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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無常】無良皇帝 (已完結)

第三十章 陶家有女初長成(中)



  果然,只有陶遷那死老狐貍,才會教得出如此女兒啊。若要說陶遷十分正直,我第一個不相信,真正正直的官員,估計都死光了。比如說以前那個柳哲,他不就是因為太過正直了?

  陶遷那種在官場上打滾了那麼多年的老狐貍,自然有其一套為官之道。

  “吳公子,天色已經很晚了。小女子這就告退了。”陶瑩瑩起身,對我微微一笑,欠身道:“希望公子能夠找到報效朝廷的門路,不要拘泥於春闈一事。”

  喜兒也起身,神色有些黯然道:“吳公子,白公子,喜兒也走了。”

  “陶小姐,如此佳節美景,就此匆匆錯過,豈不是可惜?”我也站起身來,朗聲道:“在文德橋下放花燈,也是一件美事,不可錯過。”

  “對啊,小姐,我們還沒有放花燈呢。據說啊,放一盞花燈,許一個願望,會特別靈驗呢。”喜兒聽到我如此說,急忙幫腔道,估計她自己,對放花燈也是非常感興趣吧。

  陶瑩瑩輕輕想了一下,便答應了下來:“好吧,不過放完花燈,就要回去了。今日是元霄佳節,就依你一次吧。”

  “謝謝小姐。”喜兒眉飛色舞道:“我要放兩個花燈,這樣就能實現兩個願望了。”

  眾人離開酒樓後,便徑直去往文德橋,天色已經有些晚了。然而周圍還是一片的通明,各種各樣的花燈,都被掛在了屋檐上,樹枝上。更有甚者,弄了幾個孔明燈,點燃底下的蠟燭後,讓其泱泱升空。一路五彩繽紛,甚是有喜慶氣氛。

  行至文德橋後,白士行先去買了幾盞花燈,交給了兩女。當然,放花燈這種事情,我和白士行是幹不出來的。好像確實沒有幾個大男人,會去放花燈的。我們只是尾隨著她們,來到了橋下河灘邊上。

  此時,河裡已經飄上了成千展花燈了,隨著波浪,緩緩飄向遠處。沒一個花燈,都代表著一個願望吧。這裡面,究竟有多少個女孩子的願望,會實現呢?

  喜兒找人借來筆,與陶瑩瑩倆人,躲到了一邊,在花燈上刷刷的寫上了願望。旋即點燃中間的蠟燭後,便放到了河裡。

  恰好一個小波浪打了過來,花燈隨著波浪,緩緩地往中間飄盪而去。

  我和白士行交換了個眼色,白士行投來一個放心吧的眼神。原來我讓白士行去買花燈的時侯,就已經做下了暗記。過得一會,自然會有御前侍衛,將她們的花燈打撈上來,讓我看看究竟是什麼願望?不得不承認,這個陶瑩瑩,確實將我的好奇心,全部吊出來了。

  良久之後,當那花燈消失在茫茫花燈群中後。兩女才戀戀不舍的回到了岸邊。

  “吳公子,白公子。小女子真的要告退了。”陶瑩瑩緩緩說道,臉色有些潮紅,似乎剛才那放花燈之舉,對她也是蠻有觸動的。

  “陶小姐,既然如此,我也不便強留了,但願後會有期。”我輕輕笑了一下,卻暗地裡對白士行使了個手勢。

  “但願吧。”那陶小姐欠了欠身,準備轉身離開。

  白士行收到我的手勢,迅即用擔心的語氣說道:“爺,我從衙門那邊聽說,最近京城治安不是很太平。前些日子,已經有兩個妙齡少女,在夜間行路時,被先奸後殺了。那淫魔到現在還沒有被抓到。”

  “士行,你是說真的?”我大聲驚訝地說道:“那陶小姐她們這樣回去,不是太過於危險了?”

  “小姐,我怕。”喜兒被我們一唱一和,說的有些心虛了起來,拉著陶瑩瑩的手不放。

  陶瑩瑩卻神色坦然道:“喜兒莫怕,我們跟隨著人流走,就沒關系了。”

  “陶小姐,在下是越想越不放心。”我眉頭皺著,頗為憂慮道:“是在下害得小姐晚歸的,若是萬一小姐你出了什麼事情,我心裡會內疚一輩子的。”

  “公子無須多言。”陶瑩瑩淡然地往了我一眼,輕輕一笑,似是已經看穿了我的用心:“公子既然有此心意,奴家在此謝過了。”

  這陶瑩瑩,開始對我自稱奴家了。雖然還是有些陌生的稱呼,但是比那自稱小女子,要親切上不少了。心中微微喜道。

  我和白士行,一路保護著兩女往白虎街走去。說說笑笑,好不熱鬧。只是這陶瑩瑩,性格委實沉穩,我每講一個笑話,她都會微微一笑,頷首一下。不像那個喜兒,經常笑得前仰後翻。

  我故意講了兩個冷笑話,發覺那喜兒倒是不笑了。然而那陶瑩瑩,卻仍舊淺淺笑著。不愧是老狐貍的女兒,沉穩地可怕。

  一路來到白虎街,陶瑩瑩止住了步伐,淡淡道:“公子請回吧,在這裡已經非常安全了。”

  這倒是說的是實話,在這條大街上,大多住的是朝廷官員。守衛比別處森嚴了許多,沒有幾個小毛賊,敢在這裡撒野的。

  “對了,公子是否認得家嚴?”那陶瑩瑩突然開口問道。

  她怎麼會突然開口這麼問?不過,我迅即撒謊道:“不知陶小姐父親是?”

  “家嚴禮部尚書陶遷。”陶瑩瑩說著,對我似笑非笑地望了一眼,輕聲道:“公子,奴家走了。”

  說著,攜著喜兒,緩緩離去。

  我望著她遠去的背影,疑惑道:“士行,她怎麼會突然問這一句?”

  白士行也是摸不著頭腦:“按理說,這陶瑩瑩不像是個喜歡抬出家庭背景出來炫耀的女子啊?”

  對了。我一拍腦袋,汗顏道:“我們都沒有問她們住哪裡,就直接帶她們來白虎街了。呵呵,估計她心中定在懷疑,我們是不是故意接近她的。她剛才這麼說,擺明了是告訴我們,她已經看透了我們的用心,別演戲了。”

  “這陶瑩瑩,真和陶大人有些相像啊。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白士行也有同感的說道。

  “管她,反正從那花燈上,就可以看出她心中的隱私了。”我一彈手指頭,嘿嘿笑道:“真是期待,像她那種特別的女子,會有什麼樣的願望呢?”

  白士行會意,立即往暗處走去。不多會兒,便興沖沖的來到了我的面前,將幾張疊好的紙張送到我面前:“爺,這就是從那幾個花燈裡找出來的。”

  我結過手來,先打開一張看了一眼:“我的第二個願望是,今年會發大財,賺很多很多的錢,用銀子打造一張床,可以整天在上面睡覺。”

  我頓時愕然,汗。這一定是喜兒那丫頭的願望。

  再打開一張:“我的第一個願望是希望小姐平平安安,不要有什麼災難才好,保佑她,可以實現她的願望。”

  這應該還是喜兒那丫頭的願望。

  再打開一張,從字跡上來看,這應該是那陶瑩瑩的筆跡:“辛苦你了,吳公子,半夜三更的,還派人打撈花燈。”

  我頓時愣在了那裡,這陶瑩瑩也太厲害了吧?竟然能夠猜到我會去把她的花燈撈上來?

  急忙再打開最後一張,上面寫道:“吳公子,從你的歌聲中可以聽出,你是一個擁有遠大理想的人,希望你能投效國家,真正的為民做事。若有什麼難處,可以去找我父陶遷,他一定會給你幫助的。順便說一句,你的歌詞不錯,但是嗓音需要練習。陶瑩瑩,留。”

  呼。這陶瑩瑩,真是每每出乎我的意料啊。不過,從她語氣中看出來,她還是滿欣賞我的。

  “皇上,夜已經深了,該回宮了吧?”白士行見我不說話,小心翼翼的提醒道。

  我望著遠處天空中炸開的煙花,良久之後,才嘆聲道:“回宮吧,皇後她們也等得焦急了。”

  依照慣例,仍舊是從神武門處進入了皇宮內院。我沒有讓白士行陪同,一人從御花園,徑直穿越到我的養性齋。我在養性齋的暖閣中,如今是燈火通明。

  甫一進去,便見到皇後娘娘她們齊刷刷的在那裡等我。

  “皇上。”皇後見到我出現,小腳一跺,微微不滿道:“這元霄佳節,您不與我們一起吃元霄,一個人卻跑到了宮外去逍遙了?”

  我見她脾氣有些起來了,便忙摟住了她,柔聲安慰道:“幼紅,朕也只是在宮裡憋得荒了,所以才出去散散心了。”

  “爺,先盥洗一下,把衣衫換了吧。”蘭兒和杏兒,各自來到我身旁,端著熱水。一個幫我擦面,一個幫我換衣服。

  “今天你們猜朕在外面遇到了誰?”我呵呵一笑道。

  “這還用說麼,當然是一個花容月貌的美麗女子嘍。”藍海凝嘟著小嘴道:“她呀,一定把爺的魂兒,都勾去了。”

  我走上前去,在她皺起的鼻子上刮了一下,笑道:“你這麼多姐妹,就你愛吃醋。”說著,躺到了塌上道:“凝兒,過來幫爺捏捏腳,今日路走得長了。”

  “不捏,不捏。”凝兒小嘴嘟得老高:“今天皇後娘娘一回來,見到你留紙條子離家出走,她傷心的哭了。虧她還親自為你下廚,給你做元霄呢。”

  “凝兒,不得這麼放肆。”藍初晴臉色一板道:“爺做事情,自有她的打算。”

  “呃……幼紅,今日是朕不對。下次再偷偷溜出宮去,一定帶上你們。”我歉意的摟住了皇後,隨即又道:“給朕做的元霄呢?朕的肚子已經餓了。”

  “皇上,您說的是真的麼?”皇後娘娘忽然一臉的企盼。

  “當然是真的,朕是金口,說話自然算數。”我見她雨過天晴,便道。

  “太好了,我們早就想出去走走了。”皇後雀躍不已道:“今日的戲,沒有白演。”

  演戲?我*,原來是故意都裝出這麼一副沉重模樣的啊?

  皇後白了我一眼道:“就許你一個人成天在外面瀟洒,我們姐妹們也要出去熱鬧一下。”

  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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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陶家有女初長成(下)



  是夜,眾人大被同眠,聽著我講述今日遇到陶遷女兒陶瑩瑩的全部經過。一開始,聽得我如何費盡心思去接近她,卻被眾女取笑了一番。然而說到最後,陶瑩瑩在宮燈中留下的那兩張紙條後,不由得都佩服了起來。直喚她是女中諸葛。

  陶瑩瑩的故事講完了,眾女曉得我會講故事,便纏著我說故事出來解悶。我無奈,只好從肚腸中搜刮出幾個經典的小故事,一一講了起來。

  最後聽完後,她們還是不依不饒的還想再聽。我只好祭出了絕招:從前,山上有座廟,廟裡有個老和尚。老和尚對小和尚說,從前,山上有座廟……。

  當我用了半個時辰的時間,將述著這沒完沒了的故事後。她們實在忍受不了疲憊,紛紛睡著了過去。我咬了一下舌頭,強迫昏昏欲睡的自己清醒過來。摸爬著往最裡面的藍初晴偷襲而去,欲準備練習我那御女心經大法。

  ……

  由於木公公被我準假回家探親,是以一大早由小三子叫醒了我,提醒我今日要開始上朝了。

  已經連續二十天沒有上朝了,該處理的事務應當不少了。尤其我惦記著劉枕明那個案子,是否已經可以開始進入試行階段了。

  匆匆吃過點早餐後,我還抽時間打了一會太極。這玩藝就像吃鴉片一樣,非常容易上癮,每天不玩上那麼一套,就會渾身不得勁。

  上得朝後。有許多大臣們,也都一副庸懶的模樣。很可能這些日子以來,都睡懶覺習慣了。驟然間又要上早朝了,都覺得有些不習慣。

  我見狀,便淡淡的提議:“諸位愛卿,朕有一個提議,早晨上朝的時間。拖後一個時辰,如何?”

  我這提議,雖然有幾名年紀比較大的大臣們反對。但是那些年歲不大,也喜歡睡懶覺的大臣們。立即讚同起來。

  呵呵,這也是因為今天提出來的緣故。否則要是換作以前,恐怕不會有這麼優越支持率。在我一槌子定音下,那幾名老臣,只好憋著一肚子氣,卻又發作不得。

  解決完這件事情後。便是開始真正的朝政處理了。積累了半個多月的事情,果然是總類繁多。幾乎每個大臣,或多或少都會有些事情要征求我的意見,或者要我審批通過。

  陶遷最近又要開始忙碌了,他作為禮部尚書,自然要為迎接秀麗公主做準備。畢竟是迎娶一國的公主,乃是顯示大吳皇朝皇威的關鍵時刻,自然不能掉以輕心。當然,若他猜出我真正在暗地裡打的主意,恐怕會為自己百費心思而氣得吐血吧?

  工部的徐良,也要開始為治理黃河,進行前階段的籌備工作了。而最忙的,卻是戶部尚書劉枕明了,我看他似乎春節也沒有過得安穩,比之以前,好像少了不少肉。我交給他的任務,實在種類繁多,且又都是重要的任務。

  令我尋思著,是不是要給他再安排兩個得力助手?否則,以他戶部那些人手,又是臨近冬稅上交的季節,還不得把他忙死啊?看著他的肉刷刷往下掉,我也心疼啊,多麼好的一位臣子啊。

  “皇上,國債的發行,已經推廣到全國范圍之內了。若不出意外,三月份的時侯,就能有一大筆的國債收入了。目前,僅京城試行一地,已經籌集了一千三百九十六萬兩銀子了。估計在全國范圍之內,完全征集的話,可以抵達八千萬兩以上的國債銀。”劉枕明雖然辛苦,卻神採奕奕,我如此重用他,恐怕是朝中很多大臣所不明白的吧。

  “另外,關於青樓行業整頓一案,微臣已經列出了詳細方案,請皇上過目。”劉枕明恭恭敬敬的遞出了折子。

  小三子急忙一路小跑下去,幫我把折子遞了上來。

  我翻看了一下,他工作做的的確不錯。看來,這段時間他是真的沒有休息。便稱讚道:“劉愛卿真乃國之棟樑之材,希望眾愛卿要多多學習劉愛卿的刻苦精神啊。”我此話一出,擺明了將劉枕明的地位,提高到了紅人這個層面上了。恐怕此後,他家的門檻會被人踏破吧?呵呵,就算是我賞他的了。

  “皇上,微臣還有一事要請奏。”劉枕明上前一步,恭恭敬敬的說道:“關於成立的那個新部門,規范部,微臣心中,倒有一個非常合適的人選。”

  哦?我淡淡地應了一聲?難道這劉枕明持寵生驕?當面想提拔起派系親信來了?我迅即便又將這個念頭拋掉,劉枕明此人,非常識趣。而且目前看來,前程似錦,斷然不會做出如此自毀長城的事情。否則被御史一道密折參上來,可能會吃不了兜著走。聽聽他到底想幹什麼也好,便輕笑道:“能夠入劉愛卿法眼的人選,說出來與朕聽聽。”

  “回稟皇上,此人就是目前京城通判陶東文。”劉枕明沉色道:“陶東文任京城通判,已經七年有余,對京城大大小小的頭面人物,都非常的熟悉。而且此人辦事能力非常強,在龍蛇混雜的京城市井中,有著很好的聲譽和威望。”

  陶東文?這又是誰?難道真的是劉枕明的嫡系?

  “皇上,此事萬萬不可。”陶遷卻站了出來,大聲反對道:“陶東文乃老臣的侄兒,老臣的這個侄兒,人緣雖然廣闊,但是性情卻十分的義氣用事。新部規范部,乃是一個需要鐵面無私之人,才有可能真正將行業規范下去。”

  “陶大人此言差異。”劉枕明侃侃而談道:“雖說陶東文通判大人交情廣闊,但這也是好事。再者,通判大人為官這麼多年,又什麼時侯詢過私,枉過情?”

  我他媽的要抽笑起來了。這劉枕明倒底是在玩什麼把戲,竟然如此大力舉薦陶遷的侄子。要說這規范部雖說目前比之六部要差好幾個檔次,然而時間一長,等各種行業的規范都由這個部門管理的話,這個部門立即就會升至與六部同等地位的大部門。

  以劉枕明和陶遷,都不可能看不出來。然而陶遷,卻又為什麼會大力反對呢?我尋思了起來。

  一是可能劉枕明情知陶遷是我最信任的大臣,欲找這個機會向陶遷示好,但是陶遷為了避嫌,只好大力推托。

  二是這陶東文雖然是陶遷的侄兒,但是與陶遷關系並不好。這劉枕明想提拔著陶東文,拉攏為自己所用。畢竟現在乃是敏感時期,劉枕明沒有這個膽子明目張膽的提拔自己派系的人。這樣迂回出擊,準備收額外之功。

  “皇上,以老臣之見,此事最好交由吏部處理。吏部自然會根據官員的考核,尋找出合適的規范部官員來。”陶遷一臉的嚴肅道。

  底下那些大臣們,均面無表情,不知道他們心中在想些什麼。

  “陶愛卿,正所謂舉賢不避親。”我出言試探道:“若是這陶東文,真有劉愛卿所言那番才幹,朕啟用他,對國家是有好處的。”

  陶遷頓了一下,迅即又道:“回稟皇上,老臣那侄兒有幾分斤兩,老臣自然是知曉。朝中比之能人,比比皆是。”

  “皇上,以微臣看,陶大人是在避嫌。”劉枕明恭聲道:“陶通判的盛名,在京師早有傳聞,論其威望,論其能力,當這個新部尚書,乃是綽綽有余。”

  “好了,好了。你們都別爭了。”我揮手道:“今日就此打住,朕自有一番考量。劉愛卿,陶愛卿,午後都到朕的南書房來。對了,帶上陶東文。”

  “微臣遵旨。”劉枕明沉色道。

  “老臣遵旨。”陶遷也是面無表情,看不出他心中在捉摸什麼。

  等他們消停後,我清理了一下嗓音,朗聲道:“諸位卿家,朕的一貫方針就是唯賢任用。只要有能力,有魄力,朕都會有所重用。眾卿家可記住了?”

  “臣等銘記在心。”眾位大臣,齊齊喝道。

  “皇上,老臣還有一事要奏。”陶遷上前一步道:“本屆春闈,已經都在準備中了。本應微臣尋人擔任主考官,但是考慮到皇上新登基,初次涉及春闈一事。老臣鬥膽,想請皇上擔任主考官。”

  “哦?春闈?今年春闈,定在幾時?”我感興趣的問道。

  “老臣早已經安排妥當,今年春闈,定在了二月十八。”陶遷說道:“各路生員,早的,已經都陸陸續續進入到了京城。再過幾天,京城就會熱鬧許多。”

  “如此啊?今天題目定了沒有?”我思索了一番後道。

  “題目已經擬定了幾份,分別已經妥善保管。就連老臣,也不能確定到底選用那份題目。要到最後一刻,由皇上親自抽取,防止不法官員徇私舞弊。”陶遷說道。

  有意思,給天下讀書人考試啊?我又說道:“那朕再出額外的一份題目,成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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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大家一起來跳舞(上)



  “皇上要出題目,自然是沒有問題。只是皇上是想將題目加在春闈試卷中,還是在殿試時使用?”陶遷說道。

  “自然是加在春闈試卷中了,不過,你不用去動那些已經封存好的試卷了。我重新出一份,兩份試卷一起解答。”我沉思了一會,迅即道。

  陶遷往下彎腰,恭聲道:“老臣遵旨。”

  “其他愛卿若沒有事情的話,那就退朝吧。”我淡淡揮手道。

  “皇上,臣有事要奏。”吏部尚書古宏良,出列恭聲說道。

  我看了他一眼,這古宏良雖然是吏部尚書,然卻為人處世向來非常低調。以前可能是因為不願意與李太師等人直接引發沖突,最近到有些活躍了起來。

  “古愛卿,有事就說吧。”我輕輕一笑,對他露出了個和藹的神色。

  “啟奏皇上,關於兵部尚書空缺一案,臣奉旨在官員中進行了考察。”古宏良頓了一下,迅即又說道:“臣認為,原兵部左侍郎段鴻,為人清廉正直,常有悲天憫人之心。且精通兵部業務流程。臣以為,由段鴻升任兵部尚書一職,乃是最合適的人選。”

  我沉吟了一番,迅即朗聲道:“諸位愛卿,對古愛卿所請,有什麼意見麼?”

  “老臣讚同。”陶遷站出列,恭聲道:“段大人向來享有清廉的聲譽,忠君愛國,此乃德行。加之其本身亦武亦文,乃是不世之才。如此德才兼備,堪任兵部尚書,乃眾望所歸也。”

  “多謝古大人和陶大人的薦舉,實在令學生汗顏。”段鴻自己走出來,恭聲道:“皇上,微臣年歲尚輕,出任兵部左侍郎一職,已經是微臣的極限。微臣推薦右侍郎江大人,江大人無論在聲望,或是能力上,都勝過微臣良多。”

  “皇上,段大人雖然年歲不大,卻正當壯年。有段大人出任兵部尚書,定能將國家武備,提升到一個台階。”那兵部右侍郎江士律,恭敬的出列說道。

  我觀那段鴻,以及江士律,倆人均是兵部的人才,聲望均不錯。但那段鴻,勝在年輕,確實比較和我的胃口。

  “如此,那就段鴻升任為兵部尚書一職,江愛卿則調任兵部座侍郎一職,兵部右侍郎空缺,由吏部自行決斷,無須再議。”我揮手道。

  “段愛卿,江愛卿,都恭喜嘍。”我淡淡笑道,臉上露出了和藹的神色。這一下,段鴻從左侍郎升任到尚書一職,這可是質的飛躍。而那江士律,也從右侍郎,調動到了左侍郎一職,可以說也升了半級。也算是皆大歡喜了。

  “微臣謝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段鴻和江士律,均面帶喜色的跪拜下來,齊齊向我叩頭。

  “希望你們別辜負了朕,辜負了天下百姓對你們的期待。”我臉色一正道:“好好辦事,時時刻刻將百姓放在心裡。”

  “微臣定當鞠躬盡瘁,死而後已。”段鴻和江士律,均一臉正色道。

  “好了,好了。都起來吧。”我旋即放下了板著的臉,玩笑道:“兩位在舉行升官酒宴時,可別忘記請上朕啊。好了,退朝吧。”

  在一片朝和聲中,我滿意的走出了金鑾殿。一路回到了養性齋中,距離午飯還有些時侯。便索性傍著暖爐,*在太師椅上瞇上一會。

  不久之後,進而沉沉昏睡了過去。正在迷迷糊糊間,一雙冰涼的小手,突然從後捂住了我的眼睛,怪腔怪調道:“猜猜我是誰?”

  “凝兒,別鬧。”我笑著握住了她的小手,放進了自己懷裡幫她取暖,又皺眉道:“出去幹麼了?小手怎麼如此冰涼?”

  凝兒順勢倒在我懷裡,不依道:“爺您怎麼一猜就是凝兒啊?”

  “因為,只有你這丫頭,才會如此不乖。”我捏著她凍得通紅的鼻子,笑道:“去哪裡瘋去了?”其實我的鼻子,已經越來越靈敏了。稍微一用心,就能分辨出她們各自不同的香味。凝兒的香味,有點偏似於清淡的茉莉花香味。

  “哪有出去瘋啊?”凝兒依*在我懷裡,撒嬌不依道:“剛才只是在御花園中逛了幾圈,在池塘邊玩了一下水而已。”

  “怪不得小手冰涼冰涼的。”我她的小手,揉搓了一番,迅即道:“你姐姐呢?怎麼沒有和你在一起。”

  一提到她姐姐,凝兒活潑的眼神,迅即黯淡了下來,低聲道:“姐姐在亭子裡坐著呢,說是要想一下事情,連午飯也不用叫她了。爺,我看姐姐,最近好像不是很開心。她可能是想家了,一天到晚待在這個皇宮裡頭,什麼事情也做不了。姐姐的理想,可是幫助天下窮苦的百姓呢。”

  “這。”我愕然,晴兒雖然沒有在我面前表現出憂鬱的神色,然而卻很少說話。我不禁在思考,是否自己太自私了?把她如金絲雀一般,養在了皇宮大院裡頭。上次在大明湖畔,晴兒所對我說的一番理想抱負,可都是歷歷在目啊。

  我勉強笑道:“凝兒,那你有什麼理想?”

  凝兒在我懷裡,歪著腦袋,仔細地想了一番,迅即認真道:“凝兒要做個女俠,抱盡天下不平事,鋤強扶弱,伸張正義。”

  她不說這事還好,一說就讓我忍不住要笑了起來。這妮子就是因為上次誤以為我是淫賊,上來打抱不平。卻不料失手被擒下,最後貞操都毀在了本大爺手裡。

  “爺,你的眼神怎麼又變得壞壞了?”凝兒望著我,奇怪地說道:“就好像,就好像上次那樣。”

  “呵呵,別去管這個。爺問你,當個女俠,和待在爺的身邊。你只能選一樣,你會選哪個?”我淡淡地問道。

  凝兒這下傷腦筋了,思索了半天,才幽怨道:“不能兩樣都選嗎?”

  “只能選一樣。”我輕輕笑道。

  “那我情願待在爺的身邊。”凝兒終於下了決定,依*在我懷裡,低語道:“若爺不在凝兒的身邊,凝兒就不知道怎麼好了。”

  “好凝兒。”我底下頭,輕輕在她粉嫩的臉頰上吻了一口,柔聲道:“等爺有空閑了,和你一起去江湖走走,伸張正義,鋤強扶弱。我們做一對鴛鴦俠侶。”

  凝兒聞言,眼睛都亮了起來,露出了無限的崇敬道:“真的麼?真是太好了,鴛鴦俠侶。”

  “當然是真的,去,把你姐姐叫過來。”我在她翹臀上輕輕拍了一下,笑道:“爺有話要和她說。”

  凝兒欣喜的應聲,蹦跳著離開了養性齋。我又對伺候在一旁的小三子,小多子說道:“去,把皇後娘娘和太後,還有其他幾位姑娘,都請到養性齋來。”

  “奴才遵旨。”小三子和小多子,分別匆匆出門,去找人去了。

  我在自己的暖閣內,不斷的走來走去,心中暗嘆不已。以晴兒的能力,總不能將她困在宮中,讓她就此鐘老吧?但是放她回濟南,心中卻又舍不得。不若,就讓她在京城裡發展一下勢力,一是能夠成為一股為我使用的勢力,二是給晴兒一個舞台,讓她有件事情做做,不置於心情鬱悶。

  等了一會,眾人紛紛抵達了我的養性齋。恰好已經是午飯的時間,我吩咐用過飯菜後。這才把她們全部叫到暖閣中,開起了家庭會議。

  “皇上,您今日一本正經的樣子,是不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說?”皇後娘娘關切地問道。

  “幼紅,朕問你。你一天到晚鎖在這深宮中,會不會覺得很悶?”我品著茶,享受著蘭兒杏兒在我的肩膀上揉搓。

  “有皇上在身邊的時侯,不覺得悶,若皇上不在身邊。臣妾會茶飯不思,心神不寧。”皇後想了一下,老實的回答。

  “太後?您呢?是否也覺得很悶?”我問道。

  “皇上,哀家這些年來,已經習慣了孤獨。”太後嘴上這麼說,但是眼神中卻閃過一絲淒涼的神色。然忽而這淒涼神色,又轉向了一絲春意,偷偷地瞄了我一眼。從她的眼神中可以看出,從遇到我以後,這種狀況要好上許多了。

  “晴兒,你呢?”我將目光,投向了藍初晴。

  藍初晴想了一會,款款道:“晴兒不孤獨,但是晴兒心理渴望,能夠為天下百姓做點事情。好不辜負晴兒當年所發下的誓言。”

  “映竹,你呢?你剛來不久,是否也有什麼事情想做?”我問道。

  “映竹一是想伺候好皇上,二是如果有些事情做做,人生會豐滿許多。”柳映竹也老老實實的回答道。

  “唉,都怪朕平時疏忽了,沒有顧忌到你們。”我輕輕一嘆氣道:“朕決定,分派一些事情你們做做。而且,也絕對是對朕有利,對江山,對百姓有利益的事情。”

  我此言一出,眾女眼睛均是一亮。

  只是,太後卻有些憂慮道:“皇上,您該不會是想讓後宮幹政吧?這是太祖皇帝,嚴令禁止的事情。”

  “太後誤會了,兒臣不是要讓後宮幹政。”我輕輕笑了起來:“兒臣自有打算,太後請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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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大家一起來跳舞(中)



  “所謂禁止後宮幹政,其實是指禁止後宮的女子,通過皇上,或直接進行幹涉操控國家法令。”我淡淡笑道:“而朕,只是想給一點事情大家做做。”

  “皇上,你先說說你的意思吧。”太後還是有些不放心,輕聲說道。

  “晴兒,朕要你做一件事情。”我沒有正面回答太後,朗聲道。

  藍初晴眸子一亮,迅即柔聲道:“能為爺做事情,是晴兒求之不得的。”

  “那好,朕要你立即回濟南,親自挑選一批出色忠心的部眾。”我淡淡地將我的想法說了出來:“然後回到京城,在京城生根,開創一個新的門派。以這個門派為起始點,逐漸操控整個武林白道。”我也想過,雖然現在齊燕飛和飛燕門,都在執行著我的命令。然而那畢竟不在眼皮子底下,難以給他們最大的幫助。如果以晴兒的地品高手的身份,在京師立足,俯仰天下武林的話,將會對我產生巨大的幫助。

  我這一席話,藍初晴頓時喜色道:“爺,多謝您。”

  “太後,皇後。這不算後宮幹政吧?”我呵呵笑道。

  太後也思索一番,喜色道:“皇上這一番考量,的確是非常有用處的。”皇後也表示如此做,完全合乎規定。

  “不過,如此一來,晴兒姑娘豈不是不能封為嬪妃了?”皇後微有疑慮道。

  “皇後娘娘,能夠為爺做事情,晴兒情願不要嬪妃這個虛名。”藍初晴倒是頗為看得開。

  “怕什麼?嬪妃照樣封,晴兒就換個名頭在外面活動好了。還有,哪個大臣,回跑到朕的後宮去,看看我哪個嬪妃不在家裡啊?”我呵呵笑了起來:“只要我們內部同一意見,就完全不是問題。”

  “皇上既然有所考量,那哀家就放心了。”太後面色安定道:“哀家就怕你辜負了晴兒姑娘。”

  “晴兒的事情,就這麼決定了。”我揮了揮手,又道:“現在說說皇後和太後的工作。”

  “怎麼?哀家也有份?”太後奇怪道:“哀家又不會武功,恐怕幫不了皇上。”

  “太後此言差矣。”我面露笑容:“太後和皇後倆人,均是國內威望最盛的皇家女子。朕打算設立一個慈善金會,由太後進行總負責。此金會,是專門用於拯救各類災民,難民,以及貧困百姓所設的。”

  “皇上的意思是,讓哀家代表皇家行善,提高皇家的聲威和德望?”太後果然一點就透,非常清楚我的本意。

  “就是如此,如此能令天下百姓對皇家產生信任和依賴感,就算他人想造反,百姓都不會同意。”我嘿嘿笑了起來:“若太後把這項工作做好,可是穩定天下的一大功臣啊。”

  太後被我說的心動,眼神中神採連連。怕是好久沒有如此有鬥志過了。這件事情,做好了可是積陰德的好事。而且還能造福天下百姓,說不定在歷史上,也能留下一個美名,豈不是快哉。

  “皇上,那臣妾呢?臣妾也想有事情做做。”皇後娘娘見太後得了個如此美差,便拉著我的手,也要討個差事做做。

  “皇後啊,你的差事就是管理好後宮。朕給你找齊七十二個妃子,你就整天管理她們好了。”我賊笑連連的說道。

  “皇上,您又欺負幼紅了。”皇後如小姑娘一般,嘟著嘴道:“臣妾不依啊。”

  “幼紅,你別搖了。朕的骨頭,都要給你搖散架了。”我汗顏道:“朕早就給你想了一樁美差了,絕對不比太後那樁要差。”

  “哦,皇上您快說來聽聽。”皇後也是一陣興奮,又搖著我不放。

  “皇後乃一國之母,當為天下母儀。又怎麼能如此搖朕呢?”我搖著頭道:“若是天下女子都學皇後這一套,恐怕全天下的男人,骨頭都要散架了。”

  皇後聞言,俏皮的吐了吐舌頭,低聲嘀咕道:“常言夫為妻綱,你這丈夫其身不正,卻又對妻子要求這要求那的。”

  她此言一出,屋子裡的女子,都掩嘴竊竊偷笑起來。

  “笑,再笑都家法伺候。”我佯怒地吹胡子瞪眼道:“一個個都皮痒痒了,朕看來要重振夫綱了。”

  “好了,好了,都別鬧了。說正經事要緊。”太後笑著出來打圓場道:“皇上,胃口也吊夠了。快說吧。”

  “唉,有道是自古紅顏多薄命。”我輕輕嘆惜道:“這大吳皇朝內,向來是男尊女卑,這倒也罷了。卻有多少女子,身陷在水深火熱之中啊?報官吧,清官難斷家務事。哭訴吧,卻僅僅能得來些同情。朕要設立一個部門,婦女保護司,任何受到了虐待的女性,都可以”

  我此言一出,眾人都沉默了下來。皇後幽幽一嘆道:“皇上給了臣妾,一個非常難的任務呢。”

  “幼紅別氣餒,有道是世上無難事。只要你付出努力去做了,總會見到成效的。”我柔聲道:“只要有能讓那些不幸的女子,有個伸冤的地方,就算達到目的了。”

  “臣妾明白,臣妾會努力去做的。”皇後受到我的激勵,眼神中也露出了個堅定的神色,似乎下定了決心。

  “蘭兒和杏兒,你們就輔助皇後娘娘建立這個新部門吧。”我淡淡地說道。

  一見到都有事情做了,凝兒急忙跳起來道:“皇上,那凝兒呢?凝兒怎麼沒有份啊?”

  “朕不是已經和你說過了麼?等朕空閑了,一定帶你一起仗劍江湖,快意恩仇。”我微微笑道:“若你還不滿意,可以先幫著你姐姐,處理一下京城門派事物。”

  “能和姐姐一起努力,凝兒感覺好幸福哦。”凝兒膩到了我身上,眨巴著眼睛道:“希望爺早日空閑下來,帶著凝兒闖盪江湖去。”

  “那是一定。”我摸著她的秀發,輕聲道:“爺可是十分疼凝兒的。”

  “皇上,妾身要不也去晴兒姐姐處幫忙吧?”柳映竹欠了欠身道:“怎麼說,妾身也懂得一些武功。”

  “映竹,朕可是有重要任務給你哦。”我向她眨了眨眼睛道:“朕以後可是會涉及到很多關於女性化妝,服飾等方面的生意。這些東西,可都要你來進行負責哦。”

  柳映竹聞言也是一喜道:“映竹就知道皇上一定會給妾身安排的,妾身一定會努力工作,不辜負皇上的期待。”

  將所有事情,都安排妥當後。我便道:“太後,朕說的這些,可都不算後宮幹政吧?再者,朕真要有心讓後宮幹政,也沒有人能夠阻止的了朕。”我說話間,露出了一番強大的自信。

  “皇上所做的一切,哀家甚感欣慰。畢竟皇上的立場,都是站在天下普通百姓身上的。”太後柔柔輕輕說道:“哀家代表那些苦難的百姓,和天下可憐的女子,謝謝皇上了。”

  “太後,您這是做什麼?”我急忙將其一把扶住,暗底下卻吃豆腐連連,惹得太後杏目對我連連陳橫。

  當安排完這一切後。我便遣散了眾人,徑直往南書房行去。畢竟這些事情,都要通過朝政來執行的。把陶遷和劉枕明拉上船,到時候朝政上會少一點波折。

  行至南書房。陶遷和劉枕明已經早早在那裡侯著我了,隨之的,還有一名年約三十左右,方面大耳,身材高大的年輕人。

  “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他們一見到我來,急忙停止了交談,跪拜了下來。

  “都起來吧,這裡是書房,不是大殿,都無須如此拘束。”我輕笑著揮手,徑直躺到了太師椅上,淡聲道:“這位就是陶東文通判吧?”

  “微臣京師六品通判陶東文,見過吾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那陶東文,見我提及了他的名字,急忙又是一個五體投地的大禮。

  “起來吧,都坐下說話。”小三子此時,將沏好的一杯茶,恭恭敬敬的端到我面前。

  他們三人,各自按照官階以及尊卑,依次坐下。我品了一口茶,回味著其間的滋味,良久之後才道:“陶愛卿,在通判一職上任了幾年了啊?”

  “回皇上的話,微臣已經任通判一職六年了。”那陶東文,立即恭恭敬敬的回答道。我觀他模樣,雖然處處顯得恭敬異常,卻並沒有一般小官員被皇上召見的那種緊張拘束感。心中微微感到滿意。

  “陶大人,你侄子在通判一職上待了這麼多年,你也不幫幫忙,稍微提攜一下。”我微微責怪的望著陶遷,淡淡道:“也有些不通情理了,據朕所知,陶東文愛卿,其各方面能力還是相當不錯的。”

  陶遷還沒有開口,那陶東文便急忙申辯道:“皇上,這不關叔父大人的事情,是微臣自己要求叔父大人不要管微臣我。微臣想,憑借自己的能力,成就自己的事業。”

  聽他這一席話,我心中的疑惑,更加深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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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大家一起來跳舞(下)



  “陶賢侄,老夫以為,以你的能力足以堪當此任,再者,有皇上和戶部,以及禮部的全力支持。陶賢侄自然無須擔心此事辦不妥當。”劉枕明抖著一身的肥肉,呵呵笑道:“老陶,你也別總太為難你侄兒了,他上次雖然犯過一次大錯。但是人總有做錯事情時侯,這些年來,陶賢侄可是一門心思,撲在了工作上啊。”

  犯錯誤?我這才有些明白了,陶遷可能就是因為陶東文犯過錯誤,而不願意他再提拔上去。

  “哦,劉愛卿說來聽聽,陶愛卿到底犯過什麼錯誤?”我淡淡地問道。

  劉枕明眼珠子一轉,迅即回答道:“回稟皇上,雖然是犯了錯誤,但也情有可原。那是四年前的一天了,當時陶賢侄就在如今通判一職上,雖然當時年輕,但是無論是在工作還是為人處世上,都非常出眾。就連陶大人,對這個侄兒也是愛護有加。”劉枕明說到這裡,看了陶遷一眼,發覺他面無表情,便又說道:“當時陶賢侄乃是朝中最有前途的政治新星,豈料,在即將提拔到刑部任郎中令前夕,卻出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當時京城府尹參了陶賢侄一本,說是其挪用了將近五萬兩白銀公款。後來當刑部進行審訊的時侯,陶賢侄自己對此事也是供認不諱。那五萬兩白銀,陶賢侄用其借用給了一個至交好友。但是,當刑部去按照口供去搜查那至交好友時,那好友卻失蹤了。直到今日,也沒有找到。”

  我眉頭一皺,為何此事偏偏出在他提拔前夕?難道這裡面有什麼陰謀。

  “按理說,出了這麼大事情,是要殺頭的。”劉枕明搖著腦袋道:“就在陶大人也束手無策的時侯。出乎所有人意料,李太師卻在先帝面前力保陶賢侄。如此,陶賢侄才免於其難,一直待在了通判一職上。但是四年過去了,得不到半點升遷機會。”

  我眉頭一皺,疑惑道:“難道這裡面還有什麼玄機不成?”

  “皇上英明。”劉枕明忽而跪拜了下來,放聲大哭起來:“是微臣罪該萬死,微臣心中有愧疚啊。”

  “劉愛卿,你這是幹什麼?”我疾聲道:“快快起來,有話可以慢慢說嘛。”

  “微臣虧對陶打人,微臣對不起陶賢侄啊。”劉枕明跪拜在地上,抽泣道:“這些年來,微臣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著。心中一直有這麼一個疙瘩在裡面。”

  我倒抽了口冷氣,難道當年那件事情,是劉枕明一手策劃的?

  陶東文也是一臉差異,難以想象的望向劉枕明,恐怕他再怎麼猜測,也不會猜到劉枕明頭上去吧?倒是陶遷這死老狐貍,仍舊一副淡然自若的樣子,沒有多看劉枕明一眼。看他樣子,似乎早就知道是劉枕明搞得鬼。所以,今天才會大力反對劉枕明舉薦自己的侄子吧?

  “陶賢侄當年,因為要升任刑部郎中令一職。卻渾然不知得最了那李太師的一門生,那門生恰好也是在競爭刑部郎中令一職。李太師認為這是一件小事,便交給微臣去辦理。李太師當年權傾朝野,微臣自然不敢不從命。便暗中花錢收買了陶賢侄最要好的一位朋友,讓其謊稱家中生意即將破產,除非以五萬兩白銀墊進去,才能起死回生。”劉枕明失聲痛苦道:“微臣實在是豬狗不如,因為知道陶賢侄為人仗義,才設下此毒計,陷陶賢侄與不忠。”

  我緩緩地閉上了眼睛,淡淡道:“那後來呢,為何李太師卻又不想要陶愛卿的性命了?反而力保他官復原職?劉愛卿,這難道是你的功勞不成?”

  “回稟皇上,微臣,微臣當年也勸過李太師放過陶賢侄,然卻被臭罵了一頓。”劉枕明臉上,露出了羞愧的神色,低頭抽泣不已。

  如此看來,應該是陶遷,在背後暗地裡使勁了。若不是因為陶遷當時親自出馬,可能李太師根本不會輕易肯放過陶東文。只是,我觀那陶遷死老狐貍,臉上沒有半死波動,似乎這毫不關他的事情一般。

  “劉愛卿,誠如你所言,任何人都有做錯事情的時侯。”我淡淡說道:“你那事情,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且並非是在朕手裡所犯。再者,今日觀你,實在有悔悟之心。朕,就赦免你的死罪了。不過,你害得陶愛卿這些年來不得升遷,日後在朝事上,一定要大力助他才是。”我輕輕笑了起來,如是說道。

  “回稟皇上,這本就是微臣本分的事情。”劉枕明,欣喜的說道,他聽我如是說起,說明已經同意了陶東文升任新部門尚書一職了,遂露出了個寬心的神色:“如此,壓在微臣心頭數年的一塊大石頭,總算落下了地。”

  “微臣陶東文,謝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陶東文也是一臉喜色,跪拜下來喝道。隨即又道:“謝過劉大人的舉薦,以前恩怨,劉大人無須放在心上。”

  從表面上看來,這劉枕明似乎是為了懺悔以前的罪過,而舉薦陶東文,想讓自己安心。但是以劉枕明如此的性格,根本不可能會有什麼內疚出來。

  而從陶遷平時對劉枕明不冷不熱的態度中可以看出,他似乎早就知道了是劉枕明在暗中搞的鬼,將他的侄兒害了。今天大力反對,他估摸著就是認為劉枕明根本就沒有安上好心。

  以我猜測。劉枕明一是想借機與陶遷解凍一下雙方之間的關系,畢竟倆人目前都是我跟前最紅的人。尤其是陶遷,至少我表面上對他還是非常敬重的。比之經常臭屁一下的劉枕明要強。

  再者,劉枕明非常有可能是在陶遷下了道絆。拉攏陶東文,好牽制住陶遷。或許,日後可以用做對付陶遷的招妙棋。

  從陶東文的態度來看,如今似乎與其叔叔陶遷面上不和。看來他並不知曉,當年之所以他沒死,是陶遷在背後出的力。否則剛才也不會只對劉枕明表示謝意,而沒有謝他叔父了。但是陶遷自己不承認,這事誰也休想知道真相,畢竟我也只是建立在猜測上。

  從目前來看。劉枕明想牽制陶遷的目的,已經非常明確了,甚至,他都沒有將自己的用心,避諱我。當然,也更加不可能瞞得過陶遷。他如此明目張膽的牽制,其心中真正的用意,需要在三琢磨才行。

  我緩緩地閉上眼睛。都說朝中不容二虎,兩臣同時得寵,必定會進行爭鬥。事實果然如此。但是,利用兩臣間的爭鬥,讓其彼此牽制,也是為帝之術的不二法門,這才是我答應劉枕明的要求的最終涵義。

  忽而,我想明白了劉枕明真正的用意。他如此名目張膽給陶遷下絆,且以賭搏性質般的抬出了自己以前的醜事。非常有可能是在間接表現給陶遷看,我現在是如此得寵,你就別跟我爭了。還有另外一層意思就是,離間陶遷對我的信任度。按理說,寵臣之間互相爭鬥,大多會在暗地裡使出來。像劉枕明如此做,陶遷或許會產生疑惑,劉枕明的行為,是否在我的授意下如此做的?

  呵呵。既然我想通了,也就放下心來了。臣子之間,若沒有互相牽制,就會形成一家獨大,這對我的治理和權勢,有著極大的危害。如今劉枕明率先發動了攻勢,這省得我去挑撥離間了,陶遷也不會給他好果子吃的。

  我如今要做的,就是平衡他們之間的實力。免得一方不支,令得另一家座大。當然,在誰勢弱的時侯,暗中相助一把,也是應該的嘛。

  “既然此事已經有了定論,那就都無須再言了。”我淡淡地說道:“劉愛卿,這次朕對你先警告一次,若是你以後再敢做出如此惡毒之事,朕定然饒不了你。”

  我此話,也是有所暗指。指出他今日的用心,已經被我看破了。若是以後再膽敢用我來打壓其他臣子,恐怕我會真的處理掉他。

  劉枕明頓時渾身一哆嗦,恐慌地跪拜下來:“微臣遵旨,微臣已經銘記在心。”

  “起來吧。”我淡淡揮手:“你追的那姑娘,是否有了眉目?”

  劉枕明一說到那個姑娘,眼睛頓時亮了起來:“謝皇上的關心,微臣正在努力中。皇上教給微臣的那些計策,的確頗為管用。那姑娘已經不再對微臣不理不睬了。”

  “哦?真的管用?”我暗自抽笑起來,這劉枕明死胖子,該不會是真的天天堵她家門口去。手捧鮮花大唱情歌吧?

  “是啊,如今那姑娘已經開始對微臣有感覺了。每次見到微臣,都會打招呼了。”劉枕明露出了幸福的笑容,沉浸在愛情中的人啊,總是有一副甜蜜的表情。

  “哦?說說那姑娘是怎麼對你打招呼的?”我來了興趣,這劉枕明看來還是蠻有兩把刷子的嘛。

  劉枕明臉上露出了些微不好意思的表情,低聲道:“她每次見到我,總是會說,死胖子,你又來了?”

  我愕然之,陶遷愕然之,陶東文亦愕然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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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慈善金會(上)



  我不由得抽笑了起來,幸好在這個時侯,我沒有習慣性的喝了口茶。要不,還不得把自己嗆死啊?看來,以後得下一道聖旨,在皇帝喝茶的時侯,嚴禁臣子講笑話。

  “劉胖子。”我笑罵道:“那是人家在罵你呢,你都當是打招呼?”

  連向來表面上一本正經的陶遷,也不由得笑了起來,渾然沒有為剛才劉枕明攻擊他的事情而生氣。

  “微臣不以為然。”劉枕明一臉嚴肅地說道:“微臣以為這是一種進步,以前人家姑娘見了微臣,可是連睬都懶得睬一下的。如今肯對微臣說話,微臣已經感到心滿意足了。”

  我站起身來,又坐了下去。實在受不了了。有這種臣子,簡直是我這個號稱風流瀟洒英明無比皇帝的恥辱啊。只好尷尬地向陶遷說道:“陶愛卿,你就幫幫劉胖子吧。這可是我們大吳皇朝有史以來,最大的恥辱啊。”

  “呃……老臣也沒有這方面的經驗。”陶遷一臉錯愕道。

  “陶愛卿德高望重,在朝野均享有盛譽。不若由你出面,幫劉胖子去做做媒。”我淡淡地笑道:“要是任由劉胖子這麼胡搞下去,恐怕真的會成為一個笑柄。”

  “陶大人,您只要肯幫小弟這個忙,您就是小弟的再生父母啊。”劉枕明一把摟住陶遷的大腿,哭求了起來。

  陶遷有點哭笑不得,急忙將劉枕明扶將起來,連連道:“劉大人你我品介相同,這可萬萬使不得,我答應你就是。”

  劉枕明這才抖著肥肉爬起身來,獻媚笑道:“老陶,此事若是成了。我劉胖子給你擺足十八桌謝媒酒。”

  “劉大人,陶某只能盡力而為,成不成,還要看你自己的。”陶遷今日被逼著當媒婆,心中著實尷尬之極。卻又因為此事是我提出來的,也不好駁了我的情面,只得硬著頭皮,接下了這趟差事。

  劉枕明也是頗為識趣,立即開始與陶遷不斷套近乎起來。並許諾其在事成之後的種種好處來。

  我看那小子開始沒完沒了了,便急忙擺手制止住他道:“好了好了,有些事情可以回家再說。朕今日還有一件事情,要和兩位愛卿愛卿商議一番,另外,陶愛卿你也站在一旁聽一下。有什麼建議也可以提出來。”

  “微臣遵旨。”陶東文一個人,站到一旁去,彎下腰,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我掃視了一眼劉枕明和陶遷倆人,整理了一下情緒,嚴肅而又緩緩說道:“兩位卿家,你們都是朕最信任的臣子,也是朕最依賴的臣子。”

  “皇上,這是臣等天大的榮幸。”陶遷和劉枕明,齊齊喝道:“臣等定當鞠躬盡瘁。”

  接下來,我便將今日在養性齋中召開的那個會議,其中的內容整理後講述了起來。當然,我讓藍初晴在京城建立武林勢力,這點沒有說出來,這完全可以暗地下處理。還有柳映竹那個女性產品商業管理,我也沒有說出來。

  陶遷和劉枕明,聽完之後,均是閉上眼睛細細考量起來。好半晌後,劉枕明率先開口道:“皇上,微臣認為這是好事,但是實行起來頗有難度。首先說一下您讓太後發行的慈善金會,這可是大大有利於窮苦百姓,也有利於提高皇家的聲望。但是,首先那資金從何而來?當然,若是國庫充盈的話,那並無多大問題。只是如今國庫空虛,百廢待舉,若撥出如此巨大的一筆長期開支,恐怕是非常困難的。”

  “劉大人說的極是,從國庫中劃撥這一塊出來,顯然是極為不合適的。”陶遷也睜開眼睛,嚴肅地說道。

  “兩位愛卿說的的確有道理。”我淡笑了起來:“朕並沒有要從國庫剝削的打算。只是想從這期的國債中,暫借兩百萬兩,一年之後歸還國庫。”

  劉枕明和陶遷,均大大鬆了一口氣道:“若是這樣,臣等支持皇上。畢竟這事,也可以替太後她老人家廣積陰德。”

  我見他們都同意了,遂道:“那皇後那個婦女保護司,兩位愛卿都有什麼意見?”

  “這?”陶遷和劉枕明,均臉色為難起來。

  “啪。”我重重地一拍桌子,怒聲道:“別支支吾吾的,難道你們想說,天下可憐女子,無須憐憫麼?你們口口聲聲為百姓辦事。難道女子,不是朕的百姓麼?”

  劉枕明和陶遷,急忙跪拜了下來,誠惶誠恐道:“皇上息怒,臣等並非這個意思。”

  “那你們說說,到底是個什麼意思?”我余怒未消道。

  “微臣只是覺得,如果要實行這個方案,定然會引起軒然大波。”劉枕明思索了一番道:“我大漢民族,向來是男尊女卑,夫為妻綱。若是皇後成立那個新司,恐怕會惹來朝野非議。”

  “皇上,老臣倒是認為,天下可憐女子確實很多。老臣心中也非常同情。”陶遷臉色微帶憂鬱道:“只是這種暴虐行為,大多發生在有錢有勢的家族中。若是皇家要管這事,恐怕會令得這些名門大族反感,以至於產生暴動。”

  聽得陶遷這一番話後,我又坐回了椅子中,細細思量了起來。誠如他所說,普通的窮苦百姓家,大多連飯也吃不飽。虐待婦女一案,自然發生得少之又少。但是那些真正有權有勢的家伙,卻又是這個社會的中流砥柱。這事委實難辦。

  “皇上,此事並非不可為。”陶遷的一句話,又將我拉到了現實中來。

  “此事絕非一朝一夕的事情,若想有改變,恐怕少則數十年,多則幾百年。”陶遷淡淡地說道:“但是皇上能為天下可憐女子憂心,這讓老臣甚感欣慰,老臣願意鼎立支持皇上和皇後。”

  “微臣也願意以一己之力,全力支持皇上和皇後娘娘。”劉枕明急忙也說道。

  “好,好。”我連說了幾個好字,欣喜道:“朕並沒有看錯兩位愛卿。”

  “不過,此事需要重長計議才行。”陶遷思索道:“讓老臣回去再思索幾天,再稟報皇上。不過,名日早朝之上,倒可以將太後的慈善金會一案,提出來朝議。”

  我也略微想了一下,便揮手道:“如此,那就依陶愛卿的建議。劉愛卿,你回去也想想具體方案。”

  “臣等遵旨。”陶遷和劉枕明,齊齊恭聲道。

  “皇上,臣還有一事準備要奏。”陶遷又拱手說道。

  我淡然道:“陶愛卿有言不妨直說。”

  “自李太師被打下天牢之後,被剝奪了太師一職位。然而太師之責,甚為重要。老臣懇請皇上,將退隱的太子少師,獄中的太子少傅,以及在外遊歷的太子少保都重新啟用。”陶遷恭恭敬敬地說道:“一是這些職位,無法長期空缺。二是,他們都是皇上的恩師,能夠為皇上處理不少事情。三是,如此能加大皇上說話的力度。”

  我沉思了起來,陶遷所說的,定然都是以前那個吳樑,任太子時的各位師傅。但是,我一是不知道他們的能力,二是不知道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三,是,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對我忠心。心中疑慮不已。便只好敷衍道:“陶愛卿言之有理,朕會好好考慮的。”

  我所謂的考慮,也就是遣人去察探清楚他們真相。若是合用,用一下也無所謂,若是不合用。暗中處死他們,以絕後患也不定。

  陶遷情知此事已經不能再說下去了,便和劉枕明以及陶東文一道,退出了南書房。回自部處理事情去了。

  待得他們走後,我仰躺在太師椅上,搖晃了半天後。才道:“小三子,替我傳錦衣衛蕭起。”

  “奴才遵旨。”小三子奉了我的旨意,急忙出了南書房。

  待得片刻後,蕭起來到了南書房,下跪行禮後,躬身立在一旁。

  “蕭愛卿,又有事情要辛苦你了。”我微微笑著,淡然道。

  “能為皇上辦事,乃是蕭起的福氣。”蕭起一臉恭敬的說道。

  “秀麗公主那邊,你給朕好好盯著。這件事情,千萬不能搞砸了。”我茗了一口茶道。

  蕭起一臉嚴肅,恭聲道:“皇上敬請放心,蕭起即便是豁出性命,也在所不惜。”

  “很好,朕今日來,是想讓你做另外一件秘密的事情。”我緩緩地閉上了眼睛:“盡快將少師,少傅,少保三人,所有的資料都察探清楚。”

  “微臣遵旨。”蕭起重重地跪拜下來。

  “好了,你去吧。”我輕輕搖著太師椅,緩緩說道。

  蕭起按照禮數,恭敬地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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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慈善金會(中)



  此時得了空閑後,心中不由得又想起了那素未謀面的秀麗公主。從畫中,已經看出了這女子是如何的出眾。若是見到其真人,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效果。

  還有陶遷那死老狐貍的女兒陶瑩瑩,她除了性格之外。又有哪一點像陶遷那家伙啊?不知道他是怎麼生出這個女兒來的。

  一路回到了養性齋,卻發現一個人也沒有。問過宮女後,才知道她們都又跑到了慈寧宮去,利用院子中那寬闊的大廣場,玩新遊戲蹴鞠去了。

  那蹴鞠是我在春節其間,閑來無事,按照足球規則改編一下。讓她們玩的,想不到如今卻令得她們上癮頭了。

  反正現在也沒有什麼事情了,便也前去了慈寧宮。剛到宮門口,便聽到了一幫女孩子的吶喊加油聲。

  我湊進去一看,卻見是那些吶喊的宮女,都是慈寧宮中的宮女,可能是被太後拉來當啦啦隊的。

  而場中央,卻形成了一個四對四的小型比賽。

  在慈寧宮的大院子裡,被我劃出了一塊不大的地方,專門開辟成了一個小型蹴鞠場地。長約七丈,寬才不足三丈,兩端都被安裝了一個小型球門。活脫脫的就是一個小型足球場。

  場內對仗的雙方,一方是以皇後為首的隊伍,一方是以藍初晴為首的隊伍。當初考慮到功夫問題,所以我嚴禁她們在玩蹴鞠的時侯,使用任何形勢的功夫。這才免於因為實力的差距,導致不平衡性。當然,像藍初晴這種級別的高手,即便是自封了武功,活動也非常靈敏,自然佔有優勢。所以兩隊在人員分配上,都採取了瘦肉答肥肉的策略。

  皇後一隊,隊長自然是皇後娘娘。隊員為藍海凝和柳映竹。守門的,卻是皇後的侍女竹兒。

  而藍初晴這一隊,則是蘭兒和杏兒,以及冬兒守門。在功夫選手自我封閉功力後,雙方的實力頗為接近。所以這場比賽,端得激烈之極。

  這些妞兒,雖然是接觸蹴鞠不久。然而在我的指點下,已經踢得有模有樣了。像什麼帶球過人之類的高難度動作,也時常出現。惹得太後這個裁判,不斷奔跑執法,一會兒功夫,就已經香汗淋漓了。

  呵呵,我讓她們蹴鞠,也是為了她們的身體著想。試想,一群女人長期待在後宮之中,難免會疏於運動,時間一長,各項體質都會嚴重下滑。一副病怏怏的模樣,我可不喜歡。

  場外觀眾忽然叫喚了起來,原來身手敏捷的藍初晴,率先搶到了腳下的球,單刀突破了藍海凝和柳映竹的雙人防守,直逼向球門而去。

  此時,球門之前,只有皇後和守門的竹兒。是否能抵擋的住封了武功的藍初晴呢?只見皇後一臉的嚴肅,彎腰嚴整以待,一副標準的防守姿態。別看皇後平時柔柔弱弱,但是一認真起來,也是非常厲害。

  正當藍初晴和皇後即將接觸到的那一霎那,藍初晴突然後腳根一點,那球頓時往旁邊骨碌碌滾去。一直沒有受到注意的杏兒,從旁插了上去,小腳一撥,那球就嗖得一聲,竄入了竹兒把守的球門。

  “好球。”我迅即鼓掌起來,想不到她們已經開始會玩配合戰術了。剛才連我都認為,藍初晴會選擇直接與皇後對抗呢。

  太後舉起了手中的牌子,大聲道:“得分有效。”

  我看了一眼比分牌,皇後這邊已經落後兩分了。便徑直往球場中央走去,向太後道:“裁判,皇後隊要求換人。”

  如此,我代替了柳映竹的位置。摞著袖子與皇後站在了一隊。而藍初晴那邊,則大叫說不公平起來。因為以我踢球的水平,自然大大勝過她們。不過,藍初晴卻學著我聳了聳肩膀,表示無所謂。

  我看了看場外,已經點上了第三柱香了。情知這比賽,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半了。便笑著對皇後打了個加油的手勢。便腳下一撥,將球踢到了皇後身前。

  皇後自然會意,帶著球往前跑去。我手勢一指,在我右側的藍海凝,立即向對面球門飛奔而去。

  我則悠閑的慢慢向那球門踱步而去。藍初晴見狀,忙撲向了皇後,試圖將其球斷下。豈料,皇後腳後跟一擺,將球傳向了後面的我。讓藍初晴撲了一個空。

  我接到球後,便帶球跑了兩步。蘭兒和杏兒倆人,見我拿球,立即緊張地圍攏上來。

  “小乖乖,就讓為夫過去吧?”我誕著臉,盤著球道。

  “賽場如戰場,不讓。”蘭兒和杏兒,不為我的美男計所動,一副堅定模樣。我又向前突了幾步,大喊道:“既然不讓,那我就傳球給凝兒了。”說著,腳下一個虛晃,似是往凝兒那邊踢去。

  兩女畢竟經驗少,看我做得真切,急忙又往凝兒那邊跑去。可是剛起跑,就發現球根本沒有出去。

  我趁著這個機會,連過了她們倆人,徑直往球門沖去,邊大聲喊道:“冬兒,我要大腳抽射了,怕疼就閃一邊去。”

  果然,最怕疼的冬兒聞言,立即下意識的掩面往旁邊一閃。我自然是輕巧的將球推入了球門之中。

  “得分。”我做出了個勝利的手勢,和皇後,凝兒擁抱在了一起。

  “爺,您賴皮。”杏兒嘟著小嘴,氣鼓鼓的對我說道。

  我嘿嘿一笑,走上前去,挑起她的下巴道:“是你們自己說賽場如戰場的,既然是戰場,講究的就是不擇手段,只要能克敵制勝就行。”

  “幼紅,凝兒,準備一下,我們要連下三城。”我大吼了一句,奔赴至自己那半場。

  藍初晴則跑去安慰了一下杏兒和嚇壞了的冬兒,給她們加油鼓勁,準備重新扳回優勢。

  這次,按照規則是藍初晴隊開球。只見她也是將球一扣,讓蘭兒帶著球往我們這邊帶來。

  我手勢一指,讓皇後去看守住藍初晴。而讓凝兒,去盯死杏兒。我則悠閑地擋在了蘭兒面前,環抱著雙手,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

  “爺,不準在耍賴了。”蘭兒一臉嚴肅道:“我要過你。”

  “蘭兒,你怎麼能說出這種話來呢?”我一臉戚色,用那傷感沙啞的聲音哽嚥道:“你知道的,爺是最疼你的。蘭兒,我愛你。”最後一句,是扯著喉嚨大吼了起來。

  “爺,這是在球場。”蘭兒面色緋紅,停下了腳步道:“您怎麼能……”

  我走上前去,摟住她的脖子,深深地吻了上去,呢喃道:“蘭兒,你是爺心中的一塊寶。”舌尖在她芳舌上,不斷騷擾。

  嚀。蘭兒向來臉皮子薄,在這大庭廣眾之下,竟然被我強吻了去。頓時紅到了耳朵根子處。輕輕掙開,跺腳道:“爺,這裡這麼多人。”

  “好了,你在這裡休息一會。”我露出了賊笑:“爺先去踢球了。”說著,從她腳下把球盤了過去,徑直往對方球門沖鋒而去。

  眾人這才從剛才的那震驚中醒悟了過來,紛紛往我這邊沖來。可惜藍初晴被封閉了武功,根本就追不上我。

  “冬兒,朕又來了。”我嘿嘿陰笑道。

  “我不怕,這次我一定不閃。”冬兒似乎剛才受到了藍初晴的鼓勵,膽子大了許多。

  我沖到她面前,伸出雙掌,賊笑連連地往她酥胸上抓去。

  “啊……。”冬兒遭到我突然的襲擊,頓時雙手護胸,驚叫著蹲了下去。我則又悠閑地,帶著球走入了對方球門。

  “打平。”我露出個勝利的姿勢。

  這下,連皇後也不願意與我舉行進球後的慶祝動作了。瞪著我道:“皇上,您也太卑……。”說著,蹲下身子,對冬兒安慰道:“冬兒乖,莫怕。”

  眾女齊刷刷地對我投來異樣的眼神。裁判太後,一路小跑到我面前,舉出一張紅牌子:“比賽時做出傷害風化事情,驅逐出局。”

  “呃……朕沒有告訴過你們麼?賽場如戰場,贏球就是好事?”我一臉的錯愕:“太後,驅逐出去,好像不太好吧?”

  “在哀家住持的蹴鞠比賽中,講究的是公正,友愛,團結。向你這種害群之馬,哀家不歡迎。”太後一臉嚴肅請我離場,不過秉著人道主義精神,還是同意我換上了柳映竹。

  如此,我只得鬱悶的站在球場邊上,看剩下的比賽。

  余下的比賽正激烈地進行著,球場上少了我,比賽果然規矩多了。看得我興起時,便又開始喊道:“幼紅,拉她褲腰帶啊。”

  “喂,喂。凝兒,你會不會蹴鞠啊?”我大跳著嚷嚷道:“不會抱住晴兒啊?就這麼輕易讓她過了?不就是犯規麼?習慣就好了。”

  正在我喊得興高採烈時,太後又陰沉著臉,走到我面前,又舉出了一張紅牌:“再搗亂,驅逐出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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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慈善金會(下)



  好不容易捱到比賽終時,皇後那隊不肯聽我的話,進行賴皮活動。只好又以兩分差距,含恨收場。

  “幼紅,都怪你不肯聽我的。”我走至她身邊,懊惱道。

  皇後白了我一眼,輕哼一聲道:“你還說呢,都怪你,把我們牡丹隊的臉都丟光了。”

  牡丹隊?我一臉錯愕:“怎麼不叫美少女隊?起花名,多俗氣啊?晴兒那隊,該不會是叫蓮花隊吧?”我笑意連連。

  “咦?”皇後奇怪地望了我一眼:“臣妾身為一國之母,叫牡丹隊又由何錯?另外,你怎麼知道她們叫蓮花隊的?”

  我差點要暈過去了,忙把眾女都叫了過來,一臉嚴肅道:“你們都不準叫原來的隊名了,皇後這組,改名為美少女隊。晴兒這組,改名為青春玉女隊。”

  “爺,皇上,您這都是取得什麼名啊?”眾女紛紛嘟嘴不依道。

  我嘿嘿陰笑不已:“再吵,再吵統統叫狗屎隊。”

  眾女迅即閉嘴。惹得我得意的笑了起來:“眾愛妃都辛苦了,看看你們滿身都是汗水,不若去華清池洗洗。洗完恰好也是吃晚飯了。”

  “小三子,立即著敬事房陶公公,去華清池準備浴湯。”我一本正經地說道。

  “皇上,您該不會又有什麼荒唐念頭了吧?”皇後娘娘一臉狐疑地望著我。其余眾女也頗有同感的點了點頭。

  “皇後,你竟然這麼想朕?”我臉上露出了淡淡的憂愁,嘆惜道:“過得今晚,大家都要開始各忙各的了,以後難得有機會齊齊一堂,如此歡暢了。朕只是想借此機會,讓大家開開心心過上最後一天而已。”

  皇後受到我語氣感染,也不禁有些悲傷起來,喃喃道:“是啊,過得今晚,晴兒妹妹就要去濟南了。過些日子,大家也都要忙碌起來了。”

  皇後這麼一說,她們自然也心有戚戚焉地點了點頭。

  我見狀,心中暗喜道:“奸計得逞。”不過,臉上卻並沒有露出半點痕跡,輕輕摟著她道:“幼紅,走吧,一起去華清池吧?”

  太後走了過來,有些哀怨地望了我一眼,輕聲道:“皇上,你們去吧,哀家讓御膳房準備一席豐盛的晚宴。就當是給晴兒姑娘送行吧?”

  我自然知道她為何如此哀怨,她身為太後,與我私通款曲,已經是極限了。自然不能明目張膽的與我歡娛,否則傳了出去,天下必定震驚。

  我向她使了個安慰的眼色。按照我目前的情況,的確無法如此明目張膽。但是若是以後大權集中了下來,恐怕到時候就由不得天下人說三道四了。本來皇宮之中,就是天下最淫穢的地方。只是有些人,保守功夫做的好。有些人則弄得聲名狼藉。

  眾人一起來到華清池後。由於敬事房事先沒有準備,便只好先叫其搬來幾個爐子,各自取暖說笑起來。原先眾女都因為晴兒即將離去,眼神中都有些傷感。然而在我幾個露骨的色情笑話後。氣氛便又舒緩了起來。

  好半天後,敬事房幾十個太監,十幾個大爐子不斷下。終於將華清池灌了個七成滿。

  不過也不怪他們。平時我要洗澡,都是必須提前兩個時辰通知的。否則他們根本來不及準備。今日不到一個時辰,就將浴湯準備好,也算為難陶橋了。

  陶橋邊抹著滿頭大汗,邊跑到我身邊,下跪道:“皇上,浴湯已經準備好了。可以入浴了。”

  “陶公公,辛苦你了。”我淡笑一聲:“自己去內務府領一百兩白銀,分下去吧。”

  陶橋臉色一喜,忙拉著一幫敬事房太監,拜謝了我。

  我讓他拉好圍帘後,都遠遠地候著,除非我大聲喊陶公公。否則都不許接近過來。

  陶橋立即會意,利索的指揮著小太監將圍帘架好後。都躲到了外面去。估摸著若不是我大喊,他是不會聽得見的。

  隨之,我領著皇後她們。徑直進入了圍帘之內。華清池中熱騰騰的蒸汽,沒多少功夫就將周圍蒸得熱氣騰騰。

  而華清池旁,則有一個小屋子,那屋子便是最近我讓敬事房建起的一個小桑那浴屋子。

  蘭兒和杏兒,忙著幫我將龍袍脫了下來,整整齊齊的放在了一旁。

  皇後娘娘則親自摞起袖子,用一塊毛巾粘濕了,先幫我全身擦拭暖和了一遍。這才低聲細氣道:“皇上,可以入浴了。”說著,又像個小宮女一般,親自扶著我下了浴池。

  熱騰騰的浴湯,瞬間就將我包裹而住,不斷的刺激著我的皮膚,將毛細孔打開。

  良久之後,我才重重地呼出了一口氣,大叫好爽。在這天寒地凍的天氣裡,洗這一把熱水澡別提有多過癮。還有這麼多女孩子一起陪著,伺候著。

  我回過頭去,奇怪道:“你們怎麼都不下來?”

  我這才發現,她們都臉色尷尬,低著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呵呵,雖然她們每個人,都與我歡好過了。但是還沒有如此齊整的,在大家面前展露身材。

  我情知她們均是因為羞赧所至,只要有個人帶帶頭,估計就沒有問題了。想到這裡,我邪惡地望向皇後,一雙眼睛在她酥胸上肆虐掃盪著,輕笑道:“幼紅,你是皇後,乃是她們的大姐。不若你帶個頭,先脫吧。”

  “皇上。”皇後輕輕搖著嘴唇,幽怨道:“您是臣妾聽說過的最荒唐帝王。”

  自從上次皇後知曉了我和太後有染後,就一直稱呼我為昏君,荒唐帝王,等等綽號。不過,這些我都隨便她叫,反正也就是打情罵俏的地步。

  皇後娘娘閉著眼睛,露出了個豁出去的表情,臉上一片羞紅,緩緩地解起了羅衫。賢惠的蘭兒,自然上去幫助皇後。不出一會,皇後那玉肌冰骨,傲人完美的身材,便呈現在我面前。那股淡淡的香氣,隨即又撲到了我鼻子中來。迷得我頓時差些暈頭轉向起來。

  然而她又一想到,在場有這麼多女孩子,心中的羞赧更甚,進而全身止不住顫抖起來。

  杏兒,急忙弄塊熱濕浴布,幫其全身上下擦拭了一便。這才扶著皇後,進入到了華清池。

  待得她適應過來後,我便一把將其拉到懷裡,輕輕地給了她一吻,柔笑道:“皇後,你可真是朕的心肝寶貝。”鼻子連連吸氣,聞著她頸脖子處淡淡的體香味道。

  皇後娘娘,早已經羞得不知所以,俏臉上緋紅一片,低聲埋怨道:“皇上,臣妾丟人死了。”

  我笑安慰她一番後,迅即又轉過頭去道:“接下來,該誰了?反正今天誰都別想跑了,連皇後娘娘,都豁出去了。”

  眾女商議一番後,便推出了柳映竹。

  柳映竹雖說在歡場中待過,但她出道的頭一天,就被我將其採了來。又哪裡見過這種風流的場面,也是嬌澀地掩住了臉面。

  “杏兒,蘭兒,上去幫幫映竹。”我邪笑道:“看來柳姑娘臉皮薄的緊。”

  蘭兒是對我的命令,無可奈何。但是杏兒,卻是最喜歡這工作了。便笑吟吟地將柳映竹的腰帶扯開,沒多會兒,便將其剝得赤條條的。那時一具與眾不同的胴體,潔白如皓月,又微微帶著點透明之色。她的肌膚,是如此的柔嫩。身材比例均是恰到好處。據她與我說,那是因為柳三娘天天給她洗奶浴。又有針對性的對她身材各重要部位進行肌肉訓練。以至於她現在酥胸高聳,腰部不堪一臂腕。而那微微翹起的翹臀,更是讓我眼珠子直瞪。

  杏兒有些揩油式的,用在她酥胸上輕輕掠過,直將柳映竹弄得全身激顫,緊張地護住了胸部。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樣,真是我見猶憐。

  “柳姐姐身材真好。”杏兒羨慕不已,目光不斷地在柳映竹身上掃來掃去。比我還懂得用目光性騷擾。

  還是蘭兒厚道,忙幫柳映竹擦拭過後,讓其進入了浴池。我將其也拉到身邊,一雙賊手忍不住侵犯了起來。直將其整得嬌喘連連,鼻息間的呼吸,也沉重了起來。好一會兒,我才放開了她。

  向池邊看去,嘿嘿笑道:“接下來該是誰了?”

  “反正縮頭是一刀,伸頭也是一刀。”凝兒笑吟吟的上前兩步,挺起胸膛道:“我來吧。”

  “幼紅,別分神,凝兒的身材,那可是沒話說的。”我左邊摟著皇後,右邊摟著柳映竹,觀看凝兒的脫衣表演。

  凝兒年齡雖然是眾女中最小的,但反而是最落落大方。不多會兒,便將其驕人的身軀,展現在大家眼中。

  凝兒的身材,應當是眾女中最修長的。酥胸嬌小挺拔,如楊柳一般的細腰,恐怕可以用不及一握來形容。她有著足夠的驕傲資本,就是她那一雙修長結實的美腿。從下到上,充滿了造物者的鬼斧神工痕跡。

  “爺,凝兒來了。”凝兒縱身一躍,跳入華清池中。

  皇後焦急道:“這傻孩子,這樣怎麼行?會弄壞皮膚的。”

  我老神在在的拉住皇後,淡然道:“幼紅放心,凝兒她已經偷偷運功完畢了。這些溫度變化,傷不了她的。”

  果然,我話音剛落下。凝兒就從水池中探出個頭來,對大家俏皮的眨了眨眼,吐了一下舌頭。煞是可愛之極。

  接下來應該輪到藍初晴了。對於晴兒的身材,那是百看不厭。每每一想到她的身軀,我就會止不住的燃燒起了欲火。

  皇後也似覺察到了我的異樣,不覺也認真地望向了藍初晴,想看看她到底有何傲人的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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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抽的就是你(上)



  藍初晴頓覺異樣,蓋因我們這麼多雙眼睛直刷刷地盯著她不放。饒是她擁有地品級高手的境界,也無法釋然,雙眸中閃過一絲羞澀的模樣。雙頰紅雲乍現,嬌赧萬分不已。

  “爺,能不能……。”藍初晴嬌滴滴地低頭說道。

  “不行。”都不用我開口,其余女子先替我搖頭喊不行起來。我呵呵一笑道:“晴兒,你看連姐妹們這一關,你都沒有辦法過。朕倒是想幫你,豈乃實在有心無力啊。”反正有這個機會,不裝好人白不裝。

  倒是杏兒,食指大動,掩嘴嬌笑不已道:“晴兒姐姐,是否要杏兒來幫你?”說著,一雙眸子,上下肆虐不已,比我還要大膽露骨。

  藍初晴自然是被嚇了一跳,剛才柳映竹在杏兒手裡,可是吃過虧的了。遂連忙制止住了杏兒道好意,面色駭然道:“還是晴兒自己來吧。”

  說完這話,藍初晴又是嬌羞萬分地望著我,緩緩地將落衫一件一件脫下來。當最後那件肚兜被扯下來後。我們所有人的呼吸,全部在這一霎那停止了下來。

  晴兒的每一寸肌膚,都是如此晶瑩剔透,高聳道胸部至緊縮的腰部,再至雙足處。形成了一條完美眩目的玲瓏曲線。練武至地品高手的她,全身上下無不充滿著緊繃和美妙的彈性。又如色澤光潤,瀅縈如玉。

  “真美。”好半晌後,皇後才第一個從震驚中恢復了過來,由衷的讚嘆道:“晴兒妹妹果然是出塵仙子,人間猶物啊。”

  “皇後娘娘也與晴兒不相伯仲呢,各有各的好處。”我輕巧的一個馬屁拍了過去,直將皇後夸得神採連連。

  “怪不得,皇上經常晚上往晴兒被窩子裡鑽。”皇後娘娘巧笑掩嘴道:“換作臣妾是皇上,說不定不擁如此美女,還睡不著覺呢。”

  嘿嘿,我陰笑了起來:“想不到皇後娘娘,也是個色中惡鬼呢。”我又揚聲道:“晴兒,你還想我們參觀到什麼時侯,快下來吧。”

  藍初晴這才從羞澀中回過頭來,掩著重要部位,學著凝兒般一躍而下。

  待得晴兒下水之後,柳映竹才回神道:“好讓人羨慕啊。”

  “映竹你也不差啊?”我聞言,一只手便在她敏感嬌羞部位輕巧的撫摸,便又湊在她耳畔低聲道:“姐妹中,就數你最讓朕銷魂了。你的肌膚,是如此嬌嫩柔弱,讓朕心生憐惜,不忍摧殘呢。”

  柳映竹被我扶弄得嬌喘連連,眼眸中春意盪然,吹蘭道:“皇上,有您這句話,妾身就算是立即死了,也毫無怨言了。”

  “傻丫頭,胡說些什麼事呢?”我嚴肅責備道:“沒有得到朕的允許,你以後不準提這個字。”說完這話,我又急忙將話題轉開,賊笑道:“映竹,一起欣賞蘭杏雙花的精彩表演吧?”

  柳映竹輕輕一笑,知道我的用意,微微露出感動,倒在我胸膛之上。

  蘭兒的保守程度,恐怕是這些女子中最保守的。但是杏兒,卻又是這些女子中最開放的。

  蘭兒本不願當著這麼多人面褪去衣衫,然卻連皇後娘娘以及藍初晴,也已經當眾脫過了。她不肯脫,似乎過意不去。便只得面若桃紅,輕解羅衫起來。

  倒是杏兒落落大方,後發先至,倆人幾乎同時脫得精光。她們倆個的身材,也是各有特色。蘭兒身材適中,然卻酥胸人傲然挺立,讓我為止情迷不已。然杏兒身材嬌小,玲瓏可人,更是讓我產生擁在懷裡憐惜一番的念頭。

  柳映竹原本也對自己身材頗有信心的,然卻進入宮中以來,所見之女無不各具特色,比之亦毫不遜色。遂不覺黯然起來。

  待得蘭兒杏兒下水之後,我見柳映竹神色不豫,便又輕輕安慰了一番,寬起心。

  這一場鴛鴦浴下來,自是樂趣橫生。眾女先前都還有些拘束,然卻被我又用晴兒明日離去作為題材,大大渲染了一番。遂均逐漸放下了心中的包袱,決定今日開開心心過上一天。

  幸好我的御女心經,由於我苦練不掇,如今終於已經踏上了第二層境界。才勉為其難的能應付這麼多女人。一通歡鬧下來,我便又進入了那個小桑那房內。將水澆在那燒紅的石塊之上,任由那蒸汽不斷清洗著我毛細孔中的污漬。洗桑拿,對身體健康是有一定好處的,促進血液循環,加快新陳代謝。另外,還有保養皮膚的功效。

  眾女在我的誘惑之下,也都赤條條地躺在了這桑拿房內。享受著舒暢無比的桑拿。先前均還有一些熱得不好受,然而在我將此浴對皮膚極佳的理論說出來後,眾女便安心享受起這桑拿浴來。

  在眼睛大爽冰激淋的同時,我便又像她們講解一些保養皮膚的新概念,比如說浴鹽澡,沙浴等等。聽得她們眼睛一個個都發亮起來。在這個時代,最奢侈的保養皮膚方法,也就是洗奶浴了,頂多再放些花瓣之類的東西。哪裡聽說過,用鹽和沙子洗澡,對皮膚也有極大好處的?直嚷嚷道下次一定要嘗試一下。

  一番歡鬧之後。

  眾人神採奕奕地返回了慈寧宮中,此時已經將近天黑之時了。太後一見到我們回來了,便忙著讓太監和宮女,去請御膳。

  由於是為了給藍初晴餞行,晚宴自然設得豪華異常。席間,眾女均對藍初晴表達了戀戀不舍的意念。

  其實藍初晴,生性算是比較冷淡的。除了因為受到我的御女心經的影響,而對我有心理上的依賴外,對其她女子,態度稍好,不過是因為愛屋及烏而已。換作一般我不熟悉的人,藍初晴絕對會讓人冷得汗毛悚然。

  整個晚宴,均是在歡快,卻又有點悲傷的氣氛中進行。畢後,眾人回到了我的養性齋。她們稍微逗留了一會,便各自找了個理由離開。獨留下藍初晴。

  我讓小三子準備了一壺淡酒,一張小桌子,以及兩只杯子。與藍初晴相對而坐。藍初晴乖巧地將酒杯斟滿。

  小桌子上,燭光湧動。

  我舉起酒杯,望著那琥珀色的純釀,輕輕嘆息道:“晴兒,這次要辛苦你了。”

  藍初晴也舉起酒杯,凝目望著我,柔聲道:“這些,都是晴兒自己願意的。再說,也沒有什麼辛苦不辛苦的。”

  “好,那爺就祝你一路順風了。”我一掃陰霾,大笑道:“由晴兒出馬,什麼事情不馬到成功啊。”

  一壺酒,兩個人。對酌而畢。

  我瞇著眼睛,瞧向晴兒那微見緋紅的俏臉,輕輕笑了起來:“娘子,春宵一刻值千金。早點歇息吧。”

  藍初晴恰聞此言,頓時羞赧的低下了頭,細雨道:“爺,白天在華清池,鬧得還不夠麼?”

  “怎麼能夠呢?”我柔聲握住她的柔荑,輕聲道:“就算是用一輩子,也不會夠的。今晚,爺會好好疼惜你的。”

  “恩。”藍初晴挪到了我身邊,輕輕依*在我胸膛上,幸福地低語道:“晴兒永遠屬於爺的,這輩子是,下輩子也是。只怕,只怕爺到時候不要晴兒了。”

  “別說這話。”我的嘴唇封了下去,良久之後,才道:“你在朕心中的地位,永遠不會改變。”說著,雙手開始不老實起來。

  自從被我破解去了斬情心法後,藍初晴的身體,幾乎對我沒有了半點抵御能力。我毫不費勁,就能令她心中波瀾翻滾,春潮湧動,淫語連連。

  生命在這一刻,得到了最好的升華。

  ……

  一夜春情。

  醒來之後,發覺藍初晴已經不在身邊了。桌子上用硯台壓著一張紙。我起身一看,卻見上面寫道:“爺,晴兒走了,珍重。”

  寥寥數字,其間卻包涵著其心思細膩。她定是怕我清晨相送時,會忍不住悲傷,才趁著天剛亮,便匆匆離開。白紙黑字中間,卻多了幾滴淚痕。

  “傻晴兒。”我輕聲責備道:“不出兩個月,你就會回來了,傷什麼心麼?”

  忽而,皇後娘娘走了進來。見我沒有披上外衣,就起了床,急忙湊過來,微微不滿道:“皇上,您這樣會著涼的。”說著,溫柔地將衣衫幫我穿好。

  “晴兒走了?”皇後淡淡地問道。

  “恩,走了。”

  皇後臉色一黯,輕嘆道:“昨日她私下問臣妾要了塊令牌,臣妾就知道她會不辭而別。”

  “該上朝了。”我淡淡地說道。

  “皇上您糊塗了?如今上朝時間,被您拖晚了一個時辰。”皇後娘娘明白我的意思,迅即一掃哀愁,掩嘴嬌笑不已。

  我見她笑得好看,遂誕著臉道:“既然還有一個多時辰,皇後娘娘不若我們來吃早餐。”

  習慣我胡言亂語的皇後,自然知曉我說的早餐乃是什麼。迅即臉色連連疾變道:“皇上?您怎麼像是一頭喂不飽的色狼?”

  “嘿嘿,朕是色狼。”我將她撲到在床上:“正準備吃掉你這個良家少女。”

  “啊……。”皇後嬌呼聲起,但旋即又嘎然而止,只能借著喉間共鳴發出嗚嗚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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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抽的就是你(中)



  如今早朝被我推遲了一個時辰之後,頓覺空閑了許多。不禁與皇後一頓早餐吃得有滋有味,練完太極之後,還能在太師椅上躺一會,喝幾口早茶。

  待得時辰差不多後,小三子便喚來龍轎。一路開殺往金鑾殿行去。

  進得金鑾殿時,發覺朝喝聲中,充滿了一陣無精打採的聲音。待得我問明白之後,才曉得竟然是這些大臣們,都把我的聖旨當耳邊風了,今日早朝竟然還是按照了原來的時間過來了。

  按照他們平日提前兩柱香的時間,如今又等了我足足一個小時。難怪均無精打採起來。

  “諸位愛卿,明天開始自己調換作息時間吧。”我呵呵笑了起來,真笨啊,有福也不會去享受。

  倒是劉枕明那死胖子,一副神採奕奕的模樣。

  “劉愛卿,今日精神奇佳,是否碰到什麼好事了?”我含笑著問道。

  劉枕明聞言,便站出列,對我恭聲道:“回稟皇上,微臣只是今天睡到日上三桿起床,所以精神才特別爽朗。”

  “看看,大家學學劉愛卿。”我目光威嚴地在朝堂中一掃而過,肅聲道:“別整日將朕的話當作耳邊風。”

  “臣等不敢。”一幫子大臣,見我語調中微微帶著怒氣,便齊齊跪下喊道。

  “都起來吧,有事快奏。無事朕要睡覺去了。”我淡淡地說道。

  陶遷站出列,恭聲道:“齊奏皇上,老臣有一事要奏。”

  “哦,陶愛卿有何要事啟奏?”我斜著身子,微微*在龍椅之上,淡然地問道。

  “回稟皇上,縱觀天下,百姓生活苦不堪言,再加上連年災荒。難民潮流已經高達數十萬之多。”陶遷說到這裡,表情上露出了一絲哀傷:“老臣懇請皇上,解決一下難民食宿問題。”

  我裝模作樣的沉吟了一番,皺眉頭道:“朕也正在為了這事情而頭疼不已呢。諸位愛卿,對此事有何良策啊?”

  我此言一出,朝下頓時一片竊竊議論之聲響起。過得片刻,朝中一大臣走列,躬身說道:“回稟皇上,臣以為,當從國庫中撥出一筆銀兩,換成糧食,即刻救濟這些災民。”說話的人,正是內閣大學士楊居正。

  “臣等附議。”頓時又有七八名大臣,出列讚同楊居正的主意。

  我不知可否,臉上沒有半絲表情,淡淡道:“諸位愛卿,還有誰有不同意見麼?”

  “微臣反對。”身為戶部尚書的劉枕明,劉胖子又跳了出來,一臉嚴肅的樣子:“微臣堅決反對楊大人的做法。”

  劉枕明如此決絕的態度,讓多數人大為吃驚。楊居正乃是劉枕明座師,且劉枕明向來對其恩師敬重有加,至少表面上是如此。然而今日,楊居正提出來的,卻是一項與民有利的政策。身為普通大臣,都應當有這個義務去支持一把。然而身為楊居正的門生子弟,卻如此堅決反對,怎麼能不讓人吃驚?

  “你……。”楊居正氣得說不出話來,指著劉枕明,一把老骨頭顫抖不已。

  “劉愛卿,說說你反對的理由吧。”我臉色微微笑道。

  隨著我這一句話,眾人頓時將目光全部指向了劉枕明。劉枕明絲毫沒有受到眾目睽睽的影響,清理了一下嗓音,正色道:“回稟皇上,目前國庫之中,僅僅剩下一百萬兩銀子。若是拿去捐助災民,先別提這一百萬兩銀子是否足夠。就算全部拿了出去,官員一錢銀子沒貪,難民們也得到安置了。但是,下官試問一句,這朝廷還要不要繼續運作下去了?”劉枕明這最後一句,便是對著所有朝臣所說。

  “這?”劉枕明的話,令得一幹朝臣,頓時沒了聲響。

  “哼。”楊居正冷冷地沉哼一聲:“劉大人似乎忘記了國債收入,另外,老夫沒有記錯的話。再過個十天左右,這一季的冬稅,該入庫了吧?拿出區區百萬兩銀子,應該還難不倒劉大人吧?”

  一幫子大臣,似乎也都想起了這茬,便又紛紛議論起來,幫著楊居正說話。

  我嚴重鄙視。當時不知道是那幫子混蛋,如此激烈反對發行國債事宜。如今要用到國債款了,卻個個理所當然起來。

  “楊大人此言差矣。”劉枕明上前一步,作出一副苦瓜臉道:“國債的收入,乃是朝廷向百姓籌借的,若是用作救助災民,日後拿什麼錢來還百姓?大家莫要忘記,這些銀子,可是都背著利息的?另外,冬稅即將入庫,這點不假。誠然那些微薄的稅收,卻要應付到八月份才能收到夏稅。若用去賑災,王公大臣的俸祿從何而來?修整黃河的錢從何而來?整頓軍備的錢?從何而來?”

  劉枕明一臉哀怨的神色:“我劉枕明奉朝廷之命當這個戶部尚書一職,管理著國庫。然而大家卻是不理解當家的苦啊,都只知道這個伸手要一百萬兩,那個張嘴就是三百萬兩。哪裡知道我劉枕明,恨不得將家私渡用,都添補上去。”

  “劉愛卿,確實委屈你了。”我裝模作樣的安慰道。

  “皇上,有您老這一句話,微臣就算是愁死,累死。也不會皺半下眉頭。”劉枕明,頓時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

  “那以劉大人的意思,這賑災款項是不撥了?”楊居正陰沉著臉,揮下袖子,恨然道:“如此,就讓那些難民都凍死,餓死好了。反正在你戶籍管理之下,有近四千萬的百姓,死個幾十萬怕什麼?”

  “楊大人怕是誤會劉大人了。”在一旁半天不作聲的陶遷,卻出列說道:“劉大人既然說出這番話來,定然有其的打算和道理。楊大人何不等劉大人說完之後,再做評判呢?”

  “哼。”楊居正訝然於向來與劉枕明不和的陶遷,會出來替他說話,迅即便又不屑道:“想不到堂堂清廉著稱的陶大人,竟然與劉枕明站在了一條陣線上,狼狽為奸了?君昏臣庸,後庭穢亂,吾朝危矣。”

  “大膽。”我重重地在金龍椅上一拍,站起身來。指著楊居正喝罵道:“楊居正,你說話清楚點。”

  豈料,楊居正卻絲毫不懼。仰首挺胸道:“皇上,武死戰,文死諫。就算今日要殺頭,臣也要說上一句。若再放任劉枕明如此奸佞小人橫行於朝堂之上,吾朝距滅亡不久矣。”

  “好,好。”我氣得連連發抖,這等文人,自詡傲骨錚錚,兩袖清風。然卻一副死腦筋,不懂得任何變通之法。卻又喜歡在關鍵時刻來個什麼文死諫之類的愚蠢行為。

  “朕不會殺你。朕倒是要你活得好好的,看看到底大吳皇朝,會不會如你所說,滅亡不久矣。”我恨聲道:“好一句君昏臣庸,後庭穢亂,吾朝危矣。朕今日就為了你這句話,抽你。”

  說著,我大聲道:“來人,給朕將誣蔑本皇的罪臣楊居正拿下。”

  守候在殿外的御前侍衛,立即紛紛沖了進來,將楊居正按倒在地上。

  我竄下高堂,徑直來到楊居正的面前,強壓著怒氣道:“楊居正,想來你對朕不滿已經很久了吧?是不是想借今日發作啊?”

  楊居正面色一凜,恨聲道:“為君者,其身不正,何以治天下。你這個昏君,微服嫖妓不說。連後宮之內,也被你弄得烏煙瘴氣。”

  “打。”我陰冷地說道。

  御前侍衛,忙將其架住,狠狠地在他臉上抽打起來。

  啪啪之聲,在空曠的金鑾殿中,回響不已。我壓制著怒氣道:“好你個楊居正,朕倒底怎麼個淫亂後庭了?”

  “你這個昏君,暴君,淫君。”楊居正嘴角留著血,狠狠地說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那些骯臟事情,我楊居正說出來,都污了我的口。天下黎民百姓,都會看著你怎麼做一個亡國之君的。”

  我心中一凜,難道是我和太後的事情,東窗事發了?沒有道理啊?這事情,沒有幾個人知曉啊?但是,我若是怎麼和自己的女人亂搞,他也無法說我穢亂後庭的。楊居正,這次是你自己要找死的。

  “拖下去,打入天牢。”我陰冷地揮手道。

  御前侍衛領旨,立即將楊居正拖了下去。那楊居正卻是渾然不懼,仍舊哈哈大笑,嘴裡胡言亂語不已。還好他自詡傲骨,不肯說出那亂倫兩字,但是言語之間,若有所指。一些不明真相的大臣們,臉上都露出了猜測的神情。

  今天這朝,我看也無法開了。自己揮了一揮袖子,往中和殿走去,不滿道:“退朝。”

  媽的,好好的一件事情,卻被這楊居正搞砸了。

  出得中和殿,徑直去了慈寧宮。太後見我神色難看,忙讓我進了左暖閣內,焦慮問道:“皇上,出什麼事情了?”

  “婉文,立即撤查你這裡所有的太監宮女。”我陰冷地說道:“我們的事情,很有可能已經傳出去了。”

  “啊?”太後也神情緊張的掩嘴嬌呼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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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抽的就是你(下)



  “哼。”我重重地哼了一聲:“估計是你這裡傳出去的,皇後那邊,也只有皇後一人知道。其余女子,是只是模模糊糊知道些。但她們都是不可能背叛朕的。”

  太後的臉色,也迅即陰沉了下來:“婉文這就去查,稍微知道一點的,也就是那麼幾個人。”

  我輕輕嗯了一聲,躺在了椅子之上,閉上眼睛。思量起這件事情來了。若是鬧得滿朝風聲,應該用什麼辦法才好?是殺雞敬猴,用來封口。還是不問不聞,任其發展。

  殺雞敬猴可不是什麼好法子。今日楊居正一事,已經起到了這個作用。若是再治其他大臣罪狀,恐怕朝野就要震憾起來。若是被有心之人挑撥一下,內亂不說,外敵也會對大吳皇朝這塊肥肉虎視眈眈。

  任由其發展的話,恐怕朝野之間對我的風評會驟然降低。其效果幾乎可以將我以前那個天降祥瑞的效果抵消掉。

  很顯然,這也不是一個好辦法。就在我苦思了半天,不得其法時。太後一臉陰沉地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兩名年輕力壯的太監,以及架在太監中間的一個宮女。

  “皇上,已經查出來了。就是這個名喚秋月的宮女,將此事傳揚了出去。”太後恨得貝齒輕咬,恨不得將這名宮女撕碎。

  我緩緩地揮了揮手,讓那兩名太監出去,並警告附近誰也不得接近。那宮女似乎已經受過了刑,缺少太監的扶持,立即軟倒了下去。

  我淡淡道:“叫什麼名字?”

  “秋月。”那宮女,有氣無力的說道。

  “你是怎麼得知這件事情的?”我站起身來,慢慢踱到她身旁,蹲下來,直視著她的眼睛道。

  “奴婢是專門負責端茶沏水的,上次,上次來換水時。正,正好聽到太後房裡有異響。而太後的,太後的貼身丫頭,卻,卻擋在了奴婢面前,不讓進去。”那叫秋月的宮女,渾身顫抖不已。

  “繼續說,說出來,朕就饒你一命。到時候給你錢,放你回老家。不過,你必須守口如瓶才行。”我輕輕說道,不禁用上了御女心經中的一種技巧,惑神。其實,就是類似於催眠術那種。我雖然學得不行,但是也能稍稍幹擾一下她的正常思維。

  那宮女一聽還有活命的希望,忙把事情一股腦兒的都抖了出來。

  原來那日她恰好來換水,遇到此事後,心中生疑。便留下了個心思,看房間裡走出來的是誰。當然,原本她只是以為,太後找了個小太監解悶。誰料到我竟然從太後房間裡走了出來。這宮女也已經二十來歲了,恰與外務府的一名管事大太監勾搭成奸,對這男女之事,也是知曉一二。被她撞見的這一幕,稍加猜測便猜出了個大概。當時直將其嚇得魂不附體,一直忐忑不安。

  隨之,又與那外務府的太監對食之時。因為心情極度緊張,卻被看出了不對。在那太監再三保証後,這秋月將撞破我和太後私情一事,給說了出去。

  得了此消息後,我便讓太後叫人將這個女子拉了出去。怎麼處理,那就是太後的事情了。迅即又回到了南書房,立即召見白士行前來見我。

  白士行來後,我即刻讓他前去外務府,將那名叫齊公公的賊頭抓到南書房來。白士行辦事效率自然快速,不出半個時辰,他便帶著幾名御前侍衛,將那齊公公押到了我的南書房。

  那齊公公滿臉的傷痕,原本太監錦衣,也被扯得粉碎。像是來之前,被白士行他們歐打過了。白士行是個極懂得察言觀色之人,見到我提到這個齊公公時,面色不善,情知這齊公公不知道哪裡大大得罪了於我。便幫著我先狠揍了他一頓出氣。

  “齊七,你好大的膽子。”我陰沉地喝罵道。

  “皇上,奴才冤枉啊,奴才沒有做半點對不起皇上的事情。”那齊七跪拜在地上,全身瑟縮發抖不已。

  “冤枉你?”我心中想到恨處,一腳了上去,直將其得滾了個轆。沉聲道:“你那情人秋月,可是已經將你的事情,抖露了出來。”

  那齊七聞言,頓時駭得面無人色,急急叩頭道:“皇上,饒了奴才吧。皇上,饒了奴才吧。”

  “狗奴才,休得聒噪,皇上讓你說什麼,就說什麼。”白士行可沒有我這麼好脾氣,頓時就對他又是一頓好打,拳拳往他最疼痛的部位揍去。然而卻又不會傷了他的性命。

  “別打了,別打了。”那太監抱著頭,在地上翻滾不已。

  我坐回到了太師椅上,淡淡道:“說說,你把這件事情,倒底說給誰聽了?說好了,朕賞你一個全屍,並且不連累你的家人。”我情知這太監和那秋月不同,說是饒他一命,恐怕根本不能取信於他。如今的太監,大多數是因為家裡窮,沒辦法才送進宮裡來的。孤兒是極少數的。所以,只有用他的家人來威脅,才有用處。

  那齊七聞言,霎時面若死灰,連連叩頭道:“奴才謝皇上,奴才謝皇上。奴才乃是外務府採購大太監,平日裡經常有機會出宮,在外也結識了不少朋友。其中包括前太師府上的李總管,那李總管對奴才向來照弗有加,又並未因為奴才是個太監,而有任何看不起。還主動與奴才結拜成了兄弟。”

  “哼,內臣外交。光這項罪名,就夠你砍幾次腦袋了。”我陰沉地說道。

  那齊七,渾身又是一哆嗦,叩頭不已道:“奴才知罪,奴才知罪了。奴才懇請皇上,饒了小人家人。”

  “放心,朕乃金口玉言。說出來的話,又豈會反悔?”我不滿地催促他道:“繼續講下去。”

  “那,那李總管與奴才結拜後,經常送些金銀給奴才,還給奴才在城北買了一棟小宅子。得以讓奴才把老母兄弟接過來,好過上好日子。再後來,那李總管要我幫著留意一下宮內各種消息,整理過後給他。”齊七說到這裡,便又懊惱起來,後悔不已道:“奴才早知道有今日,絕對不會與那李總管去結交。”

  “你就放心的去吧。”我揮手讓白士行帶他出去,再問些口供。

  待得白士行他們離開後,我一個人躺在了太師椅上,瞧著天花板發楞。那小三子拱手立在我身側,半點不敢動彈。

  媽的,老子的政策還是太過於柔和了。那李總管定是想假借此事,對我實行打擊報復,好為他主人出口氣。之前我還秉呈著所謂的人道主義精神,不累及那李太師的家眷家丁之類。

  如今看來,卻是我犯了一個極大的錯誤。在這一刻,我也總算明白了,歷史上那麼多皇帝。不管昏君,名君,還是頗有善名的皇帝。殺起人來眼睛都不眨一下,動不動就是誅人家九族。原來,他們都是有道理的。不將那些草根徹底斬除,恐怕不知道什麼時侯,那春風一吹,就會再生出那野草來。

  “小三子,你說人吧,他怎麼就這麼賤?你對他們好了吧,他們骨頭就輕起來,飄飄然了。”我臉色不好看道:“就說那些大臣吧,我算也是對他們不錯了,考慮他們的收入,考慮他們尊嚴。你說,為什麼像楊居正這種書呆子,就是愣不明白呢?有些事情,睜一眼閉一眼,不就都相安無事了麼?”

  小三子聞言,急忙跪拜在地上,嗦嗦發抖道:“皇上對奴才的好,奴才會永遠記在心裡,絕對不會背叛皇上。”

  “起來吧,朕沒有怪罪你的意思。”我淡淡地說道:“朕也知道你的忠心,要是全天下的人,都像你對朕這麼忠心就好了。”

  “皇上,奴才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小三子似乎若有所思道。

  我愕然,隨即又輕笑道:“恩,說來聽聽。”

  小三子仍舊跪拜在地上,咬牙切齒道:“奴才覺得吧,皇上絕對算是一個勤勉的皇上了。奴才聽宮裡的老公公說起,本朝有位皇帝,竟然連續四十三年沒有上早朝。那些大臣們,不還照樣得伺候那皇上?”

  “別胡扯,本朝皇帝,也是你批評的?”我笑罵道。

  “奴才該死,奴才該死。”小三子急忙叩頭不已。

  “算了,這裡也沒有外人,以後少議論這種事情。”我懶洋洋的說道:“你想和朕說的,就是這件事情?”

  “不,不。奴才想說的,那是奴才小時侯的事情。奴才當時還沒有入宮時,經常隨著爺爺趕驢車,皇上,您說這驢吧,脾氣也倔強得很。若想讓它聽話,一是要用根蘿卜,吊在他前面,讓他永遠朝想要的方向走。而是要不斷的要用響鞭,虛空抽打一下,好讓它們心存警惕,不敢偷懶。”小三子繼續說道:“以小三子看,那些大臣吧,脾氣也都倔強得很。就像這些驢子一樣。”

  “胡扯。”我大笑著罵了起來:“若要給那些大臣聽到你一番話,恐怕他們會把你的皮都剝了去。”

  不過,他說的還是蠻有道理的,胡蘿卜加大棒政策,向來是十分有用的。那些錢財,自然可以充當胡蘿卜。但是那虛空的響鞭呢?既要他們為我效命,又要心存危機之感。

  其他君王,都是怎麼做的呢?我冥思苦想了起來。隨即,我眼光一亮,雙掌一擊道:“對了,東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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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東廠(上)



  自己說出了東廠兩字,首先便想到了東廠在歷史上,是作為最龐大精密的情報系統而存在。但是這個部門除了情報作用外,最大的作用是震懾力。由於東廠的情報人員幾乎無處不在,生活在東廠陰影下的大臣們,幾乎每一個都戰戰兢兢,生怕做錯一點事情,就會落到皇上的耳朵裡。

  如此一來,對於大臣們的鞭策性有著無以倫比的效果。這好比就是那一支催著驢子前進的響鞭,以駭人的震懾性存在。

  當然,建立東廠的初衷,絕對是對帝王有著巨大的利益。然而若是對這個部門不加以控制的話,就會讓那些掌握東廠的人,成為帝王最大的危害。

  “皇上,您說的東廠,又是什麼東西?”小三子有些莫不著頭腦,奇怪的說道。

  我沒有理睬他,而是繼續想著東廠的一些事情。一般來講,東廠都是由皇上的寵信太監所掌控。讓太監掌控東廠,有幾個好處。但凡太監,心理的陰暗面比正常人要大上許多,往往其心狠手辣,遠超正常人。如此,對於提高威懾性有很大的好處。另外,太監所需要的,不外乎是權力和金錢,由於身體上的殘缺,是沒有可能會想到去篡位的。權力大到極至,也不過是會架空皇上。當然,這一點我是絕對不會讓他實現的。

  “小三子,你學過武功沒有?”我突發奇想的問道,因為我看他走路時,腳步沉穩。有時候搬重東西時,也毫不吃力的樣子。

  小三子,想了想道:“奴才沒有學過。”

  我不覺有些微微失望,難道說他是天生神力?

  “皇上,武功,倒底是什麼東西?”小三子又有些奇怪地問道。

  我啞然失笑,這小三子還正是什麼都不懂呢,隨即回答道:“武功是一種技巧,殺人的技巧。當然,學了武功,身子骨也會靈活許多,提重東西也不吃力了。”

  小三子迅即臉色一變,臉上露出了疑惑的神色:“那樣啊?奴才好像學過,又好像沒有學過。”

  我又好笑又好氣,忍不住拍了他一掌,笑罵道:“學過就是學過,沒學過就是沒學過。什麼叫好像學過,又好像沒有學過?”

  豈料,小三子受了我一掌,身子沒有半點晃動。迅即面色疑惑道:“奴才自己也不甚明白。奴才沒有學過殺人的技巧。但是奴才學過那些可以增大力氣的技巧。”

  我愣住了,我那一掌,雖然沒有用上多少力氣。但是估摸著也能將那瘦小的小三子打個大馬趴。豈料他竟然身子連晃動都沒有晃動。又聽得他如是說,便追問道:“你學過什麼東西?跟誰學的?”

  那小三子駭然不已,以為我生氣了,急忙叩頭道:“奴才該死,奴才該死。”

  “好了,朕不怪你。”我情知嚇壞他了,便放柔了聲音道:“朕只是想問問,你學過了些什麼東西?跟誰學的,原原本本都告訴朕。”

  小三子這才放下了心,結結巴巴的將事情與我說起。原來這小三子家裡窮,七八歲就被送進了宮裡。起先淨身後,一直在敬事房最低層當奴僕小太監,洗衣做飯燒水劈柴,什麼都要幹。但是他人小力氣小,怎麼也完不成交代下來的繁重任務。經常會遭到大太監的一頓好揍。同樣在敬事房,一個專門掃地的老太監看不下去了,就偷偷傳給這小太監一個法門。

  只要天天按照這個法門練習,力氣會一天大過一天。逐漸地,小三子按照這法門練習,力氣越來越大,劈柴挑水的活,也越幹越輕鬆了。後來,那玩藝越練越上癮,以至於現在一天不練,渾身上下就會覺得不舒服。

  好家伙,我暗忖道:“這小三子也算是一種奇遇了,皇宮內也的確是臥虎藏龍之地。一個掃地的老太監,竟然也懂得功夫。”

  “小三子,你知道那老公公,傳給你的法門,叫什麼名字麼?”我奇怪地問道。

  小三子歪著腦袋,想了半天,支支吾吾道:“好像,好像叫什麼花,什麼典的。時間太後長了,奴才也記不得了。只是那老太監說,那是他自己摸索出來的一種法門。”

  “什麼花?什麼典?”我也眉頭直皺,那又是什麼玩藝。迅即,腦中靈光一閃,立即駭然地脫口而出:“葵花寶典?”

  “對,對,就是叫這個。”那小三子被我一提醒,立即想了起來,興奮道:“就是叫葵花寶典。”

  我倒吸了一口冷氣,想不到一直在我身邊伺候的小太監,竟然身負著葵花寶典,還已經練了七八年了。天啊,這究竟是什麼世道啊?

  “那老公公呢?現在還在敬事房?”我立即說道。

  小三子聞言,眼神中露出了一絲黯然神色,低聲抽泣道:“回皇上,在去年時。他已經死了。”

  死了?死了也好,不知道那老太監傳給了多少太監這門武功。隨即又向小三子卻認一番後,知道那老太監之傳給了小三子一人。心中暗道,還好。要不,誰又知道這皇宮裡,究竟暗藏了多少顆定時炸彈啊。

  “小三子。”我緩緩地問道:“朕問你,如果給你一次飛黃騰達的機會。你會怎麼報答朕?”

  小三子立即駭得面無人色,急急叩頭,恐慌不安道:“皇上,小三子只想好好伺候皇上。皇上開心,就是奴才開心。皇上不開心,奴才也就不開心。絕對不會有任何非分之想。”

  他說這話,令得我十分滿意。當然,我也暗中用那手表探測了一下他對我的忠誠度,的確,他說的是實話。

  “起來吧,小三子你對朕的心思,朕明白。”我淡淡地笑著,在書房裡來回的踱步道:“朕會要你做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情,但是這事情會非常危險,你拒絕,還是答應?”

  “只要是皇上吩咐的,奴才一定會照辦,就算立即讓奴才去死,奴才也不會皺一下眉頭。”小三子一臉嚴肅,認真的說道。

  “從今往後,你就是朕身邊的寵信了。”我淡淡說道:“小三子這個名字,已經不再適合你了。你原本叫什麼名字?”

  “回稟皇上,奴才本名叫李林甫。”小三子,不,李林甫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奴才剛入宮的時侯,因為瘦小,都叫奴才小猴子。但是大太監說小猴子名字不好聽,所以又改成了小三子。”

  李林甫?我愣住了?天啊,他竟然叫李林甫?我殺機在腦中一閃,是不是要趁現在?先將他殺了?免得他將來長大後,為禍皇室。

  思前想去,然而又見到這李林甫如今一副天真無邪的模樣。再加上對我忠心耿耿,沒有二心。下不去手不說。另外,還有可能只是名字重復呢?畢竟這個時代,與我熟知的歷史完全不一樣。

  再者,難道憑我的手段,還對付不了一個小小的李林甫麼?

  “小三子,朕要你立誓言。發誓永遠對朕效忠。”我想同了此點,便要求他立個誓言。畢竟古代人對誓言的守信程度,不是一般現代人能夠想象的。

  “奴才小三子,發誓永遠效忠皇上,若違此誓言,定當天誅地滅,不得好死。”小三子立即恭恭敬敬嚴肅地發誓道。

  我還是不放心,又讓他用李林甫的名字,再發一遍誓言。聽得他重新發過誓言後,我這才稍微放心了一些。再者,以後的事情,誰又會知道呢?這李林甫,是不是我知曉的李林甫,還是個問題。

  “小三子,從今天開始,你就叫李林甫了。”我淡淡地說道:“從今往後,你就是朕的親信。除了朕,你不能效忠任何人?”

  “奴才李林甫,永遠是皇上的人。”李林甫再次恭敬地叩了頭。

  恰在此時,白士行回到了南書房,對我恭聲道:“回稟皇上,那齊公公,微臣已經處理掉了。另外,微臣已經派遣了數名御前侍衛,前去秘密抓捕原太師府的李總管。”

  白士行他們屬於御前侍衛系,只是負責保護皇家安全。所以,白士行差人去抓捕李總管,只能秘密進行。

  當然,我也會立即讓錦衣衛前去將李府余黨,全部鏟除幹淨。原本心生仁慈,還想放那李太師的太監兒子一把。如今看來,只好作罷了。正所謂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為君者,若不心狠手辣,到頭來害得就是自己。

  “士行,你和李林甫過兩招。看看誰厲害?”我忽而想到了考教一下小三子的功夫。

  白士行疑惑道:“皇上,誰是李林甫?”

  “哦。”我一拍腦袋道:“就是小三子拉,以後他就叫李林甫了。”

  白士行眉頭一皺,斜眼瞄向了李林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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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東廠(中)



  “皇,皇上。”白士行望著李林甫那瘦小的身板,眉頭直皺道:“他,他行不行?”

  我揮了一下手,嘿嘿笑道:“朕對他有信心,朕還怕你不行呢。”說實在話,我倒不是對李林甫有信心,而是對他的葵花寶典有信心,葵花寶典乃是天下一等一的武功,若不是必須太監才能練的話,我早就心動不已了。那李林甫練了這麼多年的葵花寶典,雖然沒有真正練過招式,但是那練就出來的功力,可不是鬧著玩的。雖說以白士行如今的身手,幾乎可以勉強擠入一流高手的行列。但是和葵花寶典相比,那就不定了。

  白士行哪裡知曉其中的厲害,迅即被我激起了傲氣,恭聲道:“皇上,那微臣就放肆了。小三,不,李公公,若是不行,可以喊一聲。”

  “白統領,我小三子沒有別的本領。就是不怕挨打,這些年來被大太監打過多少次也,也沒有傷到過筋骨。”李林甫雖然有些怯意,卻仍舊挺身走了上去,挺起胸膛道:“白統領,來吧。”

  “哼。”白士行受到了藐視,頓時沉聲道:“來了。”一個箭步上前,一拳往李林甫胸膛上砸去。

  白士行雖然是練刀的高手,拳術雖然不甚精通,但那也僅僅是與耍刀相較而言。以他的拳術,也能勉強躋身於二流高手的行列。這一拳,看似疾若雷電,拳風隱隱,然卻也僅僅是用了兩分的力道。雖然他氣極這小太監,然下手間還是頗有分寸的。

  豈料那李林甫躲也不躲,任由那白士行一拳砸到了胸膛之上。白士行收拳不及,卻是一拳打了他正著,嘴裡喊了一聲糟糕。

  那李林甫受到一拳,身子頓時往後倒飛而去,重重地砸到了書房牆壁之上。

  我心中一凜,這李林甫莫要死了才好。正想上前查看一番時,那李林甫卻自顧自地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露齒一憨笑道:“白統領好大的氣力,比那些大太監打起來疼多了。”一副沒事人的模樣。

  我愕然,向白士行望去。白士行也是驚訝異常地向我望來。倆人面面相覷,這家伙是蟑螂麼?

  “老白,你用了幾成內力?”我駭然道。

  “呃……好像是兩成。”白士行自己也沒有信心起來,臉色黯然地說道。

  媽的,以白士行兩成的內力,連一個壯漢也能一拳錘死了。這瘦小的太監,只是說他力氣比那些大太監大。難怪這白士行要對自己沒有信心了。

  “呃……用五成內力試試。”我忍不住說道。

  如此,白士行又對李林甫用了五成功力,狠狠地打了一拳。豈料那李林甫這次僅僅是倒退了三四步,便止住了身子,拍了拍胸膛道:“咦?我原本以為可以完全抗住,白統領這一拳又重了好多?”

  白士行大遭打擊,天啊。五成功力打一個站著不動的瘦小太監,卻只能打得他倒退幾。這世道,還是原來的世道麼?

  “李林甫,你這次要注意了。白統領會用全身的力氣來打你。”我對著白士行做了個手勢。

  “皇上,您放心吧,奴才一定會防住的。”李林甫輕輕拍了拍胸口,雙腳微微張開,擺了個類似於馬步的姿勢,沉聲道:“白統領,來吧。”

  白士行立即凝氣,穩穩地擺好了姿勢。全身的功力都集中在了右拳之上。迅即,猛地向前跨一步,一記直拳平平往李林甫胸口擊去。

  我觀他這一拳,真是大巧若拙,舉重若輕。顯然白士行平常還達不到這種境界,然而在小三子的刺激之下,卻臨場超強發揮,突破了原有的拳術境界。

  我心中不禁微微為李林甫擔心起來,這一拳別把他打死才好。

  “。”一聲巨響,小三子被重重地摔到了牆上。

  “李林甫,李林甫,你沒有事情吧?”我急急喊道。

  “皇上,奴才沒有事。”李林甫艱難地扶牆站了起來,嘴角溢出了一絲鮮血,輕輕擦了一下,露出憨厚的笑容道:“白統領好大的氣力,自從奴才練了那怪技巧後,還是第一次被打出血來。”

  “快,宣太醫。”我急忙喝道。人才啊,他媽的人才啊。白士行那一拳,估計連一頭壯牛,也會一拳斃命。

  “皇上,不用了。奴才沒有事情的。”李林甫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以前奴才小的時侯,挨打慣了,每次都得吐血。這一點點小傷,奴才調息一下就好了。”說著,當場盤坐下來,運氣調養起來。瞧他那個姿勢,頗覺怪異,似乎和平常習武人打坐不一樣。充滿了一種奇異的腔調,然而再看下去,卻又覺得那些姿勢極為合理,越看越是覺得有道理。

  我拉了拉一直瞪著自己拳頭,大受打擊的白士行,低聲道:“你看這李林甫怎麼樣?”

  “皇上。”白士行臉色賊難看,語帶哭腔道:“微臣不是在做夢吧?他純以功力來算,幾乎和進入地品境界了。這麼一個小太監,微臣看走眼了。”

  說實在話,我也看走眼了。但是,也正是因為他進入到了地品境界,所以才會看走眼。若是僅僅是一流境界,恐怕不用白士行,我都能看出個七八分了。委實,也只有地品級別的高手,才能站著不動讓白士行打。若不是白士行最後一拳超境界的發揮,恐怕連一口血,也打他不出來。

  “士行,別難過。他練的可是葵花寶典,無法以正常思維來衡量的。”我拍著他的肩膀,安慰道。若是把自己這麼一個忠心耿耿的屬下,打擊消沉下去的話,那可是一大損失。

  白士行眼睛一亮,立即道:“皇上,那葵花寶典是什麼武功,竟然如此厲害?若是可以的話,微臣也想學。”

  噗嗤,我忍不住噴笑起來。斜眼不斷上下打量著白士行,臉色有些抽笑。

  “呃……皇上,是否奴才說錯話了?”白士行被我看得渾身涼颼颼的,寒聲說道。

  “嘿嘿,老白你要學,朕隨時可以讓李林甫傳授給你。”我不斷地嘿嘿陰笑了起來,眼神不斷往他下身瞄去。

  白士行渾身一哆嗦,毛骨悚然不已,然而一想到有那絕世武功可以學,便硬著頭皮道:“微臣確實想學,不過,皇上。那武功沒有什麼不良反應吧?”

  “老白,你放心好了,沒有什麼不良反應。”正待白士行鬆了一口氣,準備開始欣喜若狂時。我又嚴肅地說道:“不過事先要犧牲一點東西。”

  白士行頓又緊張起來:“皇上,要犧牲什麼東西?”

  “也沒什麼,就是想練這種武功,必須把下面的東西割了。”說完這話,我捧腹暴笑了起來:“白愛卿,你是否願意啊?”

  白士行一張嘴張得賊大,驚訝地說不出話來。好半晌後,才反應過來,急急搖頭道:“不行,不行。要是割了下面那玩藝,微臣情願死去。否則,天下美女豈不是要為微臣哭死?”

  我氣得牙齒痒痒,一腳揣在他屁股上,惡狠狠的罵道:“什麼天下美女為你哭死?這句話應該由朕來說。膽敢搶朕的風頭,朕一定把你割了,然後許你一堆美女,讓你整天看得著,吃不著。饞死你。”

  白士行立即露出了一副苦瓜相:“皇上,微臣哪裡敢和您爭風頭啊。頂多就是在您吃肉的時侯,微臣喝湯。”

  我嘿嘿笑了兩聲,迅即拍著他肩膀說道:“這還差不多,不過,朕不會光讓你喝湯的。肉嘛,遲早會有的。”

  君臣倆人,打屁一會後。我又望向了那正在打坐的李林甫,細細想了一番。原先知道的那李林甫是唐朝的一名奸相,以口蜜腹劍而著稱。但是這李林甫,卻根本和那家伙相差甚遠,而且他還是一個太監。應該不可能是我熟知的那個李林甫,僅僅是名字相同而已。

  豈料這時,那李林甫動了一下,迅即又緩緩地收功站了起來,憨厚地笑道:“皇上,奴才的傷,已經好了。”

  這下子,又再次將我和白士行看得目瞪口呆起來。受了內傷,運一柱香的時間功力,竟然就好了。還有,那還是武功麼?一柱香的時間就能收功?

  君臣倆人再次面面相覷起來。我猜白士行也是和我相同的念頭,媽的,若不是這門武功需要割掉下面後才能修煉。我早就讓李林甫把秘籍交出來了。

  “皇上,微臣想死的心,都有了。”白士行苦著一張臉,覺得這麼多年的武功,算是白學了。

  我也甚感心有戚戚焉,學武之人,最喜歡的便是那絕世武功。然而在我熟知中最厲害的武功,放在我面前時,卻又學不得。這種感覺,實在太令人難受了。

  不過,我對練武的勤勞度,還有待論証。沒多久也就放下了心思,對那白士行道:“老白,你也看到了,這李林甫空有一身絕世內力,但是偏偏又沒有半點招式。朕將他交給你了,一個月內,朕可要派他做大用場了。”

  白士行眼睛一亮,迅即道:“微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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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東廠(下)



  安排完這件事情後,我便想到了還在天牢中的楊居正楊大人。便決定去天牢查看一番,說真的,天牢這地方,我一向都很好奇來著。畢竟那是屬於古代最牛比的牢房了,據說什麼連一只蒼蠅,也休想飛進去。

  不過,既然想去天牢。那索性叫上柳映竹一起去吧,順便可以探望一下她的老仇人李太師和韓飛。也不知道,他們在牢裡過得爽不爽。嘿嘿。

  想及此處,便讓小三子去將柳映竹叫了過來。白士行則去安排一下安全事宜,當然,我是不會穿著龍袍去那個地方的。遂換上了一身公子哥的行頭。

  出得皇宮大院,徑直往刑部行去。已經接到通知的刑部尚書歐陽密,已經在刑部守侯了半晌。待得我來後,便帶著我前往刑部後方的天牢之中。

  天牢周圍的警衛,果然森嚴之極,比之皇宮附近的守衛猶有過之。但是聽得歐陽密說,這僅僅是外圍的防線而已,其中各處暗樁不計其數。

  饒是以歐陽密這個刑部尚書帶路,也被攔劫住了檢查了好幾次身份。才進入了一個陰森的建築之內。

  進入這裡後,各處守衛比之外面更要多上幾倍有余。歐陽密一路走,一路解說。任何人膽敢進入天牢,只要被人發現,即便是地品級別的高手,恐怕也難以活著出去。而被打入天牢的囚犯,幾乎都是罪大惡極,或者身份顯貴之人。很少有人,能夠活著從天牢出來。

  然而這建築內部,卻還不是真正的天牢所在。在繞過無數道彎,轉得我頭暈眼花後,才進入到了一個秘密通道內。

  這秘密通道無人把守,但是各處暗樁自然不會少。聽著歐陽密解釋這通道中的各類機關,直讓我汗毛都豎了起來。腳步跟隨著歐陽密,絲毫不敢出錯。

  其他人,也是一副戰戰兢兢的模樣。又過了幾個類似於這種通道後,這才進入了真正的天牢之中。

  甫一進入,便能感受到一股陰冷的氣息撲面而來。似乎有無數的冤魂,在耳邊咆哮。

  “皇上無須驚慌,那些咆哮,都是牢內的死囚在喊叫而已。”歐陽密恭聲安慰道。

  自然,天牢的牢頭已經帶著幾個獄卒趕了過來。那牢頭對歐陽密恭恭敬敬道:“歐陽大人,不知光臨天牢,有何要緊事情。”

  那牢頭似乎在這裡待得時間長了,滿身戾氣,說話間雖然恭敬,卻仍舊能聞出一股殘忍的味道。

  “白牢頭,皇上在此,還不跪下迎接。”歐陽密低沉著嗓音,喝聲道。

  那牢頭一愕然,迅即將眼神移到我身上,便拉著獄卒急急跪拜下去道:“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都起來吧。”我淡淡地揮手道:“小心點,別透入朕的身份。”

  “微臣遵旨。”白牢頭又是恭恭敬敬地叩過幾個頭後,才敢怕起身來,半聲大氣也不敢喘。

  我見身旁的柳映竹,似乎對這裡的氣氛,覺得有些寒冷。便柔聲安慰道:“映竹莫怕,這天牢乃是最危險,但也是最安全的地方。白牢頭,你說對吧?”

  白牢頭急忙恭聲道:“回稟皇上,的確如此。這天牢之中,可是安全的很。”

  “恩,走。帶朕去瞧瞧李太師去。”我淡然地揮手。

  “微臣遵旨。”這白牢頭,雖然只是個天牢牢頭,聽那歐陽密介紹,也算是個七品官階。不過,那微臣兩字,倒不似那些大臣們一樣是自謙。的的確確算是微臣。

  白牢頭領著我們向天牢的最深處走去,一路上路過那群死囚牢房時,總有人深處手來亂抓,或胡言亂語,或大喊冤枉,獲放聲大哭,獲縱聲大笑。媽的,人要是在這個地方待得久了。恐怕不是瘋子,也會變成瘋子了。

  白牢頭屬下的那些獄卒,似乎就沒有那麼好說話了,在得到我的首肯後。立即揚起手中的鐵棘鞭子,死命地抽打那些呼喊亂語的囚犯,嘴裡還罵聲不斷。

  那些囚犯,頓時被打得皮開肉綻。大多數退縮下去了,仍舊有少數瘋子,全身是傷痕後,還是在那裡哈哈大笑不已。那種笑聲,含著太多的瘋癲。讓人不禁毛骨悚然。

  柳映竹雖然有武功在身,但哪裡見過這種場面,緊緊地*在我身上。我甚至能感受到她的嬌軀不斷顫抖著。這裡的氣氛,實在詭異到了極點。

  好不容易來到了天牢的最底層,作為天牢關押最重犯人時。都被放在了最底層,同樣,這裡的防守是最嚴密的。

  我見到了被單獨關押在一間石室裡的李太師,他的雙腳雙手,都被銬上了鐐銬,身上傷痕累累,似乎受到過嚴刑。

  “李太師。”我輕輕嘆息道:“你這又是何苦呢?”

  李太師一聽到我的聲音,頓時從病怏怏的樣子,來了精神頭。抬頭望著我,目中兇光直露:“好你個吳樑,想不到先帝竟然會生出你這麼個昏君。老臣一像對大吳皇朝忠心耿耿,卻遭到了你如此對待。”

  “喲,是不是你被關頭昏了?”我嘖嘖笑道:“你他媽的是忠臣,這話說給誰聽啊?”

  “哼。”李太師眉毛一軒:“你這小毛孩懂個屁,老夫對大吳皇朝忠心,天地可表。”

  我忍不住搖頭輕笑道:“老李啊,你說你忠心,嘖嘖。朕怎麼完全沒有感受到啊?另外,若是忠心,又怎麼會在十多年前,派人殺了兵部尚書柳哲啊?”

  “哼,那柳哲圖謀不軌,奈何先帝對他信任有加,若我不暗中下手。恐怕他日我大吳皇朝,就會敗亡在他手上。”李太師一臉正色地說道。然而我卻越看他那副嘴臉,越覺得虛偽。

  “你胡說,我父乃堂堂正正的一個清官。”柳映竹一聽那李太師竟敢誣蔑她死去的父親,便開口淬道:“不知道你這樣的人,在臨刑時有多少百姓會放鞭炮慶祝麼?”

  “你就是柳哲的女兒?”李太師瞇著眼睛,望著柳映竹道:“那晚清點屍體時,你家就少了兩個人。一個是你,一個是柳哲的小妾應如是吧?”

  “你倒是記得清楚。”我陰沉地笑道:“映竹,若你喜歡,可以在這裡殺了他。”

  白士行聽得我如是說,便從懷中抽出冷冽長刀,遞給了柳映竹道:“柳娘娘,給。”

  李太師面色一沉:“什麼,你被封為娘娘了?”

  “現在還不是,不過那是遲早的事情。”我懶洋洋地說道:“映竹,別和這老不死的廢話了。殺了他。”

  “昏君,你殺了我。總有一天要後悔的。”李太師死到臨頭,卻仍舊想在這裡蠱惑人心,實在可惡之極。

  “昏君麼?嘿嘿,朕就算做個昏君,也比在你手下當個傀儡好。”我不滿道:“映竹,快動手。”

  “皇上,妾身不想殺他了。”柳映竹淡淡地說道。

  “你說什麼?”我愕然道:“他可是你的殺父仇人。”

  柳映竹忽而臉色一凝,恨然道:“我要他生不如死,皇上,能不能將他與天牢中瘋得最厲害的瘋子關在一起?”

  我恍然,雙掌一拍道:“映竹說得有道理,這的確是個好主意。白牢頭,就按照柳娘娘的話做。”

  “微臣遵旨。”白牢頭眼中,閃過了一絲虐色,又有一絲興奮。看在我眼裡,心中暗罵這個變態。

  “走吧,看看另外一個老朋友去。”我淡淡地說道,隨即往門外走去。後面的李太師咆哮起來:“你這個狼心狗肺的狗皇帝,不得好死……。”罵人的話,隨之變成了慘呼,原來是那獄卒見他罵得痛快,給他一些苦頭吃了。

  來到關押韓飛的牢房,一進去就看見了原本官位顯赫的韓尚書,如今發如草,穿著一身囚衣。畏縮在牢房的一角落裡。同樣,腳下和手上,都被鐵鏈鎖得嚴嚴實實。

  “嘖嘖,這不是老韓麼?怎麼會弄成這付田地?”我嘖嘖連連地說道:“唉,真是苦了你了。”

  “是皇上,是皇上的聲音。”韓飛一聽到我的聲音,忙睜開眼睛,尋到了我,急急道:“皇上,微臣冤枉啊。”

  “放屁。你冤枉?柳哲血案,你沒有參與?”我忍不住破口大罵道:“難道你還沒有死心麼?”

  韓飛一聽到柳哲兩字,神情頓時萎縮了下來,喃喃不已道:“是我對不起柳大人,我豬狗不如,我人面獸心。”

  “你的確是人面獸心。”柳映竹恨然地上前一步,重重地了他一腳:“先父向來對你照顧有加,你卻恩將仇報。果然是豬狗不如。”

  “你,你是誰?”韓飛一聽到那先父兩字,頓時急急喊道:“難道,難道。”

  “不錯,我就是柳哲的女兒。”柳映竹咬牙切齒道:“今日,就來與你索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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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幕後黑手(上)

韓飛頓時掙紮著爬了起來,死死盯住柳映竹不放。一雙老目中,竟然隱隱含有淚水。全身顫動不已道:“你,你真的是柳大人的女兒?蒼天有眼啊,總算柳家還有人活著。我韓飛,就算是死了,也可以瞑目了。”

“媽的。”我心中怒火頓生,一腳向他,恨聲道:“你媽的現在後悔了?當時殺柳哲全家的時侯,卻怎麼不後悔?”

韓飛被我倒在地,卻並不呻吟,只是喃喃不已道:“報應啊,真是報應。”

“映竹,他怎麼處置,你自己看著辦吧。”這種小人,死到臨頭卻又後悔自己的所作所為的,當初柳哲又怎麼會如此相信這個屬下。

柳映竹貝齒輕咬,接過白士行手中的刀。一步一步,走向倒在地上的韓飛。

此時的韓飛,已經陷入了半痴呆狀態。毫無一個正常人應有的情緒,一會哭,一會笑。一會又大喊柳哲你該死,一會又懊惱說,柳大人,是韓飛對不起你啊。

柳映竹拿著刀,半天下不了手,迅即又狠狠地一跺腳,依靠到了我的肩膀上,不斷抽泣道:“皇上,怎麼會這樣。妾,妾身竟然下不了手了。”

此時的韓飛,光看樣子,實在可憐之極。本來五十歲不到的樣子,此時卻像一個風燭殘年的老頭一般,嘴裡不斷地胡言亂語,狀若老瘋子。

“映竹,若是下不去手,就算了。”我淡淡地說道:“他現在這個樣子,已經得到了最好的報應。這陰暗潮濕的天牢,就是他最後的葬身之地了。現在殺了他,反而是替他解脫了,便宜了他。”

柳映竹哭得傷心處,喃喃道:“父親,您在九泉下也能瞑目了。兩個大惡人,如今都遭到報應了。”

我情知若是讓她再在這裡待下去,會讓她心中不好受。便領著她出了這件小石屋子,派遣兩名隨身護衛保護她到一旁的獄卒休息室內等我。

而我,便讓白牢頭徑直帶我去楊居正關押的地方。到了楊居正那石屋子處,我低沉道:“士行,歐陽密,你們在外面等我,任何人不得入內。”

“微臣遵旨。”白士行和歐陽密等人,立即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我進得那石屋內,順手將石門關上。目光在昏暗的石牢中一掃視,卻發現楊居正正端端正正地盤坐在石牢的角落裡。

由於是今日才被關押進來,身上的囚衣比較幹淨,除了臉上被我差人打得腫若豬頭外。連發髻都還沒有散亂呢。看起來還算正常。

“皇上,你來了。”楊居正緩緩地睜開眼睛,緩緩地輕聲嘆了一口氣。

我信步走到他身旁,眼神四下張望道:“楊大人,這裡的環境還算不錯嘛,雖不算豪華,卻也幽靜。”說完這話,我便又蹲下身子,正視著他道:“楊愛卿,似乎早就知道朕會來找你?”

“皇上待得此刻才來到天牢,想必已經看完李太師和韓大人了吧?”楊居正淡淡地說道,似乎並沒有被關押在牢中,而是在庭院裡與我閑談。

“楊大人,此刻你自身難保,還是管管好你自己吧。”我嘿嘿冷笑了起來:“不過,朕也不會殺你,朕倒要你們看看,朕是怎麼將這個皇朝敗亡的?”

“呵呵,皇上似乎為今日金鑾殿上的事情,非常生氣?”楊居正竟然呵呵地淡笑起來。

我眼神一凝,死死盯著他道:“你該不會得老年痴呆症了吧?換作你,被罵成這樣,會生氣麼?”

“會。”楊居正正色的回答道:“泥菩薩尚有三分火性,何況乎我們凡夫俗子?不過皇上為何不想想,老臣為何要如此罵皇上?老臣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想自尋死路?”

我頓時愕然,先前不過以為這楊居正不過是個腐儒,看不慣我和太後有染。然而深層次的想想,倒是覺得楊居正說的有道理。如此當眾罵我,除非是想不開了自殺。難道,楊居正這麼做別有用意?看楊居正這模樣,顯然並非是個活得不耐煩之人。

“楊居正,朕不管你有什麼用意。”我冷冷地說道:“難道你不怕朕會真的殺了你麼?

楊居正忽而自信地一笑:“臣觀皇上並非是嗜殺之人,否則李太師和韓大人關押進天牢這麼久,也沒有辦死刑。再者,皇上自己也不是說了,要臣等著看大吳皇朝敗亡的那一天麼?”

日,這小子是故意說我會敗朝,激地我不當場殺他。顯然是被他成功了。但是,他又怎麼會有把握,我不會關他一輩子呢?

“楊居正,說說你為何如此做的理由吧。還有,你又是怎麼知道朕穢亂後宮的。”我淡淡地說道,這楊居正採取如此極端的做法,定然有其道理。

楊居正淡淡地望了我一眼,輕聲道:“世人皆以為我楊居正乃是個腐朽儒生,不識大體。但是,又有多少人知曉我楊居正為國為民的理想。”

“好笑,真是好笑。”我忍不住大笑起來:“楊大人該不會是想用這種方法,激起朕對你的關注,好從此以後重用你,讓你去實現理想。”

“臣以為,這並非是一件好笑的事情。”楊居正不穩步不火得說道:“不過,這僅僅是臣其中的一個目的。皇上知否,你穢亂後宮的事情,臣是如何知曉的麼?”

我眉頭一軒,輕哼道:“不就是原太師府的李總管麼,這點小事,朕難道會查不出來麼?”

楊居正聞言,苦笑不已道:“若是那李總管傳出來的,臣就不必費心演這一場戲了。”

“什麼?”我驚訝之極,隨即又疑惑起來。李總管也有可能不親自出馬,暗中通過渠道將此事透露給楊居正。

“皇上,驚訝的事情還在後頭呢。”楊居正淡淡地說道:“臣順籐摸瓜,卻被臣摸到了誰頭上?”

“誰?”我也極是好奇,忍不住開口問道。

“好笑的是,臣竟然最後摸到了陶府的一個小斯身上。”楊居正嘆了一口氣道:“但是那小斯,卻又突然失蹤了,找不到其半點人影。”

“陶府?”我眉頭一軒道:“你是說禮部尚書陶遷的府邸?”

“正是。”楊居正一臉的正色。

“好你個楊居正,死到臨頭了,卻還要調撥朕與陶愛卿的關系。其用心可誅。”我陰沉著聲音喝罵道。

“老臣並沒有調撥離間,只是實話實說罷了。”楊居正臉不紅,氣不喘道:“其實,正因為微臣能夠察探到陶大人身上去,那就說明了陶大人根本就沒有問題。”

我一愕然,想想也對。以陶遷那死老狐貍的性子,做事情定然滴水不漏。若是真的是他所為,憑楊居正的本事,恐怕難以察探到陶遷身上去。那按照這說法,難道是有人故意陷害陶老狐貍?難道是劉枕明在暗中下黑手?也不對,若是劉枕明如此做,一旦事情敗露,很容易就能讓我猜忌到他的頭上去。劉枕明不會傻到用我的醜事,來做這種攻擊的手段。否則萬一被我知曉,他就得不償失了。

再往下思量一番,那躲在暗處下手的人。定然不是簡簡單單的想陷害陶遷這麼簡單,定有其深層次的目的。

楊居正見我正在思索,便輕嘆一聲道:“皇上是否想明白了,有人在暗中針對劉枕明。”

“哦?”我輕輕笑了起來:“楊大人,為何會將這件事情,扯到劉愛卿頭上去?似乎,這事根本與他不搭界吧?”

楊居正淡淡地望了我一眼:“皇上應該不會想不到,若此事敗露出去,最大嫌疑人將會是劉枕明吧?首先,劉枕明原先是依附在李太師派系的,最近才轉移到皇上身邊,他完全有條件可以接觸到李總管,並花言巧語取得其信任。第二,劉枕明和陶遷,目前是皇上最寵信的朝臣,他們之間,若是互相爭鬥,也是極有可能的事情。”

“另外,那個暗中之人,就算陰謀敗露,也能令朕對劉枕明和陶遷,都生出防范之心。初步挑撥離間的目的,已經達成。說不定此事會一二再,再二三的發生。”我借著他的口風說著,在牢房裡踱步來踱步去,思量一番後道:“我看躲在暗處使壞的人,該不會是你楊大人吧?你與劉枕明不合,乃是路人皆知的事情。

楊居正不由得語塞,氣鼓鼓道:“路人皆知的事情,往往不一定正確。我楊居正這次若不是為了那小兔崽子,值當吃這麼多苦頭麼?”

我也啞然失笑,原來他與劉枕明,只是表面不合而已。怪不得,他今趟會如此落力的維護劉枕明。否則這件事情,我又不好意思明目張膽的去調查,有很大幾率會懷疑到劉枕明的頭上去。

“為說老楊啊,平日裡見你和劉枕明,可是死對頭啊?”我嘿嘿怪笑起來:“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暗中瞞著朕啊?”

楊居正輕嘆了一口氣道:“老臣年歲已經大了,也沒有趕上機會,來實現我心中的強國之夢。老臣自己已經沒有希望了,但是劉枕明不同。他年輕,打小就非常從聰穎,而且理想也十分遠大,就連那馬屁,也是一套一套。唯一的壞毛病,可能就是有一點好色。但是遇到你這種皇帝,也算是他對福氣,應該不會在這方面難為他的。”

“我日。”我心中暗罵不已道:“什麼叫我這種皇帝?”

果然,眼睛看到當真相,根本就不能當他是真相。誰又能了料到,表面上看起來是如此針鋒相對的老師和學生,竟然私下裡會如此等融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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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幕後黑手(中)



“如此,老楊頭你定有計謀了吧?”我淡淡地問道,這老楊頭也不簡單的說。一直能夠渾渾噩噩,讓人以為他是昏庸之輩,哪裡料到他也是一個極其精明之人,絲毫沒有他表面上擺出來的那股子腐朽儒生氣息。

此時,我不由得暗想。那滿朝的文武百官,一眼望去都是平庸之極,然而在他們的平庸面具下,倒底存在著一副什麼樣的真實面貌呢?

“皇上果然英明。”楊居正收起了精神,正色道:“老臣想讓皇上和老臣合演一場好戲,這場戲的開端,老臣已經和皇上演完了。”

演戲?嘿嘿,自從當了這個皇帝以後,感覺天天要演上幾場戲。說不定一年皇帝當下來,回到我那時代後,能成為實力派偶像也不定。

“好吧,老楊頭你需要朕怎麼配合你?”我也有些好奇地說道。

楊居正忽而湊到我的耳畔,輕聲嘀咕了一番。

我眼睛一亮,淡淡道:“如此,朕立即下聖旨放你出去。”

楊居正沉色道:“皇上萬萬不可,等皇後娘娘幫老臣說情時,再勉為其難的將老臣放出去。”

皇後娘娘,他和皇後是什麼關系?我雖然愕然,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只是點頭道:“既然你有打算,那就好。別和皇後說,朕虧待你啊。”聽他那口氣,似乎和皇後娘娘關系頗深,難怪他有如此大的把握,不怕被我殺頭。換作平常人,還真的不敢玩這個險招。

楊居正也是一笑:“皇上放心好了,只消說和老臣是和皇上一起演戲,就行了。”

果然是有關系,呵呵。估計是皇後她什麼親戚。只是,和皇後認識這麼久以來,還沒有聽她提過什麼親戚,得找個時間好好盤查盤查。若是一個不小心把皇後的親戚砍掉了,那就不美了。

“楊居正,朕給你臉不要,好,好。”我氣沖沖地走出了石牢,不忘回頭大罵道:“你給朕好好看著,朕到底會將這個皇朝敗亡麼?”

“你這個昏君,庸君。”楊居正也是毫不客氣地在內惡聲惡氣地罵道。

“走。”我一臉的寒意,氣沖沖地往外走去。白士行和柳映竹,以及歐陽密等人。立即緊張地跟隨在我身後。

出得天牢,徑直回到了皇宮之中。甫一回到了養性齋,一臉焦急的皇後便迎了出來,急急拉著我的袖子道:“皇上,您怎麼把臣妾舅公給打了,還關到了天牢裡?”

舅,舅公?我日,這死賊老楊頭,竟然是幼紅的舅公?呃,這下算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了。

但是,我卻依舊板著臉,進入到我那暖閣廂房內。氣鼓鼓地往床上一躺,冰冷道:“幼紅,你知道你那個好舅公,在朝政上對朕說些什麼了麼?”

“臣妾知道,舅公這人,平日裡就是這副老朽脾氣。皇上您千萬別往心裡去。”皇後小心翼翼地坐在我身旁。

“朕已經很明事理了。”我狠然道:“換作一般人,在朝堂上說那大逆不道的話,早就拉出去砍頭了。”

“皇上,臣妾求您了。那天牢可不是好地方,臣妾母親,在家裡已經快要急死了。”皇後見我不答應,也開始焦急了起來,眼淚撲簌簌地往下掉去。

“幼紅,其實要朕放過你舅公,也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我淡淡地笑了起來。

皇後聞言,立即止住了泣聲,眼巴巴地望著我道:“皇上,無論是什麼條件,臣妾都答應你。”

我嘿嘿笑了兩聲,勾著手指頭讓她附下身子。湊到她耳畔,舌尖在她耳垂上舔了一下,直將她惹得渾身一激靈。然卻又不敢挪開,生怕我一生氣,這事又得泡湯。我接著,又在她耳中輕輕吹了幾口氣。

“皇上,別鬧了。臣妾這樣好難受。”皇後娘娘耳根子,頓時紅潤了起來。

如此,我便在她耳畔,輕輕地提出了我的要求。

“啊?”皇後頓時直起身子來,驚訝異常地望著我:“皇上,這樣怎麼可以?”

“嘿嘿,怎麼不可以了?”我淫笑不已:“這也是夫妻情趣的一種啊?婉文和映竹也幫朕做過此時呢。”

“皇上。”皇後想到羞處,整個身子軟了下來,低語道:“皇上,這,這不太好吧?”

我見她害羞,便板起了臉道:“皇後你要是不依也罷,哼。”

皇後見我似乎鐵了心,便只好輕咬著嘴唇微微點了點頭,雙頰的紅暈乍現。緩緩地附下了身子來。

“喔……。”我舒適地呻吟起來。在我的調教下,皇後逐漸熟練了起來,直讓我享受的哇哇大叫。

……

事了後。我才一臉滿足,得意洋洋地對皇後說道:“其實,朕和舅公,也不過是在合演一場戲而已。幼紅你無須擔心了!”

皇後一臉的錯愕,奇怪道:“什麼演戲?”

我便將老楊頭編的一套謊言,原原本本地說了出來。當然,說完這一席話後,我見苗頭不對,立即竄出了暖閣。

皇後迅即臉色一變,迅即反應了過來,嬌斥著追了出來:“你這個昏君,淫君,竟敢欺騙本皇後。還讓本皇後喝下那惡心的東西。”

……

我回到了南書房。正好白士行前來稟報,一臉的喪氣。說是那李總管已經失蹤了,沒有按到他的人。頓時氣地我將蕭起傳了過來,要他屬下的錦衣衛精銳全部出動,務必要逮到李太師黨余孽。

錦衣衛和御前侍衛不同,錦衣衛是專門幹這種事情的,自然有自己的一套門路。但是御前侍衛,主要是負責皇室的安全,自然沒有錦衣衛那麼多市井辦法。

由得蕭起出動,我心中也暗定了不少。接著,又將大內太監總管叫了過來。那大內太監總管,到今天為之,我也僅僅見過其一次。約莫已經有六十多歲的模樣了,姓李,都叫他李公公。

此人名字雖然普通,然而實權卻不少。整個皇宮內的太監,都是歸他總管。包括內務府和外務府兩大部門。

那李公公來至我的南書房,即刻便跪拜下來喊道:“奴才李東斯,見過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說話聲音尖銳難聽,頗覺刺耳。

“起來吧。”我淡淡地揮手道。此人雖然六十多歲了,然而似乎位高權重,保養地極好。平日裡,我是最討厭見到此人。總覺得他身上,似乎有一股莫名其妙的妖異氣氛,不願去接近他。這也是這麼多日來,這個身為大內總管的大太監,卻只召見了他一次。

“不知皇上此次召喚老奴來,有何要緊的事情。”那李東斯陰陽怪氣地說道,但是其人老成精,說話不溫不火,覺察不到他半絲情緒。

我從太師椅上站立起來,冷哼一聲,先發至人道:“李公公,難道你今日的地位和身份,都是白混而來的麼?竟然還不知道朕召你來,所為何事?”

那李東斯臉上仍舊沒有半絲半毫的變化,繼續用那破鑼子嗓音,陰氣逼人道:“皇上,今日是否為了齊七的事情,大發雷霆啊?”

我眉頭一軒,冷聲道:“李東斯,你既然知道了,還敢反問朕,好大的膽子。”

白士行一聽到我發怒,立即攜著兩名御前侍衛,左右將那李東斯圍住。手按著兵器,冷冷地望著他。

然而,也沒有見那李東斯怎麼動作,只是身子稍微前傾了一下子。白士行等人,便立即臉色一變,情不自禁地後退了一步,全身如墮冰窖一般,瑟縮縮地顫抖起來。

就連五六尺外的我,也能感受到那李東斯身上散發出來的一陣逼人寒氣。

“老奴御下不嚴,還請皇上贖罪。”那李東斯忽而跪拜了下去,恭恭敬敬地叩了一下頭。

而白士行等人,臉上均是露出了一絲駭然神色,為這李東斯深厚的內力所震撼。

我心中一冷,情知這是李東斯,在傳我一個信息。那就是我也不是好惹的,若是真想撕破臉面,恐怕誰也別想活著出去。

然而他此刻又向我跪下,表示只求相安無事。

李林甫也覺察到了不對勁,正想擋在我前面,卻被我一手攔住了。若是我真的作出了防御姿態,恐怕會立即刺激這李東斯動手。然而從他那剛才露出的一手,恐怕李林甫還不是他的對手。

如今之即,只有暫時不動他。等探查出他的底細後,再做打算。

“李公公起來吧,你都這麼大年紀了,別總是動不動就下跪。”我淡淡地笑了起來:“此事朕已經查明,無關李公公的事情。齊七他自作孽,不可活。”我說出了一番安撫他的話。

“謝皇上。”李東斯緩緩站起身來,所表現出來的動作,幾乎就是一個老人家的模樣。沒事還輕咳兩聲:“老奴年歲已經大了,很多事情都疏於管制了。皇上能夠體諒到老奴,老奴心中十分寬慰。從今往後,只要皇上吩咐的事情,老奴無不盡心盡力的去辦理。”

我微微一愕,他這一番話,擺明了是想投靠於我。只是,不知道他是真心的,還是假意的?我心中開始琢磨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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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幕後黑手(下)



若他是真心想投靠於我,憑借著他的武功,絕對能派上大用場。但是他萬一並不是真心的呢。以他的武功,我暫時還沒有辦法估量出來,因為完全不是一個等級的人。不知道他的武功,比之四大供奉如何。

這該死的四大供奉,在皇宮裡一般都不對我進行觀察式的保護。除非要出門之類,白士行前去通報後,才會出面輪流保護一下。

“李公公有這份心思,朕十分開心。”我淡淡地說道:“朕正好有件事情,需要你替朕去辦理一下。”我說這話,也是出於試探目的。我連那破手表都沒有用一下,因為這李公公,按照目前情況來看,是絕對不可能對我忠心。或許,他能夠與我進行利益結合。

當然,任何人之間,都是一種利益結合。若是這李公公僅僅是想得到利益的話,我倒是可以先利用他一把。剛才他故意顯露出自己的武功高度,顯然只是想增加自己在我眼中的份量,讓我對他重視起來吧。

很顯然,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以他那種身手,至少是地三品中的王品高手。這世界上,王品高手可是珍稀動物,寶貴得很。已知的王品高手,包括藍初晴,李公公,才僅僅十二個。另外,修煉葵花寶典的李林甫,或許能夠算半個王品高手。

任何一個王品級別的高手,都是寶貴的。這個李公公,一定得想辦法真正收服他才是。當然,他也不是對我沒有忌憚的。怎麼說四大供奉,也不是吃素的。我要是下下狠心,讓那四大供奉同時出手幹掉這李公公,也不是不可能。

李公公聽得我如是說,便立即恭敬道:“只要皇上用得著老奴,老奴定當竭盡全力。”

“好,好。”我撫掌大笑起來:“有李公公如此高手出馬,此事當成無疑。李公公,朕問你,知曉原李太師府上的李總管麼?”

李公公面若無表情的點了點頭:“老奴略有耳聞。”

“朕派你去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將那李總管,生擒到朕的面前。”我沉聲說道:“這可是你表現的大好機會,若是成功,朕定當重用你。”

李公公眼色中閃過一絲冷芒,拱聲道:“能為皇上做事,是老奴的福分,事無大小,無所謂重不重用。老奴這就告辭去查辦。”

我信步躺回到了太師椅上,淡淡揮手道:“李公公,祝你馬到成功。”

待得李東斯離開後,白士行急忙走到我身旁,額頭上冒著冷汗道:“皇上,此人武功,深不可測。”

“士行,你可要好好努力才行啊。”我拍著他的肩膀,緩緩道:“朕到今日為止,還沒有見過四大供奉呢。去,將他們全部請來南書房。就說,朕有要事與他們商量。”

白士行立即躬身退了出去。

我喝著李林甫泡的大紅袍,淡淡地說道:“李林甫,若你出手對付那李公公,你有幾分把握?”

李林甫歪著腦袋,想了一下道:“皇上,奴才恐怕沒有半點把握。奴才覺得,那人好厲害。”

連李林甫這等功力之人,都對他的武功心生寒意。難道他的武功,真的是深不可測?這李公公,就像是一把利刃。用好了,可以成為自己強大的助力,若是用不好,反而會傷了自己。

自己胡思亂想了半天,恰好白士行已經歸來。只見他恭恭敬敬的領著四大個人,走進了我的南書房。

“微臣白士行,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白士行在四大供奉面前,可不敢露出半點馬虎眼,一副一本正經的模樣。

“老朽等大內供奉,見過皇上。”那四大供奉,拱了拱手,算是施過禮了。當然,供奉乃是皇家供養起來的高手,一般都無須拘泥於平常大臣叩見皇上的禮節。

我也揮了一揮手,客氣了一番後。便對仔細打量起那四名供奉來。為首的那名大供奉,身材頎長,不胖不瘦,身著一款青色長袍,留一縷修長胡子,從相貌上看,似乎頂多五六十歲的模樣,一副飄飄欲仙之感。

二供奉,便是上次在大明湖上,指點我用御女心經破除藍初晴斬情心法的那人。從此人身材和相貌上看,年輕的時侯一定是個翩翩公子。但是我很清楚的知道,那家伙就是一淫賊。因為我那本御女心經,就是那老小子傳給我的。還美名其曰,多情門。

三供奉,身材較為矮小,人看上去也瘦瘦弱弱,沒精打採的樣子。但是我知道,他既然能身為王品級別高手,定然有其過人之處。

四供奉,卻是一個大胖子。不,確切的說,是一個老胖子。我很是懷疑,他到底是不是供奉?按理說,一個練武的人,身材鮮有這麼不規則的。

“不知皇上此番招齊老朽等過來,想要商議什麼重要的事情?”為首的大供奉,拱了拱手說道。

“這位是大供奉吧?來,都坐下說話。林甫,沏茶。”我淡淡地說道。待得四大供奉都坐下後,我才笑道:“大供奉如今高壽啊?看起來也就是五十出頭。”

那大供奉對我拱手道:“回皇上,老朽今年已經一百六十七歲了。”

呃……當我沒問。

我訝然失色道:“大供奉如此高壽,為何看起來如此年輕?”

那大供奉抿了一下嘴,卻又沒有說話。倒是二供奉接口道:“老大他向來不喜說話,皇上有什麼問題,都由老朽來回答吧。只要武功練至一流高手境界,就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減緩衰老的速度。但要是進入了王品境界,衰老的速度幾乎會停頓下來。皇上現在看到老朽們的樣子,就是老朽們在踏入王品境界那一霎那,所擁有的相貌。當然,若是能夠進入到帝品境界,則可以有返老還童的跡象發生。可惜,老朽等四人,至今未能踏入帝品境界。”

到王品就能容顏不老了?那藍初晴豈不是一直會以這麼年輕的容貌出現?那其他女人呢?我心中開始捉摸起來,一定要讓她們也進入王品境界,否則她們會衰老的。

暗耐不住心中的好奇心,我又問道:“師父,那進入王品境界,大概可以活上多少年?”

“師父?”那二供奉啞然失笑地望著我道:“皇上乃九五之尊,老夫一凡夫俗子,何德何能堪當皇上的師父?”

“師者,傳功受業也。師父傳朕師門的心法寶典,自然是朕的師父咯。”我輕輕地笑了起來。利用師徒關系,和這些超級高手套套近乎,也沒有什麼不好。藍初晴雖然也是進入了王品高手的境界,但是與這些在此境界侵淫了數十年,乃至上百年的高手,還是要差上一籌。

“皇上喜歡怎麼叫,那就怎麼叫吧。”那二供奉也是狡猾的很,並不從正面答應我,轉而將話題移到上面一個上去:“若是能夠練到王品境界,至少可以活到兩百歲左右,若是能夠進入到帝品境界,則至少可以活到三百五十歲左右。但是縱觀神州大地,究竟又有多少人能夠進階到王品境界呢?更框論進階到帝品高手境界了。”

二供奉的這一番話,將我的夢想幾乎破滅。的確,從一流高手進步到王品級別。乃是需要一定的機遇,機遇到了你就能進。機遇不到,那或許終生與王品無緣。我要想大量制造後宮王品,恐怕難度很大,無限接近於零。

“不過,皇上身邊的藍姑娘,老夫十分看好她。她或許能夠做到我們這些老骨頭無法做到的事情,那就是進入帝品境界。”二供奉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來一把折扇,輕輕搖晃起來,對我笑道:“皇上的御女心經,已經練到第幾重了?”

我心中暗罵道,死老頭裝模作樣,以你的功力,會看不出我練到第幾層?不過,那些只能在肚子中想想而已,臉上卻笑咪咪道:“全仗仰師父的教誨指點,如今已經練到第二層了。”

那二供奉果然,又朗笑了起來:“皇上確實乃天縱奇才,福緣深厚。”

“師父,此話怎講?”我疑惑地說道。

“說是天縱奇才,那是說皇上天賦異秉,本質出眾,正好暗合御女心經的要求。所以練習起來,事半功倍。那福緣深厚嘛,就是說皇上身邊,均是稟賦極佳的上好鼎爐。若是皇上勤練不掇,進入王品那是遲早的事情。”二供奉與我細細解釋道。

說的也是,我身邊的女子,個個均非凡品。然而心中貪念又起道:“師父,朕既然是多情門的弟子,並且已經修習了多情門的內功心法。師父不教一點武功招式,恐怕說不過去吧?萬一以後朕說起來是多情門弟子,然而武功卻又差勁之極,豈不是大大丟了咱們多情門的臉面?”

我發覺當皇帝有個好處,那就是說起道理來,竟然會不自覺的一套一套起來。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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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四大供奉(上)



那二供奉,聞言淡雅地一笑,頗有一股儒生的優雅氣息。瞧他那樣子,似乎年輕時侯頗受女孩子歡迎呢。他輕搖著折扇道:“既然皇上願意學多情門的武功,老朽自也不會藏私。日後,皇上早朝畢,午後閑暇時,隨時可以找老朽。”

如此自然令我心喜,多些武功的支持,對自己本身非常有好處。

待得又和幾位供奉閑扯了一番後,我便裝作若無其事,淡淡道:“幾位供奉,你們可知道這大內有一名至少達到王品級別的高手麼?”

那二供奉輕搖著折扇,淡淡地望向李林甫道:“皇上說的,可是這位小公公麼?老朽觀這名小公公,已經一只腳踏進了王品境界,只要勤加修煉,不出半年就能將這種境界穩定住。”

我也望了一眼李林甫,隨即又轉頭淡淡道:“林甫雖然內力不錯,但還沒有學習其招式。朕說的是另有其人。”

頓時,那二供奉臉色一變,與其他幾名供奉交換了一下眼色,神情一片嚴肅。

“師父是否想起來了?”我呵呵輕笑。

那大供奉長突然嘆了一口氣,說出了一個秘聞:“老夫是六十年前入宮為供奉的,當時剛滿百歲,加之自己的武功在江湖上已經屬於頂尖行列,是以向來眼高於頂。豈料剛進入皇宮第二天,便感覺到了附近有一個強大的敵人存在。”

“我便很好奇,尋著那股力量追尋而去。到了那裡後,我看那一人黑衣黑褲,臉上蒙著一塊黑布。顯然是故意將我引了過來。那人的嗓音似乎很尖銳沙啞,問我說,你的武功是不是當今天下最高的?”

“雖然當年在少林有兩名神僧的武功穩勝於我,但是那均是已經不問世事的老長老。所以,我便說是的。”

“豈料,那人不料分說,就向我攻來。說是要與我比劃比劃。我見那人武功十分高強,便也起了好勝之心,與他纏鬥起來。我當時,是越打越是寒心,這個人的武功,勝過我不止一籌。百招還未堅持到,我便敗下陣來,心口被他的寒冷掌風擊中,幸好自身功力深厚,才勉強保住了一條性命。”

大供奉說到這裡,面帶愧色道:“當年我是被譽為最有希望進入帝品的高手之一,豈料竟然因為受到了那傷,至今仍舊未痊癒,以至於六十年過去了,武功沒有寸進。”

怪不得,我經常聽白士行說。這大供奉幾乎不出任務,都是下面那三大供奉做事情,原來他的傷勢到現在還沒有好啊?

“唉,我也知道他一直待在這個皇宮裡。只是不知道他現在還活著不。若是他還活著,說不定現在的武功,可能已經突破王品境界了。”大供奉嘆了一口氣道。

“突破王品,難道他已經是帝品級別高手了?”我也忍不住咋舌道,難怪那李東斯,稍微動了一下,就能散發出如此冷冽的寒氣。

“皇上是否已經見過此人了?”大供奉眼中精光之露:“他隱匿地非常好,我們幾個找了這麼多年,也是沒有找到。若不是這個小公公的武功,與他的陰寒武功毫無相似之處,說不定我們就會以為這小公公就是他留下的徒弟了。”

我見這大供奉,心中還是恨著那李東斯的。心中不由得暗自竊喜,這下不用自己多浪費口舌了。不過,還是有些擔心這四個王品級別高手,不知道幹得過人家一個帝品高手麼?

那大供奉觀我眉色,自然猜出了我心中所想,便淡淡解釋道:“老夫雖然因為傷勢而功力不進,但是對於武功的認知之深,比之六十年前要強上不少。另外,二弟的武功,也幾乎要達到王品級別的巔峰了,只要有契機,就可以順天進入帝品行列。三弟四弟,功力也強悍之極端。”

“林甫,士行,去門外守著,不能讓任何人進來。”我威嚴地淡淡說道。

待地他們出去後,我面色駭然道:“師父,您老人家要救救徒兒。”

那二供奉也是臉色一變,疾聲道:“是否那斯,威脅到皇上的性命了?”

我裝出一副可憐的樣子,點了點頭,將今日之事加油添醋的說了一遍。直將那李東斯說得野心勃勃,目無天子。自己是如何委曲求全,暫時穩住了他。

二供奉想來是個極其護短之人,憤然道:“那斯當年打傷大哥,如今又來威脅我徒兒。大哥,我們何不聯手將其幹掉?免得那陰陽怪氣的老妖怪,危禍天下。”

二供奉此話一出,其幾名兄弟自然答應下來。我心中一喜,歪腦筋又動了起來,淡淡道:“師父,那斯好歹也是個帝品級別高手,屬於難得一見的人才。若是就這麼將他毀去,豈不是可惜之極。”

“皇上,您最好死了這條心。那老妖怪活了這麼多年,是不可能真正效忠皇上的。”二供奉勸解我道:“留他下來,只怕養虎為患。”

“師父您老人家誤會徒兒的意思了。”我陰冷地笑道:“徒兒並不需要他效忠,徒兒只要他那身武功。您老人家見多視廣,是不是有種方法,可以讓他變成一具沒有思想的行屍走肉。只聽命於徒兒呢?”

二供奉聞言,奇怪地問道:“皇上,您是怎麼知道有這種方法的?這可是魔門的不傳之秘啊。”

“嘿嘿,二哥。你這徒兒,不應該加入你的多情門的。”那一直未說話的胖子老四,怪笑了起來:“應當加入我們魔門,魔門要是有皇上這種人才加入,定然會發揚光大。將那些正道壓得死死。”

我眼睛一亮:“四供奉是魔門的?”

由於我那陰毒理念,似乎頗和四供奉的胃口,他便笑著回答我道:“老夫曾經是魔門的長老,不過已經有三十年沒有回去了。幸好先帝收留老夫,老夫才得以沒有慘死在那些正道人士身上。”

“皇上,用這種方法,恐怕不太好吧?”大供奉皺眉,勸誡道:“一來是有傷天和,二來若是傳出去,恐怕會令得江湖中人震驚。”

“大供奉。”我奇怪地看著他道:“你忘記了朕是皇帝吧?這天下都是朕的,區區一個江湖,又能耐朕如何?若是有哪個門派不服,頂多派兵圍剿就是了。”

“大哥,皇上說的有道理。”二供奉我那幾聲師父沒有白叫,立即幫起我來道:“對付那種老妖怪,必須用非常手段才行。再者,皇上並非江湖中人,自然無須默守江湖中那些自詡正道之人訂下的臭規矩。”聽得二供奉對正道人士一臉不恥的模樣,這多情門似乎也並非名門正派。不過想想也是,多情門練的是御女心經,光憑著這門武功,就足以列入邪道組織行列了。

那四供奉也是興奮地怪笑道:“好久沒有施展那種手法了,會不會手生了呢?”

“四供奉真的會那種手法?”我欣喜若狂地問道。

“那是自然,不過施展這種手法,頗傷元氣。每施展一次,功力會減少不少,才能辦到。”那四供奉望著我一番,迅即道:“以皇上目前的功力,大概可以施展兩次,全身內力就會被消耗得幹幹淨淨。”

“這?”我猶豫道:“那就有勞四供奉出手好了,畢竟這點功力對你來說,也不算什麼損失。朕這裡,可要損失一半的內力呢。”

“皇上,並非老夫不願意出手幫你。”四供奉輕輕嘆了一口氣道:“不過此事必須皇上親自動手,才能令他以後只聽命於皇上一人。若是老夫動手,恐怕那斯以後只會聽從老夫的命令。”

我愕然,想了一下,只好無奈道:“那就要麻煩四供奉將這手法傳授給朕了。少一半功力就少一半功力吧,得到一個帝品高手做寵物,也算劃得來了。”

“皇上您就放心吧,你那一點點功力,我們幾個老不死的,隨便助你運兩次功,就全補回來。”那二供奉不負我所望,果然有當師父的潛質。

那四供奉也是不甘示弱,怪笑著引誘我道:“皇上,您學了我魔門武功,可也算是魔門中人了。以後對魔門,還請多多照顧。其他魔門的武功,您想學多少,老夫全都傳給你。”

我藐了他一眼,也是嘿嘿怪笑道:“武功什麼的,興趣倒是一般。不過,朕對你們魔門的美女,倒是十分感興趣。”

四供奉愕然,苦著一張臉望向二供奉:“二哥,皇上不愧是你多情門的人。果然多情多欲啊。”

此話換來二供奉一副得意的嘴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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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四大供奉(中)



“那是自然,我多情門由於只有單傳,自然擇徒嚴格。皇上乃九五之尊,福格深厚。否則當日我也不會主動將本門重寶御女心經送給皇上。”二供奉一臉的得意。

“不過,老二,說正經的。要說和我們四人之力,暗中擊殺那帝品高手或許沒有什麼問題。但是若是要制服他,還要讓皇上在他身上施展控魂術。有這個把握麼?”那老四,面色有些黯然,似乎並沒有多大信心。

那大供奉,也是仔細地思量一番,又道:“再厲害的高手,也架不住人多,數百名御前侍衛,加上錦衣衛高手,再調遣成千上萬的軍隊。應該沒有問題。”

我雙眼瞪得賊大,駭然道:“憑著四個半王品高手,還需要幾百名二流高手,再加上上萬軍隊。那,那家伙還是人麼?”

那大供奉苦笑不已道:“這是最安全的做法,若是要硬碰硬,恐怕我們四個中,至少要死掉一兩個。”

但凡王品級別高手,那絕對是比熊貓還要珍貴的寶物。死上一個,我情願死一千個士兵。當然,我腦中靈光一閃道:“諸位供奉,能不能請其他門派的王品高手協助?對邪派用利益誘之,對正派用鏟除妖孽為餌。”

那二供奉緩緩搖頭道:“夜長夢多,就算我們能夠通知到他們,再進行一番說服。等他們都趕齊的話,恐怕半年過去了。這半年,誰又會知道,產生什麼變故呢?”

半年,我還是算了吧。讓那麼一個定時核彈放在我身邊半年,我恐怕連飯也吃不好,覺也睡不著。

“如此,朕立即宣威武大將軍晉見。”我淡淡道:“事不宜遲,這兩日我們就動手。”

白士行接到我的命令,立即秘密跑去將岳超給我找來了。此時已經時值傍晚十分,我索性讓李林甫去御膳房,點了一大桌子菜。與眾人就在這南書房吃將起來。

正好一頓飯畢,我便當著四大供奉的面,將一系列的事情,都安排了下去。岳超聽得要對付一個功力高強的老太監,便當場擬定了戰術。連夜將陷阱都布置了下去。

而這一夜,我則學習了四供奉的那招控魂術。其實那控魂術,並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復雜,主要是用金針控制住人體幾個特異的穴位,再灌其特定的藥物,然後,便用自己的內力,按照一定的路數在幫人洗腦。繞是如此,這一套東西學下來,直直用了我整整一個晚上。

第二天一早,我表現的跟往常一樣,沒有絲毫變化。徑直上朝而去,那四大供奉,也象往常一樣,待在屬於自己的小屋中,該幹麼幹麼。

入得朝堂後,先是慣例地接受朝拜後,便開始了當日的朝政。

出乎我意料的是,昨天被楊居正臭罵了一通的陶遷,第一個為楊居正求情起來。說什麼念在其沒有苦勞也有功勞什麼的。

按照楊居正的打算,就是在關了他七八天後,再將其弄出來比較妥當。是以,我便開始打著哈哈,推托起來。反正誰求情,也不答應。

不過,這楊居正似乎人緣還是不錯的。就連那幾個平日裡不怎麼諫言的大臣們,也紛紛為其求情起來。這群家伙,都應該知道皇後和楊居正的關系,估摸著昨夜皇後定是為楊居正求情過了。有些家伙估計是想做個順水人情。

“眾愛卿無須再在此事上多做文章了,這楊居正目中無朕,朕又豈能輕饒於他。”我用這一句話,結束了今日的開場爭論。

此時又有人啟稟,說是昨日紫金山附近,突然傳出一聲巨大的爆炸之聲。如今老百姓,已經開始議論紛紛了,說是什麼災星降臨,如今開始恐慌了?

紫金山附近?那不是禁軍駐紮營地附近麼?難道是岳超設埋伏,所弄出的響聲?昨日我倒也是隱隱約約聽見一聲沉悶的如雷聲,但是昨日正努力學習這魔門的控魂術,所以並沒有在意。

朝下的大臣們,又開始議論紛紛起來。有人說這是天降祥瑞,有人說是妖星下凡,有人說亂世之兆,反正各種各樣的版本,都紛紛從這群大臣的想像力中體現了出來。但是從那些人的描述中我已經得知,那是一顆流星隕石落在了紫金山附近。嘿嘿,從他們嘴裡,就說成了是掃把星。

我冷哼了一聲。下面頓時鴉雀無聲起來。我這才淡淡地說道:“此事朕已經知曉了,昨日朕夜間睡覺時。玉皇大帝他老人家托夢與朕。對朕說,皇兒啊。本玉帝昨日賜天降祥星一顆與皇兒。”

我話剛說完,那些大臣面色轉喜,又聯想到了我在泰山頂上演出的那場祥瑞。便紛紛叩頭恭喜道:“恭喜吾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玉帝他老人家說了。那顆祥星,代表著大吳皇朝即將進入到天運武昌的階段。”我淡淡笑了起來:“眾愛卿也是沾了光,說不定此趟得以名流千史。”

禮部尚書陶遷,則立即上前一步。與我配合地說道:“老臣日前夜觀星相,發現不日便是我大吳皇朝昌運之時。如今結合皇上所言,大吳昌盛,實乃天意也。”

毛。這死老狐貍,誰知道他晚上是不是失眠到去看星星過夜啊。不過,我們兩個也算是造假弄虛的老搭檔了。如此一唱一和的配合起來,直將一群大臣唬得一愣一愣。

瞧見如此光景的劉枕明,自然是第一個又跪拜下來道:“吾皇天子降生,自是非同凡夫俗子。所謂天佑吾朝,百姓康泰,萬民富足,百朝歌頌。微臣劉枕明,亦沾天子余光,得以流芳百世,揚名萬代。微臣叩謝吾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其他大臣見到劉枕明馬屁狂拍,有自命清高不屑的,亦有同流合污,編造出那些華麗辭藻來讚頌我。

其實,當皇帝就是胡扯。把一些不好的事情,扯得合情合理,百官信服,萬民朝拜。

“禮部尚書陶遷聽命。”我哈哈大笑道:“立即擬旨召告天下,對了,順便將泰山封禪一事,也大肆宣揚一番。”

這種振奮民心的事情,若不好好利用著大加宣揚一番。豈不是太過浪費了?心中念頭一轉,得專門成立一個宣傳部門,將一些利民政策,大肆宣揚一番,也好鼓勵民心。不過,眼下雜事太多,這事只能先交給禮部用傳統的方式召告天下。

“皇上,昨日的議題,是否繼續?”劉枕明出列,恭聲問道。

我揮了揮手,淡然道:“劉愛卿繼續說吧,昨日讓楊居正那斯擾了心情。不過,回頭朕想想,也是頗為後悔。這朕多等一天沒關系,但是令得那些災民多等一天,朕實在於心不忍。”

劉枕明立即又拍馬奉承道:“吾皇心系天下百姓,實乃蒼生之福,微臣代表天下黎民百姓,叩謝吾皇。”

“得了,得了。”我笑罵一句道:“朕也不是不知道你這脾氣,直將朕的雞皮疙瘩都要說出來了。快快說出你的方案,若是不通過,賞你十下廷杖。”

劉枕明尷尬一笑後,這才跨前一步正色道:“臣以為直接撥款交付難民,當可救得了當時的災民。誠然,天災人禍,乃是時常發生,若是每次都由國庫撥款。恐怕國庫一年的收成,有一半要用在賑災救民上。微臣並非小氣,自然也知曉取之於民,用之於民的道理。但是,這要看怎麼個用了,授人以漁的道理,眾同僚都十分清楚吧?”

當下又有一名大臣道:“劉大人,授人以漁,按照常理來說,的確是件辦法。然而如今難民飢荒惡凍,若不是立即有賑災糧食運到,恐怕日日將死傷不計其數。劉大人的做法,是否如同臨渴掘井呢?”

“有道理。”劉枕明笑了一下,讚同的豎起了大拇指:“臨渴掘井,自然是愚蠢之極的做法。但是,如果渴了以後,沒水喝,便想到要掘井。但是等有水了,不渴了,如此又將掘井一事拋諸腦後。如此,豈不是更加愚蠢。所以,微臣有一個提議,一邊給難民水喝,一邊又幫難民掘一口井,以後等他們再渴了,就不必再費心尋水了。”

我故意眼中一亮,大笑道:“劉愛卿所言甚是,朕猜測,劉愛卿一定有萬全之策了吧?”

劉枕明正色道:“微臣擬一個部門,專門用來籌款賑災,救濟難民。如此,就不用每年都要在朝政上大肆討論賑災之事。大臣們也可以提高效率,騰出心思幹些別的事情。”

我雙掌一擊,與之一唱一和道:“劉愛卿,這個主意相當不錯。不過,那賑災之款,又從哪裡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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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四大供奉(下)



劉枕明躬了躬身子,嚴肅地說道:“賑災款項,首先便是通過募集銀兩,其次便是經營生意,獲得利益後,便用作慈善事業。所謂募集銀兩,便是面向天下,願做善人者,則可以將所捐銀兩,交與這個部門。然後由此部門,實行賑災,救濟難民等行為。”

然而,劉枕明的話音剛落下。便有大臣出來異議道:“劉大人想法是好的,但不切實際。天下願意拿錢出來救濟災民者,本身少之又少。即便是有,他們也情願自己去捐助難民,也能為自己落個好名聲,何必將這個善名,貢獻給朝廷呢?”

“說的好,說的好。”劉枕明撫掌讚道,迅即臉色又一正道:“然而此事,劉某早已經算計到了。我們可以設立一個官方善名表,根據捐助銀兩的多寡,與其排上名次,然後再昭告天下。如此一來,比之自行救災,所得的名聲來得更大。另外,世人皆有攀比之心,到時候此榜一出,有哪位有錢富翁,不想為自己鬧個好名聲?再者,另一個捐款大戶,是來自普通的百姓家庭。此類百姓,雖然衣食不愁,然而未求安心,或想積積公德,也想做做好事。但是獨立賑災顯然非其力所能及。然而可以通過捐款給朝廷部門,讓朝廷統一進行賑災救民,豈不美哉。”

那名大臣一聽,迅即沒了聲氣,退了下去。

“劉大人,下官也有一個疑問。”又有一名官員出列問道:“這捐款之人,都有其防備之心。若是朝廷排遣一名沒有聲望的官員擔當此職位,恐怕難以令百姓信服。若是找朝廷聲望頗高的大臣擔任,又豈不是大材小用?”

“這個,劉某也早已經有所打算。”劉枕明淡淡地一笑道:“擔任此職之人,必須聲望高,人品好,令百姓捐款心安理得之人擔任此職。在這殿堂之內,若說聲望最勝者,莫過於皇上。但是皇上日理萬機,恐怕沒有這個閑暇去打理此事。不過,在這殿堂之外,則有一人,聲望勝於皇上,且平日空閑的很。”

劉枕明此話一出,底下頓時沸沸揚揚起來,紛紛猜測此人是誰,竟然比皇上聲望還高,目光中均是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劉枕明環顧了一下眾位大臣,淡笑道:“諸位同僚無須猜測了,劉某說的這人,便是我朝集賢惠與聖明一身的皇太後。”

“什麼?”那句皇太後,如同一個炸彈一般,在朝臣中間炸裂了開來,群臣們的議論聲音,簡直可以將這個金鑾典的屋瓦,都掀開了出去。

“皇上,此事萬萬不可。皇太後乃天下至尊至貴之人,豈能出來拋頭露面,貽笑天下。”大臣們紛紛進言道。

“大膽。”我一拍金龍椅,站起身來喝罵道:“你說什麼?皇太後會貽笑天下?朕的母後,長相有你說的那麼不堪麼?你竟敢說皇太後長相不行,反了你了。”

那大臣,沒有料到我會扳住一句語病,給他聯想起說皇太後長相不行,頓時愕然。迅即又反應過來跪拜在地上道:“皇上誤會了,微臣並沒有說皇太後長相……。”

“閉嘴,朕聽得真真切切,你還想抵賴?”我喝罵地阻止了他說話:“來人,拖出去廷杖十下。”

看著那家伙被拖出去,我心中暗爽。媽的,做皇帝的,有時候不講道理,誰都奈何不了他。

“劉愛卿,你繼續說,為什麼會選擇皇太後擔任此職位。”我坐會了椅子中,目光冷冽地望著眾臣,剛才臨時發威之後,那些朝臣的態度,頓時收斂拘謹了不少。

“微臣遵旨。”劉枕明施了個禮後,便又繼續道:“微臣選擇皇太後擔任此職,除了皇太後聲望,以及百姓信賴度外。還是有些私心的,請皇上勿怪。”

“私心?”我呵呵輕笑道:“說來與朕聽聽,你到底包藏著什麼私心。”

劉枕明抖了一下其肥肉,面色忐忑道:“皇上乃天下之父,皇太後乃聖上之母。所以實乃天下百姓祖母,同理,皇太後便是微臣的祖母。微臣擬定新部門時,自然第一個便想到了自己人。皇上,這個慈善金會,實乃天下第一積陰德美差。若是由太後擔任此職,不但能流芳千古,還能廣積陰德。日後等太後千歲仙去後,說不定能憑著此陰德,而名列仙班。如此,微臣這個做孫子的,心中自然寬慰,臉上亦有光彩。”

“說的好,說的好。”我連連喊了兩聲:“劉愛卿這種私心,朕十分的喜歡。列位愛卿啊,你們怎麼沒有這種私心呢?”

眾大臣面面相覷,這劉枕明拍馬屁直露骨,簡直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

劉枕明一臉正色道:“諸位同僚,大家還有什麼其他建議麼?劉某洗耳恭聽。”

眾大臣均暗自瞪了他一眼,確又齊齊大聲附和道:“臣,已經沒有異議了。”

我猜他們也不敢再有意見了。劉枕明那小子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誰還敢吱聲。若是一開口反對,那豈不是在不讓皇太後去積陰德麼?萬一皇太後將來死了,成不了仙?這個罪過可都是他們的。

“皇上,臣想。此慈善金會,以太後如此顯赫的身份,自然不能放在朝政中間。臣擬一獨立部門,不歸朝政所支配,而是其獨立運作。”劉枕明迅即又道:“微臣為了支援皇太後的慈善金會,微臣願意帶個好頭,從今年開始,微臣的俸祿就全捐獻給慈善金會了。願多救助幾個災民。”

媽的,我不禁暗中笑罵了起來。這劉枕明還真是個會作秀之人,說是將全額俸祿捐獻出來,他一年才多少俸祿啊?布匹米糧,全換成銀子,不過是兩千兩不到。這樣一下子,卻將自己的名聲,重新豎立起來了。

不過,我身為皇帝,也必須帶個頭:“劉愛卿的善心,實在令朕感動。朕是個窮皇帝,捐三萬兩白銀於慈善金會。”

“老臣陶遷,也願意捐助一千兩整。”陶遷上前一步道。這陶遷,恐怕也就這點能力了。若是他一下子捐出十萬兩銀子,才叫我奇怪呢。

其余大臣一看,不捐不行了。便也只得硬著頭皮,按照級別,各自說出了捐助銀兩。劉枕明讓身旁的侍郎,聽著他們說,邊飛快的記錄著。

一通捐款潮下來,竟然募集了二十萬兩的銀子。京官之富,實在令人乍舌不已。

此事擬定下來後,今日朝政也沒有什麼鳥事了。便徑直回到了養心齋,吃過午飯後。便聽到太監過來通報,說那李東斯,想見我。

我一愕然,那老小子速度那麼快?才一天的時間,就拿下了李總管?

遂讓那通報的小太監,讓那李東斯去南書房等我。我自己小睡了一會,養足精神後,便一路來到了南書房。

“罪奴李東斯,叩見吾皇,請吾皇賜罪。”李東斯一見到我,便跪拜了下來,用那尖銳的嗓音喊道。

我沒有理睬他,徑直走至自己的太師椅上,定下神後,才淡淡道:“李公公起來說話吧,什麼罪奴不罪奴的。朕不是與你說了麼,你年紀大了,別動不動就下跪。以後,朕許你不跪。”

那李東斯,這才顫悠悠地站起身來,彎腰說道:“老奴對不起皇上,老奴沒有完成皇上交下來的任務。”

“哦?”我歪著腦袋,望著他道:“李公公,毛病出在什麼地方?”

“回皇上的話,這李總管,已經在三日前離開了京城,不知所蹤。”李公公面有愧色道。

“什麼?”這下我真的是吃驚了,忍不住站起身來:“那李總管三日前已經離開京城了?”

“小多子,快快速傳錦衣衛,進行全國搜查,千萬不能讓那奸賊離開本朝。”我狠狠地說道。

那李公公,卻臉色愕然地望著我。我這才反應過來,原來這李公公以為我是故意用這差使難為他。我剛才那一番下意識,才令得他相信我是真的對那李總管志在必得。李東斯對我的戒心,不由得鬆懈了下來。

我在書房內連連踱步。那李公公,卻開始勸誡我道:“皇上勿惱,憑那跳樑小醜,自然脫不了老奴的手掌心。老奴這就去抓他回來,就算到天邊,也不會讓他跑了。”

“李公公,算了。這事就讓錦衣衛辦去吧。”我忽然想到了什麼,一拍腦袋道:“昨日落在那紫金山附近的仙瑞祥石,乃是天父賜給朕的禮物。朕一定要親自前去查探一番才是。李林甫,去叫白護衛,召集御前侍衛暗中護駕,朕要微服出宮一趟。”

“李公公,你也累了,回去歇息去吧。”我剛才拒絕他去繼續抓捕李總管,現在又不讓他保護,便是暗中對他發出訊息,你辦事能力不行,我不相信你了。其實這是我用的一個險計,若是明著叫他保護自己而去,顯得非常做作,會令他起出疑心。然而我這麼一說,就看他自己上鉤了。然而心中也是有些忐忑,萬一這死老太監沒有自己請將,我不是白演了半天的戲麼?

正在我要出南書房之即,那李東斯開口道:“皇上,準老奴將功贖罪,保護皇上微服出行吧。”

我此時正背對著他,頓時心中一喜,暗忖道:“你這個死老太監,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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