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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倪淨-致命的禁忌 [打印本頁]

作者: ttt445688    時間: 2016-1-13 14:15     標題: 倪淨-致命的禁忌

男主角:倚楚威
女主角:屠纖淨  
【故事簡介】
又來了!
自從七歲那年和他成為鄰居後就不得安寧
惡意的找碴、幾近無禮的放肆目光
讓她對他害怕到無以復加
敏感害羞的屠纖淨選擇躲避以換得平靜
一次失控的反抗,竟引來他無盡的掠奪與侵襲
咬住她的把柄,他乘機迫她訂下愛人密約
冒著背叛和被拆穿的危險,她和他秘密私會
無助地為他寬衣任他觀賞、奉獻她誘人的青春果實
在一次次的偷情中,她的愛情被迫跳級成熟……
作者: ttt445688    時間: 2016-1-13 14:19

第一章
  台灣冬季一向顯得冷清,特別是今年,由於一連幾個寒流入侵,家家戶戶皆將門口關上,連路上也不見行人的蹤跡。
  也是在這麼一個寒冷的冬天,屠家即將有樁喜訊──屠家女主人會在這個晚上產下嬰孩。
  今晚,整個家族的人都屏息等待小生命的來臨,直至於夜,手術房的燈熄滅之後,屠文峰立即上前詢問醫生。
  「醫生,是兒子嗎?」這是屠文峰所問的第一句話。
  不能怪他自私地只想到孩子,完全不顧妻子的安危,只因他為了等兒子的出生,已等得心急不已。
  只見醫生露出笑臉。「恭喜你,屠先生,是個女兒。」
  這句話猶如青天霹靂般打進屠文峰的心。
  「醫生,你說是個女的?不是兒子嗎?」他仍不死心地扯住醫生的衣角詢問。
  「很抱歉,是個女兒。」醫生無奈地說出實情,由屠文峰的表情來看,這個剛出世的小女孩應該不受歡迎。
  真是太可惜了,是個很漂亮的嬰孩呢。
  「你們不是一再跟我保證是兒子嗎?為什麼這會兒又變成女兒!」屠文峰不能接受事實地大罵、他明明記得醫生告訴他這一胎是兒子,怎麼會是女兒。
  「沒錯,是有兒子,不過……很可惜,胎死腹中。」
  這句話無疑地將屠文峰打入無底洞,他好不容易盼來的兒子,竟然還來不及見他一面就離開了。
  「為什麼會這樣?」
  是啊,是什麼原因呢?
  「男嬰營養不夠,身子虛,還沒有做好來到這個世界的準備。不過你放心,女嬰十分健康,完全沒有生命的危險。」
  為什麼?「怎麼會是兒子胎死腹中,我要這個女兒有什麼用?」屠文峰悲憤的心情及語氣,沒有人可以體會。
  聽完醫生的話,屠文峰無力地垂下雙肩,搖著頭準備離開。
  「屠先生,你不看女兒嗎?」
  屠文峰此刻已完全沒有心情,他拖著沉重的腳步慢慢離開醫院。
  他想,這個女兒是兒子的命換來的,她是間接害死兒子的兇手,他在心中發誓,她只能冠上他的姓,其餘的她什麼都得不到,也什麼都沒有!
  他一輩子都不會原諒她!一輩子。
  就如同屠文峰的誓言,在屠纖淨成長的過程裡,從沒有享受過家庭溫暖,更沒得到過父母的歡心。
  父親從沒有和她說過一句話,連正眼瞧她一眼都沒有。寂寞的她,總是在一旁看著姐姐在父親的身旁有說有笑、向父母親撒嬌,而每次林媽總是先將她帶離開,只是為了怕她會突然跑過那片不屬於她的天地。她從不明白為什麼只有她不能跟大家一起玩、一起吃飯,為什麼爸爸不願跟她說話?
  直到發生那件事之後,她才深深地瞭解,原來大家都不喜歡她。
  還記得那是在她五歲時,不懂事的她聽到從書房裡傳來笑聲,好奇的她搖搖晃晃來到門口,發現門沒有合上,她突然聽到父親的聲音——是父親從國外回來了!因為工作的關係,每隔一陣子父親必須到國外考察。
  知道裡面正在分禮物,她開心地將門推開,快步走上前,看到一旁的大姐手上有一份爸爸從國外帶回來的禮物,
  「爸爸!」她愉悅地喊著父親。
  「我也要!」她的話才剛說完,馬上被大姐大聲的斥吼給嚇得止住步伐大哭。
  「林媽,誰准她進來的,快抱走!」才說完,大姐就走到她面前,將走路還不是很穩的她一把推倒,「對厭鬼,走開啦。」
  「都是妳啦,爸爸生氣了!」
  「走開啦!」
  不懂事的她被大姐推倒後,倒在地上嚎陶大哭,一半是痛,一半是受到驚嚇。
  「林媽!快把她帶走!」屠文峰不悅地大吼。
  林媽一聽到書房傳來先生的聲音,她心想一定是二小姐跑到書房,於是趕緊衝進去。
  「妳是怎麼帶她的!」屠文峰一見到林媽劈頭就罵,厭惡地看著那個倒在地上的小娃兒,雖她哭得厲害,但無情的他硬是不加以理會。是她的出生害死了他那無緣的兒子,他這輩子絕不會原諒她。
  林媽立刻抱起屠纖淨,「我馬上帶她出去。」
  「滾!不要讓我見到她。」屠文峰說完,轉頭不願再看她一眼。
  「爸爸!爸爸…,」屠纖淨哭得小臉蛋全給淚水浸濕了,雙手緊緊地抱住林媽,不安在這一刻完全顯露。
  林媽來居家已有二十年的時間,兩個小姐的出生她都有參與,她不明白為什麼先生會這麼討厭二小姐,竟連看也不願看她一眼。
  而屠夫人一切以丈夫為主,為了怕丈夫變心,也怕他不高興,她更是刻意地避開二小姐,連抱也沒有抱過她。
  從那時開始,屠纖淨便清楚地明白,大家都不喜歡她,不想見到她,這個事實讓她的心像是被人用刀狠狠地制了一下,好痛、好痛……
  從被父親大聲斥責後,書房就成為她的禁地,她不能擅自踏入書房,更不能在有客人時在家中隨意亂走動——切只因為父親不願見到她。
  直到七歲,父母親對她的態度依舊沒有改善。
  七歲的小孩都是純真、無憂的,她卻常常在聽到父母親的聲音或是腳步聲時嚇得驚慌失措。
有一天,隔壁搬來一戶人家,聽林媽說那是個大戶人家,還是從日本歸國定居的,那天晚上他們要來家中作客。
  「小姐,妳今晚可不要亂跑喔。」每次客人來時,林媽總是特別叮嚀她,為的是怕她又忘了。
  「嗯,知道,我會乖乖在房間裡做功課,不去吵爸爸媽媽。」屠纖淨本能地反應。
  她知道爸爸不喜歡人家知道她的存在,有時候她常對著鏡子照了老半天,也不知是不是她長得很醜,所以大家不喜歡她。
  尤其是在學校,她總是一個人孤孤單單的;久了,這種被無助感包圍的感覺,慢慢轉變成無言的沉默,也因而習慣在人群中當一名沒有聲音的人,靜靜地立在角落。這種對待,她沒有任何抗議,雖有哀傷,但小小心靈一直認為這是她的宿命,一種她無從解脫的人生,唯有順從才是她唯一該做的。
  她非常自卑,在家人面前她從不敢抬頭看人說話,在人群裡,她更自卑,眼光不願去注視快樂的存在。
  「林媽,他們要住我們家隔壁嗎?」她稚氣地問。
  「是啊。」
  「哦。」她沒有多大的好奇心,因這一切和她沒有任何關聯。
  「聽說他們有兩個小孩,跟二小姐年紀差不多,以後一定可以成為很好的玩伴。」林媽想了想,又說:「好像是一男一女吧。」
  「我可以跟他們玩嗎?」這是她唯一的問題。
  她的話讓林媽心酸。「只要小姐友善地跟他們打招呼,他們一定會喜歡妳。」林媽心疼地看著她。
  「真的嗎?」
  「相信林媽。」林媽一再向她保證。
  終於,屠纖淨笑了,而且笑得十分開心且愉悅,心理也期盼能早點見到他們。她不期盼能跟他們成為好朋友,但是她卻希望知道他們會不會像林媽說的那樣喜歡她。
  雖然倚家就在隔壁,但初次見到倚楚成,卻是在屠纖掙八歲那年,而她已是小學一年級的學生。
  她每天待在房裡,而大姐更仗著父母親疼,霸道地不准屠纖淨出現在她面前,如果她不聽話還會動手打她。踢她。
  那一天,她作業寫完、書也唸完,一個人在房間裡傻地待著,連平常她最喜歡的遊戲也提不起精神。
  突然,她聽到院子裡傳來笑聲,好奇心驅使她跑到窗戶旁看個究竟,原來是大姐和倚家兩個小孩在玩捉迷藏的遊戲。
  這個遊戲她常看別人玩,卻從來沒玩過。
  不知不覺,她已從房間的窗口走到院子,躲在一邊偷看,為了怕被發現,她只敢遠遠地偷看,生怕太靠近會被大姐發現。
  由於她看得太著迷了,因而入迷到有人走到身旁她都沒發覺。
  「我捉到鬼了,捉到了。」男孩的話才說完,原本躲著的人已紛紛朝他們而來。
  天啊,是倚家男孩!
  這事嚇得屠纖淨趕忙撥開他的手直想趕快跑走,但對方是個大她四歲的小男生,怎麼可能讓她跑得了,何況現在大家玩的又是捉迷藏。
  眼看大姐愈來愈接近,她的心也怦怦地狂跳不已。「不是、我不是!」
  太慢了,大家都來了。
  當倚楚威將臉上的布條拿下來時,他看到一位陌生的小女孩,而這個小女孩他從來沒有見過。
  「妳是誰?」他好奇地問她。
  「妳怎麼在這裡?」屠芙霜很不高興地板著臉,「我要告訴爸爸。」
  「芙霜,她是妳妹妹?怎麼我從來沒看過。」倚楚威很好奇,他搬來這裡已有半年的時間,屠家竟然還有一個小妹妹他沒見過。
  「她不是啦!她是個討厭鬼。」屠芙霜隨即又轉向屠纖淨,「妳走開,不然我要跟爸爸說喔。」
  大姐一句一句地恐嚇她,嚇得她臉都發白了。
  「對對不……起,我……要走了……我……」
  她還沒講完,倚楚威便奇怪地問:「為什麼她不能玩,為什麼要告訴叔叔?」
  「她不會玩,叫她走啦!妳再不走晚上我一定跟爸爸說!」屠芙霜更大聲地吼她,完全忘了她心儀的倚楚威正在身邊。
  屠纖淨受驚地想掙脫他的手、想趕快走,可是她的手被倚楚威握住,不管她多麼用力扯也扯不開。
  「妳不要臉,亂碰人家!」屠芙霜火爆的脾氣說發威馬上就發威,用力推屠纖淨一把,要不是她的手被倚楚威握住,恐怕又要跌倒了。
  「芙霜,妳幹什麼?她那麼小,又是妳妹妹,妳怎麼可以欺負她。」倚楚威不高興他說。「讓她玩,不然我和眉苓要回家了。」屠芙霜的行為令他很反感,他負氣地牽著妹妹的手,真打算回家去。
  「喂,楚威,你不要走啦。」屠芙霜漂亮的小臉滿是緊張的神色。
  倚楚威硬是甩開她的手。
  「好啦,讓她玩,可是她只能玩幾次而己喔。」屠芙霜見此情形,怕倚楚威真的回家,於是趕快答應。
  「真的?」
  「好,那剛剛我捉到妳了,換妳當鬼。」倚楚威用布條幫屠纖淨綁上,然後要她數十下,「好,數完妳就可以開始捉人了。」
  屠纖淨沒有想到,她真的能夠和他們一起玩,這不知是她幻想多少次的情景,現在竟能成立!
  一整天,她的心情都像踩在雲端一樣……
  在整整小學六年及國中三年的時間,屠纖淨簡直可以用手指算出和倚楚威說話的次數,直到她上了高中,情形依舊沒有改善。
  已經十六歲的她顯得有些瘦弱,白皙動人的臉上總有抹不去的冷漠,很少看她展露笑容。
  如同往常一般,她騎著腳踏車上學,卻沒想到會在自家大門口遇到倚楚威,他也正好要出門。屠纖淨乾脆假裝沒看到他,因為和他牽扯上總沒有好事。
  倚楚威當然也發現了她,於是故意擋住她的去路。
  「這麼早去學校啊,纖淨。」倚楚威當然也明白了她在家中的處境,更明白她刻意的躲避,可他不願放過她,因為她引起他莫大的興趣。
  「對不起,我上學來不及了。」屠纖淨心裡只想趕快離開,他不是她可以接觸的人,只要和他有關的一切,都是她不該參與的。
  從以前她就知道,他們是不同世界的人;升上大學的倚楚威更顯帥氣,一天到晚總有女生跑到倚家,但那和她一點關係都沒有。
  「是嗎?」倚楚威擺明不讓開,他倒想看看她能怎麼辦。他不是不明白屠纖淨的處境,更明白她一點也不敢招惹他,她怕他!
  「我上學真的快來不及了。」她將書包放在腳踏車的後座上,準備繞道而行。
  「慢著!我有說妳可以走嗎?」屠纖淨從沒正眼瞧過他,這一點讓他很不是滋味。
  屠纖淨急著想趕去學校,但倚楚威的手卻硬生生地址住她的手腕,驚得她胡亂地朝他揮了一巴掌。
  啪的一聲!響亮的巴掌聲讓兩人都愣住了。
  「妳敢打我?」倚楚威是何等人物,從小養尊處優的他,誰敢動手給他耳光受,今天竟被屠纖淨賞了一巴掌,這股怒氣他實在吞不下。
  「我……」屠纖淨沒打算動手,她只是出於防備,真的不能怪她。
  「請放開你的手!」倚楚威的手還握住她的手腕,且力道更加重許多。
  「道歉!馬上跟我道歉!」像要捏碎她的手骨,倚楚威毫不留情地使勁用力,眼見她痛得臉發白依舊不肯鬆手。

  屠纖淨強忍住手腕上的劇痛,她不會開口道歉的,她沒有錯,錯的是他,是他故意招惹她。
  「說不說?」倚楚威看著她倔強,好勝的表情,不解她明明那麼痛了,還如此強撐。
  屠纖淨高傲不語,嘴唇已讓她咬得泛白。
  或許是她臉上痛楚的表情震住了他,他快快地鬆開手,
  而她則顫抖地收回手放在身後。
  屠纖淨手腕處明顯的瘀青引起倚楚威的注意。
  「我上學來不及了。」忍著痛,居纖淨還是快速騎腳踏車離開。
  而望著她離去的倚楚威心中升起一股不罷休的念頭——屠纖淨注定要為剛才發生的事補償。
  升上高三,屠纖淨開始她的打工生活,除了下課後在便利商店輪班外,她還兼了紅茶店的小妹工作。
  因此,一個禮拜裡,每天都晚上十點才回家是很正常的事。
  今天是周未,紅茶店生意特別好,一直忙到十一點半老闆才肯放人。
  騎著她那輛歷史悠久的腳踏車,屠纖淨帶著倦意騎在回家的路上。這一帶屬於高級住宅區,台灣治安雖不好,但這一帶還算安全。
  「纖淨!」突來的聲音嚇了她一跳。
  「是你!」倚楚威?怎麼又在家門口通上他。
  「這麼晚了妳怎麼還在外面?」見她後座還載著書包,說明了她下課後並沒有直接回家。
  她很累,也很想睡覺,實在沒有心情跟他多說。
  倚楚威一身輕便休閒的穿著,很適合他少爺的身份,還有他身邊的名貴跑車,聽說是他順利考上大學時,他父親買給他的禮物。
  「不想見到我?」倚楚威不會忘記一年前的那一巴掌,不過他並不急著要回來,他打算等個最適當的時機。
  被他擋住去路,居纖淨乾脆牽著腳踏車繞過他。
  上次被他捏得瘀青的手腕好不容易才沒事,她可不想再嘗試一次。
  「妳去哪裡?約會?」不曉得為什麼,這個認知使他心情非常低落。
  「那是我的事。」隨他去請,反正她絕不會說,到時候若被家人知道,她的計劃就泡湯了。
  「難不成妳在外頭打工?」屠家在社會上算得上是有頭有臉的人家,哪裡容得了屠纖淨這麼拋頭露面,可見她並沒讓家人知道。
  屠纖淨僵了幾秒,馬上恢復冷靜。「你不要胡說!」這件事不能被知道。
  倚楚威是明眼人,哪裡看不出她力持鎮定的模樣。「妳知不知道一個女孩子家半夜還待在外面很危險,若是半路遇上壞人怎麼辦?」
  屠纖淨瞪著他瞧,一臉無所謂地告訴他:「我會小心。」事實上並沒有發生什麼事情。
  因為在家門口,所以她很快便看到從屋裡走出一個人,照身影看去似乎是大姐,她可能是要和倚楚威出去約會。
  大姐屠芙霜和倚楚威相戀的事已眾所皆知,也很受到長輩們的認同,真可說是金董玉女、郎才女貌。
  因此她還是知趣地走遠點,免得掃了他們今晚的興致,要是被誤以為是第三者,引來一身腥就糟了。
  倚楚威突然范住她的肩,看了她一眼。「若不想被別人知道妳打工的事,明天妳最好乖乖在這裡等我。」倚楚威難得捉到她的把柄,說什麼他也不會做過,諒她不敢不赴約。
  「你....」
  「記好,明天晚上九點。」威脅的語氣相當強硬。
  當倚楚威放開她的肩膀時,她急著想避開大姐,害怕被大姐看到。
  倚楚威似乎也看出屠纖淨的難處,因而不再刻意阻攔,讓她趁沒被人發現前先行退至暗處。
  屠芙霜長得非常漂亮,只可惜壞就壞在她的脾氣,或許是父母過於寵溺,使得她大小姐的脾氣非常可怕,而屠纖淨往往就是那個出氣筒。她通常不是罵個一兩句就好,還會加以家法伺候。
  直至見到他們開車離去,屠纖淨才走出暗處,拖著疲累的身子走進大門,回到她的房間,打算好好的睡一覺
作者: ttt445688    時間: 2016-1-13 14:33

第二章
  上課一整天下來,屠纖淨總沒能好好用心地聽老師講課,她腦子裡想的全是今晚該不該去赴約。
  若是沒去,她不敢保證倚楚威不會告訴家人她打工的事;若是她去赴約了,倚楚威不曉得又會有哪些行為出現。怎麼說他都是個男的,而且她已經高三了,一男一女晚上見面總是不太好。
  況且他還是大姐的男朋友!
  她總在倚楚威身上感受到一股霸道狂妄的氣息,他是天主富貴命,打小不愁吃穿,就連功課學業也不需讓人操心,只是,這樣的他真的教她害怕。
  一直到學校放學,她騎著單車到打工處,心中都還因要不要見他而擔心著。當九點將至時,店裡因為人手不足而強留她下來加班,而今她錯過了九點與倚楚威的碰面。
  晚上十點多,她才回到家,但她並沒有見到倚楚威的人,心想他也許走了。這樣也好,今晚她很累,明天還有好幾場考試,待會兒又要挑燈夜讀了。
  一進家門,她便發現家人全都坐在客廳,連倚楚威也在,嚇得她一時不知該作何反應。
  「我回來了。」小聲地跟父母打聲招呼,屠纖淨隨即輕步地往樓梯邊移動,這時沒有她開口的餘地,向來都沒有。
  當她步上第一個階梯時,倚楚威的聲音在這時要起:「一個女孩子怎麼現在才回來?」
  聞言驚得她心跳漏了好幾拍,腳下頓時虛款,不放回頭,生怕倚楚威又口出狂語。
  他在為今晚她的失約報復,一定是的。
  「去哪裡了,為什麼這麼晚才回來?」父親生疏又冷硬的口吻教她害怕,從小她就怕父親。
  「我……我……去圖書館……看書。」背在肩上的書包給了她藉口,她低頭虛應。
  「嗯。」
  父親沒再開口,鬆了口氣的她馬上轉身想離去,卻在同時間瞥到倚楚威恐嚇的眼神,因而她更加確定他是故意的,故意讓她父親猜疑。
  進入房間洗完澡後,屠纖淨馬上準備力明天的考試複習,這次她若能再保持第一名的成績,被保送上大學的機率就很高。
  叩叩!這時,門外有人敲門。
  奇怪,這麼晚了會是誰找她?她動手開門,「林媽?有什麼事嗎?」通常這個時候林媽早休息了,今晚怎麼特別反常?
  「先生要妳去書房一趟。」林媽很疼她,常煮些消夜及點心供她讀書時食用。
  「爸爸找我?」父親從未找過她,就算有事通常也只讓林媽轉達。
  「妳還是快去,免得去晚了又惹他不開心。」林媽催促著她。
  「好,我馬上去。」
  林媽走後,她也緊跟著來到書房外,輕輕敲門,但裡頭沒有人回應。過了一會兒後她才輕啟門扉,探頭往裡面瞧。
  咦?怎麼沒人?就在她疑慮之際,她被猛地拉進去,門匆匆會上,並上了鎖。「是你?」怎麼會是倚楚威,不是父親找她嗎?
  「妳真以為是叔叔?」是他故意用叔叔的名義要人傳話,他就不信這樣還引不來她的人。
  被困在他及門板的中間,兩人之間過於親近的距離讓她十分不安,倚楚威高大帥挺的身軀令她有種壓迫感。
  「難道是妳故意的?」屠纖淨雙手握拳落在身側兩旁。倚楚成沒答話,霸道的眼直鎖住她的。
  「我要回房問了。」這樣的獨處很危險,危險得令她發顫。
  「妳今天並沒有赴約。」想到自己在門外等她近一個鐘頭,所幸找到理由冠冕堂皇地待在居家等人,他就不信她一整晚都不回家。
  「我沒有答應你,是你自己說的。」
  倚楚威清楚地問到她身上散發出的香氣,那是洗髮精及肥皂的味道;還有她潔白的頸項,今他想咬一口品嚐它的滋味。
  「那現在呢?妳以為妳還走得掉嗎?」用一手托起她的下巴,倚楚威逼她兩眼正視他不准她逃開。
  「不要碰我!」屠纖淨拍掉他的手,想往另一邊跑。
  「妳以為自己還逃得開?」書房裡只有他們兩人,要她不想讓家人知道,最好乖乖聽從他的意思。
  因為緊張,她的心跳不住加快。他的手緩緩地在她腰上輕撫,身子也壓向前將她抵在門板上。
  「你要幹什麼?」她驚得用雙手抵在胸前想要推開他,無奈她的力氣大小,倚楚威輕易即化掉她的阻擋。
  「妳說呢?」他的臉朝她逼近,幾乎要吻上她的唇,兩人鼻息相混,教她恐懼。
  「你走開……我要喊人了……」
  兩人都知道她不可能大喊,因為那只會為她惹來更大的災難,倚楚威尤其清楚這一點。
  「叫啊,大聲叫啊。」說完,他將她的頭固定住,不讓她避開,嘴唇快速地吻上她顫抖又發白的雙唇。
  他的吻深具攻擊性及侵略性,在她掙扎又抵抗的情況下,她用力地咬了他的下唇。只是,那並沒有教他的嘴唇離開,反倒今他更生氣地回咬她,疼得她張口喘息。
  他趁這個時候,舌頭一舉進入她口中舔弄及品嚐她的甜蜜。這個吻一點都不溫柔,只有不斷的深入及脅迫,完全不給她閃避的機會。
  她的雙手回拍打他的胸膛而遭筘制、反制於身後。
  從未接吻過的她,第一次被吻已嚇得不知如何是好,而倚楚威緊貼的身體更是令她害怕。
  在她以為自己快要窒息時,終於他的唇移開,轉移陣地進攻她的頸項,在那裡大肆凌虐,力道大得教她直呼疼,眼淚已無法控制地往下奔流。她不想哭,不想在他面前哭,只是眼淚根本不聽話。
  「住手……你住手……」這個聲音並不能使他停止,他依舊自顧自地繼續他的舉止,還過分地將手伸進她的衣服底下,一探那裡的柔軟。
  「不要!你不能……」他太過分了,怎麼可以這麼對她,怎麼說她也是他女朋友的妹妹,他沒有權利這麼做。
  「我能,而且我現在就會做。」略咪的眼很是恐怖,裡頭滿是狂亂粗暴,情緒全反應在他的動作上。他毫不溫柔地解開她的扣子。
  當她白皙無暇的胸部展露出來時,純白的內衣也隨之現出,令倚楚威看得眼神轉黯,將頭埋進她胸前。
  不管她如何哀求。如何哭泣,倚楚威就是不肯停止,似乎想要得到更多,直至將她裸露於外的肌膚全烙上他的氣息及專屬於他的紅印才罷休。
  這時,門外突然傳來屠芙霜的呼喊聲。
  趁他不注意對,屠纖淨掙開他的筘制,往角落縮去。
  「你不要過來……不要過來……」雙手抵在胸前,她努力想拉攏被他扯下的衣服,卻無法完全遮去紅印。
  散亂的頭髮、痛哭的小臉、還有止不住的顫抖,那張小嘴因被強吻而紅腫不已,連她雪白的手腕都佈滿瘀紅,可見她承受了多少粗暴。
  「過來!」倚楚威仍不打算放過她,反正書房的門已被他鎖上。
  「不要,大姐來了,求求你不要。」她不住地搖頭,整個身子都縮過角落,努力想離他遠一些。他想傷害地,想以羞辱她的身體來傷害她。  「還是妳要我叫芙霜進來,看看裡頭發生什麼事?」倚楚威臉上的表情漫不經心,揚起的唇角寫著冷酷。  「不要!」若大姐進來看到的話,她一定會被父親打死,甚至連辯解的機會都沒有。「不要叫大姐進來…我求求你」為什麼要這樣欺負她,她根本沒有得罪他啊!
  一直以來,她都小心不讓自己與任何人產生摩擦,也總是盡量避開不與人正面接觸,為什麼他還一直要來招惹她?
  「什麼代價?」
  門外屠芙霜的腳步更加接近,急得屠纖淨驚嚇不已。
  「都聽你的,我什麼都聽你的。」蹲下身摀住臉痛哭,她難過得無以復加。
  只聽屠芙霜的聲音已在門外了。
  「什麼都聽我的?」
  「都聽…我什麼都聽。」此時的她根本沒有反抗的能力,只能任倚楚威擺佈。
  「明天晚上九點在大門口等我,這次再不來,我不敢保證下次會有何種舉動出現,知嗎?」
  屠纖淨張著一雙困惑的眼,迷茫不已,她不曉得他是什麼意思,只是她根本沒時間問明白,只能馬上點頭。
  「很好。」
  就在屠芙霜打算開門進來之際,倚楚威已早一步先行出去,留下屠纖淨一人面對空蕩蕩的書房及揮之不去的恐懼感。
  這天晚上,屠纖淨八點半就向紅茶店請假,九點整已在門外等候倚楚威。
  遠遠的,她就聽到車聲,車子在她身前停住。
  過了一會兒,車門被人打開,「上車!」
  當她坐定後,車子便馬上疾駛離去。此時的她依舊穿著制服,她根本來不及回家換,因為她不敢想像要是遲到了會有什麼事發生。
  當車子開住她所不熟悉的路線時,仿惶的她心裡很不安。畢竟除了打工之外她甚少外出,更沒有在半夜未過這麼遠的地方。
  一會兒後,屠纖淨馬上明白他要帶她去哪裡,因為車子已駛進一棟高樓大廈地下室。
  搭電梯上樓後,倚楚威進入一間公寓裡,屠纖淨只是站在門邊,看著裡頭高雅不俗的設計及擺飾。這裡是他就讀的大學附近,想必這是他住的公寓。
  「我想回家了。」她不敢往前踏一步,避他避得遠遠的。
  「過來!」倚楚威坐在沙發椅裡,兩隻修長的腳隨便伸展。
  「太晚了,我會被罵。」
  「還是妳要我打電話跟叔叔說妳在我這裡?」又是另一個威脅,而且是成功的。
  「不!不要!」她狂烈地搖頭拒絕,楚楚可憐的哀求他。
  「那就自己過來,不要惹我發火。」
  倚楚威的脾氣向來不好,因為她常見大姐受氣回家痛哭。
  屠纖淨慢慢地走向他,發覺自己竟是如此無助又柔弱,連最起碼的反抗能力都沒有。
  「書包放下。」
  她聽話地遵從指示,乖乖將書包放在身邊。
  「把衣服脫了。」低沉的嗓音吐出的字句很是殘忍,絲毫沒給她留任何餘地
  「不要,求你不要這樣!」
  他像是惡魔,以欺凌她為樂,見她如此惶恐而滿足。
  「脫掉,馬上脫掉。」見她遲遲不肯行動,他下了最後通謀,「還是要我撕了它?」
  敵不過他的惡言,屠纖淨只得解開白襯衫的扣子,動作不快,不過這樣的視覺效果更佳,所以他沒開口。
  一直等到白襯衫被她脫下放到地上時,那露出的雪白細瘦上半身令他喉頭一緊。
  「繼續。」
  沒敢叵抗,她伸手將裙子拉鏈扯下,任由裙子滑落,眼睛慌得不敢看向他,而他正像團火似的緩緩逼近她。
  此時正入秋,還不算冷,不過赤裸的身子還是抵不住地發抖。漆黑的屋內一下子顯得昏黃,原來是他打開了檯燈。
  就著微弱的燈光,她發現他狂野又霸道的瞪著她。
  「繼續!」那眼神來回在她身上梭巡,驚艷於衣服底下美妙的身軀,雖不是全裸卻已將他全副心思給吸引住,特別是她那雙修長的腿,更是令他移不開視線。
  「不要這樣…拜託你……」打小從沒在人前赤裸過的她,此時身上僅穿著內衣褲,她感到他炙熱的眼神直逼視著自己。
  再怎麼不經人事她也上過護理課,她多少明白男人的那種眼神代表著什麼。
  「繼續!」他恐嚇地拿起電話提醒著她。
  「不要!我脫……我脫……」雙手來到背後,她將內在後頭的勾扣給解開,任內衣無聲地落下。在他的逼視下,最後的遮蔽物也落了地。
  當他覺得滿意之後,才一把拉她坐在自己腿上,吻住她的耳垂、立刻引來她的抽氣聲及恐慌。
  「倚大哥,不要!」她是真的被他的舉動嚇壞了,止不住的顫抖連連透露出她害怕的情緒。
  沒理會她的呼叫,雙手佔有地揉上柔軟的胸部,挑起他更強烈的慾念。
  「今天晚上我要妳成為我的人。」這是個宣誓,讓她明白她再也逃不掉。
  「不!倚大哥,不要這樣!」這時就算他拿父親來壓制她也沒有用,屠纖淨忍不住地開始掙扎,那份想自保的心教她堅決不讓他得逞。
  他是大姐的男朋友啊!
  「你不能夠這樣對我,大姐知道了會生氣,還有爸爸也會發怒的。」屠纖淨試著想緩和他的意圖,卻是白費工夫。
  倚楚威回給她一個冷笑,很無情地告訴她:「那妳就看著我能不能夠。」再次吻上她,將她尚未喊出的話語全吞進喉嚨裡,任她怎麼呼喊都無法出聲。
  他抱起她來到臥室,此時屠纖淨的心已沉入谷底。被放在床上,冷涼的薄被教她發寒。
  趁他脫衣服之際,她慢慢地往床頭縮,最後一個翻身離開床上,努力往門邊跑去,若是她不逃走,今晚肯定是個夢魔般的夜晚。
  一會兒,漆黑的房裡傳來一聲更急促的抽氣聲,那是屠纖淨發出的聲音,因為傳楚威似乎早料到她會有這樣的舉動,已在門邊等著她自動上勾。
  倚楚威褪了全身的衣服,赤裸地貼上她,是那樣的霸氣。
  「放開我……我要回家了。」她雙手雙腳同時前他攻擊,試圖想讓他放開她。
  「你放過我啊……」止不住的淚水因巨大的驚慌而掉落,對著困住她身子的鐵臂錘打想要他移開,雙腿更是用力踢向他,沒一會兒似乎聽到他的驚呼聲,看來她是踢中他了。
  為了想逃開,她更用力掙扎,顧不得這樣的扭動會造成多大的威脅性。奈何到最後,倚楚威依然將她的雙腿抬高地至他的腰際邊,使得她頓失平衡地環上他。
  「再踢啊,我倒要看看妳還能逃到哪裡去。」兩人下半身過分的貼近,使得他的興奮挺立頂著她,她身子一僵,明白那代表著什麼。
  「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破碎的聲音因他游移的唇而幾近崩潰。
  倚楚威的唇沿著她的頸項開始游移,直游移至她的胸部曲線上,似乎為了報復她剛才的掙扎,他粗暴地啃咬那裡的柔軟,絲毫沒半點溫柔。
  「妳說呢?」熱切的唇來到她的乳尖處,貪心地舔弄著,直到它完全綻放後又改而啃咬拉扯,痛得她驚呼出聲。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此時她只想離開他,因為他會傷害她。
  「不知道?難道妳忘了上次那一巴掌?」若是她以為他會就此忘記,那她就錯了,他欲要回當時所受屈辱的代價,要她付出更多的代價償還。
  為了那一巴掌,他竟然如此殘忍地對她?屠纖淨搖搖頭。
  「倚大哥,對不起,我跟你道歉,我不是故意的,請你不要生氣好嗎?」
  「這麼簡單就要我放過妳,那我不是白白受了妳一巴掌?」他並不想放過她。
  「我讓你打,你也打我一巴掌,只求你別再繼續了。」她哀求著他,為眼前的情景及無助求他,只要他答應別生氣,她什麼都肯做。
  「讓我打?」倚楚威盯著她在黑暗中微微閃著亮光的眼眸。
  「對,只要你別生氣,我不會反抗的。」
  「我要妳做什麼妳都肯?」倚楚威試探性地詢問。
  「我都答應,你先放開我。」以為他同意了,屠纖淨再三保證,那模樣很是淒楚。
  「吻我!」
  哪裡曉得他的一句話再次引來她的戒備。
  「倚大哥……」他的嘴唇就在不遠處,只要她稍稍往前移就能碰到。
  「要賠償我就吻我,否則什麼都不必多講。」當他一開口,專屬於他的氣息立即瀰漫在她四周,帶來陌生的異樣感。
  吻他?她根本不會接吻啊。「我不會…」
  「我會教妳。」
  他的唇又移近了點,這時的她為了想求他放開,只得完全聽從他的話,輕輕地將唇覆上他的,冰冷的嘴唇使她輕顫。
  「把嘴張開!」他命令道。
  屠纖淨輕啟朱唇,在還未察覺他的企圖前,已遭到他無情又霸道的肆虐,他強烈狂猛的吻著她,比上次的粗暴更為狂亂。
  在她快要因缺乏氧氣而昏過去時,他又開口道:「手環著我。」
  此時她還維持著雙腳離地的姿勢,並且發現他更住她身上靠近,抵住她的女性敏感處。
  因為不安,她猶豫了一下,但讓他的手在她臀上重重地揉捏,疼得她加快動作地將雙手環在他脖子上,輕輕地吸泣。
  不是答應放過她了嗎?為什麼還要她環往他的脖子?屠纖淨懷疑地猜想。
  「倚大哥,我……我可以走了嗎?」不安地舔舔唇,她這才小聲地問他。
  「走?妳想走?」那語意很是冷峻。
  「你剛答應過的,只要我吻你就可以走了。」難道他想反悔?
  「我有說嗎?」他的下半身貼著她移動,讓她不自覺地分心。
  倚楚威的頭埋進她的頸項問,並且發出滿足的呻吟聲。
  「怎麼不說了?」
  他將她的人更往牆邊抵住,並且抓住她的雙腿環緊他的腰,不准她放下。
  「不要!我不要這樣……」
  倚楚威的雙手放開她的身於,改捧住她的雙乳,任意揉捏玩弄著。
  從頭到尾她都沒感受到半點溫柔,她連一絲絲的情慾都沒產生,只有無止境的害怕與恐慌。
  不知為何,她感覺到倚楚威的呼吸聲變得急促又強烈,噴在她胸前的氣息全是熱的,正當她不明所以時,倚楚威抬頭鎖住她的眼,同時下半身也快速地滑進她體內。
  屠纖淨痛得張大眼不敢置信地瞪著他,雙手則是用力地搥打他的胸膛,「啊…」來不及制止的呼叫聲逸出口,卻意來他更快速的抽動。
  環上他的雙腿無力地垂下,又在半途遭到他的攔截,重新被迫環上他的腰。
  「很痛嗎?」沉重的喘息聲響起,他低著頭詢問。發現她的臉已整個刷白,想必她很不舒服。
  還沒來得及回話,另一次的挺進又接勝而來。「倚大哥…好痛……」屠纖淨哭喊著想避開,但困於牆及他中間的她根本無法如願,只能被迫承受他一次又一次的進出。
  「下次還敢不聽話嗎?」他用力地朝她頂進,惹得她仰頭悲泣。
  只能搖頭,她怕自己一開口馬上就會痛哭失聲,於是她緊緊地咬著下唇,不再讓求饒聲逸出口。
  「不想回答?」一邊問,他身體更是一邊激烈地進出,逼得地趴向他尋求支撐。
  她的下半身因承受他過大的撞擊及侵入,感覺一股撕裂感襲向全身,只能任他為所欲為。「不……敢了……」微弱的聲音斷斷續續。
  得到滿意的答覆後,他不再過分地深入,連動作都稍稍緩和,一直到他達到高潮,身子依然強將她按壓在牆上,等著快感消失。「永遠別想反抗我。」
  因為累了,所以她閉上眼,不敢面對他,同時告訴自己這只是個惡夢,等醒過來就會沒事。
  以為結束了,哪裡曉得倚楚威不但沒放過她,下半身依舊和她緊貼著,就這樣移至床上。
  心想剛才那也許只是個開始,接下來可能有更多的折騰等著她,沒想到正好相反,他的動作很輕柔,還帶點體貼地在初經人事的她身上緩緩地點燃火種,引得她也燃燒起來。
  只是這樣的歡愛太容易令人疲累,而他卻像是精力充沛的撒旦,一次又一次地向她索求…
作者: ttt445688    時間: 2016-1-13 14:39

第三章
  那天晚上,倚楚威直至凌晨一點多才送屠纖淨回家。
  當車子停在家門口時,屠纖淨伸手打開車門。
  「慢著!」
  倚楚威阻止她,並且抬起她的臉,要她正視自己。
  那眼神深不可測,猜不透此時地內心的想法,讓她更是心慌。「我要下車了。」紅腫的唇瓣吐出這幾個字,便避開他的直視。
  「這並不是結束,我還不打算結束。」經過今晚,他發覺她所帶來的滿足感很強烈,想來他是上癮了。
  「啊?」屠纖淨怔怔地愣住,無法相信他的話,雙手緊緊地環在胸前,在制服底下,到處都是瘀青及咬痕。
  「記好,一切都只是開始而已。」說完,他才放開她。
  屠纖淨一等他的手離開,馬上動手打開車門,快速地下車,不顧酸痛無力的雙腿直往家門走去。
  倚楚威是魔鬼,她不認為自己能再承受他的要求。
  發生這樣的事,並不是她能控制及阻止的。
  原以為過了今天一切都將結束,怎知所有的事才剛開始。

  一個禮拜他最少將她擄去兩天,目的是要她滿足他的慾望,常常弄得她精疲力竭,過了半夜才肯讓她回家,不管她如何哀求、如何掙扎,
       最後的 結果都一樣。
  他終於征服了她,有時他的粗暴會令她回家後一整晚惡夢連連,身上更是體無完膚,總有他歡愛後留下的痕跡。
  這天,晚上六點多,坐在車裡的倚楚威雙手放在方向盤上,遠遠的就看見屠纖淨騎著單車回來。
  他在這裡等了她近半個鐘頭,在這段時間裡他一直反覆思索著自己的行為,直到現在見到她,他才願意承認她柔香的身子對自己的吸引,
       更滿足了他所有的需求。
  因為背對著他,所以屠纖淨並不知道傳楚威己來到她身後,直到放好單車,轉過身才發現他的存在。
  突如其來的見面使她一時不知該作何反應,是該跟他打招呼還是直接離開?畢竟這是她家裡,所有的行為都不適宜。
  「為什麼昨天沒赴約?」
  每次他一回到家中後,腦海裡總會想到自己粗暴地佔有她時,她臉上的痛苦表情。
  女人的前幾次總是會不舒服,他能明白,不過他還是要她,那份渴望無時無刻不侵蝕著他。
  沒想到他一開口即是這麼火辣的問題,屠纖淨的小臉迅速跳紅。這幾天她的身子很不適,特別是雙腿嚴重無力,她只得罪過他一次,
       卻要付出無止境的代價討好他。
  昨天早上他攔下她,威脅她必須到他公寓去,只是昨天她錯過了時間。
  「說啊!」
  「我有事……」不敢面對他的臉,只因他臉上泛著憤怒。
  「有事?」抬起她的下巴,他用力地捏著。
  「倚大哥,我真的有事。」昨晚回家時都已經過了十一點,而隔天早上她還要上課。
  「哦?」
  倚楚威霸道的脾氣又發作了,屠纖淨有些招架不住他那風而欲來的可怕性子。
  「妳以為一句有事我就會算了嗎?」那眼裡寫滿的狂怒她不會沒注意到。
  「不……我……」她已經盡量滿足他了,生怕一個不小心又惹他生氣。
  見她一臉驚慌,倚楚威心中不覺惱怒,難道跟他在一起這麼可怕,非得露出那種小媳婦表情不可嗎?
  「馬上跟我走,否則後果我不負責。」霸道的語氣不容她拒絕,因為向來沒有他辦不到的事。
  「不要,我……」她不敢大直接拒絕倚楚威,畢竟她已經領教過他的脾氣。
  但不管她再怎麼拒絕,倚楚威早已打定主意要載她離開。
  沒有預先告知,倚楚威握住她的手,懷念地揉著她的手。他非常喜愛她小巧的手,又柔又嫩又白皙,放在他寬大手掌裡的感覺很舒服。
  再次被他碰觸,她嚇壞地直想抽回手。
  「妳要拒絕我嗎?」他眼中那股冷峻令她不敢開口。
  她不敢!怎麼樣都不敢,一次反抗的後果已夠她受的了。
  這次,倚楚威將屠纖淨強拉回家,她站在大門口不敢往前一步,生怕被人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他是大姐的男朋友,而她竟和他上床,
        若是被人知道了必定會惹來另一場風暴。
  「妳怕我?」倚楚威從未帶女孩子回家過夜,唯獨今晚對她破了例。
  「你該明白我不會這麼早放你回去。」他的意圖很明顯,他要她。
  全身發顫的屠纖淨緊緊地抵著門,奪門而出的念頭正在浮現,卻被他的冷眼給逼退了這個念頭。
  「想逃?妳以為可能嗎?」當她被拖至他的房間時,沿途並沒有遇到任何人。
  「倚大哥……」她試著想拒絕,手往門把探去,當她換上門把時,倚楚威的眼神轉黯並威脅她不要輕舉妄動。再也承受不了恐懼,
       她輕輕轉動門把,怎知她還來不及逃出,身子已被他給擄住。
  「是你逼得我再次訴諸暴力的。」說完、他硬扯著她的纖腕,不顧她的疼痛,直拉她到床邊。
  「不要!我不要,倚大哥,你讓我回去……」被甩上床的她,因突來的撞擊而頭昏不已,但她仍快速爬起身想要跑走。
  「還想跑?給我過來!」倚楚威這次扯住她的肩,用力之大將她的衣服給撕了。
  衣料破裂的聲音止住了她的掙扎。
  「別這樣……」衣服撕破了她怎麼回家?她雙手害怕地護在胸前,全身不能自己的顫抖。
  她的恐懼及驚慌的眼神仍止不住他的火爆。沒幾下她身上的衣服就全讓他扯落,只剩內衣褲,衣服下的肌膚還殘留著幾天前他印上的痕跡。
  這個禮拜到今天已是第三次,她的身子承受不了這樣的激情,只是傳楚威過多的慾望似乎只想從她身上得到抒解。
  「還想走是不是?」倚楚威已在發狂邊緣,不在乎自己可怕的行為已嚇壞她。
  「倚大哥……」羞愧的她只想躲開他的視線,無奈根本沒辦法。
  「妳以為幾次的討好就可以了嗎?我就會算了嗎?」倚楚威動手脫掉自己的衣服,並拉她上床,壓上她的身子。「我有說要原諒妳嗎?」
  屠纖淨的雙手被高舉過頭,完全無能為力地任他解下她最後的屏障,他的力道之大明顯表現出他的怒意。
  無聲的淚水浸濕她的臉。但他卻視而不見,先是吻上她的唇,隨即探開品嚐她的甜美,雙手在她身上四處游移,完全不理會她的哀求。
  「上次你不是說已經結束了……」在那幾次裡被他強行佔有,她連最基本的反抗都不敢。
  每次的佔有都要他滿足了才會放她回家,他甚至連防護措施都沒做。
  「我反悔了,還沒結束,妳的賠償要我同意了才算。」因為過於生氣,倚楚威撥開她的雙腿,動手在那裡深深地探索,
       並自顧自地玩弄她的身子。
  他反悔了?為什麼?上次他不是已明白的告訴她說已厭倦她的身子,並且還要她滾,怎麼今天又變了。
  來不及說不要,他已深入她體內,並且大肆地律動,她連退縮的時間也沒有,根本不能拒絕。
  「不要……」抵不住倚楚威的狂猛衝刺,她全身扭動著想要避開,雙手抵在他胸前,想拒絕身體所承受的重量。
  「我說過要妳不准反抗,這是妳反抗的代價。」他邊說邊更深入地擺動,任她咬緊下唇承受著。
  「喊我的名字!」粗重的鼻息掃過她臉上,他的氣息充斥在她鼻間。
  「倚大哥……」抵在他胸前的手被推開,他全身的重量更壓向她。
  「喊我的名字。」在床上,她是他的女人。
  屠纖淨緊咬住下廚,搖著頭。
  這個舉動看在他眼裡更讓他生氣,但他有的是讓她服從的方法,在第一次的高潮後,還等不及她平緩氣息,他的頭已往下移到她雙腿間,
        當她發現他的意圖時已來不及了。
  「啊……」倚楚威正霸道地舔弄她的雙腿間,一陣陣的痙攣由下半身開始蔓延,踢動的雙腿在他的壓制下根本無法移動。
  「說不說?」他的目的只有一個,在他的床上,她只能喊他一個人。
  「求你,不要再繼續了……」搖著頭,她的雙手不斷地想撥開他的頭,那裡已敏感得承受不了他這樣的撩撥。
  倚楚威稍稍停下,並故意地瞥向她,發現她早已癱軟身子,臉上更是佈滿紅潮,於是他更邪惡地拿起枕頭,墊高她的臀部。
  這個舉動讓閉上眼的她倏地睜開眼,驚慌地大叫:「住手!求求你住手!」她受不了了,因恐懼而幾近崩潰的身子使她啜泣著,
         連帶的尖叫出聲。
  倚楚威不以為意地將她雙手綁在床頭,任她怎麼扭動都掙不開。
  「我的名字!」看著她的淚水早已奪眶而出,浸濕了她的臉頰,倚楚威用手拭去她的淚水,並狂猛地吻住她的唇。
  「楚威…楚威……放過我……」過大的恐懼使地降服於他,只見他談笑地搖頭。
  「我還沒消火,一點都沒有。」不理會她的哀求,舌頭又在她下半身製造另一波折磨,任她如何掙扎,依舊逃不開他的鉗制。
  「今天晚上,我會讓妳只能喊我的名字。」說著,他再次進入她,激烈地來回衝刺,讓她無能為力地嬌喘呻吟。
  因為年輕精力過盛,倚楚威讓這場激情持續更久,讓她下半身的痛楚及快感散佈全身。因此當他已停止動作趴在她身上時,
      她全身的骨頭已像要散開般無力地躺著,連一絲推開他的力氣都沒有。
  身上的瘀青多得不勝枚舉,這全歸於他的粗暴,她靜靜地想等著他起身,哪裡曉得他根本沒那個意思。
  她的想法被他看被,他揚起唇角談笑,拇指則探進她口中,「還沒完呢。」
  她那雙眼充滿受傷的神色,看在他眼中雖有些心悸,但他不想因此放了她,他抱起她住浴室走去,他想看看浴沐過後的她是何種風采。
  從倚楚威的房間離開回到家時已晚上十點多,一回家洗完澡後,展纖淨赫然發現大姐在她房裡。
  「說!他載妳去哪裡了?」居芙霜突如其來的問話,令她一時答不上來。
  屠纖淨睜著一雙大眼,不安地瞧著姐姐,此時的她才剛在不久前遭到倚楚威的侵略佔有,根本還沒回覆體力,馬上又要面對大姐的怒火。
  上大學的大姐追求者很多,但她心中卻只受著倚楚威,連她這個不解情事的妹妹都可以清楚地感受到,更何況是旁人。
  大姐從很早以前便開始以倚楚威的女朋友自居,但倚楚威從沒有反駁只是談笑,好似他也同意接受這個安排。
  想來也對,誰會拒絕像大姐這麼漂亮的女孩呢?
  父母當然更高興,一心希望能和倚家結成親家。
  「沒……有……」被姐姐兇惡的眼神一瞪,屠纖淨連忙裡下頭,不敢直視她。
  屠芙霜單手擦腰,另一手用力推她一把,害她一連退了好幾步。
  「大姐!」
  「閉嘴!連我男朋友妳也敢搶,妳找死是不是?」屠芙霜愈講情緒愈高昂。
  屠纖淨想抬頭告訴大姐她不會這麼做,沒想到頭才抬起來,大姐的手便毫不留情地落了下來,重重地甩在她的臉上。
  頓時,一股刺痛的感覺在臉上泛開,她沒用手去摸只是默默承受,這似乎是她一直以來的生存之道。
  「大姐,我沒有……」
  一切都是有原因的,倚楚威只是為了報復她才會那麼做,只是今天他不知為何又來找她,那不是她有意安排的,
       她自己也不明白倚楚威的用意為何。
  「說,為什麼妳會跟楚威出去?妳要是不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妳看我饒不饒妳!」要不是她打電話回家,林媽不小心說溜嘴,
     她怎麼也想不到楚威會帶討人厭的屠纖淨出門。
  想到這裡,她生氣地又在屠纖淨的臉上及身上痛毆了好幾下。
  「說!」
  躲在牆角的屠纖淨抖著身子,顫著聲音說:「我……我在門口碰到他…他要我……要我一起出去……」想到倚楚威,她心酸地眼眶泛紅。真的不是她故意的,她只是不會拒絕,也不敢拒絕他。
  她怕得罪倚楚威會惹來更多的傷害,女人最珍貴的貞操已被他奪去,她實在害怕啊,他發起怒來真的不是她所能抵抗的。
  「大姐,真的!我沒有騙妳。」為了要讓大姐相信,她一再地保證,她從沒想過要招惹倚楚威,而她也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屠纖淨抬起略微紅腫的臉、注視著屠芙霜,並想把話說清楚。
  「他為什麼要邀妳出去?是不是妳在他面前說了什麼?」
  「沒有……我沒有……大姐,妳相信我!」
  大姐的尖銳音調,讓屠纖淨很怕引來父母,到時候事情一定會鬧得不可收拾。
  如她預料的一般,在她房裡的吵鬧聲終於引來家中其他人的注意,不一會兒,父母被吵得到她房間來一探究竟。
  「怎麼啦?吵吵鬧鬧的,妳們有精力,我和妳爸還要休息呢。」母親煩悶地問。
  他們完全無視於屠纖淨紅腫的臉,只當作沒看到。
  「媽,妳來評評理,她想搶走楚威,而且還和他偷偷約會。」屠芙霜委屈地向母親訴苦。
  屠纖淨無辜的眼裡充滿不信,剛剛她都已經說了,事情不是那樣,倚楚威只是想要報復才拿她的身子出氣。
  屠芙霜一講完,母親都還沒有開口,她的臉馬上又被一隻力勁十足的手給揮了一巴掌,整個人被打得倒在地上,額頭撞到一旁的桌角,
      她痛得用手撫住額頭。
  「爸……」那人是她的父親。
  「妳是存心想破壞芙霜和楚威的感情是不是?」
  眼見屠文峰的手又要落下,一旁的屠母範汶芳及時將他的手擋下。
  「文峰,你這是幹什麼?事情沒有問清楚就這麼打小孩!」畢竟是她懷胎十月生下的孩子,就算再不喜歡也是她的親骨肉,
          她不能坐視她被這般凌虐。
  「媽,妳怎麼幫她講話!明明是她……」屠芙霜根本不能接受母親幫屠纖淨說話的事實,她希望父親好好修理她一頓。
  「哼!」屠文峰生氣地轉頭離去,連看也不想再多看屠纖淨一眼。
  「文峰……你別生氣……文峰…」范汶芳隨著屠文峰身後緊跟出去,想趕緊去安撫他高張的怒火。
  等父母親都出去後,屠芙霜在一旁幸災樂禍他說:「早說嘛,留妳在家是一定會惹出事來的,當初還不如送人。」
  而倒在地上的屠纖淨則希望大姐趕緊離開。
  等大姐出去後,她才抬起頭看著手上的濕意。
  「血……」原來自己是流血了,剛才被桌角碰到的地方,此時正快速地流出鮮血。
  她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頭又好痛,感覺好像整個天花板都在轉動。
  誰來救她……她好難過……
  當屠纖淨醒來時,人已躺在床上。
  「醒了嗎?」林媽緊張地詢問,不時對她摸頭模臉的。
  「林媽……」像是久未開口似的,她有些發不出聲音,覺得喉嚨好緊,很想喝水。
  「想喝水是不是?來,不要急,慢慢喝。」林媽懂她的意思,立刻端水給她。
  喝了水後,屠纖淨才覺得干緊的喉嚨舒服了些,但人還是覺得不舒服,好似有人在她頭上重重地敲著一樣。
  「我怎麼了?」她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躺在床上。
  她只記得她的手上滿是血……血流了她滿手……
  林媽愛憐地撫著她,淚水溢出眼眶。「這麼狠心,出手將妳打成這副模樣,真不知道先生是怎麼想的。」林媽沒敢在先生面前說,只好背地裡捨不得地唸著。
  「還好,醫生說不要緊,否則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仔細再瞧瞧二小姐那張美麗的臉,要不是她正好拿衣服要送到二小姐房間,否則真不曉得會變成什麼樣。
  「林媽,我沒事的。」她想起身安慰林媽,馬上被林媽輕輕阻止。
  「不行,不行,妳還不能起來,醫生有特別交代,妳要多休息,他說妳有輕微腦震盪,要觀察個幾天。」
  「可是我還要上學。」快大學聯考了,她要更加賣力讀書才行。
  「都什麼時候了還談讀書,先休息再說。」
  「可是……」或許是覺得累了,活還沒講完屠纖淨又沉沉地睡去。
  林媽趁她睡去時,輕輕地撫著她的額頭,在那道傷口上有團團的紗布包住。
  傷口很深,足足縫了八針,或許以後會留下疤痕……林媽又想到二小姐在見到自己的臉後不知會有什麼反應,臉是女孩子的生命,臉被毀了,傷心自是不在活下,而二小姐能承受得了嗎?
  也或許這都是二小姐的命,她前世欠她爸媽的債,注定今生要來償還。
  林媽幫她把棉被蓋好,關了電燈,又看她一眼後,這才搖搖頭步出二小姐的房間,準備開始工作。
  整整過了一個禮拜,屠纖淨才可以下床,這幾天她都如靜的一個人休息。
  林媽定時將她的三餐送來房間,對於父親這次將她打成重傷她毫不在意,她也不能在意、無法在意。
  好不容易頭不昏了,屠纖淨緩緩地步下床,走到梳妝台前,想整理她的一頭短髮。
  只是當她抬頭時,她……愣住了。
  她的臉怎麼了?
  為什麼會這樣!?
  原來林媽一直不讓她照鏡子是怕她傷心,怕她看到臉上這道疤。看著鏡中的自己,用手觸撫那道疤,好痛!只不過這個痛和她之前的心痛相較,並沒有令她有多大的不適感。
  「以後不能綁頭髮了。」她只能把頭髮放下,盡量遮住那個疤。
  想著想著,她突地輕笑出聲,「也好,反正這張勝本來就惹人嫌,多一道疤也不會有什麼改變……」這麼一想心情也較能放得開。避開那道傷口,她輕輕地梳埋頭髮,刻意避開它的存在不予理會。
  林媽在這時恰好走進來。「二小姐,妳怎麼起來了?」
  屠纖淨轉過身,朝林媽一笑,她的笑中帶著苦澀,一種澀澀的痛楚在她心中泛開,就像是湖裡的水,輕輕地泛起了漣漪,波動震撼著她平靜的心。
  「林媽。」
  「你還是看到了?」雖然明白二小姐早晚都會看到臉上的傷,但她希 望能瞞多久就瞞多久。
  「沒關係,我不在意。」經過剛剛的調適,屠纖淨心情平靜了許多。
  「林媽,怎麼哭了?」見林媽一哭,屠纖淨嚇壞了。
  她趕緊起身,拿下林媽手上的端盤,扶她坐在床上。
  林媽邊哭邊用手拍她。「怎麼會在臉上留下疤,一個好端端的女孩子,就這麼給毀容了……」她聲淚俱下,令人感傷。
  屠纖淨安慰著林媽:「林媽,算了啦,都已經無法改變了。消不掉的痕跡越在意只會越痛苦,不去注意就好了。」她反而是看開的那一個人。
  「還沒出嫁,臉就變成這樣,以後怎麼嫁人。」
  屠纖淨苦笑著。嫁人?那是她夢中的希冀,況且她也沒資格了,她無 法想像她也能找到她的白馬王子。

  想著想著,她不自覺地又想到倚楚威。
  如果當時他在的話,他是否會用他那寬大的手保護她,當她的避風 港?
  那雙曾經摟著她的手臂竟教她有些懷念。
作者: ttt445688    時間: 2016-1-13 14:45

第四章
  很幸運的,屠纖淨找到一個餐飲店服務主的缺,薪資待遇雖沒有以前好,不過能有收入已令她十分滿足。
  這時已是冬季,夜晚八點多氣溫已下降,店內的生意也逐漸轉好,一桌一桌的已臻客滿
忙得她連用餐的時間都沒  有,疲累得希望今晚能早早結束。
  「纖淨,八號桌的客人還沒點存,你過去服務一下。」店長吩咐著。
  「好,我馬上過去。」她手上還端著餐盤,走進廚房後馬上又拿起點菜單送至八號桌。
  「你們好,訪問點什麼?」
  這時一位正人座的客人抬起頭,冷眼直視著她。
  那人竟是——倚楚威!
  「楚威,你想吃什麼?」幾位男生見倚楚威沒回應,推他一把。
  屠纖淨則是力圖鎮定,穩住發抖的雙手記下所有人點的食物,當她要轉身離開時,發現他的眼睛幾乎要噴火了。
  「楚威,怎麼啦?」其中一位男生發問。
  「哦,沒有。」為了不讓大家起疑心,他迅速收回視線。
  見她忙進忙出,一會兒收拾東西、一會地招呼客人,忙成一團,倚楚威的心情彷彿跌落谷底,可以說是惡劣至極。
  屠纖淨可以感覺到他的往視,那讓她幾乎想要奪門而出。
  因為是第一天工作,有許多地方不甚熟悉,屠纖淨下班後還留下來,直到半夜十二點多才回家。
  當她走出餐館準備回家時,一輛十分眼熟的轎車修地停在她身邊。「上車!」車子裡的人竟是倚楚威。
  屠纖淨怎麼也沒想到會是他,而他一臉的暴怒讓她無法反抗,只能乖乖地跟他上車。
  一路上,兩人都沒開口,車內的氣氛僵得化不開,直到車子來到他公寓前時,屠纖淨這才驚叫出聲:
  「倚大哥,我要回家!」
  通常他載她來這裡只有一個目的,而今天她不以為自己還有體力。
  只可惜她的話並沒有得到回應,冷睨她一眼後,倚楚威還是將車子駛進地下室,停妥後便動手拉她進公寓裡。
  開燈後,他臉上緊繃的線條再也騙不了人。
  「把門關上。」
  為了不吵到其他人,屠纖淨迫不得已只好關上門,再度將自己與這頭兇猛的惡獅關在一起。
  背靠著牆壁緩步移到沙發椅處,屠纖淨將書包放好警戒地盯著他,生怕他一個動作就傷了自己。
  「去洗澡。」倚楚威閉上眼低喃,害她以為自己聽錯了。
  見她遲遲沒有動作,倚楚威一把拿起台燈往牆上甩去,燈泡及玻璃的破碎聲應聲響起,使她愣在原地。
  「還是要我陪你洗?」
  很明顯的一件事,就是倚楚威的怒火已在爆發邊緣,所以她今晚最好順著他,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匆匆拿了他為她買的衣服過浴室裡梳洗,一顆心還因房裡的他而狂跳不已,看得出來他今天是專程去等她的。
  為了緩和他的怒火,她在裡頭比平常還多待半個鐘頭。
  換上睡衣,步出浴室,倚楚威躺在床上,看上去像是睡著了。
  她先是赤腳走至客廳,蹲下身將散了一地的燈泡碎片一塊塊的撿起用紙包住,而斷成兩截的台燈只得放在一旁。
  看一眼時鐘,已經一點多,今天過度的忙碌讓她困極了,她想著該怎麼回家。
  房裡的大燈被他關掉,只留一盞昏黃小燈亮著。為了叫醒他,她輕步朝床邊靠近,卻馬上被他拉上床並且反壓住。
  「倚大哥…」
  他全身好熱,炙人熱氣直逼向她,原來他並沒有人睡只是閉著眼罷了。
  倚楚成還不能釋懷今晚他所見的一切,他也搞不清楚為什麼會如此生氣,難道就只為了她打工嗎?
  獨處的時間總令她恐懼,他的侵略方式很可怕,這樣被他摟進懷裡更是駭人。
  她連忙扭身掙扎,卻被眼明手快的倚楚威發現,將她雙手壓制於頭頂。
  她試著阻止他,但倚楚威卻根本不予理會。
  倚楚威開始動手拉扯她的睡在,很快的便讓她雪白的身子暴露於眼前。接著不由分說地低頭吻住她的後,
單手開始拉扯自己身上的衣服。
  當他脫下全身的衣物後,粗魯地撥開她的雙腿,雙眼盯住她的眼眸,「今天晚上你要將前幾次的債一次還清。」
  他的身子往下滑,當她明白他的目的時已來不及,他用力撐開她的雙腿吻著她最敏感處,戲弄那裡的脆弱,
直至她慌亂地呻吟啜泣。
  「說!那幾晚去了哪裡?」原來這個問題才是他發怒的原因。
  屠纖淨痛苦又難受地睜著一雙迷濛欲泣的眼眸看著他。
  「說!」他手上的動作沒停止反倒增快,令她直搖頭求饒,之前的不適且慢慢消失,反而有種莫名的快感直襲全身。
  「倚……倚大哥,不要這樣……」受不了他的撩撥,屠纖淨低泣不已。
  「我明明叫你不准避開我!」
  「不敢了……我不敢了……」她受傷了,根本無法見他啊!
  即使是難受萬分,她身子還是無法移動,只得任由他繼續使壞;直至一波波高潮直通而來。
  當倚楚威發覺她已放棄掙扎任他胡來時,他將虛軟無力的她給翻趴在床上,雙手與她的交纏,
在她還不明白他的意圖時,他已直接從背後進入她的體內。
  這樣的姿勢讓她無法躲開,他全身的重量壓在她身上,還不時用口輕咬她的背,逼得她只能將頭埋進枕頭裡,
期盼這一切快快結束。
  當快感逝去,沉重的鼻息噴上她的頸項,又過了幾分鐘後,他才離開她的身子。只是他還是不肯放開她,
四肢仍與她的糾纏。
  待他一停止動作,她便開始掙扎,但她為了自己臉上刻意遮掩的那道疤,一個使勁點頭,覆在額上的頭髮沿開,
讓那道長長的疤痕展露在倚楚威眼前。
  被這道疤驚得愣住的傳楚威,不敢相信地張大眼定住她想移開的臉,單手擰住她的下巴,仔細地讓自己看個清楚
那是一道縫過的疤,一道不該在女孩子臉上出現的疤痕。
  「這是怎麼來的?」那道疤挑起他另一團怒火,過於平穩的口氣中有著強壓住的怒火,
之前在她臉上並沒發現這道疤。
  這道疤是怎麼來的?心中產生一大疑問,深沉的陣子瞧著她,他要她好好他說清楚事情的原委。
  「沒有!」想轉頭又沒有辦法,屠纖淨只能眼睜睜讓他的手停留在疤上,這是除了她自己以外的第二個人碰觸它
雖然那裡已不再有痛的感覺。
  倚楚威可以想見她當時必須承受多大的痛苦。
  不安地想掙離他的懷裡,只是她沒有辦法,他的手臂就像鋼鐵般堅牢,令她無法移動半分。
  習慣了,而且也已過去,為什麼會有這道疤她不願再多想。
  「發生什麼事?」一個他最不能接受的答案在心中盤旋,他不願接受那個答案。
  「誰打你?」
  那個人是誰?他剛硬的輪廓上有著明顯的不悅。
  「沒有人。」為了不讓事情擴大,她只能安撫他。
  「說,別想瞞我!『倚楚威臉上的盛怒顯而易見,非常嚇人。
  屠纖淨選擇沉默,除了沉默她真的不知該怎麼辦,她不知該如何告訴他這道疤痕的由來。
  「不說?」又是那種眼神,充滿侵略的目光。
  「不小心……」蚊子般大的聲音,聽在倚楚威的耳裡卻無比刺耳。
  撥動散在她臉上的頭髮,倚楚威等著她的回答。她是他的人,從他佔有她的那一天開始。除了他沒有人可以前她。
  「是我不小心……」細弱的聲音裡有一份恐懼。
  「不小心?」
  「是我不好,真的沒事發生。」
  她還是沒說實話,看得出來她在為某人脫罪。
  倚楚威懷疑地盯著她,不顧相信的表情在臉上浮現。
  「你有事瞞我?」
  「沒有……」低著頭,她生怕讓他看出自己的謊言。
  屋內寂靜一會兒後,倚楚威在她臉上看出疲累,「想睡了?伸手在她姣好的曲線上游移,他的目的是什麼已很清楚。
  已經好晚了!她掙開他的手想起身回家。
  「你哪裡都別想去!」
  「我明天還要上課。」現在都已經是半夜了。
  「可是我還沒要夠。」說著,他下半身合蠢欲動的火熱又惡意的抵著她,教她驚慌失措。
  「明天•」
  「你想留到明無償還?」看來她今晚是真的累了,瞧她眼眶下是一片黑。
  見她不回答,他再度作勢想進入她體內。
  「今天不要了…,」
  「那你打算怎麼給?加倍?」吻著她的胸部,他雙手罩住那裡的柔軟。
  她不懂他的意思。
  「這個星期六來我這裡過夜。」他想看看清晨的她。
  「不!」他怎能提出這種要求!
  見她如此驚慌,倚楚威吻住她的唇,吞下她的反抗,
  「我偏要。」
  「你已經有大姐了,為什麼還要這樣對我?」這是她最不明白的一點,依他和大姐的情形看來,
將來他們結婚的機 會很大,為什麼偏要找上她呢?
  倚楚威舔弄著她的唇,要她染上自己的氣息。「誰教你反抗我!」只有他心中才明白,事實的真相不是如此,
那不過是他的借口。
  她此時只想睡覺,所有他無理過分的要求她只能全盤接受。
  過了十分鐘,倚楚威見她睡著了,而他竟然好想就這麼緊緊地擁著她,感覺她的柔弱及信賴,
一種想保護她的心情油然而生。
  他承認自己喜歡屠芙霜,但這不表示他不能和其他女孩子在一起,而他也不介意她再去尋找更適合她的對象。畢竟 他們都還年輕,若是有一天屠芙霜遇上一個比他更出色的對象,他不介意退出;相反的,若是他有了更愛的女孩,
他也希望屠芙霜能諒解,畢竟未來真的人長了。
  而眼前的屠纖淨,卻令他產生另一種情素,想將她完全擁在自己的羽翼下不再讓人欺負她。
  這是為什麼呢?陌生的情感讓他摸不著邊際。
  睡夢中的她輕移開他懷裡時,倚楚威立即拉住她纖細的手腕。用力之大讓她再次倒向他的懷裡,
好似這裡才是她該詩的地方,但同時也驚醒了她。
  他想搞清楚在他心中慢慢衍生的感覺是什麼。
  「你抓痛我了!」
  倚楚威不自覺地使力過猛,在她開口時,才驚覺地放開手,頓時發現在她潔白的手腕處,已留下他的傑作。
  「我似乎總在傷害你。」他輕柔地低噸,雙眼猛盯著她瞧,這樣的眼神及口氣與過去不同,少了份霸氣。
  完全摸不著自己的心思,倚楚威強迫自己不要注視她額上的那道疤,因為那會令他想要殺人, 想要親手宰了弄傷
她的人。這樣的獨佔欲從沒在他身上發生過。
  「先睡一下,天亮前我會載你回家。」今晚他想摟著她人睡,細細品嚐心中那份悸動。
  屠芙霜在倚楚威家中等了幾個小時後,終於見到他的車子回來,而車上並不是只有他一個人
還有一位她不熟悉的女孩坐在裡面。
  見到這個情形。一向高做的屠芙霜哪能忍受,在那女孩走出車後,她一古腦地衝向前去,狠狠地給了那女孩一巴掌。
  啪的一聲,巴掌聲清晰可聞,可想力道之猛。
  而那個女孩被打得莫名其妙,頓時心中一陣委屈,直往倚楚威懷中靠去。
  「屠芙霜,你在於什麼?」倚楚威沒想到屠芙霜會突然從他家裡衝出來,並且還毫無理由的打人。
  「我在幹什麼?那你說你又在幹什麼?」她愈想愈氣,再次舉起手,準備再給那個女孩一巴掌。
  只可惜她的手在半途就被倚楚威給攔住,他絕不允許他的朋友遭人欺負。
  「啊!好痛,放開我……」屠芙霜的手被他用力緊握,力氣之大令她痛呼出聲。
  「道歉!」他眼中透出寒光,沒有一絲感情摻雜其中,這個倚楚威是她陌生的。
  屠芙霜沒想到他會要她道歉,到底是誰錯了?他背著她交女朋友,難道她連一點生氣的權利都沒有嗎?
她看見那個膽小無用的女孩直住他懷中縮,更是讓她無法平息怒火。
  「我不!我為什麼要道歉?」
  屠芙霜傲然地抬高下巴,一副不願低頭的姿態,並且用她那雙仇視的眼瞪著那女孩。
  「楚威,算了啦。你別生氣了。」那位被打的女孩被看得很害怕,只想趕快離開。
  「不行,她沒有權利亂打人。」倚楚威不想她受到委屈。
  他握住屠芙霜的手更是用力,只不過這次她連喊也不再喊一聲。
  「好,你不道歉,以後我們誰也別再過問誰的事情。」他忿忿地將她的手甩開,讓她整個人後退好幾步。
  「走,別理她。」倚楚威拉著那女孩就要走。
  「倚楚威,你不要走!屠芙霜怕了,趕緊出聲喊他。
  「楚威,她在喊你…」
  「別理她」
  「楚威,她昏倒……」那女孩不放心地往回望,竟發現屠芙霜昏倒在地。
  這下真是非同小可了,倚楚威也轉過身,快步地衝到她的面前。「芙霜!芙霜!」可是卻怎麼也叫不醒她。
  「先扶她進去。」
  兩人合力將屠芙霜送回她家,而此時屠家正好沒人,連林媽也請假回老家。
  將她平放在客廳的沙發椅上,仔細觀看她的情形後,兩人討論是否該叫醫生。
  「楚威,你留下來照顧她,我先回去好了。」那女孩見他放心不下的模樣,乾脆要求他讓自己先走。
  「我不放心。」
  「沒關係,我認得路,我會搭計程車回家,到家時我再打電話給你。」於是那女孩先行離開了。
作者: ttt445688    時間: 2016-1-13 14:52

第五章
  經過一個多小時後,昏迷的屠芙霜終於醒過來。
  「晤……嗯……」屠芙霜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只覺得頭好痛。
  「醒了嗎?」
  她在聽到倚楚威的聲音時,所有的記憶全回到她的腦子裡。
  「你不要碰我!我不需要你管。」她任性地拍掉倚楚威的手,將頭轉向一邊。
  「倚楚威,你到底有沒有心啊!枉費我對你一片真心,你呢?竟然還交了一堆女朋友,你說,你對得起我嗎?」
  屠芙霜哭得紅腫的眼,此時又落下淚來。
  倚楚威怎麼能這麼對她?除了他以外,她連個男性朋友都沒有,可以說是非他不嫁。可是他呢?今天要不是她興匆匆地跑到他家,想邀他一起去參加聚會,她也不可能知道他還有其他要好的女朋友。
  他的妹妹一直是她的消息來源,常告訴她有關他的行蹤及任何發生過的事情。
  而今天她竟然從他妹妹的口中得知,他和另一位女朋友去看電影……
  「芙霜,你不要這麼耍性子好不好?」
  「我耍性子?你有沒有說錯,如果你沒有做對不起我的事,我會這麼無理取鬧嗎?」
  她的指控告他受不了。「好了,別再說什麼對得起、對不起的話了,你說,我哪裡不對?」
  「你背著我交女朋友還說沒有做錯?倚楚威,你還有沒有良心啊!」邊說她的眼淚也邊往下掉,
豆大的淚珠不停地流下。
  「我沒有背著你份交女朋友,我是光明正大的和她來往,你沒有權利限制我的行為。」向來只有他命令。要求別人的份,他哪能容得了她這般撒野。
  「鳴……你太過分…太過分了……」她哭得說不出話來。
  「芙霜,我們不要這麼小孩子氣好嗎?有些事情不能強求,何況我也不會干涉你的交友情況。」
  兩人沉默好一陣子,屋內只聽得到屠芙霜的哭泣聲,好不容易等她停住後,倚楚威才又說:「或許我們不適合。」
  這句話才一出口,屠芙霜馬上衝到他跟前,雙手使勁地拍打他,「你怎麼能這麼說……難道你不知道我對你的感情嗎?不要,我不要分手……」
  她不能想像沒有倚楚威的生活,除了倚楚威,沒有哪個男人可以配得上她,她不能接受分手的事實,沒有人可以拋棄她。
  「芙霜,你別任性。兩個人在一起本來就是合則聚、不合則散,不能勉強的。」
  「你是不是愛上那個女孩子,那種沒個性的女孩有什麼叫」一想起剛才那個女孩,她心中的爐火再度燃燒。
  「你說啊!」
  倚楚威靜靜地不說話,只是將眼光移至一旁。
  屠纖淨剛好從學校回來,一走進門就看到這一幕。
  一進屋,只見到客廳裡一對男女,女的不用說就是大姐、而男的是倚楚威。
  大姐一臉的淚,雙眼又紅又腫,想必曾大哭一場吧!而一旁的倚楚威則是煩躁地站在大姐身前,由此可見他們這對金量玉女吵架了,而且還吵得不小。
  屠纖淨想假裝沒有看到,沿著角落定,盡量不讓他們發現,慢慢地移至樓梯口。
  就在這時,他看到了她——屠纖淨!
  她完全沒想到自己會遇上這種事,無辜的她只想趕快遠離戰場。
  倚楚威怎會和大姐吵架,怎麼會這樣?不可能是因為她,她根本沒做什麼。
  當屠纖淨小心翼翼地移至樓梯口時,屠芙霜突然衝過來,此時她已爬上樓梯的階梯,完全沒有察覺到大姐的動作,只覺有人用力拉住她的衣服,重重地將她住後扯。
  「啊……」一個沒站穩,屠纖淨整個人滾跌至地上,突來的劇痛讓她險些昏過去。
  「都是你,我知道你一直暗戀著楚威,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
  她不明白大姐怎麼了,她沒有要搶倚大哥啊,為什麼要打她?
  屠纖淨掙扎著想要站起身,只是才剛站穩的身子又被大姐∼個使勁的踢,將她的身子踢去撞擊樓梯扶手。
  「屠芙霜!」倚楚威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在幹什麼!
  「放開她!」他一個箭步向前,「不准你勸她!」嘶喊的語氣中充滿粗暴。
  但是屠芙霜好似沒有聽到,完全沒有停手的跡象,更用力地踢打她。打不到剛剛那個女的,打屠纖淨出氣也一樣。
  屠纖淨痛得拚命往角落縮。
  「屠芙霜!」倚楚成一氣之下,一掌推開失去理智的屠芙霜。
  屠芙霜不敢置信地瞪著倚楚威,「你推我,你竟然為了她推我?」她不信地反問他。
  「有沒有怎麼樣?」倚楚威沒有心思跟她鬥,他只想確定屠纖淨設事。他回下身子,檢祝她的身體,想看清楚她是否有受傷。
  當他的手來到她的腰例時,只見她蹙著眉頭,臉上直冒冷汗。「哪裡痛?」見她不吭一聲地忍耐著,
他更是怒火高張。
  「你憑什麼動手打她?」他不捨地朝屠芙霜大吼。
  而屠芙霜被他推開後,又見他這麼關心屠纖淨,心中更不是滋味。
  「為什麼不行,只要我高興就可以。」她還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模樣,「沒有人說不可以打她啊。
怎麼,你心疼啊?」
  「我沒事……我可以自己走。」屠纖淨只想快快離開,這不予她的事,他們自己的事自己解決。
  見她掙扎著想站起身,卻又馬上蹲下,倚楚威立即道:
  「不要動,可能傷到脊椎了。」
  只見她直按住腰部,而她白皙的小臉兒時更顯蒼白,豆大的汗珠直冒。
  「不要緊張,不會死人的。」屠芙霜還在一旁幸災樂禍。「上次她被爸爸打得拉到桌角,還不是沒死。」
說完她厭惡地脫了屠纖淨一眼,嫉妒地看著倚楚威的手溫柔地放在她的身側。
  「你是說纖淨臉上的疤是叔叔故意打的?」他想打人,想狠狠發洩心中怒氣。
  「對,因為她跟你出去被我發現,是她活該!怎麼?不可以嗎?」
  「往口!」倚楚威此時像頭發狂的獅子,炙熱的目光像是要殺人。
  「哼,倚楚威,我一定會要你付出代價!」見他生氣的模樣,屠芙霜一跺腳生氣地奔出客廳。她不想再見到他。
  她絕對要他付出代價!
  抱著屠纖淨回到她的房間,倚楚威將她輕柔地放在床上。
  「我看看好嗎?」他著急地想知道她的傷勢嚴不嚴重。
  「不要……我可以自己來……」她緊緊地祉住前襟的領口,生怕被倚楚威強行解開。
  紅著臉的她再次發現兩人的距離近到可以聞到他身上的氣味,之前的記憶又浮現在她腦海裡。
  「你乖乖躺著。」他雖溫柔但語氣是命令的。
  聽見他語氣中的怒意及壓抑,她沒敢再出聲,輕輕地兩手握拳放在身側。
  倚楚威沒再詢問,快速又小心地解開她身上的衣服,但當他解開衣服後忍不住咒罵出聲。
  剛剛跌下樓撞到的腰側,顯然已受了傷,血正慢慢地消流,而傷口四周則已瘀青。
  屠纖淨忍著痛說:
  「我沒事。」
  倚楚威不捨地用手輕輕撫過她光滑的肌膚,卻惹來她的驚懼。「你先休息一下,待會兒我送你去醫院。」這些傷口一定要給醫生看過,否則會有後遺症。
  一聽到要看醫生,屠纖淨馬上拒絕:「不!不用了。」
  她惶恐的模樣。教倚楚威的心掀痛不已,「不用怕,不會有人知道,我會請家庭醫師幫你看。」他的話像是保證一樣,讓她安心不少。
  倚楚威的腦子裡還迴盪著屠芙霜說的話,她頭上的疤是叔叔打的,只因為她跟他出去?
  這個真相震得他沒法子鎮靜,原來是他害她被打的,好好的臉蛋上留下一條這麼明顯的疤,但她卻在他質問時什麼都不說,只是沉默:這更讓他生氣,難道她看不出他想保護她嗎?該死!
  幾乎是半裸的身於教她不安,「我……我要穿衣服了……」她支支晤晤地吐出這句話,並且用手拉緊她胸前的衣服,想掩飾她的暴露。
  倚楚威看得出她的無助,動手幫她把衣服穿好。雖然他很欣賞她迷人的身軀。
  或許是太累了,也或許是傷口處的疼痛讓她想以睡眼來忘記一切,沒多久,她便在倚楚威的面前沉沉地睡去。
  看著她甜美的睡容,倚楚威慢慢釐清自己內心的感情,他喜歡屠纖淨,已不知不覺地愛上了她。
  所有關於她的一切都十分吸引他,他滿足地坐在她身邊,靜靜地欣賞她。出落得亭亭玉立的身段、白淨的肌膚一直是她的特徵,好似永遠都曬不黑,配上她精緻的五官,益發顯得迷人,誘得他低頭吻上她的唇,內心澎湃不已。
  隔天早上起床後,沒人再提起那件事,好似它從來沒有發生過。為了怕父親知道,屠纖淨忍著身上的痛,照樣上學。
  因為腰上的傷,她沒有辦法騎腳踏車,去車站坐車,於是只好勉強拖著不適的身子往車站方向走去。
  走一會兒後,身旁突然出現一輛車,嚇了她一大跳,本想移步讓開,卻被車內的人叫住。
  「纖淨,上車。」是他,倚楚威。
  怎麼會是他?他怎麼會知道她走這條小路?
  「不用了。」
  「我說上車!」倚楚威向來討厭人家違背他的意思,他喜歡掌控一切。
  看著他英挺端正的五官皺了起來,逼得她慌張地坐進車內。
  「傷口還痛嗎?」
  「一點點。」
  「有沒有按時吃藥?」他擔心地詢問。
  「嗯」
  得到他要的答案後,倚楚威這才滿意地笑了。
  摸摸她俏麗的短髮,他單手操控方向盤。
  倚楚威今天穿了一身體閒服,配上他深刻的輪廓,顯得帥氣十足。他輕鬆自在地駕著車,臉上還不時浮現淺淺的笑容,讓原本就好看的他更顯出色。
  她看得出了神,不意竟被他突來的話給驚嚇到。
  「今天下課後等我,我來載你。」他打算載她去公寓一趟,昨晚醫生告訴了他一個消息。
  「啊?」她一時搞不清楚他的意思。
  倚楚威寵溺地看她一眼。「我擔心傷口會惡化,今天再去給醫生檢查一次。」
  好不容易挨到放學時間,倚楚威迫不及待地將車子開至巷口處等她,這是應她的要求,因為她不想引起別人注意。
  為了討好她,他同意了,今天上課的時間,他完全沒有聽過教授的話,滿腦子只想著屠纖淨聽到他的活後會有什麼反應。等了約十分鐘後,終於見到她的身影,只見她緩緩地朝他的方向走來,他趕緊打開車門。「是不是不舒服?」
  「一點點。」她也不想隱瞞,反正他已經知道她的狀況。
  「先上車。」他幫她打開車門,扶她進入車內,自己也跟著坐進駕駛座。
  兩人坐定後,倚楚威發動車子,以最平穩的速度開著,生怕車子的晃動會引起她的不適。這種體貼的心情令他自己也感到訝異。
  看完醫生、回到公寓的地下室後,倚楚威將車子熄火。
  「纖淨?」見她閉著眼好似睡著的可愛模樣,讓他蠢蠢欲動,終於受不了誘惑,他移動身子往她身上靠去,看著她小巧的紅唇,他輕輕地吻住它,這舉動他想一整天了。
  可能是唇上的壓力,令屠纖淨無意識的掙扎著,卻被他給制伏,他愉悅地繼續品嚐,好似吻不夠般地放大膽將他的舌伸入她的口中,挑逗著她。
  「晤……不要!」他嚇壞她了……
  倚楚威只是注視著她被吻腫的紅唇,嬌艷欲滴。
  「你怎麼可以……」她還沒說完,倚楚威的唇便再次落下,且這一次他是強索。
  掙扎不再生效,他按住她的頭,擁著她柔軟的身子,不讓她移動,「你是我的人,你忘了嗎?」
  「你……放開我……」她希望一切都已過去,最好永遠都不要再記起。
  「不可能。」
  「別這樣,你不要再這麼欺負我,求求你……」她放聲痛哭,所有從小到大所承受的委屈全在這時傾瀉而出。
  見她哭得淒楚,他心疼不已,除了安慰,還是安慰:「乖,纖淨,別哭了。」
  柔聲的安撫讓她漸漸止住哭泣,只剩下斷續的抽噎聲。
  吻了吻她哭紅的眼,他將她輕輕按人懷中,將頭靠在她的發上,來回地輕輕摩掌。
  他的異常動作嚇到了屠纖淨。「不!不可以!」
  「可以。」沒有人可以左右他的想法。他是那麼地堅決;完全不留一絲餘地給她。
  而當倚楚成告訴她一件事時,使她整個人被嚇到。
  「不,不會的,你在騙我!」她怎麼會懷孕?這是不可能的!屠纖淨直搖頭,不住地往旁邊車門縮去。
  「不會錯的,是醫生親口告訴我的。」他也沒想到會有孩子。
  這一點不在他的預算之內,不過他會認真考慮未來。「你必須生下他。」
  屠纖淨還沒從震驚中回覆,馬上又被他的話給壓得喘不過氣來。
  「不行!我不能生下他!」再怎麼懼怕他也不能做這種決定,孩子生下來只會吃苦。她不能這麼做。
  「你想拿掉?」他氣得用手猛按喇叭,使她又受驚了。
  「我不能生下他……」要是被家人知道那還得了?
  「我要你生你就得給我生!」不管她答不答應,倚楚威已經決定。
  「你放心,我會去跟叔叔談。」
  只不過,倚楚威還沒有機會跟屠文峰談,屠纖淨就被母親叫了去。
  ,懷著欣喜又恐懼的心情來到客廳。「媽,你找我?」她小心翼翼的站在一旁。
  范汶芳難得正眼瞧過這個女兒,今天趁此機會,她要好好看清楚。
  「孩子,過來。」她溫柔地朝屠纖淨伸出手,但屠纖淨遲遲沒有行動。
  「我……我站著就好。」已經習慣被冷落及被忽視,今天母親突然這麼對她,讓她覺得驚慌失措。
  屠纖淨不安的握緊雙手,努力地要自己放輕鬆。
  「沒關係,來這邊。」
  范汶芳不放棄地朝她伸出手,不得已,屠纖淨只得顫抖著將母親的手握住。
  好溫暖的手,這就是母親的手嗎?第一次的親情交流令她心悸。
  「來,坐在這裡。」她拉著女兒在自己身旁坐下。
  「媽,你找我有什麼事?」一定是有事,否則不會找她來。
  范汶芳盯著女兒看,沒想到女兒竟然已長這麼大了,時間一晃眼就過去,她都十八歲了。
  「嗯,有些事想找你談談。」
  屠纖淨低著頭,注視著和母親交握的手,默不作聲地等母親開口。
  「纖淨,你還想讀書嗎?」她從林媽那兒得知這孩子的功課好得出奇,很有讀書天分。
  「嗯。」
  范汶芳沉默一會兒,「你喜歡楚威是嗎?」
  聞言她猛地抬起頭,雙眼寫滿驚慌。「他是大姐的男朋友。」她緊張地否認,她沒有,她從來沒有過!
  但這時她又想起倚楚威的話……
  他要她生下孩子!看他的表請他不是開玩笑的,只是她可以嗎?
  范汶芳瞧她一會兒後,才若有所思地撫著她的頭髮。
  「你知道爸爸想讓芙霜嫁給楚威的事嗎?」
  她點點頭。
  「那是大家以前就說定的。」
  是啊,他該和大姐結婚才是,他們才是最相配的人。
  屠纖淨不明白,母親為什麼要和她說這個。
  「你能答應媽媽以後都不再和楚威那孩子見面嗎?那孩子大多情了,四處留情,我擔心有一天你們姐妹會反目成仇。」
  母親的話讓她很難回答,因為事情已經發生了,而且還很嚴重。
  「我知道你有避開他。但是這還不夠,我要你離開家裡,讓他全心和芙霜在一起。」
  原來是這樣!
  其實這一切都是屠芙霜要求的,那一天她看倚楚威發狂的樣子,就已請出倚楚威或許已愛上屠纖淨了。
  但她不允許,倚楚威是她的,她一個人的,誰都不能搶走他,所以她才要求母親送走屠纖淨,讓倚楚威斷了這份情。
  「離開家?」父母不要她了嗎?
  「嗯」
  她很想問,但從小逆來順受慣了的她又在心裡想了想,若是離開家裡能夠讓一切都回歸平靜,那她是該離開的。
  而且她也沒有辦法親眼看見倚楚威和大姐在一起的樣子,現在她又有了他的孩子,離開似乎是最好的解決方法。
  雖然自從她懷孕之後,他一直很體貼。不過他們還是要面對現實,畢竟倚楚威跟她的身份不同,他需要找個能跟他匹配的女孩結婚,而大姐就是最好的人選。
  范汶芳拉起她的手,放在心口上。「你怨媽媽嗎?」
  屠纖淨搖搖頭,將手抽回。「我習慣了。」
  這句話讓范汶芳當場愣住。
  看著她淡無情緒的面容,永遠都低著頭的模樣,委屈地生活在這麼一個不公平的家。她這個做母親的情何以堪啊。
  一時衝動,她將女兒纖弱的身子緊緊地擁在懷裡。這個舉動嚇壞了屠纖淨,地掙扎地推開母親,用一種莫名的眼神防備地看著她。
  「纖淨。」
  「我會馬上收拾行李。」說完,她立即跑出去,而淚水也在這時滑落。
  匆忙地離開,這一切都是屠纖淨始料所及的。
  自從那天和母親談過後,她便早有心理準備。在沒家人送行的情況之下,她告別了這個生活十八年的家。
  母親說,要將她送往南部鄉下一位親戚家中,那裡有所私立大學,她可以繼續唸書,家裡也會定時寄錢給她,供她讀書,但唯一的要求是——她不能回家。
  她該哭的,該為自己的離去而欣喜地哭泣,以後她不用再這麼辛苦的生活了;她該歡笑的,為她新的人生而開懷,但她沒有辦法,她的心早已平靜無波,除了肚子裡的孩子之外,她可以說什麼都沒有了。
  坐在車子裡,這是她第一次坐著家中的豪華轎車出門,她忍不住地往倚家望去。他知道她將離家了嗎?
  應該不知道吧,母親刻意不讓外人知道。
  車子緩緩的往前開去,她所熟悉的景物—一地在她眼前掠過。
作者: ttt445688    時間: 2016-1-13 14:59

第六章
  十年後——
  「喂,纖淨,你有沒有聽說公司又要換老闆了?」跟屠纖淨說話的是公司的播音員兼包打聽——左少紋。只要公司有個什麼風吹草動,她永遠會以第一手消息送到行銷組。
  照她的說法,是因從事這一行的先決條件即是要快。狠、準,若是連公司裡的事都無法得知,怎麼能跟人家混啊。
  她是公司行銷組的中流砒柱,更是公司獲利的功臣,沒有人不禮讓她三分的,偏偏她老愛纏屠纖淨。
  從屠纖淨畢業進入公司後就愛纏著她,說什麼她們之間有著強烈互補的特性,若兩人並肩合作,絕對沒有談不成的生意。賺不到的錢,包準老闆的口袋是麥可、麥可。
  就像剛剛,公司一開完會,她馬上衝到屠纖淨面前,「你猜,這次公司會換哪一類型的老闆?」
  說起他們公司也真是神奇,明明就有賺大錢,但老闆這個職位卻沒有一個人能夠消受,一次又一次地易主。
  一開始公司同事還很擔心這種情況會影響大家的信心,但經過一次次的前車之鑒,他們發現這個想法根本是把人憂天。
  「我不知道。」她的冷漠及不問世事,讓她自成一格,神秘得讓公司男同事們又愛又恨,沒有人知道有關於她的事,只知道她是以第一名的成績進入公司,雖然職位沒有高昇,但公司卻少不了她這一號人物。
  今年芳齡二十八的屠纖淨,擁有一個碩士學位、兩個學士學位,這樣傲人的學歷在她看來根本沒有什麼。
  「真是敗給你了,」我看這世上可能沒有什麼事能激起你心中的漣漪。「左少紋認識她三年了,還是摸不請她在想些什麼。
  就連屠纖淨往哪裡她也打聽不出來。這一點是最讓她飲恨的。
  屠纖淨離開屠家已有十年,她從沒對人提起過她是縱橫商場的屠文峰的女兒。
  外界人士都知道屠家千金——屠芙霜,她是上流社會的名花,名門公子哥兒們無不想盡辦法要將她娶回家。
  但屠芙霜至今還是小姑獨處,據說她是在等同為名門的倚家公子迎娶她。
  是啊,他該娶的人是姐姐,只是為什麼已過了十年。他們還沒有結婚?這雖然令她感到有些奇怪,但她並沒有權利多想,也無權過問,畢竟她是被屠家逐出家門的女兒,在這世上,她除了姓屠之外,層家其餘的她根本沾不上邊。
  兩個人一同往辦公室走去,在公司裡,行銷組擁有獨一無二的特權,就連辦公室也是在公司頂樓。總裁辦公室的隔壁,由此可知這個部門在公司所享的地位是特別的。但這個部門清一色皆為女性,沒辦法,在這裡男人的能力常受質疑。
  終於出現了,那位眾人期待許久的總裁終於現身了。
  他一出現就造成公司空前的盛況,原因無它,只因這位新到任的總裁實在大英俊了!瞧他高大健碩的體格、充滿自信的步伐,真是令人為之傾心;更重要的是,他有一張酷得不像話的俊臉,天啊,往後公司的士氣一定為之大振。
  唯有屠纖淨,睜著一雙不敢置信的大眼,瞪著出現在她眼前的人。
  「讓我們大家一同歡迎這位新任總裁——倚楚威先生。」
  大家鼓掌拍手恭迎他,只有屠纖淨的臉色在同時間倏地轉白。
  怎麼是他!
  他怎麼會成為他們公司的總裁,他不是該接手倚伯父的事業嗎?
  「喂,你怎麼啦?臉色這麼差,是不是不舒服啊?」連著好幾天的趕工,左少紋怕體弱的她受不了。
  面對左少紋的關懷,她輕輕地晃頭,表示沒問題。「我還撐得住。」
  她可不想在這個時候突顯自己,她現在最不想見到的人就是他。
  「那就好。纖淨,你看我們這位新任的總裁如何?算不算是A 級品牌?」或許是職業病,每次左少紋都會以專有名詞來形容她所見到的事物,就連人也不例外。
  輕扯出一個笑容,屠纖淨表示贊同她的話。
  「喂,大人物過來了。」
  抬頭,屠纖淨果真看到他朝這邊邁開步伐。
  趕緊低下頭,屠纖淨告訴自己不要緊張,事隔多年,他不可能馬上就認出她來。只見他走過來和左少紋打招呼,而她的頭依舊垂得低低的。
  「你好,左小姐,以後有勞你了。」
  她忘了,每一位新上任的總裁都會先來拜碼頭,因為左少紋對公司而言是個功臣,得罪不得。
  「你好,總裁,相信我們將能一起為公司努力打拼。」
  兩人握手言歡,而屠纖淨處在中間顯得有些不太自然,每個人的頭都抬得老高,希望第一次見面能給總裁一個好印象,而她卻從頓到尾都沒抬起頭。
  還好,他並沒特別注意她,只不過眼光掠過她,沒多說什麼一會兒就走了。
  「喂,你幫幫忙好不好?哪有人用頭皮對著上司的,你要笑,要讓他看到你美美的笑容。」左少紋快被她的鴕鳥行為氣死。
  但屠纖淨壓根兒不予理會,此刻她只希望能平安順利地在公司繼續持下去,絕對不要引起他的注意。
  回到租賃的公寓後,屠纖淨終於可以放鬆心情,換下套裝,改穿輕便的家居服。這是她的習慣,就在她換好衣服後,聽到電話聲響起。
  「喂!」她隨手拿起電話。
  (纖淨嗎?我是漢森。)原來是表哥!
  「好久不見了。」她輕露笑顏,這是她和表哥說話時才會有的表情。
  住在南部鄉下時,是表哥帶她融人那裡的環境、教她放開胸懷,也是他幫她改掉自卑及自閉的個性,讓她走入人群,一同北上工作。
  兩人久久才能見上面,沒辦法!表哥是大忙人一個,不過他固定一個月會上她這裡一次。
  (有沒有想我啊?親愛的表妹。)表哥很疼她,或許是因為他家裡只有他一個男生,沒有其他兄弟姐妹,所以她很幸運的成為他的寵兒。
  「你好久沒找我了。」屠纖淨的語氣顯得有些寂寞。她邊聽電話,邊讓整個人窩在床上,享受這難得溫馨的一刻。(是嗎?既然你都這麼說了……)
  此時,門鈴忽然響起,她正納悶這時會有誰來找她,突然腦中靈光乍現。「表哥,是不是外面?」她立刻丟下電話,衝去開門,一賓果廠沒錯,就是他本人。
  一束高雅的香水百合即出現她眼前,屠纖淨瞇了眼,「只會捉弄我。」她嘟著嘴回到客廳,連那束百合花也懶得收。
  「喂、親愛的表妹,別氣…別氣了……難得我今天有空閒。」文漢森高大英挺的身軀,一會地哈腰,一會兒又是陪笑的,讓她火氣升也升不起來。
  「今天怎麼有空來?」沒辦法,只要看到表哥就算有再大的火氣也會消失無蹤。而且看他一臉的真誠關心,正是此時的她所需要的。
  「想來看看你,我聽說你們公司又換總裁了。」文漢森主動將花插在花瓶裡,讓一室的冷清增添一股沁香。
  他是個細心、溫柔的男人,也是每個女人心中理想的丈夫人選,只可惜她這個表哥到目前為止都還不想交女朋友,所以是人人有機會,個個沒把握。曾經有幾次,她還因被誤認是表哥的女朋友,而險些被他眾多女性朋友的殺人目光給嚇死。
  女人啊,一旦愛上一個男人,或是看上哪個她愛慕的男人,絕對會卯足了勁想引起對方的注意。
  有幾次她約了表哥,不得已只好去他公司找他,竟被好幾道利眸給射傷,從此以後,她就拒絕上他那兒,公司更不用說了,所以表哥如果要見她,就得勞駕他到她這兒。
  文漢森露出滿意的笑容,心想這兒終於有點像女孩子的房間了,纖淨總是將房間打掃得一塵不染,像是怕有人會突擊檢查一樣,這點一直是他所不能理解的。
  在台北她又沒什麼朋友,要她多出去活動,多跟人交際,她總說習慣眼前這種生活,不想有人干擾,所以他一直想不透力問她總愛將房間弄得這麼一絲不苟,就連那時住在他家時也是一樣,永遠將房間打掃得乾乾淨淨,讓他這個同住在一個屋簷底下的人都感到有些不好意思。而她這個習慣直到現在還是沒有改變,已過了十年,她還是如此,真是個固執的女人。
  「嗯」
  屠纖淨不想多說,因為那個人不是她生活中該出現的人。這句話她謹記在心,她永遠記得當時是為了什麼原因才讓她離家的。
  那道傷口到現在她都還沒有勇氣去舔或,只好武裝起自己,讓自己變得冷淡。沉默。寄人籬下的生活不算太差,大家人待她甚好,只是怎麼說都不是自己的家,所以她大學一畢業就馬上搬出來。
  這些想法,文家人並不知道,文漢森更不知道,雖然她已走出陰霍,但她還是她,之前的傷害不是一下子就可以痊癒的。
  文漢森見她不願多說也不強迫。「對了,吃飯了嗎?」
  她搖搖頭。
  「一起吃飯如何?我請客。」他將她當成親妹妹般地疼愛,因而並不介意她的冷淡及任性,因為他知道那是她長久壓抑而形成的個性,沒有人有權利要求她改變,除非是她自己認為值得、否則他寧願她就此保持下去,反正只要她不對他過於冷漠就好。
  在鄉下,沒有人知道她十八歲之前過的是什麼樣的生活,大家只知道她是從北部一戶富有的親戚家來的,其他的,大人都說小孩子不要多嘴。
  夜幕低垂,華燈四起時,倚楚威坐在辦公室裡,心中仍十分的震驚。
  天啊!他絕對沒有眼花,那個人絕對是纖淨,雖然時間已過了十年,但他依然能一眼就認出她。
  她變得優雅、迷人,就像朵盛開的百合,正展露著它獨有的嬌艷,令他險些無法移去目光,若不是顧全身為總裁的顏面,他早就衝上前了。
  十年前,當他去屠家找屠叔叔談時,才曉得她已經離開家裡,可能一輩子再也不會回屠家了。
  初聞消息,除了吃驚之外,他的腦子根本沒有辦法思考。她竟然帶著他的孩子離開!?
  他的思緒摹地飄回十年前——
  他狂炙的雙眸掃向屠芙霜,「她去哪裡了?」這是他唯一想知道的∼件事,他要去接她回來,她憑什麼帶走他的孩子!
  「倚楚威,你還搞不清楚自己的身份吧?她姓屠,不姓倚,去哪裡是我們家的事。」屠芙霜見不得他那心急如狂的模樣,因為他從沒為她如此心急過。
  「她到底人在哪裡2 」他朝她大吼,此時的他已顧不得他該有的風度及斯文。
  他猶如熱鍋上的螞蟻,一分鐘都等不下去了。
  「我不知道,是她自己說要離開的。」屠芙霜衡量著眼前的情況,斟酌地說出個大概。
  「該死的,那人呢?你不會不知道在哪裡吧?」他痛恨如此低聲下氣地問人。尤其對象是屠芙霜,和她認識這麼久,他不是不明白她對屠纖淨的所作所為。
  「都告訴你不知道了,你還凶什麼凶?難不成要我爸媽出面向你解說不成!」屠芙霜捺不住性子,也朝倚楚威大吼。是他對不起她在先,屠纖淨會被送走他要負大部份的責任,怨不得人。
  「你…,你……」知道再問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他索性擺擺手,「懶得理你。」說完,他邁開步伐想走人。
  「慢著、倚楚威,你不覺得你該跟我道歉嗎?」
  倚楚威一臉盛怒的想要揍人,但在他眼底的卻是寒冰。
  「道歉?請問我該道哪門子的歉?」地逼近屠芙霜,讓她感受到一股壓迫感,「說啊,我為什麼要跟你道歉?」
  「倚楚威,你幹什麼?」她一直往後退,生怕倚楚威一個不高興會打人。倚楚威這麼生氣的樣子很嚇人。
  「上次你動手打我,我要你道歉。」屠芙霜還不死心地要求。沒錯,在她大小姐的心裡,倚楚威確實是太過分了,但她沒想到的是,她對屠纖淨的行為更是殘忍。
  「你再給我說一次!」
  兩個人針鋒相對,誰都不讓誰。
  直到——
  「你們在幹什麼?」原來是屠文峰回來了,他一進家門就見到火爆的場面。
  「爸,地欺負我!」
  惡人先告狀,倚楚威對她真是不齒到了極點。他敢肯定她每次欺負完纖淨後,還會跟她父親挑撥說纖淨的不是。
  想到這裡,他連屠叔叔也不想見了,轉身就想離去。
  「慢著!楚威,你見到屠叔叔不打招呼嗎?」屠文峰哪能容得了他這般無禮的對待。
  但倚楚威只是回過頭瞥他一眼,便轉身離去。此刻他只想找到屠纖淨,但在這裡肯定是問不出什麼的。
  屠文峰生氣地大罵:「楚威,你這孩子是什麼態度……」
  但當事人根本沒聽到他的怒罵,因為他早已走遠了。
  步出屠家後,他才明白纖淨是真的走了,走得這麼倉促,這麼突然,他連最起碼的聯絡方法都沒有,人海茫茫,他該上哪裡找人?
  當時他才完全確信,一切已成事實。
  從那時起,倚楚成就變了,他刻意且明顯地改變、隱藏自己。
  笑容不再出現在他臉上,他像寒到谷底的冷酷男人,連對待家人也不再親切,這對屠家及倚家來說根本是雙重打擊,一個好好的人,卻變得如此陌生。
  不再有人可以親近他、深入他的內心世界,他讓自己成為一座冰山,不能融化的冰山。
  因為他怕,伯如果自己一個不小心,一個不注意,就會完全崩潰、對自己的自制力他不再有自信,隨時處在理性及野性邊緣的他,唯有強烈地武裝起自己,深深地將自己埋藏起來。他才有辦法再去面對他的家人。
  是為了屠纖淨嗎?一個他連感情都還來不及付出的女孩?
  是為了她的遠走,讓自己無法獲得想要的情感嗎?
  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個問號。
  因為連他都不能解釋自己的轉變究竟是為了什麼,他只是非如此做不可。
  在後纖淨遠走後,他發現他的心中,眼中無時光刻都會浮出她的影像,這種苦他無處可訴。
  而屠纖淨,那個曾撥動他心弦的人,在愛情還來不及開始之前她即已遠走,面對一切他只能默默承受,並強迫自己不要再想起她,但那實在是太難了。
  一直到他出國留學之前,都沒再聽過有人提起有關屠纖淨的事,好似她從來就不曾存在一樣。
  但他忘不掉,忘不掉自己對她的佔有及她懷的孩子,存在於心中的那份悸動,在一切都還來不及開始時就已成空。
  若孩子有生下來,應該快十歲了。
  服完兵役、修完碩士,他便全心致力於公司業務,但他心中一直有個莫名的聲音在迴響。
  沒想到,上任第一天就讓他碰上她,再次相遇的驚喜讓他不敢輕舉妄動。
  這一次他絕不讓她再次離開他的生命,他想要她,想知道當初她為什麼要離開,還有他的孩子在哪裡,她最好能給他一個滿意的答覆,否則她是決計承受不起他的怒火。
第七章
  連著好幾天,倚楚威皆按兵不動,他一而再、再而三地觀察,從她的表情看來,對她而言他就像是個再陌生不過的人。
  在公司裡,他是她的頂頭上司,但一出公司大門,他們便是不相干的人,就連在大門口相遇,她也是正眼不瞧他一眼地轉身離去。
  就算是聖人的耐心也有用盡的一天、更何況還是面對一個背叛自己十年的女人,他怎麼樣也沒有辦法平心靜氣。
  終於,他採取行動了。
  看得出來,她仍不善與人交往,獨來獨往是她的最大特色,唯一改變的是,她不再膽小、不再懦弱,遇到事情不再只是低頭受委屈,她似乎已完全走出屠家所給她的傷害。
  究竟是誰有這麼大的能耐,將完全屬於他的特權給奪走。
  她的冷漠。她的堅強,在在證明她的改變,而那個改變她的人是誰?是她的情人嗎?這個揣想令他十分不滿,更令他惱怒。
  就連現在開的行銷會議也一樣,案子明明是由她一手策劃的,她卻沉默無語地坐在一旁,由左少紋當她的發言人。
  不錯,她的一切行銷理念、企劃皆很完美,連他這老闆都不得不佩服,但他想要聽到由她口中說出,而不是別人。
  「左副理,這案子的負責人是誰?」深鎖濃眉,不帶一絲情感的聲音讓在場的氣氛更顯凝重,一直以來他就不是一個有和善笑容的男人。
  在等了這麼長的時間後,他準備行動了。
  一句話,立即讓他有所收穫,他確信她的目光有一剎那已轉向他,但只有那∼剎那。
  左少紋停住話,不明所以地望著眼前的大老闆。
  「啊……屠纖淨,行銷部的人員。」左少紋從沒怕過任何一位老闆,唯獨他,只消一眼即能讓她啞口無言。
  順著左少紋的話,他轉看向屠纖淨。「屠小姐,是嗎?」
  有趣,真有趣!他在她眼中竟看到恐懼,這讓他冷漠的眼中有抹笑意。
  原來她還是怕他的,這個發現實在大有趣了。
  她寥著一張臉問:「有什麼問題嗎?」
  屠纖淨不願在視他,故意將目光投射在他領帶上。
  當然有事!他用一種豬捉老鼠的神情,他有太多的事要她說明。
  「會議結束後,麻煩你到我的辦公室來仔細說明這件案子。」為了怕自己洩露情緒,他故意要她到他的辦公室,他們需要單獨相處。
  會議室頓時沉靜無聲,每個人都將懷疑的目光瞟向屠纖淨,再轉向總裁。左副理不是解說得十分詳細嗎?幹嘛要再說明呢?但沒有人敢開口,因為總裁那冷硬的表情不是每個人都有勇氣面對的。
  「抱歉,總裁,內容剛剛左副理已全盤解說了……」屠纖淨試圖解釋,她不想和他單獨相處,因為那根本是飛蛾撲火,十年前的教訓令她印象深刻。
  「細節我想再討論一下。」說完,倚楚威不理眾人便轉身離席。
  完全不給她拒絕的餘地!屠纖淨滿心惶恐,大家以為她是擔心案子的問題,但不是,她知道倚楚威是故意的,他根本不是想和她談什麼公事。
  呆坐著直到同事們都已離去,左少紋伸手拍了她一下。「纖淨,總裁不是要你去他那裡嗎?他還等著你呢。」
  左少紋雖然不高興總裁打斷她的報告,但或許總裁是想看看其他人員的辦事能力,才會下這個決定,所以她也不便插手。
  屠纖淨這才回過神來,「哦,我知道了,馬上去。」收拾好桌上的文件,她緩緩地朝倚楚威的辦公室走去。
  就算心中擔憂,但她還有理智,她知道現在是在公司,他是總裁,而她只不過是個領他薪水的員工。
  「請進!」
  進到辦公室後,她站在門邊。
  「坐啊。」
  她不理倚楚威的話,依然站在門邊。
  「如果我們是要討論事情的話,該坐下來好好地談。」
  逼不得已,她只好照著他的意思坐到沙發可是她卻如坐針氈。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這句成語她不是不懂。
  這麼近距離地打量他,她才發現從她離去後,他變了許多,連舉止都變得有些陌生,不再是那個她所熟悉的人,但這個為達目的絕不罷休的男人,依然令她心中生懼。
  倚楚威同樣也盯著她修長美好的身材瞧,她成熟嫵媚的女性軀體,不時飄來一股清沁的玫瑰花香,讓他忍不住深吸∼口空氣,並發現以前那個青澀的她已不復見。
  「你還想裝作不認識我多久?」倚楚威不打算繞圈子說話,他等得夠久了,也給過她大多機會,只是她完全漠視,逼得他不得不用這種方法。
  屠纖淨只是坐在沙發上兩眼隨處看,不發一語,好似他不是在和她說話。
  最後,他被她這副冷漠無情的外表給刺傷,他不禁大聲恐嚇她:「還是你想讓公司裡的人知道你和我的關係?」他是不排斥,只是怕她不能承受輿論的壓力。
  倚楚威的話使得她驚醒,不安的目光定在他臉上。「不,你不能這麼做!」亮而大的眼眸中閃著害怕。
  她不再屬於誰,而那些可怕的過去讓她無法承受,十年來她刻意遺忘,十年後也不會例外。
  「終於肯承認了是不是?肯想起那段過去了是不是?」應是刻意的吧,她額頭處的傷痕在頭髮的遮掩下並不明顯,不過那是證明他們過去的證據。
  「如果你不是要議公事的話,那我先出去了。」過去就像是一道疤,而他是傷她最重的人,她永遠不會忘記。
  她習慣地伸手觸摸額頭,這個小動作沒能逃過他的眼。
  站起身,她打算離開他的辦公室。
  「慢著!」眼見她就要離開,倚楚威馬上衝上前,大手拉住她的手腕,不許她離開。
  冷漠,除了冷漠還是冷漠,倚楚成氣得快發狂,而她卻仍冷得沉靜,眼中全然沒有一絲熱度。
  「告訴我,當初為什麼要離開?」還帶著他的孩子離開!「那沒什麼好說的。」她輕動手腕,試圖拉回自己的手,卻讓他握得更緊,並且故意拉近她的身子。
  「你似乎忘了一點,在你無故離去時,你的肚子裡還懷有我的孩子,你不覺得你欠我一個解釋嗎?」
  屠纖淨驀地轉過身,對上他深沉陰騖的眼,這是十年後相遇,她第一次正視他的眼。
  「沒有孩子,我拿掉了。」就算要承受他的怒火,她還是認了,反正他遲早會查清楚,倒不如先告訴他。
  那個孩子與她無緣,在還來不及見他一面時就被母親知道,母親要醫生硬生生地拿掉孩子,連給她反抗的機會都沒有。那時她哭了,哭得死去活來,一切卻都挽回不了,而今十年已過去,她不想再去回憶。
  「對不起,我還有事。」不再多說什麼,這次她很成功縮回手,毅然離去。轉身的剎那,她忍耐著不讓淚水掉落,她不能哭。
  她走後,獨留倚楚威一人愣在原地。
  她說什麼,孩子拿掉了?她竟敢將他的孩子拿掉?倚楚威發狂了,將桌上所有文件及東西掃到地上,讓辦公室裡發出極大的聲響,卻仍消除不了他的憤怒。
  最後,他靠坐在皮椅上陷入沉思,冷得發寒的眼神使人不敢正視,眼裡正訴說著他的計劃。
  他要索回屬於他的一切,而孩子他會再向她討回,是她種的因就要承受那份果,她早該明自的,惹怒他實在是不智啊!
  當天,一直到下班,屠纖淨的心一直都還處在警備狀態,生怕他會突然衝到她眼前。
  回到家後,她還是無法定下心來,拚命地借由打掃家裡來讓自己冷靜。
  但不管她怎麼做,心口處就像有個東西卡在那裡一樣,好難過。
  她專注地做家事,就連有人在按門鈴也不曉得,更沒聽到有人進到屋裡。
  「纖淨?」
  「啊……」她嚇得大叫,拚命朝那個闖入者拍打,直到那人制住她的手。
  「纖淨,是我,漢森啊。」
  聽到熟悉的聲音,她的情緒方冷靜下來。
  「怎麼了?我接了門鈴你沒來應門,叫你又這麼大反應。」文漢森關心地扶她坐下,並按住她還有些顫抖的身子輕撫。
  「沒事……我只是有點累。」她很想靠在表哥的懷裡傾吐一切,但她不敢,那段過去沒有人知道,她怕再提起又揭開傷口。
  文漢森瞭解她,看她不想說明也只好耐心等待,相信總有一天她會告訴他的。
  過了一會兒,屠纖淨才問他:「今天怎麼來了了」表哥很難得一個月內會連來兩次以上,這個月他已是第五次造訪她了,這讓她感到很奇怪。
  表哥上次來時在門口等她等好久,為了怕表哥又遇上同樣情形,她乾脆將家裡的備份鑰匙給他,讓他可以自由進出。
  「哇,你在幹嘛?」文漢森睜大雙眼瞧著屋內,「小姐,你是容不下一粒塵埃嗎?」她打掃的程度,令他嘖嘖稱奇,「嘿,別這樣,下次我真的不敢來了。」大乾淨的地方會讓男人很拘束,往往令他們受不了。
  「我只是很無聊,打發時間。」她可不想說是為了要平復心情。
  經過上次的談話,令屠纖淨每天都在驚懼的情況下辦公,他的舉動教她猜不出,但也引起她更深的駭意,她不以為倚楚威會這麼就算了,他絕不會!
  突然,桌上的內線響起——
  (進來一下。)聲音的主人正是她最不想見的人。
  「我有事要走了。」現在已經是下班時間,今天她約表哥一同晚餐。
  (還是你想要我親自開門拖你進來?)說完,他馬上掛上電話,擺明不給她選擇。
  放下電話,看看辦公室的其他同事,她實在抵抗不了他的脅迫,只得乖乖地走進他的辦公室。
  「約人?男的?還是女的?」一進到辦公室,他馬上表現出獨佔者的姿態,似乎他是她的什麼人。
  「這是我的私事。」
  「男的?女的?」
  她被倚楚威拉抵在牆及他之間,而此時他的憤怒顯而易見。
  在他駭人的瞪視下,她迴避著他的炯炯目光。「男的,」接著,她低下頭想掙脫他的掌控,卻不能如願。
  「我的時間快來不及了。」她提醒他。
  但倚楚威就像沒聽到似的緊盯著她瞧,一團怒火躍上他眼中,「他是誰?」他粗暴地問。
  如果他真讓她跟別的男人出去,那才真有鬼!
  「這不干你的事,請你放手。」
  她的迴避讓倚楚威的怒意爆發了,他的臉愈靠愈近,逼得她不得不將臉往一旁偏去,避免他的碰觸。
  「不准去!你是我的,我不准你再去勾引其他男人!」
  屠纖淨水想開口反駁他的話,便馬上被他給吻住,他的吻來勢兇猛,一點也不留餘地。
  「你……你太過分了!」好不容易等他的後離開她時,她想也不想便甩他一巴掌,同時也很順利地掙脫他的掌控。
  氣喘吁吁的屠纖淨臉上怖滿紅潮,不過那並不是因害羞而起,而是因怒火上揚所致。
  「你沒權利說這種話!我不是你的!」
  當年那個倚楚威又出現了,在她眼前的人是一個全然熟悉的男人,一個想要得到她的男人。
  她的心意因這份認知而悸動不已。
  倚楚威忽而又拉住她的手腕,陰沉的臉教她不敢直視。「該死!」這是她第二次給他巴掌受,而她該明白那代價會是什麼。
  「你會為此付出代價!」
  「你要幹什麼?」
  倚楚威拉著屠纖淨走進他的專屬電梯下樓,因為已下班,所以一路上並沒有遇上其他人。
  倚楚威只是冷笑著,眼裡有一抹狂亂,「你在乎嗎?」
  當電梯門打開,倚楚威拉著她走向他的車,並打開車門要她進去。
  「不要!我不會跟你去任何地方,你放手!」心中莫名的恐懼節節上升,十年面的記憶再度浮現,倚楚威強硬佔有她的那一幕記憶被喚醒,急得她拚命掙扎。
  「你想公開我們之間的事?」
  瘋狂掙動中的她受到威脅,只能發怒地望著他。
  「你為什麼不放過我?為什麼?」說著,她改用手拉打他,讓心中積壓十年的苦楚在這一刻全部發洩出來。
  倚楚威拉她進車內,當車子發動時,屠纖淨心中的不安已升到最高點。
  「你要載我去哪裡?」她的聲音裡充滿驚慌,由他的側臉看來,她知道他正處於壓抑怒氣的邊緣。
  「一個讓你屬於我的地方。」他冷峻的眼中隱藏著嚇人的怒火。
  「不要……」就像當年他載她到他的公寓一樣,同樣的夢魅又要重演。
  「你必須給我一個交代。」
  一會兒後車子已停在一幢別墅前。
  他打開車門先行下車,並且替她開了車門,只見她遲遲不肯出來,身子更縮進車內。
  「還是你想要我抱你過去?」他的話才落下,屠纖淨便乖乖地下車。
  她想躲開他的碰觸,他卻不容拒絕地硬將外套披在她身上,並將她接進懷裡。
  「你不要碰我。」他的舉動令她不安,想掙開卻又沒辦法。
  「我有這個權利不是嗎?」對她他向來有權利,她是他的女人,還差點是他孩子的母親。
  拗不過他的強硬只得服從,她不會笨到沒發覺他眼中即將要爆發的火氣。
  一進入別墅,倚楚威便順手打開燈光。屠纖淨望瞭望四周,站在一旁想辦法與他保持距離。而他則是含怒地扯開領帶,大刺刺地坐在真皮沙發裡,眼睛直盯著她瞧。
  「過來。」他的語氣不容人拒絕。
  她實在大害怕了,與他同處一室是件危險的事。
  「你到底有什麼事?」表哥若是等不到她,一定會心急如焚的。「我真的有事……」她的話在他凌厲的眸光一掃之下立即停住,那眼神像要吃了她似的。
  「那個人是誰?」
  「你無權過問,那是我的事。」
  「是嗎?若是我沒記錯的話,我是你的第一個男人。」而那使他認為自己有權利過問她的一切。
  「不要說了,那已經過去了。」只要一想起過去她就忘不了那個無緣的小生命。
  倚楚威生氣地站起身,怒極地衝到她身邊。粗重的鼻息噴在她臉上,警告並提醒她此時的困境。
  「除非你給我一個孩子,否則一切都不會成為過去。」
  那輕如囈語般的嗓音教她頓時侵住,而接下來的就是他的強吻,一個霸道又憤怒的吻,在她日中肆無忌憚地掠取著,完全不在乎她的抵抗及不願。這個吻持續了好久,久到她虛軟無力地依附著他。
  「懂了嗎?我要一個孩子,一個你跟我的孩子。」他像個撒旦,掌控她的生命。
  「不!」只是她的叫聲並沒有持續大久,馬上教他的另∼個吻給奪走,他並且打橫抱起她,往臥室裡走去。
  被丟上床的屠纖淨趁倚楚威不注意,起身就往房門跑。
  「你以為你還有機會離開嗎?」說完,他長臂一伸直接將她勾回懷裡。
  「你沒有權利,我訂婚了,你不能這樣對我。」為了制止他過分的行為,屠纖淨只好編謊騙他,哪裡曉得這個慌不但沒讓他停止,反而更挑起他的怒火。
  「訂婚?哈……哈……」倚楚威狂妄地大笑,但他的眼裡全無笑意。」你永遠不會屬於別人!「
  「我不是你的,你不能再強迫我。」驚恐的眼中寫滿堅持,她故意忽視在腰間加強的力道,以及他駭人的眼神。」是嗎?那我們就來看看我可不可以。「
  他輕而易舉地將她強行拉走,並用力將她甩上床、用身體的重量強壓住她。
  不管屠纖淨如何的使力掙扎,依舊不能離開他的掌控。
  「放開我!」她的衣服正一件件地離她而去。
  當他的手停留在她的腹部時,他的視線與她相對,「這裡,欠我一個孩子。」
  這個男人瘋了!
  「沒有,我沒有欠你任何孩子!」這句反抗的話對倚楚威並沒有多大的影響,因為他已除去兩人身上的所有衣物。
  不管她怎麼掙扎,就是逃不開他的掌控,倚楚威高大威猛的身子對她而言實在過於沉重,連他的吻也奪去了她所有的反抗聲。
  「除非你給我一個孩子,否則我們倆是不會結束的。」
  這句話讓抗拒中的屠纖淨愣住,他讓她感到不寒而慄。
  她的雙手讓他制在頭頂,而他的臉正住她胸前的柔軟處探去,霸道地舔弄她的乳尖。另一隻手開始探索她的曲線,強硬的態度及熟練的挑弄,將她的身子逼得發顫。
  她拚命地想要逃離他的掌控,卻只是白費力氣,他的蠻橫她不是沒見識過。
  「我不要孩子……」她不能有他的孩子,不可以……只是這樣無謂的抵抗看在倚楚威的眼中根本微不足道。
  冷眼略瞇,更是讓她住自己的下半身貼近,惹來她的扭動不已,「若是拿文漢森換呢?」
  「這個名字一說出,屠纖淨所有的掙扎即告消失。
  倚楚威不會看不出她的轉變,他鬆開筘制她的雙手,抬起她的下巴迎合他的吻。
  「你為什麼知道他?」他是有備而來的,非逼得她順從不可。
  「你說呢?」文漢森是她的致命傷,若拿他的未來交換,由不得她不從。
  那雙眼飽含侵略,令她顫慄地道:「下要傷害他!」
  「憑什麼我要答應你?」為了得到她的人,所有的一切都可以犧牲。
  「你沒有權利…」
  「你想不想看他因你而遭公司解聘,四處碰壁、走投無路的情況?」他撐開她的雙腿,用手輕輕地試探。
  察覺到他的意圖,她全身都僵硬起來,恨不得能夠馬上消失在他眼前。
  「不!不要……不要傷害他。」她知道倚楚威說到做到,憑他的權勢一定可以。
  「條件呢?」她不懂他的意思,不解地猜測著。
  而倚楚威的手指緩慢地在她的敏感處畫圈,一波波地勾起慾望的火花。
  「我不知道……」她的腦子裡已一團紊亂,根本理不出頭緒。
  「孩子,我要一個孩子!」
  「不……」她說不出話來了,因為倚楚威堵住她的嘴唇,封住她一連串的抗議,同時一舉進入她,將他滿腔的怒火一遍又一遍地發洩在她體內。
  不准她拒絕,也不顧她的懇求,他一次比一次更深入地進出著。
  這十年來,屠纖淨根本沒有任何男人,她猶如處子般緊查,根本不能承受他的粗暴,淚水也跟著滾落。
  「要不要孩子?」像是要逼她接受般,他更是用力地衝刺
  她無法言語、無法思考,只能無助地任他發洩。但倚楚威絲毫不滿意她的沉默,於是停止抽動,欺身壓上她,「說!」
  他的雙手移向兩人結合處。
  她因他的舉動閉上眼,卻又在他的撥弄下睜大眼,拚命地搖頭想拒絕這份過熱的激情。
  「你的手……拿開……」當她的手想去撥開他之際,另一波的抽動旋即接續。
  這樣雙重的強佔,讓屠纖淨允諾了。
  「不要……我給……我給……」
  但這樣的答案已不能滿足倚楚威,唯有不斷地進出,不斷地攀升、不斷地要她,慾望才得以滿足。
  「你得生下我的孩子,這輩子只能有我一個男人!懂了嗎?」高潮使他緊擁她,不准她退縮,深深地坦進她體內。
  屠纖淨心裡明白,就算已過十年,她依舊無法擺脫他。他要孩子,是否一個孩子就能讓他放她自由呢?
  這是,這只是另一個惡夢的開始……
作者: ttt445688    時間: 2016-1-13 15:04

第八章
  睜開眼,室外的昏暗讓屠纖淨不清楚時間,不過她請可能是清晨了。
  輕輕轉動身子,她發現身旁躺著一個男人,突然,昨晚發生的事清晰地躍進她腦海裡。
  正如他所言,一個晚上他反覆地要她,渴求的程度令她恐懼。此時看他睡得正熟,不苟言笑的臉因入睡而顯得放鬆。
  她將他放在腰上的手移開,輕步走下床,將散落一地的衣服全部穿上,並時時注意床上的他是否已醒來。
  穿好衣服後,她看了眼床上的他,便轉身開門離去。
  當她回到家不久後,門鈴聲即響起。
  奇怪了,表哥今天怎麼不自己進來,幹嘛要按鈴?
  她納悶地走到門口,打開門,「你怎麼不拿鑰匙自己進來……」她的手還懸在半空,而該說的話也沒有說完即愣在當場。
  因為站在外面的人根本不是文漢森,而是倚楚威。
  「誰不自己開門?你在說誰?」倚楚威一臉要吃人似的凶相,讓她不自覺地退後。
  她沒回答,因為沒必要,看他現在的樣子,她只會愈說愈糟糕。
  「不請我進來嗎?」其實他已經進來了,就在她退後時。
  「啊…你幹什麼?」她沒想到自己會被拉靠在他身上。
  「為什麼離開?」當他醒來時,發現一旁的她離去後,馬上飛奔過來。
  倚楚威趁她沒注意時,將她撲倒在椅子上,用身子壓住她,並且吻著她。
  良久,好不容易避開他的唇,她大吼:「放開我!」
  「你忘了昨晚的事?」
  怎麼會忘,就算她想忘,他會允許嗎?
  「沒有。
  「馬上跟我回家。」他要她住在他家,他要時時刻刻都能見到她的人。
  「你不是當真的吧!」那代表什麼,他的情婦嗎?還是他的女人?
  「我就是當真。」
  「我可以給你一個孩子,但是你不能要求我去你那裡住。」
  「你這是在拒絕我?難道你不在意文漢森?」他不容許她拒絕,等著她屈服。
  「為什麼?為什麼你不放過我?」屠纖淨再次拍打他,像是瘋了似的胡亂揮動她的手臂,將心中那股緊繃的情緒發洩出來。
  從他出現至今,沒一晚她可以好好睡一覺,半夜總是惡夢連連,一再夢到過去那段受他控制的日子。
  「因為你是我的。」他是個男人,有些東西他不願和別人一起分享,包括名聲及女人,況且這個女人還曾經懷了他的孩子。
  「拜託你,我可以每天去你那裡,只要你別強迫我住在你家。」時時刻刻都在他的監視下,那會令她發瘋。
  「不行。」這一點沒得商量,他只要想到她還會跟其他男人見面聊天,他的心就不能平靜。
  「漢森會找我的,我…」她不該在這個時候提到那個人,他是個禁忌。
  倚楚威一把托住她的下巴,由牙縫中迸出幾個字:「別提起他,永遠都別在我面前提起他!」那炙人的眼神教她無處閃躲。
  最後,屠纖掙還是住進價楚威的別墅,和他開始了同居生活。
  他還強迫地打電話給文漢森。
  「喂,漢森嗎?」在倚楚威的直視下,她沒敢跟表哥多說。
  (纖淨?你在哪裡?)文漢森焦急的詢問。
  「公司派我出外考察。」這是她唯一能解釋為何她不在家的理由。
  (出差?要去多久?那天你沒來,我一直擔心你是不是遇上麻煩了。)
  屠纖淨眼眶泛紅,感受著文漢森的關懷,同時也發現倚楚威的臉色愈來愈難看。
  「對不起,那天公司臨時有事,等我出差完後,我們再約出來見面。」
  (纖淨,你要多小心,別累壞身子。)
  「我會的,再見。」急急掛上電話,只因身旁的倚楚威傳來的怒火已燒至她周圍。
  「想他?」一把將她勾在懷裡,倚楚威霸道地問。
  「沒有。」
  「我餓了。」
  同居的日子裡,倚楚威規定她不准上班,要她跟公司請長假,每天要她待在家裡等他回來,這樣的獨佔表示他的不放心。
  十年前在他沒留意之下,讓她走出他的生命,十年後他不以為自己還能再一次讓她溜走。
  「晚餐已經準備好了。」自從她住進來,每晚倚楚威回家後,總是有熱騰騰的飯菜等著他,這樣的生活宛如夫妻般。
  「我決定先解決這種餓再去想辦法填飽肚子。」他話中的意思十分明白,他要她的人。
  「不行!」屠纖淨閃躲地想要起身。
  「可以…」倚楚威已開始行動,並且不當她的反抗是一回事,反正他每回都能輕鬆地制伏她,讓她只能乖乖地任他於取予求。
  「楚威,你先放開我,晚餐會冷掉。」她知道若此時不喊停,等一下可能就沒有機會了。
  倚楚威根本不想停下來,因為她嘗起來的滋味是這麼甜美,讓他愛不釋手地想膩在她身上。
  「我停不下來了。」說著,他將她攔腰抱進臥室,開始他的索求。
  直到他滿足後,已是一個鐘頭後的事,飯菜早就冷了。
  在她臉上偷個吻,他戀戀不捨地離開她胸前,「一去吃飯吧。」
  這時的屠纖淨只想躺在床上,全身無力的她根本連動都不想動一下。
  倚楚威沒得到回應,納悶地轉過頭看她,見她閉上眼的疲累模樣,嘴角不禁往上揚起,「纖淨……」還是沒有反應,看來她是真的累了。
  這幾天,屠纖淨發覺自己的身體開始起了變化,伸手輕數日期,才發現自己的生理期竟慢了。
  難道……真的有了孩子?
  細細回想這一個月的時間,倚楚威的熱情及貪得無厭的索求,確實很有可能令她有孩子了。
  為了更確定,她換上外出服,打算去醫院做個檢查,若是的話,她該高興的,因為她終於能離開倚楚威了。
  坐上計程車,她直接來到婦產科,當醫生祝賀她時,這方證實她已懷孕,懷了倚楚威的孩子。
  步出醫院招車回到家,她才發現自己的心跳竟是如此狂烈,看著時鐘,她靜靜地等著倚楚威回來。
  突然,一連串的電話聲嚇了她一跳,她連忙接起電話。
  「喂?」
  (纖淨,我今晚不回去了。)
  話筒的另一端很嘈雜,像是有人在爭吵,由他的語氣聽來,他的心情不甚愉快。
  「好,我知道了。」掛上電話,坐四沙發時,她才發現自己竟這麼期盼他回來,借大的屋子沒有他的存在顯得有些空洞,已經習慣他的陪伴,此時的寂靜讓她感到陌生。
  伸手摸摸腹部,想來只能明天再告訴他這個消息了,想必他會十分高興,而她,也終於能離開了。
  這時她才又想起,自己離開租賃的公寓已一個月,都沒跟表哥聯絡,今晚倚楚威又不回來…看看時鐘,她下了一個決定。
  她動手打開門,進入自己的房子,幾坪大的住處雖不似倚楚威那裡的舒適,但卻很溫馨。
  放下鑰匙,她輕輕走進房裡,熟悉的擺飾以及溫暖的床,令她不禁笑著躺下,細細地想著今後她該如何是好。當她生下這個孩子後,原來的工作已不適合再待下去,需要另謀工作……
  一時間,她發現許多問題接踵而來,想得她頭都痛了,更重要的是,她發現自己並不會因為能早日離開他而感到開心,反倒有點不捨。
  看來,她是陷入他的情網了。
  就在這時,她聽到有人開啟大門的聲音,她緊張地衝至門口,一開門即看到一個男人。「表哥!」竟是表哥,看來他也沒想到會見到她。
  「纖淨?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剛。」她不想讓表哥知道她只是短暫回來一夜,明天一早她又要離開。
  「你怎麼會來?」
  「來幫你看房子啊,看有沒有遭人偷竊。」文漢森一派輕鬆地坐上椅子,細細地打量她。
  一股暖流自她心底漾開,「表哥,謝謝你。」
  「纖淨,你是不是有事瞞我?」
  「我懷孕了。」她不想隱瞞表哥,反正這件事遲早他會曉得,乾脆現在明說。
  文漢森一聽,先是張大口,接著卻猛搖頭。「纖淨,這種玩笑不能亂開,會壞了你的名聲的。」
  屠纖淨回給他一個肯定的笑容。「今天我去醫院時,醫生親口告訴我的。」當她得知消息時,那份吃驚絕不亞於表哥,不過她心中早有預感。
  「你……天啊!你最好老實將事情始未跟我說清楚,否則我肯定會好好地揍那傢伙一頓。」做兄長的聽到自己的妹妹發生這種事,任誰都無法忍住心中的洶湧情緒。
  「我不能說。」
  「他威脅你?」
  屠纖掙搖搖頭,眼淚也不爭氣地落下,「表哥,你不要再問了。」
  她不會說的,反正她就是欠他一個孩子,等孩子還他後,他們之間就不再有交集了。
  「為什麼?你難道不曉得這樣對你不好?」他坐到她身邊,將她樓進懷裡安慰,心裡卻一再詛咒那個使她懷孕的男人。
  「我沒有辦法。」是的,她根本無計可施,若是她反抗的話,表哥將是第一個受波及的人,倚楚威的狂妄她領教過,那不是非玩笑的。
  「那你接下來怎麼辦?」他盯著她的肚子問。
  「到時候再看看吧。」因為她還沒告訴倚楚威,而他的反應是她所不能預測的,說不定他早已反悔不肯接受這個孩子。
  隔天一早,當屠纖淨回到傳楚威那裡時,他還沒回來。
  隨手拿了報紙進屋內,她不甚在意地瞄了一眼。立即又吃驚地將報紙攤開,緊緊地盯著上頭的頭條新聞。
  上頭寫著——
  倚楚威子今年年底邊娶屠芙霜,兩大企業家族的聯姻,牽動眾多的利益關係,倍受矚目…
  呆愣許久,直到回過神時,她才發現自己在哭,為這項消息而落淚。
  看來,這就是他昨晚無法回來的原因。
  她怎麼了?這不是公開的事實嗎?
  大姐和倚楚威從小一起長大,他們會結婚本來就是天經地義的事,任誰都會祝福他們的。
  但她不能相信的是,她竟然會有種心痛的感覺,一顆心彷彿被人撕裂般難受。
  這怎麼可能,她不可能會對他有感情的,他只是個想要報復她的人,一切都是為了孩子,他和大姐結婚的事應該不會影響她才對。
  但是,她的淚水卻怎麼都停不下來,像是決堤般。
  胸口沉悶不已,心頭的酸楚及微微的刺痛又是怎麼回事呢?
  他要和大姐結婚了,那她肚子裡的孩子不就要喊大姐「媽媽」,而大姐若是知道這個孩子是她的,還會疼愛嗎?
  或是他們有了自己的孩子後,她的孩子就要面臨如她童年時的命運,受人忽視?
  想到這裡,她感到無助及脆弱,就連那時被迫拿掉孩子,她也都只是認命的分,如今她卻為了他要結婚的消息而難受不已,這一切都只告訴她一件事——她愛上他了,她愛上倚楚威,一個不屬於她的男人!
  而這份愛是十年後相逢才產生的、還是在以前就已存在?那個邀她一起嬉戲的小男孩,是否在那時就已在她心裡住下,只是她自卑得不曾發覺罷了。
  那麼,在她確定有了他的孩子後,她又該如何?她無助的心迷茫了。
  那晚,等倚楚威回到家裡時,她已回覆平靜,並打算不讓他發現這個秘密。
  一切還是如同往常一般,她準備了晚餐,只是倚楚威緊繃的神色為屋裡帶來少許不安。
  只聽見他進書房後發出極大的聲響,而後他又來到客廳。
  「你要不要吃飯了?」或許是心中有秘密,讓她不太敢正視他的臉。
  倚楚威只是站在樓梯口,直直地注視著她,那眼神似要將她看透。
  「怎麼了?」
  「看你。」
  看她?還看不夠嗎?她的一切恐怕全世界就只有他最清楚,想來也不會再有別人了。
  「昨晚你去了哪裡?」
  驚訝於他突來的問話,他怎麼知道昨晚她出去?不過她聰明地沒發問。
  「回家。」她不想將事情弄僵,惹上倚楚威對她並沒有好處。
  「你並沒有告訴我。」他的態度嚴然是她的主宰者般,一舉∼動都需要經過他的同意。
  「我是臨時決定回去的。」那種空虛的心情他一定不會瞭解,永遠也不會瞭解。
  原來他派人跟蹤她,那麼想必表哥到她那裡也逃不過他的眼線。
  「臨時?」他的語氣中有著不相信,連眼神裡都寫著懷疑。
  屠纖淨無力地搖搖頭,和他在一起令她疲累不已。
  「那是事實,那裡是我的家,我只是回去看看。」待她離開這裡後,那裡將是她的避風港。
  倚楚威來到她面前,拉過她的身子,要她正面看他
  「你別這樣!」她不習慣過度的親密,特別是她已明白一切事實後。
  倚楚威一點也不以為意,「不行,因為我要你,完全不能自己,所以你要賠償我。」
  又是恐嚇的語氣,他到底想要怎麼樣,他都是要結婚的人了!
  「那不關……」嘴被他突然堵住,他急切又火熱的唇抵上她時,她所有的反駁已不復存在。
  倚楚威吻得深,雙手更是將她緊緊鎖在他懷裡,他要真實感受她的存在,所以他一點也沒有注意到自己是否用力過大,他只要她不再躲他。
  「痛……」趁他的唇舌進攻她潔白頸項之際,她輕呼喊痛,但出口的話立即又被他的唇給吞沒。
  倚楚威更利用她開口的同時,讓自己的舌頭滑入她口中,要她感覺他的慾望。
  一開始,她只是閃躲,想要避開他舌頭的進攻,但他根本不放過她,在她口中嬉戲,要她跟他一起纏綿,直到她放棄自己一再堅持的躲避時,倚楚威才放慢速度及力道,同時強拉她的手環在他頸子上,手則托起她的臀部要她感受他要她的強烈慾望。
  昨晚他多麼渴望擁她入夢,渴望佔有她的身子,而這一切在這時全部引爆了。
  這個吻持續好久,久到屠纖淨以為自己快無法呼吸時,才掙扎著想要結束。
  放開她的唇,倚楚威讓她的身子靠在樓梯扶手處,自己則向前壓在她身上
  「不要……」屠纖淨被他這麼強烈的慾望給嚇住,伸手抵在他胸前。
 她的臉因剛才的擁吻而泛紅。
  「為什麼?你不要我嗎?」倚楚威輕易地拉開她的手,另一隻手則罩在她胸前。
  「你……」屠纖掙沒想到他會這麼急切。
  倚楚威不理會她的輕呼,開始有技巧地隔著衣料揉按著她的柔軟,讓她的呻吟一聲聲地喊出。
  「說!你是我的。」倚楚威在她的耳邊吹氣,並輕含住她的耳垂舔報,逗得她頻頻喘氣。
  「你聽我說……」她想要說一些話,但倚楚威並不想聽。
  他的眼中只有炙熱的慾火,身子執意地抵著她的下身,而這個舉動讓她的臉更是泛紅,且直紅到頸項,讓她羞得不敢抬起頭。
  「你感覺到了嗎?」低而緩的輕語,輕輕地吹送進她的心坎裡。
  「我不屬於你。」
  倚楚威從小到大,對他想得到的東西一定會不計代價取得。而她只是一個他想要得到的東西,等他擁有她後,他就會像對待沒用的東西般丟下她,她到時肯定無法承受這種打擊的,特別是她已清楚自己對他的愛意,使得她更不能承受。
  「你想要我現在就要你嗎?」
  「不!」
  「那麼告訴我,你屬於我!」他執意地繼續要求。
  「我現在屬於你。」
  為了壓下他即將爆發的火氣,她只好安撫地敷衍他。
  「現在?」這次他不會再讓她溜走,以前她是他的,以後也是,這是誰都改變不了的事實。
  「你別想再躲開我,這一次我會要人好好地看緊你。」他的話像是承諾般地蠱惑了她的心他在說什麼,不讓她走,那代表什麼意思?
  「你別這麼霸道。」她快要受不了他的獨裁。
  他開始脫她的衣服。
  「我霸道?那都是你害的,所以你要負責。」
  當衣服被脫下時,他的吻一路來到她胸前,留下輕咬及吮吻的紅印。
  她的呼吸開始紊亂,頭也開始昏眩。
  「我要你!」
  當他將她脫得一絲不掛時,她不禁瞪大眼。
  他不會真要在這裡做吧?當他撐開她的雙腿,讓她環上他的腰際時,她逸出驚呼:「別在這裡……「
  而倚楚威則是吻住她的唇,一舉深入她,並且開始大力律動,不斷加強速度。深深埋進她體內。
  「慢一點……」咬住他的肩頭,她忍住將要脫口而出的呻吟。
  「告訴我,你不會再見他!」
  他的怒火來源只有一個,那就是文漢森。
  當今早跟蹤她的人以電話透露她的行蹤時,他強壓下心頭的憤怒,直到他回來確定她就在家裡時,所有的火氣都轉為慾火,急切地想要以佔有她的方式感受她的存在、證明她是他一個人的。
  一時搞不清楚他的意思,她被迫抬起頭,「不!我辦不到。」表哥是她一直以來的支持,是他陪她度過這十年,她不會答應的。
  這個答案慧來他更狂猛又激烈的抽動,令她快要不能喘息。
  「不准你見他!」
  她是他的,誰都不能搶走,由她眼中倔強又不肯妥協的神色看來,那個男人已深植在她心中了。
  受不了他的粗暴及強硬,屠纖淨嬌柔地低吟:「不要……求你慢一點……」她一聲又一聲的求饒聲似乎更加刺激他的征服欲,引得他更猛烈的征服……
  直到他們回到房間時,倚楚威抱著全身無力的屠纖淨走進浴室。
  「我自己洗!」浴室往往是他佔有她的另一個個地方,她不會笨到沒看到他眼中還未散去的慾火。
  「我想幫你洗。」
  放滿熱水後,他將她抱進浴缸裡,隨後也一起進入,壯碩的他將裡頭的水擠掉不少。
  「我可以自己洗。」
  想避開他那比熱水還燙熱的身體,但她馬上又被他拉回。
  他將她從上到下仔仔細細地洗了一遍,手更是邪惡地流連在她雙腿間,遲遲不肯離去。
  「那裡不要!」
  她整個背抵著他,臀部傳來他慾望的火熱感覺,而他的手正快速地點燃她另一團慾火。
  「纖淨。」
  當他呼出她的名字時,手也捧起她的臀,讓她接納他的堅硬。
  浴缸裡的熱水不斷溢出,在在暗示水中兩人的熱情交歡,而她控制不住的呻吟聲逸出口,傳至他耳裡猶如天籟之音。
  「夠了嗎?想結束了?」見她趴向浴缸邊緣、急促地嬌喘著,倚楚威放慢動作。
  無法出聲的她只能點頭。
  「可是我還沒要夠!」說完,他又繼續狂烈地衝刺,並將她給摟回懷中,雙手揉掐她的柔軟,一直到她因幾次高潮而倒向他時,他才釋放自己,品嚐高潮帶來的快感。
  而她幾乎喘不過氣地閉上眼,無力地任由他摟著。
作者: ttt445688    時間: 2016-1-13 15:11

第九章
  對於和屠芙霜結婚的事,倚楚成絕口不提,但是她的肚子已開始有些變化了。讓她不得不承認,由他這種過多的慾望看來,著她不說可能會傷了孩子。
  這一天由於是假日,且倚楚威均在放假時習慣性的晚起,通常她會準備好早餐再叫他起來。
  等早餐弄好時,屠纖淨走進房間,蹲在床邊凝視著床上的人,看他平日嚴肅而緊皺的眉頭因沉睡而放鬆,看起來親切不少,也不再那麼嚇人。
  忍不住舉起手在他臉龐輕撫,來回地感受他的肌膚,那裡已長出鬍渣,略帶刺刺痛的感覺今她愛不釋手。
  老天!她發現自己對他的愛更加深了,每天與他相處,雖有時他會過分霸道, 獨裁地限制她的行動及生活,可是她不能否認他對她的好。
  該告訴他的,然後離開這裡,免得到時候要走也走不開,因捨不得而痛苦。
  「楚成,起來了。」她輕聲喊他。
  「晤……」他只是低應一聲,而後又繼續人睡。
  「楚威……」見他沒有起來的打算,屠纖淨只得放棄,在她打算起身之際,忽地被他拉上床去。
  「你剛才在想什麼?」
  看來,倚楚威在她走近時即已清醒,只是他故意不睜開眼睛。
  「你醒著?」上半身被壓在他胸前,她的雙手則是抵在他的肩膀處。
  「告訴我,你剛才在想什麼?」她剛才的表情是他從未見過的,帶點無奈、感傷。脆弱,她從未在地面前如此表現過。
  「沒有。」刻意避開他的視線,她掙扎著想起身。
  「你該起床了。」
  「真的沒事?」
  或許是不適應這種姿勢,一陣乾嘔在襲向她。
  「讓我起來。」
  推開他的手,她急忙跑進浴室裡嘔吐。由於一大早還未進食,肚子裡根本沒有任何東西,吐出來的只有胃酸。
  她難受得差點落淚,而在她奔進浴室後,倚楚威也緊張地跟進來,並且在她背後溫柔的直拍,試著讓她好過些。
  「好點了沒?」她這種突如其來的狀況嚇了他一大跳,之前她並沒有這種情形呀!
  「嗯。」她的聲音還有些沙啞,臉色則已完全蒼白,還冒了些冷汗。
  不理會她的掙扎,他將她抱回床上躺好,並且開始在她的肩膀及太陽穴上按摩,想要幫她減輕一些不適感。
  「我沒事了,你不要擔心。」這樣的溫柔令她想枕在他的懷裡,細細地品嚐過難得的時光。
  想必這就是害喜了吧!明顯的徵兆已慢慢出現,過不久她的肚子也會漸漸隆起,到那時想況也瞞不住了。
  「要不要去看醫生?」今天是假日,他約了朋友,但他不放心她一個人在家裡。
  他擔憂的神情令她露出一抹淡笑。
  「不用了,休息一下就好。」剛才那股噁心感已不再那麼強烈,而且頭也比較不暈了。
  「真的不用?」
  見她笑得有些勉強,他心中難免還是猛犯嘀咕。
  「嗯」
  這是正常的情況,根本不需要看醫生。
  坐在客廳裡,倚楚威心神不寧地想著居纖淨,為她早上突來的不適而憂心不已,這份自然流露的關心在心中迴盪。
  等了近十分鐘,相約的朋友這時才急忙地由大門口進來。
  「對不起,楚威。」那人是他大學時期的朋友——方正,出了社會後兩人一直有聯繫。
  「出事了?」
  見好友急忙地坐下,還不客氣地喝了一口白開水,讓倚楚威有些錯愕,他從沒見好友如此模樣。
  「沒事,是我老婆一大早害喜,弄得我不知所措,看她難受地躺在床上,我本來還考慮下來了。」
  「害善?這次約我不會是要告訴我你要當爸爸了吧?」想到方正才剛結婚沒多久,馬上就有好消息了,真是該恭喜。
  方正這才笑了開來,臉上有拖不住的得意。「嗯,都二個月了,要不是那天她噁心、嘔吐,我們還不知道這麼快就有了。」
  嘔心?嘔吐?
  這不是今早纖淨的症狀嗎?
  「喂,楚成,你怎麼?回魂了。」方正見他突來的呆愣,開玩笑地說。
  「噁心?嘔吐?」倚楚威口中還在念著這幾個字。「怎麼一樣呢?」畢竟他是個男人,遇上這等事還是頭一遭,實在很難聯想。
  「沒錯,就是這樣。」方正以為倚楚成不相信,又繼續開始他的經驗談:「醫生說會持續幾個月,我看啊,這幾個月我是不用好好睡覺了。」
  「該死!」他不禁低喃地詛咒一聲,令方正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該不會是你的未婚妻也有身孕了吧?」
  倚楚威將要結婚的消息算是大新聞,而他的未婚妻屠芙霜更是大美人一個。
  「什麼?沒有。」
  一聽他談起那件事,倚楚威的心頭更是煩躁,他真想跟全世界的人公佈那只是幌子,真正的新郎不是他,可惜目前他還不能開口。
  與方正聚了一會兒,因方正的老婆來電說身體不適,急得他連忙趕回家去。
  而倚楚威呢?當然也是回家,說不定纖淨真如好友所說——懷孕了。
  一連幾天,屠纖淨的情況都沒有好轉、因為怕倚楚威懷疑,連醫院她都不敢去。
  每當半夜,突來的噁心及頭昏往往將她折磨得不能成眠,有好幾次還吵醒了他,見他略帶詢問的關懷眼神,她只是安撫地直稱沒事。
  但當半夜醒來後,她就怎麼也睡不著了,儘管閉上眼。投入他的懷裡,恐懼感還是包圍著她,使她不敢入眠。
  通常她會離開床、離開房間,靜靜的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將電視機打開,關掉音量讓電視的影像陪伴她。有時她會這麼不知不覺地睡著,直到她醒來時天都快亮了。
  這一夜,她又因不適而起床,一股窒息的恐懼感欺上她,還得她喘不過氣來。轉頭看著熟睡中的他,她不忍心將他吵醒,拉開他的手臂、輕手輕腳地下床,並且關上房門。
  離開之前她隨手拿了一件他的外套,他的氣味帶給她安全感,而後她打開電視機,輕輕地傳著沙發閉上眼,完全沒注意電視裡內劇情。
  過了一會兒,就在她快要進入夢鄉時,有雙強而有力的臂膀將她抱起,驚得她連忙睜開眼。

  「你打算要瞞我多久?」就他近日來的觀察、百分之百可以確定一件事——她懷孕了。
  「你知道了……」
  他的懷裡好溫暖,讓她更加靠近他。
  「恰巧我朋友的老婆也懷孕,你的情況跟她相去不遠。」只是人家老婆有先生陪,她卻幾乎每晚都抱著電視機入眠。
  「我……」她該說些話的,告訴他自己並不是有意要隱瞞,只是她找不到適當的時機開口。
  「下個月我比較空閒,就那時結婚吧。」
  這青天霹震的話讓她瞪大眼。
  「不……我們……」他年底都要跟大姐結婚了,怎麼還能跟她結婚呢?他一定只是在安慰她罷了。
  將她放在床上,不理會她想起身的掙扎,他硬是將她鎖在懷裡。
  「就下個月吧,離現在還有時間,可以打點準備一下。」倚楚威還是自顧自的繼續說著。
  怎麼會這樣?她納悶地看著他,想知道他話裡的真偽。
  「你不是打算跟大姐結婚?」最後,她實在忍不住了,只好主動先開口。
  「誰跟你說的?」
  報紙都刊了頭條,她怎會不知道?還需要別人來告訴她嗎?
  「等孩子生下來後我就會離開。」這是她欠他的,也是成為他的女人最主要的原因。
  雖然她捨不得孩子,也捨不得離開這短暫的幸福,但她不能拿表哥的人生開玩笑,因為她知道倚楚威向來說到做到。
  「不准走!」
  她是怎麼了?都說要結婚了還要走,難不成要他的孩子沒有母親?
  「這是我們約定好的,你不能反悔。」
  「我沒答應。」
  「你明明說你要孩子……」
  但是她又想起——還他一個孩子,然後呢?
  「但是我並沒有答應你可以離開。」所以說,就算她給他一個孩子,她還是他的人,永遠不能離開他。
  就在她發愣時,倚楚威吻住她微啟的朱唇,想借此向她吐露情意。
  一整個晚上都處於驚愕中的屠纖淨,直到清晨才緩緩睡著,連倚楚威何時離開的都不知道。
  一覺醒來,已是下午,心中卻還是為他昨晚的話而困擾不已,左思右想完全想不出個對策。
  不行,他一定是在騙她的,他只是為了要報復她才會這麼說,她不能相信,那一定只是個陷餅,當她點頭後,迎接她的肯定是他的嘲諷及取笑。
  倉促之中,她投了通電話給表哥,她出不去,外頭有保管在,自從那一次和表哥見面後,倚楚威便讓保縹光明正大地出現在房子外。
  約莫過了三十分鐘後,她聽到電鈴聲,於是趕忙跑去開門。
  「纖淨!」是文漢森。
  「表哥,我該怎麼辦?」
  她已經求救無門了,只有表哥才能幫她。
  「告訴我,這是怎麼一回事?」
  而門外的保縹又是怎麼一回事?
  「他要我跟他結婚!」她沒頭沒尾地吐出這句話,搞得文漢森一頭露水。

  待屠纖淨大略敘述後,他才道:「結婚?他已發現你有身孕的事?」想來對方算是有責任感的男人,今他還可以原諒他對纖淨的行為。
  「嗯,所以他說要結婚。」見她處於緊張慌亂的情緒中,文漢森拉她坐在椅子上安慰她。
  「那就結婚啊,你們都有小孩了,難不成你真要放下孩子離開?」若真是這樣,他會將她打昏,然後送到禮堂交給那個男人。
  「不行,我不能跟他結婚,他是我大姐的未婚夫。」
  「你說他……他是……原來你還跟他在一起!」
  她是被迫的,她根本沒有選擇也不能拒絕他啊……
  「表哥,我該怎麼辦?」
  她走不成的,倚楚威曾經以表哥來威脅她,著她真走了,表哥一定會是第一個受到牽累的人,她不能這麼自私。
  「倚楚威!就是那個十年前曾經讓你懷孕的男人?」當年纖淨被迫拿掉孩子時已經住在他家,所以整件事情他們都略知。
  就當兩人擁在一起時,開門聲引起他們的注意。
  在門口處,倚楚威就站在那裡,他暴怒的臉色顯示出不說,殺人的眸光不斷射向文漢森。
  文漢森還沒開口,倚楚成的拳頭已先到了。
  「哦!可惡!」
  突來的攻擊讓文漢森來不及門躲,只能勉強出拳阻擋。
  倚楚威連著打了好幾拳,雖被反擊,但他並沒有停止,處於憤怒狀態的他,每一下都十分扎實且惡狠狠地落在文漢森身上,像在發洩怒氣,口中還不住地怒吼。
  「不要,不要打了!」直到屠纖淨衝到他們中間時,才讓他們住手,兩人都不願傷害她。
  「纖淨,沒事的。」
  文漢森雙手扶住她將她拉近自己,讓眼前像頭猛獸般的男人碰不著她,並忍著身上的痛打量著面前的人。
  而倚楚威也相同地回視他,只見兩個男人在視著對方,誰都不願示弱。
  「你們別再打了!」屠纖淨沒想到倚楚威會這麼衝動,還沒開口就先動手打人。
  「我說過叫你別再見他,不是嗎?」吼叫聲令她不由得一縮。
  「我沒有答應。」他像是個暴君,一切都由他作主,使得她將身子更往文漢森懷裡縮。
  倚楚威不會設注意到她的小動作,他不高興地伸出手。
  「過來!」
  他的女人不准靠在別人懷裡。
  屠纖淨拚命地搖頭,她被他的樣子給駭住了。
  文漢森還沒反應過來,倚楚威已一把將她拉進懷裡,遠遠地避開文漢森。
  「夠了,夠了!纖淨承受不了你的暴力,你先放手。」文漢森想拉回屠纖淨,卻因倚楚威緊擁著她而無能為力。
  「你先放開我,楚威。」剛才受到驚嚇,現在又被兩人拉來拉去,屠纖淨的臉色漸漸難看地轉白。
  「不!我不放!」
  哪能放開,一放開她就要再飛走了。想到這裡,倚楚威更是用力地將她摟緊,生怕她被人搶走。
  「我……我不太舒服,你放開我……」
  低頭一看,果真她的臉都發白了。

  「怎麼了?是不是又害喜了?」想到她有孕在身,而自己竟然如此粗暴!倚楚威擔心地問著,臉上有著自責。
  「我沒事。」
  倚楚威和文漢森緊張地將她放回沙發上,並不時以擔憂的眼神看著她。
  「我想喝水。」
  倚楚威馬上起身進廚房,「好,我馬上拿水來。」
  趁倚楚威離開,她才正眼看著表哥。
  「對不起。」她突然道歉。
  「怎麼說對不起呢?」
  「害你被打。」
  倚楚威出拳很重,摸著表哥已然紅腫瘀黑的幾處傷口,她心中很過意不去,都是她害表哥被打。
  「傻瓜,那是因為誤會,我不介意,而且我也打了他幾拳,算扯平了。」雖然身上還有點痛,但他不太在意。
  一會兒後,倚楚成取水來,見她喝完一杯水後臉色漸漸好轉,倚楚威這才抱她回房間休息。
  走進房間之前,倚楚威遲疑了一會兒,最後他還是轉過身說:「剛才我很抱歉,但是纖淨是我的,我不會坐視她投入別人的懷裡。」
  他的道歉讓頭埋在他胸口處的她感動了,為了她,倚楚威竟會低頭!
  天啊,一切都像在作夢……
  當倚楚威送走文漢森後,走進房裡,就只見屠纖淨獨自沉思著,一會兒皺眉。一會兒揚唇地笑著,讓他看得人迷。
  「想什麼想得這麼出神?」
  倚楚威不知道什麼時候已坐在她身邊,而且還故意將臉壓在她耳邊,輕聲細語地問著。
  這動作引得她全身立刻一陣燥熱,想移開身子又想靠近他,這種矛盾的想法衝擊著她。
  「沒什麼。」
  最後她決定縱容自己靠向他懷中,享受他帶來的溫暖。
  倚楚威接著她,「真的沒事了?」手貼在她的腹部,小心地感覺那裡的小生命。
  屠纖淨笑著搖頭,「嗯,好多了。」
  她的話才說完,倚楚威的唇立即落下來,輕輕地在她唇上輾轉吮咬。而她則依附著他任由他貪取掠奪,當他將舌頭伸進她口中時,她也沒有拒絕,還是由著他,只覺得有股滿足感躍上心頭,讓她深深地歎了口氣。
  當他的手開始不安分地移動時,屠纖淨伸出手,「不要……」
  「為什麼?」
  鼻息微重的倚楚威不明白她為何要喊停,一切不是都很好嗎?為什麼她要阻止他?
  她只是搖著頭,臉上泛著挑細,美得好不誘惑人,她給他一個十足迷人的笑容,甜得讓他想不顧一切地要了她。
  「哦,天啊,纖淨,不要這樣看我,我不是聖人。」他不住地呻吟,告訴她他的痛苦。
  但她只是放開懷地笑著,輕脆的笑聲讓他聽得有些人迷。
  「我已經明白的告訴我的家人,我要娶你。」這句話就像顆定時炸彈般的爆了開來。
  「什麼?」
  她沒想到他會這麼快就宣佈決定。
  「我等不及了,我怕你再次溜走。」
  「可是你已經要跟大姐結婚了……」
  這件事一直困擾著她,教她不知該如何是好。
  「該死的!我沒有,我只會跟你結婚,那件事只是個新聞,不是真的!」他已快抓狂,看來不說不行了。
  「可是報紙明明寫著。…」
  怎麼會是假的?
  「芙霜已經結婚了,那個人是你父親公司裡的職員。」見她還摸不著邊際,倚楚威索性再告訴她:「這一切只是為了應付芙霜的大小組脾氣,她不想讓人家知道她的丈夫只是個無名小卒,所以故意要我跟她來個假結婚,等時間一到再給我冠個罪名,讓她能夠順理成章地和她心愛的人在一起,好提升她丈夫的名聲。」提到屠芙霜,他的火氣就上來。
  「大姐結婚了?」那個愛他愛得死去活來的大姐結婚了?這十年來到底發生了多少事。
  「對,所以你不用擔心,因為我只會娶你,我愛你。」
  若是時間可以停止,屠纖淨願拿一切來換取這一刻,豆大的淚珠像珍珠般滾落,一股幸福的充實感讓她猶如漫步雲端般。
  「我真的可以愛你嗎?」帶著哽咽的聲音輕問他。
  「這輩子你注定只能愛我一個人。」
  屠纖淨頭一次主動又深情地獻上她的紅唇,一個很深很重的吻,只是他沒讓這個吻持續很久,當他的唇離去時,他改用兩隻手緊緊地擁她入懷,緊得讓她以為自己就快要被地捏碎了。
  「纖淨……纖淨……這一輩子你都是我的,只能屬於我。」倚楚威將頭靠在她的頸項旁。
  屠纖淨靜靜的站著,腦子裡是完全的停擺,只想感受她生命裡唯一的男人
  「下個月就結婚。」
  倚楚威充滿勇氣的口吻讓她沉默。
  「不准說不,我要你的決心是誰都無法改變的,這一輩子我只愛你一個人,你別想甩掉我。」他低吼,雖粗暴但不失深情。
  屠纖淨仰頭望著他的眼,臉上浮起淡淡的笑。
  「你確定不再威脅恐嚇我了?」
  「不,我疼你都來不及。」
  這是真心話,這一刻起她將享有他全部的愛。
  「纖淨…」
  由她臉頰逐漸暈開的笑意看來,似乎已有了答案。
  他伸手撫觸她額頭上的那道疤,略帶不捨地注視著。
  他的纖淨從小受苦難,還被她母親送走,但是,這一切一切都過去了。
  在纖淨的內心深處,她從來沒有恨過他,她多麼渴望他的愛,想要代替大姐成為他的人。
  「我們結婚吧!」
  如果連到手的幸福她都不懂得把握,那才真是對不起自己,而且這個男人也沒有什麼不好,只要他能不再過分強硬,不再過分霸道,不再事事獨裁,算了,她已下了決定,就放手愛他吧,將內心的愛完整的獻給他。
 【全書完】
作者: duoluo1    時間: 2016-3-27 16:11

很不錯哦。期待再出新作品
作者: ina903738467    時間: 2016-7-14 11:08

好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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