敗之餘、失身之餘、惱羞成怒的姑娘遷怒於狐族,讓這兩個心懷鬼胎的守衛為他背一個小小的黑鍋。

    一個白天過去,瑪爾尼怒了好幾次,每一批人馬回來她都有憤怒,清一色的找不著,這幾個人也許趁黑夜早就跑到幾百里之外了,膽大包天的守衛,罷了,就讓他們死在這個女子肚皮上吧,反正擒拿這個女子本就指望著有男人死在她肚皮上,這下或許叫天理循環,東邊不亮西方亮,總得有人應這個局!

    夕陽西下,瑪爾尼沒有再怒,她沒時間怒了,得佈置今天晚上的又一輪刺殺,她可以肯定今天晚上他還會來,昨天讓他快活了兩次,今天且看誰笑到最後!

    床裡面有裂縫,這是昨天她的疏忽大意,但今天不會了,這裂縫已經堵上,尖刀絕對不可能掉下去,動手地時機她都想好了,就在他進入她體內的一柱香之後,這個時候他是最沉迷地時候,她就算有什麼反應,他也會將這視為正常的反應,這個時候將尖刀送入他的後背,他絕對非死不可!

    瑪爾尼坐在桌邊,桌子上還有一壺好酒,沒有點燈,淡淡的星光下,她好美麗,就像一個美麗的新娘在等待她心愛的情郎,外面還是沒有人,她不需要別人幫助,別人也幫不了她,在他面前,圍攻、暗殺全都是愚蠢的!

    等了好久,終於房間裡有一陣微風起,瑪爾尼回頭,她身後站著一個微笑著的男人:「我來了,你在等我嗎?」

    「是的!」瑪爾尼笑得好甜蜜:「我等你好久了!」

    「今天我們換一個地方!」周宇手一伸,抱住她的腰:「跟我來!」

    瑪爾尼臉上的笑容僵住了,換地方?遲疑著說:「去哪?」

    「湖邊!」男人溫柔地說:「湖邊是我們第一次見面的地方,你不覺得那裡又寂靜又有特殊意義嗎?」

    瑪爾尼臉上的紅暈自然而然:「嗯……湖邊有點冷,我……我帶上被子,你轉身去,不准笑,壞男人!」撒嬌的語氣!

    「不用!」周宇手一緊:「我保證你不冷!」

    「哎……哎……」瑪爾尼在掙扎:「我拿一件衣服……」呼地一聲,她只覺得身子騰空,眼睛都睜不開,重新睜開眼睛時,周圍是比較熟悉的景物,那座雅致的亭子,已經到了湖邊,瑪爾尼心底一聲長長的呻呤升到了喉頭,刀!可憐的刀還在床上,在這個性急的男人面前,她根本沒機會拿,又是一次只差幾尺的距離沒夠著,今晚又不可避免地要成為他的玩物!

    一塊大大的狼皮鋪在湖邊,周宇在星光下笑得極不懷好意:「來吧,需要我幫你脫衣服嗎?」

    湖水溫柔地衝擊湖岸,身上的男人在溫柔地衝擊她的肉體,瑪爾尼不可控制的呻吟悠悠響起,第一次高潮之餘,她偎在男人懷中,心中對刀的恨好像變得好淡,這偶然的差錯有時候也會有一個美麗的風景,這是一個美麗的失誤!





正文 第215章改變

    光如水,瑪爾尼仰躺在星空下,看著天上的星星,她想著什麼,作為一個大劍聖的孫女,她是高貴的、作為一個具有幾分男人氣質的女性,她生命中從來沒有與男人在星光下相會的歷史記錄,但短短的幾天下來,她覺得一切都變了,她的高貴沒了,隨著她的身子一起失去,她的記錄也有了一個填補,被填補得還比較滿,前兩天晚上,在這裡她被男人抱入懷中,而且被他吻了,今天,她的身體是她和他共同的身體,這種感覺是新奇的,也是舒適的,不管這個男人是否是她的仇人,也不管他有多可恨,但在他溫柔地進入她身體的時候,她心中什麼都沒了,只剩下一種讓她自己都臉紅的快樂。

    這快樂是如此充滿激情,激情之後的餘韻又是如此悠長而久遠,她手邊沒有她想要的刀,但如果有刀,她能用這利刃終結這纏綿之夜嗎?

    星光下身邊的男人閉上了眼睛,這雙眼睛閉上,他彷彿完全變了一個人,在這雙眼睛下,他充滿神秘色彩,但眼睛閉上,他就是一個單純的年輕人,一個單純而帥氣的帥哥,他的胸膛是如此寬廣而有力,又是如此溫暖,肉體相連,她一點都不冷,湖邊的風兒是那麼溫柔,腳邊的小草兒在夜風中跳舞,發出的輕輕聲音好像是無數精靈在吃吃地笑。

    瑪爾尼應該羞怒的,但奇怪的是她心中沒有怒的感覺,羞也變得好淡,風兒吹過,她在男人赤裸的身體上趴下來,靜靜地聽著他的心跳。慢慢的,自己地心跳也與他融為一體,她睡著了,睡得好香甜。

    清晨下,她重新睜開眼睛時,這個男人的眼睛又已睜開,靜靜地看著她,這眼睛睜開,他不再單純。因為眼睛裡若有所思,與瑪爾尼目光輕輕一對,周宇深邃的目光中突然有一絲笑容浮現:「也許我真的得離開了!」

    又是離開!但奇怪的是瑪爾尼沒有激烈的反應,只是輕輕地問:「為什麼?」

    「因為這時是離開……最合適的時候!」

    他的話很奇怪,抱著女人柔軟的肉體地時候,是不適宜談論離別的,但他偏偏要談,還說是最合適的時候。

    瑪爾尼美麗的大眼睛閉上,靜靜地抱著他的腰。良久幽幽的聲音悄悄傳來:「再留半天!今天下午,我想在湖邊再見你一次!」

    今天下午?一聲歎息從心頭流過,周宇黯然道:「也好!……我就再見你一次,你山莊中想必還有事情要辦,我不陪你去了,下午見!」身子從狼皮中滑出,一滑出身子一旋,衣服全部穿好,輕輕一揮手,人筆直地滑入湖水中。在清晨的薄霧下,他的背影瞬間隱沒,隱沒在湖水深處。

    瑪爾尼呆呆地看著他離去的方向,默默地穿著衣服,一切都收拾停當,薄霧已消散。陽光明媚,一顆露珠從青草中輕輕滴下,融入竹葉中不見,她離開了,走得好慢,彷彿生怕驚醒了竹葉下地土地。

    無生戒中雖然不存在黑夜與白天,但兩個姑娘依然在沉睡,這是她們體內的生物鐘在起作用,早早醒來的只有一個人,艾麗!小屋外面的天已經大亮。她看著身邊沉睡中的美女,自己彷彿還在與睡夢爭奪大腦的控制權,進入這個神奇的地方已經一天了,在洛素兒和另一個陌生美女驚喜的訴說中,她知道了一切,那個男人是專門來救她的,雖然不知道他是用什麼方式來救她,但她知道,自己已以得救了!

    得救總是愉快的。不應該去考慮救命地過程,但她無法不考慮。短短的幾天,她平靜的生活起了軒然大波,開始是親眼目睹幾名族人的慘死,接著自己被人抓住,作出了一個艱難的選擇,再後來是被一個可惡的男人無視甚至鄙視,到了進入這個世界地最後一刻,她受到了一個女人最大的刺激——被一雙男人的魔手摸遍了全身上下,連最隱秘的地方都沒有放過,如果在摸過之後立刻失身於人,這個過程可以省略,但偏偏沒有,到現在她的處女之身還留著,但這還是處女之身嗎?她的內褲都沒了!最隱秘地方那熱熱的感覺隔了一整天還沒有完全消散,到現在依然能讓她身體發軟,當然也能讓她的臉發紅。

    想到這奇妙的細節問題,艾麗心神不屬,耳邊一個聲音將她喚醒:「小姐,你的臉好紅,是不是病了?」很關切地聲音,當然是洛素兒。

    艾麗臉突然更紅,紅得嬌艷無比

    不敢看這個丫頭:「沒有!」

    「沒有就好!」洛素兒起身:「我出去看看……他怎麼還不回來?」

    他?艾麗身子輕輕顫抖,他也會來!這個想法讓她不安,在山莊、在湖邊,她可以坦然面對他,因為她在執行一個神聖的任務,但在這裡、在任務已經解除的時候再見到他,她不知如何面對,這個男人目的是救她,他的一些可惡的言語可以原諒,因為那不符合事實的言語現在只能說明是假話,是策略!

    他對她的輕薄也不能怪他,因為他根本不知道是她,唯一讓她想不通的是他到底計劃採取什麼樣地救援方式,為什麼不在湖邊救她,雖然沒什麼經驗,但她也知道,湖邊救她應該是最好的機會。但他偏偏要去勾引那個狠毒地女人,還真的上山莊去,山莊有好多人,他真的沒事嗎?想到他有可能有危險,艾麗心中的雜念慢慢消除,取而代之的是關心,腳步不由自主地移動,出了小屋,外面是幽靜的山谷,只有洛素兒癡癡地看著大海。

    幾天不見,這個小丫頭好像長大了許多,陽光下,她臉上柔軟的粉紅長髮輕輕搖曳,也別有一番美麗。

    「小姐!」洛素兒輕聲問:「你說,他真的沒事吧?」

    「不會有事的!」艾麗走上幾步:「按你說的,他肯定是一個很有本事的人。」

    洛素兒回頭:「可是……可是小姐都解救出來了,他為什麼還不來?」她眼睛裡有深深的關切,甚至有霧氣在瀰漫。

    艾麗心裡猛地一驚,這丫頭怎麼了?還沒等她想個所以緣來,礁石那邊有一個溫和的聲音傳來:「兩位美女,我來了!」

    洛素兒回頭,啊地一聲大叫,跑出五步,直到他的面前:「你回來了,太好了!小姐……」

    後面沒有回音,她家小姐跑了,跑得好快,從後面看,她頸上一片嫣紅。

    洛素兒大叫:「小姐,別怕,就是他!他是救你的人,你跑什麼跑?」小姐為什麼跑得這麼快?真的是經受了一次危險成驚弓之鳥了?看什麼男人都害怕?

    艾麗站住,沒有回頭,但身子微微顫抖,剛才只是下意識地逃跑,類似於條件反射,但這逃跑很沒道理,這個男人不可能知道她有害他之心,否則他也不應該救她,既然不知道,她就應該坦然面對。

    後面有男人溫和的聲音:「小姐逃出囚籠,可喜可賀!」

    都問到自己頭上了,再不回答好像有些說不過去,艾麗優雅地回頭:「多謝你……相救!」

    一接觸到他的眼神,她心中片刻間重新亂如麻,夜晚的迷亂又在雙頰浮現。

    看著她美麗到了極致的臉和臉上的動人到了極致的神態,周宇沉迷了,心中的念頭也悄悄打消,不用責怪她了,畢竟她也是為了自己的族人,想害自己也沒有害成,還是放她一馬吧,衝著如此美麗動人的姑娘,他的心也需要軟一軟,反正在面對她略帶幾分歉意眼神的時候,他的心說什麼也硬不起來。

    洛素兒看著面對面而立的兩個人,看著他們臉上複雜的神色,她心中也亂如麻,這個人喜歡小姐嗎?也是,像小姐這樣的美麗女子,沒有男人能看到了不動心的,他也不例外,但他們眼神如此複雜,莫非有些什麼東西是她不知道的?她的確有很多事情不知道,小姐出來後自然相關的東西全都省略,她對周宇的刻意勾引自然一句話都不提,在蓮心和洛素兒掌握的情況中,她只是非常簡單地被救,沒有計劃、也沒有複雜的心理活動。

    「好了!」周宇目光從她臉上撤離:「我送你們回去,順便說一句,塔野家的人並不知道小姐被救,他們也不會再對狐族不利!」

    艾麗心頭一喜:「太好了……你為狐族做了這麼多,我們不會忘記你的。」

    洛素兒也說:「是啊,我們……我們會感謝你……」

    「算了!」周宇苦笑:「我可受不了你們的感謝!」

    一句話出口,洛素兒臉紅如霞,受不了感謝?誰告訴他感謝方式就是那個啊?壞男人,想歪了嘛!真的歪了嗎?也許自己開始的承諾本來就不太正。

    而艾麗則心跳加速,什麼意思?他已經知道了嗎?否則,又哪來的受得了,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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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16章湖畔的禮物

    屋邊一聲驚叫:「周宇,你回來了!」是蓮心,她到來,也許應了一句老話:心中無事,睡到無夢!睡覺能睡到無夢的境界,自然會醒得遲!

    「事情都辦好了!」周宇身形如行雲流水,片刻間站在她面前:「蓮心,我們可以上路了!」

    蓮心咯咯嬌笑:「好!」看看另兩個美女:「她們也一齊上路嗎?」

    周宇喃喃地說:「這麼美麗的兩個姑娘,我怎麼邀請得動?還是我們兩個人……」

    身後有聲音傳來:「你好像說錯了,我們長得只是那麼回事,又哪及得上這位姑娘的絕世風華?」這是湖邊話的原話,在這個場合也用得上,還比較貼切,當然,除了周宇,別人是不知道這話的含義的。

    周宇回頭,後面一雙眼睛似笑非笑,正是艾麗,好啊,我不找你的麻煩,你倒自己找不自在!周宇正要反唇相譏,但洛素兒溫柔的聲音傳來:「你又沒邀請,怎麼知道……請不動?」

    幽幽的聲音一出,周宇心頭溫柔浮現,不管怎麼說,這個小丫頭還是挺稱心的,原諒她,再次原諒,岔開話題,周宇微笑:「來吃點早餐,反正送你們回去也不用太急!」

    火升起,肉味飄香,洛素兒輕輕咬了一口肉,突然抬頭:「周宇,你怎麼能在湖邊找到小姐?你又不認識她。」這個問題她想了好久,他的確見過小姐,但那次小姐穿的衣服、頭髮全都是粉紅色的,與現在完全不同,而且那次小姐趴在馬背上,臉根本沒露出來。他沒有理由能在湖邊順利地發現她,從而救她,她當時考慮的結果是:小姐絕世風姿,憑這一點猜測的,但這一點要如何做到如此精準?

    周宇笑了:「你們狐族女子身上有一股獨特地香味,與你相處久了,還能聞不到你家小姐的味道?隔著一面湖水都能聞到!」

    洛素兒臉紅了:「這麼厲害的鼻子,比獵……還厲害!」至於是獵犬還是獵人或者其他某種嗅覺厲害的魔獸,暫且不知。

    艾麗小嘴張開。天啊,有這麼厲害嗎?突然,她的臉紅了,臉紅如血,因為她突然又一次不可避免地想到了那天晚上的場景,在黑夜之中,他的確不可能看到她是誰,但黑夜之中也是嗅覺最靈敏的時候,他如果真的能隔著一面湖水聞到她地味道。絕不可能在她進入他懷抱的時候不知道她是誰!但他依然是摸了乳房摸下體,摸得細緻而認真,摸得她全身軟如泥,這說明什麼?說明他根本就是有意的!

    目光掠過周宇的臉,周宇正在看著她,眼睛裡滿是笑意!混蛋!這個眼神已經清楚地傳遞了一個信號,他就是有意的!

    周宇打量著艾麗,轉身對洛素兒說:「我現在發現,小姐的確就是小姐,你看你家小姐。就是與你有區別!」

    洛素兒臉色微微發白,輕聲說:「當然,小姐是全族最美麗的女人,洛素兒哪比得了?」她心中好委屈,她早告訴他小姐是最美麗的,還用得著當面說嗎?你知不知道這種說法很傷人?

    周宇搖頭:「不是說這個。你看,她坐得規規矩矩,兩腿併攏,這是不是你們族小姐的風範?」

    艾麗臉上血紅欲滴,她有個衝動,將手中地肉摔在這張臉上的衝動!兩腿併攏、規規矩矩!她兩腿不併攏行嗎?裡面沒內褲呢!這是哪個賊子幹的好事?還不是你這個惡賊?做就做了,也沒人怪你,你還拿來說!猛地站起,艾麗跑了,遠遠跑開。

    「真的呢!」洛素兒睜著大眼睛:「我就覺得小姐這兩天好奇怪。以前她總愛跳舞的,可這樣的好地方,她從來不跳……」

    「跳舞?」蓮心鼓掌:「快來跳舞,我就愛看跳舞了!」

    幾丈外艾麗狠狠地回頭,幾張嘴一齊開口,艾麗要哭了!

    周宇微笑著說:「洛素兒,我覺得你比你家小姐美多了!」聲音壓得真低。

    洛素兒臉上一片嫣紅,眼睛裡光芒流轉,這一刻或許是她一生最美麗的時候。

    蓮心在旁邊翹起了小嘴。兩個女人都美,自己呢?他怎麼不說?

    周宇輕輕一笑:「蓮心。我覺得你比你二妹要美麗得多!」

    蓮心噗哧一聲笑了,根本沒想過她二妹是誰。

    他們幾個在說著悄悄話,偶爾還有笑聲傳來,艾麗突然有了一種孤獨的感覺,她覺得自己好像被排斥在外,在他心目中,或許這個丫頭都比自己重要得多。而這個

    臉迷情,明顯進入了一種狀態……

    午後,瑪爾尼在房間了轉了第八圈,那柄黑色的尖刀拿起又放下,放下又拿起,時間好緊,馬上就是作決定的時間,但這個決定好難,黑夜都殺不了他,白天怎麼動手?但再不動手一切都晚了,他是真地要離開了,怎麼辦?

    外面窗戶下有聲音傳來:「小姐,家主讓小姐帶個話回去!」這是剛剛到達的山莊衛士,等著她將好消息傳回山莊。

    兩邊都急呀,瑪爾尼久久地看著手中的刀,黑色的刀身有幽幽的光芒閃過,就像黑夜的星空,迷離地黑夜、迷離的星空、迷離的心境,終於,她手輕輕一合,黑色尖刀藏入袖子之中,只有這一次機會了,爺爺,我會做完這件事!

    房門打開,瑪爾尼平靜地說:「我要去湖邊,你們任何人都不得跟隨!」那個人精明至極,如果知道有人包圍,肯定會引起警覺。

    踏著竹葉而過,路程應該是不短的,但迷茫之中的瑪爾尼覺得片刻間就到達,微微抬頭,前面的湖水就在面前,涼亭中站著一條高大的人影,他看的是湖面,平和的聲音隨風而至:「今天,我不希望你來,但你還是來了!」

    瑪爾尼心微微一跳:「為什麼?為什麼……不要我來?」

    周宇沒有回頭,輕輕歎息:「對於男女情人而言,離別是傷感的!」

    瑪爾尼黯然:「是地!雖然傷感……但我還是要來,因為我做不到!」

    周宇霍然回頭,目光落在她的右邊衣袖,突然展顏一笑:「你是要在臨別時送我一件禮物嗎?或者叫定情信物?」

    他的聲音一片平和,看不出任何情緒波動,但瑪爾尼如同赤身裸體被送入巨大的冰陣之中,全身涼透,他的目光正好落在她隱藏尖刀的地方,只能說明他知道了一切!

    「江湖之中風險比比皆是!」周宇溫柔地說:「我知道你放心不下,但……」

    瑪爾尼手伸出,掌心是一把黑色的尖刀,她臉上滿是眷戀:「我知道你本事不錯,但一個女人總希望自己的男人能夠平安,這把刀就送給你,不管你用不用得著,都是我的一番心意!」

    尖刀離周宇地胸膛只要一尺多,但沒有繼續向前,就停在空中,周宇看著這柄刀,眼神中的複雜一掃而空,溫柔一笑:「我收下你這份心意,遺憾地是……我沒有禮物可以送給你!」

    手攤開,這把尖刀靜靜地躺在他的手心,一個姑娘慢慢偎入他的懷裡,輕柔的聲音傳來:「再抱抱我……這就是送給我的禮物!」

    輕輕一抱,瑪爾尼眼睛緊緊閉起,爺爺,別怪我,我不能下手,因為他已經有了防備,有了防備的情況下,只能將擔當重要使命的尖刀作為禮物送給他,才能解除這個即將暴露的危局,這是能拿到桌面上的理由,但為何當她偎入他懷中的時候,她心中一片平靜與安然?

    「世間事變幻無常!」耳邊有男人的聲音:「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但有一樣東西是永恆的,就是情!」

    瑪爾尼在聽,沒有回答。

    周宇的聲音在繼續:「情之發生,有時是出人意料的,但幸好有情總不是什麼壞事!……如果你希望我回來,我依然會回來!」

    「我……」瑪爾尼抬頭,但只說一個字就說不下去,她不知道應該怎麼說,她可以繼續演戲,將一個離別的戲演得充滿纏綿與眷戀,但面對他清澈的雙眼,她說不下去。

    周宇微微一笑:「你什麼都不用說,再見吧!」

    雙臂一鬆,他的人已在三丈外,輕輕一揮手,滑入湖中,湖水剛剛泛起漣漪,他的人已經不見,如同融入湖水之中。

    瑪爾尼呆呆地看著湖水泛起的漣漪,她明白了,一切他早就知道,包括那天晚上的尖刀下床也是他做的,昨天將她抱到湖邊一樣是有意的,今天他給了她一個台階,為什麼?他明明識破了她的計策,為何要留下她的性命?真的是情嗎?他和她之間還能有情嗎?這怎麼可能?

    計策徹底失敗,為何自己心中沒有半點傷心與失落?反而有一絲淡淡的喜悅浮現?這是什麼原因?莫非這也是情?自己怎麼可能對他動情?瑪爾尼有茫然,也有一絲恐懼,這恐懼來自何處,只怕她自己都不知道……





正文 第217章記憶中的無奈

    紅的樹林,夕陽下如夢如幻,四人面對面而立,臉上轉,幾枚紅葉飄落,落在他們的肩頭,是如此的輕柔,彷彿捨不得驚醒這片美麗的寧靜。

    「這是你們族的地方!」周宇微笑:「告辭!」他沒有說再見,因為他知道,還未必能再見。

    小船已在河邊,蓮心抱著小寵物已上船,周宇的背影離船也越來越近,身後突然有聲音叫道:「你等等……」

    叫聲很遲疑,但依然清晰,周宇回頭,溫和地看著洛素兒。

    洛素兒臉上是嫣紅一片,輕輕地說:「我答應過你的事情,你忘了嗎?」她對他是有過承諾的,但都快分別了,他根本不句一提,他不提本是寬容,但洛素兒卻好像很愚蠢,還在提醒他。

    「是的!」周宇笑了:「我忘了,順便說一句,我這人記性很差,走出這片叢林,這幾天的事情就會全部忘記。」他會忘記她的承諾,因為這承諾只是對他的回報,這回報他是否承受得了暫且不論,他也根本不需要;他也會忘記艾麗,這個姑娘畢竟是可悲的,忘記了她的勾引,也給讓她走出尷尬的心境。

    小船兒順流而下,終於漸遠漸無形,洛素兒手無力地放下,忘性大,他可以忘得了她的承諾,可以不向她索取一切東西,但她卻忘不了他,一句本不適合女孩子向男人的承諾真的只是付出嗎?未必,在女孩子心中,這是一道大門,大門裡面或許有著美麗的風景,遺憾的是,這道門卻沒有打開。鑰匙他忘記了!

    艾麗癡癡地看著河面上泛起的微波,心中的波瀾也悄悄起伏,他會忘記一切事情,自己也可以淡忘,忘記她地計策,忘記一切尷尬的場面,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她可以放下心中的包袱,從容面對他!

    船兒轉了道彎,嫣紅的叢林彷彿是夕陽下的彩虹。慢慢落到山那邊,現在周圍沒有了紅葉,只有普通的青綠色,這幾天的事情只是歸途中的一些小故事,自己現在的任務是將這位美女送入王宮,送到她親人地身邊!

    目光落在蓮心臉上,他突然微微一驚,她坐在船頭,臉上的神色是平靜的。夕陽下清風吹過,她秀髮飄揚,這美麗的景致是何其相似?與第一次見到她時是如此相似,只不過那次她膝蓋上是一把琴,而今天她膝蓋上是一隻小魔獸。

    神態相似,周圍的場景也相似,也是這樣的河流,對面也有兩棵大樹交叉,在河流上方形成一道似連似不連的橋樑,右邊也是一座高坡。高坡下是一片綠色的草叢,草叢間偶爾有鮮花點點開放,在記憶中,他正坐在草地上,嘴裡忘了是否有一根草根,正睜大眼睛看著順流而下的船!

    記憶!記憶是需要啟發地。也需要偶然的場景映襯,周宇突然動了,無聲無息地從船尾消失,下一刻站在草地上,手一橫,玉笛在手,悠揚的樂曲傳來,正是那天吹奏的《春江花月夜》。

    悠揚的樂曲一傳來,蓮心抬頭,驚訝地看著周宇。他明明剛才還在船上的,什麼時候去了岸邊?但驚訝只有一瞬間,樂曲一入耳,她突然覺得好熟悉,彷彿記憶深處有這樣熟悉的旋律在回應,是什麼呢?她的心亂了,眼神也充滿迷惘,心靈深處的樂曲在盤旋、耳邊的樂曲也在盤旋,彷彿都爭著向她訴說一個故事。但她為什麼不懂?

    船兒看似在河面悄悄向下而去,但事實上船兒沒有動。周宇看到了她地迷惘,也看到了她眼神裡有痛苦的掙扎,這說明什麼,說明她在思索,說明這著引人入景法有了應有的效果,他繼續在吹笛,春江花月夜,在笛聲中久久徘徊,太陽完全下去了,笛聲沒有停;河面上一片金黃色慢慢縮小,笛聲依然沒有停;這抹金黃終於在河水的震盪中完全消失,笛聲依然沒有停,周宇的耐心並不好,這麼久了她依然在掙扎,而且痛苦的神色已經很明顯,但她還在看著他,在看著他他就不停,他並不知道,在最後一遍吹笛中,一股仙修能量融入笛聲中,伴隨著樂曲悄悄而過,在蓮心地頭部久久徘徊……

    已經是黑夜了,蓮心不知何時站起,手中的火狐也不知何時進了船艙,根本不敢出來,蓮心額頭全是細密的汗水,突然在夜色中緩緩倒向河中!

    周宇笛子一收,人一掠而過,準確地接住了她緩緩倒下的身子,蓮心在他懷抱中微微閉著眼睛,眉頭微皺,睡得並不安然。

    一整夜,周宇坐在船頭坐了一整夜,火狐蜷著身子也在他腳下守了一整夜,蓮心一直沒有睡安穩,不停地掙扎,有時大聲呼吸,有時痛苦地扭曲,從她的反應看,像極了一個病人,她的夢或許也是惡夢,周宇細心地擦掉她額頭的汗水,她額頭不燒,身體反應都正常,只是她的睡眠絕不正常。

    蓮心睡得的確不好,在夢中她看到了太多的東西,見到了她妹妹,見到了她母親,也見到了一隻小火鳳,這是在她生日地那天,一個魔法師送給她的禮物,小火鳳在頭頂盤旋……

    突然,小火鳳化作一道紅光猛地射向她眼前,蓮心一聲大叫:「路塔兒!」

    身子狂震,猛地醒來,一醒來滿眼嫣紅,卻是清晨的陽光,一個男人抱著她坐在船頭,他深邃的目光裡有一絲關切浮現,柔聲說:「做惡夢了嗎?」

    蓮心猛地掙脫,背對周宇不看他,但後頸一點微紅清晰在目,小火狐像一道紅光掠過,優雅地一轉,轉到她對面,大眼睛滴溜溜轉,好像在問她:「你叫我做什麼?」

    她是叫這隻小火狐嗎?不!雖然名字相同,但她叫的是一隻小火鳳,這只火鳳早死了,死時她才十三歲!母親、妹妹、帝王家,清風、星夜、迷情笛……

    她回來了!什麼都想起來了,這個夢好長,長得彷彿有好多年,但這個夢好清晰,清晰在目,光明神殿之後只是一個模糊的影子,但嫣紅的叢林,美麗的幻境,兩個狐族姑娘、他剛才的眼睛全都是那麼清晰,幻境也像是真實地夢境,哪是夢?哪是真?美麗的清晨像夢,那自己呢?自己也是夢地一部分嗎?

    他也是夢嗎?一伸手就能拉到的夢?周宇!這個名字她知道,是整個大陸最神奇的人,為什麼在自己身邊?

    耳邊有聲音打斷她的遐思,也打斷了她理順一切的過程:「吃點早餐吧,再喝點水,一切都會過去!」

    蓮心輕輕回頭,面前正是他,帥氣而俊逸的面孔,清澈而明亮的眼神,他手中是香噴噴的肉,還有一杯水,這冰杯也是如此漂亮,就像一朵蓮花!蓮花?她的手顫抖起來,失聲叫道:「妹妹!」

    周宇愣住,壞了,睡了一覺腦子出毛病了,居然叫他「妹妹」,叫哥哥還有點像,心念剛剛一轉,一絲驚喜浮現,蓮花杯失手落下,他的手緊緊抓住蓮心的右手:「你想起來了嗎?」

    想起來了嗎?蓮心好像沒感覺到他有力的握手,輕輕搖頭:「我頭腦中很亂,好像想起了許多東西,又好像什麼都抓不住,你告訴我所有的事情,快告訴我……」

    周宇大喜:「你是帝國公主蓮心,你有兩個妹妹……」隨著他清楚的表述,蓮心眼睛悄悄閉起,蓮花,蓮花,你終於實現了自己的願望,二妹,你也終於付出了代價,母親,你可以安息了,雖然一切都已過去,但為什麼她眼角有淚水殘留?

    「現在你仔細想想,看能不能想起來!」結束並不長的介紹,周宇看著蓮心,多少有幾分急切。

    不用想了,什麼都清楚了,他帶她走的場面她也記起來了,後面的事情不用他介紹,他是妹妹的保鏢,可他所做的明顯超出了保鏢的範疇,那天在河邊的時候,他張開雙臂讓她投入他的懷中就足以說明:他是妹妹的情人!可是,現在他將自己的手抓得這麼緊,她醒來時,他明明抱著她睡了一夜,在那叢林裡,也是他,抱著她走了那麼遠,他的懷抱是如此溫暖,他的手是如此有力,他的眼睛是如此充滿關切,想起來,想起來有什麼好?只是一個安慰而已,知道妹妹成功了,但她也知道,從她什麼都想起的一刻起,這個男人就不再適宜抱她,他對她的一切柔情都將化作船下的流水……

    「別哭了!」周宇急了:「要是不願意想,你還是什麼都別想!」

    「嗯!」蓮心悄悄地擦掉淚水:「我什麼都想不起來!……弄點水來,我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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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18章且向長河問流水

    心在用早點,高雅而又斯文,昨夜的一切彷彿全都不中,周宇在逗著腳下的小火狐:「瞧這位姐姐對你多好,睡著了還想著你呢!」

    小火狐嘴巴裂開,簡直是在笑。

    早點用完,喝了水,蓮心手一伸:「給我抱!」果然體現了她對小火狐的喜愛,摸著它柔軟的毛皮,蓮心心中有愧,對小火狐的愧疚!昨晚她的確喊了路塔兒,但那個路塔兒並不是它,而是一隻小火鳳,作為童年時的第一隻寵物,小火鳳在她印象中記憶深刻,火鳳尚且如此,人又如何?兩個妹妹與她本是孿生姐妹,一起長大成人,一起享受童年到成年的快樂,現在二妹想必已經死在三妹手下,她又如何能快活得起來?不管二妹做了什麼,不管她有多麼不應該,但她想不了那麼多,她心也不大,只能裝下一樣東西:親情!

    抱著小火狐,一顆大大的淚珠悄悄滴落,融入火狐濃密的毛皮之中,沒有人知道,周宇都不知道。

    接下來的時間裡,蓮心終於走出了妹妹之間的傷痛,這份傷痛她沒有表現出來,面對周宇,她始終是一幅單純而快樂的模樣,這幅模樣是她一生中很少有的,也是她久久不願意走出來的,每天黃昏,她都會坐在船頭,靜靜地看著夕陽,身邊的男人也總會吹上一曲,吹得最多的那首曲子旋律是如此優美動人,又是如此的淒迷,她都記得那麼清楚,晚上,她靜靜地躺在船艙中,身上蓋的是他不知從何處弄來的毛皮。這毛皮上有他的味道,睡在毛皮中,蓮心心思激盪,再也無復往日的夢境。

    每一個清晨,蓮心有嚮往,因為又是一個她和他單獨面對地白天,但也有淡淡的悲哀,她知道行程越來越近了,再過幾天。她們就到了,到了王宮,一切都將不存在,她將是帝國的大公主,而他將是江湖上的奇人,不管他將與妹妹演繹怎樣的一曲戲,也不管這戲是如何纏綿悱惻、蕩氣迴腸,都是他與妹妹的事情,與她沒有任何關係。

    又是一個夕陽西下。河水依然不知疲倦地流過,周宇突然手指前方:「你看!」

    蓮心目光凝神前方,她的心沉下來了,這裡她熟悉,正是她第一次見到他的地方,這條河居然就是那條河!

    命運之神讓她再一次陪著他在河中泛舟,給她留下的是什麼?

    周宇笑道:「原來就是這條河!蓮心,你再想想,看看這周圍地景色,你……」

    他激動的聲音突然停頓。因為蓮心不見了,她鑽進了船艙,居然不看!

    「你怎麼了?」周宇站在船艙門口,裡面的姑娘背對他,一言不發。

    沒有回答!

    周宇輕輕走近,手拍在她肩頭:「你出來瞧瞧。肯定會有印象!」

    蓮心回頭了,臉上居然有了淚水,哽咽著說:「你……你為什麼非得要我想起什麼來?」

    周宇愣住,蓮心的哽咽依然在:「我記不得了……你殺了我算了……」

    為什麼有如此激動的表情?周宇不懂,但他也明白一件事,是啊,恢復記憶只是他自己的一廂情願,他好像忽略了她的感受,她不願意去回憶,自己又何必強迫她?每次回憶她都有痛苦。又何必再一次讓她痛苦?周宇溫柔地說:「對不起,是我的錯!我不應該總提這件事!」

    蓮心的激動慢慢平息,深深吸一口氣,面向周宇,臉上地悲傷已經沒有了,聲音很平淡:「陪我看看夕陽!」

    夕陽下,兩條人影坐在船頭,蓮心久久地看著即將落下山的太陽,眼裡有微光閃爍。今天將是她最後一次與他坐在一起看夕陽西下,可她卻弄得這最後一次纏綿變得傷感。是她的錯嗎?是的,他所做的一切全都是為了她們姐妹,他沒有錯,要說有一點點,這一點點或許就是他根本不明白一個女孩子微妙的心!

    夕陽慢慢消逝,蓮心看著身邊溫柔得讓他心醉神迷的眼睛,她有一個衝動,一頭撲進這個男人懷抱好好地哭一場,再告訴他她的心,但妹妹的故事還隱藏在內心深處,讓她不寒而慄,兩個妹妹手足相殘,是什麼原因?是王位!為了王位,她們爭鬥了這麼多年,最終是一個讓她淚下的結局,現在,自己在做什麼?這是妹妹地男人,如果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懷,與二妹又有何區別?只是爭奪的對象不同罷了。

    她的眼睛緊緊閉上,終於輕聲說:「我累了!」

    男人溫和的聲音傳來:「你去船艙休息!別害怕,我就在外面!」

    她進了船艙,周宇久久地看著艙門,心中也有複雜的感覺,她是怎麼了,這些時候

    反應好反常,是不是病情有了反覆?臨近王宮了,她好,這倒沒什麼,如果還是幾天前的那個蓮心,他會比較輕鬆,但現在她好像變了,變得多愁善感起來,一個失去記憶的人突然變得愛哭,這個現象比較嚴重,但自己能做什麼?哪怕他是一個絕世強者,但面對女孩子的眼淚與複雜的眼神,他覺得自己沒有任何辦法。

    船艙中的蓮心平靜地躺著,眼睛也閉上了,好久沒有動,但她睡著了嗎?沒有!這最後一晚上單獨相處,她有太多的希望,這些希望就在艙門外,只在咫尺之間,卻又與現實遠隔天涯,這個世界上男人不論有多少女人都正常,她也想過,如果姐妹能夠和平共處,一切都將圓滿,她的夢也將真正圓滿,但妹妹又豈是一般的女人,她是大陸地女王,怎麼可能與別人共享自己最珍愛的東西?

    還是放棄算了!放棄他,自己重新做一個與世無爭的大公主,在這湖光山色之間消磨自己的後半生,這是她早就在過、而且一切都過得自然而然的生活,但現在,她才發現這生活是如此的艱難,要放棄一生中從來沒有擁有過、但實實在在感覺到的幸福,她覺得好難好難,想到纏綿處,淚水奔流,毛皮在淚水中慢慢濕潤,她的一顆心也在濕潤……

    後半夜,船兒停下了,周宇沒有動,靜靜地聽著船艙裡的呼吸聲,就如同河面上一個永恆地畫面,明天,就要告別這別緻的行程,這個姑娘就要走入屬於她自己地生活,這是他願意看到的,但數十天的相處,他心中也有一個影子在重合,那個蓮心如月的姑娘和眼前這個美麗單純的姑娘在慢慢重合,到底哪一幅形象才是她的形象?到底他喜歡哪一幅形象?兩幅形象都是那麼美麗……

    清晨,周宇微微一驚,怎麼就她的問題想了這大半夜?她與他根本就不是一路人,難道自己與她一路行來,已經有了一種欲語還休的情懷嗎?不能,她是蓮花的姐姐,只是自己的任務,如果有了私心雜念,他會被人瞧不起!

    被誰瞧不起呢?義氣團還是蓮花?不管是誰,他都會感覺不太舒服,這會玷污他心中唯一的聖潔:義氣!

    船艙裡有一聲驚叫:「啊!」

    周宇唰地一聲出現在船艙內,關切地伸手:「怎麼了?又做惡夢了嗎?」

    船艙裡的姑娘連連後退:「我在哪裡?你是誰……別過來!」

    周宇呆了!

    蓮心久久地看著他,突然說:「你是妹妹的那個保鏢!我們見過面!」

    周宇的嘴巴張大。

    「你為什麼不在妹妹身邊?她需要你!」聲音已經頗為嚴厲!

    周宇苦笑:「公主殿下,你回來了,歡迎回歸!」她回來了,在臨近王宮的最後一天,她恢復了意識,太好了,任務終於完成,最後一刻將這任務變得圓滿!

    「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蓮心緊鎖雙眉:「我怎麼了?好像做了一個長長的夢!」

    周宇喃喃地說:「看來我又得講故事了,這故事我講了三遍,希望這是最後一遍……」

    隨著他的聲音,蓮心眉頭越鎖越緊,突然插話:「你說我失去記憶了?你和我……單獨在一起有幾十天?為什麼我什麼都記不得?」

    周宇再次發愣,大愣而特愣,這是怎麼了?開始是忘記了自己是誰,現在倒好,剛剛過去的幾十天又忘了,微微歎息:「沒關係,忘記我們這一段行程真的沒關係!但……」

    「不用但是了!」蓮心高雅地說:「我相信是你救了我,到了王宮,我會感謝你的!」

    周宇無言,這句話一說,宣告他們只是陌路之人!他不能對她有怨言,因為她不是本性無情,而是魔法使她這樣!

    看著他眼睛裡的柔情慢慢消逝,蓮心心猛地一酸,轉身,眼淚也慢慢流下。

    「你不高興?」耳邊有聲音傳來。

    蓮心看著遙遠的天邊,幽幽地說:「三妹,你終於實現了自己的願望,姐姐……姐姐為你高興!」她要告訴他的是:她的眼淚是為妹妹而流的,是因為高興而流,與他沒有關係!

    「現在你妹妹最大的願望就是能聽到你叫她一聲『妹妹』!」周宇溫和地說:「公主殿下,走吧,下船就可以去見你妹妹了,相信她已等了好久!」

    蓮心優雅地下船,回首河中,一絲歎息無聲地流過,蓮心啊蓮心,你的心究竟在哪裡反側?芳心縹緲誰能測,且向長河問流水!





正文 第219章黑暗魔君

    樣是星光下,同樣是寂靜的湖水,湖邊也有人,同樣著湖水,彌朵兒不知道自己為何總要在星光下來到湖邊,已經連續來了這麼多次,每天黃昏後,她依然會出現在湖邊,彷彿這湖中有一個聲音在呼喚。

    湖中沒有人,湖面上的落花在無聲地旋轉,青色的草地上他的氣息早已消逝,但在彌朵兒的心中,他好像還在,在溫柔地撫摸她、在親她。

    看著湖面,她一聲輕輕的呼喚終於出口:「周宇……周宇,我的男人,你為什麼不回來?你知不知道,你的彌朵兒想你了!」

    沒有人回應,只有滿天的星光燦爛,在星空下,彌朵兒終於進入了夢鄉,在夢中,她終於找到了她的男人嗎?為什麼嘴角有溫柔的笑意?

    她並不知道,在她進入夢鄉之後,湖水突然有了動盪,是一種來自湖底的動盪,有一股暗流悄悄盤旋,湖底的污泥彷彿被一隻無形的手推開,湖水片刻間變得污濁不堪,在一片污濁的湖水中,湖面的落花在上下翻飛,突然,一條黑影浮現在湖面,淡淡的星光下,這黑影看不清任何面目,因為他本就沒有面目,甚至沒有形體,只是一團霧氣,這團霧氣從湖面而起,順著水面而過,直達遙遠的湖彼岸,在對面慢慢凝聚成人形,突然人形變成了一支利箭,沖天而起,飛向北方,水面上有詭異的暗流一直在旋轉,旋轉了好久都沒有停下,當然,這種無聲的旋轉沒有驚動任何人,也遠離湖邊的彌朵兒。

    黑影消失在北方的天際,湖邊莫名其妙地恢復了平靜。詭異的旋風沒有了,混沌地湖水恢復了平靜,從湖底又升起來無數的落花,湖面又成了花與落葉的天堂,清晨到了,一隻小鳥從樹梢落下,吱地一聲輕鳴,彌朵兒在陽光下睜開美麗的大眼睛,手伸出。小鳥兒落在她的掌心,嫩黃的小嘴在她掌心輕輕親吻。

    又是一個纏綿之夜,她自己製造的纏綿夜,在夢中與心愛的男人纏綿,真希望下一次的纏綿夜是他與她真實地上演!

    此時地北方正是深秋時節,枯黃的樹林飄飄而下,隨著秋風橫捲天際,一個中年人在兩棵大樹間飛躍而過,一丈餘長的劍芒橫掃。空中的落葉紛紛在劍芒下粉碎,又有更多的落葉被他的劍風激起,重新在他劍芒下粉碎,他嘴角帶著殘忍的笑意,這種毀滅雖然不是毀滅人命,但一樣能給他帶來快感。

    兩輪橫掃之後,他唰地落下,人一落下,方圓三丈之內的落葉同時震起,中年人長劍一圈。落葉全都在一片劍幕中化作灰塵而下,一道陰影也在灰塵中而下,雖然被劍芒割成了碎片,但這些碎片依然頑固地順長劍而上,他的狂笑聲震動天地,突然。狂笑猛地停頓,就像正在打鳴地雄雞被人一刀斬下了腦袋。

    灰塵散盡,中年人呆呆而立,慢慢動了,動得好慢,手抬起,掌中長劍發出迷濛的光,他的眼睛也睜開,驚訝地看著手中的劍,突然他又笑了。笑得好詭異:「很好,已經是劍聖的境界,很容易就能達到劍神標準,這個身體不錯,找一幅好的身體也不太容易!」

    看看四周的落葉,中年人的目光變得妖異,仰天而呼:「三百年了,可還有人記得黑暗魔君嗎?龍神,龍神。你能想到我還能回來嗎?」

    呼喝聲中,滿林樹葉飄飄而下。包括還是青色的樹葉,剛剛離開樹梢的樹葉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甚至樹枝都停止了擺動,好像連風都已靜止,樹林中一片死寂,飛進叢林地幾隻小鳥也在進入這個空間的第一時間消失,這片叢林就像是生命的禁區。

    外面有馬蹄聲傳來,中年人眉頭一皺,空中的樹枝重新開始擺動,幾匹馬飛馳而來,馬上騎者翻身而落:「格裡劍聖,主人有請!」

    「主人?」中年人雙目突然爆出厲光:「誰敢在魔君面前稱主人?」

    地上的騎士大驚:「格裡,你居然敢……」他的聲音陡然停止,因為面前地劍聖格裡已經不像是熟悉的那個騎士隊長,而是一個陌生人的妖魔,他的面容或許沒有變,但他的眼睛變了,眼睛裡是一種綠色的光,在這種

    光芒之下,他整個人就成了一個妖魔!

    格裡手輕輕一揮,地上的三人外加三匹馬同時消失,一舉手之間就將三人三馬消融,但他臉上沒有任何喜色,相反有沉吟……

    烏雲遮蓋了天際,大風吹過,暴雨傾盆,在北方,這樣的大雨可是少見,如同蒼天的哭泣,在冰冷地雨水中,北方大地死氣沉沉,在大雨的肆虐中戰慄。

    京城,依然是晴空萬里,兩人並排而行,穿過長街,前面是巨大的廣場,與前些時候沒有任何兩樣,但周宇知道,王宮裡已經換了主人,因為王宮易主的消息現在已經傳遍天下,在京城中更是街頭巷尾盡知,不用上酒樓坐,就知道一切都是真實的。

    王宮之前,周宇面向兩名金甲衛士,平靜地開口:「我們要面見女王陛下!」

    兩名衛士齊聲道:「說出姓名與來歷,給你通報!」

    「通報吧!」蓮心面紗一掀,露出一張高貴而美麗的臉!

    兩名衛士唰地跪下了:「大公主!」這張臉就是最好的通行令牌,雖然他們分不清這張面孔與女王陛下有何區別,但女王陛下此刻尚在宮中,在外面要求進入的只有可能是大公主!

    「大公主請進!」衛士恭恭敬敬地說:「敢問這位大人,是否是公主的侍衛?」

    蓮心微微點頭,裡面有人沉聲喝道:「門外何人?」周宇抬頭,裡面一位金甲衛士大步而出,氣度威嚴,他笑了:「若斯!」此人正是若斯,現在一身金甲,氣度威嚴,與當日那個三流冒險團地三流成員有質的不同!

    若斯目光一抬,落在他臉上,嘴巴突然張大,大叫一聲:「周宇,你回來了?」

    「是!」周宇微笑:「蓮花何在?」話剛一出口,急忙改變:「錯了,應該是陛下何在?」

    若斯一步而出,張開雙臂緊緊一抱,哈哈大笑道:「陛下早就在等待你們回來,你們終於回來了,看來大公主也病情恢復,她不知會高興成什麼樣!」

    眾衛士目瞪口呆,這就是周宇?就是那個一手改變帝國地歸屬,揮手殺劍神、魔神的神?唰地一聲,十餘人同時跪下,前面兩人戰戰兢兢地說:「屬下不知是你老人家,多有冒犯……」

    沒有回音,三人已穿門而過,周宇微笑:「現在得改口叫她陛下,還別說,真的不太習慣!」

    若斯大笑:「我們私下倒也是稱呼她『團長』,至於兄弟你……我覺得你不改口她會更喜歡……」

    周宇哈哈大笑:「如此特權,倒是愧不敢當!」

    前面有人接口:「當得,當得,天下如果還有一個人敢當,無疑就是周兄弟!」一名黑衣人在殿下輕輕回頭,臉上儘是笑容,自然就是納蘭,他肩頭依然有弓,這弓不再是黑色樹膠塗黑,而是塗上了一層金色,一樣是對龍弓的偽裝,但這偽裝卻高貴得多。

    又是一次擁抱,又有人過來,星斯、漢斯,五人分別擁抱後,周宇感慨道:「你們看來過得不錯!洛森呢?」

    納蘭笑道:「這小子運氣更好,進入了皇家魔法學院,正在修習高層土系魔法,待會兒我去把他叫回來。」

    若斯微笑:「納蘭還不是魔法學院的學生?而且是最特殊的學生,可以自己選擇導師,也可以自己選擇是否上課!」

    周宇笑了:「看來你這個學生好像不太像是學生,大白天的不上課,怎麼了?自認為了不起了?」

    納蘭尷尬地低頭:「我在等著你回來,如果你願意做一做老師,我會是一個最用功的學生!」魔法學院的導師雖多、雖然一個個都有一手絕活,但有了周宇這個朋友,他對這些導師有了一些瞧不起,只要他能教他一兩手,豈不比在魔法學院刻苦學習有用得多?

    若斯笑了:「這話倒是一個大實話,我們也一樣,周兄弟……」作為劍師,周宇一樣有理由成為他們的老師。

    周宇微笑打斷他的話:「我覺得『周兄弟』比老師這個稱呼好聽得多,各位還是別換了吧!」

    眾人黯然,這雖然也在意料之中,但親耳聽到他拒絕,這些夥伴們還是頗有黯然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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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20章姐妹親情

    宇微微一笑:「我們兄弟一見面就說個沒完,公主殿不耐,還是請公主殿下去見陛下吧!」

    他們一番擁抱,一番你來我往的言語,蓮心公主始終是靜靜地在旁邊看著、聽著,臉上是優雅的笑容。

    前面有聲音傳來:「大姐!」

    蓮心臉上的微笑消失,猛地抬頭,前面一群人出現在面前,最前面的是一個美女,正是蓮花,她身上的華貴衣服、頭上的金冠掩蓋不了她臉上的複雜表情,有驚喜、有遲疑、也有一絲恐懼。

    「妹妹!」蓮心飛快地跑過去。

    兩個字一入耳,蓮花臉上的複雜全都消失,只剩下驚喜,飛身而過,掠過五丈的距離,雙手一伸:「大姐!」兩女緊緊擁抱,兩年多了,這對苦命的姐妹終於走出命運的囚籠,直面自己最燦爛的輝煌,也直面最真實的親情,恐懼沒有了,遲疑沒有了,因為這句清楚的「妹妹」、她充滿激情的擁抱都指向了一個方向:她回來了!她從魔神的魔法中走了出來!

    驚喜已變成激動,兩名王宮最高貴的女人緊緊擁抱,抱得淚水紛紛。各位隨從臉上的神色很古怪,作為這個世界上的人,他們沒有多少機會見到兩個女人如此激情地擁抱,只覺得陛下與大公主很失態,但這兩個人自己要失態,別人好像也沒人管得著,新任王宮總管手輕輕一揮,身邊的人躬身而退,退得很慢,也很輕,片刻間全部消失,只剩下周宇五人和這一對姐妹花。

    周宇輕輕咳嗽一聲。兩女分開,蓮花的臉轉向他,臉上還有毫不掩飾的晶瑩:「周宇,謝謝你!」這一切都是因為他,如果不是他,這個她唯一親近的姐姐就會死在她的劍下,現在她所有地夢想已經全部實現。

    周宇看著她,這是一張激動的臉,也是一張美麗的臉。但他心中另一張美麗的臉悄悄浮現,她也有淚水紛紛的時候,也有激動的時候,這時她在那個大殿中,她臉上也會有笑容嗎?他心中一絲黯然流過,化作輕輕的歎息:「蓮花,你忘了謝另一個人!」

    另一個人?蓮花四處打量:「是誰?哦,妮絲兒,她呢。為什麼沒有和你一起回來?」

    周宇沉聲說:「她回到了族中,為了救治大公主,她得付出三年自由的代價!」

    付出三年的自由?蓮花臉上地焦急消失了,展顏一笑:「原來只是失去自由,嚇死我了,我還以為……」她還以為她在某個變故中死去,因為這個男人神色鄭重。

    周宇心中微微一涼,緩緩地說:「在你看來,她的自由微不足道?」不知為何,看到蓮花身著高冠的模樣。他感覺有些陌生,與姐姐聚集在一起激動個沒完,偏偏沒有發現他身邊少了一個人,這讓他更陌生,剛才輕描淡寫的話一說,讓他有些不滿。

    蓮花心中一驚。叫道:「周宇,對不起,我不應該這樣說!妮絲兒,我會當面感謝她!」

    納蘭輕輕拉了拉他的手:「兄弟,陛下也是與親人重逢,一時才忘記……」

    「沒事!」周宇輕輕一笑:「好在只有三年,三年後我會恢復她的自由之身!」

    他這輕輕一笑,所有人同時感覺輕鬆,蓮花複雜的目光掠過周宇的臉是我唯一的親人外,我還需要你告訴我,那個人是否該死!」

    那個人?蓮心身子微微一震:「你說地是誰?」

    蓮花緩緩地說:「自然是蓮洛!」

    「二妹!」蓮心失聲而呼:「她還活著?」

    蓮花輕輕點頭:「我無法判斷她說的話是真是假,所以才一直沒有殺她,現在你回來了,這個決定權就交給你了!」

    蓮心呆了,決定權?決定親生妹妹的性命的權力。這條性命就是一句話?妹妹沒有殺她的親生姐姐,但這個親妹妹的生死又豈是她這個柔弱女子所能決定?

    周宇目光中有一種異樣的東西:「她說什麼了?什麼話你無法判斷真假?」

    蓮花鄭重地說:「她什麼也沒有辯解。還在求我殺了她,但她越想死,我越覺得其中有問題,姐姐,你告訴我,她是否受了魔神的控制?那些事情是否是她迷失本意的情況下做出來的?我需要地就是你的一句話!」

    周宇仰面朝天,蓮洛啊,蓮洛,我得佩服你了,能讓蓮花產生錯覺,遠比你直接辯解還有效得多,如果你直

    或者直接辯解,她都是不會相信的,但讓她產生某種會鑽牛角尖,這個牛角尖是越鑽越分不清東南西北的。女王是什麼人,他可是一清二楚,深宮一會,她的本性暴露無遺,幾次計謀的設置,他敢肯定這絕非迷失本性之人所為,而在魔法大會上,她李代桃僵之計,甚至連魔神都未必知道這條妙計地實行,這麼說,連魔神都是她計劃中的棋子,這樣的人,會是魔神的控制之人?

    但他同樣無法開口,因為蓮花並沒有問他的意見,她相信的是她的姐姐!一條鮮活的生命,她們的親姐妹,蓮洛的性命由不得他來說話。

    蓮花並不愚蠢,她此舉難道另有用意?莫非她是有意饒她姐姐地性命,這個「魔神控制」、死無對證的借口難道是她自己編出來的,乃是為了掩天下悠悠之口,還她一個姐妹三人團聚?如果是,不管她的出發點是什麼,這份親情和用心良苦倒是讓他稱道。

    且看蓮心如何回答!周宇目光落在這張臉上,這張臉平靜無波,終於開口:「我們去見二妹!」

    大廳之門在外面反鎖,幾名金甲武士在殿下執勤,一見到蓮花他們過來,所有人同時跪下:「陛下!」

    蓮花沉聲道:「打開門!」

    大門分向兩邊,長長的殿堂裡面空蕩蕩的沒有任何裝飾,一個女子背向而立,呆呆地看著外面的庭院,她在追憶、還是追悔,沒有回頭,蓮洛的聲音幽幽而來:「三妹,是你嗎?」

    「是!」蓮花沉聲道:「今天你可以將兩年前殺母親之事說一遍!」

    蓮洛肩膀猛地一震,身子好像軟了,扶住窗欞才不至於倒下,哽咽的聲音傳來:「別問了,你殺了我,我再去求母親寬恕……你殺了我,我這一生只求你這一次!」

    她說地是求母親寬恕,這句話就有學問,雖然不存在辯解,但一樣是辯解,如果沒有任何問題,她母親又豈能寬恕她?周宇皺起了眉頭。

    蓮心眼中淚水奔流,輕聲叫道:「二妹,你回頭,姐姐想看看你!」

    蓮洛霍然回頭,嘶聲叫道:「大姐!」大步跑過,直奔蓮心而來。

    蓮花手一伸,止住她的去路:「蓮洛,先將話說清楚!」

    蓮心從她身邊繞過,猛地抱住蓮洛:「二妹,你不想說,姐姐幫你說清楚,一切都是魔神在作怪,是他控制了你地神智,就如同控制我一樣……」

    周宇無聲地歎息,手一揮,後面四人隨他一起退出大殿,五人剛剛退出,殿門無風自動,輕輕合上,將裡面的聲音也全都關閉。

    「這是真的嗎?」納蘭輕聲說:「真的一切都是那個魔神在搗鬼?」這話他們幾個夥伴探尋過多次,但沒有任何結果,此時話說出,當然是希望周宇能給一個準確的回答,正如蓮花只相信她姐姐一樣,他們只相信周宇。

    周宇低頭,四個夥伴都在看著他,周宇臉上的無奈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微笑:「是真是假,我們外人豈能分辨得清?但不管是真是假,你們不覺得這是一個比較好的結局嗎?」

    納蘭緩緩地說:「不管是真是假,團長都應該防她一手!……在這個問題上,你有什麼建議?」

    周宇笑了:「我要說的話你已經說了,還問什麼?」是的,蓮洛不管是否該死,決定權不在他,她已經失去了王位,也沒有任何魔法和武功,不足以對蓮花構成威脅,空有滿腹詭計也無用武之地,只要適當地提醒蓮花和她身邊之人,這個女人的故事就可以拉下帷幕,至於是在宮中養老還是放逐,且由她去!

    大門大開,蓮花臉上已經平靜,沉聲道:「今晚王宮大宴,讓團裡的兄弟都回來吧!」

    納蘭躬身道:「是,我這就去將洛森叫回來!」

    蓮花轉向周宇:「周宇,你來一下!」轉身而去,她身後殿門邊兩個美女手拉手真親熱,眼角全都是沒有干的淚痕。

    周宇在追尋蓮心的眼神,他也的確碰到了她的眼神,但這眼神與他稍微一碰立刻像受驚的小兔般逃避,周宇漫步而前,從她們身邊而過的時候略微停頓了一下,好像想說點什麼,終於什麼都沒有說,大步而去,走出三丈,他分明感覺到蓮洛的目光落在他的後背上,是恐懼還是猜疑暫且未知。





正文 第221章 王宮晚宴

    一個豪華大廳,蓮花輕聲說:「你坐一下,我馬上出裡只有他們兩人,大門也已經關上,但蓮花好緊張,在外面一舉一動她都是高雅而自然的,但面對他一人,她有了緊張,也不等他答話,後面的簾子一掀,她不見了!

    桌上的茶還是熱的,想必是剛剛出去的那個侍女早就作好了準備,周宇舒舒服服地坐下來,這丫頭在玩什麼把戲?

    好久,門簾終於重新掀起,一個姑娘走出來,周宇抬頭,是她!她出來了,但此刻她又不是她,起碼不像是女王,頭上的金冠不見了,身上的衣服也換了,只是一件普通的灰色衣服,腰間還破了一個小洞,蓮花走到他面前:「現在,你是不是感覺舒服一點?」

    周宇笑了:「這身衣服我認識,難得你還留著!」這身衣服正是她在大海中與他一起時穿的衣服,也是進入劍神谷中穿的衣服,以這套衣服與他面對,他的確感覺舒服得多,好一個細心的姑娘,她已經知道了自己的一身高貴服裝讓他陌生,有意將他最熟悉的一面展現給他,這一舉動有效,周宇心中所有的陌生感覺一掃而空,剩下的只有溫馨。

    「那塊老牛皮一般厚的蒙面巾我也留著!」蓮花咯咯嬌笑:「你想看嗎?」

    周宇笑道:「不用看!……這塊蒙面巾我是最恨的!」

    蓮花不懂:「為什麼呢?」

    周宇鄭重地說:「當時我就總在想啊,什麼時候將這張蒙面巾撕了,沒準就跳出一個美女來,但就是這蒙面巾阻斷了我的夢想,我不恨它恨誰?」

    蓮花掩著小嘴,笑得彎了腰。

    笑聲一出。周宇也笑了,手伸出:「蓮花,需要用這種方式來慶祝一下嗎?」

    蓮花不笑了,臉上泛起紅暈:「你沒變,還是這樣愛占……便宜!」話是照說,身子緩慢地前移,好像一不小心就偎入了他的懷抱,耳邊有男人的聲音傳來:「是佔便宜嗎?我覺得這是戰友重逢最好的方式!」

    是戰友重逢!蓮花給了自己一個好理由,是啊。他們是戰友,出生入死的戰友!

    輕輕一抱,懷中有聲音傳來:「別怪我,妮絲兒地事情我很抱歉!」

    「沒關係!」周宇溫柔地說:「這是她自己選擇的,如果不是她自己選擇,我不會同意!」

    提起妮絲兒,兩人都有一種愧疚,蓮花好久才說:「三年後,我們一起去接她!」

    「好了!」周宇輕聲說:「不提她了。說說你吧,習慣嗎?」一個江湖流浪者成為女王,這的確是一個巨大的鴻溝,跨越是艱難的,適應同樣也會艱難。

    蓮花搖頭:「我覺得很難做好,你回來了,可以來幫幫我!周宇,現在我知道了,打理這個大陸也是我的一份責任。」

    「打理大陸事務?」周宇笑道:「論這個,十個周宇也及不上一個蓮花。還是你能者多勞吧,請恕我偷懶了!」

    「偷懶?」蓮花叫道:「你敢?你敢偷懶,我……我開除你!」

    周宇緊緊一抱,手鬆開,人已在三丈外,睜大眼睛:「好威風。當了女王就這麼威風?」

    蓮花咬著嘴唇不答應:「這不是女王的權力,而是團長的權力!你沒忘吧,你還是義氣團的成員呢!」

    這一刻,她才真正成為那個敢說敢做、亦嗔亦喜地蓮花,周宇輕輕歎息:「人不如新,人不如故,直到現在我才知道這話並不正確!」

    蓮花輕輕一笑:「你這話我不懂!」

    周宇笑道:「人家說衣服是新的好,人是舊識好,但我覺得舊衣服配上舊相識才是最好!」

    蓮花臉紅如霞,心中歡喜無限。終於將兩人重新拉到一起了,所有的一切都有一個好的結局,兩人目光相對,在彼此的目光中都找回了自我,也找回了昔日的一段情懷,窗外輕風徐來,溫柔的氣氛在瀰漫。

    蓮花癡癡地說:「周宇,你有一個最大的願望,忘記了嗎?」

    周宇笑嘻嘻地說:「這個願望你好像已經安排了。在王宮喝一頓,喝醉了在王宮睡一覺。我已經打算醉了,卻不知你是否已經安排好我睡覺的地方!」

    蓮花在他探索地目光下紅了臉,狠狠地瞪他一眼:「我可警告你,不准……不准有什麼不良念頭!」

    「規矩真多!」周宇歎息:「看來在王宮睡覺,還未必有大海破船板上睡覺舒服!」

    大海上?破船板?為什麼這幾個詞語是如此的溫馨與甜蜜?蓮花臉上發熱

    也發熱:「這麼說,那時候你……你……」說不下去思豈不是說:在破船板上睡覺,可以有不良念頭?這個壞男人,早就有預謀啊!

    周宇笑了:「不提了,不提!」話題一轉:「說說看,你的願望都實現了嗎?」

    蓮花看著窗外,眼珠在轉動,輕鬆地說:「實現了啊!全都實現了!」眼光在他的臉上悄悄滑過,補了一句:「只有一個願望,不過不是我的願望,是你那個仙子的願望,好像還沒有實現!」

    仙子的願望?周宇說:「一個仙子最大的願望是:有一個王子踩著七彩的雲朵來接她?是這個嗎?」

    蓮花眼珠亂轉:「別看我啊,說了不是我地願望的!」

    周宇點頭:「的確不是你的願望,因為你不是仙子,而是女王!……高牆之內,恐怕是沒有哪個王子有本事來接你,踩著的雲朵也飄不過高牆!」

    蓮花心微微一震,他什麼意思?難道是告訴她:要想跟他,就要走出這高牆之外?這是他的條件還是他地願望?還是自己新的選擇?

    門外有人稟報:「陛下,晚宴已準備好,請問陛下還要請那些人?」

    蓮花從沉思中驚醒,平靜地說:「什麼人都不用請,我的賓客已經齊了!」

    「是!」外面的人遠去,蓮花俏皮地吐了一下舌頭:「今天就我們幾個,義氣團的成員!」

    「很好!」周宇笑道:「如果讓那些大人物一個個陪我們喝酒,這酒喝下去估計很快就會造反!」這世上如果還有他害怕的事情,無疑就是陪著那些說一天話都說不到一塊、做夢都不可能有共同夢境的所謂大人物一起喝酒!

    蓮花嬌笑連連:「早知這麼容易就能將你灌醉,真應該找幾個人來陪你……別緊張,不找就是了,否則你一怕之下逃跑了,誰追得上你呀?」

    又笑又安慰的,周宇又好氣又好笑,這哪像是一個女王啊?整個一個沒長大的孩子!

    晚宴在後院進行,沒有侍衛,沒有侍女,也沒有高貴的禮節、華貴地衣服,除了周宇的衣服沒換之外,其餘人的衣服全都換了,看著各人身上熟悉的破衣服,周宇感慨萬端,誰說人到了富貴的階層就會忘舊?他們都沒忘!每個人身上的衣服全都是在義氣團冒險時的衣服,也是他們歷經生死磨難的見證。

    後院裡是一大堆火,七人席地而坐,彼此目光中全都是熱切與激動的光芒,大火上烤著一隻大大地魔鹿,香氣四溢,遠隔數層高牆都能聞到,外面的守衛也是議論紛紛,但決沒有人敢進來一步,這是陛下地嚴令。

    巨大的酒袋打開,若斯在倒酒,酒已滿上,納蘭提議:「為義氣團而乾杯!」

    好大的碗,一碗下去,眾人全都熱血沸騰,若斯大叫:「周兄弟,龍肉還有沒有,妮絲兒告訴我們了,你最善於留東西!」

    周宇大笑:「這小丫頭,幾時見到了,非打屁股不可!來,一人一塊!」手伸出,掌心是分割得均勻的雪白龍肉,異香撲鼻,正是龍肉。

    一提到妮絲兒,蓮花心微微一跳,但一看他毫無異狀,放心,手舉龍肉:「各人自己烤啊,今天我們就吃窮他!」

    周宇笑道:「你這個目標很遠大,吃窮我真的不太容易!」他隨身帶著兩頭龍,又豈是這幾個人能吃完的?

    蓮花嬌笑:「夥伴們聽到了嗎?大家努力!我還不信了……」

    可憐的魔鹿被棄置一旁,晚餐以龍肉為主!各人吃到久違的美食,自然意氣風發,一發而不可收,連蓮花都吃得嘴角晶亮,連聲歎息:「你這傢伙真會過日子,隨時都有好東西吃!」

    周宇苦笑:「你這當家的還真會當家,自己請客,吃的全是我的!」

    蓮花橫他一眼,得意地笑:「誰叫你有好東西?」

    洛森叫道:「有沒有好酒?今晚這肉食是極品,相比較之下,陛下……團長的酒就差了一籌,周兄弟,你的食品儲存中就沒有好酒嗎?」

    周宇大拇指一豎:「洛森兄弟,有你的,想盡辦法為某人節省,拍馬屁拍到這份上,陞官發財指日可待!可惜我這人對酒向來沒什麼興趣,所以,酒的事情我沒辦法了!」雙手輕拍,以示身上一無所有。

    眾人大笑,笑得豪放,豪放的笑聲中夾雜著清脆的笑聲,宛轉悠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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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22章 笛為心語

    面有一扇窗戶打開,蓮心靜靜地站在窗前,外面的熱在眼中,本來她是喜歡清靜的,但此刻,她覺得這種熱鬧好動人,好讓人沉迷,這就是江湖人的生活嗎?簡單,灑脫,但在這簡單之中,分明有一股火熱的情懷在流動,他們吃下去的或許不是肉,而是生死之間的戰友情,他們喝下去的或許不是酒,而是火!

    在她二十年的生涯中,她還從來沒有想到過:簡單的吃喝場面就能打動她!

    江湖生活是什麼樣的?她也過了一段時間的江湖生活,那段生活與他們表現的不同,如果說這種生活是豪放的,那段生活則是離奇而溫婉的,雖然不同,但一樣在她心中久久流連,彷彿像這夜風吹過前面的小池,她的心也隨風泛起漣漪,無復往日的平靜。

    他就在這個圈子中,他是這個圈子的核心,蓮心的目光也始終在他身上打轉,幾十天的朝夕相處,無數個溫柔的畫面,她可以選擇忘記這一切,也可以明確地告訴他:我忘記了一切!但她無法說服自己的心。

    她知道自己的心已經偏離,很偏很偏,偏得讓她恐懼,但也毫無辦法,這是他們的圈子,他們的過往經歷是他們之間聯繫的紐帶,她無法走入這個圈子中,妹妹偶爾目光掠過,是如此開心、如此快樂而幸福,她也不能走入,不能走入這個圈子,更不能走入她與這個男人之間,王宮,王宮,是如此熱鬧而又富貴,是如此令世人羨慕。但身處其中真的會滿足嗎?自己為什麼只感覺寂寞與酸楚?悄悄離開窗戶,蓮心在黑暗中輕輕歎息。

    用酒來灌醉周宇難度比較大,但這份戰友之情卻比酒更濃,雖然與他們並沒有太多一齊動手的機會,也沒有什麼生死拚殺的場面,但有時候戰友間的情就在一言一行之中,他也微有醉意,這份情與女人的情不同,但一樣是一個男人一生中不可缺少地部分。

    別的夥計酒量也不差。轉眼間大大的酒袋空了一半,蓮花臉有紅暈,也不知是醉了還是心頭的熱血沸騰,開口道:「周宇,吹一曲吧!」

    這個要求一出,所有人贊同,洛森反應最激烈:「早就聽夥伴們說過,周兄弟是憑一曲笛聲才進入義氣團的,我還一直沒有聽過!」

    周宇苦笑:「真服了你了。吃了我的龍肉,酒的主意沒打上,又打到陪酒麴上了,我說蓮花,你就不能叫幾個美女來跳舞唱歌什麼的,偏要聽什麼笛子?一個大男人吹小曲陪酒,像話嗎?」美女歌舞應該是後宮最常見的陪酒方式。

    蓮花狠狠地白他一眼:「就不叫!衝著你這傢伙就不叫!誰不知道你呀,向來……」

    「得了!」周宇舉手投降:「吹還不成嗎?想聽什麼曲子?」手一橫,白玉笛在手,用這支笛子將他地「不良形象」暫且隱藏。

    蓮花噗哧一笑。不再追究,也許這白玉笛一出來,她就失去了追究的心情,只有溫馨與甜蜜。

    洛森叫道:「十面埋伏!」這個提議得到了大多數人的贊同,但有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傳來:「你那天晚上吹的曲子!」是蓮花,她一個人獨持反對意見。至於是什麼曲子,她不知道,但她知道旋律,這旋律是如此優美,如此讓她纏綿,這自然就是春江花月夜!

    周宇笑了:「意見不統一啊!團長,對不住了,按義氣團的規矩,少數服從多數!」

    笛聲起,雄壯的旋律緩緩升起。洛森酒已到嘴邊,久久停下不動,笛聲並不高,但在寂靜的夜空中傳得好遠,夜色中,街上的行人個個停止了腳步,目視王宮所在地方向,也在沉迷之中……

    蓮心本已離開窗戶,但樂曲一起。她又回來了,在雄壯的樂曲中。她呆呆而立,這是她從來沒有聽過的曲子,與前幾次聽的曲子完全不同,但她一樣感覺這音符是如此具有穿透力,直接穿過她的大腦,在內心深處久久徘徊,或許還喚醒了她內心封存的一段記憶,將那纏綿的樂曲也喚醒,夜空不見了,只剩下夕陽下的河面,周圍的人不見了,只剩下他手持白玉笛站在船頭,沒有別人,只有他和她,他在為她吹一段蕩氣迴腸的樂曲,為她一個人!

    不知何時,蓮心淚水奔流,無聲地滑過臉頰、無聲地飄落夜空,記憶,記憶!她在心底痛苦地呻吟:你為何要喚醒我地記憶?如果沒有喚醒,你是否會為我再續一次纏綿?只要一次……一次……

    曲終人散,納蘭

    全都有了醉意,起身之後就出了後院,一出後院就有院中他們是江湖人,但一出後院他們就是陛下的貴賓,在所有侍衛中地位超然,周宇沒有離開,他看的是地上的蓮花,蓮花也看著他,目光中有濃濃的情意,已與剛才的戰友情完全不同。

    「你沒有灌醉我!」周宇微微一笑:「但我還是想在王宮睡一覺。」

    「灌醉你真地不太容易!」蓮花吃吃地笑:「我好像把自己灌醉了!」她臉色通紅,的確像是喝醉了。

    「看來你是喝醉了,要我……抱你進去嗎?」

    蓮花眼睛裡有了與平時完全不同的嬌媚,還在笑:「不要你……抱,我能行……」掙扎著起來,但腳一軟,整個人重新倒下去。

    周宇腳步一錯,穩穩接住,在她耳邊輕聲說:「沒辦法了,誰叫我們是戰友呢?是戰友就應該相互幫助對嗎?包括將喝醉了的人扶進房間……」

    蓮花軟軟地趴在他懷中,已經說不出話來,醉得真厲害!

    她房間裡沒有人,侍女什麼的全都屬於膽大包天系列,居然一個不在,房門關上,裡面是一張大床,周宇將懷中輕若無物的女孩送上的床的時候,女孩身子突然顫抖起來,極輕微,但周宇已察覺:「蓮花!」

    沒有回應!周宇輕輕搖頭:「真是一個好機會啊,一個如此美麗的女王喝醉了,說不定可以佔點便宜,我想想啊,佔什麼便宜呢……」

    懷中的姑娘突然一翻身,一翻身就在一丈外,紅著臉瞪著他:「我就知道你沒安好心,存心試試你,真給試出來了!壞傢伙,膽大包天!」

    周宇輕輕一笑:「膽大包天也得有一個環境吧?這房間裡沒有侍女,莫非是你……」

    蓮花睜大眼睛四處搜尋:「是呀,這侍女也膽大包天,不知跑哪去了,明天看我怎麼收拾她!」

    這話那個可憐地侍女聽不見,如果聽到了估計會有一種類似於「伴君如伴虎」的感慨,明明是陛下下了嚴令,不准她進房間,現在一切都是她的不是了,還落一個「膽大包天」的罪名和一個「收拾」的處理決定。

    周宇微笑:「也別說,你侍女挺識趣,知道我們在房間裡不適宜觀看,有意消失……聰明!這樣聰明的侍女你還要收拾?」

    蓮花睜大眼睛:「我們在房間裡怎麼了?為什麼不適宜觀看?你還敢……還敢打什麼主意不成?」

    「本來我不想這麼做的!」周宇身影一閃,到了蓮花面前,手一伸,抱住她的腰:「但涉及到膽量問題,你說我敢不敢?」

    蓮花在掙扎,但掙扎得並不激烈,終於無力地放棄,偎在他懷裡歎息:「我是不是不像個女王?」聲音很輕。

    周宇點頭:「是的!但幸好這樣地形象才是我熟悉的蓮花!」

    「做一個你熟悉地蓮花需要付出很大代價。」蓮花幽幽地說:「你怎麼知道我一定做得到?」

    周宇溫柔地說:「我不強迫你去做,蓮花,一切都看你自己!」

    蓮花沉默了,是的,一切都看她,這也是一個艱難的選擇,做女王就得遵照這個國家的一切規則,女王的夫婿必須是具有高貴血統的王族——諾頓家族,這樣才能保證她的後代繼續統治這個大陸,眼前這個男人身手與魔法是夠了,但他的來歷不明,而他也從來不說,如何取信於天下人?

    何況他還有一個女人,妮絲兒,如果娶了她,他得斬斷與妮絲兒的聯繫!這也許是另一個更為棘手的問題。

    「我想問你!」蓮花輕聲說:「你能忘記妮絲兒嗎?」

    妮絲兒?周宇微微一震:「你要我忘記她?」

    「你能嗎?」蓮花抬頭:「我也不強迫你,只想聽一聽你的真實想法。」

    周宇靜靜地看著窗外:「這個想法你應該知道的!」

    她應該知道,是的,從他回來時的第一句話她就應該知道,他忘不了她!蓮花心底一聲歎息流過,化作一句全不相干的話:「吹一曲我聽聽吧,我想聽一聽那天晚上的曲子,因為只要這支曲子能讓我平靜下來。」

    深宮之中,女王的房間之內適合傳來男人的笛聲嗎?周宇微微皺眉:「你確定?」

    蓮花輕聲說:「我知道你有辦法能讓這樂曲成為我們兩個人的樂曲!」\





正文 第223章 深宮琴遠

    宇的確有辦法!一個小小的風之壁之成,但不知為何微有些失落,如果她能拋下一切,她可以不在乎這一切的,她要他將音樂變成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音樂,意味著一點,她還無法完全拋開!這段情在她心目中是見不得光的!

    蓮花錯了,樂曲並不能讓她內心真正平靜,聽著熟悉的笛聲,那段在夢境中久久徘徊的往事悄悄在心頭浮現,在他進入她們的圈子中時,他的一曲十面埋伏給了她久違的激情;在小湖之側,他悠遠的笛聲好像在訴說著他的心語,這心語她未必能懂,但她一樣沉迷於其中;在大海之上,他那曲春江花月夜淒婉動人的旋律讓她記住了兩個人在一起的微妙,也讓她從一股單純的殺氣變成了一個女人,今晚,這笛聲又讓她明白了女王的艱難!

    笛聲停止,房間裡一片寂靜,蓮花看著他,久久無語,終於輕輕歎息:「周宇,女王位對我而言真的不重要,但……但這是我們家族的使命,你能理解嗎?」

    「能!」周宇鄭重地說:「這也是你母親對你的期望,同時也整個大陸千萬民眾對你的期望!」

    蓮花輕輕一笑:「我真怕你不明白,這麼說我就放心了!」

    周宇說:「你忘了我說的?這是我願意幫助你的根本原因!」當時,正是因為她的一席話,他才願意幫助她,這話是真話!略一停頓:「你還有問題沒有解決,是什麼?」她的言語中明明有顧慮,雖然她沒有說出來,但他能感覺得到。

    「沒有!」蓮花平靜地說:「就算有,我也能解決!」

    周宇笑了:「這才像一個女王!好了。夜已深,我去休息了,你也早睡!」北方將有大事發生,這是塔野的話,周宇也曾想過是否應該給她提醒,但現在他改變了主意,大事並沒有發生,這個說法的真偽也有待證實,這時候她還有的是事做。各地的權力佈局就得讓她焦頭爛額,還是別讓這件事情影響到她地心態。

    「嗯!」蓮花輕輕點頭:「你去吧,明天……明天我陪你出去走走!」

    周宇微笑轉身:「這可不敢當!明天還是我自己出去走走吧,事情辦完了,也該好好地逛逛京城!」

    房間真豪華,也許是王宮最豪華的房間,床真大,睡十個人都不會太擠,周宇躺在床上。大眼睛瞪著屋頂,根本睡不著,從小到大,他還很少有睡在大床上的機會,童年時失去家庭的溫暖,甚至不知家在何方,剛剛懂點事就隨著師傅在山上修行,山上修行之時,青石板就是他的床,睡覺的時間也是練功的時間。進入這個世界,沒有人監督他練功,他的功力也到了不需要時時練的境界,又融入這個亂世之中,更多地是在荒山野外休息,今天突然睡在王宮的大床上。他覺得自己應該努力去習慣,現在大敵已除,天下的安定指日可待,幾個女人都等著他去迎接,等這些女人都到齊了,就真的需要一個穩定的生活環境,就算他自己不要,他的女人也需要!

    什麼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他頭腦中掠過幾個地方,有山、有水、有真實、有幻境、有清雅之地,也有富貴之堂。但也被他一個個否決,無生戒論安全係數為第一,論方便也在第一,但這個地方被他第一個否決,因為這裡是他創造的世界,也是他的私人領地,如果他地女人在這裡安家落戶,就意味著屬於他私人的財產,她們有廣闊的空間可以去開發。但本質上脫不了一個嫌疑:囚徒!她們是屬於她們自己的,不是他的財產!衝著這一點。無生戒可以作為儲存物品的地方,也可以在危險之時充滿她們的避難所,但決不應該是她們的長住地!

    王宮呢?如果蓮花也願意做他的女人,王宮是最方便的所在,這裡房間不計其數,衣食無憂,他出去玩個三五個月都不用擔心,王宮歷來是妻妾成群地代名詞,還有這讓人心動的大床……但周宇第二個否決,蓮花的態度並不明朗,就算她願意,王宮也是她的王宮,自己帶著別的女人住進來成何體統?

    或許可以在海邊某個地方建一座充滿異世風格的大建築,作為自己地產業,這樣才一切都合乎情理,在什麼地方建造?他沒想太明白就進入了夢鄉,夢中有一棟大房子,房子裡全是美女,都分不清誰是誰了!

    清晨剛剛醒來,一陣香風吹來,門打開,站在門口的是……一名陌

    女!

    侍女深深一禮:「大人,陛下說今天要會見五個城主,白天沒時間陪大人!」

    五個城主?周宇笑了:「轉告陛下,讓她安心處理大事,我隨便走走就好!」

    「是!」侍女躬身而退。

    蓮花忙得團團轉,自己反倒成了一個閒人了!不過閒人也有閒人的好處,周宇有機會在王宮漫步,好大的王宮,所到之處,所有人一律都躬身相迎,所有地方都有人帶他去參觀——只要他願意!充分體現了他的超然位置,只是隨處可聽見的「大人」稱呼讓他頗有幾分不解,莫非這個丫頭暗地裡給了他一個什麼官職不成?晚上倒要問問,小丫頭白天忙公事,晚上自然是陪他,是一個公私分明的主!

    後院是一個巨大的水池,水池邊鬱鬱蔥蔥全都是古老的樹,將大水池映得像是一面小湖,一面景色宜人地小湖!

    站在水池邊,周宇久久地看著湖面,他記憶中也有一面湖泊,那面湖泊是不適合游泳的地方,也沒有任何水生物,卻是他必須去的地方,因為裡面有暗黑元素,現在是去增加實力的時候了!

    突然,一絲音樂的旋律傳來,是如此的輕,彷彿來自水底,周宇愣住了,王宮中有音樂不奇怪,但奇怪的是這音樂是如此的熟悉,他側耳細聽,真的熟悉,這世上他熟悉地音樂根本沒有,這樂曲他熟悉的原因很簡單,因為這是他自己從另一個世界帶過來地,「春江花月夜」!

    這不是笛聲,而是琴聲,誰在彈琴?

    不會是蓮花,因為她這時候正忙得不可開交,絕對沒有這閒情逸致,也不應該是別人,因為這首曲子他雖然吹的次數不少,但聽過他曲子的人也才區區幾個,輕揚舞、蓮花、妮絲兒,王宮的某個房間裡自然不可能有妮絲兒和輕揚舞出現!

    深宮之中,誰在彈響古老的琴弦?這琴聲是如此的纏綿悱惻,意境真的到了他自己都未必能到的程度,只有真正有心的感悟之人才能彈得出這樣的琴聲,周宇不由自主地向著前方而去,沒有驚動周圍的警衛。

    前面是綠樹掩映中的兩座高樓,琴聲依然在響,正是自高樓之中傳來,離得如此之近,琴聲依然細不可聞,兩名侍女在牆角低聲談笑,固然沒有發現近在咫尺的周宇,也未必聽到了近在咫尺的琴聲。

    周宇身形一動,化作一道淡淡的陰影掠過走廊,人影微微一閃,站在窗戶下,這窗戶下全都是綠樹紅花,沒有人能發現他,但他也看不到室裡到底是何許人也,因為窗戶被堵得嚴嚴實實。

    將門窗關得嚴嚴實實,在裡面悄悄彈琴,什麼意思?不准聽、也不准看嗎?別人聽不到周宇能,別人看不到他也能!周宇手指輕抬,一縷風兒緩緩而出,輕柔地將窗簾掀起一個小角,幽暗的房間在目,一個女子膝上有琴,眼睛微閉,纖纖玉指輕拂,美妙的琴聲正是從她指下傳來。

    周宇微微發呆,蓮花!這個女子赫然就是蓮花!她什麼意思?自稱有事,偏偏躲起來學琴,是為了給自己一個驚喜?還是借這琴聲理順她的思緒?

    琴聲轉了最後一道彎,輕輕消逝,她的手還按在琴弦上,久久不動,一聲幽幽的歎息傳來,比琴聲更加纏綿悱惻。

    纏綿的歎息一出,周宇再也克制不住,身子一縮,陡然從窗戶直射而入,風聲未到,他的聲音先出:「好琴!不知我能不能為你伴奏一曲?」

    蓮花身子猛地一震,手從琴弦上抬起:「是誰?」妙目落在周宇臉上,聲音陡落八度:「是……你!」

    周宇也愣住:「大公主,原來是你!」她聲音一出,周宇立刻就聽出這並不是蓮花,而是蓮心,她們姐妹倆說話的聲音頗有不同,蓮花是清脆,但她則是柔婉。他本該早就想到是她的,因為他第一次見到她她就在彈琴,將她排除的原因很簡單,她完全忘記了與他在一起的事情,又怎麼可能記住他的笛聲?

    蓮心臉上泛起了紅暈:「你怎麼來了?」

    「對不起!」周宇一躬到地:「我又認錯人了,這就告退,公主海涵!」身子半轉,到了窗前,手拉窗簾就要逃跑,如果說他還有逃跑的時候,現在無疑已到了,一個大男人闖入公主的閨房,怎麼說都不太像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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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224章 召喚男人
等等!」一聲急切的叫聲傳來。

    周宇停下,沒有回頭。

    身後有聲音輕輕地說:「你又將我認成她了嗎?」

    「是的!」周宇苦笑:「你們姐妹真是太像了!」

    蓮心嫣然一笑:「我沒有怪你!」

    「多謝大公主!」

    蓮心輕聲說:「你剛才說……願意伴奏一曲,可以嗎?畢竟……音律是聖潔的!」後面一個註腳好像有點多餘。

    看著她臉上微微泛起的紅暈,看著她酷似蓮花的美麗臉龐,周宇有一千個理由要轉身而去,但只需要一個理由就足以讓他留下,這個理由或許正是她的註腳:畢竟音樂是聖潔的,陪一個喜歡音樂之人伴奏一曲犯不了法,也算不得什麼大事。

    琴聲重新響起,極低,周宇手一揮,一道風之壁將外面牢牢隔開,這次他是真的有理由將聲音隔開,手一翻,玉笛在手,湊到唇邊,低低的應和起。

    春江花月夜美妙的音樂悄悄流淌在房間,在牆壁上輕輕迴盪,又重新融入琴聲與笛聲之間,但與剛才明顯有了不同,如果說一個人彈奏春江花月夜是思念的話,兩個人同時彈奏就是兩個人在思念,這中間或許隔著時空、或許隔著千山萬水,或許有太多的阻隔,也或許有太多的心事,但在一彈一應之間,兩個思念之人好像被拉近。

    被船下的流水悄悄拉近,或許船上的人還根本沒有感覺。

    蓮心真的沒有感覺,她彷彿回到了小船之上,四面全是流水,流得靜悄悄、輕柔得不願意打擾她和他的流水,那段時間是她過得最甜蜜的日子。一張開眼就能看到他地笑臉,一閉上眼就能想到他的溫柔,她眼中只有他,而他眼中也只有她……

    不知何時,兩人目光相對,一相對就難以分開,蓮心目光中溫柔流轉,臉上也嬌艷無雙,聯繫她們目光的是音樂。但融入他們目光的卻是那段往事。

    兩個沉浸在音樂意境中的人沒有想到,外面樹叢中有一個姑娘在呆呆地凝神,她心中也亂如麻,蓮花!這才是蓮花!

    心上人就在宮中,她處理事務的能力強了好幾倍,對各位城主是快馬斬亂麻,標準化的程序一過,立刻切入主題,很快送客。全部接見完畢,她一刻也呆不住,但等她趕到周宇房間的時候,才得知他去了後院,一路而來,剛好看到姐姐房間裡這動人的一幕。

    姐姐坐在椅中,膝上是她熟悉地古琴,周宇站在她前面,手中是她熟悉的玉笛,這些都是她熟悉的。但也有她不熟悉的,姐姐眼中的迷離神色是她不熟悉的,她從來沒有見過姐姐這幅模樣,不管在什麼時候,她都是恬淡的,恬淡得讓她都有幾分羨慕。她臉上也從來都沒有過紅暈,但現在,她有了!這一切都表明她與這個男人有過一段往事,這段往事當然是她治傷的這二十多天,這段時間內他們之間發生過什麼?

    一瞬間,一股強烈的酸楚浮現心頭,姐姐愛上他了,這個男人用如此溫柔地目光面對她,和她共同彈奏一支曲子,這樣的場景連她自己都沒有過。這個男人也喜歡她!兩人彈奏的是什麼她不知道,因為她聽不到任何聲音,這是風之壁,這個男人用風之壁為她製造了一個獨立的空間,這個空間裡不需要第三人,連她都是第三人之列!

    在兩人音樂漸入佳境的時候,蓮花悄悄離開了,走時,臉上也有淚花。蓮心是全身心地都進入了角色。周宇本來可以做到任何人都不可能偷窺的,但他使用了風之壁。風之壁一用,外面固然聽不到裡面的聲音,裡面同樣聽不到外面的動靜,而且碰巧他剛剛掀開了窗簾,所以他與蓮心的一曲伴奏並沒有如他所料的一樣,沒有第三人知道。

    蓮心進入了另一個境界,意境中地船兒慢慢靠岸,他溫柔的目光送她上岸,這一切是如此的溫馨,卻是纏綿與甜蜜的終點,一絲酸楚湧上心頭,手指微微一顫,琴聲戛然而止,一顆晶瑩的淚珠清脆地落在琴上,濺得粉碎。

    周宇玉笛微微一亮,無影無蹤,最後一縷笛聲還在空氣中久久迴盪,他柔聲問:「你心亂了……為什麼?」琴為心聲,心亂則琴亂!

    蓮心低下的頭緩緩抬起,眼中地淚已經被她悄悄擦掉,她輕鬆一

    沒事,可能是我還沒學好吧!」

    「慢慢來!」周宇悄悄地吸了口氣,平息內心的心猿意馬,說也奇怪,剛才的音樂將他同樣拉入了一個迷離的境界之中:「以公主的聰明,肯定能彈得更好!」話未盡,人已不見,他忘了問一個問題,這個問題就是「你為何會彈這支曲子?」這個問題沒有問,並不意味著沒有答案,答案是:就算是失去意識之人,也是可以記住音樂的,記不住人不意味著記不住音樂,特別是一個喜歡音樂的女孩,她們的音樂細胞是藏在靈魂深處的,不經意間就能喚醒。

    但他也有一個疑問,這個疑問是真的沒有答案,他也拒絕去尋找答案,這個疑問就是:她地眼神、她的神色都很奇怪,為什麼?她喜歡自己嗎?有這麼簡單嗎?雖然他自問還有幾分魅力,但這個公主與一般人不一樣,屬於冷靜而高雅的系列,很難動心的那種,如果是她失去記憶之後的純真模樣,倒是有可能,但當時她純真得連自己都不認識,只對火狐有好感,又怎麼能懂得「愛情」這種深奧的東西?

    雜念入胸,徒然增亂,周宇搖搖頭,驅散頭腦中的雜念,身影重新浮現時,已在池邊的長廊中,池水泛起微波,在夕陽下輕輕流淌,夕陽?周宇微微一驚,這一番琴笛合鳴花了這麼久嗎?為什麼感覺只是短短一瞬間?

    腳步略微加快,前面一個輕紗女子輕輕回頭:「周宇,能陪我去一個地方嗎?」

    周宇笑了:「能!但能答應我一個條件嗎?」

    「什麼?」蓮花聲音很平靜,彷彿剛剛辦完公事,從大殿中出來一樣。

    「讓我看看你手臂上的印記!」周宇苦笑:「你們三姐妹長得一模一樣,實在分不出來,我可不願意陪著前任女王去她地房間!」

    不願意陪著前任女王去房間,倒願意陪著大公主去房間?蓮花對他的笑話只是輕輕一笑,很快優雅地收回笑容,溫柔地說:「到了那裡,我會讓你驗明正身!」

    周宇笑嘻嘻地說:「真是讓人期待啊,去哪呢?」

    「劍神谷!」

    劍神谷?周宇臉上地笑容消失了:「那裡有事發生?」這是一個讓人無法忘記的地方,也是一個讓人笑不出來的地方,如果說那裡有事發生,一定是大事!

    蓮花輕輕搖頭,溫柔的目光落在他臉上:「那裡不是有事要發生,是那裡曾經發生了一些事,這些事也許你會忘記,但我沒有!」

    周宇臉上的鄭重散開,也露出了溫柔的笑容:「你錯了,那裡我更不應該忘記,因為……在那裡我們經歷過死亡的考驗!」

    蓮花輕聲說:「那裡還有一隻火鳳呢,現在該是將它也接來的時候了!」火鳳見證過她和他的一段行程,也是她和他生死離別的見證。

    提起火鳳,周宇心頭一片溫馨,他彷彿感覺到頭頂有一隻巨大的火鳥,它輕輕飛過天際,留下燦爛的雲霞,下面是盛開的鮮花,鮮花叢中,他拉著她的手,在歡快地奔跑。

    蓮花目光抬起,勇敢地迎接他的目光,她心頭淡淡的酸楚在他的溫柔中慢慢消逝,剩下的只有纏綿的往事,不知何時,她柱子上的手上覆蓋了一隻火熱的大手,在視線的死角,兩隻手握得真緊。

    剛才在回來的路上,蓮花想了好多,姐姐與他有一段行程,這段行程是他們能夠關起門在屋裡纏綿的基礎,自己呢?自己與他同樣有一段行程,她要用這段行程來將他喚回來,在所有的行程中,劍神谷是最令她難忘的,不但有生死的考驗,也有手拉手的快樂。

    姐姐,對不起了,如果是別的東西,只要你喜歡我都可以給你,但這個男人不能!

    耳邊有他的聲音:「我還記得,在那段行程中,我給你許下了一個諾言!」

    「是什麼?」蓮花臉紅了:「你說了好多,我不知道你指的是哪一個!」

    「我說過,我會給你一個戒指!」周宇微笑:「現在我將它帶來了,你要嗎?」手伸出,掌心是一枚白玉戒,是如此晶瑩剔透,又是如此美麗無瑕,上面一絲血色流轉,宛若活物。





正文 第225章 冒死進言
好漂亮的戒指!」蓮花凝神著手上的東西,眼睛裡也轉,溫柔地說:「不管哪個女人都會喜歡的!」

    周宇微笑:「不僅僅是女人,男人也喜歡的!特別是魔法師!」

    蓮花臉色變了:「魔法戒指?」魔法師也喜歡的東西自然是有魔法的,她記得他有一枚魔法戒指,難道就是這個?

    周宇點頭:「正是!你可以試試看!」

    「不!」蓮花將戒指重新塞進他手中:「周宇,你聽我說,你送禮物給我我很高興,但……但這東西對你幫助更大。」對於一個魔法師而言,魔法戒指是真正的寶物,有了它,他可以隨身攜帶魔晶、兵器還有吃的東西,在不利的情況下有時甚至可以保全自己的性命,雖然他的實力已經到達頂峰,但她一樣希望他有這樣的寶物在身。

    周宇笑了:「放心吧,我自己的戒指還在!那戒指與我血肉相連,可沒辦法給你!」無生戒他的確沒有辦法給任何人,因為無生戒已經融入了他的血肉之中,成為他身體不可分割的一部分,這個丫頭為了他的安全,能經受住如此巨大的考驗,讓他略有幾分感動,也就不妨直言相告。

    蓮花呆了:「這戒指有很多?」

    很多?十六隻是多還是少?周宇含糊其辭:「不太多!」

    不太多是多少?蓮花不太好問,她好像還沒有到可以管他家產的階段,也管不著他是否將這神奇的戒指送給了剛才在屋裡彈琴之人,儘管她很想知道,但她還是輕柔地說:「幫我戴上!」左手被他握住了,她右手也伸向他的左手。五指白如玉,無名指上輕輕套上這枚戒指,耳邊有男人的調笑:「蓮花,真想不到你在江湖中闖蕩了這麼久,一雙小手還如此白嫩!」

    蓮花沒空回應他的調侃,她沉入了一個奇妙地世界,一個寬大的空間,就像一間宮殿,宮殿裡還有鮮艷的花朵。雖然聞出不到香味,但她彷彿置身花叢之中,彷彿置身於劍神宮的百花叢中,面對男人的溫柔笑臉。

    良久,她睜開眼睛:「周宇,這空間裡可以放什麼?」

    「可以放任何東西!」周宇微笑:「如果願意的話,你甚至可以將我放進去!」

    蓮花笑了,笑得花枝亂顫:「真的嗎?真是一個好提議……我試試!」

    周宇一把拉住她的手:「開玩笑而已!理論上可以放活物,但暫時最好不這麼做。因為我不知道裡面的生息之花能提供多少生機,如果貿然放活物,弄不好這活物就變成了死物!」

    蓮花臉色蒼白,狠狠地拍他一巴掌:「這樣地話你也拿來開玩笑?」如果她真的試一試,將他殺死在戒指中,她還能活嗎?

    周宇沒有開口,眼睛盯著外面:「納蘭過來了!」

    唰地一聲,蓮花手收回,狠狠白他一眼:「到劍神谷再找你算賬!」這裡她清退了所有警衛,但納蘭自然不在其中。雖然納蘭知道他們的關係,但在他面前也不能親暱,幸好離得還遠。

    周宇微笑:「好美妙的行程,什麼時候啟程?」

    「馬上!」蓮花悄悄地說:「我要到劍神谷去看夕陽!」

    周宇目瞪口呆,這麼性急?現在已經是夕陽西下了,趕到劍神谷看夕陽?以哪種方式去。訂機票估計是萬萬來不及,只有一種方式了,比較香艷的那種!

    「陛下!」納蘭在三丈外微微躬身:「格魯公爵到了,求見陛下!」

    「格魯公爵?」蓮花微微皺眉:「他來做什麼?」她都已經計劃好了,陪著心上的人兒去舊地,好好敘一敘離情,避開宮中的警衛,放下女王的身份,有理由相信,今天晚上會是一個纏綿的夜晚。到了明天,他就永遠都在她地身邊,但這個時候,偏偏有人來打擾,而且打擾之人還輕忽不得!

    納蘭說:「他只說有重大事情需要立即見到陛下。」

    蓮花看著周宇,目光中有歉意,今天的看夕陽大計暫時擱淺了。

    周宇溫和地說:「你去吧,我和納蘭聊聊!」

    「嗯!」蓮花輕聲說:「我去去就來!」

    這個走廊位置不錯,可以看到很多地方。後院的一角隱約可見,從這裡看去就是蓮心的房間。這個丫頭剛才站在這個地方做什麼?她看到了他從蓮心房間出來嗎?應該不會,因為他出蓮心房間所用的身法是最快的身法,還加了一層暗黑隱身術,就算是她一樣看不見,看向前

    王宮大殿,大殿門口一個身著華服的老者微微躬身,蓮花微微還了一禮,兩人一前一後進入大殿。

    「這個公爵看來地位不低!」周宇說:「是什麼人?」

    納蘭說:「他是帝國資格最老、地位最高的公爵,同時也是帝國議院的首席議長。」

    難怪!周宇久久地看著大殿,突然笑了:「你說這個老傢伙這時候急匆匆地趕來,是為了什麼?」

    「猜嗎?」納蘭笑道:「我猜是要求增加他的封地,本來前任女王已經答應他了,但陛下上台後第一件事就是縮小各位城主地私有封地,他自然不會高興,這下,找陛下求情來了!」

    周宇搖頭:「不會!」

    納蘭不懂:「為什麼這麼肯定?」

    周宇微笑:「原因只有一點:如果是求情的,他會很恭敬,但他卻是一幅理直氣壯的模樣,新任女王廢除前任女王的命令,一個公爵還能如此理直氣壯,他以為自己是誰?」

    「這些大人物都是這樣!」納蘭笑了:「他們都各有自己的封地,也各有自己的勢力,這個老傢伙本來封地就要到手了,突然被廢除,理直氣壯也是有地!你說不會,我反倒更肯定,要不要賭一賭?」

    「不賭!」周宇的聲音突然很奇怪:「因為你輸定了!」

    納蘭怔住,這麼肯定?離這麼遠,看都看不清楚,他還能聽到大殿裡的對話不成?還想繼續辯駁,但周宇嘴巴閉上了,甚至連眼睛都閉上了,也沒有面向他,而是面向天空。

    大殿之中,蓮花掃了走廊上的兩條人影一眼,緩緩地說:「他不一樣,他是我的恩人,也是我一起出生入死的夥伴!」

    對面老者搖頭:「王宮之中,夜不留客這是帝國的規矩,陛下既為女王,就該遵守這個規矩,昨夜笛聲激越,滿城民眾皆有微詞,深宮之中,重敘義氣團之舊誼,也讓各城主心寒,陛下……」

    蓮花聲音略略提高:「本人與各位生死夥伴聚會,與帝國有何損害?」

    公爵慌忙站起:「陛下息怒!格魯自知此言犯忌,但為了帝國之利,不敢不言!」

    「很好!」蓮花冷冷地說:「你說出一個理由來!」

    公爵恭恭敬敬地說:「陛下是帝國的女王,不再是義氣團的團長,如果再處處以義氣團團長自居,天下勢必會認為,統治他們的不是女王,而是一個冒險團!」

    蓮花無言,這話地確有道理,一個冒險團無法統治帝國,如果她還擺脫不了義氣團這個團隊,她的統治就帶上了一個團隊的陰影,沒有私心也變成了私心,天下間的冒險團多如牛毛、冒險公會、魔法公會也多如牛毛,他們也是實力的代表者,如果存有這樣的一個念頭,她的政局就無法清平,政令也難以暢通。

    老傢伙話雖然難聽,但大道理沒錯!

    公爵繼續說:「陛下將來還得大婚,如果在深宮之中留宿外人,更是對陛下清譽有損,諾頓家族……」

    提起諾頓家族,蓮花心亂如麻,打斷他的話:「公爵大人,這個規矩可以改變吧?我要從這一代起,改變這個規定!」

    公爵鄭重地說:「王室數百年古訓,女王均需下嫁諾頓家族,以保證王室繼承人血統的純潔與高貴,陛下初登女王位,政局未穩,豈能自亂陣腳?陣腳一亂,大陸必亂,遭殃地是天下民眾!這個提議,請恕格魯不能支持!議會中人也不會有人支持!」

    蓮花大怒:「你們不支持,我就非聽你們的不可?大不了……大不了,我這女王不當了,你能奈何於我?」這已經不像是女王應該說地話,她是真急了,這個老傢伙是她要攻克的第一道難關,原本打算親自登門拜訪,委婉地向他提出,爭取他的支持,沒想到這個老傢伙自己先提出,而且態度堅決地表示反對,有他反對,議會中的那些公爵、伯爵全都會反對。

    公爵深深一鞠躬:「陛下就算殺了我,我也是同樣的意見!」言下之意很明顯,殺了他都不會改變主意,拿女王不當來要脅,更是辦不到!

    大殿中氣氛緊張,蓮花在呼呼喘氣,公爵躬身道:「陛下請想一想,你母親對你的期望,全天下對你的期望,難道全天下人加在一起,都抵不了一個江湖流浪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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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26章 夜空下的遺憾

蓮花臉通紅:「胡說!誰說這一切是因為他……」沒有只因為她並不習慣說謊。

    公爵好像根本沒看到她的激動,自顧自地說下去:「此人來歷不明,雖然魔法、武力驚人,但治理國家與冒險團完全不同,治理國家就當有法度,決不能因一人一事而廢,此言是本人的忠告,如果冒犯陛下,請陛下下令殺了格魯!」

    蓮花久久沉吟,終於輕輕揮手:「你出去吧,我不會殺你,因為我知道你是一個正直之人!也是一個心中裝著大陸民眾之人!」

    格魯深深一禮,緩緩而出,走出殿門,面向四周的金甲衛士,淒然道:「陛下,格魯冒犯陛下,自知罪孽深重,以死謝罪!」手一揮,腰間長劍在手,一圈一繞到了頸邊,沒有人知道一個老態龍鍾之人,居然有如此身手,這長劍一出,速度快如閃電。

    金甲武士離得還遠,這是對老公爵的尊重,蓮花尚在房間中,也尚在激動與矛盾之中,自然想不到慘變將在大殿門口發生,眼看這把老公爵已有多年未用、裝飾遠大於實用的長劍就要體現長劍最後一次實用價值——割斷主人的咽喉!突然,空氣中急風響過,格魯的手僵在半空,他的長劍在離咽喉只有最後一寸的時候也停在空中,劍身被一隻大手牢牢抓住,一個高大的男人站在他面前,凝視他的眼睛:「公爵大人,何苦如此?」

    格魯呆了,這個男人他早就注意到了,在準備自殺之前,他最後看的那個人也就是這個男人,在他拔出長劍之時。這個男人還在幾十丈外,只能看清一個高大的身影,但長劍剛剛到達頸邊,就被他握在手心,鋒利的劍刃捏在他的空手中,他臉上沒有任何痛苦的表情,只有沉重。

    大門呼地一聲打開,蓮花飛跑而出,公爵最後一句話剛剛落入她地耳中。她就飛身而起,但等她衝出大門,局面已在周宇控制之中。

    蓮花一顆心緩緩放下,這個公爵雖然說話難聽,但他死不得,他說得不錯,自己女王之位只是剛剛登上,政局遠遠談不上穩定,各地勢力都在觀望。這些勢力有的是原任女王的追隨者,有的是魔神劍神的鐵桿,自己的親信勢力遠未真正建成,要想培植自己的勢力,她必須借助議會的力量,也只有借助議會的力量,如果這個老頭死在宮中,議會一班人馬就成了一盤散沙,要想重新聚攏決非一朝一夕之功,幸好周宇抓住了這個老頭地劍。有他在,真是時時都能為她解圍。

    周宇手輕輕一抽,處於僵化狀態的公爵不由自主地鬆手,長劍轉送向身後的納蘭,周宇向蓮花深深一鞠躬:「陛下,我向陛下求個情。如果這位讓人敬重的公爵大人有得罪陛下之處,萬望陛下海涵!」

    陛下?他也稱呼陛下?以前他總是叫她名字的,就算在公共場合,他不便於稱呼姓名,也就乾脆省略稱呼,蓮花微微一愣之下平靜地說:「他沒有得罪我!」

    周宇輕鬆地說:「這樣就好!」略微一頓:「陛下,我也該走了,就此向陛下辭行!」

    蓮花臉色變了:「你去哪裡?」

    「該辦的事情已經辦完!」周宇微微一笑:「我也該回到我的家鄉!沒有特殊的事情,我不會再出來,陛下多多保重!」

    蓮花心亂如麻。失聲道:「不!」他要走了,一瞬間,她的心空蕩蕩地,只覺得有一樣東西從懸崖頂上掉下,飛快地鑽向雲層之中,漸漸就要消失,任憑她伸長手臂,依然什麼也抓不著!

    周宇溫和地說:「天下無不散的宴席!你已是女王,是天下萬民之望。還望多多保重,納蘭。轉告夥伴們,大家都保重吧!」身子一旋,已到圍牆邊。

    蓮花衝上兩步,大叫:「等等!」她的臉色慘白:「你的家鄉在什麼地方?……朋友一場,這最後的要求你總該告訴我!」

    周宇不見了,只留下一聲歎息在空中迴盪,蓮花緊緊地抓住身邊的大樹,久久沒有抬頭,院子中的空氣彷彿完全凝固,沒有纏綿的言語,沒有分手的誓言,但所有人全都感覺到了濃重的悲哀,晚風打著旋捲起樹梢地枯黃,飛向遠處的高樓,二樓走廊上一個人久久地看著天邊,一行清淚在夕陽下泛起微微的

    蓮心公主,她不知何時站在走廊上,這一刻,她的衣個人彷彿也將乘風而去,直飛向遠方的天邊,伴著她的思緒與夢想在天地間無助地流連。

    格魯公爵沉重地趴下,蒼白地頭顱伏在地上,沒有任何言語,納蘭目光中也有淡淡的悲哀,踏上一步,輕聲說:「陛下,回去吧!」

    蓮花緩緩抬頭,慢慢離開,兩邊的武士躬身相送,進入房間之中,房門輕輕地關上,天邊最後一抹殘陽也在此時消失,天地間一片迷濛,院子中只有趴在地上的公爵,還有他身邊的納蘭,納蘭手中捧著他的長劍。

    「公爵大人!」納蘭緩緩地說:「陛下已經原諒了大人,大人可以離開了。」

    格魯慢慢抬頭,看著納蘭說:「告訴我,他是否聽到了大殿中的對話!」他的神態、他幾句話全都清楚地表明,他聽到了他與女王的對話。

    納蘭說:「大人與陛下的對話我是一句都聽不清,但他……誰也不知道他有哪些本事,至於是否聽到大殿中地對話,大人想必自有判斷!」

    格魯喃喃地說:「他不應該救我!他沒有理由救我!」

    納蘭搖頭:「他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會有理由!如果他不願意走,天下間沒有人能逼他離開,但他是一個重情重義之人,離開陛下,我知道他很痛苦,但我也知道,他為的是陛下和天下大局!公爵大人,有些事情你還是多考慮考慮吧!」

    長劍朝他手上一放,納蘭轉身走入黑暗之中,不再回頭,公爵看著這個年輕人的背影,內心也充滿了迷惘,他錯了嗎?

    夜色瀰漫,翠湖之側多了一條黑影,彷彿從空氣中突然浮現,是周宇,他的臉在星光下平靜非常,剛剛的離別好像沒有在他心中留下任何陰影,這並不是好現象,好像也愧對納蘭對他的評價,哧地一聲鑽入湖水之中,周宇張開雙臂,眼睛緩緩閉上,湖水激起微波,一個大大的水波以他的手為中心在水中無聲地發散,滿湖水皆被帶動,但這種帶動是溫和地,四周寂靜依然,沒有驚動哪怕是岸邊的落葉……

    深宮之中,幽幽地琴聲響起,帶著無法訴說的纏綿,蓮心指尖都有了血痕,但她依然在彈琴,彷彿根本感覺不到疼痛,夜風吹開了窗戶上的厚窗簾,她沒有感覺,房門打開,有人靜靜地站在門邊,她依然沒有發覺,那個人走到她後面,一隻手壓上了她的肩頭,蓮心手輕輕一顫,最後一個音符消失在琴弦之中,輕輕回頭,燈光下一個少女眼有淚花,靜靜地站在她身後。

    「妹妹!」也許太久沒有說話、也許有太多的壓抑,蓮心的叫聲略微嘶啞。

    蓮花輕聲說:「姐姐!陪我坐坐好嗎?」

    沒有言語,但彼此的心事兩人皆知,沒有笑容,因為她們的心都那麼沉重,也沒有相互對視,因為對方的眼睛裡都有不願意暴露的悲涼,她們看的是天空,天上有星星閃爍。

    蓮花的聲音幽幽飄來,輕得彷彿是昨夜的夢境:「有人說過,天空應該有月亮的,月亮與星星相伴相隨才是最燦爛的夜空!」

    月亮與星星相伴相隨?這是何等浪漫的情懷,也是何等的美麗?但此刻,蓮心卻只有淒涼!她輕聲側身:「妹妹,對不起,管理大陸應該是我們家族的責任,但這個沉重的責任全都壓在你的肩頭!」正因為妹妹的責任,她才不得不與心上人分開,忍受這淒涼的離別,自己與他只是短短幾十天無波無浪的同行,就已深深感受到情之苦,妹妹與他關係豈是自己可比?這份傷痛自然要重得多,面對天上的星星、面對迷離的夜空,蓮心悄悄歎息。

    蓮花沒有再說話,但她心中也有深深的悔意,姐姐喜歡這個男人,她不是女王,用不著遵守一系列的古訓,家族的責任有自己一人來背就夠了,她應該去追求自己幸福的,是自己的存在才讓她將這份愛深藏在心中,一個人躲在房間悄悄向著琴弦傾訴,可是,現在一切都晚了,那個人已經離開,或許永遠都不會再出現。姐姐,我如何才能讓你彌補這份遺憾?









第227章 天堂與地獄
    已中天,蓮花站在窗前,久久地看著天上的星星,在看了小半夜,但她好像還沒有看夠,這時候已是上床休息的時間,她也睡不著,不看星星她能看什麼?能看鏡子裡憔悴的面孔嗎?

    白天、現在,只隔了短短幾個時辰,除了一樣東西改變之外,其餘的一切依舊,但就是這一樣東西的改變,將她從天堂打入地獄!夕陽下他的手壓在自己手上,熱度尚沒有完全消逝,他的人已消失無蹤,他的人一離開,自己一顆心還是自己的嗎?

    「周宇!周宇!」蓮花輕輕傾訴:「你這一走,我的心快碎了,你知道嗎?」

    夜風輕輕吹過,能否將她的聲音帶到他的身邊?

    能!她的聲音剛落,一個聲音溫柔地響起:「真的嗎?我看看!」聲音居然就在她的耳邊,蓮花輕輕閉上眼睛:「我又聽到你的聲音了,看來是做夢了,抱抱我!」

    聲音剛落,一雙溫暖的手輕輕抱在她的腰間,蓮花霍然回頭,面前一個笑盈盈的男人,笑得得意而又溫柔,不是他是誰?蓮花小嘴兒張開,就像一朵漂亮的花兒無聲地開放,眼睛裡的悲涼也於同時消逝無蹤。

    耳邊有男人的聲音傳來:「你夢中倒挺溫馨的,能帶我進夢裡瞧瞧嗎?」

    蓮花手移向他的後背,狠狠掐了一把:「痛嗎?」

    「痛!」

    蓮花吃吃地笑:「痛就不是夢!」

    周宇目瞪口呆:「有你的,驗證是否做夢,在別人身上驗證!還是用我的方式!」手一動,從她後背繞過,滑向她的前胸。

    蓮花呀地叫了一聲,從他懷裡逃離。臉色血紅地狠狠瞪他:「不能!」

    周宇張開雙臂:「這是在夢裡,什麼都可以隨便做!」

    蓮花嬌笑著連連後退,但還是被男人抱了個正著,蓮花輕輕抗拒:「先告訴我,為什麼要離開我?」這個壞男人,傍晚突然離開,還說那樣煞有介事,讓她心都快碎了,她不能這樣就原諒他。

    周宇歎了口氣:「還是讓那個人以為我離開了更好!」

    是的。這樣有利於消除影響,先將障礙掃清,蓮花在他懷裡抬頭,盯著他的眼睛:「那麼,你為什麼又要回來?」

    周宇笑了:「因為我還欠你一樣東西!」

    「什麼?」

    「我還欠你一段行程!」周宇看著懷中光芒流轉地眼睛,深深地說:「劍神谷這時候應該是星光滿天、百花開放,你願意去看看嗎?」

    蓮花心顫抖起來,最後的約會沒有丟,只是從夕陽下改成了星光下。她的手緊緊地抱住男人的腰:「我以為再沒有王子踩著七彩的雲朵來接我,現在我知道,你來了!」

    閉上眼睛,蓮花只覺得身子猛地一輕,開始是筆直地升高,片刻後,升高的感覺消失,她美麗的眼睛睜開,兩人已在夜空之中,下面是迷濛一片的夜空。頭頂是星星點點的星光,夜色如水,星光燦爛,彷彿近在咫尺,一伸手就可以摘到,離她最近地星星是他的兩隻眼睛。這兩隻眼睛看的是腳下,自然在關注下面的景色,便於尋找去劍神谷的方向。

    這是個神一般的男人,是真正的神!如此夜色之中,他一樣能看得清楚,這也是個神奇的男人,帶給好如此多運氣的同時,也帶給她比運氣更多得多地喜悅與情意,與他相會,她成就了自己的夢想——為母親復仇。重新回到她的出生之地:王宮!

    成為女王不是她的夢想,或許只是成就夢想之後的額外獎勵,一切塵埃落定,她以為自己的夢想已經全部成真,但現在她才發現沒有,自己最大的夢想也許就是在星光下,由他抱著飛行在天際,只有星星和他相伴。

    如果沒有傍晚的一別,她或許還會有矜持。還會努力拒絕他的擁抱(拒絕過幾次,但也失敗了幾回)。現在她不拒絕了,反而更緊地抱緊他,這一刻,腳下不是萬丈高空,她也不擔心她會掉下去,只是擔心眼前這個美妙得讓她心動的時刻會是夢!

    手上地感覺是如此真切,鼻尖上的汗水她也有真切的感覺,他的懷抱溫暖而又纏綿,這不是夢想,而是現實,天上的星星、美麗的夜空也是如此真切,這一切也是成為現實地夢境帶給她的額外獎勵!

    也不知過了多久,蓮花耳邊傳來他的聲音:「到了!」

    蓮花輕輕

    睛,將頭靠在他肩頭,輕聲說:「真好!比最快的馬

    周宇笑了:「又來了,時隔幾個月,你就沒想出一個好一點的比喻?」這是當時他抱她飛到劍神谷的原話,此刻說出來,是如此的親切和溫馨。

    蓮花吃吃地笑:「不好嗎?哦,生氣了呀?……別生氣,我……我最喜歡馬兒了,還崩著臉呢,我來抹平!」伸出小手來摸他的臉。

    周宇手一合,將她兩手同時抱入懷中,蓮花只覺得一張臉在慢慢靠近她的臉,他的鼻息噴到她臉上,帶著纏綿地情意,她慌了:「做什麼?」

    周宇輕聲說:「我想親親你!如果你願意,我們的親吻會跨越空間的距離,從天空直到地下!」

    蓮花顫聲說:「如果我……不願意呢?」

    「不願意?」周宇皺起眉頭:「不願意的話,只在天上親親算了!」嘴唇一落,他懷中毫無反抗餘地的姑娘無奈地閉上了眼睛,嘴唇落在她的唇上,輕輕一碰,如同黑夜劃過一道閃電,蓮花心尖都顫抖起來,這個混帳男人,根本不給她拒絕的機會嘛!同意了親個沒完,不同意還不是親上了?親上了就意味著他與她的關係有了質的改變嗎?從戰鬥夥伴關係改變成情侶關係?

    蓮花手在他後背輕輕敲打,在落地地最後一刻,這只無力的手終於變成了撫摸,她地唇也在他的雙唇間纏綿,小香舌也落入他的嘴中,她的腳又一次軟了,上次是飛久了飛麻了,這次結局相同,但原因不一樣,這次是被他愛撫發軟的。

    雙腳落定,蓮花臉紅如霞,舌頭艱難地收回,在他耳邊吐氣如蘭,輕輕地訴苦:「我不敢再要你抱著飛了!」

    「為什麼?」周宇笑嘻嘻地抱著她。

    「第一次,你那樣了,第二次你這樣了,第三次誰知你這個壞蛋會怎麼樣!」

    這樣那樣怎麼樣?如此複雜?周宇心跳也變得激烈起來,有理由相信:這姑娘的「怎麼樣」會是一個香艷纏綿的假設!

    劍神谷,江湖中的神聖之地,因為這裡曾住著一個神,現在這個神已死,神聖兩字不再存在嗎?不,起碼在蓮花心中,這個地方依然神聖,或許比以前更神聖得多,因為這裡雖然不再有劍神,但有她的戀情,她的戀情比劍神的劍更神聖得多,劍神的劍已經被證實不能傷害到她,但她心中的情卻能!

    可以讓她生、讓她死,可以讓她有夢,也可以讓她的夢變成美麗得像夢一般的現實。

    手兒被拉起,耳邊有溫柔的聲音:「公主殿下,可以和你一起穿越這座石洞嗎?」

    黑暗之中,兩人攜手而過,彷彿走過了一個世紀,也彷彿穿越了時空,這片天空雖然與外面直接相連,但彷彿是另一個時空,走在他的身邊,蓮花沒有對黑暗的恐懼,也沒有第一次進入劍神谷時的不安,有的只是甜蜜與溫馨,就像步入她夢想中的殿堂。

    長長的過道走完,裡面又是星空燦爛,一股不知從何處傳來的花香悄悄流入她的鼻端,化作暖流直流入她的心頭,在星空之下,紛繁的國事不復存在、傍晚的憂傷更是不知遺忘在哪一個角落,她的目光落在身邊之人的臉上,他也正在看著她,眼睛裡也是一種呼之欲出的柔情,蓮花左手輕輕一圈,握住他的右手,兩人手握成圈,在星光下靜靜地對視,這幅形象久久定格。

    龍蛇骨架已不在,也不知是被某個不知名的怪物消融,或者是大自然將這塊天地重新整理,這一切都不在他們心頭,蓮花側目而視,前面就是那片乾乾淨淨的草叢,那裡依然乾淨,似乎千百年來沒有改變過,她的聲音幽幽而來:「周宇,我現在知道了,天堂與地獄真的只有一線之隔!」

    周宇笑道:「為什麼突然有了感悟?」

    蓮花輕聲說:「今天下午,你突然離開我,我覺得就像進了地獄,現在,我覺得又回到了天堂,你說,這是不是就能說明這個?」

    她的雙目濃情似蜜,聲音雖然平淡,但平淡之中自有溫情,他的離開真的能給她如此大的影響嗎?足以完全改變她的心境!

    周宇手一合,將蓮花擁入懷中,看著她的眼睛深情地說:「做我的女人,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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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 治理天下
-    花臉上一片嫣紅,他終於說出了這句話,不管他與她密無間的時刻,不管她和他有多麼心照不宣,但這都是他第一次向她表白!她等待這一刻有多久了?好像是一生一世!

    蓮花閉上眼睛,輕輕地說:「你說什麼?我沒聽見!再說一遍好嗎?」

    嘴唇一熱,兩片嘴唇壓上來,深深一吻,耳邊有男人溫和的重複:「蓮花,我要你做我的女人!」

    蓮花眼睛睜開,裡面有花朵兒開放,她抱住男人的腰,在他耳邊低語:「你要我放棄女王之位嗎?如果你說要……我真的會放棄!」

    周宇輕輕搖頭:「我不要你放棄女王位,知道為什麼嗎?因為這是你生命中的一部分,我知道你也希望能做出一番成績,給你母親一個交待!」

    「你真的什麼都明白!」蓮花說:「可你也應該知道……女王是必須與諾頓家族結婚的!」

    與諾頓家族結婚,這是王國的傳統,從這個層面上來說,女王不屬於她自己,也不屬於任何一個人,而是屬於這片大陸,周宇仰面朝天,久久不動。

    蓮花輕輕歎息:「我一個人無力打破這個傳統,如果你真的想要我,我們一起來對抗!」

    周宇低頭,他的眼睛裡有光芒閃爍:「蓮花,需要我給你一個方案嗎?」

    蓮花輕輕一笑:「很久以前,你也給過我方案!現在,我也真的需要方案!」

    周宇微笑著說:「其實事情有時候並不像想像中那麼複雜,無非就是急與緩的區別而已!」

    蓮花不懂:「什麼急與緩?急是怎樣的,緩又是如何?」

    「急有急的辦法!」周宇一本正經地說:「你現在就做我的女人,明天在大殿上公開宣佈。任他天下大亂,有意見地到……廁所去提,有反抗的革職,武力反擊的殺之!至於那個什麼諾頓家族,或許我可以去他們那裡,將成年男性一古腦兒殺了個乾淨,看還有誰有福氣娶這個千嬌百媚的女王陛下……」

    「停!停!」蓮花打斷他得意洋洋的遐思:「這是什麼辦法?整個一個餿主意!你分明是……分明是唯恐天下不亂!」

    周宇笑了:「我就知道你不會選擇這個辦法,所以我還幫你準備了另一個方案,而且這個方案已經開始實行了!」

    蓮花眼睛一亮:「你仔細說說!」

    周宇手一緊。將她牢牢抱住:「我們是不是應該換一個地方坐坐,坐下來慢慢談?」

    飛身而過,掠過這片地獄般的天堂,落在一片花叢之間,這裡是他們第一次見到火鳳的地方,雖然沒看見火鳳,但四面鮮花怒放,依然是昨日模樣。

    在草叢中坐下之時,他們屁股下面墊的是狼皮。蓮花舒舒服服地靠在他的胸前,手兒抓住他地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安靜地聽他說他的方案。

    「第二套方案就是緩!」周宇緩緩地說:「眼前你初登王位,政局不穩,也的確不宜有太多的大動作,就先平穩過渡一段時間,等你穩定政局之後,要改變規矩還不是最終取決於你的意見?」

    蓮花眼睛裡有光芒閃爍:「你的意思是讓我先尊重他們的意見,等自己勢力建成之後再強硬起來?」眼前她有幾道難題全都擺在面前,收拾亂攤子夠她忙的。如果這時摻雜個人一些突破規矩地事務就相當艱難,起碼她得面對一個更加複雜的局面:自己有求於人而又難以駕馭的局面!但一個「緩」字就足夠改變這一切,她可以將自己從這個複雜的局面中解脫出來,先靜下心來解決眼前的事務,不帶個人觀點、也不會有任何把柄握在別人手中,行事自然就能更灑脫。將亂七八糟的局面整頓之後,再一步步改變一些規矩,這是一個方向的問題,也是一個策略性的問題,有了這個「緩」字,她覺得自己的心結已經解開。

    「是!」周宇笑了:「只是有一個問題比較急,你早就到了嫁人的年紀,如果遲遲不嫁人,是否會撐不住?」

    蓮花在他手上輕輕掐了一把:「說什麼呢?你當我像你一樣,整天就想著那些?……我是女王。想遲幾年再嫁人,總不至於有人敢逼我吧?」

    「女人雖然大多會想嫁人,但偶爾也有一兩個不是那麼急地……陛下如果國事繁重,想忍他個一段時間再生兒子,相信也真的沒有人敢過於逼迫。」

    蓮花再掐:「拜託,說正事的時候能不能……嚴肅點?」提起生兒子,她臉紅了

    周宇點頭:「好!」面對著她,好一幅正經模樣,但這幅模樣怎麼看都怎麼做作。蓮花都不太明白了,為什麼這個人有這麼多張面孔。有時就像是一個智者,一句話就能解決大問題、有時偏偏像一個長不大的孩子,但無論是哪幅模樣,都讓她心醉神迷,也讓她從心底裡感覺放鬆。

    「你想必聽到了公爵在大殿裡的談話!」她絕不懷疑這一點,不管他離得多遠,他的反應與剛才說地話全都指向這個方向。

    「是的!」還是比較嚴肅。

    蓮花輕聲說:「公爵的話誠然有些道理,但他也弄錯了一點,他不明白你的名字在天下意味著什麼!他說如果我和你走得太近,會讓天下劍術界、魔法界都反對,事實上我有不同看法,我認為如果……如果我們走得近,這些人才真的不敢反抗!」

    劍神死,魔神死,周宇這個名字意味著什麼?意味著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的神!如果他與她在一起,天下間又有誰能反抗?又有誰敢於反抗?恰恰相反,如果他公開宣佈離開她,不再重出江湖,天下才有可能真的大亂!

    周宇搖頭:「你錯了!蓮花,在這個問題上是你錯了!」

    蓮花驚訝地說:「為什麼?我覺得自從魔神死了之後,魔法師對你的敵意已經消除,因為與魔神有直接關係的人並不太多,所有魔法師尊重魔神祇因為一點:他是魔法最高之人,現在魔法最高之人已改變姓名,他們沒有理由與你過不去!」

    「是的!」周宇說:「我已經真切地感覺到了這種改變,天下未必有多少人想為這兩個人報仇雪恨,但我想告訴你地是:一個女王治理天下,決不能將威信建立在天下人的懼怕之上,如果是這樣,就叫暴政!你更不能讓你的統治帶上我的烙印,將威信依賴於一個人的魔法與身手,對一個帝國而言也是極度危險的!」

    說這番話,周宇的神色是真正嚴肅的,他宣佈離開女王,說這番話的意思很明白,他希望接下來地局面是由她親手創造,不依賴任何人,包括他在內,這是對她的鍛煉,也是用心良苦地,他的震懾只屬於他自己,不屬於她,哪怕她是他的女人,他也希望她是獨立的,因為她本來就可以獨立,他不希望因為他的存在而讓她失去一份最難得的天性而成為他的附屬。

    蓮花久久沉吟,遙望遠方,這肉眼所能看到的地方全都是她的王國,包括肉眼看不到的地方也都是,這一片天空屬於她,她可以根據自己的意願去改造,她流浪江湖兩年多,親手創造義氣團,一步步地將義氣團這個名字做到家喻戶曉,那時她還沒有遇到他,遇到他後,她已經習慣將他視為一切,但現在,他希望自己做回自己,他是對是錯姑且不論,但她知道他是為了她好!

    如果她能打開這個局面,一切問題也將迎刃而解,她就是一個名符其實的女王,她能做到嗎?蓮花目光回落,落在周宇臉上,深深點頭:「你放心,我能做好!」

    只需要這句話足夠!

    蓮花有補充:「你說了一個新鮮詞語:暴政!將威信建立在別人恐懼上是暴政,但治理天下應該怎麼治理,不依靠別人的懼怕,又依靠什麼?」

    周宇很簡單地回答了兩個字:「法度!」

    法度?這是公爵的原話!

    周宇緩緩地說:「這兩個字是平和的,但也是威嚴的,治理天下要的是民眾對法度的敬畏,而非對某一個人敬畏!」

    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治」與「法治」的爭論,雖然蓮花已經有過「法治」的最初萌芽,但那只是她的一個設想,還遠遠沒有達到可以制定章程的程度,此刻,她心中已經有東西在流動,就是無數的規定,有的需要改變、有的需要調整、有的也需要遵循……

    耳邊有男人溫柔的笑語:「今天本是陪你出來散心的,倒弄得你心事重重,好了,治理天下的事情你可以交給手下人去討論,我們還是聊點別的!」

    蓮花笑靨如花:「好極了,明天我就將這個問題整理一下,交給議會去討論,這群老傢伙整天沒事做,都開始管起別人的婚嫁來了!」她到底還是對公爵有意見,傍晚進宮,第一件事就是幫諾頓家族當說客,張羅著將自己嫁過去,自己嫁人的事情還用得著他操心?





第229章 星月相伴
    國事拋開,蓮花又成了偎在情人懷中的幸福女孩,在低語:「周宇,你自己要我幾年之內都不出嫁的,可不能忘了我!」

    「有一個好辦法!」周宇嘴唇貼在她的耳邊:「想不想聽?」

    「又有好辦法?」蓮花撒嬌:「辦法真多,快說!」

    「你今天晚上做我的女人……」

    「啊?」蓮花在他胸口擂了一拳:「又想些什麼歪主意呢?不能!」一個女王半夜三更與男人幽會就不成體統,在荒郊野外……更是她都沒想過的!

    「不能就不能!順便說說而已!」周宇很好說話,一點也不死皮賴臉。

    蓮花勾住他的頸,用最輕的聲音說:「只要你不忘記我,我總是你的,你急什麼?……緩!這可是你說的!」她嘴角有淺淺的笑意。

    緩!周宇愣住,這的確是他給她出的主意,但沒說什麼事都緩吧?耳邊有她吃吃的笑聲:「別亂想了,看星星,你答應我看夕陽的,現在改成星星了,你要是連星星都不讓我看,我可不依!」

    真的仰起臉來看星星,她眼睛裡也有星星在閃爍!

    花叢之中,兩人仰面躺下,靜靜地看星星,周宇覺得這也挺愜意的,遼闊的天空浩渺無邊,人在天空之下會感覺如此渺小,心情也會變得平靜,美女在懷中也不一定非得做愛才舒服的,有時一種美妙的意境會更深遠。

    蓮花輕聲說:「你說月亮會和星星相伴相隨,在五彩林時我也總在看星星,看它們什麼時候與月亮相伴相隨。」

    幽幽的聲音將周宇帶入了一個迷離的意境,在一片叢林之中,一個女孩孤獨地看著天空。在追尋著天空的月亮與星星,她心中所追尋的是否也是相伴相隨?心中一股暖流流過,周宇溫柔地說:「想看這幅美景嗎?」

    「嗯!」

    「閉上眼睛!」耳邊有男人地低語,蓮花眼睛慢慢閉上,不管他想做什麼,她都會接受,包括趁她閉上眼睛的時機吻她,短暫的親吻史已經改變了她,她不再拒絕他的親熱。相反還會對迷離的吻有一種深深的依戀,但等了好久也沒有等到他的吻,等得臉紅心跳時,終於等到了,只是輕輕一吻:「睜開眼睛看看!」

    蓮花睫毛顫抖了一下,大眼睛緩緩睜開,她呆了,燦爛的星空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輪彎彎的月亮。明亮而又溫和,不!這不是月亮,是魔法!光明魔法!

    他用魔法勾勒出了一個彎彎月,這彎彎月掛在樹梢,整個山谷都沐浴在光明魔法之下,他臉上有無盡地溫情:「好看嗎?」

    蓮花緊緊地抱住他:「好看!我覺得老天都在祝福我們!」

    周宇笑了,費了好大的勁才弄出這個月亮,邊角還經過了他細心地修正,終於換得了美人一抱和一句回味無窮的話!值!

    月亮和天空的月亮是同樣的規律,也是一路向西慢慢移動。在星月交輝的奇景之下,蓮花輕輕閉上了眼睛,她陷入了睡夢之中,這一刻,她是如此的滿足!

    清晨,當露珠輕輕滴落花瓣。當花瓣悄悄綻開笑顏,她的眼睛也如同窗戶打開,拉開美麗的窗簾就看到了緊緊抱著他地男人,清晨的陽光射在他臉上,他臉上也是一片平和,這是她的男人,雖然還沒有得到她的身子,但得到了她的心。

    蓮花悄悄的俯下身,嘴唇輕輕碰了碰周宇的唇,男人的眼睛睜開。輕輕一笑,蓮花臉上嫣紅一片,他眼睛中好像也有光芒閃爍,是紅色的光。

    周宇手輕輕一指:「你看!」

    蓮花回頭,啊地一聲大叫,從他懷裡逃跑,火鳳!火鳳不知何時出現在她後面,正在空中歪著頭打量她,剛才的親熱場面想必全都落在它地眼中!

    周宇哈哈大笑:「你一路上不總在念叨著它嗎?怎麼它一來你反而嚇跑了!」

    「壞東西!」蓮花狠狠地罵道:「出來也不……打個招呼!」

    火鳳雙翅一展。層導霞光從雙層下溢出,蓮花身邊頓時開滿了鮮花。小姑娘一時忘了繼續罵它,驚喜地直拍巴掌:「好玩!火鳳,再來!」

    花道在延伸,直延伸到周宇腳下,在她與周宇腳下形成一條獨一無二的花之通道,周宇手一伸,拉起她的手:「我不覺得它在祝福我們嗎?」

    蓮花沒有掙脫他的手,反而靠在他的肩頭,笑得好開心:「它好像很高興,還翻跟頭呢!」

    火鳳的確在翻跟頭,在空中翻轉,如同跳著一支無人能懂地舞,也在宣洩著自己的快樂!

    周宇微笑:「它也許覺得我們是應該在一起的,對吧!」

    火鳳輕輕點頭!

    蓮花大喜:「謝謝你,好鳳兒!」

    一上午的時間,蓮花的手始終在周宇掌中,兩人遊歷過那個生長益氣果的懸崖,也登上了劍神埋身之處,那裡依然是遍佈鮮花,看著這滿山的鮮花,蓮花有一種感覺叫「恍若隔世」,在五個月前,她親眼看到這座山坍塌,親眼看到鮮花開遍山坡,也有火鳳陪在身邊,陪著她一起憂傷。

    當時她連死的心情都有,因為她的愛剛剛喚醒就被深深埋入地底。

    現在不一樣了,最愛的人就在身邊,伴著她已經全部喚醒地柔情拉著她的手。火鳳依然陪在她身邊,卻是在空中歡快地跳舞!

    她沒有任何遺憾,世事千秋變化,芳心縹緲難測,這一切或許都只因為一個

    情!」

    站在絕頂之上,腳下是浮雲亂卷,蓮花主動將自己將進他的懷抱:「送我回去吧!」

    「好!」周宇微笑:「要是女王突然從王宮不見了,只怕真的會天下大亂!」

    蓮花笑了:「如果女王找不著了,估計很快就有人猜到是你幹的!」

    周宇愣住:「我的名聲有這麼差嗎?專幹偷雞摸狗的事?」

    蓮花瞪他:「說誰是雞狗呢?……順便說一句,你地名聲也不見得有多好,風流好色只怕尚在你魔法之上!」

    「不討論這個問題!」周宇抓抓頭,斜指火鳳:「它呢?要帶走嗎?」

    蓮花還來不及表態。空中的火鳳先點頭了!

    蓮花樂了:「它答應了!」

    空中地火鳳再點頭,很真誠、很激動的那種!

    周宇手一伸,空中地火鳳不見,他苦笑搖頭:「只怕這大傢伙是看中了王宮的舒適,屬於趨炎附勢的系列,帶走,帶走!」

    手一伸,將掩嘴而笑的大姑娘抱入懷中,身子一起。衝破雲層,在空中微微一折,射向東南。

    來時伴星星,歸時伴太陽,這趟行程是如此匆匆,只有短短大半天時間,但又是如此充實,蓮花只覺得這就是她的一生!

    雲層之中,蓮花越偎越緊。終於在即將到達王宮上空之時,她湊到周宇耳邊叫道:「你什麼時候來見我?」

    周宇身子空中停住,無奈地說:「白天恐怕是不成了,晚上!」

    「哪天晚上?」姑娘緊追不放!

    「哪天?」周宇皺眉:「在你想我地晚上!」

    蓮花滿足地歎息:「這下好了,我可以天天見到你!」

    真的是天天都能見到嗎?這只是一個表白,表明她天天都會想他!蓮花雖然在笑,但笑容好苦澀,偎在他懷中好久才說:「你一個月來見我一次,好不好?」

    「要求不高!」周宇點頭答應:「沒問題!只是有一個問題很嚴重!」

    「什麼?」

    周宇苦笑:「你也說了,我這人對美色比較愛好。面對一個千嬌百媚的女王,經常性晚上上門,要是一不小心將你給……害了,可就慘了!」

    蓮花一本正經地說:「放心,在你起壞心之前,我肯定會提醒你!」

    「多謝陛下!」周宇微微點頭:「抱好了。我要加速了!」

    蓮花咯咯一笑,兩手一伸,牢牢抱住他的頸,將自己與他完全融合。身邊風聲急響,浮雲亂卷處,眼前陡然一暗,蓮花重新睜開眼睛時,已經在自己的房間,她滿足地喘口氣:「我發現你這人實在很適合做壞事!」以他這種神奇的身法與飛行技巧,不管深夜出現在誰的床頭都是極為自然的。哪怕是出現在她的床頭。

    嘴唇一熱,被男人吻了個正著,久久纏綿,終於放開:「好了,壞事留待他日,今天到此為止,我走了!」哈哈一笑聲中,屋內急風盤旋,窗簾高高飄起。終於緩緩垂下,他地人影已經不見。外面有聲音傳來:「陛下,大公主求見!」

    蓮花走到門邊,拉開房門,門外是一臉關切的蓮心:「妹妹,你沒事吧?」聽侍女報告她睡到中午都不起來,蓮心自然明白是什麼原因,她失去了愛人,想必是關起門來發洩自己的痛苦,但這時門一打開,她呆了,妹妹滿臉興奮的表情,哪有一絲一毫的失落?

    女王沒有任何異樣,上殿處理政務,一切井井有條,會見各地城主,平靜中自有威嚴,王宮也漸漸恢復平靜,只是女王窗外多了一道美麗的風景,一隻火鳳盤旋飛舞。

    偶爾在夜深人靜之時有琴聲幽幽流過,是那麼的輕,也是那麼的含蓄,只有心靜如水之人才能聽得到,也只有心中有情之人才能感悟得到。

    秋天的腳步終於走入了大草原深處,夕方城外的大草原上有了秋地蕭瑟,秋風吹過,肋下生寒,風魅無聲地穿行在風中,輕得就像它背上兩名主人悠悠的歎息。

    也不知是從什麼時候起,婭尼和婭麗有了在夕陽下騎著風魅漫步大草原的習慣,夕方城中的人也都已知道,大劍聖的兩名孫女劍術已到劍聖境界,還得到了一頭神秘的坐騎:頂級風系魔獸風魅,種種猜測也隨之而來,雖然沒有人挑明,但眾人地猜測都指向一個方向:她們與那個周宇有一種聯繫!

    連大劍聖都親自出手幫助蓮花奪回女王位,這就是一個明證!證明他是站在周宇那一邊的。

    周宇所刻意隱瞞的他與厲家的關係已經快到路人皆知的程度,幸好此時非彼時,也沒有人為厲家擔心,只有羨慕!兩位美女與這個奇人的關係也給她們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無形中也嚇退了眾多的追求者,這才保證兩女有一個相對寬鬆的個人空間。

    在黃昏下漫步是愜意的,但她們真地輕鬆嗎?

    此時真正輕鬆的是周宇!

    周宇掠過翠湖湖面,雖然已是秋天,但歲月在這片奇妙而詭異的湖面沒有任何痕跡,這裡千百年來雖然永遠都是如此寧靜,湖水中暗黑元素已經成就了周宇暗魔法的頂峰,但還遠不能完全吸收,周宇所能吸收的只有極小一部分。

    前面那片湖岸也沒有變化,依然有鮮花開放,鮮花上空依然是一片青色的山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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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湖邊彩虹
    宇身子微微一折,筆直地鑽入崖壁間,好像憑空消失上,穿過空間壁障,無名谷展現在眼前。

    幾個月不見,山谷中也一樣沒有變化,依然是死寂!

    小溪沒有變,依然在不知疲倦無聲地流過,河水中除了花瓣飄零之外,還有幾枚淺綠色的落葉飄過,前面就是第一次見到彌朵兒的地方,沒有歌聲,也沒有清脆的洗衣服的水聲,一隻翠綠色的小鳥兒在河邊石頭上跳來跳去,一轉頭看到周宇,驚慌逃竄,嫩黃的小腳在水面上留下一道長長的波痕,片刻間消於無形。

    周宇大步而過,甚至有了一種歸心似箭的感覺,這個世界上的女子要麼有魔法、要麼有劍術、要麼有權勢,但只有一個人與這一切都沒有關係,她只是一個普通人,雖然是普通人,但這個人在他心中也自有其地位,別人無法替代的位置,她自然就是彌朵兒!

    這條路是他與她一起走過的路,在這路上她第一次與他親密接觸,她與他第一次接觸的微微顫抖與臉上的紅暈以及留給他淡淡的溫情他到現在都覺得溫馨。

    但這條路現在也是死寂的!

    前面是她家的小屋,周宇停下了腳步,他心中突然掠過一絲不祥的感覺,因為她家屋門外沒有衣服!茅屋門也緊緊關上!

    情況不對!周宇一陣風般吹過,房門在他衝過的瞬間大開,他已站在屋內,呆住了!屋裡沒有人,不但沒有人,而且沒有人居住的痕跡,屋內什麼都沒有。沒有簡陋的桌椅板凳、沒有傢俱、工具,甚至連她房間上的門簾都不存在,地上有厚厚的一層灰塵!

    她走了!為什麼?

    屋裡收拾得很整齊,沒有突然襲擊地零亂,這可以說明他們離開之時是從容的,不太像是有危險,這裡也不可能有危險,但她為什麼要離開?她與他有過約定,她也相信他一定會來再找她。但就在幾個月之後,他來了,卻是一個人去屋空的場景!

    周宇身影一動,穿屋而去,閃電般地掠過叢林,叢林寂靜非常,他曾經幫別人治眼的地方都還在,只是房屋還在,但偏偏一個人都沒有發現。周宇心中已有涼意,一個有幾千人的山谷突然之間一個人都看不見,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

    湖邊與幾個月前一模一樣,只是湖水多了一種原生態的意味,微微泛起的浪花好像在訴說著什麼,但周宇不能明白,他站在湖邊直發呆,甚至產生了一種難得的錯覺,難道幾個月前的一場纏綿悱惻地相聚只是一個錯覺?或者一個幻覺?

    天邊烏雲蓋頂,周宇呆呆地看著湖面。第一個雨點落下,他沒有動,細雨如絲般將天空分隔,他依然沒有動,迷濛的雨霧中,落葉在風雨中輕輕跳躍。彷彿一個個鮮活的生命,也像她在湖邊給他留下的那段未完的舞,那舞是如此動人,也是如此自然,是她的心靈之舞,當時她看不見他,但給他留下了一段生命之舞,他們難道有了眼睛之後就洞察到山谷的玄機,從而突破這個障眼法而進入了外面的紅塵世界?

    大千世界、茫茫紅塵之中,他們又憑什麼自保?她融入那個世界之後。肯定也會尋找他,但她一個普通女孩又怎麼找得到他?他又如何去尋找她?幾個月的時間足以發生太多故事,她是否活著都是一個大問題,不知何時,周宇眼中已有淚水,憑他地身手,如果知道她在哪裡,他可以第一時間到達她的身邊,不管天下有什麼人要與她為難。她都不會有問題,但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他根本不知道她去了何方。不知道她的去向他就無法找到她,不管他有多大本領都一樣!

    難道再也看不到她?

    周宇深深歎息,可能是為失去她的結局而歎息,也有可能是為她族人的愚蠢而歎息!有了眼睛之後,洞察玄機之餘,這些在山谷中困了一生一世的人自然會有對外面世界的嚮往,但他們知道嗎?外面的人也在嚮往這樣一個沒有危機的山谷,濁世之中地繁華與熱鬧伴隨著人的貪慾,有了貪慾,這個繁華與熱鬧就變得危機四伏,而他們對外面世界的嚮往又是不是貪婪的一種?屬於人的劣根性?他讓這些人重見光明是幫

    還是害了他們,他站在湖邊,雨水也終於淋濕了衣襟手足以讓雨水不至於淋濕衣服,但現在他想好好地淋一場雨,像普通人一樣淋一場雨……

    雨漸大,沙沙地雨點將平靜的湖面打破,也將叢林的寂靜打破,突然,身後沙沙的雨點中有一個聲音傳來:「你終於來了!」

    周宇霍然回頭,叢林邊一個女孩緊緊抓住身邊的樹枝,她頭髮好亂,衣服被暴雨完全淋透,但她臉上好紅,眼睛裡一片迷離,濕濕的睫毛將這雙美麗的大眼睛映襯得更美,彌朵兒,她沒有走!

    周宇飛身而過,將她緊緊抱在懷中,喃喃低語:「你沒有走!」他的聲音是如此激動,他的懷抱是如此有力,彌朵兒身上的寒意一瞬間完全不存在,在他懷中仰起臉:「你哭了!」他眼睛裡有清晰地水跡。

    「沒有!」周宇輕輕一笑:「我怎麼會哭?」

    「我看到了!」彌朵兒雙手勾住他的脖子:「你在尋找我,彌朵兒好高興!」

    「是的!」周宇只有承認:「剛才看不到你,我真的好難過……彌朵兒,你們怎麼都搬家了?出了什麼事?」

    彌朵兒嬌嫩的雙唇湊上來:「先親親我,我再慢慢告訴你!」

    深深接吻,兩人在風雨中深深接吻,在接吻之餘,他們的身子也在雨中旋轉,如同是一個激情的舞蹈,無邊的大雨傾盆而下,但這雨已進不了他們的小圈子,等到彌朵兒睜開眼睛之時,她地衣服已干,男人的衣服也一樣干了,外面風雨依然,但在方圓十丈之內只有一片春光明媚。

    偎在他地懷中,彌朵兒輕輕說:「你走後沒多久,湖邊又有人眼睛看不見了,所以……」

    周宇大驚:「舊病復發?」

    彌朵兒輕輕點頭:「哥哥也看不見了,那天,他來湖邊捕魚,一回去就看不見了,族長說了,這湖中有妖怪,不准任何人再在湖邊居住,也不准任何人飲用湖水,所以,我們全都搬到了山谷的另一邊……」

    周宇凝神湖面,久久沉吟:「這沒有理由!」

    彌朵兒輕聲說:「你告訴過我的,這湖水就是讓人看不見的原因,我也告訴了族長!」

    「可是!」周宇緩緩地說:「上次這湖水明明已經乾淨了……我再去看看,你在這裡等我,別亂動!」

    「小心!」姑娘緊緊拉著他的手,眼睛裡滿是關切。

    「我知道!」周宇向她微微一笑:「我來了,一切都能解決,放心!」

    他的人無聲無息地消失於湖水之中,彌朵兒看著湖面,細雨飄來,她的衣服又開始濕,這個男人真是一個奇人,他來了,雨水居然給她和他讓路,他來了,山谷中的恐懼與猜疑必將消失,他來了,自己無數的等待都將有一個甜蜜的結果,這是她的男人,她的男人不僅僅是她的希望,也是全部族人的希望……

    好久,湖水微微一動,周宇的身影突然在水面浮現,在水面上大步而來,就像走在青石板路上一般,這本是神仙才能做到的事情,但彌朵兒不能喝彩,因為男人臉上滿是凝重。

    「奇怪!」周宇皺眉道:「這湖中重新有了暗黑魔法元素!而且湖底也有了破損,看來是真的有事情發生!」

    「怎麼辦?」彌朵兒急了,連他都感到棘手的事情,該是多麼可怕的事?

    「沒關係!」周宇手一伸,將她抱入懷中,用自己的懷抱溫暖她的身體:「我會陪你住上一段時間,徹底解開這個謎團!」

    彌朵兒心花怒放,陪她住上一段時間,這是多麼美妙的詞語,湖水中有古怪,這是籠罩在全族人頭頂的陰霾,但她希望這個謎越複雜越好,解開需要的時間越長越好,最好是一生一世都解不開,他就可以陪她一生一世!

    「這湖是可怕的,但你為什麼會出現在湖邊?」耳邊有男人的低語。

    彌朵兒癡癡地看著他的眼睛:「湖水可怕,但湖邊卻是可愛的!……周宇,我天天都會來湖邊,剛才我看到你,都以為是做夢了!」





第231章 北方戰亂
    宇眼前浮現出一幅動人的景色,一個美麗的女孩靜靜邊,癡迷地回憶著往事,在她心中,他是永遠的主角!

    輕輕一吻,周宇看著她的眼睛:「給我跳一曲,好嗎?跳完舞,我們去救助你的族人,讓他們再次回到光明之林!」

    彌朵兒在輕輕旋轉,跳得灑脫而又飄逸,每次回眸一笑,都伴著無盡的柔情蜜意,舞步在搖曳,但她的眼睛始終在她男人身上,樂曲驅散滿天的陰雲,她一曲終了,大雨停下,湖對面一道美麗的彩虹高高掛在天空。

    「真美!」彌朵兒喃喃地說:「我為什麼從來沒有覺得彩虹會這麼美?」

    周宇擁住她的腰:「美麗也需要美麗的心境才能品嚐,彌朵兒,幾個月了,我想你!」

    「我們先去救助他們!」彌朵兒目光躲躲閃閃:「等會兒,我們再回來……」

    在周宇探視的目光下,小姑娘臉變得更紅:「壞男人,想什麼呢?我……我回來陪你……說話呢。」

    說話?有那麼多話說嗎?看她的臉色,就知道她心中想的決不止說話這麼簡單!周宇哈哈大笑:「走,等會兒回來說話,我陪我的彌朵兒說一整夜的話!」

    彌朵兒臉紅如霞,手兒在他腰上盤旋,輕輕地捏,說一整夜,還要不要她睡覺了?

    當山谷中重新恢復光明、當族人們眼前重新出現這個奇人,山谷中的陰雲變得很淡很淡;當彌朵兒在星光下用全身感覺在「說話」的時候,她的心在唱歌!

    王宮中沒有歌聲,也沒有琴聲,蓮心公主已經離開了王宮,重新住到了那個沙洲旁邊的大別墅。這是她二妹曾經囚禁她的地方,地方沒有改變,但她地地位已經改變,以前她是一個囚徒,但現在她是真正的公主,身邊除了她最好的侍女(也是她的姐妹)之外,還有幾十名忠誠的侍衛,這些侍衛唯一的責任就是保護她。

    這裡已沒有陰謀,也沒有殺機。但蓮心依然會在深夜輕輕歎息,伴著她悠遠的琴聲,毫不壓抑的琴聲如流水流過,流入長河中,和河水一起輕輕纏綿,她的侍女也在暗暗歎息,這個大公主,經歷了這些事情,為什麼一點都沒變。還是那麼幽怨,而且不知從哪裡學得了這首曲子,是如此動聽,又是如此讓人忍不住掉淚,在這裡彈個沒完,雖然她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也不知道大公主心中有什麼難解開地結,但她清楚地知道:這個公主有了心事,是與以前完全不同的心事,但也許比以前的心事更難解。

    蓮花這些時候倒沒有心事。快刀斬亂麻地處理了相關政務,大陸情況慢慢理順,一個態度強硬、有理有節、行事果敢的女王形象逐步樹立起來,議會的態度有了明顯的改變,格魯公爵大有「你退一步,我退三步」的態勢。多數決策都是通過他而讓議會大多數成員接受,她的改革步伐在逐步加快,一切都在向一個好的方向發展。

    送走格魯公爵,蓮花舒舒服服地坐下,看著窗外輕輕飄下地落葉,蓮花微微閉上眼睛,他離開幾天了?到今天應該是十七天,十七天了,他去了哪裡?江湖中沒有任何消息,納蘭也打聽不出任何信息。他就像憑空消失了,她心中有恨:你說過,在我想你的時候,你會來看我,可我天天都想你,你就天天只在夢裡與我相見?

    你這壞男人,這些時候,你要是敢另外找女人,瞧我不收拾你!

    外面有稟報:「陛下。出大事了!」是納蘭的聲音。

    蓮花心猛地一跳:「什麼大事,快進來說!」她正想到那個人。而那個人也是她與納蘭共同關心的人,此時猛地聽到大事之論,她心跳加速。

    納蘭大步而入:「陛下,北方發生戰亂!冰原王大兵壓境!」

    「什麼?」蓮花猛地跳起:「冰原之王?他……他終於開始動了!」

    「是的!」納蘭躬身道:「剛剛探子來報,冰原之王於十天前指派大軍越過吉爾吉斯山脈,獸人大軍所到之處,生靈塗炭,一天之內推進一百多裡,兵達北方重鎮流蘇。」

    「流蘇?」蓮花皺眉道:「大劍聖塔野如何?」流蘇乃是大劍聖塔野的轄區,雖然大劍聖並非王宮任命的官員,但帝國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像這樣的高人一般都有一個勢力範圍,在這個勢力範圍之內,他就是君王。

    納蘭說:

    在反擊!正因為他組織了門下弟子和當地冒險團、魔流蘇城主阿勒的反擊,才將獸人大軍阻止在流蘇以北達一周之久,但我擔心……擔心他們未必抵擋得住敵人源源不絕地援軍。」

    蓮花額頭已有了汗水,她知道冰原之王的實力,也早就有了隱憂,一上任她就有了隱憂,這個冰原地域寬廣,人數眾多,雖然是大陸的一部分,但在數百年前就已獨立,大陸派出去的城主往往一上任就莫名其妙地死在北方,而冰原之王又是世襲,王宮明知這些城主死在北方乃是冰原之王做的手腳,但也沒有人能提出有力的證據,到後來,王宮也再也派不出城主,所有人一聽說是去北方上任,立刻就會生病,而且一病就不輕,有地甚至乾脆辭職不幹,久而久之,北方成了一個獨立王國。

    在這片獨立王國之中,有無數的冒險公會、魔法公會,而且還有獸人,獸人生殖能力極強,十年時間就足夠長大成人,雖然頭腦簡單,但強悍非常,生食活人,手裂猛獸,凶殘之處,讓人不寒而慄,冒險團也不敢等閒視之,輕易不敢進入他們的領地,但這些人天生就是最好的戰士,只知殺戮的戰士!

    數十年前,這一代冰原之王收伏獸人首領,將獸人部落作為自己的部隊,蓮花長大成人之後,就對這個冰原之王深忌之,當時被母親指認為王位繼承人之時,她就曾向母親提出過冰原之王的事情,但母親當時只說了一句話:「大陸有魔神、劍神在,任何人都不敢輕舉妄動,獸人頭腦簡單,不足為慮!」

    現在情況明顯已經發生了改變,魔神劍神全都死了,獸人已出動,已是不得不慮!冰原之王為何選擇這時候出兵,是針對她這個新上任的女王而來嗎?未必!他們只是知道魔神、劍神已死,才抓住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魔神劍神,這兩個老傢伙真的死不得嗎?一死立刻就有刀兵,戰爭與尋常爭鬥大不相同,任一個人魔法通神、劍術通天,但一個人終究是一個人,無法對抗數以萬計地兵馬,他在哪裡?他就算來了,又如何應對?

    納蘭的聲音傳來:「現在真的需要尋找他!如果他出現,我們才能有機會打贏這場戰爭。」

    蓮花被他的聲音驚醒,輕輕搖頭:「他如果不願意出現,沒有人能找到他,何況他也只是一個人,在大戰之中未必能有作用!」

    納蘭大急:「那如何是好?」

    蓮花緩緩地說:「他有一句話說得很對!大陸的事情不能只依賴一個人!傳令!……中部、南方各地城主及各地冒險團、魔法公會全部第一時間趕到京城,準備抗擊北方叛亂,京城之中所有劍師、魔法師守衛京城,東邊暮月、東渡、赤渡三城的兵力全部出擊,進入翠湖以北,助流蘇城抗擊!」

    「是!」納蘭躬身。

    剛剛退出大殿,外面一人進入,一進入就跪地不起:「陛下,流蘇失守,屬下無能……愧對陛下!」

    蓮花額頭汗水終於流下,失聲而呼:「阿勒城主!」這正是流蘇城的城主阿勒。

    阿勒抬頭,臉色蒼白如紙:「陛下,流蘇七萬民眾死傷殆盡,本人也是在大劍聖塔野的保護下才能見到陛下,我的家屬親人……大劍聖地家屬親人全都……全都被獸人軍團所殺!」

    蓮花身子一軟,無力地坐下,如此厲害的獸人軍團?七萬民眾死傷殆盡,一萬餘冒險團成員、魔法師全都不頂用?連城主都無法保護自己地家屬親人?

    良久,她的目光抬起:「大劍聖何在?」

    「塔野大劍聖怒殺獸人數百,殺對方劍師、魔法師數十,勇闖重圍,身受重傷十餘處,正在客棧休養。」

    蓮花沉痛垂淚,她無法責怪任何人,城主付出了親人的代價,大劍聖如此勇悍,到現在都還在休養,這已經顛覆了在她心目中的形象,這個人雖然原來是站在二姐那邊,但在帝國遭到外敵入侵之時,依然有一個清楚的認識,慷慨豪邁之處,無人能及,這樣的人才,才是帝國真正的人才!

    蓮花緩緩地說:「我會做好準備,準備與冰原之王展開一場血戰,為你的親人子民報仇雪恨!你得先將敵人的情況一一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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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章 英豪雲集
    是!」隨著阿勒的敘述,蓮花只覺得背後發冷,十萬漫山遍野地廝殺,血流成河,不僅僅是獸人,還有劍師、魔法師,天上飛的,地上跑的、草叢裡鑽的,全都是敵人的軍隊,而自己這邊,不管是平民還是劍師、魔法師,全都是他們屠殺的目標!

    這樣的勢力,京城能否守得住?如果是一對一決戰,她不會懼怕任何人,包括冰原之王本人在內,但這樣的場景,一個人不管實力有多強,都是那麼渺小和微不足道。

    唐藍大陸未必是一個團結的大陸,但不管哪個大陸都一樣,在沒有外敵之時,或許有這樣或那樣的矛盾,但當外敵入侵之時,大陸的團結是空前的,三天之內,暮月三城的戰士全都趕到,一趕到第一時間就出翠湖,直逼北方,要將獸人大軍擋在翠湖以北,京城冒險團、魔法公會所有的任務全都取消,全部都聚集在京城,隨時應付北面來敵,王宮之中,每天都有新的指令發出,蓮花緊張有序地步署一切,她知道最開始的幾天才是最艱難的,如果獸人大軍勢如破竹地直逼京城,則京城有危,但如果能爭取到時間,她就能將天下之人全都凝聚在她的旗下,時間越長,對她越有利。

    第五天,前方戰報傳來,三城兵力已與獸人軍團正面接觸,戰鬥猛烈無比,雖然傷亡慘重,但獸人兵團也輕易難以越雷池半步。

    第六天,納蘭來報:「陛下,好消息!大劍聖厲斯格到達!」

    蓮花大喜:「在何處?」

    「已到宮門之外!」納蘭也有輕鬆感覺,大劍聖厲斯格是蓮花一直都在等待的人,天下有實力之人雖然不少,但達到大劍聖境界的也只有區區幾人。個人實力是一個方面,號召力是另一個方面,知道大劍聖出戰北方,天下劍師中十有八九也會前來。

    蓮花喜道:「太好了!我得親自迎接!」

    大步而出,宮門之外,一個老者站在廣場與宮門之間,顧盼自雄,他身後是十個人,八男兩女。八個男人個個神充氣足,顯然已是劍聖境界,兩個女的嬌小玲瓏,漂亮非凡,在他們後面的廣場中,整整齊齊地站著數百人,雖然人數眾多,但沒有一人發出半句聲音。

    蓮花微微一禮:「多謝大劍聖遠道而來!」

    厲斯格哈哈大笑:「老夫已有十多年沒有痛快殺敵,這場熱鬧如何會錯過?」

    豪邁的聲音一出。蓮花頓時覺得輕鬆了許多,微微一笑:「大劍聖府中精銳盡出,蓮花之幸,大陸之幸!」

    目光微微一轉,這兩名美女目光也都在她臉上轉悠,還在她後面轉悠,微有探索之意。

    蓮花平靜地說:「這兩位小姐是……」

    左邊一個輕輕一躬身:「婭麗見過陛下……這是我妹妹婭尼!」

    婭尼踏上一步:「周宇回來了嗎?」

    蓮花搖頭:「十幾天前他剛剛回來,但轉眼間不知去向,我也不知道他去了何方。」

    婭尼姐妹臉色同時黯淡下來,婭麗倒是一句話沒說。但婭尼有話:「這個傢伙跑哪去了,這麼大地事情他不來怎麼成?」

    蓮花微微一愣,這個女孩提起他來毫無敬意,反倒有一肚子的怨言,這個現象不太正常,莫非她還與他有什麼交情不成?大庭廣眾之下不便於細問。蓮花緩緩地說:「大劍聖有何打算?」

    厲斯格笑了:「老夫既然奉命來到京城,自然聽從陛下的分配!」

    蓮花點頭:「那好!你們先到客棧休息,等其他人到達之後,再作計較!」

    厲斯格笑道:「輕揚老傢伙可能還要遲幾天才能到,這次能與他一起並肩戰鬥,也是人生之幸事!」

    輕揚飛洛?蓮花心頭再一次輕鬆,他也要來了,有了大劍聖,再加上大魔導扭轉乾坤之魔法威力,京城可保不失!

    僅僅過了兩天。輕揚飛洛就已到了,如果說厲斯格是一頭大雄獅,給人以信心的話,他就是一潭春水,給人以寧靜,哪怕是如此大兵壓境的情況下,他依然平靜如水,微微一鞠躬:「陛下,輕揚家族準備好了!」

    有這句話足夠!他也帶著數百人。其中一樣有一名美女,這個美女一樣在打量蓮花。這個女子蓮花雖然從來沒有見過,但她多少能猜出個一二,輕揚舞!這必定就是那個最年輕的大魔法師——輕揚舞!

    她猜得不錯,這自然是輕揚舞,輕揚舞心中有激動也有不安,激動是因為她相信能在這個

    到他,但不安的是她沒有見到他,難道城中的傳言是了某個與世隔絕地地方,根本不會再出來?

    不,他會出來的,因為他會來見她,但什麼時候出來?如果等到他出來之時,殘酷的戰爭已經造成不可彌補的損失又如何?爺爺在家中就已經分析過,他的看法是:這次戰鬥會相當殘酷,結局完全不可預料!

    第八天清晨,蓮花就已進入大殿,臉色陰沉,昨晚剛剛得到消息,暮月、東渡、赤渡三城聯軍戰敗,獸人軍團雖然死傷過半,但北方又有人馬補充,目前足有七萬之眾!七萬之眾已抵達翠湖北岸,預計京城保衛戰即將開始!

    大殿之中也是人頭躥動,各地城主、議會成員、大劍聖厲斯格、大魔導輕揚飛洛全都在列,還有數十個一流冒險團的團長和數十個魔法公會、冒險公會的會長,這個大殿聚集如此眾多的大人物這還是第一次,但也是正常之極的事,面臨外敵入侵,一切都以抗擊外敵為第一要務!

    每個人臉上全都有凝重,包括厲斯格在內,敵人勢力遠比想像中要大,光是一支獸人部落就有如此之大地戰鬥力,冰原之王全部的力量簡直難以想像!

    格魯公爵緩緩出列,深深鞠躬:「陛下,我錯了!」

    短短五個字一出,所有人目光全都落在他身上,蓮花淡淡地說:「你錯在何處?」

    格魯公爵花白的頭髮微微顫抖:「如果周宇還在京城,或許一切都會不同!他的離開是因為我!」他自然知道是自己一番話逼走了他。

    周宇!這個名字一出,如一顆大石頭扔進水中,頓時大殿之中起了波瀾,人人臉色都不一樣,厲斯格大聲說:「是的!如果他在京城,縱然敵軍十萬,又豈能奈何?」

    一位城主搖頭:「他也只是一個人,哪怕魔法再高,也不可能以一敵萬!我們要的是千軍萬馬齊心抗戰,而不能依賴某一個人!輕揚大魔導,你說呢?」

    輕揚飛洛點頭:「眼前的確如城主所言,需要所有人齊心協力,但厲大劍聖所言我也覺得有道理,這個人你永遠都不知道他究竟有多大本事,只知道他創造任何一樣奇跡你都得相信!」他的觀點多少有些模稜兩可。

    大殿門口有一個聲音傳來:「任何人都可以創造奇跡,包括你、包括我還有我們大陸的所有同胞,都可以!」

    兩邊人如潮水緩緩分開,一個老者大步而入,臉上是悲壯的表情,雖然只有一隻手,但腰間長長地劍一背,昂首闊步而來,彷彿是一座高不可攀的大山!

    蓮花唰地站起,下殿迎接:「塔野大劍聖!」

    來的正是塔野,他微微一躬身:「陛下,塔野來遲,望陛下恕罪!」

    蓮花連忙還禮:「大劍聖為抗擊外敵,身先士卒,身受重傷之餘,力殺強敵數百,蓮花深敬之!」

    這麼一說,大殿之人一齊躬身,向這個殺出重圍的老英雄致敬。

    輕揚飛洛踏上一步:「大劍聖,我對你這次抗擊強敵極為敬重!」

    厲斯格爽快得多,一步上前,拉起他的手,熱情地說:「這次我們並肩殺敵,為你報這毀家滅莊的血海深仇!」為爭劍術至尊之位,兩人是有隔閡地,但此刻,隔閡已經不存在。

    塔野與厲斯格緊緊一握手,轉向蓮花說:「面對如此強敵,絕不可逞血氣之勇,塔野親身見識過獸人部落的勇悍與凶殘,以一敵百本人不懼,但敵人一上就是數萬人,不死不休,不到萬不得已,不可硬拚!」

    蓮花說:「大劍聖久居北方,又與敵人真刀實槍地拚殺過,必有破敵之策,請大劍聖指點!」這番話說得甚是謙恭,這個人的手臂是斷在周宇手中,又是在與自己對抗之時所斷,間接也是折在自己手上,眼前用人之際,她是真誠地希望這個隔閡能夠解開。

    塔野躬身道:「本人前來正是有一計獻與陛下,如若成功,敵人必然不攻自破!」這話說得斬釘截鐵,讓眾人信心大增。

    蓮花大喜:「請講!」

    塔野緩緩站直:「陛下可知獸人為何難敵?」

    蓮花沉吟:「因為他們不怕死,據說就算斬斷他們的手臂,他們一樣不會退去,而且進攻更加猛烈!」

    塔野點頭:「正是!但陛下是否想過,他們也有弱點!」




第233章 敵後奇兵
    弱點?」蓮花微微一愣:「請明示!」

    塔野說:「獸人部落十歲成人,頭腦簡單,四肢發達,作為戰士是最好的戰士,但未必最可怕,可怕的是他後面的指揮者,如果能夠將指揮者先行斬殺,獸人部落與無頭蛇群無異,不攻自破!」

    輕揚飛洛皺眉道:「大劍聖的意思是……我們派人去刺殺?」

    「是!」只有一個字,依然斬釘截鐵。

    蓮花沉吟道:「獸人兵團中誰是首領?在兵士層層圍困之下,又如何能夠殺得了他們的首領?除非是他……」她沒有繼續下去,但所有人都已明白,她說的「他」乃是那個人,如果是那個人,千軍萬馬之中方可輕取敵人首級,別人則無法做到。

    厲斯格與輕揚飛洛對視一眼,眼睛裡精光閃閃,但沒有說話,雖然塔野的話給他們指出了一個方向,但這道題目太難,要解開也非易事。

    塔野說:「陛下沒聽清我的意思,我說的是……直取冰原之王!」

    直取冰原之王!這如同一個炸雷,所有人全呆了,冰原之王離京城千裡之遙,正是交兵之際,沿途兵馬無數,又如何直取?一路殺過去嗎?誰有這個本事?

    塔野有補充:「我知道一條秘道,如果以風鹿為騎,七天之內就可到達冰城,只要去的人劍術、魔法足夠高強,完全可以闖入冰城,以雷霆萬鈞之勢,將冰原之王一舉擊殺,冰原之王一死,他與獸人兵團的契約解除,獸人兵團自然會立刻撤回北方!」

    「有秘道?」蓮花眼睛大亮:「不會有軍隊防守?」這可是一個關鍵環節。

    「是!」塔野緩緩地說:「沿途或許有少數兵馬。但我們騎風鹿閃電般穿越,又有誰能阻攔得了?就算暴露行蹤,等他們消息反饋冰城,冰原之王的首級也早就是我們的囊中之物!」

    輕揚飛洛眼睛亮如秋水,沉聲說:「你確定冰原之王一死,獸人必退?為何?」

    塔野點頭:「獸人本性與野獸無異,野獸憑本能而戰,如果遇到堅強抵抗,自然就會散去。眼前能夠凝聚成一個團隊,原因無他,只因為他們與冰原之王之間的契約!」

    厲斯格大聲說:「好!就是這個辦法,去刺殺冰原之王,殺就殺個痛快的,算我一個!」

    塔野道:「自然少不了你,你剛才不是說過,要與我並肩戰鬥嗎?這次去北方刺殺,我是非去不可。哪怕陛下不准,我一人也要去!」他地家人全死在獸人手中,自然會去報復,這一點無需他說明,眾人都能理解。

    蓮花緩緩地說:「不知大劍聖認為哪些人去合適!」眼前這個方法雖然離奇,但也的確是一個新的思路,有秘道在,他們有機會闖入冰城,如果數十個一流高手突然闖入,冰城非亂不可。敵人大後方一亂,前線作戰必然受挫,這裡沒有「圍魏救趙」的說法,但兵法是相通的!

    「去之人不需要太多,但必須是身手高超之人!」塔野說:「劍聖、魔導均可去得,在此以下的還是安心守衛京城。如果牽涉實力太多,導致京城有失,塔野豈不成了千古罪人?」

    輕揚飛洛點頭:「這正是我考慮的問題!……大劍聖指出了一個好方法,但這方法有兩個難點,其一,這支人馬能否以最快的速度到達冰城是關鍵,所以秘道必須保證真正暢通,如果一路打殺過去,就不可能收到實效;其二,京城守衛力量看起來雄厚。但事實上仍然不足,如果將劍聖、魔導以上的人全帶走,京城力量薄弱,或許我們還沒到冰原,京城已被獸人兵團攻破!」

    塔野仰面看天花板,良久終於低頭:「輕揚大魔導說得不錯,雖然我可以保證秘道暢通,但無法保證京城不失,所以。這件事情還是由陛下來決斷!」

    這是一個難題!一個極難選擇地難題!大殿之中鴉雀無聲,蓮花也在深深思索。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落在她身上。

    時間慢慢過去,日頭已正中,蓮花終於開口:「我贊成!理由有二,其一,機會實在太難得;其二,京城已聚集各地兵馬五萬有餘,還有兵馬陸續而來,實力當不在獸人之下,而且劍聖、魔導以上的高手在這種場合下殺敵,與普通劍師差別不是太大,而前往敵後方執行刺殺任務則要難得多,高手與一般人的區別太大太大!」

    微微一頓,蓮花繼續說:「這樣吧,塔野大劍聖

    格大劍聖帶領所有劍聖、魔導以上人員前往!」

    塔野躬身道:「多謝陛下!」目光一回,掃過輕揚飛洛的臉:「輕揚家主,劍聖、魔導以上的人加起來近一百人,闖入冰城足夠,你就留下如何?留在京城之中,也可讓我們這一百人無後顧之憂!」

    輕揚飛洛淡淡地說:「我還是那句話,聽從陛下的指令!」

    蓮花微微沉吟:「也好!輕揚家主就留下吧,有你在,京城守衛更有把握!」

    「奉令!」輕揚飛洛微微躬身。

    厲斯格不無惋惜地說:「輕揚老頭,這次行程如果有你在一起,恐怕要有意思得多……算了,你留下吧,反正兩邊的事情都重要!」

    他在大殿之上毫無顧慮地談笑,眾人不禁宛爾,輕揚飛洛微微一笑:「回來之時,我請你喝酒!」

    廣場之前,高台之下,站著近百人,魔法師清一色黑色長袍,劍師清一色黑色盔甲,雖然人數不多,但氣勢威嚴,四面全都是人,全都用敬重的目光打量這支特殊地人馬,這些人是全城實力最高的人,全部都是劍聖、魔導以上的人,屬於高手中的高手!

    高台之上,蓮花手捧一個大碗:「各位劍聖、魔導!此次執行特殊任務,帝國的興衰成敗在此一舉,臨行之前,請盡飲碗中之酒!」

    碗高高舉起,下面的人齊刷刷地舉起雙手,手中全都是碗,黑壓壓的人頭全都昂起,一碗酒喝下,劍聖們手中長劍出鞘,遙指北方。

    大風起,他們衣袂飄飛,宛若一條黑色巨龍,正要擇人而食,廣場邊風聲大作,一大群風鹿飛馳而來,雖然有百頭之眾,但只有輕微的蹄聲傳來,片刻之間,穩穩地停在這支隊伍之前。

    塔野與厲斯格同時飛身而起,落在兩頭大鹿背上,如一陣風吹過,所有人幾乎同時離地,穩穩地落在坐騎之上,風鹿繞場一周,騎者一齊向高鞠躬為禮,塔野一聲暴喝:「出發!」

    黑色的洪流湧出街道,直衝城門而去,空氣中有最後的聲音:「珍重!」

    看著面前消失一空地廣場,蓮花輕聲問自己:「我這樣做是對是錯?」

    這個問題沒有答案,起碼眼前不會有!但處於此種情況之下,她別無選擇,一上任,帝國就出現這種嚴重情況,這是對她智慧與實力的考驗,但願他們能夠馬到成功吧!

    耳邊有聲音傳來:「哎,你為什麼要我和姐姐留下來?我們也有劍聖的實力!」

    蓮花微微側身,身邊站著一個美女,她記住了她的名字:婭尼!她身邊的另一個美女臉紅紅地微微鞠躬:「陛下,我妹妹不懂禮節,別見怪!」

    蓮花微微一笑:「我知道你們有實力,但城中正好缺人,如果願意的話,你們就跟在我身邊好嗎?危急之時也可以幫幫我!」

    婭麗微微一躬身:「遵命!」

    蓮花輕輕一笑:「妹妹別見外,我一見你們兩個,就覺得很投緣,還是叫我蓮花吧!」

    婭麗微微一愣,作為一個女王,可以這樣隨便嗎?但她是他所關心地人,想必與他也關係非同一般,自己作為他的女人,和她隨便一點也沒什麼,輕聲道:「只要你不見怪,一切都依你便是!」

    蓮花緩緩走下高台,心中不知是什麼滋味,這個小丫頭一開口就找周宇,當時她就有了懷疑,現在懷疑已經證實了,這兩個小丫頭的身手就是明證,以她們的修為,絕不應該達到劍聖級別,能夠達到劍聖級別只有一個解釋,她們得到了周宇的特殊關照,能夠得到他的關照自然就是他親近之人,所以,她才自貶身價,與她們姐妹相稱。

    多了兩個同盟軍是好事,但她們到底與他關係發展了什麼程度?這個壞傢伙,一不小心就冒出兩個親近者,還是姐妹倆,天知道還有多少沒有冒出來的,如果她們中有人先成為他的女人,事情就有點不妙了!

    廣場邊有一個女子也在看著她們,看著她們走近,蓮花走過之時,她微微躬身,輪到婭麗和婭尼姐妹經過之時,她輕聲叫道:「兩位厲家妹妹,能和你們聊聊嗎?」前面的蓮花也停下了腳步,沒有回頭。

    婭麗站住腳:「你是……」女子微微一笑:「輕揚家族,輕揚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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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章 大戰之初
    尼上下打量:「原來你就是輕揚舞……果然好漂亮!傳,輕揚舞不但是最年輕的大魔法師,而且是最漂亮的魔法師,這下一看,果然是,和傳說中一樣漂亮。

    輕揚舞笑了:「兩位妹妹才漂亮,不知你們誰叫素修?」

    素修?婭麗微微一驚:「我們有一個丫頭叫素修,不知輕揚小姐怎麼知道她?」

    丫頭?是一個丫頭?輕揚舞愣了,連忙岔開話題:「我只是聽一個朋友說起過她,順便問問。」

    這下輪到兩姐妹發呆了,這個丫頭深居簡出,根本不與外界來往,又有什麼人能提到她?婭尼反應好快:「誰提的?是不是周宇?」

    「不是!」輕揚舞搖頭:「是一個森林精靈,她是這個素修姑娘的朋友!她來了嗎?」

    「沒有!」婭麗說:「她不會任何劍術和魔法,來這裡做什麼?」

    輕揚舞眼珠轉動,終於說:「沒來就算了,兩位再見!」轉身而去,心中疑雲重重,這個素修的確是鶯語兒告訴她的,但這個小精靈肯定說錯了,她說素修會劍術的,而且還會魔法,是一個魔武雙修的奇才,但這兩個小姐卻說,這個丫頭不會劍術與魔法,誰在說假話?小精靈說假話的可能性大得多,因為她口中的素修如果真的是魔武雙修奇才,又豈能是這兩個小姐的丫頭,難道是同名字的另一個人?不對,小精妙明明說這個素修是大劍聖府中的,大劍聖府中哪能有第二個素修?兩邊都對上了,唯獨在身手與魔法上存在差異,怎麼回事?

    她對這個素修的興趣有增無減,開始的興趣是鶯語兒的一句話「他與素修姐姐關係好著呢」。現在,吃醋地感覺依然存在,而且新增加了一絲神秘因素。

    還是回到客棧詳細問問小精靈吧,這個小精靈是喜歡熱鬧的角色,像這樣的大熱鬧自然不趕不快活,這時候正穿著特製的衣服、打扮得像一個人一樣在客棧裡折騰呢。

    京城以北是草木皆兵,京城內是如臨大敵,但深宮中卻有難得的寧靜,蓮花房間裡有四個美女。蓮洛、蓮心、婭麗姐妹倆,當然還有一個美女蓮花,在此關鍵時刻,蓮心也回到了宮中,與妹妹一起共度難關,但她當然不可能有什麼見識,只能站在妹妹身後,表示對妹妹與王國的關心與支持。

    蓮洛神態複雜,也有好久沒有說話。與妹妹相比,她是幸運的,在位兩年多,帝國裡一切都平安,剛剛退下女王位,就遇到這數百年都沒有遇到過的大事,她也沒有發表意見,因為她知道妹妹對她依然有成見,雖然沒有殺她,但也再沒有與她單獨說上一句話。

    婭尼終於先開口:「姐姐。你說他到底去哪了?真是急死人了!」

    婭麗臉色微紅:「也許是去執行……蓮花姐姐的什麼秘密指令吧?我看蓮花姐姐應該是胸有成竹地。」女王雖然在公開場合說過不知他去了哪裡,但這話她根本不相信,因為他如果沒有什麼任務在身,必定會來看她和妹妹的,以他的能力,從京城到夕方城只是旦夕之間。

    蓮花歎息:「這你可說錯了。這次他離開我是真的不知道他去了哪裡,也真的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能回來。」

    蓮心目光閃動,雖然沒有說話,但心情一樣複雜,她本來也是與婭麗同一個意見的,認為他與蓮花之間有一個秘密約定,否則妹妹不至於在他離開後幾天內如此平靜,但此時妹妹再次否認,她也不懂了。

    婭麗臉色微微改變:「那他究竟去了哪裡呢?難道是回家了?」

    「回家?」蓮花激動起來:「你知道他的家在哪?」

    婭尼與婭麗對視一眼,茫然搖頭:「這麼說。你也不知道!」

    一個「也」字就是答案,原來都不知道!這個人出現江湖好像只是流星墜落大地,沒有知道他從何處而來,也沒有人知道他要去何方,蓮花本以為自己對他已經很瞭解,但現在她突然發現自己對他依然一無所知,而婭麗心中更是不是味道,自己都是他的女人了,抱上了就寶貝寶貝地叫個沒完。親密的事兒一做就是幾回,居然還不知道他地家在何方。這是不是很失敗?

    蓮花對蓮心使了個眼色,蓮心會意,輕輕一拉蓮洛

    輕輕退出,房間中只剩下三人,蓮花輕聲說:「現在我想問兩位妹妹一件事情。」

    婭尼點頭:「你問,我也正有話要問你。」

    「那好!」蓮花微笑著說:「你先問。」

    婭尼毫不客氣地說:「我想問你,你是他的女人嗎?」

    蓮花臉色血紅,她是他的女人嗎?從來沒有人問過這個問題,但她自己內心悄悄地問過無數回,結果都難以確定,搖頭嗎?這是違心的回答,因為他都抱過自己好多回,還吻了她,不是女人哪能這樣?點頭嗎?她好像還不是,他和她有過約定的,眼前還不能,將來,將來的事情誰能說得準……

    婭麗妙目在她臉上微微一轉:「蓮花姐姐已經作出了回答,其實,我早就想到了!」

    蓮花好狼狽,自己不可抑制的臉紅就是回答嗎?連忙否認:「我……我還沒有回答呢!」不是否認她是他的女人,而是否認她的回答,臉紅不是回答,親口說的才算……

    婭尼大聲說:「哎,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有什麼?你不敢說,我敢,我就是他地女人,姐姐也是!」

    輪到婭麗臉紅了,側身,拳頭舉起,就要教訓這個口無遮攔的妹妹。

    他果然另外有女人,還不止一個,這個壞男人,需要用什麼方式來處罰他?蓮花輕聲歎息:「其實我也早就想到了!兩位妹妹……」

    話音未盡,大殿之外有納蘭的高呼:「陛下,敵人大軍已到!」

    蓮花的聲音戛然而止,唰地站起,一瞬間,她臉上的迷離神色褪得乾乾淨淨,室內兩女臉上也換上了凝重,三人齊聲道:「我們去戰鬥!」

    城頭之上,黑壓壓的全是人頭,有各地地援軍,也有城中守軍,蓮花一行一到,城頭翻翻滾滾的人流分開,讓她們一行登上城頭的最高點,蓮花步履輕鬆,臉上平靜無波,她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都關乎守軍的士氣,此刻她需要的是平靜,她身後是婭尼與婭麗,還有納蘭、若斯兄弟,當然還有洛森和兩名新加入的成員,義氣團的成員除了周宇和妮絲兒,其餘的全部到齊,這是他們的又一次戰鬥,雖然他們並非戰鬥地主力,但他們一樣打算用生命與熱血扞衛他們的誓言,生死與共!

    最高處已有人站立,是一名老者和一名美女,輕揚飛洛和輕揚舞!他們看著城下,臉色依然平靜。一聽到後面的騷動,輕揚飛洛緩緩回頭,淡淡地說:「陛下,敵人勢力不小!你看!」

    蓮花目光一落城外,心中不禁打了個突,這豈止是勢力不小,簡直是巨浪排空,從這裡可以看到翠湖,就在翠湖與亞里山中間寬廣的谷地,潮水一般的黑色人流蜂擁而來,將這片綠草地幾乎遮蓋得水洩不通,一眼望不到邊!

    蓮花緩緩地說:「情況有誤,這決不止七萬之眾!」

    輕揚飛洛點頭:「是!這最少也有十萬開外!今日守城壓力不小,我已作好安排,所有的弓箭手步署城邊,最大限度殺傷敵人,魔法師作第二層防線,用遠程攻擊再殺一批,城門邊安排大劍師以上的人員,敵人攻勢一挫,立刻出擊,用最快的速度殺敵,不管成功與失敗,只准在城門二十丈範圍內殺敵,情況一有不對,立刻入城關城門!」

    蓮花歎服:「輕揚家主思慮精密,有你在,實在是我的福氣,就按這麼辦!今日我也親自上陣殺敵,城頭指揮就交給你了!」

    「陛下身為一國之君,本不應該出城迎敵,但本人知道,城中之人,劍術當以陛下為最,事急從權,請恕輕揚飛洛無禮!」輕揚飛洛說:「城頭之事已經安排妥當,本人也會擇機而出!」

    蓮花大驚:「你不用出戰,城頭不能無人指揮!」

    輕揚飛洛手指北方:「我地目標是那兩頭魔象!」

    在翻滾的人流之中,有兩座移動地肉山,這就是魔象,大陸最大的魔獸,魔象背上可以建造一座房屋,這兩頭魔象背上沒有房屋,但也有涼亭,每個涼亭之上都是數十人,這些人穿著打扮與戰士完全不同,明顯就是整個獸人部隊的指揮者。






第235章 大戰
    花目光閃動:「輕揚家主小心!」她沒有再反對,以凡脫俗的水魔法,是擔任攻敵主腦的最佳人選,如果成功,敵人必亂,如果不成功,他也有自保之力。

    蓮花回頭:「納蘭,弓箭手以你為首!」

    「是!」納蘭手一探,龍弓在手,這次他的龍弓不再偽裝,露出雪白的弓身,雪白的弦,漆黑的利箭一搭,頓時氣勢非凡!

    「若斯!我的劍!」

    長劍在手,蓮花長劍斜指北方,劍尖一溜寒芒直達四丈開外,她沉聲喝道:「大劍師以上的人隨我前來,聚集城門裡!」

    聲音雖然嬌嫩,但清脆的聲音傳入城裡,城牆邊盡皆震動,這個女王手段乾脆利落,威勢日盛,這是全大陸都知道的,但知道她一身直追大劍聖劍術的人還不是太多(她也只是在天魔谷小小露了一回臉,但風頭被周宇輕鬆蓋過,提及她的人不太多),此時一見,頓時士氣倍增,連女王這個嬌怯的女子都有如此劍術,天下的大劍師又豈能退後,四面齊聲應道:「遵命!」

    聲音來自四面八方,蓮花身子一翻,從五丈高台翻身而落,輕輕落在城門裡,身邊風聲連響,兩條人影也隨之而落,正是婭尼婭麗姐妹,還伴著婭尼的一聲嬌呼:「蓮花姐姐,好本事啊,是他教你的嗎?」

    「是益氣果!」蓮花大聲說:「各位劍師聽著,此次立功最大者,均有機會獲得益氣果的獎勵!」她的益氣果還有三十多顆,用作戰場上的獎勵是最好的。

    果然,劍師個個精神暴漲,神情激奮。恨不得立刻開門,立下最大的功績,獲得這傳說中地神奇寶物,這寶物由女王來親自兌現,不但有實際價值,而且有巨大的精神獎勵。

    從城門中的縫隙朝外看去,獸人大軍體現出非同尋常的氣勢,他們的坐騎中沒有馬,居然有魔虎、魔鹿、厲熊。蓮花心在朝下沉,她忽視了一個問題,這支部隊不僅僅是十萬大軍,而是十萬人外加數萬魔獸!他們的坐騎除了擔當坐騎的重任之外,還具有可怕的攻擊力!

    眼皮微微一跳之下,天空突然變得陰沉,蓮花心沉如水,她發現了自己第二個忽視,她忽視了會飛的魔獸!天空有飛虎隊。開始只是一長排,但很快長排成為方陣,雖然不太多,但近百隻飛虎地攻擊力也是恐怖的!一隻飛虎就足以輕易撕裂一個大劍師,一百隻是什麼概念,就是輕易將一萬名戰士拋下城頭的實力!

    獸人也許真的不會用計,但他們的指揮者並不是獸人,他們在阿勒城與翠湖以北的戰鬥中並沒有暴露真實實力,此時暴露的是否就是真實實力?沒有人能知道!

    蓮花心頭第一次掠過陰影,這種實力之下。京城是否真的能無恙?但她的性格是從血火之中磨煉出來地,銀牙一咬,蓮花從城下直接飛身而上,在空中一聲高叫:「方案調整!弓箭手以對抗空中打擊為主,魔法師保護城牆不破!」

    「是!」轟然大震之中,城頭士氣高昂。

    「哧」地一聲。是納蘭先拉開了攻擊的第一箭,一箭下去,空中一名魔法師慘叫著躍下塵埃,一落地立刻被奔湧而來的獸人軍隊淹沒,估計是踩成了肉泥,哧哧不絕,第一輪攻擊正式展開,漫天箭如密雨,一道閃著紅光的火苗飛竄而落,奔跑在最前面的十多名獸人全部成為火人。這卻是一名火系大魔法師展開了魔法師的第一輪攻擊,這是一名年輕男人,看他的打扮應該是魔法學院的學生,是真正的高材生,這次守城大戰,魔法學院高年級的學生全體出動,他們要在實際戰鬥中展現他們地能力。

    正式一接戰,戰鬥立刻慘裂無比,空中的飛虎隊面對漫天而來的箭雨。毫無懼色,一聲長長的呼喝響徹天地。伴隨著這一聲狂吼,空中的飛虎、飛熊也一齊怒吼起來,無數的風刃飛捲而來,頓時城頭也有無數人慘叫連連,空中不停地有人落下,有地是飛虎上的魔法師,有的則是城頭的守軍,戰鬥才一打響,就有一種進入白熱化的趨勢。

    蓮花身子一落,喝道:「開城!」

    這時開城明顯並不明智,因為敵人正在攻城,但也是無奈之舉,前面的獸人抬著巨大得讓人心驚的大木柱,如果任由這木柱撞上城門,城門一樣非破不可!

    城門一開,蓮花剛剛準備衝出,但身邊風

    ,一匹馬無聲無息地掠過她的風鹿身邊,竟然一轉眼影,馬上兩條人影一左傾、一右傾,一丈餘長的劍芒一卷而過,兩邊獸人翻翻滾滾,兩個人,一匹馬竟然硬生生地從密密麻麻的獸人軍隊中闖開了一條血路!這是婭尼婭麗姐妹倆,她們騎地也不是馬,而是風魅!

    頂級風系魔獸!

    風魅一個起落就已經超出了蓮花預先制定的方案,因為她們兩姐妹已經進入了敵陣之中,遠遠超出了離城門十丈距離的限制!

    蓮花一聲大喝:「小心!」身子一趨,帶著身後的滾滾洪流,也筆直地殺入敵陣之中,四丈餘長的劍芒一展,一片血肉橫飛。

    身後的數百名大劍師、一級劍師在最初的時間內基本上找不到事做,但很快,他們的生意來了,前面地勢一開陽,前面三人就無法兼顧,人群轟然散開,一場白熱化的格殺正式開始!城門裡面陸續有兵馬殺出,已不再拘限於大劍師、一級劍師,有地四級劍師、五級劍師都齊上,反正獸人也只是群攻有威力,單獨一對一他們還是大佔勝算的,但最可怕地不是獸人,而是魔獸,只片刻時間,就有數十名劍師死於亂軍之中,有幾個還是被魔獸生生撕裂,天空一片血霧,大地無數條血河,此時人命賤如狗,拼的就是一個狠字!

    相比較而言,輕揚舞的水系魔法殺傷力實在太弱,冰天雪地、水龍卷在她手中層出不窮,讓城頭一些魔法師眼界大開,但這些魔法對於獸人作用不大,冷不算什麼,冰雪不妨礙他們殺敵,全身濕透沒有關係,一兩隻冰錐刺入他們的身體,也阻礙不了他們的攻城步伐。

    洛森與一批土系魔法師一起,他們的任務就是揚起灰塵迷住敵人的眼睛,同時也在敵人攻到城牆邊之時,用一些土刺來阻隔他們靠近城牆,光用地刺之術無法完全阻斷敵人,但城頭魔法師何止上千,各系的全有,火牆術、水牆術、風刃等等應有盡有,足夠敵人無法靠近城牆,遺憾的是這些人魔法層次太低,魔法高的大多數都被塔野帶走,他們能起的作用只是保護城牆。

    魔法師保護城牆,弓箭手防守空中,納蘭更關注的是城下那條矯健的人影:蓮花!他的箭無虛發,每一箭射出,總有一名敵人倒在蓮花身邊,而蓮花關注的是前方那頭風魅上的人影,這兩個姑娘是他的女人,她自己可以死,這兩名姑娘不能有事!但戰場之上,誰又能真正顧得上誰?蓮花很快就發現自己無法兼顧別人,因為她已經陷入了重重包圍之中。

    婭尼和婭麗開始時的確狠狠風光了一把,一匹頂級魔獸為坐騎,她們有比別人優越得多的條件,姐妹同心,一左一右,擋者披靡,而以風魅的神奇速度,沒有人能夠預先對她們進行攻擊,包括魔獸在內,風魅的職責就是保證它背上兩位女主人的安全,但很快,風魅如鬼如魅的速度大大受制,因為四面全都是敵人,它不管跑向什麼地方都非撞上敵人不可,在四五丈方圓之內,風魅一樣展現出它神奇的速度,進退之間,所有的進攻全部落空,抬腿之間,也總有獸人仰面而倒,它的蹄挾帶著無與倫比的速度踢出,威力堪比劍聖的劍芒,甚至有幾頭魔虎都死在它的蹄下。

    遺憾的是周圍的獸人實在太多,腳下無數的屍體也阻礙著風魅的速度施展,一切跡象顯示,風魅並不太適合在這種情況下作戰,它更適合於在曠野之中生存。

    突然,左邊一柄條槍猛地刺到,這槍大得異常,長得異常,幾丈的空間一刺而至,婭尼大驚之下,劍芒一展,這條槍在臨近她胸口處絞成粉沫,但還沒來得及鬆一口氣,一柄長槍又從姐姐後方刺來,而姐姐正彎腰殺左邊之敵,根本沒有防備。

    婭尼嬌喝一聲,陡然身子一起,從風魅背上掠過,長劍一抬,長槍再次絞斷,風魅陡然前衝,落下之時,她正落向無數根長矛的尖端,婭麗倉促間回頭,頓時心涼如水,一聲慘呼「妹妹!」

    兩個字剛剛出口,一條黑影突然從旁而過,手中劍芒一展,地上的數十根長矛同時兩斷,手一伸,婭尼穩穩地站在她身邊,雖然平安無事,但婭尼兩眼如鈴,成石化狀態:「素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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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6章 第一高手
    個救她的女子居然是她的丫頭:素修!她也來了,而奇的劍術!素修手一揚,草叢中突然濃霧瀰漫,頓時將方圓數十丈方圓全部籠罩,迷霧之中電光閃現,獸人軍隊一時死傷無數,在濃霧之中沒有人能看清,但這霧是素修召來的,只有她才看得見,一個明眼人對付一群瞎子,自然是她大佔上風。

    婭尼來不及驚訝,一隻手猛地伸來,從空中抓住她的右臂,婭尼一回頭,正好看到她姐姐關切的眼睛,風魅一縱身,帶著兩女遠遠馳回,一路而過,又是人仰馬翻,片刻間已到城邊。

    她們脫身容易,但別人卻未必有這麼容易,已有無數劍師仍然在浴血奮戰,蓮花身上的衣服已全是血色,但她依然在一大群人中苦苦支撐。

    空中有人影一聲大叫:「陛下,回來!」

    蓮花倉促間抬頭,空中一條水流捲過,正好卷在她的腰間,她只覺得身子猛地一輕,高高飛起,準確地落在城頭,身邊的老者手一垂,卻是輕揚飛洛。

    一低頭,她的那頭風鹿已有萬千長矛之下成為刺蝟,如果遲一瞬間,她就無法活命,哪怕她一身功力堪比大劍聖,在這亂軍之中,也一樣難逃一死!心頭的寒意一掠而過,蓮花喝道:「所有人全部入城!」城外的劍師已死傷大半,敵人死的雖然最少是他們的十倍開外,但敵人總數有十萬餘人,所殺的依然不足一成!

    劍師紛紛入城,婭尼和婭麗走在最後,手中雙劍交叉,在戰友身後形成了一條數丈長的隔離帶,終於所有倖存者全部入城。婭尼大聲呼叫:「素修,回來!」話音未落,風魅一個輕躍,穿過緩緩關上的城門,也將她後半截聲音堵上。

    婭麗身子猛地一震:「你說什麼?素修?」一場混戰之中,她沒有看到素修,那片濃霧形成之後,她更是看不清這霧裡有什麼。

    「是的!」婭尼急道:「是素修,她剛剛救了我。但她還在外面!」

    城門已經關上,外面正有無數獸人、魔獸猛衝而來,城頭箭和各種魔法齊下,城門口成了最激烈的戰場,這時候沒有人能出城,婭尼額頭已全是汗水!

    「這樣不行!」輕揚飛洛眉頭皺起:「我去!」手突然一揚,一條水練橫空而出,在對面一棵大樹一繞,他地人影憑空飛掠而過。還沒到達大樹之前,右手一揚,又是一條白練卷在前面十丈開外的另一棵樹上,他的人居然像是一隻超級大蜘蛛,無憑無借地從空中飛過,只一瞬間時間,他已離那兩頭魔象不足十丈,他站在城頭觀看良久,這一戰的關鍵所在就是這兩頭魔象上的指揮者,硬拚絕對抵擋不住敵人源源不斷地進攻。唯有冒險一擊,將魔象背上的指揮者殲滅,才有可能逼敵人退兵。

    他計算正確,但他忽略了一樣東西,空中的力量!

    這空中的飛虎隊在弓箭手猛烈之極的箭雨之下損失慘重,輕易到不了城牆。但一樣在空中盤旋,他地身子剛剛到達魔象上方,空中風聲猛惡,一隻巨大的飛虎利爪前伸,直抓向他的頭頂。

    納蘭颼地一聲,一支黑箭準確地射中這只探出來的利爪,飛虎痛吼一聲,帶著箭的利爪依然抓向輕揚飛洛。

    就在城頭所有人提心吊膽之際,輕揚飛洛突然手一揚,一隻巨大的冰錐從下而上。轟地一聲大響,飛虎連同虎背上的魔法師一起直飛起三丈高,化作一盆血雨,輕揚飛洛右手一沉,又是一隻巨大的冰錐陡然壓下,射向魔象背上的涼亭。

    轟地一聲大響,巨大地冰錐射穿第一座涼亭,但涼亭之上一名白鬍子魔法師雙手一起,冰錐粉碎。他自己仰面而倒,口中鮮血狂噴。涼亭也同時四分五裂,裡面的數十人中有十多人從空中飛起,長劍穿空,直指輕揚飛洛,好厲害的魔法師,雖然比自己略有不如,但一樣是魔導境界,這是風系魔法師!像

    輕揚飛洛手一圈一卷,空氣中突然憑空出現一股洪流,這十餘人在洪流之中紛紛碰撞,劍芒閃爍處,已無法指向他的方位,城頭之人個個眼界大開,水系至尊,果然功力了得,不管是魔法師還是劍師,都無法傷害到他。

    突然,第二隻魔象背上一個人尖叫一聲,如鷹鳴長空,叫聲又高又尖,如同厲鬼。叫聲一起,天空的魔鷹突然變了,由一支鷹帶頭,其餘數十隻魔鷹突然一齊射向輕揚飛洛,這股威勢非比尋常,蓮花臉色變了:「輕揚家主,趕快回來!」

    手中長劍直顫抖,恨不

    而過,但這中間最少隔了五十丈,她又如何過得去?

    輕揚飛洛手一收,左手的水之柔牽扯著身子撲向一棵大樹,右手在空中猛揮,水龍卷用到極致,群鷹亂飛,飛虎也撲向大樹邊,虎背上的魔法師雙手起揚,這棵大樹成為主要攻擊目標,場面混亂已極。

    一切跡象都顯示,輕揚飛洛敗了,不管他的人是否失敗,他的圖謀必將落空!在這種情況下,沒有人能對對方首腦實施攻擊!

    輕揚舞手心全是冷汗,爺爺處於如此危險境地,叔叔們又全都去了北方,又有誰能幫得了他?

    突然,城中一聲龍鳴,聲音威嚴無比,輕揚舞心頭一動,猛一扭頭,一條小白龍(不,大白龍,它已經長成了大龍)從城中疾馳而來,一條人影如同腳不點地般飛掠而至,玉倚絲!她回來了!

    輕揚舞大叫一聲:「玉倚絲,快來!」如果說還有人能救得了爺爺的話,這個女子無疑是其中之一,她及時趕到,也許是天意!

    玉倚絲猛一抬頭,目光鎖定輕揚舞,身子突然飛起,腳尖在城中房屋屋頂微微一點,如一支利箭一般直飛而至,城頭之人剛剛回頭,一道勁風拂面,城頭已站著一個美女,高貴而又典雅,粉面如霜,鳳目含威:「輕揚姐姐,怎麼回事?」話音未落,身邊突然露出一個白色地腦袋瓜子,正是小白龍小雪。

    「快救我爺爺!」輕揚舞說得好急。

    蓮花微微一躬身:「姑娘……」只來得及說兩個字,空中人影一閃,玉倚絲居然就這樣飛向前方,在她竄出的瞬間,白影一晃,小雪也飛出城外,玉倚絲一聲清鳴,腳尖在小雪背上微微一點,如一支箭般射向前方,空中十餘隻飛虎一字排開,無數風刃射向玉倚絲,但玉倚絲恍若不知,片刻間已到三十丈外,風刃射到她的身上,只劃開她的衣服,露出點點雪白的肌膚,玉倚絲大喝一聲,右手擊出,一隻飛虎憑空炸成碎片,左手一道寒芒微微一閃,空中三隻飛虎分成兩半。

    下面的小白龍已落入獸人軍隊之中,但一條白影微微一轉間,獸人紛紛而倒,那些魔獸面對這條巨龍,紛紛退縮,它們退縮,小雪得理不饒人,龍口一張,一片熾熱地火焰射出,前面數十人盡成焦炭,利爪閃電般地探出,一頭魔虎撕成血肉,突然一竄而過,如白虹穿空,從幾十名獸人胸前一穿而過,數十人齊刷刷地倒下,只剩下半截身子,而小白龍一身潔白的鱗片上居然沒有血跡,獸人的刀劍劃過它的身子,只有清脆的聲音傳來,絲毫不影響它的靈活。

    這下好了,這一人一龍全都是刀槍不入的角色!

    玉倚絲已到了輕揚飛洛所在的大樹下,右手一揮,樹下的十餘名持大刀正準備砍樹的獸人分成兩半倒下,左手在樹枝上一搭,人如輕煙般地飛起,空中一圈一繞,滿天亂飛地魔鷹和飛虎紛紛而落,如烏雲般的鷹一散,樹枝間一個老頭臉色蒼白:「姑娘,你救了我一次!」

    玉倚絲根本不和他多說話,手一伸,抓住他的胸前衣服,猛地一揮,輕揚飛洛如騰雲駕霧一般直飛向城牆,蓮花猛地伸手,穩穩接住,抬目之間,對面大樹頂上一個姑娘白衣如雪,站在樹梢之上隨風搖曳,好像隨時都會掉下來,但又偏偏穩如泰山。

    城邊依然有無數的獸人進攻,但在弓箭手和魔法師手下紛紛而倒,城門邊不知何時起了一片濃霧,濃霧之中電光閃閃,隨著濃霧的緩緩移動,留下無數獸人的屍體。

    這又是一名援助!蓮花眼睛裡精光閃爍:「這名女子是誰?」

    輕揚飛洛臉有紅光:「她是龍族之人,也是龍族的第一高手!」

    「這個女子我已知是龍族之人!」蓮花說:「我說的是城門邊之人是誰?」

    「是我的丫頭!」有一名女子滿臉是汗地跑上城來:「蓮花姐姐,你讓他們開城,我要救她!」正是婭尼!

    「陛下,城門決不能開!」一名大劍師匆匆而來,顯然是追婭尼而來地:「這位姑娘非要開城,請陛下制止!」

    輕揚舞大叫道:「玉倚絲姐姐,城下有人需要救助!」

    玉倚絲剛剛回頭,轟地一聲,她腳下的大樹突然倒下,塵土飛揚中,無數長矛、無數魔獸、天空還有風刃、火魔法一齊攻來,場面立刻一片大亂,又有誰能救得了誰?





第237章 殺敵之賭
-    二座涼亭上面又是一聲尖叫傳來,天空的飛虎隊一齊城頭,頓時攻勢又成白熱化,飛虎背上幾名風系魔法師一齊伸手,狂風吹過,城門邊的濃霧瞬間盡散,一個女子手中長劍揮出,三名獸人士兵倒在劍下,但她也已步履艱難,臉上熱汗橫流,左邊臉上美麗無瑕,右邊臉上一片污垢,婭麗驚呆了,真的是素修,但又不像是她,因為她臉上沒有黑痣,只有融化了的黑跡。

    蓮花飛身而下,剛剛離開城牆,下面無數的長槍斜指,等待她的是槍林刀雨,腰間一緊,又是輕揚飛洛出手、以水之柔將她拉回。

    她一回來,這些長槍同時一平,挾著雷電之勢直刺向素修,素修手揮出,濃霧重新瀰漫,但在濃霧還未合攏之前,她臉上分明有絕望的表情,美麗的眼睛甚至已經閉上,一聲輕輕的呼喚傳上城頭:「周宇!」

    周宇!這是她臨死之前最後的呼叫,但那個男人能夠聽到她的呼叫嗎?無數的長槍刺入濃霧之中,城頭蓮花閉上了眼睛,又一個鮮活的生命死在她的面前、這是一個如此美麗的少女!婭尼慘呼一聲:「素修!」

    但她的呼喚起不了任何作用,這些長矛依然無遮無掩而又無情地刺入!

    濃霧飛捲而起,居然一飛沖天,在空中濃霧消散,突然現出兩條人影,一個高大的人影憑空出現在空中,臉上冷如冰,但低頭看著懷中的姑娘之時,冰冷的神色又變得溫情似水。

    「周宇!」一聲呼叫出口,充滿纏綿悱惻的意味,素修終於昏倒在他懷中。她以前都是叫他楊隱的,但此刻周宇兩字出口,自然之極,彷彿呼叫過千百遍。

    周宇?他回來了?這兩個字的呼叫傳遍城頭,迅速成為一股浪潮,所到之處,人人抬頭,目光凝注空中,蓮花有片刻地昏眩。是他,他終於回來了!

    婭尼一聲大叫:「周宇!」也是這兩個字,但她的叫聲只有驚喜。

    唰地一聲,周宇落在城頭,正好落在婭麗、婭尼和蓮花身邊,目光一掃四周:「蓮花,為什麼會這樣?發生了什麼事?」

    「北方叛亂!」蓮花叫道:「你不知道嗎?」

    在她說話之際,一隻飛虎突破弓箭手的防守,突然從空中利爪伸出。直取周宇的後心,周宇頭也不回,左手虛空一切,八丈外的飛虎突然分成兩半,他的聲音依然平淡:「抱歉,我去了一個地方,根本不知道這件事情!」

    手一伸,將懷中的素修送到婭麗面前:「你們抱著她!」

    婭尼搶著伸手,接過他手中的素修:「你想做什麼?」

    周宇輕鬆一笑:「你不覺得這些飛虎挺討厭嗎?我先清除了它們再說話!」最後兩個字尚在空中迴盪,他的人突然不見。出現在一隻飛虎地前面,手好像微微動了一下,立刻又不見,片刻間已掠過十餘隻飛虎之前,都只是一個虛影稍一停留立刻不見,第一隻飛虎分成兩半之時。他早已掠過第二十隻飛虎,第二隻開始解體,緊跟著第三隻,到後面的十餘隻幾乎同一時間解體,空中血霧開始飄散之時,急風起,周宇突然出現在城頭,急風將他的頭髮高高飄起,但他的聲音依然平靜:「現在我們可以先說說話了!」

    一句話剛剛盡音,空中血雨飄下。捲入下面的戰陣之中,周宇右手一揮,大風吹過,外面的天空一片清明,空中沒有任何生物,只有最後一絲血雨飄飄而下,城頭弓箭手手中一輪箭全部放空,人人持弓發呆!

    緊跟著呼叫大作,呼叫的只有兩個字:「周宇!」戰場之上不流行掌聲。但這些守城的衛士只用這兩個字就呼出了他們內心的激動,飛虎隊是所有弓箭手和魔法師最大地畏懼。人人全力以赴,尚且死傷慘重,但他一出現,只短短一瞬間,就將空中的打擊力量全部清除,沒有人看清他是如何出手的。

    這兩個字一出口,城頭士氣大增,弓箭手長中的長箭射向城下,魔法師全力以赴(有他來了,不需要保留實力),條條火龍、水龍撲向城下,獸人慘叫連連,戰場進入了新的階段,反守為攻的階段!獸人本來離城牆只有不到三丈的距離,但守軍聲勢大張之下,他們與城牆之間的間隔立刻重新拉開到五丈開外,中間全是屍體,屍體都有幾丈高。

    婭尼拍手大叫:「周宇,你快動手,我要看你殺敵!」素修已轉移到她姐姐懷抱之中,她兩手空出來除了

    外就是拉著他的左手直蹦跳。她的情人一來,立刻威喜歡,好刺激!

    旁邊一個女子突然鑽出來:「周宇,你快救她,她是玉倚絲!還有你地小白龍!」正是輕揚舞。

    周宇目光從戰場上收回,微微一笑:「她不需要人救助,包括小雪在內!」聲音略微一提:「玉倚絲,有問題嗎?」

    轟地一聲大響,數十條人影飛向空中,在空中解體,電光閃現處,一條人影翻滾而起,在空中一個轉折,站在大樹頂上,意態悠閒,正是玉倚絲,她臉上平靜如水:「周宇,你終於來了,我們再比一場!」

    又是比賽!周宇笑了:「比什麼?」

    「在此場合之下,還能比什麼?自然是比殺敵!」玉倚絲高傲地一笑:「以一個時辰為限,誰殺的敵人多誰就贏!」

    「我發現你真的不太像是一個女人!」周宇苦笑:「天生就是一個賭徒嘛!好,開始吧!」

    玉倚絲身子陡然一沉,頭下腳上,手中的寒芒陡然增加到六七丈開外,下面的獸人人過分屍、槍過分斷,魔獸也在其中,等她落下之時,周圍已沒有一具完整的屍體。

    周宇身子一動,突然出現在城牆腳下,雙手一分,沒有劍氣,但左右數十丈距離之內地獸人、魔獸同時切成兩半,雖然後出手片刻,但只出手一招,就有上百名獸人與魔獸死在他手下,進度遠比玉倚絲快得多,玉倚絲百忙之中一回頭:「好!還是劍術殺人更快,不是嗎?」

    周宇朗聲一笑:「魔法也未必遜於劍術!」兩手一出,左手一道青色的火焰穿空而過,一長排獸人全都無影無蹤,化成灰燼,右手一支冰箭射出,準確地射穿十多人胸膛,左手重新一起,空氣中急風盤旋,開始出時無影無形,但掠過數十個獸人之後,頓時顯露真身,卻是一隻大得無與倫比的血紅風刃,這風刃與別人的風刃有本質的區別,別人的風刃只是射出,但他的風刃卻是盤旋往復,在空中一劃一圈,就有上百人攔腰而斷,再一盤旋,又是上百人被斬斷,空中一條白影穿過,眼看就要撞上風刃,周宇手微微一壓,這巨大的風刃宛若活物,避開這條白影,準確地將數十名獸人的雙腳斬斷,重新盤旋上升,湧向人群密集之處。

    白影帶著長長的身軀直撲而來,周宇微微一笑:「小雪,你還是到另一個地方玩去,專門搗蛋嘛!」手指一點,小雪憑空消失。

    他這一出手,城上輕鬆了,城邊百丈之內再也沒有敵人,或者叫沒有活地敵人!而玉倚絲那邊雖然已大大落後,但一樣讓人驚詫不已,她的真功夫也拿出來了,基本上看不見她的人影,但敵人卻在成排的倒下,只是這個速度遠遠比不了周宇的超級大風刃,有了這風刃的循環使用,周宇就如同一個長著十餘丈長手臂的怪物,隨著他的快速移動,這隻手在場面的活動範圍是驚人地,帶來的殺傷力也是毀滅性地,如果這是手,一定不是人的手,如果是一把超級兵器,也不是人間應該有的兵器,這屬於神的範疇!

    城頭眾人目瞪口呆,如此厲害的獸人大軍,在這兩個人手中,卻只是賭注!一頭魔獸、一個獸人就足以讓人恐懼,但在他們手下就如同泥巴木偶,想怎麼切就怎麼切,想怎麼打碎就怎麼打碎。

    輕揚飛洛緩緩搖頭:「陛下,有他們在,這場戰爭已不存在爭議!」戰爭發生巨大改變,他應該高興的,但他偏偏搖頭,也許只是有一種多年都沒有過的感覺,無力的感覺,在這兩人出現之後,所有的魔法師和劍師都有一種無力感,他們覺得自己這麼多年苦練的功夫簡直是白練了!

    婭尼嬌笑道:「我早就說過了,只要他回來,我們就贏定了!」

    蓮花輕輕抹去額頭的汗水,輕輕一歎:「他有如此功夫自不多言,但這個龍族女子的身手也是……也是如此讓人難以理解!」

    這個女子與她年齡差不多,但一身功夫顯然非自己能敵,這讓蓮花多少有了點沮喪,她原以為自己是劍術界的奇跡,身為女子之身,如此年紀就達到接近大劍聖的境界,不但前無古人,而且後無來者,但這個女子打破了她的奇跡。

    輕揚飛洛緩緩地說:「龍神劍氣本就相當於劍神的虛空之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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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章 戰鬥配合
    蘭手中弓已放下,與身邊的若斯緊緊握手,那邊是一院的學生,中間一個小胖子滿臉驕傲之色:「他是我的夥伴!是我們義氣團的夥伴,你們不知道,他的酒量也大得異常,上次我們一起喝酒……」

    周圍之人個個臉有羨慕之色,紛紛插嘴:「你們義氣團還要人嗎?我可以加入嗎?」

    「洛森,幫幫忙,給他說句話……」

    「洛森,我們可是最好的兄弟……」

    小胖子這一刻是魔法學院最風光的學生!

    另一邊是魔法學院的女生,個個眼有癡迷之色,眼睛看的是城下離城漸遠的周宇,用耳朵努力捕捉小胖子的每一句話,心中所思所慮是否與勾引有關暫且未知,但有一個女生臉色又紅又白,這個人是她的仇人,但又偏偏是她的第一個男人,他是如此神奇之人,讓她的身子付出有一個回報(心底的回報),但他越神奇,報仇的難度也就越大,而且在這國難之時,只有他才能扭轉乾坤,自己真的能報復嗎?萬一他死在她手下,北方之圍誰能解?萬一獸人攻破城池,所有大陸之人全都得死,女的或許要成為性奴,如果自己一時圖報復之快,讓大陸遭受滅頂之災,是否應該?

    一時之間,那雅心亂如麻,身邊的女伴輕輕碰了碰她:「那雅,你如此漂亮,家世也顯赫,去勾引一下那個人,說不定也能成功!」

    那雅茫然抬頭:「什麼?」

    女伴笑了:「看你神思不屬的,說不定已經在想著勾引男人了,也是,那厲家的小姐肯定就是他的女人,你們歲暮家與厲家家世相當……」

    那雅打斷她的話:「歲暮家家破人亡。哪有什麼資格與大劍聖相提並論?」她的聲音悲涼,透出一股怨恨之意。

    「對不起,我不是這個意思……」但那雅已經離開她地身邊,走向另一邊。

    大約一個小時過去,比賽依然在繼續,或許越來越猛惡,第二座魔象背上之人全都站起,臉上汗水涔涔,最高大之人亞森此刻尖叫聲已變調。但依然在尖叫指揮,沒有人能想到兩個人能對一支大軍形成如此大的威脅,只短短半個時辰,這支部隊就損失萬餘人,這個損失比剛才那支數百人的大劍師隊伍衝擊還大!比弓箭手、魔法師、大劍師加起來對他的隊伍造成的傷害還要大。

    一座城池轉眼間就要奪下,但偏偏就在這個時刻,來了這麼兩個高手,硬生生地將他的大軍壓制得抬不起頭來,這樣的事情沒有人能相信。但他們非信不可,因為前面寬大的草坪上全都是屍體,真正的血流成河,雖然沒有人質疑這兩個人地實力,但亞森不服!他的軍隊損失慘重,但相對於十萬大軍而言,這損失還不大,對方這兩個人非死不可,哪怕再付出一萬人的代價,也得先將他們拿下!

    尖叫聲再次傳出。他的右手筆直地指向兩個方陣,周宇與玉倚絲所在的方位!

    叫聲一起,黑色的人流發生改變,開始還以攻城為主,盡量衝向城邊,但此刻攻擊方向變了。悶雷般的吼聲滾過戰場,人群層層疊疊地壓上,長矛遮蓋住了兩個方陣,雖然不停地有殘肢斷臂飛出,但湧上來的獸人還比他們殺的速度快得多。

    一個清朗地聲音從亂成一窩粥的戰場中傳出,清楚地傳到玉倚絲耳中:「玉倚絲,支持得住嗎?」

    他的聲音依然平靜,就像平心靜氣地面對面說話一般,如潮水般的大軍居然連他的聲音都無法改變。

    玉倚絲內心早已深深歎服,對方一個大風刃盤旋往復。殺的人是她的五倍開外,但她豈是認輸之人?深吸一口氣:「比賽時間還沒到!繼續!」雙手一展,龍神劍氣長度再增,直達十丈,兩手交叉往復,殺人的速度頓時增加兩倍不止。

    周宇一聲長笑:「很好,再來!」

    右手一伸,巨大的風刃突然變了,血紅的風刃之外又加了一層青色地光芒。一掃之下,離風刃尚有數丈的獸人紛紛化為灰燼!

    「風魔法加火魔法!」城頭有聲音驚叫。是的,這是風魔法與火魔法的聯合,風魔法到達頂峰,火魔法也到達頂峰,兩個魔法配合,威力決非一加一等於二那麼簡單,而是數倍地遞增!

    玉倚絲也已駭然,這就是魔法的真正威力?身

    公主,她對魔法一向是瞧不起的,但這個人地魔法與全不同,同樣的風魔法在他手中威力強如她的龍神劍氣,此刻兩種完全不同的魔法合而為一,威力簡直難以想像,她雙手一圈,如同一個超級炸彈爆炸,前方十餘方圓獸人、魔獸全部都成為粉沫,這已是她最高境界的功力:龍神爆!

    雙手再圈,身後又是一個大爆炸,片刻之間,獸人人仰馬翻,她在空中一個盤旋,從空蕩蕩的爆炸點飛起,直飛魔象所在的方位,聲音還清楚地傳來:「老是一個風刃擺來擺去,總沒有一個新鮮花樣,你煩不煩?」

    殺人的事情只要有效就不會有人煩,但對方的風刃讓她煩,再這樣下去,她非輸不可!

    她的聲音傳來,城頭不禁有笑聲傳來,眾人盡皆宛爾,這個姑娘還真地非常在意輸贏。

    周宇也笑了:「好!不用這風刃了,我來換一個新鮮花樣!」身子一展,突然從玉倚絲頭頂飛過,在空中毫不停留,直撲第二頭魔象所在的方位,看他們的架勢,絕對是想比一比誰最先殺掉對方的首腦,兩隻魔象背上的人如臨大敵(本來也是大敵),同時戒備,劍師長劍劍芒吞吐,魔法師雙手舉起,但周宇身子突然一轉,憑空升高,帶著一陣狂風越過這頭魔象,所有人的目光追隨著他,他的身影已停下,停在無數的獸人大軍正中間!

    周宇手緩緩抬起,淡淡地說:「你們不應該來的!」聲音輕柔,宛若歎息,但這低沉地歎息聲偏偏鑽入魔象背上亞森的耳朵中,這聲音也沒有殺氣,但傳入他地耳中,亞森偏偏有了一股寒意!

    周宇雙手朝下一指,緩緩一分,宛若兩掌之間有千斤巨物擠壓,隨著他這一分,山搖地動!綠色的草地突然在改變,中間裂開了一條裂縫!

    「土魔法!」城頭輕揚飛洛臉上變色,能讓他變色的魔法可以說是絕無僅有,但此刻他的臉色變了,土魔法並非最強攻擊的魔法,土魔法師在大陸沒有多少人重視,但此人雙手一分,立刻地動山搖,大地憑空裂開,露出一道深不見底的深溝,湖水從裂縫中灌入,這才是真正的魔法,改變天地的魔法!魔法的最高境界——奪天地造化奇功!

    亞森一聲怒吼發如喉間,身邊的魔法師,劍師紛紛飛起,直撲周宇,這一刻,所有人都有了一種危機感,這道深溝一成,兩邊軍隊首尾不能相顧,城中守軍乘勢而出,他們非敗不可!交戰這麼久,亞森沒有危機意識,哪怕戰爭受挫,但他依然有堅定的信念,此時這個信念已動搖,唯一的機會就是阻止他!

    在魔法師、劍師同時沖天而起的時候,城頭之人也高高昂起頭,手心全是冷汗,戰場中一條白影盤旋而起,疾如閃電,後發先至,在魔法師和劍師還沒來得及合圍之前,玉倚絲雙手分殺,無數的血影紛紛,她的腳尖點在一具屍體之上,又高飛數丈,殺人,踩屍,繼續殺人,繼續以屍體為跳板,雖然沒有飛行魔法,但她居然長時間滯留空中,硬是不落下,不但不落下,而且在魔法師隊伍到達周宇身前五丈之時,及時地將魔法師隊伍全部逼退,她的身子最後一個旋轉,穩穩地落在另一棵大樹樹頂,額頭已有細密的汗水!

    「這才是戰鬥配合!謝謝了!」一個平和的聲音傳來,周宇雙手已分開,下面湖水翻滾處,獸人如同鍋邊的湯圓,紛紛滾落,一時之間,數不勝數,湖水中黑壓壓一大片。以他的魔法水平,施展一般的魔法是輕而易舉,但要將下面的谷地從中完全分開,所需要的魔法元素是不可想像的,此時他也的確沒有多少自保之力,玉倚絲也看出了這個問題,及時與他展開配合,兩人一聯手,頓時戰局完全不同,深溝這邊只剩下區區兩萬餘人,另有五萬大軍被隔離在另一邊,根本過來不了!

    蓮花手一揮:「出擊!」

    戰場上兩名超級高手配合默契,完成了一次漂亮的隔離,城中自然也應該有所反應,乘機將這兩萬大軍集體殲滅!她的戰鬥指令一發,轟然一聲大震,城門大開,鐵騎震動,無數兵馬蜂擁而出,戰爭進入集體決戰階段!





第239章 遊戲還是毀滅?
    對挾勢而出的鐵騎,在後有堵截的情況之下,獸人的得淋漓盡致,低吼聲傳遍戰場,長矛、長刀斜舉,猛地返身迎戰,兩邊隊伍迅速接近,轟地一聲巨響,前面第一排的人全部人仰馬翻,但潮水一般的人群參雜,頓時殺聲震天,再也分不清誰是友、誰是敵。

    周宇微微搖頭,蓮花雖然是好心,用集體的力量接替他與玉倚絲,但這樣一來,戰爭的傷亡在所難免,這種情況之下,他參戰已沒有實際意義,殺傷力大的魔法與天劍都無法使用,因為兩邊軍隊已經接實,他一劍下去,估計雙方死的人數目相當,他也不太急,因為他所關注的人這次都沒有參戰,參戰的只是一些普通戰士。

    玉倚絲倒是毫不在意:「看來我們的比賽需要暫時放棄了,下次再找些高手比一比,這些普通戰士沒辦法顯出真本事!」

    下面的獸人都快吐血了,氣的!以他們如此強橫的實力,居然被這個嬌滴滴的小姑娘一萬個瞧不起,但他們沒時間生氣,在戰場之上,他們要做的就是用長槍刺穿敵人的身體。

    「高手?」周宇笑道:「幸好眼前就有!我們以這兩頭魔象為目標,看誰先將領頭者全殺掉!」

    樹枝猛地一搖,玉倚絲不見了,她的目標是象背上涼亭還完好的那頭魔象,開始那頭魔象遭受了輕揚飛洛一擊,雖然沒殺死人,但實力已大損,她不願意佔便宜!

    亞森仰面一聲長嘯,雙手抬起,突然兩拳擊出。他用的居然是拳頭,用拳頭對龍神劍氣,豈非找死?但玉倚絲一瞬間有一種巨大的壓力,對方這兩拳擊出,她面前的空氣彷彿一下子完全抽空,只有兩團旋轉的氣流團,帶著毀天滅地的死氣,不僅僅是這兩團氣流,中間最少還有五道長達三丈左右地劍芒。魔法師的風刃當然更長,一條長長的火舌映得她眼前一片紅亮。

    玉倚絲右手一長,十丈長的龍神劍氣帶著來自九天之外的幽寒,席捲而來,哧哧聲不絕於耳,土魔法壁、風壁、火之壁全都迎刃而破,到最後一層暗黑消融魔法壁突破之時,她的劍氣已是強弩之末,仍然要了三個人的性命。兩個人翻身而落,落入大軍之中,涼亭自然也四分五裂,只剩下一塊巨大的木板!

    玉倚絲纖腰一扭,避開亞森的兩拳,腳尖在一名獸人頭頂一點,重新飛起,雙手一圈,魔象背上一個大爆炸產生,所有人同時飛起。亞森在空中接連三個觔斗,躍入獸人群中,頓時壓倒十餘人。

    「好功夫!這個賭局算你贏了!」周宇地聲音就在耳邊:「我得在那道裂縫上再加點料!」終於贏了他一局,玉倚絲微笑低頭,笑容凝結在臉上,她是站在魔象背上。但另一頭魔象卻不知去向,在密密麻麻的獸人軍隊中,她發現了,那頭魔象早已倒在地上,如同一座肉山!像都倒了,對方的首腦自然更加不用說,這場比賽依然是他贏了,好不容易贏一局還是他讓的!

    不服!絕對不服!玉倚絲氣呼呼地回頭,眼睛不由得睜大,那道裂縫兩邊。地皮彷彿受驚一般正在顫抖,就像發生了一場大地震,這場地震的結果就是將兩邊的獸人軍隊送入這道裂縫,如果是自然地震,這些人可能還有辦法站住腳,但這地震是他製造的,伴隨著地震,兩邊的地皮慢慢抬起,形成一個巨大的陡坡。一片人仰馬翻之中,這些人成了高山上滾下來地石頭。毫無懸念地滾入溝中!

    「你嫌獸人身上臭氣熏天嗎?」玉倚絲飛身而過,站在離他幾丈遠的樹頂看新魔法,輕鬆地調侃:「所以你讓他們洗個澡?」分開軍隊她能理解,但非得讓他們下湖,她就無法理解了,水對她而言不是武器,不可能淹死人的,人怎麼可能被水淹死?這是龍族根深蒂固的觀念,她的角度好像還沒有轉變過來,大戰之中,也只有她才有閒心開玩笑。

    周宇笑了:「你看不出這湖水的妙用?告訴你,這可是最好的武器,如果你會水魔法的話,倒真的可以幫我一把!」

    玉倚絲冷笑:「你以為我不會魔法?水魔法絕對不在你之下!……幾丈高的浪頭,說!」

    周宇微微一愣:「我倒忘了,你騎地是水龍!好吧,你用最大能力,讓岸上的獸人下水,下水多少個,就意味著你殺了多少人!」他在製造大地震,根本沒辦法再施展水魔法,這個重任就交給她了!依然是戰鬥配合!

    玉倚絲大笑:「這可是佔你便宜了!很好,是你提出來的!」雙手一圈一轉,一股白浪從湖水中飛起,如同一條巨龍,而且還是張牙舞爪的

    巨龍從黑壓壓的人群頭頂掠過,轟地一聲撞上後面的地激流倒沖而下,無數獸人被洪流捲入裂縫之中,她在嬌笑:「你數清了嗎?不會賴帳吧?」

    「很好!」周宇大笑:「再來!」

    城頭輕揚舞緊緊地抓住爺爺的手:「爺爺,她的水魔法好厲害!」

    輕揚飛洛點點頭:「她的水魔法不在我之下!我也去湊湊熱鬧!」

    輕揚舞不鬆手:「爺爺,帶我去!」整個戰場之中,她還沒出過什麼力,這時男人喜歡玩遊戲,自己也幫幫他。

    輕揚飛洛手一揚,一條白練飛捲,從空中飛馳而過,這個舉動他曾有過一次,當時是險象環生,但這次再沒有了空中力量,沒有了空中阻隔,他到達順利之極。穩穩地站在大樹之上:「我也來湊熱鬧!」聲音平和。

    周宇笑了:「很好!舞兒到這邊來!」左手繼續在上下彈點,如彈,右手一伸,輕揚舞伴著一聲尖叫,好像被一條無形的繩索拉到他身邊,他手一伸,抱住輕揚舞的細腰,身子一側,呼地一聲,落在湖邊一棵大樹之上。

    這下熱鬧了,大樹之上有四個人同時在玩遊戲,周宇雙手彈點,在製造地震,而且地震波及的範圍越來越大,玉倚絲的水龍卷霸道,每一個浪頭過去,都激得山石紛飛;輕揚飛洛的水魔法溫和中暗流重重,一揮手,一大片水幕飛起,輕鬆將湖邊獸人帶了個滅頂之災,湖水退卻之時,這些洗澡的獸人無聲無息地進入裂縫之中,而輕揚舞地水龍卻嬌小得多,雖然極靈活,但卻真的只是洗澡,無法將獸人衝入裂縫,這種情況讓小姑娘大是不滿,嘴兒都翹起來了。

    城頭也有人小嘴兒翹起,卻是婭尼,她在向姐姐出氣:「姐姐,這個混蛋肯定和輕揚舞有一手!」

    婭麗點頭:「我也肯定!」

    「要不然,他為什麼要抱她啊?這麼多人在看著,他們也不羞……」

    蓮花微微搖頭,很好,姐妹又增加了一個,這個混蛋,眼光真不差,所選擇的全都是漂亮女孩,這個龍族女子也如此漂亮,是不是他的什麼人?

    有她這種想法的還有許多人,這個女子與別人根本不說話,非要與他比試,擺明了是瞧不起任何人,只瞧得起他一個,這兩個超級無敵大高手如果是一對情侶的話,還要不要別人活了?

    這邊拚殺的戰鬥很快接近尾聲,在一鼓作氣的衝殺之下,兩萬獸人剩下的已不足三千人,緊緊圍成一個方陣,長矛直指外圍,就如同一隻超大地刺蝟,外面圍的守城戰士足有四萬之眾,攻守之勢已易轉,現在是他們進攻,敵人防守地階段,十萬大軍攻城,所有人都有一種與城共存亡的悲壯,但轉眼之間,戰局發生如此巨大的改變,這也讓眾位守軍有了一種放鬆,看著長槍保護下的獸人軍團,他們有了一種獵人看著刺蝟的感覺。

    輕揚舞再一次衝擊失敗,她的水龍越來越小了,只能將獸人絆倒在地,魔法消退,她的小嘴兒翹得更高:「周宇,不玩了,一點也不好玩!……你將這道裂縫朝中間一合,保證裡面的獸人全都得死,哪用得著這麼麻煩?」

    周宇笑了:「這是最後的程序,但你真的以為現在是在玩遊戲嗎?」

    輕揚舞愣住:「湖水雖然能淹死人,但這些獸人……」突然,她愣住了,這些掉下湖中的獸人在掙扎,初一看滿溝都是活人,但單獨看某一個人,情況明顯不對,一個獸人剛剛掉下湖,只掙扎了幾下,很快就不動彈,再看片刻,這個人臉上的皮膚居然變了,很快開始腐爛!

    「啊!」大叫聲!

    這一聲大叫傳來,三人同時目光射向她,輕揚舞指著湖水,結結巴巴地說:「湖水能……能殺人,這些人一掉下去就……就死了,還爛了!」

    玉倚絲呆了,她一樣以為是遊戲,她的時間也寶貴得很,根本沒空去就一個人掉下湖中的全過程跟蹤,滿目所見,全都是剛剛掉下湖,還有生命特徵的獸人,也就想當然地認為這只是在洗澡,得輕揚舞一提醒,很快明白,不禁有了一種從來沒有過的感覺:驚駭!

    剛才一個巨浪捲過,最少有數百人同時落水,天啊,這種殺人的方式簡直駭人聽聞,雖然她殺人從來都不手軟,但此刻,她都覺得有些手軟,特別是岸上的一些身上濺上了湖水、只簡單洗個澡的獸人更慘,片刻之間,身上露出白骨,但偏偏不斷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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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 飛虎奇兵、玉龍血笛
    揚飛洛輕輕歎息:「這片湖難怪被魔神列為禁區,原因!」以他的經驗與見識,本不應該不知道這湖水的秘密,但這裡魔神列成了禁區,天下人任何人都不得靠近,他的身份特殊,犯不著與魔神較勁,所以,輕揚家族沒有人來過這湖邊,湖水的秘密也成了天下的秘密!

    三千人的獸人部隊繼續在縮小,人命在飛快地收割,伴隨著守城部隊慘重的傷亡,突然,一聲尖銳的哨聲從包圍圈中傳出,這聲音是如此的尖銳,在數萬人大廝殺中仍然遠遠傳出,直入天際,哨聲一起,周宇手微微一收,抬頭看著天邊,他有一個感覺,天空正有一道陰雲在飛速逼近!

    不僅僅是感覺,事實上的確有陰雲在逼近,開始只是如同大風雨之前的風暴,但很快就形成了一塊巨大的黑幕,黑幕籠罩的方位正是京城,周宇心猛地一沉,魔鷹、飛虎大隊!沒有魔法師的跡象,但這些會飛的魔獸明顯經過了訓練,以閃電般的速度飛越戰場,攻擊城中!聲東擊西!

    獸人並非不懂策略,他們的本能就是戰鬥,這或許就是這個獸人首領在生死存亡之中的求生智慧!以飛虎隊攻擊城中,必然能讓京城大亂,京城一亂,他們的軍隊必亂,才能在此惡劣的情況下反敗為勝!飛虎大隊本是獸人的秘密武器,但此時已到最後關頭,自然不需要再保留,一出就盡全力!

    飛虎飛過,離城頭還有幾百米,但狂風撲面而來,城頭在狂風中戰慄,一頭飛虎在大戰之中微不足道。但這支大隊卻是上萬頭各種魔獸,自然也是獸人用速成的方式培育出來的。

    城頭蓮花臉色已變,手中長劍微微顫抖,厲聲喝道:「準備迎敵!」

    呼地一聲,一條人影以肉眼難辨的速度飛抵城牆:「我來!」正是周宇,聲音未盡,他的人一個轉折,站在城牆最高點,手一橫。玉笛在手!

    笛聲一起,風雲變色,漫天的烏雲仍然在飛速接近,但笛聲猛地一加,所有人同時一震,空中地魔獸軍團終於在離城牆數十丈的時候慢慢停下,周宇笛聲轉柔,似乎是循循善誘,突然一個轉折拔高。天空的魔獸同時高飛,激起的狂風將他的長髮高高飄起。

    蓮花眼睛亮了,她記憶中最難忘的一次經歷浮現心頭,但她的手也不知何時與另一雙手緊緊相握,掌心全是汗水,她看到了他額頭的汗水,也看到了白玉笛的奇觀,他地白玉笛變了,原來是潔白如雪,但現在卻變成了殷紅如血!面對上萬的魔獸。這些魔獸遠非飛鷺可比,他的玉笛奇功還能湊效嗎?

    魔獸在天空盤旋,好像在猶豫不決,在這笛聲中,開始的尖銳哨聲早已了無聲息,但主人的命令依然停留在魔獸的頭腦之中……

    下面的戰場發生了奇妙的變化。雙方停下了手,呆呆地看著天空,城頭也有了變化,婭麗懷中的姑娘睜開了眼睛,素修彷彿聽到了他地召喚,在那段陪著他一路赴京城的日子裡,也曾有過這樣的笛聲,空中遠遠地飛來一朵小彩雲,直飛到他身前,在空中歪著腦袋看著他手中的玉笛。好像在奇怪這笛子怎麼變了顏色,這自然是鶯語兒,在客棧一聽到這笛聲之後,她就全都忘記了輕揚姐姐的忠告,不准出來!她出來了,又看到了她所熟悉的人,也聽到了熟悉的笛聲……

    笛聲三轉,空中的魔獸終於動了,回頭!

    笛聲四轉。高昂的聲波猛地噴出,空氣中彷彿有了巨大的震動。伴著這次巨震,天空地烏雲突然射向地下,目標正是深溝另一邊的獸人軍團!

    戰爭重新開始,比開始時更多了幾分詭異,飛虎、魔鷹在攻擊自己人,獸人也在戰鬥,但殺來殺去全都是自己人,座下的魔獸也多了幾分暴躁,很快,魔獸也在行動——獵殺自己的主人!

    戰場全亂了!是一場真正的人獸大戰!

    亞森顫抖的手將哨子塞入口中,但聲音連他自己都很難聽清,一柄長槍從斜刺裡刺來,亞森看著從右肋下突然冒出來地槍尖,發出一聲如野獸般的低吼,轟然而倒,最後的三千人全部死亡,而他另一邊的數萬大軍正在與他自己的魔獸生死拚殺,殺得慘烈無比!

    戰鬥在深谷另一邊上演,一直演得夜幕低垂,終於殺聲漸漸遠去,那邊谷地上鮮血匯成長河,流入湖水之中,乾淨的湖水有半邊都已染紅。

    周宇的笛聲緩緩停止,最後一絲餘音尚在空中飄蕩,他的笛子隨著他的手緩緩而垂,笛子尖端有水流下,是他的汗水!

    「周宇!」四聲嬌呼同時傳出,伴隨著四條人影,蓮花速度最快,一個閃身就扶住了他,身邊香風陣陣,三雙關注地目光同時落在他臉上。

    周宇輕鬆一笑:「我先休息一下!」

    在高台之上坐下,閉上了眼睛,蓮花接過他手中的玉笛,眼中已有淚水,他終於累了,像他這樣的人一生中都不會有精疲力竭的時刻,但這一刻他是真的精疲力竭了,只因為他要保護這座城,他也做到了!

    「姐姐……」是婭尼的聲音,略帶哭腔。

    婭麗溫柔地拉住她:「妹妹,他累了,讓他好好休息,別說話!」

    沒有人說話!涼亭風聲微響,多了幾個人,是納蘭及義氣團的成員,又多了幾個人,是玉倚絲和輕揚飛洛,還有輕揚舞,每個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臉上,沒有一絲聲音。

    蓮花悄悄做了個手勢,城頭的人輕輕悄悄地離開十丈開外,敬重地目光投向這邊,這個人一身武力、魔法駭人聽聞,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像看著天上地神仙,但這一刻,眼神有所改變,不再是看著神仙,而是看著自己的親人,以他的身手不管走到何方都是輕鬆愜意的,但他偏偏選擇突破自己的極限,這世上沒有人能傷害到他,但他對京城人的關懷卻能傷害到他,最起碼他累倒了!

    城外的戰場在無聲地打掃,在輕揚飛洛指揮之下,一切都有條不紊地進行,屍體拋入湖中,魔獸取出魔晶後也拋入湖中,這麼多人一起勞動,沒有鐵器碰撞的聲音,相比較戰爭的殘酷而言,一個人的休息無關緊要,但所有人都在用這個微不足道的方式來感激這個保護城牆、保護他們生命的人!

    周宇這次是真的累了,極限,他超越了極限!用玉龍笛控制飛鳥他現在可以做得輕鬆,但控制魔獸還差一點火候,控制上萬魔獸絕對非他能力所及,但面對上萬魔獸的空中打擊,他非突破不可!以他的本事,如果只是上百頭,他能保證這些魔獸攻擊展開之前,用天劍將其盡數格殺,但上萬頭就只有一個辦法:笛聲!

    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是愚蠢的,但明知是愚蠢的,他也非做不可!這裡不是他的家園,但這裡是他朋友和女人的家園,也給了他家一般的感受。

    玉龍笛的笛聲不是魔法,而是能量,支撐他將這一曲笛聲吹奏三個小時的也只能是他的能量,仙修能量全力運轉三個小時,早就遠遠超越了極限,幸好他有過一次能量耗盡的經歷,所以他並不急,九轉神功一轉之下,絲絲能量從戰場中重新回收,帶著一些莫名的感受,能量二轉,體內的點點滴滴能量凝結成條,細條匯成細流,細流形成大河,終於他的眼睛睜開,在黑暗中亮如秋水:「好了!」

    周圍女子們一齊圍上,反正是在黑暗之中,也沒有多少人顧得了臉紅不臉紅,婭尼甚至悄悄地將自己送入他的懷抱裡抱了一下,趕快跑開。納蘭與其他夥伴站在十丈外的第二階層,臉上都有了笑意。

    蓮花比較矜持,在離他幾尺遠的地方站住:「敵人大軍除了有一萬餘人負傷而逃之外,其餘的全部滅亡,周宇,這真的是一個奇跡!」

    周宇笑道:「好啊!只剩下一萬多人,空中力量想必也遭受巨創,京城之圍已解!」

    蓮花終於笑了:「今晚皇宮晚宴,你可以好好喝一餐!」

    周宇大笑:「這麼多美女陪著,酒不醉人人自醉,還喝什麼酒?」眾女臉皆紅,這傢伙老實不到片刻,立刻就風流作風延續。

    婭尼嬌笑:「我們去那邊樹林烤肉吃好不好?」

    周宇點頭:「還是婭尼深知人心,說句實話……我是真的餓了,有沒有想吃肉的,想吃就一起來吧!」




第241章 心靈聖劍的召喚
    我去!」空中有聲音傳來,卻是鶯語兒。

    周宇沒好氣地瞪她:「一個小精靈,吃什麼肉?」

    「就吃!」是輕揚舞的回應:「走,鶯語兒,我們吃窮他!」將低飛的鶯語兒一把拉下,也順便抹平她翹起的小嘴。

    周宇大笑聲中下城而去,身後跟著五個美女,另一邊還有一個美女,周宇在她面前停下:「玉倚絲,有興趣參加我們的聚會嗎?」

    這五個美女全都是他的女人,自己算什麼?玉倚絲微微猶豫,但終於有了回應:「有一件事情很遺憾!」

    「什麼?」周宇不懂:「你的使命沒有完成?」到現在他才有空問一問她的使命!自然是破除龍神天命的使命。

    玉倚絲搖頭:「我的使命已經完成,我說的是我們的賭注,賭過了,經過精確計算我贏了,但遺憾的是我們好像忘記約定賭注是什麼,贏也是白贏!」

    周宇笑了:「我認輸!至於賭注……或許是一塊烤肉,順便說一句,我烤肉的水平可是遠在魔法之上的!」

    玉倚絲的笑容一笑而收,輕輕點頭:「好吧,我就試試!」

    轉身下城,婭尼拉住周宇的手,湊在他耳邊悄悄地問:「你真的輸了呀?」

    「嗯!」周宇一縷聲音飄入她的耳中:「我這人有一個毛病,與男人比什麼都贏,與女人……比什麼都輸!」腰間傳來異常感覺,卻是婭尼的回答與感慨。

    城頭的陰影處,也有一個美女,素修!在眾位美女一齊圍攏之時,她悄悄退出了,退到了城邊的陰影處。已經靜靜地看了他好久,她心中有淡淡的酸楚浮現,他醒來了,但他好像完全忘記了她,只與他身邊的女人親熱說笑,在他心中,還是沒將她當作自己地女人!

    六人緩緩而下,周宇抬頭看著納蘭:「納蘭,你們要參與嗎?」

    城牆邊的七人眼睛同時亮了。特別是新加入的兩名夥計,與他一起聚會,這是他們最大的榮耀,但納蘭卻搖頭了:「你今晚估計會很忙,我們兄弟間的聚會還是留待明天吧!」

    眾女臉色再次發紅,玉倚絲都覺得自己的臉上微微有發熱的感覺。

    周宇一笑而過,不再強求,也是,與佳人團聚之時。兄弟最好暫時離開,這是重色輕友嗎?他一定不會承認,用文雅的說法叫:事有輕重緩急……

    城下,蓮花站住了腳步:「周宇,你們的聚會……我不參加!」

    「為什麼?」婭尼先發表意見:「蓮花姐姐,你也來!」

    蓮花目光中有複雜地光芒閃爍:「城中遭此大戰,事務繁多,我還是先去處理一下吧!」

    周宇目光久久注視她,終於點頭:「也好!」

    蓮花微微一笑:「各位姐妹,明天見!」略微一頓:「周宇。明天我還有事要找你!」

    「那好!」周宇說:「有關戰爭的事情明天再說吧,今晚是休息時間!」他知道蓮花的苦衷,自己有了這麼多的女人,事先她未必知道,作為一個女王,地位尊崇。她與別人不一樣,別人可以毫無顧慮地與他在一起,但她不能這樣,否則,影響的未必只是她一個人的聲譽,或許還關係到一大堆上綱上線的傳統、習俗等等。

    城門大開,城邊的士兵感慨連連,大戰之時,城門想開就開,還帶著一大堆美女去晚餐。天下有這樣的奇事?就有!他有這個資格,白天殺敵,晚上銷魂,殺敵時威猛無比,銷魂之時也纏綿無比,這就是這個神人地待遇!

    走過已打掃乾淨的戰場,沒有人為他們擔心,因為這幾個人今天全都露了一手,除了那個最後趕到的大精靈之外。有他們這六個人的實力,就算再來一萬獸人大軍也無所畏懼。有這六人在城外晚餐,今晚城牆不會有事,守城的士兵甚至可以好好睡一覺,放鬆!大戰之時他們有最難得的放鬆。

    這裡不是大戰的戰場,也只有這片湖岸還是綠草如蔭,火升起,圍著篝火而坐的是五個人,鶯語兒總算記住了不再坐他肩頭的囑咐,沒有坐他的肩頭,而是坐在旁邊一棵大樹地樹枝上,兩隻白生生的大腿離周宇不到三尺,還在一上一下的晃悠。

    經過簡單的介紹,婭尼婭麗已經知道了玉倚絲的來歷,很快就與她打成一片,要讓美女接受另一個與男人關係曖昧的美女並不容易,但

    地身手征服了她們,她白天幫了好大的忙,解救輕揚就是解救她們自己的親人,既然男人毫不掩飾與輕揚舞的關係,她們就只能接受這個魔法師做她們的姐妹。

    何況玉倚絲白天的一番大拚殺也深深震撼了她們,這個女人一樣是英雄,是僅次於自己情人的二號英雄!

    「謝謝你,玉倚絲!」這是周宇第一次道謝,非常真誠的道謝!

    玉倚絲平淡地說:「不用謝,殺敵只是我們的賭!」

    周宇搖頭:「我要謝地是你救了舞兒的爺爺!」

    輕揚舞臉色緋紅,心中甜蜜無比:「玉倚絲,我也謝謝你!」

    玉倚絲微微歎息,不再說話,心中是否有什麼東西浮動,暫時未知,為救人而謝?為什麼?就因為你是輕揚舞的情人,而我只是一個外人嗎?

    婭尼輕聲說:「你忘了謝另外一個人!」

    「誰?」

    婭尼說:「素修救了我的性命!如果不是她,我早就死在獸人亂槍之下……你說,你是不是應該感謝她?」她心中有微微不是滋味,男人為了輕揚舞的爺爺感謝別人,但偏偏忘了她們姐妹,也許表面上沒有忘記,但內心卻已忽視。

    周宇臉色變得鄭重:「對不起,我不知道,我來之時,你們已經脫險!」

    婭尼溫柔地說:「我只是提醒你一下,沒有怪你的意思!……周宇,我真的很奇怪,你為什麼這麼巧出現在現場,但又偏偏不知道戰爭的事情?」出現在戰場可以解釋是他聽到消息後急匆匆趕到,但他偏偏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這就解釋不通了。

    周宇目光落在鶯語兒身上:「這是一種非常奇妙的感應,在此之前,我半點都不知道外界發生了如此重大地事情,但這感應一起,我立刻就知道了,用最快的速度趕過來,還是險些誤了大事,真是天意!」

    感應?眾女面面相覷,如此玄妙地解釋?無人能信服,但又無人能反駁。

    鶯語兒歪著腦袋打量他,圓溜溜的眼珠亂轉,突然雙手一拍:「我知道了,是爺爺的心靈聖劍!」

    周宇點頭:「聰明!精靈族的心靈聖劍玄妙之處我到現在方才信服!」他在幽谷之中與彌朵兒朝夕相處,恩愛纏綿中順便將湖中的暗黑元素重新吸收,再順便探索這暗黑元素出現之謎,探索的過程是香艷的,但結局卻不太理想,始終沒找到這罪魁禍首,這些暗黑元素被他再次吸收之後,沒有再出現,但上次他一樣也檢查過,當時湖水明明已經乾淨,與這次一模一樣,天知道下次他們還會不會繼續被暗黑元素侵襲?

    他們在湖邊守候了許久,也無法捕捉到讓湖水變成毒水的玄機,在再一次湖邊漫步之時,他體內突然有了一種強烈的能量波動,波動一起,彷彿有一個聲音在心底呼喚他,是如此的急切,又是如此的深切,匆匆告別彌朵兒,飛身離去不到三十裡,他就發現了素修,在發現她的那一刻,身上的波動離奇而止,這只能是心靈聖劍的召喚,就如同精靈王所說的一樣:她如果有了生命危險,聖劍就會第一時間向你示警,讓你能及時出現在她身邊!

    他出現了,救了她,同時也救了這座危城,沒有人知道救這座城的真正關鍵人物是一個小丫頭,一個厲府的丫頭、從來沒有在江湖中露面過、甚至沒有人知道她的本事的巫女素修!

    「心靈聖劍……是什麼劍?」玉倚絲在問,連她都不知道的東西,她有興趣,與劍有關係的東西她都有興趣。

    鶯語兒雙腳上下輕點,有幾分興奮的色彩:「心靈聖劍是我爺爺做的,送給了素修,只要素修有了危險,他就會知道!神奇吧?」精靈族也有大出風頭的一天,小丫頭好興奮,恨不得第一時間將這個好消息告訴爺爺,至於其他人,她當然更不會吝惜。

    玉倚絲無語,婭尼婭麗也全都無語,她們的丫頭居然是他心中最重要的人,別人有危險了,他一個「不知道」一推二五六,這個丫頭有生命危險了,他第一時間趕到,心靈聖劍,見鬼了!

    輕揚舞輕輕一笑:「周宇,你感覺一下,看她在什麼地方,請過來一起吃頓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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