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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術超能】《修真教授生活錄》作者:縱馬昆侖(已完成)



第361章 我是吳喜本,你是誰?

黃花機場。

在武警持槍把張慶元團團圍住之後,一個肩扛中校警餃的武警警官帶著兩個肩扛少校的武警警官走了進來,三人先是走到被抬到擔架上的吉昌身旁,神色擔憂的道︰“吉先生,我聽他們說您不願意去醫院,是不是還有什麼需要?”

吉昌沒有說話,緩緩搖了搖頭,就是這麼輕微的動作,也似乎牽動了受傷的地方,讓他疼得臉上一抽。

三個警官對視一眼,面面相覷,這時,旁邊一個少校警官開口道︰“吉先生,您現在的傷需要立刻去醫院,拖得時間久了會影響治療……”

“一……一邊去,別……等我……我發火……”

吉昌說出這幾個字,就費了很大的力氣,眼中的怒意看的三人心中一寒,頓時不敢再說。

吉昌雖然不在體制內,但吉家的巨大能量,足以左右湘南省官場上的很多事情,如果不是吳喜本也比較強勢,又有深厚的背景,吉家在湘南絕對是一號土皇帝般的存在。

面對吉家的二少爺,這三個人自然需要巴結。

為首的中校警官,名叫薛建科,是湘南省武警總隊長沙支隊副支隊長,當機場負責人把電話打到他們那裡的時候,他正在支隊裡值班,聽說犯罪分子極為猖狂,不僅打傷多名警察,還挾持了吉家二少爺,嚇得他趕緊點齊兵馬就殺了過來!

薛建科本以為有多大的陣仗,結果來了之後看到的場景與想象中不僅完全不一樣,而且實在沒有一點挑戰姓!

就一個手無寸鐵的年輕人站在那裡!

這個發現讓薛建科心裡把機場負責人罵了個狗血噴頭。只不過,當他看到躺在地上的吉昌和身旁的血跡時,再次嚇了一跳,趕緊吩咐早就停在那裡的救護車開過來,要把吉昌送到醫院,卻沒想到吉昌不僅不領他的好意,反而極不滿意。

這讓薛建科皺起了眉頭,就在這時,當他看到吉昌一直眼神復雜的盯著中間的張慶元時,心裡一動。

“這吉家二少爺不會是想看著我們把這個家伙揍一頓解氣吧?”

這麼一想,薛建科越想越覺得是這樣,對兩人使了個眼色,眼中閃過一絲冷意,朝張慶元那邊走去。

而吉昌不想走的原因確實跟張慶元有關,但卻不是想看張慶元被揍,因為他清楚,以張慶元的身份,這些武警如果敢動他,恐怕都要吃不了兜著走。

吉昌是想看看,正在打電話的張慶元,將會搬出誰來解決這件事,到時候,他才會根據來的人思索解決的對策。

而薛建科三人走到離張慶元有三米遠的地方就停住了,在他們看來,這段距離雖然不算遠,但只要張慶元敢異動,子彈絕對能在第一時間把他打成篩子。

所以,薛建科心中毫無畏懼,神色嚴肅的看向站在中間正在打電話的張慶元,沉聲道︰“到現在,我勸你也不要做過多無謂的抵抗了,舉起手來!”

而此時,電話已經通了,聽到吳喜本的聲音,張慶元對薛建科的話沒有絲毫反應,眼神平靜的拿著手機道︰“吳書記,我現在在黃花機場,不好意思,有點事需要麻煩你一下。”

聽到張慶元竟然跟一個叫吳書記的人打電話,薛建科心中一滯,眼中的冷意稍減,不知道這個吳書記究竟是誰?

如果是級別比自己低,薛建科自然不會放在心上,如果級別比自己高,那麼薛建科對待這個小子的態度就要有所改變了。

而吳喜本聽到到張慶元竟然來長沙了,不由驚喜交加,只不過,聽到後面客氣的話,吳喜本只感覺一陣冷汗直冒,趕緊苦笑道︰“張老師,您這說的哪裡的話,您來長沙怎麼也不提前通知一下,我也好去機場接您。”

站在吳喜本辦公室門口,吉遠方聽到吳喜本一口一個‘您’,不由心中一陣擔憂,能讓吳喜本稱呼您的人,估計整個華夏都沒有多少,這個張老師……究竟是何方神聖?

想到這裡,吉遠方對這次能否求得張慶元放吉泰一馬的事情也有些心理打鼓起來,因為他已經沒有一點信心了。

聽到吳喜本的聲音,張慶元笑道︰“呵呵,你事情多,又忙,我怎麼好意思打擾你。”

見張慶元這麼說,吳喜本不由笑道︰“張老師,您這話就折煞我了,您來長沙,我理應招待,否則不僅我心裡過意不去,萬一讓家裡老爺子知道了,恐怕又要跟我吹胡子瞪眼了。”

不過,吳喜本想到張慶元最開始說的話,也沒有過多寒暄,緊接著道︰“對了,張老師,您剛剛說有什麼事情,直接吩咐我就好了。”

張慶元笑了笑,道︰“哦,事情是這樣的,我今天來湘南辦點事情,在飛機上……現在,估計有上百個武警正持槍把我圍了起來。”

張慶元簡單的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事情並不復雜,所以只有一兩分鐘,張慶元就說完了,但聽到張慶元的話,頓時把吳喜本氣的臉色陰沉的幾乎要滴出水來。

當最後,聽到上百個武警持槍把張慶元圍了起來,吳喜本頓時被嚇得瞳孔放大,驚嚇的不是擔心張慶元把武警怎麼了,而是擔心這群混蛋這麼做,一旦把張慶元惹怒,後果絕對不可預料。

所以,此刻的吳喜本震怒萬分,臉色一片鐵青。

而站在門口,一直看著吳喜本的吉遠方,看到此刻吳喜本暴怒的樣子,不知道出了什麼事,但也被吳喜本的樣子給嚇到了,他這還是第一次看到吳喜本這麼陰沉的樣子。

而機場這邊,站在一旁的薛建科聽到事情的經過,不由偷偷的瞟了一眼不遠處的吉昌,心道原來這吉家的二少爺在飛機上都被揍過一次,怪不得剛剛會把機場公安局的人都給弄了過來。

知道了事情經過,薛建科看向張慶元的眼神再次冷了下來,心想這小子估計到現在都不知道吉家二少的身份,否則怎麼敢打他?

至於什麼吳書記,在湘南省,除了省委書記吳喜本背景實在太逆天,吉家不敢招惹之外,其他任何一個姓吳的書記絕對不敢輕觸吉家的怒火,更何況,聽這小子打電話的稱呼就能聽出來——關系並不是太近。

如果關系近的話,就不會稱呼官職。

至於張慶元會打給吳喜本?

這個可能姓薛建科連想都沒想過,因為實在太匪夷所思,也夠天方夜譚。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真以為你那什麼吳書記很厲害嗎?別說是你跟他關系不近,即使他是你老子,你現在打了吉家的二少爺,還把他傷得這麼重,那也是找死!”

“現在是你那什麼吳書記不知道揍得是誰,如果知道的話,恐怕就是借他幾個膽子也絕對不敢再管這件事,甚至要趕緊跟你撇清關系,否則他都要完蛋!”

這樣一想,薛建科心中大定,神色徹底陰沉了下來,對張慶元大聲道︰“再給你一次機會,舉起手來,否則——”

說著,薛建科猛一揮手!

“卡擦!卡擦!”

隨著薛建科揮手,圍起來的武警全部將槍上膛,這種整齊劃一的聲音即使聽在薛建科耳中也有些發怵,在他看來,張慶元恐怕要被嚇變了色。

但是,當薛建科看到張慶元依然一副淡定的模樣後,薛建科不由呆了呆,心道這小子神經有這麼大條?

這個發現讓薛建科有些惱羞成怒,對兩個武警一揮手,讓他們上去把張慶元抓走。

而吳喜本震驚過後,正準備說些什麼,突然聽到電話裡的聲音,愣了一下之後,立刻反應過來是槍上膛的聲音,再次嚇得心裡一顫,趕緊對張慶元道︰“張……張老師,能不能麻煩您把手機給武警的負責人,我跟他說幾句話。”

張慶元點了點頭,就朝薛建科走去。

看到張慶元不僅不怕,反而朝自己這邊過來了,薛建科有些氣急敗壞的對兩個武警吼道︰“把他給我抓住!”

兩名武警趕緊朝著張慶元撲去,但剛來到張慶元身旁,還沒來得急出手,就感覺眼前一花,下一秒腰間的武裝帶猛然一緊,就感覺身體騰空而出!

“碰!碰!”

兩聲悶響,兩名武警已經被張慶元仍在地上,痛得臉上一陣扭曲。

看到張慶元如此‘囂張’,薛建科一愣之後,頓時暴跳如雷,伸手指著張慶元吼道︰“你幹什麼,給老子站住,信不信老子讓人崩了你!”

薛建科用這種吼聲,來掩飾他剛剛後退的丟臉,但是,他的吼聲對張慶元依然無效,張慶元眼神微眯,眼神範冷的看著薛建科,將手機遞了過去,臉上帶著一絲嘲諷之色道︰“我相信,你接了這個電話之後,絕對會為你剛剛的話後悔。”

薛建科現在已經快被張慶元的淡然氣的三屍神跳,見張慶元把手機遞了過來,薛建科本來並不想接,不過轉念一想,接了正好給這什麼吳書記爆出吉昌的身份,徹底熄滅這小子‘囂張’的氣焰,讓他知道,你認識的吳書記可不是在什麼時候都管用的。

所以,薛建科在陰沉的眼神剜了張慶元一眼後,直接把手機接了過去,沉聲道︰“喂,哪個吳書記啊?”

聽到終於到了這混蛋手中,竟然還這麼一副態度,讓吳喜本心中的怒火徹底爆發,暴怒道︰“我是吳喜本,你是誰?”

被吳喜本一吼,薛建科驚得差點手機都掉了,要不是他還要戳破張慶元的依仗的‘氣球’,絕對要把張慶元的手機砸了。

剛剛被吳喜本那麼一震,薛建科驚嚇之時還真沒聽到吳喜本的名字,眉頭皺起,再次問道︰“你說你是誰?”

吳喜本現在恨不得把這個混蛋千刀萬剮,陰沉的,一字一頓的道︰“吳、喜、本!”

“吳喜本?”薛建科自言自語了一句,下一秒,薛建科雙眼瞪大,渾身像是被電擊了一樣顫抖起來!

“轟!!!”

薛建科腦海中如五雷轟頂,電閃雷鳴,震得他雙眼瞪圓,腦中一片驚懼!

剛剛薛建科想到了市裡面無數個吳書記,卻從來沒有想過,會是這一個最不可能,也最讓他害怕的吳書記。

只有這個吳書記,可以完全碾壓吉家!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薛建科呆呆的喃喃自語,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看到剛剛還一副滿不在乎樣子的薛建科,在接了電話後立刻變成這幅神情,不禁讓圍著的武警們面面相覷,不知道這個吳書記究竟是誰。

他們不知道,但薛建科身旁的兩個少校警官卻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那抹恐懼——此時此刻,能把薛建科嚇成這樣的吳書記,全省只有那一位。

這樣想著,兩人心裡開始打鼓起來,聲聲震顫心扉,臉色發白。

想到剛剛自己說的話全被省委書記聽在耳中,薛建科在強烈驚恐後,渾身開始劇烈顫抖起來,手一鬆,手機就掉了下去!

張慶元眼疾手快,看到手機掉了,手一彎,將手機撈在手中,又遞給了薛建科。

看到手機再次被遞回來,薛建科睜大了眼楮,一個再普通不過的手機,此刻在他眼中已經成了世界上最可怕的東西,讓他避之不及,卻又不敢不接。

顫抖著手緩緩伸出,像是怕被蟄一樣,薛建科畏畏縮縮的接過手機,臉上掛著一副死了親娘的痛苦表情,終於將手機拿回耳邊。

“吳……吳書……記……”

薛建科帶著哭腔道,徹底被嚇破了膽。

“告訴我,你是誰?”經過這一會兒的平復,吳喜本重新將怒火壓制回去,陰沉的道。

“我……我是武……武警支……隊隊長薛……薛建科……科。”

這一刻,薛建科多麼希望這是做夢,等到夢一醒,這些都會消失,但隨後吳喜本的話徹底擊碎了他的所有念頭︰“我現在命令你,原地待命,不準妄動,等我現在過去處理!”

吳喜本的話雖然平緩,但裡面卻蘊含著萬鈞怒火,像是從牙縫裡蹦出的一樣,聽在耳中,讓薛建科如墜冰窖。

   

第362章 魂飛天外!

當吳喜本說完之後,薛建科腦中瞬間轟然炸響,腦海中一直回蕩著‘我現在過去……我現在過去……’這五個字。-

再次看向張慶元的目光,薛建科跟見了鬼一樣。

薛建科實在無法想象,自己面前這個衣著普通的年輕人,竟然能夠一個電話打到省委書記那裡,不僅如此,省委書記還要親自過來。

這……這是什麼概念?

豈不是說,自己面前這個年輕人,身份比省委書記還高?否則他一個電話就能解決的事情,何必還來露這個臉?搞得這麼隆重?

但是,省委書記是什麼人?

吳老的長子啊!

全國能讓吳書記這麼對待的又能有幾人?

薛建科哭喪著臉,徹底迷茫了,但他知道,不論是什麼概念,他都要完了……

而遠處的吉昌還沒看太明白,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但看到薛建科的表情,就感到事情可能很糟糕。

因為薛建科知道自己的身份,能在這種情況下還把他嚇成那樣,足以說明對方的來頭很大,大到連自己的身份都鎮不住。

現在知道了結果,吉昌忽然感到肚子裡的痛楚好像更厲害了,大顆的汗珠開始滾落,嚇得一旁的蘭永婷帶著哭腔的道︰“昌哥,昌哥,你怎麼了?”

聽到蘭永婷的話,吉昌猛然抬起頭,臉色難看道︰“你……你這下給……給老子惹……惹了大禍……”

艱難的說出這幾個字,疼的吉昌臉上的肌肉都皺成一團,身上微微發抖,而蘭永婷聽了這話,漂亮的臉蛋一片蒼白,梨花帶雨的楚楚動人,但心裡卻陣陣發涼。

“送……送我去……去醫院……”吉昌感覺到痛的幾乎讓自己要暈過去了,不敢耽擱,趕緊抽著涼氣道。

聽到吉昌的話,蘭永婷回過神來,趕緊對抬著擔架的兩個武警大聲道︰“快……快送到救護車上,去醫院!”

而這邊,薛建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把手機還給張慶元的,眼神閃躲的不敢看他,聽到張慶元跟吳喜本談笑風生的說了幾句,心裡更是愁苦萬分,心想你們神仙打架,老子卻遭殃,真是倒了八輩子霉了。

今天不論是誰在支隊裡值班,都要經歷這場風波,但是無論誰來,絕對會第一時間偏向吉昌,這樣一來,就把張慶元得罪了。

至於後果……當然是等著省委書記親自來處理。

所以,誰來誰倒霉!

而這時,聽到蘭永婷的話,吉昌要走?薛建科頓時打了個激靈,趕緊大喊道︰“不能走啊!”

說完,薛建科心驚肉跳的往吉昌那邊跑去,一邊是省委書記,一邊是吉家二少爺,得罪哪一邊都要完蛋,但是,既然省委書記說要來親自處理,吉昌走了還怎麼處理,那所有的罪過不都落到自己頭上了?

所以,薛建科的第一想法就是要留住吉昌,雖然事後得罪吉家也不好過,但他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先把即將到來的暴風雨經歷了再說吧。

被薛建科這麼一喊,圍著的武警們如果還沒看出其中的貓膩,那就真是智商有問題了,現在事情已經明擺著,中間這個小子的來頭比吉家二少爺還大,形勢逆轉,薛建科像個陀螺般兩邊轉,裡外都不是人。

聽到喊聲,抬著擔架的武警下意識的停了下來,吉昌也沒有再多說什麼,而是等著薛建科跑過來,他也想知道,張慶元究竟搬出了誰,才能把薛建科嚇成這樣,甚至有膽子攔住自己。

而蘭永婷這個時候腦袋裡面已經亂成一團糊涂,根本思考不了任何問題,看著薛建科氣喘吁吁的跑過來,緊張萬分。

“吉……吉先生,對……對不起,剛剛……那個電……電話,是省……省委吳……吳書記的……”

薛建科喘著粗氣,斷斷續續的道,巨大的陰影壓得他心情沉重到了極點,面對省委吳書記這個龐然大物,光名頭都能讓他膽寒,何況等會兒還要過來。

吉昌臉上露出一絲恍然,沒有太多意外的表情,就在這時,薛建科補充道︰“吳……吳書記說,他現……現在立刻趕……趕過來……”

這話一出,吉昌雙眼立刻瞪得滾圓,心中不僅後悔,更開始害怕了。

如果說省委書記只是電話交代,證明也只是賣張慶元一個面子,不算深交,對吉昌來說還有一點希望得到下一代家主繼承人,但省委書記親自趕來處理,那事情就大了!

這說明省委書記不僅重視,而且這青年的身份至少不低於他,否則怎麼可能當得起他親自過來。

這樣一來,自己能安然回到家就算不錯了,至於執掌家族,那已經成為奢望了。

吉昌無力的閉上眼楮,心裡一片絕望。

蘭永婷的眼中終於有了神采,不過卻是驚恐之色,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在飛機上想踩的人,竟然一個電話就把省委書記弄來了,他究竟是什麼身份?

蘭永婷肝膽俱顫,哭都哭不出來了。

這一刻武警們早就把槍收起來了,帶著無盡疑惑和敬畏的看著張慶元,都在揣測他的身份。

張慶元本來不準備讓吳喜本過來的,但吳喜本卻執意要給張慶元一個交代,而且還說有事找他,他也就只好在這兒等著。

至於機場公安局局長邱民偉,剛緩過勁站起來,正在外面準備看好戲,結果發現形式陡然逆轉,薛建科竟然敢不讓吉昌走,這說明什麼,邱民偉已經不敢想了,如果不是手下的警察扶著他,他恐怕又得癱軟到地上去。

在眾人心裡煎熬中,二十多分鐘後,兩輛車一前一後來到機場,打頭的那輛,正是省委一號車。

當看到一連串的0,以及最後的那個1時,在場的所有人都瞬間石化,只感覺後背涼颼颼的,小腿更是一陣發軟。

他們終於知道,張慶元搬來的人是誰,而邱民偉只感到心臟猛地一抽,登時暈了過去。

相較於第一輛車的威懾,有過心理準備的吉昌並沒有太大的反應,但看到第二輛車時,吉昌渾身一震,魂飛天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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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3章 為了吉泰而來!

因為趕速度,所以吳喜本並沒有在意誰先誰後,反倒是吉遠方在後面心裡發涼的小心翼翼跟上,而他能來,也是吳喜本沒工夫跟他墨跡的原因。

從吳喜本的反應來看,這個叫張慶元的活神仙恐怕跟吳家關系匪淺,而且聽剛剛吳喜本的話,他跟吳老交情也很深,否則吳喜本不會說出‘招待不周家裡老爺子吹胡子瞪眼’的話。

修為恐怖、背景更深厚,對方完全可以不用給他面子,不僅如此,當時吉泰冒犯他的時候沒殺了吉泰,就已經足夠手下留情了,畢竟還讓吉泰多活了這麼久。

但是,如果讓吉遠方感恩戴德,心理上又確實難以接受,就這麼一路糾結的跟在省委一號車後面,一直到地方,也沒想好該怎麼說。

而一號車停穩後,不等秘書下來給自己開門,吳喜本就推開門跑了下去,把剛要下車的卓雲飛給驚得呆了呆,只不過,當他看到吳喜本並不是走,而是小跑著過去,更是瞳孔放大,愣在了那裡。

隨後,回過神來的卓雲飛不敢遲疑,趕緊也朝吳喜本的方向跑去。

剛剛在省委辦公室,卓雲飛根本沒弄清楚要幹什麼,就看到書記一陣風似的沖了出來,一邊讓他給司機打電話,一邊急匆匆的下樓,當時卓雲飛還以為出了什麼大事,趕緊安排之後,就跟著沖了下去。

這一路上,卓雲飛透過後視鏡看到書記一直陰沉著臉。讓本來想問兩句的卓雲飛根本不敢開口,心裡卻惴惴不安,看書記的樣子,而且是趕往機場,難道機場出現暴亂?

這是剛剛卓雲飛唯一能想到的答案。

但是,到了地方後,雖然透過車窗看到又是警察,又是武警的,但根本沒有自己想象的人山人海鬧成一團的狀況,而且除了武警和警察之外。也沒有多少人。這就更讓卓雲飛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不過這也讓卓雲剛剛緊張萬分的心鬆了口氣。

但是,書記來的這麼匆忙,還一臉怒氣的樣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跟在吳喜本的身後。卓雲飛一邊環顧四望。一邊眉頭緊皺的急速思考。卻依然毫無頭緒,因為展現在他眼前的場面實在太簡單了,就是一群武警圍在那裡。還有幾個傷員,以及幾名警察,這些人似乎都被省委書記親臨給震驚了,都呆呆的望著省委書記。

如果說有蹊蹺,也就是一個年輕人一臉坦然的站在中間,但是,這也說明不了什麼,所以,卓雲飛更糊涂了。

但更震驚的還在後面。

看到經常在電視上出現的,總是一臉嚴肅表情的省委書記,此刻竟然小跑了過來,讓所有人都大驚失色,全場氣氛瞬間肅然,靜悄悄的,只有一聲聲急促的喘息。

這一刻,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忍不住看向張慶元,心裡的恐懼更加強烈,薛建科已經臉色慘白的搖搖欲墜,心裡的絕望完全侵襲了他的內心。

市裡距機場二十公裡,這才二十分鐘,省委書記就趕過來了,而且現在還是下班高峰期,要過來必須得繞路,但他就這麼快的趕過來了!

不僅過來,下了車還一路小跑?

這一切透露出來的信息,想想都讓人心神巨震,更何況是親眼看到!

所有人看向張慶元的眼神都渙散了起來,腦中只有一個巨大的問號——他究竟是誰?

而站在前方的武警看到吳喜本朝自己這個方向跑來,嚇得汗毛都豎了起來,趕緊讓開一條路。

隨著武警讓開,吳喜本立刻看到站在中間的張慶元,頓時眼前一亮,不過想到張慶元告訴他的事情,眼神黯淡,腳步有些沉重的走了過去。

張老師好不容易來一次湘南,就踫上了這樣的事情,作為省委書記,吳喜本自然感到有些難堪。

看到吳喜本走來,張慶元也迎了過去,而看到張慶元終於動了,周圍的人這才鬆了口氣。

如果這個時候張慶元還站著不動,等省委書記走到他身邊,恐怕就不止薛建科一個人暈倒了。

“張老師,我為今天發生的事向您道歉,真對不起。”

吳喜本看到張慶元過來,還伸出手,趕緊快跑幾步,上前緊緊握住張慶元的手,一臉苦澀的道。

卓雲飛跟在吳喜本的身後,看到吳喜本沖進去,還以為裡面有大人物,等他看到讓吳喜本如此興師動眾趕來的人,竟然是一個如此年輕的人,又聽到吳喜本還給他道歉,頓時瞪圓了雙眼,跑著的步子踉蹌了一下,差點摔了一跟頭。

卓雲飛在吳喜本身邊跟著的時間也不短了,心裡素質雖不敢說有多強,但也很少有讓他如此失態的時候,而這一次,卻在這麼多人面前出了個洋相。

即使如此,卓雲飛也沒功夫去難堪,因為他思維都在這一刻停止了,腦中與所有人一樣,瞬間升起一個巨大的問號——這個年輕人是誰,怎麼書記怎麼見了他比見了領導還尊敬?

張慶元拍了拍吳喜本的手,笑道︰“不關你的事,這種仗勢欺人的事情又不分地區,哪兒都有,不足為奇。”

吳喜本搖了搖頭,正色道︰“張老師,您放心,這件事我一定嚴肅處理,給您一個滿意的交代,如果說在飛機上還是他個人的行為,但到了現在,不僅涉及到公安局這邊,還牽扯到武警支隊,已經不是單純的事情了。”

張慶元點了點頭,道︰“那倒也是。”隨後張慶元也沒在這個話題上多糾纏,而是疑惑道︰“你剛在電話裡說還有事,是什麼?”

吳喜本一愣,隨即反應過來,掃了一眼後面正眼神復雜,緩緩走來的吉遠方,臉上浮起一絲不好意思的神色,指著吉遠方對張慶元道︰“是這樣的,張老師,他是吉遠方,吉家的現任家主,這次過來,是為了他的兒子吉泰而來。”

吳喜本一邊說,一邊在觀察張慶元的神色,當看到張慶元的臉色漸漸陰沉了下來時,吳喜本心中一驚,頓時不敢再多說。

   



第364章 畜生!

吉遠方走到離張慶元和吳喜本兩人十米遠的距離處就停了下來,憂心忡忡,並沒有看到一側,因為見到他而震驚萬分的吉昌。

不僅僅是吉昌,汪宏林也呆住了,兩人都以為,吉遠方是被省委書記叫來的,雖然不知道張慶元和省委書記怎麼在這麼快的速度查到吉昌就是吉家的人,並且還把吉遠方給叫了過來。但兩人心裡都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樣,五味雜陳。

尤其是看到吉遠方來了之後,一臉失魂落魄的樣子,甚至看都沒看自己這邊時,兩人心裡都升起一絲極度不妙的感覺。

內心掙扎了半天,吉昌長長吐出一口氣,似乎想將心裡的愁郁全部吐出去,但臉上依然一片苦澀糾結。

“把我抬過去吧。”吉昌說完這句,似乎抽完了渾身的力氣,抬起的頭也軟軟的垂到了擔架上。

汪宏林臉色難看的從吉遠方身上收回目光,瞟了遠處的省委書記一眼,艱難的吞了口唾沫,再才轉過頭,對兩名武警道︰“麻煩兩位把二少爺抬過去。”

此一時、彼一時,之前兩名武警被薛建科安排來抬吉昌,知道他是大人物,所以很盡心盡力,此刻,見張慶元強勢逆襲,一個電話就打到省委書記那兒去不說,還讓省委書記以最快的速度趕過來,更屁顛屁顛的往他那兒跑。

頓時,實力天差地壤。。

剛剛沒把吉昌扔到地上都算好的,現在還讓我們抬過去,沒看到省委吳書記在那兒嗎,我們敢麼?

所以,聽到汪宏林的話,縱然他現在的態度非常客氣,但兩名武警也只能苦笑一聲,看了吳喜本一眼,搖了搖頭。

汪宏林順著兩人看向吳喜本,頓時神色一僵,知道兩人肯定是怕省委書記,也不敢強求,不由看向吉昌。

吉昌神色陰郁看了兩名武警一眼,沒有發作,此時此刻也不敢再發作,掃了身旁的蘭永婷一眼,沉聲道︰“你們倆把我抬過去。”

吩咐別人不行,這兩人卻不可能不聽吉昌的話。

蘭永婷雖然腿陣陣發軟,但這個時候,她更不敢違逆吉昌,一旦吉昌不管她,就憑她剛剛竟然敢對張慶元潑牛奶的事情,不用省委書記開口,下面絕對無數人能把她收拾得好好的。

抬著吉昌,兩人都心驚肉跳的朝吉遠方那裡走去。

雖然剛剛吉遠方沒有看到吉昌他們,但現在所有人都安靜的站在原地,只有他們三個人移動,自然極為顯眼,不僅吉遠方注意到了他們,吳喜本和張慶元也看到了。

張慶元看著三人朝吉遠方身旁走去,還有汪宏林眼中畏懼的神色,眼眸一閃,頓時想起兩人上飛機的時候的對話,當時吉昌說自己大哥快不行了,要回去爭取繼承下一代家主之位,所以才會選擇這一趟經濟艙。

而現在,吉遠方的兒子吉泰不正命在旦夕?

想到這裡,張慶元眼神閃爍間,心裡有了一些猜測。

吳喜本雖然不知道他們三個要幹什麼,但現在武警都圍在周圍,吳喜本也不擔心他們跑了,轉過頭來,看到張慶元露出沉思的樣子,心中一緊,以為張慶元在為吉遠方的事情糾結。

雖然從張慶元的神『色』中看到了他的反應,但吳喜本轉念一想,覺得還是要跟張慶元提醒一下,否則張慶元不知道下,還以為自己幫著說情。

如果張慶元不想讓吉泰活,但是自己又摻和了進來,會讓他考慮到自己的因素,可能會很為難。

所以,吳喜本還是硬著頭皮道︰“那個……張老師,剛剛您給我打電話的時候,吉遠方已經在我辦公室坐了有一會兒了,我沒有承諾他什麼,只是答應帶他來見您一面,所以……您不用考慮我,如果你不想見他,我現在就讓他走。”

而此時,在吉遠方驚愕的表情中,汪宏林和蘭永婷顫巍巍的把吉昌抬到他面前。

到了近前,吉遠方終於看清了擔架上的人,看到吉昌一臉萎靡、身上還有不少血漬,頓時臉色一變,沖過去,急道︰“小昌,你怎麼了?”

聽到吉遠方關心的話,雖然早已成年,但吉昌卻還是忍不住鼻頭一酸,就像小時候被欺負了,而家長來到身邊,頓時找到了歸屬感。

吉昌喉頭一陣滾動,眼眶微紅,哽咽道︰“對……對不起,大伯……給您闖禍了……”

聽到吉昌的話,吉遠方心中猛地一跳,瞳孔一縮,有了一種不祥的感覺。

現在的場面非常直觀——吉昌身受重傷,不僅汪宏林來了,警察和武警都來了,而張慶元卻一個電話把吳喜本叫了過來,這一切預示著什麼,不言而喻。

更何況,吉昌可是武道五層的武者,在他和吳喜本來之前,整個場上除了張慶元之外,沒有一個人能打得過吉昌,更不可能有人敢打吉昌。

而現在,吉昌身受重傷,不僅沒有像以往哭著喊著要報復,反而一臉驚惶的認錯,結果是什麼,在吉遠方腦海中基本呼之欲出!

想到這裡,吉遠方心中一陣恍惚,身形一晃,臉色慘白了起來,直勾勾的盯著吉昌有些躲閃的眼楮,有些失神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聽到吉遠方的話,吉昌和汪宏林都是一愣,他們開始以為,吉遠方之所以來,就是來處理這件事的,但沒想到,吉遠方竟然不知道?

那他是過來幹什麼的?

就在兩人疑惑的時候,吉遠方卻瞪著有些泛紅的眼楮,朝吉昌壓抑的低喝道︰“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

聲音雖低沉,但話語中的怒火卻無比劇烈,聽在汪宏林和吉昌兩人耳中,心裡都是一顫。

兩人這時也感覺到了,吉遠方過來,並不是因為他們兩個,而是因為別的事情。

究竟是為了什麼事情,兩人猜不到,也沒有時間讓他們去猜,因為吉遠方已經渾身顫抖起來,似乎快要壓制不住怒火。

吉昌咬了咬牙,開口道︰“大……大伯,您別生氣,我說……我現在就說……”

就在吉昌一五一十講事情經過的時候,張慶元因為在思索吉遠方和吉昌的事情,所以有些跑神,沒聽到吳喜本的話,所以吳喜本又重復了一遍。

聽到吳喜本這麼說了之後,張慶元搖了搖頭,道︰“不用讓他走。”

張慶元回憶起當初那一夜,眸子微冷的沉聲道︰“吳書記,當初的事情你不太了解,那個吉泰心思歹毒,比武台上被我打了下去,所以懷恨在心,夜晚竟然來到我的房間,先是企圖用迷香之類的東西迷暈我,進屋後就要對我下殺手。”

說到這裡,張慶元口氣也變得陰沉起來。

“當時如果換了任何一個修為低於後天期的人,恐怕就要遭到他的毒手了。而且,在知道我沒被迷暈後,還繼續對我下殺手,這種狠毒的心思,我怎麼可能留他!”

聽到張慶元的話,知道了內幕的吳喜本頓時感到一股涼氣從腳底直沖上來,頭皮發麻。

要知道,當初他們吳家可是吳九道去的,如果那一幕發生在吳九道身上,恐怕現在早就被吉昌神不知鬼不覺的給殺了,這樣想著,吳喜本頓時對吉泰的印象惡劣到了極點。

而張慶元繼續道︰“所以,不要說你求情,就算你父親求情,我也不可能救他,因為這樣的人留在世上也是禍害!”

吳喜本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也絕對贊同張慶元的做法,甚至在知道了內幕後,如果張慶元想救吉泰,吳喜本也會想方設法的去勸阻,因為這樣的人,留在世上就是一個定時炸彈,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來一下子。

更何況,吉泰是湘南省的人,而他,則是湘南省委書記。

隨後,吳喜本對張慶元疑惑道︰“既然這樣,那我現在就讓他走。”

張慶元看著不遠處站著,眉頭緊鎖的吉遠方,眼神微眯了起來,對吳喜本道︰“吳書記,你把他叫過來吧,我跟他說幾句話。”

聽到張慶元的話,雖然吳喜本有些疑惑,但還是轉過頭,準備去叫他,剛轉身,吳喜本就聽到一聲暴怒的“畜生”!

吳喜本和張慶元都望了過去,心中已經猜到的張慶元臉色平靜,而吳喜本被那聲暴怒的聲音嚇了一跳,臉上浮起一絲驚愕。

吉遠方在聽到事情的經過後,頓時更怒不可遏,如果不是吉昌已經受了重傷,他真要忍不住狠狠抽他一耳光。

即使如此,吉遠方也依然氣的渾身顫抖,面色猙獰,嚇得汪宏林頭深深低下,整個後背都汗濕透了,同樣瑟瑟發抖,而吉昌則驚呆了。

吉昌雖然知道自己這次闖禍了,但絕沒有想到,會把吉遠方氣成這樣,更想不到,一向對自己和善的大伯,竟然會暴怒的罵自己‘畜生’。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通過吉遠方的反應,吉昌感到極度不妙起來,似乎因為自己今天的事情,影響到大伯,甚至是吉家的什麼事情,否則以大伯沉穩平和的性格,絕對不會發這麼大的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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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5章 求您饒命!

吉遠方對於此行本來就沒什麼信心,而現在,他忐忑不安的過來求張慶元高抬貴手,饒自己兒子一命,卻沒想到,自己的佷子已經把張慶元得罪慘了,警察、武警輪番上,生怕把張慶元‘招待’不周。

你個畜生,如果再給你點權勢,是不是武警不行你還準備找軍隊?

得知了事情的經過,吉遠方心裡的期望化成絕望,如果吉昌好好的站在身旁,吉遠方絕對要把他的臉扇腫!

到了現在,吉昌把張慶元得罪的這麼慘,難道還期望他會去救吉泰嗎?

別說是張慶元,在吉遠方看來,這個事情換做任何一個人也做不到,除非是那種以德報怨的大慈悲人,但張慶元是嗎?

就憑上次的事情,對吉泰下死手就知道,張慶元並不是什麼善茬,厲害起來也心狠手辣,更遑論現在吉昌得罪了他,他沒有殺了吉昌都算好的,就更不要說還讓他饒了吉泰的命。

而這時,一聲壓抑的哭聲嚶嚶響起,卻是蘭永婷終於被連番的打擊沖碎了所有的依仗,心裡崩潰起來。

幸好剛剛蘭永婷和汪宏林因為體力不支,不得不把吉昌的擔架放到地上,否則此刻絕對會被蘭永婷手一哆嗦丟到地上。

聽到蘭永婷的哭聲,吉遠方眼神陰沉的抬起頭,看向蘭永婷,眼中殺機一閃即逝,隨後又化為苦澀,長長嘆了口氣。

“罷了,看來是天要絕我啊。這就是泰兒的命,強求不得……”

吉遠方看向一旁神色畏縮的吉昌。心中想道︰“既然泰兒沒了希望,何必再讓小昌傷心,不過,這種心眼狹小、睚眥必報的蠢女人,絕對不能嫁到吉家,留她一命算了……”

之所以這樣,是因為吉遠方知道,雖然一切都是因為蘭永婷引起。但此時此刻,縱然把蘭永婷殺了,恐怕也無濟於事。

吉遠方心性平和,在武林中也一直以儒雅著稱,所以吉昌才會在吉遠方罵他畜生時呆住了,因為吉遠方從沒對他紅過臉。

剛剛吉遠方只不過心神激蕩之下,因為吉泰救治無望。對蘭永婷恨極之下,恨因為她讓吉泰的最後一絲希望破滅,才會產生一絲殺意。

吉遠方畢竟是一大世家之主,幾十年的風雨歷練讓他心智不俗,他雖然心裡不願意承認,但也知道。得罪了張慶元,吉泰能活過來的希望就渺茫了,而這種情況下,就要挑選下一任家主。

吉家雖不算人口繁茂,但也不算人丁稀少。吉泰的堂弟還是有幾個,但是。能上得了台面的,也就吉昌一人,當然,也僅僅是勉強過關,不過,吉昌雖然能力比不上吉泰,但卻非常沉穩。

當初在飛機上,如果以吉泰的性格,在張慶元第一次拒絕的時候,就對張慶元動手了,但吉昌卻忍住了。

如果不是最後蘭永婷潑張慶元牛奶,反倒自取其辱之後,激怒了吉昌,吉昌也不會跟張慶元發生沖突。

所以,以後如果吉昌執掌吉家,可能不會讓吉家發展壯大,但也至少不會衰敗,可以平穩過渡,從下一代中挑選可造之材,世家之路,不一定要一飛沖天,但卻必定求穩!

更何況,以後有他盡心培養,以吉昌沉穩的心性,不算太差的領悟能力,至少也會有不小的進步。

所以,為了以後考慮,吉遠方不能動吉昌的女人,不僅如此,還要替吉昌求情。

想到這裡,吉遠方心中突然一驚,臉色大變,因為,他突然想到一個讓他驚恐的念頭——當初吉泰也是得罪了張慶元,被張慶元留下隱患,導致現在生命垂危,而現在吉昌又得罪了他,會不會也遭到張慶元的毒手?

這樣一想,吉遠方心中再次劇烈顫抖起來,神色驚顫的看向張慶元。

“走吧,我們過去。”張慶元見吉遠方把目光投過來,對吳喜本道,說完就抬腳朝吉遠方那邊走去。

看到張慶元竟然朝自己這邊走來,吉遠方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會是什麼結果,但是,看了眼躺在擔架上的吉昌,吉遠方心中閃過一絲堅定,不管怎麼樣,吉泰沒有救了,絕對也要把吉昌保住。

吉遠方同吉泰相貌上有幾分神似,但吉泰神色間陰沉一些,而吉遠方卻沒有,反而有一股儒雅之氣,雖然此刻神不守舍,但站立的姿勢也沒有失了章法,依然平穩有度,倒讓張慶元高看了一眼。

看到張慶元走近,雖然沒有露出絲毫氣勢,但吉遠方依然感到心裡一凜!

人的名、樹的影,張慶元的名頭經過參加武道大會的人回來說起,當時就差點把吉遠方嚇傻了。

喉頭滾動一下,吉遠方朝前踏出一步,做出一個江湖抱拳的姿勢,微微躬身道︰“見過張先生,我為吉昌他們兩的冒犯向您道歉,求……求您……”

說到這時,吉遠方猶豫了一下,最終狠了狠心,艱難道︰“求您饒吉昌一命。”

聽到吉遠方的話,吉昌徹底傻掉了。

經歷過最開始的驚嚇和驚恐後,漸漸平靜下來的吉昌也想清楚了,縱然張慶元修為如此之高、又有省委書記撐腰,雖然這位省委書記屬於比他們吉家強大太多的吳家,但就像他對吉遠方認錯的那樣——

他說︰我闖禍了。

而不是——救我。

闖禍了,會懲罰一下,但卻並不致命,因為不管怎麼說,自己得罪的只是張慶元一個人,而且沒有讓他受到絲毫損傷,並不是得罪了張慶元的‘家族’。

也在這樣一種情況下,張慶元的‘家族’並不會因為這件‘小事’來對付他,這一切都是張慶元的個人行為。所以,即使看到吉遠方。也只是更加害怕,害怕會受到嚴厲的懲罰,而丟掉繼承權。

但從頭至尾,吉昌從來沒想過,張慶元敢殺了自己。

但是,現在聽到大伯的話,他竟然求這個家伙繞自己一命,開什麼玩笑?

不僅吉昌傻了。汪宏林也傻了,甚至陷入崩潰的蘭永婷也停止了哭泣,暗淡無光的眼珠子在吉遠方和張慶元之間轉動,一片茫然。

張慶元也被吉遠方的話說的一愣,有些詫異的望了吳喜本一眼,卻發現吳喜本也是一臉驚愕之色,不由淡淡道︰“吉先生說笑了。不知你這話從何而來?”

聽到張慶元的話,吉遠方心中一沉,因為吉泰的事情,他認為張慶元心狠手辣,當面懲戒,並暗藏殺機。吉泰就是最明顯的例子。

所以,吉遠方剛剛只能忍痛放棄為吉泰求饒,而是改為替吉昌就饒。

但是,張慶元這句反問,頓時讓吉遠方慌了神。更是下意識的認為,張慶元已經下了殺招。卻不願意承認,更不願意饒過吉昌。

這樣一想,吉遠方臉色瞬間變得蒼白起來,咬了咬牙,突然,‘噗通’一聲跪了下去!

吉遠方修為不弱,這一跪,堅硬的混泥土地面頓時被砸裂,碎石渣和灰屑四濺!

跪下後,吉遠方忍受著心裡的屈辱,彎下腰,聲音微微顫抖的道︰“張先生,求您了!”

吉遠方很理智,他知道,一旦吉泰、吉昌都完了,吉家下一代再無可造之材,那吉家的衰落指日可待,所以,他不惜下跪求饒,只求保住吉昌一命。

看到這一幕,剛剛因為吉遠方的話而傻掉的吉昌頓時瞪圓了雙眼,內心的震驚如五雷轟頂,震得他瞠目結舌,張大了嘴巴。

其余眾人也都被驚得不輕,站在吳喜本身後的卓雲飛更是驚嚇非常的望著張慶元,腦海裡也也在大聲發問,他究竟是什麼身份,竟然能讓吉家家主下跪求饒?

張慶元卻眉頭一皺,被吉遠方這麼一弄,他有一種摸不著頭腦的感覺,這種感覺讓他很不舒服,甚至有一種被要挾的感覺,這讓張慶元眼神眯了起來,帶著一絲惱怒沉聲道︰“吉先生,請你自重,你說的話我真不明白,而且我並沒有想過殺吉昌。”

聽到張慶元竟然有些生氣,吉遠方剛剛直起的身體微一哆嗦,有些驚詫的望向張慶元,張了張嘴,最終還是硬著頭皮,澀聲道︰“張先生,請恕我……我剛剛的無禮,我之所以這麼做,也是……也是因為,當初您削掉吉泰一只耳朵,讓他撿回一條命,本來以為死裡逃生,卻沒想到,現在還是即將命絕,您……您……我擔心……”

吉遠方能說出這番話,也是冒了很大的險,如果剛剛是張慶元裝傻充愣,那麼這話一出,就徹底得罪了他,雖然吉遠方說的很隱晦,但只要是個正常人都能聽明白——張慶元說是放吉泰一馬,實則暗藏殺招,置他於死地!

至於最後擔心的什麼,不用說都明白——擔心吉昌也慘遭這樣的厄運。

而吉昌也終於明白,吉遠方剛剛為自己求饒的苦衷,但知道的同時,也被嚇得慘無人色,三魂都去了兩個半,剩下半個也在顫抖,看向張慶元的目光驚恐到了極點。

他終於知道,吉泰命在旦夕,不是得病,而是被眼前這個家伙下了殺招,可笑自己在飛機上還要揍他,可笑的是,那個時候的他,已經一只腳踏進了鬼門關還恍若未覺。

不僅是吉昌,汪宏林和蘭永婷也被嚇得不輕,尤其是蘭永婷,此刻更是覺得渾身不自在,總覺得像是被張慶元在身體裡下了什麼手段,讓她一張早就哭花的臉抽搐不已,腿一軟,再次癱軟在地,強大的壓力和死亡的陰影,讓她感到渾身惡寒,嬌軀顫抖個不停。

張慶元也終於明白了吉遠方的意思,淡淡道︰“他們兩個根本不是一碼事,一個有殺我之心,另一個並無殺我之意,自然不一樣,你多慮了。”

張慶元又掃了吉昌一眼,嚇得吉昌趕緊低下頭。而張慶元繼續道︰“我剛剛踹吉昌的那一腳,已經是懲戒了。以後自然不會再追究了,你起來吧。”

聽到張慶元的話,吉昌渾身一震,鬆了口氣,緊繃的神經也緩緩放鬆,卻感到一陣虛脫的疲累,陣陣暈眩感襲來,同時察覺到。不知道什麼時候後背也汗濕了,涼颼颼的。

吉遠方聽到張慶元的話,知道不能再多說下去,否則就得罪死張慶元了,於是對張慶元彎了彎腰,站了起來。

雖然吉遠方心裡還是沒底,但現在吳喜本在場。將來如果吉昌也發生跟吉泰一樣的惡果,他會第一時間去找吳喜本,讓吳喜本幫忙求情。


在吉遠方起身後,張慶元沉聲道︰“至於吉泰,害人者自害也,你就不必提了。再敢找我——”

張慶元臉色猛的一寒,冷聲道︰“休怪我不客氣!”

雖然吉遠方從頭到尾沒有給吉泰求情,讓張慶元疑惑不已,但還是說了出來,這也是他沒有讓吳喜本攆走吉遠方的原因。萬一吉遠方找到杭城去求他。甚至跑到學校,恐怕自己都不能在學校安心上課了。那裡是張慶元心裡唯一的淨土,他不想失去。

“行了,你們走吧。”張慶元揮手道。

剛剛張慶元最後說出‘休怪我不客氣’那句話時,吉遠方頓時感到一陣森寒刺骨的殺氣直沖心扉,讓他戰栗不已。

此刻,見張慶元攆人,吉遠方哪還敢多說,掃了一眼癱軟在地的蘭永婷,眼中露出一絲冷意,對一旁還有些魂不附體的汪宏林低喝道︰

“還愣著幹什麼,跟我一塊兒把吉昌抬車上去!”

“哦……哦,好的,吉總……”

汪宏林猛地回過神,嚇了一跳,趕緊同吉遠方一起,把吉昌抬走了,兩人都沒有理會蘭永婷。

雖然吉遠方不會去針對蘭永婷,但也不希望她以後再跟吉家有任何瓜葛。

呆呆的看著吉昌被抬走,兩行清淚從蘭永婷眼中滑落,隨即淚如雨下,無盡的悔恨讓她心如刀絞,張了張嘴,喊道︰“昌哥……昌哥……”

躺在擔架上的吉昌深深的看了蘭永婷一眼,嘆了口氣,閉上了眼。

吉昌也知道,經過這件事,他跟蘭永婷也就到此為止了,而且,吉遠方能饒過蘭永婷,已經讓他心懷感激,根本不敢再要求其他。

更何況,吉遠方剛剛可是為了他而下跪,這份情,縱然他是自己的大伯,雖然猜到更多的是為了吉家著想,但也足夠沉甸甸的,讓他感動到了極點。

而且通過剛才的話,吉昌也猜到,在大哥吉泰走後,吉遠方估計就會立自己為下一代家主繼承人,家主的妻子,不說有多大的能力,但也至少不會給自己添亂,讓家族陷入危機。

已經惹此大禍的蘭永婷,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踏進吉家的大門,甚至,以後都不可能跟自己再有任何的交集。

看到蘭永婷在地上如杜鵑啼血般的嘶喊,張慶元心裡突然升起一絲感慨,人還是要靠自己,靠別人,終將會讓自己一無所有。

張慶元收回眼神,對一旁的吳喜本道︰“吳書記,這次謝謝你了,我這一趟來呢,時間上有點緊,一會兒還得趕到湘潭去,結束之後就要立刻趕回杭城,所以,只能以後有機會再去拜會你了。”

聽到張慶元的話,吳喜本苦笑道︰“張老師,您這說的是哪裡的話,您這一次來湘南弄得不愉快,我也感到有些不安,還好沒有釀成大錯,否則我更要無地自容了。”

張慶元笑了笑,沒有接腔,而是跟吳喜本握了握手,道︰“那行,我就不打擾你了。”

“張老師,您出去也得打車,我這有車,送您一程吧。”聽到張慶元要走,吳喜本趕緊道。

張慶元擺了擺手,笑道︰“你這一號車太扎眼了,我可不敢坐啊,我出去打車也是一樣。”

張慶元這次去是要偷東西,坐一號車雖然拉風,但太過顯眼,張慶元當然不會同意。

聽到張慶元的話,吳喜本一怔,想想也是如此,隨即看到一旁停著的一輛掛有武警車牌的奧迪,趕緊道︰“要不這樣,張老師,這輛車送您過去,您看怎麼樣?畢竟出去打車還要等,而且也不方便,直接讓這輛車跟著您,結束之後再送您來機場,也能節省時間。”

吳喜本指的這輛車是薛建科的專車,雖然掛有武警的牌子,但的確不如他的顯眼,而且吳喜本說的也是實情,張慶元想了想,也就點頭同意了。

隨後,吳喜本叫來薛建科的司機,囑咐了兩句,直把那名武警戰士興奮的雙眼放光,而其他武警看向他的眼神也羨慕不已。

能得到省委書記接見,雖然是讓他去辦事,但也足夠幸運,回去絕對值得炫耀一段時間。

隨後,張慶元同吳喜本打了個招呼,就同那名戰士一塊兒上車了。

一直目送著張慶元乘坐的車離開,吳喜本臉上的笑容才緩緩褪去,朝身旁的卓雲飛看了一眼,卓雲飛立刻會意,喊道︰“集合!”

聽到卓雲飛的聲音,武警們心中一驚,雖然如此,但也不敢怠慢,而是趕緊按照平時的隊列,迅速集合起來。

此時的薛建科站在一側,看到省委書記眼中的冷意,小腿一陣發軟,一張臉嚇成煞白之色。

   


第366章 全部完蛋!

作為秘書,第一要務是要時刻跟上領導的步伐,領會領導的意思,甚至有的時候一道眼神,一個手勢,就要明白領導接下來想要幹什麼,領會之後,通過對領導的了解,把事情做到切合他的心意,力度剛好,如果做到了這些,就是一個稱職的秘書,絕對會受到領導的重視。

卓雲飛在吳喜本身邊跟了有些年頭了,足以說明他做的不錯,否則,一省之內,什麼樣心思玲瓏通透的人找不到?

察覺到吳喜本眼中的冷意和怒火之後,又通過剛剛的事情知道,張慶元在吳喜本心中的地位絕對舉足輕重,甚至用尊敬來形容也不為過,所以卓雲飛第一時間明白,這些人都要遭殃了。

省委一號發怒,絕對地動山搖。

“你就是薛建科?”看著畏畏縮縮走來的薛建科,吳喜本臉色陰沉道。

走過來的時候,薛建科心裡就噗通『亂』跳,再聽到吳喜本的話,心都快到嗓子眼了,渾身一顫,哭喪著臉道︰“吳……吳書記,我……是我……”

“好……很好。”吳喜本冷笑道︰“誰給你報的案?又是誰給你下的命令?”

聽到吳喜本問出的話,薛建科心中的寒意越來越甚,顫抖著不知如何回答,因為他的到來根本不是按流程走的,正常的流程應該是機場公安局向市局報備並向武警支隊提出支援申請,即使緊急情況下也該機場公安局向武警支隊提出申請。

但是,當時可是黃花機場公司總經理直接把電話打到武警支隊去了,薛建科一聽吉家二少爺吉昌被打了,當時就急了,擔心吉昌出事,就趕緊帶人就過來了。

在薛建科想來,吉家在湘南省勢力通天,他雖然這麼做是嚴重違紀,但卻是賣吉家的好,即使有事,吉家也可以擺平,更可以借這次事情獲得吉家的好感,為以後鋪路。

所以,這樣的好事薛建科當然是有多快跑多快,根本就沒有想太多。

但薛建科卻忘了,自從吳喜本來到湘南省之後,吉家就不可能再只手遮天了。

見薛建科神色驚慌的說不出來,吳喜本神色一冷,嚴厲道︰“告訴我,是誰給你下的命令?備案了沒有?”

權力的威懾下,薛建科支支吾吾道︰“是……是機場公司的向成田……”

說完之後,薛建科已經滿頭大汗。

向成田就是黃花國際機場分公司總經理,機場分公司隸屬於湘南省機場管理集團,是處級單位,同隸屬於吉家宏泰集團的南運航空公司是合作關系,但是,當汪宏林給向成田打電話時,也把向成田嚇得不輕,一直關注事態發展,卻沒想到,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機場公司好大的權力,向成田呢,把他給我叫過來!”吳喜本眸子中泛著寒光道。

聽到吳喜本的話,薛建科頓時忍不住打了個哆嗦,而卓雲飛則在一旁低聲道︰“吳書記,他已經來了。”

吳喜本順著卓雲飛的目光看向一側,見一側與薛建科一樣驚慌不已的向成田聽到自己的話後,顫顫巍巍的走了過來,立刻怒聲道︰“向成田,你也算是處級幹部,難道不知道流程嗎?你了解事情經過嗎,你有什麼權力這麼做?你這麼做的動機和目的是什麼?還是說,你想去公安局幹幹?”

黃花國際機場是湘南省的對外窗口,吳喜本基本上每年都要來視察幾次,所以認識向成田,以前對他印象還不錯,但這次卻讓他極為失望,更有些憤怒。

聽到吳喜本責問一個接著一個,越來越嚴厲,向成田渾身戰栗,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當最後一句出來後,無論是薛建科還是向成田,兩人心中都猛地一沉,作為官場廝混幾十年的人,非常清楚省委書記的話不可能隨便說,而這麼一說,就絕對有說法!

省委書記的屠刀,終於要開始落下了!

向成田神色驚恐的站在原地,臉色刷的一下就白了,吳喜本這麼說,那就表明,他接下來絕對要被調走,能保住級別就不錯了,至於崗位根本輪不到他選擇,而且,調走之後,如果省委書記還不肯罷休的話,肯定還會遭到清算,最悲慘的就是被審查。

見向成田不吭聲,吳喜本也沒等待,繼續冷聲道︰“既然你這麼喜歡這份工作,從明天起,你就到機場公安局信息科去報到。”

“刷!”

屠刀落下,向成田似乎被抽空了所有力氣,渾身都軟了下來,顫抖不止。

聽到向成田的處理結果,薛建科甚至還來不及兔死狐悲,就聽到吳喜本寒聲道︰“薛建科,作為武警支隊副支隊長,罔亂法紀,知法犯法,現在我以省委書記的身份暫時免去你所有職務,並會向省總隊提請免去你所有職務,至於你的嚴重違紀事件,我會同時通報省武警總隊審查!”

私自帶武警出來非同一般,更何況還是這麼多武警,要知道武警全都是攜帶槍械的,一旦發生事件,基本都是大事,萬一造成惡劣影響,恐怕是吳喜都會受到牽連,所以處置起來毫不手軟!

從接到電話,得知電話那頭是吳喜本的時候,薛建科就知道不妙,神經一直繃得緊緊的,就像吳喜本說的那樣,他這件事不被追究還好,一旦被追究,那就是要坐牢的大罪。

現在,聽到自己的處理終於出來,那鋒利的屠刀,斬斷了薛建科的所有僥幸,讓他猛地感到心中一悸,腦中一陣天旋地轉,白眼一翻就暈了過去,軟倒在了地上。

吳喜本沒有理會暈過去的薛建科,而是繼續道︰“至於機場公安局局長等人,在沒有調查清楚之前,聽信一面之詞,竟借調到狙擊手參與本次事件,簡直是罔顧法紀,視人命如草芥,這樣的事情,絕對要嚴懲不貸!局長就地免職,提請市人大審核,並移交司法機關處理!”

聽到吳喜本的話,卓雲飛運筆如飛的在本子上不斷記著,回去就要形成文件下發,這一發下去,這些人的命運就全部完蛋!

看到眼前的這一幕,聽到吳喜本威懾駭人的處理結果,一旁地上的蘭永婷終於忍受不了刺激,同樣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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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7章 賞罰分明

坐在飛馳的奧迪車裡,張慶元雖然在看窗外逐漸黑下來的天色,腦海中卻一直在想著五行靈牌的事情。

當初得到木靈牌的時候,張慶元神識進去,從其中升起的一面石碑上了解到了五行靈牌的介紹。

五行靈牌是上古之時,一個叫做五行門的隱秘門派的鎮派之寶,分別是金、木、水、火、土五行靈牌,當宿主達到一定修為之後,每一靈牌都有操控一方的能力,而當五牌湊齊之時,甚至可以移山倒海,翻天覆地,擁有掌控五行之力。

更讓張慶元震驚萬分的是,據石碑上描述,如果將五行靈牌運用到極致,甚至可以幻化生機!

幻化生機,這四個字的分量沉甸到當時就讓張慶元目瞪口呆、心旌搖曳的難以自已,對這種神通的震驚遠比移山倒海、翻天覆地強烈太多。

移山倒海這些神通,只要修為到高深境界就可以做到,但幻化生機卻近似天方夜譚,生死人、肉白骨那是最簡單的,再強大一點,就可以讓荒漠變成綠洲,讓干旱變為潤澤,至於更恐怖的,讓荒蕪行星演化生機,產生生命,自行進化,那已經是張慶元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這種神通,別說是他了,就是已經飛升仙界的吳道子都根本做不到,但張慶元卻不敢懷疑它的虛假。

當初在木靈牌裡看到的匪夷所思的一幕,已經讓張慶元見識到修真界的驚奇了。一枚小小的靈牌,裡面的木靈氣充足到渾濁的程度。天材地寶五花八門,應有盡有,任何一株拿出來,都要讓修真者搶破腦袋,更何況裡面大的無邊,天材地寶只能用無盡來形容。

一枚木靈牌就有這等玄妙,而五枚靈牌合一,所產生的威力就足夠讓張慶元無邊的暢想了。

在張慶元的想象中。這種說法理論上也有極大的可能,畢竟天地萬物皆為五行、而五行又孕育天地萬物,五行靈牌合一,能幻化生機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只不過,這種神通實在逆天到了極點,雖然張慶元敢無邊無際的幻想,但也知道。要做到那一步,恐怕修為上也要高深的極點,修真界中的無敵存在——大乘期的頂尖高手,恐怕都不夠。

至於仙界有什麼,仙界裡是否有仙人,他們又有怎麼樣驚天的神通。連吳道子都不知道,張慶元就更不清楚了。

當然,張慶元現在也就擁有木靈牌,土靈牌只有一半,金玉闕究竟是不是金靈牌。張慶元還需要進一步查探。

昨天晚上,張慶元是住在吳老那裡。並不適合,因為查探起來誰也不知道會有什麼異象,如果像木靈牌那樣平和還好,而一旦不是,鬧出什麼事端惹出麻煩還不要緊,萬一爆發出什麼氣勢,傷到吳老他們,就是張慶元不願意看到的,所以從拿到之後,一直放在空間戒指中。

坐在駕駛位的武警戰士最開始坐姿筆直、屏住呼吸的小心翼翼開車,到後來,感覺到身後悄無聲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偷偷看向後視鏡。

看到那年輕的臉龐,年紀看起來與自己幾乎同歲,卻能讓省委書記恭敬對待,連說話都要用上‘您’,顯然不可能是什麼強大家族的子弟可以做到的。

吳喜本的身份在華夏並不是什麼秘密,所以這個戰士也知道,吳喜本的父親,正是現如今碩果僅存的開國將軍吳老,有這樣的父親,別說張慶元是誰的後代,恐怕身份低於副國級,都不可能讓吳喜本稱呼‘您’。

心裡的羨慕、敬畏、好奇交織在一起,讓戰士的眼中不斷閃現絲絲異彩,但握著方向盤的手卻依然沉穩,作為領導的司機,這是必須的素質。

黃花機場在長沙市東,而主席故居的韶山則在長沙市的西南方向,屬於湘潭市,一路行徑高速,直達韶山市。

到了韶山之後,張慶元選了一個地方讓車靠邊,下車之後,就讓戰士把車開回去了,因為這邊事結束後,張慶元就準備直接駕馭點楮筆飛回,而不再回長沙。

之所以沒讓戰士直接把他送到主席紀念館,則是張慶元不想讓人知道自己的行蹤,而是準備趁夜晚偷偷潛進去。

下了車之後,張慶元隨意找了家不需要提供身份證的小旅館,進屋之後,就開始打坐調息,靜等深夜來臨。

而此時此刻,吉遠方已經帶著吉昌到了醫院,並做了全面檢查,部分髒腑破裂、出血,導致腹腔裡有不少的淤血,不過,檢查之後,吉遠方只是讓醫院方面通過導流方式把腹腔淤血排出,並沒有做手術。

作為練武之人,身體是重中之重,一旦做手術,就開了天陽,泄了元氣,以後修為也不會高,道家講的無漏之人,就是這個意思。而且吉家作為武術世家,家中自然有精通中醫之人,所以吉遠方就準備把吉昌帶回家,通過中醫保守治療。

雖然經歷的時間要長一些,但吉昌神智方面並無大礙,吉遠方也可以利用這些時間先從理論上對吉昌進行教導。

這一路上,汪宏林都是充當的司機角色,到了位於長沙市西郊的吉家大院之後,抬吉昌的事情就由吉家的護衛去做了,而吉遠方看著惴惴不安的汪宏林,把他叫到一邊,沉聲道︰“這次事情確實有些難以預料,不過也給你我敲響了警鐘,以後無論做什麼事都要謹言慎行,畢竟現在的局面早已不是當初,所以行事切記不可張揚跋扈。”

“宏林明白。”汪宏林趕緊點頭道,不安的心漸漸平復,因為他從吉遠方的話中可以聽出來,吉遠方依然願意重用他,否則不會跟他說這些。

吉遠方望著大院門上的巨大‘吉’字,緩緩道︰“以吳書記的作風,這次恐怕要處理一批人,暫時不要輕舉妄動,等這件事平息後,給他們的家人送去一些補償,畢竟是因我們而起,不能讓下面的人寒了心。”

汪宏林再次點頭稱是。

“行了,去罰堂領五棍,再去賞堂領五百萬。”吉遠方眼中閃過一絲陰翳,說道。

“是,吉總。”汪宏林心中的那口氣終於緩緩吐了出來,趕緊躬身給吉遠方行禮,隨後走了進去。

   


第368章 神秘人來臨

吉家大院在岳麓山附近,東臨湘江、西枕岳麓山,不僅環境是整個長沙最好的,更是風水寶地,而且,吉家大院佔地面積在長沙只能用恐怖來形容——足有上萬平方。

只不過,吉家大院裡,沒有別墅,只有一棟棟的吊腳樓,充滿了濃郁的土家族氣息。

這個在近百年前,從湘西遷徙過來的家族,在改革開放之後,用了僅僅幾年的時間,就完成了從偏隅一地到在一省之內權勢無兩的擴張,甚至輻射到周圍數省。

“數朝隱忍,一舉爆發,威勢驚人!”

這是當年那位南巡偉人給吉家的評價。

在吳喜本來湘南任省委書記之前,這個大院一直是湘南最有權勢的地方,在一些人的心目中,省委書記的辦公室都沒有這裡讓人畏懼,上流社會的達官貴族,更是以踏進這座大院為榮。

吉家之所以能用幾年的時間完成這種擴張和轉變,則因為其歷史傳承。

湘西土家族都知道土司勢力龐大,卻根本不知道,每一任土司都要經過吉家的首肯,才能報到朝廷,作為土司背後的掌控勢力,吉家的財富不說富可敵國,也絕對龐大。

數百年來,吉家將隱忍做到極致,這才在建國後那場運動中避免了浩劫,反倒是祖上曾是土司的家族,主要人物都在那場浩劫中喪生。

有財富,有精於謀劃之人。更有數百年間鋪出的路,吉家的崛起並不奇怪。所以,那位偉人才給出這樣的評價。

當然,在吉家擴張之時,那位偉人已經施行開放多年,所以對於吉家的作為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並沒有過多的干預,而吉家雖然開始擴張,但依然將隱忍做到位。不張揚、不跋扈,一切事情都是暗地裡進行。

在明面上,吉家只經商,不從政,但卻沒有一個官員敢不給吉家面子。

當然,吉家也知道,上面之所以會把吳喜本調到這裡來。就是為了壓制他們,畢竟在全國來講,來到這裡,能壓制住吉家的並沒有多少人,所以,每次面對吳喜本。吉遠方都會小心翼翼,做足了謙卑的姿態。

而這一次的沖突,吉遠方雖然看似一直賠罪道歉,隱忍到了極致,但每一步都經過深思熟慮。這是他的性格使然,也是家族傳承。

吉家家訓一直都是‘不求有功。但求無過,低調做人,踏實做事’,雖然樸實,但卻是吉家幾百年的真實寫照,到了吉遠方這裡,更是運用到了極致,甚至不惜在張慶元面前磕頭。

縱然是為大局著想,但作為一個男人,一大世家之主,當著那麼多人的面下跪磕頭,吉遠方心裡還是感到無比屈辱。

但是他也知道,再屈辱,也只能隱藏在心裡,按照參加武道大會的人回來描述,張慶元修為實在太厲害了,活神仙一般,別說是吉家,恐怕就是全國世家高手一起,也無法抵擋張慶元。

更何況,他的背後還有吳家。

雖然不知道張慶元同吳家是什麼關系,但看吳喜本對他恭敬地態度都能看出來,張慶元只要有任何吩咐,吳喜本絕對會照做,不帶絲毫猶豫的。

面對這樣強勢到了極點的人物,縱然他是殺子仇人,更把自己的佷子打成重傷,但吉遠方除了屈服的打落牙齒往肚子吞之外,也別無他法,甚至還要因為他饒過佷子一命而感恩戴德。

長長的吐出一口氣,吉遠方轉過身,正要進門,卻看到一個面貌同他有幾分相似的中年男子走了出來,臉色沉郁,眼中絲絲火焰跳動,似要沖出。

“遠行,怎麼了?”吉遠方調整了表情,迎上去道。

來人正是吉遠方的二弟,吉昌的父親吉遠行。

“大哥,聽昌兒說,你還給那人下跪了?”吉遠行低聲道,聲音微微顫抖,像是壓制不住怒氣一樣。

“嗯。”吉遠方點了點頭,看到吉遠行的表情,淡淡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他修為太高了,背後又有吳書記撐腰,咱們吉家不是對手。”

看到吉遠行眼中那絲怒火更甚,吉遠方對他搖了搖頭,嘆道︰“這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暫時的隱忍,只是為了獲得長久的發展,這些年不都這麼過來了。”

“可是——”吉遠行急道,臉上肌肉微微抽搐,內心難以平靜。

吉遠方按住吉遠行的肩膀,阻止他繼續說下去,沉聲道︰“這樣的人實在太強大了,跟他鬥,不僅是自取滅亡,恐怕連家族都要搭進去。”

聽到吉遠方的話,吉遠行握了握拳頭,咬牙切齒的低下了頭,眼中閃過一絲凌厲的殺意,一閃即逝,緩緩鬆開了拳頭,重重吐出一口氣。

見吉遠行平靜了一些,吉遠方笑了笑,眼中卻有一絲難以掩飾的痛苦,但依然故作輕鬆道︰“不是我說你,你的脾氣確實得改改了,要不是你的脾氣,當初這個家主之位恐怕也輪不到我。”

吉遠行並沒有看到吉遠方眼中的痛苦,但也知道自己大哥現在還在笑,多半是讓自己放鬆而違心的,在心裡感動的同時,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道︰“少給我下套子,別以為我不知道,自從吳喜本來了之後,你睡眠都不安穩了,哪像我,做一個沖鋒陷陣的大將就夠了,一切都有你在後面打理,我根本不用操心。”

從對吳喜本的稱呼就可以看出兩人性格的差別,縱然是在家,吉遠方也依然稱呼吳喜本為吳書記,而吉遠行卻直呼其名。

吉遠方笑了笑,沒有接話,而是道︰“好了,別在外面站著了,進去吧。”

“嗯。”吉遠行點頭道。

兩人走進了大院,此刻,大門上的大紅燈已經亮起,紅彤彤的燈籠上,兩個巨大的‘吉’字熠熠生輝。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憑空出現在吉家的夜空之上,一邊好奇的看著下方佔地面積廣闊的吉家大院,一邊摸著顎下的長須,一邊自言自語道︰“原來搬到這兒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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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9章  大膽,你是誰!

黑夜中,吉家大院內一座座吊腳樓燈火通明,從遠處看,整座吉家大院被彩燈映照的五彩斑斕,絢麗多彩,如土家族的服飾一樣美麗。

吉遠方這一支屬於吉家正支嫡系,除了吉遠行之外,還有三個弟弟和兩個妹妹,在吉家的規矩,女兒只招上門女婿,女婿家世並不重要,但一定要有能力,因為這一條家規,為吉家籠絡住一大批有才能的人。

吉遠方的二妹夫金鱗圖,就是吉家最精通中醫之人。

當然,金鱗圖的醫術並不是單純意義上的中醫,他最擅長的還是土家族的醫術。

土家族醫術源自巫醫,最大的相通點就是喜用鮮藥。鮮藥鮮用是土家醫用藥的一大特色,對於無毒或毒性小的藥物,他們一般都不會去特殊處理,而是直接用於病人。

按照他們的說法,這樣可以最大程度保證療效。除非實在沒有新鮮藥物的情況下,才會使用乾藥材或加工品。

除此之外,土家族比中醫更講究配伍,每一種藥,都必須有主藥、配藥和引子藥,因為在長時間的治療過程中,土家族醫生認,為各種病癥的癥狀和形成原因是不相同的,所以必須選擇不相同的治療藥物組成方劑治療,齊頭並進才能徹底拔除病根。

所以,金鱗圖為吉昌診治後,眉頭緊皺,一直在思索藥方配伍,以及藥量和藥引問題,連吉遠方和吉遠行進來也沒注意。

現在早已經過了吃飯的時間。但因為有這兩件事,所以他們都沒有食欲。吉遠方看著金鱗圖在思索,沒有打擾他,而是靜靜站在一旁,包括急性子的吉遠行也是如此。

躺在床上的吉昌看到兩人進來,只眼神示意了一下,也沒有吭聲。

金鱗圖思索了大概有半個鐘頭的時間,再才提筆、蘸墨,在鋪開的方箋上緩緩寫下自己的配方。這一寫沒有絲毫停頓,行雲流水,一個個工整的蠅頭小楷躍然紙上。

顯然,金鱗圖心中已經推敲完全,再沒絲毫疑議。

寫完之後,金鱗圖放下筆,站起了身。準備等墨跡干了之後就去配藥,因為土家醫藥配伍復雜,為了不出差錯,所以除一些小病之外,每次都是金鱗圖親力親為,不假於他人之手。

也正是醫術的精湛與高超。還有這份用心,雖然金鱗圖在吉家的事業與擴展上幫不上忙,但卻贏得吉家所有人的尊敬。

看到金鱗圖起身,吉遠方眾人都迎了上去,吉遠行第一個開口。“鱗圖,小昌怎麼樣。要不要緊?”

金鱗圖看到吉遠方也進來了,趕緊微微頷首以示尊敬,再才道︰“二哥,小昌髒腑受到重擊,是一個地方震破,而其他地方震傷,這比利器所傷更為嚴重,不過咱們土家醫藥對治療這種內傷還是有方法的,再加上小昌身體素質不錯,所以問題不大。”

聽到金鱗圖這麼說,一眾人才鬆了口氣,而吉遠行的妻子則趕緊來到吉昌身旁,臉上帶著後怕的神色,淚痕還沒干,緊緊握住吉昌的手,似乎生怕他跑了一樣。

吉昌擠出一絲笑容,虛弱道︰“媽,姑……姑父不是說……說了嗎,沒事,別……別擔心了……”

聽到吉昌的話,他母親卻緩緩搖頭,兩行眼淚再次從臉上滑落,心疼的不得了,顫聲道︰“昌兒,你快別說了,安心休息,聽你姑父的話。”

“行了,既然鱗圖說沒事,就不要都在這兒了,讓小昌在這裡安心養傷。”吉遠方沉聲道。

吉遠方作為一家之主,說話自然沒人敢不聽,吉昌的母親雖然戀戀不舍,但也緩緩站起身,跟在吉遠方一行人身後走出了這間屋子。

等眾人都離開後,吉遠方站在吊腳樓的外的走廊上,看著五彩繽紛的燈光,心裡卻有一種發寒的感覺,這時,金鱗圖走到吉遠方身旁,遲疑了一會兒,再才道︰“大哥,對不起。”

雖然吉遠方沒說,但金鱗圖也能猜到,這次去找張慶元求饒的事情肯定沒有結果,否則吉遠方也不會這麼快就回來了,而且還這樣一副表情。

燈光映在吉遠方臉上,半明半暗,眸子裡的怨恨和痛苦一閃即逝,呼出一口氣,像是把那股憋憤排遣出去,再才轉過身,對金鱗圖搖了搖頭,笑道︰
“說這些幹什麼,我知道你盡力了,這都是泰兒的命,強求不得。”

作為醫術精湛的醫生,金鱗圖的觀察力是非常敏銳的,吉遠方雖然很好的掩飾,但身上散發出的寒意,讓金鱗圖知道,吉遠方內心肯定非常不平靜,但金鱗圖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吉泰的生機一天天流逝,他所能做的,只是延遲。

但以他的能力,也知道,吉泰的生命,恐怕就剩這最後一兩天的時間了。

就在這時,金鱗圖心中一動,想到一個人,立刻雙眼一亮,對吉遠方道︰“對了,大哥,我聽說當年中南海裡有一位神醫道長,叫成風,醫術超神入化,不做手術,僅僅通過針灸和草藥,就能治療許多頑疾,而且還治愈過癌癥,如果能找到他就好了。”

聽到金鱗圖的話,吉遠方眼中的苦澀更甚了,緩緩搖了搖頭,沉聲道︰“我知道他,還知道他的兒子就是當今副總理周其泰,昨天我就通過一些關系找到他那裡,結果他說他父親雲游四方,他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吉遠方拳頭握了握,顯然對這件事也耿耿於懷。

吉遠方的話剛說完,金鱗圖就一怔,閉上了嘴,他知道,張慶元和成鳳道長都不出手,吉泰恐怕真的沒救了。

隨後,兩人就站在長廊上,雖然看著眼前的燈火闌珊,但眼神都有些迷離,顯然心裡在思索些什麼。

不知過了多久,吉遠方再次將這股悲怨深深藏在心裡,開口道︰“鱗圖,你去給小昌配藥吧,我去看看泰兒。”

金鱗圖點點頭,目送著吉遠方朝長廊那邊走去,步伐沉穩,身姿英偉,但金鱗圖卻感覺吉遠方的背影充滿了蒼涼的味道,隨即嘆了口氣,悵然若失的準備下樓去配藥。

這個小院子是吉遠方專門撥給金鱗圖的,算是整個吉家大院裡僅次於家主的院子,院子裡有兩棟吊腳樓,通過長廊連接,而院子裡則是一塊塊的藥圃,種著金鱗圖從山上移植回的藥草,除此之外,院子一側還有一棟房間,房間裡則是一些毒蟲毒蛇之類的活物。

“大膽,你是誰!”

金鱗圖剛推開門,還沒進去,就聽到吉遠方的一聲怒喝,心中悚然一驚,趕緊關上門,抬頭朝另一棟吊腳樓看去,只見吉遠方站在門口,而屋裡的燈光下,恍然有一個人影,這讓金鱗圖大驚失色,大喊道︰“來人!”

一邊朝吊腳樓沖去!

金鱗圖來不及走樓梯,沖過去的身形在地上一跺,身形沖天而起,在力道快用盡時,扭身在吊腳樓樓梯的扶手上一點,身子再次騰空,但是,也讓金鱗圖看到讓他驚駭欲絕的一幕!

只見吉遠方已經沖進了屋裡,但卻被一個穿著道袍的中年人單手抓住脖子,並把他舉了起來!

窒息讓吉遠方臉上漲成青紫色,雙手雙腳微弱的擺動,顯然那種窒息非常強烈,讓吉遠方根本沒有太大的力氣去反抗。

驚嚇讓金鱗圖剛剛提起的真氣瞬間泄掉,而且發愣的時候,也沒有躍上去,身形瞬間掉落!

等金鱗圖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快落地,只能身形一擰,在落地前一秒借著吊腳樓下面伸出來的橫桿,在上面一點,卸去沖下的力道,穩穩落到地面,在落下去的剎那,他看到十數道身影從身邊沖上吊腳樓,顯然,聽到吉遠方的聲音,以及他的喝聲,隱藏在暗處的護衛立刻趕了過來!

但是,金鱗圖眼中閃過深深的擔憂,吉遠方的修為可是武道八層,面對那人都毫無還手之力,而且沒有發出絲毫動靜就被那人抓住脖子,瞬間制住,可想而知那人的修為有多高!

至少後天期!

這些護衛修為最高的也不過武道六層,雖然上去了十來人,但也絕對不是對手。

就在這時,金鱗圖看到又一道身影急速掠來,金鱗圖瞳孔一縮,眼中瞬間浮起一絲喜色。

來人正是吉家唯一的一位後天初期的高手,是吉遠方的一位堂叔,吉正益!

但是,還沒等金鱗圖再次沖上去,頓時聽到一聲聲連續不斷的慘叫,抬頭望去,只見半空中像是下餃子一般,剛剛沖上去的護衛全都落了下來,上去的快,下來的更快!

“砰!砰……”

接連不斷的沉悶聲音響起,十來個護衛全部摔落到地面,甚至有幾個還砸到他的藥圃中,但是此時金鱗圖卻顧不上心疼,因為他又看到一個身影從樓上摔了出來,頓時嚇了一跳,瞳孔瞪大!

摔落下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吉家唯一的後天初期高手——吉正益!

金鱗圖渾身一顫,只感覺一陣寒氣順著脊背沖了上來。



第370章  原來強大可以恐怖成這樣

在金鱗圖心中,後天初期已經是非常厲害的高手了,在他看來,即使那人再厲害,是什麼後天中期,甚至後天後期,也不可能瞬間把吉正益打飛,但是,現實告訴他,沒有什麼不可能!

金鱗圖呆呆的看著吉正益飛快摔出,幾乎剎那間,那道黑影就砸落在地上,金鱗圖甚至清晰的感覺到,地面都震動了一下!

吉正益連哼都沒哼出一聲,嘔出一口鮮血就昏死了過去。

看到這一幕,金鱗圖心中甚至恐懼的想到,如果這地面不是土的,而是水泥地面,是不是吉家第一高手的腦袋就會像西瓜一樣爆開?

這可是後天初期的高手,竟……竟然就這麼不堪一擊?讓人像扔垃圾一樣給扔了出來?

那這人的修為又該厲害到什麼程度?

金鱗圖有些不寒而栗起來。

就在金鱗圖魂不守舍的時候,眼前再次劃過一道黑影,又一個人被扔了下來!

“砰!”

地面再次響起一聲沉重的悶響!

金鱗圖再次被嚇了一跳,當他發現摔落下來的人竟然是吉遠方時,再也不敢遲疑,趕緊他那邊跑去!

但剛邁出腳,金鱗圖就生生止住腳步,瞳孔縮成危險的針狀,渾身汗毛直豎!

因為,金鱗圖魂飛魄散的發現,吉遠方的身前突然出現一個身影,而金鱗圖甚至沒有發現他是什麼時候過來的,就像憑空出現一樣。

這人一身寬大的道袍,卻絲毫遮掩不住豐神俊朗之姿,劍眉星目,狹長的雙眸中,寒星點點,面如冠玉,堪稱美男,顎下長須緩緩飄動,給人以一種出塵的化外高人之感。

只一眼,金鱗圖就難以忘懷!

別說是他,面對這種傲然卓立的氣勢、仙風道骨的身影,沒有一個人不印象深刻。

甚至金鱗圖腦海中突然冒出一個不倫不類的念頭——這人如果去演電視劇,絕對大火,通殺一切老少女人,而最適合他的角『色』,就是天龍八部中眾美環繞的大理王爺段正淳!

金鱗圖喉嚨動了動,渾身緊繃的乾澀道︰“你……你到底是誰……你想幹什麼?”

這個神秘的中年道人沒有理會金鱗圖,甚至看都沒看他,而是看向自己腳前昏迷過去的吉遠方和吉正益,眉頭緊皺。

金鱗圖剛剛問出那句話就讓他緊張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而且問完之後,後背都汗濕了,雖然神秘人從頭到尾沒有對金鱗圖怎麼樣,但剛剛這短短的瞬間發生的一切,都給了金鱗圖極大的壓力,也顛覆了他這麼多年來的認知!

讓他知道,原來這世上真的有這麼強大的人,可以碾壓一個武林世家!

在聽說張慶元如何強大、厲害時,金鱗圖並沒有看到,所以沒有直觀的認知,只猜測可能會在數十招甚至更多的招數中可以打敗吉正益,如果吉正益要逃命的話,張慶元也攔不住。

他之所以這麼想,就來自於他曾經跟吉遠方的比試,當初吉遠方用了十來招把他打敗,但是他也知道,如果自己想逃的話,吉遠方攔不住自己。

但是,這個神秘人用最粗暴簡單的方式,給他展現了強大的定義!

原來強大可以恐怖成這樣!

所有人在他面前就像小孩子一樣,別說攻擊他,連家族中最厲害的吉正益連一招都接不住,就被打暈了過去,其他人就更不夠看了。

就在這時,金鱗圖眼角捕捉到又有不少身影朝這邊沖來,不由焦急萬分,想要阻攔,卻突然察覺一道凌厲的眼神看向自己!

“轟!”

剛一接觸到那神秘人的眼神,金鱗圖面『色』猛然一白,心髒像是遭受到重擊一樣,在嘴角溢出鮮血的時候,腦中一片轟鳴。

“你找死!”

與此同時,吉遠行已經沖進了金鱗圖這座院子,當看到滿地的人後,甚至還有吉遠方和吉正益的身影時,頓時雙眼瞪得滾圓,瞬間大怒!

吉遠行與吉遠方正好相反,吉遠方三思而行,但吉遠行卻以自己的感覺出發,暴躁而沖動,當然,他的修為比吉遠方高一籌——武道九層!

所以,哪怕看到吉正益也被打倒,吉遠行也沒有絲毫畏懼,反而讓他暴怒不已,激起他強烈的戰意!

“砰!”

吉遠行腳步在地上猛地一跺,整個人如炮彈般沖射而來,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而且在這短短的過程中,他的氣勢以一種恐怖的速度開始暴漲!

神秘人一開始是背對著吉遠行的,當察覺到吉遠行的變化,神秘人一怔,緊皺的眉頭這才緩緩舒展開來。

“終於有個像樣點兒的了。”

喃喃自語完,霍然轉身!

看到吉遠行氣勢還在暴漲,神秘人嘴角浮起一絲弧度,緩緩抬起手,身形一錯,避開了吉遠行的鋒芒!

與此同時,神秘人猛然朝吉遠行砍過一道手刀!

而這一幕,讓剛剛回過神來的金鱗圖一愣,似乎以為自己看錯了,再次睜圓了眼楮,卻發現事實就是如此——在吉遠行凌厲的攻擊下,那修為恐怖的神秘人,竟然沒有像剛剛那樣把他打飛,反而錯開身體避讓!

這是怎麼回事?

金鱗圖當然清楚吉遠行的修為,雖然比吉遠方厲害,但比起吉正益還差了太多,連吉正益都不堪一擊,他的攻擊能讓神秘人招架不住?

如果吉遠行的對手是吉正益,金鱗圖或許會相信,但知道了神秘人的恐怖後,打死他也不相信剛剛發生的一幕!

他想幹什麼?

金鱗圖惴惴不安起來。

而就在金鱗圖胡思亂想的時候,吉遠行同神秘人已經你來我往的過了幾招,吉遠行雖然暴怒萬分,但攻擊上卻絲毫未亂,一招接一招,綿延不絕,眼神尖銳的尋找破綻,招招致命!

但神秘人每一次都輕鬆化解,這讓吉遠行怒不可抑!

“吼!”

吉遠行憤怒的大吼一聲,眼中瞬間通紅如赤,渾身氣血洶涌,似要燃燒一樣沸騰!

看到這一幕,神秘人眼中閃過一絲輕笑,而這道微弱的笑容,卻被吉遠行捕捉到了,頓時爆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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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1章 混賬,見到我還不跪下!

“吼!”

吉遠行再次怒吼一聲,這一次,他整個眼中已經一片血紅之色,鮮艷的帶著詭異的色彩,不僅如此,渾身經絡也開始緩緩隆起,如一條條蚯蚓在皮膚表層穿行,那種癢、那種漲、那種痛苦,讓吉遠行感覺到腦袋都快要炸掉!

發泄!

吉遠行已經越來越感覺到這種強烈沖動,那種真氣在經脈中游走的速度快到他幾乎無法承受的地步,他要把他全部釋放出來!

“砰!”

吉遠行再次猛地在地上跺出一腳,早已經被踩硬的土地,瞬間被他踏出一個大坑,泥土四濺,而吉遠行再次沖天而起!

“死!”

吉遠行爆炸般的大喝一聲,右掌陡然變掌為刀,一記手刀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一力破十會的霸道,朝神秘道人的腦袋上狠狠斬落!

“呼!”

刀鋒一出,帶起呼嘯的風聲!

隨著吉遠行騰空,他體內的真氣已經游走到一個恐怖的速度,整個裸露在外的皮膚已經泛起一陣赤紅之『色』,像是被火燒過一樣,須發噴張,蓄積起來的氣勢,甚至讓站在不遠處的金鱗圖都能感覺到一陣心驚肉跳!

此刻的金鱗圖早已經看呆了,他怎麼也想不到,這一會兒的功夫,吉遠行怎麼突然就厲害到這種程度,甚至在他看來,吉遠行如果爆發出這種氣勢和厲害,恐怕跟吉正益都有得一拼。

這個神秘人究竟想幹什麼?

不僅是金鱗圖。還包括圍在四周的吉家護衛,以及聞訊趕來的吉家眾人,都瞠目結舌的看著眼前的一幕。

雖然看起來吉遠行這一刻如戰神降臨、勢不可擋,但當看向被吉遠行凌厲手刀即將劈中的神秘道人時,他們又有一種荒謬的感覺。

就像吉遠行是一個憤怒的小孩,卻怎麼也打不到大人,但大人還樂此不彼的一直逗弄孩子,而孩子被耍得團團轉後,憤怒的拿來一把刀要跟大人拼命!

但是,所有人都清楚。即使這樣。恐怕吉遠行對神秘道人也造不成任何傷害,因為神秘道人的表情實在太輕鬆了。

就在此時,吉遠行手刀刀鋒已經到達神秘人的頭頂,甚至竟隱隱泛出刀罡。這讓對刀罡有一定了解的吉家修為較高的人看得瞪圓了雙眼!

刀罡。那是修為足夠高的人才能達到的水準。別說是吉遠行,連吉正益都做不到,在他們了解到的。只有後天中期的人才能勉強做到,而產生的刀罡跟現如今吉遠行產生相比,恐怕也相差無幾!

但現實根本沒有給眾人太多的考慮時間,因為只要剎那間,攜裹吉遠行巔峰氣勢的刀罡,就能劈中神秘道人的腦袋,到時候,腦袋一劈兩半,腦漿迸裂!

但是,眾人依然沒有從神秘道人臉上看到任何驚慌的神色,表情一如既往的淡然,平靜的像任何事都影響不了他一樣,這就更加驗證了吉家人剛剛的猜測,他實力夠高,只是在戲耍吉遠行。

這個念頭一出,所有人都感到一陣憋屈和悲憤,還有恐慌,因為他們已經在猜測,這人是不是吉家的仇人,或者是吉家的仇人請來的高手!

與此同時,刀罡落下,在所有人瞪圓了雙眼的目光中,刀罡劈中神秘道人的腦袋!

怎麼回事?

看到跟想象中完全不一樣的場景,所有人都愣住了,但下一秒,他們都驚悚的發現,原來剛剛刀罡劈中的,只不過一個殘影!

而神秘道人,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閃身到了一邊。

這個發現讓吉家眾人再次呆住了,因為他們不敢想象,究竟需要多快的速度,才能在那一剎那留下殘影,而自己掐準時間移開!

這不僅需要速度快,更需要高深的修為,以及對自己強大的信心,否則那刀罡已經快到那種程度,更被吉遠行氣勢鎖定!

在場的吉家人中,沒有一個人能做到!

別說是刀罡降臨的剎那離開,就是吉遠行躍起的時候,被氣勢鎖定之下,他們中也沒有一個人能逃開。

神秘道人躲開,因為速度太快,所以吉遠行根本沒有察覺,眼中通紅的沒有絲毫感情,凌厲的刀鋒瞬間劈下,因為身前空無一物,全部力道都落到了地上!

“轟!!!”

像是被扔下一個炸彈一樣,泥土翻飛,一道巨大的溝壑瞬間出現在所有人眼前,震得一些修為低弱的人心驚肉跳!

看到吉遠行竟然憑借一雙肉掌就造成如此恐怖的破壞力,所有人看向吉遠行的眼神都變了,敬畏萬分,一如當初小洞精島上華夏武林高手看向張慶元的眼神!

雖然力度天壤之別,但觀眾層次也有差別,畢竟現在在場的人大部分修為都在武道六層以下,而武道大會上,最弱的都在武道七層,後天期更有數十人,甚至龔大龍達到了先天期。

吉遠行似乎也被自己的破壞力嚇到了,在氣勢發泄後,他腦中再次恢復清明,無論是眼中還是身上的赤紅之『色』都如『潮』水般退去,呆呆的看著眼前的一幕,有些茫然。

茫然只是剎那,隨後,吉遠行像是意識到什麼,緩緩舉起雙手,從手掌看到手背,眼神閃爍間,有些哆嗦的攥起拳頭,心中呼出一口粗氣,吉遠行猛的用勁一握!

“咔擦!”

拳頭處頓時爆發強大的力道,陡然響起!

隨之而來的,是一道如炒豆子般的‘劈裡啪啦’的聲響從吉遠行身上傳出,那是骨骼的響動!

這還沒完,吉遠行感到一股比以前強大數倍的力量順著經脈朝雙手而來,那種力量的澎湃感覺,讓他瞪大了雙眼!

與此同時,吉遠行渾身開始顫抖起來,而且幅度越來越大,像是被電擊一樣,臉上也開始抽搐!

臉上的表情從茫然,到遲疑,到難以置信,再到狂喜!

“哈哈哈……!”

突然間,吉遠行仰天大笑,笑聲透『露』出無法言喻的快意,因為今天下午得知吉昌被打傷,大哥下跪的壓抑,也隨著這一笑全部揮散,一乾二淨!

看到吉遠行突然像發狂一樣大笑不止,周圍所有的吉家人頓時面面相覷,臉『色』都極為難看,更有些不知所措,以為神秘人一陣戲耍,徹底把吉遠行折騰瘋了!

所有人臉上都『露』出一絲擔憂之色,心情沉重的看向一旁的神秘道人。

而狂笑過後,吉遠行猛然轉過身,目光凌厲的看向一旁的神秘道人,雙拳再次一握,臉上閃過一絲猙獰的笑意!

“多謝你的戲耍,助我突破到後天期,現在,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還是那麼強!”

說著,吉遠行踏出一步,氣勢升騰,就要動手。

而聽到吉遠行的話,吉家所有人頓時被那句簡單的話全部震住了,隨之而來的,與吉遠行一樣,都喜不自禁!

剛剛還沒突破,吉遠行都能爆發那麼強悍的力量,而現在他突破了,又該爆發怎麼樣驚人的實力?

在吉家一些修為較高的人看來,後天初期的吉遠行,絕對比吉正益厲害多了!

因禍得福,這是他們一致的念頭,更對吉遠行充滿了期待!

而此時,一旁的神秘人聽到吉遠行的話,眉頭一皺,臉色一板,喝道︰“混賬,見到我還不跪下!”

“呃……”

剛剛踏出一步的吉遠行一滯,被這句突然而來的話給弄得莫名其妙,同時,蓄積起來的氣勢也被這一句話給泄掉,吉遠行眼中疑惑之余,皺起眉頭,不知道這神秘人又玩的是哪一出。

不僅是吉遠行,一旁的吉家眾人也都瞪大了眼楮,不知道這家伙突然間發的什麼瘋,你沒毛病吧,剛剛把吉遠行折騰的那麼厲害,現在竟然讓他給你跪下,你以為你是誰?

還是說,你察覺到吉遠行突破之後實力提升太厲害,沒把握對付?

   


第372章  罵老祖宗不是東西!

在神秘道人說出那句話後,吉家人如炸開鍋一般,對著他指指點點,嘲諷的眼神肆無忌憚的在他身上掃來掃去,竊竊私語,再也沒有之前的心有惴惴和不安。

似乎,在吉遠行突破之後,吉家人又找回了自信,作為世家大族,他們的優越感絕對不容任何人褻瀆,而神秘道人的話太過放肆,他們當然不肯善罷甘休,而且有吉遠行撐腰,他們更有膽子奚落他了。

但是,這些人修為都不算高,更沒看到最開始神秘道人大發神威的一幕,所以對他的敬畏感並不深。

縱然你能把吉正益打暈,但現在的吉遠行已經到了後天初期,比吉正益還厲害,你還能這麼囂張?

唯有金鱗圖眼神一閃,似乎感到有些不對勁,但是,不論怎麼樣,你再怎麼厲害,沖到吉家又打又鬧的,還讓吉遠行給你跪下,你以為你是誰?

吉遠行皺起眉頭,眼中殺機一閃即逝,寒聲道︰“你剛說什麼?讓我給你跪下?”

看著神秘道人一臉沉郁的站在那裡,狹長的眼眸微眯,吉遠行怒極反笑道︰“你沒有發瘋吧,把我家這麼多人打傷,我還沒找你算賬,你現在竟然口出狂言,讓我跪下?”

吉遠行猛地踏出一步,氣勢再次攀升,眼神眯成一道陰冷的弧線,雙拳握得‘咔咔’作響,再次開口︰“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

話音剛落,吉遠行身形一縱。整個身影化作一道黑影,朝神秘道人急速而去。氣勢迸發間,吉遠行殺意盎然!


聽到吉遠行最後一句話,神秘道人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一股恐怖的氣勢以他為中心,呼嘯散開!

感受到突然而來的刺骨寒意,所有人心中猛地一顫,像是遇到巨大危險的先兆,所有人同時頭皮發麻。一股心悸到極點的感覺充斥整個內心,渾身止不住的顫抖不止,眼神驚恐的四處張望,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不僅僅是周圍吉家的人,爆射而來的吉遠行也突然感到渾身一緊,一股強大的威懾陡然降臨,讓他渾身汗毛直豎。這一路凝聚的氣勢再次像被扎氣球般戳破,腳下猛地一顫,打了個踉蹌!

隨即,吉遠行只感覺一股巨大的壓抑籠罩內心,如暴風雨來臨之前,烏雲翻滾;又如萬馬奔騰。讓他氣血翻滾,臉色剎那間變得煞白!

只有金鱗圖像是察覺到什麼,在渾身一顫的同時,睜著驚恐的雙眼看向神秘道人,而就在此時。神秘道人右腳在地上一跺,整個人拔地而起!

“轟!”

千山崩塌、地動山搖!

在神秘道人朝地上跺腳的剎那間。所有人都感到大地猛地一顫,根本容不得他們有絲毫反應,就全都倒了下去,驚慌失措的尖叫聲和驚呼聲響成一片!

不僅僅是這個小院,方圓幾裡之內都感到一陣劇烈的晃動,讓所有人都以為地震了,嚇得抱頭鼠竄!

而就在此時,吉遠行突然察覺到一道黑影劃過,還不等他有什麼反應!

“砰!”

勢大力沉的一腳踢在身上,吉遠行只感覺五髒六腑都要碎掉,巨大的痛楚讓他眼前一黑,腹腔中一陣翻江倒海,隨之像斷了線的風箏般急速飛出!

“噗!!!”

在被踹飛的同時,吉遠行猛地噴出一口鮮血,這個時候,吉遠行才驚恐的看到,踢飛自己的,竟然是那個神秘道人!

不僅如此,更讓他瞪圓了雙眼,甚至感到心底都在戰栗的是,那神秘道人竟然飛了起來!

是,飛了起來,整個人飄在半空,如天神下凡!

人還是之前那個人,但在吉遠行的眼中,已經放大無數倍,如山一般壓的他魂飛魄散!

“噗!”

心神激蕩下,吉遠行再次噴出一口鮮血,隨即重重砸落地上,吉遠行只感覺渾身上下全部都要散架,那種鑽心的痛,讓他忍不住慘叫出聲!

即使這樣,吉遠行還是沒有暈倒,一邊臉上痛苦不堪的抽搐著,一邊倒吸著涼氣,雙目呆滯的看著半空中的身影,心裡為剛剛的事情後悔到了極點。

我……我竟然罵這種神仙人物是……是個什麼東西?

吉遠行此刻心驚膽戰,終於明白這神秘道人之前完全就是戲耍自己,否則以他的修為,恐怕出手都不用,光用氣勢就能震死自己,可笑自己剛剛突破到後天初期,就目空一切的覺得可以跟他一戰!

吉遠行也終於明白,自己跟這種人的差距到底有多大,更知道了大哥選擇對張慶元磕頭,去屈服的苦心!

跟這樣的人作對,除了找死,再沒有第二種可能,甚至法律都制裁不了他!

因為他已經超越了凡人的範疇。

想到這裡,吉遠行心中猛然一驚,這人會不會就是張慶元?

吉遠行並沒有見過張慶元,只聽說他會飛,而今天自己的兒子剛剛跟他發生過沖突,所以吉遠行第一時間想到是張慶元來報復!

因為除此之外,自己家從來都沒惹到過這麼恐怖的人,更何況,這種神仙高手可能跟武者這麼多嗎,一輩子能見一個就不錯了。

所以,吉遠行認定他是張慶元,也終於明白他要來幹什麼,但想到這些的同時,也讓吉遠行害怕到了極點。

環顧四周,看著這一刻整個家族的人傷得傷,倒得倒,連一個站立的都沒有,吉遠行擔心,張慶元因為吉昌冒犯了他,所以要來屠滅整個吉家。

不僅是吉遠行,一旁倒在地上,被氣勢壓得快喘不過氣來的金鱗圖也這麼認為,也明白過來他要來幹什麼。

想到這裡。吉遠行強忍著劇痛,顫聲高呼道︰“張……張前輩。我……我兒子冒……冒犯了您,是……是他不對,求您高抬貴手,饒……饒過吉家吧,我……我願以死謝罪……”

這一通話說下來,吉遠行連換了好幾口氣,更把他嗆得連咳出幾口血來。

而半空中,聽到吉遠行的話。神秘道人皺了皺眉,根本聽不懂他在說什麼,所以也沒有搭理他,而是開口道︰“誰是現在吉家的家主?”

聲音不大,卻足夠清晰的傳進每個人的耳中。

聽到這話,別人還沒什麼反應,但金鱗圖和吉遠行都為之一愣。今天吉遠方明明以家主的身份去找的張慶元,求他饒過吉泰,但因為吉昌的事情而放棄,所以,張慶元不可能不知道吉遠方就是家主。

但是,他現在為什麼還要這麼問?

兩人雖然心中都狐疑萬分。但吉遠行還是不敢遲疑,趕緊顫聲道︰“前……輩,那些事情都是孩子們做的,跟……跟我大哥沒關系啊……”

神秘道人對於吉遠行連番的話弄得疑惑萬分,心裡狐疑道︰“難道現在吉家遇上危機了?”

這個想法一出。神秘道人眼神立刻就冷了下來,殺機彌漫。

而突然感覺到空氣似乎都在一瞬間低了幾度。還有森冷刺骨的肅殺之意,吉遠行嚇得大氣都不敢出,瑟瑟發抖,卻滿臉哀求之色的仰著頭,看著半空中的神秘道人。

不過,雖然吉遠行剛剛沒有說誰是家主,但神秘道人也從周圍吉家人的目光中看到,在他問出家主是誰後,他們的目光都看向地上昏迷的吉遠方。

所以,在思索之後,神秘道人抬起手,對著吉遠方、吉正益和幾名先前被打飛昏迷的護衛虛空一點,一縷縷精純的真元就被他射進幾人體內。

吉遠方醒過來後,察覺到自己趴在地上,剛開始還有些茫然,隨後立刻想起昏迷前的事情,趕緊想要爬起來,但渾身酸痛要命,哪裡還能動彈,只得忍著痛,抬起頭張望過去!

當看到吉家基本上所有人都在這裡,而且全部倒在地上,吉遠方頓時睜圓了眼楮,不知道在自己昏迷的時候,究竟發生了什麼。

忽然間,吉遠方想到那個神秘道人,頓時心神一凜,眼神再次把四周掃射了一遍,卻沒有發現他,正在他焦急萬分的摸不著頭腦時,卻忽然聽到半空中傳來一道聲音︰“你就是吉家家主?”

“嗯?”

吉遠方愕然的抬頭望去,瞬間渾身一震,難以置信的望著漂浮在半空中的神秘道人,張口結舌,大腦瞬間短路。

不僅是他,甦醒過來的吉正益和那些護衛都瞪圓了雙眼,汗毛直豎的看著半空中那個身影,他們怎麼也忘記不了,剛剛在吊腳樓上,那個道士隨手一揮,他們就飛出去的場景,當時還不知道怎麼回事,怎麼會有這麼厲害的人。

現在才知道,這個道士竟然可以飛,他難道是神仙?

任何一個人,看到超越認知的現象時,總會感到恐懼,與自身能力無關,更與身份無關。所以,看到半空中如神仙一般的神秘道人,吉遠方這些人也都驚呆了。

見自己把他們都嚇到了,神秘道人皺了皺眉,身體一沉,落了下來。

看到神秘道人終於站到地上,吉家眾人這才感覺好受多了,無論精神還是身體,畢竟一直仰著脖子太難受,尤其是受傷的吉遠行。

落下來之後,神秘道人縮地成寸,幾乎眨眼楮就到了吉遠方身前,嚇得吉遠方身子不受控制的一個哆嗦,情不自禁的朝後挪了挪。

看到吉遠方的動作,神秘道人的眉頭皺的更緊了,沉聲道︰“你就是現任的吉家家主?”

被神秘道人的氣勢所懾,吉遠方幾乎是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見吉遠方點頭,神秘道人心中的火氣再也忍不住,朝著吉遠方就踹了一腳,怒聲道︰“就你還家主?”

說完之後,神秘道人環顧四周,看了眼畏畏縮縮的吉正益。又看了周圍驚恐眼神看著他的吉家眾人,近似咆哮的道︰

“一群不爭氣的東西。這才多少年,吉家就讓你弄成這幅鬼樣子,別說連一個先天期的人都沒有,只有一個後天期的,還是個半吊子,真不知道你這家主是怎麼當的!”

說完,神秘道人又踹了吉遠方一腳。

被連踹兩腳,吉遠方臉磕在地上。吃了一嘴土,但卻被神秘道人充滿怒氣的話說愣住了,不知道他說這些是什麼意思,而且聽話裡的意思,難道……跟我們吉家有淵源?

而一旁的吉正益聽到這話,羞愧的差點沒再暈過去,心想我這半吊子還是勤修苦練的結果……不過。面對這種強大到無法想象的人物,吉正益臉上肌肉顫了顫,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的,卻根本不敢吭聲。

而吉遠方想到自己的猜測,心中微微有些激動起來,聽這人的口氣。不僅跟吉家有淵源,好像還對吉家的現狀不滿意?

難道……是友非敵?

想到這裡,吉遠方趕緊吐掉嘴裡的土,一邊心裡微微顫抖,一邊試探的道︰“前……前輩。不好意思,還未請……請教您高姓大名。難……難道,您跟……跟我們吉家有舊?”

這麼說的時候,吉遠方緊張到了極點,如果有淵源,吉遠方心裡期待最好關系深一點。

“這位前輩也同樣能飛,就是不知道會不會比張慶元更厲害,如果比張慶元更厲害,那……那豈不是這仇就望得報了。”

這樣想著,吉遠方心中那股早已被強壓下去的仇恨,再次浮了上來,期待萬分。

聽到吉遠方顫抖的終於把話說完,神秘道人心裡真恨不得抽他兩巴掌,不過也知道自己的出現讓他們太過震驚,也就沒有吭聲,等吉遠方說完後,哼了哼,沒好氣道︰

“我俗家名字叫吉祖德,你說呢?”

“吉……吉祖德?”

吉遠方皺眉沉思的念了一遍,眼中瞬間浮起一片喜色!

“姓吉,看來不僅有淵源,還是同族,就是不知道他是哪一支哪一系的……”吉遠方一邊驚喜交加的想著,一邊思索著該如何求他替吉家出頭,就在這時,吉遠方眼中忽然閃過一絲疑惑之色。

“奇怪……吉祖德,這名字怎麼聽起來這麼耳熟,好像以前在哪兒聽過這個名字的……在哪兒呢?”

吉遠方眉頭皺得更緊了,不僅是他,其他所有人聽到這神秘人竟然也姓吉,頓時大喜過望,而且剛剛還說出那樣的話,顯然……跟吉家有著非同尋常的關系,終於鬆了口氣,不再害怕了。

不僅不害怕,心中那份驕傲再次浮上心頭,更有一些人心裡暗暗想著,有這麼厲害的族人,那以後吉家豈不是更沒人敢惹了?

而就在此時,吉遠方和一旁的吉正益同時渾身一震,神色驚恐抬起頭,看向一旁早就快不耐煩的吉祖德!

因為,他們兩終於想了起來,這吉祖德究竟是誰了。

“您……您難道是八……八世祖……祖德大……大人?”

吉遠方哆哆嗦嗦的問道,臉上已經不是興奮,而是顫抖了。

實在是這個名字帶來的震驚太強烈了,不僅是他,吉正益也被嚇得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要不是眼前的人如神仙一般,他們真的不敢想,這人會是自己祖宗!

而聽到吉遠方的話,周圍一些見識過族譜的人也立刻想起來吉祖德究竟是誰,知道之後,都被嚇得不輕,看向吉祖德的目光充滿了詭異的色彩。

甚至……有人開始心底懷疑,他究竟是人是鬼?

要知道,吉家以武立家,有族譜記載的是從元代開始,從三世祖開始,吉家就開始暗地裡執掌土司任免、生殺大權。

但是,就算八世祖往後推一百多年,也至少是明代初期的人,距今也五百多年了,難道……他五百多歲了?

五百多歲的老祖宗?

想到這一點,所有吉家人看向吉祖德的目光都變了,包括一旁早已被震得驚駭欲絕的吉遠行,要知道,他剛剛可是罵這個老祖宗不是東西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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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3章  張慶元,找死!

吉家的歷史,在華夏世家中不算太長,但也絕對不短。

族譜上有記載的鼻祖得遇高人修得功夫,上戰場披甲而戰,做到了手下有一百人的都頭,但後來因為宋朝敗亡,吉家鼻祖不願於蒙古為奴,就解甲歸田,回了湘西大山之中。

這一歸,就歸到了吉遠方這一代,雖然權勢不小,但家族中從鼻祖以後,卻再也未從過政。

到三世祖以後,吉家日漸強大,家族裡高手如雲,每一任家主都至少是先天期修為,後天期高手比現在家族裡的武者還多,而且是把現在家族裡包括武道一層的人都算上,可想而知那時候吉家的實力究竟有多恐怖。

但是,就是在那樣高手如雲的時代,八世祖——祖德也依然耀眼,因為,他是吉家有史以來修為最高的人,沒有之一!

族譜中記載,八世祖失蹤前,修為就達到了先天後期,記載中八世祖把家主之位傳給九師祖之後,拜進一個修仙門派,以後就再也沒有人見過他回來,族人也就想當然的認為他死在了外面。

卻沒想到,五百年後,這位老祖宗竟然還活著,而且還成了活神仙一般的存在!

想到族譜中記載的那些,包括吉遠方在內的所有吉家人全部大腦短路,目瞪口呆的望著自己這位老祖宗,一時間整個院子裡靜悄悄的。

看到那些或敬畏、或驚恐、或畏懼,甚至還有好奇的眼神。吉祖德都沒有太過在意,修仙這些年。他早已經看淡了太多東西,此次奉師命下山,只為追查兩名遇害師弟之事。

吉祖德,正是神算門弟子,道號元德,是元坤和元修的師兄,但卻不是乾鳳的弟子,而是乾鳳師兄乾玉的弟子。

在得知元坤同樣身死之後。乾鳳震怒,同時也引起神算門高層憂慮,所以,這次為了保險起見,也為了能順利追查清楚,神算門直接派遣了元字輩中修為前列的元德,畢竟當初元坤已經是金丹中期。都被殺害,所以此次派出的元德,修為已經達到元嬰期。

但這些天,元德遍尋未果,直到今天中午偶然在京城發現一名修真者的氣息,但是。當他追出去之後才發現,那人速度快得離譜,根本找不到,但元德卻不願放棄這條線索,沿著那人飛行的方向追去。但最終還是追丟了。

落下身形後,吉祖德才發現這一追就追了幾千裡。已經到了鄂北省,想著幾百年沒有回過老家,就再次飛回湘西,卻沒想到因為戰亂,吉家在湘西也搬遷過幾次,根本找不到,甚至吉祖德都不知道過了幾百年,吉家是否還在。

直到吉祖德前往祖墳祭拜,看到那些後來立的碑,也就知道了吉家依然還在,而且看祖墳修葺的規模不小,顯然吉家依然是大族,也就放下心來。

作為高門大族,對於祖墳的保護力度非同尋常,吉家雖然不可能像皇家那樣派出軍隊保護,但也依然留有兩名族人子弟照看,從兩人口裡知道了吉家現在的位置,吉祖德沒有耽擱,就一路飛掠而來。

但是,看到吉家的現狀,雖然依然高門大閥,在城市中能佔據這麼大的面積,顯然權勢不小,但依然讓吉祖德非常不滿,甚至有些惱火,要知道,想當年他做家主的時候,吉家先天期高手都超過一個巴掌,再看看現在,縱然衰落,也太差了一些。

所以,對於這些不肖子孫,吉祖德非常生氣,這才有了一開始把這些家伙飽揍一頓的做法,只不過,當吉遠行過來的時候,感覺到他爆發的氣勢,吉祖德這才稍微平靜了一些。

察覺到吉遠行已經處在突破的邊緣,但還沒摸到門檻,吉祖德就順勢幫了他一把,激發他的氣勢,助他一路突破。

但是,讓吉祖德沒想到的是,他好心好意的幫了這小子一把,這小子不僅不感恩戴德,反而罵自己不是東西,頓時讓吉祖德大怒,要不是看在吉家現在不像話,僅憑他罵自己的話,吉祖德就直接宰了這小子,當然,那一腳也足夠沉的,夠吉遠行享受一段時間。

這時,吉遠方終於回過神來,他當然不相信吉祖德是鬼,而是相信,如族譜上記載的那樣,這位老祖宗拜入仙門,修得仙法,現在回來,豈不是吉家絕處逢生,天賜良機嗎?

想到這裡,吉遠方在地上爬了起來跪好,恭敬道︰“不肖子孫,吉家第二十六代家主吉遠方拜見八世祖!”

說完,吉遠方就朝著地上‘砰砰’磕頭。

看到家主都磕頭了,其他族人不管願不願意,都不敢不跪,更何況,剛剛這老祖宗可是能往天上飛的,不管他是神是鬼,都不能得罪,所以都跪倒在地,包括吉遠行也艱難的側過身,勉強趴在地上,跟著一塊兒磕起頭來。

吉祖德本來心裡還有怒氣,此刻見到這些子孫們跪成一團,嘆了嘆,也不好再說些什麼,點頭道︰“行了,都起來吧。”

見眾人起身後,都眼巴巴的望著自己,大部分人是畏畏縮縮的樣子,吉祖德不由大感無趣,有些不耐的揮手道︰“你們該幹什麼幹什麼去,都散了吧。”

隨後,吉祖德對吉遠方、吉正益和吉遠行三人道︰“你們留下。”

眾人早就巴不得離開,此刻聽到吉祖德的話,如蒙大赦,紛紛以最快的速度離開,生怕跑晚了被這不知是人是鬼的‘老祖宗’給叫住,豈不是太嚇人了。

待眾人離開後,吉祖德緩緩走到趴在地上起不來的吉遠行身前,直把吉遠行嚇得直哆嗦,頭靠在地上,不敢抬頭。

“知道我剛剛為何打你嗎?”吉祖德沉聲道。

“遠行不……不孝,沖……沖撞您……您老人家,自……自然該罰……”吉遠行顫聲道,對之前自己竟然有如此大膽子而後悔不迭。

“你個混賬東西,我不惜幫你突破到後天期,還敢罵我不是東西,要放到當年,我絕對一掌斃了你!”

吉祖德似乎對剛剛的事情還頗有怒氣,語氣有些冷,而聽到吉祖德最後一句話,吉遠行嚇得差點暈過去,哆哆嗦嗦的一邊磕頭,一邊不停的重復道︰

“遠行該死……遠行該死……”

而吉遠方聽到弟弟剛剛竟然敢罵老祖宗不是東西,嚇得渾身一軟,再次跪倒在地,一邊跟著磕頭,一邊畏懼道︰“世祖息怒、世祖息怒,遠行開始不知道您老身份,所以口無遮攔,還請您老饒他一命……”

“行了,我又沒準備殺他,吉家現在本來就沒什麼上得了台面的人,剛剛冒出來一個稍微有點資質的苗子,我再把他殺了,豈不是自絕嗎。”吉祖德沉聲道,說完,又踹了吉遠行一腳,沒好氣道︰“起來吧。”

見吉祖德又一腳把吉遠行踹翻,吉遠方心有不忍,但也不敢吭聲,只能怨吉遠行脾氣太火爆了,同時準備在吉遠行要爬起來的時候攙扶他一把,否則以他現在的傷,根本爬不起來。

但是,吉遠行被吉祖德一腳踹翻,剛開始還心中一驚,隨後感覺一股暖洋洋的感覺從被踹過的地方襲遍全身,頓時知道這是世祖饒過了自己,讓自己恢復。

果然,片刻後,吉遠行就恢復了不少,可以勉強爬起來了,再次伏在地上連磕了三個頭,口中念著感謝世祖饒命,再才起身。

看到三人都站起身後,吉祖德指著最開始他去的房間,問道︰“那裡面躺著的孩子是誰?”

雖然吉泰已經二十多歲,叫孩子有些不倫不類,但以吉祖德五百多歲的年紀,別說是叫吉泰,就是叫吉正益為孩子也沒什麼不妥。

聽到吉祖德的話,吉遠方心中一喜,他正愁該怎麼跟這位神仙祖宗說吉泰的事情,沒想到他就自己問上了,不由趕緊道︰“回世祖,正是犬子,名叫吉泰。”

吉祖德皺了皺眉,道︰“那孩子根骨不錯,據我觀察,應該算是現如今吉家裡資質最好的,但是我看他像是曾經受過什麼傷,包心經脈斷裂,快要不行了啊?”

聽到吉祖德的話,吉遠方再也忍不住,‘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哽咽道︰“求世祖就泰兒一命,泰……泰兒……是被人害的,不僅如此,今天下……下午,昌兒也被那人打傷,髒……腑破裂……”

吉遠方嘶啞哀鳴,這些天的壓抑、怨憤和憋屈這一刻似乎終於找到了發泄口,讓他在同樣修為高深的吉祖德面前得以宣泄,情真意切,咬牙切齒。

聽到吉遠方的話,吉祖德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一股森寒的殺意從他身上散發而出,凍得吉遠方三人瞬間一顫,就感到心髒猛地一縮,像是有一只大手猛然捏住一樣。

似乎察覺到三人的難受,吉祖德殺意瞬間收回,但眸子裡的森寒卻愈發冰冷,寒聲道︰“究竟怎麼回事,說!”

吉遠方不敢怠慢,趕緊將事情經過一五一十的從前到後講了一遍,聽到張慶元竟然也會飛,只不過是踩著東西,吉祖德就知道不過是御物飛行,根本沒達到金丹期,眼中殺機大盛,寒聲道︰“張慶元,找死!”

   



第374章  張慶元,你死定了!

凌晨的夜靜悄悄的,連天上的月亮也不知道哪裡去了,伴著秋天的微涼的風,吹拂著韶山主席銅像廣場上的鬆柏,傳來陣陣‘嘩嘩’的聲音。

幽靜的銅像廣場上,因為即將臨近國慶,所以擺放了很多的花,在昏黃的路燈照射下,隨風搖擺,似乎在訴說著什麼。

就在此時,一道黑影從半空中飛射而來,幾乎眨眼間就到了廣場上空,但是,身影卻沒有落下來,而是在半空中晃了晃。

來人自然是張慶元,趁黑過來,悄無聲息的取走剩下的一半土靈牌,這是他的打算。

但現在,張慶元卻發現自己失算了!

剛剛飛到銅像廣場前還沒什麼異狀,但剛飛到銅像廣場上空,張慶元就突然察覺到一股鋪天蓋地而來的強大威懾向他籠罩而來,比在吳千軍那裡感受到的至少要強上百倍、千倍,讓張慶元一個措手不及,差點從半空中栽倒下來!

不僅如此,張慶元還發現自己的空間戒指也開始蠢蠢欲動起來,像是受到某種牽引一般,又像是某種力量在拉著它,而方向,正是那座主席銅像!

張慶元很清楚,受到牽引的並不是空間戒指,而是戒指空間裡那塊殘缺的土靈牌玉石,此刻那塊玉石已經開始在空間戒指裡晃動起來。

張慶元心神一動,操控著空間戒指,強行壓制住躁動的土靈牌玉石,同時。張慶元靈魂境界開始運轉,波紋漣漪飛快轉動。片刻後,那股強大威懾影響他,導致他氣息不穩的情況才好了很多。

好不容易在半空中穩住身形,張慶元才舒了口氣,但臉色卻有些難看起來。

無論是普通人,還是張慶元這種有著普通人難以企及神通的修真者,當面對可以掌控的局面,或者是可以掌控的人時。內心都非常平靜、淡然。

而一旦面對自己無法掌控,甚至局面不受控制時,也會感到焦慮和浮躁。

張慶元望著依然毫無異狀的銅像,眼神閃爍。

此刻在他的神識觀察下,能夠清晰的看到一股紅中帶著金色的霧氣緩緩從銅像上散發出來,而那股讓他心悸的感覺,就是那肉眼看不到的霧氣散發的。

這讓張慶元情不自禁的想起當初見到吳千軍那裡的銅像的狀況。也是同樣的感覺,只不過,兩種威懾天差地別。

這個銅像正好矗立在主席故裡,每天來的人實在太多太多,受到數十年的瞻仰,無數人在銅像前宣誓、拜祭、祈願。承載了太多人的念想和願望。

雖然每個人散發出來的能量幾乎可以微弱不計,但卻架不住人多,最終積累到這種規模。

當然,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在土靈牌。否則即使有這些能量,也不可能對張慶元有這麼大的壓力。但是,這些聚集的能量同土靈牌融合在一起,激發了土靈牌的能量,才會讓這種威壓達到這種程度。

這種強大的威懾,即使以張慶元現在的靈魂境界,別說從銅像裡取出土靈牌,就是能不能走到銅像前都是一回事。

在張慶元的感覺中,那種強大的威壓,至少堪比元嬰、甚至出竅期高手的靈魂境界,而張慶元現在修為不過築基大圓滿,而靈魂境界也才金丹初期,面對這種強度的威壓,只能被死死壓制。

這讓張慶元眼眸緊緊眯了起來,一時間犯了難。

這次他來,專程就是為了土靈牌,如果讓他無功而返,顯然有點太憋屈,但留在這兒,卻像老虎吃刺蝟,無從下嘴,只能干看著,這更讓人抓狂。

張慶元當然不甘心白跑一趟,不過也沒有傻的依然站在半空跟銅像散發的威懾相抗衡,掉轉頭往回飛去,準備好好思索一番對策再來,畢竟在這兒只能干耗,還費精氣神。

突然,張慶元再次察覺到空間戒指裡土靈牌的躁動,不僅如此,銅像散發的威懾更有加強的趨勢,嚇得張慶元趕緊逃遁。

直到到了後山半山腰的地方,落到地上,張慶元才感覺不到那種呼嘯而來的威壓,這才鬆了口氣。

就在此時,張慶元忽然停下腳步,心中一動。

“如果說因為我是修真者,所以那氣勢針對我的話,這麼恐怖的能量恐怕剛剛就能讓我靈魂損傷,但是卻沒有,我倒像是被牽連到的,反而……空間戒指裡的土靈牌才是它針對的對象……”

這個想法一出,張慶元越想越覺得就是這樣。

“如果……我去的時候不帶土靈牌的話,是不是就不會出現這種情況?”

張慶元感覺應該就是這樣,畢竟那些能量是無意識的,不可能突然朝他攻擊,而在他離開的時候,氣勢陡然增強,而自己身上的土靈牌異動,顯然是那邊的土靈牌下意識的動作。

這個猜測讓張慶元心中一喜,手一翻,從一師的銅像那裡得到的土靈牌瞬間出現在張慶元手上,只不過得用手托著,畢竟這玉石太大了點,足有一尺直徑。

但張慶元相信,土靈牌絕對不該是這樣的,因為從木靈牌就能看出來。

“當兩塊土靈牌合二為一,成為完整的之後,就會變回它本來的樣子吧。”

張慶元想到,隨後不再耽誤,找了個地方將土靈石藏好,並布下一個小型的隱匿陣法,隨後朝回飛去。


……


長沙,吉家大院中。

吉祖德聽到吉遠方的話之後,微薄的嘴唇抿了抿,這是他動了殺機的明顯征兆。

吉祖德這次回吉家只是隨性為之,而且自從修仙之後,他對家族的感情非常淡漠,否則五百多年的時間裡,他不可能一次都不回來。

淡漠是一回事,但是,當得知子孫被欺負的求饒無門,甚至為了保全一個,而不得不犧牲另外一個時,吉祖德就再也無法保持平靜了,打狗還得看主人,更何況是後代!

欺負我吉家的子孫,當我吉家是泥捏的嗎?

再加上今天回來的所見所聞,對現如今吉家不滿的所有怒火,也全都轉移到了張慶元的身上!

吉祖德對張慶元的殺意頓時沸騰起來!

隨即,吉祖德神識呼嘯散開,以他為中心,瞬間籠罩方圓百裡,但是卻沒有找到一個修真者,這讓他不由一怔。

難道那個小子離開這裡了?

吉祖德眉頭皺了起來,對一旁滿心期待的吉遠方沉聲道︰“長沙沒有找到他,你現在給我查,他去了哪裡!”

吉遠方一怔,不過很快回過神來,趕緊打出一個個電話,從機場那裡得知,在他們走後,張慶元就坐上了薛建科的車離開了。

隨後吉遠方又把電話打到武警支隊那裡,查到張慶元今天坐車到了韶山,頓時大喜,眼中復仇的光芒無法抑制的迸發,興奮的感覺渾身熱血都要沸騰起來。

如果在以前,吉遠方絕不會這麼明目張膽的調查張慶元,因為一旦讓吳喜本知道了,肯定會惹來麻煩,但現在有了這個老祖宗,吉遠方當然不會畏懼,更何況,自己的大仇馬上就要得報,更讓他激動萬分,當然不會在意這些。

因為他想最快的速度看到張慶元被老祖宗抓回來!

“世祖,張慶元今天到了韶山,您知道那裡嗎?”吉遠方強壓下興奮的心情,趕緊對吉祖德說道。

吉祖德搖了搖頭,皺眉道︰“離這裡遠嗎?”

“不遠,只有兩百多裡路。”吉遠方趕緊道,“要不我現在讓車把您送過去?”

“不用。”來俗世也有一些時間了,吉祖德當然知道車是什麼,聞言搖頭道︰“韶山在哪個方向?”

“西南方。”吉遠方回道,卻好奇這老祖宗怎麼去,忽然,吉遠方想到吉祖德會飛,不由渾身一震,眼神閃爍起來,“難道是飛?”

下一秒,吉祖德告訴了他答案。

“果然是……”

呆呆的看著吉祖德身形一縱,飛上半空,隨即身形一閃就消失了蹤影,頓時瞠目結舌的呆在了那裡!

和吉遠方一樣,吉遠行和吉正益也都瞪大了眼楮,一臉不可思議之色,他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見到可以飛行的人。

不過,隨即三人都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那抹怎麼也掩飾不掉的喜色,因為這麼厲害的人,是他們的祖宗!

“大哥……你說,世祖他老人家到底是仙是鬼?”吉祖德離開好一會兒了,吉遠行才興奮的問道。

“少在這兒胡說八道,小心讓世祖他老人家聽到,跟你新帳老賬一塊算!”吉遠方猛地拍了吉遠行一巴掌,怒斥道。

雖然現在吉遠行修為早已超過吉遠方,但面對吉遠方的訓斥,吉遠行卻沒有絲毫生氣,反而咧起嘴笑,點頭道︰“我知道,這不是感覺太不真實了嗎,真是沒想到啊……”

吉正益也嘆道︰“這下終於不用擔心了,世祖他老人家一出手,任那姓張的小子再厲害,也得束手就擒!”

吉遠方沒有吭聲,但看向夜空的眼神中早已森寒至極。

“張慶元,你死定了!”

吉遠方心中冷冷的想到,嘴角浮起一抹殘忍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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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5章  跟我比五行法術?

當張慶元再次來到銅像廣場的時候,神色頓時輕鬆了下來,雖然他依然能夠感受到一股若隱若無的氣勢,但卻並不會對他造成太大的影響。

其實並不止張慶元有這樣的感覺,普通人無論是到廟宇、道觀,還是偉人塑像和陵園,都會感覺到一種肅穆的氣氛,原因就在這裡,只不過普通人沒有張慶元這些修真者感受清晰罷了。

張慶元緩步走到銅像前,並沒有急於去取土靈牌,而是抬起頭,仰望著銅像。

銅像是按照主席在開國大典上的形象設計鑄造的,偉岸的身軀,手執發言稿,身著中山裝,雙目炯炯的凝視前方,微露笑容,神采奕奕,在土靈牌和凝聚無數人能量的結合下,讓這座銅像也有了一絲靈氣。

張慶元也知道,自從這座銅像成型之後,無論是運來的路上,還是到達,以及安裝過程,甚至落成典禮,都發生了一些讓普通人匪夷所思的靈異事件,在張慶元想來,應該是這座銅像在設計成型的時候,就被很多人寄托了情感和關注,再加上土靈牌的作用,才會有那些事情的發生。

凝視了一會兒,張慶元對著銅像連鞠了三躬。

如果是別的修真者,才不會管三七二十一,弄開銅像直取寶物,但是張慶元卻做不到。

作為一個新時代的青年,經過學校的教育,學過那段歷史,知道像那麼黑暗的時代要推翻。對於一個凡人來說有多不容易,面對這樣一個值得尊敬的人。所以,張慶元因為對於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多少感到有些羞愧。

鞠過躬之後,張慶元身影一閃,瞬間來到基座上方!

但是,剛上去,張慶元就感受到陡然增強的威壓,不由悶哼一聲,腳步一晃。差點跌落下去,趕緊立刻抱住銅像大腿,這才穩住身形。

銅像有六米高,張慶元站在上面,只比銅像的膝蓋高一點。

而此時,張慶元已經忍著讓自己戰栗的威懾,小心翼翼的釋放出自己的神識。探索土靈牌的蹤跡。

銅像畢竟有那麼大,張慶元一邊忍受著氣勢的壓制,心神緊緊繃住,一邊一點一點的查探,一會兒的功夫就已經滿頭大汗,渾身微微顫抖。

張慶元沒有辦法。只得休息了一會兒,片刻後再繼續查探,這樣休息了兩次,終於讓他找到了土靈牌。

只是,找到的時候。張慶元怨念深重到了極點!

因為——土靈牌竟然被放置在銅像的左腳裡面。

一開始張慶元是按照一師銅像放置的位置尋找的,但在銅像的腹部。卻根本沒有查探到,隨後,張慶元就以腹部為中心,先是往上尋找,當然沒有找到,隨後他又從腹部往下……

所以,到腳上的時候,張慶元已經把整個銅像完全搜尋了一遍。

“我要是從下往上找,豈不是一開始就找到了……”張慶元無語的想到,不由感嘆自己的運氣實在差得離譜,而現在,一直飽受著強大威懾的壓力,張慶元早已經累得渾身濕透,身體發虛了。

而找到了土靈牌的位置,接下來的事情就輕車熟路了。

當張慶元氣喘吁吁,滿頭大汗的取出這塊殘缺的土靈牌化成的玉石時,看向它的眼神只剩下苦笑了。

把玉石收進空間戒指後,張慶元沒有急著離開,而是認真的把銅像腿上的窟窿再次補上。之前張慶元選擇在褲子上開洞,就是為了不破壞銅像,畢竟褲子上是光滑筆直的,而腳上鞋的構造就要復雜多了,讓張慶元破開容易,但再讓他做回原樣,無異於天方夜譚。

做完這一切後,張慶元躍下基座,感受著那股強大的威壓終於消失,臉上再次閃過一絲尷尬,訕訕的朝銅像鞠了三個躬之後,張慶元駕馭起點楮筆直奔自己藏另一塊土靈牌的後山。

當把另一塊土靈石收進空間戒指後,張慶元就一屁股坐在存放土靈牌的隱匿陣法中,打坐調息起來。

這一片是山區丘陵地帶,而銅像廣場的位置,卻是山與山之間的緩沖平地。

現在正值深夜,山林中除了蟲鳴之外,再無其他動靜。

張慶元靈台空明,眼觀鼻、鼻觀心,手結環印,隨著丹田中五顆珠子急劇轉動,剛剛被消耗的真元正在急速恢復中。

過了一會兒,還沒等張慶元恢復完全,他突然感覺心中一緊,一種被窺視的感覺陡然升起,張慶元心中一驚,從空靈的狀態中退了出來,眼神開闔間,精光四射!

雖沒有完全恢復,但經過這次的消耗,張慶元感覺自己的修為又有一定程度的提升。

站起身,張慶元眼中寒光乍現,神識呼嘯而出,卻根本沒發現任何不對,這讓他眉頭緊皺,心中驚疑不定起來。

張慶元非常確認,剛剛肯定遭到了修真者的神識探查,而現在自己竟然發現不了對方,那就只有一個可能——對方的修為在金丹初期以上,否則自己不可能沒有絲毫察覺。

而與此同時,已經鎖定住張慶元的吉祖德飛臨山腰上空,當看到站在灌木叢中的張慶元時,眼神寒芒一閃。

與此同時,張慶元也終於看到了吉祖德,尤其在看到他眼中那一閃即逝的寒芒時,張慶元眼中閃過一絲凝重。

來者不善!

對於這個突然到來的修真者,張慶元心裡發緊之余,更感到一絲境界上的壓制,因為在他的感覺中,此人比當初的元坤修為更高,給他的危險感覺更大!

而且,對方是直奔自己而來,顯然不可能是路過。更何況,像這樣的高手。絕對不可能深更半夜出現在這裡!

雖然極度忌憚,但張慶元並沒有像上次遇到元坤那樣逃走,而是朝著吉祖德飛了過去!

張慶元修真以來,打過交道的修真者除了自己的幾個師兄外,就只有神算門了,而且還殺了神算門的元坤和元修。

所以,張慶元雖然不知道他是怎麼找到自己的,但卻認定吉祖德就是神算門中的人。

張慶元猜對了結果。但卻沒有猜中原因,因為此時的吉祖德跟不知道,張慶元就是他要找的人。

看到張慶元這個不過築基大圓滿的小子見了自己不僅不跑,反而朝自己這邊過來,吉祖德眼中閃過一絲詫異。

要知道,在神州結界中,修真者如果不是關系特別的好。都會對別人提防的緊,因為修真界比現實世界更殘酷,殺人奪寶的事情層出不窮,所以,像現在的情況,作為一個不過築基期的小家伙。看到自己比他高那麼多的修為,絕對要第一時間逃跑!

所以,吉祖德理所當然的把張慶元當成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子。

不過,下一秒,吉祖德就改變了這個想法。因為他看到張慶元抬手一揮,一瞬間。無數藤蔓從下方的叢林中纏繞而來,密密麻麻如萬蛇飛舞,普通人絕對要嚇得頭皮發麻。

雖然上次元坤不是自己所殺,但他死了是不爭的事實,在看到吉祖德的時候,張慶元第一判斷就是他修為至少在金丹大圓滿、甚至元嬰期!

畢竟元坤都死了,神算門絕對不會再派跟他修為相當的人,否則還是送死,而自己能殺死元坤,想來他們肯定會認為自己至少是金丹後期,那麼派出的人修為肯定要比金丹後期還要高。

所以,以張慶元的猜測,來人的修為是元嬰期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張慶元之所以沒有逃,則是因為經過上次的突破後,還有體內結成的五顆碧綠的珠子一直讓張慶元非常疑惑,因為在他的感覺,自從上次突破之後,自己的修為比之前強了太多,應該不止築基大圓滿的實力。

但是沒有結成金丹,又讓張慶元不知道自己現在究竟是什麼境界。

而現在,正好有一個修為較高,但也沒有高的太離譜的家伙過來,可以讓他檢驗一下。

當然,如果到時候發現懸殊太大,有點楮筆,以對方的修為絕對追不上自己,有這等逃跑利器,張慶元也就放心大膽的沖過來了。

看到張慶元一言不發就動手,吉祖德眼角一抽,不由對張慶元高看一眼,但也並沒有放在心上,冷冷一笑,手掐法訣,一股讓張慶元心悸的感覺突然升起!

緊接著,張慶元心裡猛地一跳,來不及查看發生了什麼,趕緊駕馭點楮筆躲開!

這時,張慶元才發現地上升起的巨大土刺,其中一根正好矗立在自己剛剛懸立的位置,而自己剛剛弄出來的那些藤蔓,則全部纏到了土刺之上。

吉祖德依然站在那裡,連動都沒動一下,眼中滿是不屑的神色,現在他已經改變了主意。

“既然你如此大膽的來攻擊我,那我就遂你的願,陪你玩一玩。”

“當你發現,自己所有依仗的手段全部不堪一擊的時候,你就該體會到驚恐和絕望的心情了……”

吉祖德陰冷的想到,手訣再次揮出,土刺繼續朝張慶元呼嘯而去,速度驚人!

而看到吉祖德使出這些土刺,張慶元就猜到,他應該是土靈根,否則土系法術不會這麼嫻熟。

“跟我比五行法術?”

這讓張慶元心裡一陣冷笑,如果對方一上來就動用法寶,他還真得打起十二萬分精神去招架,但是,他竟然在張慶元面前施展五行法術,張慶元怎麼會怕?

張慶元臉上沒有露出絲毫得意之色,手上法訣變幻飛舞,嘴中念念有詞,一股天地五行最純淨的能量從張慶元身上融進四周!

就在此時,那些土刺已經來到張慶元腳下,只要再往上一刺,張慶元就要被瞬間洞穿!

看到張慶元像是被嚇傻了一樣,還在那兒揮舞手訣不知躲閃,吉祖德眼中的不屑之色更濃了,手訣一揮,就要停住土刺繼續向上,否則,還沒到金丹期的張慶元被這麼一刺,絕對活不了。

吉祖德可不想張慶元就這麼容易的死去。

但是,還沒等吉祖德手訣打完,異變突起!

只見停在那裡的土刺竟然再次拔地而起,根本不再受吉祖德控制,反倒全部朝他呼嘯而去,比剛剛刺向張慶元的速度更快,更凌厲!

如此詭異的一幕,頓時讓吉祖德目瞪口呆,不過他反應也不慢,在土刺飛速而來,就要刺穿他的時候,飛身躲了過去!

但是,吉祖德的噩夢還沒完,不僅土刺全部被張慶元操控朝吉祖德而去,剛剛因為土刺沖出而崩斷的那些藤蔓,再次漫天飛舞的朝吉祖德而去!

天羅地網,讓吉祖德怒不可抑的疲於應付!

   


第376章  再不出來,我就要被人宰

吉祖德本來還想讓張慶元絕望,卻根本沒想到,短短幾秒之後,張慶元就讓他雞飛狗跳,狼狽到了極點!

夜色籠罩的半山腰上,土刺無盡的沖天而起,呼嘯聲不絕於耳!藤蔓像一條條索命的繩索纏繞而來,甩出‘嗚咽’的風聲!還有滾滾巨木冷不丁的刁鑽飛來,更有數不清的如箭簇一般的尖銳木刺鋪天蓋地!

一個不留神,吉祖德並不太堅韌的身上就多出一道傷口!

再一個疏忽,一根藤蔓纏住他的腿!

“咻!”

雖瞬間掙斷,但也讓一根尖銳的木刺擦著他的臉頰而過,讓臉上留下一陣火辣辣的刺痛!

片刻的功夫,吉祖德一身道袍早已破爛不堪,更血跡斑斑,雖然都無大礙,但卻是吉祖德有史以來第一次這麼狼狽,讓吉祖德一雙眼楮早已泛出血色的通紅!

而這一切,都是之前他不屑一顧,認為一只手就能捏死的築基期小子給他帶來的!

“吼!”

怒吼一聲,吉祖德被逼的徹底暴走了!

眼中怒火洶涌,吉祖德渾身氣勢暴漲,強大的真元從體內涌出,如狂風巨浪一般,洶涌澎湃的將所有撲來的攻擊全部轟飛!

“砰!砰!砰!”

土刺齊根斷裂,轟砸到地上!巨木和木刺全都被攪成稀爛,化作木屑紛飛!而藤蔓更是被攪成數不清的綠泥,甩落而下。如下了一場泥雨!

而張慶元,在吉祖德發飆的時候早已經躲到了高空之上。冷眼看著下方的吉祖德暴怒的咆哮,臉上表情古井無波。

“唰!”

就在此時,吉祖德手一揮,一柄飛劍瞬間一閃,化作一道厲芒,快到張慶元根本捕捉不清的速度,眨眼間就到了張慶元面前!

張慶元臉色瞬間變了,點楮筆一擺。急速躲開!

“咻!”

張慶元瞬間感到腿上一陣劇痛襲來,卻還是躲閃不及,飛劍快的離譜的從他小腿一側劃過,甚至沒帶出一點血絲,顯然快到肉體還沒反應過來的程度!

在飛劍離體之後,張慶元腿上的血才流出來!

感覺到小腿上的骨頭被削斷,張慶元臉上一抽的同時。心中一陣駭然!

他根本沒想到,元嬰期會這麼強!

讓他根本就反應不過來!

就在此時,張慶元再次趕到一陣頭皮發炸的危險,不敢遲疑,點楮筆劃過一道弧線,帶著張慶元再次閃躲開來!

在剛剛那一剎那。張慶元終於看清了飛劍的樣子——

通體漆黑,劍柄處圓潤有凸起,劍脊上有一道流暢的凹槽,同張慶元上次從元修那裡得到的飛劍一般無二!

果然是神算門的人!

張慶元不再遲疑,心中一動。元修那柄早已被他認主的飛劍瞬間飛出,朝一擊不中。拐了個彎急速射來的飛劍撞去!

以前張慶元不用,是因為擔心被神算門的人找上門來,但現在神算門的人已經找了過來,他當然不會再掩飾,畢竟他的兵器只有點楮筆。

這在以前的吳道子身上根本沒問題,但他忘記了最重要的一點,張慶元現在還沒到金丹期,根本不能凌空飛行,所以一旦升空,點楮筆就只能作為他駕馭的工具,根本不能拿來攻擊!

陡然看到這柄飛劍,吉祖德瞬間瞪圓了眼楮,渾身一震!

“你……你……原來是你!”

吉祖德難以置信的低沉道,眼眸閃爍,手一招,收回了自己的飛劍,沒有選擇與那柄飛劍硬磕。

見吉祖德的反應,張慶元眉頭微微皺起,不知道吉祖德為什麼會露出這幅表情,還是說,自己之前的判斷失誤,他並不知道我就是殺了他們神算門兩個人的凶手?

“很好,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小子,我找了你這麼多天,沒想到竟然歪打正著!竟敢殺我神算門中弟子,你真是好大的膽子!”

吉祖德眼眸深沉道,在他來之前,門中告誡他,在不清楚對方修為前,千萬不要輕舉妄動,但是,如果比他修為低,能生擒最好生擒,生擒不了不要戀戰,趕緊回來!

而現在,見張慶元這麼低的修為,吉祖德當然選擇生擒他回宗門。

“我勸你不要再做無謂的反抗,你不過才築基期,連金丹期都沒到,以我元嬰期的修為,殺你如殺雞!”

吉祖德冷聲道,說完後見張慶元毫無反應,不由眉頭一皺,緩緩道︰“乖乖跟我回去,我還能保證這一路不找你麻煩,如果是被我抓住,這一路上將要發生什麼,你可以盡情的想象,只要不死,我隨意折磨!”

聽到吉祖德的話,張慶元微皺的眉頭再次一蹙,沒有理會,而是反問道︰“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吉祖德當然知道張慶元不清楚他與吉家的關系,冷冷一笑,道︰“小子,就你這點微末修為,連我的子孫都敢打,真是活膩歪了,要不是今天回來,恐怕我那個子孫就要命喪在你手下!你說我是怎麼找到你的?”

“吉遠方!”

張慶元眼神猛地一冷,殺意凜然!

他終於知道自己之前想錯了,不過,張慶元轉念一想,不論是否想錯,結果都是一樣。

就算自己沒亮出那柄飛劍,張慶元也知道,這家伙跑這麼遠來找自己,肯定不是為了來找自己聊天的,以他的修為,根本不會在乎殺人,為了給子孫出氣,殺了自己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至於神算門,自己有他們兩條人命,就更不用說了。

看到張慶元眼中流露的森冷殺機,吉祖德冷喝道︰“怎麼,還想報復?”

張慶元毫不畏懼的盯著吉祖德的森冷的眸子,沉聲道︰“你說對了!”

聽到張慶元如此‘囂張’的話,吉祖德雖然知道等自己把張慶元抓回神算門,他就絕對沒有可能活著回來,但還是大怒,恨聲道︰“小子,我現在不管你願不願意跟我走,我保證,你這一路我會讓你嘗盡最殘酷的折磨!”

說完,吉祖德身形一閃,臉色猙獰的就朝張慶元這邊飛速撲來!

“再不出來,我就要被人宰了!”

就在吉祖德來到張慶元身邊,伸手朝張慶元抓去時,張慶元突然冷冷說出這句話,讓吉祖德心中陡然一驚!

此刻的張慶元,面對吉祖德的到來,竟然沒有絲毫躲閃,臉上更沒有任何驚慌之色,這讓吉祖德臉色一沉,以為有詐,不由趕緊縮回手,朝後退去,同時神色驚疑不定的四處張望!

這個時候,吉祖德突然想起一個關鍵的問題——張慶元不過築基大圓滿,他是怎麼殺掉金丹中期的元坤的?

難道說,他還有護衛?

這個想法一出,吉祖德頓時心中一寒,但還沒等他多想,突然間,一股陰冷到如三九寒冬的刺骨寒意陡然籠罩這一片區域,讓吉祖德瞬間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寒顫,臉色劇變!

與此同時,一道陰測測的聲音竟然從張慶元嘴裡發出︰“小子,看不出來,你還有點想法,不錯,我發現我有點喜歡你了……”

聲音沙啞而陰沉,像破鑼,又像砂紙刮過喉嚨的乾澀,難聽刺耳,不僅如此,‘張慶元’的臉上還浮現一抹詭異的笑容。

但吉祖德根本沒心思關心聲音,因為他已經被眼前的一幕給驚呆了。

剛剛那一句話發出的聲音、口氣,明顯就是另外一個人的,卻偏偏從張慶元的嘴裡出來,如同兩人演的雙簧,但吉祖德相信,絕不是那麼簡單!

剛剛說話的究竟是誰?

吉祖德渾身緊繃的警惕環顧四周,一股涼意早已爬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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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7章  師叔,救我!

張慶元剛剛其實也是在賭。

以點楮筆的速度為依仗,張慶元想看看,藏在自己身體裡的那個家伙究竟會不會像上次那樣出現。

如果不出現,張慶元會在最後一剎那駕馭點楮筆逃開,當然,受傷肯定是不可避免的,但如果能逼出那個家伙,張慶元覺得很值。

而如果不會出現,張慶元以後也絕對不會再犯險,他不可能把自己的生命交給一個不靠譜的家伙身上,而且他對這個家伙一無所知。

所以,看到吉祖德面色猙獰的撲來的一剎那,張慶元沒有動,眼神緊緊盯著吉祖德的同時,渾身緊繃的說出那句話。

就在吉祖德來到身邊,強烈的殺意刺得張慶元汗毛直豎、內心驚顫,這是身體面對危險的本能反應,甚至與人的思維無關。

但就在那一剎那,張慶元捕捉到身體裡的一絲異動,很微弱,但張慶元相信,那絕對不是錯覺,因為這是他的身體,每一個微小地方他都了如指掌的身體!

所以,張慶元心立刻平靜了下來,說出那一句話。

後面的事情就明顯了,被張慶元成功激出的魂天終於冒頭,直接讓吉祖德驚退了。

但是,驚嚇過後,吉祖德發現並沒有人來,面前依然只有張慶元,這讓心裡又有些狐疑起來。

雖然剛剛那聲音明顯不是張慶元的,而且那種嘶啞、尖銳的帶著破鑼的聲音,是任何口技演員根本模仿不出來的。但無論是吉祖德還是張慶元,他們都不是普通人。

修真者一旦突破築基期。丹田中去污存真,凝練出金丹之後,整個人就會有極大的變化,壽元增加是肯定的,最重要的就是可以改變自身,從內到外進行淬煉調整。

到了吉祖德元嬰期的層次,對身體的改變就更可以隨心所欲了。

在吉祖德看來,改變聲腔並不太難。這樣的聲音他也能弄出來。

所以,吉祖德現在開始懷疑剛剛那聲音還是張慶元發出來的,至於目的,顯然是讓自己忌憚不敢動手。

修真者經常要面對各種危機和暗算,所以能到吉祖德這一層次,那是經過多年的廝殺和暗地較量才走到今天的,吉祖德不可能因為一句話就被嚇退。

雖然剛剛‘張慶元’嘴裡吐出那句話之後。吉祖德還察覺到一種危險的寒意,如高手降臨一般,但現在回過頭想想,沒準也可能是張慶元使用了某種法寶達到的。

畢竟誰還沒一兩件保命的玩意?

隨著眼眸中的懷疑之色越來越濃,吉祖德準備再試一次,如果剛剛是詐自己的。就立刻擒住這小子,斷手斷腳折騰他三天再回去,以報驚嚇之仇。

如果……是真的,吉祖德就根本不再停留,趕緊逃離。

不過。在吉祖德看來,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因為他發現都這麼長時間了,張慶元那邊除了最開始冒出一句嚇死人的話,到現在依然沒有任何動靜。

這讓吉祖德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測。


因為,如果是高手的話,現在早就一巴掌拍死自己了,還等什麼?

心中大定之下,吉祖德不再遲疑,心中一動,飛劍再次急速射出,幾乎眨眼間就到了張慶元身前,劃過一道寒芒,朝著張慶元脖子呼嘯而至!

就在這時,張慶元渾身一震,眼中閃過一絲詭異的光芒,正是魂天獨有的桀驁眼神,還帶著一絲戲謔之色。

剛剛張慶元經過與魂天短暫的交流後,就把身體交給魂天掌控,而他自己的靈魂則退回身體裡。

張慶元之所以這麼大膽,是因為通過上次的監控錄像看到,魂天在殺掉元坤之後,並沒有做別的,而且一會兒之後就暈倒了過去,再後來就是自己在醫院的醒來,跟上次自己在地底第一次看到魂天一樣,都沒有傷害自己。

顯然,魂天在自己的身體裡出不去,而且也不可能對自己造成損害,從上次遇到危險他就掌控自己的身體開始反擊來看,魂天像被某種力量封在自己體內,更同自己休戚相關,一旦自己死亡,恐怕他也不好過,甚至也同樣會死,所以遇到危險他才會出來。

而這次的嘗試也驗證了張慶元的猜測,遇到危險,魂天會有反應。

再一次掌控張慶元的軀體,魂天比上次感覺舒服多了,沒有再舒展身體適應一下,只是捏了捏拳頭,一股恐怖的力道陡然出現在拳鋒之上!

“轟!”

魂天看都沒看就揮出拳頭,快到吉祖德根本沒反應過來就砸到飛劍之上,炸聲響起的同時,飛劍四分五裂!

因為魂天出拳太迅速,力道也大,飛劍就像是爆炸一樣,無數碎片、碎屑朝四面八方射去,而射向魂天這邊的碎片,剛射到離他身體有十公分的距離,就全部一頓,好像是遇到極大的阻力一樣,隨後就在重力的作用下落了下去。

“噗!!!”

飛劍被毀的同時,吉祖德噴出一口本命精血,臉色蒼白,精神也有些萎靡,但吉祖德此時卻不敢耽誤,身形一縱,轉身就逃!

雖然此刻吉祖德心中疑惑萬千,更難以明白為什麼會這樣,但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出拳,更一拳毀掉自己的飛劍,顯然比他厲害太多。

而此刻,吉祖德因為飛劍被毀受傷不輕,強弱懸殊更大,就更不敢留在這裡,甚至,吉祖德心神驚惶的對於能否逃走沒有半點把握。

實在是剛剛那一拳給他的震撼太大了,直接把吉祖德嚇破了膽。

短短的一會兒工夫,吉祖德就從大局在握,變成了現在的倉皇奔逃,狩獵者變為被獵者,心中的復雜可想而知。

看到吉祖德一言不發的逃跑,魂天眼中閃過一絲殘虐,舔了舔嘴唇,腳下的點楮筆一蕩,帶著他劃過一道道殘影,追向吉祖德!

在魂天的操控下,點楮筆速度快上十倍,當魂天閃身攔在吉祖德面前時,他連二十米都沒飛出!

看到眼前陡然出現一個黑影,吉祖德嚇得魂飛魄散,急速飛行的身體被他生生止住,但突然急劇停下,讓本就受了不輕的傷的吉祖德再次噴出一口鮮血,氣血不穩、神色委頓。

“你……你……你想幹什麼?”吉祖德驚恐萬分的一邊後退,一邊強自壓下心中的驚顫厲聲道。

“你剛剛不是要折磨我,還要把我帶回去嗎,怎麼,現在又問我要幹什麼?”

魂天再次嘴唇舔了舔,而看在吉祖德的眼中,此刻的張慶元跟剛剛完全像是變了一個人,不僅實力強大到讓他驚顫的地步,連神色也詭異的讓他看都不敢看,尤其是那妖異的眼神,像是帶著某種攝人心魄的能量,迷惑人心。

感覺到魂天眼中不經意間露出的殘虐,吉祖德心中沉到底,知道今天恐怕是逃不掉了,眼神怨毒的盯著魂天,咬牙道︰

“當神算門下力氣對付你的時候,就算你再厲害,也難逃一死!”

魂天妖異的臉上浮起一絲笑容,冷聲道︰“那就不是你考慮的事情了!”

說完,魂天眼神一沉,就要下殺手,但就在此時,魂天神色一怔,隨即閃過一絲狠戾的殺意,眼神陰冷的望著黑夜中的一個方向,寒聲道︰

“看了這麼久,也該現身了吧!”

“什麼?”

吉祖德心中一驚,豁然轉頭朝魂天看向的方向看去,就看到兩個身影朝這邊飛來,當看清兩人的面目時,吉祖德不由渾身一震,一股狂喜涌上心頭,剛剛等死的心瞬間火熱起來!

來的兩人,正是神算門乾字輩高手,乾通和乾明,修為都在出竅期,一個出竅初期,一個出竅中期!

就在吉祖德大喜過望,死裡逃生的時候,吉祖德突然感到凌厲的破空之聲,還有森寒的殺意自背後襲來,狂喜的心如墜冰窟,臉色劇變,身形一縱就要逃,同時驚恐的朝乾通與乾明驚恐的大叫道︰“師叔,救我——”

話還沒說完,魂天就到了吉祖德身後,右手凌厲探出,如鋒利的刀一樣,瞬間從吉祖德背後插了進去,吉祖德沖出去的身形頓時停了下來,一臉難以置信的低頭看著從自己丹田的地方伸出的手!

鮮血淋灕的手中,還緊緊握著吉祖德的元嬰!

“找死!”

乾通和乾明頓時勃然大怒,同時,兩柄飛劍呼嘯而來,幾乎眨眼間就到了魂天近前!

魂天陰陰一笑,握著吉祖德元嬰的手猛地抽回,身形暴退!

“咻!咻!”

兩柄飛劍劃過森寒的氣浪,貼著魂天身側飛過,讓魂天心中一驚!

而魂天抽回手後,吉祖德眼中的生機徹底消散,眼眸中還有一絲深深的難以置信,似乎在問為什麼會這樣?明明兩個修為高深的師叔都來了,這家伙為什麼還敢下殺手?

“轟!”

吉祖德連帶著飛劍一起砸落地面,徹底死亡!

與此同時,兩柄飛劍再次飛回,陡然變大,巨劍卷起狂暴的風浪朝魂天攻擊而去,打得魂天暴跳如雷!

“混賬!如果不是這小子本身實力太低,發揮不出我的實力,就你們兩個區區出竅期的廢物,我一巴掌就能扇死你們!”

   

第378章  一死一逃!

有了元坤和元修兩名弟子的先後死亡,神算門高層震怒之余,再一次派出吉祖德,當然不會再像上次元坤出來那麼隨意。

吉祖德剛一離開山門,乾通和乾明就跟了上去,除了暗中保護吉祖德之外,同時齊頭並進調查此事。

他們得到的交代與吉祖德一樣,都是能生擒最好,生擒不了就斬殺,如果發現修為太高,就不要漏面,直接回來。

最開始看到張慶元拿出元修的那柄飛劍時,兩人雖然殺意凜然,但也沒有出現,畢竟張慶元修為不過築基大圓滿,吉祖德一個人就綽綽有余。

但是,後面事情的發展快的有些出乎兩人的預料,更措手不及,就在吉祖德逃命的時候,因為驚怒交加,兩人氣勢都變了,也被魂天發現。

但是,兩人萬萬想不到,當自己兩人現身之後,魂天竟然還敢下殺手,竟然當著自己的面把吉祖德殺了,最讓他們大怒的是,魂天還是用這種殘忍的方式,而且還捉走了吉祖德的元嬰。

吉祖德的修為已經到了元嬰初期,即使肉體滅亡,還可以通過元嬰修煉散仙,但現在元嬰都被捉走,當然讓兩人怒不可抑。

這一刻,三人大戰,氣勢沖天,不僅這一片山林被毀的殘敗不堪,整片山區百獸驚懼,萬物膽顫。

兩柄巨劍飛舞,卷起飛沙走石樹干朝魂天而去,逼得魂天頗為狼狽。眼中閃過凶狠的寒光,低頭看了眼手中早已嚇得瑟瑟發抖的吉祖德的元嬰。突然,在吉祖德元嬰驚恐的神色中,魂天直接把它往嘴裡一扔。

元嬰剛一進體內,在魂天的急速煉化下,頓時化作滾滾熱流在渾身上下穿梭,經脈中真元翻滾,氣勢沖天。

“跟老子鬥,你們還差了點。”

魂天像是挑釁一般。不僅直接吞了吉祖德的元嬰,還將牙齒嚼的咯咯響。

“混賬!!!”

“找死!!!”

乾通和乾明兩人勃然色變,渾身都氣的顫抖起來,怒吼出聲。

兩人手勢同時一邊,兩柄巨劍都同時急劇縮小,直到成飛鏢一般大,如果是普通人的話。在這漆黑的夜裡根本看不到飛劍的影子。

“咻!咻!”

變小的飛劍,操控上更加靈活,速度也快了不止一籌。

在漆黑的夜色中,兩柄飛劍凌厲飛舞,在凌厲的速度下,兩柄小劍像是化成無數飛劍一般。把魂天圍得水泄不通。

這也正是神算門派他們兩人出來的原因,因為兩人的飛劍配合,所發揮的威力比一般的兩人配合要強太多。

在兩人的飛劍配合下,出竅中期對上兩人根本不夠看,甚至出竅後期兩人也能力拼而不落下風。

感覺到劍氣的變化。魂天神色已經變得凝重起來,原本踩在腳下的點楮筆也被他掣在手中。

乾通和乾明兩人對魂天剛剛的挑釁舉動怒極。誓要擊殺魂天,所以招招狠辣,只要一有機會,其中一柄飛劍就會刁鑽的以最不易躲閃的角度攻擊魂天。

一會兒工夫,魂天身上,其實更應該說是張慶元身上已經多了不少傷,不過魂天都沒在意,平靜站在中間,沒有絲毫慌亂,眼神眯起,每當察覺到飛劍射來之時,就用點楮筆磕飛。

魂天知道,縱然自己以往有多渾厚的修為,但現在被困在張慶元體內,那就只能發揮這點能力,面對乾通和乾明兩人瘋狂的攻擊,他必須得小心應對,否則一個不留神,還真可能栽在這兩個以前給他提鞋都不配的家伙手中。

那時候,他就真是陰溝裡翻船了。

所以,魂天在找機會,找兩人的破綻。

隨著時間推移,乾通和乾明眉頭緊皺,有些急躁起來,兩人不可能一直保持這種狀態,要達到這種配合,兩人無論神識還是靈魂都需要高度集中,細微差別都要仔細計算,否則就會有瑕疵,而這樣一來,對靈魂和神識的消耗就大了。

但這樣做的效果也是非常明顯的,飛劍環繞,無數幻影和音波攻擊,最容易擾亂人的神智,神智影響到靈魂,只要一個躲閃不及,稍有遲疑,飛劍就會發動凌厲的必殺一擊。

在以往的歲月,兩人這一招屢試不爽,多少修士在這一招下飲恨而亡。

就在這時,乾通和乾明清晰的捕捉到魂天有了一絲變化,只見魂天眼中有一剎那的失神,雖然很短暫,但在兩人的時刻注意下,還是沒有逃脫兩人的神識觀察,兩人都心有靈犀一般,飛劍劍陣陡然一變。

“咻!”

一柄飛劍突然沖出,直射魂天丹田。

魂天心中升起一絲冷笑,他當然看出這個劍陣的殺招,但他以前是何等修為,別說是這等劍陣造成的影響,就是再厲害十倍,也對他的靈魂起不到絲毫影響。

因為,他的名字是魂天。

他對靈魂攻擊有著無人能比的天賦。

當年,魂天一出,靈魂顫抖。

這等不過出竅期修士弄出的靈魂攻擊,怎麼可能迷惑得了他,更別說傷到他的靈魂了。

雖然魂天因為張慶元修為的限制,發揮不了太多的神通,但他的靈魂卻一直完好無損。

剛剛的短暫失神,魂天只不過是故意為之,露出的破綻。

但這個破綻,卻讓乾通兩人大喜過望。

魂天臉上露出‘驚駭’的神色,像是這才發現飛劍一樣,趕緊躲閃,但飛劍還是從腰間劃過,帶起一片血雨。

就在此時,乾通和乾明眼中殺機一閃,另一柄飛劍緊隨而來。

殺招來臨。

兩人非常清楚此刻受傷人的心理,剛剛遭遇突襲,無論怎麼樣,心裡都會有短暫的慌亂,而這一剎那的慌亂,往往就能要了他的命。

飛劍再次射向魂天的丹田。

然而,此時的魂天眼中卻突然露出一絲笑意,隨即身形爆射而出。

像是根本沒有因為剛剛的遇襲受到影響一樣,魂天完美的躲過隨之而來的必殺一擊。

乾通和乾明兩人頓時心中一跳,感到不好,然後,就在此時,魂天嘴一張,一聲尖銳的呼嘯驟然響起。

聲音尖銳的欲刺破耳膜,但又像是帶著某種特定的韻律,讓人靈魂深處都為之一顫的共鳴同時產生。

乾通和乾明兩人靈魂中瞬間呆了呆,隨即意識到不妙,立刻回過神來,但已經晚了。

“噗嗤!”

點楮筆化作的長槍瞬間刺穿乾通的小腹,連帶他丹田中的元嬰同時被刺穿。

魂天雖然靈魂有得天獨厚的優勢,如果在以往,他連動都不用動,靈魂攻擊之下,別說是出竅期,就是大乘期他都能擊殺。

但是,現在被束縛在張慶元體內,他的靈魂攻擊根本用不出來。

所以,他只能耍了個心計,佯裝受傷,讓兩人上鉤發動必殺一擊,但一擊未中,兩人都露出破綻,而這個時候,魂天使出了他以往的手段——音嘯攻擊。

因為張慶元的身體限制,魂天只能在兩人失神時使用,否則也達不到理想的效果。

環環相扣,在魂天這個老狐狸的手段之下,縱然魂天發揮出的修為比兩人還要稍弱,但兩人也根本不是對手。

感覺到生機的急速流失,乾通渾身一僵,滿臉的難以置信,卻無法改變這個讓他驚恐的事實。

“師兄!”

乾明悲憤的慘叫一聲,但他知道,即使自己有出竅中期,但沒有乾通的配合,他根本不是魂天的對手,而且,他也被突然而來的變故嚇破了膽!

轉身就逃,他的飛劍也在瞬間倒卷而回,踩上飛劍,乾明速度更快。

乾明知道,只有自己逃了回去,稟告掌門師兄,才可以為乾通,還有吉祖德他們報仇,自己留下來,除了送死沒有任何用處。

乾通頭一歪,瞬間死絕。

“噗嗤!”

魂天抽回點楮筆,乾通頓時落了下去。

魂天望著已經剩一道黑影的乾明,眼中殺機盎然,飛身躍上點楮筆,朝乾明追去!他很清楚,一旦讓乾明逃回,那以後的追殺就會源源不絕。

縱然乾明先一步逃走,但速度上卻遠遠不如魂天,魂天駕馭點楮筆,比張慶元速度快了十倍都不止。

“咻!”幾個呼吸間,魂天就已經追到乾明身後。

察覺到魂天這麼快就追了上來,乾明頭皮發炸,死亡的陰影瞬間籠罩住他,咬了咬牙,手一翻,一個小瓷瓶出現在手中。

乾明眼中閃過一絲肉痛,但還是沒有任何遲疑的打開瓶塞,在魂天就要超過他的時候,將瓷瓶扔向魂天。

魂天下意識的側身閃過,但在瓷瓶經過身前時,魂天忽然察覺到一股發酥的香甜之味鑽進鼻孔,魂天不由臉色一變,趕緊關閉六識。

就這麼一剎那的功夫,乾明噴出一口鮮血,血遁之下,速度再次加快,眨眼間又拉開了很遠的距離。

魂天心中怒火沖天,有心追上去殺掉乾明,但剛剛那股香甜的味道讓他想起一種劇毒,而且雖然他剛剛極快的關閉六識,但依然有一絲鑽進體內,而此刻,他已經感覺到體內隱隱傳來的刺痛感了。

魂天咬了咬牙,只得放棄對乾明的追殺,而是朝另一個方向飛去,布下一個隱匿陣法之後,盤腿坐在地上,開始驅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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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9章  屠滅吉家!

兩個小時後,魂天緩緩吐出一口氣,睜開了眼楮,眼中寒芒閃過,讓周圍幾只虎視眈眈的狼嚇得倉皇而逃。

這裡離剛剛的位置有幾十裡,已經進了大山深處。

剛剛魂天剛坐下來沒多久,就聽到山下警笛大作,經體內張慶元的靈魂傳聲提醒,魂天不得不跑回去把吉祖德和乾通的尸體帶走,隨後又飛了一段距離,找到了這裡。

剛剛張慶元和吉祖德爭鬥的時候,聲音就不小,再到後來魂天和乾通兩人爭鬥,整座山幾乎都震動了,山下的居民害怕之下,趕緊打電話報了警。

魂天醒來之後,體內的張慶元就感覺到了,傳音道︰“前輩,怎麼樣了?”

“已經全部祛除干淨了。”魂天淡淡道,隨後道︰“也就是我,這種毒太過凶猛,分神期以下的修真者,無論是誰沾上,這毒就能要了他的命。”

“多謝前輩。”聽到魂天的話,體內的張慶元趕緊道謝。

“別叫得這麼親熱,我跟你沒有任何關系!”魂天冷冷道,“如果不是帝乙那個老匹夫把我困在你的身體裡,你小子在我眼裡什麼都不是,甚至,我還會殺了你!”

聽到魂天話裡的冷意,張慶元一陣無語,但聽到後面的話時,不由好奇道︰“前輩,帝乙是誰?”

雖然魂天不讓他叫,但張慶元卻不敢不對他恭敬,雖然兩人性命休戚相關。但萬一哪天自己遇到危險,而魂天又一個想不開。要跟自己同歸於盡,不出來幫他,兩人豈不是都要完蛋?

“你不知道?”聽到張慶元的話,魂天眼閃過一絲疑惑道。

就在這時,魂天眉頭一皺,臉上閃過一絲痛苦之色,沉聲道︰“先換回來,帝乙這個老匹夫真是算無遺策。我掌控你的身體時間根本不能太長,否則就要消耗我的靈魂之力,不過,有身體的感覺真是不錯。”

聽到魂天的話,張慶元不由嚇了一跳,同時也對他嘴裡的帝乙感到極度好奇,更有一絲感謝。如果他沒想到這一點的話,魂天霸著身體不換回來,自己豈不是哭都沒地方。

重新掌控回身體後,張慶元再才問道︰“前輩,那個……帝乙究竟是什麼人?”

“哼,帝乙你不知道。但他的兒子你肯定知道。”張慶元體內沉默了一會兒,才傳來魂天的聲音。

張慶元一愣,疑惑道︰“誰?”

“帝辛!”魂天緩緩道。

“帝辛?”張慶元有些疑惑起來,不明所以。

“就是你們嘴裡稱呼的紂王!”魂天沒好氣道。

“什麼,那個暴君?”張慶元驚呼道。有些難以置信。

紂王這兩個字,在華夏恐怕無人不識。張慶元當然知道,但是知道之後,張慶元更加震驚,紂王是商朝最後一代國君,他離現在都有三千年了,那帝辛至少也有三千歲了。

三千歲,如果張慶元不是修真者,沒有吳道子這個一千多歲的師父,他真的難以想象究竟是怎麼活過來的。

“什麼暴君,帝辛那孩子還是不錯的,除了有點倔之外,其他哪一點都超過了他爹,至於暴君?”魂天冷笑道,“還不都是後人給他潑的髒水。”

聽到魂天的話,張慶元震驚的半天沒合攏嘴,紂王暴君的名聲在華夏歷史上出名到了極點,可以說是暴君第一人,但現在聽到魂天的話,顯然不是那麼回事,不過,相對來說,張慶元更關心的是帝乙。

“那……那帝乙為什麼把你困在我的身體裡,還有,當初為什麼你會在地下?”張慶元現在滿腦子都是問號,自然有一大堆的問題。

“我怎麼知道,要是我知道,我當年也不會讓他困在那兒了。”魂天有些不耐煩道︰

“你現在還是先操心你自己的事情吧,那個什麼神算門看起來來頭不小的樣子,現在逃掉了一個人,你得趕緊去把吉家的人殺干淨,一旦他們通過吉家找到你,就是源源不斷的追殺!”

聽到魂天的提醒,張慶元陡然一震,想起了這件事,不過讓他把吉家全家殺干淨,他又有些做不來,眼中露出一絲掙扎。

“對了,你剛剛為什麼不留個活口,搜魂一下不就知道神算門究竟是什麼樣的門派了嗎?”張慶元想起了這個重要的問題。

似乎被張慶元的話噎住了,魂天半天沒說話,之後才怒道︰“你以為我不想,關鍵是我被困在你身體裡面,手段都使不出來,能殺掉一個已經不錯了,你竟然還讓我弄個活的,你自己怎麼不去?”

沖張慶元咆哮一頓後,魂天又道︰“你還不趕快去,還在這兒愣著幹什麼,告訴你,我就這麼點能耐,再要來些厲害的人我也打不過,到時候咱們得一塊兒死!”

張慶元被這一頓嗆弄得極為尷尬,只能趕緊點頭稱是,不過張慶元也知道,這件事必須盡快去辦,遲則生變。

起身之後,張慶元忽然看到一邊的兩具尸體,是吉祖德和乾通的,張慶元把兩人的儲物袋都翻了出來,看也沒看就扔進了空間戒指中,隨後手一揮,兩團火焰頓時將兩人包圍,片刻後就化為一堆灰燼。

張慶元抖出一陣風,將灰燼吹散之後,身形沖天而起,穩穩踏在點楮筆上,朝長沙飛去。

就在這時,魂天又說道︰“對了,那個小子的元嬰的能量被我壓制在你體內,殺完人之後,你找個僻靜點的地方,先煉化一部分,把你的修為提起來。”

“就你這麼點實力,用起來真憋屈!”魂天極為不滿的道。

聽到魂天的話,張慶元差點一頭栽下去,但也知道魂天說的是實話,無奈之下,只能回道︰“知道了。”


“另外,還有一點,以後這種危險能避免就避免,別因為有我在就肆無忌憚,我告訴你,我每次佔用你的身體,都會有很大的消耗,所以你給我悠著點,要不然到時候我不是被你惹上大人物殺死,就是被你消耗死!”

一會兒的功夫,張慶元就被訓了幾道,偏偏還反駁不得,只能悶聲稱是,心裡憋屈到了極點。

而且被魂天這麼一說,本來在都市裡到處受人尊敬,張慶元還自我感覺良好,現在忽然發現,在這些老怪物眼裡,自己就是個渣。

這樣一想,張慶元也對實力充滿了渴望,但是,如果讓他像魂天那樣吞別人的元嬰,他還真做不來,要不是當時情況緊急,張慶元真想出聲阻止魂天,更何況,現在元嬰都化成能量在自己體內,他也只能煉化掉。

被魂天打擊了幾次,張慶元也不敢跟他說話了,只能悶悶的朝長沙飛去,片刻功夫後就到了。

心中一動,張慶元神識瞬間籠罩整個長沙市,一會兒的功夫後,張慶元就找到了吉遠方的位置,眼中殺機一閃,身形在夜空中劃過一道寒芒,直奔吉家大院而去。

此刻,吉遠方、吉正益和吉遠行都沒睡,都守在金鱗圖的院子,一邊看著被吉祖德救回來的吉泰呼吸漸漸平緩了下來,一邊等待吉祖德的消息。

他們對吉祖德都有充足的信心,所以,此刻的幾人正圍坐在一起,熱烈的聊著什麼,眼中滿是興奮之色,再沒有下午的擔憂和悲哀。

聊了一會兒後,看到吉泰醒了過來,吉遠行笑道︰“小泰,現在感覺怎麼樣,還難受嗎?”

吉泰搖了搖頭,而是把頭轉向吉遠方,問道︰“爸,您今天去找張慶元了?”

吉遠方看著吉泰,冷笑道︰“哼,你還說找他,今天我去找他,沒想到連小昌也被他打了。”

“什麼?”吉泰驚呼道,“那……那既然這樣,他為什麼還肯救我?”

聽到吉泰的話,吉遠行也露出一絲冷笑,道︰“就他那種小人,肯救你,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來!”

吉遠方和吉遠行對張慶元深惡痛絕,更恨到了骨子裡,所以言語間充滿怨氣,不過一想到張慶元現在恐怕已經被世祖殺死,頓時心情舒坦的不得了。

而聽到吉遠行的話,吉泰頓時一呆,面色難看的泛著苦澀,喪氣道︰“他不肯救我,看來我剛剛不過是錯覺,根本沒好……看來我只能等死了……”

“你這小子,胡說八道什麼,你早就被世祖治好了,聽世祖說,明天你就能完全恢復了!”吉遠行笑道,眼中滿是暢快之色。

“什……什麼?”吉泰張嘴結舌道,一臉的難以置信,隨即一臉狂喜之色。

就在這時,吉泰想起吉遠行的話,疑惑道︰“二叔,你剛剛說誰治好我的?世祖?哪個世祖?”

聽到吉泰的話,再坐的眾人臉上紛紛露出笑意,那是開心的,也是痛快的,更是自豪的,有這樣一個能夠飛天徹地的神仙世祖,絕對是整個家族的驕傲和自豪。

吉遠行是個急性子,一邊笑著,一邊對看著幾人大笑發愣的吉泰道︰“你當然不知道了,別說是你,要不是今天他老人家突然回來,我們都不知道他老人家竟然還活著。”

說到吉祖德,吉遠行臉上頓時一臉崇敬之色,就差頂禮膜拜了。


第380章  一舉轟殺!

隨後,吉遠行將今天發生的事情再次說了一遍,聽得吉泰瞪圓了眼楮,一直驚呼‘什麼’、‘不會吧’,整個人被雷的外焦裡嫩,大腦幾乎不會思維了。

而吉遠方幾人雖然經歷過,但又聽了一遍卻絲毫不感到膩,反而也跟著大笑不止,恐怕就是再給他們說上幾遍,也依然樂此不彼。

而吉泰聽完之後,半天都沒回過神,但渾身卻在微微顫抖,激動到了極點。

“二……二叔,你……你剛剛說的是真的,世祖他……他老人家真的會飛?”吉泰吞了口唾沫,還有些難以置信。

“你這小子,我騙你幹什麼,要不然,你看看你爸什麼時候這麼笑過?更何況,你也不想想,你要是快完蛋了,我們還能笑得出來?”吉遠行沒好氣道。

聽到吉遠行的話,吉泰這才想起,剛剛吉遠方笑的確實有些夸張,而這在他的記憶中,基本上就沒出現過。

這樣一想,吉泰頓時激動萬分的想往起爬,但剛抬個頭,就感覺一陣頭暈目眩,再次倒回了枕頭上,不過神色間卻滿是興奮之色。

就在這時,吉泰腦中忽然閃過當初看到張慶元那恐怖的一幕,還是忍不住渾身一顫,喘了口粗氣,有些擔憂道︰

“對了,二叔,剛剛你說世祖他老人家去找張慶元了,世祖他老人家有把握打得過張慶元嗎?”

畢竟吉泰是吉家唯一一個看到當初張慶元發飆的人,再加上這段時間被折騰的死去活來。對張慶元的敬畏深到了骨子裡,所以還是難免會有擔心。擔心吉遠行他們不知道張慶元的厲害,給世祖描述錯了。

萬一打不過……豈不是把世祖都給害了?

這樣一想,吉泰又有些憂心忡忡起來。

但吉泰剛說出去,頭上就挨了吉遠方一巴掌,訓斥道︰“不懂別亂說,世祖他老人家的厲害,哪是張慶元那種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人可比的?”

“可是……可是……”吉泰還想說自己當初的所見所聞,卻又被吉遠方打斷︰“可是什麼?你以為天下之大。就他張慶元厲害嗎?他是會飛不錯,但我記得你當初給我說得清清楚楚,他是腳下踩著東西飛的,可是你知道世祖他是怎麼飛的嗎?”

吉泰有些茫然的搖了搖頭。

“世祖他老人家是凌空飛的,知道這其中的含義表示什麼嗎?”吉遠方今天確實高興的不得了,所以很有耐心的循循善誘道。

吉泰心中一動,有了些猜測。但還是問道︰“表示什麼?”

“世祖他老人家說,只有修為達到金丹期才能凌空飛行,金丹期以下的境界才需要御物飛行,而世祖他老人家,比金丹期還要厲害,已經是元嬰期了!”

吉遠方一臉傲然道。雖然他對這些境界並不是太懂,而且還只是吉祖德是元嬰期,但作為他的子孫,吉遠方也感到極度的榮幸。

“啊???”吉泰一楞,隨即驚呼道︰“這麼厲害?”

“你以為呢?”吉遠方冷笑著道。“所以,那張慶元跟世祖他老人家差了十萬八千裡。就像你跟先天期的高手那種差距,你說,世祖他能打不過張慶元?”

吉泰心驚肉跳的趕緊點頭道︰“能……能,當然能。”

“哈哈,何止是能,世祖一巴掌都能拍死那個囂張的混蛋,看他學了點本事就敢耀武揚威,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斤兩!”

吉遠行也跟著附和道,對張慶元輕蔑至極。

“看起來,你知道我有幾斤幾兩了?”

就在這時,一道清冷的聲音突然在屋裡響起,讓屋裡的空氣瞬間都低了幾度。

“誰?”

突然出現的聲音讓屋裡所有人都大吃一驚,還不等他們回過神,就看到屋裡已經多了一個人影。

“張慶元!”

看到這個身影,吉遠方和吉泰頓時瞪圓了雙眼,渾身一僵的異口同聲道,說完之後,兩人只感覺一股森寒的涼氣從背後爬上來,魂飛魄散。

吉遠行、吉正益和金鱗圖聽到吉遠方驚聲叫出的名字,也大驚失色,全都站了起來,渾身緊繃的盯著張慶元。

他們怎麼也沒想到,這個時刻最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人,為什麼會突然過來了,世祖呢?

尤其是吉遠行,剛剛他可是對張慶元極盡嘲諷,那話語裡的輕蔑恨不得一腳把張慶元踩在地上,還擰幾擰,但是,當張慶元來到他面前時,他卻什麼話都說不出來,而且渾身開始發抖。

他剛剛的所有自信可都是建立在吉祖德身上的,離開了吉祖德,以張慶元能夠悄無聲息的來到他們身邊,他們卻毫無察覺的修為,殺他絕對不費吹灰之力!

縱然張慶元在吉祖德面前再怎麼不堪,但依然比他們強出太多。

當張慶元目光掃過他們每個人時,沒有一個還能保持鎮定,微顫的身體顯示了他們內心的恐懼。

但是,吉遠方腦中突然靈光一閃,“世祖元嬰期修為,張慶元卻還不到金丹期,他怎麼可能打得過世祖,難道?他是從世祖手下逃脫的?還是說,世祖根本就沒找到他?”

這樣一想,吉遠方心中稍安,“不管是哪一種情況,張慶元絕對都不可能是世祖的對手,現在當務之急是拖住他,看他究竟想幹什麼!”

“只要拖到世祖回來,張慶元就插翅難逃!”

吉遠方眼中閃過一絲陰沉,看向張慶元,沉聲道︰“張先生,今天在機場,當著吳書記的面您已經饒過我們了,而且無論是吉泰還是吉昌都受到了您的懲罰,不知道您現在過來,所為何事?”

“所為何事?”張慶元冷冷一笑,對於吉遠方裝傻的話不屑一顧,也懶得跟他廢話,寒聲道︰“吉遠方,在機場我就說過,饒過你這一次,沒想到你根本沒聽進去啊,還敢找人報復我,嗯?你是嫌命長了嗎?”

聽到張慶元一口戳穿自己的話,吉遠方面色一變,卻依然不相信張慶元有那個本事能殺死世祖,既然張慶元知道世祖殺他,那肯定是他剛剛從世祖手中逃脫,這樣想著,吉遠方也注意到張慶元身上的血跡和殘破,顯然剛剛經歷過一場廝殺,不由更堅定了自己的猜測,沉聲道︰

“張先生,既然您已經知道了,我也就不再多說。”隨即,吉遠方臉色一變,寒聲道︰“不錯,今天我家世祖突然回來,得知此事,看到後輩子孫受到您的這般對待,他老人家心裡氣不過,所以就去找您了。”

吉遠方盯著張慶元身上那些受傷的地方,緩緩道︰“想必您已經見過他老人家了,也知道了他老人家的厲害,所以我建議您別再做傻事,之前的事情畢竟是我們不對,我們可以勸他以後不再計較,但如果你現在敢對我們怎麼樣,我相信,天涯海角,無論你躲到哪裡,也會遭受世祖他老人家的追殺!”

說到這裡,吉遠方一臉凜然之色,雙目灼灼盯著張慶元,雖然心裡還多少有些緊張,但想到世祖的強大,吉遠方臉上並沒有流露出任何畏懼之色,反而頗具威懾力!

看到一轉眼,吉遠方就能整出這套說辭,吉家眾人再次對吉遠方深感佩服,確實是當家主的,這一腔話,軟中帶硬,他們相信,張慶元在知道世祖的厲害後,絕對不敢輕舉妄動。

但是,張慶元卻露出一絲笑容,只不過很冷,吉遠方剛剛像個小丑般一個人在那兒表演的不亦樂乎,讓張慶元心中升起一絲荒謬的感覺,淡淡道︰

“你說完了?”

“嗯?”見張慶元突然說出這句,吉遠方一楞,有些不明所以。

“如果我告訴你,你們世祖已經死了呢?”張慶元嘴角的弧度上揚,流露出一絲危險的氣息。

“轟!”

如一聲驚雷,震得吉遠方幾人都渾身一顫,滿臉驚懼,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

“我知道你們不相信,所以,我送你們去見他,想必你們就相信了!”

張慶元話剛說完,吉遠方幾人都面色劇變,心道不好,除了床上的吉泰之外,吉遠方、吉遠行、吉正益和金鱗圖朝四個方向逃去。

張慶元臉上殺機彌漫,猛地重哼一聲,金丹初期的靈魂氣勢瞬間席卷而出,在恐怖的威壓下,四人剛轉過身,還沒來得急跑,就渾身一顫,全部軟倒在地。

靈魂瞬間被恐怖的威壓轟擊崩潰。

一秒間,四人全部死絕!

看到如此驚悚的一幕,躺在床上的吉泰嚇得汗毛直豎,下體頓時流出一股滾燙的熱流,一股濃重的騷腥味散發而出。

“不……不要殺……殺我……求——”

吉泰話還沒說完,張慶元猛然轉過頭,眼中寒芒一閃,直射進吉泰雙眼。

“轟!”

吉泰渾身一僵,腦中暴戾到極點的殺意沖涌,如千軍萬馬廝殺,恐怖的殺意讓吉泰同時步了吉遠方幾人的後塵。

而長廊那邊躺在床上的吉昌,早已經先他們一步去找吉祖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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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1章  五顆金丹中期的珠子

二十分鐘後,張慶元離開了長沙。

雖然魂天讓張慶元把整個吉家屠滅干淨,但張慶元想了想,還是沒有那麼做,而是通過對吉遠方幾人搜魂,知道了都有哪些人知道自己的消息。

知道自己的那些人,張慶元一個不留,至於不知道的,張慶元還是沒有動他們,他做不到對無辜人冷血。

屠殺之後,張慶元把所有人的尸體都燒了,在他的控制下,用最精純的太陽真火,幾乎剎那間就把那些尸體燒干淨,也就根本沒有任何人發覺。

做完了這些掃尾工作之後,張慶元才揚長而去。

而那些人,也一夜之間都從人間蒸發,再也沒有人能找到他們的蹤跡。

在回杭城的路上,張慶元找了一處綿延幾百公裡的浩淼山區,一頭扎進去,尋了個山洞,布下隱匿陣法。

做完了這些之後,張慶元盤膝坐下,手一翻,吉祖德和乾通的儲物袋出現在他手上,打開之後,張慶元抖出了一堆東西,辨認了一下,這些東西基本可以分為三類。

一類是切割整齊、有稜有角的靈石,通過吳道子的記憶,張慶元知道這個不僅是修真界的流通‘貨幣’,修真者也可以手持靈石吸收能量進行修煉。

兩人的靈石加在一起,大概有四百多塊的樣子,不過大部分都是下品靈石,中品靈石只有三十多塊,其中有三百塊左右、包括那三十多塊中品靈石都是乾通的。

對於修真界。一塊下品靈石就可以買到一柄黃階下品飛劍來說,四百多塊靈石。確實不是小數目,倒讓張慶元發了筆橫財。

這也讓張慶元對修真界的險惡多了一層認知,在沒有俗世這種警察類似的約束下,殺人奪寶層出不窮,走出山門的修真者一個不留神踫上厲害的,而且還心思邪惡的人,很容易就要遭到毒手。

但是,如果想進步。修真者們卻又不得不走出山門歷練,所以一旦有門人弟子第一次出山門,一般都會有師兄師姐,或者師門長輩陪同。

而第二類就是飛劍和一樣法寶,是類似錘子的東西,張慶元沒有太多關注,反倒對第三類驚喜不已。

第三類就是丹藥。修真者依靠師門,會獲得一些丹藥,也可以在外通過靈石交易,這就是丹藥的來源,當然,如果自身會煉丹。那就更多了一層保障。兩個修為相當的人爭鬥,誰的丹藥多、品質好,就能獲得更持久的戰鬥力,也就多了一層保命的手段。

眼前的十來個小瓶中,有大部分都是乾通的。除了有療傷和進補的丹藥外,還有兩瓶張慶元一打開就察覺到不對。嚇得他趕緊塞上,心中後怕不已,但幸運的是,這兩個瓶中的毒藥並不是可以揮發的液體,而是丹丸,所以有驚無險,也給了張慶元一個警醒——來歷不明的東西,如果要查看一定要小心謹慎。

這些丹藥對於張慶元說,無論作用還是價值都明顯超過了那四百多塊靈石,都是元嬰期和出竅期有大用的丹藥,吉祖德的丹藥品質基本都是玄階中品和上品,而乾通的都是玄階上品和地階下品。

甚至,還有一個小瓶裡面有三顆丹藥,品質竟然達到了地階中品,即使分神期的修真者都有大用,讓張慶元喜不自禁。

張慶元還不足金丹期的修為,這些丹藥對他來說更是綽綽有余。

清點完戰利品之後,張慶元又全都收進了空間戒指,隨後,開始消化起被魂天吞進體內的元嬰能量。

元嬰期修真者的一身精華都在元嬰之中,可想而知有多龐大的力量,如果之前吞噬的不是魂天,而是張慶元,恐怕當場就要爆體而亡!

但是,魂天這種吞噬的事情看來沒少干,把元嬰中的所有能量煉化不說,還分別存放在張慶元的丹田、經脈、骨骼和皮囊上,井井有條的處置,讓張慶元不由大開眼界,也對魂天的來歷產生了濃厚的好奇,同時心裡也升起一絲寒意,如果他不是被困在自己體內,恐怕自己一踫到他就是完蛋的下場,絕對沒有好結果。

魂天絕對不是一個好人,無論是有肉身之前,還是肉身被毀之後,不僅不是好人,在張慶元看來,絕對是邪惡到了一定程度。

在吳道子的記憶中,他認為修煉出元嬰,才能算真正進入修真者範疇,而之前的,只是在為此打基礎。

當金丹大圓滿之時,金丹脫離丹室,化做一顆瑩瑩靈丹,上沖中宮位置,尋本性而練化元神,此後,進入泥丸宮吸納魂氣,待元嬰有靈之後,再才又回歸於腹內丹田,進入溫養階段,當元嬰養育健全之時,修真者才正式進階元嬰初期。

可以說,元嬰的凝結,將會耗費修真者無數心血與時間。

這一階段不像築基期進階金丹,只要本身修為達到一定程度就能水到渠成,而是需要將本身真元凝結再凝結,化作最純淨的能量,並吸納魂氣,才能孕養出元嬰,在這個過程中,修真者如同孕婦一般,要修煉出大量的真元給元胎進補,當元嬰長成之時,才算功德圓滿。

所以,元嬰凝結了修真者畢生的精力與真元,比任何天材地寶都要精純。

張慶元雖然並不喜歡這種做法,甚至厭惡,但也不得不說,吸收元嬰的能量修煉,確實快到難以想象。

此刻,張慶元按照魂天之前教授的方法,緩緩打開封在丹田處的禁制,小心翼翼的放出封在那裡的元嬰能量,並引導進丹田之中。

隨著精純的能量進入丹田,丹田中五顆碧綠的珠子頓時一陣顫動,像歡呼、像雀躍,更像男人看到極品女人赤裸的躺在床上,一副任君采拮的誘惑而興奮難耐。

“咻!”

五顆珠子全部朝能量而來,撒著歡一樣,沐浴在能量的溪河之中,滴溜溜的越轉越快,顫動的節奏也更強烈了。

片刻功夫後,被魂天封印在丹田處的能量就被吸收殆盡,而五顆碧綠的珠子上閃著瑩瑩碧光,幽幽的漲大了一圈。

察覺到這一幕,張慶元沒有任何疑惑,因為一開始他就知道自己體內這五顆碧綠的珠子有蹊蹺,跟別人的修煉道路完全不同。

而且,在張慶元現在的感覺中,即使他沒有進階金丹期,但實力卻至少跟當初的元坤相近,這是源自他當初同元坤交手的感覺,也來自剛剛同吉祖德交手的估量。

否則,別說張慶元只不過是築基期大圓滿,就是金丹期,都不可能在吉祖德手下討得好,雖然有他對五行法術精通的原因,但也絕對不可能堅持那麼長時間。

在感覺到丹田中沒有什麼不適,反而卻感覺到五顆碧綠珠子的索取之意,張慶元沒有遲疑,又開放了第二個封印,將裡面的能量放進丹田。

能量剛進丹田之中,五顆珠子一如剛剛那般,急速旋轉著圍了過來,像瓜分一樣,片刻功夫後,再次風卷殘雲的把那些能量吞噬干淨。

張慶元心神平靜,再次開放一個禁制。


……




當五顆珠子吞噬掉第八個禁制中能量的時候,張慶元已經有些動容了,要知道,除了魂天留在筋骨、皮膜的能量外,他在張慶元體內總共就封印了十八個地方,而現在,竟然已經消耗掉了八處!

這些能量可都是元嬰期修士畢生的精華,裡面的能量何其龐大,如果這股能量爆炸的話,絕對堪比一個小型核彈的威力。

而現在,張慶元只不過築基期的修為,就已經消耗掉元嬰中將近一半的能量,怎能不讓他吃驚!

不僅是張慶元,自從張慶元開始修煉後,就一直關注事態進展的魂天也被驚到了,而且在他的觀察來看,張慶元無論丹田還是經脈,在吸收了這些能量後,沒有絲毫滯漲的感覺,依然正常的不像話,由不得他不驚訝萬分。

思索了一會兒後,魂天見張慶元遲遲不下手,不由出聲道︰“繼續,我也在為你看著,沒事。”

聽到魂天的話,張慶元這才繼續放開禁制,一團又一團精純的能量進入到丹田中,被五顆珠子長鯨吸水一般全部吸收。

此刻,五顆珠子碧綠的色澤璀璨奪目、 光發亮,碧綠的光芒在虛無的丹田中如仙山寶玉,耀眼生輝!

不僅如此,無論是張慶元的感覺,還是魂天的察覺,都清晰感覺到,那五顆珠子雖小,但裡面任何一顆珠子蘊含的能量都非常驚人,至少有金丹中期的能量!

五顆金丹中期的能量,又該如何恐怖?

就在此時,魂天沉聲道︰“暫時先別動,我察覺到那五顆珠子開始有動靜了。”

魂天剛說完,張慶元也感覺到了,對於魂天的實力再次有了更清晰的認識,現在可是在自己的體內,他才待了多久,竟然比自己還清楚身體裡的情況。

不過,隨後,張慶元就再也顧不得想這些,因為他已經被丹田中的景象驚呆了。

   


第382章  風雨欲來金丹成!

“我感覺,你可能要突破築基期,進階金丹期了。”過了一會兒,魂天緩緩說道,只是話裡流露出的情緒,卻透著一種古怪的意味。

聽到魂天的話,張慶元精神為之一振,隨即說道︰“謝謝前輩。”

張慶元知道,一旦自己在突破的過程中出現任何問題,魂天絕對會幫忙,所以他就沒有再矯情的說出請求,而是直接道謝。

魂天沒有吭聲。

隨後,在張慶元觀察下,他發現自己體內的五顆珠子開始旋轉起來,越轉越快,到最後連他自己都看不清,成了一片氤氳的碧綠光影,與此同時,一股強大氣息從張慶元身上升起,朝外擴散!

綿延百裡的山區中,不乏一些凶猛的野獸,突然之間,一股強大到讓它們震顫的氣息涌來,嚇得它們渾身毛發直豎,渾身戰栗不止!

不僅如此,隨著那股恐怖的氣息越來越強,它們已經無法站立,紛紛軟倒的趴在地上,以往遇到獵物時高高昂起的頭顱也全都深埋下去,嘴裡嗚咽的發出驚恐的聲音。

而此時此刻,張慶元所處的山洞附近,一些在此游蕩的野獸早已經被那股強大的氣勢嚇暈了過去,卻依然還在微微抽搐。

對於山洞外面氣勢震懾山林,萬獸驚懼的場面,張慶元恍若未決,根本不知道自己只不過吸收元嬰的能量竟引發如此大的威勢。

在張慶元丹田中,五顆珠子已經完全看不見了。綠光卻越來越盛,不僅是丹田中。張慶元察覺到此刻自己的身體也在發生變化,血流加快是簡單的,經脈鼓脹、真元流速也同樣變得劇烈起來,不僅如此,自己的筋骨、肌肉還有皮膜都在緩緩發生著變化。

而變化帶來的巨大痛楚,無論是經脈鼓脹,還是肌肉的緊縮,以及皮膜的拉扯。都讓張慶元渾身痙攣,如無數的螞蟻在他身體各個地方鑽咬一般,痛徹心扉,大顆的汗珠從額頭滾滾滴下。

這種痛不僅是肉體的,連張慶元的靈魂都感到一陣發顫。

但是,最讓張慶元精神卻越來越緊張的,還是他丹田裡的變化。以及丹田裡能量沖漲帶來的痛苦,讓張慶元幾乎生不如死!

張慶元絕對沒有想到,突破築基期會這麼痛苦,無論是他在吳道子的記憶中看到師父突破,還是師父記憶裡別人突破,都沒有這種情況。

“別人都是水到渠成。偏偏我這麼糾結,到底哪裡出了問題?”

張慶元在內心抓狂的喊道,但是,雖然說出了問題,但張慶元也知道。這個問題出得值。

在以前,因為張慶元體質的問題。吳道子直言他的修為比同境界人高一些,一般相當於比他本身境界高一層的人,但隨著丹田裡成了這幅模樣之後,張慶元發現自己的實力再次增長,已經相當於比他本身境界高兩層了。

這種幾乎不可能的事情,卻恰恰說明張慶元潛力無窮,顯然,那五顆珠子的到來只是表象,實質就是張慶元的潛力得到了更進一步的開發。

“啊!”

就在這時,張慶元突然忍不住慘叫一聲,原本白淨的臉色已經漲成一片通紅,甚至還泛出跟跟縴細的血絲,如表皮裡的毛細血管炸開一般,根根細如發絲的血管在肌膚上縴毫畢現。

這種情況不僅僅在張慶元的臉上,他身體的任何一處皮膚此刻都是如此,鮮艷的紅色,讓張慶元成了一個通紅的血人。

與此同時,張慶元渾身勁氣噴涌,氣勢沖天,震蕩得山洞內大片砂石土塊脫落,隨著氣勢進一步增強,外面萬物承受的威壓也更大了,如暴風雨來之前!

在強大壓力之下,突然間,山林中狂風大作,呼嘯的掠過片片山林!

風來!

現在已經不僅僅是靠近洞口的野獸暈倒,而是由近及遠,越來越多的野獸承受不了這樣的巨大威懾和天道的壓力,一只連一只的暈了過去!

風起之後,像是受到牽引一樣,大片的烏雲滾滾而來,幾乎片刻的功夫,數百裡的山區被烏雲籠罩,壓抑的讓剛飛臨這片區域的飛鳥來不及悲鳴一聲,就掉落下去!

本來凌晨時分就黑暗的天色,更暗了。

“固守靈台,保持清明!”

而此時,在張慶元慘叫出聲的時候,魂天的聲音在他體內清冷的響起,如一桶冰水從頭倒下,讓張慶元因為劇痛而陷入迷糊的精神為之一振,趕緊依言去做。

此時此刻,張慶元的丹田之中已經成了一片風暴的中心,能量膨脹的將丹田緩緩撐開,比之前擴大了三分之一都不止,否則張慶元也不會忍受不了,甚至,在張慶元的幻想中,那絕對比生孩子還要痛苦。

雖然固守靈台,但張慶元的精神卻無時無刻不在受著煎熬,那種疼痛如影隨形,而且越來越強,張慶元渾身汗如雨下,而且還開始顫抖起來。

張慶元知道此刻已經到了關鍵的時刻,縱然疼痛再劇烈,他盡力不去想它,只堅持著靈台的一點清明,這讓他的承受能力大大提升,雖然靈魂沒有昏迷,但肉體卻幾乎到了張慶元的極限!

就在此時,張慶元肌膚的毛細血管終於破裂,絲絲鮮血滲透出來,片刻間,張慶元已經成了一個真正的血人!

但張慶元現在對於這些已經無暇顧及,因為他的靈台也幾乎快堅守不住了。

就在此時,張慶元丹田中的五顆珠子突然一頓,瞬間全部停住,讓張慶元心裡猛地一抽,那種感覺就像萬人禮堂喧鬧震天,卻突然間全部安靜下來一樣,靜謐到了極點,其中每個人都會感覺到一股瞬間的壓力籠罩內心。

而張慶元此刻的感覺,比那更甚!

不僅是心神上和靈魂上突然感覺到的壓力,肉體上也壓力倍增,因為五顆珠子突然間光芒大盛,緊接著突然朝中間撞去!

“轟!!!”

張慶元渾身一震,全身顫抖不休的同時,大腦一片空白!

“噗!!!”

受不了這種強烈的震蕩,張慶元猛地噴出一口鮮血,身體就朝一邊倒去!

“嘩嘩嘩!”

暴雨頃刻間如瀑而下,比夏日的暴雨更加激烈,同時電閃雷鳴,狂風席卷,滾滾烏雲遮蔽下,整片空間如墨一般黑,伴隨著戾戾風聲,嗚咽呼嘯,更如幽冥地獄!

雨來!

在張慶元倒下之後,隨著五顆珠子撞在一起,他體內的丹田頓時大放異彩,五種顏色、五種光芒,交相輝映,交織成一片絢爛美妙的畫面!

光芒足足閃耀了有半個小時才漸漸隱匿,而出現在張慶元丹田中的依然是五顆珠子,只不過比之前的五顆珠子大了不少,其中一顆碧綠的丹丸最絢爛,而其他四顆雖然也在旋轉,也有色澤,但比起那顆碧綠的還是遜色不少。

與此同時,一聲倒吸涼氣的聲音,伴隨著震驚的驚呼在張慶元體內響起︰

“五彩金丹!!!”

雖然靈魂出現的聲音震蕩不休,但張慶元此刻已經深度昏迷了過去,卻根本沒有聽到。

而魂天震驚過後,漸漸平復了情緒,但他的靈魂依然微微發顫,顯然張慶元體內出現的一幕,讓他受到了驚嚇。

“帝乙當年雖然是五行靈根,但卻沒有修成五彩金丹,只是修煉出五行金丹,即使那樣,同境界中也毫無對手,這小子福源竟如此深厚……年紀輕輕就修煉出五彩金丹,以後成就絕對不可限量……怪不得,帝乙費盡心機把我弄進這小子的體內,原來是怕他過早的夭折……”

驚嚇過後,魂天一個人在張慶元體內叨叨絮絮,自言自語,聲音一會兒緬懷,一會兒驚嘆,一會兒恍然,一會兒羨慕,不一而足,但他的話裡只有一個意思——張慶元修成五彩金丹,太不可思議!

五行金丹與五彩金丹,一字之差,謬之千裡,如同家貓和熊貓的差別。

五行金丹依然是一顆金丹,但因為資質的原因,所以其中蘊含五種屬性的能量,足以比擬五個同境界修真者的金丹。

但是,五彩金丹卻是五顆金丹,五種色澤,五行能量,一顆就堪比境界高出兩層的修為,五顆又該恐怖到何種境地?

魂天已經不敢想下去了。

又是兩個小時過去了,張慶元體表已經漸漸恢復正常,滲出血液的肌膚也已經全部自動愈合,但是,身體表面此刻一片污濘,不僅有一層血污,還有一層灰黑的污漬,讓張慶元體表黑、灰、紅交錯。

與此同時,外面的雨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風聲也漸漸弱了下來,剛剛還如天崩地裂的恐怖威懾漸漸消散,如潮的氣勢全部朝山洞涌回,一會兒工夫全部以肉眼看不到的狀態,順著張慶元的四肢百骸鑽進體內!

風徹底停了下來,烏雲來的快,去的更快,一會兒的功夫,就散得一干二淨!

山洞裡,張慶元眼楮微微一顫,緩緩睜開眼楮,兩道懾人的精光一閃即逝!

山洞外,遙遠的地平線突然迸出一團赤紅的朝霞,隨之而來的,是萬丈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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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3章  剛剛那個年輕人是誰啊?

暴雨過後的山區,漫山遍野都是鮮艷翠綠,雖然已經進入秋天,但處在南半國,依然沒有一點秋天的景象,各種樹木草葉綠的晃人的眼。

張慶元走出山洞,感受著濕潤的空氣中散發的清新水汽,忍不住吸了一口氣,透人心脾的濕潤中,帶著絲絲草木的青澀香味,舒服得張慶元閉上雙眼,愜意的享受這難得的靜謐與悠閑。

此時已經差不多上午九點,想著過去的一段時間發生的一切,嘴角不由露出一絲笑意,身形一縱,沖天而起,驚得天上的飛鳥撲稜稜的顫抖著翅膀趕緊閃躲,鳴叫幾聲,似乎在好奇人類為什麼也能像它們一樣飛行。

看到鳥兒的反應,張慶元心情暢快,哈哈笑了一聲,身影再次拔高,化作道黑影,片刻後就消失在這片山區。

只不過,張慶元這一次沒有駕馭點楮筆,而是凌空飛行!

而兩個多小時前,張慶元在醒來後,感受了一下體內的情況,當時就愣住了,他開始就為那五顆碧綠的珠子頭疼,現在倒好,依然是五顆碧綠的珠子,而且還是五種顏色。

而這一次,不等張慶元問,魂天就把他所知道的,關於五彩金丹的事情告訴了張慶元,當得知五彩金丹在傳說中的逆天神通後,張慶元在呆滯之後,隨即化為滿腔狂喜!

有了五彩金丹,現在的張慶元雖然只不過是金丹初期的修真者,但他丹田中每一顆金丹。都相當於高兩層境界的修真者,也就是金丹後期!

五顆,就相當於五個金丹後期修真者的實力!

現在的張慶元,即使不依靠魂天,也能在吉祖德這種元嬰初期的修真者手下游刃有余,雖然還不可能殺了他,但卻再也不會毫無還手之力了。

昨天夜晚,張慶元非常清楚吉祖德的實力恐怖,如果不是試探魂天,他絕對會在第一時間逃走。因為兩人有著難以逾越的實力差距。

但是。當魂天出來後,張慶元看到,一最開始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裡,甚至看自己的眼神跟看死人差不多的吉祖德。卻在看到魂天展露實力後驚惶的如兔子般閃身就逃。這種前後的差距也讓張慶元心裡非常不是滋味。更對實力的提升有了強烈的意願。

所以,張慶元才會沒有多大猶豫就吸收了吉祖德的元嬰能量,要是放在以前。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這麼做的。

現在,實力有了顯著的提升,張慶元才感覺安全多了一層保障,但是,魂天後來的話又讓他剛剛高興的心情跌入低谷,通過魂天的分析,神算門絕對不止這麼點能量,背後肯定還有很多高手,讓張慶元早作打算。

張慶元遲疑了一會兒,還是放棄了自己單獨抵抗的打算,現在自己已經殺了神算門三個人了,這仇肯定不死不休,以他一個頂多相當於金丹大圓滿的實力,去對抗一個背景深厚,卻非常神秘的宗門,那不是有勇氣,而是發瘋。

所以,張慶元使用了一枚傳訊玉簡,傳遞到他的三師兄那裡,把自己的現狀和危機都說了一遍。

做完了這些,張慶元實在受不了身上的污濁,趕緊跑出去找到一個小瀑布,痛痛快快的洗了個干淨。

穿上從空間戒指裡帶著的衣服後,張慶元再次返回山洞,當他準備把兩塊土靈牌取出來時,卻發現,兩塊土靈牌在自己的空間戒指裡已經自動合二為一,不僅如此,還變幻了樣子,與之前的木靈牌一般無二,這讓張慶元不由哭笑不得。

有了木靈牌認主的經驗,張慶元一路輕車熟路的進了土靈牌空間,空間裡一片灰蒙蒙的世界,但無論土元力還是土靈氣都濃鬱至極,不僅如此,在外界難以見到的各種精貴礦藏裡面比比皆是,如一個大型展覽館,每一樣東西拿出去別說震驚世界,連修真界恐怕也要震動。

當然,張慶元這一次就是看看,卻再也不敢拿任何東西出去,上一次的慘痛教訓他有著深刻的體會,而且他也不知道哪些寶物消耗自身真元多,哪一樣寶物消耗少,萬一自己拿出去一個消耗驚人的,恐怕還沒出去自己就嗝屁了,那就真是悲劇了。

認主之後,土靈牌同樣融進了張慶元體內。

隨後,張慶元取出金玉闕。


金玉闕一握在張慶元手中,頓時讓他感到一種刺痛感,尖銳之氣在手掌上凌厲而出,如果是普通人,恐怕這一下手就廢了,但以張慶元現在的修為,卻只是像被針扎刀割一樣,有一點痛,那種刺痛的力量卻根本進不到他的體內。

張慶元饒有興致的打量著手中的金玉闕,金玉闕的形狀跟土靈牌和木靈牌不一樣,上面好像曾經被人設下某種禁制,如果是以前,張慶元可能沒辦法破開,但現在已經難不住他了。

手往上一拋,在金玉闕失重下落的時候,張慶元一揮手,一團精純的太陽真火頓時被他祭出,圍繞著金玉闕熊熊燃燒,金玉闕就這麼被太陽真火包圍住,漂浮在半空中。

如果金玉闕真的是金靈牌的話,張慶元相信即使是太陽真火也燒不壞它,倒不是說太陽真火不如它,而是現在張慶元修為只是金丹期,太陽真火的威力並沒有發揮完全,如果張慶元的修為到了大乘期,張慶元相信,修真界能擋住自己太陽真火的東西幾乎沒有。

不過,當初下禁制的人修為也不算太弱,在太陽真火灼燒了大半個小時後,禁制才被他用這種強力的手法破壞掉。

被破掉禁制後的金玉闕展現在張慶元眼前,讓張慶元眼前一亮——果然是金靈牌,與木靈牌和土靈牌一般無二,金色流光在上面若有若無的緩緩流動,片刻後,就消失不見。

這才是真的寶物,懂得收斂氣息,不泄露一點,要是一直這麼金光閃閃下去,無論擁有多麼龐大的能量,也要在時間的流逝中消耗殆盡。

隨後,張慶元依樣畫葫蘆的認主了金靈牌,裡面的空間與土靈牌和木靈牌有很大的區別,一進去張慶元就被嚇到了,撲面而來的金銳之氣,刺激的他神識都一陣不穩,不過裡面的寶藏也同樣多得嚇人。

所以,直到張慶元神識退出金靈牌空間,還一直沒合攏嘴。

雖然魂天一直奇怪張慶元來來回回拿的那兩塊牌子是什麼東西,但以他當年的地位和修為,修真界很少有東西能讓他看上眼,除非遇到像張慶元的五彩金丹這種事情,否則他很難動容,所以對這些東西根本沒當一回事,如果讓魂天知道,張慶元手中的東西是至寶的話,恐怕他也會發瘋的。

張慶元在空中凌空飛行了一會兒,適應了一下之後,還是把點楮筆取了出來,畢竟他不過是剛剛可以凌空飛行,速度上比點楮筆差了太多。

一路風馳電掣,不到半個小時,張慶元就到了杭城,修為提高,操控點楮筆的能力自然也有了長足的進步。

找了個僻靜的地方落下之後,張慶元給黃老打了個電話,得知森道爾弄到的藥材全部到了後,張慶元讓黃老派人把他上次去四明山用的那輛奔馳救護車開到帝豪俱樂部。

現在正好是上午,帝豪俱樂部那裡人比較少,張慶元準備把旺素吉接到黃老那裡暫住一段時間。

因為前一段時間張慶元都不在杭城,一直到處跑,所以不放心貿然把旺素吉帶到黃老那裡,畢竟按照他圖的說法,他們這些年一直東躲西藏,就是怕被發現,引起西方那些人的注意。

所以,直到現在藥材全部齊了,張慶元才趕緊來為旺素吉挪地方,以旺素吉現在的身體狀況,一直待在地下室,對他的身體恢復沒有任何好處。

而現在,張慶元回到了杭城,短期內不用出去,自然不用再擔心那些追殺他的人。

不過能避免也要盡量避免,張慶元不可能時刻陪在旺素吉身邊,而服下丹藥,驅毒之後,旺素吉還得經過幾天的調養,才能完全恢復,如果想恢復到當年的巔峰狀態,即使在張慶元的幫助下,至少也需要十天。

這十天中,萬一遇到襲擊,在張慶元聞訊趕來之前,就需要他圖師徒兩去扛了。

看到張慶元走進帝豪俱樂部門前廣場,對他印象深刻的保安趕緊跑過來,恭敬的彎腰問好,張慶元對他笑了笑,就走了進去。

而看到保安的動作,其他第一次見到張慶元的保安紛紛問道︰“宋哥,剛剛那個年輕人是誰啊,值得你這麼對待?”

姓宋的保安卻一臉自豪道︰“我這麼對待算什麼,你們是沒看到,昨天大老板都對人家點頭哈腰的,還給人家親自開車呢!”

“什麼?不會吧,這麼厲害?他什麼來頭啊?”

“就是,你趕緊給我們說說昨天的事情……”

一時間,保安們都張大了嘴巴,他們雖然只是保安,但對大老板莫無敵的事情還是知道一點的,他們根本想不出,以大老板的地位和勢力,還需要對誰這麼恭敬。

   


第384章  敢動我師弟,找死!

神州結界

一處鮮花盛開,宛若世外桃源的地方,漫山遍野都是奼紫嫣紅的鮮花,連樹木都是花樹,晃人的眼。

不僅如此,山上高地錯落的一棟棟宮殿,也色彩斑斕,置身花海中,如果不細看,幾乎分辨不出哪是花、哪是宮殿。

微風拂過,花香彌漫,不時傳來聲聲悠揚婉轉的鳥鳴,置身於這悠閑美妙的環境中,當真如人間美景、仙家寶地一般。

在山脈的最上面,一片氤氳雲霧之中,還有一棟宮殿,這棟宮殿並不算大,但建築勝在精巧懸奇四個字。

精是精致,無論雕梁畫棟還是廊腰檐牙,都精工細雕,一看就知道每一絲一毫都下了功夫;巧是建築結構設計巧妙,從山崖連接處伸出,連接其上山巔的崖壁,一眼望去,不像是建築,更像是從巨大的岩石雕出的一樣,極為貼合;懸是伸出懸崖高聳之處,下面就是萬丈深淵,足以懸之一字;而奇,卻是整棟宮殿沒有一條下山的路,人如果想上去,只能靠飛。

就是在這麼一個花費了無數心思的宮殿之中,從懸崖伸出的一座閣樓的長廊上,一白衣男子和一黑衣男子正在相對飲酒,欄桿外面就是萬丈深淵,而欄桿裡面,卻沒有一絲山風吹拂進來,只有余音繞梁的古箏慢奏。

“三師弟,你這品音下酒果然妙啊,從哪兒找了這麼個妙人,以前怎麼沒見過。不僅清麗脫俗,這曲兒也奏的妙。我看她不過雙八年華,這一手技法卻已經進了入微之境,難得啊。”

黑衣男子放下上面有一朵大牡丹的酒盅,好奇的看了眼長廊一側彈奏的女孩兒,笑道。

“呵呵,師兄說笑了,我也就這麼一些愛好,品酒賞花、作畫奏樂。不去管那紛擾的爭鬥,多快活。”

一身白衣的男子笑道,他面貌俊美到了一種讓女人都無地自容的地步,甚至有些妖異,但眼神卻清澈透亮,透著一股子出塵的意味,只見他放下酒盅。縴細的手指如蔥白嫩玉一般,恐怕任何一個女人看了也要嫉妒萬分,只聽他繼續道︰“她叫憐兒,是我兩年前在蕩魔谷外的山澗中發現的,她父母都是結界中的原民,我當時過去的時候。一妖邪剛剛殺了他父母,我就把她帶了回來,她之前就有一些底子,而且資質也不俗,經過兩年的時間。倒更讓我刮目相看了。”

說完之後,白衣男子微微一笑。再次在兩人酒盅裡斟滿酒。

聽到白衣男子的話,黑衣男子微微頷首,嘆道︰“唉,咱們師兄弟四個,恐怕也就屬你繼承了師父他老人家的衣缽,這些雅興,我和你大師兄卻是做不來,甚至已經很久都沒作畫了,你不僅自己自得其樂,還能讓周圍人也陶醉其中,我和大師兄都羨慕的緊啊。”

“這有何難,二師兄,你把位置傳給雲天,你直接搬過來住不就行了?”白衣青年揶揄笑道︰“我看還是你自己舍不得吧?”

聽到師弟的打趣,黑衣男子臉上浮起一抹笑意,最後忍不出開口笑了起來,指著白衣青年,一臉無可奈何之態,“就不能給師兄留點面子嗎。”

白衣青年笑著搖了搖頭,沒有說話,端起酒盅,緩緩品下,一股清冽中帶著花香的酒緩緩進了喉嚨,剛一下肚,卻一改進口時的芬芳甘醇,如一團火焰一般在腹中燒起。

放下酒杯,白衣青年笑道︰“如果說種花、品酒和奏樂繼承了師父的衣缽還行,不過,自從有了小師弟後,我卻要甘拜下風啦。”

聽到白衣青年的話,黑衣男子訝異道︰“我也差不多兩年沒見到小師弟了,怎麼,現在小師弟又有了不小的進境了?”

“何止是不小,簡直是神速,那一手勾勒和用意,還有完成後的整個意境,我當時看完後都被震住了,絕對得到了師父的真傳!”

白衣青年笑著道,似乎能為看到那樣的畫作而喜悅。

“真的假的?你別唬我!”黑衣男子瞪圓了雙眼,震驚道。

“二師兄,我像是信口開河的人麼?”白衣青年不滿道。

黑衣男子尷尬一笑,道︰“呵呵,師兄不是那個意思,只是也有些不敢相信,畢竟師父那一手出神入化的畫技可是浸淫了幾十年才達到的高度,小師弟現在才不過二十多歲,實在有些想象不到。”

白衣男子忽然詭異一笑,淡淡道︰“二師兄,如果你知道,小師弟曾畫出一只虎,當點楮之後,虎氣震懾之意都顯露出來,不知你作何感想呢?”

“什麼!”

黑衣男子霍然起身,神色俱驚道,甚至都沒注意到,隨著他起身,酒杯也被他打翻掉了下去,被白衣青年一手拈住,又放了回去,再才沒好氣道︰

“師兄,我這一套酒器可不是俗物,打壞了你可得賠我啊。”

黑衣男子這才回過神,重新坐到椅子上,搖了搖頭,苦笑道︰“師父的眼光果然老辣,竟然能發現小師弟這樣的好苗子。”就在這時,黑衣男子忽然眼中閃過一絲狐疑,凝視著白衣男子,帶著審視的意味道︰

“不對吧,我記得一年多前,咱們可是一塊兒去找的師父和小師弟,你什麼時候又跑去了?”

聽到黑衣男子的話,白衣青年一怔,隨即白淨的臉上浮起一抹訕訕的紅暈,趕緊轉移話題道︰“師兄,喝酒,喝酒。”

“好你小子,去找師父他們也不叫我和大師兄,這下倒好,師父這一飛升仙界,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再看到他老人家呢。”黑衣男子瞪了白衣青年一眼,極度不忿道。

“呃……你當初不是在閉關嗎。我去找大師兄,他又帶人出去了。我只好一個人去了。”白衣青年只好解釋道,隨即又說道︰“不過,小師弟確實天縱之姿,不僅畫技得到師父的精髓,畫龍點楮也修煉到家,而且他修為也進步神速,當時我去的時候,他剛剛突破築基期。這樣的速度,恐怕整個神州結界也找不出幾個來。”

黑衣男子點了點頭,一臉深以為然的表情,不過,想到師父飛升仙界,兩人都有些默然起來,一時間。氣氛變得有些沉悶。

就在此時,一道流光疾馳而來,瞬間到了長廊外面,一閃的功夫,就停在了白衣青年身前,是一只翠綠色的小鳥。歡騰的撲稜著翅膀。

白衣青年臉色一怔,眼中閃過一道精光,手一伸,小鳥便落在他手掌之中,化作一枚玉簡。

看到這一幕。黑衣男子神色一凝,似乎想到了什麼。眼神閃爍的看著微微眯起雙眼的白衣青年,等著他看完玉簡的內容。

片刻之後,白衣青年陡然睜開眼,眼中殺機凜然,氣勢也陡然一變,之前的慵懶悠閑一掃而空,整個人如一柄鋒利的劍,氣勢沖天!

看到白衣青年的神色,黑衣男子臉色頓時一沉,他心裡清楚,能讓白衣青年有這幅神態的,只有師父和他們師兄弟幾人,不由聲音轉寒道︰

“難道是小師弟出事了?”

白衣青年將玉簡遞過去,眼中凌厲的殺機展露無遺,點了點頭,沉聲道,“你自己看。”

黑衣男子接過玉簡,神識瞬間進入玉簡,隨著時間變長,他的臉色越來越沉!

“砰!”

黑衣男子勃然大怒,一巴掌拍在茶幾上!

突然而來的驚變,嚇得正在彈奏古箏的叫憐兒的女孩渾身一顫,手一偏,琴弦頓時斷裂,割破了她白嫩的手指,而她卻根本不敢有絲毫異動,噤若寒蟬。

而在恐怖的氣勁下,無論是茶幾,還是上面的酒盅和酒壺,全都化為齏粉,而黑衣男子卻滿臉殺機的聲音森寒︰

“他們是在找死!”

這一次,對於師兄的破壞舉動,白衣青年再沒有說任何話,更像是沒看到一樣,而是默默的看著身前的二師兄,等著他說話。

黑衣男子暴怒之後,緩緩站起身,黑色衣袍無風自動,渾身氣勢引而不發,卻嚇得那名叫憐兒的女子渾身顫抖,瞪著美眸,一臉驚恐之色看著黑衣男子,嬌軀幾欲軟倒。

眼神掃過被嚇得不輕的憐兒,白衣青年揮了揮手,憐兒頓時不敢怠慢,趕緊哆哆嗦嗦的起身離開,腳步蹣跚,似乎隨時都可能跌倒。

看著憐兒離開之後,黑衣男子才陰沉的道︰“這神算門顯然是一個隱秘宗派,甚至,在我的感覺裡,他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我可以肯定的是,這個神算門絕對不是小門派,否則一個築基期小子都能用玄階的飛劍,這種待遇在整個神州結界也沒有幾家,但他們宗派的名字卻從沒聽說過,這就由不得人懷疑了。”

白衣青年點了點頭,緩緩道︰“他們門派實力不弱,築基的被殺派出金丹期的,金丹期被殺派出元嬰期的,甚至身旁還跟有兩名出竅期的修真者,這足以說明他們背景深厚,而且行動也非常快。”

“三師弟,事不宜遲,你趕緊下山去找小師弟,保護好他,我這就去聯系大師兄,我就不信,把神州結界翻個底朝天,還找不出他神算門來!”

黑衣男子說完,白衣青年就點了點頭,甚至沒有絲毫遲疑,身形一縱,白衣飄飛間,人瞬間化為一道虛幻的殘影,幾乎眨眼間就消失不見!

看著白衣青年消失的方向,黑衣男子手一握,玉簡頓時煙消雲散。

“敢動我師弟,我不論你是誰,你們都死定了!”

眼神森冷的說完,黑衣男子身形一閃,瞬間整個人消失無影!

瞬移!

這是渡劫期高手才會的神通。


……


而張慶元來到地下室之後,乃鵬頓時一喜,趕緊倒地拜倒,不僅是他,他圖也趕緊跪地朝張慶元磕頭。

張慶元趕緊扶起兩人,看著神色好了不少的旺素吉,笑道︰“師兄,最近感覺怎麼樣?”

旺素吉笑著點了點頭,道︰“多謝師弟了,要不是你,恐怕我早就埋進黃土了,不說見不到師父一面,甚至連你們都見不到。”

張慶元笑了笑,道︰“師兄,相信過不了多久,你就能見到三師兄,他現在估計正在往這兒趕呢。”

聽到張慶元的話,旺素吉頓時呆了,隨即一抹狂喜在滿是皺紋的臉上蕩漾開來,顫聲道︰“太好了,太好了……”

激動的旺素吉已經說不出話來了,只是干枯的手握著張慶元,嘴唇顫抖。

張慶元被旺素吉握著,心中升起一絲感動,心中卻想著神算門的人會什麼時候找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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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5章  看你究竟要弄什麼鬼把戲

當車開回黃老位於蕭山的別墅時,黃老已經得到消息,同他的妻子劉章蘭,以及王刀子和黃志國都等在院子裡,看到車開進來,黃老趕緊跑過去,親自給坐在副駕駛位置的張慶元開門。

黃老這次派去開車的,是王刀子的另一名弟子,名叫葉飛,是黃老家宅這邊的保安隊長,聽起來好像就是一個保安頭子,但在黃家,包括黃老在內,都把他當自己人,除了他是王刀子的徒弟外,更重要的是他的能力,雖然比起小朱來稍遜一籌,但卻也足夠出類拔萃。

葉飛經歷過四明山的那一幕,深知張慶元在黃老心目中的地位,所以對於黃老的舉動沒有任何驚訝,在黃老為張慶元打開車門後,葉飛趕緊跑下車,同乃鵬和他圖一起,把旺素吉從車上抬了下來。

“張老師,那邊一棟小樓已經收拾好了,先把旺大師抬過去吧?”

在電話裡張慶元已經把旺素吉的身份告訴了黃老,當黃老聽說竟然是享譽東南亞的旺素吉大師時,當時就驚呆了,不過他也知道,永遠不要以正常的眼光來看待張慶元,所以,黃老的震驚也只是一剎那的功夫,因為他知道,無論張慶元身上發生什麼,也無論張慶元告訴他什麼,都不用驚訝,因為——他是神仙。

張慶元點了點頭,又跟劉章蘭幾人打了個招呼,讓幾人都受寵若驚,趕緊跟張慶元問好。隨後,張慶元轉頭對他圖和乃鵬道︰“先抬過去吧。”

黃老的家是純木式結構。一個籬笆院將房子環繞起來,雖然建的不奢華,但籬笆環繞起來的院子倒也不小,不過除了三幢木式二層的房子外,其他大部分都是草坪,還有擺的到處都是的花栽盆景,就像依然與周圍的環境沒有隔絕,整個院子也融進周圍的大自然。

黃老雖然稱呼那棟兩層的木式房子為小樓。其實也是相對整個寬闊的院子而言,但比起一般的別墅根本小不了多少,一層佔地就有兩百多平方。

把旺素吉送進去之後,張慶元讓乃鵬在這裡照顧旺素吉,就帶著他圖跟著黃老出來了。

進了黃老的客廳後,那些藥材就放在客廳裡的一張八仙桌上,堆了滿滿一堆。黃老指著這些藥材,對張慶元尷尬道︰“張老師,您要的藥材都在這裡,我也不知道是不是需要炮制,所以都沒動,您看現在需要我們做些什麼。您盡管吩咐。”

張慶元此刻已經走了過去,都看了一遍,滿意的點了點頭,笑道︰“不錯,藥材的品質都很好。謝謝你了,黃老。其他的什麼都不用做了。”

聽到張慶元滿意,黃老這才舒了口氣,但聽到張慶元道謝,黃老慌忙擺手道︰“張老師您這說的哪裡的話,您不僅把我從鬼門關上拉了回來,還讓我們夫妻重新團聚,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感謝您,您如果不讓我做些事情來報答您,我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所以您千萬別這麼說。”

張慶元點了點頭,目光重新回到藥材上,再次一一查看,同時腦中又回憶了一遍培元丹的煉制經過。

培元丹是修真者的初級啟蒙丹藥,也是藥效最溫和的丹藥,幾乎沒有副作用,每一個修真者學習煉丹,首先就要學習煉制培元丹。

當然,培元丹只對築基期以下的修真者有用,尤其是凝氣期,也就是後天期以下的人來說,藥效更好。

看到張慶元沉思之後,黃老再才小心翼翼的道︰“張老師,您看在哪兒煉丹比較合適?”

張慶元沉吟道︰“找一個僻靜一點的地方吧。”

黃老點了點頭,立刻道︰“張老師,距離這兒大概有三裡路的地方,還有一棟別墅,後面靠山,前面是河,周圍差不多一千米都沒有房子,當年我就是圖個清靜,不過後來發現有點潮,對身體不太好就沒住了,不過隔兩天都會有人打掃,您看那兒行嗎?”黃老隨口就說了出來,顯然早有準備。

張慶元點頭道︰“可以,我們現在就過去吧。”


聽到張慶元的話,黃老一愣,有些不敢相信的道︰“張老師,您是說……我,我們也可以去嗎?”

張慶元疑惑的轉過頭,忽然明白黃老是什麼意思,不由笑道︰“這又不是什麼秘密,你們都一塊兒過來吧,就當開眼界了。”

張慶元的話一出來,所有人都喜不自禁,一臉興奮不已的神色,就在這時,一道嬌俏的聲音響起︰“你們在說什麼吶,要去哪兒?我也要去!”

張慶元不用回頭,就知道是黃老的孫女,那個古靈精怪的黃草萱回來了,一想到自己第一次來時見識到她的刁蠻,臉上不由浮起一抹苦笑。

而聽到黃草萱的話,黃老立刻吹胡子瞪眼道︰“大呼小叫的,哪有個女孩子家的樣子,沒看到張老師在這兒嗎?”

黃草萱這時也看到張慶元,忽然聽到爺爺的訓斥,不由對黃老做了個鬼臉,蹦蹦跳跳的來到張慶元身邊,笑嘻嘻道︰“大叔,你好啊,這次你又來幹什麼?”

聽到黃草萱的話,黃老臉色一沉,不由訓道︰“跟張老師怎麼能這麼說話,沒大沒小的像個什麼樣子,志國,也不管管這丫頭,再這麼慣下去就更無法無天了!”

黃志國聽了黃老的話,郁悶的翻了翻白眼,心想哪一次我要教訓她,還不是您攔著,現在倒好了,又成我慣的了,不過黃老發話,黃志國也只能聽著,只好板著臉,對黃草萱沉聲道︰“萱萱,上樓去,別打擾張老師的正事。”

而張慶元每次見到黃草萱,心裡都有一種古怪的感覺,不過相比黃老這些人的恭敬,黃草萱這種直爽的性格更讓他喜歡一些,不矯揉造作,也不像神一樣把他供起來,有話就說,倒更和他的胃口,不由笑著道︰“不用了,志國,小草的性格還是蠻不錯的。”

“你剛剛叫我什麼?”偷聽到張慶元的話,黃志國還沒開口,黃草萱就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跳腳道,精致的俏臉虎視眈眈的怒視著張慶元。

張慶元不甘示弱,微微一笑,淡淡道︰“小草。”

“你……你……氣死我了!”

黃草萱氣的直跺腳,小蠻腰一扭,對張慶元怒道︰“我早就告訴過你,你可以叫我的全名,也可以叫我的阿萱,但千萬別叫我小草,否則我會生氣的!”

黃草萱氣的嘴都撅了起來,似乎怕自己說的不夠重,又重復道︰“很生氣很生氣!”

“我知道啊。”張慶元淡淡笑道,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但看在黃草萱眼裡更加可惡,憤怒的瞪著張慶元,本來就大的眼楮更是瞪圓了,小胸脯也氣的一起一伏,一字一頓的道︰“你是成心的!”

張慶元點點頭,道︰“恭喜你,答對了。”

“你——”黃草萱忍無可忍,怒氣沖沖的撲了過來,“我跟你拼了!”

張慶元和黃草萱一問一答,對答如流,讓黃老眾人半天都沒回過神來,現在見黃草萱竟然不知天高地厚的要去教訓張慶元,嚇得黃志國趕緊上前一步拉住黃草萱的胳膊。

“你這丫頭,幹什麼!”

“他……他欺負我!”黃草萱轉頭,對黃志國又氣又委屈的道。

“誰讓你跟張老師沒大沒小的,張老師不過跟你開個玩笑,你這丫頭,至於嘛?”黃志國虎著臉道。

“至於!至於!就至於!”

黃志國恐嚇的表情對黃草萱完全無效,反倒讓黃草萱更生氣了,但又掙脫不開黃志國的手,只能氣得直跺腳,就在這時,黃草萱一抬頭,就看到見張慶元一副想笑又忍著的可惡表情,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張牙舞爪的道︰“笑,笑,還笑,小心你大牙都笑掉光了!”

“哈哈哈!”

聽到黃草萱一副孩子氣的樣子,張慶元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不僅是張慶元,連黃老、劉章蘭他們都笑了。

劉章蘭走過去,拉著黃草萱的手,笑道︰“萱萱,張老師他跟你開玩笑的,你現在都是大姑娘了,要講禮貌。”

可能是奶奶的撫慰起了作用,也可能是看到眾人都在笑,黃草萱畢竟是個女孩子,臉上終究有些掛不住,也沒再對張慶元發脾氣了,橫了張慶元一眼,好像在說︰“哼,本姑娘今天就不跟你計較了,下次再找你算賬!”

張慶元笑了笑,對黃草萱的‘威脅’絲毫沒有放在心上,轉過頭對黃老道︰“黃老,我們過去吧。”

黃老點了點頭,道︰“好的,張老師,您請!”

看到眾人都往外走,黃草萱好奇的問劉章蘭,“奶奶,他們去幹嘛啊?”

劉章蘭脾氣溫婉,聲音也緩緩的,笑道︰“聽你爺爺說,張老師好像是要去煉丹呢。”

“什麼?”黃草萱一愣,驚呼道,顯然沒想到竟然又是這種封建迷信,雖然上次張慶元又把劉章蘭治好了,黃草萱也相信張慶元的醫術,但總覺得張慶元說的什麼鬼煞氣什麼的是故弄玄虛,現在再次聽到這個,眼珠子‘骨碌碌’一轉,心裡暗道︰“哼,我也要去看看,看你究竟要弄什麼鬼把戲!”

   

第386章  神奇的煉丹術!

一行人再次上車,因為有張慶元的話,黃老家裡除了劉章蘭之外,其他人都不願意錯過這千載難逢的機會,都跟著去了。

張慶元之所以讓他們一觀,只是覺得培元丹不過是修真界的啟蒙煉丹,沒有任何隱瞞的必要,張慶元就滿足他們的好奇心,讓他們見識一下真正的煉丹之術,讓他們知道,真正的煉丹絕不是古代那些半吊子道人弄出來的化學物品,而是天地精華的提煉。

至於讓他圖跟著的原因,除了讓他見識之外,還有提點之意,畢竟他圖現在已經堪比凝氣期的修為,張慶元稍加引導,他圖基本就可以凝結出火焰。

雖然以他圖的修為凝結出的火焰還無法煉丹,但有了這次的教授,張慶元相信會對他有一定的影響,對以後也有用處。

張慶元剛在車上坐定,忽然看到黃草萱也跟著跑了過來,白色裙擺飄揚,不由微微一笑,沒有說話,而黃老卻哼道︰“你跟過來幹什麼?”

“這就奇怪了,你們能去,為什麼我不能去,我偏要去!”黃草萱搖頭晃腦道,對黃老的威懾視若無睹,當然,在整個黃家,也就她敢這樣。

看黃草萱這幅樣子,黃老瞪了她一眼,見張慶元沒有任何不虞的神色,也就沒再吭聲,黃草萱笑嘻嘻的爬上車,來到張慶元身邊坐好,笑道︰

“大叔,你這次煉的是什麼丹,治什麼病啊?”

雖然滿臉含笑。但卻怎麼也掩藏不住眼裡的那絲嘲弄也揶揄。

張慶元不以為意,淡淡道︰“跟你說了你也不懂。你到時候看著就行了。”

“切,不告訴我,我還不稀罕知道呢。”見張慶元不買賬,黃草萱沒辦法,只好故作不在乎的嗤之以鼻道。

“既然不稀罕知道,那你跟過來幹什麼?”張慶元好笑道。

被張慶元這麼一擠兌,黃草萱為之一滯,隨後轉過臉。忽閃忽閃的大眼楮瞪著張慶元,怒道︰“我想,我愛,你管我幹什麼呢?”

黃草萱想了想,突然回過神來,又補充道︰“再說了,現在去的地方也是我家。我憑什麼不能去?”

張慶元笑了笑,沒有搭理,而是緩緩閉上了眼楮。

看到張慶元竟然再次無視自己,黃草萱不由恨得牙癢癢,要不是想到黃老這些人都說過張慶元非常厲害,而且黃老也在車裡。黃草萱真忍不住伸出手掐住他的脖子。

虎視眈眈的瞪著張慶元,黃草萱腦海中閃過無數整治張慶元的念頭,想著想著,黃草萱不自覺的臉上浮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再才心滿意足的轉過身坐好。

張慶元雖然不知道黃草萱為什麼又調整了過來。不過很明顯,她剛剛肯定想了一些對自己不利的念頭。

“這丫頭很會用阿q精神勝利法啊。”張慶元心中想到。

而坐在副駕駛位置的黃老聽著兩人在後面又斗開了。剛開始還有點擔憂,不過越來越感覺有點不對勁兒,怎麼聽怎麼有一種打情罵俏的感覺,頓時讓他嚇了一跳,不過驚嚇之後,黃老心裡一動,忽然想到︰“要是張老師能跟萱萱好了,那……”

這樣一想,黃老頓時有些坐立不安起來,小心翼翼的透過後視鏡看了看後面,見兩人嘴角都浮起一絲弧度,黃老愈加肯定自己的猜測,不由心花怒放。

雖然是三四裡路的距離,但卻是高低起伏的山路,而且也只是單行道,所以還是花了十來分鐘的時間才到。

別墅建在依山傍水的地方,背後就是山崖,前面是波光嶙峋的河水,四面都是碧綠的樹木,聽著一聲聲清脆的鳥鳴,環境確實不錯。

一行人進了別墅,隨後王刀子和黃志國幾人把藥材都搬了進來。

“張老師,還需要我們做什麼嗎?”

黃老看到張慶元兩手空空,心裡疑惑萬分,在他想來,煉丹至少需要有火,還要有丹爐吧,但張慶元什麼都沒有,拿什麼來煉丹?

張慶元搖了搖頭,笑道︰“你們就在一旁看著,別出聲就行了。”

“呃……”聽到如此簡單,黃老幾人都呆了呆,相互看了看,面面相覷,不過想到張慶元以往的神通,黃老幾人也沒再說什麼,看著張慶元在沙發上坐好之後,也都圍了過來。

只不過,張慶元坐在那裡,卻沒人敢坐,都站在沙發周圍。

張慶元也沒再理會他們,畢竟火焰的溫度太高,即使他們有人離近了張慶元也要讓他們閃開一點。

張慶元手一捻——

“轟!”

突然,一團火紅的火焰毫無征兆的在張慶元左手掌心升騰起來!

“呀!”

黃草萱被突然出現的火焰嚇了一跳,櫻唇一張,頓時驚呼出聲。

不僅是黃草萱,黃老等眾人都被嚇了一跳,面色駭然的看著張慶元,他們根本沒看到張慶元有什麼動作,就突然出現這麼一大團火焰,而且更讓他們震驚的是,在火焰出現的下一秒,他們都感覺到一股撲面而來的熱浪,只一瞬間,他們就有些口干舌燥的感覺!

什麼火焰這麼高的溫度?

張老師還是放在手上,他……不怕燙嗎?

如果……張老師看誰不爽,弄出一團火燒過去,誰還是對手?

心中升起無數念頭,所有人看向張慶元的眼神更加敬畏了。

而張慶元聽到黃草萱的聲音,眉頭一皺,轉過臉,眼神凌厲的掃了她一眼。

黃草萱在驚呼出聲後就趕緊捂住了嘴,只驚恐的眼神看著那團火焰,現在看到張慶元眼神如刀子般射過來,頓時被嚇得小心臟‘噗通噗通’的跳個不停,腳也情不自禁的往後挪了挪。

隨後,張慶元就轉過了頭,慢慢調控火焰的溫度。

作為千萬年來第一次將太陽真火納入體內,並修煉成功的修真者,張慶元對火的掌控力度不可謂不強,更何況還身具五行靈根,片刻的功夫後,火焰的溫度就被他完美的調控好。

而黃草萱心神稍緩之後,心裡極度郁悶的癟了癟嘴,心裡恨恨的想到︰“竟敢瞪我,現在本姑娘不跟你一般見識,等結束了再跟你算賬!”

看著張慶元手中的火焰忽大忽小,黃草萱心裡忽然一動,大眼楮忽閃忽閃起來,“你個神棍,看你這樣子倒挺像那麼回事的,還不知道你這是不是魔術呢,要是讓我知道你又在裝神弄鬼,我……我一定要你好看!”

這樣想著,黃草萱看向張慶元的眼神充滿了懷疑之色。

而張慶元調整好火焰後,伸出右手,打開桌上裝有人參的玉盒,拿了起來,隨手一拋,那根人參直接被他扔進火焰之中!

看到這一幕,黃草萱再次差點驚呼出聲,不過想到張慶元剛剛的警告,趕緊用手緊緊捂住嘴,不敢發出絲毫聲音。

雖然心裡頗為不忿,但張慶元之前的那一道目光的確在黃草萱心中留下了陰影,情不自禁的就不敢有絲毫違逆。

黃老等人也瞪大了雙眼,在他們緊緊注視的目光中,那根人參剛一進入火焰中,就開始迅速的蒸發,幾乎片刻間就剩下一團干燥的粉劑,細小的灰黑色顆粒在火焰中有律動的跳躍著,如一個個小精靈一樣。

黃草萱看著,情不自禁的就被吸引住了,腦中剛剛的想法也頓時煙消雲散。

張慶元神色平靜,再次將鹿茸扔進火焰,這一次比上次還要快,幾乎一扔進去,鹿茸也同樣被蒸干,化為一些細微的顆粒,在火焰中上下翻飛。

看著這些東西都在極快的速度中化為灰燼,黃草萱櫻唇微張,心裡終於不敢再有絲毫懷疑,如果是魔術的火焰,絕對不可能有這樣的火力,甚至普通的火焰都不可能做到這一點。

這樣一想,黃草萱之前的堅持不由微微動搖起來,看向張慶元的眼神有了一絲敬畏。

張慶元並不知道黃草萱的情緒變化,依然平靜的一一把藥材添加進去,一會兒的功夫後,桌上的藥材一點一點的減少,而張慶元腳下卻多了不少的灰燼,那是被火焰提煉之後的無用殘渣。

張慶元也就煉制培元丹敢空手去煉,再煉制稍微復雜一些的丹藥,就必須要丹爐了,當初是用吳道子的丹爐來煉制,吳道子飛升後,他就沒有丹爐了,不過上一次三師兄來的時候,他一口承諾送他一個,所以吳道子就沒有給他煉制。

當張慶元將桌上所有的藥材都提煉完成之後,他的腳下已經堆了至少一尺多高的灰渣,都是廢的不能再廢的。

到了這個時候,所有人的腦袋幾乎已經不能思維了,不過,這一幕卻足夠讓他們大開眼界,真正見識到了華夏真正煉丹術的神奇,心中的震撼只能用驚天動地來形容!

無論是黃老還是王刀子,以及黃志國和黃草萱,還是葉飛,臉上都被通紅的火焰照的紅光滿面,雖然他們一退再退,但還是渾身是汗,就像站在桑拿房裡的感覺。

不過,即使這樣,也沒有一個人願意離開,甚至眼楮都不敢眨一下,如果不是額頭的汗珠落進眼楮裡,身體也都一動不動,就這麼屏住呼吸的看著眼前的神奇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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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7章  煉丹悟道!

做完了這些,張慶元小心翼翼的收攏火焰,同時溫度保持恆定,不僅雙目緊盯著那一團提煉出來的精華,張慶元的神識也散開來,在火焰之中時刻緊盯,觀察其中的變化。

過了大概二十分鐘之後,張慶元發現,那些細微的顆粒開始在火焰的催動下,開始緩緩的聚在一起,張慶元沒有絲毫遲疑的打出一道丹訣。

片刻之後,張慶元神識清晰的察覺到,一股包含了金木水火土的五行能量從其中散發而出。

培元丹,顧名思義,固本培元,引導人棄除後天產生的雜質,吸收先天精華,帶來返璞歸真的效果。

所以,當初創造這種丹藥的修真者在設計單方的時候,暗含天地五行,結合人身五行,起到相通共鳴的作用,單方中的藥材也是相輔相成,不僅五行均衡,甚至連五行的分量也是相同。

但是,同一種丹藥依然分三六九等,下品的丹藥有一定的藥性,但煉制的過程中藥效並沒催發完全,達不到理想的效果;而中品的丹藥藥性充足,但卻需要一定的時機去服下,否則藥效大減,而上品的丹藥絕對是這種丹藥所能發揮最大藥性,但卻沒有任何條件,隨時隨地都能發揮。

至於極品丹藥,不僅符合上品的所有功效,而且還有一些變異,給修真者帶來意想不到的好處和突破,而且,在極品丹藥外,會形成一層保護膜。能夠保證丹藥經年不壞。

看到五行精華釋放而出,張慶元再次打出一道手訣。

煉丹不僅僅有火焰就行。火焰只是提取和凝練,而丹訣,才是真正的核心,通過丹訣,將所有藥性混合在一起,激發五行能量,讓藥粉完美的結合在一起。

丹訣一出,一股金色的光暈頓時籠罩在火焰周圍。在張慶元神識的注視下,只見聚合在一起的藥粉再次融化,成為一滴滴晶瑩剔透的液體。

隨後,張慶元再次打出一道手訣。

每一道手訣都比前一次復雜,看的黃老幾人一陣茫然,就像文盲看大字一樣。

在丹訣打出後,火焰中的五行精華緩緩被聚攏在一起。裹成一團,像是在孕育著神奇地生命。

時間又過了差不多半個小時,這中間,終於受不了高溫的黃老、黃志國和黃草萱都出去了一趟,三人都面色潮紅的渾身發虛,衣服像被水洗過一樣。但卻依然沒有離開,出去休息了一會兒,喝了點水,又趕快回到房間。

而這時,張慶元朝火焰打出第一四道丹訣。這一次,比前三次加在一起都要復雜。黃老眾人只看到張慶元的手快成一團灰蒙蒙的手影,根本看不清打得什麼手勢。

“轟!”

這一次丹訣一出,火焰再次升騰而出,恐怖的溫度讓整個房間裡像是要被點燃了一樣,連王刀子和他圖都情不自禁的往後連退,就更不用說黃老這些人了。

“黃老,你們出去吧,否則你們會受傷的。”張慶元沉聲道。

聽到張慶元的話,黃老遲疑了一下,還是臉色難看蹣跚的退了出去,一分鐘後,黃志國和黃草萱也受不了,同樣虛弱的跟了出去,現在,屋裡只剩下王刀子、他圖,以及王刀子的徒弟葉飛了。

他們雖然沒有離開,也同樣大汗淋灕,如最開始黃老他們的狀態一樣,

恐怖的高溫一出,散發出來的五行精華能量開始迅速凝結,幾分鐘後,終於成了一團旋轉的濃霧團,只是還未形成丹藥。

張慶元見狀,心中不由一動,發現這煉丹同修煉也有想通之處,首先摒除雜質,隨後提煉自身,化作五行能量連接天地,再不斷凝聚壓縮能量,最後凝結,當丹成之時,就是金丹大成之時。

有了這個比較和感悟,本來神乎其神的煉丹術雖然仍然充滿了奧秘,但在張慶元的心中那層神秘的色彩便淡了很多。

隨後,張慶元一邊觀察凝丹情況,一邊暗暗思索,如果說煉丹如同修煉,可為什麼金丹卻是把周圍的能量給吸到金丹裡面,而不是像煉丹一樣,那些能量先聚攏在金丹的周圍,然後再吸收呢?

這樣想著,張慶元小心翼翼地控制著五彩金丹在丹田內地轉動,不讓金丹吸收能量。

別人煉丹是專心致志,而張慶元卻抽空就聯想到自身,不僅如此,還膽大包天的試驗起來,更何況,即使試驗,張慶元做的事情也反其道行之,人家是巴不得把能量吸收到金丹裡面,而張慶元卻不讓金丹吸收能量。

金丹停止了能量吸收,經脈內的能量就以金丹為核心不斷聚集在它的周圍,很快整個丹田就被能量給充塞著,而且越來越多。張慶元感覺自己的丹田都快要被撐爆了。

要知道,上次隨著突破進階金丹期,張慶元的丹田就被擴充了許多,比築基期大了一倍都不止,但現在,不過十來分鐘的時間,吸收的能量在自己丹田就儲存不下了?

那五彩金丹每天究竟要吸收多少能量?

畢竟,五顆五彩金丹可是時刻都在運轉著,也就是說,每天無時無刻吸收進體內的能量都進到了五彩金丹裡,想到這一點,張慶元不由一陣駭然——五彩金丹究竟是什麼做的,竟然能儲存這麼多?

不過想想張慶元也就釋然了,不儲存這麼多能量,那些神通是怎麼來的?

要不然,金丹自爆的威力也不可能堪比一顆導彈了!

不過張慶元現在已經沒工夫再想這些,因為丹田已經快承受不了這個壓力了,張慶元急忙讓金丹恢復,繼續運轉!

突然間的釋放,就像憋尿的人突然找到廁所,傾瀉而下的舒暢感襲遍全身。

就在張慶元感覺無比舒坦的同時,神色忽然一怔,因為他發現,隨著金丹恢復運轉,因為丹田內地壓力很大,丹田內的能量一受到金丹地吸力就拚命往金丹內擠壓。

如此一來,金丹受外界高壓的影響,吸收速度竟然提高了好幾倍。

張慶元大致盤算了一下,這麼一會兒的功夫,修煉的效率比起以前竟然高了三倍有余。

有了這個現,張慶元不禁大喜,知道自己又悟到一個新的修煉方法。

現在張慶元進階金丹期,俗世中的靈氣對他能提供的能量已經微乎其微,現在他修煉基本靠的就是太陽之力和星辰之力。

到時候,張慶元一旦專心致志的修煉,采用這個方法,效率提升三倍的情況下,那他的修煉速度又該恐怖到何種程度?

“恐怕即使在神州結界也不可能有這麼快的速度吧?”

張慶元喜不自禁的想到,不過張慶元也沒分神太久,得出這個結論之後,張慶元繼續關注火焰中的情況。

此刻,一團霧狀的東西懸浮在火焰中間,緩緩旋轉著,越來越濃郁,漸漸有趨於固化的現象。

張慶元見狀,一邊保持運轉真元催動火焰,一邊滿臉凝重地變動著手法,再次打出一道丹訣。

這一次的丹訣更加繁復,隨著丹訣打出,在一旁的王刀子三人突然看到一個個像小蝌蚪似的光瑩瑩的東西不斷憑空浮現,隨後全部進入火焰中。

“那是什麼東西?”三人都一呆。

就在此時——

“轟!”

當丹訣完成之時,張慶元掌心的火焰再次升高,溫度也飆升至一個恐怖的程度。

此時葉飛已經不堪忍受的退出房間,只剩王刀子和他圖兩人,即使這樣,兩人也退到了門口,虛弱的微眯著眼,虛汗淋灕的看著,依然不舍得離開。

隨著火焰升高,霧團立刻被打碎了開來,然後在火焰中形成了五個漩渦,以肉眼難以觀察地速度快速地旋轉著。

很快,在張慶元的神識觀察下,火焰中一一出現五粒大小基本上一致,圓滾滾的丹丸。

丹呈翠綠色,漂浮在火焰中,仍然在轉動著,只是速度卻緩緩慢了下來。

張慶元嘴角微微浮起一絲笑意,雖然目前還不知道具體的效果,但通過神識的感覺,張慶元還是能隱約察覺到包裹在培元丹裡的靈力波動,至少也是上品。

察覺到培元丹終於徹底完成,張慶元心神一動,手中的火焰頓時被收進體內,與此同時,五顆圓滾滾,散發著微微翠綠光芒的培元丹緩緩飄落掌心。

丹藥每一顆有小孩兒玩的玻璃珠大小,在微光閃爍後,就恢復了平靜,綠色的丹丸倒像一顆顆糖豆,不過,張慶元卻能清晰感受到,裡面蘊含的濃郁靈氣。

感覺到空氣裡的溫度終於降了下去,王刀子和他圖都腿一軟,癱在了地上,兩人都像是剛從水裡撈上來的一樣,渾身都濕透了,不僅如此,兩人的臉色都非常蒼白,頭發緊緊的貼在頭皮上,狼狽不堪。

但是,兩人的神色卻激動萬分,他圖顫抖著聲音,按捺住心中的激動對張慶元道︰“師……師叔,成功了嗎?”

張慶元轉過頭,對兩人揚了揚被裝在兩個小瓶中的丹丸,笑道︰“成功了。”

   


第388章  黃草萱吃靈丹

這一次煉丹,張慶元收獲最大的不是煉出五枚培元丹,而是找到了又一條修煉的捷徑,而且這條捷徑並不是像吞噬別人的金丹、元嬰那種強力吸收的拔苗助長,而是‘純天然、無公害’的環保穩妥修煉方法。

所以,張慶元揚著手裡的瓶子,一臉笑意。

看到張慶元的動作,他圖和王刀子激動難耐,滿臉興高采烈,提起一口氣,兩人勉力爬了起來。

而這時,聽到屋裡的聲音,外面的黃老眾人也迎了進來,一進來,看到張慶元幾人的表情,黃老就知道肯定成功了,而黃草萱進門後看都沒看,就大聲道︰“怎麼樣,怎麼樣,成功了沒有?”

黃老卻看著張慶元笑道︰“看張老師他們的表情就知道了,還用問嗎?”

聽到黃老的話,黃草萱也同樣一臉興奮之色,之前心裡的小算盤早就沒了蹤影,因為這是她一同經歷過的,而且還受了這麼大的罪,現在知道成功了,自然也非常開心。

張慶元點了點頭,將手中的一個小瓶遞給黃老,笑道︰“今天總共煉制了五顆培元丹,兩顆我用,按照當時說的,其他的三顆都給你。”

看到張慶元的動作,黃老心中陡然‘噗通噗通’的跳個不停,手剛伸了一半,又極不好意思的縮了回去,尷尬道︰“張老師,我們也沒出什麼力氣,這……這三顆,是不是有點多了……”

聽到黃老的話。黃志國也趕緊點頭附和,“是啊。張老師,畢竟煉丹都是您一個人在忙活,我們什麼也沒幫上,白要您的東西,我們心裡不安啊。”

見自己老爹和爺爺都不要,黃草頓時萱急了,趕緊擠到前面去,一把抓過張慶元手中的瓷瓶。沒好氣的看著兩人道︰“你們倆假不假,明明心裡非常想要,現在又說不要,萬一大叔信以為真,收回去了,估計你們哭都沒地哭去!”

黃草萱身子一動,張慶元就知道。不過也沒阻攔,要不然黃草萱無論多迅速、多出其不意,也不可能從張慶元手中搶走東西。

而現在,張慶元聽到黃草萱這麼說,不由哭笑不得,一臉無語的盯著這丫頭。佩服她什麼話都敢說,絲毫不給自己老爹和爺爺留面子,不過這種直爽的性格卻讓張慶元感覺非常隨意。

而聽到黃草萱無情的揭露,黃老和黃志國同時鬧了個大紅臉,尷尬到了極點。偏偏黃草萱說的對,他們雖然那麼說。但心裡早巴不得拿過來,尷尬過後,黃志國立刻瞪了黃草萱一眼。

黃草萱卻不吃這套,伸了伸脖子,撇嘴道︰“既然你們不要,那我就拿著啦。”

說著,黃草萱還自言自語的道︰“也不知道費了這麼久的功夫,煉出來什麼玩意,我先看看。”

說著,黃草萱就自顧自的打開了小瓶,這一打開,一股清香頓時撲鼻而來,吸一口,黃草萱頓時陶醉的閉上了眼楮,櫻唇微張,似緩緩吐出一口氣,又似迷醉在這香氣中。

“哇~好香啊~”

看到黃草萱的動作,黃老和黃志國本想訓斥一頓,然後把小瓶拿過來,但忽然間,站在旁邊的兩人也抽了抽鼻子,頓時感到一種透人心脾的清香順著鼻子散入四肢百骸,就這麼吸一口,就感覺非常舒服,甚至剛剛的疲累也一掃而空。

黃志國兩人都這樣,就更不用說更近距離接觸的黃草萱了。

此刻黃草萱渾身舒泰,就像剛剛運動完,又洗了個澡,然後躺在床上的舒爽感覺,已經被這一枚小小的丹丸徹底俘獲了心。

這樣想著,黃草萱對立面的丹丸更加好奇了,不由倒出一粒,好奇的打量起來,只見一顆指甲蓋大小的丹丸,綠瑩瑩的晶瑩剔透,雖然是混合了多種藥材煉制而成,但上面卻沒有任何粗糙感,光潔潤滑,黃草萱捧在掌心,愛不釋手。

“看老爹和爺爺兩個都這麼重視大叔煉的丹,難道真的是什麼靈丹妙藥?不過……大叔好像確實有兩把刷子,治病又那麼厲害,還這麼恐怖的能手上冒火,想必……他煉出來的丹藥應該不是什麼垃圾吧……”

黃草萱盯著丹丸,眼神不斷閃爍。

“管它呢,就憑剛剛的香氣,而且吸一口就這麼舒服,肯定是好東西,不行,如果到了爺爺他們的手裡肯定沒我的份,我得先下手為強!”

最終,黃草萱像是下定了決心一樣,突然舉起手,把培元丹往嘴裡一送,脖子一仰,就這麼直接喂進了嘴裡。

因為擔心背後的黃老和黃志國搶,所以黃草萱的速度非常快,幾乎眨眼間就被她送進了嘴裡。

培元丹剛一進嘴,還不等黃草萱咀嚼,那丹丸像是遇水便化一樣,徹底進了她的肚子。

黃草萱頓時被這神奇的感覺驚呆了。

而看到黃草萱竟然不吭不響的就吃了一粒培元丹,黃老和黃志國也都呆住了,不僅他兩人呆住了,王刀子和葉飛也呆住了,四個人似乎怎麼也沒想到,黃草萱竟然這麼快的速度。

“黃草萱!”

黃志國怒氣沖沖的喝道,隨後趕緊從黃草萱手中拿走了小瓶,生怕她再胡來!

而這時,黃草萱卻根本聽不到黃志國的話,因為她感覺像是喝醉了酒一樣,整個腦袋都暈乎乎的,但是感覺非常舒服,一股暖洋洋的感覺從喉嚨一直往下,然後散到全身各個地方,就像書上寫的吃了人參果那樣,只感覺三萬六千個毛孔都是舒服的。

看到黃草萱的樣子,黃志國嚇了一跳,就在此時,黃草萱一個踉蹌,突然朝後倒去!

“萱萱!”

黃志國、黃老,以及王刀子和葉飛都驚呼一聲,黃志國更是上前一步,一把扶住黃草萱,只見黃草萱眼神迷離,雙頰酡紅,渾身微燙,像是發燒一般,嚇得黃志國臉色一變。

“張……張老師,這……這萱萱……她……她這是怎麼了?”

黃志國雖然說出來的話還是比較客氣,但語氣就有些生硬了,黃老聽到之後,不等張慶元說話,頓時對黃志國訓斥道︰“放肆,怎麼跟張老師說話的!”

說完,又轉臉對張慶元道︰“張老師,您別見怪,這……這個……您看,萱萱這個……這個該怎麼辦呢?”

黃老之所以沒有亂了陣腳,不是因為他不關心黃草萱,而是他知道,張慶元不可能弄出毒藥害他,甚至他要殺自己,當初只要不救自己就行了,所以,黃老絲毫不懷疑張慶元,但對於黃草萱出現了這樣的情況,又有些大惑不解。

而被黃老訓斥一頓,黃志國也立刻回過神來,在黃老對張慶元道歉的時候,也連連對張慶元彎腰,一臉不安之色。

張慶元不以為意的擺了擺手,道︰“無妨,因為吃這個還需要方法,像她這樣當然不可取,不過對身體沒有任何害處,只會像喝醉了那樣睡一覺,當一覺醒來後,恐怕她的修為就不會弱於他了。”

張慶元指著的是葉飛。

“什麼?不會吧!”

黃老、黃志國等人都驚呼一聲,難以置信的看了看葉飛,又低頭看了看黃草萱,實在難以把兩人相提並論。

黃草萱雖然並不是柔弱,甚至三兩個大漢都近不了她的身,但她到現在,也就剛突破武道一層,而葉飛已經武道六層了。

這種巨大的鴻溝,即使是小朱的速度,從武道一層到武道六層,也用了七年的時間,更何況是黃草萱了。

王刀子和葉飛更是被震得心旌搖曳,像見鬼了似的望著張慶元,一臉難以置信。

就在這時,張慶元又開口道︰“這還只是她胡亂吃的效果,如果她按我的方法吃的話,即使達到小朱的水平也不是不可能。”

張慶元似乎還嫌剛剛造成的轟動不夠,這一下又拋出一個重磅炸彈,徹底把黃老眾人都嚇傻了,全都目瞪口呆的看著張慶元,半天都沒回過神。

小朱在從扶桑國回來沒幾天,修為就提升到了武道八層,愣是讓一直以嚴肅和一絲不苟著稱的王刀子喜不自禁,而現在,張慶元卻說,用他的方法吃下這培元丹,就能達到小朱現在的修為,差點沒讓他打一個趔趄。

小朱本身資質算不錯的,但因為王刀子把當初流浪的他撿回來時,小朱已經八歲了,過了最佳的年齡,王刀子為了讓他以後根基穩,單單打基礎就用了四年的時間。

後來,又經過了幾年的磨礪,到十六歲的時候小朱才進入武道一層,二十三歲的時候進入武道六層,進入武道七層的時候,小朱已經二十五歲了。

由此可以想象,這一路的提升有多困難,而現在,黃草萱只用一顆丹藥,如果按照張慶元的方法,就抵消了小朱十年的苦功,這讓王刀子怎麼也接受不了,更感到無比受打擊。

就在此時,黃草萱渾身微微抽搐了一下,黃志國第一個回過神來,一臉不知所措的看著張慶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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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9章  踫到最不該踫的地方

見黃志國不知所措的望著自己,張慶元笑道︰“先把她扶到沙發上去吧。”

聽到張慶元的話,茫然無措的黃志國頓時像有了主心骨一樣,趕緊把黃草萱扶到沙發上,而張慶元則來到沙發背後,對黃志國道︰“擺正她的頭。”

而這之後,張慶元一手按在黃草萱頭頂,另外一只手伸出去,就在這時,張慶元伸出的手一頓,有些遲疑的對黃志國道︰“呃……這個……要不……要不就不調理了吧?”

見黃志國一愣,不明所以的望著自己,張慶元縮回手,苦笑道︰“當我調理的時候,需要一手按在她的天靈穴上,只是……另外一只手……”

張慶元猶豫了一下,在黃志國和黃老幾人好奇的目光中,尷尬道︰“另外一只手需要按在她的丹田上,這樣才能讓培元丹的能量散發的更均勻,更徹底,不過……畢竟小草是女孩子,有些不合適。”

隨後,張慶元又補充道︰“再說了,即使我不調理,她應該也能到武道六層的境界。”

聽到張慶元的話,黃志國幾人頓時恍然,黃志國本來一想就這麼算了,能提升到武道六層也不錯,張慶元說的的確實是這個道理,黃草萱畢竟是個女孩子,而丹田又在小腹下面,離私密處不過四五厘米,總歸有些不合適。

但就在此時,黃老卻猛地咳嗽了一聲,趕緊道︰“張老師。這有什麼大不了的,只是按在小腹上。就能讓這丫頭提升兩層,如果讓她知道了,肯定會同意的,反倒是我們如果不讓您弄,恐怕她醒過來就該跳腳了。”

說著,黃老又對黃志國使了使眼色。

察覺到黃老目光隱晦的閃動,雖然黃志國不知道黃老究竟是什麼意思,但只能附和道︰“是啊。張老師,沒……沒關系的,萱萱她……她……”

說到這時,黃志國有些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察覺到黃老瞪過來的眼神,心中一急,忽然靈機一動。趕緊道︰“萱萱他也不是那麼古板的女孩子,張老師,您……就麻煩您了……”

張慶元剛剛正在尷尬中,並沒有注意到黃老對黃志國使眼色,雖然對黃志國的語氣感到有些奇怪,但也沒有多想。不過,心裡卻是叫苦不迭,暗暗後悔,心想早知道就不這麼說了,這不等於挖個坑自己跳進去了。

剛剛想起要按在丹田上的時候。張慶元本來也沒打算這麼做,就把情況給黃志國和黃老說了一遍。以為兩人也不會同意,但讓他大跌眼鏡的是,這兩人竟然都沒有反對,全都同意了,頓時讓張慶元不知道該怎麼接腔了,愣愣的望著兩人。

見黃老和黃志國都對著自己做了個拜托的姿勢,張慶元吞了吞口水,艱難道︰“真……真的這麼做?”

黃老連忙點頭,趕緊道︰“是的,麻煩您了,張老師。”

張慶元哭笑不得的點了點頭,轉過身,看著靠在沙發上,面色酡紅、嬌艷欲滴的黃草萱,心一橫,想著既然你們倆都不介意,我幹嘛介意,萬一到時候這小丫頭醒過來了,知道了這件事,那也是她老爹和爺爺讓這麼做的。

這樣想著,張慶元心裡坦然多了,伸出左手,朝黃草萱腦袋上的百會穴按去,隨後,身子朝前探去,肚子抵著沙發靠,右手朝黃草萱的小腹伸去。

黃草萱今天穿的是白色紗質連衣裙,腰間一條灰色的寬腰帶,將盈盈一握的小蠻腰束得更緊了,白色的蕾絲裙擺堪堪到大腿根部,下面兩條嫩白修長的美腿白花花的一片,晃著張慶元的眼。

看著黃草萱這身清純中又帶著一絲嬌俏的性感裝扮,張慶元剛剛坦然的心又情不自禁的緊張起來,不由無奈的搖了搖頭。

心一橫,張慶元緩緩將手伸到了黃草萱的小腹上,隨後,按在了上面。

驚人的柔軟,這是張慶元的第一感覺,同時,想著這裡裡女孩子的私密處那麼近的距離,張慶元心中不由自主的升起一股旖旎的感受,這讓張慶元心中一驚,趕緊強壓下心中的躁動。

深吸一口氣,一縷精純的真元緩緩從張慶元掌心進入黃草萱體內,直達丹田。

一開始辦正事,張慶元的心思就沉浸在其中,心無旁騖起來。

而一旁,黃志國卻大惑不解的來到正笑吟吟的看著張慶元的黃老身邊,低聲道︰“爸,您剛剛那是什麼意思?”

黃老轉過頭,想了想,對黃志國招了招手,帶著他走到外面。

即使到了外面,想到張慶元的神通,黃老還是壓低了聲音,對黃志國附耳道︰“你難道沒看出點什麼由頭嗎?”

“啊?什麼由頭?”黃志國愕然道。

“你真是個榆木腦袋!”黃老恨鐵不成鋼的道︰“萱萱這丫頭古靈精怪,長這麼大,你見她什麼時候吃過虧,從來都是她把別人耍得團團轉,但現在,卻接連在張老師手中吃癟,你難道還沒看出什麼端倪嗎?”

黃老說到這兒,還是沒說到什麼原因,而黃志國更沒搞明白老爺子到底是什麼意思,不由也急道︰“爸,您到底什麼意思,直接說不就行了,還繞什麼彎子?”

聽到黃志國還沒開竅,黃老氣的抬手抽了黃志國腦袋一下,再次瞪眼道︰“你真是無可救藥了,難怪你比你妹妹還結婚晚呢!”

聽到黃老又扯到自己身上,黃志國不由哭笑不得道︰“爸,說萱萱,怎麼又扯到我頭上來了?”

見黃志國到現在沒回過神來,黃老氣得吹胡子瞪眼,剛想發作。又擔心張慶元聽到,只得壓住心中的毛躁。沉聲道︰“我的意思是,萱萱跟張老師倆個有戲。”

“啊???”

黃志國驚呼出聲,雙眼瞪得滾圓,突然看到黃老瞪過來的目光,趕緊捂住嘴,但怎麼想怎麼覺得荒唐,不由皺眉道︰“您又在亂想什麼啊?這怎麼可能,萱萱才多大。張老師雖然年輕,但也有二十五歲了,兩人差了這麼多歲,怎麼可能?”

見黃志國不贊同自己的意見,黃老也沒再跟黃志國賣關子,回頭看了一眼屋裡,再才回頭道︰“你想想我剛剛說的話。萱萱這孩子是不是每一次都被張老師壓住,再想想,你哪一次教育她,不被她最後佔據主動,成了她教育你?”

聽到黃老又揭自己的短,黃志國不由臉一紅。無奈道︰“我承認,但是,這也不能代表萱萱對張老師有意思吧?”

“這已經很能說明問題,再說了,你有沒有想過。張老師這種人物,現在是一直低調。沒有多少人知道他的身份,但你想想,將來總有一天他會展露他真實的一面,到時候,將會有多少女人倒貼過來,恐怕最完美,眼界最高的女人也不願意放過。”

見黃志國眼中露出思索之意,黃老繼續道︰“一旦萱萱在張老師佔據一定的位置,不說我們黃家會受益多少,但至少,除了張老師,萱萱再也找不到這麼優秀的男人。”

黃志國點了點頭,不過面有難色道︰“但是……當初您不是說,齊眉跟張老師怎麼怎麼樣嗎?”

黃老笑了笑,道︰“我後來問過齊眉,張老師現在只是租她家的房子,兩人的關系還沒到那一步,你想想,齊眉除了家世,哪一點比你閨女差,而且以她現在展露出來的天資,將來的成就絕對不低,而你閨女呢,現在還是個黃毛丫頭,怎麼跟人家比,齊眉只是一個,將來肯定還會有很多個,不抓緊,恐怕以後就更沒機會了。”

說到這裡,黃老似乎又有了當年談判時指點江山、大局在握的狀態,也感染和說服了黃志國。

黃志國把黃老的話前後思索了幾遍,不得不承認,張慶元如果跟黃草萱好了,無論對黃草萱,還是對整個黃家,絕對百利而無一害。

更何況,張慶元現在展露出來的一面已經厲害到讓他們無法想象,他沒有展露出來的一面呢?

這樣想著,黃志國也不由怦然心動,眼中精光閃爍。

父子倆商定後,就決定這次事情結束後,盡量多創造機會讓兩人接觸,當然,因為對黃草萱性格的了解,兩人並不打算找黃草萱談,不僅不告訴她,還得想盡辦法瞞著她,不讓她知道兩人的心思。

否則,一旦讓黃草萱知道了,以她的叛逆性格,絕對會反其道而行之,那兩人到時候哭都來不及了。

隨後,兩人就一臉詭異笑容的推門走了進去。

此刻,包括張慶元在內,所有人的心思都在黃草萱身上,並沒注意到兩人的表情,如果有人回頭,絕對會看到此刻兩人的表情怎麼看怎麼帶著一股子猥瑣之意。

而此時,張慶元已經把藥效全部化開,一圈一圈的真氣從黃草萱丹田開始,隨後像是得到指令一樣,根本不用張慶元引導,自動的繞著黃草萱的經脈去運轉。

而這,就是培元丹最大的功效了。

培元丹按照天地五行來配方,深諳五行之道,而萬事萬物都遵循五行之道運轉,當培元丹來到人體之後,自然也順流運行,而人身經脈只要按照五行來運行,就是最佳線路,所以,根本不用像醍醐灌頂那樣,就可以完美的給普通人打一個良好的基礎,對於以後進入凝氣期坐好鋪墊。

隨著運轉,黃草萱身上的氣勢緩緩上揚,修為不斷提升,看到這一幕,張慶元嘴角浮起一抹弧度,知道成了。

當運行一個周天之後,張慶元正準備收手的時候,突然抬頭,才發覺黃草萱不知什麼時候醒了,正愣愣的看著他,看到張慶元的目光看過來,黃草萱頓時尖叫一聲,身體猛然一動!

這一動,就要了張慶元的老命,手一滑,頓時落到小腹下的三角地帶,踫到了最不該踫到的地方!

張慶元頓時感到一股更加驚人的柔軟感覺襲來,甚至,隔著輕薄的砂紙連衣裙,張慶元甚至能感覺到那裡的熱量陡然升溫,唰的一下,張教授的臉頓時紅了。

“啊!!!”

黃草萱私密地帶受襲,剛剛要起身的身體也頓時渾身一僵,立刻緊繃起來,而這樣一來,正好把張慶元的手夾在中間,嚇得張慶元手一哆嗦,趕緊把手抽了回來,站直了身體。

“你……你……剛剛對我做了什麼!”

同樣回過神來的黃草萱驚慌失措的像被針扎了一樣,立刻從沙發上蹦了起來,對著張慶元尖叫道,只是,此刻的她不僅臉紅了,連耳根的地方都一片通紅。

第390章又佔我便宜!

從黃草萱尖叫,到張慶元站起來,再到黃草萱驚慌失措的說出那麼一句,這個過程其實很短暫,直到黃草萱的話說完了,所有人還沒弄明白發生了什麼。

而站在一邊,剛剛還笑意吟吟的黃老兩人也一同愣住了,茫然的看了看尷尬不已的張慶元,又看了看滿面通紅的黃草萱,黃志國愣愣的道︰“萱萱,怎麼了?”

黃草萱眼眶微紅的瞪著張慶元,嬌軀微微發抖,帶著哭腔的指著張慶元道︰“他……他欺負我!”

刷!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張慶元,讓很少緊張的張慶元竟然在一瞬間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而且,帶著尷尬表情的臉上一絲微紅到現在都沒消退。

“那……那是個誤會……”在眾人的目光注視下,張慶元只能硬著頭皮,訕訕道。

“誤會?誤會你的手能……能……那樣?”黃草萱氣得直跺腳,眼淚在眼眶中打轉,但剛剛那樣羞人的事情,她結巴了半天,也沒好意思說出口。

聽到黃草萱的話,黃老眾人都恍然大悟,搖了搖頭,都笑了起來,黃志國道︰“萱萱,呃……這個,這個剛剛張老師本來是不準備那麼做的,但是我們為了你好,所以張老師才勉為其難的答應了。”

說完,黃志國想到張慶元開始說的話,望著黃草萱從頭上道身上,裸露在外的肌膚上竟然有不少污垢。不由興奮不已的問道︰“萱萱,現在你感覺怎麼樣?”

“啊?”

黃草萱聽到老爹的話。頓時瞠目結舌,像是不敢相信的望著黃志國,結結巴巴的道︰“你……你剛剛說什麼?”

見黃草萱還有些沒回過神,黃老咳嗽了一聲,走過去道︰“剛剛是我們讓張老師這麼做的,主要還是為你好。”

說著,黃老也一臉好奇的上下打量著黃草萱,跟黃志國一模一樣的興奮神態道︰“萱萱。現在你感覺怎麼樣?”

再次聽到黃老也這麼說,黃草萱一口氣沒上來,差點一頭昏過去,羞怒萬分!

這混蛋踫我那裡,還是為我好?還是你們讓他那麼做的?這……這混蛋還勉為其難?

還……還問我感覺怎麼樣?

我……我恨不得殺了他!

黃草萱俏臉寒霜的惡狠狠瞪了張慶元一眼,又轉向著黃老和黃志國,跺腳怒道︰“你們……你們怎麼可以這樣。我可是你們的親孫女、親女兒啊!”

說著,黃草萱的眼淚頓時忍不住流了下來,只感覺委屈至極。

聽到黃草萱的話,黃志國一怔,有些不明所以的望著黃草萱,心裡一連串的問號。黃草萱雖然是女孩子,但也不內向啊,怎麼被張老師按在小腹,就這個反應?

黃老也微微一呆,心裡有著同樣的疑惑。

這時。張慶元終於抬起頭,苦笑一聲。對黃草萱道︰“草萱,那個……剛剛的事情……對不起,是我沒有注意到,所以踫了——”

“不準說!”說時遲,那時快,黃草萱沖到張慶元身邊,臉色焦急的捂住了張慶元的嘴,大叫道。

開始聽到張慶元道歉,黃草萱頭一扭,根本不想聽,但聽著聽著,發現張慶元要說出剛剛的事情,頓時嚇了一跳,趕緊去阻止,卻因為沒想那麼多,她的白嫩小手一下子捂在了張慶元嘴上!

張慶元說到‘了‘的時候,嘴是張開的,被黃草萱的手捂了上來,頓時下意識的合上嘴唇,卻沒想到,一口含住了黃草萱的一根手指!

“唔——”

張慶元呆住了,黃草萱也呆住了。

如蔥白般的修長手指含在嘴中,帶著微微的涼意,非常柔軟,讓張慶元心中突然升起一股從未有過的感覺。

不僅是張慶元,黃草萱在手指被含住的瞬間,頓時感覺渾身一顫,一股酥麻的感覺像觸電似的從指間襲遍全身,嬌軀竟有些不受控制的一陣戰栗,讓她忍不住櫻唇微張,鼻腔裡發出一聲呻吟般的‘嗯~’聲。

聲音很低,只有張慶元聽到,聽到的同時,張慶元頓時想起剛剛踫觸到黃草萱那柔軟的私密地帶,小腹不由一熱。

這一動作只持續了幾秒,黃草萱就心慌意亂的趕緊把手拿了回來,想到手指上還有張慶元的口水,立刻皺著眉頭,嫌惡似的在身上蹭了蹭,也讓張慶元小腹間剛剛升起的熱氣瞬間被澆滅,再次尷尬起來,不過,還是對黃草萱苦笑道︰“草萱,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之前張慶元只不過是故意氣黃草萱的,所以才叫‘小草’,而現在,張慶元擔心刺激黃草萱,所以還是如同長輩一樣這麼稱呼她。

“我不準你再說了!”聽到張慶元還想說些什麼,黃草萱再次瞪了張慶元一眼,氣鼓鼓的道。

張慶元無奈的攤了攤手,道︰“好,我不說了,不過……”張慶元指著黃草萱身上,微微皺眉道︰“不過,你還是先聞聞你身上的味兒吧。”

聽到張慶元的話,黃草萱一愣,再次瞪了張慶元一眼,嬌斥道︰“我身上能有什麼味,昨天才剛洗——嗯?怎麼這麼臭?”

就在這時,黃草萱嗅了嗅鼻子,低頭一看,頓時心頭一麻,只感覺雞皮疙瘩一瞬間全部都出來了,因為她一低頭,立刻看到從脖子以下,她那原本白皙的皮膚此刻卻一片灰黑,覆蓋了一層的的污垢!

“啊!!!”

看到這一幕,黃草萱再次尖叫出聲,比之前一次還要尖銳高亢!

愛美是女孩子的天性,黃草萱也不例外,此刻察覺到自己身上竟然髒成這個樣子,哪還有臉見人,尖叫過後,跺了跺腳,就捂著臉,邊哭邊朝樓梯那邊跑去。

黃草萱腳步在地上一點,卻沒有出現她想象中的落地感覺,整個身體騰空而起!

突然感覺到腳下一空,黃草萱頓時嚇得花容失色,再次驚呼出聲,甚至連尖叫都被這一瞬間的驚變嚇忘了!

因為,通過培元丹改變了體質,黃草萱現在已經堪比武道八層的修為,剛剛因為猛地跑起來,腳尖在地上一點,立刻就跨出了好幾米,這種突然的狀況,任誰遇到也要被嚇得不輕,何況是心神大亂的黃草萱?

而黃草萱此刻剛剛擁有這種修為,根本無法掌握這種突然的轉變,哪來得及平衡,因為驚嚇,氣息頓時不穩,身體剛在半空中就朝下歪倒,嚇得她驚呼過後,就心神大駭的閉上了眼楮。

而此刻,沒有一個人在她附近,黃老幾人頓時大驚失色,而王刀子和葉飛雖然朝黃草萱那邊急速掠去,但眼看著還是來不及!

而就在此時,王刀子和葉飛眼角瞬間看到一道黑影從身側急速飛過!

張慶元追了過去!

看到張慶元出手,王刀子和葉飛立刻停下身形,放下心來。

在張慶元剛剛飛到的時候,黃草萱已經快要落地,在黃草萱落地前一秒,張慶元腳在地上一扭,手一抄,一把攬住黃草萱的縴腰,輕巧的卸掉了落下的力道。

剛攬住黃草萱的腰,黃草萱就如同溺水的人一樣,驚慌失措之中抱緊一切讓她覺得安全的東西,所以,黃草萱雙手一環,就抱住了張慶元的腰!

黃草萱的腰很柔軟,盈盈一握的縴腰沒有絲毫贅肉,攬在懷裡的一瞬間,張慶元心神一蕩,不過,黃草萱身上的臭味再次把他心中剛升騰起來的火焰澆滅掉。

而黃草萱突然抱住張慶元的腰,頓時渾身一僵!

黃草萱雖然現在已經高三,也十八歲了,但卻一次戀愛都沒談過,更不用說身體踫觸除了黃老、黃志國以外的男人,而現在,她卻突然抱住一個男人,這是她從上小學後就沒有過的經歷,讓她心中猛地一驚。

當站穩後,黃草萱趕緊松開環抱著張慶元的腰的胳膊,再才看到,剛剛自己抱著的竟然是那個佔了自己便宜的大混蛋,不由傻了!

但是,在發傻的同時,黃草萱心裡卻不時閃過剛剛抱緊張慶元那一瞬間的感覺,寬闊的身體,充滿男性氣息的溫暖,還有在剛剛在她驚魂的剎那,讓她的心可以迅速的安定下來的安全感,都在激蕩著她的內心。

這個想法像魔怔似的在黃草萱腦海中揮之不去,讓黃草萱再也不敢看張慶元,如受驚的兔子一樣,一邊趕緊俏臉通紅的強壓下那股想法,一邊慌不擇路的往樓上跑去。

這一次黃草萱學乖了,再也不突然起步,也不跳大步子。

顯然被剛剛那一刻嚇得不輕。

而黃老和黃志國幾人見黃草萱被張慶元安穩的接住,也都松了一口氣,同時,也從剛剛張慶元的話,還有最後黃草萱的舉動來看,差不多猜出剛剛發生了什麼事——顯然是黃草萱醒來後動了身體,張慶元不小心踫到了不該踫到的地方,所以黃草萱才會羞怒交加。

這個想法一出,黃老和黃志國對視一眼,都苦笑不已,但事已至此,兩人也不好說什麼,只能故作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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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1章難以置信的結果!

二樓的浴室裡,花灑的水均勻的噴灑下來,如一顆顆斷了線的珍珠似的,落在黃草萱雪白的身體上,又順著她那已經日趨完美的玲瓏嬌軀上滑落下去,流出一條條完美的S型弧線。

黃草萱伸出手捋了捋濕漉漉的頭發,一臉愁眉苦臉之色,嘴裡喃喃道︰“怎麼還沒洗掉,真是的,這都打了四道沐浴露了,澡巾也搓得身上都有些疼,哪兒來的這些污垢?”

黃草萱情不自禁的想起自己昏迷前服下的那碧綠色的丹丸,眼前一亮,“難道是因為它?”

“以前聽刀子爺爺說,他當年從武道九層進階後天期的時候,真氣會清洗一遍身體裡的雜質,然後排出來,這樣就可以讓身體更通透,難道……因為這一枚小小的丹藥,我就進入後天期了?”

黃草萱登時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隨後趕緊搖了搖頭。

“不會的,怎麼可能這麼嚇人,刀子爺爺當初可是用了二十多年的時間才從武道一層到後天期的,這還是他當初基礎打得牢,而且天資和勤奮都有的情況下,才能突破的,要知道,現在華夏的武者,能進入後天期的都沒有多少人,要是一顆丹藥就這麼厲害的話,那誰還練武,不都來找這個混蛋搶丹藥了?”

黃草萱立刻否定了這個在她看來太過瘋狂的念頭,因為她覺得這就是個妄想。

“嗯,肯定不可能。那個混蛋要是有這麼厲害,他還會去大學當老師嗎?恐怕早就數錢數到手軟吧?”

黃草萱想到張慶元。想起他溫暖的懷抱,不由心裡一蕩,繼而趕緊壓下又升騰起來的那個念頭,撇了撇嘴,心想道。

“不過,要不是突破後天期,那為什麼我身體會在吃了那枚丹藥後,就從毛孔排出這麼多身體的雜質?”

“不僅如此。剛剛我輕輕一跳,就蹦了那麼高,顯然我的修為也有很大程度的提升,否則按我的修為怎麼可能這麼厲害?”

黃草萱腦中還在繼續思索,只是越想越迷糊,只覺得以往還挺聰明的腦袋此刻根本不夠用,就在這時。搓著肌膚上還殘留的油膩時,黃草萱的手忽然頓住了,有些詫異的在一些洗乾淨的肌膚上摸了摸。

“咦?怎麼感覺皮膚好像比以前更光滑了,也更細膩了?”

有了這個發現,黃草萱頓時拋棄了剛剛的所有糾結,面帶狐疑的又摸了摸其他洗乾淨的肌膚。越檢查,黃草萱臉上的喜色越濃郁,最後綻開笑臉,如一朵盛開的百合。

只不過,當摸到私密處的時候。黃草萱再次情不自禁的想起剛剛這裡曾被張慶元的手侵犯過,頓時俏臉一紅。與此同時,一股熱流緩緩在小腹升起,讓黃草萱心裡攸的升起一股燥熱。

這股念頭一出,嚇得黃草萱趕緊壓下心中的悸動,但此刻臉上已經一片酡紅,心如鹿撞。

深呼吸幾口氣,黃草萱才把注意力重新回到肌膚的變化上,臉上再次露出愉快的笑容,一邊哼著歌,一邊對著鏡子轉了幾圈,完美無瑕的身體上沾著的水珠頓時四散飛出,看著鏡子裡愈加凸凹有致的身材,黃草萱笑眯了眼。

“皮膚真的更好了,好像還更嫩了。”

黃草萱撫著細嫩的肌膚,臉上蕩漾著開心興奮的表情,剛剛的所有苦惱一瞬間消失無蹤,只剩下對美的關注。

“不僅是皮膚,好像臉上也有些變化。”照鏡子的時候,黃草萱又像發現新大陸似的,趕緊把臉湊近了鏡子,仔細的看了起來。

“昨天上火的一顆痘痘也消失不見了,嗯,好像眼楮也更有神了,哇塞,鼻子上的幾粒黑頭也全都不見了!”

看到興奮處,黃草萱忍不住蹦了起來,卻忘了剛剛上樓時的悲劇——

“砰!”

黃草萱一蹦,身體猛然騰空,在黃草萱還沒反應過來的瞬間,她的腦袋已經重重踫在天花板的吊頂上,疼得她倒吸了一口涼氣!

幸運的是當初黃老用的都是最好的板材,所以吊頂異常堅固,沒有被黃草萱的鬧到撞穿,否則就要割傷她剛剛為之自豪的細嫩肌膚了!

“哎呀!”

黃草萱摸著腦袋慘叫一聲,氣息一亂,頓時掉落下來,不過,這一次有了之前的經驗,黃草萱心裡雖然還有些慌亂,但已經好多了,珠圓玉潤的大腳趾在牆面上一點,頓時穩穩的落在地上。

落地之後,黃草萱立刻撫摸著已經明顯腫了一個鼓包的腦袋,齜牙咧嘴的望著鏡子,臉上抽搐道︰“這算不算樂極生悲?”

不過,雖然腦袋上還疼痛不已,不過黃草萱已經完全肯定,自己的修為有了很大程度的提升,這讓她再次開心起來。

當洗完第六遍的時候,黃草萱終於完成了身體的除塵大計,長長的舒了口氣。

“真累死我了。”

黃草萱一邊扶著牆,一邊用浴巾擦拭身體,感覺著肌膚的柔潤細膩,黃草萱眉開眼笑,痛並快樂著。

這個別墅雖然黃老有很長時間沒來了,但黃志國偶爾還會帶黃草萱過來,所以裡面還有她的衣服,剛剛上樓的時候她就從自己的房間找出一套衣裙帶了進來。

擦乾淨身上的水後,黃草萱換上衣服,簡單的T恤,搭配著剛及到大腿根部的牛仔短裙,裸露在外的肌膚賽霜欺雪,晶瑩玉潤,頭發吹干後扎成一個簡單的馬尾,充滿了青春活力。

蹬蹬蹬的跑下樓,看到張慶元幾人坐在那兒閑聊著,就知道在等自己,不過,當再次看到張慶元時,黃草萱臉頰不由微微一紅。不知是因為想到之前與張慶元的親密接觸,還是知道自己錯怪了他。

而看到黃草萱走了過來。張慶元臉上也有些不自在起來。

不管怎麼說,自己剛剛不僅摸了黃草萱最私密的地方,更同她的身體來了個親密接觸,甚至當她摟住自己時,胸前已經發育飽滿的胸脯也擠在自己的胸膛上,那柔軟的感覺,現在想起來還讓張慶元小腹一陣火熱。

張慶元不自在,黃草萱同樣不自在。雖然她一直以來都是大大咧咧的直爽性格,但這一次,雖然有心對張慶元道歉,並感謝他的丹藥,但一想到剛剛發生的事情,還是有些開不了口,而且眼神閃躲的有些不敢看張慶元。

“萱萱。是不是發現了什麼?”黃老滿臉笑容的看著黃草萱,不僅是他,黃志國、王刀子、葉飛和他圖都雙目緊緊的盯著黃草萱。

剛剛張慶元就告訴了他們,黃草萱現在已經是武道八層的境界了,雖然開始看到黃草萱腳一蹬就竄了上去,讓黃老和黃志國有一定的心理準備。但聽到張慶元親口證實,還是喜不自禁。

但是,無論王刀子,還是他圖,以及葉飛卻感到一股子挫敗感。尤其是葉飛,辛辛苦苦修煉了這麼久。結果發現,還不如黃草萱這一會兒工夫快,而且黃草萱已經遠遠把他扔到後面,讓他心裡有些無奈和郁悶。

不過,葉飛也只是剛開始有一些失落,但對黃草萱卻也沒有任何嫉妒之感。

原因無他,王刀子當初帶回來的孤兒都經過他多次測試,品行端正,這麼多年的養育之恩,再加上無論王刀子還是黃老,都視他們如兒子一般,如果沒有黃家和王刀子,他們別說有現在的身份地位,說不定早就凍死、餓死了。

不僅如此,在黃家,黃草萱直爽的性格,讓她在黃家如小公主一般,無論是葉飛還是小朱他們,都把黃草萱當做女兒、妹妹一般,疼愛呵護還來不及,她好了,他們只會感到高興。

“是啊,發現我修為提升了不少,估計現在應該有武道三層了吧?”

黃草萱畢竟最開始的修為只有武道一層,所以對於現在突破只是一個模糊的感覺,聞言小心翼翼的試探道,而且,說三層的時候心裡都有些打鼓,因為她知道,小朱他們前幾層進階至少都需要幾個月的苦功,而她卻一蹴而就,自然有些不自信。

聽到黃草萱的話,包括張慶元在內,所有人‘噗嗤’一聲,都大笑了起來,黃老更是笑得前仰後合,把黃草萱笑得有些不知所措,臉微微一紅道︰

“是不是我估計的高了?”

這個時候,黃草萱哪還有以往直爽的性格,反倒有些羞怯起來。

黃老摸了摸黃草萱的腦袋,強忍住笑,緩緩道︰“萱萱,如果我告訴你,你估計低了,你感覺會到哪一步?”

“啊?低了啊,看到你們都笑我,我還以為估計高了呢。”

黃草萱拍了拍胸脯,如釋重負道,只不過當看到黃老眼中那抹促狹的笑容,心中頓時大羞,擰了黃老的胳膊一下,不依道︰“爺爺,你們真討厭。”

“哈哈!”

黃老心情愉快,也沒有跟黃草萱一般見識,再次笑了起來。

而黃草萱瞪了黃老一眼,眼神一一在每個人臉上掠過,她想通過大家的表情來揣度到底突破到了什麼層次,當黃草萱眼神掠過張慶元時,眼中閃過一絲驚慌,還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別樣情緒。

不過,還是有些尷尬的張慶元並沒有看黃草萱,所以沒有注意到黃草萱的眼神。

掃完一圈後,黃草萱再才看向黃老,微微遲疑道︰“武道五層?”

說完,黃草萱眼神再次從眾人臉上掃過,只是,當看到眾人依然在笑時,黃草萱心裡不由一個咯 ,心中升起一個連她都難以置信的結果,緩了一會兒,深吸了一口氣,才口乾舌燥道︰“難道是六層?”

剛開始黃草萱還兩層的往上加,現在卻只敢往上加一層,因為她非常清楚,自己身旁的葉飛,現在就是武道六層,而且說到六層的時候,黃草萱呼吸都急促了起來。

“傻丫頭,你現在已經武道八層了!”黃老見黃草萱有些害怕了,也就不再逗她,緩緩道。

“什麼??!!”

黃草萱徹底石化,雙眼瞪圓的望著黃老,過了半天,才眨了眨眼楮,語氣艱難的道︰“爺爺,您……您沒開……開玩笑吧?”

“我開什麼玩笑,是真的,張老師親口證實的。”黃老滿心舒暢的笑道。

黃草萱目光呆滯的望了望黃老,又望了望張慶元,只感覺實在太瘋狂了,她真的沒想到,一個藥丸竟然能讓她突破到這種恐怖的境界。

再次看向張慶元,黃草萱的眼神中已經充滿了深深的敬畏!

   


第392章  你願意學修真之法嗎?

回到黃老住的地方後,張慶元徑直來到安置旺素吉的那棟小樓,剛一進臥室,就看到乃鵬在給旺素吉捏腿,張慶元眼中不由閃過一絲滿意。

看到張慶元和他圖回來了,乃鵬趕緊跑過來要跪下行禮,張慶元一步跨出幾米,攔在乃鵬身前,阻止道︰“好了,以後不用每次看到我都跪下。”

聽到張慶元的話,乃鵬愣了愣,雖然從昨天起他圖就開始教乃鵬華夏語,但畢竟時間短,而華夏語又是世界上公認的最難學的語言,他圖到現在也剛學會一些最簡單的。

見乃鵬一臉茫然,他圖趕緊對他翻譯了一遍,乃鵬沒有堅持,趕緊點頭,一臉順從之意,張慶元則拍了拍乃鵬的肩膀,笑了笑。

微笑是人與人溝通最好的語言,他圖立刻意會這個年輕的師叔祖的滿意,在張慶元走到旺素吉床邊坐下的時候,恭敬的站在一邊,心裡也很開心。

“師兄,感覺怎麼樣?”張慶元笑著道。

旺素吉的精神頭比昨天更好了一些,不僅僅因為張慶元水靈氣的作用,還有與張慶元的相遇讓他喜不自禁,情緒一好,精神頭自然好了很多,恢復的也快一些。

“呵呵,多謝師弟了,現在感覺不錯。”旺素吉緩緩笑道,乾癟的臉頰露出一絲笑容,臉上的皺紋也舒展了不少。

張慶元點了點頭,手一翻,一個小瓶頓時出現在手中。看的一旁的乃鵬瞪大了眼楮,一臉不可思議的神色。卻根本想不出這小瓶是從哪裡來的。

張慶元倒出一粒培元丹,遞到旺素吉面前,說道︰“師兄,把這粒丹藥吃了,等你身體恢復的差不多了,我再給你驅毒。”

旺素吉點點頭,伸出手接過培元丹,沒有絲毫猶豫就直接餵進了嘴裡。

丹藥一進嘴裡就化作一道熱流化開。隨即散進四肢百骸,旺素吉頓時感到渾身暖洋洋的,一股從未有過的舒服感讓他的疼痛幾乎消失。

就在此時,張慶元沉聲道︰“盤腿坐好,意守丹田,運勁化開丹藥的力量。”

聽到張慶元的話,旺素吉不敢怠慢。趕緊照做,隨即,旺素吉就感到一絲絲的柔和的力量開始進入經脈。

旺素吉的經脈本來已經干涸的幾乎斷裂,是後來張慶元用水靈氣不斷溫養,才漸漸好了不少,而現在。培元丹的力量進入經脈,頓時像裂土重新得到澆灌,經脈又恢復了活力,而且在培元丹柔和的力量滋潤下,一點點擴展。

旺素吉按照張慶元的要求。緩緩催動進入經脈中的力量,一邊吸收。一邊在經脈中運轉,一個周天後,全部引到丹田之中。

當一個周天運轉完,旺素吉的氣勢隱隱提升,臉上的老人斑和被毒素侵蝕的枯黃也淡化了不少。

看到這一幕,他圖喜不自禁,看向張慶元的眼神充滿了感激。

當旺素吉順利的運轉了一個周天後,張慶元的神識就從旺素吉的體內退了出來,對他圖招了招手,把他叫了出去。

“多謝師叔!”

剛一出門,他圖雙腿一軟,就準備跪下朝張慶元磕頭,眼中隱隱泛淚,張慶元扶住他圖,笑道︰“這是做什麼,我幫師兄是應該的,另外,我叫你出來又不是讓你給我磕頭的。”

被張慶元扶住,他圖頭磕不下去,只得作罷,只能把這份感激深深的藏在心裡。

“我看你修煉的方式還是降頭師的方法,跟師兄的不一樣,怎麼,師兄沒教你嗎?”張慶元疑惑道。

“是這樣的,師叔,師父說師祖他老人家一直沒同意叫他師父,而且,沒有得到他老人家首肯,他也不敢把師祖傳授給他的修煉方法傳授給我。”他圖解釋道。

“哦,原來如此。”

聽到他圖的話,張慶元不由為旺素吉的做法感慨不已,他對師父的尊敬,恐怕超過了自己這四個正式弟子,想想就讓張慶元心裡一陣唏噓,同時也對旺素吉更加敬佩。

想了想,張慶元緩緩道︰“想不想學修真之法?”

聽到張慶元的話,他圖一愣,以為自己聽錯了,但立刻回味過來,自己確實沒聽錯,心裡不由‘砰砰’直跳,趕緊忙不迭的對張慶元點頭。

“想!”他圖興奮難耐道,激動到了極點。

張慶元點了點頭,道︰“我現在可以教你,但你需謹記一點,學得之後,對待普通人一定要慎重,如果不是罪大惡極或心思惡毒之人,絕對不許下殺手,更不準用修真神通為非作歹,否則,無論你到了哪裡,我也照樣追殺於你!”

說到這裡,張慶元已經一臉凜然之色。

他圖隨著張慶元的話不停點頭,當聽到最後的話時,頓時心中一寒,毫不猶豫的躬身道︰“請師叔放心,弟子不敢!”

張慶元點了點頭,他剛剛最後的話加入了靈魂威懾,已經在他圖心中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記,一旦他違背了這些話,自己的威懾就會冒出,雖然不會傷害到他圖,但卻可以刺激到他靈魂,讓他立刻想起自己今天說的話。

“你盤腿坐下!”

聽到張慶元的話,他圖沒有絲毫猶豫,趕緊盤腿坐到木地板上。

“雙手環結,呼吸均勻,平心靜性,意守丹田。”

張慶元緩緩說道,隨後,張慶元出手如電,一根根針灸如飛射而來的箭簇一樣,以肉眼根本看不到的速度,被張慶元密密麻麻的射進前胸後背,片刻的功夫,他圖的身上扎得就像刺蝟一樣。

張慶元之所以這麼做,而不是像對待歷老那樣直接醍醐灌頂,則是因為旺素吉之前修煉的是降頭師法術,與修真功法有一些區別,而且修為已經堪比華夏武者的後天期,所以張慶元才要首先打通他的經脈,同時又要保證不傷到他以前的修為。

而用針灸度氣,這樣最微弱,但也最穩妥。

現在張慶元已經突破到金丹期,靈魂境界也在金丹初期,再次隔著衣服插針,已經游刃有余,絲毫沒有當初為吳老治病的小心翼翼。

隨後,張慶元屈指一彈,一縷微弱的木靈氣射進其中一根金針之上,隨後,如觸一發而動全身一般,木靈氣沿著經絡,緩緩通過一道道金針插進的地方,受金針保護,他圖以前的修為沒有絲毫受到影響。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他圖就這麼安安靜靜的盤腿坐在那裡,因為進展的平緩,所以從外面看,他圖身上沒有絲毫動靜,但張慶元通過神識觀察,卻發現他圖的全身經脈已經被完全打通。

就在打通的一剎那,張慶元眼神一凝,手猛地在他圖身上一揮,頓時,張慶元的手就像磁鐵一樣,插在他圖身上的金針全部被他瞬間拔出,全部到了他手中。

隨後,張慶元伸手按在他圖頭頂百會穴上。

百會穴,顧名思義,就是全身所有經脈匯聚之地,當張慶元的手按上之後,一絲微弱的真元立刻從百會穴進入體內。

“集中意念,跟隨這絲真元運轉,記好運行路線。”張慶元的聲音同時在他圖腦海中響起。

聽到張慶元的話,他圖不敢怠慢,集中全部注意力,跟隨者真元,從經脈一路暢通無阻,最終到達丹田。

就在此時,他圖渾身一震,只感覺一股洶涌澎湃的力量沖進丹田,震得他渾身一個哆嗦!

“意守丹田!”

看到他圖有分心的跡象,張慶元低喝道,隨即又沉聲道︰“煉化掉這股能量!”

說完,張慶元就抽回了手。

他圖心潮澎湃的趕緊按照張慶元的話照做,緊張的開始煉化涌進丹田的龐大力量,這股力量當然不是張慶元最開始的真元,因為張慶元的真元只是起到一個引導和開路的作用,當到達丹田的時候,張慶元就收了回去。

而沖進他圖丹田的能量,則是他通過剛剛的經脈運轉,從天地間吸收而來的能量。

當吸收完這股能量後,他圖清晰的察覺到,自己丹田裡的能量變得更加凝聚了,而且感覺自己的實力應該也有不小的提升,這讓他喜不自禁。

在他圖徹底煉化、吸收完剛剛涌進丹田的力量後,張慶元繼續開口道︰“按照我剛剛的運行路線,自己去運轉。”

隨後,張慶元就沒有再理會他圖,而是走回臥室裡,乃鵬在看到張慶元後,趕緊恭敬的彎了彎腰,張慶元對他點了點頭,隨即看向旺素吉。

此刻,隨著培元丹被旺素吉完全吸收,張慶元明顯的發現,他體內除了侵入身體各個地方的毒素外,再無其它雜質,不僅這樣,連毒素也比剛剛少了不少。

張慶元微微一笑,坐到旁邊的一把椅子上,分出兩縷神識觀察旺素吉和他圖後,閉目養神。

一個小時後,旺素吉睜開眼,嘴一張,一股如白練般的悠長氣息從他嘴裡徐徐吐出,再次感到渾身恢復了充盈的力量,雖然比巔峰時期差多了,但以他現在的狀態,行動上已經完全沒有問題,而且實力也恢復了一些,相當於武道五、六層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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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3章  殺他個雞犬不留!

張慶元的道,在於他自己心裡有桿秤,該溫良謙恭時和顏悅色,但是該氣焰彪炳時也會霸道嗜殺,縱觀他這二十多年的人生道路,被爺爺和姑姑影響的不多,他的人生觀,可以說完全是吳道子培養起來的。

當得知旺素吉的遭遇時,張慶元怒火中燒,心裡早已判了那些人死刑,但張慶元也知道,這個仇需要旺素吉自己去報,而他要做的,僅僅是為旺素吉報仇鋪平道路。

以旺素吉以前的修為,張慶元其實大可不必為他費心費力的去煉丹,而是有更簡單的方法,但張慶元沒有那麼去做,就是想讓旺素吉不僅能恢復到之前的巔峰狀態,更能夠有足夠的潛力去提到更高的層次。

所以,在丹藥被旺素吉完全煉化後,當張慶元發現旺素吉比自己想象的要恢復的好時,也就改變了自己之前的計劃,立刻開始為旺素吉驅毒。

現在旺素吉的身體已經足夠張慶元在他身體裡面大動干戈,雖然這樣,但張慶元開始驅毒後,旺素吉依然疼得撕心裂肺,畢竟那些毒都滲入到髒腑,還有骨骼和肌肉裡去了,如果想完全祛除,只能從裡到外完整清理,自然會疼得鑽心。

不過,旺素吉的忍耐力本就不俗,更何況這麼多年都熬過來了,現在有了希望,見到了師弟,更得到師弟的承認,旺素吉雖然疼得渾身虛汗直冒,顫抖不止。但也硬是咬著牙一聲不吭,實在痛苦到了極點。才會無法抑制的悶哼兩聲。

當旺素吉身上的毒素完全清理干淨的時候,他渾身已經濕透了,如果不是張慶元在背後扶著他,幾乎要癱軟在床上。

等旺素吉休息了一會兒,洗完澡之後,他已經完全恢復了過來,雖然身體還瘦弱不堪,但他似乎又回到了當年。精力充沛、渾身充滿了力量。

“師兄,當年師父教給你的是簡化的修煉功法,我現在傳你完整的修煉功法,你在床上坐好,我在你經脈裡運轉一遍,然後你跟走一遍就可以記住了。”

見旺素吉重新坐回床上,張慶元笑道。

陡然聽到張慶元的話。旺素吉渾身一顫,激動的趕緊道︰“有勞師弟了。”

隨後,張慶元又在旺素吉體內運轉了一遍,在旺素吉自己運轉後,他就起身走到屋外。

此時他圖已經完全入定,還在按照張慶元剛剛教他的運行路線修煉。

看到這一幕。張慶元嘴角不由浮起一抹滿意的弧度,因為他已經清晰的感覺到,他圖的修為現在已經相當於後天中期的巔峰,只差一點,就能突破到後天後期的實力。

當然。按照降頭師的說法,就是突破白障中期。進階白障後期。

而之前旺素吉的修為早已經突破白障,進入新的層次,堪比先天初期的修為,張慶元相信,等他完全恢復的時候,應該就能進階先天中期了。

一個多小時後,他圖首先從入定中醒了過來,神清氣爽的感覺讓他滿心暢快,走進臥室,看到張慶元坐在那裡微笑的看著他,當即走過去,再次拜倒在張慶元身前,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頭。

這一次張慶元沒有阻攔,在他圖三個頭磕完後,說道︰“起來吧。”

他圖起身之後,臉上還掛著掩藏不住的喜意,恭敬的站在張慶元身邊,看了床上的旺素吉一眼,欲言又止。

張慶元微微一笑,道︰“你師父現在進入了入定狀態,如果不是在他耳邊大吼,他根本感受不到,有什麼話說吧。”

“是,師叔,我現在已經突破到白障後期的實力了。”他圖趕緊恭敬道。

“你現在已經不算降頭師了,應該叫凝氣七層。”張慶元糾正道。

說著,張慶元便把修真體系給他圖講了一遍,聽得他圖連連點頭,臉上喜不自禁。

畢竟之前旺素吉創造的功法只是到白障後期,過了之後就無路可走,以前他圖也心有惴惴,而現在,他再也沒有任何憂慮,滿心都是對未來的希望和更高的追求。

隨後,張慶元又把一些修煉心得對他圖說了說,還有一些需要注意的地方,直聽得他圖眉飛色舞,哪還有之前莫無敵見到他圖時他那陰沉的如僵尸的模樣。

一個聽,一個說,遇到不懂的他圖也會多問兩句,張慶元都毫無保留的告訴了他,就在這樣的授道中,時間又過了差不多兩個小時,就在這時,張慶元停了下來,笑道︰“好了,今天就到這兒吧,你師父快醒了,以後有機會再跟你講。”

“多謝師叔!”他圖趕緊躬身道謝,臉上還掛著意猶未盡的神色。

張慶元看了看老老實實站在一邊的乃鵬,微微一笑。

心道這家伙雖然殺氣重了點,但無論是孝心還是資質都不錯,在師父和師祖面前更是半分都不敢逾越,不由笑道︰“至於乃鵬,他的功法就由你來傳授,當然,前提是你得熟練,當你把乃鵬教會之後,你的修為還能再提高一籌。”

得知乃鵬也能修煉,他圖高興的趕緊再次道謝。

雖然不知道張慶元在說什麼,但乃鵬從張慶元和他圖不時看過來的目光也知道是在說自己,不由咧開嘴,露出兩排大白牙,憨憨的笑了笑。

而這時,旺素吉也醒了過來,當他眼楮睜開之時,兩道懾人的精光一閃即逝,暗暗運轉了一下經脈中的真氣,頓時一股驚人的氣勢從他身上散發出來。

感受到這股威懾,乃鵬當即心中一寒,渾身僵硬的不敢動彈,隨後,他圖也感覺到了這股突然而來的威壓,心裡猛然變得沉重起來。

感受到修為的精進,旺素吉深深吸了口氣,第一個看向的就是他圖,接著緩緩轉向乃鵬。

感受到旺素吉的目光,他圖和乃鵬都渾身一震,鼻頭微微發酸,緊接著,兩人眼眶都紅了起來,乃鵬眼中更是淚水滾動。

乃鵬清楚的知道,師祖這些年究竟吃了多少苦,而師父吃的苦更是多得數不清,這些年在奔波中東躲西藏,不僅要照顧師祖,更要照顧他,擔驚受怕,師父從來沒睡過一次安穩覺。

多少個寒冬酷暑,多少個烈日炎炎,多少次危在旦夕,多少次叢林穿行,他圖背著旺素吉,一步一個腳印,走不動就拖,拖不動就師徒兩個抬,終於走到這苦盡甘來的一天。

想到這裡,乃鵬眼裡的淚水終於流了下來。

走下床,旺素吉剛準備給張慶元鞠躬,卻被張慶元一把攔住,有些不高興道︰“師兄,你要再這樣我就生氣了啊!”

旺素吉見張慶元這麼說,也沒再堅持,點了點頭,道︰“師弟,我知道,多謝了。”

張慶元笑了笑,沒有說話。

而旺素吉對張慶元道完謝,就來到他圖身邊,臉上帶著復雜之色,緩緩道︰“他圖,這些年你受苦了。”

“師父!”他圖雙腿一屈,‘噗通’跪倒在地,肩膀微微顫抖,泣不成聲!

隨著他圖跪倒,乃鵬也跪倒在地,嚎啕大哭起來。

“快起來,快起來。”旺素吉趕緊把他圖拉了起來,又把一邊的乃鵬拉了起來。看著兩人,旺素吉也是心潮起伏,難以自己。

旺素吉雙手顫抖的擦拭著兩人臉上的淚痕,擦得極為仔細,對徒弟徒孫更是發自心底的感動,深深感嘆道︰“這些年,要不是你們,師父早就死了,要說謝,也該是為師謝謝你們師徒倆。”

“師父,您千萬別這麼說,這些都是我們應該做的!”他圖抓住旺素吉的手,慌忙道。

“呵呵,師兄,過去的事就讓他過去吧,現在一切都好了,就別再想那些事情。”張慶元在後面拍了拍旺素吉的肩膀,勸慰道。

聽到張慶元的話,旺素吉點了點頭。

“師兄,你現在雖然修為恢復了過來,但還沒有到最巔峰狀態,再過一段時間我們學校就是十一假期了,而這期間你就在這裡安心靜養,到了那時候,我陪你去歐洲走一遭,當初他們怎麼對你的,咱一家一家的還回來,殺他個雞犬不留!”

說到最後,張慶元一臉陰沉的殺氣,散發著森冷的寒意,讓他圖和乃鵬兩人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哆嗦,眼中露出駭然之色,即使旺素吉,背後也不禁升起一股涼意。

“好,我聽師弟的安排。”旺素吉再沒說感激的話,而是點了點頭,眼中殺機一閃即逝,當年那些人在東南亞殺了無數人,旺素吉雖然慈悲,但對他們,卻不會有半點好感!

此時張慶元的氣勢已經收斂回去,他圖和乃鵬也緩過勁兒來,他圖聽到張慶元的話,眼中的仇恨迸發,情不自禁的想到那一天,頓時熱血沸騰,雙拳緊緊的攥了起來。

乃鵬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通過剛剛的感受,以及三人臉上露出的殺機,再加上之前他圖也告訴過乃鵬這件事,所以乃鵬很快就猜到了他們在說什麼,眼中更是射出凶狠的寒芒,咬牙切齒!

   


第394章張老師,救我!

當張慶元四人走出這棟小樓時,第一眼看到幾人的葉飛快步走過來,一一給張慶元幾人躬身致意,才對張慶元恭敬道︰“張老師,黃老說您幾位如果出來了,就請過去用餐。”

張慶元點了點頭,微笑道︰“有勞了。”

張慶元知道,自己在小樓裡待的時間並不短,足有四個多小時,而葉飛能在第一時間發現自己幾人出來,顯然一直在外面關注著這裡。

“應該的,應該的。”聽到張慶元的話,葉飛忙不迭的道,微微緊張。

不緊張也不可能,當初在山上,葉飛親眼見識到張慶元飛天遁地,現在又見識到張慶元煉丹的神通,煉制出來的靈丹,竟然能把黃草萱從武道一層生生拔到武道八層,這一旦傳出去,絕對比當初龔家發現寶物還要轟動。

畢竟寶物只有一個,而張慶元可以煉制的丹藥卻是源源不絕,當然,必須得搜尋到足夠的藥材。

但是,對於那些家族來說,能有這麼驚人的效果,他們耗費巨資、找遍全球也絕對願意。

說完後,葉飛稍一恍惚,就趕緊對張慶元幾人做了個請的姿勢,帶著幾人進了黃老住的那棟小樓。

正坐在沙發上同黃志國和王刀子說些什麼的黃老陡然看到幾人進來,趕緊起身迎了過去,隨後反應過來的黃志國和王刀子也不慢,跟著迎上前來。

“張老師,旺大師。他圖大師,乃鵬小兄弟。”

黃老笑著一一給幾人打招呼。尤其是面對張慶元和旺素吉時,尤為尊敬,甚至腰也微微躬起。

至於稱呼他圖為大師,除了旺素吉的名頭太過響亮,而他圖又是他的高徒外,還因為黃老在東南亞也有業務,當年去的時候,也聽過他圖的名頭。

張慶元笑了笑。沒有說話,而旺素吉則笑道︰“黃先生實在太客氣了,我在府上叨擾還沒向您道謝,實在當不起黃先生如此禮遇。”

黃老停了旺素吉的話,連連擺手,語氣中滿是崇敬道︰“旺大師這是說的哪裡的話,您這樣的高人前輩能來我這裡。簡直蓬蓽生輝,我們全家感到高興還來不及,哪裡算得上是打擾,反倒是我們有些惶恐,生怕招待不周,這些天您幾位如果有什麼需要。盡管說,千萬不要客氣。”

不得不說,旺素吉的名頭實在太響,幾十年間,通過東南亞人民口耳相傳。早就享譽世界,作為老鄰居的華夏。稍微有一點見識的華夏人沒有不知道旺素吉的,何況是黃老。

最開始聽張慶元說是他的時候,黃老當時就驚呆了,因為旺素吉在東南亞人心中的地位,就像教皇在教徒心中的地位一樣,尊敬到了極點,這種崇高的地位和聲譽,哪怕是一省首富,在省委書記面前也能談笑風生的黃老也感到微微緊張和興奮,比影迷見到明星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雖然多年前的新聞報道說旺素吉已經去世,但張慶元說是他,黃老自然不會有任何懷疑。

“呵呵,黃先生嚴重了,嚴重了。”旺素吉微微躬身道,這種客氣的場面他見得太多,比這更狂熱一百倍的他也見過,所以並沒有任何不適。

見黃老還要寒暄敬仰一番,張慶元不得不打斷道︰“兩位,有什麼寒暄的話以後幾天你們有的是時間,到時候你們可以好好深入交流一下,怎麼樣?”

聽到張慶元的話,黃老和旺素吉相視一笑,都沒再說了。

現在已經快六點了,在把張慶元幾人迎進去之後,葉飛就趕緊來到廚房,吩咐廚房趕緊開始上菜。

在眾人坐在沙發上閑聊了一會兒之後,菜就一個個端上了桌,因為菜已經提前配好,所以葉飛一吩咐,僅僅是炒菜,自然很快。

上桌後,黃老忽然對黃志國道︰“志國,你去我書房把書架裡的兩瓶茅台拿出來。”

“哦,好的。”黃志國趕緊起身,沒有絲毫詫異,雖然那兩瓶酒被黃老珍藏了至少有十來年,但今天拿出來,卻沒有任何不合適,反倒再也沒有比這更合適的了。

張慶元卻笑了笑,叫住黃志國道︰“不用了,我這兒有。”


說完,張慶元手一翻,一壇子酒被他取了出來,看到竟然這麼大一壇酒,頓時把黃老幾人都嚇住了,目瞪口呆的看著張慶元,心道你是能喝,但我們酒量可不行啊。

“張……張老師……您這是?”黃志國舌頭有些打結道。

“呵呵,這是當初咱走之前,從山上老牛鼻子那兒順來的,千金難買的酒,你們今天可都有福氣了。”張慶元打趣道。

“原來這……這就成風道長釀的酒?”

不僅黃志國有些發愣,黃老和王刀子也都記了起來,激動之余,一抹笑意都浮在臉上,當抑制不住的時候,都笑了出來。

當初在山上,成風老道幾乎沒有一天不在張慶元面前嘮叨,說他每天換一個地方,都藏不住酒,隔兩天少一壇子,再隔兩天又少一壇子,如果不是實在拿張慶元沒辦法,氣急敗壞的老道士絕對要找他拼命。

“怎麼,這酒難道還有什麼來歷嗎?”旺素吉見張慶元一拿出酒,黃老幾人古怪的表情,最後又忍不住笑出來,不由疑惑道。

“呵呵,這酒的來歷可大了,是這樣的,當初……”

張慶元拿過杯子,開始一邊倒酒,一邊給旺素吉講這酒的典故。

這一次,包括黃老在內,都沒有像以前在酒桌上打死不喝,就算不得不喝,也是能少喝絕不多喝的狀態,直到張慶元倒了八分滿停下。也沒人叫停,顯然黃老和黃志國兩人都知道。能讓張慶元去偷的酒,絕對是極品。

雖然壇口大,杯口小,但在張慶元手中,卻沒有灑出一滴。

當張慶元把七個人的酒都倒滿時,也差不多把這酒的來歷講完了。

當聽到成風老道最開始發現酒怎麼也藏不住,夜晚蹲在那兒守了一夜,一個賊影也沒看到。但早晨卻發現酒又少了一壇,嚇得老道驚慌失措的說見鬼了的時候,所有人再也忍不住,都爆笑出聲。

這些事情,如果不是張慶元說,黃老幾人根本不知道。

當酒杯拿到每個人面前時,所有人都情不自禁的深吸了一口氣。聞著那香而不郁,清香四溢的酒香,所有人都像著了迷一樣,同樣好酒的王刀子更是忍不住道︰“光聞著酒香,就知道絕對是酒中極品,不行。我得先嘗嘗……”

說完,王刀子情不自禁的端起杯子,小飲了一口,在嘴裡打了轉,再才緩緩咽下。頓時整個人都呆住了,隨即微微眯起眼楮。一臉陶醉之色。

看到王刀子的反應,黃老等人再也忍不住,也都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這一口,讓他們都如同石化一般,那美妙的滋味,甘冽中帶著些許青澀的香氣,如一道清流劃過喉嚨,回味悠長。

過了半響,眾人才回過神來,紛紛贊嘆不已。

過了一會兒,黃老忽然道︰“對了,張老師,既然成風道長沒有抓住您,那為什麼後來又知道是您偷酒的呢?”

張慶元放下杯子,無奈道︰“那一次我剛喝完酒,就踫到了他,被他聞到了身上的酒味,就這樣露餡了。”

見黃老幾人忍著笑,張慶元也笑道︰“當時把他的鼻子都快氣歪了,惡狠狠的足足瞪了我一分鐘,才喘著粗氣離開了。”

聽到這裡,眾人一錯愕,再次大笑不止。

眾人聊著天,喝著酒,一頓飯吃的賓主盡歡,連黃老都喝得滿臉通紅,一臉醉像,還嚷嚷著要酒喝,讓張慶元哭笑不得。


一壇子酒有十斤,黃老和黃志國都喝得不算多,其余大部分都讓張慶元、王刀子和旺素吉師祖孫三人分了,除了張慶元,王刀子四人也都微有醉意。

酒足飯飽後,幾人又喝了會兒茶,張慶元就告辭離開了。

當黃老一眾人送張慶元上車的時候,二樓的窗戶上有個身影正在窗簾後面悄悄的往下望,正是黃草萱,在黃家,依然有些傳統,有客人來的時候女人不能上桌,所以剛剛黃草萱是在自己房間吃的飯。

當黃草萱看到張慶元時,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注定她今晚上要失眠了。

這一次依然是葉飛送張慶元,想到葉飛之前在別墅的表現,在車上的時候,張慶元便提點了葉飛修煉注意的事情,讓葉飛喜不自禁,對張慶元連聲道謝。

快到家的時候,張慶元忽然接到了季若琳的電話,滿腹委屈和怨氣的問張慶元什麼時候回來上課,頓時讓張慶元再度尷尬起來,支支吾吾的說名頭就去,季若琳這才滿意的掛了電話,讓張慶元松了口氣。

到了五四巷,張慶元看到院子和房間都是黑燈瞎火的,不由有些奇怪,齊志經常夜不歸宿是正常的,但現在都已經快九點了,齊眉又去哪兒了呢?

張慶元打開門進去,正在猶豫要不要給齊眉打個電話的時候,忽然電話響了,張慶元接起來一看,頓時愣住了,因為打電話的是齊眉。

“不會吧,這麼巧?”

張慶元自言自語的嘀咕了一句,然後接起電話。

只不過,當電話一接通,張慶元就聽到電話那邊一片嘈雜之聲,還有一聲聲的慘叫,緊接著,張慶元就聽到齊眉的抽噎聲,張慶元心中一沉,趕緊問道︰“齊眉,你在哪兒?”

“張老師,救我——”齊眉的聲音帶著驚慌失措的恐懼。

就在這時,張慶元突然聽到齊眉一聲驚呼,緊接著,一個男人的叱罵聲傳來︰“滾一邊去!”

聽到這個聲音,張慶元臉色徹底陰沉了下來,就聽到電話裡咳嗽了一聲,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大咧咧道︰“你就是張慶元吧?”

張慶元眼神閃過一道寒芒,冷冷道︰“是我,你是誰?”

“喲呵,你問我是誰?我他嗎的憑什麼告訴你!”男人粗俗道,忽然話鋒一轉,冷聲道︰“小子,告訴你,齊志欠我的錢,他打電話給他姐姐,結果他姐姐也沒錢,就打給你了。”

“一個小時內,你帶十萬塊錢到龍亭街來,要是來晚了,我可不能保證會不會對這麼漂亮的姑娘動心,哈哈哈……”

說著,那聲音再次放浪的笑了起來,充滿了不可一世的囂張。

“記住,別報警,否則你會後悔一輩子!”語氣陰森的威脅了這麼一句,那邊就掛斷了電話。

張慶元心中殺機噴涌,火冒三丈,神識呼嘯而出,瞬間籠罩整個杭城,也發現了齊眉的位置,身形一縱,沖天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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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5章  你說誰不會放過我?

杭城東湖區,龍亭街一家地下台球廳裡,方小虎冷笑著掛完電話,將齊眉的手機扔到台球桌上,看著一邊被打得頭破血流的齊志,還有一邊哭得撕心裂肺,拼命想替齊志擋住踢往他身上腿的齊眉,站起身,對一眾混混冷聲道︰“行了,別鬧出人命!”

方小虎的聲音不大,但威懾力十足,聽到聲音的所有混子趕緊住手,退到一邊,看著方小虎,恭敬道︰“虎哥!”

而終於得到喘息之機的齊志已經渾身是血的蜷縮在一團,眼楮被血沾著,模糊不清,渾身劇痛讓他顫抖不止,感覺到齊眉哭喊著撲到他身上,喘著粗氣,顫聲道︰

“姐……我沒事,我……我對不起你……,不該給你打電話的……”

“小志,你……你快別說了……別說了……”

齊眉哭聲哽咽道,顫抖的手摸著齊志身上的傷,心疼到了極點,而她身上剛剛在替齊志擋腳的時候也挨了兩腳,這還是那些混子看出方小虎對齊眉很有意思,不敢動她的原因,否則齊眉現在絕對跟齊志一樣慘。

“是……是姐沒有照顧好你……”

想到齊志這段時間經歷的事情,齊眉更是心如刀絞,臉都快哭花了,恨自己給弟弟的關心少了,才讓他誤入歧途,才有了今天這麼淒慘的一幕。

齊志以前學習成績還可以,就是愛玩了一些,但自從父母雙雙去世後。齊志就無心學習,更開始自暴自棄。被一些與社會上混子玩的不錯的壞學生帶著,也開始跟著這些混子玩。

這些混子大手大腳,吃飯、喝酒、唱歌、打台球,從來沒讓齊志掏過錢,讓齊志發現這些混混也不像以前想的那麼壞,反倒覺得他們都是一群有義氣的男人。

這些混子的老大叫方小虎,大家都稱呼他為虎哥,齊志也跟著這麼叫。每一次虎哥都對他和顏悅色,就像電影裡演的那樣,對小弟們很好,一塊喝酒,一塊兒玩,讓齊志很喜歡跟他們在一起。

後來,齊志也跟著虎哥他們參與了兩次打群架。那種熱血沸騰,不顧一切的拎著鋼管打架的經歷,打完架後熱鬧的去吃燒烤、喝酒的興奮,更是讓他覺得迅速融入了進來。

在吃喝玩樂麻痹下,能讓他忘記父母離開的打擊,漸漸的。齊志喜歡上了這種日子。

但是,這也是齊志噩夢的開始。

當有一天,虎哥帶他們幾個到小賭場後,這一切都在悄然轉變,虎哥在那兒玩大的。扔給他們一些錢,讓他們玩小的。最開始齊志不敢,但在其他人的慫恿下,再加上又不是自己的錢,齊志猶豫了一會兒,也跟著玩了起來。

很快齊志就把虎哥給他的一千塊錢輸了,更把他身上的幾百塊錢也輸了,讓第一次賭博的齊志難以接受,他想掙回來,吭哧了半天,才對虎哥說想借錢。

虎哥連頭都沒回,抓起桌上的一沓錢,數都沒數的遞給了齊志,突然看到這麼多錢,齊志嚇了一跳,不過,很快他的內心就被贏回來佔據了,抓著那沓錢再次回到賭桌上。

那沓錢有九千多,到凌晨四五點結束的時候,齊志已經輸了七千多,作為一個高中生,七千多已經是非常大的數目了,結束的時候臉色發白,腿都在打飄。

當齊志心驚膽戰的跟虎哥說的時候,虎哥卻一臉不在乎的拍著他的肩膀,告訴他沒關系,什麼時候有錢什麼時候再還,剩下的一千多就留著他花,就這樣,齊志把一顆心收回了肚子,還對虎哥感激涕零。

以後的日子,齊志就像中了魔一樣,吃飯睡覺都想把錢贏回來,但是,很快,剩下的一千多塊錢又輸了進去,齊志又找齊眉要了兩次錢,也都被他輸進去了,已經輸紅了眼的齊志一邊忍受著內心的焦躁,一邊對賭博的心思更重了,甚至夢裡都在想著把錢贏回來。

而這時,齊眉去了扶桑,沒了姐姐的管制,齊志整日整夜都窩在小賭場,幾天的時間,他又找虎哥借了四萬多塊錢,也全都被齊志輸進去了。

這個時候,齊志才終於醒悟,他落進了虎哥這些人的圈套,這讓他惶惶不可終日,雖然心中後悔到了極點,但現在他欠了虎哥五萬多塊錢,卻根本不敢跟齊眉講,只能躲著虎哥他們。

發現齊志察覺到這一點,虎哥也終於露出獠牙,今天下午,齊志在躲了幾天之後,放學的路上,終於被虎哥堵住了。

把齊志帶到這個他們經常玩的地下台球廳後,虎哥什麼都沒說,就指使混子把齊志揍了一頓,這是齊志第一次見到虎哥凶狠的一面,膽都快被嚇破了,當虎哥讓齊志還錢的時候,雖然心中悲憤交加,但想到畢竟是自己從虎哥那裡借的錢,齊志只得給齊眉打電話。

接到電話的齊眉心急如焚,更擔心齊志被怎麼樣了,下班後連家都沒回,就立刻趕了過來,而當得知了事情的經過後,齊眉心中憤怒、震驚到了極點,當時就給了齊志一巴掌。

雖然這樣,齊眉也知道,不給錢肯定是走不了的,只好被虎哥一名手下跟著去取錢,五萬多塊錢,基本把齊眉的積蓄全部用光,錢剛一取出來,就被小弟拿走了,齊眉跟著回來後,正要帶齊志走,卻沒想到虎哥又變卦了。

“我一向都是做高利貸買賣的,齊志欠了我五萬多塊錢,這麼長時間,利滾利,利息是十萬三千多,零頭我就不要了,還我十萬吧。”

這是虎哥當時的話,聽得齊眉火冒三丈,渾身顫抖,怒不可抑的斥責虎哥說話不算話,卻沒想到。虎哥臉上浮起一抹色眯眯的笑容,一雙眼楮幾乎長到了齊眉身上。淫笑道︰

“當然,如果你陪我睡一夜,我可以把這十萬塊錢一筆勾銷,十萬塊錢一夜,就是頂級的雞,恐怕都沒這個價錢吧。”

聽到虎哥的話,齊眉如遭雷擊,頓時知道虎哥變卦的原因。雖然氣得渾身發抖,但面對凶狠的虎哥,還有這麼多人,齊眉除了憤怒,根本沒有任何辦法。

就在這時,虎哥卻冷笑道︰“當然,如果你能借到錢也可以。否則,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露出獠牙的虎哥展現了他猙獰的一面,對混子們喝道︰“給我打,什麼時候這妞決定好了,什麼時候停!”

看到齊志再次被打,齊眉嚇得花容失色。趕緊去替齊志擋,但卻又被混混拉開,看著齊志被打的淒厲慘叫,齊眉痛苦嬌軀顫抖著,如同當初在扶桑一樣。非常害怕。

看到齊眉幾欲崩潰的樣子,虎哥心裡得意萬分。腦海中已經暢想著滾大床的場面,更是認為齊眉已經是到嘴的肉,一張臉上油光滿面的樂開了花。

剛剛齊眉一進來的時候就讓虎哥驚呆了,要臉蛋有臉蛋,要身材有身材,關鍵是齊眉剛下班就跑了過來,還沒來得及換衣服!

一身黑色西裝搭配包臀一步裙,修長筆直的美腿穿上絲襪,絕對的制服誘惑,黑絲、美腿、翹臀、細腰、豐胸,偏偏還有一副禍國殃民的臉蛋,如果不是還有點顧忌,虎哥在齊眉進來的時候就想把她給辦了!

即使如此,虎哥每看齊眉一眼,就感覺一股熊熊的欲火在心中升騰,面對這種極品的美女,一般男人都難以抵擋,更何況是虎哥,怎麼可能不垂涎三尺?

至於說一次抵十萬,虎哥怎麼可能放過到嘴的肥肉,純粹是安齊眉的心。

但是,讓虎哥沒想到的是,齊眉竟然絲毫不屈服,而是要還打電話找人拿錢,這不禁讓虎哥惱怒萬分。

至於齊眉,在方小虎讓她打電話的時候,她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張慶元,不僅僅是張慶元救了她多少次,也不是張慶元有多厲害,而純粹是下意識的。

只是,撥電話的時候齊眉忽然想到張慶元不在杭城,心裡不由一個咯 ,但是,出於對張慶元的希望,她還是撥了過去。

但是,齊眉剛喊出一句話,電話就被虎哥搶走了,聽到虎哥的威脅,齊眉氣的眼淚再次滾落,但也只能把所有希望寄托在張慶元身上,甚至,她心中恍惚的又想起了在扶桑的那天晚上,在她最絕望的時候,張慶元從天而降,把她救了出去。

只不過,齊志的慘叫聲再次把她拉回了現實,看到被揍的渾身是血,連慘叫都微弱起來的齊志,齊眉心痛之余,趕緊撲過去替齊志抵擋,卻被收手不及的混子踹了兩腳,一下就給踹趴在齊志身上。

當虎哥讓混子停下來時,齊眉的聲音也哭得沙啞了,眼楮腫的像個桃子,顫抖著手想撫摸齊志受傷的地方,卻又害怕讓他更痛,憤怒到了極點。

回到現實的齊眉也知道,張慶元並不在杭城,她心裡淒苦的想到,不知道今天還有誰能救她們姐弟兩。

就在這時,齊眉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突然沖起來,眼神仇怨的盯著虎哥,顫聲道︰“如果……如果你把我們怎麼樣了,張老師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什麼,你說誰不會放過我?”虎哥故意裝作聽不到的樣子,忽然嘴一咧,像是聽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話一樣,哈哈大笑的環顧四周,嘲諷道︰“你們聽到沒,他說那什麼狗屁玩意兒不會放過我,哎呀,我好害怕啊!”

說到這裡,虎哥猖狂大笑,一眾混子們也跟著大笑不止,氣的齊眉嬌軀發顫,臉色煞白!

而虎哥說完後,臉色突然一沉,盯著齊眉怨恨的目光,冷聲道︰“告訴你,在杭城,還沒有誰敢這麼對我虎哥說,看在你馬上就要成為我女人的份上,這一次我就饒了你!”

說完,虎哥眼楮一邊在齊眉身上亂瞄,一邊心不在焉的道︰“我倒想知道,你那個什麼張老師……他有什麼來歷?”

聽到虎哥的話,齊眉深吸了一口氣,勉強讓自己鎮定下來,再才道︰“什麼來歷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莫無敵也要聽他的話,想必你也聽過莫無敵的名頭,勸你趕緊把我給放了!”

齊眉也是後來知道,那天對張慶元畢恭畢敬的胖子就是帝豪俱樂部的老板,莫無敵,而且也知道莫無敵黑白兩道通吃,在東湖區這片地盤上能量極大,所以,在這個時刻,齊眉首先想到的是莫無敵,而不是黃老他們。

聽到齊眉的話,剛剛還毫不在意的虎哥一愣,繼而驚疑不定的上下打量了齊眉一眼,皺眉道︰“你剛剛說誰?”

看到虎哥的反應,齊眉心中陡然升起一股希望,趕緊道︰“帝豪俱樂部老板莫無敵!”

   
第396章該你了!

虎哥當然認識莫無敵,更對他的名字如雷貫耳,也知道最近智爺也對莫無敵比較看重,但如果僅僅憑一個名頭就想把虎哥嚇退,那絕對不可能。

更何況,虎哥雖然在道上算小字輩,但他背後也有靠山,而他的靠山,正是大刀幫元老江東風的兒子——江青松,有這樣一個牛逼的爹,江青松的身份比之莫無敵也不遑多讓。

此刻,見齊眉一臉期待的樣子,方小虎心中不由升起一股邪火,覺得如果自己不敢動這妞,似乎就像自己聽到莫無敵的名號就被嚇怕了一樣,這是虎哥決不能容忍的事情。

而且,方小虎突然想到,看這妞的樣子,既然能說出莫無敵的名字,肯定是認識他的,但莫無敵無兒無女,只有一個佷子,而且佷子也沒結婚,最重要的是,莫無敵的佷子顯然也姓莫,而剛剛這妞嘴裡說的張慶元卻姓張,顯然不是莫無敵的佷子。

而莫無敵除了佷子外,再也沒有更近的關系,在方小虎看來,莫無敵絕對不會為了一個隔了一層關系的女人找自己麻煩,至於齊眉嘴裡說的連莫無敵見到張慶元都要恭敬對待的話,在方小虎眼裡更是笑話,顯然是嚇唬自己的。

這樣一想,方小虎就更不把張慶元放在眼裡了,凝視著齊眉,冷笑道︰“你以為這樣就能嚇住我了?你把我虎哥當成什麼了?三歲小孩?看來我不讓你嘗嘗我的厲害,你還不肯死心!”說著。方小虎喊道︰“彪子,等會那個什麼姓張的家伙來了先不問三七二十一。揍一頓再說,見錢放人,沒錢連他一塊兒綁了。”

說完,方小虎看著臉色大變的齊眉,心裡那股邪火再也壓制不住,咧起嘴,抓住齊眉的手,笑道︰“先讓虎哥在床上調教調教你。看你還敢敢不敢嚇我。”

說著,虎哥抓住齊眉的手就要往裡屋拖去。

突然手被捉住,齊眉嚇得尖叫一聲,臉都白了,但她的力氣哪有方小虎大,根本掙不開,被方小虎拖著往前走。花容失色,心裡驚慌到了極點。

就在這時,看到姐姐馬上就要被方小虎侮辱,覺得對不起姐姐的齊志更是睚眥欲裂,只覺得渾身怒火像火焰噴發一樣,不知從哪兒來的力氣。讓他踉踉蹌蹌的爬了起來,搖搖晃晃的嘶啞道︰“虎哥,放了……放了我姐,你……你有什麼都沖……沖著我來。”

虎哥腳步一頓,轉過頭。滿臉不屑的看著齊志,冷笑道︰“沖著你來?靠。你把老子當什麼?同志?要不是你姐姐馬上就成為我的女人,我絕對打得你滿地找牙。”

說著,虎哥對一旁的彪子使了個眼色,讓他把齊志綁住,不讓他再胡鬧。

察覺到虎哥的眼神,還有彪子獰笑著想自己走來,齊志終於忍不住,咬牙切齒的拖著一瘸一拐的腿朝虎哥沖去,像發瘋一樣,嘶吼道︰“混蛋,放了我……我姐。”

齊志雖然怒火中燒,氣勢洶涌,但身體遍體鱗傷,還沒沖過去,就被彪子快步趕上,飛起一腳就把齊志踹趴在地上,‘噗通’一聲摔了個狗啃泥。

齊志的臉上再次血流如注,強烈的痛感刺激得他發出一聲悶哼,面目猙獰的趴在地上,睜著被血模糊的雙眼,顫聲嘶吼道︰“畜……畜生!放……放開我姐!”

就在這時,齊志背上又挨了一腳,就聽到彪子怒聲咒罵道︰“竟敢罵虎哥,你這龜孫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真是找死!”

“你再敢跺一腳,我保證你這條腿馬上就被廢掉。”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突然在台球廳裡響起,所有人都一驚,朝聲音的來源看去,只見一個白白淨淨的年輕人面色陰沉的推門走了進來。

聽到聲音的同時,虎哥和拼死掙扎的齊眉也一愣,都朝那個方向看去,虎哥眉頭一擰,更被剛剛那囂張的句話激怒了,陰冷的眸子盯著青年,寒光涌動。

而齊眉卻梨花帶雨,眼淚婆娑的望著那數日不見的人,眼淚模糊了雙眼,像是霧裡看花,但卻依然讓她渾身一震,大顆的淚珠終於忍不住落了下來。

“張老師……”齊眉喃喃道,神色終於放松了不少。

來的正是張慶元。

而彪子剛剛被張慶元那麼一說,愣了一下,現在回過神來,頓時惱羞成怒,如果張慶元不那麼說,他還不一定會再繼續打齊志,畢竟齊志現在已經受了不輕的傷,而且剛剛虎哥又那麼說,以後萬一這小子成了虎哥的小舅子,跟他姐姐一塊秋後算賬,他也吃不消。

但張慶元這麼說了,彪子如果不打,反倒會讓人覺得他怕了,更何況,別說這裡有這麼多人,就算這裡只有他一個,他也絲毫不怕張慶元,因為張慶元的塊頭比他差了一圈。

想到這裡,彪子扭頭看了看虎哥,虎哥陰冷一笑,面露不屑的道︰“給我跺,我倒要看看,他怎麼廢掉你的腿!”

雖然是對彪子說的,但虎哥卻一直盯著張慶元,臉上帶著肆無忌憚的嘲諷。

聽到虎哥這麼一說,彪子再無任何猶豫朝張慶元挑釁似的啐了一口,抬起腳,狠狠的朝齊志身上跺去。

看到彪子竟然還要打齊志,齊眉嚇得驚呼出聲,但剛發出一個音腔,就生生止住了,因為她看到張慶元突然化作一個黑影,幾乎瞬間就到了彪子身旁。

而此時,彪子的腳還沒落下。

“砰!”

一聲沉重的悶響,彪子應聲而飛,隨後重重砸到不遠處的台球桌上,‘卡擦’一聲,顯然骨折了。

“嗷!”

彪子頓時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嚎,痛不欲生。

張慶元此刻滿臉殺氣,眼神冰冷,身形再次一閃,就到了彪子身前,看到張慶元再次出現,彪子的慘嚎像被生生掐斷一樣,面色驚恐的看著張慶元抬起腳,尖叫道︰“不——”

“卡擦!”

張慶元一腳踩在彪子的膝蓋上,這一腳重若千斤,瞬間把彪子的腿骨踩成粉碎,痛得彪子剛慘叫一聲,就在強烈的劇痛中昏了過去。

如此殘忍的一幕,嚇得周圍所有的混子都臉色發白,齊眉雖然也有些不忍,但想到剛剛彪子的惡毒,也就覺得他是罪有應得,不再那麼害怕了。

而且,張慶元再一次的從天而降,更讓齊眉的心再次感到安全起來,看著那熟悉的身影氣勢凜然的站在那裡,在齊眉眼中已經化成一座巍峨的大山,心裡的感動化作澎湃的熱流,溫暖整個心房。

而虎哥的臉色已經徹底黑了下來。

打臉,赤裸裸的打臉,囂張到了極點!。

雖然張慶元剛剛超快的速度連他都沒清,而且說下手就下手,沒有絲毫猶豫,顯然也是個狠角色,但虎哥相信,自己這邊有二十多人,這小子再厲害,這些人堆也能把他堆死,所以,虎哥厲聲道︰“給老子打,往死裡打,打死了我負責。”

聽到虎哥的命令,混子們還是有些猶豫,不過想到虎哥的厲害,混子們還是硬著頭皮沖了上去。

二十多個人大吼著一起沖過去,黑壓壓的一片,聲勢不小,而且有不少手裡還拎有家伙,讓剛剛還有些擔心的混子們的膽子也壯了起來,再也沒有任何害怕,與虎哥想的一樣,再厲害終究也是一個人,自己這些人堆也能把他堆死!

就在這時,虎哥突然看到張慶元掃了他一眼,眼中的森寒像一把凌厲的尖刀,狠狠插進虎哥的心髒,讓虎哥心裡猛然一驚,不過,看到二十多人都朝張慶元圍了過去,心裡稍稍安定了下來。

混子們開始動的時候,張慶元沒有動,當二十多人完全把張慶元圍住,逃無可逃時,張慶元依然沒有動,混子們眼前不由一亮,認為張慶元已經被嚇傻了,頓時大為興奮,手裡的所有東西都朝著張慶元招呼而去。

齊眉知道張慶元的厲害,此刻的她並沒有太過擔心,反而極為擔憂齊志,害怕齊志這次之後會留下什麼後遺癥。

就在這時,張慶元動了。

腳在地上一扭,身子瞬間騰空,朝著第一個撲來的混子照頭一腳,勢大力沉的一腳瞬間把他踢飛,強勁的力道更是撞得他身後的一群人都人仰馬翻,慘叫聲不絕於耳。

這並沒有結束,張慶元飛升在半空,身體像個螺旋一樣轉了一圈,而他的腿也踢了一圈,最前面的混子全都被踢飛,同時也把他們身後的混子全部撞飛。

幾秒的時間,剛剛還呼喊的聲勢驚人的二十多人,此刻全部被張慶元放倒在地,‘哎喲’的慘叫不停,卻沒有一個人能爬起來,至於沖在最前面的那些人,此刻早已經暈了過去。

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幕,虎哥嚇得汗毛直豎,望著張慶元,驚恐萬分。

張慶元冷冷的看著虎哥,冷漠道︰“該你了。”

說著,張慶元就朝虎哥而去,一路踩著混子們的身體,痛得混子們齜牙咧嘴,慘叫聲更劇烈了,也刺激著虎哥的心髒‘噗通噗通’跳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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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7章愛你在心口難開

看著張慶元朝自己走過來,方小虎瞳孔瞬間放大,聲音發顫道︰“你……你別過來……”

看到張慶元根本不理會自己的話,依然朝這邊走來,方小虎感覺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實在是剛剛那一幕太驚悚了——僅僅幾秒的功夫,所有人全部被放倒,連爬都爬不起來!

自己手下雖然不是多厲害的人,但一個打兩個普通人還是綽綽有余的,所以最開始才有恃無恐。

可以說,長這麼大,方小虎從來沒有見過那麼能打的人,甚至已經不能用高手來形容了,方小虎更怕張慶元像剛剛踩斷彪子的腿那樣,給自己來一下。

一想到以後要成為一個瘸子,方小虎就感到心裡發涼,渾身更是止不住的顫抖。

想到這裡,方小虎朝後退去,卻還沒有忘記扯著齊眉,就在這時,方小虎心中一動,突然看向身邊眼中滿是喜色的齊眉,像是抓住最後的救命稻草一樣,趕緊從腰上抽出一把刀,瞬間架在齊眉脖子上,厲聲道︰“你……你別過來,再過來我就殺了她!”

雖然神色凶狠,但方小虎心中卻狂跳不止,甚至握刀的手都在微微發抖。

張慶元腳步一頓,眼中殺氣彌漫,森寒的看向方小虎,緩緩道︰“我勸你放下刀,別玩火!”

張慶元的話聲音雖然不大,但卻讓方小虎心中一顫,但隨即眼中又露出凶狠之色,握刀的手緊了緊,逼近齊眉的脖子,厲聲道︰“你敢動我,我老大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被刀架住脖子,一開始齊眉有些驚慌。但看到張慶元在這裡,不知怎麼的,齊眉就覺得特別安全,心也漸漸安定了下來。

“是嗎?”張慶元眼神一眯,閃過一絲危險的寒芒,身體瞬間動了。

察覺到張慶元動了,方小虎心中一寒。刀就要朝齊眉脖子上劃去。

但方小虎還是晚了一步。幾乎在同一瞬間,他的手一沉,已經不能動彈,方小虎渾身一震的回頭。卻發現張慶元已經來到自己身旁,正抓著自己的手腕。

怎……怎麼可能這麼快。

這個發現讓方小虎瞬間魂飛魄散,瞳孔放大,腿猛地一哆嗦,尿意不受控制的襲來,隨後,一股尿騷味散發而出。

張慶元眉頭一皺,厭惡的飛起一腳,把方小虎踹飛。

“砰!”

方小虎沉重的砸落地上。慘叫一聲的同時。刀也‘ 當’一聲掉在地上,驚得方小虎再次渾身一顫,滿眼驚恐之色的看向張慶元,渾身發寒。

張慶元卻沒再理會方小虎,而是看向齊眉。柔聲道︰“沒傷到你吧?”

感覺到張慶元的關心,齊眉只感覺心房的暖流再次擴大,全身都暖洋洋的,更是感動萬分。

每一個女孩都有白馬王子的美夢,期待在自己最危險的時候,白馬王子從天而降,把自己救上他的白馬之上。

加上今天,這已經是張慶元第四次在自己最危險的時候來到身邊,要說沒感覺絕對不可能,但齊眉卻也知道,隨著對張慶元越了解,見識到他的不凡,齊眉就發現自己跟他的距離也越來越大,這讓齊眉有時想到張慶元會很開心,但更多的時候,卻是糾結,甚至苦悶。

雖然,這個時候她多想撲進張慶元懷裡大哭一場,但又不敢,害怕只是自己一廂情願。

齊眉搖了搖頭,臉上有一些失落,低聲道︰“我沒事。”

就在這時,齊眉忽然想到齊志,臉色一變,趕緊往齊志那邊跑去,抱起齊志的腦袋,焦急道︰“小志,你怎麼樣,還能說話嗎?”

察覺到齊眉的焦急和關心,齊志臉上血色模糊,但嘴角依然微微上翹,緩緩張開嘴,顫聲道︰“還……好……”

看到齊眉終於沒事,齊志心裡也才好受一點。

隨後,齊志頭艱難的轉向走過來的張慶元,渾身止不住的哆嗦了一下,他從來沒想到,自己家的樓上竟然藏著這麼一位絕世高手,那身手比之電影裡的超級特工還要厲害。

看到張慶元走來,齊志心裡一半是敬畏,一半是崇拜。

想到以前,自己老覺得張慶元同別的男人一樣,都是垂涎自己姐姐美色的男人,還經常對他冷臉,齊志心裡就一陣發慌,生怕張慶元找他算賬。

張慶元當然不知道齊志在想些什麼,剛剛他神識把齊志檢查了一遍,發現他髒腑都沒太大的問題,就是腿的地方有些骨折,大部分都是外傷。

齊志還是比較聰明的,之前挨打的時候一直蜷縮著,只有背部、腿部和頭部被踢得不輕,而肚子卻被保護得好好的。

齊眉卻不知道這些情況,見齊志渾身是血,頭上、臉上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心裡緊張的不得了,帶著哭腔道︰“小志,你堅持一會兒,姐這就帶你上醫院。”

說著,齊眉又開始哭了起來,顯得極為無助和驚慌。

張慶元蹲下身,拍了拍齊眉的肩膀道︰“齊志沒大問題,大部分都是外傷,要不了他的小命,先把他送到醫院吧。”

聽到張慶元的話,齊眉慌亂的心才安定下來,雖然不知道張慶元是怎麼看出來的,但只要是張慶元的話,她都願意去相信。

齊眉點頭道︰“好。”從始至終,齊眉都沒有說謝謝,因為她內心想把張慶元當自己人,因為只有自己人才不需要說謝謝。

就在這時,齊眉突然指了指這滿地的人,眼中有浮起深深的憂慮道︰“那他們?”

張慶元搖了搖頭,說道︰“這你就不用管了,等會兒我來處理就行了。”

聽到張慶元這麼說,齊眉點了點頭,順從的沒再多問。

每一次的事情張慶元都處理的非常完美,不僅沒有給她造成絲毫困擾,相反,還給了她不少驚喜,讓她下意識的選擇信任。

不過,齊眉忽然想起之前的事情,猶豫了一下,想到自己已經沒錢了,但工資卻要等到下個月才發,還是有些不好意思道︰“那個……剛剛他們還拿了我五萬多塊錢……你看……”

“哦,對了,究竟是為了什麼事情?”張慶元這才想起,他還不知道事情經過,便問道。

隨後補充道︰“咱們邊走邊說吧。”說著,張慶元扶起齊志。

而被張慶元踫到身上,齊志雖然渾身劇痛難忍,但依然感到渾身一寒,像是打針前擦拭酒精球的瞬間,渾身一個哆嗦。

每一個見到張慶元發飆的人,都會對他產生敬畏,畢竟張慶元展露的實力太過嚇人,齊志當然也不例外。

察覺到齊志渾身緊繃的狀態,張慶元心如明鏡,也不點破,對齊眉道︰“說吧。”

張慶元扶齊志像架著棉花一樣,沒有任何重量,所以不用齊眉去扶,聽到張慶元的話,齊眉想了想,看了齊志一眼道︰“小志從我爸媽去世後,就不好好學習了,更跟這些混子走到了一起,被他們下套,一直借錢給他賭博,結果輸了五萬多,後來小志發現不對,一直躲著他們,結果今天被堵在放學的路上。然後又打電話給我,讓我帶錢過來贖人。”

齊眉嘆了口氣道︰“也都怪我,一直想著怎麼掙錢養家,卻忽略了他的感受,對他關心少了,才發生了今天的事情。”

張慶元疑惑道︰“既然你把錢給他們了,他們為什麼不讓走,還把齊志打成這樣?”

齊眉眼中閃過一絲恨意,緩緩道︰“他們說這是利滾利,除了欠的錢,還有十萬塊錢的利息……”

齊眉抬頭看了張慶元一眼,才尷尬道︰“我實在是沒辦法了,只好給你打電話求救,沒有耽誤你的事吧?”

至於方小虎逼迫齊眉要跟他上床的事情,齊眉下意識的沒有說,她不想張慶元對她產生不好的印象。

張慶元看了齊眉一眼,沒好氣道︰“之前接到電話的時候怎麼就不給我打電話呢?”

“我……我……”齊眉欲言又止。

“好了,下次你再記住了,以後再遇到自己無法解決的事情,就給我打電話,不管什麼時候,如果我找不到,就給小朱他們打電話。”

張慶元的話帶著不容置疑的口吻,聽在齊眉耳中,只感覺心裡瞬間被暖流包裹,鼻頭一酸,眼眶再次微微發紅。

齊眉擔心張慶元發現,趕緊點了點頭,鼻腔裡發出一聲“嗯”。

這時,三人已經從台球廳走上來,到了外面,當看到一輛出租車經過的時候,張慶元伸手攔下,轉頭對齊眉道︰“手裡還有沒有錢?”

齊眉這才想起,去一趟醫院得花不少錢,不由尷尬的道︰“只剩下幾百塊錢了。”

張慶元裝作從懷裡掏東西的樣子,從空間戒指取出自己的錢包,不容分說的塞進齊眉的手中,道︰“你先拿著用。”

說完,不等齊眉說,就把齊志扶到後面,對怔在那裡,眼眶泛淚的齊眉道︰“好了,趕快送齊志去醫院吧。”

“嗯。”齊眉再次嗯了一聲,順從的坐進去,只是,當車門關上的剎那,齊眉眼中的淚再也止不住,撲簌簌的往外流。

第398章誰也救不了你!

齊眉的心是柔軟的,雖然父母給她起了這麼一個好強的名字,她從小到大也獨立自強,做事都努力去做,不想輸給別人,但在父母去世後,她的內心其實一直是彷徨不安的。

就像天突然間就塌了下來,這讓她很長一段時間都無法適應,一個人的時候總是以淚洗面,但面對弟弟,她還是給他笑臉,努力去掙錢養家,想撐起弟弟的一片天。

但是,一個人當家的不容易她才剛剛體會到,雖然她會陪弟弟一直走下去,不會退縮,但終究是一個女孩子,即使再好強,也只是剛走出學校大門,還不太會生活,就已經無依無靠。

所以,當齊眉再次從張慶元身上感受到那種貼心的關懷,像父親一樣在最危險的時候出現,給她暖心的安全感,更讓她找到這麼好的一份工作,可以保證以後和弟弟的生活,這一切的一切,都讓她感動。雖然時間並不長,但張慶元已經在齊眉的心裡佔據了很重要的位置。

但齊眉又怕,因為張慶元實在太優秀了,優秀到她經常面對他的時候會有些無措,甚至自卑,總覺得自己配不上她,更不敢坦誠心裡的感受,去追求這份幸福,因為她能感覺出來,張慶元對她的關懷,更多的還是出於同情。

同情!

每當想到兩個字眼的時候,就會讓齊眉心裡一痛,但也無可奈何,她能做到的,只是把這份情感藏在心裡,當以後,自己可以為他做些什麼的時候,義無反顧的去做,這就足夠了。

張慶元並不知道齊眉心裡的想法。即使知道,恐怕他會更加頭疼,因為一時沖動,他同季若琳發生了不該發生的事情,雖然沒有突破到最後一步,但也能感受到季若琳的情感,每一次都讓他心中有愧。

當然。說對季若琳沒感覺也是假的。至少是超越了普通朋友,但是張慶元修真者的身份,注定了他以後的道路將會波瀾曲折,當修為變高的時候。甚至一閉關就需要多少年,而這對於一個女人來說,將是多大的煎熬。

而且修真者的人生充滿了危險和變數,因為不一定什麼時候就會被人殺掉,張慶元給不起承諾。

所以,張慶元從不會輕易動心,也不敢隨意的動心,因為他的性格注定了他不可能玩那種吃完了嘴一抹的事情,他會負責。所以一旦開始。他往往就會猶豫不決,甚至有些優柔寡斷。

這就是張慶元最好的寫照。

走下樓梯的時候,想到剛剛齊眉的古怪,張慶元有些想不明白,不過也沒有去多想。

重新回到地下台球廳。張慶元看到方小虎趴在地上,緊張的藏些什麼東西,而一些還清醒的混混看到自己再次回來,都嚇了一跳,趕緊趴在地上裝死。

至於發現自己正處在張慶元前進路線的人,則趕緊一邊忍著渾身的痛楚,一邊用最快的速度朝前爬去,生怕張慶元踩著他們過去。

張慶元剛剛雖然上去了,但神識一直觀察著下面,當然知道方小虎剛剛打出去一個電話,是打給他的老大的。

嘴上浮起一抹冷厲的寒意,張慶元走到方小虎的身旁。

感覺到張慶元靠近,方小虎頓時渾身緊繃,一動不敢動,甚至還有些情不自禁的瑟瑟發抖。

“你們老大叫什麼?”張慶元忽然道。

聽到張慶元的話,方小虎心中一驚,有些惶恐的看向張慶元,不明所以,更擔心是不是張慶元看到自己剛剛打電話,心裡極為緊張。

“把我當傻子還是什麼?”張慶元跺了方小虎一腳,痛得方小虎慘叫一聲,一張臉都扭曲了起來。

“大……大哥……饒命……”方小虎顫聲道。

“剛剛別人讓你放過他們,你是怎麼做的?”張慶元寒聲道。

聽到張慶元的話,方小虎為之一滯,啞口無言,同時想明白了一句話︰惡人自有惡人磨,也想到︰不是不報,是時候未到。

方小虎心裡更痛哭流涕的想到,如果老子知道會有這一出,當初打死我也不敢對齊志那小子下手啊,實在太他嗎的嚇人了。

雖然這樣,但想到江青松的手中有槍,又稍微安心,而且剛剛江青松在電話裡告訴他,讓他把張慶元拖住,他很快就會過來。

“這家伙再厲害,總不會比槍還厲害吧?”江青松心思不寧的想到。

“大哥……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方小虎趕緊服軟。

“不用演了,我聽著都累。”張慶元再次跺了方小虎一腳,痛得方小虎眼淚鼻涕齊流,痛不欲生。

而張慶元說完後,則搬了把椅子坐下,道︰“放心,我不走,我在這兒等你們老大,所以你最好別再開口,否則我不介意卸掉你的下巴。”

張慶元之所以要等方小虎的老大來,就是要徹底了斷這件事情,免得以後再橫生枝節,給齊眉和齊志帶去危險。

聽到張慶元的話,方小虎剛張開的嘴頓時僵在那裡,呆若木雞,他怎麼也沒想到,張慶元是怎麼知道自己剛剛打了電話的事情。

不過,有了張慶元剛剛的話,現在借方小虎一百個膽也不敢開口,更何況張慶元不走,他也就不用再拖他。

“他既然知道老大他們來,怎麼還敢留在這兒?是有恃無恐還是藝高人膽大?”

方小虎心中想不明白,但腦子裡亂糟糟的,一會兒想到張慶元會不會在老大的人掏出槍的時候拿自己當人質,一會兒又想到張慶元在槍的威逼下束手就擒,然後自己好好出一口惡氣。

總之,這一段時間方小虎糾結萬分,直到台球廳的門再次被人推開。

這一開,台球廳的大門就像晚會進場似的,一個一個的人魚貫而入,直到進來了四五十人才停下,看到終於來了援兵。方小虎手下的混子們終於感到苦盡甘來,一個個心裡全都舒了口氣,實在是剛剛的氣氛太壓抑了,他們根本不敢大口喘氣。

最後一個進來的,正是江青松。

當看到地上倒著二十多個混子,正一臉驚喜的望著自己,饒是之前在電話裡聽方小虎說過。但依然沒有親眼看到來得震撼。江青松愣了一下,看到唯一坐在那裡的張慶元的身影,隨即臉色陰沉了下來!

與剛剛方小虎看到彪子被打一樣,看到二十多人被打得爬都爬不起來。江青松臉色鐵青,怒火中燒,隨即大步朝張慶元那邊走去!

但是,越走近,江青松發現坐在那裡的張慶元有點眼熟,心中閃過一陣狐疑,但腳步卻沒停,當走到離張慶元還有五米的距離時,江青松終於借著台球廳比較低的燈光看清了張慶元的臉。腳步一頓!

一瞬間。江青松腦中電光火石間閃過一道靈光,在認出張慶元的同時,臉色大變!

“竟然是他!”

江青松臉色微白的盯著張慶元,心中不由自主的想起前一段時間在帝豪俱樂部發生的事情,當初他調戲張慶元身邊的女人。結果被張慶元揍了一頓,後來想要報復,再次被張慶元打的滿地找牙,而莫無敵當時不僅不幫他,反而還要他向張慶元道歉,不僅莫無敵這樣,連當時在場的任智也是這樣。

當時形勢壓人,江青松只得咽下這口氣,但後來給他老爹打電話,從任智那兒得來的消息,才真正的把江青松嚇壞了。

“別說是王刀子見到張老師都得恭恭敬敬的,連黃老都不敢怠慢!”

當這句話從他老爹口中出來的時候,江青松當時如遭雷擊,完全熄滅了所有找張慶元報復的怒火,他很清楚,打又打不過,比勢力人家能甩開自己幾條街,碾壓自己甚至不用出手,只發句話就行了,包括自己老爹在內都得完蛋!

所以,從那以後,江青松一直老實到現在,在外面從來不敢惹事,今天聽到方小虎的電話,實在忍不住,才帶人過來。

“張……張老師,您……您好!”江青松哆哆嗦嗦的來到張慶元身邊,笑得比哭還難看的彎腰道。

聽到江青松的話,見到他的動作,剛剛還心中大喜,趕緊抬起頭想往邊上爬的方小虎頓時力氣一泄,一頭栽倒在地,眼中滿是茫然和呆滯。

除了方小虎之外,被張慶元撂翻在地的混子們的笑意全都僵在臉上,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荒誕的一幕,大腦瞬間短路。

“原來是你?”張慶元也有些疑惑,隨後,指了指趴在地上開始顫抖的方小虎道︰“你就是他的老大?”

“是……是我……”江青松擦了把頭上的汗,心裡早已把方小虎罵了個狗血淋頭,趕緊道︰“張……張老師,方小虎這……這混蛋有眼不識泰山,沖撞了您,我……我回頭一定好好收拾他,對了,還有這些家伙,我一個都不放過,一定……一定給您一個滿意的交代……”

聽到江青松的話,方小虎心中充滿了恐懼,他怎麼也沒想到,給一個背景普通的高中生下套,為什麼會引來這麼一尊連自己老大都要惶恐不已的大神?

而混混中一些心理素質不好的家伙,在聽到江青松這番話後,再也承受不住驚嚇,白眼一翻就暈了過去。

“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滿意的交代,否則,我不介意自己動手,至於事情的經過,你自己找他了解,他應該比我知道得更清楚,不要試圖蒙蔽,我的耳朵很靈的。”

張慶元站起身,走到江青松身旁,看到江青松渾身驟然一僵,額頭上冷汗直冒的樣子,張慶元冷冷道︰“如果讓我不滿意了,你可以想象一下會有什麼結果,另外,你所知道的關於我的事情,只是一部分,所以,不要挑戰我的底線,那將是一件非常愚蠢的事情。”

說完,張慶元就離開了。

直到張慶元離開,聽到門被關上的聲音,江青松才緩緩直起腰,吁了口長氣,擦了把頭上的汗之後,再才看向一邊趴在地上顫抖不止的方小虎,胸中的怒火像是要燃爆的趨勢,怒不可抑沖到方小虎身旁,狠狠的踹了他一腳,面色猙獰道︰

“方小虎,你他嗎的成事不足敗事有余,你想死別拉著老子!臥槽!告訴你,你這次惹上這個祖宗,是你自己倒霉,誰也救不了你!”

咬牙切齒的罵了一通,江青松才感覺心裡略微松了口氣,隨後,眼神一冷,沉聲道︰“今天參與事情的所有人,打斷一條腿,至於方小虎——”

江青松眼中殺機一閃,而方小虎也感到一股寒氣從後背升了上來,還不等他開口,江青松咬了咬牙,寒聲道︰“打斷雙腿,送回老家!”

這個過程中,江青松跟本沒有了解事情經過,因為那已經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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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9章選擇與堅持!

從台球廳出來後,張慶元忽然想起齊眉剛剛提到的錢的事情,不由無語的搖了搖頭,只好又轉頭回去。

剛一進門,張慶元就聽到一聲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張慶元並沒有去關注,甚至臉上沒有絲毫波動,而是朝正要對方小虎下手的江青松走去。

只不過,看到張慶元去而復返,所有聲音像是瞬間被掐斷一樣,包括剛剛被打斷腿、疼的渾身痙攣的混子也瞪著驚恐的眼神看著張慶元,心中惴惴的想這個煞神又回來幹什麼。

一瞬間,整個台球廳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看到張慶元再次回來,江青松也被嚇了一跳,趕緊心中惴惴的迎上去,不知道張慶元還要幹什麼,難道是來檢查結果的?

這個想法一出,江青松臉色發白的緊張道︰“張……張老師,現在還沒弄完,弄完了我第一時間向您匯報……”

張慶元搖了搖頭,看著地上再次見到他,已經畏縮的如見了貓的老鼠般的方小虎,沉聲道︰“我找他。”

江青松松了口氣,情不自禁的擦了把剛剛一瞬間滲出來的汗,趕緊道︰“好的,好的,張老師。”

看到張慶元真的是來找自己的,方小虎渾身一繃,呼吸瞬間急促了起來。

“把你剛剛拿他們的錢給我。”張慶元沉聲道。

聽到張慶元的話,方小虎一愣,隨即想起來張慶元說的是什麼。以為他又要算這筆賬,不由渾身一哆嗦,忙不迭的點頭道︰“是……是……老大……”但卻心驚膽顫的爬不起來。

見方小虎的窩囊勁,江青松氣的趕緊沖上去踹了方小虎一腳,怒斥道︰“你還不趕緊點!”

方小虎被踹了一個趔趄,終于手忙腳亂的爬起來,慌張道︰“是,是……老大……”

方小虎一瘸一拐的沖進裡間,忙不迭的把齊眉取出來的那一沓錢都拿了出來,當越離張慶元越近的時候。方小虎越覺得渾身發寒。低著頭,一聲不敢吭的雙手遞到張慶元手中。

張慶元掂了掂,冷聲道︰“就是這些嗎?”

方小虎一驚,瑟瑟發抖道︰“老大……都……都在這兒。一點也沒動……”

“你把齊志打成那樣。難道不用醫藥費?也不用多。就十萬吧。”張慶元淡淡道。

“呃……”方小虎一滯,愕然的看著張慶元,實在沒想到這位爺到了這個份兒上。還生生的撕下一塊肉,不由心疼萬分。

江青松見方小虎還在那兒發愣,生怕張慶元不耐煩,甩開手抽了方小虎一巴掌,怒道︰“沒聽到張老師的話啊,還不快點去拿!”

“是……是……”方小虎哭喪著臉,顫聲道,蔫蔫的再次回到裡間,心都在滴血。

到底誰更狠啊……方小虎心裡絕望的想到。

在方小虎返回後,張慶元在接過錢就離開了。

看著張慶元的背影,所有人都在想,千萬再別殺回來了……

出了台球廳的門後,張慶元先給齊眉打了個電話,得知她帶著齊志去了離這裡最近的第三人民醫院後,就去附近的二十四小時店裡買了些吃的,然後打車過去。

當張慶元到的時候,齊志身上的外傷已經處理過,正在ct室做檢查,而齊眉就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發怔,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連張慶元來到身邊都沒有發現。

“想什麼呢,這麼出神?”張慶元笑道。

“啊?”

張慶元的聲音讓齊眉一驚,這才發現是張慶元,臉上有些不自然的擠出一絲笑容,用捋頭發掩飾自己的慌亂,道︰“哦,沒什麼,你怎麼來了?”

“過來看看。”張慶元眼中閃過一絲狐疑,但也沒有多問,把打包的飯菜遞到齊眉手中,笑道︰“晚上沒吃飯吧,趕緊趁熱吃。”

看著遞到自己面前的飯菜,齊眉再次一愣,隨即眼眶再次一熱,默默的接過,打開袋子,裡面是一份熱氣騰騰的蓋澆飯,聞著香氣,齊眉肚子不爭氣的咕咕叫了起來,讓她臉上不由一紅,趕緊低下頭去。

聽到聲音,張慶元一愣,隨即嘴角浮起一絲笑意。

感覺到張慶元似乎在笑,齊眉臉上不由更紅了,抬起頭,‘惡狠狠’道︰“不準笑!”說完又趕緊把頭低了下去。

“好,我不笑。”張慶元斂起笑意,也沒有再看齊眉。

見張慶元果然沒再笑了,齊眉心漸漸平靜了下來,低聲道︰“謝謝。”

齊眉發現,自己終究做不到那麼坦然的接受張慶元對自己的好,但心裡卻又再次被感動充得滿滿的。

“快吃吧,涼了就不好吃了。”張慶元笑了笑道。

“嗯。”

齊眉說完,眼淚再次忍不住流了下來,擔心張慶元發現,趕緊低下頭去吃飯。

雖然餓到現在,但齊眉也沒有狼吞虎咽,依然文靜的一筷子一筷子的小口吃著,只不過咀嚼的快了些。

當齊眉吃完,把手中的一次性餐具扔進垃圾箱後,張慶元又把裝錢的袋子遞到齊眉手中,道︰“這個給你。”

齊眉心中猜到可能是錢,接了過來,但是一到手中就感覺不對,打開一看,當看到除了自己取的五萬多塊錢外,還多出了十來沓捆綁的整整齊齊的錢,頓時愣住了,張口結舌道︰“這……這……”

張慶元毫不在意道︰“這是他給齊志的醫藥費。”

齊眉咂舌道︰“但……但也沒有這麼多吧?”

“那他之前不還找你要十萬塊錢的利息嗎?”張慶元說道。

“可是……”齊眉還是感到難以接受,方小虎那凶神惡煞的表情還依然歷歷在目。現在張慶元卻說這十萬塊錢是他給的醫藥費,讓他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

“好了,沒那麼多可是。”張慶元合上袋子,笑道︰“可能是他良心發現吧。”

齊眉臉上浮起一絲難色,咬了咬嘴唇,想了想,看向張慶元,一本正經道︰“張老師……這,這些錢我不能要,小志的醫藥費用不了這麼多。頂多幾千塊錢就夠了。”

看到齊眉一臉嚴肅的樣子。張慶元臉上閃過一絲訝異,隨後道︰“就當是給你們的精神損失費吧,反正這錢他也給了,也不可能再退回去了。”

聽到張慶元的話。齊眉臉上閃過一絲疑惑。隨即渾身一震。瞪大了眼楮看向張慶元,顫聲道︰“你……你把他殺了?”

張慶元被齊眉的話弄得哭笑不得,板著臉道︰“我像是那樣的人嗎?”

齊眉凝視著張慶元。想了想,又緩緩搖了搖頭。

“那不就是了嘛。”張慶元笑道︰“放心,他沒事,只不過被我揍了一頓,心甘情願把這錢拿出來,如果你要還給他,沒準他還以為我不準備放過他,更害怕呢。”

聽到張慶元這麼一說,齊眉又犯難了,在她愁眉苦臉的時候,ct室的門打開了,齊志被護士推了出來。

這個時候齊眉也沒心思想錢的事情,趕緊跑過去,緊張的看著護士道︰“護士,我弟弟他怎麼樣,有沒有事?”

被問到的護士是個小美女,但是,小美女看到大美女,還是不由自主的感覺到一絲壓力,聽到齊眉的話,趕緊道︰

“您好,剛剛檢查之後,醫生說他內髒沒問題,只是大腦有些輕微的腦震蕩,不過沒有大礙,經過一段時間的調養,通過身體自身的恢復,可以慢慢復原。”

開始聽到有腦震蕩,著實把齊眉嚇了一跳,不過再聽到後來的話後,齊眉終于把心收回到肚子裡,感激道︰“謝謝,謝謝你們。”

護士淺淺一笑,道︰“不客氣。”

隨後,齊眉跟著護士,把齊志推進了病房。

當護士為齊志掛上點滴之後,就離開了,齊眉趴在齊志床前,柔聲道︰“小志,感覺怎麼樣?還疼嗎?”

齊志緩緩搖了搖被裹得嚴嚴實實的腦袋,擠出一絲笑容,道︰“姐,沒事,我能受得了。”

齊志眼神敬畏的看了一眼站在床前的張慶元,隨後看向齊眉,一臉愧疚道︰“姐,對不起……不過,我向你保證,以後我一定聽話,好好學習,爭取明年考一個好大學!”

見齊志經歷過這次的事情,成熟了許多,齊眉欣慰的笑了,點了點頭,道︰“姐相信你,這些天你安心養傷,這件事張老師已經處理好了,你就不要再多想了。”

“嗯。”齊志聽話的點了點頭,隨後,有些畏懼的看向張慶元,遲疑了一下,澀聲道︰“謝謝你,張哥。”

聽到齊志叫自己哥,張慶元笑了笑,道︰“相信你從這次的事情也得到了教訓,以後多聽你姐的話,少讓你姐操一點心,她現在也很不容易。”

“我知道,我以後一定聽我姐的話。”

見張慶元還是如從前一樣,似乎以前自己的‘沖撞’並沒有讓張慶元放在心上,這讓齊志心裡的畏懼減輕了不少,想了想,滿眼崇拜的問道︰“張哥,你以前是不是在什麼特種部隊,還是特工部門做過啊,你剛剛那幾下子,實在太厲害了,比電影裡演的超級特工還牛!”

“哈哈。”張慶元笑了笑,道︰“都沒有,甚至我連兵都沒當過。”

“那……那你怎麼?”齊志大惑不解道,感到極不可思議。

“因為我有一個好師父。”張慶元嘴角浮起一抹弧度,淡淡道。

聽到張慶元的話,一個念頭突然在齊志心中升起,猶豫了一下,還是壯著膽子,結結巴巴的道︰“張哥,我……我能不能拜……拜你為師?”

說完之後,生怕張慶元誤會,齊志趕緊解釋道︰“張哥,你放心,我以後絕對不打架,只是……只是想保護我和我姐姐。”

說完之後。齊志滿臉緊張的望著張慶元,眼神一動不動的期待萬分。

聽到齊志的話,齊眉心裡一緊,有些嗔怪的瞪了齊志一眼,板著臉道︰“小志!”

齊眉也知道,華夏很重師門傳承,像張慶元這樣的年輕小輩,肯定不能獨自收徒,齊志這話明顯就是讓張慶元為難。

而張慶元卻笑著擺了擺手,沉吟道︰“拜師就算了。我這功夫你學不來。”

聽到張慶元的話。齊志目光立刻黯淡了下來,一臉垂頭喪氣之色,不過,張慶元隨後說的話。卻再次讓他興奮起來︰“不過……教你兩手還是可以的。至少以後再遇到像今天這種情況。你就可以不受傷害。”

“真……真的?”

齊志聲音都顫抖了起來,在他剛剛的想法,別說能打今天二十多個小混混。哪怕讓他可以在三五個成年人的攻擊下不被打倒,就已經很不錯了。

“真的。”張慶元笑道,隨後眼神一閃,道︰“不過,我有一個條件,如果你達到了,我就教你,如果達不到,你也就不用再說了。”

聽到張慶元的話,齊志心中再次一緊,趕緊道︰“什麼條件?”

“在明年的高考中,至少考上一所重點大學。”張慶元凝視著齊志,問道︰“有問題嗎?”

聽到張慶元的話,齊志眼前一亮,頓時堅定的道︰“沒問題!”不僅聲音變大了,而且精神頭也變得斗志昂揚起來,雙眼放光,恨不得現在身體就好了,可以趕緊去學習。

見齊志的信心重新被激發出來,張慶元笑了笑,沒有再說話,而齊眉也立刻知道了張慶元的用意,心中感動的同時,也感到自己對張慶元的感情更深了,這讓她心中又有些沉重起來。

在病房裡待了一會兒,張慶元就離開了,齊眉把張慶元一直送到電梯口,一路上一直心神不寧,低著頭,嘴張了幾次,欲言又止。

“好了,你回去吧,齊志一個人在病房裡,萬一有什麼事又找不到你。”張慶元站住,轉身道。

齊眉卻沒注意到張慶元突然轉身,依然跟在張慶元身後,當張慶元轉身的時候,立刻就撞進了他的懷裡,柔軟高聳的胸部踫到那並不寬闊的胸膛,讓齊眉心跳陡然加快,渾身一僵。

“啊……對不起。”齊眉驚呼一聲,趕緊後退,一片紅霞頓時從臉上紅到了脖子上,如受驚的兔子一樣。

張慶元也被剛剛胸膛上突然踫觸的驚人柔軟弄得一愣,回過神來的他也有些尷尬,難道接上齊眉的話,說沒關系嗎?但是剛剛好像是自己佔了便宜。

想到剛剛胸膛上踫到的堅挺豐滿,張慶元的眼神情不自禁的看向了齊眉那被小西裝裹得呼之欲出的胸脯,小腹頓時升起一股火熱。

女人對自己的身體最敏感,在張慶元盯著她的胸部看的時候,齊眉雖然低著頭,但也感到一陣酥麻之意從胸脯擴散開來,瞬間傳遍全身,甚至雙腿都微微發軟起來,這讓齊眉更加羞怯不堪,頭都快低到胸脯上,兩只手捏在一塊兒,緊張的滿手心都是汗。

但是……齊眉心中又有些期待,期待能被他擁入懷中。

張慶元終究不是色狼,盯了幾秒就趕緊挪開目光,看到齊眉的樣子,再次有些心慌意亂起來,趕緊道︰“那……那個,齊眉,那我就先走了啊,你……你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

“嗯。”齊眉聲如蚊蟻的回應了一聲,臉頰感覺像火燒一樣,紅得像熟透的隻果。

就在這時,正好電梯來了,張慶元逃也似的鑽進了電梯,趕緊按下一樓和關門鍵,看著有些愕然抬起頭的齊眉,張慶元趕緊尷尬的朝她揮了揮手,而這時,門關上了。

齊眉看著電梯門關上,也情不自禁的呼出了一口氣,心裡如釋重負,只是,在輕松了之後,心裡又莫名的感到一絲失落,怔怔的看著電梯門出神。

過了幾秒後,齊眉才回過神來,幽幽的嘆了口氣,搖了搖頭,轉身往回走去,只不過,到了門口後,齊眉並沒有立刻進去,而是等感覺到臉上不再發燙後。才推門進去。

張慶元走出住院部的大樓之後,被風一吹,頓時感到頭腦清醒多了,想到剛剛自己竟然盯著齊眉的胸看,不由露出一絲苦笑和無奈,心道自己最近怎麼了,怎麼老是有這方面的沖動?

難道自己現在已經饑渴到了這種程度?

這個念頭一出,張慶元立刻被嚇了一跳,頓時不敢再想了。

走出醫院,張慶元攔了輛車。回到了家。


……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灑向大地的時候。張慶元同時睜開眼楮,起床洗漱之後,就下了樓。

走出院門,看到五四巷門口的早餐攤。想著曾經跟齊眉一塊兒吃早餐的情形。笑了笑。走了過去,要了一份早餐,慢慢吃了起來。

就在張慶元快吃完的時候。他抬起頭,忽然眼神一凝,看到齊眉神色匆匆的從公交車上下來,往家裡跑去,此刻的齊眉並沒有注意到坐在那裡張慶元。

張慶元趕緊喊道︰“齊眉!”

聽到聲音,齊眉一愣,立刻聽出了張慶元的聲音,眼中露出一絲喜色,轉過頭,就看到結完賬的張慶元走了過來,只是一想到昨晚上的事情,齊眉臉上再次浮起兩朵紅雲。

“你怎麼回來了?”張慶元疑惑道。

“我……我一會兒還要上班啊。”齊眉一愣,眨了眨眼楮,對張慶元的問題感到有些奇怪。

說話的時候,張慶元發現齊眉眼瞼的地方微黑,顯然昨天晚上在醫院沒有睡好。

“你走了齊志怎麼辦?”張慶元皺了皺眉道。

“哦,小志他說他能行,要是有什麼事他就叫護士,我也跟主治醫師和護士打過招呼了。”

齊眉這才明白張慶元是什麼意思,趕緊解釋道,隨後又說道︰“我這才剛上班沒多久,就請假,影響不太好。”

聽到齊眉的話,張慶元的眉頭皺的更緊了,“那也不行,齊志他雖然傷的不算重,但肌肉都有傷,不能動,萬一有什麼事怎麼辦。”

張慶元的話讓齊眉一怔,正當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張慶元的時候,張慶元沉吟道︰“這樣,我給小朱打個電話,讓他批你幾天假。”

“不!”齊眉驚呼道,甚至臉上還帶著一絲哀求之色,“不要,我……我不能什麼事都讓你幫我,我應該學著自己承擔一些事情。”

說著,齊眉看向張慶元,聲音不大,但卻帶著一股子執拗,“我相信齊志能處理好自己的事情,而且我下了班就會過去,張老師,你別打電話好不好。”

齊眉有自己的想法,如果她事事都要靠張慶元,這讓她覺得自己一無用處,更不想因為張慶元的幫助讓他看輕自己,雖然他可能不會這麼想,但齊眉也想用自己的行動和努力,為自己爭取一把。

即使以後我不能為他做些什麼,但也不能老事事都讓他幫我,要堅強自立,這樣才有一點可能在他心中有一些分量。

這是齊眉昨天晚上輾轉反側想到的,也是給自己未來立下的目標。

聽到齊眉的話,張慶元略微有些驚訝,不過想了想之後,也就沒有再堅持,點了點頭道︰“那你也注意自己的身體,別累壞了。”

“嗯,我知道。”齊眉低聲道,剛剛那番話已經讓她心中砰砰直跳了。

“好了,那你等會兒記得吃點早飯,我去上班了啊。”張慶元笑了笑,在齊眉臉上也露出微笑後,張慶元離開了。

看著張慶元的背影,齊眉站在那裡,沐浴著初升的太陽,渾身像是被撒了一層金光一樣,眼中充滿了堅定之色。

“我會努力的去追趕你的腳步,哪怕差距越來越大,但也至少證明我努力過。”

齊眉心中暗暗道。

當張慶元走進學校時,已經看到不少早起的學生,朝氣蓬勃,運動的運動,背英語的背英語,當然,還有一些明顯是剛從網吧裡上完通宵回來,呵欠連天的學生。

看著兩種不同的生活態度,張慶元心裡並沒有稱贊誰、貶低誰,只是覺得路是自己選的,早起學習和晨練的學生以後不一定會一直堅持,而玩通宵的學生以後也不一定不會發奮。

一切都在于自己的選擇。

現在做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是否能看清自己的本心,選擇好自己的道路,至少將來失敗了也不會怨天尤人。

堅持、無悔,很好理解,又很難去做到,自然而然的,張慶元想起了剛剛齊眉的話,微微一笑。

就在這時,張慶元心中一動,似有所悟。

第400章 女神難道認識這個男生?

在張慶元心中有所悟的時候,在他的靈魂深處,靈魂波紋漣漪再次加速運轉,紅『色』也轉化為了橙『色』,而且顏『色』也在緩緩加深。
   不僅如此,隨著張慶元突然間入定,他就這麼站在校園道路上,像是被定在了那裡,惹得經過的學生不時指指點點,一臉好奇與驚訝之『色』,也有一些學生眼中滿是同情之『色』。
   “唉,這是受了什麼打擊,竟然成了這樣……”
   “難道是失戀了?”
   “我看像,要不然能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眼神都有些空洞失神?”
   “哎,你們看,他竟然笑了?難道是受不了打擊,精神失常了?”
   “你們說,這個男生長得也有點小帥,而且看著也挺有內涵的樣子,雖然衣服不算什麼名牌,但穿在他身上卻顯得非常合適,看起來也挺有氣質的,哪個女生這麼狠心,竟然把人家傷成這樣?”
   “是啊,看起來也很痴情的樣子,甩他的女生也太不像話了。”
   “嘻嘻,這麼說,你這小妮子看上人家了?”
   “說什麼呢你,再說我不理你了!”
   “好,好,我不說了,不過……說真的,這個男生看著確實不錯,白白淨淨的,又有一種獨特的氣質,還有那微笑看起來的乾淨清澈,確實挺不錯的……唉,可惜了……”
   “切,剛剛還說我,你難道也動心了?”
   “是啊,可惜人家顯然對傷害他的女孩子情根深種,才不會對別人動心呢。”
   “你這才錯了,難道你不知道,走出失戀陰影的最好辦法就是開始一段新的戀情,而且,當你愈合了他心靈的創傷後,他就再也離不開你了。”
   “咦,說得好像還挺有道理的啊……那你去試試。認識一下?”
   “讓我去,你怎麼不去啊?”
   “要不……咱倆一塊兒去?”
   “好啊……”
   ……
   隨著時間越來越長,經過這裡的學生也越來越多,都議論紛紛,甚至還有一些學生站在一旁駐足。臉上帶著惋惜的神『色』。當然,也不乏剛剛那兩個交談的女生一樣的想法,對張慶元動了些心思。甚至大膽的想去認識。
   隨後,就在駐足學生們驚訝的神『色』中,剛剛交談的那兩個顯得很活潑的女生對視一眼,就朝張慶元走去。
   當走近後,兩個女生臉上都不由自主的浮起一抹羞澀,畢竟她們是女孩子,主動去找一個陌生的男生說話,讓兩女都有些不太好意思。她們之所以過來,一方面是張慶元的形象確實不俗。另一方面,則是把張慶元當成被女孩甩了的男生,出於同情,讓她們女『性』特有的感情觸動,所以才走了過來。
   離張慶元越近,兩人心中的觸動越大。因為此刻張慶元靈魂境界正在急速運轉,就像周身都是他的氣場一樣,離他稍微近一點,任何一個普通人就會情不自禁的陷入進去。
   心中越來濃的感覺這讓兩個女生美眸發亮的看著張慶元,似乎在一瞬間忘記了羞澀和女生的矜持。就這麼直愣愣的盯著張慶元看。[] 修真教授生活錄400
   “天啊,他的皮膚為什麼會這麼好,比我的臉還要白,而且這麼細膩?”其中一個叫羅媛的女生像是才發現一樣,心中萬分驚訝。
   不僅是羅媛發現了,另一個叫鄧雯雯的女生也被張慶元如此好的皮膚給驚呆了,再加上張慶元靈魂氣息的散髮,對兩人的吸引力愈發強烈起來,這讓兩女心跳開始加快,俏臉也微微發紅。
   “這位同學,你怎麼了,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心中猶豫了一下,最開始慫恿同伴的羅媛稍微大膽一些,對張慶元問道,只是問完之後就感到一陣心悸,臉頰也有些發熱。
   但是,在問完之後,羅媛並沒有聽到張慶元的任何回答,而且在她和鄧雯雯的眼中,張慶元雖然睜著眼睛,但眼睛卻有些無神,這讓兩女心中不由一痛。
   就在這時,一亮粉紅『色』的大眾甲殼蟲緩緩開了過來,讓學生們紛紛側目,因為這輛車的名氣在學校裡實在太大了。
   在江南工業學院,你可以不知道院長的車是那一輛,但如果你不知道這輛車,那你就絕對不配當江南工業學院的學生。
   因為這輛車是被稱為學校第一美女老師的季若琳的座駕,她不僅僅在老師裡是公認最漂亮的,甚至學生裡公認的校花蔣欣悠跟她一比,也要遜『色』一籌,只能退位讓賢。
   當然,蔣欣悠現在畢竟還不到二十歲,還沒到最有魅力的時候,而季若琳不僅身材凸凹有致,更有一種高貴的氣質,讓無論男生還是女生站到她面前,就會情不自禁的感到自慚形穢。
   用當下時髦的話來說,季若琳就是所有男生心目中的完美女神,也是女生們模仿和羡慕的對象,至於嫉妒,在極大的差距下,她們根本生不起這種想法。
   所以,在季若琳來了之後,除了已經被張慶元『迷』得有些暈暈乎乎的羅媛和鄧雯雯外,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那輛甲殼蟲,只想藉著擦肩而過的機會,透過車窗看女神一眼,這樣他們就心滿意足了。
   但是,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驚喜來得實在太突然了——
   季若琳昨天直到下班還沒見到張慶元回來,晚飯過後終於放下矜持,帶著羞澀,又滿腹怨氣的給張慶元打電話,只不過,當得知張慶元今天要回來上班,立刻喜不自禁,所以今天早上特意早早的起來趕了過來。
   當經過這裡的時候,季若琳看到圍著一些學生,有些疑『惑』的向這邊掃了一眼,只是這一眼就讓她再也挪不開目光。
   “慶元!”季若琳驚呼一聲,眼中閃過一絲喜『色』,趕緊把車靠到路邊停了下來。
   看到女神不僅沒有離開,反而把車停在這裡,顯然要下車,男生們心跳陡然加快,而且,當看到車門打開,首先一條穿著高跟鞋的雪白筆直的小腿伸出來,讓所有男生瞬間屏住呼吸,內心激動萬分!
   只是,當所有人看著一身小坎肩搭配的包『臀』裙下車的季若琳,雙眼立刻瞪得滾圓,充滿了不可思議!
   一直以來,季若琳雖然是全校公認的女神,但卻從沒有像今天如此『性』感,在包『臀』裙的包裹下,挺拔豐滿的胸部到了腰間時,凹陷進去一個驚人的弧度,再到『臀』部,又誇張的圓潤起來,她的完美身材展『露』無遺!
   而且,包『臀』裙下的兩條渾圓美腿更是養眼,沒有絲襪的包裹,雪白的刺激的所有男生雙目發紅,呼吸在強烈窒息下,急促的臉都一陣滾燙。
   親眼看到季若琳如此『性』感的一幕,比他們以往在電腦上看到的任何一張美女圖片還要讓他們血脈噴張,甚至有一個男生鼻血瞬間就流了出來。
   而季若琳此刻渾然沒有注意到,自己今天為了張慶元而精心挑選的衣服給學生們造成了多大的困擾,而是眼中含笑的朝張慶元走去。
   要知道,季若琳雖然是學校公認的女神,但她卻不是以『性』感而出名的,她以往穿著以時尚為主,透『露』著一種高貴范兒,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一出場就顛覆了所有學生的認知。
   女生們低頭瞅了瞅自己,又看了看季若琳,連連嘆息又羡慕萬分;而男生們卻眼神火熱滿臉放光的緊緊盯著季若琳,似乎生怕錯過她的每一個瞬間,感覺到自己渾身都要酥了。
   就在這時,季若琳才注意到,張慶元身旁站著兩個活潑俏麗的女生,走過去的腳步不由一頓,因為她明顯的注意到,這兩個女生看向張慶元的眼神非常不對勁!
   做為女人,季若琳當然明白羅媛和鄧雯雯的眼神中透『露』出的意味,讓她心裡不由有些生氣,好啊,天天不給我打電話也就算了,這一剛回到學校,就又開始勾搭漂亮小姑娘了,你個花心大蘿蔔!
   “哼!”本來看到張慶元的滿腔喜意頓時再次化為怨氣,心裡氣的哼了一聲,跺了跺腳,本來想扭頭就走,但想了想,心道:我憑什麼走啊,你把我『摸』也『摸』了,親也親了,難道嘴一抹就不想認了?
   沒門!
   季若琳想到這裡,溫潤的脣角浮起一絲危險的弧度,扭著柔軟的腰肢朝張慶元款款而去。
   剛剛所有人都被季若琳的『性』感驚呆了,絲毫沒有想過季若琳在這裡下車幹什麼,此刻看到季若琳走去的方向正是張慶元那裡,都不由一呆。
   “女神難道認識這個男生?”
   這個想法一出,讓他們看向張慶元的眼神充滿了疑『惑』,面面相覷的不明所以——這個學生是誰?哪個院哪個專業的?要是他認識女神的話,不應該默默無名,而是早就該名動學校了啊?
   如果不是他們之前誤以為張慶元失戀而對他同情不已,否則此刻見到女神好像認識他的樣子,就不會是這幅表情,而是強烈的嫉妒了。
   季若琳卻絲毫沒有注意學生們的表情,更沒有關注他們在想些什麼,此刻她的眼中只有張慶元。
   只不過,隨著季若琳離張慶元越近,也受到了張慶元靈魂境界的影響,心裡的怨氣悄無聲息的無影無蹤,對他的思念卻油然而生,隨著離張慶元越近,季若琳眼中的柔情幾乎要化成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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