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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無常】無良皇帝 (已完結)

第三十七章 隕石(上)



  我與白士行,以及李林甫,李東斯等人。便服出得皇宮,一幹御前侍衛,更是喬裝打扮後,在暗中守護著我。

  出得皇宮後,徑直往那紫金山前去。來得紫金山前後,我便掀開了轎帘,招呼白士行問道:“士行,著幾名護衛,向附近百姓打探一番,看看那祥石大約落在了什麼地方?”

  白士行深深地望了我一眼,自然知曉我話中的意思,就是讓他去查探一下,埋伏已經設定好了沒有。

  “皇上,微臣這就去辦理此事。”白士行恭聲退下。

  轎子繼續往紫金山腳下前行。待不得半個時辰,白士行等人便匆匆趕了回來,湊到我轎前說道:“回稟皇上,微臣已經探查清楚了,那仙瑞祥石落在了紫金山東南山腳下。”

  我淡淡地哦了一聲,便朗聲吩咐道:“立即前往紫金山東南下。”

  從此處,抵達紫金山東南山腳,花了又不到半個多時辰。我觀那東南山腳,似乎有一處凹陷地理,四周均是各種參天大樹,一片安靜。

  我仔細在四周觀察了一番,卻沒有發現半點埋伏的痕跡。心中不斷打鼓,莫非這走錯路了?昨日的確商定,是在這裡設下埋伏的啊。

  此時,那李東斯卻躬著身子,來到我身旁道:“皇上,老奴看這周圍,似乎情形不是很對頭。”

  我心中一寒,難道是這李東斯發現什麼了?但是,臉上卻沒有顯現半點疑惑,震驚道:“李公公,朕看周圍,似乎安靜的很嘛。有什麼問題?”

  李東斯深深地望了我一眼,陰冷道:“可是,老奴卻嗅到了一股殺氣。好強的一股殺氣。”

  霎那間,一股陰寒的氣息,似乎憑空冒了出來,緊緊地鎖住了我,渾身頓覺顫抖不已。然而卻大聲喝罵道:“好你個李東斯,今日想弒君麼?來人,護駕。”

  我身旁的李林甫,陰沉著臉,一言不發運起了其葵花寶典內力,如一支脫弦的箭一般,向李東斯撞去。

  饒是李東斯功力抵達帝品境界,也不敢硬生生地去承受這一撞。袖子一揮,伸出雙手抓住了飛速過來的李林甫,借力將其拋了出去。

  然而我身上的寒氣緊縛,卻在此刻一鬆下來。我忙將我手表上的第三功能啟動了起來。煞那間,一個透明卻又帶些光芒的能量罩子,像一個雞蛋殼一般,將我牢牢包裹了起來。一切外界的能量,都被其阻斷,包括那李林斯散發出來的陰冷氣息。

  我趁著李東斯一愣神間,運起全身的功力,撒腿便往前方狂奔而去。而白士行,也帶著十多名侍衛,將那李東斯阻上一阻。

  “你這個沒有卵蛋的陰陽老妖怪,竟然想弒君殺主,朕保佑你下輩子還是當個太監,看得著,吃不著。落在朕手裡,賣你去青樓當男妓。”我便運著功力破口大罵,便卯足了勁頭,向前狂奔而去。

  驀然,那李老太監,頓時仰天咆哮了一番,舍棄那些攔截他的御前侍衛。如一顆流星一般,直向我追來。

  我回頭一看,頓時駭然:“媽的,這不是傳說中的御氣飛行麼?”只見他飛出十來丈後,必須在地上輕輕一點後,才能再次飛翔。

  不出數個呼吸間,那李東斯便追到我背後三四丈。凌空一掌向我背後擊來。

  的一聲巨響,一股無可推卸的大力,將我重重往前拋去。我扭頭一看,身上的保護罩子已經完全破裂掉了。急忙心神一動,再次啟動能量保護罩。

  他那一掌,將我擊打得往前飛去,卻也大大加速了我逃跑的速度。見一掌沒有將我擊斃,這死老太監頓時又憤怒仰天長吼一聲,向我追殺而來。

  ,又是一聲巨響,能量保護罩再次破裂。然而這一掌,卻並沒有令我受半點傷害。惹得我直喚這手表好用。可惜的是,這能量保護罩頂多只能讓我用三次。到時候救兵不來,恐怕我的性命就玩完了。

  呼。眼前幾道人影一閃。我頓時被一人接住,然後那人倒退著飛快往山坳上方躍去。

  “師父。”待地我看清楚了來人是誰後,心中不由得一鬆,將啟動第三次能量罩的念頭打消掉。

  “皇上勿驚,已經安全了。”二供奉將我放在了山坳的上方,沉聲喝道:“護駕。”

  頓時,數十名盾牌兵從樹叢裡竄了出來。將我團團包圍在中間,緊張地直往後退去。

  此時二供奉,又是一聲長嘯,身子如輕燕一般,掠下山頭而去。那群盾牌兵,直將我護送到了一個山頭包處,才停住了動作,卻也沒有離開。

  此時,一陣牛角號悠揚地響了起來。山坳四方,從草叢中,書林中,泥土裡鑽出來無數個全身鏈甲盾牌兵。隨著號角聲,發出震天咆哮聲,往山坳激戰處沖鋒下去。

  那四大供奉,在山坳處與那李東斯的激戰,已經到了白熱化程度。我這裡遠遠望去,幾乎看不到他們的身影,因為他們的速度,實在太快了。

  從身影的顏色上判斷出了誰是李東斯,只見那李東斯聽到了軍號聲,幾次想往山坳外突圍而去。然而卻被那四大供奉齊心協力攔截而住。

  數十個呼吸間,近萬的禁軍鏈甲盾牌兵已經團團將山坳中間五人團團圍住。很快便又形成了一個圓形陣勢。

  忽而,軍號聲又變。前面一排的鏈甲盾牌兵,頓時齊聲一喝,氣勢如虹的殺將上去。這些士兵,是如此的悍不畏死,動作間整齊而又劃一,端得是彪悍如虎。

  若要說武功,這些士兵恐怕距離三流高手還相差甚遠。但是其那種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殺氣,卻足以讓任何敵人心驚膽戰。岳超不愧被譽為戰神,其麾下的士兵,的確有一種令人震服的氣質。

  由於盾牌兵的加入,令得四大供奉更加遊刃有余起來。然而付出的代價也是不費,短短半柱香的時間,便有上百名精銳盾牌兵殉職。

  此時,軍號聲又變。頓時那些原先殺紅著眼的鏈甲盾牌兵,立即退後了三丈。各自從腰間解下一段鐵鏈,與其他人的鐵鏈串聯起來。不多會兒,已經接出了數根十多丈長的鐵鏈子。

  指揮官一聲令下。頓時數百名盾牌兵,講全身裝備卸下,空身抓起鐵鏈子,以一個圓形,向內絞去。

  那李東斯,也覺察到了不對頭,想跳閃著躲避這鐵鏈陣。然而四大供奉,並不是放在那裡吃素的。齊心合力下,完全將李東斯壓制得動彈不得。

  我在那山包上,雙拳一碰。大叫了一聲“好”字。便又大笑道:“死老太監,竟敢打破朕的兩次護身。看你怎麼死。”

  這鎖鏈陣,應當是岳超研究出來的一種戰陣。數十名士兵抓著一條鏈子,整成一個圓形後,便又互相向反方向疾奔而去。頓時,鏈子的圓圈便凌空飛起,飛速向內收攏而去。

  數根鏈條組成的數個圓圈,交雜在一起,恍若一張天羅地網一般。

  四大供奉見狀,各自長嘯一聲,高高躍起。四人齊齊向下打了一掌,將那也想飛起來的李東斯,壓在了地面之上。

  頓時,數根鏈條將李東斯手腳捆住。然而還不罷休,那群士兵仍舊飛快的繞著***,直將李東斯整個包裹在了一個鐵鏈球中,才停止了下來。

  那李東斯還想掙紮,試圖以功力將這些鐵鏈子掙斷。但是四大供奉在場,又豈會讓他奸計得逞。

  紛紛落下地後,上前各自使出手段,將其功力牢牢控制住。

  我一見大功告成,心下頓時大喜,撥開那些保護我的盾牌兵,飛奔至山坳中央。

  “皇上,快,用控魂術。”四供奉一臉緊張地喊道:“我們幾個的功力,快要鎖不住他了。”

  我頓時飛奔到那鐵鏈球面前,頓時駭然,原來那些鐵鏈子,已經在雙方內力的激烈沖突下,早已經裂成段段。

  我手一揮,那些鐵鏈子便斷成一節一節,稀裡嘩啦的掉落一地。四大供奉此時各自用內力,將李東斯牢牢鎖住。那李東斯,似乎正在竭力反抗著。

  我見事不宜遲,急忙掏出四供奉給我的一把銀針。按照方法在他各大穴位上插了上去。待地最後一根針,插進其頭頂的百匯穴後。那李東斯忽如一個泄氣的蛤蟆,整個身子軟倒下來。

  四大供奉見狀,立即同時撤銷內力,齊齊喊道:“皇上,快動手。”

  我忙一掌貼在他頸脖子後面,運氣了剛學會的控魂術。一道氣息在我掌心中鑽了出去,直直往李東斯腦中鑽去。

  ……

  一套控魂術用下來後,我顧不得全身的乏力,講李東斯身子轉過來,盯著他的眼睛道:“從今往後,我就是你的主人,對我的命令,你必須無條件服從。”

  那李東斯的眼睛,頓時閃過一絲迷茫神色:“你是我的主人,你是我的主人。”

  我心中暗喜,大功告成。遂嘗試著發出第一個命令:“趴下。”

  那李東斯,便第一反應就趴在了地上。其模樣,像極了一條狗。我心中念頭一動:“主人給你賜名,以後,你就叫旺財了。”

  “謝謝主人賜名。”那李東斯,不,旺財恭恭敬敬地開口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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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隕石(中)



  見得他如此聽話,我心中直叫暗爽。便又想嘗試一番他的武功,會因為控魂術而降低多少。便指著二供奉道:“旺財,上。”

  旺財頓時將目光指向二供奉,雙腿一蹬,如離弦的怒箭一般,射向二供奉。雙掌舞動間,隱隱約約激起了一道道寒流。

  二供奉頓時駭然,雙手一張開,縱身往後飄去。掌擊連連,阻止旺財攻向於他。其他三大供奉見狀,立即沉喝一聲,搶步前行。阻斷了旺財的攻勢。

  四大供奉,頓於旺財糾纏在一起打鬥。周圍散發出來的各種氣流,惹得我要躲開一段距離後,才覺得回過神來。

  沒有想到的是,這旺財似乎比之剛才,更加兇悍彪猛了不少。原先的武功,比之四大供奉合力要稍差一籌。然而此刻,卻悍不畏死的打得四大供奉連連防守。尤其是二供奉,簡直有口難言,旺財的寒冷掌風,直直將其逼迫地說不出話來。

  “旺財,回來。”我暗喜,如此看來,這控魂術下,反倒有激發奴隸潛質的作用。便將其喚了回來。

  旺財也是聽話之極,一聽到我呼喚,便立即飛身縱到我身旁,像一條狗一樣,趴著不動。

  二供奉,這才得以脫身。面色駭然地來到我面前道:“皇上,拜托下次別開這種玩笑了好不?幸好我反應快,要不然會死人的。”

  “嘿嘿,人只有在逆境中才會成長地快。”我臉不紅心不跳的扯著謊道:“朕這是在為師父尋找突破王品的契機。師父,你以後要小心了。朕隨時會派旺財來提醒提醒師父。”

  “天啊,得徒如此,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二供奉苦笑連連,直搖頭。

  “嘿嘿,老二。昨日你不是回去後還炫耀,得徒如斯,實乃多情門的造化麼?”那四供奉,賊笑連連的嘲笑著二供奉。

  得得。遠處一隊騎兵,正從山坡上往此處奔來。馬蹄聲整齊而劃一,節奏強烈,勢若奔雷。幾個眨眼之間,那隊騎兵已經沖到了我身前數丈處,嘎然停止。

  為首的騎士,率眾頓時翻身下馬。帶頭喝道:“臣岳超,率禁軍十三騎。叩見吾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岳愛卿快快請起,這次事情,多虧了你的功勞。”我笑咪咪地將其扶將起來,慰勉了一番,迅即又將眼神望向他身後的禁軍十三騎。果然個個形容彪悍,狀若虎豹。渾身上下,充滿著一股子久戰沙場的氣息。

  “好好,這次禁軍都辛苦了。”我神情有些肅穆道:“這次出戰的將士,每人賞銀十兩。陣亡的將士,每人額外發撫恤一百兩白銀。”

  由於我那眼神中不經意流露出來的對陣亡將士的傷痛,令得岳超和那十三騎,也都激動了起來:“謝主隆恩。”

  當皇帝嘛,就是要會演戲。這個時候,稍微表現一些沉痛的神色。可以拉攏一下這些沙場上走下來的老將士們。

  那邊,李林甫和白士行他們,這才互相攙扶著慢慢挪過來。我急忙令正在打掃站場的將士們,前去將李林甫他們抬過來治傷。

  好家伙,這旺財也真不是蓋的。以李林甫的功力,都沒有在他手下過上一個照面。更匡論其余御前侍衛了。帝品就是帝品,果然不是凡品高手能夠抵擋地住的。

  而那李林甫,從功力上來講,也算半只腳踏進了王品級別。但是他只懂得修習內力,卻不懂得如何應用這些內力,否則以一己之力,與旺財纏鬥十幾個回合,也是有可能的。

  站場被有條不紊地打掃著,可見這岳超之成名,決非偶然。哪怕是一點小細節,也是井井有條。

  白士行他們,也被軍醫整到了紫金山禁軍總部,救治去了。

  “皇上,不知您是否有所耳聞。昨日有一顆怪石頭,落在了紫金山腳下。”岳超恭恭敬敬地說道。今日由於其要準備此趟埋伏,是以今日並沒有去早朝,而是告了病假。所以沒有聽到我在朝上的那一番胡扯。

  “此事朕已經知曉了,但煩岳愛卿領朕去看看。”我淡淡地說道。

  “臣遵旨。”岳超恭敬地喝了一聲,便在前面領路。

  下面山路崎嶇,乘轎子和騎馬,都不是什麼好的選擇。便只得步行而去。而那旺財,也是緊緊跟隨著我,寸步不離。不過他雖然是爬行,然而卻比一般人步行,還要穩健快捷。不愧是帝品級別的高手。

  另外,四大供奉,也是守護在我附近。這紫金山附近,可是豺狼猛虎,無一不全呢。

  此趟直直走了將近一個時辰,才走到那隕石下落之地。

  數棵參天大樹,如今歪歪斜斜地斷裂在地。就在樹木旁邊,有一個大洞,洞的周圍,均是黑漆漆的一片被灼燒後的痕跡。

  我頓在那洞口往下望去,卻仍舊能感受到一股熱氣撲上來,顯然其熱量還沒有完全散發掉。

  只見一顆圓桌大小的隕石,靜靜地躺在了坑底,表面上坑坑窪窪,並不是很規則。

  “皇上,這就是昨日落下的那塊怪石頭了。”岳超恭敬地說道:“臣已經派人把守在附近,嚴禁任何人進入這個地區。”

  我心中暗忖道,這塊隕石能夠穿越大氣層,經過摩擦燃燒後,還能剩下這麼大一塊。若是將其內的金屬提煉出來,那金屬定然是優越無比。或許,可以鍛造一柄絕世好劍之類的玩藝。

  “岳愛卿,立即差人去工部。讓徐良帶著最好的鐵作,石作,來這裡。”我淡淡地命令道。

  “遵旨。”岳超立即安排人手,飛速地帶著我的口喻,奔赴往京城而去。

  我也是第一次見到真正的隕石,不免好奇心旺盛。待地下面熱氣稍稍降低後,我便讓二供奉,帶著我落到了那顆隕石之上。

  問岳超要了一柄大刀,錚錚兩刀砍在了隕石之上。只見精鐵鑄就而成的鋼刀,隨之崩裂。

  “好硬的石頭。”二供奉也不禁微微乍舌,自己也弄了一把刀,用盡了功力,在那隕石上砍了幾刀,還是對那隕石莫可奈何,就連一點石屑,也沒有被砍下一星半點。

  眾人無奈,只得等候徐良。由於天色將黑,索性讓岳超在此安營紮寨,省得再半夜跑路回紫禁城了。在外露營,也是一件美妙的事情,可惜,身邊除了旺財外,都是些大男人。要是一群女人的話,今天這個露營,我就真的要將其變成露營了。

  岳超差人打了些山貨,扛到了我面前。這幫子士兵,都是弄山貨的一把好手。那些野兔子,野雞,在他們的手下很快便折騰得幹幹淨淨。用削尖的嫩數枝,一只一只竄起來。

  我阻止了他們幫我烤。燒烤這玩藝,就是要自己動手,才能體現出其中的樂趣。我興致勃勃地蹲在地上,就著一堆篝火,烤起了那香噴噴的野兔子來。

  這種地道的山貨,在我那個時代,已經難得一見了。很多野雞野兔子,不外乎都是養殖貨色,頂多給其補上一槍,冒充一下狩獵到的。

  如此正宗的野兔,很快便在篝火的灼燒下,滋滋冒起了油,一股子肉香撲鼻而來,直將我的食欲勾到了極至。

  “皇上,試試這個。”岳超從腰帶找出一小包東西,小心翼翼地遞給我道:“這可是微臣在邊疆搞回來的珍貴調料,用來燒烤,簡直是人間美味。就連御膳房,也沒有這種調料。”

  我順手接過來,暗想道:“聽他那口氣,應該不會是罌粟籽之類的東西吧?”然而湊在鼻子上嗅了一下,便笑了起來:“這不就是孜然麼,看你那副謹慎的樣子。”不過,用孜然做烤肉的調味品,的確是一大美食。

  “皇上,您知道這個東西?”岳超驚訝地問道:“臣可是用了一斤黃金,才換回來半斤這種香料,這些年來,也就用得只剩下這一小包了。”

  呵呵,在這個貿易缺乏的社會。這種孜然的確算得上是珍稀物品了。不過,我也非常嗜好孜然。自然是毫不客氣的將那一小包,用掉了半包。如此,一來,肉香更加撲鼻引人。撒上細鹽之後,我撕了一塊兔肉,放進嘴裡。頓時,芬香四溢。孜然和這野兔天然的肉香,美妙的結合在一起。讓我飽償味覺的奇妙之旅。

  頃刻間,一只野兔便被我一個人幹掉,還余欲未盡。岳超見我喜歡,便又把自己的野兔貢獻了出來。

  我打著飽嗝,淡淡道:“等有時間了,一定要組織一場狩獵活動。岳愛卿,遣人再去邊疆,購買些孜然來。恩,要買就多買點,買上幾車吧。”

  岳超臉色一變,駭然道:“皇上,那孜然價比黃金,幾車的話,那得多少銀子啊?”

  我白了他一眼:“你還真是個笨蛋,那價比黃金,只不過是他們糊弄你的話而已。你派人去的時候,帶上幾車劣等茶葉,與那些人等值交換。朕就不信,他們不肯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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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隕石(下)



  “臣遵旨。”岳超雖然答應了下來,不過目光中還是有些疑惑。呵呵,茶葉在那幫人眼裡,絕對比孜然要珍貴多了。之所以把孜然價格抬得這麼高,純粹是欺騙岳超這個不懂行的人而已。嘿嘿,回紇人,做生意還是蠻有一套的。

  吃過野味燒烤不久之後,出去報信的士兵,匆匆帶著徐良趕到了我這裡。隨之其來的,還有一些鐵作和石作。

  “微臣徐良,叩見吾皇,吾皇萬歲萬歲萬歲。”徐良恭敬地喊道。那幫子工匠,也是祖上積了德,竟然有機會見到我這個皇上,自然是顫抖地又跪又喊了起來。

  我讓他們平身後。便拉著徐良來到了那隕石坑外,指著那顆隕石道:“來,徐愛卿看看。這顆便是昨日天父賜朕的仙瑞祥石,你看看有沒有辦法把他打碎後,通過冶煉出精鐵來。”

  “皇上萬萬不可,這乃上天賜給皇上的禮物,又怎麼能夠將其敲碎呢。”徐良一臉的駭然,勸阻我道。

  我搖了搖頭,示意讓他放心。淡淡笑道:“無妨,這也是天父的旨意。朕只是照辦而已。”

  徐良這才放下心來,小心翼翼地爬到了那塊隕石之上,細細研究起來。折騰了一番後,奇聲道:“這塊仙瑞祥石,似金非金,似石非石。且堅硬無比,實在是難得的一塊寶石。”

  說著,他便又叫下兩名石作。用那古老的開山錘,用力敲打著那隕石。豈料,幾十錘子下去後,那隕石幾乎沒有半點損傷。

  “皇上,這仙石好硬,得重新想想辦法。”徐良冥思苦想不已。

  “徐愛卿,你們都先上來。”我淡淡地對旺財說道:“你去,用那錘子把那怪石頭敲碎。”

  徐良等人上來之後,旺財便飛快的竄到了那隕石之上,拾起那數十斤重的大開山錘,重重地擊打在隕石之上。

  得一聲巨響,震耳欲聾。火星四下飛濺,被擊碎的隕石碎片,如子彈一般四下飛揚。幸好站在我一旁的二供奉見狀不對,第一時間擋在了前面。

  然而徐良和兩名石作,運氣就不是那麼好了。徐良大腿被一塊碎隕石擊中,硬生生地竄進了他的大腿肉內。

  而那兩名石作,一名被擊中了頭部,當場死亡。一名被擊中了胸膛,也是生命垂危。

  岳超見狀,急忙喚了軍醫,將三人抬了下去,立即救治去了。

  好家伙,帝品級別高手到底不一樣。一錘子下去,威力竟然強悍至斯。我小心翼翼的探頭望向那隕石,卻見其被砸下了一塊小角落。

  我見狀,便命令所有人都退開數十丈。讓旺財那家伙,一個人在工作。隨著咚咚咚地一陣陣巨響,不出半個時辰,滿臉灰土的旺財跑到我面前,恭敬道:“主人,那怪石頭已經砸碎。”

  我欣喜,即刻前往那隕石旁。卻見原本威風凜凜的那塊隕石,此刻已經完全被肢解掉。

  我讓岳超指揮士兵,將這些石塊都收集起來,連一小塊都不能放過。禁軍士兵,辦事效率自然不必說。

  很快那些大大小小的碎隕石塊,都被搬到了坑洞外面。堆積起來。

  “皇上,從碎石塊裡,發現了這種東西。”一名士兵,拿著一塊五彩斑斕的小石頭,恭敬的跪在了我面前。

  我拿起那塊小石頭,細細看了一下。這是一塊散發著華麗光芒的晶狀體,約莫半個雞蛋大小,呈半透明色,隱隱約約有流動的痕跡。然而,若是細細聞一下,還能嗅到一股淡淡的檀香味道。難道這是水晶?還是變種鑽石?

  問過幾名供奉,就連那見多識廣的供奉,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這也難怪他們,畢竟這玩藝是隕石裡挖出來的東西,並非地球產物,他們不知道,也在情理之中。

  不過,這種東西握在手裡。有一種非常舒服的感覺,能讓人氣定神閑,胸中悶氣全消。另外,這晶石還會散發出淡淡地熱氣,讓所握之人,趕到一陣暖意。

  不管了,至少也是一件寶物了。我又淡淡道:“若無人知道,那朕就賜其名為星晶吧。”隕石本屬於星體上的一部分,這怪結晶,又是隕石上的結晶。所以叫星晶,也無不妥。

  “恭喜皇上,得此寶物。”四大供奉直直向我道賀起來。

  驀然,一直趴在我身邊的旺財,突然緊張了起來,目露警戒的巡視著四周。不多會兒,四大供奉,似乎也覺察到了什麼,也是嚴肅了起來,注視著周圍。

  我見他們那副模樣,難道是感覺到了附近有什麼高手在不成?不過,高手倒是不懼怕。我這裡,可是有四個王品高手,以及一個帝品高手在。任何高手過來,恐怕都是不夠墊腳背的。如此豪華陣容,完全可以踏平任何一個江湖門派。

  “岳超,讓士兵都警戒起來。”我淡淡地說道。

  “微臣遵旨。”岳超立即指揮著士兵,四下巡邏,搜查起來。

  驀然,一股淡淡的異香,不知從何飄盪過來。撲到我的鼻子裡,頓時讓我飄飄欲仙起來。那種感覺,比飲了天下最好的美酒,還要舒暢上百倍。我的靈魂,幾乎要隨之飄然升天。剎那間,無窮無盡的美女,紛紛出現在我的面前,身披著淡淡透明羅衫,翩翩起舞,巧目光彩縈縈流轉,姿態消魂之極。

  “喝。”大供奉,突然用足了功力,如一聲響雷一般,灌進了我的耳中。直將我從幻覺中,震醒過來。

  “皇上,運功抵御這銷魂香。”二供奉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在我身後了,雙掌抵在我背後,將內力源源不斷地輸送進我的體內。

  那些普通的士兵,早已經東倒西歪,不成體統。然而面色中,卻露著興奮神色,似乎正在幻覺中,與眾美女纏綿悱惻。

  “何方妖人,竟敢用此歹毒手段?”岳超沉聲一喝,腰間寶劍錚得一聲,脫鞘而出,虛指當空。露出了強烈的戰意。

  “在這裡。”那邊大供奉,猛地睜開眼睛,腳下連連疾點,飛身向那暗處襲去。

  嗖的一聲,一條紅色影子飛速從他身旁滑過,直往我這邊飛來。其余兩名供奉,看得真真切切,也是悶哼一聲,想上前將其攔截住。

  豈料,那道紅色影子速度簡直是匪夷所思。連連在空中折身,竟然晃過了三供奉和四供奉。目標仍舊直指我。

  “旺財。”我沉聲低喊。

  旺財立即會意,猛吼一聲,高高躍起迎上了那道紅色影子。張開大手一掌向下拍去。

  那道紅色影子,估計是沒有料到我身旁,還有如此高強的一名護衛,費力躲避之余,卻也被旺財大掌拍中了一部分。

  “吱吱。”一聲怪異的尖叫聲響起,隨著旺財的掌力,重重地摔到一棵大樹軀幹上面。

  我這才得以看清楚,原來那道紅色影子,竟然是一只火紅的狐貍般的動物。那紅色狐貍,受了旺財如此強烈的一掌,竟然還能夠勉強站立起來,晃了一晃後,正欲逃跑。卻被四名供奉,前後左右擋住了去路。任是它怎麼折騰,也飛不出四大供奉組成的人牆。

  若是那只狐貍,沒有受傷,恐怕那四大供奉速度不及它。然而此時,卻因為被旺財拍中了一掌,身子比之之前,大大不靈活了。

  旺財正待上前弄死這只狐貍,我急忙將其喝止住。這麼一只漂亮的狐貍,似乎還頗有靈性,被拍死了豈不是可惜之極?遂喝聲道:“旺財,用網把它活捉,送過來。”

  “是,主人。”旺財雖然答應下來,卻仍舊愣在當場,因為他手頭上並沒有網。而且,我又沒有下讓他去找網的命令。

  果然如四供奉所說,被控魂術控制住的人,都會變得傻傻地,只知道執行命令,不懂得變故。

  我便又只好讓岳超,給他找來一張網。這玩藝,軍營裡還是有的。

  一拿到網,旺財立即行動起來。一個縱身,如炮彈一般沖上天去,然後張開那一張網,直往那只狐貍撲去。

  那只狐貍,左突右沖,也無法突破四大供奉的圍困,情知脫不了身了,便淒慘地悲鳴起來。

  旺財哪裡會懂得去體恤一頭狐貍?一張網,就這麼撲天蓋地的將那只紅色狐貍網在了網內。

  我生怕旺財手重,不小心將那狐貍弄死。急忙喝止了旺財的下一步行動,轉而讓二供奉,將那只狐貍逮住,遞到我面前。

  二供奉讓四供奉,取出幾根銀針,將這狐貍的幾個關節處,全部封上後,才遞給了我。

  我拿過那只火紅的狐貍,細細打量起來。這只狐貍,毛發柔順好看,呈最鮮艷的火紅色。個頭不大,顯得極為小巧玲瓏。尤其是那一雙眼睛,骨碌碌地亂轉,似乎在動著什麼歪腦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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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火雲邪狐(上)



  “喂,小狐貍。”我淡淡地笑道:“幹麼拼命往朕身上撞,若不是朕是個善良之人。恐怕你的小命就不保了,說不定,還會成為朕腹中的食物。”

  我這話,也就隨口說說的。豈料,那小狐貍歪著腦袋,似是極認真的在聽著我說什麼。我說完之後,它竟然也吱吱呀呀的叫起來。它的聲音,婉若兒啼,清清脆脆,甚為好聽悅耳。

  雖然我聽不懂它說什麼,但是從它的眼睛中,我卻可以看到一絲委屈。似乎並不是故意要沖到我這裡來的,而是被什麼東西吸引過來的。

  “師父,師父。這小東西還蠻有靈性的。”我訝然失色道:“它好像聽得懂朕說什麼,還想和朕說話呢。”

  幾名供奉聞言,也是聚集了過來,盯著那小狐貍看了半天。不過,那小狐貍似乎非常享受我抱著。每次我想把它遞給供奉看看時,它卻似乎很不情願,兩只毛茸茸的小爪子,拉著我的衣袖不放。水汪汪的小眼睛,眨巴眨巴地望著我,似乎在哀求。

  那眼神,簡直比人類的眼神還要傳神。它的一個眼神,就能對我表達出其意思。我見它如此可憐,遂也不忍心讓它離開我的懷裡,便笑著在它的小頭上拍了一下:“你這個小狐貍,竟然也懂得賴人。”

  “皇上,這似乎是傳說中的火雲邪狐。”大供奉忽然臉色連連疾變道:“皇上快將它殺掉。”

  我愕然,狐疑地望向大供奉,皺眉道:“大供奉何出此言?”懷中的狐貍,一聽到那大供奉說要殺掉它,便舉起了小爪子,向大供奉張牙舞爪,威脅連連。

  大供奉面色不善道:“自古相傳,火雲邪狐毛發通體火紅,奔跑起來如同一團火雲一般移動。然而但凡遇到這種狐貍的,輕則運破潦倒,重則家破人亡。另著,相傳大商皇朝,也是因為其大王得了一頭火雲邪狐,以至於最後國破人亡。”

  我靠,有這麼嚴重麼?我目光望向那小狐貍,輕輕笑道:“小狐貍啊小狐貍,朕倒是要看看,你有什麼本事,會令得朕國破人亡。”

  那小狐貍,似乎也聽懂了什麼,對著我不斷吱吱叫喚個不停。毛茸茸的小腦袋,直往我懷裡鑽個不停,頸脖處的一圈長毛,更是蹭地我脖子也直發痒。

  “大供奉,朕乃真命天子,自有上天保佑。何懼這一只小小的狐貍呢?”我笑了笑,將小狐貍的一把頸皮拎起來,放在手掌中間,笑道:“小狐貍,以後你就跟著朕吃香的,喝辣的,保管你不要整天東躲西跑的去尋找食物。你要是同意的話,就點點頭,不同意就搖搖頭。”

  那只小狐貍側耳聽完我的話,忙不迭點了點頭,拱起兩只爪子,對我拜了一拜。媽的,我笑罵著賞了它一個火暴栗子,裝出一副嚴肅地樣子道:“不過,若是你不聽話,朕可要將你活剝了,然後放在火上烤一下,撒點孜然,吃起來可是香噴噴的。”

  那小狐貍見我一臉兇相,忙身子一激靈,在我掌心中打了一個滾。獻媚地伸出小舌頭,在我掌心中舔來舔去,眼神中充滿了有馬屁嫌疑的感激神色。

  這小狐貍賊得很,竟然懂得察言觀色。不過,我喜歡。嘿嘿,我淡淡笑道:“既然你願意跟著朕,那朕就賞你一個名字吧。看你長的虎頭虎腦,蠻可愛的,就叫你小虎吧!”

  那小狐貍,一雙小眼睛,頓時愣在了當場,直勾勾地望著我。好半晌後,才反應過來,急忙吱喳吱喳的叫喚起來,兩只爪子,隨著其語調上下揮動不已。在我身上上竄下跳,顯得極為不滿意。

  “呃……,既然你不滿意。那咱就換一個。”我尷尬地笑了一下,也覺得那個名字,實在老土。忽而,腦筋靈光一閃,現在不是有個叫旺財的麼?我便拍著手道:“有好名字了,就叫來福吧。旺財,來福,都是不錯的名字。”

  “吱……。”小狐貍本來站在了我的肩頭,忽而長吱一聲後,從我肩頭跌落下去,撲騰一下落在地上,一動也不動。

  我倒,這死狐貍,竟然還會玩這一套?氣得我一把揪住它的尾巴,倒拎了起來:“再裝死,朕立即把你烤了。”

  那小東西果然機靈,頓時又顫悠悠地醒了過來,眼神可憐兮兮地望著我。

  “朕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我嘿嘿冷笑道:“若你對最後一個名字不滿意的話,嘿嘿,哼哼。”

  小狐貍忙不迭點了點頭,眼神期盼地望著我。

  我閉上了眼睛,緩緩地思索起來,迅即,眼睛一亮道:“看你身材小,腦袋小,四肢小。那就叫小小吧。”說完這個名字,我臉色又是一陰:“要是不滿意,嘿嘿。”

  那小狐貍,連連點頭,吱吱喳叫喚起來。看來它是接受了我這個名字了。不過,我倒是估摸它是生怕我起出更加難聽的名字,只好用這個勉強將就一下了。

  幫小小起完名字,那小東西又乖巧地舔起了我的手心,赤裸裸的馬屁功夫,比劉枕明那死胖子還要過份。

  “皇上。”那大供奉,還待再勸。卻被我一瞪眼道:“大供奉,朕的事情,自有主張。”

  大供奉見我真的發怒了,只要作罷,只是眼神卻仍舊不安的望向小小。小小也似感覺到了他的心思,甩了大供奉一個白眼。張開四肢,舒適地抱在了我胸口上,一番悠然自得的模樣,直將大供奉氣得雙眼直翻。

  “師父,你說這小小,它應該喜歡吃什麼食物的?”我帶著疑問,向二供奉問道:“別回去後,把它餓死了才好。”

  “皇上,這火雲狐貍,不喜腥膻,也不喜素食。獨愛吸收天地精華。”那二供奉淡淡地回答道:“老夫估計,這火雲狐,是被皇上懷中那粒星晶吸引過來的。由此可見,皇上那粒星晶,絕非凡品。”

  星晶?我愣了一下,隨即想到了懷裡的那顆東西,便取了出來,想查看一番。豈料,那小小的一雙賊眼睛,則一閃不閃地盯住了那顆星晶石,一臉的饞相。

  “你喜歡吃石頭?”我眉頭一皺,愕然道。頗覺的不可思議,這小狐貍,怎麼獨喜歡吃石頭?

  小小瞪著眼珠子,白了我一眼,似是有些受不了我。不過,眼神又迅速地回到了那顆星晶上面。

  “你喜歡吃,就給你吃吧,不過當心消化不良,吃死你。”我呵呵笑了起來,把那星晶塞到它懷裡。

  小小頓時雙眼放光,伸出兩只爪子,死死抱住那塊星晶,如獲至寶一般。

  我正準備看它是如何吃這塊硬的像金剛鑽一樣的時候時,卻發現它伸出了小舌頭,在那塊星晶上舔了一下。頓時,它閉上眼睛,一臉陶醉的模樣,似乎極為滿意。過得一會,又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咂著小嘴,似是享受之極。

  再舔的一會後,它卻再也不舔了。滿足地趴在了星晶上睡起覺來。我愕然,對二供奉道:“它就這麼吃東西?”

  二供奉也是一臉疑惑,猶豫地點了點頭:“呃……,好像是吧。”

  我笑著將其拎了起來,放進了我的懷裡,呵呵道:“這小東西倒也好養活,每天讓它舔舔石頭,就可以了。”

  那群被迷惑住的士兵們,已經醒了過來,一個個拉聳著腦袋,列成一隊,不敢說話。這事,可是將他們精銳部隊的臉面,全都丟光了。

  岳超也情知此事怪不得他們,訓了幾句後,便將他們放了回去,讓他們四下巡邏警戒起來。

  是夜,自然時在這紫金山腳下過了一晚。唯一有點不爽的是,任憑我怎麼折騰,那小小都是醒不過來。不過,睡著歸睡著,但是那塊星晶,還是被它摟在了懷中,怎麼掰了掰不開它的小爪子。無奈之下,只得將這塊星晶,暫時交給它保管,瞧它那模樣,也不可能把我的星晶,就這麼一口吃掉。

  一夜無話。

  次日回到城內的時候,已經很晚了。索性罷朝一天,讓那群大臣們幹等一天吧。自從我聽說了,有位前輩四十三年沒有上過朝,心中也安慰了不少。

  一會到養性齋中,皇後等人早已經聚在這裡等我。一見到我,就過來噓寒問暖起來,雖然我昨夜也遣了一名侍衛回來稟報,但是她們終究還不是那麼放心。

  “這個,這不是李公公麼?”皇後原本見到趴在我身邊的旺財,一直很奇怪,但是看得清楚他的臉後,頓時掩嘴驚呼起來。

  “呃……昨夜李公公練功走火入魔,似乎變得有些不正常了。一直趴在朕的身邊,說自己是條狗,名字叫旺財。”我瞎編胡造地說道。

  皇後雖然有些狐疑,卻也不會為了個太監,和我鬧過不去。自然也就相信了下來,只是淡淡地說道:“這李公公也真是可憐,不知道練了什麼邪功,竟然搞成這番田地。”

  忽而,我胸口動了一下。似乎是小小醒了過來,只見它懶洋洋地從我懷裡鑽了出來,大搖大擺爬到我肩頭上,大咧咧地伸了一個懶腰,連連打著哈欠。

  皇後她們,眼睛都看直了,齊齊掩嘴道:“皇上,這是什麼?”臉上迅即又露出了歡喜的神色:“好可愛的小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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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火雲邪狐(中)



  我將小小一把頸皮拉了起來,在空中搖晃來搖晃去,嘿嘿笑罵道:“你這小賊,倒會享受的。在老子懷裡睡了一個晚上。如今又人模人樣的做起早操來了。”

  “吱吱。”小小頓時哀求地叫喚起來,舉起雙爪,對我做拜拜的樣子,似乎在要求我放了它。

  “皇上,您怎麼能虐待如此可愛的小動物呢?”皇後聽它叫聲可憐,忙阻止我的虐待動作道:“來,給臣妾抱抱。”

  豈料,皇後的手剛一觸碰到小小。小小頓時渾身一顫,吱吱賊叫了起來,頓時又生龍活虎的竄到了我肩頭上,用那毛茸茸的小腦袋,在我脖子上蹭來蹭去,撒嬌連連。

  “咦?”皇後娘娘驚訝異常道:“這小東西還怕生?不過真的是好可愛啊。”

  其她幾個女子,也是紛紛點頭同意這個觀點。

  “可愛?”我嘿嘿笑了起來:“你們可別給它的外表騙了,其實這小家伙,賊壞得很。”

  說著,我拉起它的狐貍尾巴,重重地往牆頭上摔去。就在眾女驚呼的同時,小小輕巧的在牆頭上一點,如朵火雲一般,又重新立在了我肩頭上,得意地對我伸了一下爪子。似乎在說,看你能奈我怎麼樣?

  “好快的速度。”皇後一臉驚訝。

  “不說了,朕肚子餓了。”我將那小小胡亂塞進自己的懷裡,便坐下來,大吃皇後早已經幫我準備好的午膳。

  接下來的一些日子裡,並無什麼特別事情。只是幫著太後,真正地將慈善金會籌辦了起來。靠著劉枕明的活動,在京城一帶,迅速募集到了近百萬兩銀子,這些銀子幾乎全部換成了米糧,由慈善金會的官員,徑直押送到了黃河災民區,以太後的名義進行捐助。

  期間,許多大臣們都上奏懇求我將楊居正內閣大學士釋放出來,我本是一再推拖。但是到了後來,太後娘娘放下話來,說是要放了楊居正。我這才將他從天牢中放了出來,這老小子,這段時間在裡面也沒有受什麼苦頭。反倒白白胖胖起來。

  不過,按照我們當時的計劃,即便他出來後。我們也會保持著形同水火的關系。當然,這一切均是為了引誘暗中黑手上鉤。然而看那幕後黑手似乎極為狡猾,按照楊居正的意思便是,這是一個長期的鬥爭計劃,一點點將幕後黑手挖掘出來。

  後宮的生活,總是多姿多彩,令人舒暢。然而時間恰似也過得飛快。眨眼之間,便臨近了三年一度的春闈了。

  京城之內,但凡能住人的客棧,已經全部住滿了前來趕考的舉子及其僕人們。另有許多晚來的,或者沒錢的,則都寄宿在居民家中。

  然而,這些天來,恐怕最忙的要算是禮部尚書陶遷那老狐貍了。他家的門檻,幾乎都要被人踏破了。有拜師投門的,也有賄賂通融的,龍蛇混雜,應有盡有。其他一些禮部官員,也好不到哪裡去。幸好陶遷馭下極嚴,至目前還沒有抖出黑幕風波的醜聞來。

  我也早已經將我的試題出好了,讓禮部進行秘密加印,確保在春闈頭天,便能發放到考生手中。

  今年的主考官為內閣大學士謝中亦,此人文才出眾,才思敏捷,倒也是一名不可多得的好官。然而就是因為在官場之中待得久了,人也世故圓滑了。到目前為止,我還沒有感受到他有什麼傑出表現的地方。一切都顯得如此中庸。這謝中亦,從資料上看,是和陶遷同窗且同科,當年的新科狀元,便是他了。

  而副考官為禮部尚書陶遷,以及御史大夫張冕。御史大夫張冕,我對他印象倒也不錯,此人才四十歲,正當壯年。且為人耿直,彈劾起貪官污吏來,毫不留情面。就連陶遷,也因為工作失誤,被其狠狠彈劾過一次。讓我記憶十分深刻。

  春闈所在地,乃在翰林貢院內。我今日一大早,便換上了便服,硬要跟在陶遷身邊,看看熱鬧去。這科舉考試,乃是古代文人出仕的不二途徑。能夠考上舉人,被薦舉為貢生,便已經是光宗耀祖的事情了。若是再在殿試的時候,被金榜題名時。那可真的是從此飛黃騰達,前途不可限量。

  上午時分,我便到翰林院。翰林院那幫子老學究們,忙對我實行三拜九叩的大禮。我都懶得理睬他們,威脅說不準聲張出去。

  還是陶遷他們幾個老成,聽得我吩咐後,便不敢再對我特別恭敬,只是在一些細節方面,稍微主意了一下。這些家伙,現在已經慢慢地摸到我的脾氣了,自然知曉我的心思。老子只是來看熱鬧的,他們自然也是非常清楚。

  隨著陶遷等人,一路往貢院門口行去。此時貢院門外,已經擠滿了前來應試的舉人們。大群大群的官差,在維持著其中的秩序。

  然而由於生員眾多,場面自然喧鬧得很。大多數人在互相攀著交情,因為一旦金榜題名後,那可就得同朝為官了。這同科進士之間,大多有互相提攜幫助的因果關系。

  還有許多人,在討論著此次應試的題目,更有甚者,大聲嚷嚷說是已經提前知曉了今科考試的題目了。頓時引人惻目不已。謝中亦眉頭一軒,立即著人將那胡言亂語的家伙,逐了出去,取消了其生員資格。

  如此一來,這些考生們都立即安靜了起來。殺雞敬猴的招數,向來是十分有用出的。

  謝中亦扭頭看了我一眼,見我沒有異樣後,這才踏前了幾步,輕咳兩聲,朗聲道:“各位舉子,你們都是有讀書人中的佼佼者,每個人都有功名在身。何故如此吵鬧?”

  他話音一落,周圍頓時安靜了下來。這家伙可是主考官,萬一要是得罪了他,那可就完蛋了。主考官在考場內,是有足夠權利,可以罷免任何一名舉人的考試資格的。

  在貢院裡被取消資格的舉人,這一生基本上是毀了。再也沒有辦法通過科舉,進入功名角逐了。就連那到手的舉人功名,也會被革除。

  待地安靜下來後。謝中亦這才滿意地掃視了一眼四周圍,淡淡道:“按照各人的順序,排隊進入貢院吧。切記,若是被查出有任何作弊行為,將會立即驅逐出去,革去功名,永世不得錄用。在這裡,我謝某人再次奉勸一句,某些心懷叵測的考生,別妄想蒙混過關。”

  “放炮。”副考官張冕,立即指揮著放起了鞭炮來。兩通鞭炮放完後,張冕威嚴地喊道:“考生入場。”

  在這種氣氛下,考生們頓時排成了一溜長長的隊伍,挨個往貢院內走去。但是進去之前,每一個人都要進行全面的檢查,包括衣服裡,鞋子裡,帽子裡,鍋碗瓢盆裡。順便說一句,這考試可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按照平常科舉考試,一般都要三天的時間。考生的吃喝拉撒,都在考場裡進行。所以,大多數考生,都會帶一個小斯,幫著料理考生這幾天的生活。

  由於檢查的很嚴格,進入考場的速度非常緩慢。就算過了一會,再添加了兩組檢查。這半個時辰下來,也僅僅檢查完將近五十名考生。然而就在這五十名考生中,已經檢查出了三名作弊者。

  那三名作弊者的下場,自不必多言。不是簡簡單單的趕出去了事,而是直接往京城衙門大牢裡送去,等秋後一起算帳。

  這鬱悶的場面,我是看得哈欠連連。但是懷中的小小,卻鑽出了個小腦袋,興致勃勃地望著每一個考生。

  驀然,小小從我懷中竄了出去。咬住了一名已經檢查過的考生的衣襟,死命不讓他進去。周圍頓時嘩然,對著小小議論紛紛起來。

  謝中亦大喝一聲:“通通閉嘴。”便又臉色尷尬地向我望來,這段時間以來,這小小幾乎和我寸步不離。就算上朝的時候,也一直鑽在我懷裡。不過這小賊皮得很,經常出來透氣,一會捉弄這個大臣,一會又玩弄那個大臣,尤其是劉枕明,如今見到小小,比見了我都怕。

  謝中亦,自然知曉這是我的寵物,只得眼巴巴地望著我。

  “小小,別搗亂。”我打著哈欠,喚它回來。

  豈料,小小固執得很,咬住那人的衣襟,便回頭對我吱喳吱吱直叫喚,兩只小爪子,不斷的對他指指。

  我眉頭一軒,淡淡道:“謝大人,小小說這個人有作弊的嫌疑,勞煩再檢查一遍。”

  我話音一落,那個考生頓時駭得臉色慘白,豆大的汗珠,從臉上滾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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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火雲邪狐(下)



  謝中亦這段時間,也是見識過了小小的靈性,自然臉色一沉道:“來人,將此人徹查一遍。”

  頓時,兩名監考官講此考生拖到了一旁,細細檢查起來。最後在小小的指點下,竟然在他的鞋底縫裡找到了作弊資料。那考生連連討饒不已,然卻沒有任何效果。

  如此,小小便堂而皇之的當起了監考官,幫著檢查每一個考生。小小的眼睛甚毒,任何試圖作弊的考生,都逃不過它的一雙眼睛。當然,小小檢查速度極快,如此一來,倒比原先預定的時間,提前了不少。

  幹完活後,小小頓時又竄到了我的懷裡,討好般的在我脖子處亂蹭。我自然知曉這賊狐貍的用意,那是討賞來了。

  隨拿出星晶,讓它舔舐了一番。享受好美味的小小,頓時又沒精打採地睡了過去,我只得將其胡亂塞進了懷裡。

  “大人,還有一名考生,他不願意接受例行檢查。”一名監考官,走到謝中亦面前,一臉難色地說道。

  “不願檢查,趕出去就是。”謝中亦冷冷地說道:“難道這種小事,也要本大學士來操心麼。”

  “這。”那監考官,臉色頗為尷尬,吞吞吐吐道:“那,那人手持謝大人的印鑒薦舉信。”

  謝中亦頓時臉色一變,緊張地向我望來,色疾道:“胡說,本大學士沒有給過任何人薦舉信。你說話小心點,當心我彈劾你誹謗朝廷命官。”

  那監考官苦笑不得,神情難堪道:“謝大人,可是那份薦舉信上,筆跡和大人十分相似,而且還有大人的貼身印章蓋在上面,下官可不敢胡亂說話。”

  “你去把那考生叫過來,我們幾個有話要問他。”張冕也湊過來,淡淡揮手道。

  “等等,去把他叫到書房裡吧。”陶遷猶豫了一下,淡淡說道。

  “陶大人,如此做法,恐怕有失公允。”張冕一臉正色道:“有什麼事情,還是當眾解決比較好。”

  然而此時,謝中亦是最尷尬之人,此事看來與他脫開不了關系。即便不是他親為,恐怕也是他的貼身人士所為,否則那私人印章,如此能蓋在那張紙上。

  陶遷也有維護謝中亦的心思,畢竟兩人乃是同科,關系自然深厚地很。如此僵持不下,三人便將目光投到了我身上。

  “我只是個看熱鬧的,這可不關我的事情。不過,老謝你是主考官,自然應該你做主。”發生了事情,總算讓我來了些精神頭了,否則這科舉要是沒有點好玩的東西,豈不是要把我鬱悶死?

  謝中亦忐忑一番,淡淡道:“如此,那就在書房裡處理吧,若真有什麼問題,我謝中亦自會向聖上請罪的。”

  張冕見謝中亦都說道了這份上,也不好再講什麼,所以他們三人,外加我這個看熱鬧的,全部進入了貢院書房內。

  由於我在東張西望,不肯坐下,他們自然也是不肯坐。一個個都幹等著。幸好不多一會,那監考官,便帶著一名考生,以及一個背著行禮的小書童,走了進來。

  “學生陶子英,見過謝大人,陶大人,張大人。”那人連連拱手道,待到了我面前,便又拱手道:“這位大人是?”

  我淡淡揮手:“我只是個看熱鬧的。”

  “是你?”驀然,我們兩個同時驚呼了起來。我這才看清楚來人是誰。

  “怎麼會是你?”其余三位大人,也都驚呼了起來。

  “哇,吳天,你怎麼也會在這裡?”他的書童,也頓時掩嘴驚呼。

  “你們又怎麼會認識?”陶遷這死老狐貍,我總算見到了他臉色大變了。

  謝中亦臉色亦不是很好看,沉色道:“瑩瑩,今天是什麼日子,怎麼能如此胡鬧。快些回家去。”

  陶遷和張冕,都望向了我,等候我的旨意。我嘿嘿一冷笑:“我只是看熱鬧的,你們有什麼內部矛盾,自己內部解決。”

  陶遷這才鬆下了一口氣,臉色一沉喝罵道:“瑩瑩,你的舉薦信,是怎麼弄來的?上面怎麼會有謝大人的印鑒?”

  “偷的。”陶瑩瑩啪得一聲打開折扇,輕輕搖晃道:“正所謂君子偷玉,美人竊香,我輩讀書之人,自然要盜個功名。”

  “瑩瑩,伯父知曉你向來才思敏捷,文華出眾。”謝中亦苦笑連連道:“但這科舉制度,向來是嚴禁女子參與。今天這個玩笑,賢侄女你開得忒大了。我那印章,應該是老夫那寶貝女兒,替你蓋的吧?”

  “張大人,老夫與謝大人,都不宜關涉此案。還凡請張大人審理此案,老夫和謝大人,暫行告退了。”陶遷此時已經從先前的震撼中恢復過來,立即對那張冕說道。

  “這?”張冕也是極難為,他與陶遷和謝中亦,雖然沒有深交,有時候還有些矛盾。但是此事關系重大,若要動真格地去審理,恐怕這陶瑩瑩性命難保。即便是陶謝兩人,恐怕也會受到牽連,損失了前程。

  “咳咳。”我輕咳了兩聲,淡淡道:“我看各位大人,你們是否認錯人了?這是我結識的一位朋友,姓陶名子英。”我又嘿嘿輕笑道:“你叫他英英,英英的。是否太過親密了?畢竟大家互相不熟。”

  那三名大臣,均是目瞪口呆地望著我,隱隱約約猜到了我的意思,然而卻又覺得不可思議。

  倒是那陶瑩瑩,便隨著我語氣,輕搖著折扇道:“謝大人,學生親自到府上拜訪您。您對學生的才學認可後,才發放的舉薦信。這些,謝大人您都忘記了?”不過,怎麼看她搖扇子的樣子,都是從我這裡學過去的。

  “陶賢弟說的極是。”我認真的點了點頭:“記得前幾日,我與陶賢弟在牡丹坊飲酒作樂的時候,賢弟還與我提起,說是承蒙謝大人關愛,特賜了一份薦舉信。得以參加此次春闈。當時,我還特意為陶賢弟,多幹了幾杯酒呢。”

  “牡,牡丹坊?”三人的眼睛,都瞪成了銅鈴大小,狐疑地望著陶瑩瑩。我猜,他們均是在懷疑,陶瑩瑩,是否女扮男裝,上街後與我結識,被我這個色狼皇帝,拉到牡丹坊去的。

  陶瑩瑩聽得我如此胡言亂語,卻也並不在意,仍舊緩緩地點了點頭。

  “雖然我只是個看熱鬧的無關緊要人士。”我也輕搖著折扇道:“但是公道話是要說的,三位大人,切勿指鹿為馬。”

  我這一席話,早已經將我的意思,表達的清清楚楚了。以這三個老家伙,自然不可能猜不出我的意思。然而多年來的制度,讓他們猶豫不決。

  “陶賢弟,上次可是你親口說的,一定要拿下本科的新科狀元。”我嘿嘿笑了起來,眼睛在他身上不斷亂瞟著:“還和我打賭。若是考不中狀元,情願給我打三下屁股。”當然,這個賭約是不存在的,我只是羞羞她而已。

  若換作一般的女子,或許會回上一句,哪有的事情?然而陶瑩瑩,卻對我淡然一笑道:“小弟自不敢忘記這個賭約。若是小弟贏了,吳兄你可也別忘記了,親自作詩一首。”

  我倒。她倒是又找了頂帽子將我扣住,讓我做詩?寒,得先找人抄一首去。

  那三個老家伙,見我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本身這事情,對他們也是有利。至少不用牽連到案件裡面去了。在此等情況下,只得默認了這個陶子英。

  “如此,那舉薦生員陶子英,盡快進入考場吧。”謝中亦無可奈何的喚來了監考官,讓其給這名舉薦生安排考房。

  有那麼多因為作弊,被趕出去的貢生。找個空考房,還是輕而易舉的事情。臨出門之即,那個陶瑩瑩的書童喜兒,則回頭對我擠眉弄眼了一下,悄悄伸出了大拇指。

  待地她們全部離去後,陶遷立即跪拜在地上道:“老臣教女無方,請皇上賜罪。”

  “老臣也教女無方,導致發生今天這種事情,也請皇上賜罪。”謝中亦也是跪拜下來,自行請罪。

  “臣張冕,犯有包庇同僚罪,請皇上治罪。”張冕臉上,帶著無限的愧色。

  我翻了一下白眼,自顧自地向門外走去,自言自語道:“奇怪,我一個過路看熱鬧的人,他們向我跪下幹麼?”

  我此話一出。三名大臣立即叩了一下頭後,迅即又站了起來,跟隨在我背後。

  貢院考場內,共計有千余個考房。每個考生,單獨呆在一個房間裡。所有吃喝拉撒,都在這裡進行。除了主副考官,還有上百名的監考官,輪流巡邏監考。考官之間,也負責著互相監督的作用。

  開場儀式過後,謝中亦著人將考題打開,順人發放了下去。當然,當時是暗著的。等發放完畢後,謝中亦喊道:“開題。”銅鑼聲,頓時響了起來。

  不片刻,頓時傳來一陣齊刷刷的聲音:“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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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特殊的考題(上)

  “考場之內,禁止大聲喧嘩。”謝中亦讓鳴鑼聲,連連響了三下,以示警告。

  我躺在了一張太師椅上,半閉著眼睛,享受著清茶給自己帶來的寧靜。心中暗忖道:“嘿嘿,你們這幫子整天讀聖賢書的書呆子們,這下子受到教訓了吧?”原先禮部和翰林院共同擬定的考題不算,我自己又重新做了一份試卷,上面均是些光怪離奇的題目。光這份試卷,就能讓這次春闈顏色大變。

  謝中亦的警告之聲,還算頗為有用,考場之內,頓時安靜了下來。數十名監考官,四下巡視著,防止有作弊的考生出現。雖然之前已經經過了嚴密的搜查,然而並不能排出有漏網之魚出現。

  我坐得一會後,又不安份起來,伸著懶腰,往考場內走去。我倒是想要看看,這些全國讀書人中的精英份子,考試的時候,又是一副什麼德興。

  順著考房,一個一個的巡視過去。看的一會,便啞然失笑了起來,這與我平日裡考試差不多嘛。懂題的人,正在奮筆疾書。但是不懂的人,卻咬著筆尖,扯著頭發,冥思苦想。更有甚者,我竟然發現開考之後,竟然有人睡著了。我靠,並不是不允許睡覺。但是這家伙,一字未寫,倒是先睡了起來。

  正待無聊之時,我眼睛一亮,卻發現了陶瑩瑩主僕兩個的考房。只見到陶瑩瑩,正在思索著題目,時而疾書,時而沉思。而那喜兒,則實在不懂這些東西,只得在一旁打起瞌睡來。

  我正待上前打聲招呼時,卻聽見噓噓兩聲。我愕然回頭,正在我背後的那個考房。有個白白胖胖的考生,對我吹了兩下口哨,讓我過去,擠眉弄眼不已。

  我指了指自己,向他側了側頭,嘴角擬音:“找我?”

  那胖子忙不迭用力點了點頭,急急招我過去。我見反正閑著也是閑著,真無聊得緊呢,遂走至他的身旁,低聲道:“有什麼事情麼?”

  那胖子,約莫二十七八歲,與我年齡幾乎差不多。只見他笑咪咪道:“時間差不多了吧,快幫我把試卷換了。”

  我心中暗笑不已,逮住個作弊的,看樣子,還是和監考官一起作弊。不過,和他玩玩也好,遂皺眉道:“現在就換試卷?是不是太早了?”

  “早個屁啊?”那小胖子,一瞪眼睛道:“牡丹坊的小芸還在等著我呢。快點。”

  媽的,這家伙,竟然比老子還過分。他娘的,現在開考才半個時辰,他就想要換卷子交卷了。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不行,上頭交待過。不到考試最後一段時間,不能給你換卷子。”我一臉嚴肅,搖頭拒絕道。

  “兄弟,打個商量麻。”那家伙,出乎我意料的沒有發火,而是一臉獻媚道:“你的官職,現在應該還不高吧?七品?還是從七品?我叔父可是當朝二品大員,皇上跟前的紅人。到時候我在叔父面前說些好話,讓他暗中提拔你一下。你就飛黃騰達了。”

  二品大員?皇上跟前的紅人?叔父?我眼睛瞇了起來,嘿嘿笑道:“你家叔父,可是當朝戶部尚書劉枕明,劉大人?”

  那家伙,一臉的得意。大大咧咧地拍著我的肩膀道:“兄弟好眼光,我劉不庸是何等人也。自是不會說話不算話。你快點給我調換考卷,如意軒,還有個賭局在那裡等著本少爺呢。”

  我靠,果然是劉枕明那小子的侄子,叔侄倆倒也長得賊象。嘿嘿,劉枕明那死胖子,幫助自己的侄子作弊。不過,作弊就作弊唄。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正所謂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看著小子一臉的富貴相,看上去也蠻懂得享樂的,放在身邊當個寵臣,也不是不可以。

  “恩,你等著。一會我就幫你換張試卷過來。”我呵呵輕笑道。

  “兄弟,多謝了。”那劉不庸,抖著一臉肥肉,滿臉堆笑道:“過了這幾天,我請你好好樂上一會。誰都知道,我劉不庸為人最為豪氣,幫朋友從來不打九九。我看兄弟也是個爽快人,這個朋友,我劉不庸交定了。以後有什麼事情,盡管來找我。風裡來,雨裡去,決不含糊。”

  我也輕笑了起來:“放心,以後我會找你的。不過,你到底是怎麼知道我,就是為你送試卷來的?”

  “這還用問?”劉不庸眼珠子一轉:“這一排考房,頂多也就兩三個監考官會經過。我看你東張西望,心神不定。一定就是因為作弊而心虛吧?”

  “行,你倒也會察言觀色。”我也拍著他的肩膀:“你再忍耐一會,至少也要熬過今天。否則的話,你作弊的事情,會將大家都連累進去。”

  那劉不庸,一臉的失望神色,跌坐在椅子上,讓小斯幫其摧背捏腿起來。日,連老子都沒有這等享受呢。

  我這才來到了陶瑩瑩那個考房,支著腦袋,望著陶瑩瑩冥思苦想的模樣。不會吧?以她的聰明才智,又豈會連這種題目,也想得如此費勁?

  我湊過頭去看了一下,寒。原來她正在做我出的那份題目,翰林院出的題,她連動筆都沒有動。

  我在左近迅了塊小石子,投在了她的桌前。她頓時一愕,迅即發現了我。便放下了筆,走到窗戶口邊,輕輕一躬身道:“原來吳公子是監考官,怪不得呢。適才的事情,多謝吳公子幫忙了。”

  “哪裡的話,我只是適逢其會罷了。”我湊到了她身旁,輕輕嗅了一下,讚道:“好香啊。”

  陶瑩瑩淺笑道:“吳公子說笑了,現在正在考試時,等考完後,瑩瑩再好好宴請一下公子吧。”

  “如此啊?”我托著下巴,冥思苦想了一番,嚴肅道:“那就在牡丹坊吧,說好了,這可是你請客。”

  “恩。”陶瑩瑩淡淡地答應下來:“自然是瑩瑩請客。”

  “對了,我這裡有標準答案,只需要五百兩銀子,就能買一份。”我嘿嘿笑道:“賢弟,光顧一下小弟的生意吧?”

  陶瑩瑩淡淡地搖了搖頭:“瑩瑩哪有五百兩啊。公子要賣試卷的話,怕是找錯人了。吳公子,瑩瑩還在考試,就不奉陪了。”說著,對我款款施了一禮,淺笑著回到了坐位上,又冥思苦想著答案。

  我心中念頭一轉,這賣標準答案,可是個好買賣。反正那些肯出錢買試卷的,都是些沒有真才實學的紈子弟,否則也不用花那冤枉錢買試卷。然而那些真正有才學的人,就像陶瑩瑩,根本不屑去買這種試卷。

  想通了此點後,我便回到了謝中亦處。大大咧咧地坐在了他的椅子上,勾著手指頭讓他過來。此時張冕和陶遷都不在這裡,應當是下去實行流動巡查去了。

  謝中亦一臉愕然,湊到我面前,低聲恭敬道:“皇上,您有什麼吩咐。”

  “給我整一份答案卷出來,要普通一些的,別冒尖了。”我嘿嘿笑道。

  謝中亦雖然不知道我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遂立即遣人去辦理此時。隨即又對我狐疑道:“皇上,這又是為何?”

  “幫考生作弊。”我懶洋洋地躺在了椅子上,打著哈欠道。

  謝中亦臉色一變,急忙道:“皇上,此事萬萬不可。若是考生一旦憑著作弊被錄用的話,以後會為禍朝綱的。”

  我瞪了他一眼,沉道:“老謝你急什麼?聽朕說完。”隨即又翹起了二郎腿道:“若是一個有真才實學,品性高尚的讀書人,他會去作弊,會花錢買試卷麼?”

  謝中亦搖了搖頭:“不會。”

  “那一個會作弊,考試時花錢買試卷的人,他的品行有沒有問題?”我呵呵笑著望向他。

  謝中亦想都沒有想:“這種考生,自然品行惡劣,不堪任用。”

  我大笑著站起身來,在他肩膀上輕拍兩下道:“這就對了嘛,這試卷他們買與不買,其實也是朕給泱泱學子的一種考驗。若這種考驗都過不了關,你讓朕,怎麼相信他們,讓他們替朕管理國家?”

  “這?”謝中亦雖然想反對,但是卻又想想也有道理。考試尚不能誠信,如何能相信他們,將整個國家讓他們管理?

  在我的蠱惑下,謝中亦只得根據我的安排。找翰林院的編修們,幫著抄襲統一的作弊試卷去了。

  而我,則趁著這個空檔,沿著每一個考房。輕輕敲打了一下其窗戶,神秘兮兮道:“兄弟,考試遇到難題了麼?需要標準答案麼?”

  對方只要露出一點希冀的神色,我便開始拉住其不放,對他推銷起我的試卷來。不可否認,有很多家伙,根本經受不了這種誘惑,紛紛付給我定金,表示需要這標準答案。

  當然,也有極少數的人,立即義正嚴詞的拒絕了我。這一道特殊的考題,將考生們的卑劣品行,在我面前展現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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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特殊的考題(中)



  花費了一天的時間,總算將全考場都摸了個遍。雖然說辛苦了點,然卻收獲頗豐。將近八百名考生中,竟然有三百名願意花錢購買我的考卷,另有兩百名左右,因為沒有錢,便要求我放低價錢,自然,我也是來者不拒,反正能賺多少就賺多少吧。

  余下三百名考生中,也不完全是好貨色。其中另有六七十名,身上連十兩銀子也拿不出來,還敢哀求老子送他們一張標準答案。我呸,當我好欺負啊,十兩銀子,打發叫化子呢。自然,他們的考房號,也被我一一記錄了下來,誰都甭想過。真正義正言辭拒絕我的考生,僅僅兩百三十多名,嗚呼。歷屆春闈中,不知道有多少品行不堅的貢生,被錄取到了整個大吳皇朝的國家機器中。一年,貪污老子多少銀兩啊。

  當然,感嘆歸感嘆,錢還是要掙的。反正今日興奮,便趁此機會將標準答案偷偷發放了下去。乘機斂取了大量的錢財。娘的,都說讀書人窮,窮書生的。其實此話不然,大多數讀書人,家中都是非常富余的。一些貧困家庭,連養家糊口都困難,又怎麼會送自己的孩子去讀書呢?私塾間,一年的孝敬銀子,可是不少啊。

  另者,地方考場的風氣也是不理想。就算一些窮家孩子讀了書,也未必能考上舉人,期間的黑幕交易,自然不少。

  這一次賣標準答案,足足讓我賺了二十一萬余兩銀子。可見這些貢生家庭之富余,是如何讓人咋舌。由此可見,在這個時代,讀得起書的人,大多數是有錢人家。五百兩銀子雖然是個不小的數目,但是與錦秀前程比起來,還是值得投資的。幸好,考場的布局相當巧妙。沒有哪個考生,在視角之內可以觀察到另外一個考生。這點,大大有利於我進行詐騙活動。

  一臉疲憊地回到了主考官房間,從懷中掏出所有的銀票,都堆在了主考官謝中亦的桌子上。我那個裝試卷的籃子,幫了我不少忙。否則就算我衣襟裡塞滿了,也是裝不下了。

  大豐收啊。我嘿嘿笑了起來,這滿滿一桌子的銀票。在京城裡,足以買上十幾棟豪華大宅子了。

  陶遷,張冕,以及謝中亦滿臉錯愕地望著我。

  受到他們質疑的目光,我急忙收起了笑容。重重一掌拍在桌子上,把他們三個嚇了一跳。我背負著雙手,一臉的陰沉,在他們三人面前踱來踱去,指著那桌子上一堆的錢,氣得發抖道:“你們三個,給朕看看,給朕看看。”

  “這是什麼世道?讀書人的禮義廉恥,都丟光了是吧?”我喝罵道:“陶遷,你身為禮部尚書,掌管天下應試。又怎麼會讓這麼多不知廉恥的家伙,混進了貢生行列中。你這是瀆職。”

  陶遷本來還想和我理論一番,為何我要幫助那些貢生們作弊。聽得我這一句話後,立即跪拜下來道:“老臣罪該萬死。”

  我冷冷地望了他一眼,隨即又望向了謝中亦,淡淡道:“謝大學士,你身為朝廷一品大員。官拜內閣大學士,又是狀元處身。本應乃作為天下士子的表率。然而看看你,成天只知道明哲保身,卻不願當那出頭鳥兒。以至於現在科場腐敗滋生,春闈之內龍蛇混雜。”

  “老臣亦知罪了,望皇上賜罪。”謝中亦,也被我說的一激靈,忙不迭跪拜了下來。

  我又看了一眼張冕,輕哼一聲,微怒道:“張冕,你知道,你如何失職了麼?”

  “臣張冕知罪。”張冕亦跪下道。

  “哼,張冕你身為御史大夫,亦為朝廷二品大員。本應有肅清朝綱,彈劾腐敗之職。然而你看看,這些年來,你都幹了些什麼?地方上的各級考試,已經混亂到了什麼程度?怎麼沒有見到你御史部門將情況呈報上來?哼,你們這些御史督察,如今只知道為了些雞毛蒜皮的事情,成天吵來吵去。今天彈劾某大臣朝堂上咳嗽,明天彈劾某大臣上朝時衣冠不整。就不會幹點正事?”我努力的尋找著御史部門的差池。

  “你們看看,朕扮演的只是一個普通的監考官,隨便搞搞,就搞出了這麼一大堆錢來。”我手指頭發抖道:“實在是觸目驚心啊,讓朕心寒啊。”心中卻暗道,心寒個屁。錢撈到手了,品行不堅的無良份子們,也都糾出來了。可惜,這種法子只能用一次,以後考試的貢生們,都會防范了。

  三個大臣,跪拜在地上一聲不響,均是面有愧色。我淡淡道:“這次,朕就不罰你們了。以後好好辦事,朕不希望一口吃成個大胖子,但是希望,風氣能有所改變。你們都是朕信任的大臣,從今往後,好好做點成績出來給朕看看。

  “臣等遵旨。”三人齊齊喝了一聲後,便爬起身來,仍有羞愧神色,不敢正視與我。

  我見大棒子打完了,臉色便又和藹了起來。淡淡道:“朕其實也知道,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這些弊端,已經是由來已久,要想改變,決非一朝一夕的事情。今日斂來的錢財,三位愛卿每人拿一萬兩。其余之錢,朕全部交給太後的慈善金會,用作拯救災民,也好替那些敗家子,積些陰德。”

  “皇上,這些錢,臣等萬萬不能拿。”三人臉色均是一變,他們可能都是在猜測,誰知道這是不是我在考驗他們。

  “呵呵,朕可不是借著此事考驗你們。”我淡淡地揮手道:“你們三個,都是朕信得過之人。平日裡為官也算清廉,生活雖不算疾苦,卻也緊巴巴的。每人一萬兩,就當朕發給你們的生活補助金吧。”我說著,自顧自的點出了三萬兩,每人塞給他們一萬兩。

  陶遷等人,見到我態度堅硬後,也不得不硬著頭皮收了下來,齊齊道謝。不過,說起來這三個家伙的確算是清官了。劉枕明那小子,一年可以從各處斂錢近五六十萬兩,堪稱國粹。

  其余的錢,我自然是讓陶遷幫我收好,明日去錢莊兌換成大額銀票,再交還給我。我說是捐給太後搞慈善,但是真正能捐出去一兩萬兩,已經是不得了的事情了。真要捐,我情願在朝政上自己掏腰包捐款。像這種即捐錢了,又沒有人知曉的事情,我是不會幹的。正所謂,做壞事,要藏著掖著。但是做好事,哪怕是做那麼一星半點,也要大肆宣傳一番,好教天下人都曉得,朕今天又對你們好了。

  當然,這場考試,要進行三天三夜來著。我見待在這裡也無趣,便回到了皇宮之中。在坐轎子回去的路上,胸口一陣聳動。這只死狐貍,終於醒了過來,顫悠悠的鑽出個小腦袋,先是四下觀察一番,確定自己所在的位置。然而便又對我吱吱喳地叫喚了起來,在我脖子上,臉上玩命的蹭著。

  氣得我將其一把頸皮拎了起來,惡罵道:“老子要你做點事情的時候,***就在睡覺,把老子一個人累得半死。這到好,事情做完了,就又睡醒了?你倒底是一只狐貍,還是一頭豬啊?老子一個火大,就把你大卸八塊,烤著吃,炸著吃,蒸著吃,炒著吃。”

  小小支吾了一聲,不敢再聲張,一雙眼睛可憐兮兮地望著我,兩只小爪子不斷的做拜佛裝。

  惡寒,不知道為何。每次見到它那可憐的模樣,就罵不出口,下不了手了。

  回到了養性齋,由於天色已經很晚。眾女都回到了自己住所去了。由於今日賺錢賺得太興奮了,以至於如今倒有些乏了。索性不去任何地方了,一個人睡一晚上。

  這幾日朝中無話。只是聽禮部稟報說,似乎高麗的那個公主,已經被送過來了。如今正在路上輸送呢。

  我秘密的見了蕭起一次,讓他去辦妥此事。由於上次都讓他已經安排好了,此趟只等著行動了。蕭起辦事情,自然令我放心得很。

  時間匆匆而過,又過得一段時間。春闈中的初擬名單,已經擬定了出來。此時正呈到了我的手上。

  我匆匆閱覽了一遍名單,卻發現那叫劉不庸的家伙,被暫擬淘汰出局了,因為他用的,也是我的批發標準答案,還大咧咧的提前了兩天交卷子。所以,被砍下的頭一個人,就是這胖小子。

  我不禁暗暗好笑,把這一個懂得吃喝玩樂的活寶放在身邊,也是極為有趣的事情。便朱筆一劃,把那劉不庸,重新劃到了通過名單中間。

  迅即,我又找到了陶子英的名字。這名字排得很靠前,正排在二甲第三名。當然,這也不排除,主考的三名大臣,為了避嫌,所以將其放在了二甲裡。

  我讓太監幫我找來陶瑩瑩的試卷,細細地看了起來。我倒要看看,她對我出的那份試卷,倒底會做何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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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特殊的考題(下)



  然而看到第一題,就讓我眼睛一亮。原來第一題,我便是出了一道在這年代,頗為稀奇古怪的題目:大地是什麼形狀的?

  換作大多數人,只會認為天圓地方之說。然而陶瑩瑩則不然,只見她解題道:余縱覽古書,均有天圓地方之說。然卻偶得雜文,竟現大地弧形之怪論。余百思不得其解,遂參雜文,登高山而望之,果見大地微微拱起。余苦思數月,揣測,大地應當是承弧形。然心中疑惑更甚,大地乃弧形,然在弧邊之人,何以立足?

  哈哈,那傻丫頭,竟然研究出來這麼一番理論。不過,也算難為她了。從雜文上看到一篇機載,竟然親自登山去求証。不錯,不錯。

  接下來的題目中,我也是極盡搞怪之能。甚至於,一些以前面試的時候,遇到的稀奇古怪題目,也都出了進去。

  然而陶瑩瑩的答案,幾乎沒有一題能夠完全答得正確。然而她每一道題目,都提出了一個大膽假設,然後自己求証。這種想像力之開拓,是一般學子所不具備的。而有些題目,雖然不完全正確,也能說得搭上一點邊。光憑這一點,我就有足夠的理由,對她產生敬佩了。因為我那些題目,在這個時代,完全都是不可思議的東西。

  想及如此,便朱筆一揮,將陶子英這個名字,從二甲第三名,劃到了頭甲第一。當然,那只是暫時的,要等到殿試以後,才能真正確定,誰是狀元。不過,一想到萬一我輸了,要創作一首詩,不免有些頭疼起來。

  然後再看得名次排在前幾名的幾個家伙,按照自己的想法,重新調了一下位子。便大功告成,對躬身站在一旁的謝中亦陶遷等人道:“朕已經批復好了,發下去吧,澤日照常舉行殿試。”

  謝中亦一臉錯愕地望著我,才用了半個時辰,我就已經審閱完畢了。直令得他雙眼發楞,頭昏眼花起來。按照慣例,像這種等待皇上的核復,沒有一兩天是下不來的。

  不過,再怎麼著。他們也拿我沒有辦法,老子是皇帝,想幹啥就幹啥。

  謝中亦等人,只好按照我的批復,立即進行名次發放下去。

  待得他們走後,我回頭淡淡道:“小多子,幫朕準備一下,朕悶得慌。要出去逛逛。”

  “奴才遵旨。”小多子,急忙一路小跑出去,請白士行等人去了。

  不多會兒,白士行以及李林甫等人,奉命來到了南書房。幫著我安排起出宮的準備來。我伸著懶腰,緩緩站起身來,拍了拍旺財的腦袋道:“你也悶了吧?朕帶你出去走走。”旺財自從被我收服之後,便不再穿太監衣服了。我特意讓人給他縫制了一件皮馬甲,上面毛茸茸的,看似極其暖和。而其真實的面貌,也因為沒有偽裝,逐漸顯露了出來。原來這老家伙,因為抵達了帝品境界,容貌開始慢慢恢復到了年輕狀態,他怕露出了馬腳,遂利用化妝的方法,對自己年輕容貌的掩飾。如今露出的真實容貌,只有三十多歲出頭的模樣。

  吱吱。一直躲在我懷中小小聞言,也是鑽出小腦袋來,興奮地叫喚著。我在他狐貍頭上彈了一指,笑罵道:“就數你最起勁,成天只知道吃了睡,睡了吃。一說到可以出去玩,比誰都興奮。”

  從南書房出發,神武門出去。只需要花上兩柱香的時間,甚是便當。

  出得京城警戒區,徑直來到了大街之上。此時恰是午後,大街之上,自然是人來人往。煞是熱鬧,此時已經是二月底了,不再像冬日那般寒冷之極。太陽曬在人身上,已經有了暖意,早來的春風,隨之吹拂在臉上,十分遐逸。

  這些日子,商販們可是都笑得嘴都合不攏了。進京趕考的貢生,以及前來的家屬,大多是有錢人。而且,這些家伙書讀得多了,都有股自以為是的脾氣,買東西時,齒於討價還價。自然讓京城商販,賺了個盆滿砵滿,肚子裡暗自偷笑。

  忽然,左近的一個對話,吸引了我的注意。

  “嘿,你聽說了麼,剛才京郊碼頭,突然駛來了幾艘大船。”路人甲對路人乙,夸張地說道。

  “大船有什麼稀奇的?漕運上來來往往的大船,多的是。”路人乙對路人甲不屑地說道。

  “嘿,說起來還真是稀奇呢。那怪船,大得很。僅僅幾條船,就將京郊碼頭塞地滿滿的。”路人甲作出了夸張的手勢:“還有那怪船上,下來了幾個毛猴子一樣的人,唧唧呱呱,都說著大家都聽不懂的話。”

  “你少吹牛了,京郊碼頭,可是能停靠百余艘船只的。”路人甲一臉的不信任。

  我心中一動,難道是西方帝國艦隊來到了我大吳帝國。不行,得上京郊碼頭去看看。航海的發展與否,乃是近代文明的一個轉折點。中國古代,就是吃虧在了海禁政策之上,以至於失去了一個飛速發展的大好時機。

  “士行,帶路去京郊碼頭。”我一臉的嚴肅,要是真的歐洲列強,已經有能力航行到這裡。說明他們航海技巧上,已經有了一定的領先地位。若我不採取手段,恐怕會重蹈當時明朝所犯下的嚴重錯誤。

  花了大半個時辰,我們一行人來到了京郊碼頭處。果然,遠遠望去,幾艘龐大的帆船,就停靠在京郊碼頭處。停在最前面的那艘船艦,最為龐大,目測所沽,船長約有近三十丈。從船體的高度和造型來看,那是一艘西班牙的無敵大帆船。

  “天啊,這是船麼?”白士行翻了一下眼睛,愣神道:“我活了這輩子,從來沒有見過如此龐大的船。”

  我瞪了他一眼,冷聲道:“前面去開路,上去看看。”

  周圍已經滿是看熱鬧的老百姓,城衛軍已經先我們一步趕至,一邊疏散著老百姓。一邊加強了港口的防備。

  白士行出示了令牌,我們自然的得意穿過城衛軍剛剛建立起來的防線,進入了碼頭區域。一路行至帆船附近,卻見到了一群紅毛鬼子,正在與我方進行交涉。而我方,則有一名武將打扮的家伙,正在作著手勢,與對方交談著。待得走近後,卻發現那名武將,竟然是城衛軍的周武。

  “老周,在嘮叨什麼呢?”我淡淡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笑道。

  周武回過頭來,頓時雙眼發直,正欲跪下給我請安。卻被我一手制止住道:“閉嘴,別泄漏我的身份。”

  周武緊張地四下張望了一番,卻見並沒有驚動他人,這才驚魂未定,低聲道:“微臣遵旨。”

  那個與周武正在交談的紅毛鬼子,一見到周武不理睬他了,便又唧唧呱呱的說起話來。我努力得分辯著他的口音,卻聽不出來倒底是哪個國家的人。不過,反正絕對不會是英國人,因為英語至少我還能聽懂一點。

  那紅毛鬼子,身材十分高大魁梧。穿著一身歐洲標準的水手服,滿臉的拉渣胡子,眼睛淡藍而深陷。

  “你好,歡迎你來到大吳皇朝。”我腦袋中整理了一番久未用到的英語,便開口說道。

  那紅毛鬼子,頓時如遭雷擊般,愣在當場。直勾勾地望著我,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好半晌後,才懂得開口道:“你,你懂得英國人的語言?”那家伙的英語,比我還要差勁。口音別扭古怪不說,還有語法錯誤。當然,這也不排除,古代的英語,與現代英語之間有些語法差別。總之,不管這家伙的用詞多麼糟糕,至少我是聽懂了他這一句話。

  “這裡是大吳帝國,你們來自哪個國家,來這裡有什麼事情麼?”我如是說道,反正這家伙,應該也能聽懂一些英語,至少連猜帶蒙,也能蒙出我的意思。

  “上帝啊,航行了三年了,第一次能和人用語言交流了。”那紅毛鬼子,虔誠地感謝著上帝,一臉的喜色。估計以前他和人交流,都是用手勢交流的。

  他說的話,我也勉強能夠聽懂,雖然他的口音是如此的糟糕。

  “朋友,我們的艦隊是來自遙遠的西班牙帝國,我的名字叫約翰。”那個叫約翰的家伙,滿臉傻笑地伸出了手,估計他認為,我是他見到的第一個文明人。所以,才會想要和我握手。

  我也習慣性的伸出手來,和他輕輕一握,笑著說道:“西班牙是個美麗富饒的國家,人民善良而又勤懇。”

  汗,天知道我怎麼說出了這麼一些外交套話出來了。不過,那約翰似乎極為受用。伸出另外一只手,激動非常道:“感謝你的讚美,上帝會保佑你的。”

  我愕然,這家伙竟然還沒有進化到聽得懂套話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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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西班牙艦隊(上)



  我淡淡地恩了一聲,便又問道:“你是不是這支艦隊的首領?”

  那約翰立即正了正身子,臉上露出了驕傲的神色:“我是大西班牙帝國海軍第十九艦隊總指揮約翰•;唐納斯。”

  我眉頭一皺,迅即又滿面笑容道:“不錯,你們的艦隊還可以。不過,就是船體小了點。另外,最大的那艘,一側才十二門大炮吧?嘖嘖,加上船尾船首炮,不過才二十六門,這樣的威力實在太小了。”

  那約翰,迅即愕然之極。直勾勾地望著我,喃喃道:“上帝保佑,這怎麼可能?我們西班牙的無敵帆船,是全世界最大,火力最猛的戰艦。難道,這世界上還有比我們更大的戰艦麼?”

  我目露遺憾,作出個無可奈何的模樣道:“約翰先生,我知道事實總是很難令人接受的。不過,你也用不著介懷,除了我們大吳皇朝的寶船,這世界上恐怕就屬你們西班牙的無敵戰艦最厲害了。”

  約翰先是震驚,迅即又開始懷疑道:“那你們的寶船,又在什麼地方呢?怎麼我都沒有看見?一路航行過來,幾乎連漁船也沒有遇到幾艘。”

  我攤了攤手,無可奈何道:“沒有辦法,我們的寶船艦隊,如今正去探尋大海的最北端了。據說,那裡有美麗的企鵝,兇猛的白熊,以及無盡的冰洋。以你們西班牙這種航海技術,可是無法在那種地方航行的,因為你們的船太小,無法承受冰山的沖撞。”

  約翰露出了極度震驚的表情,之前的傲色迅即消失地無影無蹤,隨即換上了一副恭敬的嘴臉道:“上帝保佑你們的寶船艦隊能夠平安回來。”

  “約翰指揮長,既然你遠道而來,終究是我國的客人。”我呵呵一笑道:“今天我請客,宴請約翰指揮長,享受一下我們大吳皇朝最豪華的套餐。”說著,又湊到他耳畔道:“嘿嘿,還有漂亮的女人作陪哦。”

  那約翰在大海上航行了這麼長時間,早就心焦如焚了。哪裡受得了我如此誘惑,急忙道:“好好,我願意接受邀請。我還要帶上幾名護衛,以及我那忠心耿耿的大副。”

  “完全沒有問題。”我和他握了一下手,心中暗忖道:“看老子怎麼把你們的貨物,錢財全部詐幹淨。嘿嘿,這第十九艦隊,也是老子的囊中之物。”

  很快,約翰便帶著七八名紅毛鬼子,一同隨我而去。那幾個紅毛鬼子護衛,背上一人背著一直長槍火銃,腰間跨著海軍軍刀。而那個約翰,腰間也別了一支,在這個時代算得上十分珍貴的短銃。

  白士行幫我們雇了幾頂轎子,讓我們一幫首腦人物,都坐著轎子向雅頌樓行去。為了表示我的好客程度,我遂邀請了約翰與我同坐一轎子,以示好客。

  那約翰好不容易遇到個能夠言語交流的外國人,自然十分樂意。再說,我算是個東道主。這些歐洲人,對於東道主的要求,一般很少會拒絕的。尤其是他不知道本地的風俗情況下。

  當然,這一路我說說笑笑,順便探聽一下他們的軍備情況。這約翰也是個謹慎之人,只透露了點皮毛,不外乎在吹噓自己船艦的火炮有多麼威猛,火槍有多麼犀利,水手們是如何的英勇驍戰。我也是笑著,與他閑拉閑扯一番。

  待來到了雅頌樓後,柳三娘聞訊後,急忙迎了上來,對我作揖道:“爺,您好久沒有過來瞧瞧了。”

  我輕輕恩了一聲,淡淡道:“三娘,生意怎麼樣?”

  “有爺的手段,生意自然好了許多。新政策行規下來後,這整條秦淮河上,其他的那些樓閣,幾乎天天有官差去查這個,查那個。說什麼要停業整頓其不規范處。嚇得那些客人啊,都不願意去光顧了。如此一來,那些閣樓的生意一落千丈。而我們雅頌樓,生意卻越來越好。”

  “恩,三娘你最近辛苦點。”我呵呵一笑道:“等那些閣樓熬不住的時候,咱就低價盤過來。生意嘛,就暫時委托原本的老板管好了,人馬也用原先的。呵呵,咱們吃肉,總也得給人家些湯喝喝。”

  “爺,三娘知曉了。”柳三娘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嗨,吳。別在門口站著了,我們趕緊進去吧。”這約翰,聽不懂我們在說些什麼,雖然對這種船坊式的酒樓感到好奇,然而畢竟生理上憋得久了,自然有些急不可耐。

  我輕輕一笑,淡淡道:“三娘,去暗門子處,尋幾個稍微象樣一點粉頭過來。梳妝打扮一下,然後給送來。”老子開的青樓中,所有女子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老子都舍不得拿出來便宜了這群洋鬼子色鬼。

  三娘雖然一愣,迅即也明白過來了我的意思。遂對我露出了一個感激的神色,畢竟她也不願意自己調教出來的女兒們,去陪這群未進化完成的紅毛猴子。

  “約翰總指揮,裡面請。”我淡淡地笑了一下,搖著手中的折扇。

  約翰他們幾個,隨著我進入了樓船之內。甫一進去,就被樓船內裝修之豪華和精細,震撼住了。一個個直呼道:“上帝保佑,我們是不是進入了王宮中,這裡,太美麗,太豪華了。”

  三娘讓人去安排完暗娼粉頭後,便含笑著領我們進入了大廳之內。依舊選了一個靠近窗戶的坐位,這個坐位乃是全樓船最好的坐位,即可以將秦淮河夜色一覽眼底。將旁邊的屏風一拉,又可以形成一個幽靜的小包間。

  那些粗俗的海員,哪裡見到過如此奢華的地方,手腳頓時拘束起來,產生了一種不自在的感覺。

  我又呵呵輕笑道:“約翰指揮長,由於時間很匆忙,以至於來不及尋找更好的地方了。也就在這裡將就一下吧。”

  “三娘,將酒菜上來。”我領著他們幾個,各自坐下。白士行他們幾個護衛,識相地站在了我的身後。而旺財,則蹲在我的身旁。

  “吳,這個人是什麼人啊?怎麼喜歡蹲在地上?而且,我看他走路都是用爬的。”約翰顯然留意旺財好久了,終於忍不住好奇心,問了起來。可能他的內心中,已經當我是朋友了吧。

  我笑著摸了摸旺財背上皮衣的毛,若無其事道:“它不是人,它是一條狗。一條只屬於我的狗。我讓它咬誰,它就會咬誰。”

  約翰他們幾個聽得懂我的話的人,頓時不寒而栗,重新對我估量起來。我猜測,他們一定實在懷疑我懂得法術什麼的,否則憑什麼把一個人弄得像條狗。我要的就是這種效果,讓他們對我產生又驚又畏的印象。

  眾人再談論了一番後,酒菜被陸陸續續送了上來。這些紅毛鬼子,哪裡見到過做工如此精美的食物,每一道菜,都被整得如同一道藝術品一般,令人心曠神怡,卻又不忍戳筷。

  漢人菜肴,講究的就是色香味形俱全。光聞那味道,和看外型色澤,就引得這一幫子大老粗口水直流。

  “吳,餐具在什麼地方?”這約翰,總算還有些理智,制止了同伴準備用手去抓的行為。嚥著口水問我要餐具。

  我便指了指面前的筷子。然而約翰他們,卻仍舊直愣愣地望著我,不知所以然。

  我呵呵一笑,拿起筷子,做了一遍示范動作。夾了一口菜,放進了嘴裡,細細咀嚼一番後,便眉飛色舞道:“好,味道非常好。”

  我這動作言語,更是激起了約翰他們的食欲,紛紛學著我拿起了桌子上的筷子,準備開動起來。哪裡料到,這筷子可不是這麼簡單就能學得來的。只見他們幾個,拿筷子的手勢各異。但是均不得要領,動作稀奇古怪,夾菜也是夾不上。直直惹得白士行等幾個護衛,掩嘴輕笑起來。

  嘲笑聲,弄得一幫紅毛鬼子,連臉色都變紅了。嘗試了半天之後,也無法子。只好找了一個小盤子,用手抓住筷子,把菜肴往裡面撥弄一番。迅即就著盤子,又往嘴裡撥弄。

  如此一來,白士行等人的嘲笑聲更甚。惹得這幫紅毛鬼子臉色難堪。不過,由於菜肴實在太過於美味了,以至於他們發作不得,只能盡情的拿菜肴撒氣了。

  我看得他們那種吃相,自己突然沒了胃口。只得把筷子放在一旁,免得吃到了他們的口水,徒惹惡心。

  那幫子紅毛鬼子,似乎這輩子都沒有吃過如此好吃的食物。一個個拚著命吃。我則笑吟吟地在一旁看著,心底裡卻在暗忖:“嘿嘿,先讓你們好好爽一把。過後有的你們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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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西班牙艦隊(中)



  “吳,吳。這大吳帝國的菜肴,真是太美妙了。”約翰他們,將所有菜肴,一掃而空。打著飽嗝道:“好吃,好吃,比我在法國宮廷中吃過的食物,還要好上幾倍。”

  我日,蒙人是吧?人家法國宮廷,會招待你一個小小的艦隊指揮官?

  不過,心中雖然那麼想。然而面上卻不會放出來。呵呵笑道:“約翰指揮長,你若是喜歡的話,我可以再幫你點些食物。”

  約翰嚥了嚥口水,迅即便又搖頭道:“不用了,吳。我們已經吃得很抱了,再也吃不下去了。對了,冒昧的問一句。像這麼一桌子食物,大概要賣多少錢?”

  嘿嘿,那小子是旁敲側擊的打聽起大吳的物價水平來了。我裝做一副淡淡的樣子,若無其事道:“也不是很多錢,大概合到一百斤白銀的價值吧!”

  “一,一百斤白銀?”約翰愣在了當場,差點連舌頭都吐出來了,震驚異常道:“吳,你不要嚇唬我。一百斤白銀,可以買一門重型巨炮了。怎麼一頓飯的錢,需要這麼多。”

  “其實也不貴拉。”我搖著折扇道,指著一道道的菜肴問道:“這菜好吃麼?這可是從長江中逮來的新鮮黑魚,取其臉廓處最嫩的一塊肉,制成的食物。別小看這一道菜,這道菜用了將近三百條新鮮黑魚。”

  約翰咋舌不已道:“那弄剩下來的黑魚呢?不也能賣錢麼?”

  我故意露出怪異的眼神,望向他道:“約翰指揮長,你大概是個平民出生吧?那些剩下的黑魚,自然是扔掉了,留著幹麼?”

  約翰正了正色:“吳,我可是真正的貴族,唐納斯家族的長子,擁有帝國騎士的封號。”

  “唉。”我可憐地望著他,搖頭笑道:“你們國家的貴族,生活水平真的不怎麼樣啊。看看這道菜,好吃麼?此菜名為雀舌蘭。用了近千只珍貴金絲雀,取其舌尖部分,制作而成的一道菜肴。”

  不用問,那些金絲雀也都被扔掉了。約翰受到我那憐憫的眼神影響,白臉頓時一紅。他是怎麼也沒有料想到,大吳帝國的人,吃頓便飯,比他們的國王還要講究。

  當然,我也只是騙騙他而已。那些菜肴雖然價格不菲,卻並沒有我說的如此夸張。所剩下的食材,自然也有其他用處。我這麼說,實乃壓低一下他們的氣燄。

  俗話說,飽暖思淫欲。這些西班牙的紅毛猴子,自然也是急需解決一下生理問題。恰在此時,三娘特意安排的艷舞出場了。

  在陣陣好聽的絲竹聲中,舞娘們一個個翩翩起舞。紅色的燭光映耀下,白晰的身段若隱若現。然而自始至終,都保持著薄紗在身。

  紅毛猴子們,哪裡有欣賞舞蹈藝術的閑功夫,一個個瞪大著眼睛,往那些舞娘的羞處望去。若不是礙著我的情面,和不敢鬧事生非,怕是早就撲將上去,一呈獸欲了。

  “吳,你剛才不是說幫我們安排女人麼?”約翰喘著粗氣,眼睛死盯著舞娘,放著光道。

  我笑著拍了下他的肩膀:“著急什麼,如此長夜,自然得慢慢享受才是。至於女人,我早已經幫你們安排好了。現在,大概在來的路上吧,保証比這些貨色好上不知道多少倍。”

  聽到我這句話,約翰才懂得收回眼神。收拾住心情,對我不好意思的裂嘴一笑:“吳,對不起啊。我們兄弟,都在海上待地久了。”

  “無妨,無妨。”我輕搖著折扇道:“約翰指揮長啊,你們來大吳皇朝,究竟是為了什麼事情啊?”

  約翰不疑有他,回答道:“以前有個馬可波羅的人,在這片土地上待過很多年。他回我們那裡之後,便出了本書,叫馬可波羅遊記。這本書,在我們故鄉,流傳十分廣泛。書中將東方,描寫成了天堂一般,遍地是黃金白銀。所以,我們那裡的人,發了瘋一樣。想方設法要到東方來。不過,控制著絲綢之路的異教徒穆斯林,卻不肯讓我們過來。所以,我們只能從海上尋找出路,上帝保佑,終於給我們找到了通往東方的海上之路。”

  我愕然,好像記得最早達到東方的,是葡萄牙人吧?怎麼如今變成了西班牙人?不過,這個世界,與我那個世界並不是一樣的。有些東西相同,有些東西又不相同。

  “約翰指揮長啊,那你對這個東方,還算滿意麼?”我笑咪咪道。

  約翰嘆了一口氣:“有滿意的地方,也有失望的地方。看這裡的生活,的確象天堂一樣。但是並沒有象馬可波羅說的,遍地都是黃金白銀。”

  “哈哈。”我大笑了起來,拍著他的肩膀道:“約翰啊約翰,你真是可愛之極。這大吳皇朝,的確是遍地黃金白銀,不過,就要看你怎麼去賺了。”

  約翰聽得我的話,頓時精神一振奮:“吳,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有賺錢的門路麼?”

  我搖著折扇,露出一副高傲的神情,淡然道:“約翰,你知道這大吳帝國,四五千萬人口中,誰最有錢麼?”

  約翰搖了搖頭,表示不知。

  “這最有錢的人,就是我了。”我也不賣關子,嘿嘿道:“就算我們這裡的國王,也沒有我有錢。”

  約翰聽得,眼睛頓時直了起來,象是發現了一塊珍寶一樣:“吳,你說的是真的麼?”

  “當然是真的,我擁有白銀一千萬斤。”我口若懸河得說道。

  “一千萬斤白銀,哦,我的上帝啊。我的耳朵沒有出毛病吧?”約翰抱著自己的腦袋,一臉的不可思議。

  “約翰你想不想發財?”我嘿嘿笑道:“有錢嘛,大家一起賺。”

  約翰當下飛快的點了點頭:“吳,誰不想發財呢。我們冒險出來航行,不就是為了發財麼?”

  我又淡淡笑道:“想發財,自然是好事。不過,要想發財沒有點誠意可不行。”

  約翰迅速點了點頭,認真道:“我願意和吳,結交成為好兄弟。任何事情,都不會對你隱瞞。”

  我這才滿意道:“既然如此,那約翰你說說,你們船上有些什麼貨物?”

  約翰想了一下,便道:“吳,這次來,我們是來進行冒險的。並沒有裝載我們西班牙那邊的貨物,除了許多火槍和火炮外,幾乎沒有其他貨物。”

  我心中一喜,但是臉上卻裝出了為難的樣子。淡淡嘆氣道:“我看你們的火炮,口徑和管長都不行,威力也不會太大。賣不出什麼好價錢的。火槍麼,我還沒有過目過,不是特別清楚。”

  約翰剛到我們這個地方,被我蒙的暈頭轉向。哪裡曉得我們這邊,連打鳥的鳥槍,都沒有一把。更加別說火炮之類的高級玩藝了。如此,約翰急忙問護衛要了一把長管火銃,恭敬地遞到我面前。

  我拿過手,仔細地檢查了一遍。毛,這算什麼火槍嘛。跟我那時候老家的土槍差不了多少,嘖嘖,我說錯了。還沒有我老家那土槍先進呢。

  我那一套內行的擺弄槍枝手發,自然更加令的約翰相信,我們這裡也是有此類火器的。我輕輕嘆了一聲,將火槍扔還給了他,無奈道:“約翰,不是我不想幫你,只是這種垃圾貨色,實在拿不出手啊。”

  約翰頓時一臉緊張了起來:“那怎麼辦?我們所有的錢財,都壓在了這批火器之上,若不能賣出去。哪有什麼錢買大吳的特產,帶回西班牙去?”

  我日。感情這家伙先前也沒有說實話啊?原來他的本意,就是想在這邊高價傾銷掉一批火器,然後所得的錢,再購買大吳的特產回去,好賺上一筆大買賣啊。

  “哦,在西班牙,也有大吳的特產賣麼?”我淡淡地問道。

  約翰迅即點了點頭:“是的,都是通過絲綢之路運過去的。不過最近幾十年,絲綢之路給那些可惡的穆斯林完全封鎖掉了。以至於像絲綢,茶葉,瓷器等貨物,價格非常昂貴。吳,你看,能不能商量一下,你先借給我點錢,我賺了之後,立即翻上一倍還給你。”

  那些,我自然是知曉的。不過,借錢。嘿嘿。臉上露出了為難的神色:“約翰,本來借你錢是沒有問題的。不過,我們初次合作,互相之間還沒有達成過信譽度。你看,這個。”

  約翰頓時又著急了起來,好不容易來一次大吳。若不帶回滿倉的茶葉絲綢等珍貴貨物回去,豈不是白跑一趟了?便又哀求道:“吳,我知道你是個好人。我給你參股怎麼樣?賺了錢平分,你看行不行?”

  我裝出細細思考的樣子,好半天後,我又苦笑著搖頭道:“這還是涉及到了一個信譽的問題,要想在你的船上裝滿貨物,恐怕至少要二十萬斤白銀的錢。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啊。”

  “但是運到西班牙,這些貨物至少價值一百萬斤白銀。”約翰焦急地說道:“吳,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肯相信我?”

  我冥思苦想一番,這才道:“唉,約翰你我朋友一場。你那些火器,我就吃下來吧。雖然我虧了大本,不過,誰叫我們是朋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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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西班牙艦隊(下)



  “吳,你真夠朋友,我約翰發了財,是絕對不會忘記你的。”約翰露出了感動的神色,拉著我的手不放。

  “約翰,我看你的瓷器,茶葉,以及絲綢等。就不用上別處買了,我自己就有舖子經營此類貨物。”我淡淡地說道:“到時候,你用火器抵貨就行了。”

  約翰眼睛一亮,頓覺又有便宜可佔,急忙道:“吳,既然是你經營的貨物,不如先收我個成本價格,等回頭我賺了,再多給你分配些。”

  我嘿嘿一笑:“那時當然,誰叫我們是朋友呢。不過,先來談談你那些火器的價格吧。說實話呢,你那些火器的威力,實在不怎麼樣。我還要靠走私,出售到東突厥去,才能回個本錢。”

  約翰想了一下,便道:“這種型號的火槍,我們船上共有七萬支,還有大口徑座炮兩百門。火槍的價格,我就按照一支二斤白銀給你。那大口徑座炮,每門需要一千斤白銀。其余炮彈,火藥,以及火槍用的鐵球子彈等,就當我奉送給你的好了。所有的火器,加起來是三十四萬斤白銀。”

  “約翰,你是否瘋了?”我冷冷地望著他道:“你說出這話,還當我是朋友,是兄弟麼?如此劣質的火器,本來送給我也不要的。我倒是好心,幫你推銷到邊緣地區去。如今,你卻狠狠地砍我一刀。”

  約翰頓時驚色道:“吳,不要著急。我這只是說的初步價格,還可以商量的麼。不如,九折如何?八折?”

  “約翰,你不要當我不懂行。”我陰冷道:“你那火槍,成本價頂多二兩白銀左右,你卻賣我兩斤白銀。那火炮,本身重量才一千多斤,賣我一千斤白銀。你當那些鑄鐵,都是白銀啊?給我一百斤白銀,我就能鑄造兩門火炮。約翰,你太令我失望了。”

  約翰頓時變得面無人色,駭然道:“吳,賬目不是這麼算的。你說的那是成本價格,但是你沒有算風險,運輸海路的艱難性。我出這個價格,並不離譜,這些,都是我們水手們,用生命的代價換來的。”

  “約翰,可是你得承認,你這筆生意是失敗的生意。”我淡淡地說道:“有時候,生意失敗了,恐怕會令商人血本無歸。你算是運氣好了,碰到我這個願意幫忙的,可以幫你吃下次品貨色。約翰,我頂多以多成本價一倍的價格,收購你這些垃圾貨色。如果你不願意,可以去和別人談這生意。

  我如此說,也算是難為他了。在這裡人生地不熟,也幾乎無發同其他人溝通。今日他與那個周武用手勢交談,已經算是吃盡了苦頭。卻也沒有達成共鳴。

  約翰也是一臉的難色,這整個大吳帝國,除了我恐怕就沒有人懂得英語了。他上哪裡再找一個賣家去?

  “吳,你這樣太令我難做了。”約翰搖搖頭,嘆氣道:“你也要給我個機會嘛,這樣吧,再增加一倍。也好讓我多買一些瓷器茶葉裝在船上。”

  我裝做思考的樣子,直過了很久之後,我才嘆惜道:“約翰,算我這一次幫你這個忙了。就讓我用多一點五倍的成本價,吃下你所有的貨物了。約翰,我這已經虧死了。你從這批瓷器上賺到了錢,一定要給我補償一下。”

  約翰頓時臉色一喜道:“那就多謝吳了,如果以剛才說的成本價一點五倍計算。那總計就是六萬斤白銀。”

  六萬斤白銀,按照歐洲的算法就是六十萬兩左右的白銀。嘿嘿,花這點小錢,就騙到了如此巨大的一批軍備。當然,我可是不會給他現錢的,從其他貨物中扣。那些貨物,自然可以以次充好。他們這些外國人,哪裡分得清景德鎮官窯的瓷品,還是雜牌民窯中出來的瓷器?他們又怎麼會知道,那是普通的茶葉,還是上好的龍井茶?他們又怎麼會知道,那是姑蘇織善齋出品的名貴絲綢?還是普通的家庭紡織絲綢?既然不知道,嘿嘿。我就又能滿打滿算的搞他一筆。花上個五六萬兩,買上這麼一批貨物,到時候就算六十萬兩兌給約翰。任他也分不清真偽。

  不過,就算我如此折騰一下,他應該還是賺的。這些貨物,在大吳皇朝,雖然是普通貨色。但是一拿到歐洲,那可都是極品貨色啊。每一件都是價值不菲。

  嘿嘿,便宜這小子了。

  談妥他的火器價格後。柳三娘找來的幾個暗娼粉頭,也已經到了場。呵呵,柳三娘找人,就算找些暗娼,相貌也都在中等之上。剛剛稍微打扮了一下,也有些姿色。

  那些紅毛鬼子,一見到我幫他們找了女人過來,個個眼睛都直了起來。

  然而那些粉頭,一見到是這群怪模怪樣的惡心紅毛鬼子。頓時心下害怕起來,欲打退堂鼓。然而這雅頌樓中,又啟容她們說反悔就反悔的場所?

  威逼利誘之下,只得狠起心腸來。陪這些紅毛鬼子了。

  我懶得看這些紅毛鬼子的醜態,當下打了一聲招呼後。便立即出了雅頌樓,徑直回到了宮內。急急宣了劉枕明那胖子到南書房見我。

  劉枕明掌管戶部,為人八面玲瓏,與各種各樣的生意人,均有不錯的關系。讓他去籌辦那些貨品,自然容易之極。並且我讓他通知那些商販,一律不得與紅毛鬼子做生意,否則輕則坐牢充軍,重則人頭落地,財產沒收。

  劉枕明雖然不明白我葫蘆裡賣的倒底是什麼藥?然而他也不會多問,反正是我交待下去的事情,劉枕明一定會盡力為之,我也正是看中了他這一點,才特別寵信他。

  “皇上,有一事微臣想稟奏。”劉枕明臉色有些難堪道。

  我疑惑道:“劉愛卿還有什麼為難的事情麼?”

  劉枕明臉色微一尷尬道:“今天微臣的侄子,接到禮部的報喜。說是中了二甲第五名。”

  “這是好事啊。”我呵呵笑了起來,躺回到了太師椅子上,搖晃地說道:“看來你那侄子,以後要與你這個叔父同朝為臣了,也算是一樁美事了。”

  “皇上您有所不知。”劉枕明硬著頭皮道:“微臣那侄兒,自小不學無術,整天只知道吃喝玩樂,嫖娼賭搏。然而微臣身子底下,並無子嗣,向來視這侄兒為親生兒子一般。同樣,也為這兔崽子操過不少心。但是怎奈他脾性天成,怎麼也無可奈何。是以,微臣只好放任其自由。然而微臣又怕他整天惹事,吃上官司。便費盡了周折,給他捐了個舉人的功名。將來萬一有什麼事情,也有個功名可以抵銷,不足以丟了性命。”

  “哦,你那侄兒倒也有意思。是不是最近幾年,表面上仍舊在吃喝玩樂,但是背地裡卻暗中用功起來。終於黃天不負有心人,讓他此趟春闈中了進士?”我呵呵地笑了起來:“老劉啊,朕可是要恭喜你一番了。得侄如此,夫復何求啊?”

  劉枕明又是一陣苦笑,唉聲嘆氣道:“若是如此,微臣就算是拚了性命,也要助他在官場之中,立上一足。然而事實卻孑然相反。那混小子,竟然假冒微臣的名義,在春闈之中大肆舞弊。乃取得了這個二甲第五名。”

  “劉愛卿?”我淡淡地望著他:“你可知曉你把此事捅出來,可是要害得你侄子人頭落地的。這可是欺君之罪。”

  “皇上。”劉枕明撲通一下的跪拜了下來,連連叩頭不已道:“微臣之所以說出來,是因為微臣感念皇上寵信之恩。皇上對微臣,有著知遇之恩。微臣心中,對皇上是忠心耿耿,決無二心。此時若是憋在微臣的心中,那微臣對皇上,豈不是沒有了忠心之說。”

  “劉愛卿,朕知道你的忠心。”我淡淡地揮手道:“起來吧,你侄子劉不庸的事情,朕已經全然知曉了。”

  劉枕明臉色又是一變,又是叩頭道:“皇上,微臣鬥膽懇請皇上,暫免微臣家侄兒一死。待微臣安排女子承其子嗣後,再進行處斬。”

  我聞言,呵呵笑了起來。這劉枕明,並不挾功請命,請求我饒他侄兒一死。觀他那理由,也是合情合理,不免又讓我喜歡上了他幾分。

  想及此處,我便和藹道:“劉愛卿你起來吧,朕此事已經全然知曉。那二甲第五名,還是朕親自批復上去的。朕就是要讓劉愛卿你知道,朕對你是如何的信任照顧。這劉不庸,本身也甚對朕的胃口,待他入朝後,你去尋吏部先行給他安排個閑職,慢慢鍛煉起來。說不定將來成大器也不定。”

  劉枕明聽得我這一番話,頓時愣住了半天。好半晌後,才懂得感恩戴德的重重叩頭道:“微臣劉枕明,謝主隆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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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大時代序幕(上)



  “劉愛卿,起來吧。”我站起身來,背負著雙手淡淡道:“此事盡快去辦妥,朕限你三天的時間。”

  劉枕明迅即臉色一正,恭恭敬敬道:“微臣定當不辱聖命。”隨即便又站起身來:“微臣這就去辦理此時。”

  我淡淡地揮了揮手道:“去吧。”

  劉枕明彎著腰,緩緩地退了出去,目光中仍舊殘留著一絲感激神色。

  回到了養性齋,躺在了舒適的太師椅上。天氣已經開始回暖,以至於可以開著窗戶,享受著窗外徐徐吹來的春風。

  隨著椅子的搖晃,我心身不由得一陣放鬆。只是心中卻頗為記掛著藍初晴,如今她距離她離開京城,似乎已經一個多月了。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是否已經在回家的路上。

  皇後娘娘來到了我的養性齋,見我躺在椅子上發愣,便喝退了隨侍太監奴婢。款款行到我的身後,纖纖玉手搭在我的肩膀之上,輕輕揉捏起來。

  皇後的按摩技巧,比之之前已經好上了不知道多少倍,顯然是經常在我身上實驗的結果。經過她的巧手揉搓,全身的筋骨頓時鬆弛了不少,精神也為之一振。

  “皇上,剛才想的那麼入神。是否在思念晴兒妹妹了?”皇後雙手從後,摟住了我的脖子,俏顎磕在了我的肩膀之上,淡淡地說道。整個身子依在我後背上。淡淡地清香氣息,撲到了我的鼻子中。

  “是啊。”我輕輕地呼了一口氣,握住了皇後的柔荑道:“幼紅,你說這晴兒已經去了一個多月了,怎麼還沒有見她回來?該不會在路上出什麼事情吧?”

  噗嗤。皇後掩嘴輕笑起來,花枝亂顫,秀發隨著春風飄在了我的臉上。撩撥著我的神經。

  “皇上,您這是關心則亂。”皇後止住了笑意,安慰我道:“晴兒妹妹的武功,在天下算是頂尖高手了吧。以她那種武功,想要出什麼事情都難。”

  我確實是關心則亂,想通此點後,便放心地道:“呵呵,皇後你有沒有見到過一種白皮膚,金黃或紅色頭發,身材高大之人?”

  皇後歪著腦袋,細細想了一番道:“皇上,山海經上好像有。屬於山梟木客之類的吧?”

  “哈哈,朕可不是說的山海經。”我刮著她的翹鼻子道:“今日朕就見到了這麼一批人,他們的坐來的船只,比我們的船要大的多了。”

  “皇上?難道這世界上真的有這種人?”皇後娘娘睜大著眼睛,不可思議地望著我道:“該不會是哪裡跑出來的妖怪吧?”

  我愕然,迅即解釋道:“並非怪物,這世界上,本來就有各種各樣的人種。除了那些白色紅毛人種外,還有一種渾身漆黑的人種呢。”

  “渾身漆黑的人種?”皇後細細想了一番道:“那不是傳說中的昆侖奴麼?”

  “嘿嘿,不管是什麼。如今大航海的序幕,已經被拉開了。在今後的十幾二十年,這大吳境內,恐怕會出現不少外國人吧?”我自言自語道:“朕一定要好好把握這個機會,讓大吳帝國成為雄霸世界的超級大國。就當這是在玩一場遊戲吧。想想也是蠻有趣的事情。”

  “皇上,臣妾覺得,您一定會成功的。”皇後幸福地躺在了我背上,低聲道:“臣妾一定會在背後默默支持皇上的。”

  “幼紅,天色似乎不早了。”我望了外面一眼,此刻已經繁星點點。便賊笑連連道:“該早點歇息了。”說著,一雙賊手開始不安分起來。

  皇後自然知曉我的意思,頓時雙頰緋紅,低語道:“皇上,您。”話音卻嘎然而止,蓋因雙唇被我緊緊封住。

  這一夜,自然是征戰數會合。

  次日一早,群臣聚集在金鑾殿中。甫一上朝,便一下子收到十數份上柬。

  每一份折子,都是提及到了昨日那些紅毛鬼子的事情。我沒有笑,而是將那些折子,放在一旁道。目光威嚴地在群臣中掃視了一遍:“誰能告訴朕,為何那些紅毛鬼子,直抵達到了京城碼頭。你們和朕,才知曉此事?若對方有心侵犯,如今戰事已經打起,京城將直接受到威脅。”

  群臣均無言,你看著我,我看著你。

  “回稟皇上,臣有事要奏。”此人正是新任兵部尚書段鴻。

  “奏吧。”我揮了揮手。

  “我朝在沿海諸省,均設由海防機構,由當地巡撫直率領。”段鴻躬身啟奏道:“這些紅毛鬼子,乃從廣東登陸一次後,便又沿著東海直航行到了閩浙一帶。接下來,又從長江入海口徑直行往了京師。”

  “混帳。”我重重地在龍椅上一拍,沉聲道:“既然知曉了此時,為何不早日稟報於朕?好提前做好防范措施。”

  段鴻立即不慌不忙道:“那些紅毛蠻夷的船速十分快捷,臣也是昨日剛接到各地傳來的訊報。還沒有來得及稟奏,那些蠻夷已經抵達了京郊碼頭。”

  “哼,效率啊,效率。”我面色不善道:“陸地上的馬匹,速度怎麼也要比海路航行的船艦速度要快。為何反而慢了?”

  段鴻面色也是一陣難堪道:“皇上,擬奏文書需要兩日,還要經過當地各部門的審核後,才能發往京城。所以,這一拖二來,反而沒有那些紅毛蠻夷速度快了。”

  “此事,朕以後會徹辦的。段鴻,你先說說我朝各處海域的海防工作如何?目前擁有戰艦幾何?”我冷冷的撇了他一眼。

  “回稟皇上,目前我朝在廣東,福建,浙江,江蘇,山東,河北等地。均設有海防衙門。共計有船艦一百五十艘,海軍軍士總計為三萬余人。”段鴻雖然剛當上兵部尚書不久,但是他一直任著兵部侍郎一職,自然對這方面的事情,琅琅上口。

  “如此,那我朝最大的船艦,長有幾丈,寬有幾丈?船上又有何火器?”我迅即又問道,還好,至少有三萬的水軍,以及一百五十艘戰艦。

  “回稟皇上,我朝最大的船艦,長約十丈,寬約四丈。”段鴻畢恭畢敬地回答道:“船上擁有強弩機,火箭,火油等武器。”

  嗚呼,弓箭和火油啊?憑借這些武器,如何與西班牙等列強對抗?幸好我早有所反應,如今發展起來為時不晚。那些騙來的槍枝,以及大炮。一是可以用來裝備那些船艦,和軍隊。二是可以立即進行仿制。三是可以在那基礎上,進行軍械的發展。這歐洲列強,雖然已經有了遠航的能力,但是畢竟也才是剛剛起步,我朝並不落後於他們多少。只要稍加整頓,便能立即迎頭趕上,甚至遠遠超過他們。

  “工部尚書徐良何在?”我迅即睜開眼睛,又沉聲道。

  “臣徐良在此,聽候皇上差遣。”徐良跨步走了出來,經過一段時間的休養,他的大腿上的傷口,已經基本癒合了。只是走路仍舊有一些瘸。

  “朕上次命你收集起來的碎石,如今怎麼樣了?”我望著他,開口問道。

  “回稟皇上,經過 研究,已經可以開始在那石塊中提煉出精鐵了。不過,由於那工藝十分難以操作,微臣估計,恐怕要到六月份,才能鑄造成皇上要的寶劍。”徐良一臉嚴肅地說道。

  我罷手道:“恩,此事暫時不提。朕問你,如果朕要你制造出長約三十丈,寬約七八丈的大船。你是否造得出來?”

  徐良眉頭一皺,迅即道:“回稟皇上,我朝百余年前,曾經制造過如此大船。名為寶船。然而如今,那船只的制造工藝,已經完全失傳。”

  “徐良,朕不想知道失不失傳。”我揮手制止住他道:“既然百余年前有人能設計,並制造出來,那今日同樣也行。徐良,此事就交由你負責,在三個月內,必須設計出一款新型船艦。那船艦,還必須有火炮艙口。具體時宜,朕私下會找你。”

  徐良聞言,只好道:“微臣遵旨。”

  “另外,你近日去京郊附近堪察一番,尋找一塊合適的地方。”我又思索一番後道:“朕要建造一座船廠,我朝最大的船廠。”

  本來發展航海,我還想拖延一段時間再說。但是如今卻不得不提前運作起來,那些歐洲人,已經開始行動了呢。人家的船,已經航行到了我朝土地上了,並且直抵京師。

  “段鴻,著你兵部,立即擬發命令。所有非本朝船艦,若不進行檢查和遞交文書,一律不得進行停靠。另外,海防必須加強防御。所有海防警報,必須第一時間用六百裡加快傳到京城。”

  段鴻臉色一正,立即恭聲回答道:“臣段鴻遵旨。”

  我靠在了金龍椅上。在我那個熟知的歷史中,地理大發現,大航海時代,正是東西方文明強弱交替的關鍵所在。西方人接著航海貿易為幌子,大肆掠過世界各地的財富,源源不斷的輸送回自己的國家,大力發展自己國家的實力和科技。

  若我不採取行動,恐怕大吳皇朝在世界上。會由盛轉衰,從此國運一路滑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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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大時代序幕(中)



  數日時間匆匆而過。是日,甫一下朝。劉枕明便來到了我的南書房中,求見於我。

  我情知他此事,估摸著也差不多了。便躺在太師椅中,笑呵呵地望著他道:“劉愛卿啊,此時辦理的怎麼樣了?”

  劉枕明立即從袖口中取出一本奏折,恭恭敬敬地遞給我道:“皇上,這是此趟的賬目,微臣已經全部準備好了。”說著,又躬身退到了一旁,靜靜地等候我的旨意。

  我哦了一聲,打開折子細細看了起來。普通絲綢五萬匹,單價為三兩銀子一匹,小計十五萬兩。景德鎮普通瓷器七萬件,小計九萬兩,茶葉三萬斤,小計兩萬兩。總計二十六萬兩銀子。

  我呵呵一笑:“不錯,不錯。實在是難為你了,在短時間內籌出如此數目眾多的貨物。不過,這些貨物都還沒有運到京城吧?”這劉枕明也算是有其門路了,這些貨物雖然都是普通,甚至是劣質貨色。但是加起來,絕對不止這麼一點點錢。

  劉枕明恭聲道:“回稟皇上,臣已經全部安排妥當了。京城附近的貨品,已經基本聚集導了京郊附近。其余一批貨物,大約在五日之內,會陸陸續續的運到京郊貨倉。”

  我從椅子上站起來,笑道:“劉愛卿,隨朕去見見那些紅毛鬼子去。想來,你也沒有見到過紅毛鬼子吧?”

  “微臣遵旨。”劉枕明也笑了起來:“皇上,聽說那些紅毛鬼子,長相粗魯,比東突厥人還要古怪。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哈哈。”我大笑道:“一會你就會看見了,胸口抬起來,讓那些紅毛鬼子,看看大吳人的威風。”

  劉枕明立即臉色一正,挺著胸膛威風凜凜道:“微臣遵旨。”

  白士行如今幫我安排出宮時宜,已經輕駕熟路了。想來歷史上,還沒有幾個皇帝,會有我如此出入宮門頻繁吧?

  出得神武門後,由於距離京郊碼頭還有些距離。便整了兩頂轎子,我與劉枕明一人一頂。其余護衛,則神情嚴肅的跟隨在了我的轎子旁。

  每當無聊的時候,我都會掏出懷中的小小,逗弄它一番。不過,那小家伙似乎越來越嗜睡了。一天十二個時辰,倒有一大半的時間,在我懷裡睡覺。

  我一把頸皮拎起了它,虛空亂抖了一番,等它開始迷迷糊糊時。便又在它耳朵旁的嫩肉處,輕輕一捏。

  如此,這小狐貍便會渾身一陣顫悠。立即醒了過來。這可是我研究多次之後,得出來的心得體會。

  小狐貍睜開迷糊的眼睛,伸出小爪子揉搓了一番。迅即又對我翻了一個白眼,吱吱抗議起來。

  “媽的。”我嘿嘿笑罵道:“你這只小狐貍,實在太懶惰了。朕現在無聊,起來陪朕解悶。”

  小小白了我一眼,似乎在說我真的無聊。不過,它也害怕我對它的懲罰,便懶洋洋的吱吱叫了一番,似乎在問我想玩些什麼?

  “嘿嘿,你還記得劉枕明吧?”我嘿嘿笑起來。

  小小露出了疑惑的神色。我便又道:“就是那個胖嘟嘟的死胖子。”這下,小小總算想起是誰了。

  這劉枕明,不知道怎麼的,膽子特小,竟然會怕這種毛茸茸的小動物。每次小小一出現在他面前,他都會反應異常。

  小小一聽說是去捉弄劉枕明,立即來了精神。一雙狐貍耳朵,整個豎了起來,輕輕的抖動,顯然它也開始興奮了。

  我掀開轎帘,指了指後面劉枕明那轎子。小小頓時會意,爪子在轎窗上一點,如同一支脫弦的弓箭一般,在空中如同一道紅色匹練一般。直射向劉枕明的轎子,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從窗戶裡鑽了進去。

  靜。

  數個呼吸後,劉枕明的轎子中,突然傳來一聲慘烈無比的叫聲。頓時,全馬路的人都瞪向了那頂轎子。

  很快,劉枕明以非正常的速度,從轎子中竄了出來,鬼叫道:“狐貍啊∼。”

  作弄完劉枕明的小小,飛快地逃離作案現場。徑直在附近地攤上,逛了一圈,迅即又以一般人看不見的速度,竄回了我的轎子中,獻寶似的嘴裡刁著一顆熟板栗。用眼神和動作,似乎是讓我剝開給它吃。

  “日。”我一把搶過它的板栗,撥開後囫圇吞下去,嘿嘿道:“反正你也用不著吃東西,我給你代勞了。”

  吱吱。小小食物被搶,立即撲到了我肩膀上,想剝開我的嘴,掏出那粒被我吞下去的栗子。

  “你還真是小氣。”我拎住它的後頸皮,嘿嘿道:“白養活你這麼長時間了。告訴你,朕是皇帝,普天之下每一樣東西都是屬於朕的。包括你,包括你那粒栗子。”

  小小眨巴著眼睛,似懂非懂地望著我,一臉的無辜。忽而,眼神中露出了一絲柔和的光芒。靜靜地偎依在我身上,小狐貍腦袋,在我胸懷中不斷柔蹭著。

  咦?這小狐貍怎麼突然如此乖巧了起來。真是讓我頗覺意外,平時這小狐貍,被我如此斥罵一頓後,一般都會不理睬我的。今天,難道它吃錯藥了麼?

  帶著滿頭的霧水,一路疑惑地來到了京郊碼頭。

  那幾艘大型船艦,都還靜悄悄地躺在了碼頭前方。

  “你是,吳?”我甫一走到岸邊,便看見了大船之上,走下來一個人。那人見到我,便驚喜地喊道。

  原來是約翰。我笑呵呵地迎了上去,對他一個擁抱道:“約翰指揮長,見到你真是太好了。”

  “吳,謝謝你上次的招待。”那約翰裂嘴一笑道:“我和我的伙伴們,都十分的滿意。”

  “嘿嘿,滿意就好,滿意就好。”我笑道:“我這次來,是有好消息要告你的。”

  約翰眼睛一亮道:“吳,你是我生命中的福星。是不是貨物都籌集好了?”

  我拍著他的肩膀,和藹地笑道:“這幾天,我都在操作這件事情。最好的蘇州絲綢五萬匹,景德鎮精制瓷器七萬件。西湖龍井茶三萬斤。”

  約翰笑咪咪道:“我就知道吳,你不會讓我失望的。”

  “等等,有件事情我需要告訴你。”我打開折扇,憐憫地望著約翰。一時間,那約翰被我看得自己也緊張了起來。

  “情況是這樣的,由於這批貨物,都是最好的貨色。”我輕輕嘆了一口氣道:“其總價值,超過四十萬斤白銀。你那區區價值六萬斤白銀的貨物,實在不夠相抵消。”

  約翰之前的笑臉,頓時凝固了下來:“吳,我們不是老朋友麼?價格就不能再便宜點?”

  “約翰,再便宜,恐怕也不能從四十萬斤白銀的價值,跌到六萬斤白銀的價值吧?”我露出了可惜的神色道:“約翰,若你不能提供出白銀的差額,我只能給你六萬兩白銀的貨物。到時候,你賺了錢,再回來把我的貨物都吃下。”

  “吳,這怎麼行?”約翰急地直跳腳,這茫茫大海,多航行一次,就是拿自己生命開一次玩笑。偏偏一次能運輸完的貨物,憑什麼要他進行兩次運輸。約翰眼珠子直轉悠,遂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道:“吳,這次你一定要幫幫我。等我這次發達回來了,一定不會忘記你的好處。”

  “約翰,我倒是很願意幫助你。但是你要知道,生意人是有生意人的規矩的。”我淡淡一笑道。

  約翰頓時明白了我的意思,急忙道:“吳,你開口吧,倒底需要什麼樣的條件?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答應你。”

  我慢慢踱步道碼頭邊上,望著躺在水面上的大型帆船。一臉正色道:“我有個朋友,他十分喜歡收集各種各樣的圖紙。如果你能把你旗艦的圖紙賣給我。我倒是可以考慮把貨物給你。”

  約翰迅即臉色一變,壓低著聲音道:“吳,你不是在開玩笑吧?這可是軍事秘密,萬一被西班牙皇家海軍部知道了,我可是要被處以極刑的。”

  我臉色不變,只是用那可惜的語調說道:“約翰,如此的話,那就抱歉了。不如你去問問其他商人,看看他們能幫你麼?”

  約翰重重地搖了搖頭,痛苦道:“吳,沒用的。其他人根本不可能一下子調出這麼多貨物來。再說,我也去看過了……。”說到這裡,約翰急忙嘎然而止,他對我尷尬地笑了一下。

  其實他不說我也知道,京城附近所有的店舖。都被我下了禁令,嚴禁與這些紅毛鬼子進行交易,把平常的價格,虛抬高十倍。

  “約翰,你也不想想。這批價值四十萬斤白銀的東西,回到你故鄉,價格上漲十倍不止。”我露出了蠱惑地笑容:“那可是四百萬斤白銀啊。我可以保証,你們西班牙國王,都沒有你有錢。區區一張圖紙,算得了什麼?”

  約翰受到我的蠱惑,喉嚨間直嚥著口水。掙紮了很久後,便狠狠道:“好,我把圖紙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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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大時代序幕(下)



  我心中頓時一喜,西班牙的無敵帆船,可是出了名的工藝優良。有一張無敵大帆船的圖紙,不僅僅是用來建造無敵帆船。最重要的是可以和大吳的制船工藝結合起來,發展成為新一代的大型戰艦。

  “約翰,你真是夠朋友。”我笑咪咪地給了他一個擁抱,迅即湊在他耳朵旁道:“這次,你可發大財了。若是這麼幾趟過來,你的財富很有可能會超過我了。真是令我羨慕啊。”

  約翰被我說的臉上一喜,嘿嘿賊笑道:“吳。這次發財,全靠你的幫忙,要我送些什麼小禮品給你麼?”

  我裝出一愕然的樣子。迅即指了指他腰間的那柄短火銃道:“約翰,這柄槍的制作好像蠻有特點的。”

  約翰一愣,迅即接下來送到我手上道:“這火銃,可是意大利最著名的槍械大師精心制作的。可花了我五十枚金幣。現在,我把它送給你了,代表我們之間的友誼。”

  我接過短銃,端在手上細細把玩起來。果然是制作精美的一柄短槍,槍柄之上,還刻著制作人的名字,以及一只老鷹的圖案。此槍握在手裡,沉甸甸的,非常具有質感。我嘗試著瞄準了一下,果然非常順手。、

  約翰見我喜歡,便又把腰間的火藥袋和鐵子彈送給了我。以我皇帝之尊,身上當然不會去放這種危險的火藥。便招手喚了旺財過來,把火藥貸和子彈,都系在了他腰間。

  見他送給我這麼一把不錯的短槍,本來也想送他一樣東西。只是手中除了一柄唐寅折扇外,並無長物。那扇子我是不送的,唐寅的扇子,將來那可算是國寶文物。我怎麼能隨便送出去呢?所以,便裝聾作啞起來。

  我又喚來劉枕明,低聲道:“等交易成功的時候,你問他收取稅金。貿易稅額度就定在二成吧。他要是付不出錢,那就讓他以船上裝載好的火炮抵稅。我呢,便不出面了,你自己用手語與他慢慢溝通吧,記住,我們可不著急。”

  劉枕明當下會意,臉上浮出了奸詐的笑容。

  “親愛的吳,生意已經談妥了。你應該帶我去看看那些屬於我的貨物了吧?”約翰顯然還是不怎麼放心,便開始催促起來。

  “約翰,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們大吳皇朝的一名大官員,你可以叫他劉先生。”我指著劉枕明,對約翰說道。

  劉枕明一副淡然的樣子,似乎很不耐煩,擺足了一副官腔模樣。

  “劉先生,你好。”約翰一見這家伙派頭不小,便急忙伸手抓住了劉枕明的手,握了幾下。

  “約翰,這位劉先生。將會全權代替我負責此趟交易。”我臉上浮現了不好意思的笑容道:“我在廣東那邊,發生了一些不太美妙的事情,我必須立即趕過去。”

  “噢,上帝啊。”約翰露出了憐憫的神色:“吳,我的朋友,需不需要我的幫助?”

  我搖了搖頭,歉聲道:“約翰,謝謝你的好意。這件事情必須我親自過去處理。這次的交易,就全權委托給劉先生了。劉先生是大吳帝國很大的一名官員,擁有崇高的聲望。這次,也是看在平日和我的交情份上,才願意幫這個忙的。”

  約翰顯得有些無可奈何,只得說道:“吳,那祝你一路順風了。希望你能盡快處理好事情,還能回來見我最後一面。”

  我日,這家伙連話也不會說。什麼叫最後一面?不過,我也鄭重其事的與他握手道別。順帶私下裡塞給他一千兩的銀票:“這些錢,你們今晚可以去雅頌樓,就是我們上次去的地方。好好的去享受一下。”

  約翰頓時露出了感激的神色:“吳,多謝你的招待了。”

  再與他嘮叨了一會後,我迅即撤離了現場。就讓劉枕明,去與那約翰糾纏不清吧。

  一路回到了皇宮之內,甫一回到了養性齋內,卻沒有見到一個女孩子在我那裡。不覺有些奇怪,平常回家時,總能見到個把兩個的。難道她們又有了什麼集體活動不成?

  我揮退了準備上來伺候我盥洗的宮女,徑直來到了我的暖閣之內,準備好好睡上一覺。媽的,和那個紅毛鬼子虛偽來虛偽去的,心神百倍消耗啊。

  我打著哈欠,將懷中沉睡的小小一把拽出來,準備習慣性地塞到了被窩之中。卻不料,竟然發現那被窩,竟然微微鼓起一個人形。

  是誰躺在了我被窩中呢?皇後?還是誰?一把將小小扔到了桌子上。伸手往被窩裡探去。

  恰好摸到了一具光滑的赤裸胴體。我心中暗忖道:“估計是哪個女孩子,想我寵幸了。卻又不好意思開口,便躺到了我被窩之中。”

  嘿嘿,看看用手,能摸出是誰來麼?想到做到,一雙賊手,便從此女腳尖,緩緩向上遊走。果然,如我所猜測,被子內的女子,並沒有睡著。被我的雙手掠過敏感之處,頓時微微嬌哼了起來。

  “是晴兒。”我忍不住心中的驚喜,大聲驚呼起來。忙掀開被子的上半段,卻見滿臉緋紅的晴兒,赤身裸體地躺在了被窩之中。纖纖玉手護住了胸前緊要部位。雙眸含情脈脈地望著我,充滿了一股子春意。

  “皇上。”晴兒輕輕地呼喚了我一聲,這一聲嬌呼聲中,包含了多少思念。

  我目光在她若隱若現的酥胸之處,巡視了兩遍。她的肌膚是如此具有彈性和光澤,晶瑩剔透,柔嫩無比。

  我附下身子,在她脖子處輕輕一吻,隨即又道:“晴兒,你是什麼時間回來的?怎麼不通知朕去接你?”

  晴兒被我那一吻,身子一陣嬌顫,低聲細語道:“皇上,今日中午就到了京城。不過,皇上您出門辦事去了。皇後姐姐說,要讓晴兒給皇上一個驚喜,便讓,便讓晴兒如此。”

  我就知道是皇後搞得鬼。依晴兒的性格,又怎麼會做出這種誘惑人的事情來?不過,皇後此事,確實也做的極合我心意。

  由於我和晴兒的武功克制,且互相吸引。所以我對晴兒的嬌軀是最為迷戀的。想及此處,我的欲火殺那間膨脹了起來。雙手開始不規矩地在她嬌軀上遊走起來,她身上的敏感地帶,我是閉著眼睛也能全部摸出來。雙手不斷地撩撥著其最敏感的部位。

  “皇上。”晴兒哪裡吃得消我如此帶著御女心經手法的挑逗,不一會兒,便嬌喘吁吁,呻吟不已起來。

  “晴兒,出門這麼一段時間。”我嘿嘿淫笑道:“又沒有想朕?”

  “皇上,晴兒每天晚上,都恨不得立刻飛到皇上的身邊。”晴兒閉著眼睛,既想躲避我的挑撥,身體卻又不自覺的迎合起我的動作來。嬌羞的紅暈,立刻浮現在臉上。耳廓質處,也是紅潤異常。

  我強忍著欲望,將御女心經的手法運用到極至。我今天,要晴兒主動求我與她做愛。

  晴兒哪裡知曉我有這個鬼心思,開始的時候還閉目等待我的臨幸,然而身子卻在我的挑逗下,癒發敏感難受起來。只得用輕輕地低吟聲,試圖來引起我的注意。

  我哪裡肯輕易地如她所願,心下內力微沉,一股細細綿長的暖流,從我的丹田之中,直直遊走到我的手上。在通過我的掌心,傳送到晴兒身上。

  我的內力,頓時如同一條小蛇一般。敏捷,卻又極其地撩撥著晴兒身上各處敏感之地。

  晴兒的身體,哪裡承受地了我如此挑逗。頓時嬌呼一聲,坐將起來,玉臂環摟住我的脖子,意亂情迷地哀求道:“皇上,您要了晴兒吧。”

  那一聲,柔若的哀求話兒。頓時讓我自尊心得到空前的膨脹,邪笑不已道:“武林中號稱冰劍玉女的十大美人兒之一,卻哀求朕要了她。嘿嘿。”

  我此話一出,晴兒的身子頓時一緊。

  我情知這種偏門,只能點到而止玩玩。否則晴兒的自尊心可是非常強烈的,把她的神經刺破了,可不是件好玩的事情。

  當下除卻身上的衣衫,伏了上去。

  “皇上。”晴兒又驚又澀,又是歡喜的驚呼起來。

  ……

  一番雲雨畢後。我憐惜地將其摟在懷裡,細細與她絮叨起來,問道:“晴兒你這一去,有遇到什麼麻煩沒?”

  晴兒如幸福的小女人一般,依靠在我的懷裡,低聲搖頭道:“沒有,晴兒此行非常順利。只是,晴兒在挑選入京的人手上,浪費了一些時間。否則,晴兒早就可以回來和皇上團聚了。”

  “晴兒你如此說,是不是有在京城立足的把握了?”我呵呵一笑道,開玩笑道:“朕以後的皇位,可要靠你來保駕了。”

  晴兒自是知道我在說笑,便又與我解釋起在京城的初步打算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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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殿試(上)



  原來晴兒的打算,便是在京城成立一個完全獨立的門派。並不沿用原先的飛燕門招牌。然而她也並不站在前台,而是讓凝兒,負責整個門派的運轉。她則躲在暗處,做幕後指揮者。

  我想了一下,也是同意。但是要維持一個門派的正常運轉,必須有一定的生意才行。思索了半晌後,便決定讓柳映竹也加入其內。整個門派負責我私人生意的運轉。當然,像青樓生意之類的,要排除在外,畢竟我是想豎立一個正面形象的門派起來。

  凝兒和柳映竹的武功,在整個江湖中算起來,並不算很高。僅僅維持在中等而已,實力自然是不夠。然而晴兒,對這事情也已經有了打算。除了本身飛燕門中移過來的百名高手外,還決定在京城逐漸擴充勢力。

  當然,晴兒處理江湖事情,可比我有一套多了。我也懶的去多管晴兒門派的事情,畢竟我對江湖不熟悉,胡亂插手,反而會壞了晴兒自己的打算。

  資金的事情,我也問過晴兒了。她從飛燕們中,也已經挪過來五十萬兩的啟動資金。這些銀兩,在京城足以成立一個門派了。然而想要操作大生意,還是不夠的。

  我細細想了一番,那些服飾和化妝品還有飲食的生意,不若直接扔給晴兒的新門派去做。如此,就能將近千萬兩的養廉基金,轉移到新門派去運作。一是能大幅度提升新門派在江湖中的地位,而還能替我省下建立一個新的部門,同時,也能避免劉枕明手中的權力,再次增大。如此,也算是一舉兩得的事情。

  晴兒也是細細思量了一番,這樣操作,也是沒有多大問題,迅即答應了我的要求。本來想立即宣劉枕明一起處理這個問題,然而一想到如今劉枕明那斯,恐怕還在和那紅毛蠻夷,正在比手劃腳的談論生意,只好作罷。

  是夜。自然是在晴兒身上,一傾多日來的思念和欲望。

  第二日清晨,按照管理,我打了一會太極拳。若說這太極拳,看似軟綿綿的不著力,然而真正操作起來,卻是總能令我神清氣爽。而那狐貍小小,則蹲在一旁,饒有興趣地望著我打著太極。

  完事後。我一把抓住它的頸皮,輕笑道:“小小,走,咱們該上早朝去了。”

  吱吱。小小輕輕地呼喚了一聲,乖巧地鑽進了懷裡去。我一愣,這小家伙最近似乎不太對勁。平日裡哪有這麼聽話的啊?我說一句話,它可是非頂上幾句,才甘罷休。令得我不由得狐疑萬分。

  恰在此時,卻見到木公公,彎著腰,踏著小碎步向我走來。行至我面前,跪拜在地上道:“奴才木逢春探親歸來,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我瞧他神採奕奕,精神抖擻。便笑道:“木公公,這次探親,是不是遇到什麼有趣的事情了?”

  木公公又是叩了一個頭,喜聲道:“奴才承蒙聖恩,得以回鄉省親,一家團聚。十分令奴才欣慰的是,老母竟然身體安泰。而且,奴才的弟弟,也生活的不錯,生有兩子。其中小的,這次過繼給了奴才。”

  “哈哈。這次,朕可要好好恭喜一下你了。”我呵呵大笑道:“木公公你如今有了子嗣,的確算是喜事一樁。不若,將你老母兄弟,悉數遷徙到京城來。在京郊買一座宅子。日後,你也可以時常去探望一番。”

  木公公頓時喜得眉開眼笑,連連叩頭道:“奴才謝主隆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接著,他又爬起身來,小心翼翼地攙扶著我,輕聲道:“皇上,奴才叫龍轎,去金鑾殿早朝吧?”

  我看了一下時間,覺得還很早。便道:“不用叫轎子了,朕今日精神得很。不若步行過去,也好趁機散散步。”

  “奴才謹遵聖旨。”木公公,便又攙扶著我,往前走去。

  我們一路向前走去。走得一段,我便又淡淡道:“木公公啊,過得今天,你就不必隨朕上朝了。”

  木公公頓時駭得面如土色,急忙跪拜下去道:“皇上,是不是奴才做錯什麼事情了?”

  “起來吧。”我呵呵一笑道:“朕沒有說你做錯事情。”

  我邊向前走著,木公公便從地上爬起來,不敢吭聲地低頭跟隨在我身後。

  “如今大內總管一職位,已經空缺了下來。朕觀你忠心耿耿,人也老實厚道。所以,朕想提拔你升任大內總管一職。”說著,我又頓了一下道:“木公公,你可要好好表現啊?別令得朕對你失望。”

  木公公聞言,幾乎不敢相信這是一個事實。這大內總管一職,乃是太監能夠抵達的最高職位地位。

  “皇上,奴才想一直伺候在皇上身邊。奴才不想離開皇上。”木公公,頓時拜在我的身前,老淚縱橫道:“皇上,奴才木逢春,懇請皇上收回成命。奴才願意一輩子,待在皇上身邊,聆聽皇上的教誨。”

  我又好氣,又好笑道:“木公公,這大內總管一職,別人是求也求不來的,你倒是好。竟然推三阻四起來。你當了大內總管,反倒能幫朕辦理不少事情,一是對朕盡了你的忠心,二是隨時能替朕肅清後宮,這個責任,可是很大的。”

  木公公見我如此決斷,重重地嘆了一口氣,無奈的連連叩頭道:“奴才遵旨,奴才一定不負皇上的重望。就算是奴才立即替皇上死,奴才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起來吧,朕知道你的忠心。”我呵呵笑著讓他起來,一路往金鑾殿行去。

  “皇上上朝,文武百官見駕。”由於是最後一次如此喝喊了,木公公喊的格外起勁。

  我一路向金龍寶座行去,文武百官立即全然跪拜在地上,齊聲喊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愛卿平身。”我已經是越來越習慣這個位置了,淡淡地揮了一下手。

  “謝萬歲。”文武百官,在我的目光下,齊齊站了起來。

  “有事啟奏,無事退朝∼。”木公公悠揚的嗓音,飄向了這金鑾殿每一個角落。

  “老臣禮部尚書陶遷,有事啟奏。”陶遷跨出一步,朗聲說道。

  “陶愛卿,準奏。”我揮了一下手,淡淡地注視著他。

  陶遷躬了一下身子,說道:“今日乃是殿試之日,皇上是否宣進士們上朝晉見?”

  我一拍額頭,呵呵笑道:“若不是陶愛卿提醒朕,朕都要忘記了。眾新進士們,都已經到殿外了麼?”

  陶遷恭敬地回答道:“回稟皇上,進士們都已經在殿外等候多時。”

  “那就讓他們都進來吧。”我淡淡一笑:“別讓這些朝廷新貴們,久等了。”

  “皇上宣新科進士進殿見駕。”木公公,頓時跨前一步,悠揚的喊了起來。

  門外的太監,也撤開喉嚨喊道:“皇上宣新科進士進殿見駕∼。”

  一道道的聲音,傳遞了下去。

  不片刻,那些新科進士們,各自穿著官服,往裡面走來。在殿門口集中起來,叩拜在地道:“臣等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愛卿,都起來吧。”我罷手道。

  那些新科進士們,依言都站了起來。

  “來來,都走近一點。”我揮手,讓他們都走到金鑾殿中間。

  這一科的進士,比往年幾乎少了一倍有余,這可是拜我那特殊考題所賜。不過,我相信,這次的進士質量,絕對是往年之間最優秀的。雖不能保証個個優秀,然卻大部分應該都還是不錯的。

  “諸位愛卿,都是國家未來之棟樑啊。來來,都別太拘束了。”我斜躺在金龍椅子上,淡淡笑道。

  我可以打賭,這些新科進士們。都根本認不出,我就是當日販賣考題標準答案的人。那日我穿戴的是便服便帽。今日則是龍袍加身,再者,皇帝上朝前,都需要化一下裝,讓自己顯得更加威嚴。休說這些新科進士們,不敢抬頭直視於我,就算是湊在他們面前讓他們辨認,恐怕也不一定能夠認得出我,頂多是覺得眼熟而已。

  “來來,名列頭甲的三位愛卿,上前幾步讓朕瞧瞧。”我目光掃視了一遍,又是說道。

  頭一個走出來的,便是那陶子英。陶子英走上前幾步,跪拜下來道:“微臣陶子英,乃京師人氏,暫列頭甲第一名。”

  “恩,很好,很好。陶愛卿果然長得一表人才,朕看過你的考卷,真可謂字字珠璣,句句良言啊。”我裝做一副嚴謹地模樣,輕輕讚道。其實,我只是看了一下她考得我的試題而已。那正規的考題,我是連瞄一下的興趣也沒有,八股文,讓我看都看不懂。

  “皇上,謬讚了。微臣乃是運氣使然,才暫列第一。”陶子英不急不躁,不吭不卑的回答道。頗有其父的為官風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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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殿試(中)



我點了點頭,滿意道:“頭甲第二呢?上來給朕瞧瞧。”

我話音剛落,進士群中便走出來一人。緩緩上前幾步道:“微臣簡令泰,江蘇無錫人氏。叩見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起來吧。”我揮手讓他起身,向他望去,此人年紀甚輕,約莫在二十七八左右,面若冠玉,劍眉朗目之間,透露著淡淡的正氣。觀他步履穩健,面色從容,性子必定也是個穩健之人。

“謝皇上。”簡令泰站起身來,往後退了一步,身子微微躬著,然而卻十分穩泰。若不出意外,這人乃是將相之才。

“簡愛卿,是否學過武藝?”我斜躺著,目光象他瞧去。

“回稟皇上,微臣自幼文武齊進。微臣以為,文乃修身立性,武則安邦定國,缺一不可。”簡令泰面若常色,語氣恭謹地回答道。

“好,好。”我雙掌一擊:“朕得此人才,乃朕之大幸也。”

“頭甲第三呢?快快上前給朕瞧瞧。”我越發期待起來,這簡令泰和陶子英,均是不錯的人才。這頭甲第三,也應該不會差到哪裡去。

說完,人群中又走出一人。信步至我身前。我見了他,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這家伙,未免長得太難看了。上次在考場內,我也見過他。當時留下的影響也是十分深刻。想不到此人,卻竟然是頭甲第三。那人,拱手道:“臣祈浪,見過皇。”

“大膽。”木公公上前一步。怒聲喝罵道:“金鑾殿上,見了皇上,竟敢不跪拜。”說著,目光瞧向了我,等待我地旨意。此時,我若稍稍點了一下頭。這祈浪,恐怕會立即被拖將出去,責以廷杖,趕出紫禁城。永世不得錄用。

我揮手讓木公公退下,臉上並沒有擺出怒意。反而淡然道:“祈愛卿,不知何故。見朕不跪?”

那祈浪,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火氣。淡淡道:“臣相貌奇醜,若下跪,怕驚擾了聖駕。”

這算是什麼理由?遂罷手道:“好了,既然你不願意下跪,就退到一旁去吧。”心中暗忖道,這家伙怎麼如此不識好歹?看來這頭甲前三名。得把他踢出去了。

那祈浪,微微拱了一拱手,自顧自地退到了一旁,也不多話。

“哪位是二甲第十的劉不庸?上來給朕瞧瞧。”我突然想起了,進士之中,還霏自己的一位老熟人。

隨著我地話音,卻並沒有人站出來?這茫茫百多名進士,我一時半會倒也找不出他來。我愕然,難道那家伙沒有接到通知?還是沒有上朝見駕?

“劉不庸。皇上叫你出來。”木公公見進士群中,沒有人站起來,不由得奴意昂然地喊道。

那群進士。不由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劉不庸。”木公公竭盡氣力的尖銳叫喊起來。

“誰,誰在叫我?”突然之間,人群中一個聲音傳出來道:“媽的,聲音像個破鑼子一樣。驚擾了本少爺的美夢。啊嚏,嘖嘖,夢中的那林港明手打妞兒,可真夠讚的,水靈水靈,捏一把就似要出水一般。”

群臣頓時愕然,想不到眾進士之中,竟然還有這種活寶級別的人物。列為大臣,均將懷疑的目光投向謝中亦。可憐的謝大學士,只得幹咳兩聲,尷尬之極。卻又不能跳出來說,這關他地事情,乃是皇上的?意。做臣子地,替皇上背黑鍋,乃是理所當然之事,只能覺得光榮,不能有絲毫不悅的表情。

我也呵呵輕笑起來,早林港明手打知道這家伙混蛋。想不到竟然混蛋到這種地步,過,老子就是喜歡。便大笑道:“劉不庸,快給朕滾上來見駕。”

劉不庸,此時也清醒了過來,這才想到自己在金鑾殿上。聽得我呼喚,便一路小跑到我面前,只是那幾步路,卻已經累得他氣喘吁吁了。對我愣神地問道:“皇上,是您叫我啊?”

我日,他竟然還懂得用一個您字。也算為難他了。我呵呵一笑道:“罷了,罷了。朕服了你了。對,就是朕叫你。”

“你這個畜生,老子青日裡是怎麼教你的?”劉枕明實在看下去了,跳了起來,直跑到前面,扭住了劉不庸的耳朵道:“還不跪下行叩拜大禮。”

“唉喲,叔父,你弄疼我了。”劉庸疼得齜牙咧嘴道:“,我跪,我跪還不行麼。”,當

如此一來,全朝百官均雙眼瞪林港明手打得賊直。若是在這金鑾殿上,恐怕要哄堂大笑了起來。也就是劉枕明,敢在這大殿上扭他侄兒的耳朵。

“創愛卿,消消氣,消消氣。”我呵呵地笑了起來:“你先退下,朕倒是滿欣賞劉不庸的直率。”

劉枕明叩頭請罪後,這才退回了自己的行列。群臣這下算是明白了,這劉不庸是關系戶。是我這個皇帝愛屋及烏地情況下,才批準他進入進士行列的。

“臣劉庸,乃京城人氏。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劉不庸,叩拜起來倒也有模有樣。顯然是這段時間,被劉枕明拉住惡補了。

“起來吧,起來吧。”我呵呵笑道,心中暗忖道,以後朝堂之上,有上這麼一個活寶,氣氛一定會活躍許多。也別小看了他,有的事情無法解決,我就要用上他了。要是他胡攪蠻纏的話,那些大臣們定然搞過他。

劉庸,站起身來,退到了一旁。

“朕考考諸位愛卿。”我從龍椅上走下來,緩緩步行到下面去,掃視了眾新科進士一眼道:“諸位都說說,你們為什麼要當官?當官有什麼好處?陶愛卿,從你開始吧。”

陶子英低著腦袋,向前一步回答道:“回稟皇上,微臣以為,天下黎民百姓生活水準底下,並不責之天災人禍。其終究之因,在於官。官若正,百姓則安泰,官若不正,那百姓遭殃。臣之所以想當官,是想幫助朝廷,扭轉天下百姓之現狀。”

“好,好。陶愛卿心系天下百姓,朕甚感欣慰。”我隨即又問道:“那陶愛卿,有何良策,能安天下百姓呢?”

“回稟皇上,綜觀我朝國策,以農為主。天下百姓,有九成之九被捆縛在土地之上,如此一旦發生天災,百姓便生無活路。臣以為,當大力開發其他行業,疏流於農業。綜合發展國力。”陶子英面無羞澀,款款而談道。

“一派胡言。”朝中之臣中,立即有人跳出來道:“農業乃天下之根本,若無糧食,如何能應對如此數量眾多的百姓?分流農民,豈不是讓天下百姓都餓死?另著,萬一戰端開啟。行軍苦於無糧,這仗如何能打?”

“這位大人,您誤解晚生的意思了。”陶子英,並沒有因為被大臣當眾喝斥,而面有不予之色,反而神色平淡道:“晚生所指分流農業,是在不減少糧食產量的基礎上進行。甚至於,還能比之前,糧食產量更甚。”

“哼,黃毛小兒,不知道天高地厚,口出狂言。”那位大臣,不屑地說道:“枉你飽讀詩書,卻不料口無遮攔。若能提高農業產量,我朝國力早就昌盛之極。何用你這個黃毛小兒,來大談什麼分流政策。”

陶子英涵養功夫,我早已經領教過了。這種辱罵程度,又豈能動她分毫?我也不言語,默默地看她有何高見。

“我朝五千六百余萬人口,男女壯丁三千一百余萬人,其中兩千八百余萬農民。而我朝耕地為二億五千畝,平均每個農負責田地九畝。糧食總產量為三億七千萬余擔,平均每畝產糧為一擔半。人均合計略小於七擔糧食。光看這個數字,似乎都能吃飽肚子。然而事實並非如此,農耕地,所種之地均非本人所有,大多數田地掌握在地主手中。如此一來,農真正得到的糧食,只能勉強維持生計,若碰到個災年荒年,農民自是連肚子也吃不飽。只得賣兒賣女,以養活家庭。”陶子英侃侃而談道:“這位大人,這種情況,是否應當進行改變呢?每一個壯丁農,一年所產糧食,竟然足十四擔,這位大人,是否又能聯想到什麼呢?”

我汗顏。我身為皇帝,竟然也不知道這些數據。顯然陶子英,對這方面有過大量的研究,否則也不可能張口就扯出這一大堆地數據。

“哼,這些數目,戶部任何一人,都能說的上來。”那位大臣,仍舊不屑道:“試問,我朝糧食產量已經如此底下了,如何還能分流?如你所說的數據,每分流出去一個農民,糧食整體產量就會少十四擔。黎百姓,更加吃不飽飯。”

“但是,大人不知道有沒有想過。一個農民,若他一年能夠產出三十擔,甚至於四十擔糧食。那又當如何呢?”陶子英,說到這裡,雙目突然放出了我從來沒有見到過地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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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殿試(下)



“怎麼可能?”不僅僅是剛才那個大臣跳出來置疑,其余大臣,也紛紛跳了出來,表示那決無可能。

就連劉枕明,也站出身來道:“陶大人,若你真的有辦法可以將人均產量提升到三十擔以上,我劉枕明情願將戶部尚書一職,讓給你做。”

“創大人,晚生並無此意。不過晚生的確有方法,能夠將人均產量,提升到三十擔以上。那三十擔,已經是保守估計。”陶子英上前一步,在一片嘩然聲中,朗朗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我朝農耕作業,所用工具和手段,實在非常有限。能提高效率的耕牛,也是少數。本人在此犁耕上,研究過很長一段時間,終於被我制造出一種全新的犁耕器具。使用此器具,一時辰之內,所耕之地,速度快過於耕牛。而且,在操作上面,也毫不費力。即便是我這種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也能進行田耕作業。”

此言頓時引得再次嘩然,若那陶子英說的是事實的話。那無疑是可以減輕農民的勞動力,那樣節省下來的勞動力,可以挪用到其他地方。立即,有很多大臣們,開始對陶子英的話,開始相信起來。因為如果他在胡言亂語,那就是欺君惘上,那可是要砍頭的,弄不好還會滿門抄斬。

陶子英見這次沒有人提出反對意見,便又說道:“這種犁耕器械。我已經制作出兩台了,如今就在晚生家中。改日當當場演示一番。當然,光有這種犁耕器械,僅僅能夠提高農的工作效率。對於糧食地生長,並沒有太大的影響。”

她說這話時,一些懂行的大臣們,紛紛隨之點頭。目光中帶著希冀,望向了她。希望她真的能有辦法從根本上提高糧食地產量。

“晚生雖然也讀詩書,但那僅僅是用作消遣之用。晚生真正感興趣的,卻是各類野史雜文。也就是諸位口中長道的奇淫技巧。忽一日,晚生偶得一片雜文,其述稻種的挑選,優化。以及各類稻種間的雜交。讓晚生十分感興趣。若是一般家庭,其父定然不許晚生學這旁門左道。然卻家父卻十分支持晚生的研究。並且排遣人至全國各地,遍尋優質稻種,以帶回讓晚生研究。”陶子英,說到這裡,深深地望了一眼陶遷,似有感激之色。

我也看向了陶遷,這老家伙還是蠻了起的。竟然會支持女兒幹這種事情。

“晚生則立即進行大量的實驗。在前幾年內,晚生經歷過無數次的失敗。然而,功夫不負有心人。晚生終於研究出了一種新稻種。”說到這裡,陶子英有些莫名的興奮:“那些稻種,經過晚生地試種,竟然達到了畝產七擔糧食。”

什麼?朝臣今日的震撼不小,雖然並非人人懂得農業。但是剛才數據中所說,平均畝產才達到一擔半地糧食。如今,卻聽說能達到畝產七擔糧食。就算刨去各種利因素。若是全國產量如此提高的話,至少可以達到原先的兩倍以上。怪不得,那陶子英竟然說能夠令得人均產量達到三十擔以上。若全部以畝產七擔計算。足足能將人均產量提高到六十三擔。

如此一來,全國至少能分流出一半以上的壯丁農民,去進行其他生產。而且,還能人人吃飽肚子。

“天啊,就算是盛唐之治,也無如此繁盛。”某位大臣,立即感嘆道。

我也吃驚不小,這陶子英,竟然會去研究農業。甚至於,能將農業提升至如此地步。遂輕咳兩聲,制止住群臣的竊竊討論:“各位愛卿,陶愛卿的話,大家都聽到了。朕以為,此事過後再驗証真假。若是真實,朕定當全力推展此技術。各位愛卿,可有異議?”

“回稟皇上,臣等無異議。”笑話,有這種好事出來,誰還會有異議?大臣們,雖然他會貪污,他會受賄。但是絕大多數的大臣,都還是希望國富民強地。

如此,我便讓陶子英退下。將目光投到簡令泰身上,淡淡道:“簡愛卿,輪到你了。”

簡令泰上前一步,緩緩道:“臣之所以想當官,是想為我朝開辟疆土,揚名於異域。讓我大吳國號,響徹於世界每一寸土地。”

“好,說的好。”我呵呵笑道:“簡愛卿有如此鴻鵠之志,朕甚感欣慰。過,不知你將如何為我朝開拓疆土?是否腹中已經有了詳細計劃?”

“回稟皇上,綜觀我朝周遭,大小十余國家。然而為禍甚深者,乃突厥也。所謂擒賊先擒王,只要我朝能夠將突厥拿下。必定威震寰宇。令得其余弱小國家,臣服與我大吳。”簡令泰,目光中透露出一股傲然神色。

敢問簡大人,突厥與我朝交戰數次。我朝均為撈到什麼好處。”一直未說話的岳超,走出來,盯著簡令泰道:“你又是如何,能輕言直取突厥?”

“岳大將軍。”簡令泰竟然也識得岳超,只見他用崇敬的目光看著岳超道:“岳將軍乃是晚輩最崇拜的將軍,昔日與東突厥血戰三月,斬敵數萬於邊疆,將那突厥惡賊一路趕回草原。晚輩十分佩服。”

岳超寵辱不驚道:“此乃世人謬讚,簡大人,不若說說你有何良策。能夠克制於突厥騎兵的遊鬥戰術。”

岳超與東突厥交戰不下三回,雖然每次都能將突厥人趕回去。但是也沒有以絕對的優勢,取得過完全勝利。

簡令泰慌不忙道:“突厥人的優勢在於騎兵,其騎兵速度飛快。行蹤飄忽不定,來如風,去如電,讓人摸不著痕跡。”說到這裡。岳超不由得甚有通感地點了點頭。簡令泰又繼續說道:“在我大吳國土上與突厥交戰,我朝總能獲得最後勝利,但若在大草原上與突厥交戰,往往會勢力。其最終原因,便是大草原地地理與我朝不同。草原之上,一路開闊,十分有利於騎兵行動,且有深草掩護,能沒其行蹤。往往令得突厥騎兵,神出鬼沒。”

“簡大人分析的很有道理。突林港明手打厥騎兵除了驍勇善戰外,神出鬼沒是他們的最大特點。”岳超點頭稱是道。

“針對突厥騎兵地優勢。晚輩的計劃是,在最大程度上消弱他們的優勢。”簡令泰說到這裡,眸子中露出了一絲狠光:“就是要做到,讓他們無戰馬可騎。如此一來,突厥滅亡不遠矣。”

我一愣,好簡單的戰術。但是,萬一突厥人真的沒有馬騎。絕對是我大吳的對手。

“晚輩曾經調查過,東突厥擁有各等戰馬五十萬匹有余。”簡令泰頓了一下,迅即又道:“我們可以利用,與突厥交好的數個國家。建立渠道暗中收購突厥戰馬,此為其一。其二,便是派出大量奸細,混入突厥大草原,在其牧馬之地的水源中,大量撒播晚輩精心研制的慢性毒藥。這種毒藥。最初的時候,馬匹不會有任何異狀。然而時間一久,馬匹地體質。會逐漸,緩慢地降低。大約一兩年的時間,那些馬匹都會在同一時間段內大批地死亡。而此時,就是我朝進攻照突厥之時。”

岳超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氣,嘆聲道:“此計太過毒辣,有違天和。”

“岳將軍,之所以,晚林港明手打輩會認為你是一個值得敬佩的大將軍。”簡令泰,又緩緩道:“但是,絕對不是晚輩想要成為的一個大將軍。”

“好了,都閉嘴。”我沉聲喝道:“此事就此打住,列為我大吳皇朝最高機密。今日在朝堂之人,若有誰膽敢將此事泄漏出去。定斬不饒。還會連累到你們的家人。”

我的語氣陰冷,幾乎所有人,都感受到了我的那股殺氣。然而我這麼一說,等於是變相同意了簡令泰的策略。勝者為王,敗者為寇。那東突厥向來對大吳肥沃地土地虎視眈眈,換作任何一個皇帝,都不會對這種國家有好感的。這次,看來要輪到他們倒霉了。

“陶遷,你的禮部,立即與東突厥大力發展友好關系。”我淡淡道:“住,我不管你用何種手段,必須讓東突厥,在這一兩年內。對我大吳的信任度絕對上升。”

“老臣遵。”陶遷就是有這點好處,關鍵之事上,絕對不會有任何推三阻四的行為發生。

“段鴻,著你兵部厲兵林港明手打秣馬,加強各部隊的訓練。”我沉色說道:“朕要所有部隊,隨時處在備戰狀態,不得有誤。”

段鴻立即上前一步,躬身應道:“臣遵旨。”

“徐良。”我將目光投到了徐良身上,重重道:“朕著你制作兵士甲胃,不得有誤。”

徐良也是一臉嚴肅道:“臣遵旨。”

“劉枕明。”我又喝道:“朕著你籌措銀兩,嚴格維持各部正常開銷。另外,其余不重要的開銷,一律縮減。”

劉枕明向前一步,恭敬道:“微臣絕對不負皇上厚望。”

支配完這些事情後,我林港明手打便又對那劉不庸道:“你呢?為什麼要當官?”

“當官好啊,有權有勢又有錢,吃喝玩樂也不用掏錢了。”劉不庸,大大咧咧地說道。

我日我當場噴笑了起來。其余大臣,也是紛紛愣笑了起來。朝堂之上,剛才的一股子嚴肅氣氛,頓時消彌於無形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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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朝堂之深(上)



“扯。”我笑罵道:“難道,你就不想保家衛國,整治至國富民強?”

劉不庸嘿嘿一笑,面不紅,心不跳道:“那保家衛國,整頓經濟,自有陶兄,簡兄這等人才去做。我劉不庸,才疏學淺,胸無大志,最喜歡的事情,便是吃喝嫖賭。”林港明手打

我呵呵一笑,拍著他肩膀道:“創愛卿果然乃非常人也,朕沒有看錯你。你後,你就跟著朕,吃香的,喝辣的吧。”

劉庸忽而覺悟道:“皇上,臣看您。怎麼如此眼熟?”

我愕然,這麼多新科進士中。恐怕也只有這個家伙敢正面瞧我。其余人,莫不是低著頭,不敢直視於我。我輕笑一聲,湊到他耳旁道:“劉愛卿忘記了?上次你還說,要請朕去牡丹坊,好好爽上一把。”

劉不庸登時愕然,驚呼道:“原來是你?那個長得神俊氣朗,英武不凡,風流瀟洒,風趣幽默的監考官?”

“媽的。”我抽笑了起來,在他腦袋上來了一下,笑罵道:“給老子閉嘴,答應朕的事情,可許反悔。”

劉不庸一副懊然模樣,苦笑不已道:“早知道您是皇上,我就?”

“嘿嘿,是不是就不作弊了啊?”我嘿嘿望著他,笑道。

“嘿,早知道您是皇上。我就,我就懶得去參加那考試了。”劉庸委屈的抽泣道:“皇上。您不知道。在那考場中,把臣悶得都淡出鳥來了。臣,臣都知道那一天是怎麼熬過來地。”

“去你的。”我笑著一腳在他的屁股之上,罵道:“得了便宜還賣乖。給朕滾到一邊去。”

劉庸摸著腦袋,憨笑了一下,退到了一旁。本來他想依在陶子英身上睡覺。然而陶子英是一個女孩子,他剛湊近過來,便躲到了一旁。劉庸無奈之下,只好又將目標盯向了簡令泰。然而沒有見到簡令泰怎麼動作,便散發出一陣淡淡地殺氣,似乎在以此種方法,制止劉庸的借靠動作。

豈料。劉不庸對這種殺氣,竟然似毫無知覺一般。仍舊大大咧咧地靠到了簡令泰身上,沒幾呼吸間。他便睡著了過去,還輕輕的發出了鼾聲。

簡令泰登時愕然之極,剛才那股殺氣,是專門針對劉不庸所發,誰知那劉庸竟然沒有半絲半毫的反應。

我看在眼裡,笑在心裡。這劉庸,果然像他表面上那般表現出來的混蛋。

“祈浪。”我不理睬他。轉而向那長得奇醜無比的祈浪望去,笑道:“你也說說吧,為什麼要當官?”

“我和那胖子老兄一樣,沒什麼別的期望。”祈浪仍舊淡淡的說著。

我眉頭一軒,嘿嘿陰笑道:“祈愛卿,拾人牙慧,可不是什麼有趣的事情。”

“若要真的想說些圖什麼呢?”那祈浪閉著眼睛道:“便是想學那鄭和,駕船暢遊在大海之中。”

我眼睛一亮道:“祈浪你懂得航海?”

“是啊,我從小出生在海邊。三歲便能搏浪。家父見之,便幫我改名為浪。四歲時,便隨著父親出海。行遍高麗與扶桑,甚至於,遠渡到過南洋。十歲時,便能獨自指揮一艘船艦,航行在廣袤無垠的大海之中。十三歲時,便指揮過一支艦隊,與扶桑倭寇激戰在東海。十五歲時,親率十五艘戰艦,擊潰倭寇四十三艘倭船。”祈浪緩緩睜開眼睛,目光中露出無限地光芒:“若給我一個機會,我要駕著船只,探尋那天涯海角。”

這家伙長相粗俗,皮膚黝黑粗糙。頭發也沒有一般人那樣,留著長發。鼻孔之上,一道刀疤斜向穿過半個臉龐。我還以為他是綠林好漢出身呢,想不到竟然是個航海士。

“祈浪,你是大吳水軍某位將領的兒子麼?”我疑惑地問道,按理說,一般人地確接觸不到海船。因為大吳朝自開國皇帝一句間片板不得入海,從此開始了海禁政策。期間雖然也鬆動過幾次,卻始終沒有能夠徹底得到開放。像現在,雖然沒有片板不得入海這麼嚴格的規定,卻對於漁出海捕魚的海船,有著極為嚴格的大小限制。所以,我便猜測他應該是水軍將領的兒子。

豈料,那祈浪眼中竟然湧出了一絲恨意。迅即又平靜了下來:“家父祁三。”

“什麼?就是那漢奸海賊祁三?”兵部和邢部,同時跳了人出來,神色緊張地喊道。

那浪,冷漠的向那兩名大臣望去,目光中毒光乍現道:“家父何得何能,可以被稱之為漢奸海賊?”,當

我倒吸了一口冷氣,看來這祈浪,並非是來投靠我的。原來為了考中進士,得以進金鑾殿時,當眾鬧事來地。那小子,定然是報著必死之心而來。否則對我的態度,不會這麼冷淡,甚至充滿了敵意。

“大膽。”身側的木公公,立即喝罵道:“朝堂之上,嚴謹大呼小叫,侍衛,侍衛。”

“等等。”我喝退了準備上前拿人的御前侍衛,背負著雙手走到那祈浪身前,淡淡道:“祈浪,是男人就把事情說出來,吞吞吐吐算什麼?”

祈浪惡毒地望了我一眼:“哼,反正我祈浪如今孤家寡人一個。本也沒有打算從這金鑾殿中活著出去。你若是爽,可以讓侍衛立即將我殺死,省得我抖出你們朝廷的醜事。”

我怒反笑道:“祈浪,今日看來你是鐵了心要大鬧這金鑾殿了。嘿嘿,你也用不著激朕,朕不會輕易殺了你。朕看你還算是一個人才。給你一次機會,若是你說不清楚,明日的太陽你就別想再看見了。”

“啟奏皇上,那祁三乃我朝最大的海賊頭目,不僅違反我朝海禁政策。且勾結倭寇,為禍沿海百姓,燒殺虜掠,無惡作。那人已經被先帝設計擒獲,早已經罪案鐵定。在七年前,已經滿門抄斬。不知為何,竟然留有此余孽。皇上,請立即下旨,將其緝拿歸案,早日鏟除,免留後患。”刑部走出來數名官員,臉色陰寒地說道。

“祈浪,你又有什麼話要說。”我轉而向他望去,雖然刑部說話,鏗鏘有力,但是我心中始終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剛才這祈浪自己也說過,十多歲時,他就率領艦隊與倭寇交戰了。其父,與倭寇勾結,為禍海疆的可能性並不大。,

那祈浪的眼中,似乎要噴出一股火燄出來,狠聲說道:“我父與倭寇大大小小激戰不下百回,又如何能與倭寇去勾結?”

“皇上,叛賊余孽,豈能姑息。”刑部之大臣,前行兩步說道。

“啟奏皇上,老臣有事要稟奏。”向來在朝堂之上,明哲保身言語不多地謝中亦,竟然挺著胸膛出列道。

“謝中亦,朕早就知曉,此事與你脫不了關系。”我臉色一沉道:“陶遷,張冕,給朕出來解釋清楚。”

“老臣謝中亦,陶遷,臣張冕。請皇上賜罪。”陶遷與張冕,齊齊出列,以及那謝中亦跪拜下來喊道。

我心中早就在疑惑,這祈浪,自小生長在船上,多以戲水御船為主,如此自然屬於文理學習。其何能進入到頭甲第三?難道天下,就沒有讀書人了麼?當時,我就在暗自猜測,莫非此事是謝中亦等三人,暗中操作出來的?目的就是想讓這祈浪,能夠進入到這金鑾殿上,將此事抖落出來?

本來我還只是懷疑,但是看那樣子,那三名大臣,似乎對此事供認諱。

“哼,謝中亦,陶遷,張冕。朕平日裡待你們並不薄啊?”我冷冷地瞄向了那三名大臣:“如今竟然聯起手來,給朕擺起道來了?御前侍衛,與朕將其三人拿下,一人五下廷杖後,再拖進來與朕計較。”

“遵?。”幾名候著地御前侍衛,立即走上前去,將謝中亦等三人駕了起來。

陶子英見狀,立即慌張地跪拜在我面前,急色道:“皇上,微臣願意代父代伯代叔,承那十五下廷杖。”

我眉毛一軒,冷聲道:“陶子英,速速與朕退下。朝堂之上,豈容你如此胡來?否則朕連你一起打了。”木公公見狀,忙叫幾名小太監,將陶子英拖到了一旁。

“木公公,你去監刑,半下都準少。”我喚過木公公,冷漠道:“去吧。”

“奴才遵。”木公公嘴上說遵,然而還是望向了我,似乎在征得我意見。

“還看?看什麼看,林港明手打快去。”我揮揮手,讓他出去。其實陶遷謝中亦,年齡也不小了,所以我才喊了五杖廷杖。只是那三個家伙,實在太過於可惡,竟然耍出這種手段。我管這祈浪祁三什麼的,其中有什麼冤屈。但是,如今那三名老臣,竟然聯手演了這麼一出戲,實在不得不令我心寒。

木公公指揮著幾名御前侍衛,準備將那陶遷等三人拖將出去時。突然劉枕明一臉嚴肅的出來說道:“皇上,謝大人等三人。向來耿直忠誠,今日這麼做,定然有其道理才是。微臣懇請皇上,不若先將此事查弄清楚後,再按刑部定律處罰。”

第四十三章 朝堂之深(中)

我倒吸了一口冷氣,劉枕明這句話,雖然明著是為陶遷等三人求情。然而實際上,卻是想置於他們於死地。我的本意,那就是先小小懲罰他們一下,看似如此打他們廷杖,似乎有所殘忍。但是,內心卻是在維護。

否則按照大吳律例,這種類似於欺君惘上的行為,怕是要掉腦袋的。

“創愛卿,朕知曉你與陶遷等大臣交情頗深。”我裝出沒有聽懂的樣子,冷哼道:“但是他們今趟實在沒有把朕放在眼裡,今日略施薄懲,乃是給他們一個警告。劉愛卿你大可放心,朕會要了他們性命的。”

隨即,我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劉枕明也領會到了我那個眼神的淋義,忙退下了去,不再多言。

不片刻。木公公便讓御前侍衛,扛著打完五杖廷杖的三人回到了殿中。來到我面前道:“皇上,廷杖已經責完。”

我望向那三人,屁股之上均已經開了話,尤其是謝中亦,臉色一片煞白。我立即對木公公沉聲喝道:“誰叫你打這麼重的?”

木公公頓時駭得退開了兩步,跪拜在地上道:“奴才該死,奴才該死。”

“該死什麼?還不快去請御醫?”我火聲道:“若他們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朕要你的狗命。”

朝堂之上,頓時雅雀無聲。沒有人膽敢應聲。其實我這話,也是說給劉枕明聽的。別以為老子寵你,就想借機排擠其他大臣。老子一樣寵信陶遷等人。若我這麼一通廷杖打下來,陶遷等三人在朝中地地位。勢必降低。到時候群臣的風向標,弄不好會指向劉枕明。形成劉枕明一家獨大,這可是我不願意看到的局面。

“臣等謝皇上關心,臣等無恙,還請皇上示下。”陶遷等人,額頭上雖然冒著冷汗,但仍舊胸膛挺得鐵直。

“哼,你們三個。這次朕先記下來,以後再犯,朕絕對不會如此輕易讓你們過去。”我狠聲道。

“臣等再也不敢。”三人齊齊喊道。

我慢慢地踱回金龍椅上。目光冷冽的望下掃視了一便:“眾愛卿當引以為誡,切勿持寵生驕。”

“謝中亦。把事情原原本本與朕說出來。”我瞪了他一眼道:“不準有半點隱瞞。”

“臣遵旨。”謝中亦蹣跚著上前兩步道:“回稟皇上,事情是這樣地。老臣與陶大人,以及祁三,乃是同窗好友。自年輕時,各自便立向遠大。當日臣等三人,發誓定要改變大吳,讓大吳之國運。踏上新的宏圖。當時,臣等三人,就像現在的陶大人,簡大人一樣,擁有著無限滿腔熱血。”謝中亦說到這裡,羨慕的望了一眼陶子英和簡令泰等人。

“然而命運,卻總是捉弄於人。”謝中亦長嘆不已道:“學業有成後,我們三個人之間,卻也產生了分歧。我和陶大人。始終堅持應該入仕,用當官的手段來改善天下現狀。而祈三則不然,他堅持應當在野大力發展經濟。從經濟上改善百姓生活的水準。唉,祈三始終不相信朝廷,是我害了他的性命。”

“當日均年少氣盛,遂打賭看用何種手段,才是真正的興國之道。便分道揚鑣,各尋出路。約定二十年後,再相聚。看看是他在野做的好,還是我和陶大人在朝做的好。”說到這裡,謝中亦由得臉上露出了一絲沉痛:“豈料,不到短短十年地時光。我和陶遷終於爬上了朝廷重位,然而竟然傳來一個不好的消息。說祁三違反海禁政策,在海上大量從事跨國,跨地域貿易,其中包括私鹽等走私違禁物品。”

我沒有發表意見,反而靜靜地聽他說下去。小狐貍也從我懷裡鑽了出來,饒有興趣的看著那老頭講故事。

謝中亦定了定神後,又繼續說道:“當時,老臣和陶大人知曉此事後,均十分惱火。一同趕往沿海地區,用特定的聯絡方式,找到了他。我還記得當時,我和陶大人是如何指責他的是,竟敢公然違抗朝廷的禁令。但是祁三,卻並不惱火,反而與我們解釋起來。並且,帶著我們在沿海地區巡查了一番。出乎我和陶大人的意料,那裡的百姓,生活地竟然非常好。沒有一戶人家,因為沒有糧食而餓死,比起中原腹地百姓生活,好上不知道多少倍。”

“鄒三當時,又給我們描繪了一張宏偉藍圖。他在海禁的打壓之下,還能帶動沿海地區的經濟飛速發展。若是全國解除海禁,可以與他國自由貿易的話,那全國總體的百姓生活水準,不是能夠提升很多?當時,我和陶大人也是很心動。但是理智卻克制住了我們,在隨後的五年間,祁三的貿易路線越做越大,閩浙沿海地區的生活水準,亦越來越高。不僅如此,祁三還告訴我們,他正在積極打壓為禍我朝海疆的倭寇,甚至於好幾次,已經反攻到了倭國。威逼利誘倭國國王,大力圍剿那些自稱浪人地倭賊。”謝中亦說到這裡,不由得神採奕奕起來。

“鄒三他用武力,財力,以及控制其經濟命脈的手段。將倭國的國王,牢牢掌控在手裡。在大力圍剿倭賊禍亂時,更是控制了倭國附近幾個島嶼,建立成了周邊地區最大地貿易集散地。將貿易得來的錢財,通過沿海地區,逐漸轉流到大吳內地。”謝中亦說到這裡,雙目放光道:“事實証明,祁三的手段,十分的有效。在他發展至巔峰時期時,大吳境內出現了罕見的繁榮。那幾年餓死凍死之人,比任何一個一段時間要少上許多,百姓們的生活,也得到了一定的改善。”

“接下來,我來說吧。”陶遷站向前一步道:“我和謝大人,終於在第二十年的時候,承認了我們的失敗。並且認同祁三的手段,是正確有效的。所以決定,三人再次聯手,共創大吳繁榮之治。我和謝大人利用為官多年,積累起來的人脈,四下活動。欲鼓動先帝,解除海上禁令,全面打開貿易市場。先帝當時確實也思考過這個問題,並且有答應的跡象,所以便讓當時浙江巡撫胡宗隨,先將祁三招安下來。”陶遷說到這裡,又輕輕嘆了一口氣道:“我們那祁三兄弟,脾氣倔的很,他對朝廷並沒有信任感。他揚言除非朝廷先行解除海上貿易禁令,否則他絕對不會主動投降於朝廷。”

陶遷又繼續說道:“當時先帝很是惱火,決定派兵圍剿祁三。然而祁三縱橫大海多年,海戰經驗豐富,且基地縱深到扶桑海域至南洋海域,大吳海軍長剿無功之下,反而損失了頗大。”

“那祁三,真的如此厲害?”陶遷說到這裡,我由得插嘴問道:“我大吳海軍,真的如此無能?”

陶遷深深地望了我一眼道:“當日,先帝也是說了這麼一句。後來便退兵了。在退兵不久後,先帝突然召見我和謝大人見駕。因為先帝從某處得知,我們三人,乃是同鄉同窗好友。本來我和謝大人以為絕無生路了。豈料先帝此時,竟然又改變了主意了。說是只要我等能夠說服祁三投降朝廷,朝廷僅不會難為他,還會封他做海衛司總督,總管我國沿海海疆。”

“這是好事啊?”我拍了一掌道:“若真的令那祁三做海衛司總督,我大吳中興霏望了。”

“吾主聖明。”陶遷和謝中亦,均是渾身一振,重重地跪拜下來道:“若當時是皇上在位的話,我朝時至今日定當真正意義上的國富強了。”

我從金龍椅上站了起來,遙遙虛扶一把道:“兩位愛卿有傷在身,快快起來。”

“謝皇上。”陶遷和謝中亦,蹣跚的爬將起來。

“如今我朝並無中興,難道是又出現了什麼變故不成?”我疑惑的問道,心中卻暗自嘀咕道,那可真的是一件好事,那祁三已經完全將海外貿易路線建立了起來。只要能夠招安下來,再委以海衛司總督,定能大幅度增加國力。若是放心那個桀驁不訓的祁三。可以秘密派遣得力寵信,逐步逐步將其的勢力侵蝕過來。

“回稟皇上,正是有了變故。”陶遷突然老淚縱橫道:“當日老臣親自去勸降祁三,祁三自是信任我們兩個,便同意招安。然而他人一到京城,卻被立即解押進了天牢之中。”

“什麼?”我重重地站起身來,愕然的驚呼道,心中暗自驚疑定,此時乃是大大有利的事情,為何會突然解押至天牢之中呢?切合今日之事,這祁三恐怕沒有什麼好下場。而且,那遍布海外的貿易航線,也完全沒有繼承下來一絲一毫。我以前那個混蛋皇帝,倒底是怎麼做事情的?我在心中,惡狠狠地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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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朝堂之深(下)



“陶愛卿,先別著急哭。繼續說下去。”我面無表情,緩緩地坐下身子,揮了揮手說道。

陶遷好容易止住了哭泣之聲,遂即繼續說下去道:“當日祁三被解押進天牢後,刑部突其三日三日之後,便判了其勾結倭寇,為禍我朝邊疆海域的反叛之罪。。其罪當株連九族。老臣與謝大人,苦勸先帝不住。其後,更是祁三滿族被斬,血流成河,無一幸免。當時,謝大人便心灰意冷,從此不問政事,渾渾噩噩度日,只求明哲保身。老臣也是一度有了退隱之心,直到遇到了皇上你,頗覺我朝中興有望,才重新振奮了起來。”

“歐陽密,出來與朕說說,當時是個什麼情況。”我不慌不忙,轉而將目光投到了歐陽密身上。

歐陽密出列一步,躬身道:“回稟皇上,當日臣奉先帝之命,加緊查祁三。過,那祁三並不肯承認其勾結倭寇之事。倒是對違反海禁,大力發展海域貿易之事,供認不諱。其在天牢中的數日醒來便是在破口大罵陶大人和謝大人,睡著之後,說夢話時也罵。”

“哼,既然他不肯招認勾結倭寇之事。那為何還能扣上這頂帽子?你們刑部啊,是是每次都這麼辦事的?上次柳哲也是,如今又出了個祁三?”我加重了語調,不滿的說道。

歐陽密忙跪拜下來。匍匐在地道:“皇上,就算是按照祁三公然藐視朝廷國法,無視海禁政策地罪名。就足以斷他個滿門抄斬的罪名。再者,那祁三的確也與倭國。有一定的來往,並且在倭國地領土上,發展出了基地,雇傭數量眾多的倭人,作為水手。這些事實,那祁三自己也承認。這種大不敬行為,的確可以判作亂黨賊子。”

“狗官,我父無時不可不在考慮如何中興我大吳皇朝。”祈浪跳了起來,指著歐陽密大罵道。

“閉嘴。”我沉聲道:“來人,將這祈浪。拉出去責十下廷杖。再帶回來。爾父祈三,雖然其心可憫。但是他的行為。的確是公然挑舋我大吳皇朝國威。祁三,朕警告你一次,若你再目無朝廷,朕定斬饒。”

那祈浪,見我發怒,目光兇狠的盯著歐陽密,然卻終究也沒有再罵。硬生生的被護衛推出去。重責了十次廷杖。他年紀輕,筋骨不錯,十下廷杖,頂多讓他在家裡躺上幾天而已,我下手已經算輕的了。

“啟奏皇上,臣有話要說。”楊居正一臉正色地站了出來。

“有話就說吧。別吞吞吐吐的。”由於我與楊居正暗中的秘密協議,面前上倆人應該是不對頭地。對外表現出,我只是礙於皇後的面子,才不至於為難他而已。

楊居正稟奏道:“老臣以為。此事應當就此罷手,不再追尋下去了。”

“楊老頭,你是否越活越糊塗了?”我面色不善道:“歐陽密三日斷此滔天大案。其為慎,理當應該革職查辦。”

楊居正滿臉憤慨之色道:“皇上,此案雖然經由歐陽大人之手。然卻真正做主地,卻是先帝。皇上難道還要去責先帝之過麼?先帝如此行事,定有其用意。”

“閉嘴。”我不耐煩地喝罵道:“別整天張口先帝,閉嘴先帝的。朕做事,自有朕的手法。何須你來操心,給朕速速退下。”

楊居正冷哼一聲,心有不甘的退到了群臣隊伍之中。與他交好的數名大臣,只得對齊報以同情的眼光。本來以楊居正的關系,應當能讓我當上重用之臣地。想不到如今卻被我冷言冷語。

“皇上,老臣也有話要說。”陶遷走上了兩步道:“老臣也以為,此事不應當再追究下去了。”

“哦?陶愛卿何出此言?”我望向他道:“此事若不是你和謝愛卿折騰出來,又豈會今日糾纏不休?”

“老臣與謝大人鬧這麼一出,本意並非為祁三平反,死者已逝。就讓它過去吧。臣之所以如此做,是要提醒皇上。象祁三如此做,雖然行為偏激了些,但是的確對國家有利。是以,臣懇請皇上,以大局為重,啟用祈浪作為海衛司總督,大力發展我朝海上勢力。”陶遷一臉正色道:“此乃老臣與謝大人舊事重提的本意。”

若換作青日,陶遷若是提出解除海禁,成立海衛司一事。定然會遭到群臣激烈反對。然而今日演了這麼一出,從旁引証解除海禁是多麼有必要性。如此,再趁熱打鐵,指出解除海禁,大力發展貿易是多麼有必要的事情。

陶遷啊陶遷,你果然是只老狐貍,五廷杖,換來了可以實現自己一輩子願望的機會。不過,我喜歡的很。的確,解除海禁,對我的國家,實在太有利了。

群臣不是沒有反對的聲音。但是觀我地態度,似乎滿支持陶遷等人的計劃。加之陶遷和謝中亦,以及張冕等人,自有其一派勢力。反對的聲音,很快便給壓制了下去。

“陶愛卿,朕對這麼提議,也相當感興趣。”我依靠在金龍椅上,淡淡道:“不過,祈浪雖然對於海上熟悉,但是還年輕,能顧得了大局。朕會另外找個人當正職,祈浪地話,先擔任副職,鍛煉兩年後,朕再幫他扶上正職。”心中卻暗忖道:“這祈浪看上去桀驁不馴,若是直接任用他,恐非好事。當年那老皇帝,恐怕也是因為那祁三如此桀驁性子,才將其斬殺吧。根據我猜測,那老皇帝,恐怕也想在祁三手上將那批勢力弄到手上,恐怕是那祁三性子太過剛烈,所以才尋致滿門抄斬的結局。當一個皇帝,首先求的便是平安穩固。我當皇帝雖然才數個月,但也有些理解那老皇帝的心思了。求穩才是上上策。既然不能將那勢力牢牢掌握在手中,還是徹底消滅了比較好,省得臨老煩心。”

“我則是不同,當個逍遙皇帝,雖然舒坦。但是若不趁早進入,並佔據那大航海時代。休說我大吳皇朝的國力,會逐漸被世界列強取代,就是我這個皇位,也不見的會穩固。我自己穩固,那是小事,但是我的子孫後代呢?”想到此處,我便又道:“陶愛卿,朕明白了你今日的用心。所以,朕也不打算責怪與你。不過,日後若再有此類事情,朕定斬饒。”

陶遷立即匍匐在地,肯切道:“老臣謝主隆恩,老臣惟一的心願,便是看到我大吳皇朝國富民強。到時候,老臣就算是死了,心中也無遺憾了。”

“臣等願見我朝國富強,傲視群雄。”眾位大臣,也忙不迭跪拜了下來,齊齊喝聲道。

“好,好。”我猛地站起身來,緩緩地走向前去幾步。沉聲朗喝道:“群臣合力,將我大吳皇朝國威,在世界每一個角落飄盪。他日你我君臣,共策馬天下,飲酒與西班牙的皇宮中。”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群臣齊齊喝聲道,有些早就養成老奸巨猾的大臣們,臉上也露出了些微興奮之色,被我的豪言壯語帶動了情緒。任何大臣,都是從年輕的時候過來,誰沒有過雄心壯志?誰沒有過揚名天下?每一個人,一開始都想當個好官。只是,因為人生種種。經歷的多了,人也開始心灰意冷,圓滑世故,以至於在這朝堂之上,首先想到的便是明哲保身。那謝中亦,就是極其明顯的一個例子,從野心勃勃,到現在的兩耳不聞窗外事。

祈浪被拖回來了,屁股之上,一片血漬。

“祈浪,知道朕為何要打你麼?”我淡淡地問道。

“我……。”祈浪說著,眼睛望向了謝,陶倆人。

謝中亦忙上前一步道:“皇上,祈浪因為久在草莽之中,一時半會還沒有改過性子來,還請皇上見諒。”

祈浪望見謝中亦滿面的汗水,以及因為責授的廷杖而全身在顫抖不已。遂立即跪匐在我陛前道:“皇上,草民祈浪知罪了。”

“朕之所以責你,乃是你目無朝堂,大呼小喝,不懂禮儀。像你如此,如何能擔當朕交與你的重任?”我面色隨即又鬆弛下來:“希望你謹記今日之教訓,好讓你陶叔叔,謝伯父不至於你再受責罰。朝廷,自有朝廷的規矩。”

“回稟皇上,草民祈浪知道了。”祈浪面有愧色道。

“知道就好,過你那稱呼得改一改。你身為新科探花,在朕的面前應當自稱於臣。”我呵呵一笑道。

“臣祈浪,叩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祈浪跪拜在地,恭敬的回答道。

我含著笑容,走向前幾步。伸開雙手道:“朕宣布,殿試結束。今科頭甲狀元為陶士英,榜眼為無錫簡令泰,探花為祈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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