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章 再遇故人
北方的冬天總是要來的早些，前幾日陽光正暖，不過再下過一場夜雨後，氣溫陡降，現在已是隱見刺骨寒風。
這種季節動物都知道縮在洞穴裡冬眠，更別提人了。不過這世界上，總是會有人無家可歸，無處避寒。比如說眼前這座山谷裡面的人……
這是一座頗為隱蔽的小型山谷，四面環山，蜿蜒的山路是進出這裡的唯一道路。
在有點低窪的谷底，生長著不少參天樹木，不過有些已經被鋸，只餘下裸露的樹樁。再往裡面些，你就會明白那些被鋸樹木所作何用了。這裡是一片簡單搭建的木屋群，裡面不時有人走動交談。一眼看去，就像個自給自足的小型農莊。
木屋群的後面，此時正有一男一女兩小孩在追逐打鬧。大約是拽了辮子什麼的，所以男孩在跑，女孩則氣呼呼的在追。
不過片刻時間，這兩小孩就跑到了木屋群後方，這裡是一片山壁，是死路。
男孩被女孩逼到角落，兩人瞇眼伸出兩小手在不停的抓打對方。打鬧片刻，兩人終於是累了，於是又背靠背坐在一起。
“呼……湯姆我警告你，不許再抓我的頭髮。否則我下次不會饒了你的。”小女孩撅著嘴說道。
“海倫，我說了很多次了，不是我抓的。嗯，說不定是加爾是抓的。”男孩狡猾的笑了下，一副死不承認的摸樣。
“騙人，就是你，我都看到了。哇哦，我媽說了，騙人的小孩嘴巴會變成香腸的。哦，湯姆你要變成香腸嘴咯……”小海倫一臉幸災樂禍。
小湯姆神色有些慌張，嘴硬道：“你媽那是騙你的，才不會那樣呢。”說完，他偷偷的摸了下嘴唇。
“就會，就會……”
“不會，不會……”
兩人對著大吵大嚷了一段，似乎誰分貝高誰就有理似的。這方面，女孩無疑有著與生俱來的天賦。她尖細的嗓音完全壓制了男孩的聲音。
“就會、就會、就會……嗚！”高分貝的聲音被著急的小湯姆用嘴堵住了。
“哈哈，你被我碰到了，你也會變成香腸嘴咯。”
小海倫眨了眨眼，嘴巴鼓起，晶瑩的淚珠落下：“嗚嗚……”
“呃，你哭什麼……”小湯姆有點慌張的道，“大不了我不傳染給你就是了。”
“嗚嗚……你欺負我，我要去告訴媽媽。”
“唉，不要哭了。”小湯姆連忙拉住海倫的手臂，“我負責就是了嘛。”
“嗚嗚，你、你真的、真的會負責嗎？嗚。”
“當然，我又不是三四歲的小孩子！”
“如果你騙我怎麼辦？”
“呃……”湯姆四處看了看，立刻指向山壁上的洞窟道：“騙你的話，我就被裡面的妖獸吃掉。”
“嚇！”小海倫被嚇了一下，有點畏懼的看著那個洞窟，“這裡面的妖獸很可怕的……嗯，我相信你了。”
“呼，那就好。”小湯姆明顯鬆了口氣。
小海倫此時還在看著那個洞窟，怯怯的道：“你有沒有看過那妖獸的樣子啊……我只聽過他的聲音，好幾次呢，很嚇人的。像是上次被達倫大叔殺死的那隻狼發出的聲音一樣。”
小湯姆看著那個洞窟也是有點害怕，不過仍是挺起胸膛：“我沒有看過，不過我爸爸看過。我爸爸還打了好幾條鎖鏈送進去呢，就是為了綁住這個妖獸。”
頓了一下，那男孩低聲道：“我偷聽我爸爸說，這個妖獸長的是人的摸樣，不過他的眼睛是通紅通紅的，像兔子一樣，在晚上會發光哦。”
“兔子……”小海倫歪著小腦袋，想著一個人長著一個兔子頭，然後再想著這兔子頭裂開三瓣嘴，露出兩個大白牙要吃湯姆……身體抖了一下， “果然很可怕！”
“咦，湯姆，海倫，你們在這裡幹什麼？”一陣悅耳的聲音從兩人身後傳來。
呃，兩人轉頭，看見來人頓時欣喜的撲了上去，“希亞姐姐好。”
“嗯，你們好，呵呵……”英氣的臉龐，溫和的笑容，正是我們熟悉的喬希亞。
小海倫臉蛋在喬希亞手上噌啊噌的：“我們剛才在談論裡面的妖獸。”
“妖獸？”喬希亞詫異的道。
“是啊，就是眼睛通紅，會發光的那個。”湯姆煞有其事的比劃道。
“額。”喬希亞撫了下額頭，哭笑不得的道，“他可不是妖獸，他是人。是喬希亞姐姐的朋……嗯，認識的人。”
“哦。”兩人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好了，我要進去了。你們快回去吃早餐吧。”喬希亞笑著說道。
“嗯，希亞姐姐再見。”兩小孩異口同聲的道。
“再見！”擺了擺手，喬希亞走進洞窟之中。
“喬希亞姐姐真漂亮，我長大要像她那樣該多好啊。”小海倫雙手抱在胸前，無限憧憬。
“嗯，你一定會的。好了，快回去了。要不然我又要被爸爸打了。”湯姆催促道。
於是，兩小孩手牽著手向木屋群走去。
…………
“嗯……”一聲呻吟，唐恩微微的睜開眼睛，頭疼欲裂，嗓子如冒火，身上無處不疼。這是哪裡……
入目處是灰石屋頂，轉頭四顧，除了正前方，其他全是厚厚的石壁。
嘩啦……
低頭，唐恩看到雙手手腕各被綁上了一根粗鐵鍊，鐵鍊的另一頭被固定在石壁上。他的雙腿也被一圈鐵鍊捆著。
這是……唐恩陷入了沉思。
哦，自己是來刺殺塞斯曼的。然後遇上另一群人也要殺塞斯曼他們，嗯，是叫蠻荒神教？趁著他們雙方交手，自己出手刺殺，被……哦，被夏薇安擋住了，這女人，嘖嘖……
然後自己又跟踪一個月，直到上了一座山。他們再交手，自己趁機射出破魔箭擊碎了塞斯曼的魔法盾，隨即探出匕首襲殺，結果又被那夏薇安擋住。自己上去強殺……
呃，想到這裡，唐恩不禁搖了搖頭：“唐恩啊唐恩，你當時怎麼想的？唉，心急了啊，終究是被仇恨沖昏了頭腦！”
接著呢，自己所有引以為豪的技能都被隨手擊破，剛練的風暴技能甚至都沒有施展開……最後自己施展了鬼身，然後，然後……
噝……唐恩抓了下驀然疼痛的腦袋，接下來發生了什麼？怎麼一片空白啊……好像殺了不少人吧？有殺了塞斯曼嗎？
呼……等這陣疼痛過去後，唐恩長舒了一口氣，看了看手上的鎖鏈，所以，自己這是被抓了嗎？
嗒、嗒、嗒……
嗯？唐恩霍然抬頭，看著前方的通道。
腳步聲接近，接著一個身穿月白長袍，滿臉英氣的女子轉了出來。
“喬希亞？”唐恩失聲叫出。
“咦，唐，你醒了！”喬希亞驚喜的道，不過隨即她的臉就冷了下來。
“是你救了我？”
喬希亞冷冷的道：“是我提議把你帶回來的，不過是不是救，我就不知道了。”
“呃。”唐恩終於發現喬希亞臉色不對了，隨即就想到了大概的原因，無奈的笑了下，“嗯，那你的意思呢？把我交給警備廳？”
“哼，終於承認了嗎？你這個可惡的騙子、骯髒的殺人兇手！”喬希亞玉臉通紅，憤怒的斥責道。
“騙子？我騙了你什麼嗎？”唐恩攤攤手，“另外，我殺的人有點多，你說的是哪個？”
“無恥！”喬希亞怒道,“枉我以前還崇拜你……你為什麼要殺貝琪的兩個哥哥！他們和你有仇嗎？還是你只是為了錢！”
“如果你說的是這兩人……”唐恩頓了一下，隨即道，“貝斯雖死在我手裡，但實際上是自殺。我的確是有些後悔，後悔那晚不應該去他家。至於貝文，他的確是我殺的，殺他我從未後悔。”
“自殺？”喬希亞微張嘴巴，隨即搖頭道“貝琪說是親眼看見你殺了她哥哥貝斯的。”
“那個八婆……”唐恩嘴角抽搐了下道，“你想听個故事嗎？嗯，關於鬼面的故事。不過聽完記得保密。”
喬希亞狐疑的看了眼唐恩：“你還想騙我……嗯，你先說說看。”
唐恩苦笑著搖了搖頭，隨即將貝斯日記的內容挑出一些說與了喬希亞聽。
“鬼面是貝斯？怎麼可能……”喬希亞聽得一陣張口結舌。
“日記本我放在貝文的書桌上，估計是被羅伯特伯爵收起來，或者燒毀了。這件事情很嚴重，如果曝光，對羅伯特家族將會是沉重的打擊。所以貝琪應該也沒看到吧。”
“……”喬希亞沉默了，半晌道，“好吧，我暫且相信你的話，那貝文呢？呃，他派人去殺貝斯……”
“不是這個事情，我跟貝斯不熟，沒必要替他出頭。再說貝斯也永遠不會去想殺貝文的。”唐恩搖了搖頭，接著道：“貝文派人打傷了我朋友，這是我殺他的理由。”
“就因為打傷你朋友？”
唐恩平靜的說道：“不錯。呵呵，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我也不想多誇大朋友的傷勢。嗯，如你所見，我是一個刺客。我在萊岩城認識的朋友不多，放在心上的，她算作一個，更何況她還救過我。所以有人動她，我就殺人，就這麼簡單……對了，我那朋友你也認識，叫莉娜。你有聽過她現在的情況嗎？”
“莉娜？哪個莉娜？”正準備反駁的喬希亞震驚的問道。
“你認識的莉娜有很多嗎？和你一起吶喊的那個咯。”
“呃！”喬希亞退後一步，臉色變幻不定，“這麼說下命令打傷幾百平民的人是貝文？”
“沒錯。”
“怎麼會這樣……”喬希亞失神的喃喃道。
隨即她抿了抿嘴唇道：“那之後平民的拆遷費是你給的了？”
“呃，那是順手。對了，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莉娜怎麼樣了？”
“她沒事了，我請導師去城中教堂請了大祭師來為她治療……”
未待喬希亞把話說完，唐恩表情忽然巨變，紅光在眼中聚集。
嘩啦啦……鎖鏈聲中，唐恩舉手抱住了腦袋。
“啊！！！”
驀地一聲痛苦的嚎叫響徹洞窟，隨即傳出數里之遙。
011章 灰衣軍
漆黑的空間，並排的座椅，前方幾米處的熒白色光幕……有沒有熟悉的感覺？嗯，沒錯，就是電影院。
不過這個“電影院”的生意似乎並不太好，它的觀眾只有兩個。一個是端著茶壺的老年管家，他好像對播放的內容並不感興趣，只是隨意的看著。另外一個年輕人就顯得認真許多，狹長的眼睛直直的盯著前方。從他變幻不定的表情來看，明顯是投入了進去。
從熒幕現在播放的鏡頭來看，這影片應該歸屬於動作片。嗯，打鬥很激烈，場面很血腥。龍套們的表演也十分到位，你看看這痛苦的表情，看看這噴血的技術，看看這飛出去的頭……呃，總之一切很專業，演這麼個戲，這輩子都值了……
再讓我們將視線回歸影片本身，它所講的主要內容是個有著嚴重神經病的青年走荒山、穿峽谷，結果卻被人打劫、砍殺的情景。唉，世態炎涼啊，就這麼個青年竟還有人忍心如此？作孽嘛……幸好這個青年腦殘身不殘，淡定出手，將打劫、殺人的盜匪乾淨利落的砍死在地，然後飄然離去。
這寫實的拍攝，這實力派的演員，這扮豬吃老虎、逆襲等群眾喜聞樂見的手法……不得不說，這真的是一部偉大的影片！看，連主角當事人觀看時都是一臉不可思議的震驚……
“這都是我幹的？”唐恩怔怔的看著身旁的老管家。
“不錯。”
“為什麼我都不記得？”
老管家平靜的解釋道：“鬼身技能一經展開，身體將由自己的殺意控制。你的戰鬥狀態會提升一個等級，所有對你露出殺氣的人都將被視為攻擊目標。五分鐘技能時間結束後，狀態消失，實力恢復正常。不過腦中的殺伐之氣需要一段時間才可散去，在這段時間，你還是由你的殺意控制。明白？”
“那我剛才是因為殺伐之氣沒有散盡？”剛才與喬希亞交談之中，唐恩只覺一陣血氣上湧，頭疼欲裂。不過好在沒有人對他露出殺氣，所以在一段時間後，還是恢復了正常。
老管家點了點頭。
唐恩沉默了下，隨即道：“如果我這次沒有被喬希亞救下，會怎麼樣？”
“一直走下去，直到腦中殺氣散盡。或者，你自己精力耗盡！”
唐恩砸了咂嘴，想著自己一個人在荒野中漫無目的的不停行走，最後暈死在無人知道的溝渠，這時如果有任何一個食肉的野獸經過……“這技能不是害人嗎？”
“事實情況是，如果不是這技能，你已經死在騎兵槍下了。”
“呃……”
老管家接著道：“我需要提醒你，這個技能是可以升級的。你用這個技能殺的人越多，它就會越厲害。當然後反應也愈加嚴重，這個你自己把握。”
“這還把握個屁……”唐恩忍不住暴了聲粗口，他算是被搞怕了，“以後鬼才用這技能呢。”
老管家撇撇嘴，似乎不屑對此表示看法。
鬼身技能的後反應時間，是不允許躲在系統空間避過的。所以沒過多久，唐恩就被強行拉回現實。
緊跟著是一陣強烈的殺人**伴隨著劇烈疼痛連快而至，
“操！！！”
又是聲震數里的長嚎……
…………
接下來大約一星期的時間，唐恩就在這洞窟中度過。
經過那次的交談，喬希亞大概是被震撼的不輕，所以在隔了幾天後才來看望唐恩。
她似乎想通了一些問題。對待唐恩的態度又回到了從前，時不時的就請教些關於民主、自由之類的問題。
唐恩對於這些也是白瞎，不過好歹是經過應試教育毒害過來的。在喬希亞的提問之下，倒是還能想起一些觀點。還有的雖然說不出所以然來，但是他能列出一個機構的具體結構來，比如這個是用來立法的，這個是用來監督的，那個是用來執行的。這裡面有一些什麼職位，這些職位都有什麼用……哦，還有這三者不能干涉，必須獨立運轉……至於為什麼會是這樣，呃，自己領悟去吧……
唐恩吹的是吐沫橫飛，一副指點江山，糞土當年萬戶侯的摸樣。喬希亞則聽得眼放異彩，如獲至寶的拿個小本不斷的記載。
等唐恩說的口乾舌燥，暫時無話可講的時候。喬希亞就把她最近的情況說了下。
自從那天離家出走之後，喬希亞就登船來到了北方，開始了尋找灰衣軍的旅程。
本來像她這樣的單身女子，那是北方盜匪的最愛啊。不過因為是魔法師，所以打她主意的盜匪結局都非常的慘。先開始喬希亞在求饒之下，還會放了這些盜匪。後來在看到一夥盜匪殘忍的殺死一普通路人的時候，喬希亞怒了，揮手發出冰箭將盜匪釘死。之後就毫不客氣了，只要看到就出手消滅。因為她走的都是些偏僻小道，遇到的也都是小毛賊，所以滅起來那叫一個毫無壓力。
也算她運氣不錯，在一次救了一對母子後。竟然是剛好遇見了路過的灰衣軍，於是她就欣喜的跑過去要加入。
灰衣軍這個組織，那是為布蘭國所不容的。喬希亞這麼冒冒失失的衝過來，自然是不被接受的。更何況她還是個身份高貴的魔法師，不管怎麼看都是有企圖的樣子……幸好這時那對母子過來作證，說了剛才的事情。那灰衣軍帶頭人看著滿眼期盼的喬希亞，終於是同意讓她暫且先跟著，考察合格後，再讓她加入。
“經過大半個月的考察，我已經成功加入灰衣軍了哦。”喬希亞臉露驕傲的道。
“不錯不錯！嗯，灰衣軍是什麼？”
“呃，唐，你沒聽過灰衣軍？”喬希亞詫異的道。
“沒有！”唐恩回答的很是乾脆。
“……”
經過喬希亞的一番介紹，唐恩終於理解了這灰衣軍是個什麼樣的組織了。
異界貫徹的是徹底的貴族制度，貴族統治管理平民那是天經地義的。當然這其中有權利有義務，不過在實際操作的時候，貴族就只剩下權利了。
本來嘛，平民這種群體只要尚有一口飯吃，也就不會鬧出什麼事來。但偏偏就有這樣的貴族，他們將治下的平民剝削的是點滴不剩。當溫飽都不能保證的時候，平民自然就要抗議。口頭抗議的結果就是**受到傷害，如果有哪個氣不過出了手，那就是血腥鎮壓。
這樣的結果是許多人不能忍受的，於是一個抱團反抗的組織灰衣軍產生了。灰衣軍先開始的想法很簡單，就是與貴族作戰，然後得到生存食物。在打了幾場胜仗後，他們得到了想要的。這時前來相投的貧民越來越多了，於是灰衣軍逐漸擴大。
這個時候，還是沒有哪個貴族重視他們。在貴族心裡，那不過是一幫找死的的刁民罷了……
灰衣軍在逐漸擴大後，需要得到的食物自然就更多了，於是他們打下了北方一個小城。
這下就算是捅了馬蜂窩了，布蘭國中央軍迅速開來。雖是拼命抵抗，但不倫是裝備、武力、作戰素質等等，灰衣軍差中央軍還是太多，最後城被攻破。除了一些少數突圍的，被捉的灰衣軍人員全部被殺，其中就包括一些領袖。
經過這一役，灰衣軍元氣大傷。又因為缺乏領袖。所以眼看就要分崩離析。這時一個叫做洛沙的中年女子站了出來。這洛沙是個落魄貴族的後代，學識淵博。之前她就反對灰衣軍攻打城池，奈何當時的灰衣軍領袖並未聽取她的建議。貧民本就敬重知識淵博的人，所以洛沙接過灰衣軍領袖的位置倒是沒人反對。
洛沙當上領袖後，帶領灰衣軍轉戰山裡。儘管條件艱苦，但是布蘭國中央軍想找到他們就難了。接著又通過各種方法陸陸續續的向外界傳達聲音。比如平民的地位應該得到提升啊，平民子弟應該享有與貴族子弟一樣去學院學習的機會。還有最重要的一條，平民應當參與政權……
這些話語對於平民的吸引力那是不言而喻，所以在廣大平民的口碑中，灰衣軍的的形像很好。慢慢的通過組織內部人員介紹，或者前來投奔的越來越多。幾年下來，灰衣軍開始漸漸的恢復元氣。
對於這種情況，布蘭國的貴族權利階層自然是恨之入骨的。在傭兵工會、盜賊工會等等暗殺賞金榜單中，洛沙的名字永遠高居在上。除了針對洛沙個人，對於灰衣軍的剿滅，中央軍這些年也是不遺餘力。
最近灰衣軍好像收到了中央軍要大圍剿的消息，所以即可化整為零，遁入深山。喬希亞遇到的這一支正是轉移途中的隊伍……
“敢情是造反的啊……”唐恩怪異的看著一臉興奮的喬希亞，這丫頭腦子裡面想的到底是什麼啊……
“咳咳”唐恩清了下嗓子，開口道，“喬希亞，你確定知道你現在在幹什麼？”
“確定啊！”喬希亞滿臉激動的道，“我最近有看洛沙領袖寫的書哦，我覺得她說的有道理的。貴族的權利的確是應該受到限制。”
說的你好像不是貴族是的……唐恩砸了咂嘴道：“這個可是造反啊，呃，要打仗的。”
“這是改革！”喬希亞糾正道，隨即捏了捏拳頭，“我不怕打仗，這裡有我想要做的事情。這就是我要走的道路。”
“嘖……”雖然從之前的接觸中，唐恩發現喬希亞的確是有這個傾向。但是現在態度如此的堅決鮮明，還是很讓人有點震驚。
“唐，改革很艱難，需要很長的時間，可能是十年、五十年、一百年甚至更久，所以我們需要更多的人加入。唐，你的思想是我見過最深邃的，有的甚至比洛沙領袖的都要深入。我希望你能加入灰衣軍，我們一起來完成這個改革，好嗎？”說完，喬希亞明眸緊張的盯著唐恩。
“呃。”唐恩一撫額頭，輕聲道：“怎麼感覺這麼像傳銷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