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一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對成年人而言，一年的時間除非碰上變故，否則很難有巨大的改變。但是對還在發育中的小孩，尤其是處於青春期的男孩，一年可以讓他產生很大的變化。
文勝利在一年內長高了不少。一年前，十五歲的他比同年齡的男孩矮小。這一年，他的身體像是為了補足過去十五年沒發動的成長引擎，一口氣把輸給別人的身高補回來。
魔王城攻破後的週年慶，竹心蘭君要在夢幻次元提供的商務服務「會議室」，舉辦借名成立的「康姿股份有限公司」的新產品說明會。
他很高興能用真面目見人了，穿上西裝打上領帶，再上點粉化妝打扮一下，不會再有人認為他不是個已滿二十的成年人。
勝利能像拉麵人般一下子就拉長，要感謝他的輔佐人少師父。本來只是心疼女朋友練舞練得過勤，怕運動傷害找上門來，在偶然的機會跟暗中保護家人的紅抱怨。結果次日，青就帶來一罐他們練武療傷用秘藥，這藥效果很好。
歷經半年的調養，李慧雯不但舊傷盡復，而且在各種藥物的保養下，不但身體的強韌、耐力都獲得提升，連帶的也能從事更加複雜與高難度的表演。
祖傳的秘藥可以調養身體、改變體質。為了李慧雯而欠下的人情，文勝利會努力想辦法償還，不過為了自己那又不一樣了。如果連自己都接受少師父的恩惠，那麼往後的日子就真的水遠跟他們分不開了。
「光是未來的夫人有健康的身體有什麼用？男人也要有健壯的體魄才能讓女人獲得幸福。」紫用暖昧、色色的語氣說服勝利。
「不為了你自己著想，也不光是為了夫人侯補著想，你也要為擔心你的大小姐跟小小姐著想，總不能讓她們老為了你的健康擔心。」藍的勸說就比較正經了。
在半哄、半勸之下，發現他們的藥不但能改善體質，還能讓人長高。雖然長高只是「副作用」，身體健康了，加上營養充分、多運動，小勝利終於「長大了」。
受惠少師父秘方的人不單是勝利與李慧雯，包括赫連韻月跟文勝武還有一干親近、不親近的女性朋友也都嘗到好處。
孝順的勝利為了給母親找生日禮物，費盡心思，最後送她一罐保養品。現代的女性只要超過十六歲就離不開化妝品，年過二十五就開始依賴保養品。赫連韻月有時會浪費，不小心亂買東西，不過她想到的都是自己的孩子，會為了改善、美化生活環境多花錢，卻捨不得在自己的美麗上投資。
細心的勝利便為母親準備神秘的保養品，說是朋友研發出來的實驗品，下一季準備推出的最新產品，重點是「免費試用」。
這一給，給出了麻煩。
效果奇佳，讓赫連韻月經常掛在嘴邊。她不但向左鄰右舍誇耀她的美麗是寶則匕子的孝心，到了工作場所也跟同事炫耀她有位好兒子，才讓她變得更漂亮了。
為了圓謊，勝利只好厚著臉皮再跟少師父拿幾罐他們歷代製造傷藥弄出來、看不上眼的保養品，孝敬母親大人。
再給，麻煩大了。東西好，人人搶著要。
「勝利，你不是說下一季有新產品嗎？怎麼不見推出？」
壞了，平常迷迷糊糊的姊姊，總在沒必要的地方發揮她那過目不忘、驚人的記憶力。
「快了，就快了……」當下的勝利只能敷衍。
閒著也是閒著，不知未來要幹什麼行業的勝利，還背負著為了輔佐他的人一門未來生活的重擔。兩件事同時解決，為了圓謊，便成立賣保養品的康姿。
一開始只是小量生產，在網上小賣。賣藥妝，勝利其實不是那麼有興致，為了減少麻煩，還故意拉高姿態，高價出售。
但他太小看女性同胞為了追求美麗、留住青春的決心。錢不是問題，產品有效才是重點在產品限量，更顯珍貴的情況下，居然讓康姿打出名聲。網上訂貨的消費者可以得罪，掛上賣完發表致歉聲明得了，但是母親跟姊姊，還有女朋友大人卻得罪不得。
為了滿足使用者的需求，勝利只好跟少師父拿藥方，投入成份分析與產量提升的改進，於是賣化妝品的康姿公司真的成立了。
「奇怪了，為什麼賣這種東西能養活整門的人？我們過去辛辛苦苦當密探、保鏢，辛苦賣命討生活好像是傻瓜。老先生果然有遠見，讓你帶領我們獲得另一片天地，用我認為無用之物，讓祖傳的技藝能夠留下來。」少師父說這話有另一種不甘心的意味。
生意越做越大，勝利這位幕後老闆不得不出面跟公司的幹部見面。
在現實中見面被認出來，找到他的機會太大，只好退而求其次在夢幻次元見面。想不到這次會議一開，卻造成意外的效果。
「咦？他跟竹心蘭君好像！」
「會是他嗎？」
「對了，我聽說有大風堂的人透過竹心蘭君拿到我們公司的產品。產量都這麼吃緊了，竹心蘭君還能供給大風堂那群臭男生討女朋友歡心。瞧他們只是膚色不一樣外，根本就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就算竹心蘭君不是老闆本人，八成也是雙胞胎兄弟！」
「哇……我越來越欣賞竹心蘭君了。不但帥氣有型，又是年輕有為的實業家……才半年就賺了五個資本額。集有錢、帥氣於一身，不知道他交女朋友了沒？」
勝利當初找銷售人員就故意另外尋找，不從夢幻次元的冒險夥伴中拉人。想不到遊戲盛行，還是逃不過八卦之力。
會議的結果是憂喜參半。
老闆終於研究出大量生產的方式，但是沒有資金可以投入生產線的設立。如果要向銀行貸款，拿什麼擔保？勝利只能將獲利轉入投資，用員工配股的方式發工作獎金了。
如果營運順利，公司賺錢那就沒問題，若是不順利，股票變壁紙，努力為公司賣命全成空。好在勝利站出來，加上過去半年的營運成果，說起話來還有幾分說服力。全體員工同意共體時艱，不但放棄今年度的獎金，也同意不加薪，拿股條抵押。
會議結束後，少師父沒離開，還拉住勝利說道：「少爺，老先生找你。可以請你轉到ｓ一七二八六號會客室嗎？」
勝利自然是不加思考就揮揮手拒絕：「不去，沒興趣。不去！」
少師父平常就是恭謹之人，只認他的信念，軟硬不吃。成為輔佐人，只會給勝利建議，讓勝利自己決定，從不強迫或企圖引誘勝利朝他的理想邁進。
這人就是死腦筋，總是喜歡默默付出不求回報，弄得勝利很不好意思，總覺得欠他幾百億似的。
好不容易讓少師父提出請求，卻要勝利去見極力想撇清關係的人－難為啊！
「他老人家生病了？想見女兒最後一面？」勝利為臭老頭找理由。
「老先生安康。」
「那他找我幹什麼？」勝利撅起了嘴。
少師父反問：「爺爺見孫子需要理由嗎？」
「是不需要！」勝利咬牙切齒的回答，心中卻在暗罵：「臭老頭最喜歡耍人了，沒事會想見我？現在家裡狀況不像以前，再去見他說不過去。可是少師父幫了我這麼多忙，拒絕他總是不好……」
「罷了，老先生能吃了嗎？去見就去見。」
中計了！
踏入會客室，勝利馬上將臭老頭的祖宗八代全罵了一遍，回過神卻想到臭老頭的祖宗八代不就是自己的祖宗八代。竟然連罵人都被佔便宜，罵到自己頭上。
「臭老頭，就是臭老頭，連這點小虧都不肯吃！」
會客室內人不少，其中有一半是曾有過一面之緣，另一半則是在財訊、時代週刊、經濟日報上不時會出現的人物。
上座，皇甫、司馬、諸葛、赫連、上官五家的頭頭齊聚一堂，下方站的是五大家族年輕一輩的成員。
「我跟這種場合有何關係？該死，被賣了！想不到看起來最老實的少師父，其實一點都不老實！」
聽了一下他們在談的內容，好像準備要煩獎。長達兩年的競賽，五大家族青年才俊同台競爭終於有結果了。
勝利越想越疑惑，他們要煩獎，找他來幹什麼？觀禮？沒必要吧！受獎？天要下紅雨了站在較前頭的幾位青壯輩的人吸引了勝利的注意。那位看起來斯斯文文、有領導氣質的人，不就是司馬東原。赫連射宇也來了，自己居然跟他待在同個場合。過去老叫他別跑到自己面前找麻煩，這回卻自己撞進他們的世界。
勝利正想偷偷的溜走，少師父卻不放過，拉住了他。認真的眼神，叫勝利沒辦法。
「那麼，現在就宣佈這場競賽的結果……」主席終於說到重點了。
「……建立最佳企業形象的是司馬東原的天下由我，組織嚴謹，紀律嚴明，能在短短的時間內建立如此的組織，日後成立任何公司，都能保證難有不法情事。下午的茶會舉辦各種活動，拉住年輕人的心，足見皇甫驥能掌握社會脈動、社會走向。諸葛十七建立的神秘東方商業手法極佳，掌握通路，活化經濟流動，不管讓他掌握什麼公司都賺錢。上官真志的黑暗結社幾經挫敗，但又展現堅忍的意志重振組織，可堪大任。而赫連射宇建立的第二家族也有不錯的表現……」
聽到這番話，勝利明白了，五大家族的年輕人在夢幻次元的比試終於要結束了。從主席的話來看，赫連射宇沒指望了。
「哈！活該，誰叫他說媽媽的壞話，又想找我麻煩。」勝利幸災樂禍地笑著，但他的笑容在下一秒就凝固。
主持人繼續說道：「不過成就最大的卻是竹心蘭君，也就是赫連家的文勝利……」
「耶？」勝利暗罵：「關我什麼事啊！我又沒……呃，好像在那時侯同意臭老頭加入比賽……但是我又沒組公會什麼的，為什麼要提到我！」
勝利已經確認自己被出賣了，推開少師父，慢慢的、盡量不引起注意，就要往登出會客室的大門移動。
文勝利的大名意外地被提出來，五大家族的人都感到非常驚訝。沒玩遊戲的多少也會關心家中參賽者的情況，他們心目中的競爭者根本不存在竹心蘭君這號人物。甚至連有在夢幻次元中活動的人，也都不認為竹心蘭君能跟率領大公會的五人相比。
雖然他的人氣不見得輸給五大公會的會長，但是就經營一家電視台而言，執掌電視台的總經理也許沒有明星的高知名度，但是真正能讓電視台賺大錢的卻是總經理良好的經營策略，而不是一、兩位吸引觀眾的明星。
台下的噓聲不斷，主持人卻繼續說道：「企業以賺錢為主要目的，建立的企業形象雖然有助於企業，但是評比占最大比例的還是獲利能力。況且竹心蘭君在夢幻次元中經營的兩大企業體，魔王城跟第五元素，不但賺錢而且還建立起兩種風格的企業形象。尤其是第五元素，該城單季的獲利就超過第二家族、神秘東方、下午的茶會、黑暗結社跟天下由我五家公會的獲利總值。獲勝者是他，無庸置疑。」
「咦？」好不容易走到距離出口不到三步的距離，勝利也因為主持人的話停下來了：第五元素有這麼賺錢嗎？
打從魔王城之戰後再也沒用領主權限領錢，甚至不再戴上大地假面進入行政中心的勝利，根本不知道該城獲利如何，現在卻因為該城讓他凌駕於五大公會之上。
「不對，我得快逃，跟這些奸商集團扯在一塊鐵定沒好事！
正想逃，手才要搭上門把，鎂光燈照了一下，他成為聚光燈的焦點。
「文勝利請上台受獎！」
竟然強迫中獎！
臭老頭，你夠狠的！
文勝利心不甘情不願地站在台上，還站在爺爺身邊，然後非常不滿地瞪了他一眼。
我的小寶貝，這是老人家退休前最後的禮物了。
以後就算再找老頭子，我也幫不上忙了。你總不會想打孤苦老人的敬老津貼的主意吧？
赫連老先生回敬了文勝利一眼。
文勝利獲獎，底下的不滿自然快炸翻了。
不過，率先提出異議的卻是赫連老先生。
「咳！對於這位少年的得獎，本人有意見。參與比賽的成員是咱們皇甫、司馬、諸葛、赫連、上官五個集團的成員，但是得獎的人卻姓文，這好像說不過去吧？當然這個小伙子跟老夫確實有點血緣關係，但事關家族傷心的往事，在此不便多提。並不是說外姓就不是赫連家的成員，可是他確實跟赫連沒有關係。讓他得獎，不是故意要挖老夫的瘡疤嗎？」
文勝利聽到赫連老先生的說法，事情明明就是他一手搞出來的，卻裝出難過生氣的樣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是「受害者」，薑是老的辣，這句話果然沒錯！
老先生緩口氣，繼續說道：「小伙子，你打敗赫連家優秀的人材，也勝過其他人，確實很了不起。不過，我們五大家族的約定是讓優勝者執掌合開的新公司。你並不是我們的一員，所以根本沒這個資格，但你獲勝了是事實。這樣吧，我個人很欣賞你的才華，就由我私人拿出五百萬讓你去發揮，但今天的事休得再提！」
赫連老先生裝出拿錢封口、擺平事情的態度，底下的人至少有五成不信。沒辦法，人家是爺孫，說他們事先不知情，說不過去。
「我才不……」勝利生氣了。
老先生搶道：「最高一千萬！別再出現了！這是底線，別太貪心，年輕人！」
搞了半天，原來是孫子向爺爺勒索。
一下子，五大家族的人全出現相同的想法。
「赫連老爺真辛苦，發派一千萬擺平自己的外孫。」
「這算便宜的。萬一他百年以後，脫離家族的女兒又回來爭產，損失才不只千萬，這個是壯士斷腕。」
「可是，人家收了錢還不認帳，怎麼辦？」
「哼，那還不簡單。要讓人徹底消失，方法多的是，只不過老爺子不想把事情做絕了。」
底下各種議論全跑出來了。
「咳！」諸葛家的老頭子也冒出來說話：「我看這第一名難產，就以和局作罷。勝利小兄弟有點才幹，我也私人資助五百萬給你發揮。」
赫連老先生出手，別人還能理解，諸葛家的老人跑出來攪和什麼？
怪的是，其他三個家族老長輩也都跳出來賞銀，勝利竟然被強塞了三千萬。
更好玩的是，勝利還不大滿意地說：「好吧！那我就退出了。我不是赫連家的人，所以赫連家沒贏，皇甫、司馬、諸葛、上官四家也都沒輸，這錢……」
他掙扎了一下，才說：「錢我勉強收下了，我這位『外人』打擾諸位，真是抱歉了。」
世上就是有這麼怪的事，硬塞給他的錢，不接受還不行。
在眾人眼皮下收了錢，就等於同意徹底跟赫連家斷絕關係，日後若再用血緣關係找赫連家麻煩，赫連家施加報復也不會有人同情他。不接受，等於是打算跟五大家族蠻幹到底，赫連家還可能看在老先生的面子上不施予毒手，但是把其他四家的面子踩到底下，他們的報復是很可怕的。勝利退出也好，五家合組公司的事正好可以用和局為藉口，就此打消。不管哪個家族當頭，其他四家都不會服氣的，不如以不分勝負收場。
赫連老先生目送孫子離開。
孩子，這是我給你的最後幫助。
我什麼也幫不了，只用能用庸俗的方式表達歉意，彌補一切。
勝利臨走前又回過頭，瞧了五大家族的人一眼。
可悲，可歎吶！認為錢就能解決世上所有的事情嗎？
硬要送錢給我，得了，我就收下。正臨康姿用錢之際，他們就送錢來了，這下不必苛刻員工了。不過五大家族夠小氣的，一人才出五百萬？罷了，就當是跟銀行無息無抵押信用貸款。
「少師父，錢就轉入公司的帳戶吧！叫白別頭痛了。上回青找到的那片山坡地就租下來種原料、建廠房，銷售獎金也可以發下去了。」
給少師父發了短訊，竹心蘭君就登入夢幻次元，進入第五元素的樹屋。
麻將十二恨早在樹屋中等待，瞧見人就迎上，勾肩搭背地咬耳朵：「喲！小子，你可來啦！上回的保養品還有沒有，我家老媽訂購不到，氣得皺紋又多了三道。你說，這該怎麼辦！」
「得了！明兒拿三組，送貨到府，可以了吧？一組五千五，三組就合個整數一萬五就成」怎麼又貴了？「麻將十二恨肉痛的說。
「你沒看到網上的定價是一組六千八嗎？嫌貴就不要找我。玩具公司的大少，沒這麼小氣吧？況且是孝敬娘親的禮物，令慈一高興，搞不好就拿出幾百萬投資你的玩具公司，這生意划得來啦！」
「去你的！我是誠心誠意要孝敬媽媽，才沒那種心思呢！」
「咳！」清水蓮心咳了一聲，努努嘴罵道：「弟，你又退到了！讓淑女等，真不像話！
「哈……碰上了點意外嘛！
昂首闊步笑道：「就別怪他了，應該是康姿的事。銷售員卻拿不到夠多的產品，大伙逼他拿東西也夠他煩的。」
清水蓮心揮揮手，罵道：「別太寵他了，誰不知道他是兔點子最多的小滑頭。你啊，會吃虧的。」
「亂說，我最乖了。對不對，小昂？」
「你啊！沒個正經！」
「對了，小昂，你們的暑期巡迴公演的住宿問題，我已經安排好了。前面兩站我可能沒辦法過去，不過公司的事處理好，我就會飛過去幫你。」
「對，我也會過去看你們的表演呢！」
「姊，你不是會在學校這邊看首場嗎？」
清水蓮心罵道：「怎麼！不行嗎？有了女朋友就忘了姊姊啦！我要和媽媽一起上阿里山看日出，下山時順便去看看小昂。」
「嘖！」
「怕我打擾兩人世界嗎？」
「沒有啦！」昂首闊步紅起臉。
「咳，胡說什麼。我是去幫忙打打雜、跑跑腿，安排食宿問題的。」
「就是這樣，竹心做的燉肉很好吃呢！」
「真的嗎？」
麻將十二恨突然插嘴：「咳……閃光彈啊！看不下去了，可魯在哪裡啊！」
「再亂說，小心我把保養品賣別人。」
「靠！幸福的小鬼，想害我家鬧革命，更突顯你的幸福嗎？」
「幸福的小鬼？」竹心蘭君一楞。
是啊！家人和樂，又有小昂的相陪。
爸爸在世，想要的也只是這樣的家庭生活吧？
不過我比爸爸運氣好多了，沒有來自家族權益考量的阻礙。
想著，竹心蘭君歡喜地笑了。
「竹心在笑什麼？」昂首闊步問。
麻將十二恨不負責的發言：「笑得這麼淫蕩還能是什麼？在外旅遊，房間又是他訂的，八成是想到夜襲情景啦！」
「不可以！才幾歲，Ｈ是不行的！」
「麻將，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吧，我可是正直、正派的青年，最多只是想想，才不會亂來呢！」
昂首闊步臉大紅，嗔怒地問：「那就是有想過了？」
「哈，這……」竹心蘭君大窘。
昂首闊步瞪了他一眼，罵道：「哼哼，臭男生，儘是壞主意！」
看來，竹心蘭君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不過相信他有家人、朋友還有珍愛的人相伴相持，能順利地走下去。就算是為姊姊、為女朋友的事情傷腦筋，也是甜蜜的負擔。
一全書完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