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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修真】劍佛 作者:終歸謊言(已完結)

第四百二十九章 【青蓮之火】

  霎那之間,整個囚仙籠下面所有的小孩,一個個鼻孔之中流出鮮血,他們的臉龐在抽搐著。痛苦神色湧現,哀嚎之聲不斷,這聲音刺進了每一個人的內心。使得聖女,紅蓮,葉秋,古玄子,甚至連逍遙自在的龍吟月,此刻臉龐上也出現了複雜之色。

  「臭娘們,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好心讓妳與我西南子一起,妳偏不。還用攝魂之術想控制我,可妳的修為,還不夠!」

  西南子沉喝了一聲,這一聲沉喝之下,他猛地舉起手掌,再次對著這巨大的囚仙籠。猛地一拍,這一拍之下,整個囚仙籠之內,再次的傳出了轟轟的迴旋。在這一聲迴旋之下,再次刺激著那些幼童的耳簾,使得這些幼童,一個個哀嚎時,竟然痛苦得在地上打滾。

  這些孩童的父母,看著自己的兒女如此痛苦,心頭也如同刀割一般的疼痛!他們的眼角也是有淚水滑出。甚至有那麼一些婦女,此刻猛地跪在地上,乞求著西南子停止手中的舉動!

  南離子的淚眼之中,也是有著淚水的瀰漫,顯得有些濕潤。他輕輕的推開蒙雪,看向此刻正在哀求著西南子的所有人,似乎內心已經做了一個決定。

  旋即他抬頭看了看西南子,從西南子的神色之中,他看不出任何的寬恕。繼而對著這些正在乞求著西南子的人,大吼一聲:「都給我站起來,不要求他!」

  南離子的這一聲沉喝,如同凝聚了穹蒼之力一般,震得每一個在這囚仙籠之下的人身子齊齊一怔間,瞬間變得鴉雀無聲。即便是那些小孩,也在此刻停止了哭嚎。而實際上,在南離子這一聲沉喝之下,他下意識的發出了一道意念之力。這意念之力在他的操控下,化為了一種無形的鎮痛之力,暫時的封住了這些人的痛苦。但是這種力量的發出,會消耗大量的靈力。若是注意觀察的人會不難發覺,在這一聲沉喝落下之後,南離子的髮絲,有那麼一些掉落。

  甚至在這一聲沉喝之下,西南子都仿若被震懾住一般,拍向囚仙籠的手掌驀然一停,目光頓時移到了南離子的身上。露出了唏噓之意。

  很顯然,此刻他忽然覺得,南離子的修為,若是沒有這囚仙籠的原因,恐怕自己早就成為他的刀下亡魂。但在這個時候,西南子根本不會懼怕南離子,所以在那眼中滲出了短暫的唏噓之後,西南子的嘴角再次露出了一個狡黠的笑容,說道:「你比我想像之中的要強!」

  迎著西南子的話語。南離子白了西南子一眼,旋即緩緩的轉過身,看向所有礦村裡面的人。仿若要吩咐什麼,又好像要講述著什麼。而這些礦村裡面的人。也是同時將目光投向了南離子的身上,似乎在等待著南離子的指示,又好像在等待著南離子講述著什麼。

  南離子的眉頭微皺著,那是一種極度的惆悵。輕嘆了一聲,說道:「我們礦村,建立如此多年來。從來沒有求過任何人。所以我們更不會求我們的仇人!這是無能的表現!站起來!」

  南離子的話語,其語氣從之前的輕然,到最後的沉喝。在這一聲沉喝之下,所有跪著的人,其其抹了一下眼角的淚水,如同整裝待發一般,齊齊的站了起來。

  「你們求他,也沒有用。懦弱的人,都是天真的人。你們天真的認為,他會放過我們?這……不可能!」南離子再次沉喝一聲,繼續說道:「一切皆有天注定。我們礦村既然到了這天,那也是注定的。你們的孩子此刻痛苦,我的心何嘗不痛苦?你們的孩子,便是我們的孩子!」

  「每一個礦村的人,或許過慣了這種無憂無慮的生活!但是以後,我們要面臨的事情,還有很多,我們要成為戰士,死而無怨,面對敵人,我們不應該求饒!」南離子繼續沉喝道。

  這一聲沉喝之後,所有人的眼中都彷彿露出了一種說不出來的精芒,如振奮人心。

  而此時,在那半空之中,西南子忽然的譏笑了兩聲後,故意的拍了拍手掌,說道:「說得真好,這礦村很像一個擁有著足夠戰力的部落。不過這也不怪,從我西南家走出來的叛徒,縱然是叛徒,也有著一定的戰力之本。只是……」

  西南子說到這裡,故意的將頭低了下來,看著這些礦村的人,繼續譏諷道:「只是,在這囚仙籠之下,無論此刻你們擁有多大的戰力,依舊不可能逃出。我曾經說過,背叛我西南子的人,不會有好果子吃。今天,你們體會到了吧,哈哈……」

  西南子說完,其神色驀然一變,猛地揚起手掌,赫然的拍向了這囚仙籠。

  在其手掌與囚仙籠撞擊在一起的瞬間,這囚仙籠如同啟動了一種莫名的天地法則,頓時有轟轟聲響迴蕩開來。但是此刻當這轟轟聲響迴蕩開來的同時,這囚仙籠下面的人並非像之前一般,痛苦的嘶鳴,遍地打滾。此刻一個個身子輕顫間,努力壓制住自己的痛苦,並沒有支吾一聲。即便是那些幼小的孩童,也是如此!

  事實上,這不僅僅是因為他們的意志之力,還有南離子在那轟轟聲迴旋開來之時,已經將一道修為之力,雲集在這囚仙籠的下方,雖然不能完全的抹去他們的痛苦,但卻減去了不少。

  「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少靈力,來維護住他們!」

  西南子似乎也知道南離子在發出修為之力保護著礦村裡面的這些人時,要消耗大量的靈力。所以在他的沉喝聲落下,他的手掌,對著這囚仙籠,就是接連幾下的拍打。

  在這些拍打之下,南離子也不斷的發出修為之力,但此刻當這修為之力發出之後,他的身子,卻是驀然的顫了一下,嘴角遺留出血液。

  「你的囚仙籠,固然很厲害!但是這囚仙籠困修士,也不同其它的法寶一般。這囚仙籠有時間的限制。只要時間到了…你西南子,就等著受死吧!」南離子對囚仙籠有一些瞭解。他知道這囚仙籠,囚禁修士只有一段時間,這段時間過去之後,又必須等待十年之後,才能再次的囚禁修士!但從南離子的內心來說,他的確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挺過去。

  畢竟此時這礦村還不夠強大,這礦村裡面的村民,一個個修為都極為的薄弱。

  西南子的神色有了細微的變化,顯然他很意外為什麼南離子會知道這些,但即便如此。他旋即還是帶著那個狡黠的笑容,說道:「沒有想到,你知道的還挺多的。不過,這又如何?這囚仙籠雖然只能困住你們一段時間,但在這段時間裡,我足以將你們一個個震顫成粉碎。當然,我並不知道你的修為究竟處於什麼級別。不過沒關係,若是在這段時間裡面,你們還有活口的情況下,我會讓你們全部死去!」西南子說到這裡,另一隻手掌緩緩的攤開,在那手掌之中,頓時有一團青色的火焰升騰而起,極為詭異。

  「當然,如果你們選擇告訴我白石在哪裡的話,我或許會留你們一些活口。畢竟…若你們死了之後,我照樣可以尋找!」西南子繼續說道。

  南離子看著西南子手中的青色火焰,微微一笑,繼而向前走出一步,說道:「呵…青蓮之火!看來你西南子此行準備得很充分……竟然還有著這青蓮之火。此火與囚仙籠碰觸在一起後,便能引起這囚仙籠燃燒,齊齊毀滅!不過,你剛才提出的要求,的確太過天真了。」

  南離子的眼中,並沒有表露出絲毫的畏懼,而是顯得有些得意,繼續向前走出一步,說道:「你天真的認為,我們礦村的人會答應你的要求。你天真的認為,我們礦村的人,此刻還會相信你的話。你錯了,不會!再者,從你內心深處來說,你也懼怕白石。你之所以現在才來,是因為你受不了這些年的折磨。所以你獨自前來,實話告訴你,我們是知道白石的下落,可是…就不告訴你。即便——是死!」

  話語說到最後,南離子的眼中露出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決然。但他的話語,也是如同一根利針般,深深的扎進了西南子的內心,使得西南子的神色再次一變,其牙關咬緊,低沉說道:「你嘴倒是很硬,但是我倒要看看,在這青蓮之火的焚燒下,你仙期的修為,究竟能支撐多久。」

  西南子雖然不知道南離子的修為究竟處於什麼級別,但他很清楚,南離子的修為,在仙期之中!

  南離子依舊沒有絲毫的害怕,他望著西南子,再次的向前走出一步,這一步走出之後,他的嘴角忽然露出了一個似開懷的笑容,沉聲說道:「不過,這囚仙籠的事情,似乎還不只這些,我還知道的,還沒有完全說出來。」

  在南離子的話語落下之後,所有人目光都齊齊一凝,凝聚在其身上之後,似乎在等待著南離子繼續說下去,這囚仙籠,到底有什麼奇異之處,是否給這礦村裡面的人,帶來一絲生機!

第四百三十章 【既然來了,就不要走】

  南離子微微一笑,那笑容看上去很是輕然,但其中卻蘊含了一種讓人說不出來的狡黠之感。使得西南子的那裡其目光中露出了駭然之色,怔怔的說道:「你…還知道什麼?」

  南離子的眼中露出濃郁的自信,彷彿真的知道什麼一般,目光凝聚在西南子的身上,絲毫都沒有離開,說道:「我還知道,當這青蓮之火還未燃燒之時,一個金仙的修士,若是選擇靈魂自爆,同樣會與這囚仙籠,同歸於盡!」

  這一話語,讓得西南子的腦海頓時出現了轟鳴之聲,心神劇顫。在這之前,他雖然察覺到了南離子的修為在蒙雪之上。至於超出蒙雪的,或許就是南離子的歲月之力。他完全沒有想到,南離子竟然是一個金仙階層的修士。真仙與金仙雖然只是一個階層的區別,但西南子非常清楚,這一個階層的區別,就猶如天地間的區別!

  而這囚仙籠,在囚禁著金仙修士的話,那麼只要金仙修士發出靈魂自爆,就能將這囚仙籠粉碎!

  所以,一旦南離子此刻真的選擇靈魂自爆的話,當這囚仙籠粉碎之後。那麼這礦村裡面的人跑出來,且不說全部,就是一個蒙雪對西南子發出攻擊的話,那麼十個西南子也不是蒙雪的對手。畢竟,天虛境的修士,與一個真仙的修士,根本不可能相提並論。

  西南子並不傻,此刻從南離子的眼中可以看出,他知道南離子隨時都有可能發出靈魂自爆。若是對方選擇靈魂自爆的話,自己根本沒有絲毫的好處。於是,西南子當然要先穩住南離子,所以西南子說道:「你說的。的確是事實。但是你金仙的修為,也不是一朝一夕出來的。若是此刻選擇了靈魂自爆,是多麼的不值得。只要說出白石的下落,我可以保證你平安無事。」

  聞言,南離子的嘴角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說道:「你還是那麼天真。」

  事實上,南離子的內心已經做好了抉擇,所以此刻在話語落下之後,他的目光從西南子的身上移開,投向了後面所有礦村之人的身上,再次露出一個笑容。

  這個笑容與之前的截然不同。這個笑容讓人看上去就有一種祥和之感,甚至在這祥和之下,竟然會產生一種訣別之意。使得每一個人看到之時,內心有一種淡淡的憂傷。

  南離子的性格,或許只有他的徒弟最瞭解。此刻看得南離子的這般表情,他知道南離子已經做好了決定。於是他向前走出一步,神色露出了緊張,說道:「師父,你不能選擇靈魂自爆。」

  「是啊,南離道兄,要死我們大家一起死!」就在南離子徒弟的話語落下之後,古玄子說道。

  紅蓮走了過來。神色帶著憂傷,說道:「南離道兄,礦村這麼多年來。一直有你陪伴,既然今日礦村有此劫,那麼…我們便一起來應對,你走了,這些人,怎麼辦?」

  南離子微微一笑,這個笑容蘊含了許多故事,說道:「紅蓮。我知道你們的心情。但是若我不死,這裡的人都全死。以老夫一個人的命,換來這麼多人的命,值得了……再說了,我們建立這礦村的初衷是什麼?我們在這裡等待如此多年的原因。又是什麼?」

  紅蓮沉默了,她清楚的知道她們之所以在這裡駐守這麼多年,就是為了等白石。如是此時全部都死亡的話,那麼就會全功盡棄。所以紅蓮的眼中,頓時有淚花冒出。

  「天下無不散的宴席…我們遲早要分開!死又何苦?最起碼,我死得其所。」南離子說著,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看向所有礦村裡面的人。從他內心深處來說,他的確捨不得離開這礦村裡面的人,於是他的眼中,同樣是多出了淚水,繼續說道:「礦村當初因為我的建議而建。而今,我為礦村而死,我死得其所了。」南離子說完,抬頭看了看天空,努力將自己快要留下來的淚水,逼了回去。看著天空的流雲,在這一刻,他想到了白狐。

  當白狐的模樣浮現在南離子腦海中的一瞬,南離子頓時一道意念的共鳴之力隨之輸出。

  此刻的白狐,在那湖泊的深處,靜靜的望著白石的突破。在這一刻,她收到了南離子的共鳴之力,此番感應之下,她頓時聽到了南離子近乎絕望的聲音:「獸王,屬下可能要先走一步。」

  白狐眉頭微微一皺,感覺到有著些許的不妙,急忙問道:「你去哪裡?」

  南離子意念之力傳出:「此刻礦村有一次劫難,屬下唯有選擇靈魂自爆,方才能化解。」

  白狐一停,身子赫然一怔,急忙說道:「萬萬不可。南離子,此刻白石正在突破,此次突破就是真仙的修士,你在堅持一會!我們等會就出來。」

  白狐的話語,令得南離子的心神有了劇顫,他感嘆著白石既然在這般不動神色的情況下就踏入到了真仙的修為。但以白狐的話語,只要再堅持一會,白石他們就能出來。

  於是此刻南離子並沒有忙於說話,看向天空之中的西南子,這一看向下,他頓時看到了西南子帶著凶光的眼神。而西南子也似乎發現了什麼,說道:「呵……竟然不答應,那便受死吧!你與我在拖延時間,你剛才那神色的呆滯,是與誰在做交流!」

  西南子的沉喝聲落下,猛地揚起手中的青蓮之火,沉喝道:「青蓮之火,與囚仙同去!」

  當西南子的這一聲沉喝落下之後,他手中的青色火焰,驀然的變大無數。且在變大的一瞬,赫然的接觸到了這囚仙籠。其火焰霎那間便瀰漫整個囚仙籠!

  當這火焰瀰漫的一瞬,南離子頓時感覺到一陣高溫襲來,意念之力傳出,與白狐共鳴:「獸王,等不了了!別了!」

  就在這意念的共鳴傳出之後,白狐的身子一怔,赫然的將目光移向在白石的身上。這一投向之下,白狐頓時看到白狐緩緩的攤開手掌,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似已經完全了突破。

  「白狐,你怎麼了?」在白石還未來得及感受真仙修為帶來的力量充斥感之時,白石從白狐的臉上,似乎看出了什麼一般,焦慮的問道。

  「礦村出事了。」白狐的話語很是焦慮,直接說道。

  微皺了一下眉頭,白石應了一聲後,手掌輕然一揮,在他的前方,頓時出現了礦村此刻的一幕幕。這幻象之中發生的事情,讓得白石倒吸了一口涼氣,二話不說,便從這湖水中,向著礦村的方向,化為一道金色的長虹,疾馳而去。而在其身後,白狐也是化為了一道白色的流光,緊跟其後。

  而與此同時,在這礦村之中,西南子很清楚南離子發出靈魂自爆後,這囚仙籠就被損壞。雖然有著一定的時間,到時候這礦村裡面的人全部出來,自己將走投無路。於是當這青蓮之花,剛剛點燃這囚仙籠的一瞬,西南子當然會選擇走為上策。

  所以此刻西南子的身子,化為一道白色的流光,疾馳而去。

  而在這囚仙籠之下,南離子深吸了一口氣,發動全身的修為,雙手緩緩的攤開,在其身後,已經有一片刺眼的白色光芒,升騰而起!

  「既然來了,就不要走!」

  而就在這個時候,在所有人眼中露出駭然與擔憂之下,遠處的湖泊之中,忽然傳來了這樣一句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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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一章 【古玄子的疑惑】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說的或許就是現在!

  當這一聲音傳出之時,如凝聚了蒼穹之力,使得這一片虛空,竟然在這聲音的迴蕩之下,產生了一道道肉眼可見的波動,如一絲絲漣漪,正向著四周漸漸的擴散!

  特別是在這波動向著四周擴散的同時,西南子那裡,其身子驀然一顫,竟然在這一瞬間,停止不動。這種不動並非是因為他被這強勁的威壓震懾而住,而是在這迴蕩的波動之下,他的身子,傳來了一陣巨大的束縛之感。使得他的身子,動彈不得。

  在這一刻,西南子的眼中湧現出了濃郁的駭然。很顯然,在這個時候,他並不知道這礦村之中,竟然還會如此修為可怕的人。所以此時他眼中的駭然下,也露出了不可思議。

  即便是此時在這囚仙籠之下的任何一個修士,在這聲音迴蕩開來的同時,也似乎忘記了那青蓮之火所帶出來的高溫,一個個抬頭望著天空,神色中露出訝異,但又好像在尋找著什麼。不錯,此刻他們尋找的,便是這聲音發出的地方。

  但這聲音如同從天而降,根本無跡可尋,所以一些驚訝的修士怯聲開口:「在這聲音迴蕩開來的同時,就有如此強勁的波動,這般波動,恐怕連金仙修為的南離子都不曾做到。在這第五天之中,怎麼會有如此強者的存在!」不僅是西南子感到疑惑,一些修士也感到疑惑。

  在這礦村之中,有那麼一個孩童,此刻也是如同其他人一樣抬頭望著天空,他對修為有了輕微的見解。此時他的眼角雖然還有未風乾的淚水,可是此刻靈動的眼神中,湧現出來的是濃郁的震驚,這孩童的旁邊站著一個美婦,這個美婦也是如同其他人一樣抬頭望著天空。

  她的眼角有著一些皺紋。那皺紋中彷彿蘊含了一些故事,若經歷了歲月的滄桑與蹉跎。從她的神色與面容中看出,她與這孩童有幾分相似,應該是這個孩童的母親。

  果不其然,這一刻孩童將目光從天空之中收回,投向了這個美婦的身上。說道:「母親,此人是誰啊,單憑聲音傳來之時,就能帶出如同強勁的可怕波動!」

  這美婦神色很是凝重,目光並沒有移到這孩童的身上,她並沒有見過白石。更別說和白石打交道,但是對於白石的事蹟,她倒是聽得不少。於是這美婦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在這礦村之中,如此強勁的波動,恐怕連南離道兄也不能發出!」

  此刻所有礦村的人都望著天空,看著這天空之中依舊還在迴蕩的波動。仿若要在這波動中,尋找到那個發出聲音的人。當然,這僅僅是對於那些並不知道白石的人來說。

  當這聲音迴蕩的一瞬,古玄子之前焦慮與擔憂的內心,驀然一凝。對於白石的聲音,他極為的熟悉,他大概知道,這聲音應該就是白石發出。只是當這波動迴蕩開來的一瞬,他的內心,卻是有了疑惑。因為他清楚的知道。這陣波動,即便修為處於金仙的南離子,也無法做到!

  而白石在那湖底只不過是一百多年,一百多年的時間,超出了金仙的所在。這的確有些不切實際。所以他看向一旁的聖女,說道:「聖女,這聲音與白石的極為相似!」

  聖女本應該是被那震撼壓得有些說不出話來,但在古玄子的這樣一問下,她的身子立刻一怔,說道:「我也察覺到了,但是我想白石,應該發不出這麼強勁的波動!」

  「我也這樣覺得。不過,難道在我們礦脈之中,還有其他的強者存在不成?」就在聖女的話語剛剛落下之時,在聖女的一旁,一向極為穩重的紫炎微皺著眉頭,輕聲說道。

  龍吟月淡然一笑,說道:「若是真的有強者,那也不稀奇。畢竟這陣波動,連南離道兄也無法發出,這樣的強者,若真想隱藏,即便在我們的身邊,我們也不會發現。」

  「龍吟兄說得對,不過他現在出現,是要拯救我們礦村,還是?」古玄子說道。

  龍吟月再次一笑,說道:「我剛才下意識的看了看西南子,他的身子在那空中一動不動!並非是因為那句話震懾而住,而是仿若這虛空之中的波動,將他的身子完全的籠罩而住。既然此刻出現,那麼我想,此人應該是來拯救我們礦村的。」

  迎著龍吟月的話語,蒙雪咬了咬牙關,眼中的血絲依舊瀰漫。沉聲道:「若是此人將這囚仙籠移開,我定要出去,將這西南子,碎屍萬段!」蒙雪說完,其身子迸發出一股強勁的修為。

  「這聲音,我剛剛略一琢磨,應該是在那湖泊之中發出。莫非白石在這湖底修煉如此多年,在那湖泊底部,又接觸到了什麼強者不成?所以此刻來拯救我們?但是為何,這聲音與白石的如此相像?幾乎是一模一樣……或者說,白石在那湖泊底部又獲得了什麼強大的意志力?」一直皺著眉頭的葉秋,在其他人的疑惑中,做出了推測。

  蒙雪的神色似乎有了細微的好轉,迎著葉秋的話語,她搖了搖頭,說道:「這不可能,我在那湖泊的深處,被西南子這個禽獸囚禁了這麼多年,從未發現有什麼強者。更沒有什麼強大的意志之力,我想此刻發出聲音的,很有可能是白石。」

  對於這幫人來說,最相信白石的或許就是葉秋。葉秋與白石在第二天之中認識,且在認識之後,在尋找歐陽家的途中,葉秋從白石的身上,發現了太多不可思議,也無從解釋的東西。所以葉秋點了點頭,說道:「這也是有可能,畢竟在白石的身上,有很多解釋不清楚的東西。」

  聖女深吸了一口氣,似乎正在壓抑著內心的震驚,說道:「現在說什麼都是無畏的,要想知道答案,恐怕要等這個發出聲音的人出現才知道,既然他能發出聲音,那定能現身。」

  與此同時,依舊在這囚仙籠之下,正欲發出靈魂自爆的南離子,在這聲音的迴蕩間,驀然的收回了自己的意念,也正因為如此,他身後的刺眼白色光芒,也是在這一刻徒然的消失。甚至在這消失之下,他的嘴唇微微的蠕動。與別人不一樣,他的目光並沒有凝聚在天空之中,而是投向了那湖泊的所在,似乎知道什麼一般。

  而實際上,他很清楚此刻傳出聲音的人,正是白石。因為在南離子正欲發出靈魂自爆的一瞬,他與白狐有了意念之力的感應,甚至在這意念之力的感應之下,白狐給他說,叫他堅持一會,白石馬上就突破真仙。成為了一個真仙的修士!

  雖然沒有完全的瞭解白石,但對於白石的奇異之處,南離子倒是知道一些的。所以此刻白石成為了一個真仙的修士,發出這般強勁的波動,倒也不列外!

  故而南離子並沒有言語,目光投向湖泊的所在,露出震驚與期待,似乎在等待著白石的出來。

  「砰!」

  而就在這個時候,在那湖泊的所在,一聲怦然的巨響,響徹了整個礦脈!伴隨著這聲音出現的,是一陣更為狂暴的波動,這波動帶著陣陣水花,沖天而上,如同一條盤旋的巨龍,甚至在這炸響聲的響起之時,有一龍吟,震顫著每一個人的內心!使得他們的神色齊齊一變,從之前的震驚,化為了一種震驚與凝重的複雜!

第四百三十二章 【果然是白石】

  「咻!」「咻!」「咻!」

  幾乎就在這龍吟聲泛起的一瞬,在這炸響聲之中。那遠處湖泊的所在,在這炸響聲之下,迸發出了一道道沖天而上的水柱,這些水柱如同蟒蛇一般,在那強勁的衝擊力之下,到達一定的距離之後,似被白石啟動了一種莫名的天地法則。竟然在這瞬間,化為了把把白色的利劍,帶著呼嘯之聲,霎那間便臨近了這囚仙籠的所在。

  而實際上,這是白石啟動的一種水系神通之術,在這些白色的利劍衝擊在這囚仙籠上方之時。赫然的化為了一片汪洋的湖水,從天而降。瞬間,在這囚仙籠之上,發出了『噗嗤』『噗嗤』的聲音,這聲音讓人聽到之後,心神劇顫。即便是修為在金仙的南離子,也是如此!

  此刻南離子的嘴唇微微的蠕動,而實際上此時他震驚的並非是這『噗嗤』的聲音。他震驚的是這由水劍化為的湖水,竟然能熄滅青蓮之火。要知道,這青蓮之火並不是一般的火焰。

  青蓮之火,之所以能點燃囚仙籠,那是因為這青蓮之火是神火,如不是成功明悟出水系神通之術的仙期修士,根本無法將其熄滅!而很顯然,現在這青蓮之火的人,就是一個仙期的修士,且是一個明悟出水系神通之術的修士。而依照南離子的判斷,此刻這發出修為之力的人,便是白石。南離子清楚的記得,白石的體內,擁有著火系元素!

  「難道說……白石融合了水系元素?且將其明悟出來?」南離子的神色帶著震驚,他的嘴唇在緩緩的蠕動,正在震驚著,可這樣的震驚轉瞬便被他化為了一種極度的疑惑:「但水火不容……五行之術,我也略有所知,若真的是白石。那他,是如何做到的!如果白石真的做到了,那麼…水火兩種神通之術的發出,究竟會帶來怎樣強勁的修為之力!」

  南離子疑惑到最後,甚至已經不敢繼續猜測下去。他似乎想到了什麼,但卻無法表達什麼。

  與此同時,白石的身影始終還沒有出現,或者說他已經出現,只是沒有人察覺而已。而西南子的身子,此刻依舊被束縛著。從他的內心來說,他根本不會認為將自己束縛住的人就是白石,畢竟白石的修為在他的印象之內,是一個仙期之下的修士。而今將他束縛住的力量,的確是一個仙期的修士,這一點,西南子很清楚。

  此刻他是背對著礦村的,雖然沒有看見那囚仙籠之上的青蓮之火正在熄滅,但聽著那『噗嗤』的熄滅聲。看著那一絲絲水霧的升騰而起,西南子也大致推測出了一些什麼。只是現在,容不得他去過多的思慮這些,畢竟。逃命才是最關鍵的一件事情!

  「我與高人本無瓜葛,若是之前我西南子與礦村裡面的人驚動了高人的話,還請高人諒解!」

  西南子感覺到了一種莫大的危機,這種危機使得他發出的聲音。都顯得有些顫抖。

  此時這礦村裡面的任何人,雖然都聽見了西南子的話語,但卻沒有任何一個人去理會。畢竟此刻他們內心的震驚佔得最多。所以他們的目光,一直凝聚在那天空之上。

  西南子的聲音雖然很大,但在這轟轟聲還未消散之時,依舊顯得極為的小聲。所以在這聲音迴蕩之下,西南子始終沒有聽到任何的回應。

  即便是在這囚仙籠之下的蒙雪等人,此時也沒有聽到任何的回應。或者白石根本沒有回應。

  蒙雪也似乎察覺到了什麼,此刻在這轟轟聲的迴旋中,她的腦海之中浮現出白狐之前拯救礦村的那一幕,那個時候,白狐就給他們說過,白石已經成功的融於了水系元素。

  聖女微皺著眉頭,此刻目光從天空之中收回,投向蒙雪的身上,似乎要從蒙雪的身上知道什麼。而看到蒙雪此時已經短時間的忘記憤怒,微皺著眉頭之時,聖女也大致推測出蒙雪也發現了什麼,說道:「莫非師姐,也發出了什麼不妥?」

  迎著聖女的話語,蒙雪搖了搖頭,神色依舊凝重,說道:「不知道。不過這青蓮之火,並不是一般的水源就能將其熄滅的。要想將其熄滅,必須是明悟出水系神通之術的仙期修士。」

  聖女聽得有些雲裡霧裡,疑惑道:「怎麼?師姐認為這個發出修為之力的人,是仙期修士?而且還是一個水系神通之術的強勁修士?」

  蒙雪再次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不過十有八九是!黛嫣……」說到這裡,蒙雪忽然將目光凝聚到了聖女的身上,說道:「我們在這礦村如此之久,根本沒有發現強橫修士的存在。」

  聖女微微一笑,此刻見得危機已經漸漸的消除,內心倒是鬆弛了許多,說道:「是啊。不過之前他們也說了,若是這礦村裡面有強勁的修士存在,想刻意的隱瞞我們,我們也不會發現。」

  蒙雪說道:「不對。若是這礦村裡面真的有強橫的修士存在,那麼我們在吸收靈氣之時,肯定有所發覺。畢竟修士若是沒有食物來源的話,唯一的養分來源,便是靈氣。一個仙期,或者仙期之上的強勁修士吸收靈氣的話,我肯定會有所發覺。可這麼多年來,我始終沒有發現什麼異常……這就說明,我們的礦村,根本沒有什麼其他修士的存在。」

  聖女到現在都不會相信這是白石發出的力量,說道:「那師姐你認為會是誰呢?」

  「我覺得,十有八九是白石!」蒙雪直接說道。

  聖女淡淡一笑,依舊沒有相信這便是白石發出的力量,說道:「師姐恐怕是你多想了。時間才過去了一百多年,白石不可能就踏入仙期的修為了吧。再者,我們感受到白石的最後一次突破之時,是白石踏入天無境!而後就從未感受到任何波動……」

  蒙雪依舊堅持自己的想法與推測,說道:「你想想,上一次白狐來的時候,就告訴我們白石已經成功的明悟出水系神通之術。雖然我們並不知道為什麼,但我相信白狐不會說謊。再者,白石在那湖底吸收死氣,每一絲死氣從他的身子灌出後,都會凝聚出一小層冰。而之後我們看到了大量的冰層凝聚,繼而融化,卻沒有感覺到白石突破的波動!你再想想,之前白石踏入天無境之下,那些冰層幾乎是微不可及。這就意味著白石那時候還沒有吸收太多的死氣!

  而他完全就這些死氣吸收後,很有可能踏入仙期!若是沒有踏入仙期,那唯一的可能就是,那湖泊深處,還有其他人與他一同吸收死氣,但這顯然,不可能!」

  被蒙雪這樣一提醒,聖女倒吸了一口涼氣,說道:「白狐是這樣說過,但是我覺得,還是不可能!不說了,等會就知道了,我相信這個高人,會現身的!」

  蒙雪點了點頭,並未繼續說話,將目光投向高空。

  與此同時,那轟轟之聲已經漸漸的消散,那青蓮之火也完全的熄滅。整個礦村,變得鴉雀無聲,極為的靜,如同死寂!

  這種死寂的靜,靜的讓人很不適應,甚至在這種安靜之下,有一種莫名的危機,席捲而來。

  若是注意觀察,會不難發現,此刻在西南子的額頭之上,已經有冷汗冒出。而事實上,西南子非常清楚,此時這個隱藏著的高人,既然發出修為之力將自己束縛而住,既然將那青蓮之火熄滅,那麼很有可能。這個隱藏的高人,與這礦村裡面的人,有著一定的關聯。

  只是西南子很奇怪,若是這個高人真的與礦村裡面的人有關聯的話,那麼為何此刻這個高人還不出現,而且這些礦村裡面的人,為何還不歡呼?

  這樣思索著,西南子的內心越來越不安,這周圍的力量波動並沒有繼續增大。而那些聲音與完全的消失,此刻西南子再次怯聲開口:「高人,還請現身將我西南子放走。今天之事,不知者無罪,我與你素不相識,若真的打擾到高人你,在下在這裡先道歉,請告知在下你的住所,他日……定然登門道歉。」

  西南子當然清楚,此時在這礦村裡面多待一分鐘,危險就多一分鐘。因為此刻那囚仙籠的青蓮之火已經被完全的抹去,而他的身子依舊動彈不得。也就意味著此刻他拿礦村裡面的人根本無招。若礦村裡面的人待這囚仙籠的時間到了之後,出來的話,自己必死無疑。

  所以西南子要趕緊的離開礦脈,越遠越好。

  「呵呵,是嗎?你找我,不是找得很辛苦嗎?」

  就在西南子的聲音迴蕩之時,在他的耳簾之內,忽然迴蕩出這樣的話語,這話語並非是從他的後方向前,而是在他的前方,如同迎面而來。

  而就在這話語落下之後,在西南子前方的虛空,竟然在這一刻,有那麼轉瞬的虛空扭動,在其虛空的扭動下,一個身影,如同憑空而出般,驀然的出現在西南子的面前。

  「果然是白石!」(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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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三章 【震懾全部!】

  在白石出現的一瞬,一個強勁的威壓,驀然的從他的身子迸發而出。撞擊在西南子的身上,使得西南子的身子,如同滑翔一般,向後退去了數米。

  而在任何人看來,此刻如同憑空而出的白石,仿若是一個幻影。但實際上,這就是白石的本尊。之所以在沒有任何人的察覺下,就出現在了西南子的面前,是因為白石強勁的修為之力,還有那可怕得在這第五天之中,根本無人能及的速度!

  白石的出現,就猶如神靈降臨,讓人摸不到邊際,若憑空出現。

  雖然有著一定的距離,雖然相隔了很長一段時間。但白石的面容,早已經烙印在古玄子等人的心中。所以在白石出現的一瞬,古玄子的一聲驚呼,掀起了一片躁動。

  在這之前,他們就猜測著這個即將出現的強者,會不會是白石。但都抱著各種各樣的心理。有相信是白石的,當然也有覺得不可能的。所以當白石出現的這一刻,所以人的心神,都如同受到了震顫一般,一個個神色帶著震驚,凝望著天空之中,這個在他們為神聖的人。

  「竟然是白石!」聖女的神色,複雜得不比任何一個人差,甚至有過之而不及。因為在這之前,當蒙雪推測出這個人就是白石的時候,她始終是不相信。而現在,白石的確是真的出現了。這一出現,似乎顛覆了她所有的思想,又好像讓得她有些不知所措。

  與其不知所措的,還有一向逍遙自在的龍吟月,按道理,以龍吟月的性格,他不應該出現這樣複雜的表情。但這種表情仿若不是他刻意發出,而是一種來自於內心的深處。

  在白石出現的這一瞬,他不僅看到了白石的面容。還感受到了一股強勁的威壓。甚至在白石周圍的虛空之中,他似乎感受到了一種與眾不同的氣息,這抹氣息,勝似仙佛。

  「相隔一百多年,白石的出現,在我再次感覺到了一種仿若天翻地覆的變化,這種變化,用言語似乎無法表達出現。但即便是這樣遠距離的望去,我依舊能感覺到,一種……強大!」

  雖然龍吟月的嘴唇並沒有蠕動。但此刻在他的內心,卻是在震驚的沉吟著。

  這一百多年來,紫炎的修為一直停在了原地,並沒有長進。此刻看到白石突然出現之後,他感覺到了一種巨大的蛻變。這種蛻變,令得他的神色同樣是有了震驚,內心沉吟道:「這些年來,我的修為一直沒有長進。當初白石還沒有進入到那湖泊的深處之時,他與我切磋。還不是我的對手。而今的出現,恐怕是已經高出我太多了。」

  南離子站在原地,神色也如同他人一樣震驚。目光凝聚在白石的身上,並沒有說話。與其他人不一樣。在白石到來之前,他就知道這出現的高人是白石。而今白石出現之後,他心神的震顫要略少一些。但即便如此,他眼中卻是顯得有些濕潤。這是一種激動,一種來自於內心深處的激動!畢竟這礦村存在了一百多年,也存在了南離子不少的血汗。所以至始至終。他當然不會希望礦村消失。而今白石的出現,就是拯救了整個礦村。

  「原來,他就是白石!」與此同時,一些並沒有與白石見過面的礦村之人,此刻一個個神色訝異間,抬頭望著天空之中白石。在這一刻,他們終於一睹了白石的容貌。這時他們並不會去驚嘆白石的英俊。而是在這個時候,在目光投向白石之時,感覺到了從白石身上散發出來的一種強大,這種強大的感覺,與他們之前想像的神聖,毫無兩樣!

  「我見過白石,原來他真的是白石。當初我還在這礦脈外面堅守之時,就與此人打過交道。當初我還試探過他的修為之力,因為看他的年紀,作為關心,生怕其進入礦脈之中會有危險。沒有想到,當初我地無境的修為,在他的面前,都是不堪一擊!白石的事蹟,他的修為果然不是吹噓的!他……的確有著奇異之處!」說話的人,是一個滿臉絡腮鬍的壯漢。此人正是秦風。秦風的面容並沒有變化多少,除了眼角下面多了些許的皺紋。

  在秦風說話之時,其眼簾之中洋溢著一種自豪。彷彿曾經與白石打過交道,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情。這也不怪,即便是聽他說話的旁人,在聽到他的話語之後,眼中也是露出了羨慕。

  「在這之前,在這礦村之中,對於白石的一切,我一直認為是吹噓的。我想,一個三十歲不到的修士,怎麼可能到達化無境。但是,單憑他現在突然的出現,這種在任何人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出現。我相信了這一切,這一切,眼見為實!」

  當然,任何震驚與詫異,都沒有西南子的那般濃郁。

  事實上,西南子並沒有見過白石的本尊,對於白石的面容,他只是在一些圖紙上看過。但那白石的頭像畫得栩栩如生,與面前突然出現的人,幾乎是一模一樣。

  所以即便古玄子不驚呼那一聲,西南子也會第一時間認出這個突然出現的人,正是白石。

  而在這之前,西男子尋找白石可謂是費盡了天大的周折。如今白石的出現,應該說是得來全不費工夫,但是這一切似乎都變了,變得西南子此刻額頭的汗珠,不斷的滑落。

  不錯,在這之前,西南子一直認為以他的修為之力,戰勝白石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但當白石在這一刻出現之後,他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於是他的內心在暗暗的咒罵著蠻山師祖為何不將白石的真正修為之力告訴他!

  「你不是在找我嗎?」

  終於,在眾多驚訝與議論聲之中,白石的嘴角浮現出一抹狡黠的笑容,其眼中也是有一團金色的火焰升騰而起,讓人望之有一種森然畏懼之感。他的聲音雖然極小,但卻如同凝聚了蒼穹之力,使得西南子的身子驀然一顫,其內心有一種震顫之感。

  而伴隨著他聲音出現的,還有他的手指!(未完待續。。)


第四百三十四章 【痛苦的西南子】

  在白石手指指出的一瞬,在那指尖的所在,立刻有一道細微的金色光芒滲出。這金色光芒如同一條細微的小蛇,但並沒有發出聲音。可是如同凝聚了蒼穹之力般,使得這周圍的虛空出現了嗡鳴之聲,且在這嗡鳴之聲下,西南子的身子周圍,出現了一道道虛空的扭曲,如撕開了一道道裂縫般。

  而就在這虛空出現扭曲的同時,這細微的金色光芒,在眾目睽睽之下,竟然化為了一把金色的小劍,與白石的指尖,緊緊相連。

  事實上,白石之所以此刻要發出金色的小劍,一是因為他準備將西南子體內的壽元直接粉碎。二是他要啟動某一種神通之術,就比如說歲月逆轉,讓西南子不能選擇靈魂自爆!

  因為白石並不會此時就殺了西南子,他還有很多話,要問西南子。

  即便如此,白石當然不會輕易的放過西南子,雖然要問西南子的一些話,但為了防止西南子說謊,他還是決定先用威脅的方式。於是白石並沒有說話,僅僅是將手指,在西南子無法動彈的情況下,沉默中指向了西南子的眉心所在。

  這一指向下,在其指尖的小劍,其上頓時有細微的金色光芒繚繞開來,甚至在這金色光芒的繚繞下,一股狂暴得無法用言語形容的力量,直接雲集在了西南子的眉心,使得他的臉龐有了抽動,嘴唇有了哆嗦。那眉心的所在,頓時有一個小型的漩渦,似力量雲集而成,緩緩的旋轉著,仿若是給白石指尖處的小劍,做出了一條通道。

  與此同時,遠處又有一道白色的流光疾馳而來,其速度之快。在所有人剛剛看到那虛空出現波動,聽到呼嘯之聲的一瞬,就已經降臨在半空之中,與白石並肩站在一起。化為了一個精靈,這個精靈,正是萬獸之王——白狐。

  自從白石踏入真仙的修為,將那湖泊裡面的死氣完全的吸收之後,即便是修為處於准仙的萬獸之王,其速度也已經被他遠遠的甩在了後面。

  白狐並沒有說話,之前雖然沒有趕上白石的步伐。但白石來到這裡的一切,所做的一切,她卻是清楚的。於是,她就站在白石的一旁,似乎在等待著看白石如何處置西南子。

  西南子用眼角的餘光,掃視了白狐一眼,在白狐的身上,西南子感覺了一股強勁的威壓氣息,這種威壓氣息。使得他內心沉吟道:「這礦村裡面的強者,怎會如此之多。」

  「白石的修為果然強橫,連獸王的速度,都已經趕不上他了。」在這囚仙籠之下。南離子的徒兒,忽然將目光投向了南離子的聲上,輕聲的說道。

  南離子並沒有說話,但還是沉默中點了點頭。表示贊同。而他的目光,始終是凝聚在白石的身上,與白狐一樣。似乎在等待著看,白石要等西南子進行著怎樣的審判。

  而不僅僅是南離子的目光,凝聚在白石的身上,在這一刻,幾乎所有礦村裡面的人,都將目光,凝聚在了白石的身上,此刻白石就如夜空裡面一個璀璨的明珠,耀眼無比!

  「西南子!」就在這眾多目光的凝聚之下,白石輕喝一聲。這一聲驚動了西南子,使得他的身子在不能動彈的情況下,奇怪的赫然一怔,目光投向白石的身上,湧現出濃郁的駭然。

  此刻白石的神色極為的平淡,但在這神色的平淡下,卻仿若是隱藏了一種極度的危機。這種危機無法用言語表達出來,但卻在白石眼中的森然中,體現出來!

  「你不是要找我嗎,你不是要抓我嗎?現在,我就在這!」見得西南子並沒有說話,或者說此刻的西南子,根本不敢說話。所以在白石的聲音落下之後,他的身子,再次的怔了一下。

  終於,在這種極度的驚恐之下,西南子怯聲的開口:「你…就是白石?」

  「我便是白石。」白石的話語落下之後,嘴角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這笑容讓得西南子看上去之後,甚至覺得有一種來自於內心深處的畏懼,不敢將其直視。

  此時的西南子當然會把所有的責任推在蠻山師祖的身上,道:「這一切,都是蠻山師祖的吩咐,若是我不按照他的吩咐去行事的話,我就得死…所以,我也是被逼無奈。」

  白石淡然一笑,道:「怎麼?裝可憐?既然尋找我的事情是你被逼無奈,那麼…囚禁蒙雪的事情,又是誰……逼你!」白石的話語說到之後,如凝聚了蒼穹之力,使得西南子的心神驀然一怔,如同受到了一種死亡的宣判一般。

  當白石這話語問出之後,西南子終於是沒有話語狡辯,旋即白石又繼續說道:「告訴我…這囚仙籠如何收回?」

  西南子怔怔的看了一眼囚仙籠的所在,說道:「過一段時間,便會自行消失。」

  「呵呵,是嗎?」白石笑中帶著濃郁的殺意,指在西南子眉心的手指,忽然前進了絲毫。雖然這僅僅是微不足道的前進,但在這金色小劍上滲出的力量,卻是變大了不少,使得西南子的身子,再次有一陣劇烈的痛苦傳來,這陣痛苦,使得他咬緊牙關間,嘴角有了鮮血溢出,甚至連呼吸,都顯得有些急促。臉龐的抽搐,更為猙獰。

  「你應該明白,我說的是什麼意思。」看著西南子的神色變得更加的痛苦,白石輕聲說道。

  西南子痛苦得連呼吸都顯得極為的困難,但迎著白石的話語,他還是費力的說道:「知道,不過我現在動彈不得,你叫我如何將這囚仙籠收回。」

  「好,你最好別給我耍花樣……」白石話語落下。手指並沒有繼續向前進,僅僅是另一隻手掌的衣袖淡然一揮,這一揮之下,與西南子身子周圍的束縛力量,頓時的消散不見。儘管如此,西男子的身上,依舊傳來極度的痛苦,但是他的四肢,已經可以動了。

  西南子沉默了一下,即便他是天虛境的修為,但他並沒有想反抗的意思。他知道白石的強大,這種強大,強大得即便十個西南子,也不可能是白石的對手。

  而唯一的選擇,便是靈魂自爆。但西南子在這個時候絕不會做出這樣的選擇。

  可是,在這一刻,在他的內心深處,已經有了一種抉擇。這種抉擇只要是有了機會,西南子立刻會做出舉動。可眼下,他必須要做的便是不引起白石的反感。所以在沉默了轉瞬之後,他的手掌緩緩的深處,一道意念輸出之後,若啟動了一種莫名的天地法則般。這巨大的囚仙籠,在這一刻,驀然發出了轟鳴之聲,旋即化為了拳頭般大小,回到了西南子的手中。

  白石的目光,凝聚在西南子手中的囚仙籠之上,這也是一件法寶。但比起白石身上的洪荒古塔來說,卻是差得太遠。

  即便如此,白石的眼中,還是露出了些許的興趣。

  「此物,如何擁有,如何用?」白石再次開口。

  似乎白石對這囚仙籠感興趣,恰好合了西南子的意願。而事實上,的確是如此。因為他要趁白石分神的時候,做出一些舉動。

  雖然白石的手指還指在西南子的眉心,但他的目光始終是凝聚在西南子掌心之中的囚仙籠之上,在其話語落下之後,西南子開口說道:「此物用法甚是簡單,只需意念輸出……」

  在西南子的話語還未說完,他的另一隻手掌忽然一抖,這一抖之下,一顆藍色的珠子赫然的出現在他的掌心之中。這一珠子的出現,立刻使得周圍的虛空,有了變化!(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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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五章 【遁地珠】

  這一藍色珠子出現之後,在這虛空的變化中。西南子的神色驀然一變,身子赫然向後一退。這一退之下,他五指赫然握緊,其手中的藍色珠子頓時發出『砰』的一聲悶響,便化為了藍色的煙霧,而西南子的身軀,在眾目睽睽之下,竟然的消失不見!

  這一幕,似乎讓得所有人都為之驚異,特別是蒙雪那裡,神色一變間,其身子忽然化為一抹白色的流光,瞬間就出現在白石的面前,然後四處張望。

  「西南子呢?」蒙雪的眼中帶著憤怒,望著白石,沉聲說道。

  這也不怪,蒙雪想殺西南子,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每一次遇到西南子,但都沒有將其擊殺成功。在今天之前,她都是因為白石沒有出現,繼而隱忍。但是,就在今天白石出現之時,他們卻是被西南子用囚仙籠困住,差點送去了性命。這種事情,使得蒙雪對西南子的恨,再次增加。而就因為白石的出現,解救了這一群人。甚至當白石與西南子在交談之時,蒙雪內心想著,等白石想問的話問完之後,她便親手殺了西南子。

  可是,西南子竟然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消失!

  「遁地珠!」在西南子消失的這一刻,南離子也露出了不可思議,但旋即他便知道幫助西南子消失,便是那傳說之中的遁地珠:「此珠一道使用之後,即便用神識,也不能查探。」

  南離子雖然並沒有說話,但他的內心,卻是在驚異著這遁地珠的奇異之處。

  還有這礦村裡面的所有人,此時你望我,我望你的,顯然並不知道西南子去了那裡。

  蒙雪的眼中,此時已經瀰漫出了血絲。她的身子已經有一股修為氣息升騰而起。甚至在這修為氣息升騰而起的同時,她四處的張望,神識不斷的掃視,卻終究掃視不出西南子的下落。

  「這個禽獸去哪裡了?快把他找出來。」蒙雪此時顯得有些癲狂,在這沉喝聲之後,她的身子一躍,剛化為一抹白色的流光,想前去尋找之時,卻是被白石一把拉住。

  「放心,他跑不了。」白石的眼中露出自行。將蒙雪的舉動制止住之後,他將目光投向了遠處,那湖泊的所在,似乎感應到了什麼,又什麼知道一些什麼。

  而事實上,在白石來到這裡之時,他就在這周圍,用自己的修為氣息,形成了一種無形的結界。畢竟對於西南子。他並不算瞭解。既然西南子有這麼多法寶,那麼逃生的法寶,恐怕西南子也會有,所以剛才白石就刻意的防範了一下。而今看來,這種防範,是非常必要的!

  「砰!」

  就在這個時候,在所有人都還在詫異著西南子去哪裡的時間。遠處那湖泊的所在,忽然傳來了一聲悶響,這悶響如同兩種東西相撞。

  而隨著這一聲悶響。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向了遠處的湖泊之上。這一投向之下,他們立刻看到有一面近乎透明的牆,不知道何時出現。而在這牆的周圍,更是有一陣陣力量的波動,擴散開來。最主要的是,他們又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背影——西南子!

  在這一聲悶響之中,西南子感覺到自己的頭顱一陣悶痛,此時踉蹌的退去幾步之後,方才勉強的穩住身子,而就在這個時候,白石的身子,化為一抹金色的流光,疾馳而去。

  幾乎就在西南子站穩的一瞬,背後傳來的強勁威壓頓時使得他的身子一怔,一股劇烈的痛苦從他的左臂蔓延開來,使得西南子大叫了一聲,驚恐的退去。

  這一退之下,他方才見得自己的左臂,不知道何時已經出現了一個血窟窿,鮮血不斷的滲出。而他的後方,站著的,便是那張平淡得讓西南子望之畏懼的臉龐。還有那指尖上正在發出絲絲金色光芒的金色小劍,依舊那金色小劍周圍的力量波動!

  「怎麼?想去通知蠻山師祖嗎?」

  白石神色依舊,僅僅是嘴唇蠕動了一下,但發出來的聲音卻是讓得西南子聽上去之後心神劇顫。而就在白石的話語還在迴蕩之中,白石並沒有給西南子絲毫反抗的機會。其指尖上的金色小劍又指向了西南子的右臂。使得西南子的右臂之上,驀然的出現一個血窟窿,鮮血四濺。

  這彷彿是白石殺人的一貫做法,每一次面對著自己的仇家,他總會先選擇雙臂下手。

  西南子再次痛苦的嘶鳴一聲,踉蹌的退去兩步,此刻看向白石之時,就如同看著一個來自於地獄的魔鬼,但即便如此,他這時依舊不會忘記說出自己內心的疑惑。

  所以在咬了咬牙關,身子後退的同時,西南子說道:「你是如何知道我要逃跑的。」

  「這並不重要。」白石淡然一笑,指尖的金色小劍依舊沒有消失,迎著西南子的話語,他赫然的向前踏出一步,繼續說道:「不過,將死之人,告訴你也無妨。」

  在白石的話語落下之後,他再次走出一步,這一步落下之後,一股更為強大的威壓從他的身子散發出來,使得西南子再次感覺到一種劇烈的壓縮之感。

  「第一,你有捆仙索困住蒙雪。第二,你有囚仙籠控制礦村的人。第三,你與蠻山師祖有著一定的關聯。既然有著這麼多法寶,又與蠻山師祖有關係。而且你清楚的知道,你自己不是蒙雪的對手,此時還敢獨自來這礦村!所以,你不應該沒有保命的法寶!」

  事實上,在這之前,在那湖泊的深處,白石在突破真仙的修為之力,這礦村裡面發生的一切,他已經清楚的知道,即便是南離子的沉吟聲,他也清楚的聽在了耳中。所以,在衝出湖面的那一瞬,他就在這湖泊的周圍,安置了這樣的能量阻礙牆。

  但是,事實上白石在想到逃生的方法之時,也同時想到了遁地珠。

  所以當白石話語落下之後,他再次的向前一步,這一步落下之後,其身子差點貼到了西南子的身子,白石繼續說道:「而當我想到逃生的辦法之時,我自然而然是想到了遁地珠!對於遁地珠,我也有一些瞭解。這遁地珠雖然奇異,可以隱藏著修士的身子和修為,讓其他修士的神識查探不了。但是若遇見障礙物的話,其效會立刻消失。而剛才我來的時候,是從這湖泊深處而來。以你西南子的智慧,若是真的遇到什麼意外,你使用遁地珠的話,知道這遁地珠也有一定的時間侷限,時間一過,你必然現形!

  所以你在逃亡之時,認為別人都知道你會選擇往出礦脈的方向逃去!反其道而行……可是,你遇到了我!可憐的是,這麼多年來,你千辛萬苦的尋找我,卻不知道,我一直在礦脈中。」

  白石說完,其手指緩緩的蠕動,指向了西南子的眉心所在,但並沒有立刻指上去。

  西南子嘴角浮現出一個笑容,那笑容中卻是帶著極度的譏諷,彷彿已經沒有了之前的畏懼,也彷彿已經做到了死亡的決心,說道:「你果然夠聰明,以你的智慧。也不怪這麼多年來,我尋找你毫無音訊……想找你,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白石淡然一笑,指尖再次向前,這一向前之下,在其西南子的眉心之處,頓時多出了一個小型的漩渦,這漩渦呈灰色,在出現的一瞬,有強勁的力量進入到西南子的體內,使得他的神色,再次的變得扭曲起來。

  「不過,現在說這些,已經沒有用了,今天,你……必須死!」

  在白石的話語落下之後,他的目光之中,頓時滲出了濃郁的殺意與森然。

  「白石,等等!」

  就在這個時候,背後傳來的聲音,卻是讓得白石的身子,驀然一頓。(未完待續。。)
第四百三十六章 【西南子滅亡】

  在白石聽到這聲音的一瞬,第一時間就反應出這便是蒙雪發出來的。而對於西南子與蒙雪的事情,白石也是聽了不少。他聽到的,不僅是西南子與蒙雪之間那似乎無法化解的深仇大恨,也知道了蒙雪與西南子之間,曾經那刻骨銘心的愛情。

  所以當蒙雪話語說出之後,白石的身子驀然一怔,心想著或許蒙雪念舊情,不會殺西南子。故而白石正欲向前的手指,在這一刻收回之後。看向了蒙雪。

  可就在看到蒙雪的這一瞬,他卻清楚的知道,是自己想錯了。因為白石看到了蒙雪身子周圍散發的強勁力量波動,那一陣陣修為氣息的湧動。還有那眼中湧現出的森然。還有那森然之下,似永遠也抹不去的仇恨。白石在蒙雪的眼中,看不到絲毫的情義!

  那是一種決然,一種讓人望之生畏的可怕!

  西南子不會在白石的眼皮下選擇逃走,即便是面對著蒙雪這樣的強勁仇人。因為他清楚的知道,沒有了遁地珠,他不可能逃得走。若是此時執意選擇逃走的話,那麼自己會死得更快。而面對著蒙雪,即便蒙雪的修為處於真仙,即便自己不可能是蒙雪的對手,但畢竟曾經的蒙雪重情重義,他與她有著一段刻骨銘心的愛情。當然,這刻骨銘心四字僅僅是對於蒙雪來說。

  說到底,此刻西南子在蒙雪的身上,還抱著一絲希望,希望能得到蒙雪的寬恕。

  可是,他卻不知道,愛有多深,便恨有多深。曾經蒙雪對他的愛。已經在被囚禁的那一瞬開始,漸漸的消失。甚至在這無數年之中,這種愛,逐漸變淡,到最後。化為了一種恨。甚至這種恨隨時時間的推移,逐漸的加深。直到現在,已經是不共戴天。

  「雪……」西南子此時還抱著一絲僥倖生還的心理,語氣極為溫柔。

  這一個字映入蒙雪的耳簾之時,使得蒙雪的身子驀然一顫,曾經的蒙雪。聽到這個字之時,內心感覺到是多麼的溫暖,是多麼的幸福。可是現在聽到之後,卻是讓得蒙雪覺得厭惡。

  「你已經不配這樣叫我。」蒙雪並沒有沉喝,語氣顯得極為的平淡,平淡得讓人可怕。在這平淡得話語落下之後。蒙雪再次的向前走出一步,這一步依舊很是輕然,並沒有帶起任何的波動,更沒有凝聚蒼穹之力,如鵝毛輕飄。帶起了她身上的藍色衣袍。

  這一步落下之後,蒙雪繼續平淡開口:「幾千年前,是我瞎了眼。幾千年後。我已經將我的眼睛,擦得雪亮。你,再也騙不了我了。」此話落下之後,蒙雪的身後,忽然迸發出九條藍色的絲帶,帶著絲絲強勁的修為氣息,在虛空之中,緩緩的飄動。遠遠望去,此刻蒙雪的身子,站在那虛空之中。就如同一隻九尾靈狐。

  白石站在身後,看著蒙雪的背影,也是為之一嘆。雖然這修為氣息極為強勁,但對於白石來說,也造不成什麼傷害。反倒是修為處在天虛境的西南子。在蒙雪的修為氣息迴蕩開來的一瞬,頓時壓縮在他的身上,使得他的身軀,有一股強勁的壓縮與牴觸之感。

  「這麼說來,妳不顧當年的舊情,要殺我?」西南子還抱著最後一絲希望。

  隨著他的話語落下,蒙雪的嘴角忽然浮現出一抹笑容,這笑容看上去彷彿帶著幾分譏諷,說道:「舊情?你西南子也配說舊情這兩個字?」在話語最後,蒙雪的身上忽然變大,如同沉喝,更在這聲音落下之時,蒙雪的手掌驀然揮出,頓時向著西南子的手臂擊去。那手掌到過之時,使得這虛空憑空的多出了一道裂縫,更有細微的呼嘯之聲閃過。在西南子還來不及反應之時,就直接的撞擊在西南子的左臂之上。

  只聽得西南子痛苦的嘶鳴一聲,其左臂頓時有鮮血濺射開來,手臂更是在這一刻,直接的斷裂。鮮血濺在西南子的臉龐之上,夾雜著他痛苦的表情,此刻看上去竟然顯得有些猙獰。

  踉蹌的退去幾步之後,西南子的眼中,再也看不見那所謂的僥倖,唯有的就是駭然與憤恨!

  「你覺得,我會給你生還的機會嗎?」在西南子的嘶鳴聲還在迴蕩之時,蒙雪沉喝一聲,腳步驀然向前一踏,這一踏與之前的邁出截然不同。這一踏之下,如同凝聚了蒼穹之力,整個虛空都為之抖顫,有一道道力量的波動,如漣漪般向著四周蕩漾開去。這陣波動,更使得西南子剛剛站立的身子,猛然的抖顫了幾下。

  就在這一步落下之後,蒙雪身後的那九條藍色的絲帶的其中一條,忽然一躍而起,如同一條藍色的巨蟒,帶著如具有毀滅般的力量,向著西南子的右臂擊去。

  這一疾馳之下,在臨近西南子的那一瞬,其藍色的絲帶忽然化為一條藍色的巨蟒,張開大口。如要將一切都吞噬一般,直接將西南子的右臂,咬斷下來。

  西南子再次嘶鳴一聲,其身子踉蹌退去的同時,鮮血濺射出來。失去了兩隻手臂的他,連平衡似乎都顯得極為簡單。在那高空之中,借助住自己的修為之力,才勉強的站穩。

  此時他看著蒙雪,似乎已經知道自己沒有了生還的機會,而他也清楚的知道,自己天虛境的修為,即便是選擇靈魂自爆,也不會將真仙的蒙雪怎麼樣。於是此時他的眼中,唯有憤恨。

  這種憤恨與不甘到了一種極致,使得西南子在這個時候看上去有些癲狂。加上他的頭髮已經蓬亂,甚至在這蓬亂的發絲上有鮮血。整個人看上去,就如同一個來自於地獄的亡靈。

  「你的修為,之所以這般長進,是因為曾經你吸取了我留下的靈氣。所以此刻,我要先廢去你的修為。」蒙雪再次沉喝一聲,在其聲音落下之時,他並沒有給西南子任何喘息與還嘴的餘地,身形一閃間,化為一道流光,霎那臨近西南子的身子,然後手掌對著其頭頂一拍,在那手掌之中,有一股強勁的修為氣息,驀然的迸發而出,進入到西南子的身子,直接向著西南子體內的丹田而去,那丹田之上,有一個正散發著血光的東西,如同珍珠,但實際上,那便是西南子多年來,積攢的壽元。碎了這顆壽元,西南子的修為,便會失去九成!

  「砰!」

  西南子的體內,忽然的傳來了一聲悶響,在這聲悶響落下之後,西南子體內的壽元,便隨之碎裂。而西南子的身子,也是在這個時候怔了一下,再次踉蹌的退去。

  事實上,蒙雪之前那一掌完全可以將西南子的性命,連同他的壽元一併毀滅。但是蒙雪不會讓西南子如此輕鬆的死去,她巴不得一刀一刀將西南子的肉割下。彷彿這樣才能解除蒙雪心中,那積聚多年的怨恨。

  而對於一個修士來說,特別是這種上百年,甚至是幾千年的修士來說,失去了壽元,幾乎等於失去了生命。這種失去,就好像一種生不如死。而蒙雪所需要的,正是這種感覺。

  事實上,在那湖泊的深處,在蒙雪被囚禁的那些年,她甚至已經想過該如何去折磨西南子。但當真正的面對著西南子的一瞬,竟然一瞬間不知道該如何下手。唯有這樣將西南子的身子,一招一式的分解,看著西南子痛苦的表情,聽著西南子痛苦的嘶鳴,方才能洩恨。

  西南子咬了咬牙關,神色極度痛苦,眼神中極度憤恨,整個人看上去,極為猙獰!

  這種猙獰,使得他的嘴角竟然在這個時候露出了一抹笑容,這笑容看上去帶著癲狂之意,他並沒有退縮,反而是向前踏出一步,看向蒙雪,說道:「我知道妳的修為在真仙,我的修為在天虛境。我此刻選擇靈魂自爆也傷不到妳。更何況…我的壽元已經被妳粉碎。從將妳囚禁起來的那一天,我就做好了有今天的準備。可是妳固然強大,那又怎麼樣?妳曾經還不是被我騎在胯下!哈哈…」西南子的笑聲,迴蕩在天地之間。

  這一話語,立刻讓得他們所有人的心神一震,巴不得立刻上前將西南子擊殺。更別說此時的蒙雪了。在這一話語落下之後,蒙雪還不知道西南子還會用怎樣的話語來譏諷自己。於是他現在所要做的,便是立刻封住西南子的嘴。

  西南子仰天大笑,這聲音帶著極度的癲狂與諷刺。蒙雪咬了咬牙關,忽然的沉喝一聲,全身的修為在此時赫然的爆發。甚至在這修為的爆發之下,她身後的九條藍色絲帶,在此刻赫然的化為了九條張著大口的藍色蟒蛇。一齊向著西南子撞擊而去。

  「砰!」

  這九條藍色的蟒蛇,在眾目睽睽之下,撞擊在西南子的身上之時,發出了一聲驚天的炸響。如具有強勁的毀滅力量,使得西南子的身軀,化為了虛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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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七章 【果然夠狠】

  一切似乎都恢復了平靜。所有人都沒有說話,唯有那炸響之聲還在虛空之中迴蕩。

  西南子死了,這次是徹底的死去。他的死,讓這一些人大叫開心。但卻讓一些人顯得有些失落。而這個人,正是親手將西南子殺了的蒙雪。

  蒙雪站在空中一動不動。望著虛空,望著那些還在飄散的血肉。她沒有感受到絲毫快感。只覺得心中落下了一塊大石,但又好像少了一些什麼。是的,她如願以償。若不是她的請求,殺了西南子的人,會是白石。

  若蒙雪身後的那九條藍色絲帶不隨風飄動的話,那麼她的身子看上去就如同一尊建在這空中的雕像。而今,隨著這藍色絲帶的飄動,她看上去,就如同一個來自上天的仙女。

  可是,她的背影似乎有著悲傷,帶著惆悵,仿若有什麼東西要述說,但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莫名的,在這一刻,在蒙雪的腦海之中,忽然浮現出與西南子那些甜蜜的過往,那些讓人難以忘記的情懷。可是,在那湖泊的深處,在蒙雪被囚禁的那些年。她的確想過要怎樣殺了西南子。甚至在想的過程中,在那漫長的歲月裡。蒙雪還曾經絕望過,她覺得,她永遠也出不了那湖泊的深處,會在那湖泊的深處,在那種心靈的糾纏與怨恨的複雜中,折磨而死。

  但是,因為白石的出現,蒙雪的確出來了。而且還親手殺了西南子,讓西南子死得很徹底……

  「為何,我內心有種空蕩蕩的感覺。」蒙雪站在原地,始終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出現這般感覺。

  白石距離蒙雪並不遙遠,而且以白石此時的修為。他完全可以聽清楚蒙雪的話語。在這之前,白石並不敢上前勸慰蒙雪,因為他覺得蒙雪可能在後悔。可是在這一刻,當白石的呢喃聲落下之後,白石知道。蒙雪並非是後悔,而僅僅是在糾纏著內心的想法。

  於是白石輕輕的上前一步,說道:「分手之後,你們不可能成為朋友,因為你們彼此傷害過。分手之後,你們也不可能成為敵人。因為你們彼此相愛過……雖然對於西南子來說,他把妳或許只是當作一個利用的工具。但畢竟對於妳來說,妳曾經深愛著這個男人。妳與他,還有一些回憶,還有著一些殘留的夢,所以當西南子徹底的死去之時。妳的回憶,妳的夢,也隨之消散……而且,這些年來,妳一直想著要殺了西南子,在某一方面來說,這或許成為妳心中的一個負擔。而當西南子真真正正的死去之後。這個負擔消失了,妳的心,自然空蕩。」

  白石的話語,令得蒙雪不動的身子,輕輕的顫了一下後,轉頭看向白石,露出了一個笑容,但神色依舊凝重,那笑容中,帶著幾分苦澀。道:「或許吧。」

  白石看得出蒙雪臉上的凝重,甚至彷彿能明白她內心的沉重。白石知道,這無數年以來,實際上蒙雪對西南子已經沒有了愛。於是在這個時候,他要做的。便是緩和下這緊張而凝重的氣氛,所以白石開口說道:「事實上,剛才看妳殺西南子的時候,從妳的手段中可以看出,似乎妳在想著殺西南子的時候,已經想好了要如何將其擊殺。」

  蒙雪回答道:「不錯,在這之前,在那湖泊的深處,我甚至想過要如何殺了西南子。先斷其手臂,是我想的其中一個折磨他的法子。但當真正的面對他之時,有太多折磨他的法子卻忽然消失不見。本來我想再斷其腿腳。但是,當他說出那句話的時候,我不知道他還會有這樣的話語來諷刺我,所以我必須……將他的嘴,盡快封上。」

  聞言,白石微笑了一下,說道:「事實上,我之前覺得,若是妳不忍心下手的話,我來替妳折磨他,而我想的法子,絕對比妳的高上百倍。」

  蒙雪微皺了一下眉頭,似乎來了興趣,說道:「說來聽聽。」

  白石嘴角的微笑依舊,說道:「妳忘記了?我身上有著咒蝶,只要我將咒蝶的蝶粉放一點在西南子的身上,那麼他的身子,便會被一點點的腐蝕。」

  這句話逗得蒙雪微笑了一下,也算達到了白石想要的效果,蒙雪說道:「你果然夠狠!」

  白石微笑著說道:「好了,既然現在妳的心情已經沒有那麼凝重了,也算達到了我想要的效果。不過,這西南子既然已經死去,我想那第七天之中的蠻山師祖也應該有所感應。我們必須得盡快離開這礦脈之中,一同殺向第六天的通道入口。」

  蒙雪真的從那凝重中回過神來,此刻聽著白石的話語,略有振奮,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戰意,說道:「不錯,我們在這礦村裡面多這一百多年,就是為了等你的出現。而今你出現了,我們就可以一同殺向這第六天的通道入口。只是,南離子那裡……」

  蒙雪的話語,忽然戛然而止,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一般。

  白石微皺了一下眉頭,顯然也並不知道是什麼,疑惑道:「南離子怎麼了?」

  蒙雪轉過頭,看向礦村,此刻礦村裡面的所有人,齊齊將目光投向他們兩人的身上。蒙雪看著南離子,即便這麼遙遠的距離,但彷彿能將南離子臉上的神色看清楚一般,旋即轉過頭來看向白石,說道:「這礦村裡面的人,雖然大部分是以前西南家的僕從,因為我而加入礦村。但是這礦村幾乎都是由南離子一手操持。對於南離子來說,這一百多年來,他與礦村都有著不可割捨的感情。我想……若是我們現在一同殺入第六天的通道入口的話,對於南離子來說,是不是有點,委屈他了。」蒙雪露出了些許凝重與失望的表情。

  白石輕嘆了一口氣,看向這礦村裡面的所有人,但其目光,還是著重在南離子的身上,轉瞬之後,低聲說道:「不錯,這礦村裡面的人,對於這礦村已經有了感情。既然如此,我也不會勉強任何人,若是願意留下的,我也很樂意。畢竟前方的路,不知道有多麼的危險。」

  蒙雪點了點頭,並未說話。

  白石在原地怔了一會,身形驀然一化間,成為一道金色的長虹。再次停頓之時,已經出現在礦村的上方,然後掃視了一下這礦村裡面的人,旋即將目光凝聚在南離子的身上,說道:「南離道兄,此刻西南子已經死亡,他的死亡,蠻山師祖那裡肯定有所感應。所以我們不能耽擱太多的時間,我知道你與這礦村已經有了感情,若是此刻離去……必然不捨。所以……若是你們不願意與我一同前去的話,我絕不會強求。」

  南離子揚頭望向天空,看著天空之中的白石,神色似有些惆悵,雖然說這礦村裡面的人把白石想成他們心中的神,但要說資格,還是南離子比較有資格說話,所以南離子,完全可以代表著整個礦村,南離子向前一步,仿若這樣能更清楚的看見白石的臉龐,說道:「這些年,我們一直在礦村等待著你的出現,雖然說對礦村,的確有了感情。但是我們為了什麼?為的就是與你一同殺入第六天的通道入口!」

  「不錯,這礦村的確是我們的家。但家園也是可以重建。再說了,上一次若不是因為萬獸之王的出現,我們整個礦村,或許都不復存在了。整個礦村裡面的人,都把你奉為我們心中的神,神去那裡,我們便去哪裡。只要我們礦村裡面的人團結一心,在那裡,都可以成為家園!」

  說話的人,正是那滿臉絡腮鬍的壯漢,秦風!

  「不錯,在那裡都可以成為我們的家園!」

  「我們要跟隨你,與你一同構建這修真界裡面,最大的家園!」

  「殺入第六天的通道入口,踏入第六天!」

  隨著秦風的話語落下,這礦村裡面的所有人,一個個都蘊含了滿腔的熱血,眼中帶著濃郁的戰意與決然。霎那間,整個礦村,就如同一支整裝待發的軍隊。

  看得此幕,白石的內心有著說不出來的激動,望著這礦村裡面的所有人,他的眼眶,甚至是有些濕潤,仿若是想到了什麼,又好像在回憶著什麼。

  是的,這一百多年來,白石一直在那湖泊的修煉。對於外界發生的事情,大多都不知道。

  在這修真界裡面,白石有太多的家。在第二天的羽化之城,那裡有著他的家。在道晨真界的雲鶴部落,那裡有著他的家。依舊是在道晨真界的西晨莊和東晨莊,那裡也是他的家。這些家中,有著不同的人,有著不同的親人。白石感慨……

  「若是此刻家中的人,都能陪伴與此,那該多好。」白石眼中流露出回憶之時,內心沉吟。

  但隨著這沉吟聲落下之後,他立刻深吸了一口氣,似振奮起來。因為他清楚的知道,唯有自己強大起來,他的家,才會有足夠的安全感。

  於是他看向所有礦村的人,大聲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們一同,殺入第六天的通道入口!」


第四百三十八章 【你們,是在等我嗎?】

  白石的話語落下之後,其身子驀然的化為一道金色的流光,向著遠處疾馳而去。

  而緊跟著白石一同疾馳而去的,便是萬獸之王白狐。只是雖然白狐是萬獸之王,即便她的修為在准仙,但他的速度,相比較此刻的白石來說,還是要相差一大截。

  隨著白石和白虎齊齊飛出,蒙雪也沒有絲毫的猶豫。身後那九條飄動的藍色絲帶,在此時如同推動著蒙雪的身子一般,使得蒙雪飛出去的速度,有了增加。

  在蒙雪飛出去的一剎那,南離子並沒有在原地繼續逗留,腳步向前一踏,這一踏之下,整個大地彷彿都為之抖顫,甚至在這抖顫之下,南離子的身子,如同借助了一陣反彈之力,使得他的身軀,赫然的飛上了高空,旋即化為一抹白色的流光,疾馳而去。

  見得自己的師父已經飛去,那中年男子,屬於南離子的徒兒,也是神色一變間,化為一道白色的流光,飛向了高空。只是在他的身子周圍,隱約能看見一個時隱時現的獸頭幻影。

  緊跟其後的,是那聖女,古玄子,葉秋,紫炎,龍吟月,紫炎等人。只是以他們的速度,在他們飛向空中的一瞬,白石幾乎是不見了身影。

  旋即,這礦村裡面的幾萬礦村之人,也是在這一刻,驀然的向著天空飛去。而那些修為尚淺,或是還沒有修為的孩童,都是被家人,用修為之力托向了天空,窮追不捨。

  霎那間,整個礦村裡面的人,全部飛上了天空。整個天空之中,頓時帶起了一陣力量的波動,甚至在這波動之下。有一陣陣呼嘯之聲,似驚動了這本來平靜的虛空。

  幾萬道白色的流光,在這空中疾馳而去,遠遠望去,就如同一場白日的——流星雨!

  與此同時,在那第六天的通道入口之中,同樣有著上萬的修士,此時正在四處的張望著,如同巡邏一般。但依舊有那麼一些,閒得無聊。坐在這第六天的通道入口之內,開始了八卦。

  「唉,你說……這麼多年過去,還是沒有白石的音訊,這白石如同人間蒸發一般。又或者,白石是不是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溜走了?」說話的人,是一名坐在地上,手握著長劍的中年男子。此人穿著一身白袍,身子有淡淡的修為氣息散發開來。看那樣子。應該是一個修為不俗的修士。

  聞言,在這中年男子的一旁,一個皺著眉頭的中年男子說道:「我想應該不可能,這白石應該還處在這第五天之中。我們守備得如此森然,即便是一隻蒼蠅,也無法飛出。」

  「不過你說奇怪不奇怪。這一百多年來……竟然找不到白石,白石是一個活人。又不是一陣空氣。怎麼會消失不見?那西南子恐怕已經把這第五天翻了一個遍了。」很顯然,此人還不知道西南子已經被蒙雪殺死。

  依舊是在這第五天之中,前往那第四天的通道入口。同樣是駐守著屬於蠻山師祖的部下。此刻也有那麼一些人,正懶散的坐在通道之中,神色顯得極為的黯淡。其中有那麼一個修士,無聊中打了一個哈欠,又懶散的伸了一個懶腰。轉瞬之後,他看向一個正站立著的修士。

  此人一身白色衣袍,目光如鷹般銳利,好像是巡視著什麼。又好像在等待著什麼,他手中緊握著一般利劍,那利劍的周圍,有一陣陣淡弱的修為氣息雲繞。彷彿這修為氣息就從未消失過。此刻這個壯漢站了起來,看向他之後,微笑著說道:「喂…夥計。何必這麼拚命。」

  這修士轉頭看向這名說話的壯漢,說道:「師祖既然是說白石極為狡猾,當然要時刻警惕。」

  聞言,這壯漢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卻是有著似有幾絲譏諷,說道:「這也不怪你,你來這前往第四天的通道入口並沒有多久,所以並不知道我們在這裡已經駐守了一百多年。這一百多年來,一直在這裡寸步不離,卻始終沒有白石的下落……我想,若是讓你在這裡逗留一百多年的話,你也應該會像我們一個疲勞。」

  這握著利劍的修士微微皺了一下眉頭,說道:「一百多年?你們竟然在這裡駐守了一百多年?」很顯然,這名修士並不知道這些人已經在這裡駐守了一百多年。

  這名壯漢淡淡一笑,似輕蔑的說道:「你認為我騙你,不信你去問他們。」

  「這……」這名修士的神色帶著震驚與訝異,繼續說道:「這白石是遁地了嗎,一百多年都沒有尋找到?」

  「呵,若是白石真的那麼容易尋找到,那麼師祖還會叫你們過來嗎?」壯漢回答。

  與此同時,在那第七天之中,蠻山師祖似乎還沒有出關。此刻坐在那山洞之中。神色並看不出任何的凝重與平淡,而是一種說不出來的安詳。而就在這一瞬,他的手指忽然的輕動了一下,閉著的眼睛,驀然的睜開。內心泛起了一種莫名的不安。

  這種不安,使得他的眉頭微皺一下,五指掐決,沉吟道:「似乎有什麼東西擊中了我的心神,又好像少了點什麼……讓我算算。」

  隨著蠻山師祖的沉吟聲落下,他形成奇異掐訣的五指頓時的蠕動起來。轉瞬之後,他的洞孔驟然睜大,仿若真的是算到了什麼一般,倒吸了一口涼氣,眼中滿是不可思議之色,沉吟道:「西南子已死,而且……白石竟然出現了!」

  在這一刻,蠻山師祖的眼中忽然滲出了一種濃郁的殺意:「白石,一百多年來,你終於主動的出現了。」在蠻山師祖沉吟過後,一道意念之力,也隨之從其腦海之中滲透出來。這意念之力與那駐守在第四天通道入口裡面的修士產生了一種共鳴。這共鳴使得那些原本懶散的修士,立刻來了精神,但眼中卻是帶著敬畏之色。旋即,在這前往第四天的通道入口內,立刻傳來了蠻山師祖,那似乎具有威懾性的聲音。

  「所有駐守在第四天通道入口的修士聽命!白石此時已經出現,正前往第六天的通道入口去。此刻你們所有人,立即前往第六天的通道入口,與那第六天通道入口的修士匯合,一舉將白石擊殺,若有怠慢,提人頭回來見我!」蠻山師祖的聲音,迴蕩在這第四天的通道入口之內。

  隨著蠻山師祖聲音的迴蕩,立刻在這第四天的通道入口之中,引起了一片躁動。甚至在這躁動之下,所有人都是心神一震間,齊齊化為一道白色的流光,向著第六天的通道入口飛去。

  相比之下,即便是白石的修為在真仙,即便他的速度,在這第五天之中無人能及。但是在這個時候,他距離第六天的通道入口,還有很長一段距離。而那第四天的通道入口離第六天的通道入口較近。所以在片刻之後,那上萬駐守在第四天通道入口的修士,已經先到達。

  無數流光落在這第六天的通道入口面前,一股強勁的威壓氣息,頓時充斥著這第六天通道入口之中,使得這駐守在第六天通道入口的所有人,神色頓時一變間,頓時變得警惕起來。

  但旋即,當他們看到其中一個領頭的修士之後,便放鬆了警惕。駐守在這第六天通道入口之中的為首之人,是一名穿著灰色長袍,頭上戴著一頂奇異紗帽的修士。

  這名修士身子極為的單薄,但卻是眉清目秀。甚至那眉毛與眼簾之中,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霸氣。這霸氣如同一種修為氣息的體現,是一種強大的體現。

  而那帶領著那駐守在第四天通道入口之中的人,也是一名身穿灰色衣袍,頭戴奇異紗帽的修士。這名修士手中依舊握著一把利劍。看著這個第六天通道入口之中的為首之人,說道:「師兄,師祖有沒有傳話給你,說那白石已經出現……正前往這裡。」

  聞言,另一名灰色衣袍的修士點了點頭,很顯然這兩人正是師兄弟,說道:「不錯,師祖是這樣傳話給我……但是,從他傳話給我的那一刻,我就在這裡站著,始終沒有發現任何白石的蹤跡。會不會師祖推斷錯了?」這灰色衣袍的修士皺了皺眉頭。

  另一名灰色衣袍的修士搖了搖頭,說道:「師祖向來是料事如神,若是其算計的,定然不會算錯。我想,恐怕是那白石還沒有到達這裡罷了……」

  「嗯。我們就在這裡等待,我倒要看看,那白石究竟是有什麼奇異之處,竟然讓我們在這該死的第五天之中,駐守了一百多年。我倒要好好的會會他。」灰色衣袍的修士說道。

  此時在這第六天的通道入口之中,已經駐守著幾萬修士,這些修士一個神色凝重警惕的看著前方,似乎有一絲輕微的波動或者異常,都會引起他們的注意。

  片刻之後,遠處忽然有一道金色的流光疾馳而來。

  「你們……是在等我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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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九章 【我來,會會你】

  在那金色的流光還未到這第六天的通道入口,在這一瞬,其聲音已經驀然的傳去,迴蕩在這天地之間,如同凝聚了蒼穹之力。使得這些駐守在第六天通道入口的修士,一個個心神劇顫下,立刻提高警惕。甚至在這警惕之下,一股股修為氣息,從他們的身子上驀然的迸發出來。使得這第六天的通道入口外面,立刻被這強勁的修為氣息充斥著。

  遠遠望去,這第六天的通道入口周圍,數萬里,甚至十萬里的地方,有一陣陣力量的湧動,如同一片無盡的汪洋大海!只是沒有那滔滔聲,而是一陣呼嘯之聲。

  「白石來了,大家注意。」就在這聲音傳去的一瞬,立刻在這幾萬修士之中,有一陣陣的燥亂聲迴蕩開來,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

  事實上,在這之前,他們內心認為白石的修為並不算強橫。也希望白石早點回來,殺了白石之後,好離開這第五天,畢竟他們在這第五天之中,逗留了有如此之久。

  但是,當白石真正的到來之後,但這聲音傳出來的一瞬,他們卻是有一種劇烈的恐慌,這種恐慌使得他們眼神之中露出濃郁的駭然之色,甚至在這駭然之下,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鎮定!」此刻,這灰色衣袍的為首修士,似乎也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沉喝一聲之後,這駐守在第六天之中的修士,從那躁動之中,漸漸的變得平靜下來。

  「咻!」

  如同一把利劍的呼嘯之聲,在此刻響徹起來,伴隨著這呼嘯之聲的出現。便是白石的身子,此時白石已經停在了第六天通道入口的面前。

  那張幾乎與畫紙上一模一樣的臉龐,讓得這些修士頓時知道,此人。真的是白石。

  「果然是你,我們等你,等得好辛苦!」那為首的灰色衣袍男子,此刻較為鎮定一些,當白石出現的一瞬,他淡然的向前一步,沉喝說道。那聲音中,卻是蘊含了極度的憤恨。

  而事實上,他與白石本沒有什麼瓜葛,但是。蠻山師祖讓他們在這第五天之中駐守這麼多年,一直等待著白石的出現,在這等待之中,他們已經多年沒有見自己的親人,連修為,也沒有什麼突破。所以這一切的罪過,他們都歸於了白石。自然對白石有著一定的憤恨。

  白石淡然一笑,但那笑容中卻是蘊含了極度的森然殺意,說道:「是啊。那我是不是應該給你們說一聲,辛苦你們了。」白石說完,身子向前一步,很是輕然。若輕飄鵝毛。

  而此時的白石,也沒有發出絲毫的修為之力,面對著這些駐守在此的修士,白石的確不用發出太多的修為之力。但即便如此。在白石向前踏出一步之時,一道意念的查探之力,已經從他的腦海之中滲透出來。雲集在這灰色衣袍的修士身上,使得白石瞬間知道,此人的修為,不過在天虛境而已。對於修為已經處於真仙的白石來說,殺一個天虛境的修士,還用不上一個手指。毫不誇張的說,僅僅是一個意念之力,就能將對方擊殺。

  那灰色衣袍的修士,明顯沒有發現白石已經將意念之力雲集在他的身上,這跟他的修為之力,有著直接的關係。而看到白石嘴角露出的笑容,這修士內心變得更加的憤恨。驀然的向前一踏,這一踏之下,其腳下的虛空頓時傳來一陣悶響,震顫中有轟轟之聲迴蕩開來。

  伴隨著這轟轟之聲迴蕩開來的,還有他天虛境的修為之力。在這一群人之中,他天虛境的修為之力,或許已經是最強的了。所以他在邁出這一步的同時,眼中不僅有殺意,還有得意。

  「你是應該這麼說……」隨著他的腳步落下,這灰色衣袍的修士沉聲說道:「蠻山師祖說你的修為在化無境,而那西南子的修為在天無境。我想,一個天無境的修士,要想尋找一個化無境的修士,根本不算難。可是,你卻像一個縮頭烏龜一樣,讓我們在此等了上百年。我想,你的修為在這百年之中,應該也有所長進。那麼,讓我會會,你的修為,究竟在什麼階層!」

  這灰色衣袍沉喝聲落下,其腳步再次向前一踏,這一踏之下,他的五指對著虛空一抓,其虛空扭動震顫間,一把白色的利劍,帶著些許微弱的光芒,頓時的出現在他的掌心之中。而他的身子,也是在這一刻,化為一道流光,向著白石的那裡,疾馳而去。

  此人身子撞擊著虛空之時,使得這原本沒有任何東西的虛空,直接的被撕開了一道裂縫。其中滲出來的強勁波動,使得這些駐守在第六天通道入口之中的修士,一個個為之驚嘆。

  在這些人看來,一個天虛境的修士,就是一種強大的處在。

  但在白石看來,此人依舊是不堪一擊。所以白石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腳底如踏著一片祥雲,似在飄動。他的眼神顯得有些不經意,但實際上凝聚在這道流光之上。白石清楚的知道,或許在下一秒,以這灰色衣袍修士天虛境的修為,在下一刻,便會臨近自己。

  白色流光之下,這灰色衣袍的修士,也是將目光,死死的鎖定在白石的身上。在看得白石絲毫沒有移動的情況之下,他的內心,卻是打了一個疙瘩。他不知道白石要做什麼,甚至開始懷疑著自己的修為,會不會是白石的對手。

  因為在這一刻,他看到了白石臉上的鎮定,那種鎮定,仿若是一種自信。一種來自於強者的自信!

  所以這灰色衣袍的修士,在這個時候,並沒有用自己最快的速度臨近白石,而是距離白石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他的身子,忽然在半空之中驀然一翻。

  這一翻之下,他身子周圍的虛空,頓時有一陣強勁的風刃泛起。在這風刃泛起的同時,在這呼嘯之聲中,這道流光,竟然被一陣狂暴的龍捲風,完全的籠罩而住。

  或許除了白石之外,外人並看不見,此刻在這龍捲風之內,這灰色衣袍的修士,已經用自己的修為之力,化為了一條張開大嘴的蟒蛇。這蟒蛇的大口中,有森然獠牙散發著森然白光。令人不寒而慄。在白石看來,這便是此人的最強一擊。

  即便如此,即便這是最強一擊,白石依舊,沒有絲毫的退弱!

  「嗤嗤……」

  果不其然,在這龍捲風正要臨近白石的剎那,在這龍捲風之內,一聲驚天的蟒蛇聲,忽然的響徹起來。(未完待續。。)

第四百四十章 【這是你們,自找的!】

  這絕對是此人的最強一擊,因為此刻的白石,在這『嗤嗤』聲中,感受到了一股狂暴的力量。這股力量,絕對比一般的天虛境修士,還有強橫數倍。

  縱然如此,白石還是沒有退縮。也似乎沒有做出絲毫的舉動。

  而這些駐守在第六天通道入口的修士,在聽到如凝聚了蒼穹之力的『嗤嗤』聲後,一個個神色皆是露出了震撼與驚嘆。甚至在這『嗤嗤』聲下,一個個睜大眼睛中,看見了那條巨大的蟒蛇。這條巨大的蟒蛇,張開大口,仿若能將白石的身子,生生的吞下。

  這便是這灰色衣袍修士的最強一擊,在這些駐守修士看來,無人能敵的一擊。

  但是,此時的白石依舊一動不動,望著這巨大的蟒蛇,在這巨大蟒蛇的大口正要咬來的一瞬,白石的嘴角忽然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伴隨著他笑容出現的,便是其身上的衣衫,無風自動!

  這衣衫飄動之時,其衣衫間已經有一股淡弱的修為氣息迸發出來。雖然這股修為氣息很是淡弱,但對付這天虛境的最強一擊,也已經足夠了!

  「砰!」

  幾乎就在白石的修為氣息迸發出來的一瞬,這巨大的蟒蛇已經與他的修為氣息撞擊在一起。強勁的炸響之聲在此刻響徹天地,使得這天地之中,頓時有一陣莫名的震動泛起。而隨著這炸響之聲的迴蕩,此時能清楚的看見,在白石與那灰色衣袍修士的接觸之點,此刻有一陣強勁的力量波動向著四周擴散開去。更主要的是,在這波動之下,白石的身子,依舊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而那灰色衣袍修士。則是將利劍指向白石,利劍卻是在白石的修為氣息之外,不能前進絲毫。還有,這灰色衣袍的嘴角,竟然有一絲鮮血露出。他的神色,因為那掌心傳來的痛麻之感,已經胸口傳來的悶痛,而出現了痛苦之色。

  白石的嘴角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他眼神中帶著森然的殺意,望著這名灰色衣袍的修士。說道:「你天虛境的最強一擊,固然很是強橫,但與我一戰,你…還不夠資格!」

  在白石的話語最後,如同沉喝一般,又好像凝聚了蒼穹之力。其聲音在天地之間迴蕩。讓得所有人的心神一顫。特別是此刻臨近白石的這灰袍男子,其心如同被直接震碎一般,在白石聲音響起的一剎,他忽然的悶哼一聲。感覺到一股強勁的推動之力,直接將他的身子,推出去了數里之外。最後落於那第六天的通道入口之中,被其他的修士。勉強的穩住。

  白石內心,似乎燃起了戰鬥的慾望,當這名修為被自己震飛出去之後,他的神色赫然一變。其腳步忽然的向前一踏,這一踏之下,如同凝聚了蒼穹之力。更在這虛空的震顫之中。白石再次出現之時,已經出現在第六天的通道入口前方。

  甚至在那腳步落於此地的一瞬,站在前方的上百修士,在這震動之中,直接的被震飛出去。

  「識相的,就趕緊給我讓開!我要,踏入第六天!」

  白石並沒有給這些修士任何喘息的機會。這一聲沉喝的響聲,並不比之前那聲弱,反倒是有過之而不及,在這聲音的沉喝下,其前方的一些修士,再次的踉蹌退去。

  之前被那白石擊中出去的那灰袍男子,並沒有在第一時間死去,此時他似乎明白了什麼,眼中帶著濃郁的駭然,顫抖說道:「你的修為,到底在什麼階層!」

  白石將目光投向這灰色衣袍的修士身上,怒聲說道:「我的修為,你還不配知道,滾開!」

  在白石『滾開』二字說出口之時,他的手掌驀然一揮。在那掌心之中,頓時有一個修為氣息迸發而去。這修為氣息被白石刻意的壓制了一些,所以在出現之時,並沒有這前方足有上前的修士立刻死去,而是將他們推到了數米開外。

  而事實上,白石僅僅是想讓他們知道厲害,自覺的退去。此刻的白石,並不想殺人。因為他清楚的知道,這些修士都是因為蠻山師祖的原因,才會來到這裡。

  可是,白石並不知道,其實他們心中的神,那最強者的所在,是蠻山師祖。所以自然他們內心深處,最為畏懼的,也是蠻山師祖!

  他們清楚的知道,若是此刻回去的話,那麼等著他們的,就是死亡。其中有那麼一個修士,此人依舊是穿著灰色衣袍,他是這群人之中的另一個為首之人。雖然他看見了白石幾乎是在不動任何修為之力的情況下,就將對方擊敗。但相比下,他知道白石的修為與那蠻山師祖,還有很長一段距離,既然殺不了白石,回去也是死,不如與白石,放手一搏。

  再說了,此時駐守在這裡的修士,足有幾萬之多。幾萬多的修士,對付白石足夠。這一點,最起碼在這灰色衣袍的修士心中,是這樣認為的。

  於是他鼓足了勇氣,面對著白石的強大。他赫然的向前走出一步,眼中帶著濃郁的森然,一股渾厚的修為氣息,此時在他的身子周圍擴散開來,強大的戰意,頓時被他體現得淋漓盡致。

  但是,他完全不知道,在白石的身後,同樣有著幾萬的修士。這幾萬的修士屬於礦村裡面的人。而且這幾萬的修士之中,還有著仙期級別的修士。

  但是,即便那礦村裡面的人,那南離子他們不前來幫助白石一臂之力,以白石現在的修為,殺了這幾萬駐守在這第六天通道入口的修士,也並非是一件難事。僅僅是時間的問題。

  白石本不想殺這些人的意思,但當此人身子周圍迸發出修為氣息的這一瞬,他的內心卻是已經有了抉擇,但他並不會此時就將這些人殺了。他還是想要最後確認一番,畢竟雙手沾滿著血腥,是白石不願意看到的事情。當然,除非是一些逼不得已的情況下。

  「你也想與我一戰?」白石的聲音這次顯得極為的平淡,平淡得讓人有些可怕。即便是這灰色衣袍的修士,雖然事先已經鼓足了勇氣,但當白石的目光凝聚在他的身上之時,他的身子還是怔了一下,顯得有些顫抖。但這種畏懼很快便被他壓制下來。他努力保持著鎮定,高聲說道:「所有駐守在第六天通道入口的修士聽命!蠻山師祖叫我們駐守在此,就是為了捉拿白石,此刻白石已經出現,即便他的修為再強橫,但面對著我們幾萬修士,我們依然有勝的把握,若是不能將白石擒拿。那麼我們回去,也是死!只要我們齊心,一定能將其擒拿。」

  隨著這灰色衣袍修士的話語落下,立刻在這第六天的通道入口之中,那些原本眼神之中帶著駭然的修士,此刻也是一個個打成了精神,鼓起了勇氣。修為之力快速的穿梭,一個個神色決然間,似乎準備開始一場驚天動地的大戰。而實際上,從他們的內心來說,這灰色衣袍的修士所說之話的確不假。對於蠻山師祖和白石之間,他們更為畏懼的,是蠻山師祖。

  看得著一幕,白石淡然一笑,那笑容平淡得讓人有一種來自於內心的畏懼。他本不想殺這些人,帶如今看來,這一戰避免不了!於是他眼中的森然雲集在這說話的修士身上,說道:「看來,這一戰免不了。不過這一切,都是你們,自找的!」

  「白石,不要與他們廢話!我們,殺進去!」

  就在這個時候,在白石身後很長的一段距離,忽然傳來了一聲沉喝。(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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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一章 【痛快戰!】

  這一聲沉喝並非是修為處於金仙的南離子發出,也並非是修為在真仙的蒙雪發出。更不是戰神紫炎發出,而是那滿臉絡腮鬍的壯漢——秦風!

  事實上,以南離子和蒙雪,還有紫炎他們的修為,其速度應該是超過秦風很多。但是因為他們要照顧那些沒有修為的孩童,還有一些修為尚淺的修士,所以他們飛行的速度,此時與秦風差不多。但是秦風在那礦脈的邊緣駐守了這麼多年,對前方的戰場,更是渴望無比。他對戰場,彷彿天生就有一種慾望。

  所以在此時他的沉喝聲落下之後,他眼中露出的戰鬥慾望,似乎已經到了一種癲狂。

  「莫要跟他們廢話,既然如此,那我們便殺進去!」秦風再次沉喝一聲。

  白石始終不願意殺了這些人,所以即便秦風如此說,但他還是要給這些最後一次機會:「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讓……還是不讓!」白石的聲音,迴蕩在這第六天的通道入口之中,使得這些準備發出修為之力的修士,一個個的心神,再次如同受到了震顫。

  即便是那灰色衣袍的為首男子,此時身子也是微顫了一下。在其身子輕顫的一瞬,一道意念之力也隨之從他的腦海之中滲出,雖然這道意念之力,秦風並沒有發覺,但白石卻已經知道。只是白石並不吭聲,仿若是在等待著這灰色衣袍的修士,即將做出怎樣的舉動。

  這一意念之力的輸出,立刻讓這灰色衣袍的男子清楚的知道,秦風的修為在地無境。地無境的修為,在他的眼中簡直是不堪一擊,所以他自然不會用害怕。

  於是此時在他的內心,已經有了一個抉擇,他要與白石。放手一戰。

  於是他的身子並沒有後退,而是嘴角帶著一個狡黠的笑容,忽然向前一步邁出,說道:「蠻山師祖叫我們在這裡駐守,就是為了擒拿你,怎能讓你如此離去。給我殺!」

  這灰色衣袍修士沉喝一聲,其身子驀然的躍起,反手一抓之時,手中頓時出現了一把白色的利劍。那利劍帶著陣陣寒光。更有絲絲修為氣息散發開來,對著白石的所在。一劍指來。

  這一劍指來之時,白石若面對著之前的那名灰色衣袍修士一般,身子依舊一動不動。但體內的力量,已經在此刻開始的穿梭。在那利劍指來的一瞬,他冷哼一聲:「你,同樣沒有資格!」

  在白石的沉喝聲落下之後,白石的手掌驀然的揮出,其手掌撕裂著虛空,使得這虛空多出了一道裂縫。且在這裂縫之中,有一手掌的幻影,驀然的出現。這手掌幻影如同實物,並非透明。雖然看上去與一般的手掌並沒有什麼兩樣。但在感應之時,會察覺到此手掌幻影之上,有一股狂暴得力量無法形容出來的力量,正在快速的凝聚。

  「砰!」

  幾乎就在這一瞬。勝似雷鳴的炸響聲,在白石手掌幻影接觸到這利劍的一瞬,憑空的泛起。在那接觸之點。一股強勁的力量波動,向著四周快速的蕩漾開來。如驚濤駭浪,帶著轟轟迴旋聲,使得這天地之間,如被一種具有毀滅性的力量,快速的攪動。更令得那天空之中,正緩緩飄過的流雲,在這一刻,忽然去驚恐般的快速逃竄。

  而那灰色衣袍男子那裡,其手中的白色利劍,在這手掌的強烈撞擊之下,便斷成了數截。他的身子,在那高空之中,噴出了一口鮮血之後,便倒捲開去。

  白石眼中此時已經瀰漫出濃郁的殺意,他給了這些人機會。可是這些人並沒有把握,所以他不會給這灰色衣袍任何喘息的機會。在其倒捲開去的同時,白石的腳步驀然向前一踏。

  這一踏之下,還未平靜的虛空,再次的變得震顫起來。這兩層力量的衝擊,使得這虛空在這震顫之中,如同要倒塌一般。而在白石的腳步踏出之後,他的身子,也同時化為了一道金色的流光,瞬間再次出現之時,已然臨近那灰色衣袍的男子。

  這灰色衣袍的修士,此刻神色帶著痛苦,眼中更是有駭然瀰漫。甚至在這一刻,當他看到白石的之時,內心似乎有了後悔。在這之前,他親眼看到自己的另一個同伴,在白石不費吹灰之力的就將其擊敗。當那個時候,在他看來,白石的修為頂多是准仙而已。而他的修為,相比較之前那一個灰袍修士來說,要強勁一些,所以之前從他的內心來看,他覺得他能與白石一戰,最起碼不會在一招之內戰敗。

  可是現在發生的一切,卻是如同完全的巔峰了他的思想,在這一刻,他親身的感受到一種強大,一種他無能為力的強大,甚至在這種強大之下,他感應到了死亡帶來的恐懼,那種極度的恐懼,使得之前他眼神之中的戰意,完全的消失不見。

  可是,一切都太晚了。之前白石給了他機會,但他並沒有把握住,所以等著他的,便是死亡。

  白石並沒有讓他眼中的恐懼繼續瀰漫下去,幾乎就在他眼中的恐懼泛起的一瞬,白石面無表情,手掌對著其頭顱驀然一揮。只聽得『砰』的一聲炸響,這灰色衣袍的修士,在沒有絲毫反抗之下,便化為了粉碎。留下了一道道力量衝擊波的迴蕩,成為了虛空的永恆。

  白石不會再給他們機會,最起碼此刻是這樣。因為這灰色衣袍修士的死亡,已經激起了他內心那塵封已久的戰鬥慾望。那血腥之味,似使得他的血液有了憤怒。

  所以他的眼中,一道金色的火焰,一閃而逝,甚至在這金色火焰的閃爍下。他的腳步驀然的向前一踏,頓時在這虛空之中的震顫中臨近這第六天的通道入口。使得這些站在第六天通道入口前方的數千人。齊齊的退後兩步。

  「要殺,便殺過痛快!」就在此刻,在白石的身後,秦風似乎顯得極為的迫不及待,怒吼一聲,五指對著虛空赫然一抓,一把閃著幽藍色光芒的大錘,頓時出現在他的手掌之中。

  握著這大錘,握著這大錘,秦風全身修為驀然爆發,如同泰山壓頂,有一陣讓人感覺到呼吸急促。似身子在這瞬間要被擠爆一般。在秦風的身子周圍,他的修為之力,換位一道道藍色的波動,此刻波及綿延到千里之外。讓人震撼!

  而秦風的腳步,也是在此刻,驀然的向前一踏,這一踏之下,如凝聚了蒼穹之力,使得虛空震顫間,有轟轟之聲迴蕩開來。而他的整個身子,仿若接觸著虛空的反彈之力,驀然的向前躍去,這一躍去之時,已然臨近了這第六天的通道入口。

  隨著他的腳步落下,他手中的大錘,忽然的對著天空一指,這一指之下,在他手中的大錘之上,頓時有一絲絲藍色的閃電,帶著『噼啦啪啦』的聲音,衝天而上。

  而在下一秒,秦風的手掌又對著下方驀然的一拉。

  隨著秦風的手掌從天空中拉下,在這虛空之中,頓時被活生生的撕開了一條巨大的裂縫,這裂縫如同地裂一般,使得所有看到之人,皆是心神震顫。但更主要的是,在秦風手中的大錘,向著這第六天的通道入口揮去之時,這第六天的通道入口,猛烈的抖顫了一下,甚至在這抖顫之下,站在這第六天通道入口那些前方的人,被一股狂暴的力量,直接震飛了出去。

  此幕,讓得這第六天通道入口的所有修士,一個個咬緊牙關間,頓時向著秦風疾馳而來。

  白石的身子微微一顫,他的身子周圍,已經有修為之力升騰而起,望著這些修士,他的腳步向前一踏,輕聲道:「要戰,那便戰個痛快!」(未完待續。。)



第四百四十二章 【擋我者……死!】

  在白石的沉喝聲落下之時,他的神色赫然一變,其眼中金色火焰,再次升騰而去。而他眉心處小縫的所在,此時更是有所幻化,成為一把金色的小劍,帶著讓人生畏的銳利光芒。

  他的身形,也是在此刻驀然一化間,成為一道金色的流光,向著前方疾馳而去。但在其疾馳的一瞬,白石赫然一抓,只聽到一聲驚天的龍吟過後,那龍吟劍,已經帶著幽綠色的光芒,出現在他的掌心之中。

  隨著這龍吟劍的出現,白石的目光,凝聚在前方上百個修士身上,手中龍吟劍並沒有啟動什麼奇異的神通之術,更沒有動用任何的天地法則,僅僅是那修為之力的雲集之下。白石一劍揮出,頓時有一道幽綠色的光芒,將虛空生生的撕開了一道裂縫。化為弧形狀。使得這數百名修士還未來得及抵抗,就聽到了一聲聲痛苦的嘶鳴過後,鮮血飛濺。

  因為這上百名修士的死去,白石的腳步,頓時停在了這些屍體的中央。此刻虛空中迴蕩著散發帶著熱氣的血腥氣味。

  聞著這些血腥氣味,白石內心泛起了更為濃郁的殺意。他的目光再次一變,其身子還未發出修為氣息之時,就仿若能將對方壓制一般,使得在白石前方不遠處的上百修士,在這一刻,驚恐的後退開去。

  可是現在的白石,再也不會給他們機會了。

  白石向前一踏,那腳掌接觸到這第六天通道入口的地面之時,頓時轟轟聲泛起。且在他的腳底,一股強勁的力量驀然的衝出,直接將前方的上百修士,震飛了出去。

  「擋我者……死!」

  白石怒喝一聲,在這上百名修士的身子還未落地之時,他手中的龍吟劍。再次揮出。一道綠色的弧形光芒閃過之後,在他前方的上百名修士,在慘叫之中死去。

  與此同時,在這第六天通道入口的外圍,南離子,蒙雪,以及礦村所有的人,也已經到達了這裡。他們站在第六天通道入口之外,嘴角帶著一個狡黠的笑容,眼中更是有殺意流露而出。

  若是注意觀察。神色最為激動的,是紫炎!這個曾經在第二天之中的戰神——紫炎!

  紫炎被紫龍囚禁在那無問意志裡面多年,已經很久沒有踏入戰場,更別說這樣痛快淋漓的廝殺。他的內心,仿若天生就有一種戰意,所以他在第二天之中,成為了戰神。

  「我們還是來晚了一步,他們已經殺開了。」南離子微微一笑,此時的笑容。已經沒有了以往的祥和,而是一種蘊含了殺意與森然的狡黠之笑。

  「是啊,好久沒有感受到這種濃郁的血腥之味了。今天,面對著如此多的蠻山師祖部下。我一定要殺過痛快!」隨著南離子的話語落下,紫炎忽然沉喝一聲,身子驀然向前一踏,頓時化為了一抹紫色的流光。向著前方疾馳而去。

  「等等我,我一同與你,去殺過痛快!」就在紫炎飛出去的一瞬。修為在他們當中,算是最為低下的古玄子,其身也是化為了一道白色的流光,轟然的疾馳而去。

  聖女的嘴角也是帶著一抹笑容,這笑容如同其他人一樣,有濃郁的森然殺意。此刻她並沒有第一時間衝出去,而是向前走出兩步,與南離子並肩著,說道:「這麼多年了,我們在那礦村等這麼多年了。等的就是白石的出現,等的就是今天的廝殺!等的,就是在今天,一同踏入第六天。怎麼…南離道兄,難道你還前進嗎?」

  南離子的目光,並沒有從這第六天通道入口之中移開。相比較其他人來說,雖然他的眼中帶著濃郁的殺意,但是他的戰鬥慾望,要比其他人弱上許多。而且相比較這些人來說,他也要沉著得多。迎著聖女的話語,南離子回答道:「你們去吧,你們去為我們開路。這礦村裡面的人,有許多並沒有修為之力,我要留下來,保護他們!」

  聖女也贊同南離子的話語,說道:「這倒也是,既然如此,那我先行一步。」聖女的話語剛剛落下,還未等南離子回答,其身子就化為一道藍色的流光,衝擊而去。

  蒙雪淡然一笑,說道:「之前殺那西南子,還未解除到我心中的恨,此刻這些駐守在第六天通道入口的修士,正好是我發洩的工具。再者,師妹已經殺去,做師姐的,怎能怠慢。南離道兄,這裡,就先交給你了。」蒙雪依舊沒有等南離子回話,身子頓時有強勁的修為氣息迸發而去,使得她的身子,頓時有九條藍色的絲帶,飄動而起。雖然這九條絲帶看似不經意的飄動,但其中滲出來的強勁力量,卻是讓人感受之時,有一種狂暴的壓縮之感!

  伴隨著蒙雪飛出去的,是紅蓮。在礦村之中,紅蓮就沒有表露出自己的修為之力,但當她此刻忽然的化為一道紅色的流光,疾馳開去之時,所有人都是為她奇異而驚豔的神通之術,而感到驚異。因為此刻紅蓮所化為的紅色流光,在其周圍,竟然有一朵朵紅色的玫瑰幻影。

  葉秋和龍吟月也是在紅蓮的身後,疾馳而去。

  霎那之間,屬於這礦村裡面的修為,只要修為能飛行且能發出一定的修為之力的修士,在這一刻,皆是化為了一道道白色的流光疾馳而去。

  南離子望著他們全部離去之後,方才微笑著轉過頭,此刻那笑容如之前那般祥和。看著這些此刻留在原地的婦孺和那一些因為特殊的原因,而不能修煉的人,說道:「等他們給我們開闢一條路,我們便進入第六天,在第六天之中,安置我們的家園。」

  在這群人之中,有一個比較特別的村婦,這村婦身穿藍色衣袍,臉上竟然看不到絲毫的皺紋。事實上她已經四十有多,已經是一個十歲孩童的母親。可是她看上,卻不過二十來歲。

  她叫村花,其真名不得而知,只是村花這兩個字,是礦村裡面的人,在平時開玩笑的時候,給她起的一個綽號。

  論美貌,與紅蓮也聖女相比,的確也不會輸。所以『村花』這兩個字,配在她的身上,簡直是綽綽有餘。

  此刻迎著南離子的話語,她微微一笑,走向前來。以她的修為,在半空之中站穩與行走並不是一件難事。但是所發出的修為之力,並不算強橫,所以她留在這裡。

  村花看著南離子,說道:「南離兄,我們在第六天之中,就安定下來了嗎?」

  很顯然,村花並不想四處的顛沛流離。

  聞言,南離子的身子怔了一下,然後將目光移到了那些孩童身上,在他看來,這些孩童就如同自己的孩子,從那些孩童的眼神中,南離子似乎看到了疲憊。輕嘆了一聲,說道:「此事,我暫時也不清楚,要問白石才知道。不過我像你們保證,若是在第六天之中,能打出我們的一片天下,那麼,我們便在那裡安一個家。」

  聞言,村花滿意的笑了笑。

  與此同時,在那第六天的通道入口之內,此刻已經是廝殺聲不斷。有那麼一些目光中滲出森然與殺戮的修士,那些屬於蠻山師祖的部下。在這一刻,忽然將目光投向了這半空之中,以他的修為之力,能清楚的看見,此刻在這半空之中有一群孩童和一個老者。

  於是,他的心中泛起了殺意,神色驀然一變間,他看向另一旁的兩個修士,說道:「那邊有一幫婦孺,還有一個老頭,我們過去,殺了他們!」

  事實上,南離子雖然站在這半空之中,但意念之力已經雲集在這第六天的通道入口之內。此時對於這名修士的話語,他更是聽得一清二楚。當另外兩名修士應了一聲之後,這三名修士,便化為白色的流光,衝向南離子。

  南離子微微一笑:「怕是,你們找錯人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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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三章 【神秘的修士】

  事實上,當這三名修士飛出的一瞬,白石也有所察覺,可是現在的他已經殺紅了眼,再說他清楚的知道,此刻若這些修士前去殺南離子,那簡直是自尋死路。於是在這一刻,他並沒有過多的去理會,手中的龍吟劍再次揮出。且在此劍揮出的一瞬,在其龍吟劍之上,再次有一道綠色的弧形光芒閃過。帶著呼嘯之聲,更如具有毀滅般的力量。

  隨著這幽綠色的弧形力量閃過,在白石的前方,那上百修士,再次在這種嘶鳴聲中斷成了兩截,慘叫聲不斷,白石的腳步,此刻驀然的向前一踏,這一踏之下,在白石的腳底,如同地震一般,泛起了波動。他的神色看上去沒有任何表情,但恰恰在這種神色的平淡之下,讓人有一種來自於內心深處的敬畏。且在他的腳步落下的一瞬,一道金色的光芒,驀然的從其身子迸發出來,伴隨著這金色光芒出現的,便是白石體內的——混沌之甲!

  面對著駐守在這第六天通道入口的幾萬修士,修為都不算弱。白石不可能瞬間將這些修士擊殺,在強的修為,他也會有精疲力盡的時候,他的靈力,依舊可以耗費完。所以此時他之所以要將混沌之甲放出來,為的就是給自己的身子增加一層必要的防禦。

  而與此同時,那三名修士已經快要臨近南離子的所在。其眼中帶著濃郁的殺意,在他們看來,在這第六天的通道入口之中受到白石的虐殺,那此時便是他們發洩的時候。

  南離子微笑著站在半空之中,神色平淡無奇。看著這三名來臨的修士,身子一動不動。

  而就在這三名修士,沉喝一聲齊齊舉著手中的利劍,對著南離子揮來之時,南離子嘴角的笑容。忽然的露出一抹狡黠之意,修為之力驀然的爆發出來,他的腳步,向前一踏,然後對著虛空赫然一抓,頓時這虛空出現裂縫之中,多出了一張手掌幻影。

  「想殺我們?你們……還不夠資格!」在這手掌幻影出現的一瞬,南離子忽然沉喝一聲,由他修為之力幻化出來的手掌,頓時的撞擊在這三把利劍之上。

  只聽到噼裡啪啦的一陣響聲。這三把利劍,便直接的斷裂開來。而緊接著,便是那三名修士的慘叫聲。這三名修士的修為,都在地無境,可是面對著南離子,僅僅是一掌之間,就讓他們徹底的斷送了性命,成為了這虛空之中的一部分。

  南離子的這一掌,瞬間將三名修士擊殺。並沒有引起這些孩童與那些村婦的驚訝。這似乎於他們的意料之中。而事實上也是如此,因為在礦村的那些年,他們就清楚的知道南離子的修為在金仙,那礦村裡面的第一個金仙的修士。也是唯一一個!

  也似乎這些孩童已經做好了看見血腥的準備,所以當這三名修士血肉橫飛之時,他們依舊是顯得很平淡。但若注意觀察,會不難發現。事實上這些孩童的眼神,似乎有著對戰鬥的渴望!

  與此同時,在那第六天的通道入口之內。忽然傳來了一聲巨大的獸鳴。這獸鳴聲如同凝聚了穹蒼之力,使得這虛空為之震顫,更在這震顫之中,有轟轟之聲迴旋開來。且放眼望去,循著這聲音發出的地方,會不難發現,一頭足有百丈之高的巨大的狐狸,此刻正在這第六天的通道入口之中,快速的疾馳。

  在這巨大的白狐幻影下面,是白狐的身子。這巨大的獸形幻影,便是由她的修為之力所化。而起幻影的腳步每踏出一步,其周圍的修士,皆會被震飛出去。萬獸之王的力量,不容小覷!

  慘叫不斷,血腥味道充斥著虛空。但是這一切,那第七天之中的蠻山師祖,並沒有發現。只是在這一刻,他的身子忽然輕怔了一下,似乎察覺到了什麼。

  蠻山師祖依舊坐在那山洞之中,此刻眉頭緊蹙著,五指再次掐訣。轉瞬之後,沉吟道:「我的信仰之力,怎會在漸漸的減少?」

  事實上,在這之前,蠻山師祖就有那麼輕微的察覺。但是,那僅僅是一絲兩絲的流失,所以蠻山師祖並沒有去在意。可是在這一刻,卻是成百上千的流失。自然是引起了他的重視。

  「這是怎麼回事?莫非什麼地方發生了瘟疫不成?」蠻山師祖微皺著眉頭沉吟間,五指再次掐訣,似在算計。轉瞬之後,他的眉頭忽然一皺,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氣:「這一切,竟然發生在那第六天的通道入口之內。那裡的修士如此之多,怎會瞬間死亡這麼多!」

  蠻山師祖的沉吟聲落下之後,他的衣袖驀然一揮,這一揮之下,在他的前方,頓時出現了一幕幻象,那幻象之中,出現的就是那第六天的通道入口!

  蠻山師祖能清晰看見的,只是那些信仰他的修士。所以在這幻象之中,蠻山師祖看到了一個個負傷的修士,而對於白石,蒙雪他們,蠻山師祖並不能看清,只能看見模糊的幻影。

  「這……這是怎麼回事?白石出來之後,竟然會帶來這麼多強橫的修士?」蠻山師祖的神色有著不可思議,他望著這幻象之中的一幕幕,嘴唇微微蠕動,內心受到了一種莫名的劇顫。

  但他很清楚,此刻就是應該要做出抉擇的時候,於是他的一道意念之力輸出。在這蠻山周圍,上百個修為處於天虛境的修士,立刻受到了他的意念之力感應。

  甚至在這上百個修士之中,有那麼幾個,已經達到了准仙修為。

  蠻山師祖通過意念之力,直接將自己想說的話說了出來,迴蕩在這數百個修士的腦海之中:「蠻山受到感應的修士聽命。」

  當這聲音迴蕩在這些修士的腦海中時,這些原本在修煉的修士,一個個精神一振,眼中帶著凌厲的光芒,似準備上戰場的戰士。

  「你們立刻前往第五天中,那第六天的通道入口。將白石擊殺!救我們蠻山之人!」

  蠻山師祖的聲音此時顯得有些慌張,但即便如此,裡面依舊是蘊含了一陣命令的語氣。

  這上百個修士根本不敢有絲毫的怠慢,在蠻山師祖的話語落下之後,他們齊齊應了一聲,從不同的方向飛向天空,化為一道道快速的流光,向著第七天之外,迅速的疾馳而去。

  在第七天通往第六天的通道入口之外,是一片連綿不斷的山脈,山間有著強勁的異獸,同樣有著濃郁的靈氣,但幾乎很少有人來到這裡,當然,這是因為山脈中的異獸不是一般的修士所能對付的。所以,這裡自然也成為了修士隱蔽的最好地方。

  此刻在這山脈之中的一處洞穴之內,有一個盤膝而坐的白衣男子,他的身旁,放著一把利劍,那利劍並沒有滲出寒光,因為有劍鞘的原因。但其周圍,卻是有一絲絲修為氣息滲透出來,而這修為氣息,並沒有向著更遠的方向擴散,僅僅是迴蕩在此人的身子周圍。彷彿是因為此人,並不想讓外人,發現他的存在。

  此人神色淡漠,五官分明,但眼中卻是有著一種與眾不同的光芒正在閃出,似一種讓人生畏的寒光。就好像這山脈之中,隱藏著的——神秘修士!

  但就在這一刻,這個白衣修士的身子忽然怔了一下,淡漠的神色也是泛起了疑惑之色,眉頭微微一皺間,目光投向洞穴之外,似乎發現了什麼。(未完待續。。)

第四百四十四章 【秦風的危機】

  此人淡漠的神色在變化間,身子也是猛地從這山洞裡面站了起來。旋即他的衣袖一揮,在他的前方,頓時有一幕幻象出現,這幻象之中,有數個修士正在向著遠處疾馳而去。

  此刻,這白衣修士皺了皺眉頭,說道:「上一次,蠻山老怪派出無數修士……此次又派出了這麼多強勁的修士。而蠻山老怪,始終沒有出現…但這些修士是去哪裡呢?」

  這白衣修士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摸樣,沉默了轉瞬之後,這白衣修士隱約覺得內心有一種莫名的不安:「莫非,前方發生了什麼事情?不信,跟著去看看……」

  這白衣修士的話語剛剛落下,其身形驀然的一揮,頓時化為一道藍色的流光,向著遠處疾馳而去。他的速度,在全身修為爆發出來的一瞬,快上那些修士幾倍,可想而知。他的修為之力,相比較這些修士來說,究竟強橫了多少。

  但是他刻意的隱藏了他的速度,尾隨在這些修士之後,其身子用一絲修為之力包裹著,避免這些修士的發現。

  與此同時,在那第五天之中,前往第六天的通道入口之內,依舊在進行著一場血腥的廝殺。空氣中瀰漫著殺戮的味道,在那些嘶叫聲之中,已然能聽見秦風那近乎癲狂的殺戮聲。此刻他的全身已經被鮮血覆蓋。甚至在這鮮血的覆蓋下,有那麼一些鮮血,是來自於他的身子。因為面對著這麼多的修士,他也是在殺戮中受了傷。

  他的手臂,有一道足有七八釐米深的刀疤,若不是因為鮮血的流淌,已然能看見森森白骨。但秦風彷彿是忘記了疼痛一般。嘶吼著揮舞著手中的大錘,只見得那大錘上光芒閃過,一道道大錘的幻影,擊中在他前方的修士身上。使得這些修士悶哼一聲,齊齊的倒退開去。

  若不是因為體力的過度支配,此刻的秦風,或許在這一錘之下,就能讓幾個修士,直接斃命!

  當然,秦風的修為僅僅是在地無境,但駐守在這六天通道當中的修士,修為在地無境之上的,大有人在。其中就有那麼一個天無境的修士。此時看到秦風正在瘋狂的殺戮。其眼中閃過一道更為森然的精芒,腳步向前一踏,這一踏之下,大地隨之震動,在其前方的數個修士,更是被齊齊的震飛出去。

  此人手握著大刀,那大刀本應該散發著讓人生畏的寒光,可此時因為鮮血的瀰漫,卻散發著陣陣血光。

  儘管如此。這光芒讓人看上去之後,依舊會有一種不寒而慄之感。

  仿若是借助著這大地的反彈之力,此人的身子猛地一躍。但是躍到了秦風位置所在的高空。甚至在秦風的頭上,傳來了一陣強勁有力的壓縮之感。這種感覺。令得秦風的神色驀然一變間,一股巨大的危機,轟然從他的心頭襲擊而來。此刻的他根本來不及做出太多的反應。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根本不是此人的對手。所以連看對方面目的時間都沒有來得及。手中的大錘。對著高空驀然的一揮,這一揮之下,頓時與那揮下來的大刀驀然的撞擊在一起。

  「砰!」

  驚天的炸響聲。在這一刻赫然的響起,甚至在這炸響聲之下,整個第六天通道入口,仿若都為之震顫了一下。一股股力量的波動,在這一刻如波浪一般,向著四周擴散開去,帶起了一絲絲漣漪。遠遠望去,就猶如一片泛起驚濤駭浪的綿綿大海。

  而就在這一撞擊之下,秦風的手掌傳來一陣巨大的痛麻之感。這陣痛麻之感,使得他的神色出現了痛苦,更在這痛苦之下,他的身子被一股強勁的力道向後退去。直接飛出了數米。

  「我看你,倒是殺得很痛快!」

  此刻,就在秦風的身子退去之時,那還未落地的天無境修士,驀然的傳來了一聲沉喝,這沉喝聲如凝聚了蒼穹之力,在這虛空震顫間,使得這些聽到之人,一個個心神劇顫。

  同樣是在這第六天的通道入口之內,身穿紅色衣袍的紅蓮,在第一瞬間也聽到了這一聲沉喝。旋即她下意識的回過頭去,這一回頭之下,頓時看見了那麼秦風痛苦的神色。她距離秦風說遠,並不遠。但說近,也不算近。

  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她在看到秦風的同時,也同樣看到那半空之中的修士。在這一眼望去之時,憑紅蓮的感應,此人的修為,絕對高出秦風很多。而且在這之前,他也聽到了那炸響之聲,那聲音之前並沒有引起紅蓮的注意,可此刻看來,紅蓮應該是明白了什麼!

  在這一刻,紅蓮已經知道,秦風在這之前,受到了這樣的一擊,且在這一擊之下,秦風根本支撐不住,所以此刻臉上才會出現如此痛苦的神色。而以紅蓮的修為,她這個時候根本不可能救下秦風。一是因為紅蓮離秦風有一定的距離。二是因為紅蓮的修為,根本不可能是對方的對手。即便此時紅蓮已經趕過去,但對方的大刀,肯定已經將秦風的頭顱,劈成兩半。

  而此時幾乎所有礦村的人,都沉浸在殺戮之中,對於秦風的危機,他們似乎沒有察覺。也察覺不了……紅蓮緊張的望去,以她最快的速度!而很顯然,在她的周圍,幾乎沒有什麼強勁的修士,唯有一人,那就是神色淡漠之中的——白石!

  白石依舊面無神色,但那目光中依舊有一種讓人望著深邃得可怕的光芒。甚至在這光芒之下,他手中的龍吟劍不斷的揮出,一個個修士死於他的劍下。但在這一刻,他似乎受到了什麼感應一般,這種感應很是奇怪,令得他莫名的轉過頭之後,頓時看見離他的不遠處,那握著大刀的天無境修士,還有——秦風的危機!

  「哼……天無境修士!」

  在看到這天無境的修士之後,白石忽然輕喝一聲,其身子驀然一化,在眾多修士的圍剿下,化為了一道金色光芒,向著秦風的所在,驀然的疾馳而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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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五章 【戰鬥的渴望!】

  這一金色光芒的出現,令得秦風緊張的內心,略微的鬆弛了一下。因為他清楚的知道,這金色的光芒。正是由白石所化。而今,那天無境修士,其手中的大刀已經向著秦風揮下。

  白石站在秦風的面前,神色依舊淡漠,眼神讓人望去依舊會泛起一種莫名的畏懼。這大刀之上滲出來的威壓,或許讓秦風感受到之後,會有一種擠壓心神之感。但對於白石來說,這簡直可以說是忽略不計。

  所以白石的身子一動不動。這大刀落下的速度,在外人看來,甚至急速。但在白石看來,卻是顯得極為的緩慢。白石在這一刻,頓時感應出此人的修為,在天無境!

  白石也曾經經歷了天無境的修士,但此人天無境的修為在白石看來,比以前自己的弱上許多。所以白石僅僅是嘴角忽然露出一個似能讓人心神劇顫的笑容,冷哼一聲:「如此天無境的修士,究竟是什麼原因,讓你如此之傲!」

  在白石的話語落下之後,他的腳步驀然的向前一踏,這一踏之下,整個虛空更是為之震顫。甚至在這震顫之中,他的手指對著天空驀然的一抓,形成了一個奇異的掐訣。但實際上這種掐訣僅僅是那兩個手指之間,但從其中滲出來的詭異力量,卻是在此刻化為了一個奇怪的圖案。這圖案呈金色,粗略望去,似一個小型的八卦。但若仔細望去,卻又不像!

  「砰!」

  幾乎就在白石兩個手指間出現這個奇異的掐訣之時,那天無境的修士,其手中的大刀驀然的化為了一把巨大的寒光大刀幻影。此影被白石手指中奇異圖案瞬間粉碎之後,那大刀的實物,便硬生生的撞擊在這圖案之聲,發出了驚天的炸響之聲,讓人心神劇顫。

  「嘎吱……」「嘎吱……」

  幾乎就在這驚天的炸響聲迴蕩開來的一瞬。於這天無境修士手中的大刀。在這碰觸之下,驀然的斷裂開來。伴隨著這斷裂聲音的發起,他的神色,更是在此刻湧現出了痛苦。甚至在這痛苦之下,他的嘴角,已經有鮮血滲出。身子停在半空之中,並沒有倒退。仿若是被什麼東西凝固了一般。但或許只有他清楚的知道,此時在白石手指間的圖案之上,傳來了一股巨大的束縛之力。這陣力量,正是使得這名修士此時不動動彈的原因。

  此刻。這名修士眼中露出濃郁的驚恐。他當然知道自己面對的人正是白石。但白石的修為,他也是第一次如此的感覺到。在這一瞬間,他似乎明白了為什麼之前那兩個天虛境的修士,在白石的一招之下,便直接戰敗!這絕非是傳說,而是白石,的確有這個實力!

  「你的修為之力……」此人雖然眼中帶著駭然,但此時他依舊沒有忘記在驚嘆著白石的修為之力。但很顯然,白石並不會回答他的話語。與自己對立著的人,白石不會告訴他什麼。

  旋即眼中一道金色火焰閃過。似乎每一次殺人之時,他的眼中都會出現一道金色的光芒。甚至在這金色的光芒之下,白石的另一隻手驀然一揮。伴隨著那強勁力量的呼嘯而出。這天無境的修士,其眼睛還未來得及閉上,便感覺到胸口一陣悶痛,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在其胸膛。竟然出現了一個手掌樣子的血窟窿!

  血腥之味刺激著白石的鼻孔,此刻他身子的鮮血,似乎沸騰得更加厲害。一股股強勁的力量在其體內快速的穿梭。白石不但沒有感覺到疲憊。而是感覺到一陣陣充斥之感。似乎有發洩不完的力量。而實際上,這正是白石——戰鬥的渴望!

  「殺個痛快!」白石眼中的金色火焰,在此刻竟然帶著隱隱的血光,此光散發出來之時,他的內心沉吟間,雙手赫然的攤開。在他雙手攤開的一瞬,一道道金色的劍影,以他的身子為中心,在此刻快速的穿梭起來。帶著陣陣呼嘯之聲。而就在這金色利劍的穿梭間,在他周圍,原本那些還在忌憚著白石的修士,此時也是被這金色的利劍擊中。連嘶吼的機會都沒有,便斷成了數截……恐怖無比。

  白石依舊沒有停手的想法,在這數個修士死去的一瞬,他的眼神,驀然的凝聚在前方,有五名修士的身上。這五名修士被白石的目光凝聚間,頓時讓白石清楚的察覺到,他們的修為在地無境,而他們的前方,是數十個礦村裡面的修士。但這十個礦村的修士,其修為最強的,卻是在化無境。其中有那麼幾個修士,其手臂和腿部都受了傷,大量的鮮血流出來,甚至有那麼一個,其臉上已經被刺了一劍,面目被鮮血瀰漫,看不清楚。

  可這十個礦村的修士,似乎沒有感覺到疼痛,並沒有退縮。但因為修為與對方還有著一定的界限,所以他們現在能做的,就只有抵抗。於是他們一個個揚起手中的利劍,擋住了這些修士的攻擊。一陣陣炸響之聲傳來,一道道力量的波動迴蕩開來。而他們的身子,也因為承受不住這陣強勁的力量衝擊,在每一次利劍的撞擊下,在那炸響之聲中,直接被擊退而去。

  白石很清楚,若這樣繼續下去,那這十個礦村的修士,必然會死在對方的劍下。

  但是此時的白石,並不會給他們殺害礦村之人的機會。於是反手一抓,那紫電劍頓時出現在他的掌心之中。在這紫電劍出現的一瞬,頓時有一道道紫色的利劍,在其劍上快速的穿梭出來。甚至在這紫色閃電穿梭的一瞬,有『噼裡啪啦』的響聲。這響聲的發出,仿若是因為這紫色閃電撕裂著虛空的聲音,但實際上,是這紫色閃電之上,狂暴的力量。

  手中利劍對著前方赫然一指,這一指之下,在其紫電劍上面,頓時有一道道紫色的閃電呼嘯而去。在白石意念的操控之下,這紫色閃電,驀然的化為了十條如同利劍般的閃電,直接向著那十名修士,疾馳而去。其速度之快,幾乎就在出現的一瞬,便接觸到了他們的身子!

  「要怪,就怪你們是蠻山師祖的部下!」

  有那麼一個修為略微強勁的修士,在這紫色閃電的撞擊下,並沒有在第一時間死去。但白石的腳步向前一踏,赫然臨近此人的身子之時,沉喝一聲,手掌驀然的揮出,直接將此人的頭顱,驀然的擊碎開來。沒有給他任何求饒的機會……

  看得白石出手如此果斷而狠毒,在這個剛剛死去的修士旁邊,有那麼兩個修士,之前還在與礦村裡面的人交戰。可此時卻是被白石強勁的修為之力,完全的震懾而住。使得他們的身子抖顫間,竟然忘記了主動攻擊。即便他們的修為,比之前交戰的礦村之人,還要強橫一些。但在這身子的抖顫間,面對著白石,他們還是漸漸的後退而去。

  白石也在第一瞬間,發現了這幾個修士的後退。他的目光一凝,頓時凝聚在這幾個修士的身上。甚至在這凝聚之下,白石並沒有發出任何的修為之力,就將對方完全的震懾而下。

  甚至連白石話語都還沒有說,在這目光的凝聚下,頓時讓得這幾名修士的心神震顫。其腦海之中,頓時的傳來了轟轟之聲,一股巨大的危機之感,。赫然襲擊在他們的心頭。

  在與白石目光交融的這一瞬,他們感覺到了一種死亡的恐懼,這種感覺,非常強烈。

  「千不該,萬不該。你們不該給蠻山師祖賣命,更不該,傷我礦村之人。」

  白石的速度的確太快,當其目光與對方交融的一瞬,他的身子驀然一閃間,再次出現之時,那前方的幾個修士,已經死在他的劍下。

  此時的白石,不僅要殺了這些駐守在第六天通道入口的人,還要注意保護礦村裡面的修士。所以當這幾名修士死於他的劍下之後,他的目光,迅速的掃視間,頓時發現在他前方的不遠處,有上百個駐守在這第六天通道入口的修士,此時正在圍剿著五十個礦村裡面的修士。這些修士的實力相差不大,但對方的人數卻是足足多了一倍有餘。這樣的廝殺,即便瞬間不能將礦村裡面的修士殺害。但因為時間的關係,也會讓礦村裡面的修士,一一死去。

  白石的身形再次一化,在即將臨近這上百個修士的一瞬,他一指點出,其指尖之上,頓時有一個狂暴的力量,赫然的迸發而出,化為一道金色的流光,如一陽指般,擊中在前方二十個修士的身上,這二十個修士的根本沒有絲毫的反應,僅僅是感覺到胸口一陣悶痛之後,似乎還不知道自己的胸口,此刻為什麼會出現這樣一個血窟窿。

  而就在這個時候,白石眼角的餘光,忽然注意到,在自己的右前方,有那麼幾百個駐守在這第六天通道入口的修士,此刻並沒有與礦村裡面的人廝殺,但身子卻是有一陣陣修為之力迸發出來,神色警惕,仿若是在守護著什麼。(未完待續。。)第四百四十六章 【軒兒】

  這些修士目光凝聚在白石的身上,神色帶著忌憚,身子似乎在顫抖。白石用眼角的餘光,觀察著這一切,但他並沒有做出任何的舉動,即便白石現在很好奇,對方究竟是在做什麼。

  因為在這個時候,在白石的前方,還有數個修士。即便此時這些修士,一個個神色露出不可思議間,對白石產生了忌憚。但是白石接下來要做的,便是殺了這些修士。

  白石非常清楚,及時殺了這些修為並不算強橫得修士,對於以後他自己路,有很大的幫助。

  因為日後,待白石的修為,到達一定的程度之後,他要對付的,便是蠻山師祖!

  白石對蠻山師祖的恨,早已經是刻骨銘心!

  即便是有那混沌鎧甲的覆蓋,在白石的身上,依舊能看見一些血漬。那些血漬並非是由他的身子發出,而是來自於被他殺死的那些修士。此時這股血腥之味,刺激著他的鼻腔,使得他的眼中,已經有血光滲出,甚至其內心只有一個字——殺!

  白石要殺的,是一切蠻山師祖的部下!他要殺的,是一切擋住他前進的人!他要殺的,是這些愚蠢得已經是無藥可救之人!

  於是他眼角的餘光,從那幾百名修士的身收回,投向了自己前方那幾十個修士之上。這一目光的收回,並不是代表白石要放過他們。只是以目前的狀況來看,白石首先要解決。便是這些礦村之人的危機。所以他將內心的好奇壓制而住,腳步驀然的向前一踏。手中的紫電劍,再次發出狂暴力量的聲音,對著前方數個修士,一劍刺去。

  雖然這看起來僅僅是極為簡單的一劍,但當此劍擊中出去之後,在白石前方那幾個眼中帶著駭然的修士,在這狂暴力量的衝擊下,再次死去。成為了永恆。

  戰場往往是如此,當弱的一方,即將快支撐不住之時,此刻突然有一個強勁的修士出現。殺了對方無數人,在這樣的情況之下,他們往往會在絕望中看到重生的希望,所以會在這一刻。似乎忘記了疲憊,消失的力量瞬間恢復過來。

  當白石出現的這一瞬,那幾十個來自於礦村的人,看到他們內心最神聖之人的出現。在這一刻,齊齊沉喝一聲,揚著手中的利劍。呼嘯對著這些駐守在第六天通道入口的修士刺去。

  就連氣勢,在這一刻,已經壓制住了對方。使得對方在看向礦村裡面的修士之時,一個個神色之中,帶著濃郁的畏懼!

  於是。在這樣被虐殺的情況下,這些駐守在第六天之中一些修士。已經管不得蠻山師祖的懲罰,內心泛起了逃亡的念頭。不錯,在這一刻,如果他們不選擇逃亡,將會死得更快!

  與此同時,在這第六天通道入口的外面,南離子的眼睛微眯著,嘴角帶著一個笑容,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白色的鬍鬚。他的神色,依舊顯得和藹可親。在這一瞬,他的眼中露出了一絲讚賞,似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即便在這第六天的通道入口之中,有幾萬修士。但面對著白石的修為,依舊是沒有什麼抵抗之力。此刻……也泛起了逃亡的念頭。」

  即便距離這第六天的通道入口有很長一段距離。但是南離子依舊能看清楚這通道入口發生的一切。他並沒有因為此時那血流成河的一幕而震撼,而是顯得無比的鎮定。仿若一個已經看破了生死的高人,又好像一個久經沙場的戰士!

  但若注意觀察,在南離子的後方,有那麼幾個孩童,此時雖然看不清楚第六天的通道入口裡面發生什麼。但隨著這空氣的迴蕩,他們也能聽到那一陣陣廝殺與哀嚎之聲。甚至有血腥之味瀰漫。這聲音讓得一些孩童身子微微輕顫,眼中帶著畏懼。但有那麼幾個孩童,此時眼中卻是滲出了一道精芒,這精芒看上去就如同一種決然,仿若想立刻就前往第六天的通道入口。

  此時,有那麼一個光著背膀的孩童,走在了南離子的身前,說道:「南離爺爺,我聞到了一股味道。」這孩童濃眉大眼,看其模樣,長大之後定然是一個俊朗之人。

  對於這礦村裡面的孩童,南離子幾乎都能叫出名字,他知道面前與自己說話的孩童名叫軒兒:「軒兒,你聞到了什麼味道?」南離子好奇的問道。

  這叫軒兒的孩童,約莫十歲左右,迎著南離子的話語,他的眼中,再次滲出了那種不該屬於他這個年紀的光芒,說道:「軒兒聞到的,是一陣血腥之味。」

  聞言,南離子的再次摸了摸自己白色的鬍鬚,繼續說道:「那你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軒兒回答道:「軒兒聽到了一陣廝殺,聽到了一陣哀嚎,如同地獄的惡鬼。」

  「哈哈。」南離子忽然大笑一聲,繼續說道:「那軒兒你沒有害怕?」

  軒兒並沒有絲毫的猶豫,果斷的搖了搖頭,說道:「軒兒不怕。軒兒知道,只有修為強橫了。才能保護好自己的家人。軒兒還知道,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之下,你不殺敵人,敵人便會殺你。軒兒更知道,當軒兒聞到這股血腥之味的一瞬,竟然有一種血液沸騰的感覺!軒兒知道,這是一種對戰鬥的渴望!所以我想請南離爺爺您,教軒兒修為,讓軒兒上場殺敵!」

  聞言,南離子的身子驀然的怔了一下,他知道軒兒平常是一個很懂事,但卻很少言語的孩子。此刻竟然說出這樣一番話語,這話語讓得南離子瞬間有些不知所措。他從軒兒的眼神之中,看到了一種強大的殺戮,這種殺戮即便他是一個孩童,即便南離子的修為在金仙,但望之卻會有一種生畏與心神震顫的感覺!

  南離子很清楚,若是軒兒日後強大了,若是走歪路的話,必然會造成一些禍害。

  「軒兒。」南離子輕嘆了一聲,繼續說道:「南離爺爺答應你,若是我們踏入第六天之中,就教你法術。但是…你也要答應南離爺爺一件事。」

  似乎在南離子答應教他修為之術,在軒兒的意料之中,他並沒有表露出絲毫的喜悅,僅僅是點了點頭之後,繼續等待著南離子說話。

  「你要答應南離爺爺,日後要聽南離爺爺的話,我們殺人,是殺該殺之人,不濫殺無辜。」

  軒兒再次點了點頭,說道:「軒兒一定聽南離爺爺的話。」

  說完,這叫軒兒的孩童,又再次的離開南離子的身前,回到了那幫孩童之中。

  與此同時,在白石的前方,那些礦村的修士,已經振奮起了精神。那氣勢壓過對方,白石很清楚,此時即便不用自己插手,這些礦村的修士,依舊能對付對方的修士。於是的他身子驀然一轉間,目光再次投向了那些個一直蠢蠢欲動,但卻又不敢動的修士身上,好奇著他們,究竟在守護隱藏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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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七章 【你們,快跑!】

  那幾百個修士,此刻依舊是站在原地,身子修為之力爆發。仿若要對白石發出攻擊,但始終沒有做出任何舉動。僅僅是身子微顫著,眼中帶著濃郁的駭然與擔憂。這種眼神極為的複雜,似乎正在擔憂著什麼一般。

  這也不怪,畢竟白石方才表現出來的一切,足以震懾住他們,讓他們清楚的知道,自己根本不是白石的對手。而越是這樣,白石就越加好奇,好奇著這些修士,究竟在維護著什麼。

  白石的神色依舊,他站在原地,並沒有做出太多的舉動,也沒有立刻上前。僅僅是那眼神凝聚間,使得那些修士一個個顫抖間,竟然下意識的後退。從白石的內心來說,這些修士之所以表現出這樣的行為,在他們的後方,肯定是有什麼重要的東西。

  「你們,在害怕什麼?」沉默轉瞬之後,白石淡淡的開口。其話語極為的平淡,但讓人聽上去之後,卻仿若有著一種命令的語氣。但很顯然,對面的修士並沒有打算告知白石。他們一個個面面相覷的對望了一眼,似乎是在借助著群眾的力量,讓他們鼓足勇氣,與白石一戰。

  白石覺得有些奇怪,看著樣子,這些修士應該是懼怕自己。但為何這麼久了,站在原地顫抖著卻沒有移動?若是怕死,又不一戰的話,那就應該早些逃走,但他們並沒有逃走。

  「莫非……這些人是害怕逃走之後,受到蠻山師祖的懲罰?」白石內心猜測著。而且這個猜測很快就被他得出了結論,他認為,這些人此刻還站在這裡的原因,正是如此。

  「既然你們害怕蠻山師祖殺了你們,那又何必被這種害怕折磨著呢?既然如此,那我便做一些好事,先送你們一程……」很顯然。白石並沒有放過這些人的意思,當他的話語落下之後,他的腳步,驀然的向前一踏,這一踏之下,在他的身子周圍,頓時有道道修為氣息,化為一把把金色的利劍,快速的穿梭起來。

  這金色利劍在穿梭的一瞬,有陣陣呼嘯之聲迴蕩開來。在那狂暴力量的穿梭下。更令得這些修士,一個個感覺到了呼吸急促,心神劇顫之感。

  「你們快走!」

  而就在這個時候,在其前方的五十左右修士,此刻齊齊的對著後方沉喝了一聲後,其腳步忽然的向前一踏,這一踏之下,他們齊齊將手中緊握著的利劍,對著天空驀然的一指。如同在啟動著一種莫名的天地法則,又好像準備發生什麼奇異的神通之術。

  與此同時,在其後方的那些修士,在聽到了他們的沉喝聲之後。一個個在原地怔了轉瞬之後,便仿若是不顧一切的向後撤退,似乎在竭力的保護著什麼。

  而這五十個修士,此時眼中卻是看不出了任何的害怕。而是帶著一種決然,似乎已經做出了死的準備。這種決然,讓得白石清楚的知道。他們所要保護的東西,絕對異常的重要。

  因此,白石內心的好奇,變得更加的強烈。

  白石並沒有在第一時間出手,他站在原地,身子周圍那些由修為之力化為的利劍已經沒有受到他意念的操控。望著這五十名修士,雖然白石的內心帶著好奇,但他並沒有表現出來。而是目光凝聚在這五十名修士身上,似乎在等待著他們即將做出怎樣的神通之術。也彷彿是給他們些許的——反抗機會。

  當這些利劍指向高空之時,這五十人如同心有靈犀一般。在其劍尖之上,頓時有一絲絲白色的力量驀然的迸發而出。但這一絲絲白色的力量,並沒有衝向更高的上空,而是到達一定位置的時候,驀然的撞擊在一起,發出了一聲轟鳴。

  在這一聲轟鳴之下,這五十道白色的修為之力,已經的組成了一個橢圓的形狀。在其中,有一絲絲白色的力量,似在穿梭。但若仔細望去,會發現這些是奇異的花紋。可具體是什麼花紋,白石也無法將其說出來。

  「嗡嗡……」這圖案發出了嗡鳴之聲,有些刺耳。但這刺耳的聲音,很快便被白石,用一股修為之力,將其隔絕開來。他望著這奇異的圖案,此刻這奇異的圖案。已然擋在了他們的前方,如同一種奇異的陣法,散發著一絲絲強勁的修為氣息。

  白石在第一時間就感覺到了這種強勁的修為氣息,在這強勁修為氣息的感應之下,白石頓時知道,這奇異的陣法,有一股強勁的牴觸之力,但卻沒有絲毫的狂暴氣息。依白石推測,這應該是一種奇異的防禦陣法。

  與此同時,這五十名修士,齊齊的伸出另一隻手掌,掌心向前,對著這奇異的陣法,驀然一揮。這一揮之下,其掌心之中,頓時有一絲絲白色的力量發出,衝擊在這奇異的陣法之上。

  白色力量的衝擊,使得這奇異的陣法再次的發出了轟鳴之聲。而伴隨著這轟鳴之聲出現的,便是一片刺眼的白色光芒。似使得這第六天的通道入口,變得更加的明亮。

  白石感覺,這五十個修士,應該是出自於同一個門派,又或許這奇異的陣法,就是那蠻山師祖傳授於他們。

  此刻,白石終於做出了一些舉動。雖然這光芒很是刺眼,但以白石現在的修為,他依舊能清楚的看見,那奇異陣法之下,那些帶著決然的堅定目光。

  白石到現在,都還不知道他們為何會表露出如此堅定的目光,於是他先前一踏,在那腳步落下的一瞬,對著這奇異的陣法,一指指出:「你們的陣法固然很是奇異,但對於我來說,依舊是——不堪一擊!」

  在白石手指指出的一瞬,他一聲沉喝,其指尖頓時出現一把金色的小劍,這小劍看上去極小,但卻如同凝聚了穹蒼之力一般,具有狂暴的力量,直接的撞擊在這奇異的陣法之上。

  只聽得『砰』的一聲炸響,這金色的小劍已經直接將這奇異的陣法粉碎。而在這陣法之後,那五十個修士,在此刻卻是被一股強勁的衝擊之力,直接的衝擊出去。最後齊齊倒在地上。

  白石並沒有在原地做任何的逗留,當這奇異陣法被其粉碎的一瞬,當這數個修士齊齊分出去之後,他握著那帶著閃電的紫電劍,對著距離自己最近的那個修士,一劍指出。

  那倒地的修士,此刻胸口傳來的悶痛,讓得他覺得,呼吸都顯得極為的基礎。而在這一刻,他與白石的目光,也有了交融。這一交融之下,他知道白石不會放過自己。但他的眼神之中,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的駭人,而是一種擔憂與焦慮。

  白石看著這種眼神,覺得很是奇怪。

  但這種奇怪僅僅是轉瞬的,他不會放過這個修士。於是他手中的利劍,對著這名修士,直接刺去。

  而就在這個時候,這修士似乎用盡全身的力氣,對著後方,驀然的嘶吼:「你們,快跑!」

  聽得這臨死前的最後一聲,白石的身子忽然的怔了一下。他看到此人眼中似有一些不捨,仿若是還留戀著這繁華世界。但仿若又似要訣別著什麼。可此刻白石的紫電劍已經揮出。

  這一劍揮出之後,直接將這修士的性命,化為了虛無。

  而就在這修士死去之時,白石聽到,一陣大哭與哀嚎聲。循著這聲音望去,白石的身子再次的一怔,眼中似有後悔閃過。心神猛地抖顫了一下,仿若是被什麼東西,擊中一般……(未完待續。。)
第四百四十八章 【都是你,造成的!】

  循著聲音驀然的望去,映入白石眼簾的是一個婦女。這婦女頭上裹著一塊頭巾。看那樣子,是沒有任何的修為之力。她的目光,此刻與白石有了交融。那眼神與之前白石殺死的那名修士一模一樣,帶著哀傷,帶著悲涼,甚至是帶著不捨。

  但是卻沒有任何的怨恨,那眼角滑落的淚水,仿若是已經認命。她的手掌,緊緊的拉著一個孩童。那哀嚎之聲,正是由這孩童發出。這孩童的嘴中,不斷的叫喚著父親。

  白石看得這一幕,心碎了。那種碎,就如刀割一般的疼痛。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疼痛,或許是看到這婦女與那孩童之時,想到了曾經的自己。又或許是,他讓這個家庭,並不完整。

  白石知道這種痛,這種痛曾經讓得他刻骨銘心。這麼多年來,除了修為有所長進之外,白石對家鄉的思念,並沒有絲毫的減弱。即便是現在的他,也是背井離鄉。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家在哪裡。於是他的眼中,已然不是之前那種血腥的殺戮,而是一種哀傷。這種哀傷像是一種蒼涼。他覺得,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他破壞了別人的家園。

  站在原地,白石並沒有繼續移動。他的神色看起來有些呆滯。但實際上是在這一瞬間,白石顯得有些不知所措。他不知道用什麼理由,來掩飾自己犯下的錯。

  那孩童的嘶吼與哀嚎聲,不斷的迴蕩在他的耳簾之內。每一次的迴蕩,他的心都會感覺到一種震顫。這種震顫都會讓得他的身子。輕輕的一怔。

  他的內心在糾結著,在這一刻,他終於明白之前那些修士,為何會做出那樣的舉動。

  白石目光始終凝聚在這些人身上,他看到有兩名修士,拉著這婦女和孩童,正急速的後退。甚至此刻白石看到了更多的婦女與孩童。這些人都被那些修士,拉著後退。

  此時。白石知道了之前那些修士,並不是守護著什麼寶物。或者說,他們守護的是他們最重要的寶物。所以他們做好了死的準備……

  這件寶物,便是他們的妻兒,便是他們的家。可這一切,被白石破壞了。

  白石不想這樣,可事實就是如此。這一切。因為他的好奇,因為他的猜測而造成。

  「為什麼會這樣……」白石站在原地,眼中似有濕潤閃過。他不想看見戰爭,但在面對著戰爭之時,他卻有一種對戰鬥的渴望。而正是這種戰鬥的渴望,使得他破壞了別人的家園。

  此時他的內心依舊如同刀割般的疼痛。他望著這些修士越走越遠,並沒有做出任何的舉動,仿若是呆在那裡一般。他的腦海,此時傳來了轟鳴,聽不見了那些廝殺聲。

  在白石的概念之中。他殺人只是殺該殺之人。雖然說這蠻山師祖的部下,的確是一些該殺之人。但是他完全沒想。他竟然破壞了人家的家園。

  「其實,在之前他的那個眼神之中,我就應該想到了什麼。」白石喃喃著,內心依舊如同刀割般疼痛。事實上,之前他殺的那個修士,那修士眼神白石就有那麼一絲的熟悉之感。此刻想來,那種眼神,在曾經的東晨莊看過,在曾經的雲鶴部落看過,甚至在那羽化之城看過。那些人的目光,就是在離開家園之時體現而出。與之前死去的那名修士,一模一樣。

  「但是,我為何還會殺他!」白石沉吟間,心越加的疼痛,這種疼痛,使得他眼神之中的哀傷,在此刻忽然化為了一種憤恨,滲出了金色的火焰,在緩緩燃燒。

  「蠻山師祖,是你!是你!」在其眼神中,出現金色火焰的那一瞬,白石咬了咬牙關,渾身修為驀然的爆發,使得他周圍的虛空,在此刻出現了一陣陣力量的波動,甚至在這力量的波動之下,傳來了轟轟之聲。更在這轟轟之聲下,有『噗嗤』的聲音,讓人聽到後,不寒而慄。如同一陣陣力量,在此刻衝擊下,發出的炸響!

  而白石的身子周圍,也是有一股拔地而起的強風,在這一瞬,驀然的升騰而起。

  白石怒了,在這一刻,在他的心痛間,他徹底的怒了!他並不是怒這些修士,而是怒蠻山師祖,怒蠻山師祖的所做所為。這一切,若是追究到底,都是蠻山師祖造成。

  他讓這些修士,在這第六天的通道入口裡面駐守一百多年。在這一百多年的時間中,他們不得離開,否則便會受到懲罰。而這些修士的妻兒,也是忍不住相思的痛苦,所以也來到了這第六天的通道入口中,與他們的夫君陪伴。這一陪伴,便是百年有餘。若是一般的夫妻,說白頭偕老也不足為過。他們將這第六天通道入口當成了自己的家園。在這裡,在白石還未出現之前,他們享受著天倫之樂。即便有那麼一些辛酸……

  可是,在白石出現之後,他們卻不敢違抗蠻山師祖的命令,於是他們不得不與白石開戰。所以白石才會殺了這些修士,才會破壞了這些家園!

  「蠻山老怪,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白石再次沉喝一聲,他的腳步。驀然的向前一踏,伴隨著他沉喝聲落下的,便是這腳步踏向大地之時的轟轟迴旋。甚至這一腳落下之後,如凝聚了蒼穹之力,使得這整個第六天的此刻都為之震顫了一下。而他的這一舉動,也是讓得大部分的修士,齊齊一怔,目光中湧現出了忌憚之色。在他們看來,此時的白石,即將大開殺戒。

  甚至連那些保護著婦女與孩童逃亡的修士,此時一個個如同被嚇破了膽一般,大叫著『快跑』之後,以最快的速度,向著這第六天之外,前往第七天的方向,瘋狂的逃竄。

  而實際上,這第六天前往第七天,單單是這通道入口,就足以讓這些修士,趕上一天的路程。但即便如此,他們依舊要做最後一絲掙扎。為的,就是保護好這些婦孺。

  「為什麼會這樣,蠻山老怪!」

  白石再次沉喝一聲,這一沉喝聲迴蕩在第六天之中,帶著極度的癲狂,他的心越來越痛,他的腦海中,那轟鳴之聲越來越急速。在這第六天的通道入口之內,這些正在廝殺著的礦村修士,在這一刻,齊齊將目光投向白石的身上,露出了擔憂。

  還有在這第六天通道入口之外的南離子,在這一瞬,也發現了白石的異常。他的身子,驀然的從那天空之中站起,剛想飛出去,但猛地想到自己還有要做的事情,便停止了自己的舉動,即便如此,南離子還是焦慮的沉吟道:「白石,你怎麼了。」

  在這第六天的通道入口之中,那幻化出巨大獸影的白狐,之前還沉浸在這場殺戮之中,可在這一刻,她猛然的收回了自己發出的修為之力,看向白石,眼中露出了擔憂。白狐從未見過,白石如此刻的這般癲狂,這陣痛苦!

  白狐內心在震顫,那是一種心跳較快的感覺。她正要飛過去問下白石究竟怎麼了之時,卻是在這一瞬,忽然的見得白石,驀然的向前一躍。這一躍之下,頓時的化為一道金色的流光,衝破虛無,撕裂著虛空,向著前方疾馳而去。似要做出什麼瘋狂的舉動!

  而白石飛出的方向,正是那些保護著婦孺逃亡的地方。此時在所有人看來,這時候的白石,只要是一劍揮出,便能將這些修士,直接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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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九章 【戰爭的影響】

  時間,似乎都在這一刻停止。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白石的身上,即便是那些正在逃亡的修士,也是如此。他們被白石的舉動,震懾得仿若忘記了逃亡。

  而白石的速度的確太快,其身子忽然躍起的時間,眨眼間出現之時,已然出現在了那些修士的面前,然後神色赫然一變,看向了這些修士。

  「你們為何要為蠻山師祖賣命!」白石站在原地,並沒有在第一時間發出攻擊。這一舉動似乎在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在這些人看來,當白石落於他們前方的一瞬,應該是驀然的揮出手中的紫電劍,然後對他們打開殺戒。

  可此時,除了那眼中露出凶光與憤怒之外,白石並沒有發出攻擊的舉動。

  但是他的腳步落下,也瞬間震懾住了這些逃亡的人。白石在他們面前,的確太強大了,強大得他們幾乎沒有反抗之力,如坐以待斃!

  但即便如此,為了那些婦孺。有那麼一些修士,並沒有後退。而是驀然的衝出,將那些婦孺置於身後,似給他們做好第一道防線。

  隨著白石的沉喝聲落下,並沒有人回答他的話語。因為白石此時在他們眼中,便是一個惡魔。對於惡魔,他們情願是死,也不會與其有什麼瓜葛。而他們對於白石,已經不再是之前那種單單的懼怕,而是在這一刻,更多的是一種憤恨。

  「我們為蠻山師祖賣命,與你何干。既然我們的修為不如你……那我們甘願受死。只是希望你殺了我們之後。能放過這些婦人與孩童。畢竟他們都是沒有絲毫修為之力的人。」

  有那麼一個修士,此刻手中握著利劍。對著白石,似在防備著白石發出攻擊。但他也沒有主動攻擊,而是站在這人群之前,聲音不大不小的說道。

  此人身穿一身灰色衣袍,但那灰色,並非是那衣衫的原本顏色。而是被灰塵沾染。似乎這一百多年來,在他的身上,留下了無盡的滄桑。從他的臉龐上可以清楚的看出,他受到了無盡歲月的蹉跎。但即便如此,從他的眼神之中依舊沒有看到絲毫的疲憊。而是一種決然,一種做好了死的準備,他的目光,凝聚在白石的身上一動不動,顯得十分的警惕。似乎在警惕著白石隨時發出攻擊。而自己做好那垂死的掙扎。

  聽得此人的話語,白石的神色有了輕微的波動,但並沒有被其他人察覺。而是在這輕微的波動之後,他將目光,投向了之前那名哭泣的孩童。這一投向之下,白石立刻看見。在那孩童的眼角,還有著未風乾的淚水。而在這目光的交融之下,這孩童也沒有絲毫的退宿,而是一種憤恨。他恨的……正是眼前這個他自認為是惡魔的人。

  他的身子正在顫抖,但那是一種想掙脫束縛的舉動。因為此時他想沖上前。卻是被他的母親,僅僅的拉住。即便他沒有任何的修為之力。但他還是想上前,為他的父親報仇。

  這種感覺,白石非常清楚。他清楚的知道,失去了家園之後,對一個人的影響,是多麼的大。

  白石的目光並沒有在這孩童的身上停留太久,轉瞬之後,他看向這說話的修士,雖然嘴唇並沒有輕嘆,但內心卻是低嘆了一聲。眼中的憤恨,此時也漸漸的消失不見,迎著這名修士的話語,白石輕聲說道:「我只想知道,蠻山師祖,究竟有什麼……值得你們這般賣命。」

  這修士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內心有種莫名的感覺。面對著白石的話語,他似乎感覺到了有一絲生的希望:「我們的修為,乃是蠻山師祖所授,若是將其背叛…視為不忠!」

  白石緩緩的向前一步,這一步剛剛落下之後,他的身子修為之力,此時漸漸的收斂。而那個孩童,卻是在此時驀然的掙脫了他母親的手掌,在所有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之時,衝出了人群,站在了白石的前方。握緊那偌小的拳頭,便是一陣揮打。

  「你還我父親,還我父親。」這孩童一般揮打著,一般叫嚷。

  此時,這孩童的母親,也是神色一變,猛地衝出人群。還未來到白石的面前,便雙膝跪地。哭泣著哀求道:「求求你別殺我兒子,求求你。」

  這兩母子的哭泣,讓得白石的內心,驀然的一顫,如同刀割般的痛。

  他看向這名婦女,在所有修士都不敢上前之前,他輕聲開口說道:「我不會殺他,你起來吧。」

  事實上,這婦女在哀求之時,本沒有抱著希望。因為他覺得白石很有可能不會放過他孩子,於是當她聽到白石的這一話語之後,她哭泣的聲音,驀然的一停。眼神中露出了不可思議之色。但旋即,這種神色便轉化過來,使得她連連道謝。

  這婦女站起身來,抹了抹眼角的淚水,起身去拉她的孩子。卻是被白石製止住,說道:「讓他打吧,我殺了他的父親,破壞了你們的家園,讓他發洩一會吧。」

  白石的這一話語,使得所有修士驀然一怔間,眼中露出了不可思議之色。

  根本沒有人想到,白石竟然會說出這般話語。即便是長年守護在白石身邊的白狐,也是如此!

  在這第六天之外,那天空之中的南離子,也清楚的知道了此時發生的一切。他的目光,凝聚在那名還在捶打著白石的孩童身上,滄桑的眼眸中,露出了幾分深邃。甚至在這深邃之下,他的眼中,竟然泛起了一些濕潤。是的,這便是南離子,最不願意看到的一切。

  「我本不想戰爭,戰爭會讓人失去家園。戰爭會讓人痛徹心扉,戰爭會讓一些無辜的孩童,心中充滿著怨恨……」南離子輕嘆了一聲之後,內心沉吟著。

  此時,不論是礦村裡面的修士,還是原本駐守在這第六天通道入口之中的修士,都停止了攻擊。他們一個個將目光,凝聚在這孩童之聲,耳簾之中迴蕩著這孩童的哭泣之聲。

  每一次聲音的發出,都仿若一次撕心裂肺的痛。使得他們的身子驀然一顫間,似乎明白了什麼。所以他們的眼中,不由得泛起了幾分晶瑩。

  是的,在這一刻,他們終於明白,戰爭,給人帶來的傷害,是多麼的巨大。

  但這虛空之中,依舊迴蕩著血腥之味,此味之前讓人聞到之時,是一種血液的沸騰。但此刻讓他們聞到之後,卻是一種,無盡的悲痛。這些血腥之味,來自於他們曾經並肩的戰士,來自於他們的同胞。來自於他們的兄弟,甚至來自於他們最愛的人。

  可是這一切,都化為了烏有。不管哪一方,都有傷亡。之前沉浸在那殺戮的渴望中,他們並沒有感受到這種悲痛。可在這一刻,當一切都平靜下來,但這孩童的哭泣聲與叫喚聲在這第六天通道入口之中,顯得格外的響亮之時,他們的心……痛了!

  這是一種徹底的痛,痛得撕心裂肺!痛得呼吸,有了急促。

  回頭看看,那至親的人已經不在,那曾經與自己有說有笑的戰士,已然化為了虛無。還有那張最為熟悉的面孔,此刻卻是躺在了血泊之中,永遠的閉上了眼睛。

  可是在這之前,白石給了他們不去戰爭的機會。但他們並沒有把握。因為他們怕死,怕蠻山師祖殺了他們,於是他們不得不戰。但這一戰的代價,卻是如此的沉重。他們原以為能與白石一戰,可當真正的戰起來之時,卻是發現了沒有絲毫的可能。但這一切已經發生,不可能停止,所以即便是死,他們也是在戰。

  直到當他們意識到自己的生命可以不顧之時,卻忘記不了那最親愛的人,那最友好的夥伴已經離去之時。他們的心碎了,他們的眼眶,濕潤了。

  是的,造成這一切,便是戰爭。這整個修真界之中,似乎不得不發生的事情。

  在這個修真界,本來就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修為低弱的修士,往往會面臨著死亡的危險。所以為了生存,他們要不斷的提升自己的修為,也要不斷的發生戰爭。

  可這一切,在此刻他們看來,付出的代價,實在是太大了。他們不想這樣,於是幾乎在這一刻,每一修士的內心之中,都在迴蕩著同樣的問題,我們為何,不會和平共處……

  即便是白石的心裡,也是如此:「這一場戰爭,本不該發生。」

  白石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內心沉吟間,看著此刻並沒有繼續交戰的所有修士,然後輕輕的拉開了這個孩童,向前走出一步,眼中露出了滄桑,卻顯得極為的深邃,其身子滲出來的修為力量,也是在這一刻,緩緩的收斂起來,手中的利劍,在其意念的操控下,回到了他腰間的儲物袋。即便是那身子上的混沌鎧甲,也是在這一刻消失不見。看那樣子,好像是準備向這些人妥協,又似乎要表達什麼。

第四百五十章 【披著羊皮的狼】

  白石不想看見這樣的畫面,他不想血流成河,但這確實是發生了。既然已經發生,已經彌補不了過去,那麼現在他要做的,便是將這種傷害,儘量的減到最小。

  所以,他必須讓他內心深處,那戰鬥的渴望,對其妥協。

  他看出了此時這些人,也有了心痛。他知道這些修士,也不想戰爭。於是當他向前走出一步之時,這些修士還是有所忌憚,一股股修為之力頓時迸發開來,害怕白石此刻做出什麼舉動。

  白石的的確做出了一些舉動,但他並非是發出攻擊。而是手掌對著高空驀然一伸,做出了一個停止的姿勢。說道:「我已經不會與你們開戰了。」

  在白石的話語落下之後,他繼續向前走出一步,聲音再次放大:「我相信你們也清楚,以你們的修為,根本不是我的對手。明確的告訴你們,我的修為是在真仙。我真仙的修為,或許對於你們幾萬修士來說,的確可以將我圍困住。但請你們清楚,我礦村的修士,同樣也有幾萬。所以這場戰鬥,在戰之時,已經注定了勝負。」

  白石的話語,讓得這些修士,一個個面面相覷的對望了一眼之後,神色依舊帶著忌憚。但當白石的話語迴蕩在他們的耳簾之時,他們也覺得白石說得在理。可他們並不知道白石接下來要表達什麼,所以此時一個個即便有修為氣息迴蕩開來,但他們並沒有上前。也沒有說話。

  白石繼續說道:「事實上,蠻山師祖的部下。我也會過一些,修士幾乎都在天虛境之上。我相信蠻山師祖給你們說,若是不將我擊殺,那麼你們就會受死。所以你們才會如此拚命。」

  事實上,白石並沒有把握,蠻山師祖給他們說過如此的話,但是前幾次那些修士找白石之時,都是受到了蠻山師祖如此的威脅。所以他方才這般推測。

  果然,當他的話語落下之後,並沒有任何的修士對其反駁,這樣白石更加確定,他這樣的推測是正確的,於是他繼續說道:「而且,我從你們的眼神之中。看出了你們根本不想戰鬥。」

  白石的這一話語落下之後,這神色有著忌憚的所有修士,在這一刻,也是有了淡淡的鬆弛。

  「你們看到了,戰鬥帶來的傷害,是多麼的巨大。你們的朋友。你們的親人,那些並肩之人,甚至都會在這戰爭之中離去……這是你們最不願意看到的。」白石說到之力,忽然的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說道:「若是蠻山師祖真的在乎你們的生死。就不會讓你們在這第六天的通道入口駐守這麼多年。我相信,在此的大部分人。其妻兒都還未來到這第六天的通道入口之中。蠻山師祖不讓你們離開這裡,卻是讓人忍受著相思的痛苦。若他真的在乎你們的生死,就不會說殺不了我,你們就得死……因為你們的確殺不了我。」

  說到這裡,白石的目光,忽然凝聚在之前說話的那名修士的身上,繼續說道:「之前我問你們為何會為蠻山師祖如此賣命,這名修士告訴我,你們的修為,是那蠻山師祖所授,若是不聽其命令,視為不忠。但是你們想想,蠻山師祖將你們間接的囚禁這麼多年。是他蠻山師祖不義在前,你們又何必,委屈自己呢?再說了,我想你們應該清楚的知道,以蠻山師祖的修為,即便他來到這第五天,其修為之力有所壓制,但要殺我白石,應該也不是一件難事。而他……為何不來?呵……告訴你們,就是因為蠻山師祖的仇家太多!」

  白石的話語,讓得這些修士再次面面相覷的對望了一眼。在這之前,蠻山師祖一直是他們最敬佩的人,可此時白石如同點化般的一說,他們對蠻山師祖的印象,似乎有了變化。

  但即便如此,他們依舊沒有說話。這種沉默,並非是因為他們不敢與白石說話,而是他們還想繼續聽白石,接下來想說什麼。

  白石也的確還要表達著一些什麼,在這些修士的沉默間,他繼續說道:「而實話告訴你們,在此時與你們交戰的修士之中,並不是我們最強的修士,在礦村之中,最強修士的修為,在金仙。就是外面的那個南離道兄……」白石說完,指了指第六天的通道入口之外。

  循著他的手指望去,這些人立刻看到了在那半空之中的南離子,雖然不能感應到對方的修士,但在白石這一話語說出口之時,他們的身子皆是一怔,倒吸了一口涼氣之時,眼中露出了不可思議之色。很顯然,他們完全沒有想到,在白石的身邊,竟然還會有金仙的修士!

  「或許你們並不知道,我這樣一個小小的修士,為何會引來蠻山師祖如此的追殺。」在這些人將目光投向南離子的身上之時,白石繼續說道。他的話語,也同時讓得這些人將目光投向了他的身上,如同在聽著白石,述說著一段傳奇的故事一般。

  「因為我斷去了他的信仰之力!」白石的話語剛剛落下,其衣袖驀然的一揮,這一揮之下,於他的前方,頓時出現了一幕金色的幻象。在那金色的幻象之中,頓時出現了一幕幕幻影。而那幻影,正是雲鶴部落。

  雲鶴部落,就是白石與蠻山師祖,第一次結仇的地方。

  當這幻象出項之後,白石並沒有說話。隨著這幻象的漸漸演變。這些人神色也是在急速的變化。數息之後,這幻象漸漸的消失。而那幻象裡面所出現的一切,也是深深的映入了他們的腦海之中,使得他們的腦海之中,出現了轟鳴之聲。

  白石的嘴角露出一個笑容,那個笑容,蘊含了極度的譏諷,繼續說道:「這裡面的一切,你們也清楚的看見。或許在這一瞬,你們已經清楚的明白,你們心中最敬重的人,竟然是如此兇殘自私之人。告訴你們,那蠻山師祖,就是一隻披著羊皮的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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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一章 【大丈夫】

  白石的話語在最後幾個字的一瞬,就如同凝聚了蒼穹之力,又好似帶著極度的憤恨。在這第六天的通道入口之中,正快速的迴蕩,使得這些修士,一個個的思緒,再次變得複雜。

  是的,蠻山師祖是他們心中最敬重的人,可是在此刻,一切似乎都變化了。這一幕幻象,白石的話語,說出了蠻山師祖的真面具,那個人面獸心的人。

  他們並沒有說話,而是一個個唏噓間,似乎明白了一些什麼。

  而白石所需要的,正是這種效果。他所想的,就是讓這些修士,認清蠻山師祖的真面目。

  「這場戰爭,我給了你們機會。可是你們沒有把握,於是……我殺了那孩童的父親。讓他本來完整的家,變得不完整了。所以在這裡,我真誠的向他道歉。」

  在所有修士都還在沉默中,白石望向那眼角還有淚水的孩童,話語落下後,鞠了一躬!

  此舉,讓得所有修士的眼中,都露出了一種不可思議之色。他們完全沒有想到,像白石這樣修為的人,竟然會低頭認錯。即便是長年陪伴在白石身旁的白狐,也是如此。

  這麼多年來,白狐可以說是寸步不離的跟著白石。她從來沒有看到白石向任何人低頭認錯。而白石的這一舉動,也是讓白狐思索了轉瞬之後,聯想到了白石的背景。是的,這麼多年來,白狐從未見過白石的父母,只知道東晨子和西晨子。因此,白石是一個背井離鄉,或者說是一個孤兒。白狐知道那種痛,她知道白石此時為何會表露出這般行為。

  紅蓮,葉秋,龍吟月等人此時也是收起了發出的修為之力。目光凝聚在白石的身上,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敬佩。即便是曾經的戰神紫炎,在這個時候也是收起了戰鬥的慾望。望著白石的身子,在白石的身上,他似乎看到了一種莫名的尊嚴。

  還有這第六天通道入口之外的南離子,此時卻是摸了摸自己白色的鬍鬚,滿意的笑了笑,眼中露出了讚賞,沉吟道:「能伸能屈…這才是大丈夫所為,白石。我的確沒有看錯你。」

  也正是因為白石的這一低頭,似乎融化了所有的戰鬥慾望。這些修士一個個不敢相信的對望了一眼之中,心想著像白石這樣的強者,才是值得追隨的人。

  終於,在這片沉默之中,之前被白石打傷的那個灰色衣袍領導修士,此刻咳嗽了兩聲之後,走向前來,說道:「事實上。這場戰爭,你的確給了我們機會。但是我們自不量力,認為能與你一戰,目前看來。一切都是我們的錯。」

  聞言,白石的嘴角淡然一笑,他清楚的知道,對方說出這樣的話。就是在某一方面的妥協,於是他繼續說道:「並沒有誰對誰錯,有些事情。避免不了總歸是避免不了。現在雖然我們不交戰了,那你們便可以從這第六天的通道入口出去。只是若你們就此出去的話,恐怕那蠻山師祖,定然不會放過你們……」白石內心已經有了一個想法。

  這灰色衣袍的修士,微微皺了一下眉頭,露出了焦慮之色,輕嘆了一口氣,說道:「是啊,出去之後,等待我們的依舊是死亡。與你一戰,我們依舊是死亡。既然如此,且不聽天由命。」

  隨著這灰色衣袍修士的話語落下,原本駐守在這第六天通道入口之中的所有修士,一個個神色露出了黯淡,顯現出一種絕望。

  看得此幕,白石知道是該出手的時候了,於是他將自己的聲音,故意的放大,說道:「但你錯了,我們可以不用交戰,你們也可以不用死!只要你們……跟我走!」

  此話落下之後,白石向前走出一步,眼中露出了一種絕對的自信,似乎有把握讓這些修士,成為他們礦村裡面的一員。

  在所有修士的目光,都凝聚在白石身上的一瞬,白石繼續說道:「之前我也說了,蠻山師祖之所以不敢踏入第七天一步,是因為他的仇家太多。而且他出了第七天之後,修為之力必然有所壓制。那麼,以我的修為之力,對付蠻山師祖的話,恐怕不是沒有可能。更何況,在我們礦村…有著一個金仙的修士!所以即便那蠻山師祖前來第六天,也不能將我們剷平。但是你們就不一樣了,若你們單獨前行,那蠻山師祖,只要派出幾個修士,就能將你們擊殺。我相信,這一點,你們比我還清楚……」

  白石說到這裡,再次看向那灰色衣袍修士。似乎要從這灰色衣袍修士的眼中,在看出一些東西。可是這一投向之下,他看見這灰色衣袍中的眼神,是在等待著他繼續說下去。

  於是白石繼續說道:「而在這之前,當那孩童的哭泣聲泛起之中。我看得出來,你們的心碎了。你們想要家,一個完整的家。家是什麼?家就是有親人的陪伴,有朋友的愛戴。有一頓冒著熱氣的晚飯,有一句溫馨的關懷……而我白石,雖然說不能完全的讓你們有一個溫馨的家,但我相信,我們這麼多修士,在第六天之中,一定會有我們的立足地方!我保證,以我最大的能力,滿足你們對家的需求。你們只需考慮,是否與我走!」

  白石的話語,迴蕩在這第六天的通道入口之內,使得這些修士的目光,一個個再次露出了唏噓之色。而這第六天通道入口之外的南離子,其眼中再次露出了濃郁的讚賞。

  這些修士猶豫了,這是白石從他們眼中所看到的。

  白石神色淡漠,輕嘆了一口氣,說道:「你們走與不走,決定權都在你們的手上。跟我走的,我當然是很樂意。不跟我走的,我白石也不會強留。當然,也別怕我會為難你們。我白石不是那樣的人……好了,我也不多說了。我相信這第六天通道入口中所發生的一切,在那第七天之中的蠻山師祖,定然是察覺得一清二楚。我可不想,等他派出更多的修士前來。」

  白石說完,目光投向了礦村裡面的修士,高聲說道:「所有礦村裡面的修士聽命。此時與我一同——踏入第六天!」

  隨著白石的話語落下,所有礦村裡面的修士,在此時都是靠攏而來。即便是那半空之中南離子,也仿若是如釋重負一般,看向後方的那些婦孺和孩童,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說道:「孩子們,前面已經沒有任何的障礙。現在我們一起,踏入第六天!」

  在南離子的話語落下之時,這群孩童便是一陣歡呼。而與此同時,南離子的衣袖驀然的一揮,一股修為之力赫然的從其衣袖之後滲出,雲集在這些孩童之上,拖動著這些孩童,飛向這第六天的通道入口。

  白石也是深深的舒了一口氣,雖然內心還有著一些沉重,但相比較之前,的確是好得太多。此刻他望著南離子等人向著這裡飛來,直到南離子帶著那幫婦孺來到這第六天通道入口的一瞬,白石淡淡的轉過身,邁出了第一步,向著第六天走去。

  而隨著他的離去,這礦村裡面的所有修士,也是在此時,緊跟其後。

  「我……跟你走!」

  而就在白石他們的身影越來越遠之時,之前那眼中還帶著猶豫,被白石打傷的那名灰色衣袍男子,在此刻忽然向前邁出一步,眼中露出了一種決然,內心已經下了抉擇,高聲說道。(未完待續。。)
第四百五十二章 【那,兩母子】

  這一聲音的迴蕩,使得白石以及那些礦村之人,一個個在此刻停住了腳步。驀然回頭間,看得了這個灰色衣袍修士,那眼中掩飾不住的——決然!

  這灰色衣袍修士再次向前走出一步,目光並沒有看向這礦村裡面的其他修士,而是緊緊的凝聚在白石的身上,繼續說道:「你說得對。我們自行出去,必然是凶多吉少。而你讓我們看清楚了蠻山師祖真面目。雖然我們的修為之力是他所授。可是,在這第六天通道入口之中,駐守了這麼多年,忍受著相思之痛,忍受著內心的寂寞……而今,還因為他的自私,付出了沉重的代價,我們身旁的朋友,甚至是親人,已然離去。我們與那蠻山師祖,已經互不相欠!」

  「而今,我有選擇我追隨的資格。你能屈能伸,像你這樣修為之人,的確值得敬佩!所以,我與你前去!」這灰色衣袍修士的話語落下,驀然的再次向前踏出一步。

  看得這灰色衣袍已經主動的走來,白石的嘴角露出了一個滿意的笑容,那滿意的並非是此人的修為在天虛境。而是他清楚的知道,只要有一個人帶頭,那麼接下來便會有更多的修士,會像這灰袍修士一般,在眾目睽睽之下,站出來,走過來!

  「很好。」白石淡笑了一下,繼續說道:「你來到我的隊伍,我自然很高興。在我們的隊伍裡面,我不會強求任何人,更不會如同蠻山師祖那樣自私自利。你們有你們人生的自由。而,你隨時可以選擇離去。當然,我相信只要來到我這個大家庭,你肯定捨不得離去。」

  這灰色衣袍凝重的神色,聽到白石的這一話語之後,便微笑著向前。

  「我也跟你去!」就在這灰色衣袍修士再次的向前之時。在這群修士的目光凝聚下,有那麼一個手臂上有著傷痕的中年男子,此刻神色也是帶著決然,向前的走出一步。

  「你說得對,我們是應該選擇,怎樣去追隨值得追隨的人。」這中年男子向前走出一步之後,目光並沒有停留在白石的身上,而是看向了那名灰色衣袍的修士。其話語落下之後,這灰色衣袍的修士,頓時滿意的點了點頭。卻又聽到這中年男子繼續說道:「而跟著白石,我們有選擇自由的權利。以前在蠻山師祖的手下,不是做這樣,就是做那樣。若非是因為他的修為強勁,我早已不在他的部下了……而今,既然白石能做我們的避風港,這,何嘗不好!」

  話語落下之後,這中年那男子的目光。赫然的投向了白石的身上,白石的嘴角依舊帶著那滿意的笑容,說道:「避風港倒是不敢當。但我保證,以我最大的能力。不讓你們受任何傷害。」

  「我也跟著你走。」與此同時,又有那麼一個中年男子,緊握著手中的利劍,向前走去。

  「我們也跟你走!」接下來站出來的。是三名神色一樣的修士,這三名修士穿著同樣顏色的衣服。握著同樣的利劍,仿若是一個組合。

  「我跟你走……」

  「我也去!」

  ……

  漸漸的。一個個修士站出來,不一會兒,這駐守在第六天之中的大半修士,已經歸順於白石。

  而正如白石所說,此時在這第六天的通道入口之中,所發生的一切,皆是在蠻山師祖的注視之下。此刻蠻山師祖依舊坐在那山洞之中,他的修為之力有淡淡的發出,在其虛空之中擊成了一陣陣的波動。在這一刻,他的神色極為的難看:「你們這是在做什麼!叛徒,你們竟然做叛徒。敢背叛我蠻山師祖。你們……都得死!」

  在這一瞬間,蠻山師祖的心,如同千萬隻螞蟻在盤一般,顯得極為的難受。他看見原本屬於他部下的所有修士,此時大多的歸順於白石。這一現象,令得他難看的神色中,變得有些森然。甚至在這森然之下,他發出的聲音,帶著極度的癲狂。

  此時的蠻山師祖,恨不得馬上飛往第六天的通道入口中,殺了這一切修士。可是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他的修為之力,若是踏入第六天之後,必定會受到一些壓制。而他的仇家更是不計其數。若是真的離開這所謂蠻山的話,那麼他必然會,身首異處。

  而事實上,他在這蠻山閉關這麼多年,就是要讓自己的修為趕緊的提升。繼而能踏入這裡。因此在他閉關的同時,他安排了一些修士,將自己的意念之力,放入了其他結界之內,這些意念之力被修士獲得後,便會與那獲得修士產生一種感覺。以他的強大,足以讓那些修士信服。因為掌控著這些修士,幫助他獲得更多的信仰之力。

  只有更多的信仰之力,才會讓自己的修為之力,更快速的提升!

  但是白石卻是斷了他兩股信仰之力,所以他對白石的恨,已經是進入到了骨髓之中。

  「白石,又是你!」蠻山師祖的嘶吼聲,在這略顯漆黑的山洞之內迴蕩,久久不能消散。隨著這聲音的迴蕩,他的一道意念之力,也頓時從其腦海之中發出。

  這一發出之下,立刻與之前他派出的那些修士,產生了一種共鳴。此刻在這高空之中,這些化為白色流光的修士,其耳簾之內,也是迴蕩起了蠻山師祖的話語:「所有弟子聽命。以你們最快的速度,前往那第六天的通道入口之內。殺了那些修士,一個不留!」

  這一話語,令得這些正在飛行的修士,一個個神色一變間,眼中露出了疑惑。因為有那麼一些修士,清楚的知道,在那第六天的通道入口之內,有著那蠻山師祖的弟子,也就是他們所謂的師弟,此時蠻山師祖卻是下這樣的命令,著實令得他們有些想不通。

  但是,蠻山師祖的話,他們也不敢反抗。所以僅僅是那神色的略微變化之後,他們全身的修為,驀然的爆發。一股難以用言語形容的速度,頓時從他們的身上,體現出來!

  與此同時,在這第六天的通道入口之中,幾乎所有的修士,都歸順於白石。但始終有那麼一兩個,此刻卻是邁不開步伐,仿若是那腳掌,特別的沉重。但實際上,這是因為他們此刻的內心,有著那個隔閡,這個隔閡,他們一瞬間並解不開。

  尤其是那名婦女與孩童。那孩童的眼角,依舊有著淚水的滑落,他看向白石的目光,也沒有絲毫的感激,還是那絲憤怒。是的,他剛才親眼看見,白石將他的父親,一劍刺死。

  而那名婦女,眼神卻是顯得極為的複雜。一是因為她親眼的看見了白石殺死了他的夫君,二是因為她清楚的知道,白石殺了她的夫君,也是不得已。所以,她顯得猶豫了。

  白石的眼神,與他們有了交融。每逢看見那孩童的眼神,看到那孩童眼角還未風乾的淚水,白石的內心,有如同刀割般疼痛。他望著這兩母子,不知道該如何表達。

  一旁的聖女,似乎也看出了白石眼中的複雜。也懂得白石此刻內心的糾結。她也清楚的知道,這兩母子此刻為何會表露出這種神色。她知道,若是白石此刻上前去的話,的確顯得極為的不當。而那孩童年紀還小,對白石就已經有著深深的怨恨。但若是她們兩母子離去的話,肯定會受到蠻山師祖的追殺。再三考慮之下,聖女還是覺得,儘量的將這兩母子收留。於是在白石掙紮著猶豫間,聖女漸漸的走了過去,那眼中卻是有一道奇異之芒閃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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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三章 【請,相信我】

  這一奇異之芒是聖女估計發出。此時她走出去之時,白石並沒有阻止。他知道自己的確不知道如何去勸解這兩母子,如今聖女幫其解圍,的確是再好不過的事情。

  而事實上,聖女也沒有把握能勸解這兩母子,或者說她此時根本勸解不了。因為這兩母子還在氣頭上。所以在不得已的情況之下,聖女的目光,凝聚在這兩母子身上之後,動用了那一種奇異的神通之術……攝魂之術。

  聖女向前走去,那腳步極為的輕盈。或許對於其他人來說,那輕盈的程度,並不算嚴重。但在這兩母子看上去之後,就如同鵝毛一般,正在輕輕的飄……

  此時,聖女的眼中,露出了一絲幽藍色光芒,此芒一閃而逝。但當這兩母子看到之時,其神色卻是有了恍惚,甚至連那眼神,也顯得黯淡無光,若失了魂魄。

  「今天之事,本就是白石,迫不得已,也算是無心之過。」聖女緩緩開口,以她的修為之力,這種奇異的神通術法對付天無境之下的修士,已經是綽綽有餘。更別說這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修士,所以,當她的話語落下之後,這兩母子皆是面無神色的點了點頭,如受到了操控。

  這一幕,讓得大部分人都是面面相覷的對望了一眼,眼中露出了不可思議之色。很顯然,他們此刻的內心,正在驚嘆著這種奇異的神通之術,果然是夠奇異。

  但並非是每一個修士都清楚的知道這種奇異的術法。終究有那麼一些修士,在看到這種奇異的神通之術的時候,眉頭緊蹙,疑惑道:「這是什麼奇異的神通術法。」

  當然,這些不知道聖女發出的神通之術是什麼的修士中,有礦村的修士,同樣也有著原本駐守在這第六天通道入口之中的修士。隨著他們的疑惑聲落下。一些知道的修士,頓時開口說道:「此術,為那傳說中的——攝魂之術。」

  「什麼?攝魂之術?」聽得這四個字的時候,那些本不知道的修士,卻是下意識的驚嘆。因為在他們的印象之中,這攝魂之術對靈魂的要求很高,所以在驚嘆了一聲之後,此人眉頭微微皺起,似對聖女有一種刮目的相看,說道:「這姑娘除了貌美之後。竟然會有如此精純的靈魂。」此人話語落下之後,目光再次從聖女的頭到腳掃視了一番。

  「這攝魂之術,據說是一種極為奇異而邪惡的神通術法。如今看來,果然是如此。」在這名修士的另一名,一名身上還是有著血漬的修士,此時也是輕嘆了一番。

  在他的身旁,是紅蓮與葉秋等人,迎著此人的話語,紅蓮微微一笑。說道:「這攝魂之術,與那吸魂之術一樣。都被世人稱為一種邪惡而奇異的神通術法。而那吸魂之術對靈魂的要求更高。但世事無絕對,並非是會吸魂之術和攝魂之術的人,就是邪惡的人。要看這種術法。用在什麼人的身上……」紅蓮說完,目光與這名修士有了交融。

  這名修士贊同的點了點頭,很顯然,他是之前駐守在這第六天通道入口裡面的修士。隨著紅蓮的話語落下。他繼續說道:「不錯,任何術法,都是要看怎麼做。才能定義它的正與邪。」

  「是啊。」紅蓮嘴角的微笑依舊還在,繼續說道:「就比如說,那蠻山師祖…他曾經是你們心中最正直,最敬畏的人。若不是因為白石揭開了他的面具,或許你們都還是這樣認為。即便他修煉的術法很是高尚。但他的人品在那裡,即便是太高尚的神通術法,放在他的手中,依舊是被他玷污了。當然,我想,向他那樣的人,也不會修煉什麼高尚的術法。你們說,是嗎?」

  紅蓮的話語落下之後,目光凝聚在這名修士的身上,似乎在等待著對方的回答。

  「這……」而隨著她的話語落下,這名修士,卻是支吾了一下,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一旁的葉秋,當然知道這名修士的為何不知道這名修士在猶豫著什麼。他知道,這名修士原屬於那蠻山師祖的部下。而且修為之力也是蠻山師祖所授,雖然說知道了那蠻山師祖的真面具。但畢竟蠻山師祖對他還是有一些恩惠,此刻若是說那蠻山師祖的壞話,的確不妥。

  於是葉秋開口說道:「紅蓮,你此話為這位道友,就顯得有些不妥。畢竟在這之前,他們還是蠻山師祖的人。所以……」

  葉秋並沒有繼續說下去,但紅蓮已經明白了他話語中的意思,於是僵持的笑了笑,對著這名修士,說道:「不好意思……」

  這修士也回了一個笑容,謙虛的說道:「沒有關係,你說的也是事實。」

  與此同時,在聖女那裡,她再次向前走出一步,對著那兩名如同失了魂魄的母子說道:「今天之事,的確是一場不該發生的事情。但是,若你們兩母子獨自出去的話,我想那蠻山師祖定然不會放過你們。跟我我們走,一來我們可以保護你們的安全。二來的話,我們可以給你們一個溫馨的家……請相信我們。」聖女此話說出的一瞬,眼中再沒有發出那種蠱惑與魅惑之感,而是顯得極為的誠懇,誠懇得讓人聽上去之後,都為之一顫。

  而並非每一個人對聖女的攝魂之術都感覺到不可思議的,終究有那麼一些人,還是為這母子兩感到擔憂,此人便是白石。

  白石微皺著眉頭,看向聖女,向前走出兩步,說道:「聖女,你這攝魂之術,發在他們兩人身上之時,會不會對他們有影響?畢竟,那孩童的年紀還小,我怕……」

  白石並沒有繼續說下去,而聖女卻是微笑著說道:「我知道你在擔心著什麼,但請相信,我也有分寸。我發出的這攝魂之術,並沒有動用太多的修為。只是讓他們的意識出現轉瞬的恍惚,並沒有迷其心智……放心,不會影響到他們的。」

  聽得聖女的話,白石方才如釋重負般的舒了一口氣,說道:「那就好,我是怕他的靈魂受到影響,我已經殺了他的父親,怕這名孩童,日後還會記恨我。」

  聖女微微一笑,說道:「這就你大可放心,只要他們跟著我們去第六天,我們給他們一個完整的家,我相信他對你的恨,會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淡忘和理解的。」

  白石點了點頭,說道:「那就好。此地不宜久留。不如你叫他們跟著走吧。」

  聖女點了點頭,說道:「嗯。馬上就好。」說完,聖女的目光再次的凝聚在這兩母子身上是,神色再次一變,說道:「好吧,那我們走吧。」

  當聖女的話語落下之後,這兩母子,此時如同受到了招魂一般,點了點頭之後,便跟著白石等人,一向向著這第六天的通道入口走出,踏入第六天!(未完待續。。)
第四百五十四章 【進入第六天】

  從這第六天的通道入口踏入第六天,以白石的修為,並不需要太多的時間。但帶上這麼多沒有修為之力的人,要想進入第六天,還需要一整天的時間。

  此時跟隨著白石的修士,加起來足有十來萬。這十來萬的修士,走在這第六天的通道入口之內,其腳步聲如同悶雷,有轟轟聲迴蕩開來。而這個陣勢,一旦踏入第六天,必然會驚起一番波動。畢竟這樣強大的陣勢,恐怕連第六天之中的強者,也不曾有。

  一路上,白石並沒有說太多的話,他的心情顯得有些複雜。因為在這一刻,他清楚的知道自己離那天上雪蓮又近了一步。而他卻不知道,前方還有什麼危險。於是他的心中變得惆悵,甚至在這惆悵之下,他的思緒中,多了幾絲思念:「菁菁,妳一定要等著我。」

  至於聖女那裡,其心情也是顯得極為的複雜。她清楚的知道,以白石現在的修為,足以將那天涯莊剷平,足以殺了那天涯子。但即便聖女對天涯子有太多的恨,她現在也不能耽擱太多白石的時間,因為她等得了,可是那歐陽菁菁,或許等不了。

  於是聖女深吸了一口氣,走上前去,與白石並肩,說道:「白石,不如我們加快速度吧。」

  聞言,白石頓住了腳步,他看向聖女,微微一笑,說道:「這麼多受傷的修士,還有如此多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如何加快腳步?」

  聖女的思緒快速的旋轉了一番,忽然想到,白石的身上有了洪荒古塔。而以白石此時的修為,那洪荒古塔之內,足以裝下這十來萬的修士:「對了,你身上不是有那洪荒古塔嗎?」

  被聖女這樣一說,白石如同恍然大悟一般。輕拍了一下自己的頭顱,說道:「對了,我怎麼沒有想到呢。那洪荒古塔,足以裝下他們這麼多人啊。」

  在白石的話語落下之後,他的手掌緩緩的伸開,在其意念的操控下,那手掌之中,頓時出現了那一散發著洪荒氣息的洪荒古塔。當這洪荒古塔出現的一瞬,在這十萬的修士中,頓時瀰漫出一陣強勁的洪荒氣息。這氣息讓得這些人感受到之後。皆是一個個神色露出詫異。

  「這是什麼氣息!如此濃郁……」當這些修士,感應到這股氣息之時,頓時失聲驚嘆道。

  很顯然,他們清楚的感覺到,這並非是來自於修士的修為氣息。這陣氣息,與那修士的修為氣息有很大的區別。修士的修為氣息,在修士感受到之後,會有一陣壓迫之感。但此氣息,讓人感受到之後。並非是那一陣壓迫之感。反之,在沒有這陣壓迫之感的同時,卻是讓人有著一種來自於內心深處的——敬畏!

  「那,是什麼法寶!」當然。同樣有一些修士,看得白石手中的洪荒古塔之時,眉頭微微一皺,疑惑的沉吟道。很顯然。他們清楚的知道,白石手中出現之物,必然是一件法寶。但具體是什麼法寶。卻是不得而知。

  紅蓮站在此人的身旁,也聽到了這個人的疑惑,於是微笑著說道:「這便是,洪荒古塔!」

  「什麼?洪荒古塔?」當這個人聽到紅蓮的話語之中,失聲的驚呼道。

  而這驚呼聲,也映入了大部分修士的耳簾之內。此刻他們的眼中已經沒有了疑惑,而是湧現出了濃郁的震驚。他們都清楚的知道,這洪荒古塔,是那上古神器。擁有之後,裡面可以容納上億修士,甚至更多。而只要被這洪荒古塔收去之後,裡面的修士,沒有獲得那得到洪荒古塔之人的許可,根本無法從這洪荒古塔裡面走出。

  「洪荒古塔,白石既然有洪荒古塔。此物極為難得,甚至有那麼一些佛,尋找此物之時,也不得下落。而現在,竟然出現在白石的手中。」

  「之前看白石手中拿著的劍,那劍極為的奇異。應該也是一件寶物。而此時白石的手中,又出現了這洪荒古塔。在白石的身上,究竟有多少,奇珍異寶啊?」

  在這個時候,十萬修士中,頓時泛起了一片燥亂。當然,在一些修士的眼中,當他們看向這洪荒古塔之時,也表露出了一種羨慕與嫉妒。

  白石並沒有讓這片燥亂持續太久,隨著這洪荒古塔的出現,一道意念之力,頓時從他的腦海之中發出,繼而雲集在這洪荒古塔之上,在其操控之下,這洪荒古塔忽然發出『嗡』的一聲。

  這聲音如同上古的神鐘被敲響,迴蕩在這第六天的通道入口之內。

  隨著這聲音的迴蕩,這原本停留在白石手中的洪荒古塔,在散發出更濃郁的洪荒氣息之後,竟然的向著天空緩緩的飄去。而在這飄動之下,漸漸的變大。眨眼之間,在眾目睽睽之下,這洪荒古塔,變得足有十丈之高。而事實上,這洪荒古塔,還能變得更大,但是在白石的意念操控之下,他並沒有讓這洪荒古塔變得更大。

  「砰!」的一聲,這只有十丈之高的洪荒古塔,頓時的停於這第六天的通道入口之內。

  這洪荒古塔周圍,有一絲絲如同霧氣般的氣息散發開來,正是那上古的洪荒氣息。而就在這個時候,這洪荒古塔的大門,也是轟隆一聲,緩緩的打開。

  隨著這大門的打開,在這洪荒古塔之內,頓時有一股強勁的吸撤之力散發出來,似拉著這些修士的身子,要讓他們,進入這洪荒古塔之內。

  白石的身子緩緩的懸浮起來,數息之後,停留在這洪荒古塔的頂上。

  在停於這洪荒古塔頂上的一瞬,所有人的目光,都齊齊的凝聚在白石的身上,如在膜拜一般。而此時,白石也緩緩開口:「各位道友,為了我們更早的走出這第六天的通道入口,踏入第六天之中,所以不得不委屈你們一下,在這洪荒古塔之中,待上一段時間。一旦踏入第六天之後,便立即放你們出來。」

  白石的話語雖然極為的小聲,但在其修為之力的操控之下,這小聲的話語,卻是迴蕩在這些修士的耳簾之內,使得這些修士的腦海之中,迴蕩著白石的話語。

  這些修士一個個並沒有說話,他們需要一個帶頭的人,就如同之前歸順於白石一般。而依舊是那個穿著灰色衣袍的修士,此時驀然的向前走出一步,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踏入這洪荒古塔之內,畢竟我們的修士,此時大部分都受了傷,我們必須盡快踏入第六天,治療這些傷,免得這些傷繼續蔓延,繼而加重傷勢。」

  這名灰色衣袍修士說完,身形一揮間,頓時化為了一抹白色的流光,向著這洪荒古塔裡面衝去。而隨著他的衝出,後面的那些修士又跟著其一同飛了進去。

  而就在這個時候,白石的一道意念之力再次的輸出,雲集在白狐的身上,與白狐有了一種感應,繼而共鳴。此刻白石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為他清楚的知道,那洪荒古塔之中,還有大量的異獸,就比如說那赤炎妖王就在裡面。

  「白狐,你此時立刻進入這洪荒古塔之內,叫那些異獸不要對他們造成傷害。」在這感應之時,於白狐的耳簾之內,頓時迴蕩出白石如此的話語。

  白狐應了一聲之後,並沒有絲毫的猶豫,頓時化為一抹白色的流光,『咻』的一聲便進入了這洪荒古塔。

  而與此同時,一個個修士也漸漸的進入到了洪荒古塔。即便是蒙雪,還有南離子也是如此。因為即便他們的修為在仙期,但相比較現在的白石來說,他們的速度,還趕不上。

  當所有的修士,都進入到了洪荒古塔之後,白石的意念操控之下,這足有十丈之高的洪荒古塔,化為了之前那般模樣,再次的回到了白石的掌心之中。

  即便是速度超人,但白石要想踏出這第六天的,還是需要幾個時辰的功夫。

  這第六天的通道入口之中,顯得並不昏暗,但也不算明亮。其內有一絲絲希望的吸撤之力,這股力量對於以前的白石來說,或許會覺得有些不適,但對於現在的白石來說,幾乎是可以微不可及。在這飛行的途中,白石也見到了一些修士,這些修士應該是從第六天出來的。白石並沒有在原地逗留,直到幾個時辰之後,在他的前方,出現了一個灰色的漩渦。

  這灰色的漩渦,其旋轉速度並不算快,看上去就如同在慢慢的蠕動。但卻有一陣陣轟鳴迴蕩開來。白石站在原地,微皺著眉頭,心想著這應該就是出口。

  而就在這個時候,這漩渦之內,忽然的飛出了一道白色的流光,落於地面之時,化為了一個修士。這修士的目光在白石的身上掃視了轉瞬之後,便又化為一道白色的流光,疾馳而去。

  這修士的出現,也讓得白石瞬間確定,這便是踏入第六天的入口。於是白石並沒有過多的考慮,身形一閃間,頓時躍進了這漩渦之中。(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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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五章 【傳送陣】

  與往常不一樣,這漩渦並非如同深淵一般,似無邊無盡。而是在白石踏入漩渦的這一瞬,他的身形在這漩渦之中一閃間,便到了另一個世界——第六天。

  與其它結界一樣,這第六天依舊是連綿不斷的山脈,依舊散發著一絲絲清香,依舊有一絲絲靈氣,迴蕩在這天地之中。但若仔細感應,會不難發現,這第六天之中的空氣,竟然有著些許的寒氣。這讓白石瞬間聯繫到了這第六天之中的天山。

  白石掃視了一下四周,忽然覺得心情特別的沉重。因為他距離他的目標,越來越近。而據其他人所說,這第六天之中的強者,多得不計其數。那天上之上更是危險重重。許多修士經過很多年,都沒有尋得那天山雪蓮。甚至有大部分的修士,在這尋找之中失去了生命。可想而知,那天上之上隱藏的危機,是多麼的可怕。

  「不知道這一次,能不能成功。」白石輕輕的沉吟一聲,眉宇間帶著惆悵,但在下一秒,他卻是深深的舒了一口氣,眼中露出了決然,說道:「這一次,只許成功,不能失敗!」

  白石的話語落下之後,他的意念之力頓時揮出,雲集在其腰間的儲物袋之內,頓時在那儲物袋之中,飛出了洪荒古塔,停於他的手中。繼而他的另一隻手掌,其手指對著這洪荒古塔輕輕的彈了一下,這洪荒古塔忽然發出轟的一聲,便化為了數十丈高。旋即,這洪荒古塔的大門也緩緩的打開,在白石意念的輸出下,與這洪荒古塔之中所有的修士,一個個的飛了出來。

  「這便是第六天啊。」從這洪荒古塔之中首先飛出來的,是紅蓮。對於第六天,她一直帶著的都是一種憧憬。此刻真正的來到第六天之中,環顧了一下四周之後,她顯得有些失望。很顯然,這第六天與她的想像,還是有著一定的區別。

  白石聽得出紅蓮話語之中的失望,隨著紅蓮的話語落下,白石的嘴角露出一個笑容,說道:「看妳這樣子,對這第六天,似乎有些失望啊。」

  紅蓮撇了撇嘴。說道:「是啊,原本我認為這第六天的虛空之中,靈氣濃郁得幾乎無法想像,強者多得不計其數。可是你這周圍,一個修士都沒有看到。甚至連這虛空之中的靈氣,還沒有在礦脈裡面的時候濃郁……唉,真是失望!」

  聞言,白石哈哈一笑,說道:「期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一來,我們來這第六天是為了尋找那天山雪蓮而來。二來,我們也不會永遠的在這第六天待。三來,我們現在還處於這第六天的邊緣。這第六天何其之大。強者會出現的。」

  在白石的話語落下之時,一道白色的流光也頓時的停在了他的身旁,化為了白狐的模樣。白狐首先是環顧了四周,然後感應了一下。說道:「這第六天之中,似乎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不過非要說特別之處的話,倒真的還是有一點。那就是這裡的空氣,有著陣陣寒意。白大哥,你說,這陣陣寒氣,與那天山是否有關係?」白狐說完,看向了白石。

  白石點了點頭,說道:「我也不確定,不過我也是這樣估計的。」

  說完,白石將目光投向了西北方,這是一種直覺,畢竟對於這第六天,他是極為的陌生。往那一個方向行走,他並不知道,所以此時,他只能依靠自己的直覺。

  而就在他的目光投向前方之時,一道神識,也隨之散發出來,而隨著這道神識的散發,在白石的查探間,他的眉頭卻是猛地一皺,內心驚嘆道:「這麼快?」

  白石停在半空之中,目光直視著前方,似乎在等待著什麼的到來。他的這一舉動,也讓得一旁的白狐,其神色驀然的凝重起來。白狐非常清楚,只要是白石表露如此的神色,那就意味著前方,有什麼東西,正在逼近。

  「白大哥,怎麼了?」白狐疑惑道。

  白石搖了搖頭,意味著一種不可思議,說道:「怎麼可能這麼快。即便之前我們在第六天的時候,發生的事情被蠻山師祖察覺到,但他即便要派出一些修士,這些修士也不可能這麼快來到這第六天之中,甚至即將來到這第六天的通道入口前方。」

  聞言,一旁的紅蓮也是說道:「怎麼?白石,你看見了蠻山師祖派來的修士?再說了,你確定那是蠻山師祖的部下?」紅蓮的疑惑,似乎比白石還有更加的濃郁。

  白石說道:「並沒有看見,只是與那蠻山師祖的部下,交戰了這麼多次。而經過這麼多的戰鬥之後,我發現每一個蠻山師祖的部下,都有一種獨特的氣息。此刻向著這裡疾馳而來的修士,也有著這樣的氣息,而且這些修士之多,足有幾百。甚至他們的修為,都在仙期!」

  「什麼?」聞言,紅蓮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她雖然知道白石的修為極為的奇異,而且還知道白石此刻的修為在真仙,但幾百個仙期的修士,若是齊齊向白石發出攻擊的話,恐怕白石還有吃不消。更何況,他還要保護這麼多修為低弱的人。

  白石並沒有直視紅蓮,但紅蓮所說的話語,卻是被他聽得清清楚楚,迎著紅蓮的話語,白石繼續說道:「這幾百個仙期的修士,其修為都是准仙左右……只有那麼一絲絲的修為氣息,來自於真仙修士。而這麼多修士一同前來,我也不會畏懼。只是我疑惑的是,這些修士,怎麼可能這麼快,就踏入了這第六天。」

  南離子此刻已經從洪荒古塔之中出來,他的見識最廣,此刻微笑著看向白石,說道:「哈哈,或許你並不知道,在每一個結界之內,每一個修為之力到達一定程度的修士,都會對下面的一層結界,發出一種奇異的陣法。這種陣法,被稱為傳送陣!」(未完待續。。)
第四百五十六章 【天時地利人和】

  顧名思義,這所謂的傳送陣就是一種奇異的傳送陣法,這一點,即便南離子還未說出,白石就大致已經推測到。但令白石奇怪的是,這傳送陣要什麼修為的修士才能發出。

  於是白石看向南離子,微皺著眉頭,說道:「所謂的修為之力,要達到什麼階層?」

  南離子摸了摸自己白色的鬍鬚,嘴角帶著一抹微笑,眼中露出自信。對於這傳送陣,他似乎有高人一等的認識,迎著白石的話語,他開口說道:「這傳送陣,修為之力必須在仙期。但並非是每一個仙期的修士都能發出,這需要天時地利人和……」

  白石並沒有完全明白南離子話語之中的意思,即便修為處在真仙的蒙雪也是如此。聖女也是聽得雲裡霧裡。很顯然,他們都並不知道這所謂的天時地利人和是什麼意思。

  白石皺著眉頭,並沒有說話,但目光卻是凝聚在南離子的身上。而南離子也似乎看出了白石眼中的疑惑,但他卻是轉過了身,看向遠方。好像是在回憶著什麼,又好像是準備講述著什麼。但實際上,他是想看看那些來臨的修士,還有多久能到達這裡。即便如此,他依舊是繼續開口說道:「所謂的天時地利人和就是一種天道規則。任何一個仙期的修士,在任何一個結界之中,若是在這個結界之中,他已經無人能敵,那便會得到天道的認可。直至能打敗他的人出現……而這天道的認可,只要是在意念的輸出下。若天空打雷閃電,閃電擊中在大地。那麼,在閃電擊中大地的那一瞬,這個得到天道認可的修士,便能通過意念的輸出,開啟這所謂的傳送陣……所以,我叫天時地利人和。」

  聞言。聖女微微一笑,說道:「我明白了。南離道兄的天時地利人和的意思就是閃電,意念,和天道的認可。」聖女似乎真的完全明白了南離子的意思。

  迎著聖女的話語,南離子轉過頭來,點了點頭。微笑著說道:「不錯,正是如此。我想那蠻山師祖在派出這些修士的時候,剛好遇見了閃電,所以才開啟了這傳送陣。繼而這些修士才會如此之快的來到這第六天!但是,這次他付出的代價。也算是大的!」

  南離的話語,再次讓白石,聖女他們陷入了一片茫然之中。

  白石的目光,始終沒有從南離子的身上移開,疑惑說道:「為何?」

  南離子回答道:「因為開啟這傳送陣,要耗用很大的靈力。而這些靈力,需要十年的時間,才能找回來。你想想,像蠻山師祖那樣修為的人。十年的靈力,該是多少。」

  聞言,白石的嘴角忽然露出一個奇怪的笑容,那笑容之中仿若是蘊含了濃郁的譏諷之意。說道:「沒有想到,這蠻山師祖為了殺我,竟然付出這麼大的代價。」

  白石非常清楚,像蠻山師祖那樣修為的人。十年的靈力,簡直不是一筆小數目。

  葉秋似乎並不好奇他們的談話,目光一直望著前方。神色略有凝重。因為在此刻,他已經能隱約的感覺到,這虛空之中傳來的修為氣息波動。或者說,不僅僅是葉秋一個人感覺到這虛空之中傳來的氣息波動,此刻在這裡的所有修士,都感覺到了這陣波動。

  他們一個個將目光投向前方,在其目光投向之處,已經能隱約的看見,數個光點,正在快速的接近。他們都很清楚,那些光點,正是那一個個修為強橫的修士所化!

  此時,葉秋似乎想到了什麼,他轉頭看向白石,並沒有說話。但一道意念之力也頓時的雲集在白石的身上……使得白石在這一瞬間,便感受到。

  當感受到葉秋傳來的意念之力後,白石頓時知道葉秋似乎要向自己表達什麼,於是在其意念之力的融合之下,白石與葉秋,在這意念之力中,有了話語的交談。

  「怎麼了?葉秋,有什麼話非要在這裡說。」白石的意念之力傳出他的話語。這話語並沒有被其他人聽見,僅僅是迴蕩在葉秋的耳簾之內。

  葉秋回答道:「白石,此時來這裡的修士,其修為都在什麼級別?」

  以白石現在的修為之力,即便這些修士離他還有很長一段距離,但要感應出對方的修為,也並非是一件難事:「剛剛我略微感應了一下,此刻向著這裡來的修士,大部分都處在仙期,甚至有幾個,都在真仙的修為。怎麼?你害怕了?」

  「當然不是。」葉秋果斷的回答道:「我只是在想,此仗該不該打。」

  白石似乎能從葉秋的話語之中聽出一些擔憂,說道:「你似乎在害怕擔憂著什麼。」

  葉秋沉默了轉瞬,回答道:「是的。你想想,這些修士大部分原本都是那蠻山師祖的部下。我想與這些前來的修士,有一些也認識。所以,我怕他們,不肯出手,或者說不忍出手。」

  聞言,白石大笑了一聲,說道:「哈哈,你是不想看見血光吧。」

  葉秋苦笑,說道:「同樣有這個想法。」

  白石繼續說道:「放心吧,我不會濫殺無辜的。跟著我這麼久,難道你還不瞭解我?我當然不會與他們主動出手。不過勸說不聽,若對方騎到我們頭上來了,還要忍?」

  葉秋尷尬一笑,說道:「那倒不必。好吧……等他們來了之後,看看事情有什麼變化。」

  迎著葉秋的話語,白石並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將意念之力輸出,目光投向遠方。望著那疾馳而來的白色光點,如同流星一般的速度。他負手而立,如同一個俯瞰眾生的強者。

  數息之後,這些光點越來越近,甚至可能在下一秒,就能化為一個個修士,站在白石他們的面前,而此刻虛空之中的波動,也越來越強烈。甚至這陣強勁的波動,讓得一些修為略低的修士,其呼吸都感覺到了有一點急促。

  此刻,白石身子在不動間,一道意念之力便隨意的發出,化為了一陣修為之力,雲集在這些修士的前方,替他們擋住了這陣強勁的波動。

  「呵……沒有想到,你們這幫人之中,竟然還有人能擋住我發出的修為波動!看來,我真的是小瞧了你們。灰袍,你還不過來?」

  就在此刻,在這虛空之中,忽然傳來了一句如同悶雷般的話語。(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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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七章 【他不是你的人】

  這一話語,在還未看到對方的任何修士之時,便自虛空之中傳來,如同千里傳音。但實際上這是一種奇異的神通之術。使得大部分的修士,其意識出現了轉瞬的恍惚。更在這恍惚之中,有轟轟之聲,從他們的耳簾之中,迴蕩開來。

  這奇異的神通之術,與白石所明悟的那種聲音的神通之術有些相似。但相比較白石的神通之術,他發出的神通之術,的確有點小巫見大巫。

  白石的嘴角,露出一個笑容,那笑容中蘊含了極度的譏諷。內心卻是在沉吟著:「沒有想到,人還未到,就先發出這樣的神通之術。這是要給我們一個下馬威嗎?呵……」

  而隨著這聲音的迴蕩開來,特別是當那灰袍二字說出口的一瞬,可以看見。之前那駐守在第六天通道入口修士中的灰色衣袍領導人,此刻竟然身子顯得有些顫抖。如受到了驚嚇一般。

  在所有人都還未說話,正在驚嘆中時,在這聲音的迴蕩中,這虛空之中的某一處,忽然有一團強勁的波動泛起。

  而就在這陣強勁的波動泛起之後,在這波動之中,忽然迸發出一道白色的流光。這流光如同反彈出來,在出現的一瞬,發出嗡的一聲迴蕩,且在這迴蕩聲之中,那白色的流光,驀然的化為了一個修士,停於這半空之中,俯視著白石等人。

  此人一聲青色衣袍,但那衣袍上面卻是有著奇異的花紋。這花紋雖然具體不知道是什麼,但讓人看上去之後,卻有一種怪異而森然的感覺,油然而生。如同邪惡的代表。

  他的面色蒼白,負手站在空中。眼神顯得極為的深邃。但在這深邃之下,卻如同有一種黑暗的代體現,似無邊無際。讓人望上去之時。有一種深處於十八層地獄之感,似永世不得輪迴。更有一陣寒意,從腳底驀然的升起,讓人抖索。

  他的髮絲,很簡單的紮著。但其眉心的所在,卻是有一道小縫,那小縫散發著淡淡的黑色氣息。這氣息甚至化為一種幽幽的黑色光芒,如同中了某一種毒氣。但細眼望上去,這黑色的氣息竟然在緩緩的蠕動,如同他的眉心。有一條黑色的小蟲一般。

  但若有經驗的修士可以看出,那並非是毒氣的瀰漫,而是此人修煉了一種奇異而邪惡的奇異神通之術,此時方才會出現這樣的黑氣。

  此人在出現的一瞬,並沒有將目光投向其他人,而是凝聚在那灰色衣袍的修士身上,很顯然,這灰色衣袍的修士,就是他口中的灰袍。只是他的目光。凝聚在這灰色衣袍修士身上之時,露出了一種兇狠,如有銳利從那目光之中發出,令人生畏。

  此刻這叫灰袍的修士。正是如此!

  「師……師叔……」這灰色衣袍看著這個停留在空中的修士之時,似乎連頭也不敢完全的抬起。微低著頭,身子顫抖間,怯聲的說道。

  這空中的修士。聽著這灰色衣袍修士的顫抖聲,冷哼了一聲之後說道:「你還知道我是你的師叔…趕緊,帶著我們的人。給我過來!」此人話語說到最後之時,如同沉喝一聲,又好像一聲悶雷,仿若帶著有一種命令與威懾的口氣。令得這灰色衣袍的修士,身子再次一顫。

  但僅僅是這身子的顫抖後,這灰色衣袍的修士並沒有繼續做出任何的舉動。很顯然,他是在害怕著白石,但同樣也在害怕著他口中的師叔。這兩者,的確很難做出選擇。

  與此同時,在那半空之中,此刻有數道流光,驀然的從天空之中落下,帶著一聲聲嗡鳴,激盪著虛空。在那修為氣息的波動之中,化為了一個個的修士,看向了白石等人。

  白石大致瞟了一眼,這些修士有一百來個。此刻一個個神色極度的淡漠,讓人看到之後,有一種冰冷。但在這種淡漠之下,卻是蘊含了一種掩飾不住的森然,殺機四伏。

  他們一個個並列在這名穿著詭異的修士旁邊,似乎在等待著指示。但其身子周圍,卻是有一陣陣力量的波動擴散著。如同一層層被驚動的煙霧,又好似一道道漣漪。甚至這波動之多,遠遠望去之時,就如同一片汪洋的大海,泛起了陣陣波動。

  「怎麼?你還不過來,你敢違抗師叔的命?」這穿著詭異衣袍的修士,此時眼神中瀰漫出更濃郁的殺意,其話語雖然不大,但在這聽上去平淡的話語中,卻是蘊含了一種極度的殺意。甚至在這話語落下之時,他的身子周圍,有一道道強勁的修為氣息迴蕩開來。化為了一道道黑色的流光,如同一條條黑色的蟒蛇,在他的身子周圍穿梭。激盪著虛空,泛起了一陣陣波動,更有呼嘯之聲,映入了所有人的耳簾之中。而很顯然,這氣息迴蕩出來的一瞬,讓得這灰色衣袍的修士,其呼吸有了急促,臉龐也不由自主的變得紅暈。

  面對著他的師叔,這灰色衣袍的修士,似乎沒有說話的勇氣,更別說反駁了。而在這種情況之下,他所需要的,便是有一個人站出來為他說話,替他解圍。而很顯然,白石便是這樣的人。就在這灰色衣袍修士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之時,白石淡然說道:「他已經不是你們的人了。」

  「你……」此人微皺著眉頭,眼中似乎露出了疑惑。但當目光凝聚在白石身上之時,神色卻是有了一絲的變化,之前的疑惑也似乎迎刃而解,說道:「你便是白石!」

  「不錯,我便是白石。你們此次前來,是為了來找我的吧。」白石的話語迴蕩之間,向前邁出一步。這一步很是輕盈,並沒有帶出絲毫的修為氣息波動。

  聞言,這穿著詭異衣袍的修士忽然露出一個笑容,那笑容中卻是蘊含了狡黠與嘲諷之意,說道:「沒有想到,師尊為了你這樣的修士,還如此大費周折…你等等,我先把我們的家事處理好之後,再來與你交談。」這穿著詭異的修士,話語落下之後,並沒有等待白石的回答,目光便投向了那灰色衣袍修士的身上,繼續說道:「你真的不過來?」

  這一話語,與之前相比,蘊含了更多的殺意。且在這話語落下之後,這穿著詭異衣袍的修士,其眉心的所在,之前那如同小蟲般如同的黑色氣息,此刻竟然化為了一把……黑色的小劍!

  此劍在出現的一瞬,這穿著詭異衣袍的修士,其神色有了劇烈的變化。他蒼白的臉色此刻漸漸的變成昏暗。甚至在這昏暗之下,能清楚的看見,一條條黑色的經脈肉眼可見,甚至仿若是被強勁的力量衝擊著,隨時都有可能衝出皮膚,如同一條條蚯蚓,使得他此時的臉龐,看上去就猶如來自於地獄的亡靈,猙獰而恐怖!

  灰袍的身子依舊在顫抖,此時他感覺到一種巨大的危機,且在這危機之下,他的呼吸越加的急速。臉龐上的紅暈變得更加的濃郁,但是若注意觀察,他的眼神,卻是有了變化!

  那是一種決然,又好像在做一種抉擇。不錯,此刻這灰色衣袍正是在做一種抉擇。

  他要做的,便是壓制住內心的恐懼,鼓足勇氣,將自己想要說得話,說出來!

  終於,在轉瞬之後,這灰色衣袍的修士,終於敢抬起頭直視著他所謂的師叔,似乎已經不再害怕,但實際上他只是將這種害怕壓制住了而已,他開口說道:「師叔,事實上師尊並不像你們想的那樣。師尊為了提升自己的修為之力,害了不少無辜的人。他的自私,讓許多人都無家可歸,而我們,只是他利用的工具!」

  聞言,這穿著詭異衣袍的修士,忽然的冷笑了一聲,說道:「原來,這些你們都知道了。」

  此話剛一說出口,所有人都如同倒吸了一口涼氣般,眼中露出了不可思議之色。很顯然,這樣的回答,讓得他們每一個人都非常的吃驚。特別是這灰色衣袍修士這裡,神色變化最為複雜。他開口說道:「原來……你們都知道了!」

  「當然知道,我最後問你一遍,你過不過來?」這穿著詭異衣袍的修士,再次的沉喝一聲。這一聲如同凝聚了穹蒼之力之力,在這虛空之中迴蕩,久久不能散去。

  此時這灰色衣袍修士的眼中,終於露出了一種極度的決然,迎著這詭異衣袍修士的話語,他果斷的說道:「我,不去!」

  「你,這個叛徒!」隨著這灰色衣袍的修士,其話語落下之時,這穿著詭異的修士,忽然的沉喝了一聲,背著的手,其中一隻驀然的揮出。甚至在這手掌揮出的一瞬,從他的衣袖之中,忽然有一道黑色的流光呼嘯而出,化為一把黑色的大刀,向著這灰色衣袍的修士襲來。

  這黑色的大刀幻影,由他的修為之力所化,甚至在這虛空之中,撕裂開了一道虛空,有悶響之聲傳出。

  這灰色衣袍的修士,其神色驀然一變,眼中露出了濃郁的駭然。以他的修為,他根本無法接下這一擊,而他完全沒有想到,自己剛剛從死亡的邊緣走出,卻又陷入了另一種危機。

  「我說,他已經不是你的人!」(未完待續。。)
第四百五十八章 【逼我一戰】

  面對著這強勁的一擊,此時這灰色衣袍的修士,其眼中帶著濃郁的駭然。像一個待宰的羔羊。

  眼看著這由修為氣息化為的黑色大刀就要將這灰色衣袍修士的身子劈開。而白石的聲音,也是在這一刻突兀的響起。

  這聲音如同凝聚了蒼穹之力,迴蕩開來之時,如同悶雷一般,使得這些修士聽到之後,其耳中出現了轟轟的迴蕩,且在這轟轟的迴蕩聲之中。他們看到白石的手掌驀然的一揮,這一揮之下,一道由修為之力所化的金色流光,驀然的衝出,激盪在那黑色的大刀之上。

  「砰!」

  幾乎就在這金色的流光,撞擊在這黑色大刀上的一瞬,驚天的炸響聲也是在這一刻,勝似雷鳴般的迴蕩開來。且在這炸響聲之中,能看到一陣陣修為的衝擊波動,向著四周擴散開去。發出了一聲聲的嗡鳴,如同一陣正在迴蕩之中的悶雷。

  而在這力量的衝擊波之下,在這周圍的修士,一個個感應到之時,其神色皆是出現了變化。因為在這力量的衝擊波,接觸到他們的身子之時,他們感覺到,一陣強勁的牴觸之力,也隨之襲來。且在這陣強勁的牴觸之力下,他們的身子,如同被束縛一般,不能掙脫。

  但即便如此,此時所有人都能清楚的看見,那空中的詭異修士,在這陣強勁的衝擊力之下,腳步竟然向後退了一步,其神色上的森然,在這一刻,驀然的化為了一種濃郁的凝重。

  而白石這裡,此時卻是一動不動。直到在這詭異修士神色上的凝重停頓轉瞬之後。他的腳步驀然的向前一踏,這一踏之下,如同借助著虛空之中的反彈之力,使得白石的身子,瞬間便躍上了高空。目光凝聚在這詭異的修士身上,沉聲說道:「像你這樣不顧自己弟子生死的人,有何資本,來做別人的師叔?」

  白石的話語顯得極為的平淡,但這種平淡的語氣,讓人聽上去之後。卻是有一種來自於內心深處的威懾,甚至在這種威懾之下,那身著詭異的修士,在這一刻,其目光中也湧現出了不可思議之色。很顯然,此時他正在訝異著。為何白石能抵住自己剛才的一擊。

  「我做不做別人的師叔,與你何干?」這詭異修士努力壓抑著內心的震驚。他臉上的凝重在轉瞬之後已經快速的變得淡然,這種淡然讓人看上去,仿若覺得他一切都不在意。

  而事實上,在這麼多修士的面前,他的確應該這樣去壓制住他內心的恐懼。甚至在面對著敵人,他就必須這樣做。不然在氣勢上。就已經輸給了對方。這樣的戰鬥,還未開始,就已分曉了勝負。但即便如此,此時這詭異修士的語氣,已經沒有了之前的那般威懾。顯得平淡而溫和許多,很顯然,對於面前的白石,他的內心,已經隱藏了一種忌憚。

  聞言,白石微微一笑。那笑容之中卻是蘊含了一種極度的狡黠,又好像帶著另一種譏諷,書道:「你能不能做別人的師叔,當然是不關我的事情。但是……灰袍已經是我礦村裡面的人,已經不再是你的師侄。所以。你沒有權利殺他。」

  「笑話!」迎著白石的話語,這詭異的修士忽然沉喝了一聲,說道:「我殺不殺他?莫非還要經過你的允許?看看我旁邊的這些修士,他們都是仙期級別的。你認為,即便你們的人多,就真的能與我們這麼多的修士,抗衡?」這修士話語到最後,眼中露出自信。

  事實上,此時的白石只是在忍耐。他同意之前葉秋用意念之力傳出的話語。不錯,這些人都是那蠻山師祖的部下,而且與之前駐守在第六天通道入口的修士有一些關聯。此刻若與這些動手,的確顯得有些不妥。若換做以前白石,恐怕之前就已經出手,不會與他這麼多話。

  但此刻,白石必須得忍,他不想繼續廝殺,也不想讓這些修士看到廝殺。因為他答應過這些修士,要給他們一個安定的家。所以他不想戰爭,當然,在一些迫不得已的情況下,也不得不戰。所以白石微微一笑,說道:「我不想與你們一戰,你們也不要逼我一戰!此時的我,應該看多了血腥,不想繼續看下去。你們,還是回去吧。」

  「哈哈,小娃子,你說話真的夠幼稚。這或許跟你的年紀有關吧,你太小了!你真覺得我們會走?哈哈,這簡直是一個天大的笑話!」聞言,這詭異修士忽然大笑起來。

  「師兄,別跟他廢話,直接殺了他,取他的首級去見師祖!至於那些叛徒,全部帶回去讓師祖發落。」當這詭異修士的大笑聲落下之時,在其一旁,一個身穿白色衣袍的修士,緩緩的踏著虛空前進,沉聲說道。

  在其話語落下之後,他手中緊握著的利劍,其上發出了一道道穿梭的修為氣息,這修為氣息讓白石感應到之時,頓時知道他是一個准仙的修士。但即便他是一個准仙的修士,對於此時的白石來說,也沒有絲毫的威懾性。

  反倒是那些修為低弱點的修士,此時在感應到這修為氣息擴散開來的同時,又感覺到了一陣強勁有力的牴觸之力,使得他們的呼吸,再次出現了急促。

  白石的目光並沒有移向這名修士身上。在他看來,對方准仙的修士,似乎根本沒有資格與他說任何的話語。所以他的目光,一直凝聚在這個真仙修士的身上,微微一笑,在那笑容泛起的同時,似有幾分森然。意念之力也在腦海之中下意識的發出,甚至在這意念之力發出的一瞬,頓時化為了一股修為氣息,雲集在他的前方,化為了一片金色的防禦圈,呈半透明狀。

  這防禦圈是白石用來隔絕那准仙修士發出的修為氣息。當這防禦圈出現的一瞬,那准仙的修士,其神色頓時變得凝重起來,因為他清楚的感覺到,此刻有一股強勁的牴觸之力,在牴觸著自己的手掌,甚至在這種牴觸之下,他的手掌,傳來了隱約的震麻。

  「你剛才還未出現之時,就沉喝一聲。那聲音是一種神通之術……而你的速度也是可以入我的眼眶。但是,我的確不想與你們一戰。請相信,並非是我白石怕了你們,而是看在我礦村裡面的修士,曾經有那麼一些,與你們有一些交集。我相信你們很清楚,蠻山師祖為何這麼久都還未殺死我。甚至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們,在你們之前,他已經派出了許多修士……但是……」白石說到這裡,忽然沉默了轉瞬,如同默哀一般。

  轉瞬之後,他輕嘆了一口氣,說道:「我想不用我繼續說下去,你們應該知道他們的下場。」白石說完,那眼中似乎有幾絲惋惜之意。

  聞言,那穿著詭異的修士,其嘴角忽然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在這之前,他感應到白石的修為之力,雖然說白石的修為之力還算強橫。但面對著這麼多仙期的修士,恐怕他也應付不過來。這一點,這穿著詭異的修士內心,有足夠的自信。

  於是此人驀然的向前一步踏出,這一步踏出之後,其天空之中,頓時的傳來轟轟悶響,更有一陣陣力量的波動,向著四周散發開來:「既然如此,那就來打吧!」

  「這是你們,逼我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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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九章 【還差一些】

  幾乎就在白石話語迴蕩的一瞬,那穿著詭異的修士,其手掌已經對著白石驀然抓來。甚至在身子還未臨近白石的一瞬,那手掌的前方,已經出現了一個黑色的爪印。這黑色的爪印如同從天而降。遠遠望去,已經將白石的身子,完全的籠罩。

  縱然如此,在白石這裡,此時似乎並沒有做出太多的舉動,他望著這黑色的爪印,嘴角露出一個笑容,這笑容中蘊含了濃郁的狡黠之意。而他的身子,依舊一動不動!似乎已經忘記了掙扎,畢竟這黑色的爪印,不僅速度極快。在這爪印之中,更是滲出了強勁的束縛之力。

  但實際上,這陣束縛之力對於其他的修士來說,這由詭異修士修為之力化為的爪印。還未接觸到他們的身軀之時,就會令得他們的身軀,感覺到一陣脹痛之感,甚至有可能直接爆裂開來。但對於白石來說,這一切,或許都不存在。

  若仔細望去,會不難發現。此時的白石,並非是在等死。而是顯得有些不在意。似乎根本不害怕這一擊。但實際上,他的內心,已經有了一種抉擇。

  幾乎所有的修士,在這一刻看見白石並沒有做出任何的舉動之時。他們一個個眼中不僅僅是詫異與疑惑,更多的是一種思索,思索著白石在做什麼。還有就是一種擔憂……

  時間往往會在這種神色的複雜,內心的複雜中戛然而止。此刻正是如此。而就在這黑色的爪印正要接觸到白石身子之時,白石嘴角的笑容,忽然湧現出更為濃郁的狡黠。在眾目睽睽之下,在那黑色爪印剛剛要接觸到他頭頂的一瞬,白石的身影。竟然憑空的消失!

  「砰!」

  因為白石身子的笑容,這黑色的爪印在其虛空之中,驀然的抓在了一起,五指的力量轟然間接觸在一起,發出了驚天的炸響聲。更在這炸響聲之中。一股股力量的衝擊波,向著四周擴散開來。更在這擴散之中散發出來的毀滅力量,幾乎是用言語無法形容。

  只見得這周圍的修士,在這強勁的力量衝擊之下,盡數的倒捲開去。甚至有那個一些修為更加低弱的修士,其胸口傳來一陣悶痛。在其身子倒捲開去的同時,鮮血自口中噴了出來。

  這力量衝擊的波動,帶著黑色的氣息,遠遠望去,就如同黑色的星球爆炸,在這虛空之中。在這炸響聲之後,波動蔓延自上千里!

  但這並不是令人最驚奇的地方,讓他們最驚奇的,是白石此刻的下落已經不知所蹤!

  即便是修為處於金仙的南離子,也是如此!

  因為修為處於金仙,所以南離子的身子並沒有受到這陣波動的影響。此刻他微皺著眉頭,似乎在查探著什麼。而實際上正是在查探著白石的下落。在之前白石消失的一瞬,他的意念之力也隨之發出,化為了一道神識,掃視開來,似乎在追蹤著白石。

  「好快的速度!我的神識,竟然掃視不了!」但即便南離子的修為處於金仙,對於修為處於真仙的白石,他也是束手無策。他清楚的知道,剛才的那一擊並沒有擊中白石。於是此時站在原地不動,內心沉吟間。目光掃視四周,似乎正在好奇與等待著,白石會在什麼地方出現!

  「白石所明悟出來的乘風之術,的確與眾不同。這樣的速度,在仙期之中。怕是沒有幾個人能趕得上!」同樣是在這半空之中,在南離子的身旁,修為處於真仙的蒙雪,雖然嘴唇並沒有蠕動。但內心卻是在沉吟著。此時的她的神色顯得有些凝重,這種凝重並非是擔憂而造成。

  而是在之前那力量的衝擊波動接觸到她的身子之時,她的身子,同樣是傳來了一陣震麻。這陣震麻之感,讓得她清楚的知道,雖然對方的修為也在真仙,但其發出的修為之力,卻是比自己強了不少!這樣的強者,若自己主動應戰,必定戰敗!

  此刻她的眼神,如同南離子一般,掃視著四周,彷彿也是在等待著白石的出現。

  而聖女,紅蓮,葉秋,甚至是戰神紫炎等人,在這陣強勁力量衝擊波的衝擊下,身子也是踉蹌的退去。此時他們的神色也是帶著凝重,但並沒有泛起擔憂,因為他們知道白石的強大!

  至於白狐那裡,畢竟她的防禦幾乎是無人能敵的。當然,這前提是她的修為到達一定的程度之後,但作為萬獸之王的她,面對著這種真仙修士發出的攻擊。即便此時的白狐,其修為在准仙,若要抵禦住這樣真仙修為的修士,也並非是一件難事。

  相比較其他人來說,白狐的神色要顯得平淡一些。這些年來,她一直陪伴在白石的身旁,對於白石從一個無名小孩變成一個強者的過程,她比誰都要清楚。所以對白石的信任,自然是最堅定的那一個。而她的目光,並沒有掃視著四周。而是凝聚在那穿著詭異的修士身上,似乎明白或許在下一秒,白石便會出現在此人的身後。

  而神色最為複雜的,便是那名叫灰袍的修士,此時他眼中帶著濃郁的擔憂。這擔憂來自於他內心的恐懼。因為他清楚知道對方的強大,甚至在剛剛的那爪印抓來之時,他根本沒有看清楚,白石究竟有沒有被抓住。

  而此時從他的內心來說,他甚至不知道除了白石能對付對手之外,還有誰能站出來。當然,人往往在一種極度的擔憂下,最容易忘記一些事。此刻這名叫灰袍的修士,正是如此。因為他忘記了,還有修為處於金仙的……南離子!

  而這灰色衣袍的修士,之前是那駐守在第六天通道入口的領導人。他的個人生死並不重要,但這些婦孺,他必須保證他們的安全,而他的保證,便是白石的保證。所以自然他眼中的擔憂,最為濃郁!

  「我說了,你的修為奇異,神通之術與我大致相同。但是你的速度與我相比,還差一些!」
第四百六十章 【生死狀】

  幾乎就在所有人眼中都帶著疑惑的同時。在這虛空之中,驀然的響起了白石的話語。更在這話語的迴蕩下,這虛空彷彿憑空的多出了一陣波動。這波動蠕動某一種重物擊中到這虛空一般。發出了轟的一聲嗡鳴,更在這嗡鳴聲中,在他們的視線之下,在那身著詭異修士的身後,驀然的有一道金色的流光閃出。這金色的流光閃出的一瞬,頓時化為了白石的身影。

  白石在對方的身後,神色淡漠間,手掌驀然的揮出。

  而就在白石手掌揮出的一剎那,這身著詭異修士,其神色赫然一變,沒有回頭,便是反手一拍間,一股強勁的修為之力已經從他的掌心之中雲集而出,似乎之前就有所準備。

  而實際上,這個修士也不是吃素的,剛剛白石在消失的一瞬,他就已經推測到會出自己的後方出現,所以此刻那掌心之中雲集出來的修為氣息,他事先已經準備好了。

  「砰!」

  此人的手掌與白石的手掌驀然的撞擊的一瞬,驚天的炸響聲泛起,風捲雷動!更有一陣陣強勁的波動,如急速的漣漪一般,向著四周快速的蕩漾開來。且在這陣波動的蕩漾之下,而清楚的看見,其中有一絲絲黑色的修為氣息與一絲絲金色的修為氣息,如同倉惶逃竄的小蛇一般,向著四周擴散開去。且這炸響聲之大,讓得這些聽到的修士,一個個耳簾中有轟轟聲迴旋開來。如同受到了某種東西,在他們耳邊,強烈的爆炸。

  但即便如此,縱然這修士事先預料到。在這撞擊之下,此人的身子,還是在這半空之中,踉蹌的退去了數里。其掌心傳來的震麻之感,更是讓得他的臉龐,出現了痛苦之色。

  而白石之前發出的攻擊,僅僅是那不經意的一掌。只是這名修士並不知道。

  這踉蹌退去的修士,此刻臉龐上的神色,快速的化為了一種不甘。很顯然,他很不舒服白石用這樣的偷襲。但他完全沒有想到,速度上他已經輸給了白石。

  於是此人咬了咬牙關,在沒有人的注意下,輕輕的甩了甩手掌來緩解掌心之中的震麻。轉瞬之後,他眼中帶著森然,凝聚在白石的身上,向前踏入一步,沉聲說道:「做出這樣的偷襲,算什麼強者。有本事,你面對面的……與我一戰!」

  聞言,白石忽然大笑了一聲,那笑容中卻是蘊含了極度的譏諷。說道:「真是笑話?這是偷襲?你在速度上,就已經輸給我了,還有什麼資本與我一戰?再說了,今天你們來是要取我性命的。怎麼現在搞得像是在比試一樣?怎麼。你在向我下『生死狀』?」

  聽得白石的話語,此人的臉都氣黑了。在這群屬於蠻山師祖旗下的修士中,準確的來說,在這些來到第六天的修士之中。此人算是最強的一個。說話自然也是最有份量的一個。而今在白石如此的譏諷下,他的顏面,此時的確是蕩然無存!

  而事實上。他也非常的清楚,自己在速度上,的的確確的輸給了白石。而且這種輸,僅僅在一招之內,輸得的確——毫無顏面!

  但作為這一群人之中的最強者與最高領導人,他必須要在一些地方挽回自己的顏面。之前在白石的手掌與其驀然的撞擊在一起之時,在那力量的衝擊中,他似乎感應到白石的修為氣息。若不是白石偷襲的話,他很有可能,打敗白石。這種自信,不僅僅來源於他是這群人之中的最強者,還來源於他真仙修為之中的奇異之術,他奇異的神通之術,連一些金仙的修士,也不能將其打敗。這一點,他與一些金仙的修士,就曾經有過切磋的印證!

  但是他完全不知道,之前的白石,根本沒有用自己的全力。他根本不知道,在之前白石那一掌之中,僅僅是為了讓他知難而退。而很顯然,此人並沒有退縮的意思。

  望著這個人,白石嘴角的笑容,依舊沒有消散,沉默間內心卻是在沉吟道:「看他的樣子,他似乎並不會懼怕……這也不怪,真仙的修士,總有屬於他的自信,這一戰,無可避免!」

  事實如此,也證實了白石的推測,在白石內心的沉吟間,此人再次的向前一步,冷笑了一聲,說道:「呵…你的速度,是快上我一些,但不見得你的修為之力,你的神通之術,能與我一比!有膽量的話,就與我面對面的一戰,不然就是孬種!」

  白石怎能聽得慣這些話,所以當此人的話語落下之後。他的神色驀然的一變。眼中頓時露出了森然,體內的力量,更是在這一刻快速的穿梭,使得他的血液,有了沸騰!

  而在這些礦村的修士之中,在之前的那一擊之下,也似乎有人發現了白石與這個人修為之力相互撞擊的時候,那波動之中的信息。此人,便是南離子。

  南離子知道白石的強大,雖然沒有與之交過手,但在這之前他看見白石發出的修為氣息。他知道白石的力量能可怕到什麼程度,之前那傳來的衝擊波動,雲集在南離子身上之時,南離子也頓時察覺到,那並非是白石的全部修為之力。他知道白石為何要做出這般舉動,於是南離子的嘴角露出了一個笑容,那笑容也是蘊含了濃郁的譏諷。似乎正在等待著看好戲一般。

  「之前白石那一掌擊出之時,並沒有動用他全部的修為之力,看來是他想要對方生還的機會。只是這個人並沒有知難而退……呵,還說出這樣的狠話,來自己斷了自己的後路,真是無知。」

  南離子的目光,停留在白石與這名修士的中間,嘴唇雖然沒有蠕動,但是內心卻是在沉吟。

  此時的白石,也是徒然的向前走出一步,那眼中的森然不但沒有減少,而是更加的濃郁。這種森然,凝聚在對方的身上,還未發出任何的修為之力,卻這種眼神卻讓得人望上去之後,有一種來自於內心的恐懼,不寒而慄。

  此時這名穿著詭異的修士,正是如此!在白石的目光凝聚在他身上的一瞬,他的身子驀然的一怔,似乎一瞬間不知道該表達如何的話語。或者說他在等待著白石的話語。

  「我已經給了你機會,但是你沒把握。你放棄了這次機會,我白石一直以來不去招惹任何人,但若對方要來招惹我的話,他一定會吃不了兜著走!」白石說到這裡,再次的向前走出一步,繼續說道:「而你,剛才的言語,已經觸碰到了我內心的底線!所以,這一戰!不可避免。」

  說到這裡,白石再次向前走出一步,說道:「你的神通之術的確很是奇異,比如說那猶如獅吼般的神通之術。但是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這種神通之術我白石也會。你不應該說『孬種』的那兩個字,說這兩個字,就意味著你已經給自己斷了後路!既然要戰,那便戰吧。你說我不應該玩偷襲,那好,此時起……你先出手!」

  聞言,這穿著詭異的修士,嘴角忽然露出一個笑容,那笑容中蘊含了極度的譏諷。在修為之力相當的修士面前,首先出手的修士,必定會佔一定的上風。而在這麼多人面前,他也必須要挽回一點顏面。所以只要戰勝白石,一切顏面都回來了。於是他向前走出一步,沉聲說道:「我的神通之術,你既然也會的話。那麼就讓我看看,你究竟是如何會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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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一章 【彫蟲小技】

  此人話語落下之時,其腳步再次的向前一踏,這一踏之下,腳底如同凝聚了蒼穹之力。能清楚的看見,以他的身子為中心,此時有大量的天地靈氣,向著他的身子湧來。

  但實際上,這並非是大量的天地靈氣,而是他身子內迸發而出的修為氣息,這些修為氣息,在他腳步踏入之時迸發而出。此刻在他快速的意念操控下,化為了他的修為之力,再次的凝聚而來。

  這些修為之力是黑色的,如同一條條巨龍一般,有一邊想著他的身子灌入,而另一邊則是在天空之中撩動。甚至蔓延到數百里之力,此番場景,讓人望之驚嘆。

  甚至在這黑色修為氣息的湧動之下,有一陣陣虛空的波動,發出了嗡鳴之聲。如同一種世界的末日,具有強烈的毀滅性。甚至有一陣拔地而起的強風,在此時憑空的泛起,有呼嘯之聲傳出,讓人聽見過有一陣陣來自內心的敬畏之感。

  甚至在遠處的山峰,在這陣強勁的波動之下,那山峰已經發出了轟隆的聲響,那是一塊塊大石,此時在這強勁波動的衝擊之下,已經開始滾落下來。

  在這片山脈之中,此刻有那麼幾個正在修煉的修士,在這陣波動的驚擾之下,忽然的睜開眼睛,目光投向天空,看見了那黑色的修為氣息。但他們的神色,並沒有絲毫的變化。依舊顯得很是淡漠,似乎根本就不在乎。轉瞬之後,他們再次閉上了眼睛,繼續他們的修煉。

  而實際上,在這第六天中。廝殺隨時可見。強者之間的戰鬥也是隨處可見,所以他們早就看習慣了,也就是習以為常了,根本不覺得稀奇。

  而在這天空之中,白石的神色依舊森然。望著這黑色的修為氣息,他似乎知道接下來這名修士要發出什麼的奇異神通之術,繼而他的身子,依舊一動不動。而實際上,白石並不是知道對面要發出什麼奇異的神通之術,而是他根本不害怕對方會發出怎樣的神通之術。對方來那一招,他便接那一招,畢竟對面的修士,在他看來,即便是真仙修為,也不足為慮。

  幾乎所有的人。在這一刻都在為現在這奇異修士發出的一幕,而感到驚異。但卻是沒有人注意到,依舊在這片山脈之中,有那麼一個修士,此時站在那山脈的某一處,修為之力將他的身子完全的籠罩著,似乎並不想讓其他人看見他的存在。可是他的目光。一直凝聚在這裡。而實際上,他便是之前與潛伏在這些修士後方,與這些修士一同來到第六天的那個人。

  「這些人是什麼人?」此人目光凝聚在這裡之時,微皺著眉頭,繼續沉吟道:「為何會讓蠻山師祖派出這麼多的修士來對付。而且之前我不小心尾隨著這些修士,陷入了蠻山師祖的傳送陣,來到這裡。那蠻山師祖這次付出的代價,果真不小。究竟是什麼人,能讓蠻山師祖,如此記恨?」這名修士正在猜測著白石他們的來歷。

  與此同時。在那半空之中,在那修為氣息的雲繞之下,這穿著詭異服飾的修士,在這一瞬再次驀然的向前一踏,這一踏之下。虛空立刻有了顫抖。甚至在這顫抖聲中,在那轟鳴之聲的泛起之時。以他的身子為中心,那些穿梭的黑色修為氣息,變得更加的急速,且在這種急速之下,如同蘊含了他全部的修為之力。而事實上也是如此,因為面對著白石,即便他想萬般的挽回自己的顏面,但是他也要在一招之內,擊敗白石。

  這樣的話,他才有足夠的顏面。所以這一擊,雲集了他全部的修為之力,可以說是。他最強的一擊!

  只是他並不知道,即便是他最強的一擊,白石依舊不會放在心裡。因為以白石現在的修為之力,即便是一個金仙的修士,他也不會畏懼!所以對面此時所做的任何事,只是猶如在扮演一個小丑一般!

  白石望著此人,見得此人在腳步落下之後,似乎已經臨近了自己,但實際上,那是一種修為氣息的幻影。在這臨近之下,白石看見了此人驀然的張開了嘴巴。

  這嘴巴張開的一瞬,在白石的前方,忽然出現了一個黑洞,看不見底部,但卻如同一個漩渦一般,正在快速的旋轉。甚至在這種旋轉之下,有轟鳴聲傳出。

  與以往不同,此時這嗡鳴聲傳出,並非像那悶雷一樣。而是如同閃電劈向大地,帶著爆炸聲。讓人聽到之後,意識會出現轉瞬的恍惚。

  這聲音甚至蔓延的百里開外,使得那些剛剛閉上眼睛的修士,再次的睜開了眼睛,眉頭微皺著。這微皺著的眉頭,並非是在疑惑著究竟是什麼樣的人發出這般聲音。而是在埋怨與不滿。畢竟他們想找一個清修的地方,但始終還是失敗了。

  「剛剛安靜了一會,又開始吵起來了。看來又選錯地方了。」其中一個修士不滿的沉吟道。

  但唯有白石這裡,此時身子僅僅是放出了一片金色的光芒。這光芒給他的身子形成了一道簡單的保護。使得他的意識並沒有出現絲毫的恍惚,而他的目光,始終是凝聚在這名修士身上。

  或許對於其他人來說,對方的速度的確是很快。因為在這一瞬,在這聲音的炸響泛起的同時,同樣是在這一瞬間,一把黑色的大手,驀然的從那漩渦之中伸出,如要將一切毀滅。

  「彫蟲小技!」

  白石的身子依舊沒有絲毫的退縮。在這張黑色的大手伸來之時,白石沉喝了一聲,在這聲音的沉喝之下,他的腳步,驀然的向前一踏,震顫著虛空,使得這虛空有強烈得抖動。且在這抖動之中,白石體內穿梭的力量,似乎已經顯得迫不及待。體內的血液,仿若在這一刻已經燃燒起來,使得他的眼簾之中,出現了兩團金色火焰!更在這金色的火焰泛起之時,內心的鬥志,也彷彿再次被點燃。而一種奇異的神通之術,也在這一刻,驀然的從白石身子發出!

第四百六十二章 【教訓】

  這並非是一種任何奇異的神通之術,僅僅是白石腳步向前一踏間,在這轟鳴之聲的迴蕩下,他對著這名修士,一聲沉喝。

  但這又的確是一種奇異的神通之術,且這種神通之術與這詭異修士發出的大同小異。可在修為之力上,卻是有著天地的差別!

  因為在白石沉喝聲落下之後,這聲音竟然壓過了之前那修士所發出的。使得虛空再次震顫,且在這聲音之下,遠處那高聳的山峰,在這修為之力的衝擊之下,直接的爆裂開來。

  在這一瞬間,在這聲音泛起之時,所有聽得的修士,意識都出現了轉瞬的恍惚,如同呆滯!

  即便是修為處於金仙的南離子,也沒有抵抗住這陣力量,更別說此時與白石交戰的修士,修為才處於真仙。所以他的意識,更是出現了恍惚。

  甚至這兩道聲音,化成兩陣波動之時,驀然的衝擊在了一起,那力量的重疊,使得這天空,此時看上去變得更加的抖顫。甚至在這種抖顫之下,在眾目睽睽之中,那如同黑色巨蟒的修為氣息,於這一瞬間,驀然的炸裂開來,化為了絲絲黑色的修為氣息,向著四周迅速的擴散。

  而那詭異的修士,其胸口傳來的悶痛也是讓得他喉嚨一甜,一口鮮血,便自他的口中噴出出來。因為那衝擊的波動,被白石這種奇異的神通之術,向後一退,似乎大部分的力量,粉碎了那如同黑洞的漩渦,自己衝擊在了他的身子之上。

  這修士的意識雖然出現了恍惚,但是他的臉上,卻是有痛苦之色瀰漫。他的體內,似乎五臟六腑都在這強勁的波動衝擊之下,被直接的震碎。身上的一些力量。其血管更是爆裂開來。

  鮮血四濺流淌,而他原本蒼白陰森的臉龐,在這時也是被鮮血瀰漫。與他之前的臉龐相比,顯得更加的猙獰恐怖!如同一個來自十八層地獄的凶靈,不得超生!

  可白石並沒有放過他的意思,在這修士身子倒捲開去,還未站穩之時,在所有修士的意識還在出現恍惚之時,他腳步驀然的向前一踏。

  「我說了,你的神通之術與我相似。但是發出的修為之力,卻是太弱了!」在白石一步邁出之下,他腳下的虛空,頓時泛起了強烈的震顫,且在這震顫聲中,有轟轟迴旋擴散開來。且在他腳步落下的一瞬,他沉喝了一聲,這聲音迴蕩在天地之間,如同凝聚了蒼穹之力。使得這片山脈之中,一些正在覓食的異獸,此時竟然是倉惶的逃竄開來。

  而正因為這些異獸的逃竄,整個山脈。也是在這一瞬如同受到了一種連鎖反應一般。驚動了這山脈之中的修士,更使得這山脈之中的大石快速的滾落下來。整片山脈,在此刻如同受到了某一種毀滅,大地震動。大石滾落,塵煙四起!

  同樣是在這震動之下,同樣是在這片山脈之中。有那麼一個山洞之內。通過洞內的縫隙,而隱約看到山洞之內的一切。一切之內有一個石台,那石台看上去如同人工,但若細心望去,會不難發現,這實際上是一種天然造成。更主要的是,此時這石台上竟然睡著一個人!

  此人一動不動,身子已經乾枯,枯瘦得如同骷髏!但卻是有一身灰色的衣袍遮掩著。那衣袍上依舊不滿了灰塵,此人似乎死去了很久。但奇怪的是,細眼望去的話,又可以看見此人臉上的五官,似乎依舊很清晰。而且看那臉上的五官,就如同一個四十左右的男子。

  而且在此人肚子部位的所在,有一道淡弱的白色光芒,正在緩緩的滲出,似乎他的肚子裡面蘊含了一件寶物。而若有經驗的人會知道,那便是此人身子內的——壽元。

  他的睡姿很是奇怪,他並非是平躺著的,而是一隻手搭在腰間,另一隻手單膝著落於石台,掌心將自己的頭顱抬起。如同熟睡……

  但實際上,此人是在修煉一種,奇異的神通之術!

  隨著這波動的泛起,這聲音的迴蕩,在這山洞之內轟鳴之聲泛起之時。此人的眼睛,驀然的睜開。在那眼睛之內,滲出了與常人不同的靈動,完全不像一個枯瘦的人!

  甚至在這眼睛睜開的一剎那,他幹枯得如同骷髏的聲音,竟然是在這一瞬,快速的膨脹,眨眼之間,其身子便成為了一個活靈活現,肌肉發達的壯士!

  「好奇怪,這陣波動…如仙期修士發出,但似乎有超乎了仙期的修士。且這吼聲的迴蕩,必然是一種奇異的神通之術。在這第六天之中,我還沒有見到這樣的修士。此人,是誰?」

  這壯士身子恢復了原狀之後,猛地從這石台上躍起,正要飛出山洞,卻是感覺到胸口傳來了一陣悶痛,使得他的臉龐上,再次出現了痛苦之色。

  「這修魅老怪的一掌,果然夠毒辣,沒有想到,這一年那老怪也是湊熱鬧,搶那天山雪蓮。不過,即便他的修為很強,面對著那天山師尊,依舊不堪一擊……這麼多年來,我一直在這裡療傷,吸收天地的靈氣。融合我的『睡夢』神通之術。居然還沒有痊癒。罷了,以我現在的狀態,出去與這些人一戰,必定吃虧。還是繼續療傷吧!」

  很顯然,這名壯漢也是一個好戰之人。在他的沉吟聲落下之後,他再次保持著之前的那個睡姿,不管外界的波動,很快的便閉上了眼眸,強壯的身軀,也是快速的乾枯下來。

  與此同時,在那外界的天空,白石的腳步踏出之後,如同借助著這虛空的反彈之力,使得他的身子化為了一抹金色的虹光,驀然消失。再次出現之後,已經臨近在那詭異修士的前方。然後猛地一揮手掌,那手掌頓時拍打在這修士的胸膛之上,使得他的胸膛,再次傳來一陣強烈的波動。而這一掌,白石並沒有想要去他的性命,因為他的話,還未說完!

  「這一掌,是為了教訓你,來自於真仙的傲!即便是你真仙,你有什麼可以傲的!」

  在白石的一掌揮出之時,他再次的沉喝了一聲。迎著那詭異修士痛苦的嘶鳴。白石眼中的森然,依舊沒有絲毫的減弱。本來這名修士被白石一掌擊中之後,其身子應該是向後快速的倒捲。但他並沒有倒捲開去,因為在白石一掌擊出的一瞬,他已經將修為之力,籠罩在此人周圍。但即便如此,因為白石強勁的力量衝擊,此人的身子,還是踉蹌的退去了幾步。

  而同樣是在這一瞬間,幾乎所有的修士,都在那恍惚的意識之中回過神來,當他們看得天空的一幕之時,並不知道,白石已經擊出了一掌。而在這一刻,他們看到的,是白石赫然的伸出手指。且那指尖之上的金色小劍!

  這把金色的小劍,是由白石的修為之力所化,看起來似乎沒有什麼力量。但實則是如同凝聚了蒼穹之力,具有毀滅性的力量!特別是此時面對著白石的詭異修士,最為清楚。

  面對著白石,他終於知道自己根本不是別人的對手,他終於知道,什麼叫做待宰的羔羊,什麼叫做毫無反抗的力量,他終於知道,什麼叫強大,什麼叫可怕!可是他的眼中,在那駭然之中,依舊隱藏著一種訝異,一種不甘。因為在之前的感應中,他很清楚,白石也是真仙的修為。而且白石踏入真仙的時間,肯定沒有他久。這點,他很肯定。

  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或者說怎麼也想不到,對方發出的修為之力,為何會這般強橫而詭異!

  他想發出內心的疑惑與詫異,但身子傳來的悶痛,使得除了呼吸的時間,似乎就不能做其它的事情。而事實上,白石也不會再給他說話的機會。在這指尖之上的金色小劍泛起之時,白石對著他的手臂,驀然一指。

  這一指點出之後,直接擊中在此人的手臂之上,使得他的手臂,赫然之間爆裂開來!

  「這一指,是為了教訓你,你明知道蠻山師祖的所作所為,卻與其,同流合污!」

  在這一指點出之後,這修士似乎用自己的最後一股力量,痛苦的嘶鳴了一聲。甚至在這嘶鳴聲之後,他的手臂,已經化為了肉泥,灑落虛空。而白石的神色,依舊沒有什麼變化。如同之前那般森然,令人望上去之後,不寒而慄!

  「咻!」

  與此同時,白石再次一指點出,這一指點出之後,其手指並沒有接觸到對方的手臂。而是指尖有一把金色的小劍呼嘯而出,撕裂著虛空,使得這周圍的虛空,形成了波動。

  「嘭!」

  幾乎就在這金色小劍呼嘯出來之時,已經驀然的接觸到此人的手臂,使得此人的手臂所在,傳來了一聲炸響,且在這炸響之中,他的另一隻手臂,又化為了肉泥!與之前那隻手臂一樣,成為了這虛空之中的一部分,成為了永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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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三章 【痛,才會長記性】

  「你,究竟有什麼,值得驕傲!」

  在這一指點出之後,白石驀然的沉喝一聲,腳步赫然的向前一踏,眼中的森然,更加可怕。

  這一聲沉喝,如同威壓來臨,又好像神靈發威,有一陣震懾之感,更使得這些聽到之人,一個個心神劇顫,意識出現轉瞬的恍惚。

  這實際上是白石第二次發出這種奇異的神通之術,這種奇異的神通之術,若是常人的話,幾乎是不可能完全連續兩次發出。因為這需要大量的修為之力與透支靈力!但是白石,能做到。

  此時這詭異的修士,眼中似乎已經沒有了疑惑與詫異,而是有一種極度的驚恐。似乎是正在面對著閻王的審判。

  而他的身子,也是傳來了劇烈的痛苦。甚至在這陣痛苦之下,他似乎連嘶吼的力氣都沒有,咬緊牙關。也好像是在憋足力量,想一聲將自己的痛苦嘶鳴出來。而實際上,原本這陣痛苦,並不會令得他出現這般痛苦之色。因為只要用丁點的修為之力,便能將這陣痛苦鎮壓住。而這一點,白石也是非常清楚,所以在之前修為之力擊中在此人的身子之時,白石下意識的,將一股力量,留在他的體內,在他的體內,快速的穿梭。因為白石清楚,痛,才會長記性!

  這股留在詭異修士體內的力量,此時穿梭在這修士體內的每一處。甚至他身上的每一個細胞,使得他的細胞如同針扎一般,又好像被某一種力量衝擊著,如同要爆裂開來。但始終沒有爆裂,這種壓制殘留的痛苦,使得他有一種有苦說不出的感覺!

  而他並不知道,白石接下來,會不會將他的雙腳。也同時擊斷。若是那樣的話,他肯定會變得生不如死。所以在這一刻,趁白石還沒有繼續出手之時,他的腳步快速的往後退。

  只是在他退去的一瞬,卻是立刻的感覺到,後面有一股強勁的牴觸之力,阻擋住了他的身軀,使得他的身軀,不能後退。這樣的束縛,使得他眼中的驚恐。更為濃郁。

  同樣是在這虛空之中,那名用修為之力隱藏著自己的修士,此時也是下意識的倒吸了一口涼氣,沉吟道:「沒有想到,此人看上去年紀不大,竟然有這麼強勁的修為之力。對付一個真仙,竟然使得對方根本沒有還手的餘地。而且很顯然,若是此人正的想殺對方的話,完全可以一招之內。只是他讓對方如此痛苦。想必有力量停留在對方的體內。這般手段,果真夠狠!」

  沉吟道這裡,此人的眉頭又是微微的皺了一下,說道:「不過。聽他們交談的話語,與那蠻山師祖也是對立的。而且還是似乎還真的有深仇大恨。既然如此,我與他們,也算一半朋友。」

  與此同時。在白石那裡,他的神色再次一變,手掌猛地揮出。這一掌揮出,並沒有擊向此人的雙腿,而是直接向著他的肚皮部位裡面,也就是他丹田的上方,他知道,此人的壽元,在這裡面。白石要碎了他的壽元,碎了他的修為之力。

  「我要讓你,永世不得修為,我倒要看看,你還如何驕傲!」

  白石沉喝一聲,手掌揮出之時,那掌心之中,頓時有一團金色的力量在緩緩的旋轉。甚至在這旋轉之下,一股強勁的波動,也自他的手掌,向著四周擴散開去。

  「啪!」

  當白石的手掌,擊中在此人丹田之時,並沒有像之前一般,發出驚天的炸響,而是一聲脆響之下,這名修士的眼珠,驚恐得如同要從眼眶掉落一般。而一股股修為之力,也是在這一刻,從他的身子內,大量的流失。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壽元,已經碎了!

  因為壽元碎了的原因,因為修為之力的流失,他自然不會繼續停留在這半空之中,於是他的身子,此時在快速的往下墜落。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名與他同來的修士,忽然的化為了一道白色的流光,在他的身子還未落地之時,便將其穩穩的接住。

  但此時他的內心,不但沒有感恩白石沒有取他的性命,而是在憤恨!這也不怪,對於一個修士來說,失去了修為之力,的確是一件生不如死的效果。

  「你們都在幹什麼!給我殺了他……殺了他!」

  此時他也顧不上任何的顏面,聲音如同癲狂般的嘶吼著。他的聲音,也刺激到每一個修士的耳中,使得這些修士,一個個身子輕顫間,露出了猶豫。

  而就在這個時候,白石的目光,也是徒然的凝聚在這些修士身上。這一凝聚之下,其眼中頓時迸發出了一道奇異之芒,此芒如同寒光閃過。使得這些修士看到之後,一個個身子驟然一顫,眼中露出了害怕。在之前的那一刻,他們親眼見證了白石的強大與可怕。

  那種強大,是一種一招就能將真仙修士殺死的可怕。

  「我不想與你們交戰!」白石在半空之中,雖然內心的戰鬥慾望已經被點燃,但是這種戰鬥慾望卻是被他努力的壓制住,望著這些修士,沉聲說道。

  被白石廢去了修為的這名詭異修士,似乎也看出了他們眼中的畏懼,再次沉聲道:「殺啊,都給我殺!」他的聲音,依舊如同癲狂般的嘶吼。

  這嘶吼聲讓白石聽上去之後,極為不悅。他將目光,驀然的投向在此人的身上,神色驀然一變,化為了之前的森然,說道:「你很吵!已經沒有了任何修為之力的你,還有什麼資格?來吩咐別人?」

  此人,根本沒有聽白石的話,畢竟他的內心,此時對白石已經沒有了畏懼。失去了修為之力的他,倒是想尋求一死。所以他對白石,只有無盡的怨恨。於是他繼續嘶吼:「殺啊,你們即便現在不殺他!此事被蠻山師祖知道後,一樣會殺了你們!快殺,殺了他礦村的修士,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了!」

  即便此人如同嘶吼,這些修士,依舊在猶豫著,不敢上前。

  「你的確很吵!」

  就在這個時候,白石的神色忽然一變,沉喝了一聲之後,衣袖驀然的一揮。這一揮之下,其衣袖間頓時有一把金色的利劍,呼嘯而出。直接向著此人的身子,撞擊而去。(未完待續。。)

第四百六十四章 【獸族的獨特】

  這一金色的利劍,其速度極快。幾乎就在出現的一瞬,已經驀然的臨近這名修士的身子,更直接的撞擊在這名修士的身上,使得他的身子,驀然間的爆裂開來。

  而實際上,白石本不想殺他,可是他,不得不殺!

  因為如果他不死,他繼續說話威懾那些修士,那麼那些修士還會與白石一戰。所以他一個人的死,或許會換來這些人的安全。在白石看來,這也已經足夠了。

  而那力量衝擊出來的波動,也使得之前就他接住的那名修士,其身子盡數的倒捲開去。

  「殺!」

  就在此刻,奇異的一幕發生了。當這名修士死去之後,那些與之一同前來的上百修士,此刻一個個神色,忽然有了極度的變化。他們的眼中,露出了濃郁的殺意。他們的身子,此時更是有一陣陣強勁的修為氣息,驀然的爆發出來,直接向著那些礦村裡面的修士,衝擊而去。

  看得此幕,白石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他完全沒有想到,這些修士會因為自己殺了他們的最強者,而變得如此憤怒。而變得如此凶橫!

  來不及任何的多想,白石身形一閃間,便飛到了礦村修士的面前。因為他清楚的知道,這麼多修士,一旦殺向礦村的修士,礦村裡面的修士,根本是無法抵擋。更何況,他們還要保護著那些沒有絲毫修為之力的婦孺!

  「此戰,終究不可避免。」看得此幕,南離子的嘴角,露出一個很隨意的笑容,似乎絲毫都不緊張。望著這些飛來的修士,他的身子周圍,已經有一股修為之力,驀然的爆發開來。

  與此同時。他看向身旁的蒙雪,說道:「蒙雪,這一次輪到你來保護這些婦孺。我去一戰。」

  蒙雪也不是一個好戰之人,迎著南離子的話語,她同意的點了點頭。再說了,蒙雪的修為才在真仙,一個真仙的修士,面對著這麼多准仙,甚至有那麼一些已經踏入真仙邊緣的修士。蒙雪的確沒有什麼把握。而南離子的修為在金仙,以南離子的金仙修為。即便與對方交戰之時,不是對方的對手。但他來自於獸族的獨特強勁防禦,想必對方也不能將他怎麼樣。

  在南離子飛出的一瞬,白石也同時飛出。而此刻在他們的前方,已經有十名修士,驀然的揮出了手中的利劍,在那利劍之上,頓時有一股股修為的氣息,迸發出來。化為一道道白色的流光。向著白石與南離子的方向,擊中而來。

  白石與南離子也必須將這十名修士擊退之後,才能去對付其他的修士,所以在這一刻。他們同時的揮出了手掌。在那手掌揮出的剎那,頓時有兩張手掌幻影憑空的出去。與這兩道白色的流光,驀然的撞擊在一起。且在這撞擊之下,發出了驚天的炸響之聲。

  而在這炸響聲之後。也有一陣陣力量的衝擊波,向著四周驀然的散發開去。而這十名修士,也是在此時。其身子在這空中倒捲開去。

  可是他們的臉龐上,並沒有湧現出絲毫的痛苦之色。似乎根本沒有察覺到痛苦。

  倒是南離子那裡,其臉龐已經出現了些許的痛苦,說道:「沒有想到,同時對付十個仙期的修士,還是有些吃不消啊。我的掌心,已經傳來了些許的震麻之感。白石,你怎麼樣?」

  白石就站在南離子的身旁,迎著南離子的話語,他微微一笑,說道:「我沒事。」

  「哈哈!」南離子忽然大笑了一聲,繼續說道:「你的修為,果然不是我能比了啊!」

  「南離道兄,你是否知道,他們為何會突然間,變得如此凶橫?是不是跟我殺了那名修士有關?」在這一刻,白石望著這些修士之時,忽然覺得他們有些奇怪,但具體奇怪在那裡。他卻是說不上口,但內心的直覺,又是那麼的強烈。

  迎著白石的話語,南離子的眉頭,也是微皺了一下,說道:「我也不知道,不過看他們的神色,似乎有些奇怪,你有沒有發現,他們的眼神,彷彿不是來自於他們眼中的靈動。很像聖女發出攝魂之術操控別人一般,使得他們的身子,此時正被別人操控著。」

  即便南離子與白石正在交談著,但是他們的身子,依舊在向著這些修士疾馳而去,手中不斷的發出力量,將那些驟然來臨的修士,一個個的倒在了前方。

  「不知道了,但是在這第六天之中,有誰能操控著他們呢?真是奇怪……」白石沉吟了一聲。

  與此同時,在這礦村修士的前方,有那麼一個遺漏的仙期修士,此時正對著礦村裡面的修士發出攻擊。那裡,即便是戰神紫炎,龍吟月,葉秋,紅蓮,以及聖女一同聯手。依舊不能將對方擊退,而他們的身子,卻是感覺到一陣陣的痛麻之感,那是一陣強勁波動的衝擊。

  但即便如此,他們並沒有退縮的意思,彷彿很陶醉於這種戰鬥之中,特別是葉秋那裡,忽然的哈哈一笑,說道:「好久沒有這樣痛快的一戰,以我們的修為之力,雖然不是對方的對手。但是我們幾人聯合在一起,並肩作戰,也能與對方,廝殺一下!我們痛快戰!」

  「痛快戰!」與此同時,在紫炎的眼中,同時是迸發出了兩道紫色的光芒,在這紫色光芒泛起的一瞬,一股濃郁的殺意,也從他的眼中,驀然的爆發出來。且在這紫色光芒的迸發下,他手中的利劍驀然的一揮,一把紫色的劍影,帶著足有幾十里的紫色流光,赫然的擊去。

  甚至在這道紫色的光芒,呼嘯而出的一瞬,有轟鳴之聲泛起,使得一旁的葉秋等人聽上去之後,內心對紫炎,再次泛起了敬佩之意。

  白狐站在原地,並沒有在這一瞬間出手,她也不想濫殺無辜,但她卻是一個嫌麻煩的人,此時她也看到有那麼一些仙期的修士,再次的向著礦村裡面的修士擊來。而很顯然,此時的紫炎,龍吟月等人,根本無暇照顧到這裡。

  白狐的眼中,在這個時候也迸發出了一道精芒,此芒如同一種萬獸之王獨特的寒光,讓人望到之後,便有一陣不寒而慄之感。更在這不寒而慄之感泛起的一瞬,她的身形驀然的一閃。

  「真麻煩!」沉喝了一聲,在這虛空的反彈之下,白狐的身子已經化為了一道白色的流光,向著這名修士飛去。同樣是准仙的她,卻是比一般的准仙強勁數倍。因為她萬獸之王的身份與血液,有著她萬獸之王的獨特之處。

  在其身形化為白色流光衝向這名修士的一瞬,白狐的身子幾乎就臨近在這名修士的前方。繼而有一個白色的巨大獸頭幻影,憑空的出現。甚至在出現的一瞬,張開大嘴,露出那幾顆森然的獠牙,直接的將這名准仙的修士,一口吞下。

  在這名修士被一口吞下之後,那巨大的獸頭幻影,也同時的消失。而與此同時,那白色的流光,又化為了白狐的模樣。站在那虛空之中,白狐的嘴角,帶著一個滿意的笑容。

  「味道還不錯。」舔了舔嘴角殘留的鮮血,白狐的身子,再次的向著另外的修士飛去。

  與此同時,似乎所有的修士都不知道為何這些修士突然如此凶橫的同時,似乎有那麼一個人,知道此時為什麼會發生著一切。此人,便是那將修為之力隱藏住自己的修士。那麼與這些蠻山師祖部下,尾隨而來的修士!(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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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五章 【飛星陣】

  此人眉頭微皺,在所有人都不能看到他的情況下,沉吟道:「沒有想到,這蠻山師祖如此毒辣,竟然將意念之力雲集在這名修士的身上。很顯然,那蠻山師祖可能推測到他會死去。

  而更陰狠的是,他不但將意念之力雲集在此人身上,還吸取了這些修士的一絲信仰之力,凝聚在這名修士的身上。所以當那名修士死去之後,蠻山師祖的意念之力驀然的爆發,才能牽動這些修士,此時如此凶橫!而他們明顯不是對方的對手,這蠻山師祖……簡直就是讓他們送死!蠻山師祖,這麼多年來,你的自私還是沒有絲毫的減少啊!想必這蠻山師祖正在操控著這些修士,若是我出現的話,那蠻山師祖,肯定會發現我。」

  此人沉吟半晌之後,眉頭皺得更緊,似乎正在猶豫著什麼。而事實上,他是在猶豫著自己要不要現身!

  此時,這些修士的戰鬥,就發生在他的身子周圍。只是沒有人注意到,此時這些力量撞擊在他身旁之時,讓得他用一股修為之力隔絕開來。

  此時的南離子,身子也已經穿梭在這個人的身子周圍。只是他的速度太快。再加上一股股修為之力,在這虛空之中穿梭。擊中著虛空,撕裂著虛空。所以在這波動之下,使得此人並看不清南離子的臉龐。即便他很看清,這個金仙的修士,竟然長什麼模樣。

  至於白石那裡,此時也是與其他的修士,在這空中激戰。隨著那一聲聲波動的泛起,隨著那力量衝擊波的湧動,隨著那一道道由修為氣息化為的虹光,在這天空之中飛竄。使得這天空於此刻看上去之後,如同一個五彩繽紛的世界。似乎顯得熱鬧非凡,但實際上。這是一種毀滅的力量,如同世界末日一般。甚至在這力量的波動下,擊中了這山脈之中的山峰,使得這些山峰出現了炸響之聲,更有塵煙四起,大石滾落。

  雖然白石僅僅是在真仙的修士,面對著如此多的准仙修士,他不會感覺到壓力。要殺了這些修士,僅僅是時間的問題。但令他奇怪的是,這些修士。彷彿並沒有害怕,而是越戰越勇!

  這陣氣勢,恐怕拿放到大型的戰場上的話,戰勝對方的把握,足有十成!當然,這要在修為之力相當的情況下。

  白石極快的速度,穿梭在這些修士中間。身影時隱時現。衝擊著虛空,帶出一個個殘影,更有一陣陣波動。在他的手掌揮出之時,不當的迴蕩開來。而就是因為這樣頻頻發出的修為氣息,他體內的靈力,有了一部分的耗資。繼而他發出的修為之力。也沒有第一掌打出的時候強橫,所以即便這些修士的修為在准仙,也不至於在白石這一掌之下死去。

  縱然如此,這一掌雖然不能奪去他們的性命。但是這一掌。足以讓他們受到重傷,甚至在這重傷之下,體內的一些器官。也會被粉碎。他們的口中,依舊會有鮮血飛出。只是他們依舊感覺到絲毫的痛苦,戰鬥慾望如同之前那般濃郁,絲毫沒有退縮的神色。望著白石,身子卻是露出了更濃郁的殺戮之色。

  看得這一幕,白石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身子微微一顫。但這種身子的顫抖,並非是因為害怕,而是覺得很不可思議。此時這些似乎亡命的修士在戰鬥之中,是白石見到的,最凶橫的!因為他們不知道害怕,甚至不懼怕死亡!

  可是即便如此,白石依舊能感覺到內心有一種莫名的不安,只是這種不安很是莫名,讓白石著實摸不到任何的邊際,只是他真的不知道問題究竟出在哪裡。

  白石望著這些人,以他現在的修為之力,殺這麼多修士,簡直是綽綽有餘,僅僅是時間的問題。可問題是,白石不想殺這些人。

  於是在這一刻,白石的內心有了想法,這一次他並沒有主動攻擊這些人,而是在這些人還在對著自己發出攻擊之時,白石選擇了後退。甚至在這種後退之下,白石腳步驀然的對著天空一踏。這一踏之下,他的身子,頓時借助著這陣反彈之力,猛地躍上了更高處。

  之所以這樣做,是白石發現他們的眼中,似乎顯得有些恍惚,彷彿被某一種東西操控一般。而此時白石要做的,便是發出一些奇異的神通之術,試著將這些修士,完全的喚醒。

  而事實上,他也並非是發出多麼奇異的神通之術,而是用對付之前那死去的修士一般。用那種從聲音之中發出的神通之術。

  所以在白石躍上高空的那一剎那,當那些修士都還未追來之時,白石的雙手,驀然的攤開。這一攤開之下,其雙手之中,頓時有一道如同可見的波動,若被他直接撕裂開來一般。但實際上那並非是一種撕裂,而是白石在這一瞬,如凝聚著蒼穹之力,使得他的修為之力,在這短時間之中,如啟動一種莫名的天地法則,迅速的回到他的體內。

  而很顯然,這種做法,很快就得到了他的證實。當這波動被凝聚,又仿若是被拉開的一瞬,白石的身子周圍,頓時有一片金色的光芒,驀然的升騰而起。

  甚至在這金色光芒的升騰之下,讓所有人都感覺到,一股強勁有力的威壓,已經壓縮在他們的身子上,使得他們此時的呼吸,竟然顯得有些急促。

  這一次,或許是白石在明悟了這種來自於聲音的神通之術中,發出的力量,最強的一次。

  因為他這一次,要震懾的,是這幾十個准仙修為的修士。這些修士,若是完全的融合在一起,發出修為之力,其帶出來的毀滅性,必然是不容小覷的!

  幾乎就在白石身後的金色光芒迸發出來的一瞬,他猛然的張開嘴巴,體內所有的修為之力,赫然的爆發開來。而一聲勝似雷鳴般的響聲,也是從他的嘴中驀然的發出。甚至在這響聲之下,能清楚的看見,一圈圈似乎透明的力量波動,向著四周擴散開來。

  甚至在這波動的擴散之中,能聽到一陣陣的嗡鳴之響。這響聲讓得這些人的意識,出現了轉瞬的恍惚,且在這種恍惚之中,他們的竟然忘記了,對白石繼續發出攻擊。

  隨著這神通之術的發出後,白石並沒有繼續發出神通之術,而是站在高空,望著這些修士,似乎在等待著這些修士,從這恍惚之中回過神來。

  嗡鳴之聲漸漸的變淡,而這些修士的意識,也逐漸的恢復起來。只是在這個時候,似乎沒有人察覺,在那第七天之中的蠻山之上,那顯得並不算昏暗的山洞之內,蠻山師祖的神色顯得有些凝重,似乎在擔憂著什麼,轉瞬之後,蠻山師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沉吟道:「沒有想到,這白石的神通之術,竟然有如此奇異,連我都感覺到有一種震麻之感。既然如此,我就拿出我的飛星陣,讓你們瞧瞧!」

  在蠻山師祖的話語落下之後,他的衣袖一揮間,頓時從他的衣袖之中,迸發出了一道白色的光芒,這白色的光芒於他的前方,很快就演變成了一片白色光芒。甚至在這一片白色光芒之中,有那麼一絲絲肉眼可見的黑色光芒,正是緩緩的演變開來。令人望去之後,有一陣森然而抖索之感。

  因為隨著這黑色線條的瀰漫中,有一陣讓人感受到之後,就會泛起呼吸的急促之感!(未完待續。。)
第四百六十六章 【破陣】

  且在陣感覺之下,有一種極寒的氣息!甚至在這寒氣冒出來之後,整個山洞之內,都泛起了一絲絲白色的霧氣。這霧氣於這山洞之內雲繞盤旋,似乎並沒有飄散出去的樣子。而漸漸的,這些白色的霧氣,竟然在緩緩的幻化成一個奇異的圖案。

  這的確是一種奇異的圖案,無法說出這圖案的具體。但能確定的是,這圖案將整個山洞,完全的覆蓋。甚至遠遠望去之時,這圖案的中間,便是蠻山師祖!

  蠻山師祖坐在這圖案的中間,對著這奇異的圖案進行著意念之力的操控。而實際上此時他要發出的,便是那飛星。他的神色顯得有些凝重,眼眸是睜開的,其眼眸之中,卻是有一道道精芒迸發出來,似一種無法用言語的靈動。

  而就在這個時候,他的手指,忽然形成一個奇異的掐訣。這掐訣出現的一瞬,如同凝聚了蒼穹之力,在他神色的凝重下,向上一揮。頓時這些如同煙霧般的白色氣息,在此時卻是忽然的發出了一聲嗡鳴,甚至在這嗡鳴之聲下,化為了一個透明的巨大圖案,如同玻璃鑄成。

  與此同時,他的手指,驀然的輕彈。隨著這手指的彈動,一絲絲修為氣息,頓時從他的指尖,赫然的呼嘯而出。甚至在這陣修為之力的停頓之處,泛起了一個個白色的光點。

  而在這第六天之中,在白石的視線之內,那些原本顯得恍惚的修士,在此時卻是一個個連續的猶如被驚醒了一般,眼中迸發出更濃郁的殺意,一股股修為氣息,從他們的身子迸發出來。

  甚至這些修為氣息,在迸發之時,有那麼一些修士。在看向白石之時,驀然的飛出。將他的身子,完全的圍繞起來,形成了一個奇異的圖案。甚至在這圖案之中,頓時泛起了一陣陣白色的寒氣,這陣寒氣,使得白石的視線,在這一刻不到十米!

  看得此幕,所有人都是倒吸了一口涼氣。而他們並非是因為這陣寒氣冰涼的原因,而是這突然發生的一幕。讓得他們倍感詫異與震撼!

  「這…是怎麼回事?」似乎一向不為任何事感覺到棘手的南離子,也在這個時候,忽然的倒吸了一口涼氣。他此時已經看不見白石的身影。但從這陣寒氣之中,南離子能感覺到一陣壓迫著身子的威壓,甚至在這種威壓之下,他金仙的修為,也會呼吸急促的感覺!

  而且更主要的是,南離子此刻看見,這奇異的圖案。很像一種奇怪的陣法:「這些人此刻每一招,每一式都一模一樣。而且看著這奇異的圖案。必定是一種奇異的陣法。更何況這陣寒氣,會使得修士的身子受到一定的束縛,繼而讓其速度。有一定的減少!白石此時,絕對還在這陣法之中。而這些修士,從他們的眼神之中,完全可以看出。是不可能主動發出這種陣法的!究竟是何人?在操控著他們?究竟又是什麼人,能有這般本領!」

  雖然嘴唇並沒有蠕動,但此時南離子的內心。卻是在擔憂的沉吟著。雖然知道白石的修為之力強大而詭異,但他更清楚,這突然出現的陣法,對於任何一個修士來說,或許都是一個極大的挑戰。因為他清楚的知道,若是修士陷入了陣法之中後,那絕不是憑靠蠻力就能衝出。

  既然這陣法有本事困住修士,那麼修士若想逃出。必須是要破掉陣眼!

  而很顯然,對陣法不熟悉,或者說根本不知道這種奇異陣法的修士,要想將其破滅,必定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且很有可能,在其還未破解開這陣法之時,或許就此喪命。

  於是南離子來不及多想,身子驀然的向前一踏,頓時化為了一道白色的流光,以他最快的速度,沖上了高空。而他的目光,凝聚在其中一個修士身上,似乎正在推測,這個修士便是一個陣眼,殺了他,或許整個奇異的陣法,便會就此破滅!

  這是南離子,內心第一次,泛起了這麼濃郁的殺意。

  即便是那名用修為之力將自己的身子隱藏起來的白衣修士,此時眉頭也是微微一皺,似乎已經明白了出現在天空之中的奇異圖案,的確是一種陣法,甚至已經開始推測著這奇異的陣法的陣眼是在什麼地方:「沒有想到,這陣法竟然能控制住那叫白石的修士。」

  即便此人正在推測著這陣法的陣眼是在何處,但也忘不了之前白石在發出修為之力時所帶出的波動,那陣波動,讓得此人內心,對白石也有著隱約的讚賞。而就在他眉頭微皺之時,他忽然見到,一陣白色的流光,驀然的衝他的眼前劃過。

  因為修為之力的原因,當這陣流光從他的眼前劃過之時,他隱約看到了南離子的面孔。只是因為力量波動的原因,使得他並不能完全的看清楚。但即便是模糊,當此人看到那張似曾相識的面孔之後,身子也是不由得輕顫了一下,內心打了一個激靈。

  「此人,怎會如此熟悉!」回想著剛才隱約看見的那張面孔,此人眉頭間的疑惑變得更加的濃郁,似乎正在回憶著什麼。

  「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又好像是一個故人!」此人即便如此回憶,但始終卻是回想不起來。但又是那麼的熟悉,這種感覺,令得他的內心,有了複雜。

  與此同時,在蠻山師祖那裡,同樣是看到了一道白光衝出。他並不知道那是南離子,這或許與他並不認識南離子有關,此時當他看到這道白光衝出的一剎那,他也似乎推測到南離子是想去破陣眼,只是很顯然,南離子的這一舉動,讓得他的嘴角露出了一個嘲諷的笑容。

  「真是可笑!就憑你的那丁點修為,就能破了我飛星陣的陣眼不成?」

  沉吟了一聲,蠻山師祖的眼中,忽然有一道森然閃過。甚至在這森然之下,他的手指再次的彈出,一道修為之力擊中在這圖案之中的某一個光點之上。而這一個光點,正是南離子的目光鎖定之人。

  隨著這一道修為之力的激盪,在這第六天之中,南離子的目光鎖定之人,此時赫然的將目光,投向了南離子的身上,甚至在這目光的投向之時,南離子看到了他眼中的森然。更看到此刻在他的身子周圍,驀然的泛起了一陣陣讓人發冷的寒意。這寒意出現之後並沒有繼續瀰漫,而是在快速的凝聚,且在這凝聚之下,化為了一把把白色而透明的小劍,繼而對著南離子的身子擊中而來,似乎並不希望南離子,靠近他的身軀。

  南離子根本來不及多想,因為他看見這原本小型的利劍,在快要臨近自己的時候,驀然的變大,甚至帶著陣陣讓人生畏的寒光,化成了無數把。如劍雨一般,從天而降。

  驀然的衣袖一揮,在南離子的衣袖之中,頓時有一股股強勁的修為之力呼嘯而出。甚至在這修為之力迸發而出的一瞬,又化為了一把把利劍,撞擊而去。但即便如此,南離子也能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修為之力所發出的威壓明顯要比對方小許多。於是在這一陣利劍直接的撞擊之下,隨著那炸響之聲的傳出。在這一陣陣波動的迴蕩之下,南離子的神色,頓時因為那掌心傳來的震麻之感,而湧現出了痛苦之色,甚至其身軀,在這一刻,從那半空之中落下。

  但南離子並沒有絲毫退縮的一瞬,雖然他的嘴角已經溢流出了鮮血,但是他的目光,卻是顯得極為的決然,甚至在這決然之下他的腳步再次一踏,雙手同時揮出。且一聲嗡鳴泛起之後,一個巨大的獸頭幻影,驀然的從他的頭頂出現。

  這獸頭幻影,屬於——狼!

  當這個獸頭幻影出現的一瞬,那將修為之力讓其身子遮掩著的修士,在這一刻,其神色有了濃郁的變化!(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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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七章 【南離子,我來助你!】

  沒有人發現他神色的變化,即便此時,他還是將他修為之力隱藏著他的身子,使得他其他人察覺不了。而當南離子再次飛出去的一瞬,那讓人生畏的狼頭幻影出現之時,此人心神猛地震顫,若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一般,但實際上湧入了一片回憶之中。

  或許對於其他人來說,在看到這個狼頭之時,都覺得那是南離子的修為之力所化。但是對於此人來說,他清楚的知道,這獸頭是屬於南離子的——本尊!

  因為此人同樣是來自於獸族,且對於與南離子有一段相識的歷史。

  「這麼多年了,沒有想到。南離子的模樣竟然會變化得如此模樣。」即便南離子的模樣變化了不少。但是他的本尊狼影並不會有絲毫的變化。而且每一個獸族之人,即便是同樣來自於一個獸族的修士,其本尊都是獨一無二的。所以自然此人通過本尊,便能將南離子認出。

  「只是南離子與這些人究竟有什麼關係呢?看如今這般不要命的盲目去破此人,想必那困在陣中之人,一定是他認為非常重要的修士。」此人沉吟間,目光並沒有從南離子的身上移開。

  與此同時,帶著那狼頭的本尊,此時這狼頭已經有萬丈之大,遠遠望去,就如同要將整個日月完全的吞噬一般,一股強勁而具有毀滅性的力量,也是在這個時刻,擴散開來。

  而就在這個時候,在那第七天之中,蠻山師祖的神色驀然的一變,冷哼了一聲:「真是不自量力,既然你想死,那我便成全你!」

  就在蠻山師祖的話語落下之後,他的手指再次輕彈而出。這一手指彈出的一瞬,於那第六天之中。那些原本並沒有被蠻山師祖操控的修士,此時卻是在蠻山師祖的手指輕彈下,一個個神色有了變化,赫然的將目光,凝聚在了南離子的身上。

  甚至在這凝聚之下,他們的身子,也同時的發出了一陣陣的修為之力,甚至在這修為之力的擴散之下,他們的手指,同時的形成了一個奇異的掐訣。在這掐訣泛起的一瞬,與他們的身後,頓時有一把把白色的利劍,憑空出現!且當這些利劍出現的一刻,整個虛空,皆是為之震顫了一下。而他們的目光,始終是凝聚在南離子的身上。

  在下一刻,他們同時揮出手指形成的掐訣,帶著南離子的所在。驀然一指間,與他們的身後,頓時那些利劍向著南離子的方向呼嘯而去。且這些利劍在呼嘯之時,在空中又組成了一個奇異的圖案。但即便這個圖案極為的詭異。細眼望去,仿若又是另外一陣陣法。

  而事實上,以這些修士的修為之力,還不足以讓南離子感到一種危機。但因為他們受到那蠻山師祖的超控。且在這超控之下發出了一種奇異的陣法,所以南離子感覺到了一股巨大的危機。要知道,陣法所發出的力量。是修士修為之力的數倍!

  在下方,聖女,紅蓮等人的眼神也是在這一刻露出了擔憂。很顯然,在這一刻,他們不僅看不見了白石,也看見了南離子的處境,且在之前的那一瞬,他們親眼看見,修為在金仙的南離子,臨近這些修士的那一瞬,直接的被擊退開來!

  這一幕,不由得讓得他們每一個人都極為的詫異。因為除了白石之外,南離子便是他們的最強者,無人可替代!截至目前為止,他們甚至沒有看到,南離子失敗了。但在之前的那一幕,他們清楚的知道,南離子的的確確的戰敗了。而且敗在一招之下!

  可是南離子並沒有放棄,或者說他不會放棄。所以在被擊退之時,他的身子再次化為了一抹長虹,向著天空疾馳而去!或許除了那名將修為之力隱藏著身影的修士之外,還有幾個修士知道此刻南離子身子上方出現的獸頭幻影,並非是他的修為之力所化。

  而這幾個修士,便是白狐和南離子的徒兒,那名中年男子。

  那名中年男子,此時神色帶著駭然,甚至在這駭然之下,有幾分壓抑的存在。或許在這一群人之中,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南離子的強大。所以在這之前,當他看到南離子被擊退的一瞬,他覺得很是不可思議,甚至在這一瞬間,他看到南離子那獸頭幻影的一瞬,他更是覺得詫異。他如何也想不清楚,為何這些准仙的修士,竟然會將南離子,逼出這樣!

  「這些修士,發出的究竟是什麼樣的修為之力,竟然將師父的本尊,逼了出來。」此時這名中年男子的嘴唇雖然沒有如同,但是他的心神,卻是在此刻震顫著。

  「而且看師父現在的模樣,似乎並沒有佔上風。」隨著內心的沉吟,這中年男子也看到那一把把如從天而降的利劍,正向著南離子的身子呼嘯而去。內心再次沉吟間,他已經來不及做太多的思緒。腳步驀然一踏,這一踏之下,如借助著虛空之中的反彈之力,使得他的身軀,在這一刻驀然的化為了一道白色的長虹,向著南離子的方向疾馳而去。

  可是他的修為只在准仙,連修為處於金仙的南離子都無法應對。更何況是他的修為僅僅是在真仙。所以在他的身子剛剛臨近南離子的身旁之時,那天空之中的修士,其衣袖驀然一揮,這一揮之下,頓時有一把把利劍呼嘯而來。這利劍呼嘯間,使得整個天空都泛起了一陣陣波動,甚至在這波動之下,能聽到一聲聲轟鳴迴蕩開來。強勁的力量波動與威壓,也讓得這中年男子,瞬間感覺到一陣呼吸的急促之感,還有那修為之力的束縛。

  他的神色,也因此而湧現出了痛苦。但即便如此,他的修為之力,還是儘可能的爆發到最大,隨著在這些修為之力的擠壓下,他咬了咬牙關,驀然的沉喝一聲。身後頓時出現一個巨型的獅頭,甚至在這獅頭出現的一瞬。一聲驚天的嘶吼聲,頓時從這獅頭之中迴蕩出來。

  也正是在這獅頭出現的一瞬,那利劍頓時的撞擊在這中年男子的身上,所幸他的的身子有修為之力的保護,所以這些利劍並沒有刺穿他的身子,但即便如此,那撞擊出來的強勁波動,以及那衝擊之力,依舊使得他的身軀,感覺到了一股劇烈的痛苦!

  甚至在這陣痛苦之下。他嘶鳴了一聲,從那天空之中,便直接的倒退開來。

  與此同時,那名用修為之力將自己的身子隱藏著的修士,此時身子再次的輕顫了一下,目光用湧現出濃郁的震驚。在之前的那一瞬,當那中年男子的上方,出現那巨大的獅頭之時,他也清楚的知道。那獅頭正是此人的本尊,此人,也是來自於獸族。

  所以在這一刻,這名修士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內心沉吟道:「又是一個獸族之人,該不會這裡所有的修士,都是獸族?」內心沉吟間,他下意識的將一道意念之力輸出。實際上這是一種獸族之中特有的感應,甚至在這感應之下,白狐那裡。有了察覺。

  目光原本停留在高空之中的白狐,在這一刻頓時的感應到一股獸族之間的特有力量。甚至知道這股力量由什麼地方發出,所以在這感應之力的迴蕩下,白狐的眼中,忽然的滲出了一道白色的光芒,這光芒極為的銳利,仿若有幾絲寒冷,又好像有幾分不悅。這一目光投向之下,她並沒有看到那名修士,因為那名修士,用其修為之力,將自己的身子,完全的掩藏著。

  但是這目光,卻是讓得那將修為之力隱藏著自己身子的修士看在眼中。當這一目光投來之時,這名修士的心神再次受到了如同重物撞擊一般,震顫間眼中帶著一種震驚。因為在白狐目光投向的一瞬,他看見了白狐眼中銳利之芒,甚至在這眼芒滲出的一瞬,雖然對方並沒有開口說話,但自己已經明顯的感覺到一陣敬畏之感,那種感覺,就像面對著一種無上的權利。

  而且更主要的是,他看到白狐眼中的光芒之時,感覺到白狐眼中滲出來的光芒,極像一些修士眼中發出,而這種修士,並非是其他什麼,正是他們獸族的最大——萬獸之王!

  「這眼神,以及這眼神之中的光芒,怎麼如此像萬獸之王,難道她,是萬獸之王?」

  此人依舊沒有現身,他知道對方看不見自己,也在之前的意念之力,那獸族之中獨特的感應之力中,他清楚的知道了白狐的修為在准仙,快要踏入真仙的那個樣子。可是那眼中滲出來的奇異之芒卻是讓得他不得不去猜疑自己內心的想法。因為他清楚的知道,萬獸之王的修為,就如同這修士之中的佛!是一至高者的存在!而很顯然,白狐離那萬獸之王的修為,還有很長一段距離。而這一段距離,可能要在很多年之後,才能拉近。

  「可是,如果她不是萬獸之王的話,那眼神又為何如此真實!那種眼神中的奇異之芒,似乎只有獸王獨有!這個來自於獸族的修士,究竟是什麼來歷?」雖然並不敢去怎麼相信白狐就是萬獸之王,但是他清楚的知道,白狐同樣是來自於獸族。而白狐眼中露出的奇異之芒,也是讓得他對白狐的身份,有了推測。

  但這種推測並沒有持續太久,當內心沉吟了轉瞬之後,他的目光再次的從白狐身上移開,投向了空中的南離子,此時南離子的身軀,已經被無數的利劍包圍著。這些利劍在南離子的身子周圍快速的穿梭,而在那空中,數個准仙的修士,也是圍成了一個奇異的圖形,將南離子的身子圍住。而且他們手指的掐訣依舊存在。而在外面看去,那些穿梭的利劍,並沒有對著南離子的身子呼嘯而去,但實際上,在這當中,南離子的身子周圍,卻是傳來了一陣陣波動的激盪,這些波動的激盪,使得他不能離開這利劍的包圍,甚至這些波動擊中在他的身子之時,讓得他的神色湧現出了痛苦。

  於是,南離子在這利劍的包圍之下,快速的穿梭。可是每一次穿梭,卻都被一陣波動擊退開來。這一刻,他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危機,於是他的神色湧現出痛苦。甚至在這痛苦的神色下。能聽到來自於他本尊的幻影,此時已經出現了一聲聲的痛苦嘶鳴。

  同樣是在這一瞬,南離子清楚的知道。此刻將自己圍住的這些利劍,就是一個奇異的劍陣!

  於是南離子深吸了一口氣,站在這波動之中,全身修為驀然的爆發。以他獨特的獸族防禦,抵抗住了些許的波動,也讓得他有喘息的時間,繼而思考!因為他清楚的知道,若是陷入了奇異的陣法之中。盲目的衝擊只會讓自己的修為慢慢的減弱,最後疲勞至死!

  「此時,我已經陷入了這些修士的劍陣之中,只是以他們的修為,要想將我圍住,根本不可能!但是此刻我確實顯得有些束手無策!這些人,一定是被某人超控著,發出這樣的陣法。」

  至始至終,南離子都沒有覺得這些人是被蠻山師祖操控著。因為他清楚的知道。那蠻山師祖是在第七天,而自己是在第六天,這樣跨結界的操控。他南離子,還從未聽說過。

  「但若不是蠻山師祖。又會是誰呢?」趁著這陣喘息的時間,南離子的內心在推測著。腦海內的思緒,快速的旋轉了一番,可是他怎麼也無法想出。究竟還有什麼樣的人,能有如此本領。究竟還有什麼樣的強者,與白石還有仇!

  「不管怎樣。當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找出陣眼。」內心再次沉吟,南離子的目光,在這些修士身上快速的掃視了一番,甚至在這目光的掃視之下,他頓時覺得,這陣眼就是這些修士。只要將其中一個修士擊殺,這陣法,不攻自破!

  內心一橫,南離子似乎用自己體內的最後一絲力量,赫然的衝出,在自己的目光凝聚下,他看著那高空之中的其中一名修士,眼中露出了濃郁的殺意。甚至在這濃郁的殺意之下,南離子反手一抓,頓時他的手掌,在空中形成了一個具有寒光的爪印。這爪印出現之時,讓人望之生畏,甚至有一陣不寒而慄之感。

  同樣是在這一瞬間,在那第七天之中的蠻山師祖,也看到了這個帶著寒光的爪印。也正是因為這爪印的出現,蠻山師祖感應到了南離子的修為,就在金仙。但他並沒有太多的震撼,反倒是嘴角露出了一個狡黠而不屑的笑容,沉吟道:「沒有想到,白石的身邊,還有修為處於金仙的修士,但即便如此,即便你看到了我的陣眼,那又如何?以你的修為之力,想擊殺我的陣眼?簡直是自不量力!」蠻山師祖一聲沉喝下,手指驀然彈出,一股修為之力,頓時化為了一抹白色的流光,赫然的撞擊在其中一個光點之上。而在這一撞擊之下,這個光點突然的迸發出更為耀眼的光芒,如夜空之中一顆璀璨的星星。

  而這個光點,正是南離子目光凝聚之下的那名修士!

  隨著這光點發出了耀眼的光芒,在南離子的目光凝聚之下,這名修士忽然的將目光,鎖定在南離子的身上,甚至在這一鎖定之下,他的眼中滲出了一道令人生畏的寒光。與此同時,其手指奇異的掐訣,對著南離子驀然指出,甚至在這指出之下,迸發出了與以往相比,強橫了數倍的力量,這力量直接與南離子修為之力化為的爪印,驀然的撞擊在了一起。

  「砰!」

  幾乎就在這兩股力量撞擊在一起的瞬間,驚天的炸響之聲,也在這一刻,驀然的響徹起來。甚至在這響徹之下,南離子的身子,傳來了一陣劇烈的悶痛,身子踉蹌的退去,一口鮮血,也從他的口中噴出,灑在了這虛空之中。

  與此同時,在白狐那裡,內心也是帶著了濃郁的疑惑,她的目光,已經從之前的投向之處,移到了高空之中:「之前我明明感覺到有獸族之間的獨特共鳴,可是我卻沒有看到這個修士的存在。莫非……是我感應錯了,還是,有著其他?」白狐的內心在沉吟著,但隨著這炸響之聲的迴蕩,她的神色頓時的變得凝重起來。她知道南離子似乎已經支撐不住,所以內心再次沉吟道:「現在並不是去猜疑這些的時候,最主要的是先幫他們解除危機。」

  白狐內心沉吟間,身子周圍已經有修為之力迴蕩開來。甚至在這修為之力的迸發間,她的腳步向前一踏,正欲飛上高空!

  「南離子,我來助你!」

  而就在此刻,當白狐正欲飛上高空的一瞬,虛空傳來的聲音,如同凝聚了蒼穹之力一般,讓任何一個聽到之人,心神劇顫!(未完待續。。)

第四百六十八章 【東籬】

  這聲音並非如同炸響,也並非是嘶吼。而是如同悶雷一般,若凝聚了蒼穹之力,轟轟迴旋間,令得每一人的身子,皆是一顫。

  他們並不知道這聲音究竟是誰發出,即便是正欲飛出的白狐,也是如此。可是與其他人不同,當這聲音泛起的一瞬,白狐的目光立刻投向了那聲音發出的地方。這種目光的投向,並非是一種本能的反應。而是在這之前,白狐的內心隱約有著一種感覺,那裡似乎有修士正要出現。

  所以幾乎就在這虛空中有細微的波動之時,白狐就已經察覺到。

  而隨著其目光的投向,白狐頓時看到,一道強勁的修為氣息波動,突然的從她的目光投向之處,驀然的爆發開來。甚至其速度之快,幾乎就在白狐看到這力量衝出之時,就已經到達了南離子的上方,那名被蠻山師祖操控著的修士之旁。

  而此人的速度依舊沒有絲毫的減少,在所有人都還未看到他的面孔之時,一張白色的巨大手掌幻影,已經憑空的出現。甚至這手掌幻影的出現,帶著陣陣的轟鳴之聲,與之前他聲音發出來的波動重疊在一起,使得此時的虛空,看上去就如同直接被撕裂開來一般。

  但更主要的是,當這巨大的手掌幻影出現之時,整個虛空,仿若都是在為之顫抖,更在這顫抖之中,一股強大得幾乎無法用言語形容的威壓,在這一刻,驀然的爆發開來。使得每一個感受到的修士,一個個心神,再次如同受到了一種強勁的撞擊一般,正在震顫。

  即便是萬獸之王白狐那裡,在感受到這陣波動之後,與其他人一樣。心神受到了震顫。

  而這白色的手掌幻影,也是在這出現的一瞬,讓得那似乎猝不及防的修士,其身子驀然的爆炸開來。幾乎就在這修士爆裂開來的一瞬,另外幾名修士,那之前與這身子爆裂開來的修士,一同組成這奇異陣法的那些,此時也是受到了一種如同連鎖反應一般,一個個身子,驀然的倒捲開來。一口鮮血,也從他們的口中,赫然的爆發出來。

  甚至在這個時候,在那第七天之中的蠻山師祖,此刻身子也是猛地退了一下,手掌傳來的震麻之感,讓得他的神色湧現出了痛苦之色。胸口傳來的悶痛,更是讓得他的嘴角,溢出了一絲鮮血。所以他的眼神之中露出了一種憤怒。甚至這種憤怒看上去之時。如同有了顏色,其顏色與他嘴角溢流出來的鮮血,似乎一模一樣。

  而事實上,以此人的修為。他還不能完全的與蠻山師祖抗衡。之所以那一擊能將處於第七天之中的蠻山師祖擊傷,那是因為他的出現,著實太過突然,蠻山師祖根本沒有絲毫的察覺。所以並沒有防備。其次是因為即便蠻山師祖超控這些修士,但其本尊卻是在這第七天之中,他所發出的修為之力。也有著一定的壓制,所以自然受到這名修士的一擊之後,也會受到一種連鎖反應,受到波及。

  「此人,是誰!為何會突然出現!」即便身子傳來一陣痛苦,但蠻山師祖還是怒斥了一聲,其聲音在這山洞之中迴蕩之時,他的目光,凝聚在前方。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於他的前方,已經出現了一幕幻影,而那幻影之中,正是此時第六天之中所發生的一切。

  這一目光凝聚之下,蠻山師祖頓時看到,在那力量波動的擴散之中,有一個穿著白色的男子,此時正緩緩下落,如同從天而降,又好像一個天外來客,似無上強者,瀟灑而怡然。

  甚至在此人緩緩下落的一瞬,於他的身子周圍,有一股股修為氣息迴蕩開來。這修為氣息並沒有擴散太遠,而是被他用意念操控束縛著,似乎他並不想讓自己的修為之力,被其他人察覺。但即便如此,通過那些修士的感應,蠻山師祖依舊能在一瞬間,就將對方的修為之力,感應出來:「此人的修為在金仙的中期……若不是因為我剛才沒有防備,還有這陣法還未穩固,以他的修為之力,要想將我打傷,根本不可能!」沉吟間,蠻山師祖的目光,始終凝聚在這個人的身上,但他只能看見一個幻影和大致的輪廓。並看不見對方的五官。

  而事實上,蠻山師祖完全可以看清楚對方的五官,但這種看清,需要那些修士的意念輸出。就如同當初白石與司徒一戰之時,司徒的意念傳出,與蠻山師祖產生了一種共鳴,繼而他能完全的看清白石的面容。可是此時這些修士,皆是被蠻山師祖操控著,他們根本沒有獨立的意念之力,所以因為沒有意念之力的共鳴,他自然看不見此人的五官。

  即便如此,通過那大致的輪廓,蠻山師祖依舊會有一種——似曾相識之感。

  「雖然不能完全看清此人的面孔,但是通過這大致的輪廓,看起來怎會如此熟悉?」此時蠻山師祖的眉頭微皺著,似乎正在回憶著什麼,但在其沉吟聲落下之時,他依舊無法想到。

  與此同時,在那第六天之中,隨著此人的身軀,緩緩的從天空落下,出現在所有修士的眼簾之時,這些修士,皆是神色驀然的一變,眼神之中,露出了訝異之色。

  此人面色蒼白,但看上去並沒有任何的猙獰恐怖,相反是一種祥和之感。他身上的衣衫隨風飄動,如同一個天外來客的強者,又好像神仙降臨與此。

  他的臉上並沒有絲毫的鬍鬚,除了那濃郁的劍眉之外,看上去一片白淨。但他的眼中,卻是滲出了一種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靈動。甚至在這靈動的滲出之下,讓每一個看到之時,其身子皆是一顫,因為那種靈動,與南離子的眼中滲出的靈動,太過相似!

  或者說,除了這眼中滲出的靈動,此人與南離子相似的地方,還有許多。譬如他那五官輪廓,還鼻樑的凹凸。還有,那神色的淡然與慈祥!整個人看上去就如同一個年輕時候的南離子。

  通過這張面孔,會讓人不禁聯想到,年輕時候的南離子,俊逸而倜儻!

  但除了某些人之外,並沒有太多的人知道,此人之所以還是如此年輕,是因為他體內的壽元。

  此時的人,在眾目睽睽之下,如同受到了一種簇擁,似一顆璀璨的明珠。

  他的手中並沒有握著任何的兵器,而是背在手中,髮絲隨風飄逸,像一個神秘的強者。他的神色顯得極為的淡然,但或許只有他清楚的知道,其內心的震顫與激動,到現在還未完全的平復。他的嘴角似笑非笑,但讓人看上去之後,並沒有覺得那是一種狡黠,而是一種原本他臉上就有的神色,抹之不去。他的目光,卻是鎖定在南離子的身上。

  沒有人在此刻議論,他們的目光,皆是凝聚在此人與南離子的身上,即便距離有些遙遠,但以他們的修為之力,要想看到南離子神色的變化,並非是一件難事。

  此時他們看到,南離子的臉龐正在輕輕顫抖著。他的眼中露出了一種濃郁的訝異,頭頂上方的狼頭幻影,也在這一瞬間,徒然的消失不見。即便是那修為之力,也是下意識的收起。若是注意觀察,會不難發現此時南離子的目光中,湧現出了一種極度的回憶。甚至在這種回憶之下,隱藏著這一種惆悵的深思,或許除了某人之外,沒有人知道,南離子想到了什麼。

  在這一群人修士之中,最瞭解南離子的,或許就是南離子的徒兒。他日夜陪在南離子的身旁,守望著這個似乎蒼涼的老者。每一次夜晚繁星無數,每一次月亮異常茭白之時,他總會看見南離子坐在某一處,望著天空,眼中露出思緒,似乎正在回憶著什麼。但每次當這中年男子問到之時,他總是微微一笑,淡淡的說了一聲:「觀察天象。」

  這中年男子知道這只是一個藉口而已,但問的次數多了。南離子幾乎都是這樣說,久而久之……這中年男子便不繼續追問,讓南離子守住他內心的秘密。

  而至始至終,這中年男子都沒有看見過南離子此刻的這般神色。這種神色,與他看到南離子獨自一人坐著的時候有幾分相似,但絕非是那種神色。因為在這眼神之下,他看到了一種幾乎難以用言語形容出來的——激動!

  即便內心帶著濃郁的疑惑,但卻沒有任何的修士說話,他們的目光依舊凝聚在南離子與此人的身上,雖然不知道他們是什麼關係,但從其眼神的交融之下,他們也不難判斷出,南離子必然與此人認識。

  此刻,南離子因為內心的激動,似乎忘記了身處於那陣法之中的白石,蒼涼的眼眶之中,似乎多出了幾分濕潤。他的目光凝聚在此人的身上,望著那眼中的熟悉,南離子終於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努力的壓制著內心的激動,輕聲說道:「你,是東籬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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