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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的蛤蟆 -【一劍飛仙】《連載中》

五百二十二、劍鬥神兵

    許了在龍華會收的黃巾力士,實力盡皆不凡,妖王級數佔了大多,妖將級數也有幾頭,濟陽城的妖怪,實力就弱的很了,雖然也有幾頭妖王,但十成裡有九成七八都是妖士層次,而且幾乎**分都是四級妖士以下。

    各家的妖將級老祖,不是輕易能夠糊弄,故而先不計算在內。

    儘管如此,畢竟濟陽城妖怪人口也算是不少,去掉那些沒有被誘哄,或者實力太強,不好糊弄的,還是有五六萬妖怪遭了「毒手」,被化神池轉化為了黃巾力士。

    這些濟陽城的妖怪也沒什麼見識,還道是守護大陣另有高深變化,是自家祖宗傳下來的後手,尤其是大家本來就是妖怪,變成了黃巾力士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好,加之轉化為黃巾力士之後,多少實力都有些增長,有幾個運氣好的甚至突破了一層境界,所以濟陽城內並未有因為這件事混亂起來,反而因為化為黃巾力士之後,都要受許了控制,變得更為井井有條。

    眨眼就多了五六萬黃巾力士,許了心頭歡喜,一面指揮這些人操縱彌天大陣,抵擋紅衣大妖的烈火,一面開始琢磨,如何能夠反擊一手。

    彌天大陣可不是純粹的守禦陣法,這套傳自玉鼎老祖的陣法,妙用無窮,最善把虛空祭煉成法寶。

    許了思忖多日,早就胸有成竹,此事仗著濟陽城已經被煉化大半,就催動了彌天大陣的一個變化,讓這一片虛空不斷收縮。

    紅衣大妖攻打濟陽城不下,心頭惱火,放出烈火灼燒見不成功,就把身軀一扭,化為一道紅光,迎頭斬擊了下來。

    許了分心祭煉濟陽城,欲待反擊,沒有料到這頭神兵化形的大妖居然蠻幹起來,急忙催動陣法化卸威力,但卻始終差了一截。

    這頭紅衣大妖的本體,是一把斧鉞,通體赤紅,有蛟龍繚繞,纏在把柄之上,從龍口中突出斧鉞的鋒刃。

    這頭大妖現了原形,傾盡全力一擊,斬天裂地,破壞力直接飆升到了妖帥級數,威力之爆裂,甚至已經是妖帥級巔峰,幾乎快要突破至妖神之境了。

    許了和敖幼星臉色一起大變,這頭神兵化形的大妖本體,極有可能是二級神兵的巔峰,甚至是一級神兵,威力遠遠乎兩人預料。

    斧光落下,斬入漫天金霞之中,然後就消失不見,須臾之後,就出現在濟陽城的另外一端,從城內直斬了出去,破土開疆,一直斬出百餘公里,這才餘勢消盡。

    就在濟陽城中居民,以為「守護大陣」再次建功,齊聲歡呼的當,斧光消彌之處,城牆忽然崩塌,從斧光消失到再次出現的這一段城中,不斷有居民無緣無故就全身爆血,房舍無聲無息倒塌。

    許了和敖幼星一起露出了駭然之色,兩人都沒有想到,這頭大妖飆起來,原形居然這麼凌烈霸道。

    許了搖了搖頭,說道:「如果他再來幾次,濟陽城說不定就要毀了。守護大陣的上限也不過是抵擋普通妖帥級數,但這傢伙已經出了普通妖帥的層次。就算守護大陣早就轉化為彌天大陣,也抵擋不住。」

    敖幼星叫道:「那該如何?」

    許了絕然喝道:「只有我去抵擋他了。」

    許了功力轉換,催動了十色花籐妖種,一躍騰空,飛出了彌天大陣的範圍,他從麾下的黃巾力士手中挑選了一口上品靈兵,然後一劍劃出,黑光劍氣湧去,竟然跟這頭紅衣大妖硬憾了一記。

    紅衣大妖變化神兵原形,劈斬出了一斧,正要再接再厲,忽然見到有人從濟陽城中「逃出」,獰笑一聲,喝道:「哪裡走!」

    斧光變化,平平斬出,想要把許了一劈兩段。

    恰在此時,許了的黑光劍氣飛來,斧光劍氣交錯,這頭大妖愕然現,自己的斧光居然為能夠攔截到對方的劍氣,他心頭雖然吃驚,但也並不十分以為意,自忖乃是神兵之身,就算被對手斬上一劍,也不懼受傷。

    但是他怎料得到,許了這一劍乃是洞天劍經,傳承自上古天庭三十三天的十大神通之一,雖然後來洞玄仙派得之不全,但也能躋身十八仙派中流,何況他的洞天劍經得了谷陽神的推演,已經趨於完整,這一劍的威力,迥非尋常。

    劍光只是一繞,紅衣大妖就覺得身軀殘缺了一塊,不知被切割去了哪裡,自身妖力頓時降落了一個級數。

    他心頭大駭,但仍舊覺得,自己斧光落下,這個敵人也必然死了,總不算特別吃虧。

    但是紅衣大妖沒料到,許了斬出一記洞天劍經,自身就縱入虛空,轉眼就挪移到了他處,自己的斧光落在空處,根本沒能傷到許了分毫。

    許了一劍換一斧,看起來大佔便宜,心頭也是冷汗微生。

    神兵級數的全力一擊,他若是給擦上分毫,當場就要被轟成飛灰,縱然有許多神通手段,也是無用。

    許了練成洞天劍經以來,還從未有拿來對戰過如斯大敵,他的洞天劍經被天妖誅仙法吞噬,兩門神通妖法合一,從而晉陞妖將級數,此時有心試驗身手,把天庭神通,妖族**展開,虛空挪移,跳躍不定,劍光一道道斬來,跟紅衣大妖斗在了一處。

    紅衣大妖運使本體,跟許了爭鬥一會兒,就漸漸覺得跟不上節奏,他神兵之軀威力雖然強橫,但卻失之變化,只能一味猛斬狠劈,卻總也追不上許了的身法變化。

    這頭大妖憑空一個翻滾,又復化為一個醜陋之極 的女子,十根手指平伸,噴出烈焰跟許了惡鬥。

    它不用神兵之軀,許了更是不懼,洞天劍經號稱:一劍生滅小洞天!

    不旋踵就連續斬中這頭大妖,將之部分身軀斬入小型洞天之中,每缺乏了一塊身軀,這頭大妖的氣勢就降落一分,她跟許了惡鬥了數十回合,漸漸感覺不支,大喝一聲,縱身化為一道紅光就走。

    許了也不去追殺,他雖然佔了上風,但畢竟境界不足,想要降伏一頭神兵化形的大妖還力有未逮,縱身也回了濟陽城。

    敖幼星瞧得目瞪口呆,暗暗叫道:「我怎麼忘了,他是洞玄仙派大師兄,練成了洞天劍經自然不足為奇。有這門劍法傍身,就算我的內景元參所化的小天地都困不住他,一頭還未精熟自身本身的神兵化形大妖,吃癟倒也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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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二十三、朱雀斧

    紅光經天,一路向天際飆射,紅光的一個面目醜陋的女子,似乎在漸生變化,容貌雖然還是醜陋,但卻越來越變得順眼了些。

    紅光驟然一個停頓,然後就折返了回去,目標仍舊是濟陽城。

    許了正在城頭跟敖幼星一起,觀看被洞天劍經囚困的數十點精芒,這些精芒不過芝麻粒大小,但卻透漏出強橫充沛的氣機,甚至也不輸給霸神刀這種神兵碎片了。

    敖幼星忍不住吐槽道:「你砍對方那麼多劍,就只看下來這點渣嗎?」

    許了怒極反笑,說道:「什麼這點渣?你給我從一頭神兵身上砍下來電東西,下一仗交給你了。看你有多大本事。」

    敖幼星正要吹噓兩句,忽然臉色一變,認慫道:「還是你來,那頭紅衣大妖又折返回來了。」

    許了臉色慎重,他上次跟紅衣大妖交手,雖然佔盡上風,但實際上並無取得多少戰果,只能砍下一些碎屑,根本不能將之重創,這一次對手折返回來,氣勢好像又強盛了一分,迥非剛才可比。

    許了化為一道黑光衝霄,如今濟陽城裡絕大多數妖怪都被轉化為了黃巾力士,他和敖幼星也不用再隱瞞什麼,也不需再遮掩他人耳目。

    許了劍光一轉,一個虛空挪移,搶進了紅衣大妖週身百米之內,這才一劍斬出。

    這一劍神出鬼沒,也算是許了出道以來的巔峰之作。

    紅衣大妖冷喝一聲,全身都爆烈烈火焰,竟而讓週身虛空微生波蕩,若是以操縱虛空的能耐而言,許了勝出不知多少個級數,但若是以妖力強弱而言,紅衣大妖卻又佔了上風。

    故而許了這一劍被紅衣大妖生出的虛空波動給抵消了六七分,剩下的劍氣給他隨手一拍,湮滅無形。

    許了跟她交手一招,就知道這傢伙居然又有進步,距離妖王巔峰不過一步之遙。

    許了以天妖誅仙法推動洞天劍經,要妖將層次,就算比他強了十倍的人,打通的大衍脈過數倍,也難佔得上風。

    但是神兵化形的紅衣大妖卻是一個異類,本身修為境界不足,但本體卻是神兵,饒是許了出盡本事,也不能如上次一般佔得絕對 上風了。

    兩人惡鬥了數百招,劍光斬裂的虛空,久久不能彌合,紅衣大妖偶爾出一道斧光,也化為漫天烈焰,憑空自燃,似乎就算無所憑依,也永遠不會熄滅。

    紅衣大妖忽然輕叱一聲,容貌略微變了變,雖然還算甚醜,但已經從慘絕人寰變得一般普通的醜陋,身上氣息灼灼跳躍,竟而突破了妖王層次,踏入了妖將級數。

    許了按劍不,這頭神兵化形的大妖,還在妖王級數,就能跟他鬥一個不分勝負,若是突破至妖將級數,那還了得?

    許了可不想去送死,正想要敗退下來,紅衣大妖卻呼嘯一聲,自己先遁走了。

    這一舉動,讓許了臉色更為難看,敖幼星騰空而起,到了他身邊,道:「這傢伙不但修為增長很快,智慧也在不斷增長啊!居然知道要先去穩固修為,而不是繼續跟我們戰鬥,若是給他穩固了妖將級的境界,下一次來,我們還能撐得住嗎?」

    許了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

    就算有彌天大陣的幫忙,許了也不知道能否抵擋一頭神兵化形的大妖,紅衣大妖跟他交手兩次,許了已經差不多確定,這頭大妖的本體,應該一柄二級神兵,而且是最巔峰 的二級神兵,體內七十二條道脈悉數煉開,論品質跟他留給徒兒的千隼盤差不多。

    只不過千隼盤是飛遁之寶,紅衣大妖卻是殺伐之寶,兩件寶物性質不同,在戰鬥的時候,表現不可同日而語。

    紅衣大妖飛出千餘公里之後,按落遁光在一座山峰上,她的容貌依舊從普通的醜陋,變得樸實平凡,身材雖然還有些粗壯,但也看起來右前右後了。

    她盤膝坐在山峰上,身外烈焰化為穹廬把自己包裹,十幾個小時後,這頭大妖破關而出,眼神變得清澈透明,再非以前混沌暴虐,舉止也帶了幾分風姿,雖然容貌依舊不堪,但總算有了幾分女人的味道。

    她左右環顧一眼,此時她打坐的山峰周圍,已經有了數十頭妖將,都是來自遺跡各處城市的老祖,其中也不乏濟陽城十大家族的幾位老祖。

    許了和敖幼星畢竟不是這個遺蹟的人,所以並沒有想過去尋找外援,但是濟陽城的各大家族卻不會束手待斃,早就把消息傳到了其餘城市,匯聚了這處遺跡最強的組合。

    總共六十七頭妖將級數的老祖,雖然限於這個世界的功法,絕大多數的老祖都不過才煉開一二條大衍脈,但這麼多妖將匯聚起來,其實也頗盛大了。

    許了和敖幼星也趁機躲在人群中,他們雖然不看好這次討伐,但畢竟也是一次機會,就都跟著過來了。

    紅衣大妖輕輕一撩秀,柔聲說道:「各位想要圍殺雀兒嗎?」

    這句話一出口,敖幼星臉色就微微一變,壓低了聲音說道:「是朱雀斧! 」

    許了微微驚訝,問道:「為何是朱雀斧?她本體看起來不像是頭鳥兒啊!」

    敖幼星嘿然一笑,說道:「她被龍族的人祭煉過了啊!這口神兵在上古可是赫赫有名,具體故事,我回頭再跟你說,她全盛時期可是一級神兵,朱雀一族族長的配兵,後來不知道怎麼落在青龍一族的手裡,因為太過桀驁不馴,給生生煉化,不但抹去了靈性,品階都降低了一個層次。」

    許了微微吃驚,叫道:「龍族好生霸道!」

    敖幼星嘿然一笑,說道:「我現在知道了,為何老龍王把掌握這處遺蹟的樞紐留在朱雀斧身上,因為她身上還有一件鎮壓的寶物,那件寶物才是關鍵,但若是取走那件寶物,朱雀斧就再也沒有被鎮壓的東西,一級神兵可相當於妖神級數,你我都對付不了。」

    許了聽的也是大大的煩惱,沒想到老龍王給自己和敖幼星留了這麼一個艱難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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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二十四、老祖復活

  朱雀斧自稱雀兒,但誰也不會覺得,這個名字跟她般配。

  且不說這頭大妖渾身戾氣,就說樣貌,也是粗陋不堪,雖然比起來剛出世的時候,已經好看很多,但畢竟底子太凹,仍舊跟美貌搭不上邊。

  雀兒這個名字,很容易讓人聯想到明眸善睞的小丫頭,但朱雀斧化形的紅衣大妖,說什麼也跟這些聯想不到。

  來自牟陽城的一位老祖越眾而出,喝道:「雀兒先生!我們各路城主都無心跟您作對,不知您可否放過我們?」

  這位老祖說話的柔軟,他也是身段沒有辦法不柔軟,遺跡裡從未有出現過妖帥級的大妖,好死不死這頭「雀兒」居然是神兵化形,就算在同級數的大妖裡也算是最強橫的一批,若是惹怒了這人,她一個人就有實力滅了所有的城池。

  雀兒笑吟吟的說道:「可是我有意跟你們作對啊!」

  她身子一晃,就有一道斧光憑空出現,那位妖將級數的老祖連反應都沒得反應,就被劈成了兩半。

  雀兒不等其餘老祖反應過來,又是一晃,再有一道斧光飛出,五位首當其衝的老祖心頭大駭,合力催動平生本事抵禦,但只有兩人僥倖逃脫,仍有三名老祖被當場斬殺。

  這些各處城市出來的老祖亡魂皆冒,立刻就有人大聲呼喝,要聯手起來,這些老祖也都知道,若是四散逃走,怎麼也有一半人能僥倖脫身,若是聯手起來,結果就很難預料,也許大家聯手能夠震懾這頭大妖,也許就一個都走不脫。

  緊要關頭,各人的選擇也不盡相同,立刻就有二十餘名老祖化光飛遁,剩下了四十餘名老祖卻湊到了一處。

  許了把手虛虛一張,就有一團光華飛出,只是憑空一卷,就把雀兒斬殺的四頭老祖殘骸收了,轉眼間這四頭老祖氣息驟然復盛,又都從光華之中飛出,加入了老祖戰鬥團。

  敖幼星臉色微微一變,用神念傳了一道消息過去,問道:「你這個是把濟陽城都帶來了嗎?」

  許了嘿然一笑,說道:「濟陽城已經被我徹底煉化,自然都帶來了,若沒有彌天大陣,我們如何能抵擋的住這頭大妖?」

  敖幼星也不由得暗暗欽佩,隨口說道:「也不知道你這傢伙從哪裡學到的這套陣法,居然如斯玄妙。」

  本來正有些惶恐的各城老祖,忽然見到被斬殺的四頭同類居然龍精虎猛的殺了回來,都不覺得驚訝萬分,有人立刻就提氣喝道:「爾等怎能活過來?」

  一頭剛復活的老祖,伸手一指許了和敖幼星,說道:「濟陽城已經把守護大陣啟動,只要還剩一口氣在,就能灌注妖氣,修復傷勢,讓我等恢復原狀,大家若是受了重傷,一定要投入濟陽城的守護大陣。」

  各城老祖都是心生疑慮,不光是濟陽城,其他城市也有守護大陣,雖然各家的陣法不盡相同,但也沒有這般玄妙。但是大家都親眼瞧見了,四頭已經被殺死的老祖,重新復活了,總算是一件好事,也頗振奮士氣,縱然有疑慮也不合適當下問了。

  這些老祖都是各城的大家族位高權重之輩,平時一百年也不見得動一次手,故而大家聯手起來,配合十分生澀,跟紅衣大妖鬥了不過頃刻,就又有兩頭老祖被斬。

  許了和敖幼星把彌天大陣布展開來,見到有兩位老祖被斬,就催動彌天大陣,發出燦爛光霞席捲過來,不過片刻,這兩位老祖就復生而出,再接再厲,繼續戰鬥。

  只有敖幼星知道,這幾個復活的老祖,已經都變成了黃巾力士,他也頗羨慕許了這手本事,居然能夠把普通妖怪化為黃巾力士。

  這手本事在普通情況下,其實用處不大,本來妖怪人口就稀缺,沒有可能拿來給人祭煉成黃巾力士這種法寶人。

  似乎妖將級數這種大妖,就沒有辦法強行轉化,只能等人家垂死之時,無力抵抗,這才有機會將之轉化。但地球上哪裡來的這麼多妖將,還讓人弄到垂死?

  但是在這處遺跡,偏偏到處都是機會,可以讓許了肆無忌憚的發揮化神池的妙用。

  化為黃巾力士的妖將級老祖,大多數都會突破一層境界,多煉開一兩條大衍脈,這些老祖都是日夕苦修,但都差了功法,所以積累雄渾,但卻無法轉化為境界上的提升。

  黃巾力士體內的符文核心,只要按部就班就能不斷提升,反而沒有了功法上的限制。

  復活之後的老祖,越戰越是勇猛,互相之間配合默契,反而成了圍攻的主力。

  紅衣大妖突破境界之後,實力果然又提升了一層,縱然在人身的狀態下,也能發揮神兵的三四分威力,可以放出斧光來。

  但是她從未有見過這般不講理的打法,她每次斬殺了人,就被一團霞光捲走,然後就復活過來,實力還有不同程度的提升,更在復活之後,戰術靈活多變,再非以前配合生澀的模樣。

  她惡鬥了幾個時辰,圍攻的老祖已經被她斬殺了大半,但圍攻的人數不但不見減少,反而又多出來幾位,不要說這頭紅衣大妖,就算其他各城的老祖也不知道這些實力不凡的同伴是哪裡來的。

  這都是許了本身的收藏的黃巾力士,此時圍攻紅衣大妖,情況十分特殊,所以他不吝把家底都取出來,想要趁機降伏這頭大妖。

  紅衣大妖放出了一道斧光,不久前她還能憑了這手段,肆無忌憚的斬殺敵人,但這一次卻有六位老祖一起出手,配合的天衣無縫,生生把這一擊消彌了去。

  紅衣大妖連發烈焰,也都被一團燦爛金霞吸走,用盡了全部本事,仍舊不能佔得上分,甚至也越來越難以斬殺敵人了。

  她隨著戰鬥的增多,智慧也在增長,當下就輕嘯一聲,化為一道紅光,轉瞬就逃的沒了影子。

  數十位老祖並無一人想要追逐,這一仗贏的莫名其妙,誰也不知道濟陽城為何能夠祭煉出來這麼一套大陣,不但可以復活各位老祖,還能補充妖力,增強互相之間的配合。

  牟陽城出身的那位老祖,見眾人都無話說,就輕咳一聲說道:「不如大家先去我們牟陽城商議大事,再做決定如何?這件事關係到我們所有人,誰也逃脫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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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二十六、分道揚鑣

    許了和敖幼星兩人遍尋不著朱雀斧,就達成了一致的主意,兩人駕馭了彌天大陣,嘗試衝破遺跡,許了在虛空法術上的造詣,可比朱雀斧強多了,他尋了一個兩界孔道,駕馭了大陣一遁而出。

    須彌大陣脫離了遺跡,立刻化為一面金盤,這是許了按照太古金盤祭煉的法寶,此物本是上古妖族天庭樞紐,玉鼎老祖得了,除了最深邃的十八層魔域之外,收取了四層最為廣大的魔域,建造了小天庭。

    許了也參與過祭煉上古金盤,故而知道此物由來和禁制,玉鼎一脈最善祭煉法寶,玉鼎三十六變就能變化三十六件上古最強的法寶,所以他也能祭煉上古金盤,只是威力遠不如原物,但本質卻一般無二。

    彌天大陣雖然奧妙無窮,但根本卻是玉鼎一脈的總綱,不管祭煉了多少虛空大陣,最終還是會化為一件寶物,才能發揮最大威力。

    許了精通玉鼎三十六變,到也不需要再祭煉一件出來,故而他才想到了祭煉成上古金盤。

    此寶一成,彌天大陣內是十四座城市,立刻劃分陰陽,再現清濁,出現了一座巍峨的城池,卻是把十四座城市煉成了一體,化為了一座超級巨大的城池。

    這座城市比地球上任何一座城市都要巨大,原本遺跡中的十四座城市都有地球上一二線城市的規模,合併一起,就再也沒有任何一座地球上的城市能夠比擬。

    這座城池形如八卦,有數十條細線從中央延伸,又有無數縱橫,把城市劃分為大小不等的梯形,規形矩線,整整齊齊。

    敖幼星見了心頭大驚,急忙把自家所煉的一方小天地放出,把所有人口,還有十四座城市積存的財貨一起籠罩了,大叫道:「你可不要搶我的東西。 」

    許了笑了一笑,說道:「白蛟一族的人口,你須得讓給我,這可是說好的。」

    敖幼星點了點頭,把但凡有白蛟血脈之輩盡數放出,總計也有數千人口,卻是十四座城市都有。

    許了搖了搖頭,叫道:「怎會這麼少?你讓我自己挑揀,化成妖怪的我不要,你且把俗人給我挑選。」

    敖幼星本來就更關注妖怪人口,十四座城市,每一座城市少也有數千,那是被朱雀斧屠戮過的,多有十餘萬,加起來近百萬妖怪人口,堪比地球上所有妖怪人口了,這一票賺的太大,早就讓敖幼星心頭歡喜不盡,也就沒有多加提防。

    許了見敖幼星開放了那些凡俗人口,就把東皇宮召喚出來,他催動白蛟符印微微一掃,就有數萬人一起被捲入其中。

    這些人都有體內白蛟血脈甚濃,若是正常情況下,百分之一能夠覺醒血脈都不易,但落入傳承符印之中,最少有一小半有機會覺醒,這批人的白蛟血脈覺醒,若是交給白秋練,足以讓她抗衡家族了。

    白家一共也沒這麼多人口。

    敖幼星混沒有想到,許了居然還有這麼一件寶物,他雖然瞧不清楚東皇宮的本質,只能猜測是一件能窺測血脈的法寶,還不知道東皇宮能夠大幅增長血脈精純,但也頗為惋惜,叫道:「你這是把白蛟血脈絕根了去啊!」

    許了微微一笑,說道:「本來就是說好的,我又沒有耍詐。」

    敖幼星也不是特別痛惜,畢竟此番跟許了合作,他所的好處已經數之不盡,不要說數十萬,幾乎百萬的妖怪人口,就算十四座城市的積累,也足以讓敖家傲世天下,比其餘六大純血世家加起來都要富庶。

    他大喝一聲,說道:「既然如此,我們就暫且分手吧!我要回家裡一趟,這處遺跡不拘還有什麼東西,都歸你了,我再也分毫不取。」

    許了洋洋一笑,看著敖幼星裹了所有妖怪人口,十四城的凡俗和財貨,破空而去,也不去攔阻,只是搖搖揮手,送這位好友離開。

    敖幼星和許了一場合作,又都是肩負龍族傳承,故而此番結下的交情也頗牢固。

    許了待得敖幼星離開,這才手托東皇宮,衝著留下來的白蛟一族喝道:「爾等可願歸順?」

    許了身上露出青龍一族的氣息來,澎湃浩瀚,淵深無盡,他本身就是妖將級數,又壓服了幾乎所有遺跡各大家族的老祖,此時都放出來,幾乎有五十幾頭妖將級數的老祖在他背後,各自盔甲鮮明,手持上品靈兵,就好像佑護主家一般。

    白蛟一族在十四城中,只有三家在各種的城市中建立起來家族,如今三家合共五位老祖都在許了背後,恭順的好像小乖乖一般,這些白家的族人哪裡還敢倔強,都乖乖的順服了。

    許了收復了白蛟一族的妖怪,立刻就開放了東皇宮的權限,把他們都收了進去,至於這些人在裡面有什麼際遇,他可就不管了。

    許了還記得白玄在如今仍在他手頭,這才順手將之放了出來。

    白玄在與東皇宮中煉開了三十六條罡脈,已經是妖王巔峰,可惜始終無法突破妖將,被許了帶著來了東海,最後什麼都沒有做,變化成一條小蛇,在許了手裡睡了幾乎有大半年。

    此時被許了放出不由得精神煥發,雄心勃勃的叫道:「妹夫!可需要做什麼?」

    許了伸手一指,說道:「我如今又找到了幾千個白蛟血脈的妖怪,還有數萬有可能覺醒白蛟血脈的凡俗,你且進去東皇宮,好生教導他們,最好都收復為麾下吧!」

    白玄在不覺目瞪口呆,叫道:「妹夫你可真有本事,何處找來這麼白家人口?」

    許了把遺跡中的事情說了一遍,白玄在可惜道:「沒想到居然給敖幼星拿了那麼多好出去,我們就只剩下幾座空城,妹夫若是把我早些叫出來,必然不會給敖家的小子佔了許多便宜。」

    白玄在長吁短嘆,頗有幾分恨恨之意。

    許了笑道:「你又怎知,最要緊的寶貝,我沒有預先藏起來?」

    白玄在微微一愣,然後開懷大笑,叫道:「妹夫,果然還是你狡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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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二十七、第一妖神

    白玄在身為白家這一代最出色的人物,也是僅有的四位晉陞妖王之人,才華謀略,武功智慧,見聞學識,幾乎沒有短板。

    只不過出身白家這種大家族,白玄在也知道,縱然自己一身本事,也不能盡數發揮出來,所以性子就有些疏懶驕狂,跟白仙嵇完全不一樣,也沒有展露過奮發之心。

    但既然許了給了他機會,白玄在自然不會錯過,有許了給他開後門,東皇宮就不會再排斥他,讓他十分容易就進入了白蛟符印,去收復那些來自遺跡的白家人。

    許了手托金盤,將之縮為普通盤碟大小,回頭望著方才來處,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來。

    過了沒多一會兒,就有一道紅光衝飛,見到許了就猛然劈斬了過來。

    許了把手中金盤一舉,就將這道紅光收入了進去,也是朱雀斧太過大意,以為自己出其不意,必然可以給許了一個教訓,哪裡想到許了早就準備好了,反過來把她收了起來。

    這座上古金盤裡已經沒有了任何生靈,除了被敖幼星帶走的人口,白家的血脈都給他收入了東皇宮,彌天大陣展開,演化重重虛空,朱雀斧撞入進來,任是百般飛騰,也尋找不到出路。

    許了瞧看了一會兒,這才笑道:「如果你小心謹慎,我還真奈何你不得,但既然你自己撞入進來,可就怪不得我了。」

    許了把手一指,東皇宮化顯,朱雀符印飛了出來,只是一抖,就把朱雀斧收了。

    許了本擬朱雀斧落入符印,必然被鎮壓,沒想到過了片刻,朱雀符印居然噴出一道哦青光,繞著金盤飛舞了一圈,就想破空逃走。

    許了微微驚訝,他認得這道光芒,身上全是青龍一族的氣息,不由得叫了一聲,喝道:「你是什麼來歷?為何有青龍一族氣息?」

    這道青光盤旋了半日,也不搭話,直到試出自己再也沒有辦法闖出這座大陣,這才安靜了下來,居然也是一柄大斧。

    這柄大斧通體清幽,把柄上是一條青龍盤繞,形制古拙,氣息森嚴,竟似乎比朱雀斧還要霸道幾分。

    許了問了幾句,這口青龍大斧都不理會,只是輕輕震動不休,過了一會兒,化為了一個頂盔貫甲的青袍年輕武將。

    這個青袍年輕武將,表情木然,但卻有一股霸絕天下的氣息,而且這股氣息不斷的翻湧,似乎還在節節拔升。

    許了反應極快,很快就覺察出來不妙,急忙把金盤一翻,把青袍年輕武將推了出去,然後催動了兩界幡變化,須臾遁出千里之外。

    他應變極快,兩界幡挪移千里,也不算慢了,但是許了仍舊感覺到那股霸絕天下的氣息如影隨形,居然來的極快。

    許了變化了數次,兩界幡遁速極快,眼瞧已經快接近北都市,那股霸絕天下的氣息驟然強盛起來,節節拔升,經過了一個不算太大的關口,竟而直接破入了妖神之境。

    一道青光蜿蜒如龍,直斬北都市,若是給這頭才脫困,就晉陞妖神的傢伙,一擊落實,整個北都市都要陪葬。

    許了眼睛都快紅了,他逃向北都市是本能使然,此時才想起來,北都市已經沒有了徐府院君坐鎮,急忙把掌中金盤一轉,十餘萬黃巾力士一起湧出,跟金盤所化彌天大陣合力,衍生重重空間,自己也催動了周天祭神之術,四座仙門齊開,誓死也要守護北都市,這裡有他的家人,親人,情人,朋友,絕對不能讓人毀了。

    青光蜿蜒,彌天大陣所有化生的虛空層層破碎,居然都沒有辦法抵擋分毫,許了雖然知道金盤必然抵擋不住,但也沒有料到居然是這種情況。他也沒有別的選擇,只能把自己最大的保命家什「東皇宮」使出。

    當年玉鼎老祖也未能擊破東皇宮,這頭妖怪才突破妖神級數,應該不能轟破此寶罷?

    許了生怕這頭大妖繞過了東皇宮,故而才用金盤略作抵擋,迷惑這頭新晉妖神耳目,他只聽得一聲雷霆震鳴,宛如千古大鐘,縈繞不絕,全身五感都被摧破,再也無法感覺到外界任何東西,久久不能恢復。

    許了催動了所有妖種,神通符印,連續變化了數十次力量,這才漸漸恢復,他定睛觀瞧,發現自己已經被轟出了不知道幾千百公里,周圍都是蒼茫群山,要知道北都市千里之內都平原沃野,縱然有幾座小山,也沒有這等綿延的群峰。

    許了嘗試了一下定位,這才駭然發現,自己被轟出了至少也有三千餘公里,如今已經快到青藏境內。

    他急忙催動了兩界幡變化,這才發現自己受創極重,各種神通法力,非得恢復一番才能動用。

    許了心急如焚,但北都市卻沒有遭受他想像的毀滅。

    一個穿著最標準戶外衝鋒衣,背著大型背包的少年,手裡拎著一口青龍大斧,正在笑嘻嘻的說道:「當初我就挺喜歡,朱雀斧和青龍鉞這對寶貝,可惜青龍一族寧可用青龍鉞鎮壓朱雀斧,一起壞了兩件寶物,也不肯把它們送給我。如今可算是如願了,只可惜沒有了朱雀斧。」

    青龍大斧在少年的手裡不住的震動,然而卻半分也掙扎不脫,甚至震動越來越輕,身上被一股純金的妖氣緩緩侵蝕,青龍妖氣不管怎麼努力抵抗,也不能有絲毫遲緩。

    只要純金妖氣遊走青龍鉞刃身,這柄已經化形成妖的一級神兵,縱然有妖神之姿,也要被人祭煉,變成有主的神兵。

    青龍鉞百分之一百的不甘心,終於甕聲甕氣的叫道:「快些放開了我!不然我必然劈你兩段!」

    少年蔑視的一笑,說道:「當年那幾頭潑泥鰍,也不敢放此大言,如今這世上已經沒有了我的對手,誰人還敢如此大言不慚?就憑你初成妖神,也敢吹這等牛逼?你以為自己是仙兵不成?」

    青龍鉞掙扎的越來越是乏力,最後一抹金光流轉,他的所有反抗都被鎮壓了下去,少年這才一鬆手,任憑這口神兵重新化為了青袍的年輕武將,他臉色十分不甘,但也只能躬身規規矩矩的施禮,叫道:「主人!青龍鉞在此,任您隨時差遣!」

    少年放聲長笑,喝道;「這還不錯,沒想到我才回來,就有這等好東西等我,不過我能得手如此神兵,也是借許了那小子的光,倒要想辦法給他一些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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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二十七、第一妖神

    白玄在身為白家這一代最出色的人物,也是僅有的四位晉陞妖王之人,才華謀略,武功智慧,見聞學識,幾乎沒有短板。

    只不過出身白家這種大家族,白玄在也知道,縱然自己一身本事,也不能盡數發揮出來,所以性子就有些疏懶驕狂,跟白仙嵇完全不一樣,也沒有展露過奮發之心。

    但既然許了給了他機會,白玄在自然不會錯過,有許了給他開後門,東皇宮就不會再排斥他,讓他十分容易就進入了白蛟符印,去收復那些來自遺跡的白家人。

    許了手托金盤,將之縮為普通盤碟大小,回頭望著方才來處,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來。

    過了沒多一會兒,就有一道紅光衝飛,見到許了就猛然劈斬了過來。

    許了把手中金盤一舉,就將這道紅光收入了進去,也是朱雀斧太過大意,以為自己出其不意,必然可以給許了一個教訓,哪裡想到許了早就準備好了,反過來把她收了起來。

    這座上古金盤裡已經沒有了任何生靈,除了被敖幼星帶走的人口,白家的血脈都給他收入了東皇宮,彌天大陣展開,演化重重虛空,朱雀斧撞入進來,任是百般飛騰,也尋找不到出路。

    許了瞧看了一會兒,這才笑道:「如果你小心謹慎,我還真奈何你不得,但既然你自己撞入進來,可就怪不得我了。」

    許了把手一指,東皇宮化顯,朱雀符印飛了出來,只是一抖,就把朱雀斧收了。

    許了本擬朱雀斧落入符印,必然被鎮壓,沒想到過了片刻,朱雀符印居然噴出一道哦青光,繞著金盤飛舞了一圈,就想破空逃走。

    許了微微驚訝,他認得這道光芒,身上全是青龍一族的氣息,不由得叫了一聲,喝道:「你是什麼來歷?為何有青龍一族氣息?」

    這道青光盤旋了半日,也不搭話,直到試出自己再也沒有辦法闖出這座大陣,這才安靜了下來,居然也是一柄大斧。

    這柄大斧通體清幽,把柄上是一條青龍盤繞,形制古拙,氣息森嚴,竟似乎比朱雀斧還要霸道幾分。

    許了問了幾句,這口青龍大斧都不理會,只是輕輕震動不休,過了一會兒,化為了一個頂盔貫甲的青袍年輕武將。

    這個青袍年輕武將,表情木然,但卻有一股霸絕天下的氣息,而且這股氣息不斷的翻湧,似乎還在節節拔升。

    許了反應極快,很快就覺察出來不妙,急忙把金盤一翻,把青袍年輕武將推了出去,然後催動了兩界幡變化,須臾遁出千里之外。

    他應變極快,兩界幡挪移千里,也不算慢了,但是許了仍舊感覺到那股霸絕天下的氣息如影隨形,居然來的極快。

    許了變化了數次,兩界幡遁速極快,眼瞧已經快接近北都市,那股霸絕天下的氣息驟然強盛起來,節節拔升,經過了一個不算太大的關口,竟而直接破入了妖神之境。

    一道青光蜿蜒如龍,直斬北都市,若是給這頭才脫困,就晉陞妖神的傢伙,一擊落實,整個北都市都要陪葬。

    許了眼睛都快紅了,他逃向北都市是本能使然,此時才想起來,北都市已經沒有了徐府院君坐鎮,急忙把掌中金盤一轉,十餘萬黃巾力士一起湧出,跟金盤所化彌天大陣合力,衍生重重空間,自己也催動了周天祭神之術,四座仙門齊開,誓死也要守護北都市,這裡有他的家人,親人,情人,朋友,絕對不能讓人毀了。

    青光蜿蜒,彌天大陣所有化生的虛空層層破碎,居然都沒有辦法抵擋分毫,許了雖然知道金盤必然抵擋不住,但也沒有料到居然是這種情況。他也沒有別的選擇,只能把自己最大的保命家什「東皇宮」使出。

    當年玉鼎老祖也未能擊破東皇宮,這頭妖怪才突破妖神級數,應該不能轟破此寶罷?

    許了生怕這頭大妖繞過了東皇宮,故而才用金盤略作抵擋,迷惑這頭新晉妖神耳目,他只聽得一聲雷霆震鳴,宛如千古大鐘,縈繞不絕,全身五感都被摧破,再也無法感覺到外界任何東西,久久不能恢復。

    許了催動了所有妖種,神通符印,連續變化了數十次力量,這才漸漸恢復,他定睛觀瞧,發現自己已經被轟出了不知道幾千百公里,周圍都是蒼茫群山,要知道北都市千里之內都平原沃野,縱然有幾座小山,也沒有這等綿延的群峰。

    許了嘗試了一下定位,這才駭然發現,自己被轟出了至少也有三千餘公里,如今已經快到青藏境內。

    他急忙催動了兩界幡變化,這才發現自己受創極重,各種神通法力,非得恢復一番才能動用。

    許了心急如焚,但北都市卻沒有遭受他想像的毀滅。

    一個穿著最標準戶外衝鋒衣,背著大型背包的少年,手裡拎著一口青龍大斧,正在笑嘻嘻的說道:「當初我就挺喜歡,朱雀斧和青龍鉞這對寶貝,可惜青龍一族寧可用青龍鉞鎮壓朱雀斧,一起壞了兩件寶物,也不肯把它們送給我。如今可算是如願了,只可惜沒有了朱雀斧。」

    青龍大斧在少年的手裡不住的震動,然而卻半分也掙扎不脫,甚至震動越來越輕,身上被一股純金的妖氣緩緩侵蝕,青龍妖氣不管怎麼努力抵抗,也不能有絲毫遲緩。

    只要純金妖氣遊走青龍鉞刃身,這柄已經化形成妖的一級神兵,縱然有妖神之姿,也要被人祭煉,變成有主的神兵。

    青龍鉞百分之一百的不甘心,終於甕聲甕氣的叫道:「快些放開了我!不然我必然劈你兩段!」

    少年蔑視的一笑,說道:「當年那幾頭潑泥鰍,也不敢放此大言,如今這世上已經沒有了我的對手,誰人還敢如此大言不慚?就憑你初成妖神,也敢吹這等牛逼?你以為自己是仙兵不成?」

    青龍鉞掙扎的越來越是乏力,最後一抹金光流轉,他的所有反抗都被鎮壓了下去,少年這才一鬆手,任憑這口神兵重新化為了青袍的年輕武將,他臉色十分不甘,但也只能躬身規規矩矩的施禮,叫道:「主人!青龍鉞在此,任您隨時差遣!」

    少年放聲長笑,喝道;「這還不錯,沒想到我才回來,就有這等好東西等我,不過我能得手如此神兵,也是借許了那小子的光,倒要想辦法給他一些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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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二十八、女兒都這麼大了?

    許了催動了兩界幡變化,連續跳躍虛空,三千餘公里對他來說也不算遠,但是因為身受重傷,他還是遲了一刻,才鎮壓了傷勢,故而心急如焚,只怕看到最糟糕的結果。

    當許了出現在北都市上空的時候,見到這座城市仍舊一如既往,繁華喧囂,不由得微微鬆了一口氣,正催動了定玄鏡變化,想要找出來青龍鉞,就看到一個年紀似乎比自己還小了一兩歲,穿了一身衝鋒衣,看起來就好像是徒步愛好者的少年,笑嘻嘻的出現在面前。

    這個少年伸手拍了拍許了,就好像老朋友一樣,許了心底微微一鬆,然後又是一沉,這個少年根本沒有使用任何法術,但卻把好感毫不保留的傳遞,讓他立刻就放鬆了警惕,但他隨即就醒悟過來,若是這個少年真想要傷他,就憑這一手本事,他就沒有任何辦法抗拒。

    雖然這個少年沒有任何威勢,也沒有表露出來任何強大,但給許了的的感覺,卻猶在徐府院君這等強大的妖神之上。

    許了知道自己沒能耐反抗,就只能接受這種示好,問道:「剛才那把斧頭呢?」

    少年嘻嘻一笑,說道:「我瞧著不錯,順手收了,也還多虧了你,才有機會收復這麼一把神兵。」

    「咦……」

    少年忽然驚訝了一笑,笑的瞇起來眼睛,說道:「沒想到朱雀斧也出世了,既然如此,我就幫你一手,也算是承情了。」

    少年探手一抓,手中就多了一口朱紅的大斧,形制古拙,上面有一頭華麗的鳥雀,栩栩如生,雙翅化為斧刃,鳥足為把柄,通體火煙繚繞,霸道之中,還帶有幾分優雅。

    許了心頭凜然,他雖然沒有見過這把戰斧,但卻認得出來,這就是他困在東皇宮中的朱雀斧。這個少年居然能無視東皇宮,取出朱雀斧,這一手本事,就算他師父玉鼎老祖都做不到。

    少年順手一抹,臉上露出了可惜之色,搖了搖頭,說道:「老泥鰍們還真狠毒,居然壞了朱雀斧的元靈,它新誕生的意識蠢的不可救藥,須得稍微改觀一番。」

    少年探手一抓,許了身上就飛出了十餘滴玄金血液,被他隨手打入了朱雀斧裡,也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手段,朱雀斧綻放奇光,震鳴不休,過了半個多小時才漸漸消歇。

    少年把朱雀斧扔給了許了,叫道:「如今萬妖會都沒人坐鎮了,我要去瞧看一會兒,你有什麼事兒就來雲兮宮找我吧!我就在徐府的辦公室……」

    少年餘音裊裊,已經無影無蹤,許了這才暗暗揣想:「此人必然是萬妖會的四大妖神之一,瞧他的行事作風,十之八九就是傳說中,不但是萬妖會的四大妖神,也是四大軍團之一天鵬大營的主人,號稱第一妖神的那位!」

    朱雀斧落在許了手裡,輕輕扭曲了一下,化為了一個絕世妖嬈的美貌女子,跟原本奇形怪狀截然不同。

    她輕輕躬身一禮,叫道:「父親大人!朱雀有禮了。」

    許了當時就風中凌亂了,如果朱雀斧化形是一個小女孩,雖然還是難以接受,但畢竟畫風還算「樸實」,但變成妖嬈美貌,比他還大個四五歲的外貌,還有這般稱呼就太過分了。

    但許了只是稍微遲疑,就知道這鍋自己還得背,方纔那位妖神出手,用了他的精血祭煉朱雀斧,天生就帶有他的血脈,按照這個路數還真的可以算是他的後裔。

    妖怪畢竟跟人類不同,不易樣貌,而是以血脈劃分種族,朱雀斧得了上古帝族的血脈,彌補了被青龍一族毀去的元靈,性格,靈性,都重回巔峰,重新成為了一級神兵,如今雖然化形之後,仍舊才是妖將級數的大妖,但純以戰力而論,也不輸給普通的妖神了。

    許了沉默了許久,才勉強開口說道:「父親大人,這個稱呼有些彆扭,還是換一個稱呼吧!」

    朱雀盈盈一笑,說道:「爹爹!」

    許了頭更大了幾分,搖了搖頭,說道:「你還是叫父親算了。」

    朱雀這才嫣然一笑,說道:「父親可有什麼為難之處?」

    許了搖了搖頭,說道:「沒有!」

    他稍微思忖了一會兒,又對朱雀說道:「本來我還欠些手段,既然你回來了,我們就再去一次龍宮遺跡吧。」

    東海老龍王留給許了和敖幼星的遺跡,如今雖然空了,但還有廣大空間,許了原本是缺乏手段,也沒有時間,所以不得不暫且放棄,如今有了朱雀這個「女兒」,自然不會將之放過。

    朱雀躬身盈盈拜倒,許了祭出金盤,把朱雀收了,又把麾下十餘萬黃巾力士放進去,讓朱雀帶了祭煉這件寶物。

    彌天大陣煉化龍宮遺跡中的十四座城池,化為金盤,當初祭煉的匆忙,還欠許多火候,如今有了功夫,當然要重新祭煉一番。

    許了攜了金盤,再次趕回了東海,他也懶得進去遺跡,只把金盤扔了下去,投入了遺蹟之中,讓朱雀幫忙祭煉此寶,憑了彌天大陣的威力,自然可以把這處遺跡同化,都煉入金盤之中。

    許了原本從徐府院君手裡得了一處龍華會的大區,祭煉成了天帝苑,如今被楊書華攜帶去了小天庭,雖然他還留下了天帝苑的中樞東皇宮,但始終是少了一處道場。

    如今有了彌天大陣祭煉的金盤,重新補上了這一塊,尤其是祭煉好的金有十四座城池合併,化為一座巨大的城郭,比原來的天帝苑到處都是蠻荒強的多了。

    沒有任何掣肘,許了只花了十餘日功夫,就把龍宮遺跡徹底收了,甚至就連朱雀都因為得了朱雀一族的傳承,又被重新開啟靈識,居然突破至妖帥級數,攜帶了金盤再次回歸。

    許了在朱雀的恭迎下,重新踏入了金盤之中,頓時覺得處遺跡氣象不同。

    朱雀按照上古朱雀一族的風格,把中央主城懸浮到了上空,一座主城和六座衛城環繞,大地上有七八條大河蜿蜒流淌,地面上儘是茂密森林,到處鬱鬱蔥蔥,一片翠綠。

    主城和衛城仍舊是按照原來模樣,從中心劃分一層層的區域,宛如八卦,只是再也非是一層城市,而是上下分了十餘層,看起來頗有異域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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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族崛起 五百二十九、水晶宮

  許了心情頗為愉悅,對朱雀這個「女兒」也瞧著順眼許多。

  朱雀得了許了的玄金帝血,補完了缺失的靈性,天然就會對許了有孺慕之心,眷戀之情,眼見許了開心,她也自心頭歡喜,叫道:「父親大人!這處遺跡還有一座牌坊,被深埋某座大城的陣眼之中,如今我煉化了整座遺跡才暴露出來。」

  許了微微驚訝,叫道:「你卻把此物放在哪裡?」

  朱雀伸手一指,說道:「我就安放在主城的二環路上!」

  許了定睛去瞧,這才看到一座水晶牌坊,以火紅的珊瑚為裝飾,十分氣派,上書三個大字「水晶宮」。

  他飛身過去,落在牌坊下面,頓時感覺到一股熟悉的氣息。

  許了心頭微微一動,取出了東皇宮把青龍符印調動出來,青龍符印出現,頓時生出一股龐大的吞噬之力,生生把這座水晶宮牌坊收攝起來。

  許了有心縱容,並沒有阻止,看著青龍符印一點一點把水晶宮牌坊吸扯起來,水晶宮牌坊本來寂靜不動,就宛如死物,但被青龍符印收攝,卻爆發了層層碧潮,頂住了青龍符印的吞吸。

  許了頓時生出了興奮,要知道就連東海龍王的氣息所化的青龍,都不能抵擋青龍符印,這座水晶宮牌坊居然有如此神奇,必然是當年青龍一族的重要寶物。

  許了搖身一變,化為一條百尺青龍,探爪按住青龍符印,得了真龍之助,青龍符印威力大增,水晶宮牌坊頓時支持不住,漸漸被吸扯起來,落入到了青龍符印之中。

  這座水晶宮的威力,遠不止如此,只是它被埋藏的年代太久,又沒有了主人操縱,這才會不低青龍符印。

  許了收了水晶宮的牌坊,立刻化為一道青煙,鑽入了青龍符印,他睜開眼睛觀瞧,哪裡見得一座牌坊?

  眼前是一片足有數萬座房舍的宮殿,水晶宮的牌坊就在宮殿的正前,在牌坊下面丟著一根銅柱和七根銅釘。

  許了自然認得這兩件東西,正是當初在龍華會中,困住東海老龍王的鎮龍柱和鎖龍釘,顯然這頭老龍王從龍華會脫身,是回到了遺跡之中,借助水晶宮的力量拔去了鎖龍釘,脫出了鎮龍柱,恢復了自由之身。

  許了站在水晶宮大門前,望向裡面綿延不絕的亭台樓舍,無數的宮殿,忍不住大大的贊嘆了一聲,叫道:「這才是龍海老龍王留給我和敖幼星的財貨啊!這處遺跡不過是外面遮掩的皮殼,敖幼星只取了些不值錢的外物,卻沒有見到這般豪奢的場面。」

  青龍一族當年雖然不曾做過天帝,也不曾入主天庭,但不管在上古妖族主政的昊極天,還是後來的三十三天庭,都擁有頗大權勢,更遠大於萬妖萬仙之外,自稱一股勢力。

  這水晶宮就是當年青龍一族的老巢,最輝煌的時候,有數百萬頭各色龍族在其中棲息游弋,雖然青龍一族人口一直都不繁茂,最多的時候也沒有超過百頭,但龍族的旁支卻甚多,故而當年水晶宮中也是夜夜笙歌,逍遙無極。

  只是現在,當年的風光都被雨打風吹去,再也不復上古年間的盛況。

  東海老龍王也是有些心灰意冷,縱然脫困,也麼有想過恢復青龍一族的光榮,只是把水晶宮傳給了他認為最有出息的兩個後裔,讓許了和敖幼星決定青龍一族的命運。

  敖幼星雖然天賦強橫,資質出色,奈何運氣差了一些,沒能拿到東海龍王的真正遺產,水晶宮落在了許了的手裡,這份責任自然也就落在了他身上。

  東海龍王並沒有交代什麼,他也是不想更多的干擾兩位後裔,因為他自己也想不到該如何振興龍族,畢竟龍族的興盛已經過去了不知道多少萬年,如今也不是當初的情況了。

  許了探收抓起了鎮龍柱和七根鎖龍釘,只覺得這跟柱子沉重之極,七根鎖龍釘也入手頗沉,清幽幽的微光,讓他全身的青龍靈氣忍不住就是一陣凝滯。

  許了暗道一聲厲害,催動龍力,這才把兩件專門克制龍族的寶物抓起來,遁出了青龍符印。他把東皇宮仍舊隱去,這才觀察這兩件,當年困住東海龍王,讓他做了數萬年囚徒的寶物。

  鎮龍柱和鎖龍釘,都是三十三天為了克制龍族祭煉的寶物,就算妖神級數也要受其克制,本質跟朱雀斧,青龍鉞一般,都是一級神兵,威能無鑄。

  東海龍王是最純血的青龍,自然不會把這兩件寶物留在身邊,棄之不顧,許了卻非是龍族,他雖然有青龍妖種,可以化身青龍,但本身仍舊是妖怪,甚至還兼修靈氣,所以只要不動用青龍一族的神通,完全不受此寶的克制。

  許了稍微掂量了一番,就催動了周天祭神變化,把這兩件寶物收入了化仙門之中,丟入了化寶池內。

  這兩件寶物一接觸到化寶池內萬靈化寶瓊漿液,頓時生出奇異變化,鎮龍柱化為一根參天巨棍,七根鎖龍釘飛上了鎮龍柱的一頭,兩件寶物合為一體,變成了一根猙獰的狼牙棒。七根鎖龍釘跟鎮龍柱合體,生出了數百跟尖銳倒刺,再也非是原本面目。

  許了也沒有料到,這兩件寶物居然還有變化,他觀察了好一會,也沒見這件新誕生寶物生出其餘的舉動來,這才收了神通,重新落在金盤裡,駕馭了這件寶物,逕直回轉北都市了。

  許了解決了東海事件,回去了辦公室,做了一些善後的工作,發佈了幾道命令出去,至於這一次四大軍團損失嚴重,死了好多妖怪的事兒,他可就不管了。

  魔笛和法滄海自然跟隨許了回到了北都市,他們原本混雜在白家人中間,眼瞧著情況變化越來越超出估計,也只能無可奈何,畢竟不管是許了,還是敖幼星,都已經超出了他們的級數,就算四大軍團的高層來了,也沒有辦法處理這種情況,非得有高端戰力出場,才能鎮壓場面。

  但是現在的四大軍團,跟萬妖會一樣,都抽不出手來,高端戰力都在域外虛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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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三十、岳鵬大人

    許了也不知道還是無意,把魔笛和法滄海也都扔到了不同的傳承符印裡,他們就算想要離開,回去自己的勢力,也暫時不大可能。

    許了其實也知道,若是魔笛和法滄海回去,根本無法交代為何其他人都全軍覆沒,他們兩個卻安然無恙,而且兩人若是回去,肯定會把所有經歷吐露出來,四大軍團是絕不可能允許這麼兩個活口守口如瓶的,他也不希望自己的秘密被人知道。

    反正新煉成的金盤,所化疆域廣大,日後還會有甚多人口進駐,也不算是囚禁了,等日後他修為再有突破,不懼這個秘密被洩露,還是會讓兩人自行選擇。

    許了處理完自己的公務,有心關注紂無道那邊一會兒,卻又靜不下心思來,而且那邊一直也沒傳來什麼特別的信息,一切如常,也不須時時關注。

    他仔細想了一會兒,還是決定重新建立天帝苑,以東海龍族的遺跡為根基,仍舊以東皇宮為樞紐,重新祭煉的天帝苑比楊書華帶走的那座,雖然彌天大陣威力稍遜,但空間廣大也差不許多,尤其是許了把十四座城池合一,比起原來的天帝苑以龍華會的秀峰區所煉,只有蠻荒一片要好的多。

    許了重開天帝苑,在警事部內部掀起了軒然大波,大家都不知道天帝苑已經換了一座,還以為許了是以絕**力改天換地,建造了一座巨大無論的城市,好方便大家定居休憩。

    許了雖然大方,但卻也不會白白贈送房產,他把天帝苑主城和和六座衛城都劃入玉鼎門的私產,按照各人修為和功績,優先分配給玉鼎門人。

    警事部的探員幾乎全部加入了玉鼎門,故而這個分配方案,並未引起任何波瀾,只有皆大歡喜。

    重開天帝苑這件事,說起來簡單,但實際上卻頗多瑣碎細煩的事情,許了也是忙了將近一個月,才把各種事情處理完畢。

    這段時間,他雖然只忙警事部的事情,但卻現整個萬妖會的氣氛都不對勁了,他也知道自從徐府院君離開,萬妖會就有微妙變化,只是仍舊維持了徐府院君在的時候局面,但是自從另外一位妖神歸來,萬妖會的氣氛就煥然一新,運轉的效率都比以前快了許多。

    許了雖然跟那位妖神有些接觸,但畢竟兩人階級差別太大,有聽聞這位妖神喜怒無常,所以並沒有去主動拜會,只是局限於警事部的業務,向上面反應過幾次問題,但也都石沉大海,似乎上面有意壓一壓警事部的事情。

    許了的警事部,幾乎能夠自給自足,所以也不在乎上面的資源調撥,幾次報告被壓,他也不是十分在意。

    就在許了諸多事情,一一處理完畢,終於有空抽身,打算多陪陪女朋友的時候,萬妖會那邊卻忽然來了一道命令,讓他去拜見岳鵬大人。

    許了雖然忐忑,但卻沒有耽擱功夫,直接去了雲兮宮,上次見到的那個少年,正在徐府院君的辦公室,用一台看起來很新潮的筆記本電腦看最近上映的一部電影。

    只是這台筆記本周圍,生出虛幻的3d場景,把原來片子的影視效果提升了十倍都不止,看著宇宙飛船在桌面上輾轉騰挪,外星軍隊大戰酣暢,就連許了也生出了興趣,坐在一邊,陪著這位大妖神一起觀看起來。

    知道這個片子放映完畢,岳鵬才合上了筆記本,笑嘻嘻的說道:“前些時候,就想給你安排點任務,但是瞧你實在太忙,就暫時壓下了。現在你感覺如何,有否能力再出一趟遠門?”

    許了微微吃驚,問道:“究竟要出多遠的門?”

    岳鵬敲了敲桌子,笑了笑,說道:“為了阻止我回來,四大軍團都出了好大的力氣,甚至我的化身都反叛了,但又能怎樣?就憑那幾個小兒的本事,如何阻攔的住我?如今我回來了,他們卻不敢回來了,都在外面飄蕩,我讓你去把這些人都叫回來,我有話要跟他們說。”

    許了心生幾分好奇,他也翻看過萬妖會許多隱秘資料,就忍不住問道:“天鵬大營不是您的地盤,怎麼也會反叛了?”

    岳鵬不但是萬妖會的四大巨頭之一,還是四大軍團中天鵬大營的腦,地位十分古怪,許了看過很多資料,也搞不懂其中關係,所以就直接問了本人來解惑。

    岳鵬搖了搖頭,滿臉遺憾的說道:“我為了尋找一件東西,離開地球之前,把一件馴服不久的神兵煉成了分身,留在地球,代替我執掌天鵬大營。結果,中途出了岔子,這件神兵被人引誘,修煉了也不知道什麼亂七八糟的功法,居然破去了我的封印,恢復了神智,仍舊冒充我執掌天鵬大營,還跟萬妖會屢有爭鬥。虧得我在萬妖會也留有後手,他始終沒法取代我在萬妖會的地位,這才不得不安份下來。”

    岳鵬不想多說,但就是這麼輕描淡寫幾句,就可見這頭妖神的霸道,居然能煉化神兵為分身,隨便留了一招後手,就能讓神兵化形的妖神無可奈何,縱然一去經年,還能穩穩守住局面,回來之後立刻就能翻盤,撥亂反正。

    許了心底暗暗讚嘆,但卻對這次任務頗為敬謝不敏,苦笑道:“我就算去見到這些妖神,又能說些什麼?他們只怕一根手指頭就能碾死我了,怎會聽我勸說?何況他們應該也很擔心,回來後被你隨手殺了,怎麼可能聽我的話?”

    岳鵬朗聲一笑,說道:“我這人說話最是算數,只要你能把我的話傳到,他們就一定會信。至於殺了你,他們是不敢的,若非我必須要坐鎮萬妖會,暫時脫不開身,也不會讓你替我去了。如今域外虛空出了一件大事兒,渾天,徐府,還有四大軍團的幾位妖神都被絆住,只有我脫身回來,他們逗留域外虛空,也有一半是因為這個緣故。你手裡正好有解決問題的辦法,代替我去一趟,功績無雙,回來後我們幾個老傢伙都不會虧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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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三十一、虛空之秘

    許了層次還不夠,所以並不知道究竟萬妖會的兩大妖神和四大軍團的首領被什麼事情絆住,但是岳鵬的話,卻讓他沉思良久,最後燦爛一笑,說道:「這件事我去辦了。」

    岳鵬灑脫的隨手一招,一個身穿盔甲的年輕武將就從他的影子裡走了出來,躬身在這位大妖神面前一拜,默不做聲的站到了許了的身後。

    許了感知到這名年輕武將身上的氣息,不覺得汗毛都炸開了,岳鵬笑了一聲,說道:「我已經收復了青龍!他配合朱雀,恰好是一把鑰匙,能打開某個神秘的空間,你去一趟域外虛空,把青龍和朱雀交給徐府,待得這件事做成了,我把青龍也賜給你!」

    許了稍稍凝神,忍不住說道:「你留在地球的神兵分身都出了岔子,萬一青龍也出了岔子該怎麼辦?」

    岳鵬搔了搔頭,也露出了幾分尷尬之色,自言自語道:「也是,也是!我祭煉分身的法子還有些紕漏,難免不會出事兒。」

    許了聽得心頭就是一緊,暗暗忖道:「青龍出事兒也就罷了,反正又不是我的東西,但要是朱雀出了問題,可就要大條……」

    岳鵬似乎很快就想到了辦法,哈哈一笑,說道:「有了,有了!我可以借助你的玄金帝血,讓青龍老老實實聽話,再也不會造反,不過這樣一來,這件神兵可就等若提前賜予你了,你可要好生辦事兒,不能拿了我的東西,卻沒把事情做好。」

    許了有些擔心,問道:「玄金帝血就一定管用嗎?」

    岳鵬瞧了他一眼,忽然笑道:「如果玄金帝血還不能佔壓的東西,世上就沒什麼東西都鎮壓的住了。」玄金帝血也算是許了的秘密之一,但是他也習慣了,在妖神級數的大神通之輩眼前,沒有了秘密,就如當初他在玉鼎老祖門下,也被窺破了許多秘密,只是這等大神通之輩誰都沒興趣管別人的小秘密。

    許了見岳鵬似乎知道很多玄金帝血的秘密,忍不住問道:「不知道岳鵬前輩,能否告知一些當年昊極天和三十三天的事情?我有很多好奇,但卻沒出打聽!」

    岳鵬瞧了幾眼許了,笑了一聲,說道:「當今之世,沒有人會比我更清楚當年妖族天庭和上古天庭的事兒了,可是這些事情說來話長,若是你能給我辦完了事兒,安然歸來,我就跟閒聊一些話也沒什麼打緊,但現在卻沒那等功夫。」

    許了一禮到地,不在問這件事兒,而是認真的問道:「我現在便可出發,但該如何去,到哪裡去?還請岳鵬大人示下。」

    許了雖然有橫渡虛空之能,但以他的修為,想要真個找到幾頭妖神遨遊之地,未免也太難了些。別的不說,就算是從地球飛到太陽,許了自問就沒那個本事。

    岳鵬再次搔了搔頭,然後伸出手來,說道:「把那****見到的金盤拿來,再把朱雀喚來!」

    許了知道岳鵬不會貪他的東西,探手把金盤召喚過來,此時金盤裡還有警事部的探員,玉鼎門的弟子,在裡面潛修,或者裝修,頗為熱鬧。

    岳鵬把金盤招到了手上,瞧了一會兒,忍不住嘖嘖稱奇,說道:「沒想到過了這麼久遠,居然還能見到這門功法,等玉鼎老兒歸來,我倒要跟他敘敘舊,就可惜……他未必還記得我了。」

    岳鵬一臉懷舊的模樣,但是手腳可真不慢,他先是隨手一抓,把青龍鉞又復化為一桿神兵大斧,扔到了金盤裡,然後也不知用了什麼手法,又從許了身上攝出了十餘滴玄金帝血,也投入金盤之中,朱雀和青龍的氣息,隨即就在金盤內散發了開來,竟而被他跟金盤練成了一體。

    岳鵬祭煉了幾個小時,就把金盤扔回了許了的懷裡,說道:「我已經把青龍鉞和朱雀斧跟金盤祭煉成一體,讓這件法寶晉陞為神兵,可以載你橫渡虛空。我還把那處地方的坐標打入其中,你只需駕馭了這件神兵,就能去到那裡。」

    許了祭煉金盤,本來就只是一件虛空之寶,雖然也能用來鬥法,但主要是用來遁逃和防禦,但給岳鵬重新祭煉,把青龍鉞和朱雀斧祭煉到了金盤裡,借助兩件神兵之力,頓時把金盤提升了一個品級!

    如今這件法寶,不但增加攻伐之力,而且兩件神兵就如金盤的兩個本命元靈,還兼具了引擎的功能,讓這件法寶品質提升,飛遁之能大為增長,足以橫渡虛空,遨遊宇宙了。

    許了有心把警事部的人都請出來,岳鵬看出來他的打算,大手一揮,叫道:「你的部下都帶出去見識下世面,順帶幫你辦事好了。你要去的地方,非常需要人手,光你一個去未免太寒酸,也有辦事不力之嫌疑。」

    許了倒是想解釋,自己有十餘萬黃巾力士,根本不缺人手,但是岳鵬哪裡會聽?而且他也不想隨便就洩露這等大秘密,儘管他也不知道岳鵬看出來沒有。

    所以許了最後還是順水推舟,除了留下一批精幹的探員,維持警事部的正常運作,大多數的人員還是被他一併帶走,在岳鵬的催促下,只是幾個小時後就從壓龍山拔地而起,徐徐騰空。

    這一次,卻是許了自己也不知道會去哪裡,好在飛昇萬米之後,青龍和朱雀就一閃而出,化為年輕武將和妖嬈美人,兩頭神兵化身的大妖催動了金盤,須臾間就破開了數十層虛空,進入了一個無法描述的奇妙層次。

    許了也精通虛空法門,自然知道虛空分為無數層次,層層疊加,複雜之極,人類只能夠在一層虛空內生活,根本無法窺探另外一層虛空的美妙。

    他縱然精通虛空法術,也不過能在幾層虛空之間跳躍,除非遇到虛界,洞天,之類的地方,並不能在另外一層虛空逗留太久,還要重新回到現實空間。

    但是金盤在兩頭神兵化形的大妖催動下,竟而進入了一個極其奇妙的層次,這種層次,許了除非日後修成妖神,不然永遠無法體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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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三十二、妖神聚

    潮汐兒微微蹙眉,有些不耐煩的說道:「我們就永遠在虛空飄蕩嗎?都不能回去?」

    古斑斕苦笑一聲,沒有答話,卻望著一個雄偉至極的男子,嘴唇抿的極薄,似乎等待此人的回答,儘管他知道妹妹的抱怨其實是說給自己。

    一個看起來沒有任何特色的普通中年人,也輕輕歎息一聲,說道:「岳先生,你是否應該說幾句話呢?」

    這個看起來沒有任何特色的中年人,是威名猶在古斑斕之上的大妖神,他自號神燈,所創的秘法《三千卷》不知有多少妖怪修煉過,在現今的地球上,只怕比修煉妖神經的妖怪還多,來歷神秘不可測,實力亦是淵深無盡,不可測度。

    一個宛如古代猛將的大漢,也冷哼一聲,說道:「我支持古斑斕和神燈先生的意見!」

    雄偉至極的男子,冷笑一聲,說道:「本尊回來了,我又能有什麼辦法?徐府和渾天聯手也未能阻止我們,打斷本尊的歸路,但是誰能想到他居然能夠自行突破虛空屏障,跨越無數光年歸來?」

    這是一間非常古怪的房間,就如一個端正的六面體,沒有上下左右之分,六個面上都有人或站或蹲,或者盤膝打坐,或者假寐不語。

    這個房間裡的人並不多,只有幾十人,但每一個人身上的氣息都悠長無盡,竟然沒有妖將級以下的存在,但最強的始終是五頭大妖神。

    除了四大巨頭之外,有一個禿頭的壯碩男子,陰森森的盯著房間裡所有的人,他的全身都遍佈詭異的妖目,所以能夠做到這種不可思議的事情。

    潮汐兒似乎非常不喜歡,被這頭古怪的大妖盯著,尤其是盯著她的那只妖目射出咄咄逼人的綠芒,怎麼看怎麼淫邪,若非她知道自己哥哥可能不是這頭古老妖神的對手,說不定早就翻臉了。

    這頭禿頭壯碩的妖神,正是在龍華會逃走的夜帝,也就是當初被太清公子一拳轟爆了無數分神的老蟲子。他雖然在太清公子手底下吃了大虧,但終究比八臂龍魔強出太多,不但走了真身,還帶走了藏身園區的一部分精華。

    作為這間古怪房間裡最古老的妖神,夜帝一言不,當初面對太清公子的時候,若非他性子狡詐,早就被這位十八仙派五大真人之一給順手滅了。

    夜帝既然領教過太清公子的厲害,就不會對看起來比太清公子還要強橫的岳鵬有什麼念想,在岳鵬橫渡虛空宇宙,跨越無數光年,出現在所有人面前,他是第一個逃走的。

    雄偉至極的男子被其他妖神指責,夜帝既不去參與,也不會替他辯駁,全身妖目不住的轉動,似乎在思考什麼重要問題。

    雄偉至極的男子,在地球上一直都自稱岳鵬,但本尊既然歸來,他的本體也被所有人識破,就只會有人叫他「岳先生」不會再把他當成那個人了。

    岳先生這個不算名字的名字,就成了這頭神兵化形的大妖神的名字,他也無心駁斥這些小事兒,就此默認了這個名字。

    岳先生說了一句話之後,滿屋都是沉默,他忍了一會兒,按捺不住,瞧向了夜帝,問道:「不知道夜帝先生有什麼看法?」

    夜帝沙啞的笑了一聲,用幾乎是呢喃的語氣說道:「如果我們能夠進入那個地方,說不定就能找到突破天妖的機會,何必再怕一頭妖神?」

    古斑斕淡淡說道:「徐府和渾天守住了那個地方,我們沒法進去,何況,就算我們有機會,他們又何嘗沒有?」

    夜帝沙啞的聲音再次響起,說道:「岳鵬若是認真出手,我們幾個都可能被他殺死,但是他卻匆忙趕回地球,急著去坐鎮萬妖會,你們就沒有什麼想法嗎?」

    神燈輕笑一聲,說道:「萬妖會始終都擔心十八仙派,何況現在魔星會的勢力與日俱增,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出現幾頭妖神,他怎麼可能無動於衷?」

    宛如古代猛將的暴風軍團團長,低聲歎息,似乎是自言自語一般說道:「魔星會!真了不起……」

    夜帝桀桀怪笑了一聲,歎息道:「不管是那位虎豹乙會長,還是副會長廬山先生,又或者豹頭神都是曾踏上過妖神之境的傢伙,他們一旦重新登境,實力不會弱給徐府和渾天,甚至也有可能媲美岳鵬。這種大大的眼中釘,比我們可要緊多了,暫時岳鵬不會回頭對付我們,你們也無須太多擔心。」

    五頭妖神爭論不休,但實際上誰也沒有什麼好主意,就只能在這間房間裡窮耗下去。

    這個房間的內部,只是簡陋的正六面體,但是外面確實一枚有山川湖海,無數珍禽異獸的古樸大印,似乎能砸翻一切,雄霸萬古。

    這枚古樸的大印,就如一顆衛星,繞著一個神秘的核心,在既定的軌道上,轉了一圈又一圈,似乎如月球般永恆。

    這枚古樸的大印,圍繞的並非是一顆行星或者恆星,它圍繞的是一株巨大無倫的十色花籐,這株十色花籐交織成了一顆花球,這顆花球的體積幾乎跟地球相當,

    若是有人能夠靠近這顆十色花籐編織的花球,就會現它其實的空心的,它龐大的花球之中,空空如也,沒有任何一點東西,只有一片虛空。

    十色花籐似乎小心翼翼的避讓開了這片虛空,只是在外面輕柔的包裹了一層。

    在十色花籐的一根粗大籐曼上,坐著一個黑袍大漢,在黑袍大漢的背後高懸一面黑黢黢的銅鏡,陰沉無光,鏡面上也沒有任何東西浮現。

    這面銅鏡不時輕輕轉動,似乎想要從這片虛空中照出來什麼東西,但是不管它如何轉動,始終都無法照出任何東西在鏡面。

    地球上最強的妖神,幾乎都聚集在這片虛空,但是這裡距離地球,已經出了光年這個概念,就算用最高端的天文望遠鏡,也無法找到照耀地球的太陽。

    這種宇宙中根本不應該出現的景象,似乎能夠永遠持續下去,但是就在下一個瞬息,這種奇異的平衡就被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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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三十三、故舊一堂

    一個扁扁的銅盤從虛空中出現,然後就好像有靈性一般,繞開了古樸大印的軌道,無聲無息的翩然翱翔,在虛空中自如穿梭。

    不管是古樸大印中的五頭妖神,還是端坐在十色花籐上的黑袍大漢,幾乎都在一瞬間,就感知到了銅盤的出現,但是他們都未有任何動作,認為他們都感應到了這個銅盤中傳出來的森嚴氣息,居然也都是妖神級數,而且還是兩道。

    儘管他們都不懼新來的傢伙,但也不會毫無道理就貿然出手,只是冷冷關注著新出現的傢伙。

    許了要稍晚了好久,才被驀然驚醒,從修煉中恢復過來,他幾乎是在一瞬間就被冷汗打濕了衣衫。

    許了忍不住怪叫一聲,我去:「地球上的妖神都匯聚到了這裡嗎?怎麼又這麼多道妖神級數的氣息?」

    許了對古樸大印頗為警惕,儘管他奉命前來,就是為了跟這幾頭妖神傳話,但還是忍不住出手調整上古金盤的軌跡,讓它直奔十色花籐所化的花球,因為世上只有兩個人修煉過天妖誅仙法,一個是他自己,另外一個就是徐府院君。

    不管什麼人,在情況不明,敵我難以劃分的情況下,都會選擇自己比較熟悉的人來結盟。

    許了也是一樣,他想要先跟徐府院君會和,然後才扯上徐府院君的虎皮,跟四大軍團的妖神們傳遞消息。

    許了的這個動作,讓黑袍大漢忍不住眉頭微微一皺,他可不知道這個銅盤究竟什麼來歷,但是他能夠分辨的出來,這個銅盤內居然有兩股妖神級的妖氣,而且這兩道妖氣都銳利無匹,森寒霸道,有非常鮮明的神兵化形,成就大妖的特徵。

    神兵化形成為大妖,黑袍大漢雖然也見過幾頭,但給他印象最深的……就是天鵬大營的代理,岳鵬的神兵分身,現在已經叛變了萬妖會,已經成為了他的敵人。

    黑袍大漢渾天忍不住輕輕一轉背後的銅鏡,他修煉的是渾天魔鑑,七大妖策之一,論威力並不輸給妖神經,玉鼎三十六變,天妖誅仙法等法門,亦是天妖傳承。

    他這邊才待有所動作,就聽到了一個溫和的聲音,淡淡的說道:「是岳鵬派人來了,你不用把他當作敵人。」

    渾天忍不住罵了一聲,喝道: 「那頭鳥兒就好玩這些不著調的東西,如果不是他弄出來一個神兵分身,我們現在哪裡有許多麻煩?就憑四大軍團那幾個小傢伙,如何能夠抵擋我們兩人聯手?現在他居然又弄出來兩件神兵化形的大妖,難道還嫌不夠熱鬧嗎?」

    十色花籐中傳出的聲音越發的溫和了,輕輕說道:「如果是古斑斕和暴風,我們的確可以輕易折服,但是神燈那傢伙來歷神秘,就連我都沒能弄清楚他的真正實力,還是莫要輕視的好。至於夜帝那頭老蟲子,太清公子能打爆他,我當然也能。反而是那位岳先生,就連我都沒有把握。」

    渾天冷哼一聲,他雖然自負,但也知道徐府這個老夥計,比自己眼光可好多了。他都說古斑斕,暴風和夜帝不足為懼,那就是真不足為懼。他都說神燈和岳先生不好對付,那就是真不好對付。若非是顧忌這個五頭妖神聯手,他和徐府院君也不會一直都沒有動手,打開這處神秘的空間了。

    許了駕馭上古金盤,翩然劃過虛空,眼看就要投入十色花籐編織的花球裡,忽然一道虛空波紋掃過,在所有人預料之外,輕輕在古銅盤上一拂,就讓上古金盤消失在所有人的感知裡。

    渾天也忍不住微微一愣,匆忙把背後的銅鏡轉過去,掃蕩虛空,但是鏡光所及,居然沒有找到任何端倪,也沒有發現任何蛛絲馬跡。

    倒是徐府院君輕輕的咦了一聲,然後就默不作聲,但是十色花籐卻分出了無數細小才觸鬚,在虛空中不斷生長,顯然是在用什麼秘法,在搜索許了的蹤跡。

    古樸大印中的五頭妖神,臉色都忍不住微微變化,許了駕馭了上古金盤,攜帶了兩頭神兵化形的大妖,就足以讓他們驚訝了,沒有想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居然還有其他人跟在後面,把許了困住去了不知名的虛空。

    兩邊都再次保持了距離,免得互相衝突,讓新來者得利,但是除了徐府院君之外,古樸大印中的五頭妖神可沒有什麼興趣去尋找許了的下落,反而操縱古樸大印往遠處避讓了一些。

    許了忍不住罵了一聲,上古金槃經過岳鵬重新祭煉,把青龍鉞和朱雀斧這兩件一級神兵煉入其中,威能無鑄,就算五頭妖神出手,又或者渾天和徐府實戰神通,一時三刻也未必能打破。

    但是卻有一股熟悉之極,讓許了完全不能抗拒的力量,把他生生挪移到數億萬里之外,這股力量跟上古金盤同出一轍,所以許了才完全無法抗拒。

    上古金盤從虛空中滑出,許了身法一晃,就遁出了金盤,望著虛空,不客氣的說道:「楊書華師侄兒,你怎麼也來了?」

    沒有錯,能夠牽引上古金盤,挪移至數億萬里之外,也只有跟上古金盤同出一個源頭的彌天大陣能夠做到,而此番出手的當然不是玉鼎老祖,也不是真正的上古金盤的威力,而是另外一座彌天大陣,許了親自出手祭煉的那座天帝苑。

    他用龍華會的秀峰區,重新祭煉天帝苑,但卻給楊書華帶去了新天庭,既然這座天帝苑出現了,那麼必然是楊書華就在附近。

    許了的話音方落,就有一個溫和的聲音,笑著說道:「小師叔,你倒是慧眼如炬,居然認得·師侄兒的手法。」

    楊書華緩緩踏出虛空,就宛如閑庭信步,但卻讓許了稍微皺了皺眉,問道:「你是為了魔星會而來嗎?」

    楊書華搖了搖頭,說道:「我是玉鼎門弟子,哪裡會受虎豹乙的驅遣?此番我來,跟魔星會沒有關係,但卻跟小師叔你有莫大關係。」

    許了微微吃驚,忍不住問道:「跟我有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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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三十四、四海疆

    楊書華輕輕一笑,說道:「我能在小師叔身邊感應到青龍鉞和朱雀斧的氣息,小師叔可是收服了這兩件神兵?」

    許了搖了搖頭,說道:「自是不曾!這兩件神兵乃是萬妖會大妖神岳鵬降伏轉增與我!「

    楊書華雙眼微微放光,忍不住說道:「我聽聞這頭妖神自創了天鵬縱橫法,威風一時無兩,平生從沒有吃過虧,有機會倒是要見識一番。」

    許了忍不住說道:「這頭妖神能逼的四大軍團的頭領一起聚在域外虛空,不敢回去地球,師侄兒怕是不那麼好見吧?」

    許了畢竟也是玉鼎門弟子,楊書華雖然帶了人馬,借了天帝苑去投奔魔星會,但也並沒有跟他撕破臉面,反而兩人頗有默契,故而還是有些擔心這位師侄兒被岳鵬捉拿,受些苦楚。

    楊書華微微一笑,說道:「師叔哪裡話來?我們玉鼎門跟這位妖神有舊,敘敘交情怎會有事兒?只不過師侄兒當年的記憶隨著入魔早就沒了大半,並不知道當年交情如何。」

    許了微微凜然,這才想起來玉鼎一脈當初盡皆是入魔之輩,入魔之後,再非本來,自然有些事情就記憶不真,但大致還會有些留存。玉鼎門居然跟魔星會有舊,萬聖道人和廬山先生居然是兄弟,就已經讓許了十分意外,沒想到玉鼎門萬妖會的大妖神還有交情,更是讓許了驚訝萬分。

    楊書華微微一笑,不等許了想的更多,就直指目標,輕聲說道:「師叔大約還不知道,這幾位妖神發現的空間,就是當年青龍一族的老巢。當年青龍一族橫霸四海,把四處大世界合二為一,號位四海疆圖,豢養了無數龍族,水族,各路妖怪無窮無盡。只是後來青龍一族仗著天賦太強,族人都懶於修煉,故而不管是在昊極天統一天下時期,還是三十三天橫霸的時代,龍族都沒有出過太厲害的人物,勢力漸漸衰微。如今這四海疆圖裡應該已經沒有龍族棲息了,應該就只有一群水族妖怪,只是不知道有沒有特別厲害的人物。」

    許了微微一愣,隨即就全身寒毛一炸,壓低了聲音問道:「然則……這又跟我有什麼關係?」

    楊書華笑了一聲,說道: 「師叔有青龍鉞和朱雀斧,還有青龍一族的血脈,更有東海龍王傳承,自然應該佔了四海疆圖,成為其中的主人。師侄兒來此,就是為了幫助師叔一把,讓師叔搶先進去裡面。」

    許了忍不住說道:「有徐府院君和萬妖會另外一位妖神看守,還有四大軍團的幾位首領在旁虎視眈眈,我如何能搶先進去?何況我奉了岳鵬的命令來此,又何須跟這些人競爭?」

    許了雖然也知道四海疆圖是個好東西,尤其是連徐府院君和渾天都不曾闖入進去,可見此物防禦之能也頗強,只怕也是東皇宮的級數,但是他卻並沒有太多貪心,並沒有想過要奪取此物。

    許了能有這般想法,是因為他手頭的寶物已經不少,甚至寶物已經超過了他自身所須,許瞭如今也不過是妖將級數,縱然寶物再強再多,他沒有辦法發揮出來其妙用,也是無用。

    楊書華微微一笑,說道:「我們玉鼎門所傳的彌天大陣,除了煉化虛空,演化寶物,還能生轉輪迴,陰陽流轉!若是師叔願意,我可以把師叔魂魄投入輪迴,轉生到了四海疆圖之內,自然可以避過這些妖神。」

    許了微微驚訝,他倒是沒有想到彌天大陣居然還有這般效力,不過他還是搖頭拒絕道:「我如今生活的滋潤,並不想重新投胎啊!」

    一旦輪迴轉世,肉身只怕就要拋棄,但許了九成九的力量在肉身之中,如何肯捨了現在所有的一切,再去重新投胎?

    楊書華微微一笑,說道:「師叔如今也修煉到了妖將級數,但若是沒有數千年漫長時光,只怕師叔再也沒有機會更進一步。不久之後將有天大變故,僅僅只有妖將級數的實力,師叔只怕度不過這場災劫!」

    許了微微皺眉,問道:「就算我轉世重來,未必也還有如今的成就,轉世又有什麼意思?」

    許了能有如今成就,一大半是來自天生的兩種血脈,十色花籐和玄金帝猴的傳承,另外一半是來自各種奇遇,如果轉世投胎,沒有了兩種特殊的血脈,也未必還有如今的奇遇,只怕就算修煉幾百幾千年,也還未必能突破妖王。

    楊書華嘿然一笑,說道:「要是四海疆圖有突破妖帥級數的機緣呢?」

    許了搖了搖頭,並不肯信,他正要岔開話題,就聽得楊書華說道:「若是師叔進入四海疆圖,憑了兩把鑰匙和龍族血脈,最少也有七八成機會,掌握這一處虛空。四海疆圖乃是皇道之寶,最能增長主人實力,甚至一口氣幫師叔提升到妖神,乃至天妖境界也非是不可能。」

    許了想了一想,還是忍住了誘惑,他才不信有這麼天大的好事兒,非要落在自己頭上。他最終還是再次拒絕了楊書華,謝絕了讓自己轉世投胎的建議。

    楊書華見勸不動許了,又換了一個角度,說的:「師叔可有想過,是師侄兒何趕來?」

    許了哪裡關心這個,搖頭直說:「不知!」

    楊書華嘆了口氣說道:「師祖創下玉鼎三十六變,讓入魔之輩重新拾取靈氣,但是他始終無法攻佔全部的魔域,只能讓更多的魔人縱橫十八層魔獄。後來老師閉關數十年,這才創下了彌天大陣,能夠煉化虛空,只要煉化的虛空越多越大,彌天大陣的威力也就越大。四海疆圖是一座不遜色龍華會的地方,若是能煉入須彌大陣中,只怕師叔的這座太古金盤威力也不差似老師祭煉的彌天大陣多少。」

    許了還待三次拒絕,楊書華就繼續說道:「師叔若是擔心,可以暫時投入部分神魂,就算有些事情,導致分魂死亡,也不影響師叔。」

    許了總覺得這女神級的女子,說的越發令人不夠明白,雲山霧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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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三十五、輪迴轉世

    楊書華微微蹙眉,他並不是一個極好的說客,許了主意堅定不肯答應,他也不知該如何強迫許了去做這件事兒。

    兩師叔師侄兒各自沉思,一時間都沉默了下來。

    許了也暗暗思忖,楊書華為了勸自己去做這麼危險的事情,轉世輪迴這種事情聽起來就危險十足,若是他走投無路也還罷了,如今他不說是如日中天,也是灼手可熱,在萬妖會內權柄尊貴,修為又復高深,還有無數寶物,更有一批忠心耿耿的手下,怎麼也不會想著去重新投胎。

    楊書華思忖良久,這才緩緩開口,說道:「不管是師祖還是師尊,還是幾位師叔都特別看好小師叔,所以這次我亦是為了小師叔好,絕無害人之心。若是在不久的將來,小師叔沒有至少妖帥級數的實力,絕難自保。」

    許了眉頭微微皺起,他倒是也承認楊書華的話沒錯,如果不久的將來有什麼大變動,必然是妖神級數的火拚,這種層次的爭鬥,就算妖帥也不穩妥,若是不小心被捲入兩大妖神的火拚之中,分分鐘要化為飛灰。

    但是這卻並不能讓他改變主意,畢竟這種事情太過冒險,而且成就也未必就比現在更好,許了想不出來自己有什麼理由會選擇轉世投胎。

    楊書華提起玉鼎老祖和幾位師兄,倒是讓許了頗為認可,他在玉鼎門頗受重視,不管是老祖,還是幾位師兄都青眼有加,他全身上下到有一大半的本事出自玉鼎門,許了也深信玉鼎門的人不會害他。

    楊書華見許了並沒出言反駁,這才鬆了一口氣,斟酌了一下詞句,說道:「我因為有萬聖師叔的關係,頗得廬山先生看重,所以藉用了一次時光沙漏,窺測小師叔的未來。不瞞小師叔,此怕是你唯一能在未來大變中活下來的機會了。」

    許了微微動容,他可是吃過時光沙漏的虧,雖然虎豹乙並不是為了針對他,但卻也把他挪移到了二戰時期,全身功力盡失,險些就沒能回來。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問道:「我的未來怎樣?」

    楊書華搖了搖頭,嘆息道:「師侄兒總共窺測了師叔的六十七種未來,其中六十六種都是為虎豹乙煉成法寶,僅有一種就是轉世輪迴,躲入四海疆圖,未來……不可預知,時光沙漏也窺測不出來結局。」

    許了微微遲疑,他倒是不想相信楊書華的話,但是心底卻有一種預感,楊書華並沒有說謊。

    這種預感沒來由,但卻驟然浮上心頭,讓許了剎那間就冷汗直流。

    「被虎豹乙煉成法寶,他為何如此恨我?」

    楊書華搖了搖頭,說道:「虎豹乙跟您無冤無仇,他只是看中了東皇宮,而你是東皇宮的主人,只要把您練成法寶,就等若東皇宮入手,可以讓他的小天庭翻天覆地。」

    許了心頭天人交戰,遲遲難以做出選擇。

    楊書華也不知該如何繼續勸說,他已經把所有的底牌都攤了開來,只能搖頭苦笑道:「師侄兒若是有其他心思,也不需要勸說師叔,憑我的法力,師叔絕對抵禦不得,但這件事卻非是法力強橫可以解決。畢竟事情關乎師叔的未來,只有您自己才能做出選擇,只是我總不忍心看著師叔你身死道消,灰飛煙滅。」

    許了長嘆一聲,再不猶豫,問道:「我還需要做什麼準備?」

    楊書華說道:「師叔只需要全力配合我便可。」

    許了盤膝坐下,把所煉的金盤禁制開放,楊書華微微一笑,就把天帝苑的彌天大陣勾連了過來,兩座大陣同源而出,又都是以東皇宮為樞紐,故而瞬息就合二為一,開始以一種許了從未見過的方式,重新運轉起來。

    許了並不知道,結果會是如何,他漸漸感覺頭腦昏沉,一縷元神被抽了身軀,他本來還想要留下部分元神,但隨即就斷了這個念頭。就算他留下部分元神也改變不了什麼,轉不如破釜沉舟,去拚搏一個未來。

    楊書華運轉彌天大陣也頗吃力,他見許了再無猶豫,這才放心下來,傳出了一律神念,頓時有數十股妖帥級數的妖力灌注到了彌天大陣之中,這些都是被他騙來做苦力的魔星會妖帥。

    這些妖帥並不知道楊書華的真正目的,但卻以為這些時日,楊書華交遊廣闊,頗得這些人的交情,所以都願意出盡全力。

    許了只覺得神魂一陣搖動,頓時脫離了身軀,彌天大陣之中出現了一座黑色門戶,他不由自主就投入了進去。

    就在許了穿過門戶的一剎那,楊書華掌心一翻,出現了一座精巧的沙漏,狠狠噴了一口鮮血上去,頓時有一道靈光從時空沙漏中飛出,打入了許了的元神,把他送入了彌天大陣開啟的輪迴通道。

    整個天地間,都因為楊書華的這個動作,猛然轟隆一聲,兩座彌天大陣積蓄的元氣,還有數十頭助陣的妖帥,頓時覺得妖力盡洩,空蕩蕩的,不由得各自怪叫,急忙抽身。

    此時候楊書華已經完成了所有的事情,一袖袍收了許了的金盤,臉色蒼白,擦了擦嘴角的血跡,什麼話也沒有說,就那麼消失在幾頭妖神的感應裡。

    渾天遠遠的瞧著這一切變故,不由得露出了幾分疑竇,他驀然回首,忽然見到兩道流光,一赤一青,拗結在一起,插入了虛空之中,不由得心頭大駭,急忙催動背後寶鏡去照,但這兩道流光來去倏忽,居然瞬息消失。

    渾天忍不住叫道:「徐府!你可知道發生了什麼?」

    十色花籐所化的巨型花球,良久才傳了一句,說的:「我感應到時空扭曲,似乎有人去了三千年前的時空!能有這般本事的人,除了虎豹乙,再無第二個,只是他的氣息並沒有出現,好像是送了什麼東西過去。」

    渾天忍不住問道:「他究竟做了什麼?」

    徐府這一次回答的卻極快,淡淡的說道:「不管他做了什麼,岳鵬已經歸來,足以鎮壓所有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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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三十六、九鼎陰陽移天改命大陣

    鎮江侯府燈火通明,數千苦力不斷扛著木炭送入府中,更有護府的家將不斷的巡視,個個神情緊張。

    這些時日鎮江侯府伐木燒炭已經把附近的幾座山都砍禿了,但府中索求卻仍舊龐大,就好像永遠都填不滿胃口,做苦力的壯丁私下裡也有人揣摩,鎮江侯府究竟想要做什麼,但卻無人敢胡亂宣揚,畢竟鎮江侯府的家將不是好招惹。

    一副雲淡風輕,儒雅非常的雲將,望著這些運送木炭的苦力,雙眉擰成了一個深深的川字,他身邊著男裝,但卻看得出來,身材高挑,凹凸有致的針將瞧他這般擔憂,忍不住寬慰道:「雲哥!侯爺神通蓋世,又請來了功行猶在他之上的大師兄出手,必定能把小少爺救活,你也無須如此擔心。」

    雲將身為鎮江侯府八大家將之首,知道的秘辛比針將要多些,但是他卻不想洩露侯府的秘密,只能歎息一聲說道:「不久前夔城傳出消息,說小侯爺天生命犯青龍,有屠龍的命格,所以勒令侯爺處死小王爺,故而此番不但要推動九鼎陰陽移天改命大陣,還要提防有外敵入侵,你我都不可大意。」

    針將不由得微微吃驚,叫道:「應王怎會相信這種無稽之談?」

    雲將歎息一聲,說道:「是大祭司耗費了五十年壽元推算出來的結果,應王怎會不信?」

    針將大吃一驚,欲待不信,但想到最近侯府風聲鶴唳,不但八大家將全部被召回,甚至就連鎮江軍的高手和猛將都被召集了回來,侯爺還從師門請了大師兄忘覺子回來坐鎮,怎麼看都像是要準備一場大戰的樣子。

    雲將正欲安撫針將幾句,忽然臉色大變,他看到遠遠一道滾滾塵煙宛如灰龍急速飆射而來,匆忙催動雲生濤滅法,週身層層白雲激盪,催動身法迎了上去。

    塵煙之中一個身材高大,但卻殘了左臂的大漢,見到了雲將心頭一鬆,奮力大喝道:「雲大哥!是凌威大帥和他的部下來犯,你快讓侯爺做好準備!」斷了左臂的大漢喝出這一句,頓時軟軟坐倒,待得雲將趕到切近,他早已經氣絕身亡。

    雲將探手一拂,斷臂大漢身上衣服片片碎裂,前後心位置都有一個烏金色掌印,這個烏金掌印紋路婉然,新鮮熱辣,就好像要跳躍出來,狠狠的撲面打來。

    雲將臉色一悲,長嘯一聲,喝道:「是凌威大帥的玄天無禁手!是他殺了老四!」

    針將也趕了過來,見到這位平時最憨厚的四哥屍身,也不由得悲上心頭,尖叫一聲,先是發出警告,讓侯府的人做出迎敵的準備,這才憤怒的叫道:「我們侯府也並沒有做什麼,更不曾反抗過應王,他為何派了凌威大帥前來,還對四哥下了殺手?」

    雲將已經無暇答她,因為不遠處就有一股強橫妖氣衝霄,遙遙鎖定了他的氣息。

    針將稍後也覺察到不對勁,但一個窈窕的身影忽然從虛空中躍出,抖手發出十多道寒光,竟然一個照面就下了殺手。

    針將匆忙間催動護身法寶雲中錦書,化為一片五色長雲,把十多道寒光捲入其中,但仍舊有一道寒光穿透了五色長雲,直奔針將的面門。

    針將反應不及,正閉目待死,一道雲氣從旁邊掠過,撞飛了寒光,卻是旁邊的雲將出手。

    雲將倉促出手,讓一直都遙遙以妖氣鎖定他的那名大敵尋到了破綻,一聲淫邪的長笑傳出,雲將面前驟然出現了一張烏金色的巨掌,狠狠迎面拍來。

    雲將為鎮江侯府八大家將之首,本身已經是妖將級巔峰的修為,本身實力並不弱於這名大敵,但是他出手救了針將,卻被迫落在了下風,只能鼓動一身雲生濤滅法跟對手狠狠硬拚了一記。

    他的雲生濤滅法善於變化,以柔克剛,並不善於硬拚,故而一個照面就吃了大虧,仗著雲生濤滅法奧妙無窮,雲將拼過一招,就催動層層白雲把敵人裹入其中,雖然落在下風,卻也並不忙亂。

    針將此時也跟偷襲她的人交上了手,她認得對手是凌威大帥手下的鶴將,此人一身鶴翎刀訣的修為,出神入化,她須得全身應對,偶然分心,看到雲將落於下風,也不由得芳心暗中著急。

    雲將沉聲喝道:「哮天犬!你為何公然冒犯我鎮江侯府?莫要以為侯爺不能制你!」

    一身凌烈氣勢的哮天犬,其實是一個非常俊美的男子,只是氣質陰沉,眼神又帶了幾分***這才略減了幾分男子魅力,他朗聲叫道:「我義父凌威大帥已經潛入侯府,你們家的小侯爺只怕此時已經死了。只要殺了這個小畜生,應王自然會免了我們父子闖侯府的罪責。」

    雲帥心頭凜然,顧不得跟哮天犬糾纏,強行谷催功力,雲生濤滅法層層化雲,欲逼開哮天犬,回侯府救援。

    哮天犬居然也不糾纏,只是趁機打了雲帥一掌,就任其逃入侯府。

    雲將逃走之時,倒也不是不能避開這一掌,但是他不能留下針將一個人獨自面對兩名大敵,故而只能選擇硬生生承受了這一掌,出手捲了針將一起逃遁。

    針將也揮出數百根銀針,對兩名大敵略作阻擋,她看到了雲將剛才被哮天犬打中了一掌,不由得又急又切,叫道:「雲哥!你沒事吧?哮天犬拜了凌威大帥為義父,學了玄天無禁手,這門功夫歹毒無比,你快運功療傷!」

    雲將壓下心頭翻湧的血氣,叫道:「我要回援侯爺,不能耽擱時間!」

    此時在鎮江侯府的地下,已經被挖掘出來一個光有數十畝的巨大空間,也不知鎮江侯用了什麼驚天手段,在地宮中居然打通了地殼,正不斷噴湧出來滾燙岩漿,一個才三歲的小孩子被扔在岩漿中,週身有一朵金色蓮花護持。

    鎮江侯面色凝重,催動家傳的九玄真法和凌威大帥遙相對持,他的師兄忘覺子卻後心有一個漆黑掌印,撲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誰也不知道,全場最驚訝的人,並不是鎮江侯又或者凌威大帥,又或者兩人手下的任何一名高手,而是被仍在岩漿中的三歲孩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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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三十七、玄金帝猴血脈

    許了周身淡淡的妖氣翻湧,這股妖氣正是玄金妖氣,是他天生覺醒的兩大血脈之一。

    不過他現在這具身體並沒有十色花藤血脈,只有最精純的玄金帝猴血脈,血脈之精純,比他前世之身還要超勝十倍。

    許了正是被仍在岩漿中的三歲孩童,他本來昏昏沉沉,記憶支離破碎,但在凌威大帥闖進來的一刻卻驟然覺醒,同時也明白楊書華做了什麼手腳。

    楊書華的確把他送入了四海疆圖世界,但卻用了手段,沒有把他送入當下,而是送到了四海疆圖三千年前的時光,能有這種驚天異能的寶物,許了就只知道一件,那就是虎豹乙手中的時空沙漏。

    許了兀自弄不清楚,楊書華究竟是什麼目的,他隱瞞了某個關鍵,把自己送到了三千年前的時光究竟是為了什麼?

    許了覺醒過來就看到忘覺子被人打的扑街,此人號稱是鎮江侯孫宗鬢的師兄,但修煉的卻不是九玄真法,而是妖神經中的一卷《雲象二十四變》。

    妖族中的鳥雀大多為鳳凰遺脈,但唯一一族例外,就是鯤鵬一族,鯤鵬可以為浮海大魚,又能化為垂天之鳥,本就不是普通飛禽,甚至也未必算作禽鳥一族,故而它的血脈也跟鳳凰一族迥然有異。

    垂雲鳥就是鯤鵬後裔,言其成年之後,最多能生出二十四支羽翼,每多生一支羽翼就能多出一門神通變化,巔峰狀態的垂雲鳥乃是妖神級大妖,二十四支羽翼展開狀若垂雲,能翱翔九州四海,耐力悠久,可以飛翔數年不落。

    故而垂雲鳥一族傳下的《雲象二十四變》幾乎窮盡雲系一切神通法術,許了的師侄兒羽清源就機緣巧合,在東皇宮內得學成了這門法訣,實力立刻一躍千里。

    羽清源原本是玉鼎真人門下第四個弟子靈羽道人的一百三十八個兒子,本來就無法無天,還想過給自己改命喚作鳥曹天,學成了這門法訣之後卻消停許多,幫許了處理諸般雜務十分勤懇。

    忘覺子修煉雲象二十四變,雖然還未臻至大成,也有妖帥級的實力,不知給何人暗算,打的生死不知。不過他瀕危反擊也讓偷襲他的那人重傷,故而不得不趁機遁走,沒能跟凌威大帥一起聯手,不然兩頭妖帥級大妖聯手,鎮江侯肯定下場淒慘。

    九鼎陰陽移天改命大陣本來是要消去小侯爺孫無妄的屠龍命格,許了並不知道這座大陣的功用,但本能覺得這座大陣與自己不利,覺醒之後就悄悄布下了一個具體而微的彌天大陣。

    他現在不過才出生三年,妖力覺醒未久,這座彌天大陣不過巴掌大小,根本無法抗衡就頂陰陽移天改命大陣,但卻能做出一些極小的改動。

    憑了許了的見識,這些極小的改動正在關鍵之處,讓就頂陰陽移天改命大陣的命格消減變成強化,讓他本身的屠龍命格在彌天大陣的護持下,經過就頂陰陽移天改命大陣的煉化,不減反增,漸漸生出了變化。

    凌威大帥怪笑一聲,喝道:“鎮江侯!你們孫家誕生了妖孽,若是識趣就趕快讓開,讓我一掌斃了這頭小妖孽,日後應王駕前我會替你遮掩。 ”

    鎮江侯臉色慘淡,但卻並無讓開的意思,沉聲喝道:“我兒子命犯屠龍,我也知道此乃大忌,故而協同師兄布下就頂陰陽移天改命大陣,只要散了屠龍命格,我孩兒自然就不再是龍宮的忌諱,諒必應王也不會為難我們父子。大帥若是肯稍後幾日,待我孩兒散盡屠龍命格,自然就會跟大帥一起去向應王請罪。”

    凌威大帥哈哈一陣狂笑,喝道:“所謂夜長夢多,我哪裡有那麼多閒工夫給你!你若是不肯,我也只好動手了。”

    凌威大帥催動玄天無禁手,頓時生出輝煌大氣,本來有忘覺子守護的就頂陰陽移天改命大陣竟而一陣晃動,陣法不穩固起來。

    凌威大帥的玄天無禁手最善破壞一切陣法禁制,故而若是給他全力施展,就頂陰陽移天改命大陣只怕瞬息間就要被毀壞,自然也就完不成散化孫無妄屠龍命格的功用了。

    鎮江侯心頭惶急,立刻就催動了九玄真法,他知道自己身為玄金帝猴血脈,深的龍宮忌諱,故而平時韜光養晦,非常低調,但此番凌威大帥前來,明顯是有意挑動戰鬥,心頭暗暗忖道:“只怕是龍宮想要殺了我們一家,這才會如此不留情面!”

    他也是頗有決斷之人,當下不敢留手,催動了九玄真法,全身化為玄金之色,狠狠一拳轟出,地宮之內頓時都為玄金氣流籠蓋,壓迫向了凌威大帥。

    凌威大帥精神陡然一振,他大喝一聲,叫道:“鎮江侯莫以為有了就頂陰陽移天改命大陣之助,就能抗拒本帥不成?”

    他也不見有什麼動作,周身就出現了十餘隻巨型手掌,色做玄金,或拳或掌,或捏起法印,或戟指劍訣,一起向鎮江侯轟了過來。

    兩大妖帥級高手傾盡全力戰鬥,頓時讓地宮內風起雲湧,氣勁縱橫,再無一寸空間寧靜。

    許了覷得分明,不管是鎮江侯還是凌威大帥,所用的功法都是九玄真法,只不過跟自己所學不同,好像都缺了部分關鍵,威力遠不及自己的正宗。

    他原本的腦海中,並無任何記憶,畢竟這具身軀才不過三歲,怎麼可能對這個世界有所認知?但是他聽凌威大帥和鎮江侯的對答,心底也微微有數,四海疆圖還是龍族至寶,統御四海疆圖內世界的主宰必然是龍族,龍族自然會打壓其他有天妖血脈的妖怪種族,鎮江侯一家身懷玄金帝猴血脈,被龍族忌諱理所當然。

    只是他不太明白,為何凌威大帥也能使用九玄真法!

    沒有玄金帝猴血脈,就沒有辦法修煉九玄真法,此乃不可打破的鐵律。

    九玄真法作為三百六十五卷妖神經的第一卷,也是總綱之卷,倒是有辦法容納其他妖怪血脈,修煉妖神級其他功法,但其他妖怪絕沒有辦法修煉九玄真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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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三十八、暗中偷襲

    兩大妖帥惡鬥不休,許了正思忖間,忽然覺得身體輕輕一鬆,卻是九鼎陰陽移天改命大陣終於被凌威大帥的玄天無禁手破壞,陣法出現了鬆動。

    許了立刻趁機運轉彌天大陣,把九鼎陰陽移天改命大陣陣法吞噬,轉化為汩汩元氣,灌注到自己週身經脈。

    他雖然才覺醒血脈不久,但畢竟原本就修煉過九玄真法,基礎雄厚,兼且這具身軀的玄金帝猴血脈精純超過原來的身軀十倍,修煉九玄真法簡直相得益彰,無比契合。

    隨著彌天大陣吞噬的元氣入體,許了催動九玄真法第一式九玄易脈法,不旋踵就生出了妖氣震盪。當初他在地球覺醒了兩大妖怪血脈,也是一個多月才能讓妖氣生出震盪,但這具身軀天賦實在太出色,幾乎不用怎麼谷催,妖力就能突破此一界限。

    許了對妖氣震盪簡直駕輕就熟,不但自己有豐富經驗,還曾幫過白秋練等人突破。

    尤其是許了還有九玄易脈法傍身,他如今眼光見識大非尋常,自然知道不管是天妖誅仙法的吞星式,還是九玄真法之九玄易脈法都是專門為了凝練經脈所創的功法,乃是兩大天妖級傳承的根基,重要性無可取代,引發妖氣震盪只不只過是極不重要的一個輔佐功能,但就是這個輔佐功能就足以讓世上九成九的妖怪羨慕欲狂。

    許了原本是憑借了吞星式引發妖氣震盪,如今沒有了十色花籐血脈,自然也修煉不得天妖誅仙法,也沒法運用吞星式了,好在九玄易脈法在並不會比吞星式遜色分毫,甚至在凝練經脈的妙用上猶有過之。

    他之前修煉都是憑借吞星式引發妖氣震盪,沒有用過這套迥然有異,但功效亦自不凡的功法,倒也頗有幾分新鮮。

    許了催動九玄易脈法,來自九鼎陰陽移天改命大陣的元氣,把他體內二十條經脈一一貫通,玄金妖氣縱橫其間,恣意汪洋,妖力幾乎在瞬息間就震盪到了十萬赫茲以上,接下來就需要小心翼翼,一旦超過妖氣的極限,反而會讓妖氣污化,不復精純。

    妖氣震盪形成的妖力波紋,只有在無限接近妖力的極限才會是最好的結果,過猶不及,絕不能有絲毫超過,這一步就如走鋼絲一般,非常艱難危險。

    也只有許了這般天才方有機會體會這種煩惱,大多數妖怪妖氣震盪的時候,只需要谷催妖力,不斷的提升,他們竭盡全力也不過能有一兩萬赫茲,只有極少數天賦異稟之輩才能突破五萬赫茲以上,根本輪不到煩惱「過猶不及」。

    許了全力催動九玄易脈法,只覺得全身妖力驟然一緊,驟然冥合了某個奇異的規矩,他幾乎是不假思索的固化了妖力波紋,妖氣波紋才自形成,他全身妖力就產生的天翻地覆的變化。

    「十萬零一百九十一赫茲!竟然是十萬零一百九十一赫茲!」

    許了原本也修煉至最精純妖力,但卻沒有這一次這般,竟然完美契合了妖力的極限,讓妖氣波紋不偏不倚,不過不失,恰到好處。

    他全身玄金妖氣猶如一張大網,一縮一震,頓時把他全身十二正經和奇經八脈二十條經脈悉數震碎。

    許了竟然在度過了妖氣震盪,形成了自己獨有的妖力波紋之後,立刻就進軍妖王之境。

    許了運轉九玄易脈法,這套功法就是為了凝練經脈所創,此乃天妖傳承最大不凡之處,只有根基雄厚,才有望突破至更高層次。

    在九玄易脈法的凝練下,不旋踵就有一條罡脈被凝練出來,這條色做玄金的罡脈迅即貫通週身,吞納彌天大陣轉化來的元氣,凝煉至精緻純的玄金妖氣,隨著源源不斷的元氣灌注,很快第二條罡脈也被凝練成型。

    許了連續凝練了兩條罡脈,只覺得仍有餘力,一口氣催動九玄真法把第三條罡脈也凝練出來,這才覺得潛力垂盡,再也不能更有進步。

    縱然此時彌天大陣仍舊源源不斷的吞噬元氣,供給仍舊不見衰竭,但許了也知道自己再也不能有所突破,便探手一抓,把身下的金色蓮花抓起來,隨手把彌天大陣打入其中。

    這朵金色蓮花乃是忘覺子和鎮江侯花了無窮精力和海量的天材地寶,專門為了他逆天改命所煉的寶物。

    許了早就發現這朵金色蓮花乃是一件極品寶物,內蘊三十六條罡脈,乃是一件天罡巔峰之寶。

    彌天大陣打入金色蓮花,不過數十息的功夫,就把這件寶物徹底煉化。本來這朵蓮花就是鎮江侯和他師兄忘覺子為了小侯爺孫無妄所煉。許了被楊書華送到四海疆圖的三千年之前,佔據了孫無妄的身軀,自然跟這朵金色蓮花氣息相合,故而祭煉起來非常容易。

    許了收了金色蓮花,就感應到頭頂上有一道勁風撲下,九鼎陰陽移天改命大陣被凌威大帥的玄天無禁手破壞,又被許了以彌天大陣暗中抽取元氣,早就護持不得鎮江侯父子。

    故而暗中潛伏了許久這人,可以不畏懼大陣阻礙,衝著「孫無妄」狠下殺手。

    鎮江侯眼瞧親子要被此人襲殺,雖然怒火如發,目眥盡裂,但卻被凌威大帥纏住,根本救援不得。

    凌威大帥實力猶在鎮江侯之上,雖然兩人都為妖帥級數,但是凌威大帥卻比鎮江侯多凝練了一條道脈,故而妖力遠比鎮江侯雄厚。本來鎮江侯有九鼎陰陽移天改命大陣輔佐,還能跟這位應王座下妖帥周旋,但九鼎陰陽移天改命大陣堪堪將破,他再也接力不得,早就全然落在下風。

    許了雙手微微一合,掌中的那朵金色蓮花迎風一晃,頓時化為一根暗金色巨棒,他雖然看起來宛如三歲孩童,身軀也未長成,但畢竟是妖怪之軀,不像普通人類孩童一般脆弱,故而這一招反擊倒也虎虎生風,只是妖力瀰散,毫無威力可言。

    偷襲之人怪笑一聲,似乎在嘲笑許了不自量力,他雙手千變萬化,須臾間就化為漫天掌印,玄金妖氣瀰漫,正是凌威大帥獨門密傳的玄天無禁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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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三十九、崩龍仙勁

    許了雖然早就沒有了原本的各種神功秘藝,除了一身玄金帝猴血脈和初學咋練的九玄真法,再也沒有其他神通傍身,缺了九元算經萬法皆演,無物不算的能耐,但畢竟眼光見識非同凡響,觀戰良久,也從凌威大帥身上窺出這套妖族武學的幾分堂奧。

    他雖然天賦異稟,又借助彌天大陣吞吸了九鼎陰陽移天改命大陣的元氣,讓自身妖力突破妖王級數,甚至還凝練的三條罡脈出來,但實力仍舊不夠強橫。

    偷襲這人雖然遠不及凌威大帥,甚至也不如哮天犬,更甚至連妖將都不是,但一身玄天無禁手修為深厚,也是資深大妖王級數,凝練了二十九條罡脈。全力出手之下,莫要說普通三歲孩童,就算是許了實力盡出,也未必能撐得過幾招。

    但此人根本不知道許了已經突破妖王,只把他當成普通的孩童,出手奇快,但招數卻不夠圓潤,雖然妖力鼓蕩並無半分保留,但卻少了幾分隨機應變,他就不認為這個孩子能在自己手下翻出什麼花樣。

    許了一招誘敵,把金色蓮花化為巨棒,但妖力卻孱弱,更是讓偷襲之人不屑一顧,出手更加快了幾分。

    招數加速,自然也就沒了變化,早一步就料敵先機的許了,腳下輕輕踏出,就轉了三個方位。此時九鼎陰陽移天改命大陣雖然隨時都有可能崩潰,但畢竟還未徹底散去,仍舊能夠接力幾分,許了借助九鼎陰陽移天改命大陣轉換方位並不為難。

    偷襲之人根本沒有料到,許了居然還有如此狡詐之智,一招走空,大半個的身軀都衝入了岩漿裡面。他修為深厚,倒也不懼岩漿,怒嘯一聲,正要翻身衝出,再度施展殺手,就感覺到一雙小拳頭轟中了胸膛。

    他正待谷催護身妖力,把許了活活震死,但卻驟然感覺到一股洪鐘大呂般震盪透體而來,這股妖力比他身上的玄金妖氣精純十倍,生生震碎了他體內提聚的妖力,轟入了妖力運轉的中樞妖核。

    偷襲之人雙目圓睜,似乎不敢相信此事,但許了哪裡會給他機會?

    許了平生大小戰鬥數千上萬場,知道若是給這名大敵穩住陣腳,反擊必然凌厲無匹,自己絕然抵擋不住,故而一擊出手,用的就是九玄真法第二式「崩龍仙勁」。

    九玄真法第一式九玄易脈法是扎根基所用,淬煉肉身,引發妖氣震盪,凝固妖力波紋都是附帶,凝練經脈才是根本用途,故而並不算是戰鬥之法。

    九玄真法第二式崩龍仙勁,可就是實打實的戰鬥手段了,玄金妖氣本來就霸道無匹,許了的妖力波紋又至精緻純,就算妖氣比他雄厚兩三倍的同類,都會被崩龍仙勁一擊打散妖力。

    何況偷襲之人根本沒有防備,他雖然修煉的玄天無禁手,也算是出自九玄真法,但卻根本沒有見過崩龍仙勁,給許了一擊轟碎了妖核。

    許了一擊得手,抬手一招,把金色蓮花所化巨棒招了回來,人棒合一,使出了當年在昊極天碑中所見絕世天妖轟碎三十三層天宮樹的無敵殺招。

    偷襲之人妖核被崩龍仙勁轟碎,妖力運轉跌落至三成左右,已經跟許了的妖力相去不遠,勉強出手抵擋一招,卻如何能抵擋的住氣勢如虹的許了?

    許了一棒下去,頓時把這名偷襲自己的大敵戳飛,他所選取的角度極為巧妙,此人被挑飛向鎮江侯的方向。

    凌威大帥本來頗有大將之風,戰鬥時一招一式都堂皇至極,尤其是偷襲之人出現之後,他更是好整以暇,姿態十分悠閑。但緊接著情況就急轉直下,眼瞧著偷襲之人被許了重創,咆哮一聲,寧肯硬接鎮江侯一擊,飄身搶過了偷人之人。

    許了雖然不知道偷襲這人是誰,但他知道若是沒有什麼變化,鎮江侯必然不低凌威大帥,自己就算殺了這人也解決不了危機,故而才抱著姑且一試的念頭,把此人甩向鎮江侯和凌威大帥的戰場。

    若不然,憑他參悟自絕世天妖的一棒,足以把這傢伙打的粉身碎骨,命喪黃泉。

    他瞧見此景,知道自己賭對了,心頭微微歡喜,收了金色巨棒,重新化為一朵金色蓮花,護住了自己身軀,就鑽入了岩漿之中。

    在鎮江侯和凌威大帥這等高手交戰的周圍,莫要說才晉陞妖王的許了,就算妖將級數的強者,被兩人交戰的凌厲妖氣捲過,也要非死即傷。所以許了在解決了自身危機之後,絕不肯留在險地,立刻就逃入了岩漿之中。

    如是鎮江侯得勝,自然會尋找他回來,如果是凌威大帥得勝,有鎮江侯拖住這頭大妖,許了也能逃的遠一些,不管怎樣都比留在原地更好。

    凌威大帥也沒有料到許了居然這般狡詐,匆忙想要攔截卻已經來不及,被銜尾追殺過來的鎮江侯牢牢拖住。

    此時候凌威大帥帶來的手下,也已經都殺入了鎮江侯府,他此番來暗殺孫無妄帶了數百名手下,都是一等一的好手。

    鎮江侯府雖然有八大家將,更有數千兵馬,但卻不及凌威大帥手下凶狠,雙方人馬廝殺一處,血肉橫飛,把鎮江侯府化為了修羅沙場,戰況甚是慘烈。

    許了卻已經管不得這些了,他遁入了岩漿之中,仗著金色蓮花護體,須臾就深入了地下數百米。

    他感應到金色蓮花已經到了極限,若是再繼續深入地下,只怕承受不住地心真火的力量,所以不再往地下深入,直奔火力最弱的地方遁去。

    此時的許了又深深的懷念天妖誅仙法的遁法,九玄真法乃是鬥戰之法,隱遁之法之求一個快字,根本沒有其他妙用,遠不如天妖誅仙法能穿透諸物,無視任何禁制的便利。

    「可惜沒有十色花籐血脈,不然我此時說不定已經走出幾百公里了,哪裡還會被人追上?」

    許了心頭嘀咕了幾分,忽然身上一輕,九鼎陰陽移天改命大陣的威力全數消失,這代表以及他已經逃出了鎮江侯府的範圍。

    許了正要琢磨逃亡的方向,忽然感覺到天地間有一絲奇異的感應,這股感應無所不在,比九鼎陰陽移天改命大陣強橫萬倍,十萬倍,乃至百萬倍以上,牢牢鎖死了他的神魂,讓他無所遁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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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四十、崩龍命格

    換了任何跟許了同級數的妖怪,又或者比他強出一兩個境界的妖怪,都不能知道這股感應是怎麼回事兒。

    可是許了不同,他曾祭煉過天帝苑,東皇宮,秀峰區,龍族祕境,水晶宮等等,還參與祭煉過小天庭,當然知道這股感應的緣由。

    他心頭打了一個突突,暗暗叫道:「怎麼四海疆圖的元靈找上我了?這又是甚麼一回事兒?」

    這股感應正是四海疆圖的意識,只是這股意識跟人類和妖怪的思維不同,更接近計算機的程序,只要被某個節點引發,就會做出相應變化,不會有更進一步的舉動,若是四海疆圖跟生靈相似,只要意識一卷,許了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饒是如此,這股感應也實在太過龐大,驟然壓了下來,化為一頭青龍,牢牢的盯住了許了。

    這頭青龍非是實質,也不存在天地之間,更無從捉摸,甚至妖帥級數都感應不到,只有妖神級別以上才能生出感應來。

    但對許了來說,這股感應就是針對他而來,所以他能夠清清楚楚的感受到,甚至可以「看到」四海疆圖的這小部分意識,化為一頭龐大無匹的青龍。

    在許了的意識中,這條青龍身軀之巨,甚至還超過了東海龍王,可怖到了極點,龐大的威壓籠罩下來,幾乎要把他碾壓成一團血肉之泥。

    許了暗暗叫苦,心道:「若是我有青龍妖種在手,或者東皇宮的青龍符印,輕而易舉就能擊潰這股意識,甚至收為己用。但現在不但沒有青龍妖種,就連東皇宮都召喚不來,真是糟糕透頂。」

    許了唯一能夠使用的法門,也只有九玄真法,他的九玄真法在獲得其他無數神通之後,疏於習練,故而至今也只參悟出來九玄易脈法和崩龍仙勁,至於合金不壞體不過是小孩子的玩意,在他眼光見識足夠之後,就早就不把這套武學剔除在自己的功法之外。

    「可惜!我的九玄真法,還不如天妖誅仙法修煉的勤懇,至少天妖誅仙法我還參悟出來三式,有吞星式,有化月式,還有蝕日式,比九玄真法要給力的多。」

    許了雖然心頭叫苦,但也不甘心束手待斃,催動了崩龍仙勁,把護身的金色蓮花仍舊化為一根金色巨棒,搗向了冥冥之中的那股感應。

    這股感應乃是四海疆圖的極小一部分意識,根本不是實質的攻擊所能傷到,但崩龍仙勁出手,竟而生出了奇妙變化,許了只覺得手頭一重,竟然似乎點到了銅牆鐵壁。

    他連人帶金色巨棒被一起震翻,但心裡卻歡喜不盡,若是根本沒有辦法傷到敵人,這場戰鬥根本沒有辦法進行,既然能夠觸碰到這股感應,不管如何劣勢,好歹也算是可以琢磨戰而勝之了。

    許了並非戰場上的初哥,他戰鬥經驗之豐富,不要說相對和平的地球,就算四海疆圖之中的妖怪也少有同類能比得上。

    許了雖然沒有把九玄真法修煉至妖將級數,但卻也下過苦功,以九元算經反覆推演過,不但觸類旁通,更推演出無數變化,此時就催動了九玄真法,掌中金色巨棒一翻,瞬息間妖氣就變化了數千次,剛柔陰陽,雄烈詭異,順滑澀滯,震裂分聚……把一身至精緻純的玄金妖氣發揮到了極致。

    四海疆圖的這一小部分意志,本身就十分呆滯,哪裡懂得什麼隨機應變?只是按照本能反應,催發磅礡氣勢,把許了反震出去。

    這一輪攻擊仍舊未能奏效,但卻讓許了試探出來四海疆圖意識所化的這條青龍,面對各種攻擊會有什麼反應,他立刻有針對性的變化手段,人棒合一,化為一道金光撞入了青龍的鱗甲縫隙。

    許了就如苞丁解牛,以無厚入有間,一招就輕鬆卸下了一片鱗甲,但實際上他只是運用精妙手段,把四海疆圖的這一小部分意識切割下來極微小的一塊。

    這頭青龍咆哮一聲,雖然憤怒無比,但卻沒有做出有針對性的變化,而是繼續以最猛烈的姿態,催動天地感應,向許了覆壓下來。

    許了得手一次,頓時窺出了四海疆圖的元靈弱點,妖氣收縮,精神意識都凝練為一團圓坨坨,光灼灼的本性靈光,頓時讓四海疆圖對他失去了感應。

    許了所用之法,乃是上古年間昊極天和三十三天猶在的時候,那些修為高深的顯靈妖怪躲避天劫之法。

    不管是昊極天還是三十三天都有各種法門,監察週天,巡視天地,一旦發現有反抗天庭之輩,立刻催動天庭之力轟殺。

    所以就有人闖出躲避天庭巡查之法,並且流傳下來,許了所學源出自萬妖會,因為昊極天和三十三天已經消失不知多少萬年,故而這法門在地球上早就非是不傳之秘,人人盡可學得,只是並沒什麼大用罷了。

    許了這躲避天劫的法門一出,四海疆圖感應不到他的存在,這股感應搜尋了幾次,便待散去。

    許了趁著四海疆圖無法感應,把自己切割下來的四海疆圖意識細細煉化,這股意識被玄金妖氣侵蝕,頓時化為一條玄金色小龍,鱗角婉然,在他掌心蜿蜒游動。許了煉化了成功,見四海疆圖意識漸漸消散,這才重新顯化出來,掌中金色巨棒一掃,又復捲了一小塊四海疆圖的意識入手,待得四海疆圖暴怒,再次搜尋時,他又復接觸躲避天劫之法,消去了本身存在痕跡。

    如此五次三番,許了煉化了不少四海疆圖意識,這些零散的意識在九玄真法祭煉之下,都融合到了玄金色小龍體內,讓這條小龍漸漸長大,繞許了身軀飛舞不休。

    待得這條玄金飛龍已經長大到能夠遮掩許了身上妖氣,四海疆圖這件龐大無匹的法寶元靈,對許了的感應頓時改變,再不把他視作敵人,反而視作同類。

    四海疆圖龐大無匹,元靈亦如浩瀚無盡的大海,些許散落的意識對這件法寶元靈來說就如毫微之纖,根本不值得一提,它也不在乎被許了收取幾分,任由許了攝奪散落的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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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六十章 牧府揚威

    北域原的爭霸,伴隨著牧府奪取北域近半疆域而落幕,而這種結果,也不出人意料的在整個北域引起掀然大波。

    因為在一開始,就沒人看好牧府,因為誰都知道,面對著這種新晉勢力,三大老牌霸主勢力必然會聯手狙擊,將其打碎。

    而這種事,在北域這些年中已經並非是第一次,所以,在很多人看來,牧府的野心,只會如同以往那些例子一般,在三大霸主勢力的怒火下,付出慘重的代價,並且灰飛煙滅。

    所以,當北域原的爭霸結果出現後,無數人為之目瞪口呆。

    他們實在是無法想像,那個年輕的牧府之主,究竟是擁有著何等深不可測的實力,竟然能夠以一敵三,並且將三位觸及天至尊的強者擊敗。

    要知道,那牧府府主,傳聞只是半步大圓滿的實力而已啊

    而在所有人都是保持在這種震撼中時,倒也有著一些人暗自眼紅,認為牧府如此張狂作為,只是自尋死路,因為在三宗的背後,可都是有著超級勢力撐腰,而三宗,只不過是這些超級勢力設立在天羅大陸上的傀儡罷了。

    不過,他們的這些想法,在隨後知曉了「大千宮」時,便是心驚膽顫的按滅了下去,再也不敢對牧府心生任何的嫉妒以及其他心思。

    因為他們很清楚,面對著「大千宮」這種龐然大物,即便是那些超級勢力,也是唯有忍讓退避。

    而在此時,他們方才明白過來,如今的牧府,可並非是以往那些毫無根基的勢力,他們不僅擁有著深不可測的年輕府主,而且在他們的背後,還屹立著一座頂尖級別的超級勢力。

    不論是實力還是後台,牧府都比紫雲宗這些老牌霸主強硬!

    而面對著這種對手,也難怪即便是紫雲宗,雷音山,金雕府三宗聯手,最終都是敗在了牧府的手中。

    這一刻,所有北域的勢力都是心知肚明,從此以後,北域真正能夠做主的,已經不再是那三方老牌霸主,而是這個創建不過短短兩年時間的牧府

    「北域,換天了。」

    無數北域勢力如此感嘆,進而他們開始走盡一切的關係,想要試圖與牧府牽扯上哪怕一絲一毫的關係。

    所有人都是看得出來,牧府崛起之勢,已是勢不可擋。

    而北域作為天羅大陸五域之一,其內發生這種近乎改天換地般的大事,自然也是逃不過天羅大陸上其他地域的霸主勢力的關注。

    天羅大陸乃是一座超級大陸,地域遼闊,修煉資源豐富,自然也是引得不少大千世界中的超級勢力虎視眈眈,不過因為註視的群狼太多,反而沒人敢輕易的下手,所以方才有了那個不成文的規矩,天至尊不輕易的插手天羅大陸上的一切爭鬥,一切順其發展。

    不過雖說是如此,但如今天羅大陸上的這些各方地域霸主實力,背後十有七八都是有著一方超級勢力的影子。

    在北域發生動盪的時候,其他地域的那些霸主勢力,自然也是在暗中看戲,他們巴不得北域大亂,那樣的話便是有了可趁之機,將其兼併。

    因此,當他們在知曉北域三霸敗於牧府之手時,還有些蠢蠢欲動,不過,他們的這種動作很快就被打破,因為他們都是收到了背後那些超級勢力的傳信,讓得他們不得輕易沾染北域那灘渾水。

    在傳信中,他們已經說得非常清楚,牧府那一位年輕的府主,的的確確就是大千宮的第二位誅魔王。

    背後靠山的傳信,猶如是一盆冷水,澆在那些蠢蠢欲動的霸主勢力頭上,讓得他們震撼至極,他們之前猜測過牧塵那一枚誅魔王令的來歷,但卻從未想過,牧塵會是大千宮的第二位誅魔王。

    畢竟,傳聞大千宮每一位誅魔王,都是擁有著聖品天至尊的實力,乃是大千世界中巔峰層次的存在,但眼下,怎麼會出了一個大圓滿的誅魔王?

    對於牧塵,他們隱約有點耳聞,當初上古天宮出現時,正是這個年輕人獲得了炎帝,武祖青睞,從而在無數人的紅眼中,摘取了上古天宮中最豐厚的果實。

    但那時候的牧塵,在這些霸主勢力的眼中,絲毫不起眼,如果不是因為忌憚炎帝,武祖的威名,恐怕他們早就要出手奪取上古天宮。

    但誰能料到,這才短短一年多的時間,當初籍籍無名的小子,竟然就成為了大千宮的誅魔王,而且還晉陞到了大圓滿。

    不過不管他們對此感到有多麼的不可思議,都最終只能接受這個殘酷的現實,然後悻悻的偃旗息鼓,收斂了心中的野心,甚至其中一些,還派人對著牧府送去了恭賀信,表達出了對牧府稱霸北域的支持與善意。

    而在這種大局勢下,漸漸的整個天羅大陸,都是知曉了在那北域之中,有著一方名為牧府的新晉霸主出現,而那位年輕的府主,更是「大千宮」的誅魔王

    北界,牧府。

    一座大殿外,牧塵望著那退下去的一名使者,他的手中,有著一道金色帖子,這又是一位來自其他地域的一方霸主勢力送來的恭賀貼。

    「到現在為止,起碼有八座其他地域的霸主勢力送了恭賀貼來了。」在牧塵身後,曼陀羅搖了搖頭,有點驚嘆的道。

    要知道,北域如今略顯動亂,正是渾水摸魚的最好的時候,結果這些如狼一般凶狠的傢伙,不僅沒出手,反而還送來恭賀貼。

    「看來你這大千宮誅魔王的名頭,真是夠唬人的。」曼陀羅衝著牧塵笑道,她自然是明白,那些勢力會表現得如此的友好究竟是為什麼。

    牧塵笑了笑,有些感嘆,大千宮的名頭,的確是超乎想像的好用,不過可惜的是,他這個誅魔王並沒有真正的權利,否則的話,現在的他,哪裡還需要對浮屠古族保持忌憚,直接闖進去將他娘親救出來便可。

    「收編做的怎麼樣了?」牧塵看向曼陀羅,問道,這一次牧府疆域暴漲,佔據了半個北域,其中不知道有著多少大大小小的勢力,而這些勢力,都必須將他們納入掌控之中。

    「蠻順利。」曼陀羅精緻的下巴點了點,在牧塵展現出了那恐怖的實力以及可怕的背景後,整個北域幾乎無人再敢對牧府有絲毫的不滿,所以這些收編都是出奇的順利,甚至一些勢力,還巴不得趕緊被納入牧府的保護之中。

    牧塵聞言,也是笑著點點頭,然後伸了一個懶腰,道:「既然如此,那牧府接下來的事,就交給你們了。」

    聽到此話,曼陀羅頓時甩了他一個大白眼,不滿的道:「你又想要當甩手掌櫃了?」

    「地盤我給你們打下來了,如何去管理,自然是要交給你們!」牧塵理直氣壯的道,然後嘿嘿一笑:「我從藏經樓那裡得到了「一氣化三清」第二層的感悟,正需要靜心推演。」

    曼陀羅輕哼了一聲,不過倒也沒再多說,因為她也清楚,牧府想要不斷的壯大,那就必須要擁有著一個頂樑柱。

    現在的牧塵已經超越她,所以這個頂樑柱,只能是他。

    牧塵抬頭,忽然瞧得唐冰的身影從遠處而來,趕緊拍了拍曼陀羅的肩膀:「交給你了。」

    聲音一落,他便是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曼陀羅瞧得逃得飛快的牧塵,不由得搖了搖頭,然後抬頭望著快步而來的唐冰,沒好氣的道:「之後牧府的事情就向我稟告吧,那傢伙又跑了。」

    唐冰聞言,看了一眼牧塵消失的地方,明亮的眸子中掠過一抹失望,然後笑著點了點頭。

    上古天宮,天河猶如巨龍般蜿蜒盤踞,浩瀚的靈力散發出來,瀰漫天地。

    而在天河深處,牧塵的身影靜靜的盤坐,準備繼續參悟「一氣化三清」的第二層境界。

    在他的感覺中,他似乎已經隱隱的摸索到了那第二層「三合境」的門檻,或許只需要一個契機,就能夠真正的突破。

    「終於可以閉關了。」

    牧塵自言自語,這段時間為了穩定人心,他一直都是在牧府坐鎮,連修煉的時間都是少了許多,如今大局暫定,他也總算是有了時間。

    他說著,雙目也是漸漸的閉上,心神凝定。

    ……

    而就在牧塵開始閉關參悟時,他卻並不知曉,在那遙遠的地方,一道倩影,正在全速對著天羅大陸趕來。

    那道倩影,容顏極美,只是氣質冰冷,猶如一座冰山,赫然便是之前牧塵在聖淵大陸中所遇見的清霜。

    而此時,全速趕路的清霜,俏臉凝重,她望著手中的一卷地圖,上面標有天羅大陸的坐標,她玉手緊握。

    「牧塵,靜姨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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