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ard logo

標題: [錯過的故事]流氓小兵 (已完成) [打印本頁]

作者: 貓抓老鼠    時間: 2008-5-18 13:27     標題: [錯過的故事]流氓小兵 (已完成)

[ 內容簡介 ]
      什麼樣的男人最快樂?

  睡覺睡大床,吃飯吃大碗。

  什麼樣的男人最幸福?

  身邊美女如雲,妻妾成群。

  今後的生活有目標是什麼?

  成為一個超級大流氓。

  還有夢想呢?

  讓全世界一半的人得到幸福!

  為什麼是一半?

  全世界有一半是女人。



================
文章已經審閱完畢
謝謝你的發帖,+500金幣表示獎勵
=============MEYAMATO


[ 本帖最後由 MEYAMATO 於 2008-5-31 20:00 編輯 ]
作者: 貓抓老鼠    時間: 2008-5-18 13:31

第一章 美夢的開端(上)
眼前是一間很大很大的宅子,至於有多大?不知道,如果你要遊遍整座大宅,恐怕需要一個多星期的時間。來到正門前,只見門檻很高,設有階梯,隨眼望去,哇,兩個身材豐腴姿容艷麗的女子分別站在大門左右兩邊,女子臉上帶著足使任何男人都留戀的笑容,高高的酥胸聳入雲霄,嬌軀稍稍扭動時,那波浪洶湧,惹人非常。

君子避嫌,趕忙把視線抬高,只見頭頂上掛著一個金字大牌--冷府!想來這裡的主人是姓冷的了。

踏足走進大門,繞過兩個嬌滴滴的門衛,接著你會極度驚奇地發現府院大得足以容納上萬人!房屋層疊,雅俗各異。因為大宅是靠山而建,所以山腰上到處都是形狀不同的建築。

放眼望去,遠處雲霧瀰漫的地方隱約可見一座黃金宮殿,宮殿之中隱隱傳來悠揚的歌樂和女子銀鈴般的笑聲,莫非那是仙人的住所麼?

悄聲走進黃金宮殿,只見一群美貌非凡的絕色女子在舞池中翩翩起舞,纖雲弄巧,姿態妖嬈,彷彿一隻又一隻翩翩的蝴蝶在空中飛舞。宮殿寶座之上坐著一個形體魁梧,容貌稍顯英俊,卻帶著邪邪笑容的男子。男子身旁依偎著十多個絕美的女子,女子膚色種族各不相同,體態各異,光是從她們中選出一個就足以驚動整個大陸了。她們的身上都散發出一陣陣迷人的芳香,男子左摟右抱,道不盡的風流快活……

「冷樹,冷樹!」

冷樹猛然醒來,夢中所有醉人的景色瞬間消失了。冷樹無暇悵惘遺憾,因為他發現雷暴教官正瞪大著虎目狠狠地盯著他,敢情是想一口把冷樹給活吞了。冷樹吞了吞口水,嘿然笑道︰「長官,你叫我有什麼事……」話還沒說完,冷樹只覺小腹處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可是他卻不敢叫出聲來,也不敢做任何多餘的動作,只能苦苦地支撐,神色痛苦無比。

「你小子倒很有能耐啊,站著也能睡著。」雷暴打了一個響指,指著身後寬敞的操場,「去,五十圈。」

「五,五十圈,教官,能不能……」

「六十。」雷暴臉上泛起了讓冷樹心驚一輩子的笑容。

「苦命啊。」冷樹長長吸了一口氣,苦著臉開始了漫長的「旅途」。

「休息二十分鐘。」雷暴一聲令下,受盡折磨的士兵們終於吐出一口氣,有的擺個「大」字型躺在地上看著空中浮沉的朵朵白雲,有的則坐在草地上幸災樂禍地看著冷樹。

「流氓草,你跑快點啊,不然晚飯又要吃樹根嘍。」

「樹哥,你看到沒有,你前面有裸女在跑哎,快追啊!」

說著,眾人哄然大笑。

「你們都給我記著。」冷樹轉過頭,惡狠狠地盯著眾人,「不拆了你們的骨頭,我就不叫冷樹!」

「那叫冷什麼啊?」「是冷草嗎?」

又是一陣狂笑。其實大家都是知道的,冷樹是所有士兵中體力最差,力量最差的,只不過他有著常人所不能比擬的毅力和堅定的信心。無論在什麼樣艱苦的條件下,他都不會認輸,就算是死他也決不認輸,這就是冷樹!

雷暴依然站在烈陽下,如擎天柱一般紋絲不動,背影看去,彷彿天塌下來他一人都能頂住。

雷暴看著冷樹,嘴角微微翹起,臉上泛出別人無法察覺的笑意。說實在話,所有特種兵中冷樹可以說是最差的,以他的能力來說,他是不夠資格進入這個訓練空間的。可是他進來了,就是因為他背後有一個非常神秘的人在暗中幫他,至於那個人是誰,恐怕只有天知道了。

雷暴在看冷樹的資料時頭一次對一個外族人露出了笑容,至今他還清楚地記得那十幾張羊皮紙上寫的關於冷樹的六十條「罪狀」。前面三十條是寫冷樹從六歲起開始偷東西的經過和累積的罪行,接著三十條是冷樹十二歲落草為寇後同一干盜賊所犯下的罪行。這六十條中有二十五條詳細地記載著冷樹偷看女人洗澡的經過和結果。

「有趣。」這是雷暴對冷樹的第一感覺。冷樹是一個街頭流氓,這是所有士兵都知道的。凡是進入這個訓練空間的士兵都來自貴族家庭,可是這些貴族子弟們似乎並不因為冷樹的身份而瞧不起他,反而越加地崇拜他,因為他們從冷樹的身上找到了一些作為男人所必須的東西,也聽到一些他們前所未聞的新奇事情。每每有空的時候,兄弟幾個就會聚集在一起聽冷樹講他「光榮」的風流史。

冷樹本是一個浪蕩兒,他曾經失去了一部分記憶,那是他六歲以前的所有記憶。他只知道自己是一個孤兒,自他懂事起,他就在街頭上流浪乞討了。他原來生活挺逍遙自在的,吃百家飯喝百家湯,有時候還可以到風月場所逛逛。可是有一天當他在看一個男爵千金洗澡時突然被一個渾身都是香味的黑衣人一腳踢到了這個空間裡,之後他就遭到了雷暴慘無人道的虐待。

在長達三年的訓練中,雷暴發現冷樹身上有著一股無比強大的力量,而這股力量就是人類所謂的勇氣和毅力。其實冷樹很普通,但是他卻有著普通人所沒有的勇氣和毅力,他敢做敢當,從不做縮頭烏龜,用他的話說︰「咱是男人,男人就該活得自在,天踏下來我都當被子蓋!」

雷暴最欣賞的恰恰是冷樹這股勇氣和毅力,冷樹簡直是他年輕時代的翻版--只不過,冷樹長得比年輕時代的雷暴帥氣多了。哼!

三年了。冷樹二十歲了。

一天地獄式的訓練終於在兩輪明月當空時結束了。

「過了今天晚上,你們長達三年的訓練就結束了。」雷暴話音剛落,在場的士兵都愣了幾秒,下一刻,整個空間彷彿都震盪了起來。這些難兄難弟們相互擁抱流淚,終於過去了,美好的日子終於離他們不遠了。

雷暴出奇地沒有責備眾人,只是冷臉靜靜地看著他們。大約過一分多鐘,雷暴見眾人的情緒都下來了,才緩口道︰「在你們出去之前,每個人都要去瘋魔洞進行最後的試煉,只有活著從瘋魔洞裡走出來的人才夠資格做我青龍國的特種士兵。同時,我在瘋魔洞裡藏了一些你們夢寐以求的物品,有千夫長至軍團副將的軍令、武器、盔甲和劍術秘籍等等,只要你們出來時拿在手裡,那麼這些東西就屬於你們了。」

話音一落,又惹來眾士兵一陣狂舞。冷樹更是欣喜非常,軍令啊,這可是他做夢都想要的,只要能拿得一塊萬夫長的軍令,那他以後在軍中就可以橫著走了。嘿,想到這裡,冷樹在心裡竊笑起來︰聽說萬夫長都有屬於自己的侍女呢,嘿嘿。

「距離出發的時間還有七個小時,你們先回去休息,明天天亮前我會再做集合的。解散!」

一回到營地,冷樹就像死狗一樣趴在床上一動不動,嘴裡喘著粗氣。

「看,老樹又發情了。我敢打賭,他下面壓的一定是頭母狗。」

「不像,我猜他壓的是一頭豬,你看他眼楮都紅了。」

「我操,你們這兩隻土魚給我死到一邊去,別在這裡說風涼話!」冷樹咆哮了幾聲,隨後又似死狗一樣趴在床上。

卡特和力牙對視了一眼,隨後笑開了︰「樹哥你的體力還真不是蓋的,十幾萬米只用了半個小時。再瞧你那速度,咱們兩人都望塵莫及呢。」

冷樹一聲不吭。

「等出去以後,你又可以到窯子裡找那些女人狂歡啦。」

冷樹還是一聲不吭。

兩人又對視了一眼。奇怪啊,平時冷樹最愛聽這些奉承話了,只要冷樹一高興,他就會大講特講,自然順道提起他的風流史啦。

「喂,冷樹。」

「流氓草。」卡特湊近一瞧,原來冷樹已經睡死過去了。

卡特聳聳肩,無奈道︰「看來他也不完全是鐵打的啊。」

「過了明天的試煉大家就解放了,一顆懸著的心也鬆懈下來了。冷樹這傢伙沒有家傳的內功心法進行自我調節,他的疲勞度通常是我們的好幾倍,他能堅持到今天已經非常了不起了。」

「終於可以回家了,不知道父親母親大人是否安然。」

「出來有三年了,不知道妹妹如今怎樣了。」力牙剛把話說完,冷樹那張邪笑著的臉已經湊了過來。「嘿嘿,老力啊,咱們是哥們吧,我的人品你最清楚不過了,把你妹妹介紹給我怎麼樣?」

「就你那副德行。」力牙斜眼看著冷樹,豎起兩根手指,「兩個字。」

「行啦?」

「沒門。」

「沒有門不打緊,只要有窗就行了,你是知道的,我向來都是翻窗進屋的。」

作者: 貓抓老鼠    時間: 2008-5-18 13:31

第二章 美夢的開端(下)

力牙突然狠狠地抓住冷樹的衣領,吼道︰「我警告你,永遠都別想打我妹妹的主意!」

「切,誰知道你妹妹是高是矮,是胖是瘦,不就是說說嘛,有什麼打緊的,看你惱成這樣,還說是兄弟呢。」

「就是因為咱們是兄弟,不然你小子現在可能已經躺在地上不能動彈了。」卡特把冷樹拉到一邊,「告訴你,力牙的妹妹可是青龍國有名的大美女,是大王子的未婚妻,她很有可能會是咱們帝國未來的皇后。」

「哇,皇后啊,我好怕。」冷樹擺出一個不屑的姿勢,隨即倒床就睡,幾秒後他「又」進入了夢鄉。

「流氓。」力牙冷哼一聲,也脫衣入睡了。

卡特苦笑地搖了搖頭,從三年前他們三人認識以來,冷樹和力牙爭吵的次數比樹上的綠葉還多,這樣的情形他早就見怪不怪了。他滅了燈,希望夢裡能見到遠方的那個姑娘。

黎明時分,冷樹等人機械地起床了--這是習慣。只幾秒種的時間,所有士兵都整齊地站在操場上,嚴整隊列,大家都緊繃著一顆忐忑的心,既是緊張又是興奮地看著雷暴。

「你們來這裡三年了,這三年來你們的表現都很不錯,我很滿意。只要你們能通過最後的考驗,外面豐富多彩的世界就屬於你們了。作為你們的教官,我奉勸你們出去後一定要為祖國的將來奮鬥努力,如果你們當中有誰背叛祖國,作為帝國第三軍團的團長,我雷暴將會不惜一切代價並用最殘酷的手段將你們折磨至死。你們聽明白了沒有!」

「聽明白了!」所有士兵齊聲回答。

「瘋魔洞就在這森林之中,一共有四個洞口,你們背包中有三天的乾糧和水,我將給你們三天的時間,這三天之內你們必須活著從瘋魔洞裡走出來,至於能不能拿到物品那是另一回事。記住,你們都要給我活著回來!」

「是!」

且看雷暴大手一揮,士兵們個個身如輕燕,形如電豹一般朝著密林深處的瘋魔洞奔去。在速度上冷樹並不亞於任何人,相反,他一直都是遙遙領先。卡特和力牙也毫不示弱地緊隨其後。

「老卡、老力,我去東邊的洞口,你們去哪?」冷樹在樹幹之間以極快的速度彈跳著,眼力不好的人絕對看不出他落地和騰空的行跡。

「我去西邊,阿力你呢?」

「我去北邊!」

「好,那咱們三兄弟就此分手,三天後的子夜在南邊的洞口集合!」

「流氓草,你可千萬不能掛啊,你要是掛了,兄弟們以後可就沒有故事聽了。」卡特調笑道。

「安啦,我可是蟑螂命,死不了的。你們也別掛了,老力,出去後我給你介紹個胸脯大的姑娘。哈哈!」冷樹長笑一聲,腳下猛地踩在樹幹上,接著人影一閃,已然沒入茂密的叢林之中。

力牙和卡特對視一眼,隨後朗聲大笑,笑聲中包含著彼此間濃厚的友情。

「牙,好好保重!」

「你也是!」

兩人相互對掌,片刻間各自沒入不同方向的樹叢中。

就在眾人都在途中拚命奔跑時,冷樹已經來到了洞外的空地上。一路奔來,冷樹出奇地沒有受到任何阻礙。此時他站在一個高度大約一米、寬約半米的山洞。山洞的洞口長著一簇灌木,要不是冷樹眼楮好,興許還發現不了呢。

「有沒有搞錯,這是誰挖的土洞哦,還不夠我的身高呢。」冷樹左右看了一下,「幸好我的速度快,不然鐵定被那些土人擋在洞外了。」

冷樹見洞外並沒有設置陷阱的痕跡,於是懷著一顆緊張莫名明的心矮著身子慢慢地走進山洞。

進入山洞不久,冷樹覺得山洞裡頭寬敞了許多,現在他能夠在洞裡翻跟頭了。

「阿娘喂,這些都是什麼東西啊?」

冷樹突然發現巖洞旁慢慢浮現出兩排身著嚴整軍裝的石人,同時令冷樹大呼「歹命」的事情發生了,只聽「轟隆」一聲,洞口竟然被一道石頭門封住了。

冷樹閃身疾奔,他知道自己此時只能向前進,或許他有能力將石頭門打破,但他不想,因為他要當將軍,他要成為強者,他要實現那個遙遠的夢想。

「嗖!」黑暗中射來一隻石箭擋住了冷樹的去路,只這一刻的停頓,冷樹已經被一群裝甲石頭人包圍了。幸好冷樹沒見過青龍帝國皇家衛隊的裝束,不然他此刻恐怕又要嘶聲裂肺地喊幾聲了。全大陸的人都知道,青龍帝國的皇家衛隊是大陸上最強的一支衛隊,衛隊的成員個個都是金階劍士級,雖然只有百來人,但足以抵擋任何國家的數萬大軍了。這一點,就是街頭流氓的冷樹也是深知的。

「噠!」危難關頭,冷樹只覺渾身熱血沸騰,不吐不快。冷樹力量雖然是眾士兵中最差的,但是以他的能力足以單挑一個金階劍士,眼前這些石人雖然看似凶狠,但只不過是一些石頭罷了,其速度緩慢無比,對付這些石頭人冷樹一人足矣。

「都給我粉碎吧,粉碎拳!」粉碎拳是力牙的絕招,冷樹又在盜用別人的絕招了。如果此時力牙在這裡,恐怕冷樹會被他笑死--因為冷樹盜用別人的招數從來都是不成功的,只有形,而無力。

聽吧︰「疼啊--」冷樹低頭閃過一個石頭人的攻擊,捂著通紅的手大聲疾呼,「狗日的,這麼硬。」好在冷樹速度快,接連閃過了石頭人的攻擊。待冷樹漸漸習慣了黑暗的環境,他的視野慢慢變亮了許多,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跑路啦!」冷樹一腳踩在一個石頭人的劍身上,一個翻身輕鬆寫意地彈出了石頭人的包圍圈,「嘿,後會無期。」

冷樹猶如地鼠一般在石頭人中疾速逃竄,終於,他憑著自己驚人的速度把所有的石頭人都拋在了身後。冷樹跑了一段路程,這時發現前方不遠的巖壁上燃燒著兩團火,幽藍色的火!

待冷樹走近,看見前方有一道青色的門,門上還雕刻著一隻在雲中騰飛的巨龍。

「行到水窮處,坐看風雲起。」冷樹在十多歲的時候曾經在一個女孩的教導下學會了讀書寫字,所以他念出了刻在門上端的十個大字,「土人,在這麼土的地方還寫這麼土的詩。」冷樹「呲」了一聲,挨近門試著推開這扇大門。

冷樹推了半天,連吃奶的勁都用光了,可門還是沒有動彈。

冷樹氣喘吁吁地倚靠在門邊。

「個你爺爺的,難道真的要我坐在這裡看天上那些飄來飄去的棉花糖?」冷樹抬起頭,當下他又洩氣了,他的頭頂是厚厚的巖壁,哪來什麼雲(棉花糖?)。

無意間冷樹發現巨龍竟然沒有眼楮,接著他那豐富的聯想力致使他把視線轉移到那兩顆幽藍色的火球上。

「不是吧。」冷樹吞了吞口水,一雙賊眼緊緊地盯著兩眼前那顆火球,「嗯。」山洞寂靜無比,居然能夠聽清冷樹吞口水的聲音!

「水晶啊。」當冷樹發現火球原來是水晶時,口水是吞了再吞,「這麼大的水晶只要帶一顆回去我就發財了。」

冷樹對水晶仔細觀察了一遍,就在呼吸的瞬間,他出手了,快,快如閃電!下一刻冷樹竟然把整顆燃燒著的水晶球抓在手中,並手舞足蹈地跳起來︰「哈哈,這東西真是個寶貝啊,不但可以照明,而且還不燙手,這下發嘍!」於是乎,兩顆水晶球都被冷樹抓在手裡了。

「 !」冷樹把兩顆水晶球放入龍眼中,接著大門正如冷樹所期待的那般自動打開了。冷樹只覺眼前豁然開朗起來。但那兩顆水晶嵌入龍眼後藍光就消失了,冷樹眼錚錚地看著寶石變成極普通的石頭,他的心在滴血。

當冷樹黯然神傷地抬起頭時,他發現眼前的景物全變了。冷樹極度吃驚地發現這裡竟然埋藏著一個水晶宮殿!這完完全全是一個水晶的世界,就連地板也是用水晶鋪上的。一路走來,冷樹的嘴巴一直都沒合攏過,他實在是太驚訝了,想不到這裡面竟然別用洞天!

冷樹無暇顧及四處可見的水晶石,因為他感覺到一股非常溫暖熟悉的氣息,這股氣息彷彿來自遠古時代,遙遠又神秘。冷樹大步朝前走去,他的眼楮直視前方--是的,他感覺到了,這股氣息在呼喚著他,就像是久違的親人呵。

作者: 貓抓老鼠    時間: 2008-5-18 13:32

第三章 青龍之王(上)

冷樹穿過長長的水晶走廊,來到了一扇白色的木質門前。

那種感覺越來越明顯了,冷樹心跳不禁加速,他忐忑不安地推開了鐵門。「吱呀!」門被冷樹推開了,與此同時一個高大的人影赫然出現在冷樹面前。

冷樹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的事物,此時的他正遭受著前所未有的精神衝擊,因為他發現眼前這個人只不過是一個逼真的塑像,而這個塑像竟然長得與他絲毫不差,簡直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只見塑像留著一頭黑色的長髮,幽藍色的眼楮看上去深邃無比,國字臉,整個給人一種凜然萬分的感覺,當然,這是冷樹所不具有的。他身上穿著一件藍色鎧甲,仰頭凝視著頂棚,雙手打開,手掌中央各自燃燒著一團幽藍色的火焰。

「你終於來了。」一個悠遠彷彿來自久遠年代的聲音悠悠蕩漾在空氣中,傳入冷樹的耳內。

「誰,誰在這裡?」冷樹從未有過這樣的心情,他的心慌亂無比,這是前所未有的,就是面對號稱「帝國狂人」的雷暴將軍冷樹也不曾如此慌張過。而且更可怕的是冷樹居然找不出他慌亂害怕的原因,這只是一種非常微妙的感覺,好像聲音的主人本身就是一個令人懼怕的惡魔。

「孩子啊,你過來。」

「你到底是誰,給我出來!」冷樹到底經過了長期的嚴格訓練,經過短暫的心理抗衡,他已經把莫明的恐懼感拋出腦外,倏然拔出佩在腰間的長劍,四下戒備。

「孩子啊,你的力量太弱了,我幾乎感覺不到你的存在,你過來,讓我為你疏通那些受阻的血脈。」

「哼,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啊。過去,我想我再踏幾步就會變成一堆白骨了!」冷樹冷哼一聲,「別以為我不會魔法就好欺負,告訴你,像你這種下九流的幻術根本就無法迷惑我的心志!」

冷樹從背後的包裹裡拿出一顆黑色的小球,他的臉上露出了以往慣有的自信的笑容︰「既然這次試煉是老雷一手安排的,我想你一定不會是普通的庸手。嘿嘿,幸虧我早就準備好傢伙了。看到我手上拿著的黑球嗎,這東西叫烈火彈,是矮人族製造的,天下間恐怕不出百來顆,我運氣好偷了一顆,如今正好拿你開刀了。」

冷樹見眼前的景象仍然沒變,他猛地一跺腳,喝道︰「你要是再不出來,老子就用烈火彈把你和這個山洞炸個希巴爛!」

「不錯。千百年來你是第二個識破『迷幻大法』的人類。」突見青光暴閃,青光消逝後原來的水晶宮殿又變回原來的山洞了,這時候,冷樹面前赫然出現了一隻龐大無比且形狀怪異的青蛇。只見青蛇通身都有一層鱗片,頭上長著一對鹿角,同時它身下居然長有四隻利爪。

「原來是一隻長腳的蚯蚓。」冷樹不禁嘲笑道。

「年少的青龍王啊,願天神寬恕你的失禮。」

冷樹並不訝異青蛇會說人話,因為他曾經就見過一隻會講人話的鳥,以此推之世界上會說人話的動物鐵定很多。「少來,別以為你嘴巴張那麼大我就怕你。我是來這裡拿軍令牌的,只要你交出軍令牌咱們就一拍兩散,你睡你的覺,我過我的橋。」

「呵,哈哈。」青蛇沒來由地一陣長笑,「九個青龍王中就你最有意思了,不像上幾代,老是擺著一副肅穆無比的臭臉。」

「喂,你到底給不給,別跟我打馬虎,什麼青龍王不青龍王的。你再不交我可真要扔了。」

「把你的右手伸出來。」

「幹什麼?」

「伸出來你就知道了。」

冷樹遲疑了一會兒,最後還劍回鞘,把烈火彈放在左手上,慢慢地伸出右手。「喏,這就是大爺我的手了,雖然比不上那些嬌滴滴的大姑娘,但總比長滿雜毛的野蠻人強多了。」

青蛇發現冷樹的無名指上有一個青色的胎記,它滿意地點了點頭,道︰「就是這個了。」青蛇眼中突然射出兩道青光,這兩道青光竟然交合在冷樹無名指的青色胎記上。

冷樹只覺手上傳來一陣舒坦無比的暖流,這股暖流緩緩地在手掌中央流動著,然後通過右手流遍全身,讓人好不舒服,冷樹這時渾然忘了自我,不禁陶醉地閉上了眼楮。

「好了。」不知道過了多久,等冷樹睜開眼楮時,他發現青蛇已經累地不行了,它像條死蚯蚓一樣趴在地上--「你才是死蚯蚓!」青蛇看穿了冷樹的心事,大聲喝道,「你給我永遠記著,我就是你們青龍國的守護神獸,青龍!而你就是第九代的青龍王,你的身上肩負著歷代青龍王的神聖使命。」

「這個玩笑似乎開得有些過火了。」冷樹不置可否地聳聳肩。

「我實在是太累了,我活了一萬多年,今天將會是我生命的終結點。我所剩的力量已經耗盡,為了幫你疏通體內阻塞的血脈我用盡了最後的力量。孩子,今後的路就要看你自己了。這個山洞的盡頭是幽冥潭,那裡是歷代青龍王修煉幽冥劫的地方,你要在潭中堅持三天,三天後你就可以出去了。出去後你首先去朱雀國找朱雀,她會告訴你有關於神聖使命的一切。你要記住,幽冥劫是一種源自混沌的強大力量,你只有在一次次生死之間才能引發,並且一層層地突破,所以你的一生將會是坎坷萬分的,你需要有超越常人的毅力,只有這樣你才能完成天神遺留的神聖任務……」

青蛇倒下了,不給冷樹任何反應的機會,青蛇全身射出強烈的青光,青光消逝後一切都化為了烏有,青蛇,不,青龍消逝了。

此時在遙遠的大陸南端的朱雀神殿中,一個通身紅裝的女子跪在一尊火鳳凰的神像前。只從背影看去,女子身姿妖嬈曼麗,纖纖蠻腰只堪盈盈一握,緊身的紅裝勾勒出女子無比動人的身材。

「呵,他終於走了。」這時火鳳凰的眼角處竟然落下一顆晶瑩的淚珠!

「請您節哀。」女子的聲音更是婉約輕靈,彷彿透著無形的魔力,讓聽者為之傷神,為之瘋狂。

「我的時日也不多了,潞兒,以後輔佐青龍王的任務就交到你的手上了。」

「徒兒一定不會辜負您的期望。」

「第九代是我們最後的希望,你對他有何看法?」

女子頓了頓,道︰「六歲前的他是一個聰明可愛又淘氣好玩的小傢伙,六歲後的他因為環境改變而換成了另一個人,一個成天偷東西、惡作劇的小壞蛋,長大後的他就更任性了,滿腦子都是女人,成天幻想著他那個所謂的夢想。」不難聽出來,女子在說冷樹的時候,言語中透著關愛、憐惜,還有種種別人無法深刻體會的情感。

「九代青龍王中,就屬第九代的身世最為淒慘,也屬他性格最為怪異。如果他再不能完成天神派下的任務,恐怕大陸人民將會永無寧日,所以你要不惜一切代價助他成功。」

「徒兒知道!」

「你和他之間有著常人所無法明瞭的情感,為師只希望你不要太感情用事,太愛他說不定反而會害了他,他的路終是要自己走的,以後就不要再對他施以援手了,讓他自己創出一番事業來吧。」

「是。」

作者: 貓抓老鼠    時間: 2008-5-18 13:32

第四章 青龍之王(下)

青龍消逝後冷樹的心覺地空蕩蕩的,好像少了什麼東西,他不清楚為什麼,他只隱約感覺到自己一個至親的人從這個世界消失了。哭,冷樹不曾這樣想過,他只是茫然,他只是在回想著青龍剛才所說的話。

「難道這些都是真的?」冷樹喃喃自語,這時候他意識到右手無名指上的青色胎記形狀改變了很多,原來胎記是無特定形狀規則的,而現在卻成了一隻盤桓的青龍,纏繞在無名指關節以上的所有部位。想起青龍曾說過用盡自己的力量打通了冷樹的血脈,可是冷樹現在的身體卻無任何異狀,對於這一點冷樹又有些迷茫了,他長長呼出一口氣,歎道,「就像說書先生說的那樣,看來我已經走上了一條艱難坎坷的道路了。」

冷樹無奈聳聳肩,苦笑一聲︰「不管怎麼樣,我一定要實現我自己的夢想,至於那個什麼神聖任務我看還是隨其自然吧,如果我有能力一定回替你辦的。」冷樹恭敬地對青龍消失的地方鞠了一躬。

冷樹這時候總算知道自己是進錯山洞了,可是現在他已是騎虎難下,他只能繼續前進。不過他並未沮喪,因為沮喪失敗之類的字眼永遠都不可能出現在他的字典裡,「永不吃虧」這是冷樹的人生墓誌銘,也是他為人處事的準則。既然這裡是青龍國護國神獸的處所,那麼這裡一定有很多稀世珍寶嘍。冷樹這樣想著,於是加快了腳步,朝幽深的洞低疾速飛奔。

冷樹終於來到洞裡了。令他極度瘋狂的是,他發現山洞的底端有一個閃射著幽藍色光芒的水潭,而水潭四周則插滿碩大的藍色魔法水晶。冷樹粗略算了一下,如果他將這些藍水晶全部拿出去拍賣,那麼短時間內他就會成為腰纏萬貫的大富豪。

一座屬於自己的宮殿,上千個美女,哇,冷樹醉了。沉醉在幻想中的冷樹一不小心滑了腳,只聽「撲通」一聲,水潭裡多了一隻落湯雞。「冷啊。」這是冷樹落入水中發出的第一聲慘叫,可能也是最後一聲,因為此刻冷樹已經被冰冷刺骨的潭水凍成冰棍,現在的他沒有一絲抵抗能力,只能眼錚錚地看著潭岸慢慢上升,然後消失不見。

被凍成冰棍的冷樹慢慢地沉入潭中,然後漂浮在水潭中央,靜靜地漂浮在那兒。

冷樹的意識開始模糊了,他只想睡,雖然他知道自己不該睡,但是睡魔就像一個充滿誘惑力的性感少女,冷樹對之根本沒有一絲抵抗力,漸漸地他進入了夢鄉。

這個夢很長,夢中是一個藍色的世界,冷樹在藍色世界裡東奔西跑,沒有任何參照物的他最終累倒在地上。他發現自己流汗了,接著原本寒冷無比的世界變成了一個熾熱無比的火海,到處都是幽藍色的火焰。冷樹想放聲大喊,可是他無論怎樣都喊不出來,他只能痛苦地抱住自己的身軀,忍著劇烈致極的痛楚在火海中翻滾著。

不知過了多久,當冷樹對一切都開始麻木時,世界停止了,冷樹腳下的大地傳來了一股溫暖無比的暖流,這股暖流慢慢地流遍冷樹全身,慢慢得,慢慢地冷樹睜開了眼楮。

冷樹一覺醒來就看見兩張熟悉地能數出各自臉上青春痘數量的面容。「老力、老卡,你們怎麼在這裡?」冷樹捂著頭,慢慢地站起身,「咦,這是什麼地方,我們為什麼會在這裡?」

卡特和力牙對視苦笑一聲,卡特輕拍冷樹的肩膀解釋道︰「訓練已經結束了,雷暴教官已經將訓練空間永遠封閉了,我們現在正站在青龍山的山腳下。」

「什麼!?」冷樹大聲呼喊,「你說訓練結束了!那,那我的軍令牌,我的美夢不是泡湯了。」

「不完全是這樣,其實你的運氣也算很好的了,至少你身上沒掛綵。」力牙抬起裹著繃帶的手,「這次試煉兄弟們都掛了彩。我和卡特受的傷都已經算是很輕的了,很多兄弟都受了很嚴重的傷,而且大家基本上都空手而回。我們發現你的時候,你正躺在河邊睡大覺呢。你不知道,那時候兄弟們臉上的表情說多豐富就有多豐富,還有人為此吐血呢。比起來,還是你小子明智啊。」

「軍令牌是誰拿走了?」冷樹當然不會關心這些瑣事,他最關心的是他的軍令牌。

「還不是亞力斯特那群混蛋,亞力斯特拿走了第三軍團副將的軍令牌和一把叫『龍斬』的劍,而他的幾個狗腿子也都因勢進入了第三軍團。你不知道,其實我們都被雷暴教官耍了,原來軍令牌只有少數幾張,而我們有百來號人,當時兄弟們為了搶這幾張軍令不知流了多少血呢。」

冷樹心情大跌,原本英俊的臉變的鐵青。卡特見冷樹一臉的失落,於是從背包裡抽出一張羊皮卷遞給冷樹。「這是青龍學院的介紹信,是雷暴教官私下裡要我交給你的。他說所有士兵中他最看中的人是你,他希望你到青龍學院再做深造。」

「青龍學院?」冷樹詫異地接過羊皮卷,「就是帝國最高學府?」

兩人齊齊點頭,笑道︰「說實在話,這東西可不比軍令牌差,只要你能活著從青龍學院畢業出來,當個千夫長對你而言只是一疊小菜。」

「那你們呢?」冷樹得了便宜,心裡也平衡多了,至少他並不吃虧。

「我們啊。」卡特和力牙各自從背包裡拿出一塊青色的不知用什麼金屬製造的令牌。

「萬夫長,千騎長!」冷樹大叫。

「嘿,咱們兄弟還有點事,不奉陪啦。」卡特和力牙自然瞭解冷樹的脾氣,於是沒給冷樹發飆的機會,兩人縱身而起,幾個縱躍人已消失在遠方的道路上。

「混蛋!」冷樹狠狠地罵了一句。隨即他轉過身,遙望著高聳入雲的青龍山。「靠,美夢泡湯了。不過還好,老天爺對我冷樹還算公平,朱雀國是吧,那好,等我從學院畢業以後一定去那裡找朱雀。嘿,聽說朱雀國可是男人的天堂哦。」

冷樹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天塌下來都能當被蓋,情緒是有的,不過就像拿石頭砸水一樣,恢復速度比較快啦。於是冷樹賊笑一聲,放開所有的心事,吹著口哨,大搖大擺地走在鋪滿陽光的大道上。

作者: 貓抓老鼠    時間: 2008-5-18 13:32

第五章 飛來的艷福(上)

冷樹因不認識去青龍城的路,所以他只能坐在官道上,等待著商旅經過。

「紅娘子結大桃,老鼠背著大腥貓,蚊子下個天鵝蛋,打破了,官來驗,吹行鑼,打喇叭,鞍子背到牛尾巴。」閒地無聊,冷樹懶懶地躺草地上,唱起了童年時代的歌謠。

這時候,不遠處走來了一行商隊。冷樹「哦」了一聲,一個閃身,人已經躍到樹幹上了。

這支商隊隊伍陣容龐大,走在隊伍前頭的是一隊穿著整齊的傭兵,同時商隊兩翼分別有千來名護衛守衛著。

「碰!」突然一聲巨響驚動了商隊所有人,只見前方官道上頓時揚起了濃密的煙塵,緊接著人們看到一個身穿破爛軟甲的男子從煙塵中走出。此人長相頗為耐看,身型偉岸,國字臉,劍眉微揚,有如遠山。可惜他臉上那種邪邪的只有流氓痞子才有的笑容破壞了他給人的良好感覺。

「你是誰?」一個大漢騎馬來到冷樹的面前,揮劍指著冷樹大聲喝道。

「我啊?」冷樹伸手指著自己的鼻子,「我就是我嘍。」

「混蛋,你竟敢這樣和我說話,你知道我是誰嗎?」

「你不就是你嘍。」冷樹揉揉自己筆挺的鷹鼻,裂嘴笑道,「不好意思,開個小小的玩笑,呵呵。其實我來問路的,請問往青龍城的路怎麼走?」

「筆直走就行了!」那大漢見冷樹衣衫不整,而且只有一個人,暗想他不可能是攔路搶劫的,於是鬆了一口氣。

「劉業,出什麼事了?」這時候,一個一身綠裝靚麗驚艷的女子策馬來到劉業身旁。女子面如嬌花,一身英氣,姿色頗為不俗。只是女子神色頗為高傲,讓人瞧了敬畏之意便油然而生,是屬於「可遠觀,而不能褻玩」的那種類型。她看都不看冷樹一眼,顯得對冷樹的身份極為不屑。

「回副團長,只不過是一個問路的。」

「問路的?」那女子暗道竟然有人這樣問路,出於好奇心才斜著瞥了一眼冷樹。冷樹見過的美女多了,自然免疫力不弱,眼前這個女子雖然不俗,但和冷樹以前看過的貴婦人、貴族小姐相比起來還是稍有差距的。傲慢的女人冷樹也看慣了,所以他能保持特有的流氓氣質微笑地看著紅裝女子。

冷樹雖為流氓,但他卻自詡是流氓中的極品,對付任何事情他都會用最高的流氓手段去應付,而不是街頭那些小混混下三流的伎倆。對待女性更是如此,冷樹不會強逼任何女人,當然不排除他用非常手段使對方愛上自己。只要是女有情郎有意,冷樹是絕對不會排斥任何異性的--當然,前提條件必須是美女。

眼前正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我叫冷樹,很高興能夠認識你。」冷樹臉上依然帶著招牌式的微笑。

女子見冷樹朝她微笑,愛理不理地轉身對傭兵們高聲嬌喝道︰「繼續前進!」說完,頭也不回地領著商隊進發了。

「 ,還是個副團長呢,呵呵,有性格。和以前那些貴族小姐不一樣,我喜歡。」冷樹扭了扭身體,做了一個預備動作。預備,跑!只見冷樹疾速超過眾人,趕到紅裝女子身邊。

「我想咱們還會再見面的。」冷樹在紅裝女子耳畔輕聲呢喃了一句,隨即疾如閃電一般沒入了路旁的叢林中。紅裝女子驚愕地看著冷樹消失的方向,她發現冷樹的速度竟然不亞於他的兄長。「『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大哥說得對,看來以後真不能小瞧這些流浪漢。」紅裝女子不由地大為感歎。

三年沒有見過美女,冷樹此刻心情激動非常。這時候他突然發現這些年來自己都是一個人活著,同時對異性的慾望也越發高漲了,嗯,是該為他的夢想實施第一步作戰計劃了。

這樣一想,冷樹的心情終於完全回恢復了,青龍的陰影很快就在冷樹的心中消逝了,那個風流又不下流的流氓又回來了!

冷樹曾與強盜為伍,他自然知道有著「強盜之家」的黑風寨的確切位置。「嘿,這裡就是黑風寨了。」冷樹刮了一下鼻子,然後大搖大擺地朝黑風寨的寨門走去,而這時候夕陽已經站在山頂上了。

「站住,你是哪路的兄弟?」只見寨門之上守衛森嚴,這時一個頭上綁著紅頭巾的男子喝聲道。

「咱是分水的二當家。」冷樹被打入雷暴的訓練空間前就是分水寨的二當家,既然來到黑風寨,他自然要亮明自己的身份了。分水寨只不過是一個小賊窩,知道的人並不是很多,所以那男子顯得有些遲疑了。

「你速去稟告你們當家的,就說我有一樁大買賣要和你們當家的商量。」強盜之間講的是義氣和力量,這裡是強者的世界,只有強者才能生存。為了顯示出自己不凡的氣勢,冷樹猛喝一聲,無形之中對那男子起到了震懾的作用。

「大當家和二當家都出去『觀風』了,只有三當家在寨裡。」小兵原本盛氣凌人的氣勢明顯弱了很多

「屁話那麼多幹什麼,快讓老子進去,只要見著你們一個頭兒就行了!」冷樹這一聲吼地更響了。

「可……可是,三當家吩咐過……」

只見冷樹人影一閃,下一刻人們便聽到了紅頭巾男子的叫聲。眾人驚訝地發現冷樹已經站在紅頭巾男子的前面了,冷樹冷哼一聲,單手抓住紅頭巾男子的衣領,硬是把他提了起來。

「好漢饒命!」

「告訴我你們三當家在哪,我自己找他就行了。」

「這,這不行啊,三當家……」

「嗯!」冷樹瞪大了雙眼,拳頭捏地「咯咯」直響。

「我,我說,她,她現在正在後山的溫泉裡……」

「早說。」紅頭巾男子還沒說完,冷樹人已經一陣風地不見了。

「喂,我還沒說完呢,三當家在洗澡啊!」紅頭巾這話一出口,旁邊的賊眾們可就紛紛議論開了。

「嘿,這下可有好戲看了,咱們三當家可是出了名的潑辣,這小子沒準會被閹了。」

「這難說,你剛才沒看到他的速度嗎,就是大當家也沒他那麼快。而且這小子長得挺俊的,沒準他們……」說到這裡眾人不禁發出只有男人才能聽懂的笑聲。

只可惜冷樹走得太快,根本就沒聽到紅頭巾男子的警告。途中他向人「問」清道路,於是沒幾下功夫就來到紅頭巾男子所說的溫泉。

說到黑風寨就不能不說黑風寨的溫泉,現在黑風寨所在的地方叫溫泉山,這裡原是當地貴族的度假勝地。聽說黑風寨原來的大本營距離現地有千里之隔,當年因為上任黑風寨寨主夫人喜歡泡溫泉,於是在黑道中素有「好丈夫」之稱的黑風寨主排除萬難,終於舉寨搬遷到溫泉山來,並且在方圓幾百公里內稱霸。

溫泉,顧名思義就是「溫熱」的山泉啦,聽說常泡溫泉對女性的肌膚有很大的好處,只是冷樹想不通一個大男人幹嘛學女人泡溫泉,莫非他是個人妖?

「沙沙。」

冷樹輕輕地擦過樹葉,落在溫泉旁的一棵枝葉茂密的大樹上。我倒要看看你這個人妖長成什麼樣,冷樹什麼樣的人都見過了,就是沒見過人妖,於是賊心又起,重新幹起了當年的勾當,躲在暗中偷窺。只不過這次對像換了,美女成人妖了。

作者: 貓抓老鼠    時間: 2008-5-18 13:32

第六章 飛來的艷福(下)

此時溫泉中雲霧繚繞,冷樹只能依稀看到一個人影在迷霧中隱動著,從那人的身型來看,冷樹不驚有些吃驚了︰他的身型和女子一樣妖嬈,而且還豐腴嫵媚,難道他真的是傳說中的人妖?

不是吧,冷樹聳肩暗自苦笑。雖然沒見過人妖,但是並不表示我對人妖感興趣,我想還是走為上策。這樣一想,冷樹最終決定還是先等三當家洗完澡再和他商量搶奪商隊的事情。

就在冷樹要轉身的瞬間,陣風拂過,將大部分的雲霧都帶走了。這時,溫泉之上暴露出一具性感且動人無比的絕妙身姿,這是一個美的讓所有男人窒息的女人,編貝皓齒,瑤鼻丹唇,柳葉書眉下面瓖嵌著兩顆水汪汪的大水晶,嬌人無比。她的身姿更是絕美,酥胸高聳,肌膚碧如嫩玉,彷彿吹彈可破,那盈盈腰枝更是誘人,足使天下男人都為之瘋狂。可以這樣說,她是冷樹所看過所有女子中最為動人的了。只可惜她下身最為重要的部位藏在水中,而且這時候水蒸汽又上升了,冷樹只能隱隱看著這具堪稱完美雕塑的胴體。

「沙啦!」冷樹一時倍感可惜,腳下又是一滑,又成了一隻落湯雞。

「是誰!」

果然不是人妖!冷樹聽到三當家那聲嬌如清泉的聲音,心兒不禁一蕩,恨不能馬上確定三當家的真實身份。當然,既然要確定對方的身份,冷樹不免要冒一些風險了。

「嘿,不好意思,我迷路了,所以,所以……嘿,不小心看到姑娘在洗澡!」

冷樹可不敢在水裡久留,忙躍出水面,又跳到原來的樹幹上。三當家見冷樹身法如此之快不驚呆了呆,同時竟然將自己的絕美嬌軀暴露在冷樹面前,只是死死地盯著冷樹。看著看著,黑風寨三大當家竟然如同小女孩一般羞紅了臉。

不是吧,難道他真的是人妖?冷樹又嚇出一身冷汗。

「你,你剛才是不是都看見了。」三當家忸怩著嬌軀脆聲鶯語。

「啊沒,沒,不全看到。」

「什麼是不全看到?」三當家撲閃著水靈的大眼楮,像極一個可愛的小女孩。

「就是,嘿,就是看到一部分,還有一部分沒看到。」關於三當家是不是女的,冷樹的信心有些動搖了。

「討厭啦。」

三當家這一扭身,絕是嫵媚無比,使得冷樹差點從樹上摔下來。他不禁緊緊抓住樹幹,暗道︰乖乖我的娘,打娘胎出來我可是頭一次見到這樣的絕色。同時冷樹又想到三當家很有可能是人妖,當下不禁感到有些噁心。

「你下來。」

「這,這恐怕不好吧,你是黑風寨堂堂的三大當家,以後傳出去有損你的形象。」冷樹覺得自己的頭皮有些發麻了。

「誰敢傳出去我就閹了他!」三當家突然大改剛才那副嬌怯羞女形象,擺出了潑婦罵街的姿態,「你下來嘛,人家有話要問你。」

又轉態了!

冷樹覺得自己的胸口冰涼冰涼的--冷汗直冒。

「還是在樹上問吧,我一定照實回答三當家的話。」冷樹大吞口水,他已經有開溜的念頭。

「好吧,人家不勉強你了。我問你,你是不是有妻子了?」

「正在徵婚中,所有十六歲以上,三十歲以下的未婚美女都是我徵求的對象。當然,精靈和其他種族要詳細問題詳細研究。」這回冷樹倒是說出了心裡話。

「那你有沒有情人?」

「嗯,這個,也許,大概,可能,應該……」

「到底有沒有!」

「好像沒有。」

「夢中情人呢?」

「哦,這可多了,月如小姐就是我最理想的夢中情人,另外還有好多呢。」

三當家聽罷嘟著小嘴不高興道︰「她有什麼好啊,不就是會跳幾支舞嘛。」

「不,不不,這話可就說錯了。」一說起月如冷樹可就來勁了,「月如小姐可是全大陸最有名氣的舞姬,而且她性情溫柔,善良美麗,天資聰慧……」

「那你覺得我怎麼樣?」

「啊,你剛才說什麼?」冷樹正說地口沫橫飛,見三當家臉上滿是期盼的表情這才停下來,「呵,實在抱歉。我剛剛沒聽清楚三當家的話,勞駕再說一遍。」

三當家對冷樹翻了一記白眼,嬌嗔道︰「我問你,你到底娶不娶我?」

啞口無言,冷樹眼楮瞪地賊大,足以塞下兩個橘子。口水是一吞再吞︰「開玩笑吧,這好像是我們第一次見面吧。」

「人家的身體都已經被你看了,你難道想賴帳嗎?」三當家說到這裡,突然摀住臉輕聲啜泣,可謂雨打嬌花,動人無比。

可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女人「三大絕招」之一嗎?不是吧,一哭二鬧三上吊,想不到這招竟然在用在我身上了。冷樹啞然,錯愕,有些不明所以,雲裡霧裡。

「妹妹!」冷樹最怕女人流淚,他正想腳底抹油時,不遠處突然傳來如洪鐘一般的吼聲,「哪個混蛋東西欺負我妹妹,給老子滾出來!」人沒到,聲音就已經傳遍大地,冷樹不用想也知道來人就是黑風寨如今的大當家,千代戰雄!

現在冷樹已經不是一個頭兩個大的問題了,他知道如果鬧個不好明年的今天很有可能將會是自己的忌日。同時三當家的性別冷樹確定無疑了,經過零點幾秒的心理鬥爭,冷樹終於下了他後來認為最英明的決定。

「好,好,只要你不哭,我就答應你了。」

「真的?」三當家移開纖纖玉手,露出一張梨花帶雨般的面容。

「你說我有說『不』的權力嗎?」冷樹苦笑一聲,輕然落到地上。這時候千代戰雄已經衝到,他二話不說就舉起手中的大刀朝冷樹劈頭蓋臉地砍來!冷樹可不敢硬接,他輕身而起,從容地閃過了千代戰雄威力不凡的一擊。

「再來!」千代戰雄又舉起大刀,可是下一秒他就不敢動了,因為他那寶貝妹妹已經裹著濕漉漉的衣服擋在了冷樹的身前。

「哥,我不許你傷他!」

冷樹有些錯愕。此時心裡更是滋味交雜,他活了二十年,在他的記憶裡只有兩個女子願意正眼看他,並用一顆真誠的心待他。而眼前的三當家就是其中一個,也許在別人看來這只不過是一件非常普通的事情,但是在冷樹眼裡卻不一樣了。至少,現在的他有些心動了。

作者: 貓抓老鼠    時間: 2008-5-18 13:33

第七章 為你傾情(上)

其實冷樹本意只是想拉動黑風寨去劫商隊,這樣一來,冷樹就可以親身上演一次「英雄救美」。冷樹並不認為自己那樣做就可以「掠奪」芳心,他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想和那個副團長拉好關係,為以後的感情打下基礎。這也是冷樹的過人之處,雖然有時候他很自大,甚至有點狂,但是他卻不會永久地自我膨脹。特別是在追求女孩子方面,他都能隨機應變,找準切入點下手,使對方對自己產生一種朦朧神秘的感覺,繼而萌生出一種欲罷不能,思念如潮的情思。

「朦朧的事物總是美的。」這不知是誰說的,冷樹記下來了。

千代戰雄可就懵了,欺負他妹妹的人應該是冷樹吧,怎麼想在被欺負的人卻反過來幫助欺負的人呢。千代戰雄稍稍愣了一會兒,隨即突然想到什麼,對著三當家大叫道︰「這小子看了你的身體!」

三當家紅著臉嬌羞地點了點頭。

「小子,你給我過來!」千代戰雄把大刀猛地插入土中,對著冷樹狂喝,待冷樹走近,他一把提住冷樹的衣領,「你叫什麼名字?」

呵,風水輪流轉。

「冷樹。」

「說,你剛剛有沒有上?」

「上什麼?」冷樹一時聽不明白千代戰雄的話,顯得有點茫然。

「廢話,除了那個還有什麼!」

冷樹這才恍然大悟,擠臉笑道︰「這個當然沒有,只是一不小心看到一點點,而且是遠觀。」

「一點點?」千代戰雄把臉轉向三當家。

「哥,他說謊,我的身子他全看了。」三當家越說越委屈,嗚咽一聲,又是清淚直下。

千代戰雄耐不住性子了,吼道︰「小子,我給你兩條路走!第一……」

「我看我還是選第一條吧。」冷樹無奈地攤開雙手,他看了一眼嬌比百花的三當家,笑道,「再說,我並不吃虧。」

「嘿,你小子夠直爽,我喜歡。」千代戰雄放下冷樹,並在他的耳旁小聲呢喃,「其實你不知道,咱們兩兄弟一直都擔心這個妹子嫁不出去呢。別看她現在這樣,她要是凶起來,比我那死去的老爹還要可怕。」

「哥,我都聽見了。」三當家已然站在千代戰雄的身後,陰沉著臉。

「哇,哈哈,我好像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你們忙吧,我先走了。」千代戰雄轉身就跑,這速度比他剛剛衝來救人時要快多了。

「對哦,我好像也有要事要去辦。」冷樹也想學千代戰雄,可是他卻無論如何也走不了了,因為三當家那具比玉生香,比花解語的嬌軀已經投入冷樹的懷中。

「我不准你走。」三當家很主動地纏上冷樹的脖子,像極一個向父母索抱的小女孩,「我三歲的時候,寨裡來了一個占卜婆婆,她說我在十八歲這年會遇到一個讓我終身幸福的男人。她還讓我發下誓言,要我嫁給第一個看見我身子的男人,而這個男人就是你。」

說實話,冷樹雖為流氓,而且好色,但是他卻不「食色」。在他的記憶中,他只接觸過兩個女孩,以前還小,兩人只是手拉手看看夕陽。後來女孩被人帶走後,他就再沒碰過異性了,有的只是所謂的「遠觀」罷了。

冷樹對這突如其來的艷遇顯得有些無福消受。而且在某個人的眼裡他還是個「純情」的小男孩,如今抱著一具極具誘惑力的胴體,冷樹顯得緊張又有種莫明的衝動。冷樹自然知道衝動的後果,所以他趕忙熄滅心中已經點燃的火種,試著用一顆平常心去對待。

 ,再這樣忍下去我豈不是會變成神殿裡那些自命清高的祭師?冷樹暗自嘲笑。不過,他並不是一個容易衝動的人,在面對任何問題時他都會保持一顆冷靜的心,這也許就是冷樹能活到今天的原因之一吧。雖然他也挺喜歡懷中這個嬌滴滴的美女,但是起碼的耐性他還是有的,不然他又和街頭那些下九流的痞子有什麼區別?

我可是歷史上最英明神武、英俊瀟灑、聰明伶俐的流氓!冷樹在心裡吶喊。

「這樣說來,那這個男人應該不是我了。」當然,冷樹並沒有將懷中的溫香軟玉推開,因為這樣抱著也是一種獨有的享受,「你那失去的父親才是第一個看見你身子的男人啊。」

「那不算,我不管,反正我以後就是你的女人了,你別想扔下我逃走。而,而且,你是我見過最好看的男人了,你別想離開我,我賴定你了。」三當家矮冷樹半個頭,只能仰頭看著冷樹,「我叫火舞,平時比較愛鬧,不過以後就不會啦。」

「愛鬧,我看不是這麼簡單吧。」冷樹笑道。

「好啦,人家承認以前是很凶啦,但那只是不想讓別人的男人靠近我嘛。只要你不丟下我,我什麼事都聽你的。」

「真的?」如果這樣冷樹還不心動的話,他就與木頭人無異了。

「嗯。」千代火舞點點頭,隨後閉上秀眸,「吻我,占卜婆婆還說,我的初吻代表了我的一切,只要你奪走了我的初吻,那我就真真正正是你的女人了。」說著,千代火舞竟微微顫抖起來,呵,她還是難以避免少女應有的緊張和羞澀啊。

冷樹微微一笑,攬著玉人的蛇腰,深深地吻在千代火舞的兩瓣丹唇上。

許久,唇分。

「好了,時候也不早了,咱們該去見兩位兄長了吧。」千代火舞把人和心都交給了冷樹,一切當然隨冷樹的意願了。

嘿,我終於邁出偉大理想的第一步啦。

因為千代火舞衣服都濕透了,所以她途中打道回閨房換衣服去了,而冷樹則在千代火舞的指引下,繞過守衛來到了黑風寨的「聚義堂」。

千代戰雄正坐在大堂上眉飛色舞地和一個高瘦的男子商量著事情,他一見到冷樹馬上就把冷樹拉過來,嘿聲笑道︰「妹夫,咱們兄弟不得不佩服你的能力了,咱這個寶貝妹妹可是出了名的難對付,沒想到被你三言兩語就搞定了。嘿嘿,給咱們說說,你到底是用什麼辦法把恐怖的母老虎哄騙成乖順的小貓的。」

「大哥,小舞的事先暫時放著吧,剛剛小劉不是說未來妹夫找咱們有大買賣要商量嗎?」高瘦男子顯得很沉靜,他給冷樹一種很不自然的感覺。他和千代戰雄相比起來一個明顯的外剛,一個隱隱的陰沉,一陰一陽,難怪黑風寨的名聲如日中天,不可一世。

一個「妹夫」,一個「未來妹夫」,明顯地顯示出了兩人迥然不同的性格。

千代鬼雄的名號在黑道上也是響噹噹的,冷樹雖然沒見過他,卻早就聽過他的大名,如今一見不禁暗道真實的千代鬼雄比傳說中的還要陰沉。

「對對,瞧我把正事都給忘了。」千代戰雄拉過冷樹,讓他坐在旁邊的椅子上,「聽說你本來是找咱們談生意的。」

作者: 貓抓老鼠    時間: 2008-5-18 13:33

第八章 為你傾情(下)

冷樹點點頭,暗道自己差點把這事都給忘了。於是他理了理思緒,道︰「是樁大買賣。來之前,我在官道上遇見了一個隊伍冗長的商隊,他們大約有上千來人,有傭兵護送,自帶的護衛也不少。誰都看地出來,商隊運的一定是一些極貴重的物品。」

冷樹故意強調「誰都看地出來」這幾個字眼,目的就是想告訴自詡絕世聰明的千代鬼雄別再往別的地方想,而按照冷樹所安排的路子走。

「這倒未必,說不準商隊只一個幌子,而帝國軍隊就隱藏在其中呢。」千代鬼雄冷笑地看著冷樹,眼中滿是不屑之色。

這一點冷樹倒是沒想到,他在訓練空間住了三年,對近年來外界發生的事情一概不知,就事而論,千代鬼雄這句話倒是說中冷樹的隱患。不過往另一個方面想,冷樹覺得千代鬼雄對自己似有不滿之色,也許他隱藏地很深,但是冷樹的直覺是不會錯的。

這傢伙有問題。冷樹這樣想。

「有沒有咱們派人去探探風就知道了。」千代戰雄是這兒的頭,他的命令大家不敢不從。

「就讓未來妹夫去吧,聽說未來妹夫的速度比魔豹還要快哩。」

好小子,擺明了想陰我,你想踩我是吧,好,咱們走著瞧!

這時候冷樹已經把千代鬼雄看成一個非敵非友的對手了,也就是說,千代鬼雄要遭殃了。所有認識冷樹的人十分懼怕藏在「黑暗」中的冷樹,特別訓練營裡的特種兵們,雖然冷樹打架打不過他們,但是說到陰謀詭計,冷樹可以說是流氓的鼻祖。冷樹所用的詭計都是別人難以想到的,甚至他們根本就不會相信這種計策是用來陰損人的,可是到最後吃虧哀叫的總是那些可憐的特種兵們。

同樣,對待敵人冷樹是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的。對付敵人,冷樹不但會用最陰險的詭計,有時候還會用上任何人都猜想不出的手段。當然,迄今為止冷樹樹敵不多,僅有一兩個罷了,冷樹還記得他們都是因為忍受不住劇烈無比的痛楚而撞牆死的。那年,冷樹十三歲。

「不行,他要留在這裡陪我,要去你自己去!」千代火舞這時候從門外走入,同時大堂之內滲入一陣清風,風中帶有女子特有的淡淡的幽香,眾男子不禁深吸了一口芬芳。千代火舞著一身紅裝,長髮披肩,隨風微揚,經過一番打扮的她顯得愈加美艷了。此時的她大步朝冷樹走來,那動作確實和男子無異,看來她距離一個溫柔賢淑的妻子還有一段長路要走啊。

這時候冷樹餘光發現千代鬼雄正用一種複雜無比的眼神看著千代火舞,那眼神冷樹覺得很熟悉,只是不知道在哪見過。

「有句話我早就想說了,今天正好當著大哥的面說出來。」千代火舞來到冷樹的身邊,嚴聲道,「為什麼你總讓大哥帶著弟兄們出生入死,而你自己卻留在山寨裡做一隻縮頭烏龜,還背著大哥和我做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以前的你不是這樣的!」

大堂一片寂靜,眾人都各懷心事地相互看著。冷樹知道這樣鬧下去對自己的計劃一定很不利,於是拉過千代火舞的玉手,輕聲道︰「好了,別耍孩子脾氣了,其實你二哥也是有苦衷的。」

「不,我要說,這是我最後一次發脾氣了,我要痛痛快快地把話都說出來!有時候我甚至懷疑你是不是我的二哥,我的二哥是一個敢做敢當的英雄,他永遠都不會做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咱們雖然是強盜山賊,可是盜也有盜義,做強盜也是要講究義氣的。可是你沒有,你說,這幾年來你到底害死了多少個無辜的女人!」

千代鬼雄默不作聲,微低著頭,讓黑色的長髮遮住他的半邊臉。

「小舞,你別說了。」千代戰雄長長歎了一口氣,「其實這些我都知道,只是礙在咱們是兄弟的臉上沒講,咱們都是一個媽生的,血和肉都是連在一起的,話說多了傷感情。不過說實在話,這幾年二弟確實變了很多。但我也知道你的苦衷,所以這些年來我都在暗中彌補你所做的錯事。」

別看千代戰雄平時粗枝大葉,可是在大事方面他從不含糊,這也就是黑風寨能永立山頭最重要的原因。

「天也黑了,二弟你先回去休息吧。小舞和冷樹留下來,我還有話要和你們說。」千代戰雄又是一聲感歎,看來大哥這個位置著實不好坐啊。

千代鬼雄走時仍不忘看一眼千代火舞,隨後他狠狠瞪了一眼冷樹便從旁門走出大堂。

「冷樹,你以前是分水二當家吧?」

「是的,不過那是三年前的事了。我已經有三年沒有回分水了,不知道兄弟們如今怎麼樣了。」冷樹知道自己如果不說實話,沒準會遭來整個黑風寨的追殺。雖然千代火舞對他有情,但是千代戰雄未必對他有意,特別是千代鬼雄,冷樹暗道自己以後可要時時堤防他。

「你知道嗎,分水在兩年前就被帝國的軍隊端了。現在分水恐怕只剩下你一個人了。」

「什麼!?」冷樹被這突如其來的噩耗驚呆了,這時候他的腦海頻頻閃過幾個曾經一起睡大街,一起被人打、被人罵的兄弟的熟悉的面孔。

「吼,我要毀滅這群人渣!」冷樹真的憤怒了,可以說有史以來他第一次這樣憤怒,一想起那幾個患難與共的兄弟,冷樹的心沒來由地似針扎一般疼痛。

千代戰雄突然生出一股豪氣,喝道︰「咱們今天晚上就去劫商隊,老子憋了一口氣正沒處發呢,找幫兔崽子磨磨刀也好!」

「哥,求你別再做那些事了,爹的話你難道忘了嗎?」

「沒忘,就是因為沒忘我才要去。爹因娘的遺囑而接受帝國的招安,可是結果呢,這群混蛋竟然趁爹不注意的時候在爹的酒裡下了毒,要不是爹神功護體,咱們說不定連爹的骨頭都拾不到,這口氣我嚥不下!二弟說得沒錯,這支商隊就是帝國軍隊扮的,為了探得這個消息,我們已經失去兩個兄弟了。我找冷樹來就是想弄清楚他們確切人數。他們的目的就是想引我們上鉤,好將我們一網打盡。哼,這是他們找死,可怨不得我!」

千代戰雄霍然站起,大手一揮,對著大堂外的守衛道︰「叫齊所有能戰鬥的弟兄,今天晚上咱們要為老爺子報仇雪恨!」

「是!」那護衛領命去了。

「小舞留在這裡看家,咱們很快就會提著狗雜碎的頭回來祭爹!冷樹跟我走!」

千代火舞還想勸阻,卻被冷樹拉住了,冷樹輕手溫柔地拭去玉人兩行清淚,道︰「放心吧,咱們不會有事的。等我回來,我一定要風風光光地娶你進門。」

千代火舞無奈,她只能點頭。她在冷樹的臉上親了一口,輕聲道︰「我等你。」

冷樹點點頭,轉身洒然裡去。

計劃要改變了!冷樹在心裡狠聲道。

作者: 貓抓老鼠    時間: 2008-5-18 13:34

第九章 惡魔的笑容(上)

天色漸漸黑了下來,月亮從雲層裡露出了半邊皓潔的臉兒,恰似一個嬌怯的少女,隱隱若現,嬌不甚羞。千代戰雄帶著賊眾埋伏在官道旁的山腰上,等待著獵物出現。

「等他們進入這個山道,咱們就一起衝下,殺他個人仰馬翻,片甲不留!」千代戰雄迎著呼呼晚風,蕭颯之氣寫滿於臉。

「這樣不行,事情肯定不會這麼簡單,我想敵人肯定還有伏兵,我們還是小心為上。」冷樹的直覺向來不會出錯,所以他對千代戰雄提出了自己的看法,「我看咱們還是先靜觀其變,等待時機成熟了再動手,要不然這次暫且放他們一馬,下次還是有機會的。」這些都是冷樹在訓練空間中向雷暴學習的,雷暴訓練特種兵不單單訓練體能,同時他要求士兵們熟讀兵書,並將兵法用在平時的訓練和對戰上。也許是冷樹姓「冷」的緣故吧,一般情況下他都會冷靜地面對自己所面臨的困難和危險--當然,總會有例外。

千代戰雄看了冷樹一眼,道︰「你的話也有幾分道理,但是我絕對不會放過這次機會,今次將會是我千代戰雄強盜生涯的最後一戰,如果我不幸戰敗,你就把這塊小盾牌交給小舞,小舞有你照顧我也就放心了。」

冷樹接過千代戰雄手中的小盾牌,突然他感到一股強勁襲至,可惜他的反應慢了一拍。冷樹只覺小腹傳來一陣劇烈至極的痛楚,強烈的疼痛麻痺了冷樹的身體,使他不能挪動一步,只能摀住肚子跪在地上。

「這招叫『震靈拳』,是我爹的獨門絕技,當年我爹就是憑它稱雄黑道。你是第一個挨了『震靈拳』還保持清醒的人,這一點已經表明你說明你絕對有力量在這個混亂的世界裡生存。好了,他們來了。小舞就交給你了,她的脾氣雖然暴躁一點,但她確實是一個很好的女孩。我就這麼一個妹妹,好好照顧她,不然以後我的幽魂是不會放過你小子的。」

看著千代戰雄那一身凜然的氣勢,冷樹終於明白了,原來千代戰雄這一戰只求一死!

「殺!」隨著千代戰雄的一聲狂喝,頓時滿山紅火,強盜們個個奮不顧身,舉起手中的兵器衝向素未謀面的敵人。冷樹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此刻他的心情複雜無比,根本就無法用言語表達。漸漸地,冷樹發現自己的頭好沉,隨後他慢慢到閉上了眼楮,耳裡灌滿了嘶殺聲和兵器的交擊聲。

此時黑風寨內,千代火舞端坐在皎潔的月光下。月色中的千代火舞顯出一種罕見的朦朧美,此時她仰頭望著頭頂潔白的月亮,雙手合握在胸前,呵,她是在向月神祈禱呢。千代火舞看著月亮,心裡卻想著冷樹那張充滿吸引力的笑容,雖然冷樹身上總給人一種邪邪的氣息,但是冷樹絕對會是一個好情人、好丈夫,這一點她是深信不疑的。

「小舞在想誰呢?」千代鬼雄不知何時來到千代火舞的面前,臉上帶著讓千代火舞倍感厭惡的笑容。看到千代鬼雄那張令她作惡的臉,千代火舞不禁暗道︰為什麼同樣是男人,樹笑地那樣好看,而二哥笑起來就像豬臉一樣?

「我想誰不用你管,你走,我不想看見你。」

「呦,妹妹有了心上人就不要我這個二哥啦?」

「哼!」千代火舞別過臉,不與理會。

「好啦,好啦,別生二哥的氣了,以後二哥再也不做那些害人的事情了。」

「真的?」千代鬼雄畢竟是自己的親兄長,千代火舞其實在內心深處還是很希望千代鬼雄能像她大哥一樣成為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

「當然,那些女人對我而言不過是一些洩慾的工具,而你就不同了,這些庸姿俗粉在你面前不過只是路邊隨處可摘的野花,只要能擁有你,我這一生就無憾事了。」說著,千代鬼雄竟然向千代火舞猛地撲來!

「你要幹什麼,二哥!」千代火舞雖然武功不及千代鬼雄,但千代鬼雄想要制伏她還是需要費一番苦功的。千代火舞對千代鬼雄早有防備,所以當下較為輕鬆地閃到了一旁,不過她卻沒來由地驚出一身冷汗。

「嘿嘿,二哥,你似乎叫錯了吧。」這時候千代鬼雄的身體竟然在月光下發出了紫黑色的煙霧,煙霧散後,千代火舞驚愕萬分地發現千代鬼雄竟然是一個英俊帥氣的年輕男子易容的。男子有著一頭紫色的長髮,面容比冷樹更為俊秀,不過此時他臉上的笑容卻比冷樹更為邪惡,當然,不包括發狂時的冷樹。當千代火舞看清男子的耳朵時不禁嬌呼︰「你是精靈!」

「嘿,你終於發現了,我可愛的小舞。」

「你到底是誰?」

「反正你遲早要知道的,我還是早點告訴你吧。」紫發男子輕甩長髮,陰笑道,「我是暗黑精靈王子,我叫修達。當然,只要你喜歡你想怎麼叫都行,嘿,真期待你在床上喊我親哥哥的那個時刻啊。」

「無恥,你休想!我大哥和樹是不會放過你的!」

「哈哈,我想他們這個時候可能已經在地獄裡和你爹一起喝酒了。」修達一陣狂笑,「不過說歸說,以我如今這種形態是絕對鬥不過千代戰雄的,所以我就施展了一點小手段,好讓你們人類狗咬狗。」

「不,不會的,你騙我!」說著,千代火舞雙手迅速且連續地結了幾個怪異的手印,只聽她一聲嬌喝,「火遁!」千代火舞檀口一張,只見一團烈火從她口中噴灑而出,乍看之下甚是神奇。

修達和千代火舞相處有一年多,怎麼會不清楚她的底細。他朗聲一笑,隨即施展出快若閃電的速度輕鬆寫意地避開了烈火。

「桀桀,小舞啊,這招你已經用了很多次了,招式都已經很老了,難道你那個占卜婆婆再沒有教你更厲害的招數嗎?」修達飄然落在一棵大樹上,笑道,「如果你現在就依了我,我一定會把自己所有的招數都教給你,怎麼樣,答應嗎?」

「你給我去死吧!」千代火舞顯得怒不可遏,這一刻她已經完全忘卻自己的女子之身,破口大罵道,「狗雜碎,你想看更厲害的是吧,本當家就讓你看個夠!」

千代火舞在修達的詫異之下,雙手迅速地結了幾個和剛才順序不同的手印,隨即大聲喝道︰「地火!」

千代火舞的一雙玉手拍在地上的瞬間,大地突然裂開了一個細微的裂縫,頓時火光沖天,裂縫中竟然射出無數烈焰,直直地射向修達所在的大樹。

「不錯。這才是我的女人嘛。」修達已經從驚訝中恢復過來,且看他的身影疾然閃動,地火吞噬大樹的瞬間,他已經來到千代火舞的身後了,「好了,別鬧了,要鬧咱們回房到床上去鬧。」

修達伸手將千代火舞攬腰抱住,咦,不對,怎麼千代火舞的腰圍粗了那麼多。

「分身術!」

修達這才發現自己抱住的只是一根粗木樁,千代火舞真人早就跳到數米外的空地上。

「說,你把我哥哥和我的丈夫怎麼樣了?」千代火舞四周都是烈火,此時的她儼如一個從火之地獄裡出來的女殺神。

修達笑得越加詭異了︰「嘿,我不早就說了嗎,他們現在應該在地獄裡和你那個脾氣暴躁的老爹一起喝酒。小舞啊,你還是盡早依了我吧,不然……」

「不然你會怎樣。」冷冷的言語,彷彿是從冰窖裡傳出來的一般,高大的身材和健碩的肌肉將冷樹的身影在月光照應地極具男性魅力。就像故事裡說的那樣,主角總是在最關鍵的時候出場,這會兒終於輪到冷樹表演了。

「樹!」千代火舞見著心上人,心下大是歡喜,當下就想投入冷樹的懷中。

作者: 貓抓老鼠    時間: 2008-5-18 13:34

第十章 惡魔的笑容(下)

「小舞你先站著,等我把垃圾處理後再跟你說戰雄的事。」冷樹此刻彷彿換了一個人,他那張英俊的臉上不再帶有以往那種自信的微笑,取而帶之的是冷冷的面孔,在月光的照射下就像是一塊冷玉。

「卑賤的人類啊,你要為你剛才那一句『垃圾』付出沉重的代價。」修達對冷樹顯得十分不屑,他並不認為冷樹的力量會超過千代火舞多少,說不定還不及千代火舞呢。

「是麼。」冷樹笑了,笑得比修達更詭異、更陰險。正是這種笑容讓自命不凡不可一世的修達處次察覺到了恐懼的滋味。

「第二次了。」冷樹話一落地人影突然閃動,眨眼之間冷樹已經來到了修達的身後。冷樹沒有動手,他靜靜地站著,好像在等待著什麼。

「你……想不到你的速度竟和我不相上下。」修達顯得很驚訝,不過只是驚訝罷了,他到底是暗黑精靈的王子,很快地他就將心態調整過來,他要攻擊了!

「你知道嗎,其實剛才你原有可能趁我未防備的時候攻擊我的要害,可惜你們人類太講究所謂的『武道』了,愚昧的人類啊,你將會因此而終身後悔的。」修達突然對冷樹發動攻擊,只看他人化成了一道紫色的閃電,快速無比,這是人類的肉眼根本無法看清的。剛開始修達只是在冷樹的四周閃動,「小心啊!」隨著千代火舞的一聲嬌呼,修達進攻了!

「暗黑影殺!」修達瞬間閃到冷樹的右路,手中何時多了一把通身黑色的長劍,「去死吧!」行影重疊,只看修達化成了十幾個人影,人影一起舉劍攻來,快若流星叫人措手不及。

「噗!」黑色長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刺入冷樹的胸口,透身而過。

「啊!」伴隨著千代火舞的驚叫聲,修達的背部遭受到了一股強力的撞擊。頓時修達只覺體內血氣翻滾,疼痛難當。

「分身術,樹竟然會占卜婆婆的忍術。」千代火舞看出其中端倪,不禁呢喃道。

其實冷樹並不會忍術,這不過是冷樹運氣好,因為這是冷樹從開始模仿別人的招式到現在唯一成功的一次。

「嘈!」冷樹大叫一聲,對著修達的背部拳如雨下。冷樹的攻擊如暴雨猛烈,又如細雨一般連綿不斷。冷樹猛地一記重拳打在修達的背部,使得修達像斷線的風箏一樣飛了出去,與此同時冷樹也緊隨其後。突然冷樹加快了速度,單手捏住修達的脖子,直直地往前面厚厚的石牆撞去!

「碰!」石牆承受不住如此強烈的撞擊,轟然倒塌了,而冷樹則傲立大地,單手捏住修達的脖子並將他提在空中。此時的修達就像死了一般,頹然低垂著頭,全然沒了氣息。

「哼!」冷樹冷哼一聲,隨手把修達扔出。

就在修達身體快要倒地的瞬間,冷樹猛然一腳將修達踢到空中,自己接著也高高躍起,在空中抱住修達並將他的頭對著地面,「去死吧!」冷樹大聲吶喊過後,千代火舞只看到一個黑色的物體從高處驟然墜地,同時激起漫天塵土。

灰塵散去後,藉著周圍的火光,千代火舞看清了冷樹那張嚴酷無比的臉。

「成功了!」

「不要過來!」

千代火舞的行動再一次被冷樹阻止,接著,千代火舞赫然看到一把黑色的長劍已然插入冷樹的右大腿,透腿而過。千代火舞驚地無法出聲,雙手摀住櫻嘴,淚光盈盈地看著冷樹。

「嘿嘿,你還真有兩下子啊。」駭然,千代火舞的心再一次被眼前的情景所震驚,她竟然看到惡魔,一隻頭上長一對尖角,背後扇動著蝙蝠飛翼的惡魔,而這個惡魔赫然就是修達!

修達發出了邪惡的笑聲,微微抬起已經成利爪的手,對冷樹道︰「人類中你算是比較突出的了,可惜啊,可惜你遇到了我。好久沒有像今天這樣興奮了,看在你令我如此興奮份上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修達仰著頭,做出罕見的沉思狀。「在我七歲那年,我將自己族中所有十五歲以下的女孩都殲殺了,然後將她們的鮮血獻祭給我的主人。從此我獲得了惡魔永恆的生命和強大的魔力。不過因為我的身體還未進化完全,所以現在只能以這種形態發揮三層的力量。」

修達轉頭看了一眼千代火舞,笑道︰「其中有一個女孩是我的未婚妻,雖然我很愛她,但我還是將她殺了。恰好,小舞和她長得很像,所以我吃了千代鬼雄並變身化成他的樣子。」

「你……你把我二哥吃了?」千代火舞一時未能承受如此大的打擊,身體不由地往後退了幾步,神色極度複雜地看著修達。

「是的,就在去年紅月當空的時候。」修達舔了舔暗紫色的嘴唇,「嘿,他的肉並不好吃,不過他的女人美味了。嘿嘿,當然,我是一個憐香惜玉的人,在吃她之前我曾把她送上快樂和慾望的顛峰。不過寶貝你放心,對你我是不會那樣做的,因為你可是我一直苦苦尋找的靈體,只要能和你結合,我就能達到前所未有的境界,到時候我就能完成任務並得到自己最想要的東西。」

「嘿,我終於發現臉皮比我還厚的人了。」

「你說什麼?」修達輕揚劍眉,突然拔出了插在了冷樹大腿上的黑色長劍。鮮血隨著長劍的拔出而不斷地湧出,冷樹卻一聲不吭,緊咬著牙關,仍舊擠出一絲輕蔑的笑意︰「你是我見過最失敗的男人,不,你已經沒有資格再稱為男人了。」

「混蛋,你竟敢污辱我!」修達右手凝結出一個暗黑色的能量球,能量球外圍閃爍著黑色的閃電,還出「 啪」的聲響。修達怒喝一聲,將能量球狠狠地打在了冷樹的心口。冷樹忍著極大的痛楚,顫抖著的身體承受著電擊和撕心裂肺一般的痛楚。

「樹!」千代火舞再也忍不住了,她沒命地朝冷樹狂奔過來。

「不要過來!」冷樹的聲音彷彿是從牙齒縫裡傳來的,他的身體和聲音都在劇烈顫抖著,這個時候千代火舞發現冷樹笑了,「這是男人間的事情,小舞就好好地站在一旁觀看吧。而且,只有在這樣的關頭才能真正顯示出男兒的本色。」

冷樹把頭轉向臉上表情陰晴未定的修達。「知道為什麼你不配做男人嗎,因為身為一個男人,他必須要讓她的女人幸福,絕對不能讓她們受到任何傷害,哪怕只是一根頭髮。可是你……」冷樹停頓一會兒,看著修達的下盤,「嘿,我想你下面那話兒多半也跟你的人格一樣萎縮很久了。」

「找死!」修達再也遏制不住自己了,他狂吼一聲,泛著幽光的拳頭如暴雨一般打在冷樹的身上,接著修達學著冷樹剛才的招式把冷樹踢了空中,「給我下地獄吧!」修達瞬間移動到冷樹的頭頂上,雙手合拳,狠狠地砸在冷樹的胸口。冷樹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身體就如流星一樣劃空而過,最後砸到地上並陷入了一個巨大的土坑。

「死吧,死吧,死吧!」修達似乎還未解氣,對著冷樹所在的土坑連續不斷地發出了幾十顆頗具威力的暗黑能量球。每一顆能量球落到地上,大地就劇烈地震動一次,一時間整個黑風寨彷彿都動搖起來。

「不--」千代火舞悲痛欲絕地跪倒在地上,這一刻她覺得自己真的很無用,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心上人被惡魔摧殘。千代火舞絕望地閉上了雙眼,淚,如洪水一般沾濕了大地。

作者: 貓抓老鼠    時間: 2008-5-18 13:35

第十一章 笑到最後的手段

冷樹在大坑中痛苦地忍受著這前所未有的痛楚,同時他感覺也到自己的生命力在不斷地消失。

我快死了麼?冷樹在心中不停地重複著這一句話。

「記著哦,你要等我回來,我回來以後一定要嫁給你。」

「好啦,我一定會等你的。」

「在我之前不許你碰別的女孩子,不然我就不回來了。」

「哦,哦,真是的,現在就開始管我,真是個管家婆。」

「我就是要管你,要管你,管你一輩子……」

冷樹的耳旁只留下一個女孩輕輕的哭泣聲,然後在夕陽的餘輝下,看著她漸漸地遠去。

「不,我不能死。我還有好多事情沒做,我要等櫻兒回來,還有火舞,我還要娶好多好多嬌艷美麗的女人,然後蓋一座只屬於自己的宮殿,過著連天神都羨慕的生活。吼,我不能死啊!」

「夠了--」大地突然更加劇烈地震動起來,頓時大坑之中閃射出無數道幽藍色的光芒,修達駭然發現這個光芒的中心正是一直在做垂死掙扎的冷樹!

「啊--」冷樹彷彿要把自己心中所有的情緒都喊出一般,他嘶心裂肺地喊著,同時大地也和他的呼喊聲產生了共鳴,天地震撼!

「誰都不能破滅我的夢想,神也一樣!」

修達只見幽藍色的光芒一閃即逝,同時冷樹也不見了蹤影。

「我在這裡!」

修達正四下尋找冷樹的蹤跡,卻聽到自己上空傳來了冷樹陰冷無比的聲音。「碰!」只眨眼的瞬間,修達也似冷樹剛才落地一般狠狠地砸在地上,並陷下一個很大的土坑。

冷樹不像修達那樣可以在空中漂浮,修達墜入土坑後,他也因為重力落到了堅硬的土地上。

「樹!」情況大轉,剛剛反應過來的千代火舞趕忙跑到冷樹的身旁,「樹,你沒事吧?」

「嘿,死不了,只不過我覺得這塊土地太硬了,寶貝,你能不能讓我躺在你懷裡,聽說你們女人那裡是天下間最柔軟的地方。」

千代火舞想不到冷樹在這樣的情況下還有心思開玩笑,不由地瞪了冷樹一眼,嬌嗔道︰「死像!」

「哼,這裡似乎不是你們談情說愛的地方吧。」修達竟然安然無恙地走出土坑,冷笑地看著冷樹。

「嘖嘖,寶貝你看看他那張臉,還有這一身裝扮,只能用一個字來形容。」

「什麼字?」千代火舞被冷樹的情緒感染,當下渾然忘了危險,和冷樹一唱一和起來。

「土。而且不是普通的土,瞧瞧他背上那對翅膀,薄得只剩下一層皮,就跟山洞裡那些會飛的老鼠一樣。」

「惡魔的翅膀本來就是這樣的嘛,而且那不叫會飛的老鼠,那叫蝙蝠。」說完,千代火舞就抿嘴嬌笑起來。呵,看來她已經被冷樹逗樂了。

「都一樣,都一樣,反正他們都是近親。所以呢,這傢伙大概就是老鼠和某某不知名的生物偷生的。」

「為什麼是偷生的?」千代火舞眨巴著水靈靈的大眼楮。

「你看看他現在的樣子就知道了。」冷樹指著一直沉默不言的修達道,「看,他從頭到腳都是黑色。老鼠是黑色的吧,他們都躲在陰暗的地方吧,所以呢,總而言之,統而言之,他就是鼠輩了。」

「夠了!」修達一聲怒吼,同時發出一個直徑約有碗口大的暗黑能量球。

「哇,殺人滅口啊。」冷樹霍然站起,抱著千代火舞閃到了一旁,接著冷樹迅速地躲過了修達連續發出的能量球,最後冷樹和千代火舞站在了大火的中央,不遠處就是懸崖了,他們赫然陷入了死地!

冷樹看了千代火舞一眼,笑道︰「小舞小時候有看過那些閒人寫的小說傳奇嗎?」

「嗯。」千代火舞點點頭。

「嘿,小說裡那些主角似乎都跳過懸崖,你說咱們要不要也來試一試?」千代火舞再一次點頭,不過卻沒再說話,她把頭埋在了冷樹的心口,傾聽著冷樹的心跳聲--一切盡在不言中。

「哼,如果你們想死的話就跳吧,懸崖深不見底,而且下面就是火山口,別說是人,就是神下去恐怕也沒命上來。」修達一步步逼近,臉上再一次露出不可一世的笑容。

「說你土你不信,不說你土你又會說我不講情面。看看你臉上的表情,拜託,俺們十四五歲的時候就用它做『招牌』在街頭和黑幫老大談判了。」

「你說什麼!?」

「對,就是這種表情,和他們幹架的時候就需要這種表情。」

「混蛋,你竟敢污辱我!」修達顯然對冷樹剛才那股強大的力量很是忌諱,他不再向剛才那般衝動,他知道冷樹是在逼自己先出手,這樣一來冷樹就擁有絕對的制動權了。

「你看你又土了不是?說來說去總是這幾句,也不換換新的,難怪我家小舞對你不感一絲興趣。」冷樹在千代火舞的臉上輕輕地吻了一下,然後笑道,「看,這就是實力。」

忍,修達只能忍,拼了命地忍!

冷樹發覺大地都因修達在顫抖著,故作驚訝道︰「你……你尿急啊?」

「噗嗤。」千代火舞再也憋不住,摟著冷樹的虎腰輕聲嬌笑,笑如鶯語婉轉,悅耳動聽。

「啊--」修達的氣勁沸騰翻滾,洶湧澎湃,他再也承受不住了,他快要發瘋了!

「要的就是這種反應!」冷樹抱著千代火舞長躍而起,接著閃到石牆的角落裡大聲喊道,「暴!」

盛怒中的修達頓時閃爍出無數道白色的光芒,接著一聲巨大的響聲瞬間響徹天際,修達的身體居然發生了劇烈的爆炸,頓時狂風大作,飛沙走石。冷樹把千代火舞壓在牆角里,自己則用身軀做她的肉盾,為她擋住所有衝擊而來的物體。

此時冷樹的身體再沒閃過剛才那道奇異的幽藍色的光芒,他完全是用自己的意志在支撐著,他知道自己和千代火舞都已經耗盡了所有的氣力,現在如果他倒下了,那麼他們兩個人都完了。

這股能量衝擊波強大無比,遠遠超出了冷樹的想像。這時冷樹不禁在心裡罵開了︰該死,早知道就早點引暴。雖然為了小舞這樣做是應該的,但是代價是不是太高了一點。青龍說的沒錯,幽冥劫必須在我最危險的關頭才能引發,可是就只有一瞬間的感覺,現在啥都沒剩下。唉,歹勢啊,這下本可就虧大了。嘿,幸虧修達這傢伙比我還慘,一顆烈火彈就足以毀滅一頭龍,更何況為了保險我後來又多加了一點「調味劑」,哼,看你這次還死不死!

千代火舞眼淚晶瑩抱著冷樹,這一刻她已經把自己的心完完全全地依托在冷樹的身上。「這就是我的男人,永遠的。」這是千代火舞昏迷前最後一句話,可惜冷樹沒有聽到,也許是千代火舞的聲音太小了,也許是風聲太大了。如果冷樹聽到這句話,也許在以後的某段時間內他就不會嘗到肝腸寸斷的滋味了,當然,那樣他也會錯過很多人,很多美妙的事物,比如……

嘿,後話暫且不提。

想著想著,冷樹漸漸地閉上了眼楮,在他意識消失的那一刻他還不忘把千代火舞的纖纖玉手握在手中。

大爆炸持續了幾十秒,然後一切都歸於平靜,修達的身體已經消失了,也許在這場大爆炸中他被解體了,也許他被風吹走了,也許他只是躲藏在暗中養傷。反正冷樹和千代火舞安全了--噓,樹上的鳥兒別叫,就讓這一對患難夫妻好好地睡上一覺,明天將會是全新的一天。

又做夢了,還是那個夢。冷樹在夢裡逍遙快活,左摟右抱,樂不思蜀。在和眾美女調笑時冷樹突然覺得自己的鼻子很癢,於是冷不禁打了一個噴嚏。「啊嘁!」

「嘻嘻。你終於醒啦。」千代火舞這時候以一種極為不雅的姿勢坐在冷樹的小腹處,手裡拿著一顆綠草嬌笑道,「想不到你這麼色,連睡覺的時候都要佔盡人家的便宜。咱們還沒成親呢,娘說過,只有成親了我才能讓你,讓你……哎呀,不說了,反正你知道的啦。」

冷樹什麼都沒說,只是瞪大著眼楮死死地盯著千代火舞胸前那片露出來的雪玉肌膚。

「討厭,別看!」千代火舞驚慌失措中把冷樹的頭狠狠地壓在了地上,嬌嗔道,「沒有我的同意,以後不准看我那裡。」

「我的大小姐啊,這明擺著是你送上門來的啊。」冷樹指著千代火舞坐的地方,「只要再往後移一點點,就夠到我的寶貝話兒了,你說,這不是挑逗誘惑是什麼?」

「哎,羞死人了。」千代火舞這才意識到自己失禮之處,於是趕忙站起身來。她這一站,下面的春光就讓冷樹一覽無遺了。

「哇噢。」冷樹張大了嘴巴,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哎呀!」千代火舞不知哪來的勇氣,一腳就把冷樹踩成了龜兒子,頭偏在地上,神色淒苦無比,「別人是家有賢妻,可是我卻娶了一個河東獅,苦命啊。」

「哎,你沒事吧?」千代火舞蹲下身來,言語中滿是歉意,「對不起嘛,剛才人家是無心的,下次不會啦。」

「無心就這麼厲害,什麼時候你要是紅杏出牆那我的小命豈不是要吊在草繩上?」冷樹誇張地倒吸了一口冷氣。

千代火舞被冷樹誇張有趣的動作逗笑了,在冷樹的臉上輕輕親了一下。「以後我一定聽你的。」

冷樹這才坐起身子,然後用手指了指左邊的臉頰。

「什麼?」

「親了左臉,當然要親右臉啦。」

「不親。」千代火舞把頭扭到一旁。

「親不親?」冷樹把頭湊了過去。

「不親。」

「真的?」

「啊!」冷樹突然發起攻勢,一個虎撲就把千代火舞那具動人的嬌軀壓在了身下。「嘿嘿,這下我可要親個夠。」

「壞蛋,放開我。」

「我不放。」

「放開我啦。」

「就不放。」

「好嘛,我親了你,你就放開我。」

「不行,我要多收一點利息,這次要吻你的嘴。」

「親了就放開我?」

「成交。」說著,冷樹俯下頭吻住了千代火舞的兩瓣香丁。

唇分。

冷樹依言放開了千代火舞,千代火舞整理好衣服,嬌聲罵了一句「色鬼」。

「  ,說書的先生不是常說嘛,『食色,性也』。」

「得了便宜還賣乖。」千代火舞轉身看著已經變成廢墟的黑風寨,頓時一股悲意湧上心頭,不禁悵然淚下,「嗚,爹爹和二哥都死了,大哥生死不知,我以後要怎麼辦啊?」

冷樹從背後攬腰抱住玉人,在她的耳邊輕聲呢喃︰「用我們那兒的俗話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嫁隻猴子滿山走。』。」

千代火舞想笑卻笑不出來,任清淚如雨直下。

「其實我一直有種感覺,你大哥應該還在人間,只是不知道他現在在哪裡。」

「我知道你在安慰我,可……」

「不,這不是安慰。也不需安慰,你大哥的生死我根本就不需要隱瞞,這是我的一種感覺,我的感覺向來都是很準的,我這些年就是憑著感覺過活的。而且你是我的妻子,在這個世界上我可以欺騙任何人,就是不能欺騙我的女人。」

沉默。一切的一切彷彿都定格在這一瞬間,兩人久久凝視,彼此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真摯的感情和永恆的愛戀。

「樹,我好高興。」許久,千代火舞才幽然道。

「什麼?」

「我有一個好丈夫。」

「那是。」冷樹覺得有點飄飄然起來。

「樹。」

「嗯?」

「我……你……」

「說吧,愛就說出來。」冷樹這時候彷彿長了翅膀,飛上了蔚藍的天空。

「你,你的褲子破了。」

「碰!」因為周圍實在很靜,所以某男倒地的聲音一時迴盪在廢墟的上空。

作者: 貓抓老鼠    時間: 2008-5-18 13:35

第十二章 惡魔的微笑(上)

「樹。」

「嗯。」

「那個時候我聽到了。」

「聽到什麼了?」

「櫻兒,然後是我,還有好多好多女人。」千代火舞緊緊的盯著冷樹的眼楮,檀口微開,「她很美嗎?」

「也許吧,至少這些年她在我心裡佔據了絕大部分土地。那時候她很野,就像一個假小子,成天和我們這些街頭小混混玩在一起,我們一起偷別人的東西,一起和街頭的流氓幹架,一起洗澡--當然,那個時候只有我和她。」說到情深處,冷樹不禁感歎,「她的母親是一個貴族婦人,可是她從來都沒有鄙視我,而是把我當成最好的朋友,她是這個世界上第二個用正眼看我的女孩。」

「那第一個呢?」

「我不知道,這只是一種感覺。我失去過一段記憶,我總覺得在那段時間裡有一個女人很照顧我,不過我實在想不起她是誰了,不僅如此,我連自己的家鄉在哪都不知道,打我懂事起我就在歌德城裡了,所以現在的我就把歌德成看作是我的家鄉。」

「你愛她比我深,是嗎?」

女人啊,永遠都會問這個問題。

冷樹點點頭,幽然歎了一口氣︰「她曾經是我最尊敬的老師,是她教我讀書寫字,是她讓我選擇了一條屬於自己的道路,是她讓我明白,雖然我身份卑微,但是我一樣可以正大光明地活在這個世界上。」

千代火舞不說話,把頭偏轉過去,一人空流淚。

冷樹見狀微微一笑,道︰「我對她的愛是一個無理數,對你呢是這個無理數減去一,你說我愛你有多深呢。」

「我聽不懂。」千代火舞大概能猜出冷樹說的意思了,不過她還是希望冷樹能直口說出來。

「打個比方,如果我對她的愛用一座高聳的山峰來形容,那麼對你則是另一座與之相差無幾,只缺幾棵小草的山峰。明白了嗎?」

「還是不明白。」這時候女人口是心非的伎倆就巧妙地運用出來了。

「唉,算了。」冷樹站了起來,說著做出脫衣服的動作,「那麼今天我就結束我的處男生活吧,和她分開的時候我把自己的初吻獻給了她,現在我把自己的第一次獻給你,以此表示你和她在我心中的位置是平等的。」

「啊,我聽懂了我聽懂了。」千代火舞慌忙站起身來,羞紅了臉蛋不敢去看冷樹。

看,不用非常手段不行吧?

「可是你怎麼一點表現都沒有呢,我看是還是給你吧。」冷樹向前踏了一小步。

「不要。」千代火舞趕忙摟住冷樹的虎腰,把自己的俏臉貼在冷樹結實的胸膛上,「現在就這樣好嗎?我想要在結婚的那天晚上把自己的人交給你。」

冷樹微笑地點點頭。

「樹,我愛你。」

「我也是。」

綿綿情意,一切盡在不言中。

冷樹摟著千代火舞的嬌體,喚了一口氣︰「我們走吧,去青龍學院。」

「可是大哥……」

「你大哥是絕對掛不了的,就算無法殺敵,憑他的力量逃跑總是沒問題的。」其實這只是冷樹安慰千代火舞而編造的謊言,千代戰雄也許活著逃了出來,也許已經上了絞刑台,誰知道呢。

「哦,對了,臨走前你大哥要我把這東西轉交給你。」冷樹從懷裡拿出一個做工精緻的小盾牌。

「大哥!」千代火舞緊緊地揣著小盾牌,控制不住的情緒和淚水如山洪一樣噴發,狂湧不止。

冷樹扶著千代火舞,愛憐地撫摸著她那柔順的長髮,不用多說,這個小盾牌大概已經表明了千代戰雄的必死決心了。

「哭吧,把心裡所有的委屈都哭出來。」

「大哥不會死的,是嗎?」千代火舞還是抱有希冀。

冷樹點點頭,道︰「我是臭蟑螂,那他就是九命貓,死不了的。」千代火舞含淚不住地點頭,這正是她最希望的啊。

「咱們要去找他嗎?」

「不,大哥並不想我們去打擾他,這也是大哥把小盾牌要你交給我的原因。這個小盾牌是我娘給我大哥的,我娘臨終前要我大哥在我出嫁的那一天把小盾牌交給我。我們千代家族有個規矩,女子出嫁後是不能回娘家的,就是走投無路也不能投靠娘家。」

千代火舞說到這裡,不禁羞紅了臉兒,繼而把頭埋進冷樹的懷中,妮聲道︰「而且,娘還說洞房那一天,這東西有用。」

「哇,濕了,濕了。」

「你這色鬼,這個時候還說這種話。」冷樹這話語意雙關,聽在千代火舞的耳中自然是另一層意思。

冷樹出奇地沒有辯解,只是指著自己被千代火舞淚水沾濕的胸膛。

千代火舞「啊」了一聲,小手合十,作了一個可愛無比的樣子,微吐杏舌道︰「嘻,不好意思,我錯怪你了。」

「其實剛才我也往那方面想過。」說完冷樹朗聲大笑,冷不防被千代火舞一腳踢中,啃了一嘴的草。

「哼,流氓啃草,不是色狼就是強盜。」

冷樹聳聳肩,笑道︰「色狼這名號對我來說太小了,想當初我在歌德城可是出了名的色魔,雅號牆外君子,綽號飛天色魔,哦   。」

千代火舞被冷樹逗笑了,嬌嗔道︰「飛天色豬還差不多。」

「好啊,飛天色豬來嘍!」

「啊,不要!」

於是,兩人就這樣打打鬧鬧下了溫泉山,直走青龍城。

人說女大外向,這話真的不錯。得虧千代鬼雄已經去見閻羅王了,不然他又要老生常談了,說的無非是那些三姑六婆的口頭禪。千代火舞走的時候,竟然把黑風寨所有的積蓄都帶了出來,黑風寨可不像一般的強盜團伙那樣把強來的財物積放在山寨中,或者埋藏在某個山洞裡。千代火舞的母親是一個理財精,她懂得如何把山寨中的資金合理分配並按一定比例存在青龍國最大的商行青龍商行裡。這也是黑風寨經久不衰的原因之一。

千代火舞既然跟了冷樹,自然要為自己的將來著想了,所以她將黑風寨在青龍商行裡所有的資金都轉到冷樹的帳戶下,美名曰「嫁妝」。當然,錢可助人,也能害人,所以千代火舞把帳戶暫時凍結了,凍結期為兩年。

當然,辦理這些手續不到大城市是不行的,所以冷樹二人來到了青龍國第一商業大城--東方城。東方城和青龍城相鄰,是青龍國第二大城市,也是青龍國的商業基地。東方城每年的客流量是全大路之最,這裡儼然是一個大陸的略縮城,在這裡你可以看到任何種族的人民,當然,一切幾乎絕跡的種族除外。這裡有粗獷狂放的獸人;智力高絕,行動卻很笨拙的矮人;還有美麗清高的森林精靈、沉穩低調的高山精靈和遊戲人間的草原精靈;還有凶狠的狼人--等等,狼人似乎已經歸類在獸人裡面了。

前面不遠有一個大型歌舞會,哇哇,有性感誘人、妖艷多姿的狐女啊。

冷樹瞪大著賊眼,死死地盯著舞台上幾個穿著「簡樸」,賣力地扭動著腰肢的動感狐女。

「哎呀,疼疼疼,小舞你能不輕一點。」千代火舞見冷樹看地都要流口水,這才下揪住冷樹多災多難的耳朵。

「嘿,小舞啊……」

作者: 貓抓老鼠    時間: 2008-5-18 13:35

第十三章 惡魔的微笑(下)

「不行。」冷樹還沒說出事來就被千代火舞一口拒絕了。

「我還沒開口說呢,你怎麼就一口拒絕了呢?」冷樹苦道。

「你的眼楮已經出賣你了。你是不是很想去奴隸市場?」千代火舞指著前方不遠處的奴隸市場道,「不行,我二哥說那些小說傳奇裡寫的都是假的,哪有完壁又潔身自好的奴隸,沒準她們身上都帶有那種病呢。」

「就是進去看看嘛,反正咱們還有一點時間,城門不是天黑才關嘛。」

「等到天黑就晚了。」

「那就住下來。」

千代火舞豎起了兩根玉指,對著前方的擁擠的人流道︰「兩個字,不行。快,天色不早了,咱們要早點出城,東方城的治安可是全大陸最差的,我可不想惹一身麻煩。開路!」

冷樹無奈聳聳肩,撥開人群,為千代火舞開路去了。

呵,其實平時千代火舞還是以冷樹為中心的,只是在納妾或是收奴隸這方面千代火舞有自己的一番見解,冷樹無奈--冷樹現在的心情只有他常吼的一句歌來表達︰「誰叫我是這麼地愛你,哦寶貝,你是我的雲,我的心,我的二分之一……」

「老兄拜託你別唱了,受不了了,會死人的!」有個仁兄實在聽不下去,隨手操起一個雞蛋對冷樹猛吼,且看他手中的雞蛋好似隨後都會飛扔過來。再看著架勢,耶,敢情上菜市場殺價啊?

冷樹這才發現自己已經成為眾矢之的,四周滿滿的都是充滿敵意的眼楮。冷樹忙卸下興致,拉著千代火舞衝出包圍。

冷樹和千代火舞一口氣下衝出了東方城。

「呼!我的娘啊,可累死我了。這群人可真是沒有音樂細胞,這麼優美的旋律,這麼動人的歌喉竟然沒有人欣賞。唉,時光飛逝、江河日下……」

「樹。」

冷樹正在自我感歎時,千代火舞拉著他的手來到城牆的一個角落裡。

冷樹隨眼看去,只見角落裡縮捲著一個瘦小的身體。一頭凌亂不堪的長髮,衣服更是破爛不堪,全身上下又髒又臭,還時不時飛過幾隻「嗡嗡」直叫的蒼蠅。當然,只要是人都能看出她是個女孩,年齡是看不出來,就權當是十四五歲吧。

「不是吧?」看著千代火舞那雙充滿同情憐意的眼楮冷樹已經知道她的想法了,「你看她又髒又瘦,頭髮又亂,衣服又爛,人又小,身材又差……哎,好啦,好啦,隨你吧。」冷樹最終抵不過千代火舞的幽幽的淚光,歎氣著蹲下身看著女孩。

對冷樹而言,同情這個字眼在他的人生字典裡是不存在的。他從小就飽受饑寒之苦,他懂得人善如牛,人惡如虎的道理,這個世界是不公平的,只有絕對的力量才能讓人站起來,最終傲立在世人面前。

冷樹歎了一口氣,從牛皮包裡拿出一塊麵包放在女孩面前︰「來吃吧,這是你人生路上最後一次吃別人施捨的麵包了。」話剛說完,女孩一把搶過冷樹手中的麵包,躲在牆角里狼吞虎嚥。

「樹,你先看著她,我去城裡給她買幾件衣服再上路。」

「順便再多買一些麵包。」

「知道啦。」

冷樹回過頭,卻發現女孩正在看著他自己,靈靈動動的大眼楮很是水靈。女孩這時候才抬起頭,讓冷樹看清了她的面貌︰瓜子俏臉,嘴唇略薄,下頷稍尖,蒼白的臉兒偏瘦,不過模樣還不錯,是一個美人胚子。

耶,她長得也不是很醜嘛,就是髒了點,  ,沒準一兩年後會是一個大美女呢。說著,冷樹「  」地賊笑起來。

「麵包,還要。」女孩向冷樹伸出了粘滿泥垢的小手。

「什麼,你想要什麼?」冷樹故意笑問道。

「麵包,吃。」冷樹聽清了,女孩的嗓音不錯,雖然有點沙啞,但是聽起來很悅耳,就像山上的泉水一般清靈。

「哦,給你。」

女孩接過麵包又擺出了那一副使冷樹都為之叫絕的吃相。

「 ,想不到你的吃相比我還難看,哈哈,以後吃飯時我一定把你帶在身邊。」如果把冷樹的吃相比喻成豺狼,那麼女孩的吃相就似虎豹了,各有千秋。

「還要。」

「不會吧,已經五塊了,你肚子撐地住嗎?」

「麵包,還要。」

「倒霉,我的晚飯沒了。」冷樹極不情願地把一大塊干牛肉遞給女孩。女孩還是老樣,拿過就啃,彷彿有上千年沒吃過飯似的。

終於,冷樹的包空了,女孩也吃飽了,順便打個嗝--氣死你。

冷樹抬頭看了看天,這時候夕陽已經站在山頂上了︰「小舞怎麼還沒回來,是不是出事了?」冷樹擔心千代火舞的安危,轉身站起,想進城找千代火舞。

「抱抱。」女孩以冷樹都無法看清的速度突然閃入冷樹懷裡,死死地抱住了冷樹的虎軀。

「小姐啊,你身上異味很重啊,快下來,下來我就給你麵包吃。」

「不要,抱。」

女孩的力氣很大,而且又佔了先機致使冷樹無法使出全力,任冷樹無論怎麼使勁都無法將女孩擺脫,道︰「你真不下來?」

「不。」

冷樹一擺正臉,然後又很快洩氣道︰「那算了。」

「死人,這麼快就欺負人家小姑娘了。」世界上除了千代火舞之外恐怕再沒有人敢揪冷樹的耳朵了,就是被譽為「絕代女戰神」的東方櫻也只能咬咬冷樹的肩膀什麼的。用冷樹的話說︰「這叫娶妻不賢啊,奉勸天下所有男同胞,找老婆一定要找像靜兒這樣既賢惠又體貼的美女--啊!別揪我的耳朵,疼!」

「疼,別揪了,快掉了!」

「哼!這次繞你小命。」說著,千代火舞拿出一件碧綠色的羅裙,對著死纏在冷樹身上的女孩道︰「來,到姐姐這裡來,試試姐姐給你買的新衣服。」

小女孩先是盯了千代火舞幾秒,然後才鬆開手充滿意趣地看著千代火舞手中的裙子。

千代火舞這才發現冷樹的「無辜」,於是拋媚眼擠臉對他笑道︰「對不起啦,是我錯怪你了。你現在一定很鬱悶吧,沒關係,你夫人我已經給你準備好一群沙包給你出氣了。」

千代火舞話音剛落,冷樹就發現從城裡衝出了十幾個殺氣騰騰的流氓痞子。「那婊子在那裡!」說著,一群人一窩蜂地殺了過來。

冷樹正鬱悶地無處發洩呢,眼下正是個出氣的好時機啊。「嘿,有三四年沒打過群架了,好懷念啊。」冷樹終於露出了廣泛流傳於戰場上和市井中的「惡魔的微笑」。

「當流氓戰神露出惡魔的微笑時,肯定有人要遭殃了,讓我們一起為那個可憐的人默哀吧。」這句源自冷樹最親密的同族兄弟,未來大陸之主--東方龍。

「把男的剁了,女的留下來晚上咱們享受。」一個大鬍子粗聲大喊,接著這些人便大聲淫笑起來。

「有種再說一遍。」冷樹冷冷地站到千代火舞面前。

「這小子挺拽的,他是誰?」

「沒見過。」

「不會是傳說中的那個吧?」

「哪個?」

「就是那個一炮殺遍帝國妓館的那個啊。」不理冷樹臉上的表情,眾人哄然大笑。

「樹,附近有條小溪,我帶她去洗個澡,這裡就交給你啦。」說著,千代火舞抱起女孩,幾個起落人已消失在樹林中。

「老大,那個女人跑路了。」

「白癡,你難道沒聽到那個女人的話嗎?」

「老大,這個人我們好像惹不起。」

「他笑地好賊啊。」

「我怎麼感覺有點毛毛的?」

「咯啦咯啦!」冷樹做了一下鬆骨運動,隨即笑道,「遊戲開始了。」

接著,在東方城南面守城的士兵在晚飯時間多看了一場精彩絕倫的群架,冷樹這個名字從此開始在流氓痞子中傳播開來。

作者: 貓抓老鼠    時間: 2008-5-18 13:36

第十四章 誤會(上)

「呵,太陽出來了。」冷樹在樹幹上翻了一個跟頭,然後對著早晨的朝陽做了早操。呵,習慣成自然了--「哎,我怎麼變胖了。」冷樹在扭腰的時候發現自己的肚子漲得肥大,就好像,就好像有一個小姑娘藏在他的肚子裡似的。

「  ,這怎麼可能呢,怎麼會有人藏在我的肚子裡呢。」冷樹突然打了一個激靈,連忙扒開衣服,眼前的情景讓冷樹幾乎窒息︰只見一個嬌小卻誘人非常的裸女緊緊地貼在冷樹的身上,她睡得很香,伴隨著均勻的呼吸,小嘴兒有規律的張合著。再看得仔細一點,冷樹居然發現女孩的身體接近成熟,只是由於長期無法得到營養補充,使得身體偏瘦,而喪失了大部分的美感。

有殺氣!

「疼!彆扭了,會掉的!」

「昨天晚上睡覺時我就跟你說了,叫你不要碰她,可是你……你,嗚,我的命好苦!」

最怕女人流淚了,尤其是自己的心愛的人。

「哎,別哭了,我們又沒有做什麼。」

「沒做什麼?你看那是什麼!」千代火舞指著冷樹昨晚睡過的樹幹,這時樹幹上赫然多出了一灘血跡。千代火舞越哭越傷心,大雨磅礡,淚流不止,大有洪水氾濫之勢。

「別哭了,我知道是我不對,我該死,我一定想辦法補償的。」見到女人哭冷樹的心神就會慌亂,當下連連為自己辯解的心情都沒有了。

「補償,怎麼補償,難道讓她吃了你嗎?」千代火舞越說越氣,恰好冷樹伸過手想安撫她,結果她狠狠地將冷樹的手打落,玉手插腰,指著冷樹的額頭嗔道,「別拿你的髒手碰我,你這個流氓,無賴,你,你,你不是好東西,不是男人!」

「你說什麼。」當冷樹聽到「不是男人」這句話時言語突然轉冷,表情也變地有點僵硬。

「怎麼,拿出這種表情嚇我啊。你以為我會怕你嗎,告訴你,本當家可是嚇大的!」千代火舞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其實她並不想說這些傷人的話,可是就是控制不住,一想到冷樹昨晚和小女孩做那種事,她的心就揪疼揪疼的。

冷樹什麼也沒說,狠狠把女孩的手掰開,隨後扔給千代火舞,閃身離去,很快就消失在千代火舞的視野中。

「好,你走,以後你再也不要回來了,我不想再看見你!」看著冷樹消失的身影,千代火舞頹廢地坐在樹幹上,「我,我這是怎麼了,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樹,對不起,我不想的,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樹,快回來啊。」說到這裡,千代火舞已經淚如雨下,泣不成聲了。

「姐,你怎麼哭了,樹哥呢?」女孩醒過來,發現自己躺在了千代火舞的懷裡,而冷樹卻不見了蹤影。

「他走了。」

「打獵嗎?」

千代火舞搖搖頭,她看著懷裡這個清純可愛的女孩,問道︰「你這是第一次吧,聽說第一次那裡很疼的。」

「什麼第一次啊?」

女孩抬起頭,千代火舞發現女孩的嘴角邊竟然沾有血跡。等等,她剛才好像看到冷樹的前胸流血了--「樹!」千代火舞猛地站起來,對著冷樹消失的方向大聲呼喊,「對不起,是我錯怪你了,你快點回來吧。」

沒有冷樹的回應,廣闊的早原只有風吹過的聲響。

「姐,去找樹哥吧,一起。」女孩說著就要動身,結果被千代火舞抱住了,千代火舞含著淚苦笑地看著女孩,道︰「怎麼也要穿好衣服再動身吧,而且我想他應該不會走遠的。如果真的找不到他,咱們就去青龍學院吧,樹一定會去那裡的。」

「喝!」冷樹舉起手中的酒桶,大口大口往嘴裡灌酒,「你說,我到底做錯了什麼,我什麼也沒做!我真的什麼也有做,昨晚我只是朦朧地感覺到有人靠近我,後來發現是自己人,也就管自己睡覺了,鬼知道她什麼時候鑽進我的衣服裡了。」

冷樹一邊喝酒,一邊大訴衷腸,乍眼看去,冷樹眼前赫然站著一……一隻松鼠。

松鼠撲閃著大眼楮,歪著頭有趣地看著眼前這個人類,當然,它不是傳說中的精靈獸,也不是通靈性的魔獸,它很普通,因為它就是只松鼠。

哪來的,抓來的唄,沒看到冷樹現在躺在一棵大松樹下嗎?

酒又是哪來的?

這倒是要去問松鼠兄弟了。

「老厲啊,你把酒藏在哪了,那個半獸人急著要喝呢。」

「不遠了,就在前面那棵大松樹下。哎呀哥們,實話跟你說,那可是好酒啊,光是酒香就可以讓人醉了,這些酒可都是我的心血啊,就是皇帝老子沒準都喝不到呢。」

「嘿,反正酒有很多,你行行好,給我留一點,那個傢伙應該不會知道的。」

「別,這可使不得,那傢伙一看就知道是個酒徒,這些酒要是不夠他喝,你說咱們還有命嗎?」

「就一點點啦,一點點總沒有關係吧?」

「噓,你聞到了沒有,好香啊。」

「是酒香,真的是極品啊。哎,前面有人!」

「酒!酒啊,我辛辛苦苦釀的酒!」

這時候從樹林了衝出了兩個身材平庸的男人,其中一個男人跪在地上,張大著嘴巴,眼睜睜地看著最後一桶酒倒入冷樹的嘴裡。

「好酒!」冷樹一腳將酒桶踢飛,隨後翻了一個身,輕鬆地躺在高高的樹枝上。小松鼠受到驚嚇也跑開了。

「完了,全完了,這下我們死定了!」

「老厲,你還死跪著幹什麼,我們上去把那傢伙抓下來!」

「抓,怎麼抓?你難道沒瞧見他的身手嗎,這傢伙一口氣就能上那麼高的樹,你和我連一隻狼都殺不死,憑什麼去抓別人。造孽啊,我這輩子到底做錯了什麼,我要是死了,苫兒可怎麼辦啊。天啊!為什麼你對我如此不公啊!」

「你還跪著幹什麼,打不過他,咱們不能逃嗎?」

「逃,你們準備逃到哪去?」

「你……」那個男人剛開口就被滅口了,殺人的是一個粗獷的大漢,只見大漢的手臂足有樹幹那麼粗,手臂上長有濃密的粗毛,他臉上也有,不過相較起來細了很多。只要稍有見識的人都知道,大漢是個半獸人,當然,他手裡自然有半獸人的標誌性武器--巨斧!

「英雄開恩吶,酒不是我們喝的。」

「是誰喝的?」大漢動了動眉毛,粗聲粗氣道。

「是,是那個人。」

大漢隨著老厲的手望去,只見冷樹悠然地睡在樹幹上,嘴裡還不時呢喃「好酒」。

「吼,天殺的!」大漢一聲怒吼,甩手把男子的屍體拋到一旁,隨即舉起巨斧就朝冷樹所在的大樹劈去。

作者: 貓抓老鼠    時間: 2008-5-18 13:36

第十五章 誤會(下)

「碰!」樹倒了,冷樹也倒了。大漢看準了冷樹落地的位置,於是又是一聲怒吼,舉斧就砍。

「這是你找死,可不能怪我了。」大漢還沒看清冷樹的臉,突覺一股強勁無比的力道猛地撞在自己的胸口,接著他悶哼一聲,撞斷了一棵松樹,跌飛了出去,「再來,再來,大爺我心情壞的很呢,剛才酒不夠喝,現在就拿你這個半獸人出氣吧,看看是你的皮厚,還是我的拳頭硬。」

那半獸人果真如冷樹所說地站起身來,看上去並無大礙,充其量只是破了一件衣服。

「我以我們偉大的祖先達臘司的名義向你挑戰!」半獸人這時候恍然換了人一般,就是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息也不一樣了。

「有意思,我喜歡你這種性格,只可惜我今天心情不好,不然咱們倒可以去酒店裡喝個痛快。」

「有的是機會。人類,報上你的名字,我要向你挑戰!」

「嘿,我求之不得呢。記著,我叫冷樹。」冷樹擺開的架勢,這種架勢很奇特,只看冷樹雙腳前後成一個奇特的「弓」形,雙手平舉並前後拉開,這一切完全是出於一種條件反射,而當事人冷樹也非常詫異自己竟能擺出這種架勢來。

和修達那混蛋鬥過以後,我的力量似乎比以前增加不少,看來這就是「幽冥劫」的力量了。要是我也能燃燒出那種幽藍色的火焰就好了,只可惜我是一個魔法白癡,體內根本就沒有半點魔法元素,而且也沒有家傳的內功心法,導致自己學什麼都不行,這三年在訓練空間裡受盡了那些貴族混蛋的氣。

「來吧!」半獸人突然發動進攻,這一次他的速度明顯比上次快多了,冷樹只覺一股強大的氣勁逼空而來,當他回過神來時,半獸人的斧頭已經劈頭砍下。「碰!」在最關鍵的時候,冷樹避開了,蹌踉後退。半獸人又是一聲暴喝,掄起巨斧的背面,狠狠地砸在了冷樹的小腹處。

情況和剛才差不多,冷樹撞斷了一棵樹後,狠狠地落在草叢裡。

「再來!」

冷樹和半獸人幾乎是同時出聲,且看冷樹彈跳而起,如驚飛之鳥疾然落在一棵樹幹上,對著樹下空地上的老厲喊道︰「老頭,你到一旁躲著!」

「是,是。」老厲感激地看了一眼冷樹,隨後趕緊跑到不遠處的大岩石後面。

「五年前我在歌德遇到一個叫狂流的半獸人,從你身上我感覺到了他的氣息,你們是不是同一族的?」冷樹生性豁達,隨遇而安,從來都不把不開心的事久放在心上,酒過愁腸後,現在的他已經暫時把千代火舞的事拋在腦後了。同時,冷樹喜歡結交朋友,特別是那些憨厚純樸,又講義氣的男人--獸人和半獸人當然是最佳人選了。

半獸人一聽到「狂流」這個名字,眼楮不由得一亮,大聲道︰「我叫狂風,狂流是我哥哥。」

「難怪。」冷樹打了一個響指,笑道,「五年前我被你哥打地不成人樣,五年後我就在你的身上討回一點勝利的感覺吧。」

「哼,你別吹牛!」

「嘿,你等一下就知道了。看好了,這是我的三大絕技之一!」冷樹從樹幹上高高躍起,當他跳到最高點的時候,身體突然不見了,接著四周就傳來他的聲音,「上天入地,唯我獨尊!」

冷樹所謂的三大絕技,就是在訓練空間時因模仿別人的絕招不成由靈感而發自創的三個憑藉著速度來完成的疾速動作。這三大絕技可以說是冷樹自身的精華,雖然他還未使之完美化,但是至少他曾憑著三大絕技和雷暴耗上了半個小時。

這已經是非常了不起了!

雷暴是青龍帝國的三大上將之一,同時他在軍中更是一個不敗的神話,被帝國人民敬稱為「不敗戰神」。與他齊名的另外兩人是青龍帝國樹櫻軍團的團長、有著「絕代女戰神」稱號的朝陽櫻和天龍軍團團長司馬天下。雷暴的武力更在軍事才能之上,相傳他二十歲那年曾經孤自一人進入神龍谷,走出來的時候他全身是血,手裡還抱著一個藍色的龍蛋。

訓練空間中除冷樹以外,能在雷暴手下活動半個小時的只有青龍帝國宰相之子亞力斯特。當然,冷樹靠的是身法和運氣,而亞力斯特則是絕對的實力。用雷暴的話說︰「亞力斯特有實力沒運氣,所以他在床上躺了一個星期,而冷樹則是有運氣沒實力,所以他當天晚上還能和眾人打屁。」

可想而知,冷樹的「三大絕技」絕對不是棉花糖;當然,也不是鐵棒。

狂風根本就看不見冷樹的影子,他只能聽到冷樹腳踏在樹幹上所傳出來的微弱而短促的聲音。

「哼,你別以為這樣就能打倒我!狂風鬥氣!」狂風身上突然暴發出一陣強勁的風,頓時飛沙漫天,落葉飄零,「砍啊,砍啊,砍啊!」狂風看不到冷樹,所以就漫無目的地亂砍一氣,他每一斧都暗含了無窮的力量,十幾斧過後,狂風周圍的樹木竟然全都倒下來了,樹林裡頓時空出了一片大的空地來。

可是冷樹卻沒了影,狂風站在空地中央,呼呼氣喘且神色戒備地等待著冷樹的出現。

時間一分鐘、五分鐘、十五分鐘地過去了,可是冷樹還是不出現。他就像在這個世界裡蒸發了一樣。

難道他已經被我殺死了?

「真的!?你說,你的女兒是個美女?」

冷樹這句話差點讓狂風摔倒在地,他怎麼也想不到極度的緊張中,冷樹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狂風順著聲音的方向走去,當他繞過大岩石時,眼前的景象差點讓他撞樹自殺--冷樹竟然悠閒地躺在落葉鋪成的地面上,同時手裡還拿著一個酒瓶,一隻小松鼠還不時地在他的身上跳來跳去,好不可愛。老厲也在這裡,他神色尷尬地看著冷樹,臉上寫滿苦意。

「安啦,安啦,我這人雖然有時候有點霸道,但是對女人我是不會亂來的。」冷樹拍了拍老厲的肩膀,笑道,「不過我長得如此英俊瀟灑,風流倜儻,沒準你的寶貝女兒會主動愛上我呢。哦   。」

冷樹笑著轉過身,這才發現狂風站在眼前,於是就把手中的酒瓶扔給狂風,道︰「嘗嘗,這才是真正的美酒,我想就是皇帝老兒喝的酒,也沒這個味。」

說著,冷樹又對老厲擠臉笑道︰「我說岳父大人啊,你看這天色也不早了,咱們是不是該回家了?」

「大太陽不是還在頭頂上麼?」狂風奇道。

「小孩子不懂就別亂搭,喝你的酒去吧。」冷樹再一次面對和老厲,「嘿,岳父大人你的意思怎麼樣?」

「可,可是,苫兒在很小的時候就已經和別人訂婚了。」老厲深怕冷樹發怒,忐忑著心小聲地說。

「切!你早說不行嗎,害我浪費了這麼多口水,算了,我沒空陪你們了,我要走了。」冷樹把小松鼠往肩上一放,笑道,「小子,你的家都毀了,以後就跟著老大混吧。我保證以後你身邊有一大群美女松鼠,  。」說著,冷樹縱身而起,幾個起落人已經消失在樹林之間了。

「這傢伙跑的還真快!那個方向應該是青龍城吧,沒準我還能碰上他呢,哼,到時候我一定要和他好好打一場。」狂風打開瓶蓋,這時一股濃郁的酒香飄散而去,狂風不禁深深吸了一口氣,隨即他猛地把酒往嘴裡倒,幾聲「咕嚕」後,酒瓶見底了。

「好酒!」狂風發出一聲讚歎,隨即抓住老厲細瘦的手問道,「老頭,這酒真是你釀的?」

「是,是我釀的。」

「那好,你再給我弄幾十桶來,我喝一半,另一半讓人帶回部落給大哥他們嘗嘗。」

「幾,幾十桶?英雄啊,您這是開玩笑吧,這種酒我釀了幾十年才釀了十幾桶。」

作者: 貓抓老鼠    時間: 2008-5-18 13:37

第十六章 別樣的英雄救美(上)

「十幾桶也行,你現在就帶我去你家拿。」

「可,可是,你剛才喝的是最後一瓶了。」

「什麼!?」狂風勃然大怒,瞪大著虎目惡狠狠地盯著老厲。

「剛才那個人已經把我這幾十年苦釀的酒都喝光了。」

「冷樹!你說你的酒都被冷樹喝光了!」狂風這時候突然想起來,自己出來時狂流說的話,「冷樹,難道他就是大哥說的那個千萬不能惹的流氓頭子?吼,混蛋,我一定要扒了你的皮!」

因為千代火舞的關係,冷樹心情極度不爽,故而放慢了腳步,而且又繞著山道走,原本只需三天的路程,他用一個月才走完。

冷樹已經來到青龍城外的一座高山上,倚身躺在樹幹上,懷裡抱著那隻小松鼠。

「小子,現在咱們都成孤獨的男人了,唉,女人的心思真難猜啊。好不容易找了一個美女做老婆,好日子還沒開始就這樣散了。好想櫻兒啊,這個世界上就只有櫻兒最好了,雖然有時候愛吃一點醋,但至少她不會對我大發脾氣。哼,最恨別人說我不是男人了!不知道櫻兒現在怎麼樣了,唉,她應該已經把我忘了吧。不論怎麼樣,我都要找到她,我要讓她做我的老婆,只屬於我一個人的。」冷樹這時候坐在一棵高大的樹上,手裡把玩著小松鼠,「靠,我在歎息個什麼勁呢,我冷樹是大陸有史以來最英明神武的流氓,我有著遠大的志向,我絕對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切,不就是胸部和後面大一點嘛,有什麼了不起的,等一下我就找個更大的。」

「吱吱!」冷樹一時興起,用力過度而弄疼了小松鼠。

「哦,抱歉啊,一不小心就弄疼你了。」冷樹看著手裡模樣可愛的小松鼠,繼而笑道,「你一定沒有名字吧,嗯,我想得給你起個名字,叫什麼好呢?我姓冷,你也跟著我姓吧,至於名字嘛,冷草不好聽,冷根也不行,呃,就叫冷松吧!」(有區別嗎?)

冷樹把小松鼠高高地舉起來,對著天邊的紅霞道︰「冷松,咱們以後就是好兄弟了。咦,那塊大石頭上好像有人。」冷樹舉目望去,只見兩個人影促膝坐在石頭上,相依而眺望著天邊艷麗多彩的夕陽。

「阿鋃哥,你說爹爹他會回來嗎?」

「會的,岳父大人鴻福齊天,他一定會回來的。」

「阿鋃哥,這些天要不是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謝謝你。」

「苫兒,你是我的未婚妻,我不對你好,還對誰好呢。」那個叫阿鋃的男子附在苫兒的月耳旁吹著暖氣道,「苫兒,我要你。」同時,他環腰將苫兒抱入懷中。

「不,阿鋃哥你不能這樣!」苫兒意識到情況不對,急忙掙脫阿鋃的懷抱,神色不定地看著這個自小就和她一起長大的未婚夫。

「為什麼?你難道不愛我嗎?」

「不,不,只是,只是爹爹他還沒回來呢。」這是她的真心話,不過聽在阿鋃的耳裡卻是另一種意思了。

阿鋃一個箭步上前,狠狠地抓住苫兒的肩膀,哼聲道︰「你在說謊,你一定是愛上雷修那個花花公子了!」

「沒有,我沒有!」

「還說沒有,這是什麼!」阿鋃從自己的口袋裡拿出一顆綠色的寶石,「這是我從你的房間裡找出來的,這是他送給你的對不對?」

「這……我本來不想要的,可是他說,他說如果我不收下,他就會放火燒我爹的鋪子。所以……」

「賤人!」阿鋃一個巴掌打在苫兒那嫩白如玉的臉上,「這都是你的借口!你貪圖富貴,所以用自己的身體換來這顆寶石!」

「不是的,我沒有!」

「還說沒有!你前天晚上去哪了?」

「我,我去方姐姐家了。」

「還說謊!我明明看見你和他一起走進白花館,你這個賤人!」說著阿鋃狠狠地把苫兒推倒,同時開始解開自己的衣服,「哼,到現在你還在我面前裝純潔,你比白花館的妓女還要賤!要不是我爹想得到你老頭子的釀酒技術,我和方兒早就結婚了!」

「你,你和方姐姐?」

「沒錯,方兒早在三年前就是我的人了,她雖然沒有你長的漂亮,但是卻比你守婦道,而且她老爹有的是錢,只要我娶了她,以後再也不用再過苦日子了!你個賤人,來,給我含住它!」阿鋃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把自己的寶貝話兒掏了出來,苫兒忙把視線移開,她見到那又短又髒的東西就直犯噁心,「來啊,好好地服侍我,沒準我開心以後讓你當個妾室,要不然老子就把你賣到白花館,讓那些男人玩死你!」

「我說,你小鳥這麼小,讓人家姑娘怎麼含啊?」冷樹一把抓住阿鋃向苫兒伸去的魔爪,微笑地看著阿鋃。

「吱,吱。」小松鼠這時候跳到苫兒的肩上,對著阿鋃豎起了硬毛。

「呦,你看,我小弟對你的無恥行經非常不滿呢。」

「你是誰,你想幹什麼?」阿鋃恐慌地看著突然現身的冷樹,他畢竟是在市井裡長大的,雖然自身武力不濟,但是識人的眼楮總是有的,不用多想,冷樹絕對是一個他惹不起的人。

「我是誰你就不用問了,至於我想幹什麼嘛,嘿,大爺我最不爽你這樣的人渣,所以給你一點小小的懲罰。說著,冷樹一拳打在阿鋃的小腹,阿鋃慘叫一聲,摀住小腹跪在了地上。

「哎,這就對了,對美女要斯文一點嘛,做錯了事就該向美女道歉,哎,道歉啊?」

可是阿鋃已經痛地說不出話來了。

「道歉啊。」冷樹輕輕地打了阿鋃的頭,阿鋃依舊說不出話來,「道歉啊!」冷樹這一次出手就重多了,他奮起一腳就把阿鋃踢飛了出去。

「 ,不好意思,一不小心用錯了力道。」

「不,不,這樣的力道剛剛好。」

這時候樹林裡走出了一對男女,男的長像倒是不差,只是行為舉止大是不雅,因為他的一隻手放在女子的酥胸上,還不時地揉捏著,而女子則一臉享受。好一對狗男女!

「方兒,你,你們……」

「哎呦,這不是我的阿鋃哥嗎,你怎麼變成豬頭了?」

「趙軍,你是阿方的表兄,你竟然和阿方做出這種事來!」阿鋃怒叱趙軍,硬是撐起身體,裸露著身子朝趙軍狠狠衝去。

「嘿,小小螻蟻不自量力!」趙軍手中銀光一閃,頓時亮出一把尖刀,他隨後一扔,準確無誤地刺中了阿鋃的心臟。

作者: 貓抓老鼠    時間: 2008-5-18 13:37

第十七章 別樣的英雄救美(下)

「阿鋃!」苫兒見狀不顧一切地衝向阿鋃,可是半路上卻被冷樹攔住了,苫兒集淚成雨,悲痛地叫著阿鋃的名字。

「哎,冤家你弄疼人家了。」阿方一聲嬌嗔,惹來了趙軍的長聲淫笑︰「嘿嘿,等我解決了這個礙事的男人,咱們就和苫兒妹妹來玩『一龍戰二鳳』。」

「苫兒妹妹身子虛,怕是經不住你的勇猛呢。」

趙軍朗聲一笑,把另一隻手從阿方的酥胸上縮回,對著冷樹笑道︰「看得出來,你功力不俗,我想你應該已經達到銀階劍士的級別了吧。」

「差不多吧。」冷樹笑地很自信。

「只可惜你碰到我,這只能說你運氣不好了。」說著,趙軍的眼中閃爍出暗綠色的光芒,同時他對冷樹發出了精神衝擊波。可是,令趙軍無比驚奇的是,冷樹似乎並畏懼精神魔法,因為他臉上並沒有趙軍所預想的痛苦的神色,而依然帶著自信的微笑,「你,為什麼我的精神魔法對你無效?」

「哦,這個啊,忘記告訴你了,大爺我對精神、靈魂和心靈魔法有著絕高的抵抗力。嘿,像你這種三流的精神魔法是不能動我分毫的。」

這就是冷樹意志超於常人的集中表現!

「讓美女流淚可不是一個男人該做的事哦。」冷樹扶起苫兒,微笑地擦去她臉上的淚珠,「嘖,說書先生常說美女含淚叫梨花帶雨,我看這詞用在你身上絕對合適。來,笑一個,說書先生還說,美女一笑如百花盛開,嬌艷無比。」

苫兒哪還有心情笑啊,她見阿鋃很有可能斷氣了,心下更是傷心,眼淚更是流不停。

「哭吧,哭吧,再我還沒有愛上你之前,你盡量地哭吧。」冷樹知道自己怎麼勸都不行,索性就讓她哭個夠了。他無奈地聳聳肩,轉身對著趙軍笑道,「那個女人被你用精神魔法控制了吧,這一招是不是叫傀儡術?」

「你知道還問我幹什麼。」趙軍狠道。

「  ,問清楚一點才好嘛,不然我等一下殺錯了人可怎麼辦?」

「你,你要殺我?」

「這不是廢話嗎?」說著,冷樹突然消失了,趙軍只覺後背生涼,剛想回頭,冷樹的手已經捏住他的脖子了,「你信不信我能捏死你?」冷樹笑道。

「別,別殺我,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只要你放過我。」

「哦,真的是什麼都可以嗎?」

「是的,只要英雄你放過我。」

「老子是流氓,不是英雄!」冷樹一腳就把趙軍踹到地上,接著右腳狠狠地踩在趙軍的脊背上,「說吧,你小子有什麼東西可以給我?」

「我有壯陽藥的配方,只要英,不,流氓大哥你吃了,一個晚上可以連吃幾個,哎呀!」

「靠,要那東西有個屁用,老子精力旺盛地很呢,別說是幾個,一個晚上就是幾十個都沒問題。說,還有沒有其它有用的東西?」

趙軍趕忙從懷裡拿出一本書,遞給冷樹︰「這是我從我師兄那裡偷過來的,書裡面寫的都是男女交合的技巧,和一些男女互補的法門。」

「充公了。」冷樹看也沒看就把書收進了懷裡,再道,「還有嗎?」

「沒,沒有……」

「沒有了,是嗎?」冷樹的腳在趙軍的脊背上狠狠地扭了幾下,惹來趙軍聲聲慘叫。

「有,有!」趙軍忍著痛楚從褲襠裡拿出一個小瓶子和一張人皮面具,「這是攝魂藥,是我師父煉成的,只要讓女人吃了這東西,她就會像是被施了高階精神魔法『攝魂術』一樣聽你的話,就算她們擁有絕高的精神抵抗力也沒用,我師父專門用這種藥來對付那些精神磁場很強的女人。這張人皮面具是我執行任務要用的,這張臉的主人是一個土財主,也就是阿方的父親,他真人被我關在一個地牢裡。」

為了保命,趙軍可真算把什麼都說了。他每說一件事,後面的阿方表情就會變一次,而且一次比一次更可怕,像是要吃了趙軍一樣。

「好了,你可以走了。」冷樹收起腳,轉身朝正趴在阿鋃屍體上痛哭流淚的苫兒走去。

趙軍抓住這個時機,一躍而起,手裡又多出了一把明晃晃的飛刀,與此同時阿方也動了,她的速度比趙軍更快!就在趙軍對冷樹扔出飛刀的時候,她已然拔出纏在腰間的軟劍,對著冷樹抖出數十朵劍花!

「哼!」冷樹似早已料到事情的發展,他冷哼一聲,身體左右忽閃,發出一聲暴喝,「流氓迷幻步!」快!只能說太快,冷樹的身影快地另人無法相信,阿方的劍雖然也很快,可是相較冷樹的速度就顯得慢了很多。冷樹極快地閃過了阿方的攻擊,突然出現在阿方面前,緊緊地貼著阿方的嬌軀隨即大手一扯,硬是把阿方身上的錦衣撕下一片,露出了一片雪白如玉的肌膚,眼力好的人可以看到阿方的脖子下方印烙著一朵形狀奇怪的花。

「哦!」冷樹誇張地張大著嘴,同時閃身後退,又疾然朝趙軍衝去!

「小子,知道螻蟻是怎麼死的麼?」趙軍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他的脖子再一次被冷樹捏住了。冷樹捏著趙軍的脖子,硬是把他整個人提起來。趙軍這時臉色煞白,呼吸困難,看來離死已經不遠。

「是被我捏死的。」冷樹嘿嘿笑了一聲,暴喊一聲,把趙軍整個人提起並找一棵大樹撞去。「碰!」人撞樹,驚地滿天落葉。

「阿,師姐……救……咳咳!」趙軍最後關頭還不忘向阿方求助。可是阿方卻站著不動,眼楮一眨不眨地死盯著地面。

「嘿,不用叫了,你的情人兼師姐已經早你一時刻下地獄了。」冷樹微微鬆了鬆手,但依舊抓著趙軍的脖子,笑道,「別這樣看著我,我冷樹可是從來不殺女人的,你看看她的背就知道了。」趙軍隨眼望去,卻見阿方的背上何時插入了一把飛刀。

「阿方是無辜的,你為什麼要害死她?」

「哦,無辜的嗎?」冷樹聳聳肩,何時手裡多了一個黑色的令牌,「陰隗門裡的人好像沒有一個是善類吧,特別是女人,我聽說陰隗門的女人是全大陸最賤的哩。既然你的臉上可以貼一層皮,為什麼她的臉上就不能,哼,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真正的阿方恐怕早就去另一個世界了。」

「你……你,你到底是誰?」

「拜託,你不覺得自己的台詞很土嗎,這種話在那些小說裡都出現N次了,我看都看膩了。大爺我的名字你已經知道了,至於我的身家背景嘛,暫時是個迷,  。」

「你知道我們是陰隗門的人,竟然還敢和我們作對?」

「呵,呵呵!好笑,這簡直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話,你們陰隗門算什麼東西,我冷樹為什麼要怕你們,告訴你,世界能讓我害怕的東西還沒被發明出來!」

「你殺了我們,我師父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嘿,這我不在乎的啦,不過你變成鬼魂以後可不要找我哦,要找就找雷暴那個混蛋吧,因為我的格鬥技巧和陰毒的招式基本上都是他教的。」

「雷暴!你……」

冷樹對趙軍做了一個「永別」的姿勢--「碰!」,趙軍的身體隨著大樹一起倒下了,沒有見血,這是冷樹慣用的殺人方式,當然,這並不意味著他喜歡殺人,只是有些時候是被情況逼的,他殺的人並不多,就十多個,而且這些人都該死。

作者: 貓抓老鼠    時間: 2008-5-18 13:37

第十八章 讓你愛上我(上)

「好了,解決了。」冷樹拍了拍手,來到苫兒的身前,蹲下身來柔聲問道,「你有家嗎?」

苫兒悲痛萬分,不去理會冷樹。

「嘖,頭疼啊。」冷樹敲了敲頭,「你現在只有兩條路可以走,一條是繼續留在這裡哭,直到被巡邏軍發現,然後讓他們以殺人的罪名把你打成軍妓。」苫兒聽到這裡嬌軀不禁打了一個冷顫,可是她依然哭著,並且看都不看冷樹一眼。

「第二條路呢就是讓我送你回家,然後舒舒服服地洗個澡,睡一覺,把這裡所發生的事情都當做一場夢,往後的日子照常過。」

「不!我要和阿鋃在一起,我們曾經發過誓的,要死一起死!」苫兒這才把臉兒轉向冷樹。

「誓言麼?總是會變的,特別是女人發的誓言。」冷樹臉上的笑容變淡了許多,他又想起千代火舞了。

「不,絕對不會變的,我永遠不會背叛阿鋃!」

「就算他做出那種事嗎?」

苫兒沉默了。

「你難道沒有聽見他說的話嗎,他並不愛你,他只不過是為了得到你父親的釀酒技術才和你在一起,而且,他還背著你和你的好朋友偷情。」

「不,不要說了!我不聽,我不聽!」苫兒顯得很痛苦,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樣面對眼前的事實,她好想這一切就像冷樹說的那樣只是一場夢,等到夢醒了一切都消失了。

冷樹搖了搖頭,一把拉過阿鋃的屍體,甩手就把阿鋃扔下萬丈懸崖。

「不--」苫兒想追上去,卻被冷樹抱住了,「放開我!我不要離開阿鋃!」

「唉,真是個固執的女孩。」冷樹輕手把苫兒打昏了,然後轉身起,對著趙軍的屍體道,「誰說天子腳下有王法,我冷樹行事向來只講究道義,凡是我看不爽的事情我就要管,我喜歡的事情我就要干,我管你是皇帝還是臭屁!碰上我是你倒霉,到地獄以後不要想我啊,我怕你會愛上我的,哦   。」

說著,冷樹抱起苫兒沿著夕陽道,朝青龍城走去。

苫兒慢慢地睜開眼楮,卻發現自己已經躺在自己的閨床上了,她的身旁坐著一個面容慈祥白髮蒼蒼的老婆婆。

「哎,你總算醒了,可把我急壞了。」

「三姑您怎麼會在這裡,我怎麼回來了?」苫兒搖搖仍有點酸痛的頭,慢慢地坐起身子。

「你昨晚被人送回來就一直昏迷不醒,都過了十多個時辰啦。」

苫兒想起了冷樹,問道︰「送我回來的人呢?」

「他把你交給我就走啦。那位小哥模樣倒是不錯,只是你已經有阿鋃了,可不要和他再有來往啊。」

苫兒一聽到阿鋃的名字,眼淚又忍不住地落了下來。

「哎,你怎麼啦?」

「沒,沒什麼,我知道,我以後不會再找他的。」苫兒終於接受阿鋃死亡的事實,同時她告訴自己要堅強地活下去,她至少還有一個疼愛她的父親,雖然父親如今不知所蹤,但她發誓一定要把父親的酒館打理好!

「唉,你知道就好,太陽都到頂了,你快起來吧,酒館也是時候開張了。」

「噯。」

「呦,呦呦呦呦!今天天氣不錯,挺風和日麗的,我們今天下午沒有課,也的確挺爽的。於是於是乎,我們早早地跑到美女廣場,看看今兒有沒有漂亮的姑娘。走,走走走走走!」

雷風、雷雨和雷電是雷暴的三個三胞胎兒子,平日裡仗著老子在帝國顯赫的身份,不學無術,東遊西蕩,在青龍城作威作福。當然,所謂的「作威作福」只不過是耍耍小流氓,趁人多的時候擠擠人家大姑娘的身子,碰碰某位大姐的性感地帶,至於打架嘛--他們老子是雷暴,誰敢動他們!

當然,那是以前的事了,自從他們三人遇到冷樹之後,青龍國未來的三大猛將就逐漸踏上了「正軌」。

「大哥,你看前面那妞背影多好看吶。」

「哇,是爆炸級的身材,我是喜歡的類型。」

「嘿,咱們不去揩點油可有失身份哦。」

「嘿嘿嘿。」三個兄弟對視一笑,很快就把一個正在挑選衣服的女子圍起來。

「你們想幹什麼?」女子身著一身紅服,慢慢地轉過身來,此人赫然就是千代火舞!

「嘿,咱們想和小姐你交個朋友。」

「朋友,最好是做你的男朋友。」

「三個你選一個吧。」

「滾開!」千代火舞一聲嬌喊,玉腿舞如旋風,瞬間就把雷風三兄弟踢飛了出去。

「發生什麼事了?」這時候,從人群裡走出了一個貌若潘安,面如白玉,模樣俊秀無比的男子。緊隨男子身後的是一個俏麗女孩,人長得水水靈靈很是動人。

男子閃身來到千代火舞身前,皺著眉頭對雷風三兄弟怒喝道︰「別以為有雷暴將軍為你撐腰,本王子就怕你們,這次先做警告,要是下次再犯,就休怪我手下無情了!」

「哥,是大王子,咱們怎麼辦?」

「閃人!」雷風爬起身推開圍觀的人,衝入了人群中。

「冷姑娘,你沒事吧?」

千代火舞什麼時候姓冷了?

「沒事,不過是三個軟腳蝦而已。」千代火舞悶哼一聲,隨即拉過小女孩的手,「嬡嬡,姐姐再給你買件衣服好不好?」

「嗯!」嬡嬡點點頭,笑著和千代火舞進到衣服店的裡屋去了。

大王子微微一笑,也跟著進去了。

冷樹剛好路過,看見了剛才所發生的事情。這時的他百感交集,心情如打破了五味瓶,酸甜苦辣一起湧上來,他長聲一歎,暗道︰算了算了,反正她和我是無緣了,我冷樹還是早點忘了她吧。

冷樹因心情極差,所以不辨方向就徑直走,最終來到了城牆旁的一個空地上。

「大哥,咱們近來怎麼這麼倒霉?」

「就是,剛剛那婊子踢的一腳真疼,老爹的巴掌打在臉上也沒這麼疼過。」

「這有什麼辦法,誰叫咱們打不過人家。」雷風無意間發現一人行走表情落寞的冷樹,「瞧,前面有只呆頭鵝,咱們解恨的沙包來了!」

說著,三兄弟一擁而上。

冷樹竟然毫不還手,他只是傻站著讓他們打。一陣拳打腳踢之後,雷風三兄弟氣喘吁吁地看著依然屹立不倒的冷樹。

「娘的,這傢伙真耐打,我手都打疼了,他的臉竟然只是紅了幾塊。」

「大哥,咱們用這個打!」

雷雨從地上拾起一根粗木棍,照著冷樹的脊背就打過去。「碰!」粗木棍非但沒將冷樹打傷,反而被震斷了,震地雷雨雙手發麻。

「大哥,這傢伙是個怪物。」

「我早就懷疑他不是男人了,看來他真是傳說中的人妖。」雷電指著冷樹胸前結實發達的肌肉道。

「你說什麼?」冷樹終於發話了,他冷冷地看著雷電。

「我說你不是個男……啊!」

冷樹倏然出手,單手捏住雷電的嘴巴,狠聲道︰「誰說我冷樹不是男人,老子才是真正的男人!」冷樹甩手把雷電扔到一旁,接著一拳搗在雷風的小腹,雷風連哀叫的機會都沒有就被冷樹捏住了嘴巴。

「說,我才是真正的男人,而且是頂天立地的!」

「大哥,我來幫你!」雷雨自然知道冷樹的厲害,但是冷樹的力量和他們老爹雷暴比起來就差了一大截,他們自問有絕對的抵抗力抵擋冷樹的攻擊。簡單地說,就是他們皮厚啦。

雷雨剛衝到一半就被冷樹飛來的一腳踢飛了,重重地壓在剛剛爬起來的雷電身上。

「說不說?」

「我說,我說!你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

「大點聲!」

「你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冷樹放開手,好讓雷風盡情地吼出來。

「很好,我很滿意。」冷樹看了雷風一眼,突然一拳打中了雷風的臉,怒道,「最恨有人打我的臉了,不過你的話很中聽,破例繞你一次。說的沒錯,老子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我無所懼怕,我更不會為了一點點小事而困頓自己,我就是我,一個真正的男人!」

冷樹長笑一聲,閃身跳到一棵樹上,丟了一句「但你們不是。」便消失在平民的房頂上了。

作者: 貓抓老鼠    時間: 2008-5-18 13:38

第十九章 讓你愛上我(下)

「大哥,他說咱們不是男人!」確實,雷暴的兒子耐力果然比常人強了很多,他們身上只多了一點灰塵,就再也找不到一絲被毆打過的痕跡。

雷風狠狠地看著冷樹,怒道︰「我會讓他知道什麼才是男人!」說著,雷風帶頭朝自己的家跑去。

等一切都風平浪靜了,牆角里慢慢浮現出一個黑影。

「呵,真是一個有趣的人,他應該是今年的新生吧,真是期待他今後的表現啊。」說完,黑影也消失不見了。

冷樹心情得到了完全的解放,千代火舞的陰影已經不復存在了,流氓又回來了!冷樹這時候來到了一扇高大的白色的木門前,冷樹見有一個老人正坐在一張搖椅上打瞌睡,於是走了過去,附在老人的耳旁大聲呼喊︰「吃飯啦!」

沒有反應。

再來。

冷樹賊笑一聲,做了一個青樓妓女常做的嗲態,「嗯」了一聲,隨後附在老人的耳旁小聲道,「老頭,前面有美女牛肉場啊,你看不看?」

「哪裡?哪裡?」

老人竟然這樣就被冷樹叫醒!冷樹見狀不禁哈哈大笑,笑地前撲後仰。

「小子,你敢耍我!」老人大感尷尬,憋紅了臉,那張臉看上去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這樣一來,冷樹笑地賊歡了。

「你知道我是誰嗎?」老人想搬出身份壓冷樹。

可是冷樹卻毫不落套,他拍拍老人的肩膀笑道︰「不是掃垃圾的,就是看門的。不過說真的,其實你也不用太傷心,因為你並不是第一個被我耍的人,在你前面還有更多人比你更好笑呢。」

老人知道再說什麼也沒有用處,索性也不報姓名了,他沒好氣地看著冷樹,問道︰「你是哪個系,哪個班的學生?」

「我不知道,因為我是新來報到的。」

「什麼,新來報到的?」

「是啊,有什麼不對嗎?」

「你不知道報名期已經過了嗎,現在我們北方學院不收新生。」

「沒關係,因為我有這個。」說著,冷樹從已經破爛不堪的包裡拿出破爛不堪的介紹信。

老人隨手拿過介紹信,打開念道︰「老……師,您……唉,這些都是什麼字,全天下最爛的字恐怕也比些字美觀一點。」

「北方學院,這裡不是青龍學院嗎?」冷樹可不管這些,反正是雷暴的介紹信就行了,他不愁自己沒學讀,大不了就直接去找雷暴哩。

「下面那四個字你難道沒看見嗎?」

冷樹這才發現,原來「青龍學院」四個大字下面還有四個小字--「北方學院。」

「青龍學院對內又分為四個學院,分別是東南西北四個學院,你現在所站的地方就是北方學院的後門。」老人看了冷樹一眼,問道,「雷暴和你是什麼關係?」

「哦,他是我的教官。」

「教官?」

「嗯,就是專門折磨人的那種。」

「哦。」老人點點頭,似乎非常明白冷樹所說的「折磨」一詞。「你想學什麼?」

「我啊,什麼都學,嘿,最主要的是,我喜歡美女多的地方。」

「美女多的地方是吧。」老人想了想,於是從懷裡拿出一塊玉牌,「你拿著這東西去文學系找嫻靜,她會幫你安排的。」

「嘿,嫻靜,一聽就知道是個美女。謝啦。」冷樹拿過玉牌,一個閃身人已消失無影了。

「唔,資質倒是不錯,外家功夫練地很扎實,特點是速度快,適合學忍術和其它的一些非正規的旁門技術。」老人臉上露出了笑意,「雷暴這小子眼光倒是不錯,不出一年,這孩子一定會成為我北方學院的王牌,嘿,到時候我就可以和那三個老傢伙一拼高下了。」

說著,老人大手一揮,一道白色光芒閃耀而逝,同時老人也不見了蹤影。

北方學院大得讓冷樹有點吃驚,以他的速度,直著走,走了十幾分鐘竟然還不到頭。同時,這一路走來,冷樹一個人影也沒碰著,不認識路的他只好四下亂跑了。

「咦,前面有人。」冷樹站在一棵樹上,眺望前方不遠處的一個水潭。只見一個身著雪白衣衫,身姿卓越,娉婷嫣然的女子瑤立於湖邊,漠然地凝視著水裡自由暢遊的魚蝦。

「嗨,美女。」冷樹輕拍了一下女子的香背,只這一下,冷樹剛接觸到女子的身體,只覺身體彷彿墜到了一個地窖之中,四周突然變得寒冷無比。

女子怒然回首,惡狠狠地怒道︰「你是什麼人,為什麼闖進我的禁地!」

她這一回首可不要緊,差點把冷樹的魂都給勾去了。只見女子貌如一朵冰雪盈花,冷艷中帶著嬌媚之色,漠然中卻隱含著對真摯感情的渴望和追求。柳眉微抬,秋眸怒瞪,盛怒中又是另一種極至的美,看得冷樹渾然忘了寒冷,體內更是熱血沸騰。

乖乖我的娘,這才是真正的美女啊。

冷樹對精神魔法之類的魔法有著絕高的抵抗力,可是對元素魔法的抵抗力幾乎等於零,所以一般的小魔法都可以打傷他,更何況眼前這個絕色美女用的是高階水系魔法。

「冷,冷……」一連說了十幾個冷字,「冷樹,我叫冷樹。今年二十歲,未婚。五官端正,性格剛毅果敢,愛好廣泛,暫時還沒有女朋友,喜歡……」

「停!」女子玉手一抬,手上赫然變出了一把雪白色的長劍,「說,你到底是誰,再不說實話我就把你的舌頭割下來!」

「哇,千萬別,你要是割了我的舌頭,以後你就再也聽不到我那富有磁性的嗓音,聽不到我對你傾訴的綿綿愛意。要割就割我的耳朵吧,少了耳朵還有眼楮,至少我還能看著你,好把你的絕美身姿印刻在我的腦海裡。」

「荒謬!」女子神色稍緩,依舊冷聲道,「別胡扯,快說,你來這裡幹什麼?」

「我也不知道,當我第一眼看見你時,就情不自禁,莫名其妙,不可思議,無可救藥地愛上了你。你讓我忘卻了一切煩惱,讓醉人的春風把我遺忘在綿綿的情意裡。你知道不知道,我是真的愛上了你……啊呀!」

女子實在是忍無可忍,出於下策才給冷樹一拳。

「你打吧,打是親罵是愛,這足以證明你也是愛我的。」

因為周圍很靜,所以可以聽到女子粉拳因捏緊而發出的響聲。

「哦,親愛的,你聽見了我,這是我的心跳聲,我的心和我的生命是因為你而跳動的啊。」

「給我閉嘴!」一時間花拳秀腿如雨而下,女子渾然忘了自我,這時候居然把自己掩藏多年的性情毫無保留地在冷樹面前釋放開來。

她打累了,氣喘吁吁地站著,有些無力地看著冷樹。

「嗚,你要打就直接說嘛,我一定會讓你打的。可是你沒預告就打我,我還沒來得及做好心理準備呢,這樣一來,別人會誤會認為是你在強暴我呢。」

「我……你,你……」

「愛地無法表達嗎?」

「你混蛋!」又是一記粉拳,可結果呢,冷樹抓住時機把女子的玉手握在手裡,含情脈脈地看著她。

「什麼時候結婚?」

女子身體微微一晃,頹然倒在了冷樹的懷裡。冷樹再看懷裡伊人,原來她是被氣暈了。

「呵,對付這種把自己的真實性情封印在心底冰山美女就得用這招,等到她完全地展開自我時,就是我大功告成的時候啦,哦   。以後路還很長,嘿嘿,我要開始我的計劃啦。」說著,冷樹把女子抱到了水潭中央的小閣樓裡。

待女子幽幽醒來,發現自己已經趟在自己的閨房裡,而冷樹早已不見了蹤影。女子微微搖頭,試圖把冷樹那張帶著邪意,又充滿吸引力的笑臉,可是這樣卻讓冷樹的面容更加清晰,彷彿伸手就能擁抱冷樹一樣。

「我這是怎麼了?」女子幽然歎息,這時候發現枕頭旁放有一張字條︰「親愛的,我知道自己不該突然闖入你空寂的心靈,打破了你所擁有的寧靜,所以我選擇離開,也許以後我不會再出現,但是每個有月亮的夜晚我都會出現在你的窗旁,為你唱一首歌。雖然你聽不到,但是我已經滿足,至少我的雙手曾經擁有你的體溫,我心房擁有你那醉人的體香,我的腦海裡印刻著你那張讓我癡迷無數個夜晚的臉龐。世界很小,也許我們還會在茫茫人海中相見,我期待著那一刻的到來,到那時,我發誓我會握住你的纖纖玉手,為你許下永恆不變的誓言,再輕輕地吻著你的臉,對你說『我愛你。』」

「字寫得好差。」女子忍不住心中的陣陣激動,在這個即將到來的秋季,臉上隱隱露出了久違的幸福的笑容。

「酸啊,酸啊!」冷樹這時候躺在粗樹枝上,大喊手酸,可不,那封「情書」可是他花了兩個多小時才寫好的,雖然內容是抄小說裡的,但是他確實用心在寫了,這可是從他學會寫字以來,頭一回寫這麼多的字。

「你在上面幹什麼,快下來!」

作者: 貓抓老鼠    時間: 2008-5-18 13:48

第二十章 流氓入學(上)


冷樹往下一看,只見樹下站著一個身著長袍的黑髮女子。女子樣貌很平常,身材平庸,從上到下沒有一點吸引人的地方,唯一不同的是,她手裡抱著幾本厚厚的書,鼻樑上也架著兩個黑色的玻璃鏡片。不過她身上倒是散發出一種特別的氣息,這讓冷樹感到有一種親切的感覺,讓他回想起那段和櫻兒一起度過的日子。不好看,這是冷樹給她的第一評價。如果是美女冷樹也許會聽她的話下去,然後死纏著她,可惜啊,他對這種類型的女性不感興趣。

「沒空。」冷樹幹脆地回了一句,然後吹起了口哨。

「你是哪個班的?」

「不知道。」冷樹繼續吹著口哨,還時不時地搖著腦袋。

「你下來。」

「就不。」

不過說真的,她的聲音很好聽,娓娓動人,就似一陣醉人的晚風。細細的,柔柔的,不尖不鈍,讓人聽了以後自感心寧氣和。冷樹很喜歡她的聲音,於是決定就這樣和她「對抗」。

「你快點下來,要是被牛老師看到了,你晚飯就別想吃了。」

「我倒。大姐,你能不能找個好一點的理由,什麼牛老師,他是哪根蔥,我晚飯吃不吃關他什麼事?再說,就算他人來了,他又能拿我怎麼樣?」

「你說我能拿你怎麼樣?」

冷樹猛地一驚,這時候他的面前突然出現了一個身材平庸,但身上卻散發著強者氣息的男人。男人平頭厚唇,表面看上去很厚道老實--用冷樹後來的話說︰「老牛是純牛型的,而且是一頭標準的蠢牛。」

白癡也能看得出來眼前這個男子是個高手,所以冷樹看出來了。

「嘿,俺剛剛是在和姐姐開玩笑呢,大牛哥您別生氣,俺這就下去。」說著,冷樹縱身跳下,走到戴玻璃女子的面前,「嘿,只是一個玩笑,希望姐姐不要怪罪啊。」

女子點點頭,反是問道︰「你是哪個班的啊,我以前怎麼沒見過你?」

「哦,我是剛來報到的。」說著,冷樹從懷裡拿出老人交給他的玉牌,「我得去嫻靜老師那兒報到了,要是晚了,可就真的上不了學了。嘿,天還很早,兩位繼續聊,我先走了。」冷樹從牛老師的眼楮裡看出了一些端倪,隨即朝牛老師眨了眨眼楮。

「不必走了,人就在你面前。」牛老師一個閃身人已站在冷樹面前,堵住了冷樹的去路。

「這玉牌是誰給你的?」女子緩緩出口,聲音悅耳無比,聽得冷樹不禁都醉了。

「是一個氣度非凡、鶴髮童顏的老人交給我的,他要我找姐姐,哦不,是找老師您。」當冷樹知道眼前這個女子就是他要找的嫻靜老師時,原本一顆激動的心當下如墜深谷,還好沒到頭,至少被她那動人至極的聲音彌補了不少空缺。唉,我聽到心碎的聲音了。名字起地怎麼美,為什麼人卻如此普通?冷樹痛苦,因為在他心中一個美女的影子被殘酷的現實狠狠地吹散了。

冷樹原本是想損幾下那個老頭的,當他看到眼前這兩人見到玉牌所露出的驚異的表情時,他知道那個老人絕對不簡單,於是就胡口謅了幾句。

嫻靜和牛老師對視了一眼,隨即嫻靜對冷樹道︰「你跟我來吧。」

「哦。」嫻靜話不多說,轉身就走。冷樹則屁顛屁顛地跟在身後,不時東一句「老師長得這麼漂亮,這麼年輕,我看我還是叫你姐姐吧」,西一句「姐姐今年幾歲了,有沒有男朋友?如果沒有的話,我保個媒,給你牽牽紅線如何?」

牛老師依舊站著,他望著冷樹的背影,不禁呢喃道︰「我要是有他那種膽量就好了。」

冷樹隨著嫻靜來到了一排佈局嚴整、高度整齊的房屋前。

「這裡是男生宿舍,也就是你以後起居生活的地方。」

「嫻老師,你怎麼來了?」一個表情頗為嚴肅且面貌俊秀的男子突然出現在兩人面前,他的速度雖及不上剛剛那個姓牛的老師,卻可以和冷樹一較高下。

「真不愧是大陸第一學院啊,高手賊多,那麼美女一定也猛多了。哦   。」標準的「冷式」邏輯,這不,冷樹又在心裡賊笑了。

「這是新來的學生,麻煩聯老師替他安排宿舍。」嫻靜轉看著冷樹,表情冷淡道,「明天早上你到綜合系十五班報道。早上的上課時間是八點,你不要遲到了。遲到了,是要受罰的。」說完,嫻靜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雖然嫻靜表情冷淡,但是她的聲音卻是極美,極動聽,使地冷樹當下就閃了魂,跟著嫻靜去了。

「疼!」

冷樹的頭沒來由的被姓聯的男子敲了一記。

「你傻看什麼?」

「美女。」冷樹答的倒是很直接。

「她是嗎?」

「嗯?」冷樹吃驚地看著他。

「好了,別說這些了。我叫聯碩,是男生宿舍的主管。你跟我來。」

「嘿,聯老師啊,您能不能透露一些校園見聞。」

「沒空。」

「就一點點啦。」

「不行。」

「拜託啦……哎呀,你幹什麼又打我,很疼的哎。」

「這是最輕的。我先在這裡警告你,作為宿舍的主管,我有權力管教你。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咱們男生宿舍也有自己的規矩,我先在這裡簡單地說一兩句。第一點,晚上熄燈後不准私自外出,不准大聲喧嘩;第二點,不准私藏不健康的東西,夜晚不准帶女生進自己宿舍……否則後果自負。」

「哇,不是吧,這也叫簡單地說兩句。您要是複雜地侃一侃,豈不是要N個夜晚?」

「你這個N可以大於等於七,因為我曾經創下連續七個晚上說教一個學生的紀錄,結果那個學生迷途知返,成為我們學院一個較為優秀的學生。而且我還有更遠大的志向,那就是創下十個夜晚的紀錄。」說著,聯碩用一種無比期待的眼神直直地看著冷樹。

「老師,這您就放一萬個心好啦,因為我是絕對不會做出違反紀律的事情的。」冷樹這時候覺得自己的身體毛毛的,奇怪,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以前這種感覺只有在面對雷暴時才有的。

聯碩沒說什麼,只是神秘一笑,隨即指著前方一幢三層樓房道︰「這裡就是綜合十五班的宿舍,601房間還有一個空位,你就去那裡吧。」

「好的!」冷樹正想使出自己的看家本領時,他突然意識到了什麼,於是趕忙卸下動作,對聯碩「嘿嘿」一笑,「老師再見。」

冷樹決定自己要隱藏實力,平時學習時只顯露出三層,或者一半的力量,這樣一來「行事」就方便多了。漆黑的夜晚啊,你快點來臨吧,哦   。冷樹一邊哼著小調,背著個破爛的皮包走到601房間的門外。

「601,就是這裡了。」冷樹伸手就想推門--這時門卻開了,從裡面走出一個人來。

冷樹一時收不住手,因勢整個人霍地向門內傾斜。

「哎呀!」這個可憐的流氓又一次遭到人類無情的打擊,就在冷樹的手要碰到那個人時,那人突然反手把冷樹扣住,狠狠地把冷樹撞到牆上。

冷樹不想顯示出自己的真正實力,於是故意示弱,這樣一來他就只有貼在牆上的份了,「哎,我說,我招你惹你啦?一見面就給我如此大禮。快放開我,很疼的哎。」

「哼。」那人哼了一聲,隨即放開冷樹,轉身就走。

「哎,我叫冷樹,以後咱們就是室友了。」等那人消失在樓道口時,冷樹的嘴角旁露出了一絲詭異的微笑,「  ,竟然是變形術,雖然已經達到了雷暴那混蛋以假亂真的程度,不過卻逃不過我的眼楮。嘿嘿,不用多說,一定是一個美女啦,想不到小說裡常出現的情節竟然讓我碰上了,以後的日子將不會再空虛無聊嘍,距離遠大的前程我又將踏出重要的一步。」

說完,冷樹轉身走進寢室。

作者: 貓抓老鼠    時間: 2008-5-21 10:10

第二十一章 流氓入學(下)

走進寢室大門,裡面是一個不大的空間,右面有一個大的書架,疊放著一些書籍,再出去就是窗,窗外是一條潺潺的河流;右面有兩扇門,較近的已然開著,從冷樹所站的角度可以看見室內擺設著兩張床,床中間隔著一張長方桌子。原來一間寢室只有兩個床位,也就是說,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內冷樹將會和剛才那個同屋而睡。更讓冷樹欣喜若狂的是,他發現寢室牆壁的隔音效果非常好,就是大喊大叫門外走過的人也未必能聽到。

「不用想,這裡一定就是廁所和浴室了。」冷樹微笑地把廁所的門關上。

「裡面有人嗎?」一個人手裡抱著一個大包說道。是一個外表看似淳厚的男生,不高,只到冷樹的耳底,身上穿著粗布,一看就知道是個平民。

「有,你找誰?」

「啊,你一定就是冷樹了,我叫阿奇,是聯主管叫我給你送秋天的被褥來的。」阿奇面帶微笑,看地冷樹心裡暖洋洋的。呵,這人值得一交。

「快進來吧。」冷樹一把抱過阿奇手裡的東西,隨即帶著阿奇走進臥室。

「你這裡真好啊,我們那兒都是六個人擠在一起。」阿奇左右看了一下,笑道,「我剛剛看到斯雷了,他脾氣有點不好,你以後可千萬要讓著他。」

「我知道,我這人是不會隨便和別人打架的。」冷樹笑道。

這樣看去冷樹依然笑地很賊,看上去好像一隻要吃兔子的大灰狼,可是阿奇卻一點反應都沒有,依然笑道︰「其實斯雷人挺好的,他就是太寂寞了,很少和別人說話,老是一個人躲起來練功。我聽說他各項都已經達到初級水準,是十五班最厲害的人呢。」

「是啊,我剛剛就被他修理了一頓呢?」

「哎,你沒事吧?」

「小意思啦,咱們又不是吃牛奶長大的貴族,咱的皮可厚著呢。」

確實,冷樹的臉皮全大陸無人能及,這是華夏、蠻荒和神魔三塊大陸的人民公認的。

「你是打哪來的啊?」

「歌德。」

「歌德可是個好地方啊,聽說那裡的水特別清。」

「嗯,姑娘也特別清水。」

「呵,瞧你說的。」

……

就這樣,兩人一搭一唱,迎來了夕陽,盼出了月亮。

「哎,吃飯的時間到了,咱們去吃飯吧。學校的食堂是不分平民和貴族的,雖然和貴族比起來咱們吃的比較差,但是相對而言咱們算好的了。」

北方學院男女生宿舍離地較遠,相隔有五六千米左右,而學校的食堂就建在男女生宿舍中間的空地上。食堂很大,吃飯的人很多,自然,冷樹和阿奇只能「跳」入人流中,急流勇進。

阿奇是那種文弱型的男生,冷樹和他交談中得知阿奇的理想只作一名文官,立志要寫出一部能造福全青龍國平民百姓的律法。冷樹自小就很崇拜那些文人墨客,而且自己小時候又喜歡聽說書先生講故事,對古事頗有心得,於是兩人談地很投機,大有相見恨晚的感慨。

在避免自己實力暴露的前提下,冷樹想出了幾招陰招。

「喂,你們看那邊有美女啊!」

當下就有很多身著錦服的貴族興奮地轉過頭去。於是冷樹趁著這個機會,拉著阿奇的手往前擠了一段路。可是距離食堂大門還是有距離,再來!

「誰的錢掉了!」冷樹疾速地從身旁貴族的身上偷出一個錢袋,然後摸出一玫金幣,躲在人群裡使勁地把金幣砸在地上。 ,這一招很有效,一些窮地發悶抵擋不了金錢誘惑的平民猛地朝金幣掉落的地方擠去。

「給我,那是我掉的!」

「不,是我的,是我的!」

……

冷樹又摸出幾玫,朝人群拋了過去。這一下食堂大門前的路道上可就人聲鼎沸了,爭錢的和看熱鬧的擠成一團,要多亂就有多亂。

始作俑者冷樹則拉著阿奇的手衝進了食堂。

冷樹和阿奇順利地打了兩人份的飯菜,隨後坐在一個較為安靜的角落裡吃

「冷樹,你這樣做可不好啊,要是被老師發現了,要受處罰的。」

「噓。」冷樹嚥了一口飯,把手指頭貼在自己的嘴唇上,「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不說就沒有知道啦。 ,想不到這次還順手牽了一隻肥羊呢。錢袋上還刻著名字呢,雷修,呦,是個姓雷的,這個名字有點耳熟,好像在哪聽過。」

「雷修。」阿奇聽到雷修這個名字,整個人的臉色都變了,他慌忙握住冷樹的手,急道,「快,趁他還沒有發現,你趕快把錢袋還給他吧。」

「這可不行,到我手裡的東西就是我的,我是絕對不會把自己的東西無償送給別人的。」冷樹拍拍阿奇的肩膀,笑道,「安啦,就算他是帝國王子也不能把我怎麼樣,而且這件事是我做的,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

「可是……」

「別可是了,放著食物不吃可是要遭天譴的。」冷樹不再管阿奇,自個兒狼吞虎嚥起來。

「好可愛的小松鼠啊,哎,你別走!」

冷樹正吃地興起,一隻模樣可愛的小松鼠突然跳到他的身上,用毛茸茸的尾巴撫摩著冷樹的臉。

「呦,光顧著自己,我倒是把你給忘了,來來,咱們兄弟有福同享。」說著,冷樹從盤中摸起一把松子放到桌面上。冷松「吱吱」地叫了幾聲,隨後跳到桌面上津津有味地啃起來。

「哎,你怎麼能吃這麼髒的東西呢。」這時候一雙纖細玉白的巧手把冷松抱離了桌面,「來,我給你吃最好的松果。」

冷樹抬頭一看,只見眼前站著一個美麗清致的女孩,年歲大約十六七,長相倒是不錯,玲瓏月耳,俏麗瑤鼻,兩瓣兒櫻唇別是動人。只是有些傲氣,她站在那裡,彷彿不把冷樹當人看一般。

「小松,過來。」冷樹打了一個響指,冷松急忙掙脫女子的懷抱,輕輕地跳到冷樹的肩膀上,冷樹微微一笑,拿起一顆松子冷松,「來,這是賞給你的。」

「喂!」

冷樹埋頭吃飯,不予以理睬。

「喂,我在跟你說話呢!」

置之不理,權當空氣。

這邊阿奇好像認識她,可能是懼怕她的身份於是對冷樹道︰「冷樹,雷小姐跟你說話呢。」

冷樹喝了一口水,滿足地呼出一口氣,隨後問道︰「你確定是人在跟我說人話?」

「你……你這個賤民!」

作者: 貓抓老鼠    時間: 2008-5-21 10:11

第二十二章 流氓的手段(上)

冷樹抬頭好奇地看著女子,眨著眼楮道︰「對不起,請你說國語好嗎,我聽不懂呢。」

「該死的賤民,你給我記住!」女子轉身憤然離去。

「怎麼,最近流行說外語嗎?」冷樹故意笑問阿奇道,「剛才那一句很深奧,我回去得研究一下。」

阿奇可沒有玩笑的心情,臉上微露憂色,對冷樹小聲道︰「你以後可要小心了,她可是雷暴將軍的千金,在青龍城可是出了名的蠻橫,凡是她想要的東西她都會想盡一切辦法得到,我聽說上次她為了一隻小狗把一個平民的腿打斷了。」

「有這事?」

阿奇點點頭,這時候他似乎看到了一個極不願看見的東西,急忙把頭低下,聲音越加地小了︰「小心,雷修就在那兒。」

冷樹隨眼望去,只見雷修正和幾個貴族青年大聲談笑,看樣子他似乎仍未察覺自己錢袋被偷的事情。冷樹聳聳肩,微微一笑,道︰「膿包一個,怕什麼。」

阿奇還想說什麼,卻被冷樹止住了︰「好啦,你放一百萬個心吧,無論怎麼樣我都不會拉你下水的。」

阿奇聽罷把臉一正,挺胸生氣道︰「你這是什麼話,咱們是朋友,朋友有難我阿奇豈有旁觀的道理。」

冷樹會心一笑,拍拍阿奇的肩膀︰「好,就衝你這一句,你這個朋友我冷樹交定了!」

兩人誠然對視,隨即哈哈大笑,笑聲中充滿肝膽真情。

「喂!那邊的賤民,要笑給我回你們的臭窩裡笑,別在這裡礙本公子的眼。」

「哎,這句我聽懂了。」冷樹示意阿奇坐著不動,把一玫金幣暗地放入阿奇的口袋裡,隨後自己悠然站起,帶著招牌式的微笑走到雷修等人的面前,「呦,好豐盛啊。」

「其中一樣足夠你勞作半年的了。」一個貴族青年笑道。

「哇,要這麼多錢啊?」

「滾一邊去,別礙著本公子的視線。」雷修對冷樹不屑一顧,當下就想呵斥冷樹離開。嘿,在歌德冷樹可是出了名的死纏鬼,除了纏美女,冷樹還纏敵人,當然這「纏法」不同,效果也不一樣。

冷樹微笑著退了一步,他見雷修等人已經沒了吃飯的興致,隨即笑道︰「幾位都吃飽啦,那就結帳吧。」接著冷樹對站在不遠處收錢的幫工道,「夥計,結賬啦!」

雷修沒有做聲,私底下卻在暗自得意,他以為冷樹是在討好他哩。

「飯的錢就不用算啦,一共是三個金幣三十二個銀幣。」

雷修存心要在冷樹面前顯一顯富態,於是傲然地在腰間掏摸著--嗯?沒有!

「我的錢袋不見了!」雷修大失常色,驚異地叫道。

「不是吧,雷大公子也學會地痞吃霸王餐了?」

「一定是剛剛混亂的時候被賤民偷走了!」雷修咬牙切齒地站起來,惡狠狠地指著冷樹,「說,是不是你偷的!」

「如果是我偷了你的錢袋我還會站在這裡嗎?」

「是不是掉在哪了?」一個貴族青年四下搜索著。

「難道掉在百花館裡了?」冷樹笑道。

「你胡說!」這裡畢竟是學校,雷修就是再大膽也不敢公然說出自己去百花館的事。

「這樣吧,我看是我先墊上。」冷樹從懷裡掏出四個金幣,就像丟給街頭乞丐一樣扔到雷修的餐桌上,對幫手道,「餘下的錢就當是咱們窮人給你的小費吧。」說著,冷樹長笑而去。

「混蛋。你給我站住,本公子不需要你的施捨!」接著身後就傳來金幣落地的清脆聲響。

「又說外語了不是,唉,聽不懂哦。」

冷松這時候吃飽了,輕靈地跳到冷樹的肩膀上。冷樹笑著看了它一眼,道︰「吃飽啦,那咱們就玩兒去嘍!」冷樹知道這個時候不能讓雷修這幫人看到阿奇,讓他們以為阿奇和自己只是普通的朋友,這樣一來他們就只會把矛頭指向自己。畢竟阿奇是無辜的,冷樹對敵人可以無情,但對朋友可不會無義,在冷樹的人際鏈中,愛人排第一,兄弟排第二,然後就是朋友。可以這樣說,冷樹為了愛人可以下地獄,為了兄弟可以過火海,為了朋友可以翻刀山。

冷樹給阿奇使了一個眼色,在眾人詫異的眼神中隨即吹著口哨離開了食堂。

閒得無聊,冷樹決定四處走走,順便熟悉一下環境。北方學院真的很大,光是一個校區就足夠冷樹走幾十分鐘了。

「武鬥館。」冷樹這時候站在武鬥館的大門外,聽到裡頭傳來的陣陣叱喝和兵器交擊的聲音,「進去看看。」

可是冷松似乎不願進去,「吱吱」就跳下冷樹的肩膀,跳到一個棵大樹上去了。

冷樹聳聳肩,大步邁了進去。

此時武鬥館內有兩人正在纏鬥著,你來我往,時跳時躍,彼此不分勝負。冷樹定楮一看,哎,這不是斯雷嗎。「嘿,原來你在這裡啊。」冷樹對著場中的斯雷大聲呼喊。

斯雷一聽到冷樹的聲音,身形突然頓了頓,接著手中的木劍就被對方挑飛了。

雙方都停了下來,斯雷的臉色很不好看,他惡狠狠地盯著冷樹,叱道︰「混蛋,誰讓你來擾亂我的心神了!」

「對不起嘛,我又不是故意的。」其實冷樹真的是故意的,因為他看到和斯雷對打的是一個風度翩翩的英俊男子,身高和冷樹差不多,皮膚皙白,一看就知道是個貴族。冷樹可不會允許自己的未來妻子和別的男人打打殺殺,摟摟抱抱。

什麼?你不知道斯雷是個女的?

開玩笑,冷樹打一開始就發現斯雷女扮男裝,只是為了以後方便行事,他不想揭穿了。不過說真的,斯雷的變形魔法真的很高級,她竟然連男人的喉結都變出來,身體就更不用說了,難怪一般人察覺不出來。不過冷樹可不是一般人,他雖然不會魔法,但是對魔法卻有這深刻的認識,而且曾經也見過雷暴施展這樣的魔法。當時冷樹在訓練時睡著了,熟睡中的冷樹不停到叫著一個女孩的名字,而且還親了一下雷暴那張長滿鬍子的臉,雷暴怒極之下就把冷樹變成了女人,雖然持續時間不長,但是冷樹卻受盡了苦頭,因為當時他被幾十號人追著跑遍了整片森林,當魔法失效時,冷樹最終因為消耗體力過度而在床上躺了一天。

所以,冷樹對這個魔法非常敏感。而且憑著自己的感覺,冷樹可以肯定斯雷是個美女,嘿,不用說,不愛美女的流氓那才叫混蛋,冷樹自然不是混蛋啦,所以斯雷也就被冷定為未來妻子之一。

「雷兄弟,這位同學是?」

「不知道,誰知道他是哪裡鑽出來的地鼠。」斯雷冷哼一聲,轉身離開了武鬥館。

「感情破裂了。」冷樹無奈聳肩道。

「這位同學,請問你是哪班的,來這裡有什麼事嗎?」

「路過,所以進來看看。」冷樹笑著說。

「僅此而已?」

「廢話,不然你以為我來這裡看美女啊。」冷樹對貴族向來懷有偏見,他瞧出斯雷和他的關係不淺,沒準是那種關係。為了以後的幸福,為了讓斯雷對他從一而終,當下冷樹就對眼前這個英俊不凡的男子發出了挑戰,「不過我現在又改變注意了,咱們來比試如何?」

「好啊。」

冷樹回腳把武鬥館的大門關上,然後輕鬆地跳到比武場地上,隨即擺開了姿勢,同時身上爆發出一股強勁的氣勢,目光炯炯,射出凌厲無比的光芒,和剛剛簡直判若兩人。其實冷樹本不想和他比武的,只是心中壓抑不住的感覺頓時湧上心頭,使他有一種莫明的觸動,眼前這個男子似乎和他有著一種很難用語言來表達的牽繫。

「冷樹。」冷樹笑著報出了自己的姓名。

「東方龍。」東方龍同樣報以微笑。

作者: 貓抓老鼠    時間: 2008-5-21 10:11

第二十三章 流氓的手段(下)

「你是皇族人?」只要是青龍國的人民,只要提起「東方」這個姓氏他們都會有一種莫明的自豪感。傳說幾百年前華夏大陸上只有一個國家,這個國家叫就叫華夏,華夏傲立在大陸上三千多年,經久不衰。可是一場突來的瘟疫席捲整個大陸,一時間不知道殘害了多少黎民百姓,而華夏國君黃凌是一個好色糊塗的男人,他聽信小人的讒言,不但不專心救濟人民,卻殺害了大部分正直磊落的賢人良將,最終把華夏帝國推向了滅亡。

當時天下已經四分,有三個傑出的英雄靠著外勢力解放了華夏帝國三方的土地,先後建立起獨立自主的國家,它們就是今天北方的玄武帝國、南方的朱雀帝國和西方的白虎帝國。而東方土地上的人們則依舊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那個時候,人民中站出了一個男人,他就是東方一劍,青龍國的創國君王。東方一劍以超凡的威信和卓著的功績,率領一支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軍隊攻下了華夏國的首都軒轅,同時他用自己那把普通地不能再普通的鐵劍斬落了黃凌的頭顱,並在青龍山的山頂對世人宣佈青龍王國的成立。

東方一劍和其他三國的君王不同,他沒有借助外力,而是喚醒本國人民推翻了殘暴的政權,從而建立起青龍帝國。相較其他三位英雄,東方一劍在人民心中的地位更為顯赫,幾乎快接近神了。東方一劍從此名垂青史,成為所有華夏大陸人民百姓心中的英雄偶像。

同樣的,冷樹也很崇拜東方一劍,但羨慕更大於崇拜,因為傳說東方一劍有十八個妻子,個個貌美如花,沉魚落雁。這正是冷樹所追求的目標啊--當然,冷樹對皇帝這個位置並不感興趣,這也是為什麼他被後人稱為「流氓戰神」而不是「流氓帝王」的原因。

話說遠了。

「如果我說是,你還會跟我打嗎?」

「打,怎麼不打,我N年以前就想跟姓東方的人幹上一架了。」冷樹一聽到對方姓東方,當下身上散發出的氣勁變地更強了。

「為什麼,你難道不知道帝國的法律是不准平民和皇族人員鬥毆嗎?」

「我管他個西紅柿荔枝,只要我想做的,世界上沒有人能夠阻攔我,除非他砍了我的腦袋。」冷樹嘿嘿一笑,道,「當然,想要看我冷樹的腦袋可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你為什麼想和皇族人員干……嗯,那個幹架是什麼意思?」

「就是打架。原因很簡單,我就是看你們皇族的人不爽,青龍國是你們姓東方的人做主吧?」

「也,也可以這麼說。」東方龍這可是頭一回聽到這麼奇妙的說法,當下對冷樹產生了極大的興趣。

「你們是怎麼管事的,一個歌德城就有幾千個孤兒,那整個國家呢?我就是孤兒,我連自己的父母長什麼樣都不知道。你說,當你們這些貴族在宮殿裡抱美女,吃肉喝酒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們的痛苦,心裡還有沒有這個國家?」

「這……話不是這麼說,我國連年小旱,百姓顆粒難收,只能勉強過活,生活是艱難了一點……」

「艱難了一點?」冷樹冷笑一聲,隨即喝道,「不說了,老子現在心情不好,不裝什麼斯文敗類了,也不管這裡是不是學校了,咱們痛快地打一場吧!」

這就是冷樹,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從來都是憑著自己的喜好做事的。

冷樹說打就打,且看他施展出驚人的速度,人影閃動,在東方龍的周圍瞬間來回,尋找下手的機會。東方龍也不是泛泛之輩,他的師父乃是當今大陸少有的聖劍士之一,同時又身負驚世內功,在武學修為上已經達到了金階劍士,並向大劍士階層跨進,同時他在魔法方面造詣也頗為顯著,已然達到中階魔法師的水準。這些都是冷樹所不及的,不過冷樹也有他的優勢,那就是速度和戰鬥頭腦。

「冷樹是一個格鬥和軍事天才,只要你是個正常的人,千萬不要正面和他戰鬥,不然你會發現那等於是在撞牆自殺。」這句話是雷暴對冷樹由衷的讚美,也是對冷樹敵人的告警。

「喝!」東方龍想不到冷樹功力平平速度卻如此驚人,當下暴喝一聲,使出了五層功力,想和冷樹一較高下。只看東方龍週身泛著青色的淡淡的光芒,凡是年齡稍大的人都應該知道,這就是青龍歷代君王必須修煉的青龍真氣,也是東方一劍所遺留給子孫後代最寶貴的珍物之一。

冷樹的速度再一次提升了,現在只能聽到冷樹腳踏地的聲音,而他的人影跟本就見不著。東方龍心中的激情被冷樹徹底點燃,他再一次暴喝,將功力提升到八層。

「來啦!」冷樹進攻了,頓時東方龍只覺天上地下都有冷樹的影子,一時間拳腳如影無數,分不出虛實。東方龍知道自己用肉眼無法辨認,在最關鍵的時候閉上了眼楮,憑著周圍空氣的波動而左右前後地閃避著冷樹快如閃電的攻擊。

一輪攻勢下來,彼此雙方都沒討到便宜。不過冷樹就顯得有些吃力了,因為他剛才已經把自己的速度提到極限,同時他也看出東方龍還留有餘地,也就是說這場架他輸定了。

「不打了,西紅柿你個荔枝,皇族的人就是鳥大,我打不過你。」打不過就是打不過,沒有什麼好希奇的,不過這並不意味著冷樹會低三下氣地向他陪不是,這是不可能的!

「你很厲害。」東方龍也顯得有些氣喘,剛剛他那一架使他消耗了大量的內力,如果冷樹再堅持幾分鐘,恐怕他現在只能趴在地上喘氣了。

「少來,打不過你,我暫時沒屁放,不過我是不會就這樣認輸的,咱們以後有的是單挑的機會,哼,我先走了!」冷樹一個閃身,人躍出窗外,跳進了月光中。

「出來吧。」冷樹剛走不久,東方龍一個在空曠的場地中喊道。

這時候,在食堂跟冷樹搶冷松的女孩從一扇小門裡走了出來。她對東方龍微微欠身,道︰「表哥,你為什麼放走他?」

「我打不過他。」

「不,我可以感覺地出來,你比他強了很多,他要不是仗著速度快,早就被你打趴下了。」女孩的聲音嬌柔甜美無比,聽地出她對東方龍是含有情意的。

「也許吧,但是我下不了手,他是一個很特別的人,雖然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但至少他是個好人。」

「那我兄弟他們的仇就不報啦?」

「怎麼報,誰都知道雷風他們的品行,就是想報也找不到一個光明正大的理由啊。」

「哼,你不行,我行,反正這仇我一定要報!」女子嬌跺蠻足,轉身憤然離去。

「雷婭和舅父的性格一個樣,這樣的女子叫我怎麼動情呢,唉,真希望冷樹能趁著這個機會把她的心偷走。」東方龍微微一歎,隨即整理一下衣服,轉身離開了武鬥館。

「呵呵,這兩個孩子真有趣啊。一個有大將之風,一個有君王之氣,青龍帝國的未來將會因為這兩人而改變。」一陣旋風過後,武鬥館裡久久地迴盪著一個沙啞的聲音。這時窗外明月高掛。

作者: 貓抓老鼠    時間: 2008-5-21 10:12

第二十四章 陰謀得逞

「娘的,真是衰到家了,竟然碰到一個高手。」冷樹倚身躺在自己宿舍外的大樹幹上,嘴裡叼著一根草,手裡捧著冷松,「東方龍這個傢伙和亞力斯特那混蛋是同一個級數的,不過亞力斯特似乎比他還要強一點,嗯嗯,輸給這樣的高手也不失我的面子,  。」冷樹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從不把煩心的事久放在心上,特別是當他偷看美女洗澡的時候。

又幹上老本行了,不過冷樹這次卻是在偷看一個男人洗澡。別誤會,他絕對沒有龍陽之好,他這是在「研究」斯雷身體的構造哩。

「哇,好結實的胸肌,但是和我還是有一定的距離。  ,咦,他,他下面真的什麼都沒有。」冷樹瞪大了眼楮,死死地盯著斯雷光禿禿的下半身。

鐵定是變形術無疑了,冷樹暗自偷笑。

這時候,當斯雷的身體放入熱水中時,他的身體漸漸起了變化。只見原本結實硬厚的胸肌逐漸地膨脹起來,就像是充了氣的氣球,不一會兒冷樹目瞪眼呆地盯著斯雷胸前那兩個釉子一般大小的「氣球」。更讓冷樹欣喜若狂的時,斯雷的臉也變型了,一張方方正正的國字臉換成了一張清秀可人、嬌柔萬分的面容。此時的斯雷著實美艷,她幽然而立,絕妙的體型在冷樹的面前展露無疑。從她身上還散發出一股不同與常人的氣質,這是一股寒氣,一股由柔生剛,剛中帶柔的氣息。

「哇。」此時冷樹臉上的表情說多複雜就有多複雜,接著複雜中變幻出一個笑容,一個讓冷樹所有妻子又愛又怨的笑容。

「嘿,此時不行動更待何時。」

冷樹一個閃身,躍進了自己和斯雷的臥室。冷樹隨即哼起了口哨,並對站在肩膀上的冷松笑道︰「這次行動成不成功都要看你啦。」

冷樹脫去了衣服,只留下一條短褲,然後吹著口哨推開了浴室的木門。

「誰!?」斯雷以為冷樹還沒回來,同時又把宿舍大門鎖了起來,才敢入浴室洗澡,可是她萬萬沒想到這個時候竟然還有人進來。幸好浴室裡瀰漫著濃濃的霧氣,不然斯雷的身體就會被冷樹一眼看光了。

「我啦,你樹老哥我,  ,斯雷兄弟也在洗澡啊,咱們一起洗吧。」

「別過來!」斯雷畢竟還個黃花閨女,雖然平時冷靜沉著,可是一到這樣關鍵的時候心裡不免產生了女子應有的恐慌。她這一慌,就把自己真實的聲音暴露出來了。

「哦。原來斯雷兄弟還帶女朋友來了,呵呵,真抱歉,那我就不打擾你們啦。」

說著,冷樹拉過門的把手,欲轉身離開。

就在斯雷松氣的瞬間,突然聽到冷樹的聲音︰「哎,小松別亂跑!」

接著,斯雷朦朧中看到一隻形體嬌小的毛茸茸的小動物跳到了她那光滑潔白的肩膀上。

「啊--」只聽斯雷一聲尖叫,冷樹那健碩的身體已然壓在了斯雷嬌柔無比的玉體上。

「小混蛋,看你還亂跑。」冷樹在冷松的頭上輕輕打了一下,隨即對身下的斯雷賠笑道,「斯雷兄弟,真對……」

下一秒,冷樹整個人彷彿都被定住了一般,他張大著嘴巴,神色極度尷尬地看著身下這一個美得讓所有男人都想把她佔為己有的美女。

「啊--」斯雷又是一聲尖叫,接著,冷樹的臉結結實實地挨了一拳,這一拳迅猛無比,使地冷樹的身體不住地後退,最後退到木門上。

「對不起!」冷樹也不顧被熱水淋濕的冷松,轉身急忙衝出了浴室。

斯雷怔怔地坐在光滑的地板上,神情木然。

「吱吱。」冷松恰似一個小精靈,輕靈地跳到斯雷的身上,眨巴著大眼楮有趣地看著斯雷。

「娘,女兒對你許下的若言就這樣被一個陌生的男人破壞了。」斯雷把冷松捧在手心,深歎道,「但願他不會像爹爹那樣,是一個負心的人。」

斯雷這時候輕輕地推開了臥室的木門,發現冷樹一人坐在牆角里,彷彿是一個做錯了事的小孩。抬頭和眨眼的瞬間,兩人的視線偶然相遇,冷樹和斯雷身體不禁都顫動了一下,一股莫明地感覺頓時湧上心頭,揮之不去。

這難道就是所謂的一見鍾情?

「我叫蕾鷥,斯雷是我為了避免不需要的麻煩而轉變成的身份。」

冷樹非常訝異蕾鷥的冷靜,彷彿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冷樹剛才還幻想蕾鷥會在她身上喊死喊活哩。

「我娘臨終前要我發下毒誓,說我只能嫁給看穿我真實身體的男人。不然,就把你殺了。我不能殺你,畢竟你是無辜的。雖然我不愛你,但是我想感情是可以培養的,以後有的是時間。不過這段時間,我希望你把我當成男人看待,在我完成娘親交下來的任務之前,你絕對不能碰我,不然我就殺了你!」

「我可以說不嗎?」

「不行。」

「你看起來很獨裁。」

「也許。」

「很專橫。」

「有一點。」

「可是我已經有女朋友啦,而且還不止一個。」

「無所謂,我娘說你們男人都是很花心的,一個女人是永遠都不可能管住一個男人。只要你有那個能力,我不反對你娶多少個妻子,但是你必須要善待我,不准拋棄我,不然我會捏死你!」

冷樹猛地摀住自己的寶貝話兒,吞了吞口水道︰「真的?」

「沒有騙你的需要。」

「呃,那個,如果我騙你呢?」

「永遠都不會原諒你。」

「排不排除善意的謊言和愛的欺騙?」

蕾鷥這時候坐在冷樹的身旁,道︰「我娘說我像她,她是一個敢愛敢恨的人,她從不說謊,更憎恨別人對她說謊。如果有一天我發現你說謊,那麼我會先讓自己懷上你的孩子,然後割了你的寶貝疙瘩。」

冷樹急忙退到另一邊,笑道︰「我發現你好像不是青龍國的人。」

「是的,我是半獸人,我父親是人類,母親是狼女。」

「難怪。」冷樹打了一個響指,「這麼說以後咱們就是夫妻了,雖然不能行夫妻之禮,但是摟著睡覺總可以吧。」

冷樹說著就向蕾鷥撲去。

「碰!」冷樹被蕾鷥踢中一腳,然後滾到了角落裡。

「你連碰我的手都不行。」

「就一下下啦。」

「半下都不行。」

「那樣我會很寂寞的。」

「去找別的女人,我不在乎你有多少女人,反正這段時期你絕對不能碰我。」

「為什麼?」

「秘密。」

「難道對我,你的丈夫,這麼一個英俊威武,高大帥氣的男人也不能說嗎?」

蕾鷥沒有說話,不置可否地笑了。

「我很強的,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可以把你就地正法?」

「如果你能把我按倒在床上,我馬上就依了你。」說著蕾鷥站起身來,擺出架勢。

「這麼自信?」

「廢話少說。」蕾鷥的身體這時候漸漸地發聲了變化,她又變回斯雷的模樣了。

冷樹沒好氣地歎了一口氣,道︰「算啦,算啦,好男不跟女鬥,反正你遲早是我的人,我就暫且忍一忍吧。」

「別說大話,如果你真的有能力的話,就把明年四院學生競技比武的冠軍獎盃拿下來。如果你真的辦到了,我就恢復到原來的身體,除了做那事以外,你可以抱我親我。」

「真的?」

「我以狼神魯珈的名義起誓。」

「好的,小蕾蕾就等著喊我親哥哥的那一天吧,哦   。」說著,冷樹得意地笑了起來。

「別高興地太早,憑你現在的力量連我都打不過,還談什麼四學院連辦的四年一度的競技比武。我勸你以後還是收點心,盡快把自己的力量提升上來吧。」

「是,長官!」冷樹豁然站起,地斯雷敬了一個標準地不能再標準的軍禮。

這次換斯雷驚愕了,她怎麼也想不到冷樹竟然還有這一活兒。

「你是個軍人?」

「以前當過小兵而已,哦   。」

「不可能,普通的小兵怎麼會有這種姿勢,這可是青龍帝國皇家騎士團才擁有的標準敬禮姿勢啊。」斯雷一改臉色,有些嚴峻地看和冷樹,「說,你到底是誰?」

「秘密。」嘿,這叫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你說不說?」

「讓我親你一下我就說。」

「你說了我再讓你親。」

冷樹搖搖頭,笑道︰「我小的時候可是跟那些奸商混過,你這類小伎倆對我是沒有用的,一口價,親了就告訴你一條信息。嘿,如果你現在就把身體給我,我就把心都掏給你。」

「無賴。」斯雷白了冷樹一眼。

「錯,你老公我可是流氓,是一個真正的流氓,是獨一無二的。」

「無聊。你不說就算了,我要睡了,明天還要上早課呢。我每天早上都很早起,要不要我叫你?」雖然斯雷已經變成了男兒身,但是在冷樹面前,她總覺得有一種不適之感,就好像自己的裸身被冷樹看透了一般。她並沒有像往常一樣穿著緊身的衣服睡覺,而是另換了一件白色的稍有些寬大的短袖。

「不用,我還是喜歡晚起。我要把那三年睡覺的時間都補回來。」冷樹穿著短褲就這樣鑽進了被窩裡。

「三年,什麼三年?」

沒有反應。

「喂。」斯雷走到冷樹床頭,卻發現冷樹已經熟睡了。看著冷樹這張既成熟又帶點稚氣的臉,斯雷不禁露出了一絲難得的笑意,指著同樣趴在冷樹床頭的冷松道︰「呵,原來他睡覺的樣子比你還可愛。」

「吱吱。」冷松發出似抗議的聲音,蕾鷥微微一笑,關了燈,入夢了。

新的一天,新的心情。

北方學院的教學樓上是一片朗朗的讀書聲,這時候綜合十五班的教室門口突然衝出了一個面容英俊,身材高大的男子,他就是冷樹。冷樹因為早上睡晚了,結果遲到了十幾分鐘。

「為什麼遲到?」這時候一個身材矮小的老人負著雙手,嚴然看著冷樹。

「呃,這個,嘿,睡晚了。」

「睡晚不是借口,你人站起來都那麼高了,身體健康強壯,正是青春大好時期,怎麼會、怎麼可能睡懶覺。」老人說得慷慨激昂,大有江水一瀉千里之勢,隨即他話峰一轉,道,「你叫什麼名字?」

「冷樹。」

「站在外面吹吹風,等風把你的睡意吹走之後,再進來。」

「可是老師,我是新來的,我……」

「新來的也不例外,這並不是規矩和學校紀律的問題,而是你自身的問題,你知道嗎,如果全大陸的人都像你這樣睡懶覺,這個世界將會變成什麼樣子?」

「可是……」

「別可是,可什麼是。年青人就應該勇於承認錯誤,勇於面對失敗。跌倒了就爬起來這麼簡單的問題你不懂嗎?先站十五分鐘。」老人負著手轉身離開,走進教室去了。

「雖(衰)。」冷樹無奈地聳聳肩,道出了歌德城的方言。

就這樣,冷樹無所事事地站了十五分鐘,心裡把那個老頭罵了幾百遍不止。

「你可以進來了。」老人手裡何時多了一本書,然後交到冷樹手裡,「這是課本,我是你的國文老師,我叫艾國,以後你就是我的學生了,我希望下次不會再看到你匆忙失措的樣子。年輕人就應該有精神,來,挺起胸,大步地朝走進這個文學殿堂!」

冷樹可沒有那麼神經,他莫名其妙地看了老人一眼,艾國,呵,一個要多土就有多土的名字。

作者: 貓抓老鼠    時間: 2008-5-21 10:13

第二十五章 就是拽(上)

「你先進去跟大家打個招呼,我去找你班主任,等會兒就來。」說完,艾國轉朝走廊的另一端走去。

冷樹聳聳肩,隨即邁進了教室。「嘿,大家好啊。」冷樹拿著課本走進教室並朝在座的同學揮手示意。

「他是誰?」

「沒見過,是新來的吧。」

「人長得不錯,可是我討厭他那種笑容。他要是有三王子那種含蓄而帶溫柔的笑容就好了。」

「我怎麼感覺有點怪怪的,好像一碰到他,自己就會倒大霉似的。」

「嗨,斯雷兄,你也在啊。」冷樹來到斯雷的身邊,他見斯雷的身邊是一個矮小的男生,樣貌頗為秀氣,就是少了一點陽剛之氣,給人感覺有點娘娘腔。

斯雷一向對人冷淡,為了不顯示冷樹特殊,所以他同樣斜著看了冷樹一眼,隨後就不再理會他了。

「嘿,這位同學你好,我叫冷樹。」冷樹對那個秀氣男生伸出了「友誼」之手。

「你,你好,我叫李光。」

我暈,我惡,這聲音還真不是普通的那個,聽起來不男不女,整一娘娘腔。別誤會,這個人絕對是個男的,對於這一點冷樹敢打包票,所以--嘿!

冷樹握手的瞬間突然加大了手的力道,結果惹得李光「哎呦,哎呦」地喊疼。

「哦,抱歉,一不小心太用力了。」冷樹欠下身體,表面上看去是在向李光道歉。「沒關係,也不是很疼的。哎!」冷樹趁李光說話的時候手往後一拽,就把李光整個人從座位上拉了出來。

沒等李光說話,冷樹一屁股坐在了李光的座位,也就是斯雷的鄰座。

「李光同學真是大好人啊,他說我眼楮不好,所以要我坐在前排。呵呵,這樣的好人現在可真不多了。」冷樹不理一臉訝異的李光,轉臉對斯雷笑道。

「你不覺得欺負一個老實人很過分嗎?」這時候坐在冷樹身後的一個男生站起來對冷樹大聲喊道。

「有嗎?」冷樹臉上依然洋溢著燦爛的笑容。

「到最後一排去,那裡才適合你這種人坐。前排是給學業成績優異的人坐的。」

「不是吧,很遙遠的哎。」冷樹把手擱到眉毛前,朝後方空空的一排座位看去。

「我,我還是再找一個位子吧。」李光微微一笑,神色憐人無比。說著,他轉身欲走。

「到哪去,這個位子是你的,你就應該坐在這裡。斯雷同學,你說是不是?」

「不知道,無聊。」斯雷淡淡看了那個男生一眼,隨即自顧自看書去了,好像周圍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般。

「  ,李光同學都已經答應了,兄弟你就別瞎操這份心了。」

「叫冷樹的,你未免也太目中無人了吧。「這時候前排有幾個男生站了起來。

「呦,打架啊,人好多啊,我好怕。」

「這傢伙存心找茬,大家上,給他一點顏色看看!」

「幹什麼,幹什麼!」牛老師大人物大嗓門,一記大吼就熄滅了「戰火」。

關鍵時候,老師阻止了惡性事件的發生。

「冷樹,你到我辦公室來一趟。」嫻靜聲音還是那樣動人,聽得冷樹連魂都沒了,聽得地像只哈巴狗一樣跟在嫻靜的身後--就差搖尾巴了,斯雷暗哼道。

「姐姐,你找小弟有什麼事啊?」冷樹嬉皮笑臉地跟在嫻靜的身後,還時不時地湊上幾句。冷樹的目的很簡單,嘿,就是想多聽幾聲嫻靜那動人至極的聲音。

「這裡是學校,我是你的老師,你以後說話行為要規矩一點,至少你要像個學生。」

「是是,學生受教了,以後一定做個乖孩子。」說著,冷樹跟著嫻靜進入了年級主任的辦公室。

「坐吧。」嫻靜淡然看著冷樹,神色放緩道︰「你的事情校長已經跟我說了,我現在想聽聽你的意見?」

「校長?他說什麼?」冷樹不由地奇道。

嫻靜緩緩舒了一口氣,隨即歎道︰「對於你的遭遇,我深感同情。」

「同情?」冷樹似乎對「同情」這個詞很敏感,他猛地站起來,對嫻靜大聲喝道,「我冷樹不是弱小無能的垃圾,我不需要同情,永遠也不需要!」

說著,冷樹摔門而去。

嫻靜看著冷樹遠去的背影,不禁微微搖頭,長長地歎息。

誤會就在這個時候產生了。

早上的課冷樹沒去上,他一人獨自坐在校園的某處樹林裡,神色不平地看著小溪裡的游魚。陽光從樹葉縫隙中滲頭下來,水面上泛起粼粼波光。冷樹緩緩歎了一口氣,大改以往玩世的神色,情隨意湧,不禁想起了當年櫻兒要他背的詞中一句︰「『風兮撫離人,離人淚自橫,悵憶當年事,盼兮見伊人。』」

可以這樣說,冷樹此時絕對是無心的,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總之他一聽到嫻靜那一詞「同情」,心情就很難受。是的,他不需要同情,這些年來他從來都是自己一個人活著,雖然生活很苦,很累,但至少他不曾乞求別人給予他什麼,他只知道凡事都要用自己的雙手去爭取,無論是金錢,還是美女,一切的一切都需要自己去努力,去爭取。

冷樹不是弱者,不是懦夫,他不需要同情!

「呵,情緒也鬧夠了,該走人了。」冷樹一個閃身,人已消失在樹林之中。

「風兮撫離人,離人淚自橫,悵憶當年事,盼兮見伊人。」這時候冷樹方纔所坐的草地上多了一個風姿卓越的背影,不見其人,但聽其絕妙而富有磁性的聲音,「句句出自真情,真是一首好詩啊。嘻,作詩的人也不錯,希望以後還能再見到他。」

這就叫無心插柳,柳成蔭。

冷樹來到教室門口時,艾國悠然站在講台之上,他似乎在等著誰,再看全班同學,他們有的在睡覺,有的在看書,有的在聊天……各人自行其事,這似乎是一堂自習課。但自習課會有老師站在上面嗎?怪哉。

「還站著幹什麼,大家都在等你上課呢,快進來!」艾國這時候才打開書,對眾人道,「現在開始上課,請大家打開書……」

冷樹也不再和李光搶位子了,他見到阿奇在向他招手,微微一笑,也不走過去,而是獨自一人坐在了最後一排。

「求學之道,在於養心求德,良好的道德品質是做人的根本……」

艾國講課的內容和他的臉一樣讓人覺得疲倦,冷樹打了一個呵欠,頭是越來越低,最後索性趴在桌面上會夢神去了。

「冷樹,這個問題你來回答一下。」

無人回應。

「冷樹!」

「不在家。」冷樹這時候是半醒的,他不想理會艾國那煩死人的提問,不假思索地道出了一句。

「你這是什麼話,快起來!」艾國這時候已經站在冷樹的面前了,「年輕人就應該有鬥志,你怎麼病怏怏的,像個糟老頭。

「靠,誰說我是糟老頭!」

冷樹猛地站起來,他這一站,足足高了艾國一個頭。

「很好,這才像是一個擁有雄心壯志的年輕人!」

「那是,我是誰啊。」冷樹一聽艾國讚揚,連尾巴都翹起來了。

「來,回答一下我的問題。」艾國轉身指著前方黑晶石上密密麻麻的文字道,「你上去把所有問題的答案都寫出來。」說著,艾國把手中的魔法筆交給冷樹。

「啥?」冷樹瞪大了眼楮,吞了吞口水,「不是吧,這麼多。」

「不多,才十五個。」

「不會。」答的倒是乾脆。

「不會沒關係,盡量打,挑你會的答,答錯了大家又不會笑你。」

「沒信心。」

「去,別說無用的廢話,用你青春的火花激出男人的豪情來!」

艾國的話很對冷樹的胃口,於是乎冷樹挺身而上,果然,他全答了,一題不漏--不過,嘿,這一下,下面的同學們可就笑歪了。

冷樹寫的字和雷暴相差無幾,時而大,時而小,而且答案更是離奇,什麼東西都寫上去了,贏得了在座同學的滿堂哄笑。

「看,那是什麼,那是字嗎,簡直是螞蟻嘛。」

「大英雄卡第亞.成功的母親是誰?卡第亞.失敗。為,為什麼,噗……失敗乃成功之母,噗,哈哈哈哈!」

……

答題完畢,冷樹卻不以為然,反正他已經盡力在寫了,至於對不對,他不在乎。冷樹把魔法筆交給艾國,隨即又進入了夢鄉。艾國這次不再叫冷樹,由他去了,他接著開始分析冷樹所填寫的答案。

於是一堂國文課就在眾人的哄笑聲中度過了。

「喂,冷樹,起來啦,咱們要去上忍術課了,要是晚了,隱老師會罵人的。」

冷樹模模糊糊聽到忍術兩個字,隨即抬起發紅的額頭,對阿奇道︰「什麼忍術,在哪學?」

「當然是忍者之家啊,快點,同學們都已經去了,咱們要是晚了可就沒機會學忍術了。」

「你不是當文官嗎,學忍術幹什麼?」冷樹站起來,揉揉眼楮道。

「忍術什麼人都可以學啊,而且多一樣技藝不是更好嗎,快點啦,隱老師的脾氣可古怪的很,他最討厭別人遲到了。」

「好吧,好吧,跟你去就是了。」

等兩人趕到忍者之家的時候,課已經開始了。

阿奇悄悄地推開門,對著一個身著黑色衣服的男子底聲道︰「隱老師對不起,我們遲到了。」

「哼。」隱老師冷聲一哼,沒去理睬阿奇,反是對冷樹道,「你叫冷樹?」

「耶,帥哥,你認識我啊?」冷樹笑道。

「聽過你的名字,也見過你的身法,很不錯。念你們是初犯,就先饒過你們,給我回到自己該站的隊伍裡去。」

「快走啦。」冷樹還想說什麼,卻被阿奇推到了隊伍裡,站在了斯雷的身邊。

「嗨,咱們又見面了。」

作者: 貓抓老鼠    時間: 2008-5-21 10:14

第二十六章 就是拽(下)

斯雷不去理會冷樹,彷彿把他當成空氣一般。

冷樹聳聳肩,這才把注意力轉移到隱老師的身上。

「現在我們先複習一下上節課學的分身術。」說著,隱老師人影閃動,眨眼間就多出一個和他長得一模一樣的人來,「該你們了,讓我看看你們成績怎麼樣?」

「是!」眾人齊聲答應,接著,讓冷樹笑破肚皮的事情發生了,只看一些人分身沒變出來,卻多了滿地的布娃娃。有幾個男生則是憋紅了臉,敢情就像是在上大號,某個地方卡住了,出不來一樣。

冷樹毫無顧忌的放聲長笑,惹來了眾人憤怒的目光。斯雷同樣看著冷樹,雖然不帶有憤怒的意味,卻少許夾雜著不滿。

「賤民,你笑什麼!」一個模樣油光滑氣的男子走到冷樹面前,怒道。

「笑你白癡,笑你低能,怎麼樣?」冷樹臉上依然帶著笑容,不過這笑容的性質意味可就不一樣了,只要是熟知冷樹的人都應該知道,冷樹要發飆了。

「你找死!」那年輕男子被冷樹說地已是怒不可遏,憤然一拳朝冷樹的腦門砸來。眼看著冷樹的腦袋就要被打中,下一秒那年輕男子的拳頭卻落空了,這個冷樹竟然是幻影!

「我在這裡。」冷樹奮起一腳,把那年輕男子踢了個狗趴式,模樣狼狽不堪,「嘿,想和我鬥,你還嫩著呢。不就是分身術嘛,有什麼難的,瞧!」

冷樹的雙手放在胸前迅速結了幾個手印,隨即喝道︰「分身術!」只看冷樹身體突然閃動,聲音落地的瞬間,人們面前出現了兩個一模一樣的冷樹。

「哼,原來你早就學過分身術了。」人群裡有人不服道。

「不,他先前並沒有學過忍術,而且這是他第二次使用分身術,剛才是第一次。」隱老師走到冷樹面前,聲音淡然道,「你的身體構造很特殊,因為你並不用像我們一樣使用查克拉來施展忍術,你用的是另一種氣息,這應該是你家傳的絕對領域吧?」

「老師,什麼是絕對領域?」阿奇是個勤學好問的好學生,這個時候他還不忘提問。

「我們所生活的華夏大陸上每一個大家族都有自己的絕技,包括劍術、內功和魔法等等,有些沒落的家族或者皇族還擁有一些世人所不知道的技藝,這些技藝就是絕對領域。而冷樹恰恰擁有一種我以前從未見過的絕對領域。」

「是嗎?這樣說來,我以前一定是個闊少爺嘍,   。」

「能告訴我你父親的名字嗎?」隱老師的語氣永遠都是那樣,不冷不熱,讓聽了心裡突突的,很不舒服。

「抱歉,偶不知道呢。」冷樹聳聳肩,「偶是個孤兒,連爹媽姓啥都不知道。我這個冷姓是別人起的。」

「哼,原來是個野種。」是那個被冷樹踢上一腳的男子,他這時候站了起來,一臉鄙夷地看著冷樹。

「你他媽的有種給老子再說一次。」冷樹臉上的笑容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那種冷地不能再冷的面容,看上去別樣地駭人。

「怎麼,你以為這樣能嚇地了本少爺啊,我就說,野種,野……」冷樹突然衝上,一手狠狠地捏住男子的喉嚨,狠聲道︰「狗雜碎,這是你自找的。」

說著,冷樹的手越加地用力了。

「老師,老師,救……救我……」隱老師卻當作什麼也看不見似的,非但沒有阻止,卻對想上去攻擊冷樹的同學道︰「你們都站在原地別動,他死不了的。」

「哼!」冷樹冷哼一聲,隨即把男子像娃娃一樣扔到地上,然後打了一個呵欠,「這就是人類的悲哀啊。呃,那個有句成語怎麼念來著,叫什麼什麼擋車?」

「是螳臂當車。」阿奇補充道。

「對,對,螳臂當車,自不量力。」冷樹拍拍阿奇的肩膀笑道,「嘿,還是咱們阿奇有學問,說起話來就是不一樣。這才是國家未來的棟樑啊。」

說著,冷樹轉頭對隱老師笑道︰「老師,這節課您要教我們什麼啊?」

隱老師沉默了一下,隨即道︰「你們先前都沒有練過忍術,所以我想從頭開始教你們,今天主要是讓你們明白什麼是查克拉,同時教你們如何運用自己身體內的查克拉。冷樹,你也聽一聽,這對你以後學習忍術很有幫助。」

「嗯,我一定認真聽講。」

嘿,這次冷樹倒是沒有睡覺。隱老師講了半個小時的概念知識,冷樹居然全都記在腦子裡了,有時候舉一反三,不時地提出自己心中的疑問。這讓隱老師感到非常滿意,當下就把冷樹定為自己的關門弟子,說冷樹以後有空就可以來忍者之家找他切磋忍術。

而那個挨冷樹揍的貴族男子早就溜掉,看樣子是去找幫手了。

「好了,基本知識概念我都已經跟你們講了,現在你們就試著用自己的意念去引導深藏在自己體內的查克拉。」

「好!」

說幹就幹,冷樹迅速做了幾個手印,隨即大喝一聲︰「開!」只看冷樹神色凝聚,劍眉微橫,露出從未有過的認真表情。這時,冷樹的身體竟然發出了絲絲熱起,雖然氣息很弱,但是隱老師見狀卻是欣喜無比。

「很好,非常好,就這樣一直下去,用自己的意念引導體內的氣流,並把氣流引到肚臍的地方。」

冷樹這時候只覺體內有一股微弱的氣流在流動著,他照隱老師說的把氣流引到肚臍部位。

「對,就是這樣,好,很好!當你覺得前面突然阻塞住的時候……哎,怎麼啦。」到關鍵的時候冷樹的肚子突然叫了起來,這一叫,冷樹好不容易凝聚起來的氣立刻消散了。

冷樹捂著肚子,露出潔白的牙齒笑道︰「嘿,不好意思,早飯沒吃。」

「碰!」,「碰!」,「碰!」

冷樹身後倒一大排。

「冷樹!」有幾個剛剛把氣凝聚在一起的男生嘶吼著。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嘿嘿。」冷樹對眾人又是擠眼,又是賠笑,稍稍減少了他們鬱悶的心情。

隱老師臉上難得露出一絲隱而難見的笑意,隨即看著手中的魔法表道︰「好了,這節課也到底了,下課吧。回去以後你們要按著我今天所將的內容練習,只要你們下了功夫,憑你們原有的基礎,不出一個星期,你們就可以自如地運用少連查克拉了。下課!」

「老師辛苦了!」同學們對隱老師恭敬地敬了禮,隨即一哄而散了。

「斯雷同學,等等我啊。」冷樹拉著阿奇的手,小跑來到斯雷的身邊,並和她並肩行走。

「嘿,怎麼樣,我還行吧。」

「一般。」斯雷冷道。

「嘿,你嫉妒了?」

「不可能。」

「羨慕。」

「你不配。」

……

半天的時間就這樣過了,下午的課很無聊。當然,這是從冷樹的角度出發的,因為上課的老師是一個五十多歲的大媽--冷樹是這樣叫的。

「冷樹,冷樹!」

「鬼叫什麼。」冷樹從桌面上抬起頭來,瞇著眼楮看著眼前這位臉上佈滿皺紋的大媽,「大媽啊,您要是再生氣,黃土高原就多添一道溝壑了。」黃土高原是青龍國西部的一個大戈壁,這裡是出了名的絕地,溝壑萬千,是食人族群居的地方。

「混蛋小鬼,你在說什麼!給我站起來!」不過說真的,冷樹的審美角度真地很寫實,因為眼前這位大媽生起氣來那張佈滿皺紋的臉確實很像黃土高原。

作者: 貓抓老鼠    時間: 2008-5-21 10:14

第二十七章 再見伊人(上)

冷樹「哦」了一聲,一臉憊懶地看著她。

「我從事教學工作有二十多年了,這二十多年來還是頭一次遇到你這樣的學生,要不是這幾年我脾氣轉溫和了許多,你早就被我踢出去了……(後話云云,說的無非是一些老掉牙的東西,所以省略)」

真不愧是大媽啊,這女人一上了年紀脂肪和廢話就多了起來。冷樹一直站著,不過他的頭卻是越來越低,直到大媽看不到冷樹的正面時才停下來,哼聲道︰「這節課就讓你一直站著,看你以後還趕不趕和老師頂嘴。來,我們繼續上課。」

冷樹也就這樣站著,筆直地站著,看在某幾個人的眼裡,他就好像是一棵筆直而立的大樹。

過了十幾分鐘,大媽見冷樹站地筆直,頭也一直垂著,以為他這是真心悔過哩。於是對冷樹緩口道︰「冷樹,你來回答這個問題,如果你答對了,就允許你坐下。」

沒有反應,冷樹的頭依然垂著,好像並沒有聽到大媽所說的話。

「冷樹,你聽見了嗎?」

還是沒有回應。

「冷樹。」大媽索性走下講台,來到冷樹面前--「冷樹!」

「有!」

大媽見冷樹竟然站著睡著了,氣地不管教師應有的風範而大聲地呼喊,她原以為這樣可以嚇一嚇冷樹,誰知道冷樹喊地卻比她更大聲,可把她給嚇了一跳。

「你,你……」

「怎樣?」冷樹睡了一覺,精神大好,於是笑問道。

大媽被冷樹氣地已經說不出話來了,不住地喘著氣,瞪著包子一樣大的眼楮,惡狠狠地看著冷樹,那樣子敢情只有把冷樹一口吞了才能解恨。

「嗯,嗯,原來是無法用語言來表達。」冷樹故做深沉,點點頭,嗯聲道,「原來我竟帥到了這種地步。」

「老師啊?」冷樹突然一改語氣,一臉討好的樣子。

「幹什麼?」

「嘿,您雖然嘿,那個,那個詞我不知道怎麼說來著,叫什麼豐什麼,猶什麼存,反正就是說您長得靚啦。」

「哼,少跟我說這些,別以為我會因此而饒了你。」話是這樣說,不過大媽的臉色真地緩和了不少,畢竟女人都是喜歡別人說自己美的,上了年紀的女人也不例外。

「嘿,其實,其實我只是想問問你有沒有閨女啦。」

「你問這些無關學習的東西幹什麼?」

「嘿,就是打聽打聽。」冷樹故意撇過頭,用手隔在嘴邊對前排幾個男同學說,「聽說美女的娘都是黃臉婆,俺就是想證實一下。」

「我聽到了。」大媽的臉已經由紅變青了,冷冷地看著冷樹,「我給你十秒鐘的時間,你馬上給我滾出這個教室。」

「是,長官!」冷樹巴不得早點解脫,這正是他想要的啊。於是他嘻嘻一笑,對大媽敬了一個很特殊的禮,隨後一陣風地離開了教室。

大媽看著冷樹離去的背影,不禁搖頭呢喃道︰「上樑不正下樑歪啊。」

出了教室,冷樹閒地無聊,於是準備去忍者之家找隱老師。其實冷樹自己也不清楚,不知道為什麼,冷樹突然間有種想變強的衝動,以前他很滿足現狀,總是說只要吃好住好就行了,流氓嘛,只要動動腦子,耍耍陰謀就行了。

和修達那一戰,讓冷樹少許改變了初衷,他開始察覺到力量的重要性,不過他依然堅持自己的觀點,認為只要速度快就行,大不了臨陣脫逃,青山不改,綠水常流嘛。

那是以前,當時冷樹只有一個人,而現在呢,冷樹發現自己已經不在是一個人了,他的身邊多了許多需要他保護的人,包括自己要追求的,已經得手的情人,還有朋友、兄弟。一想起分水的那些死去的兄弟,冷樹的心就隱疼隱疼的。同時,千代火舞的離開,對他的打擊也很大,這些都讓他明白了權力和力量的重要性。

忍者之家是一個別院,看上去這裡除了建築物與眾不同之外就再無其他特別的了,冷樹並不知道,忍者之家其實是青龍帝國高階忍者的居住地,可以說是青龍帝國的忍者基地。這裡除了規定時間對學生開放以外,平日裡是不准任何人進入的。

「站住,你是什麼人?」一個身穿忍者服的忍者突然出現在冷樹面前,速度之快令人瞠目。

「哇,老兄拜託你現身之前打個招呼行不行,人嚇人會嚇死人的。」冷樹誇張地拍拍胸脯,好像他真的被嚇了一樣。

「少廢話,快說你是幹什麼的,你來忍者之家有什麼事?」

冷樹沒有回答,反是繞著忍者轉了一圈,隨即指著他前胸所佩帶的徽章笑道︰「嘿,原來你是中忍啊。你不是我的對手,我勸兄弟你還是趁早走人吧。」

「哼,誰更厲害,動了手才知道!」忍者一個閃身,突然消失了,只能聽到他的腳步聲,卻見不到人。不過他腳踏地的聲音太響了,這讓冷樹很快就鎖定了他的確切方位。

冷樹抖抖雙手,把手指捏地「咯啦咯啦」響,笑道︰「跟我比速度,嘿,你可以說是世界上最笨的人了。」話音一落,冷樹也不見了身影。有心人可以從腳步聲分辨出兩人的不同點,冷樹的腳步聲輕而頻率快,而那個忍者的腳步聲就顯地沉冗,給人有種拖泥帶水的感覺。

「嘿,你現在認輸還來得及哦,我要是真動起手來可是很難停止的。」冷樹小試一下身手,最後站在原地,嘴裡咬著一片樹葉,神情自然而得意。

「廢話少說,接招吧!疾風落葉斬!」

忍者現身了,伴隨著的是一陣清風吹起,風吹葉隨。在冷樹的視線中,原本輕盈的落葉此刻竟變成了一把把綠色的飛刀,直刺而來。

「我暈,你還真打啊,那我就不客氣了!」冷樹閃身避開了落葉,只見數十片落葉似飛鏢一般刺入樹幹,發出一連串「  」的聲響。

冷樹跳到了一棵大樹下,雙手迅速結印,喝道︰「疾風落葉斬!」

那忍者驚駭無比地發現,冷樹竟然能使用僅他們家族會的絕技。只看五片落葉如飛鏢一般迎面射來,忍者表面上輕易地躲過了,背後卻直冒冷汗。「疾風落葉斬」可是他們卡卡西家族四大絕技之一,雖然冷樹射出的落葉數量不及自己的多,但是速度卻遠勝於自己剛才所施展的,光是這一點,就足讓他汗脊了。

「你到底是誰?」忍者狠聲問道。

「你先告訴我你是誰,我就告訴你我是誰。」冷樹笑道。

「哼!我叫林.卡卡西。」

「哦,俺叫冷樹,嘿嘿,初次見面。」

「你說你姓冷,你不是卡卡西家族的?」

作者: 貓抓老鼠    時間: 2008-5-21 10:15

第二十八章 再見伊人(下)

「俺有說俺是卡卡西家族的嗎?」冷樹笑道。

「那你怎麼會我們家族的絕技?」

「這個啊,是個秘密,哦   。」冷樹又道,「不過你想知道也可以,只要你介紹個漂亮女生給我。嘿嘿。」

「無恥。」

冷樹隨即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笑道︰「全在這呢,可比你的白多了。」

「你到底說不說?」

「說,你能拿我怎麼樣,不說,你又能奈我何?」

「你……你……」林.卡卡西被冷樹氣地已是面紅耳赤,再看冷樹那種叫男人見了就想海扁他一頓的表情,禁不住心中怒火的燃燒,狂喝道,「好,那我就先把你打個殘廢!」

林.卡卡西結了幾個古怪的手印,暴喝一聲︰「開!」

頓時樹林裡狂風大作,冷樹被風沙吹地不禁後退了幾步才站穩。林.卡卡西身上散發出一股強勁的氣息,他那雙眼楮射出無限的戰意,又似決戰前的暴發。「不是吧,這麼厲害?」冷樹有種不好的預感,他想開溜了。

「走,在你還沒說出原因之前,你走的了嗎?」林.卡卡西突然出現在冷樹面前,神色甚是憤怒。

「大哥,咱們前世無仇,今生無怨,你不用這麼誇張吧。」

「哼!」林.卡卡西冷哼一聲,倏然出拳,狠狠地搗在冷樹的小腹處。冷樹慘叫一聲跌了出去,林.卡卡西又瞬間出現在冷樹上空,雙手合拳欲再給冷樹以重擊,可是在半空中冷樹卻變成了一個木樁,錯愕之餘林.卡卡西轉頭看到冷樹已然靠在一棵樹幹上大聲喘氣。

「你娘的,出手這麼狠,想打死我啊!」

「反正這裡也沒有人,就算你死了也不會有人知道是我殺的。」林.卡卡西速度快地讓人咋舌,一眨眼他已閃到冷樹的身後了。

「媽的!」冷樹轉身旋風踢,卻被林.卡卡西單手接住,林.卡卡西看著冷樹憤怒無比的面容,有些嘲笑地看著他,笑道︰「哼,像你這樣的流氓痞子是不配我動手的,殺了你只會弄髒我的手。但是為了不讓你這個外人把我們家族的絕技外傳出去,我只好下手送你去地獄了。

林.卡卡西在冷樹的胸膛狠狠地踢了腳,冷樹只覺胸口頓時氣血沸騰,他不禁悶哼一聲,身體似踢出的皮球一般飛了出去,最後撞斷了一棵大樹才倒在草地上。

冷樹又站在起來,嘴角流著血,可是這個時候他竟然笑了,「嘿,嘿嘿。」

「你笑什麼?」林.卡卡西不禁奇道。

「我高興,我喜歡,你管得著嗎?」冷樹笑地更大聲了。

「瘋子。」

「嘿。」冷樹揉了揉被林.卡卡西踢疼的胸口,擠臉笑道,「力道小了一點,要是再用力一點,我的助骨可能就會斷掉幾根了。」

「是麼。」林.卡卡西赫然出現在冷樹的面前,疾然出腳,正中冷樹的心口。讓林.卡卡西大吃一驚的是關鍵的時候冷樹用右手接住了自己這迅猛的一腳。「嘿,我冷樹什麼都吃,就是不吃虧。非常抱歉,俺從來都不會在同一個地方摔兩次。」

「喝!」冷樹猛地一喝,雙手抓住林.卡卡西的小腿,原地打了旋風轉,「去吧!」這樣迅速地轉了幾圈,冷樹最後脫手把林.卡卡西仍了出去。同時,他搶身上前,緊緊地跟在林.卡卡西的身後,準備進行另一輪攻擊。

林.卡卡西也不是無能之輩,他落地的時候突然又彈了起來,彷彿身體根本就沒有接觸到地面一樣。冷樹捏了一下鼻子,看著高高跳起的林.卡卡西,無奈道︰「呃哦,我好像打不過你哎。」

「廢話。現在,我就讓你再嘗嘗我們卡卡西家族的絕技,疾風落葉!」隨著林.卡卡西的一聲暴喝,樹林裡突然刮起了大風,漫天的落葉隨風飄蕩,它們時高時低,有的宛如一隻隻翩然起舞的蝴蝶,有的又入飄零的花瓣,顏色各異,姿態萬千。

突然,這些看似輕柔無力的落葉好似被一種超常的能量定在空中,伴隨林.卡卡西一聲「斬!」,漫天的樹葉化成綠色的飛鏢,從四面朝冷樹疾然射來。

避無可避,冷樹只能用雙手護住頭部和一些重要部位,任樹葉無情割地在他的身上。幸好這些樹葉只是和冷樹擦身而過,除了刮破一點皮毛之外,並沒有劃出過重的傷口。

「怎麼樣,這才是真正的絕技,你那不過是半路偷學的小伎倆,和我相比起來,你還差得遠呢。要不是我有意讓你,你小子早就下地獄了。」

冷樹並沒有說話,他只是靜靜地看著林.卡卡西,問道︰「你是北方學院的?」

「當然不是。北方學院不過是一個垃圾堆,這裡怎麼會有中忍呢。嘿,我是東方學院的,東方學院才是青龍學院的正統,北方學院只是附庸,這裡是專門收你們這些垃圾的。哈哈--」林.卡卡西站在一根樹幹上朗聲大笑,「告訴你吧,我在東方學院的忍者排行榜居第十五位,比我厲害的高手還多著呢,你。」林.卡卡西搖搖手指頭,笑道︰「根本就不夠看。」

「今天這個仇我記下了,以後我冷樹一定會百倍地償還!」

「走,你以為你走得了嗎?」

冷樹冷冷地看了林.卡卡西一眼,雙腳一點,一個閃身人就不見了,這個速度比剛才不知快了多少,倒讓林.卡卡西有些錯愕了。

「這裡發生了什麼事?」冷樹剛走一個男子便從相反的方向跑來,這人赫然正是帝國的大王子。

「沒什麼,只不過是一個小嘍囉而已,讓我趕跑了,這點小事不值得殿下您親自趕來。」

「事情過了就算了,以後別在別人的地方惹是生非,畢竟這裡是北方學院,要是讓隱老師知道咱們欺負他的學生可就不好了。」

「是。」

「好了,快上課了,咱們走吧。」

兩人足下輕點,一前一後地朝忍者之家奔去。

冷樹沒有回教室,而是來到樹林中的一條清澈的小溪旁。他雖然沒有受到大的傷害,但卻可以說成已是體無完膚。從冷樹和別人動手打架以來,這是他打架史上最慘淡的一頁,也是他的恥辱。

在野外救生方面,冷樹可以說是雷暴最得意的學生,而且冷樹天生皮厚,這一點小傷經過清理已經沒有什麼大礙。「打累了,先睡個覺,等睡醒之後再想辦法,哼,東方學院是吧,不鬧地你們天翻地覆,我冷樹這兩個字就倒過來寫!」

冷樹很記仇,這一點是任何熟知他的人都清楚的。他復仇的方式有很多種,至於是哪種,一般人可猜不出來,不然冷樹也不可能被東方學院的校長稱為「天煞魔星」了。

冷樹倒頭躺在草地上,聞著野草的芳香,漸漸地睡著了。

做了一個好夢,冷樹伸了一個懶腰。

咦,手好像碰到什麼東東了,細細滑滑的,嫩嫩柔柔的,手感非常妙。當冷樹睜開眼楮時,他整個人突然定住了。

誰會想到冷樹的身邊竟然坐著一個絕色美女。而這個美女不是別人,正是冷樹上次在湖邊見過的那個冰雪一般的美人。

「咳,你什麼時候來的?」冷樹盡量壓抑住內心的激動,表情變地從未有過地認真。

「來了很久了。」美女就是美女啊,一顰一笑都那麼美麗動人,「不想打擾你睡覺,所以,所以就一直坐著。」說到這裡,她微微低下頭,不敢正視冷樹那彷彿燃燒的火焰一般的目光。羞紅的臉,宛如桃花一樣嫵媚動人,讓人忍不禁慾攬佳人入懷,飽親芳澤,以解內心激奮的心情。

這一切冷樹都看在眼裡,他可不是不解風情的木頭。冷樹微微一笑,輕輕地握住了佳人的一雙纖纖玉手。「看過我留下的字條麼?」冷樹柔情無比地說道。

「嗯。」最是這一低頭的淺笑,動人無比,泛著紅駝的臉兒足可和群花爭艷,美煞群芳。

醉了,醉了。冷樹湊頭俯在佳人的耳畔輕聲說道︰「我愛你。」

作者: 貓抓老鼠    時間: 2008-5-21 10:16

第二十九章 家有賢妻(上)

冷樹這輕聲一句正是她所盼的啊。這一刻她的頭更低了,微微地靠在冷樹的肩頭,呼吸著冷樹身上獨有的強烈男性氣息。

乘勝追擊。冷樹借勢把伊人攬入懷中,輕輕地吻在了一朵紅雲上。

女子的身體微微一顫,接著身體就似軟泥一樣依偎在冷樹的懷中,閉著眼,不知道她是出於害羞,還是在享受冷樹給的感覺。

「你說的這一切可都是真的?」

「如果你不相信誓言,那麼我現在就把我的心挖出來給你。」(咦,這句台詞好熟啊。)

「我……我脾氣很不好,很多有人都怕我的,他們都說我是雪女,是妖怪,都不敢接近我,我一直都是一個人生活在小樓裡。」

「誰說的,我馬上就去踩死他!」冷樹一臉的認真,佳人不禁會心一笑,道︰「如果是校長和那些很厲害的人呢?」

「照踩不誤!只要我還活著,我發誓以後再不會有人欺負你。」

「你為什麼對我那麼好呢,我那天那樣打你,你還……還那樣對我……」說到這裡,她的臉兒更紅了。

冷樹握著佳人的玉手,一臉正經地說︰「『我愛你』這三個字足以讓我為你付出我的一切,不管以後的路多麼困難,我都會在你的身旁,永遠握著你的手,兌現我所許下的誓言。」

冷樹見她嬌羞無比,看地整顆心不禁都醉了︰「對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我,我叫冬雪。」

「雪兒,我以後可以這樣叫你嗎?」

「嗯。」冬雪輕點螓首,「姑姑說我在十八歲這一年會碰到一個真心愛我的人,原來你就是姑姑說的那個人。」

「姑姑?你不是說自己就一個人住嗎,怎麼又多了一個姑姑?」

「我是一個人住啊,在我很小很小的時候我就一個人住在這裡了,除了姑姑以外,你是我見到的第二個活人。姑姑說她是老師,她還教我讀書寫字呢,她每隔一個十天看我一次。一個人住好寂寞哦,不過以後我不會在孤單啦,因為你會在我的身邊。」

冷樹會心一笑,問道︰「難道你從來都沒有出去過嗎?」

「出不去啊,他們設下了一道屏障,說是什麼封魔結界,只要我一碰到這個結界,我的身體就會像冰雪一樣融化。」說到這裡,她淚光幽幽地看著冷樹,我本來有一隻雪兔的,在我十歲那年,它在樹林裡迷了路,不小心撞到封魔結界,就被化成了冰水……

說到這裡,她不禁哽咽了,淚水撲漱漱地淌下,此時哪還有冰冷孤傲的樣子,現在的她只不過是一個極需要別人安慰的女孩,而冷樹恰是她唯一的依靠。

「別傷心了,我也有個寵物,下次我帶它來看你好不好?」

「可是,它會怕我的,所有的小動物都怕我,只有雪兔肯理我,可是它已經死了。」說著,眼淚又如決堤的洪水,洶湧而下。

原來美女真的是水做的。

「你是我的妻子,也就是它的主人啊,它才不會不理你呢。」

「我……我什麼時候是你的妻子了呀,人,人家還沒說要嫁……嫁給你呢?」

「是麼,原來你愛的人不是我啊,原來都是我自做多情。」冷樹擺出一臉苦像,隨即將伊人輕推出懷,利索地站起身,「那麼我先走了,再見。」

「不,別走。」

「有話就全說吧,我想我以後不會再來了。」

「不,求求你,請你不要離開我。」冬雪拋棄原來的羞怯嬌態,死死地抱住冷樹寬厚的脊背,淚如雨下,「雪兒愛的人就是樹你啊,只是,只是雪兒要懇請姑姑的同意,只要姑姑同意了咱們就可以真正的在一起了。」

冷樹被冬雪的真情感動地直想給自己幾個耳光,他剛才那一番話只不過是想調解一下情調,把兩人感情推向另一個領域。現在他成功了,可是又後悔了。他以前不是說過麼,絕對不會讓自己的任何一個女人流淚。

「雪兒,剛才都是我的錯,你原諒我好嗎?」

「不,是我的錯,如果我把話說清楚,你就不會要離開我了。」冬雪還是哭,不過淚色不再帶有淒意,轉而成為喜悅的意調了。

冷樹雙手搭在冬雪的香肩上,第一次露出誠懇至極的目光,「無論你姑姑答不答應,我都會讓你成為我的妻子,無論是誰都不能阻止我們在一起!」

「是嗎,如果是我呢?」這時候大媽從樹林裡走出,神色頗為嚴肅地來到走到兩人面前,「雪兒,到姑姑這裡來。」

冷樹不禁傻了眼,暗道︰不是吧,天底下竟然有這樣巧的事,莫非這就是小說裡常說的「巧合」?

冬雪不敢違逆大媽,偷偷看了冷樹一眼,隨即低著頭來到大媽身邊。

「嘿,老師好。」

「我很不好,非常不好。」

「沒有啦,老師您氣色紅潤,精神飽滿……」

「少說廢話,我問你,你是不是真的喜歡雪兒。」

「天地可鑒!」(廢話,有美女不愛,那還算是男人嗎?)

「我知道雪兒也對你一往情深。」

「多謝老師,哦不,姑姑成全!」冷樹就差點要跪下來了。

「先別忙謝,要娶雪兒可以,不過你必須接受三項考驗,只要你能通過這三項考驗,我就答應把雪兒嫁給你,而且還可以向學校要求解除對雪兒的禁錮。」

「別說是三項,就是三千項我也頂了!」(嘿,不就是三項考驗嘛,簡單啦,大爺我是誰啊,我可是冷樹哎,天才兼超人,傳說的男人中的男人。)

「你可別高興地太早,這三項考驗可不是一般人能通過的。你聽好了,第一項考驗,你必須進入死亡墓地並拿回失傳的密技之書;第二項是三個月後的青龍學院學生競技比武。」

「哎,不是說要明年舉行嗎?」斯雷也曾要求冷樹奪得該比武的冠軍,看來這場比武有著非同尋常的意義啊。

「笨蛋,再過三個月就過年了,競技比武每四年舉行一次,舉行時間是元月初一到元月十五,你說那是不是明年?」

「嘿,不好意思,這個俺不知道。」冷樹摸摸頭,一臉地傻笑。

冬雪見冷樹此模樣不禁噗嗤一笑,笑地百花盛開,嬌人無比。

「第三項,你必須建立軍功,至少要萬騎長級別以上。」

「萬騎長?玩笑開大了吧?」(你爺爺的,我要是萬騎長還用得著受你的氣啊,你不答應,我就是搶也要把雪兒搶走。)

「你知道競技比武的冠軍意味這什麼嗎?」

冷樹搖搖頭。(拜託,別跟我打啞謎。快說,你明知道我不會的。)

「青龍學院是青龍帝國的人才基地,凡是青龍學院畢業的學生都有可能進入青龍帝國的上層社會,歷代優秀的學生封王封爵數不勝數。競技比武是前三代君王在學院選拔人才的一種方式,四個學院都將有機會在比武擂台上一展身手,對於比武優勝者,君王將會親自授予男爵的爵位,文生入朝為官,武生進軍為將。」

「嘿,俺文化底子淺,姑姑您能不能說明白一點?」

大媽白了冷樹一眼,道︰「簡單地說,只要你能在比武擂台上打敗所有的對手,那麼你就可以當將軍了,而且軍級至少是萬夫長。」

「真的?」

「我有必要騙你嗎?」

作者: 貓抓老鼠    時間: 2008-5-21 10:17

第三十章 家有賢妻(下)

「這麼說我的夢想豈不是很容易就能實現?」

「你先別得意,以你現在的水準,只能入三流行列,東方學院高手雲集,可不像北方學院這般沒用。」

「東方學院嗎?」冷樹想起那個忍者,不禁咬牙切齒暗道︰哼,這個仇我是一定要報的,我會讓東方學院的那些混蛋知道,我冷樹絕對不是一個好惹的人!

「下個月是雙月日,當天晚上死亡墓地陰氣最重,邪惡亡靈將會在那個時候出來吸取雙月的精華,你必須潛入邪惡亡靈的墓穴,並偷走密技之書。」

「那個邪惡亡靈是怎麼回事?」冷樹可不是傻瓜,沒弄清對手的實力之前,他可不敢輕舉妄動。

「邪惡亡靈是一個死靈法師死後所變的靈體,沒有活人見過他的真面目,他的邪惡靈力非常強大,所以你最好不要和他正面交鋒,你只能趁他吸收月光的時候繞道進入墓穴。」

「還有那本密技之書呢?」

「這本密技之書相傳是青龍帝國創始帝王的手札。書中記載著許多已經失傳的絕技,只要你能成功拿到密技之書,那麼這本書將由你保管一個月,一個月後再交還給國家圖書館。」

「不是吧,那我豈不是很虧?書可是我拚命拿回來的哎,怎能這樣便宜那些老混蛋。」

「你不答應是吧?」大媽的神色轉冷,拉著冬雪的手轉身就走。

「哎,等等。」冷樹急忙閃到兩人前頭,嘿聲笑道,「可是以我現在的力量,是不是有點勉強了?」

「這點我已經考慮到了,這個月你不用再上文化課,我會叫三個老師親自指導並訓練你。」

「才三個啊?」冷樹有點失望。

「這三個老師可是響譽大陸的名人,一般人想求學還很難呢。我最討厭婆婆媽媽的男生了,一句話,這三項考驗你接還是不接?」

冷樹看了一眼冬雪,聳肩苦笑道︰「我還有說『不』的權力嗎?」

「就這樣說定了,你先回宿舍吧,明天早上自有會人來接你的。」說著,大媽拉著一臉不情願的冬雪離開了。

「事情好像變地有趣起來了哩。」冷樹嘿嘿一笑,隨即疾速在樹幹上跳躍著,轉眼便消失了。

冷樹去食堂的時候,食堂早就關門了。無奈,冷樹只好餓著肚子回到了寢室。

「你終於回來了。」斯雷這時候正逗著冷松玩呢,她見冷樹回來只是稍稍看了一眼,然後拿過一本書,端坐在床頭看了起來。

「老婆大人,咱們這裡有沒有糧食儲備啊?」

「你自己不會看嗎?」

冷樹左右看了一下,這時候才發現自己的床頭何時放著幾個麵包。冷樹怪叫一聲,隨即撲了過去。別誤會,冷樹撲的可不是麵包,而是斯雷。

「碰!」

某男被某女踢地四腳朝天,撞在牆上,隨後摔在了床鋪上。

「我說親愛的,你出腳能不能輕一點,俺的寶貝疙瘩差點就被你廢了,你要知道,我的兄弟可是咱們以後『幸福』的泉源啊。」

「少給我噁心,肚子餓就吃東西,吃完東西就給我睡覺。」

「嘿,今天咱們都出了汗,要不要來個鴛鴦戲水?」

「抱歉,我已經和冷松洗過了。」

「啥?」冷樹轉臉冷冷地看著冷松,一把抓過冷松,狠道,「好小子,連我老婆的豆腐你都敢吃。嘿,雖說咱們是兄弟,但是兄弟妻不可欺,為了確保安全,索性把你閹了吧。」

「用不著你動手,冷松本來就是雌的。」

「不是吧。」冷樹把冷松抱起來,緊盯著它的下體看,「呦,真的蝦米(什麼)都沒有呢。哦   ,大哥錯怪你了,來,讓大哥親你一下。」

冷松不等冷樹的嘴貼近,急忙掙脫開來,跳到斯雷的懷裡,對著冷樹「吱吱」直叫。

「它說你有口臭。」

「沒有啊。」冷樹哈了半天氣也聞不出什麼味來。

「因為你老是說髒話,而且心又很壞,所以哈出來的氣都是臭的。」

「嘿,無毒不丈夫嘛,我確實不是好人,心有些時候也是黑的,但是對自己的親人朋友我冷樹的心可是純紅純紅的,不信我挖出來給你看?」

「等哪一天你被哪個仇家殺了以後我會挖出來看的,現在我沒有這個興趣。好了,別說話了,我困了,吃完東西你也睡吧,明天早上我還是叫你吧,你要是再遲到可就不好了。」

「嘿,有一個體貼的老婆就是好。」

斯雷白了冷樹一眼,合上書,準備和冷松一起睡覺。

「冷松你過來。」(看我晚上怎麼收拾你。)

「吱吱。」

「它說它不願意。」

「老婆,你真的能聽懂它的話嗎?」冷樹奇道。

「來青龍帝國之前,我曾經和族裡的先知學過萬獸心語,憑著它我可以和所有的動物進行溝通。」

「這麼厲害,你教我好不好?」冷樹湊過臉去,擠笑道。

「這是高階心靈魔法,只有我們一族能學,你們人類是不行的,而且你根本就是個魔法白癡,教你也是白教。」

「哼,不教就不教嘛。」冷樹咬了一塊麵包,隨即大口大口的咀嚼起來。

斯雷見狀只是微微一笑,隨後翻身入睡了。

吃完麵包,冷樹覺得無趣,打了一個呵欠,也翻身睡了。

斯雷一大早就起來了,她睜開朦朧的雙眼卻發現冷樹已經不在床上了。他去哪了,難道他昨晚出去就沒再回來,斯雷暗道。

「哼!」斯雷悶哼一聲,隨即很快地穿好衣服。「吱吱。」冷松這時候從冷樹的床頭叼了一張紙片給斯雷。

「他留下的?」斯雷接過紙片,發現紙上寫這幾個歪歪扭扭的大字,「老婆,我去訓練了,要一個月才能回來。要想我哦。」

「他真的去訓練了。」聽斯雷的語氣好像早就知道冷樹要去訓練一樣,話中似乎還摻雜著絲絲喜悅之感。

時間一晃就是一個月,休息日的天空晴朗無雲,陽光明媚。雷風三兄弟像往常一樣漫無目地走在大街上。

「哎,大哥,你看面前有個漂亮的妞哎,咱們以前可沒見過哦。」雷雨指著前方水井旁一個提水的女子道。

雷風二人隨眼望去,卻見是一個姿色不俗的農家女子,身著粗布衣服,頭上依舊結著女孩的髮辮。

「嘿,還未出嫁呢,正好給咱當小妾了。」

說著,三兄弟衝了過去,把女子圍了起來。

仔細一看,原來女子竟是苫兒。苫兒見雷風三人臉上帶著壞壞的笑容,急忙抱著水桶,遮住自己婀娜的身姿,神色有點慌忙道︰「你,你們要幹什麼?」

「嘿嘿,你說咱們要幹什麼?」

「大哥,你這句話是昨天晚上那本書裡面背過來的吧?」雷雨問道。

「當然啦,我還背了好多句子呢,今天正好可以用上。」

「可是大哥,那本書裡面寫著那個流氓後來被主角狠狠地教訓了一頓。」

「閉上你的烏鴉嘴,書上面那些情節都是那些閒著沒事幹的人亂寫的,你難道不知道嗎?」

「可是,可是……」雷雨還想說些什麼,卻被雷電堵住了嘴巴。雷電嘻笑著問道︰「美女,你應該沒有男朋友吧?」

作者: 貓抓老鼠    時間: 2008-5-21 10:19

第一章 快意報仇(上)

「我……我……我不知道!」苫兒急地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她可不想自己的清白毀在這三個混蛋手裡,於是她把手中的水桶扔向雷風,轉身就跑。

「嘿,你可跑不出我們的包圍圈哦。」雷風怎麼說也是雷暴的兒子,沒有兩下子怎麼敢出來「混」,自從上次被冷樹修理一頓之後,他們三人立志要成為高手,於是讓家將對他們進行了特別訓練。想不到訓練剛結束,自己所學的技巧正好派上了用場。

雷風搖身一晃就擋在了苫兒的身前,苫兒只能後退,就這樣又被逼到水井邊。

「救命啊!」苫兒逼於無奈只好叫救命了。

「你們在幹什麼!」

呵,這年代見義勇為的人還真多,苫兒才叫一聲就有幾個身姿挺拔、英俊瀟灑的貴族青年從角落裡站了出來。而領頭之人赫然正是當今帝國的大王子。

「大哥,又是大王子。」

「靠,為什麼咱們每次都會碰到他。」

「咱們好像又要倒霉了。」

「雷風,你們三兄弟不知道什麼叫做廉恥嗎?」

大王子以為這話一出口,雷風三人定會自覺羞愧地低下頭,可讓他大為驚訝的是雷風三人竟然同時搖頭,異口同聲道︰「俺們爹沒教俺們廉恥,他只說自己想做的事就該挺起胸膛去做,就算是錯事,只要我們事後能夠改過就好了。」

大王子有種暈倒的感覺,隨即苦笑道︰「雷上將軍一生英明想不到卻生出你們三個敗家兒來。」

「大哥,他罵咱們是敗家子。」

「不,是敗家兒。」一個模樣頗為硬朗的貴族青年站出來笑道。

「靠,那是他說錯了,書上面都說是敗家子。」

大王子一干人互相看了一眼,大王子擺擺手,笑道︰「權當是我錯了吧,不過你光天化日之下欺負良家婦女可不是什麼好事,身為帝國王子,我有權力阻止一切錯事的發生。」

「哼,你以為咱們怕你嗎?」雷風三兄弟皮可厚著呢,而且他們剛剛從家將身上學到一些新的招數,正好趁這個時候施展施展,用雷暴的話說是增長實戰經驗。

「大王子殿下,這三個傢伙就由我來對付吧。」

「大哥,是林.卡卡西。」

「聽說這傢伙很厲害。」

「你就是林.卡卡西嗎,這原來就是你的真實面目,嘿,長得很一般,比驢稍微好看一點。這段時間你都幹什麼去了,你的能力怎麼沒有絲毫增長?」眾人只覺眼前閃過一道黑色的閃電,接著一個人已然站在了苫兒的身旁,「嗨,好久不見了。」

「冷樹!」林.卡卡西當然不會輕易忘卻冷樹的名字,讓他吃驚的是,冷樹給他的感覺和是上次完全不同了。

「你,你好。」苫兒見到冷樹俏臉兒不禁一紅,低下頭不去看冷樹。(耶,有戲。)

冷樹微微一笑,問道︰「你父親應該已經回家了吧?」

「嗯,父親說這次要不是恩公您,他老人家恐怕已經被那個壞蛋害死了。」

「  ,小菜一碟,用不著放在心上。」冷樹嘿然一笑,不顧周圍訝異的目光,握著苫兒的手笑道,「不過我還是很希望你能把我的名字牢牢地記在心裡。」

「喂,你少在那裡肉麻了!」這時候一個模樣秀氣且皮膚嫩白的貴族青年站了出來,指著冷樹道,「我看你的身手不錯,你做我的保膘吧,像這樣的貨色我家裡多的是呢。」

「有種再說一遍。」冷樹放開苫兒的手,神色轉冷,目光變地凌厲無比。

「嘿,這樣的貨色給本少爺舔腳指甲,本少爺還嫌她不夠風騷呢……」

「碰!」一句話還沒說完,那個貴族少爺就被冷樹撞到了土牆上,土牆禁受不住冷樹如此強有力的衝擊,「嘩啦,嘩啦」倒了一大片。灰塵散去之後,冷樹單手提著那位貴族少爺的衣領,冷聲道︰「道歉。」

嬌生慣養的他只有欺負別人,從來沒受過如此驚嚇,顫抖著說了句「對不起」。

「碰!」冷樹一腳狠狠踩在地上,大地如遭強烈的撞擊,陷下一個不大的坑,週遭的土地赫然龜裂開來。接著一股惡臭味便隨風傳入眾人的鼻中。

「看,他嚇地把早上吃的東西都拉出來啦。」雷雨這一叫,可讓大王子這方大失臉面。

不過大王子卻因此對冷樹產生了很大的興趣,對冷樹笑道︰「鄙人是帝國的大王子,敢情這位朋友放了在下的朋友。」

「他真是你的朋友?」

大王子聽冷樹語氣有所好轉,不禁暗自得意︰嘿,想來像你這樣的人終究走不出名利和美女這兩關,只要抓住這兩點,不久之後你就會是我方陣營裡一員大將,這樣一來三弟在北方學院的勢力將會大大消減。

「是的,他正是在下的朋友。」

「苫兒,你讀過書嗎?」冷樹這時候卻岔開話題。

「有的。」

「嘿,那個,以那個狐狸的狐開頭的成語怎麼說來著?」

「有很多呢,你說的是哪個?」

「是說朋友之間的。」

「嗯,應該是狐朋狗友吧。」

「對!就是狐朋狗友,嘿,什麼樣的人交什麼樣的朋友。」冷樹間接羞辱了大王子一番,對大王子眨了眨眼,隨即吹起了口哨。

「放肆!」林.卡卡西突然閃到冷樹背後,對著冷樹的脊背倏然出拳。

「嘿。」冷樹反手輕易地接下了林.卡卡西這一拳,隨即把手中的貴族少爺扔給大王子,朗聲笑道,「記得洗尿布啊。」

「哼,新賬舊仇一起算,現在該輪到你了。」冷樹右手猛地用力,接著就聽到林.卡卡西的慘叫聲。林.卡卡西感覺自己的手指彷彿被冷樹捏斷了一般,他忍著劇烈的疼痛抽住手來,慌忙閃到了一邊。

「怎麼,一個月以前你不是很神氣嗎?現在就神氣給大爺我看看啊。」

「你別得意!」林.卡卡西雙手迅速結印,隨即暴喝一聲︰「開!」

「嘿,遊戲開始了。」

作者: 貓抓老鼠    時間: 2008-5-21 10:20

第二章 快意報仇(下)

林.卡卡西憤怒無比,冷樹讓他在大王子面前丟盡了臉面,為了挽回自己在大王子心中的地位,他必須殺死冷樹!

「疾風落葉。」

「疾風落葉。」

兩人幾乎是同時出聲,而且做的是完全相同的動作。在林.卡卡西的震驚中,冷樹較快地完成了手印,接著狂風大起,漫天落葉飛舞,隨風飄蕩。不過冷樹並沒有急於出手,反是等待林.卡卡西完結手印,和他同時喊道︰「斬!」

漫天落葉瞬間變成尖銳的飛刀,從兩個方向分別刺向冷樹和林.卡卡西。就在這時,冷樹和林.卡卡西同時側身閃避,腳尖踏地的瞬間,兩人又戰開了。卻見冷樹右腳成風,對著林.卡卡西的左側狂掃,每一腿都  成聲,彷彿都蘊含了無窮的力量。

林.卡卡西不是笨蛋,他也看出冷樹這個月確實有了很大的提高,特別是他的力量,每抵擋冷樹一腳,他的心都震動了一下,雖然無外在傷害,但如此下去很有可能會受內傷。

不行,這樣下去我一定會被這小子打敗的。看來只能用那招了,可是他會不會依樣劃葫蘆地學過去呢。要是讓大哥他們知道這小子從我的身上學去兩大絕技,那我恐怕連命都會沒的,不行,再也不能在這個傢伙面前施展絕技了。

林.卡卡西迅速後退,暫時擺脫了冷樹的攻擊。這時候他站在樹上,眉頭緊皺,苦思著擊敗冷樹的辦法。

「嘿,你還有什麼招數都儘管使出來吧。」

林.卡卡西這時候可沒有心思和冷樹鬥嘴,他見冷樹不動,當下也鬆了一口氣。可就在他呼氣放鬆的同時,突然感到背後生風,沒等他回頭,一股強勁無比的力量猛地撞上他的後背。林.卡卡西只覺嘴角一甜,接著便噴出了一大口血。

「 ,這叫疑兵之計,你老師難道沒有教你嗎?」冷樹何時已經站在林.卡卡西的身後,而地上的那個冷樹這時卻慢慢地消逝,冷樹這時候一臉壞笑地看著林.卡卡西,「回去再好好練練,現在的你太菜了,到明年競技比武的時候你再找我較量吧,記住哦,到時候你爺爺我可不會手下留情了。」

林.卡卡西大覺臉上無光,同時也明白自己再也無法留在大王子身邊了,於是他對大王子微微鞠躬,道︰「大王子殿下,屬下無能,只盼苦練本事後再為您效力。」不及大王子回答,林.卡卡西轉身離開了。

「嘿,我說尊敬的大王子殿下,咱們要不要也來比一比?」冷樹為的自然是私事,千代火舞是他一直不能忘懷的。

「不必了,我想以後會有機會的。」說著,大王子微微一笑,轉身走了。

「你們呢?」冷樹笑著對雷風三兄弟道。

「大哥,咱們打不打?」

「他好像很強,連林.卡卡西那傢伙都不是他的對手。」

「撤!」雷風看了冷樹一眼,正如他的名字一般,一陣風地跑了。

「大哥,等等我們!」

「三個活寶。」冷樹笑道。

「多謝恩公救我。」苫兒說著就對站在樹上的冷樹下跪。

「哎,這可使不得。」冷樹閃身而至,急忙扶起苫兒,聞過她身上傳來的芬芳,冷樹一臉陶醉道,「真香啊。」

苫兒被冷樹說地嬌羞不已,低下螓首暗道︰這人行為雖然放蕩,卻是一個真正的君子,不像那些偽君子一樣,表裡不一,表面一套背地裡又是一套。這樣一想,阿鋃的身影又浮現在腦中,苫兒只覺心中淒苦無比,忍不禁低聲啜泣。

「你怎麼了,是不是我哪裡做錯了,我向你賠罪好嗎?」(都說女人是水做的,動不動就哭,為啥哩?)

「不,這與恩公無關,只怪苫兒命苦。」(哦,又是在想那個阿鋃了。)

「我不是說過了嗎,過去的事就不要再想了,想想未來吧。」

「未來?」

「嗯,嗯,你覺得我怎麼樣?」冷樹突然拉住苫兒的柔嫩小手道。

「我……我,我不知道。」苫兒羞地忘了抽回手,任由冷樹抓著,芳心兒一陣又一陣地跳動,心亂如麻。

冷樹就這樣緊緊地盯著苫兒嬌羞的臉兒。苫兒這才意識到冷樹的失禮,於是趕忙抽回手,退了兩步,道︰「別這樣,男女有別。」

「不,你知道嗎,你真的很美,我無法抗拒你的美,你笑容就像一塊赤紅的烙鐵,已在我的心中烙下一個火紅的印,永遠都無法抹去。苫兒,有句話我很久以前就想說了……」( ,這就是多看言情小說的好處啊。)

「不,不要說,不要說!」苫兒一時無法接受冷樹這突如其來的告白,捂著耳朵跑開了。

「愛還需要勇氣啊,希望我的苫兒能盡快忘掉那個該死的東西。」冷樹站在樹上目送苫兒回到自己的家中,隨即看了一眼頭頂的艷陽,朝北方學院所在的方向道,「被那三個怪物訓練了一個月,該回去休息一下了,  ,不知道老婆有沒有想我想地茶飯不思。」

冷樹腳尖一點,身影輕快前進,很快就來到了北方學院的後門,穿過後門,冷樹朝自己的寢室飛快跑去。突然冷樹被前方數十幾米處的一處景致吸引住了,何只是吸引,簡直要流口水了。(哇,好迷人的身段啊,凹凸有致,該大的地方大地驚人,該小的地方玲瓏小巧。一身短裙,婀娜的身姿,性感的嘴唇,比桃花還要妖艷的臉蛋,美女啊!)

冷樹緊緊地盯著眼前一個性感地不像話的女生,他這樣盯了足足有幾分鐘。最後那個性感女神白了冷樹千嬌百媚的一眼,嗔道︰「壞蛋,你看什麼!」(咦,這聲音有點熟。)

「小姐請不要誤會,因為我是個正常男性,我實在無法抗拒你的魔力,你就像漆黑的夜裡天空中那唯一發光的月亮,是你照亮了我的視野,我的眼裡只有你。」

「流氓。」

「你的聲音是那樣的迷人,猶如醉人的春風,讓我心蕩神怡。」

「小姐,這傢伙就是您所說的那個壞蛋吧。」這時候,一個高大威武的男人阻擋了冷樹的視線,「你竟然對小姐無理,好大的膽子!」

「大叔,你別擋住我的視線好嗎?」因為對方實在太高了,冷樹歪過頭也看不到他身後的美女。

「小子,報上姓名,我從不打無名無姓的小人物。」

「靠,你說我是小人物?」

「而且還是個流氓。」男人身後探出一個可愛迷人的腦袋來。(呀,我這是怎麼了,怎麼一看到他的臉心就碰碰直跳,他,他的臉比斯雷哥哥長得好看多了,而且,而且……嗚,不想了,羞死人了。)女子趕忙把頭縮回去,不敢正視冷樹。

「小子,你究竟叫什麼名字?」

「冷樹!」冷樹說這話的時候,人已經閃到男人的面前了,「大叔,接招吧!」冷樹瞬間出了十幾拳,每一拳都迅猛無比。可是冷樹的每一拳都被對方實實地接住了,最後冷樹的拳頭還被那個男人抓住。

「嗯,速度不錯,就是力量欠缺了一點。小子,你是塊練武的材料,本來我可以放過你的,不過你得罪了我們家小姐,那是絕對不可原諒的。我叫李強,你記好了!」

冷樹只覺自己的身體突然失去了重力一般,接著整個世界都倒了過來。

不及冷樹反抗,李強把冷樹狠狠地扔了出去。「碰!」冷樹身體剛落地就彈了起來,雖然他的身體觸地的時間很短,但是所落之處還是陷入了一個不小的坑。

「不錯,身手挺靈敏的,反應也很快。再接我這一拳!」

冷樹快,李強的速度更快,冷樹根本就來不及還手,只覺眼前一花,李強的拳已經搗在他的小腹處。冷樹忍著痛楚,疾身後退。

冷樹接連打了十多個後空翻,可是還沒能逃出李強的攻擊範圍。冷樹的腳不小心被一塊石頭絆住了,李強抓住這個機會,對著冷樹的頭猛地一砸,「碰!」,「啊!」伴隨著一聲巨響是一個動感十足的女聲。

灰塵過後,地上卻已不見冷樹的身影--冷樹赫然像猴子一樣抱住了李強的手臂。

「呼,好險,差點就掛了。」冷樹這才跳出李強的攻擊範圍,大聲呼氣。

「小姐您沒事吧?」原來李強是關心那個女子才讓冷樹逃過一劫。

「沒,沒事,你們繼續吧。」

「不是吧,還繼續啊?」冷樹知道自己鬥不過李強,他可不是傻子,打不過當然只能逃啦,「後會無期啊。」冷樹一個閃身,人已到老遠的地方了。

作者: 貓抓老鼠    時間: 2008-5-21 10:20

第三章 流氓失身(上)


「小姐,追還是不追?」

「不用追了,讓他去吧。」

「是,小姐。」李強對女子恭敬地行了禮,隨即道,「小姐,您要回府嗎?」

「不了,我還要和火舞姐姐去逛街呢,哎呀,都怪冷樹這壞蛋遲了我的時間,李叔叔你回去跟父親說一聲,就說我在這裡很好,不勞他掛心了。」

「是。」

看著女子遠去的身影,李強臉上不禁露出了慈愛的笑容。

「小姐長大了,也該有心上人了。冷樹,嘿,應該就是主人說的那個有趣的年輕人吧。」李強呼出一口氣,捏捏自己微微有點酸疼的右手臂道,「這孩子資質極佳,在那種情況下竟然還能避過我的攻擊,難怪會被主人看中,嗯,想來主人是要把他培養成將了。任務完成了,回去向主人報告吧。」李強慢慢地走出北方學院的大門,轉身走入另一條街道。

「爺爺的,剛才正是好險啊,差點就掛了。」冷樹走進自己的宿舍,隨即推開門寢室的門道,「不知道那位大叔是誰的手下,他已經這樣厲害了,想來他的主子就更拽了吧。」

「哎,老婆不在。」冷樹往裡探了一下,發現斯雷並不在房中,「今天是休息日啊,老婆不在家裡,會去哪呢?」冷樹見斯雷不在,自己自然不會悶地留在房裡睡懶覺。這時候他想起了冬雪,「嘿嘿」一笑,暗道︰這小妮子可想煞我了,為了她我可是吃盡了苦頭,嘿,那種事當然是不能做啦,但怎麼說也要揩點油水回來吧,反正也要去見大媽,正好順路,哦   。

冷樹跳出窗外,朝冬雪住的地方奔去。

冷樹來到冬雪住處時,已經過了中午了,冷樹餓著肚子來到了冬雪的小樓前。冷樹剛想敲門,卻發現突然門開了,冬雪一臉漠然地走了出來。(嘿,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冷樹一把攬過冬雪的柳腰,把冬雪抱地老緊。

「樹!樹,你……你回來啦。」冬雪並不掙扎,只是羞紅了臉,低著頭,聞著從冷樹身上傳來的特殊的氣息。(嘿,看來她也喜歡這樣哩。)

「雪兒想我了嗎?」

冬雪點點頭,隨即又搖搖頭,道︰「姑姑不讓雪兒去見你,還不讓雪兒想你。」

「現在呢?」冷樹也低下頭,兩人的臉幾乎要貼在一起了。

「我,我不知道。」

冷樹可以清楚地感覺到冬雪的心跳,他微微一笑,輕輕地吻住了冬雪的兩瓣香丁。冬雪嚶嚀一聲,整個人就似軟泥一般倒在冷樹的懷裡。 趁勝追擊?冷樹有點猶豫了。(不行,我不能這樣。怎麼說我冷樹也是個講信用的人,如果我現在就佔有雪兒,豈不是把自己的一世英明都斷送在這兒嗎?)

唇分,冷樹輕輕地推開冬雪,雙手搭在她的香肩上,笑道︰「雪兒越來越美了哩。」

冬雪此刻早就沒了原有的漠然神態,宛如天邊的霓霞,美艷無比。

「冷樹!」(呃哦,大媽來了。)

「嘿,老師您好啊。」冷樹回過頭,朝怒氣沖沖的大媽點頭微笑。

「好你個頭啊,你小子竟然違背諾言。」大媽在冷樹的頭頂狠狠敲了一記,拉過冬雪,甩手把門關上了,「這次先警告你,你要是再犯,我會讓你這輩子都見不到冬雪。」

「是,是,我下次一定不敢了。」(香蕉你個荔枝,我吃我未來老婆的豆腐,關你個鳥事啊!)

「還站在這裡幹什麼,還不走!記得後天日落時到我的辦公室,我會把相關事情跟你說的。」

「是,是,老師再見。」(死老太婆,臭老太婆!)

冷樹忍著飢餓,轉身離開了小樓,朝學校的食堂衝去。(你爺爺的,就算食堂門關了,我也要衝進去,我餓啊!)冷樹一路在心裡咆哮,落地無聲,以自己現階段的極限速度衝向食堂。

「讓開,讓開!」冷樹一路飛奔,一不小心就撞倒了一個人。

「哎呀!」(不好,撞到女生了!)

冷樹急忙剎車,回去卻看見草地上灑滿了黑色的米粒,黑色之中偶爾見到一兩片綠色的菜葉。再看被冷樹撞到的人。(哇,又是個美女!)只見女子睜著水汪汪的大眼楮,眼波粼粼地看著灑在地上的米粒。

不用多說,她一定是個貧困生了。黑米在帝國中只有身處最底層的奴隸吃,一般人家都是用黑米喂家禽的。冷樹以前也吃過黑米,此時內心深處不禁對女孩產聲了莫大的感觸。

「你沒事吧?」冷樹走過去,柔聲問道。

「沒,沒事。」女孩的聲音很是好聽,和嫻靜不分上下。她稍稍整理衣服,撿起石碗,一把一把地抓起黑米並放在碗裡。

冷樹瞧著眼楮都有些紅了,不知道為什麼,見到她這樣他心裡很難受--是非常難受,一種酸楚油然而生。

「走!」冷樹硬拉過女孩的手,朝不遠處的食堂走去。

「你,你要幹什麼?」

「我請客。」冷樹不理女孩,硬是把她拉進了食堂。

「夥計,夥計!」

食堂的夥計趕忙跑了過來,笑道︰「您有什麼吩咐?」

「還有飯菜嗎?」冷樹見飯桌上都是殘羹冷炙,知道現在已經過了吃飯的時間,但他還是抱著希望。畢竟他自己也很餓啊。

「實在抱歉,今天是休息日,本來準備的食物就不夠多,所以,嘿,抱歉的很。」

「算了,算了。」冷樹一揮手,再道,「這兒附近還有飯館什麼的嗎?」

「有啊,學校門口就有一家老字號酒樓,不過價錢有點貴,在那裡吃飯的只有貴族學生。」

「謝啦。」說著,冷樹又拉著女孩的手離開食堂,朝校門口走去。

「放開我,我不要去那裡。」

「為什麼?」冷樹轉過臉,笑問道。

「我,我不配上那種地方。」

「你叫什麼名字?」女孩不明冷樹為何岔開話題,他見冷樹一臉認真,也不隱瞞,怯聲道,「秀靜。」

「名字很不錯啊。」冷樹突然握住秀靜的手道,「做我的女朋友吧。」

秀靜錯愕愣然地看著冷樹,她料想不到冷樹會在這個時候說出這種話來。

「就當你是默認了。」說著,冷樹抱起秀靜閃身朝校門口奔去。秀靜只做了幾下掙扎就放棄了,她的眼角含著淚,委屈莫明地看著冷樹。

冷樹微微摸到了秀靜的性格,她的人就像她的名字一樣,秀靜,秀氣又文靜。路上冷樹吻了秀靜的臉,小聲道︰「我發誓會讓你幸福一生。」

秀靜見冷樹不肯放開自己,也放棄了掙扎,她知道掙扎是無用的。在冷樹這樣的人面前,她又有什麼能力掙扎呢。現在她恐怕只能向天上的神明祈禱了。

冷樹一口氣衝上了金玉樓的二樓,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他將秀靜輕輕地放在紅木做的椅子上,隨即對店員道︰「夥計,拿菜單來。」

那店員見冷樹的衣著破爛不堪,神色不愉道︰「小子……」

「給我拿菜單來!」冷樹隨手就朝店員扔去一個金幣,「睜開你的狗眼看清楚,大爺我有的是錢!」冷樹從懷裡摸出一把金幣,砸在桌子上,再道︰「給我上你們店裡最好的菜!」

「是,是,小的這就去,大爺你請稍候。」

這樣的勢利眼冷樹見多了,見怪不怪,他轉頭對秀靜笑道︰「吃完飯,咱們去買件衣服怎麼樣?」冷樹見秀靜不說話,暗道秀靜在怪自己,於是微微一笑,也不再做聲,而是坐到秀靜的對面,睜大著眼楮看著她。

「菜來啦,哎,雷公子,您這可不行啊。」

作者: 貓抓老鼠    時間: 2008-5-21 10:20

第四章 流氓失身(下)

冷樹轉首看去,卻見雷修正往夥計送來的一碗菜中放入吃剩的骨頭和一些殘渣。雷修隨即對冷樹笑道︰「哼,賤民就是賤民,一輩子就只能吃這些。」

「是麼。」冷樹站了起來,慢慢地走到雷修面前。不等雷修說話,冷樹突然一拳打在雷修的小腹處,雷修只覺小腹異常疼痛不禁叫出聲來。冷樹抓住他的頭,把整碗菜都倒進雷修的嘴裡。

「好吃嗎。」冷樹朗聲一笑,隨即把雷修扔到地上,打了一個響指,笑道,「大酬賓,免費贈送,不用謝啦。」

「你們還看著幹什麼,給我打他!」

雷修的跟班見冷樹連雷修都敢打,暗道冷樹一定有大靠山,左右為難之下,只好做了鳥獸散。

「嘿,這就是所謂的狐朋狗友了。」冷樹端過夥計手中另外兩碗菜,微笑著坐到秀靜對面並夾了一塊肉放到秀靜的碗裡,道,「這肉很好吃哦,來,嘗嘗。」

秀靜實在是餓了,她清楚自己現在的處境,當下橫了心,拾起筷子,低頭細細品嚐起來。

「如何?」冷樹笑問道。

「這是我吃的第一塊肉,無法比較,不過很好吃,鹹中帶甜,味感很好。」

冷樹見她已經放下矜持,不禁笑道︰「以後你會經常吃到這些東西的。」

「這樣豈不是太浪費了,我不過是一介平民,自問無福消受……」

「噓。」冷樹把手指放在兩唇之間,打斷秀靜的話,「以後別再說這樣的話哦,不然我會打你屁股的。」還好現在四周只剩下倒地不起的雷修,不然秀靜怕是要羞得把頭埋到地底了。

「姓冷的,你給我記住,這個仇我一定會報的!」雷修顫顫顛顛地站起來,緊著眉頭,一臉苦澀地下樓了。

「嘿,這些貴族少爺的錢袋可真鼓啊。」冷樹把一個錦袋放在桌面上,對秀靜笑道。

「你,你偷竊?」秀靜驚異地看著冷樹。

「怎麼?」

「你不認為這很可恥嗎?」秀靜聲音不大,而且溫柔動聽,但是此刻聽在冷樹的耳中卻如驚天之雷。冷樹瞪著大眼看著秀靜,神色破為誇張。

「對不起,我不屑與你這樣的人為伍。」說著,秀靜站起身,朝樓梯口走去。冷樹並沒有阻攔,依舊愣愣地坐著。秀靜站在樓梯口回頭看了一眼冷樹,暗道︰怕是傷害到他的自尊了,唉,希望他能自我醒悟過來。秀靜看罷轉身下樓去了。

「夥計!」這時候整個酒樓徹響著冷樹的吼聲,「給我上最好、最貴的菜和酒!」

冷樹一人在酒樓裡喝地爛醉,出來時,連走路都跌跌撞撞的。

「我想是我太傻,不懂你說的話,你的遠去破碎了我的夢,我的真……」冷樹喝醉了,扯著嗓門在大街上吼著歌。

「小子,你鬼叫什麼!」

這時候三個流氓圍住了冷樹。其中一個拿木棍的流氓在冷樹的頭上敲了幾下,笑道︰「瞧這小子一副酸樣,一定是被女朋友拋棄了,嘿。」

「滾開,別擋老子的道。」冷樹軟軟地揮出拳,卻被一個流氓握住,那人哼聲道︰「這傢伙是活膩了,看來不給他一點教訓他是不知道咱們黑龍三雄的厲害。」

說著,那人舉起木棍,狠狠地砸在冷樹的頭上。出乎他們意料的是,冷樹的頭非但安然無事,那跟木棍卻發出清脆的聲音--斷了。

「媽的!」那人一腳把冷樹踹到牆角里,喊道,「打!」於是三人拳腳如雨而下,而冷樹非但不還手,連一絲抵抗意識都沒有,任由他們拳打腳踢。

打也打累了,三人在冷樹身上吐了一口痰,哼著小調,轉身暢然離去。

模糊中,冷樹見一個人影朝自己走來,這時候他已經睜不開眼楮了,哼哼幾聲便睡著了。

冷樹悠悠轉醒,卻發現自己身處一間香氣瀰漫的房間中,他「嗯」了一聲,突然跳了起來,在空中翻了一個跟頭才落地。

「哎,你別亂動。」

「耶,這是哪裡?」冷樹突然覺得下體涼颼颼的,他往下一看--募地,冷樹發出了自小以來最淒慘的叫聲,「媽呀,非禮,強姦啊!」

冷樹急忙躲進被窩裡,敢情像極了一個剛被破處的小女孩。

「哎,你沒事吧。」

「你說,我下面為什麼會什麼都沒穿,昨天晚上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這時候冷樹才看清和自己說話人的相貌。(靠,又是美女。)如果在平時,冷樹一定會乘機揩油,可是現在他卻沒有一絲心情了。

「我,我……」女子有著非凡的面容,身姿脫俗,婀娜俏麗,頭上還紮著兩個辮子,可算是中上之姿,不過和冬雪、蕾鷥、千代火舞比起來還是有一定差距的。

「你,你,你,你什麼!快說啊,你到底做了些什麼?」

「我,你和我的……那個,已經那個了。」

「啥?」冷樹一臉哭喪,悲痛莫明道,「我的童子雞竟然就這樣被你宰了,天哪,我本來要準備給我的櫻兒或是雪兒的。」冷樹痛敲床沿,一時用力,竟把床沿打爛了。

「小紅,他已經醒了麼?」

「小姐,他已經醒了。」

門「吱呀」一聲開了,一個絕色美女盈步走了進來。冷樹一見到她那張美得足以迷倒天下所有男人的臉,頃刻間就把所有的不快都忘卻了。眼前這個女子貌若嬌花,丹唇瑤鼻,一雙秋水靈靈動動,惹人無比。再看她的身姿,哇,絕,冷樹只能豎起大拇指「嘖嘖」直贊,當然,口水是少不了的。

「你醒了。」

「你是誰?這是哪裡?」冷樹本是想說「請問小姐貴姓芳名,是否已婚」之類的問題,後想到自己的第一次就這樣不明不白地被人奪走了,心下黯然,到嘴邊的話又吞了回去。

「我叫如煙,她是桃紅,這裡是百花館。」

「百花館,不是吧,你們難道是那個?」

「是的,如你所想。」

「我暈。」冷樹頹然倒在床上,睜著眼楮大聲歎道,「這可是我一生最重的一筆啊,我的童子雞居然在妓院裡被人宰了。」

「哼,你以為就你有損失嗎?」桃紅嘟著小嘴不滿道。

「廢話,我的童子雞都被你們宰了,你說我有沒有損失?」

「我,我……我和小姐的第一次也,也被你給,給……」

「你說啥?」冷樹猛地坐起來,驚愕地看著眼前這兩個美女,「你們也和我一樣?」

「你,你,嗚,我不說了!」桃紅轉過臉去不理冷樹。

如煙只是微微一笑,隨即道︰「你現在一定在懷疑我們的身份吧?」

「嗯,十分懷疑。」冷樹點點頭。

「昨晚確實是我和桃紅的第一次,這一點我可以對天發誓。」如煙說地很誠懇,看地冷樹不禁有些心動了。

「沒理由的。雖然我長得比較帥,但是也不能讓你們那樣吧,而且我們之間根本就沒有感情基礎,你這話說出來確實很讓人懷疑。」

「我們是奉命行事。」如煙歎道。

「誰,哪個鳥人?」

「你以後就會知道了,現在我還不能說。從今以後我和桃紅就是你的人了,無論你想怎麼樣,我們都會依你,不過條件是我們不能走出百花館,如果你想要我們陪你,你只能來百花館找我們。除了見你,我們不見任何男人。」

作者: 貓抓老鼠    時間: 2008-5-21 10:23

第五章 佳人情動(上)

「我已經大概能猜到是誰了。」(靠,如果現在我還猜不出是誰,那我冷樹就真的是個白癡了,除了大王子那個混蛋以外,誰還有這個權力。媽的,這叫一石二鳥。一來,他可以收買我,二來,小舞也會因此輕視我,從而真正地離開我。哼,收買,哼哼,你以為我冷樹是這麼容易打發的人嗎,不過這麼靚的美女不要白不要,嘿嘿。)

「不管怎樣,我們的命已經是你的了,你可以隨便處置我們。」如煙娓娓道來,聲音細而動聽,如銀鈴一般。

「嘿,反正事情都發生了,我還能怎麼樣,大不了以後見到櫻兒向他陪個不是。只要她做大,你們做小就行了,嘿,美女對我冷樹而言可不是負擔,反而多多益善了,哦   。」冷樹猛地拉過如煙,摟著她的那無半點脂肪的小腹,柔聲問道,「昨晚感覺怎麼樣,能跟你老公我說說嗎?」

如煙聽到「老公」這兩個字的時候嬌軀不禁顫抖了一下,小聲道︰「我和桃紅是他從奴隸營裡買來的,我們從來都不曾想過自己會成為妾室,頂多只是供男人玩弄的性工具罷了。」

「不,不。」冷樹在如煙的猶如凝玉的臉蛋上親了一口,笑道,「我冷樹從來都不會委屈女人,特別是美女,  ,你的名分暫時還沒定下來,不過這個小妾是做定啦,因為在你前面還有三隻美地發泡的母老虎呢。」

「至於桃紅嘛。」

「我自問沒有小姐那般好看,可是我會做很多家務活的,我只要跟著小姐就行了,你千萬不要趕我走啊。」

「我什麼時候說要趕你走了?」冷樹拉過桃紅,讓她和如煙一起坐到自己的大腿上,「嘿,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麼以後洗衣服這個艱巨的任務就交給你了。」

桃紅聽到「艱巨」二字不禁噗嗤一笑,道︰「不就是洗衣服嘛,哪有那麼誇張。」

「嘿,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冷樹又在兩女的臉蛋上各自親了一口,隨後問道,「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午飯時間都已經過了。」

「我原來睡了那麼久啊。」冷樹搖搖頭,「看來我得回學校了,我還有一件大事要辦呢。」

說著,冷樹把兩女輕輕推開,笑道︰「兩位美女老婆,你們把我的衣服藏到哪去了?」

「你的衣服都已經那了破啦,還穿什麼呀,看,這件新衣服是我托人給你買的。」桃紅一聽冷樹叫她「老婆」欣然拿過一件嶄新的武士服遞給冷樹。

冷樹接過衣服,逕自穿了起來。

「好了,我得走了。過幾天我會來看你們的,要記得想我哦。」冷樹對二女眨了眨眼楮,開了窗,一個閃身人就不見了。

「恭喜小姐。」如煙突然跪在桃紅身前,喜道,「恭喜小姐終於找到了一個可以依靠的男人。」

「呵,不久的將來大王子將會為此而頓足懊悔。」桃紅望著冷樹遠去的身影不禁呢喃道,「我可以肯定他就是傳說中的青龍王,只有他才能進入我的身體,只有他才能稱得上是男人。只要跟了他,父親大人的願望就能實現了。」

「讓開,讓開,好狗不擋路!」冷樹一路奔來橫衝直撞,雖然沒有撞到人,卻嚇壞了一兩個膽小的女生。

「大哥,我好像聽到那個傢伙的聲音了。」

「亂說,這個傢伙是不可能會出現在學院裡的。」

「大……」

「撞啦!」雷電還沒說出口,只覺自己的身體一輕,整個人都被一股強力拋了出去。接著,雷風、雷雨也不能倖免,先後像沙袋一樣被扔了出去,在空中劃過一道有型的弧線,最後三人落成一排。

「  ,真不好意思啊,我急著趕路。」冷樹對雷風三兄弟裂嘴一笑,隨即擺了一個衝刺的姿勢,一陣風似地跑開了。

「大哥,為什麼我們這麼倒霉?」

「今天好像是咱們的災難日。」

冷樹不再理會雷風三兄弟,逕直朝自己的宿舍奔去。

剛到宿舍門口,冷樹卻看見昨天見到的那個性感美女竟然纏著斯雷,口口聲聲說道︰「斯雷哥哥,今天真是謝謝你了。」

暈,老婆難道有那種癖好?冷樹心下直冒冷汗。他嬉笑著來到兩人面前,道︰「嗨,兩位好啊。」

「又是你,你,你怎麼在這裡?」

「這可是我家哎,你說我還能去哪,難道去你家啊?」

「我,我……」冷樹覺得她的表情很奇怪,時不時莫名其妙地看著斯雷,又時不時偷偷地看著自己,「剛剛那些你都看到啦?」

「看到什麼了?俺眼楮不好使,啥都沒看到。」冷樹確實沒看到,不過他見女子神色陰晴不定,暗道這兩人剛才一定在說不可告人的事情(不是吧,那我今後的性生活豈不是很痛苦?)。所以冷樹故意這樣說,好從她的話中知道些端倪。

「我,我,哎,我還有事,我先走啦,再見。」

在冷樹訝異的目光中,女孩飄過一陣芳香,走了。

「嘿,老婆,你們剛才在幹什麼?」

「沒幹什麼。」斯雷冷冷道,他看也不看冷樹一眼,轉身走進了寢室。

「你們不是在做那個吧?」

「哪個?」斯雷的臉色有些陰沉了。

「嘿,就是那個啦。」

「冷樹,你最好把你的嘴巴給我放乾淨一些,我蕾鷥是哪種變態女人嗎?」斯雷勃然大怒,猛地站起,狠狠地把冷樹推到床上。

「老婆請息怒,我向你道歉還不行嗎?」

「說,你昨天晚上和哪個女人鬼混去了?」(不是吧,這樣都被你發現了?)

「嗯?什麼,什麼女人?」冷樹左顧右盼,以掩飾內心的尷尬。

「你還想騙我?」

「沒有啦,我哪敢啊。」冷樹伸手就向斯雷抱去。

「滾開!」斯雷一個巴掌就朝冷樹的臉上打去,冷樹出於本能反應,抓住斯雷的手,笑道︰「嘿,老婆打哪個地位都行,就是不能打臉。俺這張臉是誰都不能打的,打我臉的人我是不會讓他活在這個世界上的。」

「哼,是吧。」

只見斯雷手突然猛地一抽,接著冷樹眼見他的手幻化變千,視線頓時一團模糊,隨後冷樹就聽到一聲頗為清脆的聲音。

「你,你打我的臉。」冷樹臉上笑意全無,取而代之是寒顏的怒意。

斯雷冷笑道︰「我打你又怎麼樣,你殺我,殺我啊!」斯雷的情緒很激動,眼角的淚水赫如雨下。

「碰!」冷樹倏然站起來,一掌狠狠地打在床邊的桌子上,桌子承受不住冷樹這迅猛的力道,硬聲聲被冷樹的手透體而過。

「三八,你吃錯什麼藥了!」

冷樹從小就非常痛恨別人打自己的臉,大凡認識冷樹的人都會這樣告誡別人︰「和冷樹玩鬧時千萬不能打他的臉,否則你就別想見到明天的太陽了。」

「我是吃錯藥了,最好吃了毒藥,讓我活不過今天晚上!」

「靠,你究竟要說什麼,有事就痛痛快快地說不出來!」冷樹雖然怒,但畢竟斯雷不是外人,他就是再怒不可遏也不能傷害自己的女人啊。

「你知道你今晚要去的地方是哪嗎,你知道那裡有什麼東西嗎?」

「原來是為了這件事。」冷樹瞪了斯雷一眼,聲色稍有緩和道,「我冷樹不是白癡,我做事自有分寸,我不會傻地去做一些會讓自己粉身碎骨的事情。」

「那你還去!」

「靠,不就是一些幽靈和殭屍嘛,有什麼好怕的。」冷樹明白斯雷是關心自己,這才壓下怒火,抱過斯雷,柔聲道,「記住,以後千萬不要打我的臉了。」

斯雷這次卻沒有推開冷樹,只看他身上泛著銀色的光芒,接著一張俏麗無比的臉蛋呈現在冷樹面前。

「抱也給你抱了,就算是向你道歉了。」

「這可是我愛你的表現啊,老婆,你對我有什麼表示啊?」

作者: 貓抓老鼠    時間: 2008-5-21 10:23

第六章 佳人情動(下)

「沒有。」

「嘿,萬一我回不來了怎麼辦,所以,就讓我在你的肚子裡留個種吧。」抱著蕾鷥性感無比的嬌軀,冷樹下面那話兒勃然而起。(哇,老婆的料真足啊,嘿,以後有的爽嘍。)

冷樹的魔手剛想攀上蕾鷥的玉女峰,卻被蕾鷥一把推開了。

「沒完成母親遺願之前,我是不會讓任何男人碰我的。」

冷樹沒再抱蕾鷥,眼見蕾鷥變成斯雷,他聳聳肩,笑道︰「嘿,那還不簡單,說吧,丈母娘有什麼遺願,我現在就辦妥它?」

「哼,現在的你還不夠給人踩一腳的,逞什麼能。你今晚能活著回來我就很高興了。」

「安啦,安啦,你老公我只怕元素魔法,那些幽靈使的什麼靈魂、精神魔法對我沒一絲屁用。殺死他們就像踩死一隻螞蟻那樣簡單。哦   。」

「不管怎麼樣,你都要小心。我不希望你那麼早就死。」

斯雷對冷樹表面上雖然冷漠,其實內心卻充滿愛戀。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對冷樹他總有一種特殊的感情,這是一種很難用語言來表達的感情。其實他本無心活著這個世界上,之所以活著,就是想完成母親的遺願,殺了那個男人,然後引刀自殺,從此離開這個骯髒醜惡的世界。

為什麼呢,面對他,那種柔弱的情感又在我的身上浮現出來了。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愛情,難道他真是我這一生的歸宿嗎?唉,無形中他已經改變了我。

「放心,放心。哎對了,老婆你怎麼知道我要去那個什麼死亡墓地?」

「哼。」

「咦,我怎麼聞到一股醋酸味?」(我暈,老婆的消息可真靈通啊,看樣子就知道她已經知道我和雪兒的事了。)

「我不會阻攔你和那個雪妖交往,我還是那句話,只要你心裡有我就行了。」

冷樹對斯雷眨眨眼,笑道,「那是當然,你永遠都是我美麗可愛、聰明賢惠、溫柔嫻雅的好老婆。噢對了,剛剛那個美女是誰?看來她對你的男性形態很有意思哦。」

「哼,是又怎麼樣,反正到最後她還是逃不出你的手掌心。」

「耶,這話怎麼說?」

「你難道看不出比起我來她對你更感興趣嗎?」

「嘿,看不出來,俺只看到她對你到是情意綿綿,哦,斯雷哥哥。」

「碰!」

「哎呀,好疼!」冷樹捂著頭,苦笑道,「老婆,拜託你打人的時候能不能事先通知一聲。」

「少跟我噁心,你還想不想聽她的事?」

「想,當然想,嘿,多個美女做老婆也不錯哦,以後天冷了,多一個人暖被窩。」

「哼,流氓。」斯雷罵了一句,坐到自己的床沿上,「我和她是半個月前認識的,那天他找了幾個低能家丁到寢室說要找你算賬,我說你不在,可是她就是不相信,結果……」

「結果你把那些家丁打跑,隨後你就嘿嘿,你就和她那個了?」

「哎,哎,別打,別打。」冷松這時候正好從窗外跳進來,冷樹將冷松抱過並舉起,把它當成了盾牌。

斯雷白了冷樹一眼,罵道︰「沒一刻是正經的。」

「有啊,在床上的時候我最正經了。」

「別打岔!」

「是,是,老婆請繼續。」

斯雷沒好氣道︰「我打敗了她和她的家丁,把他們都趕了出去。其後她接連五次向我挑戰,她五戰五敗後就像今天這樣粘著我了。而我恰好也要利用她的身份,所以就故意和她接近。可是,昨天我突然發現她變了?」

「哪裡變了,胸部嗎?」

「少廢話!」

冷樹馬上閉嘴,不停地眨著眼楮。

「她變了,轉情了,她對你的興趣已經超過了我。整個上午她都反覆地問我關於你的事情。」

「連我上廁所用幾張紙都問了?」

斯雷白了冷樹一眼,道︰「我不准你愛上她。」

「為什麼?我對美女向來都是沒有抵抗力的,難保有一天我會情不自禁地佔有她。而且你不是說你不介意我有多少個女人嗎?」冷樹站了起來,走到斯雷的身邊,笑道,「除非,你現在就把你給我。啊哦。」

冷樹輕鬆地躲過了斯雷的拳頭,後退幾步微笑地看著斯雷。

「你要是愛上她,以後就別想再碰我。」

「現在不也是一樣嗎?」

「你別想套我話,我最後問你,你到底答應不答應?」

「給我個理由。」

斯雷看著冷樹,歎了一口氣道︰「她的父親是我的大仇人。」

「哦。瞭解。」冷樹打了一個響指,「這樣說如果哪一天我佔有了她,就會發生故事小說裡常有的情節嘍。」

「我不知道,我只要你答應我。」

「再說,再說啦。」冷樹打了一個呵欠,轉身像條死魚一樣趴在床上,他朝斯雷擺擺手,「我有一個月沒睡好覺了,先睡一下,晚上吃飯的時候你叫我一聲。」

還沒聽到斯雷答應,冷樹就已經去調戲周公的女兒了。

斯雷神色複雜地看著冷樹,暗道︰這個男人的身體到底是什麼構造的,被傳說中的三個怪物訓練了一個月,竟然還有心思和我談笑。唉,對他我開始有點割捨不下了,不知道能不能完成母親的遺願。斯雷歎了一口氣,輕輕地關上寢室的門。

「當黑夜強姦了白天,月亮就生出來啦。」冷樹睡了一個好覺,此時精力充足,翹著腿坐在一棵大樹上。此時天已經昏暗了下來,月亮高掛在天邊,隱約可見。

「這話要是讓教會的人聽到,你肯定見不到明天的太陽。」斯雷白了一眼冷樹,遞過一個麵包。

「啊,又是麵包啊,老婆,還有沒有其他好吃的?」

「我口袋裡已經沒多少錢了,只能買麵包給你。」

冷樹摸摸自己的口袋,同時耳旁又迴響起秀靜那句話。「媽的,錢,錢,錢,這個世界除了錢難道就沒有別的東西嗎!」

斯雷無比訝異地看著冷樹,暗道︰怎麼,轉性了?

「有,除了錢,這個世界好有好珍貴的東西,比如正義。」東方龍走進銀色的月光中,微笑地抬頭看著樹上的冷樹,「冷同學近來可好啊?」

「語言不同。」冷樹沒來由地說了一句。

「是道不同。」斯雷解釋道。

「嘿,都一樣。」冷樹笑道。

「這話怎麼說?」東方龍依然站著,神色很是誠懇。

「跟你說就把錢塞進你口袋裡了。」冷樹大口咬下麵包,干嚼起來。

「那我給你錢如何?」東方龍拿出一個袋子笑道。

「哇,你小子拿錢收買我啊,本流氓可不吃你這一套。」

東方龍聽冷樹自稱流氓,並以流氓身份為榮,不禁笑道︰「這裡面的東西你一定會喜歡的。」

「這麼肯定?」既然是東方龍送的東西當然不是會錢這類俗物,冷樹跳到東方龍面前,一把拿過袋子。(嘿,不要白不要。)

「嗯?」冷樹打開袋子,見是一個瓶子,對東方龍問道︰「裡面是啥米?」

作者: 貓抓老鼠    時間: 2008-5-21 10:24

第七章 人鬼奇情

「打開就知道了。」

「不會是美女的靈魂吧。」冷樹賊笑一聲,打開了瓶蓋,瓶中頓時飄出一陣香醇無比的酒香,「哇,是陳年的天神醉啊!」

「冷兄果然是喝酒的行家,一聞酒香就知其名。不錯,這正是帝國皇族專用的天神醉。」

冷樹小小咀了一口,嘖嘖自讚︰「起碼有三十年了,兄弟,這東西你哪偷來的?」

東方龍聽冷樹叫自己兄弟,不禁笑道︰「我府裡還有好幾壇,如果冷兄想喝,在下可以送你一些。」

「嘿嘿,看你小子笑地比我還陰險,鐵定有陰謀,說吧,你想要俺幹什麼?不過我可事先說明,除了讓我幫你泡妞以外,我什麼都可以幫你。」

東方龍微微一笑,道︰「冷兄快人快語,小弟佩服。」

「別給我噴墨水了,快說你的要求吧?哇,我已經克制不住自己的口水了,這酒實在是香啊。」

「在下只想和你交個朋友。」

冷樹聽罷不禁笑道︰「嘿,我冷樹的朋友只有兩種,一種是老實人,第二種是流氓,你是哪種?」(我靠,皇族的人沒幾個是好東西,那個大王子是這樣,這個東方龍和他也差不了多少。嘿,一個送美女,一個送那酒,我到底要投靠哪邊呢?)

「在下雖不是正人君子,卻非流氓一列,嗯,權當是個老實人吧?」

「喂,你有沒有女朋友?」

東方龍不明白冷樹為什麼突然問這一句,遲疑道︰「這個,一時怕不好說。」

「切,還說老實呢。」

冷樹轉過頭,猛地把整瓶的酒倒入嘴中,隨即大聲歎道︰「好酒,好酒啊!」冷樹把酒瓶拋給東方龍,人影一閃,人便沒了,只聽遠處傳來他的聲音︰「嘿,想要籠絡本大爺,你小子可需要花好多精力呢,去向大王子多多學習吧。」

別過東方龍,冷樹很快就來到教學樓前,這時候大媽已經候在樓梯處,她聞到冷樹滿身酒香,不禁皺眉罵道︰「這個時候你還敢喝酒?」

「小咀一口啦。」

大媽白了冷樹一眼,隨後扔給他一張羊皮地圖,說道︰「死亡墓地在學院後山的一個山谷裡,你只要沿著山道就能直接到達那裡,這是墓地的地圖,上面標有邪惡亡靈的墓穴,因為從來沒有活人走出邪惡亡靈的墓穴,所以我無法得到裡面的地圖,能不能拿到密技之書那就要看你自己了。」

「啥米?沒有活人?」

「是的。」

「那我進去不是九死八生?」

「什麼意思?」

「嘿,我也不知道。」

大媽呼出一口氣,問道︰「你是不是怕了,怕了就不要進去。」

「您這樣激我也沒用,不過我決定的事情是不會輕易更改的,我去了!」冷樹人影一閃,就消失不見了。

冷樹剛走,大媽的身前隱隱地現出一個黑色的影子,影子若隱若現。就好似漂浮著的幽靈。

「你來這裡幹什麼?」

「  ,我來看看我的徒弟不行嗎?」

「哼,我看他才是你的師父吧,你連他那噁心的笑聲都學過來了。」

「嘿,這沒辦法,誰叫冷樹這小子耐力那麼強,我們三個老傢伙用盡了辦法還是無法讓他叫幾聲苦。到底是你的男人強啊,聽說冷樹在這個世界上最怕的人就是你的男人了。」

「那有什麼,我男人還不是怕我。」

「嘿,這話有道理,誰都知道名震天下的雷上將軍十分懼內。」

「對了,你們都教他什麼了,我看他的進步並不是很大啊,只不過速度比以前快了一點,除此之外呢。」

「啥都沒教,哈哈!」笑聲中,黑影漸漸消失。

「老混蛋。」大媽罵了一聲,轉身上樓了。

順著山道,冷樹來到了一個陰森森的山谷。只見谷口處劃著一條光線,旁邊還插著一個木牌,上面寫道︰「死亡山谷,閒人勿入!」

冷樹吞了吞口水,狠道︰「娘的,希望我前世是個大好人,各位鬼哥鬼姐千萬不要找小弟我啊。」雖說冷樹不怕精神魔法,但是對那些在空氣中飄來飄的東西,他還是有些懼怕的。畢竟他是人嘛。

冷樹小心翼翼地走進山谷,頓時陰風陣陣,吹地冷樹全身起雞皮疙瘩。冷樹按著地圖上標明的地方,來到了一個很大的墳墓前。

「這裡就是邪惡亡靈的墓穴了。耶,是女人的名字哎,妗妗,嗯,名字挺好聽的。生前應該是個貴婦人吧,難怪連墳墓都這麼豪華。」

冷樹抬頭看了看天,見兩輪月亮就快聚合,於是閃到一旁,躲在一棵樹下等待邪惡亡靈出來吸取月亮精華。

可是等了老半天連個鬼影都沒見著。

「個你爺爺的,個你姥姥的,那死鬼怎麼還不出來。害我腿蹲地都有些發麻了。」

「那你就坐下來啊。」

冷樹猛然回頭,卻發現自己身後何時站著一個身穿素衣風姿卓越的絕色美女。女子一頭長髮隨風飄逸,明眸皓齒,笑如百花。

冷樹一見美女連魂都沒了,他忙站起來,微笑地看著她,道︰「美麗的小姐,很高興能夠認識你,請問你是哪裡人,是否已婚,家中是否還有親人?」

「我是住這兒的。」美女指著那個大墳說。

這時候雙月聚合了,冷樹這才看清眼前這個美女竟然是個靈體,也就是說,她就是傳說中的--女鬼。在月光的照耀下,女子銀亮如月,美而清潔,就好似傳說中居住在月亮上的月亮女神。

冷樹看都看傻了,雖然知道她是鬼,不過還是歎道︰「美啊,實在是太美了。只可惜你已經死了,要是你還活著我冷樹發誓一定要討你做我的老婆。」

「我生前很多男人都對我這樣說過,不過我死後你還是第一個。」

「那是當然,我是誰啊,我可是超級無敵大流氓哎。」

女子一聽冷樹說自己的流氓不禁噗嗤一笑,道︰「只聽別人誇自己是大英雄,還沒聽過誇自己是大流氓的呢。」

「這才能說明我與眾不同嘛,嘿嘿,帥哥就是這樣的。」

「呵呵,你真可愛。」

「啊,可愛?」冷樹有點苦笑不得,長這麼大還是頭一回聽到有人說自己可愛,而且還是個超級美女。

「是啊,有什麼不對嗎,以我的年齡說你可愛很正常啊?」

「我看你頂多只有十八歲嘛。」

「嘻,你錯啦,我有四百多歲啦。」

「蝦米(什麼)?」冷樹瞪大著眼楮看著她,「難怪有人說酒越陳越香,女人越老越好看。」

女子又被冷樹逗笑了,她朝冷樹笑道︰「誰說的啊,我以前怎麼沒聽過。」

冷樹眨了眨眼,然後指指自己。

女子笑容更燦爛了,如怒放的玫瑰,美到了極至。

「以前有很多人來到這裡,但是他們很少跟我說話,他們一見到我都只說一句話,你知道這句話是什麼嗎?」

冷樹點點頭,整整嗓子,隨後大聲尖叫︰「美女啊!」

「不,你錯啦,他們是這樣叫的。」女子也尖聲喊道,「鬼啊!」

「這些人不是太監就是白癡,像姐姐這麼美的人兒有啥好怕的,我愛都來不及呢。」

「真的,你真的不怕我?」

「我為什麼要怕你?如果我能碰你,我現在就親你。」(美女不都是一樣的嘛,我管你是死人,還是活人,反正都是美女。唉,只可惜她已經死了,要是活在這個時代就好嘍。)

「你真的這麼想,難道你真的不在乎我是死人嗎?」

「耶,姐姐你能看透我的心思啊?」

女點點頭,道︰「嗯,因為你體內沒有一絲魔法元素,雖然你的精神防護盾能力很強,但是我可以通過元素魔法的渠道進入你的心靈,然後讀懂你的心。」

「哦,我的心,我的心都被你看透了。」冷樹故做肉麻狀,又惹來女子銀鈴一般的嬌笑聲。

「你真有意思,喜歡你的女孩子一定很多吧?」

「不多,不多,就那麼幾個。我的理想是要全天下的美女都成為我的老婆,當然,已經是別人妻子的美女除外。」

「你身邊美人那麼多,你難道不會對其中一些感到厭倦嗎?」

「會才怪。女人娶來就是要男人疼的,既然會厭倦那娶回家還有什麼用,當花瓶擺設啊?我冷樹最痛恨那種混蛋了,要是讓我見著了,我不僅要踩死他,還會帶走那個可憐的美女,然後用自己的體溫來溫暖她。」

「可是,你不是說要娶很多美女嗎,你哪來的精力照顧所有人呢?」

「呃,這個問題還需要再仔細考慮考慮,或許我真的得有個計劃,老婆的人數總得有個限度,嗯,這樣吧,就定在三十個,一個晚上喂一兩個,嘿嘿。然後再弄幾個貼身侍女做候補,  ,這樣我的人生就完美啦。」

「三,三十個?」

「嗯嗯。」冷樹點點頭,「如果姐姐能復活,你也算一個,  。」

「我?」

「是啊,姐姐可是少見的美女哦,和雪兒她們都有的一比呢。」

「雪兒,她很美嗎?你很愛你的雪兒嗎?」

「當然,我這次就是為了她才來偷什麼密技之書的。」冷樹這才想起邪惡亡靈,回頭發現墳墓前依然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暈死,那個邪惡亡靈怎麼還不出來。」

「你不怕邪惡亡靈嗎?」

「怕,我就不叫冷樹。」冷樹故意說得很大聲,接著又小聲地對女子說道,「其實我真的很怕,不過,為了雪兒就是地獄我也敢去。」

「那我呢?」

「你,我怕姐姐你做啥?」

「你剛才說要親我,是,是不是真的?」(耶,鬼也能連紅,真是見鬼了。)

「當然是真的,可是我碰不到姐姐你啊。」

「你過來試試。」女子的聲音很低,聽在冷樹而裡卻是極要命的催情劑。

「真的可以嗎?」(不會有這麼好的事情吧?)

「你試試看。」

冷樹慢慢地把頭湊過去,慢慢地把唇貼在女子銀白的臉上。

「波。」冷樹聞到一陣清淡的香味,接著,他環手摟住了女子的細柳腰,欣喜道︰「原來你騙我啊,你不是鬼,你是人。」(嘿,又賺到一個美女啦。)

「不,我不是人。」女子推開冷樹,笑道,「不過我也不是鬼,因為我每個月都有吸收月光,你才能觸摸到我的身體,現在的我介於靈體和人體之間。」

「等等,你說你每個月吸收一次月光,那,那你不就是……」

「對,我就是邪惡亡靈。」

「姐姐早說嘛,害我擔心了半天。」

冷樹的反應大出女子所料,她本以為說出自己的真實身份,會使冷樹嚇地急忙奔跑,可是冷樹卻一副如釋重負的表情,同時臉上還浮現出讓她感到溫暖的笑容。

「你,你不怕我嗎?」

冷樹突然抱住女子的惹火嬌軀,笑道︰「怕你我就不是男人。」接著,冷樹吻住女子的兩瓣櫻唇,開始吮吸她口中甘甜的汁液,雙手慢慢攀上女子高聳的玉女峰,嘴巴也轉移陣地,往月耳吻去。

「樹,樹,快放開我。」

「我不要。」

冷樹索性把她壓在樹幹上,擺正姿勢做下一輪的攻擊。(反正我的童子雞已經被人吃了,今後就不需要再顧忌什麼,想幹就干,這才是男人!)

「你聽我說好嗎?等我說完,我再讓你親個夠。」

冷樹這才停下手,把自己的額頭貼在她的額頭上,柔聲道︰「老婆大人還有什麼吩咐?」

「我,我生前就是個不祥的女人,我一共嫁了四個男人,他們都是在新婚之夜死的,而且都是在進入我的身體之前。所以,所以……」

「那是他們雖(衰),你老公我可是個福星啊,不然我怎麼還能活到現在,嘿,我可要進去嘍?」

伴隨著一聲女子的哀叫,冷樹成功地進入了女子的身體,同時一場長達一個小時的長征拉開了序幕。

作者: 貓抓老鼠    時間: 2008-5-21 10:25

第八章 幽女月姬(上)


雲雨初歇後,冷樹擁著佳人絕妙婀娜的胴體,藉著皎潔的月光,俯在她的月耳旁,柔聲道︰「從今之後你就是我的人了,我用我的生命對天上的月神發誓,我不會讓世間除我之外任何男人動你,我會讓你永遠都幸福快樂。」

「相公,你真好。」

「嘿,好的東西還有的是呢,寶貝兒要不要再嘗嘗別的?」

「不,不要,人家現在哪還有力氣啊,你放過我吧。」

冷樹微微一笑道︰「對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我生前只是一個歌姬,沒有名字,只有編號。後來被一個書生贖了身子,他為我取名妗妗。死後,因為我吸收月能轉化成形的原故,這裡的鬼魂都喊我月姬。」

「我還是叫你小月吧。」

「嗯。」月姬把頭貼在冷樹健碩的胸肌上,俏麗艷紅的臉蛋上寫滿幸福之色。

「你剛才說這裡的鬼魂都叫你月姬,那剛才咱們做那事他們都看見了?」(不是吧,那我們豈不是在活演春宮,虧了,虧了,這下可虧大了。)

「才沒有哩,他們哪有膽子敢看……看咱們的事啊。」說到這裡,月姬的臉兒已是紅彤一片,嬌羞不已。冷樹看得奇怪,又問道︰「你真的是幽靈嗎?為什麼你的體溫和各種表現都和正常女性一樣呢?」

「我當然是幽靈了,因為我經常吸收雙月的光輝,長久時間堅持下來,月能改造了我的身體,使我重獲生命。不過我卻因此喪失了原來的性格,現在的我變地非常凶殘、嗜血,除你以外,以前所有進入墳地的人類都被我殺了,他們死後都成了我的奴隸,在絞刑地裡受苦受難。」

「寶貝別逗了,你要是凶殘,那天下間就沒有淑女了。恐怕所有女人都是怪物,恐龍了。」

「人家才沒有騙你呢,不信啊你自己到絞刑場去看看就知道了,那裡的靈魂都受到了我的詛咒,沒有我的封解,他們永遠都只能在那裡受苦受難。」

冷樹輕摳了月姬的瑤鼻笑道︰「老公我相信你就是啦,哦對了,你有沒有那個什麼密技之書?」

「有啊。」

「快給我。」冷樹一聽歡欣不已忙握住月姬的手。

「不要。」

「啊?」

「我不要,一想到那個雪兒我心裡就不舒服,不舒服。」月姬嘟著小嘴,模樣可人無比,看地冷樹不禁十指大動,恨不能和她再赴巫山。如此嬌娃,哪有什麼駭人之態?

「好啦,別吃醋了。其實你應該感到高興才是啊。」冷樹摟緊月姬玲瓏有致的胴體,讓兩人的肌膚緊緊相連。

「哼,我不聽,你騙我,這些都是你們男人說出來騙女人的話。」

「真的不聽?」

「不聽。」

「既然這樣那就算了,你是我老婆我又不能打你,可是你又不給我書,那我只好走人啦。」說著,冷樹輕推開月姬,欲起身站起。

「不要,我不要你走!」月姬忙撲入冷樹懷裡,使得冷樹無法站起來,只能抱著惹火的嬌軀坐在熒熒的月光之下。(嘿,你中計了吧。)

月姬緊緊地抱著冷樹的虎腰,哀求道︰「求求你了,不要走好嗎,留下來陪我。」

「那可不行,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你真的要走?」

冷樹點點頭,接著欲親月姬柔嫩又富有彈性的櫻唇。

「臭男人!」突然一陣陰風刮起,月姬倏然脫離冷樹的懷抱,她漂浮在空中,露出滿口的尖牙,神色變地異樣淒迷--即便如此,她還是那樣的美。

「現在我相信為什麼那些鬼魂都怕你了。」冷樹笑著說,同時他很快就把衣服穿好了。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離開我,難道那個女人真的比我美嗎?」

「寶貝是要聽真話還是假話?」冷樹臉上依然帶著微笑。

「真話假話還不都是一個樣。」

「不,不,真話我只說給親人聽,假話嘛我是常常用來戲弄敵人的。」

「那你剛才說的都是假話?」

「誰說的?」

「你說的!」

「什麼時候?」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要你走,我一定要留下你!」月姬單手一招,冷樹周圍土地赫然出現了鬆動,接著一隻又一隻手從土裡伸出了出來,然後是已經腐爛並發臭的頭,還有身體,「我會親手把你殺死,然後把你的靈魂招喚出來,不讓你離開我的身邊,這樣我們就能相親相愛,一直到天荒地老。」

「不是吧,這麼毒?」

「毒,我哪裡毒了?我只不過是要你留在我的身邊,我需要你,我需要你啊!」

「那簡單啊,你跟我一起出去不就行了。」這時候冷樹的四周已經圍滿了面目醜陋的殭屍。

「如果我能出去,我還用得著把你關在這裡嗎?」

「這話怎麼說?」

「你進來的時候有沒有看到谷口處劃有一條光線?」

「有啊。」

「那條光線其實是一個結界的邊緣線,谷裡所有的幽靈和鬼魂都不能越過那條線,否則就會慘死在光明的力量之下,永世不得超生。」月姬的眼裡已滿是淚水,柔聲道,「如果你是真的愛我,就留下來好嗎?」

冷樹搖搖頭,問道︰「就沒有更好的辦法嗎?」

「有,就是讓我殺了你!」月姬發出一聲淒厲的叫聲,接著所有的殭屍都對冷樹發起了進攻。

「靠!」冷樹連環出腳,將一排的殭屍踢倒,接著躍地而起,後空翻跳到了一塊大墓碑上,「我當你是我老婆才跟你客氣,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去死吧!」

月姬又是一聲厲叫,身如鬼魅一般朝逍遙疾射而來,同時手指上赫然長出了十幾厘米長的指甲,指甲的末端還染有綠色的幽光。(媽啊,由愛生恨,這下可不好辦了。打也不是,踢也不是,只有閃人啦!)

冷樹疾然閃過,身體一起一落,已然跳到了遠處的一棵大樹上,等冷樹再回頭看月姬時,她早已不見了。震驚之餘,冷樹聞到了身後傳來一股很熟悉的幽香。

「嘿,抓住你了!」

月姬突然從背後抱住冷樹,然後在冷樹的脖子上猛地一咬。

「你……你……」冷樹只覺眼前一片模糊,自己很快就失去了意識。

待冷樹從黑暗中醒來,卻發現自己光著身子躺在一個血池之中,而他的四肢都被粗粗的鐵鏈鎖住,動彈不得。周圍都是一具具銀色的骷髏,這些骷髏左右整齊地排成一列,手中握著鈍刀,眼中泛著紅光,神情詭異地看著冷樹。

「小月,月姬!」

月姬聽到冷樹的叫喚,微笑地從一道門中走了出來。「相公,你終於醒了。」

「你這是幹什麼?」冷樹心裡憤怒無比,不過他還是迫使自己盡量保持冷靜。他清楚月姬這樣對他的原因,所以只是憤怒,而不是怨恨。

「我要改造你啊,親愛的。」月姬檀口微張,說著就朝冷樹吻來。

冷樹冷哼一聲,別過臉避開了月姬的吻。

「為什麼,到這個時候你還是要離開我?」

「三八!你難道還不明白嗎,老子是只雄鷹,我只能飛翔在蔚藍色的廣闊的天空中,你這裡是一個牢籠,一個會毀滅我所有理想和願望的牢籠!」

「你的理想和願望?」

「哪個男人沒有理想!我的理想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我要全天下的美女都歸我所有,我還要蓋一間屬於自己的城堡,然後把美女都養在城堡裡面,我們一起過著逍遙自在的生活。」冷樹見月姬神色恍惚,暗道她很有可能心動了,於是趁熱打鐵換種溫柔的語氣道,「當然,你也是其中之一,你知道嗎,其實你根本就不用嫉妒雪兒,到現在為止我只不過親了雪兒一下,而你呢,你整個人甚至連心都是我的了,相比之下你在我心中的份量比雪兒重多了。」

「我……真是這樣嗎?」

「當然啦,我有必要騙你嗎?不信你用讀心術看透我的心啊。」

「可是我那樣對你,你還會要我嗎?我不是人,我脾氣又不好,我還吃,吃過人。」說到這裡月姬摀住臉哭了起來。

「哎,別哭,別哭,我最見不得女人哭了。來,笑一個給老公看看,只要你笑得好看,我就原諒你,並且想盡一切辦法讓你跟我一起出去。」

「真的?」

「我發誓。」

月姬抿抿小嘴,破淚而笑,這一笑嫣然而美,如雨後百花嬌艷奪人。

「好啦,原諒你啦。來快給我解開。」

作者: 貓抓老鼠    時間: 2008-5-21 10:25

第九章 幽女月姬(下)

「嗯。」月姬輕合玉手,「鏗」的一聲,綁住冷樹手腳的鐵鏈應聲而斷。冷樹縱身從血池裡跳了起來,在空中翻了幾個跟頭,隨後落在乾淨的地板上,他轉過身對月姬擺了一個姿勢,裂嘴笑道︰「嘿,帥吧。」

月姬噗嗤一笑,道︰「帥,帥,我的男人當然是這個世界最帥的人了。」

「那當然,不然我的寶貝兒怎麼會看上我呢。嘿嘿。」冷樹摟過月姬,深深地吻住了月姬那兩瓣如花般的櫻唇。唇分,冷樹俯在佳人耳畔,怩聲道,「這次暫先放過你,等出去以後我可要把你弄地連走路的力氣也沒有。」

月姬被冷樹說得面紅耳赤,嚶嚀一聲把螓首埋入冷樹的懷中,嬌羞不已。

「好啦,咱們先出去吧,我見到這些東西就倒胃。」

月姬抿嘴一笑,道︰「是,相公請隨妾身來。」月姬拉著冷樹的手,款步而行,姿態曼妙,嫵媚絕倫,看地在心中冷樹大歎「好家在,要是錯過了這麼一個美人兒,我冷樹豈不是要後悔終身?」

「相公這樣說,妾身很高興哩。」月姬回眸一笑看地冷樹更傻了,半晌冷樹才回過神來,笑罵道︰「鬼丫頭,原來你一直對我施展讀心術啊。」

「人家以為你是騙我的嘛,不過以後人家再也不會對你發火了,更不會用牙齒咬,咬你了。」

「那你用牙齒咬誰?」冷樹笑道。

「當然是敵人啦。」

「不行,你只能咬我,除了我誰都不能咬。」月姬先是一愣,隨即嬌聲笑道︰「是,妾身遵命。」

「相公啊,你說我要咬哪裡呢,要不要把你那東西咬掉一點,因為那東西實在太大太長了,咬掉一點人家才好應付嘛。」

「你敢!」冷樹疾然上前,伸手欲抱住月姬。

可是月姬似早已料到冷樹會來這招,於是朝前飛去,一邊飛還一邊嗲聲叫道︰「哎呀,人家不敢,不敢啊。」

「鬼丫頭,追到你以後看我不修理你。」

就這樣,一人一鬼又來到了墳墓外的銀色的世界裡。

「吶,這一本就是密技之書。這本書我研究了很久了,可是裡面所說的技巧就是學不過來,是不是因為我不是人才會這樣啊?」

月姬從懷裡拿出一本封面已經褪色,而且書頁也已經開始破爛的書。冷樹接過書,笑道︰「寶貝兒什麼時候把書藏懷裡了?嘿,裡面是不是還有什麼寶貝?來,讓為夫摸摸看。」

「啊,不要!」月姬尖叫聲,隨即嬌笑著躲開了,絕美的身姿漂浮在空中,「相公還是先把書看了以後再和人家玩吧,說不定相公能學會書裡面所介紹的破結界的辦法呢。」

「好吧,好吧,先放過你這個騷狐狸。」藉著月光冷樹把書翻開了。當冷樹看到第一行字時,眉頭就皺了起來,他把書隨手一扔,道,「不看了。」

「怎麼了?」月姬接過書,飛到冷樹身邊小聲問,「是不是真的很難懂啊?」

「何止啊,我他娘的根本就不知道裡面寫著什麼,俺文化低,認不得幾個字啊。」

月姬一聽這才明白冷樹原來識字並不多,而這本密技之書又是以古代的文言文字所寫,冷樹當然看不懂啦。她微微一笑,道︰「還是讓我翻譯給你聽吧。」

冷樹聳肩道︰「好吧,一切隨你了。」

「我記得第十五章有說破除結界的辦法,不知道行不行,我讀給你聽聽。」當月姬把書中的內容讀了一遍之後,冷樹便不再說一句話了,他的眉頭時而緊皺,時而舒展。看得一旁的月姬也跟著緊張起來。

「有了!」冷樹連忙拉過月姬的玉手,問道,「你還有沒有貴重的東西,如果有就帶走,沒有現在咱們就出谷去。」

「啊?」月姬不明白冷樹在說什麼,茫然道,「相公你說些什麼啊,人家聽不懂呢。」

「聽不懂也沒關係,你只要帶一些自己認為有用的東西就行了,因為我只能用真空刀把結界劈開並保持一秒鐘,一秒過後結界將會再度重合。」

「為什麼只有一秒啊?」

「能力有限嘛。你快去收拾東西,咱們馬上走。」

月姬顯得有些遲疑,小道︰「有一件事我一直沒告訴你。」

「嗯,什麼事?」

「其實,我……我不是處女。」

「什麼!」冷樹的頭彷彿被什麼東西猛砸了一下,耳朵裡只有「嗡嗡」聲。

月姬見冷樹如此反應立即噗嗤一笑,道︰「騙你的啦……」這個「啦」剛說完,冷樹已經把月姬撲倒在地了,冷樹在月姬的豐臀上狠拍了幾下,罵道︰「鬼丫頭,竟敢騙我,看我不修理你。」

「啊,相公饒命啊,人家以後再也不敢了。」(哼,哼,現在我可要把剛才的仇都報回來。)冷樹不理會月姬的哀叫,而是越打越起勁。剛開始冷樹還能聽到月姬的哀叫聲,可是到後來哀叫竟變成了快樂的呻吟。(不是吧?)

冷樹暗罵了一聲,停了手,抱著月姬坐在草地上。

「相公你剛才打得人家好舒服啊,以後還來好不好?」

「好啊,只要小月喜歡,我就天天打你,打得你哭爹喊娘。」

「嘻嘻,人家知道相公才捨不得打人家呢,剛才相公本可以更用力的,可是後來越打越輕了,就好像是給人家按摩一樣,真的真的好舒服哦。」月姬索性趴在冷樹的心口,小聲道,「其實人家真的有話要說啦。因為人家介於靈體和實體之間,所以擁有兩者的特性,也就是說我怕見到太陽光,太陽光一旦照在我身上,我就會因此蒸發,永遠消失。而且只有月亮的夜晚我才能走出墳墓,到地面上來,如果月亮被雲遮住了,我的身體就會自動會到墳墓中。」

「那你還要跟我出去?」冷樹緊緊摟著月姬,深怕她離開自己似的,「外面的世界每一天都會有太陽,你這樣出去太危險了,不行,我不能讓你出去。」

月姬聽罷嬌聲一笑,道︰「人家聽你這樣說好高興哦,這說明相公你是真心愛人家的。不過相公你放心啦,人家有這個呢。」月姬抬起玉手,只見一個樣式別緻又精巧的手鐲出現在她的手中。

「這是什麼?」

「這東西叫什麼人家也不知道,不過我知道它能帶我出去,我以後就住在這個手鐲裡,到有月亮的夜晚再出來和相公你相會。」

「如果月亮消失呢?」

「就回到這個手鐲裡面啊。」

「原來是這樣啊,害我白擔心了一場。那現在我們就走吧。哦對了,如果你進入這個手鐲,那我根本就不需要劈開結界嘛。」

「不行的,結界一定要劈開,不然整個手鐲都會被光明之力毀滅,到時候相公你也會受到波及的。而且臨走之前,還需要進行一個認主儀式呢。」

「什麼認主儀式?」

「就是滴幾滴血到這個白色的寶石中嘍,認主儀式結束以後,這個手鐲就會和相公的皮膚融合,表面看去手鐲會變成一些斑紋留在相公的手腕上。」

「暈,又是一種絕對領域。」

「對,對,這就是什麼絕對領域。咦,相公你怎麼知道的啊?」

「因為在你之前有三個老怪物在我的手腕和腳腕處加了四個擁有絕對領域的手鐲。」

「這四個手鐲有什麼用啊?」

冷樹嘿然一笑,道︰「就不告訴你。」

「哼,不說就算了,人家才不希罕呢。」

「好啦,快點進行儀式吧,天快亮了。」

月姬抬頭發現天真的快亮了,於是把手鐲交給冷樹並小心叮囑道︰「只需要幾滴血就夠了,記住哦,幾滴就夠了。」

「知道啦。」冷樹咬破手指頭,血只滴了半滴,剛咬破的傷口就癒合了,冷樹見月姬一臉訝異,笑道,「沒辦法,我的身體很特殊,一般小的傷口很容易就會癒合的,除非傷口很大,癒合的時間才稍慢一點,但比起常人,恢復速度算是很快的了。」

「那怎麼辦啊?」

「沒辦法,只能多咬幾口了。」冷樹咬了十口,才使手鐲認主儀式成功進行。冷樹把手鐲戴在右手腕上,這時手鐲閃出白色的光芒,接著漸漸地沉入冷樹的皮膚之中,只留下一條幾個月亮相連成鏈的斑紋,這條月狀斑紋很淺,一般人如果不是特別注意是看不清的。

月姬來不及高興,忙握著冷樹的手,柔聲道︰「疼嗎?」

冷樹只覺一股溫暖湧上心頭,在月姬的臉上親了一下,笑道︰「有你在,我可以把所有的疼痛都化成愛的力量。」

月姬摟住了冷樹的脖子,主動獻上香吻,吻罷,口吐香蘭道︰「雙月的力量太弱了,人家要回去了,明天晚上再來補償相公的損失。」說著,月姬化成一道白光進入了冷樹手腕上最大的一個月亮斑紋中。

作者: 貓抓老鼠    時間: 2008-5-21 10:26

第十章 這就是愛(上)

冷樹摸著被月姬親吻過的臉,釋然一笑,道︰「好日子開始了。」

冷樹又來到了谷口,他神色鎮定地站在光線前,漸漸地打開雙腳,雙手空握,彷彿握著一把寶劍似的,隨著冷樹的一聲暴喝,冷樹手中赫然出現了一把幽藍色的大刀,刀身長而扁,有點像劍,形狀很是奇特。

「嘿,按照書中所說這玩意兒叫真空刃,它能夠劈開所有的結界。」冷樹深吸一口氣,雙手高舉,「喝!」

一道藍光劃過,空氣如實物一般被真空刃劈開一道切口,與此同時冷樹人影忽閃而過,眨眼間人已經跑到距離光線有十多米的地方。

「小月,你感覺怎麼樣?」

「相公,我出來啦,我終於出來了!相公,人家真是愛死你了!」

「哦   ,你老公我神勇無敵,英雄蓋世,這一點小事不足掛齒。嘿嘿,今天晚上咱們再好好溫存哈。」

「死相,到時候再說啦。」

冷樹賊笑一聲,隨即展開非凡的身法,朝教學樓奔去。

「老師,我把東西拿來了。」

冷樹急忙衝進了大媽的辦公室,剛踏足一步,他的脖子已經架上了五把金光閃閃的寶劍。

「呵呵,辦地很好,辦地很好。」一個年紀大約四十來歲面容祥和的男人站了起來,微笑地看著冷樹,「真是英雄出少年啊,想不到北方學院也有如此出色的人才。小朋友,快把密技之書交給我。」

「老頭,你是哪根蔥,我憑什麼要把書交給你。」

「放肆,竟敢對宰相大人無禮!」

冷樹的腿被身後一個男人踢中了,他只覺一股強力突襲而至,雙腳承受不住如此力量,脆聲跪倒在地。

「你是宰相?」冷樹訝異地看著眼前這個樣貌慈祥的男人。

「小朋友,這是給你的獎賞。來,把書交給我。」男人把一袋金幣放入冷樹的懷中,同時從冷樹的懷裡搜出了已經破舊不堪的密技之書,「這……這就是傳說中的密技之書啊,終於讓我得到了,哈哈哈!」

「哈你媽個頭,快還給我!」

「混帳!」

冷樹的頭被一重物砸了一下,冷樹瞪大了眼楮回轉過頭,看到了一張英俊且頗為陰險的臉盤……

「大人,這個傢伙怎麼處置?」

「不用理會他,咱們走。」

「是。」

冷樹從迷糊中醒來,朦朧中看到神色欣喜的阿奇。

「太好了,你終於醒了。」

「書,我的書。」

「書,什麼書啊?「

「書啊!」冷樹捂著疼痛的頭站了起來,他發現大媽也在,於是就對大媽說道,「書被宰相那混蛋搶走了。」

「我說冷樹,你要撒謊也要找個好一點的借口吧,宰相大人他會向你要密技之書?這簡直是天大的笑話。宰相大人天性仁厚,寬德待人,你以為他像你啊,專門使一些流氓手段欺詐別人。」

「我沒說慌,書真的是他拿走的!」

「什麼都別說了,第一個任務沒有完成,我是不會讓小雪跟你的。」大媽白了冷樹一眼,又道,「小雪是四王子的未來妃子,你以後別再打她的主意,不然後果自負。」

沉默,沉沒中的冷樹身體竟然不停顫抖著,他低著頭。

「哼,哼哼哼,呵呵呵,哈哈哈--」

冷樹推開阿奇,朗聲大笑,笑聲中充滿哀愁和淒意。他斜著眼楮對大媽道︰「別說是四王子,就他媽是皇帝老子的老婆我冷樹也敢搶,我是不會放棄的!」

冷樹奪門而出,剛出門就把聞聲趕來的嫻靜撞倒了。冷樹看了嫻靜一眼,轉眼間人就消失了。

大媽追了出來,見嫻靜坐倒在地,忙把她扶起。

「老師,冷樹這是怎麼了?」

「這是上天給他的一次考驗,能不能通過這次考驗就要看他自己了。」

「剛才我聽到冷樹說什麼四王子,這是怎麼回事?」

「雪姬本來就是四王子的未來儲妃,冷樹錯愛上她了。呵,永不放棄,我倒要看看他是如何堅持到底的。」

「老師……」嫻靜還想說什麼,卻被大媽阻止了,大媽俯在她的耳旁小聲說道︰「盡量給冷樹和三王子安排更多的見面機會,必要時候撮合他們兩個,最好讓他們成為死黨。」

「是,靜兒明白。」

「好了,我得回家把事情和我那口子說一聲,你也把這件事跟校長說一下。」

「好的。」

氣憤非常的冷樹一腳踹開了武鬥館的大門。東方龍此時正和斯雷在場中較量,他們見冷樹氣勢洶洶而來,不由地一驚。

「冷兄,你這是?」

「東方小子,咱們打一場怎麼樣?」

斯雷見冷樹神態反常,以為他是因為吃自己的醋才挑戰東方龍,於是忙走到冷樹面前,道︰「我和三王子不過是在比武切磋,你少呷一點醋會死啊。」

如果是平時的冷樹,他一定會驚訝萬分,斯雷這樣說就等於在東方龍身前說明了自己的女兒身份。可是現在的冷樹卻全然不在乎,他已經被憤怒沖昏了頭腦,他一聽斯雷這樣說,心中又升起一股無名火,怒斥道︰「滾開!」

冷樹無心推了斯雷一下,斯雷猛然躲過,反手一掌狠狠地打在冷樹的臉上。這一掌完全是意外,只是巧合。

「三八!」冷樹最恨別人打他的臉,這時候人又在氣頭上,當下怒火攻心,也不管斯雷是誰了。他以極快的速度出手,電光火石之間便抓住斯雷的手,一拳狠狠地搗在斯雷的小腹處,斯雷哀叫一聲,接著就像沙包一樣被冷樹扔了出去。

「表妹!」

東方龍想上前抱住斯雷,可是冷樹突然出現並擋住了去路,使得斯雷重重撞到牆上,最後硬聲落地。

「來吧!」冷樹二話不說,身影如幻,出手如風,快若閃電,而東方龍因擔心斯雷的安危,無心和冷樹戰鬥,結果一時疏忽便吃了冷樹十幾拳,「操!」且看冷樹奮起一腳,重重地踢在東方龍的小腹,東方龍只覺腹中如巨浪翻滾,難受非常。這一腳東方龍硬是擋住了,可是冷樹接連出腳,又快又狠,東方龍避無可避,只好拿出壓箱功夫,只聽他暴喊一聲︰「開!」

頓時一股強大的氣勁把冷樹震了開去,冷樹被迫退了好幾步。東方龍這才來到斯雷的身邊,扶起一臉苦色的斯雷。

「冷樹,我算是看錯你了。」

冷樹見斯雷面色痛苦,這才壓下怒火,問道︰「她,她怎麼樣了?」

「表哥,我不想再見到他,咱們走。」

東方龍點點頭,抱起斯雷奔出了武鬥館。

冷樹就這樣靜靜地站著,什麼也不做,只是站著。「碰!」突然,冷樹把頭狠狠地砸在地板上。

「對不起--」整個武鬥館都迴盪著冷樹撕心裂肺的吼聲。

作者: 貓抓老鼠    時間: 2008-5-21 10:26

第十一章 這就是愛(下)

也不知怎麼的,冷樹就這樣睡著了,迷迷糊糊中他看見在月光的照耀下月姬那張絕美的俏臉。「相公,你還好嗎?」

冷樹突然摟住月姬,把頭埋在她那對玉女峰之間的溝壑之中,呼吸著月姬醉人的芳香。月姬抱著冷樹的頭,歎道︰「相公,我現在才感覺到你內心深處的愛。其實一直以來,你都是在欺騙自己,你根本就不愛我們,充其量你只是喜歡或者欣賞我們。因為我們長的美,所以你喜歡和我們在一起,這就像是一件藝術品一樣,你喜歡這件藝術品,於是你千方百計地想得到它,佔有它,當你得到我們以後,我們就成了你家中的擺設。直到她和那個姓東方的男人離開時,你才意識到原來這就是愛,是麼?」

冷樹緩緩抬起頭,用一種從未有過的音調道︰「小月,我愛你。」

「我也是。」

這時候月光從稀疏的樹葉滲透了下來,照亮了周圍的世界。冷樹聞著月姬身上獨特的芳香,吻住了月姬的兩片香丁。四瓣紅唇在這一刻緊緊地貼在一起,彷彿是用膠水沾上去的,久久不能分開。兩人忘情地吻著,彷彿天地間只有彼此。

「相公,在你內心深處一定深愛著一個人吧,她比我們都重要?」

「嗯,她叫櫻兒,是她改變了我的一生,我愛她勝過愛我自己。不過我們有很多年沒有見面了,不知道她是否還記得我。」

「會的,她一定還記著你,你是這個世界上獨一無二的,任何男人都比不過你,她一定也在日夜思念著你,我想不久之後你們就能重逢了。」

「不管怎麼樣,我都會找到她,就算她已經是別人的妻子我也要讓她回到我的身邊,為了她我可以不擇手段。」冷樹輕輕地在月姬的額頭吻了一下,道,「你們也一樣,我是絕對不會放棄你們當中任何一個人,絕對不會。」

「相公,那個斯雷身份很不簡單呢?」

「嗯,我早就看出來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她很有可能是雷暴的私生女。」

「為什麼這麼肯定?」

「脾氣一樣,性格也很像,而且她還會雷暴的獨門絕技。而且,男性打扮的她和雷暴有五分像,這些足以讓我懷疑她是雷暴的私生女了。而且,我還可以確定的是,她口所說的大仇人就是雷暴。原因就是雷暴負了她的母親,結果我丈母娘因愛生恨,才要讓蕾鷥殺雷暴。嘿,我早就聽說雷暴年輕時候風流成性,有蕾鷥這樣的私生女並不奇怪。」冷樹就是冷樹,只一下的工夫,馬上就恢復了原來心情。

「蕾鷥,她不是叫斯雷嗎?」

「耶,你怎麼知道她叫斯雷?難道你又對我施展讀心術了?」

「沒有啦,讀心術對睡夢中的人是沒有效果的。因為剛才某個男人一直抓住我的手,嘴裡一直喊著一個人的名字,哦,斯雷,斯雷。」

「鬼丫頭。」冷樹一個翻身就把月姬壓在身下,下身抵在月姬的神秘地帶,笑道,「蕾鷥才是她的真名。嘿,寶貝還記得昨晚我說過的話嗎?」

「當然記得啦,可是人家那裡還是有點疼哎,相公先忍耐一個晚上好不好?」

「怎麼還疼啊,是不是哪裡出毛病了?」

月姬見冷樹如此關心自己,心裡甜滋滋的,就像吃了蜜一樣。「沒有啦,誰叫你的身體特殊呢,而且又不知道節制,人家可是第一次哎。」

「來,讓我給你揉揉。」

「啊,不要。」月姬嚇地趕忙飛了起來,嬌笑道,「要是被你的魔手揉了,人家哪裡受得住啊。相公你不知道,其實你的身體對女人特有吸引力,你的身體就好像跟傳說中的青龍王一樣,是所有女人的客星,這也就是我情不自禁愛上你的一個很大的原因哦。」

「青龍王,怎麼你也說我是青龍王,你能告訴我什麼是青龍王嗎?」

「啊,相公你……你真的是青龍……王?」月姬的表情驚愕無比,彷彿看到了世間最奇怪的事情一般。

冷樹聳聳肩,笑道︰「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啦,我曾經遇到過一頭青色的怪物,像蛇又像龍,它說自己是什麼青龍,是青龍帝國的守護神獸,說我是什麼青龍王,我哪知道什麼是青龍王啊。那怪物臨死之前還讓我去朱雀國找朱雀。」

月姬喜上眉梢,彷彿中了特等獎一般。她突然衝進冷樹的懷裡,死死地抱住冷樹,高聲道︰「太好了,太好了,你真的是青……那個啊。」月姬俯在冷樹的耳旁,小聲道︰「以後你可千萬不能說自己是青龍王,只要讓我們幾個女人知道就行了。」

「為什麼?」

「因為那樣會遭來殺生之禍的。」

「啊?」

「因為前幾代青龍王都是青龍帝國的王子,他們最後都登上了皇帝寶座,君臨天下。青龍王的任務就是統一整個大陸,使大陸子民免受戰火侵害。而現在的你什麼都不是,如果貿然說出自己的身份,那麼現在的國王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殺死你的。」

「靠,我可沒有心情做什麼勞什子國王,我只要有美女陪伴就行嘍。」冷樹抱著月姬的誘人嬌軀,道,「既然不能幹那事,陪老公我睡覺總行吧?」

「不要嘛,人家還要回去查一些關於青龍王的資料呢?」

「查資料,哪來的?」

「手鐲裡面有啊,我在裡面安了一個家,我把自己所收集來的書籍物品都放在裡面了,有空的話,我教相公你寫字吧。」

「咳,寫字這活兒就免了吧,我最討厭拿筆寫那些歪歪扭扭像蚯蚓一樣的東西了。」

「那人家就回去啦。」說著,月姬化成一道白光回到了手鐲中。

「真是的,說走就走。」冷樹覺得氣悶無聊,於是閃身而起,朝著自己的宿舍奔去。回到宿舍,斯雷不在,冷松也不見了,看著空蕩蕩的房間,冷樹只能聳肩苦笑。畢竟他不是那些多愁善感的文人,從來不知愁為何物的他只能報以苦笑。冷樹打了一個呵欠,衣服也沒脫就倒床睡了,睡前他呢喃到了一句︰「明天找個機會向鷥兒道歉。」

幾秒鐘之後,冷樹以天地驚鬼神泣的鼾聲進入了夢鄉。

「啊呵--睡得真舒服啊,大家早上好啊。」冷樹打著呵欠,進入了教室,一進入教室他就看到幾十雙眼楮都在盯著他,冷樹面露驚愕,「你們……你們不要這樣看著我嘛,人家會不好意思的呢。」

「碰!」,「碰!」,「碰!」

學生絕倒的聲音不絕於耳。冷樹非常滿意他們的反應,笑道︰「這就是做帥哥的好處啊,哦   。」

「冷樹,我要找你單挑!」

「我也要!」

「還有我!」

「我!」

教室裡大部分的男學生都舉起了手,可惜斯雷沒有來,冷樹臉色有點異樣。

「幹什麼,幹什麼,單挑總要理由吧?」

「為了我那可愛的」

「聰明的」

「美麗的」

「高貴的」

「嬌小可人的」

「停停停,你們說的到底是誰啊?」

「校花曾婕!」眾人異口同聲地喊了出來。

「誰?」

「曾婕!」

「不認識。」冷樹聳聳肩,坐到了屬於自己的最後一排。冷樹剛坐下來,發現桌子上放著一個藍色的信封,「耶,情書啊,誰的?」

「你不認識字嗎?」

「曾婕的!」又是異口同聲。(嘿,看起來事情並不像表面上那樣簡單哦。)

信封口完好無損,並沒有被撕過的痕跡。冷樹撕開信封--「嘶。」

「哦,我的心碎了。」這時候有幾個男人趴在桌面上痛哭流涕,敢情就像家裡死了爹娘一樣。

冷樹打開信,當第一行字印入眼簾時,他不禁叫道︰「耶?」

作者: 貓抓老鼠    時間: 2008-5-21 10:27

第十二章 恐龍的情書


只見信中寫道︰

「樹。

請原諒我的唐突之舉,只因我實在無法克制對你的思念。在你的眼中,我只是一個陌路的生人,但你對我而言,卻是一份純純的唯一。

『梅落繁枝千萬片,猶自多情,學雪隨風轉。』你就是風,而我卻是落花。落花總是有意,流水卻是無情。第一次認識你,是你那一首百結千腸般的詩吸引了我,那以後,幾個明月夜,我徹夜難眠。

從那時起,我總會在靜靜的角落裡默默注視著你,無言,無他。這份恬靜讓我如癡如醉。

你的笑容就如天上的太陽一般光亮,時刻溫暖著我孤寂而寒冷的心房。躲在暗處默默地注視著你,看著你遠逝,看著淚把土地打濕。我體會到了『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的滋味,多少次想揮劍斬情絲而抽刀斷水水更流--『剪不斷,理還亂,是情愁,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


我生得難看,所以不敢見你,只能以信寄情,只希望你知道,希望你明瞭。為了寫這封信,我鼓起了莫大的勇氣,我是個傳統女孩,為了你卻拋棄了女孩的矜持,這樣唐突的表白是否令你無法接受?

『無情不似多情苦,一絲還成千萬縷。天涯海角有盡時,唯有相思無盡處。』

我無法告訴你更多,拋棄了矜持,我無法再拋棄更多。我只要你知道,在某個暗處,有一個女孩在默默地戀著你。

你的曾婕。」

「哦,原來我有那麼好,為什麼自己都沒發現?」冷樹看了信,賊聲笑了起來。

教室裡所有男同學都斜著眼看冷樹,更有幾個把牙齒咬地咯咯響,一副要吃了冷樹的樣子。

「小齊,你見過這個曾婕嗎?」冷樹嬉皮笑臉地坐到小齊的身邊。

「沒有啊,我只聽過她的名字。」

「喂,你呢?」冷樹對前排的一個男問道。

「沒有,我們之中誰都沒見過她。她是我們北方學院的一個優美的傳說,一個動人無比的神話。哦,要是能見上她一面,就是讓我去吃大便我也心甘情願。」

「花癡。」冷樹「切」了一聲,隨即大聲說道,「這封信是誰送來的?」

眾人相互看了一眼,都搖搖頭,表示不知道。(不是吧,這麼秘密。嗯,這其中必有隱情,要不這個女人美若天仙,不想讓這些人看見她的容貌,要不她就是傳說中的恐龍。)

冷樹可不會為這個傷腦筋,他的腦細胞只能為美女而死,至於這個曾婕嘛,嘿,還是免了吧。(靠,老子現在身邊還有一大堆美女沒有解決呢,幹嘛為一個神鬼一樣的女人傷腦筋,算了算了,還是先解決蕾鷥這個大問題吧。)

「阿奇,斯雷今天為什麼沒來?」

「他請假了啊,你不知道?」阿奇好奇地看著冷樹。

「不是吧,他的耐力比一頭魔豹還強,怎麼說病就病了?」(這丫頭,居然裝病躲著我。)

「你和他是室友,他沒有告訴你啊?」

「沒有。」冷樹聳聳肩,「他在哪養病啊?」

「好像是在三王子的府上,斯雷同學和三王子感情很好--哎,你去哪?」

「幫我請個病假。」冷樹在眾人驚異的目光中,閃身衝出教室。

「今天天氣不錯,挺風和日麗的,我今天……」

「大哥,你……你看,那個冷樹又來了!」

雷雨大老遠就看到冷樹飛速朝自己衝來,雷風三兄弟一見是冷樹急忙躲到一邊,暗自吞起了口水,喃喃自語︰「不是來找我的,不是找我的。」

「喂,你!」

「我?」雷風見冷樹指著自己,嚇了一大跳。

「就是你!三王子的窩你知道不?」

「三,三王子?你找他幹什麼?」

「問什麼你回答什麼,別撇開話題。」

雷風見冷樹一臉凶相,吞了吞口水,道︰「你走出校門往東大街直走,就能看到一間大宅子,那就是三王子殿下的府邸。」

「謝了。」聲音剛落冷樹人也不見了。

照著雷風說的的話,冷樹很快就找到了一座朱門大宅。冷樹站在大門前,抬頭看著上方的一塊大牌匾,念道︰「永安王府。哼,永安,你小子敢跟我搶女人,我冷樹定會讓你永遠難安。」說著,冷樹視門前四個守衛如無物一般,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

「站住!」

「知道這是哪裡嗎?」

冷樹指了指頭頂上的牌匾,道︰「你倆逼不識字嗎?」

「你小子看來是瘋了,竟敢在永安王府門前鬧事。」說著,四個守衛一起拔劍出鞘,把冷樹圍了起來。

「你警告在先,你爺爺我現在心裡很不爽,要是打個缺胳膊斷腿的,我可不賠錢。」

四個守衛相互看了一眼,同時一點頭,齊聲喝道︰「上!」

只見四人同時躍起,四把劍對準冷樹的頭同時砍下。「哼!」冷樹悶哼一聲,自身在原地旋轉以閃電般的速度掃出旋風腿,接著四個守衛幾乎同時哀叫一聲,分四個方向跌了開去。

三王子的手下畢竟都不是庸才,他們很快就站了起來,又重新把冷樹圍住。其中一人對另外一人道︰「這傢伙很棘手,快去叫老大來。」

「好的。」那人應了一聲,轉身朝裡頭奔去。

冷樹呼出一口氣,「嘶」了一聲,道︰「直接叫你們主子來吧,老子沒時間和你們這些小嘍囉玩遊戲。」

「哼,你別得意,咱們四個人不過是看門的,打不過你很正常,等會兒咱頭來了,准打地你小子跪在地上磕頭認錯。」

冷樹沒再說話,反身繼續朝前走去。

「站住!」那人話剛出口,眼見冷樹人影閃動,小腹就狠狠地挨了冷樹一拳。門衛應聲倒下,表情痛苦非常,冷樹看也沒看他一眼,繼續朝前走去。

「東方龍,你丫的給我滾出來!」

「小兄弟,怎麼說這裡也是三王子的地方,你說話就能不客氣一點?」一個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帶著幾個全副武裝的士兵從假山後走了出來。

冷樹站定,冷冷地看著他,道︰「你是誰?」

「在下是趙深,是永安王府的侍衛長,主管永安王府的治安。」

「你叫東方龍那丫出來。」

「王子殿下剛好出去了。」

「東方龍!」冷樹這一次是用吼的,他的聲音很響,響徹整個永安王府。

「誰在那裡大吵大鬧?」這時候左旁小竹林的小路上走出一個身著紅色勁裝的美艷女子,女子一見冷樹覺得面熟,一改怒容,繼而一想,恍然道,「是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冷樹認出她就是當天帶部隊襲擊黑風寨的那個副團長。

「我是來找我老婆的。」(事情要一件一件地解決,現在不是問千代戰雄生死的時候,還是先把蕾鷥的事兒解決了再說。)

「你老……你妻子在這裡?」女子覺得「老婆」這字眼太俗,趕忙換了「妻子」。

冷樹點點頭,道︰「是被東方龍那小子抓來的。」

「你胡說!三殿下是人中君子,他為什麼要抓你妻子?」此女長著一張白淨的瓜子臉,大大的眼楮,一身紅色勁裝勾勒出了誘人無比的線條。

冷樹可不會在美女面前失禮,他微微一笑,道︰「你覺得東方龍對你怎麼樣?」

「很,很好啊。」女子說到這裡,俏臉兒微微泛紅,顯得更加迷人耀眼了。

「我老婆花容月貌,姿色比起你只高不低,是男人都會想佔有他,東方龍是男人吧,他對你已經如此了,你敢保證他不會奪人所愛。」冷樹說出的話,時而粗魯無賴,是而文雅得體,讓人感覺這人深不可測,暗道必須小心應付。

「這不同的,三殿下他……」

「有什麼不同,如果換成我是東方龍,你是我老婆,我一定會千方百計地把你搶到手,只要是男人都會這麼想的,只不過有些人有權所以敢做,有些人只能空想罷了。」(嘿嘿,這兩句話可都是經典對白啊,看來多看小說,多聽故事還是有好處的。)

勁裝女子見冷樹如此坦白,原就紅霞鋪遍的臉兒更紅了。(呦,看來她對我有意思。)

這倒是冷樹誤解她的意思了,其實她是因為讚她美才這樣哩。同時腦海中又浮現出心上人俊俏的臉龐,芳心兒一陣的甜蜜。也虧冷樹是在這個時候說的,要是在平時,冷樹怕是要被她追著滿大街打了。

「三殿下不在,我們又豈能聽你一面之詞。」

「嘿,既然你們都說他出去了,那我就在這裡等,等那小樣兒回來再把事情搞清楚。」冷樹一個閃身,人已躍到一棵樹上,打了呵欠,閉上眼楮靠在了樹幹上了。

「頭兒,這傢伙……」

趙深抬手示意士兵安靜,道︰「殿下待人厚道,來者便是客。你們都回到各自的崗位上去,我留在這兒招待他。」

「趙大哥,你要小心一點,這傢伙速度很快,絕不下於我哥哥。」勁裝女子看著冷樹,眼中滿是疑惑。

「副團長請放心,我自有分寸的。」

「我來的任務已經完成了,該回去向團長匯報情況了,請帶我向三王子殿下告罪一聲。」說著,勁裝女子沒再看冷樹一眼,走出了大門。

「副團長走好。」趙深剛轉過頭,卻發現冷樹已經站在這身邊,一眼癡迷地看著勁裝女子颯爽迷人的身姿。

「老兄,這個美女是哪裡人啊,結婚了沒有?」冷樹看得傻了,一手搭在趙深的肩膀上。

趙深見狀卻只是微微一笑,道︰「她叫莓瑰,是樹櫻軍團的副團長。我勸你最好別打她的主意,她可是惹不起的主兒啊,而且也已經名花有主了。」

「可惜啊,這麼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趙深見冷樹有趣,笑容也愈加綻放了︰「他男朋友是樹櫻軍團的總軍師,官級子爵,是咱們帝都出了名的三大美男子之一。你說他算不算是牛糞?」

「男朋友,不是老公啊?」

「也差不多吧,聽說他們明年五月就結婚。」

「嘿嘿,明年五月啊,還有機會。」

趙深越看越覺得冷樹這人很有趣,於是打趣道︰「我想你是沒有機會的。」

「為啥?」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們從小就指腹為婚,你說你還有機會嗎?」

「這可不一定,對我冷樹而言,世界上任何事都不是絕對,只要我想做,我就一定可以做到。嘿,你等著瞧吧。哦對了,東方龍那小子到底去哪了?」

趙深聽了冷樹的話,琢磨著冷樹定是東方龍的朋友,他見冷樹雖然玩劣,卻不是那種陰險小人,當下也就釋然,於是道︰「王子殿下陪著一個朋友去雷暴上將軍那兒了。」

「蝦米(什麼)?雷,雷暴。」冷樹一聽到雷暴,整個人都軟了。(娘哎,小鷥鷥真的是雷暴那混蛋的私生女啊。完了,完了,雷暴要是知道我欺負她女兒,他還不把我骨頭拆了啊,不行,得趕快去阻止他們。)

「我去找他們。」說著,冷樹閃身便消失了。

「哎……我還沒說完呢。」

突然冷樹又回來了,他擺了一個衝刺的姿勢,道︰「對了,雷暴的家在哪?」

「在東大街啊,你沿著這條街,直著走就能看到了,哎……」話沒說完,冷樹又消失了,「他們昨天晚上就去了。」說著,趙深自己倒是笑了起來,道︰「這個少年真有趣。」

作者: 貓抓老鼠    時間: 2008-5-21 10:27

第十三章 計中有計(上)


冷樹在路上也問清了路,確信眼前這一座比東方龍的永安王府要簡陋許多的宅院就是帝國戰神雷暴的窩。

在雷暴的地盤上冷樹可不敢亂來,雷暴可說是他命中的客星,一想到雷暴那張臉,冷樹就覺得心裡毛毛的。(你爺爺的,你怕啥,不就是雷暴嗎,有啥好怕,打不過溜不行嗎,而且又是不來找茬的,咱是來找老婆的,怕他個鳥啊。)冷樹這樣在心裡鼓舞自己,隨後敲起了雷暴家不是很高大的木門。

「誰啊?」一個門童開了門,可往外探頭卻不見人影,「咦,咋沒人呢?」

「小林,外面是誰敲門?」大媽這時候從大堂內走了出來。

「不知道,一開門就沒人影兒了。」

大媽點點頭,左右看了一下,嘴角微微上翹,露出了一絲神秘的笑容︰「好了,你自己忙著去吧。」

「是,夫人。」

「還不出來。」叫小林的門童走後,冷樹一臉媚笑地走到大媽身前。冷樹對大媽微微躬身,笑道︰「老師您好。」

「怎麼,不生我的氣了?」

「哪能啊,要生也要生那個臭宰……嘿,那個老混蛋的氣啊。再說小雪終究會是我的,我沒事生氣幹啥呀?」

「哼,算你小子懂事。對了,你是來找婭婭的吧,她在後院裡賞花呢?」

「誰?婭婭?」

「你不是來找她的?」

冷樹搖搖頭,「嘿」聲道︰「俺是來找俺媳婦的。」

「誰是你媳婦?」大媽自然知道冷樹此行的目的,不過她就是很喜歡逗冷樹,因為她覺得冷樹現在樣子很像雷暴當年,這不禁使她想起了往日的美好時光。

「嘿,不就是小鷥鷥嘛。」

大媽一聽,臉色突然一沉,道︰「她因想謀害我老公,已經被我關起來了。」

「謀害你……你老公?」冷樹這下可傻了。(不是吧,這麼說她難道是?)

「沒錯,我就是雷暴的結髮妻子。」

「嗯,嗯,明白了。」(嘻,真是有其夫,必有其妻啊,兩人真有夫妻像。)

大媽好像看穿了冷樹的心思似的,走過去,在冷樹頭上狠狠一敲,道︰「別看不起老娘,想當年老娘也是帝國一朵花,當初追求我的男人要是排隊有好幾千米呢。」

「是,是,老師您國色天香,美麗非凡。」(啊娘哎,那些男人還不都是屈服在你的淫威之下。)

「哎,等等,你說小鷥鷥被你關起來了?」

「嗯。我老公正在裡屋審問她呢,你要不要進去聽聽。」

「雷……雷上將軍也在裡面?」冷樹一聽到雷暴,整顆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不過為了自己心愛的女人,他認了。(娘的,為了小鷥鷥,就是地獄,老子也得去一躺!)

「那個女的好像受了傷,還流著血呢。」

「啥!」冷樹一聽蕾鷥受了傷,當下一個閃身就朝衝進了大廳,朝裡屋奔去。

「嘿,這下可有好戲看了。哼,我倒是想要看看,這場戲是怎麼演的。」說完,大媽也跟著進去了。

當冷樹一腳踹開裡屋的木門時,他發現蕾鷥雙手被綁,跪在坐在高堂上的雷暴的腳下。

「老婆!「冷樹見狀,可不管雷暴是誰了,他急忙向蕾鷥衝去。

「哼。」雷暴嘴角也是微微上翹,右手成拳,倏然出手,一股能量波破空襲向冷樹。冷樹連閃都沒閃,能量波正中他的右肩,冷樹的身體就像是撞到什麼強而有力的東西一樣,突然之間就被撞倒了。落地的瞬間,冷樹單手著地,借地彈起,又朝蕾鷥彈去。

雷暴面容微動,暗道︰「這小子近來大有進步,看來三怪的訓練並沒有白費功夫。」不過,他可不想就這樣讓冷樹輕易靠近蕾鷥,怎麼說也挫挫他的銳氣,順便給三個兒子報仇。

雷暴撮手成掌,單刀疾斬而下,冷樹只見雷暴砍出一股無形的氣刃,他以前和雷暴交過手自然清楚這招的厲害,當下身如閃電,左右閃動,魅影一般躲過了雷暴砍出的氣刃。

「不錯,有進步。」雷暴說著哈哈大笑。(笑,笑你娘個頭啊!)

冷樹在心裡暗罵了幾句,終於跑到蕾鷥的身邊,抱著蕾鷥的嬌軀柔聲道︰「老婆,對不起,我來晚了。」

「你小子來早來晚有什麼用,還不是一樣要受罰。」

冷樹見蕾鷥雙眼紅腫,手臂上還留有許多道血口,身上衣物更是破爛不堪。冷樹當下怒火攻心,喪失了基本的判斷能力,更加遺忘了蕾鷥是雷暴私生女的事實。他起身對著雷暴喝道︰「有事你衝我來,你當個鳥屁將軍,你媽的盡欺負女人!」

「冷樹,不得無禮。」東方龍知道實情,又聽冷樹言語過激,於是出言相阻。

「你娘一個小白臉懂個屁。如果現在你老婆被人打成這樣你還會在一旁說風涼話!」

雷暴暗地裡搖了搖頭,顯然對冷樹的表現很不滿意。不過他臉上依然帶著神秘摸測的笑容︰「你口口聲聲說她是你的妻子,有何憑據?」

「我……我……不好說,反正她就是我的老婆!」

「放屁!」雷暴突然大吼一聲,以快得讓人不敢相信的速度給了冷樹一巴掌,雷暴這一巴掌力道大的驚人,冷樹竟然連人都被打飛了開去,最後撞到支柱並落到地上。雷暴出手的瞬間又坐在原位,對冷樹大吼︰「老子當初是怎麼教你了,男人做事要有板有眼,別老是使一些流氓的小手段、小伎倆,做事沒根沒據,不知道前後東西。你說她是你老婆,啊她就是你老婆,那我還說她是我親女兒哩。」

「本來就是。」東方龍在心裡嘀咕了一句。

「我不管你怎麼說,反正你是教官,我說也說不過你。我今天來就是要把她從這裡帶走的。」冷樹慢慢地站起來,沉著頭,異樣耀眼的黑色頭髮遮住了原本剛毅的臉。

「哼,你小子是我一手調教出來的,你有幾顆蛋我還不清楚。」雷暴不屑地看了冷樹一眼,隨即道,「這樣,如果你能在二十招內碰到我的手上這個綠色手鐲,我就讓你帶走她,怎麼樣?」

「還能怎麼樣,就這麼定了。」

「我來做證人。」大媽這時候走了進來,她扶起一臉苦色的蕾鷥。

「我不要你來可憐我,冷樹,你給我滾,滾啊!既然母親交下來的任務不能完成,我的人生就沒有活著的意義了,讓我去死,讓我去死啊!」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作者: 貓抓老鼠    時間: 2008-5-21 10:28

第十四章 計中有計(下)

原來蕾鷥早就向東方龍坦白自己的真實身份了,她知道東方龍的母親是雷暴的姐姐,把自己的真實身份告訴東方龍,是想通過東方龍接近雷暴,然後趁雷暴不注意再下手殺了他。蕾鷥自然知道雷暴就是自己的親生父親,可是她恨他,從小她就憎恨自己的父親,恨他無情,恨他不理會母親和自己,恨他所有的一切。

本來她是想等時機成熟以後再動手的,可是當她聽說雷暴再過兩個星期就要上戰場的消息時,當下就決定利用冷樹演昨天那一幕。當東方龍帶著她來到雷暴身前時,蕾鷥變回了女兒身,並聲淚俱下地給雷暴講述自己和母親的淒苦生活。

當時大媽因蕾鷥的出現正和雷暴吵架,蕾鷥則乘機從靴裡抽出短刀,欲殺雷暴。以雷暴的能力自然很輕易就能避開,可是不知什麼原因,他並沒有躲避,反讓蕾鷥刺了一刀。雷暴有護體真氣,刺一刀不算什麼,可是大媽就不行了,眼見自己丈夫被蕾鷥所傷,當下就狠狠地教訓蕾鷥一頓。但只是打了一巴掌而已,大媽本性不壞,蕾鷥並沒受大的傷害。至於她今天這一身裝束嘛,嘿,是有人刻意弄的,用來測試某男的心意。

「鷥鷥,你忘了我跟你說的話了嗎?這個世界,除了你母親,你還有我啊。我會自己的生命保護你,疼愛你。」

「肉麻。」雷暴和大媽同時在心裡說了一句。

「你,哼,說的倒是好聽。你們這些男人說過的話都是假話,你是說過你愛我,可是你拿什麼來愛我,就單單是那幾句甜言蜜語嗎?我母親當年就是被這個混蛋欺騙了,才誤了終生,最後含淚而終。你,還有你,你們都不是東西!」

大媽顯然非常贊同蕾鷥這句話,不住地點頭。

「咱們開始吧。」冷樹知道多說無益,現在只有用實際行動來證明一切了。

「出去打吧。」雷暴帶頭,冷樹緊隨其後,接著東方龍也跟著出去了。

「演地真好。」大媽在蕾鷥的耳旁小聲道。

蕾鷥呶呶嘴,示意大媽別出聲。大媽微微一笑,拉著蕾鷥來到後院的比武場。

雷暴這時雙手負在背後,神態自如,儼然一派高手風範。冷樹現在所要面對的是號稱「不敗戰神」的雷暴,同時又是非常瞭解自己脾性的教官,在二十招之內能不能碰到手鐲冷樹自己也沒底。(算了,船到橋頭,他娘的自然會直。)

冷樹雙腳打開,雙手擺在前胸,前後成掌,掌心向下,整體成了一個非常古怪的姿勢。雷暴從未見過冷樹如此戰鬥姿勢,不禁笑道︰「怎麼,又創造出什麼絕招了?」

「來試試就知道了。」

先發制人,後發而制於人。這一點雷暴以前常常教導冷樹,冷樹記住了。冷樹腳尖向上一踮,身體疾然閃動,化成一道黑色的閃電,單手朝雷暴的頭顱狠狠辟下。

「不錯。」雷暴還是神態自若,彷彿天下見再沒有人能夠戰勝他一般。且看雷暴抬手的速度比冷樹更快,看似雷暴只是輕輕一撥,還未夠著冷樹,冷樹的身體就像是斷線的風箏一般飛了出去。

冷樹在空中翻身,雙腳雖然著地卻還是和地板摩擦了十幾米才站定。

「一招了。」雷暴笑道。

雷暴說話的同時,冷樹已然閃到了他的身後,這一招可將在一旁觀看的東方龍嚇著了,他根本就沒看清冷樹是怎麼移動的。「快,實在是太快了。」

冷樹伸手想要抓住雷暴的手,可是他卻摸空了,原來這個雷暴只是一個幻影。

「第二招了。」雷暴卻已站在冷樹原來的位置,臉上依然帶著深不可測的笑容。

「吼。」冷樹低吼一聲,隨即高高躍起,大聲道︰「天上地下,唯我獨行!」

「也改詞了,不是『上天入地,唯我獨尊』嗎?」

「要你管!」(嘿,其實這個名字是冷樹當時胡亂想出來的,忘了很平常,重新取一個名字更正常,這才是冷樹嘛。)

冷樹這時候已經不見了人影,他的身影是從四周傳來,只聞其聲,不見其人。東方龍對冷樹這一招更驚訝,因為他根本就感覺不到冷樹現在所有的位置。以他個人的角度來看,如果冷樹對他使這一招,他怕是只有棄劍投降的份了。

「人不能永遠依賴事物,自己的眼楮也一樣,眼楮也是會出現錯覺的。一個真正的高手在對敵時是不會相信自己的眼楮的。」

「那要用什麼才能判斷出敵人的方位呢?」東方龍虛心求教。

「用心。」

「心?」

「用心去體會周圍所有的一切,就像這樣。」雷暴索性閉上眼楮,隨手一甩,只見一股金黃色的能量波從他的手中甩出。同時只聽冷樹「哎呀」一聲倒在了東方龍身邊不遠處。

「不要用眼楮去看世界,要用心,只有心才能讓你感受到世間的一切。」

「哼,還不是從小說裡面背過來的,俗氣。沒一點創新意識。」

「這叫知識靈活運用,你小子懂個屁。」

冷樹悶哼一聲,又展開了一系列的攻擊。可是每次到最後他都是連雷暴的衣服都沒碰到就被雷暴打飛了,這不,冷樹又被雷暴打飛了起來,然後狠狠地摔到地上。

「嘿,你只有最後一次機會了。怎麼樣,你是不是要放棄了?」

「好臭!哪個孫子又在放屁了。」

對於冷樹在戰鬥時的粗話雷暴向來只是一笑而過,因為他知道這只是冷樹的誘敵之計,用來擾亂對手心神的,雷暴很久以前常常用這招。雷暴雖然脾氣有點暴躁,但卻不是傻瓜,不然他也不會被帝國人民尊稱為「不敗戰神」了。

「小子,你只有最後一次機會了,要是你再碰不到我手上只這手鐲,我就把這女孩送給我三個兒子做小妾。」雷暴看了蕾鷥一眼,隨即笑道,「人長得不錯,身材也很好。」突然,雷暴看到大媽橫眉瞪目的凶樣,趕忙把話吞了下去,對冷樹嘿嘿賊笑。

「簡直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一對兄弟。」蕾鷥和大媽暗道。

冷樹呼出一口氣,最後狠聲道︰「看來只有用那招了。」說著,冷樹雙拳緊握,身體開始不住地顫抖,一股從未有過的能力從冷樹的體內慢慢地滲透出來。大媽和雷暴相互看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吃驚的神色。暗道︰「這小子難道已經自行領悟出幽冥劫了?」

「不對,這不是那種力量,不是。」雷暴搖搖頭,從震驚中恢復過來。這時候冷樹的雙手和雙腳都發出了青色的光芒。

「是絕對領域的力量。」大媽大聲說道。

「哈!」冷樹大喝一聲,頓時狂風呼嘯,冷樹身如鬼魅,身影重重,捲身襲上了雷暴。雷暴這時才露出認真的神色來。且看兩人拳來,腳去,你功我守,打地熱火朝天。冷樹的速度是越來越快,拳速更是驚人,連雷暴也不由得在心中暗讚冷樹。

雷暴可以說和冷樹是同一類型的人,遇強則強,對手越是厲害,他就越強。冷樹攻的起勁,雷暴也守地起勁,還時不時地攻幾手,讓冷樹也守幾下。這你來我往,兩人最後戰成一團,舞成一片,速度快得讓東方龍這樣的高手都看不清誰是誰了。

「碰!」

最後兩人拳拳相擊,擺出了一模一樣的姿勢。臉上還帶著幾乎相似的笑容,不過冷樹的微笑似乎更賊一些。因為,冷樹的左手已然按在那個綠色的手鐲上。

「嘿,不好意思,我贏了。」

作者: 貓抓老鼠    時間: 2008-5-21 10:28

第十五章 流氓身世

雷暴也笑了。就在他嘴角微微上翹的時候,冷樹只覺嘴角一甜,接著,一股鮮血從他的口中噴灑而出。冷樹摀住自己的心臟,被迫退了好幾步,最後一屁股坐在地上,他的嘴角還流滿鮮血。

「冷樹!」大媽見狀趕忙奔了過去,蕾鷥一下子就把綁住雙手的繩子掙脫了,隨大媽衝到冷樹跟前,淚眼濕潤地看著冷樹。

「嘿,老婆,咱們可以……可以回家了……」說著,冷樹兩眼一白,倒了下去。

死了?

「他死不了的,就是受了一點內傷,療養幾天就沒事的。」

「他可是你的弟子,你就這麼狠心傷他啊!」大媽抱起冷樹,眼裡含著淚光,對雷暴怒目直視。

「哎,哎,不就是未來的女婿嘛,兒子被這小子打傷了也沒見你哭過。」

「我喜歡,我高興,我爽,你管得著嗎?」

「好,好,是我不對,我道歉不行嗎?」雷暴真如傳聞中一般,忙走到大媽身邊,前倨後恭地道歉。

「大娘,咱們走,別理這樣的人。」蕾鷥和大媽橫了雷暴一眼,憤然轉身,朝一間小樓奔去。

「老師,這……」東方龍這時候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愣愣地站在一旁。

「雖(衰)。」雷暴聳聳肩,對東方龍笑道,「這小子比鬼還精靈,你應該多向他學習啊。嘿嘿,很像我,這樣的女婿打著燈籠也找不到,好啊。」

「老師,學生不懂您的意思?」

「以後你就會明白啦。他對你的只有益處,沒有害處,當然前提是你不跟他搶女人。為君者要知人善用,權衡利弊,切記不可因小而失大。冷樹只愛美女,不愛江山,有他相助,千古大業指日可成。」

「可是,他是那青……」

「不可胡說。就算他是,他也不會成為你的阻礙,你知道三個王子中我為什麼偏偏選中你嗎?」

「學生不知,請老師賜教。」

「你為人謙厚,待人真誠,不會做作敷衍。善良是你的本性,卻是你最大的弱點,不過人無完人,擁有一顆慈善的心總比噁心要強。你大哥只工於心計,雖知道培養親信,籠絡地方勢力,卻不知『水能載舟,亦能覆舟』這句話,而你四弟雖然善於計謀,但是年齡尚小,不足為懼。為君者,首先要考慮的是黎民百姓,有家才有國。一旦百姓沒有了家,流離失所,餓殍千里,這個國也就亡了。你父親雖是個傑出的政治家,可他卻小看了人民的重要性,如今帝國形勢表面上看去靜如深潭,這是暴風雨來臨的預兆,暴風雨前夕越是平靜那這場災難的危害性就越是巨大。」

雷暴見東方龍一臉沉思,微微笑道︰「知道我當初為什麼要把你從東方學院調到北方學院來嗎?」

「為了避人耳目,靜觀其變,如深潭蛟龍,等暴風雨來臨再震撼九洲。」

雷暴眼裡閃過讚許之色,道︰「對。軍法講究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同時,我也是想讓你在養精蓄銳的同時,挖掘一些不可多得的人才。你個人覺得北方學院和東方學院的學生有何不同?」

「東方學院的學生全是貴族子弟,在那裡只能受到如何欺詐、如何應付官場風雲的高等教育,而在北方學院,學的全是最基本又是最重要的知識。東方學院的學生雖然基礎好,但是他們千篇一律,是屬於同種類型的戰士。而北方學院裡魚龍混雜,良莠不齊,這裡的學生各有各的技術,他們性格各異,處事方法也大不相同,有很多方面都是值得學生借鑒學習的。」

「如果兩個學院真鬥起來,你感覺哪個學院會贏?」

「首戰北方學院必慘敗,卻留下真正的精英,但如果繼續交鋒,不出十場,東方學院將會滅亡。」

雷暴臉上終於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他輕拍東方龍的肩膀道︰「終是長大了,也懂事了。不過,有一點你要切記,無論在什麼樣的情況下,都不能和冷樹搶女人,更不能愛上他的女人。」

「為什麼?」

雷暴神色變地很嚴肅︰「沒有人知道他會用什麼樣的手段對付他的敵人,對冷樹而言,世界上只有三種人,一是朋友,二是敵人,三是毫不相關的陌生人。做他的敵人,下場會很慘的,這是我的忠告,你要切記。」

「是。」東方龍顯然有很多疑問,但是又不敢多說,其實他頂怕雷暴的,雷暴生氣起來就是他的父王也要畏忌五分。

雷暴見東方龍猶豫不決的樣子,道︰「有事就說吧,我今天可以把話全說清楚,這樣對你的今後霸業也有莫大的好處。」

「是。嗯,他真的就是傳說的……那個嗎?」東方龍明顯地氣不足,同時也有點不甘心。

「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吧。跟我來。」

雷暴帶著東方龍走進了一間不大的密室。

「坐。」

東方龍神情不安地坐了下來,懷著忐忑的心情看著雷暴。

其實他很不甘心,自古相傳青龍王一定是皇族之子,可是,怎麼會是冷樹這樣的街頭流氓呢?雖然他並不是瞧不起街頭流氓,但是,這件事他實在無法接受。至於原因,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也許這就叫做嫉妒吧。

「二十二年以前,有一個長相英俊非凡,武藝高強的皇族王子,他為人謙和,從不在平民面前顯示自己的顯耀的身份,更不會欺壓百姓;他重朋友,在各個領域都有許多值得推心置腹的知己。在所有人眼裡,他就是下一任國君。」說到這裡,雷暴長長歎了一口氣,「但是一個平民姑娘的出現,改變了他的一生,也很快就把他推向死亡的邊緣。中間情節我就不用講了,外面書店裡關於這類愛情故事有很多都是那件事的翻版。就在他們私奔的那個夜晚,國王陛下親自帶兵捉住了他們。那姑娘知道是自己毀了王子的一生,她想用自己的死亡來換取王子原來的身份和地位。可是,她錯了,她死了,王子也不會偷生,王子最後在自己的父親面前抱著心愛的姑娘雙雙去世。之前,他們派人偷偷地把剛出生才三個月的孩子送出了皇城。」

「啊,那個孩子,那個孩子是……」

「是的,他就是現在的冷樹。」雷暴呼出一口氣,不理東方龍的驚訝,緩緩道來,「其實,這個王位根本就輪不到你父王坐,在我們幾個老朋友的屠刀揮舞中,他才踏著鮮血染成的路坐上龍椅。那一天,你剛好出生,所以,就給你取名龍。」

「這些歷史國人基本上都知道,但是,冷樹他……」

「其實如果當晚冷樹沒有被送走,現在的皇帝應該是他。你知道為什麼嗎?」

「祖訓。」東方龍總算平靜下來。

「是的,青龍是青龍帝國的象徵,而青龍王就是帝國之王。冷樹出生那一天,天降異兆,他全身都散射出無比耀眼的藍光,據說這種藍光能治百病,當時有一個接生婆就受益了。國王陛下,也就是你爺爺,派人找遍全國都未曾找到嬰孩,心灰意冷的他覺得對不起祖宗,最終病急去世。」

「我不明白。」

「不明白什麼?」

「王子既然知道孩子就是未來的青龍王,那為何又要把孩子送走,這可是祖訓啊?」

「哼,祖訓?」雷暴輕哼一聲,隨即搖搖頭,「因為恨,王子恨自己出生在君王世家,他恨不能和自己心愛的人永遠在一起。」

「所以他不願讓冷……讓自己的孩子重蹈覆轍。」

「差不多吧,而且正如他父親所料,冷樹正是那種只愛美女不愛江山的人。你知道他幾歲就開始偷看女人洗澡嗎?」

「這個……這個學生不知。」一說到這裡,東方龍就像個小孩子一樣忸怩。

「兩歲半。他四歲那年就和一個美得讓所有女人嫉妒的女人上床了。」

作者: 貓抓老鼠    時間: 2008-5-21 10:29

第十六章 流氓身世(下)

「啊?」

「是的,至於那個女人是誰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她很厲害,以她的能力足以動搖咱們整個青龍帝國。」

「那她……她為何不在冷樹身邊?您是怎麼知道的?」

「我啊,嘿嘿,這是秘密。」雷暴笑了笑,又道,「根據我所瞭解,冷樹六歲以前所有記憶都被她抹去了。一個能輕易抹去別人記憶的女人的力量是非常恐怖的,因為一個不小心很有可能會將那人弄成白癡,大陸上能做到這一點的不出四個人,不過可惜這四個人都是男的,所以她是第五個,或者她是第一個。」

東方龍這時候完全平靜下來,他雖然有很多疑問,但是有一點很明確,冷樹絕對不會是他的敵人,相反,說不定兩人會成為好朋友。因為他有種感覺,冷樹就好像是很久很久以前就認識的朋友一樣,很親切。

也許是因為彼此有血緣關係吧。東方龍想。

「還有一點你要記住,必要時給借用冷樹的弱點剷除一些不利於你的人,只要關於他女人的事,冷樹都會去做,而且手段叫人為之咋舌。」

「老師,我不同意您的說法。」東方龍霍然站起,一臉的認真。

「哦?你說說看為什麼不同意我的說法。」

「朋友之間,最講究的是坦誠以待。友情不是工具,有些時候它比愛情更真,更純,一個人如果沒有真正的朋友,那他是值得別人同情的。」

雷暴微微點點頭,道︰「很好,你能明白這一點說明你已經長大了。單是這一點,就足以成為你手中最鋒利的武器,嘿,至於你那兩個兄弟,不成氣候,不成氣候。」說著,雷暴朗聲大笑,好像要把心中所有的感情都笑出來一般。

等雷暴笑夠了,他才拍拍東方龍的肩膀,道︰「有機會的話,替冷樹撮合幾個美女,這樣一來你和他幾乎就沒有矛盾了。」

東方龍聽得一臉茫然,他對政治時事很清楚,但是一談起男婚女愛他就是個十足愣頭青了。

「你想啊,既然是你撮合的,就說明不是你心目中的姑娘,而冷樹自然會因此感激你。這個傢伙是個花心大蘿蔔,他是不會嫌女人少的。同時,只要你告訴他你的心上人是誰,只要他還沒喜歡上那個姑娘,那麼這個傢伙一定會反過來盡力撮合你們的。『朋友妻不可戲』這句話是流氓看得最重的,而冷樹就是頂級的流氓,嘿,這一點很像當年的我。」

「咳,先不談這個問題,老師對明年的比武大會有何計劃?」

「你不要去,讓冷樹帶幾個兄弟上。」

「明白了。」東方龍一想到冷樹那張賊笑的臉就覺得特親近,不自覺地笑了,「真想看看到時候,他是怎麼收拾東方學院那些敗類的。」

「嘿,到時候咱們可會有許多場好戲看的,這小子的陰招比我還多,嘿嘿,我倒要看看老傢伙會派什麼樣的人出來。真是期待啊。」

「老師,在剛才那場打鬥之前您和冷樹已經私通了吧。」東方龍對雷暴眨了眨眼楮。

「嘿,不好意思,被你看穿了。」雷暴生性豪放,不拘小節,也最討厭那些斯文敗類,所以東方龍在他面前越是放肆越好,嘿,這才合他的口味嘛。

「老師,蕾鷥表妹是什麼時候認您的?」

「十幾天前吧,那個時候冷樹被三怪帶走了,她來找我。不過當時她還是很恨我,直到昨晚我把事情的原委講清楚後,她對我的恨才漸漸消淡。唉,鷥鷥這孩子命苦啊。」

「她直接找您?」

「唉,是我對不起她們母女。她來找我是要求我把冷樹還給她,你知道嗎,當時我就傻了,心裡那個激動啊。其實我早就知道自己有這麼一個女兒,就是沒臉去認親,而且母老虎管的嚴,所以……」

「所以什麼?」這時候大媽一臉微笑地推開了門,雙手叉腰,朝雷暴款步走來。

「冷樹,你沒事啦。」這時候,冷樹也跟著進來了,不過他的表情很不自然,蕾鷥帶著怒容,雙手狠狠地抓著冷樹那只已是烏青數塊的手。

「嘿,老大,穿幫了。」

「靠,你小子演技真爛,早就知道你受不了美人投懷這一招。」雷暴現在倒是有些害怕了,他對東方龍揚了揚眉毛,示意他為自己求情。

「嘿,沒辦法誰叫你女兒身材那麼好呢。哎呀!疼,疼,疼,輕一點,輕一點!」呵,原來蕾鷥在冷樹的屁股上狠扭不放,疼得冷樹連眼楮都暴出來了。

「師娘,其實事情是這樣的,剛才……」

「這裡沒你們的事了,你們三個先回去上課,我先收拾老的,等會兒再收拾小的。」

「風緊,扯呼!」冷樹突然拉著東方龍的手猛地衝了出去,不理蕾鷥在後面喊,幾個跳躍已經把蕾鷥甩地老遠了。

再看雷暴這一邊。大媽轉身把門關嚴了,一臉媚笑地看著自己的丈夫,道;「暴哥哥,咱們有好久沒有好了吧?」

「啊?什麼,什麼?」

雷暴見大媽的臉泛起淡淡的白色的光芒,接著一個絕色美人兒撲進了雷暴的懷中,嗲聲道︰「暴哥哥,今天妹妹服侍你好嗎?」

「嘿,嘿嘿,是好久沒做了,但是老婆大人不是要去學院教書嗎,還有一幫崽子等著你呢?」

「這可不行哦,沒把你吸乾之前,妹妹是不能走的。」誰會想到一個殘燈枯葉般的大媽會變成如此絕色美女,而且是超級性感型的。儘管如此,雷暴還是一臉推卻,深怕美女會吃了自己似的。

「我,我今天晚上還有重要會議,不能做太激烈的運動……哦!」接著雷暴口中就發出了「嘶嘶」的低吼和舒爽無比的呻吟。

非禮勿視,換個鏡頭。

冷樹把東方龍拉到大街上,自己就閃人了。

「哎,你怎麼往回跑啊?」

「回去抱老婆啊。」冷樹對東方龍一個曖昧的笑容,接著就朝遠處的蕾鷥奔去。

蕾鷥見冷樹又折回來,馬上意識到冷樹的「陰謀」了,可是她想逃都沒機會了,因為冷樹那雙魔爪已經將她緊緊摟住。「老婆,咱們回家吧,我好想你啊。」冷樹學著妓院裡的男人的動作朝蕾鷥的月耳吹著暖氣。

「快放開我,現在還是大白天啊,而且……而且……」

「老婆,這麼說你願意和我那個了?」

「我沒說。」

「你說了。」

「沒有。」

「那好。」冷樹把手攀到高聳的玉女峰上,笑道,「反正四下沒人,咱們就在這裡做吧。」

「你,你幹什麼?」

「你說呢,既然你不願意,那我就--強姦啊!」說著,冷樹以極快的速度把蕾鷥性感豐滿的嬌軀壓在一棵樹上。

作者: 貓抓老鼠    時間: 2008-5-21 10:29

第十七章 絕代二嬌(上)


冷樹把頭埋進蕾鷥胸前深深的溝壑之間,吸聞著女孩兒特有的迷人的芳香。接著冷樹在那幽深的溝壑中小口親吻著,那種醉迷的樣子,彷彿是在品嚐人世間最美味的食物。冷樹的雙手也開始不老實,慢慢地往下移動,最後抵達蕾鷥的神秘地帶並無比溫柔地扶摸著。

蕾鷥當下全然沒了反應,她是第一次被男性撫摸,也是第一次嘗到如此美妙的滋味,她的身體開始生硬地迎合著冷樹的入侵,檀口中發出微弱的美妙的聲音。

冷樹見蕾鷥並不反抗,氣如蘭香,暗道蕾鷥也動情了,於是笑道︰「親親,等一下就讓你嘗到那醉生夢死的滋味。」

「不,不要。」蕾鷥很想反抗,可是她的身體卻不聽話,被冷樹這樣摟著真的好舒服,彷彿剛剛做了非常激烈的運動似的,她現在連動一根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了。

冷樹輕咬著蕾鷥的月耳,小聲呢喃︰「咱們來吧。」

「住手!」

關鍵的時候總會有自以為是的「英雄」站出來。

來人是一個頗為英俊的男子,一身貴族裝飾。男子滿目怒火地對冷樹喝道︰「大膽狗賊,竟敢在天子腳下行兇,還不放開那位小姐!」

冷樹沒去理會,反是把手攀在蕾鷥的玉女峰上,賊笑道︰「寶貝,來了一隻蒼蠅,要不要踩死它?」

「放開我,這樣人家很難堪哎。」蕾鷥聲音變得很細,冷樹聽起來覺得是溫柔軟語,可聽在貴族男子的耳裡卻是微弱的抵抗了。

「混帳!」貴族男子猛一發勁,週身湧出一股頗為強勁的氣息。與此同時,長劍鏗然出鞘,在空中劃過一道亮麗的弧線,直刺冷樹的脊背。

冷樹「呲」了一聲,抱著蕾鷥以極快的速度轉移到另一處,聲色轉冷道︰「我說,你小子有病啊。什麼事你都管,你怎麼不回家管管你娘,沒準這時候她正在給你爹戴綠帽子呢。」

「天下間凡是不平之事我李正直都要管!」說著,李正直又襲身攻來,長劍飛舞,劍招華麗,煞是好看。

「切,女兒舞的玩意兒。」冷樹放下蕾鷥,笑道,「老婆,等打發這傢伙咱們再來親熱。」

說完,冷樹閃身來到李正直的左側,喝道︰「旋風腳!」冷樹以速度見長,他的腿法更是驚人,雖然力道不強,但是速度卻快如閃電。李正直只覺眼前一花,無數腳影鋪天蓋地而來。不過冷樹並未攻他要害,只是往大腿和小腹這些耐打之處掃去。冷樹的速度迅猛無比,李正直根本無法招架,最後受了冷樹一記重腳,狼狽不堪地被踢翻在地,並且就地滾了幾下。

「流星腳!」冷樹高高跳起,正要急墜而下,卻聽到蕾鷥的嬌喝聲︰「住手!」

冷樹沒出腳,而是落到地上,一臉疑惑地看著蕾鷥。

「別理他了,咱們還要回去上課呢。」蕾鷥的臉還是紅紅的,很是好看。

「不行,你不答應今天晚上就把身體給我,我就不去上課。哼,非好好修理這個沒趣的傢伙不可。」

蕾鷥白了冷樹千嬌百媚的一眼,嗔道︰「遲早都會是你的,你猴急什麼?」

「嘿,誰叫我老婆長得靚呢。」冷樹回到蕾鷥身邊,摟著她的盈盈柳腰,「我一定會讓你嘗到醉生夢死的滋味的,你說好不好?」

「不行,除非你在明年的比武大會上奪冠。」 蕾鷥把冷樹推開,臉上紅暈鋪天,模樣嬌羞可人。

「哎,你不是已經和雷暴相認了嘛,我再拿那個臭冠軍有什麼意思?」

「你難道還沒察覺嗎,一直以來,你都活在別人精心的安排下,如果現在你不改變自己,以後你就會成為別人的傀儡,別人的工具。我的男人必須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而不是一個活在別人陰影裡的娃娃。」

冷樹臉上的笑臉突然消逝了,正聲道︰「這話是雷暴跟你說的?」

「是。老頭子說六歲之前你一直和一個女人生活在一起,後來那個女人把你的記憶都除去了,再後來她又把你送入老頭子的訓練空間中。」

「女人?她……她是誰,現在在哪?」儘管冷樹表面上古井無波,可是在他內心深處此時卻是波濤洶湧,巨浪滔天。

「不知道,老頭子也不知道她是誰,他只說這個女人很厲害,她肯定有著極大的野心,很有可能想統治整個大陸。而你就是她手中一顆棋子,她要你死,你就得死;她要你活,你想死也不能。」

「切,鬼才信你。」冷樹人影一閃即逝,留下一句話,「我不去上課了,找美女聊天去。」

「哼,去吧,去吧,早晚有一天讓你精盡人亡!」說著,蕾鷥看也不看李正直一眼,轉身朝北方學院奔去。

李正直揉著還隱隱作疼的屁股,一臉迷茫道︰「我是不是在做夢,世間怎麼會有這樣的一對兒。」說著,他一拐一拐地朝南方學院走去。

冷樹現在的心情只能用一個亂字來形容。其實在他的潛意識裡,一直有一個像母親又像妻子的女人存在,也正是因為這個女人,冷樹才變得「好色」。他很想再見到她,重溫那段已經被自己忘卻的記憶,他只依稀記得那個女人背心處有一朵火紅色的花朵,所以他常常偷看一些美麗的女人洗澡,為的就是尋找那個記憶失陷處的女人。

到後來,櫻兒的出現使冷樹漸漸將她淡忘了,直到今天蕾鷥就像揭傷疤一樣把她從冷樹內心最深處揪出來。冷樹摸摸自己的心口--隱隱作痛。

特別是當冷樹聽到那個女人很有可能是在愚弄自己時,他的心彷彿被千把刀插透,沒有血,有的只是無法用言語表達的痛楚和哀傷。冷樹一直是一個堅強的男人,至少他自己是這樣認為的,可是今天,蕾鷥短短的幾句話就把他所有的堅強完全打碎了。

「原來我也知道心痛啊。」冷樹自嘲道。

「你這個賤婢,臭妓女,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這時候從百花館裡傳出雷修的唾罵之聲。冷樹皺了皺眉頭,轉身大步走進百花館。

「哎,你幹什麼?」四個守門的狗腿子想要攔住冷樹,結果冷樹奮幾四腳,將四人踢翻在地,然後大搖大擺地走到雷修附近的一張桌子坐下。

「碰!」不給雷修說話的機會,冷樹一掌拍在桌面上,喊道,「老鴇死哪去了!」

那老鴇是個四十多歲的胖女人,一張猶如盤菜的臉已被雷修一夥嚇成了豬肝色,現在又來冷樹這麼一個難惹的主兒,當下唯唯諾諾,躲在角落裡不敢出來。

「姓冷的,咱們真是冤家路窄呵。」雷修手一揮,頓時有十幾個人把冷樹圍了起來。

冷樹打了一個呵欠,百無聊賴道︰「正好,你爺爺我正鬱悶著呢,有幾個軟腳蝦下下酒也不錯。」

只看冷樹單手按在桌面上,身體如旋風旋轉,連環腿以迅猛之速踢出,雷修十幾個手下接連慘叫,以冷樹為圓心,向四方飛去。「碰,啪,碰碰!」唉,可憐的桌椅板凳被無情地「分」了屍。

「不夠打,再來,再來!」

「嘿,姓冷的,你別高興地太早,本少爺我還有一張王牌沒出呢。無名!」

「少爺。」一個衣著破爛的青年恭敬地站到雷修身邊。

「靠!」雷修突然一腳踹在無名的小腹處,使地無名的身體往後蹭退了幾步,「告訴你多少次了,不要靠近我!媽的,一身臭氣,也不知道你這種人是怎麼活的。」

「呦,狗咬狗啊。」

「冷樹,你他媽的別狂!」

「爺爺我今兒就狂給你看!」冷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襲聲衝向雷修,可是他的身體到半路卻被一人擋住了,是無名!

冷樹退後幾步,站定道︰「哼,看不出來你小子有兩下子。」

「哼,你想不到吧。冷樹,老子現在就放狗咬死你。無名,給我咬死他!」

無名真的張口就朝冷樹咬來,他的速度很快,似風一般,冷樹對這樣的人當然不會客氣,當下也施展出絕頂身法,和無名來回對戰起來。

「哈哈,好看好看,這就是狗咬狗啊。老鴇,如煙那賤婢怎麼還不下來!」

「雷,雷公子,如煙她可是大王子的人,您……」

「什麼大王子的人,她早就是我雷修的人了。你看,這就是她和那丫鬟的賣身契。」雷修從懷裡掏出兩張契約,他剛在空氣中抖幾下,一陣冷風吹過,兩張契約竟然憑空消失了。

作者: 貓抓老鼠    時間: 2008-5-21 10:30

第十八章 絕代二嬌(下)

「契約,我的契約呢?」

「你說的是這兩張東西嗎?」冷樹何時已經坐在二樓的倚欄之上,朝雷修抖著兩張契約。

「冷樹!你……快還給我!」

「叫一聲爺爺,我就給你。」冷樹晃著腳,一臉賊笑。

「休想!無名,無名!你他媽還愣著幹什麼,還不上去給我把契約搶回來!」

無名猛地撲向冷樹,可是他的身體在半空中卻被什麼東西撞到了,最後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嘿,這小子速度倒是不錯,只可惜力量小了些,嘿嘿,比起本大爺還差得遠呢。」冷樹洋洋得意地上了樓,對著如煙的閨房喚道︰「如煙寶貝快開門,老公來看你們了。」

「小姐,真的是公子。」桃紅露出一張俏麗的臉蛋兒,當她看到冷樹時,不禁高興地跳起來,忙給冷樹開門,「公子你可來了,樓下那個人好凶哦。」

「小角色一個,不用怕。」冷樹摟過桃紅的小蠻腰,笑道,「小紅兒有沒有想我啊?」

「想,想,人家想死你了。」桃紅在冷樹的臉上香了一口,「小姐得了感冒,不能出來,你公子快去看小姐吧。」

這時閨房裡傳來如煙那彷彿能將一個鐵血男兒熔化的聲音︰「相公,奴家得了傷風下不了床,只能在這兒給你賠罪了。」

「不礙事,等為夫把樓下那群蒼蠅趕跑之後,再和你溫存。」說著,冷樹把兩張契約交給桃紅,「小紅兒把這兩張東西撕了吧。」

「公子,這……這是我們的賣身契啊!」

「對啊,撕了它,以後你們就只屬於我冷樹一個人了,除了我以外沒有人可以碰你們。」說著,冷樹捲起一陣旋風,朝雷修直逼而去。

「無名,無名!」

雷修抓過一個手下就朝冷樹扔去,同時急忙跑出百花館。冷樹一腳踢飛那個倒霉的手下,同時無名又至。無名朝冷樹的頭部飛起一腳,速度快得驚人,關鍵時候冷樹低頭驚險地躲了過去。沒等無名與自己擦肩而過,冷樹忽地抓住無名的腳,一記重拳狠狠地砸在無名的腳骨。

一聲脆響之後,無名又是一聲慘叫。冷樹冷哼一聲,像沙包一樣把無名扔了出去。

「滾,別再讓本大爺看到你們!」

「冷樹,你給我記住,我是不會就這樣善罷甘休的!」雷修在百花館外叫囂,沒待冷樹追出去,一群人一溜煙兒地跑了。

「哼,孬種。」冷樹看了仍在地上的無名一眼,隨即轉身上樓了。

「小紅,咱們進去吧。」

「嗯。」桃紅點點頭,跟著冷樹進了閨房。

如煙這時候一臉病態地倚在床頭,她見冷樹進來,急忙要起身。冷樹見狀,一把摟過佳人,愛撫著伊人的玉背,憐惜道︰「什麼時候得病了啊,怎麼不派人告訴我?」

「我本來要去找公子的,可是小姐不讓,小姐說我們是青樓女子,身份卑微下賤,是沒資格去學院的。」

「胡說,你們都是我的女人,身份哪裡卑微,哪裡下賤?下次要是再說,看我不打你的屁股。」冷樹也摟過桃紅,讓她坐在自己的左腿上,「小紅把那兩張賣身契燒了,以後你們就是自由之身了。」

「哎,我這就把這害人的東西燒了。」

冷樹心疼地看著如煙,眼裡滿是愛憐之色︰「等我找到一個固定的房子後,就把你們接過去。以後要是得了病可千萬要告訴我。」

「嗯,奴家知道了。」如煙臉色雖然蒼白,但笑起來卻仍似芙蓉出水,美艷不凡,看得冷樹不禁有些癡迷了。

「小姐,公子,我已經把那東西燒了。」桃紅高高興興地來到冷樹身邊「公子,你不知道呢,你走後,小姐就一直念著你的名字,盼著你能早點來找她。」

「那你呢?」冷樹笑道。

「我……我,我不知道,我只是一個丫頭。」桃紅轉過頭,不去看冷樹。

「怎麼了?」冷樹讓如煙靠在床頭,自己站起來,環腰抱著桃紅嬌小玲瓏的嬌軀。

「公子,我……我……」

冷樹把自己的臉和桃紅的粉顏貼在一起,柔聲道︰「在我心裡,你和煙兒是一樣的,沒有貴賤之分,只要你願意,以後你也可以稱我為相公,和煙兒以姐妹相稱,好麼?」

「公子,我不配……啊,公子!」

冷樹的魔爪何時已經伸到桃紅的神秘地帶,他俯在桃紅的月耳處,小聲呢喃︰「等我把你們都扒光光了,看你還敢說配不配。」

「公子,不要……」

「不要什麼?」冷樹的手已經伸入花園中心,在花叢中恣意「遊覽」,還時不時地往桃紅的敏感部位吹著暖氣。

「小姐,小姐還……哦!」

桃紅的矜持城堡在冷樹的魔手和調情手段之下宣告失陷,冷樹抱著桃紅,把她橫放在如煙身旁,接著退去佳人的遮羞衣物。

「相公,小紅這兩天也念你甚緊哩,你不好好疼愛她可不行哦。哦!」冷樹趁如煙說話的時候,魔手突然攀上玉女峰,賊聲笑道︰「嘿,上次我是在睡夢中被你們奪走了第一次,嘿,這次我可要全部吃回來。一個都別想跑!」

說著,冷樹不理如煙的如何抵抗,軟硬兼施,弄得兩女嬌喘連連,如登仙界。

冷樹退下身上的衣物,露出一身結實健碩的肌肉,看著身下兩塊溫香軟玉,笑道︰「春宵一刻值千金,讓我送你們上九天。」

一時間,閨房之內鶯語婉轉,嬌呼不斷,芙蓉軟帳之內性與美的完美結合充分地體現了出來,冷樹用自己的無比柔情和剛硬身體對二嬌進行了一次又一次愛的撻伐。

雲雨初歇,冷樹摟著二嬌,還時不時地親吻著二嬌無暇似玉,溫柔似水的胴體。

「相公,奴家再也經不起你的愛憐了,你還是去找其他妹妹吧。」

「嘿,今天我是你們兩人的,誰也奪不去。」冷樹愛撫著桃紅的嬌軀,笑道,「小紅的肌膚外表看起來不如煙兒,可是手感卻比煙兒好多哩。而且,和小紅結合的時候,那種感覺比煙兒強烈地多,嘿,小紅兒是不是還有些事瞞著我呢?」

冷樹說的無心,可聽在桃紅耳裡卻是另一番意思了。

「公子我……我不是……」

「叫相公。」冷樹故作嚴肅道。

「相公,我不是故意要騙你的,只是時機未到……」

「什麼時機未到,小紅兒在說什麼呢……」冷樹對桃紅眨了眨眼,笑道,「嘿,被我套出話來了吧。小傻瓜,我剛才是逗你玩兒,想不到你還真有事瞞著我啊?」

「我……我……」桃紅半天說不出話來,急得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哎,哎,別哭,你可千萬別哭啊,我這是逗你玩兒呢。就算你真的有事瞞著我也沒關係啊,只要你的心是屬於我的就行了。雖然我很想知道藏在你心裡的事,但是既然你不說,那我還是會尊重你而不會再過問的。」

「相公。」桃紅淚兒汪汪地看著冷樹,突然緊緊地抱住冷樹,帶著哭腔道,「只要時機得當我一定會告訴你的,一定會的。」

「好好好,小紅兒說會就一定會的。來,別哭啦,再哭就不好看了。笑一個?」冷樹伸手在桃紅的胳肢窩上輕手捏了起來,惹得佳人嬌笑不已,大呼救命。

如煙見狀滿足地笑了,俯在冷樹的肩頭,呢聲道︰「煙兒已經知足了。」

「可是,我怎麼看你還沒飽呢?」說著,冷樹的手又開始不規矩起來了。

在如煙的嬌呼聲中,冷樹的手腕處泛起了潔白的光輝,接著一個嬌甜無比的女聲傳入三人耳裡︰「哎呀,樹郎真壞,這等好事也不叫人家。」來人正是似人似鬼的月姬,月姬身如輕煙一般落在冷樹的身上,呵氣如蘭道︰「兩位妹妹都已經累了,現在該疼人家了。」

如煙和桃紅確實很累了,雖然有些嫉妒月姬的美貌,但有月姬為自己分擔,她們自然是欣然答應啦。

「是啊,瞧這位姐姐長得多美,相公該多加疼愛才是呢。」

「呦,人家怎麼聞到一股酸酸的味兒。」月姬捧著桃紅的小臉兒,笑道,「妹妹其實比姐姐更美呢?」說著,月姬在桃紅的臉上香了一口。

三女均是難得的美人,如此香艷場面看得冷樹更是血口噴張,他大呼一聲,用男性剛強勇猛的身軀和三女的溫柔軟玉勾勒出了一場香艷無比的游龍戲鳳圖。

「月兒,你說我是不是很蠢?」

巫山雲雨後,如煙二女經不住冷樹的勇猛撻伐,已然沉沉入睡。冷樹摟著月姬,抬頭遙望著窗外潔白無暇的月亮。

「如果樹郎是蠢蛋,那這個世界上就再沒有聰明人了。」月姬甜甜一笑,雙手勾住冷樹的脖子,獻上香唇,「郎是不是還在為那個女人的事苦惱呢?」

「我想不明白。」

「人家也想不明白呀,我想她一定也在時時為這事苦惱著呢。」

「為什麼?」月姬比冷樹多活了百多年,她對事物的看法和認知自然高於冷樹,這也正是冷樹為什麼會對她吐露煩心事的重要原因。在冷樹的心裡,月姬是以妻子和姐姐兩種形態同時存在的,論計謀也許月姬比不上冷樹,但是對事物的分析冷樹就遠不如月姬了。

「如果蕾鷥沒有說謊的話,那位妹妹一定也很愛樹郎的。她之所以要離開樹郎很可能是受情勢所迫。一般這樣的情況可分為兩種,第一種是她有急事必須馬上離開,而且不能帶樹郎一起走,這種情況可以確定她是在替別人做事,她是被她的主子召回去了;第二種是她想利用樹郎達到某種目的,比如統治青龍帝國啦,郎別忘了你可是青龍王哦。可蕾鷥妹妹說她力量非常強大,有著極大的野心,那麼應該可以排除第一種,不過也不能完全排除,因為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事是我們猜想不到的。」

「你的意思是說她是想通過我間接統治青龍帝國。」

「很有可能。」

「可是我對做皇帝一點興趣都沒有啊。」

「人總是會慢慢長大的嘛,也許她認為樹郎還是一個長不大的大男孩呢。」說著,月姬把小手伸到冷樹下面那話兒上,微張檀口,嬌聲笑道,「不過小樹郎可是健壯得很呢。」

「月兒還沒吃飽嗎?」冷樹自然明白月姬的意思,手也開始在月姬的玉背上游移,打著游擊。

「郎還沒把心事放下呢,姐妹們要的是那個自大、狂傲,還有點小氣的大男人,而不是一個因為一點點小事而變得六神無主的小男人哦。」

「哼哼,敢說我是小男人,看我不整死你!」

「哎呀,人家好怕呀。」

又是一場香艷戲--兒童不宜。

次日,太陽哥哥早就把月亮妹妹壓在床下時,如煙和桃紅才幽幽起床。

「咦,相公呢?」如煙揉著朦朧的睡眼,呢聲道。

「早就走了。怎麼,昨晚沒吃飽,早上還想吃啊?」

「小姐你取笑我。」如煙不依地在桃紅懷裡撒著嬌,「小姐,你為什麼不把實情告訴相公呢?」

「他現在根基還未牢固,我如果把事情告訴他,就會給他多添一分麻煩,所以這件事還是等以後時機成熟了再說吧。」

「哦。」桃紅點點頭,說著倒頭又想睡。

「好啦,快起來吧,咱們得盡快離開這裡。雷修那混蛋是不會放過咱們的。」桃紅話音剛落,就聽到樓下傳來雷修的罵聲︰「冷樹,你這個狗雜碎,給老子滾下來!」

作者: 貓抓老鼠    時間: 2008-5-21 10:30

第十九章 衝冠一怒為紅顏(上)

冷樹的心結解開以後,心情也舒暢了許多。他破記錄地早起,一大清早就走出了百花館,朝北方學院所在的方向走去。

「對,打死他,給我往死裡打!」

冷樹走到一個小巷口,發現四個小流氓正圍毆著一個頭髮披散,衣服破爛的青年。冷樹認出那人就是被自己打斷腿骨的無名。

「住手!」冷樹大步走到四個小流氓面前,抓住其中一個的手,就像扔一個小沙包一樣把那人仍了出去。其他三人見冷樹如此神力,驚慌地想要逃走。

「都給我回來!」

「大俠,英雄,您放過我們吧,我們以後再也不敢欺負人了。」

「混蛋!」冷樹一巴掌打中那人的左臉,怒道,「誰說我是英雄了,老子是流氓,超級流氓懂嗎?」

「是,是,您是超級無敵大流氓,我們是小雜碎,小雜碎。」

「你叫什麼名字?」冷樹這才仔細地看著三人。

「我們沒有名字,爹娘是誰也不知道,認識我們的人都按號叫我們的,我叫阿大。」

「我是阿二。」「我是阿三。」

「阿四。」阿四就是剛才被冷樹扔出去的男子,他個子不高,人長得賊頭賊腦的,看起來很精明的樣子,很對冷樹的胃口。

「你們四人是結拜兄弟吧?」

「嗯。」四人同時點頭,彼此相視,眼神中透露出濃濃的情誼。(這才是真正的兄弟情義啊。)

「以後你們就跟我吧。」

「啊?」阿大樣子樸實,是個老實人,他一時不明白冷樹的意思。

「謝謝老大,謝謝老大!」阿四說著就給冷樹下跪,不過他的膝蓋在落地之前就被冷樹用腳背頂住了。冷樹微笑地看著他,道︰「我也是個孤兒,無父無母,從小就被別人欺負。我也有過幾個患難的好兄弟,不過都死了。」說著,冷樹長長歎了一口氣。

「老大,你別這樣,你還有我們呢。」阿二是眾人中長得最為英俊的,這一點冷樹承認自愧不如。

「是啊,老大!」三人齊聲說道。

「好,從今天開始,你們就是我冷樹的兄弟了!好兄弟!」

「好兄弟!」

五人相互對視著,接著朗聲大笑,笑聲中大有英雄相見恨晚的意味兒。

無名的一聲痛呼,讓五人把視線轉移到他的身上。冷樹很清楚無名這類打手的悲哀,他滿懷歉意地扶起無名,道︰「無名兄弟,兄弟我昨天下手太重了,害你丟了飯碗,真是對不起啊。」

「沒事,死不了。」無名噴出一口血,身體劇烈地顫抖著。

「大哥,他是你的朋友嗎?」阿三身材高大,不過可能因為長期得不到好的營養而變得骨瘦如材。

「本來不是,但是現在是了。」

「大哥的朋友,就是我們的朋友。」阿大走到無名身邊,扛著無名的左手,「無名朋友,是兄弟不會做人,兄弟我在這裡向你道歉了,你要打要罵就衝我來吧。」

「大哥,這事是因我而起的,你怎麼自己扛了呢。」

「阿二,這是怎麼回事,什麼事是因你而起的?」冷樹問道。

阿二低著頭,很難啟齒的樣子,最後他咬咬牙,道︰「為了生計,我常用自己的肉體和那些長期得不到男人關愛的老媽子交換糧食,說白了,我就是一隻下賤的鴨。今天早上我已經拉上一個客人了,無名兄弟那時候從小巷裡走了出來,出來時,他張口就吐,而且吐地滿地都是。那個老女人見狀就捂著鼻子走了,我的生意也就吹了。」

「明白了。」冷樹點點頭,後面的情節不用阿二說他也知道了,「不過我有一點我還是不明白,憑你們四個大男人竟然弄不到一碗飯吃,而要去做這種活兒?」

「大哥,你不知道,在皇城像我們這種小流氓是站不住腳的,我們也曾經想好好過活,可是這個世界就是他媽的不公平啊!那些貴族老爺整天無所事事,就知道吃喝玩樂,弄得大腹便便,滿腦腸肥……」

「好了,這些話就別說了。時候不早了,我得先回學院上課,你們帶無名兄弟去看醫生,這裡有點錢你們先拿去。」

「大哥,我們不能拿你的錢。」阿大想推卻,卻被冷樹抓住手,硬是把錢袋塞進了懷裡。

「兄弟我不缺錢,缺的是真正能患難的兄弟,咱們能相識也是一種緣分。對了,你們現在住在哪?」

「我們就住在北城的貧民區內,那裡有一棵大楓樹,我們的窩就在樹下面。」

「就先說到這兒吧,我明天早上會去找你們,到時候我會把好消息帶給你們的。」

「大哥,你說的好消息是?」阿四眨著賊眼,一臉媚笑地看著冷樹。

「讓你們進北方學院。」說完,冷樹一眨眼就沒了人影。

「哇,大哥原來還是個高手啊!」阿三歎道。

冷樹回到教室就像死狗一樣趴在課桌上,幾秒之後就去調戲周公的女兒了。

「鈴--」

放學的魔法鈴聲終於響起,冷樹如夢初醒地從滿是口水的課桌上抬起頭來。

「呵--,他娘的睡得真爽。」

「哼,死人。」冷樹昨晚沒有回寢室,是人都知道他做了什麼事,蕾鷥因此整個早上都不理冷樹,直到現在才遞過三個麵包,硬聲道,「這是午飯。」

「啊?不是吧,這東西是午飯?」

「我口袋裡已經沒多少錢了,只能買麵包,你吃不吃?」

「我吃,我吃。」冷樹三兩口就把麵包吞進肚子裡,然後眼巴巴地盯著蕾鷥手裡拿著的一個麵包。

「吶,給你。」

「哦,不,我不要,這是你的午飯啊。」

「我不吃了,減肥。」

「減肥,寶貝很胖嗎?來,脫下衣服讓老公我看看。」話剛說完,蕾鷥就給了冷樹一腳,冷樹「哎呀」一聲整個人就貼在了牆上。

「蕾鷥小姐,請問你有空嗎?」進來的人是李光。

「娘娘腔。」冷樹哼聲道。

「你有什麼事?」當大家知道斯雷原來是個大美女時,頓時整個北方學院都震動了。一個上午,十五班湧進了無數慕名而來的男生,為求見蕾鷥一面,他們不惜鬧翻臉,像女人一樣爭風吃醋,有很多鐵哥們都因此鬧翻,成了仇敵。

不過這種情況在冷樹到校之後就有所好轉了。冷樹以其強硬的措施和流氓手段逼退了所有外來「入侵者」,大部分前來觀看蕾鷥的男生都被冷樹打成了熊貓眼,更有甚者被冷樹撕光了衣服,一腳踢到人流量最多的走廊裡。

不過日防夜防,家賊難防。冷樹英明一世,卻被李光這小斯鑽了個空子。

「你有什麼事嗎?」蕾鷥對別人都是一副好面孔,只有面對冷樹時,她才變成河東獅的形態。

「我……我想……」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如果你小子不想被老子扒光衣服扔到大街上的話就趕快給我滾蛋。」冷樹環腰抱住蕾鷥。

「我,我想請蕾鷥小姐吃飯。」李光終於壯起膽子,勇敢而無所畏懼地說出了心裡話。

「沒空。」蕾鷥冷冷地回答,她突然抓住冷樹的手,把冷樹狠狠地摔出了窗外。接著,蕾鷥也跟著跳出窗外。

「哎呀!」某男的慘叫聲立即從窗外傳入教室。

蕾鷥拖著冷樹徑直朝自己的寢室走去,口中哼哼不平道︰「到寢室後我要你老實交代昨天晚上的行蹤,不然,哼,我就用老頭子最拿手的招式折磨你!」

「不是吧,老頭子把那招教給你了?天哪,救命啊!」冷樹嘴上是這樣喊,可他心裡卻不是這樣想哩。(嘿,等會兒到了寢室可就不是你做主了,寶貝兒,老公這次一定要讓你成為一個真正的女人,嘿,只屬於我的女人。)

「大哥!」阿二和阿四這時候從遠處跑來,冷樹見兩人神色慌張,立馬站起身,沉聲道︰「出了什麼事?」

「大……哦不,一個叫桃紅的姑娘說,如煙大嫂被雷家大公子擄走了?」

「什麼!?」這一句話如晴天霹靂,把自詡聰明絕頂,處變不驚的冷樹給震住了。

還好蕾鷥是清醒的,她看了阿二一眼,問道︰「是哪個雷家的大公子?」

「就是雷霆將軍的大公子,那個雷修少爺。」

「媽的,老子滅了他全家!」

「別衝動,雷霆可不是好惹的人物,怎麼說他也是老頭子的族弟,咱們現在去找老頭子,只有老頭子能震住雷霆。」

「再晚一步,如煙就完了!」冷樹化成一道黑色的閃電,人影一閃而逝,「阿二、阿四你們帶大嫂去見桃紅。」

「大嫂?」阿四茫然地看著眼前這個美艷非凡的絕色美女。

「你們是冷樹的小弟吧?」蕾鷥顯得很鎮定,不過她的臉色卻有點青,也許是因為冷樹如此衝動而氣的吧。

「是的,我叫阿四,他是我二哥,叫阿二。」

「我是冷樹未來的妻子,你們口中所說的那個桃紅姑娘現在在哪?」

「哦,桃紅姑娘受了傷,正在北城貧民區的陳大夫那裡治療呢,我大哥、三哥和無名也在。」

蕾鷥思索了一下,道︰「你們先回去照看她,讓她安心,就說冷樹已經和雷暴將軍救人去了。這段時間,沒我的命令不准隨便走動,知道嗎?」

「哦。」

蕾鷥說完,轉身就朝教學樓的教師辦公室快步走去。

沒多時,冷樹就已來到雷霆將軍的府邸。站在高大的朱門兩邊是兩派嚴整以待的士兵,他們著裝相同,手中握著白亮亮的長劍,如臨大敵。

冷樹二話不說就朝裡邊走去。

「站住!」這時,有十幾個士兵把冷樹圍了起來,「你是幹什麼的?」

「滾!」

作者: 貓抓老鼠    時間: 2008-5-21 10:31

第二十章 衝冠一怒為紅顏(下)

冷樹此時已經怒火攻心,他不分由說地以極快的速度出拳,頓時拳風  ,拳到必有人哀聲跌倒,不過這些士兵並非庸兵。從他們的陣勢就可以看出這是一支訓練有素的軍隊。冷樹心急救人,出手又快有狠,但士兵倒下的同時,很快就有人補上,緊緊地把冷樹包圍起來,使得冷樹很難向前邁進,一時間雷霆將軍府前出現了一個混亂的局面。

「媽的!」冷樹一腳狠狠地踢在門檻上,同時迴旋踢出旋風腳,借力衝進了雷霆將軍府。

冷樹的腳尖剛落地,周圍立即響起箭支破空而來的聲音,冷樹不及思索,就地滾到一個假山後。

「哈哈哈--」雷修這時候在眾人的簇擁下走到距離冷樹幾十米的地方,「冷樹啊冷樹,你他媽的算老幾,你也敢跟我搶女人?哼,今天這裡就是你的葬身之地!放箭!」

在弓箭離弦的瞬間,冷樹雙手迅速結印,暴喊道︰「多重分身術!」

這時候,場上赫然多出了十多個冷樹,無數弓箭刺入冷樹的身體,透體而過。

「哼,姓雷的狗雜種,剛才那句話我冷樹現在就全數奉還!」

冷樹突然出現在雷修身前十幾米處,他如怒吼的狂獅一般,手無寸鐵地朝雷修衝來。士兵們就像草人一樣被冷樹左右撞開,勢如破竹。

眼看冷樹的手就要抓住雷修的脖子,這時一道銀光閃過,冷樹只覺下身一涼,一把忍者刀已然在他的胸膛處見了紅。還好冷樹躲得快,只讓刀刃在胸口擦過,留下一道不深也不淺的傷口。

冷樹急忙後退,跳到假山上,怒道︰「你不是雷修,你是誰?」

「嘿嘿,想不到北方學院還有你這樣的高手,不錯,不錯。」那人揭開了面具,露出了一張全是疤痕的面孔,「我叫刀疤,是殺手行會的第十五號種子殺手,你能死在我的刀下,應該感到非常榮幸了。」

「放你媽的狗屁!」冷樹狠狠地瞪著刀疤,「雷修那狗雜碎在哪?」這時候冷樹胸前的傷口竟然奇跡般地癒合了。

「喏,不是在樓上看戲嗎?」

冷樹剛剛抬起頭,立馬就意識到自己上當了。

「嘿,到地獄裡再懊悔吧。」刀疤的忍者刀已經抵到冷樹的後背,接著忍者刀無情刺入冷樹的身體,又是透體而過!

「去你媽的!」原來那個冷樹是幻影,而真正的冷樹已然站在刀疤的身後。冷樹對著刀疤的下盤狠狠地抽了一腳,使得刀疤失去平衡而凌空「飛」了起來。接著,冷樹的膝蓋以迅猛之勢,狠狠地撞擊刀疤的小腹,刀疤來不及慘叫,像皮球一樣受到冷樹的一腳凌空抽射。

「碰!」刀疤的身體直接飛入房屋中,頓時瓦礫聲此起彼伏,驚起煙塵無數。

冷樹頓時如入無人之境,把士兵們打得節節敗退。冷樹知道這樣下去,自己必定會因疲憊而被這些人乘機殺害。於是他抓起一個士兵,對那個倒霉的士兵大聲吼道︰「雷修在哪?」

「我……我不……」

「給你零點零一秒的時間考慮,你要是不說,老子就讓你永遠玩不到女人。」冷樹的手已經握住那個士兵的兩顆「鳥蛋」,迫使士兵顫抖著說道︰「雷公子就,就在那座樓上。」

「被他捉來的女人呢?」

「也,也在上面。」

冷樹甩手把那個士兵扔掉,不過他離開的時候,卻狠狠地踩在一個倒地士兵的命根子上。

「啊哦嗚!」冷樹不理那士兵的狼嚎鬼叫,疾身朝遠處的小樓奔去。

「冷樹!」與此同時,刀疤從煙塵中衝了出來,他的速度比剛才更快了。

冷樹可沒時間和他浪費,冷樹加快了速度,以快地讓人無法相信的速度朝小樓奔去。

「雷修!」冷樹大吼一聲,衝破士兵所設的重重障礙。不過這樣一來,他的速度也明顯慢了下來,眼看刀疤就要追上,冷樹一腳狠踏在一個士兵的肩膀上,借力高高地跳起,一下子就跳到了小樓的二樓。不過冷樹卻因此付出了代價,他的左肩冷不防中了一箭,冷樹猛聲一吼,硬是把箭從左肩上拔出,所幸傷口不是很深,冷樹也沒時間顧及,他衝散樓上的弓箭手,一腳踹開了二樓的木門。

「滾!」冷樹踢飛幾個士兵,終於看到如煙那張蒼白而絕美的臉龐。

「相公!」

「煙兒!」冷樹衝過去抱住如煙,視周圍士兵如無物一般親吻著如煙的臉兒,吻如雨下。

雷修卻沒在小樓上,當冷樹意識到這一點時,房間四周突然落下四堵鐵牆,同時,雷修的聲音在樓下響起︰「哈哈哈--冷樹啊冷樹,我說你怎麼跟我鬥?不就是一個下賤的妓女嗎,老子有的是!嘿,只要能除掉你,損失一個美人兒也值得,只可惜時間倉促,本公子還沒享用就要送她下地獄了。來人,潑油,放火!」

小樓立刻就被熊熊烈火包圍住了,烈火很快就把鐵牆燒地滾燙,冷樹試了幾次都不能撞開。如煙躲在冷樹懷裡,嬌軀瑟瑟發抖,輕聲啜泣著︰「相公,是奴家害了你,你要不是來救我,也不會發生這種事了……」

冷樹用嘴堵住了如煙誘人的檀口,吻罷,冷樹輕聲笑道︰「傻丫頭,你是我的女人,為了你,我就是下地獄也願意,更別說這小小的陷阱了。」

冷樹摟著如煙的惹火嬌軀,突然大聲笑道︰「嘿,這人要是蠢,一輩子也改不了。狗雜種就是狗雜種,連個陷阱也不會設計。」說著,冷樹大腳狠狠一跺,小樓二層的地是紅木所做,雖然紅木比一般樹木堅硬,但是怎能耐住冷樹如此重力一腳呢。

冷樹抱著如煙,落到了一樓,接著護住如煙,衝出了火海。

如煙此時已在冷樹懷裡,冷樹再無所顧忌,他終於放開拳腳,在護住如煙的同時,把圍上來的士兵個個踢飛,而且是飛得老遠,最後重重落下。

「吼,雷修!我要讓你知道傷害我冷樹的女人會是什麼樣的下場。」

冷樹舉起一把火,臉上露出冷酷的笑容。接著,他在擊退敵人的同時,四處縱火,頓時整間將軍府被熊熊大火所包圍。

「快,快救火啊!」這個家可不是雷修做主,要不是雷霆出去平亂了,雷修還真不敢做出這種事來。雷修見自己家著了火,當下也不再圍殺冷樹了,他拚命地吼著,指揮士兵打水救火。

冷樹知道什麼叫適而可止,如煙只不過是受到了一點驚嚇而已,而且怎麼說雷修也是雷霆的兒子,冷樹不能做得太過分,燒他的家就足夠了。「咱們走吧,這地方比狗窩還臭。」

「站住。」刀疤橫刀擋住了冷樹的去路,「要走可以,把命留下來。」

「哼。」冷樹揉了揉太陽穴,「你真是……」冷樹話還沒說完,已經出手了,這一次他的速度可比上次更快了,刀疤根本就看不清冷樹是怎麼出招的,當他看清冷樹的招式時,他的下體傳來一陣劇烈地疼痛,一股鮮紅的液體從他的身體裡順著銀白色的忍者刀慢慢流出,染紅了腳下的土地。

「你……你敢殺我……你……會……後悔……」

「靠!」冷樹又是一腳凌空抽射,把刀疤踢入火海中,他對刀疤豎起了中指,道,「這招叫毀屍滅跡。你小子下輩子再好好學吧,蠢蛋!」

冷樹抱著如煙剛走到大門口,雷暴帶著一干人馬正好趕至。冷樹見到雷暴面容嚴肅無比,知道這下闖禍了,他放下如煙,道︰「看來,咱們得分開一段時日了。」

「相公,啊--」

作者: 貓抓老鼠    時間: 2008-5-21 10:32

第二十一章 陰謀始終(上)

在如煙的驚叫聲中,冷樹的身體突然向後飛了出去,接著重重摔在地上。這時雷暴已然站在冷樹剛才的位置上,雷暴的神色異樣沉靜,冷冷地看著冷樹從地上爬起來。
「你還有什麼話說?」

冷樹聳聳肩,笑道︰「本來還有很多話的,不過我想這些話還是留著洞房的時候再說吧。」

「還記得帝國軍法嗎?」雷暴的臉就像霜凍過一樣,給人感覺除了冰冷之外,還有莫明的殘酷之意。

「早忘光了,那東西記下來也沒用,反正我橫豎都不是正人君子,沒必要守那些狗屁律法。」冷樹卻依然悠哉的樣子,好像不把天下所有的難事放在眼裡。這可不像他平時的作風,要在平時,看到滿臉怒容的雷暴,他哪敢吱聲啊。

「將軍,求你放過他吧,他是為了我才這樣做的,要抓,您就抓我吧!」如煙跪在雷暴腳下,她正要給雷暴磕頭,身體卻被一人抱了起來。如煙驚愕之下,發現抱住自己的是一個貌美如花,娉婷嫣然的美麗女子,心下倒是鬆了一口氣。

「好妹子,你不必為他求情,這件事就讓將軍大人做主吧。」

「可是……」

「放心吧,他不會有事的。」如煙見蕾鷥一臉堅定,這才「嗯」了一聲,轉頭朝冷樹看去。

「嘿,兩位老婆,想不到你們這麼快就稱呼起來啦。」冷樹揉著屁股,走到雷暴面前,笑道,「頭兒,送我去監獄吧。」

雷暴冷哼一聲,轉身就走,隨即喝道︰「帶走!」

兩個士兵領命用鐵鏈子綁住了冷樹的雙手,一左一右地跟在冷樹身後,尾隨雷暴而去。

「姐,姐姐,相公他……他不會有事吧?」

「哼,最好給他來上幾鞭,看他以後還敢不敢四處拈花惹草,惹事生非。」蕾鷥見如煙淚眼紅腫,心下憐意大起,勸道,「妹妹放心吧,他是蟑螂命,死不了的。咱們走吧,你的丫頭桃紅受傷了,正在大夫那兒治療呢。」

「啊?小……桃紅受傷了?」如煙不等蕾鷥回答,拉著蕾鷥的手急問道,「姐姐,桃紅她現在在哪?」

「她在貧民區的陳大夫那裡,咱們現在就去找她。」說著,蕾鷥扶著如煙,兩人上了馬,匆匆朝北城的貧民區奔去。

「進去!」士兵一腳把冷樹踹進了黑漆漆的牢獄裡。

「喂,小子,把你的名字報上來,老子出去以後要是不整死你,老子就跟你姓!」冷樹一屁股做在冰冷的地上,朗聲大罵,頓時叫罵聲在整個監獄裡傳開了。

「哼,死到臨頭還嘴硬。」那士兵似乎頗為忌憚冷樹,畢竟他是見冷樹跟著雷暴將軍走進來的,雷暴走的時候還親口吩咐過要好好看管冷樹,如果出了一點差錯,他的腦袋就要搬家了。剛才那一腳不過是一時踢犯人踢習慣了,成了自然。當然,他可不會向冷樹賠禮道歉,更不會叫人乘機修理他,至少要等他查清了冷樹的底細再說。

那個士兵走後,冷樹見監獄環境還不錯--至少比他以前睡的馬路要強多了,要床有床,要枕頭有枕頭。冷樹打了一個呵欠,仰頭倒在床上,沒過幾秒就進入了夢鄉。其實這也不是說明冷樹適應能力強,而是監獄這地方,冷樹已經是常來了,雖然地方換了,但是味道還是一樣,那種感覺還在。對以前在街上做小混混的冷樹而言,只有監獄這個地方是最安全的,在這裡他不用害怕仇家的追殺,更不必擔心餓肚子。很自然的,冷樹就把這裡當成了簡陋的溫床。

深夜裡,冷樹所在的牢門被人打開了,冷樹依然睡得像頭死豬。幾個人悄然走到冷樹面前,彼此互看了一眼,隨即點了點頭。

「喂,醒一醒。」一人在冷樹的身上輕輕踢了一下。

「嗯。」冷樹睜開眼楮,剛想坐起,卻見一個黑色的大洞朝自己罩下。可是他卻不反抗,像條死狗一樣任由幾個人把他抬到了一間燈火通明的密室裡。

幾個人把冷樹摔在地上,隨後便出去了。

冷樹靜靜地坐在地上,也不掙扎,他的上半身依然套在麻袋裡,似乎在等什麼人出現。

「冷樹,你想不到你小子有今天吧。」冷樹聽出來了,這聲音的主人是雷修,「四王子殿下計謀天下無雙,他早就安排好一個套子等你鑽了。嘿,你不是說自己很聰明嗎,可最後還不是一樣上了四王子殿下的當。」

冷樹依然不說話,只是靜靜地坐著。

「哼,居然還裝鎮靜。」

冷樹只覺眼前突然一亮,接著雷修那張讓冷樹直作惡的面孔出現在冷樹眼前。

「,好俊啊。」

「哈哈哈--到這個時候你才向我投降,嘿,只可惜已經晚了。」

冷樹臉上漸漸地浮現出一絲笑容,只聽他搖頭笑道︰「狗是很俊,只可惜沒有鐵鏈,不然牽著他出去溜溜也不錯,倒能顯顯我的威風。」

「碰!」雷修一掌狠狠拍在桌面上,狠聲道,「來人,給我拿刑具來!」

「呦,狗要咬人啦。」冷樹聽到雷修要動刑,臉上一絲驚慌都沒有,反倒有點興奮了。

「媽的,老子讓你嘗嘗烙鐵的滋味!」說著,雷修夾起一塊烙鐵,惡狠狠地走到冷樹面前。

「等等!」

「哈哈哈--」雷修一陣長笑,「冷樹啊冷樹,原來你不過是一個沒種的膽小鬼。」

「你大爺的,我的話還沒說完呢,蠢貨。」冷樹站了起來,呶呶嘴,對著自己的胸口道,「把我的衣服解開,讓你看看好東西。」

「什麼?」

「好東西就是唄,你有沒有種解開?」

「哼。」雷修把烙鐵扔入燃燒的炭鍋中,隨後滿懷疑慮地解開了冷樹的衣服,「啊!」當雷修看到冷樹胸前那一道大傷疤時,不禁張大了嘴,一時反應不過來。

且看冷樹胸前猶如一張修羅圖,誰能想到,外表英俊外加有點邪氣的冷樹,胸前竟然有此「傑作」。只見冷樹胸前有一道很長的傷疤,這個傷疤從左肩一直延伸到右腰,大致看去至少有四十厘米。

知道冷樹這道傷疤的人並不多,就是如煙和桃紅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大概知道冷樹胸前有一個很長的傷疤,她們在和冷樹歡好的時候便早已進入忘我的朦朧狀態,一身激情都付諸在行動迎合上,哪裡還有機會「欣賞」啊。月姬自然知道,不過她也沒詢問,只是在巫山雲雨後愛扶著冷樹胸前這道傷疤,在她的心中冷樹是完美的,就連這道傷疤也是一樣。

「嘿,這一道傷疤是老子當年被一個官兵砍的,後來在床上躺了五個多月,當然,那混蛋也得到了報應,嘿,他這一躺下卻再也起不來了。你不是要用鐵在老子的身上烙印嗎,最好多烙幾個,因為那樣的話,老子的報復手段才會更殘忍一點。哼哼,以彼之道還施彼身,這是我冷樹做人的第三信條。」冷樹見雷修不說話,向前走一步,笑道,「有四王子給你撐腰你根本就不用害怕什麼,來吧,對準我的心口,烙下幾個漂亮的紅印。」

雷修的身體忍不住後退了幾步,身體雖然站定,可嘴唇卻在發抖,冷樹在他家大打出手的景象對他而言實在是太深刻了。特別是冷樹衝出小樓以後,那時候冷樹就像一個復仇魔鬼,想到這裡,雷修的身體不禁軟了下來。他很想立即轉身逃離監獄,他實在沒有勇氣面對冷樹了,他突然覺得冷樹好可怕,他的微笑比惡魔的笑容還要恐怖。

「國王陛下駕到!」

作者: 貓抓老鼠    時間: 2008-5-21 10:34

第二十二章 陰謀始終(下)

  就在雷修籌措不前時,國王到來的消息讓雷修不禁大鬆了一口氣,不過仔細一想,冷汗又從背後冒了出來。誰會想到國王會在這個時候進監獄,不給雷修思考和逃跑的時間,八個身著金色鎧甲的侍衛並排整齊走進密室,走在侍衛前頭的是一個體型高大,但略顯臃腫,且面色頗為慈祥的老者。

  「臣叩見國王陛下。」雷修連說話都在顫抖,那樣子就像是赤裸著身體,跪在冬季的郊外一樣。

  「嗯,你不是雷霆將軍的獨子雷修男爵嗎,你怎麼會在這裡?」國王說話的聲音雖然不大,但聽在眾人的耳裡卻頗為嘹亮,余聲震動。

  「這老頭是個高手。」冷樹暗道。

  「臣罪該萬死,請陛下恕罪!」雷修的頭「咚咚」地在堅硬的地板上敲了幾下,當場磕破了頭,留出了血來。

  「好了,你下去吧,你的事孤家以後再追究。」

  「謝陛下恩典!」雷修巴不得趕緊離開這裡,同時又在心裡咒罵那個該死的四王子。「如果皇帝要定我的罪,那我就把那小子抖出來,哼!」

  雷修走後,國王讓八個侍衛也退了下去,吩咐任何人不准進來。

  「喂,你這樣盯著我看幹什麼,我告訴你,我對那個調調可不感一絲興趣,你要玩就找別人吧。」冷樹見國王繞著自己轉了幾圈,那一雙「賊眼」死死地盯著自己的面孔,好像自己臉上貼著金子一樣。

  「很像,真的很像,就連說話的口吻和語氣也有相同之處。」說著,國王伸開雙手欲擁抱冷樹。

  「哇,你幹什麼?」冷樹急身後退,同時一腳頂住國王的大肚子,道,「別以為你是皇帝就很了不起,我告訴你,老子不賣身,你別動我,不然我對你不客氣。」話是這麼說,冷樹感覺還是有點毛毛的,道︰「我說,你真的是皇帝嗎,我怎麼越看越覺得你像個老變態。」

  「胡說,怎能對長輩如此無禮。」國王鬍子一翹,大眼一瞪,倒真有一國之君的儀態。

  「切,神經。」冷樹退了一步,接著用力把拷在手上的鐵鏈弄斷了,「什麼長輩晚輩的,我又不是你兒子,又不是你親戚。」

  冷樹索性搬過一張椅子,請國王坐下,然後站在他的身旁道︰「好啦,你是高高在上的國王,我是一個低等下賤的平民,你要殺要剮就請開金口吧。」

  國王搖搖頭,微笑道︰「你這孩子啊,就是機靈,這一點跟你父王一樣。」

  這一下冷樹倒是不說話了。暗想︰「瞧他說話的神情和語氣應該不是在蒙我,不然以他堂堂一國之君的尊位,會對我如此和氣?不是吧,難道說我,我真的是他的親戚?」

  「青龍王。」想到這裡,冷樹不禁失口說出被青龍帝國禁言的三個字。

  「呵,你終於想通了,真不愧是我們東方家族的驕傲啊。」國王看起來很高興,說著就想拉冷樹的手。

  「別靠近我。」冷樹的臉沉了下來,他退到牆角里,緩緩吐出一口氣,道,「你為什麼來找我?」

  「當然是為了振興我們東方家族,為了實現歷代祖先的偉大願望啊。」

  「哼,偉大願望。我不過是個街頭流氓,現在更是個縱火焚燒將軍府的罪犯,國王陛下您是找錯人了。」

  「書兒,我知道這些年你過得很苦,叔叔也何嘗不是呢,當年年少氣盛,一心想做皇帝,可是現在做了皇帝才知道這個位子不是任何人都能坐的。」

  「國王陛下,我看您真的是找錯人了。我叫冷樹,姓冷,名樹,不是您口中的書兒。」

  「傻孩子,咱們帝國哪裡有冷這個姓,你複姓東方,單名一個書字,『樹』和『書』不都是一個音嗎?你正是我們這一代的青龍王啊。為叔知道你還在怨恨我,如果當年我多派兵力尋找,你也不會走到今天這樣的地步了。」說著,國王臉上興奮的臉色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無法用言語說盡的感傷。

  「東方這個偉大的姓氏我可配不上,我姓冷這是千真萬確的。而且我覺得自己很不錯啊,吃穿用都有,還有幾個標緻迷人的老婆。一般男人做到我這樣,應該知足了吧。」冷樹深深吸了幾口氣,總算把內心激動澎湃的心情壓抑了下來,他的臉上又露出了常有的笑容。

  「難道這些就能使你滿足了?」

  「當然不是,我還有更大的理想吶。」冷樹臉上的笑容更賊了。說實在的,冷樹在心裡已經承認自己是當今國王的佷子,不過他口頭上不想承認,也不願承認,至少現在不行。

  「哦,你是說,你想把蠻荒大陸上諸個國家都納入我們青龍帝國的版圖嗎?」

  「哎,哎,說哪去了,我對這個可沒有一丁點的興趣,這些事都是皇帝操心的。我的願望是佔有全天下的美女,嘿,不過說起蠻荒大陸嘛,聽說那邊美女也很有特色啊,有機會的話我一定會去那個地方抱幾個美女回來。最喜歡那些身上長有短絨毛的風騷狐女了,嘿嘿。」

  此刻冷樹流氓形態展露無疑。可看在國王眼裡卻覺得冷樹城府很深,把自己真實的思想都深藏在內心深處。

  「書兒……」

  「哎,樹,冷樹。」冷樹笑著說。

  「好,好,好。冷樹,樹兒你也知道我們國家現在的形勢已是危機四伏,國內三個公爵都早有造反之心……」

  「哎,這些我不聽,也聽不懂。您不是有三個傑出的兒子嗎,去跟他們談吧,我覺得老三不錯,如果將來他當皇帝的話我一定會幫他的。」說著,冷樹向前走了一步,笑道,「國王陛下,我……」

  「叫叔叔,不然一切免談。」

  冷樹「呲」了一聲,無力道︰「好,叔叔。反正你是東方龍的父親,又是小鷥鷥的長輩,叫你一聲叔叔也是應該的。叔叔啊,你能不能弄一個將軍讓我做做,嘿,就是那種有一支屬於自己軍團的那種將軍,當然,我還需要一支美女護衛隊,嘿嘿。」

  聽了冷樹的話國王心中突然有了一種想法,可他暫時還不想說出來,也不敢說,畢竟這種想法有違祖宗家法啊。其實,他更願意自己的孩子繼承他的王位,可誰叫冷樹是青龍王呢。別說冷樹是他的佷子,就算冷樹是他的仇人,他也得把皇位讓給他。不過,如果冷樹登基後,再把皇位讓出去就不一樣了。當下,那種想法更加強烈了,不過時機還未成熟,他還需要再多加觀察冷樹。如果冷樹真像雷暴所說的那樣,那麼他所有的擔憂和煩悶都會隨之消散。

  「這些以後再說,你知道你這次所闖下的禍有多重嗎?」

  「不用想也知道,整座將軍府都被我燒了,這次鐵定是坐一輩子牢嘍。」冷樹一臉憊懶地坐在一張木椅上。

  「我和雷將軍商量過了,為了懲罰你所犯下的罪行,我會下旨讓你充軍,明天下午就隨雷將軍到兵部報到,而且你的職位是長槍兵。」

  「長槍兵,不是吧,肉盾啊,你還是讓我在這兒住一輩子吧。」

作者: 貓抓老鼠    時間: 2008-5-21 10:36

第二十三章 流氓充軍

  「呵,這件事不是由你自己決定的。你所在的部隊,是雷霆將軍前鋒營的第二十長槍隊,雷暴將軍會跟雷霆將軍說一聲的,你放心吧。」
  「靠,那我會死得更早,沒準上廁所的時候,就被人推到茅坑裡埋了。」

  「胡說,雷霆將軍是我們帝國最正直的將軍之一,他不會因為你的過失而對你施行任何抱負的。」

  「上樑不正下樑歪哦。」

  「好了,話就說到這裡吧,等你建立軍功回來,我就會升你的級,讓你成為貴族一員,然後再慢慢地提升。希望你不會令我和全國的人民失望。」說完,國王轉身離開了。

  「切。」冷樹白了國王一眼,暗道︰「哼,什麼國王不國王的,不過是一個虛設,就算我冷樹坐上皇位又怎麼樣,不過是一個傀儡罷了,還是做自己好啊,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喂,起來了。」一大清早,冷樹就被人從夢鄉中吵醒,冷樹板著臉,沒好氣道︰「個你爺爺的,大爺我還沒睡爽呢,你小子一大清早的吵個鳥啊。」

  「廢話少說,快點起來,將軍大人已經在外面等你了。」

  「想不到老頭子辦事效率這麼高。」冷樹小聲嘟喃了一句,伸了一個懶腰,就隨著衛兵來到了室外的廣場上。

  「報告將軍,犯人帶到!」衛兵對直立如山而毫不動搖的雷暴敬禮道。

  「你下去吧。」

  「是!」

  「嘿,頭兒,我可以回家了吧?」冷樹笑嘻嘻地站在雷暴面前。表面上冷樹對雷暴總帶著笑容,可是這會兒冷樹的心可在直冒冷汗,雷暴越是不動聲色,就越是說明他有更厲害的殺招在後面。

  「冷樹!」雷暴突然吼道。

  「有!」冷樹條件反射般地站直身體,臉上的笑容一掃而光。

  「目標南城門外前鋒營,跑步走!」

  完了,看來老皇帝和雷暴早就商量好了,媽呀,要我去當長槍兵這分明不是在找死嗎。戰場可不是比武場啊,就算武技再厲害的人,也無法和千軍萬馬相比,沒準一個衝鋒自己就倒在血泊中了。

  冷樹心中雖然有千個不願萬個不想,可是他卻沒有辦法回頭了。雷暴下的命令就是死令,不執行的人所得到的下場就是死,這一點,所有受過雷暴訓練的特種兵都是清楚的,冷樹也不例外。

  冷樹猛地甩甩頭,突然加快了速度,急速衝出監獄,直奔南城門。雷暴微笑地點點頭,隨身跟上。

  沒有繁雜的程序,雷暴一句話下,冷樹就被雷暴一腳踢入了待兵營帳。

  「等一下會有一個軍官過來帶你去第二十長槍小隊,到了那裡以後的一切就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不要枉費了國王陛下的良苦用心。至於那幾個女孩你就放心吧,有我家裡那頭河東獅鎮著,帝都裡面沒有人敢打她們主意的。」說完,雷暴頭也不回地走了。

  聽到愛人不會有事,冷樹的心也漸漸地平靜了下來,船到橋頭自然直,一切順其自然吧。

  「就是他吧?」這時候從帳外走進兩個身材魁梧的軍官。

  「你就是冷樹?」其中一個鷹目軍官問道。

  「這裡好像只有一個人吧。」冷樹語帶雙關,那兩個軍官顯然沒有聽出個中含義,只是點點頭,道,「跟我們走。」

  「去哪?」

  「去哪不用你多問,到了你自然就知道了。」

  「對不起,雷暴將軍下過命令,要我不能離開這裡,直到有人來接我去第二十長槍小隊。」

  「雷上將軍已經走了,我是你的上級,你必須聽我的。」

  「抱歉,雷將軍下的命令我必須無條件服從的,不然腦袋不保,這一點兩位長官應該知道吧?」冷樹臉上浮現出邪邪的笑容,看得兩個軍官心裡直發毛,暗道︰「這傢伙有點門路。」

  「小子,你不要給你臉不要臉,拿著雞毛當令箭。我是這裡的頭兒,我說走就走!」

  那軍官說著就朝冷樹撲來,同時他身後的軍官也從背後拿出一條皮鞭。

  「嘿。」冷樹賊笑一聲,身影閃動,輕鬆地閃到一邊。接著,一條黑色的長鞭呼嘯而來,冷樹身體微微傾斜,躲了過去。不及那皮鞭回抽,冷樹一把抓住皮鞭,猛地一拉,使得那位軍官失去重心而順勢撞向令一位朝冷樹直撲而來的軍官身上。

  兩人剛滾到地上,冷樹拿著皮鞭一臉賊笑地走向兩人。

  「啊,救命啊!」「非禮啊!」「強姦啊!」

  待兵營帳裡傳出了一聲尖銳的女聲,聽得仔細有人也許會發現,這個女聲應該發自某個男人。當時待兵營帳外正好走過幾個巡邏的士兵和兩個軍官,同時來接冷樹的軍官也來了。眾人一聽到營帳中傳出如此聲響,來不及思考就衝進了待兵營帳。同時,周圍聽到聲音的士兵也圍了過來。

  當眾人衝入營帳時,所有男人都傻了眼,誰能想到眼前情景竟然如此不堪入目。

  營帳之內有一張木桌,木桌上兩個全身赤裸的男人以「69」式相互把頭埋進對方的跨下。兩人見救星進來了,嘴裡發出「嗚嗚」的聲音,似乎被什麼東西堵住了,可就是抬不起頭,身體也不能動了。人們很快就發現兩人原來被一條皮鞭捆了起來,完全失去了活動自由。

  「好了,好了,沒什麼好看的。人家兩個兄弟在拔屁毛而已,都出去吧。」

  此語一出,眾人嘩然,不過也覺得再沒有任何言語更恰當了。總不能說兩人被某人用皮鞭捆了起來吧,這要是傳了,出去那他們前鋒營還不被別人笑死。

  待眾人都出去了,冷樹才一臉茫然地走進營帳。這時兩個軍官身上的繩子已經解開了,正以平身最快的速度穿衣。

  「哎,怎麼了?」冷樹極像一個純潔的小孩子,眨著眼楮問道,「兩個長官在比賽穿衣服嗎?」

  「你是誰?」一個滿臉大鬍子的軍官問道。

  「報告長官,我叫冷樹!」冷樹對大鬍子軍官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大鬍子軍官見狀點點微微一笑,道︰「嗯,不錯,到底是雷上將軍調教出來的精英。雖然在特種部隊中是吊車尾的,不過相比普通士兵就好出很多了。我是長槍聯隊隊長,我姓李,名大湖,你以後就叫我李長官好了。」

  「是,長官!」

  冷樹聽李大戶話中有刺並沒有頂撞他,他知道對任何人而言,第一印象是非常重要,而且冷樹不是白癡,他可不想因為對方稍微鋒利一點的言辭而衝撞自己的上司,從而遭受到非人的待遇。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嘛,再說這個大鬍子他看得也挺爽的,可能是一個不善於言辭的粗人吧。

  「就是他,就是這個小子把我們弄成這樣的!」那個鷹目的軍官暴跳如雷,可是卻不敢上前,對冷樹他的內心深處已經產生了一種莫明的恐懼。

  「長官,您在說什麼呀?」冷樹真是個演戲天才,這會看去,他便似一個淳樸的鄉村小子,憨憨的樣子,叫人怎麼也猜想不出他會做那種事來。而且,其他幾位軍官都不相信冷樹有這樣的實力。等到水落石出時,冷樹早已經在戰場上了,等冷樹回來時,他的官位比兩人高出很多,這兩個可憐蟲只能啞巴吃黃連,誰叫他們奉命得罪一個自己根本就得罪不起的人呢。

  「你……你有種!」兩個軍官相互看了一眼,最後氣沖沖地走了。

  「好了,這件事已經過去了,大家以後就不要再提了。冷樹,你跟我來吧。」

  「是!」又是一個標準的軍禮。

  冷樹隨李大湖來到一個空地上,空地的盡頭是高高的山崖壁,有三十個小帳篷錯落地搭建在那兒,空地四周是樹木稀疏的小樹林,樹林後還有一個比較大的湖泊。

  這時候有一群人筆直地站在空地上,頭上頂著一個大太陽。這些人分四排站著。一排大概有三十個人,高矮不一,胖瘦不齊。

  「他是新來的,叫冷樹,以後他就歸你管了。」李大湖把冷樹交給一個面容剛毅的中年軍官,隨即轉身就走。

  「是!」中年軍官對李大湖敬了一個軍禮,然後對冷樹道,「你,趕快歸隊!」

  「是!」冷樹以更標準的軍禮回報,隨即展眉一笑,小跑來到最後一排。

  「從今天起,我就是你們的訓練長官,我叫張平,接下來一個月我將會教你們如何使用長槍,如何殺死敵人。」

  「嗨,你好,我叫冷樹。」冷樹微笑地看著站在自己身邊的一個面貌清秀的矮個子。

  矮個子似乎並不對冷樹感冒,理都沒理冷樹,權當他不存在一樣。

  嘿,有性格,我喜歡。冷樹在心裡賊笑了起來。

  為什麼笑地那麼開心?鬼才知道。

  「今天是第一天,良好的開始是成功的一半,我希望你們每個人都能記住這一點。都聽明白了嗎?」

  「聽明白了!」眾人異口同聲。

  「好,現在開始到傍晚,你們必須站四個小時,不能動,不能擦汗,更不許說話!」

  「你有什麼問題?」張平指著一個高舉著手的高個子說。

  「如果我想小便呢?」此話一出口,惹得眾人哄然大笑。不過站在冷樹身邊的矮個子卻是微微紅了臉。冷樹看在眼裡,卻喜在心裡,暗道︰「老天爺對我真不錯啊,這樣的時刻竟然還送給我這麼豐厚的禮物。嘿,以後行軍打仗就不會那麼無聊寂寞啦。」

  「就地解決。」張平狠狠地瞪了那個舉手的高個子一眼。

  「如果你們當中任何一個做出任何不該做的動作,那麼今天的晚餐就不用吃了,再多罰站兩個小時。」張平雙腳一併,喝聲道,「立正!」

  眾人一臉肅然,就這樣筆直地站著。

  剛開始眾人還神態自若,可是一個小時過後,就有人緊眉頭,一臉苦澀。而兩二小時候,已經有點汗如雨下,身體東倒西歪了。

  此時所有人心中都有一個感覺--今天的太陽真毒!

  可冷樹呢,還是一臉悠哉。他左右瞥了一下,然後慢慢地把頭低下去,頭這一低就再也沒抬起來。

  兩個小時後。

  「稍息!」

  「哦--」眾人如釋重負,紛紛坐倒在地。張平見狀只能搖頭歎息,接著他的眼中光芒一閃,欣喜地來到冷樹的身邊,搭著冷樹的肩膀對眾人道︰「看看,這才是一個真正的軍人,哪像你們,一個個都是溫室裡的花朵!」

  「小子,幹得不錯,好樣的!」張平拍拍冷樹的肩膀。可冷樹卻一點反應都沒有,他的頭已經低垂著。張平「嗯」了一聲,低下身子,仰視冷樹。

  接著,空地上就傳出如雷閃電一般的吼聲︰「冷樹--」

  「呵--」冷樹伸了伸懶腰,嘖嘖嘴,茫然地看著張平,問道,「長官,您這是在幹什麼?」

  「你……你這混蛋!」張平猛的站起來,喝聲道,「你竟然站著都能睡覺,這是誰教你的!」

  「唔,我想想。」冷樹捂著自己的下巴,思索道,「應該是雷暴教官吧,我這個習慣是在他的訓練空間裡養成的。」

  「雷……雷上將軍!」張平退了幾步,腦子飛快地運轉,隨即「哦」了一聲,「你就是那個燒燬雷霆將軍府的冷樹。」

  「  ,好像是我吧。」冷樹一臉得意。

  「哼,解散!」張平瞪了冷樹一眼,轉身走了。

  「哎,長官,我的營帳在哪?」

  張平對冷樹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不禁嚇了一跳,光憑冷樹這一招就足以把自己打趴下了,他可不敢惹這個煞星,而且上頭下了指示,說在軍隊裡冷樹一切自由,他想幹什麼就讓他去幹,只要不違反軍紀就行了。

  「你隨便找一個吧。」說完,張平急沖沖地走了,像是有什麼重要的事要去辦。

  「哦,隨便找一個啊。」冷樹望著樹林邊那個最小的營帳賊笑起來。

  站了四個小時,使得亞雷的腰都彎不下去了,一回到營帳,她就趴在床上,一動也不動。這個營帳比別人的都要小,而且小很多,營帳內只有兩張床,亞雷自己睡一張,另一張床不知道是擺設,還是已經有人訂下了,或是專門為某些人準備的。

  「喂,請問這裡有人在嗎?」冷樹的聲音在亞雷的耳畔響起,亞雷突然打了一個激靈,接著就發現冷樹那張充滿魅力的笑臉已然擺在自己面前。

  「你,你怎麼進來的?」亞雷下意識地縮到角落裡,神色有些慌張。

  「哦,因為我還沒有睡覺的地方啊,長官說我可以自己選擇,我看這裡有一個空位,於是就來了。你不介意我住在這裡吧?」冷樹笑得很燦爛,看得亞雷沒來由地一陣臉紅。

  「你,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亞雷吐出一口氣,好像把所有煩心的事都說出來了一般。

  「那我就不客氣了。」說著,冷樹坐在另一張床上,微笑地看著亞雷,「我叫冷樹,你呢?」

  「我叫雷,哦不,我叫亞雷。」

  「哦,亞雷,好名字啊。我有個朋友叫斯雷,呵,我覺得你們有一些相像的地方呢。」

  一聽到斯雷的名字,亞雷的心一陣悸動,不過很快就平復了。她轉過頭,不敢正視冷樹那雙彷彿能把人看穿的眼楮,道︰「這世界上名字相像的人有很多呢,你說的那個斯雷我可不認識,怎麼,他很厲害嗎?」

  「當然厲害啦,我每次都被他打得全身都是烏青。」

  「他真的那麼厲害?可我覺得你也很厲害呢,就連教官也拿你沒辦法。」

  「  ,這是兩方面的事,我是實力派的,而斯雷是魅力派的。」

  「為什麼這麼說?」亞雷似乎來了興趣,把身子挪過來了一點。

  「說不得,說不得。」冷樹笑道。

  「說一說有什麼關係嘛,喂,說說看嘛。」

  就這語氣,就是白癡也能聽出亞雷的身份來了。

  不過冷樹還是強忍著,他臉上依然帶著迷死人不償命的笑容。

  「你真的很想知道?」

  「嗯。」亞雷堅定地點點頭。同時在心裡暗道︰「我倒要看看蕾鷥姐姐到底哪一點比我好。」

  「就不告訴你。」說著,冷樹朗聲大笑,隨即走出營帳,對裡面的亞雷道︰「我要去洗澡了,你去嗎?」

  「我,我不去了。你回來後一定要告訴我啊。」

  「再說,再說。」冷樹心裡可樂翻了天,踏著歡快的步伐朝不遠處的湖泊走去。


[ 本帖最後由 貓抓老鼠 於 2008-5-21 10:58 編輯 ]
作者: 貓抓老鼠    時間: 2008-5-21 10:36

第二十五章 就是這樣追你(上)

  接下來幾天,亞雷一直都在詢問冷樹關於蕾鷥的問題,可是冷樹每一次都找到一個理由而混混過去。冷樹越是這樣,亞雷越是想知道。
  這幾天,冷樹憑著三寸不爛之口舌,和眾人打成了一片,最要好的就是黃天、林山和趙寬三人了。其中林山是一個富商的兒子,家資頗厚,至於他參軍的原因,用冷樹的話說是︰「一個字,『賤』。」對於林山的笑容,冷樹算是終於找到對手了,一看林山的笑容,人們就能看出他絕對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奸商,而冷樹則是啃了骨頭不吐渣的流氓;趙寬的父親是個鐵匠,趙寬人很老實,就像一塊厚鐵一樣;至於黃天嘛,無業遊民,也是一個街頭混混,他對冷樹的景仰就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如江河入海,洶湧澎湃。

  這三個人讓冷樹想起了那些死去的兄弟,一想到他們,冷樹的心就如刀割一般,他暗暗發誓,過不了多久,等他有勢力之後,他一定會替他們報仇,血債血償!

  「冷樹,你帶頭,繞著空地跑一百圈。」自從張平知道冷樹「光榮」歷史之後,對冷樹越加的嚴格了,不過這些對冷樹而言都是小意思,張平的訓練方式雖然和雷暴的很像,但是訓練度就差很多了,畢竟這些士兵都是新兵,比不上那些自小就習武的貴族子弟。

  冷樹挑挑劍眉,跨步就跑。

  跑一百圈對冷樹而言就是一碟小菜,別說是一百圈,就是五百圈,冷樹也能輕鬆搞定,因冷樹在那三個老怪物的空間裡經受了一次又一次慘無人道的訓練,這些就是雷暴也只能自歎不如。

  再者,冷樹從小就有驚人的毅力和抗打能力,這些都是艱苦的歲月留給他的禮物。在這段艱苦的歲月裡,冷樹戰勝了自然,也戰勝了自己。至少他活了下來,無依無靠的他,至少在人們的鄙視和嚴酷的生存環境中生存了下來。

  殘酷的現實生活告訴冷樹,做人千萬不能做好人,做人難,做好人更難。世界上到底有幾個真正的好人呢,誰不是自私自利,誰沒有私心呢,就是神也有私心啊。

  流氓,這個字眼對冷樹而言是神聖的。冷樹以流氓的形態活了下來,用流氓的心態去體會人生的真諦,用流氓的眼楮看透世間的善惡美醜。

  在跑的過程中,有很多人都倒下了。他們有的繼續爬起來,有的則倒在地上一動不動,有的摔傷了,趴在地上哀聲怨天。

  冷樹一直都處領先地位,他的腳步從開始到現在都沒有改變過,依然是那樣沉穩,絲毫沒有慌亂。張平看著冷樹的背影,他露出了欣慰的微笑。不過,對於那些趴在地上不動的士兵,張平則沒那麼仁慈了。誰趴在地上不動,張平就會給他一腳,將他踢到隊伍的前面,然後大聲呼喊︰「跑不完一百圈,以後就都別想吃飯!」這一點,張平和雷暴倒是很像,甚至冷樹都開始懷疑張平是雷暴的私生子了。

  亞雷剛開始都跟在冷樹身後,小隊裡面也只有她能夠如此緊跟著冷樹。可是,她畢竟是個女孩,八十圈下來,她的呼吸開始急促,有點岔氣。九十圈下來,她已經是大汗淋漓了,腳步也無法邁開,只能苦苦地堅持著。

  「冷樹,最後十圈了,給我加快腳步!」

  「是,長官!」

  冷樹突然加速,腳步比起跑時快了三分,頓時,冷樹和亞雷的距離就明顯拉大了。當冷樹跑到九十八圈的時候,亞雷和黃天等人才跑九十二圈,他們幾乎算是走著前進了,而冷樹還依舊體力充沛的樣子,看,他又加快腳步了。

  冷樹終於一個人率先跑完一百圈,跑到張平面前報到︰「報告長官,一百圈已經跑完。」

  張平點點頭,道︰「很好,自由活動十分種。」

  「是,長官。」

  冷樹剛回頭,就看到亞雷摔倒在地,而張平此時也正朝她走去。

  「快起來!」張平還沒走近,冷樹就已經扶起亞雷,繼續向前跑。張平看了冷樹一眼,然後轉身朝另一個趴在地上的士兵走去,接著,我們可以聽到一聲極其清晰的殺豬般的慘叫。

  「謝……謝謝你。」

  亞雷的腳尖幾乎沒有著地,她整個人都被冷樹提了起來。冷樹並沒有說話,他對亞雷微微一笑,然後又加快了速度。

  亞雷還是第一次和一個男子如此親密接觸,她的心跳得好快,就像心裡有十幾隻小兔在跳。她的臉比天邊的彩霞還要紅,有點像熟透了的只果。當她看到冷樹那張俊美略帶幾分邪氣的臉盤時,心中就會產生一種莫明的感覺,在冷樹的懷裡她覺得好溫暖,冷樹就好像是最溫暖的避風港,是她的整個世界。

  冷樹和亞雷跑完一百圈,時間已經過了三分鐘,這時候黃天等人也相繼跑完。眾人都像爛泥一樣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氣喘吁吁。

  張平抬頭看了看天,然後喊道︰「你們還有五分鐘的休息時間,五分種後,再跑五十圈。」

  「啊?還跑啊!」眾人齊聲大呼,有幾位仁兄已經翻白眼了。

  「叫什麼叫!這是軍營,在軍營里長官的命令就是聖旨,誰不跑馬上就給我滾蛋!」

  唉,認吧。

  冷樹無奈地聳聳肩,他扶著亞雷坐在一顆大石頭上,然後一句話也沒話,轉身走人了。亞雷若有所思地看著冷樹,她覺得很失落,心頭突然泛起一種苦澀的味道。而冷樹則跑到黃天他們中間,和眾人打得火熱。

  「真不愧是我們老大啊,想不到跑了一百圈還是體不虛氣不喘的。」

  「那是當然,不然我還怎麼做你們老大?」

  「老大,以後你可要多教兄弟們幾招啊。」

  「哈哈,好說,好說。」

  亞雷遠遠地看著冷樹,她突然露出了一絲甜美的微笑。懷春的少女呵,純潔的心靈總是充滿幻想。

  「時間到,集合!」

  眾人哀聲又起,慢慢吞吞排好隊。

  不過這一次張平並沒有說什麼,他依然叫冷樹最先出列,然後帶頭再跑五十圈。冷樹說了一聲「遵命」,抖抖雙手,呼了一口氣,邁步跑了起來。沒辦法,冷樹已經做了榜樣,眾位難兄難弟們只有咬緊牙關上了。

  五分鐘的休息是遠遠不夠的,但是這又有什麼辦法呢,軍命難違啊。眾人只有在跑的時候把張平的祖宗十八代問候了一遍,然後下一些毒咒,比如說「生兒子沒屁眼」、「生男為奴,生女做娼」之類的典型毒咒。以此洩恨。

  更有甚者居然學會了冷樹的成名歌曲︰「如果你是那孩子的話,我就是那孩子的爸……」

  這一路跑來,眾人熙熙攘攘,反倒不覺得累了。

  冷樹就像是一台專門跑步的機器,他總是那麼精神,體力也是充沛不虛的,他的身體就像是一個很大的氣球,裡面全都是充沛的體力。當冷樹跑到三十圈時,眾人才跑十幾圈。有幾個體虛的,乾脆走著前進,不過張平出奇地沒有責罰他們。於是,走的人越來越多,現在場上只剩下冷樹幾人在跑。

  亞雷也慢了下來,她幾乎連走都走不動了,畢竟是女性啊,耐力和體力與男性就是有很大的差別。

  最後十圈了,冷樹開始衝刺。只看冷樹像一頭發狂的獵豹,他拚命地衝刺著,就好像他的前方有一個絕色美女,而冷樹下一步又彷彿要抱著她的腰一般。

  冷樹終於跑完了,而亞雷這時也倒下了。單純的亞雷並不知道,冷樹一直都是她的動力,如果沒有冷樹,她根本就沒有勇氣接著跑這五十圈。冷樹在她前面跑,她緊緊地跟在冷樹身後,就像是兩個彼此相依的戀人,而冷樹就是她愛的源泉。當冷樹結束長跑時,她也就失去了動力,倒在了地上。

  亞雷看見有一個人影正向她跑來,她以為是冷樹,心裡欣喜萬分。

作者: 貓抓老鼠    時間: 2008-5-21 10:37

第二十六章 就是這樣追你(下)

  可是,就在亞雷剛想說「謝謝」時,小腹處傳來一陣劇痛,使得亞雷慘叫一聲,噴出一口血箭,滾到草地上,倒地不起。這一刻,淚水模糊了她的雙眼。從小到大,她從來都沒有受到這樣的委屈,她身邊的人對她就像對待女神一般,有誰敢這樣欺負她啊,欺負別人的,永遠都是她。

  「起來!」張平在亞雷耳旁大聲呼喊,「你是一個男人,而不是一頭豬,別裝睡,給我起來!」

  嗚,人家本來就不是男人嘛。

  亞雷心裡不知把張平罵了多少遍,同時,她更希望冷樹會過來抱她。可是沒有,冷樹只是坐在草地上,冷冷地看著她,好像亞雷的生死與他無關一般。

  委屈的淚又一次如山洪一般爆發了,亞雷狠狠瞪了冷樹一眼,然後艱難地爬起來,步履蹣跚地向前走著。

  夕陽已經站在了山頂,訓練場只剩下亞雷一人在艱難地走著,夕陽的餘輝把她的身影拉得老遠老長。最後一圈了。

  「死冷樹,壞冷樹,你這個殺千刀的,我總有一天會把你踩在腳下。」

  亞雷終於走完五十圈,然後晃晃悠悠地走進營帳。她知道自己已經沒有氣力去飯堂了,不過不打緊,因為她有次元空間魔法袋,她的次元袋可是大魔導士送的,裡面什麼東西都有,她想吃什麼就可以拿什麼。

  哼,等一下我就拿出最好吃的甜餅在他面前吃,饞死他!

  亞雷一想到冷樹那流口水的樣子,不由得微張著誘人的小嘴兒賊笑起來。 ,時間久了,冷樹的招牌笑容她都學過去了。

  亞雷走進營帳發現冷樹不在,暗想冷樹一定是去湖裡洗澡了,她剛才就看到有十幾個人從湖裡赤裸著上身走進各自的營帳。一想起洗澡,亞雷就覺得全身酸疼,她連拿次元空間魔法袋的力氣也沒有了,虛軟無力地趴在床上,一動不動。由於太累,亞雷很快就熟睡過去,在夢中,她夢到自己摔倒了,然後冷樹馬上關切地跑來問寒問暖,她先是臭罵了冷樹一頓,然後讓冷樹將她抱起,兩人一起在夕陽中奔跑著。

  亞雷聞到一陣飯香,然後迷迷糊糊地醒來。

  當亞雷睜開眼楮時,她發現冷樹正坐在床沿,微笑地看著自己。亞雷的臉紅透了半邊天,但繼而想起冷樹對她的不冷不熱,她負氣地將頭扭到一邊,嬌哼幾聲。

  「吃飯了,來,先吃塊雞腿吧。」

  冷樹將一塊雞腿湊到亞雷的秀鼻前,禁不住雞腿誘惑的亞雷一把搶過雞腿,完全不顧淑女形態,極為不雅地撕咬起來。同時,還不忘讚歎幾句︰「唔,好吃,好吃。」

  亞雷風捲殘雲地將飯菜倒進肚子後,這才發現冷樹從剛開始到現在一直都在看著她。亞雷嬌呼一聲,雙手摀住臉,嗚嗚地哭了起來。

  這是怎麼了?

  「別哭了,是不是不夠,不夠我再去拿。」

  亞雷從冷樹的語氣中聽出冷樹其實是很關心她的,可是她又想起了剛才冷樹那冷冷的眼楮,她的心好亂啊。為什麼呢,到底是為什麼呢,為什麼他一會兒對我那麼好,一會兒卻對我那麼冷淡,是不是我哪裡做錯了呀。亞雷苦惱地思索著,當她抬起頭時,發現冷樹又端了一盤可口的飯菜進來。

  冷樹將飯菜端到亞雷面前,柔道︰「快吃吧。」

  亞雷覺得鼻子酸酸的,又想哭了,她好想撲到冷樹懷裡大哭一場。

  「怎麼了,是不是吃壞肚子了。」

  冷樹將臉靠近亞雷,他幾乎可以聞到亞雷運動過後身上那特有的芳香,雖然其中夾雜些許汗味,不過這並不影響大局,就好像一個偷看女人洗澡的人,這從上面往下看,還是從下往上看是同一個道理啊。

  亞雷的臉更紅了,她忙後退了幾步,坐在床頭羞道︰「人家又不是豬,哪能吃下那麼多啊。」

  「哦,是嗎。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氣了。」

  哇,冷樹的吃像更絕,他幾乎是用手抓的,三兩下就解決一碗飯,菜也幾乎沒有經過咀嚼就吞到肚子裡。亞雷傻傻地看著冷樹,待冷樹吃完時,她小聲道︰「你晚上沒吃嗎?」

  「哦,你剛才吃的那盤是我自己的,這一盤是我從林山他們那裡搶過來的。我的飯量很大,所以一兩碗飯是無法滿足我的。」說完,冷樹打了一個飽嗝,不好意思地笑了。

  亞雷的眼眶紅紅的,此刻,她覺得自己彷彿已成了世界上最幸福的人,而冷樹就是那個給她幸福的人。

  「冷樹……其實,其實我是女孩。我很久以前就喜歡……喜歡上你……呀,羞死人了!」

  亞雷一個人在床上打滾,而冷樹早早就端著空飯碗走人了,他什麼都沒聽到。真的,他什麼都沒聽到哦。

  亞雷羞喜一陣過後,才發現冷樹早就走人了。亞雷芳心沒來由一陣失落,她翹著小嘴,狠狠地罵了冷樹幾句︰「死冷樹,壞冷樹,不懂情調的死木頭。哼,下次人家再也不說那樣羞人的話了。」

  亞雷倒在床上小睡了一下,夜裡醒來,發現冷樹已經熟睡。於是她偷偷下了床,走出營帳。此時明月高照,亞雷一個人悄悄地走到湖邊,看著水裡彎彎的月亮。

  「嘻,大家應該都已經入睡了吧,那麼現在這個湖就屬於我一個人了。」

  說著,亞雷輕快地脫下衣褲,像條美人魚一樣暢遊在冰涼的湖水中。

  「好舒服呀,原來在湖裡洗澡是這樣舒服,早知道我以前就經常在湖裡洗澡了。」說著,亞雷一邊哼著歌,一邊擦洗著雪玉般的肌膚。此時月光灑了下來,寂靜的夜,銀白的世界,周圍的一切都顯得那樣深而美,看著眼前這一切,亞雷不禁心兒蕩漾起來。頭頂潔白的月盤裡彷彿倒影著一張英俊的面孔。

  這時候,亞雷突然聽到一個男子的聲音︰「唉,真累啊,還是到湖裡洗個澡吧,誰知道明天長官會不會加大訓練力度哦。」

  是冷樹!

作者: 貓抓老鼠    時間: 2008-5-21 10:37

第二十七章 戰前狂歡(上)

  亞雷一聽是冷樹的聲音,心兒就似小鹿一樣亂撞,又驚又喜。驚的自然是冷樹的突然出現,至於喜從何來,連亞雷自己也不知道。在青龍帝國貴族中一直有這樣一個規矩,如果貴族小姐的身體被一個男人看了,那麼貴族小姐就有兩個選擇,第一個選擇是和那個男子結婚,另一個選擇就是將那個男人殺死。亞雷雖然喜歡冷樹,但是還未到談婚論嫁的地步,而且她又怕自己的姐姐會反對,因為她的姐姐在名義上已經是冷樹的妻子了啊。
  哎呀,我到底在想什麼呀,我還沒說要嫁給他呢,羞死了。

  亞雷連忙潛入水下,偷偷地朝岸邊游去。

  冷樹吆喝一聲,「撲通」一聲跳下水,激起了一層水浪。而這個時候亞雷正好游到岸上,在月光下準備穿衣。

  「喂,那邊的那個是誰啊?哪個營的兄弟?」

  冷樹在湖中央大聲呼喊,驚地亞雷抱起衣服急忙逃走。

  冷樹繼續在湖裡暢遊著,而亞雷則偷偷跑進了營帳,氣地直跺腳。

  「死冷樹,壞冷樹,混蛋冷樹!」說著,亞雷光著腳丫兒在冷樹的被子上狠狠踩了幾腳,以洩心頭之恨。

  罵著罵著,亞雷竟然在冷樹的床上睡著了,呵,她真的是太累了。

  第二天一大早,張平那天地驚鬼神泣的吼聲驚醒了全營的小兵們。

  亞雷輕揉著朦朧的睡眼,囈語一聲,然後睜開了眼楮。

  「啊--」

  比張平分貝更高的尖叫聲響徹天際,迴盪在九天之外,徘徊於鬥牛之間。

  冷樹,是冷樹!亞雷竟然發現自己整夜都和冷樹睡在一起,而且還是她主動摟著冷樹。

  「你……你,你這個色狼!混蛋!」

  亞雷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於是就用實際行動來表明心中的無比驚恐和萬分的尷尬。頃刻間,某男的慘叫聲此起彼伏,連綿不絕。可是,仔細一聽,咦,這個聲音不是冷樹的,好像是趙寬的聲音。

  亞雷終於停止下手,只見她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了一根棒槌。某男正趴在地上,哀叫不已。

  「我說亞雷啊,趙寬和你有仇啊?」

  亞雷傻傻地看著冷樹,然後拚命搖頭。

  「那他欠了你很多錢嗎?」

  亞雷仍是搖頭,她的手中依然緊抓著棒槌。

  「那就奇怪了,那你為什麼這麼折磨他啊,難道你有嚴重的虐待心理?」

  嗚嗚,亞雷終於拿出了女孩子的超級武器--眼淚。只看亞雷哭的是天花亂墜,群鶯亂飛。

  「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張平第二個衝了進來,張平見亞雷手裡拿著一根棒槌,於是當頭喝道,「你竟然私帶武器,冷樹給我拿下她!」

  冷樹看了看亞雷一眼,這時候亞雷的長髮已然披肩,靈動的秋水甚是惹人,別說是拿下她,就是動她一跟毫毛冷樹都有點捨不得。而且冷樹這時候認出了亞雷,他前段時間還見過她,那個時候她還死纏著斯雷不放呢。和斯雷一樣,她的真實名字應該倒過來念,亞雷,嗯,就是雷婭了,雷暴的女兒,青龍城出了名的刁蠻女。冷樹又看了看張平一眼,道︰「長官,她是女的。」

  此時雷婭的頭髮已經散落在肩上,所以只要是人就能一眼認出她是女孩。當然,除非某人先天智力障礙。

  「女的又怎麼樣,在我的軍營裡,女人沒有特權!冷樹!」

  「有!」冷樹幾乎條件反射地立正喊道。

  「給我抓住她!」

  「是!」冷樹連忙抓住雷婭的手,勸道,「亞雷乖哦,別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

  「碰!」某男身體嚴重墜地聲音在營帳外響起。

  張平剛想發飆,冷樹拉著雷婭的手對張平喊道︰「報告長官,女兵雷婭已經抓到,請長官指示。」

  張平低吼一聲,抓住冷樹的衣領,喝道︰「給我把她趕出軍營!」

  「是,長官!」

  於是乎,冷樹用盡了所有手段,連恐嚇這招也使出來了,最後才將雷婭送到軍營外。

  「冷樹。」雷婭用那腫得似兩顆大櫻桃的眼楮可憐巴巴地看著冷樹。

  「有!」唉,又是條件反射。

  雷婭終於破涕為笑,嗔道︰「都怨你啦,害得人家這麼早就要回去了,我在這兒還沒玩夠呢。」

  「玩,在軍營裡你竟然還想到玩?」冷樹有些意外。其實他早就知道雷婭是個女孩,但是他想不出雷婭的身份,他只隱約感覺雷婭不簡單。當時因為雷婭用了易容術,稍稍改變了自己的臉型,使得冷樹認不出她來。冷樹只感覺她應該是某個貴族家的千金小姐。想想看,世間除了貴族子女跑到軍營能說出個「玩」字,誰家的子女還有這個膽?

  「當然啦,我二哥說軍營裡可好玩啦,他們三人本來也想來的,可是被我爹管住了。我趁我爹不注意的時候就偷偷地來參軍了。」

  看著雷婭那天真淘氣的樣子,冷樹歎口氣道︰「現在你不會認為軍營好玩了吧。」

  雷婭委屈地低下頭,然後用餘光偷偷看著冷樹。

  「好了,有人來接你了,我回營訓練了。」

  雷婭轉過身,發現有一隊裝著整齊的騎兵朝她奔來,他們的衣服上都有一個獅子頭的標誌,只要是青龍帝國的人就應該知道,那是雷暴親衛隊的特殊標誌。

  「哼,想不到這麼快就被發現了,真無趣。哦,對了,我--」雷婭轉過身,發現冷樹早就不見了,「死冷樹,壞冷樹!」雷婭既是皺眉又是跺腳,直把周圍的阿兵哥們看地直流口水。

  「屬下大衛森參見四小姐!」

  這時,一個英俊瀟灑的騎士跪在雷婭身前,緊接著他身後一大票騎士以同樣的姿勢喊道︰「參拜四小姐!」

  「都怨你!要不是你們來了,冷樹就不會走了!」

  說著,雷婭自己騎上一匹白馬,揚長而去。

  大衛森連忙跳上馬背,在跳上馬背的同時,大衛森暗自狠聲道︰「又是那個冷樹,這傢伙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大衛森對身邊的一個騎士小聲說道︰「給你一個任務,你馬上到冷樹的故鄉去調查冷樹的底細。」說完,大衛森朝雷婭疾速追去。

  剛才大衛森對那個騎士說的話冷樹都聽在耳裡,對此冷樹只是冷冷一笑,暗道自己這下可是和雷婭的追求者結下樑子了。

  不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是流氓我怕誰!

  冷樹回到軍營,被張平加罰了一百圈,於是在眾人要跑一百圈的同時,他一人要跑兩百圈。

  雷婭風波結束後,張平宣佈了接下來一個月的訓練計劃。

  一連十五天,張平都連續不斷地要求小兵們長跑,以此來鍛煉耐力和體力。而冷樹在自己的要求下,他的訓練量是常人的三倍。也就是說,別人一天要跑五百圈,而他要跑一千五百圈,直到他跑得趴在地上走不動為止。

  不過某個炊事班的兄弟們可就苦了,不知道為什麼,他們倉庫裡儲藏的乾肉和一些即食性的食物經常被盜,直到現在他們連小偷的影兒也沒見著。

  長槍營第二十小隊的小兵們都不知道,其實他們的訓練量是別的小隊的兩倍,而冷數則是別人的六倍。

  新的一天開始了,張平手中拿著一把長槍並指著長搶對眾人喊道︰「這是什麼?」

  「長槍!」眾人異口同聲。

  「它用來幹什麼?」

  這下眾人的回答就各不一樣了。

  「用來吃飯!」

  「殺敵人!」

  「保衛自己!」

  「捍衛祖國!」

  「保護家人!」

  ……

  而冷樹則一言不發,漠然地站在隊伍的前頭。

  「冷樹,你認為它是用來幹什麼的?」

  「報告長官,長槍是沒用的,有用的只是人,沒有人就沒有長槍,所以這東西根本就沒有用。」

  張平終於露出笑容。

  「說的很好!」張平把視線轉向眾人,「槍只不過是我們士兵的謀生工具,它可以用來殺敵,也可以用來逃命,當有一天你不再用槍的時候,槍只能給老婆做晾曬衣服的長桿。」

  「長官,我不同意你的看法。我記的有個將軍說過,武器是士兵在戰場上最好的夥伴。」

  冷樹聽完這句話,他的嘴角露出了一絲不屑的嘲笑,好像是聽了一句非常沒有水準的笑話一樣。

  「冷樹你笑什麼?」

  「報告長官,我覺得這是我聽過最難聽最沒有水準的笑話了。」

  「說來聽聽。」

  「首先我想跟大家講明一點,就是將軍和我們小兵的區別。所謂將軍,他的職責就是怎麼讓士兵去死,讓士兵有價值地死;而我們小兵只能聽從將軍的命令,聽他的話,一個接一個地去送死。當我們死亡人數達到一定量的時候,也就是我們勝利或失敗的時候了。」冷樹歎了一口氣,抬頭看天,「我想那個將軍一定是他媽的貴族,不然他是不會說出這句話的。也許平民的將軍會這樣說︰『武器是士兵的死神,無論走到哪裡都難逃厄運。』」

  冷樹說完,眾人都陷入了沉思。張平重重地點點頭,顯然非常同意冷樹的想法。

作者: 貓抓老鼠    時間: 2008-5-21 10:37

第二十八章 戰前狂歡(下)

  「好了,不說廢話。我們長槍兵只不過是戰場上的炮灰,我們的使命就是盡量消耗敵人所發射的魔法光炮。但是!」張平加重了「但是」這兩個字的讀音,「貴族是人,其他的士兵也是人,我們同樣是人,我們不能只當炮灰,所以我們要奮鬥,奮鬥再奮鬥!從現在起,我將加倍你們的訓練力度,誰要是喊苦喊累的,我會馬上將他踢出軍營,日後他將再沒資格參軍,都聽明白了沒有!」

  「明白了!」

  「冷樹,你帶隊,先繞場地跑四百圈,休息十分種後,每人背著二十斤的石塊繞湖游一百圈,最後回到這裡集合,我給你們上技術性課程。」

  「是,長官!」

  一天又這樣過去了,眾人都各自回到了自己的營帳,然後很快就進入夢鄉,補足體力明天再干!

  「冷老大。」

  是趙寬和黃天,還有林山,三個人像賊一樣偷偷摸摸地爬了進來。

  「你們煩不煩啊,有屁快放,我要睡覺了。」也應該算是黃天三人運氣好,要是等冷樹睡著了再來吵醒他,恐怕面臨他們的不是冷樹的斥罵聲了。

  「嗚,老大嫌棄我們了。」

  「碰!」

  「哎呀,老大,你幹什麼打我,很疼哎!」

  「我揍你個生活不能自理!都什麼時候了,還跟我來這一套,別他娘的像個老女人一樣,有話快說。」任何曾經困頓疲憊而想睡覺的人都應該非常瞭解冷樹此刻的心情,打擾別人睡眠可是最嚴重的罪啊。

  趙寬三人和冷樹早就熟路了,自然明白冷樹的個性,像這種小打小鬧,他們兄弟四人是時常發生的。黃天爬到冷樹身邊,小聲說︰「老大,這個問題我十幾天前就想問了,可是一直沒有時間。那天晚上,你是不是把亞雷搞了?」

  冷樹搖搖頭,道︰「沒有。」

  「鬼才信你!要不然她幹嘛把趙寬打個半死?」

  趙寬被說到痛處,連忙附和︰「對啊,對啊。你們不知道啊,老大那個時候速度不知道多快,我剛探頭進來,老大馬上就把我抓了過去,他自己則馬上躲到亞雷後面。那時候亞雷那婊--嘿,那女孩別提有多凶了,我還沒來的及開口,她那棒槌就像雨點一樣落下,而且都是往死裡打。還好我拚命護住老二啊,不然我下輩子就甭想玩女人了。」

  冷樹聽都聽煩了,他現在很想睡覺,於是對三人威嚇道︰「我警告你們,以後別再提亞雷的事,也別對別人說什麼,不然我們四人會死得很慘。」

  「為什麼?」三人異口同聲。

  「碰!碰!碰!」

  三個男人的慘叫聲後,冷樹冷道︰「因為她是雷暴的女兒。」

  接著,冷樹的營帳裡傳來三個男人的驚叫聲。不過,因為白天的訓練實在是太嚴酷了,一般的士兵早就睡死了,哪裡還聽得見。而張平則睡在另外一個地方,自然聽不到這裡的動靜。

  新的一天,新的心情。

  接下來的幾天,眾人的訓練度依然不變,不過冷樹自己卻隨意加大了訓練度,換成了是別人的八倍。用冷樹的話說是︰「就像小孩子過家家,太沒挑戰性了。」

  後階段,張平就開始教眾小兵們拿槍殺敵了。

  「槍是最保險的武器,因為它只有一個槍口,拿在手裡永遠不可能對向自己,它的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敵人。長槍還有另一個好處,誰能告訴我?」

  「便宜。」

  「夠長。」

  「威風。」

  ……

  張平搖搖頭,等所有人都說完了,所有人照舊將視線轉移到冷樹身上。

  「冷樹?」

  冷樹聳肩笑道︰「沒用的時候,可以用來做老婆的晾曬衣服的長桿。」

  眾人頃刻捧腹大笑,都朝冷樹豎起了大拇指。

  「不錯,冷樹的回答非常正確。」張平話這麼一說,很多人都不解了。張平看了冷樹一眼,再道︰「冷樹最好的一點就是將長官說過的話記住了,而且還加以運用,而且運用的是如此恰當,你們都明白了嗎?」

  眾人一起搖頭,喊道︰「不明白!」

  「冷樹你來解釋吧。」

  「長官的意思是我們小兵一定要遵從上面的命令,但在遵守命令的同時要求我們自由發揮,不要死死地記住命令,否則到時候連自己是怎麼死都不知道。」

  眾人恍然大悟。

  「好了,下面每人發一支長槍,以後它就是你們的貼身武器了。今天的訓練到此結束,回營帳後每個人都體會一下長槍的魅力。」

  等張平走後,人堆裡有人發話了,「長槍有什麼魅力,又不是女人。」

  「不就是一根鐵桿嘛,哪來的什麼魅力。」

  「就是,就是。」

  冷樹一人挑了一根最長的長槍,然後跑到湖裡去洗澡了。

  因為湖是流動的,所以眾人不必擔心湖水會變臭,也就一起跟著冷樹跳進了湖裡。

  冷樹還是一個人,他游到上游瀑布的積潭裡,手裡握著長槍,任身體在潭中漂浮著。

  突然,冷樹將長槍狠狠刺入水中,然後就聽到他的一聲驚呼︰「呦呵,終於有魚吃了!」

  他竟然用長槍刺魚!

  難道這就是長槍的魅力?

  於是乎,眾裸男在湖中此起彼伏,如魚得水,把原本清澈的湖水攪地渾濁不堪。

  接下來的一個月,眾人都在張平嚴厲教導下尋找著長槍的魅力。

  冷樹可以說是一個格鬥天才,只看他把手中的長槍舞得似游龍一般,就知道他已經能夠將長槍運用自如。張平經常讓士兵們進行對打,誰贏了記一分,而且晚餐會更加豐富,等分數高了,張平還說要送高分的人一個禮物。

  於是乎,眾小兵們練得更賣力了。第二十長槍小隊裡時常可見兩個士兵拿著長槍在切磋著,你來我往,打得好不熱乎。

  不過冷樹的身邊時常是空無一人,只要冷樹手中一有槍,那麼其他士兵都會敬而遠之,有多遠就跑多遠。冷樹的槍法實在是太厲害了,再加上他充沛的體力和閃電般的速度,誰還有膽跟他較量啊。而冷樹為了下一餐能夠更豐盛一些,他經常設下陷阱,讓其他士兵因憤怒而和他單挑,到最後,都是冷樹用武力澆滅他們的怒火。包括黃天三人在內,冷樹的存在使得他們每天都活得膽戰心驚,深怕自己會遭到冷樹的毒毆。

  時間長了,冷樹被第二十長槍小隊的小兵們「榮稱」為「流氓槍神」。

  而冷樹則一臉受之無愧的樣子,看起來他似乎很喜歡這個稱號。

  時間過得很快,一轉眼的工夫一個月時間過就匆匆過去了,這時候前線傳來了消息,要求趕緊增派人手。雷霆將軍的前鋒營首當其衝,前鋒營的最高長官立即下了命令,明日早晨準時整裝出發。如有延誤者,嚴懲不怠。

  這一晚是眾人在訓練營的最後一個晚上。

  「立正!」張平像一把長槍筆直地站在眾小兵面前,而張平的前面,眾小兵也似一排長槍般筆直地站立著,「稍息。」

  「今晚,將是你們在訓練營的最後一個晚上,鑒於這一個月來你們的表現都很出色,所以上面下了命令,今晚任你們狂歡。」

  接下來是一群野狼的呼叫聲,幾十隻野狼朝天大吼,他們臉上更是喜色鋪天,那樣子敢情就像是在看舞女跳脫衣舞似的。

  「在狂歡晚會開始前,我還有一些事情要講。」

  話一說出,場上馬上安靜了下來,眾小兵馬上又恢復到原來的樣子,挺直腰目不斜視地看著張平。張平見狀微微點頭,道︰「這些話前些日子我可能說過了,但是今天我還要再囉嗦一遍,最後一遍了。」

  不知道為什麼,當張平說這話的時候,眾人都有一種想哭的衝動。是啊,這是或許真的是最後一次聽張平講知識了。雖然張平在這段時間中對眾人都很嚴厲,但是時間久了(冷樹是後來的,所以他覺得時間不算長),無形中他們都把張平看成了一個嚴厲的父親。

  張平也被氣氛所感染,他的眼眶也有些濕潤,但是他畢竟是一個生經百戰的軍人,他下意識除去心中的情感,不帶有任何情緒道︰「首先我要說的是世界三個大陸上的各個國家和種族。就我們人類所知,如今世界上有三塊大陸。我們國家所在的大陸叫華夏大陸,與華夏大陸連接的是蠻荒大陸,於華夏大陸隔海對望並與蠻荒大陸相連的是神魔大陸。華夏大陸上一共有十個國家,我們青龍帝國在各個領域都有著優越的地位,軍事力量雖然次於白虎帝國,但是我們帝國人丁旺盛,將才濟濟,要是真打起來,白虎帝國只有給咱們切菜的份。」

  張平頓了頓,又道︰「白虎帝國是華夏大陸上軍事力量最為強大的國家,其實主要是因為他們有一支人數達五十萬的獸人軍團。眾所周知,獸人是天生的戰士,他們暴發力絕對強於我們人類,但是他們也有缺點,那就是怕魔法。說起魔法,南方的朱雀帝國卻是魔法師的天堂,朱雀帝國如今的女王不知火鳳是華夏大陸首席大魔導士,而她麾下優秀的魔法師成千上萬,可以說他們的國力是建立在魔法的基礎上,排除了魔法,他們就只有任我們宰割的份。而且這兩個國家並不與我們接壤,與我國北部土地接壤的國家是玄武帝國,玄武帝國地大,但是人口很少,不過他們的軍事防禦力量卻是大陸諸國中最為強大的,他們的國王曾經宣言,就算咱們青龍白虎朱雀三大帝國聯手進攻他們的國土,他們都有信心防守抵抗十年,甚至更久。」

  「長官,這三個大帝國都有他們的優勢,可是咱們什麼都沒有啊。」 提問的人是林山,林山三人被眾人稱為「流氓三人組」,而被稱為「流氓槍神」的冷樹就是他們三人的老大。林山是三人中最喜歡思考的人,他的詭計比冷樹還多,而且「毒害」眾士兵更是屢試不爽,就連張平也被他耍了幾次。

  「不,你錯了。咱們有,而且是絕對優勢,咱們青龍帝國有著上千年的武學之道,而且咱們帝國的人民好學,魔法、忍術這些不都在帝國中傳播嗎?咱們戰鬥力比不上獸人,魔法強不過朱雀的國人,論軍事要塞和地勢也不比玄武帝國的好,但是咱們只要將這些綜合在一起,用自己的優勢去攻擊敵人的劣勢,這就是咱們的制勝之道。」

  「長官,我想瞭解一下忍術。」冷樹倚靠著一樹幹,出奇冷靜地看著張平。

  「忍術原先源自我們青龍帝國,後來被遠在東方大海上的島國寇日國的人學去了,並被發揚光大。」張平接過一個小兵遞過的酒,「咕嚕」一聲杯子就見了底,「忍者這個名詞就是寇日人發明的,這個民族的人很狡猾,他們自己沒有本領,卻專門偷學別國的技術,時間久了竟然創造出一些新的技術來,忍術就是其中之一。」

  冷樹點點頭,道︰「我曾經聽說書先生說過一句話,『師夷技長以制夷』,想不到這些小寇日竟然也學了過去。」

  「華夏大陸還有其他幾個小國,這些小國雖然勢力不強,但是年代久遠,為了牽制我們四個大國,他們形成了兩個聯盟,一個是西南聯盟,另一個東南聯盟。西南聯盟是由大陸西南的三個國家組成的,它們分別是大齊帝國、林書帝國和西宋帝國;東南聯盟也是又東南三個國家組成,它們是中魯帝國、南理帝國和凡越帝國。東南聯盟這三個國家都與我國接壤,其中凡越帝國最為強大,它在帝國的東南部,而我們這次的敵人就是東南聯盟的凡越帝國。凡越帝國的人驍勇善戰,而且南方的地勢多為丘陵,對我國軍隊十分不利,所以這場戰會是一場硬戰啊。」

  「好男兒就該決戰沙場,馬革裹屍!」一個小兵霍然站起,對著頭頂的明月吟道,「吾心對明月,明月照我心,把酒當歌,人生幾何!」

  「好,不說這些讓人不痛快的事了。」張平看了冷樹一眼,隨即朗聲道,「我們大陸各國的軍餃制度都是一樣的,軍官軍餃設三等十一級,即元帥、上將、中將、少將;大校、上校、中校、少校;上尉、中尉、少尉。士兵軍餃按等級分為︰士官︰軍士長、專業軍士;軍士︰上士、中士、下士;兵︰上等兵、列兵。一般千夫長軍餃是少尉,萬夫長是上尉。千騎長是少校,萬騎長是上校,副將的等級稍高於萬騎長,是大校。」

  「那元帥呢?」

  「白虎帝國的元帥是希特卡勒,這個傢伙是個十足的戰爭狂,是個非常恐怖的男人,他年輕時和雷暴上將並稱『東西二狂』;朱雀帝國的元帥就是他們的女王,不知火鳳,據說她是個萬人迷,是朱雀帝國第一大美女;玄武帝國的元帥叫奧斯忒羅夫斯基,是一個老謀深算的難纏對手。」

  「那咱們青龍帝國呢?」

  「沒有。」張平回答道,「青龍帝國因為有三大軍團形成了鼎足之勢,三個上將軍勢均力敵,我們聖明的陛下只能暫時讓元帥一職空閒,等待更合適的人選。」說著,張平有意無意地看了冷樹一眼。

  「無聊,無聊,長官我可以喝酒了吧?」冷樹已經很讒了,他一聞到酒香就已經口水直流了。

  「等我說完這最後一件事。」張平清了清嗓門,「根據這段時間你們的表現,我向上級推舉了三個人為上等兵,他們分別是黃天、林山和趙寬;冷樹由於表現是整個長槍營最突出的,所以軍部特意封他上士軍餃,為第二十小隊的隊長。」

  眾士兵齊刷刷地把目光轉移到冷樹身上,接著又是一群狼嚎。

  「現在你們就給我盡情地狂歡吧!」

  「呦呼!」眾小兵一擁而上,頓時空地上響起了一陣吵雜至極的響聲。

作者: 貓抓老鼠    時間: 2008-5-21 10:38

第一章 啞女小雅(上)

  雷霆所率領的部隊其實是雷暴第三軍團的一支師團,雷霆任第二師團團長。第二師團是支雜牌軍,因兵種最雜,無法統一作戰,所以並不是主力部隊。說是前鋒營,其實不過是在安慰雷霆罷了。雷霆原是帝國第四軍團的軍團長,在十年前雷霆奉命玄武帝國的元帥奧斯忒羅夫斯基在北津決戰,當時雷暴正在南方無法趕至,那一戰致使第四軍團全軍覆沒。
  皇帝一怒之下欲殺雷霆,雷暴負荊請罪,說一切過錯都由自己,說要殺就連他也一併砍了。皇帝無奈之下只降了雷霆軍級,由上將軍降至中將,並且擔任雷暴第三軍團的第二師團長。雷霆上任之後,就對第二師團做了極大幅度的整頓,他將第二師團分成兩營,一個是前鋒營,另一個是後備軍。前鋒營只有長槍兵、弓箭兵、中裝騎兵和弓箭騎兵;後備軍則非常繁多了,各式各樣的兵種都有。

  因為士兵多雜的緣故,部隊的詳實安排帝國之中恐怕只有雷霆和幾個親信知道,因此他的第二師團便成了一支非常神秘的師旅。

  其實北津戰役的失敗並不全是雷霆的錯,而是敵人太厲害,太狡詐了。當時青龍帝國除了雷暴,沒有人能與他抗衡。奧斯忒羅夫斯基也曾感歎道︰「如果有一天雷暴突然戰死,那麼這個世界上就再沒有人能與我對敵了。」

  當然,那是從前。奧斯忒羅夫斯基這句話在不久後的將來被一個叫冷樹的男人給破了。

  雷霆在緊急時刻將部隊的編排做了臨時的轉換,同時各部隊的人員也都進行了調換。原長槍第二十小隊的小兵們被分散到各組中,並把原來的五個小隊組成一個大隊,設一個大隊長,一個長槍大隊人數是8000人,弓箭大隊是5000人,而騎兵因人數有限,且機動性本身就很強,故而並沒有改變。

  冷樹因有著上士軍餃,所以升為副大隊長。而黃天三人也被分開,調到不同的崗位上去,總之「流氓三人組」是被拆散了。

  同時,前鋒營接到雷霆的命令,緊急趕往遠在邊關的福臨城。也許是有人故意整冷樹,讓冷樹坐了一個星期的馬車,也吐了一個星期。誰也想不到「流氓槍神」竟然會暈車,這要是傳到原來第二十小隊隊員的耳裡,冷樹以後恐怕就別想再抬起頭做人了。

  這不,冷樹又吐了個七葷八素,連膽汁都吐出來,只看馬車碾過的路面上留下一道長長的粘稠的東西,讓人看了直倒胃。冷樹總算舒服了一點,他輕拍一個士兵的肩膀道︰「兄弟,借個肩膀靠靠。」說著,冷樹完全不理會那個小兵的感受,竟然沉沉睡去。

  按雷霆的意思,這次急行軍分為五個車隊,而冷樹所在的正是第五個車隊,這個車隊人最少,而且行軍速度也最慢,因為高級軍官都到前面去了,這裡無人管制,士兵們的畏懼心理使他們減慢了腳步。

  在這個車隊裡軍餃也算是挺大了,最大的也只不過是少尉,冷樹的上士軍餃只比少尉低三級,那小兵還能說什麼呢,他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對身邊的另一個士兵道︰「我真想不通,像長官這麼健壯的身體竟然會暈車。而且他一吐就連續吐了一個星期,晚上睡覺做夢都在吐,我真懷疑他的肚子都已經空蕩蕩了。」

  「你還是少說一點吧,其實長官是一個很厲害的人呢。你不知道啊,他在訓練營裡被別人稱為『流氓槍神』,打群架從來都沒有輸過,聽說他有一次群毆二十人,結果這二十人第二天起床都變成了豬頭,而長官只黑了一個眼圈。」

  「他真的這麼厲害?」

  「當然,這可是千真萬確的。我聽說他們第二十小隊的教官是專門虐待小兵的雷暴上將的直系部下,叫做張平,聽說他也有虐待士兵的心理傾向。能在他的淫威下生活下來的人都是鐵打的漢子,聽說他們平時的訓練力度都是我們的好幾倍,而冷樹長官又是他們的兩三倍呢。」

  「難怪長官的肌肉這麼結實了,唉,我要是有長官一半的身材就好了,日後找姑娘也不會出現狀況。」

  「嘿,我告訴你們一個秘密。」這時候一個小兵臉上露出了淫褻的笑容。

  只要是男人就會懂得這個笑容的含義,於是眾小兵紛紛探過頭來,連忙道︰「快說,是什麼秘密。」

  「嘿嘿,我聽說咱們這次要去的平陽郡盛產美女,而且就是部隊裡面也有姑娘哦。」

  「真的?」眾男人馬上起了生理反應,有好幾個已經開始浮現聯翩了。

  「嘿。」那個士兵往車外看出,然後對眾人道,「你們有沒有發現,這一路來女人特別多,就連下田幹活的也是女人,而且這些女人都長得挺不錯的。」

  眾人這才留意起車外的「美景」,於是乎含有特別意味的口哨聲傳便了整個車隊。這個消息一傳十,十傳百,上萬人的車隊只一頓晚飯的時間便將這個秘密傳開了。當然,冷樹自然也知道了這個消息。

  當晚就有一大把色急的士兵逃了出去,車隊領頭的也沒管,因為他也混在士兵裡偷偷抱了一個美嬌娃回來,現在正在營帳裡享樂呢。當士兵們浩浩蕩蕩地回來時個個嘴角都帶著淫笑,有幾個士兵甚至走路都搖搖晃晃,好像來一陣風就能夠將他們吹倒。

  冷樹雖說也想出去嘗嘗新鮮,但是他確是有氣無力啊,連續吐了一個星期,他哪裡還有力氣尋花問柳哦。

  第二天一大早,眾人小兵悶得無聊,就搬出昨晚的艷遇做談資,天南地北地閒聊起來。

  「媽的,昨晚那個娘們真騷啊,弄的我現在心裡還癢癢的,真想再幹他娘的一回。」

  「我本來以為能碰上幾個處女呢,原來這些女人都是騷蹄子,我聽昨晚那個女人說,她們每年都要迎一批軍人,而且這個地方山賊強盜特別多,這些女人都被男人蹂躪慣了,有時候嘗不到男人心裡還覺得彆扭。媽的,這是什麼世界,在我那裡,就是像碰一下女人的手都很難,更別說在大太陽底下做那種事了。」

  「你們有沒有發現,這些女人長得都很高,而且都很豐滿,全身上下都是肌肉,連肥肉也很少。」

  「還不都是男人滋潤的。」

  這話一出口,眾人都淫笑起來。只有冷樹苦笑地搖搖頭,然後又倒頭大吐特吐了。

  「長官,您要是不暈車啊,我想你今早懷裡一定可以像少尉長官那樣抱個美嬌娃了。」那個借肩膀給冷樹靠的士兵輕拍冷樹的背,笑道。

  「我看以長官的體魄恐怕不只一個吧。」

  說完,眾人都哈哈笑起來,連冷樹也被逗樂了。不過他腹部的肌肉突然一陣搐動,又吐了一地的苦水。冷樹擦擦嘴,眼裡閃著精光,狠道︰「媽的,那個狗娘養的知道老子暈車,所以故意將行車速度慢了下來,好讓老子吐死。入娘賊的,你給老子記住!」

  這時候整個車隊都停了下來,緊接著就傳來眾士兵的呼喊聲。

  「發生了什麼事?」冷樹跳下車,來到一個士兵身前。

  「長官,聽說少尉長官在抓一個處女。」那個士兵指著前方田野裡的人群道。

  「在這個地方處女很難得啊,而且聽說還是個美女呢。」這時候身旁另一個士兵插口道。

  「哎,怎麼知道她是處女啊,人家又不會把腿張開給你看。」

  「嘿,有專家鑒定嘛。聽說,這些人只要一看她們的走路姿勢就知道了。」

  「哦?」冷樹臉上終於綻開微笑,露出了兩顆潔白的小虎牙。

  因為剛才吐的並不是非常厲害,而且經過昨天晚上的休息,現在冷樹的體力還算充沛。冷樹人影忽閃而過,搶過一個士兵的長槍,衝進了人群中。

  「喂,那邊還有一個處女啊!」冷樹在土墩上大聲呼喊,緊接著一大群男人蜂擁而上,朝冷樹所指的方向猛衝而去。而原地上只剩下十幾個人圍著一個衣裳零亂不堪的美麗女子。那個女子瞪大了一雙水靈靈的大眼楮,驚恐萬分地背靠著一棵大樹,她的手中拿著一把匕首,就像是一個只被狼群圍住的小兔子。

  冷樹摸摸自己的鼻子,嘿然一笑,然後怪叫一聲,持搶殺了進去。

  因為冷樹事先已經把槍頭換下,所以冷樹可以盡情發揮。

  這一下冷樹可使出了壓箱功夫,這一個星期來他憋了一肚子的氣,現在總算有地方出了。

  只看冷樹一個箭步上前,朝一個正轉過身探看究竟的士兵罩頭打去。那士兵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冷樹打暈了,冷樹心下大爽,於是手下更是不留情了,長槍權當棍來使用,打得十幾個士兵抱頭鼠竄。

  「大膽刺客,竟敢持武器傷害少尉大人!」

  冷樹掃倒幾個人,朝那個女子大喊一聲,然後長槍如游龍一般向那個女子掃去。

  只聽一聲慘叫,那個女子的右臂被冷樹一槍掃過,然後重重的跌倒在地上,而她手中的匕首則掉飛了出去。

  「給我捉住她!」

  一個身著軍服的男子赤裸著上半身,賊笑地看著女子洩露的春光。

  「危險,別過去!」有幾個士兵想撲上去捉住女子,卻被冷樹一槍掃倒,「讓我來!」

  冷樹撲到女子的身前,輕輕地一拳打在她的頸椎穴上,那個女子又一聲悶哼,然後昏死過去。

  冷樹二話不說,抱著那個女子來到少尉的身前,冷樹對那個少尉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道︰「長官,刺客已經抓獲,請長官發落。」

  那少尉皺著眉頭,剛想開口罵冷樹不懂憐香惜玉就被冷樹搶道︰「下官明白長官的難處,那她就交給下官處理吧。」

  說完,冷樹對少尉又敬了一個軍禮,然後抱著女子大步朝自己的馬車邁去。

  「站住!」

  冷樹轉過身,大聲道︰「長官還有何指示?」

  「她,她是……我……我的……」那少尉一看到冷樹的一雙虎眼,腿都嚇地發抖了,支支吾吾半天都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長官!」冷樹突然陰沉下臉來,「我想這個刺客和長官應該沒有什麼關係吧。」冷樹說得很大聲,所以整個車隊的士兵都聽得見,於是眾人都把目光轉移到那個少尉身上。

  「喂,聽說私藏刺客罪很大啊。輕者免除軍籍,重者要殺頭的。」

  「對啊,我記得上次有個中尉因為私藏刺客,當場就被處決了呢。」

  「好可怕啊。」

  那個少尉一聽眾士兵這麼一說,冷汗直冒,只聽他顫抖著身體,口齒不清地說︰「我當然……和她沒有一點……關係,你想把她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遵命!」

作者: 貓抓老鼠    時間: 2008-5-21 10:42

第二章 啞女小雅(下)
  冷樹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然後將女子抱到了車上。

  「喂,那邊還有一個女人啊。」這時候不知道哪個士兵大喊了一聲,於是眾士兵全體動員,像衝鋒殺敵一般衝了過去。那少尉立即回過神,在人群裡嚷嚷著︰「她是我的,誰都別想跟我搶!」

  冷樹把車上的小兵都趕了下去,然後將車門關上。誰都知道冷樹接下來要幹什麼,那些識時務的小兵們自然要讓步啦,同時他們還做了守衛呢。

  冷樹將那個女子抱在懷中,輕揉著她的太陽穴,同時又脫下自己的衣服,然後蓋在女子的身上。

  沒過多久,那個女子慢慢轉醒過來,她第一眼看見的就是冷樹,只聽她怪叫一聲,然後又暈過去了。

  「哇,長官真是厲害,這麼快就進去了。」

  「剛才那叫聲真動聽啊。」

  冷樹在車內自然聽到外面眾小兵說話的聲音,只不過他懶得解釋,也就沒放在心上。這時候冷樹才仔細地觀察這個女子。她長得非常漂亮的,是冷樹喜歡的那種嬌小可人型。有著一張可愛的瓜子臉,櫻桃小嘴,彎彎的眉毛就像月牙一般迷人。感覺上,冷樹覺得她比雷婭和蕾鷥二女好看多了,當然這只是一種感覺,如果真的要比個高下,蕾鷥還是穩勝的。女子雖然沒有雷婭和蕾鷥性感惹火的身材,也沒有如煙那種溫柔爾雅的氣質,也沒有桃紅的清麗與秀氣,更沒有月姬惹人無限遐想的胴體和容貌,但是冷樹看到她心理就覺得很舒服,這是一種說不出的感覺,也許,這就是愛。

  冷樹並不是什麼君子,相反,他倒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流氓,對於美女他的免疫力是有的,但是要看在什麼樣的場合和時間了,而且還要顧及到那些女人的身份,所以冷樹才不敢動雷婭,至於蕾鷥和雪兒又沒有機會和借口。不過他也有他的誓言,那就是要娶好多好多美麗的女人。那麼這個女子就是其中一個嘍。

  於是他將雙手伸入女子破爛的衣服中,開始輕輕的揉捏著。不過,冷樹並不像那些傢伙一樣色急,他只是輕輕地揉捏著女子高聳入雲,誘人流口水的山峰。然後親吻著她俊俏的臉,她的鼻子和未睜開仍在發抖的眼楮。

  冷樹親到她的耳垂時,輕聲說道︰「放心吧,在你還沒心甘情願成為我的女人之前,我是不對侵犯你的。頂多只是摸摸你,親親你。」

  冷樹知道她已經醒過來了,但是他還是沒有停下手,開始在她的身上游移。

  那個女子突然全身一陣顫抖,背部魚挺一下,然後只聽到她不斷的喘息聲,呵氣如蘭。

  冷樹在她的幽谷探了一下,然後伸出濕淋淋的手。

  「呵,想不到你對男人的撫摸這麼敏感啊。」

  女子羞紅了臉,將頭深深埋進了冷樹的懷中。

  「你不恨我嗎?」

  女子搖搖頭。

  「難道是因為我救了你?」

  女子點點頭。

  「你不恨我打你嗎,而且我也很色哦。」

  女子搖搖頭,又點點頭,不過這一次,她則緊緊地抱住了冷樹的虎腰。

  「你要跟著我?」

  女子點點頭。

  「為什麼你不說話?」

  女子這一下沒有明確動作,只是垂下頭,把頭埋在冷樹的懷裡。

  「你不會是啞巴吧?」

  女子點點頭,然後在冷樹的懷裡哭了,淚水濕了冷樹的胸膛。

  冷樹撫著她的頭,愛憐道︰「我以後就叫你小雅好了,喜歡這個名字嗎?」

  小雅點點頭,雙手不停的比劃著,像是在說些什麼。冷樹自然看不懂,他微微一笑,輕拍小雅的臀部,道︰「什麼時候願意做我的女人,你就咬我的耳朵,到時候我會讓你成為這個世界上第四個幸福的女人。」

  小雅張著水靈靈的大眼楮看著冷樹,像是在說︰「為什麼不是第一,或者第二,第三個?」

  冷樹捏著小雅的秀鼻說︰「因為在你前面我已經和三個美女有肉體之親,如果你跟了我,那只能是第四個了,明白嗎?」

  小雅嘟著小嘴,一臉的不高興。冷樹賊笑一聲,抱著小雅緊緊地吻住了她性感的嘴唇。

  唇分。

  「小雅,你有家嗎?」

  小雅搖搖頭,一臉的悲憤。

  「你一定和我是一樣的孤兒,唉,想不到我們還真是同命相連呢。」冷樹又勾起了傷心往事,不過他的自我調節能力超強,很快的他就抬起頭,堅定道,「相信我,我一定會給你幸福的。」

  小雅全身一震,靈眸閃動,秋水汪汪,然後她慢慢地把頭伸到冷樹的肩頭,輕輕地咬住冷樹的耳垂。

  冷樹怪叫一聲,將小雅本就破爛的衣服全都撕掉,然後將小雅緊緊地抱進懷裡。冷樹和小雅四目相對,彼此用眼楮進行交流。

  「小雅,我要你。」冷樹露出兩顆小虎牙,小雅羞紅了臉,但是她依然看著冷樹,只不過一顆芳心像裝進了一隻小兔子,蹦跳個不停,「不過,不是現在。」

  冷樹話鋒一轉,然後吻住了小雅,勾著小雅的香杏,盡情地和小雅纏綿著。

  冷樹放開小雅,然後脫下自己的衣服,笑著說︰「雖然我的衣服大了一點,但至少可以遮羞,你是我的女人,我總不能讓別人碰你吧。」說著冷樹穿著一條短褲打開了車門,然後探出頭道,「小李,小王我交給你們一個任務,任務完成後有重賞。」

  「我們一定不辜負長官的期望。」

  冷樹原本嚴峻的臉突然露出了一絲奸笑。

  「任務很簡單,就是去拿一件型號較小的衣服來,男的女的都行。」

  聰明的男人們自然清楚冷樹要衣服的原因,於是小李和小王兩人偷偷地跑到前面幾個沒人的車廂裡。一眨眼的功夫,小李和小王拿著一件型號很小的軍服來到冷樹面前。

  「報告長官,我們把隊裡唯一的一個矮人的軍服拿來了。」

  「很好。」冷樹拿過衣服就想把車廂門關上。

  「長官。」小李和小王同時喊道。

  「還有什麼事嗎?」

  「嘿,那個,我們的獎賞呢。」

  「哦,差點忘了。」說著,冷樹扔給兩人一人一個銀幣。

  「謝謝長官,謝謝長官!」

  「不用謝,以後跟著我,保你們前程無量。」說著冷樹關上了門,「傻瓜,那兩個銀幣不過是物歸原主罷了。」冷樹又露出了招牌微笑再加兩顆小虎牙。

  冷樹再吐了兩天的路程後,長長的車隊終於開進了福臨城。

  福臨城是青龍帝國在南方三大要塞之一,建立在一個山谷之內,背後是懸崖峭壁,通往要塞只有一條路,一條蜿蜒曲折的路。駐紮在所輪要塞的是青龍帝國第四軍團,又稱南方軍團,這個軍團和駐紮在青龍城外的帝國第一軍團皇家護衛軍一樣軍權直接由皇帝掌管,此處副軍團長是雷親上將,傳說他從來都未打過敗戰,是青龍帝國的另一個不敗的神話。他是雷暴的親弟弟,兩人年輕時並稱帝國雙雄。不過他有一個很要命的缺點,就是好色。相傳他有二十個小妾,身邊的女奴更是數不勝數,一般只要是稍有些姿色的女俘虜他都要先享用一番,然後再賜給一些有功的將領。每次領軍打戰他的總要帶上三十幾個女親衛,也許這正是他被「囚禁」在此的原因。

  雷親上將有一句話很典型,一直在青龍帝國的軍隊中流誦︰「當你面對你的敵人時,如果他是男的,你要想像那個人就是曾經姦殺了你妻子和你老娘的可惡男人;如果她是女的,那麼你要想盡辦法把你跨下的東西插入她那溫暖又濕潤的軀體。」

  不過雷親對他的士兵要求很嚴格,他從來都不允許自己的眼中有一粒沙子,凡是做錯一點事情的士兵都要受到很重的懲罰,犯了大錯的士兵,他會先讓他在軍妓身上享受一下,然後把他送上斷頭台。

  此時雷親正坐在一張大椅上,他赤裸著上半身,左右攬著兩個姿色不錯且身材豐滿的女子,時不時在那女子身上捏一把,惹來女子咯咯的嬌笑聲。他的身前站著一個士兵,士兵垂著頭,不敢抬頭多看一眼。

  「哦?四王子要我這個做舅舅的動用私權處理一個叫冷樹的上士。」

  「是的,四王子殿下的意思是希望上將大人馬上把冷樹派上前線,讓他戰死。」

  雷親把頭埋進右邊女子高聳的山峰之間,問道︰「那個冷樹是什麼來歷?」

  「只不過是一個街頭混混,是個十足的流氓。」

  「流氓?」雷親抬起頭,突然兩眼暴射出凌厲的光芒,「有意思,有意思,哈哈--」

  冷樹所在的車隊徐徐開進了福臨城。

  在冷樹的精心裝扮下,小雅成了冷樹身邊的一個小兵。因為冷樹是上士,所以他可以擁有一個私人的下屬,同時在冷樹的要求下,小雅和冷樹分配在一個營帳裡。

  冷樹下了車一直就躺在床上,他的臉比白紙還白,吐了近十天的他,終於結束了噩夢,迎來嶄新的一天。

  來這之前,冷樹也瞭解了一些有關於雷親的事情,他對這個淫魔將軍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同時,他也瞭解到,在這裡,只要你有軍功,那麼你就可以升級,無論是不是貴族,只要有軍功就行。而且,冷樹也聽說一旦抓獲女俘虜就要上繳給將軍,等將軍享樂完了才能任由士兵處置,對於這一點,冷樹用恐嚇和威脅等辦法封住了知道小雅真實身份的小兵們的嘴巴。

  冷樹躺在床上,愣愣地看著頂篷發呆。現在他的臉色開始恢復紅潤,體力也恢復了差不多了。

  小雅則乖巧地坐在冷樹身邊,纖細的小手輕輕地撫摸著冷樹結實發達的胸膛,俏臉上滿是癡迷之色。

  冷樹看著小雅含情的美目,笑道︰「小雅,想要了?」

  這兩天來冷樹對小雅的照顧可以說是無微不至,好幾次都把小雅感動地流淚。倍受生活困苦的小雅終於在冷樹的懷裡找到了依靠,找到了溫暖,她雖然不能說話,但是卻依然在心裡發誓,這一生一世只愛冷樹一人,只做冷樹一個人的女人。

  小雅羞紅了臉,別過頭不去看冷樹,可是小手卻不肯離開冷樹的胸膛,仍不停的撫摸著。

  冷樹笑了笑,然後抓住小雅的手,慢慢地往下移。當小雅的手抓到一根巨物時,連忙抽回了手,小臉通紅通紅的,就像秋天熟透的只果。

  冷樹抱著小雅的細腰,然後讓小雅坐在他的胸膛之上。小雅緊閉著眼楮,不敢看冷樹,雙手環抱在胸前,抿著小嘴,身體在微微顫抖著。

  冷樹的手剛想探進小雅的花叢時,營帳外就傳來一個士兵的喊聲︰「報告長官,上將大人要您馬上去他的房間。」

  冷樹將小雅抱下,然後坐起身,回應道︰「好的,你稍等一下,我馬上就去。」

  冷樹穿上衣服,在小雅的臉上親了一下,柔道︰「你呆在這裡,千萬別出去哦。」

  小雅點點頭,給冷樹一個甜甜的微笑。

  冷樹隨著傳令兵走進了城堡裡,逕直來到雷親上將所在的房間。傳令兵輕輕敲了敲房門,道︰「報告將軍,冷樹上士已經帶到。」

  「讓他進來。」

  傳令兵打開門,冷樹一個人走了進去。

  一進門,冷樹就看到了一個非常淫褻的場景,只見一個身軀高大的中年男子躺在一張大床上,床上縱橫著十幾個赤裸裸的女人,中年男子的身上正坐著一個姿色嫵媚的女人,那女人不停的上下起落,浪叫不停。而中年男子則十分享受地看著冷樹,他用一種居高臨下的眼神看著冷樹,目光中滿是挑釁之意。

  冷樹馬上對那個中年男子行了標準的軍禮,道︰「上士冷樹,參見長官!」

  冷樹目不斜視地看著雷親,對那些放浪女人的行徑根本就不為所動。雷親面露異色,然後大力挺進抽送,直到將那個女人達到了高潮,才放下她,然後又抱了一個女人過來,狠狠地進入了那個女人濕潤的軀體。

  冷樹依然看著雷親,就像是一個睜開眼楮的瞎子一樣,彷彿什麼都看不見。不過他的眼楮卻和瞎子不同,他的眼楮是那樣炯炯有神,對眼前的事物不為所動,只是保持著敬禮的姿勢,靜靜地看著雷親把每一個女人送上高潮。

  當雷親把身邊六個女人玩地直不起腰時,從身邊抱過一個漂亮的女人並走到冷樹的身前。

  「來,把她給我幹了。」雷親把那個女人扔到冷樹懷裡,笑道。

  冷樹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喝道︰「遵命,長官!」

  不過冷樹並沒有脫衣服,他左手抱著那個女人,突然上前,右手出拳朝雷親的面門打去。冷樹這一拳又快又猛,不過雷親也不是庸人,在大驚失色之下,他的身體不住地後退,當他又退回到女人堆裡時,冷樹將懷中的女人像罩花瓶一樣,把花瓶罩住了花。

  雷親先是一臉驚愕,不過他繼而又明白過來,然後微笑地看著冷樹,盡情地享受著那個女人溫暖的軀體。只聽那個女人慘叫一聲,然後冷樹退了幾步,面無表情地看著那個女人在雷親的抽送下達到高潮。

  那個女人像軟泥一樣倒在雷親的懷裡,冷樹又後退了幾步,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道︰「任務已經完成,長官還有什麼指示?」

  雷親先是一愣,然後開懷大笑,張開雙手,在兩個女人的山峰上各抓了一把,道︰「有意思,冷樹,你是我見過最有意思的男人了,哈哈--」

  「謝謝長官誇獎!」

  雷親走到冷樹面前,一改笑臉,用命令的語氣道︰「給我脫下你的上衣。」

  冷樹不明白雷親這麼做的原因,但這既然是他的命令,冷樹自然不能違背,於是利索地脫下上衣,露出了一身結實發達的肌肉和一道長長的傷疤。

  「不錯,難怪你被稱為『流氓槍神』,看來你的確是個肉搏高手,你身上的每一塊肌肉都能表現出你非凡的格鬥能力,真不愧是雷暴大哥教出來的優秀士兵。特別是這一道傷疤,這才是男人應該有的標誌。」雷親看著冷樹的肌肉,由衷讚道,「聽說你跑幾萬米都體不虛氣不喘,是不是真的?」

  冷樹點點頭。

  雷親拍了拍冷樹的肩膀,一臉的羨慕之色,笑道︰「我真是羨慕你啊,我年輕的時候也沒你這個體力呢。以你的體力,看來對付十幾個女人是綽綽有餘了。好了,這些女人都給你吧。」

  雷親大手一揚,他身後能動的女人都跑到冷樹身邊,有幾個大膽的甚至用身體蹭磨著冷樹結實發達的肌肉。

  「長官,我有權拒絕嗎?」冷樹臉上如古井無波,對身邊這些形骸放蕩的女人根本就不為所動。

  「給我一個明確的理由,如果這個理由能使我滿意,那麼我給你一個特權。」

  「我只要我自己的女人,別人的女人我沒興趣。」冷樹從口中緩緩吐出這幾個字。

作者: 貓抓老鼠    時間: 2008-5-21 10:43

第三章 惡魔之容(上)

  「好!」雷親鼓掌大笑,同時一揚手,示意眾女退下,等眾女退下後,雷親對冷樹道,「因為你能力出眾,又是雷暴兄長親手訓練出來的特種兵,所以我現在提升你為少校,以後帶領第九輕騎兵隊在平陽城附近巡邏,聽說在那裡敵人的先頭部隊已經滲入,你必須找到他們,並乘機消滅他們。同時,你可以自己處理抓獲的女俘虜。」
  冷樹先是一怔,然後高聲道︰「多謝長官栽培!」

  雷親朗聲大笑,然後揮手道︰「你先下去吧。」

  「是,長官!」

  冷樹剛走到門口時,雷親突然道︰「哦對了,你營帳裡那個妞不錯,以後巡邏的時候記得帶上,不然我可保不住她。」

  冷樹只覺全身突然冷熱一陣,額頭竟然嚇出了幾顆冷汗。出了門,冷樹火速跑向自己的營帳。心裡千萬遍地念著小雅的名字。

  小雅,你可千萬不能出事啊!

  冷樹這一路跑來不知道撞倒了多少個士兵,他的腦中滿是小雅可愛羞澀的臉,還有那雙水靈又帶著無限憂傷的眼楮。

  近了,冷樹看到自己的營帳外站這幾個士兵。

  是那個少尉的人!

  不好!冷樹狂叫一聲,快若閃電一般撞開了本想攔路的士兵。

  「混蛋!」

  冷樹將最後的一個士兵打飛了,然後衝進營帳。

  冷樹剛掀開帳簾,只覺一陣芳香撲鼻而來,同時一記粉拳直搗而出,大有迅雷之勢。如果是平時的冷樹,那他一定會躲過,但是現在他心裡記掛著小雅,當下很運足氣力,猛然將形小但勁道卻奇大的拳頭接住。

  待冷樹要起腳反擊時,一個嬌小的身影印入冷樹的眼簾。

  「小雅!」冷樹當下驚喜萬分,一把將小雅摟過,緊緊地抱在懷中。小雅則是熱淚盈眶,這情形就好像兩人有十多年沒見面似的。

  「喂,這裡是軍營,請你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一個身著紅裝的女子接著走出來,一臉怒容地看著冷樹,「想不到你身手挺不錯的,竟然在接下我拳頭的同時還能出腳還擊。不過幸虧你剛才沒有還擊,不然現在的你一定躺在地上不能動了。」

  「你是莓瑰小姐吧,是你救了小雅?」冷樹見營帳內一個上半身赤裸的男人躺在地上,雙手緊緊地捂著下體,神色看似非常痛苦。

  「咦,你知道我的名字?」莓瑰略微訝異地看著冷樹。

  「哦,聽東方龍府上的朋友說的。」

  「你……你竟然直呼三王子的名字,你難道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嗎?」

  「這有什麼打緊的,反正我和他是哥們,直喊他的名字有什麼關係。」冷樹摟著懷中身體仍在微微顫抖的小雅,不由得歎道,「幸虧你及時出手,要是小雅出了一點差錯,這個軍營恐怕要被鬧翻天了。」

  「這話怎麼說?」莓瑰曉有興趣地看著冷樹。

  冷樹指著地上的男人道︰「首先,我不會想你這般仁慈,如果是我出手,他大概已經去見撒旦了,而且下面那話兒也應該在某只野狗的嘴裡。看他的軍餃是少尉,我殺了一個少尉上面一定不會罷休罷,而且我並不是那種很容易束手就擒的人。如此一來,嘿,你說這個軍營不會鬧嗎?」

  「哼,我看未必。」

  這時候,一個模樣硬朗,面如冠玉的英俊男子走了進來。只見男子劍眉皓齒,星目挺鼻,稜角中透露著男子特有的硬氣和豪邁。

  「哥哥。」莓瑰走到男子身邊。

  一聽此人是莓瑰的哥哥,冷樹心裡倒是鬆了一口氣。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就是冷樹吧?」男子嘴角微微翹起,似笑非笑地看著冷樹。

  「冷樹?你就是冷樹!」莓瑰的反應讓冷樹和男子都大吃一驚。莓瑰似乎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趕忙理了理情緒道,「我曾經聽說過你的名字,你以前應該是個山賊頭子吧?」

  冷樹點點頭,悲傷的往事又被勾起,使他又想起了死去的兄弟。他的臉色顯得有點黯淡了。

  莓瑰表面上雖然恢復了平靜,但是心裡卻歡喜非常︰「太好了,終於找到他了。姐姐要是聽到他仍在這個世上的消息不知道會多高興呢。」

  「我叫莓國棟,是樹櫻軍團第一師團的師團長。」莓國棟微笑地對冷樹伸出了手。冷樹還以微笑,兩手相握的同時,冷樹只覺一股強大的起勁如洪水一般湧入自己體內。冷樹不禁皺了皺眉頭,但表面上還是古井無波,隨即笑道︰「初次見面,長官的禮物送得有點大了吧?」

  莓國棟朗聲一笑,抽回了手,笑道︰「了不起,難怪你有『流氓槍神』的美稱,時候不早了,我們必須啟程了,以後要是有機會咱們再切磋切磋。」

  「一定。」冷樹的表情顯得很從容,一副天地任我行的樣子。

  莓瑰見狀也是微微一笑,暗道︰「姐姐選的男人就是不一樣。」她指小雅對冷樹道︰「她還是交給我把,你馬上就要上戰場了,她明顯不會武功,到時候你連自己都顧不了,憑什麼保護她?」

  冷樹看了莓瑰一眼,低下頭輕撫著小雅的玉背,最後聳肩道︰「好吧,反正你們都是女人,就是一點我絕對放心把小雅交給你。」

  說著,冷樹輕推開小雅,盯著小雅俏麗的臉蛋兒,柔聲道︰「咱們可能要分開一段時間了,小雅要乖哦,乖乖地等我回來。」

  小雅拚命地搖頭,接著又撲入冷樹的懷裡。「咿呀咿呀」地說些什麼。

  冷樹攬著小雅的香肩,俯在她的月耳道︰「放心吧,我死不了的。等回來之後,我一定讓你做我的第四個最幸福的女人。」

  莓瑰和莓國棟都是高手,冷樹說的話雖然音量很小,但是依然清晰地落入他們耳中。莓國棟聽了只是搖頭苦笑,而莓瑰卻有另一番意味了︰「他說他的第四個最幸福的女人是什麼意思?不知道姐姐是不是其中一個。」

  在青龍帝國男子三妻四妾是常有的,莓瑰本就性格外向,對此看得很開,所以也沒深究。只不過她心中所提到的「姐姐」的想法不知道是怎樣的了。

  小雅也頗為懂事,最後她點點頭,用大拇指指著自己的心,然後劃了一個圈,後指向冷樹。冷樹大概明白了她的意思,然後又把她抱入懷中,道︰「是的,你早就是我的了,一直都是。」

  「好了,男人大丈夫行事就要利索一點。」

  莓瑰拉過小雅的手,於是三人在冷樹和周圍小兵們的注視下漸漸遠去。

  直到看不見小雅了,冷樹才回過頭,冷冷地看著仍然躺在地上的男子。「哼。」冷樹的臉上露出了被後人稱為「惡魔之容」的邪笑,據說只要冷樹露出這樣的笑容,很快的,有人就會下地獄。

  因為台直關那邊戰鬥打得異常猛烈,所以那個少尉的死並沒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同時雷親對次事也並不追究,而且他似乎也很欣賞冷樹如此作風。第二天他就派冷樹帶領第九輕騎兵隊到福臨城西北方向的平陽城附近巡邏。

  平陽城原是一個南陽郡的首府,可是前些年此地盜賊猖獗,四處擾民,稍有家勢的百姓逼無無奈都搬到了別地,此時的平陽城一片破敗,原本可以容納五十萬人的大城幾年之間只剩下幾萬窮苦人家。聽說城守還是一個躺在床上下不來的老人。

  冷樹並沒有進入平陽城,而是在城郊外三十里地轉悠。

  第九輕騎兵隊一共有兩千多人,其在輕騎兵兵團之內名聲非常不好,他們多數是一些頗有些實力的平民,因為平日裡看不慣貴族的官僚作風,所以私下裡常常修理其隊長,弄得沒有任何貴族敢接受這支騎兵,所以第九輕騎兵只有副隊長,隊長一職只是虛設。

  冷樹接手之前,也向雷親打聽了一些消息。當他聽完之後,嘴角就浮現出一絲隱隱的笑意。

  冷樹帶著兩千多人帶著一路灰塵,在不平的官道上奔跑著。

  「長官,咱們這是去哪啊?」副隊長蘇角立和冷樹並駕齊驅,側頭問道。蘇角立是一個模樣平凡,個頭中等的中年人。他在第九輕騎兵隊已經待了好幾年了,因為他出生一個農民家庭,所以很難陞官,而且近年來也沒立什麼戰功,所以一直都只是副隊長。

  蘇角立對冷樹的感覺和別人不同,他一眼見到冷樹就覺得冷樹這人非同一般,特別是他臉上的笑容,總給他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

  但其他人就不這麼認為了。冷樹的名字眾人從來都沒聽過,至於他的綽號,眾人也均不知曉。他們見冷樹如此年輕,心下都認為他是靠裙帶關係升上來的,所以顯得有些散漫,更有甚者已經在心裡擬定修理冷樹的計劃了。

  冷樹以前在雷暴訓練空間時曾經學過騎馬,而且他的騎術相當高超。不過為了配合手下們接下來的「修理計劃」冷樹故意顯得手腳生硬,好讓手下們放手「修理」他。

  「隨便逛逛,看看附近有沒有女人。」冷樹臉上露出淫褻的笑容。

作者: 貓抓老鼠    時間: 2008-5-21 10:45

第四章 惡魔之容(下)
  可是蘇角立並不這麼看。他在這裡待了幾年,對這裡的環境非常瞭解,他知道他們所去的地方是一個小平原,那裡是平陽城唯一的糧產地,平陽城幾萬人的性命都搭在這塊地上了。此時,他更覺得冷樹高深莫測了。

  「長官快看啊,你左方有個女人。」

  「哪裡?」冷樹急忙轉過頭,可是看了一下,發現四下根本就沒有人。待冷樹回過頭時,一根茂密的樹枝突然出現在冷樹面前。「哇!」冷樹的身體猛地往後仰,驚險地躲了過去。

  「好!」蘇角立不禁為冷樹這一招拍手叫好。

  眾士兵都狠狠瞪著蘇角立,看來大家都把蘇角立和冷樹圈在一起了。

  就在眾人醞釀下一個計劃時,冷樹突然停了下來,他舉起右手示意眾人停下。一般人都停了下來,只有幾個士兵對冷樹的命令不予以理會,依舊朝前奔去。

  冷樹冷哼一聲,眾人只看冷樹身影一閃,接著人已經躍上一個人的馬背,那人沒來得及反應,就像丟沙包一樣被冷樹扔到了路旁的草叢裡。冷樹又是幾個縱躍,依樣畫葫蘆地把幾人扔到草叢裡。

  最後冷樹拍拍手,笑道︰「從今天起,我就是你們的頭兒,在這裡我的話就是聖旨!當然,你們可以不聽我的命令,如果你想死的話。」說著,冷樹身影一閃,接著不遠處的樹幹上傳來一個人的慘叫。只一眨眼的功夫,冷樹人已經躍到那棵樹上。

  「是敵人,包圍過去!」蘇角立一聲令下,眾騎兵紛紛抽出馬刀,有百來人衝了過去,其他人都嚴整以待。

  「不用過來了,只是一個哨卡子。」冷樹提著一個身材矮小的男子,走到眾人面前,隨著男子的哀叫冷樹將他硬聲聲地扔在了地上,「說吧,你們有多少人埋伏在前面。」

  「我,我不知道!」

  「耶喝,你小子嘴巴還挺硬!」一個士兵舉腳想踢那男子,卻被冷樹止住了。

  冷樹示意他退下。那士兵一臉尷尬,縮回到人群裡。

  就憑剛才冷樹露的那一手,眾人對冷樹已經完全信服了。不管冷樹是不是貴族,反正他們是跟定冷樹了!這是個崇拜英雄的年代,只有強者才有資格站在歷史的舞台上。「弱肉強食」--這是永恆不變的真理!  「你說不說?」冷樹臉上依然帶著微笑。

  「我不知道,就是打死我也不知道!」

  「是嘛。」冷樹慢慢地抬起腳,就在眾人以為他要踢那男子的時候,只聽男子連續發出了無比淒慘的哀叫聲。只見冷樹的腳狠狠地踩在男子的右手上,同時還不停地蹭磨著。冷樹如此方法,那血肉模糊的慘景,讓周圍的人都心驚不已。

  「你說不說?」還是那樣的笑容,彷彿他是在做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樣。

  「我不……啊--我說,我說!」

  「這就乖了,早說不就好了嘛。」冷樹一把扶起男子,拍拍男子衣服上的塵土,笑道,「你是凡越國的士兵吧,前方埋伏的都是些什麼人,是誰在帶隊,有多少人?」

  「我是北方軍團第三師團的士兵,嘶,我們師團現在佔領著平陽城的糧食基地,嘶,我們一共有八萬多人。」

  「哦,八萬啊?」冷樹話音一落,那男子又是一聲慘叫。

  「我說,我說!是三萬,三萬!騎兵八千多人,弓箭兵一萬多,其他都是重裝長槍兵。



  「這才乖嘛。」冷樹轉過頭,對剛才那個士兵道,「你剛才是不是很不爽?」

  「不,不敢。」冷樹的作風讓所有士兵都覺得骨頭髮冷。他們都是戰場上的血色男兒,平時只在戰場上對陣殺敵,對待敵人一般都是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從來沒見過像冷樹這樣折磨人的。

  「現在給你一個舒爽的機會,做了他吧。」冷樹極其熟練地翻上馬背。

  這時那個士兵已經把刀子從那個男子的身上拔了出來,冷樹對他微微一笑,道︰「對待敵人我們永遠都不能心慈手軟,對他們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當然,女人除外。」

  冷樹這樣一說,眾人都不禁發出只有男人才聽得懂的笑聲。

  冷樹也是一笑,隨即打了一個響指道,「走,回去。」

  待眾人浩浩蕩蕩地在官道上奔跑時,一支響突然穿透了一個士兵的身體。與此同時,前方道路上出現了一隻裝著整齊的長槍隊伍,長槍之後是幾排弓箭隊。

  「不好,中埋伏了!」

  「不要慌!都給我鎮靜,這是敵人的陰謀。」冷樹這一聲怒吼,總算鎮住了眾騎兵。冷樹皺了皺眉頭,  「長官我們該怎麼辦?」蘇角立看著冷樹,似在詢問又似在責備。

  冷樹見敵人人數並不是很多,大約有一千來人,而且是重組陣型,很容易就能將他們的陣型打亂。於是,他高聲喊道︰「左右分出一隊,以四百人為一隊,分出的隊伍從左右兩方衝過去,中間的隊伍則隨我衝鋒!」

  「可是長官,敵人是重裝長槍兵,我們必死無疑啊!」

  「如果我們後退,那才是必死無疑。都給我殺,後退的人以軍法處置!」冷樹話一說完,突然跳下馬,抽出腰間的長刀衝殺了過去。

  眾士兵見冷樹都如此英勇,他們也都鼓起了鬥氣,發出野狼般的吼聲,揚起一陣煙塵沖了過去。

  冷樹避過一陣箭雨,最後以疾速衝入敵人隊伍中,他砍死幾個重裝長槍兵之後,就順手奪過一把銳利的長槍,幾個縱躍人已然殺入弓箭隊中。只看冷樹手舞長槍,如巨龍翻海,如入無人之境。頓時弓箭隊亂成了一套,弓箭手四下逃竄的同時也打亂了長槍兵的陣型。

  「穩住,給我穩……」那個身著鎧甲的長槍兵話還沒說完就被冷樹一槍刺穿了心口,冷樹奪過他的槍,又提身殺入長槍隊的陣營中。與此同時,輕騎兵們從三個方位衝至,來不及組織陣勢的重裝長槍兵只能抱頭鼠竄,因為陣勢大亂,他們一提槍就會傷到自己人,而弓箭兵根本就無法拉開弓,一時間冷樹和輕騎兵們打破了兵種相剋的規律,他們可以說是有史以來第一支擊潰重裝長槍兵的輕騎兵隊。

  「殺啊,殺了這群狗崽子,賣了他們的衣服,咱們逛窯子去!」

  人群裡不知道是誰這樣喊了一聲,頓時輕騎兵們的攻勢更猛了,他們只知道不停地揮砍,只要是穿著敵國軍服的就無情地砍下去,管他是白臉還是黑臉。

  這時候冷樹聽到後方傳來了一陣轟隆的馬蹄聲,冷樹立即躍上馬背,朝眾人仰手道︰「衝出去,回到家我請大家逛窯子!」

  冷樹這話無疑是最好的興奮劑,眾騎兵紛紛卯足了勁,殺出一條血路,飆出一路鮮血,最後絕塵而去。因為有這些殘餘的長槍兵擋路,原本趕來準備殲滅敵人的中裝騎兵被迫停了下來,只能對著遠處的煙塵破口大罵。

  冷樹領著隊伍來到一條小河邊。

  「大家都下馬休息一下。」冷樹跳下馬背,同時躍到一棵大樹上,站在高高的樹頂,眺望遠方。

  「隊長,敵人有追來嗎?」蘇角立在樹下喊道。

  「敵人倒是沒追來,不過我發現了一個嚴重的問題。」冷樹跳下樹,走到蘇角立的身邊,小聲道,「咱們迷路了。」

  「啊?」蘇角立不禁失聲叫了起來,他這一叫引來人無數人的目光。

  「噓。」冷樹給蘇角立使了使眼色,然後兩人裝腔作勢地開懷大笑起來。

  「隊長和副隊長在笑什麼?」

  「誰知道,準沒什麼好事。」

  「也許是在談女人。」

  「哎,你剛才有沒有聽到隊長說要請咱們逛窯子。」

  「我聽到了。」

  「我也聽到了。」

  於是乎眾人都熱切地把目光集中在冷樹身上。

  「咳,這個問題咱們以後再說。現在先清點一下人數。」說著,冷樹為了掩飾心中的尷尬,一人來到小河邊打水洗臉。

  「報告隊長,咱們只犧牲了五十來名弟兄,傷員兩百多人,先在總人數是2015個人。」

  「嗯。」冷樹點點頭,道︰「還好沒有太大的損失,這可是我第一次帶隊,我可不想讓這件事成為我今後輝煌人生的暗筆。」冷樹站起身子,對眾人道︰「兄弟中有誰清楚這裡地勢的?」

  「隊長我知道,這裡叫馬鬼坡,前面不遠就是響馬寨了。」一個士兵道。

  「響馬寨?那是什麼東西,山賊嗎?」

  「是的,響馬寨是平陽城附近勢力最為強大的山賊,聽說他們有四千多人。」

  「哦,是嘛。」冷樹眉頭一皺,頓時計上心來。

作者: 貓抓老鼠    時間: 2008-5-21 10:45

第五章 兄弟重逢(上)

  冷樹走到那個士兵的身前,輕拍著他的肩膀,問道︰「知道山賊頭子是誰嗎?」
  「是一個叫獵狐的男人。」士兵見冷樹如此,受寵若驚地答道。

  「獵狐?」冷樹原本舒展開的眉頭,頃刻間又緊鎖了起來。

  不會是他吧,冷樹暗道。

  「聽說這個人很奸詐,他是一年前從歌德逃亡過來的,他到響馬寨不到半年就座上了寨主的位子。我聽一個認識的兄弟說,原來的寨主是被他毒死的。」

  「是了,真的是他。」這一刻,冷樹的臉上頓時浮現出無比溫暖的笑容,這種笑容是他從未對外人流露的,「除了那個混蛋,還有誰會用這個臭名字呢。」

  「你娘的,你的名字才臭吧!」

  樹叢裡突然傳出一個男子的聲音,這時,一大群人從茂密的樹叢裡走了出來,把眾騎兵圍住,見其勢,大概有五千人左右。

  「你娘的,你狗日的,這段時間你他媽的死哪去了!」一個既瘦又高,神色略顯蒼白的男子神色激動地看著冷樹,冷樹見到他時臉上也是陰晴不定,兩人同時相向走去。

  「個你爺爺的,你他媽的還沒死啊。」

  「你娘的,我要是死了,誰給你買棺材送葬。」

  兩人對視而立,彼此相互罵了幾句,然後在近七千多個男人之前竟然似久別的情人一般摟抱起來。

  眾人無不驚歎,特別是那些穿著不一,五大十粗的山賊們,在他們的眼中,他們的首領是一個既陰沉又狠毒的男人。他從來不苟言笑,行事非常謹慎。這次他聽說有兩千多個帝國騎兵進入自己的地盤,當下馬上帶領所有能拿刀的兄弟衝下山來,並暗中接近,等士兵們鬆懈的時候再予以重擊。

  可誰又能料到這兩人有著比親兄弟還要親上幾分的深厚情義呢。

  「我知道了,他是分水的二當家!」這時候山賊群裡有一個人大聲喊了起來,「寨主原是分水的四當家,我聽說分水五個當家的都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他們感情比鐵還要硬上幾倍。」

  這時候冷樹和獵狐分了開來,兩人對著對方的胸口砸了一拳,然後只聽冷樹道︰「這裡不是說家常的地方,咱們先到安全的地方再談,你的窩能容下我的弟兄嗎?」

  「沒問題,其他的我不敢說,要說地方嘛咱有的是,就是在我的窩裡藏上萬個婊子都可以。」獵狐當下就恢復了原來陰沉冷俊的表情,他指著背後的一條山道說道︰「騎馬是上不去的,牽著馬倒是可以,不過要是想下來就要踩過別人的地盤了。」說著,獵狐一臉陰笑地看著冷樹。

  「你爺爺的,你小子在這個時候還不忘坑我。」冷樹笑罵一聲,道,「這個地方我反正都是要清理的,就趁著這個機會來個大掃蕩吧。不過要速戰速決,凡越國的一支師團已經插入咱們的腹地,咱們必須盡快組織起來,把這些雜碎一口吞了!」

  「嘿,有你這句話,兄弟我就放心了。二寶。」

  「寨主有什麼吩咐?」二寶是一個年紀約莫十六七歲的男孩,臉上稚氣未脫,面容有些消瘦。

  「你帶上我的令牌,去請其他五寨的寨主到咱們的窩裡來,就說我有重要的事情商議。」

  「是。」二寶接過獵狐遞過的一塊黑鐵令牌,轉聲施展輕快的身法,似靈候一般朝山區躥去。

  「二哥,咱們回家吧。」獵狐聲音有些傷感,聽在冷樹心裡又是另一種滋味。

  冷樹點點頭,轉身對眾人喝道︰「響馬寨的人以後就是咱們第九騎兵隊的兄弟了!」

  「哦--」

  不用打仗那自然最好,士兵們也樂得清閒,而且剛剛從死裡逃生的他們實在經不住任何一場戰鬥了,現在他們所需要的就是休息,休息以後再大幹一場!

  「碰!」

  「你說什麼!」冷樹怒不可遏地一掌硬聲聲將一張茶几拍碎,他臉上頓時露出從未有過的怒容,「大哥、三弟和五弟是被樹櫻軍團的人害死的!」

  「那個男人叫寒江秋,現在是樹櫻軍團第二師團的師團長。唉--」說到這裡,獵狐不禁深歎了一口氣,「我每天夜裡都會夢到大哥他們慘死時的悲憤面容,寒江秋那個混蛋的腦袋我狠不能立即砍下來,可是兄弟我沒有這個能力啊。」

  「這個仇我冷樹一定要報,而且--要報得徹底!」冷樹咬牙切齒地吐出最後無個字,獵狐非常瞭解冷樹的脾氣,凡是冷樹說過的話到最後終會實現,這不是空談,因為先前已經有無數個例子充分證明了這一點。這只不過是時間問題了。

  「二哥,你怎麼會坐上官兵的位子?」

  「你知道那三年我去哪了嗎?」獵狐搖搖頭,冷樹接著道,「我被雷暴抓到他的訓練空間裡,受了他三年慘無人道的虐待。」

  「啊,雷暴?二哥你說的可是帝國第三軍團的軍團長,戰神雷暴?」就連獵狐這樣的人聽到雷暴的名字也不禁失聲,由此不難看出雷暴在青龍帝國的影響力有多大。

  冷樹點點頭,又道︰「後來,我被他推薦到青龍學院裡讀書,接著又發生了一些事情,從中我也大約清楚了自己的身世。憑著雷暴和皇帝這兩層關係,我很容易就升到千騎長,現在官餃是少校。」

  「皇帝?莫非……」

  「和你所想的有點出入,我不是皇帝的私生子,不過我是皇帝的佷子。我老子是當年的皇太子。」冷樹並沒有把自己是青龍王的事實告訴獵狐,這並不意味著冷樹不相信獵狐,而是他認為沒有這個必要,告訴他更多,這會增加他更多的煩惱。對於獵狐冷樹是絕對信任的,就算現在獵狐拿刀子捅進冷樹的心口,冷樹也會認為自己是在做夢。

  獵狐沉吟了一會兒,接著欣喜地看著冷樹,道︰「二哥,大哥他們的仇咱們可以報了!」

  「當然,這個仇要是不報我冷樹也算是白做男人了。只不過我不想草率了事,對付寒江秋,我要用最殘酷、最狠毒的辦法!我要讓他全家都永無寧日,男的為奴,女的為娼,特別是他老娘和老婆,我要讓上萬號人輪著干她們,還不讓她們死,讓兄弟們一直幹下去,干到所有男人都厭惡為止!」

  「二哥,根據我的調查,那混蛋至今沒有娶妻,聽說他現在正在追求樹櫻軍團的團長朝陽櫻,而且他還有一個姐姐,叫嫻靜,是青龍學院北方學院的老師。」

  「嫻靜?」冷樹腦海中頓時浮現出一個清秀淡雅的女子來,「是她。」

  「二哥,你認識那個女人?」

  「嗯,她是我的老師。」

  這使冷樹沉默了片刻,接著他的肩膀開始微微顫抖起來。

  「哼,哼哼哼,呵呵呵,哈哈哈--」

  冷樹很久沒有這樣笑過了,獵狐很清楚,冷樹的笑聲有兩層意思︰一層是想到折磨敵人辦法而發笑,另一種含義獵狐雖然無法明確,但以他對冷樹的瞭解,多半是想以非常手段「收拾」嫻靜了。

作者: 貓抓老鼠    時間: 2008-5-21 10:47

第六章 兄弟重逢(下)
  「二哥,那個朝陽櫻你可能認識。」獵狐沉著臉,語破天驚地道出了冷樹從剛才就一直在逃避的問題,「本來寒江秋是不能將我們一網打盡的,咱們分水地處最險要的地勢,而且遮掩非常嚴密,別說他是外來人,就是本地行裡人也很少知道咱們的確切位置。誰知道那混蛋竟然打著招安的旗號誘騙了大哥他們,當時你卻失蹤了,大哥讓我和幾個兄弟出去找你,當我們回到寨裡時,地上全是兄弟們的屍體,鮮紅的血液沾滿了整個山頭。當我找到大哥時,他的氣息已經長出短入了,大哥臨死前只說殺害他們的人是寒江秋,並沒指明是朝陽櫻,但是她絕對脫不了干係。從大哥事先對招安態度來看,朝陽櫻很有可能是你的那個『她』。」

  獵狐的話說得再明白不過了。其實冷樹的心裡也一直有一個想法,他總感覺這個朝陽櫻就是他的櫻兒,這並不是憑空想像,而是有事實根據的。其實冷樹的名字來自櫻兒的一句詩︰「寒榭伴朝陽,冷樹抱櫻霜。」原來櫻兒給冷樹取名為寒榭冷樹,可是冷樹讀起來很拗口,於是去掉前面「寒榭」二字,讓自己姓冷,單名一個樹字。而這個朝陽和櫻霜,連在一起不就是朝陽櫻了嗎。還有一點--樹櫻軍團!
  「二哥,大哥他們的仇不能不報啊!」獵狐瞭解冷樹的脾氣,也明白冷樹對朝陽櫻的情意,他怕冷樹會因和朝陽櫻的關係而下不了手。沒有了冷樹,獵狐是絕對沒有希望為自己兄弟報仇的。

  冷樹的目光變得異常黯淡,臉上猶如落了一層冰霜。

  獵狐沒再說話,他只是站著,等待冷樹的回答。作為曾經和冷樹出生入死的兄弟,他自然清楚冷樹的脾氣,冷樹最狠別人打擾他的思考,特別是他在思索一些關鍵問題時。

  「遇神殺神,遇佛殺佛。」冷樹冷冷地吐出這一句,隨後人影一閃,似一陣疾風消逝了。

  獵狐站在空曠的大廳之內,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寨主,黑蛇、毒寡婦、獨眼龍、神筆先生和光頭老已經到聚義堂了。」二寶這時候從門外閃了進來,低著頭,他見獵狐神色肅然,暗忖此刻獵狐心情一定非常不好,於是神色頗為緊張地看著獵狐。

  「好,他們來得正好。哼,正好有五個沙包給二哥出出氣。」說著,他大手一揚,道,「走!」

  獵狐大步跨進聚義堂的時候,一個一身皮膚黝黑的男子正好站了起來,對獵狐道︰「獵狐,你叫咱們來有什麼事?」

  「有屁就放,老子可沒功夫跟你閒扯。」說話的是一個年紀約莫四十來歲的男子,男子樣貌普通,瞎了的左眼倒成了他特有的標誌。

  「狐弟弟該不會是抓了一個小白臉要姐姐給他開封吧?」

  一名艷麗的女郎何時俏立在門口,瓜子臉上一雙水汪汪的嫵媚大眼讓人有一種天生在挑逗你的感覺,艷紅含紫的兩唇讓人心跳,她一笑起來兩腮就浮現出兩個小酒窩,波浪型的烏黑的頭髮披散在背後,一身黑色的性感衣服緊緊裹住豐滿的嬌軀,收緊的纖細的腰身將襯托豐滿的胸部得高低起伏,如藕玉臂裸露著,玉手纖細而優美,兩隻修長的玉腿在她款款走動時顯得纖長而又迷人,如此迷景讓人不禁想入非非。只見她姿態嬌艷騷蕩,唇角生春,眉目含情、肌膚幽香,淫蕩迷人。

  女子扭著水蛇腰走到獵狐身邊,在獵狐的耳旁輕吹著暖氣。

  縱使此女再迷人多情獵狐也不敢碰她,她外號為毒寡婦,只要一聽到這個外號就會讓男人不再著迷她那魔鬼一般的身姿。不過獵狐臉上依然帶著微笑,他走到自己的座位旁,雙手負背,笑道︰「毒娘子說的沒錯,今天草舍確實來了一個人,不過不是小白臉,毒娘子倒要失望了。」

  「好了,別跟老子打迷糊,說吧,那人是誰?」

  「讓他進來不就知道了。」

  「他已經來了。」這時候,一直坐著不發話的白髮老者淡淡地說了一句。

  話音剛落,眾人只覺一陣勁風吹過,冷樹已然做在原本該獵狐坐的座位上。

  「大家好。」冷樹顯得很冷靜,就連說出口的話也是清涼的,不帶一點感情色彩,彷彿一個隔世的高人。

  「朋友好身手啊。」白髮老人對著冷樹淡然一笑。

  「不敢,彫蟲小技而已,小子倒有些班門弄斧之嫌了。」冷樹讀過和聽過的小說舉不甚舉,對於這些「官腔」他自然熟路。

  「哎呦,這位俊俏的小哥是誰啊?」毒寡婦姿態款款而來,倚著冷樹的肩頭,俯在冷樹的耳旁,嬌聲道︰「小哥生得真俊呢,不知道有心上人了沒有?」

  「如果沒有呢?」冷樹這才擠出一絲笑容。

  「哎!」毒寡婦話還沒說完,人已經被冷樹抱入懷中,冷樹毫不客氣地封住她那張誘人至極的檀口。可吻到一半時,冷樹的眉頭突然一皺,接著雙手一托,將毒寡婦從懷裡拋出。

毒寡婦嬌媚的身姿在空中翻轉出黑色的花形來,隨後妖嬈地落在地上,蕩然嬌笑道︰「呦,俊哥哥嫌棄人家了呢。」

  冷樹舔了舔已經出血的嘴唇,笑道︰「毒寡婦果然明不虛傳,看來小子要想進入你的桃源洞府要需要一段很長的時間哩。」

  毒寡婦聽罷咯咯嬌笑不斷,隨即對冷樹拋了一個能讓男人神魂顛倒的媚眼。

  「好了,少在老子面前弄噁心的事情了!說吧,你小子到底是誰?」獨眼龍性子較急,當下已經不耐煩地叫嚷了起來。

  「大人講話,小孩子別插嘴。」冷樹一改臉色,冷冷地看著獨眼龍。

  「來了!」獵狐在一旁暗自叫道。

  以獨眼龍的脾氣要在平時他早就對冷樹拔刀相向了,可是這一刻他卻不敢了,一種莫明的恐懼感頓然湧上心頭。

  「朋友,打開天窗說亮話,咱們都是出來混的,有事就擺明說吧。現在獵狐擺明已經成了你的人,你就是裡的主人,既然你請我們來,總要把事情對咱們講明白吧。」一個禿頂的中年人站了起來,神色肅然,儼然一派大家風範。

  冷樹微微點頭,笑道︰「我叫冷樹,以前是分水的二當家,也是獵狐的二哥,你們應該聽過我的名字吧?」

  「沒聽過,沒聽過。什麼狗屁!」說話的是獨眼龍帶來的一個大漢,瞧這名大漢的架勢,他在獨眼龍手下一定很得勢。

  「再說一遍,你剛才說話聲音太小了,兄弟我聽不清楚。」

  「我說,你他媽的嘴真臭……」

  這個「臭」字字音只發出一半,那個大漢的嘴巴已經被冷樹用手摀住,同時整個人都被冷樹提了起來。冷樹的身高雖然比大漢矮了一點,但是因為他就站在桌子上,於是能輕易地把大漢提離地面。

  「識事務者為俊傑,。你爺爺我最不喜歡像你這些自大又沒有一點本事的垃圾。對於垃圾我冷樹向來只有一種處理辦法。」說著,冷樹朝獨眼龍瞥了一眼,接著就把大漢仍出門外,同時冷樹本人也消失了,接著人們在大堂外的空地上聽到冷樹的怒喝和那個大漢的一聲慘叫。

作者: 貓抓老鼠    時間: 2008-5-21 10:47

第七章 毒婦之心(上)

  只聽冷樹大喝一聲,左腳凌空踢中大漢的脊背,沒給大漢身體上升的機會,冷樹的身體突然打了一個旋轉,右腿猛地一轉,以千均之力狠狠地掃中大漢的小腹。
  那大漢慘叫一聲,噴出一口血箭,接著身體如流星一般直直地砸到地上,陷下了一個大坑。

  冷樹拍了拍衣袖,對目瞪口呆的眾人笑道︰「餘興節目。哦   。」

  獵狐則對冷樹豎起了大拇指,笑道︰「二哥的武功今非昔比,真是天下無敵啊!」

  「天下無敵這話說得有點過了,我的力量頂多只有中等階級,也許是中等以下。我拼的只是速度,要論速度,就是雷暴也要遜我幾分。」

  一聽到雷暴這個詞,除了那個白髮老者以外,眾人都露出了不相信的眼神。冷樹對此不置可否,他走到獨眼龍面前,笑道︰「剛剛為你清理了一件垃圾物品,老哥你還沒給勞務費呢?」

  「你殺了獨眼龍的人竟然還向他要錢,你這人也太霸道了吧。」那個皮膚黝黑的男子道。

  冷樹微笑地看著他,道︰「見你的樣子不過二十六歲,你這寨主的位子應該是從老爹手中撿來的吧?」

  「哼!這是我的事,用不著你管!」冷樹顯然說中男子的心事了。

  「嘿,小朋友名叫黑龍,既然是龍那你應該聽過這一句話吧。弱肉強食。」說著,冷樹呲然笑了起來,而且越笑越狂,他的身體不停地顫抖起來,同時把手搭在男子的肩膀上。

  「你……你幹什麼,快放開,啊--」

  清脆的骨骼裂碎的聲響隨即發出,冷樹這才鬆了手,看著跪在地上面容無比痛苦的黑龍,一改笑容狠聲道︰「你們來的可真不是時候啊,大爺我今兒心情非常不好,所以要拿一兩個人開刀。剛才那大個子是第一個,這位黑少爺是第二個,誰是第三個啊?」

  獨眼龍三人相互看了一眼,隨即齊聲道︰「一起上!」

  「哼!」冷樹悶哼一聲,看了依然坐著不動的白髮老者一眼,給獵狐打了一個眼色,隨即雙手打開,身如鬼魅,行如迅風地和獨眼龍三人纏鬥起來。

  三人中,毒寡婦善於使毒和暗器,所以她的武功最差,那個頭頂男人力量最為強勁,但是速度卻慢了冷樹幾拍,使得冷樹面對三人的攻勢依然游刃有餘,還時不時地在毒寡婦的高聳酥胸上抓上幾手。

  「著!」毒寡婦對冷樹的「騷擾」又驚又怒,玉手一翻,頓時灑出無數枚細針。只看細針如毛,冷樹不敢硬擋,搶身躲過。同時,獨眼龍抄起一支銀色的鐵爪,鐵爪閃著墨綠色的光輝,顯得異常妖異。獨眼龍兵器在說,頓時攻勢大升,呼嘯聲中已然對著冷樹攻了二十幾招。畢竟雙拳難敵四手,況且冷樹又不是真正的高手,他不過憑著速度取巧而已。

  如今三人配合逐漸默契,冷樹的額頭也冒出了熱汗。

  不行,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冷樹的目光猛然鎖定在毒寡婦那妖嬈的嬌軀上。毒寡婦見冷樹眼中閃耀著異樣的光芒,被冷樹「騷擾」過的部位竟然開始熱燥起來。冷樹乘機毒寡婦心神不定時,疾速繞到毒寡婦的背後,單手抱住玉人的柳腰,同時右腳疾掃,暫時逼退二人,抱著毒寡婦退到獵狐身邊。

  「波。」冷樹在毒寡婦的臉蛋上香了一口,笑道,「美人兒真香啊。」

  「放開我,你這混蛋!」緊貼著冷樹結實的雄軀,毒寡婦首次對冷樹產生了一種久違的、莫明的親切感,這種感覺使她方寸大亂,一時間弄得佳人梨花落雨,憐人無比。

  大多認識毒寡婦的人都知道,其實她是一個對愛情非常忠貞的女人。她原名叫方秀清,父親是平陽城裡的名醫,她人如其名,原是一個溫柔賢淑的良家女子。她十六歲的時候就出嫁了,丈夫是一個玉石商人,夫妻倆居住在平陽城裡,小日子過得還算美滿幸福,因為丈夫喜歡練武,經過名師教導後身手也頗為不錯,所以她也跟著丈夫學會了些許拳腳功夫。而且後來又從父親那兒學到了一種使毒的技術。

  有一天噩耗突然傳來,毒寡婦丈夫的商隊在運送玉石的途中被一夥山賊洗劫了,她的丈夫也被賊人害死。

  毒寡婦為了替丈夫報仇,她故意被那山賊首領活捉。她以無比堅強的毅力忍受著山賊首領的蹂躪,最後找準時機親手為丈夫報了仇。可是在山賊首領死前,毒寡婦從他口中得到一個使她痛苦至今的毒計,原來山賊首領早就知道毒寡婦要害她,於是在她的飯菜裡下了一種藥物,這種藥物會使她在某個特定的時間迷失自己,因性慾高漲而急需要男人。

  毒寡婦為了表示對丈夫的忠貞決定自殺,可是當時她已經懷了丈夫的孩子(在她被捉之前,她就已經有了),為了不想斷掉血脈,她咬著牙關,一直忍了過來,期間,藥性發作了十多次,每次她都是咬著牙忍過,每每一忍就是半天,等藥性過後,她已然臉色蒼白,四肢無力,大汗淋漓;或者她就自己用手指自行解決,反正她是絕對不會讓別人的男人再碰她了。

  為了保護孩子和自己,她坐上了山寨寨主之位,這個位子坐了十八年,一直坐到現在。現在她的孩子已經長成一個英俊瀟灑的大小伙兒了。

  也許是時間沖淡了她對丈夫的思念,也許她只是一個很普通的女人,她也需要男人的疼愛和關懷。而且藥性這些年非但沒有減弱,反而更加強烈了。看母親如此辛苦,就連她的兒子也勸母親找一個好的男人,畢竟這些年她受的苦實在太多了。

  毒寡婦心裡雖然很想,但是她的矜持卻一直在壓抑著她的慾望。為了讓兒子放心,她表面上裝得很淫蕩,但是這種淫蕩只是表面上的。她只是讓自己穿了一些露骨的衣服,同時在外人面前裝出一副媚態。她的兒子曾在她三十歲的時候從山下抓了一個小白臉給她過生日,毒寡婦 不過兒子,只好接受,而且那個青年長相也不錯。可她在夜裡卻將那個男人殺了,原因是因為那個小白臉看了她的身體以後居然口水直流,露出了一副淫褻至極的表情,而且言語還非常放肆,淫穢不堪。第二天,對外她則說是那小白臉精盡人亡了。

  在外人看來,毒寡婦是一個既狠毒又淫蕩的女人,可實際上她卻是一個難得盡守婦道的烈女!

  對於冷樹,毒寡婦則是另一種感覺。當冷樹強吻她時,剛開始她的身體居然沒有一點反抗意識的接受了,直到冷樹的手攀上她那十八年來從未被任何男人碰過的玉女峰,理智在那一刻才迫使她咬了冷樹的嘴唇做以逃脫。

  其實,她本可以咬冷樹的舌頭的,可是她卻沒有這樣做,她不明白為什麼,真的不明白。冷樹給她的感覺好熟悉,好溫暖。她丈夫給她的那種感覺在這個時候又回來了!

  毒寡婦被冷樹抱在懷裡,那種莫明的感覺衝擊著她剛硬不屈的意志。她雖然很享受,但是理智和矜持卻迫使她掙扎、反抗。她的身體是屬於她丈夫的,冷樹不是她的丈夫,所以冷樹不該碰她,不能!

  「放開我!」

  冷樹見毒寡婦如此堅決,而且他又最怕見到女人的眼淚,當下微微聳肩,俯首在毒寡婦的月牙軟耳上小聲道︰「放心吧,在你還沒決定跟我上床之前,我是絕對不會逼你做一些你不想做的事情。」

  毒寡婦見冷樹的手也鬆開了很多,這些年的黑道生涯讓她明白了很多女人不該懂的事情,對於冷樹手段和為人她已經屈服了,但是她那顆心和女人的矜持卻依然存在,如果冷樹要想玉人在抱,怕是要煞費一番功夫了。

  毒寡婦知道冷樹抓她的原因,她所在的毒蠍寨的兵力僅次於獵狐,山寨中能拿刀殺敵的人有二千多個,其中女人就有七百個左右。

  「嘿,我勸你們還是別反抗了。還是像毒娘子一樣從了我二哥吧。」獵狐見毒寡婦靜了下來,雖然表情冷漠,但這已經表示她向冷樹屈服了。獵狐借題發揮,順勢想在思想上震懾獨眼龍二人。

  「獵狐,你難道不知道行裡的規矩嗎?盜亦有道,你這樣隨便吞噬我們的地盤,難道不怕行裡其他兄弟笑話?」

  「盜亦有道?」冷樹輕摟著毒寡婦動人無比的嬌軀,笑道,「這句話中聽。可是你有沒有聽過另一句話?」

  「什麼?」二人同時問道。

  「無毒不丈夫。」冷樹說話的時候雖然面帶微笑,但看在二人眼裡均是一震,他們從冷樹的眼裡見到了一些別人眼中看不到的神采,同時都感覺到冷樹實在是太可怕了,他就像是一隻從地獄了出來的,一隻披著人皮的惡魔!

  「好,好一句無毒不丈夫!」一直靜坐的白髮老者突然站了起來,他對冷樹做了一個盜賊專用的禮節,道,「從今天起,老朽的綠竹寨就是你的了,冷兄弟乃是人中之龍,老朽自愧不如,甘願做你的手下。」

  「神筆先生是咱們這裡學識最高,也是最有威望的泰山北斗,他慧眼識英雄,已經宣佈為我二哥效命,你們難道還想執迷不悟嗎?」獵狐見神筆先生如此合作,不禁大喜。同時也暗讚神筆先生眼光獨到,不像獨眼龍二廝。

  獨眼龍和禿頂男人相互看了一眼,均想大勢已去,於是垂下頭,對冷樹做出與神筆先生同樣的姿勢道︰「我們願意聽您的號令。」

  冷樹爽朗一笑,這才放開毒寡婦,隨即對眾人道︰「我冷樹做人一向很講究原則,既然咱們都是自家人,那麼就不該說兩家話。以後你們依然是寨主,照樣可以在山寨裡發號施令,只不過多了我四弟這個盟主罷了。」

  冷樹話一出口,眾人不驚都愣了,獵狐明白冷樹的習性,笑道︰「我二哥是一個浪蕩兒,最不喜歡條框的拘束,當然,他更不喜歡很多人男人圍著他轉悠。」獵狐這句話很坦白,眾人了以後除了毒寡婦白了冷樹一眼,其他人都地點點頭,表示瞭解。

  「獵狐兄弟智謀在老朽之上,老朽尊他為盟主是屬自然,不過老朽有個問題想請教冷樹兄弟。」

  「咱們都是自己人,神老有話請說。」冷樹把「神筆先生」這個稱呼改成「神老」,當是細節的變動就不難看出他的心機和城府了。只可惜他對爭王奪霸沒興趣,不然日後他定會成為一代霸主。

  神筆先生聽了「神老」這一稱呼心下很是寬慰,於是道︰「從冷兄弟身上這裝束可以看出冷兄弟應該是帝國軍官。」神筆先生見冷樹點點頭,於是又道︰「那冷兄弟為何要來此呢,難道帝國已經決定派兵攻打我們?」

  神筆先生不愧是老薑,從剛才冷樹坐在獵狐的位子上時,他就覺得冷樹這人非比尋常,所以才不敢貿然行動,以免惹來禍端。

  「神老倒是多慮了,帝國現在自顧不暇,哪有什麼精力派兵進攻你們。我不過是路過這裡而已,順道上來看看兄弟,同時也想告訴大家一個脫貧至富的好消息。」

  「什麼消息?」

作者: 貓抓老鼠    時間: 2008-5-21 10:48

第八章 毒婦之心(下)

  包括獵狐在內,場上所有人都把目光齊刷刷地轉移到冷樹臉上。

  說實在的,這些年因為南方戰事不斷,平陽城的百姓只剩下老弱婦孺。且因為知道此處強盜猖獗,商旅寧願繞道也不經過南陽郡,所以這些年來山賊們的日子一天比一天難過。本來平陽城地區有十幾個山寨,不過後來都到別的地方去了,他們寧願與官兵正面戰鬥也不願意餓死在這裡。

  獵狐來到響馬寨也有一年多了,他深刻地瞭解到如果再不尋求謀生發展的道理,那他們就只能散伙了。

  「凡越國有一支先鋒軍隊已經佔領了平陽城的糧食基地。」冷樹故意把師團改成先鋒軍隊,為的是減小眾人的顧慮,「我想問大家一句話?」

  冷樹突然話鋒一轉道︰「你們真想一輩子都當山賊嗎,你們難道願意一輩子都活在永無安寧的環境中?」

  眾人都垂下頭,這時毒寡婦抬起螓首,微咬著扁貝般的皓齒,狠聲道︰「誰願意做這些傷天害理的事情!誰願意自己的孩子一出生就沒爹叫,誰願意做一個沒人疼,沒人愛的女人!這裡的人都是被逼上梁山的,地方官員腐敗無道,他們只求自己的私利,根本就不管百姓的死活,為了陞官發財,他們無理增收地稅,迫使無錢交納的百姓揭竿起義。我們會有今天都是那些混蛋逼的!」

  其實毒寡婦本可以帶著孩子一走了之的,但是她在山寨裡住久了,對那裡的人產生了一種難以割捨的情懷,也許,這就是親情。在那些人身上她深深地體會到世態炎涼這句話,在她的山寨中有三分之一是女性,這些女人不是被丈夫拋棄,就是命運坎坷,有的是妓女,有的是奴隸,各行各業的人都有。

  她們彷彿是一個悲慘社會的縮影!

  「老朽本是一個教師,當年因弟弟與貴族發生爭端而受到牽連,最後無奈才淪落至此。」說到這裡,神筆先生不禁幽然長歎。

  「冷兄弟,反正你是我們幕後的首領,你要咱們怎麼做,就開口說吧,兄弟們窩在這裡悶也悶死了。與其坐在這裡餓死,不如加入你的軍隊,出去和敵人大幹一場!」

  獨眼龍這句話激起了眾人的鬥志,就連被冷樹捏碎肩骨的黑龍也在手下的扶持下站了起來,他弱聲道︰「我爹死前有一個未了的心願,他說誰要是能帶領大家昂首走出這個山區,重新過上正常人的生活,他就給他扣三個響頭。爹已經去世了,這三個響頭就由我來磕。」

  說著,黑龍不顧疼痛對冷樹磕了三個響頭。

  冷樹走到黑龍面前,微笑地扶起他,道︰「放心吧,你這三個響頭不會白磕的,我冷樹可以用自己的性命擔保,不出半個月,你們就能光明正大地和平陽城裡的居民生活在一起。」

  獵狐見冷樹面帶著自信的微笑,不禁暗道︰「二哥最有遠慮,他總是在事情發生之前就把計劃想好,看來他已經把一整套計劃都想好了。嘿,凡越國的垃圾們,你們就等著客死異鄉吧!」

  冷樹看了眾人一眼,道︰「我想知道,你們當中有誰和平陽城的城守有聯繫?」

  眾人不明白冷樹的意思,不過聽冷樹的語氣並沒有責怪的意思,於是毒寡婦輕聲道︰「平陽城的城守是我夫君的叔叔,他為人厚道,是一個清廉的父母官。當他知道我的處境厚,一直在暗中救濟我們娘兒倆,這些年要不是他,我們山寨恐怕早就散伙了。」

  冷樹點點頭,道︰「你現在馬上寫封信,就說情況十分危急,請他把城裡的百姓全部遷走。我即刻啟程趕往平陽城,你在信中不要說山寨聯盟的事,就說這是大家一致絕對的,你們要從良了。」

  無形中毒寡婦已經把冷樹看成當家的了,無形中她已經被冷樹所特有氣質征服。對於冷樹所說的每一句話她都會遵守,就像小妻子聽從丈夫的命令一樣。這一點她自己並沒有意識到。當她意識到時,已經在冷樹懷裡嘶喊著「親哥哥」之類的浪語。

  毒寡婦和獵狐步入內堂後,神筆先生就對冷樹說出了心中的疑慮︰「恕老朽愚鈍,平陽城雖只是一座空城,但依舊有險可守,縱使敵人來攻,也可堪堪守個幾日,等大軍救援。如今平陽城週遭已無村鎮,冷兄弟如果貿然把城中百姓遷走,這樣一來不是等於把目標完全暴露在敵人的眼皮底下了嗎?而且敵人不過是一支先頭部隊,我想就是咱們與他們正面交鋒,也不會落敗的。」

  冷樹聽罷只是微微一笑,道︰「嘿,其實小子並沒有把事情告訴你們。嘿,其實,那個,敵人是一個師團。」

  「啊?」眾人一聽是一個師團不禁失聲喊了出來。

  「如此就更不能將百姓遷走了啊。」神筆先生首先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同時他對冷樹的敬意又提高了不少。

  「神老有沒有想過敵人的將領也在考慮這件事情呢?」冷樹話中有話,聽得獨眼龍等三個蠻夫茫然無知。

  神筆先生見冷樹面帶自信的笑容,接著腦中靈光一閃,拍手讚道︰「好!好計謀啊!行軍者最講究的是三思而後行,冷兄弟這一照招絕妙無比。只要咱們掩飾得夠好,我想敵人一定會懷疑咱們這是誘兵之計而按兵不動。同時,只要咱們再把自己的部隊裝扮成百姓的模樣再混入城中,這樣他們暫時就不會發現其中端倪了。等到他們發現時,城中百姓已經到達安全地帶了。」

  冷樹聽完笑了笑,又道︰「先生只猜對了一半。」

  「哦?難道冷兄弟還有高招?」

  「嘿,高招不敢說,只不過是些致人於死地的損招。因為無論咱們遷徙的速度有多快,敵人的騎兵還是會在咱們到達安全地帶追上咱們的,所以我要誘敵深入城中,然後來個甕中捉鱉,嘿,趕盡殺絕。」

  看著冷樹如此邪笑,眾人心中不禁打了一個突兀,暗歎幸虧自己不是他的敵人,不然恐怕連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了。

  冷樹見眾人面有懼色,於是笑道︰「放心,我冷樹對朋友向來最講義氣,我的矛頭只會對著敵人,永遠不可能會對自己的朋友下手。」

  「我等將會永遠效忠於你!」四人同時下跪,冷樹立即站了起來,忙扶起四人,笑道︰「哎呀,這可使不得,我沒興趣做什麼首領,如果你們真要效命於人,我就給你們推薦一個人吧,他就是的當今的三王子東方龍。嘿,這小子人緣不錯,我想你們一定會喜歡他的。」

  「冷兄弟高抬了,咱們都是些蠻夫,怎敢高攀王子殿下。」

  「哎,神老這話就說錯了。所謂良禽擇木而棲,既然你們身懷特技,為何不在歷史舞台上大幹一番呢?」(我暈,這句話聽起來怎麼這麼拗口啊,唉,這小說的台詞還真不好背。我看以後還是不要裝風度了,用最簡單的話告訴他們得了。)

  冷樹見四人中有三人面色激動,於是笑道︰「東方龍和我是……嘿,是好兄弟,你們放心吧,有我推薦,他一定會重用你們的。」(呼,好險,差點就要說堂兄弟了。)

  「我們在這裡先謝過了!」獨眼龍、黑龍和禿頭老都是血氣方剛的男人,他們自然有遠大的理想和報復,當下一聽能和王子攀上關係,心裡都樂開了花,對冷樹滿口稱謝。

  冷樹微笑地看著神筆先生,道︰「神老有心事?」

  神筆先生點點頭,歎道︰「老朽自京城裡逃難出來也有四十多年了,不知道家裡人如今怎樣了。」

  「神老你也是青龍城的人?」

  神筆先生點點頭,道︰「我原是帝國貴族,家中世襲伯爵之位。我爺爺當年因戰功顯赫被先帝封為永樂伯,到了我父親這一代,家族人丁衰退,已經大不如前。因為弟弟和永安侯獨生子發生了小摩擦,最終導致了家族的沒落。和家人分開之後,我懷著壯心來到南陽郡,本想藉著自己的學識和力量在軍中大幹一番,可是因為永安侯的排擠,到頭來逼於無奈而落草為寇。唉--」

  「神老家中還有何人?」

  「老朽複姓諸葛,單名一個『聰』字,我是家中老大,堂下還有一個弟弟,名為諸葛明。三十年前,曾經在平陽城中見到一個熟人,聽熟人說弟弟娶了一位公爵的千金,如今已是大富大貴。當時我在城中教書,因為地位卑微,也無臉再去尋親,也就把他給淡忘了。」

  冷樹點點,沒再說話,而是暗暗在腦海中記下了諸葛明這個人。也許,這個諸葛明如今是一個了不得的人物,冷樹暗道。

  「神老不必太過感傷,如果他真是你的親弟弟,又怎會鄙視你呢?同娘為生是兄弟,你們血脈相連,彼此間的感情該比金石還要堅硬才是啊。」

  神筆先生再沒說話,點點頭,繼而轉換話題,問道︰「冷兄弟對敵軍軍情是否熟悉,不然這場戰很難打啊。」

  冷樹顯然非常同意神筆先生的意思,點頭道︰「大概能猜出些許端倪來。不久以前我的騎兵隊就和他們交過手,從他們小部隊的裝備來看,敵人應該是以重裝長槍兵為主,騎兵數目應該不會太多,大概在八千左右,弓箭手有一萬多。只要能將敵人的騎兵消滅,那麼他們的末日就來臨了。」

  神筆先生見冷樹成竹在胸,也不再詢問。這時毒寡婦和獵狐從內堂走了出來,毒寡婦把一封信交到冷樹手裡,道︰「信已經按照你的意思寫好了,但是我怕城裡人不肯。雖然叔叔是城守,可是他在城中的威望很低,一般百姓很少聽他的號令。」

  冷樹聽完微微一笑,道︰「放心吧,他們不走,我就趕他們走!」

  冷樹繼爾又對獵狐道︰「你在這兩天把六寨的部隊整合一下,然後分成五隊,其中四隊分別隱藏在平陽城四周,等待我的命令。」

  「另外一隊由你率領,後天必須到達平陽城,而且要裝扮成平民百姓的樣子。對這一隊人要求要特別高,人數在四千左右,因為他們要依靠破敗的城牆抵禦將近三萬人的進攻。」冷樹見毒寡婦點頭,又對神筆先生四人道︰「你們四人分別率領一支隊伍,這次要把山寨裡的精英全部挑選出來。記住,我們是去打戰,不是打劫,也不是去送死!」

  冷樹此刻英氣逼人,使得眾人不禁心生凜然之意。眾人聽罷齊聲喝道︰「是!」

  「四弟留在響馬。後天平陽城的人就會全部遷出,這裡距離平陽城最近,你負責處理這些百姓。必要的時候可以使用暴力,不過最好不要傷人,嚇嚇這些人就行了。」

  獵狐笑著點點頭,道︰「嘿,嚇唬人可是我的絕招,二哥你就放心吧。不過二哥你可要速戰速決啊,雖然有城守那邊的人幫忙,但是十來萬人可不是那麼好管的。」

  「好了,我現在就帶著自己的部隊進入平陽城,你們這邊速度要快。」

  「知道了。」

  看著冷樹遠去的背影,眾人心情各不一樣,其中數毒寡婦最為複雜,她看著冷樹逐漸模糊的背影,心裡竟然產生了要追隨他而去的衝動。不過這衝動並未付與現實,等冷樹完全消失了,毒寡婦心裡泛起遺憾且苦澀的情素來。

  冷樹這個男人實在是太特別了,冷樹的每一個動作在她的眼中都具有別樣的意味。看著冷樹遠去,毒寡婦心裡空空的,那種感覺就像丈夫死後,她的心情一般。

  不過一想到後天又能見到冷樹那張總是帶著邪邪笑容的英俊的臉,毒寡婦心中不禁漣漪蕩漾,嬌羞莫明。

作者: 貓抓老鼠    時間: 2008-5-21 10:50

第九章 流氓群毆(上)

  平陽城坐落在一個盆地之中,四周儘是丘陵山地,只有一條勉強算是路的官道。在幾十年前這條路就已有些坎坷坑窪了,城守至今仍未派人修復,所以其坎坷便可想而知了。
  其實平陽城位居要道,是凡越和南理兩國跨過南陽郡進入中州郡的要隘。而福臨城只是一方要塞,如果它是一堵牆,那麼只是將凡越國的通道給堵住了而已。假如今次攻打青龍帝國的是南理帝國,恐怕南陽郡和中州郡的百姓們將會有一段很長的時間無法安然入睡了。

  南理帝國在青龍帝國西南方,和凡越、中魯兩帝國接壤。也便是此三國將朱雀和青龍帝國相隔開來。南理帝國的國君雖不昏庸,但卻沒有任何作為,長此下去,南理帝國很有可能會列入其它強國的版圖。

  帝國中央不修繕平陽城有很多原因,其中一個就是南理帝國根本不會,也不可能出兵攻打青龍帝國。南理帝國集全國兵力也不過三十來萬人,才兩個軍團而已,如果他們貿然出兵,那麼就會造成國中無兵的情形,這個時候鄰國的朱雀和中魯定會趁虛而入,將會輕易地使南理帝國滅亡。如此吃力不討好,沒準會使自己成為亡國奴的事情,南理帝王可不會幹。而且為了避免週遭帝國出兵攻打南理,南理帝國每年都要向邊鄰三個進貢大批物資和奴隸。

  扯遠了。

  在樹木錯落起伏的山路上,一隊長長的騎兵隊揚塵而來。一路奔來,隊伍看去整齊非常,騎兵們各個面色嚴肅,一改平時嬉笑胡鬧的樣子,彷彿是要去執行一次非常神聖的任務似的。

  一行人策馬狂奔至平陽城的城門下。

  「吁。」冷樹勒緊馬繩,仰頭看著眼前不算高的城牆。出乎冷樹的意料,平陽城的城牆並不像他想像中的那樣破敗不堪。城門之上同樣有一座高大的城樓,一方城牆上同樣有十二個垛口,只不過缺少了守城必須的弩炮和軍裝嚴整的士兵罷了。而且冷樹仔細觀察發現當年砌牆所用的是一種質地較好的石頭,這些石頭經過幾十年的風雨,依然剛硬,如今城牆上頭佈滿了青苔,看上去顯得古老而又滄桑。

  「喂,你們是哪裡來的?」這時候一個守城的小兵站在垛口上,朝眾騎兵喊道。

  「快開城門!我們是奉雷親將軍的命令,給你們城守捎信的。」蘇角立的嗓門比較大,而且喊得鏗鏘有力,彷彿真有那麼一會事似的。冷樹在出發之前就對一行人說了,說這次他們是去執行一次看似艱巨卻又快樂無比的任務。雖然冷樹沒有把自己的假話告訴眾人,但從冷樹臉上那自信的笑容中士兵們彷彿看到了陽光,彷彿看到了一個又一個裸奔的姑娘。

  其實稍有些常識的人都會發現這是一個大謊言,這世界上哪有讓兩千多輕騎兵送的信件呢?  那守城的小兵也是剛剛上崗的,見城下突然來了這麼多人,當下心也就慌了。現在是中午換班間隙,其他人都下垛吃飯去了。他自小就在平陽城裡長大,哪裡見過這樣的架勢,於是急急忙忙地跑下垛口,吃力地打開了開城門的機關。

  「耶?這破城的城門竟然還是用機關控制的?」

  眾人雖然經常在這裡巡邏,但是很少接近平陽城,所以對平陽城內部結構以及城防系統都一無所知。

  看著慢慢放下的城門,冷樹嘴角微微翹起,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微笑中帶有自信和一絲興奮的異彩。

  「走!」冷樹馬鞭一揚,一行人呼嘯一聲衝進了平陽城。

  平陽城,城守府。

  「爹,咱們還是投降吧。這些凡越國的蠻夷可不是好惹的啊,他們要是發起怒來,咱們山青族上下百多人口可就要遭殃了。」

  「畜生,如此大逆不道的話你也說得出口!」

  「爹,您何必如此食古不化。如今青龍帝國國力日漸衰退,而凡越帝國卻是越來越繁榮,南陽郡遲早會是凡越國的天下。孩兒上次到他意利城走了一躺,發現那裡居然比青龍城還要豪華,由此可想,凡越國首都盛英城有多壯麗豪華了。」

  「畜生!你這個不肖的敗家子……咳,咳!我就是死,也不會把平陽城拱手讓給凡越的那些蠻夷混蛋!」

  「老爺,少爺,有很多騎兵在咱們府外,其中一個軍官說要見老爺。」

  「好,好!雷親將軍終於派援軍來了!來楊,外面有多少人?」

  「不是很清楚,人很多,他們把整條大街都堵住了,看樣子有兩三千人。」

  「哼,兩三千騎兵能頂個屁用!」

  「畜生,你給我滾出去,別在這裡礙眼!咳咳!來楊,你馬上請那個軍官進來。」

  「是。」

  「不,不,來者是客,而且是救萬民於水火的恩人,這樣有失禮節。來楊,你快扶我起來。」

  冷樹坐在一張椅子上,翹著二郎腿,一邊喝著茶,一邊環視著眼前這個佈置簡單的客廳。

  「真是一個難得的好官吶。」冷樹放下手中的茶杯,對蘇角立笑道,「如果帝國的官員都像平陽城守這樣,青龍帝國早就是大陸之主了。」

  「大人謬讚了。咳咳!」這時候,一個白髮蒼蒼,身型傴僂的老者在管家來楊的攙扶下慢慢從後堂走了出來。

  冷樹見來人是一個面容蒼白如紙的老者,連忙站起身,對老人敬禮道︰「少校冷樹,參見城守大人!」

  「少校大人多禮了。不知少校大人帶兵前來是為何事?」老人臉色蒼白,語音沙啞,就連說話彷彿都顯得極為吃力,想來在世時間不會太久了。城守坐在一張軟椅上,對冷樹笑道︰「少校大人請坐。」

  「不敢,您還是稱叫我的名字吧。」冷樹並沒有坐下來,依然站著,「我這次來是給城守大人帶一封信的。」說著冷樹從懷裡拿出毒寡婦寫的信,然後交給城守。

  城守顯然對來楊極為信任,他當著來楊的面就把信拆開了。冷樹並沒有阻止,他看得出來楊與城守的關係。而且以冷樹的眼光,他可以感覺到來楊絕對是一個高手,至於他力量有多強大,冷樹自己則看不出來,不過有一點他可以確定,來楊絕對比他強。

  城守初看信時,眉頭便皺了起來,直到通讀完整封信時,他的眉頭依然緊鎖。

  「少校大人真的認識清兒?」

  冷樹點點頭,隨即笑道︰「而且關係還不一般。」

  老人從冷樹的笑容裡彷彿看到了什麼,不過他並沒有表態,眉頭依然緊鎖,歎息道︰「你的意思我明白,可是這實在是不好辦吶。如今留在平陽城的人根性很重,要他們離開祖祖輩輩留下來的土地很難啊。」

  「不,您可能理解錯了。我的意思不是讓人們離開平陽城,而且放棄舊的平陽城,然後依靠自己的力量重新建立起一座新的城市。」

  「這可能嗎?」

  這時候,一個士兵從門外走了進來,他在冷樹的耳旁嘀咕了幾句。冷樹聽罷點點頭,隨即笑道「您已經沒有別的選擇了。平陽城的糧食基地已經被完全佔領,如果我估計沒錯,不出半個月平陽城將會有幾萬百姓挨餓。」

  城守這時候才正眼打量冷樹,他驚奇地發現在冷樹身上竟然感受到了一種久違的感覺。

老者緩緩地站了起來,慢慢地走近冷樹,漸漸地他的眼裡竟然流出了熱淚。

  「殿下!」老城守竟然對冷樹下跪!  「哎,這可使不得。」冷樹急忙把老城守扶起來,並和來楊一起把老城守扶到座位上,「大人你恐怕認錯人了吧,我只是一個平民,可不是你口中的殿下。」

  「像,太像了,簡直一模一樣,特別是這雙眼楮。孩子,告訴我,您父親是誰?」

  「我,呵,我也不知道,我從來都沒見過自己的父親,我甚至連他是誰也不知道。」冷樹苦笑道。(也許,這個老人真的認識我老子。)  「那你母親呢?」

  「呃,是一個迷。」

  老城守沒再說話,他只是不住地點頭,輕聲呢喃︰「這就對了,是的,一定是的。那個孩子當年就被那個姑娘抱走了。」

  冷樹聽到了老人的話,他急忙握住老人的手,問道︰「你說什麼,那個姑娘,她是誰?」

作者: 貓抓老鼠    時間: 2008-5-21 10:50

第十章 流氓群毆(下)

  冷樹話音剛落,突覺一股奇寒無比的氣勁撞在自己的右腰上,他禁不住如此猛勁,鬆開老城守的手,疾然退了幾步。

  「得罪了。」來楊護在老城守身邊,然後對冷樹敬了一個禮。

  「哦不,失禮的人該是我。」冷樹走到老人面前,「大人,你能不能告訴我那個姑娘是誰,她如今在哪?」

  「不知道。」老城守搖頭歎道,「那是一個很美很美的姑娘,她的由來是一個迷。聽說他是被那個男人從惡魔手裡救下的。可惜啊,可惜她愛上一個根本就不愛他的人,到最後她含著淚抱著那個男人的孩子,連夜離開了他,從此下落不明。」

  冷樹聽罷沉默了片刻,接著他使勁地搖了搖頭,暫時擺脫了內心的煩躁。對老城守道︰「現在暫時不談這個,我今次是希望城守大人您能配合我們的工作。」

  老城守抬頭看著冷樹,他那張佈滿皺紋的臉上漸漸地露出笑容,道︰「好吧。你是神的使者,我沒有理由不聽從神的指令。」

  冷樹聽罷微微一笑,道︰「您看需要多久才能說服這些人?」

  「既然還能再回來,那一般百姓就很好說話了。不過城中有兩股勢力,他們手裡都有一定的財產。他們從來都不聽從我的指揮,如果你想辦成此事,首先要做好他們的思想工作。



  「好吧,這兩家子由我處理。」說完,冷樹轉身就走。

  「哎,你還不知道他們是誰呢?」

  冷樹頭也沒回,打了一個手勢,道︰「我自有辦法,您只管行使您的權力,速度要快,我希望明天中午就能把事情解決。」

  出了城守府,冷樹對眾人道︰「你們現在分成四組小隊,每隊由各自的小隊長帶領,在平陽城四周巡邏。角立,你留在城守這裡,負責聯繫。」

  「是。」

  「頭兒,那你呢?」眾人和冷樹混熟以後,都管冷樹叫「頭兒」了。

  「我去找流氓兄弟們拉拉家常。」說著,冷樹一個閃身人就沒影了。

  「為什麼我總感覺頭兒是在逃避什麼?」

  「是啊,我也這麼覺得,到底是什麼呢?」

  「哦--」接著,所有人都一起喊了起來,「逛窯子!」

  「呼,幸好我逃得快。」冷樹這時候走進一家酒館,喘了幾口氣,隨即大搖大擺地走到櫃檯前,「夥計,來碗酒。」

  因為酒館裡人實在是太多了,而且又吵又雜。冷樹雖然身著軍官服飾,可是在這裡軍官根本就不頂事,別說是少校,就是少將也沒用,因為沒有士兵的光桿司令誰會怕啊?  「碰!」冷樹一掌狠狠地拍在櫃檯上,接著所有人都把視線集中在冷樹身上,「來碗酒。」冷樹的聲音有點冷了。

  「耶呵,你小子挺橫的啊。」幾個地痞模樣的男子把冷樹圍住了,「小子,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冷樹搖搖頭。

  「這裡是咱們錢爺的地盤!你小子也不打聽打聽,咱們錢爺可是南陽郡有名的主兒,你小子別以為穿一身人模狗樣的軍裝就在這兒現,告訴你,就算你是他媽的什麼將軍老子也不怕你!」

  「嘿,這位爺,您瞧,咱不懂事,沒見過世面,讓各位爺受驚了。嘿,咱這就走,這就走。」說變就變,冷樹的臉真想表演雜技的人。冷樹點頭哈腰,一幅奴才樣子,說著轉身就想離去。可卻被幾個小混混截住了。

  「怎麼?發完橫就想走人啊?」

  「嘿,幾位爺,您大人有大量……」

  「少他媽的跟老子來這一套,拿來。」說著,那個看似首領的男子趾高氣揚地伸出了手。

  「什麼?」

  「錢啊。錢能消災,你小子不懂啊?」

  「這位爺,近來兄弟手頭緊,這不,兜裡就只有這麼一丁點。」說著,冷樹從口袋裡摸出一個拳頭,他的拳頭捏地緊緊地,而且發出了咯咯的響聲。

  「呦,這小子還陰人吶!」那男子朝左右看了一下,接著哈哈大笑起來,「你們看看,這小子的拳頭好大哦,爺爺我好怕……」

  這個「怕」字音,剛發出一半,那個男子的牙齒就掉了下來。眾人不驚吃了一驚,都驚愕地看著那個男子。

  「亮哥,你的牙齒怎麼了?」

  「他,他打的!」

  「是你爺爺我打的又怎麼樣?」冷樹臉上立即露出如「惡魔」一般的笑容來,「我不光打你暴牙齒,還揍你,揍你個生活不能自理!」說著,冷樹的拳頭如雨直下,拳拳直搗男子的小腹。這一次冷樹只使出在街頭上打架的力氣。

  「小子很狂,兄弟們上!」說話的男子話音剛落,肚子就被冷樹踢中,捂著肚子倒在地上起不來了。

  「都一起來吧,爺爺我手已經癢得不行了!」說著,冷樹揮拳衝進了人群裡。完全是街頭混架,沒有任何招式,拳頭才是硬道理。

  冷樹如入無人之鏡,他毫無顧及地大肆進攻著,哪裡人多他就往哪沖,一時間整間酒館頓時混亂不堪,桌椅摔碎的聲音中摻雜著人們的叫罵聲和哀叫聲。

  一場混架之後,冷樹揪起躲在角落裡的酒保的領子,笑問道︰「他們剛才說的那個姓錢的主兒住在哪?」

  「東大街。」酒保吞了吞口水,顫抖著身體,驚恐地看著冷樹。

  「詳細一點。」冷樹用手輕拍酒保的臉。

  「大爺你出了門,直著走,不遠處有一個大院,那就是錢爺的家。」

  「哦,謝了。」說著,冷樹揚揚眉頭,轉身離去。

  出了酒館的門,冷樹打了一個呵欠。這時候一大群人圍了過來,把冷樹又團團圍了住。

  「呦,看來不用找了,主兒自己倒是上門了。嘿。」冷樹對一個朝自己走來的矮胖子笑道︰「你就是錢爺吧?」

  「小子,你很狂啊。」

  「一般,一般,世界第三。哦   。」

  「你他媽的活膩了,連錢爺的地盤都敢砸!」一個壯漢說著就舉棒砸來。冷樹輕鬆地抓過棒,順勢把那個大漢扔到一旁。

  「錢爺,咱倆好好談談吧?」

  「沒什麼好談的,你小子砸了我店,傷了我的人,我要還是客客氣氣地跟你說話,那我錢爺在這平陽城還混個屁,給我上!」

  「那就沒戲嘍,只好讓爺爺出手請你們回老家了。」冷樹聳聳肩,一臉苦笑地攤開雙手。

作者: 貓抓老鼠    時間: 2008-5-21 10:52

第十一章 威脅逼迫(上)

  「打!」
  錢爺一聲令下,周圍百來多號人掄起兵器就朝冷樹衝了過來。

  冷樹見這些人打架完全沒有陣勢,比歌德城的那些流氓幫派還不如,當下不禁笑道︰「嘿,管理人員不行啊,看來以後我得多辛苦一下啦。」

  說著,冷樹對著前方衝來的幾個持棍的大漢凌空迅猛地掃出一記「掃堂腿」,大漢們只覺眼前一花,接著臉上就傳來火辣辣的疼痛,然後身體就失去了重心,朝一個方向紛紛跌了開去。

  「嘿,爺爺我今天就先給你們上一堂免學費的功課。」

  冷樹出手成風,如一把長劍直直地插入人群之中。同時,身如蛟龍出海,幾個翻騰之間,十幾個大漢像布包一樣被冷樹扔了出去。冷樹雖然打得起興,但是下手卻很有分寸,而且涇渭分明,有一些看似體格強壯身手敏捷的都被冷樹扔到右邊,而另外一些骨瘦如柴,病體死態的則被冷樹無情地踹到左邊。

  一陣又一陣的慘叫聲終於在冷樹的拍手中結束了。

  冷樹站在渾身發抖的錢爺面前,低下頭笑道︰「錢爺,你說現在咱們要不要再好好談談呢?」

  「要,要!」

  「哦,要啊?」冷樹左右看了一下,隨即臉上露出了很古怪的笑容,「嘿,先來一個孩子時代常玩的遊戲,我問你答,如果你答錯了的話……」冷樹的眉毛挑了挑,隨即露出了一排潔白的牙齒。

  「就像這樣。」冷樹慢慢地抬起腳,猛然落下,只聽大地發出強而有力的震動,「碰!」接著冷樹的落腳處已然陷下了一個大坑,周圍的土地也裂開一點,就像乾涸了的稻田。

  「我,我……我一定從實說,對大爺您絕對不會隱瞞什麼。」

  冷樹點點,摸摸錢爺的禿頭說道︰「這才乖嘛。來,咱們到裡頭再說。」

  冷樹看了躺在地上哀叫不已的男人們,隨即笑道︰「右邊的人跟我進來。」說完,冷樹硬拉著錢爺走進了酒館。這時候,酒館的酒保和店主一臉媚笑地迎了上來,擠臉笑道︰「爺,您二位要來點什麼?」

  「你們給這些兄弟每人一碗酒,壓壓驚就是了。」冷樹坐在一張板凳上,笑著指著後面跟進來的人道。

  「是,是,小的這就拿酒去。」

  「坐。」錢爺依言坐在了冷樹的對面。

  「這城裡有幾個幫派?」

  「本來有五個,都幫走了,現在沒有了。」

  「沒有了?你不就是一個嗎?」

  「不,不不,我是一個正經的商人,這些人都是我養的打手,我平時都做正經生意,絕對不敢做出那些欺壓人民的事情。」

  「哦,原來如此。」冷樹那種詭異的笑容頃刻又展露無疑,「家裡還有什麼親人?說重點,別把你家養的狗都報上來。」

  「五個姨太,四個女兒,一個兒子。」

  「呦,你這肥仔挺會享福的,居然娶了五個姨太。」

  「爺,不是我想要,而且老爹逼的啊,您沒見過她們,當您見到她們以後就知道我的命有多苦了。」

  見錢爺擺出十足的苦瓜臉,冷樹的腦海裡立刻浮現出五頭母豬來,他不禁打了一個寒噤,擺手道︰「不談她們,那你四個女兒長得怎麼樣?」

  嘿,這才是冷樹最關心的問題。在帝國裡母豬生美女是慣例。

  「如果您想要,我可以全數送給你,而且還倒貼。」錢爺的眼中馬上露出商人應有的精光。

  「不是吧,真的那麼恐怖。」

  「爺,咱們兄弟可以擔保,錢家四個小姐絕對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她們四人是城裡公認的四大『霉女』,每當她們走過街頭,大街之上就會掀起洶湧巨浪,一見到她們我們就會沒命地躲避,就像在躲避瘟疫一樣。」這時候,一個樣子頗為俊秀的男子站起來,對冷樹道。

  冷樹見男子臉上腫了一塊,但絲毫無法掩飾其英俊的外貌。不過從他的身上冷樹卻發現一種很奇怪的感覺,這種感覺讓冷樹很想海扁他一頓。

  「看你的樣子,你應該受過她們的污辱吧?」冷樹滿有興趣地問道。

  「豈止是污辱,簡直是虐待,殘無人道的虐待!」說到傷心之處,男子竟然捂臉哭了起來,「想我一代美男竟然會被四頭母豬一樣的霉女接連輪姦了一個多月,這,這,哇呵呵呵!」

  男人哭吧不是罪。

  冷樹見他如此傷心,不禁輕拍他的肩頭以示同情。

  「從那以後,我對女人再也提不起興趣,相反,我卻愛上了男人,特別是像爺這樣英俊威武的男人,我……」

  「碰!」某男撞牆的聲音頃刻迴盪在酒館之中,久久不能平靜。

  冷樹「呲」了一聲,抖了抖身體,臉上厭惡之色顯露無遺。然後冷樹又坐到錢爺的面前,笑道︰「一山無虎,豺狼當道。除你之外,平陽城應該還有另外一些勢力吧?」

  錢爺點點頭,道︰「那個人住在城西,他也是經商的,他的生意做的很大,其實他才是這裡的主兒。」

  「哦,有多大?」

  「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他成立了一個商會,帝國各個郡都有他的分行。」

  「哼,少懵我。如果他有這樣大的財勢還會留在這個破地方?」

  「您不知道,住在平陽城有三個好處。」

  「哪三個?」

  「第一,這裡安全,他手下有幾百號人,個個都身強力壯,每個人都能以一擋二,除非正規軍隊要沒收他的財產,不然他就是這一帶的霸主,沒人敢動他;第二,這裡自由,他可以任意做他想做的事情,沒人能管他;第三,這裡地皮便宜,他不用花太多錢就可以在這裡建造一座屬於自己的大莊園,規劃出一片只屬於他的土地。」

  「你見過他嗎?」

  錢爺點頭道︰「見過幾次面。不過他平時很少出自己的莊園,所有事情都是由管家林伯帶辦的。」錢爺說這話的時候冷樹眼中閃過一絲別人無法察覺的神采,當然,冷樹也沒有發現。

  「嗯?」冷樹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隨即笑道,「有意思,看來我得去會會這個神秘的財主。」

  「您的問題問完了,您該放我走了吧?」

  「不,不。還有一件大事沒有解決呢。」

  「有事您儘管說,我一定照辦。」

  「嘿,事情其實很簡單,我只要你無條件遵從城守的安排罷了。」

  「您的意思是說,要我把自己的家產歸為國有?」

  「我可沒這麼說,我的意思是讓你聽從城守的安排,至於是什麼安排你自己去問城守好了。不過如果你覺得自己錢過多的話,捐出一部分給大爺我喝喝花酒,逛逛窯子倒是一個不錯的決定。」

  「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現在這就去城守府,無論城守大人說什麼,我都無條件遵從。」錢爺連忙站起來,轉身就想走。

  「這些人以後都跟我了,至於外面那些軟腳蝦你自己處理吧。」

作者: 貓抓老鼠    時間: 2008-5-21 10:52

第十二章 威脅逼迫(下)

  錢爺哪裡還敢違逆冷樹的意願,他匆忙地走了出去,對於那些坐在桌子上大口喝酒的大漢門眼角都沒瞥一下。其實對他而言這些大漢何去何從他根本就無所謂,反正只要有錢,哪裡找不到好的打手,帝國裡僱傭兵團多的是呢。

  「好了。」冷樹慢慢地站起身,走到眾人面前,他左右稍微數了一下,笑道,「一共是三十三人,人數剛好。」

  「還……還有我。」那個有性歪曲的俊男艱難地走到冷樹面前,舉起了手。

  「你啊,我另有任務。」冷樹瞥了那人一眼,隨即對眾人道,「我叫冷樹,是南方軍團第九輕騎兵隊的隊長,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們的首領。」

  「長官好!」眾人「刷拉」一聲站了起來,對冷樹敬了一個不十分標準的軍禮。

  其實眾人的表現都很正常,這是一個崇拜英雄的年代,武力代表著一切。強者為王,這就是生存的道理。冷樹用自己的力量征服了這三十四個男人(包括一個人妖),很自然的,冷樹順理成章地成為了他們的首領。

  「有一點你們要記住,我是你們的首領沒錯,但你們不是軍人,你們不必要遵守軍人必須遵守的軍規。」

  「長官我們不明白您的意思。」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問道。

  「你叫什麼名字?」冷樹見其身材魁梧,面容剛正,可塑性很強,而且冷樹從他的身上找到了一種正規軍人才有的風範,如果耐心教導,沒準以後會成為自己的得力助手。

  「我叫陳大。」

  「你以前是軍人吧?」

  「是的。」

  「為什麼退伍了?」

  「被逼的。」

  陳大回答得很簡潔,冷樹點點頭表示瞭解,隨即對陳大笑道︰「以後你就是這些人的隊長,你直接聽命於我。我還要再選兩個人擔任小組組長,你們中有誰能夠勝任?」

  「我。」又是一個身型魁梧的壯漢,「我叫胡尚,本是一個僱傭兵團的小隊長,我的特長是使用重劍。」

  冷樹點點頭,笑道︰「很好,還有誰?」

  「我。」一個穿著滑稽,一臉痞子模樣的小個子從門外走了進來。眾人上下打量了一下,隨即哄堂大笑。

  冷樹打了一個手勢,讓眾人安靜下來,道︰「勇氣可佳,不過光有勇氣是不行的,來,先介紹一下自己。」

  「我叫小竹,無業遊民,特長是速度快。」

  「哦,有多快?」

  說話間小竹已經閃到冷樹的身前,沒等小竹開口,冷樹四周的人都發出了哄笑,原來小竹的褲子何時掛在了陳大的手上。

  「不是我。」面對眾人的目光,陳大忙道,「是首領做的。」

  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冷樹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笑道︰「有速度是不行的,我缺少的是力量型的人才,不過我准許你以後留在我的身邊。你們當中還有誰認為自己能行的?」

  「我。」一個皮膚黝黑,身型健壯的漢子走了出來,「我叫晉建,本來是個農民,後來家被強盜燒了,於是到平陽城裡當了錢爺的打手。」

  冷樹上下打量了晉建一眼,隨即點點頭,對陳大道︰「胡尚和晉建以後就是你的左右手,你可以通過他們兩個管理你的隊員,或者直接賞罰。」

  陳大點點頭,對冷樹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你帶著兄弟們去城守府找第九輕騎兵隊的副隊長蘇角立,我另有要事。我不在的時間裡,你們要盡快把人員分配好,三十二個人分成兩個小隊,每小隊十六個人。至於小竹和他……呃,你叫什麼名字?」冷樹對那個俊男道。

  「封傑。」

  「小竹和封傑做陳大的下手,胡尚和晉建如果看他們不爽,也可以出手教訓他們,當然……」冷樹頓了頓,「你們大家都可以。」

  「啊,不公平!」小竹和封傑見眾人那如狼似虎的目光,不禁大聲叫喚。

  「嘿,在我的字典裡從來就沒有公平這兩個字,勝者為王,敗者為寇,這一點你們都要緊記。當然,如果你們兩個想扁人,那麼在力量足夠強大的時候,我准許你們。」說完,冷樹一個閃身,人就消失了。

  「嘿,嘿,嘿。」冷樹一走,人群中立即響起某些人的奸笑聲。

  「嘿,哥們,有話好說。」小竹急忙後退,憑著自己的身法,光著屁股跳到了樓上。

  「是啊,是啊,兄弟我初來乍道,如果有得罪各位的地方,還請兄弟們多多原諒。」封傑可沒有小竹的能耐,他只能一步步地後退,最後退到了牆角里。

  「你小子他媽的什麼不學,偏偏學那些貴族老爺搞基。老子見了心裡就不舒服。」一個大漢吐了一口濃痰,臉上露出豺狼般的笑容。

  「姓封的,你小子也有今天啊。昨天晚上老子的屁眼被你搞得現在還在疼,嘿嘿,輪到我讓你舒服了。」說著,那漢子的手捏得「咯啦咯啦」地響。

  「你們找他發洩也可以,不過下手不要太重,而且他那話兒和臉不能打,頭兒走的時候跟我說以後要靠他的臉和那話兒辦些咱們辦不到的事。」

  「安啦,安啦,都是自己兄弟,咱們出手不會太重的,嘿,不打臉和那話兒是吧。」

  「啊,不要!!」

  酒館的大門雖然被人關了起來,但是裡頭仍然時不時地傳出某男清晰的慘叫聲。

  冷樹一路打聽,終於來到了距離平陽城幾千米的芙蓉山莊。

  冷樹站在一棵大樹上,從高處望向前方偌大的莊園。芙蓉山莊的確很大,大得讓冷樹有些難以置信。整個芙蓉山莊就像是一座小平陽城,莊園之內,房舍林立,而且頗為豪華,特別是東院,有一座四層高的朱樓,現在已是黃昏,朱樓上燈火已燃,還時不時地傳出陣陣絲竹等樂器的聲音。

  至於西院,從它的建築物的外觀來看,冷樹認為這該是家丁的住宅區,而北院房屋錯落複雜,多是草蓬,所以冷樹斷定,那應該是奴隸的住所。

  東院的建築最為豪華,最為奢侈,而且佔地最廣,還時不時可見一小隊家丁手持長槍,身著鎧甲,排著整齊的隊伍,來回巡邏。

  「這裡不是皇帝的行宮吧?」冷樹搖頭苦笑。不過同時,冷樹臉上也露出了一絲興奮的神采。

  嘿,只要制住這個莊園的主人,那麼我就可以控制整個莊園了,到時候……哼哼。事情還沒辦成,冷樹已經在腦中幻想起那一幕幕淫穢不堪的鏡頭。

  冷樹一直站在樹幹上,把自己的身體隱藏在茂密的樹葉之間,此刻他就像是一隻躲藏在黑暗中的狼,在等待著獵物出現。

  月已上柳梢,朱樓上的絲竹之聲漸漸地停息了,二樓以下的燈都暗了,只留下在風中搖擺的風燈。這時,四樓的燈亮了起來,遠遠的,冷樹模糊地看到一個人影坐在樓欄之上。

  該行動了。

  冷樹行如鬼魅一般,施展開自己引以為傲的速度。他就像是一隻活動在黑暗中的飛禽,在腳還未踏地時,他的腳尖輕盈地點在草葉之上,然後身如輕雁地跳起,在燈光的照耀下只閃過一個黑影,下一刻人已然在幾十米以外了。

  近了,冷樹繞過巡邏的家丁,悄聲來到朱樓外圍的一個樹林的樹叢之中。

  朱樓建在一個院子之中,院子四周有一堵很高的圍牆,冷樹可以感覺到圍牆其實是一堵魔力頗為強大的魔法牆,冷樹本身極怕元素魔法,所以他絕對不敢冒險翻過魔法牆。進入院子有四個進口,每個進口分別有兩個持刀的家丁看守,從這四個家丁的身上冷樹可以感覺到一股不是很強但絕對不弱的氣息。雖然冷樹自信可以在十幾秒之內解決兩人,但是冷樹所付出的代價將會是馬上被周圍巡邏的家丁所包圍,而且冷樹更怕這裡會有大魔法師,如果真的存在,那麼冷樹會毫不猶豫地離開。

  因為他還不想被大魔法師的地獄烈火烤成人肉串。

作者: 貓抓老鼠    時間: 2008-5-21 10:54

第十三章 薔薇有刺(上)

  但是冷樹所剩的時間也不是很多,明天傍晚之前,他必須要協助城守組織好平陽城所有的百姓,然後連夜分批次把百姓轉移出去。
  這時候一隻毛色純白的小貓從院裡跑了出來。

  「靠,總不能讓老子變成一隻貓跑進去吧。」

  這時候,在昏暗的燈光照耀下,一個穿著簡單,模樣清秀女孩追了出來。

  「小白,快回來。」

  無巧不成書,那隻小白貓竟然朝冷樹所藏的灌木叢跑來。

  「喵。」

  小白貓叫喚了一聲,隨即竄進了冷樹的懷裡。冷樹當下驚得呆若木人,當他回過神來時,那個女孩已經朝他走近,只有幾米之隔了。

  「小白,你在哪啊?」冷樹剛想跑路,但是當月光瀉在女孩的臉上時,冷樹逃走的打算立刻消散了。

  隨著女孩的走近,某人又在暗處流口水了。只見這個女孩生得很美,她的美與雷鷥諸女截然不同。一張清純至極的俏臉兒如一朵盛開的百合,在銀色月光的映襯之下,女孩那雙清如幽水的眸子晶瑩而透亮,靈光之中泛著粼粼清純和可愛。

  「喵。」冷樹被女孩所吸引,全然忘了懷裡還窩著一隻小貓,這時小貓的叫聲讓他如夢初醒。

  個你爺爺的,想不到大爺我竟然被一個小丫鬟迷得神魂跌倒,這以後要是傳出去,那我冷樹豈不是要被全天下的流氓笑掉大牙。冷樹這樣一想,臉上隨即露出了一絲能使所有女孩見了都起雞皮疙瘩的奸笑。

  「小白,你在那裡嗎?」

  女孩慢慢的走進,當她撥開樹枝時,兩隻大手突然伸了出來,女孩來不及叫喚,整個人都被冷樹拖了進去。因為灌木太高,而且冷樹的速度也夠快,所以守衛並沒有發現什麼,也許他們以為女孩是進入樹林找小貓吧。在黑暗之中冷樹雙手摸到了兩塊柔軟的東西,冷樹狠狠地抓了一下,嗯,彈性還不錯。

  「啊。」

  那女孩剛發出一聲輕微的驚呼,冷樹就用嘴封住了她的嘴,同時又把她的身體緊緊抱住,防止她掙脫逃跑。

  良久,那女孩終於停止了掙扎,她的胸口不停的起伏著,看來剛才的一番掙扎消耗了她不少的體力。冷樹改用手摀住她的嘴,然後近距離地仔細地看著她。看著女孩這張清秀乖巧的臉兒,冷樹的心不禁跳了一下,呵,真是一個難得一見的美女。只見她有一雙清澈水汪的眼楮,瑤鼻微挺,一張瓜子俏臉格外惹人喜歡。

  女孩也睜開眼楮緊張地看著冷樹,當她看清冷樹英俊外帶邪笑的臉孔時,不由得羞紅了俏臉,就似一抹天邊的彩霞,美而不艷。

  「如果我放開你,你會叫嗎?」冷樹貼著女孩的月牙小耳小聲道。

  女孩微微搖搖頭。

  「那好,我現在就放開你,但你千萬不要叫哦。」冷樹慢慢地收回手,見她並沒有要喊叫的意思,於是鬆了一口氣,倒在了她的身旁。

  「我叫冷樹,你呢?」

  「昀兒,我叫昀兒。」

  昀兒的聲音很甜,聽得冷樹心裡特舒服,恨不得把她再一次抱入懷裡,大加憐愛。

  「你是這裡的丫鬟嗎?」

  昀兒乖巧地點點頭,她沒有坐起來,只是靜靜得躺在冷樹身邊,怯聲道︰「昀兒原來是一個奴隸,是小姐選中了昀兒,讓昀兒做她的丫鬟,而且,而且昀兒的身體還是乾淨的。」

  「嗯?」冷樹愕然地看昀兒,他不明白昀兒為什麼會對他說這句話。難道--不會吧,我冷樹爛命一條,她沒理由第一次見面就愛上我的。難道這就是所謂的一見鍾情?  「你是第一個碰昀兒的男人,剛才昀兒那裡被你碰了……」

  昀兒越說越小聲,羞紅了小臉,就像是一個熟透的只果,非常可愛。

  冷樹終於聽出一點味道來,他翻過身,微笑地看著昀兒,貼著昀兒的耳朵小聲說︰「那你想我再碰你嗎?」

  更出人意料的事情發生了,昀兒竟然似有又無的點了點頭,然後羞得用雙手摀住小臉,嘴裡呢喃著什麼。

  不會吧,哪有姑娘家這麼主動的,我們不過才見了一次面,而且又是在這樣的情況下。

我就是再有魅力,也不會厲害到這種程度吧。冷樹有點懷疑。

  昀兒見冷樹疑惑地看著自己,神色又一陣黯然。冷樹一看情況不對,他正思索著下一句要說什麼的時候,昀兒梨花帶淚地哭了起來。乖乖,這一哭可不得了,只看清泉和甘露同下,百地鮮花同開。冷樹啥都不怕,就怕見到女人的眼淚,這女人一哭,他就沒法子了。罵也不是,哄也不聽,只能乾著急。

  「好了,好了,你別哭啊,我最見不得女孩子哭了。」

  冷樹拭去昀兒臉上的淚珠,然後在昀兒的臉上親了一口,道︰「如果你同意,我現在就可以要你。」

  昀兒被冷樹這一說,突然緊緊地抱住冷樹的虎腰,淒聲道︰「昀兒今晚就要被送給別人了,昀兒不喜歡那個人,昀兒要你,昀兒只要你。」

  「為什麼,我們不都是男人嗎,為什麼昀兒只要我呢?」

  「昀兒不知道,昀兒就是喜歡你抱著我,那種感覺好舒服,好暖。就像小時候爸爸抱著昀兒一樣。媽媽還說,誰碰了昀兒的身體,昀兒就要成為他的妻子。」

  現在昀兒的語氣就跟小孩子沒兩樣,清清脆脆的,像銀鈴一樣好聽。

  有這種好事?冷樹不信,不過他的身體卻對他抗議了,下面的夥計更是不聽話地活躍著。昀兒這一連貫動作,把冷樹原來的理智磨光了,冷樹現在和普通的男人沒什麼兩樣,當然,這個「普通」是指那種最容易上當的男人。

  「昀兒,那個要你的男人是誰?」

  「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他長得很難看,肚子又大又肥,我曾看過他糟蹋我的一個姐妹。

醜死了,我一見到他就噁心。」昀兒把冷樹抱得更緊了,微吐香蘭,「雖然你沒有爸爸那樣強壯,但你比爸爸好看多了,你是昀兒見過最好看的男人。」

  冷樹被女人用「好看」一詞來誇獎覺得臉面無存,不過他不會生氣,他很少對女人生氣,特別是美女。

  「你知道別人是怎麼叫他的嗎?」

  「他的手下都叫他錢爺,哦,對了,還有一些人叫他錢萬。」

  聽到這裡,冷樹終於露出了招牌式的微笑,他又親了昀兒一下,小聲說︰「昀兒,你放心,我不會讓他碰你的,你只能屬於我。」說完,冷樹的左手已經攀上了昀兒的玉女峰,右手開始下移,越過茂密的叢林,準備進入幽谷深處。

  昀兒小嘴微張,呵氣如蘭,享受地呻吟著,同時深情地回吻著冷樹。

  「昀兒,昀兒!」

作者: 貓抓老鼠    時間: 2008-5-21 10:55

第十四章 薔薇有刺(下)

  這個時候,一個尖銳的女聲大殺風景地迴響在密林間。

  冷樹冷哼一聲,停止了對昀兒的進一步侵犯,他把昀兒抱入懷中,微笑道︰「放心吧,今晚奪走你身體的人只能是我,錢萬那混蛋是絕對碰不到你的。」

  「昀兒--」

  靠,是哪只野雞在亂叫,你祖爺爺的!冷樹暗罵了幾聲,然後又在昀兒的小嘴上來了一個蜻蜓點水,道︰「有人來找你了,你先跟她走,等一下我會去救你的。」說完,冷樹像貓一樣輕聲閃進了灌木叢中。

  「昀兒你在哪裡?」

  「我在這兒!」

  昀兒整理了一下衣服,站起身朝一個類似遠古時代生物的女人走去。

  那個女人真不是一般的丑,和恐龍真的是一個級別的,再看她那滿口黃牙,娘啊,絕對的食肉型!臉上雖然沒有麻子,但是那坑坑窪窪的臉絕對可以將男人灼熱的求愛目光秒殺。

  「龍姐姐,小白又跑進樹林裡了,我找不到它。」

  「小白不是在那裡嗎,你看。」隨著那只恐龍粗如棍子的手,昀兒看到小白正坐在草地上,張著雪亮的貓眼看著周圍的一切。

  「錢爺就快到了,主人要你先去清洗,然後再去接客。」

  「龍姐姐,我……」

  「好了,不說了,快去洗澡吧。錢爺是平陽城裡最有錢的人,你能跟他也是你的福氣。」

  「我,我這就去。」

  昀兒走時,微轉螓首,瞥了一眼躲在樹叢中的冷樹,然後走進院子,朝朱樓的入口走去。

  昀兒剛走,就有幾個大漢前後簇擁著一個矮胖子大搖大擺地走了過來。

  「錢爺好。」守衛一見是錢萬,連忙讓了道,點頭哈腰地賠臉笑道。

  「嗯。」錢萬呶了呶嘴,他的手下立刻將幾個金幣送到兩個守衛手裡。隨即,錢萬便挺著肥大的肚子,晃著豬頭一步三顫地走進院子。不過進入院子的只有錢萬一個,其他手下都留在了外面。

  「叔叔,你等等我啊。」

  冷樹從黑暗裡突然現身,他衝過兩個侍衛,閃到了錢萬的身邊。錢萬因冷樹抓住他的豬蹄剛想破口大罵,卻發現眼前人竟是冷樹,他當下就愣了。

  「錢爺,這位軍爺是?」因為冷樹身上依舊穿著帝國軍服,所以守衛們也不敢太放肆,他則是趕了過來,擋住了眾人的去路。

  「哦,哦,他是我的佷子,剛從部隊裡回來。嘿,你們也知道的,現在部隊裡那些貨色太次了。」在冷樹暗示之下錢萬臉上立即露出了男人之本色。

  兩個守衛相互看了一眼,道︰「既然如此,那小的就不打擾兩位了。」

  待兩個守衛走遠,冷樹和錢萬又向前走了一段路程,等到確定守衛無法探清這裡的情況時才放開錢萬的手,一臉陰笑道︰「嘿,想不到你小子是這兒的常客哈?」

  「嘿,爺您也知道的,咱家裡那些母豬檔次太差了,平陽城裡到處都有她們的眼線,所以,所以,嘿,您明白的啦。」

  冷樹呲笑一聲,然後臉色逐漸轉冷,道︰「聽說你今晚要糟蹋一個叫昀兒的女孩,是不是?」

  「昀兒?」錢萬嘀咕了一句,隨即點頭不迭道,「是的,好像是叫昀兒。」

  驀地,錢萬整個人都被冷樹舉了起來,冷樹的聲音彷彿是從牙逢裡擠出來的一番,他冷聲狠道︰「你給我聽清楚了,那個女孩是我的,你要是敢碰她一下,老子會讓你嘗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

  「我,我明白,我明白,不會動她的,您放心,我絕對不會動她,一根毫毛都不會。」

錢萬整個人都顫抖了起來,滿是脂肪的臉肉更是抖動個不停,看上去就像是一隻賴皮狗。

  冷樹放下錢萬,冷聲道︰「這個莊園的主人絕對不是普通人物,我問你,他到底是誰?」

  「這,這,我也不清楚啊。每次聚會,他只是陪我玩女人,其他的什麼都沒提起。」

  「希望你沒有騙我,不然,你的下場不是死那麼簡單。」說完,冷樹放下錢萬,「上樓吧,等一下別人問起你就說我是你的佷子。還有,別像現在這樣拘束,你我都是男人,男人不玩女人那才是奇跡。只要你不碰昀兒,我不會介意你搞別的女人。」

  「是,是,您的女人,我是絕對不會碰的。」錢萬聽冷樹這麼一說,當下也把心態放穩了,又擺出一副豬哥相,隨即大搖大擺地朝朱樓走去。冷樹微微一笑,擺出十足的軍威,挺直腰幹,大踏步地朝前走去。

  一進朱樓,一個很大的浴池就呈現在兩人面前。只見浴池足有六來米寬長,池中熱氣騰騰,如雲霧繚繞,宛若仙境一般。這時四個侍女走了過來,為兩人寬衣解帶。

  「樹兒,做遊戲之前,咱們得先洗個澡,這是規矩。」說著,錢萬一臉豬笑地攀上其中一個侍女的玉女峰。

  冷樹微微聳肩,他則是快一步走入浴池,隨後把頭靠在一個緊隨而來的女子的高峰之上,同時閉上眼,默默地享受著女子溫柔且細緻的按摩。

  一番梳洗過後,冷樹和錢萬隨著一個侍女上了二樓。

  一上二樓,兩人就被十幾個體態妖嬈的女子圍住了。這些女人或高或矮,或胖或瘦,她們的穿著都非常暴露,只是在重要部位用一小塊絲綢遮住,神秘之處若隱若現,使二人的興致著實激揚了不少。只可惜,在冷樹眼裡這些貨色檔次都太低了,多看一眼都欠奉。不過錢萬倒是無所不及,每一個女人他都要親手摸上幾把,親上幾口,惹得女人們嬌啼浪聲無數。

  最後在冷樹的暗地「示威」下,錢萬才依依不捨地離開女人堆,和一個姿色稍好的婢女上了三樓。

  未至三樓,一聲聲絲竹管弦之樂便傳入二人耳中。當二人步上三樓的紅木地板時,冷樹一眼看見十個女子在中場翩然起舞,時降時升,時散時聚,宛如翩翩彩蝶,美艷不凡。

  「呦,錢老弟今天來得早啊。怎麼,二樓那些浪蹄子連多留老弟的能耐都沒有了嗎?」

  這時一個中年站了起來,並朝二人笑臉走來。

  只見此人面色紅潤,國字正臉,劍眉星目,無形之中透露出只有高手才擁有的氣魄和神勢。抬足舉手之間更顯大家風範,此時,冷樹心裡不禁泛起了一股異樣的感覺,同時他發覺自己的頭竟有點昏沉。

  不過,這種感覺很快就消散了。冷樹還沒來得及思索這種感覺的來源,自己的手就被一個姿色頗為不俗的美姬握住了,同時下體立即傳來一種因摩擦而產生的快感。

  「呦,這位大爺長得真俊呢,人家好喜歡哦。」

  冷樹近眼望去。只見此女年齡大約二十歲左右,修長婀娜的身形,清麗脫俗的俏臉帶著淡淡的紅暈,雪白嫩滑的肌膚現出天然美玉般的質感。她穿著一身是紅,好像是一團燃燒中的火焰一般。上身是一襲緊身的紅色緊身上衣,紅色的布料似乎是少到不能再少了,只將她的小肚子以上給圈圍住,露出了她的平坦小腹以及雪白的雙肩。片式的上衣在將整個胸部包裹住之後,前端的兩側用繩子交叉串聯起來。從冷樹這個角度往下一望,正好可以清楚的看見到這美女胸前那無比高聳的酥胸,及胸前在那一小塊布料所無法完全遮掩的大片雪白。   再往下看,那同樣的是一件短到不能再短的迷你窄裙,將這美艷女子修長美麗的長腿完全的展現在眾人的面前。膝蓋以下是一雙高統及膝的長統紅色長靴。此女非但穿著大膽,更是頗具有姿色,通身散發著一股靡然的氣息,真叫男人為之神魂顛倒。

  沒等那個女子把丹唇貼近,冷樹反手將女子抱入懷中,隨即笑道︰「這位妹妹長得嬌滴迷人,哥哥我也喜歡地緊呢。」

  說著,冷樹就吻住了女子那鮮紅欲滴的烈艷紅唇。

  吻罷,錢萬才把冷樹介紹給中年男子。

  「李爺,這是我的佷子,叫錢樹。樹兒,這是李爺,也是這座莊園的主人。」

  「李爺好。」冷樹放開懷中的溫香軟玉,話一出口,他的頭又沉了一下,這時,冷樹立刻就意識到不對了。

作者: 貓抓老鼠    時間: 2008-5-21 13:29

第十五章 神秘的女人(上)

  「王八羔子!」冷樹的身體疾然後腿,等他退到牆角時,對著錢萬狠聲道,「錢萬,看來你是活膩了,竟然和這傢伙串通陰你爺爺。」
  「嘿,冷爺,這事我只不過是出了一點微薄的小力而已,您大人有大量,下了地府以後可千萬別找我哈。」

  「哼,你以為這些個娘們能拿我怎麼樣。」冷樹越是說話,他的頭就覺得越沉,當下連撐開眼皮的力氣都沒有了。

  「不可能,來之前我沒吃過東西,怎麼可能著了你們的道。」

  「呵,冷少校就是因為行事太謹慎了,所以才會陷入小姐所設計的圈套。」那李爺朗笑一聲,道,「咱們小姐眼線遍佈整個帝國,帝國內所有較為知名的人物身家背景她都瞭解得一清二楚。冷少校什麼都好,就是有一個壞毛病,那便是好色。色字頭上一把刀啊。」

  冷樹恍然大悟,隨即喊道︰「昀兒!」

  「呦,少校大人把奴家給忘了呢?」那美姬扭著水蛇細腰,款步走向冷樹,「昀兒妹妹下的藥份量很小,小姐知道少校大人喜歡奴家,所以就讓奴家把三劑量的醉仙散餵給少校大人。」

  冷樹聽罷發出了猶如野獸一般的吼聲︰「賤人。」

  「嗯,少校大人說錯了呢,奴家不姓賤,奴家姓若,單名一個嬌字。少校大人可要記住哦。」若嬌看似行如弱柳,可速度卻異常之快,冷樹只覺一陣芳香撲鼻而來,接著若嬌整個人就倒在了冷樹的懷裡。

  冷樹剛想反抗,可動作卻慢了一拍,此時若嬌已然將一支銀色的細針插入冷樹的昏穴,並俯首在冷樹的耳旁吹著蘭香狠道︰「混蛋,你去死吧。」

  「賤……人……」

  冷樹眼球一翻,最後似軟泥一般倒在地上。

  「來人,把他帶下去。」若嬌此刻恍然變成了另一個人,只看她臉色冰冷,彷彿是淨潔無比的冰雕刻成的一般。

  這時候,從樓下走上四個身著勁裝的美貌女子,四女容貌均美艷非凡,分別穿著四色勁衣--綠紅黃白,四女一聲不吭,十分默契地把冷樹抬了下去。

  李爺知道自己的主子一向非常厭惡像冷樹這樣的人,當下見冷樹非但沒被殺害,反而被自己小姐身邊四個貼身丫鬟帶走了,於是不禁問道︰「若姑娘,這個人十分狡詐,而且好色無恥,為何主人不一刀殺了他?」

  「李先生,主人當初救你回來時跟你說的話,你難道都忘了嗎?」

  「不敢!」李爺顯然對自己的主子十分忌憚,當下連忙垂下頭,怯懦道,「屬下該死,請若姑娘責罰屬下失言之罪。」

  「李先生,你是這兒的當家,我只不過是一個婢女罷了,哪裡有權力處罰你呢?按照主人的意思,你們只要給他一點懲罰,好讓他改了好色的毛病就行了。」

  「是。」

  「還有,叫你的小姐控制好自己的情緒。看得出她已對冷樹動了春心,但是這個人是主人的,除了主人以外,任何女人都不該碰他一下,否則後果你該知道的。」若嬌的臉冰冷無比,同時身上時時發出一股寒氣,叫錢萬和李爺不禁打了幾個寒噤。

  「是,屬下知道該怎麼對小姐說,請主人放心。」

  「我還有任務,等一下就走,我走以後這裡的一切事物都由你來打理。按照主人的計劃,你必須讓你的小姐演一齣戲,讓你的小姐當著那個男人的面和別的男人做那種事。」

  「啊?」李爺被若嬌這句話震住了,「這,這怎麼……」

  「性命和廉恥之間,你們選擇一個吧。如果她不按照小姐所說的去做,那麼這個莊園上下五千多人就會在一瞬間永遠消失。」

  「我……屬下明白了。」

  若嬌冷若冰霜,她突然轉身看著錢萬,隨即冷冷一笑,道︰「就這個男人吧,他看起來很讓我噁心。哼,真期待那個嬌滴滴的大小姐在一頭豬下浪叫的場面呢。」

  「我……我……我什麼也不知道,我真的什麼也不知道!」錢萬見李爺一臉憤恨地看著自己,那樣子彷彿要撲上來,將他按在地上千刀萬剮。錢萬被李爺看得混身都起了雞皮疙瘩,當下轉身就想跑逃。

  「哼!」若嬌伸出玉指,頓時一顆不大的冰球出現在玉指之尖,且看纖如玉蔥一般的玉指輕輕一彈,那冰球便準確無誤地打在了錢萬的昏穴上,錢萬慘叫一聲,隨即昏倒在地。

  這時候,若嬌身體突然像是被定住了一般,過了一會兒後,她輕搖螓首,隨即對李爺道︰「剛剛收到主人的命令。主人命你馬上帶他去昀兒的房間,讓我親自監督你把這件事情處理好再走。」

  冷樹被四個侍女抬上四樓。只見四樓原來是一間女子的閨房,此時一個女子端做在窗旁,倚欄望月,美目之中滿是淒迷之色。她正是昀兒,芙蓉山莊真正的主人。此時昀兒眉頭微皺,在皓潔的月光的映襯之下顯得純潔而又無暇。

  「小姐,冷公子已經帶到了。」穿綠衣服的美婢悄聲走到昀兒的身後小聲道。

  「啊,他……他真的,真的是他嗎?」昀兒聽罷臉上吃驚之色顯露無疑。可是她並沒有轉身,她不敢,她怕面對冷樹,她心裡愧疚,從小到大她從來都沒有撒過謊,更沒有害過人。可是,如今她卻害了一個使她心兒漣漪蕩漾的男人。

  對冷樹,昀兒有一種很特別的感覺。那種感覺就像是在面對頭頂的月亮一樣美好。昀兒自小就在這座上長大,在遇到冷樹以前她從來都沒有走出這個院子。排除那兩個守護院子的守衛不算,可以說冷樹是除了她父親和她的管家李節以外唯一接觸過的男人。

  在草叢裡她和冷樹所說的話中有一句是真的。這是她們家族的規定,只要她身上三個重要部位的兩個被男人碰了,那麼她就必須得嫁給他,不管那個男人是老是醜,是胖是瘦。

  一想到這一點,昀兒的心就刺疼刺疼的。她不知道那個神秘的女人為什麼要捉冷樹,但是有點她是知道的,冷樹今後一定會狠死自己了。

  「你們依照若姑娘的話把他放到小閣樓裡吧。」昀兒的聲音有點顫抖,從她接到引誘冷樹這個命令起,她就已經意料到某些事情要發生了。而過一會兒,她最不想的事情真的要發生了。

  「是。」

  綠衣美婢走到茶几旁,輕輕地轉動了一個大花瓶,接著在她的左旁,一道暗閣的門打開了。

  四女動作利索地把冷樹抬進暗閣裡特製的一張床上,然後退了出來,又把暗閣的門關上。

  「小姐,你真的要那樣做嗎?」

  「小姐,你快走吧,這樣不值得啊!」

  「小姐……」

  「都別說了,我意已決。為了山莊裡所有的人,以及我所喜愛的花草,一切都值得。」

昀兒抬頭仰望天邊那皓潔的月盤,輕聲呢喃道,「明晚你依然,可我卻不在了。」

  「小姐……」

  綠衣美婢還想說什麼,卻被昀兒打斷了。「好了,你們都下去吧,等一下若姑娘就要帶那個男人來了,他已經被服下烈性的春藥,我不想把你們也推入這個火坑。都下去吧。」

  四女見昀兒如此堅決,也不再勸阻,最後對昀兒叩了三個響頭,帶著哭腔道︰「小姐你放心,咱們四人會先下去給你探路的。」說著,不等昀兒說話,四女匆忙下了樓。

  「你們,唉!」

  再看被關在暗閣裡的冷樹,這時候冷樹依然死沉沉地躺在床上,不過他手腕上卻發出了微弱的光芒,接著,一個美艷無比的絕代佳人憑空出現了,此女正是月姬。

  「樹郎,相公。」月姬將泛著光芒的玉指在冷樹的太陽穴上點了點,接著又把紅唇對準冷樹的後唇親了下去,同時將一口氣息傳入冷樹體內。

  迷糊中的冷樹忽然感覺到昏沉的腦袋一下子清醒了許多,接著他便聞到一股熟悉的女子怡人的體香。冷樹猛地睜開眼,發現月姬正坐在自己的小腹處,看著自己癡癡發笑。

  冷樹邪笑一聲,猛地將月姬抱入懷裡,隨即用自己健壯的身軀把月姬那嬌柔無比的胴體壓在身下。

  待冷樹要展開進攻之時,月姬的玉手擋住了冷樹的嘴,笑道︰「瞧你這死相,也不看看這裡是什麼地方?」

  冷樹這才想起自己被若嬌迷暈的事情,當下沉下臉,開始打量四周。

  「這是哪裡?」冷樹發覺自己是在一個小暗室裡,不禁小聲問道。

  「這兒是昀兒妹妹閨房裡的一間暗閣。」

  冷樹一聽「昀兒」這個名字,不禁沒好氣地冷哼一聲。

  月姬呶了呶誘人的櫻桃嘴兒,纖細玉指在冷樹的額頭輕點了一下,道︰「你呀,做事總是太衝動,事先也不經大腦考慮一下,還說自己是天下最聰明的流氓呢。」

  不等冷樹說話,月姬又道︰「其實昀兒妹妹是無辜的,她是受了那個若嬌的要挾呢。而且這個若嬌也不過是個下手,她背後還有一個很厲害的女人。至於這個女人嘛,多半又是你的小情人了。」

  眼見月姬嘟著可愛的小嘴兒,冷樹不禁俯首嘗了一口,道︰「怎麼,你吃醋了?」

  同時冷樹又在心裡問道︰「難道會是她?」

  月姬沒來得及回答,這時候外面就傳來了若嬌那彷彿從冰窖裡傳出的聲音︰「昀兒你准備好了嗎?」

  「有什麼好準備的,該來的終是要來的,躲也躲不掉,我只希望事成之後你不要再威脅山莊裡的人。」

  「你明白就行。你們快開始吧,冷公子的身體構造非常特別,我怕他會提前醒過來,如此一來,主人所做的一切都白費了。只要你們時間配合的好,冷公子就會在你們即興中途沖出來,哼,到那個時候這齣戲劇將會進入高潮部分。把他帶進來!」

  冷樹從月姬和若嬌的話中聽出了端倪,他正想衝出去時,卻被月姬拉住了。月姬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然後俯首在冷樹的耳旁小聲道︰「那個若嬌魔武雙修,很厲害的,而且那個李爺也是個高手,咱們兩個人絕對不會是他們的對手,咱們要抓住時機。等那個胖子撲向昀兒的時候,你看我的手勢然後衝出去,這個時候她的注意力和警覺性會大大降低,我會乘機用『空間枷鎖』使她的身體停頓三秒,一切勝負就要看這三秒啦。」

  冷樹點點,臉上泛起從未有過的認真的神色。月姬在冷樹身上終於朝到成熟的感覺了,心下大是寬慰。

  其實,冷樹一直很成熟,這一點是冷樹任何女人都不曾想到的,當然,包括那個神秘的女人。

作者: 貓抓老鼠    時間: 2008-5-21 13:29

第十六章 神秘女人(下)

  「好了!」伴隨著錢萬的獸性的吼叫聲,月姬迅速地做出了攻擊的手勢。且看冷樹突然暴吼一聲,猛地一腳踹飛了暗閣的隔板。在冷樹衝出去的之前,月姬就已經念完了「空間枷鎖」的咒語,她趁著若嬌驚慌這一剎那,將「空間枷鎖」施放在若嬌的身上。

  若嬌在聽到冷樹吼聲的同時,只覺一個黑影閃過,接著自己就被一雙強而有力的大手抱住了。因為李爺是下人,不宜在一旁觀看,所以當下只站在走廊外,甚至更遠的地方,當他趕到時,若嬌已被冷樹捆了起來。至於捆人的東西,嘿,其中有一些是冷樹的軍衣,另外的嘛,就是若嬌的羅裳了。

  「嘿,李爺,咱們有好久沒見了,您的身子硬朗了許多。哦不,我該是說錯了,聽錢萬這混蛋說,您應該就是這兒的管家林伯吧?」冷樹一臉邪笑地看著林伯。

  林伯又見昀兒安然地坐在床沿上,她的身邊站在一個嬌美無比的女子,而錢萬已經昏死在地上。林伯見昀兒無事,這才緩緩呼出一口氣,道︰「大水沖了龍王廟,冷爺,若嬌姑娘不是敵人,她……」

  「少囉嗦,你現在給我出去。」

  「冷爺……」

  「個你爺爺的,難道我和你們家小姐相好你也要在一旁當燈籠啊?」

  「哦,不不,我,小人這就出去。」說著,林伯看了滿面紅沱的昀兒一眼,暗道︰「看來冷樹真如若嬌說的那樣好色。雖然他和小姐地位懸殊,但是事已至此,我也無能為力了,至少小姐看起來並不討厭冷樹。唉,只希望這個流氓軍官不會辜負小姐。」

  林伯剛要退身出去,就聽到昀兒的喊聲︰「林伯,你快去看看春蘭冬梅她們怎麼樣了?」

  林伯聽昀兒這樣一說,當下立即醒悟,暗道春蘭四女自小就和昀兒一起長大,五人感情絕對不使一般主僕所能比擬的。她們可能猜到昀兒有死的打算,很自然的,她們也要陪昀兒一同上天堂了。

  「小姐,老奴這就去。」

  冷樹這才發現,原來林伯是一個年紀六十有多的老人,之前的他是經過易容的。看著林伯快若閃電的身影,冷樹不禁慶幸聽從月姬的指使,不然現在像粽子一樣被捆住的人應該是自己了。雖然冷樹確定若嬌不會殺自己,但作為男人,特別自詡是史上最偉大的流氓的冷樹,他是絕對不會允許自己在女人手下如此狼狽的。

  「嗨,咱們又見面了。」冷樹扳正若嬌的身體,一臉笑容地看著她。

  若嬌冷聲一哼,歪過頭不去看冷樹。

  「呦,我的嬌妹妹咋變性了呢,之前還親哥哥地喊我呢?」

  若嬌還是不說話,她明白落到冷樹手裡將會有什麼下場。其實她還是有能力逃脫的,但是那要負出很大的代價,這個代價也許會使冷樹殘疾,這一點是若嬌無論如何都不敢做的。

冷樹是她主人的男人,她就是有再大的膽子也不敢傷害冷樹分毫。

  「你想幹什麼?」

  「我啊?我想強姦你。」冷樹嬉皮笑臉地說了出來,同時伴隨著幾聲賊笑。

  「你休想!」

  「哎,不就是要你的第一次嘛,你的初吻不是已經都給我了嗎?」

  「你……你怎麼知道那是我的第一,第一次?」

  冷樹把頭貼到若嬌耳旁,小聲道︰「因為啊,那是你說的啊。哈!」

  「你,你這個混蛋,無賴,死騙子!」若嬌自小就在深院裡長大,所知道的事情很少,對人情世故一無所知。而且冷樹絕對是第一個觸摸她身體的男人。

  因為當時她必須裝成淫蕩的樣子,不然冷樹是不可能會上當的。雖然很無奈,但她還是堅持住了。

  可是現在不同了,初吻只不過是嘴頭上的,她當然不會看得很重,可是她的身體是絕對不會交給冷樹的,即使他是她未來的男主人。

  「超哥,咱們只有來生再見了。」說著,若嬌臉上泛起了白色的光芒。

  「封魔咒!」

  月姬雙手變幻,接著嬌喝一聲,一道柔和且絢麗的光芒頓時照在若嬌的身上。

  若嬌只感覺自己的身體彷彿被數百斤的大石壓住,接著她體內原本急速膨脹的魔力都被壓制了下去。若嬌狠狠地看著月姬,怒道︰「賤人,你為什麼要阻止我!」

  冷樹伸手示意月姬別生氣,隨即笑道︰「嘿,我說我的親親小若嬌,就憑你對昀兒所做的一切和剛才罵的那個詞,我便可以將你碎屍。」

  「哼,你要就殺,別跟我說這些沒用的廢話。不過我告訴你,她既然是你的女人,那她一定會死,而且會死得很慘,主人是絕對不會允許你抱除她以外任何女人的。」

  「真的?」說著,冷樹把若嬌的身體放在自己的大腿上,然後狠狠地在若嬌的豐臀上拍了一下,「你長得這樣美,我是忍不下心殺你的。嘿,小寶寶做了錯事當然要打屁股啦。」

  說著,冷樹就在若嬌的豐臀上拍打了起來。冷樹時而重,時而輕,漸漸地若嬌原本冰冷的容顏上泛出了一絲紅暈。

  冷樹越打越起勁,突然若嬌的身體一陣顫動,接著冷樹的手上就粘上了一些粘稠的液體。

  「呃……這個是什麼?」冷樹低下頭,一臉賊笑地看著粗喘著香蘭看似進行過激烈運動的若嬌。

  「你……你快殺了我吧!我是絕對不會做出對不起超哥的事情!」

  「超哥?你情人啊?」

  「哼,是又怎麼樣?」

  「他有我帥嗎?」冷樹這話一出,在一旁一直沉默不語的月姬和昀兒不禁發出輕微的猶如銀鈴一般的嬌笑聲。

  「一頭豬怎麼能和超哥相提並論!」

  冷樹正要辯駁時,一個男子的聲音從天外傳來︰「嬌兒,休得放肆!」

  這時候一個外表英俊,身型偉岸的男子瞬間出現在冷樹面前。只見男子身著一身藍色錦衣,面如冠玉,俊秀非常--不用多說,鐵定比冷樹帥!  冷樹那個氣啊!  「小人凡超,拜見青龍王大人。」凡超對冷樹抱拳稱禮,隨即又道,「若嬌剛才在言語上多有冒犯,請青龍王大人念在她年幼無知的份上饒她一次。」

  「年幼無知?」冷樹不禁笑道。(其實多半是氣的︰我靠,你個死小白臉,臉白得他媽的跟頭母豬屁股一樣,媽的,還跟老子裝什麼斯文,我再靠!)  「我看她至少應該成人了吧?」(你他媽的當老子是白癡啊。)  「若嬌自幼便在主人身邊,對人情世故所知甚少,況且這次是她第一次執行任務……」

  「行了,行了,行了……」冷樹連續說了七八個「行了」,最後舉起雙手道,「好好,我算是服了你了,行,她你帶走吧。」(媽的,美死你!)  說著,冷樹把若嬌抱正,然後當著凡超的面在若嬌的臉蛋上香了一口,賊笑道︰「嘿,不如我的小月香。」

  若嬌正要發怒,卻見凡超怒目看著她,這才垂著頭,像一個犯了錯事的小女孩一樣乖乖地走到凡超身後。

  「小人告辭了。」

  「哎等等。」

  「不知大人有何吩咐?」

  「回去告訴你的主人。」冷樹的臉色突然變冷,接著咬牙狠聲道,「你告訴她,如果她再敢動我任何一個妻子,我冷樹不親手剮了她,我冷樹就他媽的不是個男人!」

  冷樹猛地一掌拍在旁邊的紅木桌子上,只聽紅木桌子發出一聲脆響,原本結實的身子在冷樹的暴力下解體了,一時木屑飛天。滿屋灰塵。

  凡超從冷樹的眼中看出一絲幽藍色的寒光,心中一寒,急忙垂下頭道︰「是,小人知道!」說著,凡超和若嬌二人身上發出一藍一白的光芒,隨即便消失了。

  「哼!」

  冷樹悶哼一聲,然後轉身朝一直垂著螓首的昀兒和一直含笑月姬的走來。

  「我的親親乖乖小月兒在笑什麼呢?」冷樹攬著月姬如柳一般纖細的腰枝。

  「我笑你呀,老不正經,像個小孩子。哎!」冷樹的手突然襲擊,攻入了月姬的聖地之中,月姬不禁發出一陣惹人無數遐思的嬌喘,「好,好人,夫君,別……別,還有人呢?」

  「嘿,過了今晚你們都是一家人啦。」

  「你……你亂說,我什麼,什麼時候答應你了?」昀兒的聲音比蚊子還要弱小,冷樹即使聽到了也要裝出沒聽見的樣子。於是,冷樹故意把頭湊近,笑道︰「昀兒妹妹剛才說什麼呀?」

  「我,我,哎,我不說了。」

  冷樹見昀兒如此嬌小可人,心下不禁食指大動。恰時月姬主動地摟住冷樹的脖子,微吐蘭香道︰「夫君大人,春宵苦短,咱們到別的地方去吧。」

  「嗯--」冷樹故意把聲音拉了很長,同時又朝羞若熟透的只果的昀兒眨了眨眼。

  「好不好嘛?人家還有一些事要跟你說呢?」月姬嗲聲浪語,惹得冷樹慾火中燒,於是大吼一聲,把月姬同昀兒一起壓在了大床上……

作者: 貓抓老鼠    時間: 2008-5-21 13:31

第十七章 大戰前夕(上)

    朱雀神殿,飛霓宮。
  一個身著紅色長袍的長髮女子坐在梳妝台前,雖然看不清她的面容,但是從她那卓越婉約的背影可以看出,她絕對是一個美人。

  「屬下該死,請主人責罰。」凡超和若嬌跪在女子身後,均低著頭,就像是兩尊雕像一般,一動不動。

  「不,這不是超哥的做,事情的失敗全因為是我……」

  「好了,都別說了。」女子的聲音宛如天籟,悠然而悅耳,普通的言語就像是一首極其動聽的歌曲,「看來是我低估他了。哼,想不出那些賤女人有什麼好,他竟然用那樣的言語警告我。」

  「主人,要不要實施第二部計劃?」凡超小心翼翼地說。

  「不用了,所有刺殺行動全部取消。他的脾氣我最清楚不過,和他的父親一個樣, 得和牛一樣。」說到裡,女子不禁摀住檀口,輕聲嬌笑了起來。

  凡超和若嬌不禁相互看了一下,他們無比驚奇的發現,他們的主子竟然破天荒地無意中露出了動情女子的嬌態來。

  「哼,就讓那些賤人留在他身邊吧,反正她們只是附庸品。」女子的手慢慢地抬起來,這時候她的玉掌之中出現了一個白色的水晶球,此時水晶球之中影印出一張極美且純潔如玉的臉,「她叫朝陽櫻,她才是我最大的敵人,只要她死了,樹就是我一個人的了。嬌兒。」

  「屬下在。」

  「我要你潛入樹櫻軍團的內部,和一個叫寒江秋的人聯絡上。你的任務是給寒江秋製造接近並且強姦朝陽櫻的機會。而且還要讓樹兒看到她們相好的場景,同時再把殺死樹兒幾個結拜兄弟的罪名加到她的身上。哼,我倒要看看她還有什麼能力死纏著我的男人!」

  巫山雲雨之後,冷樹赤裸著上半身,左手輕搭著因經不住冷樹如暴風雨一般沖襲而沉睡過去的昀兒,右手摟著月姬那豐腴如脂,潔白如玉的美妙胴體。

  「寶貝,你不是有事要跟我說嗎?」

  「呀,我怎麼把這事給忘了,都怨你啦。」

  「這事怎麼怪在我身上了?剛才不知道是那位小姐在大嚷大叫,說什麼『升天了』,『快死了』,『讓我死吧』……」

  月姬怕冷樹再說出一些不堪入耳的言語,於是急忙用玉手封住了冷樹的嘴,嬌嗔道︰「死人,你就不能多體諒我一下嗎,人家可是女人哎。」

  「是,是,是,體諒,多多體諒。」說著,冷樹那只魔手已然在重要據點登陸,馬上就要進入敵軍總部了。

  「好啦,好啦,人家投降就是了。」說是這樣說,不過月姬卻順勢把冷樹的魔手夾住了,然後像快軟泥一樣粘在冷樹健碩的雄軀上,「你還記得上次你向我要的那本密技之書嗎?」

  「記得,怎麼不記得,媽的,要不是那個臭老頭乘機奪走了,說不定雪兒現在已經和你一樣倒在我的懷裡了。」

  「才不是哩,那個宰相拿走的只是副本,真本在我這兒呢?」說著,只見月姬玉手輕舞,接著一本顏色淺藍卻依舊嶄新的小冊子出現在月姬的玉掌上,「你不知道呀,其實密技之書有兩本,那本破爛不堪的是東方聖主的手抄本,而我這一本才是真貨。」

  冷樹聽得模糊,不禁擠臉笑問道︰「呃,那個,這個問題比較粗,寶貝能不能詳細地解釋一下。」

  「你不是說自己是天下間最聰明的人嗎,怎麼這麼一丁點的事也想不明白?」(最怕你說的就是這個!)  冷樹心裡暗狠(死丫頭,等一下看我不修理你!),可是表面上卻要擺出十足討好的樣子。冷樹再次擠臉笑道︰「好啦,知道你是天下最最聰明的女人,我比不過你,這下行了吧?」

  「人家才不是哩,你的那個櫻兒和那個神秘的女人可比我強多了,我不過是個附庸而已。」

  冷樹越聽越酸,當下猛地吻住月姬的櫻桃小嘴,同時手也開始在神秘花園裡活動著--強硬的手段才上硬道理!  等月姬再一次粘著冷樹的身體,而不能動彈時,冷樹總算把她手裡的小冊子奪了過來。

可當冷樹翻開書時,他一眼全傻了--我操,是古文!  對於冷樹這個半文盲來說,現代文他都不能讀全,更甭體那些像蝌蚪一樣的古代文字了。

  「嘿,寶貝,你是知道的啊,偶那個,那個學識有限,啊,你是知道的。所以呢,嘖,呃,所以……那個……」

  「我就不說,誰讓你搞突然襲擊啦,害得人家現在連說話的力氣也沒有了,而且天也要亮了,人家要回去了。」說著,月姬沒給冷樹再次開口的機會,身化成一束白氣,然後又重新回到了「家」裡。

  冷樹苦惱之時,上手傳來月姬那嬌甜的聲音︰「你還是自己多多學古文吧,這些東西人家也不是很懂,講的都是你們男人需要的東西,什麼行軍打戰啦,什麼陣勢啦,什麼天象啦,你自己搞定吧。這幾天人家不出來陪你啦,就讓昀兒妹妹獨自承受你的恩情吧。嘻嘻。」

  「死丫頭,鬼靈精。誰說女人頭髮長見識短,個你爺爺的!」冷樹罵了幾句,然後摟過昀兒那嬌柔無比的胴體,閉眼呼呼睡去。

  當太陽曬到冷樹的屁股時(因為是在四層的高樓之上,陽光的灼熱度可想而知,而且某男有裸睡的習慣),冷樹發出了如烤野豬一般的叫聲︰「個你爺爺的,你個死阿波羅(太陽神?),你個懼內蟲,你個老小子想把我烤焦啊!」

  昀兒早已經起來,她怕吵醒冷樹,所以悄然穿戴整齊後,就去別室梳洗了。這時候她聽到冷樹聲如雷電一般的咒罵,急忙帶著四個丫頭趕了過來。

  當五人跑到門口時,一個極其不堪的鏡頭直射入她們的眼簾︰只見冷樹赤裸著身體站在床上,裸露著一身結實的肌肉和那道長長的傷疤,當然,還有下面那個--咳,不知該說是大蟲還是小蛇的東西,耷拉地掛在那裡,隨著冷樹的動作左右搖晃。

  昀兒已經是冷樹的女人了,她倒還好,可是春蘭四女仍是黃花大閨女,自小就和昀兒在一起,見的男人本就不多,像今天這樣的畫面更是人生第一遭了。當然,不久以後就數見不鮮了。

  四女同時發出一聲驚叫,隨後摀住眼楮轉身跑走了。

  昀兒雖然已是冷樹的女人,但是她還是有點不習慣這樣的冷樹,當下只是紅著臉兒,不知是該進來,還是像春蘭四女一樣狂奔而去。

  「昀兒,錢萬那頭死豬哪去了?」昀兒怎麼也想不到冷樹開口第一句話會問起錢萬這個外人。她見冷樹一臉認真,於是答道︰「他昨晚就已經死了,林伯昨晚在咱們那個的時候把他抬走了。」說著,昀兒嬌羞萬分地低下了頭。

  這一次昀兒又失望了。她滿以為冷樹會像昨晚一樣調笑幾句,誰知道冷樹這個時候依然站在陽光中,渾身散發著男性獨有的魅力,只見他微皺眉頭,隨後又問道︰「芙蓉山莊平時一切大小事務都是由林伯管理嗎?」

  昀兒點點頭,道︰「林伯的祖父,和咱們的祖父是遠房親戚,他們一家從祖父那一代起就已經跟隨咱們的祖父打天下了。父親在世的時候常常誇獎林伯辦事有條不紊,是個能幹的助手。」

  「小姐繆讚了,這一切都要歸功於老爺和小姐的英明指引,不然單憑老奴一己薄力又能起多大作用呢?」林伯何時以至,這使冷樹嚇了一跳。

  「喔靠!」冷樹故做出驚訝萬分的動作,隨後道,「我說林伯,你下次出現的時候能不能先通知一聲,兄弟我心臟病啊。」

  「老奴知道了。」

作者: 貓抓老鼠    時間: 2008-5-21 13:31

第十八章 大戰前夕(下)

  昀兒見冷樹這個樣子見林伯不成體統,於是忙走到冷樹身邊,為冷樹穿衣。

  「錢萬的屍體現在放在哪裡?」

  「今兒一大早就派人送回去了。」

  「什麼?」冷樹大驚,瞪大著眼楮看著林伯。

  「姑爺請放心,錢萬的姨太太巴不得錢萬早死,咱們殺了錢萬,她們高興還來不及呢。



  「這話怎麼說?」

  「其實錢萬這斯是陰隗門的人易容而成的,真正的錢萬恐怕早已經死了。」

  冷樹點點頭,表示明白,隨即道︰「想不到陰隗門的勢力竟然伸到這裡來了。」

  「陰隗門經過二十幾年的韜光養晦,其勢力已經非常龐大,遍佈整個帝國。如今帝國內憂外患不斷,這正是他們發動攻擊的大好時機。現在陰隗門各個部門已逐漸地在帝國各大城市中浮現,平陽城雖小,但是戰略意義重大,他們自然是不會放過的。不過因為這裡實在沒什麼油水可撈,而且他們認為平陽城裡已經沒有勢力可以和錢萬對抗,所以他們那邊只派一個人過來。」

  冷樹點點頭,不過他總覺得有點不對勁,至於是哪裡,他倒是沒想到。這時候昀兒已經幫他穿好衣服了,冷樹俯下頭在昀兒香甜的臉蛋上親了一口,笑道︰「寶貝真是一個好嬌妻啊。」

  昀兒嬌羞萬分地垂下頭,俏麗的臉兒紅彤一片,很是惹人。

  林伯見狀心下也暗自高興,冷樹雖然風流好色,但是只要他對自己的小姐好就行了,男人嘛……需要的。

  「林伯你能探清那些凡越國的軍隊如今的舉動嗎?」

  「老奴正是因為這一件事來找姑爺的。」

  「哦?發生了什麼事?」

  「凡越國的士兵似乎在整理行裝,看來他們有離開的意思。」

  冷樹聽罷眉頭一皺,隨即又舒展開來,笑道︰「哼,想不到這場好戲要提前開場了。」

  冷樹摟過昀兒的嬌軀,對林伯道︰「咱們這裡地處偏僻,易守難攻,凡越國那些雜碎應該不會在這個時候把注意力轉移到這裡,不過咱們仍要有所警惕。從現在開始你要動用全部的力量,加強山莊的防禦,我想今天晚上凡越國的人就要進攻平陽城了。嘿,這些蠻夷總是喜歡用老一套的夜襲招數。」

  「姑爺,您是說他們今天晚上就會進攻?」

  冷樹點點頭,道︰「凡越國的一支軍隊已經佔領了平陽城的糧食基地,按照常理上講,他們一定會等到城中糧草殆盡時才進攻的。但是很不幸的,這次帶兵的將領是一個善於計謀的人,和他首次交鋒,我就差點被他掛了。你剛才說他們有離開的跡象,哼,那就說明他們要進攻了,像這樣老套的招數也只有笨蛋會上當受騙。嘿,想陰我,下輩子吧,嫩姜怎麼能比老薑更辣呢。」

  說到這裡,冷樹臉上浮現出一個讓人看了就覺得渾身不舒服的笑容。

  「林伯,你馬上帶口信到響馬寨去找我的結拜兄弟獵狐,告訴他計劃有變,讓他把計劃提前,今晚午夜之前一定要把所有事情都準備好。」

  「是,老奴這就去。」

  「哎,等等。」冷樹眉頭微微一皺,隨即走到窗外,眺望遠方朦朧的景物。

  「林伯,平陽城北方是不是有一個山谷?」

  「是的,那個山谷草木茂盛,水土肥沃,本是極好的林園,可是這些年都沒有人管理了。」

  「有了。」冷樹打了一個響指,「你馬上帶口信給獵狐,讓他分兵守在平陽城東西兩側,至於北面就不要理會了。」

  「是。」

  林伯一走,冷樹用手托住下巴,不禁沉吟道︰「希望那個傢伙對平陽城周圍的地勢並不熟悉,不然的話,這仗就有點棘手了。」

  昀兒在一旁靜靜地看著冷樹,她發現其實冷樹浪蕩的外表之內,有著一股逼人的氣勢,就好像是一個高高在上的君主;眉頭緊鎖之時,又似一個運籌帷幄的軍師,滿身智慧擠滿於眉宇之間。

  看著,看著,昀兒不禁有些癡了。

  這才是真正的男人啊。

  在城守的組織下,平陽城的百姓陸續遷徙了出去,其中不乏有一些青年壯士誓言要保衛家鄉的,不過都被冷樹一句話給頂了回去。

  「沒有人哪來的家,如果你們現在就戰死了,那麼誰來重建家園?這麼一大堆孤兒寡婦難道要淪落成為下賤低等的奴隸,而受別人的蹂躪摧殘嗎?大丈夫能屈能伸,現在咱們沒有能力與他們抗衡,咱們只有暫時躲避,但是請相信我,正義之神會永遠站在我們這一邊,勝利是屬於我們的,總有一天你們會親手殺死這些蹂躪青龍帝國神聖國土的蠻夷!」

  冷樹字正腔圓,聲如洪鐘,聽到這些青年人心裡更是熱血沸騰,最後眾人一齊允諾,立下誓言,隨即分批遷走。

  當黑夜再一次強姦了白天,偌大的平陽城只剩下五千多個身著各異的守城壯丁。

  「頭兒,他們來了。」小竹和二寶從夜幕中閃身來到冷樹的身後。

  「哼,還真他娘的準時啊。」冷樹看著前方山道上那條長長的火龍發出一聲冷笑,「火箭手準備。」

  冷樹一聲令下,原本山寨裡一些射箭的好手一起來到城牆上,各執自製的弓箭,瞄準城下稀疏的樹林,只等待冷樹的命令了。

  這時候一小隊騎兵穿過黑暗,來到城下。

  「嗯?」冷樹示意眾人等待,隨即給蘇角立使了一個眼色。

  蘇角立點點頭,扯開嗓門喝道︰「城下何人?」

  「我是凡越大帝國北方軍團第三師團第一騎兵小隊的副隊長……」

  那人話還沒說完,喉嚨就被一支箭射穿了。

  「呃喔。」冷樹誇張地摀住嘴巴,對下面的人聳肩笑道,「抱歉,一時失手,呃,你們來這裡有何貴幹?」

  眾騎兵被剛才那一招所震懾,當下無一人敢站出來說話。

  「嘖,最討厭浪費時間的人了。」冷樹打了一個呵欠,道,「既然不想說,那就別說了,放箭。」冷樹說得是輕描淡寫,彷彿不是臨陣對敵,而是在和朋友閒聊家常似的。

  話音一落,頓時城頭發出了一連串「嗖嗖」的聲音,拉弓射箭之間,城下那十幾個倒霉的士兵慘死在粗製的木箭之下。說他們慘死一點也不為過,因平陽城內箭支十分有限,所以冷樹在天黑前讓眾士兵們隨手製作一些粗陋的弓箭,以此來應付敵人的首輪攻擊。

  這些騎兵盔甲很厚,一般來說木箭是無法穿破盔甲的,但是因為弓箭實在是太多了,他們只有十來個人,三四百號人齊射十幾個人,可想而知他們的死相有多淒慘了。

作者: 貓抓老鼠    時間: 2008-5-21 13:33

第十九章 陰謀詭計(上)

  「嗯?」

  冷樹等了許久,可是敵人還是巋然不動,卻在距離城外幾千米的空地處排起了一字長蛇陣。

  只見一條長長的火龍整齊地排列正,夜正黑,雖然看不清楚,但是那燃燒著的火把依然清晰可見。

  「不是吧,一字長蛇陣?」冷樹臉上的肌肉抽動了幾下,隨即對著敵人的方向豎起了大拇指,讚道,「絕,真他娘的絕,這個混蛋腦子還挺靈光的,居然在這樣的地方排出這麼絕的陣勢來。」

  「隊長,這下咱們該怎麼辦?」蘇角立聽見冷樹的話,當下只是眉頭稍緊,不過臉上卻無驚恐之狀,一副常態。

  「怎麼辦?涼拌。」冷樹冷哼一聲,隨即卻笑道,「嘿,跟我玩陰的,找死。」

  冷樹的眼楮就像能透過無盡的黑夜一般,當他仔細地察看城下的環境後,打了一個響指,大聲喝道︰「點火!」

  幾個事先就準備好的士兵接到冷樹的命令後,對著城下幾個地點射去火箭。火箭一落地,地上立即燃起了熊熊大火。同時平陽城城頭的數個火炬台上也亮起了幾盞魔法光燈,頓時整個空間霍然明亮起來。

  這時讓幾千士兵都驚出冷汗的事情發生了,距離城牆幾百米外竟然全是身著黑衣的敵人,如果仔細數一下,居然有兩萬多人!當時因為火把的光線照射不到,敵人又都是匍匐前進,而且大部分士兵的視線都被遠處的敵人吸引住了,哪裡想到敵人的將領居然使了一招「暗度陳倉」之計。

  「放箭!」

  沒給敵人反擊或者逃跑的機會,在冷樹的命令聲下,無數把閃爍著點點火光的弓箭劃破夜空,穿透了敵人的身軀。

  敵人中也有弓箭兵,可是因為地勢相差太大,而且他們現在所處的地方正好是下陷的谷地,己方的弓箭手根本就起不到任何作用。

  而且更慘的是,他們為了盡量隱蔽前進,基本上都沒穿鐵製盔甲,連重裝長槍兵也把鎧甲脫下了,只穿著較為輕便的牛皮甲。

  「撤退,撤退!」

  隨著士兵一個接一個地倒下,這次行動的領隊終於意識到冷樹的厲害。他縱身一躍,揮刀劈開一支飛來的火箭,站在一處高地上,對著眾人大聲呼喊。

  「陳大,給我弓箭!」

  冷樹接過陳大遞來的弓和箭,利索地將箭上弦,對著那個站在高處的黑衣人慢慢地拉開弓弦。見這姿勢大有大將之風,冷樹周圍的幾個小兵眼中滿是熱切和崇拜的光芒。

  「嗖!」

  弓箭破空而去,可是下一秒眾人並沒見那個黑衣人倒下,反是黑衣人身邊有個十分不幸的人屁股中了某男射去的箭矢,從而倒在地上哇哇大叫。

  望著周圍幾人詫異的目光,冷樹嘿然笑道︰「  ,抱歉,偶以前沒用過這東西,剛才那支是我的處子箭。」

  要不是因現在是關鍵時候,冷樹周圍早就絕倒一片了。

  敵人留下了數一千計的屍體,倉皇逃進了黑暗裡,第一輪進攻就這樣結束了。

  待戰火稍稍平息後,胡尚走到冷樹身邊,開口問道︰「頭兒,敵人隱藏地這麼隱秘,你剛才是怎麼看出來的?」

  「你當我是白癡啊。」冷樹指著遠方敵人的陣營道,「一字長蛇陣只不過是個幌子,你難道沒看出來嗎,這些火把的火焰比尋常高出了很多。」

  胡尚還是聽不太懂,這時已經明白過來的陳大隨口道︰「那是騎兵在拿火把。」

  「對了。這就是隊長看出的破綻,一般來說騎兵的身份比步兵高貴得多,這些人是絕對不願意拿火把的,一般執火的任務都交到步兵手裡。很顯然,這已經向我們揭明敵人的詭計了。」蘇角立也站出來補充陳大的話。

  「我明白了。可是頭兒為什麼在傍晚的時候就讓人在下面準備好粘著油的草坑呢,那時候應該還不知道敵人要施用的計謀啊?」

  這一點也是陳大和蘇角立想不通的,於是三人一起把目光轉移到冷樹身上。

  「很簡單。」冷樹攤開雙手,「我的教官以前跟我說過,凡越人打仗很有特點,這些人特別喜歡搞夜襲,只不過夜襲的花樣很多,雖然知道他們要夜襲,卻因為他們的繁多的花樣而防不勝防。我仔細想過,因為平陽城地處險要,投石車等攻城武器根本就上不來,他們要攻城,唯一的辦法就是帶兵到城下,然後依靠好的地勢對讓弓箭兵將咱們城頭的士兵絕殺,因為咱們弓箭兵很少,而他們卻有一萬多人,如過他們真的佔領了那個高地,那麼咱們只有舉手投降的份了。所以我就在高地的周圍布下了幾個大草坑,以充當照明工具,同時又把所有的弓箭手集中在這邊的城牆上,還故意在高地周圍的泥土剷除了一些,這樣一來,他們根本就無法還擊了。」

  說著,冷樹指著不遠處的一個高地道︰「那裡就是最佳地點,敵人一定事先派探子過來探察過,所以這些人都是向那個地方進發。」

  果然,三人發現那個高地上,敵人士兵的屍體特別多,而且居然還有幾個足有三人高的特製獸皮盾牌,看來是用來阻擋己方弓箭用的。只可惜,時間倉促,他們沒來得及舉起大盾牌,己方就潰不成軍了。

  「你們回到各自的崗位上,查看一下沸水這些守城的東西準備好了沒有。」

  「是。」

  三人走後,冷樹望著遠處敵人的營地,不禁小聲呢喃︰「哼,想不到南理國的雜種也插了一腳進來。嘿,只可惜用的都是老招數,雖然兩家的戰術結合了,可是卻沒一點新意,要多土就有多土。這些垃圾戰術我從雷暴那兒聽都聽厭了,你們這群廢物居然還照搬出來,而且原封不動,真是可憐啊,你們這些人恐怕再也見不到明早的太陽了。」

  說著,冷樹臉上笑容更加燦爛了。

  突然,震耳欲聾的喊殺聲從山下傳來,只見滿眼全是燃燒著的火把,還有密密麻麻的士兵。

  「呵--」冷樹打了一個呵欠,「這才是最明智的進攻方法嘛。」

  如此情景,眾人見自己的主帥絲毫不為敵人的氣勢所動,心下大定,一切準備就緒,就等敵人接近了。

  二次進攻拉開了序幕!  「放箭!」

  伴隨著冷樹的喝聲,百來名弓箭手朝著密集的人群射出形態各異的箭矢。因為直接衝上來的道路只有一條,而且並不十分寬敞,所以只要是射出的箭都能傷到人,至於傷害力怎麼樣就不得而知了,但從敵人慘叫聲隱約可瞭解到,這一陣箭雨收穫頗豐。

  但是凡越國的士兵卻絲毫沒有退縮的跡象,在火光的照耀下,他們各個瞠紅了眼,雙腳踏著同伴戰友的屍體,冒著箭雨,頂著木製盾牌挺身而上。

  「潑水!」

  敵人已經衝到城下,眼見他們把登城梯架了上來,冷樹果斷地下達了命令。

  同時,冷樹親自上陣,揮刀將一個登上城樓的士兵砍死,接著又把登城梯踹飛了。

  頓時,嘶殺聲和慘叫聲此起彼伏,如巨浪一般一浪接一浪,聲高浪湧,血染大地,好一個修羅地獄!  「潑油!」

  眼見敵人越來越多地來到城下,這時候弓箭已經起不到多大的效果了。冷樹命令一下達,頓時有百來人往城下倒下了粘稠並帶有刺激性氣味的液體。

  「點火!」

  在凡越國士兵近乎野獸般嘶吼的叫聲中,平陽城下燃起了熊熊大火。

  「碰!碰!碰!」

  「主帥,不好了,敵人帶有小型攻城車,城門快被攻破了!」

作者: 貓抓老鼠    時間: 2008-5-21 13:34

第二十章 陰謀詭計(下)

  「哼!」冷樹此時才露出嚴峻的神色,冷哼一聲道,「按照原計劃,一隊二隊分別往東西方向撤退,三隊留下殿後!」

  「是!」

  「媽的,看來是老子低估了你的實力。」說著,冷樹提起剛刀,朝已經翻上城樓的敵人砍去。

  「轟隆!」

  平陽城久經風霜的城門終於倒下了!

  「向北方撤退!」

  在冷樹的帶領下,剩餘所有的人都朝著北方奔湧而去。而最後留下來的人無一不是高手,且看他們的身法和奔跑的速度就知道這些人絕對是一支強硬的力量,想來他們都是幾個山寨和芙蓉山莊所派出的精英了。

  「團長,敵人的主帥帶著一批高手往北方逃跑了,而且他們所逃的路上到處都是百姓的衣物,依屬下所看,這一定是個陷阱。」

  這時候一個身材高大的,一身戎裝的中年男子站在城樓之上,看著城外熊熊的烈火不禁歎道︰「這個人絕對不一般。」

  「啟蒙將軍,你為何還在猶豫,平陽城雖然攻破,可是此城已經再無一點防禦力量,如果敵人再次折回,後果可就不堪設想了。」一個人身著華貴軟皮甲,面貌俊秀的男子在幾個身材魁梧的大漢的守護下急匆匆地走到啟蒙將軍面前。

  「王子殿下,敵人的將領絕對不簡單,咱們千萬不能掉以輕心,我看敵人還有後著,咱們不如就此歇息,或者乾脆退出平陽城,回到剛才的地方安營紮寨。」

  「呵,開玩笑!」男子喝聲道,「剛才一役,我方損失將近一萬多人,而敵人至多也不過五千人,這口氣你叫我如何嚥得下。就算我能忍受,我回去以後,你讓我怎麼向我的人民交代!」

  「我方損失也不小啊,而且……」

  「我不想聽你的借口,一句話,你到底追不追?」

  啟蒙遲疑了一會兒,隨後慢慢地閉上眼楮。

  「好!你夠絕,哼,原來以勇猛盛名的凡越國第二將軍不過是個貪生怕死的懦夫!」

  青年男子憤然轉身,對著一個手下喝道︰「傳令下去,南理皇家軍團隨我追擊!」

  「王子殿下……」

  「我們只崇拜英雄,看不起懦夫!」男子斜了啟蒙一眼,隨即帶著眾人朝北方追去。

  「該死,這個乳臭小兒!」雖說啟蒙大概預料到冷樹的計策,但為了保護南理帝國的王子,他不得不抽出三分之一的兵力,讓副將尾隨其後。

  「嘿,皇家軍團啊,頭兒知道這個消息一定會高興死。」這時候黑暗裡閃過一個人影,而他所去的方向正好是北方。

  冷樹此時和眾人都站在一個空地上,他們的周圍都是樹木茂盛的密林。

  「姑爺,他們來了!」一個人影落在冷樹面前,隨即抬起了剛毅的臉孔。

  冷樹點點頭,道︰「吳蓋,敵人是不是全都出動了,平陽城裡還有沒有餘軍?」

  這個吳蓋原是芙蓉山莊的護衛首領,冷樹走的時候,林伯讓吳蓋帶著一批山莊的高手保護冷樹。冷樹從吳蓋那裡知道,吳蓋自小就被林伯收養,他的功夫都是林伯一手調教出來的,讓冷樹很不爽的是,吳蓋的力量比冷樹要強。當然,這只是表面上的。

  「有,就像姑爺所說的那樣,敵人並不是來自一處,追在前面的好像是南理國的人,而留在平陽城中的是凡越國的人,兩方兵力相加大概有七萬多人。不過,後來凡越國的人分出了三分之一的兵力也緊隨其後。」

  「三分之一?嘿。」冷樹臉上又浮現出招牌式的微笑,道,「果然不出我所料啊,難怪凡越國會這麼囂張,原來背後還有南理國頂著。」

  「頭兒,頭兒,大新聞啊!」

  小竹落到冷樹面前,氣喘吁吁道︰「那個……那個南理國的首領是什麼王子,而他帶領的是皇家軍團,那些騎兵……那些都是重裝騎兵!」

  「啊?」冷樹愣了愣,隨即又高聲笑了起來,「好,好得很啊!嘿,想不到這次居然釣到了一條大魚!陳大、晉建、胡尚!」

  「屬下在!」陳大三人聽正身走到冷樹面前。

  「胡尚和晉建負責把這些士兵引入山林中,陳大負責切斷敵人的退路。小竹,你和二寶帶幾個人負責放火。吳蓋,你帶幾個人和我一起抓人。還有,有機會的話就把重裝騎兵趕到山地中,最好是用煙熏死他們,在山地裡他們笨重的盔甲非但起不了多少保護作用,反而會成為他們至死的武器。如果真的沒有辦法,那只能把他們當成烤豬了。」

  命令下達之後,眾人各自歸位。而冷樹則和吳蓋等人站在一棵大樹的樹頂之上,此時冷樹的落腳處是一片剛剛抽出的新葉,微風吹過,衣袂舞動,月色朦朧下的冷樹乍是看去好不瀟灑。

  「這些傢伙幹得不錯嘛。」

  冷樹站在最高處,俯視下面熱浪翻滾的火海,此時有數萬人在火海中垂死掙扎著,慘叫和咒罵之聲不絕於耳,響徹天際。

  「好了,是時候該咱們表演了。」

  冷樹看準一個身著華貴,且身邊有高手保護的青年,眼見他們朝著自己這方跑來。因為冷樹這方有一個大空地,而且樹木較為稀疏,亂石嶙峋處還有涓涓小溪流過。

  可是很不幸的是,冷樹這一方約百來人都藏在亂石之中,敵人不過寥寥十幾人,他們往這邊逃,無疑是自投羅網。

  因冷樹事先就已經從一個熟知此處地形的老農嘴裡得知逃離火海的安全通道,所以就算大火燒到這邊來,他們也能安然撤退。故冷樹並不著急,他依然悠閒地站在樹尖之上,抬頭看著頭頂皓潔的明月。

  「王子殿下,您……您沒事吧?」

  「沒事,我怎麼能沒事!天吶,為什麼,這到底是為什麼!?」青年仰天大吼,映著月光,兩行青淚不爭氣地流了下來,「南理國五萬皇家軍竟然在我手裡全軍覆沒,呵,呵呵呵,哼哼哼,呵呵呵呵,天啊!!!你叫我還有何面目回去見父王啊!」

  「王子殿下,您別要太自責了,這畢竟不全是您的錯,要怪就要怪咱們的敵人實在是太奸詐了。」

  這時候,一個男子用寬大的樹葉從小溪裡打了一點水捧到青年的面前,小聲道︰「殿下,您喝點水吧。」

  男子似乎還挺明白事理,他知道現在並不是憤慨而自暴自棄的時候,為了活下去,他必須要保持冷靜,當下他接過樹葉,「咕嚕」幾聲就把水全喝光了。他見這些拚死護他的護衛面色焦黑,不禁喟然歎道︰「你們也渴了,去喝點吧,留著力氣咱們好衝殺出去。」

  旁邊的護衛聽罷也暗自鬆了一口氣,暗道王子殿下雖然自傲,卻還沒到不可救藥的地步。不過他們的前景並不光明,當下均暗自歎息,他們走到一個小積潭處,埋頭猛喝。

  過了一會兒,待青年休息夠了,要站起身時,頭突然沉了一下,接著他的身體不由自住地倒向一旁。

  「王子殿下!」身旁的護衛想要扶住他,可是手剛伸出去,他們就發現自己的身體軟如爛泥一般,當下連一絲氣力也使不出來。

  「不好,咱們中毒了!」

作者: 貓抓老鼠    時間: 2008-5-21 13:36

第二十一章 烈火燒不盡(上)

  「到現在才知道啊?」只見天上突然落下幾個身材魁梧的男子,特別中間那一個,只見他劍眉微抬,面揚春風,露齒笑道,「想不到林伯自製的迷藥挺有效的,難怪當初連我也著了道。」
  「不是的,義父特製的迷藥對姑爺效用很低,我聽義父說,如果不是若嬌姑娘制住了姑爺的昏穴,義父的迷藥是起不了多大作用的。」

  「哦,是嗎?」冷樹揚了揚劍眉,走到那個男子面前,笑道,「久違了,我的王子殿下。」

  「你,你是……」

  「別問我是誰?親愛的,你現在要做的就是趴在地上給我唱《征服》。」說著冷樹臉上露出了無比陰險的笑容。

  「啊?」

  冷樹此語一出,眾人都傻了。

  「頭兒,什麼是《征服》?」小竹歪著腦袋問。

  「哦,那是南理國最有傳奇色彩,最好聽的歌,哦   。」說著,冷樹發出連串讓任何人聽了都起雞皮疙瘩的笑聲。

  其實,這完全是因果報應。

  當初冷樹在雷暴的訓練空間裡受盡折磨。很自然的,從來就不認輸的冷樹是絕對不會向雷暴屈服的,所以他反抗過,逃離過,但結果都是一樣。每次雷暴都把冷樹打個半死,然後讓冷樹趴在地上唱《征服》。

  「就這樣被你征服……」

  雖然冷樹發出的絕對是一種毀滅的聲波,但對於雷暴而言,卻是一種享受,至高的心靈的享受。

  風水輪流轉,誰也想不到這次受害者竟然是南理帝國的王子。

  作為南理帝國的王子,他自然聽過這首歌。當然,只要取過青樓妓院的人都聽過這首歌。

  「士可殺,不可辱。你休想!」

  「那就沒辦法了。」冷樹聳了聳肩,接著一腳狠狠地踩在一個護衛的身上,擠臉對這個護衛笑道,「老兄既然是王子身邊的人,敢情一定去過妓院吧?」

  那護衛倒是個硬漢子,無論冷樹怎麼使勁,他都默不吭聲,連眼角都不瞥冷樹一下,他的眼裡滿是不屑!  冷樹笑著點點頭,讚道︰「是一條漢子!」

  冷樹移開腳,說著就一屁股坐在青年身邊,笑問道︰「怎麼說也幹過一場架,你我手下也死了不少人,連對方的名字都不知道可不好呢。我叫冷樹,你呢?」

  「哼!」青年把頭撇了過去。

  「呦,還挺有性格的。」

  「那是當然,沒有性格,怎麼做我們的南理帝國未來的國君呢?」

  這時候,一個男子從火海中走了出來,所過之處,大火都熄滅了,連帶火苗都結了冰。男子有一種極為陰冷的臉,特別是那雙眼楮,彷彿他的眼光也能將人凍結一般。

  「什麼人!?」

  陳大等人急忙把冷樹圍了起來。

  「呵,憑你還不配知道我的名字。」那男子徑直朝冷樹這方向走來。

  陳大和吳蓋各看一眼,於是齊聲喝道。

  「上!」

  兩人一併拔出佩劍,分別從左右兩方進攻。

  「哼,蜉蝣撼大樹。」

  男子冷哼一聲,隨即右手輕揚,隨即握了一個奇怪的手勢,他連咒語都沒念,周圍就出現了一個魔法陣形,接著狂風大起,風中赫然是硬如石頭的冰雹。

  吳蓋發現勢頭不對,堪堪擋了一招,隨後遠遠地跳出戰局;陳大能力不及吳蓋,他沒能倖免,最後被冰雹打地全身是血,倒地不起。僅此一招,眾人的心都冷下來了。特別是冷樹,他最害怕的就是元素魔法師,而眼前這個男人不但是元素魔法師,更是大法師級的手勢魔法師。

  冷樹以前聽雷暴說過,手勢魔法是魔法師的一種高級異能,並不是每個魔法師都能使用手勢魔法,這種異能就像絕對領域一樣,一般都是家族代代遺傳的。

  手勢魔法比起咒語魔法有很多優點,其中最明顯的就是魔法合成時間快,根本就不需要繁瑣的魔法咒語,只要手勢完成,魔法自然成型。

  而手勢魔法之上還有更高級的心靈魔法師,據說達到這種級別的法師整個華夏大陸不過幾人。

  這時候讓冷樹更心驚的事情發生了,男子身後湧現出了一大批精裝士兵,如果冷樹沒有猜錯,這些人就是南理帝國的皇家軍了。

  「姑爺,你快走!」

  吳蓋見情況不妙,搶身殺入人群中。同時,冷樹身旁也有一些人隨吳蓋衝殺。

  冷樹知道,吳蓋這樣做是想為自己殺出一條血路。可是,可是冷樹依然坐著不動,神情漠然。難道,他還有後著嗎?  答案是否定的--沒有。

  冷樹之所以站不起來,而是他實在無法站起來,他的腿竟然在這個時候軟了下去。

  他竟然害怕了!  「姑爺,快啊!」

  眼看著跟隨自己多年的兄弟一個接一個得倒下去,吳蓋的身體和心都在滴血。他不明白冷樹為什麼還坐著不動,當他轉過身時,卻看到冷樹的眼裡竟然滿是恐懼!

  「姑爺!」

  「頭兒!」

  皇家軍團到底是南理帝國的精英部隊,不到一會兒,冷樹手下就死了一片,只有很少部分都扣了起來。

  「呵,哈哈哈,你怕了,我從你的眼裡看到了無助,失落,還有恐懼。呵,哈哈哈!」

  那個王子坐在冷樹身邊猛然大笑,可下一秒他的聲音就卡住了,冷樹的手已然捏住他的脖子,而冷樹此時垂著頭,喃喃自語︰「我會害怕嗎?我冷樹也會感到恐懼嗎?」

  「不,不可能。」冷樹一邊搖著頭,一邊加大了力道,「我是個男人,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在流氓的光榮生涯中,恐懼這個詞是永遠都不可能出現的!」

  冷樹猛地站起來,同時把王子像稻草人一樣提起來,同時兩眼放射無比凌厲的光芒,他對那個魔法師狠聲道︰「手勢魔法師對吧?你他媽的能拿我怎麼樣!」

  說著,冷樹把王子像沙包一樣扔向魔法師,同時他的身體瞬間消失了。

  魔法師的身體並沒有動,這時他的身後閃出一個高大的人影來,王子被人影抱入懷中,隨後後退到人群之中,站在胡尚等人面前。

  「冰之舞。」

  魔法師冷冷地吐出三個字,同時他雙手打開,忽得一托,接著他周圍十米之內的土地上突然冒出無數看似尖銳無比的冰凌柱。

  這時候,眾人看到在魔法師右方四米處,所有冒出來的冰凌柱都被某種力量擊碎了--不,是冷樹,此時冷樹正以快得讓人無法相信的速度將身邊的冰凌柱擊碎,身如閃電,冰凌濺飛。

  魔法師對著冷樹所在的方位又使出剛才對付陳大和吳蓋時同樣的魔法。

  「冰花之舞!」

  「舞你媽!」

  魔法師話剛出口,冷樹赫然出現在魔法師的面前,點光火石之間,冷樹迅猛出拳,魔法師來不及回防,只覺自己的臉部受到了一記強烈無比的撞擊,接著他的身體就像風箏一樣飛了出去。

  「我靠!」

  冷樹打得興起,身體一閃即逝,當人們發現他的影子的同時也聽到了一聲清脆的響聲,就好像玻璃破碎時發出的聲音。且看冷樹何時出現在魔法師落地的地方,魔法師還未落地,就被冷樹反身的一腳迴旋腿踢中。

作者: 貓抓老鼠    時間: 2008-5-21 13:37

第二十二章 烈火燒不盡(下)

  就在冷樹的腳踢中魔法師的身體時,冷樹發覺魔法師的身體竟然堅硬無比,雖然魔法師再一次被冷樹踢飛了起來,但這次冷樹卻沒有追擊,他知道對方要使出真功夫了。

  魔法師的身體被冷樹踢到高中之中,隨著他的手勢,他的身體慢慢地停在了空中,俯首鳥瞰身下眾人。

  「青龍帝國果然人傑地靈,想不到一個小小的少校竟然也有如此能耐,難得啊。」

  「不用拍老子的馬屁,告訴你,老子今天跟你卯上了!」

  魔法師冷冷一笑,道︰「告訴你,剛才只不過是熱身運動,現在我可要動真格的了……」

  「等等!」這時候,小竹居然喊了起來。

  「幹什麼?」所有人都把目光轉移到小竹身上來。

  小竹左右看了一下,隨即對魔法師眨了眨眼楮,笑道︰「呃--你媽貴姓?」

  「碰!」

  絕倒一片。

  「啊!」

  就在有人倒地的時候,冷樹的手再一次捏住王子的脖子,同時,胡尚和晉建等人已然站在冷樹身邊,他們身上都掛了彩。不過小竹的身體倒是完好無損,此時一臉無賴地看著魔法師。

  冷樹聳聳肩,笑道︰「餘興節目而已,呵。」

  「放開王子殿下!」剛才接住王子的那個大漢在被冷樹一腳踢飛後,又站了起來,衝向冷樹。

  那大漢再被冷樹又一腳踢中,高大的軀體往後直直腿了幾步,面露苦色。

  冷樹的手在王子的臉上拍了拍,狠道︰「你的主子在我手裡,我想怎麼玩就怎麼玩,你小子最好給我安分點,不然的話,你們就等著給這位俊哥收屍吧。」

  「只要你放開王子殿下,我以魔法之父安德露的名義起誓,絕對不會再加害於你。」那個魔法師在天上大聲道。

  冷樹像是聽到一句非常好聽的笑話一般,身體不住地顫抖,隨即大笑道︰「個你爺爺的小屁孩,你當老子是白癡啊,發誓?拜託!」

  「我以安德露的名義!」

  「我管你個屁!」冷樹「切」了一聲,隨即露出一臉淫笑,道,「既然如此,那我發個誓吧。我以流氓之神奇麗馬扎羅的名義起誓,只要你把你的老娘老婆、姑姑嬸嬸、姐姐妹妹,阿姨阿叔--哦,不,是阿姨叔母。只要你把她們交給我,任我姦淫,我就同意放了這小子。」

  說著,冷樹把王子提起來,凌空搖了搖。

  「找死!」

  「哎,等等!」眼看魔法師就要出招,冷樹急忙高舉王子,笑道,「你難道不怕你的國王會因為你的一時憤怒而滅了你全家嗎?」

  「你究竟想要怎麼樣?」(等的就是你這句話啊,白癡!)  再冷靜的人在冷樹如此無賴的精神攻擊之下也會拋棄冷靜的心,露出最人性的一面。

  冷樹見敵人已經陷入自己所設的圈套,隨即笑道︰「簡單吶,先放了我的兄弟。」

  「好!」魔法師一口就答應了。

  「姑爺。」

  吳蓋扶著陳大走到冷樹身邊。

  「你們先走。」

  「姑爺!」「頭兒!」「首領!」

  「還放什麼屁,給我滾吶,你們難道想訪礙老子嗎?」

  吳蓋已經看出冷樹的用意,他最後點了點頭,帶著眾人步入燃燒著的樹林中。

  「他們已經走了,你快放了王子殿下。」

  「再等一會兒吧,今天晚上月色不錯,你們不覺得嗎?」說著,冷樹抬起頭來,神色悠然地看著頭頂皓潔的月亮。。

  魔法師慢慢地飄落下來,他緩緩地接近冷樹,他似乎意識到了什麼。接著,他的手中凝結出一把冰刃,以極快的速度砍向冷樹。

  可是,他砍空了。

  冷樹和王子的身影一閃即逝。

  「幻影術!」

  魔法師憤恨無比的抬起頭,他知道自己再一次中了冷樹的奸計,雖然清楚冷樹已經走了,但他仍不死心,四下尋找冷樹和王子的蹤跡。

  「男爵大人。」一個身著精裝鎧甲的男子走到魔法師身邊,小聲道,「就讓那些笨蛋去吧,尤利那笨蛋死了更好不是嗎?」

  「你懂什麼。尤利怎麼說也是帝國的大王子,名義上他是未來的國君。而且他又是在我面前被人劫走,現場有這麼多人在看,這對我的聲譽有著極大的負面影響。所以,你必須派人在一個星期內找回他,無論生死,當然,活的最好,我還要用他的性命換公主呢。哼哼哼。」

  那男子點點頭,隨即對眾人喝道︰「你們還愣這幹什麼,還不快去追!」

  王子被抓,這事可非同小可,當下所有士兵冒著熊熊大火,朝吳蓋等人離去的方向追去。

  等眾人都離去後,男子對魔法師笑道︰「剛才路特那邊傳來消息,他們已經得手了,芙蓉山莊大部分人戰死,路特一把火將整個山莊燒燬了。」

  「那女人怎麼樣?」

  「活捉,她已經在大人的營帳裡等候大人的寵幸了。」

  「哦?」魔法師露出一絲淫笑,道,「是不是像守節那小子說的那樣美?「  男子點點頭,笑道︰「比他描述的還要美上幾分。」

  「呃,哈哈哈!」魔法師朗聲長笑,隨即道,「走,這就回去!」

  「大人,我看咱們還是先做做樣子吧,畢竟他是王子,是主子的哥哥。」

  「對,對,我怎麼把這點給忘了。」看著眼前越來越猛的火勢,魔法師笑得更狂了。

  冷樹和眾人抄小路逃了出來,眾人剛走到山下,就被一群人圍住了。

  「什麼人?」

  一個模樣俊秀的青年男子從人群裡走了出來。看他年齡大約十六七歲,不是很高,但下盤甚穩,太陽穴高鼓,想來是個會家子弟。

  冷樹左右看了一下,見這些人著裝不一,暗道可能是自己先前設的伏兵了。於是他示意吳蓋等人靜觀其變,隨即吸了一口氣,試探性地問道︰「毒寡婦在哪?」

  青年男子愣了愣,直直地盯著冷樹,道︰「你是誰,找我娘有什麼事?」

  靠,我是你爹!

  冷樹差點就把心裡的話罵出來,原本緊繃的心弦終於鬆了下來。

  「冷公子,你沒吧?」(冷公子?不是吧,叫得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這時候毒寡婦和獨眼龍帶著一批人從山林裡跑了出來。

  冷樹苦笑一聲,道︰「還好,總算沒把老命搭上。」

  隨即又看了陳大一眼,對毒寡婦道︰「我的兄弟受傷了,你快找人幫他治療。」毒寡婦點點頭,點頭的瞬間神色複雜地看了冷樹一眼。眼裡即有欣喜,也有哀愁。

  毒寡婦掩飾地很好,不過仍被兩個男人看見了。

  「姑爺!」

  好事壞事一起來。林伯在遠處就大聲喊了起來,待冷樹聽到他的聲音時,林伯已經滿身鮮紅地跪在了冷樹的面前。

  「老奴該死,小姐她……」

  「昀兒怎麼了?」冷樹的心突然一跳,神色緊張地看著林伯。

  「小姐她被人一群高手劫走了,山莊……山莊已被人放火燒燬,老奴……老奴……」

  「嘿,男爵大人猜得可真準哪。良狗尋主,倒真讓咱們找到狗的主人了。」

作者: 貓抓老鼠    時間: 2008-5-21 13:42

第二十三章 讓憤怒狂燒(上)

這時候,林子裡又衝出了四個人。

只看這四人身型不一,高矮胖瘦平均分配,冷樹冷冷地看著四人,問道︰「昀兒在哪?」

四人彼此看了一眼,隨即齊聲笑道︰「你說的是那個小美人吧,她現在應該在男爵大人懷裡……」

那個矮個子話音還未落定,突覺一股強風襲至,接著整個人就被冷樹提了起來。此時的冷樹全然換成了另一個人,無論是眼神還是氣勢,所散發出來的氣息無不透露著一個字--殺!

「咯啦!」一聲脆響,可憐的男人就這樣和這個世界說永別了。

人雖死,但怒火仍在狂燒!

冷樹身形移動,在眾人錯愕的同時,又抓住了一個高個子的脖子。高個子雖然高,但還是被冷樹提了起來,腳尖只是踮著地,面容蒼白如紙,神色痛苦無比。

剩下二人均從彼此的眼中看出了恐懼的神色,兩人走到一起,對冷樹顫聲道︰「你,你是誰?」

又是一聲清脆的響音,冷樹隨手就把高個子的屍體扔開,然後轉過身來。

驚愕!

不單是敵人,就是毒寡婦這邊的人也是一臉驚愕。與其說現在的冷樹是個殺人不眨眼的人,不如說他是從地獄裡走出來的魔鬼!

閃爍著幽光的幽藍色的眼楮,隨風舞動的衣袂飄出凜然殺意,還有那逼得人們無法呼吸的凌人的氣勢,這難道就是那個自大狂傲又有點「淘氣」的冷樹?

「昀兒在哪。」

冷樹這次是對林伯說的,語氣陰冷,彷彿是在對死人說話一般。

「小姐,小姐被他們捉走了啊。」

「老傢伙。」一眨眼,冷樹已經出現在林伯的面前,且看冷樹身體迅速旋轉,對著林伯的頭迅猛無比地踢出一腳。林伯自身功力甚是不錯,他忙提手抵擋。林伯雖然對冷樹突然變得如此之強而驚訝,但他畢竟是老江湖,幾十年的江湖風雨煉就了他一身不凡的應敵本事。

但是他錯了。

大錯特錯!

「冷樹的進攻路線就像他的兵法一樣,是任何人都摸不準的!」雷暴如是說過。

就在冷樹的左腳踢出的瞬間,冷樹的身體在半空疾然旋轉,沒等左腳與林伯的手對碰,冷樹的右腿從林伯的頭頂轟然砸下。

「碰!」伴隨著巨響的是漫天的沙塵。

只見一個人影從煙塵中疾閃而出,此時林伯已經站在那兩人的面前,神色略微蒼白,有些氣喘地看著冷樹,道︰「想不到你竟有如此本事,看來是我小看你了。」話罷,林伯只覺嘴角一甜,接著噴出一口血箭。

「最後一次機會,昀兒在哪?」冷樹一字一字地吐出,語氣陰冷無比,彷彿是從冰窖裡吹出的風,站在林伯身後的兩人不禁打了一個冷顫。

出了這麼大的變故,是我所沒想到的,這個冷樹絕不一般,唯今之計只能先撤走了。林伯暗自下定主意,當他轉身欲走時,冷樹已經出現在他身後,手上同時抓著兩個人的脖子。

「老頭,我對你很失望。」

咯啦!

冷樹鬆開手,兩人頹然倒地,白眼翻出,看來已經去了另一個世界。

「義父,您為什麼要這樣?」

吳蓋自小就被林伯撫養長大,林伯變成這樣,最心痛的人自然是他。

「哼,為什麼,就因為張健那個混蛋!小雲本該是我的妻子,可是他卻硬是強走了……」

「夠了,老子沒興趣聽你放屁。說,昀兒在哪?」

「嘿,那個丫頭現在恐怕已經在男爵大人的床上浪叫了吧。」

話音一落,林伯終於率先攻擊了。

且看林伯身形如風,撮手成刀,凌空對著冷樹劈頭砍下。冷樹眼楮眨了眨,頓時寒光一閃,只聽他猛地暴喝一聲。這一聲宛如洪鐘,聲浪滾滾,竟然將林伯的身體稍稍緩滯了一下。就這一下,冷樹的手已經抓住林伯的脖子。

「咯咯。」隨著冷樹的手勁越來越大,林伯卻笑了,只聽他笑道︰「我這一身終是失敗的,如今死在你手裡也算是一種福分,如果我沒猜錯,你該是青龍……」

冷樹的手勁越來越大,他看了痛不欲生的吳蓋一眼,冷道︰「至少你有一個好兒子。」

說罷,林伯的頭偏向一邊,死了。

「義父!」

吳蓋悲痛無比地跪在地上,眼淚縱橫。

冷樹把林伯的屍體扔到吳蓋身前,然後對毒寡婦道︰「計劃不變,你馬上糾集部隊,朝敵營進發,記住,行動要小心。」冷樹冷然轉身,丟下一句︰「我去救昀兒,你們安兵在敵寨外圍,一旦看到敵營著火,就發動攻擊,不留一個活口。」

說著,冷樹的身影已經消失在黑夜之中了。

毒寡婦神色複雜地看著冷樹消失的地方。

這時候,她的兒子悄然走到她身後,在她耳旁呢喃了幾句。

毒寡婦沒好氣地白了兒子一眼,隨即領著眾人沒入林中。

冷樹一路狂奔,心裡不停地呼喚著昀兒的名字。

近了。冷樹停在一棵樹尖之上,遠遠地看著前方偌大的軍營。此時,夜雖深,但營中仍是篝火無數,有很多士兵竟圍在篝火旁吃夜宵。

冷樹皺了皺眉頭,隨即想起了雷暴所說的凡越國士兵的「夜生活」。簡單地說,凡越國擅長夜戰,士兵最消耗體力的時候是夜裡,很自然的,為了勝利他們當然要補充能量。

只是冷樹不明白,對凡越國的士兵而言,這場戰鬥應該已經結束,為何他們仍是一臉戒備,難道敵人的將領已經猜出自己的計策了嗎?

冷樹搖了搖頭,暫時把心中的疑慮拋開。現在他最擔心的是昀兒的安全,他翹首遠眺,接著月光發現了一座比一般士兵營帳要大的將軍帳篷。

一想起敵人的罪行,原本已經黑下來的瞳孔頓時又變成了幽藍色,在皓潔的月光下閃耀著幽光--有意無意間,冷樹運起了幽冥劫!

彷彿是乘著風一般,冷樹悄無聲息地落在了距離將軍帳篷有十幾米的一個樹叢裡。

「聽說男爵大人抓了一個美女回來。」

「你不知道啊,聽說這個女人生得極美,男爵大人剛回來就往自己的帳篷裡鑽了。」

「嘿,你說咱們有沒有機會?」

「你想都別想了,別說是美女了,就是普通的軍妓咱們也沒有機會沾,人家都是有戰功的人,咱們只是隨便巡邏的小兵,哪有機會玩女人哦。」

「你們會有機會的。」一陣冷風吹過,兩個士兵毫無徵兆地頹然倒地,冷樹撿起一把劍,刺穿了兩人的胸膛,「地獄裡的女鬼都在等著你們呢。」

冷樹把兩個士兵的屍體拖入樹叢裡,等他出來時,身上已經穿上其中一個士兵的軍服。

「喂,老兄,你很面熟啊,咱們是不是見過?」

當冷樹走過一個營帳的時候,一個士兵搖頭晃腦地走了出來。

「軍營就這麼大,就算是見過也不奇怪。」冷樹丟下一句,隨後大步走開了。

他剛走,那個士兵身體一歪,倒下了。

冷樹摸到將軍帳篷旁,用劍輕輕地割開一個小口,傾耳聽道︰「將軍,這次戰鬥咱們損失太大了,足足有一萬多士兵在戰火中喪生,而敵人最多死了五百多人。」

「這個人很棘手啊,你查出他的名字沒有?」

「已經查出來了,他叫冷樹,是個少校。」

「少校?」

作者: 貓抓老鼠    時間: 2008-5-21 13:42

第二十四章 讓憤怒狂燒(下)

「是的,他原本是雷親手下一支輕騎兵隊的隊長,只是不知為什麼會出現在平陽城頭。」

「哼,青龍帝國果然是鍾靈毓秀,群英輩出,想不到一個小小的少校,就將咱們打得如此之慘。」

「將軍,咱們接下來該怎麼做?」

「這個冷樹不簡單吶。他冒著生命危險活捉了尤利王子,目的是想讓咱們投鼠忌器。哼,這一棋下得真是絕了。唯今之計只能按兵不動,靜觀其變。」

冷樹原該繼續探聽下去,但是他卻更擔心昀兒的安全,所以不得不離開,到別處尋找那個男爵的帳篷。

幾個起落,冷樹輕然落到一個外觀與眾不同的帳篷外。帳篷周圍有柵欄圍著,卻沒有士兵看護,帳篷之內燈影幢幢,還不時傳出女子尖叫呼救之聲。

「你走開,別過來!」

昀兒!

冷樹聽清楚了,那是昀兒的呼救聲!

「嘿嘿,小美人你別怕,本爵爺一定會很溫柔地待你的。」

「不要,你滾開!」

冷樹手裡握著鐵劍,踩著極輕的腳步,慢慢地靠近敵營。雖然他心下也非常擔心昀兒,但是他對魔法師的元素魔法依然十分忌憚。這似乎是一種天生的本能,只要一談起元素魔法,冷樹就會起雞皮疙瘩,元素魔法師一直是他的噩夢。

而現在,為了心愛的女人,冷樹就要用手中這把普通的鐵劍打碎這個噩夢!

走近帳篷,只見兩個人影隱隱地印在帳篷之上,冷樹靜靜地站在帳篷外,表面上他似一口古井,可他的心此刻卻掀起了萬丈狂瀾!他絕對不會允許任何男人動他的女人,就算是神他也照殺不誤!

近了。

起風了,是誰輕輕地掀開了帳篷的簾幕,是誰在電光火石之間把長劍刺入了一個半身赤裸的男人的背心。

時間彷彿停止了一般,魔法師瞪大著眼楮,慢慢地把頭轉過來,當他看到冷樹那張寫滿憤怒的臉時,雙腳一軟,整個人跪在了地上,跪在衣裳襤褸的昀兒面前。

沒有任何疼痛的,魔法師依然睜大著眼楮,這是一雙充滿不甘的眼楮呵。他的嘴唇動了動,手微微地顫抖著,可是,只是顫抖,便再也做不出任何動作了,下一秒,他的頭和身體分家了,鮮血飛濺。

「樹!」昀兒帶著哭腔,驚喜萬分地衝進冷樹的懷裡,小手死死地抱著冷樹的嬌軀,仿佛這一生一世都不會放開冷樹一般。

冷樹把長劍扔到一旁,將昀兒抱入懷裡,同時用自己的厚唇將昀兒的櫻桃小口封住了,纏綿,抵死纏綿,兩人相互撫摸,彼此熱吻,彷彿要吻到地老天荒。

良久,當昀兒再無一絲力氣時,冷樹索性把昀兒整人抱了起來,然後厭惡地看了魔法師的屍體一眼,隨即化成了黑夜的影子,消失在黑夜裡。

「娘,那個男人看起來不錯啊,人長得既英俊,又高大,又強壯。」

「好啦,別說了,也不怕別人聽了笑話。」

毒寡婦和自己的兒子烏英橋隱匿在黑暗之中,此時他們左右身後都沒有人,倒是一個說傢俬的好時機。

烏英橋抬頭眺望遠方敵營,小聲笑道︰「為了自己心愛的女人而不顧一切地去救護,這才是真正的男人啊,娘,這個爹我認定了。」

「兔崽子,你說這話不怕你爹從地下爬出來捏死你啊。」此時空氣可見度很低,看不見毒寡婦的面容,不過從她口氣不難猜出她的心思來。

烏英橋輕笑一聲,道︰「娘,你為爹守了這麼多年的寡也夠了。做兒子的我知道你心裡想什麼,我一直盼著有人能做我的後爹,只可惜平陽城太小了,什麼樣的男人都有,就是沒有娘需要的。現在難得有冷樹這樣的人,您難道不想嗎?」

「我……」

「你什麼?」

突然一陣冷風吹過,接著一個男人突然降臨,伴隨著的是一股強烈的男子的氣息和女子特製的香水味。

「啊。」

此時月亮從月層裡探出頭來。毒寡婦輕呼一聲,藉著月光,她驚訝無比地發現冷樹和一個容貌嬌柔,體態嬌小的女子站在她的面前。

見冷樹臉上露出那種似笑非笑,又包含著無數意味的面容,毒寡婦不禁垂下螓首,在月光的映襯下顯得嫵媚無比。

「嘿,爹,您總算回來啦。」

冷樹先是一愣,接著拍著烏英橋的肩膀笑道︰「好小子,跟我賊像,看來上輩子咱們真是父子。」

「嘿,所以這輩子也是。」說著,烏英橋對毒寡婦眨了眨眼楮,隨即同冷樹一樣露出了只有流氓才有的笑容。

「頭兒,你總算回來啦。」

小竹一陣風似地竄到冷樹面前,接著吳蓋等人相繼來到冷樹面前。

「陳大怎麼樣了?」

「他傷得不重,休息一兩天就沒事的。」

冷樹點點頭,道︰「吳蓋你帶些人護送昀兒迴響馬。獨眼龍,傳我的話命令下去,等到敵人營地裡的火快要撲滅時咱們再發動總進攻。」

獨眼龍不明白冷樹的用意,問道︰「大人,這樣做行嗎?為什麼咱們不趁他們混亂的時候再進攻呢。」

冷樹微微一笑道︰「有三個原因。第一,咱們不是正規軍,沒有嚴緊的紀律,如果真打起來鐵定不會是他們的對手,就算那時候他們的隊伍混亂不堪,但是足以抵擋我們的進攻,等到他們鎮定下來之後,咱們就完了。」

見眾人點點頭,冷樹又道︰「問你們一個問題,如果敵營全營著火,你說他們需要多少時間救火?」

「大概需要兩三個時辰,因為敵營裡草木茂盛,一旦著火,火勢將很難控制。」

冷樹對烏英橋點點頭,道︰「分析得很對。最近的河流距離敵營也有三四百米,敵人來去救火將會耗去很多精力,如此折騰了一晚,待火勢被完全控制時,敵人精神上就會鬆懈下來。」

「那第三呢?」

看著毒寡婦含著情愫的眸子,冷樹不禁想把她摟入懷中,大加憐愛。冷樹賊笑一聲,在毒寡婦的粉嫩的臉蛋上摸了一把,笑道︰「敵人的主將是個老滑頭,他一定認準咱們會趁亂而進攻,於是會在短時間內做好嚴密的部署,嚴整以待。如果我沒猜錯,他一定會設下一個陷阱,等著咱們鑽進去。」

「首領的意思是說,敵人的主將會故意讓咱們縱火,然後擺出陣勢等待咱們?」

冷樹對胡尚點點頭,道︰「我四下看了一下,敵人都把糧草放在空地之上,四周部署重兵,而營帳大多設在草地上樹叢旁,這些地區士兵寥寥,就是他的主將帳篷也沒多少士兵把守。這些已經充分地表明他的意圖了。」

「我明白了。敵人在救火的同時,精神會保持高度集中,而大人的目的就是想消耗敵人的精神力,等他們完全鬆懈下來時再進攻。」

冷樹點點頭,突然寒光一閃,冷道︰「記住,到時候誰也不心慈手軟,不留一個活口!」

「不行。」

作者: 貓抓老鼠    時間: 2008-5-21 13:44

第二十五章 放火殺人(上)

  昀兒突然拉住冷樹的手,眼裡閃動著淚光道︰「春蘭她們都被關在奴隸營裡了,還有府裡的丫鬟,她們都是我的親人,你一定要救她們啊。」
  冷樹摟著昀兒的小蠻腰,柔聲道︰「放心吧,她們既然是你的親人,那就是我的親人,我一定會安全地把她們帶回來的。」

  「小竹。」

  「有!」

  冷樹一臉賊笑地看著小竹,道︰「給你一個任務。」

  「頭兒,你不會讓我單槍匹馬殺進去吧?」小竹一見到冷樹這種笑容心裡就直冒冷汗,口水是吞了再吞。

  「如果你喜歡的話,你可以這樣做。」冷樹笑道。

  「不不不不不。」小竹連說了五個「不」,身體也退了好多步,看他這般姿勢,想來他已經做好腳底抹油的打算了。

  「如果你認為自己的速度能超過我的話,你就走吧。」冷樹看穿了小竹的意圖,對小竹揚了揚眉毛。

  「哦,頭兒!你是我們的天使,是我們的榜樣;我們以你為榮,你是我們的太陽,你擁有燦爛無比的陽光;你是我們的月亮,就像情人一樣默默守護在我們身旁;你是我們的娘……」

  「停!我是男的,要麼就是你的爹,而不是娘。小竹,下次要拍我馬屁的時候要拍准一點。」冷樹輕拍著小竹的肩膀,「這裡除了我以外,就你的速度最快了,所以呢,嘿,有些艱巨的任務是非你莫屬的。」

  「不是有二寶嘛。」小竹嘟著嘴道。

  「二寶可沒你這麼能幹啊。」冷樹笑地更歡了。

  「頭,我知道您英俊神武,瀟灑俊秀,風流倜儻,無與倫比……但是,我家裡上有老娘,下有,呸,雖然下面啥都沒有了。但是您也要體諒我啊,我娘就我這麼一個兒子,九代單傳……」

  「行了,行了。本來是想讓你抱幾個美女回來的,不過你既然這麼不想去,那就讓二寶去吧。」

  「兄弟們大膽地往前走啊,莫回啊頭!」說著,小竹轉身就想朝敵營撲去。

  「等等。」冷樹抓住小竹的衣襟,笑道,「我還沒說讓你去幹什麼呢?」

  「不是說去抱美女嗎?」

  「那是等消滅敵人以後。我要你一個人引開看守奴隸營的敵人的注意力,然後我帶一些人乘機殺進去。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敵人把守不會很嚴,他們定會故意讓咱們救走奴隸,這樣做對他們而言短時間內有很多好處。」

  「頭!」小竹淚眼汪汪地看著冷樹。

  「去不去。」冷樹把臉冷了下來。

  「去,我去不成嗎?」小竹沒好氣道。

  「昀兒,咱們府上原來有些丫鬟長得都很不錯吧?」說著,冷樹就想起了那個姓龍的恐龍。

  「嗯,她們原來都是林伯買回來的奴隸,我挑了一些做侍女。」

  說完,冷樹對小竹眨了眨眼,笑道︰「小竹?」

  「頭兒,我馬上去!」說著,小竹閃身投入黑夜的懷中。

  「昀兒,你先和吳蓋迴響馬寨,明天中午之前我會帶著春蘭她們去見你的。」

  昀兒輕點螓首,把俏麗的臉兒貼在冷樹的胸膛上,嬌聲道︰「昀兒知道夫君一定會成功的,昀兒等你回來。」

  月亮把銀色的光輝灑在了河床之上,微風拂過,河岸上不時發出沙沙的聲響,彷彿是多情的少女在低低地吟唱。銀光閃爍間,世界朦朧一片,宛如夢境一般。

  河岸上搭建了一個較大的帳篷,帳篷周圍有十六個士兵看守著。其中八人持槍而立,另外八人則圍在篝火旁,聊著一些女士和兒童不宜的笑話。

  「一隻螃蟹爪八個,兩角尖尖這麼大個兒,爬呀爬呀過沙河。」

  黑暗中,只見一個男子舉起兩手,分別做出「鉗子」的動作,然後背對著眾人慢慢地橫著走過。

  「喂,你是哪個營的,這麼晚了,在那裡搞什麼呢?」

  「我呀?」男子回過頭來,擠臉笑道,「我就是--」男子突然跳了起來,落在眾人面前,雙手打開,做了一個非常古怪且滑稽的姿勢。

  「我是暗黑的男爵,代表著世間一切的正義。我,黑暗的兒子,身上披著愛和光輝;我,月亮的情人,心裡裝滿著對愛的渴望和嚮往……」

  「靠,廢話少說!」說著,八人齊齊把矛頭指向小竹。

  「哎,哎,有話好說,起碼也讓我把出場的台詞念完嘛。」

  「抓住他!」

  八人揮槍便刺,小竹憑著輕快的身法左躲右閃。且看他輕鬆地閃過一個士兵的攻擊,然後跳到一顆大岩石上,又擺出一個奇怪的姿勢,道︰「黑夜啊,請你賜予我你無窮的力量吧。」

  話音一落,只見小竹身後出現了一個身形魁梧的男子,且看男子身形輕盈,彷彿是從天上落下的一般。同時,士兵周圍也相繼出現了十多個大漢。

  「殺!」

  黑暗中冷樹的眼裡閃著陰冷的光芒,十六個士兵沒來得及反應就已身首異處了。

  冷樹左右看了一下,揮揮手,率先衝進帳篷內。

  待冷樹衝入帳篷突然一陣拳風霍霍撲來,拳風之中還夾雜一絲香氣,冷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接下來人的拳頭,隨即用力一扯,硬是將那人摟在了懷裡。

  「呀。」

  帳篷之中燈火通明,那人自然看清了冷樹的面貌,不禁喜道︰「姑爺!」

  冷樹面帶微笑地摟著懷裡的玉人,並把頭埋在玉人的秀髮之間,道︰「香,蘭兒的秀髮香極了,不知道身體是不是也這般香呢?」

  「姑爺,大家都在看著呢。」

  春蘭嬌羞帶怯的可人模樣看得冷樹不禁食指大動,恨不能馬上挺槍上陣,共赴巫山。冷樹又在春蘭的發間吸了幾口,隨即抬起頭。卻見不大的帳篷之內擠滿了衣裳凌亂的女子,有一些嘴角竟然還染有血跡,顯是受過虐待,冷樹沒來由地心中一痛。不過他很快定了定心神,對一臉喜色的眾女笑道︰「美女們,你們都可以回家了。」

  待眾女要歡呼時,冷樹把食指放在嘴唇上,示意眾人安靜。眾人這才恍然,有一個姿色不俗女子誇張地用雙手把櫻桃小嘴兒摀住,道不出動人可愛。冷樹覺得眼熟,於是對她微微一笑,道︰「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夏菲菲。」女子低著頭,眨巴著水靈的眼楮,很是惹人。

  冷樹恍然,這才想起她是昀兒四侍女之一。冷樹點點頭,剛想說話,卻見小竹一臉淫笑地走了進來。

  「美女們好,我叫小……」

  小竹話還未說完就被冷樹一腳踢了出去,隨即對一個長相不錯的女孩子道︰「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露露。」

  冷樹點點頭,道︰「給你一個任務,隨便拿一塊破布,出去把剛剛被我踢飛的那個小子的嘴堵上。」

  露露詫異地看著冷樹,最後點點頭,走出了帳篷。

  冷樹繼而對眾女道︰「春夏秋冬,你們跟我走,其她人隨後。」

  出了帳篷,卻發現小竹單膝跪在露露面前,含情脈脈地說︰「露露,自從我第一次見到你,我就情不自禁、莫名其妙、不可思議,無可救藥地愛上了你,請你嫁給我吧,我一定會給你幸福的。」(靠,這傢伙竟然盜用我的專用台詞!)  「我……我還沒做好準備呢。」說著,露露就嬌笑著朝眾女跑來。

  冷樹搖搖頭,笑道︰「走。」

  出奇地順利,當冷樹把眾女護送到己方陣營時,敵人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烏英橋不禁問道︰「爹,哦不,老大,敵人的行為是不是太反常了?」

  冷樹走後,毒寡婦再三叮囑烏英橋,要烏英橋收斂一點,畢竟毒寡婦暫時還不想嫁給冷樹。順其自然地,烏英橋就呼冷樹為老大了。老大,老爸,叫起來也差不了多少, 。

  「他是故意的。」冷樹在春蘭的臉上香了一口,道,「敵將的心思我大概能猜地出一點,他的意圖是想探清咱們的虛實。喏。」冷樹打了一個響指,接著就聽到不遠處傳來某男的慘叫聲,隨即小竹和二寶就押著一個身材矮小的男子走到冷樹面前。

  「頭兒,這傢伙從敵營跟著咱們一直跟到這兒。」小竹對冷樹笑了笑,嘿聲道,「頭兒,這傢伙就交給我處理吧?」

  冷樹聳聳肩,笑道︰「隨便。」

  「嘿嘿嘿。」小竹和二寶對視一眼,隨即拖著可憐的男人朝黑暗出走去。

  「不要,不要,啊--」

  可憐的人。

作者: 貓抓老鼠    時間: 2008-5-21 13:44

第二十六章 放火殺人(下)

  一陣拳打腳踢之後,渾身舒爽的二人走到冷樹面前,笑道︰「頭兒,咱們什麼時候放火。」

  冷樹抬頭看了看頭頂的月亮,笑道︰「開始吧。」

  「好哦!」

  「傳令下去,撤退五千米。」冷樹話音剛落,猛地轉身將猝不及防的毒寡婦抱入懷裡,在她的耳旁吹著暖風道,「小親親,老公交給你一項任務。」

  毒寡婦掙扎著要脫離冷樹的懷抱,怎奈冷樹力氣很大,無論她怎麼反抗都無濟於事,當毒寡婦把求助的目光投向自己的兒子時,烏英橋卻撇過頭去,權當沒看見。再看眾人,都是各自攀談了起來,好像沒見到冷樹和毒寡婦如此親熱一樣,而春蘭諸女則嬉笑地看著毒寡婦,有幾個臉薄的女孩子已經面紅耳赤了。

  「放開我。」

  「除非你答應今晚陪我睡覺。」

  「你,你怎麼能這樣?」

  「要不然你要我怎樣,現在就要了你?」

  「我……我是有丈夫的人。」

  「可是他已經掛了很多年了。」

  「我,我比你大。」

  「無所謂,感情是沒有年齡界限的,就算你的年齡足以做我的母親,我依然愛你。」

  「我……我已經有孩子了。」

  「反正他都叫我爹了,我不介意有一個比我小幾歲的兒子。」

  「我……我……」說著說著,毒寡婦竟流出了兩行清淚。冷樹忙用手幫她拭去,柔聲道︰「你真的就這麼討厭我麼?」

  毒寡婦搖搖頭,依舊哭泣。

  「是不是需要時間?」冷樹讓彼此的臉相互貼在起,一邊嗅聞著她身上特有的芳香,一邊大揩油水。

  毒寡婦被冷樹惹得慾火狂升,不過她依然堅持著。最後她睜著淚眼,對冷樹道︰「給我三個月的時間好嗎?到時候我再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

  「走。」

  毒寡婦話剛說完,冷樹猛地離開毒寡婦的嬌軀,拖著和露露攀談的小竹朝敵營走去。

  「頭兒,革命尚未成功啊,哎呀,疼!」

  毒寡婦愕然,她怎麼也想不到冷樹的動作如此令人捉摸不透,他彷彿是一個迷。

  「二寶,你也來。」

  待三人消失在黑夜中,毒寡婦才回過神來,對眾人道︰「執行命令,撤退五千米!」

  有黑夜的掩護,冷樹帶著小竹和二寶悄然來到敵營外圍的山坳上。

  「頭兒,咱們從哪裡開始?」

  「嘿,那傢伙既然想誘敵深入,不多付一點代價怎麼行呢。今兒我帶頭,咱們仨乾脆就玩點大的。」說著,冷樹指了指左方,「小竹你去左方,那邊是騎兵的營地,放火的時候你順道把馬繩給我砍了,嘿,沒有馬,我看這些混蛋騎兵怎麼上戰場。如果事情辦得順利我就記你一次大功。」

  「頭兒,那獎賞是什麼?」小竹一臉賊笑地看著冷樹。

  「露露。」

  「保證完成任務!」說著,小竹閃身去了。

  「二寶,你朝右邊放火,火勢越大越好,不要顧及什麼,只要能燒著的東西都給我點燃。等火勢足夠大了,你就趕緊撤離,千萬不要戀戰。」

  二寶點點頭,似只黑豹一般朝右方奔去。

  「嘿,遊戲開始了!」

  「走水啦,走水啦!」

  隨著士兵們的喊叫和唾罵聲,一場大火瞬間席捲整個軍營。頓時火光沖天,熱浪滾滾。

冷樹身穿敵軍軍服,混在人群裡四下奔跑,四下放火,同時順手宰了一些士兵。因為他的速度很快,所以敵人根本就無法辨認誰是敵人,誰是自己人。

  「他,他是敵人!」

  「我,我不是。」

  可憐的人,在混亂之中就這樣被昔日的同伴或是戰友奪去了寶貴的生命。

  冷樹搶過一把弓箭,躲在暗處憑空亂射,反正人很多,又都是敵人,冷樹就是箭法極差也能憑傻勁射中。只不過命中的部位就有些欠雅了,嘿。

  誰會想到呢,後來名震三塊大陸的流氓戰神的「破天箭法」竟然是在這樣的環境中打下基礎的。

  一時間慘叫聲此起彼伏,源源不斷。冷樹自然不會傻得待在同一個地方,於是他每射幾箭就轉個方位,等到手中沒有箭矢了,乾脆挑起一支長槍在人群裡橫衝直撞,亂刺一氣。

  「你是何人!」

  終於有人發現冷樹的存在了。

  這時候一個身型魁梧披著鎧甲的男子從人群裡走了出來,他大手一揮,所有士兵都圍成一個圈,將冷樹包圍在其中。

  「長官,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小兵啊。」冷樹的身體向後挪了挪,微笑地看著男子。

  「哼,小兵?」

  「怎麼,不像啊?」在火光之中,冷樹那張英俊的臉展露無遺。

  「拿下他!」

  一聲令下,所有長槍朝冷樹齊齊刺來。

  就在這時,冷樹猛地把手中的長槍投向那個男子,同時身體高高跳起。男子冷哼一聲,待他要接下長槍時,冷樹突然直墜而下,且看他的腳尖在長槍的槍桿上輕輕一點,接著整個人化成一把飛箭射向男子。

  男子哪裡見過這樣古怪的打法,迫於自保,他的身體急忙後退。他向前跑的速度尚且敵不過冷樹,更何況是後退呢,只一下的功夫,冷樹就已經捏住男子的喉嚨了(冷樹似乎特別鍾愛捏別人的喉嚨?)。

  「別動,你再動一下,我就讓你下地獄去見你爺爺。」

  「我,我爺爺依然健在。」

  「靠!」冷樹一拳打在男子的小腹處,狠道,「那就見你祖爺爺!」說著,冷樹反手一扔,將男子朝眾士兵仍去。因為冷樹出手的速度實在太快,士兵們沒來得及退開,男子的身體就被幾支長槍透體而過,一命嗚呼了。

  這時候大部隊朝冷樹開了過來,冷樹一見勢頭不對,施展開逃命絕技,閃身融入黑夜之中,同時空氣中迴盪起他那爽朗的笑聲︰「風緊,扯呼!」

作者: 貓抓老鼠    時間: 2008-5-21 13:59

第一章 誘迫兼施(上)

    許多士兵都朝冷樹消失的方向追去,不過他們沒追多遠就停了下來,好像經過事先排練過的一樣,依舊隊列整齊,並排而立。

    「將軍,果然不出您所料。敵人真的採用火攻之計,哼哼,接下來咱們就列好陣型,嚴陣以待了。」

    這時候啟蒙將軍和一個副將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啟蒙看了副將一眼,隨即臉上浮現出高深莫測的笑容,道:「不,恰恰相反,現在是咱們睡覺休息的時刻了。」

    「啊?」

    男子正詫異時,一個士兵匆忙到來,跪在啟蒙身前,喘著粗氣道:「報告將軍,馬廄裡的戰馬因大火而發生恐慌,已……已經脫繩向四周逃去。」

    「什麼!?」

    「報告將軍,糧倉著火了!」眾人老遠就聽到一個士兵的呼喊。

    接連聽到兩個壞消息,啟蒙原本自若的神態頃刻瓦解,他不禁緊緊地閉上眼睛,仰天長歎:「冷樹啊冷樹,你真是我命中的客星啊!」

    「傳令下去,後勤兵全部出動,務必要在四個時辰內把所有戰馬找回,至於糧草能救多少就多少,千萬不能浪費體力。其餘人員,馬上就地休息,等待黎明時分的決戰!」

    「可是,將軍……」

    「違令者斬!」啟蒙轉身就走,連給人說話的機會都不給。隨他而來的副將也緊隨其後,隨他進入了帥帳裡。

    「李副將軍。」

    所有士兵都把目光轉移到另一個身著鎧甲的副將身上。

    李副將長歎一聲,揚手道:「去吧,將軍這也是逼於無奈啊,只怪這次咱們的對手太狡猾了。」李副將看著啟蒙遠去的背影,這時突然百感交集,十五年前那一幕彷彿再一次浮現在他的眼簾。

    十五年前,啟蒙就已是凡越帝國赫赫有名的大將。當年南理帝國內戰,他奉命以幫助鄰邦平定內亂的幌子出軍南理帝國。

    當時,南理帝國的國王看出了凡越帝國的陰謀,於是向青龍帝國求助。青龍帝國派遣上將雷暴前往。

    在兩國軍隊的干預下,南理帝國的內亂很快平息了下來。這時,凡越帝國的假面具就揭下來了,啟蒙帥三十萬大軍佔據了凡越通往南理的要塞天門關。正當啟蒙要揮軍進攻其它地區時,突然傳來啟蒙手下一個師團全軍覆沒的消息,而肇事者正是青龍帝國的上將雷暴。

    在接到消息的同時,雷暴以常人所不及的速度,帥軍來到天門關前,與凡越軍安寨紮營,形成對峙之勢。

    雷暴脾氣古怪,所使的戰術更是前所未聞,每次交鋒,啟蒙都是無功而回。凡越帝國響譽大陸的夜襲計策在雷暴面前根本只是兒戲,無論啟蒙如何進攻,雷暴都能以奇兵化解。啟蒙無奈,最後與雷暴定下戰約,於次日在平原上決戰。

    可誰又能想到呢,在決戰的前一個晚上,雷暴帶著十多個身法高絕的手下潛入天門關,一把火把天門關所有的防禦設施全燒了。大火一直燒到黎明時分,那時候士兵們已經疲憊不堪,可這時候雷暴卻吹角進攻了。

    徹夜未眠的凡越士兵哪是青龍戰士的對手,戰鬥進行不到兩個小時就結束了。

    結果啟蒙被雷暴生擒,被雷暴以戰俘的身份帶回青龍帝國。這一戰驚動了整個華夏大陸,雷暴的名聲更加響了,大有如日中天之勢。同時,天門關也被雷暴乘機佔領,天門關本來就與青龍帝國的國土十分接近,這一戰雷暴不但大破敵人,還為青龍帝國擴展了少部分土地,並得到了一個地勢非常優越的要塞。

    迫於青龍帝國強大的軍事力量及己國形勢的動盪,南理帝國的國君只能啞巴吃黃連——有苦自己知了。

    最後經過凡越帝國和青龍帝國的多次交涉,啟蒙在青龍帝國為他專門建造的「將軍樓」裡度過了一個月之後終於回到了祖國。同時,啟蒙的軍銜也因此降了兩級。統帥幾十萬雄師的大將軍,轉眼間就變成一個小師團的團長。

    啟蒙十五年來韜光養晦,私下裡苦讀兵法,日夜操練士兵,期盼著能和雷暴再戰。他這次之所以會違反上級命令而以奇兵攻打平陽城,就是想深入青龍帝國內部,佔領平陽城這個地勢要衝。並期待著能和雷暴再次交鋒,同時借助這場戰鬥提升自己的軍銜,重振當年雄風。

    難道歷史會重演嗎?

    「李副將軍,男爵大人不見了。」一個身著不同服飾的士兵來到副將身前,只是行了一個軍禮。

    「你們男爵不見了,你們應該自己去找,怎麼到我這裡來要人了?」李副將沒好氣道。這時候他的心情已經夠煩躁了,當然不會再去理會一個好色的外國貴族。

    「李副將軍,男爵大人是在您的營地裡不見的,您難道不覺得自己該付一點責任嗎?」

    李副將平日裡就極看不慣這些縱橫跋扈的皇家軍團,如今火正在油上燒,他當下也全然不在乎兩國聯合攻擊青龍帝國的協議了,當頭喝道:「你一個小小的士兵竟然敢來教訓我!來人,給我拿下他,軍棍三十!」

    「李節,我是許團長的親信,你沒資格打我,我不服,我要告訴你們將軍!」那士兵見王才能要處罰他,情急之下直呼李節的名字,這下又讓李節找到一個可以收拾他的借口了。且聽李節冷哼一聲,道:「帶下去!」

    那士兵被帶走後,又有一個身著鎧甲的軍官走到李節身邊,小聲道:「副將軍,這樣做恐怕他們會報復你的。而且那個男爵的失蹤似乎有點離奇,要不咱們派人出去找一下?」

    「哼,找什麼,你難道沒見過他的本事嗎,以他的本領,咱們軍中除了將軍大人以外誰有能力擊敗他?更別說使他悄聲不響地失蹤了。我看那個色狼現在八成正摟著那個女人在某個地方風流快活呢。」

    冷樹回到己方陣營,馬上就召開了幾個重要幹部的會議。

    「獨眼龍,咱們現在有多少人?」冷樹悠閒地坐在一塊石頭上,嘴裡叼著一根樹枝。

    「有一萬三千人左右。」

    「一萬三千啊。」冷樹揚了揚眉頭,又問道,「群體戰鬥力怎麼樣?」

    「這個……」

    冷樹見獨眼龍面有難色,於是轉而對神筆先生道:「先生你說。」

    「如果正面交鋒,咱們的人恐怕連八千敵人也抵擋不住。」

    冷樹點點頭,眉頭一皺,隨即對眾人露出了一絲神秘的笑意。眾人只覺心頭一揪,頭皮大是發麻,同時暗道:「看來誰要有大麻煩了。」

    「小竹。」

    「啊,頭兒,您上知天文,下懂地理,您是我心中的神……」

    小竹被冷樹這一叫,整個人都豎立起來。

    「行了,行了,又不是讓你去做殺人放火的事,你怕什麼。」冷樹「切」了一聲,道,「你去把咱們的王子殿下請來。」

    「我這就去!」

    小竹辦事的效率就是高,沒過多久他就押著神色委靡的尤利王子來到眾人面前。

    冷樹一見尤利面色蒼白,不禁問道:「他這是怎麼了,你們難道虐待他了?」

    「不是的,是封傑那小子干的。」說著,小竹的臉上露出了噁心的面容,「頭兒,這傢伙還真不是普通的噁心,他竟然用他那玩藝兒插……」

    「別說了,聽得我反胃。」冷樹皺了皺眉頭,示意小竹讓尤利坐下。

    「尊敬的王子殿下,您應該清楚我叫您來的意圖吧?」冷樹擠臉媚笑道。

    「哼!別以為你的奸計能得逞,我告訴你,我是南理帝國的王子,未來的國王!我就是死也不會向你們這群人渣屈服!」

    「啪啪啪。」冷樹拍了拍手,笑道:「精彩的演講啊,只可惜你的國民們無福傾聽,倒是讓我們這群人渣敗類揀了一個大便宜。」

    「你別得意,我的人馬上就會來救我的!」

    「哦,你的人?」冷樹挑了挑劍眉,笑道,「你還有人嗎?」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 本帖最後由 貓抓老鼠 於 2008-5-21 19:09 編輯 ]
作者: 貓抓老鼠    時間: 2008-5-21 14:01

第二章 誘迫兼施(下)

   「你難道真的不明白嗎?」冷樹走到尤利身前,蹲下身子道,「對你效忠的人大概在攻城那會兒都死光了吧?」

    「你……」尤利立即露出驚異的神色,接著他便沉默不語了。

    冷樹把手搭在他的肩上,笑道:「咱們做個交易怎麼樣?」

    尤利撇過頭,不去看冷樹。

    「嘿,你不妨先聽聽,條件可是很優厚的哦。」

    「你說。」尤利沉吟了半晌,終於抬起頭,目光堅定地看著冷樹。

    「首先,你要相信我的能力。不然,這個協議就無法達成了。」

    「我現在都成了你的監下囚,你說我能拿你當普通人看待嗎?」尤利的拳頭捏地緊緊的,同時緊咬著牙齒,一副要吃了冷樹的樣子。

    「別這樣嘛,我想不久之後咱們就會轉變成戰友的。哦嚯嚯嚯。」

    「廢話少說,說重點!」

    「哦啦,哦啦。」冷樹又坐回原來的位子,對著尤利道,「如果我沒猜錯,你應該還有一個弟弟吧,或者還有一個妹妹?」當說到「妹妹」二字時,冷樹的眉毛跳了一下,笑得更歡了。

    「沒錯,這又怎麼樣?」

    「吶,依照常理(平常的小說情節),你的弟弟有著極大的野心,他想趕你下台,然後自己做皇帝,你說有沒有這種跡象?」

    尤利沒有回答,默認了。

    「同時你老爹又病重,就快要掛了,是不是?」(嘿嘿,以前故事書裡面不都是這樣的嘛,情節老套,沒一點新意。)

    尤利又是默認。

    「照理說,作為儲君,你應該留在你父親身邊,出征的人應該是你的弟弟,可是為什麼會是你出來受苦呢?」

    當冷樹說到「受苦」二字時,尤利的臀部不禁扭了扭,臉上怨毒之色越來越濃,想來他在封傑那裡確實受了不少苦頭啊。

    「那是因為,那是因為我妹妹。」

    「哦,你真的有個妹妹?嘿,人長得怎麼樣?」

    說到這裡,周圍的聽眾有兩個人皺起了眉頭,另外幾個都是一臉笑意,彷彿是聽到了最精彩的部分。

    「我妹妹是南理第一美人,號稱『南理之花』,你說她長得怎麼樣?」話一出口尤利就後悔了,當他見到冷樹臉上那張充滿淫褻的笑意時,他恨不能衝過去抽冷樹幾個耳光——當然,想抽的人不只一個,還有一個人躲在角落裡,狠罵著冷樹花心好色呢。

    冷樹嘿然一笑,道:「這些先不提。說說你出來的原因。」

    「我母親是個平民,因為我的出生她才被皇室接受,不過帝國貴族卻有很多人看不起我們。而我二娘卻是公爵之女,在國人的眼裡,我弟弟的血液比我正統多了。當初我父王封我為儲君時,就遭到了很多貴族的強烈反對。可是我父王依舊堅持著,一直到現在。」

    說到這裡,尤利有些哽咽了。周圍的人似乎也被他的語調所感染——惟獨冷樹這個怪胎。

    「繼續,繼續。」冷樹臉上依舊綻放著濃濃的笑意。

    「我母親生下我妹妹後就去世了,所以父王對我和我妹妹特別關愛,也許是因為他實在太愛我母親的緣故吧。我妹妹和母親長得很像,她十五歲的時候就被國人推崇為帝國第一美女,號稱『南理之花』。」說到這裡,尤利不禁神色猶豫地看著冷樹,他見冷樹依舊笑意不改,暗自歎了一口氣,暗道:「我一定要活著回去,為了流水,為了完成母親大人的心願,我絕對不會死在這裡!」

    「這些和你帶兵攻打我們平陽城有什麼關係?」毒寡婦神色幽怨地看了冷樹一眼,插嘴道。

    「笛盧斯家族是南理帝國第一家族,襦德_笛盧斯是南理第一大公爵,位高權重,而他正是我弟弟的舅舅。襦德有兩個兒子,大兒子叫蓋亞_笛盧斯,小兒子就是前不久和你戰鬥的那個魔法師,他叫傑_笛盧斯。傑一直在追求我妹妹,剛開始我妹妹對他不感一絲興趣,可是後來不知怎麼得,我妹妹竟然瘋狂地愛上了他。直到最近我才明白,原來我妹妹受了他們的妖術。這次我之所以出征,正是受了襦德的恐嚇,傑雖然把妹妹的所中的妖術解了,卻把我妹妹關了起來,他威脅我,如果我不照著他說的做,他就逼我下台,將儲君的位子拱手讓給我弟弟,同時還會把我妹妹賣入妓院。我不敢向我父王說這事,一來我怕妹妹會出事,二來笛盧斯家族在帝國根深蒂固,而且深得民心,如果他們要造反,南理國將會有半數人支持他們。」

    「嗯,嗯。大致上是把故事的情節交代清楚了。」冷樹點點頭,接著道,「那麼咱們該談正事了。」

    「只要是危害我家人和國家的事情我都不會答應你的。」尤利一臉正色道。

    「嘿,這我倒是沒想過。我剛才不是已經說了嗎,我所給出的條件是非常豐厚的。我可以幫你掃除一切障礙,助你登上王位。」

    尤利聽罷,微微愣了一愣,接著冷哼道:「哼,你有這個能耐嗎?」

    「嘿,現在你的命都在我的手裡,信不信由你。」

    尤利頓了頓,道:「說吧,你要什麼。我告訴你,其實我只不過是一個空殼而已,我所能給出的東西非常少。」

    「放心,放心,我這個人並不貪心。」

    「少跟我來這套,你到底要什麼,快說!」尤利不堪冷樹的調笑,憤怒地喊著。

    「我想想,哦對了,我不會寫字,就麻煩王子殿下您親自動筆了。」說著,冷樹竟然從衣服裡抽出一張羊皮紙和一根木炭。隨即,冷樹一臉賊笑地把羊皮紙放在平坦的石頭上。

    「哼!」

    冷樹輕咳一聲,大聲道:「第一條,我要金幣五百萬,你現在雖然沒有,但是做了國王就不一樣了,以後我會親自向你要的。」

    「五百萬,是不是太多了。這可是我們國家一年的財務稅收,我一個月的俸祿也不過一萬金幣。」

    「五百萬買你一條命,你說夠不夠。而且我又不是現在要,來日方長嘛,大不了你把這五百萬分成五十份,然後每隔一年給我十萬。」

    對待冷樹這樣的超級大無賴,尤利無論說什麼也沒用了。他歎了一口氣,無奈道:「好吧。」

    「第二條,以後無論我做了什麼,你們南理國都不能追究我的責任,也就是說,如果我被全大陸的人追殺,你們南理帝國也不能參與追殺我的行列。同時,你們還要派人保護我。」

    「這條我不能答應,因為我沒有這個權利。」

    「這一條不過是空頭條約而已,你想想我冷樹有什麼能力會使你們大陸所有勢力一起追殺我?」冷樹笑得更奸了,嘿,所謂的遠慮,大概指的就是這個吧。

    尤利想了想,緩口道:「好吧。」

    「第三條,以後你見到我都要退避三百米。」

    「好。」

    「對了,你們國家公主的婚姻是不是由長輩包辦的?」

    「是。」尤利突然意識到什麼,馬上對冷樹瞪目而視,「難道你……」

    「嘿,第四條的條件就是你的妹妹了。」

    「絕對不行!」尤利憤然站起。

    「嘿,你的反應不用這麼大嘛,我的大舅子。」

    「其它條件我都答應你,就是我妹妹絕對不能給你!」

    「為什麼,難道你們有某種超越兄妹的關係?」

    「沒有!」

    「那不就結了,你不是說她已經被那個叫傑的混蛋強暴了無數次嗎,反正……」

    「我什麼時候說的!」尤利感覺自己快爆炸了,他真的很想一刀把冷樹劈成兩半,不,是剁成肉醬!

    「哦,那可能是我記錯了,哦嚯嚯嚯。」

    「我妹妹的身體依然是清白的,她比任何人都乾淨!」

    「知道,知道,老兄你不用這麼激動,來來,先坐下,先坐下。」

    待冷樹「平息」了尤利的怒火,於是又擠出一張類似奸商的笑容:「你放心吧,強扭的瓜是不甜的。我這樣做可是幫了你一個大忙啊。」

    「哼,假惺惺。」

    「你想想,你不是說傑對你妹妹有圖謀嗎,就算你能回去,你能救你妹妹於水火嗎,你說他會放過你妹妹嗎?」

    「這……」

    冷樹見尤利面露沉色,於是又道:「對他們而言,你妹妹就是你的一個致命把柄,就算他們暫時放過你妹妹,但是你能保證她不會再中一次妖術,而被幾百個男人輪著幹嗎?」

    「我……」

    「兄弟我也是為你好,而且我家裡還有幾隻母老虎,就是我想要,也得看她們的臉色啊。我可以以流氓之神的名義向你保證,除非你妹妹答應嫁給我,不然我是絕對不會動她一根手指頭的。」

    尤利憑著特有的直覺朝坐在一旁的毒寡婦看去,他見毒寡婦撇過頭,於是沉思道:「冷樹說得也不無道理,流水在我身邊實在是太危險了,不如把她寄居在這裡。雖然冷樹好色,但是他既然當著手下的面向我保證,我想應該可以相信。而且如今的我勢力太單薄了,以我個人之力根本就無法同敵人抗爭,我只有爭取更多的盟友,才能戰勝笛盧斯家族。」

    最後尤利重重地點點頭,道:「好吧,我答應你。不過你憑什麼要我相信你?」

作者: 貓抓老鼠    時間: 2008-5-21 14:03

第三章 以假亂真(上)

    「嘿。」冷樹嘿然一笑,道,「在你回去之前,我想咱們一起去青龍城走一趟吧,我帶你去見皇帝老子。」

    「就憑你?」

    「有問題嗎?」冷樹挑了挑眉毛。

    「是啊,如果冷樹是一個普通人,那麼他絕對不可能有如此實力,而且看他的行為做法與常人絕不相同,沒準他真的是皇族,也許他是皇帝的私生子也說不定。如果真是那樣,那麼對我而言可是有大大的好處啊。而且,到時候我可以把流水送到青龍城去,聽流水說她在青龍城有一個好姐妹,那個女人好像是儲君的未婚妻,有她在,我想冷樹就是有再大的色心也不敢對流水下手。而且這樣做並不違反條約。嗯,對,這麼做!」尤利這樣一想,心胸豁然開朗了許多。這時,他拿過冷樹手中的木炭,低頭在羊皮紙上寫了起來。

    其實,無形中尤利成長了許多,他不再意氣用事,懂得獨立分析時況,做到三思而後行。可以這樣說,尤利後來之所以能實現他母親的願望,有多半是冷樹賜予他的。對於冷樹這個妹夫,尤利既懷有怨恨,也藏著一絲敬畏。

    見尤利寫完,冷樹笑道:「好了,接下來就麻煩你蓋個章了。」

    「怎麼蓋?」

    「咬破自己的手指頭,在名字上畫個押就行了。」

    尤利眉頭一也不皺一下,照著冷樹所說的去做了。

    「嚯嚯,大功告成,現在咱們就來一下角色反串啦。」說著,冷樹把「契約」收入懷中,站起身來並走到尤利面前。

    「你要幹什麼?」說實在的,尤利從未懼怕過任何人,就是面對死亡他依然坦蕩,可是面對冷樹這樣的流氓時,他就再也無法沉著了。冷樹啊,實在是一個可怕的男人!

    「嘿,不過是想請你幫我們演一齣戲而已。」

    說著,冷樹從懷裡拿出了一張人皮面具。

    「來,戴上它。」

    尤利遲疑了一下,不過最後還是戴上了。尤利摸了摸戴在自己臉上的面具,問道:「這個人是誰?」

    「當然是你的大仇人了。」

    尤利一戴上面具,模樣真的和傑_笛盧斯的面孔一模一樣,就算是皺眉頭這樣微小的細節也照樣能做到仿真細膩。小竹和二寶兩人不禁笑了起來,道:「嘿,頭兒的技術真是高超啊,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竟然做出了這麼像的人皮面具。」

    「誰說是我自己做的?」

    冷樹話一出口,有幾個反應快的人不驚倒吸一口涼氣。小竹和二寶更是啞然,目瞪口呆地看著冷樹,最後道:「頭兒,你,你不是真的把那傢伙的頭皮扒下來吧?」

    尤利聽罷才知道原來傑已經被冷樹殺了,當下不禁吁歎一聲。他只是為自己不能手刃仇人而感到遺憾,同時也對冷樹如此狠毒的手段由衷佩服。雖然如此,尤利卻沒有把面具摘下來,他強忍著嘔吐的衝動,緊皺著眉頭,直直地看著冷樹。

    冷樹聳聳肩,這時從又從懷裡拿出一個令牌放在尤利手裡。

    「這是那傢伙的軍令,你暫且收著。等一下會有用處的。」

    「他真的被你殺了嗎?」

    冷樹點點頭,突然眼中暴閃出寒光,狠聲道:「他該死,我冷樹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打我女人主意的男人!」

    「所以你就把他的頭皮扒了下來?」

    「我有這麼說嗎?」

    「那這面具是怎麼來的?」眾人一同問開了,惟獨一直默然的神筆先生。

    「是我做的。」神筆先生站了起來,笑道,「前不久冷兄弟就提著一個人頭來找老朽,要老朽依樣做出一張人皮面具來。」

    「頭兒,你可真嚇死我了,我還以為這東西真是從那混蛋臉上扒下來的呢。」小竹拍拍胸脯道。

    「那人頭現在在哪?」

    說著,冷樹便伸手入懷裡。

    「啊,不是吧!」小竹第一個跳了起來,剛才他一直見到冷樹從懷裡拿出奇怪的東西,這次他以為冷樹會把人頭藏在自己懷裡,「頭兒,你竟然把那麼噁心的東西放在懷裡!」

    「你小子沒有眼睛啊!」晉建一腳把小竹踢翻了。

    卻看冷樹從懷裡拿出了一個木盒子,他把盒子遞給尤利,笑道:「這裡面裝的就是那傢伙的狗頭。」

    尤利似乎明白了過來,道:「原來你偷了他的次元空間魔法袋。」

    「嘿,別用偷這麼骯髒的字眼,我可是光明正大地從他手裡搶來的。反正這傢伙人都死了,這麼好的寶貝隨他下地獄可就糟蹋了,嘿嘿,袋子裡面還有好多我以前從未見過的好東西呢,不拿白不拿。」

    「是哪個王八羔子踢我!」小竹爬起身來,對著眾人大吼道。

    「是你爺爺我!」晉建站起高大的身軀,一下子就把小竹比了下去。

    「呦,原來是建(賤)哥哥你啊,你要踢你就早點說嘛,我又不是不讓你踢,既然你要踢我一定會讓你踢的,大家好兄弟講道理嘛。你下次要是踢的時候一定要通知我……」

    「碰!」

    某男飛起一腳,小竹在毫無防備的條件下終於不負眾望地飛了出去,然後是從不遠處傳來的一連串女子的叫罵聲和某男的慘叫聲。

    冷樹收起腳,朝尤利笑道:「餘興節目,嚯嚯。」

    尤利白了冷樹一眼,隨即打開盒子。盒子剛被掀開,傑_笛盧斯的頭顱赫然呈現在眾人面前,同時還有一陣濃烈的腥臭味。此時傑_笛盧斯依然睜大著眼睛,死不眠目。

    尤利點點頭,轉頭對冷樹道:「你要我怎麼做?」

    冷樹打了一個響指,笑道:「我要你以傑的身份進入敵方的軍營裡,然後,嘿嘿,自殺!」

    尤利皺了皺眉頭,隨即點頭道:「我明白了,你想栽贓嫁禍,讓對方狗咬狗。」

    「聰明!」冷樹又打了一個響指,「我會隨你一起去,如果有機會的話,我會乘機剁了敵人的主帥。」

    「冷兄弟,此計萬萬不可。」神筆先生站了起來,道,「現在還不明白敵人主帥的實力,一旦暴露身份,你們就危險了。我想咱們只要成功使他們反目就行了。畢竟雙方來自不同的國家,他們之間一定存在著矛盾和間隙,只要抓住一點,就不怕他們不打起來。」

    冷樹這才收斂起笑容,略一思索,沉聲道:「先生說得沒錯,看來我有點得意忘形了。只不過要找他們之間的矛盾,這就有點困難了,畢竟我們對他們的情況並不是很瞭解。」

    神筆先生大是寬慰,心想冷樹年紀輕輕不但足智多謀,而且做事顧全大局,前途一定無可限量。

    「我倒是知道一個人,這個人素來傲慢,前些時候他就和啟蒙的副將王才能鬧得很不愉快。」

    尤利這麼一說,冷樹馬上來了精神,張大著眼睛道:「快給我們說說。」

作者: 貓抓老鼠    時間: 2008-5-21 14:04

第四章 以假亂真(下)

   「他叫許編,是傑_笛盧斯的遠方親戚,現任皇家軍團騎兵團團長,他是笛盧斯家族安插在皇家軍團的一顆棋子。此人為人極為狂傲,仗著笛盧斯家族這個大靠山,在皇城裡作威作福,沒少幹過欺凌良家少女的事情。」

    尤利頓了頓,又道:「我們和啟蒙的部隊會師時,許編藉機調戲王才能的妹妹,因此和王才能結下冤仇。後來王才能故意找許編的茬,打了許編幾軍棍。以許編的性格,他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現在皇家軍團沒有我和傑_笛盧斯,以他的官職最大,咱們只要把王才能的妹妹放在許編的營帳裡……」說著,尤利陰險地笑了。

    「好計謀!」冷樹拍手稱讚,後來又加了一句,「當然,如果我能來個英雄救美就更不錯了。」

    尤利搖頭道:「我想那樣的女人你一定不會感興趣的。」

    「哦,為什麼?」

    「王才能的妹妹出了名的放蕩,表面上她看起來嫻靜溫柔,可是骨子裡卻比妓院裡的妓女更下賤。和他上過床的男人舉不勝舉。」

    「哦——」冷樹挑了挑眉頭,笑道,「原來咱們的王子殿下也嘗過那婊子的味道。」

    尤利不置可否,他見不慣冷樹那種意味深遠眼神,於是忙茬開話題道:「不過王才能的妹妹的姘頭實在很多,她幾乎過幾天就換一個,所以她的行蹤恐怕就沒那麼好找了。而且她的武技似乎也不弱,聽說比他哥哥還要強上許多,這大概也正是王才能無法管制她的原因了。」

    「是嘛,如果是這樣的話……」冷樹眉頭一緊,道,「這些計劃都不是很好,我想還是用最直接的辦法吧,畢竟這不是兒戲。你知道啟蒙手下原來有多少人嗎?」

    「三萬左右。加上我們皇家軍團大概有五萬。」

    「我曾經聽雷暴講過啟蒙,雷暴對啟蒙這個老傢伙雖然褒貶不一,但是對他的練兵才能還是蠻讚賞的。你和他相處過一段時間,你能不能說出他佈兵的陣型。」

    「這不好說,畢竟我和他只是盟友關係,平日裡接觸的也不多。而且老傢伙深藏不露,不像我經常在他面前炫耀我們皇家軍團良好的裝備。」尤利想了想,又道,「不過他佈兵有一個特點,就是很集中。四個方向都設置一個大隊,將兵種完美的結合在一起,使士兵的力量得以更高層次地展現。」

    「是嘛。」冷樹略一沉吟,對神筆先生道,「先生,咱們的人個人作戰能力如何?」

    「如果是一對一,咱們的人是肯定能贏的,而且就算是一對二也沒問題,大家要不是犯了重罪的,就是稍有能力而被逼迫的,力量上絕對比一般人要強。問題就是咱們的人缺少紀律,一旦行動起來很難控制,所以根本就無法和紀律嚴明的軍隊抗衡。」

    冷樹點了點頭,最後眉頭稍稍舒展,道:「既然這樣,那就開始進攻吧。」

    「啊?」眾人都站了起來,一臉驚異地看著冷樹,他們不明白冷樹為何突然變卦。

    面對眾人的驚訝,冷樹微微一笑道:「行軍打戰,求的就是出其不意,避起銳氣,攻其惰歸。我從雷暴那裡稍稍瞭解到啟蒙的行軍史,對啟蒙的性格有些瞭解,而且,我還知道他的一個弱點。」

    說到這裡,冷樹臉上突然露出陰毒的神色。

    「不過,在進攻之前,咱們首先要做的,就是把許編送進地獄。」冷樹面對尤利,嚴聲道,「我現在就放你回去,不過你可千萬不能違背我們之間的約定,你要知道,縱使你是南理國的王子,我冷樹照樣可以找到你,然後讓你嘗到被幾百個人妖輪著干的滋味。」

    看著疾言厲色的冷樹,無形中尤利突然有種想要下跪膜拜的衝動。

    「你放心,我們南理人最講究信用,既然我已經和你簽定了契約,那我就絕對不會悔改。」

    冷樹點點頭,道:「這樣最好。我剛才看了一下,你們皇家軍團的營地和啟蒙營地相隔不遠,如果真發生緊急情況兩邊都可以相互照應。我現在對付的只是啟蒙一個人而已,如今之計,就是要使兩方人分離開來,至於皇家軍團的善後工作,那就由你自己負責了。」

    「其實他們大部分人都是受被笛盧斯家族所威脅。現在傑_笛盧斯已死,只要許編消失,我有絕對的信心能夠說服眾人,讓他們重新投靠我。至於以後如何安置他們,我希望你能給我與我一些幫助,畢竟目前他們是不能回南理帝國的。」

    「嘿,你小子腦子轉得倒是挺快的嘛,這麼快就給自己找到一條能夠全身而腿的後路了。」

    「比上不足,比下有餘。」尤利對冷樹還以微笑。

    「白沙在涅,與之俱黑。」這句俗語完美地在尤利的身上體現了。

    冷樹轉過身,抬頭仰望頭頂皓潔的月亮,道:「等一下咱們倆演一齣戲吧。」

    月色當空。冷樹此時已經戴上傑_笛盧斯的人皮面具,和尤利一同緩步走向南理帝國皇家軍團所在的營地。

    「王子殿下和男爵大人回來了!」聽到兩人回來的消息,士兵們只是稍稍探頭看了一眼,然後又自管自個兒了。

    冷樹把一切看在眼裡,同時暗歎尤利和傑_笛盧斯在這些人的心中地位之低。

    「陳隊長,許團長在哪?」尤利對一個髯鬚大漢道。

    「許編帶一隊兄弟出去找男爵大人了。」陳隊長看了冷樹一眼,隨即眉頭不禁緊皺了起來,但他並沒有發作,只是低著頭,等待尤利的命令。

    「咱們先回我的帳篷吧,陳隊長你等一下來我的營帳一躺。」冷樹面帶著微笑和陳隊長擦肩而過。待冷樹和尤利遠去後,陳隊長臉上變換了好幾個顏色,最後他吁歎一口氣,暗道:「翻身的機會終於來了!」

    一進入傑_笛盧斯的營帳,尤利就對冷樹問道:「這個陳有強是個人才,他對傑_笛盧斯早就懷恨在心,對傑_笛盧斯的言行非常瞭解,我想他剛才已經擦覺到你破綻了。而且你剛才對他的稱乎也弄錯了,傑_笛盧斯平時都直呼他的名字。」

    「我是故意的。」

    「什麼?」

    冷樹臉上泛著神秘莫測的笑容,隨即道:「你知道為什麼我刺殺傑_笛盧斯會如此順利嗎?」

    「難道是他在暗中幫忙?」

    冷樹點點頭,道:「我妻子被傑_笛盧斯的人劫去後,我第一時間趕到,並趁傑_笛盧斯不注意的時候將他殺了。」

    「那和他有什麼關係?」

    「我的妻子是陳有強劫來的。陳有強劫走我妻子之後,將一塊固體毒藥連同解藥交給她,至於是什麼毒藥我到現在仍不知曉。我妻子把毒藥放在油燈旁,讓油燈慢慢地將毒藥蒸發成空氣,然後使傑_笛盧斯吸入體中。這種毒藥不能致命,卻可使人暫時失去六知,性慾大增,從而破綻百出。一個魔法師如果喪失了警覺,那麼他就等於是在等待死神的降臨了。」

    「我明白了。」尤利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又道,「但你為什麼有讓他等一下來找你?」

    「這個人絕對不能小看。」

    「大人,陳有強前來參見。」

    冷樹話剛說完,帳篷外就響起陳有強的聲音。

作者: 貓抓老鼠    時間: 2008-5-21 14:06

第五章 陰謀.無處不在(上)

  「進來吧。」
  陳有強徑直進入,他先對尤利行了一個軍禮,隨即對冷樹欠身道︰「您叫小的來有何吩咐?」

  「軍團裡有多少人聽你的命令?」

  陳有強自然明白冷樹的意思,他早就做好了與冷樹坦然相對的心理準備,但見冷樹如此坦率,心下不驚有些驚異不過他也是見過大風浪的人,當下就矯正好心態,道︰「騎兵隊的隊長都是我的老戰友,我們的下屬絕對服從我們的命令,弓箭隊也為我們馬首是瞻。」

  冷樹點點頭,對尤利道︰「你們皇家軍團的兵種如何分配?」

  「重騎兵一萬五,重裝弓箭兵三千,其餘都是我們南理帝國的長劍兵。」當尤利說到弓箭兵的時候,肩頭不禁顫抖了一下,眼中凶光一閃,接著又黯淡了下來。

  「具體人數有多少?」

  「二萬八千。」回答的是陳有強。

  「呦,挺多的。嘿,以你們的戰鬥力,如果你們突然臨陣倒戈,那麼啟蒙那老傢伙就吃不完兜著走了。只可惜,這只是我的一個夢想罷了,  。」

  「如果真的要做,也不是不可能的。」陳有強直直地看著冷樹,彷彿想從冷樹的眼中探出什麼。可令他失望的是,冷樹的眼裡永遠只有自信滿滿的笑意。

  接下來冷樹的回答卻大大出乎尤利和陳有強的意料。

  「不,就算你能夠做到,我也不會讓你去做的。」

  「為什麼?」兩人幾乎同時出口。

  「很簡單,因為我要進行一次淘汰式的軍事招兵,而招兵的對像正是我手下這群小流氓、強盜、強姦殺人等等。」冷樹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尤利疑惑地看著冷樹。

  冷樹並沒有直接解釋自己的觀點,反是提問道︰「你們認為組建一支軍隊,什麼東西最重要?」

  尤利並未受過這方面的教育,所以一時答不出來,倒是讓陳有強佔了先機。「是紀律,一支軍隊如果沒有紀律的話,無論有多少人都無濟於事。」

  「非常正確。」冷樹拍了拍手,微笑地看著陳有強,「果然是個人物,看來我這次賭注算是押對了。」

  「你難道是想對你手下那些流氓賊寇進行清洗?」

  冷樹點點頭,道︰「某種意義上可以這麼說。說得更準確一點,這是一個柔弱強食的年代,適者生存,不適者將被淘汰。對於那些以自我為中心,又狂妄自大的人我是絕對不會讓他活在我的身邊的。我的部下,只能絕對聽從我的命令,我就是他們所生存的環境,他們只能通過我進行自我選擇,從而繼續生存在這個世界裡。」

  「哼,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尤利冷哼一聲。顯然,他對冷樹還是懷恨在心。

  「辦大事者要不拘小節,這一點您還做得不夠啊,王子殿下。」陳有強面不改色地直視著尤利,道,「如果您想成為一個偉大的帝王,您必須擁有博大的襟懷。在政治上是沒有永遠的敵人的,利益隨時隨地都能讓兩個仇人成為朋友,甚至是最親密的戰友。」

  被部下說了一通,尤利心裡雖然很不爽,卻也無奈,因為陳有強說的是事實。說白了,他還是太嫩了。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只是要咱們的人立即離開可能有點難辦,畢竟這並不是兒戲。我需要一點時間。」

  「好的,我給你一個小時的時間。一個小時後你必須帶著你的部隊離開。而現在我得抽空去把許編做了,只要他活著,他隨時都有可能使我們走向滅亡,這顆絆腳石不剷除不行。」

  「你要怎麼做?」陳有強問道。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許編一定是找王才能的妹妹去了,這會兒沒準已經在那個了呢。嘿,咱們去捉一次奸,然後如此這般……」

  聽完冷樹的計劃,尤利皺著眉頭道︰「這行得通嗎?」冷樹在說計劃的時候,偷偷看了幾眼尤利,發現他的神色很難看,特別是提到王才能的妹妹時。

  「我看行。其實兄弟們最恨的是笛盧斯家族,只要傑.笛盧斯和許編一死,我再和幾個兄弟做一下士兵們的思想工作,那麼軍團就能完全掌握在王子殿下的手裡。」

  「就這樣做吧。咱們分頭行事,陳隊長負責做士兵們的思想工作,我和王子殿下去演一齣戲。」

  陳有強點點頭,又道︰「如果許編那混蛋真的正和王小燕在做那事,你們去的時候要小心一點,一般這個時候許編身邊都會有三個高手在保護他。」

  「瞭解。」冷樹打了一個響指,拉著尤利走出了帳篷。

  冷樹和尤利在月光的照耀下,沿著河流悠然步行著。

  「站住。」這時候三個男子從黑暗中走了出來,並排將冷樹二人攔住,當他們看清冷樹的臉時,不禁發出一聲驚異,「三公子,您,您怎麼來了?」

  「哼。」尤利冷哼一聲,他剛要說話卻被冷樹示意禁聲。冷樹負著手,慢慢地走到三人面前,然後又繞到三人的後面。冷樹就這樣站著,不出一言。

  三個男子依舊跪在地上,頭也不敢抬,就連身體也在不停地顫抖著,彷彿深懼著什麼事物。

  這時,冷樹對尤利挑了挑眉毛。尤利微微點點頭,隨即將臉轉向左邊,喝道︰「誰!」

  三個男子同時抬起頭,朝他們的右邊看去,就在他們轉首的同時,有兩人只覺心口突傳一陣巨痛,待他們低下頭時,赫然發現兩把長匕首何時已經穿透各自的心臟。

  「三公子,您這是干……」

  倖存的男子急忙跳到遠處,可是此時眼裡哪還有冷樹的影子。

  「我在這裡。」

  「啊!」冷樹話音未落,男子就發出了一聲慘叫,同樣的匕首,以同樣的角度穿透了他的心臟,「你,你不是……」那人話未說完,就被冷樹一腳踹倒了。

  「搞定。」冷樹對尤利攤了攤手,隨即笑道,「這三個人好像是魔劍士,嘿嘿,這兩天連續殺了四個會魔法的人,真是大快人心啊,爽透了。」

  每當回想起自己受雷暴訓練的那三年,冷樹心中不免會燃燒起憤怒的火焰,元素魔法,這個讓冷樹痛恨一生的詞。

  其實冷樹原先對元素魔法並無特殊的感情,只是在那三年裡,冷樹幾乎每天都要受一次元素魔法洗禮。每一次冷樹都被雷暴折磨地死去活來,而雷暴則堂而冠之地說︰「這一切都是為你的將來著想。」

  三年的魔法折磨,讓冷樹在對元素魔法憤恨之時,又對它產生了莫名的恐懼感。只要提及元素魔法,冷樹幾乎談虎色變,這已經是一種條件反射了。哪怕是一個小小的雷電術,也會讓冷樹起一身的雞皮疙瘩。

  不過,卻也無形中提高了冷樹對元素魔法抵抗力,同時對冷樹的體格也有著潛移默化的效果。

  當然,在恨的同時,冷樹也盼望著自己能使用元素魔法的那一天,哪怕是最微不足道的照明術。只可惜,冷樹體格天生如此,他體內魔法元素幾乎等於零,非但無法吸收元素魔法,就連一絲元素魔法抵抗力都沒有。當冷樹這一特性被兩個人發現時,這兩個人同時產生了強烈的震驚。前者是為冷樹的將來擔憂,同時開始策劃該如何改善他的體質;而後者則在心裡萌生了某種原始的慾望,從而對冷樹進行了慘無人道的訓練。

  說遠了。

  尤利並沒有理會冷樹,他反是站在月光下,皺著眉頭,像是在思索著什麼事情。

  「怎麼,有新的發現?」

作者: 貓抓老鼠    時間: 2008-5-21 14:07

第六章 陰謀·無處不在(下)

   「這三個人剛才喊傑_笛盧斯為三公子,可是眾所周知傑_笛盧斯是現今笛盧斯家族的次子啊。難道這其中有什麼秘密不成?」

    冷樹卻不以為然,笑道:「管他是不是三公子呢,只要把整個笛盧斯家族一鍋端了不就行了,男的為奴,女的做妓。」說著,冷樹臉上浮現出淫褻的笑容。

    尤利沒好氣地白了冷樹一眼,同時暗歎冷樹的為人。

    「好了,該辦正經事了。」

    「不,不,先別急,時間還早得很。」冷樹抬起頭,「啟蒙不是白癡,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一兩個時辰內,他仍會把主意力集中在防守上,兩個小時以後,就是敵人精神最為鬆懈的時候,我們就在那個時候發動進攻,嘿嘿,咱們現在去看一出活春宮不是很好嗎?」

    尤利無奈,只有跟著冷樹掩掩藏藏地沿河而下,然後躲在一顆大岩石下。

    「哦,正好趕上最精彩的部份。」

    冷樹探出頭來,眨巴著眼睛,一臉淫笑地看著小河中兩具正在交歡的裸體。

    「喂,你看你看,那個女的身材很不錯啊,該凸的凸,該凹的凹,哇,看得爺爺我都要流口水啦。」

    「哼。」尤利惟有報以冷哼。

    「嘿,你放心啦,我這人從來不殺女人,無論是什麼樣的女人,我都下不了手的,所以呢……嘿,那個女人就由你自己處理啦……嗚,好看,嗯,好看。」

    不管尤利是否氣地直咬牙,冷樹依然笑臉不斷,同時還不時地「轉播」幾個淫穢的畫面。

    大概五分鐘之後,兩人的動作終於停止了。

    看著兩人交疊地躺在一塊平板石上,冷樹不禁歎道:「許編這傢伙也真沒貨,剛開始就結束了,唉,只可惜了這麼一個美嬌娃,要知道這個女人的性慾可不是一般男人所能滿足的啊。咦,她在幹什麼?」

    且看平板石之上,一個美艷不凡的女子赤裸著誘人的胴體,端坐在一個男子的跨下處,隨即上下起落,口中還不時地發出淫聲浪語。

    「精彩。」冷樹看了半天,終於發出這一句,同時又在幻想什麼時候也和月姬來這麼一次。

    而尤利何時也探出頭來,一臉驚異地看著兩人的交合之處。此時,他臉上陰晴不定,仇恨之色慢慢爬上英俊的臉龐。

    其實別人都不知道。尤利原只是一個血氣方剛的純情少男,他自小就生長在皇宮深院裡,涉世不深,不知道世間事物的善美醜惡。他像每一個愛幻想的男孩子一樣,總希望在一個特殊的條件下認識一個能讓他奮鬥一生的女孩。而故事的結局就像童話般美好。

    第一次見到王小燕時,尤利的心跳得很快。這並不是王小燕的美麗所產生的效果。其實在皇宮裡頭,尤利所見過的宮女個個都是上等姿色,隨便挑一個也不比王小燕差多少。

    王小燕之所以能吸引尤利,而是她骨子裡所散發出來的成熟的妖嬈的氣息,這是那些十七八歲的宮女所不曾擁有的。尤利自小就失去母親,母愛是他一直渴求而得不到的。表面上他雖然是未來的國君,可是他的生活卻非常不如意。每當他受到別人的恥笑和蔑視時,他只能把辛酸的眼淚往肚裡吞。

    王小燕雖然只大尤利幾歲,但她早熟,嫵媚的風姿無不散發出成熟的氣息,這些足夠讓尤利為她瘋狂了。所以在王小燕的勾引之下,尤利輕易地將他所有的「第一次」都交給了王小燕。

    那一晚,是尤利這一生都不曾忘懷的夜晚。那晚他做了很多夢,很多美好的夢,可是這些夢在第二天晚上他看到的一個殘酷的事實時全數破碎了。

    尤利原本純真的心在看見王小燕和一個高大健壯的士兵交歡時,完全地破碎了。

    那以後,原來性情溫和的尤利變得很暴躁,以智慧稱善的他也被仇恨和憤怒所驅使,導致了現在的下場。

    而現在,又有誰能想到呢,尤利的初戀對像竟然又當著他的面,在和一個自己十分痛恨的男人交合。

    我要殺了她!

    尤利在心中怒吼!

    「你要幹什麼?」冷樹察覺到尤利的異樣,一把將尤利拉住,低聲喝道,「給我安靜一點,現在不是你衝動的時候,如果你真的愛她,那就給我安靜的。我有辦法,讓她完完全全地成為你的女人,只屬於你一個人的!」

    「只屬於你一個人的。」冷樹這句話,似定心藥一般,讓近乎發狂的尤利靜坐了下來,眼裡全是迷離的眼淚。

    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

    「這個女人似乎中了某種精神魔法,她之所以如此放浪,大概就是這個精神魔法在作怪。」

    「真的?」尤利緊緊地抓住冷樹的手,一臉懇求地看著冷樹,「如果真是那樣,我求你救救她,無論你要我做什麼,我都答應你。」

    冷樹認真地點點頭,隨即轉過頭去。(嘿,你小子也不是鐵打得嘛。看來事情已經成功一半了,哦嚯嚯嚯。)

    「我看準時機,咱們兩個一起衝上去,我去殺許編,你抱住那個女人。一切等事情成功以後再說,你放心,我一定有辦法讓她完全地愛上你。」

    尤利鄭重地點點頭,彷彿把冷樹看成了生命裡唯一的夥伴。

    「走!」就在兩人接近高潮的時候,冷樹突然一聲暴喝,似一支飛箭,疾然射向一臉興奮的許編。而尤利速度也不慢,雖然比不上冷樹,因為距離很近,他在冷樹腳踩在許編身上的同時,衝至王小燕身邊,環手將玉人抱入懷中,死死不放。

    「傑,你幹什麼?」

    冷樹看也不看許編,一掌打在拚死掙扎著的王小燕的玉脖上。王小燕呻吟一聲,然後酥軟地倒在尤利的懷裡。尤利緊緊地抱著性感無比的胴體,嘴裡不停地呢喃著什麼。

    「嘿,不好意思,為了你爺爺我偉大的計劃,只有犧牲小你,完成大我了。」說著,冷樹從懷裡掏出一把刻著笛盧斯家族印章的匕首,隨即刺入了許編的心口。

    許編白眼一翻,當場斃命。

    「呼,解決了。」

    冷樹攤了攤手,然後一屁股坐在岩石上,頗有興趣地看著尤利。

    「喂,這樣的女人你也要啊?」

    「你懂什麼,像你這樣的人根本就不能明白我的心意。除了小燕,我這一生一世都不會再愛別的女人。她是我的全部,是我今生的唯一。」

作者: 貓抓老鼠    時間: 2008-5-21 14:08

第七章 預言·日苯的災難(上)

    冷樹做了一個無奈的姿勢,隨即笑道:「好在她還算是個美人,不然你算是虧大嘍,嘿嘿,沒準等孩子出生以後,他爹是誰都不知道呢。」

    「閉嘴!我不允許你這樣污辱她!」(誰又說只有女人翻臉比翻書快?)

    「變得可真快。」冷樹聳聳肩,隨即抬起自己的右手,自言自語道,「月兒,你知道怎麼解除這騷……這女人所中的咒語嗎?」

    「知道的,不過有點麻煩。好像是一種古老的咒語,嗯,是巫醫族的咒語。」這時冷樹的右手泛起了微弱的白光。

    「巫醫族是什麼東西?」冷樹奇道。

    「是一個古老的種族,他們能施展一些古老的咒語並使用一些只有他們才能夠解除的毒藥。這些咒語,多半是用來控制心志較弱的人,雖然解除過程很複雜,但並不是沒有辦法。如果王小燕是種了巫醫族的毒,那只有去找下毒的人才有用了。」

    「你在和誰說話?」尤利見冷樹一人自言自語,不禁問道。

    「我老婆。」冷樹頭也沒回,簡單地答了一句,又對自己右手腕上泛著光芒的光鏈道,「據我觀察,她應該是被人下了咒語,我能感覺到她體內所散發出的一種奇異的精神波紋。」

    「這樣啊,那我就出來幫夫君一把吧。」

    這時候天上的月亮突然變得明亮了起來,銀色的光芒灑在冷樹的身上,將冷樹全身都籠罩在銀光之中。在尤利驚異的目光中,一個女子嬌巧的身影慢慢地浮現在他的眼簾上。

    這是一個美若天仙的絕色佳人呵。只見月姬身著一身潔白的羽衣,衣裳單薄略微有些透明,在月光的照耀之下,月姬那雪玉肌膚變得更加皓潔嬌嫩。月姬宛如天仙下凡,體態輕盈,飄然而至。且看那張彷彿曇花般嬌而不艷的臉龐微泛紅暈,瑤鼻微挺,輕含朱唇,側顏映月,光潔一身。

    此時月姬漂浮在月空之中,容顏含笑,嬌勝百花。她見兩個男人都張大著嘴傻傻地看著自己,不禁抿著小嘴兒嬌聲輕笑了起來。

    她的笑聲宛若天籟之音,純而清雅。晚風拂過,從月姬身上飄出一陣淡淡的芳香。

    月姬畢竟已是冷樹的女人,雖然冷樹起先也再一次被她的美貌所傾倒,但他還是有一點抵抗力的,所以他最先反應過來,隨即嘿笑一聲,將宛若仙子的月姬抱入懷中,並用嘴封住她的含丹檀口。月姬也不反抗,任由冷樹輕薄,同時也環手抱住冷樹的脖子,酥軟無骨地倒在冷樹懷裡。

    唇分。

    「冤家,人家剛出來你就欺負人。」月姬白了冷樹千嬌百媚的一眼,然後指著仍然張大著嘴巴的尤利笑道,「你看,他在笑話咱們呢。」

    「嘿,兩口子親個嘴有什麼關係,他要看就讓他看唄。」說著,冷樹又想索吻了。

    「哎,哎,還有正緊事要辦呢?」月姬伸出細如玉蔥的柔荑,並在冷樹的額頭輕輕一彈。

    冷樹這才想起還有正事,於是聳肩一笑,不過他仍緊緊地抱著月姬,深怕她會離開自己,飛到天上似的。

    「你放開人家嘛,不然人家可就沒辦法幫她解除咒語了。」月姬的嗲聲嬌語惹來冷樹無盡的慾火,使得冷樹恨不能找個地方和月姬大戰三四百個回合,重溫那種醉生夢死的感覺。

    尤利這才反應過來。想起剛才的失態,他就像個小男生一樣羞紅了臉,低下頭不再去看月姬。

    「你看,人家多純情呀,哪像你這般色。哎,別動那兒……人家會受不住的。」冷樹知道月姬最口是心非了,表面上說不要,可是內心卻渴望地很。隨著冷樹動作幅度地加大,月姬已經嬌喘連連了。

    「好人,老公,你……你先放過人家吧,人家還要解……解咒語呢。」

    冷樹嘗足了手足之癮,最後隔著衣服在月姬高聳的酥胸上吻了一記,笑道:「等辦完正緊事,看我怎麼治你。」說著,冷樹放開了手。

    「哼,人家才不怕你呢。」月姬微吐杏舌,扮了一副可愛至極的模樣。她走到尤利的面前,清麗容顏又換上純潔無華的笑意,「你先退開,讓我來吧。」

    尤利看了月姬一眼,隨即點點頭,鬆手將王小燕平放在石頭上,然後退到了冷樹身邊。

    月姬上下打量了王小燕一下,此時王小燕的惹火胴體在月光的照耀下展露無遺。王小燕有著一張俊俏的瓜子臉,皮膚嫩白,即使是平躺著,但酥胸仍然高聳,絕不下於月姬。總體來說,王小燕是一個美人胚子,而且還是上等之姿,難怪軍中會有那麼多男人為她著迷。月姬看了王小燕的身體一會兒,然後又轉身看向冷樹,臉上滿是驚異之色,那種感覺就像:耶喝,太陽真是打西邊出來了。

    冷樹明白月姬的想法,聳聳肩,做了一個無奈的姿勢。

    月姬會意嫣然一笑,然後轉身面對王小燕。且看她的玉手憑空一托,接著王小燕的胴體竟似躺在了實物之上,慢慢地漂浮了起來。

    月姬玉掌輕翻,同時玉掌之上散射出柔和的白光,就像此時天上皓潔的月亮一樣。

    在白色光芒的照耀之下,王小燕美妙的胴體赫然泛起了微弱的紫黑色的光芒,在她的眉心處有一個黑色的原點,此時正閃爍著幽黑色的光芒。

    月姬玉掌輕拍,合成蘭花指,雙手齊齊扣在王小燕的眉心之處。

    「清淨咒。」

    月姬緩緩吐出一口香氣,接著便緊緊地閉上眼眸,與此同時,她身上的白光更強烈了。

    冷樹深怕月姬會出事,於是神色有點緊張地站在她的身邊。只要情況稍有不對,冷樹寧願犧牲王小燕也不願意讓月姬受到半點傷害。

    冷樹雖然不是個好人,但他絕對是個好丈夫,這一點在幾十年,甚至幾百年後由三個大陸的公民一致認可的。為了自己的妻子,冷樹可以做出任何別人所想不出的事情來,這也是為什麼在不久之後,冷樹被華夏大陸的人民列為公敵。

    當然,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半晌過後,王小燕身上的黑光終於消失了,美妙的胴體在月色之下泛著迷人的色彩,這使得冷樹有點後悔自己的決定了。

    「色鬼,你還看呀。」月姬絕妙的身姿擔在冷樹的眼前,遮住了冷樹的視線。

    「嘿。沒有啦,有你這個大美人在,我怎麼可能看別的女人呢?」說著冷樹伸手就要抱月姬,可冷樹還未伸手,月姬就似軟泥一般倒在了冷樹的懷裡。

    同時,尤利急忙上前抱住王小燕,臉上滿是關懷之色。

    「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冷樹見月姬一臉疲憊,不禁關心問道。

    月姬從冷樹的言語中聽出了濃濃的情意,抿著櫻桃小嘴,甜甜一笑,膩聲道:「沒事,就是有點累,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那今晚你老公我豈不是香不到你了?」說是這樣說,可冷樹的魔手還是極不老實地攀上了月姬高聳的玉女峰。

    「哎,你這人吶,人家都累成這樣了,你還不懂得憐惜人家。」月姬白了冷樹一眼,軟語哀求道,「人家今次真的很累呢,你別弄了,下次人家讓你盡興好不好?」

    「好,好,老婆大人說好,我怎麼能說不好呢?」冷樹玉人在懷,心中雖然已經慾火狂燒,卻也無奈。這時候,王小燕突然囈語了一聲,接著微微睜開了迷離的眼眸。

    「我……我這,這是怎麼了?」

    「你男人為了救你,讓我把我的親親寶貝都請了出來,你看,我寶貝現在都累成了這樣?」

    「我……我男人?」王小燕訝異地看著冷樹,隨後把視線定格在抱著她的尤利那張英俊的臉上,「是你,你……為什麼,我不值得你這樣做,我不過是個下賤的女人。」

    「不,不要這麼說。以前的你是身不由己,現在你所中的咒語已經解除了,你又重新獲得了新生,現在的你是最乾淨的。小燕,我愛你,我真的真的很愛你,為了你,我願意付出我的一切!」

    「噁心。」冷樹吐了吐舌頭,「你們在這裡慢慢聊,等感情完全溝通了再來找我。」

    說著,冷樹低下頭,在月姬絕美的臉盤上親了一口,道:「老婆,咱們找個地方親熱去。」

作者: 貓抓老鼠    時間: 2008-5-21 14:09

第八章 預言·日苯的災難(下)

   「不是說好了麼?」月姬有點不高興了。

    「哎,難道親熱就是指那件事?」冷樹笑道,「老婆,你好色哦。」

    月姬被冷樹反說了一句,不氣反笑罵:「沒個正緊。」

    「嘿,男人要是都那麼正緊,那這個世界可就沒有下一代了。」

    「好啦,人家還看著呢,咱們不要打擾他們了。今天晚上月亮很美,你陪我看看月亮好麼?」

    「求之不得。」

    冷樹一個閃身,抱著月姬跳到了遠處的一棵大樹的樹頂上。冷樹背靠著樹幹,懷裡抱著月姬,雖然無法行夫妻之禮,卻也其樂無窮,個中美意不足為外人道也。

    「老公,你什麼時候給姐妹們找個安定的歸宿啊?」月姬庸懶地依偎在冷樹的懷裡,仰著俏臉,看著天上的明月。

    「歸宿?」冷樹奇道。

    「嗯。就是家啊,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家,咱們不是也不能例外麼?」

    「家,這我倒是沒有想過。以前經常夢見自己有一個宅子,宅子很大很大,裡面住了很多人,我還在裡面蓋了一座宮殿呢。也許,那就是咱們的家吧?」

    「色鬼。」月姬沒來由地罵了冷樹一句。

    「冤枉啊,我剛才可沒做出什麼『好事』來。」

    「哼,還說沒有呢,你說宅子裡面住了很多人,那些是不是都是女人,而且還個個是美女,什麼森林精靈、暗黑精靈、荒原精靈、狐女和豹女。你說,你剛才有沒有想這些女人?」

    「這樣都被你發現啦?」

    冷樹破天荒地臉紅了!

    「哼,不理你了。」

    冷樹這才意識到月姬能夠看透自己的心事,於是連忙賠笑道:「嘿,就算有也不打緊的啊,你是正妻,她們不過只是妾室丫鬟,怎麼能和你比擬呢?」

    月姬撇過頭不去看冷樹,不過在她轉頭的同時,柳眉微微抬了抬,月盤一般高潔的臉上泛出一絲狡黠的笑意。

    「好啦,別生氣了。」

    「我在你心裡不過只是個附庸品,我哪有什麼資格生氣。我比不上那個溫柔多情的櫻兒,更比不上那個神秘莫測的女人,我只是一個沒人要的可憐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又來了,又來了。)

    這回冷樹倒是沉默了。

    夜,寂靜。風輕輕吹得溫柔,樹慢慢搖地輕鬆。只看月色之下,高樹之上,兩人相互依偎著,無比寫意地幻描出一副迷人的圖畫來。

    過了好一段時間。月姬第一次感覺到冷樹傷感的情緒。她將臉貼在冷樹強健的胸膛之上,柔聲道:「老公,你很愛她嗎?」

    「嗯。」

    「那她也愛你嗎?」

    「以前是,這我敢肯定。」

    「那就不要懷疑她了,出於女人的直覺,我可以大膽地告訴你,她絕對不會害你的兄弟,這其中大概還有誤會吧。」

    「但願如此了。」冷樹長聲一歎,俯下頭,飽含綿綿情意地看著月姬,「月兒,能擁有你,是我這一生最大的幸福。」

    「我也是。」

    二人久久相擁,道不盡的溫情隨風灑向人間。

    「老公,你知道桃源島嗎?」

    「沒聽過。」

    「那是一個很美很美的地方。那裡的人民都很勤勞善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在那裡沒有欺騙,沒有戰爭,人們在那裡安居樂業,過著幸福美滿的生活。」

    「你想要去那裡?」

    「嗯。我曾在一本古書中見過它的名字,知道它的大概位置,可惜那時我不能出谷,不然也許我永遠也不能成為你小嬌妻了。」

    冷樹頓了頓,隨即笑道:「既然你們女人都喜歡那樣的地方,那過些日子咱們就去找桃源島吧。」

    「老公,你真好。」月姬在冷樹的臉上親了一口,「不過那個地方很隱蔽,事情都過了這麼久了,不知道是否還在。而且要去桃源島,咱們得經過日苯國。」

    「日苯國?那是什麼地方?」

    「你沒聽過日苯國?」月姬有些驚異地看著冷樹,「那你的忍術是跟誰學的?」

    「忍術和日苯國有什麼關係?」

    「忍術是經日苯國人改良而成的一種武技啊?」

    冷樹腦子一轉,恍然道:「我知道了,你所說的日苯就是現在的寇日小國。它是不是在咱們帝國的東面的海上,是一個小島國?」

    「對。就是那些人渣。」

    「人渣?」冷樹見月姬面含怒意,不禁問道,「這些小日苯很毒嗎?」

    「何止是毒,他們簡直不是人!四百多年前,青龍國內亂,他們乘機大舉進攻咱們青龍國。還實行什麼『三光政策』,所過之處,房屋燒燬,血流成河,最慘的是那些婦女……」說到這裡,月姬因為激動已經說不下去了。

    冷樹輕拍她的香背,柔聲道:「都過去了,別難過了,這群狗東西會受到報應的!」

    「樹,你答應我一件事好不好?」

    「你放心,我絕對不會放過這群狗東西的。」冷樹自然明白月姬的心意。且冷樹最恨姦淫無辜婦女,在他的潛意識裡,男人追求女人就要靠實力,絕對不能用強硬的手段,更不能將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女人的痛苦之上。對於此類惡徑冷樹是絕對不會姑息的。

    「現在不要,你根基未穩。當你能夠控制一支十多萬的軍隊時,我希望你能替我完成我為師父報仇的心願。」

    「你師父?」

    「嗯。在我還是個小女孩的時候,我有一個師父,我的舞藝就是她教的。師父待我很好,就像親生女兒一般,我師父當時在一個貴族老爺家裡做歌姬,我是她從半路上撿來的。我師父生得極美,和少爺彼此相互愛慕,並且發生了不正常的關係。後來被老爺知道了,老爺雖然不同意,卻因少爺以死相逼,他才接受了我師父,不過他同時讓少爺娶了一個富家小姐,讓師父做妾室。」

    說到往事,月姬不禁深吸了一口氣,彷彿又回到了從前。

    「也許是因為師父前半生命太苦了,所以老天爺給了她三年幸福的時光。師父和少爺成親不久之後就生下了一個男孩,當時師父便成了全家上下的寵兒,那時候我常常見到師父臉上帶著滿足幸福的微笑。和一般故事不同的是,那個富家小姐原本就心地善良,和師父很談得來,她見師父如此,自己也打心裡替師父感到高興,一年之後,她也生下了一個男孩。」

    月姬頓了頓,接著神色稍稍有了改變。

    「就在師父和她的家人一起編織著美好未來的時候,該死的日苯人持著屠刀攻陷了城門。當時我還很小,師父就把我和兩個孩子藏在地窖裡,然後……然後……」

    月姬再也說不下去了,俯在冷樹的懷裡放聲哭泣。

    冷樹緊緊地抱著月姬,咬牙切齒道:「我冷樹以一個男人的名義對天發誓,在我有生之年,一定會將日苯國夷平,殺盡所有罪惡的日苯人!如果誓言無法實現,就讓我受五雷滅頂之災,不得好死!」

    「樹,謝謝你。」月姬哭地是梨花帶雨,惹人無比。

    「小傻瓜,你是我的老婆,我不為你,還為誰?你放心,就算沒有你師父這個仇,光憑他們的惡行,我死也要剷平日苯小國。哼,我要他們知道,中國人不是好欺負的!(中國,又稱中原。就是指華夏大陸東方地區,包括青龍帝國和中魯國。因為中魯只是個小國,所以大部分青龍帝國的人又稱自己為中國人,或者自稱為華夏兒女。)」

    「不過日苯國的軍事力量絕對不可小覷,要不然他們當年也不會如此橫衝直撞了。而且,他們還有最為神秘的忍者集團,這些忍者明著打雖然不是常人的對手,可他們都是暗殺和使毒的高手,再厲害的人也會著了他們的道,以後應敵時,你一定要小心啊。」

    「哼,忍者,跳樑小丑而已。」說著,冷樹象徵性地伸出右手,臉上泛起了自信的笑容,「這些小日苯不過是將咱們帝國精華文化學去了皮毛而已,嘿,忍術,充其量只是暗殺的小手段,根本就上不了大台階,以後應敵的時候,我會讓他們知道,什麼才是大民族真正的忍者之道!」

    「喂,時候不早了。陳有強已經將皇家軍團調走,時機已經成熟,你快下令進攻吧。」

    尤利這時候和王小燕並肩而站,晚風之中,二人惺惺相惜,抬手閉眼間,都是無盡的情意,真是羨煞旁人了。

    「哇,你小子追女人可真有一手,來,跟我說說剛才故事的開始和經過。」

    冷樹抱著月姬飄然落在二人面前,臉上泛著意味深遠的笑容。

    「人家兩人可是真心相愛,哪像你,就知道霸王硬上弓,而且滿腦子都是鬼主意。」月姬白了冷樹一眼,隨即拉過王小燕的纖纖玉手,笑道,「來,給姐姐說說你們剛才的事。」(有區別嗎?)

    嘿,白沙在涅,與之俱黑。

作者: 貓抓老鼠    時間: 2008-5-21 14:10

第九章 惡搞_流氓的進攻(上)

    和冷樹這樣的人相處久了,就算是神殿裡最聖潔的女神也會變成一個女流氓。況且月姬本身就不是一個聖潔的女神,雖然她常以月神自稱。

    「姐姐,請受妹妹一拜。」王小燕退了兩步,欲落膝對月姬跪拜時,月姬玉手輕輕一托,硬是將王小燕扶了起來。

    「妹妹這可折殺姐姐了,咱們以前都是苦命人,幫助你是應該的。況且也算是在為我積公德吧,沒準公德圓滿時,我會升天呢,哎!」

    冷樹一把將月姬摟在懷裡,擺出十分認真的樣子道:「除非我死了,不然你休想上天。」

    僅此一句,彷彿世間所有的誓言都在此時褪色了。月姬美目含情,在冷樹的鼻子上點了點,笑道:「是是是,沒有夫君大人你的命令,人家是怎麼也不會離開你的。這樣好了吧,我的大情聖?」

    「寶貝,以後不准你再說這種話了。」冷樹摟著月姬的手又緊了許多,真摯的情感此刻展露無遺。其實隱約間,冷樹也感覺到了什麼,他恍惚覺得總有一天月姬的話將會成真。

    不,月兒是我的,她只屬於我,誰都不能帶走她!神也不能!

    冷樹在心裡嘶吼著,同時下了一個最堅定不移的決心。

    尤利和王小燕也很識趣,他們含笑地站在一旁,等兩人分開後,王小燕對冷樹道:「現在啟蒙身邊的王才能是假的,我哥哥已經被那個混蛋害死了。現在假冒我哥哥的男人是陰隗門的人。」

    「又是陰隗門,這個門派到底還有多少秘密,他們究竟想幹什麼?難道是想吞併整個大陸嗎?」

    「是的,他們確實有這樣的野心。」王小燕點點頭,慎重的臉上微泛著智慧的光芒,「據我所知,陰隗門背後的主謀就是寇日帝國。」

    「小日苯?」

    「寇日帝國早在四百年前就有吞併大陸的野心,雖然國家的名字變了,但野心卻絲毫沒有改變,也許這就是他們的本性,而當年他們入侵青龍帝國時所犯下的罪行就是最好的證據。這些年他們雖然收斂了許多,但是青龍帝國和凡越帝國沿海地帶依然遭受著寇日人的侵擾。」王小燕頓了頓又道,「這些年青龍帝國國力日漸衰落,周邊各國早就開始暗地計劃著如何侵佔她廣闊且肥沃的土地,而我們凡越國這一戰,就是最好的證明。」

    冷樹和月姬顯得很吃驚,他們怎麼也想不到王小燕的知識面竟然如此之廣,特別是冷樹,他還以為王小燕只是一個普通的美女呢。

    「其實,這一戰之所以會發生,也是寇日人在暗中搗鬼。凡越國雖然對青龍帝國的領土早已垂涎,但此時發動進攻尚且過早。如果我沒猜錯,大概凡越國國君身邊有一個寇日女人,聽說寇日女人會一些妖術,專門用來勾引男人的。」

    「繼續。」冷樹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所以,我希望你能活捉裝扮成我哥哥的那個男人,從他口中你一定能得到想要的消息。」

    「有道理,不過個中還有些私仇吧?」冷樹微笑地看著王小燕。

    「是的,在你得到重要的消息之後,請你把他交給我,或者請你讓我審他,我一定會讓他說你想要的東西的!」王小燕此時眼含怒火,彷彿要噴射出火焰一般。

    「當我得到想要的消息時,自然會把他送給你,至於審問嘛,嘿嘿,我覺得我的招數更絕,保證沒有人能夠消受地了。」冷樹抖了抖肩膀,隨即再一次露出了惡魔般的笑容。

    此時,月亮彷彿感覺到了什麼,悄悄的把臉躲在了雲的後面。

    距黎明還有三個小時的時候,冷樹終於發動了進攻。

    「殺——」

    頓時殺喊聲響徹雲際,震耳欲聾。且看,軍營四周到處都是點燃的火把,這些人所過之處,都將草木點燃,頓時世界都被點燃了!

    「將軍,將軍,敵人進攻了!」

    「什麼!?」剛進入夢鄉,在夢裡正與雷暴決戰的啟蒙被震天的喊殺聲驚醒,啟蒙衣甲未披就走出營帳,神色無比震驚地看著四周的漫天大火。

    「怎麼會這樣?」啟蒙長歎了一口氣,喝道,「讓所有人都集中在帥帳外圍,列陣!」

    「將軍,不好了,我們的隊伍被敵人衝散了,各小隊的指揮官都被人殺害,現在士兵們各自為伍,情況很難控制!」

    「將軍,咱們先撤退吧!」王才能和李節匆匆趕來,神色焦急地看著啟蒙。

    啟蒙環視周圍的部下,然後閉上眼睛。片刻後,他又顯示出只有經歷過風雨的大將應有的鎮靜的面容,對眾人道:「全軍後撤,盡快退出這個地方。」

    「王副將,你帶領騎兵衝鋒,一定要衝出一個突破口!」

    「是!」

    「李副將你帶領一、二、三團的團長馬上集合所有士兵!」

    「是!」

    話分兩頭。此時冷樹卻悠然地站在一棵大樹之顛,翹首遠望著遠方已經打得熱火朝天的戰場。他的人影隨著樹幹在風中搖曳著,說不出的瀟灑自得,只是臉上卻帶著殘酷的笑容,讓人見了不禁心寒。

    「嘿,啟蒙老傢伙,你不過只是一隻跳樑小丑罷了,當年你死不了是因為你有活著的價值,不過現在你再也沒有利用的價值了。今天我就要把你做成我實現遠大理想的跳板,通過你,我要讓兩個國家,甚至別國的人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一個叫冷樹的男人!」說著,冷樹突然仰天長笑。笑罷,冷樹大聲喝道:「二寶!」

    「有!」站在冷樹身後不遠的樹幹上的二寶應聲道。二寶和小竹不同,雖然他私下裡也和小竹一樣愛鬧愛玩,不過當遇到正經事時,他就會將玩心收起,露出一個成熟男人該有的面容。這一點是小竹所沒有的,不過冷樹卻更喜歡小竹這一點,所以冷樹早早地就讓小竹帶領一隊刺殺高手潛入敵方,讓他們玩個夠。

    「讓神筆先生按照計劃實行。」

    「是。」

    冷樹俯首對地上的尤利和王小燕道:「嘿,啟蒙這老傢伙練兵的能力還真不是蓋的,雖然陣型已經打亂,但士兵仍能三兩成行,彼此相互照應。這場戰看來不能持久啊。」

    「啟蒙是我國第二大將,他的能力自然不是凡人所能比擬的。不過他卻也非完人,十五年前和雷暴一戰對他的影響很大。雖然這些年他韜光養晦,以求和雷暴再戰,但他卻早無此能力和雷暴匹敵了。雷暴一直是他的噩夢,據我所知,啟蒙每隔一個月就會做一次噩夢,每次醒來都要發呆幾個時辰,甚至還會胡言亂語。雷暴實在是太可怕了。」

    「廢話,雷老魔要是不可怕,這個世界上就再沒有惡魔,那我冷樹也成天使了。嘿,不過也多虧了雷老魔,不然我可抓不準這老傢伙的心病。」

    「冷樹,雷暴是你的親人吧?不是父親,就是老師。」王小燕此語一出,倒是讓冷樹吃驚了不少。

    「耶?這你都知道?」

    「感覺。」

    「好了,先不談這些,我先下去把王才能這小傢伙揪出來,嘿,封傑那群混蛋正等著他呢?」說著,冷樹閃身就消失了。

作者: 貓抓老鼠    時間: 2008-5-21 14:11

第十章 惡搞·流氓的進攻(下)

    「小燕,你對冷樹有什麼看法?」冷樹走後,尤利見四下無人,便開口問道。

    「郎,冷樹這個人是咱們所不能對付的,以後咱們千萬不要跟他起衝突。這個男人聰明地讓所有人都能感覺到死亡的可怕。他善於把握周圍所有有利的事物,同時能看透一些人的心理缺陷再加已狠擊,致人於死地。就拿啟蒙而言,就算此時雷暴親臨,恐怕也不會如此斷定啟蒙的思想,貿然進攻。他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能看透啟蒙的心思,並利用你調開你的軍隊,使啟蒙孤軍做戰,這一點足以證明他的可怕之處。而且,我的感覺告訴我,他比雷暴還要可怕!」

    「那咱們就任由他胡來嗎?如果他有征服天下的野心,那我就非得向他臣服嗎?」不知為何,尤利現在對王小燕有了一種心理上的臣服,王小燕對他而言已經不單單是情人妻子之類的關係了,更深一點,對王小燕尤利竟然有一種類似於母親的感覺,摟著她,就像小時候依偎在母親的懷裡一樣。

    「不會的,像他這樣的男人是絕對不會有那樣的野心,但也只是現在,以後我就不敢擔保了。反正咱們目前千萬不能和他硬碰,相反還需要借助他的實力,讓你的軍隊隱藏在平陽城附近的山林裡,暫時充當山賊。等時機一到,就將他們調回,再和笛盧斯家族一決高下!」

    「好,我聽你的。」

    「郎,你真好。」王小燕摟過尤利的脖子,獻上了香吻……

    由於啟蒙事先讓士兵們原地休息,且是長時間的休息,原本精神就很緊張的士兵們終於找到了一個宣洩的空閒。本來只有一兩個人倒地而臥的,但後來越來越來多,甚至連隊長團長都同士兵一起背靠背,打著鼾入夢迴家抱老婆去了。

    而冷樹又發兵突然,凡越國的士兵們剛聽到喊殺聲,一大群身著奇特的大漢,各自拿著奇形怪狀的武器就衝入了營帳。這些人邊砍殺邊放火,而且打鬥時毫無規律,有的正和一個凡越國的士兵對抗,突然間他就會穿入人群,然後揮刀亂砍,使得凡越國這方陣型大亂。更有甚者在打鬥的時候對敵方大灑石灰粉,而己方的人似乎早就意識到,都躲得遠遠的,等敵人因漫天的石灰粉而陣腳大亂時,己方則個個拿起了長槍和弓箭,隔一段距離亂投亂射。

    冷樹這一方用招使計千奇百怪,層出不窮,打地凡越國的士兵們是哭爹喊娘。就連那些經驗豐富的老兵也無可奈何,只能沒命地護住自己,盡量使自己不受傷。這時候哪管得著什麼戰鬥陣型,而且他們的首領在第一時間就被敵人的高手殺了,群龍無首時,士兵們這能各自為戰,至於殺敵建功,那只能是癡人說夢了。

    「哪個混蛋在地上灑了釘子!」一個大鬍子士兵踩在某男灑的釘子上,痛得大聲叫嚷。

    「嘿,不對起,俺剛才灑的時候不小心掉了一些。」一個矮個士兵走到大漢身邊。

    「我操,你媽像個草,在我懷裡倒!等等,你的釘子……」

    「嘿嘿,你下地獄找撒旦問吧。」

    只見白光一閃,矮個士兵猛地將一把短刀捅進了大鬍子士兵的肚子。

    「猴子,你什麼時候穿上敵人的衣服了?小心兄弟們把你當成敵人砍了。」這時候一個混身是血的男子笑著走到矮個子的身邊。

    「你沒見到我下面沒穿敵人的軍衣嗎?豬腦袋。」

    「嘿嘿,一時失誤,一時失誤。對了,小竹老大去哪了,剛開始的時候他不是讓咱們跟著他嗎?」

    「誰知道,沒準這會兒已經抱著一個女人躲在草堆裡幹那事呢。」

    「哎,咱們也去?」

    「走啊,等什麼!」

    「殺啊,為了下輩子的幸福!」男子大呼一聲,舞著手中的大刀隨著人群朝敵人砍去。

    ……

    這,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戰爭?

    至於凡越國的騎兵,那是更慘了。冷樹事先讓戰馬發聲恐慌而四下奔跑,雖然敵人後來將大部分戰馬尋回,但這時戰馬已經疲憊不堪。而且敵人都是中裝騎兵,盔甲雖然比不上重裝騎兵的厚重,但連人帶馬已是不輕,所以騎隊的移動和衝鋒速度比平時慢了很多,自然,現下中裝騎兵只能在原地裡進行自我防禦,別說是突破敵人的封鎖口,就是撤回本部也是不可能了。

    而冷樹更絕,他事先就讓手下這些無所事事的流氓們削長長的木製長槍,這些長槍起碼有三四米長,對付中裝騎兵正好。一方面敵人不能衝上來,另一方面又能將敵人團團圍住,一舉兩得。因為敵方沒有騎射手,所以己方幾乎沒有傷亡。

    「上啊,都給我上,殺了這些傢伙,咱們衝出去!」王才能不過是個「假冒偽劣產品」,如果是真實的王才能也許真有辦法破冷樹的招數,並帶領騎兵突破。只可惜這個王才能顯然是個庸品。

    「嘿,看我把這傢伙的屁股射穿!」

    冷樹不知何時躲在人群裡,手裡拿著一把上乘好弓。說著,他拉動弓弦,瞄準,射!

    「嗖!」

    「嘶——」很可惜的是,人沒射到,到是把馬的屁股射中了——可憐的馬。

    這時候大部分人都轉頭看向冷樹,一臉的驚異。

    「看什麼,我又沒說射的是人,我射馬不行嗎?」冷樹的臉皮不但比城牆還厚,而且比金剛石更硬。

    且看受驚的馬脫離部隊,帶著王才能朝冷樹這方衝了過來。

    「抓住他!」

    冷樹大喊一聲,接著一馬(人?)當先,眾人只看一個黑影閃過,接著王才能就從馬背上消失了,而受驚的戰馬則被無數長槍刺穿。

    「衝!」王才能雖死,但騎兵中也有較有才能者,他見冷樹這方空出一位,於是大喊一聲,率先揮刀砍至並衝了出去。

    「毒寡婦。」冷樹一腳踩在王才能的肚皮上,並對不遠處的毒寡婦道,「射死他!」

    毒寡婦點點頭,飛身躍起,且看玉掌疾翻,無數毒針朝那個第一個衝出去的人射去。只聽那人慘叫一聲,然後便跌落下馬。與此同時,空出的位置立即被人補上了。

    「投降的不殺!」冷樹這時候大聲喊了起來。

    不知道是誰第一個放下了兵器,然後是第二個……

    等所有人都放下了兵器,冷樹又道:「都脫下你們身上的盔甲,然後轉過頭,都給我聚集在一起。」

    所有人都按照冷樹說的去做了。

    「殺。」冷樹打了一個呵欠,然後一手拖著王才能,一手拉著毒寡婦朝山上走去,他們的背後是無盡的哭喊和咒罵之聲……

作者: 貓抓老鼠    時間: 2008-5-21 19:10

第十一章 一將功成萬枯骨(上)

    「趴下。」冷樹一腳將王才能踹翻,隨後輕輕地在王才能的脊背踩了幾下,「嘿,舒服吧?」

    王才能剛想說話,誰知冷樹突然加大了力道,王才能只覺背部突然傳來一陣強烈無比的劇痛。「啊!」王才能本能地喊叫了起來。

    「不用這麼興奮嘛,等一下還有更精彩的服務呢,我的王副將軍。」

    「我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無冤無仇?」冷樹歪著腦袋,對著身邊沉默不言的毒寡婦眨了眨眼睛,「好像是沒有仇哎。嗯,讓我仔細想想。」

    冷樹想了想,然後把頭湊到王才能身邊,笑道:「我突然想不起來,這樣吧,你告訴我。」

    「我……我不知道。」

    「你真的不知道?」冷樹的語氣稍稍變冷了一絲。

    「真的不知道。」

    「那算了。」冷樹轉身就走,來到毒寡婦的身邊,拉著她的玉手道,「良辰美景,咱們一起走走如何?」

    「戰鬥還未打完,你還有心思散步?」毒寡婦十分詫異地看著冷樹,她實在搞不明白冷樹心中所想的事情,對此,她對冷樹下了一個定義:不能用常識來理解的男人。

    「哦,還沒打完嗎?那咱們就再去看看。」說著,冷樹不理毒寡婦是否願意,抱著她惹火的嬌軀,閃身消失在黑夜之中。

    王才能一臉的錯愕,等一會兒,他見四下真的無人,於是站了起來,對著冷樹離去的方向大聲罵了起來。等他罵夠了,繼而不禁沉吟道:「啟蒙看起來已經完了,就算他能安全地逃回凡越,他的對手也不會放過他的。大人交代下來的任務我沒有完成,組織裡是不會放過我的,看來,我得找個地方先躲上一陣。」

    「俊哥哥沒有家嗎?那就跟奴家一起回家吧。」

    這時候,樹叢裡走出四個人影。

    就在王才能回首的瞬間,他的嘴巴張得賊大,這……這些東西是女人嗎?

    月光灑了下來,照亮了四個人影。

    首先印入眼簾的是四個身高體型各不一致的身著女裝的女人(女人?勉強算是吧)。從左邊的那個看起,這是一個矮胖女人,她的個子很矮,大概只有王才能身高的一半。至於她的樣貌,只能用「慘不忍睹」來形容:她的眼睛像燈籠兩盞,耳朵像芭蕉葉兩張,牙齒像石板,皮膚跟沙灘一樣。手像鐵棒,腿像木樁——哦不,是棟樑!

    第二個面貌還能見人,身材很高。身體的上部分鼓鼓的,胸前就像裝了兩個大釉子,腰就像是一個大水缸,但腰以下卻細得讓人無法恭維。

    至於第三個,乖乖我的娘,恐怖,只能用恐怖兩個字來形容。糟坑一樣的臉上爬滿麻子,一張寬大的臉竟然容不下肥敦的肉,有一些贅肉從臉邊垂了下來,就像七八十歲的老太婆的胸。相比之下,她的眼睛卻小得跟芝麻一樣,如果不細心觀察,絕對看不出她在對你眨眼睛。

    王才能已經沒有勇氣再看第四個了,他轉身就跑。

    「呦,俊哥哥還害羞呢。」說話的是第四個,她的嗓音就像撕破布時所發出的聲響,再看她的樣子,天,絕對的「沉魚落雁」!

    誰說上帝是公平的?只要拿這四個女人到上帝面前,保證上帝無話可說。

    「哎,這位帥哥要往哪去呢?」王才能沒跑幾步,就被一個長相俊秀,面容英挺的男子擋住了。而此人就是被冷樹手下冠以「人妖」殊榮的封傑。

    「你,你們究竟是什麼人?」王才能的膽子已經被身後那四隻「恐龍」嚇破了,其實這時候他如果硬撞過去的話,以封傑的能力是無法抵擋的,而且這四個女人看起來並沒有練過拳腳,如果王才能以平常心去對待,這五人是絕對奈何不了他的。

    「咱們姐妹當然是好人啦。」最左邊的女人抖著一身肥肉,揮舞著粗壯的手臂朝王才能走來。

    「不,不要過來!」

    王才能本能地後退。這時,王才能被封傑伸出的腳勾倒了,緊接著,王才能看見一頭豬跳了起來,然後,然後直直地往他所在的地方墜——「啊——」

    「碰!」可憐的男人就這樣被壓在一團肥肉下面。

    「哎,哎,你們別急,首領說了,讓我先享用的。」封傑操著不男不女的聲音,然後像一個小妻子,使勁推開肉團,溫柔地扶起王才能,伸手在他的臉上拍了拍,笑道,「呦,長得真不錯呢,雖然皮膚比王子殿下粗糙了一點,但人卻比王子殿下壯多了。哦,下面的好大。」

    「不要,不要!」王才能撕心裂肺地吼著。

    不過,這個時候他的身體卻再無法動彈了,因為那四個極度恐怖的女人已經將他圍住,分別從四個方位拉住他的手腳。

    「來,開始吧。」

    「不——」

    夜空之中,王才能的慘叫聲久久迴盪……

    冷樹抱著毒寡婦來到了戰場,此時戰鬥仍在繼續,不過凡越國的士兵卻明顯少了很多,現在只有零星幾處仍有人在頑強地抵抗著,人數不過兩三千人。而冷樹這一方人也倒下不少,戰鬥仍在繼續!

    「頭,神筆先生已經按照計劃故意空出一個角落,啟蒙老傢伙已經帶著大部分人衝了出去,他們正往山谷逃去。」

    小竹的速度確實不凡,來去無影,他突然出現在冷樹面前時,毒寡婦還被他嚇了一跳。此時毒寡婦還被冷樹攔腰抱住,她見小竹眼裡滿是笑意,不禁暗惱冷樹不守約定,但惱歸惱,其實她還是挺願意的,冷樹給她的是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很美,真的,如果沒有外界的干擾,她真的很想就像現在這樣永遠地摟著冷樹,永遠。

    「咱們這邊情況怎麼樣?」冷樹對在一旁暗笑的烏英橋道。

    「除了逃走的敵人,大部分敵人都已經被我軍殲滅。不過我方損失也不小,戰死的有三千多人,傷者不計。」

    冷樹點點頭,又道:「傳令下去,讓兄弟們做一次大掃除。」說著,冷樹的眼中突然閃過一絲寒光,道:「敵人在路上抓獲了一些當地的農民,你把他們都集中在一起,女性由你娘負責,我想她們如今也該是家破人亡了,就讓她們留下來。至於男的,我不要浪費糧食的廢物,身強力壯的也留下來,體弱多病的全部放了,任其自生自滅。」

    說著,冷樹鬆開摟著毒寡婦的手,輕身跳到樹上,眺望山下戰浪洶湧的戰場。

    「小竹,你去把胡尚和陳大找回來,讓獨眼龍留下來繼續殺人。」

    「是。」

    「冷樹,那個冒牌貨抓到了沒有?」

    王小燕這時候和尤利一同走到冷樹面前。

    看著面色潮紅,而且略有疲色的尤利,冷樹不禁暗笑。他點點了頭,道:「我的手下正在審問他。」

    「他們不會殺了他吧?」

    「你放心,他們知道輕重的,死是死不了,不過恐怕會留下很嚴重的後遺症,哦嚯嚯嚯。」

    聽到冷樹陰險的笑聲,尤利似乎想到了什麼,不禁打了一個冷顫。

作者: 貓抓老鼠    時間: 2008-5-21 19:11

第十二章 一將功成萬枯骨(下)

    「我不管你用什麼樣的方法審問他,我要的是一個活生生的,有神經感觸的人,不然咱們的合作就此吹了。這一點,我希望你能記住。」

    「安啦,安啦,我保證給你一個完好的男人,嘿嘿。就算你想重溫以前的事也是可以的。」

    「哼!」王小燕自然知道冷樹所指的是什麼,她也不再說話,轉身投目戰場,「雖然這場戰鬥你勝利了,但你也損失不少人,恐怕短時間之內再經不起大的風浪了。而且看樣子啟蒙已經突破你的包圍,哼,以他的個性,他下一次的報復你是絕對無法承受的。」

    「哦?是麼,這樣說我得趕盡殺絕嘍。」

    「頭,陳老大和胡老大都已經準備好了。」小竹再一次在人們的驚異中從黑暗裡閃到冷樹面前。

    冷樹沒有回答小竹,反是對烏英橋道:「告訴獨眼龍他們,叫他們給我管住自己的人,誰不聽指揮,格殺勿論!」

    不給烏英橋說話的機會,冷樹對小竹喝道:「走!」

    只見兩人身影閃動,很快就消失在黑夜之中。

    可怕的男人——這是冷樹走後,在場所有人心中唯一共同的言語。

    冷樹和小竹來到一個山道上,這時陳大和胡尚帶著百來人並排而站,眾人見到冷樹出現,齊聲道:「首領好!」

    冷樹點點,臉上浮現出一絲得意的神色。「不錯,這才是我冷樹的手下。陳大,敵人情況如何?」

    「啟蒙已經帶著部隊朝山谷逃去,不過他們行軍速度並不快,而且整形嚴謹,看來是在防備咱們偷襲。」

    「嗯。到底是身經百戰的老將,到這個關頭,他居然還能保持鎮定,臨危不亂。」冷樹略一沉吟,道,「敵人有多少人?」

    「一萬左右。」

    「還有一萬吶,老傢伙真是能幹呢,連跑路都帶這麼多小弟。嘿,也沒什麼打緊的,不就是讓看守地獄大門的人多費一次口舌,多數幾千個人罷了。小竹,你的人準備地怎麼樣了?」

    「一切準備就緒,就等頭兒你下命令了。」

    冷樹深深吸了一口氣,扭了扭脖子,隨即沉聲道:「放火。」

    「是!」

    小竹閃身朝山頭疾奔而去。

    「咱們也去湊湊熱鬧吧。」說著,冷樹帶頭,領著百來號人沿著山道直奔山谷。

    這時候,山谷的盡處突然傳出了震天的轟隆聲,與此同時,山谷的出口處燃起了焚天大火。

    冷樹和陳大等人居高臨下,看著原本樹木茂密的山谷頃刻間被火龍吞滅。同時,山谷之中,密密麻麻的士兵驚慌失措,完全不聽命令地四處亂竄。

    「看來事情進行地很順利嘛,你們這次功勞不小啊。」

    「都是首領指導有方,屬下只是奉命行事而已。」陳大等人齊聲喝道,儼然是一支紀律嚴明的正規軍隊,不,就是正規軍隊大概也沒有如此氣魄!

    這時一陣熱流吹過,冷樹不禁搖了搖頭,同時一股莫名的感觸湧上心頭,一個荒誕的念頭一閃而過,同時他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他回頭看了陳大等人一眼,隨即又搖了搖頭,暫時把心中的疑惑埋藏在心裡。

    難道冷樹察覺到了什麼事情?

    這時,冷樹遠遠地看見啟蒙正在指揮著士兵往一個突破口逃跑,冷樹冷笑一聲,冷道:「哼,老傢伙,你的死期到了。」

    且看大隊人馬此時又有了次序,在一些將領的指引下朝一處尚未著火的山林衝去。而山林的背後就有一條大河,河水似乎不深,因為有很多人都能站立在河床上。

    冷樹眼看著啟蒙在眾人的摻扶下踏入河水中。

    當啟蒙抬腳踏入河水時,一股淡淡的酒香傳入鼻中。啟蒙頓時打了一個激靈,大聲喝道:「快,所有人都到岸上來,河裡有酒!」

    一些不明事理的士兵還沒反應過,轉首的瞬間,頓看一條火龍從不遠處沿著水面翻騰而來!

    「不——」

    啟蒙及一些士兵緊急地退到岸上,可是他們發現地終究是太遲了,而且河岸上雜草也很多,大火很快就將啟蒙等人包圍住了,同時,啟蒙背後的樹林也著火了。

    就這樣完了嗎?

    啟蒙仰天長歎:「命該如此,想不到我啟蒙征戰一生,到頭來卻命喪一個名不經傳的毛頭小子手裡。」

    「啟蒙老頭,你也不用這麼悲觀,其實打敗你的人不是我,而是雷暴老魔。」

    這時,眾人見到一個男子傲立在不遠處的山顛之上,男子身後站著一排隊伍嚴整的強壯大漢。

    「雷暴!難道你是雷暴的……」

    「徒弟,嘿嘿。」冷樹補充道。

    「難怪,難怪。」啟蒙緊緊地閉上了眼睛,身旁的人看得清楚,這一刻一生戎馬的老將終於流下了眼淚。

    「我輸了,心服口服。是呵,也只有雷暴能培育出如此優秀的將才,能成為一代名將的踏腳石也不錯啊,至少被那些骯髒的政客害死要好多了。」雷暴遠看著冷樹,突然大手一揮,將一把匕首朝冷樹扔去,「接著。」

    「老頭,你這是幹什麼,留給我做紀念啊?」冷樹接過匕首,發現這匕首竟是晶石所鑄,它的價格絕不下百萬金幣!

    「老夫一生戎馬,自然知道自己命該如此,只是捨不下獨留在盛英城的幼女,希望你能替老夫照顧她。這把匕首乃是她的嫁妝,是她娘親臨別前留下的。」

    「啊?不是吧。」冷樹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問道,「開玩笑吧,這種只有在小說傳奇中出現的故事情節,居然也會發生在我的身上?等等,難道你女兒是一隻恐龍,她嫁不出去,所以你就臨終囑托,好讓我下輩子難過?」

    啟蒙悵然一歎,道:「小女天生頑疾,自小就雙目失明。老夫一去,她在這世上就再沒親人,故老夫希望你能收留她。」

    「哎,哎,我對瞎子可不感興趣,不過嘛,美女就另當別論啦,喂,她人長得怎麼樣?」

    冷樹言行輕浮,可看在啟蒙這老世道的眼裡卻是另一番意思,他彷彿看透了一切,笑道:「老天終待小女不薄,在奪取光明同時,又將天仙般的面容賦予小女」

    「哦?」冷樹兩眼立即放射精光,忙不迭地點頭道,「你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她的,嘿嘿,沒準過不了一兩年,就有人在你的墳前喊外公啦。」

    「多謝了。」說著,眾人只見啟蒙身形轉動,同時一道寒光閃過,接著,啟蒙仰天而到,他在生命的最後一刻看了一眼天上皓潔的月亮,留下一聲,「小月,我來了。」

    「將軍!」

    周圍倖存的士兵都跪在了啟蒙的身旁,有一些腳旁已經起了火,可他依然跪著。

    大火依然燃燒著,吞沒了啟蒙的屍體,也吞沒了一直跪在地上的士兵們的肉體……

    一股莫名的悲意突然沖襲了在場所有人的心靈,就連冷樹也不禁肅然起敬,且看他雙腳立正,對著啟蒙的方向行了一個最標準的軍禮。而冷樹身後也被情緒所感,均對下方的火海,為戰死的人行禮。

    冷樹隨即把手放在腹處,很自然地對啟蒙所在的方向行了一個連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何含義的禮節。

    「憑君莫話封侯事,一將功成萬枯骨。」

作者: 貓抓老鼠    時間: 2008-5-21 19:14

第十三章 學會放手(上)

    戰鬥很快就結束了,冷樹這方死傷冷樹並沒讓人統計,因為他覺得沒這個必要。至於俘虜,在流氓們的屠刀下,大部分的凡越士兵都喪生了,只有少部分投降,被捆在一起,等待冷樹來處理。

    最後,在神筆先生的組織掃蕩之下,共繳獲敵人的戰馬一千三百多匹,滿四輛大蓬車的兵器和將近一個月供一萬多人食用的糧食。

    在冷樹精明的戰略之下,大部分人都生存了下來。這些人基本上都未經戰火洗禮,首次大捷讓他們激動不已,當下聚眾歡呼,相互擁抱,以慶祝這一次戰鬥的勝利。

    於是,眾人徹夜未眠。眾人的歡呼聲嚇走了月亮,迎來了朝陽。

    清晨,當第一束陽光透過茂密的枝葉而灑到林間小道上,浮現出一張充滿自信,且總是帶著某種特殊意味的笑臉。

    只看這密林之間,四處都是席地而坐的士兵,有男有女,女的則聚集在一起,她們的外圍站著一排身強力壯的大漢,距離諸女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下,某男正左摟右抱,還時不時地在兩個清麗可愛的女孩兒敏感部位揩點油水,只見他面揚邪笑,好不快活。

    距離男子不遠處的草地上,毒寡婦縮腿而坐,神色複雜地看著正道盡風流的男子。且看她的美目之中憂色很濃,還時不時流露出傷感的眼神,眼前的事物似乎又觸及到她心靈最深處的憂傷了。

    「頭兒,先頭部隊已經到達了,情況一切正常。」小竹從茂密的灌木叢中閃身出來,單膝跪在冷樹面前。

    「嗯。大家也休息夠了。」冷樹抱著兩女站了起來,大聲喝道,「兄弟們,回家啦!」

    「喔——」

    經冷樹這麼一叫喚,林子裡頓然沸騰了起來,有很多人則相擁而歡呼,更有甚者想插入女士們的隊伍裡,結果被某男一腳踹飛了出去。

    「走!」

    冷樹帶領著眾人大步朝響馬寨走去。

    「娘,你怎麼了?咱們打了勝仗你應該高興才是啊?」烏英橋見毒寡婦臉色凝重,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不禁小聲問道。

    「姐姐是在為姑爺的事擔憂呢,姐姐是不是在擔憂姑爺那般勇猛會傷了你的身子呀?」夏菲菲是昀兒四侍女中性格最為活潑的,平日裡待人都很熱情,而且好管閒事,膽子很大。這不,連她未來的女主人之一都敢笑話了。

    「菲菲。」春蘭是四女之長,年齡也是四女之最,所以平日裡都是以大姐自居。春蘭拉過菲菲,道:「咱們不過是丫鬟,做事說話別沒大沒小的。」

    「蘭姐,剛才姑爺摸地你好生舒爽,現在你是不是心兒癢癢,又想要了?」夏菲菲得勢不饒人,又調笑起自己的姐妹了。

    「死丫頭你說什麼?」

    「哎呀,蘭姐姐要打人啦,救命呀。」

    夏菲菲一臉嬌笑地躲開春蘭的香拳粉腿,待她轉身後退之際,突然撞在了一個高大的身軀上,接著一雙大手就將她摟住了。

    「嘿,菲菲盡說蘭兒,你難道不想麼?」

    夏菲菲一見是冷樹,心裡雖然千萬個願意,但表面上仍要象徵性地掙扎幾下。

    「呀,姑爺您快放開我,大家都看著呢。」

    以冷樹以往的表現來看,他這會兒是絕對不會放棄這只到嘴的羔羊,只是今兒他改性了。夏菲菲剛一掙扎,冷樹就放開了手,在夏菲菲那張可愛的臉蛋上親了一口,隨即走到毒寡婦面前,環手就將玉人摟住,並在玉人的月耳旁柔聲道:「怎麼,有心事啊?來,說給你老公我聽聽。」

    毒寡婦出奇地並沒有掙扎,而是仰著艷麗的臉兒,含著憂色看著冷樹,怨聲道:「你是真的喜歡我們,還是你只是貪戀我們的肉體?」

    聽清楚了,毒寡婦說的是「我們」,而不是「我」。

    冷樹當下就傻了,有些錯愕。

    「你真的明白什麼是真正的愛嗎?」

    冷樹呼出一口氣,笑道:「當然,如果我連這都不知道,那還算是男人嗎?」

    「那你說什麼是愛?」

    「呃,這個愛嘛,其實很簡單啦,就是兩情相悅嘛。就像小說裡講的,我愛你,你愛我。」

    「僅僅如此嗎?」毒寡婦神色更是淒迷了,眼淚頃刻奪眶而出,「你的感情來得太容易了,至今你所遇到的女人都是在某種特殊的環境下愛上了你。平心而論,你只是一個還沒長大的孩子,你根本就不知道,也不明白,什麼才是真正的愛。」

    說著,毒寡婦掙脫冷樹的懷抱,轉身退了幾步。

    「橋兒已經長大了,也不需要我再操心了,我終於可以放下這多年的重擔,找個地方安養天年了。」

    「娘,你要去哪,你不要孩兒了嗎?」

    毒寡婦輕輕歎了一口氣,道:「這些年我也看淡了世事,我已經不再是個情竇初開,懵懂的純情少女了,對我而言情情愛愛不過只是過眼雲煙罷了。橋兒,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啊,娘走了,找一個安靜的地方,也許……不,娘以後有時間的話會去看你的。」

    毒寡婦要走,可剛轉身,卻被突然出現的冷樹攔住了。

    「我不許你走。」

    「我不適合你,你放過我吧。這些年我已經很累了,我想一個人清淨一下。」

    「你要靜那還不容易,我找人在山中給你蓋一間房子不就行了。」

    「你還是不明白啊。」毒寡婦搖了搖頭,「其實自當我丈夫死後,我的心也就跟著他去了。我之所以活著,都是為了橋兒,如今他已長大成人,我也就再無牽掛了。」

    「那我呢,你先前說的那些話難道都是空話嗎?你讓我等你幾個月,難道你是在敷衍我?」

    其實以冷樹現在的情境,他大可以放手讓毒寡婦自行離開,毒寡婦姿色不過中上而已,與春蘭諸女不相上下,但相較月姬等女,差距就很明顯了。只是他很難做到這一點,在他的思維裡,凡是值得他愛的女人,都要和他在一起,無論使用什麼樣的手段,他都要辦到!

    「樹。你放手吧,我不值得你這樣做,現在你的身邊已經有很多美貌年輕的女孩子了,單單疼愛她們你就已經沒有剩餘的時間來擴展自己的事業了,你難道還想在我這年近四十的老女人身上花工夫嗎?」其實毒寡婦的年齡遠不及四十,她之所以這樣做,就是想讓冷樹退卻罷了。

    「我不要,你是我的,我絕對不會允許你離開我。」

    毒寡婦大概能瞭解到冷樹的脾氣,於是婉言道:「這樣好嗎?你讓我一個人靜一靜,等我想通了,我再去找你。」

    「你什麼時候想通,當我的頭髮都變白的時候嗎?」冷樹有些動怒了,莫名的怒火。

    通過毒寡婦短時間的相處,毒寡婦對冷樹的佔有慾瞭解得大概,她知道以冷樹的性格是絕對不會放自己離開的。所以當下主動摟住冷樹的脖子,獻上香吻。

    吻罷。

    毒寡婦用玉手輕輕撫摩著冷樹頗為英俊的臉盤,柔聲道:「如果你強留下我,那麼咱們之間只會有痛苦。而且你需要的並不是我的人,而是我整顆心,給我一段時間,等我想通以後我就去找你。」

    冷樹還能說什麼呢。他漸漸鬆開了手,神色漠然地看著毒寡婦遠去。

作者: 貓抓老鼠    時間: 2008-5-21 19:15

第十四章 學會放手(下)

   「頭兒,你沒事吧?」小竹含憂問道。

    冷樹將頭扭了扭,轉過身來,喝道:「傳下我的話,朝響馬寨全速前進!」

    話音剛落,冷樹人已經消失了。

    在一旁的陳大和胡尚相互看了一下,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出了少許憂色。而小竹則一臉悠然,聳聳肩,轉身傳話去了。

    冷樹一人在樹林間疾速穿梭著,就像是森林中的精靈一般,來去無影。其實致使冷樹如此,並不全是因為毒寡婦的離開,毒寡婦那些話對冷樹的打擊也很大。特別是毒寡婦說冷樹還小,還是一個沒長大的孩子。

    「不!」

    冷樹猛地一腳將一棵樹踢斷,身體似鬼魅一般穿過茂密的樹叢,來到一個山崖之上。

    「啊——」

    冷樹仰天大呼。他幾乎竭盡自己所有的力氣,嗷嚎大呼,彷彿要把內心所有的不快都呼喊出來!

    我真的沒長大麼?

    冷樹不停地問自己。

    他就這樣喊了許就,累了,終於坐在一塊岩石上,眺望著遠方的景物。

    「老公,你不要這樣啊,看到你這個樣子,我心好難過。」這時候冷樹的耳旁響起了月姬那宛如天籟一般輕靈委婉的聲音。

    「月兒,你說我真的沒長大嗎?」冷樹這才想起自己並不是孤單的,至少他的身邊還有一個紅顏知己。

    「才沒有呢,你都已經這麼成熟了,怎麼還說自己小呢。其實那不過是她的借口罷了,她是忘不了她以前的男人,所以編造一個借口來抑制自己對你的感情。從另一個方面講,她對你已經無法自拔了。」

    「是這樣的麼?」

    「哎,你怎麼對自己這麼沒信心呢?這可不是平常的你啊。其實一個人成熟與否並不在於年齡,而在於心。老公你很小的時候對女人就有很強的佔有慾了,這說明你早就成熟了,只不過是欠缺些火候罷了,比如……」

    「比如什麼?」冷樹臉上微微浮現出慣有的笑意。

    「比如對自己沒信心啊。」

    「誰說我對自己沒信心了,我冷樹可是超級無敵大流氓加聰明絕頂、無與倫比的天才,我怎麼可能對自己沒信心。」這樣一說,冷樹的心情倒是好了不少。

    月姬也感覺到冷樹的心情,於是趁熱打鐵道:「這才是我天下無敵的老公嘛。」

    「月兒,謝謝你。」冷樹頭一次流露出如此真誠的情愫來。

    「哎,誰叫我是你的妻子呢。不過作為這次幫你解開心結的報酬,我要你給我買幾件好看的衣服。我自死了以後,就再沒有穿過幾件好看的衣服呢。」

    「啊?」冷樹不禁大感頭疼,買衣服可是他最頭疼的,特別是買女人的衣服,當初他和千代火舞在東方城買東西的時候,冷樹在這方面就吃過大苦。

    「啊什麼,難道你連我這小小的要求都不能滿足嗎?」說著,月姬不禁假意嗚咽了起來,「嗚,我的命好苦。」

    「好好好,我買給你,我買給你行了吧?」

    「嘻嘻,這還差不多嘛。」

    冷樹無奈地聳聳肩,苦笑道:「可是平陽城已經被摧毀了,我看女人的衣服一時半伙可能買不到。」

    「人家又沒讓你馬上就買。而且平陽城的爛貨我才不要呢,我要等你回青龍城後再買給我。」

    「好吧。你要我買什麼?」

    「現在我還不知道呢,到時候我會跟你說的。好了,現在太陽太烈了,跟你說話消耗了我不少能量,我得休息了,老公你要振作哦,不要再讓我擔心了。」

    「遵命!」

    冷樹朗笑一聲,看著腳下並不是很高的山崖,隨即縱身跳了下去。且看冷樹恰似一隻從高處猛然俯衝的雄鷹,在他就快要落地的時候,他突然一腳踹在一顆大樹的樹幹上,大樹轟然而倒,而冷樹則以更快的速度向前繼續前進。

    冷樹很快就趕上了陳大他們,眾人驚異於冷樹臉上比以往更加燦爛的笑容,但驚異歸驚異,當下仍是沒有人趕主動和冷樹說話,免得自討沒趣,而被冷樹毒打一頓。

    而冷樹呢,則抱著夏菲菲,大呈手頭之欲,惹來美人嬌笑不斷,看得一旁的男同胞們是大噴口水。

    將近中午,眾人才抵達響馬寨的山腳之下。此時響馬寨之下的平地上已滿是帳篷。老城主早就接到消息,於是帶著全城百姓已等候多時。見到冷樹等人凱旋而歸,老城主率先對冷樹下跪。老城主的膝蓋還未落地就被冷樹扶了起來,笑道:「您是上級,怎能向我這個下級下跪呢,這要是傳到我上司那裡,這個月我的糧餉可就沒嘍。」

    「冷隊長說笑了,你可是咱們平陽城的大英雄啊,要是沒有你,平陽城上下七萬人的性命可都要喪失在敵人的屠刀下了。」

    冷樹這人向來不會謙虛,當下嘿然賊笑道:「嘿,那到也是。只不過英雄這個詞我聽了不爽,你們還是改叫我流氓吧。」

    「冷隊長說笑了。」

    眾人見冷樹毫無官架,心下對冷樹的好感不經增加了不少,而冷樹這個當事人自然不清楚,他這時候已經開始編織著晚上的春夢了哩。

    「樹!」

    昀兒這時候在吳蓋等人的開路下,擠開人群,投入冷樹寬大溫暖的懷中。

    昀兒此時激動莫名,一個忐忑不安的芳心終於落定,當下不禁在冷樹的懷裡小聲哭泣了起來。

    「傻瓜,哭什麼,你該高興才是啊。」冷樹愛撫著昀兒柔順的秀髮,輕聲道,「以後我再也不會讓你受到半點傷害了。」

    昀兒並沒說話,而是當著眾人的面緊緊地摟著冷樹,笑靨如花。

    眾人自然知趣地離開了,老城主和神筆先生高層領導則沿步朝山上的響馬寨走去,惟獨吳蓋等人依舊留在原處,不過他們卻站在較遠的地方,免得破壞兩人的情趣。

    「寶貝,咱們到一個安靜的地方好不好?」

    昀兒聽冷樹的語氣,約莫知道了什麼,嬌羞地點點頭,柔聲道:「我一切都聽夫君大人的。」

    冷樹剛想離開,小竹這傢伙卻大殺風景地來到了冷樹的身邊。「頭兒,王才能已經投降了,他答應將他所知道的事都告訴咱們。」

    因為小竹談的是正事,冷樹也不好發作,當下白了小竹一眼,冷然道:「他在哪裡?」

    「封傑和錢家四姐妹已經押著王才能在那邊的林子裡等候了。」

    「相公,正事要緊,晚上我和春蘭她們再陪你吧。」昀兒心思何等敏捷,她一眼就看出春蘭和夏菲菲二女與冷樹已有所接觸,而照秋潺和冬枝的眼神來看,她們對冷樹早就暗中心屬了。說著,昀兒離開冷樹的懷抱,拉著四女嬌笑著離開了。

    「哎呀,頭兒,你為什麼要打我?」小竹無緣無故地挨了冷樹一記敲打,大感委屈地看著冷樹。

    「我揍你個生活不能自理,你小子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你爺爺我春風得意的時候干擾我的好事,沒把你下半身打殘廢已經很好了。」

    「嘿,頭兒,我也不是故意的嘛,而且王子殿下那邊催地也急,您要是再不去,王小燕那美娘們恐怕就要捷足先登了。」

    「哼,那騷貨可能又是淫慾發作了,急著要找男人了。尤利那傢伙也真沒用,連一個女人都滿足不了。」

    「嘿,他哪能和頭兒你比呢。頭兒你可是金槍不倒,無與倫比的大槍神啊。」

    「那是,要不然我怎麼做你們的頭兒。」冷樹被小竹說得不禁有些飄然了。

    「嘿,頭兒,你上次說的那件事……」

    「什麼事?」冷樹假裝不解道。

    「露露啊。」

    「哦,露露啊。聽說陳大對她也有意思,沒準這時候陳大正約她在河邊散步呢。」

    「那混蛋,他敢!」說著,小竹一個閃身就朝河邊衝去。

    「單純的人啊。」冷樹聳聳肩,隨即臉上帶著戲謔的笑意對吳蓋等人笑道,「你們也跟著去看看,順便挑幾個美女晚上快活一下。」

    吳蓋等人面有難色,卻也沒有違逆冷樹的意思——廢話,有美女睡覺,這種事誰會拒絕!

    見吳蓋等人離去,冷樹臉上頓顯出殘酷無比的笑容,接著他轉身朝小竹剛才所指的林子走去。

作者: 貓抓老鼠    時間: 2008-5-21 19:16

第十五章 激戰(上)

    冷樹步行至樹林中,林子不大,所以冷樹沒走幾步就聽到了王才能的慘叫聲。

    「不,不要,我求你了,我什麼都招了,求你們別再折磨我了!」

    「反正首領還沒來,咱們再快活一下嘛。」

    冷樹聽到這宛如破布撕碎而發出的聲音,臉上頓顯出惡作劇一般的笑容,他並未停下腳步,逕直朝聲源走去。

    「美女們好啊。」

    冷樹真不愧是神人啊,見到如此醜陋的女人竟然面不改色,臉上依舊春風滿面。

    四女見到冷樹當下也是報以微笑,其中還有一個對冷樹拋了一記天地驚鬼神泣的媚眼,冷樹臉上絲毫沒有反感之色,卻是劍眉微揚,笑道:「昨晚大家都過得愉快吧?」

    「可惜沒有首領您呢,您要是在的話,就是把皇帝的位子給我,我也不坐呢。」

    冷樹對封傑可沒那麼客氣,他對封傑冷冷一哼道:「少跟我來這些,你應該知道我的脾氣。」

    封傑卻是一臉笑容,微微吐了吐舌頭,輕輕拍了拍自己身邊的石頭,對冷樹道:「首領,您請坐吧。」

    冷樹沒去搭理他,反是走到王才能的面前,笑道:「王副將軍你好啊。」

    「你,你究竟是誰,為什麼要如此待我?我警告你,我的主人你是絕對惹不起的,你要是不放了我,他是絕對不放過你的!」

    「嘖嘖嘖。」冷樹搖了搖頭,轉頭對封傑道,「這次任務你們尚未完成哦。」

    「我就說了嘛,俊哥哥肯定是想再和奴家恩愛一晚呢。」四女中最胖的一位抖著一身的肥肉,露出一口橙黃的牙齒,淫笑地來到王才能身後,同時將肥大的手伸入王才能的褲襠中。

    「不,不,我投降,我投降!」

    「哎,你叫什麼名字來著,我一時記不起來了?」

    「首領,奴家叫錢萍。」錢萍停下手,臉上的肥肉鼓了起來,乍是看去就像某種動物的臀部。

    「哦,小萍啊,王副將軍敢情和你最要好吧?」

    「是啊,是啊,昨晚俊哥哥不知道多疼愛奴家呢。首領,你把俊哥哥給奴家怎麼樣?」

    「行……」

    「不!」王才能手腳被綁,而且經過一夜精神和肉體上的折磨,已經接近崩潰邊緣的他在聽到錢萍的話時,整個人奇跡般地跳了起來,他在地上滾了幾圈,然後像蟲子一樣爬到冷樹面前,哀聲道:「英雄,求你饒了我的小命吧,你想要什麼,只要我有的,我都會給你。」

    「是嗎?可你不是說,你有個主人很厲害嗎,他不是可以來救你嗎?」

    「那是我瞎說的,我主人如今在很遠的地方,他是絕對不可能會來救我的。」

    「哦,原來如此。」冷樹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然後坐在封傑身邊那塊石頭上,笑道,「可是你現在連件衣服都沒有,你還能給我什麼東西呢?」

    「我,我把族中的秘術教給你。」

    「是巫醫族的秘術嗎?」

    王才能聽冷樹既然道出了他本族的名稱,當下也不敢再有所隱瞞,於是將如何下蠱控制女子的巫術教給了冷樹。

    冷樹聽罷卻是哂然一笑,道:「這種巫術恐怕只有你們巫醫族人會吧,就算你把咒語教給我也沒有多大的用處。給點實際的東西吧。」

    「除了巫術,我什麼都不會了。」

    「嘖,你是豬啊,我要的當然是關於你們巫醫族和陰隗門的資料。」

    王才能聽到冷樹提及陰隗門時,當下不禁吸了一口涼氣,隨即頹然道:「你想知道什麼?」

    「很簡單,我提幾個問題,你回答就行了。陰隗門幕後的主使是寇日帝國吧。」

    王才能點點頭。

    「你們門主是誰,在寇日帝國的朝廷中擔任什麼職位?」

    「我不知道,像我這種級別的人是不配見到門主的。只有八個長老能見到門主。」

    「這八個長老是誰,他們是不是分別管理一個部門?」

    「是的。本門分為八個部分,分別是風、雨、雷、電、日、月、星、辰。八個長老分別管理八個部門,而我的上級是辰長老,他負責管理本門在南陽郡的事務。」

    「既然辰長老負責管理南陽郡,那他是如何把你插入凡越國的軍隊裡,並假冒成王才能?」

    「辰長老是個商人,他……」

    「你說什麼,商人?」冷樹此時腦海裡不禁浮現出一個模糊的人影來。

    「是的。他在南陽郡的身份是一個商界豪門的管家,化名林伯。」

    冷樹恍然大悟,不禁拍手大聲道:「這就對了!你們中是不是也有人假冒平陽城內一個商人?」

    「這我不知道,陰隗門做事向來隱秘,門下之人,只履行自己的職責,從不越軌管理其他門人的事務。」

    「你們陰隗門之間有沒有什麼彼此聯繫的暗號什麼的?」

    「有的,不同級別的人都擁有不同的暗號。」

    「你的暗號是什麼?」

    「病……」

    「小心!」

    「嗖!」隨著冷樹的一聲暴喝,一枚暗器從林間朝王才能的眉心疾射而來。

    關鍵的時候,冷樹疾然出手,成功地將射來的暗器接下。冷樹定睛一看,只見手中赫然是一枚手裡劍,這是忍者專用的暗器!

    「嘿,我說林老頭啊,你總藏在暗地裡可不好吧。」

    「哼,姑爺真是神機妙算啊,老朽自詡聰明一世,如今卻依然著了你的道,有你這樣的敵人真是太可怕了。」

    「嘿,一般一般,世界第三。」

    王才能這時候也站了起來,撕開了臉上的面具,露出了烏英橋那張英俊的臉。

    「好家在,差點就掛了。」烏英橋拍了拍胸脯,呼出一口長氣。

    「安啦,怎麼說你也是我未定名的兒子,你老爹我是絕對不會眼看著你掛的。」

    烏英橋不置可否一笑,道:「娘的事情還沒解決呢,你現在就讓我喊你爹,恐怕有點過早了吧?」

    「不早,不早,反正遲早都要叫的。」冷樹話鋒一轉,對著林伯所隱藏的方向道,「林老頭,你一定在想為什麼吳蓋他們還沒出現吧?」

    「你……難道他們都已經被你殺了?」從林伯的聲音不難想像林伯此時驚異萬分的神情。

    「也差不多吧,也許還沒死全,不過你想讓他們做幫手是不可能的了。」

    「冷樹,你真是一個可怕的男人!」林伯這時候從茂密的樹叢中走了出來,只見他一身忍者服飾打扮,露著臉,背上背著一把長刀,手裡也握著一把彎刀,神色怨毒地看著冷樹,「你究竟是什麼時候識破我的計劃的?」

    「嗯,讓我想想。」冷樹伸手在下巴出擼了擼,笑道,「起先源自一種感覺。」

    「感覺?」

    「是的。昨晚和你戰鬥時,你給我的感覺是尚未出力,而且從吳蓋等人的身手中我察覺到了一點端倪。雖然你們掩飾地很好,但是請別忘了,我在青龍學院的時候也上過忍術課,對忍者也有一點瞭解,從你身上我當然看不出什麼,但是吳蓋他們就不同了,畢竟功力不到家,和敵人動手的時候難免會暴露出忍者應有的套路來。」

    「還有就是,你的演技太爛了。當我捏住你脖子的時候,你難道就不能裝得再像一點嗎?而且,我自己也知道,當時我並沒有捏碎你的脖子,只是使你窒息而已,這也是我懷疑的一個原因。而且你死前說的那一句話讓我產生了懷疑,你當時說了青龍兩個字,是什麼意思?」

作者: 貓抓老鼠    時間: 2008-5-21 19:20

第十六章 激戰(下)

   「哼,那不過是我隨便胡謅罷了。我不過是想說你是青龍帝國皇帝的私生子的。」

    「哦。」(呼,好家在,我以為這傢伙識破我真實身份了呢。)

    「除了這些,難道就沒有了嗎?」

    「有很多呢,但是我不想說了。懶地說,總地來說,只能怪你們小日苯學識太淺薄了,嘿,你們以為自己睡在龍窩的邊上,就認為自己是龍了啊。」冷樹摸了摸筆挺的鷹鼻,笑道,「而且通常我做事都是靠自覺的,所以,嘿嘿,之所以能識破你詐死的陰謀,大部分靠的是自己的自覺。」

    「你還有什麼遺言?」

    冷樹感覺到林伯身上所發出的強烈的殺氣。

    「遺言啊,有很多呢。想我先總結一下。」

    「廢話少說!」林伯猛地從懷中抽出一枚手裡劍,對著冷樹的眉心疾然投出。

    「哎,哎,上了年紀脾氣還這麼大啊。」

    冷樹輕鬆寫意地接下了手裡劍,不過,沒等他再次開口,他臉上的笑容馬上就凝固了。因為就在他接住林伯投來的手裡劍的同時,林伯已然來到他的背後,將手中的彎刀從冷樹的後背捅入冷樹的心臟。可是這一下他刺空了,冷樹的人影一閃即逝。

    「哼,想不到你也會幻影術。」

    烏英橋見狀想起身對林伯發動攻擊,怎奈實力懸殊,而且他仍是光著身子,他剛走幾步就被林伯一腳踢飛了出去。林伯收腳時,一個黑影從他的身邊閃過,頓時漫天的拳影朝林伯打來,林伯身影旋轉,施展疾速身法巧妙地躲過了來人的攻擊。

    「靠!」

    冷樹最後一擊未中,當下忙跳出站圈,站在平地上驚異地看著林伯。

    「我說林老頭,原來你的速度和我不相上下啊。」

    「哼,井底之蛙,豈知天下之大。」

    「嘖嘖,小日苯就是小日苯,連說話也要套用我們青龍帝國的俗語。」冷樹揚了揚劍眉,對正扶起烏英橋的封傑等人道,「你們快離開這裡,不要妨礙我修理小日苯。」

    「冷樹,把你的嘴巴放乾淨一點!我們大寇日帝國豈能讓你這種流氓痞子侮辱!」

    「呵呸!還大呢,有多大?是這麼點,還是這麼大?」冷樹信手比了比,臉上寫滿輕蔑的笑意,「這就是你們日苯人的悲哀啊,明明小得可憐,可偏偏說自己有多大。大寇日帝國,呵。」

    「找死!」

    林伯的身體突然迷幻出十多個影子,而且影子還在不斷地增加。不一會兒,林伯幻影就在冷樹包圍在其中。

    「喂,你們還愣著幹什麼,還不給我滾!」

    烏英橋知道自己留下來也無濟於事,於是朝封傑五人使了眼色,隨即退入林中,很快就消失在綠葉樹枝間。

    「別盡顧著別人,你先管管你自己吧!」

    幾十個林伯同時發動了進攻,林伯來勢洶湧,舉手間無數刀影朝冷樹刷刷砍下。

    冷樹手無寸鐵,知道自己不能徒手抵擋,於是高高跳起,想先跳出站圈,再找下手的時機。誰料冷樹身體剛剛跳起,只見頭頂銀光一閃,接著一把彎刀對著冷樹劈頭砍下。

    關鍵時候,冷樹逼於無奈,竟舉起雙手以血肉之軀來抵擋林伯鋒利無比的彎刀。林伯誓要致冷樹於死地,當下毫不留情。只看刀身猛然落下,林伯只覺自己砍在了某種硬物之上,接著耳旁就傳來冷樹一聲吼叫。林伯知道已經重創冷樹,也不想再冒險進次,反是縱身退開,跳出站圈。

    再看冷樹,只見他垂著雙手,宛如死寂一般站在地上,他的腳下及周圍灑下了一灘血跡。

    在林伯驚異的目光之中,只見冷樹那雙被林伯砍出很大傷口的手此時變得幽藍,宛如一雙來自地獄的魔手,它們竟然漸漸地癒合了,同時還發出「呲呲」的響聲。

    很快的,冷樹的雙手結了疤,同時,冷樹抬了頭。

    「你,你,不可原諒!」

    寒光,只見一束青色寒光從冷樹眼中閃射而出,接著冷樹便消失不見了!

    林伯縱然無比吃驚,但卻依然保持著最高的警戒狀態。

    「在這裡!」

    林伯連續投出手裡劍,可都一一落空。當他欲從口袋裡再拿時,一陣寒風吹過,電光火石之間,冷樹的拳頭好似隕落的流星一般,以快得讓人無法相信的速度轟然擊中林伯的面部。

    這一擊已然傾注了冷樹所有的力量,林伯雖然早有防備,卻被實實地擊中,失去重心的身體在空中竟然不停地旋轉起來,最後撞倒了十多棵樹才停了下來。

    冷樹沒有趁勝追擊,這並不表示他不想,而是他不能,因為剛才那一擊,使他原本就已受傷的手受到了強烈的撞擊。就在擊中林伯面部的那一剎那,冷樹的手上同時傳來了灼熱的痛楚,冷樹彷彿是打在了鐵塊上一樣,同時原本已經結疤的手又微微滲出了血絲。

    「我早就看出你不一般了,想不到你竟然是青龍帝國極為罕見異人族。」林伯毫髮無傷地落在距離冷樹不遠的地上,同時將背上的長刀抽了出來,「嘿,你放心,我不會殺你的,門主對青龍帝國異人族的特異能力非常感興趣,我要活捉你,然後獻給門主,這樣一來,我在門中的地位就大大提升了。」

    「哼,異人。」冷樹從牙縫之間吐出幾個冷冷的字眼,隨即對著林伯露出了陰冷無比的笑容,「可惜啊,你要活捉我,可我卻要致你於死地!」

    快,只能說是快!冷樹以閃電般的速度衝向林伯,黑影閃過,地上竟塵埃不起,冷樹宛如是突破空間而瞬間來到林伯的面前一樣。

    因冷樹雙手受了重創,所以他改用腳攻擊了。

    林伯以為傷了冷樹的雙手,冷樹就喪失了大部分的戰鬥力——可是他錯了。

    冷樹出腳的速度絕不遜於手,似乎有更快的勢頭。且他出腳毫無章法,速度又奇快無比,讓林伯根本尋不著痕跡,更別說找出其中破綻了。只見冷樹狠掃成風,招招對準林伯的各大要害,同時身體隨著腿法成自然地旋轉了起來,一時間竟在周圍產生了空氣漩渦。

    但林伯也不是二流貨色,畢竟他是陰隗門的長老之一。俗話說「老而不死為賊」,既然是長老,那肯定有他特殊的能力了。

    「喝!」林伯一聲暴喝,硬是用真氣將冷樹逼開。冷樹身體剛被逼退半步,就立即沒了影。林伯靜立在地上,聽著周圍錯亂卻又一致的腳步聲。

    「在這裡!」

    林伯的手迅速無比地結了幾個手印,然後張開嘴,從嘴中吐出了一個大火球!

    在疾速移動的冷樹突然停下了腳步,他二話不說,旋轉一腳將自己身邊的樹踢斷,隨即抱住樹幹旋身朝直射而來的大火球掃去。

    「彭!」

    樹幹掃中大火球的瞬間,樹幹的上部分發聲了爆炸,一時間火星飛射,漫天便是。

    而冷樹和林伯卻未停戰,兩人又彼此纏鬥了起來。





歡迎光臨 PLUS28 (http://p.plus28.com/) Powered by Discuz! 6.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