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意外收穫
于孝天以為一切都說完了,正想再次告辭,李管事卻又說道:「莫要著急,在下還有幾個人,想要請于掌櫃帶去!另外回去之後,煩勞于掌櫃把這幾個肉票派人送到陸上之前說好的地方,有人在那裡等候,贖銀回頭會交給于掌櫃。 ..」
于孝天心道,你這李管事有話倒是一次說完呀,怎麼跟擠牙膏一般,一次擠出來一點,而且這李管事這次沒說給他帶走的是什麼人,只是說讓他把肉票送到指定地點交易,可見的李家已經幫他聯絡好了,肉票交易贖金的事情,於是無奈的只得點頭,問道:「不知這幾個人又是做什麼的?」
李管事搖頭道:「于掌櫃只管先把人帶去,等回去路上,于掌櫃自然便知道了,絕對是于掌櫃想要的!」
于孝天心中一動,於是也不多問了,點頭答應下來,這才再次告辭,被李管事親自送到了棧橋上,這個時候李管事已經派人,把那些女人還有幾個男子都先行送到了船上,交給了船上的孟瘋子,將其藏入到了船艙之中。
這時候天色已晚,島上各家貨棧都已經點起了燈,白天的話,即便是在這裡,李家也不會這麼大搖大擺的將人送到船上,一旦讓人知道的話,難免會被人說他們李家買賣人口,故此這種事只能晚上進行,以此也多少遮人耳目一下。
本來孟瘋子以為于孝天要在島上休息一夜,明天早晨再走,可是看到于孝天回船上之後,他便知道于孝天不會留在這裡過夜了,立即招呼船上眾人準備起錨開船。
當船隻行到看不到大練島燈光的地方之後,于孝天走入到了船艙裡面,其中一個船艙裡面有十名男子,這也是于孝天最關心的事情,女人好說,可是一下李家送給他是個男人,這些男人的身份不弄清楚,他是不會放心的。
「你們都是什麼人,為何會被送到我的船上?」于孝天走入船艙,亮起燈籠之後,掃視了一下艙中擠著的這十個男子,開口對他們問道。
一個大致只有十七八歲的年輕人神色很緊張,拉著四個比他年齡還要小的少年,目光中帶著一絲驚恐,小心翼翼的開口答道:「小的叫吳元,家父吳成!敢問一下,您可就是派人給俺們家送錢的那位好漢爺嗎?」
于孝天聽罷之後,微微一愣,吳成這個名字,他既熟悉又有點陌生,一時間居然沒有馬上想起來是誰。
倒是跟著他下來的劉老六聽罷之後馬上便反應了過來,指著這個後生問道:「你說你是吳成的兒子?福安縣吳家莊人士?」
這個自稱吳成的後生趕緊點頭道:「小的正是吳家莊人,家父正是吳成!」
于孝天搜腸刮肚的想了一陣之後,忽然間一個留著一撮花白鬍子乾瘦的中年人的形象躍然腦海之中,立即也明白了這個後生的身份,有點驚訝的跟著問道:「你是吳成的兒子?」
後生再次肯定的點了點頭。
這一下于孝天和劉老六都感到太過驚訝了,因為吳成這個人他們都認識,正是當初在這條船上為劉家做事的一個繚手,但是在那次碰上海盜的時候,卻已經被海盜殺了。
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吳成的兒子居然會在李家,並且被李家給送到了他的船上。
於是劉老六便趕緊替于孝天問道:「那麼你又是如何來到這裡了?這幾位又都是跟你什麼關係?」
吳元這個後生這才試探著問道:「敢問這位可就是六叔嗎?」
劉老六趕緊點頭道:「正是正是!俺就是劉老六!以前跟你爹一起在這船上給劉家做事!」
吳元一聽,就哭了起來,跪在劉老六面前磕頭道:「侄兒給六叔磕頭了!俺總算是找到六叔您了!……」
而跟著吳元的那幾個少年,也都跟著跪下,一起哭了起來,搞得劉老六手忙腳亂,趕緊一個個的拉起了他們,並且好一陣安撫,才逐步搞清了他們幾個的身份和來歷。
原來吳元等五個少年,其實都是當初給劉家做事的船伕的兒子,劉家的船出事之後,他們在家遲遲等不到他們的爹回家,於是便找到劉家打聽消息,但是不打聽還好,一打聽反倒打聽出了麻煩。
事情還是要從蔣家被于孝天帶人偷襲說起,當初李矬子告發劉老六、于孝天,並且污他們是海賊,奪了劉家的船,蔣百戶以此為由,抓走了二丫也就是現在的蘭兒,並且還試圖來個黑吃黑,奪了劉家的船貨。
可是沒想到于孝天帶人先下手為強,殺了蔣百戶和李矬子,可是後來消息還是在福安一帶傳開,傳到了劉家的耳中。
劉家這才知道他們家掌櫃的已經死了,報官要求官府幫他們懲治劉老六和于孝天等人,但是因為李矬子已死,蔣家的人也說不清到底奪他們家船的都有誰,於是便來了個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對於也將其他那些給他們劉家做事的船伕視作跟劉老六一夥的。
非但不給他們家小結算工錢,給予這些船伕家人撫卹,還將其一併告到了衙門,衙門那邊也不分青紅皂白,在無法查清真相的情況下,又抓不到劉老六和小黃島眾人,遷怒於這些船伕家,一些船伕的兄弟,甚至於被扣了個通賊的罪名,被官府抓了去,而大部分船伕家的家小,也都被官府和劉家逼得走投無路,吳元的母親便是被逼得活活上吊自盡了。
而吳元自己也被官府抓去,打了一頓關了兩個多月之後,因為什麼都問不出來,被放了回去,而他母親這時也早已上吊身亡,家裡僅剩下了吳元一個人。
年前的時候,李家派人到福安一帶,按照劉老六給他們的名單地址,一一找到了這些船伕的家,將撫卹交給了他們,並將他們男人的死訊告知了他們。
幾個船伕家的孤兒寡母拿到這撫卹之後,也得知了他們家管事的死訊,更是傷心不已,吳元拿到了劉老六託人送給他們家的撫卹之後,想了想,便決定投奔劉老六,後來因為他年紀比較大,另外幾個船伕家的女人,於是也將兒子交給了吳元,讓他帶著他們一起投奔劉老六,起碼找條活路。
於是吳元便跟著李家的人帶著另外四個小夥計到了連江縣,又被轉送到了大練島上,等于孝天的船,這次才被一起送上了船,交給了于孝天和劉老六。
得知這情況之後,于孝天和劉老六都唏噓不已,對吳元等幾個少年好一番安慰,讓他們放心,不管怎麼說,這次的事情,跟他們有著分不開的關係,某種程度上來說,也算是他們導致的,所以于孝天保證,一定會好好善待這幾個少年,今後讓他們就留在金銀島上。
直到安撫完了吳元等幾個少年之後,于孝天這才將注意力轉到了剩下的幾個男人身上,這幾個男子明顯不是跟吳元他們一路的,一直在旁邊蹲著,沒有說話,於是于孝天這才又對他們問起了他們的身份和來歷。
直到這個時候,一個中年人才跪下答道:「小的郭復,見過大當家!小的和這幾位都是泉州人,之前在泉州那邊一個船寮做工,專司為人修船造船。
兩個月前,東家少爺醉酒之後,闖入小的的家中,糟蹋了小的的閨女,逼得俺那可憐的閨女跳了井,小的得知之後,本想要到官府狀告,可是東家只想著保住他的兒子,想要把此時按下,而且還威脅小的,不許告官,否則的話就饒不過小的一家!
小的一怒之下,便帶著兒子和土地,躲在東家少爺回家的路上,將其痛打了一頓,沒想到那廝卻不禁打,居然幾下便被俺們當場打死,惹出這樣的麻煩之後,小的知道如果繼續留在泉州的話,定會性命難保,無奈之下連夜帶著兒子和徒弟逃離了泉州府!一直逃到了福州這邊。
後來蒙李家掌櫃收留,我等才沒有被官府抓去,李掌櫃可憐小的,告知小的,可為我等安排一個出路,我等走投無路,只能答應了下來,還望大當家收留!今後小的願為大當家效力!」
于孝天聽罷之後,差點沒有當場樂翻,難怪李管事神神秘秘的不肯告訴他這幾個人的身份,原來這幾個人都是船匠,這實在是正瞌睡的時候,有人給遞了個枕頭呀!
他上一次來的時候,其實就跟李家談過,想要找個會修船的船匠,他們常年在海上活動,不能保證船隻不會受一點損壞,一旦船隻受損的話,他們自己很難修復,即便是勉強修理,也只是臨時對付,並不能確保船隻安全。
現如今他繳獲周成的那條鳥船,之所以一直丟在島上,一是因為他這兩個月一直忙於建寨,另一個原因就是他沒有技術和人工來對那條船進行徹底的整修,原來抓來的那個木匠其實手藝很差,只能幹一點粗木工活,根本沒本事修好那條船。
于孝天甚至都想過,乾脆回頭建房子的時候,把那條鳥船拆了,木料弄去建房子用,也省的一直在海裡泡著,等著它自己爛掉或是被海蛆蛀掉。
現如今李家居然給他弄來了這麼幾個船匠,這一下那條船算是保住了,只要修好那條船之後,他就有了兩條可用來出海做事的船,實力等於一下提高了一倍,以後在海上行事也就更容易了。
於是他趕緊點頭滿口答應下來,並且很家常的坐下跟這個船匠聊了一番,交談之後他得知這個叫郭復的船匠,膝下還有兩個兒子,也都是自幼跟著他學修船造船,現如今就在這裡也都已經十幾歲了,可以幫著他爹幹活了,而他老婆在生小兒子的時候難產死了,他家窮,便一直沒有續絃。
而另外兩個跟著郭復的,也都是他的徒弟,因為師傅的閨女受辱自盡,年輕氣盛的他們很生氣,不顧後果的幫著郭復去揍了東家少爺,結果沒成想卻打死了東家少爺,惹下了滔天大禍,於是只能跟著他們師傅跑路,現在也不得不跟著來了。
這一下于孝天便等於得到了五個會修船造船的手下,今後再也不用為修船的事情頭疼了,這對于孝天來說,可是天大的好消息,比起李家再給他們幾百兩賞銀,還要來的更實惠一些。
而李家其實這次也是做了個順水人情,不花錢還滿足了于孝天的需要,而且抵上了他們當初承諾的賞銀,這次的交易對於他們雙方來說,都是皆大歡喜,划算的不得了,可見的李家在做生意上,確實有過人之處,想人所想的同時,也為他們省下了不少銀子。
回到島上之後,于孝天也沒有將這十個人送到隔離營之中單獨隔離,僅僅是燒掉了他們的衣服,又讓人燒水,好好給他們洗刷了一番,又讓他們服下了幾副常用的湯藥,打了打他們肚子裡面可能有的寄生蟲,便將他們安置在了寨子裡面。
而留守在寨子裡面的趙麻子和李狗子,這個時候也已經趁著于孝天出海的工夫,帶著剩下的人開始在寨中建房,一些被燒燬的屋舍,很快便又被搭建了起來,反正他們的住房用料簡單,建起來也不費啥事,寨子裡面很多空地很快便立起了新的屋舍。
而于孝天也沒耽擱,回到島上稍微停頓交代了一些事情之後,便再次帶人上船,朝著南日島而去,再晚的話,他們估摸著節前就沒法趕到南日島拜張虎的碼頭了,那樣的話保不準會得罪了張虎,另外也讓王宏會比較為難。
雖然于孝天暫時實力增長了不少,可是比起鯊魚張虎來,他的實力卻還是很小,尚不足以和張虎抗衡,所以暫時示之以好,也是有必要的,這也算是識時務者為俊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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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閉門羹
南日島就在金銀島南面四五十里的距離,對於在大海上的距離來說,也算是近在咫尺了,所以于孝天僅用了不到一天的時間,便抵達了南日島。..
在他們抵達南日島的時候,便感覺到了雙方實力的懸殊,他們尚未到達南日島十里範圍之內,便有一條掛著張虎旗號的船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這條船是一條單桅船,表面上看上去像是漁船,船的排水量也不大,船速一般,如果不掛出張虎所用的招牌式的紅色旗旛的話,一般人基本上會把他們當做漁民的漁船看待,可是在張虎手中,這種船顯然是被他做成瞭望風用的哨船使用,倒是也能遮人耳目。
當發現于孝天的船駛向南日島之後,這條屬於張虎手下的漁船,卻還是大搖大擺的攔住了于孝天的去路,有人站在船頭老遠就大聲吆喝了起來,一邊令于孝天的船落帆停船,一邊喝問他們的來意和身份。
于孝天看了看這條船,令船上的手下們稍安勿躁,收起鋒芒,大部分人被趕入了船艙之中,然後下令落帆,靠近之後報出了他們的身份和來意。
當聽說于孝天的這條船就是海狼的船之後,攔路的那條船上的張虎手下多少表現出了一點尊敬的意味,為首帶頭的那個頭目打量了一番于孝天和他的船之後,抱了抱拳道:「原來你們便是海狼呀!怎麼到現在才過來拜碼頭?難道不把咱們張大當家放在眼裡不成?」
于孝天趕緊陪著笑臉解釋了一下,並且告訴這傢伙,他已經和他們三當家王宏有約在先,年前過來拜碼頭。
那個張虎手下的頭目這才點點頭道:「原來是王三當家那邊說好了,那就好辦!得了!你們跟著我的船吧,我帶你們過去!省的鬧出什麼誤會!」
于孝天的船和那傢伙的船靠在了一起,令人送了十兩銀子過去,又放下一罐酒到了那條漁船上。
俗話說抬手不打笑臉人,于孝天很明白銀錢開道的作用,所以倒也不在乎一些小錢,有了這十兩銀子和一罐酒作為見面禮之後,那船上的張虎手下們臉色更是好了許多,連連點頭,再次起帆,在前面為于孝天的船帶路,一直朝著南日島駛去。
南日島很大,起碼比起于孝天現在佔據的金銀島要大得多,舊稱南匿山,島的面積足有幾十平方公里,是福建沿海的第三大島,歸福建興化府管轄,也是興化府沿海第一大島,是控制福建南北海上通道的要地,不過可惜的是明朝的海禁政策,使得這樣的重要島嶼未能受到重視,以至於淪入了像張虎這樣的海盜的控制之中。
據劉老六說,南日島上很早的時候,大明朝福建方面為了備倭,在島上建有一個南日山水寨,並且駐有近千官兵駐守,可是後來居然以孤懸水上不易支援為由,撤掉了水寨,遣往了一水之隔的石城,併入了青山巡檢司,就此南日島便成了不管之地,歷來被倭寇和海盜們控制。
近些年來,倭患漸輕,張虎便帶人奪佔了這裡,成了一個這一帶佔島為王的土霸主,勢力範圍影響很寬,向北可達閩江口一帶,向南則控制到了湄洲島一帶,官府前年的時候也派兵試圖進剿過他,可是卻被張虎擊敗,就此官府息事寧人,只要張虎不鬧的太厲害,也就對他睜隻眼閉隻眼,不怎麼再管他了。
張虎早年擊敗官軍的經歷,使得他更是囂張了起來,隱隱間以這一帶的霸主自稱,時常襲擾沿岸的村莊,並且經常劫船,在島上是作威作福了起來。
而張虎的大寨,就在南日島北面的西北角,這裡也成為了周邊海盜團體必須要來的地方。
說起來張虎的寨子是個海盜的水寨,可是這幾年來,一些生意人掛上了張虎之後,也逐步來到這裡做買賣,通過和張虎以及周邊海盜們交易,獲得他們所劫的貨物,然後再出手獲取利潤,所以這兩年來,這裡倒是有點像是個鎮子了,來來往往的船隻倒也不算太少。
可惜的是張虎這個人不太會經營,而且太過貪財,對於到他這裡交易的同行,抽頭很大,以至於許多海盜寧可去大練島交易,也不來這裡交易,所以這裡達到了一定的規模之後,商貿規模便再也無法擴大,要不然的話利用這裡得天獨厚的條件,這裡肯定會相當熱鬧。
于孝天一邊跟著那條船緩緩駛向南日島,一邊在腦海中整理這段時間打聽到的有關張虎的各種情報,遙望著這麼大的南日島,他不禁嘆息實在是可惜了這個地方了,換做是他在這裡坐大的話,他一定能將這裡經營成一個相當繁華的商貿之地,起碼可以將南日島這個地方,打造成一個可以作為他的後方基地。
于孝天這段時間一直遺憾,當初落海的時候,沒有把船上的那個高倍望遠鏡帶來,要不然的話有了那傢伙,他就可以很遠的仔細觀察一下南日島沿岸的情況了。
不過隨著靠近南日島之後,領航的那條船開始轉向,還是給于孝天了一個就近觀察南日島的機會,偌大的南日島,據他所知,在後世島上起碼有人口有數萬人之多,可是現在看來,島上沿岸卻十分荒涼,看不到一個村落,偶爾可以看到個別廢棄的村莊,也看不到一個人影。
初步估計,這島上以前的居民,不是被倭寇禍害,就是被這張虎逼得沒法在這裡生存,遷回了陸上,結果使得偌大的南日島變成了一個荒僻之地,于孝天忍不住暗罵張虎實在是個笨蛋。
南日島水寨,規模遠大於金銀島于孝天的水寨數倍不止,佔地面積估摸著有上百畝之多,作為防禦工事,也修起了寨牆,不過寨牆高度卻也不算高,基本上也都是木質的寨牆,只有很少的地方,是用石頭壘成,防禦能力不見得就比于孝天的小寨子高到哪兒去。
難怪王宏前段時間去金銀島的時候,會對于孝天的寨子感到驚訝,原來他們這裡的寨子,確實建的不咋滴。
不過這裡的碼頭倒是還建的有模有樣,張虎利用這裡的地勢,在海邊建起了幾座棧橋,可供船隻停靠上下貨之用,一次最多的時候,可以停靠十多條船,可惜的是現在這裡的碼頭利用率卻很低,只有兩條棧橋上停靠著船隻,其餘的船隻則都就近停泊在灣子裡面,顯得雜亂無章。
在前面那條船的引領之下,于孝天過來的路上便沒有再遇上什麼盤查和麻煩,僅有一兩條船好奇的靠近他們打量了打量他們,在前面那條哨船的解釋之下,都沒有找于孝天的麻煩,便直接駛離。
靠上了棧橋之後,于孝天在那個給他引航過來的頭目的帶領下,帶著幾個手下,抬了一個大禮盒下到了棧橋上,朝著寨子走去。
于孝天道了水寨的寨門處之後,稟明了來意,並且遞上了拜帖,請見張虎。
守寨的人讓他等著,拿著他的拜帖進了寨子,于孝天這才和那個給他帶路的頭目攀談了起來。
碰上他們的這個頭目,其實是張虎手下很小的一個頭目,根本掛不上級,只能帶著一條漁船,在海面上閒逛,給島子充當耳目,一般情況下油水很少,不比其他頭領,可以出去劫船,或者登陸行掠,所以是個苦差事,今天拿了于孝天的十兩銀子,已經是很不錯了。
所以這傢伙對于孝天出手大方很是滿意,上岸之後幾句話攀談下來,就對于孝天熱情了起來,指手畫腳的給于孝天介紹起他們的這個地方。
和當初王宏所說的東西差不多,張虎手下有部眾七八百人之多,有時候一旦需要,還可以糾集來周邊其他同行,來給他幫忙,最多的時候可以糾集起來一兩千人,幾十條船,甚至可以登陸攻打一座小縣城或者大的鎮子,所以實力算是很強了。
而且張虎這兩年來,有手下給他支腿,他也逐漸變得懶了許多,已經很少再親自帶人出海行掠,更多的時候,大部分時間都是呆在島上,過著醉生夢死的日子,很是舒坦的不得了。
小頭目不敢這麼說,可是言語之間也流露出了對張虎的那種羨慕,反倒是對他的恭敬成分並不多,這讓于孝天再次意識到,張虎其實對手下的控制也影響力已經不高了,要不然一個小小的頭目,也不會敢在外人面前,說這些事情,並且還毫無一點戒備。
過了好一陣子,拿拜帖進去的嘍囉才出來,冷冷的對于孝天說道:「咱們大當家這會兒沒空見你,讓你在寨子裡等著,明天有空的話會召見你!」
于孝天苦笑了一下,心道張虎這廝架子還真不小,他不來則不來了,來了之後這廝居然還不見他,讓他這麼晾在這裡,不知道是故意給他個下馬威,還是真是沒有時間見他。
於是他只得點頭答應了下來,被嘍囉帶到了寨子裡面,並且引到了一個院子前面,交給了這裡一個管事的,這裡算是張虎在寨子裡面設的驛館,後世應該叫招待所吧!管事的也被稱作管舍,算是招待所所長。
這個管舍倒是還算對于孝天客氣,把他和幾個手下讓到院子裡面,安排了兩間房給他和手下臨時居住,但是卻告訴他,他們吃喝用度,在這裡是要付賬的,船上如果需要補水或者食物,也是要花錢的。
于孝天心中更是暗罵,這張虎對於同行還真是夠大樣的,根本就不把他們這種人放在眼裡,他第一次來拜碼頭,居然就讓他先坐了冷板凳,吃了一個閉門羹,停在這兒他們不好好招待也就罷了,居然啥都要銀子,趁機還要多賺一些,實在是鑽到了錢眼裡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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